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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轉眼已過了半年多,兩個人在一塊的時光雖然甜蜜,可她的內心卻依然是忐忑不安……
猶記得兩個禮拜前,她和安築去看了場晚場電影,電影開演前的等待時間,她一邊和安築聊著天,眼角剛好看見了他……
他是這麼的出眾,她怎麼可能看錯!
他的身旁站著一位高挑美麗的女子,一頭飄逸的長髮微紅,完美的身材比例和絕美的外貌,跟夏珞允走在一塊簡直登對的像夫妻。
看著夏珞允輕摟著她的肩步入一旁的高級餐廳,她的心,都快要淌出血來了……
她算什麼?
不過是個服飾店的員工而已……
第一次覺得,她是如此渺小,自卑的心,讓她連站出去喚住他,問清楚他們的關係都不敢。
默默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地走進餐廳,耳邊是安築的清泠嗓音,可她不知道她當時說了什麼,就連接下來所上演的電影內容她也是模模糊糊的……
這件事,一直懸在她心口,不敢問也不敢提。在他面前,她始終保持著最好的情緒,把一天中的笑容全都留給他……
心裏鬱鬱想著,擱在包包裏的手機忽地響起。打開手機,看見上頭的名字,內心依然是甜蜜的。她勾著唇角,輕喃:「喂?」
「提醒妳,再過半小時就下班了,電話那頭傳來低低柔柔的笑語。
「你很無聊耶,我幾點下班難道還會忘記嗎?」她沒好氣地說。
「我等會過去接妳,今晚在我這過夜,我好想要妳,小甜心。」溫柔細語帶些沙啞,蘊滿濃濃情欲。
「呃,你……討厭啦,幹麼在電話裏講這個,我……我……」甄子馨雙頰漲紅,燥熱的感覺瞬間湧起。
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電話那頭又再度傳來了他的輕笑聲。
「呵,等會見,掰。」電話喀的一聲切斷,發出「嘟嘟」的聲音,甄子馨對著已斷線的手機說了聲「掰」,扁起嘴,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都還沒說完呢,幹麼這麼急的掛她電話。
「子馨,妳怎麼啦,氣呼呼地,男朋友惹妳生氣?」剛替客人結完帳的李安築笑吟吟的走上前,問道。
「沒有啊……」她垮下臉,很明顯地心情不好。「安築,妳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很沒安全感?」
「不會!我才不會想這麼多,反正喜歡就在一起,沒感覺就分囉,大家好聚好散,幹麼自討苦吃?」李安築回得肯定,一副不以為然。
「是哦……那我會有這種感覺,一定是我不夠喜歡他了。」她垂下頭,表情依然困惑。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她明明就很喜歡他……
這半年多來,他帶給她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被他這樣呵護著,寵著,自己彷佛置身於虛幻的空間一般,覺得很快樂,又有些不真實……
是因為白白得到這樣的寵愛,所以才覺得如幻似境吧?原來,是她付出的還不夠?
「我覺得剛好相反,應該是妳認為他不夠喜歡妳,或著他……不寡情?」李安築挑挑眉,瞅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專情……腦袋裏馬上又想起那天的紅發美女,心,微微一沉。
「可是……他對我很好。」她抬眸,試著替他辯解。
「但妳心裏下踏實,」她替她補了一句。
甄子馨僵了一下,直盯著好友認真的神情,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安築雖然囉唆,可她真是她最好的朋友了,連她心裏困擾的事她都能猜透。
「安築妳真神,我是不是該叫妳一聲愛情顧問呢?」她執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其實我真的覺得很不踏實,我這麼平凡,怎麼配得上他?而他,雖然對我很好、很溫柔,可總覺得缺了什麼,他會不會只當這是場遊戲?」
他們雖然沒有簽約,可她內心那只合約書的期限已過了一半了……
他對她雖好,卻總是讓她升起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現在連他身邊,都出現別的女人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將離她越來越遠?
李安築輕敲了一下她糾結的腦袋,無奈笑道:「妳傻瓜喔,愛情本來就是場遊戲,看妳怎麼玩而已,我談戀愛只想轟轟烈烈,就算結局不甚完美,但只要過程燦爛、有價值,每次回憶起來都甜甜蜜蜜的我就很滿足了,沒什麼好遺憾的。」
「是嗎……只要值得珍藏、不會後悔就好?」她秀眉微鎖,細細咀嚼著她這一番話。
「嗯。」
感受著手掌上傳來的一下輕握,甄子馨將眼神移向她自信的眼眸,見她朝自己用力點著頭,她回以了然一笑。
「謝謝妳,我想我大概懂了……」
「打起精神吧,妳等會不是還要約會,別讓他發現妳正在煩惱他的忠誠。」李安築拍拍她的肩,笑道。
「我才沒有!」甄子馨因她的嘲笑而漲紅了臉,外頭忽然亮起的車燈吸引了倆人的目光。
「他來了,妳先走吧,我來善後,明天記得要來上班呦!」李安築推她一把,對她賊兮兮地笑著。
「知道了……。」
真受不了安築,知道她對自己好,可也不用一徑地將她往外推吧,活像她是什麼惹人厭的傢伙一樣……
穿過人行道走向那部熟悉的轎車,雖然時常見面,可迎上他那張帶笑的溫柔俊臉,心兒就會不自覺怦怦亂跳起來……
「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甄子馨先一步開口,她不想每次一見面都先那個,雖然心裏期待著他吻她、抱她,可交往的時間久了,她開始意識到這不太自然的現象,她們似乎一點也不像男女朋友,在一起只是為了性而已……
她不要這樣!就像安築說的,她要留下與他在一起最快樂、最值得珍藏的回憶,而這回憶……她不希望都是在床上發生!
她渴望得到真正的愛情,做那種會正常約會,談心事的男女朋友!
僅剩的半年,她會很努力的愛他,營造一場美麗的戀曲,就算到最後他選擇的是紅發美女,她也會走得沒有遺憾……
「好啊,我讓阿美準備一桌豐盛的佳餚讓妳吃,保證比外面的簡餐好吃十倍。」說著,他拿起手機開始撥打家裏電話,可才嘟兩聲就讓甄子馨搶了過去。
「珞允,我們去逛夜市好不好,那裏有很多小吃都不錯,我好久沒吃了!」她水亮的眼眸寫滿期待。
夏珞允眯了眯眼,解下安全帶靠了過去。「原來妳喜歡逛夜市,我竟然到今天才知道,不過我今天有點累,改天好嗎?」
他的嘴角勾著迷人的弧度,深黑的眼瞳凝視她若有所思的雙眸,瞧著她眼中遊移不定的光芒,他的目光,銳利地彷佛能將她看穿。
隨著俊顏越來越靠近,她知道他的企圖,慌忙的別開臉,視線望向窗外,紊亂的呼吸及羞紅的臉頰顯示著她的不安……
「如果你很累,那你送我回我的公寓就好,你今天好好休息。」她小聲說著,不敢回頭看向他那雙犀利的眼睛。
夏珞允盯住她一會便轉回視線,重新系上安全帶並發動車子。
車子飛快地行駛著,他沒再說話,只是沉著臉盯著車道,彷佛車子裏只坐了他一人。甄子馨知道他生氣了,交往的這些日子他從不對她生氣,就算他有時故意寒下臉,也只是嚇嚇她,一下子就回覆了,可現在……
靜謐又尷尬的氣氛讓她心兒慌慌,她是不是太任性了?像以前那樣不是很好嗎,她幹麼想這麼多,害她現在好後悔……他會不會氣到不想理她了?
行駛中的車子拐進一條山路,來到一處小公園便停下了車。
「珞……珞允,這裏是……」甄子馨下了車,繞了一圈走向倚著車身環臂站立,還直盯著她瞧的夏珞允。
他那一向迷人攝魂的微勾眼眸,此時正隱隱散發出一股怒氣。甄子馨抬眸瞧著,雙手不安的扯著身上的雪白洋裝。
「這裏只是一座普通的公園,晚上很寧靜,很適合沉思,我以前常來,可後來接任總經理後就不曾來過了。」他淡淡的說,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珞允,我……」面對他的溫柔,她突然好想落淚。
她還以為他生氣不想理她,原來是她多想了……
「其實妳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陪妳,不過,我想知道妳最近的異常是為了什麼?」他撫著她細嫩的臉頰,低低說著。
甄子馨聽了心兒一抖,再也忍不住地落下淚來。原來他都發現了,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沒想到……
但這種事情她要怎麼開口,如果他和那紅發美女真的關係親密,她現在說破,不就等於要提前結束了心中那份合約書,與他……分手……
不,她不想和他分手!她還有半年的時間不是嗎……
「珞允……我……」
見她哭花一張小臉,支吾不語,他眯了眯眼,捧起她的臉與她對視。「不要告訴我,妳到現在還在懷疑我……」
「我……」她緊咬著嫩唇,眸光慌亂。
看見她這張心虛的臉蛋,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真不明白這可惡的小女人究竟在想什麼?一顆小小的腦袋總是有煩不完的芝麻小事……
難道她到現在還看不出他的用心?還感覺不到他對她的寵愛?
為了她,他的身邊已經沒有別的女人了……為了她,他第一次有了成家的念頭……
為什麼她總要對他疑神疑鬼,為什麼就不能再多給他一點點的信任……
一個轉身,他將她壓在車門上,一手攬著她的纖腰,薄唇帶著冷冷的嗓音,吐出熱熱的氣息,「如果是……我會很生氣……」
另一隻手掌滑進她的裙裏,隔著薄薄的褲襪和貼身內褲揉著她的私密,接著慢慢將它們往下拉扯……
涼涼的夜風灌入兩腿之間,引來甄子馨微微一陣顫抖,但接下來覆上的溫熱手掌,卻讓她抖得更加厲害。
夏珞允貪婪地吻著她的唇舌,造訪私密的長指滑進她緊窒的密道,緩慢又用力的抽送著。
「啊……我……才不是……不是……嗯……」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機會的甄子馨連忙替自己辯解,下腹的難耐卻讓她不自覺呻吟出聲。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承認,也絕不能告訴他那件事情。
要不然……她明天一定沒辦法去上班的!「是嗎?那妳現在告訴我,妳怎麼了……」
他將她翻轉過身,動手解開自己的褲頭。
嗚……沒想到夏珞允在外面也不放過她!早知道乖乖去他家就好……
第一次在外面做這種事,甄子馨彆扭地滿臉通紅,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試著想拉回他的理智。
「嗯……不要,珞允……這裏不行……」
「害臊什麼,這裏很少人知道。」
夏珞允不予理會,將她的裙子撩高,扶住她白皙細嫩的圓臀,腰一挺,將自己的昂揚擠進她的體內。
「啊……珞允……珞允……」
甄子馨扶著車身,俏臀隨著他狂野的律動搖擺,早已忘了自己先前所希望的男女關係,內心隨著身體的渴望,只想與他一起沉淪在這瘋狂又美妙的激情之中……
悠悠醒來,這裏是……
看著眼前熟悉的床鋪,熟悉的房間,原來,她還是回到他家了。
抬眸看著他的身影走出浴室,她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她知道他剛剛很生氣,因為,他好用力!那一下下的撞擊讓她頭昏眼花,雖然震撼又刺激,卻也讓她的那裏酸麻不已,她想,在那種力道的摧殘下,一定會讓她的那裏,印上醜醜的瘀痕的……
「怎麼?還在難為情?」
他坐在床緣,低頭看她漲得通紅的小臉,對於自己剛才太過激動的情緒懊惱著,卻又不願有任何表示。
甄子馨瞄他一眼,鼓頰搖了搖頭,尷尬地越過他欲往浴室沖個澡,卻讓他一把抱住。
「子馨,妳要去哪?妳剛才還沒告訴我……」
「珞允!」她難得打斷他的話,讓夏珞允楞了一下。「我只是想去洗澡。」
夏珞允愕然看著懷裏氣鼓鼓的嬌弱人兒,心裏竟然浮起一絲莫名的慌張,他盯住她一會,困難的開口:「妳……妳氣我?」
「沒有,我只是很累,想回家休息……」她垂下頭不想看他。
其實她的確有點氣,不過她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和他爭吵。
她現在只想去浴室沖掉一身的疲累,讓他那樣折騰,她的腰部快斷了!
「睡我這,我明天送妳去上班!」她淡漠的語氣讓他焦急,他動手捏起地下巴逼迫她正視自己。
下顎一陣疼痛,讓她頓時火大起來!
他怎能在欺負完她之後,又如此霸道的強迫她?
積壓的委屈讓她眼兒濕熱,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在他面前低頭,硬是昂高下巴瞪視他,喊道:「不要!我明天一太早和朋友約好見面,住你這裏不方便。」
「朋友?誰?是男的還是女的?」
手上的力道加了一分。可惡,她從來不會這麼倔強地頂撞他,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
難道是因為她明天約會的朋友?
她若是敢背叛他,他一定饒不了她!
痛……甄子馨含著打轉的熱淚,就是不願屈服在他的暴力之下!
「夏珞允,你連我交什麼朋友也要管嗎?我就是不想告訴你!有膽你就把我捏死好了!」
「妳……」捏著她下巴的大掌氣得顫抖,「不要以為妳現在可以不怕死的惹我生氣!激怒我,我一樣讓妳好看!」
「是啊,你總是這樣不是嗎?從一開始你就只是想欺負我而已,動不動就把我壓倒,不顧我意願的為所欲為,反正你只是把我當成發洩欲望的眾女人之一而已,時間一到就準備把我踢開不是嗎?既然如此,你還管我這麼多幹嘛?」
這女人……
青筋抽搐,他第一次氣到想動手掐死一個女人!
他真是把她寵上天了,竟然有膽量跟他說這種該死的話!
發洩欲望的眾女人之一是嗎?她竟然這麼想,那他還客氣什麼?
他生氣地甩開手,氣到發青的臉龐靠了過去,危險的笑容再次凝上他的嘴角。
「妳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妳既有這項認知,就該明白我有權利決定妳的一切,包括妳交友的物件!」
「可惡的王八蛋,你別忘了我們沒簽約!你沒有權力命令我!」
甄子馨瞠著盈滿淚水的美目,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說,顫抖的小手不受控制地往他靠近的俊臉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讓爭吵的倆人當場怔住。
糟糕!她竟然真的打下去了……他為什麼不閃?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不該道歉?
甄子馨咽下一口口水,放下僵在空中的小手,俏臀小心翼翼地往後挪了一下。
回神後的夏珞允靜靜瞪著眼前非常帶種的小女人,他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挨女人巴掌!雖然不是很痛,卻足以讓他火冒三丈。
「很好……」他笑出聲,慢慢走向逃竄至電視櫃旁的慌張女人。
「你要幹嘛?走開!」
看見他駭人的眼神,看著他緊握的拳頭,甄子馨嚇得只想趕快逃離這可怕的房間,逃離他這雙想殺人的眼神。
「我讓妳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權力,該死的女人!」他說得緩和,卻是咬牙切齒。
「不……不要。」她知道他想幹嘛!讓他抓到,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眼角一瞄,她以最快的速度沖進浴室,反手一甩,用力將浴室大門關上。
夏珞允眯了眯眼,走向櫃子打開抽屜,取出一把鑰匙走向浴室門口。「妳以為妳躲進浴室我就抓不到妳嗎?」
「喀嚓」一聲,浴室門……開了!
甄子馨驚慌地看著他,雙腳一路往後退著,直到俏臀抵住了強化玻璃,才死心的停下腳步,顫抖著開口。
「你你你……怎麼……」
夏珞允瞅住她,搖晃了一下手裏的鑰匙,隨後將它扔向洗手台,環胸輕笑她的無知。「別忘了這裏是我家,我怎麼會連浴室的鑰匙都沒有,覺悟吧,小子馨……喂!」
話還沒說完,他便看見甄子馨迅速往後一跨,「砰」的一聲將淋浴間的門推上,氣喘吁吁地喊道。
「這門你就算有鑰匙也打不開的!」
蠢女人,難道她想一輩子躲在裏面不出來……
夏珞允走上前,氣得雙拳顫抖,朝裏面模糊的身影怒吼。
「妳馬上出來!」
「我不!」
「子馨,我現在火氣已經很大了,勸妳不要再火上加油,不然我肯定饒不了妳。」
「討厭!你就會威脅我,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出去!」
甄子馨躲在淋浴間的最角落,看著外頭激動的影子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她一點都不想跟他吵架!
她只是想洗個澡,只是想睡個覺,忘記今天的胡思亂想而已……
面對在公園時那個氣憤發洩的他,她才終於瞭解是自己對他的不信任讓他這麼生氣的……既然他們仍然相愛,她就該信任他才對。
才想著,一聲聲的砰砰敲擊,震得她瞬間回神。
「等我把門敲破,妳就死定了。」一拳拳落在玻璃門上,沒有猶豫,毫不手軟,嚇得甄子馨連忙奔向前,手兒抓著門栓不知該不該將門打開。
「珞允,你……你別敲,會受傷的!」
「妳管我會不會受傷,反正妳也不會在意!」
「誰說我不會在意!珞允……求你別敲了,我出去就是了……」門一開,看見眼前緊緊握住的拳頭沾著血跡,她激動奔向前,「路允,你的手流血了,讓我看看……」
「走開,不用妳管!」夏珞允揮開她伸向前的小手,冷冷瞪著面前淚流滿面的哭泣人兒。
「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我……嗚……讓我看……」
她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環抱著他,內疚和心疼的感覺讓她禁不住嗚咽大哭,夏珞允任她抱著,憤怒的情緒緩緩降溫。
「妳不要哭!流點血又死不了,這麼大驚小怪幹嘛?」
「別……別亂說話……」
他靜靜看著她拿毛巾擦拭他手上的血痕,她的淚水滴在他的傷口上,有點痛,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動。
見她為了自己這樣難過,心,逐漸軟化了。楚楚可憐的淚容激起他心中壓抑的欲火,焚燒著他腦裏悸動難耐的想望……
「而且……妳現在該擔心的是自己,不是我……」
低柔又沙啞的嗓調讓她一瞬間燥熱起來,心兒猛烈跳著。她知道他的企圖,知道自己是該彌補些什麼,可他的傷……
「珞允……你……別亂動,我先幫你處理傷口,等會你想怎麼樣,我……隨便你就是了……」
她拉下他另一隻覆在她圓臀上的大掌,臉紅心跳的凝望他泛著情潮的性感臉龐,抿抿唇,她取出洗手台下抽屜裏的紗布細心幫他包紮受傷的右手。
「哼,這可是妳說的,別後悔了……」他挑挑眉,沒有放過她羞窘的可愛模樣。「嗯……」
「好了?」看著她將紗布打結後便定住不動,他勾勾唇,沒受傷的那只手輕輕扶起她漲紅的俏顏。「那現在……」
「珞允,我剛才那些話……都不是有心的,真的!」她拉下他的手偎進他懷中,小臉磨蹭著他寬厚的胸膛。
「現在才知道要怕,會不會太遲了點。」
一股熱氣吹進她的耳中,讓她全身不由地顫慄發燙。
「珞允,我好愛你的,你也是對不對?今天只是小小的誤會而已,我們不應該為了誤會而吵架!我決定以後都不要和你吵架了,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這女人,每次把他惹火後都來這招,偏偏他只要聽到她這軟軟的哀求聲,就怎麼都氣不起來了!
不過今天,他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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