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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藍白格子】退婚後我成了權臣心尖寵(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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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1 00:16:3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一十九章 那我就成全她

  蕭元石沒有多待,隨意應付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沒有發現屋頂趴著一名穿著黑衣的蒙面人。

  見蕭元石不高興的走了,屋子裡葛春怡和葛春如都覺得解氣。

  特別是葛春怡,更發現權利帶來的好處。

  她要不是二皇子寵愛的側妃,蕭元石會這樣妥協?

  如果她還是曾經寄住在將軍府的小姑娘,也不敢這般對姐夫敲打。

  葛春如是覺得妹妹為自己撐腰,蕭元石就不敢再禁自己的足,有娘家人支持的感覺就是好。

  果然將妹妹送去二皇子府是對的。

  兩人又說了說要怎麽設計蕭白梨,葛春怡這才回二皇子府。

  等她離開後,屋頂的黑衣人也跟著離開。

  這名黑衣人沒有注意,有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一直都躲在裡側窗子的角落下偷聽,同時還發現了他。

  二皇子府。

  暗衛來稟報情況的時候,梁珩鈺還未離開。

  正在和他二哥坐著下棋。

  暗衛將葛春怡和葛春如的計劃說出來,還說了葛春怡是怎麽敲打蕭元石的。

  然後這個暗衛還跟著葛春怡去了一家藥店。

  發現葛春怡暗中配了慢性毒藥,會在每天去伺候三皇子妃的時候,從袖子裡抖進皇子妃的茶水或者飯菜裡。

  這是暗衛偷偷抓了葛春怡貼身丫鬟審問出來的。

  這個消息,暗衛也稟報了。

  梁珩鈺一臉的無語,「這兩個女人也太毒了吧。」

  「二哥,你這位葛側妃看著柔柔弱弱的,可比蠍子還毒。」

  「而且是不是有點白眼狼了?」

  「蕭元石養了她們這麽多年,還任由葛春如給了她那麽多的陪嫁。」

  「她一朝得勢,居然最先就是跑去敲打蕭元石。」

  梁珩韶也沒想到葛春怡會這麽歹毒。

  蕭寒崢的妹妹才多大,她們居然就要當眾毀人家的清白。

  梁珩韶不由得慶幸的說:「還好我沒有上當,讓她欲擒故縱成功,否則我的後院怕是要遭殃了。」

  當初要不是見到了時卿落真不搭理他的與眾不同,葛春怡假裝對他冷淡欲擒故縱,他說不定真會去關注。

  梁珩鈺有些同情的看著自家二哥,「以後湯也少喝點吧,否則沒多久,說不定葛側妃的庶子就要出生了。」

  他發現太風流也不是好事,看二哥都招惹些什麽女人。

  一個狠辣的瘋女人三皇子妃,一個蛇蠍葛側妃。

  說不定二哥後院還有這樣的女人。

  接著又道:「而且她居然現在就對你的皇子妃下慢性毒藥,將來要是對你不滿,那不是也要對你下毒了?」

  梁珩韶:「……」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而且葛春怡真的太狠毒了。

  據他所知,他的皇子妃對葛春怡還不錯,至少沒有故意欺凌打壓。

  雖然有些不高興他最近寵著葛春怡,但依舊恪守本分,沒有主動想要毒害葛春怡。

  這也是當初他選她做皇子妃的原因。

  可葛春怡倒好,卻想要先動手了。

  他大致能猜出一些葛春怡的心思。

  是不是想著將他的正妻毒死了,又因為哪怕受寵都要去主動伺候,讓他的正妻感動,主動在臨死前托孤什麽的。

  然後她就能趁機從側妃轉正了。

  畢竟葛春怡的姐姐就玩過這麽一手。

  雖然沒有毒害孔氏,但卻用流產陷害,差點讓孔氏被貶妻為妾,身份變得低賤,所出的孩子也變成庶出。

  不得不說,真不愧是兩姐妹。

  他臉黑了黑,咬牙切齒地道:「行,她既然想要孩子,那我就成全她。」

  既然想給他喝什麽會想同房的湯,當他是什麽?

  梁珩鈺驚訝不已,「二哥,你居然要為了成全她,委屈你自己?」

  換成他的話,絕對不會碰這樣的蛇蠍女人,更別說讓她留後了。

  現在就這麽狠辣,要是再生個兒子出來,還不將皇子府鬧得雞犬不寧。

  梁珩韶無語的道:「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委屈我自己。」

  「讓她有孕,又不是非要我自己親自去。」

  梁珩鈺:「……」服了,他真的服了。

  他對梁珩韶豎了豎大拇指,「二哥,你狠起來居然連自己的綠帽都戴。」

  梁珩韶:「……」會不會說話呢?

  他冷哼一聲,「誰讓她要算計我的。」

  對要算計自己的女人,他完全無法容忍。

  特別還將他當做生孩子的工具……

  梁珩鈺訕訕的笑笑:「也對。」

  「要是將來有一天葛側妃有了孩子,然後二哥你告訴她,那孩子不是你的,估計她得崩潰。」

  白算計了一場,最後還被反噬了,可不要瘋。

  梁珩韶勾勾唇,「不但如此,我還會讓她和那個男人,帶著他們的孩子長長久久的生活在一起。」

  要讓葛春怡這個身份消失,再簡單不過了。

  直接說葛側妃病逝,然後邊遠村子裡多了一個姓葛的婦人就行。

  葛春怡不是最瞧不起身份低賤的男人嘛,他就幫她找一個。

  梁珩韶平常一般不會對女人這般狠,可葛春怡卻踩到了他的底線。

  算計他和毒害他正妻這兩條,就不可饒恕。

  梁珩鈺表示支持,「這樣對那個蛇蠍女人也合適。 」

  他想了想問:「二哥,那咱們要不要去提醒下蕭寒崢和時卿落?」

  一來不讓一個清白女子遭到那樣的陷害,二來也能對蕭寒崢夫妻示好。

  梁珩韶有些猶豫,「咱們合適提醒嗎?」

  「要不到時候讓人去阻止鄭同鋒接近蕭白梨吧。」

  梁珩鈺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覺得還是去說一聲好。」

  「按照時卿落和蕭寒崢的性子,不會對算計他們的人那麽輕易放過。」

  「而且那啥,之前時卿落不是還想讓鄭同鋒和葛春如偷人被抓嘛。」

  「貌似葛春如兩人算計的賞花宴,就是原本時卿落為葛春如準備的。」

  「然後她要自己送上門去。」

  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算計人家蕭白梨,葛春如姐妹真將蕭寒崢夫妻當擺設呢?

  二皇子聽他這麽一提,也想起來之前祁伊陽答應要幫時卿落做的事。

  他哭笑不得,「葛春如這叫什麽,主動送上門去?」

  「得了,那天咱們也去看戲吧。」

  「然後你去和伊陽說這件事,讓她去轉告蕭寒崢夫妻吧。」

  這樣更好一些,也顯得沒那麽刻意。

  梁珩鈺點頭,「我也覺得讓表哥去轉告更好。」

  關鍵他表哥也要參與。

  要是不小心讓葛春如成了事,那時卿落不滅了他表哥才怪。

  反正蕭元石已經是棄子了,他妻子怎麽偷人,也影響不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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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1 00:16:5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章 葛姐姐,你也來了啊

  很快,蕭寒崢這邊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

  時卿落就更堅定了要收拾葛春如的決心。

  這女人記吃不記打,這次她就看對方怎麽玩脫。

  過了兩天,祁伊陽親自到蕭府送請柬。

  「賞花宴在三天後,你們記得來。」

  他又對時卿落道:「我答應你的事可已經做了。」

  時卿落輕笑,「我也沒泄露你是采花賊的事。「

  祁伊陽:「……」

  他強調,「我不是采花賊,你別胡說。」

  時卿落聳聳肩,「又不是我說的,而是你自己喊的。」

  祁伊陽:「……」過不去了是吧?

  「我幫你做成了這件事,以前發生的那件事,你就直接忘記吧。」

  時卿落也不逗他了,「沒問題。」

  祁伊陽知道時卿落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也放下心來。

  「那啥,今天我過來,還想和你們提醒一件事。」

  時卿落問:「什麽事?」

  祁伊陽將五皇子告訴他的事說了一遍,「所以就算那天咱們不動手,葛春如也會對你小姑子下手的。」

  「鄭同鋒也已經同意了,他急需娶一個妻子進門打掩護。」

  時卿落有些意外祁伊陽知道這個,還來提醒他們。

  蕭寒崢問:「這是誰告訴你的?」

  以祁伊陽的能力,顯然不可能查到這個。

  畢竟那天葛春如姐妹說話,是將丫鬟們都叫出門去的。

  祁伊陽發現蕭寒崢這家夥果然精明,「五皇子告訴我的,也是他讓我轉告你們的。」

  「主要是不希望你妹妹被算計。」

  蕭寒崢笑笑,「那就多謝你們五皇子了。」

  見蕭寒崢夫妻好像對葛春如的算計並不意外或者憤怒,「你們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蕭寒崢頷首:「我們確實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所以這個人情他算不上欠二皇子的。

  當然,二皇子和五皇子這樣示好,只要將來他們不來找他們夫妻的茬,他也不會再主動找對方的麻煩了。

  祁伊陽:「……」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麽那麽大?

  蕭寒崢比他年紀小,但行事卻比他老道,聰明才智和手段更是高。

  關鍵他出生國公府,蕭寒崢只是一個鄉村少年。

  這一刻他有點被打擊到。

  時卿落看出祁伊陽一副被打擊到的模樣,笑著安慰說:「你不用和我相公比,畢竟不在一個層次,你和同輩人相比較,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祁伊陽:「……」這是秀相公,還是安慰他呢,哼哼。

  不過心裡確實舒服了點。

  他不和蕭寒崢這樣的妖孽比,在同輩中確實算是很好的。

  他會試在十九名,他老子最近走路都帶風。

  他那些堂兄弟們,一個個對他都各種羨慕嫉妒和酸。

  時卿落道:「那你去準備吧,三天後我們帶著白梨去赴宴。」

  原本他們確實準備帶著白梨去,不得不說那個葛春怡算準了。

  祁伊陽見他們有準備,於是站起身,「行,那就三天後見。」

  三天後,蕭寒崢帶著時卿落和蕭白梨去赴宴。

  四品及其四品以上的夫人,絕大多數也帶著家眷去參加了。

  特別是四品左右的家裡有未定親女兒的,對這個賞花宴更比較積極。

  家裡有未定親兒子的夫人,也想來賞花宴上觀察下,有沒有適合自己兒子的姑娘。

  鄭同鋒並沒有收到請柬,因為他鄉試就沒過,這次會試自然就沒參加。

  祁伊陽邀請的全是參加會試得了名次的人。

  這也是時卿落知道葛春如兩人的計劃後,讓祁伊陽故意不要邀請鄭同鋒的,否則就顯得而有些刻意。

  而且越是這樣,才越顯得鄭同鋒和葛春如有問題。

  不然又沒有請你,你一個男人主動跟著來幹嘛?

  鄭同鋒沒有被邀請,卻是以家眷的身份跟著鄭夫人來的。

  鄭夫人並不知道他的打算,畢竟她不會樂意看到自己兒媳婦有損清白嫁到家裡,那樣太丟臉了。

  這是葛春如讓丫鬟慫恿鄭同鋒的。

  意思就是蕭白梨要是被毀了清白再嫁給他,那進府之後自然就要矮著一截。

  沒資格再拿正妻的身份說事,他的父母也會因為這個不喜。

  他將愛人納回府,蕭白梨自然只能捏著鼻子認,不敢拿喬。

  等以後再讓蕭白梨病逝,給他的愛妾騰位置就行。

  賞花宴男女是分開的。

  雖然大梁男女大防不算嚴重,但畢竟有很多未婚單身男女,可不適合湊一起。

  葛春如是以將軍夫人身份來參加宴會的。

  不過進來之後,其他夫人對她的態度都比較疏離,更甚至還有不少很冷淡的。

  一副不屑於和外室上位、又是蕭元石侄女的葛春如相處。

  更有幾人交好的夫人竊竊私語,「這個葛春如居然好意思出來,臉皮真厚。」

  「能和親爹的結拜兄弟攪合在一起,用手段將人家原配搞下去,本來就沒臉皮,還要什麽臉。」

  「她也沒女兒什麽的,聽說還不能生了,來參加這樣的賞花宴有意思嗎?」

  「誰知道她的,換成我要是她這樣的名聲,連出門都不好意思,更別說參加宴會了。」

  「而且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和蕭將軍去北疆了,也不用來參加賞花宴結交吧。」

  到時候人走茶涼,交際的還有用嗎?

  「她想結交, 咱們還不樂意呢。」

  「也不知道她今天是圖啥。」

  不少人都很不解,葛春如已經沒了名聲,怎麽還有臉來參加賞花宴。

  葛春如獨自坐著,自然發現了大家對她的不屑和冷淡,沒人主動坐在她身邊。

  更甚至見有幾人湊一起說悄悄話,她覺得對方就是說自己。

  心裡氣得不行,手上的帕子都快要扯壞了。

  要不是怕鄭同鋒退縮,她要來盯著點,還想親眼看著蕭白梨被毀了名聲,她今天也確實不想來。

  這時,時卿落和席蓉也帶著蕭白梨走了進來。

  席蓉身為鎮南侯,自然也在邀請之列。

  原本她不愛參加這樣的賞花宴,這次卻因為陪時卿落來了。

  還特意等在門口,和時卿落一起進門,有想要為好友撐腰的意思。

  這樣也就沒有不長眼的人,想要以身份壓好友了。

  其實她不這樣做,在座的夫人小姐們,也不會主動去得罪時卿落。

  雖然時卿落身份不高,又沒有背景,但誰不知道她和席蓉幾人交好,還能直達天聽。

  三皇子妃和蕭大將軍的教訓,就在前面擺著呢,誰也不是傻子。

  時卿落走進去就看到了被孤立單獨坐著的葛春如。

  她主動笑著招呼,「葛姐姐,你也來了啊!」

  這稱呼一喊出來,差點讓好幾位夫人噴茶,不少夫人小姐都拿帕子放在嘴邊遮笑。

  這個時卿落太絕了,看來今天她們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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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1 00:17:0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一章 我可受不起

  葛春如聽到時卿落的稱呼,整個人臉色不但變了變,還氣得發抖。

  她沉著臉道:「時卿落,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你的長輩,你不要太過分了。」

  時卿落輕笑道:「對啊,所以我不是都稱呼你葛姐姐了嗎?」

  「這有什麽問題嗎?」

  「你不是我前公公的大侄女嗎?按照這個輩分來叫,我沒叫錯啊!」

  葛春如一噎,「你、你……」

  一時間突然也不知道要用什麽話來辯駁。

  她聲音變小幾分道:「時卿落,你差不多得了,這樣鬧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大家都丟臉。」

  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服軟了。

  四周投來看戲打量的眼神,讓她快受不了了。

  時卿落聳聳肩,「葛姐姐這話說的,我和你都不熟,能有什麽好鬧的。」

  「你名聲不好,丟臉那是你的事,我可還有名聲的。」

  這點又戳了葛春如的痛處。

  她今天名聲之所以會這麽差,是誰造成的?

  還不就是這個小賤人。

  「你!」她氣得不行。

  時卿落撇撇嘴,「被我說中了事實,你沒話了,就只會你你你?」

  葛春如冷聲道:「不要叫我葛姐姐,我可受不起。」

  時卿落笑眯眯的反問:「那葛小娘?」

  小姑子真有才,這兩個稱呼完美。

  其他人聽到這個稱呼,又忍不住想笑。

  別說,葛小娘這個稱呼聽著還挺不錯的。

  像是葛春如這樣不要臉陷害正妻外室上位的女人,指不定還不如樓子裡的女人。

  畢竟不少樓子裡的女子,都是身不由己被賣進去的。

  來參加這樣賞花宴的都是正妻,沒有誰帶小妾來參加,更沒有誰會喜歡小妾或者外室。

  所以對葛春如這樣的就很反感。

  葛春如:「……」她今天不該來的,應該讓丫鬟來盯著。

  她深吸一口氣,「我和你們沒關係,所以你們就和其他人一樣,稱呼我蕭夫人就行。」

  時卿落挑挑眉,「你一個外室上位的,也好意思讓原配的兒媳婦叫你蕭夫人,你這臉還真大。」

  「別說已經斷親了,就算沒斷親,也改變不了你低賤上位的身份。」

  「德才不配,說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葛春如氣得不行,恨不得掐死囂張跋扈的時卿落。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著臉說:「我懶得和你這樣的人說。」

  時卿落撇撇嘴,「說不過,就懶得和我這樣的人說。」

  「我嫁給我相公可是清清白白的,又沒有做過他的外室,更沒有害過他親娘,我這樣的人怎麽了?」

  葛春如:「……」小賤人這嘴巴怎麽就那麽厲害?

  諷刺得她完全無言以對。

  她實在受不了站起身,「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我去賞花了。」

  再坐下去,不知道這小賤人還會怎麽擠兌諷刺她。

  她討厭被眾人看笑話。

  說完不等時卿落繼續擠兌,她立即帶著丫鬟離開。

  時卿落一臉的無辜,「我前公公的這外室脾氣還真大,敢做不敢讓人說。」

  席蓉接口道:「不要臉的女人不都是這樣的。」

  「這急急忙忙的是想去哪裡?」她是知道時卿落計劃的,所以故意道。

  時卿落接過來道:「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蕭將軍來了,她要急著去見呢。」

  聽得在場的夫人小姐們想笑,不過也覺得葛春如急匆匆的離開有些莫名。

  這賞花宴的正主,國公府的二夫人還在迎客,沒有過來主持呢,葛春如怎麽就先跑去賞花了。

  很快,二夫人帶著兒媳婦出現。

  先和大家閑聊起來。

  然後發現了一個空位,「那是誰坐的?怎麽這麽久都不見人呢?」

  每到一個人,丫鬟就會安排入座,有多少人坐多少位置,所以不會出現空座的情況。

  有見不慣葛春如的人笑著說:「是蕭將軍的夫人呢。」

  又有人接話,「她之前說想賞花,就先自己去了。」

  二夫人一聽就有些不悅。

  這個葛春如還真是的,她這個主人都還沒來主持,對方跑去先賞哪門子的花。

  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蕭夫人的身份不簡單,表現也與眾不同。」這話諷刺意味十足。

  要不是兒子說,既然都四品及四品以上的夫人都請了,不給蕭家發請柬也不好。

  畢竟沒必要樹敵於蕭元石。

  而且葛春如現在名聲那麽差,不一定好意思來參加。

  她這才讓人給蕭家送了一張請柬。

  沒想到這個葛春如臉皮就是厚,名聲這麽差了,還好意思來。

  她笑笑,「既然她先去賞花了,那我也就不管了,咱們喝點茶水再去。」

  其他人自然紛紛應和。

  另一邊,一名小廝走到鄭同鋒的身邊,將一個紙團塞到了他手裡。

  鄭同鋒急忙將紙團藏在袖子裡,以要上茅房為由暫時離開了。

  打開紙就看到上面寫著一個地點。

  他認為這是葛春如的丫鬟讓人送來的,意思是讓他去這個地方毀了蕭白梨的清白。

  想起那個拿鞭子的悍婦,他就有些反感。

  他還是喜歡以他為天,溫溫柔柔的女子。

  他將紙團收到懷裡,朝著上面指定的地方去了。

  蕭白梨之前不是看不上他嗎?現在他就要她求著自己娶她,哼哼。

  到了地點,遠遠就見一名粉衣女子,坐在不遠處的一棵梨花樹下。

  鄭同鋒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二夫人帶著其他的夫人小姐們,也開始逛花園,正朝著這邊走來。

  葛春如坐在大樹下,臉色難看不已。

  丫鬟被她派去找鄭同鋒了,讓對方先做好準備,不要想臨陣脫逃。

  等蕭白梨單獨逛院子,她就讓人找機會將蕭白梨引到給打理花園下人住的地方。

  給蕭白梨迷暈,然後讓丫鬟再給鄭同鋒遞消息。

  等兩人在房間裡開始,她就故意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和其他賞花的夫人相遇。

  然後再假裝話裡有話的對時卿落說,表面像是遮掩,但卻能勾起大家的好奇心,最後跟著她去看。

  等大家看到房間裡已經被鄭同鋒毀了清白的蕭白梨,看時卿落還怎麽囂張得起來,還怎麽伶牙俐齒。

  特別是鄭同鋒再倒打一耙,說是蕭白梨勾引他的。

  她真期待看時卿落和蕭白梨這兩個小賤人,怎麽變臉和被眾人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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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大家全看到了,被抓現場

  葛春如一想到那樣的事情發生之後,蕭白梨被大家鄙視責罵不要臉。

  連時卿落也會被大家一起鄙視,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笑意。

  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了她。

  然後鄭同鋒在她耳邊曖昧不已的說道:「小美人,讓你等久了,哥哥來了。」

  葛春如大驚,急忙轉頭就對上了鄭同鋒的臉。

  她沒忍住道:「蠢貨,你認錯人了。」

  而此時鄭同鋒的眼睛花了花,他揉了一下,就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面前。

  臉上還露出了嬌嗔,像是不高興。

  他還是第一次見心上人這般模樣,心癢癢的厲害。

  「心肝,認錯誰,我都不會認錯你啊!」

  「來,給相公親親。」

  說完沒忍住,就將葛春如按在大樹上親了起來。

  葛春如覺得這家夥是瘋了,竟然敢這般對她。

  被對方壓著親,她忍著噁心想要將人推開。

  但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這會就體現出來了。

  特別葛春如這大半年身體並不是那麽好,力氣也就小。

  她雙手按在鄭同鋒的肩膀上推。

  可是從其他角度看,她就像是在主動扶著鄭同鋒親熱。

  而此時,二夫人正好帶著大家過來。

  就看到不遠處的的一棵梨樹下,一男一女正在親熱。

  二夫人臉色變了變,其他的夫人也一臉的震驚,顯然沒想到會在花園裡看到這個。

  未婚的單身女子們,更是小臉一個個紅彤彤的。

  一位禦史夫人,將自家女兒的眼睛蒙上,氣憤的說:「是誰那麽不要臉,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樣的事。」

  其他人也都覺得太不像話了。

  她們猜測可能是哪對定親的男女,沒忍住在這裡情不自禁。

  二夫人臉色難看,快步朝著那邊走去。

  「你們在幹嘛呢!」

  這一聲呵斥,讓鄭同鋒和葛春如都嚇了一跳。

  鄭同鋒也瞬間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壓著一個女人親,也想起剛才好像看到了愛人,一下情不自禁了。

  這會聽到有人呵斥,他急忙將人放開。

  然後就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這不是蕭白梨啊!

  這個女人是誰?

  他倒是沒有往那張紙上想,只覺得可能是剛才多喝了幾杯,不小心認錯了人。

  突然,一名夫人認出了葛春如,震驚不已的喊道:「蕭夫人,怎麽是你?」

  其他人也紛紛仔細看去,發現還真是葛春如。

  而和葛春如親熱的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不到的年紀,可不像是蕭將軍。

  這也太一言難盡了。

  葛春如沒想到鄭同鋒會像是瘋了一樣,按著她親,推都推不開。

  然後正好遇到這些人來逛院子,還全看到了。

  她立即眼圈通紅,一下哭了出來,「他、他非禮強迫我。」

  「我剛才逛得累了,就坐在這裡休息,誰知道突然有個人抱住我,就非禮我。」

  「他力氣大,我掙脫不開,各位夫人可要為我做主啊,嗚嗚……」

  她說的是事實。

  要不是鄭同鋒還在親著她,被眾人看到了,她肯定不會承認被非禮了。

  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將鄭同鋒更是罵了好幾遍。

  席蓉收到時卿落的一個眼神後,立即喝斥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輕薄蕭將軍的夫人,快去讓京都府尹來抓人。」

  鄭夫人這會已經看清,非禮蕭夫人的是她兒子。

  差點氣暈過去。

  這個孽障在幹什麽呢?怎麽會非禮蕭夫人?

  聽到席蓉的話,更是嚇了一跳。

  這件事要落實了,他兒子被抓起來,那後半輩子豈不是完了。

  「鋒兒,你怎麽會在這裡?」

  「是不是這個女人勾引你的?」

  鄭同鋒聽到大家的稱呼,也明白了,這人是葛春如。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說他非禮她,全都推到了他身上。

  原本還不以為意,可聽到席蓉居然要讓京都府尹的人來抓自己,他一下慌了神。

  正在想著該怎麽辦時,他就聽到親娘的問話。

  於是立即點頭,「對,就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也是她讓我來這裡找她的。」

  這個賤女人,明明說好要毀蕭白梨清白的,居然將他叫過來,面對的是她。

  難道是看他英俊瀟灑,所以對他起了心思?

  對,一定是這樣的,這個蕭夫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難怪剛才對他欲拒還迎,但也和他親的忘我,原來是覬覦他,他被噁心到了。

  葛春如氣得要死,「我沒有,我都不認識你,怎麽可能叫你來這裡。」

  鄭同鋒不想被抓去坐牢,於是立即道:「你要是不叫我過來,我怎麽可能來?」

  「你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見色起意。」葛春如真是要瘋了。

  鄭同鋒很想讓葛春如回去照照鏡子,他會對這樣的老女人見色起意?

  可這樣的話,又洗不清對方勾引,他親人的事了。

  於是氣憤的道:「要不是你讓人傳信給我,讓我過來,又主動勾引我,我怎麽可能情不自禁。」

  葛春如聽他這麽說,頓時鬆了口氣,「我從來沒有寫過什麽信給你,你說謊。」

  她可沒寫過什麽信給鄭同鋒,之前就算讓丫鬟和他接觸, 也是用口信的,就是怕被人抓住把柄。

  鄭同鋒見她這樣,心裡不屑。

  這老女人惦記要勾引自己,居然還不承認,全推在了他身上。

  還好他留了一手,沒有將紙條毀掉。

  於是立即從懷裡掏出紙條,「這就是你寫給我的。」

  「大家可以看看這字跡。」他是篤定葛春如要勾引自己。

  「我看看。」這時其中一名曾經和葛春如關係還不錯的夫人走出來,伸手將紙條拿過來。

  「這……」接著臉色一變,「還真是蕭夫人的筆跡。」

  她曾經和葛春如通過信,所以能認出對方的筆跡。

  另一名也和葛春如來往過的夫人湊上前看了看,「還真是,之前我看過蕭夫人寫的請柬,就是這個筆跡。」

  葛春如原本見鄭同鋒拿出一張紙來,還不以為意。

  她一口咬定這不是自己寫的,誰也誣賴不了她,畢竟她真沒寫。

  到時候她就說鄭同鋒肯定是被人指使,想要來害她。

  還來不及去想到底是誰陷害自己,還是鄭同鋒反水了。

  突然就聽到兩個夫人的話。

  她臉色變了變,「不,我沒有寫,怎麽可能是我的筆跡。」

  這兩個賤人怎麽也來陷害她了。

  她沒忍住快步走過去,將紙條搶了過來,當看到上面的筆跡時,整個人呆愣住了。

  這還真是她的筆跡,要不是沒有寫過這樣的紙條,她都會以為是自己寫的。

  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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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1 00:17:3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三章 你竟然敢打我?

  時卿落看著葛春如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

  這女人顯然沒想到有人能模仿她的筆跡。

  時卿落開口道:「你將紙搶過去,不會是想要毀滅證據吧?」

  這話成功的將葛春如仇恨值拉了過來。

  葛春如也顧不上掩飾,滿目恨意的看著時卿落,「是你們幹的,一定是你們陷害我的。」

  「時卿落,你們怎麽那麽狠毒。」

  時卿落就知道葛春如會這樣。

  「葛小娘,你自己偷人被抓住了,居然對我倒打一耙。」

  「我今天可沒帶丫鬟出門,並且一直都坐在前廳,來花園也是和大家一起的,各位夫人可以做證。」

  「這我要怎麽陷害你?」

  「而且要不是我們剛才過來打擾,你們剛才親的可忘我了,你莫不是想將大家當傻子了?我們又不是看不到。」

  「還是你因為被大家抓包,所以想送你的情郎去京都府尹?」

  「他強迫將軍夫人非禮,不知道會不會送去流放。」

  當然沒那麽嚴重,她故意嚇鄭同鋒的。

  果然鄭同鋒立即道:「春如,你怎麽能這樣?」

  「明明是你主動讓我過來,剛才又勾引我,讓我親你的,你這會怎麽就不認帳了?」

  葛春如轉頭死死地盯著鄭同鋒,「你和時卿落她們是一夥的,就是為了陷害我。」

  心裡也在懷疑,是不是這蠢貨被時卿落夫妻收買了。

  時卿落冷笑,「葛小娘,你這水潑的真髒。」

  她對鄭同鋒問:「那紙條是我亦或者我相公送給你的嗎?」

  鄭同鋒搖頭,「不是,是一名小廝塞給我的。」

  時卿落聳聳肩,「今天我相公也沒帶小廝來。」

  「所以你這髒水休想潑到我們身上。」

  「而且明明大家都在等二夫人過來主持一起賞花,不知道是誰那麽急不可迫的就先來賞花了。」

  席蓉也在一旁笑道:「就是,一看就有問題。」

  「剛才我們還在說,是不是蕭將軍也來了,才讓你們這麽急,沒想到是要會情郎啊!」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葛春如,「葛小娘,你這心還真是夠狠的,前一刻還能和鄭公子那麽親熱,後一刻就對他捅刀子。」

  「你這是想送他去大牢啊!」

  她又故意恐嚇,「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找人去將京都府尹叫來,將你的情郎以強迫非禮罪抓起來,再請皇上做主,將他流放算了。」

  鄭同鋒一聽急了,「我看是春如的字跡,才來赴約了,我絕對沒有強迫和非禮她。」

  他這會要咬死是葛春如勾引自己的,否則就可能被送去京都府尹,他可不想坐牢,更甚至流放。

  畢竟換成別人說這種話,他不信。

  但是席蓉這個大魔女說的,他就怕了,誰讓人家的舅舅是皇帝。

  葛春如氣得臉都綠了,「放屁,你就是血口噴人,我都不認識你,怎麽可能給你送紙條,你還能認出我的字跡,胡說八道。」

  她從來沒有給鄭同鋒寫過信。

  鄭同鋒一臉的無奈,「春如,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又何必不承認。」

  「咱們私底下又不是沒有往來,你丫鬟去找過我好幾次。」

  他又道:「有一次還被我同窗看到了,大家要是不信,可以讓我的同窗出來指正春如的丫鬟。」

  聽到這話,葛春如臉色白了白,「你休要胡言亂語,我一個將軍夫人,怎麽可能找你這樣的紈絝。」

  鄭同鋒臉黑了黑,這女人瞧不起誰呢。

  時卿落接話道:「這可不一定,畢竟鄭公子比蕭將軍年輕、英俊。」

  「蕭將軍已經上了年紀,你可正是如虎的年紀呢。」

  她沒有說的很直白,畢竟這裡還有未婚女子。

  但懂的人都聽得出來,那就是蕭將軍上了年紀,滿足不了葛春如了。

  所以她才會和更年輕的鄭同鋒偷人。

  有人這話,忍不住笑出聲,「沒看出來,蕭夫人這麽奔放。」

  「以前不就是蕭將軍的外室,要是不奔放,能將正妻弄下去自己上嗎?」

  「不但是外室,還是大侄女呢。連親爹的結拜兄弟都不放過,背地裡找鄭公子這麽個年輕的也正常。」

  從前後的證據,鄭同鋒的話,以及她們剛才親眼所見的,那就是葛春如和鄭同鋒偷人。

  畢竟剛才兩人可真親得難分難捨,要是被強迫的,那怎麽不反抗或者哭著掙扎,還摟著人。

  鄭同鋒既然敢說讓同窗來認葛春如的丫鬟,就說明兩人私下確實有聯繫。

  而一個後宅的婦人和一個年輕男子背地裡有聯繫,這要是沒有點貓膩,誰信啊!

  至於葛春如說是時卿落夫妻陷害的,她們也沒信。

  兩人都沒有帶丫鬟和小廝來,說明送紙條的人不是她們的。

  難不成還能收買這裡的小廝幫忙做這件事?這也不可能。

  葛春如被大家擠兌氣得心肝疼。

  她真沒想到,明明是要設計蕭白梨的,怎麽就變成她自己和鄭同鋒了?

  她不甘心的看著鄭同鋒說:「我的丫鬟和你來往,那是因為你看上了蕭白梨,想要請我做媒娶她。 」

  她對鄭同鋒暗示,「今天你到這裡要見的明明是蕭白梨吧。」

  她剛說完,突然一個人影衝了過去。

  「啪啪啪!」

  然後眾人就見時卿落揪著葛春如的領口,對著她就是幾耳光。

  時卿落扇了葛春如幾耳光。

  一臉凶巴巴的道:「你自己偷人,被大家抓包了,不承認推脫就算了,居然還想將髒水潑到我小姑子身上,想要破壞我小姑子的聲譽,你怎麽這麽壞。」

  葛春如先是被打懵了。

  等反應過來臉上火辣辣的,她不敢相信的看著時卿落,「你、你竟然敢打我?」

  時卿落冷笑,「我為什麽不敢打你,誰讓你嘴巴那麽臭。」

  葛春如氣得抬手就想回抽時卿落耳光,「我可是你公公的妻子,你竟然打我。」

  時卿落輕而易舉就抓住了葛春如的胳膊,「什麽公公,那是前公公好嗎?」

  「我們可早就斷親了,連親戚都算不上,你可別再臉大的以長輩自居了。」

  「更何況,你可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要論輩分的話,你和我們是同輩,算是哪門子的長輩。」

  「你想要潑髒水,也要看看大家會不會信。」

  「畢竟我小姑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像你是有前科的。」

  「你不用將大家當傻子,誰不知道你現在就想要轉移大家的注意。」

  「但你偷人就是人證物證俱全,你轉移了也沒用。」

  她直接將葛春如偷人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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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1 00:17:42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四章 要的就是這麽潑辣凶悍

  大家都被時卿落的動作震驚到了。

  不過聽她說完後,也覺得理解。

  一直都聽說時卿落和小姑子關係很好,葛春如要對蕭白梨潑髒水,時卿落氣憤也正常。

  這個葛春如也確實過分,為了想要轉移注意力,居然又將人清白的姑娘扯進來。

  葛春如面色扭曲,「時卿落,你別太過分了。」

  她又道:「鄭同鋒本來就想娶蕭白梨,這事鄭夫人也知道。」

  今天她的名聲算是徹底完了。

  她也確定了,絕對就是時卿落等人陷害自己的。

  所以她不好過,大家都不好過。

  她就是要將蕭白梨的名聲也拖下去水敗壞了。

  時卿落嗤笑,「你這就很搞笑了,鄭家可沒有讓媒人去蕭家說親,更沒有下聘,我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麽知道的?」

  「再說,就算鄭同鋒想要娶我小姑子,你要是和他清清白白的,他怎麽會和你說這樣的事?」

  「至於讓你去做媒,那就更扯了。」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我們和你的關係不好,你做的媒,我們會敢同意嗎?」

  「鄭家又不是腦子有問題,否則怎麽可能讓你這麽一個小娘,跑去給正妻的女兒做媒。」

  「關鍵你還是陷害白梨母親被迫和離下堂的罪魁禍首。」

  大家聽著也覺得對。

  從來就沒聽說鄭家讓媒人去蕭家說親,那葛春如是怎麽知道的?

  時卿落幾人和葛春如的關係不好,這也是公認的。

  葛春如去做蕭白梨的媒,這是逗誰呢,不被打出來就不錯了。

  時卿落看著葛春如問:「莫不是你慫恿的?」

  接著她瞪大眼睛,「葛小娘,你不會是想讓鄭同鋒求娶我小姑子,然後你再和他偷人,以此來彰顯你的魅力?」

  「或者只有這樣,才覺得刺激?」

  「難怪當年你要對自己親爹的結拜兄弟下手,原來你有這樣的嗜好。」

  這麽一說,大家看葛春如的眼神又變了變。

  別說,還真有可能。

  畢竟葛春如以前就做過這樣的事。

  她和鄭同鋒有私情,慫恿鄭同鋒去娶蕭白梨。

  就算是斷親了,那蕭白梨曾經也確實是蕭元石的女兒。

  鄭同鋒娶了蕭白梨,也就是蕭元石的女婿。

  然後葛春如和鄭同鋒……

  雖然斷了親,葛春如和蕭白梨也確實沒有關係。

  但這麽一推,卻也讓覺得惡心。

  這葛春如真是太不要臉下賤了,喊她小娘都是抬舉。

  鄭同鋒也急忙道:「對,就是她慫恿我娶蕭白梨的。」

  「還說蕭白梨性子柔弱可欺,要是娶進門了,還不是可以隨意拿捏。」

  「這樣就算發現我們有私情,也不敢聲張。」

  這話確實是葛春如丫鬟說過的,不過當時說的是對他的愛人。

  現在為了不被打上強迫和非禮的罪名,他就極力的往葛春如身上推。

  而且鄭同鋒這會也覺得自己很冤枉。

  本來就是這個女人要慫恿他毀蕭白梨清白的,又寫紙條給他過來,主動勾引他。

  現在卻什麽都要往他身上推,想要害死他。

  真是應了那句最毒婦人心,這個賤人休想害他。

  葛春如氣得倒仰,「你……」

  這個混蛋廢物,被時卿落和席蓉一威脅,竟然什麽髒水都往她身上潑。

  亦或者幾人就是一夥的。

  「你們血口噴人。」她這會也不知道要怎麽辯駁了。

  還沒等她想好,時卿落又抓著她扇了幾嘴巴。

  「你這個壞女人,陷害我婆婆還不夠,居然又想要來算計我小姑子,你還是人嗎?」

  「我小姑子怎麽惹你了?柔弱可欺礙你眼睛了?」

  「你居然要將故意將她推到火坑裡去,像是蕭老太太說的,你真是黑了心肝的毒婦。」

  「啊!」葛春如被她抽的慘叫。

  這讓聽到消息,從另一邊趕過來的男同胞們打了個寒顫。

  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蕭寒崢身上。

  有一個和蕭寒崢不對付的書生道:「蕭公子,你媳婦也太潑辣彪悍了吧。」

  他們剛才就到了,親眼看到蕭寒崢媳婦怎麽罵葛春如,怎麽打人的。

  不但伶牙俐齒,這凶悍程度也絲毫不弱啊!

  蕭寒崢輕笑道:「我娘子很好,我就喜歡這樣潑辣彪悍的。」

  眾人:「……」蕭寒崢的口味還真夠獨特的。

  蕭寒崢接著反問:「還是你覺得蕭夫人不該打?她要對我妹妹潑髒水,並且想要將我妹妹推入火坑是對的?」

  看著小媳婦當著這麽多的人抽葛春如耳光,他只覺得太可愛了。

  要的就是這麽潑辣凶悍。

  那人一噎,這讓他怎麽回?

  他要是承認,那豈不是要被人罵。

  畢竟現在的事,大家都看得出來是蕭夫人和鄭同鋒的錯。

  他訕訕的笑笑,「我當然不認為蕭夫人是對的。」

  蕭寒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反問:「那我娘子是不是打的好呢?畢竟她也是為了維護我妹妹的聲譽。 」

  這人:「……」

  他還沒回答,奚睿和梁佑瀟就立即喊道:「打得好。」

  斐煜哲一旁道:「要是連小姑子都不維護,那才要讓人鄙視呢。」

  奚睿挑眉看著說話的人,「你這人怎麽說話的,時卿落打這樣的壞女人怎麽了?」

  梁佑瀟也道:「就是,還是你也被那個葛小娘迷住了,想和她偷偷?」

  他們雖然不是考生,但卻讓祁伊陽給了他們請柬,主動上門來賞花,為的還不就是看好戲。

  這人氣得不行:「你們,你們簡直有辱斯文。」

  奚睿不屑的撇撇嘴,「說不過就有辱斯文,你怎麽不上天呢?」

  「能對葛小娘憐香惜玉,你這人的人品也不怎麽樣。」

  梁佑瀟道:「我覺得你這樣的人還是別參加殿試了,否則以後入仕當官也是禍害一方百姓的斯文敗類。」

  這人氣得臉都紅了,「休要血口噴人。」

  他不過就是說時卿落彪悍潑辣,心裡覺得確實像個村婦。

  而且這樣對自己公公的妻子,也過分了點。

  這幾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倒打一耙,對他潑髒水,簡直無恥。

  奚睿挑眉,「嘖嘖,看來你對葛小娘果然抱著不可告人的心思,否則怎麽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的。」

  這人:「……」

  大家:「……」他們就知道,有這幾個家夥在的地方,就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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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1 00:18:0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五章 真當她們看不出來?

  那人被奚睿和梁佑瀟聯合懟的說不出話來。

  關鍵還不敢惹這兩個背景強大的紈絝,於是只有忍了。

  也後悔剛才自己多嘴。

  另一邊,葛春如被時卿落臉都打腫了。

  看的鄭同鋒在一旁不由得咽口水。

  太彪悍了,有這樣彪悍的嫂嫂,難怪蕭白梨之前對人動不動就揮鞭子。

  葛春如這臭娘們太壞了,竟然慫恿她去蕭白梨。

  這要是真對蕭白梨如何,這個時卿落還不跑來打死他啊……

  「以後管好你的臭嘴,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詆毀我小姑子,我就跑去將軍府問一問蕭將軍,他是怎麽教媳婦的。」

  「要是連媳婦都教不好,內宅都管不好,那還怎麽管邊疆的軍隊。」

  葛春如聽完時卿落的話,臉忍不住扭曲了下。

  這個小賤人是在威脅她呢。

  剛準備說話,時卿落卻快了一步。

  她看著鄭同鋒問:「你有沒有惦記著我小姑子?」

  一副你只要敢說「有」,老娘就抽死你的模樣。

  鄭同鋒:「……」娘的,這種悍婦惹不起。

  他訕訕的笑著道:「沒有,我都不認識你小姑子,也沒見過她,怎麽可能惦記。」

  「就是春如讓我娶你小姑子的,我卻沒有聽她的安排去你們家提親。」

  一旁已經氣得半死的鄭夫人道:「對,之前蕭夫人就上門來找我,說是想為我兒子做媒蕭姑娘。」

  「我當時想著她一個小娘,和原配的妻兒關係怎麽可能好,跑來做媒怕是沒安好心,所以就婉拒了。」

  她拿起帕子抹了抹淚,「沒想到她竟然私下勾引我兒子,引得他做下錯事。」

  「你這個女人真是太下賤無恥了,我兒子還小,什麽都不懂就被你教壞了。

  這個時候,她當然要將責任都推到葛春如這個下賤胚子身上。

  鄭母這會是相信兒子說的話,和葛春如偷人的。

  畢竟他兒子在女色上,確實有些不檢點,否則也不會非要將青樓女子納到家裡。

  被葛春如勾引住,也不是沒可能。

  剛才她也親眼看到兩人親熱了。

  這會對葛春如也是恨得不行。

  之前明明說好,將兒子和蕭白梨湊一對的,現在卻變成葛春如自己上,太不要臉了。

  鄭同鋒也一臉無奈的看著葛春如道:「春如,你別再嘴硬了。」

  「咱們也不是故意犯錯的,以後咱們不要來往就是了。」

  什麽蕭白梨,他不想了。

  葛春如真是要瘋了,她淚流滿面的指了指鄭同鋒和時卿落幾人,「你們、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她第一次受這樣的委屈,關鍵還有口說不清楚。

  這裡的所有人都見不得她好,都針對她。

  時卿落翻了個白眼,「葛小娘,除了勾人的本事外,你最強的還有倒打一耙。」

  「你就算不承認,這偷人的事實也不會改變。自己犯了錯,不知道悔改不說,還說我們欺人太甚。」

  「你想要毀了我小姑子的清譽,這才叫做欺人太甚呢。」

  她轉頭對蕭白梨說:「白梨,等蕭將軍回來,你就去將軍府好好的問一問你前爹,他現在這個妻子這般對你潑髒水,他要怎麽處置。」

  然後就可以趁機敲詐一筆賠償。

  雖然家裡不缺這點錢,但卻能讓渣爹雪上加霜。

  不但被現任妻子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讓他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還要為這個妻子賠償。

  這還能對葛春如不膈應沒有怨氣,那渣爹就是聖父了。

  可渣爹是聖父嗎?顯然不是。

  蕭白梨和時卿落相處的很默契,因此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紅著眼委屈巴巴的道:「嗯,我一定要去問問。」

  順便看看渣爹的笑話。

  葛春如被兩人氣得眼前發黑,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漲。

  「你、你們!」接著整個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像是被氣暈過去一樣。

  她現在已經不會知道要怎麽面對所有人了。

  而且她也發現了,時卿落這個小賤人嘴巴太厲害了,越說下去對她越不利。

  還不如裝暈過去,這件事也就那麽過去了。

  她這會心裡是極慌的,也不知道這些人出去之後會怎麽傳她。

  又慶幸,還好蕭元石最近帶著桃柳那個賤人去莊子上住了。

  否則要是知道這件事,她也不知道一時間要怎麽面對他。

  看著暈倒的葛春如,時卿落無語死了:「我剛說錯了,葛小娘裝暈才是最拿手的。」

  正「暈倒」在地的葛春如身子不由得僵了僵。

  以前她是真暈,這次是裝暈,所以也是有些心虛的。

  時卿落說完之後,對祁伊陽的母親一臉抱歉的說:「二夫人, 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沒忍住在您的賞花宴上動手。」

  祁二夫人笑笑,「你也是為了小姑子的清譽著想,理解理解。」

  她這會確實不高興,但卻並不是因為時卿落,而是鄭同鋒和葛春如。

  原本幫兒子辦的賞花宴,是想要幫兒子和這一屆的舉子們多相處相處。

  亦或者看看能不能促成幾條紅線,為兒子拓展下人脈。

  誰曾想都被這兩個不要臉的破壞了。

  偷情偷到這種地方來了,真是沒臉沒皮。

  「鄭夫人,今天這事我們也無權處理,你將你兒子帶回去吧。」

  至於蕭元石知道後會如何,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鄭夫人這會也覺得丟臉的厲害,立即點頭,「是是,我現在就將這個孽障帶走。」

  她並不怕蕭元石秋後算帳,畢竟是葛春如勾引她兒子的。

  而且她丈夫雖然品級沒有蕭元石大,但在兵部卻有一些權利。

  蕭元石一個被貶回北疆的將軍,只有求著他們家的份,否則她丈夫有的是辦法卡著一些東西。

  然後她給了鄭同鋒一個眼神。

  鄭同鋒立即跟著鄭夫人離開。

  兩人離開,祁二夫人也讓丫鬟將「昏迷」的葛春如抬去蕭家的馬車上,直接將人送回去。

  她在後宅什麽沒見過,葛春如裝暈,真當她們看不出來?

  所以連郎中都不想為葛春如請,更不想和這不要臉的人打交道,送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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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送給渣爹回北疆的禮物

  既然辦了賞花宴,也不好就這麽結束了。

  於是祁二夫人又帶著大家在院子裡逛了一圈。

  另一邊,過來看熱鬧的男客人們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有人實在是不屑於和鄭同鋒為伍。

  因此對祁伊陽建議,「祁公子,以後像是鄭同鋒這樣的敗類,還是別請來參加聚會了。」

  祁伊陽回道:「我還真沒請鄭同鋒,他連舉人都不是,哪裡有資格參加我們的賞花宴。」

  正坐在喝酒的奚睿三人:「……」有被內涵到。

  祁伊陽接著說:「他是作為家眷被鄭夫人帶來的。」

  「我之前就奇怪,他就一個秀才,來湊什麽熱鬧。」

  又意味深長地說:「原來是衝著蕭夫人來的。」

  大家一聽都瞬間懂了,這兩人還真夠不要臉的。

  難怪葛春如的名聲那麽不好了,還來參加賞花宴。

  鄭同鋒更是,連請柬都沒有收到,還跟著鄭夫人蹭著來,原來兩人準備來偷偷私會。

  只可惜之前親熱的太專心,不小心被女眷那邊看了個正著。

  奚睿壞笑道:「你們說,要是蕭大將軍知道了這件事,臉會不會跟著頭一起綠?」

  大家:「……」這廝太壞了,不過這肯定的。

  於是一個個看起了蕭大將軍的笑話。

  只是因為蕭寒崢在場,雖然已經斷親了,但他們也不好多說,怕他不高興。

  其實蕭寒崢根本就無所謂。

  最後賞花宴草草收場,大家回去之後,都開始傳起了在賞花宴上發生的事。

  鄭同鋒和葛春如的事傳開,讓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這兩人也太不要臉了,竟然跑去賞花宴上私會,還被抓包。

  各府的夫人小姐們都決定,以後看到葛春如就要退避三舍。

  和這樣的人站在一起都丟人。

  正妻們心裡鄙視完葛春如,就暗罵蕭元石活該。

  將正妻逼著下堂,就娶了這麽個玩意回來,也不知道圖什麽。

  男的都忍不住同情起蕭元石來,這綠帽子戴得全京城都知道了。

  別說最近將軍府的戲還真是一齣接著一齣的,蕭元石的臉也丟的差不多了。

  回去的馬車上。

  時卿落對蕭寒崢笑問:「渣爹帶著愛妾去了莊子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知道,他的小嬌妻給了他這麽大的驚喜。」

  她們收到將軍府的消息,葛春怡為了葛春如出頭敲打了渣爹一番。

  讓渣爹被迫解除了對葛春如的禁足。

  也可能是確實生氣了,或者怕葛春如發現桃柳懷孕的事。

  因此被敲打的第二天,就帶著愛妾去莊子上休養。

  想必多少也知道他小嬌妻有多毒辣,怕桃柳肚子裡的孩子被弄掉。

  在莊子上養到去北疆,胎兒差不多也就穩了。

  蕭寒崢勾勾唇,「自然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回來。」

  時卿落眼睛一亮,「你的人去通知渣爹了?」

  蕭寒崢笑道:「嗯,跑去告知渣爹的親信了。」

  「相信渣爹今晚必然會回京。」

  這樣的好戲,怎麽能讓渣爹過兩天才知道呢。

  他又道:「算是咱們送給渣爹回北疆的禮物。」

  也不知道渣爹驚不驚喜。

  「噗!」時卿落笑著輕輕掐了他的胳膊一把。「太壞了。」

  不過她喜歡。

  一個時辰後,京郊城外的一個莊子。

  因為溫泉莊子送給了蕭白梨,蕭元石就只能帶著愛妾到另一個莊子。

  這是他剛回京城沒多久時買的,還在四周買了上百畝地。將軍府吃的肉和菜,都基本來自這個莊子。

  這會他正在水池邊釣魚。

  也算是難得的閑情逸致了。

  桃柳則坐在他旁邊,親自削了蘋果,一塊塊的為他吃。

  正在這時,蕭元石的親信臉色有些難看的走了過來。

  蕭元石見狀,心裡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有事?」

  親信有些難以啟齒,不過還是將京城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啊!這怎麽會?」桃柳一臉震驚的捂著嘴,「夫人、夫人怎麽敢?」

  心裡卻樂開花了。

  她還正愁等孩子生出來,怎麽上位呢,葛春如就給她送機會了。

  心裡對蕭寒崢夫妻的忌憚也更深。

  這事除了那兩人,不可能是其他人做的。

  真是厲害,竟然讓國公府的人配合。

  難怪送口信,讓她抓住機會,去了北疆之後,爭取被扶正。

  蕭元石的臉瞬間陰沉如墨,「這是真的,還是誰造謠的?」

  「或者她被人算計了?」

  親信硬著頭皮道:「據說是被眾位夫人小姐親眼看到抓包的。」

  「確實屬實,而且鄭同鋒也一口咬定是夫人勾引他的。」

  「他手裡還有夫人寫的紙條,經過兩位曾經和夫人有來往的夫人確定,那就是夫人的筆跡。」

  柳如一臉的不敢相信,「這怎麽可能?將軍這麽好,夫人怎麽會跑去勾引那什麽鄭同鋒。」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親信回道:「京城傳來的消息就是這樣的。」

  「大家都說……」他抬眼看了看蕭元石,有些說不出來。

  蕭元石將說上的魚竿直接折斷,黑著臉道:「說。」

  親信小心翼翼地回道:「外面大家都在傳,是將軍上了年紀, 沒法滿足夫人了。」

  蕭元石聽完之後臉更黑,「混帳,這是哪個混帳傳出來的狗屁話。」

  親信咽了咽口水,「好像、好像是您大兒媳婦在賞花宴上說的。」

  他聽人來報之後,立即又讓人快馬加鞭回京去將始末都調查清楚,這才來報的。

  蕭元石:「……」

  他臉黑著咬牙切齒地道:「我沒有這樣的兒媳婦!」

  他又問:「夫人是不是被時卿落算計了?」

  他根本不信葛春如會跑去偷鄭同鋒,但卻也無法阻止內心生出的膈應。

  特別是親信之前說,那麽多人看到鄭同鋒摟著葛春如親得忘我。

  他的妻子被別人親,被那麽多人看到了,這是事實。

  親信回道:「按照現在查到的線索,並沒有時卿落和大公子參與的痕跡。」

  「祁公子並沒有請鄭同鋒,是他自己去的。」

  「賞花宴還沒正式開始,夫人就自己單獨提前去賞花了。」

  「而且夫人的丫鬟,確實找過鄭同鋒好幾次。」

  蕭元石這會胸中的怒火怎麽都壓不下去,「現在回京。」

  他沒想到葛春如竟然會鬧出這樣丟臉的事情來,否則就算葛春怡開口,他也不會解除葛春如的禁足。

  這會真是後悔的不行,沒忍住對葛春怡也遷怒上了。

  好了,現在直接給他折騰出這麽大一件事來。

  這會突然有些慶幸,沒多久就要回北疆了,否則他在京城還怎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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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1 00:18:5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七章 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蕭元石不放心將柳如單獨放在莊子上。

  他對她這一胎很重視,特別葛春如不但不能生,今天又發生了這種事。

  「你去收拾下,咱們回府吧。」

  「等將爛攤子收拾完,你的胎坐穩了,我們就回北疆。」

  他之前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現在卻有種迫不及待想去北疆的衝動。

  桃柳一臉的關心和心疼,「將軍,您也別生氣了,氣到了我會心疼的。」

  「我相信夫人不是故意的,您回去之後和她好好說,千萬別發火。氣大傷身。」

  蕭元石聽到這話,並沒有被安慰到。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就算是無意的,可總歸也被別的男人碰過。

  不行,想起來就膈應。

  他摟著柳如的肩膀,「行,我不氣了,你也好好保護自己。」

  收拾了會,蕭元石就帶著愛妾回了京城。

  葛春如在院子裡,洗了好幾次澡,嘴都被帕子搓得紅腫了。

  她對被鄭同鋒輕薄噁心得慌,所以這才會不停的洗。

  剛洗完最後一次出來,坐著發呆就聽丫鬟說將軍回府了。

  葛春如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更是有些心慌。

  正想著要怎麽應付蕭元石,門突然被踢開。

  蕭元石黑著臉走了進來。

  然後就見葛春如紅腫的唇,他的臉更黑的厲害。

  這親的也太厲害了吧。

  葛春如慌忙的起身,強顏歡笑道:「將軍,你回來了,怎麽也不想招呼一聲?」

  蕭元石冷哼,「我怕招呼了,會影響你去偷人。」

  葛春如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眼淚沒忍住流了出來。

  這次不是演的,而是真想哭了。

  經歷過白天被每個人鄙視,還有各種嘲諷,外加想象著今天不知道外面會傳成什麽樣,她就已經夠難受了。

  沒想到蕭元石竟然也來諷刺她。

  「我跟了你這麽久,你居然不相信我。我是被算計的,我和鄭同鋒根本就沒有那種關係。」

  蕭元石質問:「那你為什麽會提前去賞花?鄭同鋒又為什麽沒有請柬就跑去了?別說你們之間沒貓膩。」

  葛春如也不顧上了,哭著說:「我、我確實和他約好了。」

  「但說好的是他去追求蕭白梨的,到時候我的丫鬟將蕭白梨引出去,他也去那個地方。」

  「然後給人造成是一對的模樣,大家看到了,蕭白梨也就只有嫁給鄭同鋒了。」

  她沒有說要讓鄭同鋒毀掉蕭白梨清白的事。

  蕭元石目光沉沉地盯著她,「你可真是好樣的,居然又將小心思打在白梨身上。」

  「她到底是怎麽惹到你了,你要這麽算計她?」

  他也不是傻子,要讓蕭白梨被迫嫁給鄭同鋒,那清白勢必沒了。

  葛春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她一點都不尊重我,不是叫我小娘,就是叫我姐姐,我咽不下這口氣。」

  「而且鄭同鋒是四品京官的兒子,配蕭白梨綽綽有餘。」

  蕭元石這會都想給葛春如一耳光了,這女人現在怎麽變成這樣了?

  還是從始至終就隱藏著這種狠毒的性子?

  「就因為一個稱呼,你就要這般毀掉她?上次我就告訴你,鄭同鋒不是良人,讓你不要再胡亂配對了,你卻不聽。」

  「現在好了,自己反噬了吧。設計蕭白梨沒有成功,反而自己落得同樣的下場。」

  蕭元石氣憤不已的說:「你現在哭得那麽傷心,那你怎麽不想想,要是今天被毀了清白的是白梨,她現在是不是更傷心?」

  不管怎麽說,蕭白梨也是他親生女兒。

  他如花似玉的女兒,送去給鄭同鋒那種人糟蹋,他是不樂意的。

  葛春如倒是好,一次次的去做同樣的算計。

  關鍵自己沒本事算計上被反噬了,還好意思在這裡哭。

  他突然問:「他親你了?」

  葛春如身子僵了僵,哭得更凶,「他強迫非禮我的,我根本反抗不了。你相信我,我和他真沒有什麽的。」

  說完就要來抱蕭元石,卻被他直接推開。

  沒辦法,一想到這個女人被別的男人碰過,他就膈應,一點都不想再碰她。

  「人家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是不去招惹鄭同鋒,他能非禮得了你?」

  「你老老實實的呆在將軍府,還會發生這樣的事嗎?」

  「感情你妹妹跑來對我敲打施壓,讓我解除你的禁足,就是要讓你去做這種事?」

  提起這個來,他就氣得厲害,「你那個妹妹也是個白眼狼。老子好吃好喝的養著她,我親生女兒都沒有這樣。」

  「還給她出了那麽多的嫁妝,讓出了利益給二皇子,只為她能成功進二皇子府去做側妃,她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要是沒有老子,就她這身份,她連進二皇子府做侍妾的資格都沒有。」

  葛春如一聽不幹了,「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妹妹。」

  見她現在了還那麽維護那個白眼狼,蕭元石氣得更厲害。

  「行,老子也懶得說那個白眼狼。但是從現在開始,將軍府的一分一毫,都不允許你再拿去補貼你弟弟妹妹。」

  「否則,你就去和他們過日子吧。」

  這是蕭元石第一次這麽對葛春如。

  葛春如看這模樣,就知道這男人是嫌棄自己不乾淨了。

  可能怪她嗎?她一個手無縛雞的女子,怎麽能反抗得過鄭同鋒?

  而且蕭白梨那麽諷刺擠兌她,蕭寒崢夫妻那麽害她,她怎麽就不能算計回去了?

  他居然還遷怒到了她弟弟妹妹身上。

  葛春如哭得快斷氣了,「蕭、蕭元石,你、你太、太過分了。」

  「你、你怎麽、怎麽能,這麽對、對我,嗚嗚……」

  蕭元石見她還不知悔改,氣得抬腳將房間裡的火盆直接踢翻。

  「我還要怎麽對你,我為了和正妻和離,為你和親生孩子斷親。為了你將上戰場賣命的錢,讓你拿去別貼娘家的弟弟妹妹。你還要我怎麽樣?」

  「你想想最近自己做的事情,那件是有理的?將軍府的名聲都被你敗壞完了,我怪你了嗎?」

  「可你是怎麽對我的?從來不為我的名聲考慮下,只知道補貼弟弟妹妹,不然就是去外面霍霍我的名聲。」

  「葛春如,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從今天開始,你給老子就留在院子裡反省,不準踏出院子門半步。」

  「這次別說是你妹妹來敲打,就是二皇子親自來,老子也不會讓你再出去了。」

  他只想在去北疆前,過點安靜日子。

  曾經是他太寵她了,讓她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現在就好好的讓她冷靜。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根本不顧後面快得快暈過去的葛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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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31 00:19:0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不會放過

  看著蕭元石毫不留情漸漸遠離的背影,葛春如的心也跟著冷了下去。

  他怎麽能這麽對她?

  他說過會寵愛她一輩子的。

  既然愛她寵她,她補貼弟弟妹妹又怎麽了?

  犯了錯,他不應該包容她嗎?

  她是瞎了眼睛,才看上他。

  他竟然這麽對她,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一定是桃柳那個賤人挑撥的,她非得拔了那個賤人的皮不可。

  於是她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衝去桃柳的院子。

  不過卻被蕭元石的人攔住。

  不管她怎麽鬧,都不放她出去。

  白天的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遍了,將軍府的下人們自然也聽說了。

  不少丫鬟和小廝都背地裡暗罵葛春如這個夫人不要臉。

  當初靠著外室上位,就已經讓人不齒了,現在居然還跑去偷人。

  葛春如也成了整個將軍府的笑話,連下人都鄙視。

  她也活成了她最討厭的樣子。

  一開始每天在將軍府的後院都要鬧一通,後來收到葛春怡的一封信之後,她突然不鬧了。

  好好的喝藥,好好的吃飯。

  讓丫鬟去請蕭元石過來,想要好好的說話,不過蕭元石這次是鐵了心想要讓她改脾氣,所以沒有來。

  而這次葛春如也沒有再砸東西。

  反而每天開始抄起了經書,一副幡然悔悟的模樣。

  蕭元石每天聽到下人稟報,見葛春如知道錯了,抄經書悔過,他也沒那麽生氣了。

  不過還是沒有去見葛春如,實在是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起她和外男親到一起去的事。

  從莊子上回來後,他也變得足不出戶。

  不用去查都知道,外面不知道要傳成什麽,朝堂上不知道多少人要嘲笑他被戴了綠帽。

  所以他讓人不要去查,也不要稟報,更不出門,這樣就當做沒聽見。

  想起孔氏之前的鄙視,他也開始靜下心來練字。

  越是靜心練字,越是忍不住會想起孔氏現在的鮮活的模樣。

  更甚至還會想,如果這將軍府的女主人是孔氏,他是不是就不會丟那麽大的臉了?

  外面的人確實嘲笑蕭元石。

  同時還對蕭元石很無語。

  妻子都跑去偷人了,居然還沒有休掉。

  這要是在很多地方,葛春如這種做法,那是要浸豬籠的。

  蕭元石不追究,這件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讓鄭家鬆了口氣。

  鄭同鋒這次偷將軍夫人,名聲也徹底爛了。

  好人家的姑娘根本不可能再嫁給他。

  於是他就趁機提出,要將真愛娶進門。

  鄭父覺得丟人,怕他又鬧出什麽更丟人的事,在另外兩個兒子的勸說下就同意了。

  給那個青樓女子弄了個小門小戶的身份,然後為鄭同鋒娶進了門。

  並準備以後分家,原本要給鄭同鋒的財產也將減少。

  蕭寒崢自然也不會放過想要害他妹妹的鄭同鋒。

  於是鄭同鋒娶進門的新妻子,其實是養在外面贖身的青樓女子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鄭家再次丟臉至極。

  沒辦法,鄭老爺只有將鄭同鋒連那個青樓女子,直接打包讓奴僕送回了老家。

  在回老家的路上,一行人遭到了山賊。

  鄭同鋒這群人揍得差點下身不遂,雖然就回來能走路了,但也和太監差不多了。

  這當然是蕭寒崢搞的事,不過卻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

  最後查下來,連鄭家都以為是湊巧,只感歎鄭同鋒倒霉。

  很快,就到了殿試的時間。

  這天蕭寒崢穿戴整齊,去了皇宮參加殿試。

  殿試只考策問,時間為一天,日暮交卷。

  期間皇帝會親自過來看。

  結果自然不會當天出,會等考官們批閱完,並呈到皇帝面前。

  等皇帝定下一甲之後,再舉行傳臚大典,由皇帝宣布殿試結果。

  蕭寒崢拿到策問,看到題目之後,果然在預料之中。

  策問的題目就是民生和強國。

  大概意思就是如何讓百姓過上安穩的好日子,有沒有什麽策略,能讓國家更富強。

  這種題目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說簡單就是題目的範圍廣,發揮的空間大。

  難的是難寫出新意或者給出有效的建議。

  特別是要在不能動一些人利益為前提來寫,否則很容易踩到世家大族的雷點。

  讓你就算考上進士,將來做了官,也要被整的。

  蕭寒崢自然不會傻到去寫動世家大族的利益,於是著重寫了如何發展民生。

  他原本就活了一世,上一世做到了一品官,眼界不低。

  加上和時卿落不時的會聊起國家和民生,也從她的口裡得到了不少的建議,或者從她的話裡得到不少的啟發和靈感。

  因此蕭寒崢主要從「民富國強,眾安道泰」來說,對於對國家的政策改變,反而提的比較少。

  差不多雷點都避開了。

  畢竟他還沒入仕呢,不用那麽早就去提這些。

  要是遇到保守派的閱卷官,那成績很可能會直接被打入十名之後。

  而皇帝一般只看前十的卷子,來定一甲。

  提筆寫的很順,蕭寒崢寫完檢查了一遍沒問題,就謄抄在了考卷上。

  感受到一道明黃的身影站在旁邊,他並不心慌緊張,依舊很穩的謄抄。

  過了片刻,身邊的人離開。

  皇帝所過之處,其他人都緊張不已,更甚至還有幾名考生寫錯了字或者不小心用墨滴汙到了試卷。

  等皇帝離開後,他們都只想哭。

  皇帝大約待了一個時辰之後,就離去了。

  他一走,整個大殿的考生們都覺得鬆了口氣。

  又有人遺憾,皇帝怎麽就沒到自己的面前看一看。

  暮色時,時間到交卷的鑼鼓響起。

  蕭寒崢交完卷,神色平靜淡然的離開大殿。

  不少人都在觀察蕭寒崢,畢竟他是會元,很有可能爭一爭狀元。

  見他這幅淡然若初的模樣,除了心生嫉妒羨慕恨的外,都不由得感歎蕭寒崢不愧是會元。

  光是這份穩重和定力,在場就沒幾個人能比的。

  殿試之後,就是等傳臚大典。

  等蕭寒崢考完,時卿落就陪著蕭白梨去了將軍府。

  蕭元石最近都沒有出門,每天不是在書房練字,就是去柳如的院子陪一陪,刻意忽略了葛春如這個妻子。

  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麽面對。

  這天他正在書房,聽到管家來報,時卿落和蕭白梨要見他,不由得頭瞬間疼了起來。

  不過還是讓管家將人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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