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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她抬起頭,瞪著他,又不正常的瞄了瞄兒子。“他睡著了,把他放在床上,你也可以去睡了。”
他揚起眸子,疑惑的看著她。“你……”
“快點,囉囉唆唆什麼?”她打斷他的話,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他歎口氣,只好站起身,準備將孩子放到床上,沒想到孩子似乎有所覺,突然睜大眼,又開始哭了。
他無奈的看著她,而她不滿的瞪著他。
幾番折騰下來,最終的結果是離天燁抱著孩子躺在床上,而郝賀姍坐在床邊死瞪著他。
“這不是我故意的,你瞭解,是吧!”
“我瞭解,但不代表我能接受,忘了我是有夫之婦了嗎?”她咬牙低語。
“要不,我帶孩子去隔壁睡。”
“半夜他要喝奶時,你要用你的喂?”
他一時無言,只能閉上嘴。
安靜了幾秒,他又開口,“你們……真的是夫妻嗎?”
頓時,她心一顫,表情微僵。“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和他……他和老是跟在他身旁的那個男人的感情……似乎太好了,有點怪……”
“他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感情當然好。”她胡扯,面不改色。
他挑了挑眉頭,“是嗎?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是啊!”
“好到一塊睡?”他突然又說。
“什麼?”她瞪著他,感覺心跳加快,有些不安。
“隔壁我睡的那間房……有雙人枕頭,櫃子裡有兩個人的衣物,還有內衣褲……反倒你這裡……”他看了,房內只有一個枕頭,她和孩子的東西,連個男人用品都沒有。
“你覺得這張床能容納得下我們一家三口?”她大聲質問,好掩蓋自己的心。
“如果是我,只要是與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有關係的事,都不想錯過,就算擠在一間房裡,睡在地板上,也甘之如飴。”他輕笑的說。
“是嗎?你曾經有這樣的機會,但你放棄了。”她撇開頭,不去看他,因為他說到了她的傷心處。
那時的他確實不願意向她解釋任何事,寧可騙她,也不願她與他一塊面對……
兩人再次沉默了一段時間,就在她以為他已經睡著時,他卻又突然開口。
“如果我說你給了我很大的教訓,讓我後悔很多事,你相信嗎?”
她閉著眼,不回應,因為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因為在你身上得到了太多的快樂,所以我一直以為這種快樂的生活對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只要你在身邊,就會一直在我身邊,我沒有想過,原來人變得滿足後會貪心,而貪心的後果是失去最重要的一切。”他輕歎一聲,“我知道你的個性,卻發現自己看不到你的另一面,你給我的感覺總是那麼開朗活潑,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我卻忘了這個長不大的孩子其實掌握著一洲的最大經脈,她雖然在我的面前表現得像孩子,但能操控一個大企業,並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我太習慣你的另一面,所以忘了原來自己是得到你的重視才能見到最真實的你……溫馴的野獸,即便再溫馴,事實上被惹火了,還是有可能將最重要的人撕裂的……”
“你不願意與我一起面對一切,不願意讓我承擔你的心情生活,只想著兩人快快樂樂的度過……那是虛偽的人生,能同甘共苦,能一塊面對大風大浪,這才是夫妻……不過也還好,”她有感而發,釋懷的笑著,“你忘了我們是為什麼才結婚的嗎?既然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個錯誤,以這種方式結束當然是最好的。”她輕喃,將眼底的受傷和哀痛深深掩蓋。
“很好嗎?老實說,我覺得很糟……我從來沒有排斥那樁婚姻,你那時要我無論如何別回來,你有想過我為什麼還是回來了嗎?”
“被逼的囉!不回來娶我,我家的人會對付你。”她理所當然的說,因為她妹妹們的丈夫都是如此。
“不。”他輕笑,低垂著頭,望向懷中的孩子。“我是抱著期待的心情,迫不及待的回來,因為我想娶你……”
“你騙人!”她才不信,她和他之間雖然有著很多理不清的曖昧關係,但是……他想娶她?那意味什麼?如果他覬覦郝賀家的產業,她不可能不知道,也不會和他建立起這麼長、這麼深的情誼。
“我們認識十多年了,姍姍……十年多的時間裡,你的存在占了我人生最重要的部分……每一段重要的回憶裡都有你的影子,哪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不在意的女人每天在自己的生活中打轉?誰能忍受不在意的女人和自己上床?雖然你從不這麼想,但我是這麼想的……我和你……擁有了彼此珍貴的記憶,第一次親吻,第一次擁抱,第一次約會,第一次與女孩子使用同一份刀叉碗筷吃同一碗飯,第一次和女孩子洗溫泉,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喝醉酒,第一次去女孩子家,第一次上床,第一次一塊旅行,第一次住在一塊……你的存在太重要了……”
心頭微微一顫,她說不出話,也發不出聲。
是啊!好多與他的第一次……她對他來說太重要?她何嘗不是?
“所以,就算現在你是別人的妻子……那又如何?只要不會造成你們的困擾,我願意一直留在這裡,只要能看到你、陪著你、守著你,就算只是當個打工仔也無所謂……”
“離氏……”
“那對我來說不重要了……”
“郝賀……”
“那裡沒了郝賀姍,有什麼值得重視?”
“你……”
“得過一次教訓,我不想再得到第二次的教訓,你走一次,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找到你,結果失去了你,也失去有你的生活,我不想再花下一個一年多的時間尋找你……看不到你的身影,太苦了……”他輕歎一聲,閉上眼,哀傷與沉痛在臉上浮現。
她看著,忍不住紮疼眼,轉過身子,背對他,不願再見到他的面孔。
她咬著牙,用力閉上眼,微縮的身子輕輕的顫抖。
他的話……因為他的話,她心痛了……
其實她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一個對她來說稱不上是重要還是不重要的問題……愛。
外頭下著雨,淅瀝嘩啦的雨聲吵得人耳根子不清靜,郝賀姍卻無心去想到底這吵聲讓不讓人心煩,因為她自己本身就夠煩了。
那一夜,他說的話,重重的打在她的心口上。
那一夜,她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對他要求太多、太高?
如同他的貪心和自信她不會與他分開,其實她也覺得自己在某些想法上是自私的。
兩個不同性子的人要相處在一塊,本來就是互相包容,但想想,她是不是真的包容過他?因為她的隨興,很多事都是她想做就做,而他總是一面無奈一面配合著她。
因為她總是無厘頭的想法,所以覺得現在開放的時代,男歡女愛不算什麼,就算要歡愛,也要找個自己最信任的人,所以他被她誘惑了……那時的他好像也是既無奈她的任性又縱容她的開放想法,隨了她……
她老是說一就一,說二就二,所以很多事他都站在配合她的那一方,再無理的要求,再麻煩的困擾,他還是依著她……連陪她一塊進女廁……嘶,現在想想,如果那時他離氏繼承人的身份被認出來,即便還沒有繼承,但這消息被傳出,會有多大的影響?
再例如……現在……她不走,不願意接受他,不向他承認自己的婚姻是假的,不承認孩子是他的……他還是待著不走,寧可委屈自己陪著她……
他對她有愛嗎?廢話,她再笨、再傻也感覺出來了,就算不是深愛,也和愛字有關,連她都知道,不是在意他,不是對他有了情感……誰會這麼浪費時間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為什麼她現在才要思考這問題呢?
“因為太熟了……真的太熟、太熟了……”
兩人之間的關係,熟悉到連愛這種事都不需要去說,比愛更深的親情牽絆,比情字更濃,根本無法分清彼此的關係……
她突然抱著頭,領悟了自己與他之間的情況,不只是複雜,而是根本就纏在一塊,打了數百數千個結,就算解一輩子也解不開……
“姍姍……姍姍……”那令人心煩的傢伙,神情不正常的來到她的面前。
“怎麼了?”老實說,她現在不想面對他,但沒辦法,他正抱著她的兒子。
“寶寶是不是不對勁?他好像不舒服。”小小人兒的臉頰微紅。
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她皺起眉頭。“他發燒了,昨天去打預防針,醫生說有可能會發燒……那時拿的預防性退燒藥呢?讓他吃了,應該就可以了。”
孩子出生到現在第一次發燒,她顯然也有點緊張,畢竟老一輩有經驗的人都不在家。
“退燒藥?”離天燁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對,醫生不是說會給我們一瓶紅色藥水?”她接過孩子,有些手忙腳亂。
“我……我沒有拿,一打完針,我就去開車了……”
她一怔,驚訝的轉頭。“你沒拿?”
“我……我沒有。”他如臨大敵,突然轉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她急急的問。
“我下山去醫院。”
“來不及了,現在下雨,山路難走,下了山你還得開車,再回來的時間就雙倍了,我們一塊去。”她急忙作出決定。
“可是大雨……”
“我絕對不要自己一個人和孩子緊張的只能待在這裡等,要就一塊去,而且這樣一來一回的時間太久,我怎麼知道孩子的情況會不會更嚴重?如果你下山,雨又大,最後上不來了,要怎麼辦?”她緊張又認真的說。
“好,那你幫孩子多穿些衣服,我去準備。”
二十分鐘後,在大雨滂沱的山頭上,她將孩子背在身前,雙手緊緊的護著孩子,而他一手拿著傘,一手將她緊擁著,兩人踩著微快又沉穩的步伐,小心的走在泥濘的山路上。
山上的生活很自由,空氣很清晰,但相對的,很多設備不方便,沒有診所開在山上,沒有所謂的便利商店,連個電腦都沒有辦法使用,大都市有大都市的方便,山上也有山上的舒適,但相同的都有所謂的缺點。
山上的雨很大,兩人走了快一個小時才終於下山,直到上了車,郝賀姍小心翼翼的檢查被她保護在懷中的孩子,確定孩子仍然發燒,不過沒有加劇的情況,不禁安心的松了一口氣。
“毛巾給你,你快點把身子擦一擦,否則會感冒的。”離天燁交代,啟動引擎,催油門,朝路程需要二十分鐘的診所移動。
她拿著毛巾,擦拭稍微淋濕的頭髮,一抬頭,看著坐在前頭開車的男人。
頓時,她愣住,忘了手上的動作。
說她會感冒,其實……他的情況比她更糟吧?
為了替她和孩子撐傘,他早已淋得全身都濕了,頭髮滴著水珠,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處是幹的……
咬了咬唇,她的身子緩緩向前挪了挪,輕輕的拿著毛巾在他的頭上擦了擦。
前頭的男人微微一怔,身子僵了僵,透過後視鏡看著在他身後忙著為他拭幹的女人,一雙眼變得柔和。“謝謝。”
她撇開眼,無法看他,只是微微的點了下頭。
車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好不容易他們到達診所了,兩人又在尷尬中踏進診所,繼續未完的工作。
數十分鐘後,孩子在診所內喝了藥水,而醫生因為外頭的雨太大,又知道他們住在山上,所以好心的讓孩子先睡在診所內的病床上,讓他們等雨停了再走。
兩人沉默的坐在診療室外時,護士突然來到離天燁的身旁。
“離先生,昨天的預防針資料需要您重新填寫喔!”
離天燁怔怔的抬起頭,“重寫?”
“是的,因為大家都是鄉區的居民,所以有時候讓大家方便,我們會幫你們填預防針的資料,但是我看寶寶手冊上沒有孩子的名字,所以本來今天正準備打電話和你們聯絡,誰知道你們就來了。”
“寶寶的名字?”他看著手上的寶寶手冊,隨手一翻。
確實,寶寶手冊上確實沒有填上孩子的名字,那……
“孩……孩子……叫什麼?咳,你……你來回答。”他很尷尬,因為他知道護士誤會孩子是他的了。
當下,坐在他身旁的女人神情有些僵硬。
護士雖然感到疑惑,但還是將視線移到郝賀姍身上。“媽媽,請你把孩子的名字告訴我。”
“呃……”咬了咬唇,她面有難色的看向身旁正看著自己的男人。
“媽媽?”護士又喚了聲。
“呃……”她蹙著眉頭,刻意站起身,朝護士走去。
突然,她的手被扣住了,她僵了僵,神情慌張。
“你怎麼了?”離天燁關心的問。
“沒……沒什麼,我過去和護士小姐確認資料。”她故作鎮定。
他有些懷疑,在看到她站在櫃檯前填寫資料時,緩緩的起身,無聲無息的走到她的身後。
“郝賀子揚?”看著姓名攔上孩子的姓氏,他疑惑的低喃。
她急忙伸手擋住,接著不高興的轉頭,瞪著他。“你幹嘛偷看?”
“寶寶叫做郝賀子揚?為什麼?”他好奇,質疑著。
她轉頭,不看他。“哪有為什麼?從母姓不行嗎?”
“小蒼答應?”
“為什麼不答應?”
“小蒼媽媽答應?”
“沒看到小蒼媽……沒看到媽媽多疼這孩子?”
他覺得有些怪,但……說不出哪裡怪。“孩子是什麼血型?”
“O型,怎麼樣?”她淡淡的扯唇一笑,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也是O型……小蒼……”
“也是O型。”才怪!她哪裡知道小蒼是什麼血型。
“O型人還真多。”連他也是。“那……”他還想問,因為心生疑惑。
“怎麼樣?以為這是你的孩子啊?要不要驗DNA啊?”她很惡質的調侃他。
他忍不住輕咳。“剛才本來有這想法,但……我想你不會騙我……”
“哼!”她翻個白眼,瞪著他。
不會騙他?呵,騙他才剛剛好而已,好不好?這傢伙,什麼她不會騙他?現在不騙他的是傻瓜。
“懶得理你,我去看孩子了。”她笑了笑,因為瞞過他而感到安心。
瞧她挺直著身子得意的離開,被留下來的男人仍是一陣疑惑。
不久,護士將寶寶手冊還給他,他隨意的看著裡頭的資料。
眼一尖,他看到了什麼,心裡的疑惑愈來愈大。
他突然站起身,緩緩的走到櫃檯前。
“小姐,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如果孩子……七個月,能出生嗎?”
護士想了想,“若是突發性早產,也許會在保溫箱內住一段日子,可以。”
“這樣啊……那……七個月就出生的孩子……能重達三千七百公克嗎?”他的表情很是疑惑,還有……不確定的緊張感。
“七個月三千七百公克?這……如果早產,應該不會這麼大,三千七百公克……應該算是足月生囉!”
“足月?”他滿臉疑問。
“你看這裡……啊!媽媽忘了寫小孩的出生日了,不過這也沒有關係,寶寶昨天打預防針,大概就可以推算出孩子是什麼時候出生的了,第一次打的卡介苗一般都是出生後幾天就一定得打的,再看一下他接下來打預防針的日子,寶寶是足月生的。”
“呃……”他還是一臉茫然,因為沒有做過這種研究。
護士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還是不懂,笑了笑,拿了張紙,幫他算了下。“如果你是想知道寶寶的出生日,那大概就是這一天。”她在上頭寫了個數字。
頓時,他心一顫,雙眼睜得好大。“那……由此推算,媽媽的懷孕日子是往前挪……十個月?”
“是啊!”
離天燁全身僵硬的站在櫃檯前,那一雙眼晶亮又震驚得不可思議……
他傻傻的低下頭,身子不住的顫抖,感覺心跳……愈來愈快,愈來愈激動。
難怪孩子姓郝賀,難怪她只叫孩子寶寶,難怪山上那些人都不叫孩子的名字,難怪他和她被留下來時,小蒼的表情很不對勁,難怪……難怪……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神情從喜悅變得落寞。
後悔在他的臉上顯現……他不甘心的緊握雙手。
太多了……他失去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幾個小時後,孩子的情況看起來有些好轉,而雨也停了。
坐在車內,郝賀姍好奇又疑惑的看著從剛才開始就變得沉默的男人。
他似乎有些不對勁……
“喂!怎麼了?”她終於忍不住好奇的開口。
“姍姍……”離天燁透過後視鏡看著她。
她被他鏡中反射出的眼神嚇了一跳,因為他的目光是那樣專注和沉重。
“幹嘛?你發生什麼事了?還是……出了什麼事了?”
“沒有,我只是……想問你,生孩子時……很痛嗎?”
聽到他莫名其妙的問題,她給他一記白眼。
“當然痛,這小子很大一隻,懷他時我也沒胖多少,只多了他的體重和羊水,你就不知道他要出來時,我痛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在這鄉下,醫療設備不像大城市,只能躺在床上,咬著布努力生,連無痛分娩都沒有,難過得很。”
“那……那你為什麼要生呢?”他的眼神十分複雜,有著心疼,有著內疚,有著不舍,有著濃濃的情感。
“為什麼?就有了啊!既然有了,就代表擁有新生命,既然是一條生命,為什麼要殘害他呢?是自己的骨肉,怎麼捨得不要?再說……是孩子啊……我的孩子……”是他和她共同創造出的新生命。
想到那時的她有多難過,為了發生的一切事情感到無精打采,完全提不起勁,要不是得知這個孩子的到來,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振作起來。
“對不起……”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她突然回過神來,瞪著鏡中那雙充滿歉意的眼眸。
不知為何,她垂下眼,不再說話了。
她知道……就算她想隱瞞,他大概也確定一件事了。
郝賀子揚是他與她的孩子……
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呢?她真傻,仔細想想,就算是他有事想瞞她,不也是被她輕易的發現了嗎?他和她之間的這點默契啊……太像了。
“有一天……當你想說的時候……願意再接受我的時候……我會繼續等下去……反正……你要記住,無論如何,你擺脫不了我的,絕對擺脫不了。”他停下車子,緩緩的轉頭,對她笑了笑。
從他微啟的衣領口間閃爍出一抹銀亮的光芒,她看到了,怔愣的瞪大雙眼。
熟悉的戒指,被他用鏈子串起來,掛在脖子上,兩個閃耀著刺眼光芒的指環,若隱若現,美麗得讓人一瞧就忍不住愛上它……
溫柔的溫度,令人感到安心的眸光,那抹寵溺的笑容……在她的心中流淌過一道暖流……
忍不住的,她垂下頭,看著孩子,也跟著輕輕的笑了。
擺脫不了他?那當然,他和她之間的聯繫有多長、有多深遠?一年、兩年、三年,到十年、二十年,她相信他和她之間的關係仍然會像過去一樣,既複雜又曖昧,既是愛情又是親情,既是友誼又是戀人,她和他……早就脫不去套在彼此身上的鎖煉了。
也許五十年後,她和他還是這般如此吧!但,這樣很好,真的很好,屬於他的多面都是她一個人所擁有,而屬於她的多面也只有他能完全看清……
他和她,偶有任性,偶爾吵架,但不變的是,他和她會永遠在一塊……因為分開再遠,有一天他們還是會發現,誰也離不開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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