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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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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秦君行 -【賭國英豪(夢幻敗家子之六)】《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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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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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22 00:02:2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在開著燈的房間裏,乃馨的眼睛瞪得比金魚還大,怎麽也睡不著。

  「喔,怎麽會這樣嘛……」她懊惱的喃語,用力捶著棉被發洩。

  瞥了鬧鐘一眼,發現現在才淩晨兩點,她沮喪地從床上坐起來。

  椎名悠月明天就要回來,她卻要頂著兩個黑眼圈見他……

  她捂住臉,嗚嗚哇哇的假泣。

  「這麽晚了,你不睡覺在幹什麽?」一身風塵僕僕的椎名悠月赫然出現在房間門口,頑長的身形填滿了門框。

  「椎名先生!」仰頭見著來人,乃馨立刻跪坐起身子。

  「你叫我什麽?」椎名悠月拉下臉,凜然的要她糾正稱謂。怎麽教都記不得的笨蛋!

  「啊!」她急忙捂住嘴巴,「悠月……你怎麽回來了?」

  「你希望我不要回來?」他朝她走近,一小段的距離因為思念氾濫成災,成了天與地的遙遠差距。

  乃馨慌忙彈跳下床,沖至他面前澄清,「不是啦,因為你說要明天早上才會回來……」

  「事情辦完就回來了。」看著她只及自己下顎的身高,椎名悠月胸臆充斥著完整的驕傲與虛榮。

  擁有一個崇拜自己、眼裏心裏只有自己的女人,相信是每個男人畢生追求的目標。

  不過他愛面子,決計不會誠實告訴她,他的早歸只因心裏掛念著她,拒絕了飯局與住宿,心急地驅車回來。

  「哦……」乃馨不知道要說什麽,也不曉得盤旋心裏的想法如何解釋,只能虛應一聲。

  「有沒有話跟我說?」

  「我……」她凝望著他,考慮如何啟口。「我……可不可以說我很想你?」她怯懦的輕訴心中的思念。

  「你認為呢?」這個女人,平常時候傻歸傻,該機靈的時候倒是挺聰明的,他輕易便被灌滿了迷湯。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所以才會失眠。

  理智像是一條絲線,脆弱得一扯即斷,撒嬌的甜柔音浪襲入椎名悠月的耳膜,形成了最催情的聲音。

  「過來。」他牽起她的手走到大床前,讓她與自己面對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悠月……」乃馨不自在極了,掙扎著要起來。

  「該死的!別亂動!」他猛地抽氣低咒。

  「你……怎麽了嗎?」乃馨緊張的審視他的表情,發現他彷佛整個身軀與五官同時都繃緊了。

  「別動……」椎名悠月摟著纖細的柳腰,頭枕在她的肩上,滿足舒服的吟歎。「抱緊我……」

  「好。」乃馨伸出雙臂,不太熱稔的環抱著他。

  他多想保持這個姿勢不動……隨即,椎名悠月輕吐呻吟,發現此刻還真不是思考「永遠」的時機。她不能再繼續坐在他的身上了,柔嫩的大腿磨蹭著他的胯下,幾乎令他再也按捺不住高漲的欲望,眼看著自製力已到達極限……

  「乃馨,起來。」他刻意壓低聲音,掩飾澎湃的情欲,對抱得他好緊好緊的她說。

  乃馨意猶未盡,雙手堅持不肯松放,「我不能再抱著你嗎?」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感動老天爺的厚愛。

  原來一直喜歡一個人不變心,最後也是會得到成全的結果……

  椎名悠月的雙眸因為情欲而氤氳,細瞅著她,「想抱我得付出某些代價,你願意嗎?」

  「我願意!」她想都不想,一口答應。

  她並不明白那是什麽感覺,好象打從體內熱了起來,那種熱,無法以筆墨形容,但她知道搧涼並不能遏止它的蔓延。

  見她瞳心染上茫然的迷霧,醺醉憨憐的模樣,椎名悠月為她的敏感更加興奮。

  向來從容不迫的他,此刻卻顯得手足無措,覺得她好象一觸碰就會斷裂融化。

  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她。

  他的舌尖大膽地竄進她的口中恣意攪和,火熱地挑逗著她口腔每一處敏感的部位,他的每一個呼吸、吐納,都夾帶著撩人的火焰。

  口腔被他占滿,乃馨無法言語,不住的呻吟。

  「這就是代價。你還要繼續嗎?」粗重濃烈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他就像是一頭猛獅,瘋狂地奪取她的嬌嫩。

  停不住,就是停不下來……

  他中了這個女人的魔蠱。

  乃馨沒有力氣推開他,思緒恍惚作不了主,當他的吻變得越來越狂野孟浪,火熱的大掌也肆無忌憚地侵入她的上衣內愛撫她的雙峰時,她一慌,竟然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椎名悠月趁機抓住她的雙手壓制著她,吻上她那顫抖且誘人的唇,霸道地將她的矜持化為歎息。

  然後,如此的親吻已不能滿足他,他狎玩輕舔她裸露在衣服外的鎖骨,將寬大的T恤漸漸拉離她的肩胛。

  呵……就像那位元美籍服務生說的一樣,他們也是邊吻邊脫衣服……乃馨分心想著中午時候的聊天內容。

  看著她逐漸露出一身白嫩的肌膚,令他神魂顛倒,心跳失速。

  「我要……」炙熱的快感灼得乃馨全身發燙,難耐的望著他。

  她該怎麽做呢?該怎麽暗示,他才能明白她想要他,卻不至於落得淫娃的標籤?

  都怪她,中午忘記問清楚什麽時候該把褲子脫下來……

  不好意思讓他動手,她心裏拚命想著:快脫掉吧!快脫掉吧……想著想著,沒想到她的雙手像有意識般,抓著內褲褲頭就要脫除--

  「你在做什麽?」

  他的聲音破除了迷障,乃馨霎時止住了動作,小臉滿布尷尬困窘的潮紅,不想承認做出方才那些勁爆動作的人是她。

  「脫衣服的工作交給我,別想和我搶!」椎名悠月很霸道的說,在她的肚腹印下一吻。

  當她吟哦出歎息,立刻勾搔得他欲火狂燃、情不自禁。

  「小東西,叫我的名字……」一件件衣服剝除落地,椎名悠月渴望看見一絲不掛的胴體。

  「悠月……」她好緊張,感覺四肢僵硬了,只剩眼睛是自由的。

  椎名悠月抬手覆上她小巧飽滿的胸脯,托著她右邊的乳房,感受那圓美的曲線貼在掌心的感觸。

  幾乎是立即的,她的心跳加速,雙乳因他手心傳來的炙熱而變得腫脹,甚至呼吸困難。

  「悠月……」乃馨情難自禁的抬高臀部,需索著莫名的填滿。

  椎名悠月盡情品嘗她的甜美,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烙印,沾滿他的氣味,最後他還要她包裹著他熱情的溫度!

  對她的需求像被挖掘的石油,一旦開始便無法停止。

  迅地卸除身上的束縛,確定她的濕濡,他竟失控地直抵她的體內深處。

  「啊--」那強勢侵入的疼痛,讓乃馨幾乎忘了呼吸。

  隨後而來撕裂般的苦楚,更教她牙齒深陷唇瓣,疼得擰緊雙眉。

  衝破那層薄膜,椎名悠月彷佛得到特赦一般,隱忍許久的欲望終於得以放肆宣洩,隨著一波一波湧來的渴望,在她體內不停律動……

  兩人,合而為一。

  ******

  隔天,乃馨拖著疲累酸疼的身子,依然來到月光賭場。

  椎名悠月是個富有責任心的老闆,為了做好榜樣,除了每年的例休,否則絕不輕言曠職。

  今天亦是,明明知道她很累,卻仍堅持要她陪同一道前來上班,他要心裏想見她時,她就在眼前。

  不過乃馨真的累壞了,一直窩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精神不濟、昏昏欲睡。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越來越靠近她的耳膜。睜開雙眼,她看見椎名悠月和一名女子走了進來,在他們身後的門外,還跟了幾個賭場的服務生。

  椎名悠月表情凝肅,她已經很久沒見他如此了。

  「發生什麽事了嗎?」乃馨納悶問道。

  「你自己做了什麽心知肚明!」泰瑞莎來勢洶洶,不客氣的指著她的鼻頭鄙棄唾駡。「你們中國話說得太貼切了,人心果然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泰瑞莎,夠了!我在這裏,還輪不到你開口。」椎名悠月冷冽的打斷她的諷語。

  「悠月……這是怎麽回事?」乃馨被罵得好無辜,希望他能給她一個解釋。

  「這筆錢打哪兒來的?」

  他拉開賤兔抽繩袋子,由高往下,甩落袋內的物品,登時,一疊百元美金躺落長幾上。

  「我的錢!」乃馨驚叫,認出她的賤兔束口袋,「這是我的錢……」她急忙搶來桌上的鈔票,雙手握緊在胸前。「為什麽我的錢會在你那裏?」

  「康乃馨,你少裝傻了,大家都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瞥見椎名悠月冷眼掃瞪自己,泰瑞莎趕緊噤聲。

  「為什麽你會有這些錢?」明白身後跟了一群好事者,為了服眾,椎名悠月一副公事公辦的嚴格語氣。

  乃馨覺察到吊詭的氣氛,不喜歡他質問的口吻,理直氣壯的回嘴,「你們又為何擅自翻找我的私人物品?」

  真是惡人先告狀,她可以告他們侵犯隱私耶!

  她不懂為什麽所有的人都用質疑鄙夷的眼神睨她,可是她自覺光明磊落,沒做什麽壞事或是錯事。

  「回答我的問題!」椎名悠月不許她轉移話題,厲聲喝道。

  乃馨驚愣地望著他,不解他因何凶她。她哪兒做錯了?他要她陪伴來上班,她來了;他指示她到休息室休息,她也乖乖待在這兒……為什麽他還要當著這麽多人面前不給她臺階下?

  一股委屈感油然而生,鼻間泛起了酸澀。

  第一次,待在他的身邊,她卻有了難過的感覺。

  不知怎地,她覺得自己結結實實挨了一記莫名的悶拳。

  「錢本來就是我的……」

  「我要你誠實的對我坦白!」椎名悠月面無表情,口氣卻更加嚴厲無情,彷似心中早已有了某個答案。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你還要我坦白什麽?」乃馨失去了方寸,整個人彷徨無助了起來,惶恐完全罩住她。

  旁人細碎的竊語聲,在她耳邊嗡嗡作響,她就像一個萬人髮指的千古罪人,而她完全不曉得他們的怒火與訕笑從何而來。

  「這些錢是你自泰瑞莎的梭哈賭台取走的,是不是?」

  「什麽?」乃馨愕然,表情是狀況外的茫惑。

  「那天泰瑞莎交給你一袋籌碼,要你拿到出納台去登記,而你卻跟出納人員謊稱泰瑞莎要這筆錢,小姐不疑有他,將錢交給了你,然後你便將錢放至自己的置物櫃裏。」

  乃馨驚愣,著實讓他的話刺傷了;她雙眸寫滿了錯愕,更多的是難過,「我沒有……事情不是那樣的……」

  她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可是她吸吸鼻子,逼自己不能掉淚,強忍的結果讓她的鼻尖變得紅嘟嘟的,淚珠也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只要你有理由,我會聽你解釋。」椎名悠月無法做到公正無私,他終是存有私心,只要她有完美的藉口,他會為她辯解澄清,助她脫罪。

  昨夜,他們共用極樂的快感,她心裏怎麽想的他不知道,但依表層的身體反應,他知道自己讓她達到了高潮,給了她瘋狂的喜悅。

  在那麽親密的關係之後,他極不願面對她背叛自己的事實。

  「我得說什麽理由?」心,是不是一寸寸涼了、冷了?要不為何她感覺到莫名的寒冷?「那天泰瑞莎要我去跟出納小姐換錢,然後又跟我說她的置物櫃滿了,塞不下任何東西,暫時借用我的置物櫃放……這就是理由。」

  她再怎麽遲鈍,也聽得出他指控的意味。那些言詞宛如利刺,用力插在她的心坎,沁出點點血紅。

  「而這些錢是我的,我自己從臺灣帶來的!」眼淚驀地滾落,她慌忙以手背拭去,裝出威武不能屈的堅強。

  看見她的淚水,椎名悠月有些心慌意亂,想安慰她,又礙於太多圍觀的工作人員,讓他什麽動作也不能有。

  「那你告訴我,倘若這些錢是你自己的,那麽泰瑞莎那天拜託你放的那筆錢呢,你拿去哪兒了?」他聽見自己冷冽的聲音質問她的人格。

  「我沒有拿!」她再一次力辯。「她要我放至自己的置物櫃後,我就沒再碰過了。」

  「所以說這筆錢根本就是丟掉的那一筆。」這是一個肯定句。

  乃馨一徑以哀怨的眼眸看著他,沒再開口。

  「你說話啊!我在等你解釋。」

  「我說再多有用嗎?我的辯解聽在你耳裏只是無謂的狡辯吧?」她眼淚流得更急了,像是洩洪的水庫。「你心裏不是早已認定我不誠實、是個披著羊皮的小偷?」

  痛心、失望或是傷悲,都不及形容心底的情緒。

  她愛他那麽多、那麽久,他的每一句話,她都不可能違背,因為她不要他討厭她……這麽喜歡他的她,怎會做出教他生氣的事?為何他不能明白這一點?

  好諷刺……她一直以為喜歡是建立在信任之上,那麽,可以想見,他對她的喜歡不及她對他的愛吧。

  「如果你真的打從心底篤定賭場丟掉的那筆錢是我偷的,那麽我用我自己的錢來填補。可是……」欲出口的要求哽咽得說不出來,想著他的誤解與強扣的罪名,她忍不住啜泣得更大聲了。

  「能不能……請你借我錢買機票回臺灣?」她卑憐的哀求。人在異鄉,頓時失去依靠的感覺更令人無助。

  愛上他,是她這個醜小鴨一場美麗的夢。對她而言,他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啊,所以縱使他不愛她,只是玩弄她的感情,她也不會有恨……

  畢竟,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導自演一場自欺欺人的遊戲,現在不過是提早面對現實罷了!

  「我想回臺北……」

  她好想玫瑰、百合和葵葵……雖然玫瑰講話很刻薄,也許百合喜歡嘮叨,即使葵葵的糊塗令她受不了,可是她就是想念她們……

  她知道不管怎樣,她們都不會背棄、不理她的……

  「我先回去整理行李了……」她好想逃,他們注視著她的眼神令人窒息,她覺得好想吐。

  踩著虛弱顛躓的步伐,她努力排開眾人的圍攏離去。

  一抹得意的笑容掛上泰瑞莎唇邊,她忙不迭再下猛藥,「椎名先生,你看見了,康乃馨畏罪想要潛逃--」

  「閉嘴!」椎名悠月轉向她,「你到底說夠了沒?」淩厲的眼神與語氣,嚇壞了泰瑞莎及閘外的大家。

  「都給我滾出去!」

  沒人敢逗留,爭先恐後的避難去了。

  顫抖的點燃了煙,椎名悠月煩躁地在休息室內走來走去,一顆心得下到安寧。

  究竟是哪兒出了錯?她那受傷的表情不像說謊,她向來也不是說謊的料子。那麽那筆錢到底是誰拿了?

  賭場的攝影機錄下了她的每一個舉動,看起來對她相當不利。可是他真的不願相信她會做出如此低劣的行徑。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悲淒的神情。她是開朗歡笑的,他卻讓她哭了,流下受傷的淚水……

  她一直在他面前繞來繞去,只因他一個笑容就可以開心好久,這樣的女人會背叛他嗎?

  當初因為她的單純,挑上她成為自己的第一個女朋友,現在他卻質疑單純的她犯下偷竊的劣行……他瘋了嗎?

  他是否太莽撞衝動了?是不是因為事情攸關她的名譽,所以他格外沉不住氣?

  椎名悠月覺得自己彷佛被困在死胡同裏出不來,平素的冷靜一碰上她的眼淚便蕩然無存,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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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22 00:02:41 |只看該作者
終曲

  「康乃馨,你夠了喔!人家擺明拋棄你了,你還抱著那些剪報做什麽?」

  「玫瑰,你不要那麽凶嘛,乃馨喜歡椎名悠月那麽多年了,怎可能一時之間說忘就能忘?」向日葵趕忙跳出來袒護。

  這個玫瑰就是刀子口豆腐心,不會看人家的臉色說話。

  當乃馨在電話中哭著要回臺灣時,她明明比誰都難過,喊著一定要去接她,可是一到機場看見好友落寞的神情,她又擺出不耐的嘴臉,真是不知道她在亞沙力什麽。

  「可是我早跟她說過椎名悠月不值得喜歡了,誰教她還傻傻的把暗戀化做明戀,最後當然落得失戀的下場!」

  「乃馨,我也覺得椎名悠月很過分,他千不該萬不該誤會你的。」

  兩個女人,動機都是安慰,表達方式卻更提醒了乃馨的難過。

  而門外--

  「聽到沒有?我的其他兩位室友對你評價可是不高喔,你等會兒進去小心被抱枕砸暈。」白百合好心提醒身旁掩不住緊張神色的男人。

  「小笨蛋……還好吧?」

  「只是失魂落魄而已,沒什麽大下了。」白百合故意說得輕鬆,卻看到他的雙眉更是蹙緊。

  哎哎哎,一定是乃馨小題大作了啦!照她的觀察看來,事情根本不嚴重、誤會也不深。

  莫怪他要叫乃馨小笨蛋。她看不出來椎名悠月對她在乎得要死嗎?

  她可沒看過哪個男人個性如此一百八十度驟轉的。

  「我開門?,你做好心理準備會看到宛如行屍走肉的乃馨喔。」

  將鑰匙插入鎖孔,白百合開了公寓大門,探頭進去對客廳內的三人說道:「喂,你們別怪我沒有事先知會,我們四朵花的公寓,除了男性長輩,將要首次出現成熟的男人喔!」

  「百合,你該不會帶你的野男人回來吧?」洪玫瑰第一個跳起來。

  「說什麽嘛,我連男人都沒有……」白百合頗哀怨的咕噥,之後想到正事,清清喉嚨又說:「各位,我先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經瞭解了,所以我才帶他進來的,請你們也捺著性子聽完他的解釋,OK?」她轉身向後,「你可以進來了。」

  跟在白百合身後踏進公寓的,竟是椎名悠月。

  「椎名悠月?!」洪玫瑰與向日葵同聲驚呼。

  一直沒有說話的乃馨也在這時抬首,驚愣地傻望著他,隱約可以自眸心讀出她內心翻騰的激動。

  洪玫瑰首先恢復正常,迅地打破沉寂,沖過來批罵,「椎名悠月,你怎麽還有臉來這裏?」

  「玫瑰,你不要這麽凶啦……」膽怯怕事的向日葵急忙過來拉住她。激動時的玫瑰真的很像潑婦。

  「葵葵,你不是也替乃馨抱不平嗎?為什麽現在看到他卻不說話了?」豪氣個性使然,洪玫瑰從不留面子給任何人。

  「你竟然抹黑乃馨竊取公款!你知不知道那些錢她存了幾年?自從知道有椎名悠月這個人,她康乃馨就開始愛你!一個月微薄的薪水不但要拿回家貼補家用,還要努力存錢,為的只是有一天能到美國去找你,一睹心中偶像的豐采……那些錢的存在不是讓你拿來汙蠛她的!」她義憤填膺,只為好友抱下平。

  一旁的乃馨聽了,嚶嚶低泣。好友道出她的心事,仿佛委屈得到平撫,感動不已。

  打從進門,椎名悠月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乃馨。這回,他不再喊她過來,自己主動走向她。

  「小白癡,讓我抱你……」他伸出雙臂,等待她投入懷抱。

  乃馨哭著搖頭,眼淚墜跌。

  他為什麽還要來找她?他不是不再相信她了嗎?

  「乃馨,椎名悠月已經調查清楚了,他今天是來還你公道,順便跟你道歉的。」白百合自行補充了最後那一句,然後暗自竊笑的吐吐粉舌。

  椎名悠月剛才沒提過要道歉,不過既然有機會,怎能錯過冷傲男子求和的精采畫面?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呢!

  出乎意料,椎名悠月順著她的意思,誠心的說道:「沒錯,我想為自己那日不分青紅皂白即誤解你的事道歉。」

  「嘿,你真的是我們在雜誌上看到的那個姿態高傲的賭帥嗎?不像嘛,這麽低聲下氣的求情。」洪玫瑰禁不住冷言嘲諷。

  「椎名先生,你真的太……太不應該了……」天生膽子小,向日葵連訓人都嫌氣勢下足。

  椎名悠月知道自己千錯萬錯,但他不要聽她們的怒駡,如果乃馨願意自己開口說他,他都欣然接受。

  「是泰瑞莎陷害你的。你太單純了,走入了她為你而設的陷阱之中。」

  那天的事件其實是泰瑞莎一手導成。

  她將乃馨看成情敵,不滿他對她的在意與關心,於是想了這個趕走她的辦法。

  早在一次談話中,泰瑞莎便已知曉乃馨擁有一小筆存款,報復的心態作祟,歹念由此而生。

  善用乃馨熱心助人及粗心的個性,她讓她一步步定進圈套,再來就是利用職銜之便,進入監控室暫時關掉攝影機,順利取走置物櫃中的鈔票。表面上看來,裏頭好象沒東西了,事實上,乃馨自己的存款就放置在裏頭,成了大家質問她的證物。

  「你知道我是無辜的了?」微顫著聲音,乃馨看著他問。

  「嗯,所以我要跟你說對不起。」

  就是這聲對不起刺激了她的淚腺,讓她哭得更加肆無忌憚。一個眼裏只有自己、冷漠狂妄的男子卻向她道歉,她真的覺得他犧牲好多。為了她,他甘心暫時拋離自尊,只為求得她的原諒……

  她在他的眼底真有這麽重要,值得他飛越海洋回來尋她?

  「你……愛我嗎?」乃馨管不得害臊,只想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椎名悠月見一旁三對眼睛虎視眈眈,豎長了耳朵等待他的答案,表情霎時有些為難。

  「當眾說就這麽一次喔。」他放低音量,先和她說好條件。

  像是腦子開了竅,乃馨突然咯咯笑了。

  他的意思是不是他還願意跟她說第二次、第三次?只要兩個人關在房間裏,她想要聽他就會說?

  「嗯!」了悟他的話意,她用力點頭,笑得甜蜜幸福。

  「我愛你。」不習慣甜言蜜語,他說得極其彆扭。

  「我更愛你!悠月……」乃馨起身投入他的懷抱,彷若整個空間只剩他們倆。

  「百合、葵葵,你們還待得住啊?我都快吐死了!」洪玫瑰轉身回房,心裏不停叨念乃馨的沒有原則。

  「這麽容易就原諒他!換成是我,絕對沒那麽簡單放過那匹野馬!」

  等等!她沒事幹嘛想到中馬隼人?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

  不過……又有什麽關係?

  除了他,她也沒有其他男人可以想了,他應該不會介意被她罵一罵吧,畢竟他們可是多年的鄰居,情比姊妹深呢!

  哈!

  ********

  椎名悠月與乃馨在眾人知情的情況下,順利展開了交往。

  兩人交往,大家開心。

  其一,椎名悠月感覺起來比較有人性了,不再成天端著一張冷得似會凍傷人的表情。其二,乃馨這個大麻煩終於和她最愛的男人配成一對,不再成天看著雜誌犯花癡,大家的耳根樂得清幽。

  當然,乃馨依然活在椎名悠月的惡勢力之下,然而,他的酷勁始終是她的罩門,教她甘心成為愛的奴隸。

  不過這個愛的奴隸可是備受寵愛的,畢竟只有她能聽見椎名悠月的獅吼,也只有她能聽見他說愛情中最甜蜜的那三個宇。

  兩人幸福成雙,唯一失望的人,不做他想,正是梅良立。

  他日也盼、夜也望,以為乃馨會幫他約束一下兒子,勸他回來接管家業,要不至少也管管他的用錢態度,哪知她什麽也沒做,竟跟他雙宿雙飛去了美國,甚至當起了月光賭場的老闆娘。

  整天跟著椎名悠月繞前繞後的結果,就是使得一個原本對賭一竅不通的傻女孩,現在每每接到他用心良苦越洋的洗腦電話,只會滔滔不絕的在電話中告訴他梭哈多刺激、二十一點多好玩……

  真是胡來!

  好在他的意志夠堅定,否則不是變成欲洗腦者反被洗腦嗎?

  唉!

  梅良立哀怨得不知如何是好。難道真要他徹徹底底的對不起梅家的列祖列宗?

  生了一個敗家子已經夠慘了,現在百分百確定還會多個少根筋的媳婦--

  唉,家門不幸……

全書完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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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2-25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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