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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法器救人
“來了來了!醫生來了!讓一下!”
人羣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叫,圍著的人羣馬上分開來,讓出了一條路來,一個年紀在二十左右的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什麼病?”
方曉東分開人羣走了進來,他今年是醫學院三年級的學生,別人實習都是去醫院,自己實習卻來了火車,這讓他相當的鬱悶,本來沒有什麼事情還好,可以坐在車廂專用的小房間裡上上網之類,現在倒好,竟然有病人了!
但是,有病人了卻又不能不來,於是方曉東只能是提著一個藥廂走了過來,本來他以爲病人不過是個頭疼感冒或者是碰到哪裡出血,止一下血就可以了,但是來了一看,卻是猛然就嚇了一跳,大聲叫道:
“這是羊癲瘋!”
一般來說,癲癇大發作的時候在民間就叫做“羊癲風”,現代醫學上把它分類到神經系統的病。
癲癇發作的時候會感覺到胸悶、上腹部不適、心裡會產生恐懼、聽不清聲音和視物模糊等。
“啊?不會吧?!”
聽到方曉東這樣說,周圍馬上就有人大聲地叫了起來,這種病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特別是現在可是在火車!醫療條件更加是差到不行,出現這樣的病那絕對是一個大問題。
“啊!”
被抱在懷裡的小孩子突然大叫一聲,然後往後就倒去,如果不是被少婦抱在懷裡,此時肯定已經摔倒在地上!
劉少香感覺到兒子在自己的懷裡一下接一下地抽動著,整個人更加是雙眼緊閉,哪裡還能夠鎮靜得下來,連聲對方曉東說:“醫生,救救我的孩子啊!麻煩你救一下我的孩子啊!求你了!”
孩子就是自己的天,如果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哪還能夠活得下去?
方曉東這個時候也慌了,他看到劉少香懷裡的那個小孩子全身肌肉一直在收縮和痙攣,嘴巴緊緊地咬緊,兩眼上翻,已經失去意識的樣子,頭腦之中也是一片的空白,哪裡想得出來什麼辦法?
“醫生,求你了!”
劉少香看到方曉東一動不動,心急之下一下子就在他的面前“砰”的一聲跪了下去。
“啊,我不會救!”
方曉東馬上就大聲地叫了起來,聲音尖銳得就像是一隻被閹割了的小公雞一般!
“你不是醫生麼,怎麼不會救?”
“是啊,你不是醫生麼?你都穿著白大褂、揹著藥箱呢!”
……
聽著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方曉東的臉變得通紅,一揮手大聲地叫道:
“我只是來實習的,我不知道怎麼治這個病啊!這種病本來就是很麻煩,而且這小屁孩是最嚴重的那種病發,我手上又沒有魯米那針劑,你說我能夠怎麼辦?”
方曉東滿臉的通紅,就像是他纔是最委屈的那一個一般。
“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啊!”
劉少香一聽到方曉東,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打在自己的耳朵邊一般,眼前一黑,身體一軟,抱著孩子癱坐到地上。
看到這裡,鄭天龍搖了搖頭,再也看不下去了。這個方曉東實在是太差勁了一點,作爲一名醫生,就算只是實習醫生,面對著這樣的病——就算真的是羊癲瘋,起碼應該作出一些急救的動作,哪能夠像他這樣什麼也不做,就站在那裡理論分析起來,而且看樣子根本不想出手、只想逃避責任的樣子。
“讓一下,我來看一下。”
鄭天龍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分開堵在自己面前的人走到了劉少香的面前。
“好了,這下好了,終於是有人站出來了,又有一個醫生來了。”
方曉東看到鄭天龍,臉上頓時變得相當的難看,說:“你是什麼人?醫生?哪個醫院的?”
“我不是醫生。”
鄭天龍奇怪地看著方曉東,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如此的態度。
“哼,你不是醫生,那你憑什麼給人治病?這是羊癲瘋知道不?我看你連這是什麼也不懂吧?還敢給人治病,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負責得起麼?”
看著方曉東那扭曲的臉,鄭天龍突然明白他爲什麼如此生氣了,這是因爲對方是醫生,而且說了不能治,但現在自己走出來要治這個病,對方的面子掛不住了,所以纔會這樣對自己說話。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鄭天龍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世界上真的是什麼樣的人都有,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了,竟然還在計較這樣的事情。
不過,鄭天龍可不會給方曉東面子,冷笑了一聲說:“就算我不是醫生,但是我起碼會想辦法救這個孩子,你呢?你是醫生不假,但是你卻連手也不敢出,你算個什麼鳥醫生!”
聽到鄭天龍這樣說,方曉東的臉一陣紅一陣青,但是卻說不出話來,因爲鄭天龍說得一點也沒有錯。而且,方曉東還發現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起來,更加是又氣又急,說:“我不是不想救,而是這裡的條件太差了!沒有辦法救!”
他這個話不說則已一說更加是引起了衆怒:
“還醫生呢,連救人都不敢,一點醫德也沒有!”
“就是啊!如果每一個醫生都這樣,說沒有條件就不求人了,那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
方曉東的臉更加是變得青紫,狠狠地瞪著已經蹲下去的鄭天龍,臉上盡是恨意,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鄭天龍帶來的,如果不是鄭天龍出來插上這一手,自己又怎麼會被周圍的人如此的痛恨?
不完,鄭天龍此時一點理會方曉東的心思都沒有,他蹲了下去,對劉少香說:“姐,你把孩子給我看一下。”
劉少香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主意?一聽到鄭天龍這樣說馬上就點了點頭,把懷裡的孩子遞給了鄭天龍。
鄭天龍把孩子接過來一看,發現他的臉上一片煞白,一層無形的氣更加是覆蓋在臉上,而且與自己之前在橋那裡看到的煞氣一模一樣,心裡就更加有數了——這孩子不是什麼羊癲瘋,只是中了煞氣罷了。
看向劉少香,鄭天龍笑著說:“姐,你放心吧,這小孩沒有事情。”
方曉東一直在旁邊沒有走,他就想著看鄭天龍到底要怎麼出醜,此時聽到鄭天龍這樣說,馬上就是冷笑了一聲說:“救?你怎麼救?這火車上除了一些頭痛感冒藥,就只能止血貼了,你到底是怎麼樣救?”
擡起頭來看著方曉東,鄭天龍一臉的怪異的表情,一會之後說:“你再這樣嘴臭,我一巴掌抽飛你!唧唧歪歪的,難道你在學校裡就是學到了這些?”
“你!”
方曉東指著鄭天龍,說不出話來!
“各位,讓一下位置,圍得太緊了,小孩子會覺得不舒服的!當然,如果能夠把這個小子也擠出去,再好不過了。”
鄭天龍所說的小子當然就是指方曉東,他現在看對方實在是太不順眼了,一點都不像一個醫生,而且更加誇張的是在自己救人的時候對方還在一邊說著風涼話和試圖阻止!這叫什麼嘛。
“憑什麼趕我走!?我就是要站在這裡!你能把我怎麼樣?!”
方曉東一聽,馬上就大叫了起來,但是很顯然現在這個時候看方曉東不順眼的不僅僅是鄭天龍一個人,在人羣往後退讓出空間來的時候原來靠著方曉東的人真的慢慢地夾著他往外退去。
“你們想幹什麼?!這個地方是公共地方,我想站就站!你們管不著。”
鄭天龍眉頭一皺,這個方曉東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這話說得越來越臭了!
“這樣的人不從肉體上給對方一點教訓對方是不會罷休的!”
但是,就在鄭天龍想站起來親自出手的時候,人羣之中卻站出來一個高大強壯的青年向方曉東迫了過去說:“你走不走,您不走我就請你走了。”
看到對方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而且身上那鼓起的肌肉實在是有一點嚇人,方曉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退後了幾步。
看到這樣,鄭天龍也懶得理對方了。
“這位先生,你說的是真的?”
劉少香看著鄭天龍,梨花帶雨,他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鄭天龍的身上了。
“呵,當然,你放心吧,十分鐘之後我就會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
“吹吧!你就吹吧!我看十分鐘之後你要再怎麼樣吹!”
人羣之外的方曉東一聽又忍不住叫了出來。
鄭天龍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從自己的隨身包裡掏出一件東西,掛到了懷裡的孩子的脖子上,然後又把吊墜塞到了他的衣服裡。
“就這樣行了?”
劉少香不敢相信地問,周圍的人這一下子也傻眼了,他們以爲鄭天龍會是一個真正的國手醫生,會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金針,刺幾下之後小孩子就會神奇地甦醒過來。
但是現在竟然只是給小孩子戴上一件東西,用這樣的方式來治病?這不會是開玩笑吧?!
“呵,行不行,你們一會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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