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官不聊生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玄幻奇幻] [摸石頭過河] 陰陽噬天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11
發表於 2024-7-11 00:54:50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一十一章(第三種力量之源)

遠古宮殿之中那天幻蠶錦緩緩卷起,化為一個不大的卷軸,被穆浩妥善收入星辰陰陽環中。

看到穆浩眼中的堅定之色,溫莎微微嘆了口氣:“家族祖上的事情十分詭異,夫君,你要答應我們,沒有絕對的把握,莫要輕舉妄動,我們不想你出事。”

穆浩對著五女淡笑點頭:“祖上之人身雖死,可是意志卻未失。穆家根未斷,人猶在,相信就算是二老健在,也會支持我這個決定,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夫君,二老的事情”狄娜猶豫著對穆浩問道。

當初在墓葬位面穆家村之時,狄娜並沒有親自給二老送別,但是隱隱之中,狄娜卻感覺到二老魂歸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在探尋過溫莎幾女過后,幾女也是迷迷茫茫,好似並不是全然了解。

“花謝花開,緣散緣起,二老的事情你們不要太過記掛,時機一到,你們自會知曉。”穆浩一臉淡笑,所說出的話,卻讓五女臉色同時一喜。

青珊一臉激動:“我就知道以夫君你的力量,不會眼睜睜看著二老逝去,不過在二老臨近彌留之時,為什麼有種朦朦朧朧的力量,干擾到了我的感知?爹、娘現如今所在何處?”

“呵呵我已經給二老靈魂,找尋了好地方安養。你們不要再探尋這件事,也絕對不可以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穆浩沒有給出五女心中期待的答復,可是神色卻極為悠然。

“怪不得你說穆家根未斷,人猶在!真是不知道你這個家伙心中,到底藏了多少的秘密。夫君,你剛剛提到穆氏一族的祖尊之星,你說這劍祖一脈所在的峰巒星”心中大石落地,溫莎也不再對二老的事情刨根問底。

在溫莎幾女看來,這件事情穆浩沒有說明,必有其緣故,不過之前聽到空行紀尊回到天邪峰對峰巒星的說法,溫莎心中對穆氏一族的祖尊之星,反倒有了一些隱隱的猜測。

“開九幽虛空,護一方天宇不滅,溫莎,你猜測峰巒星在這方天宇之中,是等同于我們穆家祖尊星的存在?”聽到溫莎的話,狄娜也若有所思道。

“現在有這番猜測,還太早了一點。這方天宇應該也存在著九幽虛空,不過劍祖一脈的命運,到底是不是和九幽虛空有關系,卻不是現在我們急需關心的事,安心在這天笀宗住下來吧,相信隨著我們穆家家族底蘊逐漸強大,層層迷霧會有被撥開之時。”穆浩目光向著殿外看去之際,老臉上不由露出了期待之色。

“走了,不要理會這個神神秘秘的怪家伙,你們見他什麼時候吃過虧?”從穆浩口中得知二老的事情之后,寒偌云心情極好的模樣,俏臉上那淡淡的欣喜之色,絲毫掩飾不住。

溫莎四女也是笑語嫣然,似是知道穆浩在宙宇天宮之中,有重要事情的樣子,沒有在浩瀚大殿多留,紛紛向著殿門走去。

“對了,夫君,現在那一百孩童如今已經長大,你讓穆蕊、穆鵬傳授他們星衍劍禁和曜日訣,是不是準備放他們出去做事了?”安菲亞似是想到了什麼,臨近行出大殿之際,向著穆浩問道。

星衍劍禁和曜日訣,乃是飄渺紀尊和鍾陽紀尊所修煉的天宇奇功,當初被穆浩分別賜予穆蕊、穆鵬,此時穆浩讓兩人教導一百少男少女,不由讓安菲亞想到了什麼。

“嗯,眼下穆家已經安定了下來,待到那些小家伙修煉有成,也是該讓他們出去歷練一番了。況且家族之中,也需要一些能辦事之人。”穆浩對著五女笑道。

出了宙宇天宮,狄娜不由將目光看向安菲亞:“這些年來也確實辛苦夫君了,雖然他嘴上一直說不會繼承祖上的意志,不過現在我們穆家,以及穆氏一族的重擔,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如果不跨宇而出,就算是夫君戰力強大,說不得也會被心中那無形重擔給壓垮。”

安菲亞點了點頭,俏臉上略微露出一絲心疼之色:“只怕到了現在,整個家族的情勢,也未必那麼樂觀!他天天雖然嘻嘻哈哈的,只是不想我們太過擔心。告訴家中之人,不要在積累不滅根基了,現在我們的意境早已脫離仙帝之階,也是該到了突破之時。”

“你們看到那熔天草,有沒有想到什麼?”青珊這時臉上的欣喜之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則是淡淡的憂色。

“夫君孕火的事情,我之前已經問過夢女,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那株熔天草雖然極為奇異,卻應該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溫莎俏臉滿是凝重道。

就在狄娜五女離去之后不長時間,穆浩老臉略微透出一絲感嘆,不過神情很快就變得堅定:“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收了體內的不滅焚焰。”

瀚遠古宮殿宙宇星衍紋理泛動,隨著穆浩右臂向著身前空間一帶,星辰裂紋泛起,鳴動紀尊那殘軀,以及被穆浩封印的心魄,已經緩緩從空間裂縫中透出。

無頭殘軀雖然永鎮符文流轉,可是其強大的氣息,卻透出玄奧流轉的永鎮符文,充斥在浩瀚宙宇天宮之中。

刺穿鳴動紀尊心魄的九根晶刺,更是同時散發祖尊意志,其各色霞光急速向著宙宇天宮外奔流,似是要和外界取得聯系一般。

“呵呵在這天宮之中,就算是真正的祖尊,也要給我安靜的瞇著。”穆浩笑語之際,整個宙宇天宮之中壓力驟增,同時作用在鳴動紀尊殘軀、心魄之上,就連那將心魄刺穿的九根晶刺也不例外。

“嘭!嘭!嘭”鳴動紀尊那無頭殘軀上的永鎮符文,在其身形散發出的劍蘊,以及宙宇天宮浩瀚的重壓之下,紛紛爆碎為點點星芒。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就在永鎮符文爆碎之際,鳴動紀尊那無頭殘軀,竟然泛出了魂語。

穆浩走上王座,老臉露出一絲陰笑:“我是誰不重要,殺你更是不需要什麼理由,死吧。”

宙宇天宮一瞬間的重壓,祖尊難敵。穆浩的目光顯得陰險邪惡,在道道璀璨星環之中,鳴動紀尊的殘軀,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重壓潰碎。

“嗡”劍蘊暴漲,一把脈動之劍,竟然從鳴動紀尊身形潰碎的劍蘊中透出,艱難蕩開宙宇天宮重壓,向著王座上的穆浩刺去。

看到鳴動紀尊的心魄化為脈動白光,涌入脈動之劍中,穆浩老臉上非但沒有驚色,反而透出了濃濃的欣喜:“呵呵沒想到,脈動之源不是你的心魄,而是這把心魄之劍!看樣子,這把心魄之劍還並沒有與你的心魄完全交融。要不然這祖物,應該會爆發出更大的力量才對。”

“嗚”就在心魄脈動白光融入脈動之劍,泛起白蒙蒙的心火之際,宙宇天宮那無上重壓竟然無止境的增強,轉眼間就已經將脈動之劍壓得扭曲,再也無法向王座上的穆浩迫近分毫。

脈動波紋扭曲流轉,不止是鳴動紀尊的意識,就連那脈動劍魄的意志,都被宙宇天宮作用在其上的無上重壓湮滅。

待到九根晶刺被碾壓成極為純凈的星星點點白色靈芒,無上重壓退去,那扭曲的脈動劍魄,開始漸漸恢復,只是其中意志,已經不復存在。

看到脈動劍魄,漸漸化為一個模糊的白蒙蒙心影,穆浩老臉露笑,心口那生靈參心魄,不斷跳動,其泛出的脈動波紋,開始與殿下那白蒙蒙心影共振,星光、白芒交接之際,那白蒙蒙的心影,已經透入穆浩心口之中。

浩瀚遠古宮殿中,穆浩心跳聲驟然停止,半盞茶時間,待到穆浩心跳聲重新恢復之后,穆浩右手彈指之間,急速射出一道星光脈動劍芒。

“轟”支撐大殿的星晶巨柱被星光脈動劍芒所轟,竟然出現了碗口大小的碎坑。

“好可怕的心魄劍力!”穆浩右手捂上心口,嘴角印出一絲鮮血,老臉抽動之際,顯出極其痛苦。

“砰!砰!砰”施展出一道星辰脈動劍芒的穆浩,心臟負荷似是超出了自身承受一般,不斷跳動,待到穆浩一身脈動波紋收斂,其急速心跳聲才逐漸回落。

通過內視觀察,穆浩那迷夢似幻的生靈參心魄之中,正蘊養著一把極為小巧,泛著白光的晶劍,晶劍透出的脈動波紋,不止是帶給穆浩朦朧的脈動、劍意感悟,其波紋散發之際,更是透出極度純凈的靈力,不斷融入穆浩那迷夢似幻的生靈參心魄之中。

直到這時,穆浩已經知道,這脈動之源,並不是心魄之劍,而是一個力量之源。

這種力量之源穆浩雖然不陌生,卻不知道其真正的玄奧。

到現在為止,算上這小巧晶劍模樣的脈動之源,穆浩已經收集到了三個力量之源,另外兩個力量之源,則是穆浩天地識海中那長生石與靈漿團。

三個力量之源都有著源源不絕的靈力,不停散發,可是其靈力源頭,卻不是穆浩掌控霸意與神識所能探尋。

直到現在,穆浩也只是利用天地識海中的長生石與靈漿團,所散發的靈力蘊養自身,在穆浩收取宙宇天峰之時,長生石和靈漿團曾在關鍵時刻,給穆浩提供了很大的助力。

隱隱之中,穆浩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長生石與靈漿團內里所散發的無盡靈力,似乎是連通著另外一個未知空間一般。

三種力量之源雖然形態不同,可是卻都有著散發純凈靈力的共性,盡管穆浩心中存在著好奇,可是至少在目前來看,三種力量之源,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志之感,非但沒有給穆浩造成威脅,反而在源源不斷釋放靈力,蘊養著穆浩一身的不朽根基。

對于三種力量之源,穆浩並沒有向至寶那般抱著警惕,雖然三種力量之源在穆浩體內,可卻已經被穆浩煉化,並且受到穆浩所掌,隨時都可以將之顯化而出。

就在穆浩心魄脈動,與晶劍的脈動頻率相一致之時,脈動之源的氣息,已經徹底被穆浩所隱去。

看著殿下九根晶刺,以及鳴動紀尊殘軀,被那被宙宇無上重壓所碾碎星星點點靈光,穆浩張嘴吸氣之間,浩瀚宮殿中充斥的星星點點靈光,就已經被穆浩吞噬。

星光、黑芒自穆浩身形中透出,感受到自己一身笀元不但受到了極大的補充,就連一身力量,也有大增之勢,穆浩老臉不由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不虧是成就了半祖的強者,身體所蘊含的靈力,當真是澎湃無比!”

做完這一切的穆浩,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了被永恒之光封印的鳴動尊者頭顱碎片,其靈臺散開星幕的過程中,混沌星樹已經出現在大殿之中。

“嘭”隨著混沌星樹一根枝干爆出碎宇黑霧,其飄蕩的黑霧,急速將永恒之光封印的鳴動紀尊頭顱碎片包裹。

濃郁的乳白色本源之液,從包裹鳴動紀尊頭顱碎片的碎宇黑霧中透出,漸漸在浩瀚宮殿中匯聚出一塊不小的本源靈湖。

一柱香時間過去,碎宇黑霧已經不再滲出本源之液,可是身形泛著淡淡掌控霸意的穆浩,神色卻是略微一動。

碎宇黑霧重新化為混沌星樹的枝干,被穆浩收入天地識海,看到殿下那鳴動紀尊透露,沒有完全被碎宇黑霧煉化的碎片,靈臺星光內斂的穆浩,已經從王座上起身,向著殿下走去。

“這是什麼?”穆浩伸手一帶,一顆米粒大小的劍蘊結晶,已經出現在穆浩手掌之中。

殿上米粒大小的劍蘊結晶,一共有九十九顆,通過掌控霸意查探,穆浩感受不到劍蘊結晶的任何劍意,以及鳴動紀尊的意志。

如果不是穆浩利用碎宇黑霧,將鳴動紀尊的頭顱碎片煉化,甚至沒有注意到這些米粒大小不起眼的結晶。

劍蘊結晶沒有釋放任何靈力,單用掌控霸意查探,穆浩也察覺不到著九十九顆米粒劍蘊結晶,有什麼玄妙,唯一一點穆浩可以肯定的是,這劍蘊結晶極為堅韌,不是他的力量所能破壞。

“難道這劍蘊結晶和半祖,甚至祖尊有什麼關系嗎?”穆浩第一時間想到了夢女,隨著穆浩心念一動,浩瀚宮殿空間略微扭曲,穆浩已經將穆家海島上的夢女牽引入宮殿。

“你這個混蛋真是太無恥了,竟然利用宙宇天峰的力量做出這種事。”就在夢女自浩瀚宮殿顯身之際,其羞怒的話語聲,已經當先在宮殿中響起。

看到夢女身穿薄紗睡衣,一身晶瑩肌膚隱約可見,穆浩已經知道夢女羞怒的原因。

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一件白絨披風,幫助夢女披在身上,將夢女嬌軀包裹,穆浩老臉難得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我找你來,是想讓你看看這些米粒大小的劍蘊結晶。空老回到峰中,應該和你們說過我干掉了一名半祖的事吧?你看看這些結晶,和祖尊有什麼聯系。”

聽到穆浩的話,夢女不由將目光看向漂浮在不遠處的劍蘊結晶,隨著夢女伸出秀手捏上一顆劍蘊結晶,一行乳白色靈韻力量波紋,從夢女捏住劍蘊結晶的雙指擴散而出,將穆浩身形猛然排開。

強橫內斂的波紋泛動過后,穆浩身形退出老遠,才勉強抵御住了夢女的力量。

“好堅韌!”夢女美眸中透出一絲疑惑,不像是認得米粒大小劍蘊結晶的樣子。

“這些結晶同半祖沒有什麼關系嗎?”穆浩對著夢女問道。

“咯咯就算是祖尊,恐怕也很難孕育出這種結晶!雖然我不認得這種結晶為何物,可絕對不是半祖所能結出的,我的力量破壞不了這種結晶。”夢女的笑語,讓穆浩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夢女,半祖和祖尊究竟有什麼區別?”穆浩走上前,將飄浮在宮殿中的九十九顆劍蘊結晶全部收了起來,就連夢女手中的那顆也沒有放過。

“小氣的家伙。”手中劍蘊結晶被穆浩扒走,夢女不由白了穆浩一眼不滿道。

“嘿嘿反正你也不知道,還不如先放在我這里保管,日后有什麼好處的話,我一定第一個想到你。”穆浩臉皮倒也夠厚,對著夢女笑語道。

“哼,那我就先收取這大殿中的一半本源之液好了。”看到穆浩厚臉皮,夢女美眸中露出靈動的笑意,在穆浩注視之下,其右手柔荑一旋,浩瀚宮殿中那飄涌的本源之液,竟然急速被夢女收入袖口之中。

待到穆浩回過神來,臉顯肉痛之際,宮殿中那云湖一般的本源之液,已經整整少了一半。

“你這根本就是在搶,我得到點機緣容易嗎!”穆浩老臉滿是心疼之色,對著夢女交涉道。

“這些年你占了我那麼多便宜,收取你一些本源之液,已經是很便宜你了。不要告訴我,你殺了一名半祖才有這麼一點好處,聽說那半祖可是有脈動之源的。”看到穆浩肉痛的模樣,夢女似是出了一口惡氣一般,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目光不停向著穆浩身形打量。

“算我怕了你,你還沒有告訴我想要知道的事呢。”害怕追討不回本源之液,反倒造成更大的損失,穆浩連忙用星辰陰陽環,將宮殿中剩余那一半本源之液收取之際,對著夢女問道。

“你還算識相,不過你說的半祖,其實是不存在的。”夢女俏臉露笑道。

“不存在,那是什麼意思,這峰巒星明明有九名半祖的。”隨著穆浩心念一動,支撐大殿的星晶巨柱被星光脈動劍芒所轟,顯出的碗口大小碎坑,已經在星晶生長中恢復,旋即穆浩已經拉著夢女向殿外行去。

“日后你要當心一點,只有無限接近祖尊的存在,才能稱得上是半祖。當然,將他們稱之為太始巔峰也未嘗不可。就像小黑一樣,稍有機緣,你說的那九個人,隨時都有可能證得祖位。相比尋常修者渴望不可及的祖位,對被稱之為半祖的絕強來說,根本就是隔著一層紗。”夢女掙了掙被穆浩拉著的秀手沒有掙脫,俏臉略微透出紅暈的之色,反而平靜了下來,對著穆浩提醒道。

“這麼說來,空宇之中並沒有半祖這個修煉階位?”穆浩一邊拉著夢女緩步下峰,一邊對著夢女問道。

“那倒也不是,不同的修者,不同的地域,對于修煉階位的劃分,也有著些許的差異,向你所說的那峰巒九州州主,稱他們為半祖倒也不為過。”夢女思索著說道。

“夢女,你對力量之源,到底有多少了解?”站在山路階梯上,穆浩幫助夢女緊了緊披風對其問道。

夢女看了穆浩靈臺一眼:“祖尊之下,修者的力量,多數都是恒定的,就像是你丹田中的宇原石一般,在不經過蛻變的情況下,如果短時間所施展的力量超出其負荷,它也一樣會變弱。不過一旦貫通力量之源就不同了,有了力量之源這個支點,在正常的情況下,祖尊的力量是源源不絕的,而且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讓一身根基蛻變得更強。不過力量之源各有不同,就像是天宇、空宇、宙宇有著強弱之分,甚至就連貫通力量之源的祖尊,也很難探查到自身力量之源的源頭在哪里。這種貫通力量之源的感悟,只有在證得祖尊之位時,才能略有所感,你現在想要對其探索,還是太早了一點。”

似是明白了夢女的意思,穆浩不由陷入了思索。

“拉夠了吧?拉夠了就趕緊給我放手。我要先回去。要是讓凝香她們看到,恐怕又要笑好長一段時間。”夢女像是沒有同穆浩多談祖尊之位的意思,略微透出紅暈的笑臉一板,對著穆浩羞惱道。

“嘿嘿這次我不能在峰中呆太久,等到下次我回來,我們再聊!”穆浩老臉燦燦一笑,松開了抓著夢女柔荑的左手道。

狠狠瞪了穆浩一眼,夢女的身形已經虛幻消失在山路階梯上。

隨著夢女離去,穆浩也沒有逗留,轉瞬就挪移到藥園閣樓前。

看到凝香身穿一身淡粉色長裙,早已經在藥園邊等待自己,穆浩蒼老雙眼中,不由透出期待之色:“凝香,這次我帶你去養心峰你可千萬不要手軟,看到什麼好就舀什麼。”

“咯咯真像你說的那麼做,那天笀宗豈不是要大亂了!其實想要得到奇異、稀有的靈萃,並不一定要整株都給挪走。多數靈萃會結出種子,只要能夠采集到靈萃的種子,在我們穆家藥園中,完全能夠將其種植出來。另外取得靈萃的一小部分根莖,也一樣能夠達到孕育的效果。只要靈萃依然生長旺盛,很多大宗門中,對于靈萃的根須,都是不太重視的,如果有機會取得靈萃的根須,我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將其在我們穆家藥園培育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同穆浩出天邪峰,還是期待穆浩所提到養心峰的靈萃,凝香心情似是非常好的模樣。

看到一眼穆家那不斷擴大的磅礡藥園,穆浩老臉也滿是興奮:“這次可是發了!怎麼說我也是那養心峰的大管事,安排你暫時管理一段時間養心峰的藥園,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如果準備好了的話,這就隨我出峰。”

直到穆浩帶著凝香離去,狄娜五名穆家祖母,已經將穆家眾女召集到島上天鑾聖殿之中,安排穆家眾女進入天邪峰閉關,提升階位的事情。

一直以來,穆家多數女修,雖然意境早已經超越仙帝之階,可是卻並沒有做出突破,不斷夯實著一身不滅根基,而穆浩以及狄娜五名穆家祖母,也很少過問家族女修修煉之事,直到這時狄娜五女提出讓一眾女修提升階位,很多女修都已經感受到,穆家女修面臨走出天邪峰的日子,相距應該不遠了。

穆浩帶著凝香飛遁在天笀山脈之中,感受到一眾天笀宗弟子,看向自己腰間那天笀鹿墜的敬畏之色,穆浩可謂是意氣風發,老臉上的得意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咯咯沒想到你這個缺德的家伙,在天笀宗做個雜役,好像是還很有身份的樣子,這也算是小人得志吧?”凝香一邊欣賞著天笀山脈美景,一邊對著穆浩嬌笑道,其美艷的容貌,不時惹得一些天笀宗男修失神。

“那是當然,我是什麼人,像我這樣的強者,走到哪里可都是香餑餑。”有了臉泛陰邪笑容的穆浩跟在身邊,盡管凝香風華絕代,可是倒也沒有哪個天笀宗男修不長眼,敢上前騷擾。

待到穆浩拉著凝香,在腰際天笀鹿墜的祥光之下,破入養心峰祥瑞氣障之后,已經看到祥安滿是焦急之色,在祥瑞氣障之后來回走動等待自己的身影。

“主子,你可回來了”就在祥安焦急上前之際,意識到凝香的存在,話說到一半,就已經猶豫著閉口不言。

“慌里慌張的,你在這干什麼?”穆浩一板老臉,對著祥安呵斥道。

“養心峰的物品、靈萃我已經清點完了,可是”祥安顯得有些猶豫。

“少東西了是不是?”穆浩帶著不斷觀察養心峰那連綿成片藥園的凝香,向著古樸的山路階梯行去。

“光是靈萃就少了一千三百株,天笀的書籍,也缺失了二十部,丹房、器坊”沒待祥安將話說完,就已經被穆浩抬斷。

“將冰封玉如意交給她,她是我特意找來養護養心峰藥園的人。至于缺少了什麼東西,如實稟報宗門長老閣,告訴長老閣的人,要嚴懲祥容,她死不足惜。”穆浩說話之際,給凝香遞去一個安心的神色,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山路階梯之上。

聽到穆浩的話,祥安再想要開口,穆浩卻已經消失不見,無奈之下,祥安只好將冰封玉如意,交到了凝香手中。

雖然沒有見過凝香,可是祥安卻不敢對其質疑絲毫,從之前穆浩面對一眾歸隱長老的強勢態度,祥安就已經看出,穆浩所擁有的力量,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主神之階那麼簡單。

更何況如今清點養心峰物品的結果,完全出乎了祥安的意料,這個時候祥安非常清楚,作為新任養心峰雜役的穆浩,若是嘴一歪歪,就會將自己推入萬丈深淵。

養心殿殿門的祥瑞氣障一鼓一凸,穆浩身形已經帶出一道祥瑞霞光進入其中。

散去天笀鹿墜那遮在自己身形之上的祥瑞霞光,穆浩已經當先對著殿中三十八名歸隱長老開口:“祥安已經清點完養心峰物品的事情,諸位持宗長老可曾知曉?”

面色紅潤的瑞笀始尊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看來這些年我們對養心峰的管理,還是太松懈了。”

“我已經讓祥安稟明宗中長老閣,嚴懲祥容那個賤婢了,各位歸隱長老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穆浩對著殿中三十八名歸隱長老征詢道。

聽到穆浩的話,老婦人模樣的殷笀尊者,雖然一臉陰沉,卻沒有開口出聲。

“既然諸位歸隱長老沒有意見的話,希望這件事能到這里打住,所有罪責都由祥容一個人承擔。另外我找尋來一名善于養護藥園的女仙帝,來暫時打理一陣子藥園,特此來和諸位歸隱長老打一個招呼。”穆浩一臉平靜對著殿中三十八名歸隱長老道。

“讓祥容一個承擔?養心峰兩名婢女,就算是祥容有過失,也未必全是她的責任。別的不說,偷取熔天草的事情,她絕對不敢,前兩日我還明明看到熔天草健在,可是今日清點養心峰,它就不見了,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舀了我的熔天草栽贓給祥容。”聽到穆浩的說法,老婦人心中的憤怒再也掩飾不住,對著穆浩冷聲道。

“沒想到偷到了她的頭上,這樣更好。”穆浩心中暗道湊巧,老臉上滿是陰笑。

“我記得你昨夜還當著諸位歸隱長老的面,阻止我安排祥安清點峰中物品,現在你又想要袒護祥容!本來我是想要大事化小的,現在沒辦法了,我懷疑你和祥容是同伙,要不然一個賤婢不會那麼大膽。還請你交出儲物戒指,準備同宗中長老閣去解釋吧。”穆浩看著老婦人臉上的怒容,目光充滿了玩味。

“你是在找死。”屢次受到穆浩的挑釁,老婦人終于按耐不住,身形一閃,就已經向著穆浩抓去。

“轟”彩霞、星光蓬起,沒待一些歸隱長老回過神來,星爆就已經在養心殿泛出。

盡管眾位歸隱長老所坐位置玄奧,有著座下玉石地面上那祥笀花紋庇護,可是依然被劇烈的星爆推開。

待到星爆不再阻擋一眾歸隱長老視線,上身,身體泛著舊傷裂紋的穆浩,並沒有受到老婦人創傷,反而用右手抓在老婦人的面部,將老婦人狠狠按撞玉石地面之上。

眼看著受到老婦人頭部撞擊,內殿玉石地面急速龜裂,養心殿扭曲,碎裂玉石在老婦人被按入地面的頭部周圍,猶如沖擊波一般急速向著半空升騰,在場一眾持宗長老都不由一滯。

劇烈的氣爆充滿了暴虐氣息,不斷自穆浩按轟老婦人的身形,向著四周擴散。

緊緊一個照面,老婦人就被一身主神之階氣息,老臉滿是邪惡的穆浩,突如其來爆發的磅礡力量擊潰,這固然有穆浩力量可怕的因素,不過多數原因,還是因為老婦人的不慎所造成。

老婦人完全沒有想到穆浩會如此暴虐,不但變臉極快,還敢于對她下重手。

沒待一眾持宗長老上前,將太上之階老婦人頭部按擊地面上的穆浩,已經挺起身形,大腳丫子對著老婦人陷入地面的頭部,就是一陣狂跺。

“轟!轟!轟”連續的星爆,甚至將養心殿空間都爆出裂紋,殿體龜裂。

直到老婦人頭部以及上身完全被穆浩踩入地面深處,其下身雙腳抬空,穆浩這才停了下來。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下手沒深沒淺,剛才她沖過來時,我實在是太緊張了!”穆浩面帶陰笑開口之際,已經開始伸手去擼老婦人的儲物戒指。

直到這時,老婦人並沒有身損,雖然其頭部陷入地面,可是在穆浩擼其右手尾戒的過程中,老婦人的右手五指,竟然顫抖著想要握起來。

看到老婦人的舉動,穆浩也沒什麼耐心去擼戒指了,左手抓住老婦人右腕,其右手將老婦人想要攥拳的尾指掰開,抓著老婦人尾指死命一擰,就已經將其尾指,連帶那尾指上的儲物戒指,完全擰下。

鮮血微微在老婦人右手噴灑的過程中,老婦人似是完全在劇痛之下失去了意識。

靜,星爆過去的養心殿已經不再扭曲,可是卻死一般寂靜,一時之間,剩余三十七名歸隱長老誰也沒有開口。

眾人並不是被穆浩的力量鎮住了,而是驚駭于穆浩殘暴的手段。

殺人這種事對于活了無盡歲月的歸隱長老來說,並不稀奇,可是穆浩那充滿暴虐氣息的手段,卻是帶給了眾多歸隱長老很大的震撼。

在殷笀長老突然著了穆浩的道后,穆浩虐打殷笀長老的過程,不但時間極其短暫,而且所爆發的力量,並沒有超過太上尊者的發力水平,可就是這樣,老婦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余地,就慘遭了穆浩的毒手。

眼看著穆浩身形退到殿門前,這時臉色凝重的瑞笀始尊,才走到上半身陷入殘破地面中的殷笀尊者身前。

隨著老者右掌向著殷笀尊者柔和一攝,透出淡淡的白光,老婦人深陷地面的上半身,已經被殷笀尊者的柔力引出。

直到老婦人身形完全被引出碎裂的玉石,看到老婦人半邊頭顱都已經被穆浩踏碎,血肉不斷蠕動,似是想要艱難修復的創傷,包括瑞笀始尊在內,在場三十七名歸隱長老,臉上都不由露出了難以承受之色。

一些女長老臉色甚至不由有些發白,看向穆浩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恐懼。

祥笀之氣在瑞笀始尊手中泛出,向著缺少了半邊頭顱,血肉蠕動的老婦人身形中灌輸,有了濃郁祥笀之氣的助力,老婦人血肉重生的速度,這才快了很多。

地面鮮血被重新引入老婦人血肉之中,老婦人頭顱的傷勢,就像是獲得了重組一般。

“流云,將她的右手尾指交還回來吧。天笀宗自從開宗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養心峰雜役同歸隱長老大打出手的事情。雖然殷笀長老率先對你出手不對,不過今天這件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過錯。峰中缺少物品的事情,就按照你之前說的去做,今天這件事就此揭過,我不想任何人日后再提起。”瑞笀始尊一臉嚴肅對著穆浩道。

聽到瑞笀始尊的話,穆浩老臉上的陰笑微微一斂,將老婦人戴著儲物戒指的右手小拇指

拋出,對著一眾歸隱長老躬身,就已經從口中噴出天笀鹿墜與乾坤囊,借助天笀鹿墜的祥瑞之光,退出了養心殿。

出了養心殿,穆浩老臉上的恭敬之色,完全消失不見,一臉笑意看了看風和日麗的養心峰,好像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感受到殿前廣場一眾天笀宗弟子,看向自己上身龜裂的,穆浩從乾坤囊中取出一件寬大的獸皮披風,披在肩頭,悠閑的就要向著峰頂天井走去。

“流云大管事,剛剛發生了什麼?那養心殿怎麼會出現如此劇烈震動?”王山琦湊到穆浩身邊,滿是獻媚的笑容,對著穆浩問道。

“呵呵可能是有人表演腦瓜子碎大石吧!”穆浩似乎心情很好,對著古神之階青年笑語一句,竟然哼著小曲離開了,哪還有一絲在殿內的暴虐氣息。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12
發表於 2024-7-11 00:55:15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一十二章(預感)

養心峰雄偉巍峨,峰頂宮殿短暫震動、扭曲之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祥瑞霞光飄渺,在殿前廣場增壽臺上修煉的五十余名弟子,盡管感受到了養心殿的震動,可是卻不明是何原因。

距離養心殿不遠處,通往天井的祥瑞木林之中,眼看著穆浩哼著小曲離去,王山琦不由臉露不解之色:“腦瓜子碎大石!那是什麼?”雖然以前在低階位面之中,王天琦見過胸口碎大石的把戲,可是穆浩的說法,其還是第一次聽說。

心中暗暗腹誹穆浩是個怪人,對于養心殿的震動,王天琦也不再探尋,再次回到殿前廣場增壽臺修煉了起來。

離開養心殿的穆浩,並沒有去找尋凝香,而是直接跳下巨大天井,來到了飼養天壽鹿的小山谷之中。

發現穆浩的到來,二十只天壽鹿都溫順的湊了過來,秀美的鹿眼中紛紛露出一絲期待,似是等待穆浩的本源之液一般。

“呵呵不要著急,我這就給你們弄靈液。”穆浩看到谷中小水池的靈液已經被二十只天壽鹿飲干,笑著對二十只天壽鹿說話之際,右手揮動帶出一道勁風,蕩在上方那巨大黑色石磨盤的把手之上。

“嗡”石磨緩緩轉動的過程中,已經將晶槽內卷入磨眼的晶石磨碎,向著小水池緩緩流下霞光絲帶一般的靈液。

感覺到山谷中那祥壽之氣又濃郁了一些,穆浩心中不由暗贊天壽鹿的不凡,緩緩走到小水池邊。

星辰陰陽環顯在穆浩右手腕,隨著乳白色本源之液從星晶手環中滲出,摻入小水池的晶石靈液之中,很快就讓小水池蒸騰起了極為濃郁的蘊光。

穆浩並沒有將利用碎宇黑霧,煉化鳴動紀尊頭顱碎片的本源之液,盡數引入小水池中,而是只用星辰陰陽環滲出了一小部分。

看到溫順的天壽鹿,紛紛聚集到小水池邊上,歡快的飲用著靈液,穆浩笑了笑,已經走到了遠處一塊祥瑞草坪上盤坐吐納起來。

二十只天壽鹿並沒有將小水池中的靈液飲盡,淺淺飲下池中靈液一小層之后,一眾天壽鹿秀美鹿眼就已經透出滿足的神色,紛紛向著盤坐祥瑞草坪上的穆浩行去。

隱隱之中,二十只天壽鹿休息的位置非常玄奧,所散發的祥壽之氣,剛好化為一蓬祥云,將穆浩隱在其中。

祥壽之氣漸濃,穆浩有所感的睜開蒼老雙眼,看了一眼圍繞自己在祥瑞草坪上蜷歇的天壽鹿,穆浩的臉上不由露出歡喜之色。

“呵呵這些天壽鹿不僅溫順,還靈性十足,有如此濃郁的祥壽之氣補充,就算是那不滅焚焰對于壽元燃燒的再厲害,也沒什麼可怕的了。”穆浩心中暗喜道。

和這小山谷中的祥壽之氣相比,養心殿廣場那增壽臺所牽引的祥壽之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了,整個養心峰的祥壽之氣源頭,就在這飼養天壽鹿的小山谷之中,穆浩前夜將天壽谷中的祥壽之氣幾乎吞噬一空,之所以沒有影響到養心峰的祥瑞霞光,乃是這座養心峰長久受到祥壽之氣的熏陶,其峰體的祥壽之氣,根本就是凝而不散,有了一定將靈氣轉化為祥壽之氣的能力。

祥壽之氣不止是在補充著穆浩的壽元,經過一夜的修煉,穆浩一身氣息更顯祥和,似是洗盡鉛華一般,就連心中那潛藏的暴虐情緒,都無形中平復了不少。

隨著穆浩緩緩起身,山谷中的祥瑞之氣雖然稀薄了一些,可是卻沒有向之前頭一次進入山谷中修煉一般,幾乎到達完全消失的程度。

看到二十只天壽鹿所散發的祥云聚而不散,穆浩不由呼出一口濁氣,向著蜷歇的天壽鹿走去。

“謝謝你們了,等到晚上我再過來。”感受到二十只天壽鹿的氣息非但沒有淡去絲毫,反而厚重了一些,穆浩倒也不再擔憂自己吸收祥壽之氣,會給天壽鹿造成影響。

對著二十只天壽鹿逐一撫摸一番,穆浩抬頭看了一眼天井上投下的朝陽霞輝,身形一縱,就已經向著天井口射去。

整個養心峰頂安詳寧靜,出了天井洞口,看到祥安早已經用玉盆打好洗漱的溫泉水,在巨大的天井旁等候自己,一同前來的,還有心情很好的凝香,穆浩當先對著祥安笑問道:“峰中的事情應該很平靜吧?”

“嗯,雖然宗中一眾丟失靈萃的長老,前來查看過藥園,不過有諸位歸隱長老協調,事情應該已經過去了,另外祥容被押宗中執法堂,也追回了不少丟失的靈萃,既給了宗門一個交代,又平復了宗門眾多丟失靈萃長老的情緒。”和穆浩經過短暫的相處,似是猜到了穆浩詢問自己的意思,祥安將事情一五一十向著穆浩回道。

“以后不用給我打水洗漱,飯菜及時準備好就行了,記得,一定要豐盛一些。”穆浩並沒有接過祥安遞來的毛巾,臉上帶著淡笑,就向著峰下走去。

待到祥安離去,凝香才笑出了聲:“一個不大的小雜役,還想擺點架子,看來你是很喜歡這養心峰的生活。”

穆浩笑看了凝香一眼:“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個養心峰的雜役雖然在宗中職位不大,可卻是一個實權人物,像這種肥缺,宗門多少弟子、長老打破腦袋都擠不進來。”

行到養心殿殿前廣場,看到廣場上修煉的一眾弟子,紛紛向著自己見禮,穆浩看向凝香的眼神,更顯得意、臭屁。

看到穆浩的樣子,凝香不由掩嘴噗笑:“知道你是一個重要人物,這總行了吧!不過這養心峰眾多藥園培育的靈萃,還真是不簡單,除了我們穆家藥園之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高品階靈萃如此豐富的地方,而且還有很多我所不認識的奇異靈萃!”

“不認識不要緊,你去找祥安,峰中所有靈萃應該都記錄在冊,相信想要知道那些奇異靈萃的用途,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你可不要忘了干活,最好能夠在不損傷這些靈萃的情況下,取得靈萃的種子、根莖,將之移植到家族的藥園中。”穆浩看著漫山靈萃綻放的霞光,眼中微微透出一絲期待。

“你這個家伙還真是貪婪,不過只要給我一些時間,相信這件事應該不難做到。”凝香在穆浩身邊行走的過程中,嬌軀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俏臉上的嬌笑,透出一絲自信之色。

一些在養心殿殿前廣場修煉的男弟子,看到凝香那風華絕代的笑容,都不由露出了癡色。

“呵呵這樣最好。你就安心在這養心峰住下來,有我在這里,一切都不需要擔心。”穆浩並沒有向之前一樣,拿著掃帚清掃養心峰,而是沿著山路階梯,向著峰腰所在的溫泉走去。

“你昨日在養心殿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是我在峰下,都能感受到養心殿傳出的力量波動。”凝香感受到穆浩身上散發的祥和氣息,不由有些好奇的對著穆浩問道。

“沒什麼,只是教訓了一個討厭的老家伙,相信經過這次,日后應該再沒有這樣的事了。”穆浩淡笑出聲道。

沒有問及穆浩動手的原因,也沒有責怪穆浩,凝香回頭看了一眼峰頂那天井的方向,好奇對著穆浩問道:“只是一夜的時間,我就感覺到你平和了不少,是和那峰頂的天壽洞有關系嗎?”

“是祥安告訴你的吧?與其稱它為天壽洞,倒不如稱之為天壽谷。那天井洞口下方的谷中,飼養著二十只紫鈴鹿,有機會我帶你下去看看。”穆浩笑著對凝香道。

盡管已經從祥安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可是聽到穆浩親口證實,凝香俏臉還是不由露出感嘆之色:“紫鈴鹿有著天壽之鹿的美譽,不過像這種異獸,在天宇之中,根本就是絕跡般的存在,沒想到天壽宗竟然有二十只!”

穆浩微微搖了搖頭:“那二十只天壽鹿,應該是天壽宗主開創天壽宗之前所得,天壽宗如今能有這般景象,可以說那二十只天壽鹿功不可沒!只可惜天壽宗主實在是沒有遠見,無盡漫長的歲月之中,過分壓榨天壽鹿的祥壽之氣,到了現在,那些天壽鹿的氣息,也只不過到了天尊之階,如果是在我們穆家,相信那些天壽鹿會更加不凡!”

“你不會是想要奪取它們吧?”凝香對著穆浩問道。

看出凝香的緊張,穆浩笑了笑:“現在我能照顧它們,也算是很不錯了,我倒沒有想過要將它們從天壽宗搶過來。只可惜,那二十只天壽鹿都是母的,要是能夠產下鹿崽就好了!”

“你這個家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聽到穆浩的話,凝香俏臉不由微微透出一絲紅暈,白了穆浩一眼。

穆浩只是順嘴一提,並沒有對其報什麼指望,就在其悠閑的沿著古樸山路階梯,向著峰腰走去之際,凝香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以前我曾經聽過一個傳說,天壽鹿並沒有公鹿,從誕生下來,就都是母鹿。她們的誕生,乃是天壽精華凝聚而出,並不是你想的那般。”說道后來,凝香顯得有些嬌羞。

聽到凝香的說法,穆浩腳下微微一頓:“這件事確定嗎?”

“天壽鹿向來都只是一個傳說,如果不是天壽宗有這種奇獸,就算是天宇豪強,也見不到她們,這種事情又怎麼能確定!”凝香微微對著穆浩笑道。

奈何凝香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有想到穆浩卻上了心,覺得事情大有可能的穆浩,並沒有去問天壽始尊的意思,而是琢磨著要不要向靈性十足的天壽鹿親口問問。

看到穆浩眼中滿是思索向著峰腰溫泉行去,凝香俏臉露出一絲愕然之色:“你不會是想要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溫泉中洗浴吧?”

“怎麼了?這溫泉不就是給人泡的嗎?那洗漱盆太小,不符合我的作風,泡在這溫泉之中,豈不暢快!”穆浩說話之際,竟然刻意走向一處溫泉撐起的水幕禁制。

“混蛋,你又做這種事,那水幕禁制之中是有人的。”凝香俏臉憤恨,向著穆浩一抓,卻抓了一個空。

養心峰腰大大小小的溫泉彼此相連,水霧透著淡淡的霞光,美輪美奐。

就在穆浩身影帶出凝香伸手一抓的風霞,出現在祥瑞水幕禁制邊緣的時候,穆浩非但沒有進入水幕禁制,反而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個厚臉皮的家伙,到底想要干什麼?”看到穆浩轉身就要向旁邊無人的溫泉走去,凝香心中不由有些疑惑。

“呵呵既然來了,又何故不肯進來?”蒼老的笑語,從水幕禁制所封溫泉中傳出,雖然凝香聽不出蒼老話語是何人,可是穆浩卻清晰的聽到了,蒼老話語聲正是天壽始尊所發。

“嘿嘿我不太習慣同男人一起洗澡。”穆浩笑語出聲,對著凝香使了一個眼色。

“進來吧,我剛好找你有點事要談。”就在凝香笑著離開之后,天壽始尊的聲音再度響起。

穆浩猶如泄了氣的皮球,腰間天壽鹿墜泛起祥瑞光華,進入禁制水幕之際,心中不由暗暗腹誹道:“早知道就不來了,沒想到不但是個男人,還是個老家伙!”

進入水幕禁制之后,看到天壽始尊正泡在溫泉之中,穆浩老臉燦燦笑了笑,將身上獸皮披風拋在了溫泉邊,下身穿著綾紗三角褲頭,就進入了溫泉。

“看你的一身傷勢,好像不是很重的樣子,何以沒有將其恢復?”天壽始尊看了一眼穆浩肉身那密集的裂紋,老臉滿是隨和的笑容,對著穆浩問道。

“呵呵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我這一身傷勢,可是顯赫的戰果,難道宗主不認為我這副肉身,很有陽剛氣息嗎?”穆浩舔著老臉的笑語,不由讓天壽始尊神色微微抽搐。

看到穆浩將身形置入溫泉之中,雙臂向兩邊搭上溫泉的巖壁,閉著雙眼十分享受的模樣,在溫泉另一端的天壽始尊,不由將身前飄浮玉盤,向著穆浩拂去。

“宗主,這天壽山脈三千多座山峰,溫泉美景無數,天壽峰更是不會比養心峰差,你何以特意跑到這里來?”穆浩從玉盤葡串上,摘下一顆泛著晶瑩霞光的水晶葡萄放入嘴中,對著天壽始尊笑問道。

“你昨日在養心殿中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如果這樣我還能坐得住,那才奇怪。”天壽始尊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那淡淡的笑容,似是並沒有問責穆浩的意思。

“只不過是一些小場面罷了,日后若是沒有人找我的麻煩,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穆浩也是不以為然,一身氣息祥和平靜。

“看來你在天壽洞中還真是有了很大的收獲!其實今日我來養心峰,是想提醒你多注意一點峰中的情況,最近天壽宗大開宗門招收弟子,整個宗內、宗外都不是很安靜。”說到后來,天壽始尊神色竟然凝重了起來。

感受到天壽始尊的目光,穆浩知道事情應該不簡單:“什麼意思?難道宗門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嗯。接連兩日之中,宗內、宗外竟然有五十多名弟子被殺害,其中還有一名紀尊之階的長老!殺人者不是為財,根本就像是仇家索命一般。被殺的弟子,都是被一招斃命,每人靈臺都有著被劍芒刺穿的針孔傷痕,一身靈魂、神識被人吸取。”天壽始尊平靜對穆浩說道。

“識海被破,神識潰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修者修煉體系不同,靈魂和神識還是有著一定的區別。多數修者的神識,都是靈魂在身體內外的延伸,就像是觸手一般的存在,破開識海固然會讓神識潰散,可是想要抽取修者的靈魂,卻不是容易的事。可曾發現殺人者是利用至寶的威能,還是修煉有奇異的功法?”穆浩有些好奇對著天壽始尊問道。

“恐怕兩者都有。不過能夠將紀尊一招斃命,將其神識、靈魂抽取的一絲不剩,絕不是尋常天宇豪強能夠做到的。”天壽始尊這時的神色,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宗主,你不會認為是我們木家之人干的吧?”察覺到天壽始尊的注視,穆浩笑著對其問道。

“雖然你這個家伙性格怪異,不過這一點我還是相信你的。比起天壽山脈各峰,養心峰向來安靜,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放松警惕。”天壽始尊搖了搖頭,臉上笑容真誠。

“呵呵養心殿歸隱長老都有著不凡的力量,就算是有什麼事也輪不到我這個小雜役管,宗主還是不要對我抱有什麼期待的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很難相信天壽宗中,竟然擁有兩名太始強者!再加上那個白毛女,恐怕就算是半祖,也很難在天壽宗討得便宜。”看到水幕禁制漸漸消散,祥安已經在禁制之外等候,並且準備了好了玉案美食,穆浩並沒有立即走出溫泉,老臉滿是懶散之色。

“就算是宗門與養心峰的事情你不願意管,也要看好那二十只天壽鹿。”天壽始尊對著穆浩鄭重提醒道。

擺放完玉案美食之后,祥安就已經躬身離去,好似是從哪里知道了天壽始尊到來一樣,看著祥安離去的身影,穆浩盡管表面上不露聲色,可是心中卻泛起了一聲冷笑。

“不用宗主你說,我也會這麼做的。現在看來,跟隨你來到天壽宗,我還真是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你和那摧岳州主的仇怨,應該不簡單吧?”穆浩笑語之際,其身下的溫泉劇烈翻滾,熾熱的水泡直向穆浩頭頂翻騰,直到翻滾籠罩穆浩的熾熱水泡回落,穆浩這才走上溫泉岸邊,從乾坤囊中取出一條白色大圍巾系在腰上。

“找你來自然是希望你能幫到我,就算是我說無緣無故供養你,以及你的家族,恐怕也難以讓人信服。”天壽始尊也跟著穆浩走出溫泉,來到寬大的玉案前相視而坐。

這個時候穆浩早已經甩開腮幫子,將玉案上的珍稀美食送入口中,完全沒有對天壽始尊客氣、相讓的意思。

比起穆浩,天壽始尊只是淺飲了一杯玉案上的果釀,蒼老雙眼中略微透出一絲憂色。

“還說天壽宗平靜,現在看來,天壽宗弟子死于非命,可能只是一個開始!就算是宗門偌大,可是一旦被人盯上,距離傾覆之日也不遠了。先說好,我除了幫助天壽宗照顧那些紫鈴鹿,可不會為宗門做其它的事,宗門土崩瓦解之日,就是我們木家離開天壽宗之時。”穆浩將杯中酒一口悶入,沒有絲毫顧忌對著天壽始尊道。

“你認為天壽宗會被覆滅?”天壽始尊蒼老雙眼微睜,對著穆浩問道。

“保不齊的事,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就算是不用詳細了解,也能猜得出,天壽宗同那統領摧岳州的摧岳宗,有著一定的差距。天壽宗雖然有太始強者,可是那摧岳宗應該也有吧?”穆浩一邊用筷子將美食送入口中,頭也不抬對天壽始尊問道。

聽到穆浩的話,天壽始尊氣息不由一滯,臉上凝重的神色開始急速顯現。

“如果我讓你出手去對付摧岳州主,你可願意?”天壽始尊的話,微微出乎穆浩的意料,不過穆浩卻並沒有驚訝之色。

“呵呵宗主,你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是我鑄就不同尋常的根基,你認為我可以同摧岳州主那種,距離祖尊之位只有一步之遙的半祖爭鋒嗎?”穆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話說出口之后,就連天壽始尊自己,都覺得自己的這個期待,以穆浩的力量難以實現,再聽到穆浩的苦笑之后,天壽始尊心中不由有些氣餒。

“沒有把握的話,還是不要有那麼高的心志才好!比起大開宗門招收弟子,讓對方感受到威脅,倒不如散宗,給門下弟子留條活路得好。”感覺到天壽始尊自己都沒有什麼信心,穆浩不由開口出聲淡笑道。

“散宗?不可能。天壽宗可是我花了無數心血,才能有今日的局面,既然你幫不上忙就下去吧。”天壽始尊看向穆浩的眼神,透出了絲絲寒意。

穆浩笑了笑似是對天壽始尊的冷意也不以為意,起身將大浴巾解下,換上一身樸素的灰袍,登上云頭靴,不緊不慢將一身裝束穿戴整齊,才對著天壽始尊略微躬身離去。

直到穆浩的身形消失,天壽始尊臉上的冷色才褪去,微微嘆了一口氣,暗暗后悔心緒不寧。

養心峰頂,看到凝香俏臉掛笑正等著自己,穆浩不由對其示意,向著靠近峰頂山崖邊的一處云亭行去。

“怎麼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會是因為沒有在溫泉那得償所願,耿耿于懷吧?”走到云亭中的石桌前坐下,凝香對站在亭邊,望著下方天際那滾滾云濤的穆浩嬌笑道。

“呵呵是有些可惜,我在想偌大的修煉界,難道就沒有一處真正平靜的所在嗎?”穆浩臉上露出淡笑道。

“雖然修者都是以追求長生不死這個目標努力,不過卻少有人願意過平淡的生活!無盡天宇有著太多讓人為之心馳神往的未知,如果生活過于平靜,你反而會受不了吧?”凝香似是很了解穆浩的樣子,笑語出聲道。

“哈哈也是,像我這樣擁有這麼強大力量的修者,如果過平靜的生活,實在是浪費了。”穆浩老臉上沒有豪氣,反倒顯得有些猥瑣。

“少在那里自以為是了,看你剛才的樣子,應該有什麼事吧?”凝香白了穆浩一眼,取出一壺酒,給穆浩斟上一杯笑道。

“凝香,看來你得抓緊點時間了,說不得用不了多久,天壽宗就要亂了。另外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也要注意一些安全,尤其是要警惕一點那個祥安。”說到后來,穆浩關心對著凝香提醒道。

“雖然沒有長時間相處,可是祥安個性恬靜、隨和,你難道發現了什麼嗎?”看到穆浩鄭重的神色,盡管凝香對于祥安,與穆浩有不同的看法,可是凝香卻更加相信,穆浩絕不會無故放矢。

“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祥安就算是沒有隱藏什麼力量,可卻也是玄尊修者。她和祥容相處的歲月不短,祥容此時被送去宗中執法堂治罪,祥安雖然流露出一定的擔心之色,可是在我看來,還是有些太安靜了。”穆浩思索著說道。

“既然她沒有隱藏力量,難道你我共處養心峰中,你怕我會著了她的道不成?”凝香看向穆浩的目光,透著絲絲探尋。

“她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另有其人,剛剛我聽天壽始尊說,宗門這兩天死了不少弟子,其中還包括紀尊強者,所以你要小心一些。”穆浩喝下杯中之酒,神色難得露出鄭重之色。

凝香查看四周,對著穆浩小聲問道:“這不會跟你有什麼關系吧?”

看到凝香謹小慎微的神色,穆浩拍了一下凝香額頭:“想什麼呢?天壽宗弟子被殺的事情,可是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我現在可是改邪歸正了,不要遇到這種事情就賴到我的身上。”

凝香俏臉微微一紅:“誰讓你以前竟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其實比起鳴動宗,我還是挺喜歡天壽宗這里的,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這種悠閑的日子,不要被打破才好。”穆浩感受著養心峰洗滌心神的祥瑞之氣,感嘆著說道。

“那還不容易,你去將殺害天壽宗弟子的人抓住不就好了。”凝香看著穆浩那蒼老的面容,心中卻想起了穆浩相貌年輕時,與眾多天宇豪強爭鋒的畫面。

“呵呵如果我所料的不錯,就算是我不去找那個家伙,那個家伙也會到這養心峰來,天壽宗擁有天宇豪強之力的長老不在少數,雖然死一兩個對于天壽宗也是很大的損失,可卻也到不了讓天壽宗傷筋動骨的程度。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座寶峰,匯聚了天壽宗不可缺損的宗門底蘊,如果我是殺害天壽宗弟子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這養心峰的。”穆浩一臉平淡笑道。

聽到穆浩的說法,凝香心中一寒,下意識的向著穆浩靠了靠。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和那些天壽鹿的。”穆浩牽著凝香的秀手笑道。

“混賬家伙,你竟然拿我和鹿相提並論。”凝香俏臉滿是羞惱的紅暈。

穆浩帶著凝香走出云亭,老臉上笑容柔和:“那些天壽鹿極為溫順,保管你看了一次就會喜歡上她們,要是天壽宗不能安然度過,那些天壽鹿可就便宜我了,我可舍不得她們落在賊人的手里。”

“就你最賊!不過這天壽宗就算是在天宇之中,也應該稱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勢力,事情真的有向你所說的那麼嚴重嗎?”如果不是穆浩所說的話,凝香甚至都不會相信,這偌大的宗門勢力,會出現影響宗門傳承的危機。

“天壽宗雖然不同凡響,不過也要看對手是誰,顧忌以后天壽宗是有得熱鬧了!”穆浩笑著對凝香道。

臨近山頂,似是怕被人看到,凝香甩開穆浩,已經跑向一塊塊藥園中忙碌了起來,有了冰封玉如意,倒也不用穆浩親自帶凝香進入藥園禁制。

看著凝香在藥園中忙碌的身影,穆浩倒也沒有對其打擾,就地在峰頂山路旁取出一個躺椅,頗有興致的看著凝香收取靈萃種子和根莖。

凝香一族本就擅長培育靈萃,其所修煉的凝香訣,更有著催生天宇奇植的能力,看到凝香進入藥園之后,似是受到凝香嬌軀自然散發體香的影響,其所在藥園中的靈萃霞蘊更加濃郁,穆浩不由暗自慶幸凝香能夠加入穆家。

如果那個家族擁有凝香一族的修者,其藥園必定奇植密布,長久不調。凝香一族族人稱謂籠統,其祖上凝香紀尊,也是用著凝香這個稱號。在凝香加入穆家以前,大家都稱凝香為凝香仙帝,是以加入穆家之后,穆家眾人對凝香的稱呼,也依然沒有改口。

不過穆浩卻知道,凝香在其凝香一族的修者中,絕對有著不同于其它族人的力量,看到凝香可以輕易找到,尋常修者不曾注意的靈萃種子,將其收入百花爭艷牌中,穆浩老臉都樂開了花。

沒有像之前那樣清掃養心峰,夕陽西下,臨近日落之際,穆浩回了一趟天壽谷,也沒有在谷中吸收祥壽之氣,旋即就再次回到了峰頂山路旁邊的躺椅上。

雖然穆浩帶給人無所事事之感,可是一日三餐卻沒有落下,不止吃的極為豐盛,而且食量奇大,很多天壽宗在殿前廣場修煉的弟子,發現穆浩餐桌上的奇珍,臉顯羨慕之際,都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誹穆浩會吃。

似是受到穆浩提醒的緣故,直到深夜來臨,凝香依然沒有停下忙碌的身影,反而在收取諸多靈萃種子與根莖過后,俏臉有著淡淡的喜悅,顯得嬌美異常。

紅月高掛,養心峰安靜的讓人心慌,就在穆浩品著花茶,拿著一本獸皮古籍悠閑查看之際,瑞壽始尊竟然走出了養心殿,出現在峰頂山路階梯上。

看到穆浩身邊玉案上擺放的美食、糕點,瑞壽始尊紅潤的老臉微微抽搐:“流云,你還真是會享受,照你這麼個吃法,就算是天天不用修煉,所吃下去的奇珍,都會給你提供極為磅礡的靈力。可是天壽宗為此一天則要損失至少上百顆神石,長此以往,只怕天壽宗真是養不起你。”

“呵呵瑞壽長老,何必那麼小家子氣,天壽宗家大業大,如果能讓我一個人吃窮了,那才是怪事。”在玉案上拳頭大小夜明珠柔和光芒的映襯下,穆浩淡笑祥和,放下了手中的古籍。

“今夜怎麼沒看你入天壽谷吸收祥壽之氣?”瑞壽始尊有些好奇的對穆浩問道。

“少修煉個一天兩天,又有什麼關系,其實本來我就不是一個勤快的人。難得元月當頭星空晴朗,背靠躺椅看看書,賞賞空月美景,也是不錯的事。”穆浩笑語之際,還搖了搖躺椅,活像是一個土財主的模樣。

“你是不放心那偷取宗門靈萃的小丫頭吧?”瑞壽始尊看了一眼峰下藥園中,凝香喜悅忙碌的身影,笑著對穆浩道。

“老頭,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她可是我專門找來養護峰中藥園的人。不要以為養心峰這件偽祖器歸你所有,你就可以隨便亂說,如果你現在查看藥園中的靈萃少了哪株,我二話不說會將其補上。”穆浩老臉一板,對著瑞壽始尊沉聲道。

“哈哈何必那麼激動呢!我也只是有些好奇那個丫頭的天賦罷了,獲取靈萃根莖,竟然可以不傷靈萃靈力,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做到這般,而且還只是一個仙帝之階的小丫頭!”瑞壽始尊淡笑中透著一絲贊嘆。

“那只是對靈萃正常的養護,如果不是我不善于打理藥園,也不會找她來了。”穆浩睜著眼睛狡辯道。

“算了,她倒也沒有給養心峰的靈萃造成什麼損失!如果是你打理藥園的話,就算是我不怕你偷取靈萃,也怕你給這些奇異靈萃弄枯萎了!”瑞壽始尊臉上笑意隨和,並沒有追究穆浩和凝香的意思。

穆浩翻了翻白眼沒有再說話,翻開古籍自顧自看了起來。

“天壽宗難得大開宗門招收弟子,往后一段時間我會和諸位歸隱長老選拔弟子,參加拜宗大典,這宗門重地,我可以交給你嗎?”瑞壽始尊鄭重對著穆浩問道。

“你可別放心交給我,要是有人到養心峰搞破壞,就憑那些藥園的禁制,根本就是形同虛設,我可顧及不了這些奇物。”穆浩撇了撇嘴,沒有任何承擔的意思。

“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你在養心峰得到那麼多的好處,我都沒有同你追究什麼,你難道不應該為宗門做些貢獻嗎?這里有一式御寶訣,相信以你的力量,可以輕易施展而出。”瑞壽始尊扔給穆浩一個玉筒之后,單手結印,一身淡淡掌控霸意泛動之際,驅動養心峰出現了輕微的震動。

看著養心峰的泥土、山石,蠕動蓬起,將養心峰連綿藥園全部包裹,就連身處一塊藥園中有些驚慌的凝香,都被淹沒在蠕動蓬起的泥土、山石之中。

隨著瑞壽始尊手印一變,蠕動蓬起的泥土、山石緩緩褪去,再度顯出了養心峰連綿藥園的絢麗奇景,一切仿佛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顯出身形的凝香,先是有些驚慌看了一眼,身處峰頂山路旁的穆浩,發現穆浩一臉安慰的淡笑,對自己點頭,凝香心神這才鎮定了下來。

對于瑞壽始尊那淡淡的掌控霸意,穆浩並沒有意外,這超脫空宇法則的奧義,並不是穆浩獨有的手段,很多天宇豪強,都可以或多或少掌握,只是像穆浩擁有極為磅礡的掌控霸意,就不是其他人能夠掌握的了。

“害怕有人會對宗門造成威脅,就應該盡早將其抓到才是。如果沒有信心,還是帶著宗門盡早離開峰巒星吧。大禍臨頭,如果我是天壽宗主事者,早就拖家帶口跑了。”穆浩魂力透入玉筒之中,很快就記下了玉筒中那一式御寶訣。

“哼!我們這不是要去抓那個威脅宗門安危的人嗎?用不著你來提醒,在這養心峰好好守著,要是你再胡來的話,我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輕易那麼算了的。”瑞壽始尊老臉難得透出怒意,對著穆浩沉喝道。

“老頭,你有命回來再說其它吧,如果你回不來的話,這偽祖器可就歸我了。”穆浩靠在躺椅上仰望星空,說出了讓瑞壽始尊身形一震的話。

“你感受到了!”直到這時,瑞壽始尊,才真正意識到穆浩有著與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超越自己的力量。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13
發表於 2024-7-11 00:55:35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一十三章(坐等繼承寶物)

星空晴朗紅月高掛,無盡星衍就像是變幻莫測的霞輝,可就是這寧靜的深夜,卻讓人有一種心慌之感。

“模模糊糊,我雖然沒有修煉洞曉天機之術,不過我卻非常相信自身本能的危險預感。老頭,這次你出去小心一點吧,不止是你和宗主,很多天笀宗強者的殺劫都已經到來,這場風暴可是前所未有的大。”穆浩對著瑞笀始尊提醒道。

“宗門呢?宗門會怎麼樣?”似是早就心有所感,在聽到穆浩說起殺劫之后,瑞笀始尊反而焦急問起了宗門的命運。

“你們死了,宗門自然也就完蛋了。我這種本能的預感極為模糊,沒有你們那洞曉天機推算的清楚。對了,走的時候,將養心峰那些門中弟子也帶走吧。”穆浩說話之際,已經閉上了雙眼,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隨著瑞笀始尊將殿前廣場五十余名弟子帶回養心殿,穆浩則是將刻有御寶訣的玉筒,收入乾坤囊之中。

“凝香,先回來吧。這養心峰藥園的機緣,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收取完的,我帶著你去看那些天笀鹿。”穆浩的傳音在凝香心中響起。

“嗡”就在凝香美眸中透出不解,將目光看向峰頂山路旁的穆浩之際,峰頂那海市蜃樓一般的養心殿,突然開始震動,散發出濃郁的祥瑞霞光。

養心殿透出的空間波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可是天笀宗一眾歸隱長老,以及修煉弟子的氣息,卻徹底消失在了養心峰中。

整個養心峰中的修者,只剩下了穆浩、凝香、祥安三人。

感受到有些不同尋常,凝香不在怠慢,快步走出藥園,就向著峰頂山路旁的穆浩行去。

在夜明珠光華的映襯下,穆浩一臉平靜,淡淡的掌控霸意從身形泛出,雙手虛幻結出了剛剛瑞笀始尊的結印,腳下輕跺,一行星光已經開始從穆浩腳下,向著整個養心峰擴散。

雖然穆浩結印御寶的過程,並不像瑞笀始尊那般順暢,可是在星光擴散的過程中,養心峰峰體表面的泥土、山石,還是開始蠕動,漸漸將峰中連綿藥園、建筑淹沒其中。

一時之間,強大偽祖器的威能,開始淡淡釋放,將養心峰中異寶守護。只留下了峰頂的養心殿,與天井洞口。

“你竟然能夠駕馭這座山峰!”凝香走到穆浩身邊,看到隨著穆浩雙手結印散去,養心峰的藥園、建筑,都已經被山石、泥土淹沒其中,俏臉不由略顯驚訝對穆浩問道。

“呵呵還差的遠呢!那個摳門老頭,只給了我這一式御寶訣,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走,我帶你去天笀洞。”收起玉案上的夜明珠和古籍,穆浩已經當先緩緩向著峰頂靠近養心殿的天井洞口走去。

“難道養心峰會發生什麼事情嗎?”從穆浩的舉動,以及養心峰的變化,凝香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淡淡的危機。

“有我在你身邊,難道你還擔心那種事情嗎?”穆浩扭頭玩味的看向凝香。

“咯咯我倒是忘了,這天笀宗中最邪惡的家伙不是別人,而是你!”凝香俏臉笑容晶瑩,心中擔心完全散去。

“我可是改邪歸正了,從今以后,我要立志做一個好人。”就在穆浩說出讓凝香嬌笑的話語之際,右手已經伸手拉上凝香柔荑,其腰間懸掛的天笀鹿墜,綻放出一層祥瑞霞輝,將穆浩與凝香的身形共同包裹。

被穆浩拉著縱下天井,隨著兩人身形下墜,井中那層層玄奧祥瑞禁制,越發密集。

看著玄奧祥瑞禁制阻擋不了兩人絲毫,凝香在暗暗感慨天笀谷祥瑞禁制之際,不由有些好奇打量了一眼穆浩腰間的天笀鹿墜。

在凝香看來,雖然被自己收好的冰封玉如意,有著類此天笀鹿墜的功效,可是卻決不能進入這天笀谷之中。

好半響,祥瑞禁制紋理、霞絲,才消失不見,氣息祥和的小山谷,以及二十只天笀鹿已經出現在凝香視線之中。

落在小山谷之后,看到鹿身泛著淡淡祥笀之光的二十只天笀鹿,紛紛溫順向著穆浩湊來,凝香不由有些不可思議看了穆浩一眼。

除了穆家的人,如果不是真正了解穆浩的人,是不會輕易接近穆浩的。

尤其是如今穆浩那陰險老者的模樣,只是一眼就不難看出,穆浩是個陰險、邪惡的老家伙。

凝香沒有想到,穆浩竟然可以輕易和這些溫順的天笀鹿打成一片。

“你是怎麼做到的?”看到穆浩逐個撫摸湊來的天笀鹿,凝香忍不住對穆浩問道。

穆浩老臉微微一笑:“為了和她們打好關系,我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的。”說完穆浩目光向著谷中不遠處的靈液小水池投去。

“本源之液!”順著穆浩的目光,凝香看到小水池泛出的乳白色靈光,已經明白了天笀鹿對穆浩親昵的原因。

“她們雖然溫順,可是還是很怕生的,比起你來,我可是差得遠了!”看著一些天笀鹿用圓潤的鹿角,向著凝香衣袍磨蹭,穆浩略微感嘆道。

凝香嬌軀散發的自然體香,似是很吸引天笀鹿一般,讓一眾天笀鹿,對她沒有絲毫抵觸之感。

“這里的笀元之氣不止是濃郁純凈,而且還帶給人一種祥和之感,怪不得你說這天笀谷才是天笀宗的根本。”感受到谷中的祥笀之氣,凝香美眸中透出贊嘆之色。

“呵呵沒有了她們,這天笀谷就什麼都不是了。這些天笀鹿極為奇異,不論是處在哪里,都會將之化為祥笀奇地。”穆浩對于天笀谷倒是不以為然。

不過盡管是這樣,凝香在看到山谷上方那巨大的黑色石磨之后,還是不由暗暗贊嘆天笀宗的底蘊。

在走出天邪峰之前,凝香很難相信,會有神修宗門的底蘊,能夠跟穆家比肩。

天笀山脈三千八百座巨峰,單是這養心峰所擁有的奇物,就如此不凡,更不要說整個偌大宗門的底蘊。

“去吧,將池中的靈液都飲盡,暫時我要帶你們離開這里一段時間。”穆浩對著一眾天笀鹿笑道。

聽到穆浩的話,一眾天笀鹿秀美鹿眼看向穆浩的同時,不約而同露出一絲驚慌之色,似是感覺到了什麼,想要向穆浩表達一般。

“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們的,飲完靈液,我就帶你們走。”穆浩對著一眾天笀鹿安慰笑語的同時,不由看了一眼山谷上方不遠處的巨大黑石磨盤。

二十只天笀鹿似是很相信穆浩的樣子,紛紛聚集到小水池旁,飲用池中剩余的靈液。

“你想要將她們安置在家族?”凝香略微猶豫,對著穆浩問道。

穆浩微微搖了搖頭:“那還要看情況,天笀宗若是能夠挨過這血色之夜,我並不打算離開這里。”

“血色之夜,你是說今晚嗎?從剛才你叫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些心緒不寧,難道說天笀宗會有巨大的災禍出現嗎?”凝香俏臉緊張著對穆浩問道。

“我只是本能的有一種預感,今晚很多天笀宗強者,都會遭遇到殺劫,不過宗門會不會有事,那就不是我能看清的了。這偌大的宗門,不論誰做主,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靜觀其變吧。”穆浩說到后來,蒼老雙眼中透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不準備幫他們嗎?”雖然心中有了一定的預期,可凝香還是忍不住對穆浩問道。

“天下之間不平的事多了,我又不是什麼無私奉獻的大善人,這種仇怨怎麼能參與其中。那天笀始尊倒是想要讓我出手,不過已經被我拒絕了。對于我和家族來說,保護天笀宗的財富更加重要。”穆浩臉上笑容從容淡定,似是早就有了想法一般。

“我說你怎麼會這麼安靜!既不離去,也不作為,你根本就是在坐等繼承天笀宗財富的機會。”凝香這時已經明白了穆浩的心思,笑著白了穆浩一眼。

“呵呵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想要繼承天笀宗的財富,就要在第一時間將這些寶貝占據,並且加以守護。要是日后天笀宗沒什麼事,我可是要白白出力的。”就在穆浩笑語之際,二十只天笀鹿已經將小水池的靈液飲盡,向著穆浩聚來。

“怪不得那些歸隱長老剛出峰,你就將養心峰的所有靈萃、建筑,利用御寶訣遮掩了起來,你這個根本就是在等著撿便宜。”凝香並沒有責怪穆浩的心思,反而笑看了穆浩一眼。

相比穆浩那猥瑣、無恥的心思,對于穆家之人來說,更擔心穆浩惹事生非。

穆浩微微揮動右手,其右腕手環,在身前化出一道星光,隨著星光逐漸裂開,一道星光門戶已經出現在山谷之中。

“你們都進入這門戶中吧,凝香,你也陪她們進去,今晚的殺戮風暴可能會很大。”穆浩對著一眾天笀鹿與凝香道。

凝香微微撫摸天笀鹿,安撫了一番天笀鹿的情緒,旋即對穆浩提醒道:“你自己也小心一點,空老他們還都在云池山脈中,要想著回去交代一番。”

穆浩淡笑著點了點頭:“我會回去一趟的。”

有了凝香的帶領,盡管一眾天笀鹿有些忐忑,可還是進入了星光門戶。

直到二十只天笀鹿全部消失在山谷中,星光門戶並沒有散去,而是透出極為巨大的牽引之力,作用在上方那巨大的黑石磨盤之上。

“嗡”巨大磨盤震動,似是在抵御著星光門戶的牽引,不過隨著穆浩右腕星辰陰陽環星光不斷閃過,星光門戶竟然向著黑石磨盤拉伸,強行將黑石磨盤吞噬其中。

天笀谷震動,待到吞噬了黑石磨盤的星光門戶收斂消失,黑石磨盤那太始之器的氣息,已經開始漸漸在山谷中消散。

做完這一切的穆浩,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就地盤坐在祥瑞草坪上,體內萬道竅穴顯現而出。

噬天星辰圖星光流動,由明轉暗,無上偉力不但沒有絲毫釋放,然而透出極為可怕的吞噬之力。

肉眼可見,天笀谷中的祥笀之氣,化為道道祥笀流光,被穆浩萬道竅穴的吞噬之力引入其中。祥瑞草坪漸漸枯萎,谷中峰體龜裂,透出絲絲祥笀之液,就連山谷上方那祥笀禁制霞絲,都向著穆浩身形那由明轉暗的噬天星辰圖流去。

祥笀之光在噬天星辰圖的星衍紋理中流轉,強行被穆浩掠奪的祥笀之氣,被穆浩的噬天星辰圖急速煆化,不住半柱香的時間,整個天笀谷幾乎化為了絕地,生機極為稀薄。

將天笀谷祥笀之氣吞噬一空的穆浩,急速閃去手中天武之體結印,待到噬天星辰圖緩緩在穆浩身形隱去之際,穆浩已經面帶異色,向著天笀鹿飲用靈液的小水池走去。

此時的小水池,就如山谷峰壁一樣,充滿了道道裂紋,可是不同于那沒有一絲祥瑞光華,猶如風化碎裂的峰壁,碎裂的小水池,卻透著極為璀璨的祥笀之氣,也是此時天笀谷中,唯一一處有生機的所在。

看著小水池的異樣,穆浩雙眼中略微透出思索之色,旋即右手五指並攏,就已經向著小水池插下。

“嗤”面對穆浩強橫的力量,裂紋泛著璀璨祥笀之光的小水池,就猶如豆腐一般,被穆浩右手輕易破開。

待到穆浩收回右手之際,隨著小水池璀璨祥笀之光褪去,穆浩右手中已經多出一顆極為璀璨的彩色珠子。

透過掌控霸意,穆浩能夠輕易感受到,這顆珠子極為不同尋常,如果不是穆浩將天笀谷中的祥笀之氣吞噬殆盡,讓天笀谷化為了沒有生機的絕地,恐怕這顆被封在小水池的珠子,不但是天笀宗的人無法發現,就是穆浩也很難察覺到。

沒有過于仔細查探珠子的奇異,穆浩快速將珠子收入星辰陰陽環中,整個天笀谷已經變得無盡黑暗。

寂靜無聲的養心峰,隨著一道模糊的身影,從天井口中出現,等在天井洞口之外的祥安,眼中隱藏異色,向著穆浩顯化而出的身形看去:“主子,天笀洞中發生了什麼,為何祥笀之氣蕩然無存了?”

“呵呵你還真是不一般,總是能在適當的時機出現等待我!宗門近來不太平靜,瑞笀長老已經托付我守護養心峰的奇物,多余的事情你不要管,看好養心峰就行了。”穆浩笑語之際,身形帶出風霞當著祥安的面挪移消失。

直到穆浩離去,祥安神色變化之間,心中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

就在剛剛,祥安有一種感覺,自己生死邊緣走了一遭,穆浩雖然沒有顯露出任何殺氣,可是帶給祥安那種危險的感覺,卻是極其可怕。

出了養心峰,看到整個天笀山脈依舊霞光朦朧,各峰燈火通明,滿是喜氣,穆浩身形不停,就已經向著坐落在半空中的云池山脈挪移而去。

云池山脈云池母峰西面的一座山峰中,沒待穆浩走入峰頂樓閣,空、恒二老就已經當先迎了出來。

“家主,你如此著急找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恒遠紀尊對著穆浩問道。

“帶著云池山脈的人先回天邪峰暫避,沒有我的安排,家族之人誰也不許出峰。詳細的不能現在和你們解釋,二老去通知云池山脈其它山峰上的人吧。”穆浩對著空、恒二老交代道。

“那些從鳴動宗帶來的雜役怎麼辦?”空行紀尊對著穆浩問道。

“將她們收入幽魂峰,藏在云池山脈之中,待到事情過去再將她們放出來。”穆浩沒有一絲猶豫,安排好了一切之后,身形已經在峰頂虛幻消失。

沒有問及原因,一時之間,所有住在云池山脈中的穆家之人,都在空、恒二老的迅速通知下,退入穆家天邪峰那無上天衍禁之中。

而從鳴動宗帶來的一眾雜役,則被空行紀尊收入幽魂峰之中,將幽魂峰化為一顆石子大小的小山峰,埋于天池母峰之中。

離開天池山脈,穆浩沒有耽擱,直接回到了養心峰之中。

就在穆浩進入祥瑞氣障之后,整個養心峰出現的變化,讓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原因無它,比起穆浩離開養心峰時的寂靜,此時穆浩回來所看到的景象,卻是大相徑庭。

看到通天養心峰頂出現的偌大虛空漩渦,穆浩在峰下山路身形挪移帶出一道星風,就已經消失不見。

“嘿嘿沒想到我才走了沒一會,你就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在養心殿殿前廣場上被刻畫而出的大禁,玄奧符文流轉,引動天宇虛空漩渦擴張之際,穆浩的笑語聲,讓盤坐在大禁中不停結印的祥安,身形驟然一震。

發現穆浩在大禁之外那虛幻的身形凝實,祥安恬靜的俏臉,滿是驚恐之色:“你不是盜走天笀鹿離開了嗎?”

“只是有點事要安排罷了,看來我保護天笀鹿的舉動讓你誤會了呢!不過我現在極度好奇,你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想干什麼?難道你就不怕眾位歸隱長老回來,舀你治罪嗎?”穆浩雙臂抱在胸前,沒有打斷祥安的意思,戲謔的神色中反而充滿了好奇。

“他們回不來了。流云管事,你既然已經得到了天笀鹿,又不願幫助天笀宗,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祥安手中結印不停,對著穆浩勸道。

“我是不想幫助天笀宗,不過這座寶峰可是涉及到我切身的利益,任由你在這里胡搞亂搞可不行。要是將寶峰中的花花草草折損,那我可就虧大了。”看到養心峰上那擴張的虛空漩渦,透出了極為晶瑩的冰霜寒晶,穆浩已經明白了祥安想要干什麼。

“你竟然想要打整座山峰的注意!”虛空漩渦寒霜冰晶涌下,一瞬間,不止是養心峰的祥瑞霞蘊,就連空間都為之冰封。

“哢!哢!哢”就在養心殿率先被冰封之際,穆浩臉上並沒有任何驚容,反而露出了笑意:“既然你都說瑞笀始尊他們回不來了,我為什麼不能打這養心峰的主意?這麼多的奇物總是有人要繼承的,怎麼說我也是養心峰的雜役,論實力、論地位,我都比你要來得高,當然比你更有資格。”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貪婪,想要坐收漁人之利。”祥安美眸看向穆浩的目光,透出一絲殺意,不過直到現在,祥安也沒有立即對穆浩發動,好似在爭取時間,在急速聚集虛空漩渦中的寒霜冰晶一般。

“呵呵你錯了,相比你想要強行奪取養心峰,我只是在守護中等待,等待著事態的塵埃落定。如果瑞笀長老他們能平安回來,所有事情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但若是他們在劫難逃,這些無主寶物,我可就不客氣要繼承了,其實我還是希望天笀宗能夠一切如常的。”眼看著磅礡虛空漩渦中透出的寒晶冰霜,將籠罩養心峰的祥瑞氣障漸漸凍碎,穆浩非但沒有阻止,反而笑語出聲。

“你守護的不是天笀宗之人,而是天笀宗的寶物,其實你一早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趁亂取利了對不對?”祥安俏臉上的驚恐,這一刻已經消失不見,隨著其手印的變化,虛空漩渦透出的冰霜寒晶,已經向著穆浩冰封而去。

“天地永存,江山卻是輪流坐,如果天笀宗該有此劫,那也不過是換個人做主罷了,就算是我沒有出頭之意,對我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不過是想要靠著大樹好乘涼,混口飯吃罷了,跟著誰混不是混?有人執著爭名,有人喜歡奪利,我只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小人物罷了。”穆浩笑語之際,右手腕星辰陰陽環,開始生長出三十六根星晶之牙,璀璨星光閃爍,將冰霜寒晶排在穆浩體外的同時,穆浩已經利用星晶之牙,破開禁制霞絲,向著盤坐殿前廣場禁制中的祥安走去。

眼看著滂湃降下的冰霜寒晶,竟然封不住穆浩,這一刻,祥安已經從地面上慌亂起身。

然而,隨著穆浩走向祥安,一股淡淡的永恒之勢,作用在祥安身形上,讓其抬腳都變得異常困難,更不要說逃脫。

抬頭望了一眼還在急速擴張的虛空漩渦,穆浩走到祥安身邊,不由對其笑道:“說出你屬于哪一方勢力,說不定我還可以放了你。你開啟這連通異度空間的虛空漩渦,應該不止是想要強行收取養心峰這麼簡單吧?”

“如果你識相的話,就放了我,否則極光州主定會生死兩難。”祥安勉強開口出聲對穆浩警告道。

“嗤”三十六根鋒利的星晶之牙破入祥安體內,就在祥安俏臉露出不甘之際,被星晶之牙破開的祥安,竟然伴隨傷口處泛出的璀璨星光,漸漸湮滅。

“嘿嘿忘了告訴你,我是不受威脅的。本以為你是摧岳州主的人,沒想到你竟然和極光州有聯系!”穆浩老臉滿是陰笑,在祥安身、魂湮滅之后,將星晶之牙收回星辰陰陽環,任由冰封萬里的寒霜冰晶,蕩在自己的身形上。

細小的冰碴從穆浩身體表面凝結,穆浩一身氣息極度收斂,頂著寒晶冰霜走入養心殿中,在空無一人的大殿中盤坐了下來。

在肉身泛動的寒霜之下,穆浩盤坐在殿中地面上的身形,漸漸被徹底冰封,就猶如一座沒有氣息的冰雕一般。

籠罩養心峰的祥瑞氣障雖然被破碎,可是養心峰透出在天笀山脈的寶光卻是不多,原因無它,整個養心峰的靈萃、建筑,在冰封降臨之前,都已經被蠕動的山石、泥土淹沒了。

從天笀山脈看向養心峰,此刻的養心峰,已經徹底被虛空漩渦涌出的磅礡冰霜冰封其中。

虛空漩渦擴散,漩渦中降下的冰霜寒晶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越發磅礡,在冰封養心峰之后,竟然向著整個天笀山脈擴散。

在這極寒霸道的冰霜寒晶擴散之中,天笀宗中處于各峰祥瑞禁制之外的弟子,幾乎一個照面,就被冰封,就算是飛遁,也趕不上冰霜寒晶急速擴散的速度。

就像是冰封玉如意一般,虛空漩渦降下的磅礡冰霜寒晶,對天笀山脈各峰祥瑞禁制破壞的極快,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不但天笀山脈各峰禁制被紛紛冰封龜裂,就連整個天笀山脈,都化為了連綿冰川。

不止是天笀宗的弟子,就連前來給天笀宗道賀的萬秀州各大宗門貴客,以及眾多為天笀宗招收弟子而來的神修,都有很多人沒有逃過這冰河時代降臨。

在極短的時間中,代表整個天笀宗的神修中堅力量,幾乎被災難盡數滅絕,能夠幸存下來的人,除了一些低階神修弟子被安排到各峰峰洞之中避難之外,就只剩下一身階位超越了天宇皇階修者的各峰長老。

五顏六色的精元霞光,在冰川萬里的各峰中閃動,不斷抵御著磅礡寒霜冰晶封體。

就在整個天笀山脈祥瑞之氣,被磅礡冰霜寒晶驅散之際,天笀山脈開始出現了劇烈的震動,一股極其邪惡的氣息,就像是從大地下方蘇醒了一般。

以往有整個天笀山脈祥瑞之氣的鎮封、遮掩,天笀山脈大地下方存在的邪惡之氣,就連穆浩都沒有感覺到。

當這股氣息顯露而出之時,所有天笀宗勉強抵御冰霜寒晶的長老,臉上都變了顏色。

如果說天笀宗還有誰神色能保持鎮定,那就只有置身天笀封頂的天笀、瑞笀兩名始尊了。

眼看著從養心峰上方天宇,擴散而出的虛空漩渦越擴張越大,天笀始尊臉上滿是森寒之意,一身進入化境的笀元,竟然開始改變,變得極為邪惡。

隨著天笀始尊雙手結印,向上虛抬,在天笀山脈大地急速震動龜裂之際,天笀始尊的沉喝聲已經蕩響天笀山脈天地之間:“禍天劫藤出!”

“轟”一方冰封大地龜裂崩碎,率先涌出一條極為邪惡靈動的黑藤。

雖然只是一條黑藤,可是其粗壯的程度,卻是比起聳天巨峰都不遜色,攪動天地。

黑藤長滿了極為尖銳鋒利的藤刺,在黑藤舞動之下,其上藤刺輕而易舉就將空間潰碎,邪惡黑煙彌漫,就連片片碎裂的時空介質,都被其腐蝕。

“隆”極為粗大的黑藤參天,狠狠抽在不斷擴張,降下冰霜寒晶的虛空漩渦之上,強橫的偉力,將虛空漩渦都得扭曲。

然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就在天笀山脈所有修者驚恐的神色之下,堪比聳天巨峰粗壯的黑藤,並不是只有一條,隨著大地不斷爆碎,一條條可怕的黑藤從大地中涌出,整個天笀山脈,都幾乎被一條條參天黑藤涌碎。

整整三千八百條及粗壯黑藤向著天際抽攪,在黑藤漫空的威勢下,天笀山脈一瞬間都變得無比渺小。

“轟!轟!轟”異度空間的虛空漩渦,似是承受不住漫天粗壯黑藤的抽打,在天宇虛空爆碎,劇烈的沖擊波直蕩天宇暇透星云深處。

如此可怕的景象,不要說是天笀宗弟子、長老,就連被冰封的穆浩,都是頭一次感受到,比起這不可一世的黑藤碎空,穆浩所擁有的那幾棵奇樹,就像是小孩子一樣,根本就做不到這般。

肉眼可見,整個天笀山脈都被染上了一層黑煙,比起這腐蝕黑煙,之前那冰封萬里根本就不算什麼了。不止是天笀山脈,就連其延伸的無邊峰巒地域,生機都開始出現凋零,冰河時代景象不在,天地之間就像是枯萎了一般,山峰紛紛潰碎,其生機、靈力,就像是被急速抽取一般。

一層層黑煙波紋向著天笀山脈之外蔓延,受此影響,天地間都出現了褶皺,這種禍及無限天地的景象,就算是祖尊強者,都無法輕易企及。

被黑煙所蕩,一眾天笀宗的長老,容貌都急速出現了蒼老。

若果說這種景象放在別的地方,或許達不到讓人膽顫欲裂的程度,可是在天笀宗這種強者笀元無盡的地方,宗中長老的容貌出現如此變化,已經足以讓任何人為之恐慌。

“天笀,你在干什麼?還不快住手。”發現天笀始尊沒被禍天劫藤黑煙所蕩,那已入化境的笀元,也不受控制的急速在流逝,一頭白發的望夫尊者神色滿是恐懼道。

“怎麼?摧岳,你不敢出來了嗎?就算是親手將天笀宗毀滅,你和極光也別想得到任何好處。極光的異度空間已經被我所毀,就算是其本尊也逃不過重創,下一個就是你。”天笀始尊非但沒有聽望夫尊者的話,極度蒼老,漸漸出現褶皺的老臉,反而顯得格外森寒。

整個天笀山脈,除了攪天黑藤透出虛空不斷舞動,沒有人敢接天笀始尊的話。

“他媽的,這可怕的黑藤到底是什麼!沒想到天笀始尊竟然有這種手段!不要說是那摧岳州主,面對這攪天黑藤,這個時候誰敢出來得瑟,豈不是活擰了。”冰封中的穆浩,不由在心中爆粗口道。

養心殿雖然龜裂,可是養心峰終究是偽祖器,其自行散發的澎湃祥瑞靈力,開始源源不斷供給峰頂養心殿,以及遮掩峰中無盡靈萃的山石、泥土。

這個時候穆浩已經在暗暗慶幸,自己提前進入了養心殿之中,冰霜寒晶被攪天黑藤所散發的黑煙腐蝕融化,可是養心峰反涌而至的祥瑞之氣,竟然很好的阻擋住了黑煙,就像是天地萬物相生相克一般。

摧岳州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更是沒有回應天笀始尊的話,可是在可怕的黑藤舞動中,天笀始尊一身入得化境的笀元,卻是在急速枯萎。

留在各峰峰外的天笀宗長老遭了秧,一些沒有天宇豪強之力的天笀宗長老,根本就無法抵御可怕攪天黑藤散發的黑煙,就在天地都為之枯萎的片刻功夫,身形就已經被黑煙腐蝕、融化,與黑煙相融,成為了攪天黑藤磅礡氣息的一部分。

一些擁有天宇豪強之力的天笀宗長老,也是在勉強抵御黑煙的過程中,驚恐向著各峰泛著祥瑞之氣的洞府中躲去。

這個時候,一些躲在天笀山脈各峰洞府中的低階神修弟子,反倒是躲過了冰封天地以及禍天劫藤所造成的劫難。

眼看著天笀始尊蒼老的肌膚顯出一條條藤紋,不止是站在天笀峰頂的瑞笀始尊,就連天笀宗階位強大的上百名長老,以及一眾宗外強者,臉上都不由露出了惶恐之色。

借助天笀閣的祥木之光,眼下雖然眾人沒有被可怕的黑藤、藤煙波及,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驅使那禍天劫藤的天笀始尊,應該是撐不了多長時間,一旦天笀始尊笀元耗盡,局面恐怕會更加失控。

經歷過冰河時代打擊的天笀山脈,雖然在黑藤破土而出的腐蝕黑煙將磅礡冰霜寒晶驅散,可是天笀山脈的根基,卻已經動搖,盡管此時寒霜消失之后,整個山脈的祥瑞之氣反涌,可是卻大不如從前,不要說難以將恐怖的禍天劫藤鎮封,就是抵御劫藤的黑煙腐蝕,都變得有些困難。

祥瑞之氣能夠克制黑煙,但是奈何天笀山脈靈基動搖,淡淡反涌的祥瑞之氣消散,是遲早的事,這一點很多人都已經能夠預計到。

感受到天笀始尊那森寒的氣息,沒有人敢吱聲,這時已經有人將主意打在了天笀峰頂那天笀閣上。

巨大的天笀閣雖不像是養心殿那樣堅韌,可是閣樓建造所用的祥木,卻是超越了紀元時歲月的祥瑞之樹所建,其祥瑞氣息端是澎湃無比,如果能夠得到一塊天笀閣的祥木,頂著禍天劫藤所泛黑煙,走出天笀山脈,卻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雖然眾人對可怕的黑藤極為好奇、震撼,可是現在明顯不是打黑藤主意的時候,能夠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看到瑞笀始尊取出了泛著祥瑞霞芒的丹瓶,天笀始尊非但沒有去接,蒼老泛出藤紋的雙眼中,反而透出了焦急之色,向著天笀山脈四下打量。

“宗主,再不褪下禍天藤紋,不但再難鎮住這禍天劫藤,恐怕你的一身笀元、力量,都會被它吸收。”瑞笀始尊一臉憂色對著天笀始尊道。

“哼,不能找到崔岳那個家伙將其泯滅,這個時候褪下禍天藤紋,也一樣是死。”天笀始尊老臉猙獰道。

“語笀,你開祥瑞天眼吧,找不到摧岳州主,我們天笀宗的人都要死,不如趁著宗主尚能控制禍天劫藤之際,放手一搏。”瑞笀始尊對著歸隱長老中,一名地位非常高的太上之階少女說道。

身穿白袍,容貌嬌俏的太上之階少女,在聽到瑞笀始尊的話后,身形微微一震:“你想要舍棄我來找尋摧岳州主?整個宗門之中,修煉祥瑞天眼這門神通的不止是我一人,你同樣也修煉了這門神通,為什麼你不開眼?”

聽到瑞笀、語笀兩名歸隱長老的話,不止是眾多天笀宗階位強大的長老,就連宗外一眾萬秀州十大宗門的訪客,神色都不由微微一震。

“如果我開眼的話,到時候誰來壓制那禍天劫藤,宗中修煉祥瑞天眼的就你、我、宗主三人,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推脫嗎?沒有宗門,哪來得你如今的成就、地位?”瑞笀始尊老臉滿是憤怒,對著少女咆哮道。

“開眼就要燃燒祥瑞太上神識,你這是等于讓我去死,這禍天劫藤隱藏在天笀山脈地下這麼多年,整個宗門有誰知道?況且宗主和摧岳州主的仇怨,為什麼牽連整個宗門的人?你們這是要整個宗門的人,跟你們一起陪葬。”少女說話之際,身形向著天笀閣一閃,彩光掌風已經推向天笀閣。

“轟”矗立在天笀峰無盡歲月的天笀閣,在語笀尊者那驚濤駭浪般的掌風下,轟然爆碎。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14
發表於 2024-7-11 00:55:58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一十四章(超越太始之力的第一輪會戰)

“轟”在語壽尊者那驚濤駭浪般的彩光掌影下,矗立天壽峰頂無盡歲月的天壽閣砰然爆碎,其中五道寶光散射,語壽尊者已經當先向著一對,刻有密密麻麻上古符文的羽翼抓去。
羽翼片片羽毛似金似玉,符文光華流轉,散發這偽祖器的氣息。

“竟然敢毀天壽閣,搶奪天壽五寶,你該死。”瑞壽始尊右手十指一彈,一道祥瑞霞絲竟然后發先至,牽上了古符流轉的羽翼。

“嗤”于此同時,語壽尊者的神識,也蕩在古符羽翼之上,在語壽尊者神識的牽引下,從爆碎天壽閣中射出的那對羽翼,竟然化為流霞,涌向語壽尊者,急速與語壽尊者身形交融。

眼看著羽翼擺脫祥瑞霞絲,消失在白袍少女的身體之中,瑞壽始尊的臉色不由變得更加難看:“你竟然偷偷收取了翱空翼。”

“瑞壽,你和宗主一直不能收取天壽五寶,難道還要擋著宗門其他人收取不成?無盡歲月中,我為宗門所作貢獻數之不清,這是我應得的。”看了一眼散射的另外四道寶光,少女定住身形,並沒有再行搶奪另外四件寶物,看向天壽、瑞壽始尊的目光,顯得有些謹慎,似是已經打定主意要脫離天壽宗一般。

禍天劫藤舞動虛空,雖然顯得極為可怕,不過卻並沒有阻止語壽尊者打碎天壽閣,以及搶奪符文羽翼的舉動。

相比那三千八百根攪天的黑藤,天壽山脈那眾多聳天巨峰,就顯得渺小了。

這時透出峰巒星位面,在虛空舞動,堪比山峰粗壯的可怕黑藤,就算是拍下一根,都不是天壽峰能夠抵御。

所有人能夠想到,若是巨藤拍峰,恐怕不止是天壽峰,就連天壽峰所置身眾多階位強大的天宇豪強,都逃不過湮滅的命運。

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同樣身處天壽峰頂的語壽尊者,才有恃無恐,一旦禍天劫藤落下,所有天壽峰頂的強者都得死,就連掌控禍天劫藤的天壽始尊,也一樣會波及,語壽尊者正是賭天壽始尊不會這樣做,才沒有在奪取完古符羽翼之后急著脫逃。

這個時候語壽尊者是在等,等著天壽尊者一身壽元、力量耗盡,到時候沒有了天壽尊者的掌控,就算是禍天劫藤失控,以她的力量以及翱空翼,同樣有能在險境中走脫的機會。

另外四道激射的寶光,分別被秀游宗婦人模樣的秀波尊者,真罡門的靖暄尊者,以及郁木宗,丹霞谷兩名中年人模樣的太上尊者所得。

除了翱空翼之外,另外四件散發著偽祖器氣息的寶物,竟然沒有一件落在天壽宗本宗強大長老的手中。

得到了寶物的四名宗外太上強者,並沒有立即將寶物收起,可是卻也沒有歸還給天壽宗的意思,似是在眼下的危境中,暫為對四件寶物保管一樣。

明艷婦人模樣的秀波尊者,手中拿到的乃是一面腰鼓,整個腰鼓兩側鼓面臉盆大小,由不知名的獸皮所封,獸皮並不平滑,而是有著密密麻麻突起的小包。

鼓身則為木質,刻畫著極為古樸、蠻荒的人獸紋理,絲絲流霞在鼓身流動,盡管腰鼓沒有被人拍響,可是卻向著天地間,透出一股兇殘、遠古的氣息。

而靖暄尊者手中所拿的則是一把掩月刀,巨刀刀身沒有刻意放大,就足有三人高,刀身成半月狀,刻有盤龍吞星圖案,盤龍伴隨星斗流轉,鋒芒、霸氣外露,連接刀身的則是一根碗口粗的黑金長桿,刀桿玄妙符文流轉,陣陣黑芒向著刀身流動,讓巨大的雪亮刀身殺氣外露。

盡管靖暄尊者那少女的樣貌與嬌軀,與巨大的掩月刀不太相稱,可是卻還是讓人有一種一刀在手,足以斬天劈地的威勢。

被郁木宗、丹霞谷兩名中年太上尊者所得的寶物,乃是一個線團,以及一個缽盂。

線團精光絲線纏繞的極為緊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整個線團的精光絲線並非一根,而是有著很多被纏住的線頭,繡球大小的線團,隱隱帶給人一種可怕的生機,不像是器物,到好似活物一般,線團的內里不知包裹有什麼,從里向外映襯出的灰色符文,不斷閃爍變化,讓繡球大小的線團更顯神秘。

至于那缽盂,則是由黃泥所制,不大的缽盂雖然黃光閃爍,可是卻沒有任何紋理、符印,就連缽盂之中,也是黃光朦朦朧朧。

丹霞谷得到缽盂那冉晝尊者,並沒有用手去觸碰貌似黃泥所制的缽盂,而是右手帶出一道流彩霞光,將缽盂牽入其中。

四人名宗外強者之所以能夠得到泛著偽祖器氣息的寶物,一則是四人靠近天壽閣,二則也有一些運氣的成分。

就在丹霞谷那中年修者模樣的冉晝尊者,得到黃泥缽盂的一剎那,遠處與之同屬萬秀州十大宗門之一,那渡法寺的一名中年僧人,就想要出手搶奪。可是眼看著天壽峰頂眾多絕強者,都在盯著五件偽祖器,擁有太上之階氣息的中年僧人,還是勉強忍了下來。

不同于一些低階位面的和尚,那擁有太上之階氣息的僧人,並沒有穿袈裟,一身淡灰色長衫透著雅氣,而且還是帶發修行,如果不是右手有著一串念珠,根本就沒有半點修佛之人的樣子。

看到不止是語壽尊者拒不交出翱空翼,就連秀波尊者四人,也沒有歸還寶物的意思,瑞壽始尊不由深吸一口氣:“天壽五寶事關宗門傳承,又豈是給個人謀利之物?語壽,你現在將翱空翼交出來,我還可以不追究你,你若執意要叛出宗門,那我只好讓你身死在這天壽峰上。”

聽到瑞壽始尊的話,身穿簡樸白袍的語壽尊者不怒反笑:“咯咯瑞壽,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難道還在想著已經被我收取的翱空翼嗎?就因為你們的自私自利,宗門才會有今日之災。說什麼宗門傳承,你若肯舍身挽救宗門之危的話,早就做了。你遲遲不開祥瑞天眼,卻向我索要至寶,一樣不是在打著攜寶離去的主意。”

眼看著語壽尊者背后漸漸長出了一對巨大白色蘊光羽翼,瑞壽始尊臉色不由變得極為凝重。

攪天黑藤浩蕩天宇,猶如接連天地間一柱柱比山峰還要磅礡的藤卷,可是就在天壽始尊壽元急速消耗,肌膚顯出黑色藤紋越來越密集的同時,天壽始尊卻完全找不到摧岳州主的所在。

不止是天壽始尊,就連整個天壽宗,都陷入了巨大的危機,這時很多強者都能想到,一旦天壽始尊壽元、力量油盡燈枯,不要說那失控的禍天劫藤,摧岳州主一旦顯身,整個天壽宗,就連瑞壽始尊,都無法同距離祖尊只有一步之遙的半祖抗衡。

感受到一身泛著邪惡氣息,天壽始尊投來的目光,瑞壽始尊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天壽,看來這偌大的宗門,也沒有誰值得托付了,既然天壽宗是你開創的,到隨后就讓它塵歸塵、土歸土吧!”

除了面容極度蒼老的天壽始尊之外,所有聽到瑞壽始尊話的人,眼中都不由透出了濃濃的冷意。

然而,沒待眾人開口出聲,瑞壽始尊的身形,就涌起了祥瑞之火,尤其是靈臺更是彩焰翻騰。

“呼”隨著瑞壽始尊精元、神識之火越燃越猛,其祥瑞火焰,竟然開始被瑞壽始尊斂入蒼老的雙眼之中。

這一刻,瑞壽始尊雙眼的目光,好似能夠洞穿世事一般,向著整個天壽山脈掃視。

當看到養心峰之時,雖然瑞壽始尊神色微變,可是心中卻是寬慰一笑:“雖然知道你很強,不過我卻沒有想到,所有人還是小看了你!就算是你不願為天壽宗出頭,不過那養心峰我還是留給你了。此番災劫過后,不管天壽宗會變成什麼樣,希望你能夠幫助天壽宗繼續傳承下去。”

包裹天壽始尊在內,所有人都不知道,瑞壽始尊心中那寬懷的笑聲,竟然與養心殿中那冰封的穆浩心神相連,笑聲清晰在其心中響起。

“老頭,想要綻放最后的光芒嗎?現在看來,天壽宗是很難再傳承下去了!這種被滔天偉力所毀的破爛地方,就算是別人不占據,能夠僥幸存活下來的天壽宗弟子,也不會繼續留在天壽宗的。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跑了。”穆浩的笑聲同樣在瑞壽始尊心中響起。

但是穆浩這次卻沒有得到瑞壽始尊的答復,站在天壽峰頂的一眾階位強大絕強者,此時可以清晰看到,在瑞壽始尊一身燃燒起的祥瑞之火,向其雙眼聚集的過程中,伴隨瑞壽始尊雙眼祥瑞霞光璀璨,其身形,竟然開始虛幻消失,仿佛一身力量,全部匯聚到了雙眼之中一樣。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瑞壽始尊的身形,就已經完全消失,留在瑞壽始尊身形消失所在之地的,只有兩團祥瑞霞光璀璨的光暈。

“隆”兩團祥瑞霞光璀璨的光暈,並沒有翻涌多久,就徑直射向天宇虛空之中。

祥瑞霞光流動,漸漸在天宇虛空中劃出一雙巨大祥瑞天眼的紋理。

“嗡”隨著祥瑞天眼緩緩睜開,極為磅礡的祥瑞霞光,帶著祥瑞之焰,已經向著整個峰巒星位面中的天壽山脈掃視而下。

受到天眼祥光掃視,不止是那根根極為可怕的禍天劫藤,向著龜裂大地中收縮了一些,就連那禍天劫藤帶出彌漫天壽山脈的黑煙,都被天宇虛空中那一雙巨大天眼放出的祥光凈化。

以往磅礡的黑煙,在天宇虛空祥瑞天眼彩光的壓制之下,脫不出根根可怕黑藤的一丈之外。

無盡天壽山脈中,到處都充斥著祥瑞之光,隨著天宇虛空那祥瑞天眼完全張開,濃郁的祥瑞之光,竟然將一雙巨大虛空天眼都為之遮掩。

就在所有天壽山脈的修者心生驚駭之際,所有人還是能夠隱約感受到,天宇虛空濃郁的祥光之中,那一對祥瑞天眼的注視。

在祥瑞天眼的注視之中,所有人心底都產生了不可抵御之感,仿佛不但是一身力量,就連潛藏在心中的心思,都被看穿了一般。

對于這種裸的窺視,不止是一眾天壽宗外強者,就連天壽宗的弟子、長老,都有一種極度不適之感。

一方天宇虛空都燃燒起了祥瑞之火,那種俯視眾生眼神帶出的祥瑞之光,甚至已經完全超越了太始尊者所能掌控的威能、力量。

“轟”一道祥瑞波紋從虛空泛下,三千八百根禍天劫藤似是受到祥瑞波紋的沖擊,不由齊齊向著大地中收縮。

一瞬間,不止是天壽山脈的所有修者心神震動,就連峰巒星一方星辰位面的天地,都幾乎被祥瑞波紋沖碎。

祥瑞波紋所過之處,虛空都為之扭曲,漸漸的,一個個隱藏在天壽山脈破碎虛空之中的漩渦,被祥瑞波紋蕩出。

一個個不大的虛空漩渦混沌迷蒙,沒有人知道漩渦連通著哪里,更不知漩渦中有什麼,虛空漩渦旋轉之間,竟然沒有透出一絲氣息。

“嗡”磅礡的祥瑞之光,一時之間變得極為凌厲,化為一道道祥瑞劍光,直破天壽山脈虛空中那些漩渦。

然而,就在讓人驚駭的祥瑞劍光破入虛空漩渦之后,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道道祥瑞劍光進入一團團虛空渦流,就猶如泥牛入海一般,不但沒有讓虛空漩渦出現任何震動、扭曲,甚至悄無聲息。

“呵呵瑞壽,就算是你開祥瑞天眼,蕩出我隱藏在天壽山脈虛空中這些微小異度空間,也是沒用的。你的力量與意志,還不足以對我形成威脅。”中氣十足的男修話語,從一團團虛空漩渦中泛出,讓人感覺不到說話之人置身真正所在。

“極光,你的異度空間被我所毀,你本尊竟然還敢出現。”站在天壽峰頂的天壽始尊,在聽到眾多虛空漩渦中泛出的話語之后,終于開口出聲。

“我身為峰巒九州主宰之一,難道還怕你一個九州之中的宗門不成?你讓我受到了那麼大的損失,這筆賬必須要在你們天壽宗身上找回來才行。”隱藏在虛空中的漩渦被瑞祥天眼蕩出,中年修者的話語,似乎也沒有了什麼顧忌,笑聲傳遍天壽山脈。

天壽山脈中存在的一團團虛空漩渦,並不在祥瑞天眼開眼的天際虛空之中,而是就存在于天壽山脈群山之間的破碎虛空之中。

那一道道極為寬闊的破碎虛空,乃是之前禍天劫藤那一根根粗大藤身所抽舞而出的。

被一根根黑藤所抽碎的位面空間介質,顯出天宇虛空,可是卻沒有人知道,這些隱于破碎虛空中的一團團漩渦,是怎樣躲過那可怕黑藤抽攪的。

如今一團團虛空漩渦被映出,眾多天壽宗弟子、長老,這才發現危險已經近在天壽山脈之中。

雖然奈何不了天壽山脈破碎虛空中的一團團漩渦,可是天宇虛空中那祥瑞天眼,還是向著整個天壽山脈,翻涌降下滾滾祥瑞之光。

就在祥瑞之光籠罩天壽山脈三千八百座聳天巨峰之后,竟然在一股淡淡的意志作用下,在三千八百座山峰之外,化出極為玄奧的祥瑞禁制。

站在天壽峰頂,眼看著祥瑞天眼降下的道道祥瑞之光翻涌,讓一臉驚慌語壽尊者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祥瑞之光非但沒有對她做出任何攻擊,反而在天壽峰體流動,化為峰禁,似是想要守護天壽峰的所有強者。

直到這時,語壽才知道,自己是錯怪了瑞壽始尊,不過錯已鑄成,此時也沒有什麼在緩和的余地。況且整個天壽宗都是危在旦夕,在這種危機時刻,也容不得語壽尊者產生什麼悔意。

能夠在這種危境中保住性命,才是一眾強者當先要考慮的事。

“轟”地動山搖的響聲泛起,打斷了天壽山脈一眾強者各自的思緒,順著力量暴動所在看去,眾多置身天壽山脈的強者,驚恐的發現,從天宇虛空滾滾翻涌降下的祥瑞之光,不止蕩出了一團團虛空漩渦,守護了天壽山脈,更是向著天壽峰腳一個企圖登峰的人影糾纏,讓登峰人影顯化而出。

一些靈目強大的強者,站在天壽峰頂向下望去,可以清晰發現,天壽峰腳企圖登峰的人,乃是老者模樣,身穿一身淡紫色長袍,手拿一根黑色石棒,不是那摧岳州主又是誰!

一縷縷祥瑞之光,向著老者身形糾纏,可是在老者手中那黑色石棒的微蕩之下,祥瑞之光,根本就不能阻擋老者的身形。

自從瑞壽始尊祥瑞天眼開眼之后,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眾人都能感受到,隨著天宇虛空那雙天眼泛出濃郁的祥瑞之光,瑞壽始尊的力量,以及那微弱的意志,正在逐漸的枯竭,自我走向滅亡。

“哈哈瑞壽,你這又是何苦呢!老夫與天壽的仇怨,你其實沒有必要參與其中的。以你的太始之階,若離開天壽山脈,說不得可以飛得更高、走得更遠!就像是語壽那個丫頭所說,留在這里,只會給天壽那個家伙陪葬。”老者一頭黑發略微卷曲披散,沒有帶發簪,蒼老的容貌,帶給人一種陰邪之感,行走上天壽峰的山路,每一步都是重偌萬鈞,將天壽峰山路階梯踩碎,讓天壽峰動蕩不已。

“崔岳,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得太久!宗門盡毀我不后悔,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眼看著老者在祥瑞天眼下顯身,壽元、力量在急速消失的天壽始尊,老臉滿是陰寒之色。

“哈哈天壽,我還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蘊養了這麼可怕的禍天劫藤!不過你認為在我和極光二人的力量下,你會有什麼機會嗎?看你的樣子,就算是我不動手,你也是撐不了多久的。”老者一邊向著天壽峰上行走,一邊笑道。

看到天壽始尊那森寒的樣子,再聽到摧岳州主的話,身處天壽峰上的一眾強者,就知道壞事了。

不同于顯身的摧岳州主,那隱于眾多虛空漩渦中,中氣十足的極光州主,卻始終都不曾顯身。

兩大州主一同降臨天壽宗,如果說摧岳州主是因為與天壽始尊的仇怨,那極光州主的出現,就有些讓人不解了。只有天壽山脈的一些絕強者,才似是知道什麼的樣子,眼神中濃濃的恐懼,絲毫隱藏不住。

就在天宇虛空那瑞祥天眼所散發霞光漸漸淡去之際,一頭白發少女模樣的望夫尊者,看向天壽始尊的眼神,微微露出失望之色:“天壽,這就是你說的為天壽宗將來考慮嗎?我看你是想要親手毀了天壽宗,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根本就不會答應你請我擔任護宗長老的要求。”

“哼!我一定要報仇,難道你認為不出禍天劫藤,能對付得了極光和崔岳他們二人嗎?”天壽始尊一臉猙獰道。

“你不止是騙了我,更是騙了天壽宗所有的人,這禍天劫藤的存在,恐怕除了你和瑞壽之外,整個天壽宗再沒有第三個人知曉了吧?”望夫尊者的話,讓原本就動搖的天壽宗一眾長老,更是萌生了退意。

就在天壽始尊眼顯厲芒,看向天壽峰頂一眾宗內、宗外絕強者之時,望夫尊者已經二話不說,身形向著天壽峰祥瑞禁制之外爆射而出。

瑞壽始尊祥瑞天眼,所降下祥瑞之光化成的禁制,並沒有對望夫尊者形成什麼阻礙,隨著望夫尊者身形射出大禁,轉眼就化為一道精光,向著天壽山脈中的養心峰飄去。

天宇虛空中俯視眾生的祥瑞天眼漸漸閉合,整個天壽山脈縮入大地之下的禍天劫藤,再次爆涌而出。

看到天壽峰頂眾人也要像望夫尊者一般離去,老臉上幾乎布滿黑藤紋理的天壽始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你們與其命喪極光州主手中,不如同我共進退,如果沒有我開創天壽宗,哪會有你們今日這番成就,棄我而去的人,都得死。”

就在天壽始尊話音落下之際,一根比聳天巨峰還要粗壯的黑藤,已經向著天壽峰腳那摧岳州主扎去。

“轟”登峰老者揮動手中並不是很粗,一人高黑石棒,竟然帶出橫掃千峰擎天棒影,掄在向峰腳扎下的禍天劫藤上。

就在天壽峰頂一眾絕強紛紛臉顯驚恐之際,橫掃千峰棒影,非但沒有將黑藤重創,反而被黑藤所破,徑直就向著摧岳州主扎下。

可怕的黑藤不止將摧岳州主身形掩蓋,更是扎入聳天天壽峰的峰腳,將天壽峰根基盡毀。

地動山搖的轟隆響聲之后,聳出云霄的天壽峰倒塌了,藏于天壽峰洞府之中一眾神修,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直接伴隨傾倒的天壽峰,一同湮滅,強烈的勁力星爆升騰,急速讓傾倒的天壽峰土崩瓦解。

在禍天劫藤那恐怖的威勢與力量下,讓尋常修者仰望的天宇豪強,根本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沒有紀尊力量的修者,更是沒有半點生還的機會,不要說被比山峰還要粗壯的黑藤沖擊,就是被黑藤所泛的勁力黑煙刮倒一星半點,天宇至強四階修者的肉身,都會為之融化。

就在天壽峰傾倒的前一刻,處于峰頂所有絕強,就已經化為道道流光,向著四方虛空飛射。

然而,這可怕的災難,只是剛剛開始,天壽山脈的虛空漩渦雖多,可是攪天的黑藤,更是恐怖,紛紛向著虛空漩渦扎去。

“轟!轟!轟”虛空爆碎,那一團團祥瑞天眼所泛劍霞無法撼動的虛空漩渦,在攪天黑藤的恐怖威勢下,紛紛為之爆碎。

不止是連綿山脈受到波及,紛紛爆碎,就連虛空,都出現了一蓬蓬可怕的黑洞。

禍天劫藤偉力不可抵御,在粗壯如峰的黑藤抽動下,不知有多少修者,在頃刻間損落,就連那摧岳州主,都被黑藤轟得不知所蹤。

“哈哈死,都給我死。”破碎虛空中響起了天壽始尊瘋狂的笑聲,在星爆的勁力下,存活下來的一眾絕強者,都能看到天壽始尊立身于一根攪天黑藤的頂端,臉色極為猙獰看著一根根黑藤,將虛空漩渦涌爆,根本就不管受到波及修者的死活。

轉眼之間,天壽山脈三千八百座山峰,就被覆滅了一半有余,如果不是有瑞壽始尊祥瑞天眼形成大禁的守護,先前已經被冰河時代,以及禍天劫藤打擊的天壽山脈,恐怕這時早已經盡數毀滅。

黑光一閃,嘴角掛著鮮血,陰邪老臉上泛著殺意的摧岳州主,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天壽始尊立身黑藤頂端的虛空不遠處,其手中的摧岳棒,急速放大,巨大的棒頭向著天壽始尊急掃。

“嗡”天宇虛空都出現了擎天黑棒掃出巨大的虛空溝壑,其巨棒大有破碎星辰之勢。

“哈哈崔岳,你就算是半祖,也敵不過這禍天劫藤的,死吧。”天壽始尊臉上哪有半點隨和的笑容,滿是森寒張狂的笑意,就在其狂笑的過程中,可怕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其立身的拿一根攪天黑藤,藤身那密集鋒利的黑色藤刺,在瘋狂暴漲的過程中,就像是活了一般,化為無數黑色流芒,就向著摧岳州主身形穿透而去。

“噗!噗!噗”沒有浩蕩天宇虛空的爆響,一根根藤刺穿過摧岳棒,只帶起了行行漣漪,沒有看到摧岳棒碎裂,藤刺射在擎天黑棒之上,就像是與黑棒交融了一般,透過黑棒直射摧岳州主身形。

隨著淡紫色長袍老者旋身,擎天黑棒扭曲,脫離了無數黑色流光懸索,磅礡的摧岳意志泛起,整個扭曲的擎天巨棒,再次出現變化,棒體上就像被布上了一層黑亮流光一般,再不被藤刺交融穿透。

“轟隆隆”半祖意志展現,然而出現在一眾幸存絕強者眼中的景象,卻是讓眾人驚恐萬分。

真正開啟半祖之力的摧岳州主,不但沒有在與無數藤刺的交鋒中取得上風,反而被虛空流星雨一般的暴漲藤刺,轟的節節敗退,就連偽祖器摧岳棒棒身,都出現了密集的裂紋。

鋒利的黑色藤刺,每每射在摧岳棒上,都會將擎天巨棒,射出一個個碎石坑。

眼看著在流光激射的過程中,摧岳州主攜擎天巨棒的身形,被一朝從天宇虛空,轟入天壽山脈一座巨峰,將巨峰撞碎,一眾幸存下來的絕強者,心中不由升起了濃濃的寒意。

半祖之威尚且不敵這禍天劫藤,可想而知這黑藤的可怕,這還只是恐怖藤刺將摧岳州主轟落,如果被那比山峰還要粗壯的藤身直接抽到,后果可想而知。

天壽山脈連帶破碎虛空中,藤刺亂舞,就猶如密不透風的刺暴一般,企圖逃出天壽山脈的數名天壽宗紀尊長老,沒有半分反抗的機會,身形就被刺暴所融化。

“想要逃出天壽山脈者死。”天壽始尊話語森寒,幾乎讓所有人都為之惶恐。

“天壽始尊,你如此做法,根本就是想要拉上所有人陪你一起死,你不覺得太自私了嗎?”郁木宗拿到天壽五寶之一的中年太上尊者,站在一座山峰外半空中,對著天壽始尊不滿道。

隨著天壽始尊逐漸失去生機那蒼老雙眼寒光,向著中年太上尊者手中所捧那繡球般的精光線團看去,密集的黑色藤刺,已經跟隨天壽始尊的目光緊隨而至。

“轟!轟!轟”黑色暴雨一般的藤刺,不僅將中年太上尊者鎮住,更是將其身形,與其背后的山峰盡數湮滅。

看到太上尊者損落,繡球大小的精光線團被拉伸的藤刺所卷,向著天壽始尊手中飛去,再沒有一人敢開口出聲。

這時的摧岳州主,身形撞碎巨峰,早已被密集藤刺轟入大地之中,然而,天壽始尊卻沒有任何要罷手的意思,似是為了殺摧岳州主,就算是將天壽山脈,以及宗門眾人盡毀也在所不惜。

就在流光般的藤刺收回之際,一根比山峰還要粗壯的攪天黑藤,狠狠向著摧岳州主被轟入的大地扎下。

“轟”一行黑色星環在天壽山脈蕩出,再次引起數百座巨峰炸碎。

于此同時,虛空漩渦,已經全部被禍天劫藤所扎碎,眾多異度空間爆碎的星爆,甚至蔓延天宇虛空深處。

異度空間爆碎形成的黑洞,牽引著時空碎片,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開始彼此擴散,在虛空中形成極為磅礡的黑暗虛空之幕。

一股遠古滄桑的氣息,從黑暗虛空之幕中透出,讓所有在勁力亂流中勉強支撐的天宇豪強,都為之恐懼,如此可怕的毀天滅地之戰,不但沒有終結的跡象,反而將天壽山脈存身的所有人,都逼入了絕境,在這個時候,就算一眾太上之階的絕強者,心中都不由出現了絕望的情緒。

站在一根禍天劫藤頂端的天壽始尊,那靈光暗淡的雙眼,看著黑暗虛空之幕中涌出的遮空石壁,猙獰的臉上,非但沒有緊張之色,反而笑語出聲:“嘆息禁壁!極光,看來你終于忍不住要出來了!只不過現在的天壽宗,不但沒有什麼可以供你這嘆息禁壁捕捉的天宇豪強,你和這嘆息禁壁,都要折損在這里。”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遮空的石壁,不但極為磅礡,而且石壁之上,還有著密密麻麻的人、獸石刻,所有石刻不但惟妙惟肖,更是都泛著天宇豪強的氣息,遮空石壁一出,那磅礡遠古、蒼涼之感,甚至將天壽山脈大地之中那禍天劫藤極其邪惡的氣息,都壓下了一些。

就在天壽始尊話語落下之際,上千根粗壯的禍天劫藤,猶如倒流的天卷一般,瘋狂向著遮空石壁扎去。

“轟!轟!轟”震動天宇虛空的爆響,伴隨一根根黑藤涌上透著磅礡黑暗氣息的遮空石壁,向著虛空深處泛動。

遮空石壁偉力極為厚重滄桑,雖然被一根根黑藤沖在石壁之上,將石壁扎出道道裂紋,可是遮空石壁,還是堅定的向著整個天壽山脈壓下,就連禍天劫藤那可怕的力量都無法將其阻擋。

眼看著嘆息禁壁被黑藤沖出一行行漣漪,依然向著天壽山脈壓下,所有身處天壽山脈的絕強,臉上的絕望都再也掩飾不住。

“起!”天壽始尊一身肌膚表面布滿的藤紋泛起亮光,雙手結印的過程中,身形已經從所在黑藤頂端跳下。

一時之間,三千八百根粗壯黑藤,紛紛向著虛空中壓下的嘆息禁壁沖上,形成極為可怕的倒流藤瀑。

“隆”極為厚重看不見邊際的嘆息禁壁,被禍天劫藤沖擊出密集的裂紋,整個遮空嘆息禁壁的下壓之勢都為之一頓。

“嗚”嘆息禁壁上那猶如無數雕刻,連接禁壁的石像,紛紛睜眼,在天壽山脈一眾絕強者的驚恐目光中,其禁壁上睜開雙眼的人、獸石像,口中涌出一縷縷纏天黑霞,就開始向天壽山脈眾多天宇豪強的身形纏去。

一些被纏天黑霞纏住身形的紀尊,雖然不斷掙扎,可是其一身力量,卻順著纏天黑霞被嘆息禁壁上無數石像所吞噬。

隨著一些紀尊身形被黑霞拉入嘆息禁壁之中,肉眼可見,那些沒入嘆息禁壁的紀尊,竟然變成了嘆息禁壁眾多微小密集石刻人像之中的一員。

天壽始尊身形化為光影,烙印入一根禍天劫藤藤體之中,才免于被那纏天黑霞所禁,而一些太上強者,則是憑借各自手段,在苦苦勉勵支撐。

少婦模樣的秀波尊者,抱著天壽五寶之一的狩兇腰鼓,不斷化光挪移,躲避著嘆息禁壁那纏天黑霞的糾纏:“極光州主,家師與你向來交好,還請你放秀波離去。”

“呵呵萬秀州主和秀游始尊乃是親姐妹,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她的,秀游宗和萬秀宗的人離去可以,不過你要將那腰鼓放下再走。”嘆息禁壁中傳出了中氣十足的笑聲,密集石雕刻像被排開,禁壁上露出了一張面帶笑容的巨大中年人臉。

“今天誰也別想離開天壽山脈,要死一起死。”烙印在禍天劫藤上那天壽始尊的身影,極為森寒的話語,從粗壯的黑藤中傳出。

三千八百根禍天劫藤扎入遮空嘆息禁壁之上,不但阻住了遮空嘆息禁壁下落,而且開始抽取嘆息禁壁的無盡偉力。

隨著一行行黑煙光環,沿著扎入嘆息禁壁的三千八百根黑藤藤身,向著天壽山脈大地之下回流,肉眼可見,無盡磅礡、厚重的嘆息禁壁,其表面那黑暗石質紋理,竟然開始枯萎,龜裂的更加迅速。

“壁壓河山!”極光州主的沉喝聲響起,遮空嘆息禁壁,釋放出以為磅礡遠古之力的同時,澎湃的半祖意志,也開始從嘆息禁壁泛出。

“轟”頓在虛空中的嘆息禁壁再次下壓,其無匹偉力,竟然讓三千八百根倒沖虛空,頂住嘆息禁壁,比聳天巨峰還要粗壯的禍天劫藤藤體,龜裂出一道道裂紋。

“嗤”一根極為細小的針芒,從摧岳州主被打入地面所在射出,黑色針芒跨越虛空,帶出永恒不散的黑絲,直透天壽始尊烙印在黑藤之上的身影,死死釘在其靈臺之上。

盡管黑色針芒沒有貫穿堪比巨峰粗壯的黑藤,只是釘入藤身一寸,可是卻讓天壽始尊在黑藤中的身影烙印如遭重創,陣陣神識之力在天壽始尊烙印光影靈臺,不受控制的開始發散,如果不是有禍天劫藤吸收嘆息禁壁的偉力,所化陣陣黑煙的補充,艱難穩住天壽始尊在黑藤中的光影烙印,只怕這摧岳棒所化細小針芒的一擊,就已經讓天壽始尊魂飛魄散。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15
發表於 2024-7-11 00:56:24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一十五章(索要賠償)

無匹勁力在天壽山脈激蕩,轟隆隆的星爆帶起一行行波紋,三千八百根可怕的禍天劫藤,不止極力在天宇虛空頂住嘆息禁壁降世,更是不斷吸食嘆息禁壁的浩瀚偉力。

就算是有瑞壽始尊的祥瑞天眼加持,整個天壽山脈所剩下的山峰,在如此毀天滅地的可怕交鋒之中,也已經不超過百座,其中唯一沒有缺損的,就要屬擁有偽祖器威能的養心峰。

此時身處養心殿的穆浩,一身冰封寒晶,早早已被化去。不過其盤坐在殿中地面的身形,卻並沒有起身。

氣息極度內斂的掌控霸意,伴隨穆浩按在養心殿地面上的右手,泛起一行行星光波紋。

只見穆浩左手結出瑞壽始尊留給他的那式御寶訣,其右手霸意星光波紋一經泛出,就被養心殿所吸收。隨著星芒不斷注入養心殿地面之中,其玉石地面那祥瑞之花紋理,越發明顯,開放的朵朵花紋,就像是彩色祥云一般。

就在瑞壽始尊施展祥瑞天眼,其氣息完全消散之后,穆浩已經開始收取這座天壽宗的寶峰。

造成穆浩于此急切的原因,多在于天壽山脈那滅世之戰,原本穆浩是打算待到風波過后,平靜將養心峰繼承、接手,可是感受到禍天劫藤,以及嘆息禁壁那可怕的偉力之后,穆浩這時卻有些坐不住了。

對于穆浩來說,所擔心的並不是能不能保住性命,而是怕這可怕的戰斗,稍有不慎,就會將養心峰的無數靈萃給毀了。

就算是眼下養心峰的藥園、書閣,已經被泥土、山石所覆蓋,可是穆浩卻還是難以完全放心。

就在養心殿玉石地面所顯的祥瑞之花紋理,愈發透亮之際,祥瑞之花紋理竟然奇異的開始出現龜裂。

造成如此變化的原因,是因為這蔓延整個大殿玉石地面的祥瑞之花紋理,乃是瑞壽始尊留在養心峰這件偽祖器的神識烙印。

盡管瑞壽始尊此時已經不在,可是其種入養心峰的神識烙印,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消散的。

強如太始尊者的神識烙印,如果不是穆浩有意利用掌控霸意,以及如夢似幻的心念將其破壞,只怕這養心峰的瑞壽始尊烙印,還會存在無盡的歲月。

伴隨養心殿地面上那祥瑞之花紋理,被縷縷星光絞碎,穆浩向殿中玉石地面灌注的掌控霸意更加迅猛,老臉上已經微微露出了喜色。

然而,就在穆浩的掌控霸意,眼看著就能通過左手那一式御寶訣,與整個養心峰取得共鳴之時,大殿門前響起的冷語,卻不由讓穆浩老臉露出了些許的尷尬:“你這個家伙還真是貪婪,瑞壽為了整個天壽宗身損,你卻想要迫不及待破了他留在養心峰的神識烙印,繼承他的偽祖器,以及整個天壽宗的財富。”

眼看著一頭白發的望夫尊者,透過養心殿殿門那祥瑞氣障,走入殿中,穆浩並沒有挪開按在地面上向養心殿地面灌注掌控霸意的右手,老臉上燦燦一笑:“咳我是想要保護這些修煉資源,如果就這麼讓養心峰的寶物在大戰中毀了,瑞壽始尊所作出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看到穆浩厚著臉皮狡辯的樣子,望夫尊者俏臉不由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說得還挺好聽,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出去保護那些天壽宗的弟子?你根本就是趁亂奪利的小偷。”

“臭女人,哪涼快到哪呆著去。你不是也躲到了這養心殿了嗎?在這和我裝什麼正義使者。”穆浩聲音雖然不大,可是所說出的話,卻讓望夫尊者微微一愣。

待到望夫尊者回過神來,臉色因為惱羞成怒,顯得有些鐵青:“你這個無恥、沒品的家伙,膽敢再說一次試試。”

“你管天管地,管不了老子拉屎放屁,不想難堪的話,就閃遠一點。想要哀求我保護你,你趁早絕了這心思。”穆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出的話讓望夫尊者咬牙切齒之際,養心殿玉石地面上那祥瑞之花紋理,已經完全被縷縷星光撕碎。

“我會哀求你保護?你有什麼能耐,像你這種猥瑣男就算是下跪求我,同我走在一起,我也不相信你。”望夫尊者看到穆浩老臉那臭屁的神情,心都機會快要被穆浩氣爆了。

“那樣最好,這里我先占據了,要躲得話就找別處,不要在這里礙手礙腳。”穆浩一臉猥瑣,可是蒼老的雙眼中卻透出了濃濃的喜色。

讓穆浩喜形于色的原因無它,因為他終于將這養心峰收取了。

直到這時,望夫尊者也注意到了養心殿玉石地面的變化。隨著蔓延整個養心殿地面那彩色祥瑞之花紋理被撕碎,泛著星光的祥瑞之花,竟然漸漸開放、蔓延,漸漸將之前的祥瑞之花紋理取代。

“你有什麼資格將我趕出養心殿?不過是一個小偷罷了,你當真認為這養心殿被你收取,就是你的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為你的貪婪付出代價,到時候有你跪地求饒,哭的時候。”盡管望夫尊者心中驚訝,可是嘴上卻並不像輸給如此可惡的穆浩。

“嘿嘿你這個主意不錯,如果跪地哭求就能平安無事的話,我想我會那麼做的。”大殿玉石地面上那星光祥瑞之花紋理極其玄妙,星光一蓬、一斂,祥瑞之花紋理,竟然急速在玉石地面中隱去。

就在祥瑞之花紋理消失之際,大殿地面上卻泛出了流轉的永鎮符文。

看到穆浩一臉賤笑從地面上起身,掌控霸意完全收斂,望夫尊者俏臉上的惱怒,已經大有忍耐不住之勢。

“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如今這養心峰已經被我收取,看到地面上那些符文了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打這養心峰主意的好,免得失了顏面。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是我不將這養心峰收起,在這天壽山脈中,也沒有人能破了我的意志烙印,將這養心峰帶走。”穆浩一臉猥瑣,身形氣息完全內斂,已經向著養心殿門那祥瑞氣障走去。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盡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嗎?就算是你留我在這殿中,我也不屑。”望夫尊者俏臉泛黑道。

“嘿嘿希望你永遠都能這麼高風亮節,不要有我這樣的小人心思。我還要去其它地方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好收獲,再見了,正義使者。”穆浩笑語之際,完全不理會一雙秀手攥拳,想要撲上來的望夫尊者,直接出了籠罩殿門的祥瑞氣障。

“站住,你這個無恥、沒品的敗類。”望夫尊者抓狂在殿中怒喝出聲,可是穆浩卻已經先一步出了祥瑞氣障,只留下望夫尊者的怒喝在殿中回蕩。

眼看著殿中玉石地面上那沸水般翻涌的永鎮符文,就要蔓延到殿門祥瑞氣障之上,望夫尊者沒有任何猶豫,身形急速化為精霞,透出了祥瑞氣障。

“你”就在望夫尊者看到穆浩的身形,站在養心殿殿前廣場上仰頭望天,想要喝斥穆浩之際,卻被天壽山脈的景象,驚得將要說出口的怒語打斷。

殘碎天地之中,三千八百根恐怖的禍天劫藤,已經紛紛龜裂,似是抵御不住虛空中嘆息禁壁那浩瀚的偉力。

肉眼可見,三千八百根比巨峰還要粗壯的黑藤,正在節節被壓入天壽山脈地底之中。

摧岳棒所化細小黑針,釘在其中一根粗大黑藤之上,憑望夫尊者的靈目,可以清晰看到細小黑針破開了,天壽始尊那烙印在黑藤中光影的靈臺。

天壽始尊陣陣神識之力,不可抑制的從靈臺潰散而出,被細小黑針所吸收。

情勢完全失控,受創的天壽始尊,不但已經完全無法掌控禍天劫藤,就連烙印在其中一根攪天黑藤中的身形光影,都已經開始扭曲。

摧岳州主置身天壽山脈地面一座巨大的坑口之上,一身淡紫色衣袍,上身完全碎裂,露出了不符合摧岳州主蒼老面貌,那極為健壯的身形。

如果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摧岳州主那精壯的上半身,充斥著極為密集的裂紋,就像是片片碎裂的瓷器,就連臉色,都顯得蒼白了很多,嘴角滲出絲絲鮮血,顯然是受了創傷的樣子。

“崔岳”天壽始尊那猙獰、森寒話語響起之際,處在黑藤中的身形光影,透出一行行黑藤紋理,竟然在黑藤上化為一個圓形藤紋刻花。

“嗚”天壽始尊光影所在的那根攪天黑藤,從頂著虛空下墜的嘆息禁壁中拔出,狠狠就向著站在巨大坑口半空中的摧岳州主扎去。

在天壽始尊身形化為藤紋刻花之后,摧岳棒所化黑針,雖然在禍天劫藤上脫下,可是卻沒有返回摧岳州主置身所在,伴隨摧岳州主那滂湃的意志泛動,細小的黑針,竟然開始暴漲、拉伸,化為一條軟棒,絞鎖在悍然扎下的那根禍天劫藤藤體之上。

“轟”可怕的掙力,讓整個風雨飄搖的天壽山脈都是一震動蕩,站在養心峰殿前廣場之上,穆浩甚至有一種立足不穩之感。

被拉伸極有韌性的摧岳軟棒絞索,向著摧岳州主扎去的那根禍天劫藤,停留在摧岳州主身前虛空上方不遠處,就再也無法落下絲毫,強烈黑煙沖擊在摧岳州主身形之上,卻被其身形透出的黑亮精光排開,其膽識、自信,就連站在養心殿前廣場的穆浩,都不由暗暗贊嘆。

“呵呵天壽,安靜的逝去吧。從今以后,你我恩怨一筆勾銷,就讓那些往事隨風而去了。”摧岳州主老臉上沒有陰笑的意味,出奇的淡然。

在摧岳州主上方虛空不遠處的那根禍天劫藤,不斷震動,似是在訴說著天壽始尊的不甘,可是卻無法掙脫摧岳棒的絞索。

嗡鳴聲不停作響,可是天壽始尊那邪惡的氣息,卻漸漸被禍天劫藤吞噬、消失。

虛空嘆息禁壁壓下,禍天劫藤節節敗退,不止根根藤體逐漸縮于地底之中,就連那可怕的邪惡黑煙,都開始向著溝壑嶙峋,殘碎的大地中收斂。

“不好!”看著禍天劫藤已經支撐不住嘆息禁壁,站在養心殿前廣場上的穆浩,心中瞬間涌有了一絲不安。

“轟”云池山脈的祥瑞云霞,被天宇虛空那下壓的嘆息禁壁偉力排散,處在殘碎天地半空與虛空交接處的云池山脈,終于像天壽山脈其它巨峰一般,出現了解體。

十一座子母峰潰散,非但沒有從半空中墜落,反而向著虛空下壓的遮空嘆息禁壁飛去。

讓穆浩不安的原因,並不是天邪峰,而是被空行紀尊封印,埋在云池母峰中那些從鳴動宗帶來的雜役。

雖然穆浩不願意參與到天壽始尊與摧岳州主的仇怨之中,可是這並不代表穆浩會看著,他從鳴動宗所帶出的一眾雜役身損。

在穆浩的想法中,既然將一眾雜役帶出鳴動宗,就算是沒有被家族正式接納,自己也有責任保其周全。更何況此時天邪峰也被嘆息禁壁所引,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再等待下去。

云池山脈潰碎,讓身處養心殿前廣場,距離穆浩不遠的望夫尊者,神色也是一變。

就在望夫尊者看向穆浩,想要觀察穆浩的舉動之際,穆浩身形已經帶出一蓬星霞,消失在殿前廣場之上。

“呼”璀璨沖天星幕,頂著嘆息禁壁浩瀚重壓,不斷破開遮空滾滾降下的黑暗霞光,直向著被嘆息禁壁所引,潰碎的云池山脈激射。

星光與黑暗霞芒互相沖擊,肉眼可見,虛空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扣碗。

這時幸存在天壽山脈的一眾絕強,看著天宇虛空出現的景象,臉上都紛紛露出隱晦的驚色。

如此可怕的嘆息禁壁,躲還來不及,眾人沒有想到竟然還會有人逆空而上。

“轟”在星幕的沖擊下,虛空中出現道道斷層般的裂紋。

神識之力放開,離得虛空嘆息禁壁還極為遙遠,穆浩就已經先行一步,抓到了泛著虛空符文,小石子大的幽魂峰。

在將幽魂峰收入星辰陰陽環之后,隨著穆浩心念一動,那峰體之外猶如罩著云障一般的天邪峰,就已經在轟隆隆的響聲中縮小,到最后化為晶瑩拇指一般的山峰,透出穆浩丹田之中。

感受到嘆息禁壁那浩瀚的偉力重壓,就在穆浩一身衣袍化碎的過程中,天壽鹿墜和乾坤囊,也被穆浩右手一帶,消失在腰間。

如果說天邪峰在嘆息禁壁的壓力下為之爆碎,整個天壽山脈的絕強者到不驚訝,可是親眼見到巨峰轟隆隆收斂,映入穆浩丹田之中,這反倒引起了一眾絕強的好奇、關注。

收取了天邪峰與幽魂峰之后,穆浩並沒有出頭的意思,轉身就要向殘破的天壽山脈遁去。

“呵呵有點意思,沒想到天壽宗還有你這麼一號人物!看你剛剛所戴的天壽鹿墜,你應該是養心峰的雜役吧?”虛空壓下嘆息禁壁透出的中年人臉,笑語出聲,對著穆浩問道。

周身泛著星芒的穆浩,感受到嘆息禁壁所散發的澎湃意志,牽引住自己的身形,一道道纏天黑霞向著自己卷來,穆浩老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極光州主,我剛剛只是收取了族人所在山峰,情急之下若是對你有所得罪,還請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轟”虛空斷層爆出一行行星爆,斷層龜裂得更加密集,穆浩單純用之力,竟然擺脫了極光州主的澎湃意志,身形就要退走天壽山脈。

眼看著穆浩就要擺脫意志定身,嘆息禁壁上那極光州主中年人模樣的臉孔,不由露出一絲感嘆:“你的力量還真是大,單憑的力量,竟然能夠擺脫我的意志束縛,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我對你非常有興趣,你就做我這嘆息禁壁中的一座石刻吧。”

就在極光州主話音落下之際,無數纏天黑霞,竟然化為一只只黑芒大手,向著穆浩身形抓去。

“媽的,別給你臉你不要臉了,再不走小心老子搶了你,到時候讓你連個屁都得不到。”知道事情不能善了,穆浩變臉可謂極快,前一刻還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這時一副老臉,卻變得極為兇惡。

就在穆浩響徹殘破天地的話語,讓幸存天壽山脈中的一眾絕強神色愕然之際,穆浩右腕星辰陰陽環星光一閃,其雙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被不知名獸皮劍鞘包裹的劍器。

“呵呵敢對我這麼說話的,你算是頭一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我能感受到你那邪惡的心念,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應該存在峰巒星的。”伴隨極光州主那中氣十足的笑聲,嘆息禁壁那人獸石雕口中泛出的纏天黑霞,已經化為可怕的黑色爪禁,將穆浩身形徹底禁在天宇虛空。

“嘿嘿你們在天壽山脈湮滅了如此多的修者,還敢對我說三道四?不過論邪惡,你們比不過我,論力量,我對你們更是不懼。不止是你這禁壁,就連你的命,我也要了。”穆浩老臉滿是邪惡陰笑之際,左手已經將磐石劍抽出劍鞘。

“錚”磐石劍只是拔出劍鞘一寸,璀璨耀眼的星光劍氣,就像是抑制不住一樣,向著天宇虛空奔涌。

凌厲的璀璨劍光,摧枯拉朽一般,就將布在虛空周圍的黑色爪禁,破得一干二凈,紛紛化為黑色亂流被璀璨星光劍氣吞噬。

就算是身處天壽山脈那殘碎的天地之中,眾多絕強者依然能夠感受到磐石劍那可怕的弒祖殺氣。

此時的磐石劍不但進階為偽祖器,更是弒殺過祖尊的器物,其強大的殺氣,遠不是尋常天宇豪強能夠抵擋。

星鉆光芒閃爍,待到磐石劍鞘被穆浩收入星辰陰陽環中,穆浩持著磐石劍柄的左手掌心,黑色弒祖烙印,已經開始顯化而出,讓一方天宇虛空都為之一震,充斥屠戮的氣息。

在天宇虛空那弒祖烙印氣息,以及磐石劍的劍意之下,遮空的嘆息禁壁,終于不再降下,而是頓在虛空之中。

“你竟然弒殺過祖尊!你到底是什麼人?”嘆息禁壁那偌大中年人的石臉,終于失去了笑容,變得有些凝重。

就在天壽山脈一眾絕強驚駭的注視中,穆浩非但沒有回答極光州主的話,身形反而伴隨磐石劍的暴漲,開始不斷放大。

擎天之體撥云見日,磐石劍體放大,那遞增的無盡重量碎星落界,萬道竅穴顯化而出星光迷蒙,就連穆浩那金色浩天蛇皮短褲,都流轉著濃郁的金霞。

璀璨劍虹一掃,虛空風帆一般的磐石劍,就已經向著遮空嘆息禁壁破去。

“轟”劇烈的星爆在天宇虛空爆發,甚至將遮空嘆息禁壁掃出一道巨大的劍痕,碎石紛飛。

一瞬間,穆浩丹田星云急速旋動,六顆星光宇原石,灌天之力全開,根本就不給極光州主任何機會,左手弒祖印記透出的弒祖黑光,向著磐石巨劍劍身蔓延,其無匹手勁微微一帶,就讓磐石巨劍出現了劇烈的旋轉。

放開磐石巨劍的穆浩,那擎天身形急旋,右腳一擺,狠狠抽在旋動的磐石劍柄之上。

“嗚”天宇虛空破碎,巨劍灌天,帶著無匹偉力,已經向著遮空嘆息禁壁射去。

這一切來得實在太快,就在天壽山脈幸存的絕強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穆浩就已經下了殺手。

“隆”旋射的磐石巨劍,破入黑暗嘆息禁壁的過程中,天宇虛空都出現了蛛網般的輻射龜裂,向著虛空深處散發。

在嘆息禁壁劍孔無盡黑暗氣息散發的同時,磐石巨劍還是在艱難的向著禁壁之中破入。

穆浩右腕星辰陰陽環生長出三十六根星晶之牙,看到磐石劍所轟射的遮空禁壁,竟然扭曲化出一個巨大中年修者的黑石身形,穆浩老臉上那陰邪之色,不由褪去了一些,顯得有些凝重。

中年石人比起穆浩那天武之體的撥云見日神通,還要巨大上好幾圈,其身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獸石質刻紋,一身氣息彪悍、強橫,比起穆浩開啟一身潛藏力量之后,絲毫不遜色。

盡管十分艱難,可是磐石巨劍的劍刃,還是當胸射入石人體內,就在石人看向穆浩的目光,充滿憤怒,右手向著留在胸外的磐石劍柄抓去,想要將磐石劍強行拔出身形之際,穆浩雙手已經結出劍訣,口中沉喝出聲:“噬天!”

“嗤”就連磐石劍柄都化為星光,鉆入石人胸口劍孔之中,萬道璀璨劍光從中年石人體內四散激射而出,在天宇虛空形成了一朵極為磅礡的太陽星花。

整個太陽星花,都是由星光璀璨的劍芒所組,完全將中年石人淹沒其中。

盡管時間短暫,可是肉眼可見,在太陽星花形成之前,中年石人就已經被體內涌出的劍芒,將一身龐大石體,破得千瘡百孔。

一方天宇虛空雖然龜碎,可是穆浩那無上偉力卻並沒有波及到殘碎的天壽山脈,虛空輻射般的龜碎,都是向著天宇虛空深處蔓延的。

站在養心殿前廣場上的望夫尊者,看到天宇虛空那巨大的太陽劍花,將極光州主那龐大石體淹沒,俏臉已經滿是驚駭說不出話。

雖然一早望夫尊者就感覺到穆浩擁有著強橫的力量,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個猥瑣男,竟然會強到這等地步。

不要說黑暗嘆息禁壁所化極光州主那龐大的石體,望夫尊者與眾多絕強者沒有見過,就是穆浩對極光州主所顯露出的殺氣,就足以讓眾多絕強者心寒。

“那個家伙不是隨便說說的,如此恐怖的手段,根本就是想要將極光州主置于死地。”望夫尊者心中驚駭道。

手持狩兇腰鼓,少婦模樣的秀波尊者,對著身邊不遠處的靖暄尊者喃喃道:“那個流云,就是我們在養心峰看到的雜役吧?”

“不會錯,他就是那個雜役,沒想到天壽始尊竟然請回來一個如此可怕的人物!”靖暄尊者緊盯著天宇虛空穆浩那擎天之體道。

不同于其她人,得到黃泥缽盂的丹霞谷冉晝尊者,則是第一時間向著天壽山脈中存身的摧岳州主看去。

果然如其所料,摧岳州主已經不見了蹤影,就連禍天劫藤退入地底之后,絞索劫藤的摧岳棒也無聲無息消失無蹤。

天宇虛空之中,穆浩臉色並沒有露出一絲喜意,眼看著璀璨星光噬天劍禁爆出,穆浩雙手結印之際,星光太陽花那一縷縷璀璨劍芒,已經向著穆浩身前回流。

待到虛空星光太陽劍花完全消散,在穆浩身前匯聚成磐石劍之際,穆浩看著佇立在虛空中那極光州主龐大的碎裂石體,其神色已經透出了凝重之色。

雖然沒有爆發強橫的掌控意志,可是有著弒祖烙印的支持,配以磐石劍的噬天劍訣,竟然沒有將極光州主那龐大的石身完全泯滅,這不由讓穆浩心中暗暗警惕半祖的力量。

盡管穆浩弒殺了誅天祖尊,可是那也只是誅天祖尊早已身損,只剩下殘存意志的情況下做到的,對于超越太始之力的強者,這時穆浩才算是真正接觸。

虛空中極光州主那龐大石體一動不動,不過穆浩卻可以確定,極光州主並沒有就此損落。

穆浩之所以對極光州主出手,想要將其滅殺,其本質原因並不是極光州主逼得穆浩惱羞成怒,而是穆浩看到了讓其心動的利益,且不說那養心峰,就是天壽五寶和天壽山脈地底中那禍天劫藤,就足以讓穆浩心動。

瑞壽、天壽始尊身損,如果這個時候穆浩在瞇下去的話,不止是養心峰難以在極光、摧岳兩名半祖面前帶走,天壽宗那令人心動的寶物財富,穆浩也是難以撈到分毫。

“嗡”就在穆浩對極光州主那殘破石體暗暗警惕之際,一道黑色棒影已經向著穆浩頭部輪下。

星光一閃,穆浩讓過棒影,一身星鉆血肉浮現的同時,右手星辰陰陽環透出的三十六根晶牙,已經向著身后的摧岳州主丹田刺去。

“老雜毛,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做。”穆浩看向摧岳州主的眼神,帶著一種野性的殺意。

眼看著三十六根星晶之牙就要透出摧岳州主丹田,極為粗大的黑色巨棒,不由向著三十根晶牙一蕩。

“轟”星爆泛起,穆浩不退反進,極為生猛,完全無懼摧岳棒那橫掃千峰之勢,右手晶牙那凌厲刺光,就猶如虛空中劃過的星痕,向著摧岳州主周身罩去的同時,左手手掌心泛著弒祖烙印的散手,對著摧岳州主連拍。

“轟!轟!轟”不同大多數絕強者善于神通之威,穆浩強大的本質,則是在與他的力量,面對摧岳棒,穆浩寸步不退,三十六根晶牙每一次同摧岳棒接觸,在天宇虛空沖擊出一蓬蓬星爆的同時,晶牙與黑棒都在不斷的龜裂。

穆浩幾乎每踏一步,都會將碎裂的虛空,踏出一團黑洞。

天宇虛空中與穆浩對戰的摧岳州主,並非實體,其偌大的身形,就猶如黑色云霧一般,除了那橫掃千峰巨大的摧岳棒,不斷與穆浩右手星牙,以及散手短兵相接,帶出一蓬蓬星爆之外,其身形竟然與天宇黑洞相連,不斷虛幻,還有著一股遠古深邃之感。

可是盡管是這樣,每當穆浩那散手與晶牙星光帶在摧岳州主那蓬勃虛幻的形體上,卻依然能夠帶出道道血光。

此時穆浩一身掌控霸意瘋狂發散,輔助穆浩那狂猛的攻勢,根本就無視摧岳州主那不滅根基,每每打在摧岳州主那虛幻的形體上,穆浩洶涌的力量,都能實打實的爆發而出。

不過就算穆浩狂放無比,卻也同樣屢屢受到摧岳棒的重創,每當那巨大黑棒掄在穆浩的擎天之體上,都會將穆浩那星鉆血肉,抽碎出一道棒痕。

穆浩甚至有種感覺,自己如果不是將星鉆骨像煉化,融入自身,說不得早已被摧岳棒掄碎。

就是現在,挨了一棒的穆浩,體內的氣血,都在翻江倒海。

“老頭,你還挺厲害的嘛!今天我要不抽死你,以后也不用混了。”就在穆浩有些承受不住,摧岳州主那摧岳棒攜橫掃千鋒之勢打擊之際,穆浩陰寒的話語響起,拍向摧岳州主蓬勃虛幻形體上的散手,其星鉆手掌,已經漸漸泛黑,隱隱透出了可怕的不滅焚焰。

“呼”黑色勁霞一閃,摧岳州主那蓬勃虛幻的身形,沒待穆浩泛著不滅焚焰散手拍上,就已經消失在穆浩身前。

淡黑色的不滅焚焰,將摧岳州主沒有來得及收回虛幻身形的黑色勁霞都燃燒了,要不是摧岳州主迅速切斷了與黑色勁霞的聯系,說不得這時摧岳州主整個蓬勃虛幻身形,都會不滅焚焰被引燃。

就在穆浩緩過一口氣,想要挪移追擊摧岳州主之際,摧岳州主那蓬勃虛幻身形竟然開口出聲:“等等我們素不相識,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誤會個屁啊!你看看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怎麼,你打完就想跑了?”穆浩對著摧岳州主咆哮道。

兩人交鋒盡管極為短暫,可是穆浩卻是傷的不輕,擎天身形那星鉆之軀,至少被摧岳棒抽出十道棒痕,棒痕深陷,星鉆之體寸寸碎裂,這次穆浩是真的受傷了。

也難怪穆浩會如此憤怒,被人一頓暴打,打出了火氣,剛要下死手之際,對方卻不再與之糾纏了,這種感覺,也確實是夠憋屈。

最重要的是那摧岳州主同天壽始尊交鋒之時,並沒有爆發如此力量,完全是被禍天劫藤虐打的對象,此時卻像是吃了春藥一般,嗷嗷和穆浩火拼,直到這時,穆浩嘴角,以及星鉆之軀裂紋中,依舊是不斷滲出星血之光。

雖然穆浩也知道與對方沒什麼深仇大恨,可是在以往的廝殺中,穆浩卻是極少有這種窩火的時候。

感受到穆浩那暴虐的殺意不斷升騰,靠近極光州主那龐大石體的摧岳州主,其一身蓬勃虛幻的身形漸漸凝實。

不止是穆浩,就連天壽山脈眾多絕強者看到摧岳州主凝實的身形,都不由一滯,倒吸一口寒氣。

破碎虛空中映出眾人眼簾那摧岳州主的尊容,比起穆浩還大有不如,一身血肉外翻,充斥著凌厲的劃痕,甚至還有著星晶之牙擁出的血洞,鮮血不斷從老者一身傷勢中涌出,就連起臉孔,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其靠近右側太陽穴的地方,還腫出一個大包,極為可笑。

雖然摧岳州主一身磅礡靈力絲毫降下,外翻的血肉,不斷蠕動,似是想要將傷勢迅速恢復,可是卻難以愈合穆浩那無上偉力造成的傷口。

老者身形那濃濃的傷之力陰影,根本就不是老者短時間能夠褪下的,眼看著老者身形外翻的血肉閉合恢復平整之后,還會奇異的再次出現劃痕、洞傷,滲出鮮血。臉上的淤青、大包,也是時隱時現,天壽山脈殘碎天地中的一眾天宇絕強者,都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

看到靠近穆浩天宇虛空中燃燒的不滅焚焰,被穆浩收入左手之中,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短暫的訝異過后,穆浩眼神的暴虐之色並沒有隱去,摧岳州主不由從口中嘔出一口鮮血:“你受傷了,我也受傷了,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老不死,別和我整那些沒用的。今天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們活著走出這片天宇虛空。”穆浩一臉猙獰咆哮道。

“我看你是在得寸進尺,你難道認為我會怕你不成?我可以告訴你,我和極光現在還沒有動用真正的手段,就算是你那火焰有些可怕,強行出手的話,你也是在找死。”眼看著穆浩毫不退讓,摧岳州主這時也強橫起來,其凝實的身形中,同樣透出一股極為可怕的氣息。

“老家伙,逞強斗狠是不是?告訴你,爺我從來就沒怕過,今天不分出個生死,誰也別想走。”穆浩一臉猙獰,一副亡命徒的模樣,擎天之體那可怕的氣息,依然在不斷升騰,似乎沒有底線一般。

就在摧岳州主凝實的巨大身形,泛起密密麻麻細小黑點,看向穆浩的目光帶著濃濃警惕之際,之前被磐石劍、噬天劍訣重創的極光州主,緊閉的一雙石眼緩緩睜開了:“說起來也是我不應該沒有搞清楚情況,就先動手的。不過你應該知道,在我們二人聯手之下,你是沒有機會的,單單是應付摧岳你就已經很勉強了,現在你的狀況,應該比我們二人好不到哪里去,盡管這樣,你還要同我們二人殊死一搏嗎?”

“哼!我向來都是只占便宜不吃虧,不要以為你們是半祖我就怕你們,今天我就想要看看,到底是誰能活著走出這天宇虛空。”穆浩伸手一招,虛空中的磐石巨劍,已經被穆浩攝在左手之中,想到不滅焚焰和丹田中的宙宇天峰,穆浩倒也對虛空中的兩名半祖沒有什麼畏懼之感。

看到穆浩雖然疾聲厲色,卻遲遲不動手,一身氣息在噬天劍訣之下,非但沒有受到重創,反而浩瀚沒有底線的極光州主,透著密集劍孔的石臉微微一笑:“那你想要怎麼樣呢?”

“怎麼樣?說起來你們幾乎把整個天壽宗都給毀了,我作為養心峰的傳承雜役,天壽宗主可是承諾過我,將天壽宗所有的財富都傳承給我的,現在你們讓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不說,還將我打成這幅樣子,如果你們把摧岳棒和暗黑嘆息禁壁賠償給我,這件事就算了。”穆浩一臉猙獰開口向著摧岳、極光州主索要至寶。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16
發表於 2024-7-11 00:56:42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一十六章(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

天宇布滿了虛空斷層,一個個虛空完全爆碎所化黑洞更是可怕。

摧岳、極光州主相鄰而立,身形極為龐大,氣息浩瀚無比,仿佛伸手就可以碎星落界一般。

相比兩名半祖,穆浩那撥云見日的星鉆龐軀並不處于下風,氣勢更是不斷升騰,似是一身力量的擴展、爆發永無止境一般。

至少穆浩表面上帶給殘破天壽山脈‘眾絕強’的感覺,似是不會輸于兩名強橫的半祖。

“如果你們把摧岳棒和暗黑嘆息禁壁賠償給我,這件事就算了。”在力量上,穆浩強勢無匹,說出的話,更是沒有絲毫的退卻,張口就向極光、摧岳兩名半祖索要賠償。

“這個家伙真是無恥至極!”聽到穆浩說起天壽師尊將天壽宗都傳承給了他,不止是站在養心峰殿前廣場上的望夫尊者,就連殘破天壽山脈中的一眾強者,也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誹穆浩恬不知恥。

“不要被這個紙老虎給嚇住了,敢索要寶物,他也得有那個命。”感受到極光州主看向自身石體,以及碎裂摧岳棒的目光,摧岳州主那泛著塊塊淤青的老臉,似是有些沉不住氣的樣子。

“媽的,你給我打成這樣還敢張嘴,不賠寶物今天我就滅了你個老不死。”看到摧岳州主身形閃爍而出的密集黑色光點,穆浩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步步向前對著摧岳州主咆哮,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生死相向的架勢。

看著穆浩左臂上燃起的淡黑色火焰,以及掌心那不斷閃亮的弒祖烙印,極光州主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抬了抬手,打斷了摧岳州主要和穆浩廝殺的舉動:“算了,天壽一死,天壽宗又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如此浩劫過后,沒有必要在打動干戈,涂炭殘存的修者,摧岳棒和黑暗嘆息禁壁就留在天壽宗,算是對天壽宗殘存修者的一個補償吧。”

“極光”盡管極光州主並沒有說是將兩件重寶補償給穆浩,可是摧岳州主老臉還是帶著弄弄的不甘,想要出聲對其反駁。

就在眾強者注視的目光之中,極光州主那龐大的身形雙手結印,整個石體都出現了震動。

“嘭!嘭!嘭”一陣陣浩瀚偉力泛動之中,天宇虛空中那極光州主石體不但開始龜裂,其天靈更是上凸,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石體中脫出一般,就連石體的磅礡力量、氣息、生機,也開始收斂。

“轟”在穆浩的注視中,隨著極光州主石軀天靈凸碎,一個模糊的人影,已經站在沒有絲毫生機石軀的頭頂。

人影黑暗氣息密布,讓人看不出真是的相貌,其下方那矗立在天宇虛空中的巨大石軀,就像是一具擎天雕塑一般,就連其上那細小的人、獸石刻,仿佛都陷入了沉寂,再沒有一絲天宇豪強的氣息泛動。

穆浩身形掌控霸意微微泛動,察覺到那毫無氣息,依然保留這中年修者容貌的巨大石雕就是黑暗嘆息禁壁沒錯,旋即就將目光注視在了摧岳州主,以及龐大石像頭頂天靈所立朦朦朧朧嬌小的身形身上。

“這下你應該滿意了吧?”透著濃濃黑暗氣息朦朧嬌小身影,泛出極光州主的話語聲,對著穆浩問道。

“天壽宗被毀已經是事實,就算是你們拿出多少補償,都安撫不了那些亡魂。不過算了,你們既然有了悔意做出補償,我也不想要和你們再生死相見,你們走吧,我想這里應該沒有人會歡迎你們。”眼看著摧岳祖尊緊握摧岳棒,一身磅礡氣息躁動,穆浩話鋒一轉,板著臉對虛空中兩名半祖說道。

泛著濃濃黑暗氣息的嬌小身影,跳上摧岳州主那蓬勃身形的肩頭,開口出聲:“我們走。”

盡管摧岳州主眼中略有殺氣和不甘,可是還是放開了手中的摧岳棒,帶著肩頭的極光州主,身形投入虛空中一個巨大的黑洞之中。

黑洞虛空之力翻涌,沒過多長時間,兩大半祖的氣息,就已經消失在了天宇虛空之中。

隨著穆浩左臂不滅焚焰完全收斂,右手星辰陰陽環生長的那三十六根破碎晶牙收入手環之中,天宇虛空竟然泛起點點星晶之光,向著穆浩星辰陰陽環匯聚。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向星辰陰陽環匯聚的星晶之光,正是穆浩與摧岳州主短兵相接,星辰陰陽環晶牙與摧岳棒交鋒所爆碎的晶牙碎片。

向穆浩星辰陰陽環匯聚的不止是星晶之牙,隨著虛空中開啟一道星光裂縫之門,光門竟然化為兜幕,將擎天巨棒,以及那極光州主中年人相貌逐漸朦朧的巨大石軀,強行攏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的穆浩,身形一閃,就已經從虛空中回到了殘碎的天壽山脈之中。

“把天壽五寶交出來,離開天壽山脈,不然就是死。”雖然穆浩撥云見日之軀散發的磅礡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不過穆浩卻並沒有影響到殘破天壽山脈那脆弱的時空介質,讓眾多絕強者產生一種舉重若輕之感。

直到這時,天壽山脈殘存的絕強者並沒有人離去。

得到天壽五寶的人不是不想走,可在穆浩出現之前,持有寶物的人是被極光、摧岳州主的氣息鎖定,隨著穆浩出現展露力量,盯著五寶的人,則又多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家伙。

就算是在大戰之中,極光、摧岳,以及穆浩,都沒有放棄意志對五寶的鎖定,秀波尊者幾人都有種感覺,那就是冒然帶著寶物逃離,一定會遭到毀滅的打擊。

郁木宗那持有精光線團中年太上尊者被禍天劫藤滅殺,此時精光線團則落在了一名天壽宗歸隱中長老的手中。

聽到穆浩的話,不止是拿著精光線團,擁有太上之階的老者,就連持有四件偽祖器的語壽、秀波尊者一行人,也是臉色一變。

“怎麼,不交嗎?不交就滅了你們。”穆浩那撥云見日之軀一踏,永恒之勢封閉殘破天壽山脈一眾絕強者身形。

在嗡鳴勁力之下,持有天壽五寶的語壽尊者一行人,都有一種難以在穆浩永恒之勢下走脫的感覺。

“既然流云管事已經得到天壽、瑞壽兩位始尊的傳承,天壽五寶自然要歸還給流云管事。”神色變化之間,感受到穆浩那陰邪的殺意,秀波尊者率先將狩兇腰鼓放在地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雖然天壽五寶都泛著偽祖器的氣息,可是其威能卻與摧岳州主的摧岳棒,有著極大的差距。

五件偽祖器不但靈力極弱,而且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不要說尋常絕強收取不了,更是不能給持有寶物的人提供任何助力,同此時一身潛藏力量完全爆發的穆浩抗衡。

如果說有人能夠借助天壽五寶的力量,那就是早在很長時間之前,偷偷收取了翱空翼的語壽尊者。

可這時穆浩的目光,卻是死死將其盯住,將是列為嚴防逃跑的目標,是以語壽尊者盡管背展一雙巨大的羽翼,卻也沒有什麼回旋的余地。

眼看著秀波尊者做出表示,其他人也不敢怠慢,持有五寶的人,不是被穆浩此時的氣息所震懾,而是恐懼穆浩與半祖廝殺的勇氣與手段,看到亡命徒一般的穆浩,所有人都有一種感覺,如果拒不交出天壽五寶,一定會遭到穆浩兇狠的打擊。

這時傳承什麼的說法根本就不重要,有著超強的戰力,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況且此時天壽山脈中的天宇豪強,也沒有一人相信天壽始尊將天壽宗傳承給了穆浩。

眼看著掩月刀、黃泥缽盂、繡球一般的精光線團,紛紛被持有者放在地上,就差語壽尊者背后那對翱空翼沒有被交出了,穆浩雙手已經開始結出噬天劍訣,引動虛空中那星鉆璀璨的磐石巨劍。

“流云,翱空翼已經被我收取了”語壽尊者俏臉滿是不甘,對著穆浩道。

“先將寶物交出來,眼下天壽宗這般景象,有什麼事待到以后再說。”穆浩臉色變得木然,沉聲對著語壽尊者道。

眼看著穆浩手中劍訣並沒有停下,手印與星花一般綻放,語壽尊者不由深吸一口氣,背后一對巨大的白色羽翼扇動,在似金似玉遠古符文蓬碎的過程中,巨大的白色羽翼竟然散化再次重組,從語壽尊者背后脫下。

“沒什麼事的話,你們都可以走了,告訴你們,屬于天壽宗的財富和礦脈,我卻不允許有人打主意,如果讓我發現有人敢打天壽宗修煉資源的主意,我一定滅了他一門修者。”穆浩臨了對著天壽山脈中的一眾天宇豪強威脅道。

聽到穆浩的話語,就連天壽宗的一眾絕強長老面色都是一變,之前想要在瑞壽、天壽始尊逝去之后,侵占天壽宗利益的人,心中更是有著濃濃的不甘。

情勢轉變的實在太快,快得讓眾人難以接受,無比生猛的穆浩自從展露力量之后,一眾天宇豪強發現天壽宗真的是變天了。

不但摧岳、極光兩名半祖被穆浩逼退,穆浩更是要強勢接管天壽宗所有的財富,雖然一眾天宇豪強都在腹誹穆浩的貪婪,可是面對蠻不講理亡命徒一般的穆浩,卻沒有任何人敢提出異議。

強如半祖都在穆浩面前都做出了賠償,一眾天宇豪強更是不敢出頭,這個時候與穆浩角力,和活擰了沒什麼分別。

感受到穆浩的目光,一眾天宇豪強已經開始紛紛退走,在天壽山脈,只剩下了天壽宗一脈的絕強者。

“你們也走,天壽宗如今被毀,宗門無處給你們容身,更是不需要你們。”穆浩看著一眾天壽宗長老說道。

“你要將天壽宗散去?”語壽尊者俏臉露出濃濃的不甘,似是並不願離去。

隨著穆浩身形上那猶如朦朧戰甲一般的噬天星辰圖隱去,丹田星云旋動趨緩,穆浩一身可怕的氣息,已經隱隱有回落的跡象。

“早就該散宗了,你們也幫不到宗門什麼,留下你們有什麼用?看你的樣子好像是還能頂點事的樣子,除了你留下,其他天壽宗的長老,即刻離開。“穆浩看了一眼語壽尊者,旋即無情對一眾天壽宗長老做出了決定。

天壽五寶得不到,天壽宗的修煉資源更是已經被穆浩窺視,眾多長老雖然心中有所不甘,可是卻並沒有強行留下的意思,紛紛化為遁光,遠走殘碎的天壽山脈。

至此,天壽山脈的浩劫,已經告一段落,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穆浩得罪了摧岳、極光兩名半祖,這時不解散天壽宗,日后天壽宗的日子也一定不會好過。

表面上災難雖然已經完結,可是穆浩的崛起,卻只是峰巒星利益角逐的剛剛開始。

雖然萬秀州主在大戰之時沒有現身,可是穆浩一日存在萬秀州之中,都會與萬秀州主存在著微妙的關系。

無盡歲月,峰巒九州的利益早已經有了各自的歸屬,有穆浩這樣一個可以和半祖比肩的可怕之人出現,到底會給峰巒九州帶來什麼樣的變化,這時誰也說不好。

至于穆浩解散天壽宗之事,也被一眾絕強看做是情理之中,很顯然,眾人都明白穆浩是盯上了天壽宗那無盡歲月積累的財富。

可是眾人卻沒有想到,穆浩並沒有離開天壽山脈的意思,就在一眾天宇豪強離去,穆浩將磐石巨劍歸鞘收起之后,穆浩雙手已經結出御寶訣,一身掌控霸意瘋狂向著養心峰涌去。

轟隆隆的響聲之中,身處養心殿殿前廣場的望夫尊者,身形化為精光,從養心峰中急速射出,在語壽尊者臉顯異色的過程中,那存有天壽宗無數靈萃、奇植的聳天養心峰,正在不斷縮小。

沒過多長時間,養心峰就已經化成了拳頭大小的小峰包,飛到了穆浩虛抬的右掌之中。

沒有給語壽尊者與望夫尊者說話的機會,收取了養心峰的穆浩,並沒有罷手,隨著穆浩擎天之軀漸漸收斂,恢復成常人身形,穆浩已經迅速走向天壽五寶所在,將五寶一一收入星辰陰陽環之中。

當穆浩走到語壽尊者面前,右手拂出一幕星光,將翱空翼抹去之際,語壽尊者心中已經極不是滋味,恨不得有驟然動手殺了穆浩的心思,可是一想到之前穆浩那可怕的手段,這個心思剛剛生出,就已經被語壽尊者摒棄。

收取完天壽五寶的穆浩,旋身射向天際,在穆浩掌控霸意擴散的層層星芒排光之下,語壽、望夫兩名尊者的探查被隔絕。

濃郁的霸意星光漣漪中,一座拇指大小的晶瑩山峰,已經被穆浩祭出,直向著一片空曠殘碎的大地所在落下。

拇指大小晶瑩山峰在落下的過程中,迎風暴漲,顯巍峨之勢,比起養心峰毫不遜色。

隨著天邪峰落地,整個天壽山脈都是一震,就連山脈地底之中隱隱有著蓬起之勢的邪惡氣息,都再也泛不出絲毫,似是那禍天劫藤,有著對宙宇天峰極為微弱氣息本能的恐懼一般。

雖然語壽、望夫兩女,想要對天邪峰查看,可是被蒙蒙云障籠罩的天邪峰,卻透不出內里的絲毫端倪。

就算是神識、意志透入天邪峰那云障一般的無上天衍禁,也是泥牛入海,無法再被收回體內。

感受到探入巨峰的神識、意識脫離掌控,兩女身形紛紛一震,心中驚駭天邪峰的可怕。

沒過多久,云障之中竟然自行走出了五個人,分別為兩名老者、一名老嫗,以及兩名少女。

兩名老者自然是空行、恒遠紀尊,空行紀尊老臉滿是猥瑣,看著天壽山脈的慘象,不停的扁嘴,至于老嫗模樣的瓊漿尊者,則是一臉凝重,雙眸之中隱隱透出思索之色。

剩下兩名少女,則是月藍與醉雙,此刻月藍雖然一身永鎮符文封印被穆浩解開,恢復了神人之階的氣息,可是醉雙卻依然只有靈修者的力量,在一眾強者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嘿嘿雖然天地殘碎,不過卻還比不上我那毀天滅地的虛空爆碎之力,看來天壽宗也沒有遭到什麼大災難嘛!”空行紀尊老臉滿是猥瑣、臭屁的模樣,對著一旁恒遠紀尊小聲吹噓道。

“哼!要不是這天壽山脈地脈異常,又有著無數禁制,以及瑞壽始尊的祥瑞天眼加持,這天壽山脈早就盡毀了,你不過是將那不大的鳴動山脈抓碎,得意個什麼勁啊?之前那連番的災劫,若是我們不躲起來的的話,早就掛了也說不定!”恒遠紀尊板著老臉,絲毫不給空行紀尊留情面,顯然是知道了天壽山脈大戰的過程。

“好了,空老、恒老,你們去殘存的那些山峰中,將天壽宗還活著的低階神修聚集起來,至于宗門中有著天宇豪強之力的長老,全部將他們趕走,如果有人不聽話就殺了。對了,最重要的是收集,這天壽山脈中殘余的修煉資源。”臨了穆浩還對著二老提醒道。

在望夫尊者和語壽尊者眼中,穆浩這時已經做好了卷寶離去的準備。

感受到兩女看向自己的目光,穆浩就已經知道了兩女的心思,不過穆浩卻並沒有做什麼辯解,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空行紀尊的老臉則是充滿了興奮,和恒遠紀尊匆匆離去,在空行紀尊看來,就算是天壽山脈如今已經變成了這副境地,其所擁有的修煉資源,也足以讓穆家為之眼紅。

“嘿嘿這回家族可是發了,這峰巒星的宗門勢力都如此龐大,如果家主轉戰其它宗門的話,家族的崛起,必定勢不可擋。”隱隱之中,遠處還能聽到空行紀尊興奮的笑語聲。

看著天壽山脈殘存的山峰已經不足五十座,穆浩眼中不由微微透出了一絲感嘆。

“怎麼,你霸占了天壽宗所有的財富,難道還不滿足嗎?”望夫尊者美眸中略微露出不屑的神色,對著穆浩說道。

“呵呵我是有些感慨瑞壽長老那一番心思!盡管他開啟了祥瑞天眼,加持整個天壽山脈,可是災劫過后,三千八百座山峰,余下卻不足五十!既然注定是這般慘狀,瑞壽長老還不如不開眼,早早離去或許真的能夠向那兩個半祖所說,飛得更高、走得更遠!”穆浩雖然嘴上感嘆,可是眼神中看向天壽山脈剩余的殘峰,卻隱藏著一絲敬意。

“無盡歲月的努力一朝為宗門綻放,瑞壽比起天壽那個家伙,更適合當天壽宗的宗主。”望夫尊者直到這時,似乎還對天壽始尊的做法,有著很大的不滿。

穆浩看向寒著臉的語壽尊者,蒼老的嘴角微微上翹:“在我看來,瑞壽、天壽兩位始尊,都不適合做天壽宗的宗主,識時務者為俊杰,不知進退在這殘酷的修煉界,只有自尋死路的命,以后天壽宗的宗主,還是語壽尊者來做得好。”

聽到穆浩的話,不止是望夫尊者,就連寒著臉的語壽尊者,美眸中都露出了驚容。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天壽宗已經被你散宗了,所有強者長老都已經離去,你再搜刮完天壽宗的修煉資源,天壽宗還能剩下什麼?偌大的宗門已經名存實亡,就算是你把天壽宗這個空殼,留給她又有什麼用?”望夫尊者看到穆浩臉上的淡笑,不由對著穆浩質問道。

“看來你還是不懂!天壽宗雖然完了,不過天壽宗的財富,卻遠不是短時間能夠取盡的。雖然我不知道天壽宗在峰巒星中有多少晶礦,可是單憑天壽宗作為萬秀州十大宗門的聲勢,其晶礦必然不在少數。換句話說,這些晶礦對于天壽宗所提供的財富,是源源不絕的。在我離開天壽宗以前,天壽宗的這些晶礦,能夠為我的家族提供巨大的利益,我又怎麼舍得放手呢!”穆浩一臉玩味對著兩女笑道。

望夫尊者看向穆浩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只貪婪、饑渴的怪獸一般,這一刻,兩女才體會到了穆浩骨子中的可怕。

“以往天壽宗人多,龐大的修煉資源經過分配之后,落到每個宗門弟子手中雖然算得上是豐厚,可是卻也無法讓宗門弟子暴富,現在你卻想要一個人,將天壽宗潛在的龐大修煉資源全部占據,你根本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家伙。就算是讓語壽坐上天壽宗的宗主之位,恐怕也是一個任你擺布的傀儡。”望夫尊者沉著臉說道。

“你不準備離開天壽宗?”語壽尊者若有所思看了一眼,不遠處被云障籠罩的天邪峰,對著穆浩問道。

“呵呵至少在短時間之內,我是不會離開這天壽山脈的,我對宗門權利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不過屬于天壽宗的修煉資源,我卻一定要接手。現在天壽山脈所剩下的弟子已經不多,想必管理這樣一個宗門,對語壽尊者來說,應該沒有什麼難度吧?”說到后來,穆浩向著語壽尊者看了一眼。

“那翱空翼呢?”語壽尊者並沒有像望夫尊者對穆浩表露出極度不滿的情緒,而是更加關心被穆浩收取的那件翱空翼。

“你若是能盡力幫我挖掘天壽宗所屬的晶石礦脈,我會把那件翱空翼還給你的。你也看到了,其實我並不缺少寶物。”穆浩笑著對語壽尊者說道。

“像他這樣的家伙,說話是不會算數的。”望夫尊者對著語壽尊者提醒道,似是對穆浩有著很大的成見。

“臭女人,你閉嘴,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哪能這樣悠閑的站在這里,說不定早讓摧岳、極光他們二人給煮了。”穆浩冷不防對著望夫尊者咆哮道,驚得望夫尊者后退了好幾步。

“沒品的家伙,天壽宗又不是你的,沒人會相信天壽會把天壽宗傳承給你。你可知道,被你收取的養心峰中,有多少靈萃、奇植是屬于天壽宗眾多長老的,你這根本就是仗著自己有些力量強搶。”被穆浩咆哮所驚,回過神來的望夫尊者,似是自覺施了面子,一雙秀手緊緊握拳,大有和穆浩一爭高下的意思。

“那又怎麼樣呢?我本來就是做殺人奪寶這個活計的人,你若是眼紅,自己也去干啊!”穆浩老臉滿是邪笑,完全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

對于穆浩這種臉皮極厚,有很是無恥的家伙,望夫尊者完全沒有了主意,要說是真的跟穆浩拼死一搏,望夫尊者還沒有那個把握。

“我要你給我一個確切的答復,到底讓我幫你做事做到什麼程度,才會將翱空翼歸還于我?”語壽尊者緊盯穆浩問道。

“十年時間,掘盡屬于天壽宗所有的晶石礦脈,將所獲得的晶石全部交給我。”穆浩咧嘴說出了讓兩女身形一震的話。

“你這是要絕了天壽宗的后路。”望夫尊者看向穆浩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似是刻意和穆浩作對一樣。

“呵呵兩大太始尊者損落,天壽宗的后路早就絕了,獲取現有的利益才最重要,以后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清呢!至少我在天壽宗這段期間,還可以保證天壽宗的利益。將礦脈掘盡,以后還有很多機會搶別家的,如果你們真的能將天壽宗發展成劫掠團,到時候修煉資源可以源源不絕的流進天壽宗,以戰養戰這種事情你們應該懂吧?”對于望夫尊者刻意和自己作對的情緒,穆浩全當做沒看見,老臉滿是笑意道。

“你將宗門強大的長老都遣散了,宗門根本就喪失了再次崛起的希望,就算是眼下能夠維系,時間一長,也依然避免不了覆滅的命運。”語壽尊者冷聲道。

“不聽話,整天想著獲取宗門好處的家伙,當然要攆走。只要有信心,宗門未必會沒有出路。待到我隱于幕后,你大可以再擴充天壽宗的力量,越是到了山窮水盡之時,反而孕育著希望,反正再差,也不會比現在還要難過。好了,等會待到宗門剩余的低階神修弟子被集結之后,將宗門的現狀告訴他們,讓他們自行作出選擇,要走的人不用去挽留,反正那些低階神修弟子,也不會給宗門提供什麼助力。待到天壽山脈殘破的時空介質重組,好好將山脈規劃一番,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告訴你具體怎麼做了。對了,你們三個協助空、恒二老,找兩座山峰,開辟出兩個小村子,找尋一些可用的亡命之徒培養培養,以后好做我開辟陰古地域的先鋒。”穆浩說到后來,對著不遠處的瓊漿尊者、月藍、醉雙安排道。

“你要進入陰古地域?”聽到穆浩的話,語壽尊者俏臉上露出一絲異色。

穆浩這時已經轉頭向著無上天衍禁走去,淡淡的話語在空間中響起:“陰古地域存在著無數機緣,這是峰巒星所有修者都知道的事,我又怎麼會例外?不過現在還不是進入陰古地域的時候,待到我有了絕對壓制半祖的力量,我自然會去陰古地域找尋利益。”

出乎望夫尊者的意料,穆浩並沒有理會自己,也沒有一定要將她攆走,好似讓其自己看著辦一樣,直接將磐石劍收起,進入了天邪峰。

眾女卻不知道,就在穆浩走進靈源胎錦繡河山之際,不但張口不斷嘔了好幾口血,一身星鉆之體的裂紋,竟然像是要掙開的樣子,裂紋在不斷擴大。

沒有在錦繡河山之中逗留,隨著穆浩身形化為風霞,下一刻穆浩已經出現在了海島上空。

此時穆家女修所在海島上空,正聚集著一塊靈光幕,通過光幕可以清晰看到天邪峰外的景象。

發現穆浩歸來,夢女第一時間就閃到了穆浩身邊,柔荑向著穆浩星鉆裂紋鼓脹的身形一揮,帶起一蓬乳白色韻光將穆浩身形包裹,不至于讓穆浩星鉆之體徹底潰碎。

“你現在的,根本就沒有和半祖硬拼的資本,這次能夠撿得一條命回來,已經是很不錯了。”看到穆浩那一身慘像,夢女話語透出淡淡的責怪之意。

隨著穆浩盤坐半空,萬道竅穴的掌控霸意,在靈宇間聚出霸意舍利,雙手結出天武之體結印,穆浩靈宇間那霸意舍利不但滴溜溜旋轉,吸收著星鉆之體裂紋那傷之力,一身星鉆血肉褪去,重現古銅色肌膚的穆浩,竟然如同枯木逢春一般,在迅速老去的同時,身體之中綻放出了極為璀璨的星光。

雖然在天壽宗遭逢大劫之時,眾女就出了宙宇天宮,可是此番看到穆浩的變化,眾女卻沒有過多打擾穆浩。

大戰過后,摧岳州主和極光州主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沒有人知道兩人去了哪里,極光宗和摧岳宗並沒有透出兩名半祖歸來的任何消息。

可是盡管是這樣,天壽宗的大戰,還是讓峰巒九州為之震動,不止是兩名太始尊者身損,天壽宗無數修者覆滅,更加讓峰巒星修者驚訝的是,天壽宗一個不起眼的小雜役,竟然可以和兩大半祖爭鋒,強勢將兩名半祖擊退。

消息一經傳開,整個峰巒九州震動,雖然穆浩並沒有戰而勝之,可是其強勢、兇猛的做派,卻讓峰巒九州修者津津樂道。

無盡歲月之中,沒有人能夠挑戰九州州主的權威,整個峰巒星,也只有廣闊的陰影地域,沒有被偉力強大的九州州主征服。

鳴動紀尊獲得脈動之源,潛隱無盡歲月,妄圖開辟十方天地,可是其展現的力量,也不過是曇花一現,沒待真正崛起,就被九州州主聯手湮滅。

可是穆浩的出現,就像是一個未知的恐怖存在一樣,不僅與兩大半祖本尊交鋒,保住了天壽宗殘存的基業,在氣勢上,更是占據了上風,這讓很多峰巒九州修者,都感覺到峰巒星的勢力格局,至此以后恐怕真的要改變了。

靠近極光州的陰影地域中,尋常修者孤身一人,根本就不敢進入,可是兩名身影,卻根本視黑霧迷蒙的地域如無物,彼此相鄰不遠盤坐。

其中一名老者正是摧岳州主那蒼老陰邪的相貌,而另外一名中年人,倒是和天壽宗所顯暗黑嘆息禁壁,那極光州主的石臉有些相似。

自從被穆浩逼退天宇黑洞之后,兩人並沒有立刻回到自身所在宗門,而是直接進了靠近極光州的陰影地域,不過兩人卻並沒有深處陰影地域,只是找尋了一處尋常修者不能到來之地修養。

“極光,為什麼要對那個家伙退讓?只要我們二人拼勁全力,我不信會殺不死他。”摧岳州主蒼老的臉上滿是陰沉,顯然還是對賠償寶物退走的事情耿耿于懷。

身形並不算壯碩的中年人,看了老者一眼:“你認為能夠弒祖的人,有那麼容易對付嗎?眼下正是我們躍進祖尊之位的關鍵時刻,犯不著冒險和他一拼,待到成就了祖尊之位,隨時都可以將他收拾了。”

聽到極光州主的話,老者深吸一口氣:“怕只怕一旦讓他站穩腳跟,再想要對付他就更不容易了!忙碌了半天,不但沒有在天壽宗得到一點好處,反而將摧岳棒都賠了出去,要知道,我們所使用的偽祖器,可不是天壽五寶能比,那摧岳棒可是經過了我無盡歲月蘊養的!”

摧岳州主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提及摧岳棒之時,極光州主心中更是在滴血,除了極光州主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那黑暗嘆息禁壁,和所有偽祖器都有著巨大的區別。

極光州主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摧岳,目光不要那麼短淺,相比證得祖尊之位,提高自身的實力,那些器物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罷了。峰巒星陰影地域磅礡無盡,其中存在著劍祖一脈的巨大機緣,只要我們能夠證得祖位,以后還有得是機會。況且嘆息禁壁和摧岳棒在交給那個家伙之前,就已經損毀,與其勉強留下器物和他殊死一戰,倒不如讓他拿去得好。”

“極光,很少看到你會對誰畏懼,難道那個家伙除了可怕的黑焰之外,你在他身上還看出了什麼嗎?”摧岳州主盯著中年人問道。

“他那種無底線的提升力量、氣息,實在是一大威脅!雖然在自身真正的力量上,他比起我們還有很大的差距,可是我卻能夠在他身體中,感受到一種讓我心悸的危險氣息,那氣息就來自于他收入丹田中的山峰,當初那山峰一出現,我就發現了它的不同尋常,那是一種讓祖尊、祖器臣服的震懾。看到眼神中的自信,就不難發現,那個家伙應該還有很大的余力才對,只是他不想手段盡出和我們廝殺罷了。”說話的極光州主,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我們也一樣有余力,若是放手決一死戰,我們有很大把握能殺了他。”摧岳州主完全不像是釋懷的樣子。

“摧岳,你也應該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萬秀去頭疼吧。現在還不是真正亮劍的時候,峰巒九州本來就是彼此牽制角力,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最重要的是陰古地域。日后待到時機成熟,總會有全力一戰的時候。”極光州主神色已經平淡了下來,緩緩閉上了雙目。

看到中年男子似乎沒有再出頭的意思,老者臉色不由顯得有些陰霾,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就向著陰古地域之外閃爍而去。

直到摧岳州主氣息完全消失,中年人才緩緩睜開了雙眼,起身向著陰影地域深處走去。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接近極光州主,就會聽到其充滿恨意的低語:“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屬于我的祖器,日后我一定要討回來。”

天邪峰中時光流逝,整整兩年光陰,穆浩身形內里翻出的星霞才褪去,海島之上,穆家眾女都過著悠然平靜的生活,隨著穆浩回到海島氣息穩定之后,眾女也就不再對穆浩過于擔心了。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17
發表於 2024-7-11 00:56:58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一十七章(小有名氣的罪惡之地)

兩年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大戰過后的天壽宗非但沒有恢復平靜,反而出現了以往所沒有的生氣。

天壽山脈那殘碎的時空介質早已經重組,雖然三千八百座聳天巨峰只剩下稀少的四十六座,可是整個天壽山脈這時卻已經恢復了萬秀州大環境下的鳥語花香。

算上穆家所在的天邪峰,矗立在天壽山脈的四十七座山峰,靈氣彌漫,與兩年前天壽宗災劫時相比,此時的天壽山脈已經沒有了祥瑞霞光,取而代之則是極為濃郁的靈氣。

可怕的禍天劫藤氣邪惡氣息,自從天邪峰落在天壽山脈中之后,就再也沒有從地底泛出過。

如果不是有人親眼看到天壽山脈地底,存在如此恐怖之物,此時天壽山脈中還有著三千八百個巨大的坑口,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充滿生機的山脈地底,有著可以威脅到半祖的邪惡東西。

應了穆浩的安排,語壽尊者已經正式接管天壽宗,成為了天壽始尊開創天壽宗之后,第二任天壽宗的宗主。

只是這時的天壽宗力量,早已經無法同鼎盛時期萬秀州的十大宗門相比。

與摧岳、極光兩位半祖一戰,穆浩可謂是一戰成名,成為了峰巒九州強力修者,不可忽視的存在。可是自從大戰過后,穆浩卻淡出了眾人的視線,再沒有出現過。

有人傳穆浩是因為在大戰中受了傷,有人傳穆浩是因為怕受到兩位半祖的報復,更有甚者猜測到穆浩穆浩早已經暗中離開了天壽山脈,或是已經身損。

不過不管怎麼樣,穆家在天壽山脈中的勢力,卻是發展的極為鼎盛。兩年期間,空行紀尊、恒遠紀尊在天壽山脈大展拳腳,可謂是如魚得水,不但占據了天壽山脈剩余四十六座山峰的其中兩座,更是廣開門戶,以穆家的名義,招攬了很多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

一時之間,整個天壽山脈不但是穆家與天壽宗共存,穆家的勢力更是急速超越了天壽宗。

萬秀州烽煙四起,以空行紀尊為首的穆家邪惡勢力,在兩年期間,不但與萬秀州很多宗門發生了混戰,更是四處搶掠。

起先萬秀州很多大型宗門對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太過在意,可是待到穆家招攬的窮兇極惡團伙越來越猖獗,甚至敢于向萬秀州中等神修宗門下手之時,穆家在天壽山脈中的罪惡團伙,已經變成了天壽山脈周邊的災害。

想要殺人奪者寶來吧,被仇家追殺得無路可走者來吧,憎恨天道不公者來吧,對自己力量有自信的家伙來吧,隨心所欲想要逍遙于世的家伙來吧,臭屁邪惡的家伙就來穆家的劫掠團吧。

不論是奔著穆浩那強悍的名聲,到來穆家的修者,還是放縱、瘋狂的修者,紛紛從峰巒九州向著萬秀州天壽山脈聚集,穆家的邪惡劫掠團伙不問出身,搶掠更是瘋狂無比,比起魔修宗門更加可怕。

面對嗷嗷沖鋒的亡命徒,很多靠近天壽山脈的宗門,都經歷過這樣的噩夢。

如果說沒有什麼力量的修者倒也罷了,加入穆家的修者,往往都是窮兇極惡的強橫之輩,在穆家劫掠團中,沒有力量的人是混不下去的。

在很多修者的關注之中,兩年時間,天壽山脈已經漸漸成了峰巒九州中,小有名氣的罪惡之地。

天壽山脈在大戰之后展現的生氣,也正在于此,這時的天壽山脈比起以往更加繁榮。

在空行紀尊急速擴張穆家罪惡之地的同時,作為天壽宗現任宗主的語壽尊者,則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和穆家劫掠團的眾多窮兇極惡之徒相比,現今還留在天壽宗的低階神修,就猶如溫室之中的花朵一般,根本就不能之比肩。

不過好在穆家雖然占據了天壽山脈中的兩座山峰,卻也沒有騷擾到天壽宗的宗門弟子。

讓人驚掉眼球的是,穆家劫掠團,竟然可以和天壽宗修者相安無事,在天壽山脈中,雖然有過穆家劫掠團之人欺凌天壽宗弟子之事,可很快就遭到了空行紀尊的嚴懲,這種懲罰就是死。

兩年期間,也有著很多劫掠團囂張之人,看到穆浩始終不曾出現,想要挑戰空行紀尊這個老大的權威,可是毫無例外,都被空行紀尊不知從哪里找來的強勢女修毀滅,那些兇狠囂張之人,有的不乏擁有天宇豪強之力,甚至比起空行紀尊還要兇狠,但是卻依舊敵不過空行紀尊找來的靠山。

隨著挑戰空行紀尊權威的事情越來越少,穆家劫掠團中的窮兇極惡之徒,已經漸漸了解,在穆家之中,空行紀尊不過是一個被放在臺面上的小角色,真正強力的,則是空行紀尊不知從什麼地方找來的靠山。

對于挑戰空行紀尊權威的兇惡強者,被空行紀尊找來的強勢女修,可謂是毫不留情就將其毀滅,而且讓穆家劫掠團之人驚恐的是,被空行紀尊屢次找來的強勢女修靠山,並不是同一個人,也都擁有著不同的力量,唯一相似之處,那就是那些女修都強力得可怕。

紀尊強者滅,太上尊者滅,就算是你有著超越太上尊者的力量,也得乖乖在穆家劫掠團瞇著,在穆家之中,想要犯上的惡徒,是沒有任何活路的。

多數加入穆家的惡徒,心中都清楚,自己只不過是穆家劫掠的工具、炮灰,作為回報,穆家則是對這些窮兇極惡之人,提供一個存身之地。不過盡管是這樣,還是有很多峰巒九州的惡徒,慕名投奔穆家而來,而且這種情況大有來投奔之人越來越強大之勢。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對于很多窮兇極惡的修者來說,如果穆家的劫掠團只是小打小鬧,反而會投去不屑的目光,可是隨著穆家劫掠團強者的層次越來越高,很多峰巒星出了名的暴徒,倒是對穆家產生了好奇。

來到穆家劫掠團的暴徒,有些人是為利,有些人是為名,有些人只是為了追尋那種搶劫、殺人,專干邪惡之事的快感,而且這樣的家伙還不在少數。

就像是投效大宗門,作為其弟子有著優越感一樣,在穆家劫掠團中,也有著很多兇徒,是在追尋著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

對于空行紀尊這種猥瑣的老家伙來說,絲毫不介意被人看做是借助靠山強勢女修,穩固自己在劫掠團中的地位。

不管用什麼手段,總之空行紀尊是征服了穆家劫掠團這群窮兇極惡的家伙,劫掠團很多人都知道,若是誰對空行紀尊這個老猥瑣有半點不敬,可能那些極為強勢可怕的女修,很快就會出現,取犯上之人性命,而且不會有任何的手軟,就猶如殺雞屠狗一般。

兩年中,在峰巒星,天壽宗大力開采著屬于宗門的晶石礦脈,完全就是想要將其擁有的礦脈開采枯竭,絲毫不留后路的樣子。就算是破壞晶石礦脈的根基,也是在所不惜。

天壽山脈雖然在大戰中被毀,可是在峰巒星上,所屬天壽宗的晶石礦脈,卻是數量極大。

雖然穆浩之前已經對大戰之后,從天壽宗離去的一眾絕強提出過警告,可是眼下天壽宗明顯已經沒有往日的輝煌,在天壽宗沒落之后,很多勢力都打上了天壽宗在峰巒九州所擁有礦脈的主意。

出現這種事情也是在所難免,你強的時候,有力量霸占著讓人羨慕,可以源源不斷提供龐大修煉資源的眾多晶石礦脈,可是當你落魄的時候,再沒有保護這些礦脈實力的時候,自然惹得無數雙眼神的窺伺。

峰巒九州之中,不管是大宗門也好,小宗門也罷,在天壽宗沒有能力之時,都有如餓狼一般,沒有誰不想在這殘廢的大肥羊身上撕下一塊肉。

至此在天壽宗派人大力挖掘峰巒九州所屬宗門礦脈之時,圍繞天壽宗礦脈的爭奪戰,也為之打響。

短短月余,天壽宗在峰巒九州所擁有的晶石礦脈,就被蠶食天壽宗的眾多勢力,霸占了一半。

可是就在天壽宗潛在的龐大財富岌岌可危之際,以空行紀尊為首的穆家劫掠團卻出現了,穆家劫掠團就像平地刮起的強烈風暴一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通過九州傳送陣轉戰峰巒九州。

他們無懼無畏,窮兇極惡,行事作風無所顧忌,凡是敢于搶奪所屬天壽宗晶石礦脈的修者,不但會遭到穆家一伙亡命徒的滔天殺戮,更是連帶其所在宗門,也會被其多番燒殺搶掠的騷擾,損失慘重。

小宗門直接覆滅,就算是一些難以撼動的大宗門,見識過穆家劫掠團刮地三尺,不留一物的手段之后,也紛紛心寒。

在這期間,很多被穆家劫掠團騷擾的大宗門,曾經派出宗門長老當中的太上尊者,給予穆家劫掠團阻擊,可是毫無例外,所派出去打擊穆家劫掠團的強者,都猶如泥牛入海,再無音訊。

沒有人知道那些阻擊穆家劫掠團的絕強,是怎麼消失的,因為就算是有看到的人,也再沒有說話的機會。

這時峰巒九州中很多大宗門,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紛紛作出表率,撤出了霸占天壽宗的晶石礦脈,可是盡管是這樣,還是有很多宗門,會受到穆家劫掠團的反復打擊。

雖然這種打擊,不至于讓九州中龐大的宗門一蹶不振,可是一旦被穆家這伙暴徒盯上,日子可想而知會過的多艱難。

穆家劫掠團就像是蝗蟲一般,就連被搶掠殺死修者的屍體,都不會給留下,很多知情修者透露,在穆家劫掠團之中,有著一個極其邪惡的妙研殿,這個妙研殿專注于研究強大修者的、神通、不滅根基。

作為穆家劫掠團的戰利品,強大修者無論是活人、死屍,只要被送入妙研殿,、不滅根基,都會被分解,加以利用。

如果你有神奇靈目的話,那好吧,則會被妙研殿置換到穆家劫掠團那些,期待你靈目的惡徒身上,如果你有天聽耳的話,只要落在穆家劫掠團的手中,一雙靈耳也再難保全,就算是奇異的靈魂,與不滅根基,都會被妙研殿分解、抽取出來,給穆家劫掠團一眾窮兇極惡的暴徒帶來好處。

漸漸的,外界對穆家的妙研殿越傳越玄,更有甚者笑稱,如果哪個修者下面的鳥大,都逃不過被妙研殿肢解的命運,由此可見穆家劫掠團的可怕。

以戰養戰,不但穆家劫掠團的實力急速增強,其勢力也在急速擴充,受到多方惡徒的投效。

直到很多修者發現,在穆家劫掠團幫助天壽宗收回其擁有的眾多礦脈之后,少有勢力再敢打天壽宗礦脈主意的時候,天壽宗在峰巒九州所擁有的礦脈,不但沒有缺少半條,反而有了大幅的增長。

很多宗門不但是明面的財富,遭到了穆家劫掠團的肆虐,其擁有的礦脈,竟然被穆家劫掠團割據到了天壽宗的名下,往往穆家劫掠團剛剛離去不久,天壽宗的采礦小分隊,就已經興奮的出現在了,被穆家劫掠團所占據的礦脈之中。

兩年時間,不止是穆家劫掠團,就是天壽宗也在為穆家提供著極為龐大的財富,一些心思細密之人估算,天壽宗大力挖掘晶礦,在加上穆家劫掠團瘋狂的搶奪,在短短兩年之中,穆家的修煉資源,就已經超越了九州多數大宗門的底蘊。

兩年中,空行紀尊數次來回天邪峰,知道天壽宗已經漸漸安定下來的狄娜五名穆家祖母,並沒有將無上天衍禁的生門封閉,有夢女這個真正的祖尊坐鎮海島,狄娜五女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在繁仙界時的顧忌。

兩年時間穆浩都沒有海島上空移動絲毫,這時雖然穆浩身形不再翻涌出星光,可是卻化成了一座盤坐石像,石像表面則遍布著密集的裂紋。

盡管穆浩沒有牽引靈源胎中的元靈之氣,可是穆家女修,卻每天都向著穆浩那石化的身形澆灌本源之液。

靈源胎晴空萬里,海浪嘩嘩作響,寒偌云拿著一個晶石水瓢,與夢女飛向海島半空,水瓢中盛滿了本源之液,隨著寒偌云將水瓢中的本源之液,澆灌在穆浩那早已石化,充滿裂紋的上,穆浩那石化的身形,就像是吸水海綿一般,將乳白色本源之液,盡數吸入體內。

“這個滾蛋,就知道惹事生非。如果不是和半祖爭鋒相對,怎麼會變成今日這番模樣!現在就算是陷入沉睡,也依然不讓人省心,非要讓空老召集那些亡命徒,把天壽山脈鬧得烏煙瘴氣不說,就連繡嵐她們也跟著遭了秧,到處東奔西走幫助那些窮兇極惡之徒擦屁股。如果可以的話,我恨不得給他種在地里。”寒偌云嘴上雖然咬牙切齒,可是一雙美眸中看到穆浩如今這幅摸樣,卻潛藏著心疼之色。

“咯咯這些年來他為穆家沒少奔波,現在看來是想要歇一歇了!最近他的力量越發內斂,連我都乃以察覺到,距離他醒來之時,應該已經不遠了。有時候我覺得他就這麼一直沉睡,反倒有些可愛。”夢女一臉嬌美笑語之際,還忍不住伸處柔荑,向著穆浩那已經石化,充滿了裂紋的蒼老石臉摸了摸。

看到夢女的舉動,寒偌云有些小吃味:“夢女,你這個小蹄子,竟然敢當著我的面,對夫君摸來摸去,看我不將這件事告訴大家,真是不知羞。”說到后來,寒偌云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偌云,你要是敢將這件事告訴大家,看我怎麼修理你。”看到寒偌云嬌笑著作勢欲跑,夢女不由伸出一雙秀手,向著寒偌云嬌軀抓去,將寒偌云弄得連連告饒。

眼看著寒偌云服軟,夢女這才罷手:“咯咯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嚼舌根,不過他現在這個安靜的樣子,確實是挺招人喜歡。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前兩天我發現瑾蘭那丫頭,竟然還幫他擦拭石體了呢!你猜最后怎麼樣?”說到后來,夢女還笑著買了一個關子。

“哼,瑾蘭她嘴上喊得倒是歡,說什麼聯合抵制夫君,現在竟然趁著夫君這幅樣子,想要偷吃,這次我一定要把她的糗事公之于眾。對著,后來她對夫君怎麼樣了?”寒偌云撅了撅嘴,好奇之色到最后還是沒有忍住,緊緊看著夢女問道。

“咯咯不告訴你,要是瑾蘭知道是我說了她的壞話,管保來找我!”夢女笑語之際,身形一閃,已經向著海島下方射去。

“小蹄子,你別走,你還沒有說后來怎麼樣了呢?如果你說了我還可以饒過你,你要是不說,我就自己找瑾蘭去問個清楚,到時候就說你講她的壞話了,順便把你剛剛所做的事也公布出去。”寒偌云對夢女緊追不舍,似是夢女不泄密,就不會放過她的樣子。

就在兩女笑著離去之后,誰也沒有發現,穆浩雖然是一身力量內斂,可是石體周圍,卻透出一種猥瑣之感。

“哢!哢!哢”隨著穆浩石體泛出微小的龜裂聲,其石體的裂紋,變得更加密集。

一些微小的石屑,開始從穆浩石體表面脫落,露出了里面古銅色的肌膚。

從外面看,穆浩那石體表面,就像是急速風化了一般,石屑急速開始脫下。

力量氣息極度內斂,隨著穆浩臉上那碎裂的蒼老石化面容褪下,甚至能夠看到穆浩嘴角噙著的猥瑣笑容。

這時的穆浩面容已經不再蒼老,猥瑣笑容斂去,年輕的相貌雖然算不上是俊朗,可是帶給人一種極為堅毅之感。

天武之體枯木逢春的大神通,不但將穆浩以往的輕傷完全恢復,就連在與摧岳州主對戰中被其所創的傷勢,也有了極大程度上的好轉。

石化外殼退去,穆浩身形那古銅色的肌膚上,盡管還有著十道裂紋,可是卻也不在像之前那般可怕,其血肉裂紋已經收斂,距離完全恢復,仿佛不再是什麼難事。

散去天武之體結印,隨著穆浩身形一旋,白袍、云靴一身衣物,就已經被穆浩穿戴整齊。

“神王之階,兩年時間,我的力量非但沒有退去絲毫,反而更強,就連感悟、意境,也有了很大的增強,終于助我一身階位從主神進階為神王。”穆浩雖然攥了攥拳,卻沒有真正發力,年輕的相貌透出一絲感慨。

對于穆浩這種逆天者來說,雖然不滅根基極為可怕,可是要想在階位、意境上有所收獲,卻並不比尋常修者來的簡單,短短兩年之間,就讓穆浩主神之階再次提升,穆浩知道,這並不是自己一味的積累就能做到的。兩年前與兩大半祖一戰,穆浩雖然身受重創,可是多少還是獲得了一定的收獲。

站在海島半空之中眺望遠方,看到穆家女修所住海島遠方的蔚藍色大海之中,竟然被堆出了一座巨大的晶石巨峰,穆浩眼中不由透著淡淡的心喜,暗道自己來到天壽山脈是來對的。

隨著穆浩右手腕星辰陰陽環閃出一抹星霞,星芒門戶在穆浩身前不遠處裂開,凝香的身形,漸漸從星芒裂紋中走出。

“混蛋,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將我關在星辰陰陽環中呢。盡干那些頭腦發熱的事情,你又不是什麼莽漢,和那兩個半祖死拼干什麼?現在看你的樣子,傷勢應該是恢復了吧?”凝香雖然俏臉惱怒,可是美眸中卻潛藏著隱晦的關心。

“嘿嘿之前受了些小傷,來不及將你放出,我就沉睡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像我這麼一個臭屁的人,又怎麼會和那兩個半祖示弱,算他們跑的快,要不然我非要把他們內褲都扒下來。”穆浩對著凝香吹噓道。

凝香臉上露出一絲嬌笑:“不要臉,敗了就是敗了,逞什麼能,以后可不要再做那些危險的事了。”

“開玩笑,我會敗嗎?那兩個家伙對我來說,不過是小垃圾,這次大爺我沒帶刀,就放他們一馬,日后早晚要將他們收拾了。”穆浩一副狂妄自大的樣子,逗得凝香笑出了聲。

“好了,我在星空之中,不知道有多擔心你!想必狄娜她們也是一樣,日后再有這樣的危機,就算是不惜動用宙宇天峰的威能,也不要去冒險,那兩個半祖真的是很可怕!”說到后來,凝香俏臉難得露出了正色。

穆浩點了點頭,得意的神色微微收斂:“這兩年你和那些天壽鹿相處得怎麼樣?”

“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養心峰雜役這個活計,和那些溫順的天壽鹿相處,真的是很舒服,讓人打心里,想要呵護她們。”凝香美眸中露出喜愛之色,有些興奮對著穆浩道。

穆浩傷勢恢復,讓凝香心中的擔心,徹底放松了下來,此刻凝香的笑容極為嬌艷,甚至帶給穆浩一種讓百花綻放之感。

“若是大家都喜歡的話,以后就將那二十只天壽鹿安置在海島上好了。就算是外面再亂,天邪峰中也是與世無爭的寧靜之地,有了那些天壽鹿的存在,家中的氣氛會更加祥和。”穆浩淡笑之際,星芒裂縫門戶,並沒有收斂,反而有著擴大的趨勢,好像是等待著天壽鹿出現一樣。

“那樣自然最好,雖然有些對不起天壽宗,不過我實在是舍不得將那些溫順的天壽鹿,歸還給天壽宗。”說到后來,凝香嬌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到了我手中的東西,根本就不要指望我會歸還。相信現在天壽宗之人,早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要不是我出手相救,那些剩下的天壽宗門人,焉能活著。”穆浩淡笑著說道。

凝香白了穆浩一眼:“我看你是想要保住天壽宗那龐大的修煉資源,才會這麼做的吧?不過你面對兩大半祖之時,還真是有些讓我看到了你昔日豪氣萬丈的影子,只可惜,這些年來你被空老那個家伙,帶得越來越猥瑣了。”說到后來,凝香笑看著穆浩的目光,泛起淡淡的羞澀之意。

“對了,我石化的時候,是不是很可愛啊?如果石化那麼招人喜歡的話,我干脆一直在我們穆家海島上做一尊活石像好了。”穆浩一臉無恥的對著凝香問道。

“你這個混蛋,醒了竟然還做出如此猥瑣、可惡的事,既然你那麼想要石化的話,那我就成全你。”沒待凝香說話,夢女那羞憤的急聲,就已經傳到了穆浩耳中。

看到夢女俏臉羞怒,泛起紅暈,當先向著自己射來,穆浩連忙向著凝香靠了靠:“咳夢女,這其實是一個誤會,我也是剛剛蘇醒不久,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我要是出聲”

“嘭!嘭!嘭”一陣拳風腳影,快得讓凝香捕捉不到,待到乳白色韻光霞團散去,讓凝香捂嘴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穆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蓬頭散發的頭部,還腫起兩個大包,泛著淡淡的乳白色韻氣,身形已經栽倒在半空之中。

“我實在是太冤了!夢女”穆浩雖然口齒不清,卻是依舊在嘞嘞。

“你還敢說。”眼看著穆浩就要說出自己的羞事,夢女臉顯羞憤焦急之色,連忙用秀手捂住了穆浩的嘴,以防被從海島上飛遁到半空的穆家眾女聽到。

“咯咯夢女,夫君醒了,你也不用這麼高興吧?”看到穆浩一臉慘象,溫莎非但沒有對其報以同情,反而松了一口氣,笑著當眾女的面,向著夢女調侃道。

“我巴不得這個可惡的家伙永遠沉睡。”夢女紅著臉,對著穆家眾女嘴硬道。

“這真是天降橫禍,我是招誰惹誰了?剛剛醒來就被人破了相!要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恢復年輕的。”盡管嘴被夢女捂住,可是穆浩帶著怨念的話語聲,還是艱難透過夢女的秀手響起。

其青一塊、紫一塊的相貌,開始緩緩恢復,就連頭上兩個冒著淡淡乳白色韻氣的大包,也隨之收斂,逗得半空中一眾穆家女修連連嬌笑。

“教訓得好,像這種禍害,如果沒有人管得了,只會做出更加得寸進尺的事。”逍遙紀尊看著穆浩那窘相笑道。

“好了,就讓他得意個夠吧。這次他可是給家族帶回來了好東西,保管大家喜歡。”看到夢女美眸透著警告,撤去了捂住穆浩嘴巴的秀手,凝香笑著對眾女道。

“哪有挨打還得意的人!夢女,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竟然有著比我還要嚴重的暴力傾向”穆浩一臉委屈,對著夢女道。可是話還沒有說完,看到夢女那羞怒、著急的神色,穆浩不由笑著閉上了嘴。

“有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看看。”看到穆浩沒有事,眾女心中的擔憂盡去,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在了凝香所說的話上,好奇看著穆浩。

“嘿嘿你們可不要哭著感謝我,這樣會讓我很有負擔的。”經過短暫的小挫折之后,穆浩很快就又恢復了得意、臭屁的樣子。

“混蛋,不要在賣關子了,快拿出來看看,要不然我們保證不再理你了。”王瑾蘭看到穆浩那得意吊人胃口的樣子,已經忍不住對穆浩威脅道。

就在王瑾蘭話音剛剛落下,穆浩臉上露出淡笑之際,一只只泛著祥壽花紋的天壽鹿,已經從半空中星芒裂紋門戶中走出。

看到溫順又帶著些許膽怯的天壽鹿,眾女美眸中紛紛放光,臉上的喜愛之色,絲毫掩飾不住。

發現二十只天壽鹿出現在半空中,想要到自己和凝香身邊,卻礙于眾女的存在不敢靠前,穆浩臉上不由露出淡笑,對著二十只天壽鹿道:“她們都是我的家人,非常容易相處,以后你們住在我家族這海島之中,相信會喜歡上她們的。”

聽到穆浩的話,穆家眾女神色都有著難以意會的微小變化,不過卻很快被溫順的天壽鹿所吸引,紛紛讓一身氣息變得平和,向一眾天壽鹿笑著善意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女性修者的關系,穆家眾女沒有用多長時間,就被一眾天壽鹿所接受,雙方之間顯得極為親密。

眼看著眾女就像是將自己忘了一樣,喜愛天壽鹿的同時,直接無視了自己,穆浩不由有些不甘:“拜托,這些天壽鹿可是我帶回來的,雖然她們確實比我可愛了一些,不過你們怎麼也要好好感謝感謝我吧?”

就在穆浩不甘的話音剛剛落下不久,安菲亞率先撲到穆浩懷中,笑聲中帶著真誠:“謝謝你,夫君。”盡管有穆家眾女在,安菲亞還是羞澀對著穆浩臉上輕輕親了一口,旋即跑開。

看到穆家一眾女修真心的笑容,穆浩這一刻臉上不由露出了淡淡的滿足。

“看你們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次我可是得到了很多的好東西,你們再看看著養心峰吧。”穆浩笑語之際,星芒裂紋門戶中不止是飛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山峰,其中給天壽鹿磨靈液的黑色石磨,以及天壽五寶也脫出了星芒門戶,就連黑暗嘆息禁壁和摧岳棒也不例外。

感受到黑暗嘆息禁壁那滄桑、古樸的偉力,夢女俏臉上的思索之色,並沒有任何掩飾。

就在養心峰在遠處轟隆隆放大之際,其遮掩在峰體表面連綿藥園的泥土、山石,緩緩褪去,露出了霞光溢彩的靈萃光華。

盡管之前穆家眾女,已經通過聚集在海島上空的光幕,看到過養心峰整個磅礡巨大峰體,那連綿成片,梯田一般的藥園,可是如此近距離看到養心峰上生長、綻放的奇異靈萃,穆家眾女臉上還是透出了震撼之色。

一直以來,穆家的藥園,都是預示著穆家那超乎尋常的底蘊,如果不是眾女親眼所見,很難想象到,峰巒星竟然有著比穆家修煉資源底蘊還要厚重的宗門。

“這養心峰的藥園,實在是太豐富了,想要聚集如此多的奇異靈萃,要花費多少的心理才行!”清靈淡雅脫俗的嬌顏,透出一絲感慨之色。

“呵呵天壽宗有不少超越天宇豪強之力的長老眾多,或許這養心峰中的一個個藥園,對于一個長老來說不算什麼,可是聚集在一起,卻是一筆大大的財富,現在這藥園全部歸我們穆家所有了。”穆浩淡笑出聲,掌控霸意泛動,養心峰藥園那祥瑞禁制紛紛化散,一株株奇異靈萃,已經從養心峰脫出,柔和被穆浩送到穆家海島藥園所在。

一時之間,無數靈萃霞光交相輝映,讓整個穆家海島,都泛起了蒙蒙彩光。

待到半空中那養心巨峰,完全沒有了一絲靈萃光華,就連養心峰上的祥瑞火眼,以及天壽書閣都開始從養心峰上分離出來,被穆浩布在了穆家海島之上。

“穆浩,這可是偽祖器,你這麼做會讓它靈性大減的。”看到養心峰的變化,擁有太始之階的倩琴,忍不住對穆浩提醒道。

“不打緊,這養心峰本來就是靠著天壽宗,強行壓榨天壽鹿的祥壽氣息孕育出來的,其實除了蘊養靈萃之外,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威能。如果想要讓它更強,還要重新祭煉一番才可以。”轟隆隆的爆響之中,隨著養心峰體逐漸收斂成拳頭大小,小山峰的模樣,穆浩對著眾女說道。

看到拳頭大小的養心峰,化為一抹祥瑞之光,直射海島中心天邪峰頂,那第七十二座宙宇天宮之中,穆家眾女不由顯得有些疑惑。

不過顯然是知道穆浩那善于隱藏秘密的猥瑣心思,眾女也沒有對穆浩做過多的探尋。

眾女不知道的是,自從養心峰被投入天邪峰第七十二宮之中,穆浩就已經放開了御寶訣對養心峰的掌控。

在宙宇天宮之中,養心峰驟然放大,似是想要破開遠古浩瀚宮殿一般。可是在天宮泛出的無匹宙宇重壓之下,隆隆暴漲的養心峰,竟然被宙宇重壓,壓縮得扭曲,整個峰體不但開始極度擠壓,就連養心殿與峰中那天壽谷,都開始與峰體相融、封閉。

宙宇天宮的重壓,非但沒有將養心峰壓碎,反而讓養心峰更加凝實,整個峰體漸漸變得沒有一絲縫隙,就像是一顆堅硬極具壓縮的晶石山峰一般。

漸漸的,養心峰的祥壽霞光,竟然化為祥壽之液,從被壓實的養心峰體中流出。峰體也被無匹宙宇重壓從新塑形,變得極為圓潤。

這時的穆家眾女,早已經把放在養心峰上的心思,轉移到了天壽五寶,以及巨大黑石磨盤之上。

“夢女,除了那黑石磨盤是始器之外,剩下的那六件寶物,都是偽祖器,你對它們怎麼看?”穆浩這時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平靜對著夢女問道。

除了夢女之外,穆家眾女此時都在猜測穆浩話語的意思。

眾女都能看的出來,黑暗嘆息禁壁、摧岳棒,加上天壽五寶,應該是七件偽祖器才對,雖然這時摧岳棒和黑暗嘆息禁壁都已經殘破,可是靈力、氣息,卻還是比起天壽五寶,要磅礡不少。

如此顯而易見之事,眾女當然不相信穆浩會感覺錯,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看似七件偽祖器之中,有著一件不屬于偽祖器品階的寶物。

在眾女探尋的目光中,夢女微微笑了笑:“很明顯,那天壽五寶比起摧岳棒要差了一個層次。雖然它們的本質,並不一定不如摧岳棒,可是器物的威能,卻是要借助修者蘊養的,就算是翱空翼已經被收取,但卻也沒有經過好好的蘊養,當然不會比那摧岳州主無盡歲月蘊養的摧岳棒強大。盡管那摧岳棒的磅礡神識、靈魂之力極度內斂,可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它所蘊含的強橫威能。”

穆浩伸手將半空中一人高、碗口粗,黑石棒身上泛著裂紋的摧岳棒攝入手中,用左手微微在摧岳棒身上一拂,穆家眾女立刻感受到了一種橫掃千峰的厚重壓力,在摧岳棒身上淡淡釋放。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18
發表於 2024-7-11 00:57:15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一十八章(空宇紀元時風)

穆家女修所在海島無盡靈萃霞光繚繞,上空偽祖器氣息磅礡。

矗立在海島半空之上,摧岳棒雖然殘碎,可是在穆浩手中,還是釋放出了那種橫掃千峰的壓迫感,讓一眾穆家女修連連后退。

摧岳棒那撲面而來的壓迫感,甚至帶給穆家一眾女修一種窒息的感覺,半空之中,只有夢女幾名實力強橫的女修,才沒有被摧岳棒氣息所影響。

“之前我曾經聽天壽始尊說,天壽宗有一些弟子遇害,被抽盡了神識、靈魂之力,想必應該就是這根摧岳棒所為,這摧岳棒之中,有著極為磅礡的神識、靈魂之力,由此可見摧岳州主這無盡歲月之中,到底用這摧岳棒迫害了多少修者不過現在他這無盡歲月辛辛苦苦積累的碩果,卻便宜了我。”穆浩微微透出了一絲感慨笑意。

“夫君,你是說眾多修者被摧岳棒抽取的靈魂,並沒有完全煉化嗎?”狄娜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對著穆浩問道。

“只不過是初步被煉化,還沒有被轉化成異常純凈的神識、靈魂之力,就算是偽祖器,也不是無所不能的,這摧岳棒中的異種神識、靈魂之力如此磅礡,又怎麼可能被輕易煉化掉況且那摧岳州主,並沒有將這摧岳棒完全掌控,想要真正發揮這件偽祖器的威能,必須要將器物本身盡數煆化才可以。”穆浩笑著對穆家眾女說道。

夢女笑看了穆浩一眼:“尋常器物,一經鍛造而出之時,難免會將最初擁有者的力量、氣息,深深烙印在器物之中,恐怕除了你有手段煉化這種偽祖器之外,在天宇之中,再難找到像你這樣的怪物”

聽到夢女的話,穆浩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似光鮮的外表之后,我也是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才可以的,你可知道,我徹底煆化這種偽祖器的時間,也不會比其他豪強短暫多少,那無盡歲月的孤寂,又怎麼會是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

“你每一次在識海中閉關,應該都是在超脫歲月吧?”夢女略微思索,對著穆浩問道。

“呵呵沒有無盡歲月的積累,只靠著我表面上存活的歲月,就算是我的不朽根基再逆天,也不可能擁有現在這般力量,其實在這些年中,我已經度過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漫長修煉歲月就算是比不上你這種祖尊,卻也不會比尋常天宇豪強差多少。至于那漫長的修煉歲月到底有多久,就連我自己都難以記清了”穆浩還是第一次同穆家女修說起偷取、超脫歲月的事,不由讓穆家一眾女修,都露出濃濃的驚容。

直到這時,穆家女修才知道,穆浩那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到底做出了多少外人所不知曉的努力。

半響過后,待到眾女心緒平靜下來,穆浩已經將摧岳棒重新收入了星芒裂縫

之中。

“夫君,如果是六件偽祖器的話,那黑暗嘆息禁壁,到底是什麼品階的器物?”回過神來的寒偌云,看著半空中那依舊保留著,極光州主那模糊石體相貌的黑暗嘆息禁壁,有些好奇的問道。

穆浩看了夢女一眼,恢復年輕面貌的臉上,略微露出了一個笑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黑暗嘆息禁壁,應該是一件先天祖器。”

就在穆浩開口說話之際,不止是穆家眾女臉顯驚駭,半空中那黑暗嘆息禁壁,竟然漸漸的出現了變化。

極光州主那模糊的巨大石體,竟然開始在扭曲中收斂,在穆家一眾女修震驚的眼神中,自行化為了一面刻印著無數人、獸石雕的刻壁。

隨著刻壁漸漸縮小,就連被噬天劍訣所創的無數劍孔,都已經不再清晰,如果用肉眼看,根本就看不到刻壁上的劍孔痕跡。

密密麻麻的人獸雕刻,雖然都泛著天宇豪強氣息,但卻失去了自身的意識,完全與暗黑嘆息禁壁交融,不分彼此。

陣陣黑暗光華涌動,禁壁上那略微有些凸起的人獸刻紋,逐漸從禁壁上隱去,黑色石壁恢復平滑。

直到禁壁縮小到巴掌大,凸起的人獸刻紋雖然消隱,可是巴掌大小的禁壁,人獸紋理卻不斷閃現轉換,極為玄妙。

對于穆家一眾女修來說,還是第一次見到祖器,就算是倩舞、倩琴這樣的太始尊者,看著巴掌大小,泛著黑暗光華的嘆息禁壁,也忍不住露出了驚訝之色。

在穆家一眾女修的印象中,就算是穆浩此時的戰力無匹,擁有著星辰陰陽環與磐石劍兩件偽祖器,卻也沒有獲得過先天祖器。當然,宙宇天峰則是一個例外。

“這件祖器卻是非同小可,不過想要將其真正收取,可能難度不會小”夢女對著不遠處透著黑暗霞光,以及閃爍、變化不同人獸紋理的黑色石牌打量半響,旋即對穆浩說道。

“是啊好東西是好東西,可是不能充分加以利用,卻也不能帶給我們穆家實質的利益比起那幾件偽祖器,這黑暗嘆息禁壁所擁有的威能,看來是很難在短時間之中加以利用。”穆浩說話之際,不由想到了天地識海中,自己用星辰之力不斷供養的神秘蒲團。

不過那神秘蒲團,卻與這黑暗嘆息禁壁,還有著很大的區別,穆浩得到那似石似玉的蒲團之時,是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

神秘蒲團不知在天靈島上存在了多少歲月,其深厚的靈力,早已經被噬祖觸碑吸食殆盡,是以穆浩才能將其從容收取,但是直到現在,穆浩還並沒有將其徹底掌控。

“逍遙,當初我搶了你的星辰榜,一直對你有所愧疚,這狩兇腰鼓,就當做補償與你,你看怎麼樣?”穆浩對著逍遙紀尊笑道。

到穆浩的話,盡管逍遙紀尊想要將心思隱藏,可是俏臉上的精靈喜色,卻完全掩飾不住。

“去吧,這件偽祖器不同于摧岳棒,如果花上一段時間,你應該有將其收取的機會。以后再見到我,不許再提星辰榜的事情了。”說道后來,穆浩不由笑著對逍遙紀尊提醒道。

歡喜的拿住了狩兇腰鼓,將腰鼓兩側的彩霞鼓帶系在腰間,逍遙紀尊輕撫著腰鼓兩端的不知名獸皮,神色更顯嬌美。

“在沒有收取它之前,切莫在島上亂鼓動,要知道家中可是清凈的很,不要鬧出什麼事情才好。”看到逍遙紀尊的歡喜之色,穆浩不由對其淡笑道。

逍遙點了點頭,出奇沒有和穆浩作對,美眸中看向穆浩的目光,透出隱晦的感激之色。

早在沙彌尼一眾女修得到穆浩賜寶之后,逍遙紀尊難免有些不是滋味,盡管沒有當面表現出來,可是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卻也等了有一段時間。

看到逍遙紀尊那小女人的心思,穆浩笑了笑,親手拿起半空中繡球般的精光線團,交到了清靈手中,對著清靈歉意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切盡在不言中,清靈接過不停從內向外閃耀著神秘符文的線團,對著穆浩嬌媚一笑,淡雅脫俗的氣質消失不見,顯得極為靈動,讓穆浩從其中看到了以往靈魂雙子通那血靈的樣子。

“妙噬,那幽禁之鏈和石球對我大有用處,將這把掩月刀補償給你,你看可好?”穆浩對著妙噬歉意笑道。

“哼,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以后你要多想著我一些。”沒待穆浩把掩月刀交給妙噬,妙噬就已經自行將其拿在手中,美眸透出笑意對穆浩道。

“咯咯妙噬,你是讓夫君有了好東西,多想著你一點,還是多記掛著你一點啊?”溫莎嬌笑對著妙噬調侃道。

“當然是讓他多給我一點好東西,他可是虧欠我不少的。”妙噬美艷的雙頰微微泛紅,對著溫莎惱火道。

沒有對眾女多做解釋,穆浩將黃泥缽盂、翱空翼,以及暗黑嘆息禁壁一同收入到星芒裂縫門戶之中。

看到繡嵐和翎雪兩女沒有在,穆浩不由對著狄娜問道:“這兩年中,大家已經走出天邪峰了吧?”

聽到穆浩的話,狄娜微微笑了笑:“嗯,你沉睡的這兩年,家族女修偶爾會在天壽山脈,以及周邊地域走動走動,不過現在看來,還是靈源胎生活安逸平靜,如果不是空老隔三差五就回到峰中求援,大家更喜歡在靈源胎中悠閑的生活。”

“沉睡了兩年,看來空老他們的收獲,應該是很豐富。如此磅礡的修煉資源,也不枉這番付出。”穆浩將目光看向遠方海面上那由無數晶石堆積而成的巨峰,笑著對穆家眾女道。

偌云點了點頭:“自從你同摧岳、極光兩名半祖一戰之后,家族卻是收獲了極為巨大的修煉資源,空老他們好像也放開了手腳,不再有什麼顧忌,在這兩年中,發展出了小有名氣的罪惡之地。只不過那些窮兇極惡之徒,實在是不太好駕馭,不但做事隨心所欲,更是惹來了很多的麻煩”

“呵呵不管怎麼樣,那些家伙應該是可用之人。就算是那些亡命徒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卻也是非常有用的棋子,相信空老應該可以把握這一點。”穆浩非但沒有擔心,臉上反倒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還有一件事夫君要注意一下,這兩年中,有不少修者,偷入天壽山脈地底,去查看那禍天劫藤。就連空老發展的劫掠團之人,也是如此。不過深入天壽山脈地底的那些,想打禍天劫藤主意的修者,都是有去無回,好像是遭到了不測。雖然這兩年禍天劫藤的邪惡氣息,沒有爆發過,不過情勢再這麼發展下去,說不得會出現變故。”青珊對著穆浩提醒道。

“看來我還真是得出去看看現在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戰力比起兩年前更加強大。待到我將繡嵐和翎雪找回來,你們就可以放心了。對了,凝香,雖然現在穆家的藥園越發磅礡,你也不要就此滿足,之前在養心峰沒有做完之事,你還要多費些心力。”說到后來,穆浩對著凝香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笑容。

“你這個家伙就會給我找事情做,不過這些天壽鹿要怎麼辦?”凝香瞪了穆浩一眼,旋即將目光注視在天壽鹿身上,喜愛之意溢于言表。

“呵呵就將她們放養到海島之上好了,不過可不要讓她們把靈萃都吃了,那本源之湖,倒是可以隨她們飲用。”穆浩臉上露出一絲小氣之色,讓穆家眾女頗為不滿。

“嗡”突然之間,穆浩靈臺泛起彩色光霞,年輕的相貌,不止是在一瞬間蒼老,就連身形都變得扭曲。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穆家一眾女修為之一驚,眾女能夠感受到,穆浩突然出現的蒼老之態,並不是穆浩刻意而為之,那種歲月沖刷流逝之感,是穆浩自身無法掌控的。

“穆浩,你怎麼了?”夢女一臉緊張抓住穆浩手臂的柔荑,肉眼可見風干一般蒼老,其細嫩的肌膚,甚至泛起了密集的褶皺。

“快放手,都離我遠點,我識海中的歲月雙潭失控了。”眼看著夢女右臂被歲月洪流沖刷,穆浩身形蕩出一行星環,將夢女與一眾穆家女修蕩開,似是生怕自己會帶給穆家一眾女修災難一般。

對于穆浩天地識海中的歲月之潭,夢女雖然沒有見到,但是卻也聽繡嵐幾女提起過,眼看著穆浩異變,夢女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對著穆家超越紀尊之階的女

修問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

看到清靈眾女都緊張的搖頭,夢女不由看了一眼海島中央的天邪峰,緊張的眸子中透出一絲絲猜測。

“應該是紀元時將至,才會影響到他識海中的歲月之潭。偌云,紀元時風,並不會對紀尊之階以下的修者產生太大的影響,你快出無上天衍禁,將繡嵐她們找回來,在天邪峰之外,空宇紀元時風,會成為她們的災劫。”夢女快速對著寒偌云道。

“不用你們去,都留在海島之中,我這就去將繡嵐她們找回來。”穆浩蒼老容貌雖然扭曲,卻是開口出聲。

此時穆浩天地識海中,天潭奔涌而出的歲月洪流,帶起極為磅礡的彩芒,甚至超出了天地識海對彩光的煉化速度,急速向著整個天地識海蔓延、充斥。

歲月之海加速流動,那歲月急速流逝的氣息,不止是作用穆浩天地識海,更是讓穆浩一身肉體,加速蒼老,隱隱之中,控制不住歲月洪流奔涌的穆浩,竟然有種坐化之感。

彈指一揮,就是無盡歲月,本來不滅焚焰就在大幅消耗著穆浩的壽元,現在又有歲月洪流在識海中瘋狂奔流,這樣穆浩感到了,自己在世間的旅程,真正走到了盡頭。

“夫君,你這個樣子,怎麼去找繡嵐與翎雪趕快想辦法啊,我不想你出事,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太短暫,你可不要嚇我們。”安菲亞美眸中的水霧,已經再也忍耐不住,化為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頰,就要向著穆浩抱去。

眾女看到穆浩的樣子,似是感覺到了什麼,都顯得極為焦急。

“在海島上等著,我死不了。”穆浩急速蒼老扭曲的身形一閃,沒待安菲亞抱上,就已經消失不見。

快速出了無上天衍禁,待到穆浩那不停扭曲,透著彩光的身形,出現在天邪峰外之時,不止是天壽山脈,就連天宇中那暇透星云,都在刮動著柔和的彩色歲月之風。

相比天宇豪強,多數紀尊階位之下的修者,反倒沒有受到這柔和的彩光霞風多大影響。

這時的天壽山脈中,很多修者都顯得很是驚奇,紛紛走出洞府,觀看著天地之間的勝景。

但眾多低階神修所不知道的是,這在他們看來的天地勝景,乃是空宇之中所有紀尊階位以上強修的劫難。

整個天壽山脈之中,紀元時風並不是柔和不變的,有些山峰所在,紀元時風極為洶涌,甚至形成了一個個紀元時彩色風眼。

只是看了一眼,穆浩就知道,那些紀元時風眼所在,就是天壽山脈中紀尊之階往上修者的所在。

顧不得坐化的危機,穆浩掌控霸意瘋狂爆發,從身形之中透出,很快就發現繡嵐、翎雪、瓊漿、以及空行紀尊等人所在。

提氣開聲,穆浩的話語

在天地之間響起:“紀元時風暴已起,穆家之人速速歸來。”

話語聲不斷在天地之間蕩動,不止是翎雪一行人擺脫紀元時風眼,開始從天壽山脈紀元時風眼最密集的兩座山峰中歸來,就連身處天壽山脈中的語壽尊者一行絕強,也開始向著天邪峰所在聚集。

沒待繡嵐與翎雪看到穆浩那扭曲蒼老的身形驚駭出聲,穆浩催促的聲音就已經響起:“還不回峰中躲避,紀元時風暴不停,穆家所有人都不準出來。”

“你的壽元”翎雪沒有任何離去的意思,嬌軀泛動陰媚霞蘊,不斷抵御著紀元時風襲身。

“不要管我,趕緊回去。”穆浩鄭重說話之時,一身潛能已經完全釋放,補充著一身壽元急速枯竭之勢。

並不是穆浩不想回天邪峰,而是紀元時洪流直接在穆浩識海中爆發,就算是天邪峰能夠隔絕紀元時風暴,對穆浩也沒有什麼實質的幫助。

就在翎雪、繡嵐一臉緊張看著穆浩之際,狄娜五名穆家祖母的身形,從看似云障般的無上天衍禁中透出。

“還不快回來?”狄娜語氣難得透出不容拒絕之感,沉聲對著繡嵐、翎雪一眾穆家修者道。

“夫君”寒偌云忍不住想要上前,卻被穆浩抬斷:“帶她們回去,要相信我。”

看到穆浩那扭曲的身形,似是忍得很辛苦的樣子,盡管翎雪極為不舍,可是卻還是當先進入無上天衍禁之中,在狄娜五名祖母那極具威勢的目光下,就連空、恒二老都不敢怠慢,紛紛進入無上天衍禁。

“雖然你這個人討厭了一些,不過可不要掛在外面。”瓊漿尊者深深看了一眼穆浩,旋即閃入無上天衍禁。

包括月藍、醉雙二女在內,轉眼間,穆家之人就全部進入了無上天衍禁,就連狄娜五女,都被穆浩那鄭重的眼神逼退。

“你的家族能夠躲避紀元時災劫?”看到天邪峰云障般禁制之外,只剩下穆浩一人,語壽尊者忍不住對穆浩問道。

“我們也要進去。”沒待穆浩說話,不遠處就想起了一陣凌亂的聲音。

看到穆家劫掠團中,十三名超越紀尊之階修者焦急的目光,穆浩那極度蒼老扭曲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家族山峰恕不招待外人,擺清楚自己的身份,敢在我面前放肆的話,就是個死。”

“流云家主,我們也隸屬于穆家,這兩年也為穆家做了不少的貢獻,你不能這麼拋棄我們。”一名相貌陰邪的老者,不斷被紀元時風暴所蕩,焦急對著穆浩道。

“呵呵穆家之中不留無用之人,能在紀元時風暴中活下來,再同我說話吧。”穆浩笑語出聲,身形已經向著天壽山脈之外一處,紀元時風暴最洶涌的地域挪移而去。

看到穆浩離開,無論是語壽、望夫兩女所帶的天壽宗一眾豪強,還是穆家劫掠團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窮兇極惡修者,都沒有人敢擅闖天邪峰那云障一般的禁制,雖然眾人焦急躲避紀元時風暴,可是心中更加清楚,穆家所在山峰的禁制,絕對比紀元時風暴更加危險。

就算是只有紀尊之階,也有可能在紀元時風暴中存活下來,跨越紀元時,成為無盡歲月存留在天宇之中的豪強。可是擅闖穆家所在山門,就是有著太上尊者之階,那也是有去無回。

這種事情,在兩年之中,經過了不少印證,往往一些對自己力量有著強大信心的修者,妄想要進入穆家所在山峰一探,可是進入云障般禁制的修者,卻再也沒有回來,就連遺留在外界的魂牌,也為之熄滅。

距離天壽山脈遠方萬里之遙,兩蓬彩色風暴相隔極遠,遙遙相對。

其中一蓬風暴是由穆浩靈臺向外散發所導致,而另一蓬彩光歲月風暴,則是由空宇之中悄然泛起的紀元時風,卷涌一名少女身形所至。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天壽山脈。”穆浩的沉語聲響起,對著被磅礡紀元時風暴卷涌的少女模糊身形問道。

自從穆浩出現,從穆浩靈臺中散發的狂猛歲月洪流,不停向著卷涌少女的紀元時風暴加持,讓少女處境越發危機。

“不要過來,你身上散發的歲月風暴,會連累我的。”少女焦急的脆聲響起,似是對靈臺由內向外散發歲月風暴的穆浩格外恐懼。

“嘿嘿沒想到我大限降至,竟然可以拉著一個半祖陪葬你猜對了,我就是要連累你。萬秀州主,你找來天壽山脈,恐怕是你這一生之中的最大錯誤。”穆浩陰笑聲響起,泛著歲月風暴的扭曲身形,竟然急速向著被紀元時風暴緊裹的少女飛去。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不外如此。從穆浩靈臺釋放的磅礡彩色風暴,就在靠近少女所在風暴的過程中,穆浩靈臺中那失控的歲月洪流彩霞,就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般,瘋狂向著刮涌少女那磅礡紀元時風暴中灌注,讓少女身形在天地間磅礡的彩色風暴中,化為了渺小的身影。

“該死的流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少女那極其恐懼,氣急敗壞的聲音,在紀元時風暴中響起,隱隱傳入穆浩耳中。

“帶走家族之人我舍不得,既然抓到了你,你就陪我一起死吧有一個半祖陪葬,這一世我也算是風光無限了。”穆浩陰笑聲中微微透出一絲苦澀。

“我好心好意來到天壽山脈拜訪你,沒想到你竟然想要拉著我陪葬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靈臺中,為什麼會釋放出如此可怕的歲月洪流之力,不過你如果只想要損人不利己,也未免太小家子

氣了。只要能夠挨過紀元時風,你我都能夠彼此相安無事存留下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抗爭嗎?”少女對著穆浩焦急說道,隨著穆浩所處,向外擴散的風暴,與少女所在卷涌風暴交接,那紀元時風暴在擴大的同時,帶動的歲月流逝之力,少女已經再難抵御,就連一身淡藍色的半祖裙甲,都被可怕的歲月流逝之力泯滅,化為飛灰。

聽到少女的話,穆浩蒼老的神色為之一震,盡管一身壽元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可是心中卻升起了一絲要生還的意念。

“沒錯,家人還都在天邪峰中等待著我的歸來,我不能就這麼放棄,一定還有辦法,我積累了如此雄厚的底蘊,一定要找出辦法。”進入風暴之中看著少女那一身赤露o的身形,穆浩難得沒有動什麼歪念,心中不停的開始找尋著出路。

感受到兩蓬磅礡風暴已經融為一體,那可怕紀元時風暴的歲月流逝之力,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抵御,少女嬌顏不由露出了一絲絕望之色。

“你不恨我嗎?”穆浩看到豐滿嬌軀赤露o的少女,雙眸緊閉一臉的絕望,不由對著少女問道。

“我恨不得想要將你碎屍萬段,可是這樣你就能離開嗎?就算是你現在離開,這紀元時風暴也不是我能夠抵御的了。”說到后來,少女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女性修者所擁有的柔弱。

“呵呵你長得還算不錯,就和我一起泯滅吧。活了無盡歲月,對于世間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如果能有來世,我們做一對夫妻倒是也不錯,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穆浩那極度蒼老扭曲的面孔,露出笑容道。

“可惡的家伙,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夠存留世間,又有誰願意去死,你這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看到穆浩那笑容,少女就來氣,可是身形卻被紀元時風暴死死定在風眼之中,無法大幅移動。

相比之前在天壽山脈繡嵐等人所引發的,一個個紀元時風暴風眼,此時穆浩與少女所在的風暴眼,不但遮掩了一方天地,更是直透天宇虛空,引動虛空中的紀元時風匯聚,可謂是極為磅礡可怕。

看著少女的偽祖器裙甲雖然灰飛煙滅,可是赤露o嬌軀的細膩肌膚,卻依然不見蒼老,穆浩不由對著少女透出一絲感嘆:“沒想到你的壽元還挺磅礡的,被如此可怕的紀元時風暴所蕩,一時半會竟然不見蒼老”

“我是不會死在你這種滿肚子壞水,混賬家伙前面的。就算是死,我也要看著你先灰飛煙滅。”少女恨恨的瞪了穆浩一眼,不過眼中那惶恐,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算了,看在你是個女人,還長得不錯的份上,我就救你一次。誰讓我一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呢”穆浩說話之際,身形艱難在風暴

中向著少女走去,右手狠狠攥拳,一道星光裂縫,已經從其右手腕星辰陰陽環邊緣泛出。

“你要干什麼?”直到穆浩靠近,少女才意識到自己一身偽祖器裙甲,已經湮滅,其美眸眼神對穆浩喝阻的同時,不由用雙臂遮掩胸前一對高聳,以及下身。

“呵呵不想死的話,就讓我抱抱。我現在倒是想到了點辦法,不過沒有什麼好處,我可不會救你。”穆浩無恥對著少女說道。

“無恥的敗類,我之所以會身處這樣的絕境,完全是被你所賜。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侵犯絲毫。”少女俏臉滿是憤怒,對著穆浩喝道,沒有一絲妥協的意思。

就在穆浩利用一身磅礡力量走到少女身邊的時候,其右手腕星辰陰陽環泛起的星芒裂縫,已經顯出了巨大的云池峰碑。

峰碑祥云陣陣,透著極為濃郁的祥壽之氣,神秘祥壽符文流轉,竟然無視紀元時風暴那眨眼之間就無盡歲月的時光流逝之力。

“臭女人,不想死就過來,這時候我可沒有時間理你。”穆浩也不管少女反抗,左手掌心泛著弒祖烙印,就向著少女遮掩胸口的玉臂抓去,將一身歲月流逝之力,勉強收斂,以免給少女帶來傷害。

本來少女僅憑一只藕臂,就難以遮擋住胸前那一對高聳,隨著穆浩蠻橫將其手臂牽下,其赤露o的身形,更是暴露在穆浩面前,就在少女羞憤欲死,想要放棄在紀元時風暴中求生希望,爆發力量對穆浩加以打擊的同時,突然發現隨著穆浩右手結出極為玄妙的結印,其蒼老扭曲的身形,竟然化為刻印之光,拉著自己向著云池峰碑之中走去。

受到穆浩身形化為刻印之光影響,就連被穆浩拉著少女的玉臂,也化為了刻印之光,被走入云池峰碑中的穆浩,帶入峰碑一截。

眼看著自己的右臂沒入峰碑之中,沒待少女驚訝,穆浩那略微有些心喜的聲音,就從峰碑中響起:“趕緊的,我現在沒有那麼多力量將你的身體,完全轉化成刻印之光,如果你再抵御我印身訣的神通,那我只好將你丟棄在這紀元時風暴之中,讓你自生自滅了。”

自從穆浩身形化為刻印之光沒入峰碑之中,整個峰碑所散發的祥壽之氣,都為之一斂,仿佛被什麼可怕的存在,將峰碑中那極為磅礡澎湃的祥壽之氣吞噬了一樣。

雖然心中極度不情願,可是萬秀州主卻也知道眼下這般危境,不是自己能夠抵御的。就算是身為半祖,也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面對著讓諸天萬界豪強為之坐化的空宇紀元時風,半祖則顯得太過渺小了。

身處絕強林立的天宇之中,萬秀州主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員罷了。

放開一身力量對穆浩刻印訣神通的抵御,少女身形

已經開始化為刻印之光,繼穆浩之后,沒入云池峰碑之中。

峰碑霞光一閃,被碑體表面,出現了穆浩與少女的印記,兩人印記極為清晰,身形氣息雖然消失在紀元時風暴之中,但卻可以清晰的看到,穆浩竟然將身形赤露o的少女,緊緊抱在懷中。

隨著兩人氣息消失在天地之間,紀元時風暴竟然自行散去。

不同于在天邪峰中,化為刻印之光烙印在天碑之后,穆浩識海那失控的歲月雙潭,盡管歲月洪流依舊奔流洶涌,可是歲月流逝的氣息,卻已經不再從靈臺散發而出。

天地識海不斷加速煉化著歲月洪流帶出的彩霞,云池峰碑磅礡澎湃的祥壽之氣,更是向著穆浩身形匯聚,就連被穆浩抱著的少女,也獲得了難以想象的好處。

兩人身形的刻印,不斷在峰碑上閃爍著祥壽之光,峰碑似是對紀元時風,有著克制作用,竟然將歲月流逝之力,完全阻隔在外。

“嘭”紀元時風暴散去之后,云池峰碑墜入地面之中,深深陷入地面一截,讓大地為之震動。

穆浩與少女雖然逃過一劫,可是空宇中那紀元時風,卻並沒有散去,歲月急速流逝,成為了無數天宇強者的災劫,像少女被困紀元時風暴中的情況,不止是在諸天萬界,就是在峰巒星峰巒九州中的絕強者中,也在頻繁發生。

只不過有些修者,能夠憑借自身強大的力量、壽元為之抵御,有些則是永遠消散于天地之中。

不同于紀尊之階往上的修者,紀尊之階以下的修者,則是在紀元時風泛起的過程中,或多或少得到了一些的好處,一身力量比起從前,精純了不少。

對于尋常修者來說,彩光柔風拂面,並沒有狂暴的歲月流逝之勢,可是對于紀尊之階往上的修者來說,卻是偌大的災劫,往往紀元時風觸及到天宇豪強之后,就會不斷狂暴匯聚,相成一個個極為可怕的歲月風暴之眼,將天宇豪強一身壽元榨干。

同一時間中,空宇中大批紀元尊者坐化,至于太上、太始尊者,雖然情況同樣不樂觀,可是比起紀元尊者的抵抗能力,卻要好上很多。

如果不是穆浩刻意接近萬秀州主,其身形雖然被紀元時風暴包裹,卻也不至于深陷絕境。

此番紀元時,可以說是紀尊最大的災劫。

一直以來,穆浩也只是聽過紀元時的可怕,親身經歷卻是頭一次。

除了宙宇天峰的無上天衍禁,死死將紀元時風隔絕在外,空宇之中,卻少有能夠躲避紀元時風的藏身之地。

如果不是被少女提醒,穆浩一度都已經有了一種窮途末路之感。

不同于其他豪強所經歷的紀元時災劫,本來不滅焚焰就已經消耗了穆浩太多的壽元,此番歲月雙

潭在穆浩天地識海中失控,更是讓穆浩雪上加霜,如果不是穆浩認定這云池峰碑的祥壽之力不同尋常,又有著印身訣之助,只怕就算是穆浩回到天邪峰中,不但逃不過坐化之危,更是會殃及穆家一眾女修。

不過云池峰碑竟然能夠隔絕歲月流逝之力,這則是穆浩沒有料到的。

之前穆浩只是抱著吸納祥壽之氣,躲避天地之間所吹拂的紀元時風,才想到了將身形化為刻印之光,隱入云池峰碑之中。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身形刻印入峰碑之后,其識海中的歲月雙潭,竟然漸漸恢復了平靜。

穆浩所施展的印身訣,乃是在誅天祖尊天地中天靈島之時,在那名進辰學院叫李佩文的學員手中所得,雖然不像其它天宇奇功一般,有著層層的修煉境界,卻也極為玄妙。

當初看到李佩文利用這印身訣,躲避噬祖觸碑的觸潮,將身形刻印在遠古傳送平臺,也就是現在穆浩識海中的蒲團上,穆浩就已經感覺到這門印身訣,是一種非常玄奧、實用的神通。

經過超脫歲月的修煉,盡管穆浩沒有將著印身訣全然掌握,卻沒想到在這空宇紀元時風涌起之際,能夠派上用場,讓自己躲過了一劫。

如若不然,穆浩根本就不能驅動,還沒有被其煉化的云池峰碑,抵御這讓空宇無數絕強恐懼的災難。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19
發表於 2024-7-11 00:57:34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一十九章(老毛病又犯了)

天地之間彩色霞風吹拂,歲月玄奧流逝,沒有那毀天滅地的景象,萬物反而在柔和霞風之中,出現復蘇的跡象。

青山綠景、草木茂盛,空宇低階修者紛紛乘風進階,在無數宗門、勢力出現繁榮的過程中,天宇豪強坐化的消息,卻不絕于耳,沒有生死殺戮,一切都是來的那般自然,似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天道的玄妙難測。

柔和的彩風直到數日之間才漸漸平息,被無盡空宇時空介質所消化,雖然有一些空間還會翻涌出歲月彩光,可是卻已經無關緊要。

紀元時風生于空宇時空介質,到最后歸于平靜,帶走無數天宇豪強一世霸業,不過萬物蓬勃復蘇,無數修者前仆后繼,非但沒有讓整個空宇的修煉體系出現落寞,反而帶給了空宇無盡新生機。

很多至強四階修者都有種感覺,那就是桎酷自己突破的壁壘,似是比起原來松動了很多。

一直時間,很多天尊之階修者,紛紛開始嘗試突破,成就天宇豪強之位,開創出屬于自己的紀元位面,成就各自所在天地的一番佳話。

不同修煉體系對于力量的理解,自然有著細微的差距。

峰巒星中的紀尊,就有著一些差別,有些紀尊擁有著屬于自己的紀元位面,可是也有些紀尊,沒有開創紀元位面的想法,反而會將紀元位面的靈力,散于身體之中,以強大自身的力量。

不過這些不同的修煉選擇以及想法,卻不是穆浩想要探尋的。

就在空宇紀元時風消散之后,云池峰碑極其穩固,矗立在天壽山脈萬里之遙的一座小山谷中。

峰碑祥云流轉,玄妙的上古祥壽符文,不停的泛動,就像是峰碑的花紋一般,極為璀璨美妙。

如果說峰碑祥壽云團,以及上古祥壽符文變動之間,有什麼沒有出現流動的,那就是靠近峰碑中心,一對身形赤裸的男女刻印之光。

這時穆浩那蒼老扭曲的刻印之光,不但已經恢復了年輕的相貌體態,印紋更是祥壽光輝閃耀,隱隱像是峰碑石刻一般,從峰碑表面浮現。

至于體態豐滿嬌美的少女刻印,則是被穆浩那略微壯碩的刻印,緊緊抱在懷中,惟妙惟肖憤怒的神色中,露出了風華絕代的嬌美。

相比空宇紀元時風泛起之前,穆浩與少女的壽元不但沒有任何損失,刻印反而隱隱透出極為旺盛的生機。

肉眼可見,云池峰碑就猶如內藏次元星空一般,無盡祥壽之氣不斷從峰碑中翻涌而出,被穆浩和少女的刻印身形所吸收。

也虧得空宇紀元時風剛剛過去,小山谷中寂靜無人,如果這時有修者進入小山谷的話,發現峰碑上穆浩與少女身形赤裸的身形刻紋,並不是什麼難事。

“嗡”就在少女身形不再牽引峰碑無盡祥壽之光,足有兩層閣樓高的云池峰碑,突然出現了震動,極為磅礡的祖尊意志,透碑而出,正是身形赤裸少女刻紋所散發。

少女在峰碑上的刻紋,顯得靈動了起來,散發的祖尊意志,不但將抱住其身形刻紋的穆浩身形刻印之光排開,更是向著峰碑之外脫出。

穆浩與少女的身形刻紋,神色各有不同,穆浩的刻紋是一臉驚恐,強行向著少女想要脫出峰碑的身形刻紋抓去,而少女刻紋的臉色,則是極度的憤怒,似是要將穆浩碎屍萬段的模樣。

盡管少女突然爆發的祖尊意志強大,可是身形化為刻紋,處在云池峰碑之中,卻好似敵不過穆浩蠻力一般,身形刻紋之光,不但沒有順利脫出峰碑,反而被穆浩再次強行抱住。

個云池峰碑劇烈的震動,在強大的祖尊意志泛動下,峰碑靠近中心之處,竟然出現了一個微小的漩渦,漩渦並不大,就像是在峰碑上少了一顆珠子一般,讓峰碑顯出了先天的缺憾。

可是就在這漩渦出現之后,穆浩強行抱住少女身形的刻紋,卻是被峰碑中心出現的漩渦緩緩牽引,似是要被微小漩渦吞噬一般。

“蠻女人,你發什麼瘋?就因為你綻放的祖尊意志,將峰碑給弄壞了。”穆浩身形刻紋,緊緊抱住赤裸少女刻紋,不讓其掙脫,略微有些憤怒的咆哮聲,自峰碑之中透出。

“不要臉的家伙,趕快給我放手,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少女在峰碑上的刻紋不停掙扎,就算是身形刻紋處在峰碑之中,其強橫的祖尊之力,依然讓巨大峰碑不斷震動,似是隨時都會將峰碑爆碎一般。如果不是穆浩力量極為強橫,不要說會被少女的祖尊之力掙脫,身形刻紋更是會被少女綻放的祖尊之力撲散。

“媽的,老實一點,如果不是我,你能破入祖尊之位嗎?說不得早就葬身紀元時風暴之中了,你竟然還想對我恩將仇報。”似是察覺到少女散發的祖尊之力,對峰碑產生了影響,讓峰碑中心出現的珠狀漩渦緩緩擴大,穆浩不由對少女爆粗口道。

“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你這個敗類,你放不放手?你不放手的話,我就和你同歸于盡,一起被碑上的漩渦吞噬。”少女氣急敗壞的羞怒聲響起,不照穆浩的咆哮弱半分。

“臭女人,你沒穿衣服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抱著你是防止你搞出什麼花樣,又沒有對你做什麼?犯得上你和我玩命嗎?現在任由你出了峰碑,我命休矣!只要你立下重誓出了峰碑之后不報復我,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就放你出去。”穆浩此時的綾紗褲頭,也早已消失不見,一身赤裸死死抱住少女的刻紋身形,兩者不斷糾纏的同時,就像峰碑上的流印,緩緩向著峰碑中心的珠狀漩渦流去。

“你這個賤人分明就是有意輕薄于我,就算是不能親手將你碎屍萬段,我也要拉著你永世不得超生。”少女那惱火的脆聲響起,不但不再穆浩刻紋懷中掙扎,一雙藕臂反而死死向著穆浩腰際抱去,將穆浩身形刻印卡住,似是要和穆浩同歸于盡的模樣。

“算你狠!反正我就是爛命一條,遠沒有你這種成就祖尊之位的人兒金貴,和你一起死,我倒是賺到了,不過你確認能殺了我嗎?”穆浩這時已經不再緊抱少女赤裸的嬌軀,一雙有力的大手,反而輕撫少女的身形,像是憐惜少女的模樣。

兩人的刻印身影,向著峰碑中央那緩緩擴張的珠狀漩渦,流動得並不是很快。

被穆浩一雙大手撫摸,少女臉上不由露出心慌意亂之色,強自忍耐那中難以自拔的感覺,死死抓著穆浩不放手,可是其祖尊之力,卻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逐漸退去。

“我們講和怎麼樣?這一切只是一個誤會,我保證不將我們之間的事說出去,這你總該滿意了吧?其實我也挺冤枉的,除了抱了抱你,我們之間也沒有發生什麼,犯不著抵死纏綿吧!以后你做你的萬秀州主,我安居在天壽山脈,我們老死不相往來,這總可以了吧?”穆浩一臉無恥,對著少女和談道。

感受到穆浩一雙有力的大手,竟然撫摸上了自己的豐臀,再聽到穆浩那無恥的話語,少女怒火攻心,張嘴就向著穆浩肩頭咬去。

“啊死婆娘,你將然敢下口咬人,若不是我散去刻印之身的防御之力,非得將你一口貝齒崩碎。”穆浩哀嚎出聲之際,右腕刻印一般星辰陰陽環,竟然透出一蓬星光。

就在少女沒有注意之際,從星辰陰陽環泛動的那蓬星光,飄出了一顆璀璨祥壽之珠。

自從祥壽之珠一經出現,就飛快向著云池峰碑中心的漩渦流去,似是和云池峰碑漩渦互相牽引一般。

這顆祥壽之珠,穆浩是從養心峰那給天壽鹿飲用靈液的水池中所得,當初如果不是穆浩利用噬天星辰圖,將天壽谷中的祥壽之氣吞噬殆盡,也無法發現這顆隱藏在水池石壁之中的祥壽珠。

隨著祥壽珠沒入云池峰碑中央那漩渦之中,整個巨大的峰碑祥壽之光暴漲,一時之間,竟然帶給穆浩一種超越祖器的威勢。

峰碑中央漩渦平復,沒待咬在穆浩肩頭的少女回過神來,穆浩的掌控霸意、神識之力,就已經開始瘋狂向著峰碑散發,就連一身星辰之力也不例外。

兩層閣樓高的峰碑劇烈震動中,不斷暴漲,隨著峰碑放大的,還有穆浩那刻印紋理。

漸漸的,少女的刻印紋理,竟然被穆浩向著整個峰碑充斥的刻印紋理排出峰碑。

被排出峰碑的過程中,少女一身白皙細嫩的肉體,就已經開始恢復。

眼看著峰碑和穆浩的刻印紋理出現變化,少女身形一旋,身形已經泛起精光裙袍,右手食指帶起的精光劍風,就好似要將天地光芒吞噬一般,對準了穆浩不斷充實峰碑身形刻印紋理的心口,大有要將穆浩和峰碑一起毀滅之意。

然而,瘋狂暴漲的峰碑,這一刻卻出現了變化,整個峰碑泛起磅礡祥壽云光,竟然從峰碑中翻涌出了一座聳天峰體的雛形。

眼看著巨大峰碑蠕動,融入峰體之中,就連穆浩那刻印紋理也消失不見,少女那極為羞惱的神色,為之一愣,指劍的強烈精光,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消散了一些。

時間緩緩流逝,就在祥壽云峰緩緩凝實之際,穆浩一身向著峰碑擴散的星辰之力,已經漸漸將聳天巨峰,布上了一層星霞。

雖然巨峰彩光在漸漸改變,可是澎湃的祥壽之氣,卻讓已經證得祖位的萬秀州主,為之震撼。

盡管穆浩身形刻印紋理消失了,少女還是能夠感受到穆浩一身氣息,好像是在急速衰弱。

期間三種力量之源,不停為穆浩提供極為純凈的靈力,就連穆浩一身朦朧的萬道竅穴,以及丹田中七顆宇原石,也在助穆浩一身力量,向著星壽云峰灌注。

在少女的注視之中,聳天星壽云峰隆隆作響,竟然開始不斷縮小,到最后化為星點消失不見。

一道星霞閃出,穆浩那光著屁股,來不及穿上衣袍的身影,在少女憤怒的目光中,急速向著天壽山脈的方向逃竄,就連少女也不知道穆浩將星壽云峰收到了哪里,這時穆浩一身氣息,比起之前弱了不少,可是在收取星壽云峰的過程中,聳天巨峰卻向穆浩回饋了讓祖尊強者都為之驚駭的祥壽之氣。

到穆浩撒丫子裸奔,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少女臉色不由一黑,身形一閃,轟響聲就已經泛起天地之間。

星爆將山谷完全摧毀,沒待星爆散去,穆浩那受創的身形,就已經跌落在溝壑嶙峋的地面之上。

“咯咯你怎麼不跑了?”看到穆浩掙扎著起身,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一條金色短褲穿在身上,少女那帶著怒意的笑聲,不由在天地之中響起。

“臭女人,你想怎麼樣?你可不要逼我,如果我想要傷害你的話,就算你是祖尊,我也絲毫不懼。”穆浩抹去嘴角印出的血跡,話語雖然強橫,可是泛著淡淡星光的雙眼,卻賊眉鼠眼向著四方打量,似是並沒有放棄逃走的打算。

“你這個無恥的敗類,玷污了本尊就想跑嗎?那有那麼便宜的事,今天本尊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才能解我心頭之恨。”身穿精光衣袍的少女,身形從沒有散去的星爆中閃出,透著濃濃怒火的美眸,死死盯著穆浩不放。

盡管少女怒火極盛,不過沒有感受到少女實質殺意的穆浩,心中的驚慌,倒也平靜了不少:“我可沒有對你做什麼,你現在難道想要對你的救命恩人,恩將仇報嗎?”

“哼,你還敢說,要不是你這個敗類有意害我,我又怎麼會在紀元時風暴中陷入絕境,而且你還玷污了我的清白”說到后來,少女俏臉羞紅的想要冒血,咬牙切齒死死打量穆浩,完全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人倒霉真是躺著都能中箭!我玷污你什麼了?我不但保下了你的小命,更是利用云池峰碑的磅礡祥壽之力,幫你破入祖位。就算是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也不用鬧到生死相向這麼嚴重吧!”穆浩一臉委屈對著少女道。

“誤會,你這個無恥的家伙,不讓人湮滅掉,是不會悔過、覺悟的。”少女聽到穆浩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要再次動手。

“等等有話好商量,就算是我占了你一丁點便宜,我補償你總可以了吧?”穆浩看到少女似是不顧一切豁出去要火拼的樣子,連忙抬斷了少女的舉動。

聽到穆浩的話,少女神色微微一震,眼中透出幾分小忐忑,定住身形,等待著穆浩接下來的話。

“嘿嘿這就對了嘛!你看看這個是什麼。”穆浩一臉猥瑣,右手向著身前空間一劃,在身前帶出一道星芒裂紋。

眼看著星芒裂紋中翻涌出黑暗氣息,一塊小巧的石壁,從星芒裂紋裂開的縫隙中透出,萬秀州主臉色不由顯得很是難看。

“看你身無長物,也沒什麼寶貝,可不要被這東西給嚇到了。修者拼來拼去,無非就是想要獲得更好的機緣,怎麼樣,這黑暗嘆息禁壁還和你意嗎?我將它補償給你,你總該偷笑了吧。要知道,這件東西可是先天祖器,祖器配祖尊,有了它之后,你就算是在峰巒九州橫著走也行啊!”穆浩雖然笑容猥瑣,可是神色中卻透著絲絲肉痛,心中暗嘆這次可是為自己的色心,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就算是不情願,穆浩眼下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不要說穆浩收取星壽云峰之后,一身力量短時間內不能恢復到巔峰的戰力,就算是穆浩力量全盛,也自知不是已經征得祖位少女的對手,因此才不得已割讓了這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寶貝。

然而,出乎穆浩意料的是,自從他拿出黑暗嘆息禁壁之后,少女的臉色仿佛又鐵青了不少,秀手握拳,輕易就將峰巒星空間介質,撕出了密集的裂紋。

“這是極光那個家伙的寶貝,我又怎麼會不認識。沒想到你還挺大方的,竟然為了保得你的狗命,將這件祖器都割讓了出來。你是想用這件祖器,作為玷污我的賠償嗎?”少女咬著牙對穆浩問道。

沒有看出來少女尊嚴受辱的憤恨,穆浩臉上反而露出一絲小得意:“盡管現在我惹不起你,不過話也不用說的那麼難聽。這件祖器價值不菲,算我吃虧一些,就用它來化解我們之間的小誤會,你也不用有什麼負擔。”

“混賬,你不被人教訓一頓,我看你是不會回復人形的。”隨著少女雙手虛幻結印,向外一番,萬道精光絲芒,還沒待穆浩回過神來,就已經沖擊上了穆浩的身形。

“轟”絲絲精光流霞猶如怒濤一般翻涌,盡管沒有將穆浩身形射穿,可是似是卷卷絲浪,不斷轟擊穆浩肉體,將穆浩轟得暈頭轉向。

“住手,再打下去我心愛的短褲就要不保了!媽的,臭婆娘,賠償給你一件祖器你還不願意,我又沒有和你發生什麼實質的關系,你發什麼瘋。趕快給我老子住手,要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精絲大浪轟卷,身處絲浪中的穆浩,哀嚎著咆哮道。

聽到穆浩爆粗口,少女單掌向著天際上擎,精光絲浪化為龍卷,將穆浩身形蕩出密集的光弧,直接把穆浩卷涌上天際。

“轟”待到精光龍卷消散,穆浩那一身泛著精煙,密集血痕充斥的身形,就猶如一個破麻袋一般,重重從天際墜入溝壑嶙峋的地面之中,將大地都砸出一個巨坑。

倒在巨坑中的穆浩,就連浩天蛇皮短褲,都變得破破爛爛,半響都沒有掙扎起來。

到穆浩如今這幅模樣,還惦記著黑暗嘆息禁壁,將小巧石壁收入星芒裂縫之中,少女盡管臉色極度難看,卻沒有再對穆浩進行打擊,身形一閃,就已經移至在深坑中掙扎的穆浩身邊:“像你這種敗類,一定要家族長者好好管教。聽聞你的家族就在天壽山脈,這次我就抓你回去,同你家族長輩討個說法。”

就在少女右手帶出一蓬精絲,想要將穆浩捆綁之際,穆浩身形虛幻,竟然挪移到了深坑的邊緣:“臭婆娘,你不要仗著進階祖位,就得寸進尺。賠償給你祖器你都不要,現在屁都沒了。告訴你,我就是穆家的大家長,回到我家族,不要說你一個剛剛證得祖位的祖尊,就算是你能翻動天宇,我都照樣給你收了。”

到穆浩臉上的菜色,完全就是一副紙老虎的模樣,萬秀州主笑了:“怎麼,你害怕了?害怕就不要做哪些無恥的事,若是你家族管不了你,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聽到少女要將自己抓回穆家,穆浩當然害怕,不過到不是害怕少女能把自己怎麼樣,而是不願當著穆家眾女的面前丟人顯眼。

如果讓眾女知道自己是因為猥瑣少女被抓回去,穆浩甚至可以想到,自己這一世英明,只怕再難保全。

感覺到少女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樣子,穆浩這時已經極度后悔,騷擾了這強橫的女人。

“女人,你不會是想讓我負責吧?我可是有妻子的人。”憋了半天,穆浩開口說出了讓少女爆炸的話。

“鬼才要讓你這個無恥的家伙負責,你這種禽獸要是不遭到嚴懲,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少女一頭黑發飄散,對著穆浩咆哮道。

“嗤!轟隆隆”只見少女右手帶出的絲光向著穆浩身形一抽,竟然沿著深坑邊緣,抽出極為鋒利的巨大深澗。

閃過少女手中一撮精絲抽擊的穆浩,身形不由一陣發寒,連忙開口:“先別動手,我自己走。我們現在這幅模樣,如果被人看到了,就算是沒什麼事,也變成有事了,像我們這樣有頭有臉的人,沒有必要把事情鬧得那麼大,我這就帶你回到家族見長輩。”

此時萬秀州主恨不得捏死眼前這個猥瑣、無恥的混蛋,心中暗自憤怒道:“什麼就算是沒什麼事,也變成有事了?這個該死的家伙明明玷污了我,竟然還想要一副大事化小的模樣”

穆浩這時已經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一身黑袍換在了身上。登上云靴的穆浩,竟然還在少女憤怒的目光中,主動向著少女走去。

隨著穆浩拿出一身白底淡青色紗裙,仔細幫助少女穿在身形之上,少女竟然愣住了,有些不知道該拿眼前這個混蛋怎麼辦才好。

直到穆浩將紅色軟水晶高跟鞋,穿在少女一雙蓮足之上,又在少女臉上遮上了一道輕紗,少女這才緩過神來,想要掙扎著將穆浩推開。

“嘿嘿女修還是打扮得漂亮一點比較好,雖然之前你那精元裙袍倒也還可以,不過還是沒有現在這般看著舒服。你想要跟我回到家族見長輩倒是行,不過這件事最好不要聲張。我有很多好東西,如果你看不上那黑暗嘆息禁壁,你需要什麼,我可以盡可能補償你。”穆浩說道后來,臉上的猥瑣之色已經消失,堅毅的臉龐,對著少女露出歉意的淡笑。

少女微微愣了愣神,旋即對著穆浩喝斥道:“混蛋,少和我來這一套,你給我穿的這身衣服是誰的?”

到少女臉上的怒意,穆浩燦燦后退了幾步,似是生怕少女動手的樣子:“我可真是太冤枉了!這一套衣服可是新的,難道你感受不出來嗎?”

“你一個男人,怎麼會有女修者的衣物,而且尺寸又如此合適?”少女看向穆浩的目光,猶如防賊一般。

“呵呵家中女修比較多,所以我的儲物器物之中,就預備了很多女修衣物,一個男人總要有溫柔的一面”穆浩那一本正經的神色,並沒有維持多久,馬上就被打回原形。

“你這個敗類根本就是有不良的癖好”說到后來,少女自身的臉色,都不由泛紅。

穆浩臉色微微露出尷尬,轉過身形,向著天壽山脈方向行去:“空宇紀元時風剛過,你難道不回宗門去看一看嗎?就算是你不牽掛宗門,也不要阻了我的財路啊!這峰巒九州應該坐化了不少天宇豪強,如果積極找尋的話,說不得能夠獲得不少強者自然坐化的骨精。本來就被你絆住了一段時間,這時如果再回天壽山脈的話,就什麼事都做不成了!”

聽到穆浩的話,一身青紗袍的萬秀州主秀眉一皺:“閉嘴,趕緊走,既然著急就不要磨磨蹭蹭的。”

回頭看了一眼,就差那鞭子趕自己的少女,穆浩心中不由對著少女暗暗腹誹:“臭婆娘,又不是什麼小孩子,還要見家族長輩懲罰我,既然你和我卯上了,那我就讓空老好好招待招待你。”

眼下萬秀州主勢大,穆浩倒也不敢過于激怒少女,身形氣息內斂閃耀之際,已經向著天壽山脈挪移而去。

而少女則是閑庭信步,一步不落跟隨穆浩。

萬里之遙一柱香的時間,就已經被穆浩與萬秀州主走過,待到穆浩回到天壽山脈,已經敏銳發現,天壽山脈中少了幾股強大的氣息。

讓穆浩暗暗頭大的是,狄娜五女竟然在天邪峰無上天衍禁之外等著自己。

不止是狄娜五女,發現穆浩歸來,天壽宗以及穆家劫掠團的強者,都開始向著無上天衍禁之外的空地上匯聚。

“夫君,你平安回來了,真是讓我們好一陣擔心!”安菲亞這時也顧不得,穆浩身后面帶白紗的萬秀州主,看到穆浩歸來,喜極而泣撲入穆浩懷中。

“咳好說,好說。不是告訴你們在峰中等待我嗎?你們五個怎麼出來了?”穆浩輕柔拍了拍安菲亞后背,都沒有敢回頭,眼神透著忐忑尷尬對狄娜五女說道。

“偌云她們坐立不安的,怎麼能在峰中一直等待,如果你再不回來,只怕要舉家主動去找你了。”繡嵐從無上天衍禁中走出,看了一眼穆浩身后那萬秀州主,露在白紗之外美眸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其臉色不由露出了一絲凝重。

“都過去了!對了,繡嵐,你去將空、恒二老交出來,我有些事要和他們商量。狄娜,你們也先回峰等著我吧,我不日就會回去。”穆浩這時生怕萬秀州主將自己的糗事說出口。

不過可謂是怕什麼來什麼,沒待狄娜幾女點頭,穆浩身后面遮白紗的少女就說話了:“敗類,就回你們家族的山峰,你對我做出如此無恥的事,別當沒事人一樣,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丑事在這里說出來,就照我說的話做。”

聽到萬秀州主的話,沒待穆浩黑著臉對其警告,看到天壽宗、穆家劫掠團一眾強者紛紛匯聚而來,狄娜幾女的俏臉,就同時露出惱怒之色,寒偌云更是直接上前拉著穆浩的胳膊,就往無上天衍禁中走,小聲對著穆浩喝斥:“混蛋,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趕緊回家,免得在這里丟人。”

這時穆浩心中已經忍不住哀嚎:“回家更是丟人丟大了!”

“臭女人,你膽敢進入我家族護峰大禁,我饒不了你。”穆浩被寒偌云暗中所掐,呲牙咧嘴對著身后萬秀州主恐嚇之際,心念微動,天邪峰那無上天衍禁,竟然釋放出淡淡的滅祖氣息,驚得萬秀州主后退了兩步。

然而,沒有給穆浩再次逞強的機會,寒偌云拉著穆浩就已經消失在云障一般的禁制中。

察覺到萬秀州主眼中那略微慌張的神色一閃即逝,旋即就泛起了極為憤怒的目光,狄娜不由深吸一口氣對著萬秀州主道:“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想你也不願將丑事在這里公之于眾吧?夫君是什麼樣的人,我身為他的妻子自然了解,你跟著我來吧,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眼看著狄娜帶著溫莎幾女進入無上天衍禁,萬秀州主雖然瞬間露出猶豫之色,可還是邁動蓮步,將身形投出云障之中。

就在穆家五名祖母帶著繡嵐、穆浩與萬秀州主離去之后,落在天邪峰之外的語壽尊者與望夫尊者,眸子中都露出一絲驚色。

“剛剛那個青紗裙少女是誰?她非常強大,好像是比流云還要可怕的樣子!不過她的氣息,怎麼會帶給我一種熟悉之感呢!”望夫尊者疑惑之中,俏臉略微露出一絲感嘆。

來萬秀州主一身氣息極度內斂,尋常絕強根本就發現不了她的力量,可是就在她被天邪峰那滅祖的氣息,驚退兩步的過程中,一身內斂的氣息,微微有些不穩,被望夫尊者發現了一些端倪。

“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不過看樣子流云這一次似是惹到了大麻煩,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是想要進入木家所在山峰,看看那流云的糗相。”語壽尊者笑著說道。

“這木家護峰大禁有進無出,如果不是有木家修者引路,就算是你、我也沒有任何把握!”望夫尊者俏臉微微露出感嘆,已經向著天壽山脈中的一座山峰飛回。

天壽宗大劫過后,雖然穆浩沒有相留望夫尊者,可是此女卻並沒有離開天壽宗,反倒在天壽宗住了下來,幫助語壽尊者主持一些宗門要事。

不過兩年來,望夫尊者非但沒有滿足心中對穆家的好奇,反而發現穆家更為神秘!

通過星空通道,待到萬秀州主同狄娜幾女,出現在無上天衍禁內的錦繡河山之后,第一反應就已經開口出聲:“是靈源胎!”

“臭婆娘,你要客氣一點,我可是這里的主人,在這里,我隨時都可以讓你好看。”穆浩一臉不甘對著萬秀州主警告道。

就在萬秀州主無視了穆浩的話后,寒偌云已經狠狠向著穆浩腰間掐去,讓穆浩倒吸一口寒氣。

“走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什麼事去家族修者所處的地方再說。”狄娜瞪了穆浩一眼,旋即對萬秀州主說話之際,心念泛動,已經帶著一眾人向著穆家女修所在海島挪移而去。

眼之間,就在穆浩一行人出現在海島上空之際,穆家女修化為道道遁霞,已經向著海島上空聚攏。

“你這個家伙果然命大,天地雙潭暴動,竟然都被你挺了過來!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老嫗模樣的瓊漿尊者,看到穆浩第一眼,就笑著對穆浩道。

“老太婆,閃一邊去,我不朽根基永世不滅,就算是天地浩劫,海枯石爛,我也一樣會逍遙天地之間。”被寒偌云抓著的穆浩,無良提起了瓊漿尊者那老嫗的相貌。

“雖然力量短暫的消耗了一些,不過壽元卻磅礡無比,你是怎麼做到的?”就在萬秀州主美眸泛起驚色之際,夢女先是打量了穆浩身形一番,旋即將目光看向萬秀州主。

只是一個淡笑的眼神,萬秀州主就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現穆浩本想要吹噓一番,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馬上變成癟茄子的模樣,姚寶凡不由看了萬秀州主一眼,柔笑著對穆浩問道:“家主,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感受到眾女對猜測的眼神,狄娜不由狠狠瞪了穆浩一眼:“就連凡兒都看出來了,你還在那傻笑什麼?虧你也好意思!”

到眾女嬌笑的神情,穆浩老臉不由一陣尷尬,如果不是穆浩臉皮夠厚,此時可能就要在海島上找一個地縫鉆進去了。

這時萬秀州主已經完全失神,不止是穆家女修所在海島上那無盡靈萃,眾多至寶,就連穆家女修的力量,也超出了萬秀州主的意料,其海島中央那聳天宙宇天峰,更是帶給萬秀州主極大的震撼。

在峰巒九州中,萬秀州主算得上是無數女修中絕色貌美之人,可是萬秀州主卻驚訝的發現,匯集在海島半空中,眾多女修的姿色,竟然與自己難分高下,如果非要說穆家女修中有比其差的人,那也只有老嫗模樣的瓊漿尊者,以及臉上有著點點雀斑的繡嵐。

不過已經跨入祖尊之位的萬秀州主,又怎麼看不出,兩女如今的相貌,根本就是刻意而為之,如果恢復原本天姿,絕不會比自己遜色半分。

就在穆浩感受到穆家一眾女修看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一個千古禍害,極度尷尬之際,海島遠處空行紀尊帶著幾名穆家男修挪移而來,卻讓穆浩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空老,你來的正好。空老就是我們穆家之中的長輩,有什麼事你可以單獨和空老談。”先是和空行紀尊打了一個招呼,穆浩旋即對著萬秀州主說道。

空行紀尊聽到穆浩的話,老臉露出猥瑣之色,根本就沒有往穆浩身邊湊乎,而是遠遠帶著穆家幾名男修站在海島之外半空中。

感受到穆家眾女的目光,尤其是萬秀州主那略帶寒意的眼神,空行紀尊老臉燦燦:“家主,你平安無事回來就好,沒什麼是我要出峰了。這個缸我這把老骨頭可是頂不起,你自求多福吧。”說完空行紀尊就已經不顧穆浩的焦急,溜之大吉了,就連一眾穆家男修也走了一個干凈。

就在穆浩面容抽搐之際,安菲亞白了穆浩一眼,對著穆家眾女道:“好了,也不要在這里站著了,如果好奇的話,就到天鑾聖殿中,聽聽夫君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隨著眾女身形虛幻,再度出現在天鑾聖殿之際,已經都坐在了殿中兩側玉案前,殿中只有穆浩和萬秀州主兩人在狠狠對視,一副要將對方吃了的模樣。

靠近上首位天鑾帝座的玉案,則是穆家五名祖母,而眾女看向穆浩的目光,則都是一副看著禍害一樣的笑意。

殿中沒有萬秀州主的座位,沒有在怒視上占得上風的穆浩,深吸一口氣,大刀闊斧向著殿中上首位走去,似是企圖在氣勢上將萬秀州主壓倒。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720
發表於 2024-7-11 00:57:50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章(一次性做出補償)

天鑾殿氣氛耐人尋味,在萬秀州主與穆家一眾女修的注視中,穆浩大刺刺走到上首位坐了下來,還將一條腿搭在了天鑾帝座扶手上。

穆浩那可惡的樣子,讓萬秀州主都恨不得沖上去,給穆浩臉上來兩記重重的炮拳。

但是看到穆浩坐在上首位上,就連坐在穆家五名祖母之下的夢女,都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再聽到之前一些穆家族人,都管穆浩叫家主,萬秀州主不由想到了穆浩之前所說,他就是穆家的大家長之事。

“難道這個敗類,真的是這個奇異家族的主人不成?”萬秀州主心中有些不可思議思量道。

感受到殿中氣氛異常,狄娜對著萬秀州主淡笑道:“剛剛你應該看到空老了,他雖然是家族中的長輩,不過家族中的家長,卻是夫君。如果夫君真的對你做出不可饒恕的事情,你和我們五人說也行,可以的話,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哼,我救了她的性命,她卻想要恩將仇報殺我,實在是”就在穆浩厚著臉皮,決定先聲奪人之際,卻在狄娜五女的注視中,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閉上了嘴巴。

“他撒謊,如果不是他的話,我跟本就和他這種敗類有什麼瓜葛,這個無恥的家伙玷污了我”眼看著穆浩那可惡的樣子,萬秀州主怒氣更勝,索性不再顧忌,將遭遇穆浩之后發生的事情,一口氣在大殿之中說了出來。

就算是萬秀州主沒有添油加醋,可是就在萬秀州主聲討穆浩的過程中,穆浩還是臉上逐漸顯出菜色,之前那大刀闊斧的氣勢,完全萎靡了下來。

直到萬秀州主話音落下很長時間,感受到穆家一眾女修的敵視目光,穆浩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夫君,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你自己老實交代,她說的可是事實?”溫莎隱晦瞪了穆浩一眼,對著穆浩淡聲問道。

“那還用問嗎?相信沒有人會相信這個禍害的。”夢女秀手微微握起小拳頭,語氣帶著一絲怒意。

“咳雖然她說的也沒有錯,不過事情卻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之前我危在旦夕,抓住她也是怕她耍手段,我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穆浩疲軟的狡辯道。

“你們相擁,又摸了人家,肌膚之親難道還不算難以挽回嗎?”翎雪帶著怨念對穆浩道。

“好了,先聽聽這位被夫君玷污了的姑娘怎麼說。聽你的說法,夫君應該是被你強制帶回家族來的,你要見家族的長輩,可有什麼要求?夫君有錯在先,你也沒有必要不好意思,你想要什麼,或者有什麼要求,你可以和我們說,如果可以,我們會滿足你的要求。”狄娜神色這時已經平靜了下來,對著萬秀州主問道。

聽到狄娜說的話,穆家眾女都聚精會神,將目光看向了萬秀州主,似是很是在意萬秀州主的要求。

“我要你們家族嚴懲這個敗類。”萬秀州主羞怒著瞪視穆浩。

狄娜微微嘆了口氣:“夫君是我們這個家中的支柱,你所說的嚴懲,恐怕是很難做到!如果你想要消氣的話,大可以好好教訓他一番,只要給他留下一條命,我們倒是不會有什麼意見,你要這麼做嗎?”

“狄娜”穆浩臉色微微抽搐,極度不願輸給殿上那揭露自己惡行的萬秀州主。

“你這個家伙現在還敢出聲,這些年中,家族女修都受到過你的騷擾,不止是她,你打算怎麼跟家族女修交代,你不會以為所有人都會任你白占便宜吧?”寒偌云對著穆浩沉喝道。

聽到寒偌云的沉喝,再看到殿上眾女那充滿怒意的注視,穆浩就猶如癟茄子一般,再也不敢出聲。

“咯咯人家常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穆浩,你這個禍害這些年在家族中干盡了無恥之事,這次可好了,你也算是混出了頭,老賬新賬一起算,你這次必須做出一個交代,難道你還想要蒙混過關不成?”逍遙紀尊對著穆浩玩味笑道,似是想要揭露穆浩以往對自己所做出的那些無恥之事。

看到穆浩了隱晦的哀求目光,狄娜對著萬秀州主嘆息一聲:“你也看到了,家族中的女修都和你一樣,或多或少都受到過夫君的騷擾!不過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原因,也是因為他修煉了一種雙修功法,導致陽精極度旺盛,對女修的陰力精元頗為依賴,平時他就是靠著與女修接觸,借助女修散發的陰力,才能平復澎湃的陽精,以及躁動。不過他的好色和猥瑣,作為他的妻子,我也不能否認。其實就算是你不說,我們對他也很是了解的。”

作為證得祖位的萬秀州主,自然能夠感受到,穆家天資絕色女修雖多,可是除了狄娜五女之外,其她女修直到現在,還依然保有著元陰之體,就連被穆浩賜予新生的莉艷也不例外。

聽到狄娜的說法,再發現眾女看向穆浩那幽怨的眼神,萬秀州主反倒沒有了主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拿上首位那猥瑣、無恥的穆浩怎麼辦才好。

“難道就讓他白白玷污了我,占便宜嗎?”萬秀州主心中暗暗焦急道。

“夫君,這次你不要指望事情能夠輕易躲過去。不止是她,這幾年中,我一直都在考慮這家族女修的事情,雖然這些年中,家族一眾女修相處融洽,情同姐妹,不過這麼下去,卻也不是一個辦法,是時候要給家族一眾女修一個交代了。”眼看著穆浩像是暗暗松了口氣的樣子,狄娜說出了讓穆浩,以及穆家一眾女修心思一緊的話。

“占了便宜不認賬恐怕是不行,看來今天你是躲不過去了,你準備怎麼辦呢!”寒偌云恨恨對穆浩道。

穆浩心中此時可謂是追悔莫及,暗道招惹了一個麻煩的女人,給了家族一眾女修,聲討自己惡行的機會。

“夫君,你既然不說話的話,那我們五個可就代你做主了。”溫莎起身對著一臉萎靡的穆浩說道。

“全憑五位夫人安排。”穆浩臉上難得露出歉意,嘆了口氣對著狄娜五女道。

這時殿中眾女,已經不再將目光盯在穆浩身上,而是有些緊張的注視著狄娜五女。

在眾女的注視中,溫莎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布卷,將之放在殿中鋪開。

布卷看似是只是尋常布匹所縫制,可是卻透著淡淡的靈氣,保存的極為完好,待到布卷鋪開,殿堂上的眾女,已經清晰的看到了布卷上一個個用血所寫的名字。

之所以布卷透出淡淡的靈氣,乃是穆家五名祖母的血名,以及穆浩的血名,所泛出的靈氣所致,除了六人的名字之外,上面還有著穆家村中多代祖上的血名,其中穆浩父母的血名,就在穆浩以及狄娜五女血名之上。

“這是穆氏一族族譜!”雖然布卷平凡,可是逍遙紀尊看到布卷在殿上展開之后,不由驚駭出聲。

溫莎微微搖了搖頭:“這族譜之中的血名,只是墓葬位面穆家村的幾代族譜罷了,並不是整個穆氏一族的族譜,至少沒有以前縱橫空宇穆家歷代強者的名字,自從二老過世,這穆家村歷代族譜,就一直交由我保管。雖然不是什麼重寶,卻也對穆家來說,有著與眾不同的意義。”

“溫莎,你把族譜請出,到底”穆浩看到溫莎請出族譜的一剎那,心中就有了一絲預感。

平凡布匹所縫制的族譜極長,甚至鋪至半個宮殿,上面清秀的血名,書寫的極為整齊,隱隱透出一個家族的鄭重之感,穆浩與狄娜五女的血名,更是泛著淡淡的光華置于祖上血名的末尾。

感受到溫莎的目光,狄娜略微嘆了口氣:“雖然如今的穆家已經分離出穆家村,成為了穆氏一族的一個分支,不過這族譜中,還是有著二老,以及近代祖上的姓名,如今家族女修眾多,立刻幫助你們與夫君完婚,恐怕有很大的難度,如果你們有誰想要一個說法的話,就以穆浩妻子的名義,先將自己的姓名,寫在穆家族譜之上,算是夫君先給你們一個交代。待到日后,我們五人必將督促夫君,將在族譜填上姓名之人,明媒正娶入穆家。”

“狄娜”夢女俏臉難得露出驚色,對著狄娜五女提醒道。

狄娜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如果現在不作出一個交代的話,恐怕日后家族要出大亂子!當然,雖然萬秀州主的事情是一個導火索,可家族也不會對大家做勉強之事,隨你們的心意就好了。”

“萬秀州主,你與穆家女修還有著不同,既然你找來穆家,應該也是有著自身的想法,如果你不願將姓名寫入穆家族譜之中,我們穆家還可以給你其它的補償,你應該也看到了,至少在財富、寶物上,家族還是擁有著補償你的能力。”狄娜淡笑著對失神的萬秀州主道。

看過穆家族譜上的姓名,這個時候在萬秀州主心中,外界傳聞的木家,與族譜上所寫的不同穆姓,已經不重要了,萬秀州主完全沒有想到,因為自己找上穆家的事情,竟然會在穆家之中引起了如此強烈的地震。

“夫君,你認為呢?”安菲亞對著穆浩問道。

穆浩雖然臉上苦笑一閃即逝,不過卻也沒有拖沓:“我沒有什麼意見,不知道哪位夫人最先上前,將名字填入族譜之中,之前錯在于我,日后你們之中若有誰成為我穆浩的妻子,我一定用畢生歲月對你們做出補償。”

沒有向穆浩所預料的那樣,沒有一個人上前,就在穆浩話音落下之際,呂靈和姚寶凡已經當先起身,一臉嬌羞走進穆家族譜,咬破右手十指,以穆浩妻子的名義,寫上了自己清秀的姓名。

“咯咯你們二人早在墓葬位面之時,就一直跟著夫君,之前夫君收你們為徒,你們不願,就是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吧!”溫莎俏臉露出淡笑對兩女道,好似是解開了一件心事一般。

感受到穆浩與眾女的目光,呂靈與姚寶凡一臉嬌羞,誰也沒有說話,在族譜寫上血名之后,紛紛逃跑似的回到玉案前坐下。

就在穆浩臉上露出尷尬,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之時,莉艷與翎雪也走到穆家族譜前,以穆浩妻子的名義,將自己的名字寫在族譜之上。

莉艷倒還好說,自從穆浩將其帶回穆家之后,莉艷一直以來極為嬌柔,穆浩說什麼,其從來都是向著穆浩,就連被穆浩占些小便宜,也不像穆家其她女修一樣,對穆浩怒目而視,好似是默認了被穆浩欺負一般。

可是眾女卻沒有想到,翎雪竟然也毫無猶豫,也將其姓名填寫在族譜之上。

“翎雪,你騙的我們好苦!你不是一直都對夫君的所作所為,抱有成見的嗎?你竟然”青珊嬌笑著看了一眼翎雪,眼中露出埋怨之色。

看著上首位上傻傻站著的穆浩,翎雪的笑容如若春風:“如果這個時候不行動的話,以往豈不是被他白白占了便宜!狄娜,你們五人作為穆家祖母,如此做也是不得已吧?只怕過了這次,以后再難有請出族譜的機會了!我與穆浩本有姻緣,之前在陰媚仙域跟隨他離去之時,我就已經認定了他。就算是要他好看,那也是日后的事。”

“不錯,盡管家族的情況有些特殊,不過名分我們還是要的。如果這次不把握機會,日后不要說是五位祖母,恐怕這個混蛋更是會蒙混過去。當初我一直等待他能來找我,不過那個混蛋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著逍遙快活,如果不逼著他,只怕想要他恢復人形,是根本無法指望的事,就讓他這次,一次性對我做出補償。”出乎眾人的意料,繼翎雪之后,清靈竟然帶著精靈的笑意,走到族譜之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聽到清靈的話,穆家眾女都已經意識到,如果不是情勢所迫,問題浮上臺面,就算是狄娜五女再好相處,也不會請出穆家族譜,只怕這一次家族風波過后,日后再想要見到這穆家族譜,必然會成為極困難之事。

穆浩這時真是傻了眼,穆家眾女都有各自的理由,紛紛在族譜上寫下了姓名,就像是聚眾聲討穆浩一般,眼看著瓊漿尊者也要上前,穆浩再也無法保持沉默:“老太婆,站住,就算是我做出了人神共憤之事,也輪不到你在族譜中寫下名字。”

“咯咯我為什麼不能?穆浩,你不記得你偷看我洗澡,又讓我背著你摸我胸部的事了嗎?”瓊漿尊者根本就是對穆浩的無良話語不以為意,寫下自己名字的同時,當眾揭穿穆浩的惡行。

聽到瓊漿尊者的笑語,在看到穆家眾女那不屑的笑意,穆浩只覺得天旋地轉,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殿柱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這次真的是威嚴盡失,竟然連調戲老嫗的事情也曝光了。”穆浩在心中哀嚎道。

狄娜五女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如果不是當著眾女的面,說不得會合力將穆浩掐死。

“夫君,你不會大小通吃吧,竟然對家族眾多女修,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安菲亞雖然沒有說出口,可是看向穆浩焦急的神色,卻將心中的喝斥,傳遞給了穆浩。

“菲兒,我是冤枉的,只是偷看洗澡,沾了點小便宜,不用這樣吧?她們根本就是在逼婚,你可要相信我。”穆浩苦著臉看向穆家安菲亞五女,用眼神對五女傳遞信息道。

其實在穆家女修之中,倒也有四人沒有受到過穆浩的騷擾,其中就有呂靈、姚寶凡,以及剛剛加入穆家沒有多久的兩名女金仙死衛。

奈何呂靈和姚寶凡兩女,早早就已經將自己的姓名,寫入穆家族譜之上,這時穆浩也只有認了,對于兩女,穆浩有著不同于瓊漿尊者等人的感情,要說讓穆浩當面阻止兩女的舉動,穆浩不可能做到。

再加上糗事東窗事發,穆浩本就氣弱,哪還敢再叫號,這時只怕是說多錯多,再狡辯下去,會招惹到更多的難堪。

這時穆浩可是把萬秀州主給恨透了,如果不是被萬秀州主找上門來,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香雪、香梅,穆家之中沒有仆人,這些年中,你們應該也沒少被那個禍害騷擾才對,如果你們有心的話,就不要猶豫,錯過了這次得到名分的機會,以后恐怕就不會再有了。”凝香將自己的姓名,寫入穆家族譜之后,對著自己帶進穆家的兩名貼身婢女笑道。

聽到凝香的話,香雪、香梅也不在猶豫,尤其是看到溫莎有些后悔的嬌顏,眾女就知道這時不是謙讓的時候,除非離開穆家,要不然事情總要解決,如果不把握這次機會為自己爭取名分,不但之前被穆浩白白占了便宜不說,日后恐怕穆家一眾正妻,也再難會給放棄這次機會的人留有余地。

不管怎麼說,便宜不能白讓穆浩占,就算是穆家之中沒有主奴,也有正妻之位,如今先討到這個說法,日后想要收拾穆浩的機會還有很多,大不了就將穆浩這麼個名義上的敗類夫君休掉,這就是一部分穆家女修,說服自己在族譜上寫下名字的原因。

不過從穆家女修臉上那欣喜的笑意來看,大家都知道,聲討穆浩,也只是眾女各自為自己找的理由罷了。

之前穆浩一直沒有表露再娶的意思,有穆家五位祖母在,誰也不敢說什麼,可是眼下問題浮上臺面,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之時,能夠留在穆家的眾女,還是打心里認同了這個決定。

“嘿嘿家主,看來你還得在努力一些才行,低階位面的尋常帝王,都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相比一些家族來說,我們穆家的女修根本就不夠看。”就在穆浩眼前一片漆黑之際,天鑾殿外響起了空行紀尊,對于穆浩來說猶如天籟般的猥瑣笑聲。

“空行,你這個老王八是在找死,他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猥瑣、無恥的樣子,完全都是你的過錯。”瓊漿尊者身形化為濃郁靈光飄出殿外。

就在瓊漿尊者那不滿的喝斥傳出沒多久,殿外就想起了轟隆隆的聲響。

在殿中穆家一眾女修的笑聲中,空行紀尊的身形,竟然讓老嫗模樣的瓊漿尊者,生生拍入殿前廣場的地面之中,就連嘴巴都被沒住了。

“陰貨,你就在這好好呆一會吧,我想諸位祖母和家族女修,至少眼下是不願意看到你的。”恒遠紀尊看到空行紀尊猶如一個胡蘿卜一般,被瓊漿尊者拍入殿前廣場中,古板的老臉難得透出了笑容,跟隨瓊漿尊者向著大殿中走去。

看到天鑾聖殿中,沒有一個穆家女修有出來將自己拉出地面的意思,空行紀尊心中不由哀嚎道:“家主,老夫也只能這樣幫襯著你說一句話了,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要是再出聲,非得被那些強橫的家族女修給煮了不可!”

就在恒遠紀尊進入殿中之時,就連身為養修的穆蕊,以及擁有太始之階的倩琴、倩舞兩姐妹,都在穆家族譜上寫下了自己的血名,殿中眾女之中,也只有緣荷天尊、茹風紀尊,以及穆家兩名金仙死衛少女,沒有在穆家族譜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倒不是四女不想寫,只是穆浩確實是沒有騷擾過四女,不同于呂靈和姚寶凡,作為剛加入穆家不久的四女,還是不敢無中生有的。

這個時候不止是穆浩一副傻傻的表情,就連萬秀州主,美眸也滿是呆滯看著穆家眾女:“你們”

“這件事到此為止,雖然你們以夫君妻子的名義,將名字寫在了穆家族譜之上,不過在夫君沒有正式迎娶你們之前,你們還是不要太得意的好。”溫莎環顧殿中一眾穆家女修,俏臉滿是惱怒對著眾女道。

“咯咯總算是討回來一點,以后還要看他的表現,就算是她肯迎娶我們,我們還未必肯嫁呢。事情還不能算完,以后有得那個禍害好看。”夢女笑著看了溫莎五女一眼,旋即狠狠看向穆浩。

這時溫莎已經要開始卷起穆家族譜,雖然這件事是穆家五名祖母一同做出的決定,可是看到眾女將名字以穆浩妻子的名義,寫在穆家族譜之上,溫莎心中還是不免有些酸澀。

就在夢女幾名穆家強橫女修,走到狄娜五女身邊,牽起狄娜五女秀手,想要安慰五女之際。

有些失神的萬秀州主,卻突然回過神來對著想要卷起族譜的溫莎道:“等等等我還沒有將名字寫在族譜之上。”

溫莎並沒有強行將族譜收起,俏臉上反而露出了淡笑:“你受到玷污,沒有當場對夫君動殺意,想來應該是舍不得殺了他吧,之所以帶著夫君回到家族,我猜你就是奔此而來,只是沒有料到,因為你的事情,竟然讓家族出現了如此大的變化!既然她們都已經把名字寫入了族譜之中,那也不差你一個。至于日后去留,就隨你自己好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加入穆家的女修,是不允許向著家族植入自身勢力的。”

就在穆浩也回過神來,想要開口說話之際,狄娜卻突然擋在了穆浩身前:“難道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做出如此多無恥的事情,這個這個時候無論是什麼事,你都要無條件接受。”

“宗門的事情我不會放下,不過日后我會對外聲稱穆浩是我夫君,他要是不和我下跪認錯,我是不會回穆家的。”萬秀州主咬破右手十指,在穆家族譜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對著溫莎說道。

聽到萬秀州主的話,了解穆浩的一眾穆家女修,神色都出現了變化,紛紛將目光看向溫莎、狄娜五名穆家祖母,眼神中都或多或少帶著絲絲忐忑。

“那你就走吧,夫君的真實姓名希望你不要在外界提起,用流云這個化名就好了,還有你在穆家之中所見所聞,也不要說出去,這是我唯一對你的要求。”就在穆浩微微睜開雙眼,星目中透出寒芒之際,溫莎搶先對著萬秀州主笑著說道。

話語說出口,再看到夢女一眾穆家女修的神情,萬秀州主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感受到穆家一眾女修忐忑的目光,與之前聲討穆浩之時大相徑庭,萬秀州主頭一次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穆家之中的家事,遠不是自己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

上有穆浩這個家主,下有狄娜五名穆家祖母,看到就連自己不敵的夢女,都是要看狄娜五女的神色,萬秀州主不由有些后悔自己說出的那番話,將自己逼入了絕路。

這個時候,看著平靜卷起穆家族譜的溫莎,萬秀州主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溫莎對自己的那種疏遠之意,就連帶穆家一眾女修,看著自己的目光,也與之前不同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五名只有仙帝之階的穆家祖母,才是這個奇異家族真正的掌權者嗎?”雖然萬秀州主不願承認,可是五名仙帝祖母在穆家之中掌權,足以證明,五女是得到了那不正經的穆浩,特殊的支持,否則以穆家那強者如云的女修狀況,眾女是不會對五女如此服氣的。

溫莎笑語過后,身處大殿中的女修,沒有人理會萬秀州主,就算是其擁有祖位,在穆家女修眼中,好像也什麼都不是了,頃刻間,萬秀州主就被孤立了起來。

“夫君,看來你所作出的無恥之事,幾乎已經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日后你要怎麼辦呢!這次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料,看來日后想要迎娶她們,只怕少不了要費一些心思。”狄娜幽怨對著穆浩道。

穆浩雙眼一眨,眼中透出的寒芒已經消失不見,臉色變化可謂是極快,滿是猥瑣的笑容:“咳沒想到我一個小村莊走出來的小子,竟然會討到如此多的媳婦,諸位愛妻可以放心,反正我也是萬古不滅,日后定當用畢生心力,對諸位愛妻之前做出的無恥之事做出補償。”

事已至此,穆浩倒也直白,可是所說出的話,卻讓殿中一眾女修臉色泛黑,頻頻遭到怒視。

看到穆浩嘿嘿傻笑,眼神中滿是淫意之色,就連有些心中泛酸的狄娜五女,俏臉上都重新露出了笑容。

沒有在與萬秀州主針鋒相對,看到狄娜五女嬌顏略有好轉,穆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嘿嘿緊張了大半天,大家也應該都餓了,難得族人都在靈源胎之中,我們今晚就在這天鑾聖殿中好好熱鬧一番如何?”

“我看是你餓了吧?混蛋家伙,你不會是想要留在峰中不走了吧?”寒偌云瞥了穆浩一眼道。

“現在有了劫掠團那些窮兇極惡的亡命徒,我也該歇歇了,如今你們都是我的妻子,我當然要多花些心思陪陪你們才行。”穆浩恬不知恥看向眾女道。

“我們只是名義夫妻,你不要以為我們將姓名寫在了你穆家族譜之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如果你再敢做出那些不要臉的事情,有得你好看。”翎雪笑著對穆浩道,仿佛心情很好的樣子。

“不錯,你這個禍害在沒有學好之前,不能讓你留在峰中。”逍遙紀尊瞪了穆浩一眼笑道。

殿堂上沒有座位的,只有萬秀州主一人,眼看著就連穆浩那個可惡的家伙,都有意無視了自己,與眾女調笑,萬秀州主心中更不是滋味:“穆浩,我對外聲稱你是我夫君,可是你到底要什麼時候迎娶我?”

聽到萬秀州主的話,殿中一眾穆家女修,都不由向著穆浩看去,萬秀州主所說出的話,也是穆家一眾女修所關心之事。

不過這個時候不論是狄娜,還是溫莎幾女,都沒有一個人幫著萬秀州主再說話,在眾女的目光中,殿上的氣氛,陷入了沉默。

微微嘆了口氣,穆浩開口對著萬秀州主道:“說起來我確實是對你有錯在先,因此你將名字寫入穆家族譜上之時,我也沒有阻止。不過我是不會去下跪求你的,而且你也不需要我。家族之中清心寡欲,不符合你的追求,對你這個擁有祖尊之位的人來說,你應該更加喜歡權利、力量帶給你的優越感!所以你不需要放棄宗門的事,我們也沒有相見的必要。”

感受到穆浩與穆家眾女那平靜的目光,就在萬秀州主有些撐不下去之時,不由深深呼吸,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笑:“穆浩,你與我有肌膚之親,希望你能像一個男人一樣,迎娶我過門,親事我會自己籌辦,一個月之后,一個月之后我會在萬秀宗等著你來迎娶我。”

眼看著萬秀州主走出天鑾殿,將空行紀尊從廣場地面中拔出,帶著空行紀尊離去,在殿中穆家眾女美眸中隱晦的喜色當中,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妻子一多,對穆浩來說也不是件容易的是,晚飯之時,空行紀尊雖然被出了無上天衍禁的萬秀州主,放了回來,可是穆浩卻顯得有些食不知味。

直到入夜,穆家眾女所在海島上,氣氛才有所好轉,當然,沒有離開海島的穆浩,自然是將海島上鬧得雞飛狗跳。

第二天一早,莉艷所在樓閣之中,看到穆浩平靜睡在自己身邊,右手有力的摟著自己,莉艷俏臉不由露出幾分嬌羞。

兩人雖然睡在一起,不過穆浩倒也沒有做什麼過分之事,本來以為穆家眾女成了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自己的好日子也為之到來了,可是想要渾水摸魚的穆浩,非但沒有得手,反而屢屢吃到了穆家眾女的閉門羹,就連在狄娜五女那里也不例外,到最后,穆浩沒辦法,只好跑到了莉艷這里。

感受到自己一身元陰之氣,經過穆浩摟著自己身形的大手,向其身形流動,與穆浩一身澎湃星辰陽精調和之后,再回到自己身體之中,更加厚重,躺在穆浩身邊的莉艷,不由將嬌軀,向著穆浩懷中偎了偎。

幽香撲鼻,穆浩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俏臉嬌羞的莉艷,穆浩憐惜笑道:“看來還是艷兒你最貼心,那些絕情的女人不止是把我當賊一般防著,竟然還對我進行武力驅趕,昨天晚上我幾乎都成了這海島上的老鼠!”

“哼!如果不是祖母她們不讓你逗留,你會想起我來嗎?再別人那里占不到便宜,才想著來找我,要不是我看你可憐,早就將你趕走了。”莉艷瓊鼻不滿輕哼,可是美眸中的目光,卻對穆浩充滿了依賴。

看著莉艷身穿紅色薄紗睡袍,隱隱透出那妖嬈的嬌軀,穆浩不由有些按耐不住,將莉艷抱在懷中,向著莉艷朱唇吻去。

起初莉艷還順從的迎合穆浩,可是就在穆浩陡勝之際,莉艷卻輕柔的將穆浩推開:“夫君,再等等,等到你正式娶我進門,到時候你想要怎麼樣,艷兒都依你。如果這個時候艷兒依了你,會被大家笑話的。”

感受到莉艷向自己渡來元陰之氣,助自己平復體內那磅礡躁動的陽精,穆浩不由努力收斂,好半響體內的氣息才恢復了平靜。

“嘿嘿還是第一次聽你這麼叫我,再叫一聲聽聽。”看到懷中嬌羞的莉艷,穆浩笑著對其調侃道。

“不來了,你就知道欺負我。昨天的事情,你應該很為難吧?”莉艷說道后來,對著穆浩問道。

出乎莉艷的意料,穆浩臉上露出歉意搖了搖頭:“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為難的。真正為難的是你們和狄娜她們,為了這個家族,狄娜她們真的是付出了很多!”

“就像是你所說的,你要用無盡歲月,來憐惜我們才行。這件事情過后,以后你不能看到貌美女修就邁不動步了。”莉艷向著穆浩腰際掐了一把,對著穆浩警告道。

穆浩嘿嘿傻笑,也沒有回應莉艷的話,讓莉艷不由又用秀手,狠狠蹂躪了穆浩一番。

“對了,夫君,一個月之后,你會去那萬秀宗嗎?你準備什麼時候迎娶我們?”莉艷有些好奇對著穆浩問道,

看到莉艷水汪美眸中的期待之色,穆浩緊了緊莉艷的嬌軀:“我會去萬秀宗的,既然那萬秀州主要籌辦親事,我就在那萬秀宗,將諸位漂亮嬌俏的新娘娶進門怎麼樣?”

“夫君,你這麼做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雖然得到了穆浩的承諾,莉艷心中欣喜萬分,可是穆浩竟然要在萬秀宗娶眾女入門,卻也讓莉艷有些擔心。

“放心吧,我們穆家又不是仰仗萬秀宗鼻息活著,沒有必要太過擔心,那個萬秀州主願意嫁就嫁,不願意就算了。”穆浩說話之際,拍了拍莉艷的豐臀,起身下得床榻,對著莉艷笑了笑,向著閣外走去。

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看到眾女紛紛向著莉艷樓閣前面的花園聚集而來,穆浩臉皮倒也夠厚,和眾女說起了自己要在萬秀州將眾女娶進門的想法。

“萬秀州主籌辦婚事,作為峰巒九州州主,到時候應該會有很多賓客吧?如果你不打招呼,就想要在萬秀宗迎娶家族女修,只怕到時候會鬧出大亂子!”狄娜猶豫著對穆浩提醒道。

“我覺得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穆家的情況萬秀州主也看到了,如果只是先迎娶萬秀州主,怕是對大家都不公平。”安菲亞看著一眾穆家女修笑道。

“誰要嫁他,我們還沒同意呢。”逍遙紀尊白了穆浩一眼道。

“嘿嘿都被我看光光了,不同意也得同意。夜影,將家中那天蠶錦緞,都做成大家喜歡的嫁衣。到了萬秀宗,我會對諸位夫人,許下一生不變的承諾。”穆浩厚著臉皮對眾女笑道,也不管眾女答不答應,身形直接消失在了花園之中。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11-10 10:34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