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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年后
「威姑娘。」老總管走到一名看似在整理帳目的女子面前。
她長得並不美,但清靈和煦的眼眸吸引著眾人,嘴邊常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讓人也不知不覺跟著笑起來。
「老總管,有什么事嗎?」威小瞳抬起頭問道,一如以往,仍是露出一抹笑容。
「威姑娘,怡紅院派人過來說堡主在那休息,請你過去接他。」老總管恭敬的道。
「我曉得了,我這就過去。老總管,麻煩你派一輛馬車給我。」
「好的。」老總管退下去准備。
威小瞳揉揉肩膀,起來走動。
剛才為了整理帳目,不知道已經花了多少時間?
曲指算一下,她從天還未亮就開始了,應該有一個時辰左右吧?可是......她看了一下還是堆積如山的帳本,覺得頭好疼。
自從一年前,她被帶回哮狼堡后,戰青震不僅提供她吃住,同時也請了個夫子,讓她與席凝香一起學習讀書寫字。
當戰青震知道她早已會讀書寫字時,眼中充滿驚奇。
原本整理帳目是席凝香的工作,可是席凝香十分依賴她,甚至把自己的工作丟給她。
威小瞳原以為戰青震不會答應,沒想到他只是皺了下眉頭,卻沒再說些什么。
自此之后,她便開始幫忙整理帳目。
原本用得笨手笨腳的算盤,現在打得飛快,就連老總管都啧啧稱奇,說在外面的掌櫃都沒她打得快--
「威姑娘,馬車准備好了。」老總管走進來打斷她的思緒。
「好,我這就去。」威小瞳輕輕颔首,臉上再度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就連總是擺出嚴肅臉孔的老總管看到她甜美的笑容,表情也變得柔和。
她坐上馬車,看著窗外熟悉的景物,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去怡紅院接戰青震回來了。
自從爺與怡紅院的老板成為好友之后,在這一年間,他就常常夜宿怡紅院。
外頭的人都說爺和怡紅院老板有一腿,但威小瞳曉得爺和她並沒有什么關系。
至于她為什么曉得?那是因為......她的臉頰變得微紅,想到那名風騷的老板,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好?
她老是在爺面前戲耍著自己,害她想發火又不願讓爺看笑話,每次都悶到自己幾乎內傷。
「威姑娘,已經到了。」
他們來到怡紅院后門,只有走這里,才不會引人注目及招惹到尋芳客的麻煩。
「福伯,請你稍等一下。」威小瞳跳下車。
「威姑娘,你慢慢來,我會等的。」福伯笑著道。
威小瞳臉頰微紅,然后敲了兩下門。
后門被打了開來,探出一顆小腦袋。
「威姑娘,你來啦!」一名年約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看到威小瞳時,眼兒笑咪咪的,「你是來接戰爺的,對吧?」
「翠兒,爺呢?」
「戰爺還在睡。」
「爺怎么還在睡?都已經日曬三竿了。」
「也許是戰爺昨晚太努力了。」翠兒暧昧的語帶雙關道。
威小瞳的小臉火紅起來,忍不住敲打了下她的小腦袋,「你別在那胡言亂語。」
「我哪有?明明是小瞳姊自己想歪了。」翠兒噘起小嘴。
「你家主子呢?」
「不知道。」翠兒簡單的回答三個字。
「怎么會不知道?」
「誰曉得她昨晚與戰爺干什么好事去了,到凌晨才回來,結果戰爺睡到現在,咱家的主子卻不知道跑去哪兒了。」翠兒向威小瞳抱怨道:「小瞳姊,你也管管自己的主子,別帶著咱家主子亂跑。」
「誰亂跑來著?」
一個慵懶的嗓音響起,讓人聽了骨頭都酥軟。
「主子!」翠兒被嚇到。怎么小姐說出現就出現。
「翠兒,你又在偷說我壞話是不是?」
「我哪里敢?」翠兒替自己叫屈,「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說主子壞話。」
「你會不敢才怪!」蘇倚紅敲了下翠兒的小腦袋。
「你們怎么每一個都敲我的頭?」翠兒一臉不平。
「沒事就去找事做。」
「為什么要趕我跑?」主子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翠兒嗅得出有一絲陰謀的味道。
「我哪有趕你?我是想跟我的小瞳好妹子聊聊呀!」蘇倚紅捉起威小瞳的柔荑,撫摸著道。
威小瞳全身雞皮疙瘩冒起。她怎么覺得蘇倚紅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我不能留下來嗎?」翠兒癟起小嘴道。
蘇倚紅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快點去工作,要不然不給你飯吃。」她威脅的道。
「主子,你好狠的心。」翠兒的臉上充滿無限哀怨。
「翠兒乖,快點去忙吧!」蘇倚紅揮揮小手。
翠兒不依的跺著步伐離去。
「蘇姑娘,我家的爺呢?」威小瞳不著痕跡的把小手抽回,眼兒望著蘇倚紅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家的爺睡得正香甜,他昨晚可是跟我在一塊,然后......他很努力、很狂野......」
「蘇姑娘!」威小瞳的小臉隨著她的話變得越來越嫣紅,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有什么僕人就有什么主子,這對主僕還真是一個樣。
「別叫我蘇姑娘,叫我倚紅姊就好,我叫你小瞳妹妹好不好啊?」蘇倚紅向她眨眨眼,「來,別站在外頭,快點進來呀!」
不管威小瞳願不願意,她很快的就被蘇倚紅帶到房間里。
「來!這是上好的觀音茶,你喝看看。」
威小瞳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坐在椅子上,手上還端著一杯泡好的觀音茶。
「蘇姑娘......」
「你在喊誰?」蘇倚紅左顧右盼,故意當作這里沒這個人存在。
威小瞳有點哭笑不得,「蘇老板。」
「你就不能喊我一聲姊姊嗎?」蘇倚紅唉聲歎息的道,還用楚楚可憐的眼眸看著威小瞳,然后用小手掩住小臉輕泣的道:「難......難不成......你看不起我的出身嗎?」
「蘇老板,小瞳絕沒這個意思。」威小瞳猛搖頭。
「那你為什么不叫我一聲姊姊?」蘇倚紅抬起花容月貌的小臉。若是男人看了鐵定會舍不得,可是威小瞳不是男人。
「蘇姑娘......」
「要叫姊姊。」蘇倚紅更正道。
威小瞳略過這個問題,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想與我以姊妹相稱?如果你對爺有意思的話,我想......你應該找凝香才對吧!」
「你是指戰爺的末婚妻?」蘇倚紅輕輕挑起柳眉。
「是的。」
「可是......」她噘起紅唇,眼神暧昧的看著威小瞳,「我怎么覺得我以后會和你一起成為姊妹?」
威小瞳的心在聽到這句話時怦怦亂跳,臉上流露出一絲恐慌,她以為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蘇姑娘,別開玩笑了!」威小瞳的小臉變得火紅,她想,她一定沒臉敢見爺了。
「我哪有開玩笑,我可是說真的呀!」蘇倚紅嬌笑。
威小瞳屏住氣息看著千嬌百媚的蘇倚紅,她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讓男人意亂情迷的風情,一揚眉、一噘唇,都會教方圓百里的男人心醉。
連她都好懷疑爺真的有本事能夠抵抗蘇倚紅的誘惑嗎?即使她曾經問過爺,他和她之間的關系,他也只說是朋友。
朋友?到底是什么朋友?
當時,威小瞳腦海閃過各種疑惑,戰青震卻敲了下她的頭,阻止她胡思亂想下去。
「別想了,我和她的關系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戰青震扔下這句話后,轉身就走。
威小瞳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戰青震與蘇倚紅之間的關系,但她相信他說的話!只要是他說的,她都願意相信。
這種毫無理由的信任,又是打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威小瞳也迷惑了。
「你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蘇倚紅在她面前揮揮柔荑。
威小瞳回過神,滿臉通紅,「蘇姑娘......」
「叫姊姊,要不然叫我小紅也行。」蘇倚紅笑得很妩媚。
「蘇老板,我家的爺呢?」她低著頭,不敢與蘇倚紅似笑非笑的眼眸對視,害怕潛藏在心里的所有秘密全被看光。
「你放心,他還在睡。」
「為什么睡這么久?」威小瞳覺得奇怪。爺平時並沒有貪睡的習慣,他今天怎么會這么晚了還沒有爬起來?
「那是因為昨晚我讓他太操勞了。」蘇倚紅故意在威小瞳耳邊吐氣如蘭的道,滿意的看到她白皙的小臉蛋變得艷紅。
真是可愛,可愛到讓人好想玩弄她!蘇倚紅掩嘴輕笑,眼中帶著玩味及妩媚。
「蘇姑娘,你......」威小瞳羞得抬不起頭。
她已經不是孩子,當然懂得蘇倚紅話中的意思。
「怎么?害羞了?」蘇倚紅逗弄著她,還用手指戳戳她羞紅的小臉頰。
「蘇姑娘!」威小瞳丟給她一記嬌嗔的目光。她怎么老是愛耍著自己玩?
「乖,我的好妹妹,咱們就以姊妹相稱吧!別再姑娘來、姑娘去,我們都這么熟了。」
「蘇姑娘,我只是名下人,怎禁得起你的抬愛?」
「什么下人?戰爺可沒把你當成下人。」蘇倚紅突然一臉嚴肅的道。
「我知道,爺對我很好。」威小瞳點點頭。
戰青震不僅提供她吃的、住的地方,讓她不至于流離失所。在這亂世中,她能夠有個棲身之處,全都是爺給她的。
「那你可以叫我一聲姊姊了吧?」蘇倚紅話鋒一轉,對著威小瞳揚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蘇姑娘,你別再戲弄我了。」威小瞳羞紅臉頰,表情有些無奈。
「我怎么戲弄你?」蘇倚紅一臉無辜,幾乎整個人壓在威小瞳的身上,「小瞳,難道你討厭姊姊嗎?」
「沒有......蘇老板、蘇姑娘,我怎么會討厭你......」威小瞳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感覺到蘇倚紅在她的耳邊吹拂著香氣,兩人的姿勢十分暧昧及詭異,她有種想拔腿就跑的沖動。
「你們在做什么!」
戰青震一踏進房間,便看到威小瞳幾乎被蘇倚紅壓在身下,威小瞳眼中發出「爺快救我」的訊息。
「蘇倚紅,你在做什么?」戰青震皺起眉頭,毫不客氣的將她從威小瞳身上拉了起來。
他的眼中有著淡淡的不悅。剛才見到威小瞳被壓在蘇倚紅身下時,他的心中甚至竄起一股惱火。
「我哪有做什么?當然是跟我的好妹子聯絡一下感情。」蘇倚紅丟給他一抹妩媚的目光,看到威小瞳狼狽的模樣,咯咯的竊笑起來。
「爺,你醒啦?」威小瞳喘了口氣,站直身子,對著戰青震露出一抹笑容,接著見到蘇倚紅調侃的目光,她的臉一紅,回避蘇倚紅的視線。
「小瞳,你先出去,我有話對蘇老板說。」他驅趕威小瞳離開,不想讓她聽到他與蘇倚紅的對話。
「好。」威小瞳點點頭,沒有一絲猶豫的往外走。
走出門,除了松口氣,想到房間里單獨相處的兩個人,威小瞳心里忍不住冒起一股酸味。她搖搖頭,告訴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吃醋。
一看到威小瞳消失在眼前,蘇倚紅立刻沒好氣的道:「你干嘛這么早出來?我還沒玩夠呢!」
「不准再玩鬧她了!」戰青震板著臉命令,眼中燃燒著兩把火炬,不悅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表情微微扭曲。
「哎呀!你心疼啦?」蘇倚紅眸中有著濃濃的笑意,看著戰青震漆黑的眼眸變得深邃詭谲。
「蘇、倚、紅,你別太過分了。」戰青震冷冷的道:「她只是個孩子!」
他用孩子當藉口,卻心知肚明在調養之下,威小瞳的身子漸漸豐盈,流露出女性的妩媚和風情,常常看著她,他有時還會失了神。
蘇倚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孩子?她該發育的都發育了,你怎么還把她當成孩子?你就是拿這個當藉口嗎?我瞧她也有十八歲了吧?這個年紀應該嫁人了,要不要我幫她介紹個好婆家,你說好不好呢?」她勾起嘴角,邪魅的道。
戰青震丟給她一個白眼,「不勞你費心。」
這一年來,他為了逃避越變越美麗的威小瞳,甚至很少回哮狼堡,幾乎天天夜宿怡紅院,雖知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他也無所謂。
「我是替我的好妹子著想,可不想讓她毀在你手上,然后孤老一輩子。」她意有所指的道。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戰青震語氣微沉,聽得出一絲絲不悅。她的意思是他耽誤威小瞳的青春?
「難道你不覺得嗎?那個小妹子在你們戰家做牛做馬,替你打理堡里上下事務,就算她是你撿來的,但這一年來的辛苦也應該夠償還你對她的恩情了吧?」蘇倚紅故意挑釁的道。
「你在挑撥離間?」光是想到要把威小瞳嫁出去,他便開始心浮氣躁,一想到有別的男人抱著她,他就感到很不舒服。
「我哪有?」蘇倚紅眨眨無辜的雙眸,微嘟起紅唇,「我是替小瞳妹妹抱屈,你怎么可以懷疑我的人格呢?」
「我不相信你!」戰青震直言道。
「哼!虧我還好心的幫你掩飾你身上的傷口,要不是我拖著小瞳妹妹,她一定會看到你滿身是傷的模樣,鐵定會很心疼。」蘇倚紅故意拍拍他的胸口,知道傷口就在那附近。
戰青震臉孔微微扭曲,冷冷的瞪著她,「你是故意的嗎?」
「哪有?」蘇倚紅悻悻然的抽回手。
「我們先談正經事吧!」戰青震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問著蘇倚紅,「你有探聽到什么消息嗎?」
「昨晚我在各個老板間穿梭,只聽說黑狼堡的堡主是個很可怕的人,與你的冷漠無情有得比。」
「怎么可怕法?」戰青震不理會她的挑釁。
蘇倚紅一臉神秘兮兮的道:「據說黑狼堡的堡主王嘯風之前是名山賊頭目,趁著亂世打家劫舍,有了一小筆積蓄之后,看天下越來越亂,就跑到北部來發展。他的手腕相當強硬且不近人情,死在他手下的僕人就近數十名,他一向奉行弱肉強食四個字。」
「弱肉強食?」聽到這四個宇,戰青震濃眉微挑起來。
「而且還有一點。」蘇倚紅對他勾勾手指頭,「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什么事?」
「靠過來點。」蘇倚紅誘惑的道。
「有事就快說!」戰青震冷冷的道。
「你對我為什么要這么無情呢?」蘇倚紅突然朝戰青震撲了過去。
戰青震忍不住皺眉,接著聽到門口一聲驚呼。
「啊!對不起。」威小瞳紅著臉,目光不敢與他對視,頭垂得好低。
當她看到爺與蘇老板抱在一塊時,心里湧起一股嫉妒的滋味,有些澀、有些苦,還有些不舒服。
「不好意思,小瞳打擾到爺和蘇老板了,我只想說......馬車已經准備好了,爺如果不想回去的話,我......我先回去好了。」話說完,她馬上旋身往門外沖。
「站住!」
威小瞳的身子在門口僵住,頭不敢回。
「爺......有事嗎?」威小瞳的聲音有些微弱,聽得出一絲顫抖,甚至夾帶一絲絲的氣惱。
戰青震推開壓在他身上的蘇倚紅,對著威小瞳命令道:「你先到外面等著,我待會跟你一起回去。」
「是。」威小瞳依舊頭也不回的道。
她不想讓爺看到她難過的表情,就連她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才發現對爺的感情,或許是從回到哮狼堡之后,他慢慢對她疏離令她心慌,這才察覺到她已經愛上他了。
每次她都努力壓抑著這種陌生的情感,告訴自己他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她不應該對他有所奢望,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未婚妻。
想起席凝香,威小瞳的心中便升起一股罪惡感。
席凝香一開始照顧她時,她一點都不領情,可是隨著時間久了,她能感覺到席凝香對自己的好,就像對待自己妹妹一樣,不管什么大小事,都替她打點妥當。
她問席凝香,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席凝香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容,「我把哮狼堡的帳簿丟給你處理,這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事,況且我很喜歡有你這個妹妹。」
席姑娘對自己這么好,她怎么能對爺產生不該擁有的念頭!她唾棄自己。
但是當她看到爺抱著蘇老板的那一幕,還打翻醋壇子,嘴里嘗到酸澀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的心變得越來越貪婪,她有種想把爺占為己有的念頭。
她對自己有這個念頭感到丟臉,但她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去渴望著他,甚至只要待在他的身邊,就覺得很開心。
「爺,我去准備。」威小瞳幾乎是落荒而逃。
戰青震蹙起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
他剛才見到她近乎痛苦的表情,她是在吃醋嗎?
「怎么啦?怎么不追上去跟小瞳妹妹解釋一下?」蘇倚紅取笑道,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我為什么要跟她解釋?」戰青震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死也不願承認剛剛他的確有想追出去的念頭。
望著威小瞳飛奔離去的背影,知道她似乎誤會什么,這讓戰青震有些心神不寧。但在蘇倚紅面前,他不會承認,免得她再度興風作浪。
「不解風情的木頭人!」蘇倚紅輕啐道。
戰青震根本懶得理她,「我們還是回歸正題,王嘯風到底有什么秘密?」
「聽說他有一種能夠控制動物的方法。」蘇倚紅嚴肅的道:「我聽客人提起王嘯風曾經用一支短笛,控制一整批狗前進的方向,甚至還會瘋狂咬人,所以黑狼堡的附近有很多狗兒。」
「如果他能控制狗,有沒有可能他能控制得了狼群?」
蘇倚紅挑起柳眉,「你是說一年前的事嗎?」
「沒錯。」戰青震點點頭,「我追查到的線索,與黑狼堡有關。」
「你懷疑王嘯風動了什么手腳?」蘇倚紅露出妩媚動人的笑容道,表情卻是很認真的在思考著。
「當時我們從南方帶回的貨物,有一批是黑狼堡向我們訂下的貨物,但在合同上清楚寫著,若是無法遵守約定,必須賠款十倍。」
「什么?十倍?」蘇倚紅驚呼,「這樣的話,就有可能是黑狼堡做的,因為王嘯風想要壯大黑狼堡,就必須鏟除根基已穩的哮狼堡,他們才能夠在北方站穩,建立自己的勢力。」
如果她是王嘯風的話,就會這么做。
戰青震的眼眸變得深邃。他和她想的一樣,黑狼堡嫌疑最大。
「如果王嘯風真有如外傳所說,擁有操縱狗兒的能力,那么操縱野狼攻擊似乎也不是多么困難的事。」
「說到這,你是不是應該感激我呢?」蘇倚紅斜睨他一眼,「還好我昨晚見你深夜未歸,放心不下跑去黑狼堡,要不然你豈是受點輕傷就了事,說不定還會成為王嘯風的階下囚。」
「我沒想到是狗兒暴露我的行蹤。」
昨晚若不是一群狗兒狂叫,他也不會被黑狼堡的人發現,而那些狗兒還一只只像是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撲過去。
「呵!好在我身上有准備迷魂香,否則我可要煩惱怎么把你從一群可愛的狗兒嘴里救出來。」
她竟然形容那些狗兒可愛?戰青震掃了她一眼,不得不懷疑她的品味。
「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啊?」蘇倚紅見他無動于衷,她嘟起小嘴,不悅的提醒他。
「嗯!感謝。」戰青震淡淡的道。
「你的感謝還真淡然,倒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表達對我的感激。」蘇倚紅抱怨的道。
「你要什么?」
「當然是......」她戳戳手指,「銀票。」
她的眼睛笑得眯眯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你要多少?」戰青震平靜的問道,絲毫沒有被她這副貪婪的模樣給嚇到,彷佛早已習慣了。
「嗯......你的命值多少?」蘇倚紅笑問。
「無價。」
「嘿嘿嘿!既然如此,你打算花多少錢買你的命?」
「一兩。」戰青震從嘴里吐出一個價碼。
「什么?」蘇倚紅瞠大眼眸,不敢相信,「你說一兩?」
「沒錯。」他點頭。
「姓戰的,你在玩我嗎?」蘇倚紅翻臉道。
「我的生命值無價,但你問我要給你多少銀兩買我的命,我只能說一兩,因為銀兩並不能代表我的生命。」戰青震淡淡的道:「不過我可以給你一萬兩,當作是謝禮。」
「這還差不多。」蘇倚紅收起猙獰的小臉,得意洋洋的道:「要是真的只給我一兩,我會把你打包送到王嘯風面前,我想王嘯風一定很有興趣花錢買你的人頭。」
這個惡毒的女人!戰青震丟給她一個白眼,瞧她見錢眼開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
假如哪天他被她出賣,他也不會感到特別訝異。
「對了,小瞳妹妹--」蘇倚紅才提起威小瞳,就被戰青震強硬的打斷。
「她是我的責任,不用你插手!」他不允許任何人把主意打到威小瞳身上,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這四個字,讓戰青震有一種滿足又有一絲抗拒。
他已經有未婚妻了,他不時提醒自己。
可是他的心思卻被外面的人兒勾引了去。
她還在難過嗎?
「哦?」蘇倚紅一臉興味盎然的看著他,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眼中潛藏著狡黠的光芒。
戰青震才不管蘇倚紅在打什么主意,只要不把歪主意動到他身上來就好,當然,他也不准她把主意動到威小瞳身上去。
因為她才是他的責任!她是屬于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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