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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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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吉梗 -【腹黑師兄邪師妹(晦明宮奇情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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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30 00:03:0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好了,那你快點把這一黑一紅藥丸服下,其他就照本座之前交代的做,順利的話,宇文便能存活下去。」說明渡蠱過程後,宮主遞出三顆藥丸,除了那一黑一紅以外,尚有一顆白色藥丸。

    「多謝宮主。」伍思邪毫不猶豫的接過藥丸,微微一笑。

    「你好自為之吧!」宮主轉身離開。

    服下藥丸,她走到床畔,望著深愛的男人。

    纖指沿著他光滑的額頭,一路滑到俊美邪佞的臉龐。這性情惡劣的男人,這心機深沉,有時又頑劣任性的男人……

    她相信宇文會對蠱毒這麼沒防備,絕對是因為她——不管是吃定她,還是信任她不會下狠手,又或者這自負的男人對自己太有信心。

    總之,是因為她,他才會松懈了戒心,壓根兒不認為她會傷害他。

    也因為如此,他才會忽略那些頭痛的先兆。

    「你不是很精明嗎?不是說從來只有你算計人,沒有人算計你的嗎?為什麼不防我呢?為什麼不懷疑我呢?」她低聲詢問,臉上的表情是無盡的愛戀,也是無限的委屈。

    「我好恨,恨自己要爭那一口氣,恨自己要和老怪討毒與你爭強斗法。他是老怪啊!我都認識他十年了,他是怎樣的性情,我怎麼還不清楚?怎麼會這麼相信他說的話,認為那只是不傷人命的小毒?我真是愚蠢至極……」她的口氣裡盡是自嘲、自恨和深深的自責。

    「我本來很氣老怪,氣他設計我,氣他不肯救你……可是把龍草蟲下在甜湯裡的人是我,罪魁禍首是我啊!是我害了你!」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閉上眼眸,感覺淚水洶涌的溢出眼眶,沾濕那黑色的衣襟。

    「師兄,我很想請你原諒我,不要記恨我,我不想被你厭憎,可是……我又寧願你恨我、厭棄我,這樣以後我不在你身邊時,你就不會痛、不會難過了。」她輕輕的笑了,笑聲淒苦又帶著一絲蒼涼。

    她抬起頭,定定的望著宇文,素手撫著他的臉,深情無隕。

    「我不要你也嘗到和我一樣的痛,甚至比我更痛……」她握住他冰涼的手,然後沾著淚水的臉貼著他的手背,表情十分眷戀。

    因為不知道渡蠱後會有什麼異變,所以這些話她現在一定要說,不然到九泉下,她會很遺憾的。

    「師兄,我愛你,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活著,要活到很老,不然我會罵你。」她面帶笑容,滾燙的淚水卻不停的滑落臉頰。

    宇文這輩子沒這麼恨過自己,一隻小小的龍草蟲就把他放倒了,還讓他的女人傷心、痛苦成這樣,他到底算什麼男人啊?

    可是不管他怎麼恨、怎麼怨,嘴巴始終發不出一點聲音。

    「宇文。」

    他聽到思思輕聲呼喚他,然後有東西抵著他的嘴唇。

    伍思邪將白色藥丸推入他的嘴裡,然後自己喝了口水,芳唇覆上冰涼的薄唇,她的舌尖從他微敵的齒縫竄了進去,把她口中的水連同那藥一起喂他喝下。

    然後她保持這樣的動作,兩人口對著口,輕輕抵著。她眼神溫柔的望著深愛的男人,但表情哀傷,好像等著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她聞到血的氣味,以及難聞刺鼻的腥臭味。

    來了。她想,同時閉上眼,將嘴巴張得更開,任由那腥臭氣息與血腥味沖入她的口鼻間,感覺一隻蠕動且濕黏的東西從宇文的嘴裡緩緩的滑入她的口中,再順著喉嚨溜下去。

    在確定龍草蟲被引入自己的體內後,她坐起身,單手搗著唇,表情十分痛苦,最後終於忍不住,沖到痰盂前,猛烈的嘔吐。

    直到好像把胃裡所有的汁液都吐盡了,吐出苦苦的膽汁,她才臉色慘白的癱坐在地上。

    她感覺渾身乏力,但不知是因為太過悲痛,還是因為龍草蟲進入體內的緣故。

    她想到宮主之前說的,龍草蟲入腦後,就會從蟲體裡漫出像蛛網一般的組織,纏著宿主的腦子,並會從那些組織裡釋出麻痹性毒素,控制宿主,好吸取宿主的血液與養分維生。

    只有在宿主被蟲體所釋出的毒素毒死,或宿主的血波與養分被蟲體吸盡衰弱而亡時,龍草蟲才會爬出來,更換宿主。

    一般而言,被龍草蟲寄宿不會這麼快就發作,這次宇文會發作得又快又猛烈,全是因為老怪施術催化的關係。

    這種神秘的巫蠱之術源於苗疆一帶,養蠱人能以巫術控制蠱蟲,害人性命。

    老怪有一支掌心般大小的青竹笛,當他吹起竹笛時,特殊笛音便能控制他所飼養的龍草蟲,無論距離多遠,隨著笛音的高低不同,龍草蟲都會做出對應。

    他就是用這種方式,以笛音控制龍草蟲釋出更多毒素到宇文的腦中,加快他毒發致死的速度。

    而宮主提出以命易命的方式,就是讓宇文服下能暫時讓心跳接近停止的假死藥,也讓伍思邪服下可以吸引蠱蟲的補藥,和一顆含有特殊毒素的毒藥。

    在兩人服藥後,龍草蟲受到更好的養分,也就是伍思邪的吸引,加上宇文心臟停止跳動,血液不再流向腦部,龍草蟲為了維生,就進行更換宿主的行動。

    當老怪仍以笛音催動龍草蟲加速釋出毒素時,伍思邪服下的毒藥便發揮以毒攻毒的效用,暫時保住她的性命。

    可是這兩種毒素在她的體內互相對抗,引發胸悶嘔吐、暈眩盜汗等癥狀,也大量消耗她的元氣。

    沒多久,她便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   ☆   ☆  

    在思思將藥丸哺入他的嘴裡時,宇文嘗到淚水和藥丸的味道,苦苦澀澀咸咸的。

    天知道他有多想回吻她,多想緊緊擁著她,想好好的撫慰她、憐惜她,可是完全做不到。

    一段時間後,他開始覺得意識渙散,逐漸昏了過去。

    當他再度恢復意識時,心裡急得不得了,只想快點下床,叫人來救思思。

    等他終於踉艙的跌下床時,卻發現屋內已不見她的蹤影,正想爬出門外,門板便被推開了。

    之後,是一片混亂。

    他被宮主一腳踢回床上,同時官師妹一臉抱歉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宇文師兄,你現在也需要好好的治療靜養。你別擔心,宮主說他不想被你恨一輩子,而且他也很欣賞伍師妹,所以一定會救她……你放心的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宇文又昏了過去,等他再度清醒時,已經又過了三天。

    一醒來,他便心急如焚,不顧眾人的阻攔,硬要下床看讓他萬分掛心的愛人,想確定她沒事。

    可是,思思竟然還在昏迷中。

    後來為了讓他這個病人可以配合治療,大家只好讓兩個病人睡在同一間房裡——當然,分床睡。

    這畢竟是讓元氣大傷、還沒痊愈的病人,可以照顧另一個連醒都還沒醒的病人的權宜之計。

    三護法站在宇文的房門口,忍不住倒抽一口氣,這真是太壯烈了。

    他從沒想過他仍這最老狐狸、最沒血沒淚的二師兄,竟然也會有這麼深情款款、為愛不要命的一天。

    原本以為只有伍師妹性情大變,但是他錯了,現在是連他家二師兄也變了。

    所以說啦,情愛真的好恐怖,他對這種愛到死去活來又死來活去的戲碼感到非常驚悚。

    尤其他覺得,他們那個無良宮主好像玩得很樂。

    之前,冰塊大師兄和宮師妹成親時,他就隱隱覺得宮主玩得很開懷。這次,他更肯定了,宮主不但有玩,還絕對從中動了什麼手腳。

    雖然宮主做的事到後來都證實是對人有利的,但是那過程都好沒人性啊!

    想到這裡,他不禁抖了一下,更堅定的立下「絕不要成親,也不要談情說愛,更不要被宮主玩到」的誓言。

    等二師兄的事情都搞定後,他還是出宮去避一避比較安全……嗯,就這麼決定了。

    此刻在房裡,望著一直不曾清醒過來的伍思邪,宇文覺得自己快瘋了。

    這女人真是生來克他的,心竟然這麼狠,看她對其他人向來手下留情,沒想到對她自己居然可以決絕到這種地步……

    「等你醒了,看我怎麼罰你!」他的口氣又急又怒,額頭貼著那體溫偏涼的小女人的額頭,然後話鋒一轉,瞬間又充滿了哄騙與溫柔,「思思,你快醒來,快點醒來啊!你真的要把我急死嗎?宮主不是說你已經沒事了嗎?」

    他很怕,真的很怕,怕他的思思就這麼一覺不醒。

    要不是宮主已經嚴正警告,他若是敢再去主殿撒野,就絕對不醫治思思,他現在大概又會沖去問他家的無良宮主,他的思思真的沒事了嗎?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

    其實後來並不算是宮主救了思思,是老怪出手相救。

    據說宮主親自帶著昏迷的她去找老怪,對老怪說她自願引蠱入體,代他一死。

    老怪十分震驚,雖然渴望自由,畢竟誰都會不爽被一直關著,但是要拿他培養了十年的小女娃換自己還不知有多久殘生的自由,這不劃算啊!

    還能說什麼?他只能嘆口氣,哀怨的念了句「女大不中留」,乖乖的為她解毒。

    他先以笛音將龍草蟲從她的體內喚出,再用特殊湯藥封存,讓龍草蟲再度陷入假死之中,接著交出解藥,去除龍草蟲釋出的毒素。

    只是不知什麼原因,解蠱又服下解藥後的伍思邪還是昏迷不醒。

    據宮主判斷,可能是先前兩種毒素在她的體內對抗,耗損過多元氣。所以宇文便天天守在她身旁,任誰來勸都不理睬。

    半個月下來,不僅他臉上冒出一大片髭須,兩個眼窩也烏青青的,毫無從前那風流瀟灑、邪魅俊美的優雅儀態。

    而昏迷了半個多月的伍思邪,意識一直是迷迷蒙蒙的,覺得自己在一片虛無縹緲間游蕩。

    放眼過去都是自茫茫的,她好像也變成流雲,輕松自在,有種想隨風而去的渴望。

    可是,她一直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

    她不禁駐足思索,就在此時,看到四周的流雲開始卷散消逝︰心裡有點著急,想快點跟上去,可是耳邊突然響起叫喚聲——

    「思思、思思……」

    是誰?是誰在叫她?

    恍恍惚惚間,她聽到有人氣急敗壞的對著她大吼,那聲音很凶惡、很霸道,卻又讓她很安心。

    她眷戀著這份安心,但這個人……是誰呢?是誰讓她這麼不捨?

    「思思,你再不醒來,我就要生氣了。」

    「思思,你快醒來,不准再睡了!你知不知道,你家那個堂主說了,他們堆了一屋子的公文等你處理,你再不回去,司刑堂就要廢了。」

    「思思,你是不是忘了回來的路?這樣吧!你帶我去你的夢裡,如果你不肯回來,乾脆也把我帶走好了。」

    宇文的話越說越離譜,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叫醒這個狠心的小女人。

    他抓著那隻蒼白又略微冰涼的手,抵著她的額頭,口氣淒苦而無力哀傷。

    這時的他再也不是精明幹練、風流飄逸的晦明宮宇文護法了,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為愛所傷的孤寂男人罷了。

    這就是伍思邪醒來時看到的景象,她心愛的男人好憔悴,也好悲傷。

    她既心疼又不捨,努力的想抬起手,去踫踫她喜歡的男人。

    宇文感到有什麼東西輕輕的踫了他的頭發,連忙抬起頭,然後兢與那雙比任何寶石都珍貴璀璨的眼眸對上了。

    「思思!」他欣喜若狂的叫出聲,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這個女人折騰到少了好幾年壽命。「思思,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我……你不准再睡了!」

    看到她醒來,他一時之間樂到亂了手腳,可是見到蒼白小臉上的眼眸眨了眨,好像又要閉合起來,他不禁威脅出聲。

    伍思邪連忙瞪大雙眼,連眨都不敢眨,只是直勾勾的望著那個明顯憔悴、消瘦了的她的男人,她的宇文。

    下一瞬間,異常滾燙的唇無比凶狠的攫住她的。

    感覺霸道極了的唇舌狠狠的吻著,幾乎是想把她吞入肚裡,她的身軀也被緊緊的抱著,快要不能呼吸了,但是她一樣急切的回應著他,深深凝望著那雙也直直盯著她、彷彿燃燒著烈焰的眼眸。

    她的眼裡盈滿無盡的情意,不曉得自己怎麼還活著,可是知道宇文醒了,他真的沒事了。

    能再見到他,是她最大的驚喜,原本以為他們再也不能相見了……

    嘴裡突然嘗到血液的腥甜與淚水的咸意,宇文回過神來,望著那含淚的晶眸,內心激揚不已。

    好不容易壓抑住激動的情緒,他緩緩的松開伍思邪的唇,鐵臂仍緊緊的箍著她,深怕她會消失不見。

    她仍急促的呼吸著,蒼白的小臉暈紅一片,終於染上些許血色。

    看到她因為昏迷不醒而乾裂的唇瓣,被方才他狂暴的吻吸吮到微微發腫,甚至滲出鮮血,他心疼的用舌尖舔去。

    感覺到這動作隱藏的無盡溫柔與愛憐,她露出深情的笑容,哪怕受傷的唇瓣因被牽動而戰裂,微微刺痛著,她也不在乎——只要能和宇文在一起,她什麼都不在乎。

    兩人不知緊緊相擁了多久,只是火熱的心口貼著心口,感覺彼此的體溫及激烈的心跳,完全平靜不了.

    等到他終於比較沉定了,一開口就是埋怨,「思思,你好狠的心,真的好狠的心……」

    「對不起,師兄,那蠱是我下的,我不是……」

    他氣怒、凶狠的封住她的唇,打斷她道歉的話語。

    那隱含不悅的邪魅眼眸睨著她,大有「你敢再說說看」的意思。他才不要再聽這些話,他本來就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只是想表達自己的心痛。

    那些道歉的話語只會勾起那日讓他撕心裂肺的慘痛記憶,那他毫無辦法、全無能耐,只能由著這個狠心的女人,他最心愛的女人為他渡蠱,甘心代他死的沉痛回憶。

    想到這裡,他懲罰似的又狠狠的咬了那蒼白唇瓣一口,卻馬上心憐不捨的以舌尖細細撫舔著。

    這又愛又恨、又恨又愛的復雜情緒,伍思邪統統接收到了,知道他真的受傷了,可是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弼補他。

    她有滿心的不捨與愧疚,想好好的慰藉這個因她而受到傷害的男人,但是他咬著她的唇不放,她只好在心裡一遍遍重復著︰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這向來注重儀表、極端自戀,又優雅風流的男人,什麼時候曾如此不修邊幅又落拓憔悴過?他肯定受了不少罪。

    為了表示自己的悔過之意,她努力的想要哄慰他,滑溜的丁香小舌主動纏上他火熱的舌頭。

    宇文大吃一驚,望著她。

    她漾著微笑,一臉溫柔討好,氣喘吁吁的向他求情,「宇文大爺,你大人大量,原諒小的吧!」

    聽到這驕傲的女人竟然會討好的叫他大爺,宇文直想笑,可是這麼一來就讓他原本假裝的冷肅表情破功了,於是不滿的睨著她。

    「好嘛!宇文大爺,你別生氣了,全是我的錯,你一直生氣會變丑、變老喔……不煞這樣,我以後天天煮甜湯給大爺喝,你說好不好?」她一雙媚眼眨呀眨,誘惑著這嘴硬的男人。

    他本來還想拿喬,小小刁難一下這個讓他都快愁白了頭髮的小女人,但是聽到天天可以喝到美人做的甜湯,當下心猿意馬。

    「我要每天都不一樣口味的,至少一個月不能重復。」他想,還是讓他的思思在玄泉殿的廚房裡忙一點比較好,勝過她四處跑讓他找不到人。

    而且司刑堂到現在還巴著他的思思,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是是是,一天一種口味,絕不重復,一定讓宇文大爺滿意,可以嗎?」伍思邪充滿柔情的笑問。

    宇文眯起眼眸,也有了笑容。看在她很有知錯能改的覺悟的份上,他考慮接受這個賠罪條件。

    正想多調笑她兩句,他卻驚覺她的額頭滲出冷汗,身子也微微發顫。

    「思思,你怎麼了?」他連忙攙扶她,急得不得了。

    「對不起,師兄,可是我的胃真的好疼啊!」她連聲音都很虛。

    他暗暗責備自己,一看到她醒了就樂昏頭,忘了她昏迷這麼久都沒進食,肯定會犯胃疼。

    「思思,你忍耐一下,我馬上叫人準備米湯……不對,我該先請宮主來的,還有官師妹。」鬧脾氣、耍任性的男人這才終於想到,他的思思還是個病人啊!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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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8-30 00:03: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又經過兩個月的仔細調養,宇文和伍思邪這兩個病人總算痊愈了。

    一隻龍草蟲弄得兩人元氣大傷,讓他立誓要研究蠱毒。他覺得這種蠱蟲的殺傷力真是太大了,不分享給別人很可惜。

    伍思邪沒有阻止他,如果她的男人真的有辦法從老怪那裡挖到養蠱蟲的精髓密技,也算是一大收獲。

    不過老怪擺明了要教也是教他的好徒兒,誰要教搶走他好徒兒的野男人啊!

    知道是老怪出手相救後,雖然很不甘心,但她還是跟老怪和解了。畢竟站在老怪的立場,他做得沒錯,何況他一直很關心她。

    不過她還是不願叫老怪一聲師父,因為總要有個釣餌,他才會安分點。

    她深深覺得,自己身邊的人真的都不算正常。

    但是對三護法來說,現在連伍師妹也屬於不正常人種的分類了。

    「宇文師兄,你可以告訴我,師弟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三護法看著大病初愈,又來他的院落喝甜湯的兩位……不,這次竟然有四位。

    天啊!奇跡發生……不不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冰塊大師兄和老狐狸二師兄可以坐在一起喝甜湯,這是多麼讓人驚恐的畫面。

    等一下這兩人不會打起來,然後他這小小院落就被毀了吧?

    不過三護法也開始思考,上次研發的機關是不是該拿出來,好好的扞衛他的窩?

    等等,怎麼角落還站了一個……厚,老四,你一定要和鬼一樣這麼若有似無,這麼虛無縹緲嗎?七月已經過了耶!

    三護法突然有點懂了,宮裡曾有傳言,說玄泉殿外鬧鬼,他想那個鬼可能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家老四的存在感一直很低,超適合做潛伏,打揉情報。

    「我的院落又不是玄泉殿的膳堂,為什麼你們統統跑來這裡喝甜湯?」三護法哀怨的看著伍思邪,比起老狐狸,就算性情大變,還是她比較好溝通。

    「因為這裡地大,風景好,而且好玩。」她笑著回答,一點愧疚也沒有。

    「寧師兄,不好意思,打擾了。」官墨兒還有點良心,向他款款施了個禮,一雙墨瞳卻好奇的四處張望。要不是伍師妹找她來,她家師兄夫君從不帶她串門子。

    「欽,官師妹,你別這樣,把這裡當自己家,請隨意,」三護法很明確的接收到他那冰塊大師兄狠狠掃過來的警告目光,那是「你敢有意見就試試看」的強大威脅。

    所以說,他一定要離宮,這宮裡是待不下去了啊!

    不過離宮前,當然要先在老狐狸的婚禮上大玩一番,這次他一定會準備厚禮相送。

    這次因為宇文和伍思邪連袂當了好一陣子的病患,官墨兒天天過去照看,加上性格契合,她們兩人很快的培養出良好的姊妹情誼。

    加上冰塊大師兄其實很護短,只要他的師妹娘子開心,他可以勉強忍受和讓人厭惡的宇文同處一院。

    「可惜宮主有事不能來。」伍思邪的口氣隱含著遺憾。

    「咳,思思,你去請了宮主?」對於有一大群礙事者來分搶他的甜湯感到不悅的宇文,被他的小情人的發言震撼到。

    「是啊!這次多虧了宮主,當然要請他來囉!」她笑說。

    官墨兒也在一旁點頭,「對啊!應該要請宮主一起來的。」

    突然,在場的四大護法沉默不語。

    請宮主一起喝甜湯,這種驚悚的想法,只有這兩個小女人想得到吧?

    「思思,你什麼時候和宮主……交情這麼好了?」宇文可沒忘記,當初就是拜宮主所賜,他的思思才會到鬼門關前走一連。

    真奇怪,官師妹被宮主的假象騙了還可以理解,畢竟在心地純善的官師妹眼中,大家都是好人,可是他的思思明明很清楚人世險惡,怎麼還會被欺瞞呢?

    「什麼『什麼時候』?宮主一直很好啊!」伍思邪笑得燦爛。

    在場的眾人,除了官墨兒以外,都生出一種奇妙的詭異感。

    這燦爛的笑顏,怎麼讓人心裡有點……毛毛的?

    「我是真心感謝宮主救了師兄。」雖然在知道宮主很殘忍的麻痹了宇文,讓他跟著承受自己為他渡蠱時的生離死別後,她很不捨得,但還是很尊重宮主,何況自己的命也是宮主施了一計才救回來的。

    她被司刑堂養了十年,恩怨分明是她的處事風格。

    宮主救了宇文,的確是恩。可是故意讓宇文撕心裂肺的聽聞她作出代他一死的決定,就是怨了。

    「思思思,我也覺得宮主人很好。」官墨兒附和。

    「宇文師兄,我總覺得伍師妹口裡的宮主人很好,和官師妹說的,絕對是兩種意思。」三護法打了個寒顫,真的覺得女人有時很恐怖。

    「是嗎?我聽不出不一樣。」宇文漾出歡悅的詭笑。果然是他的思思,真是太深得他心了。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更何況他們都沒想當君子啊!雖然不可能對宮主不利,但是假以時日,有機會「報答」宮主這次對他們的「恩情」時,他和思思一定會涌泉以報。

    宮主總有心動的時候,他就不信宮主都不娶妻,一旦宮主動心了,他和思思也會讓宮主了解一下他們愛得多辛苦。

    嘖嘖,他對自家小情人真是滿意得不得了。

    首座護法紀無眠很快的掃了伍思邪一眼,暗暗計量著,到底是要讓墨兒繼續接近她,好學習保護自己?還是讓墨兒遠離她,以免被帶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伍思邪現在和宇文那隻老狐狸儼然是同一掛的了。

    「不過,宇文師兄,你和伍師妹的婚事到底什麼時候辦啊?」三護法很想快點玩完,好逃出晦明宮。

    宇文的神情當下冷了下來,伍思邪則是強忍著笑意。

    他們的婚事啊!堂主還是不答應。

    想到司刑堂那群混帳,宇文就生氣,七刁八難的擺明想耍他,尤其那個仇天宇,竟然不要驗的以女方家長自居,宮主還答應了,真是氣死人!

    「不喝了。」想到仇天宇就有氣,他黑袖一甩,大步離開。

    這麼失態的表現出現在最擅長作戲的宇文身上,在場的眾人,除了伍思邪以外,都顯得有點訝異,

    她笑了出來,搖搖頭,「對不起,失禮了,我們先行告退。」她向眾人行了個禮,連忙去追那個越來越小氣的男人。

    「咳。」三護法清了清喉嚨。這宮裡真的待不下去了,處處有閃光啊!

    厚!前面又一對。

    官墨兒還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她家師兄夫君一卷,也回自家院落去了。

    不知何時,四護法也幽幽退場。

    「喂,你們都吃飽了就跑啊?也來個人收拾吧!真當我這裡是膳堂啊!」看著一院狼藉,三護法深深覺得,單身真是沒人權。

  ☆   ☆   ☆  

    跟在宇文的身後,伍思邪一路追回到他居住的院落。

    「師兄。」她進到房裡,柔柔的呼喚。

    「哼。」小氣男人臉一偏,不理睬她。

    「師兄,我是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竟然連甜湯都不喝了?」她現在很會哄慰她的情人。

    「你明知故問。」他冷冷的應道。

    「我?我知道什麼?師兄,你不說,我怎麼曉得?」她還是笑容滿面,小臉卻輕輕的貼到他的背上,跟他撒嬌。

    感覺到背後美人的溫香軟玉,他的心蕩了蕩,「你明知道我不喜歡這麼多人。」對於串門子這種事,他向來沒興趣。

    「原來是這個啊!我是想我們之前受了大家的照顧,現在苦盡甘來,理應謝謝人家,而且都住在同一個殿裡,互相交流一下沒什麼不好。」所以她才會以喝甜湯為由,把大家都約來。

    至於選三護法院落的原因是,首座師兄和她家情人好像從以前就看對方不順眼,聽說年輕時還會三舌不合就打起來,現在年紀稍長,雖然不會再隨便打架了,但是他們對彼此的地盤還是相當介意,而四護法師兄的院落……嗯,好像有點太空蕩了,想來想去,還是三護法師兄的院落最適合。雖然他很大嘴巴,但是性情豪邁爽朗,而且他的院落風光明媚,她想大家應該可以愉快的相處。

    「啐,有什麼好謝的?我們又不在意這些。」對於和其他三個師兄弟培養感情這件事,宇文一點興趣都沒有。

    伍思邪揚起嘴角,以前就聽說四大護法的感情很差,彼此心結很深,不過實際接觸後,她覺得都是他們四個人故意的吧!

    明明有事時,可以一語不發的為兄弟出力,完事後,也從不討人情……她怎麼看都覺得這四名師兄弟,再加上宮主,一共五個人,根本感情就很好,只是都很別扭罷了。

    「你在笑什麼?」他轉頭,剛好看到她明顯取笑的表情。

    她連忙搖頭,一臉無辜。她現在知道了,她的男人啊,心胸狹窄得很,可愛計較了。

    「連我都敢騙了,啊?」他怎麼可能被唬弄過去,手一推,就讓他的美人躺在床上,然後毫不客氣的享用那比甜湯還甜美百倍的誘人櫻唇。

    霸道的薄唇攫住嬌嫩的唇瓣,細細的吮吻著,之前乾裂的雙唇終於恢復鮮紅溫潤的模樣。

    只要想到之前他的思思受了多少罪,他就不禁放緩了攻勢,溫柔無比的品嘗著她的甘甜。

    她深情的望著他,丁香小舌卻不安分的撩撥著他的定力,在薄唇上來回掃動、逗弄。

    宇文眯起眼,睨了調皮的她一眼,然後如她所願,熾燙的舌頭與她紅嫩的小舌互相追逐、交纏、嬉戲。

    「嗯……」她逸出極為甜膩的輕吟。

    他瘋狂得想要掠奪更多,火燙的大掌探入撩開的衣襟,來回揉捏柔軟富有彈性的雪乳,貪婪的薄唇離開櫻唇,一路吻到她薄嫩敏感的耳朵。

    「宇文……」感受到不可思議的熱燙濕潤,她嚶嚀出聲,雙眼微眯,身子像是融化了,由著他為所欲為。

    「你真是個小妖女。」他的嗓音低沉痴迷,單手沿著裙下那雙修長的玉腿往上遊移,摩挲過膩滑的雪臀,埋入雙腿之間最教人銷魂的蜜穴。

    「啊!」她尖叫一聲,臉埋在他的肩頭上。

    隨著侵入蜜穴的不安分長指越來越快速的抽動,她感覺身體深處像是燃起了火焰,一陣陣快感襲來,然後蜜穴裡有什麼溢了出來。

    她一時羞澀,貝齒狠狠的咬住他的肩頭。

    宇文倒抽一口氣,卻更加情動,再度霸道的吻上她,旱就昂揚的欲望長驅直入,侵入熱情銷魂的花穴裡,重重進犯。

    滾燙的巨大猛然侵入,她幾乎承受不了,嬌吟出聲,胸前的敏感蓓蕾也早就被貪歡的男人揉捏到堅挺腫立。

    隨著他越來越狂野的律動,壞心的大掌還在她的胸前不住的玩弄著,那又癢又酥又疼的快感,以及身下火熱到簡直要融化她的緊密交合和蹭動,讓她緋紅了臉。

    玉白的嬌軀泛起一層薄紅,她細細的尖叫、呻吟,感覺意識都要渙散了。

    「宇文……宇文……」她的嗓音甜膩,不斷的呼喚心愛男人的名字。

    他以火熱到不行的吻回應她,身下的昂揚也一次又一次的埋入她緊窒的體內,摩擦出熱情的濕液。

    不想分離,好想就這樣一直侵佔下去,宇文的大掌一使力,讓她趴伏在柔軟的床楊上,像隻小貓一般弓起身體。

    這陌生的體位讓伍思邪羞怯不已,直想往前逃跑,可是那霸道的男人大手緊緊握住細腰,猛力往前一撞,熾熱的巨大瞬間撐開花穴,讓她體內掀起被佔有的戰 感,感覺自己被撐到極致。

    「啊……不要這麼用力……」她嬌喊出破碎的呻吟,卻惹來更多、更快速的抽動,一記記頂進體內深處。

    眼看身前的女體被他撞得一下下往前去,甚至乏力軟趴,無法再撐起自己,宇文熱燙的吻一一印在她白皙的美背上,留下他的獨佔印記,同時拐騙道︰「思思,快嫁給我吧!你再不嫁,我會瘋的……」

    伍思邪承受著男人改猛力沖刺為更惡質的悠長抽插和細細磨蹭,貝齒緊咬著嫩唇,壓抑著嬌吟,用那因為濃濃情欲而顯得勾人酥麻的嗓音說道︰「又……又不是我不嫁,嗯……明明是……你不娶……啊!」

    為了表示抗議,他先是啃了下她的背,緊接著肉體踫撞聲再起,伴隨著她的討饒聲,一下比一下更猛力,更引人羞澀,更將她頂得往浪頭的高潮沖去……

    許久,房內彌漫著縱欲後濃濃的麝香味。

    「什麼我不娶?明明是你那個堂主太不上道了,阻人姻緣是會七世窮的。」不爽的男聲再度響起,惡狠狠的抱怨著,

    聽到小氣男人孩子氣似的詛咒,伍思邪埋在錦被裡,笑到不行。

    宇文覺得顏面受到小小的損害,應該再度展現雄風,確立一下自己的地位。

    「啊!不行!不能再來了,我會被你累死……」察覺他的硬挺再次在自己的體內逞凶,還壞心的讓她一次次懸在欲望的邊緣,不讓她得到滿足,她只能徹底拋開面子,硬的嗔罵,軟的撒嬌,樣樣來。「不可以,不要,宇文,你這個大妖怪……啊!不是,不是妖怪,宇文大爺是大英雄……嗯,沒有人這麼賴皮的啦!」

  ☆   ☆   ☆  

    從那天直到次日,宇文都沒出現,而司刑堂堂花也始終沒能回司刑堂,處理那一屋子的公文。

    司刑堂裡,某個師兄終於忍不住對他家堂主說︰「堂主,我想還是把小邪嫁一嫁好了,不然老是被扣在玄泉殿裡,我怕她早晚被宇文那隻老狐狸吸乾,到時公文就真的沒人處理,堂裡會癱瘓的……」

    他們寧願多審兩個犯人,也不想處理一份公文。

    於是,堅持很久的司刑堂堂主終於答應把堂花「下嫁」至玄泉殿,「委屈」當個護法之妻。

    不過,伍思邪依然是司刑堂堂花,絕不可能調去暗部。

    司刑堂堂主仇天宇正氣凜然,理直氣壯的向宮主稟報,該堂副堂主年紀老邁,想退隱江湖,所以推薦伍思邪接任。

    對於自家堂主不惜用這種方式也不讓自己調堂,伍思邪除了覺得好氣又無奈以外,也只能看在堂裡眾人對她一直都不錯的份上,繼續她司刑堂堂花的公文處理生涯。

    司刑堂堂主仇天宇點頭答應後,晦明宮處處張燈結彩,準備辦喜事,奇怪的是,宇文送到司刑堂配完八字的庚帖,卻沒有完整姓名。

    仇天宇派人去問,也只得到配八字時有報過姓名了,現在只是儀式性的過場,不用麻煩了。

    「真奇怪,說起來,我們好像沒有人知道宇文護法到底叫什麼耶!」從宇文護法成為宇文護法以來,每個人都只叫他宇文。

    司刑堂堂主的幾個愛將紛紛望向伍思邪,連仇天宇都一臉慈藹的看著他們家堂花。

    她猛力搖頭,「我也只知道他叫宇文,平時都是叫他師兄。」

    「欽,這其中大有問題,連小邪都不知道宇文護法的姓名,他對小邪是真心的嗎?小邪,這種連姓名都不敢告訴你的男人,還是別嫁了。」某個師兄馬上跳出來挑撥離間。

    很快的,全晦明宮的人都知道宇文護法竟然連真實姓名都不肯讓未來的妻子知道,可見他對司刑堂室花伍思邪根本不是真心的。

    對於司刑堂眾師兄弟對宇文的夾怨報復,她很聰明的選擇隔岸觀火。

    開玩笑,就算她即將嫁給一隻老狐狸,也不代表就得跳到一群狐狸的游戲裡當犧牲者。

    結果,在流言傳遍全宮的這一晚,有人夜襲伍思邪的寢室。

    被野獸一般的男人霸道的一口封住雙唇,她乖順的配合他的作惡。

    好不容易稍稍饜足,這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壞蛋竟然開始抱怨,「你怎麼都不反抗?如果來的人不是我,是其他登徒子,該怎麼辦?」

    她瞪大雙眼,青蔥玉指指著自己,「會有其他不識相的登徒子敢來冒犯宇文護法的女人嗎?」

    這答案讓男人還挺滿意的,不禁微微一笑。

    沒錯,誰敢來招惹他的女人?讓那些人渣死十次都嫌不夠!可是……

    「不對,你也要有點防備心啊!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他想,世間還是有不長眼的人渣。

    感覺到他是來無理取鬧的,她嘆口氣,然後五指輕輕翻飛,詭異的綠色幽光在指尖裡閃現,接著她笑望著未來的夫君。

    宇文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果然是老怪的徒弟、司刑堂堂花,出手夠毒辣,好,他安心了。

    這時,他才想到此趟的主要目的。

    「思思,你不要聽信那些謠言,我不是不真心才沒和你說我的姓名。」他邊說邊咬牙切齒。

    司刑堂那些混帳成天就會和他作對,竟選造出這種謠言,他們就要成親了耶!

    伍思邪點點頭,「我信你啊!我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

    在司邢堂這麼多年,她早已習慣堂裡師兄弟們的惡趣味。

    宇文看她十分鎮定,微笑的瞅著自己,不禁有點郁悶,「思思,你沒有問題想問我嗎?」

    她不解的緩緩搖頭。

    「你對我的姓名一點也不好奇嗎?」

    一陣被信任的喜悅過後,這個心眼特多的男人開始心生懷疑,他的思思到底是異常大度?還是根本不在乎他?

    他今天已經被很多找死的人追問過姓名了,而唯一有資格問的人卻連問都不想問。

    老實說,他現在的心情真是復雜萬分啊!

    看到難搞男人的表情有點不好看,她從善如流的問︰「我好奇啊!師兄,你的真實姓名到底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他瞪著根本在敷衍他的女人……或者說擺明哄他的女人,最後還是不敵那雙看起來無辜的眼眸,緩緩的開口,「思思,關於這個……你知道的,我們的姓名都是前任宮主取的……」

    四大護法都是前任宮主從小收養的孤兒。

    她一臉認真的點頭。

    「所以我要尊重他老人家。」

    她再度點頭,表示認同。

    「所以我只和你說,你要幫我保守秘密。」他像是下定決心,視死如歸。

    伍思邪覺得奇怪,到底是怎樣的名字,能讓宇文這麼介意?難道是宇文狗子或宇文阿貓……之類的嗎?

    她想,為了這個愛面子男人的顏面,她一定要保持鎮定,因此異常慎重的點了下頭。

    「我的名字其實是宇文……」他最後不知道囁嚅了什麼。

    「什麼?」她是真的沒聽清楚。

    宇文望了她一眼,才不甘願的重復,「我其實叫宇文……善。」

    「宇文……善?」這有什麼奇怪的?

    伍思邪一時之間還連貫不起來,直到看到小氣男人吊起邪魅的雙眸,面有慍色,這才突然懂了。

    沒有,絕對沒有,她絕對沒有因為宇文的名字而想取笑。

    可是……她忍得好辛苦啊!笑聲在她的喉嚨翻滾,威脅著要竄出嘴巴。

    原來叫「善」啊!對向來貫徹邪惡思想和行為的宇文來說,這真的是個……嗯,太聖潔的名字。

    「我看到……你笑了……」他陰惻惻的說。

    她趕緊搖頭,一臉正色。

    誰?是誰笑了?她沒有,她很認真的,絕對會幫宇文保守秘密,不讓其他人取笑他。

    「思思!」宇文受窘,直撲向她。

    憋到面色扭曲的她終於笑出聲,然後在氣急敗壞的男人抱住她的同時,貼近他的耳朵,無比溫柔、充滿愛意的叫了一聲,「善哥哥。」

    然後,狂暴的野獸就被制伏了。

    從那日起,伍思邪制伏她家的狐狸男人多了一樣法寶——只要一句咒語,只有她能用的咒語,便能讓他乖乖的坐下。

    這個絕招,一直到他們很老了,還是很有用。

   全書完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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