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查看: 4096|回覆: 10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于歡 -【賣身情婦】《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跳轉到指定樓層
1
發表於 2023-11-15 00:05:29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于歡 - 賣身情婦

嗚嗚嗚~~她真的是命運粉不順耶!
本來她一心想在家鄉做個快快樂樂的小村姑
卻沒想到,狠心的繼父居然沒有說清楚、講明白,就將她給俗俗賣了!
不過,好在她天生聰明難自棄,在「上工」的第一天
就想盡辦法把那個又禿又肥的中年豬公放鴿子,從「火坑」裡落跑囉!
哈哈哈~~其實老天爺有時也是粉好心的
讓她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巧遇」一個超級霹靂無敵有夠帥的「大金主」
不但供她吃、給她穿,還教她許多「自己動手樂趣多」的技巧
使她的「小」咪咪一天比一天更美麗、一天比一天更……豐滿!
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及籌措「跑路費」,她決定要犧「身」奉獻
把她最最寶貴的「第一次」,「賣」給看起來酷又帥的他!
只是,好奇怪ㄛ!她還沒為他會馬上「餓狼撲羊」般把她給「吃」了
卻沒想到他對她沒「性趣」也就算了,甚至連免費的嫩豆腐也不屑「品嚐」?!
咦!難不成是她的咪咪還不夠「偉大」,所以無法讓他的「小弟弟」起立站好?
還是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才會對她的「清涼秀」視若無睹?
嗯!為了完成她偉大的報恩計畫,她決定換上會讓人噴鼻血的小衣衣
在四下無人的深夜裡「自動送上門」,陪他練練「金雞獨立」的絕世神功……
喜歡嗎?分享這篇文章給親朋好友︰
               感謝作者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2
發表於 2023-11-15 00:06:1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寒冷的冬夜裡,一名臉色驚懼的美麗少女正拔腿狂奔著,身後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只有拚了命地往黑暗的巷子鑽去,期望能躲過追趕她的人。

  一個星期前,她那嗜酒嗜賭、遊手好閒的繼父,在黑道不斷地恐嚇討債之下,為了保住老命,所以將她賣給了台灣的人蛇集團。

  她被迫上了一條又臭又黑的船,還被關進一個黑漆漆的房間,任憑她怎麼哭叫,都沒人理會。

  原本她在廣東鄉下過著還算能填飽三餐的日子,被抓來之後,在她小心的探聽下,才知道這條是要開往台灣的走私船。

  過了幾天只有水可喝的日子,她的體力及意志力也逐漸消弱。

  好不容易上了岸,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兩名虎背熊腰的男子走了進來,並一把將她抓住,還將她的雙腿用力掰開,粗暴的扯下她的底褲。

  「啊--」她無助地大聲尖叫,以為自己就要被強暴了。

  「瞧這丫頭細皮嫩肉,一雙眼像是會勾人似的,這回咱們可是撿到好貨了。」一名操著台灣話腔調的男子,邪惡地用手撫摸她的大腿,還無恥地往她的下體撫去。

  「不要--住手!住手!」雖然全身體彈不得,但何彩衣仍扯高嗓門大叫。

  男子對她的哭喊不以為意,骯髒的手邪惡的侵入她的腿間,撥開茂密柔軟的毛髮,眼睛色迷迷地瞅著她的私處不放。

  「阿斗,看完了沒?趕快做你該做的事,待會老大進來,要是看到你這副死德行,包你吃不完兜著走!」另一名男子不耐煩地催促道。

  「好啦!催什麼催嘛!真是的。」說完,他就朝自己粗短的手指呸了一口口水,然後小心地慢慢探進她私處緊密的幽穴。

  彩衣已被嚇得不知所措,她叫啞了嗓子,哭乾了眼淚,力氣也已全數用盡,此刻,她只能咬緊牙根,閉上雙眼,準備接受被強暴的悲慘命運。

  「該死!這麼緊,我打賭她一定是處女。」那名男子低咒一聲。

  男子粗糙的手指在進入她時,令她痛地悶哼一聲,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失去貞操之際,他的手卻從她的私處退了出來。

  「是處女。」那男子對著另一名男子說道。

  「好了,將她交給其他人處理,準備接客吧!」

  ***

  折騰了一天的彩衣,被強壓著流洗完身子,打扮好之後,就讓人送入一個燈光昏暗的套房中,門外還可以聽到他們與客人議價的叫喊聲。

  彩衣環視套房一眼,只見房間內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她不死心地再走進浴室,終於看到馬桶上方有一個氣窗,雖然小,但憑她纖瘦的身材,要爬出去應該沒有問題。

  她趕緊脫掉鞋子,爬到馬桶上往上一蹬,順利的打開氣窗,不過,當她往下一看時,才發現居然有四層樓高,萬一真的往下跳,恐怕沒死也去掉半條死了。

  她腦筋飛快地動著,突然靈光一現,迅速往床舖衝去,只是,當她正想抽起床單時,門被打了開來。

  一名中年的禿頭男子走了進來,一看到她,不禁愣了一下。

  「妳雖然瘦了點兒,不過倒是個小美人啊!不枉我花了那麼多錢買下妳的初夜,幫妳開苞。呵!」禿頭男子走近她,眼睛不正經地上下打量著她的身體,還淫邪地在她面前拉開褲頭拉鍊。

  彩衣全身泛起雞皮疙瘩,心跳如擂鼓一般地呆立在床邊。

  「不行!只差一步我就成功了,我絕對不能放棄!」她心裡暗忖。於是,她露出一抹僵硬的笑臉,以蹩腳的國語說:「你先在床上等我,我去浴室一下,馬上出來。」

  禿頭男子早已將衣物脫了個精光,倚躺在床上,以了解的眼神對著她嘿嘿笑道:「我知道第一次都會緊張的,妳快去吧!不過,可別讓我等太久喔!大陸妹。」

  彩衣點點頭,神情故作鎮定地走進浴室,並將門反鎖起來,然後,她飛快地爬上氣窗,將纖細的身體從小小的氣窗擠出去。

  果然如她所料,她順利地爬出窗外,但外面的天氣很冷,她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無袖連身洋裝,可為了能重獲自由,這點苦頭她還忍得住。

  她心慌地往下仔細張望,欣喜地發現氣窗旁有一條從一樓一直延伸到頂樓的水管,她連忙七手八腳的抱住粗大的水管,慢慢往下滑。

  當她快到達地面的時候,頭頂上竟傳來禿頭男子的怒吼聲:「別跑!」

  不一會兒,另外幾名男子也出現在氣窗旁,氣急敗壞的說:「快下去追她,別讓她跑了!」

  發現形跡敗露,她趕緊加快下滑的速度,當她的腳一接觸到地面,她立刻想也不想地拔腿就跑;但那些人的動作更快,沒多久就發現她的縱影,並緊追不捨。

  彩衣沒命地往前跑著,最後躲進了一條幽暗的巷子裡。她眼尖的看見一名男子正將車子停進自家的車庫,她便想也不想地衝了進去,並躲在車後面,直到車庫的鐵捲門關起來為止。

  「奇怪?我明明看她跑進這條巷子,怎麼不見了呢?」一名男子站在鐵捲門外納悶地說。

  「不見了還不趕快搜其他地方?這賤人!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她!大家分頭找,快!」帶頭的人火大地說著,沒多久,巷子就安靜了下來。

  回過頭,她正想著為何車子的主人還不下車時,就見駕駛座的車門被打了開來,一名男子從車裡走了出來,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的酒氣,他帶著微微不穩的步伐往另一扇門走去。

  她看不清楚那男子長什麼模樣,不過,從他的背影中,可以看出他有一頎長結實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襯衫及西裝褲,給人一種神祕的感覺。

  彩衣不知道自己究竟闖入了誰家,不過,從車到人,再看著四周的一切,這戶人家應該是有錢人家,不過,她只打算停留一晚,明天一早她就會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雖然躲在密閉式車庫裡,但冷風還是不斷地從門縫中竄進來,令她冷得直打哆嗦。

  她蹲在車旁,用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一想到明天,她就覺得不知所措,現在她身無分文,能到哪去呢?萬一走到路上又被抓了,豈不功虧一簣?

  況且,她還滿口的廣東腔,國語又不靈光,萬一被警察抓到,還得被關,再被遣送回大陸,這樣一來,她豈不是又得回到繼父身邊?而他一定會將她打個半死,再捉去賣的!

  她心慌的想,唯今之計,只有錢能幫助她找個地方長久的躲起來。

  「錢!我需要錢!」她輕聲低語著,可是,她能到哪去籌錢呢?

  想了又想,她不經意地望向男子走出去的方向,也許……也許她可以向他借點錢,跟他說明自己的處境,等以後賺了錢再還給他……

  她咬咬唇,不確定這樣做究竟行不行的通,可是為了能逃離那幫人,她也只有硬著頭皮試一試了。

  ***

  走進了偌大的屋內,高雅氣派的裝潢讓她瞪大了眼,腳上柔軟的長毛地毯,舒服地裏著她冰冷的腳,室內也溫暖的感受不到一絲外面的寒意。

  彩衣小心翼翼地環視四周,想看看有什麼櫃子或地方可以找到錢。也許她根本不用開口求他,她就能偷到一些錢離去,雖然她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可是,她也是出於無奈啊!

  室內只有一盞夜燈亮著,她找著找著,赫然發現那名男子竟坐在沙發上!她的呼吸不禁為之一窒,閉起眼,等待著自己被抓起來丟出門外。

  但她等了又等,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張開眼一看,才發現他睡著了,而且身上還傳來淡淡的酒味。

  她不敢直視他,更怕驚醒了他,不過,她欣喜的發現,他的西裝外套就放在他身邊,也許他的皮夾就放在那裡面……

  她輕輕地走到他身邊,小心的將手伸進西裝口袋裡,可是,她掏了半天,卻失望地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名片,於是,她往另一個口袋摸去,才發現另一邊的口袋被他的手肘壓住了。

  她的額頭微微泛出汗珠,緊張地想抬起他的手拉出西裝外套時,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他一使力,就讓她整個人跌撲在他身上。

  「啊!」她害怕地低呼出聲,想掙脫他有力的箝制,但卻被他抓得更緊。

  雷伯格張開子夜般燦爛的藍眸,逼視著這名偷闖入屋的女賊。在她一進門時,他就察覺到了,雖然他喝醉了,可還不至於醉得不省人事。

  「說!妳是怎麼進來的?」他咄咄逼人地問道。

  「我……」在看到他凌厲的藍眸時,她一時之間嚇得說不出話來。他居然是個外國人,而且還說了一口流利的國語?

  他微皺著眉,不耐煩地厲聲道:「妳要是再不說話,我就馬上報警。」

  「不要!求你!」她嚇得哭出來,害怕自己會被抓走關起來。

  雷伯格上下打量著她,發現她的口音很奇怪,而且年紀很輕,而他掌中的手腕,也細得彷彿只要他一用力,便能折斷它,雖然她的身子纖瘦,不過,那張臉卻美得驚人。
  
  她柔軟的身體正壓在他的腿上,他驚訝自己竟對她起了反應,讓他的雙股間腫脹疼痛了起來。

  他壓惡自己這種不該有的反應,於是一把將她推開,冷冷的俯視著她,等待著她的解釋,他暗自決定,如果她說不出個好理由來,他就要將她送警處理!

  被推到地上的彩衣,從下往上看去,突然覺得自己卑微地似乎只夠舔他的腳趾頭。

  她緩緩站起身,退一步說道:「我是跟著你的車一起進到車庫的,因為我被壞人追趕,不得已才會這麼做的。」

  「哦?」他懷疑地微挑起眉。「聽妳的口音不像是台灣人,妳該不會是偷渡客吧?」

  「我--」她害怕地不敢承認,但又不得不解釋清楚,否則,他只要一通報警的電話,她的一生就完了。

  「我從廣東來投靠親戚的,哪知才一來,親戚就生病死了,所以就被他的家人趕了出來,我一個人走在路上,不幸遇上了壞人,剛好你的車庫的門打開,我就躲了進來。

  「可是,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想到明天一旦離開這裡,將會沒得吃、沒得住,又沒辦法回故鄉,所以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

  她流著淚,倏地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好心的先生,我求你千萬不要報警,求求你啊!」

  雷伯格看著無助的她,不知為何,竟對陌生的她起了憐憫之心。

  「告訴我,妳還有沒有其他親人在台灣?也許我可以通知他們接妳回去。」說完後,他才發覺自己幹嘛多事地問這些。

  她淒苦地搖搖頭,不禁又恨恨的暗忖,為什麼她得揹負繼父闖出來的禍?一輩子要在黑暗中賣肉為生,而他卻在花花世界裡逍遙自在?

  如果真要賣身,她也要賣給有錢的人好好賺他一筆啊!她抬起眼看著面前的男子,她看得出來他的家境應該不錯,雖然外表有些冷酷,卻長得英俊迷人,就像她平日幻想中的白馬王子,拯救她脫離繼父控制的英雄。

  「其實,我是孤兒,現在唯一的親人又死了,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不得已的撒謊道。

  聞言,雷伯格忍不住煩躁地掏出皮夾,丟了幾十張千元大鈔在她面前。

  彩衣盯著桌上的千元大鈔,這輩子她還沒見過這麼多的錢,她戰戰兢兢的撿起鈔票,小心地握在手中。

  「這些錢夠妳買機票回去了,妳拿了這些錢走吧!」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彩衣害怕地上前抓住她的手,在他面前不停的流著淚,卻一句話也不說。

  雷伯格停下腳步,不解地看著她的舉動。「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彩衣深吸了一口氣,含著淚勇敢地盯視著他道:「我不能白收你的錢,如果你不介意,我願意陪你一晚。」她臉紅心跳的說。

  「賣?!」雷伯格驚訝地看著她,莫名的為她的話感到不悅,難道她年紀輕輕就出來賣身了?

  他冷著臉,厭惡地說道:「我從不跟未成年少女搞在一起,況且還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我已經二十歲了!」彩衣急切地表示,見他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情急之下,她想都沒想的就顫著手脫下全身的衣服,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

  他因她的舉動而愣了一下,但在見到她豐滿尖挺的胸部後,不禁倒抽一口氣。

  「妳這是在幹什麼!」見她不知羞恥的將身體隨便展露出來,他忍不住厲聲喝道。「我對妳沒興趣,錢要不要拿隨便妳,今晚妳可以住在這裡,但是明天一早,就不要讓我再看到妳。」雷伯格氣沖沖的越過她,頭也不回的往二樓走去。

  見他如此冷漠,她難過的在他身後嚷道:「如果你是嫌我不乾淨,那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我很乾淨,從來都沒有人碰過我!」

  雷伯格轉過身,從二樓往下望著她,以嘲弄的語氣說道:「我不在乎妳乾不乾淨,我現在只想睡覺,謝謝妳的盛情邀約。」說完,他回過身,然後在她眼前消失。

  彩衣愣愣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會說出如此不害臊的話來。

  此時,手上握著的名片刺痛了她的手心,她認真的拿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雷邦集團 亞洲區執行總裁 雷伯格

  「原來他是公司的總裁……」

  她眨著美麗的大眼,第一次認真地思考著自己未來,她是真的窮怕了,說什麼她都要試著說服這位藍眼先生「買」下她!

  而在樓上房間內的雷伯格,不斷地用手指按摩著抽痛的額頭。

  今晚,他去參加大學女友的結婚典禮,那女人曾經是他的最愛,可當初她卻因他不夠有錢,所以毅然決然的拋棄他,選擇比他更富有的公司小開,令他錯愕不已,不過,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哼!女人都是一個樣,見錢眼開。」他鄙夷的喃喃自語。

  他是個私生子,從小跟著母親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母親死後,直到十二歲,他才被父親找到,帶他回去跟他那些同父異母的勢利眼兄弟住在一起。

  當他唸大學時,傅蓉的美麗與自信深深地吸引著他,沒多久,兩人就上了床,成了男女朋友。

  不過,當她知道他只是個私生子,而且沒有繼承家業的資格後,便漸漸與他疏遠,只有他仍像個呆子似的迷戀著她。

  傅蓉的背離,令他下定決心要憑自己的雙手闖出一番事業!他終於做到了,不過,傅蓉卻還是選擇嫁給上流社會的富家子弟為妻。

  閉上眼睛,他試著忘記婚禮上的一切,卻沒想到,他的腦海中竟浮現樓下那瘦巴巴的美麗少女。

  他搖搖頭,希望剛才發生的事只是醉夢一場,明早起來,他的生活就會回復原樣了。

  ***

  一夜無眠的彩衣,眼睜睜地看著天逐漸亮起來。她從沙發上站起,心想,昨晚她真不該對那名「藍眼先生」抱持太多的幻想,所以,既然天已經亮了,她就該照他說的離開這裡。

  當她打開大門,準備要步出門外時,一眼就見到昨晚追趕她的人又出現了。

  她嚇得立刻迴身關起門,背貼在門上一動也不敢動,直到接近的腳步聲來了又走,聽不到聲音後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她該怎麼辦呢?該厚著臉皮留下來嗎?她只覺心謊意亂,腦袋一片空白,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又回到客廳,設法定下心來想想其他的辦法了。

  再過不久,雷伯格應該就會起床了吧?她心想,萬一他看到她還賴在這兒不走,會不會一火大,就報警趕人呢?

  想著想著,肚子竟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她昨天一整天幾乎都沒有進食,即使要走,也許她可以吃飽了再走啊!

  於是,她走進寬敞潔淨的廚房,打開冰箱尋找一些簡單的材料,開始做起早餐。

  當雷伯格起床梳洗乾淨,下樓準備要出門時,突然聞到了一股飯菜香。他好奇地走進飯廳,就看到桌上已擺好了稀飯與數碟小菜,他正想進廚房察看究竟,卻剛好與端著熱湯的彩衣撞個正著。

  「啊!」彩衣被嚇得驚呼一聲。

  「小心!」雷伯格順手扶住差點打翻的熱湯。

  在彩衣將湯安全的放回桌上後,抬起眼,就看到雷伯格正雙手抱胸,臉色陰沉地直盯著她不放。

  「原來妳還沒走。妳沒經過我的允許,竟敢動我屋裡的東西!」他面無表情地瞅著她。

  「我只是想……想吃飽了再走,我已經一星期沒吃東西了。」她羞愧地低下頭說。

  「什麼?!一星期?」他覺得很吃驚,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這麼「慘」的人?

  「我……如果你生氣了,我馬上就走。」說完,她就繞過他身邊往大門走去。

  「等等!」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雷伯格不忍地叫住她。「飯都做好了,妳就吃飽了再走吧!」

  聽到他的話,令彩衣眼睛為之一亮,她飛快地坐在椅子上,拿起碗就開始狼吞虎嚥。

  雷伯格從來沒見過有人餓成這樣,看來她是真的餓壞了,他忍不住苦笑著搖搖頭。

  就著早晨的陽光,他再次仔細的審視她,昨晚在視線不清的情況下看著她時,就已覺得她是個美麗的小女人,而白天的她,除了美麗的五官依舊會令男人心動外,那吹彈可破的雪膚也讓人忍不住想觸摸,瘦弱的骨架更教人心生憐惜。

  雷伯格又不覺皺起眉,他不太高興自己竟對她起了側隱之心,還有一點點的……非分之想。

  彩衣吃飽喝足了,才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看著若有所思的他。「謝謝你。」

  雷伯格眼光一閃,突然對她說:「我有一個交易,不知道妳有沒有興趣?」

  彩衣詫異地看著他,不解的問:「交易?」他盯著她看的眼神,就好像老虎盯著獵物般,令她感到全身不自在。

  他的嘴角微微一揚。「沒錯,如果妳同的意的話,我就繼續說下去,但如果妳不--」

  「我同意!」彩衣急切地打斷他的話,只要可以讓她留下來,她什麼都願意做。

  「哦?」他濃眉一挑,沒有多說什麼。「好!我的交易是,三個月一百萬,外加不限額度的金卡一張,而妳只要留下來照顧我的日常生活及『生理』所需,時間一到,我會再給妳一百萬當作分手費,其唯一的條件是妳不准過問我任何私人事物,妳做得到嗎?」

  她趕緊點頭。「我做得到。」

  一百萬!只要有一百萬,她就不怕沒錢被人欺負了,況且,三個月一到,她還能再拿一百萬,這有什麼不好呢?總比在妓院裡一天要接許多不同的客人好吧!而有了錢,她就可以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了……

  見她答應,他便說:「我先對妳去買一些妳要用的東西,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看起來太寒酸。」

  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見她如此落魄可憐,反正他來台灣拓展事業的這段日子,身邊倒也缺女伴,而他不討厭她,不如就找自動送上門的她當臨時「床伴」吧!

  ***

  跟著雷伯格出門購物,她第一次覺得自己被人當成了高雅的公主般伺候著,心情愉快極了,而且,每一樣東西都貴得令她咋舌,從小到大,她還沒碰過這些昂貴的高級服飾,更別說進入這些只有上流人士才會光顧的店。

  一路逛下來,只要他認為適合她的東西,他便眉頭皺也不皺一下地就讓人將東西打包,實在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逛了一整天,雷伯格徹底的將她從內到外改造一番,現在的她,雜亂的頭髮已修剪成服貼柔順的披肩長髮,俗氣的衣服也換成年輕,卻不失高雅的名牌洋裝,再搭配上昂貴的飾品,讓她幾乎快認不出那個原本像醜小鴨的自己了。

  經過打扮後的她,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變得更加美麗動人,走在路上,她就像顆閃亮耀眼的星星。

  也許是男人炫耀的心理作崇,一路上,雷伯格也驕傲地摟著她,彷彿是在向眾人宣佈他對她的所有權。

  天色漸暗,回到家後,他交代她早點休息,便自個兒回書房去了。

  望著雷伯格的背影,彩衣心中忍不住感到一絲絲的落寞,她還以為他會馬上要她成為他的女人呢!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白白得到這些,她早晚都得對他獻出自己,不過,她很高興自己的第一次是她喜歡的人,而不是那令人作嘔的禿頭老男人。

  回到房間,她仔細的梳洗一番,還刻意穿上剛買的絲質睡衣,並在鏡子前瞧了許久,覺得滿意之後,她才深吸了一口氣,朝他的書房走去。

  她敲了敲門,沒等他回應便逕自走了進去。一進門,她發現書房裡的櫃子上擺滿了各類型的書籍,書桌上則擺了一台電腦文件夾,而雷伯格正埋首於工作中。

  「有事嗎?」一抬頭,見她穿著一襲誘人的睡衣出現在他面前,他不禁皺起眉頭問道。

  她怯怯地走近他身邊,語帶羞澀地說:「我已經準備好要跟你一起同榻而眠。」

  聽她這麼說,雷伯格挑起眉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對她邪佞一笑,「妳就這麼急著想跳上我的床,嗯?」

  他、頎長的身軀靠近她,令她不禁心跳加速。「我只是想,你對我這麼好,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只有將自己送給你,好讓你開心。」

  他撫摸著她低垂的臉頰,實在對她的想法無法理解。對於自小生長在美國的他而言,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男女的地位也不分高低,在他周圍的女人,個個皆精明幹練,而對她這種小女人的姿態,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彩衣,雖然我們之間有交易存在,但卻是平等的,妳不必太在意我的一言一行,我希望妳也能有自己的想法,別事事都顧慮我。」

  「我的想法?」她不解地看著他。
  
  從小到大,從沒有人在乎過她的感受,更別說想知道她的想法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他,他的想法就是她的,她只想好好的依靠著他,享受他給予她的安全感。

  「好。」雖然她不太明白他所說的,但只要他高興,她都願意去做,去學習.

  她溫順的模樣,讓他愛憐不已,忍不住伸手將她摟緊,深深汲取她身上迷人的芳香。

  「沒想到妳如此迷人,我真想一口把妳給吃了。」

  她生澀回摟著他,喜歡他結實的胸膛貼著她的美好感受。

  雷伯格的大手情難自禁地撫上她挺翹的臀,另一隻手則將她及膝的裙襬撩起,大掌緩緩侵入她雪白的大腿內側。

  「妳知道我將要對妳做的事嗎?」雷伯格盯著她泛著紅暈的臉道。

  彩衣害羞地點點頭,對於他的觸摸,她一點都不覺得反應,反而帶著一絲期待。

  「跟我來。」雷伯格握住她的手,朝他臥室的方向走去。

  一進到他的房間,彩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張舖著黑色絲綢的大床,整個房間以黑色和銀色為主調,讓人彷彿置身在神祕的空間中。

  雷伯格溫柔的將她放倒在床上,繼而俯身壓住她,他的藍眸閃爍著慾望的火光,剛毅俊美的五官不斷地在她的眼前放大,直到他男性獨有的麝香味將她包圍住,薄而性感的唇貼住她的唇瓣為止。

  「嘴張開,讓我品嚐妳。」雷伯格貼著她豐滿紅豔的唇沙啞地道。

  彩衣順從的張開嘴,任由他滑溜的舌在她的小嘴中肆意的翻攪品嚐。

  濃郁的歡愛氣息籠罩著他們,在他溫柔的帶領下,彩衣放鬆了緊張的身軀,很自然的抬起手臂抱住他,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下蠕動著。

  感受到她逐漸燃起的慾望,他靈活的舌退出她滋味甜美的唇,改而向她美麗的耳廓進攻,時而用舌尖輕舔、時而用唇輕咬,慢慢地引領她進入歡愛的神祕境地。

  「嗯--」彩衣慾火難耐地輕吟出聲,身子下意識的拱起,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摩擦著。

  雷伯格著迷地看著她的表情,男性的慾望之源早已腫脹不已,雖然她的動作生澀,卻能引發出他所有原始的慾望。

  他緩緩退下彼此的衣衫,直至兩人裸裎相對。他側身躺在她旁邊,大掌在她纖瘦但勻稱的嬌軀上來回摩挲著。

  彩衣害羞地用手遮掩住胸前的裸露,卻被雷伯格伸手阻止了。

  「別遮,沒想到妳這麼瘦,女性的特徵卻美的不可思議。」他著迷地抬起手,覆上她飽滿渾圓的胸,感受著她乳房的重量盛在手中的美好感覺。

  倏地,他低下頭,一口含住她粉紅色的蓓蕾輕輕吸吮,並用手指夾住另一只豐丘上的尖挺蓓蕾,輕輕扯動。

  「喜歡嗎?」他微抬起頭,注視她的水眸。

  彩衣嬌羞地輕哼一聲,將手覆在他握著她乳房的手背上。

  「請讓我成都你的女人吧!」她輕聲的說。

  雷伯格瞇起藍眸,看著全身泛著粉紅色澤的她。「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彩衣坦然地回視他。「我很高興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雷伯格看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面只有全然的信賴。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將她的手帶到他雙腿間腫脹的部位,低啞地說:「我已等不及讓妳成為我的了。」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3
發表於 2023-11-15 00:06: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一觸摸到他腫脹的男性象徵,她好奇地低頭往下一看,不禁低喊出聲。「哇,它好大喔!」

  見她這副驚訝的模樣,他差點忍俊不住。「別怕,妳可以試著握住它。」

  彩衣聽從他的話,用小手慢慢地握住他熾熱的男性根源,她詫異的感覺到手中的東西竟在悸動,而且還越變越大。

  「它……它怎麼會動?」彩衣不敢置信地看著它。

  被她小手握住的感覺,簡直快要了他的命,他深吸了一口氣覆上她的手,引導她開始上下抽動。

  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他已壓覆在她身上,雙手握緊她胸前的豐滿,盡情的揉搓擠捏著,帶給她無法言喻的歡愉。

  雷伯格一腳頂開她的雙腿,一隻手滑向她雙腿間的小丘,熟練的撥弄著她層層的花瓣,手指甚至輕佻地掐著花蕊中的小蒂逗弄著,直惹得她心花怒放,直幽穴中流出的濕潤蜜津沾濕了他的手。

  彩衣為他更加敞開自己,好讓他能更肆意地撩撥她。

  雷伯格被沾濕的手指在她的花蒂與幽穴之間來回滑動著,感觸著她細嫩的花瓣被他撩弄得益發腫脹。

  忽地,他伸出一指往她緊密的幽穴中探入,但一下子就被她緊緊吸住,細緻的層層肌肉包裏住他的手指,讓他忍不住呻吟一聲。

  「天--妳真緊。」他徹出手指,挪了挪身體,將她的雙膝推並曲起,自己則跪在她的雙腿間,將已挺立的熱鐵緩緩刺入她緊窒的小穴中。

  雷伯格使了點力好不容易擠入她緊窄的女性入口,雖然她的私處已然濕潤,但內壁卻仍緊得不可思議。一咬牙,他再次用力的挺進,令整個勃發的熱源沉入她的幽穴中。

  「呀!好痛--」在他挺進時,彩衣只覺小穴被他的碩大硬撐開,一股尖銳的刺痛同時從下體貫穿全身,那疼痛似乎要將她撕裂成兩半。

  雷伯格低頭吻去她的痛呼聲,一隻手則往下探,輕揉著兩人結合的地方,並溫柔的低語道:「忍耐一下,待會兒就不痛了。」

  她點點頭,但眼淚仍忍不住流下來。

  雷伯格輕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直到她似乎不再那麼緊繃時,才開始緩緩移動下體,小心地在她的幽穴中來回滑動。

  「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以後就不會了。」

  在雷伯格技巧高超的帶領下,彩衣漸漸放鬆緊繃的身體,專注的體會他在她體內一進一出的歡愉感受。

  他的溫柔令她感動,她覺得自己好像幸福的快要死掉了,她在心中決定,她要完全對他交出自己,努力的迎合他,以回報他對她的好……

  知道她已放鬆,不再疼痛,雷伯格這才開始在她體內由慢漸強的律動起來,而每當他抽動時,她體內那如絲絨般的肌肉就會緊縮,令他的感官幾欲發狂、爆炸。

  「伯格,伯格……」她無助地嬌喘著,任他在她身上剽悍地馳騁,她不曉得自己要什麼,只知道自己還想要更多、更多……

  她拋開女性的矜持,弓起身,主動地配合他上下律動,迎接著他每一個有力的刺入。她主動獻出自己,只為了讓他快樂,而他的快樂就是她的快樂,就算身體仍不適應他猛烈的撞擊,她也甘之如飴。

  「哦!彩衣--」他抬高她的臀,讓他能清楚的看見她迷人的花瓣吞吐著他的慾望。

  燦爛的藍眸盛滿了對她的愛憐,她低柔的喘息聲更刺激了他全身每一條神經,熱泉不斷的從她的幽道中沁出,令他不受控制的瘋狂地在她體內衝刺起來。

  隨著他的衝撞,她的豐乳也跟著上下擺動,雷伯格雙手握住她胸前的椒乳,隨著律動輕扯著她挺立的蓓蕾。

  「啊--」彩衣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就快飛了起來,下意識的對他敞開自己,讓他可以更深地埋進她體內,也深埋進她的靈魂中。

  「喝--」雷伯格再也忍不住這炙人的折磨,在一記急迫有力的抽刺後,狂喜的在她體內炸開,滾燙的種子流進她的體內深處,令兩人都沉入這誘人的快感中,久久不能平息……

  ***

  翌日一早

  習慣早起的雷伯格,見彩衣仍沉睡著,便自個兒起床梳洗,當他穿戴整齊時,彩衣剛好醒了過來。

  「妳醒了,有睡好嗎?」雷伯格挨近床邊,著迷地看著她粉嫩嫩的雙頰和一雙迷濛的大眼。

  「你要出門了?」見他已穿好衣服,而自己卻身無寸縷,彩衣不好意思地拉緊裏在身上的床單。

  見她害羞的模樣,他忍不住低下頭親吻了一下她的紅唇。在一陣熱烈的唇舌糾纏中,他好不容易才離開她甜美的雙唇,溫柔地對她說道:「今天我得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妳就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來,知道嗎?」

  「我知道了。」她柔順地回答,但心底卻泛起了一絲落寞的情緒。「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雷伯格的藍眼倏地冷凝了起來,他皺了皺眉,但口氣仍算平順地回答她。「我不知道自己會忙到幾點,妳自己會照顧自己吧?」

  彩衣敏感地聽出他的不悅,她記起他們之間的約定,就是不過問及干涉他的事情,她怎麼會不小心的犯了這種錯誤呢?於是,她趕緊點點頭,不敢再開口,深怕惹得他不高興。

  「白天妳若嫌無聊,可以到外面走走看看。」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掏出皮夾,將幾張千元大鈔塞入她的手心。

  「這些錢妳先拿去用,今天我會請人辦張附卡給妳,以後妳就不用這麼麻煩地帶著錢到處跑了。」

  看了看手錶,他站起身。「我趕時間,得先走了。」

  當他離開後,她看了看手中的紙鈔,覺得自己離他好遙遠,想了解他,卻不知該從何了解起,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碰觸了他的隱私而惹得他不快,她該如何是好?

  今天陽光普照,她壓抑著莫名的哀傷情緒,起床將自己打理好,穿上雷伯格為她買的新衣服,決定出去走走,好看看這繁榮的都市。

  從今天起,她新的人生即將展開,她要擺脫貧困的過去,努力學習,好讓自己能配得上雷伯格,而且,她第一眼就愛上了雷伯格,她也相信,終有一天,雷伯格一定會愛上她!

  ***

  廣東省

  陳志雄坐在簡陋的小屋子裡,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桌上還散落了許多空酒瓶及花生殼。

  突然,幾名大漢將門踢了開來,毫不客氣地將他抓起來,兇神惡煞似的對他喝道:「你還有心情吃東西?你知不知道你的繼女跑掉了?」

  「跑掉?」陳志雄搞不清楚狀況地看著他們。「她不是被你們帶走了嗎?」

  「哼!那賤丫頭到了台灣後就跑了,我們到處都找不到她。陳先生,要是我們再找不到她,你最好先有心理準備,欠我們的錢你必須在期限內奉還,要不然,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陳志雄一聽,不禁臉大變。「什麼!彩衣跑了?!」這下可好了,他哪有錢還給這些人啊?

  「大哥們,你們行行好,我真的沒有錢還啊!」他哀叫道。

  「誰教你的繼女要落跑!」帶頭的人不領情的低哼。「我們給你一個機會送你去台灣,但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讓你抓她回來,若是找不回來,我們就砍下你的雙手雙腳當作路費。」

  「這……」他膽怯地看向他們。「好吧!我找找看。請問她是在哪裡跑掉的?也許我可以到那附近找找看。」

  眾人不屑地看著他那副卑賤樣,不以為然地道:「在台北,祝你好運啦!哈--」說完,又像來時般快速地離去。

  「台北?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陳志雄惱火地踢翻了桌子,這次去,他可得盡快找回那個賤丫頭,否則自己就準備等死吧!

  ***
 
  辦公室裡,雷伯格忙到工作告一個段落時,才發現已經是下班用晚餐的時間了。當他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步出辦公室時,有人敲了敲他的門。

  「請進。」

  「是妳?」一見到來人,他不禁訝異地微微瞪大了眼。

  傅蓉高挑的身材出現在他眼前,她優雅的走進門站在他面前。「怎麼?不歡迎我?」

  雷伯格淡然一笑,以手勢示意邀她在沙發椅中坐下。「妳不是應該去度蜜月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傅蓉看著俊逸非凡的他,眼底仍藏著深深的愛戀。「我老公的公司臨時出狀況,人現在在南部忙著,蜜月只好延期啦!我想,我們之間仍是朋友吧?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囉!」

  雷伯格看著精心打扮過的她,她的美帶著一種高傲與世故的氣質,不似彩衣如白紙般的純真。

  「妳找我有什麼事嗎?」他冷淡地看著她。

  「只是想找你吃個飯、聊一聊而已。」傅蓉對他嬌媚地一笑,在看見他面無表情時,她立刻改口說道:「其實,我是剛好有筆生意想找你談一談。」

  她的夫家也是他公司往來的客戶,他想了想,才答應與她邊吃邊談。

  「走吧!要到哪吃?」

  「就去吃你愛吃的義大利菜吧!」她別有用心地說。

  ***

  獨自逛了一整天,大致熟悉了四周的環境後,彩衣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突然,她想起雷伯格曾給她一張名片,於是,她翻出名片,想到他上班的地方看看。

  他上班的地方位於市中心,剛好離她目前的所在位置不遠,她好奇地循著名片上的地址走去,終於來到一棟宏偉氣派的大樓前。

  這棟大樓約有三十層樓高,大樓上方還以燙金的字樣寫著「雷邦集團科技大樓」幾個大字。

  她在大樓外觀望著,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伯格!」她高興的叫喚出聲,當她欲上前時,卻發現他的身邊跟著一位氣質高雅的女子,兩人邊走邊笑地離開了大樓。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自己如果介入,反而顯得突兀。

  她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面,好奇地想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雖然她覺得這麼做很不應該,但她就是無法克制自己的衝動,因為好怕他身旁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那她豈不是沒希望得到他的愛了嗎?

  她看著他們進入一家高級餐廳,選擇的位置就在落地窗邊,剛好讓她可以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在他們用餐的兩個小時裡,她越看越失望,越看越心痛,他們親暱的模樣,彷彿他們是一對戀人。她忍住想哭的衝動,難過地離開了。

  夜晚,霓虹燈閃爍的街道,令她頭昏的想大叫--何彩衣啊何彩衣!妳別痴心妄想了,雷伯格是何等尊貴,怎麼會是妳這種出身窮困的人能匹配得上的?他身邊的女人才是真正適合他的人,妳不過是他暖床的工具罷了!

  要不是因為她喜歡他,說什麼她也不會將第一次給了他,而她以為,只要她順從,乖巧地聽他的話,他的愛就離她不遠了,可是,事實卻不如她所想的那麼美好……

  她傷心地走著,最後來到了一家PUB門前,裡面似乎很熱鬧,許多笑聲不斷地傳出來。

  她好奇地走進去,只見裡頭坐滿了人,角落還有一個小舞池,舞池中擠滿了跳舞的人。當她一進門時,服務生便將她領到吧台前的一個位置。

  「小姐,請問要喝什麼酒?」服務生有禮貌地問道。

  「酒?」她愣愣地看著服務生,酒不就是酒嗎?難不成還有分別?但為了不讓自己出糗,她隨意地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對服務生說:「跟我旁邊的人一樣。」

  「威士忌?」服務生懷疑地說,威士忌可是烈酒,要是沒酒量的人,喝了很容易醉的。

  「對!就是威士忌,請給我一杯,謝謝。」點完後,她不自在的看著周圍的人,發現有許多人正朝她的方向看來,她緊張的低下頭,假裝在研究MENU。

  不一會兒,服務生就送來了酒,她只喝了一小口,就差點吐了出來。這酒怎麼這麼辣?她強忍住火燒般的感覺,臉頰則因酒精作用倏地紅了起來。

  一名男子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她抬起火紅的臉蛋,疑惑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男子。

  「美麗的小姐,我有幸可以跟妳做個朋友嗎?」全身黑的男子,乍看之下,還真有點像雷伯格,只是眼睛不是藍色,而是深黝的黑色。

  「我不認識你。」她冷冷地撇過頭,不太想搭理陌生人。

  谷德修不以為意的看著眼前的微醺佳人,當她一走進來,就對她產生了好奇及好感,因為她身上散發著一種純潔可愛的氣質,令人忍不住想疼惜她。

  「我叫谷德修,現在,妳認識我啦!我可以坐在妳旁邊的位置嗎?」不等她回答,他已自動坐下。「妳是一個人來的嗎?」

  彩衣看著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嘿!別這樣嘛!我跟妳保證,我絕對沒有不良前科,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國民。」他厚著臉皮逗她。
  
  「可以請問小姐芳名嗎?」

  彩衣還是不說話,也不理他,獨自啜飲著杯子裡辛辣的酒。

  谷德修也算是個情場老手,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軟釘子,不過,這倒激起了他想征服她的慾望,他就不相信他拿她沒轍!

  他認真地想了想。「既然妳不說,我就先叫妳Flora吧!」

  「Flora?彩衣皺了皺美麗的秀眉,終於開口了。

  「那是花之女神的意思,我覺得只有這個名字才配得上妳的美麗。」他黝黑的雙眸定定地凝視著她。

  這回,彩衣認真仔細地看著他,發現其實他長得還不錯,只是沒雷伯格來的英俊;他不算矮,只是沒雷伯格來的高;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只是沒雷伯格的藍眸來的燦爛……

  雷伯格!雷伯格!雷伯格!為什麼她滿腦子想的、念的都是他?

  她有些氣憤地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希望那灼熱的酒液能燒光她對雷伯格的想念,還有依偎在他身旁的佳人。

  「妳失戀了嗎?」谷德修皺起眉,見她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他看得出來她不快樂。「別喝得這麼兇,好酒是要慢慢品嚐,不是像妳這樣牛飲的。」

  「你別管我!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說完,便一口將杯裡的酒飲盡,並且付了帳就想離去。

  「Flora!妳喝醉了,我送妳。」谷德修跟在她身後,聽她的口音好像是來自香港,他不放心地看著她步履不穩的走出PUB。

  彩衣知道她應該是喝醉了,因為她的視線越來越朦朧,身體也開始不聽大腦的使喚,她很擔心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回得了家?

  才一步出門外,她就覺得一股酸意自胃部急湧了上來,她一彎身,忍不住將肚子裡的酒全數吐了出來。

  跟在她身後的谷德修見狀,連忙扶住她。「妳還好吧?」

  腦子已呈現半昏迷狀態的彩衣,只來得及回答,「我很好……」便在他懷裡暈了過去。

  「喂!Flora!」谷德修搖了搖不省人事的她,見她沒反應,只好氣餒地將她一把抱起,往PUB的樓上走去,很少人知道他就是這家PUB的老闆,也就是谷峰航運集團的少東。

  將她安置在床上後,他也累的在她身邊倒頭就睡,尤其是他最近常忙得在公司加班,此刻根本已累的顧不得禮教,隨便將襯一拉,便呼呼大睡起來。

  而夜,則越來越深了……

  ***

  與傅蓉一起吃晚餐時,雷伯格心裡卻一直莫名地記掛著彩衣,不知道她吃飯了沒有?而眼前美麗成熟的傅蓉,似乎已不再能吸引他的視線。

  他匆匆地與傅蓉結束了晚餐,迫不及待地開著車想回到彩衣的身邊。

  回到家中的雷伯格,發現屋內一片黑暗時,還以為彩衣在房裡睡覺,但當他裡裡外外尋找,並未發現她的蹤影後,心裡不禁擔心起來。

  「奇怪,彩衣會跑去哪裡了?」坐在客廳的他,看著牆上的時鐘指向十點的位置,心想,這麼晚了,她會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

  雷伯格坐立難安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令他如此擔心,他交往過的女人大多獨立自主,從不需要讓人煩憂,可彩衣只有二十歲,對這兒又人生地不熟的,他真怕她這美麗、單純的可人兒會被人給騙了。

  時間飛逝,雷伯格實在等的不耐煩了,於是隨便抓了一件外套就衝出門去,他開著車,沿著所有可能的路線,在飄著微微細雨的深夜裡,慢慢地尋找著……

  直到找遍了附近所有街道,雷伯格沮喪地回到家中,獨自坐在客廳裡,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菸,焦急不安的等待彩衣的歸來。

  ***

  彩衣宿醉了一晚,一覺醒來,才發現天色已大亮。她趕緊起床,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雷伯格。

  「糟了!」她一整晚都沒回家,不知道他會不會擔心?

  她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額頭,往四處一看,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她趕緊低頭檢查身上的衣服,在發現它們仍好端端地穿在她身上時,才安心地鬆了一口氣。

  「睡醒了?」谷德修一早便起來了,去公司忙完一些公事後,便又急匆匆地趕回來看看她醒了沒,還順便帶了午餐給她。

  彩衣困惑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男子。「你是……」

  「妳昨天在PUB喝醉了,是我帶妳回我住的地方的。」他看看她,不放心地問:「妳該不會不記得我是誰了吧?」

  「你是誰?」雖然他有點眼熟,不過,她實在是想不起來。

  「天啊!妳真的不記得我了!」谷德修誇張地哀叫著。

  彩衣不理會他的哀嚎,她急忙起身,拿了皮包便想往門外走去。

  「Flora!等等!妳要去哪裡?我可以送妳一程。」跟在她身後的谷德修沒想到她連謝也不謝一聲就要離去。

  「我得趕快回家。」彩衣簡單地回答,心裡對於昨晚喝醉酒的事感到懊腦不已。

  「我可以送妳回家。」谷德修不死心地跟在她後面說道。

  彩衣陡地停住腳步,回過身看著酷似雷伯格的他。「謝謝你,不過,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怕我先生會吃醋。」

  「先生?!妳結婚了?!」谷德修驚訝地張大嘴,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會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

  「再見。」沒再多理會他,彩衣帶著惶恐不安的人,急急地招了計程車離去,留下谷德修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

  回到雷伯格的家,彩衣急忙衝進門,一眼就發現雷伯格靠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的衣服微亂,領帶還鬆鬆地掛在脖子上,看起來似乎很累的樣子。

  彩衣心疼的拿起他的外套蓋在他的身上時,雷伯格敏銳地醒了過來,當他看見是彩衣,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

  「妳去哪兒了?為何一夜不歸?」他的聲音低沉略帶沙啞地問道,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她。

  一想起昨晚,她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她總不能告訴他,她因為喝醉酒而在一名陌生男子的家裡睡著了吧?

  見她沒有回答,他不禁皺起眉頭,不高興地再問:「怎麼不說話?」

  「我--」

  突然,他聞到她身上傳來陣陣的酒味。「妳喝酒了?為什麼身上都是酒味?」

  「我--」

  見她仍說不出話來,因擔心一夜而沒睡好的他,口氣忍不住冷硬了起來。「妳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以為妳被人拐走,或者被人姦殺,棄屍荒野了!結果呢?妳卻帶著一身酒臭味回來,妳難道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讓我安心嗎?」

  他火大地說完,便將她推倒在地上,氣沖沖地起身,他氣自己幹嘛要放著好端端的一個人日子不過,費心地關心她。

  彩衣慌亂地跪起身,害怕他對她冷漠的樣子。

  她難過地啜泣道:「伯格,你聽我說,我昨晚不小心在間賣酒的店裡喝醉了,結果……就不知不覺的在店裡睡著了,對不起,對不起……」她真假參半地解釋,深怕他會覺得自己是個隨便的女人。

  「妳竟然跑去PUB喝酒?!妳瘋了嗎?那裡什麼人都有,妳能全身而退算妳好運了!」聽了她的解釋,他更生氣了。

  她害怕地在瑟縮著,她真的不曉得他所說的「PUB」是個多麼可怕的地方,只知道當她看到雷伯格跟一名女子親暱地走在一起時,心中彷彿有一把利劍深深地刺進她的心、她的靈魂。

  「伯格,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好嗎?」她傷心地拉拉他的褲角,卑微地懇求他的原諒。

  「妳--」見到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實在不忍心再對她厲言相向。

  「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妳要去哪,麻煩請先三思而後行,我去上班了。」雷伯格煩躁地步出門,留下彩衣一個人傷心與自責。

  引擎發動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她趕緊起身奔出門外,在車窗前拍打著,示意他搖下窗戶。

  「伯格!伯格!」

  「還有事嗎?」他降下車窗,冷冷地回應道。

  「你……今晚會回來嗎?我想做幾道菜讓你嚐嚐。」彩衣雙眼發亮,充滿期待地問,她希望自己能做一些事好讓伯格不要再生氣了。

  他看看她,停了一下才說:「再說吧!我會打電話給妳的。」他淡漠的口氣,不禁又讓她紅了雙眼。

  「哦!那……再見。」掩不住失望的口吻,她往旁退了一步,目送他將車子開出了車庫。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
發表於 2023-11-15 00:06:4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又是一個黑夜

  自從發生PUB的那件事後,雷伯格就給了她一張金卡及一個私人帳戶,讓她在生活上衣食無缺;可是,她很貪心,她還想要雷伯格的心,以及他一心一意的愛。

  但她卻已經有一星期沒好好跟雷伯格說上幾句話了,因為,每天他都忙到三更半夜才回來。

  彩衣難過的站在落地窗前,心想,伯格一定是不喜歡她了,否則為何他見到她時,總是副冷冰冰的樣子?

  每天,她都會貼心的為他留一盞燈,在餐桌上留下熱騰騰的食物,只是,他從沒留意過這些小事。

  「伯格,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對我不再冷漠呢?」她低聲嘆息著。「如果能得到你的愛,我願意失去所有……只是,我所擁有的就只有我自己啊!」

  忽然,她想起雷伯格與她歡愛時,總會溫柔地對待她。「嗯!也許我可以用自己的身體試試,就算只是一時的溫柔也好。」

  於是,她回到房裡,穿上性感的蕾絲睡衣,噴上迷人的香水,再梳整好黑亮的直髮,等一切都就緒後,他便走到雷伯格的房裡,躺在床上等他回來。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當時針指向半夜兩點時,她聽到樓下有聲響傳來。

  「一定是伯格回來了。」她緊張,卻略帶興奮的起身,從樓梯上的欄杆往樓下張望,想看看雷伯格是否準備要上樓了。然而,她卻沒想到自己看到的竟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伯格,你喝醉了,我送你上樓。」傅蓉扶著步履不穩的他,想將他送回房間,此刻,兩人貼近的身軀,看在彩衣的眼裡,卻十分曖昧。

  「謝謝,我可以自己來,很晚了,妳還是早點回去吧!」雷伯格拒絕了她的好意,但一個踉蹌,他整個人就跌進了傅蓉的懷裡。

  「小心!」傅蓉緊摟住他,嗅聞著他身上男性的味道。

  他們曾經也是人人稱羨的戀人,只不過,當初她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想嫁給一個沒背景的人,所以,她才會匆促地跟他分手,並閃電般地嫁給了她現在的丈夫。

  但事實上,她一直對他戀戀不忘,尤其是他床上的功夫與迷人的體魄,都比她的丈夫來得強,所以,只要他還愛著她,她願意與他保持親密的性關係。

  「傅蓉?」他輕輕地想推開她,卻反而被她摟得更緊。

  「伯格,我仍是愛著你的,請你抱我,好嗎?」傅蓉眷戀地靠在他的胸前,不願放開。

  「妳說什麼?」她的話讓他昏眩的腦子倏地清醒了不少。

  「你聽到了,不是嗎?」傅蓉盯視著他的藍眸。

  聞言,雷伯格毫不遲疑的推開了她。「傅蓉,我們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我跟妳只能勉強算是『朋友』,如果妳想『得寸進尺』或許,我們生意上的往來也就到此為止吧!」

  傅蓉睜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不!伯格!別這樣對我,好嗎?」

  「妳走吧!」雷伯格頭痛欲裂地說著,過去的事他已不想再提,也不想再繼續了。

  「可是我--」傅蓉眼裡的淚水彷彿就要奪眶而出,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他真的不愛她了。

  「再見,不送。」他冷冷地下逐客令。

  傅蓉見他不願多談,只好默默的離開。

  看見傅蓉離開後,雷伯格才腳步不穩的走上樓梯,然後看見彩衣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妳怎麼還沒睡?」他淡淡的問。

  「我--她……是誰?」她吞吞吐吐地不知該如何啟口問關於那名女子的事情。

  「妳不需要認識她。」雷伯格簡單的回答她,然後越過她走進房間。

  彩衣愣了愣,痛恨自己猜不透他心思;不過,她還是跟他進了房間,希望自己能想到一個好辦法讓兩人的關係恢復到當初愉快的感覺。

  雷伯格一進房,便脫掉全身上下的衣物,走進淋浴間沖洗,而彩衣只好躺在床上等他出來。

  雷伯格梳洗完,酒也醒了不少,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

  彩衣一看見他,就趕緊拿了一條大浴巾給他擦乾身子,他一邊擦一邊問道:「最近幫妳報名的國語正音班和英文會話的課,妳上得如何了?」

  「還不錯。」前陣子他要她學國語及英文充實自己,於是便幫她報名了一些課程,其實她很喜歡這些課程,只是,她更喜歡能夠時時刻刻陪伴在他身旁。

  彩衣不知道,雖這陣子他比較忙、應酬也較多,不過,他還是會詢問補習班老師關於她學習的情況。她還很年輕,有許多東西可以學,他希望她能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女人,這樣一來,就算他們以後分手,她也能好好的照顧自己。

  看著鏡中他結實完美的身材和曬得一身漂亮的古銅色肌膚,彩衣只能痴痴的看著他,她從不知道男人也可以是美麗的。

  她著迷的從他身後抱住他,將自己飽滿的椒乳緊貼在他的背上,故意逗弄磨蹭著他。

  「怎麼了?」她的舉動讓雷伯格停住擦頭髮的動作,兩人的眼神在鏡中交會。

  「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相信嗎?」她認真的說著,但當她見到他臉色微微暗沉時,立即刻意地裝作不在乎地說:「我是開玩笑的,瞧你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他瞇著眼,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彩衣,不管妳說的是真的,或是開玩笑的,我希望妳別再對我說這種話,我們之間只有交易,妳了解嗎?」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不過,她很快就掩飾掉了,微微一笑說:「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他淡然一笑,將她拉至胸前。「妳想太多了,睡吧!」

  ***

  一早起來,彩衣以為雷伯格會像往常一樣,一早就去了公司,卻沒想到他竟然還在睡;也許是昨晚喝醉的關係,所以他才會晚起吧!

  她用手撐起頭,著迷的側躺著欣賞他安詳的睡容。

  他完美的五官,有著外國人特有的深邃俊挺,仔細一看,他的睫毛長得又長又捲,雖然他從沒提過他的身世背景,但不用猜她也知道,他是個混血兒。

  混血兒……她好想好想有個長得像他一樣的美麗娃娃……

  她緩緩的低下頭,將兩片紅唇對上他的,並伸出粉紅色的舌尖,在他性感的唇上輕舔。

  倏地,他結實的手臂圈住了她,讓她的唇緊緊地貼著他的。

  「你醒了!」彩衣羞赧地輕聲道,臉頰泛起了迷人的紅暈。

  「是啊!我夢見一隻美人魚正在吻我,醒來一看,原來是妳這隻頑皮的美人魚。」清澈明亮的眸子晶亮地看著她。

  「喜歡我這樣吻你嗎?」她不確定地問。

  「喜歡,不過,我喜歡的不只是親吻而已……」說完,他就將雙股間的隆起往她的腿間輕抵、磨蹭,靈活的舌也深深地在她的口中翻攪,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過她甜美的紅唇。

  「告訴我,妳想要我嗎?」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握住她一只乳房揉搓、捏弄著。

  她的身體在他的愛撫下,迅速起了反應。「是的,我想要你。」她呢喃道。

  「跨坐到我身上來。」他幫她將身子撐起,並把她的睡衣裙襬撩高,退下她白色的底褲,露出雪白的雙腿,好讓她跨坐在他的腰腹間。

  待她坐好後,他躺著伸出雙臂,將她的睡衣從裙襯處往上拉起脫掉,露出她雪白柔軟的雙峰。

  「好美。」他低啞地讚美道,雙掌覆在她圓潤飽滿的雙乳上揉弄著。

  「嗯--」在他的撫弄下,她的乳尖早已敏感的凸起,而一股騷動熱流不斷地在她的腹股間流竄著。

  他著迷的掐住她的蓓蕾用指腹揉搓,讓她的乳蕾更腫、更挺;而後,他那像是帶有魔力的手往下撫摸到她平滑的小腹,來到覆蓋著濃密柔軟毛髮的雙腿間。

  他伸出中指,往她花蕊探去,尋找到已微微濡濕的女性幽口,並用手指撐開甬道,滑進她緊窒卻火熱的體內。

  「妳好濕。」他修長的手指彷彿正在彈奏一首美妙的樂曲,時而輕撫,時而掏探,讓她忘情地隨著他的節奏移動。

  雷伯格一個起身,將她放倒在床的另一頭,這動作使得她的腿大刺刺的在他面前張開,他將她的雙腿舉高跨在他的肩上,讓她女性的細嫩花叢呈現在他眼前。

  粉紅色的花蕊像沾了早晨的露水般嬌豔欲滴,他倏地低下頭含住那含羞待放的花苞,舌頭在細嫩的皺褶中來回的舔舐、竄動。

  彩衣受不住刺激地低喃,感覺到腹部一陣陣地抽搐,身體也不斷散發出強烈的渴望。「伯格--」她難耐地吟哦著,期望他能填滿她身體裡的空虛感。

  終於,他抬起了頭,將他亢奮的勃起對準她濕滑的入口,一挺腰,碩大的雄性象徵便沒入她狹窄的甬道中。

  「呃--」緊窒的幽穴忽地被撐開,讓她不適地感到些微的疼痛,不過,強烈的慾火卻因此而得到了滿足。

  他握緊她纖細的腰,有力的腰臀猛烈地在她的甬道內律動,雙眸著迷地看著她豐滿優美的乳房,因他的撞擊而上下跳動著。

  很快的,她女性的甬道開始強烈地收縮,顫抖,將他緊緊地包裏吸附住,他知道她已達到了高潮,於是加快抽動的速度,和她一起在亢奮的頂點爆炸--

  「啊--」她的私處不受控制地猛烈抽搐著,直到他將一股熱液噴進她的體內後,身體才漸漸恢復正常。

  雷伯格退出她的體內,結實精壯的身體泛著汗水;而彩衣的私處則因他猛烈的撞擊而紅腫,雙腿無力地微張著。

  她不知道這樣赤裸的體態,讓才要完她的雷伯格,股間又不禁迅速騷動起來,雷伯格也驚訝於自己想要她的熱切感受,身體竟不聽他使喚的吶喊著還想再要她一回。

  於是,他再度欺上她的身體,將她翻轉背向他,讓她趴跪著,並使臀部抬高;而才從激情中慢慢恢復過來的彩衣,不解他為何要她擺出這令人羞窘的姿勢。

  「伯格?」

  「噓--讓我再好好愛妳一次。」雷伯格從她純真的眼裡讀出不解,邪佞的雙臂從她身後握住她低垂的椒乳。

  「哦--別--」身體仍微微痠疼的彩衣,看出他的意圖,不依地低喘出聲。

  但雷伯格已置身在她的腿間,堅定地將硬挺的勃起以一記狂野的力道,深深地撞進她溫暖滑潤的體內。

  彩衣差點因他的衝力而往前趴倒,他的利矛似乎就快將他穿透,私處微疼地抽搐著。

  雷伯格不斷地在她的身後奮力衝刺,一隻手還捏住她一只乳蕾磨搓拉扯,讓她「痛快」地沉溺在他所製造出來的狂風巨浪中,真正體驗到狂浪不羈的性愛樂趣。

  隨著他的律動,彩衣雪白的嬌驅泛起迷人的粉紅,他伸出手往兩人結合的地方探去,用兩指夾住她私處凸起的小核輕輕揉弄著,試圖帶給她更多的快感。

  「不--不--」彩衣羞赧地低喊,希望他撩動的手能停止。

  雷伯格不住地在她身後馳騁,像馴獸師般不斷地鞭策著她抵達極樂的終點。

  再一次,兩人在絢爛的爆炸中得到強烈的高潮快感……

  ***

  連續好幾天,雷伯格與彩衣度過了許多旖旎溫存的時光,她非常珍惜現在幸福的日子。此刻的她,手提著兩大袋的菜往回家的路上走著,準備在雷伯格回家時,煮一頓豐盛的晚餐給他吃。

  當她快回到家門口時,忽然看到有人在門口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往屋裡張望,她正想上前詢問來者時,那人一回頭,瞧見了她。

  「彩衣!」一見到她,那人高興的走向她。

  「是你?!你是怎麼來的?」她沒想到那人竟是她的繼父。她倏地停下腳步,驚慌地丟下手中的菜,轉頭拔腿就跑。

  「等等!別跑啊!」陳志雄在她身後緊追著,不一會兒就抓到她。

  「放開我!」彩衣掙扎著想甩開他箍緊她手臂的的手,兩人就這麼在路上拉扯著。

  這些日子,陳志雄尋遍了附近所有她可能藏匿的地方,直到今早時,他才好運的發現她從這戶人家走出來,當他正想攔住她時,就見她身邊出現一名高大英俊的男子,將車開出車庫,並載走了她,害他只好在這裡等著看是否會再見到她。

  「彩衣,妳聽我說,我找妳找的好辛苦,妳怎麼會住在這裡?」他朝設計前衛又氣派的獨棟別墅看了看,困惑地問道。

  彩衣嗤笑了一聲,不屑地看著一身狼狽的陳志雄。「找我?你是想抓我去賣身替你還債吧?」

  陳志雄見她對他如此輕蔑,不禁火大地舉起手就要往她的臉上打去。

  彩衣毫不畏懼地瞪視他。「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叫警察來,把你將我賣入火坑的事全部抖出來!如果你不想做牢,最好別輕舉妄動。」

  「妳……」陳志雄自知理虧,不敢對她怎麼樣,只能氣憤地叫道:「怎麼?翅膀長硬想飛了?妳想都別想!要知道,老子從小養妳到現在,可花了不少錢在妳身上,把妳賣了都還不了我的老本呢!」

  彩衣憎恨地看著他,要不是他,她怎麼會被那群流氓折磨,還差點失了身?可既然他找到了這裡,難保他不會帶那些人過來抓她回去,她該如何是好?

  「看妳這副樣子,想必有人把妳照顧的很好,是那個黑髮藍眼的男人吧?」陳志雄略帶威脅的口氣說。「他知道妳是人口販子要找的妓女嗎?」

  彩衣震驚地看著他,擔心他會跑去找雷伯格的麻煩,也因而拆穿她是孤兒的謊言。「你怎麼知道他的?你到底盯著我們多久了?」

  「怎麼?擔心了?那個男人大概還不知道妳的身世吧?」他邪惡的看著彩衣臉上那擔心與害怕的神色,覺得自己終究是佔了上風。
  
  「看樣子,他應該還蠻有錢的,開名車、住洋房,妳說,我要不要跟他打聲招呼呢?」

  聽到他威脅要找雷伯格的語氣,彩衣立刻忘卻了自己會被抓回去的憂懼,恨恨地說道:「你下流!那些流氓到現在還沒把你生吞活剝還真是奇怪,我還以為你早該用你那條爛命還清自己所欠下的債了。」

  「我知道妳現在有人給妳撐腰,妳才敢這麼大聲,否則,妳以為我會任妳這樣對我說話嗎?」陳志雄隱約知道她很在乎那個男人,於是卑鄙地向她開口要求,「三天之後,給我十萬塊的封口費,外加因妳逃跑而害我損失的費用,一共兩百萬,我就答應不再找妳的麻煩。」

  「什麼?兩百萬?」她驚喊。

  「我相信這點小錢難不倒他,要是三天之後,我沒有拿到錢,那就別驚訝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卑鄙!別以為我怕你,我馬上就叫警察抓走你!」說完,她就拿起手機就要撥電話號碼,卻一把被陳志雄搶過,摔爛在地上。

  他上前亮出藏在外套口袋裡的刀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發狠地說:「妳以為叫警察就沒事了?別以為我怕妳,大不了咱們兩個一起以偷渡客的名義被逮,而我現在只要一通電話,就可以叫那些流氓過來,不聲不響的帶走妳,從此讓妳消失在這個世上,妳說,該害怕的人應該是誰呢?」

  「你……」彩衣恐懼地看著他手上的刀子。

  終於,她妥協地點頭了。「好!我答應你的條件,如果你再耍任何花樣,我一定會跟你同歸於盡。」

  陳志雄無所謂地聳聳肩,收起刀。「早答應不就沒事了?大後天早上十點,我在前面的公園等妳,妳最好別遲到。」撂下話後,他就笑笑地在她眼前消失。

  彩衣腳軟的跌跪在地,看著地上兩大袋的菜,失魂落魄地陷入美夢幻滅的悲傷中。

  ***

  傍晚,當她煮好了菜,雷伯格也正好回到家。

  「嗯!好香喔!」一進門,他就往餐廳走去,高興地發現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

  彩衣脫下圍裙,展開笑容迎接他一塊兒入座。「你回來啦!今晚我特地煮了一些拿手的料理,你吃吃看。」

  「好啊!」說完,雷伯格便喜孜孜的拿起碗,一一品嚐她煮的菜。

  彩衣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但她心理卻快樂不起來,她一心想的全是陳志雄要她交出兩百萬的事,她到底要怎麼跟雷伯格開口要兩百萬呢?

  「妳怎麼不吃呢?」雷伯格發現她桌前的碗筷竟動也沒動一下,關心地問道。

  「哦!我吃不太下,你喜歡就多吃一點。」回過神,彩衣不自在的佯裝出副沒事的模樣。

  雷伯格敏銳地盯視著她。「妳看起來好像有心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事,我看起來像有心事嗎?」彩衣立即否定,故意摸摸頭,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你多心了,我……我只是有點感冒,吃點藥就會好的。」

  雷伯格放下碗筷,起身走到她身邊,以手背量了量她額上的溫度。「還好沒發燒,要不要我送妳去看病?」他不太放心的問。

  「不用了,只是小感冒而已,難道你擔心我會傳染給你嗎?」當他的手觸摸到她時,她的心不禁又加快跳動的速度,為了怕穿幫,她假裝嫵媚,另有所指道。

  雷伯格笑了笑,捏捏她的鼻子。「妳這丫頭,看我待會兒怎麼治妳。」

  「好啦!你想對我怎麼樣,也總得先吃完我辛辛苦苦煮的東西吧!」

  結果,吃完飯後,兩人並沒有馬上展開火辣辣的激情,而是在書房內,由雷伯格擔任家教,幫她溫習補習班的功課。

  「老天!妳的英文是怎麼拼的?全部不及格。」看著她寫出來的英文句子,雷伯格差點吐血。

  「我的英文本來就不好嘛!」她臉紅地對他吐吐舌頭,忽然她看到一本支票簿放在桌子上,她好奇地拿起來看看。

  「這是支票嗎?哇!上面全都是英文字耶!你教我唸好不好?」

  「既然妳有心想學,我還有不教的道理嗎?」於是,他開始耐心地將支票上面的字翻譯給她聽,直到她都學會了為止。

  「它要怎麼使用呢?我看電視,有錢人都是在上面隨便寫了一個數字,就可以買好多好多的東西喔!」

  雷伯格拍了拍她的頭。「傻瓜!那也要銀行裡有錢才行啊!」

  「那你的銀行裡面也有很多錢囉?所以,才能有支票簿可以寫,是不是?」她很好奇像他這樣的有錢人,到底有多少錢放在銀行?也許他有錢到數都數不清呢!若她無法開口向他借錢,或許她可以用……偷的,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我的錢目前夠用就是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我的公司是自己跟朋友合夥開的,倒不像暴發戶那樣有錢就是了。」

  最近公司的營運狀況還算穩定,自從他脫離家裡和朋友出來創業,這三年以來,就從沒想過要再回家裡的企業工作。

  都是因為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不斷地在他後面搞鬼,深怕自己搶了他的財產,為了表明自己對家裡的事業沒興趣,所以,他在唸完博士學位後,就到處浪跡天涯,最後才決定從事自己最喜歡的電腦科技業。

  「原來如此。」她倏地轉了話題,很有興趣地問:「你教我支票要怎麼用好不好?」

  「哦?妳對從商有興趣嗎?」他揶揄道。

  「我……我只是想多學一點知識嘛!」她心虛地解釋,深怕他看出她心裡的想法。

  「好吧!不過,我這個優秀的老師可以先得到一個獎勵性的吻嗎?」他往前傾身,對著她的唇低沉地要求道。

  她害羞地點點頭,將嘴微微張開,等待他的入侵。

  見她紅唇微啟,他堅毅的唇迫不及待的貼上她柔軟的兩片唇瓣,一觸到她馨香的唇,原本只是想要一個輕吻的他,忍不住加深了力道,用舌頭竅開她的檀口,與她的唇齒糾纏。

  雷伯格技巧熱練的吻,令彩衣開始意識渙散,只能乖順地任他予取予求,直到他的手侵上雙峰,她才醒過來,想到自己還未完成的事。

  於是,她主動結束了這個吻。「說好只是一個吻的。」

  「好吧!那我教妳這鬼支票的用法,可以吧?」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支票簿,開始為她解釋用法。

  「原來要你親筆簽名才有效啊?那你簽名給我看好不好?」她別有用心地問。

  「沒問題。」沒兩下他就寫好給她看。

  她低頭一瞧,瞧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哇!這是什麼字啊?跟鬼畫符一樣。」

  「我簽的是英文名字。」當他想撕下作廢時,彩衣趕緊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飽滿的雙峰上,頓時輕移了他的注意力。

  「我可以跟你做愛嗎?」她嬌滴滴地低聲問道。

  雷伯格的那雙藍眸銀光一閃,二話不說的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裡,嘴角壞壞地揚起。「這才是我心裡最想要做的正事……」

  ***

  經過一晚翻騰覆雨的激情,彩衣覺得全身的骨頭就像是被人一根一根地拆下來,又拼回去似的,渾身痠疼極了。

  彩衣咬了咬唇,忍住全身的不適,側過頭看見雷伯格還在沉睡,於是,悄悄地起床穿上睡袍,便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彩衣的心跳如擂鼓,像是正要做壞事的小孩般提心吊膽。

  當她進了書房,看見桌上還攤著未被撕下作廢的支票時,她才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她拿起筆,在金額欄中小心地寫下兩百萬的數字。她看著手中的支票,希望雷伯格不會發現少了這筆錢,她單純地想,他那麼有錢,應該不會知道才是吧?

  她將支票放進口袋中,並將桌子收拾了一下後,才又回到房裡稍做梳洗,換上便裝,到樓下廚房開始做早餐。

  一切她都裝作一如往常般,只是,她的心已悄悄的蒙上一塵陰影……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5
發表於 2023-11-15 00:07:0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當她送雷伯格出門上班後,她趕緊隨後出門,去銀行提領了錢,便朝與陳志雄約定的地方走去,她一到達,就見陳志雄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

  一看到她,陳志雄便笑嬉嬉地大步走上前來。「錢帶來了嗎?」

  彩衣將一袋錢亮在他眼前,警告地說:「錢我都帶來了,你最好別耍花樣,乖乖將錢還給地下錢莊,否則,你想要再跟我討,就休想我會再給你一毛錢。」

  陳志雄眼睛發亮地盯著她手中的錢,一點也沒有將她威脅的話聽進耳裡。

  「好好好,妳說什麼我都答應就是了。呿!女人就愛嘮嘮叨叨。」

  彩衣瞪著他,將一袋錢丟在地上。「你記住,從此以後我們不相往來,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她討厭他那嗜錢如命的樣子,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陳志雄一把將袋子從地上拎起,瞪大眼睛看著裡面那一疊疊的錢。

  「哇!兩百萬,真的是兩百萬耶!這娃兒真是好樣的,難怪會跩得跟二五八萬一樣,哼!」

  一有了錢,陳志雄的精神就全都來了,他可不打算乖乖的聽彩衣的話將錢「馬上」還給錢莊,現在的他,鬥志高昂得很,心想,搞不好他還能靠這些錢去翻翻本,把兩百萬變成四百萬,四百萬變成八百萬……

  「哈!管他的!我就不相信我的手氣會那麼背。」他高高興興地離開,往賭場大步走去,這些天,他找了一些地下賭場觀摩了一下,這一次,他說什麼都要贏!

  ***

  正埋首在企劃案中的雷伯格,被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你這麼拚命,真是令我感動啊!」一名長相清秀的男子出現在雷伯格的辦公室內。

  「是你?展龍!最近好嗎?」雷伯格一見到他,立刻高興的起身與他來個大大的擁抱。

  展龍淡淡一笑,「好,好得不得了。」兩人在辦公室內的沙發坐下。

  「哦?怎麼說?」雷伯格好奇的挑了挑眉。

  展龍是他的合夥人之一,他們公司的發源地在美國,自從美國公司一切都上了軌道之後,雷伯格才放心的到台灣來開闢疆土,而展龍則留在美國處理公司的業務,其他的合夥人也像他一樣,在世界各地為公司的業務忙碌奔走著。

  「最近公司開始以倍數成長,過去三年的努力,終於開花結果了,你說,我這負責管理公司財務的人,怎能不眉開眼笑呢?」展龍驕傲地說,每年他都會來台灣一次審核年度帳目,也好將年度的營運狀況分析出來。

  「當然!我們這幾個優秀青年可不是簡單的人物。」雷伯格大言不慚地道。

  「如果我們照這種速度成長,不出一年,我們就能將科技軟體市場佔據一半,而台灣也會成為我們主力的生產線。」展龍附和道。

  「對了!大夥都聽說傅蓉跟別人結婚了,你還挺得住吧?」展龍關心地問。

  雷伯格聳了聳肩。「還好,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看你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怎麼?又有新歡了,是嗎?」

  聽他這麼一說,雷伯格的腦海中浮現彩衣溫順甜蜜的嬌顏,昨天他倆那麼激烈的做愛,不知道她有沒有被他的狂野傷到?

  「不關你的事,你該做的事就是好好的查帳,計算公司盈虧,別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他微笑的說。

  「瞧你說的,我看你一點也沒被傅蓉的事影響。算了!我會告訴其他人你還活著就是了。」一想到那些過度關心的合夥人,展龍便頭痛地搖搖頭。

  「我知道大家都很關心我,謝謝你們。」雷伯格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走!我帶你去喝一杯,算是替你接風,如何?」

  一聽到有酒可喝,展龍的頭痛馬上消失了一大半,喜歡品嚐美酒的他,從不放過任何有酒可以喝的機會。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吧!」

  ***

  偷走雷伯格兩百萬的彩衣,心裡怎麼也安定不下來,於是,她躊躇著回到房間,打開櫥櫃,拿出藏在衣服底下的一個小錦盒,錦盒中放著一本存摺本及印章,裡面有雷伯格答應給她的一百萬。她想起當初為了要幫她開戶,雷伯格還費心的弄了一張身分證給她。

  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如果再加上以後要離開時,雷伯格承諾會給她的分手費一百萬,加起來剛好可以還給他。

  這些錢是她好不容易才用身體換來的,其實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了分手費就逃之夭夭,但她就是沒辦法對雷伯格這麼做,她愛他,她不想讓雷伯格對她有任何不好的印象,所以,這筆錢說什麼她都會還給他!

  看了看時間,也該是雷伯格該回來的時候了,於是,她下樓往大門走去,當她一下樓,便聽到電鈴聲響起。

  「奇怪,難道是伯格忘了帶鑰匙?」彩衣疑惑地想著,走到大門口將門打了開來。

  當她一打開門,還沒看清楚狀況,便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頓時昏了過去。

  「快!將她帶回去,這次說什麼都不能再讓她跑掉。」一臉猙獰的大漢歪著嘴說,不到幾秒的時間,一夥人便消失無蹤。

  ***

  彩衣極不舒服的從黑暗中掙扎醒來,當她想站起身時,卻發現全身被綁得死緊。她看了看昏暗的四周,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

  「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害怕往牆角縮去,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於是,她用力的往手背上一咬--

  她瑟縮了一下。「好痛!」

  「怎麼啦?小美人,是不是裡不舒服呀?」

  彩衣往出聲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男人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朝她訕笑著。

  「怎麼?認不出我來啦?」那人再往她靠近些,直到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滿是檳榔及酒的噁心味。「我是那個摸過妳是不是處女的『叔叔』呀!」

  「什麼?!」她不信地瞪大眼。「我繼父難道沒還你們錢?」

  那人嗤笑一聲。「還錢?我們找到他的時候,那個窮酸到我們地盤上想撈本,卻沒想到本沒撈到,反而將錢輸光了,還被我們幾個兄弟教訓得不成人樣。」

  彩衣一聽,整顆心倏地揪緊。她就知道陳志雄會耍花樣,只是沒想到才一天的時間,他就將兩百萬輸個精光。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是陳志雄告訴你們的?」她寒心地問。

  「沒錯,就在我們一刀想宰了他的時候,他告訴我們的,他說……」

  「他說什麼?」彩衣緊張的問,深怕陳心雄對這群人胡說了些什麼,天知道,像他這種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他說,現在的妳已經不同以往,有個金山銀礦當妳的靠山,若是想要他還錢,找妳就對了。」

  彩衣閉上眼,心沉入絕望的谷底。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錢就這樣沒了,她該如何是好?看來,這些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不一會兒,另外幾名大漢進來,帶頭的人朝身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那幾個人便上前捉住她,想將她身上的衣服扯掉。

  「你們想做什麼?!如果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們,請你們放過我吧!」彩衣嚇得連忙用雙手護住自己,她害怕如果被這些人玷污了,這輩子她就再也沒臉見雷伯格了。

  「哼!錢妳當然要還,而且還要加上這些日子因為妳逃跑所造成的損失,我們要的不多,只要一千萬,我們就會當作從沒認識過妳。」

  「一千萬?!我哪來這麼多錢?」她震驚的看著他,如果她如法炮裂,偷走雷伯格一千萬,這麼大一筆錢,他一定會發現的。

  「沒錢?那妳就等著被這些人玩到死吧!」那人冷酷地說完,幾個大漢便壓上她的身體,嚇得她大聲尖叫。

  「我答應!我答應!」彩衣哭紅了雙眼,沉痛地說道。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說:「早答應不就沒事了嗎?」他揮了揮手,幾名大漢便將她放開。

  「一個星期後我要看到這筆錢,否則休怪我對妳不客氣!」

  彩衣點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離開這裡。

  那人叫人解開她身上的繩子。「記住!別耍花樣,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的盯著妳,以免妳又演出逃跑的戲碼來。」

  彩衣狼狽地整整衣服,帶著擔心與恐懼,飛快地離開這裡。

  ***

  當她好不容易攔到一輛計程車,一輛黑色加長型的賓士車倏地開到她面前停住,並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人,仔細一看,彩衣頓覺這人非常眼熟。

  「嗨!Flora,好巧,妳還記得我嗎?」谷德修俊帥、迷人的模樣,吸引了不少街上來往的少女欽羨的目光。

  「你是……酒店的那個人?」彩衣驚訝地用手指著他。

  「就是我。咦!妳怎麼了?怎麼兩隻手臂都有瘀傷?」谷德修眼尖地看到她手臂及手腕處的傷痕,於是上前一步更加貼近她,想看得更清楚。

  她害怕地往後退一步,並用眼角餘光在她身後瞥視跟蹤的幾名大漢,忍住想拔腿狂奔的慾望。「你別管我,我有事得先走了。」

  他皺了皺眉,握住她的手。「等等!妳要去哪?我可以送妳一程。」

  「不--」她原本想拒絕,但一想到還有人在監視她,於是她改口道:「謝謝,如果你不麻煩的話。」

  「這是我的榮幸。」谷德修微笑的說。

  一路上,車上放著輕柔的音樂,漸漸撫平她剛才受驚的情緒。

  「妳看起來一副像受到驚嚇的樣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谷德修關心地問,私低下卻暗自揣測她是不是遭到丈夫的虐待。

  彩衣聞言,連忙裝出沒事的模樣。「你看錯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他靜待下文。

  彩文蹩腳的轉換話題。「總之,謝謝你讓我搭便車,我的事你就別問了,好嗎?」

  「妳知道嗎?自從我遇到妳之後,總覺得妳非常神祕,妳是我遇過最難看透的女人。」他迷人的眼睛深深地注視著她。

  「是嗎?其實我很平凡,沒你說的那麼厲害。」此刻,她只想奔進雷伯格的懷抱,撫平一身的不安。

  「妳說妳結婚了,是真的嗎?」他看了她空無一物的無西指」對於她結婚的話,他一直持保留的態度。

  「我--」

  「別告訴我謊話,好嗎?」他誠懇地要求。

  「我有沒有結婚,對你而言又有什麼差別?」她不解地回視他。

  「差別可大了!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妳該不會不明白我的心意吧?」

  她瞪大眼,指著自己問:「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我?」

  「是的,我喜歡妳。」谷德修很乾脆地承認了。

  「可是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立刻抓出她的語病。「這麼說,妳還沒結婚囉?」

  彩衣遲疑的點點頭。

  「妳喜歡的男人一定很特別。」他有些吃醋地說。「不過,我也不差呀!有房子、有車子,事業也算小有成就,人就更別說了,帥得一塌糊塗。」他自吹自擂地道。

  彩衣聽完後,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一掃臉上的陰霾。「他也是呀!而且帥翻了。」

  「是嗎?」谷德修懷疑地挑起眉。

  「謝謝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只做普通朋友,好嗎?」她是真心地喜歡他誠實的個性。

  他佯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我介意!而且,要做朋友可以,妳得先告訴我妳的名字,我知道妳一定忘記我叫什麼了,我再一次告訴妳,我叫谷德修。」

  「何彩衣。」

  「彩衣,好美的名字。」他從皮夾中掏出一張名片給她。「有事可以來找我,如果妳男朋友欺負妳的話,我一定會義不容辭的替妳出氣!」

  她點點頭收下他的名片。

  沒多久車子開到距離雷伯格家一條街的地方。「我住的地方到了,謝謝你,再見。」

  「彩衣,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手臂上的傷要記得擦藥,這次我不追問妳原因,但並不代表我不介意,除非妳結婚了,否則,我絕不的輕易放棄妳的。」他的眼中流露出抹深情,讓彩衣猜不透他說的是真的,抑或只是跟她開玩笑。

  彼此道了再見後,她忽然覺得腳步開始變得沉重,她即將要面對的,是如何在一個星期中找到一千萬,一千萬……唉!

  ***

  回到家已是十點多了,想必雷伯格早已回來了,她該怎麼解釋她的晚歸呢?彩衣走進大廳,看見燈都沒開,心想:難道伯格還沒回來?

  「剛剛送妳回來的男人是誰?」一道冷冽的聲音在她身後想起。

  彩衣倏地嚇了一跳,回過身,竟見到伯格就站在她身後。

  「你……你剛回來?」她抖著聲音問道。

  雷伯格冷冷地盯著她。「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他……」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對他說出真話。

  「說呀!」看她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他不禁火大的說道。

  剛才看到她從一個男人的車上走下來,他的心竟像被人撕開了般疼痛,血液不聽使喚的直往腦門竄,他無法接受除了他之外,她還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感情,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像戴了綠帽的烏龜。

  彩衣從來沒看過他發如此大的脾氣,凌厲的藍眸瞪視著她,似乎就要噴出火來。「他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只是順路載我回來而已。」

  「朋友?妳今天去了哪兒?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他的口氣像丈夫在質問一個晚歸的妻子。

  「我--我忘了告訴你,今天要到補習班補課,他是我們補習班的老師,由於今天下課比較晚,所以他才送我回來。」她扯謊道。

  「是這樣嗎?」雷伯格的語氣裡滿是懷疑與不信。

  「是呀!你是氣我太晚回來嗎?對不起,伯格。」她可憐兮兮地說。

  「我--」陡地,他被她的話問住了,是呀!他在氣什麼?以他們之間的約定交易,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問她?

  他莫名的嫉妒情緒及對她的佔有慾令他怔愣住。

  「我只是想,妳一個女孩子家這麼晚回來不太好。」他迅速結束了問話,然後大步越過她上樓去。

  「我會的。」雖然彩衣不知道雷伯格為什麼會忽然轉變語氣,但總算讓她鬆了一口氣。

  這晚,當兩人上床準備休息後,彩衣以為雷伯格會因為今晚的事而不跟她說話,所以就故意背對著他,但就在她快進入夢鄉時,一隻大手從她身後撫上她的香肩。

  彩衣假裝睡著了,動也不動地靜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雷伯格的大掌襲上她裸露白皙的肩膀,她長且直的秀髮散發著如花蜜般的芬芳勾引著他的慾望,經過今晚,他已不再確定自己是否能與她保持單純的交易關係。

  他也不明白,當初他為什麼會對她提出這樣的交易,他只是不希望可憐的她就這樣從他眼前消失。

  好不容易才從與傅蓉的感情中獲得解脫,難道他還沒學到教訓嗎?他的手猶豫地收了回來,而他這個舉動莫名的讓彩衣感到一股失落感。

  彩衣轉過身,對上他明亮如星子的藍眸。「你有心事?」

  他聳聳肩表示沒什麼,反問道:「三個月期限一到,妳有什麼打算?」

  她聽了後,眼光倏地一黯。「我還沒想到,反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應該夠我想清楚了吧!你呢?你有什麼打算?」她避重就輕地說。

  「我?」他笑了笑說,「當然還是老樣子,為公司拚命的賺錢。」他立志要在三十五歲前將公司的規模擴展至全界,他要向雷家的人證明,不用靠他們一分一毫的幫助,他也能闖出一片天。

  「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她肯定地說。

  聽到她完全信賴的回答,令他的心感到一陣激動。

  雷伯格凝視著她,一簇慾望的火花及一種異樣的情感在他眼中浮現,兩人都不再言語,只剩一股曖昧的氣息圍繞在他們四周。

  她不確定地、試探性地挨近他,兩人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彼此,唇也漸漸、漸漸地越靠越近……

  雷伯格伸手將她柔軟的身子摟進懷裡,薄而性感的唇輕咬著她豐嫩嬌豔的唇瓣,緩慢、輕柔地舔舐品嚐。

  不同以往的激情,這一次,雷伯格的動作中彷彿加了更多的感情,一種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感覺,事實上,彩衣在他心中的分量早已不同於以往那般單純了。

  溫暖的大掌襲上她胸前飽滿的果實,輕柔地在凸起的頂端上用指腹來回輕刷著。

  彩衣全身輕顫,唇間逸出低聲的呻吟,光滑的肌膚磨蹭著他結實的胸膛。
  
  倏地,他將她抱起,讓她坐在他的腰上,帶著魔力的雙手將她透明的白色蕾絲睡衣褪去,並停在她已尖挺的豐滿上,將兩團渾圓握在手中把玩、揉弄。

  彩衣騎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她臀股間有一柱火熱堅硬的東西不時地觸碰著她,她好奇地伸手到後面握住它,才發現竟是他炙人的男性象徵。

  她面紅耳赤地想放開手中的堅挺,卻被他制止了。「別放,我喜歡被妳的小手握著的感覺。」

  不一會兒,她發覺手中的堅挺竟越脹越大,她的手幾乎快掌握不住了。

  此時,雷伯格猛地握住她的腰,將她一把舉起,讓她的女性幽口對著他蠢蠢欲動的火熱中心。

  「腿張大一點,慢慢坐下。」他全身冒出了汗,卻耐心地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帶領著她。

  她害羞地依著他的方法,將他悸動的火柱慢慢往自己的私處刺去。「對,就是這樣,慢慢來,我的天使。」他聲音沙啞地說。

  在她腰上的大掌也幫助她往下壓去,他的碩大漸漸地沒入她的小穴中,彩衣感覺到自己不斷地被撐開,直到幽穴緊緊地與他的堅挺密合為止。

  緊接著,他有力靈活的腰往上頂起,大手抓住她的臀,一上一下的律動起來,而她胸前的飽滿也隨著他的節奏上下晃動著。

  「伯格--」每一次的律動,都深深地直達她的子宮深處,讓她激顫得不由自主地叫喊出聲。

  他不斷地在她女性的甬道中衝刺,而她則緊密的吸附著他,帶給他莫大的歡愉與刺激。

  律動變得又重又快,使她原本撐直的身體漸漸往後抑去,長髮輕輕掃過他結實修長的大腿。

  雷伯格微抬起頭,瞇眼注視著她的私處一張一合地吞吐他的雄性象徵,兩人激烈的撞擊聲有如大海拍岸的聲音,刺耳卻令人銷魂。

  她感受到體內抽送的壓力越來越大,小腹也始不規則的收縮痙攣。

  雷伯格更使力地衝刺,大掌改而緊握住她上下甩動的胸脯搓揉擠捏,就在她快承受不住時,他反倒邪惡地空出一雙手往她的私處探去,掐住綻放的花蕊搓揉,讓她的私處差點化成一攤水,任由拍打出羞人的音樂。

  她像是攀上高山、飛過海洋,又好似玩著刺激的雲霄飛車般,讓他不斷的帶領她飛天遁地,而她只能興奮的尖叫再尖叫。

  「哦--」感受到她強烈的收縮,他腰際一緊,以最沉重的力道,讓他灼熱的愛液在她的子宮深處激射而出,也讓彼此在同時間都達到高潮。

  彩衣癱軟在他身上,久久都無法平復急喘的呼吸。

  雷伯格愛憐地將她摟在胸口,輕吻著她的髮,也將她額前微濕的香汗舔去,她就在他盈滿溫柔的輕撫中,沉沉地睡去……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每當她面對雷伯格時,就無法開口向他解釋自己的身世與她現在面臨被逼債的問題。
 
  她越努力的想使自己能匹配上他,現實就越是殘酷的扯她後腿,可她不想破壞好不容易與他建立起來的關係啊!雖然微弱,但總比沒有來的好啊!

  就在她舉棋不定時,電話聲倏地響起,她按捺住心中的不安,猶疑地接起電話。

  「喂?」

  粗暴的聲音立刻在電話那頭響起。「何彩衣小姐,後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了,我來提醒妳,別忘了拿錢來贖身。」

  「我知道。」她低聲回答。

  「別說老子沒事先告訴妳,要是沒拿到錢,妳就等著張腿接客吧!」

  「你說夠了沒有!我不想聽。」她厭惡地打斷他不堪入耳的話。

  「可以!記住,一千萬換妳的一生啊!小美人!呵--」

  掛上電話,彩衣才發現自己已全身冒冷汗。

  她看看牆上的時間,現在正是雷伯格上班的時候,家裡也不會有人來。於是,她壯起膽子往雷伯格的書房走去,準備看看他的書房裡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可以拿去變賣換成現金。

  但她卻沒想到,她竟在他的抽屜中找到上回的那本支票簿。望著支票簿上空盪盪的簽名處,她一時之間根本想不起來雷伯格那如鬼畫符般的簽名。

  於是,她再在抽屜中翻了翻一張張的文件及看不懂的英文企劃書,她試圖從裡面找到雷伯格的簽名。

  「有了!」她拾起一張文件,而文件上有著與雷伯格相似的簽名字樣。

  她的血液飛快的竄動,雙手也不聽使喚的開始顫抖起來。

  「別慌、別慌。」她不斷地深呼吸,告訴自己,先將錢的事情解決,等到她自由了,她會找時間向雷伯格交代清楚,到時,他要如何處置她,她已不敢去想了。

  在白紙上模擬了幾遍簽名後,她才小心地在支票上仿著雷伯格的簽名,等到大功告成,她才著實鬆了一口氣。

  只要將錢交到那些人的手上,她就自由了!填上金額,撕下支票後,她小心地將書桌恢復原樣。

  如今,這張支票就像她的救命符,她將之緊緊的握在手中,只希望解決了這件事後,她有足夠的時間及勇氣向雷伯格坦白,就算拚了性命的工作,她也會想辦法將這筆錢及上回的兩百萬還給他。

  ***

  最近在公司忙著結算及查帳的展龍,拿著幾份卷宗朝雷伯格的辦公室走去。展龍敲了敲門,不等回應,便逕自在雷伯格辦公室的會客用沙發椅坐下。

  「有事?」雷伯格頭也沒抬的繼續埋頭苦幹。

  展龍狀似悠閒地說道:「沒什麼大事啦!只是,身為公司的財務總監及你個人的理財顧問,我很想了解一下你最近花了一千兩百萬究竟是用到哪去了?怎麼沒見你報帳什麼的?」

  「一千兩百萬?」雷伯格停下了手邊的工作,微皺著不解地看著他。

  展龍好笑地看著他皺眉的樣子。「怎麼?你不會是忘了吧?我知道你用錢向來大方,可總不會大方到忘了花到哪裡去了吧?」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雷伯格納悶的問。

  他看了看銀行往來的資料。「上個月兩百萬及前天的一千萬。」

  「我確定我沒用這兩筆錢。」他想了想。「等等!是用我的附卡刷的嗎?」如果是,有可能是彩衣跑去買了什麼東西的費用吧!

  展龍搖搖頭。「是即期支票。這兩筆錢都是用公司帳戶的支票,而且得是你簽過名才能提出來的,不過,很奇怪的是,提領人都不是我們往來的客戶或廠商。」看著雷伯格,他提出疑問。

  「哦?這就奇怪了。」雷伯格百思不解,「我真的沒印象有用這兩筆錢,你可以幫我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嗎?」他一向將財務方面的問題交給展龍處理,自己則負責開發及管理方面的事務。

  「我已經查出來了,順便也查了一下這個人的來歷。」展龍將資料放在他的桌上,語氣神祕地說。

  「哦?」雷伯格挑了挑眉,拿起資料審閱。

  「何彩衣?提款人是何彩衣?!」雷伯格倏地瞪大眼,驚訝地微張著嘴。這是怎麼回事?彩衣怎麼會有他簽過名的支票?

  雷伯格看著之後一連串的調查報告資料,眉頭越皺越深。「天啊!她竟然才十七歲,不但高中沒唸完,還是個大陸偷渡客!」他不懂,她為什麼要騙他?

  回想起他們的相遇,的確令人匪夷所思,只怪他不曾對她追根究柢,難道這一切都是她所設計的,而她的目的就是為了他的錢?

  「沒錯!而且在你的幫助之下,她現在已經是合法的台灣人了,嘿!她該不會是你最新一任的女朋友吧?」展龍試探性地說。「不過,我實在想不透,她為什麼要挪用你公司的錢?她是怕你不給她嗎?」從雷伯格的臉上,他可以看出來雷伯格相當不高興。

  「你待會兒從我的戶頭轉一千兩百萬到公司的帳戶去,其他的事我自會處理。」雷伯格口氣凝重地交代。

  展龍知道這件事他插不上手,只好聳聳肩說:「好吧!過兩天我就要回美國去了,你自己要保重。」

  「謝謝你,展龍,走之前記得告訴我,我送你一程。」待展龍走出辦公室後,雷伯格再次將彩衣的資料看了一遍,藍色的眼眸似暴風雨欲來般黝黑而深沉。

  ***
  
  自從彩衣順利地將錢拿給那幫人,也拿到自己的賣身契後,她的心裡就一直踏實不起來。

  晚上她會作噩夢,夢見雷伯格生氣的逼她還錢,也夢見他冷酷無情地對她不理不睬,在夢裡,她只有任憑恐懼與黑暗將她逼進地獄的深淵,就算她大聲哭喊,也喚不回雷伯格的一絲回應。

  她的苦、她的恐懼,完全找不到人可以傾吐,而向雷伯格坦白的時機又還未到……忽然她煩亂地想起谷德修。

  於是,她找出他的名片,撥了電話給他。

  「我是谷德修。」電話那端傳來谷德修溫文有禮的聲音。

  「是我,何彩衣。」

  「彩衣?!妳在哪兒?」一聽見是她,谷德修高興地提高了聲音。

  「我有事想跟你說,你有空嗎?」

  「當然有空!我們就約在上次那家PUB見,好嗎?」

  「可是,現在是下午,應該還沒開門吧?」彩衣提醒他。

  「妳放心,我是老闆,什麼時候都可以。」

  「原來你是老闆啊!」彩衣略微驚訝地道。

  「這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見了面再聊吧!」

  「好,那待會兒見。」掛上電話後,彩衣便換了一套輕便的外出服出了門。

  ***

  谷德修自己調了兩杯淡酒後,便領著彩衣往PUB裡隱密的一角落坐。

  「怎麼會想到要找我出來聊聊?是不是跟心上人吵架啦?」之前聽她在電話裡的語氣似乎很不快樂,於是他便立刻放下公事,匆忙地趕來。

  彩衣一臉憂鬱地攪動著眼前粉紅色的淡酒。「我有事,但不知道該不該說?」

  「如果妳真的把我當朋友的話,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他正經的說。

  彩衣感激地點點頭。「我偷了我男朋友一千兩百萬。」一開頭,她便直截了當地說出真相。

  谷德修略顯驚訝地看著她,但卻忍住滿腹的疑問,等著她繼續解釋。

  「事情是這樣的……」彩衣將她認識雷伯格的經過,以及竊取一千兩百萬的緣由對他娓娓道來。

  聽完她的故事,谷德修只是替她感到不平。「妳的繼父實在太可惡了!」

  「你不會因此而看不起我吧?」彩衣擔憂地說。

  他義正辭嚴地向她解釋。「妳這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一個勢利的人,我是真的關心妳。」

  「謝謝你,谷大哥。」她眼眶泛紅地說。

  他擔心地問道:「別這麼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萬一他發現妳偷了這筆錢,到時妳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一定會將這筆錢還給他的。」她思緒紊亂地說道。「我想告訴他,但我又怕……怕他會將我趕出門,怕他氣的不要我了。」

  只要能留在雷伯格的身邊,他要怎樣對她都可以。

  「妳--唉!」谷德修搖搖頭,看樣子,她真的是愛慘那個男人了。

  「我有這筆錢,妳就趁他沒發現前,趕快拿去還吧!」他誠心誠意的提議。

  彩衣急忙地拒絕他的好意。「不可以!我找你出來,只是想向你吐吐苦水,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可是--」

  「別說了!你答應過我,你會是一個好聽眾的,不是嗎?」彩衣打斷他,不想接受他任何有關金錢方面的援助,她誠懇地注視他。「谷大哥,我真的很感激你把我當朋友看待,我也很珍惜這份友誼,請你不要破壞了這份友誼,好嗎?」

  「這……好吧!」谷德修無奈地接受了,看來,他是真的沒希望跟她從朋友變成情人了。

  「不過,若有什麼事,我一定會盡全力支持妳的。」

  「謝謝你!」

  「還有一點時間,我請妳吃晚飯,如何?」他看看手錶說。

  「不了,我想回去做晚飯等他回來。」

  「妳是一個好女孩,我想,有一天他一定會愛上妳的。」他苦笑著說。

  「我相信谷大哥這樣的好男人,也一定會碰上心愛的女子的。」她真心地說。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他又會問我去哪了。」

  「好吧!那再見了。」谷德修不捨地說道。

  「再見。」

  望著她的背影,他是真的喜歡她,只是未戰就先落敗,一時之間,讓他的心裡還真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打擊呢!

  ***

  天空忽然從陰天轉變成打雷閃電的下雨天,沒帶雨傘的彩衣,差點被淋成了落湯雞。一回到家,原本她打算趕緊進廚房做晚餐,卻沒想到雷伯格提早回來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公司的事都忙完了嗎?」她隨口問道,沒發現他的臉色籠罩著一大片黑霧。

  他回到家沒見到她的人,於是就打電話到補習班找人,卻沒想到她竟然蹺課!當他進一步詢問有關那天補課到十點的事時,得到的答案竟是那天根本沒補課!

  這麼說,那天送她回來的男人根本不是什麼補習班的老師,搞不好是她在外面交到的野男人!

  他火大地掛上電話,一肚子的火及一堆的疑問只等著她回來解決。

  「妳今天為什麼沒去補習?」雷伯格死盯著她問。

  聽出他口氣不善,彩衣從他的眼裡,驚覺到似乎他已知道了些什麼,她微顫著唇,硬著頭皮說:「我去逛街了,所以沒去上課。」

  雷伯格聽了,不禁冷笑一聲,看著她空空的手。「哦!那妳買了些什麼?」

  「我--我只是逛逛,沒買什麼。」她小心地說。「你怎麼了?」

  「怎麼了?」他瞇著眼,倏地抓起她的手說:「妳跟我來!」說完,便拉著她朝書房走去。

  一進書房,雷伯格就將支票簿用力地丟在桌上,朝著她問道:「說!是不是妳冒用我的名字,開了一千兩百萬的金額出去?」

  見到支票簿,彩衣便心虛地撇過頭,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快就曝光,讓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全身散發著憤怒之氣的他。

  「說啊!怎麼了?聲音啞了嗎?」他譏諷地說,語氣充滿著不屑。

  彩衣害怕地低著頭,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

  藍眸射出冷光,大手憤怒地攫住她的下巴,將它抬起來面對他。

  「妳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騙我?嗯?」

  「我不是故意的。」聞言,黑白分明的眸子不斷地落下大顆大顆的淚珠,乾澀的喉嚨終於吐出一句話。

  雷伯格看著她令人憐惜的淚水及絕美的嬌顏,差點忍不住脫口說出原諒她、不在乎的話,但一想到她是個騙子,滿腹的憤怒又燃了起來。

  「看來,當初我真應該報警將妳這個騙子捉去關起來,真不曉得我到底是著了什麼魔,居然會將妳留下?」他低沉的聲音非常好聽,但他說出口的話卻像利刃般劃過她的心。

  「我不是騙子,我是真心喜歡你、真心的愛你,我知道不該做這種事,可是我是被逼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這筆錢我會還給你的,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她緊捂著胸口,傷心地說道。

  「被逼的?我看是妳拿去給那天送妳回來的男人吧!」他嗤之以鼻。「妳從頭到尾都沒對我誠實過,妳把我看作什麼?凱子嗎?什麼真心不真心的,我不希罕!」他背過身,不想再看到她那張會騙人的小臉。

  「不!不是這樣的!那天送我回來的人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我沒說,是因為怕你會誤會。」她著急地想釐清她和谷德修之間的關係。

  「那一千兩百萬是因為我繼父欠地下賭場的人的錢,如果我不替他還,就會被抵押給人蛇集團做應召站的妓女,我很害怕,所以才不得已拿了你的錢--」

  雷伯格聽完後,便一臉譏誚的拍手叫好道:「這麼精采的故事,想必妳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吧?有多少人聽了這個老掉牙的故事後,為妳流下同情的眼淚?」

  「你不相信我?」她的呼吸為之一窒。

  「騙子的話怎麼能信?妳以為我是白痴嗎?」他輕蔑地說。

  彩衣無法置信地看著雷伯格說出令人痛心的話,跳動的心慢慢的停歇了。

  「反正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說完,她便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從不奢望你會愛我,可我也不希望你看不起我,我早該知道事情會走到這個地步,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她轉身拿起桌上的電話聽筒,對著他說:「你現在可以叫警察來把我抓走,將我關個十幾二十年吧!反正怎麼樣都比去做妓女強。」

  「妳--」雷伯格從沒想過要這麼做,他並不在乎她偷了他的錢,而是在乎從頭到尾,他都被她蒙在鼓裡,受傷的人明明是他,為什麼他還是會對她有著憐惜之情?

  紛亂的思緒侵擾著他,讓他理不清心緒,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心煩意亂,就連傅蓉也沒有過。

  他煩躁地低吼:「算我自己瞎了眼,識人不清,妳走吧!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他指著大門,要她識相的離開。

  「你趕我走?不想再見到我?」她傷心欲絕的問,然後在他面前倏地跪下,拉著他的褲管哀泣道:「我不要!求你別趕我走,我會想辦法還你錢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身體完全賣給你!」

  她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已分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她只知道雷伯格至少還喜歡她的身體,這已是她最後僅有的了。

  「還錢?憑妳?妳的身體早被我摸透了,我對妳也已經倒盡胃口了!」雷伯格強逼自己狠下心,一腳踹開她,令她狼狽地往後倒去。

  「你--」彩衣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那輕視、不屑的口氣深深的重創了她的心。

  「好!我就如你的意,永遠消失在你的面前!」話一說完,不等他有任何反應,她便如箭般飛奔出了房門,不一會兒,他聽到大門開了又關的聲音。

  此時,雷聲正好轟隆隆地響起,他才驚覺到彩衣沒帶任何東西就跑了出去。

  他匆忙地衝下樓往門外追去,下著大雨的夜晚讓人幾乎睜不眼睛看清街上的景物,也看不到彩衣的身影,他邊跑邊懊惱地自責著,他真不該殘忍地讓她在這樣的雨夜裡獨自離去。

  在跑了一陣子之後,他全身濕透地站立在雨中。

  「彩衣--」他用力的吶喊,期望能看到她的身影,但回應他的,只是更狂,更大的雨不斷地打在他的身上,也打在他的心上。

  他撫著胸口,竟感覺到「心痛」,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6
發表於 2023-11-15 00:07:1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七年後 美國.紐約

  雷伯格坐在雷邦集團美國總部超高大樓內的辦公室中,至努力原批閱著重要文件,晚上他還得參加自己的訂婚宴,現在的他,已是雷邦集團的總裁。

  商界眾人皆將他視為黃金單身漢,也被報紙、雜誌等謀體視為暢銷量的神藥,因為只要有他的消息,當天的鎖售業績總是會讓人驚訝。所以,媒體記者常想盡辦法挖掘他的私生活,希望能搶到第一手的獨家消息。

  而他也從沒讓這些媒體失望,瀟灑風流的他,身邊的女伴一個換過一個,還據說他比較偏愛黑髮的美女呢!

  電話響起。「雷伯格。」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冷冷地吐出自己的名字。

  「伯格,是我,爹地說,我們今晚訂婚的舞會,你可千萬別遲到喔!」輕柔的女聲嬌嗲地傳來。

  夏綠蒂,藍光工業集團--城邊藍光的獨生女,會選上她當他的未婚妻,原因之一是因為與藍光工業集團合作,可以拓展彼此的事業版圖;而另一個原因是,他在夏綠蒂的身上看到了彩衣的身影。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論他如何尋找,卻都找不到她的消息,難道真如彩衣所言,她會「永遠」消失在他面前?

  「我知道了。」他簡短地回答。

  「那……晚上見了。」出身貴族世家,她從小就被教養成一個大家閨秀,雖然身長在美國這個開放的國家中,但日裔的血統卻使她在行為上較為拘謹收歛,也使她無法大膽地對他表現出自己的愛意。

  收了線,雷伯格燃起一根菸,思緒又沉浸在彩衣離去的那一夜。七年了,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對於她,他仍是理不清,自己到底是否對她動了心?只是每當午夜夢迴時,她清麗絕美的臉上所泛起的哀愁與悲傷,總令他心疼、不捨。
 
  他煩躁地將未抽完的菸熄滅,這一次,他決定要將她徹底地從心裡割除,不留一絲痕跡。

  ***

  彩衣匆忙地走在紐約的街道上,她趕著回家,好讓臨時保母能準時下班。

  來紐約不到一個月,巨潁上學的情況馬上就獲得了改善,現在的他似乎變得比較快樂,彩衣高興地想著,當初能得到資優生學校的申請入學許可,及可以在界國能有一份收入穩定的工作,這一切都得感謝谷德修的幫忙。

  現在的谷德修已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他們的感情好得就像是親兄妹,只是她從不接受他任何金錢上的幫忙,任何事,她都會盡量靠自己的雙手做到。

  想起一個月前,她接到幼稚園打來的電話,說巨潁又在學校鬧事時,不得已,她只得又匆忙的向工廠請了假趕至學校。

  巨潁已不知是第幾次在幼稚園鬧事了,不是上課不專心,影響到別的小朋友,就是反駁老師,讓老師無法繼續上課,而這已是他唸的第六所幼稚園了。

  老師一看到她來,趕緊將巨潁叫到面前,開門見山對彩衣說道:「何小姐,我實在沒辦法教他了,他真是聰明過了頭。」

  一聽見老師的口氣,她便緊張地說:「老師,拜託妳,請妳一定要讓他唸下去。」

  老師搖了搖頭,對她問道:「難道妳沒發現妳兒子跟別人很不一樣嗎?」

  「不一樣?」彩衣疑惑地看著巨潁。「妳是說他的外表嗎?」

  「不是。」老師趕緊否認,巨潁混血兒的外表在一群小朋友裡確實很突出,尤其是他那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藍眼眸,透露著神祕且孤獨的氣質。

  「我是說他的智商,難道妳不覺得他特別聰明嗎?」

  「我……」事實上,為了以養活她如巨潁,她每天跟他相處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個小時,通常,巨潁都是跟她請的保母在家,不過,卻從來沒出過什麼大事,為什麼一上學後,什麼都不對勁了呢?

  「我只覺得他很乖、很聽話,從不會令我擔心。」她慚愧地說,但對於巨潁,她從不以責罵來教育他,就算他在學校惹了禍,她也是盡量以溝通的方式解決。

  對於他平常的作息,向來都是保母在負責,忙著養家活口的她,實在無法分身乏術去多仔細觀察他的一言一行。

  老師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說道:「是這樣的,我剛好有過特殊兒童教育,所以幫他做了一些測驗,我發現他的智商已超過了180,這代表他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兒童,而他在學校不合群的表現,正是天才兒童的一些特徵之一。」

  「天才兒童?」她眨眨眼,不敢相信地看著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巨潁。

  「是的,我建議妳最好將他送到國外專門的教育機構,這樣對他的人格及未來發展比較有利。」

  於是,為了巨潁,她第一次主動開口請谷德修幫忙,所以,現在的她才能順利地在異國安頓下來。

  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因操勞過度而越來越差了,但為了能讓巨潁有個美好的未來,就算犧牲性命,她都無怨無悔。

  ***

  一回到家,送走了保母,又將巨潁弄上床後,她才疲累地倒在沙發上休息。

  電視螢幕依然開著,可能是保母忘了關吧!當她正想起身關上電視時,竟看到雷伯格俊臉的特寫出現在電視螢幕上,嚇得她的心臟差點漏跳一拍。

  「伯格?」她睜大兩眼,死盯著螢幕,他看起來精神煥發,比以前更有魅了,但眼神似乎嚴厲了些,讓人不敢直視;忽然,她看見他正挽著一位高貴的美女,兩人親暱地相依偎著。

  她轉剛注意聆聽記者的旁白,原來今天是他的訂婚日,參加的人非常的多,政商界的人士都出席了,看來,他的成就已非七年前可比擬的了。

  她愣愣地看完這則新聞,心底有一種被人掏空的落寞感。這些年,她刻意不去想他,念他,甚至躲他,她認為只要擁有巨潁就足夠了,但是,每當深夜,她仍是會抑制不住那抹思念之情。

  「恭喜你,伯格,祝你幸福。」她含淚低語著,她應該高興他找到了幸福,不是嗎?

  無論如何,只要他幸福,不管再怎麼苦,她都會咬牙撐過去,緊守住巨潁是他親生兒子的祕密。

  ***

  在紐約,她一天有兩份工作,白天在一家玩具工廠當女工,晚上則在高級餐廳當服務生,加上住的公寓是谷德修借給她的,所以,每個月的收入都還能應付得了支出,偶爾巨潁買書及教材的費用會讓她吃緊些,不過,一切都還算過得去就是了。

  這天,她如同以往的到餐廳工作,並準備要為包廂中的貴賓送食物過去,可當她敲了門進去,欲將盤子放在桌上時,卻在看到某人時,差點將手裡的盤子掉到地上。

  原來裡面坐了約七、八位客人,其中一位竟是雷伯格!

  她趕緊壓低下頭,轉向另一個方向,在將盤子放好後,便急著要離去。但是,一抹熟悉的低沉嗓音卻喚住了她。

  「等等!麻煩妳再送兩瓶葡萄酒來。」雷伯格漫不經心地看著她交代道。

  彩衣仍舊低著頭,壓低聲音說:「好的,請稍候。」說完,便快速地離開。

  「這女人長得真俏。」向來對於美女相當敏感的左擎恭朝大夥說道。

  雷伯格聞言,下意識的朝她看了一眼,不過只看到她的背影。「身材倒是挺不錯的,擎恭,你見識美女的功力依然不減啊!」

  這幾個人,都是雷邦集團裡的重要人物,也是當初他籌組公司時的合夥人兼好友。

  「你也不錯啊!找到了一位絕色佳人,什麼時候請大家喝喜酒啊?」左擎恭笑笑地說道。

  雷伯格聳聳肩,聲音平板地回答。「越快越好吧!反正我也老大不小了,該是要有個孩子的時候了。」

  「有個愛的結晶,的確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展龍同意的點點頭。

  「愛的結晶?」雷伯格不在乎的嗤笑道:「愛?沒愛一樣能生。」

  展龍知道自己講錯話了,在座的人只有他大略了解雷伯格會選擇夏綠蒂為妻的原因,而那絕不是因為愛。

  不一會兒,彩衣又帶著酒進來,依照慣例,她必須一一為每位客人倒滿酒。

  她心跳如擂鼓地倒著酒,盡量穩住頻頻發顫的手,深怕會因緊張而將酒倒出杯外。

  當她要為雷伯格倒酒時,她的手倏地被他的大掌握住。

  「是妳?」雷伯格驚訝的低喚出聲。

  方才看她一一為大夥斟酒,他就直覺她的動作很眼熟,沒想到仔細一看,她竟跟彩衣長得非常相似,只是她是及耳的短髮,而彩衣是長髮。

  「May I help your,SIR?」彩衣故意佯裝聽不懂地低頭問。

  眾人都不解地看著雷伯格的舉動,場面尷尬的令彩衣差點衝動的想要轉身奔離現場。

  「Sorry。」雷伯格放開她的手腕,在見到她一臉疑惑的模樣時,他突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也許是他酒喝多,認錯人了。

  彩衣扯出一抹笑,故作鎮定地轉過身,完全地自他眼前撤離,只是,強抑了七年的情感,再一次如此貼近他,便再也壓抑不住的在心中爆裂開來。

  而雷伯格則是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陰鬱著臉獨自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其他人則互覷著,噤聲不語,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經過那一次風波後,彩衣開始認真的考慮是否要辭去餐廳的工作,她好怕自己若是又再見到他,會克制不住衝動與他相認。

  「他竟然還記得我。」她永遠無法忘記他喚著他的名字時,那種滿含期待的表情。

  天哪!別再想了!別再想了!她不斷在心裡提醒自己,他已經有了美麗高雅的未婚妻,就算他沒忘了她,又能如何?

  七年了!七年來,她獨自辛苦的工作養活巨潁及自己,每當想他的念頭冒出來時,她就會硬生生地將思念的情緒強壓下來,原本她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他了,卻沒想到他就在這異鄉的國度,就在咫尺之間啊!

  忽然,她的胃又泛起了微微的刺痛,她輕撫著腹部,並小心地做著深呼吸,去年她曾因胃潰瘍及胃出血住過院,也許是最近忙著適應新環境,再加上雷伯格的事,令她的身心疲累至極,才會造成不適。她隱忍著胃疼繼續工作著,只希望能撐到下班。

  雷伯格一直在餐廳外等待,他注視著下了班的員工陸續從餐廳門口走出來。為什麼他會在這兒?連他自己也說不出理由,也許只是想再看一眼那個長得跟彩衣相似的女服務生吧!

  沒多久,他看到她走出來,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但美麗的輪廓依舊。她真的跟彩衣長得好像好像,就連走路的樣子都如出一轍……

  彩衣強撐著劇烈的胃痛,一步一步地走到街上,她住的地方離這裡大概要走二十分鐘,可是現在,她實在是痛得快直不起腰來了。

  她的臉上佈滿了冷汗,就在她蹲在地上稍做休息時,一個巨大的人影罩在她的頭頂上。

  「妳還好吧?」熟悉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她睜開痛得迷濛的雙眼朝發聲處看去。

  「雷伯格?!怎麼會是你--」她驚異地叫出聲,當她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後,趕緊閉上嘴,連忙起身想離開。

  「彩衣嗎?」聽出她略帶腔調的中文,雷伯格的藍眸驀地明亮起來。

  「我--哦!」腹部的疼痛在她移動身體時更加劇烈,令她不得不又蹲下身。

  「我帶妳去醫院。」雷伯格皺著眉看著她抱著肚子的模樣,二話不說便將她一把抱起,往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

  「不用了--」彩衣痛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以搖頭來表示拒絕。

  不過,雷伯格並不理會她,在她痛得昏過去前的印象是--他的胸膛好溫暖、好舒服……

  ***

  醫院急診室內。

  醫生在診療完後,搖了搖頭,對雷伯格說道:「是急性胃出血,我先開些藥給你,待會她醒來後就可以回家了。記住,病人不可以再過度勞累,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待醫生走後,雷伯格心疼地看著躺在病床上,顯得相當清瘦的她,她比七年前更瘦、更嬌弱了,她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他緊皺著眉暗忖。

  彩衣緩緩地睜開眼,感覺到疼痛已經消失了,她抬眼往四周一看,發現自己置身在醫院中,而且雷伯格還在她身邊陪伴著她。

  那方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她在作夢了?她真的見到了雷伯格,而且還如此的貼近……

  「妳醒了?肚子還疼嗎?」他關心地問。

  「不會了,謝謝你送我到醫院,我好多了。」說完,她便想起身下床。

  「妳想去哪?」他伸手制止她的動作。

  「我該回去了。」現在一定很晚了,她又沒跟保母說好,不知道巨潁現在是否有人陪著,她心裡著急地想著。

  「現在沒有地鐵,也沒有公車了,還是讓我送妳吧!」他有力的雙臂輕易地就將她扶起。

  趕著回家的她,也只好點頭答應了。「我--謝謝你了。」

  ***

  坐在舒服的跑車內,凝窒的空氣包圍著兩人,雷伯格先開口打破沉默地道:「妳怎麼會在紐約?妳不是應該在台灣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冷著聲好武裝自己。

  雷伯格不高興地轉過頭看著她。「那天我就在懷疑妳是彩衣,到現在妳還想隱瞞妳的身分嗎?」

  「我不是何彩衣,她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她板著聲回答。

  雷伯格沉下臉。「妳還是沒變,總是對我不坦白。」

  「夠了,別說了!」她厲聲阻止,她不是很想見到他嗎?為何在見到他之後,她就是無法平心靜氣地面對過去呢?

  「這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曾說過要我永遠別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你還記得嗎?而在這之前,我都做到了。」她違背心意地說。

  「原來妳一直沒忘記。」他討厭她說「永遠不見面」的樣子,畢竟他才是真正被她騙得團團轉的受害者耶!她欠他的不只是錢,也還沒有交代當初事情的始未。

  「不過,妳也應該還記得偷了我的錢的事吧?」他刻意提起這件事,就是想讓她搞清楚到底是誰欠誰,誰才有資格大聲說話。

  「你--」她以為她永遠不能見他,就是他對她最大的懲罰了,而錢的事她一直擱在心上,但卻一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是要我還錢,所以才在餐廳門口攔截我?」原來他會來找她是因為錢的關係。

  「我還沒決定是否要妳歸還這筆錢。」他現在不想去追究過去的錯與對,因為他不願在她面前承認他仍記掛著她,拒絕相信她對他的影響力至今不減。

  既然現在又遇到她,而她顯然過的並不好,他立刻在心底做了決定,對她說道:「妳還是先將身體調養好,免得胃病又犯了。明天開始,我要妳搬到我的地方住。」他淡淡地說。

  「什麼?!搬去跟你住?你瘋了?我可不想成為人家的第三者。」她提高嗓子叫道。

  「況且,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如果這樣,早晚都會被他發現巨潁的存在。

  雷伯格冷冷地看著她的反應,她的拒絕更讓他想牢牢的抓住她,他邪魅地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能看清他臉上認真的表情。

  「原來妳也知道我訂婚的事了,那最好,省得我還得再費唇舌,妳欠我的還沒還完,這七年的利息,我會慢慢的跟妳算。」他的聲音不低不高,卻字字暗藏玄機,聽了令人發抖。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彩衣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倏地充滿了淚水。

  「用妳的身體還清欠我的債。」他面無表情的說出了答案。

  「你曾說過你對我已倒盡了胃口。」她指控道。

  「我忘了。」他聳聳肩,耍賴地否認。

  彩衣憤怒地拍下他的手。「下流!你簡直跟流氓沒兩樣!」

  「隨妳怎麼說都可以,反正,如果妳不答應,我就會讓妳在紐約待不下去,妳自己看著辦吧!」他冷冽地道。

  「你--」彩衣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相信他真的會說到做到,她該如何是好?

  「你變了,變得冷血、變得令人討厭!」她恨恨地說。

  雷伯格危險地瞇起了眼,倏地將車子停到一旁,轉身抓住她的雙肩,冷俊的臉貼近她的。「我是變了,妳可以試試看我變得如何!」

  說完,他的唇就蠻橫地撬開她緊閉的唇瓣,大手不客氣地拉高她的裙子,直往她女性的私處探去。

  「不要!放開我!」她使力的扭動身體,奈何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害她怎麼也掙脫不開。

  她的唇依然像以往一樣甜蜜香醇,讓他的慾望在瞬間竄高奔騰。他火熱靈活的舌轉而襲向她的耳廓,並邪惡地吐氣說道:「有沒有人說過妳很適合當情婦?」

  「我恨你!」

  她恨他說的那些傷她的話,恨他似有魔力的挑逗仍喚起了她全身的感官知覺,恨自己懦弱地拒絕不了他,恨命運為什麼偏偏要讓她遇到他……

  雷伯格強壓住想立刻佔有她的衝動,鬆開她道:「我給妳一天的時間收拾東西,明天晚上我會來接妳,妳最好別跟我玩躲貓貓,我有能耐可以將妳從任何角落挖出來。」

 彩衣沉默不語,只是逕自將衣服拉好,當車子快抵達她所住的公寓時,她才略帶哽咽地說:「到了。」

  下了車,她快步地往前走,強迫自己別再回頭,所以,她並不知道,其實雷伯格一直跟在她身後,直到確定她進了家門才離去。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
發表於 2023-11-15 00:07:3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一回到家,保母就擔心地詢問她晚歸的原因,彩衣感激地向她道謝,並解釋原因後,保母才安心的離去。

  彩衣往巨潁的房間走去,發現他還沒睡,正在看書,於是她走到他的身旁,靜靜地看著他專心讀書的樣子。

  「媽咪,妳有心事?」早熟的他一眼便看出來她心事重重。

  「巨潁乖,媽咪很好,都快十二點了,怎麼還不睡?」看著他小小的身體幾乎是被大大的書本壓著時,她覺得好心疼。

  「學校的功課學得怎麼樣?都還好吧!」

  巨潁雖然只有六歲,可是唸的卻是高中程度的課程,當她在陪他做一連串的資優生測驗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兒子真的好厲害,也或許是上天憐憫她,才會賜給她這麼一個特別的小寶貝吧!

  巨潁抱住她,親暱地挨在她的懷裡。「我想等妳回來再睡,而我的功課還好,媽咪不用擔心。」

  彩衣輕撫他細滑的黑髮,她不知道如何跟雷伯格解釋巨潁的存在,而明天晚上很快就會到來,她是要把巨潁藏起來不讓他知道呢?還是光明正大跟他說?

  她越想越頭痛,巨潁長得幾乎跟雷伯格一模一樣,他一定會一眼就認出來。

  「媽咪?」巨潁輕聲地喚道。他可以感受到媽咪今天很不一樣,眉頭不禁皺起來,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
 
  「巨潁乖,媽沒事,你先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晚安。」將巨潁哄上床後,她就回到房裡獨自一人坐在床邊發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倏地站起身,從床底下拖出旅行箱,然後將所有看得到的東西全部丟到箱子裡,直到全都塞不下為止,她才氣喘呼呼地停下。

  雷伯格給的時間太短了,她怎麼可能在一夕間把自己和巨潁變不見呢?而且,她在紐約又沒親人、朋友,也沒辦法去投靠誰,現在的她,真的是被雷伯格逼到死胡同了。

  「不行!我絕不能讓他知道巨潁的存在,萬一他把巨潁帶走,那我豈不是就失去巨潁了?」她想的越多,心裡就越覺得不妥。

  「不管了,天一亮就先搬到旅館,等伯格找不到我們後再搬回來。」她下定決心後,便開始將簡單的衣物打包,順便也將巨潁的東西裝箱。

  待她都弄完時,已滿頭大汗,天也大亮了。

  「媽咪,妳在做什麼?我們又要搬家了嗎?」巨潁起床後,便發現周遭都是一箱箱打包好的東西。

  「呃--我們可能要暫時離開這裡幾天,不過,你還是要照常去上課。」

  「可是--」巨潁納悶地還想追問,卻被彩衣截斷了話。

  「我知道你有疑問,可是時間很緊迫,晚一點我再跟你說,好嗎?下午我會去接你下課,一定要等我來才能離開學校,知道嗎?」她緊張的交代,看來,她今天得向公司請假了。

  彩衣匆匆忙忙地將巨潁送上校車,叫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將大包小包的東西丟上車時,雷伯格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面前。

  「想去哪兒?」

  彩衣停下搬運的動作,吃驚地看著他。「你--你不是說晚上才要來接我嗎?」她感覺到臉頰火紅起來。

  「我想來就來了,而且還剛好看到一齣好戲。」他撇撇嘴角,睨視著地上大大小小的旅行箱,不用多說,他就已經看穿她的意圖了。

  「告訴我,剛剛的小男孩是誰?」他緊盯著她,眼神突然變得異常銳利。

  她聽了差點休克,她蒼白著臉,心虛的說:「你都看見了?」天啊!她在心裡大聲哀號著。

  一旁的計程車司機不耐煩的催促著,但在雷伯格瞪了他一眼,並丟給他一張百元大鈔後,便識相地丟下彩衣,開著車揚長而去。

  現在是大白天,可是雷伯格的臉色看起來卻非常陰沉,彩衣咬著牙硬是不肯回答。

  其實,雷伯格一早就等在她家的對面,他早料到她會出此下策,但他沒預料到的卻看到一個黑髮藍眼的小男孩,而只要有眼睛沒瞎的人都知道小男孩長得跟他有多像!

  他差點衝動的衝下車攔住他,可他沒這麼做,他要親口聽到彩衣告訴他答案。

  「妳是不說,還是不敢說?」他冷冷地質問著,同時一步步的將她逼到牆角。

  「不關你的事,我不想說!」她撇過頭,不肯直視他。

  雷伯格伸出長臂將她圍在他與牆壁之間,低頭俯視著她。「妳到現在還死鴨子嘴硬,嗯?難道得要我帶他去做DNA檢驗時,妳才肯說出實話?」他語帶威脅地說。

  她伸出雙拳用力的打著他如鋼鐵般堅硬的胸膛。「不要!他是我的兒子,你沒有權利動他一根寒毛!」

  雷伯格抓住她的雙臂,並一把將她拉近自己,低下頭來凝視她。「妳可以試試看!妳到底說是不說?」他火大的問,受不了她一再對他隱瞞,尤其是隱瞞他已經有了一個兒子的事。

  彩衣被他的聲音嚇住,她心碎地恨聲道:「好!你想聽,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他是我辛辛苦苦懷胎十個月,用我的雙手與汗水養大的,如果你敢帶走他,我就死在你面前!」她決絕地說。

  雷伯格聽了卻不怒反笑。「想拿死來威脅我?那正好,我更可以輕鬆地將他接回我的身邊。」他冷酷地說。

  「你--」彩衣瞪視著他,對他冷血的態度感到心寒。

  「只要妳回到我身邊,我可以讓他跟妳在一起,不過,先決條件是她得跟著我姓雷。」

  她使盡了力想抽回被他緊握的手,想跟他拚了,但一切都只是白費力氣。

  「我不同意!他是我的一切,你這樣做跟搶走他有什麼分別?」她強裝堅強的說:「況且,你就要結婚了,你要如何跟你的未婚妻交代?」

  「我的事不用妳操心,婚--我當然會結,但兒子--我一樣要,而妳--只要乖乖的當我的女人就好。」

  「你要是要我當你的情婦?!」她啞著聲,不敢置信地說出他的想法。

  「沒錯!如果妳還想繼續跟妳的兒子在一起,就只有這個方法,要不要隨妳。」說完,他放開她的手,等待她的回答。

  「啪!」彩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你無恥!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是個沒血、沒淚的冷血動物!」

  雷伯格暴厲的藍眼倏地凝起風暴,他撫著臉頰,危險的說道:「既然妳當我是冷血動物,那我就冷血到底給妳看。」

  他拉住她的手,不顧她的意願就往她住的地方大步走去,全身充滿著冷冽的氣息。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她害怕的尖叫著,他身上所凝聚起的風暴似乎一觸即發。

  雷伯格將她拉進客廳,用力地把她甩進三人坐的沙發椅內,並以自己偉岸高大的身軀壓住嬌小的她,雙腿夾住她踢動的腿,一隻大手則緊緊扣住她揮動的雙拳。她被他壓制得無法動彈,兩人的姿勢令她臉紅,更害怕即將要發生的事。

  「不要--伯格,求你!」她改而哀求他,希望他能放了她。

  雷伯格完全不顧她的哀求,也不理會腦袋裡的理智,他逕自欺上她的身,在她的尖叫聲中撕開她的衣服、扒下她的內衣,才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便赤裸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一碰觸到她,雷伯格那高張的慾望便如脫韁的野馬般完全控制不住,她比他這七年來任何一個所交往過的女人都來得令他血脈僨張。

  他的一隻手伸向她的腦後,拉住她的頭髮迫使她的臉向上抑起,他則低下頭霸氣的吻上她鮮紅欲滴的豐唇。

  她閉緊唇,努力地不讓他的唇舌進入她的口內,但雷伯格卻邪惡的啃咬她的下唇,迫使她吃痛的低叫一聲。

  「哦--」在她痛呼出聲的同時,他的舌便乘機滑入她的口中,深深地、深深地與她的唇齒糾纏,幾乎令她透不過氣來。

  他自她的唇瓣撤退,改而吻向她的耳際,並順著她修長的頸項一路往她柔軟的胸脯吻去,直到他含住一顆飽滿甜美的蓓蕾。

  敏感的乳蕾在他刻意的挑逗下倏地變得堅硬,玫瑰色的乳暈如沾了蜜般,讓他忍不住一直含在口中不停的吸吮輕咬。

  彩衣強抑著逐漸覺醒的身體,不想對他的挑逗做出任何反應,但當他一再逗弄她疼痛腫脹的胸部時,她防禦的能力便一路往下滑跌。

  「我知道妳也想要,所以,別再抗拒我了。」他掐起她一只硬挺的乳蕾,口氣狂妄地說。

  她恨恨地瞪視著他,仍舊抗拒強辯著,「你強迫我接受,等於是在強暴我。」

  「強暴?」他的聲音為之一緊,但沒多久,他便輕挑的笑了笑,「妳一點也看不出來是被人強暴,相反地,我倒認為妳很享受它。」說完,他還故意將自己硬起的火熱慾望往她的兩腿間壓去。

  「下流!」她恨恨地朝他的臉呸了一口口水。

  雷伯格額頭上的青筋因憤怒而爆起,他聽夠了她的出言不馴及汙衊的舉動,隱忍多時的怒火在瞬間炸開。

  他抽起腰帶,將她的雙腕綁在一起,並解下西裝褲的拉鍊,讓勃發的慾望破繭而出,碩大的下體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的眼前。

  他冷血地拉起她的裙襬,扯下她的蕾絲內褲,將她的雙腿往兩邊撐開,一時間,她只能別無選擇且羞愧地暴露出微淌著濕液的花心。

  他無情的冷笑一聲,在她毫無防備之下,碩大的勃起硬是往她的女性甬道刺入。

  「呃--」她吃痛地緊縮起下腹,發出尖銳的喘息聲,羞辱的淚水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
  雷伯格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委屈的臉,扣住她的腰,開始有力地在她的小穴中來回抽送,她的甬道內壁的肌肉緊緊地吸附著他,不斷地起他的感官知覺。

  火熱的中心不停地吞吐著他每一次的進出,溫熱的蜜津也不受控制地從體內流出,而他磨人的撞擊更使她的體溫漸漸地升高,想要抗拒的理智也被洶湧慾望潮淹沒……

  「不……」她微弱地低喊著,在他技巧高超的帶領下,她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在慾海中載沉載浮。

  他修長的指頭忽然襲向她的下體,在她臀瓣與濕熱的小穴間來回滑動。當他的手指沾滿了她的愛液後,倏地,他以中指探進她的臀瓣中。

  「不可以--」彩衣扭動著下身,受不了他這種太過放肆的舉動。

  雷伯格依然強硬的要她接受他的方式,手指隨著他的律動,肆無忌憚地侵入她另一個密穴。

  彩衣覺得自己的體內越繃越緊,而他的衝擊則越攻越深,他倆如即將彈至高音的琴絃,稍一不甚,便有可能斷線。

  「啊--」巨大的快感將彼此推進極樂的深淵,兩人都忍不住喊叫出聲。

  雷伯格在深深的一挺後,終於在她體內爆烈開來,灼熱的液體隨之噴撒而出,與她的愛液混成一片。

  他抬起身子,冷漠地退出她的體內,一言不發的拉上拉鍊。

  「我強暴的方式妳還喜歡嗎?」看著她赤身裸體的橫躺在沙發上,他忍不住輕蔑地說。

  「你贏了。」她淒苦地道。「只要能和兒子在一起,我願意做你所交代的任何事。」

  他抬起她的下巴,冷然地哼道:「這可是妳說的,如果妳敢反悔,就別怪我讓妳變得一無所有。」

  「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不是嗎?」她看著他說道。

  他撇過頭,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在車上等妳。」說完,便步出了她的視線。

  彩衣撐起痠痛的身體,默默地換好衣服後才步出公寓,走向她未知的人生。

  ***

  將她安頓在他在紐約的另一個住所後,雷伯格便丟下她回公司去了。

  彩衣環視這個新環境,這是一棟三層樓的別墅,設計的樣式跟他在台灣的房子有些雷同;而且,這裡非常寬大,比谷德修的公寓還來得氣派,不過,感覺卻很冷,似乎他並不常住在這裡。

  稍微熟悉環境後,她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去接巨潁下了,她煩惱的想,她該如何跟巨潁解釋雷伯格是他親生父親的事呢?

  唉!不管了,她還是硬著頭皮跟他說實話吧!也許巨潁著雷伯格是對的,畢竟巨潁不是一般的孩子,他需要良好的環境栽培,而雷伯格才是那個真正有能力的人,巨潁跟著她反而會被她拖累了。

  ***

  「哇!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嗎?好大喔!」當巨潁隨著彩衣來到新的住處時,不禁瞪大了眼,讚嘆這棟美麗的建築物。

  「可是媽咪,妳怎麼會有那麼多錢住這麼好的房子?」他困惑問道。

  「這是你爸爸的家。」

  「爸爸?妳是說我的親生父親?妳找到他了?」以前每當他問起父親的事,媽咪總是語焉不詳地說他出事失蹤了。

  她慚愧地低下頭。「我--那是我編的,因為我未婚生下你,又怕別人問起你父親的事,所以才--你不會責怪媽咪吧?」她憂心地看著巨潁的反應。

  巨潁歪著小腦袋用力的想了想,然後悵然地說道:「是不是爸爸不要我們,所以妳才編這個故事安慰我?」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從何解釋起。「這……不是這樣的。你先休息一下,晚一點我再解釋給你聽,好不好?」

  「好吧!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他充滿期待地說。

  「應該很快吧!我想。」彩衣不確定的說,她現在是他的情婦,根本沒資格過問他的事,他要不要來都得視他的心情而定。

  「哦!」巨潁略微失望的低下頭,明亮的藍眸也暗淡下來。

  彩衣抱了抱他,安慰地摸摸他的黑髮。「你會見到他的,先去做功課,吧!我帶你去看新的房間,好嗎?」

  巨潁點點頭,揹著厚重的書包跟著她一起認識這個「爸爸」的新家。

  ***

  雷邦大樓內。

  坐在辦公室內,雷伯格的心卻一點也沒有放在公事上,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彩衣,他分不清自己對她究竟是愛,還是恨,不過,他知道,她馨香溫暖的身體至今仍吸引著他,令他難以抗拒。

  想到她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他的內心就難掩激動,之前他看到那孩子時,那種震驚、憤怒、喜悅,一一急湧上心頭,這對於身為私生子的他,不啻是一種莫大的衝擊。

  從小,他就活在雷氏家族的陰影下,雷家人看不起他、鄙視他,還深怕他會拿走雷家的東西。

  所以,他很早就立誓要為自己創造出另一片天,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跌破眼鏡,而今,他做到了。

  他深知生長在不健全的家庭裡,會有多麼不快樂,他絕不會讓他的兒子重蹈覆轍!他要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給他最舒適的生活,然而,他與夏綠蒂已訂婚的事,是不是該做個結束呢?

  其實,他不愛夏綠蒂,他只想找個合乎他要求的女人為他生一個孩子,如今,彩衣幫他生了一個兒子,夏綠蒂對他而言就不重要了。

  他想起今天與彩衣歡愛時,那種美好、不可言喻的滋味,這不是他與其他女人上床,只是純粹發洩生理需要可比擬的。

  他知道彩衣終究跟其他女人不同,因為在七年前,她就已在他心裡觸動了他的心絃。

  晚上他就會再見到她及他的兒子……隱忍住想立刻回去看她的衝動,他拿起昂貴的鋼筆,努力地強迫自己專心於公事上。

  ***

  晚上七點,他帶著禮物出現在彩衣及巨潁的面前,一雙與他一模一樣的藍眸與他對視著。

  他清了清喉嚨,低下身與他平視,「還喜歡新的地方嗎?」

  巨潁瞪大眼,不敢相信這麼帥氣英俊的男人就是他的父親。「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嗎?」

  雷伯格點點頭,將手上的禮物送給他。「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希望你會喜歡。」

  巨潁高興地將禮物拆開,看到後忍不住高興的大叫,「哇!是最新的電玩遊戲而耶!謝謝你。你願意跟我對打嗎?不過,我可是很厲害的喔!」

  「哦?」雷伯格挑了挑眉,莞爾地說:「我也不是簡單的人物,我們就來比比看誰最厲害吧!」說完,就抱起他往客廳走去,兩個人開始在電視機前玩了起來。

  從頭到尾,雷伯格都沒看過彩衣一眼,他來,只是來看巨潁的……退出兩人的視線,彩衣刻意漠視心裡泛起的酸意,落寞地走進廚房準備晚餐。

  ***

  在與巨潁的互動過程中,雷伯格驚訝且驕傲地發現,巨潁非常的聰明,甚至能跟他討論科技網路等話題,而且得知,六歲的他已在上高中資優班的課程。

  沒想到他的兒子是個天才!

  這麼棒的兒子他更要用心的栽培,給他更充裕的資源去學習。也許,為了兒子著想,他應該快點解決他與夏綠蒂之間的事,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當三人吃完飯後,巨潁又繼續跟雷伯格大戰了數十回合,玩得不亦樂乎,直到時間真的很晚了,彩衣才打斷他們,要巨潁上床睡覺。

  「可是我還想玩嘛!」巨潁不依地向雷伯格求助。

  雷伯格親了親他的額頭,向他保證道:「乖,要聽話,明天我會再來看你。」

  巨潁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我們住在一起嗎?」

  「這--」他看了看一旁的彩衣,然後說:「我還需要搬一些東西過來,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住在一起,嗯?」

  「耶!」巨潁高興地抱住他。「晚安,爸爸。」說完,便飛也似的跑回房間去。

  雷伯格在聽到巨潁喊他爸爸時,忽地愣住,原來做爸爸的感覺是這麼的好。

  彩衣聽到他的話時,不禁驚愕地問道:「你真的打算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嗎?」

  雷伯格回過神,又恢復冷淡的面孔。「沒錯。」

  「可是,這不太好吧!」她擔心地皺起眉。「萬一被人發現……」畢竟他不是普通人物,一舉一動都受人矚目,況且,他才跟人家訂了婚,難道他都不擔心未婚妻會知道嗎?

  「我都不怕了,妳怕什麼?」他冷著臉斜睨著她,且不高興他與她說話時,她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的模樣。

  他伸出長臂,將她拉至面前。「妳是在擔心我會不會再侵犯妳,是不是?」

  一想到他的碰觸,彩衣便羞紅著臉,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深怕自己不小心又會惹得他不高興。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他倏地握住她一只胸脯,邪氣地冷聲道:「情婦該做的事,妳一樣都不能少,包括當我的暖床的工具。」

  「別這樣!」彩衣倒抽一口氣,覺得羞辱地欲撥開他的手,奈何他卻緊握住不放,還殘忍的隔著內衣用拇指磨搓她頂端的蓓蕾。

  雷伯何緩緩地放開她。「妳沒資格反駁我任何事,妳只要專心的將我兒子照顧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必過問。」

  她聽了,眼眶倏地一紅,忍不住對他低吼說:「你為什麼要一直傷害我?把我看得這般低下?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難道真的要我當你一輩子的情婦來還欠你的債嗎?」

  藍眸的冷光一閃,不帶感情的盯著她。

  「何彩衣,別再試圖惹我生氣,惹火我對妳沒有好處。」他咬牙切齒地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彩衣虛軟的跌坐在地上,只能默默的讓痛苦啃噬著她的靈魂,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只能祈禱上蒼別逼她走上絕路。

  ***

  夏綠蒂的手上緊緊地抓著一份報紙,又氣又急的往雷伯格的辦公室走去,在雷伯格的祕書還來不及通知他的情況下,她已經自行開門走了進去。

  「伯格!」夏綠蒂臉色凝重的在他面前停住。

  雷伯格正在講一通電話,見她進來,便以眼神示意她先坐下,待他講完電話後,他才邊打電腦,一邊問道:「什麼事?」

  「我--」見他一副冷淡的口氣,讓她高張的怒氣頓時消了一半。

  她將報紙放在他眼前。「這是今天的報紙,你自己看一下吧!」

  雷伯格瞥視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妳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有權知道關於你兒子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她略微提高聲音道。

  今早當她看到報上竟寫著他已有一名年約六歲的兒子,且與這名孩子的母親關係密切時,她整個人都被嚇住了。

  「這一定不是真的。」自從她與雷伯格訂婚後,媒體就不斷猜測這位富有風流的黃金單身漢,到底會對她專情多久,而她向來都不把這些八卦放在心上;可是,當報紙載出他帶著兒子去私人海灘遊玩時,那與他神似的小男孩,著實讓她心慌了起來。

  雷伯格看著她淡然的說道:「他的確是我的兒子。」

  「然後呢?」她瞪著他問。

  「我打算認回他。」

  夏綠蒂不敢相信的搖頭。「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

  雷伯格突然覺得她真的令人有些厭煩,他微皺起眉,保持耐性地解釋。

  「我也是最近才得知的,不過,他跟妳沒任何關係,我沒必要告訴妳。」

  「可是--」她不甘心地想追問下去。

  「夠了!現在是上班時間,我沒空跟妳解釋那麼多,妳要走,請自便。」雷伯格低吼道,手指著大門要她離開。

  這陣子他為了釐清他跟彩衣之間的事,已經夠煩了,耽誤了公事不說,還嚴重的影響到他辦公的心情,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理會夏綠蒂,尤其沒必要跟她說明他與彩衣之間的過去。

  夏綠蒂用手捂住嘴,哽咽地說道:「你好殘忍!我……嗚……」她轉身,帶著傷心與羞憤奪門而出。

  這是她有生以來受過最大的羞辱,再怎麼說,她也是嬌嬌千金女,從沒有人敢這麼對她。

  她不甘心自己一生的幸福就毀在一個小孩的手上,她愛伯格!只愛伯格啊!她要用她的方式奪回他,什麼孩子的母親嘛!這個程咬金,半路殺出來的冒失鬼!

  夏綠蒂的眼眸泛起恐怖的寒意,在大家面前,她是個乖乖的富家女,但私底下,她也是個嫉妒心重的女人。

  為了愛,她可以不顧一切,她會在雷伯格面前繼續保持溫柔端莊的形象,當他完美的未婚妻;而且,再怎麼說,雷伯格也是她千辛萬苦才爭取來的最佳伴侶,她絕不會輕易放棄他的。

  誰都不能從她手中搶走他,誰都不能……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8
發表於 2023-11-15 00:07:53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雷伯格有一個私生子的這件事,並未在媒體上挑起軒然大波,主要是雷伯格為了讓彩衣和巨潁能安心在鈕約過著不受干擾的生活,他以強制的手腕封殺了這消息。

  每天,他幾乎都是迫不及待的回到他們共同的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著飯、陪巨潁玩及讀書,變成是他最期待的事。

  彩衣與巨潁的出現,讓他體認到與夏綠蒂訂婚是一件愚蠢的事,對夏綠蒂,他只能說聲抱歉。

  所以,今天他約夏綠蒂出來,就是為了解決訂婚的事。

  當夏綠蒂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還是很紳士地為她拉出椅子,請她就坐。

  夏綠蒂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找她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我約妳出來,是想談關於解除婚約的事。」雷伯格開門見山的說。

  果然!夏綠蒂臉色僵硬的愣了一下,她就知道不會有好事!

  「我絕不答應!我自認從沒做出對不起你的事,而且我愛你啊!」她故作平靜的表達自己的委屈與不滿。

  雷伯格嘆了一口氣,微微傾身道:「我知道妳很好,但我並不愛妳,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明天我會主動告知妳父親,妳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出來。」

  「你是為了那個女人才要跟我解除婚約的吧?她到底哪點比我好?」這幾天,她已打聽出彩衣的身分背景,她不明白,雷伯格為何會看上一無是處的她?

  雷伯格瞇起眼,了然的說道:「我想不用我說,妳已知道不少事情了。」

  「我--」她因自己踰矩的行為而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她遠不及妳,我也不一定會娶她。」他冷著臉說。

  「伯格,如果解除婚約,你教我以後如何在社交圈立足?我只會被人當成笑柄,說是被你拋棄的女人,那我該怎麼辦?」她低聲哽咽著,希望能激出他的惻穩之心。

  「這事很簡單,只要由妳提出解除約的消息就可以了,我並不擔心這種名譽掃地的事。」他不在乎地聳聳肩。

  「如果我不答應解除婚約呢?」聞言,她陰惻惻地說道。

  他實在很懶得再為這件事浪費時間,而以前他怎麼沒發現夏綠蒂那麼煩人?

  他不客氣的站起身道:「這件事不會影響我,妳自己看著辦吧!如果妳想通了,再來找我,我還有事,再見。」

  「伯格!」夏綠蒂失望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喊道,恨恨的緊握住手上的珍珠皮包。

  「雷伯格,我會讓你明白,我也不是好惹的人,既然我得不到你,何彩衣也休想得到!」她不死心地說。

  ***

  早上送走巨潁後,彩衣便打算出門為巨潁買些衣服,最近他長高了,使得許多衣服都嫌太小,也該是為他添購新衣的時候了。

  就在她準備出門前,電鈴響了起來,她納悶地打開門,發現竟是雷伯格的未婚妻!

  「請問妳有什麼事?」彩衣小心地輕聲問道。

  夏綠蒂高傲地看著嬌小的彩衣說:「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哦!對不起,請進。」彩衣連忙將門打開。

  夏綠蒂大剌剌地走進門坐下,從頭到尾,她都不曾正眼看過彩衣,一進門就自顧自的在屋內四處打量。

  「不錯嘛!這麼舒服的房子,再加上有人大方的供養,妳怎麼可能會笨的再回去過苦日子呢?」夏綠蒂輕蔑地打量站在一旁,不敢與她同坐的彩衣。

  「不知道妳來有何指教?」彩衣不自在的問。

  其實,她想問的是,她怎會找到這裡來的?會是雷伯格告訴她的嗎?不過這不太可能吧?她不安的想著。

  「來看狐狸精呀!」夏綠蒂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她站起身,走至彩衣面前,冷冷地問:「妳可知道我是誰?」

  彩衣悶不吭聲地撇開臉。

  「看妳的樣子,應該是知道。當然囉!我跟伯格訂婚,可是眾所皆知的大事啊!」她驕傲地看著彩衣的反應。「我來這裡是要妳帶著妳的兒子馬上離開。」她以命令的口氣說道。

  「是伯格要妳來跟我說的嗎?」彩衣的內心七上八下地問。

  她恨恨地看著彩衣,聲音略微提高。「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的話他哪有不聽的道理?」

  「我也想走,不過,伯格不答應。」看著盛氣凌人的夏綠蒂,彩衣覺得自己已快招架不住了,然而,再怎麼說,她都沒有立場反駁什麼,畢竟,她確實是他人婚姻的破壞者。

  夏綠蒂細眉一挑,嘲弄地說:「哦?既然妳想走,為什麼不走?又沒人攔著妳啊!我看妳分明就是想利用妳兒子的關係死賴著不走!」

  「隨妳怎麼說,我也不想當第三者,是伯格逼我這麼做的。」她無助地揪著雙手,看著夏綠蒂美麗的臉越變越陰沉。

  「哼!是妳自己不要臉,還想找藉口?只要妳答應離開,我馬上一張一百萬美金的支票給妳。」她咄咄逼人地說。

  「我不能--」彩衣搖搖頭,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夏綠蒂聽到她的回答,氣憤地上前揪著她的頭髮吼道:「我看妳是不想!瞧妳生來一副狐狸精的模樣,看了就令人討厭!」

  「她的確不能也不敢。」一道冷然的聲音插進來,霎時讓兩人都愣住了。

  「伯格?!」夏綠蒂一見是他,趕緊放開扯著彩衣頭髮的手。

  當雷伯格見到夏綠蒂對彩衣所做的舉動時,心疼的差點想將她一腳踹開。

  「沒想到妳撒野撒到我的地盤上來了,夏綠蒂,看來,妳是想不通我跟妳說的話了,嗯?」佈滿殺意的藍眸,冰冷的射向夏綠蒂。

  夏綠蒂豁出去的說:「我得確是想不通,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是可以任你這樣玩弄的人嗎?別忘了!我可是城邊藍光的獨生女!」

  「妳也別忘了,是妳父親把妳硬塞給我的,我從沒對妳承諾什麼,是妳自己太一廂情願了。」他冷冷地回答。

  夏綠蒂淒然地大笑。「我一廂情願?我看是你自己忘不了舊情人,一廂情願的人是你不是我!」

  不理會她刺耳的話,雷伯格沉著聲,語出威脅的說:「門在那邊,妳可以走了,否則要我拉妳出去就太難看了。」

  「好!算你狼,算你厲害!」夏綠蒂狼狽地走出門,結束了這場鬧劇。

  彩衣杵在一旁,對於夏綠蒂指控雷伯格的話,心底竟莫名的高興起來。

  「妳去換件衣服,今晚陪我出席一個活動。」雷伯格忽地對她說道。

  「我?」彩衣訝異地指著自己。從認識至今,她從沒跟他一起出席公眾場合。

  「沒錯,今天公司有一項新產品的發表會,妳就跟我一起去吧!至於巨潁,我會安排人來陪他的。」他決定要公開她的身分,這只是開始而已。

  「好吧!」彩衣內心泛起了一絲暖意,她感覺到雷伯格最近對她的態度溫柔多了。

  在她去換衣服時,雷伯格按了幾組電話號碼,決定通知幹部們停止與城邊藍光合作的計畫,今天被夏綠蒂這一鬧,又見到彩衣被她這樣欺負,更加速他要結束這段關係的決心。

  與彩衣母子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他更確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就是得到彩衣與巨潁,讓他們名正言順的回到他身旁!

  ***

  彩衣穿著一襲無袖白色連身洋裝,顯得女人味十足,臉上雖然只有淡施脂粉,卻更能襯托出她晶瑩剔透的粉嫩肌膚。

  整個新產品發表的會場上,彩衣變成大家矚目的焦點,聽說雷伯格最近都不太理睬夏綠蒂,使得全場的人都在臆測她是否是雷伯格的新歡。

  彩衣從沒參加過這樣的場合,緊張的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她又怕自己說錯話,所以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以淺淺的笑容迴避眾人尖銳的問題;而雷伯格像個發光體似的,所到之處,都是鎂光燈的焦點。

  彩衣仰慕的看著雷伯格熟練的與人對答,而讓她很高興的是,不管他走到哪裡,他都會挽著她、陪在她的身邊。

  一個小時的發表節目終於結束了,她也大概對雷伯格的公司有進一步的了解,原來他的公司是以經營科技、網路、電腦為主,而他在股市及房地產方面也得到極大的報酬,現在的他,身價約有數千億元,有錢的令人咋舌。

  七年來,他越來越好,反觀她,還停留在為生活而工作的偕段,她實在不配跟他在一起,也難怪他的未婚妻會這麼看不起她。

  雷伯格看著美麗如花的她。「妳在想什麼?」

  她搖搖頭。「沒什麼。既然活動結束了,我們要回家了嗎?」

  「不急,我想先帶妳去一個地方看看。」雷伯格牽起她的手,往他豪華的座車走去。

  ***

  雷伯格在一處空曠的林中停車,彩衣步下車後,朝四處張望一下,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好安靜喔!」

  「這是我的林中小屋。妳再仔細看,前面還有一棟木屋。」他往前一指道。

  她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發現有一棟樓高兩層的木屋,屋子的造型就像童話故事中的森林小屋。

  「真的有木屋呢!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她欣羨地說。

  「當然。走吧!」

  一進到屋內,雷伯格就將小燈打開,她才發現裡面並不大,家具的陳設跟裝潢都是以原木為主,感覺很溫馨。

  「妳抬頭看看。」

  她往上一看,才發現天花板上竟有一大片透明的玻璃,只要抬起頭,就可以直接看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好美。」

  難得她與雷伯格沒有劍拔弩張或冷淡疏離的對話出現,令她放鬆了心情,坐在椅子上抬著頭欣賞夜景。

  雷伯格也靜靜地坐在她的身旁,月光照在她白皙的面容上,顯得極為純真迷人,短髮柔順地在她耳後形成一個美麗的弧度,修長的頸項給人一種很女性化、優雅柔弱的感覺。

  「知道我為什麼會帶妳來這裡嗎?」他輕聲問。

  彩衣回過神,搖了搖頭。自從再遇上他之後,他變化莫測的個性,一直讓她無法猜透。

  「我想在這美好的氣氛下佔有妳。」他曖昧地在她耳邊吐氣道。

  他男性特有的迷人氣味重重地將她包圍,彩衣害怕又期待地看著他,自從上次他邪惡地佔有她之後,她就總是以要陪伴巨潁為藉口,能避則避。

  「伯格,你--」

  「自從妳跟巨潁搬來之後,我就沒有機會好好的愛妳,別拒絕我,好嗎?」

  他溫柔地請求著,卸下了她想抗拒的心防。

  她羞紅著臉對上他如星光般燦爛的藍眸,害羞地說:「可以請你溫柔一點嗎?」

  「我會的。」他堅定的承諾。

  霎時,四周安靜了下來,他將她拉至厚厚的長毛毯上躺下,雙臂撐在地上,跪在她身旁俯視著她。

  「幫我解開衣服。」他嗓音低啞地開口道。

  彩衣順從地解開他的領帶,再解開藍色襯衫上一顆一顆的釦子,直到他結實的胸膛裸程在她的眼前。

  他將她的手平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凸起的男性乳頭摩擦著她的手心,一股電流迅速由手心傳至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但雷伯格像是還嫌不夠似的,領著她的手繼續往他的小腹探去,直到她觸到他褲襠內堅硬的鼓起。

  「脫下我的褲子。」

  彩衣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微微汗濕的手心試著解開他的皮帶,並將他的直練慢慢地往下拉去。

  雷伯格倏地起身,將身上的衣服大方地在她面前全數褪去,然後再度回到她的身旁,魅惑地說:「該我了。」

  彩衣手足無措的任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著,炙熱的掌心撫上她冰涼的頸項,令她舒服的輕嘆出聲。

  在不知不覺中,他已拉下她背後的拉鍊,將她洋裝的上半部推到腰際,露出她白色的蕾絲內衣。

  他低下頭,悄悄解開肩帶及暗釦,用嘴將白色的內衣叼開,讓她飽滿渾圓的雪胸呈現在他眼前。

  「好美。」他握住一只胸乳在掌中把玩揉搓著,不時還以食指和中指掐著玫瑰色的乳蕾往上輕扯,惹得她嬌喘連連。

  他張開嘴咬住她另一邊凸起的頂端,用舌頭舔舐吸吮,再以牙齒咬住它在口中挑弄著,直到兩乳被他徹底的享用過,才轉移陣地繼續往下探索。

  彩衣感到自己的酥胸腫脹飽滿,她忍不住咽嗚出聲,慾火難耐地抬起身想貼上他的。

  雷伯格了解的拉開她的雙腿,長臂一伸,從椅上子取下一個抱枕,將抱枕塞到她的臀部下,使她的臀部抬高起來。

  他將身體置放在她的腿間,忽地蹲低身子,薄唇抵上她火熱的私處。

  「不--」彩衣羞赧的用雙手抓住他的頭髮,併起雙腿,希望他能停止這羞人的折磨。

  雷伯格並不因此而停下,相反的,他將她的雙腿舉得更高,手指堅定地撥開她濃密的毛髮,並用唇舌舔吮她飽滿的小丘,尋找那圓珠狀的小豆。

  「伯格--」狂竄的慾火控制不住地蔓延,她知道自己的私處已經濕了。

  雷伯格終於在層層的花瓣中找到那顆嫣紅的露珠,他以舌尖從各個方向逗弄著它,最後乾脆將它整個含在口中吸吮品嚐。

  「嗯--」彩衣感到下半身灼熱得就快爆烈開來,體內不由自主地痙攣著,她放棄矜持,扭動著身體向他呼求著更多的眷寵。 

  他探入一指,在她體內旋轉掏弄著,讓更多愛液從她體內汨汨的流出。

  「求你……」彩衣覺得腦子越來越昏沉,情慾燒灼著她的眼,如中了情蠱般的身子不斷的挺起,哀求他的佔有。

  「送我進去……」雷伯格抬起頭,讓她的手握住他堅硬的勃起。

  彩衣微抬起身,將他的碩大往自己幽谷的入口刺去。

  雷伯格合作的沉下身子,將自己擠進她濕潤火熱的甬道,讓她將他完全且緊窒包裏住。

  「唔--」彩衣仰頭嬌喘出聲,全身因雷伯格的挑逗而泛起迷人的粉紅。

  雷伯格緊嵌在她的體內深處,強而有力的腰開始在她的幽道中輕抽,但她的滋味實在太過美好,令他倏地改變溫吞的律動,以一記記狂野奔騰的方式撞擊著她,引得她不斷發出悅耳的吟哦聲。

  「不行了……我不行了……」彩衣受不住的左右搖晃著頭哀求道,但雷伯格卻聽而不聞,反倒製造出更多、更HIGH、更令人抓狂的猛浪。

  「啊--啊--」彩衣在瞬間登上高潮的頂端,體內不住地抽搐收縮著,雷伯格更乘勝追擊,手指摩弄著她層層的皺褶,逼她延遲高潮來臨的時間。

  雷伯格巨大的下體在她甬道陣陣的痙攣下,加速沉重有力的攻勢,並將她高舉的雙腿往兩旁拉得更開,在緊繃的壓力下,給予她最大的歡愉。

  就當彩衣在高潮中爆炸時,雷伯格深深地撞進她的體內,愉悅地低吼出聲,終於在她緊窒的體內傾洩了所有……

  ***

  當彩衣張開眼睛時,天空已微微的亮了起來,她撐起痠痛沉重的身子才發現自己還全身赤裸。

  「妳醒了?」雷伯格一手撐起頭問道,另一隻手還不客氣的摸上她的椒乳撫弄。

  「現在幾點了?我得趕回去送巨潁上學。」彩衣側過身擋住他侵犯的手,並起床尋找衣服。

  對於她的反應,雷伯格只當她是害羞罷了。「妳就別擔心了,我請的人會照顧他的。」他躺回床上,訕訕地回答她。

  「我們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兒?」彩衣還是不太放心地再問。

  「中午以前。妳在怕什麼?難不成怕我會吃了妳?」雷伯格側過頭,看著她姣美的身段道。

  她趕緊搖頭否認。「沒有,我只是不習慣巨潁不在我身邊的感覺。」其實,她也還不太習慣雷伯格的態度。

  「說到巨潁,我倒有件事想要跟妳說。」他乾脆起身將她轉過來面對他,藍眸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什麼事?」

  「關於我們結婚的事。」

  彩衣聞言,整個人愣住了。「什麼?!結婚?那你的未婚妻呢?你才剛訂婚不到一個月啊!」

  「這事我自會處理,我想,為了巨潁好,我們還是結婚比較妥當。」

  「為了巨潁……」她愕然地看著他,原來並不是因為她的關係,巨潁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畢竟妳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絕不會反對的,改天我會安排時間,到時候我們去公證,辦個手續就好了。」

  「一切你決定就好,我還能說什麼呢?再怎麼說,都比當你的情婦好,不是嗎?」她悶悶地說,聽到這個消息,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並不是因為愛她才娶她,這跟當情婦又有什麼不同?只是多了一個名分罷了。

  雷伯格不高興地皺起眉,不了解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別再說些令我不高興的話,這件事就這樣了。」他僵硬的說。

  兩人好不容易維持的和平關係又再次築起了高牆,當兩人都穿好衣服梳洗乾淨,準備回去時,雷伯格的手機倏地刺耳的響起。

  「是我。」電話那頭傳來夏綠蒂冷冷的聲音。

  「妳有什麼事?」雷伯格不耐煩地問。

  「我想,你現在一定跟你的舊情人在一起吧!」她尖銳的指責道。

  雷伯格冷著聲說:「妳打來只是無聊地想告訴我這件事?」

  電話那頭傳來夏綠蒂恐怖的奸笑聲。「當然不是,只是--你的寶貝兒子想跟你說幾句話。」

  「巨潁?!」他吃驚地說。

  「爸爸!快來救我--」稚嫩的童音大聲地叫著,雷伯格倏地抓緊手機,那是巨潁的聲音沒錯!

  「巨潁?你在哪裡?」他鎮定地問,但聽電話的人又變成了夏綠蒂。

  「怎樣?心疼了嗎?你應該可以體會心愛的人被搶走的痛苦滋味吧?哈--」

  「妳是怎麼帶走巨潁的?妳到底想怎麼樣?」他沉重的問。

  一旁的彩衣在聽到他的話後,不禁害怕地拉著他的衣袖問道:「巨潁怎麼了?!他怎麼了?!快告訴我啊!」

  雷伯格將她拉進懷裡,緊摟著她,安撫著她的情緒,並比了一個手勢要她別再發出聲音。

  「喲!這樣就哭了?好戲都還沒上演呢!」夏綠蒂陰陰地說,一想到那個賤女人就在雷伯格的身邊,她的情緒就差崩潰。

  「夏綠蒂,妳這樣做,不怕影響妳父親的名聲嗎?要是妳敢對我的兒子怎麼樣,我絕不會放過妳的。」雷伯格試圖喚起她的理智,希望她別做出傻事來。

  「哼!你還敢說,自從你取消了合作案之後,我父親差點被你氣得心臟病發,我一定會替我父親,還有我自己報仇!」

  「妳到底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兒子?」

  「放了他?哪有這麼容易。」夏綠蒂冷哼一聲。

  「難不成妳想要錢?要多少?」只要她說的出口,他一定會想辦法辦到。

  「錢?哈--我才不要錢呢!我要的是……」她恨恨地停頓話語。

  「妳說。」強壓下想摔爛電話的衝動,雷伯格惱怒地等她說出來。

  夏綠蒂嗤笑了一陣後,終於說:「好,那我就不客氣啦!我要你殺了何彩衣,拿她的屍體換你的兒子。」說完,又是一陣大笑。

  「我做不到。」雷伯格的心倏地一緊,這女人八成是瘋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夏綠蒂又氣又嚷的。

  「我!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殺了她,否則,我就先殺了你的兒子!三天,三天一到,我會告訴你到哪才能見到你兒子,這幾天,就得委屈他一下囉!」說完,她便掛斷電話。

  見雷伯格愣愣地收了電話,彩衣迫不及待的想確定自己心中所想的事,「巨潁是不是出事了?我求你快告訴我吧!」

  「他被夏綠蒂綁架了。」雷伯格鎮定地說。

  「綁架?!」彩衣驚慌的瞪大眼,倏地,她只覺眼前一黑,人便軟倒下去,任黑暗吞噬了她。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9
發表於 2023-11-15 00:08:10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雷伯格將昏倒的彩衣安置在床上後,便立刻打了幾通電話,要公司安全部門的主管坎尼爾與他會合,並通知情治單位的好友羅威前來協助他。

  不到二十分鐘,坎尼爾便率同三位得力的手下前來,並與雷伯格及羅威商討對策。

  原來,今早他的屬下在送巨潁上學的途中,被後面的車追撞,當他下車想探視狀況時,一個不注意,就被夏綠蒂從後面拿鐵棒打中他的後腦,令他不支倒地,巨潁就這樣被她強行擄了去。

  雷伯格在得知事情的始末後,便氣惱地責備自己對夏綠蒂太過粗心大意,才會發生綁架的事件。

  羅威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說道:「先別急,我相信她還會再打電話來,到時,我會啟電話追蹤系統找出她的位置,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她,並救出你的兒子。」

  「謝謝你,羅威。」雷伯格感激的抱了抱他。

  羅威是他的大學同窗兼好友,畢業時,羅威告訴他想當情報員時,他當時還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也有需要羅威幫忙的一天。

  「都是好兄弟,有什麼好謝的?這件事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以免打草驚蛇。」羅威看了看四周,向他問道:「你兒子的母親呢?」

  「她一聽到巨潁被綁架,就暈了過去,現在正在樓上的房間休息。」

  「認識你這麼久,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她?」

  想起彩衣和他之間的一切,雷伯格不禁苦笑道:「她是七年前我在台灣認識的,她是廣東人,唉!這事說來話長。」

  羅威了解的點點頭,另外又提到,「對了,我順便查了查夏綠蒂的個人資料,發現她曾經在三年前住過療養院,而促使她住院的原因是憂鬱症,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想,是她的家人為她隱瞞住這件事吧!」雷伯格微皺著眉,冷冷地說。

  「沒錯,不過,我擔心的是,她要是不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很可能會對你兒子做出恐怖的事情來。」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啊!」雷伯格憂慮的說。

  「夏綠蒂有沒有提到關於釋放人質的條件?」羅威又再度問道。

  「有,不過,那是不可能做到的。」雷伯格垮下臉,陰鬱地拿起菸抽了一口。

  「哦?她怎麼說?」羅威挑起眉,難得聽到雷伯格說有他做不到的事。

  「她要我殺了彩衣,去換回我的兒子。」

  「啊?」羅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這是什麼條件啊!」

  剛從樓上下來的彩衣,不小心聽到了這段對話,差點承受不住的從樓上摔下來,她緊握著樓梯扶手,面色蒼白地緩緩走向他們。

  「彩衣,妳醒了。」一見到她,雷伯格趕緊走到她身邊,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

  「我沒事。」她堅強的說。

  「妳好,我是伯格的好朋友,羅威。」羅威與她握手,並自我介紹道。他仔細地打量了彩衣,她的確是個美人胚子,難怪雷伯格會喜歡她。

  「他也是一位優秀的情報員,這次就是請他來幫我們的。」雷伯格補充道,另外又介紹了坎尼爾給她認識。

  「妳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將巨潁救出來的。」羅威安撫地道。

  「謝謝你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們的幫助。」彩衣哽咽的說完,而後故作堅強的起身道:「我去幫大家弄點吃的,你們忙吧!」  

  「彩衣,不用忙了,妳還是上樓多休息吧!」雷伯格擔心的說。

  她眼眶含淚地搖搖頭。「你就讓我找點事情做吧!要不然,一直想著這件事,我會崩潰的。」

  「妳--好吧!」見她往廚房走去,雷伯格及羅威等人便又投入討論當中。

  ***

  在等了一天之後,雷伯格的手機再度響起,在羅威告訴他可以接聽後,雷伯格才接起電話。

  「喂?」

  「雷先生,是我,城邊藍光。」一個老人的聲音出現在電話另一頭。

  「城邊先生?!」雷伯格驚訝地叫道。

  「我打電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小女的事我都知道了,昨天她打電話告訴我她所做的事後,我心裡就一直很不安。當初我真不該隱瞞小女的病情,硬將她介紹給你,現在她做出這種事,我實在感到很抱歉。」城邊藍光沉痛地說道。

  「你可知道她有可能躲在什麼地方?」雷伯格趕緊問道,希望能找出一條有力的線索。

  「我想,如果沒錯的話,她應該在她母親的墓園附近,因為每當她有心事的時候,一定會去找她母親訴苦,這孩子在她母親過世後,情緒就一直很不穩定,我很擔心她,而且,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請求雷先生先不要報警,我一定會與你全力配合,解決這件事的。」城邊藍光誠懇地說。

  「我可以答應你不報警處理,但先決條件是我的兒子不能受到任何傷害,否則我絕不善罷干休。」雷伯格冷冷地回應。
  
  「謝謝你,我想,待會兒我們就到墓園的門口會合,我會勸她放了你的兒子的。」

  雷伯格抄下地址後便收了線,羅威等人也聽到城邊藍光所說的內容,於是在準備妥當後便要出發。

  雷伯格轉向一旁,對擔憂的彩衣說道:「彩衣,妳就留下來,我一定會將巨潁帶回來的,相信我。」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想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他。我求你,伯格,讓我一起去好嗎?」彩衣緊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這--」雷伯格猶豫地思量著。

  「這樣也好,看到她,巨潁也許會比較不那麼害怕。」羅威說。
  
  雷伯格這才點了點頭。「好吧!妳就跟在我的身邊,有什麼狀況也好有個照應。」

  「謝謝你,我會小心的。」彩衣感激地道。

  於是,一行便出了門,往墓園的方向出發。

  ***

  傍晚,在與城邊藍光會合後,一行人便依著他的帶領,來到了黑漆漆的墓園門口,小心地往裡面走去。

  墓園裡什麼都看不見,只聽到怪異的蛙嗚聲。城邊藍光如識途老馬般帶著他們在黑暗中前進,不久,來到了一處矮樹叢旁,他要大家都低著身躲在樹叢中。

  他指著樹叢的對面道:「就是那裡。我試著叫叫看,也許她會出來見我,你們就在一旁見機行事。」說完,他便站起身往前走去。

  城邊太太的墓非常的大,外表就像一個ㄇ字型的房子,而真正的墓是在房子的裡面,難怪夏綠蒂有辦法躲在墓園裡不出來。

  「夏綠蒂,我是爸爸啊!妳快出來。」城邊藍光大聲叫喚著,但只有幾聲野貓的叫聲回應他。他不氣餒的一遍一遍叫著,終於,有人打開了門,不確定地向前走來。

  「爸爸?」

  「夏綠蒂,我的乖女兒,是我啊!」一見到她,城邊藍光便快步向前走去。

  夏綠蒂微微皺眉,不高興地看著他。「爸爸,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而且,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我不是叫你別找我嗎?」

  「夏綠蒂,我是擔心妳啊!在妳跟我說了那些事之後,我怎麼能放著妳不管呢?」城邊藍光哀痛地說。

  「爸爸,這是我跟雷伯格之間的事,你就別管了。」

  「既然是妳與他之間的事,為什麼要將他的兒子扯進來?妳難道不知道綁架被抓到可是唯一死刑啊!爸爸老了,只有妳這個寶貝女兒,妳就放了那孩子,跟我回家去吧!」他不死心地苦勸著,希望她能想通。

  「爸爸……」被他這麼一說,她的心似乎有些微的軟化。

  城邊藍光看出她有軟化的跡象,於是進一步問道:「夏綠蒂,告訴我妳將那孩子藏在哪兒呀?」

  「這--」她猶豫著。

  「乖女兒,快說啊!」城邊藍光催促道。

  「你別逼我啦!我不會告訴你,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一定要雷伯格好看,是他逼我這樣做的,我恨他!我恨他移情別戀,恨他跟我解除婚約!」她像瘋了般似的嚷著,臉上的表情陰沉得嚇人。

  「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妳這又是何苦呢?妳就放了那孩子跟我回家吧!」城邊藍光無奈地說。

  她轉過身,陰狠地說:「我不想聽,你走!要不然把我逼急了,我連你一塊兒殺了!」

  「夏綠蒂,妳……」城邊藍光不可置信的聽著心愛的女兒講出這麼惡毒的話。

  羅威向雷伯格等人使了一個眼色,便與坎尼爾掏出搶,悄悄地往兩旁走去,而後倏地站起身,將夏綠蒂抱夾起來。

  「別動!否則我就開槍。」羅威低聲威脅道,手上的槍筆直的指著她的心臟。

  「你們是誰?!」她吃驚地望著兩人,微愕地看著他們手裡的槍。

  雷伯格亦站起身,臉色鐵青地朝她開口說道:「他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兒子在哪裡?」

  「是你!原來你們跟我爸爸串通好,想將我一網打盡。」她恨恨地盯著他們。

  城邊藍光在一旁解釋說:「夏綠蒂,是我帶他們來的,妳快醒醒吧!別做出傻事啊!」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好啊!那我們大家就同歸於盡好了,哈--」她陰森森地笑著,並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你的兒子就在這墓園的房子裡,不過,我已經在裡面潑滿了汽油,你的兒子就泡在汽油中,難道你們沒聞到嗎?」

  她一說完,大夥不禁愣住,並真的聞到了汽油的味道,而且越來越濃,萬一不小心子彈打錯地方,馬上會引起火災。

  躲在矮叢中的彩衣聽到後,再也忍不住地起身衝向前叫道:「妳好可怕!我兒子只有六歲啊!妳怎麼忍心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毒手?」

  夏綠蒂一見到她也來了,便尖聲叫道:「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搶走了我的未婚夫不說,還敢站在我面前對我興師問罪,妳是哪根蔥哪根蒜啊?」

  「夏綠蒂,我沒時間聽妳講長篇大論,我們都是有備而來的,妳還是別輕舉妄動。」雷伯格沉著臉對她說道,並將彩衣小心地護在身後。

  「我就不相信你們能治得了我,只要我點燃手中的打火機,那孩子想活命也難。」

  「求求妳放了他吧!」彩衣恐懼地哀求她,她怎麼忍心見到巨潁活活的被燒死,他只是一個孩子啊!

  「求我?好啊!要是妳敢在我面前自盡,我就放了他。」夏綠蒂毫無商量餘地的說。

  雷伯格伸手制止彩衣,要她別再求夏綠蒂了,反正求她也是沒用。「別聽她胡言亂語,她已經瘋了。」

  「我是瘋了,但我是被你逼瘋的!」她大叫著說,手上的打火機危險地朝房裡面指了一下。

  「不要啊!」彩衣的心不斷地揪緊著,恐懼幾乎要將她淹沒了。

  「妳怕了?好吧!我就給妳一個機會,妳到我面前來,我有話對妳說。」她命令道。

  雷伯格急忙開口道:「別去!小心她耍花招。」

  彩衣小聲地在雷伯格耳旁說道:「我想,我還是去好了,也許可以乘機搶走她手上的打火機。」

  「我絕不能讓妳冒險,要過去我們一起過去。」雷伯格堅決反對。

  「伯格,你就聽我這一次,我會小心的。」為了巨潁,她連死都不怕。

  夏綠蒂看著他倆在一旁卿卿我我,不禁火大地叫道:「我懶得再跟你們耗下去了,我數到三,妳再不過來,我就把這個地方燒光,到時,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夏綠蒂,妳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城邊藍光痛心地說,只是,這些話已對她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城邊先生,你別再說了,讓我去試試看吧!」見到他哀切的懇求相綠蒂,彩衣覺得相當難過。她不顧眾人的阻止,勇敢的朝夏綠蒂走去,直到離她只有一臂之距才停下來。

  「再走近一點。」夏綠蒂死盯著她,另一隻手則緩緩伸進外套口袋,就在彩衣小心地向前邁步時,她倏地掏出槍,朝彩衣的胸前猛地射出一槍。

  「砰!」

  在夏綠蒂朝彩衣射擊的同時,槍聲四起,彩衣奮力地衝向前搶走她手中的打火機,不知胸前已中了一槍的她,只是一心一意的想搶走打火機。

  羅威亦在她開槍的同時,一槍打中夏綠蒂的心窩,夏綠蒂張著大眼,撫著胸口冒出的血,「砰!」的一聲向後倒去,身體動也不動的癱在地上。

  「彩衣--」雷伯格驚恐的叫著奔向前,想抓住她倒下的身體,卻只來得及抓到空氣。

  就在一片慌亂中,羅威對著雷伯格叫道:「伯格,快送她去醫院;坎尼爾,快跟我一起進去救人!」說完,他便身手敏捷地往墓園奔去。

  雷伯格跪在地上,小心的扶起彩衣的身子,聲音微抖地說:「彩衣,妳忍著點,一切都會沒事的。」他像在安慰她,也像在安慰自己的說道。

  彩衣在身子倒下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中槍了,看著雷伯格驚慌的藍眸,她堅強地提起一口氣說道:「你看!」她緩緩抬起手,將握在手中的打火機秀出來給他看。

  「我們誰都不會變成烤熟的鴨子了。」她開玩笑地說。

  雷伯格感動的握緊她的手。「是妳救了大家。別說話,我這就帶妳去醫院。」

  他撕下衣服,將她的傷口暫時包紮起來,但沒多久,不斷冒出的鮮血又浸濕了布條。他將她一把抱起,大步地往墓園門口走去。

  彩衣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越來越冷,她想,自己大概是快死了,於是,她偎在雷伯格的懷裡說道:「伯格,如果我死了,請你一定要將巨潁撫養成人,他是個乖孩子,是我沒福氣看他長大。」

  「別說傻說了,現在醫術這麼發達,妳一定會沒事的,要是他們救不了妳,我就把醫院拆了!」雷伯格強裝鎮定地說。

  「呃--」彩衣吃痛地按住傷口,她的眼前已是一片昏暗。「我愛你,伯何,我……愛……你,從……來……沒……變……過……」說完,她嘆了一口氣,便昏死在他懷裡。

  「彩衣!」雷伯格震驚地聽著她說出的話語,而她軟下的身體卻將他的三魂七魄給嚇飛了。

  「彩衣,妳一定要撐過去,我跟巨潁都需要妳啊!」雷伯格沉痛地吐出藏在心底深處許久的真心話,他需要她,也從未忘記過她,只因他膽小的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怎知,他唯一的愛早就給了她。

  ***

  醫院。

  彩衣、巨潁、夏綠蒂陸續被送到醫院,聞風而來的記者、警察一看到雷伯格,便將他團團圍住。

  「雷先生,送來醫院的母子是你的什麼人?是否就是傳聞中的女友及兒子?」

  「雷先生,你對於夏綠蒂由愛生恨的做法覺得如何?」

  「雷先生,請問……」

  「雷先生,聽說……」

  一堆人向他提出了許多問題,雷伯格都閉口不答,坎尼爾隨同手下將記者隔開,好讓雷伯格能順利殺出重圍,協助警方做筆錄。

  雷伯格終於遠離了嘈雜的記者們,在他做完筆錄後,又悄悄地回到醫院等待還在手術中的彩衣及在檢查中的巨潁的消息。

  在手術室中等待的人還有城邊藍光,他也心焦地等待手術的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兩人都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手術的情況。

  「誰是夏綠蒂的家屬?」醫師嚴肅的問道。

  「是我。」城邊藍光趕緊走上前。

  醫師凝重的看向他,搖了搖頭道:「很抱歉,我們盡力了,她因流血過多,且被打中要害,已回天乏術了。」

  「啊!」城邊藍光在聽到厄耗後,霎時老了好幾歲,他沉默的垮下肩,拖著沉重的步伐,往長廊的盡頭慢慢走去。

  另一批醫療小組此時也步了出來,一名年輕的醫師筆直地走向雷伯格。

  「你就是雷伯格先生吧!久仰大名,我是羅威指定的執刀醫師喬。」

  雷伯格點點頭,上前與他握手致意。

  「手術還算成功,不過,何彩衣小姐得在加護病房觀察一星期,等傷勢穩定後,便能轉回普通病房。這次算你走運,遇到的是我,哪!你看,另一位小姐就沒這麼幸運了。」他意有所指的道。

  喬自負的笑了笑。「你的朋友可是打了數十通電話才請到我的,你要好好謝謝他喔!我先走了,拜。」說完,他便帥氣的一轉身,踩著如模特兒般的優雅步伐離去了。

  直到此刻,雷伯格才鬆了一口氣,他趕緊去探望在急診室休息的巨潁,還好他只是受了一點風寒、餓壞了而已,看到巨潁堅強的面對這一切,他實在是心疼不已。

  「爸爸。」巨潁一看到他,酷酷的小臉霎時亮了起來。

  「有沒有好一點了?還餓嗎?」雷伯格親吻著他稚嫩的雙頰,關心地問。

  「我很好,這裡的護士阿姨送我一大堆的麵包及糖果,吃都吃不完呢!」他皺著眉道。他不曉得他那張帥氣及酷酷的小臉,著實讓護士小姐們驚為天人呢!

  「爸爸,媽咪的手術如何了?」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再過不久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爸爸,我看得出來你是愛著媽咪的,等媽咪好了以後,你一定要告訴她,她會非常快樂的。」巨潁老成的說。

  自從媽咪將她和爸爸之間的事解釋給他聽後,他可以從媽咪的眼裡看出,她仍是愛著爸爸的。而爸爸雖然都對媽咪不苟言笑,但媽咪因為救他受傷後,爸爸也一直都表現出擔憂與難過的樣子,嗯……書上是怎麼說的?這應該就是「愛」吧!

  雷伯格露出難得的笑容,敲了敲巨潁的小腦袋。「你這小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搞定它的,睡吧!」

  ***

  彩衣渡過危險期後,順利地轉入普通病房,但雷伯格因擔心會有媒體打擾她休養,所以,決定將她接回自己在紐約郊區那棟豪華而隱密的別墅。

  她回來的這些天,雷伯格都將公司的業務交給副手處理,好方便全心全意的陪在她及巨潁的身邊。

  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她,他不禁心疼地撫著她更顯消瘦、憔悴的臉蛋,這次的傷可得讓她躺足一個月才能下床。

  「伯格?現在幾點了?」醒來後的彩衣,疲累地張大眼看著日夜照顧她的雷伯格,她已經覺得自己好多了,傷口也沒那麼痛了。

  「下午兩點多了,有什麼事嗎?」雷伯格將她的上半身扶起,再將柔軟舒適的靠墊放在她的背後,好讓她能舒服地靠坐在床頭。

  「沒什麼事,我只是想,睡了這麼久,都不曉得時間了。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她不好意思地說。雷伯格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令她心頭甜孜孜地,讓她覺得自己是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而非病人。

  「我會的。對了,公司的人告訴我,有一位叫做谷德修的人透過我想找妳,這個人是誰?」他微皺著眉問道。

  「你是說谷大哥?!他是我的朋友,之前在台灣時,我受到他很多的照顧。」她高興地整張臉都亮了起來,沒注意到雷伯格的臉色倏地變得鐵月。

  「哦?妳跟他是多好的朋友?」他咬著牙問,知道她跟其他的男人有往來,令雷伯格的心情極為不爽。

  發現他的臉色微恙,她不解地回說:「就只是好朋友啊!這幾年都是他在幫我,要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麼說來,他很喜歡妳囉?」他嗤聲說道,那個叫谷德修的男人倒對彩衣很有「心」嘛!

  「你別誤會,我們只是好朋友,無所謂喜歡不喜歡的。」見他誤解她與谷德修之間的關係,她急忙地解釋。「那你公司的人還有說什麼嗎?」她小心地問。

  他冷著一張臉說:「沒了。」

  「伯格,我想見他,他一定是知道我受傷的事才來找我的。」搬離先前的住處這段時間裡,她都還沒有跟谷德修聯絡過,找不到他,他一定擔心極了。

  雷伯格瞇起眼。「妳想見他?」

  「是啊!我相信巨潁看到他也會很開心的。好嗎?伯格。」她低聲要求。

  「好啊!聽妳這樣說,我倒也想見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看在他曾照顧她及巨潁的份上,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她的要求。

  ***

  谷德修一得知彩衣的住處,很快就趕來了,在看到彩衣瘦了一大圈的身影,他可是心疼極了。

  「彩衣,妳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妳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我在聯絡不到妳後,就決定來紐約一趟,沒想到到了這裡之後,竟然看到妳上了電視和報紙的頭版,把我嚇了一大跳。」一見到她,谷德修便像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

  而站在一旁的雷伯格,則是挑著濃眉看著這男人婆婆媽媽的說了一大堆。

  「谷大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彩衣慚愧地低下頭。

  忽地,他想起雷伯格還在一旁,她連忙說道:「對了,我幫你介紹一下,這是伯格;伯格,這是谷大哥。」

  兩個男人互看了一眼,不太友善地禮貌性的握了握手。

  「你就是那個腳踏兩條船,害我的彩衣差點沒命的雷伯格?」谷德修冷冷地先開砲。

  「你的彩衣?」雷伯格不屑地從鼻孔哼出聲。

  「你這好想的,早在七年前,我就該勸彩衣離你遠遠的,現在好了吧!她被你折磨成這樣,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谷德修站在他面前忿忿地指責道。

  「谷大哥!」彩衣不依地想阻止他。

  「我還沒說完呢!想當初,妳大著肚子在餐廳幫人洗碗討生活時,這男人在哪裡?妳為了巨潁努力工作而生病時,他又在哪裡?彩衣,妳聽我的勸,早點跟我回台灣算了,我會好好照顧妳的。」

  他故意說著會激怒雷伯格的話,從他一進門,雷伯格就不太友善地緊盯著他,副像喝了一大桶酸醋的模樣,看樣子雷伯格對彩衣不是玩玩而已。不過,他可要為彩衣好好的出一口氣,才不會讓他那麼輕鬆就得到彩衣呢!

  「你說夠了沒有?」雷伯格黑著臉,聽到他的話,彷彿他跟彩衣關係匪淺的樣子,他一肚子的酸味就快從喉頭冒出來了。

  「我還沒--」當谷德修還想繼續「聊」下去時,就看見一個熟悉的小人兒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嘿!巨潁,你也在這兒啊!快來讓乾爹抱一抱。」

  巨潁一見到他,便高興地衝進他的懷裡。「乾爹,你怎麼來了?小琦和小妮呢?」他問著谷德修的一對雙胞胎女兒。

  「她們跟乾媽在台灣,你想不想我啊?」

  聽到他已是有家室的男人時,雷伯格的心才莫名地放鬆了下來。

  「想啊!乾爹,你在跟我爸爸吵架嗎?我在樓下就聽到你的聲音了。」方才他一進門,就聽到樓上氣沖沖的說話聲。

  「你這個爸爸欠教訓,我可是好心地在開導他。」

  「可是爸爸對我們很好啊!你就不要再說他了嘛!」巨潁不解地問。

  對於他這麼快就變心,谷德修佯裝難過地捂著胸。「你瞧你,有了爸爸,就馬上不要乾爹了。」

  「乾爹,我才沒有呢!」巨潁說完,就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了好了,我是來看你們的,你在紐約過得還習慣嗎?」他正經地問。

  「嗯!這些比幼稚園好玩多了。」巨潁高興地說,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他欣慰的點了點頭,又轉頭問彩衣說:「那就好,彩衣,等妳傷好了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彩衣一時也答不上來,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她以為雷伯格應該都安排好了。

  「這不用你擔心,我會照顧她的。」雷伯格替她回答了。

  谷德修懷疑地質問:「照顧?怎麼個照顧法?讓她名不正言不順地跟你一輩子嗎?你知不知道外面把你們的關係寫得有多糟糕?」不管怎麼說,今天他都要為彩衣爭一個公道。

  「我對她結婚的。」雷伯格冷冷地說。

  彩衣皺起眉對雷伯格說道:「你不必為了外面的人而考慮這樁婚事。」

  「我之前就對妳說過,為了巨潁,這個婚姻對大家都有好處。」他口氣堅定地說。

  谷德修聽了,臉色才稍微好看一點。「既然你決定要結婚,那最好,不過,你得答應要給彩衣一個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的婚禮。」

  「我想,還是別那麼麻煩了,這種事沒什麼好張揚的。」她不贊同地搖頭,她記得雷伯格也曾這樣說過,可她從不敢妄想自己會穿上白色婚紗與雷候格步入結婚禮堂,對於現在的生活,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妳說的這是什麼話!妳為他吃了這麼多的苦,他給妳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又算得了什麼!」谷德修忿忿不平地說。

  「谷先生,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就不必『太過』擔心了。」揉揉微微抽痛的額頭,雷伯格從不知道男人也會讓人這麼頭痛。

  「谷先生,我想時間也不早了,彩衣需要多休息,如果你不介意,歡迎你留下來與我們一起共進晚餐。」雷伯格禮貌性地結束他「探訪」的時間。

  「不了!我晚上還有事,明天我會再來的,婚禮的事妳可要想清楚啊!」說完,他再度擁抱彩衣及巨潁後才大步離去。

  接下來的三天,谷德修都來探望彩衣,而雷伯格每次都是在與他打了招呼後,便藉故要處理公事而悶在書房裡不出來,讓谷德修頓時了了開導的對象,覺得無趣極了。後來,因為得回台灣處理公事,谷德修不得已只好暫時放了雷伯格,回台灣去了。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10
發表於 2023-11-15 00:08:2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個月後。

  彩衣在雷伯格耐心的照顧下,身體漸漸康復,體重也回升不少。雖然雷伯格嘴巴不說,但從他貼心的一舉一動,她知道雷伯格是真心對她好了。

  她決定不再去小心眼的計較他提出結婚的動機,甚至還暗自感激因為自己受了傷,才有機會得到雷伯格的照顧與關愛。

  這天,吃完了早餐,送走雷伯格與巨潁後,許久沒看報紙的她,便順手看著桌上攤開的報紙,當她瞄了一眼頭版新聞時,上面竟寫著--

    雷伯格於近日收購其父雷肯瑟在美國經營數十年的航運事業,事實上,父子倆不和及敵對狀態,早在數年前便開始。

    雷肯瑟於三年前將其事業交予長子雷賀,沒想到才短短的三年,雷賀便將家族事業搞垮,據說雷肯瑟因受不了打擊而心臟病發,現正在醫院裡接受治療,醫生表示其病情並不樂觀……

  ***

  彩衣仔細地看完後,才進一步了解雷伯格的出身背景,原來他是雷家的私生子,他的童年也像自己一樣並不好過,不知道雷伯格看到這篇報導之後會怎麼想?而她對於雷伯格的了解竟是那麼貧乏……

  「難怪伯格出門的時候悶悶不樂,會是因為這件事嗎?」她擔心地想。

  還記得之前與雷伯格交易時,他曾說過不能過問他私人的事情,看來,他與雷家人相處的並不愉快,所以才不想和人談論自己的家庭吧!

  「我還以為他生來就是富家子弟的命,當初偷了他那麼多的錢,一定造成他不少困擾,記得那時伯格說要創造自己的事業,我還--唉!」她喃喃地道,想起過去,她覺得自己實在太無知、幼稚了。

  當雷伯格回到家,心情仍不是很好,一回來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彩衣泡了一壺茶,敲了敲緊閉的門。

  「伯格,是我。」

  雷伯格將門打開,一張陰沉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我在忙,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吧!」

  「你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可以告訴我嗎?」她溫柔地問道,並逕自走進書房,將茶放在桌子上。

  「沒事。」他冷淡地回道。

  她不死心地再問了一遍。「告訴我,好嗎?」

  他煩躁的大吼,「我說沒事,妳聽不懂嗎?」一說完,他便鬱悶地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他對著空中吐出一口煙,鬱悶地說:「對不起,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我只是想,我雖然和你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最不了解你的人卻是我。」她雖然有點被他的行為嚇到,但她仍希望自己能幫助他,也能更了解他。

  「妳想說什麼?」聽見她的話,他的心倏地湧進了一股暖流。自從他長大後,就很少有人主動的了解他,眾人想了解的大多是他的財產有多少,或是以挖出他的誹聞為樂事。

  她勇敢地站在他面前說:「今天我看到報紙上寫了關於你收購你父親的--」

  「別再提了,我不想聽!」他喝止了她的話,他不想為這件事傷腦筋,他已經夠煩的了,難道她笨得看不出來嗎?

  「伯格,給我一個機會了解真正的你好嗎?」彩衣委婉地說,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但她已下定決心,不想置身事外了。

  「連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了,我又要如何向妳分析我自己?況且,現在我也沒那個心情。」他悶悶地說。

  「你從沒告訴我你是私生子的事。」她輕聲地說。

  「我不關妳的事!」這個問題是他心裡的地雷,被她這樣一說,他渾身的怒氣全冒了出來,藍眸陰鬱地瞪著她。

  她聽了不禁為之一愣,受傷地低嘆道:「你總是拒我於千里之外,我是真的關心你啊!」

  「妳只要照煩好巨潁和我的生理需要,其他的事不用妳擔心。」他違背心意地說,此刻,滿心的怒氣已將他的理智踢得老遠了。

  「你--」她驚喘出聲,眼裡霎時聚滿了淚水。

  「我以為這些日子你對我好,是因為你已不把我當成是情婦了,可沒想到,我在你的眼中,仍是連一個朋友都不如。」說完,她便轉身想奪門而出。

  「彩衣!」雷伯格抓住她,將她緊摟在胸口。方才她奪門而出的景象,讓他想起七年前她從他眼前消失的那一夜。

  「放開我!」彩衣掙扎扭動著,殊不知這一扭動,竟然他的生理慾望全勾引了出來。

  「我不放!」說完,他低下頭強硬地吻上她的唇,並將她拉躺在會客用的沙發長椅上,用自己的身體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下,一隻手撫上她白嫩的大腿內側。

  「不要!」她扭動著嬌軀想制止他侵犯的手,但雷伯格卻強勢的撩起她的長裙,以膝蓋分開她的大腿,將自己置身在她的雙腿間。

  「你是野獸!野獸!」彩衣哭喊著,眼睜睜地看著他拉下自己的底褲,並以手指撩撥著她的私處。

  令她羞憤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私處竟然濕了!

  雷伯格飛快地拉下拉鍊,將自己腫脹的勃起釋放出來,並不顧她的叫喊,一舉衝進她的體內。

  「呃--不要!」體內的肌肉倏地被他撐開,她吃痛地縮了縮身體。

  但她越是抗拒,刺入她體內的利矛就越猛烈,在一次比一次更激進的衝刺下,她反抗的意念就越薄弱。

  雷伯格狂野地投入這場激戰,汗水弄濕了他的白色襯衫,彩衣只能無力地任他在她身上馳騁,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喝--」她在被動的情況下,硬是被他推上了高潮,而他也在身體高烈的痙攣下,乘勢深深地將種子噴射進她的體內……

  半晌後,雷伯格退出她的體內,很快地起身將彼此的衣服稍微整理一下,而彩衣則是羞怒地轉過身,躲在沙發中暗自飲泣。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竟對她做出這種事,且還一發不可收拾。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雷伯格不禁懊惱的爬了爬一頭濃密的黑髮。

  「彩衣,我很抱歉。」

  「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彩衣低泣道。「看來,這些日子,是我自己誤會了你的意思,妄想在你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說完,便起身飛快的奔出書房。

  「彩衣!」雷伯格懊喪地佇立在原地,不知道是否該對她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世,畢竟要他主動對人提起自己的過去,他真的需要一點時間及勇氣啊!
 
  ***

  彩衣傷心地跑回房間,將自己丟在柔軟的大床上。在他們經歷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之後,他們之間的心牆並沒有因些垮台,雷伯格對她的防禦心仍是那麼強,她到底要如何才能打開他的心結,讓他們的關係撥雲見日呢?

  「彩衣?」雷伯格無聲無息地進了門,看到她趴臥在床上,肩膀正因傷心而抽動著。

  他嘆了一口氣,將她扶起抱在胸前,試著對她說:「我們不要再為了我的事吵了,好不好?剛剛我真的是一時衝動,請妳--原諒我。」這還是他第一次開口向女人說對不起,害他覺得實在很彆扭。

  彩衣沒有回答他,他只好繼續說道:「我--今天我去醫院看我父親了。」

  彩衣這才停止了啜泣,等待著聽他說有關於他父親的事。

  他清了清喉嚨,開始對她敘述這段他一直難以釋懷的心情。
  
  「在我眼中,父親就像個巨人,如今他躺在病床上,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我--」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喉頭一緊,說不出話來。

  彩衣能了解他此刻的心情,對於他終於願意與她分享過去的事,令她感到非常高興。

  「你很難過?」彩衣幫他回答了他想說,卻不敢表達的情緒。

  「應該是吧!」他困難地承認道。

  「十二歲那年,我被他帶回雷家,而他的妻子和兒子都不肯接納我,只要一有機會,他們就會用譏笑、怒罵的方式諷刺我的出身,而我父親從不了解他的妻兒們對我所做的事,還以為是我自己彆扭,不喜歡與他們相處。」

  他停了停,思緒再度回到了從前。「我的父親對我的管教特別嚴,他希望我的行為舉止能符合上流社會的要求,我對他而言只是一個責任,他從來不會對我噓寒問暖。

  「長大後,我就對自己發誓,一定要有一番作為,甚至報復他們雷家在我身上加諸的各種痛苦,如今天做到了,可是,我卻一點也快樂不起來,更沒想到他這麼不堪一擊,這樣就病倒了。」

  「你去看他,他有沒有說什麼?」她漸漸明白,在他心中,還是希望能得到父親的注意與關愛,只不過他不善表達情感,所以他們之間的心結才會越結越深。

  雷伯格搖搖頭,苦笑著說:「我沒讓他看到我,事實上,他的家人都在他身旁照顧他,我若出現,反而顯得很突兀。」

  「伯格--」彩衣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其實,在她的心目中,他也是她生命中的巨人,但現在的他,卻讓她感到心疼。

  「你會因為買走了你父親的家業而感到愧疚嗎?」她輕柔地問。

  雷伯格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從不後悔這麼做,如果我不買,別人一樣會買,只是--」

  「只是你想為雷家盡一些力,想將雷家在你的手中振興起來,對吧?」彩衣猜測地道。

  他愣了一下才回答,「也許吧!」的確,在他心裡,他是很想這麼做。

  「我相信你一定能將雷家的事業發揚得很好。」她為他打氣加油。

  他感激地將她摟緊。「好了,彩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彩衣點點頭,偎在他的懷裡說:「伯格,剛才的事……我不怪你了。」她微微害羞地說。
  
  「謝謝妳肯原諒我,下次我一定會先徵求妳的同意再『進行』的。」他揶揄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原本心情低落的雷伯格,因為向她坦承了內心的想法,也感覺心情好多了,他忍不住再度摟緊她,她是對的,也許他太過於保護自己,因而讓她進不了他的世界,以後,他會好好努力改進這一點的。

  ***

  雷伯格仍舊像往常一樣上下班,不過,員工們都知道,老闆跟舊情人和好後,變得比較平易近人了,在他臉上,常泛起幸福的柔光,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測,老闆什麼時候對結婚。

  此刻,雷伯格也在思考關於他和彩衣的婚事,想到她吃了那麼多的苦,給她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也許會讓她很高興。

  「哈囉!回神了。」展龍進來後,就見他一個人在椅子上呆笑著,不禁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雷伯格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是你啊!」雷伯格聽到他的聲音,才知道自己竟想這件事想的出神了。

  「看你最近老是精神恍惚,該不會是為了彩衣吧?」

  自從他兒子被救回來後,他與彩衣之間的事就被報章媒體寫得天花亂墜,關心他的朋友都看得出來,他早八百年前就愛上彩衣了,只是老愛裝酷不肯承認罷了。

  「我會嗎?」他懷疑地問,有這麼明顯嗎?

  展龍翻了翻白眼。「白癡都看得出來。」

  雷伯格乾笑了幾聲,打哈哈地說道:「有事嗎?」

  「有,是關於我們收購雷氏航運公司的事。」

  雷伯格不解地問:「哦?這件事不是都談好了嗎?」

  展龍將手中的資料給他看。「沒錯,不過,雷肯瑟先生希望我們能收手,他表明想買回去,這是他出的價錢與條件。」
 
  「是他?」沒想到才出院一個禮拜,他就積極的投入工作想挽回頹勢。

  「我有盤算過,如果我們吃下這間虧損連連的公司,最快恐怕也要兩年的時間才有利潤回收。如果雷肯瑟先生要買回去,我們馬上就能賺到差價,這些錢還可以拿去轉投資。」展龍依其專業分析道。

  「他要用什麼買?雷氏不是應該破產了?」雷伯格問。

  展龍搖頭指正道:「是接近破產,因為他還有雷氏大宅可以抵押。」

  「那雷賀呢?」雷伯格問,這敗光雷氏航運的雷家長子,想必現在也不好過吧!憑他對父親的了解,他一定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了。

  「雷賀那傢伙早就被雷肯瑟轟出門了,現在人已不知流落到何方去了。」展龍偷笑道。

  現在商界的人都知道,雷賀是個十足十的敗家子,而雷伯格會不會回到雷家執掌家業,則是目前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資料在這裡,有什麼打算你再開會跟我們說吧!」

  雷伯格收下資料。「這件事我會仔細考慮的,辛苦你了。」

  展龍走後,他仔細地閱讀裡面的內容,臉色也漸漸地凝重起來……

  ***

  雷賀鬱鬱寡歡地開車來到雷邦科技集團的大樓前。

  沒想到才短短的幾年,雷伯格竟然當起了大老闆,還買下雷家的航運事業,這件事令他在家中受盡了指責,而這一切都是雷伯格害的!

  雷賀佈滿陰霾的灰藍色眼眸死盯著「雷邦科技集團大樓」那燙金刺眼的幾個大字。「雷伯格,你這不要臉的私生子,敢搶走我的公司,哼!我一定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雷賀決定將自己所有的錢拿去僱職業殺手,這一次,說什麼他都要雷伯格死無葬生之地,誰教父親竟然會更改遺囑,還有意找回雷伯格那私生子,哼!雷伯格想得到雷家的一分一毫,門都沒有!

  「雷伯格,好戲就要上演了,只可惜主角不是你--」他冷笑地離開大樓前,等待著聽到他的「好消息」。

  ***

  最近不知為何,彩衣一直覺得眼皮一直跳得令人發慌,她安撫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會這樣,而這幾天,雷伯格又去日本出公差,家裡只剩她跟巨潁及四名傭人,有時,她覺得這屋子少了雷伯格,還真是大的嚇人。

  「媽咪,妳在想什麼?想爸爸嗎?」巨潁鬼靈精地從一旁蹦了出來。

  「巨潁。」彩衣實在拿他沒轍,自從她和雷伯格的關係漸入佳境後,這孩子的個性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活潑得很呢!

  巨潁早在雷伯格出門前,就和他約定好,一等他回來,他們就要為媽咪辦一個神祕的Party,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這幾天是怎麼回事?好像很高興。」彩衣問道,每當巨潁心裡很高興時,他那雙藍眸便會變得更加晶亮有神。

  「沒……沒有啊!」他趕緊否認。開玩笑,那可是他和爸爸哥兒們之間的祕密呢!

  「對了,現在幾點了?我想看一下電玩的節目。」為了不讓彩衣看出破綻,他連忙打開電視,假裝轉著要看電玩的那一台,順便看看有什麼新軟體出品。

  轉著轉著,每台都出現了新聞快報,巨潁好奇地停住轉台的動作,想看一下是什麼新聞時,沒想到看到的竟是有關爸爸在日本遭到槍擊的報導。
 
  「爸爸!」

  「伯格!」

  母子兩人同時驚慌地叫出聲來,電視正好播出雷伯格被抬上救護中的畫面,而事發的地點竟是在他準備登上專機的停機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彩衣愣愣地盯著電視螢幕,喃喃自語著,三魂七魄似乎全都飛出體外了。

  巨潁抱著她,傷心地喊著,「我要去找爸爸。」

  彩衣聽到巨潁的話,便重新振作精神說:「對!我們去找他,我們一起去找他!」

  才說完,公司安全部的人員就打電話來說要送他們直奔日本,她飛快的收拾好東西,抓著巨潁便趕赴機場。

  ***

  日子。

  一到達醫院,彩衣與巨潁便由安全人員安排,從側門躲過媒體的埋伏進入特等病房。

  病房內,雷伯格的頭上包紮著白色繃帶,上面還有一大片令人怵目驚心的血跡,此刻的他,皺著眉頭,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傷口正疼著。

  彩衣擔心地拉著巨潁一起坐在床邊,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

  「伯格?你好點了嗎?」她輕聲地說著,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之前在飛機上,她一直聽著從日本傳回來的狀況報告,才知道他的頭被人由暗處以手槍擊中,還好安全人員保護得當,子彈只擦過他的頭皮,沒有讓他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雷伯格逐漸從深沉的黑暗中醒轉過來,一張開眼,他便看到彩衣及巨潁擔心的小臉。

  「你們怎麼來了?」他想起身,奈何身體卻像鉛球般沉重。

  彩衣將他按回床上。「你別動啊!小心傷口。」

  「爸爸!你還好吧?」巨潁英俊的小臉上早已佈滿淚水。

  「我覺得好多了,你們別哭了,我會心疼的。」他強扯出一抹笑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把我們嚇死了。」說完彩衣的眼眶又再度一紅。

  「是啊!爸爸,我在飛機上聽叔叔們說是有個叫雷賀的人僱了殺手要殺你,卻沒想到他僱到的是菜鳥殺手,這個殺手也被警察抓起來了。」巨潁將他聽到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向他報告。

  「雷賀?」雷伯格聞言,不禁一愣。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他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嗎?為什麼要這麼做?」彩衣困惑地說。

  他握了握她冰冷的手。「妳就別操心這些事了,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你們應該也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就回家。」

  「可是你的傷--」彩衣仍不放心地希望他別逞強。

  「不要緊的,我自己知道沒事。」他堅定地說。回到鈕約後,他會搞清楚雷賀這麼做的動機。

  巨潁抱住他,哽咽地說:「爸爸,我跟媽咪都很愛你,你一定要好起來喔!」

  雷伯格和彩衣聽到他的話,不禁對看了一眼。

  雷伯格看著他們,第一次對他們表露出心聲。「我會的,我--我也愛你們。」

  三個人就這樣緊緊的相擁著,雷伯格感動地摟緊他們,深刻的體會到,有家人的感覺真好!

  ***

  他們一行人遲了兩天才回到紐約,因為彩衣堅持要等傷口沒惡化後才能走人,雷伯格從來沒看過她強悍的一面,老實說,他還滿喜歡她發脾氣時的俏模樣呢!

  一回到家,就聽到雷賀被捕的消息,雷伯格的手下很快就將事情的原因調查出來,而更令人驚訝的是,雷肯瑟竟在之後攜著妻子到雷伯格家拜訪。

  雷肯瑟雖然老了,但一雙與雷伯格一模一樣的藍眸仍炯炯有神。

  一行人在客廳入座後,雷肯瑟開口問道:「你的傷還好吧?」

  「還好。」雷伯格僵硬地說。

  雷肯瑟的藍眸泛著淚光,他哽咽地說:「對於雷賀對你所做的事,我深感抱歉。」

  雷伯格點點頭表示接受,不過,兩人之間的氣氛仍很僵硬。

  雷肯瑟頭一轉,看到了雷伯格身旁的彩衣及巨潁。「這兩位是?」

  「我的家人。」他簡單的介紹。近十年來,他幾乎沒跟雷肯瑟說過話,現在見了面,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爸爸,他就是爺爺嗎?」巨潁好奇地走上前看著雷肯瑟問道。「跟你長得好像呢!」

  雷肯瑟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很明顯的,他身上流有雷家的血液。「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雷巨潁。」巨潁朗聲說道。

  雷伯格看了看他們爺兒倆,不自在的問:「你來還有其他的事嗎?」

  「我--」雷肯瑟清了清喉嚨,有些尷尬地說:「我是想問你,關於我想買回雷氏航運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我是指我提的條件你能接受嗎?」

  「我同意。」雷伯格爽快的答應,一時之間反倒讓雷肯瑟反應不過來。

  「真的?這真是太好了。」雷肯瑟握著拐杖的手因高興而顫抖。

  他在合約的內容中提到,希望在買回雷氏航運後,能由雷伯格來接手管理,他相信以雷伯格的能力,一定會將雷氏航運導入正軌。

  雷肯瑟起身走上前,主動握著他的手,激動地說道:「過去,我這個做父親的一直沒對你盡到責任,希望你能原諒我這個失敗的父親,我老了,雷氏航運以後就靠你了。」

  「父親--」他自乾澀的喉嚨中喊出許多年沒叫出口的稱呼,看到他一把年紀,還低聲下氣地要求他的原諒,雷伯格就算再鐵石心腸,也被他的話感動了。

  「我的好兒子。」雷肯瑟聽他這麼一喊,老淚不禁流下,多年來,父子之間的心結終於在這一刻解開了,兩人抱了抱彼此,久久都不能言語。

  解開心中的結後,雷伯格的臉上也出現了難得的笑容,彩衣感動的在一旁流淚,最後,她提議大家一起吃個晚飯,而這一天,就在溫馨的氣氛中結束了。

您發表的文章內容豐富,無私分享造福眾人,像極了愛情.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2-25 05:23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