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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藍白格子】退婚後我成了權臣心尖寵(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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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0 01:37: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太給力了

  蕭寒崢對小媳婦的提議很支持。

  「好,等我們去京城,就主動還回去。」

  現在就算他京城有人,鄭同鋒還在府城,也沒辦法實施。

  時卿落點頭,「嗯,正好我也想去看戲。」

  沒有留宿,蕭寒崢帶著幾人回了府城。

  另一邊,祁伊陽聽到外面全是討論著采花賊的事,他突然有點崩潰。

  更是慶幸,還好戴了遮面的斗笠,否則也太丟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堅決不出門。

  梁珩鈺也沒想到影響會那麽大,還好他之前沒打蕭白梨的主意,否則像是表哥這樣太慘了。

  不過他還是出去,結交了不少前來考鄉試的考生。

  這是二皇子交給他的任務。

  梁珩鈺自己是沒有爭儲心思的,但卻很支持親哥上位,這樣他就能繼續逍遙了。

  換成其他哥哥上位,不被打壓就不錯了。

  期間也遇到過一次蕭寒崢。

  發現蕭寒崢對他的態度很冷淡,他也猜到可能和表哥有關。

  亦或者鄭同鋒跑去英雄救美,背後有他二哥和蕭元石推動,被蕭寒崢發現了。

  心裡將葛春如罵了一遍,準備回去之後,讓二哥還是離蕭元石遠點,省得以後被坑。

  很快,放榜的日子到了。

  時卿落一家人陪著蕭寒崢去看榜。

  還沒貼出來,外面就圍滿了人。

  他們也沒去擠,而是去了對面的茶樓坐著等。

  和那些緊張等待著成績的考生不同,蕭寒崢很是悠閑。

  時卿落看著他不是很在意的模樣,笑問:「你就一點都不緊張?」

  蕭寒崢笑著如實回道:「沒什麽好緊張的。」

  他又很自信的說:「除了能不能拿到第一名,我無法確定外,中舉是沒問題的,只看名次是多少了。」

  時卿落看著蕭寒崢玩笑道:「老蕭,外面那些焦急等待的考生要是聽到你這話,你這仇恨就拉穩了。」

  小相公還真是不經意間就凡爾賽了。

  正在這時,樓下有人喊:「放榜了,放榜了!」

  接著就見官差拿著榜單過來貼。

  時卿落問:「我們要下去看看嗎?」

  蕭寒崢笑著搖搖頭,「不用,前三肯定會有人報出來名字的。」

  他可捨不得小媳婦跑去下面擠。

  時卿落失笑,「凡爾賽蕭。」

  這是斷定他自己能進前三了?

  蕭寒崢沒聽懂,「凡爾賽蕭是什麽意思?」

  小媳婦不時會蹦出幾個他聽不懂的詞來。

  不過也只會在他面前說話會這樣。

  時卿落解釋,「就是以低調的形式炫耀。」

  「你現在可不就是凡爾賽蕭了。」

  蕭寒崢哭笑不得,「你啊!」

  他只是覺得手到擒來的東西,所以才沒那麽激動緊張。

  很快,榜單貼了出來。

  有人高喊道:「榜首是蕭寒崢,他是解元。」

  「居然真是蕭寒崢,我壓中了。」

  「啊,不是祁伊陽嗎?我還壓了祁伊陽是解元呢。」

  「祁伊陽是第二名。」

  「我壓了……」

  放榜之前,府城的各大賭場都開了賭局,壓解元的人選。

  蕭寒崢雖然呼聲不低,但卻不是被壓最多的人。

  被壓解元最多的是京城來的祁伊陽和另外一名世家公子陶憲。

  兩人的賠率也是最低的。

  這會祁伊陽和陶憲也都在各自的包間裡,自然也聽到了下面人的喊聲。

  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一直都是衝著解元去的,誰曾想居然被小縣城來的蕭寒崢壓住。

  梁珩鈺看著自家臉黑的表哥,不由得道:「會試的時候,表哥你拿個會元吧。」

  他心情也不是很好,他之前跑去壓了好幾千兩表哥是解元呢。

  祁伊陽瞥了他一眼,「想多了。」

  南廣府城都沒拿到解元,到了會試各地英才聚集在一起,他就算在自信,也沒把握拿到會元。

  就是輸個蕭寒崢心裡不太爽。

  一提起蕭寒崢,他總忍不住想起之前被時卿落整的那麽丟臉。

  要不是今天開始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放榜吸引了,估計還在討論采花賊呢,他的一世英名啊……

  他沒忍住問:「蕭寒崢中了解元,想必沒多久就要上京去繼續考會試,你說時卿落會不會將那天後山的事情,告訴奚睿和梁佑瀟?」

  三大國公府關係歷來都不怎麽樣。

  他和奚睿、梁佑瀟更是關係差。

  更甚至和奚睿小時候還看彼此不順眼,打過架。

  那小子打不過他,就跑去告狀。

  然後害得他被他老子罵了一頓,他現在還記得。

  因此之後更不對付。

  他無法想象,要是奚睿和梁佑瀟知道了采花賊的事,會傳成什麽樣。

  梁珩鈺知道表哥愛面子,他安慰道:「應該不至於吧。」

  祁伊陽歎了口氣,「怎麽不至於,我覺得時卿落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壞得很。」

  梁珩鈺聳聳肩,「那能怎辦?她真要去說這個,你還能堵住她的口?」

  祁伊陽磨牙,「我倒是想呢。」

  「要不,我還是去找她談談吧。」

  梁珩鈺一副你真有勇氣的模樣看向祁伊陽, 「談什麽?」

  不怕再被整嗎?

  「當然談,讓她不要將那天的事情說給奚睿等人聽。」

  否則他丟不起那個臉。

  梁珩鈺挑眉,「她會聽你的?」

  那就不是時卿落了。

  祁伊陽站起身道:「我可以和她談條件,畢竟她好像確實挺守信用的。」

  承諾不在府城說那天喊「我是采花賊」的人是他,果然沒有去傳。

  「正好他們就在隔壁的包間,我去找時卿落。」

  說完,他就迫不急的的拉開包間門走了出去。

  梁珩鈺:「……」

  為了個名聲,至於嗎?

  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表哥這樣的選擇,要被坑。

  另一個包間。

  時卿落聽著下面喊解元是蕭寒崢,她眼中的笑意濃了濃。

  「老蕭,你太給力了。」

  「我之前跑去賭坊壓三千兩買你第一呢。」

  蕭寒崢沒想到小媳婦還跑去壓他第一,「就不怕我沒考中第一,賠了三千兩?」

  時卿落嘿嘿的笑著說:「我相信你能拿第一。」

  「再說就算真沒拿到第一,賠錢就賠錢了,千金難買我高興。」

  蕭寒崢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高興就好。」

  蕭母和蕭小妹、二郎,因為蕭寒崢考了第一,這會也很激動和高興。

  正在這時,包間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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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0 01:37: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章 他還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

  蕭寒崢起身去開門,見外面站著祁伊陽和五皇子,他意外了下。

  「五殿下、祁公子!」

  梁珩鈺對他露出個笑容,「蕭公子,恭喜了!」

  蕭寒崢不認為兩人是特意來祝他得第一的,「多謝!」

  他問:「兩位有事?」

  祁伊陽伸頭朝裡面看了看,果然看到了時卿落。

  他問:「蕭公子,我有事想找你娘子,我們能不能進去說話?」

  蕭寒崢讓開,「請進!」

  兩人一進來,蕭母就起身帶著蕭白梨和二郎出去了,說是下樓買點東西,實際上就是避開兩個外男。

  之前祁伊陽打女兒主意的事,蕭母也是知道的,所以對祁伊陽實在是不喜歡。

  又怕對方還在惦記,這才趕快帶著女兒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她相信兒子和兒媳婦會處理好的。

  祁伊陽現在的心思已經不在蕭白梨身上。

  畢竟被蕭白梨看到他那麽丟臉的一面,他都恨不得以後不要再見到她呢。

  見三人離開,他反而鬆了口氣。

  畢竟總歸是感興趣過的女人,也怕對方看笑話。

  坐下後,蕭寒崢讓小二為兩人上了兩杯茶。

  時卿落看著祁伊陽挑眉,「你找我有什麽事?」

  看著這家夥也不像是來報復她的。

  祁伊陽也沒繞圈子,「那天在山上的事情,我們是不是都可以忘記了?」

  時卿落瞬間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她輕笑道:「我記性歷來都挺好的,沒那麽容易忘記。」

  祁伊陽:「……」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深吸一口氣問:「你不會告訴奚睿他們吧?」

  時卿落把玩著茶杯,「這個也不一定。」

  她又道:「我和奚睿他們是朋友,過段時間剛好我要陪我相公去京城考試,湊在一起聊天,不小心說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祁伊陽:「……」屁的不小心說出去,要說出去也肯定是故意的。

  他咬牙道:「你就不能信守承諾,不說出去?」

  時卿落再次挑眉,「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不告訴奚睿他們的?」

  祁伊陽想要抓狂,「那你到底要怎麽樣,才不告訴他們。」

  這事要鬧到京城去,他有損面子是絕對的,還會被奚睿等人諷刺奚落。

  關鍵的是,到時候家裡肯定也會對他有意見。

  他在家裡不是長子,繼承不了國公的位置,所以什麽都要靠自己拚。

  國公府的資源就那麽多,要是讓他的其他兄弟聽說之後,肯定會想要踩他一腳,跑去爺爺面前抹黑他。

  到時候對他可不利。

  顯然後者比丟了面子更重要。

  他又不可能對時卿落滅口,只能來談了。

  時卿落看著他,「你就這麽怕奚睿幾人知道?」

  祁伊陽冷哼,「我和奚睿、梁佑瀟不對付。」

  時卿落心思轉了轉,「那你想怎麽封我的口呢?」

  送上門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祁伊陽想了想,「你要多少銀子,說個數吧。」

  他是準備給封口費了。

  時卿落翻了個白眼,「你看我像是缺錢的嗎?」

  她也凡爾賽了一把,「你不知道,我隨便一個點子就能換不少銀子的嗎?」

  現在她真不太缺錢,每個月來自京城的分紅就不少。

  羊毛等幾個作坊也很紅火。

  對她來說,錢夠花,生活品質上去就行,不一定要家裡堆滿金山銀山。

  當然,她也不會嫌棄錢少,所以才會和梁佑瀟、席蓉合作。

  祁伊陽:「……」第一次見女人這麽自誇自己的。

  不過這女人說的也確實。

  梁佑瀟的賭坊和新開的鋪子,席蓉的胭脂鋪,聽說都有時卿落的一份。

  他突然有些心塞了,這麽一說,這女人好像比他還有錢,氣人。

  他憋屈的問:「那你想要什麽?」

  時卿落想了想說:「只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倒是可以為你保守這個秘密。」

  祁伊陽總覺得這女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什麽忙?」

  時卿落反問:「那個鄭同鋒算計我小姑,你們都知道吧?」

  祁伊陽點頭,「知道。」

  他怕時卿落誤會,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們也是那天在後山看到,才猜出來的,之前可真不知道。」

  要是讓這女人,認為他們和鄭同鋒是一夥的就麻煩了。

  關鍵真不是一夥,他可不想被冤枉。

  時卿落輕笑道:「不用這麽著急的解釋,這點我還是相信你們的。」

  祁伊陽皮笑肉不笑,「我謝謝你的信任。」

  接著他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想整鄭同鋒?這個我倒是可以幫忙。」

  時卿落發現這些世家公子,沒有誰真是傻的。

  「確實有這種想法。」她就這麽一提,他就猜出來了。

  祁伊陽鬆了口氣,「這個我可以幫你, 然後作為交換,那天在後山發生的事,你以後不許再告訴其他人。」

  時卿落挑眉,「我還沒說完呢,你著急什麽?」

  祁伊陽:「……」那你倒是一次性說完啊!吊著他幹嘛。

  「你說。」他還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

  時卿落問:「指使鄭同鋒的人,你們知道是誰吧?」

  這話雖然是疑問,但語氣卻帶著肯定。

  祁伊陽和梁珩鈺對視一眼,然後還是點頭了,「知道,你相公親爹後娶的妻子。」

  時卿落又問:「那她的目的,你們知道嗎?」

  祁伊陽回道:「想要湊成你小姑和四品官嫡子的婚事,讓你們記她的情,好籠絡你和你相公。」

  他意味深長地又道:「畢竟你相公一看就前途無量,你腦子又靈活,隨便出個點子就能賺錢。」

  和聰明人說話,遮遮掩掩的反而沒意思。

  顯然蕭寒崢和時卿落都是聰明人。

  雖然他挺希望兩人傻點……

  梁佑瀟也道:「對啊,聽說蕭元石後悔和你相公斷親了,所以他們夫妻想要拉攏你們。」

  「就是想修復關係。」

  鍋都丟到那兩夫妻身上,將他二哥摘出來。

  而且這事,他二哥其實也挺冤枉的。

  二哥是真心想要拉攏蕭寒崢夫妻,誰知道蕭元石的小妻子會想出那麽拙劣的英雄救美辦法。

  還不如直接找上門,說是給蕭白梨相看了一樁不錯的婚事,更靠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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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0 01:38:0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太慘了

  時卿落一聽,就知道兩人並不知道葛春如的真正打算。

  也對,二皇子想要拉攏他們夫妻,就不至於坑白梨。

  否則就不是拉攏,而是結仇了。

  她哼哼,「那你們知道鄭同鋒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個好歸宿嗎?」

  祁伊陽有些尷尬的道:「這個,我們是男子,還真不是很了解這些。」

  「不過鄭同鋒這人除了家世還勉強過得去之外,人品確實一般。」

  「估計蕭將軍的現任妻子,也就是看重他的家世,這才會讓他英雄救美你小姑的。」

  梁珩鈺也一臉的讚同。

  時卿落見兩人真不知道鄭同鋒背後那點破事。

  她冷哼,「得了吧,你們認為她會那麽好心?」

  於是又直白的說:「據我所知,鄭同鋒喜歡青樓的一個女子,想要娶回家。」

  「但是他父母不同意,所以他就得娶一名家世不算高的女子為妻,打掩護。」

  「葛春如去他們家一提,他們就一拍即合,要來禍害我小姑了。」

  「如果哪天我小姑真的著了他們的道,看上了鄭同鋒,並且和鄭家結親。」

  「那等待著她的,可就是丈夫不疼,公婆放任不管,小妾欺負的境地了。」

  「這叫做想要拉攏我們?想要和我們修復關係?」

  「這明明就是要故意將我小姑推向火坑啊!」

  二皇子不是讓周元石夫妻來和他們修複關係,拉攏他們嗎?

  那就讓二皇子知道,渣爹有多坑,葛春如有多惡毒。

  她現在先坑渣爹和葛春如一把回來,解解氣再說。

  聽到時卿落的話,祁伊陽和梁珩鈺都愣了愣,真的假的?

  祁伊陽問:「你和鄭同鋒不熟吧?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就算因為之前後山的事情,時卿落寫信去請京城的奚睿等人查,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回信。

  查需要時間不說,關鍵來回也不可能那麽快。

  時卿落原本想說她掐算到的。

  可又怕這兩人讓她幫他們算,她可不是真神棍。

  於是脫口道:「我師傅托夢告訴我的。」

  「告訴我鄭同鋒不是良人,告訴我鄭家的情況,還有葛春如的壞心眼。」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她這麽快就能知道鄭同鋒的事。

  總不能說,小相公是重生的,他知道吧。

  至於這兩人信不信,和她就沒關係了,愛信不信,反正就這個解釋。

  祁伊陽和梁珩鈺:「……」我們信你個鬼。

  還托夢,怎麽不說你師傅活過來告訴你的……

  不過心裡卻覺得有些玄乎,要不是托夢,時卿落怎麽知道的?

  當然,他們不信多過信她的話。

  時卿落見他們不信,又道:「現在鄉試成績已經出來,想必你們很快就要回京了。」

  「你們回京去自己查一查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祁伊陽看著她一臉的認真,「真是你師傅托夢的?」

  時卿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廢話,當然是我師傅托夢的,他還說葛春如私下去查過鄭同鋒,就是看著他品行敗壞,才選他來引誘我小姑的。」

  「你們不信可以從這點入手去查。」

  「葛春如還查過好幾個能娶我小姑的未婚男子,就鄭同鋒人品最差,嫁進鄭家是最大的火坑,所以她才選的鄭同鋒。」

  這個是她推斷的。

  畢竟像是小相公說的,前世鄭同鋒和小妾將正妻害死了,他那些破事才曝光的。

  所以現在肯定有鄭家父母,為他喜歡青樓女子的事遮掩。

  那葛春如肯定得仔細查,才能知道鄭家是火坑。

  肯定是選了好幾個人選,然後仔細查了對比過的。

  祁伊陽兩人都有些一言難盡,真的假的啊?

  「行,我們回去就去查。」

  要是真的,那時卿落的神仙師傅托夢,怕還真有這麽回事。

  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時卿落胡謅了騙他們玩的。

  可要是真的,那蕭元石的妻子也太毒了。

  關鍵是這是幫二哥/二表哥拉攏人,還是拉兩人仇恨呢……

  祁伊陽頗有深意的看著事情問:「你拐彎抹角的說了這麽多,是不是和要讓我做的事情有關?」

  時卿落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不愧是能考第二名的人,就是聰明。」

  祁伊陽:「……」他一點都不想要這個誇獎。

  這女人一定是故意扎心的,順便顯擺她相公是第一名。

  一旁的蕭寒崢,原本深邃看不清情緒的眸子,瞬間染上一層笑意。

  小媳婦真是太可人了。

  這就是她說的凡爾賽吧。

  祁伊陽咬牙切齒的道:「麻煩你直接說,要讓我幹什麽吧。」

  他真是有點崩潰了。

  他考第二本來就不太高興,她還故意用這個「誇他」扎心。

  時卿落見他這模樣,笑著說:「我也不冤枉好人。」

  「你們回京城去查,如果查到葛春如確實要將我小姑推向火坑。」

  「那你就幫我收拾她和鄭同鋒。」

  祁伊陽皺了皺眉頭,「我怎麽幫你收拾?鄭同鋒倒是好說,但葛春如是個內宅夫人,我根本夠不到啊!」

  時卿落一臉信任的看著他道:「你可以的。」

  祁伊陽:「……」他能不能現在起身走人?

  他滿臉無語的問:「你想幹嘛?」

  時卿落道:「等我們到了京城,你讓你的家眷辦個賞花宴,然後邀請葛春如這樣的已婚夫人參加。」

  「然後你再邀請一些同窗去賞花。」

  「最後將他們湊做一對就行。」

  她和小相公來做,還真不容易將身份不同、男女有別的兩人湊一起。

  但祁伊陽來做的話,就要容易操作很多。

  誰讓這家夥主動送上門來的。

  梁珩鈺聽完這話,沒忍住在一旁將喝進去的茶噴了出來,「噗!」

  這個女人果然有毒。

  她居然要給她公公戴綠帽……

  祁伊陽也驚呆了,這世間居然有這麽壞的女人。

  誰家媳婦會給公公安排綠帽,時卿落也……

  他不由得問:「你這個會不會太毒了點?」

  時卿落反問,「那你怎麽不說,她想要將我小姑推入火坑更毒呢?」

  「我也沒讓你設計她就真失了清白給鄭同鋒。」

  「就是只用讓大家知道,鄭同鋒偷將軍夫人,即可!」

  祁伊陽兩人:「……」那不是一個意思。

  蕭將軍頭頂還不是要綠。

  祁伊陽莫名的問:「那我要怎麽讓大家知道他們偷人?」

  時卿落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我怎麽知道你要怎麼做?」

  祁伊陽:「……」特娘的,不是你讓我去做的嗎?

  時卿落又道:「你只說,做不做。」

  「你要做,那我立即把後山的事情忘記了。」

  她意味深長地又道:「你要是不去做,那等你回京的時候,我保證你肯定就出名了。」

  祁伊陽:「……」他這輩子做了什麽孽,會攤上這樣的餿事。

  他憋屈無比的咬牙說:「我做。」

  他後悔過來了,反而像是主動送上門被坑一樣。

  梁珩鈺:「……」為表哥點根同情的蠟燭,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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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發表於 2024-1-30 01:38:2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二章 她要怎麽用呢?

  祁伊陽覺得時卿落很狡詐和不要臉。

  他想了想提出,「我們還是寫個約定下來吧。」

  時卿落挑眉,「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確定要將自己是采花賊的事,寫下來?」

  祁伊陽:「……」什麽叫他是采花賊的事情,他就不是采花賊好嗎?

  「當然不是。」

  他咬牙道:「我的意思是,寫一個我們彼此承諾,只要我做到你要求的事,你就要守口如瓶。」

  「不對,你們家的人都要守口如瓶。」

  他當然不會傻到將緣由寫下來,只是覺得讓時卿落寫一個守口如瓶的承諾更放心點。

  畢竟這女人腦子很靈活,他怕她又用這個鑽其他空子坑自己。

  時卿落失笑,「我又不是你,我可信度高著呢。」

  「不過你既然有這樣的要求,那我就滿足你。」

  正好這個茶樓每個包間都放著文房四寶,因此祁伊陽就寫了兩份約定,自己簽了名。

  時卿落看了一遍,也簽上了自己的名。

  看到她簽的簪花小楷,祁伊陽驚訝了下,「你寫的字還不錯。」

  時卿落勾唇笑笑,「那是當然的,我相公是解元,我要是寫字難看,豈不是丟他的臉。」

  祁伊陽:「……」又被秀了扎心一把。

  他受不了了,「我們先走了,等去了京城再聯繫。」

  如果不是要完成時卿落讓做的事,他真是以後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時卿落輕笑道:「那回頭見!」

  然後祁伊陽叫著梁珩鈺急忙離開包間,給人一種像是落荒而逃的感覺。

  時卿落無語,轉頭對蕭寒崢問:「我有那麽可怕?」

  蕭寒崢輕笑著道:「對他們來說,可能吧。」

  祁伊陽估計從小到大還沒有這麽被整過,那麽憋屈。

  所以才怕了小媳婦。

  時卿落眨眨眼,「我那麽友善,他居然怕我,沒眼光。」

  她扯了扯蕭寒崢的袖子,「你不怕我吧?」

  蕭寒崢反手拉住她,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喜歡你都還來不及,怎麽會怕你。」

  時卿落:「……」這廝說情話真是越來越溜了。

  還真是無師自通啊!

  不過她就是那麽俗,就喜歡聽這樣的甜言蜜語。

  她嗔了他一眼,「這還差不多。」

  成績出來之後,一家人先回了下溪村去安排和收拾東西。

  這次進京之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所以要準備充分點。

  作坊都交給了蕭母選出來的管事,每個作坊三個管事,這樣能夠互相監督。

  同時請族長和莫清凌幫忙看顧著一些。

  至於道觀,時卿落都沒提,族長等人就主動將看顧的重任接了過去。

  沒辦法,實在是在時卿落的洗腦之下,老神仙太深入人心了,道觀的香火更是旺盛。

  安排完後,一家人準備兩天後出發。

  在離開前,時卿落還看了一齣好戲。

  這天,她剛將要帶走的所有東西打包好,時老三就來了。

  見他臉色陰沉,時卿落挑眉問:「這是誰惹你了?」

  對時家的人,她並沒有當做真正的家人,實在是穿過來發生的那些事記憶猶新。

  所以只有當著外人,才會喊爹。

  時老三臉色不好看,倒不是因為女兒。

  「老四將之前從吳家搶來的銀錢都輸了不說,居然還欠了好幾百兩銀子。」

  「賭場的人追來要錢,讓家裡拿縣城的房子和村裡的地來還。」

  這完全在時卿落的預料之中。

  老時家的人拿到吳家的銀錢後,就去縣城買了一座大院子,一家人搬去了縣城住。

  還在村裡買了幾十畝地。

  現在院子和地還沒有捂熱乎就要沒了,那可不是要掏老時家人的心窩子。

  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時卿落解氣。

  如果從來沒有得到過,也最多就是每天做做發家的夢。

  但得到過又失去了,那才是最痛苦的。

  她露出一副驚訝無比的表情,「他這麽能敗家的?」

  又故意問:「之前吳家的人故意讓他染上賭癮,回來之後你們就沒幫他戒一戒?」

  意思就是這鍋是吳家的。

  時老三歎了口氣,「誰想到他癮那麽大。」

  「我們都沒有注意,他就欠了那麽多回來。」

  時卿落問:「你們家的銀錢,都在他哪裡?」

  時老三搖頭,「他從老太太的房間裡將所有銀錢偷了。」

  「不但有從吳家搶的,還有我們家攢了那麽多年的幾十兩銀子,全偷去輸掉了。」

  時卿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那你今天來找我是想幹嘛?」

  「不會是想讓我幫他還帳吧?」

  時老三被女兒看得很不自在,「這倒是沒有。」

  「不過我聽家裡的人說,明天要來村裡找你借錢,幫忙去還。」

  「要是你不借,他們會讓賭坊的人來村裡找你要。」

  時卿落輕笑一聲,「原來你是來提醒我的?」

  「雖然老時家的人想要從我手裡摳錢, 不可能。」

  「我相公是解元,賭場的人也不會敢來我們家找茬要帳。」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的提醒。」

  她又問:「不過你是抱著什麽目的呢?你直接說吧。」

  這個便宜爹,不但是老時家最聰明的,小心思也多。

  時老三被她點名,訕訕的笑了笑,「我希望你再和老神仙說說,讓他讓我們有個孩子。」

  時卿落是發現了,便宜爹對兒子的執著都快入迷了。

  「沒問題,我晚點去道觀看師傅的時候,會順便和他老人家提的。」

  至於她「師傅」會不會賜子,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時老三一喜,「多謝!」

  接著又有些忐忑的看著她,「那啥,你能不能幫忙出個主意?」

  時卿落問:「出什麽主意?」

  時老三回道:「我不想呆在下溪村了,你能幫忙指一條明路嗎?」

  現在時家的情況不樂觀。

  他覺得以後為了老四,肯定得雞飛狗跳。

  而且房子和地輸了,日子也將難過起來。

  老四已經沉迷賭博不可自拔了,這次能欠債,那等還清之後,肯定還會有下次、下下次。

  他可不想辛辛苦苦的去掙錢,然後拿給老四還債。

  時卿落一聽就懂他的意思了,便宜爹果然聰明理智,這麽快就看出來時家將來的日子會很慘。

  倒算是個人才,她要怎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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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這個不太好吧?

  時老三也不急,就坐在對面靜靜地等著。

  時卿落深思片刻,抬頭對他問:「你想不想去北疆?」

  時老三愣了愣,「去北疆幹嘛?」

  時卿落道:「我相公的爹,給老蕭家的蕭大郎在北疆安排了一個差事。」

  「現在做的還不錯,你可以跟著去發展下。」

  「我寫一份信給你帶去北疆,蕭大郎肯定會為你安排做事的。」

  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將便宜爹丟去北疆好了。

  一來是暫時可以脫離時家的極品,二來也可以盯著老蕭家的人。

  當然,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挑撥老蕭家人和渣爹的關係。

  肯定不能讓老蕭家的人和和睦睦的。

  時老三想了想,「你是不是想讓我幹嘛?」

  「時刻讓老蕭家的人記恨京城的我那位前公公,還有外室上位的葛春如。」

  「要是你碰到葛春如的弟弟,最好也挑撥一下,他和姐姐、姐夫的關係。」

  葛春如那個女人太惡毒了,她覺得最好的結果就是眾叛親離。

  時老三:「……」果然招惹誰都別招惹他這個女兒。

  「北疆好像條件太差了,日子不會太好過吧。」他是想找個好差事,但不想太受苦。

  時卿落挑眉,「北疆條件再差也不用吃土,你要是繼續留在時家,可能就真是要吃土外加喝西北風了。」

  「還得跟著背上一大筆債務。」

  「老蕭家的人從我前公公手裡摳到近萬兩銀子,又將葛春如為她弟弟準備的三萬兩銀子偷拿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時老三,「要是你哄得蕭大郎等人開心,根本不用擔心條件差,有錢還愁日子不好過?」

  與其讓渣爹想辦法去將老蕭家人手裡的錢騙光,不如讓她便宜爹去。

  她又道:「而且我也是為了你生兒子考慮。」

  時老三愣了愣,「這有什麽關係?」

  時卿落忽悠,「當然有關係了,你去了北疆,讓老蕭家的人多做點好事,功德也肯定能分一份。」

  「有了功德,還愁兒子嗎?」

  她又補充一句,「要是蕭大郎想要調回京城,或者以後去一個好地方,那勢必要做出一些成績來,做好事也能算。」

  「到時候他們肯定捨不得丟下出謀劃策的你,兒子有了,前途也有了呢。」

  時老三想了想,「好,那我們去北疆。」

  為了兒子和前途,他拚了。

  留在這裡,非要被家裡人拖累了。

  時卿落輕笑道:「這就對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聰明人。」

  她問:「對了,你要帶著牛氏去嗎?」

  時老三有些莫名,「帶啊,怎麽了?」

  時卿落又問:「你就沒想過,要換個媳婦嗎?」

  牛氏從小就對原身都不是不好,而是虐待。

  送原身去道觀,也是牛氏提出來的。

  回來之後,更是將原身這個親生女兒當牛一樣使喚。

  關鍵是,更背負了原身一條人命,現在看著也沒有悔改的樣子。

  所以時卿落覺得,還是應該給牛氏找點茬,不能讓對方好過了。

  時老三:「……」第一次聽誰家女兒,讓親爹換媳婦的。

  他訕訕的反問:「這個不太好吧?」

  雖然對牛氏算不上多喜歡,但也過了這麽多年,他之前還真沒想過要換媳婦。

  時卿落笑道:「她如果性子不改,還是這麽惡毒的話,你們可能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來。」

  「去了北疆,你可以將她送去流放的地方乾一段時間活,讓她好好體驗下生活的艱辛。」

  「再去將人接回來,如果她改了,你就帶著她多做點好事,生兒子就有希望。」

  「要是她這樣都不改,那完全就沒救了,我建議你可以換個媳婦。」

  要是牛氏的性子不改,再不小心生個女兒出來。

  那麽那個女兒肯定會被遷怒,變成第二個原身,這是她不希望的。

  所以如果改不好,那就等著被休自生自滅吧。

  相信以牛氏那樣自私自利的性子,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肯定會「改的」。

  時老三若有所思的點頭,「行,我聽你的。」

  接著時卿落寫了封信給時老三,「你們盡快趕去北疆吧,將信交給老蕭家的人,蕭大郎肯定會安排好你們的。」

  老蕭家的人還要靠她出主意,關鍵要指望著小相公幫蕭大郎治病,所以就得安排好她便宜爹。

  時老三接過信點頭,「好,我這就回去做準備。」

  又補充了一句,「你吩咐我做的,我一定完成!」

  時卿落笑笑,「我相信你會的。」

  然後時老三拿著信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時卿落一家人乘坐馬車離開了縣城。

  也讓來借錢的時家人撲了個空。

  然後時家被賭坊各種威逼利誘,在時老四的手差點被砍掉前,時老太太和老爺子終於鬆口。

  答應用縣城裡的房子和村裡的地,給賭坊抵時老四借的銀子。

  縣城的房子沒了,時家人又灰溜溜的回了村。

  他們也就剩下村裡這棟老房子了。

  接下來沒有了地和存銀,一家人的生活越來越艱難。

  為了幾口吃的,幾房的矛盾也徹底爆發。

  特別是時老四夫妻,每天都要被另外三個嫂嫂輪流著諷刺。

  在時家越來越過不下去時。

  時老三提出要帶著媳婦閨女前往北疆,去投靠老蕭家。

  這讓老時家的人都驚到了。

  他們更甚至還想跟著一起去,總好過在村裡混吃等死。

  不過時老三是聰明人,肯定不會帶著這麽一群拖油瓶上路。

  但時家的人卻不讓他離開,時老太太還讓他們兄弟三人去縣城乾活做工養家,讓時老四繼續科舉。

  時老三當然不可能繼續當冤大頭。

  時老三偷偷的帶著牛氏和另外三個女兒去了北疆。

  四女兒則沒有帶,送去了縣城的毛線作坊,這邊供吃供住。

  倒不是時老三對這個女兒有多關心和照顧,而是時卿落讓的。

  時四妹知道後,心裡對時卿落這個姐姐很是感激。

  等老時家的人發現後,時老三一家已經找不到人了,老太太等人被氣得半死。

  時老大和時老二也不想再補貼弟弟,在時老四又一次去賭坊後,提出了分家。

  時老太太不分,就各自帶著媳婦兒女離開。

  時家又是一番雞飛狗跳。

  始作俑者的時卿落,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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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們都被騙了

  京城。

  祁伊陽和梁珩鈺回到京城。

  梁珩鈺休息了兩天就去找他二哥,說了在府城發生的事情。

  梁珩韶聽完之後,一臉的一言難盡。

  「伊陽這也太丟臉了,還好時卿落答應她不回告訴奚睿等人。」

  否則采花賊的名聲,他表弟肯定背定了。

  梁珩鈺點頭,「確實丟臉。」

  畢竟他是親眼見證的。

  他又道:「二哥,你讓人去查一查鄭家的事,還有那個葛春如是不是私下查過好幾個未婚男子。」

  梁珩韶點頭「我現在就吩咐人去查。」

  要查鄭家和葛春如這點事,當天就能出結果,也因此梁珩鈺沒有離開。

  兩個多時辰後,去查的人回來。

  「殿下,屬下查到鄭同鋒確實喜歡上了一個青樓女子,還將人贖出來養在了外面。」

  「鄭同鋒還答應那個女人,一定會納她進門,讓她生下庶長子。」

  「然後再想辦法為她扶正,讓她的孩子變成嫡子。」

  他去打探的時候,剛好無意中聽到鄭同鋒和那女人的對話。

  梁珩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葛春如那邊呢?」

  暗衛回道:「葛春如確實查過好幾人,然後同樣查到了鄭同鋒將青樓女子養在外面的事。」

  「在幾個人中,選了最不可靠的鄭同鋒。」

  梁珩韶沒忍住,將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在了地上,「蕭元石那個惡毒的媳婦,是幫我還是害我呢?」

  他是要去拉攏蕭寒崢夫妻,不是去讓兩人記恨。

  這蕭元石的妻子,居然表面打著要為他拉攏兩人的旗號,私下卻做著算計蕭寒崢妹妹跳入火坑的事,可惡!

  梁珩鈺雖然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驚到了。

  時卿落竟然全說對了。

  他不由得問:「最近有人在查鄭同鋒和葛春如的事嗎?」

  暗衛搖頭,「這個沒有。」

  梁珩鈺又愣了愣,「難道真是時卿落師傅托夢給她的?」

  居然那麽玄乎的嗎?

  梁珩韶覺得這個解釋不靠譜的同時,也不得不信一些。

  否則時卿落怎麽知道這些的?

  他眯了眯眼睛對暗衛又吩咐,「你去給蕭元石送信,就說讓他一個時辰後在老地方見我。」

  「是!」暗衛恭敬的點頭裡離開了。

  梁珩鈺歎了口氣,「二哥,這蕭元石要是再迷戀他那個小妻子,我覺得還是別跟他合作了。」

  「完全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而且他現在對時卿落有點陰影,「時卿落那女人一肚子的壞水,我們要是和她討厭的蕭元石夫妻再合作,她會不會想辦法來對付我們?」

  梁珩韶看弟弟這模樣,有些哭笑不得,「你至於嗎?」

  「說的時卿落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

  明明就是個有趣靈動的女人,沒這麽可怕。

  梁珩鈺:「……」他二哥居然不信。

  他立即道:「至於,非常至於,你看表哥就知道了。」

  梁珩韶不在意的笑笑,「那是伊陽輕敵了,才會被時卿落拿捏住把柄。」

  他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別像是驚弓之鳥一樣,不至於的。」

  梁珩鈺:「……」看樣子沒吃過大虧,他哥是出不來這個坑的。

  算了,他不管了。

  等他哥以後被時卿落坑過,相信就會自己幡然醒悟了……

  一個時辰後,梁珩韶帶著梁珩鈺去了老地方。

  剛走到花園,就見一名穿著粉裙打扮素雅的女子走來。

  女子見到兩人,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殿下、五皇子!」她很快行了行禮。

  態度一點都不像是梁珩韶後院的那些女人,看到二皇子,就像是貓見到魚一樣。

  二皇子看著葛春怡,「抬起頭來。」

  葛春怡低著頭的眼底一喜,不過抬起頭後已經恢復了平靜。

  「是!」一副對二皇子無動於衷的感覺。

  可二皇子還是從她的動作舉止裡看到了緊張。

  要是沒有對他不假辭色的時卿落,他可能還真會被葛春怡的冷淡和不在意吸引下。

  可現在有了時卿落作對比,他就發現葛春怡流露出來的冷淡,就是偽裝的。

  畢竟時卿落在他面前,根本不會緊張,還會故意出言諷刺,神色也不是這樣故意冷淡,而完全就是一種真正的不上心,所以不在意。

  而葛春怡顯然是在意的。

  他頓時對葛春怡生出了幾分反感。

  畢竟他可不喜歡女人算計自己。

  外加葛春怡還有個那樣的姐姐,更讓他印象差。

  他心裡冷哼,面上卻帶著溫雅的笑容,「沒事了,你退下吧。」

  說完就帶著梁珩鈺出了院子,留下看著他背影,眼底生出幾分迷戀和志在必得的葛春怡。

  出了門之後,梁珩鈺道:「二哥,你這個側妃好像對你很冷淡啊!」

  梁珩韶不屑的道:「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梁珩鈺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嗤笑道:「還真是好算計。」

  他又道,「有那樣的姐姐,她怕也不是個什麽好的。」

  梁珩韶點頭,「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玩。」

  敢算計他,那他就讓她知道,後院的那些花到底有多少刺。

  這是一家酒樓,梁珩韶是幕後老板。

  兩人進包間,蕭元石已經坐在裡面等了一會。

  梁珩韶就是故意讓他等的。

  蕭元石立即起身對兩人招呼, 「見過二殿下、五殿下!」

  梁珩韶淡淡地道:「蕭將軍請坐。」

  蕭元石發現二皇子的臉色不太好看,心裡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問:「二殿下,你突然找我過來,有事?」

  梁珩韶從懷裡掏出暗衛調查出來的東西,遞了過去。

  「蕭將軍,你看看這個。」

  蕭元石接過來看了一遍,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倒是聽妻子說,為女兒找了一戶不錯的人家。

  四品兵部主事鄭大人家的嫡子。

  他當時還是比較滿意的,已經和他斷親的女兒能嫁入鄭家,算是高攀了。

  他也以為妻子這次是真盡心為女兒找了好姻緣。

  可完全沒想到,裡面還隱藏著這些。

  他看完後一臉無奈的看著二皇子說:「我不知道這些。」

  二皇子看得出來他沒說謊,「所以我們都被騙了。」

  「這不是拉攏人,你妻子這是要讓蕭寒崢夫妻恨上咱們吧。」

  「而且那一齣英雄救美玩得也很低劣,一眼就被蕭寒崢的妹妹識破了。」

  他諷刺,「你這可真是個好妻子,一來就要推你女兒入火坑呢。」

  「雖然已經斷親,但血脈上你們終歸還是父女。」

  「蕭將軍,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咱們最近就先暫時不要往來了。」

  說完之後,也不等蕭元石辯解或者再說什麽,又帶著梁珩鈺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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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晚了

  蕭元石看著二皇子就這樣甩袖子走人,臉色也沉了沉。

  他將二皇子沒有帶走的紙折好放進懷裡,回了將軍府。

  更直接去了葛春如在的院子。

  葛春如正在看帳本,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她將錢都移出去大部分補貼給弟弟和妹妹了,所以將軍府的開支收縮了不少。

  帳面上的銀子,連丫鬟小廝的月例都不夠發。

  可她卻不想動用僅有的那點私房補貼,也不敢和蕭元石開口要。

  上個月她就只發了一半的月例,這個月要是再發一半,就怕將軍府的奴僕私下說三道四。

  也因此這會有些焦頭爛額。

  見蕭元石走進來,她立即將帳本合上,笑著站起身,「將軍回來了。」

  蕭元石少有的沉著臉過去坐下。

  葛春如走到他身後,體貼的為他捏肩膀,「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蕭元石開口問:「你讓鄭同鋒去對白梨英雄救美?」

  葛春如愣了愣,「我沒有啊!」

  英雄救美確實是她出的主意,但見蕭元石臉色不好,她自然就不能承認了。

  「我只是去鄭家,想要撮合他和白梨。」

  她問:「怎麽了?」

  蕭元石冷笑,「白梨一眼就識破了。」

  能被他那個柔弱單純的女兒,一眼識破的英雄救美,可見有多拙劣。

  「因為這個英雄救美,不但崢兒夫妻查到了鄭同鋒目的不純,正好那天還被五皇子和英國公府的嫡出公子看到了。」

  「二皇子很生氣。」

  葛春如聽到最後這一句,心不由得緊了緊,「怎麽會這樣?鄭同鋒看著也不太像這麽孟浪的人。」

  那蠢貨,居然一出手就失敗了。

  連蕭白梨都能看出來問題,可見那蠢貨有多不用心了。

  蕭元石轉頭看著她,「你對鄭同鋒了解嗎?他真的是白梨的良配?」

  雖然他和女兒沒有多少感情又斷親了,可對方再怎麽說也是他親生的孩子。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女兒推到火坑去。

  葛春如看他這模樣,有些緊張和心虛,「他爹是有實權的四品京官,他雖然不是嫡長子,但也是嫡子,還是個秀才。」

  「以後考中舉人、進士也是有可能的。」

  她避開關鍵的說:「而且他們家也願意娶白梨,所以我才牽的線。」

  接著反問:「怎麽?難道鄭同鋒有問題?」

  蕭元石看她這模樣,生出一股失望。

  她怎麽變成這樣了?滿嘴的謊言,還那麽心狠的想要將他女兒推入火坑。

  白梨是個女子,又是那樣軟綿柔弱的性子,也妨礙不到她什麽。

  妻子曾經的天真單純善良呢?

  他突然有些心累,從懷裡將那張紙直接掏出來遞給葛春如,「你自己看吧。」

  葛春如伸手接過來打開看了看,看完後臉色變了又變。

  她完全沒想到,二皇子竟然跑去調查了這些。

  還有她曾經背地裡調查幾名未婚男子的事,以及她慫恿鄭夫人讓鄭同鋒娶蕭白梨的大致對話,全都被查出來了。

  也因為查了,還有對話,所以可以證明她知道鄭同鋒養了青樓女子當外室的事。

  其實養個外室也沒什麽。

  而且鄭同鋒和那名外室的對話,居然又被二皇子的人聽到了。

  這就很難看了。

  她握著紙,一下有些慌神。

  心裡想著的並不是蕭元石會如何,而是妹妹在二皇子府,會不會受到牽連,讓二皇子對妹妹印象變得不好。

  見她走神,蕭元石問:「你想什麽呢?」

  葛春如曾經習慣性對蕭元石沒有多少防備,正好又在深思走神。

  於是脫口而出,「我擔心二皇子遷怒我妹妹。」

  蕭元石:「……」這女人現在居然想的是她妹妹。

  她怎麽不想想,二皇子會不會遷怒他呢?

  這讓他生出一股怒氣,老太太等人說的話,再次浮現在腦子裡。

  脫口而出說完葛春如就後悔了。

  畢竟她一直都知道,蕭元石是那種想要別人全部將他放在心上的性子。

  急忙又補救,「我也擔心你會不會被二皇子遷怒。」

  蕭元石:「……」晚了。

  「二皇子已經對我遷怒了,讓我最近都別和他聯繫。」

  他滿眼失望的看著葛春如,「我真沒想到,你要將白梨推入這種火坑。」

  「要是白梨真嫁入鄭府,鄭同鋒為了那個外室女人,很可能會做出故意喪妻的事來。」

  只有喪妻,娶繼妻對身份的要求才沒那麽高。

  鄭同鋒重新給那個青樓外室,弄個清白小戶人家女子的身份就行了。

  可他的女兒卻成了犧牲品。

  葛春如第一次見蕭元石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她不由得又心慌了,這會證據確鑿,加上二皇子已經遷怒,她要是狡辯,只會讓蕭元石更生氣和失望。

  他曾經喜歡她的,其中一點就是對他不隱瞞。

  於是一下哭了出來,「我,我錯了。」

  「夫君, 我嫉妒孔氏,因為她能和你生那麽幾個孩子。」

  「我不喜歡她的孩子,所以我就忍不住嫉妒遷怒。」

  「蕭白梨能夠嫁入鄭家確實算是高攀了,我這才想促進兩家的婚事。」

  「我想著就算鄭同鋒在外面有人,但有你這個大將軍壓著,鄭家的人也不敢對白梨如何。」

  她哭著梨花落淚,「我真不知道鄭同鋒會想要弄庶長子出來,還想將妾室扶正。」

  蕭元石卻沒有像是曾經那樣憐惜,實在是她做的事太不地道了。

  「我可是再三和你強調,在這件事上不要做對白梨不利的事,可你卻當耳邊風。」

  「我為了你和孔氏和離,和三個兒女斷親,你有什麽好嫉妒她的?這還不夠嗎?」

  「關鍵這已經不是我的事了,還牽扯到二皇子和你妹妹。」

  「夫君,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葛春如也後悔了,她真沒想到這種事會被發現,二皇子會去深查。

  在她看來,就算鄭同鋒心裡有人又怎麽樣,,蕭白梨能嫁給鄭同鋒就是高攀了。

  蕭元石心裡搖頭,哪裡還有以後。

  以後這種事情,他再也不會讓葛春如去辦了。

  這個小妻子出生小門小戶,曾經行事還好,但現在越發的小家子氣。

  他目光一掃,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帳本。

  伸手拿過來隨意翻了翻。

  原本只準備借著翻看帳本,想想接下來要怎麽挽救,誰知道卻看到帳本上這兩個月的帳後,臉不由得黑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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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置他這個丈夫於何地?

  蕭元石看到最近兩個月府裡的帳目,不但連收支都無法平衡,竟然連奴僕們的月例都不夠發。

  錢去哪裡了呢?

  正在這時,葛春如的丫鬟走進來。

  「夫人,柳侍妾在門口求見。」

  葛春如總覺得桃柳這會來,肯定是聽說蕭元石在她的院子,沒安什麽好心。

  剛準備要拒絕見,蕭元石卻先一步開口了,「讓她進來。」

  丫鬟自然不敢違背他的命令。

  很快桃柳走了進來,一臉的蒼白倦容,看著就是生病的模樣。

  她看到蕭元石驚訝了下,身姿柔弱的立即行禮,「見過將軍和夫人。」

  葛春如看她這狐狸精的模樣就咬牙,「我和將軍還有事,你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就先退下吧。」

  桃柳起身眼圈泛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過還是點點頭,「是,那我就退下了。」

  自從蕭元石允許她自稱「我」之後,在葛春如面前她也就從來沒有改過口。

  蕭元石看著愛妾這樣,不由得微微蹙眉,「你生病了?」

  桃柳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我,我沒事。」

  「既然將軍和夫人有事,我就不打擾了。」懂事又識趣的又道。

  蕭元石道:「我們的事已經說完了。」

  他問:「你來找夫人有何事?」

  「我!」桃柳露出有些難以啟齒的神色,「沒、沒什麽事。」

  葛春如:「……」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這裝模作樣的就是想要蕭元石問。

  果然,蕭元石問:「不用顧忌我,你直接說吧。」

  桃柳這才咬著唇看向葛春如,帶著忐忑和祈求,「夫人,我能先預支下這個月和下個月的月例嗎?」

  葛春如冷著臉,「將軍府可沒有預支月例這種先例。」

  本來帳上就沒錢了,還預支月例,這桃柳想什麽呢?

  桃柳委屈不已,「那夫人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我先退下了。」她曲了曲身子,站起來時就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蕭元石見狀急忙起身走過去將人扶住,「怎麽病了不在院子裡休息?」

  「還有,你要預支月例幹嘛?」

  桃柳軟若無骨的靠在他懷來,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一直朝著葛春如瞄。

  蕭元石見狀每天皺得更深,「問你話呢?」

  桃柳這才露出一個柔弱又堅強的模樣,「我手裡的錢最近都看病花光了,上個月的月例我只拿了一半。」

  「可郎中說還得吃藥,我卻沒有錢再去抓藥了,所以就想著看能不能預支下這個月和下個月例。」

  蕭元石愣了愣,他這幾天有些忙,所以都沒有到柳如的院子。

  這才不知道她生病了。

  「怎麽不找府醫看?」

  桃柳抿著唇道:「府醫不給我看病。」

  蕭元石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府醫為什麽不給你看病?」

  桃柳歎了口氣,「我身份低下,哪裡有資格讓府醫看病。」

  蕭元石的臉色更黑,「你是將軍府的主子,誰說你身份低下沒資格讓府醫看病的?」

  桃柳朝葛春如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是夫人吩咐的。」

  又急忙補充:「這都不關夫人的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讓府醫給我們這些身份低下的人看病也是正常。」

  「您可千萬別怪夫人。」

  「都是我的錯,我回去就將首飾典當一些去看病。」

  葛春如:「……」這就是以退為進來上她眼藥的,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蕭元石轉頭冷臉看向葛春如,「你吩咐的?」

  葛春如確實用這個來諷刺過桃柳,因此一下被問住了。

  蕭元石這會火氣蹭蹭蹭的直上,「葛春如,我將這個將軍府交給你管,你就管成這樣?」

  「不讓府醫給府裡的人看病,將軍府的侍妾生病,還得自己出去典當首飾來看病,傳出去你讓外面的人怎麽看?」

  葛春如一噎,「我!」

  她剛準備解釋,蕭元石卻將手裡的帳本砸在桌子上,「還有這帳本是怎麽回事?」

  「府裡的銀子居然連發下人的月例都不夠,你上個月居然只發了一半。」

  「錢呢?」

  葛春如眸子閃爍了下,「我、我拿去買了一座溫泉莊子。」

  蕭元石眯著眼問:「那莊子的地契呢?」

  葛春如咬著唇,「給、給春怡陪嫁壓箱底了。」

  她聽說進入二皇子府的另一個側妃,陪嫁很豐厚,還有一座郊區的溫泉莊子。

  因此也不想委屈了妹妹,就拿將軍府庫房裡剩下的銀子,去買了一座莊子陪嫁。

  這次蕭元石是真的怒了,將桌子上的茶杯用手揮到地上,「嘭!」

  葛春如被他這突然起來的動作嚇到,「啊!」

  桃柳卻反應很快的上前,一下扶住了生氣的蕭元石。

  「將軍您別生氣了,對身體不好。」

  然後想起時卿落教的另一種茶言茶語。

  於是一臉譴責的看著葛春如,「夫人, 將軍為了這個家已經夠辛苦了,好不容因為軍功積攢一些家財也不容易,您怎麽能都拿去給妹妹陪嫁呢?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這還只是你妹妹。」

  「將軍在朝堂上殫精竭慮,回家之後又為了我們吃好穿好辛苦付出,他那麽好,你怎麽能這麽氣他呢?」

  這麽一說,蕭元石也覺得委屈又心寒。

  柳如都知道他積攢這些財產不容易,都知道心疼他。

  而葛春如這個妻子,置他這個丈夫於何地?

  「你是不是不把這個家搬空了給你弟弟妹妹,你難受?」

  「一個側妃,你非要給她準備一百八十抬嫁妝。」

  「人家太子妃出嫁也才這麽多抬嫁妝,二皇子正妃才一百六十抬,我說這不合規矩,讓你減了嫁妝的抬數。」

  「你還不高興,覺得是我捨不得。」

  「可你還是用將軍府的銀錢、珠寶瓷器古畫、莊子鋪子田產,上等木打造的家具,給你妹妹陪嫁了一百二十抬。」

  「還有給你弟弟的三萬兩銀子。」

  「這都快把將軍府掏空了。」

  「沒想到你居然還背著我,又將帳目上的銀子,移出去給你妹妹買溫泉莊子。」

  「現在連下人的月例都發不起,連給侍妾看病的錢都要克扣。」

  「葛春如,你不如將整個將軍府改姓葛算了。」

  之前老太太就經常諷刺他,這個將軍府要姓葛。

  他當時不在意,現在卻覺得薑還是老的辣,他娘很有先見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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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0 01:39: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七章 管家權被剝奪

  蕭元石自從和葛春如遇見到現在,還是第一次對她發這麽大的火,生這麽大的氣。

  葛春如動用的帳,是老太太等人去了北疆後,他從自己私房裡拿出來的兩萬兩。

  就是為了繼續維持將軍府的開銷。

  可真沒想到,這才多久,葛春如就花得所剩無幾了。

  關鍵每個月還有來自莊子、田地和鋪子的幾千銀子的收入。

  原本光靠這些完全就夠將軍府的開銷,還能剩下一些來的。

  可她卻都拿去貼補給娘家親弟弟和妹妹。

  桃柳沒想到葛春如居然這麽膽大,竟然將將軍府的錢都快掏空了。

  她這會也心疼的厲害,畢竟她一直認為,這將軍府將來可是她和未來自己孩子的。

  於是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葛春如,「夫人,您怎麽能這麽做呢?」

  「將軍府的財產,可都是將軍當年拿命去戰場上換來的。」

  「咱們將軍府本來就只是京城的新貴,底蘊就比那些世家大族薄了。」

  「您再把將軍府都搬空了給娘家人,以後要花到大筆的銀子,將軍要拿不出來,讓朝堂上將軍的同僚怎麽看他?」

  「真羨慕夫人,竟然遇到了這麽好的將軍,您做了這樣的事情,他都還會包容你。」

  「要換成其他家的夫人,這麽補貼娘家,怕是早就被休了。」

  「我就很慶幸自己遇到了將軍,他這麽好,你這麽氣他,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葛春如見蕭元石本來就生氣了,可桃柳這個賤人還故意火上澆油。

  她沒忍住,沉著臉吼道:「你給我閉嘴。」

  蕭元石已經聽進桃柳的話去了。

  他黑著臉問:「葛春如,你到底要怎麽樣?」

  葛春如急忙哭著想來拉他,「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

  桃柳一旁說:「以後將軍府哪裡還有錢去補貼。」

  她一臉擔憂的扶著蕭元石說:「將軍,我那裡還有不少的首飾,您全都拿去當了,然後給府裡的丫鬟小廝們將月例發了吧。」

  「不然他們要是出去說,將軍府克扣月例,或者連月例都發不上,我怕您被同僚背地裡說三道四的。」

  完全就是一副,為了你我什麽都不要都可以付出的模樣。

  這和葛春如也形成了很大的對比。

  一個生著病還說要將全部家當都給他,拿去填補將軍府的窟窿。

  一個將他在戰場上拿命換來的錢,基本都拿去補貼給娘家兄弟。

  這讓蕭元石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用,將軍府還沒窮到要用你嫁妝補貼的地步。」

  他滿眼失望的看著葛春如,「看來這個家,你是管不好了。」

  「從今天開始,你將所有帳本都交給如兒,以後就由她來管家吧。」

  葛春如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什麽?你竟然要剝奪我的管家權,給這個賤人?」

  桃柳心裡一喜,面上卻帶著驚恐,「將軍,夫人不是故意要貼補娘家的,您就別生氣了,管家的權還是她留著吧。」

  「以後、以後讓她別再貼補娘家就是了。」

  蕭元石一聽,更是直接拍板,「她不是故意的,她是有意的。」

  「就這麽定了,以後你來管家。」

  之前葛春如背地裡補貼三萬兩銀子給葛春義,他就說過她。

  她承諾以後不會了。

  可這才多久,又偷偷拿錢買莊子去補貼她妹妹,什麽以後不再補貼都是假的。

  再讓葛春如管下去,這個將軍府真要從姓蕭變成葛了。

  桃柳見蕭元石氣怒的拍板,也就沒有再矯情的拒絕,觸他的眉頭。

  於是伸手為他在胸口順了順氣,「您別生氣了,我管就是了。」

  「等您氣消了,我再還給夫人。」

  一副要給蕭元石留台階下的模樣。

  葛春如卻氣炸了,「不要你假好心,你明明早就惦記著管家權了。」

  桃柳臉色一下更白,「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想過。」

  「將軍,要不還是讓夫人管吧,否則她誤會您,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就不好了。」

  又帶著不捨和忍痛退讓的神色,「要不、要不你將我送去莊子上吧。」

  蕭元石這會對葛春如更是失望透頂,到了現在居然還不知悔改。

  「她要誤會就誤會。」

  「既然她管不好這個家,就讓有能力的人來管。」

  他看著桃柳道:「你既然不想再讓我生氣,就接下管家權,趕快將病養好,將這個家也管起來。」

  桃柳這才勉強的點頭,「我管,那您千萬別再生氣了,傷身呢。」

  蕭元石心暖了下,也只有柳如一直都惦記著他的身體。

  然後他甩開葛春如拉著自己袖子的手,對桃柳說:「走吧,我帶你去看病。」

  也不管身後哭成淚人的葛春如, 摟著愛妾就走了。

  葛春如身體一軟,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蕭元石怎麽能這麽對她,這個混蛋。

  沒有了管家權,她還怎麽把控將軍府。

  桃柳這個賤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蕭元石帶著桃柳去找府醫看了病,又讓自己的一名親隨去和管家說,以後葛春如都不管家了。

  同時又肉疼的從他私房裡拿出五千兩,讓管家將上個月欠的一般月例補發,這個月的月例提前全部發。

  剩下的就用來其他開支。

  他最近只覺得什麽都不順,自己都還在有些焦頭爛額的,葛春如這個妻子還準備來給他添亂。

  一想到那麽多銀錢和東西,全都被葛春如拿去補貼娘家弟妹,他也覺得心在滴血。

  於是又吩咐人,再去北疆想辦法從老蕭家的人手裡,將那三萬兩騙回來。

  要不是葛春怡嫁入二皇子府,他都想讓葛春如去找她妹妹,將補貼的銀錢和莊子要回來。

  幾天後,蕭寒崢一家人到了京城。

  侯老也跟著一起回京。

  不過這次一家人沒有住侯老的宅子,而是住進了蕭寒崢早就買好的一座院子。

  這次待的時間長,也不好一直打擾老師。

  也因此蕭寒崢還不只買了一座院子,還買了好幾個郊區以後會漲價的莊子買了下來。

  又聽小媳婦的,買了不少的田地,準備用來種玉米和辣椒。

  接下來幾年的玉米和辣椒沒有普及,價格上肯定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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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0 01:39: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七十八章 再加把力

  蕭寒崢的《修仙》話本爆紅之後,收入也越來越可觀。

  白栩不但在京城大賣,每個月還都不停歇的印出來朝著全大梁賣去。

  據說還傳入到了葛國,葛國人也喜歡,會從北疆那邊的書局買。

  蕭寒崢手裡也就不缺錢花。

  他還養了不少的人為自己所用。

  也因此剛到京城,新買的宅子已經打掃乾淨。

  院子是三進的,曾經的主人去外地做官了,加上手頭很緊,這才賣的。

  蕭寒崢還讓人重新粉刷了一遍。

  家具等也都換了新,換上了時卿落喜歡的風格,還有她弄出來的沙發等。

  一進院子,就有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帶著幾名丫鬟小廝打扮的人出現。

  「主子,你們來了。」

  蕭寒崢對他笑著點點頭,「魏叔!」

  然後對蕭母幾人介紹,「這是魏叔,以後將是我們府裡的管家。」

  魏金良笑著道:「以後你們都叫我魏管家即可。」

  他的命是蕭寒崢救的,正好也厭倦了外面的那些紛爭。

  所以聽主子要找管家,就自己提出來相當。

  因為魏金良比蕭母大不了多少歲,蕭母也就稱呼他為魏管家。

  時卿落三人則跟著蕭寒崢叫對方魏叔。

  看得出來,蕭寒崢對這位魏叔很看重,並不只是真像管家一樣對待。

  魏金良又笑著將身後的幾名丫鬟和小廝,介紹給時卿落幾人。

  這些都是蕭寒崢安排的,他最近就負責教,讓幾人以後好好守規矩。

  蕭寒崢原本就想要給家裡人安排伺候的,但更想用熟悉不會背叛的人。

  因此就一直拖著,等將前世知道的一些人救下或者施恩,亦或者買下,才將人安排到家來。

  現在他們家就是個舉人的府邸,不用太多伺候的人。

  而且人貴在精而不在多,現在很容易被人鑽空子,就只給家裡人每人安排了一個伺候的。

  也不用挑,誰適合跟著誰,他已經早就安排了。

  蕭寒崢給蕭母安排了一名二十多歲,自己賣身的和離女子伺候。

  這女子的丈夫軟弱無能,還縱容著親娘賣了她們的親生女兒。

  因此這位女子一氣之下,就主動和丈夫和離,並到處的尋找親生女兒。

  最後在蕭寒崢的幫助下找回了女兒。

  她自強自立,沒有自己賣身前,性格直爽利落,還有些彪悍。

  為了報答蕭寒崢,母女兩也有一個棲身之地,她就主動簽了賣身契。

  比較適合跟著性子有些軟綿的蕭母。

  分給蕭白梨的,是一名從小被殺手組織培養的十五歲少女。

  那個殺手組織被皇帝的人一鍋端,這女子被家人接了回去,再次轉賣出去。

  還差點淪落到窯子,是蕭寒崢的人將她買下來,帶到蕭府的。

  前世蕭寒崢知道這女子,將對她有恩的人都報了恩,有仇的全殺了,最後被官府抓住斬首。

  這種恩怨分明,又有武功,懂一些醫術的人,比較適合跟著她妹妹。

  給二郎分的是個會武的小廝,也有著不簡單的身世。

  最後給時卿落安排的,是一名十八歲女子青青。

  這人的父母親人全都被一名知縣所害,身負血海深仇。

  蕭寒崢將那名知縣違法的證據收集好,為她報了仇,她在沒有牽掛,也是自願提出簽賣身契到蕭家伺候時卿落的。

  在伺機報仇的那些年裡,學了不少的東西,眼光很毒辣。

  時卿落見青青的第一眼,印象不錯。

  一家人就安頓下來。

  晚上,時卿落洗漱完就回了房。

  蕭寒崢已經為她將被窩捂暖和了。

  時卿落拉開被子鑽了進去,抱住人形暖爐小相公,「京城真是太冷了。」

  好懷戀有暖氣和空調的日子。

  蕭寒崢抱住她,「出去多穿點,我讓人為你做了幾件狐裘,明天就會送來。」

  時卿落窩在他懷裡,「還是我家親親相公好!」

  蕭寒崢從枕頭邊拿起一份信打開,「來,一起看渣爹的熱鬧。」

  這是剛才他安排在將軍府的人,送來的消息。

  他知道小媳婦最喜歡看這種熱鬧,於是就等著她洗漱完再打開。

  看完信上的內容,時卿落道:「葛春如對她弟弟妹妹還真是捨得。」

  居然把將軍府都快要搬空了。

  蕭寒崢玩味的笑著道:「渣爹這會知道心疼了。」

  否則也不會奪走葛春如的管家權。

  時卿落幸災樂禍的笑道:「活該,他這完全是娶了個敗家娘們回去呢。」

  「桃柳還挺給力的。」

  蕭寒崢的人,將三人的對話都寫下來了。

  別說,桃柳還真適合但綠茶,這茶言茶語說的真是活靈活現。

  她又笑著說:「看樣子,桃柳很有機會將葛春如幹下去,自己當正妻啊!」

  葛春如外室上位,將正妻的蕭母整下來。

  要是她自己也被身為外室的桃柳整下來,貶妻為妾,那就有意思了。

  一報還一報,必須的。

  蕭寒崢輕笑著說:「我也是這麽想的,等她眾叛親離之後,再來個貶妻為妾,才該是她的結局。」

  葛春如這樣的人,怕是做不到像是他娘一樣,直接和離。

  時卿落點頭,「那就讓桃柳再加把力。」

  「過兩天,我就聯繫祁伊陽,讓他安排賞花宴。」

  「我們也幫桃柳助力下。」

  蕭寒崢點頭,「好。」

  正好最近京城沒什麽熱鬧,就將大家再看看將軍府的好戲吧。

  看完了這份信,上面的字跡漸漸的全部消失不見。

  蕭寒崢又摸了另一封出來。

  他摟著時卿落道:「來,咱們看二皇子府的好戲。」

  時卿落驚訝了下,「老蕭,你很牛啊,還有哪裡是你沒有安排過人的?」

  將軍府就不說了,之前的三皇子府,現在的二皇子府,居然都有他的人,她家小相公太牛了。

  蕭寒崢笑著指了指天,「皇宮裡,我沒安排人。」

  倒也不是不能安排,但皇帝的眼線遍布,要是一個不小心發現,那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所以還不如不安排。

  至於幾個皇子,並沒有太大關係。

  畢竟不管是皇子還是大臣的家裡,哪家會沒有幾個眼線?

  就各憑本事打聽消息罷了。

  接著兩人湊一起看信。

  時卿落看完之後,幸災樂禍的笑道:「葛春怡,這是不是叫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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