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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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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律風 -【食魂公主(公主愁嫁之吃篇)】《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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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3-9-18 00:02:4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顧以深向顯慶皇帝和延霖太子保證,只要他們配合他,不出三天,牧沁林就會自動出現在他面前,屆時請允許他以他的方式「懲罰」這個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的長公主!

  鑑於牧沁林的所作所為實在太丟人現眼,難得顧以深還願意接收,顯慶皇帝感動地賦予顧以深對牧沁林「為所欲為」的權利,幫他散佈謠言,幫他裝神弄鬼,幫他發動輿論「譴責」牧沁林……

  於是,在第三天,牧沁林就如顧以深所料,偷偷潛入四海館來探望被妖魔鬼怪折騰得「死去活來」的他。現在,她還發下豪言壯語要幫他解決那些莫須有的鬼東西,誠心誠意地讓他那顆被「拋棄」的心小小地感動一下。

  不過任性妄為地意圖撇清他和她的關係,這筆賬他要好好地算清楚,還要加一百年的利息當處罰!

  「你的保證,非常好。」

  牧沁林的「仗義相助」讓顧以深「龍心大悅」,讚賞地拍著她的手點頭,嘴角隨之揚起優美的弧度,淡淡的笑意在他那張故意弄憔悴蒼白的面容上綻放,奇異地驅除了那一臉的病態。

  他溫和猶如晨光清澈的笑,一霎那迷了牧沁林的神魂,猝不及防的心怦然狂跳,陶醉地看著他傻傻地跟著笑,原來忐忑擔憂的心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滿腦子都是他的如花笑靨,看不見他眸中閃爍的津光。

  「保證……什麼保證?」牧沁林囁嚅著,根本就忘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摸著顧以深因微笑而不再蒼白臉,是她熟悉的模樣,讓她覺得安心。

  「保證不會再離開我……」顧以深突然用力拉下牧沁林。

  牧沁林完全沒意識發生什麼事情,只覺得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轉瞬之間她就跟顧以深交換了位置,整個人跌入軟綿綿的被衾中,屬於顧以深的味道撲鼻而來,撩動了她心底潛伏的饞蟲。

  「你……」她攸地從顧以深的笑容中恍回神,愕然地望著雙手撐在她,將她困在他雙臂間半跪著身的顧以深,吞嚥著口水,問道:「以深……你這是干什麼?」

  明明剛才他還體虛得起不了床需要她的攙扶,為什麼現在有力氣將她拽進床中,還毫不費勁的模樣呢?

  是哪裡不對勁呢?

  「沁林,你也知道,我的三魂七魄被鬼東西啃去大半了……」顧以深慢條斯理地從枕下取出備好的軟巾,溫柔地拉起牧沁林的雙手,一邊將軟巾纏上他她的手腕,一邊笑容可掬地對她說:「而你是害我丟了魂魄的罪魁禍首,你就你要怎麼補償我呢?」

  「要……要怎麼補償?」

  牧沁林呆若木雞地看著顧以深將她的雙手捆住,他捆她的手做什麼?

  「上次在韶春宮,我將我的魂魄送給你吃,有部分魂魄就留在你的身體裡,現在,我想將我的魂魄吃回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顧以深有禮的詢問,右手將牧沁林捆好的雙手再綁到床柱上,讓她插翅也難飛,看她還敢不敢隨便拋棄未婚夫,他對此可是非常非常地記仇,哼,此分不報非君子!

  「呃?」

  牧沁林腦子轉不過彎來,他的魂魄被她吃了還能吐出來還給他嗎?魂魄這樣吃來吃去還能用嗎?

  「這麼說你是沒意見囉!不過,抱歉,不能完全比照你之前的做法將你洗得香噴噴的再吃哦!」

  顧以深充滿歉然地對著自投羅網的牧沁林微笑,一手解開了她的衣帶,撩開衣襟,粉色肚兜上的芙蓉花正向他傲然綻放著,眼神隨即熱烈起來。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牧沁林打了個寒顫,終於明白顧以深的意思,他想「吃」她!

  「你的魂魄……真的可以吃回去嗎?」

  她疑惑地望著上方的顧以深,卻被他不知何時變得熾烈的眼眸嚇到。

  那濃濃的熱意彷彿瞬間傳到她的身上,在她的體內燃燒起來,詭異的燥熱在她的四肢百骸間竄開,血液跟著沸騰了。

  他居高臨下形成的壓迫感讓她呼吸慢慢地急促粗重,在他赤裸裸的盯視下,好像自己成了他的食物,隨時都要被他吞入腹中。

  她的雙頰在他熱烈的目光中漸漸地燒紅,暈出朵朵緋豔的彩霞,迷了顧以深的眼,濃烈了他眸中的情慾之色。

  「當然。」顧以深低下頭,輕吻著牧沁林的唇,湧動的笑意送進她唇中,「這三天,我都在想著怎樣將你『吃』回來,讓我不再為你氣憤,不再為你魂不守舍。狠狠地將你吃得神魂顛倒,讓你將我放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能隨意丟棄,更無法離開我……」

  她留書逃婚,無疑是重重甩了為婚事而忙碌的他一巴掌,廷霖太子的同情讓他非常惱火,感覺自己成了笑話。

  他本來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諱」娶她這個癖好詭異到男人們退避三舍的食魂公主,對她極盡縱容與寵溺,心無芥蒂地接受她「裝神弄鬼」,耐心引導不解風情的她,拿出渾身取悅不解人事的她,親力親為地教她為妻之道……結果,她沒心沒肺地扔下一紙留書,將他這個未婚夫踢一邊涼快,還想心無旁騖地去修行,真是讓人越想越火!

  他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硬生生地惹惱他這個向來笑臉迎人,從不與人交惡的翩翩貴公子,硬是在顯慶皇帝和延霖太子面前強壯冷靜,愈演愈烈的怒火被他壓在腹中!

  現在,看到她躺在他的床上,溫順得任由他捆綁,不自覺地展露令他眼花心迷的嬌豔,滿腔的怒火不知不覺地轉化成了洶湧澎湃的慾火。

  湧動的情慾讓他狠狠地吻住她,懲罰似的啃著她的唇,咬著她的舌,再勾著她與他唇舌交纏,輕而易舉地點燃她身體的情慾和熱情。

  「唔!」

  不滿足的嚶嚀從牧沁林的口中溢出,她想要摟住顧以深的頸項,跟他一起品嚐所謂「為妻之道中的親吻。」但雙手被綁在床柱,全身上下好像都失去了自由,無法任意地去擁抱他,更無法摟著他加深這個吻,全身都因此難受起來。

  他彷彿在逗弄她似的,見她的情慾來得兇猛,看她迷離朦朧的眼睛,嚅動著唇急切地回應他時,他卻離開了她的唇,輕咬著她的下頷,邪笑著往下蔓延,寒住她肚兜上凸起的點,引得她身體一陣顫慄。

  「以深,放開我!」

  牧沁林嗔怒,埋怨地瞪著埋首在她胸前挑逗她的顧以深,愉悅的顫慄和燥熱的慾望讓她難受地扭動著身體。

  她雙腳踢著慢吞吞「品嚐」著她的顧以深,好想掙開手將他反射壓住肆無忌憚地啃咬他,好讓心底復活的饞蟲腰足。

  「沁林,你想要我嗎?」

  顧以深的手繞到她背後解開了肚兜的帶子,咬起了肚兜扔在她耳邊,一邊吻著她的耳垂以醉死人的嗓音問她,一邊將手覆上了她胸前毫無掩飾的上,邪惡地「搓圓捏扁」逗弄著她。

  「要。」

  牧沁林顫抖著身子,眼神漸漸地迷離,身體中的饞蟲在叫囂著,讓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想要顧以深,就像上次在韶春宮那樣「要」他,她才會心滿意足。

  可是,為什麼他這次這麼拖拖拉拉呢?

  不是說他的三魂七魄被鬼東西啃去大半,想要從她身上吃回來,那為什麼不快點?

  「那麼,以後你不可以再離開我哦!」

  顧以深強忍著慾望,不急不徐地在牧沁林身上「煽風點火」,看她為他意亂情迷,他要拐到她的承諾都會滿足她的。

  「嗯,我不會再離開你。」

  她全身好像都已經燃燒起來似的,可他還不斷地在她身上點火,燒得她神經都快要錯亂了。張狂的饞蟲將她的心啃出大大的洞,空虛感鋪天蓋地而來,彷彿要將她吞噬似的,讓她急切地渴望他來填補她的空虛。

  「沁林,說你很想嫁我,非我不嫁!」

  顧以深吻了吻她緋紅的面頰,誘惑著她說出更多的承諾。

  「我,想嫁你,非你不嫁。」牧沁林聲吟著,急促地喘息著,痛苦地催促著讓她慾火焚身的顧以深,「以深,快點,我好難受。」

  快「吃」了她,他不肯滿足她心底的饞蟲,就將她的饞蟲吃掉,也許將他留在她體內的魂魄吃回去,就不會難受得想跳進湖裡冷靜了。

  「乖,我這就開動了。」

  顧以深再次吻住她的唇,任由火熱的慾望釋放,將兩人沉溺在慾海裡,讓兩人的身體纏綿纏綣,填補心中的空虛。

  至於逃婚的帳,等他吃飽了再好好地跟她算。

  空氣中,依然瀰漫著淡淡的情慾味道。

  床帳裡,兩具汗水淋漓的身體交疊著。

  激情過後,牧沁林癱在顧以深的胸膛上,面頰感覺著他身體的火熱,呼吸緩慢而粗重,心緒還沒有從剛才的神魂顛倒中恢復過來。

  「沁林,為什麼要取消婚約?」

  顧以深擁著牧沁林光祼的背,玩弄著她背後凌亂披散的發,懶洋洋地跟她算起帳來。

  牧沁林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顧以深在說什麼,想起之前她留書逃婚的事,猛地從他胸膛上彈起來,充滿控訴的目光投向顧以深,手指著他的臉說:「因為,你騙我!」

  「哦?」顧以深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頭,好整以暇地欣賞著眼前乍現的春色,「我騙你?」

  牧沁林真的太「不拘小節」了,完全沒有女人嬌羞的自覺,看她這樣赤裸裸地在他面前袒胸露侞�,滿園春色關都關不住,害他血脈賁張起來,想再將她綁起來,教她所謂的「食色性也」。

  「你騙我說男人的清白很重要!」他的氣定神閒讓牧沁林覺得委屈,彷彿她在無理取鬧似的,悶悶地指控,「羽風和涵林都說,男人失去清白不會被人恥笑,你到現在還保有清白都會被人恥笑呢!」

  她瞄著顧以深白皙的胸膛,幸好這次她的手被綁住,沒有對他亂來,沒有再毀他「清白」一次,否則他又要糊弄她了吧?

  羽風和涵林?

  是這兩人煽動沁林解除婚約的嗎?

  涵林……從名字來看,應該是沁林的妹妹之一,那麼羽風是何方神聖呢?

  「你相信她們的話而懷疑我嗎?」

  顧以深並沒有反駁,暗暗地揣摩著羽風和涵林攪局的心態,仍笑語盈盈地面對向他「興師問罪」的牧沁林,毫不心虛。

  「她們對男人很瞭解,我相信他們。」

  羽風專門幫女人離婚對付惡丈夫,涵林常常女扮男裝出入各家花樓,她們對男人的認識都很深,而她從小就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在異性這方面的認識十分缺乏。顧以深是除了父皇和皇兄之外,她最親近的男人,但她對他不是很瞭解,難怪羽風和涵林會說她會被顧以深吃得死死的。

  「沁林,你明白我所說的『男人的清白』是什麼嗎?」顧以深不想讓自己鼻血狂噴,將大咧咧對他湧動著美好的牧沁林拉下,擁進懷中,拉好被衾遮好,然後耳鬢廝磨著:「或許一般男人不在乎清白,認為這東西存在太久是種恥辱,但我不是一般男人,我很介意我的清白被誰奪走哦!」

  羽風和涵林的想法太世故,對不解人事的牧沁林來說,她們太危險了,他可不想他的「單蠢」公主被她們潛移默化,變化深諳男女之事,那他會少了很多調教的樂趣。

  「男人的清白?」牧沁林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顧以深的胸,不久前她曾經用她的「粗魯」毀了這一身的「清白」,「不就是在你的身體上留下我的痕跡嗎?比如抓痕、咬痕之類的……可這些東西,過幾天就消失了呀!」

  難怪羽風和涵林會說,清白對男人不重要,就像是「船過水無痕」,誰會知道他們曾經失去清白啊?

  「哈哈……」顧以深被牧沁林的說辭逗得放聲大笑。

  她簡直就是個寶貝蛋,對男女之事無敵讓他想掬把同情淚,他真的好期待有一天她「開竅懂人事」之後,會不會為今天這種扭曲的認識慚愧呢?

  「沁林,你這樣說也對。」顧以深止住笑,認真地借題發揮,「不過,雖然痕跡會在身體上消失,但永遠不會從心里根除哦!如果,你覺得因此沒有必要對我的清白負責,執意要解除婚約的話,那會給我留下非常嚴重,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這樣,我的心會變得陰暗無法再相信人,惡鬼就會趁機侵入我的心,附在我身上,將我變成人面獸心危害世人,你想看我因此走火入魔嗎?」

  「還會有心理陰影啊?」

  牧沁林被他的話弄得緊張起來,想到他易招惹妖魔鬼怪的「味道」,無比相信他說的可能性,她可不想看他「走火入魔」啊!

  「會。」顧以深慎重地點頭,指了指胸口,「你這次扔下我不管的不負責任行為,已經讓我的心陰暗了大部分,才害我被病魔侵犯了呢!」

  既然她這麼相信妖魔鬼怪「作祟」的本事,他會善加利用,增加她的罪惡感。

  「對不起啦!」牧沁林開始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果然是她害他生病的,「其實,我也不是那麼介意你騙我清白這件事。只是,羽風說不會有人嘲笑你的清白被我毀掉的,我沒有必要因此嫁給你,她希望我冷靜地想一想,還要太衝動,因為沒有感情為基礎的婚姻很難幸福。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你,更不知道你是否喜歡我,我們這樣倉促的政治婚姻太不可靠,到時候我嫁到你的國家,出了事情,羽風又不能幫我離婚……所以,她說,嫁得不好不如不要嫁,涵林也同意羽風的說法,因為她是婚姻專家。」

  看來,這個「羽風」是煽動沁林解除婚約的罪魁禍首,沁林還沒跟他成親,她已經算計著替她休夫,真是見鬼了,他應該沒有得罪她吧?

  「你認為我們的婚姻是沒有感情的政治婚姻,會不幸福?」顧以深抓住她話中最重要的點,暫時將「羽風」擱一邊,「所以,你是因為不喜歡我,才不嫁我嗎?」

  她以為他是隨便的人,可以隨隨便便跟她翻雲覆雨,一起滾床單嗎?

  他們該做的和不該做的全部做齊全了,這樣還算沒有感情嗎?

  喜歡嗎?

  不喜歡嗎?

  她思考了許多天,仍然沒有頭緒,弄不清這個答案。

  「我不知道喜歡的心情是怎樣的。」牧沁林老實交代,迷惑地望著顧以深不知為何暗沉的臉,「你是我唯一的男性友人,沒有其他人可以比較,我弄不懂自己對你的感覺,不懂自己是否喜歡你……所以,我不要嫁給你,我不想成為到時候羽風想救都救不了的人。」

  反正,她自小到大都知道不會有男人喜歡她,完全沒有將心思放在嫁娶之上,根本不在乎有沒有人喜歡她。她只想將那些她看到的孤魂野鬼收乾淨,讓他們去投胎重生,別在人間徘徊了。

  「傻瓜。」她的誠實讓顧以深惱火的心情稍稍平息。

  跟完全不懂情愛的她糾纏上,早該知道不能以尋常人的想法去衡量她,她不懂他會教她的。

  於是,他霸道地宣佈,「沁林,你是喜歡我的,所以放心地嫁吧!」

  只要她乖乖地當他的新娘,他對她逃婚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他這個准夫君夠寬宏大量吧?

  「我喜歡你?」牧沁林懷疑地重複顧以深的結論,「為什麼我自己不知道呢?」

  「那我來問你,如果答案肯定的話你就點頭,點頭越多說明你越喜歡我。」

  顧以深撐起手肘笑看著在他胳臂間的牧沁林,決定好好地給她上一課,免得她永遠搞不清楚狀況,他可不想提心吊膽地提防她隨隨便便地「棄夫修行」哦!

  「好。」牧沁林鄭重地點頭。有些忐忑地期待著他的問題,她也想知道「她喜歡他」是一種怎麼的心情。

  「你喜歡陪我遊玩,跟我分享你的喜好,對吧?」

  「嗯」。

  「你喜歡我的魂魄,恨不得天天都能吃上一口吧?」

  「嗯」。

  「你喜歡每時每刻都能見到我,陪你做喜歡的事,是吧?」

  「嗯」。

  「你喜歡我吻你,跟你分享我們彼此的味道,對吧?」

  「嗯」。

  「你喜歡我讓你吃得心滿意足,即使被皇上逮到我們這樣窩一張床想砍了我,你也會維護我吧?」

  「嗯」。

  「你喜歡我健健康康,捨不得看到我生命,更捨不得我被魑魅魍魎糾纏,恨不得替我將那些鬼東西全部趕走,不准它們碰我一根頭髮,是吧?」

  「嗯」。

  「你喜歡跟我做這種互相啃食魂魄的事情,讓彼此神魂顛倒享受特別的饜足,不准別人來吃我的魂魄吧?」

  「嗯」。

  「你喜歡我,不反對吧?」

  「嗯。」

  牧沁林反射性地點頭,面對顧以深連珠炮似的問題,她真的只有點頭的份,因為他說的都是她心裡想的事情。

  「看吧,你點頭點得這麼勤快,就知道你有多喜歡我囉!」顧以深獎勵地吻了吻她花瓣似的唇,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樣,「所以,除了嫁我,你還有別的選擇嗎?別忘了之前你親口說過不會再離開我,非我不嫁哦!」

  「我真的喜歡你嗎?」牧沁林回過神來,仍有些懷疑,「可我還是不想和你成親,那樣太麻煩了,我們就這樣天天在一起,不好嗎?」

  不好,他一點都不想跟她當見不得光的「堅夫瀅婦」被世人鄙視。

  「成親一點都不麻煩,你只要等著當新娘就好了,不需要做任何事。」

  為了擺脫「地下情夫」的嫌疑,顧以深不得不開出誘人的條件,誘惑這個鬼混得快「不食人間煙火」的食魂公主,讓她明白嫁他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我們成親後,可以天天在一起做神魂顛倒的事情,我的魂魄只讓你一人獨享,我還會陪你去抓妖魔鬼怪,將它們進化,讓它們早日投胎去,保證會讓你過得比現在更自在幸福,好不好?」

  「好是好……」牧沁林有些心動,不過想到姬羽風的忠告,她還是遲疑地說:「不過,我得去問問羽風,聽聽她的意見,看我們有沒有必要成親。」

  其實,她覺得他們現在和他所說的成親之後,差別並不大,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在意成親。

  他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牧沁林完全不在乎世俗的清白與名份。

  顧以深額頭青筋爆凸,他要宰了那個羽風。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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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羽風,你說我真的喜歡以深嗎?」

  姬家後院的八角亭中,牧沁林將她去四海館找顧以深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姬羽風報告,希望得到她權威的結論。

  「你不喜歡他,幹嘛跟他翻雲覆雨啊?」

  姬羽風再也顧不得救命恩人的臉面,直接毒舌,對她的粗神經匪夷所思。

  「翻雲覆雨?那是什麼?」

  「大皇姐真笨,做都做了,卻不知道什麼是翻雲覆雨?」小公主牧淳林醉醺醺地趴在亭中石桌上,不甚優雅地打了個酒嗝,「二皇姐每次講花樓裡尋歡作樂的故事,大皇姐都忙著捉鬼,難怪會笨成這樣。」

  牧家嫁不出的怪胎公主,一個比一個讓姬羽風無語,專門拈花惹草的牧涵林,竟然將花樓的風流韻事當故事講,最小的牧淳林看來「深受其害」,本來貪杯嗜酒已經讓她惡名昭彰,不會又染上牧涵林的惡習吧?那真的一輩子都別想嫁出去了……

  與妹妹比起來,牧沁林真是太純情了,純情得讓姬羽風同情顧以深,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沒常識,又不懂情趣的未婚妻呢?

  「所謂翻雲覆雨,是文雅的說法。」

  姬羽風決定對牧沁林進行震撼教育,反正顧以深是娶定她了,連洞房花燭夜都提前過了兩次,再裝純情的話就太煞風景了,好戲一直這樣拖著也不好玩嘛。

  只是姬羽風擔心污染到尚屬青春浪漫年紀的小公主,壞了她不能再壞的名聲,特地附在牧沁林耳邊,小聲地為她傳道授業解惑。

  「用我原來所在世界的說法,是兩人一起作愛做的事情,就是翻雲覆雨,俗稱,性愛。用比較有歷史的說法,是交媾,播種,耕耘,燕好,交合等等。用現在的情況講,就是你和顧以深上床尋歡作樂,共赴巫山雲雨逍遙快活,你卻當是互相啃噬魂魄的事情,明白了嗎?這種結合是男女之間萬分親密的舉止,不是隨隨便便兩個人就能進行的,這麼做有兩個好處,一是愉悅身體,二是傳宗接代,懂不懂啊,我的公主?」

  她話都說得這麼白,這麼通俗,這麼粗魯了,如果牧沁林還是聽不懂繼續「純情無知」的話,她只能深深地祝福顧以深,恭喜他娶到一位名副其實的怪胎妻子。

  「好像懂了……」牧沁林的耳根不由地燒紅,臉皮子也跟著發燙,隱隱約約明白她和顧以深做了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不過,她依然糾結最初的問題,「這跟我是否喜歡顧以深關係很大嗎?」

  姬羽風扶住額頭,差點昏過去,早知道她如此愚鈍,她就不多管閒事,由著她糊裡糊塗嫁顧以深,讓顧以深慢慢地調教,到時候吐血的人肯定不是她。

  「我想,你應該是愛顧以深,才會跟他作愛做的事情。」姬羽風可憐地拍拍牧沁林的腦袋,如果她不是已經被顧以深給吃乾抹淨了,她真的想給她頒塊貞節牌坊,讚揚她的純真無邪,「換個角度說,如果讓你和其他男人到床上翻來滾去,你會很開心呢?」

  牧沁林一想到抱她的人換成顧以深以外的男人,全身頓起寒意,胃裡一陣翻騰。

  「不會,想著就噁心。」牧沁林使勁地搖頭。

  「那麼,如果顧以深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你會開心嗎?」

  一聽到姬羽風這個假設,牧沁林的胃開始泛酸翻騰,「不要,那樣更噁心,我不要別人碰以深。」

  以深是她的,誰也不准碰。

  「這就是愛啊……」

  醉酒不知何時趴著睡的牧淳林,適時又冒出一句話,打了個酒嗝繼續不省人事。

  「相信我,你真的喜歡顧以深。」姬羽風差點被牧沁林的醋味醺昏過去,輕而易舉地看出她的心結,「你這麼糾結喜歡與否的問題,其實是在意顧以深是否喜歡你吧?」

  「我不知道……」

  牧沁林低下頭,她才慢慢搞懂自己的心情,哪知道以深對她是怎樣的感覺呀?

  「羽風。」姬羽風的母親突然來到後院,告知有訪客,「有個自稱太子的人帶著一個叫顧以深的人來找你,你要不要見他們?」

  「皇兄和以深來了?」牧沁林有些訝異,他們為什麼會來找羽風呢?

  「娘,我先送長公主回我的臥室,你一會兒讓他們來涼亭等我。」

  姬羽風將不明所以的牧沁林從石椅上拉起來,自顧自地將她帶進她的臥室,然後拎起牧涵林特地拿來跟她獻寶分享的豔情小說和春宮圖丟到牧沁林面前。

  「沁林,我去會會顧以深,替你確認他是否值得你嫁,你現在將這些東西看完,相信對你和顧以深之間的關係會有更深刻的認識哦。」

  她還要會一會公主們口中桃花旺得四季盛開但不肯娶妻的皇兄,正好讓他將醉酒的牧淳林帶回宮,免得在她這裡耍酒瘋,她可不想當她奴婢伺候她呢。

  「你就是姬羽風?」

  延霖太子毫不客氣地打量著姬羽風,嬌滴滴的小姑娘模樣,看不出她有什麼過人之處。

  他常聽妹妹們提到這個特別的朋友,對她推崇有加,看她們有事沒事就往她家跑,不管什麼事情都找她互通有無,就知道她在公主們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了。

  顧以深頭疼地來找延霖太子,希望他開導一下牧沁林,讓她乖乖地嫁人別再胡思亂想,順便想找那個煽動她逃婚的羽風算點帳。

  但是,延霖太子對姬羽風聞名已久,懶得去開導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妹妹,藉機帶著顧以深上門找姬羽風算賬,他想公主們爇衷「吃、喝、嫖、賭」,這個姬羽風肯定也出了不少力。

  這不,一來到姬羽風的家,就看到醉醺醺趴在石桌上睡得一臉憨相的小公主牧淳林,延霖太子更加確定姬羽風「帶壞了」他原本還純真可愛的妹妹們。

  不知道她有什麼魔力,讓公主們對她言聽計從,一個個成為男人們避之唯恐不及的洪水猛獸,害她們「滯銷」,讓父皇為她們愁嫁,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傳聞中是男人惡夢的姬羽風。

  姬羽風不以為然地望著一身華服,猶如孔雀開屏的延霖太子,他咄咄逼人的「質問」讓她反感,決定忽略這個不懂禮貌的太子,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她將視線轉向延霖太子身旁的男人--身著月白色圓領長袍,不張揚卻突顯他的優雅,一臉的笑意怡然令人樂於親近,氣定神閒地由著她的目光巡禮,是個氣度從容,讓人覺得可靠的男子。

  難怪不解風情的牧沁林會為他神魂顛倒,一開始就垂涎他的魂魄,她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光,很不錯。

  延霖太子站在他身邊,更像開屏的孔雀,花俏得讓她眼睛覺得難受,何況又那麼沒禮貌,更讓她敬謝不敏。

  「你好,姬小姐,我是朝遠國的顧以深,也是你好友沁林的未婚夫。」面對姬羽風研究的目光,顧以深有禮地頷首,自我介紹,「今日冒昧打擾,是想跟你溝通一些關於沁林的事情,請多多指教。」

  「顧大人客氣,請坐吧。」姬羽風直接忽略掉延霖太子,她只待見有禮貌的人,對自命不凡的人完全沒興趣。

  「姬羽風,你知道我是誰吧?」

  被當成透明人的延霖太子,有些惱火地瞪著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姬羽風,其他女人見了他都忙著獻慇勤,她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又不是什麼天香國色,見他不行禮也就算了,竟敢對他視若無睹,好大的膽子。

  「你又不自我介紹,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呢?」姬羽風瞥了杵在一旁的延霖太子,繼續招待有禮貌,氣度又好的顧以深,直截了當地問,「顧大人,對沁林的鬼癖好有什麼看法呢?你喜歡這樣特別的沁林嗎?」

  「大膽姬羽風,我是延霖太子。」延霖太子對姬羽風毫不掩飾的大小眼給氣結,「你的待客之道也太差了吧。」

  「哦,原來是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失敬失敬。」姬羽風敷衍道,瞄了下睡死的牧淳林,冷聲冷調,「我這裡不歡迎沒事找碴的人,我想太子殿下應該是來接小公主回家的吧?小公主就在這裡,麻煩太子殿下將她帶回了。」

  「你--」

  她的伶牙俐齒讓延霖太子的臉色青一塊白一塊,難以置信她竟然對他如此不屑一顧,還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顧以深似笑非笑地看著延霖太子被姬羽風耍弄,無比慶幸他比延霖太子懂點禮貌,沒有隨便擺架子。

  「太子殿下,請您和小公主一路走好,民女這兒有客,無法恭送請見諒,」姬羽風根本懶得理他臉色多難看,直接打發他走,轉而興致勃勃地跟顧以深繼續話題,「顧大人,我想知道你對沁林的看法。」

  簡直就是反了。

  延霖太子臉上掛不住了,眼角常常綻放的桃花也凋謝了,咬牙切齒地背起醉得不省人事的牧淳林,對顧以深丟下一句「你自求多福後」,就氣沖沖地離開了。

  「姬小姐真是奇女子,在下大開眼界。」顧以深看著延霖太子的背影,不敢相信他三兩下就被姬羽風擺平了,不由地對姬羽風刮目相看。

  「顧大人的讚美,我接下了,」姬羽風眯了眼睛,冷笑道:「請不要轉移話題,免得我又要送客了。」

  「我喜歡沁林。」顧以深十分上道,立刻表明態度,「她的特殊癖好應該算術業有專攻,在我看來十分有趣,我喜歡這樣特別的她,會給我的生活帶來許多驚喜。不管其他人怎麼看她,誤解她,敬畏她,都不會改變我對她的看法,我反而慶幸那些凡夫俗子不敢娶沁林,將她留給千山萬水之外的我。」

  「你果然如我所料,非常喜歡沁林。」姬羽風對他的誠懇十分滿意,「你不會介意沁林的不解風情嗎?」

  「我會教她為我綻放風情的。」顧以深胸有成竹道,「調教她也能給我帶來許多歡樂。」

  顧以深真是個不同尋常的男人,也只有這樣的他,才能包容牧沁林的怪癖。

  「你今日來,是因為我煽動沁林逃婚,來算賬的嗎?」

  延霖太子一看就知道來算賬的,顧以深應該不會笨得想找她麻煩吧?

  「不,我只想知道你的意圖,因為沁林非常在意你的想法。」顧以深微笑,她是真的將沁林當朋友關心,「我現在可以確定你是為了沁林好,即使存點看好戲的私心,但不傷大雅,希望你能祝福我和沁林。」

  「顧以深,我很欣賞你,我相信你會給沁林幸福的。」

  她也相信牧沁林不需要她為她的婚姻出頭了,姬羽風起身,想到受過震撼教育的牧沁林,目光變得神秘莫測。

  「沁林她非常糾結你是否喜歡她的事情,走吧,我帶你去見她,只要你對她說喜歡,保證會讓你看到一個『脫胎換骨』的牧沁林。」

  顧以深因她的話,蠢蠢欲動起來。

  「沁林,我確定顧以深是唯一受得了你的男人,你趕快嫁他,別讓他跑了。」

  姬羽風臨陣倒戈,帶顧以深來她的臥室,一見到慌慌張張將書冊藏於身後,滿臉通紅的牧沁林,不管三七二十一,將顧以深推向她,讓她好好把握。

  「記住,非他不嫁哦。」然後她向牧沁林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加把勁搞定顧以深,就「嘿嘿」詭笑離開,讓顧以深見識「脫胎換骨」後的牧沁林,希望他不會怪她壞了他調教的興致。

  「以,以深……你……你怎麼來啦?」

  牧沁林低著頭不敢看顧以深,面容緋豔如血,呼吸急促,剛剛看完姬羽風丟給她的書冊,滿腦子都是豔情小說香辣刺激的內容和春宮圖裡顛鸞倒鳳的畫面,血液都跟著沸騰熾熱,全身熱烘烘的。

  今日姬羽風讓她懂得的東西,對二十年來專心鬼混的牧沁林來說,真的太震撼了。

  她終於明白她和顧以深做了多麼令人難以啟齒的害羞事,她卻大大咧咧將那些親熱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羽風她們,難怪被她們嘲笑了。

  而後,她又想起她之前對顧以深「霸王硬上弓」的急色相,還對顧以深發表那些所謂「啃噬魂魄」的言論……天啦,越想她越沒臉見顧以深了。

  可是,顧以深就這麼出現了,她腦海裡又浮現出他被她剝得精光的模樣,恨不得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她真的太不知羞恥了。

  「沁林,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嗎?」

  顧以深伸手將牧沁林擁進懷中,發現她低垂的面頰紅豔豔的,連耳朵也紅透了,全身都散發出可疑的熱氣。

  「不,我沒發燒……」聞著顧以深身上純正的男人氣息,牧沁林一陣口乾舌燥,艱難地推開顧以深,「以深,你放開我,讓我冷靜一下……」

  她需要冷水,她終於明白以前顧以深拿冷水潑自己的原因了。

  「冷靜?你不會又想留書逃婚,將我晾一旁吧?」

  顧以深想起她那紙留書的內容,不悅地拉回意圖隔開距離的牧沁林,眯起危險的眼睛,敢再有這種念頭,他現在就大展男性雄風,讓她起不了床,動不了壞念頭。

  見牧沁林堅持不懈地低頭以烏溜溜的腦門對他,顧以深強制性地捧起她的臉,紅得簡直要滴出血,紅得太不正常了。

  「不是……以深……你先放開我啦。」

  牧沁林想哀嚎,看了那些香豔的東西,她心裡的饞蟲……不,正確來說應該是情慾也蠢蠢欲動起來。她怕她又會不知羞恥地推倒顧以深對他上下其手,在姬羽風的房裡做出顛鸞倒鳳的事來。那她真的會無顏再見人了。

  「不放。」顧以深一不做二不休,將不安分的牧沁林摟得嚴嚴實實,想起姬羽風說的心結,附在她耳邊,以醉死人的溫柔聲音說:「沁林,我喜歡你,我愛你,這是我想娶你為妻的真正原因,所以,你別再鑽牛角尖了,放心地嫁給我吧。」

  心中有朵熱烈的花兒,聞言怒放,喜悅瞬間在她的四肢百骸間流竄開來,他醉人的嗓音讓她全身都酥軟了,無力地靠在他懷中,原本蠢動的情慾更加洶湧澎湃起來。

  「我……我也……喜歡你……我也……愛你。」

  牧沁林只能結結巴巴地回應,又想到豔情小說中男主角和女主角互訴衷情之後,會不分時間場合地翻雲覆雨……不,她不要讓顧以深看到她毫不矜持的急色鬼樣,太羞人了,她這樣下去會被自己的所作所為羞得永遠抬不起頭的。

  咦,這麼上道?還這麼主動地回應愛語?

  顧以深聽到牧沁林的告白,雖有歡喜,但更多的是疑惑,感覺今日的牧沁林太不對勁了,當他的眼角餘光不小心瞄到床上的書冊和攤開的春宮圖,瞬間猶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姬羽風這個女人……難怪她會說會讓他看到一個「脫胎換骨」的牧沁林,原來是以這種直截了當又充滿衝擊力的方式讓她開竅懂人事啊。她真是愛多管閒事,完全破壞他慢慢調教沁林「為妻之道」的樂趣了。

  「看了姬羽風給你的東西,有沒有覺得我們是天生一對?」

  顧以深忍俊不禁地勾起牧沁林的下頷,親了親她緋豔的面頰,果然一開竅後,她不負他所望地面紅耳赤,看來對過往的所作所為,她也感到萬分羞赧。

  「你……你明明都知道……」聽出顧以深的揶揄之意,牧沁林嗔視,抱怨道:「那時候還不阻止我……你根本就是趁機毀我清白嘛。」她也知道了該在意清白的人不是顧以深,而是她,難怪當初父皇將她和顧以深捉姦在床,會氣得差點吐血,她真的太不孝了。

  「呵呵,現在害羞已經來不及囉。」顧以深有些幸災樂禍,「別忘了,一開始是你垂涎我的魂魄,傻傻地分不清楚情慾和食慾,才自動送給我吃哦。」

  牧沁林不依,惱火地瞪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顧以深,難怪羽風她們會說顧以深太精明狡猾,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會被他吃得死死的,事實證明,她已經翻不了身了。

  「傻瓜,美人投懷送抱,不吃的人是笨蛋。」顧以深欺近牧沁林,「就像這樣……」

  他直接吻住了她的唇,毫不客氣的攻城掠池,奪取她的甜蜜。

  她紅著臉回應著他,雙手悄悄地勾上他的頸項,品嚐著充滿愛意的味道,胸口滿溢著幸福,整個人都飄飄然,彷彿飛上雲端,快樂似神仙。

  天雷勾動地火,眼看就要燃燒起來,顧以深意猶未盡地結束牧沁林開竅之後的第一個吻,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她的臉頰依舊佈滿紅潮,嬌豔迷人。

  「我們回去……再繼續吧。」

  顧以深抱起牧沁林,這裡是姬羽風的臥室,在她的地方翻雲覆雨太沒禮貌了,姬羽風討厭沒禮貌的人,他還是不要得罪她才好,免得像延霖太子一樣受她奚落,說不定笨蛋沁林又會被煽動逃婚呢。

  「沁林,以深,你們好走,乾柴烈火燒起來別毀了馬車哦,哈哈……」姬羽風送他們出門,看他們上了馬車打趣著,一貫的冷臉再也掛不住,對著臉紅得像猴子屁股的牧沁林,放肆大笑。

  「丟臉死了……」

  馬車裡,牧沁林窩在顧以深懷裡,被越來越遠的姬羽風笑聲笑得抬不起頭來,她所有的蠢樣都被姬羽風看過了,還笨得按她的方法去「吃」顧以深,反而先將自己的清白送上。

  「唉,這輩子都要被姬羽風嘲笑了。」

  「由著她笑了,反正你嫁我跟回朝遠國之後,你想看她笑都不容易呢。」顧以深的臉皮倒沒有牧沁林這麼薄,完全不在意姬羽風的揶揄,因為丟臉的人不是他。

  「我們……真的可以永遠在一起嗎?」牧沁林緩緩地抬起頭,正視顧以深,「我……跟一般的姑娘比起來,太沒有女人的自覺,只擅長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怎樣當一個妻子,你會不會很失望?」

  「我怎麼會對你失望呢?只要你別搞不清楚狀況亂休夫,我們一定能永遠在一起的。」

  顧以深輕捧著牧沁林的臉,認真地回應她。

  「你看你逾齡未嫁,我千里迢迢而來,我們這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冥冥之中我們的姻緣已經注定,連那些妖魔鬼怪都忙著撮合我們,將你送進我的懷裡,沁林,你不懂怎麼當妻子沒關係,你的夫君會親自教會你『為妻之道』,比如這樣……」

  顧以深再次吻住牧沁林,以他的溫柔來教她「為妻之道」。

  他不遠千里前來送賀禮,而顯慶皇帝給的回禮就是這個食了他魂的長公主,呵呵,他出使的成果如此卓越,相信皇帝妹夫會非常滿意,爹娘也會高興長孫的娘有著落了。

  濃濃的春色,在急駛回程的馬車內迤邐開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嬌吟從車窗緩緩飄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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