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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半個月後
「張先生你好,最近感覺怎麼樣?」
金正猛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轉向病患輕聲問。
坐在他面前的病患突然愣住,表情尷尬地支吾起來。
「呃,那個……俺、俺……」俺姓吳不姓張啊!
「張先生,你怎麼了?」金正猛見狀,納悶地瞄了眼電腦螢幕裡的病歷,眼角剛好掃到病患的姓名,驚訝得兩眼大瞠,急忙道歉,「啊!張先——呃,吳先生,真的很抱歉……」
對著吳先生喊張先生,嘖!他以前從來都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病患離開之後,金正猛狼狽地撥了撥過長的黑髮,快速鍵入剛才開的藥方,白底的螢幕上忽然出現一張熟悉的俏臉……
自她離開的那天起,他的世界瞬間從彩色變成一片蒼茫的慘白。
是因為還愛著她吧……
就因為還愛著她,所以捨不得為難她,只好為難自己。
每當夜深人靜,午夜夢回時,最是心痛。
在醫學進步的現代,已有許多便利又不傷身體的止痛藥物可供選擇。
但,這股非心因疾病所引起的椎心蝕骨的痛,又該以什麼樣的方式終止呢?。
咕嚕……
終究是凡人啊。
失戀心痛,失眠頭痛,卡想嘛是伊一人,他的胃還是會認真盡責,忠誠地提醒他記得進食,以提供他自我折磨所需的卡路裡。
走向香氣的來源,金正猛拎著便當回到座位,掀起盒蓋,木然地吃了起來,心頭越發想念……前女友的手藝。
看著上午時段的最後一名病患進入診療室,李芸娃越發感到呼吸困難,渾身不由自主地微微發顫。
隨船錨沉入深邃海底的心,突然掙脫了捆縛它的鎖鏈,奮力浮出海面,羽化成蝶,在她空蕩蕩的心口振翅拍擊,每一下急遠有力的倒數節拍,都在預告著即將席卷而來的熾情風暴……
咿呀——
「金醫師,謝謝你,謝謝啊。」
門開了,頻頻道謝的聲音使她神經緊繃,和走出診療室的病患互看了一眼,對方便下樓領藥去了。
候診燈滅了,他應該要準備用餐了。
深呼吸,放輕鬆,他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吱你的。
做好被打被罵,甚至被狠狠羞辱的心理準備之役,李芸娃鼓起勇氣,輕叩門扉。
「請進。」
看診時間結束了,這時候還有誰會來?
聽見敲門聲,金正猛迅速吞下口中的食物,對著漸漸敞開的門露出微笑。
嗄!是她!
怎麼會是她?她來這裡做什……麼?
金正猛駭然瞠眸,迷人的微笑凍結在唇邊。
「你好嗎?」
李芸娃淡笑說出這句再普通不過,卻包含了千言萬語和無盡思念的開場白。
那天過後,她的心彷彿被人硬生生剜去大半邊,血肉模糊,殘缺不全。
若非始終記掛著養母的事,不讓自己陷入絕望的深淵,否則她恐怕也要失去自我,消極麻木如行屍走肉了。
冷漠寡情的她尚且如此,可想而知,深愛著她的男人會有多心痛了……
低頭看了眼油膩膩的菜色,李芸娃想也不想的便推開了它,將自己帶來的布包擱上桌角,用抖顫的雙手解開活結,打開保鮮盒,一層一層拿出來排在他面前。
對於她的出現,金正猛震愕不已,瞅著她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冷臉以對。
見他反應冷淡,李芸娃心裡有數,垂下眼,隨口說︰「外面賣的便當太油膩了,還是吃我做的吧。」
受到香味的吸引,他低頭一看,不由得雙眼發亮,唾液如泉涌。
飯團是用五谷飯和鮭魚肉捏成三角形,再用長條海苔裹住,金黃色半熟蛋裹著若隱若現的蝦仁,正是他喜歡的熟度,蘆筍色拉甜嫩爽口,酥炸牡蠣的沾醬也是她親手調制,香氣逼人,非常刺激食欲。
這些全是他愛吃的菜,會這樣費心討好,肯定不是只想道歉那麼簡單。
「你應該也還沒吃吧?這些夠我們吃了,坐下吧。」
「好。」
沒想到他會這麼友善地招呼她共進午餐,李芸娃愣了一下,欣然應允。
趁著夾菜的時候,金正猛偷瞄了一眼她此刻的表情,又迅速轉回拿在手裡的飯團,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邊嚼邊想︰她究竟為何而來?
這個問題像陀螺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打轉,以至於無法專心享用這半個多月來最豐盛的一餐,不想教自己產生不切實際的期望,卻又忍不住假設,如果她為他恢復自由之身,那……
「你……」
「你……」
兩人不期然的同時開口,四目相對,彼此都有話要說。
「你先說……」
「你先……」
「好,我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
「你現在……是單身嗎?」
李芸娃微怔,抿唇搖頭。
「是嗎?」聞言,金正猛眼底的光芒猝然轉黯,失望地疊起保鮮盒,用布包起,推向她,微笑送客,「你該回家了。」
「金醫——」
她試圖再說些什麼,卻被他打斷,用冷漠劃清界線。
「請回吧,以後也別再來了。」
李芸娃呆愣兩秒,忽然站了起來,雙手捧住他的臉,傾身就吻了下去,用他曾令她銷魂迷醉的方式,狂野地吸吮唇肉,恣意糾纏他的舌,喚醒了他的熱情,卻絲毫動搖不了他的堅持。
「這位太太,請你自重!」
金正猛用盡所有理智,好不容易壓下回吻的沖動,堅決推開雙手捧住的俏顏,瞪住她的英眸裡有焦灼的渴望,也有拿她莫可奈何的絕望。
她到底還想怎樣?
他都已經放手讓她回到那個男人身邊,為何還要苦苦糾纏?難道非得逼他做絕,才會徹底明白,他不想再和她維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
「你……」
他不要她。
她完全可以理解,但她有非得手不可的理由,即使必須拋棄尊嚴任由他踐踏凌辱,也一定得說服他才行。
李芸娃不死心地跪了下來,手伸向他敞開的雙腿間,急切拉下褲鏈,探入摸索內褲的褲頭。
金正猛倒抽了一口氣,反射性地抓開她的手,抓狂怒咆︰「你這是做什麼?!」
還來不及拉下內褲,掏幽已然腫脹的分身,即遭他制止,她轉而按住他的腿,撐直雙手站起,慢悠悠的朝他的耳朵輕喃︰「我要你,幹我。」
當下,金正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駭莫名地瞅住她,失聲大吼︰「你說什麼?!」
他並沒有被催眠。
印證了好友無法再用已遭破解的密語引導他進入催眠狀態的說法,李芸娃不以為意地輕笑起來,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挑逗,嬌嬈地扮起了淫蕩壞女人。
「我說真的,不管你想怎麼玩都行!」
不是沒聽過女伴在床上說來助興的髒話,在那當下,他也覺得那是等同春藥的粗鄙字眼,但從她口中說出,他只覺對她的愛被狠狠玷辱了。
我討厭拖泥帶水,這樣吧,Break up,絕交,分手仍是朋友,你選一個。
此時,她為求分手而撂下的無情選項倏然竄上心頭,釀成令他失控的導火線,唰的一聲引爆他再也壓制不住的情緒火藥庫。
滿腔怒火陡然爆發,金正猛不自覺的用力攫緊藕臂,逼迫她注視自己,陰騖地咬牙低咆,「在你眼裡,我就只有當種馬的價值,永遠沒資格愛你,只能在你興致來時獻出肉體,隨你縱欲享樂是嗎?」
她真正想要的,就只是他褲襠裡那塊伸縮自如的肉。
事實證明,真相比謊言傷人,而他的愛,她不屑一顧。
他的愛被糟蹋得一文不值,她憑什麼以為自己還有資格對他予取予求?
她越是想要,他就越不想給!
金正猛氣得推她躺上診療床,怒眸狠瞪那雙毫無懼色的冰冽箬瞳,雙手揪住她的衣襟,向兩側猛力一扯,鈕扣在驚訝的嬌喘中應聲飛離,撞到布簾落地。
他隨即湊近她的頸側,粗暴地啃吮那片嬌嫩肌膚。
「啊!好痛!」
「痛嗎?可我不覺得呀!」他咧嘴訕笑,心頭的恨意因她的痛吟聲而削弱些許,蹂躪她讓他嘗到異樣的快感,冷眼看她忍痛喘息的倔強表情。
喜歡當淫娃是吧?他就要她的另人看看,這女人究竟能有多淫蕩!
「金醫師,給我……」
粗暴從來不是他對待異性的方式,但這個可惡的女人不一樣,她不配得到他的溫柔,蠻橫的強暴才是她應得的下場——呵,或許,這樣的刺激才是她來找他的目的。
金正猛雙手揪住罩杯下緣,鉤子也不解的倏然朝上翻轉,當下,罩杯內的鋼圈兩端深陷肉裡,痛得她僵身慘叫,他卻無視她的痛楚,俯身吮咬柔嫩的嬌蕊,先是一朵,再換另一朵……
「不……」
「不?你不是說『不管我想怎麼玩都行』?」他若無其事地問。
他就是要她痛!沒道理他被深深刺傷還得待她如情人。
「唔……」為求得他的種子,李芸娃咬唇忍痛,不敢再惹他不快。
忽地,尖銳的痛感中混入一絲不知名的快意,從她胸前的兩點嫣紅直竄全身,貝齒弱弱地鬆了開來,喉間也跟著逸出斷斷續續的嬌柔細吟。
「啊……」
少女般誘人的甜膩嬌吟,向來都很能激發他的欲望,這次也不例外,只不過,他沒義務滿足這個可惡的女人。
金正猛故意使勁抓握,飽滿的椒乳在他手中變了形,楚楚可憐的任他掐扁擠凸,留下殷紅指印。
陰騖黑眸盯緊絲毫不見淚光的美眸,他不禁狐疑。
她的脾氣倒是很硬,怎麼弄都不會哭啊!
如果她哭著喊疼,他可能還會有點心軟,哼!其實她根本就是樂在其中吧!
不管你想怎麼玩都行!
要玩,也得有時間慢慢來啊。
金正猛猝然退開,看著被剝得衣不蔽體的她,滿是紅痕的椒乳隨呼吸急遠起伏,嬌顫顫地等著他享用的淫艷模樣,不由得感到褲襠裡的空間更擠了。
轉過身,他清嗓掩飾被她挑起欲火的尷尬,冷冷地命令︰「穿好衣服,今晚到我那兒,把自己洗乾淨等我回去幹你。」
這可不是他故意說得粗野不堪,而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根本不懂自愛為何物,他也沒有刻意為她修辭的必要。
「是。」李芸娃坐起整理衣襟,重新盤好長髮,逼著自己笑得嬌媚,下床撿拾鈕扣,拿了布包就要離開,不讓他發現眼底的憂傷。
「等等。」見她抓著領口,金正猛才想起鈕扣被他扯落,跨步追上,快速脫下白袍,拎著從身後讓她穿上,再繞向她面前,扣好拉鏈頭緩緩上拉,柔聲叮嚀,「這樣就不會走光了。」
咦?是錯覺嗎?
不經意地瞥見她眼裡的一抹脆弱,他忍不住眨眼再看,它已消失不見。
「謝謝你。」李芸娃揚眸給了他一個真誠的微笑,便迅速離去。
不管這是一時改不過來的體貼還是不小心泄漏的溫柔,她都會牢牢記得他曾經對她的好。
☆ ☆ ☆
關掉吹風機,李芸娃隨手盤起長髮,卻遍尋不著木簪,她心急的從浴室、廚房、客廳一路找回他的房間,才發現原來就放在他的桌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掛在衣帽架上的白袍喚起她下午的回憶,他的溫柔、他的冷漠、他的抗拒,還有那雙熊熊燃燒著欲望與恨意的火熱電眸,當下只感到恐懼,現在卻整個人「性」奮得渾身發燙……
思及此,嬌俏臉龐陡然燒紅,心臟都快跳出喉嚨了。
之所以會用那樣殘忍的方式火速斬斷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只是想守住養母的秘密,不讓金有春父子有機會得知真相。
她知道不該再去找他,但養母突然提起最近經常夢到已逝的雙親,自覺來日不多,突然交代起身後事,令她擔心要是讓養父知道了,說不定會有殉情的念頭,所以……
她只能豁出去,硬著頭皮告訴養母,自己在職場邂逅了一個男人,共同孕育了愛的結晶,只可惜,在對方知悉孩子的存在之前,兩人就分手了。
起先,養母希望她能找孩子的爸出來懇談,但在她不想用孩子綁住他的堅持下,終於點頭首肯,為了未出世的外孫配合醫師囑咐,積極治療。
好不容易說服了養母,李芸娃暫時鬆了一口氣,卻必須面對更大的挑戰——除了要說服被她深深傷害的前男友吃回頭草,而且還非中獎不可。
可萬一她的肚皮還是不爭氣,到時候又該如何自圓其說呢?
李芸娃低下頭,攤開抖顫的手掌,忐忑萬分地凝視媽咪生前常用的木簪,默默祈求好孕。
進門以前,原本打定主意要把前女友趕走的金正猛,萬萬沒想到在他開門進屋之後看到的景象會讓他瞠目結舌,好不容易冷卻的欲望瞬間沸騰,熱燙的血液目標一致地流向海綿體,使它快速膨脹,生氣勃勃地撐起西褲。
這個可惡的女人果然是有備而來!
她居然穿了一件護士服——不是她以前在診所穿的那種正規款式,而是用來激發男人獸性的情趣服飾!
「主人,歡迎回來。請問你是想先洗澡還是先看診呢?」
頭戴印著紅色十字的白色護士帽,穿著滾細紅邊的深U領連身短裙的李芸娃在玄關前迎接他,雙手在私處上方輕輕交疊,同樣滾著細紅邊的短裙下擺因跪坐的姿勢而縮向腿根,分外引人遐思,白色蕾絲襪包裹著修長美腿,性感得教他捨不得移開視線。
都幾點了還看什麼診?可剔說她現在想找他玩「女護士與男病患」的角色扮演游戲!
哼,他是不會中計的!
「快回去吧,你老公在家等你。」金正猛逕自脫鞋進屋,沒好氣地勸她。
「什麼老公?誰告訴你我結過婚了?」李芸娃起身跟上,對著他偏頭一笑,裝傻的俏皮表情是他不曾見過的,可愛極了。
她沒結婚?!真的假的?
聞言,金正猛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狂喜迅速轉為狐疑。
「當然是——」啊呀,這女人以為裝蒜就行嗎?「身分證拿來給我看。」
「主人,我沒帶證件耶!」她立刻低下頭揪住裙擺,楚楚可憐地說,「你處罰我好了……」
金正猛撇頭冷哼,「我不會便宜你的!」這次他絕對要hold住場面,不能再被她愚弄了。
「呀!主人,你這邊怎麼腫起來了?快讓我看看!」
李芸娃瞠眸對著他隆起的褲襠嬌喊,想也不想地跪了下來,雙手自動拉下拉鏈,釋放脹痛不堪的硬挺,纖纖十指愛憐地圈住它,噘唇吹氣。
「來,護士姊姊幫你吹吹,很快就不痛了喔!」
金正猛冷不防輕顫,雄偉的男根在她的手中持續膨脹悸動,嬌嫩嫩的娃娃嗓音有如天然春藥,消彌怒火,撩撥熱情,噘起的嫩唇有意無意地蠕蹭粉紅色圓頭的前端,將小孔分泌的黏液拉成透明絲線,這樣淫靡的畫面就已經惹得他渾身緊繃,粗喘不休,她居然……居然還伸舌舔掉了它,笑得好甜好媚。
「我喜歡你的味道。」
該死的女人!她是故意的!
「含住它。」喜歡就讓你吃個夠!
煽情的命令逼紅了俏臉,為了順利受孕,李芸娃只得順從地張開嘴,乖乖含住滿是腥咸味的分身,那濃厚的男性氣味令她亢奮得心跳喘急,下腹一陣莫名緊縮,一股熱液濤濕了花徑,涌出緊閉的花唇流下大腿內側。
見她只是呆愣地含著前端,金正猛再也按捺不住熊熊欲火,捧住她的後腦勺,倏然挺腰戳入她的喉嚨深處,一股銷魂的快意直竄腦門,卻使她難過得想嘔吐。
「唔,嘔……」
李芸娃痛苦地閉緊雙眼,忍住強烈的嘔吐感,抱住健臀,將迅速抽出的男根又含入口中,卻不知該如何繼續,仰起臉來向他求救。
她在這方面的無知讓他意外,也有些驚喜,「用舌尖把小洞裡的黏液舔掉,然後像舔棒棒糖那樣舔遍它就行了。」
她認真照做,立刻贏得他的贊賞。
「對,就是這樣……從你離開那天起,我連自慰都提不起勁……乖乖舔乾淨,我會給你獎賞。」
李芸娃暫停動作,滿臉期待地仰視他,「整個周末都跟我做?」
整個周末?好你個浪蕩淫娃!
「看你的表現囉。」這就是她故意挑星期五來找他的用意吧。
最後,在他的指導下,她因為表現得太好,讓他再也克制不住欲望,從她的口中火速抽出,推她趴伏在地,挑開純白丁字褲便用力搗入深處,穴徑雖緊,卻毫無阻礙。
「怎濕成這樣?你用了潤滑劑?」
「沒。」李芸娃忍不住臉紅了,剛才光是聞到那股男性的氣味,就讓她情不自禁地濕透了。
「我不信。」金正猛抽身退離,撥開濕亮的花瓣嗅著,還真是她的味道。
「金醫師……」她回過頭,用那雙迷蒙美眸望著他,俏顏盡是欲求不滿的苦悶。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淫娃。」說著,他輕笑著重新進入她的體內,奮力挺動勁力十足的電臀,將彼此狠狠拋上情欲殿堂……
連續兩天沒日沒夜的歡愛,把李芸娃累得連晚餐也沒吃便沉沉睡去,半夜被他挖起來玩「騎馬打仗」,玩到一半她說餓了,他只好停下來找食物,等不及填飽她的肚子,他又故意使壞,看她情欲難耐地咬唇媚吟,讓他忍不住扣住纖腰,重重撞擊火熱的欲根,深深貫穿她,流連不捨桃花源……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不是在補眠,就是做愛,除了姿勢,少有變化。
周一一大早,他又將她挑逗到醒,雖然他曾說男人清晨時的硬度最適合快攻,但他卻花了很長的時間慢慢挑逗她直到濕意盎然,這才伏在她的身上,深邃雙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不發一語地前後起伏,溫柔得就像是……分手前的最後一次做愛。
「我要去診所了,你再多睡一會兒吧。」
金正猛輕聲說著,在心裡默默練習分手宣言。
激情方歇,李芸娃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回答,只能靜靜聆聽。
腳步聲又回到床邊,聽來有些躊躇,像是怕她睡沉了,沒聽見最重要的提示,他輕咳一聲,放大音量說︰「對了,當你要離開的時候,把我家鑰匙塞進門縫下面就行了。」
冷情的話語如尖刀般無預警地刺進心口,她瞬間清醒過來,平靜回道︰「我知道了。」
這次真的是結束了。
待他出門後,李芸娃很快地沖了澡,隨手將屋內收拾乾淨,對著空蕩蕩的房間無聲地說了句再見,便轉身離開。
「呵,我就知道,只要盯住這個男人,就一定能逮到你。」
躲在對街轉角的范義剛眯起滿是血絲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緊從公寓大樓走出的李芸娃,見她搭乘一輛計程車離去,他趕忙攔下另一輛,命司機加速追上。
☆ ☆ ☆
離開診所,回到空蕩蕩的家,金正猛連衣褲都懶得換掉,和衣躺在沙發上,不想回到沒有她的大床上,視而不見地望著天花板發愣。
她走了,一切都結束了。
從今以後,那個可惡的女人不會再來纏著他要求實彈射擊,也不會每天早起為他烹煮營養美味的飯菜,不會再有男人找上門向他討老婆,也不用擔心會因為口齒不清發錯她名字的音而被陰沉的眼神狠瞪……
他自由了,可他卻一點也不快樂。
不是他沒骨氣,非要愛一個不安於室的、不愛他的女人不可,而是……
要不要愛上一個人,愛多深,他無法選擇。
除非他從沒愛過那個人,否則,如何能夠逼迫自己不愛?
她都已經走多久了?如果到現在還得自欺欺人,那他未免也太可悲了。
是,她是水性楊花,她壞,她淫蕩,她不守婦道……但他愛她,這點是千真萬確,無庸置疑的!
每到夜深人靜,孤枕難眠的他就會忍不住又想起她,尤其睡到分不清是夢是醒時,茫茫渺渺中,她總會幽幽現身,凝眸深處似有無限哀怨,卻始終沉默,教他心心念念,難以自拔。
一早醒來,金正猛無心上健身房跑步,盥洗更衣後便出門上班,在路上購買咖啡。
在她離開之後,他漸漸養成這個習慣,用咖啡提神,振作精神面對病患。
「謝謝光臨!」
結完帳,金正猛拿了咖啡,正要邁步踏出自動門時,眼角餘光瞥見站在書報架前的客人攤開的報紙,頭版頭條「狠父為錢殺紅眼女兒養父母枉斷魂」的驚悚標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雖然那張資料照片是范義剛在因殺害前妻入獄服刑前所拍攝,比起現在的模樣年輕許多,但他眼裡那股傲慢不遜,至今不改。
在確定了報導內容中的女兒指的是李芸娃,且無生命危險後,金正猛亟欲了解更多她的身世,迅速付錢買下各家報紙,帶回診所仔細閱讀相關訊息。
原來,她居然經歷過那樣悲慘的不幸……
就算他過去認識的都是她真實的面目,也無法減損他渴望立刻見到她的心情,但是……
她的手機一直無法撥通,而他一時之間也沒想到向報社打聽她家的住址,懷著焦慮萬分的心情看診,病患們不約而同都感受到他心急如焚的煎熬。
娃,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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