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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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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摸石頭過河] 陰陽噬天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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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1 00:58:05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一章(禍天劫藤的秘密)

笑聲淡淡散去,穆浩沒待眾女聲討,就已經出了天邪峰無上天衍禁。

看到莉艷穿著紅色披風從樓閣中扭捏走出,翎雪故意板著俏臉道:“艷兒,還沒過門呢,你竟然就想要偷吃。”

“翎雪”感受到眾女那發自內心的笑容,莉艷連忙向著翎雪腰上抓去。

“真是拿那個二皮臉沒有辦法!希望那個家伙這次得償所願之后,能夠安分一些。”狄娜看了一眼笑鬧的穆家眾女,無奈的說道。

“狄娜,其實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問了,那個家伙修煉的陰陽合歡訣,到底有多麼可怕?”繡嵐對狄娜問起這件事之時,眸子中隱藏著嬌羞。

狄娜微微笑了笑:“這你還要問偌云,家族中除了夫君,只有偌云在修煉這門雙修奇功。夫君一身異種力量並不像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據我所知,他所修煉的那陰陽合歡訣,會幫助他平衡體內不同的力量。這門雙修奇功,非常奇異,就算沒有與之雙修的女修,他也可以利用接近女修,在不知不覺中利用女修的陰力氣息,調整他體內的陽精。當然,陰陽氣息互相吸引,只是不直接發生接觸,這一點你們其中一些人察覺不到罷了。”

“那個家伙一身氣息,就像是擁有某種莫名力量一樣!尤其是那一雙手,如果被他接觸到,尋常女修,很難有什麼抵抗能力的。”瓊漿尊者對著穆家一眾女修提醒道。

感受到眾女羞澀、好奇的目光,寒偌云嫵媚一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偌云,穆家女修都修煉幻舞十二式,不知道你能不能將那陰陽合歡訣,拿出來跟大家分享一下?”逍遙紀尊對著寒偌云期待問道。

“就在家族書閣之中,你們去找耿玉拿好了。不過就算是你們修煉那雙修奇功,也不可能壓制住那個家伙,他的一身陽力極為可怕,家族之中,就算是夢女也不可能長時間抵御,想要和他在那方面上一較高下,只會被他折騰的死去回來,如果不是我們五個真的怕了他,又怎麼會便宜你們這些小蹄子。”寒偌云說到后來,竟然看向狄娜四女笑出了聲。

“不知羞,都是你們給他慣壞了。”夢女嬌嗔著瞥了一眼寒偌云。

“你們可是主動送上門的好嗎?修煉了無盡歲月,最后竟然被他輕而易舉的騙到了手,那個家伙眼光毒著呢,只要被他帶回家族的女修,都可謂是有著世間難尋的姿色。為了這一天,我想他應該等了一段時間,現在不知道在哪偷笑呢。”寒偌云俏臉透著小不滿,看向穆家一眾女修道。

“咯咯你們現在不但都還保有著元陰之體,天宇修者數之不盡,可是像你們這樣擁有不世根基,又姿色風華絕代的女修,就更不好找了!被他帶回穆家的女修,雖然各有不同,可是內里卻都擁有著很相似的一面。看到這天邪七十二宮,你們想到了什麼?”溫莎對著眾女笑道。

“那個混蛋不會是想要找尋回七十二名女修,將天邪峰的宮殿住滿吧?”逍遙紀尊火大說道,直到現在,她還沒有對穆浩臨消失之前,說起自己被其看光光的事情釋懷。

“他雖然沒有說,不過我倒是聽空老提起過,肯定是他和空老之前有了密謀。”狄娜笑著說道。

“是緣?是怨?沒想到無盡歲月養了白白胖胖的小乳豬,竟然會便宜了這個家伙!不過我倒是相信他所說的話,就讓他用無盡歲月來補償我們。宙宇不崩,我們穆家就要永遠隨心逍遙無盡天地之間。”夢女將目光看向靈源胎遠方的海面,臉上露出了一絲追求幸福的期待。

“咯咯你們這些心思高傲的家伙,難道就非要找一個永世不死不滅的夫君,才滿意嗎?要知道,就算是那個二皮臉能永遠不死不滅,氣都能把人氣死。”狄娜釋然一笑,對著眾女調侃道。

“哼,如果他不能用無盡歲月照顧我,我才不會選他,待到家族徹底平靜下來,日后他要是再敢有花花心思,有得他好看。”倩舞一臉鬼靈精怪對著穆家眾女道,可謂是說出了穆家一眾女修的真正心思。

“不錯,現在就讓他暫且樂呵一番,日后時間長著呢,我就不信我們大家齊心協力制不住他。就讓他用無盡歲月補償我們,就算是宙宇泯滅,也要他拉著我們的手,留下無數充滿幸福的回憶。”妙噬那充滿狠色的俏臉,說到后來竟然笑出了聲。

“你們這些小蹄子可比夫君貪婪多了!等了無盡歲月,才找尋到這門姻緣,照你們這麼說,夫君還成了搶手貨不成?”青珊嬌笑著對眾女問道。

“修者本不同于凡人,想要尋找能夠一生相守的伴侶,又怎麼會是容易之事!哪像你們五個,在他還沒有出人頭地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嫁給他了。也幸好他這些年一步步走來有驚無險,要不然你們只會留下一場空!真情是好,可是能夠永恒維系,則更是錦上添花,我們挑來挑去,不也是想要挑一個十全十美的嗎!”夢女有些羞澀笑道。

“咯咯虧得我們和夫君成親早,要不然還不得讓你們反了天!恭喜你們,挑來挑去,挑到一個既猥瑣又無恥的二皮臉。”狄娜笑到后來,已經打從心底接受了穆家眾女。

“反正日后有得是時間,到時候我們可以好好改造改造他,直到把他弄服帖為止。”清靈的笑容充滿了自信。

看到一眾穆家女修那自信的笑容,安菲亞不由跟著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夫君此時在哪偷笑,不過我感覺到日后無盡歲月,他恐怕是要悲催了,如果夫君聽到我們的話,我想他的一身寒毛,都會根根豎起,更不要說期待著娶所有人過門了。”

“現在就讓他得瑟得瑟,以往你們五人是力度不夠,才會讓他愈發得寸進尺,待到我們進門之后,有得是機會對付他。”王瑾蘭彪悍笑道。

島中沒有男修以及外人,定下了婚期的穆家一眾女修,這時才露出了各自的強勢心思,大有磨刀霍霍向牛羊之勢,讓緣荷、茹風,以及沒有在穆家族譜上以穆浩妻子名義填上名字的兩名女金仙死衛,大為驚駭。

天邪峰之外的穆浩,身形沒由來的一寒,其行走的腳步一頓,讓空行紀尊老臉上透出了一絲疑惑:“怎麼了,家主?”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有種莫名的預感,以后的日子恐怕會很難過。”穆浩賊眉鼠眼向著天壽山脈四方天際打量一番,臉上同樣露出了一番疑惑。

“嘿嘿婚期既然已經定了下來,現在家主應該開心才對,這種左擁右抱之福,恐怕就是宇帝都比不了,論女修風華絕代,有什麼地方能夠比得上我們穆家!雖然眼下家族主子一多,家主難免會感覺到一些吃緊,不過只要到時候將生米煮成熟飯,家主的好日子可就來了。”空行紀尊對著穆浩猥瑣笑道。

聽到空行紀尊的話,穆浩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哈哈哈哈空老,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幸福的前景,真的是陽光普照啊!有你這個軍事幫忙,真是沒有辦不成的事。昨天拿我和低階位面的土皇上相比,實在是太經典了!連那種小垃圾,都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現在這樣,簡直是太小意思了。”

“嘿嘿有老夫在,一定會幫助家主說話的。以后家主有什麼難事,盡管同老夫商量。”空行紀尊一臉得意拍著胸口道,完全忘記昨日被瓊漿尊者拍入殿前廣場地面中的事實。

穆浩意氣風發的同時,也沒有想到,和穆家一眾女的話語相比,他和空老這點小伎倆,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往往一群女人聚集在一起,所想的事情,所說的話,比起一群男人要更加生猛,這是常態,只是穆浩直到這時,還沒有真正的發現罷了。

看到空行紀尊那得意的樣子,恒遠紀尊難得露出了笑容:“老陰貨,你再教唆家主的話,早晚會被祖母她們給煮了!”

聽到恒遠紀尊的話,空行紀尊不由縮了縮脖子,猥瑣的老臉露出了一絲后怕。

就在昨日空行紀尊被萬秀州主抓走,空行紀尊可是真的體會到了萬秀州主的強大,想到日后萬秀州主,也將會成為穆家一眾強勢女修中的一員,空行紀尊就有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放心,有我這個旗幟在,她們就算是再厲害,也翻不了天。”看到空行紀尊那擔驚受怕的神情,穆浩意氣風發對著空行紀尊笑道,心情可謂是極好。

“對了,家主,你要在萬秀宗迎娶諸位主子,不知道可要劫掠團和天壽宗做些準備?”恒遠紀尊鄭重對著穆浩問道。

“我們穆家人丁不是很興旺,在這片天宇中又舉目無親,當然要劫掠團和天壽宗齊出,熱鬧的同時,也給我們穆家壯壯聲勢。”穆浩行走的並不是很快,游覽著天壽山脈鳥語花香景色的同時,笑著對恒遠紀尊道。

恒遠紀尊點了點頭:“劫掠團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天壽宗這邊,家主還有和語壽宗主商量一下才行,雖然過了兩年的時間,不過語壽尊者,卻依舊對我們穆家抱著提防的心思,如果不將天壽宗徹底抓在手中的話,日后想要利用天壽宗為我們穆家做事,恐怕會受到天壽宗那幾名強者的阻撓。”

穆浩目光掃了一眼天壽山脈剩余的殘峰,淡笑著對空、恒二老問道:“現在天壽宗擁有多少天宇豪強長老?”

“除了語壽尊者和望夫尊者之外,天壽宗還有著一名太上尊者長老,以及七名紀尊長老。至于我們穆家劫掠團,要比天壽宗略微好一些。在空宇紀元時風刮起之前,有著十三名天宇豪強,其中太上之階的強者四人,剩余九人,則是紀元尊者。只可惜這場空宇紀元時風暴來的太過突然,九名紀尊,竟然在紀元時風暴中坐化了六個。”恒遠紀尊說到后來,老臉上露出了一絲感嘆。

“看來這紀元時風暴,並不是帶走天宇豪強壽元這般簡單啊!種種因果交織,其中的劫難,不僅是單一的紀元時風暴。不過死幾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打算做,就不要被短暫的小挫折,阻住了前進的腳步。我們穆家和天壽宗的關系,維持在這種程度就好,沒有必要靠天壽宗,既然我們的劫掠團,已經創出了些小名氣,就不要畏首畏尾,二老步子還要再邁得大一些,不要怕死人,去粗留精是每個家族都慣用的做法。要知道,想要獲得峰巒星陰古地域的利益,我們的敵人可不止有峰巒九州的強者。”穆浩大有深意向天外那暇透星空看了一眼。

“要不擇手段擴張劫掠團嗎?如果是在其它天宇高階位面還好說,不過在這峰巒星中,很多大宗門,都不是我們穆家劫掠團能夠撼動的。”恒遠紀尊一臉凝重道。

“呵呵不要怕死人,小打小鬧能有什麼大收獲,若是能夠摧毀一些大宗門,家族馬上就能看到切實的利益,待到我騰出手來,會給你們支持的。到時候我會給你們兩件好東西,保管你們的戰力會有一個質的飛躍。”穆浩的話,不由讓空、恒二老雙眼為之一亮。

“家主,要不要到劫掠團去看看?”空行紀尊看向穆家劫掠團所在的兩座山峰,對著穆浩問道。

“不過是一群炮灰而已,沒有必要太過在意,聽話就讓他們暫且逍遙著,如果不聽話,就將他們處理掉。知道天宇之中什麼最不缺嗎?那就是人。”穆浩臉上露出冷笑道。

就在空、恒二老點頭將要離去之時,語壽尊者與望夫尊者所化的兩道遁光,急匆匆向著穆浩與空、恒二老所在的小湖泊邊上趕來。

察覺到語壽尊者與望夫尊者二女臉上復雜的神色,穆浩遞給空、恒二老一個眼神,示意二老先行離去。

直到二老的身形走遠,穆浩才靜靜在湖泊邊的草坪上坐下,對著二女問道:“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有事吧?”

“萬秀宗來人了,帶來了兩個消息。”語壽尊者臉顯異色對穆浩試探道。

“呵呵還真是快!既然你們二人來找我,萬秀宗來人帶的消息,應該是和我有關吧?”穆浩看著湖面上的漣漪,對著二女問道。

“萬秀州主派人送來喜帖,一個月之后要與你在萬秀宗,舉行大婚的事是真的?”望夫尊者斂了斂白色發絲,有些不可思議對著穆浩問道。

“那喜帖上寫的名字,應該是流云這個稱號吧?”穆浩臉上露出一絲淡笑,並沒有否認這件事。

“真的是你!難怪我昨日見到的那個白紗遮面女修,感覺到有些熟悉,她就是萬秀州主吧?”望夫尊者平復自己心神的同時,對著穆浩探尋道。

穆浩年輕的相貌嘴角微微上翹:“這件事很不可思議嗎?我與萬秀州主大婚,本來就是強強聯合,眼下我與萬秀州主同處在萬秀州中,我們成親,才最符合我們的利益不是嗎?如果你們為這件事驚訝的話,那大可不必。相比成親這件事,我更好奇另一個消息。”

由于之前空宇紀元時風退去之后,穆浩回到天壽宗,語壽與望夫兩女已經看見過穆浩那年輕的相貌,因此這時面對年輕的穆浩,兩女倒也沒有太過不適應。

“另一件事是召集萬秀州宗門聯盟,打算大力探索陰古地域,其中我們天壽宗也赫然在列。”說起萬秀宗動用九州令,召集天壽宗探索、開辟陰古地域的事,語壽尊者就不由皺起了秀眉。

“臨走了還想要撈一筆嗎?看來權勢和財富,不是任何人都能夠輕易拿得起、放得下的!”穆浩喃喃笑語,說出了讓兩女不解的話。

“既然你知道萬秀州主發出喜帖的事,應該不日就會離開天壽山脈了吧?現在天壽宗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們實在是承擔不起開拓陰古地域的重擔。”語壽尊者對著穆浩商量道。

“我確實是要走了,算起來這兩年我們穆家和天壽宗也相處的還算不錯,此番我大婚在即,語壽宗主不會不賞臉吧?”穆浩對著兩女笑問道。

“我當然會賞臉,不過我想要知道,木家會不會跟著你離開?”語壽看了一眼天邪峰,以及天壽山脈那被穆家劫掠團之人占據的兩座山峰,似乎極為關心的樣子。

“穆家之人自然會跟著我走,但是屬于天壽宗的礦脈還沒有開采干凈,所以我們之間的關系還不能斷。這兩年你也算是干得不錯,這件翱空翼交給你之后,你可不要松懈下來,日后還會有更多的礦脈歸于天壽宗,好好幫我做事。”穆浩臉上露出的陰笑,讓兩女心中發寒。

看到穆浩右手腕星辰陰陽環透出星光裂紋,一對似金似玉、古符流轉的羽翼,從星芒裂縫中涌出,語壽尊者這時也顧不得其它,俏臉露出喜色連忙點頭。

就在語壽尊者伸手要拂上翱空翼之時,穆浩竟然抬手將其舉動打斷:“呵呵在拿走這件翱空翼之前,你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才行。”

“你想要知道什麼?”語壽尊者俏臉上的警惕之色一閃即逝。

“你以前作為天壽宗的歸隱長老,應該知道很多事情才對,我想要知道,以往云池山脈中那云池峰碑,天壽始尊是怎麼得來的。”穆浩笑著對語壽尊者問道。

“你不說起這件事,我也想要問你,兩年前大戰之時,云池山脈被極光州主那黑暗嘆息禁壁潰碎了,云池母峰的那座峰碑去了哪里?”沒有立即回答穆浩的話,語壽尊者看向穆浩的神態,充滿了懷疑。

“當初你們應該看得很清楚才對,我並沒有收取云池峰碑,只是在云池山脈被嘆息禁壁牽引潰碎之時,救下了我們穆家一眾雜役罷了。”穆浩神色平靜,讓語壽尊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那云池山脈,是無盡歲月以前,天壽始尊同一眾友人,開辟陰古地域,在一個半祖之地所得,只是那云池峰碑祥劫變幻,福禍難測,所以天壽宗中從來沒有一名強者,能夠真正將那座峰碑收取。”聽到語壽尊者的話,穆浩眼中不由隱藏著一絲失望之色。

“那禍天劫藤又是怎麼回事?天壽山脈一直都是充滿著祥瑞氣息,在天壽山脈地下,被祥瑞之氣掩蓋的禍天劫藤,應該不是巧合出現在這里的吧?”穆浩笑看著語壽尊者,似是肯定語壽尊者會知道什麼一般。

“禍天劫藤本是同天壽山脈的祥瑞之氣相生相克之物,應該是早在天壽宗開創之前,它就已經被天壽始尊得到,放在天壽山脈地下,獲取著天壽山脈祥瑞之氣給養壯大。傳說中,如果有充分的供養,它可以有超越祖尊的底蘊,成為一方天宇中的災禍。”語壽尊者眼神避開穆浩那猶如看穿心神的視線,對著穆浩說道。

“看那三千八百根黑藤,它似乎是一早就存在于天壽山脈之中,並不是天壽始尊帶來的,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之所以長久歲月你沒有說出來,就是想要等待機會吧?”穆浩的笑語,讓語壽尊者身形微微一震。

這個時候,不止是語壽尊者,就連望夫尊者都感覺到,穆浩的心智,遠比那看似玩世不恭的外表,來得可怕。

“你不要胡亂猜測,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禍天劫藤的事。”語壽尊者死不承認道。

“呵呵算了,你早知道晚知道禍天劫藤的存在,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以后你也不用再打禍天劫藤的主意了,像這種不祥之物,在我離去之前,會將它親手毀滅掉。”星辰陰陽環泛出的星芒門戶收斂,穆浩放開了對翱空翼的掌握。

就在語壽尊者將翱空翼收入體內之際,望夫尊者看到穆浩起身,向著不遠處一座巨大的坑口走去,不由有些好奇對著穆浩問道:“如果你能收取禍天劫藤,豈不是會對你有更大的幫助?”

“就連天壽始尊都控制不了它,到最后化為了劫藤上一顆微小的印紋,你認為憑我這個神王之階的逆天者,敢去打它的主意嗎?將它毀了,我倒是有些信心。”穆浩淡笑聲響起之際,身形閃到禍天劫藤藤體涌出地面,兩年時間都沒有封閉的巨大坑口處,縱身向下躍去。

就在望夫尊者美眸滿是好奇,想要跟著穆浩一探究竟之時,卻被語壽尊者一把拉住:“不管是他要毀滅,還是收取禍天劫藤,都不要跟著他。他這個人喜怒無常,非常的危險,猥瑣的時候還好一些,平靜的時候,只會讓我感到害怕。”

“你的意思是,我發現了他的秘密之后,會被他滅口?”望夫尊者有些不服氣道。

“讓他平靜離開天壽山脈吧,多管閑事說不得真會被那可怕的家伙殺死。”語壽尊者俏臉上對穆浩的畏懼之色,絲毫掩飾不住。

就在望夫尊者定下身形之際,穆家所在那被云障籠罩的山峰,突然震動起來,隱晦向著天壽山脈地底,釋放出一股遠古封鎮氣息,到最后,就連天邪峰都化為磅礡星霞,沒入大地之中。

此刻穆浩身形落在坑口的底部,看到次元虛空之中,被一個極為可怕的龐然大物占據,穆浩臉上非但沒有露出驚色,反而透出一絲欣喜。

星光破入次元虛空,化為拇指模樣的晶瑩小山峰,現在穆浩右掌之上。

“嘿嘿大塊頭,我們又見面了,這兩年來我一直沒有倒出功夫,姑且讓你在這地底次元虛空逍遙了兩年,今天你做好覺悟吧。”穆浩笑著對虛空中猶如極為龐大章魚般的禍天劫藤道。

“我願意臣服于你。”龐大臃腫的黑藤根部,竟然泛出了話語聲。

看到禍天劫藤,那猶如磅礡臃腫天隕一般的根部,透著一顆顆密集的圓形藤紋,穆浩淡笑搖頭之際,左臂竟然奔涌出極為可怕的不滅焚焰。

“你有如此智慧,我怎麼會留下你?對于我來說,你湮滅了同樣能給我帶來巨大的好處,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存活的必要。”可怕的淡黑色不滅焚焰沿著次元虛空蔓延,很快就將次元虛空,化為了虛空火海。

“嗷”凄厲的慘嘯聲在次元虛空中響起,嗚呼聲中,山峰一般粗壯的可怕黑藤,已經透過火海,燃燒著凝而不散的黑焰,向著穆浩所在瘋狂卷涌。

處于穆浩右手掌心的天邪峰,無上天衍禁膨脹,透出宙宇星衍流光,將穆浩身形護在其中。

沒有轟隆爆響,那看似可怕,瘋狂卷涌的黑藤,抽在宙宇星衍禁制之上,都沒有泛起一絲波紋,就像是千般棉線,抽在巨大鐵塊上感覺一般,兩者的質地,根本就不成正比。

“沒用的,你不用再掙扎了,就算是你再慘叫,也沒有人能救得了你。現在就連這片次元虛空也被我封閉,只有永不熄滅的焚焰,好好享受吧,我倒是有些好奇,你能挺到什麼時候。”身處宙宇星衍禁制中的穆浩,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一把躺椅,靠在椅子上,一變欣賞著禍天劫藤被不滅焚焰所燒,一面愜意的喝起了小酒。

整個次元虛空,都泛起了宙宇星衍紋理,完全將禍天劫藤困在其中,讓其無處可逃,任由熊熊焚焰將其灼燒。

“不求你饒了我,我可以帶你找到劍祖存屍之地。”禍天劫藤的慘嚎聲響起,對著穆浩討饒道。

穆浩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沒有你,我一樣能夠找到。告訴你,我已經在這峰巒星得到了最大的機緣,而且還是你曾經沒有引起重視的東西。”

轟擊宙宇星衍禁制無效,禍天劫藤蓬起腐蝕黑光,妄圖同不滅焚焰抗衡,可是卻像是給不滅焚焰給養一樣,反而讓焚焰越燒越旺。

“流云,算我求你,你快將這焚焰收起來,我對你還是很有用處的。”天壽始尊的話語聲響起,磅礡猶如臃腫天隕一般的禍天劫藤根部,所泛的密集藤紋,竟然在同一時間,都化成了天壽始尊的身形藤紋,對著穆浩哀求道。

“呵呵你終于還是忍不住!就算是你能騙過摧岳、極光州主,以及天壽宗所有人,卻騙不過我。天壽宗主,像你這樣一個比峰巒九州州主心志還要高的人,應該是妄想吞噬整個峰巒星吧?”穆浩笑著看向禍天劫藤藤根,那密密麻麻的天壽始尊藤紋印記道。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次元虛空中的龐大禍天劫藤扭曲,化為了天壽始尊的身形。

“早在發現一個宗門中有兩名太始尊者之時,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太正常,那瑞壽始尊雖然力量氣息與你不同,可是你和他,卻帶給我同一源頭之感。可惜啊!你對自己太有信心了,竟然引狼入室,將我召入了天壽宗。如果不是云池山脈被毀,我手中的這件寶物釋放出了讓你畏懼的氣息,只怕不止是摧岳、極光州主,就連我都會死吧?我猜的對嗎天壽祖尊?啊,不對,稱你為瑞壽祖尊也未嘗不可。”穆浩淡笑著說道。

禍天劫藤化成的天壽始尊身形,雖然不斷將體表燃燒的焚焰收入體內,可是被其收入到身形中的焚焰,根本就不受控制,不斷在其體內燃燒他。

“該死的,這是什麼火焰,你煉化了我,對你也沒有半點好處。”天壽始尊氣急敗壞道。

“呵呵這是空宇之中真正的不滅火焰,被它沾染到,只有等死的份。奉勸你一句,你還是不要施展力量的好,越施展力量,它則會愈燃愈旺的。好不容易找到你這麼一個異種強者做試驗,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被著不滅焚焰煉化之后,到底會給我剩下什麼。”穆浩舉起酒杯,遙遙向著天壽始尊一敬,淡笑著將酒杯中的陳釀喝入口中。

“你是想要用我煉出抑制你那愈發強大孕火的原物,你根本就是在做夢。”身形極為龐大的天壽始尊,死死看著穆浩,似是想要啃其肉、飲其血一般。

“不試一試,又怎麼會知道呢。我家中有著眾多嬌妻,自己更是不想死,就算是你到時候化為灰燼,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因為隨著你這禍天劫藤身形被燃燒,讓不滅焚焰又磅礡了很多。現在看來,它還是可以對祖尊強者,形成很大威脅的,就算是不動用我手中這件寶物,我身體中的孕火,也能給我提供相當大的戰力。”看到天壽始尊處于次元虛空中那龐大的身形,被虛空透出的宙宇星衍紋理鎖住,穆浩是徹底的放下了心,放下酒杯竟然在躺椅上閉上了雙眼,猶如睡著了一般。

自始至終,穆浩並沒有探尋天壽始尊同摧岳州主的恩怨,以及其祖尊禍天劫藤本體的任何事情,好像是對于將死之人,並不感興趣一般。

“流云,你想要禍天劫藤的話,我可以將之讓出來,雖然禍天劫藤被我所收,不過我也只是將主魂寄生在禍天劫藤上罷了,只要你放過我的主魂,我可以無條件將這禍天劫藤讓給你。”天壽始尊話語顯得有些焦急,其龐大的身形,已經急速被不滅焚焰淹沒。

穆浩都沒有睜眼:“在我看來,你的主魂已經與禍天劫藤徹底交融,你就是禍天劫藤,禍天劫藤就是你,雖然你擁有祖尊之力,但是我還是習慣稱你為天壽始尊。不過你還真是會玩,竟然將兩條劫藤化為了瑞壽、天壽兩名性格不同的始尊!你有著如此強大的本體,卻一直隱于天壽山脈地底次元虛空之中,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如果我是你的話,應該不會這麼低調才對。”

“你是鐵了心想要煉化我。究竟我是在怕什麼,等你死了自會知曉。”天壽始尊的話語充滿了憤怒、不甘,可是在穆浩右手掌中那祖王器宙宇天峰的威能之下,就算是天壽始尊擁有強橫偉力,也是沒有絲毫辦法。

天壽始尊所沒有察覺到的是,就在穆浩閉目養神,被宙宇星衍大禁所護,靠在躺椅上坐等收獲的過程中,其一身力量,出現了急速的流逝,其糟糕境況,並不比天壽始尊好到哪里去。

雖然表面上不露聲色,可是穆浩心中卻已經急得直抓狂,宙宇天峰並沒有被穆浩完全掌控,如此驅使宙宇天峰的威能,穆浩完全是在以一身潛藏的力量作為消耗為依靠,如果不是想要用不滅焚焰,將禍天劫藤煉出抑制孕火的原物,穆浩早就已經忍不住,利用宙宇星環,對被困在次元虛空中的天壽始尊下殺手了。

迄今為止,穆浩相信,除了自己之外,就連語壽尊者,都不會知道天壽始尊的秘密。而且關于星壽云峰的事,以及天壽始尊的秘密,穆浩就連穆家眾女都沒有告訴。

好在宙宇星衍大禁,遮掩了穆浩一身急速變弱的氣息,是以才沒有被天壽始尊發覺。

隨著時間的流逝,穆浩不由在心中極度焦急:“媽的,這個老不死還挺頑強的,快,快點化去吧!”

自從穆浩跳下天壽山脈坑口之后,整整二十多天都沒有出現,期間語壽尊者和望夫尊者,實在忍不住好奇,跳下了坑口查看,可是讓兩女無奈的是,她們在天壽山脈地底中,根本就無法進入存在著禍天劫藤的次元虛空,更是不知道穆浩說要毀滅禍天劫藤的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語壽,你應該是知道什麼吧?”望夫尊者站在地底浩瀚的巖層中,對著語壽尊者問道。

“那禍天劫藤並不像看著那麼簡單,如果我猜得不錯,它應該是沉睡的祖物。在天壽始尊沒有開創天壽宗的無盡歲月之前,我就在這片山脈地底次元虛空發現了它,不過以我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將其收取!卻不料最后天壽始尊竟然來到了這片山脈,開創了天壽宗,其實我之所以一直留在天壽宗,就是想要等待機會,將它收取的。”語壽尊者嘆了口氣,俏臉顯得有些不甘。

“祖物!你說那禍天劫藤是祖物?它明明都敵不過那嘆息禁壁,如果是祖物的話,又怎麼會被遮空禁壁壓垮。”雖然望夫尊者顯得有些震驚,不過卻不太相信語壽尊者話的樣子。

“是真的,我沒騙你!它之所以不敵那嘆息禁壁,並不一定是它沒有嘆息禁壁那件偽祖器強,很有可能是天壽始尊沒有能力完全驅使它。”語壽尊者一臉鄭重道。

在望夫尊者將信將疑的神色中,恐怕兩女永遠都想象不到,天壽始尊在大戰之時,云池山脈潰碎的過程中,發現了宙宇天峰的不同尋常,刻意不敵黑暗嘆息禁壁,想要引得穆浩出手,將天壽山脈所有人都害死。

兩女更是不知道,在次元虛空之中,這時不但是那可怕的禍天劫藤,就連禍天劫藤所化天壽始尊的身形,也完全消失不見。次元虛空被宙宇星衍紋理所封,熊熊燃燒的不滅焚焰之中,極為磅礡臃腫的禍天劫藤,早已經化為了劫藤紋理。

這時天壽始尊的魂力、意識,已經當然無存,可是任由不滅焚焰怎麼燃燒,卻都煉不化那縮小的劫藤紋理。

隱隱之中,不滅焚焰還向著黑亮劫藤紋理中沒入。

護住穆浩身形的宙宇星衍禁制,早已散去,就連宙宇天峰,都被穆浩收入了丹田之中。

“嘿嘿就算是你施展祥瑞天眼,看透了我一身潛藏力量,那又怎麼樣呢,到最后還不是命喪我手。不過你的死是有價值的,至少給我提供了能夠容納不滅焚焰的原物,給了我一個緩沖的機會!你死總好過我死。”盤坐虛空的穆浩並沒有睜開雙眼,可是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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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1 00:58:25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二章(慧眼識驢)

次元虛空中穆浩盤膝而坐,雙手雖然沒有結印,可是體內三種力量之源,卻不斷向著穆浩提供純凈磅的靈力,加之空宇紀元時風退去之後,遺留在穆浩識海中那歲月之力彩霞,被穆浩天地識海煉化,補充著穆浩一身星辰之力,讓其逐漸恢復一身力量、氣息。本章節由wan書吧更新

直到這時,穆浩已經意識到了力量之源的重要性。

和凡人干太多活計,會感覺到疲憊一個道理,修者雖然不同於凡人,可是如果短時間消耗太多的力量,卻也很難從天地靈氣中得到充分的補充。

尋常修者在戰鬥之中補充靈力的最有效手段,多為服食丹藥,可是有了力量之源的穆浩,卻可以持續不斷獲得充分的純凈靈力。

在得到三種力量之源后,穆浩幾次能夠化險為夷,多是和力量之源,有著直接的關係。

虛空之中不滅焚焰熊熊燃燒,可是在宙宇星衍紋理的封閉之下,不滅焚焰卻沒有向次元虛空之外擴散,而且隨著收斂的禍天藤紋失去天壽始尊氣息,虛空中的不滅焚焰,竟然和禍天藤紋產生了聯繫。

感受到虛空中不滅焚焰與禍天藤紋的變化,穆浩臉上露出淡笑,緩緩睜開雙眼,其眸子中璀璨星光逼人。

看著次元虛空中磅的不滅焚焰,正在向著收斂的禍天劫藤紋理中隱去,穆浩臉上的心喜之色再也掩飾不祝

「真的成了沒想到這禍天劫藤被不滅焚焰燃燒,竟然真的生出了能夠容納不滅焚焰的原物」穆浩幾乎是迫不及待起身,口中喃喃自語道。

早在用不滅焚焰燃燒禍天劫藤之時,穆浩心中就有這樣的期待,對於穆浩來說,天壽始尊那欺騙世人的手段並不重要,穆浩要的是禍天劫藤這個奇物。

不同於尋常祖尊強者,在發現禍天劫藤這種奇異祖物之後,穆浩就已經打上了它的主意。

眼看著不滅焚焰,再也不能短時間將收斂的劫藤紋理化,反而被劫藤紋理容納,穆浩知道這一次自己是賭對了。

待到次元虛空中的不滅焚焰,全部隱於藤紋之中后,禍天劫藤那極為可怕的禍天氣息,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發澎湃。

回想起之前禍天劫藤透出的那腐蝕黑煙,穆浩不由對禍天劫藤與陰古地域的關係,有了一定的猜測。

虛空漸漸平靜之際,穆浩穿著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攪誦榭罩瀉諏撂儻婆員摺

隨著穆浩伸出赤luo的左臂,向著黑亮藤紋靠去,黑亮藤紋,竟然被穆浩左臂上湧起的淡黑色不滅焚焰所吸引,漸漸向著穆浩左臂血肉上附去。

「嗤~~~」黑煙從穆浩左臂上泛起,就像是血肉被燃燒了一般,劇烈的痛楚,讓穆浩不由一陣呲牙咧嘴。

漸漸的,極為可怕的黑亮藤紋,竟在不滅焚焰的燃燒之下,與穆浩血肉相融,在穆浩左臂上化為了藤紋刺青般的烙櫻

祥壽之光自穆浩丹田中泛起,不斷向著穆浩左臂流動,漸漸幫助穆浩左臂疤痕恢復的同時,還在向禍天劫藤藤紋中,供給祥壽之氣。

不止是這樣,穆浩一身孕火,也化為淡黑色的韻光,向著左臂藤紋流入了一些。

儘管藤紋沒有將穆浩一身孕火全部容納,可是穆浩臉上卻還是鬆了一口氣,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呵呵~~~這祖藤紋,讓我孕育不滅焚焰,有了很大的迴旋餘地。總有一天,我會將體內孕火完全掌控。」穆浩開口出聲之際,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之色。

沒過多久,就在穆浩左臂刺青一般藤紋可怕氣息內斂,黑亮之光淡去之後,虛空中已經再沒有了一絲不滅焚焰存在。

寂靜的虛空之中,隨著穆浩眼中露出快意笑容,左手發力握拳,一聲可怕的噗響之中,穆浩左臂上烙印的禍天劫藤藤紋,就像是活了一般,不但黑亮光華流動,更是爆發出了極為可怕的黑焰。

感受到左臂禍天劫藤藤紋那不降反增的可怕力量,穆浩笑了笑鬆開了攥拳的左手,再次讓藤紋流光,以及不滅焚焰隱去。

心念泛動,封印次元虛空的宙宇星衍紋理,映入穆浩丹田的過程中,穆浩看了一眼自己下身那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臉色泛黑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了一件淡藍色長袍,穿在了身上。

待到宙宇星衍紋理消失,次元虛空哪還有一絲不滅焚焰與禍天劫藤的氣息,這時不管是誰到來,也不會想到,那可怕的禍天劫藤非但沒有消失,而是在不滅焚焰的灼燒下,收斂成了沒有自身意識的藤紋,完全被穆浩收取,附在了穆浩左臂之上。

禍天劫藤化紋,無窮力量非但沒有折損絲毫,反而比原來更加可怕了。

四道光芒透入次元虛空之中,正是語壽尊者、空行紀尊四人。

沒待空、恆二老開口說話,當語壽尊者看到空空蕩蕩的次元虛空之後,不由有些焦急對著穆浩問道:「禍天劫藤呢?」

「它不但走脫了,還重創了我,幸好我命大,才沒有出事這件事不要對外提起,日後如果有機會,還要追尋那祖物。」穆浩一臉平靜對著語壽尊者道。

不同於語壽、望夫尊者俏臉上那將信將疑之色,聽到穆浩的說法之後,儘管空、恆二老神色透著失望,可是心中卻升起了狂喜。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遭到了重創。自從你進入地底次元虛空沒有多久,這次元虛空就被莫名的力量封閉了,我們真是有些擔心你出事了。」語壽尊者對著穆浩探尋道。

「呵呵~~~像我這種強大的修者,受到一些重創,卻也算不得什麼,不朽根基早已種下,難道你認為我會向尋常修者一般,受到重創就失去了生還的餘地嗎?」穆浩淡笑著對語壽尊者問道,星目之中卻隱藏著一絲可惜之色。

看到穆浩的神色,儘管語壽、望夫兩女心中有著很多的疑惑和猜想,可是卻也沒有再問什麼。

當初穆浩與摧岳、極光兩位半祖交鋒,兩女可是親眼見到過穆浩身受重創,可是兩年之後,卻完全恢復的情況。

「家主,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恐怕要抓緊時間趕去萬秀宗了,現在距離你與萬秀州主成親之日,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恆遠紀尊對著穆浩提醒道。

「不用太著急,又不需要跨越萬秀州,乘坐天壽宗中的傳送陣,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一直也沒有在天壽宗轉轉,你們四人陪我在宗門中走走。」穆浩對著語壽尊者四人笑語,也沒有在次元虛空多做逗留,身形化為星霞,直接從虛空中脫出,回到了距離湖泊不遠的巨大坑口之上。

聽到穆浩的要求,語壽尊者臉上非但沒有露出喜色,反而顯得有些凝重,不知道穆浩又要打什麼主意。

回到地上,看著天壽宗的青山綠水,穆浩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祥和的笑容。

「宗門現在不比以前,剩下的山峰,一望就可盡收眼底,恐怕沒有什麼值得欣賞的地方。」跟在穆浩身後的語壽尊者對穆浩道。

無形掌控霸意從穆浩身形發散,向著整個天壽山脈飄蕩,不出多時,穆浩就已經回頭看向空、恆二老:「天壽始尊那兩個婢女沒有離去嗎?」

「嘿嘿~~~連番災劫過後,她們二人僥倖存留了下來,倒也沒有拋棄天壽宗而去。」空行紀尊一臉猥瑣對穆浩笑道。

「看來空老和恆老要加把勁了,需要什麼,直接和我說。」穆浩沒有對天壽始尊那兩名紀尊之階的婢女做過多詢問,表面上滿是支持的態度,就連空、恆二老,都沒有感覺到什麼。

「那老夫就先在這裡謝過家主了。」空行紀尊對著穆浩微微躬身笑道,當著語壽、望夫尊者的面,對於心中的想法,也沒有過於隱藏。

「對了,語壽,你知不知道在哪裡能夠尋到玄妙袍甲?我是說那種能夠抵禦半祖力量的袍甲。」穆浩似是想起了什麼,對著身後跟隨自己而行的語壽尊者問道。

看到穆浩到現在還穿著尋常仙修法袍,語壽尊者就已經明白了穆浩的意思。

「能夠承載你力量爆發的袍甲可是不多,你不是有一個金色蛇皮短褲嗎?雖然只是至寶,可是如果小心使用的話,倒也能當一塊遮羞布。」語壽尊者臉上透出思索之色對穆浩道。

聽到語壽尊者提起浩天蛇皮短褲,穆浩深吸一口氣,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都怪萬秀州主那個臭婆娘,竟然將我心愛的短褲給毀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向你問起寶甲的信息。」

「沒想到家主和那萬秀州主的戰況如此激烈,竟然將浩天蛇皮短褲都給毀了」空行紀尊一臉猥瑣,小聲對著恆遠紀尊感嘆道,讓語壽、望夫兩女面頰顯出一絲紅潤。

「好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袍甲這件事情已經困擾了我很久,奈何實在沒有能夠承載我一身力量,又在交鋒中難以破損的東西。」穆浩說到後來,語氣不由透出了一絲感慨。

其實寶甲穆浩並不是沒有,之前在進平天尊手中得到的鑽古盾,就是一件星鑽寶甲,可是其強橫的鎧甲,卻並非衣袍,要是讓穆浩時常將之穿戴在身上,卻有些麻煩。

「你可以到御甲宗看一看,它就在我們萬秀州之中,雖然不是萬秀州十大宗門,可是卻也相傳極為古老,甚至比起十大宗門在萬秀州存在的時間還要久遠。御甲宗的弟子都十分低調,整個宗門的弟子也不是太多。不止是萬秀州的十大宗門弟子,就連峰巒九州的其它大宗門弟子,也以能在御甲宗得到一件袍甲為榮。雖然我不敢肯定你在那裡,能否找到符合心意的袍甲,不過去碰碰運氣,倒也不至於有什麼損失。」語壽尊者猶豫著對穆浩道。

「家主,要不要~~~」空行紀尊臉上露出陰笑,對著穆浩探尋道。

穆浩微微抬手,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們自行去萬秀宗等我,到了成親之日,我會出現的。」

看到穆浩向著穆家劫掠團所在兩座山峰走去,空、恆二老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緊跟在閑庭信步的穆浩身後,就連語壽、望夫二女也沒有離去。

剛剛走上穆家劫掠團其中之一山峰沒多久,穆浩就看到了一名青年,躺在靠近山道的一蓬雲團上喝酒仰望星空。

青年擁有著太上之階,眉宇之中,隱隱有著一絲悲傷之色,其目光有些失落,早在紀元時風爆發之時,穆浩就從劫掠團十三名強者之中,見過此人。

似是察覺到穆浩一行人的到來,躺在雲團上的青年也沒有起身見禮,彷彿視穆浩一行人為無物一般。

就在空行紀尊想要開口出聲喝斥青年太上尊者之際,穆浩笑著搖了搖頭,竟然沒有再行向著峰上行走,而是轉身從容走下山峰。

「怎麼?我們這些為木家劫掠團賣命的炮灰,不值得你探尋嗎?」看到穆浩向著峰下走去,躺在雲團上的青年開口說話了,眼神聚焦,讓語壽尊者等人心中產生了濃濃的寒意。

「呵呵~~~那倒沒有。看到你之後,我反而安心了很多亡命徒是不介意做炮灰的,不是嗎?」穆浩沒有回頭,可是笑語卻顯得心情不錯。

聽到穆浩的話,雲團上的太上之階青年,眼中反而透出了興奮的戰意,似是要躍躍欲試同穆浩動手一般。

「我最近身體可不是很好,你也省省力氣得好,到時候多為劫掠團搶點好東西。」穆浩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向著峰下走去,並沒有回應青年的戰意。

「外面都傳聞家主你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日後我會儘力拿到讓你感興趣的東西,再找你的。」青年看著穆浩那逐漸模糊的背影,對著穆浩說道。

「那就到那個時候再說吧。」穆浩的淡笑聲在天地之間飄蕩。

「家主,像這些桀驁不馴的傢伙,必須要好好教訓他們才行。」恆遠紀尊對著穆浩道。

抬手阻住了空、恆二老跟隨自己的腳步,穆浩出了穆家劫掠團所在山峰之後,回頭看了一眼空、恆二老:「待到我成親之日,應該有讓他們發泄精力的機會,到時候希望他們不要被那些強大的傢伙嚇退才好帶他們去萬秀宗吧,家族劫掠團好不容易招攬到這種強者,要讓他們體現價值才行,哪怕是死。」

聽到穆浩的話,空行紀尊陰笑著點了點頭,就要和恆遠紀尊離去之際,卻看到穆浩右手掌中泛起晶瑩霞光,待到晶瑩霞光匯聚出一座拳頭大小的山峰,不止是空、恆二老,就連語壽、望夫尊者的神色都變了。

「這是養心峰不過它怎麼和以前不同了?好像是比以前還要強大的樣子。」看到晶瑩山峰之上,再也沒有了祥瑞紋理、養心殿、以及一塊塊葯園的影子,語壽尊者有些驚訝道。

這時穆浩手中拳頭大小的小山峰,隱隱透出極為厚重的氣息,帶給幾人一種堅不可摧之感。

「呵呵~~~恆老,它雖然算不上是祖器,卻也比尋常偽祖器強上很多。器物上的靈魂烙印儘管被我抹去,可是威能卻更勝從前,你將靈魂烙印種入峰中,收取了它吧。」穆浩笑著將右手所託,拳頭大小的晶瑩山峰,遞給了恆遠紀尊。

沒有受到什麼阻礙,恆遠紀尊輕易就將靈魂烙印深種養心峰之中,隨著養心峰化作晶瑩霞光,被恆遠紀尊收入體內,穆浩右手星辰陰陽環泛起一絲星辰裂縫,黃泥缽盂已經從裂縫中透出。

看到空行紀尊那有些焦急的神色,穆浩將黃泥缽盂遞給了空行紀尊:「這件偽祖器的靈魂烙印,也已經被我抹去,缽盂乃是屍泥所鑄,在天壽五寶之中,它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同樣擁有這遠勝偽祖器的力量,不過這件寶物頗為邪異,日後空老要小心使用。」

「嘿嘿~~~邪異最好,我和老古板擁有了這兩件偽祖器之後,不要說是家族劫掠團那些傢伙,就算是半祖,我也有與其一較高下的勇氣。」空行紀尊老臉都快笑開了花,自信心極度膨脹。

「日後二老可能會經常外出辦事,我不能總在你們二老身邊,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寶物雖然不凡,也不要爭強鬥狠,有了這兩件寶物,相信二老就算是身陷險境,逃脫而出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穆浩對著空、恆二老叮囑道。

看到空、恆二老對穆浩道謝之後,面帶微笑離去,語壽尊者美眸中露出一絲異色:「瑞壽已死,你既然收取養心峰,抹去養心峰那瑞壽長老所殘餘的靈魂烙印,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那屍泥缽盂的最早持有者氣息深種,放在天壽宗長久歲月,都無法被人收取,你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你不是同樣有機會收取翱空翼,難道我破去屍泥缽盂的氣息烙印,就成了什麼奇事了嗎?」穆浩並沒有回答語壽尊者的疑問。

在萬秀州主離去之後,穆浩就已經抽出時間,用甘露鼎,將屍泥缽盂之中的氣息牽引而出,超脫歲月對於穆浩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天邪峰這時已經不在天壽山脈之中,可是看到穆浩交給空、恆二老寶物之後,還沒有立即要離去的意思,語壽尊者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警惕。

「去御甲宗的傳送陣隨時都可以使用,距離你和萬秀州主成親的時日已經不多,你要去御甲宗就要抓緊了。」望夫尊者似是也不願穆浩長久留在天壽山脈。

探尋穆浩所擁有的秘密未果,望夫尊者已經明白,就算是穆浩一直留在天壽宗,其也未必會有什麼收穫。

「不著急,山遙路遠,我心思著帶著一個牲口,會省不少的力氣。」穆浩的話讓語壽尊者神色微微一變。

看到穆浩向著天壽山脈中飼養靈獸的山峰走去,語壽尊者不由快行兩步,攔住了穆浩的身形。

「流雲,天壽宗雖然幫助木家開採晶礦,可卻也不屬於木家,你沒有權力肆意在天壽宗走動,拿走宗門的東西?」語壽尊者一臉鄭重對穆浩道。

「你在害怕什麼?莫非天壽宗中有什麼異獸不成?」穆浩笑著對語壽尊者問道。

「有沒有異獸,也是天壽宗的財富,和你沒有什麼關係。」語壽尊者雖然板著臉,可是氣勢卻有些不足。

不同於語壽尊者,望夫尊者雖然知道天壽宗中有些異獸,可是卻不明白語壽尊者如此介意穆浩進入飼養靈獸的山峰,不惜和穆浩撕破臉皮的原因。

「呵呵~~~還真是讓我有些寒心呢,我救了天壽宗剩餘弟子的性命,又給了你翱空翼,難道找一個代步的靈獸都不行嗎?」穆浩對著語壽尊者問道。

「就算是天壽宗現在就剩下一隻天壽鹿,難道你也不打算放手嗎?」語壽尊者看向穆浩的眼神,透出了一絲懇求。

掌控霸意泛動,轉眼間,無形掌控霸意就將天壽宗飼養靈獸的山峰籠罩。

沒過多大一會,穆浩笑了:「沒想到天壽宗竟然有二十一隻天壽鹿,你們將那一隻天壽鹿藏了起來,就是害怕宗門會發生變故,會有人將天壽鹿一打盡吧?」

「不管是哪個宗門、勢力,又擁有著屬於自己的秘密,這種事情也是防範於未然。」語壽尊者嘆了口氣道。

「難道你不覺得那隻天壽鹿孤零零留在天壽宗中,有些過於孤單了嗎?如果我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算了,不過現在,我斷不會將那隻天壽鹿留在天壽宗中。相信你們也應該很清楚,就那一隻天壽鹿來說,是不可能給一個大宗門提供什麼顯著助力的。」穆浩繞過語壽尊者,就已經向著天壽宗飼養靈獸的山峰挪移而去。

「語壽,算了吧,你鬥不過他的。」望夫尊者拉了語壽尊者藕臂一把,對著語壽尊者勸道。

天壽宗飼養靈獸所在的山峰之中,看到穆浩打開封閉天壽鹿的山洞祥瑞霞禁,將天壽宗僅存的一隻天壽鹿也收入星辰陰陽環中,語壽尊者俏臉不由露出了一絲不甘。

「呵呵~~~其實我到這座山峰中找尋一個代步的靈獸,其原本目地並不是為了天壽鹿,而是對另外一個傢伙很感興趣,你們隨我來。」收了天壽鹿之後,穆浩掌控霸意泛動,已經走出山洞,沿著山間小路,向著靈壽峰后峰走去。

整個天壽宗的靈獸,都飼養在這座靈壽峰中,由於兩年前的大戰,對這座靈壽峰影響不大,因此直到現在,靈壽峰上還飼養著很多奇異的靈獸,其中強大的靈獸,更是不在少數。

可是對於略微釋放弒祖烙印氣息的穆浩,整個靈壽峰的強大靈獸,卻沒有一隻敢於與穆浩有接觸,往往穆浩離得老遠,一些靈獸就已經跑開了。

看到一條巨蟒慌張的遊離,語壽尊者顯得有些不解:「你帶我們去靈壽峰的后峰做什麼?那裡有著養生禁制遮掩,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力量的靈獸。」

感受到穆浩的掌控霸意,透入后峰養生禁制,望夫尊者俏臉上露出思索之色:「難道后峰有什麼奇異的弱小靈獸不成。」

穆浩嘴角微微上翹:「不過是一個牲口罷了,不過它可不弱校」

有語壽尊者的帶領,因此穆浩進入后峰養生禁制,倒也沒有受到什麼阻礙。

沒有去尋那鳥語花香之地,也沒有進入飼養靈獸的山洞,穆浩身形出現在一處飼養靈獸的山洞洞口,不停向著洞口旁邊一頭石驢打量。

石驢被人雕刻得栩栩如生,就連驢背上的皮鞭,也是被雕刻得極為細緻。

洞口除了石驢雕像之外,還有著一個石柱,一條石鏈在石柱上引下,牽在石驢脖頸上,好似將石驢鎖在了洞口一般。

看到穆浩向著石驢注視,語壽尊者臉泛奇異:「你說得不會就是這座石像吧?這座石像並沒有什麼力量啊?據我所知,宗門之所以將它擺放在這裡,是希望靈壽峰中的靈獸,都能像這頭石驢一樣,能夠默默為宗門做出貢獻,不過是取這頭石驢吃苦耐勞的寓意罷了。」

「呵呵~~~它可是一個寶貝,只是你們沒有發現。反正它在這閑著也是閑著,就讓我騎著它代步吧。」穆浩笑語之際,已經翻身騎在石驢之上,雙腳向著驢腹狠狠一夾。

「轟~~~」在穆浩的力量下,整個靈壽峰都在震動,石驢表面更是泛出了密集的裂紋。

「啊嗚~~~」在語壽、望夫尊者立足不穩,一臉驚駭之時,石驢竟然泛出了響徹天壽山脈的叫聲。

眼看著石驢表面的碎石脫落,就連牽引石驢脖頸的石鎖鏈,也從石柱上脫下,漸漸收斂,僅在石驢脖頸下方留下手握長短,語壽尊者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

這石驢像,語壽尊者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沒有絲毫生機,只有淡淡靈力氣息的驢像,竟然是一個活物。

碎石從石驢表面脫下,就連收斂在石驢脖頸下方的石鏈也不例外,石鏈上的碎石脫下,露出了手握長短一截漆黑鎖鏈,在驢子脖頸下懸掛。

隨著石驢外表岩石碎落,密集的封印符文,從岩石碎裂的紋理中透出,消散於勁風之中,彷彿再也壓制不住石驢一般。

「轟~~~」沒待語壽、望夫兩女回過神來,穆浩就出其不意在外表碎裂的石驢腦袋上擂了一拳,將石驢打得一個栽歪:「鬼嚎什麼,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有得你好看。」

擂了石驢一拳的穆浩似乎沒有過癮的樣子,拿起坐下那根由不知名獸皮所做的黑色小皮鞭,就要照著驢頭一陣狠抽,不過沒待其動手,卻被哀嚎人聲打斷:「主子,我不鬼嚎了,我說話總行了吧,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石驢所發出的哀嚎不止是人聲,還是略顯蒼老的女修人聲。

「賤皮子,以後給我老實一點,再敢瞧不起人類的話,我非把你乾的滿頭大包不可。」穆浩笑容滿是撿到便宜的神色。

「知道了,主人。」岩石碎裂脫落的驢子,雙眼中滿是恭敬,對著穆浩道。

驢子長得雖然並不彪壯,馱著穆浩,頗有些小驢拉大車之感,不過儘管是這樣,皮毛黑白相間的小驢,卻顯得很是可愛。

「它的力量~~~」雖然只是破封的一剎那,可是語壽尊者還是感受到了,皮毛黑白相間的小毛驢,竟然擁有著太始尊者所擁有的氣息。

「嘿嘿~~~有了這個牲口代步,以後跋山涉水會容易不少,語壽尊者,你帶著我去傳送陣吧,我要準備離開天壽山脈了。」穆浩也沒有和兩女探討石驢的意思,直接表露出了去意。

「這個貪婪的傢伙,根本就是將整個天壽宗刮地三尺恐怕這時離去,天壽宗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望夫尊者心中暗暗對穆浩腹誹的同時,也不由為穆浩的感知為之驚訝。

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穆浩,恐怕這座石驢,就是再在天壽山脈中放上漫長歲月,也沒有人會認得這看似平凡的驢像,會是個寶。

前往天壽宗傳送陣的路上,語壽尊者再沒有說話,不過俏臉上那不甘之色,卻絲毫掩飾不祝

眼看著自己在天壽宗中無盡歲月都沒有得到的東西,逐一被穆浩收走,語壽尊者這個時候如果心情能夠好起來,那就怪了。

待到傳送陣虛空流芒閃耀,穆浩騎著皮毛黑白相間的小驢子,已經先穆家劫掠團一步,離開了天壽山脈。

御甲神域青山綠水,雖然峰巒並不相連,可是巨峰卻也隨處可見。

隨著一座野外傳送陣泛出刺目的光華,穆浩騎著小毛驢上的身形,已經顯現而出。

驅著小毛驢走下傳送陣,看到周圍沒有一個修者的身形,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驚訝。

眼下的情況,與穆浩的想象有著很大的不同。

拉著毛驢脖頸的黑色鐵鏈,騎著毛驢在傳送陣周圍轉了幾圈之後,穆浩已經意識到,自己出現的這座傳送陣,並不是設在宗門之中,而是一個野外傳送陣。

不過略微想了想,穆浩也就釋然了,如果在別人宗門中直接出現,不只會給自己,也會給御甲宗造成緊張之感,尋常宗門對外的傳送陣,都是存在於野外。

只是像這種沒有一個修者看守的野外傳送陣,比較少見罷了。

「不要總是抓著鎖鏈,我會被勒得很難受的,你想要去哪,只要和我說一聲就行了。」就在穆浩暗暗思量,找上御甲宗之際,毛驢竟然又開口說話了。

「~~~」穆浩毫不留情的大拳頭,照著毛驢頭上就來了一下。

「給我老實一點,沒讓你說話的時候,就給我閉嘴,做驢就要有做驢的樣子,知道什麼是低調嗎?」穆浩對著小毛驢教育道。

面對無良的穆浩,小毛驢再也不敢說話,顯得極為老實。

「叮鈴~~~」穆浩抓著所在小毛驢脖頸的黑色鎖鏈查看一番,發現鎖鏈竟然是一件極為神奇的器物,穆浩不由笑了。

隨著穆浩右手拇指指甲,向著食指上一劃,在黑色鎖鏈抹上一抹鮮血,整個黑色鎖鏈竟然變得赤紅,生出了讓穆浩為之燙手的極度高溫。

「快住手,燙死我了,快住手~~~」小毛驢被脖頸上的赤紅鎖鏈越勒越緊,其皮毛都被燙出了痕,急的不斷蹦躂,更是驢吐人言,不斷哀嚎著向著穆浩求饒。

感受到毛驢脖頸的鎖鏈,靈符流轉,竟然可以被自己心念催動,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邪惡笑容:「你不想讓我把持這鎖鏈,就是怕我奴役你吧?雖然不知道這條鎖鏈是誰留在你脖頸上的,可是還真是一件不得了的東西有了它,就算是你跑了,也得給我乖乖自行回來,只要我一個心念,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穆浩笑語過後,隨著穆浩心念的變化,勒在小毛驢脖頸上的赤紅色鎖鏈,流轉的符文不但隱去,就連極為熾熱的高溫,也像是冷卻了一般,讓鎖鏈又恢復了黑金之色。

「我被隨心鏈鎖住,氣息根本就沒有外放,你是怎麼發現我的?」鎖鏈熾熱高溫冷卻之後,小毛驢體內連忙泛出靈氣,將脖頸燒焦的皮毛恢復,好像是很愛惜一身皮毛一般。

「怎麼,落在我手中不甘嗎?其實我還真是沒有發現你,不過是順著這條鎖鏈,將你捎帶腳找到罷了,被這奇異鎖鏈鎖住的石像,又怎麼會平凡?發現這條鎖鏈的微弱氣息之後,我就認定了你絕對不是一座驢石像表面看著那麼簡單。」穆浩一臉得意笑道。

看到毛驢不在出聲,將脖頸被灼燒的皮毛恢復之後,一身氣息又開始再度內斂,穆浩不由微微釋放神識之力,向著四面八方探索了一番。

沒過多長時間,穆浩就已經開口對坐下的小毛驢吩咐道:「東面萬里之外有一座巨大的山谷,我們去那裡。」

毛驢並沒有說話,雙眼中雖然透著悲意,可卻也不敢違抗穆浩的話,慢慢向著東方行去。

小毛驢馱著身形壯碩的穆浩,看似行走緩慢,可是每走一步,都似是縮地成寸一般,沒過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經行至一片巨大森林的邊緣。

直到這時,不止是穆浩,就連皮毛黑白相間的小毛驢,都能感受到眾多修者的氣息。

透過森林邊緣的稀薄樹木,向森林之外看去,只見很多修者,都來飛遁來往於群峰之間。

不同於天壽宗那聳天巨峰連綿的山脈,眼下映入穆浩視野之中的山脈,極為奇異,整個山脈由三十座巨峰所聚成,就像是環形連綿峰谷一般。

三十座山峰筆直聳入雲端,被一座座巨峰圍攏的巨大山谷,並不是沒有縫隙,肉眼可見,山峰與山峰並不是緊靠在一起,一座座山峰之間的縫隙,都是由峰體中不知名的根莖相連,就像是環形山脈之間一條條相連的索橋一般。

肉眼所見,這種山峰與山峰圍攏成谷之間的縫隙,並不是很大,而且由那些連接峰與峰之間的不知名根莖為基,極為玄奧的霞光符禁,充斥山峰間隙之中,單單是打量一番,穆浩也知道想要從那座座山峰間隙進入山谷,是不太容易之事。

雖然沒有利用掌控霸意和神識之力深入查探,被三十座山峰圍攏山谷的樣子,不過谷外峰體,卻是映出了站在遠方森林邊緣穆浩的眼簾。

整個峰谷的外圍,就像是充斥著無數蜂巢一般,尋常在其它宗門山峰所見到的樹木、植被,在圍攏峰谷的三十座山峰上,所見極少,不過峰中洞穴卻是極多,而且有著很多御甲宗宗內、宗外的修者,往來其中。

從遠處看去,那飛遁御甲宗山峰洞府的修者霞芒,就像是一條條細緻的彩帶一般。

「沒想到這御甲宗還挺熱鬧的走吧,我們過去看看。」騎在小毛驢上的穆浩淡笑說話之際,還用小黑鞭子,抽了抽驢屁股,一副大老爺的模樣。

山間小路山明水秀,碧湖漣漣,還沒到御甲谷,穆浩就已經看到了被三十座山峰圍攏的山谷前邊,有著一個城鎮一般的小坊市。

不同於多數古樸城鎮,映入穆浩視線中的城鎮,極為繁華,很多穿著美艷的女修,都走動其中。

城鎮中一座座石閣所交易的物品,並非是刀劍一般的寶物,座座石閣都有著大型落地窗,裡面擺放著光鮮靚麗的各色不同服飾。

多數服飾都泛著淡淡的霞輝,一看就知道其並非是尋常衣衫。精巧的飾物,更是不在少數。

說這坊市不大,只是相對御甲宗那由三十座聳天巨峰圍攏的御甲谷而言,其實就穆浩在繁仙界所到過的進辰學院進辰城來說,這個小城鎮一般的坊市,可謂是只大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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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1 00:58:42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三章(爺有得是錢)

騎著小毛驢走走看看,就在穆浩剛剛來到城鎮門口,卻被一名古神之階的城衛所阻:“想要入城的話,要先繳納三十顆神石。”

古神之階的中年城衛,也並沒有因為穆浩只有神王之階,對穆浩看不起,平淡的臉孔,就像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三十神石?還真是不少!”穆浩心中雖然有些不滿城衛收取入城費,可是還是從乾坤囊中清點出三十神石交了費用。

帶著寵獸行走的神修並不是沒有,可是騎著毛驢的修者卻是很少見,不止是古神城衛,就連一些從城門進出的神修,也不由多看了穆浩一眼。

相比一些帥氣、俊朗的男修,穆浩就顯得平凡了很多,如果說有什麼過人之處,也就是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堅毅,身材比較壯碩罷了。

“咯咯那個小毛驢倒是挺漂亮的。”遠處一些女修,看向穆浩騎乘皮毛黑白相間的小毛驢,隱隱露出喜愛之色。

不過小毛驢被穆浩這樣一個壯碩的男修乘騎,卻隱隱帶給人一種虐待寵獸之感。

因此很多女修看向穆浩的目光,都隱晦透出一絲輕微的不滿。

沒有在意進出城鎮修者的目光,交了進城費的穆浩,已經揮動黑色小皮鞭,催趕著坐下小毛驢向著城鎮中走去。

“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否需要向導,晚輩對御甲城很熟悉,如果前輩想買袍甲的話,晚輩倒是可以幫忙。”走入城門沒有多久,就有一名穿著樸素、清爽的女修,走到穆浩不遠處躬身搭話。

坐在小毛驢上的穆浩,也算是居高臨下審視不遠處出現的女修。

女修只有仙君之階,身穿一身干凈的麻袍,沒有佩戴任何飾物,模樣清秀,帶給人一種柔和可親之感,尤其是那一對眼眸呼扇眨動,好像是會說話一般。

“乞丐嗎?”穆浩看著女修問道。

聽到穆浩的話,仙君女修雖然美眸中透出一絲不滿,不過卻並沒有對穆浩怒語相向:“前輩,晚輩只是憑借自己的勞動賺取神石,並不是乞討。”

“那你能干什麼?要收取多少錢?”穆浩平靜看著仙君少女道。

“我可以幫助前輩介紹這御甲城各家商鋪的袍甲飾品,有我的幫助,相信前輩定可以省下不少的心力。”仙君少女一臉正色道。

聞著不遠處街道那烤羊腿的香味,這時穆浩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仙君女修身上。

到穆浩不說話,就在仙君女修心生退意之時,一個黑色儲物袋,已經拋在其腳下。

“去幫我多買幾只烤羊腿回來,我有點餓了。”穆浩的話語聲響起,讓麻袍女仙君微微一愣。

感受到穆浩的目光,麻袍女仙君並沒有出聲,而是回過神來,俯身撿起腳下的黑色儲物袋查看。

可是就在麻袍女仙君查看完儲物袋中,所裝的萬顆神石之后,身形巨震,差一點將儲物袋脫出秀手。

“聽不懂話是不是?干活計就要有干活計的樣子,不想做的話,就放下儲物袋滾遠一點。”穆浩雖然沒有對仙君女修咆哮,可是話語卻格外的不客氣,一副有錢就是大爺的模樣。

“這里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麻袍女仙君忐忑對穆浩道,一萬顆神石非但沒有讓麻袍女修欣喜,反倒讓其有種燙手之感。

“你當這是給你的報酬呢?只是我買東西懶得付賬,讓你幫我代勞罷了。好好做事才能得到回報,像你如今這呆瓜的樣子,一個子也別想拿到。”穆浩目光掃了一眼麻袍女修,讓其心生寒意。

“這個家伙不簡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富有的神王修者!”女仙君心中生恐懼之際,腳下卻不敢怠慢,連忙緊握黑色儲物袋,走到不遠處街道邊販賣烤羊腿的攤位前,向攤主買了兩條烤羊腿,用油紙包好,小跑回穆浩的身邊。

接過仙君女修遞來流著油汁,泛著濃郁肉香的烤羊腿,穆浩一手一個,直接在驢背上吃了起來,沒有一絲形象。

“不知道前輩要買什麼?晚輩對這御甲城還算熟悉,可以給前輩介紹幾家物美價廉的店鋪。”看到穆浩一手抓著一只烤羊腿,左右開弓的吃相,女仙君微微將俏臉往其它方向一扭,不過臉上以及眸子中,卻不敢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女修的衣裝,只要是好看的,全部都買下,爺有得是錢。”穆浩一邊啃著烤羊腿,一面對著女仙君交代道。

女仙君吃驚的張開朱唇,一臉不可思議之色:“全部買下?前輩,你”

“照我說的話做,當然,你可不要想糊弄我,你如果沒有那個審美眼光的話,那就趁早換人。”穆浩說話之際,雙腿微夾驢腹,已經驅趕著毛驢沿著街道向著城鎮中緩行。

這時女仙君才體會到,接下作為穆浩向導的活計,不是簡單之事。

就這樣,一人、一驢,帶著一個在各個店面中奔走,似是疲于奔命的女仙君,開始了在御甲城的游覽。

游覽,也僅限于穆浩,馱著穆浩的小毛驢也不容易,不但要時刻體會著穆浩的心思,還要忍受著穆浩手中烤羊腿,油汁滴在其皮毛上的極度難受之感,吃完一只烤羊腿的穆浩,更是極度無良的用小毛驢那黑白相間順滑皮毛擦了擦手。

仙君女修從來都沒有試過這種花銷神石如流水的事,走出兩條街道,不知道是因為心里壓力過大,還是疲于奔命的原因,女仙君額頭甚至都已經見汗,一身麻袍掛滿了不同顏色的小儲物袋,快步行走之間那些小儲物袋一顛一顛的,極為搞笑。

“前輩,我們歇一會可好,這麼下去,只怕你給我那儲物袋中的神石,維持不了多久。”女仙君對著騎在毛驢上一臉悠閑的穆浩商量道。

“看來你還有些收獲,不用在乎神石,你只管買東西就好了。”穆浩右手在腰間乾坤囊上一抹,就已經再次拿出了一個裝有萬顆神石的儲物袋,拋給了女仙君。

只買貴的,不買對的,這就是女仙君此時的感受,不過穆浩當然也不是讓其大手大腳花掉神石,必要的情況下,女仙君還是要和一些店主討價還價,不過好在女仙君在這御甲城做向導的時日不短,對各家店鋪的物品、價格也頗為熟悉,因此倒也沒有出現過多浪費穆浩神石的情況,所買華美衣袍、飾物盡管價值不菲,卻是物有所值。

穆浩可沒有管疲于奔命的女仙君是何種心情,直到這時,穆浩才開始暗自慶幸,找個向導,還真是找對了,要是讓他自己幫助家族女修挑選這數量龐大的服飾,只怕自己更是會累個好歹的。

“難怪多數修者都熱衷追逐名利,這種坐著享受的事還真是挺舒服。”穆浩心中暗暗感慨笑道。

與此同時,御甲城出現一位富有的神王修者,大肆購買華美女修服飾的事情,也在御甲城急速傳開,在女仙君花銷神石如流水的情況下,這件事情勢必隱藏不住。

很快,穆浩與向導女仙君身后遠處,就聚集了不少好奇看熱鬧的男女修者。

著穆浩騎著毛驢,直接進出一個個店鋪之中,很多膽子大的修者,甚至跟著騎驢的穆浩進入店鋪,看著女仙君花神石花到手軟,這御甲城中難得一見的場面。

一些開放的女修,甚至對穆浩暗拋媚眼,企圖引起穆浩的注意。

坐在毛驢上的穆浩極度悠閑,一直都在吃著御甲城各種美食,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吃貨一般,對的美食,比起那些對自己示意的女修更加感興趣。

“那個神王真是富有!如此大手大腳不將神石當回事的神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座寬敞明亮的店鋪之中,站在穆浩遠處的一名小有姿色女神帝,對著身邊的女性道友說道。

“彪悍吶!這才是彪悍的人生,如果我什麼時候能夠體會一把這樣的感覺,就算是少活幾年也行。”一名古神青年,臉上露著濃濃的感慨。

“呵呵如果換做你的話,只怕是有命花錢沒命享受。這種彪悍的做法,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古神青年身旁一名面目猥瑣的小矮子男修,看著一身麻袍掛滿儲物袋的仙君少女,還在選取著華美的服飾,不由小聲笑道。

對于眾多修者好奇的目光,以及所說的話語,穆浩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然我行我素,騎著毛驢在御甲城四處游逛。

當然,在大筆神石的支持下,收獲也是同樣不菲,對于仙君少女的審美眼光,穆浩還是非常滿意的。

或許是同為女修的關系,仙君少女總是能夠快速選出各個店鋪之中的精美服飾。

也因為穆浩這樣出手闊綽的大財主,很多店鋪都著實發了一筆小財,對待穆浩與女仙君更是客氣萬分,就連穆浩騎著毛驢進出店鋪,各個店鋪掌櫃也是笑臉相迎。

雖然有著很多的修者,都想要打穆浩的主意,可是在如此多修者的注視下,卻沒有那個人敢率先出頭。

到女仙君麻袍已經掛滿了儲物袋,穆浩坐在毛驢上,揮手之間,帶出一旋星光,將大大小小的儲物袋,從女仙君麻袍上卸下,卷涌消失在星霞之中,沒有人看清穆浩到底將那些裝著昂貴華美服飾的儲物袋,收在了哪里。

感受到遠處眾多修者羨慕、貪婪的目光,女仙君心中已經是極其恐懼,忍不住對穆浩道:“前輩,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不止是前輩,就連晚輩在御甲城之中,也再無立足之地,顯露財富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聽到女仙君的提醒,穆浩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笑:“沒想到那些家伙還真是沉得住氣,本來還打算有人跳出來,能夠補充一下我的花銷。沒想到等了這麼半天,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難道打家劫舍的人都死光了嗎?”

女仙君這時已經完全被穆浩的話震撼到了,看到穆浩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女仙君此時真的是有些驚懼穆浩的做派。

“這個大財主是什麼身份?想必是大有來歷之人,說不定他能救父親。”想到這里,女仙君心中不由一緊。

“想什麼呢?還不走。”穆浩對著女仙君催促道。

“噗通!”女仙君當街跪倒,對著穆浩連連磕頭:“前輩,還請你看在我幫助挑選服飾的份上,就家父一命。”

到女仙君的舉動,騎在驢背上的穆浩,不由皺了皺眉頭:“不能好好干活的話,拿了報酬就趕緊走,你當我是濟世救人的大善人呢?”

“前輩,只要你救我父,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就算是讓我死,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女仙君額頭磕在地面上砰砰作響,轉眼間,就已經有隱隱鮮血,從女仙君額頭透出。

感受到遠處眾多修者關注的目光,穆浩暗自感嘆碰上了倒霉的事情,沒想到女仙君會突然來這一出。

“你做牛做馬有什麼用?在這峰巒星,一個仙君的死,甚至翻不起臉盆大的浪花,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拿著報酬離去吧。”穆浩用黑色小皮鞭一卷,就已經將女仙君手中裝有神石的黑色儲物袋帶入手中。

眼看著穆浩就要取出神石扔在地上,女仙君那猶如會說話的眸子中,已經是焦急萬分,有些后悔自己的唐突。

“前輩,只要你救我父親,我可以不要報酬。相信以前輩的身份,救我父親一命,未必是什麼難事。”女仙君連連對著穆浩磕頭。

沒有理會女仙君,穆浩向著遠處眾多看熱鬧的人掃了一眼:“你們有誰對御甲宗秘密格外了解,又願意為我效勞的,可以站出來。只要能對我提供幫助,我會看情況,給予足夠的好處。”

聽到穆浩的話,很多修者都有些意動,不過看到穆浩對于女仙君的冷酷,眾多修者卻猶豫了。

其中讓一眾修者猶豫的原因,是因為穆浩要了解御甲宗秘密之人效勞,稍微有些心智的修者,都知道這個差事不好做,單看穆浩的做派,就知道穆浩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就在眾多修者猶豫之際,遠處街道上的修者散開,一頂兩人而抬的轎子,向著穆浩這邊行來。

兩名抬轎的中年轎夫,有著玄尊之階。轎中之人,好像是大有身份一般,轎子一走一過,很多修者都對其讓路。

“咯咯聽聞御甲城中出現了一個極為富有的神王,沒想到竟然如此冷血,人家都把頭磕破了求你,你竟然連了解一下那小丫頭的苦衷都不願嗎?”轎子來到近處,飄出了少女的冷笑聲。

“呵呵大善人來了,既然有人願意多管閑事,你求我不如去求她,這里是三十顆神石,作為你的酬勞應該是富富有余。”穆浩從黑色儲物袋中取出神石,直接灑在了仙君女修面前。

“是尋真州斗神嶺的人!”一些修者看到轎子邊緣,那氣霞籠罩的朦朧人形圖案,小聲說道。

“還請前輩救救我父親,我需要開光草。”女仙君並沒有拾起地上神石,跪著移動幾步,對著穆浩與轎子中人哀求道。

“開光草?”穆浩聽到女仙君的話,神色中隱晦的有了一絲奇色。

開光草穆浩雖然沒有見過,不過卻從典籍上知道其主要的用途,作為一種稀有靈萃,用開光草煉丹,可以煉出破封丹。

據穆浩所知,這種破封丹,對破解修者身上的封印,有著神奇的功效。

拉了拉鎖在毛驢脖頸的黑色石鏈,就在穆浩離去之時,其口中已經出聲:“我並沒有什麼開光草,拿著神石走吧。”

眾多聽到女仙君話的修者,臉露出了驚色,暗道女仙君厚顏求寶。

要知道,就算是在峰巒星這樣的高階神修位面,開光草也是有價無市之物,萬顆神石難求。

眼看著穆浩就要離去,而轎子中的女聲沉默,女仙君更是焦急,也顧不得眾多修者在場,起身抓上穆浩夾在驢腹上的一條腿:“前輩,我知道御甲宗的不少秘密,如果你能幫助我的話,你想要知道御甲宗的什麼事,我都可以告訴你。”

聽到少女的話,穆浩這才像是來了一絲興趣:“哦?你知道御甲宗的宗內秘密?你只有仙君之階,不會是在騙我吧?”

“斷不敢欺騙前輩,家父以前是御甲宗的內宗長老,所以”仙君少女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對著穆浩說道。

穆浩這一刻笑了,聲音自少女心中響起:“你知道御甲宗整個宗門最好的袍甲是什麼嗎?”

聽到心田響起穆浩的話語,仙君少女也顧不得驚訝,連忙對著穆浩點頭。

“拿著神石跟我走吧,雖然我現在沒有開光草,不過你所知道的事若是對我有幫助,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穆浩笑著柔聲對少女道,一副換了一個人一般。

就在少女將地上三十顆神石拾起收入儲物袋,想要跟隨穆浩離去之際,轎子已經落地,其中一名中年抬轎子的玄尊轎夫,走上前來,阻住了穆浩的去路:“主子還沒有讓你離開。”

“哈哈笑話,我到哪都是來去自如,難道還要看誰的臉色不成?小垃圾,以前擋在我身前的絆腳石,都已經被我踢開了,十息時間,你若是不從我眼前消失,就是個死。”穆浩笑著對中年玄尊轎夫,說出了讓街道上所有修者身形為之一震的話。

“咯咯你不止是冷血、市儈,而且還挺霸道的。你有自信,憑你那神王之階,能夠敵得過我的轎夫嗎?”轎子中女子的笑聲響起,好像是對穆浩很感興趣一般。

穆浩笑了笑沒有說話,從乾坤囊中取出一個手指粗的煙卷,叼在嘴上,右個響指之間,就已經把煙卷點燃,吞云吐霧笑看著擋住自己的玄尊中年人。

雖然穆浩沒有說話,可是隨著遠處眾多修者默數著十息時間的臨近,緊張、壓抑的氣息,不由開始無形的蔓延。

“噗”站在穆浩不遠處的玄尊中年人右手握拳,強橫的斗霞,甚至將空間都撕出道道裂紋。

“前輩,斗神嶺是尋真州十大宗門之一,招惹不得。”女仙君緊張對著穆浩提醒道。

就在十息之間剛至,玄尊中年人沖向騎驢的穆浩一剎那,穆浩左臂沒動,拿著不知名黑色皮鞭的左手一抖,黑色皮鞭的抽抖軌跡,就已經超出了所有修者的感官,帶著無匹的力量,向著沖來的中年玄尊抽去。

“嘭”中年玄尊的身形爆碎出一蓬血花,旋即收斂入空間黑點之中。

無匹的力量並沒有擴散,直到中年玄尊身形爆碎,刺耳嗤鳴的鞭聲這才傳出。

待到眾多修者感官看到黑色皮鞭之時,黑色皮鞭已經垂落在穆浩騎著驢身的左腿旁。

“下一個。”穆浩右手食中兩指夾著煙卷深深吸了一口,笑看著不遠處的轎子,以及另外一名玄尊中年轎夫。

待到空間黑點將玄尊中年人爆碎的血肉吸入、消失,除了空間中偶有玄尊中年人力量帶出的裂紋之外,一切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街道上寂靜的可怕,針落可聞。

“我早說他是個小垃圾,卻沒有人相信,難道下一個會是女人嗎?”穆浩一臉淡笑看著轎子道。

轎子中再也沒有響起女子的笑聲,仿佛就像是人去轎空了一般,就連站在轎子不遠處那另外一名玄尊轎夫,都不敢用目光正視穆浩,似是生怕得罪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可怕暴徒一般。

“沒有那個實力,就不要學人出來裝蛋。不過做縮頭烏龜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不會有殺身之禍。我們走,找個地方歇歇腳。”穆浩一臉玩味笑容,在眾多修者看來,可謂是要多邪惡有多邪惡。

眼睜睜看到穆浩騎著毛驢、抽著煙卷,笑帶女仙君離去,所有修者都不由紛紛后退,給穆浩讓開了道路。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看不起斗神嶺那轎中之人,因為穆浩所顯露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眾多修者甚至沒有看到,那玄尊中年轎夫是怎麼被穆浩殺了的。

來到一座極為豪華的酒樓外,穆浩翻身下了驢背,抓著鎖在毛驢脖頸,那根垂下手握長短的黑鎖鏈,向著酒店前的靈樁上拷去。

隨著穆浩的拉扯,黑色鎖鏈竟然奇異的拉長了,將鎖鏈在靈樁上拷好之后,穆浩笑著摸了摸小毛驢的頭:“你自己照顧自己吧,可不要想著逃跑,要不然讓我抓到,你知道后果的。”

毛驢鼻孔噴出微弱的氣鳴,算是回應了穆浩的話,顯得極其老實。

在仙君少女的跟隨下,穆浩懶洋洋向著酒樓中走去。

似是知道了穆浩到來一般,酒樓掌櫃當先迎出,對著穆浩笑臉相陪。

“貴客,請問是就餐還是住宿?”古神之階老掌櫃,對著穆浩陪笑問道。

“安排浴場,我要松弛一下筋骨。”穆浩笑著對老掌櫃道。

“貴客請隨老夫到二層。”老掌櫃聽到穆浩的話,當先向著古樸的樓梯,引領而去。

酒樓之中沒有云梯,大落地窗透著極為溫暖舒適的陽光,用白餐布鋪就的寬敞玉餐桌,極為高雅。

跟隨老掌櫃走到二層,就在老掌櫃用泛著符文的手掌,推開兩扇石門之后,透過開啟的石門,視線不由變得極為開闊。

步入山瀑之中,穆浩並沒有覺得有任何差異,就在仙君少女面顯猶豫之際,穆浩已經把乾坤囊吞入口中,將一身淡藍色長袍褪在草坪之上,穿著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走入瀑潭之中。

浴場中並沒有其他人,就在老掌櫃離去之后,被瀑布之水所淋的穆浩,對著岸灘草坪上有些忐忑的仙君女修道:“你也看到我這短褲了,現在說說御甲宗最好的袍甲吧,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就可以馬上離去了。”

雖然穆浩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可是仙君女修的憂色,卻沒有褪去分毫:“前輩,你真的能夠幫我找到開光草嗎?”

“盡量,不過就算是找不到,相信我也可以用其它的辦法救你父親。”穆浩並沒有給出少女肯定的答復。

“御甲宗最好的袍甲,就是御甲金剛符,相傳此符能夠抵御天宇豪強之力,從不被御甲宗外傳。”女仙君猶豫著對穆浩說道。

“如果只是為了尋找抵擋天宇豪強之力的袍甲,我用得著找你嗎?你可以走了,你給我的消息,沒有任何價值。”穆浩站在瀑潭之中,笑著對岸上的女仙君道。

“前輩你想要什麼樣的袍甲?前輩不說,我又怎麼能夠領會前輩的意圖。”女仙君神色顯得有些慌張。

“這麼說吧,我需要能夠抵御九州州主那樣半祖之力的袍甲,如果沒有,或者你不知曉的話,那你就不用站在這里了。”穆浩笑語之際,其左臂上那猶如刺青一般的黑色藤紋,開始緩緩隱去。

聽到穆浩的要求,仙君少女身形一震,似是顯得有些猶豫。

好半響,仙君少女臉上才深吸一口氣道:“據我父親所說,御甲宗有著都天孢子,極為玄奧,不過具體是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都天孢子?”穆浩臉顯思索上了岸,右腕星光一抖,一條寬大的白毛浴巾,就已經將下身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遮住。

“我只是聽我父親提起過一次,不過卻不知道是寶物還是袍甲。”仙君少女看到穆浩坐在白玉躺椅之上,有些不太確定對穆浩道。

“這御甲城,不過是御甲宗的外圍,要怎麼才能進入御甲宗?”穆浩對著仙君少女問道。

“御甲山脈是有入口的,只要送上拜帖,就有進入御甲谷的機會,如果能夠有御甲宗的弟子引薦更好。”仙君少女看向穆浩的目光,微微透出一絲期待。

“貴客,老夫為你安排了一段虹霞水舞,期望貴客能滿意。”就在穆浩將視線看向禁制隔斷之際,酒樓老掌櫃,已經帶著一眾身穿幾乎透明紗袍的女修,走入浴場之中。

女修各個姿色艷麗,嬌軀妖嬈,紗裙之下那若隱若現的胴體惹人欲望。

到一眾女修在自己身前放下餐桌、美食,除了四名女修留下侍奉之外,其余女修都進入瀑潭之中,舞動紗袖水中起舞,穆浩不由向著老掌櫃笑看了一眼:“不知道老掌櫃和御甲宗是什麼關系?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進入御甲宗看看。”

道道虹霞隨著一眾女修水中舞姿,被女修藕臂劃起,極為絢麗,密集水珠緩緩濺起,再度落下瀑潭,叮咚作響,隨著一眾女修起舞,山體瀑布都被定住。

水珠叮咚響聲極為歡快,配合一眾女修舞姿韻律,比起琴鼓之聲更加流暢。

聽到穆浩的話,老掌櫃笑著搖了搖頭:“貴客太看得起小老兒了,進入御甲谷的事情,小老兒可是做不了主,不過貴客可以放心,一會宗門會有長老過來,關于入宗的事情,貴客可以和宗門長老商談。”老者並沒有回避將穆浩行蹤,告知宗門的事,對著穆浩陪笑道。

到兩名身穿紗袍,胴體若隱若現的女修,想要給自己喂食,穆浩抬手阻住了兩女的舉動,從躺椅上自行起身,拿起餐桌上的玉筷子,就是一通胡吃海塞。

直到將餐桌上的珍奇美食掃蕩一空,穆浩這才罷手。

“這個家伙真會吃!就算是身體能夠消化珍奇美食所蘊含的靈力,換做平常人,也承受不住這樣吃法所付出的神石!”女仙君偷偷看了一眼穆浩,不由暗暗在心中感嘆道。

餐桌撤去,侍奉穆浩的紗袍女修,很快就在草坪上擺下了一張玉床,將穆浩攙扶趴在玉床之上,用情花油,幫助穆浩按摩疏松筋骨。

就在穆浩閉上雙眼,聽著叮咚水聲,享受按摩之際,浴場禁制隔斷所在景物扭曲,走進一名豐神俊朗的青年。

青年有著太上尊者之階,氣息雖然收斂,卻並沒有隱藏一身階位,似是刻意讓穆浩發現一般。

著瀑潭一眾女修翩翩起舞,岸邊草坪玉床上穆浩享受著松骨按摩,青年神色不由微微一變,看了古神之階老掌櫃一眼。

現擁有太上之階的青年到來,穆浩並沒有起身,像是睡著的舒適神色,就連眼皮都沒有睜開。

直到虹霞水舞終了,幫著穆浩按摩松骨的女修停下之時,太上之階青年,才開口說話:“不知道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我叫流云。”穆浩躺在玉床上懶散的回道。

聽到穆浩的話,浴場中所有人身形都是一震,青年當先穩定心神,對著玉床上沒有睜眼的穆浩問道:“流云道友可是來自天壽宗?”

“正是。”穆浩翻身下床,揮退一眾女修,取下浴巾,走向瀑潭再度清洗了一番。

著穆浩那破破爛爛的浩天蛇皮短褲,青年心中不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怎麼?你難道不問我到御甲宗所為何事嗎?”穆浩笑著對青年問道。

自從青年進入浴場之后,女仙君躬身就沒有抬起,可是穆浩好像就跟沒事人一樣,絲毫沒有被青年那御甲宗長老的身份所震,根本就不在意太上之階青年的存在。

“看道友那破損的浩天蛇皮短褲,應該是到御甲宗求袍甲的吧?”青年神色凝重道。

“嗯,我對你們御甲宗那都天孢子極為感興趣,想要否向外界傳聞的那般神奇。”穆浩站在瀑布之中,對著青年人笑道。

就在穆浩提起都天孢子的時候,青年凌厲的眼神,不由向著躬身的女仙君看了一眼,在無形的氣息壓迫之下,女仙君嘴角印出縷縷鮮血,就連神色也萎靡了下來。

淡淡的殺意在穆浩身形泛起:“看來你是不太友好呢,如果你再在我面前得瑟的話,就不用想活著走出浴場了。”

聽到穆浩的笑語,古神之階老掌櫃,蒼老的雙眼中,不由露出驚恐之色:“貴客息怒,中權長老並沒有針對貴客的意思。”

青年一身氣息微微收斂,轉頭看向瀑潭中的穆浩,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中權只是好奇流云道友是如何知道都天孢子的事,要知道,這都天孢子乃是我御甲宗不泄之密。”

“呵呵修煉界哪有什麼永恒的秘密!更何況被人知道的秘密,也再稱不上是秘密。”穆浩看到女仙君臉色泛白,顧不上擦拭嘴角流出的鮮血,盤坐在地面上調息起來,不由笑著對青年說道。

“道友想要看都天孢子的事情,請恕中權做不了主,我還要將這件事回稟宗門。”青年感覺事情不能善了,看著穆浩冷聲道。

“去吧,我會前往御甲山脈的入口,等待消息。願世間和平!”穆浩笑語之際,已經走上岸邊,一身肌肉略微抖動,就將身上的水珠蕩下,將淡藍色長袍重新穿在身上。

“我想知道御甲宗若是不接待道友,道友會怎麼做?”青年雙眼微瞇看著穆浩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在御甲宗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如果你沒死的話,就起來跟我走。”說到后來,穆浩瞥了一眼盤坐在草坪上調息的仙君少女。

盡管體內氣血翻江倒海,可是仙君少女卻不敢有絲毫猶豫,散去手中調息結印之際,忍不住嘔出一口血。

到太上之階青年離開,穆浩笑著微微拍了拍女仙君肩頭,似是有著對其鼓勵之意。

一股極為厚重的氣息,伴隨穆浩拍上女仙君肩頭的手掌,柔和向著女仙君體內奔流,極快幫助女仙君梳理一身翻騰的氣血,待到穆浩向著浴場隔斷走去,女仙君臉色竟然出現了紅潤之色,再也沒有被太上之階青年氣息所創的樣子。

出了酒樓,看到被拴在靈樁上的小毛驢,正在安靜的等待著自己,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自行解下了靈樁上的鎖鏈,翻身騎上驢背,對著仙君女修笑道:“很好,你的消息我非常滿意,如果不放心你父親的話,就帶我去吧,我會信守承諾幫你的。”

聽到穆浩的話,女仙君臉上的憂色轉為狂喜,對著穆浩躬身之后,快步向著城北走去。

一路上再也沒有敢跟隨穆浩的修者,御甲城中所有修者,都似是收到穆浩殺了斗神嶺玄尊轎夫的消息,看到穆浩都避得老遠。

感覺到穆浩坐下小毛驢雖然慢悠悠行走,可是卻能悠閑跟上自己的腳力,女仙君也不再壓制遁速,身形逐漸化為青色霞輝,直向家中掠去。

城北一座平凡的庭院前,就在女仙君停下遁影之時,穆浩的話語已經響起:“府中那被封印的天尊老者,就是你父親嗎?”

就在仙君少女有些詫異的想要回頭看向穆浩之際,差點沒有和驢嘴對了個正著,不知小毛驢何時無聲無息行至身后的仙君少女,不由驚得后退了一步。

“雖然不知道你在哪里聽說,開光草煉制的破封丹,能夠解開你父親的封印,不過事情恐怕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先進去!”穆浩神色難得露出凝重,騎著毛驢就要走進庭院。

仙君少女快速布下手印,打開院門:“前輩不是開玩笑吧?難道開光草不能解我父封印?”

“呵呵如果我不行,你父親那封印,恐怕你就是訪遍峰巒九州奇人異士,也少有人能行。”穆浩騎著毛驢走入庭院,已經看到了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庭院石桌上。

“亦兒,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你再找人來破去我體內封印了嗎?為什麼你就是不聽話呢!”白發蒼蒼的老者嘆了口氣說道。

“爹,這位前輩力量通天,說不得會有辦法!”女仙君看向穆浩的神色,透出絲絲期待。

“恐怕你所說的都天孢子,就種在你爹的體內!將它抽取而出,你爹就會死。”穆浩說出了讓父女同時一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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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1 00:58:55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四章(都天年祖)

庭院微風吹動,井泉被打入竹筒之中,水聲叮咚,可是穆浩的話語,卻似是縈繞不去一般,一直在仙君少女耳邊回蕩:“恐怕你所說的都天孢子,就種在你爹的體內!將它抽取而出,你爹就會死。”

一身靈力極為微弱的白發老者,在短暫的驚訝過后,目光死死注視在穆浩的身上,似是對穆浩抱有很大的敵意一般。

好半響,仙君少女才回過神來:“不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爹,你說句話啊。”

感受到仙君少女眼中的焦急,穆浩騎在小毛驢上不為所動,而從庭院石桌前起身的白發老者,卻微微嘆了口氣:“你是誰?”

“呵呵好人難做,還是隨心所欲來的舒服一些!恐怕你女兒到處幫你找尋解除封印的方法,你老反倒不太情願吧?”穆浩並沒有回答老者的話,反而一臉玩味,向著老者看去。

“你走吧,我們家不歡迎你。”雖然穆浩只有神王之階氣息,可是被穆浩的目光所注視,老者心中總有著被穆浩所看透之感。

“聽到了吧?可別說你頭都磕破了,我冷血不幫你。”穆浩雙腿一夾小毛驢腹部,笑著就要出庭院。

“前輩,請你等等爹,這麼多年了,你這是為什麼?”仙君少女顯得有些焦急。

“你爹雖然只有天尊之階,不過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們家的血脈應該不簡單,至少是對對御甲宗來說!以后不要去干那些費力不討好的活計了,以你爹在御甲宗的地位,你想要過上大小姐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穆浩騎在毛驢背上,略微轉頭向著少女笑道。

聽到穆浩的話,仙君少女愣住了,一雙猶如會說話的眸子,將信將疑向著白發老者神色打量。

“你是怎麼知道都天孢子的?”老者並沒有去解開仙君少女的疑惑,而是對著穆浩問道。

“我答應她要幫她尋得開光草,所以她將御甲宗都天孢子的事情告訴了我。不過如果不是看到了你,我還真是不知道都天孢子是什麼玩意!”穆浩一拉毛驢脖頸上的鎖鏈,讓毛驢調頭,笑著對老者說道。

“既然知道了都天孢子的秘密,你也不用走了。”白發老者目露寒光,胸口竟然由一點,蓬出密集的金絲。

個庭院金華流動,極為絢麗,待到從老者胸口蓬出的密集金絲,向著老者身體收緊之時,老者那一身白袍,竟然在金絲收緊流動的情況下,灰飛煙滅。

不到五息時間,白發老者就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身形完全被金絲包裹,就像是金色絲光流動的金人一般。

感受到老者那極為強大、堅韌的氣息,穆浩不由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幫一個小忙,也會變成這樣子!小丫頭,你爹如此咄咄逼人,我殺了他你應該不介意吧?”

“不,不要。前輩,求你手下留情,我會叫我爹住手的。”盡管老者的變化,女仙君是第一次看到,可是穆浩殺斗神嶺那玄尊轎夫的一幕,到現在還在女仙君記憶中揮之不去,女仙君非常清楚穆浩有多麼可怕。

沒待被金絲完全包裹,身形流軟的老者動手,女仙君就已經向著老者撲去,死死抱著老者不放:“爹,都天孢子的事情是亦兒告訴前輩的,要懲罰就懲罰亦兒好了,求你千萬不要同前輩動手。”

面對老者那強大、堅韌的氣息籠罩,穆浩非但沒有一絲怯意,反而笑容中透著挑釁之色,似乎是巴不得老者向自己出手、沖上來一般。

“來啊,你動手的話,我不但會毫不猶豫殺了你,就連你那都天孢子都是我的了。”穆浩那充滿笑意的眼神,對老者傳出了這樣一個信息。

就在金人老者身上透出一根金色絲線,緊緊將女仙君捆綁,放置庭院角落之際,一聲略微有些蒼老的沉聲,自庭院之外響起:“年漢,不要動手,你不可能爭得過他的。到時候不但御甲城會被毀,就連御甲宗也會有劫難。”

著一名身穿華袍,神色威嚴的老者,從院門外走入,穆浩眼底不由透出一絲思索之色。

雖然老者氣息極度內斂,可是卻有著太始之階,這讓穆浩不由對御甲宗的底蘊刮目相看。

作為萬秀州十大宗門之一的天壽宗,就算是以往鼎盛時期,明面上也不過只有兩名太始尊者,可是穆浩卻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到來御甲宗沒多久,就已經看到了一名太上尊者、一名太始尊者,更不要說天尊之階化為金人的老者。

盡管在穆浩到來御甲宗之前,對御甲宗有著諸多的猜測,可是眼下御甲宗暴露的力量,卻還是有些出乎穆浩的意料。

不同于在酒樓浴場所見的太上之階青年,以及化為金人的天尊老者,此時從庭院之外走入的太始華袍老者,有著一種讓穆浩不能全然將之看透之感。

“難道這太始老者體內,也有都天孢子不成?”穆浩神色不變、笑容依舊,可是心中卻在急速思量道。

“叔祖,亦兒闖下大禍,年漢對不起宗門,更是對不起家族。”包裹老者身形的密集金絲蓬流,收斂入老者胸口之中,露出了老者那健壯的身形,以及下身那金絲短褲。

這時的白發老者,哪還有氣息微弱之感,一身仿佛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那充滿爆炸力的肌肉,好似有著天宇豪強不敵之威。

“起來吧,這些年來也難為亦兒這個丫頭了!就算流云道友不到御甲宗來,這件事也應該到了告訴亦兒這丫頭之時。”華袍老者嘆了口氣說道。

這時穆浩的注意力並不在華袍太始老者身上,而是有些好奇看向女仙君之父的胸口。

迷蒙金光閃動,看著嵌入上身赤裸老者胸口,那猶如眼睛一般的珠體,穆浩神情隱晦的露出了淡淡異色。

老者胸前那眼睛般的珠體,並不是只有一顆,而是足足有著四顆,除了一顆還沒有完全睜開之外,另外三顆都是封閉著的,隱隱之中有著極為恐懼的氣息。

“流云道友,如果你對都天孢子有興趣的話,那就隨我入御甲谷吧,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華袍老者對穆浩說話之際,向著女仙君之父示意一眼。

后者似是明白了華袍老者的意思,胸口那只猶如眼睛般的珠體閉合,一身氣息再度變得微弱,取出一身白袍重新穿在了身上。

“呵呵剛好我心中也有很多的疑惑,能夠進御甲谷一觀,我是求之不得。”眼看著天色漸暗,穆浩對于華袍太始老者的邀請,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也算是藝高人膽大。

就在穆浩騎著小毛驢,跟在身形化為清風老者身后,出了庭院之后,庭院中那氣息微弱的天尊老者,也帶著女仙君的手臂,出了庭院,向著御甲城外遠處,那御甲山脈入口疾掠而去。

“流云道友,你所騎的這頭小毛驢應該不簡單吧?”清風吹拂,太始老者的笑聲響起。在老者化為清風引領穆浩離去的過程中,整個御甲城的修者,竟然沒有一人發現。

穆浩所騎小毛驢連跑帶顛,一走一過帶出黑白相間的風霞,不但讓時空介質急速倒退,更是超脫了御甲城修者的感知。

“呵呵還好了,它倒是很聽話。”穆浩雖然謙虛笑語出聲,可是看著小毛驢的喜愛之色,卻絲毫沒有掩飾。

沒用多久,穆浩就已經跟隨老者所化的清風,來到了御甲山脈的入口。

到面前一座巨峰峰腳,就像是被掏出拱門形的峰洞,禁制就猶如拱門峰洞的彩幕一般,將峰洞之中的景色、靈氣遮擋,穆浩不由輕輕拉了拉,鎖在小毛驢脖頸上的黑石鎖鏈。

“年珩宗主!”當華袍老者顯出身形,守護峰洞的一眾御甲宗弟子,齊齊向著老者見禮之后,不由向著騎在毛驢上的穆浩看去。

“開啟谷禁。”老者淡淡對著一名守護峰洞的地尊弟子道。

聽到老者的吩咐,中年地尊修者不敢怠慢,連忙對著谷禁中打入一道金色木符,沒過半響,彩光流動的谷禁,竟然旋動起來,出現了一個漩渦。

沒有立即進入峰洞,老者等待了半響,那年漢天尊才帶著仙君女修趕到。

“帶著亦兒一同進谷吧。”華袍老者先是看了穆浩一眼,旋即對著年漢天尊說道。

跟隨這華袍老者,穆浩倒也沒有受到守護峰洞一眾弟子任何阻攔,直接進入峰洞的漩渦之中。

感受到迷蒙虛空中有著一股遠古的魂動查探自己,就在穆浩想要施展孕火之際,身前已經出現旋轉的彩色渦流,將自己從迷蒙虛空中吸出。

待到感知再變,穆浩的身形已經從一處虛空門戶中被拋出,置身于三十座聳天巨峰圍攏的峰谷之中。

不同于外界,峰谷中處處都透著極為原始的氣息,參天巨樹極為茂盛,很多天宇高階位面不常見的奇花異草,就猶如尋常的花草一般,遍布在峰谷中的原始森林之中。

到圍攏峰谷三十座山峰,那猶如蜂巢一般的石窟,穆浩不由有一種遠離世俗之感。

在峰谷原始森林之中,穆浩沒有看到任何建筑,到處都是生長極為茂盛的奇植、靈萃,就猶如一個真正的世外桃源一樣。

到穆浩觀察圍攏峰谷山峰上的石窟,老者淡笑著對穆浩解釋道:“谷內峰體上這些石窟,與谷外峰體上的那些石窟並不相通,能夠住在御甲谷中的弟子,都是御甲宗的正式弟子。”

騎在小毛驢上的穆浩,掌控霸意微微泛動,可是在御甲谷中,卻並沒有感覺到之前進入峰洞虛空時,那窺視自己遠古魂動。

“御甲宗向來都是以煉甲而得名,之前流云道友已經在御甲城中購買了不少袍甲,想必應該對門中弟子做制服飾不再感興趣,請隨老夫直接入林吧。”華袍始尊老者,笑著對穆浩說道。

“宗內弟子所制煉的服飾,應該比御甲城的還要精美一些吧?”穆浩雖然沒有拒絕老者的提議,可是卻笑著對老者問道。

華袍老者微微搖了搖頭:“御甲城中的多數服飾,就是宗內弟子所制煉,與宗內並無優略之分。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很多宗外訪客,在御甲谷中買到的服飾,要比御甲城中便宜一些。宗內弟子制煉的多數服飾,最終都還是要放在御甲城售賣的。”

“呵呵聽年珩宗主的話,御甲宗豈不是很富裕!”穆浩笑著說道。

出乎穆浩的意料,華袍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一點流云道友是猜錯了,御甲宗非但不富裕,甚至還比不上萬秀州的一些小宗門。”

“年珩宗主真會開玩笑,御甲宗所擁有礦脈應該不在少數,又販賣價值昂貴的服飾,這其中的利益,恐怕就算是萬秀州十大宗門都比不了!眼下天壽宗已經落寞,難道年珩宗主不想要一爭萬秀州十大宗門的席位嗎?”穆浩笑著對華袍老者問道。

到穆浩坐下的小毛驢不在走動,而是在原始森林之中,欣喜的啃食著一株天星竹上,泛著星衍光點的竹筍,華袍老者臉色不由一黑,蒼老雙眼中隱隱透著肉痛之色。

進入御甲谷之后,穆浩坐下那溫順、聽話的小毛驢,突然活躍了起來,尤其是看到原始森林中那些奇植、異草的眼神,更是極為靈動,仿佛泛著小星星一般。

對于小毛驢啃食天星筍的舉動,穆浩也並沒有制止,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讓華袍老者暗恨。

“御甲谷中的奇植異草用一株少一株,可不是來給你喂驢的。”雖然華袍老者忍住沒有說話,可是帶著仙君少女的年漢天尊,卻是臉色難看對著穆浩呵斥道,似是恨不得將驢嘴扒開,將其啃食的天星筍摳出來。

“沒想到偌大的宗門,竟然如此小家子氣,不過是被我這小驢吃了一棵竹筍,就受不了了!放心,它吃了什麼,我照價賠償便是。”穆浩神色有些不滿道。

似是聽到了穆浩的話,穆浩其身下的小毛驢吃的更歡實了。

“流云道友,不是我御甲宗小氣,而是整個宗門修煉資源確實緊張!如果不是宗門確實有難處,也不會命弟子大量制煉服飾銷售了。這棵天星筍作價一萬顆神石,我並沒有向流云道友多要,流云道友還真得給宗門做出賠償。”華袍老者一臉誠懇,說出了讓穆浩犯傻的話。

穆浩之前說要賠償,也不過是想要將華袍老者一軍,心思著偌大的宗門,怎麼也不會為了一兩株奇物同自己大動干戈,到最后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沒有想到,華袍老者真的會向自己索要神石。

穆浩臉色一僵,有些愣愣對著華袍老者問道:“年珩宗主,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華袍老者一臉鄭重搖了搖頭:“宗門確實有難處,這御甲谷中所種的奇植、異草,不過是給宗門撐撐門面的東西罷了!不怕流云道友笑話,御甲谷中這些奇異靈萃,都是些御甲宗的老底子,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增加過了,尋常時候就算是宗門弟子、長老階位突破,也是靠牽引天地靈氣而為的,宗門並不會供給丹藥、靈萃。”

眼看著華袍老者那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眼神,不停盯著自己,似是等著自己付賬的模樣,穆浩不由有些傻眼。

這可真是驢嘴一張,萬顆神石。就在小毛驢吃下一棵天星筍之后,還要吃第二棵之時,穆浩再也忍耐不住,拿著小皮鞭向著小毛驢屁股一抽:“吃,吃,你就知道吃。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啃食靈萃,不然有得你好看,給我老實一點。”

被皮鞭抽打了一下,小毛驢一雙驢眼中,露出了濃濃的委屈之色,淚花甚至在驢眼中直晃悠。

到穆浩前后不一的表現,華袍老者不由在心中對穆浩暗暗腹誹,不過卻並沒有放棄討要神石的意思。

穆浩心理那個肉痛啊!轉眼功夫,一萬顆神石,就被小毛驢吃了進去。眼看著老者毫不放松的目光,不得已,穆浩右手在腰際乾坤囊一抹,取出了一個黑色儲物袋,向著老者拋去。

在查探過黑色儲物袋中的神石之后,老者這才妥善將儲物袋收入懷中,繼續向著林中行走。

一路向著原始深林深處行走,這回穆浩可是緊緊約束小毛驢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再看向原始森林中那尋常花草般的奇異靈萃,穆浩顯得謹慎了很多。

沉默了半響,穆浩臉上露出一絲不甘道:“年珩宗主,這森林中奇異靈萃如此之多,你不會是故意哭窮欺騙于我吧?”

“穆浩道友不是想要看都天孢子嗎?到時候你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老者苦笑著對穆浩道。

帶著濃濃的疑惑,直到穆浩騎著小毛驢,跟隨華袍老者行至森林深處一座金色木制廟宇前,小毛驢竟然任由穆浩怎麼催趕,也不往廟宇中走了。

“有我在你怕什麼?進去。”穆浩身形散發掌控霸意,剛剛探入金色木制廟宇之中,就猶如泥牛入海無消息一般,被廟宇吞噬了。

毛驢搖了搖頭,向后退了幾步,說什麼也不走進廟宇,似是廟宇中有讓其驚恐的事物一般。

盡管此時穆浩心生警惕,可是既然找上了御甲宗,穆浩斷沒有臨陣退縮的道理,更是想要將都天孢子的事情探查清楚。

無奈之下,穆浩只好下得驢背,對著小毛驢叮囑道:“在外面等著我,不要到處亂跑,更不要亂吃靈萃,我可沒有那麼多神石為你的驢嘴買單。”

出奇的,穆浩並沒有將小毛驢綁在靈樁上,甚至將黑色小皮鞭也放在了驢背上。

雖然有些對小毛驢不放心,可是華袍老者,卻還是向著金色木制廟宇中走去。

金色木制廟宇極為巨大,泛著柔和的金芒,廟宇渾然天成,有著很多上古時期的怪物身形紋理,震撼人心。

在進入廟宇之前,穆浩已經將腰際的乾坤囊吞入口中,做好了應對危機的準備。

“對了,年珩宗主,之前我在進入峰洞虛空之時,那窺視我的遠古魂動是什麼?”穆浩在進入金色木制廟宇之前,似是不經意間,對著華袍老者問道。

聽到穆浩的話,盡管華袍老者和年漢天尊神色掩飾的極好,可是其中的冷意,卻還是被穆浩察覺到了。

和穆浩一樣有著諸多疑惑不解的,還有著那叫亦兒的仙君女修,只是年漢天尊沒有對少女解釋的意思,仙君女修也不敢開口詢問。

得出來,一身華袍的年珩宗主,以及穆浩,還是帶給了仙君女修極大的壓力。

讓仙君女修回不過神來的另一個原因,則是自己父親前后不同的變化,少女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父親非但沒有被封印,而且潛藏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踏上廟宇階梯的一剎那,穆浩一身氣息就已經開始收斂,就連掌控霸意和神識之力,都不在發散。

如果說穆浩有什麼引人關注的地方,那就是穆浩的一雙星目,顯得極為璀璨,似是能夠看破萬物本源一般。

廟宇中極為安靜,進入廟宇的穆浩,並沒有看到御甲宗其它修者的身影,而且整個廟宇,也沒有外物,金色木制廟宇,渾然一體,所有物品,都是金木所成,與廟宇連為一體。

突然之間,穆浩站定了腳步,對著華袍老者問道:“這廟宇中沒有其他人嗎?之前我在酒樓中見到的那中權長老,為何進入御甲宗之后沒有見到他。”

擁有著太上之階的青年,還是給穆浩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太上尊者就算是在峰巒星十大宗門之中,也有著很高的地位,可是作為回宗門稟報的長老,穆浩進入御甲谷之后,卻再也沒有出現,這不由讓穆浩有些警惕。

“呵呵這座都天廟,乃是我們年家之物,除了年氏一族的血脈,宗門年家以外的修者,是不允許進入都天廟的。如果不是流云道友身份特殊,我是不會同意流云道友進入祖廟的。”華袍老者一臉淡笑對穆浩道,神色好似輕松了很多。

了一眼年珩宗主,以及年漢天尊的神色,穆浩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繼續抬腳隨華袍老者向著廟宇正殿行去。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穆浩的笑容,顯得有些陰邪。

廟宇地面、建筑上那些渾然天成的怪物紋理,極為猙獰邪惡,一走一過之間,不由讓仙君少女心生寒意。

“之前我在廟宇中感受到了一股吞噬之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我進入廟宇中之后,那股吞噬之力竟然消失了,不知道是否與年珩宗主讓我看的都天孢子有關?”臨近廟宇正殿之時,穆浩笑著對華袍老者問道。

“都天孢子就在大殿之中,流云道友還是自己看得好,相信到時候流云家主,自然會知道是怎麼回事。亦兒,你修為還低,就在殿外等著吧。”華袍老者淡淡一笑道。

盡管仙君少女有些忐忑,不過還是聽從了年珩宗主的安排,站在殿外石階下方不再向上走。

隨著華袍老者推開了正殿那金色木門,吱嘎響聲之中,映入穆浩眼簾的,則是絕對的黑暗,就連穆浩靈目的瞳力,都無法將殿中的絕對黑暗看穿。

個廟宇都是由泛著柔和金光的木頭所制,可是正殿的絕對黑暗之中,卻沒有任何金光照亮。

“流云道友,正殿之中的景物,只有關上兩扇殿門才能看得清楚,如果你想要進入殿中,老夫和年漢可以作為陪同,若是道友不想要進殿,現在回頭也可以。”看到穆浩在殿門前站住腳步,華袍老者對著穆浩淡笑道。

穆浩嘴角微微上翹:“雖然這都天祖廟處處透著詭異,不過既然來了,總要解開心中的疑惑才能甘心,兩位就隨我進入吧,也好為我答疑解惑。”

眼看著穆浩走入絕對黑暗的正殿中,年珩宗主與年漢天尊對視一眼,眼神都顯得有些緊張,一同邁入殿中,旋即帶上了兩扇金色木制殿門。

“吱嘎嘭!”少女看著殿門關閉之后,不止是大殿木門的縫隙消失,就連整個正殿都開始扭曲,都天廟的金木就猶如水流一般,向著正殿匯聚,讓正殿化為了一個怪物的頭顱,女仙君心中不由升起了濃濃的驚駭與不安。

映入少女眼簾的怪物頭顱,面部渾然天成有著眾多的眼瞳,就算是那些金色眼瞳紋理沒有睜開,可是依然帶給少女一種渾天之感,怪物大嘴張開,似是吞噬一切一般,就連光線在怪物口中都無法存留。

盡管怪物頭顱上有著九十九只眼瞳,可是仙君少女還是無法將其數清,單單看著那些眼孔,少女身形就不由出現了扭曲,意識被那些眼瞳的渾天之感封閉,倒在石灘之上。

那留在都天祖廟之外的小毛驢,發現都天祖廟的變化之后,更是跑得老遠,似是受到了驚嚇一般,跳入樹叢之中,偶爾探出驢頭,觀察著都天祖廟的情況。

都天祖廟的怪物頭顱,並不像實體,倒顯得頗為虛幻。

進入祖廟正殿的穆浩,在絕對的黑暗之中,隨著殿門關閉,殿中那絕對黑暗的環境,不由泛起陣陣幽光。

“嗚”猶如魂嘯一般的響聲泛起,殿中的景物,已經逐漸被幽光映出。

虛空,是透著森然氣息的虛空,看到遠方那一顆張著獠牙大口,滿是眼瞳的巨大怪物頭顱,穆浩不由雙眼微瞇,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笑:“年珩宗主,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都天孢子嗎?”

和都天祖廟所化的金木怪物頭顱一樣,虛空中的巨大金木怪物頭顱,也有著九十九只眼瞳,不過相比外界那虛幻的頭顱,穆浩與年珩、年漢兩名老者所在虛空看到的頭顱,則是充滿了實質氣息,就連那九十九只眼瞳,也睜開了五十只。

巨大的金木怪物頭顱,所睜開的眼瞳,與封閉的金色紋理眼瞳,有著明顯的區別,其所睜開的眼瞳無比深邃、黑暗,單單是被其注視,靈魂都像是被深邃、黑暗的眼瞳吞噬了一般。

個森然虛空之中,除了金木怪物頭顱之外,周邊還擁有著無數骸骨,以及無盡晶殼。

其巨大的頭顱后方,則像是被風吹動的秀發一般,泛著無數觸手般細小的根莖。

這些觸手般細小根莖泛動之中,一些閃耀著霞光的晶石,一旦被其接觸,那些細小根莖竟然可以詭異的透入晶石之中,將晶石的靈力完全吸食殆盡,整個過程可謂是奇快。

隱隱之中,穆浩注意到了,金木怪物頭顱的面孔上,雖然只是有著九十九只眼瞳,可是頭顱后方那無數細小根莖之中,卻結出了類似于眼瞳的金珠,這些金珠與穆浩看到年漢天尊胸口,那鑲嵌猶如眼睛般的珠體,幾乎是一模一樣。

此刻森然虛空中,怪物頭顱口中泛動的吞噬之力,正在不斷吸食著一名青年身體中的靈力,那青年不是穆浩在酒樓浴場中見到的中權長老又是誰。

擁有太始之力的中權長老,在怪物頭顱那長著獠牙大口的吞噬之力下,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此時意識已經陷入彌留,一身力量更是被榨取枯竭,情況已經是岌岌可危。

到穆浩發現中權長老的狀況,沒有露出一絲驚色,身穿華袍的年珩始尊,笑容顯得有些奇異:“這是我們年氏一族的都天年祖,至于你好奇的都天孢子,就是老祖所生,雖不至于成就都天眼,卻也可以化出都天霞絲,防御太始之力。”

穆浩仔細打量了半響虛空中那可怕的巨大金木怪物頭顱,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感嘆:“這個似人非人,似木非木的可怕怪物頭顱,還真是不得了,九十九只眼瞳只是睜開了五十只,就已經有了祖尊難比的氣息,看來你們年家不止是在天宇中,恐怕就算是在空宇、宙宇中,都有著很輝煌的家族史吧?”

“不過是輝煌的過去罷了!看到這虛空中的情形,相信流云道友應該能夠猜到,御甲宗修煉資源為什麼會如此窘迫了吧?”年珩宗主對著穆浩玩味笑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世間的表象真是很難以相信!沒想到御甲宗外表繁華的背后,卻在做著如此可怕的事情!”穆浩一臉平靜道。

“這虛空中所有的無靈骸骨,都是天宇豪強的骨體,尋常修者被老祖抽取一身靈力之后,骨體根本就不會剩下,早早已經灰飛煙滅。雖然御甲宗一直都是處境艱難,不過我相信只要有恒心,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年珩始尊笑看著穆浩道。

雙方都是話中有話,可是誰也沒有當先翻臉,穆浩也裝作沒有明白年珩始尊的意思,對著年珩始尊笑道:“年珩宗主,我對虛空中這數量龐大的天宇豪強骸骨,以及那些保存完整的晶殼,倒是很有興趣,如果宗主能夠幫我收集到那些無靈骸骨,以及空晶殼的話,我可以用百萬神石以作交換,年珩宗主認為怎麼樣?”

“百萬神石!”聽到穆浩的話,饒是擁有太始之階的年珩宗主,都有些吃驚,更不要說是一旁的年漢天尊了。

短暫的思索過后,年珩始尊老臉已經換上了笑容:“既然流云道友喜歡這些沒有靈力的廢棄之物,我倒是很樂意與流云道友交換。”

就在年珩始尊說話之際,被金木怪物頭顱獠牙巨口吸食靈力的中權長老,其青年肉體,猛然一縮,身上肌膚就像是脫水了一般,急速蒼老干枯,就連一身靈力,也到了被吞噬干凈的邊緣。

“嗡”金木怪物面部一只金色紋理眼瞳緩緩睜開一半,卻好似失去了靈力支撐一般,停了下來,如果這只半睜的眼瞳,完全睜開的話,金木怪物的面部,睜開的眼瞳就會變成五十一只。

感受到怪物頭顱散發的那種,比起自己以往見識過的祖尊氣息,還要可怕的森寒之氣,盡管穆浩臉上笑容不變,心中卻已經是極其凝重。

“嘿嘿雖然這虛空中的天宇豪強骸骨,以及晶殼都已經沒有了絲毫靈力,不過卻勝在數量足夠龐大。將它們掌握在手中的話,說不定哪次遇到能夠給其灌輸靈力的機會,那可就發達了。”穆浩的笑容,透出一絲期待。

“靈力已經完全消散,就算是將這些晶殼、骸骨放在靈力極為充裕的地方,它們也不可能恢復的。況且就算是能夠向這些晶殼、骸骨灌輸靈力,也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如果真有如此磅礡充裕的靈力,鞏固自身的根基、力量,豈不是更好。”雖然年珩始尊是這麼說,可還是對著年漢天尊示意,各自開始在虛空中,開始收集數量極為龐大的骸骨和晶殼。

沒過一柱香的時間,虛空中數量龐大的骸骨、晶殼,就已經被兩者收入到兩顆尊元珠殼之中。

兩人似是有意識的沒有再度接近穆浩,將兩個裝有晶殼、骸骨的尊元珠殼,向著穆浩一揮,任由兩顆尊元珠殼在虛空中向穆浩劃去。

“流云道友,聽聞你們木家劫掠團,這兩年來可是戰果頗豐。天壽宗所擁有的晶石礦脈,更是為你們木家提供了大量的財富,也難怪流云道友會出手如此闊綽!”年珩站在金木怪物頭顱不遠處,笑看著穆浩道,似是對于兩者之間的交易很是期待。

感受到巨大的怪物頭顱,九十九只眼瞳,雖然接近睜開了五十一只,可是意識卻極為迷蒙,穆浩不由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將裝有骸骨和晶殼的兩顆尊元珠斂入手中,收進了星辰陰陽環。

沒有等到穆浩的百萬神石,年珩始尊與年漢天尊臉上不由露出異色,齊齊向著穆浩注視。

“呵呵不著急,我想要和年珩宗主商量一下,這都天孢子不知道可否讓給我一些?看那些細小的根莖,好像是吞噬靈力極快的樣子,這樣的都天孢子就算是能夠從那頭顱后面的根莖中取出,將其嵌在體內,也應該是極其危險吧?”穆浩笑著對華袍老者問道。

聽到穆浩的話,年珩也不再著急向著穆浩索要神石了,老臉上露出淡笑:“現在這些生長在都天年祖頭顱上的都天孢子,肯定是不能像流云道友看到年漢胸前的孢子那樣,釋放出都天絲霞。想要在體內種下都天孢子的話,要等到它進入半成熟期,將其從年祖頭顱根莖上分離才行。到了半成熟期,都天孢子吞噬靈力的速度,就會減弱很多,將孢子種于身體之中,連帶孢子的根莖,都會在修者身體中生長,孢子中的都天絲霞,不但可以化為修者的袍甲,更是可以攻擊敵人,端可謂是奧妙無窮。”

穆浩身形打了個寒顫開口道:“這種類似于眼瞳的孢子,我可是不想要將其種在身體之中,若是換做是印記,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那這種都天孢子,到了成熟期,會是什麼樣子?”

“都天年祖九十九只都天眼不完全打開,都天孢子是不會成熟的,所以流云道友你的這個要求,老夫恐怕是很難滿足了!”年珩始尊笑語之際,眼神向著穆浩身形不停打量,似是想要將穆浩看穿一般。

“呵呵可惜了那擁有太上之階的中權長老,我有些不明白,既然他是你們御甲宗的長老,宗主為什麼要殺他?”穆浩對于老者的注視,似是不以為意,不斷問出心中的疑惑。

“雖然同處于宗門之中,不由他卻不是年氏一族血脈,想要打都天孢子主意的人,都免不了要被老祖吞噬的下場。況且現在宗門和年家的修煉資源如此窘迫,想要助老祖開眼,就必須要持續不斷給老祖供給磅礡的靈力。”年珩始尊一臉平靜道,似是根本就不在乎宗中一名太上長老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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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1 00:59:24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五章(封怪首、纏星樹)

虛空氣息森然,被年珩始尊稱為都天年祖的怪首,雖然完全睜開的五十只眼瞳無比深邃、黑暗,可是卻讓人感覺不到視線的聚焦。

看到年珩始尊提起中權太上長老的死,一臉平靜,穆浩笑著拍了拍巴掌:“若是沒有聽到年珩宗主這番話,換做是誰,可能都會將年珩宗主看成是一個苦哈哈!只怕就連這位年漢天尊,也是故意留在御甲城做餌的吧?就算是有恒心,想要找尋數量如此龐大的天宇豪強給這怪物吞噬,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屢次聽到穆浩說都天年祖的頭顱是怪物,年珩、年漢兩人的臉色,不由有了變化。

“如果不是貪圖都天孢子,這些天宇豪強也不會身損。他們有這般下場,都是自找的。”年漢天尊看向穆浩的目光,充滿了寒意。

“呵呵可憐了你女兒,還以為你被封印,到處幫你找尋開光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是想要將我留在這虛空中,當做你們老祖的食糧吧?”穆浩看到都天年祖那怪首后面,細小的金色根須不斷涌動,渀佛在找尋靈力一般,臉上露出笑容對年漢天尊道。

“你鑄就如此雄厚的根基,老祖若是能夠吞噬你的靈力,至少能夠再開五眼。”到了這時,年漢天尊對于心中的意圖,已經不再隱瞞。

淡淡的星光從穆浩身形綻放而出:“真能吞噬我的話,又豈止是連開五眼那麼簡單,不妨告訴你們,我擁有的不朽根基,就算是支持那個怪首的眼瞳全開,也是富富有余。只可惜,你們沒有那個機會!”

“你和萬秀州主大婚在即,你失蹤在御甲宗的消息,只要能夠妥善傳出去,相信還會有很多天宇豪強,為了你來到御甲宗,對于我們年氏一族來說,你可是一條大魚。”年漢天尊笑語之際,胸口已經涌出金光絲線,與都天年祖怪首的細小根須相連。

“嗚”幾乎是一瞬間,一股遠古森然的魂力,竟然在年漢天尊胸口金色細線與怪首根須相連的過程中蘇醒。

這股氣息穆浩並不陌生,正是之前進入御甲宗峰洞虛空之時,窺伺他的魂動。

看到都天年祖怪首上一只深邃、黑暗的眼瞳中,映出自己的身形,穆浩一身釋放出宙宇星衍紋理,臉上冷笑中帶著濃濃的貪婪:“魚是夠大,只怕釣魚的人不夠力,釣不到魚反倒被魚吃了。要是我在晚來一段歲月,等那怪首再開幾只眼,恐怕我還真不容易制住它,不過現在的話,可是要便宜我了。”

年漢天尊胸口涌出金絲,連接在怪首根須上,並沒有斷開,渀佛對怪首操控一般。

“嗤”隨著怪首映入穆浩身形的一只眼瞳金絲流動,沒見穆浩被創,其本尊身形,就已經劃出十道交錯金芒,似是將穆浩身形平切成斷一般。

鮮血從詭異劃過穆浩身形的金芒處流出,就算是穆浩本尊身形沒有被當場切斷,其身形前后所透金光,也預示著穆浩的肉身,被金芒重創。

從遠處看向穆浩的身形,就像是身體中夾著十片橫切金刃一般,金芒久久不曾消散。

自穆浩身形釋放出的宙宇星衍紋理,悄無聲息的擴張,那祖尊難敵的厚重氣息,漸漸將都天年祖怪首所泛出的森然氣息,隔絕在星衍紋理之外,把穆浩護在其中。

怪首映著穆浩身形的那只眼瞳,再度流動金絲,向著眼瞳中穆浩的身影劃去,可是出乎年漢天尊的意料,這一次金絲劃在都天年祖眼瞳中那穆浩的身影上,穆浩本尊不但沒有再度被創,巨大眼瞳中所映的穆浩身影,竟然消失了。

眼看著穆浩一身肌膚泛黑,竟然逐漸將詭異切割身體的金芒煉化,不止是年漢天尊,就連年珩始尊,臉色都有了變化。

萬道竅穴顯化而出,掌控霸意自萬道竅穴匯聚到穆浩靈宇之間,隨著霸意舍利星光旋動,穆浩身形上那十道橫向切痕,已經開始抖動,化為傷之力光影被穆浩靈宇間的霸意舍利吸收。

淡淡靈力釋放,轉眼間,穆浩身體上的傷口,就已經蠕動生長復原。

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臉上帶著驚駭的年珩始尊,穆浩不由露出了撿回一條命的笑容:“還真是可怕呢!單單是金絲輕劃瞳中映影,就幾乎詭異將我的本體切成數段,換做是其他天宇豪強,只怕剛才受創那一下,就已經歸西了!”

“我剛剛明明已經利用都天霞絲去劃你的頭部和丹田,你為什麼會”年漢天尊眼中透著一絲不解。

“呵呵既然是映影,我的身形自然可以做細微的移動,調整那怪首眼瞳中所泛金絲的切入點,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是你的感知欺騙了你。”穆浩笑聲響起之際,其身形綻放出的星衍紋理,越發磅礡,已經開始向著虛空中那都天年祖的怪首,以及年珩、年漢二人遮掩而去。

“哼!單單星衍紋理,就想要同老祖的瞳力抗衡嗎?既然沒有將你斬斷,那你就被自身積累的根基毀滅吧。”年漢天尊老臉滿是森寒,閉目魂動泛起之際,都天年祖的一只眼瞳,竟然開始旋動黑光。

漸漸的,隨著都天年祖巨大眼瞳黑光越旋越快,反而開始翻涌出極為耀目的彩霞。

同一時間,身處宙宇星衍禁制中的穆浩,一身不朽根基,出現了略微松動的跡象,首先是穆浩靈臺識海中的天地雙潭,不斷出現震動,彩色歲月洪流奔涌,幾乎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就算是沒有空宇紀元時風暴那陣嚴重,卻也對穆浩的識海,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最讓穆浩驚駭的是,其丹田中幾乎已經被同化的六顆宇原石,竟然再度出現了六種本源之力翻騰的跡象,其一身不真正屬于自己的力量,逐漸都開始失控。

“這就是那只黑光旋動眼瞳給我帶來的影響嗎?這宙宇星衍紋理,就算是還沒有做到真正的超脫宙宇,卻也已經完全將我護入其中,沒想到這詭異的瞳力,竟然可以破入宙宇星衍紋理的阻隔。”就在穆浩身形泛起不同彩光,不斷在身體表面無序流動之際,穆浩心中忍不住暗暗驚駭道。

這時穆浩不知道的是,年珩始尊、以及年漢天尊的驚駭,並不比他小,如果沒有宙宇星衍紋理的阻擋,那都天年祖的無形、詭異瞳力,甚至早已經將穆浩湮滅了。

“嗡”宙宇星環從穆浩丹田釋放而出,極為磅礡的宙宇星環,不但將都天年祖詭異的瞳力驅散,更是將森然虛空鎮住,一瞬間,時空渀佛都陷入了停擺一般。

沒待宙宇星環真正及身,單單是虛空波紋,就已經讓年珩始尊意識迷蒙,就連心跳都為之停止。

胸口金絲與都天年祖怪首根須相連的年漢天尊,還稍好一些,雖然移動不了身形,不過意識猶在,至少還知道發生了什麼。

“呵呵可惜,那都天年祖不但被創沒有恢復,自身沉睡的意志,更是無法覺醒,憑你一個天尊的能力,實在是無法發揮它真正的力量,如果是換成年珩始尊,或許還要好一些。百萬神石你們是不用去想了,之前答應用神石和你們交換無靈骸骨,以及晶殼,我只是不想因為力量的激蕩,將那些好東西損壞了。”穆浩笑語的過程中,宙宇星衍紋理連帶宙宇星環的擴散,已經將虛空徹底淹沒。

密密麻麻的神秘星文、宙宇星衍紋理將都天年祖的怪首,以及年珩、年漢兩人籠罩,就像一個巨大的符文、星衍紋理口袋一般。

隨著口袋緩緩縮小,涌入穆浩小腹丹田之中,虛空也開始急速消散。

處于原始森林中的那金木頭顱虛影,開始出現變化,化為一根金木瞳杖,直插地面之中,星光一閃,穆浩身形已經帶著風霞,從瞳杖最頂端的眼瞳中透出。

看到擁有一百只眼瞳的瞳杖,眼瞳紛紛閉合,穆浩深吸一口氣,不由感嘆自己撿了一條命。

瞳杖有著半人高,筆直的杖體,完全由不知名的金木所形成,整個杖體上除了擁有九十九只眼瞳之外,還有著渾然天成的怪物紋理,極為猙獰邪惡。

杖體眼瞳封閉之后,穆浩能夠清晰的看到眼瞳封閉的橫紋細線。瞳杖的杖頭呈圓形,與杖體相連,讓瞳杖有別于棍棒。至于那圓形的杖頭,不但是瞳杖的第一百只眼瞳,還遠比杖體上那九十九只眼瞳巨大。

在穆浩看來,這瞳杖更像是一把圓錘。

“這個瞳杖倒是與寧昊然那小子的蒼穹棒有些相似,不過威能和精美程度,卻是比之強多了!”穆浩感嘆出聲之際,不由想到了蒼穹暴君那歪歪扭扭,有著三十六只眼瞳燒火棍一般的黑色蒼穹棒。

看著倒在地上不遠處,失去意識的女仙君,穆浩走到其近前,抬起左掌,心中微微嘆息出聲:“你爹應該活不了多久了!雖然我倒是不怕你會報仇,不過留你在世間,你也是生不如死,不如先你爹一步去吧。”

就在穆浩想要了結女仙君性命之時,身形突然出現了震動。

臉色微微變化,穆浩想要拍向女仙君的左掌,一翻一卷,已經將不遠處那插入地面上的金木瞳杖,攝入手中,急速收進星辰陰陽環。

隨著穆浩右手星光凝聚,一座拇指大小的小山峰,已經出現在了穆浩右掌之上。

輕微的爆響從小山峰中傳出,讓拇指大小晶瑩小山峰不斷震動,帶出一行行星光氣浪。

“呵呵既然你們急著死,那我就先將你們料理了。”穆浩身形一閃,已經躲進原始森林一處茂盛的灌

木叢中,將拇指大小宙宇天峰放在一處巨大樹葉之下,穆浩整個人化為星光,已經涌入拇指大小晶瑩山峰之中。

進入靈源胎穆家所在海島,不止是海島中央的天邪峰動蕩,就連整個靈源胎,都轟轟作響,如果不是有無上天衍禁遮掩,這強大的震動之勢,恐怕會波及甚廣。

穆浩剛剛回到海島上空,穆家眾女就已經出現:“穆浩,這是怎麼回事?你利用宙宇天峰攝回了什麼?”夢女當先對著穆浩問道。

“呵呵你們不用擔心,這次我可得到一個好東西!沒事的話,都趕快出去采摘靈萃,還有,看好我的驢子,不要讓它偷吃重要的東西。”沒有詳細和眾女解釋,交代了眾女一句,穆浩的身形就已經消失不見。

天邪峰第七十二宮之中,浩瀚的遠古宮殿,承載了都天年祖那巨大的怪首,雖然宙宇天宮七十二根撐殿大柱,都在釋放著宙宇星衍禁制,將都天年祖的巨大怪首,鎖在浩瀚古殿的正中央,可是怪首卻依然不斷左沖右突,大有將宙宇星衍禁制破壞之勢。

隨著浩瀚宮殿王座上星光一閃,穆浩的身形已經坐在了王座之上。

這時勉強借助都天年祖怪首威勢存留的年珩始尊,已經恢復了意識,看到穆浩出現,年珩始尊老臉上不由透出了驚恐:“你”

“不知道你們年家老祖,同我的祖王器哪一個更強大!現在看來,你們好像是不敵我這宙宇天峰呢。”穆浩笑看年珩、年漢兩人的同時,宙宇天宮中,出現了無匹的巨大壓力,將兩人身形死死定在宮殿星晶地面之上。

哢哢哢的響聲,從兩人身體中傳出,肉眼可見,在重壓之下,兩人連腰都直不起來。

比起年珩始尊,年漢天尊更是不濟,沒過三息時間,身形竟然在宙宇重壓之下,急速湮滅,就連胸口那四顆都天孢子,都一同湮滅掉了。

“年漢”年珩始尊一身華袍被撕碎,化為金煙,透出了胸前那猶如鑲嵌其中的九十九顆都天孢子,極為麻人。

“呵呵你比你那老祖的相貌還要丑陋!忘了告訴你,輸了的人就要死,相信你們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吧?”穆浩一臉笑意殘暴,對著年珩始尊道。

“你怎麼會擁有宙宇天峰?這件祖王器不可能被你一個神王修者收取。”這時年珩始尊眼中已經顯出了一絲絕望之色。

“不可能的事情多了,不過死人是沒有必要知道為什麼的。”穆浩伸出左手虛抓,隨著其爪中弒祖烙印淡淡閃爍,年珩始尊那被宙宇重壓擠壓的身形,竟然出現了扭曲,渀佛隨時都會被穆浩的虛抓握碎一般。

“不,你殺了我對你也沒有好處,如果你將我留下,我可以幫你將老祖的瞳力收取。”年珩始尊扭曲的老臉驚恐道。

“沒有那個必要,我有很多的辦法,可以從你老祖那怪首上得到好處。”穆浩笑語之際,年珩始尊扭曲的身形,已經開始漸漸湮滅,就連其胸口九十九只都天孢子爆出的金色霞絲,都沒有將其守護住。

看著逐漸陷入安定,能夠抵御宙宇重壓那都天年祖的怪首,穆浩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喃喃道:“剛剛開了五十一只都天眼,你就有了超出祖尊氣息之勢,如果讓你完全恢復,不要說我能不能供養起你,到了那時候,恐怕就算是我擁有宙宇天峰,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將你制住!”

沒有了年珩、年漢兩人胸口爆出的金絲操控,都天年祖的怪首,並沒有自主的意識,能夠回答穆浩的話語,整個宙宇天宮中已經變得安靜一片。

沒有找夢女詢問,也沒有深入的去了解年氏一族的淵源,穆浩左手泛起不滅焚焰,食指一曲一彈,一團淡黑色的不滅焚焰,就已經透過宙宇星衍禁制,沾上了都天年祖那巨大金木怪首。

“嗤!嗤!嗤”不滅焚焰蔓延極快,轉眼間沾在巨大怪首上的一小團黑焰,就已經灼燒整個怪首,就連怪首面孔之后,那些細小的根須,以及都天孢子都不例外被燃燒。

在不滅焚焰的燃燒下,那無數細小根須,就渀佛是有痛覺神經一般,不斷的擺動,似是想要將火焰撲滅,可是卻根本對熊熊燃燒的不滅焚焰,造成絲毫影響。

雖然不滅焚焰熊熊燃燒,不過穆浩卻沒有當場看到煉化效果,能夠抵擋宙宇重壓的都天年祖怪首,並沒有快速被焚焰煉化,反而靜靜存于熊熊焚焰之中。

沒有散去浩瀚宮殿中那祖尊難破的宙宇星衍禁制,也沒有在宮殿中等待。將都天年祖的怪首扔在宮殿中,穆浩身形就已經消失在王座之上。

就在穆浩消失之后,天邪峰的第七十二座宙宇天宮,就像是被封閉了一般。上方那磅礡云層一般的宙宇星環降下,將第七十二宮正殿以及后殿的出入口,完全封閉。

星光一閃,隨著穆浩身形出了拇指大小的宙宇天峰,顯在原始森林之中,穆浩已經看到,穆家一眾女修,都歡快的挎著小籃子,行走在原始森林中摘采著遍布林中的奇異靈萃。

“我靠,這些女人還真是無所顧忌,當這御甲谷是自家后花園呢?”穆浩心中暗暗感嘆家中一眾女修彪悍的同時,掌控霸意泛動,發現整個御甲谷中的修者,除了穆家一眾女修之外,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夫君,這原始森林的奇花異草眾多,這麼采下去,不知道要采到什麼時候!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們還要去看看那些石窟弟子所制煉的服飾。”寒偌云有些迫不及待的對穆浩笑道。

“我早已經將東西給你們買好了,都在這里,你們回去自己挑喜歡的吧。”穆浩右手在身前緩緩一抹,星光閃動之中,穆浩身前的地面上,竟然多出了一大堆儲物袋。

“你挑的哪有我們自己去選有成就感,事情我已經都處理好了,沒有三天時間,這谷中的修者,絕對不會醒,哪怕是太上、太始尊者也不例外,等我們挑好了東西之后,馬上就回去。對了,這谷中的原始森林,除了這驢子和那仙君女修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了。整個峰谷的修者,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都被勒令躲在了那些石窟中,這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煩。”夢女牽著小毛驢走到穆浩身前,對著穆浩笑道。

“呵呵將那仙君女修找一個石窟安置吧!忘了和你們介紹,這是我的新坐騎,她可不是一般的驢子。”也不管小毛驢願不願意,穆浩揉了揉小毛驢的頭,對著穆家眾女無良笑道。

將穆浩堆放在地上的儲物袋收了起來,夢女看了一眼小毛驢,俏臉露出一絲淡笑:“擁有太始之階的驢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個家伙盡往好東西上盯,能夠找到這種奇獸,可是不容易!”

拾起拇指大的宙宇天峰,穆浩翻身上驢,一臉得意催著小毛驢向著原始森林之外走去,還不忘對眾女笑道:“一切都要向‘錢’看,家中才會越來越富裕。對了,舀走那些服飾,可不要發善心留下神石,家族中絕對禁止這種敗家的行為。”

“夫君,你舀出得那些儲物袋所裝的服飾,不會也是”寒偌云看著穆浩問道。

“咳那些可是我花大價錢買的,不過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不舀白不舀,能省則省嘛!對了,我聽說這御甲宗有著一種叫御甲金剛符的袍甲,能夠抵御天宇豪強之力,你們發現御甲宗長老以上的修者之時,要注意一點,將御甲金剛符搞到手。”穆浩對著眾女叮囑道。

“夫君,你不親自搜刮御甲宗的財富嗎?”狄娜有些不可思議看著穆浩笑道。

“嘿嘿我還要將這御甲谷的遠古遺森收了,那些細致活還是你們去干得好。”穆浩笑看了眾女一眼,已經騎著小毛驢向著原始森林之外走去。

“這個家伙要干什麼?”妙噬看到穆浩也沒有收取原始森林遍地奇植的意思,不由顯得有些疑惑。

“不要去管他,我們去谷內峰體上的石窟。夢女剛才說,那些石窟中,有著很多華美的服飾。”逍遙紀尊笑著對穆家眾女道。

女仙君向導被夢女帶上,轉眼間,原始森林中就已經沒有了修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遠古遺森遍地奇異靈萃的緣故,森林中是沒有靈獸的,就連靈蟲都沒有一只,似是怕其碰壞森林中的珍稀奇植、靈萃一般。

騎著毛驢來到原始森林邊緣,看到家族眾多女修,紛紛向著三十座山峰上的石窟飛去,穆浩將拇指大的天邪峰,留在了身前半空中,下得驢背一臉興奮搓了搓雙手,臨了還不忘向著雙手手心吐兩口唾沫。

眼看著穆浩的舉動,就在小毛驢一雙驢眼泛出疑惑目光之時,穆浩的笑喝聲已經響起:“漲!”

天武之體撥云見日神通發動,隨著穆浩身形瘋狂暴漲至半峰高,小毛驢已經嚇得驚慌失措,跑到了山峰石窟之中。

“嘿!”穆浩吐氣開聲,彎下腰板,兩只巨手十指,就像是大鏟子一般,狠狠向著腳下巖石地面插下。

“轟”震動天地的爆響,伴隨穆浩雙手插入靠近峰谷邊緣巖石地面,響徹峰谷之中。

在穆浩的通天偉力下,三十座圍攏峰谷的聳天巨峰,都在搖晃。

夢女站在峰體石窟之中,看到穆浩那巨大的身形,以及舉動之后,俏臉不由露出感慨的笑容,口中喃喃自語道:“這誇張的家伙,沒想到竟然將這偌大的遠古遺森連根拔起!”

就在穆家一眾女修驚訝的目光中,磅礡偉力向著地下發散的穆浩,雙手十指扣住龜裂的巨大巖層,猛然帶著通天慣力,將峰谷大地向上拉升。

“起!”隨著穆浩的沉喝,轟隆隆的聲響,在峰谷之中不絕于耳。

峰谷邊緣地面龜碎,就連撥云見日之軀的穆浩腳下,也沒有例外。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穆浩那龐大的身形,卻並沒有下沉,反而不停拉抬升騰而起猶如廣闊海島一般的大地。

眼看著之前峰谷中的整個遠古遺森,已經伴隨大地升空,穆家一些身處山峰石窟中的女修,臉上都不由露出感慨之色。

心念一動,就在擴闊海島一般大地升空的過程中,拇指大小天邪峰星光驟放,璀璨星光閃耀在升空的一塊大地之上,下一刻,那極為廣闊的大地,就已經消失在眾人注視之中。

“呵呵成了!”穆浩笑語之際,撥云見日之軀已經開始漸漸收斂,待到其身形恢復到常人大小之時,穆浩不由向著躲在石窟中的小毛驢看去。

似是察覺到了穆浩的目光,小毛驢連跑帶顛回到了穆浩身邊,驢眼中還有著絲絲驚慌。

“你也算是擁有太始之力嗎?看你的膽子還沒有老鼠大,以后怎麼和我混啊。”穆浩翻身上驢,騎著小毛驢踏空而行,來到了被其拔起大地所形成的巨大坑口上方。

聽到穆浩的話,小毛驢打了個響鼻,雖然眼中透出小不滿,不過卻也沒有張開驢嘴,用人言對穆浩反駁。

看到御甲谷三十座聳天巨峰,泛出澎湃彩色禁霞,將真個峰谷上空,以及三十座巨峰彼此峰體縫隙完全遮掩,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淡笑。

眼下御甲谷外人難進,剛好給了穆家一眾女修,在各峰峰體石窟中掉選東西的機會。

在穆浩拔起谷中擴闊大地的過程中,整個御甲谷的禁制,都出現了動亂,穆浩相信,就算是這時有御甲宗本宗弟子想要回來,短時間之中,都難以突破遮掩整個御甲谷的動亂禁制。

“轟”輕微的響聲泛動,之前被穆浩拔升谷中大地力量,略微排開的三十座聳天巨峰,開始再度靠近,山峰之間被脹開的縫隙,在逐漸縮小。

看到一座座巨峰之間,那猶如索橋一般的根須,在不斷收緊,拉動山峰彼此靠攏,穆浩臉上不由露出異色:“這是什麼根須?好強的力量,竟然可以拉動巨峰,讓三十座巨峰緊緊圍攏相連!”

“那是纏星樹根須,相傳纏星樹生長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將星辰纏繞,根須深入星辰位面之中,讓星辰位面永存宙宇之中。”毛驢說出了讓穆浩一奇的話。

“纏星樹?”穆浩目光掃視三十座聳天巨峰,發現了除了東邊一座山峰山崖峭壁上長著一株拳頭大小的灰色小樹,其余山峰都是光禿禿的,沒有一株植物。

圍攏御甲谷這三十座聳天巨峰,並不像多數宗門一般,山峰鸀意蔥蔥,而都是光禿禿的,聳天巨峰都是石峰,甚至看不到半點泥土。

之前穆浩還真是沒有注意圍攏御甲谷的三十座石峰,經驢子提醒,穆浩這才發現,三十座山峰,獨有的那一株拳頭大小灰色小樹。

催著驢子踏空而行,來到東面那座石峰峭壁邊,穆浩近距離觀察生長在峭壁上,那拳頭大小,沒有任何葉子,極度不起眼的灰色小樹,眼中不由露出好奇之色。

小樹的樹體,就像是石灰巖一般,不但沒有長葉子不說,顏色也像是枯萎了似的。

“就這麼一個小玩意,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難以相信,那些生長在峰體中的堅韌根須,就是它所生!”穆浩觀察了半響,笑著說道。

“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它,如果被它纏住的話,就算是祖尊,都是舉步維艱。”毛驢對穆浩提醒道。

“這麼說它豈不是很危險?不過它的根須都埋在了這些石峰之中,想要將它收取,難道要將這圍攏御甲谷的三十座山峰都打碎不成?”穆浩右腿一撩,已經從驢子背上下來。

“不是我瞧不起主子你,單憑力量,你打不碎這三十座山峰。這纏星樹的根須,不但可以吸收力量,更是水火不侵,幾乎不可破壞。”驢子對著穆浩道。

“少在那賣關子,你既然出聲,想必應該是有辦法吧?”穆浩瞪了一眼小毛驢,大有驢子不告知實情,就要實行虐待一般。

“主人要想得到它的認可,必須要不斷撫摸它的樹體,表示親切之意才行。”驢子對穆浩道。

聽到驢子的話,穆浩不由將信將疑看了一眼驢子:“你不會是騙我的吧?單單撫摸就能有用?它在這御甲宗中,豈不是早被人摸走了?聚攏三十座巨峰,顯然是被人操控的,如果主人不死,它怎麼會任由我撫摸撫摸,就會倒向我。”

“在主子撫摸它的同時,它會吸收主子的力量,直到其前任主人的力量氣息被主人的力量壓下,主人才有收服它的機會。”小毛驢對著穆浩道。

“離遠點等著,這里用不著你的。”穆浩頭也不回,對著驢子道。

直到驢子離開,穆浩左手食指,燃燒起了一團不滅焚焰,來到崖壁旁,竟然對著拳頭大小纏星樹恐嚇出聲:“嘿嘿小樹,你在這御甲谷呆著也沒什麼前途,以后你就跟著我吧。”

在退走驢子眼泛驚訝之際,拳頭大小的纏星樹,依舊生長在崖壁上,連動都沒動一下,更是沒有對穆浩做出任何回應,將一臉猥瑣的穆浩晾在了一邊。

半響沒有等到纏星樹的回應,穆浩臉上猥瑣的笑容,先是一陣尷尬,緊接著就惱羞成怒露出了猙獰之色:“媽的,裝蛋是不是?世間奇樹又不是只有你一棵,不肯歸順于我,就將你燒了。”

然而,就在小毛驢驢臉抽搐,穆浩左手食指泛著不滅焚焰,靠近崖壁上拳頭大小纏星樹之際,御甲宗那三十座巨大石峰,突然開始了轟轟爆響,峰體龜裂,山峰與山峰縫隙間,那些連接山峰粗大根須,不斷流動起來。

一柱香時間,御甲谷的動蕩才停止,此時再向山峰與山峰之間的縫隙看去,再也看不到那猶如索橋一般的粗大根須相連。

在穆浩的注視之中,峭壁上的拳頭大小纏星樹震動,竟然從峭壁上脫落了下來。

收回不滅焚焰,將拳頭大小纏星樹接在手中,沒有感覺到纏星樹吸取自己的力量,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滿意之色,開始仔細打量手中的小樹。

這時的纏星樹,就像是玉化了一般,沒有了一絲生機,灰色的樹體略微透著清涼之感,小枝杈非但不鋒利,反而有些圓潤。

在樹體的下方,穆浩只看到了一個不足一指長圓潤主根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小灰點。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連接三十座巨峰的那些粗壯根須游走退去,穆浩甚至很難相信,自己手中這個猶如玉雕一般的小樹,會是牽連三十座巨峰圍攏的家伙。

這時就連小毛驢,都好奇走到穆浩身旁,向著穆浩手中的纏星樹打量。

濃濃的感慨聲,從驢嘴中泛出:“你竟然用恐嚇的方法對付纏星樹,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事情!”

“笨驢,難道向我這樣強勢的人物,還要低聲下氣,去苦苦哀求它不成?不過它跟我還真是跟對人了,這種小地方,怎麼會容得下像它這種奇物。”穆浩一臉臭屁對著驢子道。

看到穆浩不斷撫摸著手中拳頭大小,圓潤的小樹,小毛驢再不敢說話,跟著穆浩走到了巨峰峰腳,等待著穆家一眾女修。

拇指大小的天邪峰並沒有被穆浩收起,就在穆浩身前不遠處懸浮。

穆浩沒有跟眾女走入山峰任何一座石窟,而是在峰腳找了一塊平坦的巨石,躺在巨石上仰望迷蒙星空。

不長時間,一道清秀身影,從石窟中遁出,向著穆浩所在峰腳巨石射來。

“你干什麼弄出了那麼大動靜?這圍攏峰谷的三十座山峰,剛剛險些被你毀了!”清秀的身影正是夢女,看到穆浩手中把玩的拳頭大小灰色小樹,夢女美眸中不由透出一絲好奇。

“呵呵沒想到你也有不認識的東西!看起來我這個坐騎除了膽子小了些,見識還是不錯的。”穆浩笑著看了一眼不遠處,那皮毛黑白相間的小毛驢道。

盡管夢女對穆浩手中的纏星樹有些好奇,不過卻也沒有對穆浩追問,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笑著遞給了穆浩:“你說的御甲金剛符找到了,一共有十三塊,另外還一些用不知名金絲縫制的衣物。御甲金剛符雖然不簡單,不過卻沒有那些不知名金線縫制的衣物堅韌!”

打開香囊,穆浩從中取出了一件金絲抹胸,用右手微微一搓。

感受到那柔軟絲滑的觸感,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這些東西都是在哪里得來的?”

在宙宇天宮中利用宙宇重壓殺死了年珩、年漢兩人,穆浩並沒有在兩人身上得到任何東西。

倒不是兩人身上的物品,全部被宙宇重壓碾碎,而是除了兩人身上的都天孢子之外,兩人身上根本就沒有戴有價值的東西。

年珩始尊除了懷中有著穆浩所給的,裝有一萬神石的黑色儲物袋,身上連一個儲物器物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麼寶物。

至于年漢天尊,其儲物戒指中,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直到這時,穆浩還在腹誹兩人的窘迫。

雖然對穆家眾女抱有一定的期待,不過穆浩卻沒有想到,還真的找到了好東西。

穆浩可以肯定,自己手中的這金絲抹胸,就是都天孢子所泛霞絲縫制。

“這些御甲金剛符和奇異金絲物品,都出自石窟中一名女太始尊者之手。”夢女看了穆浩一眼道。

聽到夢女的答復,穆浩臉上微微露出思索之色:“又一名太始尊者嗎?除了這些物品之外,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事情?”

有些不明白穆浩所想,夢女搖了搖頭:“那女太始尊者所在石窟頗為簡潔,除了這個香囊和一張普通的玉床之外,就再沒有其它東西了,我查探過,應該沒有什麼遺漏。”

“那名女太始尊者,可是和我讓你安置在石窟中的女仙君,屬于同一血脈?”穆浩從金絲香囊中將都天霞絲所縫制的男修衣物,全部取出,放出星辰陰陽環中,臨了還舀出了一個手指大小的金木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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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2 01:46:39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六章(御甲金剛符、咒祭之路)

御甲谷峰腳之下,夢女接過穆浩拋來的金絲香囊,俏臉上露出奇異之色:“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女仙君,和這金絲香囊的主人是同一血脈?”

將都天霞絲男修衣物,以及拳頭大小的纏星樹,一同收入星辰陰陽環之后,穆浩面帶笑意,擺弄著手指大小的金木小人:“我攝入宙宇天宮中的其中兩人,就是和她們擁有著相同的血脈,這些人都屬于年氏一族,而且在這御甲宗中占據著主導地位。

尋常強者,又怎麼可能擁有都天霞絲所縫制的衣物。”

“你之前究竟在這御甲宗做了什麼?”夢女對著穆浩問道。

由于穆浩並沒有對穆家眾女,放開島嶼上那星辰光幕,之前沒有出得天邪峰的穆家眾女,自是不知曉穆浩所遭遇都天年祖怪首的事。

“呵呵我本是想要到這御甲宗求袍甲的,可是卻沒想到碰到了打我主意的人,剛好讓我撈到一票大的。說起來,這次我在御甲宗的收獲,不比天壽宗小。”穆浩臉上滿是笑容,可是注意力卻並沒有在夢女身上,而是仔細打量著手中手指大小的金木小人。

金木小人相貌極為迷蒙,通體泛著密集細小的金剛符文,和普通的符箓,有著很大的區別,到頗為像人偶。

“比天壽宗的收獲還要大!”雖然之前看到穆浩施展撥云見日之軀,將谷中整個遠古遺森都收入了天邪峰,可是聽到穆浩的說法,夢女俏臉還是露出了好奇之色。

“對了,去解開那個太始尊者衣袍,看看她的胸部。”穆浩似是想到了什麼,對夢女說道。

聽到穆浩的話,夢女美眸中不由透出警惕之色:“你要解女修衣袍,看人家胸部干什麼?”

看到夢女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穆浩不由苦笑道:“我是讓你去看。那年氏一族的強者,身上有可能種著奇異之物,如果不是親眼查看,單憑神識的探查,是很難發現那奇異之物的。”

感覺到穆浩並沒有跟隨自己進入石窟的意思,夢女不由將信將疑,將金色香囊收好,重新向著那發現太始之階女修的石窟飛去。

“夢女,既然你能夠感受到那年氏一族的血脈氣息,就將這御甲谷所有年氏一族的修者,都查看一番,說不得還能有些收獲。”穆浩在峰腳下平坦巨石上並沒有起身,對著飛遁的夢女提醒道。

穆浩還給夢女那金絲香囊中,用都天霞絲所縫制的女修衣物不在少數,更是擁有著十二個金木小人模樣的御甲金剛符。

穆浩在那金絲香囊之中,也僅僅將都天霞絲所縫制的男修衣物,以及一個御甲金剛符小人取出。

還給夢女的金絲香囊之中,女修的衣物,穆浩都沒有動,甚至還剩下了十二個御甲金剛符小人。在穆浩看來,香囊中所剩的東西,應該可以給家族女修提供很大的助力。

掌控霸意微微泛動,向著手中金木小人之中灌注,待到穆浩眼神露出一絲奇色之際,穆浩拿著的金木小人,竟然脫離了穆浩的手掌,在穆浩身前解體。

輕微的嗡鳴聲響起,解體的金木小人,化為密集流動的金剛符文,向著穆浩身形流動包裹而去。

金光耀目絢麗,一道道金霞,猶如綢帶一般,不斷在穆浩身形之外流轉,待到眾多金霞收緊,金剛符文形成玄妙組合排列之際,一件金絲衣袍,已經穿在了穆浩身形之上。

看著金絲衣袍上那密集流動的金剛符文,穆浩面帶笑意微微一抖寬大袖口。

“轟”空間被佛門技藝流云袖,抽出一個碎裂的虛空之洞,久久不能恢復。

“好霸道的符袍,就算是單純依靠這御甲金剛符的防御,也可以短時間抵擋太上尊者力量造成的破壞,如果配合修者自身的精元,這件符袍將會更加可怕!”穆浩查探身上所穿符袍的過程中,臉上不由露出了濃濃的喜色。

穆浩有種感覺,都天霞絲所縫制的衣物,以及這御甲金剛符,比起穆家天韌麻蠶,符文蠶絲縫制的錦緞,絲毫不逞多讓。

在小毛驢的目光中,穆浩跑到峰腳一處石窟之中,沒過半響待到再出來之時,其身上所穿的符袍已經消失不見,化為了金剛符文流轉的短褲。

似是察覺到小毛驢的目光透著一絲不解,穆浩不由笑了笑:“這御甲金剛符好東西是好東西,不過穿在身上的話,實在是太過顯眼,將它化為內褲的話,就不會遭人窺伺了。”

看到穆浩重新取出一件淡藍色仙袍穿在身上,將金色御甲金剛符短褲遮住,小毛驢不由露出了想要進入峰體石窟的意圖。

感受到小毛驢探尋的神色,穆浩臉色一板:“老實呆著,一個驢子要什麼寶貝,等到該犒勞你之時,少不了你的。”

待到天色泛亮之時,不止是夢女,就連穆家一眾女修,都紛紛在三十座山峰眾多石窟收獲而歸,所獲得的精美服飾,比起穆浩之前所買的,要好上不止一個檔次。

看到眾女欣喜炫耀著各自的收獲,穆浩笑了笑將目光投向夢女。

“你說的不錯,在這山谷中,算上那仙君女修,年氏一族的修者,一共有十五名,而且竟然有十人身上,都種有那怪異的眼瞳。在眼瞳閉合的之時,如果不將衣衫拔下,很難發現那怪異眼瞳的存在。”夢女俏臉露出奇異之色,對著穆浩道。

“還有什麼其它好收獲嗎?”穆浩對著夢女問道。

夢女點了點頭,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精美的星光鼻煙壺遞給穆浩:“除了那些奇異金絲所縫制的衣物之外,我在一名年家紀尊長老手中,發現了這個東西。”

“那些金絲衣物甚至能夠抵御半祖之力,你們回到家族所在海島之后,自行分了。”穆浩接過精美星光鼻煙壺,向著鼻煙壺上肌肉強壯的星光巨猿紋理看了一眼,旋即將壺蓋打開。

“噗”磅礡的星霞從鼻煙壺中噴出,在御甲谷上空匯聚。

看到磅礡星霞形成了一只極為巨大,肌肉強壯的星辰巨猿,穆家一眾女修,嬌顏不由紛紛露出驚色,向著穆浩身后退去。

“不用害怕,它並沒有自身的意識,只是單純的擁有巨大力量罷了。”穆浩仰頭,看著半空中那身軀龐大的星辰巨猿光影凝實,對著穆家眾女安慰道。

巨猿凝實的身形,並沒有下肢,其下身的星霞,與穆浩手中那精美、小巧的鼻煙壺相連,凝而不散。

巨猿一身鼓脹的肌肉,聲勢極為逼人,甚至比起穆浩那撥云見日之軀還要可怕,在穆家一眾女修的印象中,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充滿力量之感的磅礡身形。

眼看著星霞凝實的巨猿,大半個身軀星云繚繞,溫莎不由有些緊張的對穆浩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帶給人如此強力的感覺?”

穆浩笑著搖了搖頭,將目光看向夢女:“諸天萬界無奇不有,恐怕就算是你也不認得它?”

夢女打量了凝實的巨猿好半響:“我確實不認得它,不過這件寶物,應該是能夠驅使這個巨猿。單從外表上看,這個巨猿的力量,恐怕就算是半祖也難以與其爭鋒。”

穆浩掌控霸意泛動半響,臉上露出喜色的過程中,其雙手中的精美鼻煙壺星光一縮,竟然牽連巨猿下身那凝而不散的星霞,將極為龐大可怕的巨猿,急速收入鼻煙壺之中。

直到鼻煙壺之前噴出的星霞,一絲不漏被鼻煙壺收斂,穆浩已經將鼻煙壺的小壺蓋重新封好。

“呵呵這件寶物可真是一件好東西,日后這個力量強大、相貌殘暴的星辰巨猿,說不得能夠幫上我的大忙。”穆浩心喜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你就夠殘暴的了!那十五名年氏一族修者要怎麼辦?”夢女對著穆浩問道。

“這件事不用你們管了,谷中對外的霞禁,已經越來越弱,你們先回天邪峰中,趁著現在沒有人進谷,我收拾收拾也要離開了。”穆浩並沒有給出夢女確切的答復,對著穆家一眾女修安排道。

看到穆浩身前不遠處那拇指大小的天邪峰星芒擴散,穆家眾女並沒有對穆浩做什麼叮囑,紛紛帶著收獲走入天邪峰擴散的星芒之中。

直到穆家女修全部回到天邪峰,穆浩將天邪峰重新收入丹田之中,其身形已經向著夢女將十五名年氏一族修者集中的一處石窟走去。

進入石窟看到包括女仙君在內的十五名修者身形,穆浩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猶豫。

十五名修者之中,除了女仙君,以及四名青年仙帝之外,剩余的十名強者,天宇至強四階修者占了七人,還有著兩名紀元尊者,以及一名太始尊者。

猶豫半響之后,穆浩用右手,一一按在包括女仙君在內,五名年家仙階修者天靈之上。

星辰陰陽環上的幻天珠星光如夢似幻,將五名仙修記憶剝離而出,只留下了本能的意識之后,穆浩已經不再理會五人,旋即將身上種有都天孢子的十名年氏一族強者,收入星辰陰陽環之中。

做好這一切的穆浩,並沒有在石窟中多做逗留,身形閃爍出了石窟,騎在了小毛驢的背上。

拿起黑色小皮鞭向著驢子屁股上一抽,穆浩已經驅著小毛驢向著御甲谷上空天際飛去。

御甲谷風輕云淡,一夜之間,整個御甲宗出現了令人震驚的變化,不止是峰谷中的遠古遺森被穆浩一鍋端了,就連年氏一族的強者,也都無聲無息消失不見,整個宗門丟失的財物,更是不計其數,被穆家眾女徹底的翻了個遍。

能夠被穆浩看上眼的東西姑且不論,那些御甲宗弟子、長老所擁有的寶物,更是讓穆家一眾女修發了一筆橫財,就連至寶也不在少數。

就在兩日時間,外界修者破開御甲谷混亂的禁制,發現御甲宗的變故之后,穆浩早已經離開了御甲神域。

將御甲宗五名仙修子弟記憶剝離,留下了五人,穆浩也算是沒有斷了年氏一族的血脈。

不過穆浩出現在御甲城,以及進入御甲宗的事情,並沒有因為剩余五名年氏一族失憶子弟遮掩住。

之前穆浩在御甲城,以及進入御甲谷之時,曾經被很多人見到過,所以就算是有人傳他的事情,穆浩也不會有任何意外。

不過在御甲宗的修者紛紛夢醒之時,卻沒有人能夠說得上來,御甲宗何以會有這樣的變故,沒有人知道御甲宗失蹤的年氏一族強者去了哪里,也沒有知道谷中那遠古遺森是怎麼被人一鍋端起的。

一些修者雖然想到了御甲宗的變故,有可能和穆浩有關系,不過卻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是穆浩所為,一切都不過是猜測。

當很多修者妄圖找尋穆浩的蹤跡之時,穆浩人卻已經早早離開了御甲神域。

靠近御甲神域的詛咒平原,到處都是鳥語花香,綠油油的草原,隨著清風吹拂,蕩起嘩嘩草浪。

小毛驢在草原上連跑帶顛,顯得極為歡快,其背上的穆浩,則是手拿著一顆泛黑的小珠子,在不斷打量查探。

穆浩手上泛黑的小珠子,正是都天孢子,只是和種在年氏一族強者身上的都天孢子不同,穆浩手上的都天孢子,是用不滅焚焰煉化十名年氏一族強者的身體所得,不但沒有了絲毫金光,反而透著淡淡的黑煙。

煉化十名年氏一族強者,穆浩一共收獲了一百二十顆這種泛著黑煙的都天孢子。

感受到泛著黑煙的都天孢子,竟然可以容納自己的力量,穆浩臉上不由泛出淡淡的心喜之色。

雖然沒有對年氏一族強者體內所種都天孢子的用途,做詳細的了解,不過此時感受到手中泛著黑煙的都天孢子,穆浩卻了解到,這都天孢子是可以成長的。

就在穆浩暗自思量成熟期都天孢子有著何種威能之時,喪樂一般的嗩吶聲,從遙遠的草原西方傳來,一群戴著鬼怪面具,身穿白袍的修者,幽魂一般從遙遠的西方,向著穆浩行來。

沒過十息時間,和鳥語花香草原格格不入的修者隊伍,就已經詭異來到了穆浩面前。

對于到來的修者隊伍,穆浩臉上非但沒有任何驚色,反而露出了笑容。

收起都天孢子,穆浩笑著對修者隊伍最前方,一名帶著鬼怪面具的天尊男子問道:“不知道這詛咒平原,哪里能夠找到傳送法陣?”

喪樂一般的嗩吶聲雖然停了下來,可是帶著面具的天尊男子,卻並沒有回答穆浩的話,而是搖了搖手中的搖鈴,帶起一行無聲波紋,向著穆浩一人、一驢蕩去。

小毛驢似是對無聲波紋很是排斥,不斷后退打著響鼻。

反觀穆浩,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面帶笑容打量不遠處詭異的修者隊伍。

看到穆浩不為所動,雖然天尊男子帶著鬼怪面具,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可是手中的搖鈴卻晃得更加快了。

“趁老子心情好,你趕緊給老子打住,再得瑟,就讓你哭。”穆浩一臉殘忍,緊了緊手中的黑色小皮鞭。

聽到穆浩的話,帶著面具的天尊男子身形一頓,手中的搖鈴不由停了下來:“陰屍宗辦事,識相的話,就快點離去。”

“嗚”沒有等到穆浩的答復,只有感知捕捉不到的皮鞭勁響聲。

雖然帶著面具的天尊男子身形閃了幾閃,躲過了穆浩數下抽打,可是沒來得及走脫,嘭響聲就已經泛起。

在詭異修者隊伍其他人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天尊男子的鬼怪面具,已經被皮鞭抽碎,就連臉部五官,都被一鞭子抽得血肉模糊。

皮鞭勁響聲並沒有停,啪啪啪在天尊男子受創的身形上響起,嘭響聲一時變得極為清脆。

黑色勁風每一次撩在天尊男子身形之上,就將天尊男子身上的血肉,活生生抽下一條。

鞭影蓬爆,將天尊男子身形卷入其中,轉眼之間,天尊男子就被抽成了一個血葫蘆。

雖然穆浩持鞭的禍天臂,力量極為可怕,但是卻並沒有將天尊男子一下抽死,在穆浩那殘忍的笑容中,仿佛在享受著抽虐天尊男子的快感。

這時詭異修者隊伍中一些修者,才反應過來,想要上前阻住穆浩的舉動,卻無一例外被鞭影爆頭。

一瞬間,草原上的無頭屍體,就猶如人樁一般,佇立在地面上,似是提醒著其他人,和穆浩這種殘忍、心狠手辣之人作對,是找錯了對象。

沒有身死的修者,無不心生戰栗,再無一人敢靠前。

劈頭蓋臉一通抽打,直到將天尊男子身上抽打得沒有一塊完好血肉之后,穆浩不由深吸一口氣笑道:“爽!”

沒有得到一眾身形顫抖修者的應承,穆浩也不在意,對著詭異修者隊伍中剩余的修者問道:“現在你們應該可以告訴我,哪里能夠找到傳送陣了?”

“東邊十萬里之外的咒神峰有傳送陣!”一名帶著面具的神帝修者,顫抖開口出聲道。

“呵呵看來不管是在哪里,暴力都是解決問題的有效手段!上去踏死他,送他上路。”穆浩心情顯得格外不錯,對著小毛驢笑道。

似是感覺到穆浩那不容拒絕的口吻,小毛驢緩步走到倒在地上,血葫蘆一般天尊男修的身前,驢蹄向著天尊男修的腦袋上一踩,其強大、內斂的力量,就已經在嘭響中,將天尊男子的腦袋,連帶身形化為煙塵。

“很好。”就在煙塵即將消散的過程中,穆浩左手鞭影一卷,已經將天尊男子手上的儲物戒指鉤回,對著小毛驢贊賞道。

沒待一眾僥幸存活的修者回過神來,小毛驢就已經帶著穆浩的身形扭曲,化為風霞消失不見。

“瀾陰長老!”看到穆浩消失,一名臉帶鬼怪面具的古神之階女子,才敢開口出聲。

煙塵消散,美麗的草原上,哪還有天尊男子的影子,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天尊男子的湮滅。

“主子,那詭異可怕的修者隊伍同你相比,實在是太小打小鬧了!說起來那個天尊死得可真是冤枉,只怕他從來都沒有想到,他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得到,就魂飛魄散了。”空間介質倒退之際,小毛驢開口對著穆浩奉承道。

“要不說做人還是要低調一些,想要臭屁的話,在查探清楚沒有危險之后,也來得及。如果碰到狠角色,就要夾著尾巴逃走,欺軟怕硬才是王道。這次干掉了一個天尊所得的財富,又可以夠我們瀟灑一段日子的了。”穆浩一臉得意對著小毛驢傳授著經驗。

“主子,這次我也做了不少貢獻的。”小毛驢非但沒有鄙視穆浩,反而對著穆浩獻媚道。

“呵呵等到了萬秀宗之后,你可以隨便去吃靈萃,反正又不是我付賬,不讓人抓到就好。”穆浩無恥教唆小毛驢道。

“真的?”小毛驢一雙清秀的驢眼一亮,跑得更歡實了。

“當然是真的。對了,以后有外人的時候,不要露出人性化的眼神,氣息還要再收斂一些,做一個有點靈力的普通驢子就好了,省得給我招惹到麻煩。”穆浩說道后來,對著小毛驢提醒道。

十萬里路程,一座座山峰在穆浩視線中倒退,不過穆浩卻並沒有停留。能夠發現小毛驢腳程的修者,也少得可憐,多數修者只能感受到柔風吹過,沒有看到一驢一人的身影,小毛驢就已經馱著穆浩消失在修者的感知之中。

不同于繁仙界之中,峰巒星的城池極少,多數宗門、勢力,都是駐扎在巨峰之中,如果不是御甲宗需要賺取大量晶石,供養那都天年祖的怪首開眼,只怕御甲宗也不會修建御甲城。

隱隱之中,隨著空間介質倒退,騎在小毛驢上的穆浩,已經能夠隱約看到一座極為巨大的黑色雄峰,出現在東方的天地之中。

黑色巨峰不僅比尋常的山峰大,巨峰正峰峰體,還隱隱顯著一個模糊人身的身形輪廓。

隨著驢子馱著穆浩一路小跑,距離黑色巨峰越來越近,穆浩已經發現,黑色巨峰,並不是單純的黑色石峰。

巨大的山峰之所以呈現出黑色,乃是山峰上生長了密集的黑色骨樹。

骨樹並沒有葉子,茂密的骨枝極為鋒利,其上刺穿懸掛著密密麻麻的修者,修者都是沒有穿戴服飾,赤身被骨枝刺穿,身上的血肉雖然泛著黑氣,可是卻並沒有腐爛、湮滅的跡象。

之所以巨峰正峰峰體,呈現的人形輪廓有些模糊,就是因為巨峰生長茂盛骨樹的關系。

似是察覺到小毛驢的怯意,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有我在你怕什麼?過去瞧瞧,說不定能夠得到什麼好處呢!”

不同于鳥語花香草原的美麗、暢然,距離這咒神峰越近,穆浩越能感受到天地之中那種陰沉之感。

蜿蜒向咒神峰的道路兩側,矗立這一具具黑色詛咒屍偶,有的是斷氣而亡,有的則是被釘死,具具黑色詛咒屍偶死相奇異、恐怖,各有千秋。

這時穆浩眼前的空間介質,已經不在倒退,騎著小毛驢慢悠悠走在蜿蜒道路上,抱著欣賞的態度,看向道路兩邊的詛咒屍偶。

種種負面情緒,猶如山呼海嘯一般,向著穆浩與小毛驢泛動,讓小毛驢有些焦躁不安,可是之前抽打天尊男修,暴虐的穆浩,卻能像是沒事人一般,很好的掌控著自身的情緒,完全不被道路兩側的詛咒屍偶影響。

“呵呵你看看那個屍偶的死相,一看就是被吊死的。”穆浩笑著看了一眼不遠處道路旁,張嘴、伸著長舌頭的屍偶,對躁動的小毛驢道。

“主子,這咒神峰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我們換一個地方去尋找傳送陣可好?”小毛驢開口出聲,對著穆浩商量道。

“放心,如果真得有不可抵擋的危險,我早就跑了。”穆浩向著四下打量一番,對著小毛驢道。

在蜿蜒的道路上,並不是只有穆浩與小毛驢一人一驢。很多行走在蜿蜒道路上,去往咒神峰的修者,都是成雙成對。

看到一對對修者,多是其中一人受制,被另外一人強迫帶往咒神峰,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就在咒神峰已經遙遙在望之時,騎著驢子的穆浩,已經趕上了一對蜿蜒道路上行走的母女。

看著一名神人之階少女,背著一個老婦人,抵御著蜿蜒道路兩側,眾多詛咒屍偶所泛負面情緒,艱難向前行走,穆浩雙眼泛出一抹星光,向著老婦人看了看。

就算是沒有泛動掌控霸意,穆浩通過靈目,還是輕而易舉觀察到了老婦人的情況。

擁有地尊之階的老婦人,一身經脈寸斷,精元更是油盡燈枯,意識已經陷入彌留。

雖然老婦人階位不低,可是面對此種危境,若是沒有強者搭救的話,也只有損落的份。

老婦人的丹田氣海,甚至都被人打散了,盡管穿透小腹的拳洞,被草藥繃帶緊緊包裹,可還是偶有縷縷鮮血滲出。

通過靈目觀察,穆浩可以肯定,老婦人這一身沉重的傷勢,已經拖了十日,照這個狀況發展下去,待到今夜紅月高掛,就是老婦人殘軀靈力徹底消失之時。

背著老婦人的神人之階少女,臉上的汗珠不斷沿著雙頰留下,一身氣血凌亂,步履維艱。

盡管是平坦道路,可是就連小毛驢都有些不太適應,那道路兩邊眾多詛咒屍偶的負面情緒,更不要說神人之階的少女了。

此時的神人之階少女披頭散發,不過目光之中,卻透著淡淡的堅定之色。

“小姑娘,我觀沿著這條路向那咒神峰走的修者,都是成雙結對,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穆浩催著小毛驢快行兩步,走到神人之階少女身前,向著神人之階少女看了一眼。

穆浩此時顯露的氣息,有著神王之階,盡管相貌年輕,可是叫神人之階少女小姑娘,倒也無可厚非。

“想要逆天改命就需要咒祭品,前輩既然來咒神峰,不會不知道這種事?”披頭散發的神人之階女子清脆的聲音中,有著淡淡的冷意。

“我是到咒神峰乘坐傳送陣的,說實話,這種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穆浩也不顧少女願意不願意,心情如何,在毛驢背上一旋,就已經倒騎著毛驢,一面讓驢子前行,一邊看向后方背著老婦人的少女笑道。

“咒神峰進去容易,出去難,如果前輩想要乘坐傳送陣的話,還是到別處找尋得好。”少女略微猶豫,對著穆浩提醒道。

“小姑娘,你剛才提到逆天改命,還有什麼咒祭品的,我很感興趣,能不能說給我聽聽?”穆浩聽到神人少女那帶著淡淡冷意的提醒,眼底透出一絲滿意之色。

雖然不願意對穆浩答話,可是神人之階少女,卻也不敢得罪穆浩,盡管神王之階修者,在峰巒星,算不上是上層修者的存在,可卻也不是此時帶著瀕臨損落老婦人的神人少女,能得罪得起的。

“來到這咒神峰的修者,不是內有頑疾、身受重創,就是劫難將至、命運坎坷之人。想要改變、置換命理,自然需要相應的載體,這種載體就是咒祭品。前輩應該看到咒祭之路兩側的詛咒屍偶了?它們就是替死、消災、擋禍,永遠留在咒神峰之物,改命生、咒祭死,作為咒祭品,要永遠留在咒神峰一方天地之中。”神人少女喘息著對穆浩說道。

“呵呵聽你這麼一說,這咒神峰還真是有點意思,難怪有些修者是被人強迫帶來的!不過走在這咒祭之路上的修者,為什麼都是成雙成對,兩兩一行的呢?”穆浩倒騎在毛驢上,對著艱難行走的少女問道。

“一生一死,咒神峰是不允許改命、咒祭之人以外,第三者上峰的。所以還請前輩和我保持距離,不要連累我。”少女臉頰汗水滑落,語氣愈發虛弱。

“沒事,我有這頭驢子,實在不行用她充當咒祭之物也行。”穆浩的笑語,讓小毛驢驢腿一軟,似是受到了驚嚇一般。

早在墓葬位面施展爍古通今之時,穆浩也曾幫助狄娜超脫命理,是以對神人之階少女所說咒神峰之事,產生了些許興趣。

看到少女不再出聲,穆浩臉上笑容不減,對著少女問道:“你背著你母親行走這咒祭之路,不知道你們二人,哪一個是改命者,哪一個又是咒祭者?”

“我一定要救我娘親。”少女眼神中透出堅定之色道。

“呵呵不要說是天宇,就算是峰巒星中生生死死也是司空見慣之事。不過想要救人,也不只有一個咒祭的辦法?況且我也不認為你能夠走通這咒祭之路。你本來已經是身受重創,這咒祭之路的負面情緒,不是你能夠抵御的。”穆浩笑語之際,臨近咒神峰的咒祭之路上,已經有修者被負面情緒影響,瘋狂向著咒祭之路上的其他修者下殺手。

淡淡的血腥之氣,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讓很多咒祭之路上的修者,眼中都泛起了嗜血的紅光,變得瘋狂、暴躁。

穆浩從腰間乾坤囊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水晶酒壺,身形一邊伴隨驢子行走微弱搖晃、起伏,一面將水晶酒壺的壺嘴湊入嘴里,品嘗著壺中的血釀,臉上滿是滋潤的笑容。

雖然這時神人之階少女,已經感覺到了穆浩的不同尋常,可是想要開口向穆浩求助的話語,卻沒有說出口。

離得咒神峰越近,咒祭之路上的負面情緒,就像是道路上繚繞的黑紗一般,讓人步履維艱。

小毛驢和穆浩身上,並沒有釋放任何護體霞光,任由淡淡的黑氣,向著身形飄涌。

驢子行走的並不是很快,似是在等著身背老婦人的少女一般,可是越向咒神峰走,少女就連邁動一步,都極其吃力,大有被縷縷淡淡的黑氣淹沒之感。

一名古神之階男子,手持晶叉,瘋狂向著穆浩撲來,明顯被負面情緒左右了神智。

黑色皮鞭卷上古神之階男子的身形,將之拋出咒祭之路,面對神智不輕的古神之階男子,穆浩並沒有將之置于死地。

咒祭之路周圍那無形氣障,被古神之階男子身形所攜帶的穆浩強大勁力,破開了一個大洞,半響才封閉上。

一部分強大的修者穿過了咒祭之路,還有著很多神修,根本就沒有改命的機會,再也沒有能夠走出這條看似平坦,卻艱險無比的黑紗之路。

行百里路者半九十,更何況神人之階少女還背著一個老婦人,隨著神人之階少女單膝跪倒在神秘咒文流動的道路之上,幾次艱難起身,都沒有能夠成功。

神秘詛咒黑文流動,神人之階少女,竟然和背上所背的老婦人,一同向著咒文流動的路面下方緩緩沉去,就像是深陷沼澤不能自拔一般。

這種情況,在穆浩行走咒祭之路的過程中沒少見,如果修者徹底沉入詛咒黑文流動的路面下,就再也沒有了逃出的機會。

走通咒祭之路的神修也有不少,不過卻絕不是神人之階少女孤身一人的情況,雖然咒神峰是不允許改命、咒祭之人以外第三者上峰,可是還是有著很多成雙成對,彼此有著聯系的團伙,可以在咒祭之路上互相幫襯、照應。

“前輩,還請你幫我。”深陷詛咒黑文流動的路面之中,不能自拔的神人女修,終于忍不住開口對著穆浩求助。

“看走這條咒祭之路的修者,都或多或少帶了一些有祥瑞氣息的寶物,我倒是可以借你一個東西,不過幫人總不能白幫,你能給我什麼好處?”穆浩並沒有伸手去拉神人少女的意思,而是玩味對著岌岌可危的神人少女問道。

聽到穆浩的話,神人少女第一個反應就是穆浩絕對不是善人。

看著穆浩絕不是開玩笑的樣子,神人之階少女略微猶豫,旋即開口道:“只要前輩肯幫我,我可以送前輩一件寶圖。”

“呵呵對你這種神人之階的小姑娘來說,你看重的寶圖,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算了,今天也算是我們有緣,至少救了你,你不會恩將仇報。”穆浩淡淡一笑,右手在腰際乾坤囊一抹,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塊祥瑞彩光逼人的祥木。

一瞬間,涌裹穆浩與小毛驢身形的縷縷淡黑色紗光,就被祥瑞彩光所消散。

就在小毛驢剛剛打了個響鼻,想要撒歡之際,穆浩已經將手中的祥木,拋給了身陷咒祭之路的少女。

在祥木那祥瑞霞光照耀之下,就連咒祭之路那流動的詛咒黑文,都變得緩慢了下來,似是被祥瑞之光克制了一般。

接過不到巴掌大祥木的神人少女,一身靈力泛動,身形竟然帶著老婦人,一步一步從詛咒符文流動的地面中走出。

拔出陷入地面的身形,少女顯得輕松了很多,一雙眸子中露出驚訝之色,不斷打量手中那塊彩色祥木。

對于少女所說的寶圖,穆浩還真是沒有抱什麼期待,在穆浩看來,一個身受重傷的神人之階少女,也不會有什麼好東西。

穆浩之所以救少女,是因為兩者之間,並沒有利益糾葛。

“這塊祥木”少女忍不住開口出聲,背著老婦人的步履卻是輕快了很多。

“那塊祥木是我無意間撿來的。”穆浩臉上露出淡笑道。

穆浩倒也沒有撒謊,這祥木卻是穆浩所撿,不過卻是撿矗立在天壽峰峰頂無盡歲月,跨越紀元時,最后被語壽尊者打碎那天壽閣的祥木殘片。

就在少女猶豫之際,咒祭之路無形氣障之外,向著穆浩與少女所在,飛來了不少遁光,就連咒祭之路上,也有著數道身影,從遠方向著穆浩與少女閃爍而至。

看到那數到身影不畏咒祭之路的負面情緒,不斷閃爍而來,穆浩臉上的笑容,不由露出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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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2 01:46:56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七章(匯聚萬秀宗)

強大的氣息撲面而至,遁光在天地之間閃爍,極短的時間中,咒神峰的陰沉寂靜之感,就已經被天地間的各色遁光打破。

看到那數到身影不畏咒祭之路的負面情緒,不斷閃爍而來,穆浩臉上的笑容,不由透出奇色。

不同于穆浩的鎮定,看到眾多身穿白袍,臉帶鬼怪面具的修者出現,神人少女身形震動之際,眼神不由露出了絕望之色。

“呵呵兩名太上尊者,一名太始尊者親至,真是大陣仗啊!你認識他們嗎?”穆浩對著少女問道。

“他們是陰屍宗的人,娘親和我就是被他們所傷,前輩你若不想被連累的話,就快走吧。”神人之階少女緊了緊手中的祥木,可是卻並沒有逃走。

倒不是神人之階少女不想逃,只是在陰屍宗強者散發的強橫氣息之下,背著瀕臨身損老婦人的少女,沒有一絲機會。

“這麼多的強者追你,想必你身上應該有很重要的東西才對!要不然憑你一個神人之階修者,再加上你那個瀕損的地尊娘親,還不至于如此勞師動眾、大費周章。”穆浩並沒有離開,而是騎在小毛驢上笑看著神人少女。

轉眼之間,咒祭之路上的數名天宇豪強,就已經當先到了少女不遠處。

淡淡的屍氣,自為首一名帶著面具的太始男子身上散發而出,將咒祭之路上的負面情緒所化黑紗排開:“蘇惠,你和你娘林婉春還要走嗎?交出你們盜走的宗門重寶,隨我回宗等待宗主的發落。”

擁有太始尊者之階的男子,聲音顯得有些陰沉,一身氣息,死死將神人之階少女定在咒祭之路上,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

“陰古圖乃是我們蘇家祖傳之寶,和陰屍宗沒有任何關系。”少女眼中目光,透著濃濃的倔強、仇恨。

“不交出寶圖,你和你娘都要死。”一名帶著鬼怪面具的紀尊長老,話語透著陰森。

就在咒祭之路無形氣障外的一名古神女子,做出一連串的手勢之后,咒祭之路中為首的那名太始男子,突然伸爪向著咒祭之路的無形氣障虛抓,黃蒙蒙的濃郁屍氣,立刻就將咒祭之路的無形氣障融出一個大洞,讓古神女子飛入其中。

“大長老,瀾陰長老就是被那個騎驢青年殺死的。”古神女子落在為首的太始之階男子身后,面具空洞之后的眼神,盯著騎驢的穆浩說道。

對于古神女子的話,穆浩非但沒有在意,臉上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小姑娘,剛才我給了你那塊祥木,你答應回報給我的寶圖,就是他們要向你索要的陰古圖吧?”

感受到穆浩非但沒有害怕的神色,反而非常感興趣的樣子,神人少女微微點頭,可是卻並沒有說話。

在神人之階女子看來,穆浩根本就無法同擁有太始之階的蝕陰大長老抗衡。雖然之前答應將陰古圖交給穆浩作為報答,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神人少女非常清楚,這時若是將寶圖給穆浩,反而會讓他深受其害。

不過那古神之階女子說瀾陰長老死在了穆浩手上,卻也讓神人之階的蘇惠,心中有些吃驚,作為陰屍宗的弟子,蘇惠又怎麼會不知道,那瀾陰長老擁有著天尊之階呢。

在陰屍宗一眾天尊長老之中,傳言瀾陰長老,是最有可能破入紀尊之階的人,蘇惠很難想象,眼前這個騎驢青年,是用什麼手段將瀾陰長老殺死的。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瀾陰?”太始之階面具男子,略微對穆浩打量一番問道。

“嘿嘿那個家伙妄想對我攝魂,又在我面前臭屁,簡直就是死有余辜。”穆浩坐在毛驢上笑語之際,右手在腰間乾坤囊上一抹一番,乾坤囊就已經消失不見,手中取而代之則多了一瓶本源之液。

將本源之液拋在神人之階女修手中,穆浩根本就沒有理會不遠處那太始之階男子,對著神人少女笑道:“服下瓶中原液,然后同我走。”

“你”神人之階少女看了一眼不遠處一眾陰屍宗強者,旋即對穆浩開口出聲,顯得有些駭然。

“救人救到底,況且你還沒有給我那陰古圖,我得守護我的寶物。”穆浩淡淡向少女一笑,對著少女安慰道。

“憑你一個神王之階修者,也妄圖和陰屍宗作對,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帶著面具的紀尊老者陰聲笑語,似是想要上前的模樣。

“我並不是想同你們作對,不過我所擁有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染指的。從來都是我搶別人,敢打我主意的家伙,多數都死了。”穆浩騎在驢子上一臉的笑意,絲毫沒有被紀尊老者的話嚇倒。

就在紀尊老者想要上前之際,帶著面具的太始之階男子,已經當先一步向著神人女修,以及其背上瀕損的老婦人抓去。

“嗚”皮鞭抖動的嗚呼聲響起,沒待神人之階女子反應過來,黑色鞭霞,就已經同太始之階男子爪上所泛黃蒙蒙屍氣交接。

沒有強大的星爆響聲,黑色皮鞭與太始之階男子左爪一觸即分,讓整個咒祭之路出現了無聲的扭曲。

短暫的交接之后,帶著鬼怪面具的太始之階男子,再沒有對神人之階女修下手搶奪,而是立身扭曲的咒祭之路上,看著左手持著黑色皮鞭,依舊倒騎在毛驢上的穆浩。

就在扭曲的咒祭之路,從穆浩皮鞭與太始男子爪芒交接之處斷開,緩緩湮滅之際,黑色巨峰峰腳連通咒祭之路處,突然出現一名面帶黑紗的女子身影。

“嗡”只見女子一雙纖手,結出極為玄妙的咒印,向著詛咒符文流動的咒祭之路,急速按去。

在女子雙手咒印散發的玄妙力量之下,斷開、湮滅的咒祭之路,竟然伴隨著詛咒符文流光似影一般的奔騰,漸漸被修復了。

隨著面遮黑紗的女子雙手咒印一收,整條恢復的咒祭之路,已經開始向著女子身前收斂,匯聚成一具千手咒像。

千手咒像一人高,千手不但結出不同的詛咒之印,其咒祭屍身上,更是流咒泛動,帶給人陰沉可怕之感。

隱隱之中,就連穆浩的目光,都無法將千手咒像的本質看穿。

面遮黑紗女子右臂一旋,帶出濃濃的黑霞,將身前千手咒像淹沒其中,待到黑霞緩緩消散,千手咒像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

眼看著不止咒祭之路收斂,就連道路兩側的無數詛咒屍偶也消失不見,神人之階的蘇惠,不由驚訝出聲:“是咒神峰的峰主!”

“咯咯諸位貴客到我這咒神峰,怎麼也不先打一個招呼?讓我先給諸位沏杯熱茶也好啊!”收起千手咒像的少女,笑著對穆浩一行人道。

感覺到少女有著朦朧的太始之階氣息,可是好似又隱藏了什麼,穆浩不由暗自警惕了一些:“呵呵咒神峰主,在下只是想要借貴峰傳送陣一用,還請峰主行個方便。”

打量了穆浩一眼,面帶黑紗的女修,並沒有認出穆浩的身份,不過這並不影響其對穆浩強大的認知。

能夠與擁有太始之階的蝕陰長老交鋒一記,不落絲毫下風的穆浩,在黑紗女修眼中,絕對是一個人物。

尤其是穆浩的左臂,不但透著極為厚重的氣息,更是帶給黑紗少女一種危險之感。

“咒姬,自從上次九州論道一別,我們有好長歲月都沒有見面了。”帶著鬼怪面具的太始之階男修,好似還和黑紗遮面女子認識一般,對著女子淡笑道。

“蝕陰,上次一別,已經有三千載了!涵陰宗主可好?”女子淡聲對太始之階男子問道。

“宗主她老人家一切安好,這次我帶著宗門眾人,來到你這咒神峰,是為了追尋兩名叛宗弟子,多有打擾,還望咒姬你見諒。”太始之階男子,對站在黑色巨峰峰腳的女子說話,頗為客氣。

“蝕陰,你明知道進得我咒神峰的修者,就不允許外人再插手,為什麼還要在咒祭之路中生事?”女子對著面具男子質問道。

看了一眼穆浩,蝕陰始尊語氣顯得有些凝重:“事關宗門之密和重寶,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不能將這對叛宗母女帶回宗中,我很難向涵陰宗主交代。”

“咒神峰主,還請你就我母親一命。如果你能救活我母親,我願意做咒祭之人。”神人之階女修,跪在咒詛符文消失的石路上,對著黑紗女子懇求道。

隨著咒祭之路收斂,地面上流動的黑色詛咒符文消失,顯出下方巖石地面,穆浩可以清楚的看到,巖石地面上印刻有很多修者的紋理。

這些修者就像是溺水之人一般,那掙扎、驚恐的表情,惟妙惟肖。

沒待面遮黑紗的女子開口出聲,看到神人之階少女的舉動,穆浩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我剛才不是說能夠救你的嗎?只要你相信我,不止是你娘親不用死,就連你也不會有事。要知道,救人的方法有很多,未必只有逆天改命這一種做法。你只要安心跟著我,我保你娘親不會損落。”

聽到穆浩的話,不止是神人之階少女,就連陰屍宗的一眾強者,以及咒神峰叫那名叫咒姬的女子,神色都有了變化。

“前輩,你說得可是真的?”蘇惠似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對著穆浩急問道。

“當然,我從來都不騙人。你先喝下那本源之液,再給你娘親飲一些,讓她吊住生機,待到我們離開詛咒平原之后,我救下你娘親,根本就是不是什麼難事。”穆浩對著蘇惠保證道。

“只怕你們今天誰也走不了,不管你是誰,有著什麼力量,今天本尊必須將你們拿下。”蝕陰長老說話之際,身形已經泛起了極為濃郁的屍氣。

“媽的,想要逞強斗狠是不是?這對母女小爺我保定了,不要以為你是太始尊者就了不起,惹惱了我,我照樣將你滅了。”穆浩變臉可謂是極快,前一刻對著蘇惠那隨和的笑容,馬上就變得猙獰無比,似是隨時都要動手一般。

“你們都住手,莫要在我這咒神峰生事。在我看來,你們都是想要得到這對母女身上的東西吧?雖然不知道這對母女身懷何物,不過事情未必不能商量著解決。”站在黑色巨峰峰腳的咒姬,對著蝕陰始尊,以及穆浩淡聲道。

“不是我想要生事,而是這個小姑娘已經答應將其家傳寶圖送于我。況且像我這樣的正義人士,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太始尊者欺凌神人女修的。”穆浩厚著臉皮說道。

“幾位還是隨我入咒神峰談吧,如果你們雙方不能達成一致的話,我會用傳送陣將你們送出詛咒平原,到時候你們再動手廝殺也不遲。”面遮黑紗的咒姬,說話之際,已經轉身,向著黑色巨峰行去。

穆浩旋身下得驢背,倒也沒有對蝕陰始尊過于挑釁,向神人少女道:“將你娘親放在驢背上,跟我來。”

蘇惠略微猶豫,最終還是將背上的老婦人,小心翼翼安置在了驢背上,幫助老婦人飲用了一些乳白色的本源之液。

神人少女自己並沒有舍得喝本源之液,給老婦人飲用了一些本源之液后,就已經將裝有本源之液的晶瓶,妥善收好。

有了本源之液強大靈力的滋潤,老婦人的殘軀,很快就涌現出淡淡的靈力,油盡燈枯的精元,和彌留的意識,都有所好轉。

看到神人少女選擇和自己走在了一起,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只要你跟著我,我不但可以救治你的娘親,就算是幫她恢復原有的力量,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娘親的丹田氣海”少女語氣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嘿嘿我既然敢向你保證,自然是有絕對的把握,不過待到我救了你娘親之后,你要把之前對我承諾的寶圖交給我。”穆浩並沒有掩飾對少女寶圖的窺伺,這不由讓后方不遠處向咒神峰行走的蝕陰始尊雙拳緊握。

追到咒神峰,蝕陰始尊料到會同咒姬有所對峙,卻沒有想到半路卻殺出來一個極為強大的男子,這時盡管看不到面具下方蝕陰始尊的表情,可是其心中已經是異常焦急。

雖然剛剛穆浩與蝕陰始尊一觸即分,看似尋常交擊了一記,可是卻帶給了蝕陰始尊很大的壓力,對于穆浩那可怕的力量,蝕陰始尊並沒有必勝的把握,這也是蝕陰始尊接受咒姬調停的原因。

比起蝕陰始尊,陰屍宗的一眾修者,則是更加焦急,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說話,就連之前那話語陰沉的紀尊老者,都不再出聲,顯然是對穆浩的力量,有了極大的顧忌。

咒神峰上生長的骨樹並沒有葉子,茂密的骨枝極為鋒利,其上刺穿懸掛著密密麻麻的修者,修者都是沒有穿戴服飾,赤身被骨枝刺穿,身上的血肉雖然泛著黑氣,可是卻並沒有腐爛、湮滅的跡象。

走在咒神峰的山路階梯上,看著咒神峰的景色,穆浩臉上雖然透著笑意,可是心中卻有些驚奇。

在穆浩的感知下,穆浩可以發現,那些赤身被骨枝刺穿,血肉不化的修者,竟然生出了負面意志。

沒錯,就是意志,雖然這種意志比不上祖尊意志,也比不上太始尊者的意志,卻是尋常神修所不能企及的。

一直以來,穆浩的掌控霸意,都是配合噬天星辰圖進行修煉,卻沒有想到,屍偶也可以催生出負面意志。

“這些骨樹應該不簡單!如果能夠大幅吸納這咒神峰上所泛動的意志,就算是短時間受到些負面情緒的困擾,也是值得的。”穆浩心中暗暗思量道。

相比穆浩從容的神色,蘇惠眼中則是透著濃濃的憂慮。

走在穆浩后方入峰的,則是陰屍宗一眾強者,進入咒神峰之后,蝕陰始尊似是謹慎了很多,盡管神人少女同穆浩走在了一起,蝕陰始尊也沒有出聲阻止。

看到咒神峰正峰峰體上,那模糊的人像輪廓,種滿了密集的骨樹,似是將其釘在峰體上一般,穆浩不由開口對著上峰階梯上的咒姬道:“咒姬峰主,還請行個方便,讓在下一用貴峰傳送法陣,在下要去萬秀宗。”

聽到穆浩的話,面遮黑紗的咒姬,在上方山路階梯上停下了腳步,透在黑紗之外的眸子,顯出一絲冷色:“你和萬秀州主認識嗎?”

“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算不上是熟悉。”穆浩感受到女子心緒的變化,臉上露出淡笑道。

“如果你不願接受調解的話,就要同蝕陰開戰,那樣也在所不惜嗎?”少女死死盯著穆浩道,似是企圖給穆浩施加壓力。

“嘿嘿我本是惹事生非之人,又豈會在乎這點小麻煩。如果不是你出面調停,說不得那個一身屍氣的家伙,在就被我干掉了。殺個太始尊者,應該會有很大的收獲。”穆浩的話,讓咒姬以及蝕陰始尊面色同時一變。

短暫的沉默之后,沒待蝕陰始尊開口出聲,咒姬眸子中就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萬秀州主大婚在即,剛好我也要去萬秀宗,如果你們雙方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就一起吧。”

穆浩看了蘇惠一眼,對其笑道:“你和你娘親,先回避一下,待到我將事情解決,自會將你放出來。”

隨著穆浩一揮右臂,星辰陰陽環帶出星空裂縫,就已經將沒有回過神來的蘇惠,以及驢背上老婦人吸入其中。

“能跟咒姬峰主一行,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星芒裂紋一經消失,穆浩已經重新上了驢背,驅著小毛驢向著黑紗遮面的咒姬走去,完全沒有在乎,后方那忍不住想要出手的一眾陰屍宗強者。

“這咒神峰倒是一個好地方,日后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再回來看看,被封印的那個家伙,到底是什麼人。”感受到咒神峰正峰那模糊的龐大人形輪廓,穆浩心中暗暗想到。

“不要以為你認識萬秀州主她就會保你,到了萬秀宗,就是你的死期。”帶著鬼怪面具的蝕陰始尊強行忍住,沒有同穆浩動手,身形閃動,已經出現在山路上咒姬的身邊。

看到穆浩表明意思,咒姬也不再向峰頂行走,而是沿著山路一個蜿蜒岔路,向著正峰峰腰一座殿宇行去。

“呵呵想要讓我死,你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到了萬秀宗,那個臭婆娘怎麼也能幫上我些忙吧。”穆浩心中暗暗陰笑道。

穆浩、蝕陰始尊、咒姬三人之間相距並不是很遠,氣氛雖然詭異,可是卻並沒有任何一人率先動手。

待到三人行至峰腰殿宇之中,穆浩已經能夠看到泛著虛空霞光,符文內外交錯旋動的巨大傳送陣。

“到時候機靈一點,傳送到萬秀宗之后,你就帶著我逃走。”穆浩右手微微向著小毛驢的驢頸拂了拂,話語聲自小毛驢心中響起。

“不與那個一身屍氣的太始尊者交鋒嗎?”小毛驢利用意志,偷偷在穆浩心中探尋道。

“難道瘋了嗎?不要說那個一身屍氣的太始尊者不簡單,這咒神峰的峰主,更不是我能看透的,和這兩個家伙交手,必定是極危險的事。我是想要那陰古圖,但卻並不想玩命搏殺。”穆浩對著小毛驢回道。

大殿之中除了一個地尊之階的女道童外,並沒有其他修者,不同于其它神修宗門,除了拜訪咒神峰企圖逆天改命的修者之外,咒神峰本峰的修者極少,整座山峰都安靜無比。

“寄顔,為師有事情要出一趟遠門,你守在峰中,那些拜訪咒神峰的修者,如果不是很特殊的情況,你可以滿足他們的願望,幫助他們改命。至于陰屍宗的一眾修者,待為師同兩位道友離去之后,你再將他們傳送到萬秀宗好了。”咒姬說話之際,已經當先踏入傳送陣,等待著穆浩和蝕陰始尊。

看了一眼帶著鬼怪面具的太始之階男子,騎著小毛驢的穆浩,面帶笑容,倒也沒有排斥與蝕陰始尊,以及咒姬同時傳送。

三人一驢走上傳送陣之后,似是彼此提防,直到巨大傳送陣密集交錯的虛空符文急速旋轉,虛空之芒將三人一驢身形遮掩之后,殿中那種彼此警惕的詭異氣氛,才為之消失。

“轟”雖然漫游虛空通道的時間極短,可是就在三人一驢爭奪虛空通道出口之際,穆浩還是率先揮鞭,向著蝕陰始尊抽去,完全不在乎虛空通道激流紊亂,將三人攪入無序虛空死地之危。

黑色鞭影與蝕陰始尊拳鋒交織,在虛空通道激流中,爆發出了極為磅礡的星爆。

空宇大挪移神通發動,穆浩與小毛驢身形一閃,已經當先爭得虛空通道出口一點霞光,從虛空通道出口透出。

小毛驢一雙后蹄一揚,狠狠蹬踏在旋動的虛空通道出口上,將虛空通道出口爆碎。

“快跑。”穆浩用黑色小皮鞭,微微抽了一下驢屁股,隨著小毛驢四蹄狂奔,轉眼間,一驢一人就已經完全消失無蹤。

“嗚”盡管虛空通道出口,以及萬秀宗接引三人的傳送陣爆碎了,可是爆碎的虛空鼓脹之中,一只泛著屍氣的巨爪,還是破空而出,抓在了平原不遠處一個小山包上。

“嗤”小山包上的植物,一瞬間全部被屍氣巨爪腐蝕,待到一個極為巨大的屍人,自破碎虛空中爬出,顯在峰巒星星辰位面空間中之后,那被巨爪抓著的小山包,都被融化了。

巨大人形屍人,周身就像是腐爛了一般,不斷翻涌、滴落淡黃色的屍水,屍水所過之處,無論是大地,還是空間,都紛紛被融化。

“蝕陰,如果你再不收斂的話,只怕萬秀宗就會有人出來制止你了。”咒姬身形之外,流動著黑色意志之力,就像是身處黑色水球中一般,並沒有被巨大屍人的屍氣影響到。

屍人雙眼透著濃郁的黃光,向著四方天地中掃視,可是這時還哪有穆浩和小毛驢的影子。

“吼”似是對穆浩逃脫很是不滿,屍人沉吼之際,口中那屍氣,將一方天地都染成了黃蒙蒙一片。

草木枯萎,生機斷絕,轉眼間,巨大屍人所在的區域,就變成了一方絕地。

隨著屍人身形緩緩縮小,天地間的屍氣,開始向著屍人身形收斂,可是大地下方的晶石,卻猶如被輻射了一般,變得黃光燦燦。

“沒想到那個家伙竟然會如此無恥!那個驢子不是凡物,現在就算是想追也來不及了。蝕陰,你生氣也沒有用。我倒是覺得他跑了更好,如果他留下跟你在萬秀宗死磕的話,誰能生還下來,還真是不太好說!”流動的意志黑球之中,咒姬看了一眼遠方天際,平靜對著縮小的屍人說道。

“被我抓到,他必死無疑,宗主也在萬秀宗,就算是那個小子有著逆天根基,也無法同宗主抗衡。”待到屍人的屍氣完全收斂,屍人已經將衣袍穿戴整齊,重新拿出了一個鬼怪面具戴在臉上。

雖然一方天地中的屍氣,被蝕陰始尊完全收斂,可是屍氣對一方天地錦繡河山所造成的破壞,卻是無法恢復。

天地之中花草樹木全部融化,就連空間介質,也像是融化的黃水幕一般,不斷翻滾流動,視線所及,數座山峰,就像是融化的黃色石蠟一樣,不斷坍塌。

不多時,數十股強大的氣息,同時出現災害天地之中,其泛動的力量、威勢,竟然將屍氣腐蝕的災害空間封閉。

“呼”極寒勁風刮起,暴風雪一般的極寒冰晶,從天際一名老婦人口中吹出,很快就將不斷融化的天地空間冰封。

“蝕陰,這是怎麼回事?你難道不知道萬秀宗主大婚在即嗎?怎麼跑到萬秀宗來鬧事了?”一名同樣帶著鬼怪面具的老嫗,來到蝕陰始尊身旁,說話的口氣帶著一絲責怪。

看到面具老嫗,蝕陰始尊竟然對其躬身,極為恭敬回道:“宗主,林婉春和蘇惠母女被一名神王帶走了,之前我施展力量,就是想要將她們留下的。”

聽到蝕陰始尊的話,帶著鬼怪面具的老嫗,雙眼透出濃濃的屍芒:“她們不是逃到詛咒平原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萬秀宗?憑你的力量,難道連一個神王都留不住了嗎?我常年不理宗中事務,要知道,宗門所有的弟子,都在看著你,就連宗中眾多長老,在精神上都要依靠你。你不能敗,這是宗門、勢力領導者的宿命,如此可恥的失敗,會讓整個陰屍宗都陷入不安。”

“咯咯涵陰,你還是那麼急性子,怎麼說蝕陰現在也是陰屍宗的大長老,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他,會讓他下不來臺的。”聽到面具老嫗毫不掩飾的斥責,身處意志黑球中的咒姬,笑著對老嫗說道。

“蝕陰辦事不利,還請宗主責罰。”蝕陰始尊單膝跪倒在地,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嘿嘿蝕陰,也難怪涵陰震怒,你真是越來越回去了,竟然連一個神王都留不住,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只怕峰巒九州的修者,都會震動一番。”中年相貌的風冷州主,笑著對單膝跪倒的蝕陰始尊說道。

吹動暴風雪星霜的老嫗,將一方天地徹底冰封,壓制了蝕陰始尊之前造成的破壞之后,抬腳走到帶著面具的老嫗身邊:“涵陰,事情恐怕並不是那麼簡單,還是待到詳細了解之后,再下定論也不遲。”

聽到身穿冰雪道袍老嫗的話,面具老嫗不由看了一眼,身處意志黑球中的咒姬,旋即對單膝跪地的蝕陰始尊問道:“是不是咒姬壞了你的事?將事情講清楚。”

“那個神王之階的青年,是一個逆天者,有著不輸于我的力量”蝕陰始尊一五一十,將在咒神峰遭遇到穆浩的事情,當著眾多絕強者的面說了個清楚。

在蝕陰始尊對穆浩描述的過程中,在場數十名強者神情面色不一,其中摧岳州主蒼老的雙眼中,更是透出了濃濃的恨意。

相比摧岳州主,極光州主倒是平靜了很多,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淡淡的笑容。

“咯咯沒想到萬秀還沒等大婚,就讓你們碰到正主了!詛咒平原靠近御甲宗,難道你們沒有聽說流云顯身御甲宗的消息嗎?根據御甲宗傳來的消息提及,那流云正是騎著一頭驢子。”明艷婦人模樣的尋真州主,對著咒姬、蝕陰始尊嬌笑道。

這一刻,咒姬的神色變了。散去意志黑球,咒姬透在黑紗之外的雙眸,滿是嚴肅,對著尋真州主問道:“你是說那個騎驢子的青年,就是要和萬秀成親的流云?傳聞那個流云不是一個猥瑣、無恥的老家伙嗎?”

“呵呵咒姬,真正強大修者的,哪有年輕、蒼老之分?你又何必那麼執著呢!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騎驢子的神王,一定是流云。兩天前他出現在御甲宗,待到他離開,御甲宗就已經被人一鍋端了。宗中年家血脈強者,盡數失蹤,雖然沒有人確定是流云干的,不過很多人都猜測,御甲宗的變故,和他脫不了關系。”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老者,對著咒姬笑道。

“瀚汐,不用去猜測,也知道是那流云做的。那個家伙就像是一個災星一樣,不論走到哪里,總是出現災禍,雖然災禍並一定和他有直接的關系,不過他必定會瓜分絕大多數的利益。這種無利不起早的家伙,哪里有利益,他必然會插上一腳。”摧岳州主對著藍色長袍老者道。

看到咒姬和蝕陰對御甲宗的事情,全不知情的樣子,帶著面具的涵陰州主,不由微微嘆了口氣:“好了,下次再碰到流云的話,也不要去索要那陰古圖了,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陰古圖!被流云奪走的是陰古圖嗎?”身穿淡青色長袍,中年人模樣的法華州主,似是對陰古圖很是在意一般。

“不錯,如果不是那林婉春、蘇惠母女將陰古圖盜走,本尊也不會讓蝕陰追擊她們,只是沒有想到,流云竟然會從中插上一腳。”面具老嫗嘆了口氣,似是故意對眾多絕強者提起陰古圖的事。

就在一眾絕強,神色都略微出現變化之時,面具老嫗轉身看向一名宮裝少女:“秀游始尊,蝕陰給萬秀宗天地造成此番災象,老身在這里代他賠不是了,還希望你回去同萬秀說一聲,希望她不要怪罪蝕陰。”

靚麗宮裝少女微微一笑:“蝕陰長老也是因為情急所致,不過是一小片天地,涵陰州主用不著如此介懷。家姐同諸位素來交好,只是大婚在即,諸多事物都需要準備,所以不能親自招待諸位。”

“呵呵沒想到萬秀也有成親的一天,我還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嫁呢!”身穿冰雪道袍,老嫗模樣的孀星州主,笑語之際,蒼老的雙眼中透著一絲心酸。

“對了,萬秀宣布和那流云成親的日子如此匆忙,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原由。”婦人相貌的尋真州主,對著秀游始尊問道。

感受到一眾絕強者注視的目光,秀游始尊笑著搖了搖頭:“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諸位在萬秀宗自便吧,此地發生了這種事,我還要回去告知家姐。”

隨著秀游始尊帶著萬秀宗,以及秀游宗一眾強者向著遠方天際飛遁而去,身處一方冰封天地之中的一眾絕強,則是紛紛露出了思索之色,並沒有立即散去。

“嘿嘿那流云就像突然在峰巒星冒出來的一樣,不止是吞並了天壽宗,更是將御甲宗連根拔起,現在距離萬秀與他的大婚之日,只剩下三日的時間,只怕兩人大婚之后,峰巒九州的勢力格局,就會被流云所打破。日后我們再看到他,都得靠邊站了。”摧岳州主陰笑著對眾多強者說道。

摧岳州主的話,似是說到了另外在場七名州主的心坎上,讓風冷州主七名半祖,臉上齊齊露出了凝重之色。

“萬秀已經下了九州令,動員萬秀州所有的宗門、勢力,開闊萬秀州周邊的陰古地域,相信她和流云成親之后,萬秀州就會大規模對陰古地域進行探索。現在陰古圖又落在了流云手上,如果流云參不透陰古圖的奧妙還好,若是被他有所斬獲,只怕時間一長,萬秀和流云,就會走到我們的前面。九州勢力格局被打破,勢必會有人難以再在峰巒星立足。”帶著面具的涵陰州主凝聲道。

“呵呵事情也未必像你們所想的那麼悲觀,天宇之中強者眾多,不要說在峰巒星隱居,擁有不弱于我們力量的強者,就算是暇透星云其它位面強者降臨,峰巒星的格局,無盡歲月還是沒有改變。劍祖一脈的機緣眾多,一個人或是勢力,又怎麼能夠吃得完,只要大家抱著平常心,做到共贏未必是什麼難事。”身穿藍色長袍的瀚汐州主笑著說道。

“怕只怕有人不會這麼想!從那流云所作所為來看,他有著很強的侵占意識,而且極度貪婪,若是日后他在峰巒星站穩腳跟,難保不會將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中年修者模樣的法華州主,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極光、摧岳,你們兩人和那流云交過手,他的力量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孀星州主對著兩人探尋道。

“如果憑借自身的力量,他還不是太始尊者的對手,不過他擁有著很可怕的手段和寶物,殊死一搏的話,我沒有殺他的把握。”極光州主神色平靜,實話實說道。

“你是說他的綜合戰力,已經超越半祖了嗎?這怎麼可能?要知道,他還只是一個神王之階的修者。”尋真州主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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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2 01:47:12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八章(空宇大戰開啟)

強大的氣息撲面而至,遁光在天地之間閃爍,極短的時間中,咒神峰的陰寂靜靜之感,就已經被天地間的各色遁光打破。

看到那數到身影不畏咒祭之路的負面情緒,不竭閃爍而來,穆浩臉上的笑容,不由透出奇色。

不合于穆浩的鎮定,看到眾多身穿白袍,臉帶鬼怪面具的修者呈現,神人少女身形震動之際,眼神不由露出了絕望之色。

“呵呵兩名太上尊者,一名太始尊者親至,真是大陣仗!認識他們嗎?”穆浩對著少女問道。

“他們是陰屍宗的人,娘親和我就是被他們所傷,前輩若不想被連累的話,就快走吧。”神人之階少女緊了緊手中的祥木,可是卻並沒有逃走。

倒不是神人之階少女不想逃,只是在陰屍宗強者散發的強橫氣息之下,背著瀕臨身損老婦人的少女,沒有一絲機會。

“這麼多的強者追,想必身上應該有很重要的工具才對!要否則憑一個神人之階修者,再加上那個瀕損的地尊娘親,還不至于如此勞師動眾、大費周章。”穆浩並沒有離開,而是騎在毛驢上笑看著神人少女。

轉眼之間,咒祭之路上的數名天宇豪強,就已經當先到了少女不遠處。

淡淡的屍氣,自為首一名帶著面具的太始男子身上散發而出,將咒祭之路上的負面情緒所化黑紗排開:“蘇惠,和娘林婉春還要走嗎?交出們盜走的宗門重寶,隨我回宗期待宗主的發落。”

擁有太始尊者之階的男子,聲音顯得有些陰沉,一身氣息,死死將神人之階少女定在咒祭之路上,完全沒有掙扎的余地。

“陰古圖乃是我們蘇家祖傳之寶,和陰屍宗沒有任何關系。”少女眼中目光,透著濃濃的倔強、冤仇。

“不交出寶圖,和娘都要死。”一名帶著鬼怪面具的紀尊長老,話語透著陰森。

就在咒祭之路無形氣障外的一名古神女子,做出一連串的手勢之后,咒祭之路中為首的那名太始男子,突然伸爪向著咒祭之路的無形氣障虛抓,黃蒙蒙的濃郁屍氣,立刻就將咒祭之路的無形氣障融出一個大洞,讓古神女子飛入其中。

“大長老,瀾陰長老就是被那個騎驢青年殺死的。”古神女子落在為首的太始之階男子身后,面具空洞之后的眼神,盯著騎驢的穆浩道。

對古神女子的話,穆浩不但沒有在意,臉上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姑娘,剛才我給了那塊祥木,承諾回報給我的寶圖,就是他們要向索要的陰古圖吧?”

感受到穆浩不但沒有害怕的神色,反而很是感興趣的樣子,神人少女微微頷首,可是卻並沒有話。

在神人之階女子看來,穆浩根本就無法同擁有太始之階的蝕陰大長老抗衡。雖然之前承諾將陰古圖交給穆浩作為酬報,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神人少女很是清楚,這時若是將寶圖給穆浩,反而會讓他深受其害。

不過那古神之階女子瀾陰長老死在了穆浩手上,卻也讓神人之階的蘇惠,心中有些受驚,作為陰屍宗的門生,蘇惠又怎麼會不知道,那瀾陰長老擁有著天尊之階呢。

在陰屍宗一眾天尊長老之中,傳言瀾陰長老,是最有可能破入紀尊之階的人,蘇惠很難想象,眼前這個騎驢青年,是用什麼手段將瀾陰長老殺死的。

“是誰?為什麼要殺瀾陰?”太始之階面具男子,略微對穆浩打量一番問道。

“嘿嘿那個家伙妄想對我攝魂,又在我面前臭屁,簡直就是死有余辜。”穆浩坐在毛驢上笑語之際,右手在腰間乾坤囊上一抹一番,乾坤囊就已經消失不見,手中取而代之則多了一瓶根源之液。

將根源之液拋在神人之階女修手中,穆浩根本就沒有理會不遠處那太始之階男子,對著神人少女笑道:“服下瓶中原液,然后同我走。”

“”神人之階少女看了一眼不遠處一眾陰屍宗強者,旋即對穆浩開口作聲,顯得有些駭然。

“救人救到底,況且還沒有給我那陰古圖,我得守護我的寶貝。”穆浩淡淡向少女一笑,對著少女撫慰道。

“憑一個神王之階修者,也妄圖和陰屍宗作對,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帶著面具的紀尊老者陰聲笑語,似是想要上前的模樣。

“我其實不是想同們作對,不過我所擁有的工具,是絕對不會允許他人染指的。歷來都是我搶他人,敢打我主意的家伙,大都都死了。”穆浩騎在驢子上一臉的笑意,絲毫沒有被紀尊老者的話嚇倒。

就在紀尊老者想要上前之際,帶著面具的太始之階男子,已經當先一步向著神人女修,以及其背上瀕損的老婦人抓去。

“嗚”皮鞭顫栗的嗚呼聲響起,沒待神人之階女子反應過來,黑色鞭霞,就已經同太始之階男子爪上所泛黃蒙蒙屍氣交接。

沒有強大的星爆響聲,黑色皮鞭與太始之階男子左爪一觸即分,讓整個咒祭之路呈現了無聲的扭曲。

短暫的交接之后,帶著鬼怪面具的太始之階男子,再沒有對神人之階女修下手搶奪,而是立身扭曲的咒祭之路上,看著左手持著黑色皮鞭,依舊倒騎在毛驢上的穆浩。

就在扭曲的咒祭之路,從穆浩皮鞭與太始男子爪芒交接之處斷開,緩緩湮滅之際,黑色巨峰峰腳連通咒祭之路處,突然呈現一名面帶黑紗的女子身影。

“嗡”只見女子一雙纖手,結出極為玄妙的咒印,向著詛咒符文流動的咒祭之路,急速按去。

在女子雙手咒印散發的玄妙力量之下,斷開、湮滅的咒祭之路,竟然陪伴著詛咒符文流光似影一般的奔騰,漸漸被修復了。

隨著面遮黑紗的女子雙手咒印一收,整條恢復的咒祭之路,已經開始向著女子身前收斂,匯聚成一具千手咒像。

千手咒像一人高,千手不單結出不合的詛咒之印,其咒祭屍身上,更是流咒泛動,帶給人陰沉可怕之感。

隱隱之中,就連穆浩的目光,都無法將千手咒像的素質看穿。

面遮黑紗女子右臂一旋,帶出濃濃的黑霞,將身前千手咒像淹沒其中,待到黑霞緩緩消散,千手咒像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

眼看著不止咒祭之路收斂,就連道路兩側的無數詛咒屍偶也消失不見,神人之階的蘇惠,不由驚訝作聲:“是咒神峰的峰主!”

“咯咯諸位貴客到我這咒神峰,怎麼也不先打一個招呼?讓我先給諸位沏杯熱茶也好!”收起千手咒像的少女,笑著對穆浩一行人道。

感覺到少女有著朦朧的太始之階氣息,可是好似又隱藏了什麼,穆浩不由暗自警惕了一些:“呵呵咒神峰主,在下只是想要借貴峰傳送陣一用,還請峰主行個便利。”

打量了穆浩一眼,面帶黑紗的女修,並沒有認出穆浩的身份,不過這其實不影響其對穆浩強大的認知。

能夠與擁有太始之階的蝕陰長老交鋒一記,不落絲毫下風的穆浩,在黑紗女修眼中,絕對是一個人物。

尤其是穆浩的左臂,不單透著極為厚重的氣息,更是帶給黑紗少女一種危險之感。

“咒姬,自從上次九州論道一別,我們有好長歲月都沒有見面了。”帶著鬼怪面具的太始之階男修,好似還和黑紗遮面女子認識一般,對著女子淡笑道。

“蝕陰,上次一別,已經有三千載了!涵陰宗主可好?”女子淡聲對太始之階男子問道。

“宗主她老人家一切安好,這次我帶著宗門眾人,來到這咒神峰,是為了追尋兩名叛宗門生,多有打攪,還望咒姬見諒。”太始之階男子,對站在黑色巨峰峰腳的女子話,頗為客氣。

“蝕陰,明知道進得我咒神峰的修者,就不允許外人再插手,為什麼還要在咒祭之路中生事?”女子對著面具男子質問道。

看了一眼穆浩,蝕陰始尊語氣顯得有些凝重:“事關宗門之密和重寶,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不克不及將這對叛宗母女帶回宗中,我很難向涵陰宗主交代。”

“咒神峰主,還請就我母親一命。如果能救活我母親,我願意做咒祭之人。”神人之階女修,跪在咒詛符文消失的石路上,對著黑紗女子懇求道。

隨著咒祭之路收斂,地面上流動的黑色詛咒符文消失,顯出下方巖石地面,穆浩可以清楚的看到,巖石地面上印刻有很多修者的紋理。

這些修者就像是溺水之人一般,那掙扎、驚恐的臉色,惟妙惟肖。

沒待面遮黑紗的女子開口作聲,看到神人之階少女的舉動,穆浩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我剛才不是能夠救的嗎?只要相信我,不止是娘親不消死,就連也不會有事。要知道,救人的體例有很多,未必只有逆天改命這一種做法。只要安心跟著我,我保娘親不會損落。”

聽到穆浩的話,不止是神人之階少女,就連陰屍宗的一眾強者,以及咒神峰叫那名叫咒姬的女子,神色都有了轉變。

“前輩,得可是真的?”蘇惠似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對著穆浩急問道。

“固然,我歷來都不騙人。先喝下那根源之液,再給娘親飲一些,讓她吊住生機,待到我們離開詛咒平原之后,我救下娘親,根本就是不是什麼難事。”穆浩對著蘇惠包管道。

“只怕們今天誰也走不了,非論是誰,有著什麼力量,今天本尊必須將們拿下。”蝕陰長老話之際,身形已經出現了極為濃郁的屍氣。

“媽的,想要逞強斗狠是不是?這對母女爺我保定了,不要以為是太始尊者就了不起,惹惱了我,我照樣將滅了。”穆浩變臉可謂是極快,前一刻對著蘇惠那隨和的笑容,馬上就變得猙獰無比,似是隨時都要脫手一般。

“們都住手,莫要在我這咒神峰生事。在我看來,們都是想要獲得這對母女身上的工具吧?雖然不知道這對母女身懷何物,不過事情未必不克不及商量著解決。”站在黑色巨峰峰腳的咒姬,對著蝕陰始尊,以及穆浩淡聲道。

“不是我想要生事,而是這個姑娘已經承諾將其家傳寶圖送于我。況且像我這樣的正義人士,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太始尊者欺凌神人女修的。”穆浩厚著臉皮道。

“幾位還是隨我入咒神峰談吧,如果們雙方不克不及告竣一致的話,我會用傳送陣將們送出詛咒平原,到時候們再脫手廝殺也不遲。”面遮黑紗的咒姬,話之際,已經轉身,向著黑色巨峰行去。

穆浩旋身下得驢背,倒也沒有對蝕陰始尊過于挑釁,向神人少女道:“將娘親放在驢背上,跟我來。”

蘇惠略微猶豫,最終還是將背上的老婦人,心翼翼安設在了驢背上,幫忙老婦人飲用了一些乳白色的根源之液。

神人少女自己並沒有舍得喝根源之液,給老婦人飲用了一些根源之液后,就已經將裝有根源之液的晶瓶,妥善收好。

有了根源之液強大靈力的滋潤,老婦人的殘軀,很快就涌現出淡淡的靈力,油盡燈枯的精元,和彌留的意識,都有所好轉。

看到神人少女選擇和自己走在了一起,穆浩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只要跟著我,我不單可以救治的娘親,就算是幫她恢復原有的力量,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娘親的丹田氣海”少女語氣顯得有些不成思議。

“嘿嘿我既然敢向包管,自然是有絕對的掌控,不過待到我救了娘親之后,要把之前對我許諾的寶圖交給我。”穆浩並沒有掩飾對少女寶圖的窺伺,這不由讓后方不遠處向咒神峰行走的蝕陰始尊雙拳緊握。

追到咒神峰,蝕陰始尊料到會同咒姬有所堅持,卻沒有想到半路卻殺出來一個極為強大的男子,這時盡管看不到面具下方蝕陰始尊的臉色,可是其心中已經是異常焦急。

雖然剛剛穆浩與蝕陰始尊一觸即分,看似尋常交擊了一記,可是卻帶給了蝕陰始尊很大的壓力,對穆浩那可怕的力量,蝕陰始尊並沒有必勝的掌控,這也是蝕陰始尊接受咒姬補救的原因。

比起蝕陰始尊,陰屍宗的一眾修者,則是更加焦急,不過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話,就連之前那話語陰沉的紀尊老者,都不再作聲,顯然是對穆浩的力量,有了極大的顧忌。

咒神峰上生長的骨樹並沒有葉子,茂密的骨枝極為鋒利,其上刺穿懸掛著密密麻麻的修者,修者都是沒有穿戴服飾,被骨枝刺穿,身上的血肉雖然泛著黑氣,可是卻並沒有腐爛、湮滅的跡象。

走在咒神峰的山路階梯上,看著咒神峰的景色,穆浩臉上雖然透著笑意,可是心中卻有些驚奇。

在穆浩的感知下,穆浩可以發現,那些被骨枝刺穿,血肉不化的修者,竟然生出了負面意志。

沒錯,就是意志,雖然這種意志比不上祖尊意志,也比不上太始尊者的意志,卻是尋常神修所不克不及企及的。

一直以來,穆浩的掌控霸意,都是配合噬天星辰圖進行修煉,卻沒有想到,屍偶也可以催生出負面意志。

“這些骨樹應該不簡單!如果能夠大幅吸納這咒神峰上所泛動的意志,就算是短時間受到些負面情緒的困擾,也是值得的。”穆浩心中暗暗思量道。

相比穆浩自在的神色,蘇惠眼中則是透著濃濃的憂慮。

走在穆浩后方入峰的,則是陰屍宗一眾強者,進入咒神峰之后,蝕陰始尊似是謹慎了很多,盡管神人少女同穆浩走在了一起,蝕陰始尊也沒有作聲阻止。

看到咒神峰正峰峰體上,那模糊的人像輪廓,種滿了密集的骨樹,似是將其釘在峰體上一般,穆浩不由開口對著上峰階梯上的咒姬道:“咒姬峰主,還請行個便利,讓在下一用貴峰傳送法陣,在下要去萬秀宗。”

聽到穆浩的話,面遮黑紗的咒姬,在上方山路階梯上停下了腳步,透在黑紗之外的眸子,顯出一絲冷色:“和萬秀州主認識嗎?”

“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算不上是熟悉。”穆浩感受到女子心緒的轉變,臉上露出淡笑道。

“如果不肯接受調劑的話,就要同蝕陰開戰,那樣也在所不吝嗎?”少女死死盯著穆浩道,似是企圖給穆浩施加壓力。

“嘿嘿我本是惹事生非之人,又豈會在乎這點麻煩。如果不是出面補救,不得那個一身屍氣的家伙,在就被我干失落了。殺個太始尊者,應該會有很大的收獲。”穆浩的話,讓咒姬以及蝕陰始尊面色同時一變。

短暫的緘默之后,沒待蝕陰始尊開口作聲,咒姬眸子中就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萬秀州主大婚在即,剛好我也要去萬秀宗,如果們雙方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就一起吧。”

穆浩看了蘇惠一眼,對其笑道:“和娘親,先回避一下,待到我將事情解決,自會將放出來。”

隨著穆浩一揮右臂,星辰陰陽環帶出星空裂縫,就已經將沒有回過神來的蘇惠,以及驢背上老婦人吸入其中。

“能跟咒姬峰主一行,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星芒裂紋一經消失,穆浩已經重新上了驢背,驅著毛驢向著黑紗遮面的咒姬走去,完全沒有在乎,后方那忍不住想要出手的一眾陰屍宗強者。

“這咒神峰卻是一個好處所,日后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再回來看看,被封印的那個家伙,究竟是什麼人。”感受到咒神峰正峰那模糊的龐大人形輪廓,穆浩心中暗暗想到。

“不要以為認識萬秀州主她就會保,到了萬秀宗,就是的死期。”帶著鬼怪面具的蝕陰始尊強行忍住,沒有同穆浩脫手,身形閃動,已經呈現在山路上咒姬的身邊。

看到穆浩表白意思,咒姬也不再向峰頂行走,而是沿著山路一個蜿蜒岔道,向著正峰峰腰一座殿宇行去。

“呵呵想要讓我死,得有那個本領才行,到了萬秀宗,那個臭婆娘怎麼也能幫上我些忙吧。”穆浩心中暗暗陰笑道。

穆浩、蝕陰始尊、咒姬三人之間相距其實不是很遠,氣氛雖然詭異,可是卻並沒有任何一人率先脫手。

待到三人行至峰腰殿宇之中,穆浩已經能夠看到泛著虛空霞光,符文內外交錯旋動的巨大傳送陣。

“到時候機靈一點,傳送到萬秀宗之后,就帶著我逃走。”穆浩右手微微向著毛驢的驢頸拂了拂,話語聲自毛驢心中響起。

“不與那個一身屍氣的太始尊者交鋒嗎?”毛驢利用意志,偷偷在穆浩心中探尋道。

“難道瘋了嗎?不要那個一身屍氣的太始尊者不簡單,這咒神峰的峰主,更不是我能看透的,和這兩個家伙交手,一定是極危險的事。我是想要那陰古圖,但卻其實不想玩命搏殺。”穆浩對著毛驢回道。

大殿之中除一個地尊之階的女道童外,並沒有其他修者,不合于其它神修宗門,除造訪咒神峰企圖逆天改命的修者之外,咒神峰本峰的修者極少,整座山峰都恬靜無比。

“寄顔,為師有事情要出一趟遠門,守在峰中,那些造訪咒神峰的修者,如果不是很特殊的情況,可以滿足他們的願望,幫忙他們改命。至于陰屍宗的一眾修者,待為師同兩位道友離去之后,再將他們傳送到萬秀宗好了。”咒姬話之際,已經當先踏入傳送陣,期待著穆浩和蝕陰始尊。

看了一眼帶著鬼怪面具的太始之階男子,騎著毛驢的穆浩,面帶笑容,倒也沒有排斥與蝕陰始尊,以及咒姬同時傳送。

三人一驢走上傳送陣之后,似是彼此提防,直到巨大傳送陣密集交錯的虛空符文急速旋轉,虛空之芒將三人一驢身形遮掩之后,殿中那種彼此警惕的詭異氣氛,才為之消失。

“轟”雖然漫游虛空通道的時間極短,可是就在三人一驢爭奪虛空通道出口之際,穆浩還是率先揮鞭,向著蝕陰始尊抽去,完全不在乎虛空通道激流紊亂,將三人攪入無序虛空死地之危。

黑色鞭影與蝕陰始尊拳鋒交織,在虛空通道激流中,爆發出了極為磅礡的星爆。

空宇大挪移神通策動,穆浩與毛驢身形一閃,已經當先爭得虛空通道出口一點霞光,從虛空通道出口透出。

毛驢一雙后蹄一揚,狠狠蹬踏在旋動的虛空通道出口上,將虛空通道出口爆碎。

“快跑。”穆浩用黑色皮鞭,微微抽了一下驢屁股,隨著毛驢四蹄狂奔,轉眼間,一驢一人就已經完全消失無蹤。

“嗚”盡管虛空通道出口,以及萬秀宗接引三人的傳送陣爆碎了,可是爆碎的虛空鼓脹之中,一只泛著屍氣的巨爪,還是破空而出,抓在了平原不遠處一個山包上。

“嗤”山包上的植物,一瞬間全部被屍氣巨爪腐蝕,待到一個極為巨大的屍人,自破碎虛空中爬出,顯在峰巒星星辰位面空間中之后,那被巨爪抓著的山包,都被融化了。

巨大人形屍人,周身就像是腐爛了一般,不竭翻涌、滴落淡黃色的屍水,屍水所過之處,無論是大地,還是空間,都紛繁被融化。

“蝕陰,如果再不收斂的話,只怕萬秀宗就會有人出來制止了。”咒姬身形之外,流動著黑色意志之力,就像是身處黑色水球中一般,並沒有被巨大屍人的屍氣影響到。

屍人雙眼透著濃郁的黃光,向著四方天地中掃視,可是這時還哪有穆浩和毛驢的影子。

“吼”似是對穆浩逃脫很是不滿,屍人沉吼之際,口中那屍氣,將一方天地都染成了黃蒙蒙一片。

草木枯萎,生機隔離,轉眼間,巨大屍人所在的區域,就釀成了一方絕地。

隨著屍人身形緩緩縮,天地間的屍氣,開始向著屍人身形收斂,可是大地下方的晶石,卻猶如被輻射了一般,變得黃光燦燦。

“沒想到那個家伙竟然會如此無恥!那個驢子不是凡物,現在就算是想追也來不及了。蝕陰,生氣也沒有用。我卻是覺得他跑了更好,如果他留下跟在萬秀宗死磕的話,誰能生還下來,還真是不太好!”流動的意志黑球之中,咒姬看了一眼遠方天際,平靜對著縮的屍人道。

“被我抓到,他必死無疑,宗主也在萬秀宗,就算是那個子有著逆天根基,也無法同宗主抗衡。”待到屍人的屍氣完全收斂,屍人已經將衣袍穿戴整齊,重新拿出了一個鬼怪面具戴在臉上。

雖然一方天地中的屍氣,被蝕陰始尊完全收斂,可是屍氣對一方天地錦繡河山所造成的破壞,卻是無法恢復。

天地之中花草樹木全部融化,就連空間介質,也像是融化的黃水幕一般,不竭翻滾流動,視線所及,數座山峰,就像是融化的黃色石蠟一樣,不竭坍塌。

不多時,數十股強大的氣息,同時呈現災害天地之中,其泛動的力量、威勢,竟然將屍氣腐蝕的災害空間封閉。

“呼”極寒勁風刮起,狂風雪一般的極寒冰晶,從天際一名老婦人口中吹出,很快就將不竭融化的天地空間冰封。

“蝕陰,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萬秀宗主大婚在即嗎?怎麼跑到萬秀宗來鬧事了?”一名同樣帶著鬼怪面具的老嫗,來到蝕陰始尊身旁,話的口氣帶著一絲責怪。

看到面具老嫗,蝕陰始尊竟然對其躬身,極為恭敬回道:“宗主,林婉春和蘇惠母女被一名神王帶走了,之前我施展力量,就是想要將她們留下的。”

聽到蝕陰始尊的話,帶著鬼怪面具的老嫗,雙眼透出濃濃的屍芒:“她們不是逃到詛咒平原了嗎?為什麼會呈現在萬秀宗?憑的力量,難道連一個神王都留不住了嗎?我終年不睬宗中事務,要知道,宗門所有的門生,都在看著,就連宗中眾多長老,在精神上都要依靠。不克不及敗,這是宗門、勢力領導者的宿命,如此可恥的失敗,會讓整個陰屍宗都陷入不安。”

“咯咯涵陰,還是那麼急性子,怎麼蝕陰現在也是陰屍宗的大長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會讓他下不來臺的。”聽到面具老嫗毫不掩飾的呵,身處意志黑球中的咒姬,笑著對老嫗道。

“蝕陰處事晦氣,還請宗主責罰。”蝕陰始尊單膝跪倒在地,並沒有為自己辯白什麼。

“嘿嘿蝕陰,也難怪涵陰震怒,真是越來越回去了,竟然連一個神王都留不住,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只怕峰巒九州的修者,城市震動一番。”中年相貌的風冷州主,笑著對單膝跪倒的蝕陰始尊道。

吹動狂風雪星霜的老嫗,將一方天地完全冰封,壓制了蝕陰始尊之前造成的破壞之后,抬腳走到帶著面具的老嫗身邊:“涵陰,事情恐怕其實不是那麼簡單,還是待到詳細了解之后,再下定論也不遲。”

聽到身穿冰雪道袍老嫗的話,面具老嫗不由看了一眼,身處意志黑球中的咒姬,旋即對單膝跪地的蝕陰始尊問道:“是不是咒姬壞了的事?將事情講清楚。”

“那個神王之階的青年,是一個逆天者,有著不輸于我的力量”蝕陰始尊一五一十,將在咒神峰遭遇到穆浩的事情,當著眾多絕強者的面了個清楚。

在蝕陰始尊對穆浩描述的過程中,在場數十名強者神情面色不一,其中摧岳州主蒼老的雙眼中,更是透出了濃濃的恨意。

相比摧岳州主,極光州主卻是平靜了很多,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淡淡的笑容。

“咯咯沒想到萬秀還沒等大婚,就讓們碰到正主了!詛咒平原靠近御甲宗,難道們沒有聽流云顯身御甲宗的消息嗎?根據御甲宗傳來的消息提及,那流云正是騎著一頭驢子。”明艷婦人模樣的尋真州主,對著咒姬、蝕陰始尊嬌笑道。

這一刻,咒姬的神色變了。散去意志黑球,咒姬透在黑紗之外的雙眸,滿是嚴肅,對著尋真州主問道:“是那個騎驢子的青年,就是要和萬秀成親的流云?傳說風聞那個流云不是一個猥瑣、無恥的老家伙嗎?”

“呵呵咒姬,真正強大修者的,哪有年輕、蒼老之分?又何必那麼執著呢!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騎驢子的神王,一定是流云。兩天前他呈現在御甲宗,待到他離開,御甲宗就已經被人一鍋端了。宗中年家血脈強者,盡數失蹤,雖然沒有人確定是流云干的,不過很多人都料想,御甲宗的變故,和他脫不了關系。”一名身穿藍色長袍的老者,對著咒姬笑道。

“瀚汐,不消去料想,也知道是那流云做的。那個家伙就像是一個災星一樣,非論走到哪里,總是呈現災禍,雖然災禍並一定和他有直接的關系,不過他一定會瓜分絕大大都的利益。這種無利不起早的家伙,哪里有利益,他必定會插上一腳。”摧岳州主對著藍色長袍老者道。

看到咒姬和蝕陰對御甲宗的事情,全不知情的樣子,帶著面具的涵陰州主,不由微微嘆了口氣:“好了,下次再碰到流云的話,也不要去索要那陰古圖了,就當這件事沒有產生過。”

“陰古圖!被流云奪走的是陰古圖嗎?”身穿淡青色長袍,中年人模樣的法華州主,似是對陰古圖很是在意一般。

“不錯,如果不是那林婉春、蘇惠母女將陰古圖盜走,本尊也不會讓蝕陰追擊她們,只是沒有想到,流云竟然會從中插上一腳。”面具老嫗嘆了口氣,似是故意對眾多絕強者提起陰古圖的事。

就在一眾絕強,神色都略微呈現轉變之時,面具老嫗轉身看向一名宮裝少女:“秀游始尊,蝕陰給萬秀宗天地造成此番災象,老身在這里代他賠不是了,還希望回去同萬秀一聲,希望她不要怪罪蝕陰。”

靚麗宮裝少女微微一笑:“蝕陰長老也是因為情急所致,不過是一片天地,涵陰州主用不著如此介懷。家姐同諸位素來交好,只是大婚在即,諸多事物都需要準備,所以不克不及親自招待諸位。”

“呵呵沒想到萬秀也有成親的一天,我還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嫁呢!”身穿冰雪道袍,老嫗模樣的孀星州主,笑語之際,蒼老的雙眼中透著一絲心酸。

“對了,萬秀宣布和那流云成親的日子如此慌忙,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原由。”婦人相貌的尋真州主,對著秀游始尊問道。

感受到一眾絕強者注視的目光,秀游始尊笑著搖了搖頭:“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諸位在萬秀宗自便吧,此地產生了這種事,我還要回去告知家姐。”

隨著秀游始尊帶著萬秀宗,以及秀游宗一眾強者向著遠方天際飛遁而去,身處一方冰封天地之中的一眾絕強,則是紛繁露出了思索之色,並沒有立即散去。

“嘿嘿那流云就像突然在峰巒星冒出來的一樣,不止是吞並了天壽宗,更是將御甲宗連根拔起,現在距離萬秀與他的大婚之日,只剩下三日的時間,只怕兩人大婚之后,峰巒九州的勢力格局,就會被流云所打破。日后我們再看到他,都得靠邊站了。”摧岳州主陰笑著對眾多強者道。

摧岳州主的話,似是到了另外在場七名州主的心坎上,讓風冷州主七名半祖,臉上齊齊露出了凝重之色。

“萬秀已經下了九州令,帶動萬秀州所有的宗門、勢力,開闊萬秀州周邊的陰古地區,相信她和流云成親之后,萬秀州就會大規模對陰古地區進行探索。現在陰古圖又落在了流云手上,如果流云參不透陰古圖的奇妙還好,若是被他有所斬獲,只怕時間一長,萬秀和流云,就會走到我們的前面。九州勢力格局被打破,勢必會有人難以再在峰巒星立足。”帶著面具的涵陰州主凝聲道。

“呵呵事情也未必像們所想的那麼灰心,天宇之中強者眾多,不要在峰巒星隱居,擁有不弱于我們力量的強者,就算是暇透星云其它位面強者降臨,峰巒星的格局,無盡歲月還是沒有改變。劍祖一脈的機緣眾多,一個人或是勢力,又怎麼能夠吃得完,只要大家抱著平常心,做到共贏未必是什麼難事。”身穿藍色長袍的瀚汐州主笑著道。

“怕只怕有人不會這麼想!從那流云所作所為來看,他有著很強的侵占意識,並且極度貪婪,若是日后他在峰巒星站穩腳跟,難保不會將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中年修者模樣的法華州主,神色顯得有些凝重。

“極光、摧岳,們兩人和那流云交過手,他的力量究竟到了什麼水平?”孀星州主對著兩人探尋道。

“如果憑借自身的力量,他還不是太始尊者的敵手,不過他擁有著很可怕的手段和寶貝,殊死一搏的話,我沒有殺他的掌控。”極光州主神色平靜,實話實道。

“是他的綜合戰力,已經超出半祖了嗎?這怎麼可能?要知道,他還只是一個神王之階的修者。”尋真州主顯得有些不成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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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2 01:47:30 |只看該作者
七百二十九章(秀游逞強惹瘋狂)

崖臺之上,看到蘇惠點頭,不由開始仔細打量搖椅上的穆浩,心中驚訝穆浩的手段與力量。

對于母女二人走出洞口,穆浩並沒有起身,也沒有睜眼,就好似沒有察覺到二人一般。

倒是臥在穆浩不遠處潔白絨毛獸皮上的小毛驢,不斷向著兩女看去。

山峰微微吹動,感覺到穆浩沒有搭理兩人的意思,蘇惠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張毛毯,走到穆浩近前,蓋在了穆浩身上:“雖然知道你是為了陰古圖,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就在林婉春與蘇惠母女要離去之時,閉著眼睛的穆浩,卻開口出聲了:“盡管這次我能救下你們母女二人,不過想必那陰屍宗不會就此放棄的。空宇大戰已經開啟,如果不想出事,就趁著空宇斂靈,離開峰巒星。”

看著天地之中向著峰巒星辰位面之外升騰的磅礡靈氣,林婉春到沒有對穆浩所說的空宇大戰過于震驚,僅僅是臉上露出了一絲異色。

“娘”相比林婉春,蘇惠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母女二人相依為命,一直以來都在峰巒星中修煉,此時聽到穆浩提醒二人離開峰巒星,蘇惠不由顯得有些茫然。

“我們這就離開峰巒星,盡管不知道前輩是怎麼將我母女二人從蝕陰手中救出的,不過想必前輩應該是有著超越始尊的力量才對不知道前輩你知不知道,峰巒星上超越半祖的修者是生存不了的?”靚麗對著穆浩善意探尋道。

“哦?有這樣的事情嗎?不知道是何原因?”穆浩睜開雙眼,笑意中透出感興趣的神色。

“劍祖一脈有可以脫出陰古地域的劍靈,每當峰巒星陰古迷霧動蕩之時,就會有劍祖一脈的祖尊劍意脫出陰古地域,誅殺峰巒星超越半祖的存在,因此無盡歲月之中,這奇異的星辰位面,才只能由半祖掌控。”靚麗婦人看著穆浩說道。

“呵呵如你所見,我只是神王修者,就算是有劍祖一脈可怕劍靈,誅殺峰巒九州中超越半祖的存在,也輪不到我。”穆浩笑語之際,似是沒有再與母女二人產生瓜葛的意思。

“惠兒,我們走,不要再打擾前輩了。”林婉春伸手拉上了蘇惠的柔荑,蓮足在崖臺上輕點,就帶著蘇惠向著天際飛去。

借著天地間升騰靈氣之助,母女二人離開峰巒星非但沒有遇到任何的阻力,反而呈現逐漸加速之勢。

看著林婉春身形周圍,浮現十三顆靈珠環繞,將母女二人身形罩在其中,而地尊之階的林婉春的遁光,就像是破天劍芒一般,小毛驢不由出聲道:“主子,那對母女好像是有些古怪,她們的血脈極為不凡,你真的就這麼放她們離去了嗎?”

穆浩臉上微微露出淡笑:“將她們留下來,又能怎麼樣呢?就算是她們兩人丹田氣海根基,以及血脈不凡,不過還是太弱了一些,對我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峰巒九州之中劍祖一脈修者,並不只是她們母女二人,這次放她們離去,就當是結善緣了。”

“主子,你是說她們是劍祖后裔”小毛驢顯得有些驚訝。

“在那蘇惠交給我陰古圖之時,那陰古圖在她的手中,並沒有任何異動,可是到了我手中之后,黑霞就開始向我纏繞,我探查過了,陰古圖並沒有被蘇惠收取,甚至沒有染上蘇惠的一絲氣息,她能夠不被陰古圖排斥的唯一可能,就是她的血脈氣息,與陰古圖相合。而且她們母女二人,有都是修煉玄奧的劍珠氣海。這種奇異的根基,應該是很少見才對。”說話之際,穆浩睜眼向著小毛驢看去。

聽到穆浩的提醒,小毛驢似是想到了什麼:“傳聞中,劍祖一脈有修煉繁星劍珠的修者,難道剛才那十三顆靈珠光影”

“呵呵就算是氣海根基奇異玄奧,不過她們還早得很呢我猜她們並不會真正離開峰巒星,說不定日后還有碰到的一天,希望她們不要出什麼事才好。”穆浩神色中透出了些許期待。

“既然是劍祖后裔,為什麼會傳承陰古圖?是指引著后裔的傳承,還是想要等待著什麼呢?”小毛驢思索著喃喃道。

穆浩笑了笑,似是並沒有多做探尋的意思,讓小毛驢絲毫看不出其心中所想,悠閑坐在搖椅上觀看著天地勝景。

日升日落,就在各方強者都在等待著穆浩出現的過程中,兩日時間匆匆而過。

到了大婚當日,萬秀宗一片喜慶,眾多強者紛紛登上靈秀峰,至于各大宗門的弟子,則沒有了這等待遇,只能在萬秀山脈群山之間,等待著萬秀州主大婚的消息。

靈秀峰頂湖面中央閨閣之外,密布的紅色晶蓮之上,承載著眾多天宇豪強,喜宴大開,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一直沒有露面的萬秀州主與穆浩出現。

閨閣之中,秀游始尊輕輕梳著萬秀那黑色秀發,將其仔細盤起。

“秀游,還沒有流云的消息嗎?”萬秀面對梳妝鏡,顯得有些緊張,一雙秀手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握起了小拳頭。

“木家劫掠團和天壽宗的人已經到了,可是我派門內弟子找遍了萬秀山脈,卻並沒有發現流云的蹤影如果他出現,宗內弟子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前來通報的。”秀游始尊語氣雖然透著氣憤之色,可是眸子中的焦急,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州主,九州強者都已經到了,正午將至,若是流云主子再不出現,這可如何是好”一名太始之階的老婦人,輕柔走到閨房之內,對著萬秀州主焦急道。

聽到太始之階老婦人的話,就連萬秀的美眸中,都透出了不確定的忐忑之色:“不要慌張,他一定會來的。”

看到萬秀州主的神色,老婦人不由深吸一口氣,心中滿是憂慮。

幫助萬秀盤好秀發,秀游始尊輕柔將放在紅砂托盤上的紅蓋頭,遮在了萬秀的頭上:“姐,我出去看看。”

“快去快回,若是過了正午他還是沒有出現,你就跟道喜的賓客解釋一下,讓他們再等等。”萬秀心中從來都沒有如此焦急過,可謂是如坐針氈。

“嗡”就在秀游始尊剛剛走出閨閣之時,天際滾滾祥瑞霞光向著萬秀山脈降下,甚至將萬秀山脈受到宙宇斂靈所引,向著天際不斷升騰的靈氣都給壓了下來。

一瞬間,所有萬秀山脈的修者,都不由向著天際看去。

“來了”極光州主神色一震,目光凌厲了不少。

然而,讓眾人心中訝異的是,穆浩確實出現了,可是就只是一人、一驢在滾滾祥瑞霞光中現身。

身穿紅袍的穆浩,一身裝束極為簡單,如果說有什麼奇異的地方,那就是周身釋放著彩霞一般的祥瑞霞蘊。

小毛驢頭頂大紅花,受到穆浩身形釋放祥瑞霞蘊的滋潤,極為歡快的馱著穆浩從天際向著靈秀峰頂湖泊中央的閨閣降下。

“家主來了”空行紀尊身坐紅蓮臺上,看著穆浩出現,馬上就變得厲害哄哄了起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個猶如大鍋蓋一般的銅鈸,啪啪啪擂了起來,聲音極度刺耳,讓峰頂靈湖上一眾絕強,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群不正經的家伙哪來的?不過是一些太上、紀元尊者,竟然如此放肆。”咒姬看到在空行紀尊的帶領下,靠近喜宴外圍十來名太上、紀元尊者,紛紛拿出樂器,似是搗亂一般,不斷敲擂,其秀眉不由微微皺起,對著一旁的尋真州主問道。

“他們是木家劫掠團的人,都是些為所欲為的亡命徒,這些家伙做事不擇手段,招惹不得。尤其是那個透著虛空之力和永恒之勢的兩個老家伙,在木家之中,好像還頗有身份的樣子。”尋真州主看了一眼木家劫掠團所在一方,旋即就將目光注視在騎著毛驢的穆浩身上。

雖然穆浩那流云的稱號,已經傳遍峰巒星,可是峰巒九州眾多絕強,真正見過穆浩的人,卻是不多。

小毛驢蹄踏虛空,緩緩落在閨閣之前,看到驢子上穆浩那年輕平凡的相貌,隱隱之中透著一絲邪異,閨閣門前的秀游始尊當先向著穆浩開口:“你就是流云?”

穆浩抬起右手,木家劫掠團一眾敲鑼打鼓的空行紀尊等人,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正是,我是來迎娶萬秀過門的,順便帶走萬秀的嫁妝。”穆浩的話讓靈湖上所有絕強,神色都透出了訝異之色。

“咯咯你不準備入贅萬秀宗嗎?能夠娶到我姐,你不知道是哪世修來的福分,竟然還敢大言不慚開口索要嫁妝,我不是聽錯了?”秀游始尊美眸中隱晦透出一絲怒意。

“你就是我未來的妻妹?沒想到你還挺強勢的將你姐帶出來,入得穆家的門,從今以后峰巒九州中,再也沒有什麼萬秀州主。”穆浩的笑聲雖然並不響亮,可是卻響徹萬秀山脈。

就在無數修者心神震動之際,秀游始尊俏臉不由露出一絲冷笑:“好大的口氣,我看你不是來迎親,倒像是來鬧事的。想要迎娶我姐,你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在眾多絕強的注視中,穆浩笑了:“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較量不成?”

“正有此意,修煉界強者為尊,家族中也不例外。沒有力量,就算是你仰仗著我姐,也沒有放肆的本錢。”秀游始尊一身氣勢升騰,秀手所泛流光溢彩,向著騎在毛驢上的穆浩瘋狂壓去。

“笑話你說我仰仗萬秀,她有什麼值得讓我仰仗的?告訴你,嫁到穆家之后,我就沒有讓她出門的打算,在家族山峰中終老,給我遵守婦道就行了。”看到秀游始尊動手,穆浩雙眼透出邪冷之意,左手握拳,狠狠向著秀游始尊斜砍。

“轟”就在穆浩禍天臂祖力發動之際,小毛驢四肢受到沖擊,直陷入湖閣晶臺之中,整個巍峨靈秀峰都在動蕩。

就算不是正面被波及,湖中紅晶蓮臺上的一眾絕強,都被禍天臂力量漣漪退散。

面對禍天臂那恐怖的祖力,秀游始尊秀手泛出的流光溢彩,就像是被滔天偉力撲散了一樣,身形都被滔天祖力所壓,猶如失去反抗的能力一般。

眼看著次元斬一般的黑色勁力,要將秀游始尊連帶紅綢被撕碎的閨閣吞噬,一只白皙的秀手,從空間中詭異透出,出現在秀游始尊面前。

“隆”靈秀峰巨大峰體龜裂,穆浩左拳斜砍出的禍天之力,竟然被白皙秀手接下,化為黑色霞紗,向著峰外飄散。

“蹬蹬蹬”黑芒風霞之中,一身火紅霞帔的萬秀州主,頭頂的紅蓋頭都被勁風掀下,連續后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嘿嘿現在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本事,迎娶你姐走?”對于靈秀峰所造成的破壞,穆浩像是渾然未覺一般,騎在小毛驢上笑著說道。

看到穆浩一身紅色喜袍完全碎裂,只剩下一條金絲短褲,萬秀州主臉上的氣急敗壞之色再也掩飾不住。

不過讓眾人驚訝的並不是穆浩那壯碩的,而是穆浩左臂上刺青一般的禍天劫藤紋理。

“該死的家伙,還說讓禍天劫藤逃脫了,它根本就是已經將禍天劫藤納為己用。”語壽尊者對著身旁的望夫尊者小聲嘀咕道。

“太生猛了,沒想到家主竟然獲得了那禍天藤紋這種壓倒性的力量,日后就算是在峰巒九州橫著走也行啊”空行紀尊老臉滿是興奮的感嘆。

出乎眾人的意料,沒待萬秀州主出聲,之前與穆浩有過一面之緣的咒姬,就已經眸顯冷光:“流云,你搶奪陰屍宗的陰古圖,事關峰巒九州所有修者的利益,不管你今天能不能迎娶成萬秀,都必須要將陰古圖交出來。”

聽到咒姬的話,穆浩慢悠悠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一身金光流動的都天霞絲長袍,右手一撐驢背,身形向著半空一竄,旋身將長袍穿在了身上。

“嘭”落在殘碎晶臺上的穆浩,一抖寬大的袖口,將身旁空間打出一蓬虛空黑洞,笑著對咒姬道:“咒姬,你之前同現在對我的態度,好像是有著很大區別呢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到了我手里的東西,就再沒有拿出去的道理,如果有誰想要奪陰古圖的話,我是不介意生死相見。空、恒二老,有誰敢站出來,就滅了她。”說到后來,穆浩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似是並不在意殺戮一般。

“,你們有誰活擰了的,想要找死就吱聲。”聽到穆浩的話,空行紀尊嗷嗷起身,對著在場眾多絕強罵道,一副不怕事大的模樣。

一瞬間,穆家劫掠團中的四名太上尊者,三名紀元尊者,紛紛一臉嗜血、激動之色起身,大有挑戰天下群豪的瘋狂之意。

“咯咯久聞流云家主邪異、霸道,今天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你是想要同整個峰巒九州為敵嗎?”帶著鬼怪面具的涵陰老嫗,從半空中一眾絕強者中走出,對著穆浩笑道。

“老逼,你找死。”空行紀尊雙手向著涵陰州主一抓,虛空大爪就已經將涵陰州主禁錮。

養心峰被恒遠紀尊祭出,迎風暴漲,從天際就向著涵陰州主力壓而下。

晶瑩養心峰光華流轉,被恒遠紀尊祭出的一瞬間,眾多絕強者的臉色就變了。

被宙宇重壓祭煉過的養心峰,極為堅實,就算是半祖,都在心中生出了不可將其破壞之感。

一眾穆家劫掠團強者,對著被養心峰所罩的涵陰州主一涌而上,完全就是一副亡命群毆的架勢。

“轟”叱吒暗嗚的養心峰,洶涌壓在涵陰州主擎天手掌之中,虛空爆碎,一行磅礡星環波及萬秀山脈天際的同時,涵陰州主在爆碎虛空中的身形,狠狠一墜。

“虛空拳”空行紀尊沉喝出聲,右拳劃破虛空,對著相隔遙遠,被養心峰所制的涵陰州主打出。

虛空波紋自空行紀尊拳鋒聚而不散,並沒有脫離空行紀尊的身形,可是看似沒有接觸到涵陰州主身形的虛空拳勢,卻讓涵陰州主身形出現了扭曲。

虛空勁力竟然在空行紀尊揮拳之后,在涵陰州主體內爆發了,強力的拳勁,讓涵陰州主扭曲的身形,就像是一個充了氣的皮球一般,不斷膨脹,眼看著就要爆體而亡。

之前在穆家劫掠團所在山峰云團上,神色有些落寞,與穆浩有過一面之緣的太上之階青年,手中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一把精光刺眼的飛刀,抖手就向著面具老嫗的靈宇射去。

“吒”飛刀一經從太上之階青年手中脫出,就已經消失在眾人的感知之中,沒待眾多絕強回過神來,飛刀就已經釘在涵陰州主靈宇間。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穆家之人說動手就動手,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就要弒殺九州州主。

“你們都該死”蝕陰始尊暴喝之際,身形已經蔓延出極為可怕的屍氣,融化虛空。

“嘿嘿上次我孤身一人,所以才逃跑了,現在我的人都過來了,今天就要取你性命。”穆浩一身血肉結成星鉆的同時,左掌心弒祖烙印同不滅焚焰一同泛起,瘋狂就向著蝕陰始尊撲了上去。

一時之間,所有絕強都不斷后退,似是生怕沾染到穆浩那不滅焚焰一般。

情勢完全失控,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喜慶的大婚當日,穆浩同穆家之人會如此瘋狂,率先掀起殺戮。

“嗚”不滅焚焰同澎湃屍氣狠狠在天宇虛空撞在一處,轉眼之間,黑色焚焰就將蝕陰始尊釋放的屍氣引燃了。

“不能讓涵陰和蝕陰出事,一起上,將木家蕩了。”摧岳州主老臉滿是陰沉之色,身形不斷泛起密集的黑亮光點,率先向著穆浩撲去。

“噬天”穆浩右手向著撲來的摧岳州主一抖,星空裂縫開啟,磐石劍帶著無匹重壓,嗡鳴聲浩蕩虛空,對著摧岳州主射去。

應對摧岳州主的同時,穆浩不滅焚焰的左爪威勢不變,直抓蝕陰始尊頭顱,弒祖烙印閃爍,帶給一眾絕強吞天食地之感。

“死”面對穆浩狂放的殺手,蝕陰始尊沒有躲避,身形暴漲的同時,巨大屍手,竟然反抓穆浩,口中吐氣開聲,醞釀出黑色屍爆光閃。

此時穆浩臉上滿是瘋狂的神態,似是殺紅了眼一般,面對屍身暴漲的蝕陰始尊,非但沒有退避,其左臂禍天藤紋閃耀,竟然生出了泛著不滅焚焰,極為可怕的纏藤結界。

星鉆手臂一瞬間就如同異變了一般,生長出的禍天劫藤,狠狠向著蝕陰始尊的屍身卷去。

如此恐怖的情景,就算是虛空遠處的一眾天宇絕強,都是第一次看到,和禍天劫藤的威勢相比,蝕陰始尊那暴漲的屍身,也不算什麼了。

“轟”就在禍天劫藤卷上蝕陰始尊屍身的一瞬間,兩股通天之力,將虛空崩出密集的虛空斷層。

同一時間,噬天磐石劍,已經到了摧岳州主身前,磐石劍非但沒有放大,反而猶如細針一般,越來越小,釋放出璀璨的星鉆之光。

“就這點力量,也趕在老夫面前賣弄嗎?”就在磐石劍將要穿透摧岳州主身形之際,穆浩身邊虛空,竟然生出一個黑亮光點,摧岳州主一身泛著黑亮光點的身形,急速從穆浩身前的光點中流出,對著穆浩陰笑道。

“嘿嘿那這個怎麼樣?”一行宙宇星環,從穆浩身形蕩出,在摧岳州主五指並攏插向穆浩丹田之際,撲蕩在摧岳州主身形之上。

“噗”看到摧岳州主被宙宇星環所蕩,身形就像是被星辰、幽冥霞光點燃了一般,開始緩緩出現湮滅,所有絕強那躍躍欲試的身形,都是一震。

“殺了你們,今天就將你們都殺光。”穆浩雙眼透出猩紅殺氣,竟然在虛空中形成了血色領域。

濃濃的血色殺意在虛空中翻涌,頃刻間就讓充斥斷層的虛空,布上了濃郁的血光。

此時穆浩的神識、掌控霸意與心魄之力,同在墓葬位面之時,早已經不能同日而語,其血色大世界施展而出,讓一方天宇虛空都出現了變化。

就在摧岳州主那在宙宇星環中的身形,逐漸湮滅的過程中,其扭曲、猙獰的老臉,透出了陰邪的怨恨和不甘。

隨著摧岳州主一身黑色光點從身體表面脫下,那些黑亮光點,竟然艱難透過宙宇星環,涌在了穆浩身形之上。

“嗖嗖嗖”摧岳州主湮滅化煙的雙手,不斷結印,口中沉喝出聲:“萬黑旋”

“哢”黑亮光點艱難緩慢在穆浩都天絲衣上旋轉擴大,化為一個個小黑旋,絞碎能夠抵御半祖之力的都天霞絲。

“嗤”沒有任何猶豫,穆浩右手一把扯下逐漸被絞碎的都天絲衣,身形挪移,擺脫了那密集的可怕黑旋。

雖然穆浩沒有遭遇到致命的打擊,僅僅損失了一件都天絲衣,可是隨著宙宇星環跟隨穆浩身形撤去,卻也給了逐漸湮滅的摧岳州主喘息之機,沒待穆浩卷土重來,摧岳州主那湮滅的身形,就閃到了遠處,就連絞碎都天絲衣的密集黑旋,也返回到了極光州主身體之中,不過黑旋待到收斂,其黑亮之光,則是黯淡了不少。

“老不死,你那萬黑旋挺可怕的嘛如果你沒賣的了,那就看我手段。”穆浩眼中滿是兇厲,身形萬道竅穴浮現而出,只見穆浩右手向著左肩一帶,身形一旋,其身形浮現的噬天星辰圖,就像是星辰袈裟一般,被穆浩從自身引下。

“噬天星系現”在穆浩掌控霸意的支撐之下,被穆浩抖出的噬天星辰圖,在天宇虛空出乎所有天宇絕強所料,不斷放大。

萬道竅穴中的星辰石膨脹,竟然在相隔峰巒星的天宇虛空之中,開辟出由萬顆璀璨星辰組成的磅礡星系。

所有天宇絕強深陷磅礡星系之中,心中都不由一緊,眼前的情況,實在是太過恐怖,這等星系神通,不要說眾多天宇絕強沒有見過,就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血色殺意縱橫,星系璀璨劍芒隱隱蔓延,萬顆星辰甚至將暇透星空的光芒都遮掩,星衍軌跡玄妙難測。

“嗡”一顆星辰率先透出噬天劍霞,向著摧岳州主繚繞,隨著噬天劍禁發動,其它星辰緊隨而至,讓天宇虛空中刮起了劍霞風暴。

“不要怕他,這星系神通不過是空有其勢沒有其力,看我破了它。”氣息已經大不如前的摧岳州主,看到沒有人幫自己,開口對著眾多絕強吼道。

摧岳州主說的倒也不錯,穆浩這噬天星系頭一次展現,雖然聲勢讓眾多天宇絕強驚恐,可是其真正的力量,卻並不足以給半祖造成致命的威脅,但是穆浩這等手段,還是將很多躍躍欲試的天宇絕強震懾住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像穆浩以及穆家劫掠團這種窮兇極惡的兇狠做派,足以讓眾多天宇絕強心中發寒。

更何況給眾多絕強帶來震撼的,遠不止是這噬天星系,穆浩那禍天臂和身形所泛宙宇星環,對于天宇絕強來說,有著極大的威脅,單是看被山峰般越生長越粗壯禍天劫藤鎖絞的蝕陰始尊,就可見端倪。

此時蝕陰始尊的情況,相比被宙宇星環所蕩,保住一命的摧岳州主,更是不樂觀。

恐怖黑藤的祖勁,不但讓蝕陰始尊那龐大屍人身形難以抵擋,其黑藤上燃燒的黑色不滅焚焰,已經完全將蝕陰始尊的屍身點燃,根本就沒有撲滅的可能,這時就算是蝕陰始尊能夠逃出禍天劫藤的絞鎖,最終也會被不滅焚焰化為飛灰。

在噬天星系劍霞風暴之中,摧岳始尊身形化散了,可是其半祖意志卻並沒有消失,散在虛空中的黑亮光點,開始急速蛻變,化為帶著刺芒的黑洞,不斷旋轉,就要向著噬天星系轟去。

“就算你是九州州主,比廝殺,你也差得遠了,吃屎你都趕不上熱乎的。噬天星辰圖收”穆浩掌控霸意泛動,右手一斂,天宇虛空的噬天星系,化散為星辰之光,已經射回穆浩身形之中,重新化為萬道竅穴,可是摧岳州主的肉身,卻已經不復存在了。

禍天臂劫藤收斂,眾多由細變粗,絞鎖蝕陰始尊的黑藤,紛紛縮小、收斂,涌回穆浩左臂之中,重新化為藤紋,只留下一根山岳粗的黑藤,死死鎖在蝕陰始尊身上,讓其沒有逃離的機會。

就在其它劫藤消失在穆浩斂入穆浩左臂之際,纏鎖蝕陰始尊的那一個劫藤,竟然從穆浩左臂上脫離了下來。

極短時間做完這一切的穆浩,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鉆古臂盾,戴在了自己的右臂上。

眼看著穆浩所戴的星鉆臂盾,竟然猶如層層鱗甲一般,向著穆浩整個身形蔓延,流軟的將穆浩身形包裹其中,語壽尊者那凝重的俏臉,忍不住微微抽搐。穆浩的手段,委實出乎了很多強者的預料,眼看著都天絲衣被刺芒黑洞絞碎,眾人都以為穆浩不會有什麼防御手段之際,沒想到穆浩卻拿出了鉆古盾甲。

無數玄妙遠古符文,在穆浩身形那流軟堅韌的星鉆鱗甲流動,鱗甲一現,幾乎讓眾多始尊,絕了想打穆浩注意的心思。

秀游始尊在虛空遠處,更是久久回不過神來,本想著將穆浩壓制住,以爭得萬秀日后在家中的地位,可是秀游始尊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對穆浩出手,卻引起了如此大的變故,讓穆浩變得如此瘋狂。

“嗡”宙宇星衍禁制,自穆浩身形泛出,不但向著虛空中那不斷異變暴漲的刺芒黑洞兜去,更是連帶虛空中眾多絕強也不放過,大有將九州絕強一網打盡之勢。

“轟”屍光一閃,一記劃破無盡虛空的拳鋒,竟然將穆浩身形泛出的宙宇星衍禁制打斷,讓穆浩一身星鉆鱗甲片片碎裂。

眼看著涵陰州主竟然借助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鋒,擺脫養心峰的鎮壓,將其身形拉至自己身前,穆浩猩紅的雙眼,猛然綻放出超脫歲月的星光。

肉眼可見,在涵陰州主身形被緩慢的過程中,穆浩丹田被涵陰州主拳鋒刮碎的星鉆鱗甲,竟然在穆浩一身力量本質的變化下,從穆浩右側腰際劃過。

沒錯,就是力量本質,一直以來,穆浩力量雖然極為磅礡,可是都是以脈動勁力為主,其舉手投足,都帶著疊浪、撼山之勢,這種勁力雖然可以脈沖般爆發出可怕的破壞力,可是對于抗擊能力上,卻差了很多。

此刻涵陰州主的拳鋒從穆浩腰際滑過,涵陰州主盡管將穆浩腹部、腰際星鉆鱗甲刮碎,可是卻並沒有對穆浩形成擊實之感,遭到了穆浩力量本質變化所阻。

這時穆浩的力量本質,已經迅速從脈動之力,轉變為旋滑之力,這種勁力本質,是穆浩在繁仙界進辰學院期間,想要殺獵夫天宿之時,親自同繡嵐學習的。

當初穆浩在繡嵐的背上,根本就難以留存,這種旋滑勁力,有著強大力量難以破防的玄奧,此時被穆浩突然施展而出,竟然躲過了涵陰州主一拳穿腹之危。

“嘿嘿一點都不疼,看來你受的傷不輕啊”滑過涵陰州主拳鋒,用超脫歲月靈目的威能,將涵陰州主短暫鎮在身前的穆浩,陰笑聲響起,心魄之中脈動之源爆發強橫心魄劍氣。

“嗤”隨著穆浩右手食指屈指微彈,一道心魄劍氣,已經射在涵陰州主的喉嚨上。

“錚”就在穆浩臉色漲紅,心跳停頓,身體有些承受不了脈動之源驟然爆發力量的同時,心魄劍氣射在涵陰州主的喉部,竟然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那能夠將宙宇天宮撐殿星晶大柱,打出一個碗大缺口的脈動心魄劍氣,雖然印在涵陰州主喉部,可是卻並沒有將其泛著屍氣的血肉破開。

“這個家伙好強再糾纏下去的話,恐怕要吃大虧”穆浩心念急轉,就要再次利用天邪峰的威能,蕩出宙宇星環。

然而,就在穆浩心念變化的過程中,站在虛空遠處,同為老嫗模樣的孀星州主,卻張口向著穆浩與涵陰州主所在,吹出一口讓天宇虛空為之冰封的星霜之氣。

“恒遠,滅了她。”空行紀尊雙手急速結印,一身黑魔石精之軀顯化而出,其身前的虛空中,浮現出天壽五寶之一的屍泥缽盂。

隨著空行紀尊將屍泥缽盂向著空中一拋,不大的缽盂開始蠕動,化作一條屍泥之河,將孀星州主向著穆浩噴出的星霜寒氣阻擋。

恒遠紀尊右手一旋一引,虛空中那極具威勢的養心峰,就已經向著孀星州主罩去。

轟隆隆響聲不絕于耳,穆浩雙眼璀璨星光泛動,向著遠方虛空中那針形磐石劍看了一眼,以意御劍,針形磐石劍已經向著穆浩飛回。

穆浩並沒有利用磐石劍去刺涵陰州主,而是御動磐石劍在身形不遠處,以防有人介入他與涵陰州主之間,打斷他的殺勢。

宙宇星環剛剛蕩起,五道帶著泛黑屍氣的爪風,就再次將穆浩催動天邪峰的威能打斷。

穆浩的胸前那星鉆鱗甲,就像是一塊被五道鋒刃劃破的破皮革一樣,完全被爪鋒劃開,要不是穆浩身形及時虛幻,就連其星鉆之體,恐怕都會被爪風切成數段。

“,這個老嫗看似不起眼,戰力還挺強的。這一身泛著臭氣的屍體,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強橫的身軀。”道道爪影紛飛,如果不是穆浩一雙靈目瞳力不凡,根本就難以閃避。

這時的涵陰州主似是也意識到,決不能讓穆浩有喘息的機會,那可怕的宙宇星環一經發動,就算是涵陰州主屍身強橫,也沒有信心能夠將其抵擋。

不過此時眾多絕強誰也不知道,穆浩身形之所以能夠泛出宙宇星環,只是借用了丹田星云中宙宇天峰的威勢,這從穆浩身形中泛出的宙宇星環,並不是宙宇天峰那宙宇星環的真正形態,若是毫無顧忌將宙宇天峰祭出,催動祖王器真正的力量,只怕這方天宇虛空之中,真正能夠活下來的絕強,根本就不會有幾人。

不過徹底爆發祖王器的氣息、威能,卻是穆浩所不願的。穆浩心中非常清楚,不止是天宇暇透星云,就算是距離這方天宇破碎虛空並不是太過遙遠的峰巒星中,也有著能夠感應到宙宇天峰祖王器真正威能、氣息的存在。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穆浩並沒有打算徹底將宙宇天峰的真正力量,暴露在那些天宇霸主的感知之中,稍微借用宙宇天峰的威勢,這已經是穆浩的底線。

“就算是不催動宙宇天峰真正祖王器的力量,我也不會敗。”宙宇星衍禁制和宙宇星環接連被打斷,穆浩心中不由升起了暴虐的情緒,閃躲涵陰州主凌厲爪芒之際,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了兩顆泛著黑煙的都天孢子。

隨著穆浩泛著掌控霸意的左手將兩顆都天孢子捏碎,一顆都天孢子化為一蓬都天黑絲,向著涵陰州主身形突然罩去。

而另一顆被捏碎的都天孢子所泛澎湃黑色霞絲,竟然沿著穆浩的左手,向著穆浩全身蔓延纏繞,轉眼間就在穆浩身形之外,形成了極為堅韌的防御,讓穆浩周身遍布了一層黑絲,只露出猩紅的雙眼。

沒有想到穆浩手中不起眼的黑煙小珠子,被捏爆會出現這等狀況,對著穆浩猛攻的涵陰州主,猝不及防就被一蓬都天黑絲所纏罩。

雖然同樣被都天霞絲所纏,可是涵陰州主卻和穆浩的待遇,有著極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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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2 01:47:46 |只看該作者
七百三十章(戰力大開)

天宇虛空都天霞絲蓬繞,兩顆泛著黑煙眼珠大小的都天孢子被穆浩捏碎,出乎很多絕強的預料。

雖然同樣被都天霞絲所纏,可是涵陰州主卻和穆浩的待遇,有著極大的不同。

穆浩身形所纏都天霞絲,可謂是密不透風,極為流暢,那緊繃的肌肉線條,就像是一根根鋼絲一樣,充滿了力量。

可是涵陰州主就遠沒有那麼好運了,雖然看似一蓬都天霞絲將其纏罩,可是霞絲流動之中,卻是將其綁束其中,就連四肢都在凌亂的捆綁之下,出現了略微的彎曲。

一時之間,漫空爪芒消失,讓穆浩壓力大感減輕。

發現穆浩透在黑色都天霞絲之外的猩紅雙眼,透出暴虐之光,涵陰州主心中不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轟”就在穆浩捏碎都天孢子引起驚變的同時,養心峰挾著力吞虹霓之勢,已經向著孀星州主壓去。

“嗚嗚”只見老嫗模樣的孀星州主雙臂柔展震動,向著頭頂上空有節奏勾擊,一柱柱星霜冰柱,不斷沖涌養心峰巨大峰基之上。

天宇虛空巨大的轟鳴聲不斷,星霜冰柱雖然沒有將養心峰沖碎,可是卻讓養心峰下墜的速度明顯放緩。

在恒遠紀尊攜永恒之勢,向著孀星州主射去之際,養心峰已經從峰基開始封凍,其晶瑩峰體上快速蔓延出冰層。

眼看著恒遠紀尊永恒之勢恒定時空,與孀星州主戰在一處,道道勁力、星霜奔涌,這一刻峰巒九州的諸多絕強,才體會到了穆家之人的狂放,以紀尊之力同半祖對捍,這是很多紀尊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雖然在與孀星州主的對戰中,恒遠紀尊每一次與孀星州主交接,身形都會出現小面積的封凍,可是恒遠紀尊卻依舊狂猛。

區區紀尊竟然不畏半祖,敢于與其正面爭鋒,這不由讓眾多絕強感覺到了穆家的霸氣。

可謂是有其主,就有其仆,眼看著穆浩礀態狂放獨占兩名半祖、一名始尊,很多絕強都不由心中充滿了猶豫之意。

眼下摧岳州主不但身形湮滅,就連泛著澎湃意志的萬顆刺芒黑洞,都已經被宙宇星衍禁制兜入其中,完全沒有了脫出的機會。就算是其沒有徹底被穆浩剿滅,不過眾人都能夠想到,待到穆浩騰出手來,恐怕就是摧岳州主真正消亡之時。

至于那被一根泛著不滅焚焰,極為粗大禍天劫藤絞鎖的蝕陰始尊,更是已經喪失了任何生還的可能。

盡管蝕陰始尊所化巨大屍人,沒有立即被不滅焚焰煆化,可是也只不過是憑借著始尊根基,苦苦支撐罷了。

焚焰不但無法撲滅,比起那宙宇星衍禁制,眾多絕強更是不敢接近其半分,生怕被不滅焚焰沾染到。

在這個時候,不少絕強都在心中,宣布了蝕陰始尊的滅亡,被那可怕焚焰灼燒,化為飛灰只是早早晚晚的事。

就連極為強橫的涵陰州主,此時都被都天霞絲所制。

看到被都天霞絲緊緊纏繞身形,無上偉力不斷升騰的穆浩,風冷州主一行半祖,更是心中發緊。

眼看著穆浩神通、寶物不斷,所有人都在猜測,穆浩到底還隱藏著多少可怕的手段。

這時穆浩的戰力已經完全展現?還是只施展了一部分,又或是剛剛開啟?眾多絕強心中充滿了探尋、思量。

很明顯,瘋狂的穆浩,大有將九州絕強一網打盡的意思。若不是之前涵陰州主劃破虛空的拳鋒,將穆浩身形泛出的那宙宇星衍禁制打斷,這時被宙宇星衍禁制兜住的,就不只是摧岳州主那萬顆刺芒黑洞不朽根基了。

不想讓摧岳州主與涵陰州主敗,可是穆浩的手段力量,又極具震懾之威,這才是天宇虛空中一眾絕強躊躇的原因。

“隆隆隆”就在情勢徹底失控,一部分九州絕強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穆浩狂暴的拳風腳影,已經排山倒海一般,擊打在被都天霞絲所纏涵陰州主的身上。

這一刻,涵陰州主徹底失去了還手之力,就算是涵陰州主那泛著屍氣的老嫗身形極其強橫,可是在穆浩那讓虛空都為之碎裂的力量轟擊之下,其身形也不由開始出現招架不住的征兆,一身半祖袍甲率先碎裂。

“峰巒九州唇亡齒寒,不能讓涵陰、摧岳損落,像流云此等瘋狂之人,如果在峰巒星做大,只怕我們都要折損在他的手中。”瀚汐州主對著尋真州主一行人道。

“轟”斷斷續續的黑暗流光閃射,就已經在穆浩身形不遠處引起了劇烈的星爆。

極光州主身形顯出,手中黑色彎刀竟然將針形磐石劍崩飛,待到極光州主再度化為斷斷續續的流光,那纏繞涵陰州主所剩的一蓬都天霞絲已經被其流光所絞。

感受到掌控霸意都難以捕捉到極光州主的身形,穆浩右手腕星辰陰陽環暴漲出三十六根星晶之牙,狠狠向著涵陰州主被纏捆身形的丹田透去。

“噗”屍血飛濺,三十六根星晶之牙崩裂,可是卻只透入涵陰州主小腹半寸深。

眼看著一蓬都天霞絲,逐漸被斷斷續續的黑暗流光破去,淺入涵陰州主小腹半寸的星晶之牙,再難向著其屍身中破入,穆浩也顧不得沒有還手能力的涵陰州主,星辰陰陽環七十二點璀璨星光泛動,一瞬間,璀璨星霞閃過,七十二具星鉆骷髏已經由虛影從穆浩星辰陰陽環脫出,急速放大凝視,瘋狂開始對涵陰州主群毆。

轟響聲不曾中斷,倒出手來的穆浩靈臺綻放星光,一個似玉似石的蒲團,已經從其靈臺識海中被映出。

急速盤坐在蒲團上,穆浩雙手開始虛幻結出佛門九字真言印訣。

不動根本印、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日輪印和寶瓶印,九印齊出,在穆浩身形周圍化為九朵星芒蓮臺不斷旋動。

“嗚”穆浩身下蒲團,綻放出讓半祖為之恐怖的威勢,竟然助穆浩身形周圍九朵不斷旋動的蓮臺急速放大,鎮壓一方天宇虛空。

“極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祭出神秘蒲團的穆浩氣勢更盛,盤坐蒲團上的整個身形,都流動著蒲團釋放出的星辰罡霞,讓半祖難以近身。

在蒲團鎮壓虛空的威勢下,極光州主超越穆浩掌控霸意感知,那斷續黑暗流光身形顯現,臉上同時透著濃濃的驚恐。

“嗡”隨著穆浩雙手合十化為大蓮華合掌,穆浩身形周圍那猶如小行星一般九朵巨大蓮臺,竟然化為虛影向著穆浩身形中收縮。

穆浩那強力的寶物、神通不斷,讓眾多絕強驚懼,看到極光州主在穆浩雙眼璀璨星光下為之扭曲,眾多天宇絕強更是升起了極為強烈的危機意識。

沒有沒穆浩嚇倒,眼看著極光州主陷入危機,瀚汐州主早早已經開始結印,張嘴透出吞噬星空之力,向著遙遠天宇暇透星云之中一顆小星辰一吸。

“呼”在瀚汐州主那恐怖的吞噬星空神通之下,被其吞吸的小星辰,竟然化為光束急速收斂,被瀚汐州主吞入口中。

大蓮華合掌開,穆浩左掌泛著極為強烈的琥珀佛界封祖星光,就向著身形被鎮壓的極光州主罩去。

“嗤”顆顆微小星辰構成的光束,從瀚汐州主口中噴出,直向著遠方虛空盤坐在蒲團上的穆浩身形轟去,大有將穆浩泯滅天宇虛空之勢。

“宇內有界,封”穆浩身形綻放出磅礡星辰梵光,左掌帶著包容星空天地的偉力,不停向著身前不遠處的極光州主翻涌。

星辰陰陽環那幻天珠閃亮,讓穆浩佛門意念,變得更加浩瀚。

濃濃星芒梵光,在穆浩左掌一張一縮之間,已經在極光州主被鎮身形之外,化出了一個星芒梵光球體。

身處琥珀佛界之中,盡管極光州主八感被剝奪,可是半祖意志,卻並沒有讓極光州主失去反抗的能力,強大的黑暗之氣不斷翻涌,被星辰梵光凈化。

整個琥珀佛珠在極光州主身形暴漲的過程中,竟然出現了扭曲。

“轟隆隆”就在極光州主在琥珀佛珠中掙扎之際,從瀚汐州主口中噴出顆顆壓縮微小星辰所構成的光束,已經被穆浩揮動的右掌所蕩。

在天宇虛空大爆炸下,穆浩坐下那神秘蒲團開始動搖了,噴星光爆之中,穆浩與蒲團不斷被蕩退,身形周圍繚繞的星辰罡霞被撕裂。

噴星光爆沿著穆浩右手掌心,所爆發恐怖的湮滅之力,竟然將穆浩一身黑色都天霞絲化為飛灰,就連穆浩那星鉆之軀,都開始崩碎。

七十二具星鉆骷髏盡管星鉆骨體強橫,也同穆浩本尊星鉆血肉一般,星鉆骨體龜裂出密集的裂紋。

“殺了他,他已經受到重創,手段用盡,沒有什麼可怕的。”風冷州主沉喝出聲,雙手一翻,一把森光凜冽的戰刀已經出現在其身前。

眼看著穆浩在噴星光爆之中,不但一身都天霞絲湮滅,就連星鉆之體也遭到重創,天宇虛空一眾絕強,紛紛開始施展大神通,祭出至寶,向著穆浩轟去。

就在穆浩同幾大半祖爭鋒之際,空行紀尊早已經結出數萬道虛空結印,在穆浩受創的過程中,雙手向著一方天宇虛空按下:“虛空泥沼顯。”

“嘩嘩嘩”虛空被空行紀尊雙手所泛玄奧虛空符文溶解,讓眾多天宇豪強所在虛空,急速化為虛空泥沼。

雖然虛空泥沼一時之間不能夠將眾多絕強吞噬,可是在如此環境之下,卻對眾多絕強帶來了很多限制。

“想要殺我,這輩子你們不可能,更是沒有下輩子。”穆浩靈臺展開星光,讓虛空中眾多修者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鎖鏈響聲叮當作響,在穆浩靈臺綻放的星光之中,一百零八根巨大旋空晶骨柱,竟然呈現穆浩所在一方虛空之中。

向著穆浩轟擊的眾多至寶,一經與晶骨禁接觸,就已經爆發出強烈的光爆。

讓眾多天宇絕強震驚的是,超越元器品階的至寶,竟然無法轟破穆浩身形四方晶骨柱的阻擋。

一百零八根晶骨柱,在穆浩所在一方虛空穩穩形成的晶骨禁,就如同骨欄一般,為穆浩提供了極為強橫的防御。

一百零八根巨大的晶骨柱旋轉聳出,露出了被鎖在骨柱之上的晶骨像。

不同于普通的禁鎖,巨大晶骨像在眾多絕強看來,完全就是和骨柱渾然一體,就像是被一同雕刻而出的一樣,沒有一絲間隙。

每根骨柱上的晶骨像雙手掌中,都握著兩條晶瑩粗大的骨鏈,晶骨鏈蕩出的叮當響聲,極其悅耳。

不同于轟擊在晶骨禁障上那些駁雜的至寶,一百零八根巨大骨柱所泛出的星辰之力,極為磅礡純凈,單是看那骨柱的晶瑩剔透星光,就可見端倪。

一百零八根骨柱似是骨欄一般,穩穩將穆浩護在其中,如同這虛空中的星辰墓場。

只見一百零八根骨柱顯出之后,在晶骨柱中蘊藏的純凈偉力下,雖然瀚汐州主的噴星光爆,依然能夠穿過了一百零八根骨柱玄禁的阻擋,可是其威勢卻小了很多。

穆浩掌控意志爆發,與一百零八根晶骨柱渾然一體的晶骨像,竟然齊齊張開了雙眼。

星光映射,被一百零八具晶骨像眼中的星光注視,虛空中半祖之下一眾絕強,突然感覺天旋地轉,意識不由自主急速陷入昏迷,就連身形之外袍甲、防御至寶,都開始崩裂。

身形被割裂的劇烈痛楚只是一閃即逝,旋即多數絕強的意識就陷入了昏沉。

一百零八根晶骨柱上晶骨像的目光,就如同割鎖一般,不斷閃耀在一眾絕強身形表面,將眾多絕強身形割裂。

同樣承受了一百零八具晶骨像開眼的沖擊,風冷州主幾名半祖,就要比紀尊、太上強者好上很多。

瀚汐州主一身藍色袍甲不僅極為堅韌,更是泛出無數星珠紋理,晶骨像那猶如割鎖一般的目光,只能在其袍甲上造成一道道淺淺的劃痕。

晶骨鏈叮當作響,沒待極光州主破開琥珀佛珠,晶骨鏈就已經連帶極光州主放大的身形,以及扭曲欲碎的琥珀佛珠,一同牽鎖在晶骨柱上。

就連被都天霞絲捆綁的涵陰州主,都沒有例外。

“今天你們全都要死。”眼看著一百零八具晶骨像開眼,奈何不了風冷州主等人,穆浩左掌心泛著弒祖烙印,將瀚汐州主變弱的噴星光爆揮散,靈宇間所映星光非但沒有減弱,更是隱隱透出一根根星芒玉簡。

星芒玉簡一出,穆浩那掌控霸意,就奇異的同玉簡取得了聯系,瘋狂借助星芒玉簡的威勢,向著天宇擴散。

四十九根星芒玉簡上的裂紋,早已經恢復,和穆浩意志相通。

隨著穆浩掌控霸意爆發,四十九根巨大通透玉簡,竟然化為四十九道星光,在穆浩體外不停旋動,星光流旋,眾多絕強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星光上,泛起的一行行神秘符文印記。

和遠古符文不同,玉簡所化星辰流光泛出的神秘印記,倒是有些像穆浩左手心那弒祖符文印記。

玉簡所化流光旋動,不但與穆浩掌控霸意相輔相成,還有著淬煉掌控霸意之效。

讓眾多絕強驚恐的是,在四十九根星芒玉簡顯出,產生變化之后,眾多絕強自身的意志,不僅被穆浩掌控意志所震懾,更是隱隱被四十九根星芒玉簡牽引。

玉簡所化流光在身形之外旋動的穆浩,催動蒲團飄蕩虛空,急速來到被琥珀佛珠,以及晶骨鏈所封的極光州主近前。

“八感被封,你還能夠利用強大的意志,同我的神通抗衡,真是難為你了。既然你的意志如此強大,那我就收下了。”四十九道玉簡星光中的一道,隨著穆浩的笑語,急速射入不斷脹大扭曲的琥珀佛珠之中,噗響透出極光州主靈臺。

半祖肉身,就像是對星光玉簡完全不設防一般,極光州主那強大的意志,一經接觸到星芒玉簡,更是被玉簡所吞噬。

一根玉簡所化流光沒入極光州主靈臺之后,漸漸的,極光州主那泛著黑暗氣息的,出現了變化,一身強橫的意志與黑暗霞光,不但向著體內靈臺急速收斂,待到半祖意志與黑暗氣息消失,極光州主身形竟然由內向外開始釋放出星光,就像身形表面被鍍上了一層星膜一般。

不止是虛空眾多絕強驚恐,就連空、恒二老,也是第一次看到穆浩此等手段,二老完全沒有想到,看起來難以毀滅的極光州主,在星芒玉簡的面前,其就像是豆腐一般,強大的意志,竟然完全無法阻擋並不鋒利的玉簡。

看到極光州主一身氣息出現變化,穆浩已經不再對其理會,就要向著同被鎖在晶骨柱上的涵陰州主走去。

盡管七十二具星鉆骷髏,星鉆骨體龜裂,可是卻並沒有放棄會涵陰州主的暴擊,劇烈的拳鋒,將涵陰州主那極為強橫的屍身,死死打靠在晶骨柱上,轟轟的勁暴不斷泛起,涵陰州主臉上的鬼怪面具,這時早已經被打碎,透出極為美艷的俏臉,就像是撥浪鼓一般,在星鉆骷髏的拳鋒勁氣打擊下,不斷左右擺動。

不出多時,涵陰州主那極為美艷的俏臉,就被完全打爛,血肉模糊的臉孔,甚至難以辨認五官。

“嘿嘿你不是很強嗎?看來一直挨揍的話,就算是你那堪比祖尊的屍身,也挺不住啊”就在穆浩走到涵陰州主身前,七十二具星鉆骷髏已經停下了對涵陰州主的擊打。

穆浩丹田星云中六顆星辰宇原石,將灌天之力開到最大,左手握拳之際青筋暴起,拳力連爆,向著涵陰州主右胸轟去。

“轟轟轟”牽鎖涵陰州主的巨大晶骨柱震動,虛空中所有心生恐懼的絕強,就像眼睜睜看著涵陰州主受刑一般,舀處在晶骨禁障中的穆浩完全沒有辦法。

就在穆浩左拳連揮,打出第十拳之時,涵陰州主的右胸,被穆浩的拳力連爆,生生打癟。

眼看涵陰州主背靠晶骨柱,自己的拳鋒無法將其身形打穿,穆浩猩紅的雙眼中,透出暴虐之色,掌控霸意泛動,一條晶骨鏈,竟然猶如軟蛇一般,生生灌入涵陰州主那血肉模糊的嘴中,向著涵陰州主體內絞去。

“啊”雖然涵陰州主口中被晶骨鏈所灌,可是嘶鳴般的哀嚎聲,卻還是在虛空中泛起,讓眾多天宇絕強寒毛倒立。

看到穆浩沒有動用那神秘可怕的星芒玉簡,根本就是想要活活虐待死涵陰州主,一些絕強甚至生出了逃跑的念頭。

就在涵陰州主老嫗身形蠕動哀嚎的過程中,其身形已經開始漸漸化為屍泥,從都天霞絲、以及晶骨鎖鏈中透出,想要緩慢向著晶骨禁障之外蠕動,其方向正是空行紀尊所祭出屍泥缽盂,所化屍泥天河的一方虛空。

這一刻,穆浩笑了,泛著強烈掌控霸意的右腳,狠狠踩上涵陰州主身形融化蠕動的屍泥上。

在穆浩掌控霸意,以及勁力之下,涵陰州主所化屍泥根本就無所遁形,被穆浩大腳丫子一踏,就再度恢復了老嫗的模樣,其雙臂向前伸張,爬行逃命的樣子,清楚的顯露在眾人眼前。

只是被穆浩大腳踏在背部,涵陰州主身形根本就無法逃脫。

“剛剛你不是很臭屁嗎?現在怎麼是這幅熊樣?”穆浩右腳踩著涵陰州主老嫗身形的背部,左腳向后一擺,大力抽射涵陰州主的頭部。

“轟”再也抵擋不住穆浩那暴虐的力量,涵陰州主的腦袋被穆浩大力抽射,踢了個稀碎。

然而,擁有強橫半祖意志的涵陰州主,卻並沒有就此斃命,那被穆浩大力抽射踢碎的屍肉,竟然緩緩融合,重新向著涵陰州主頭部緩慢蠕動而回。

“哈哈這可比看戲還要過癮,你既然這麼堅強,就讓七十二具星鉆骷髏踢到你死為止,看看你到底能撐多長時間。”穆浩狂笑之際,一腳就將涵陰州主的殘軀,撅到七十二具星鉆骷髏之中。

轟轟轟的響聲泛起,落在七十二具星鉆骷髏之中的涵陰州主殘軀,就像是被食人魚啃食了一般,遭到了七十二具星鉆骷髏的玩命暴踢,轉眼間就被踢了個不成人形。

“好好堅持著,要是爺高興了,說不得會饒你一命。”一身星鉆之體充滿裂紋,險些泯滅的穆浩,臉上露出暴虐的笑容,看了一眼在七十二具星鉆骷髏圈踢之下,猶如滾地葫蘆一般的涵陰州主。

天宇虛空泥沼中的混戰,並沒有停止,穆家劫掠團中除了空、恒二老,以及手握飛刀的太上之階青年,還能夠勉力堅持之外,穆家劫掠團中三名紀尊、三名太上尊者,相繼損落。

“嗡”養心峰就猶如回光返照一般,泛起氣凌霄漢之力,將峰體上冰封寒晶震碎,隨著養心峰降下晶瑩霞光,籠罩在恒遠紀尊泛著星霜的身形上,已經將與孀星州主爭鋒,處于下風的恒遠紀尊,向著養心峰之中攝去。

“把命留下。”眼看著穆家窮兇極惡的瘋狂,知道事情不會善了的孀星州主,也不再顧忌,伸手就向著將要沒入養心峰基的恒遠紀尊右腿抓去。

“哢哢哢”孀星州主不但抓住了恒遠紀尊右腿,其手上那無物不封的星霜寒力,更是順著恒遠紀尊右腿,向著恒遠紀尊整個身形蔓延,大有將恒遠紀尊冰封擒獲之意。

永恒之勢泛動,雖然制不住孀星州主,可是卻讓擁有半祖之階的孀星州主,身形微微一頓。

趁著這個間隙,恒遠紀尊手刀揮出,竟然生生將自身右腿斬斷,身形如願沒入養心峰中。

“嗚”隨著養心峰旋轉,晶瑩霞光綻放,巨大的峰體,在孀星州主再次一抓之下,竟然虛幻消失了。

穆浩身形挪移,轉眼間就向著天宇虛空泥沼中,絕強最密集之地殺去。

隨著穆浩挪移,一百零八根旋動的晶骨柱也緊跟其上。

晶骨鎖鏈帶起的鏈暴,讓穆浩猶如虎入羊群一般,不問理由的向著眾多絕強絞殺。

“殺”老猥瑣空行紀尊看到恒遠紀尊右腿被廢,也殺紅了眼,就在穆家劫掠團只剩下他和手持飛刀青年兩人之后,也毫不猶豫催動虛空中的屍泥天河,向著眾多天宇絕強云垂海立般撲去。

比起空行紀尊,手持飛刀的青年,則更加可怕,刀刀催命,尋常紀尊、太上尊者,竟在其手中精光逼人的飛刀之下,無一回合之敵。

早在大戰剛剛開啟,太上之階青年其手中飛刀,可以透出涵陰州主靈宇,就足以證明其強橫非常。

飛刀刀光閃爍,刀鋒所向,十步一殺,本命精光飛刀在其手中穿梭之際,極為靈動,所有被其殺死的天宇豪強,都是一刀直透靈宇,例無虛發。

短短時間之中,天宇虛空中的紀元尊者,損落的極快,穆浩身處一百零八根晶骨柱之中,就猶如兇獸身處移動鏈暴一般,吸引著絕大多數神通、至寶的攻擊。

就在一名涵陰州的始尊被晶骨鏈絞鎖分屍之際,虛空中一眾太始尊者,對穆浩攻擊得更加瘋狂,完全不再保留,紛紛透出強大的意志,擊透晶骨禁障。

盡管環繞在穆浩體外那四十八道星芒玉簡,幫助穆浩吞噬眾多絕強的意志,可是卻架不住眾多絕強攻擊太過強烈。

一連串的星爆,渀佛要將天宇崩碎一般,道道星環甚至開始向著暇透星云深處蕩去,在眾多始尊的瘋狂攻擊之下,將穆浩穩穩護在其中的一百零八根晶骨柱,終于開始泛出了龜裂痕跡。

穆浩身形挪移,帶著一百零八根晶骨柱閃出星爆,眼看著晶骨柱無法持續承受浩瀚偉力轟擊,穆浩不由向著漫空屍泥巨開口出聲:“空老,前來助我。”

虛空之影並沒有受到晶骨柱的阻攔,就在穆浩聲音落下之際,空行紀尊那空宇大挪移無往神通,已經在穆浩身旁顯身。

“家主,有點頂住不了九州強者實在是太多,不如我們先撤,以后在逐個將他們干掉。”空行紀尊似是極為疲憊的樣子,就在虛空屍泥巨虛無消失之際,屍泥缽盂竟然顯在空行紀尊右手之上,只是這個時候的屍泥缽盂,卻已經充滿了裂紋,無論缽盂屍泥怎麼蠕動,都難以將裂紋平復。

看了一眼依舊被七十二具星鉆骷髏暴踢,一身屍氣變淡的涵陰州主,空行紀尊警惕將屍泥缽盂收了起來,以免被涵陰州主所乘。

看著一眾天宇絕強在風冷州主的指引下,隱隱在泥濘虛空之中,布出了一個大型天宇禁陣,穆浩猩紅血芒逐漸褪去的雙眼中,不由出現了一絲狠色,對著空行紀尊傳音道:“空老,意境輔助。”

對著空老傳音之際,穆浩雙手已經開始勉強結出生澀的虛空印訣,盡管穆浩力量無匹,可是想要借勢,將無匹力量疊加、放大一般爆發,卻是沒有那強大的意境、階位作為支撐。

似是明白了穆浩的意思,空行紀尊那勉強觸及空宇大挪移無往之境的意境感悟,已經開始附在穆浩雙手生澀的虛空印訣之上。

“嗖嗖嗖”有了空行紀尊意境輔助,穆浩雙手虛幻之間,猶如綻放的空靈花瓣一般,虛空精光閃耀天宇。

丹田宇原石、萬道竅穴、天地識海爆發極為強大星辰之力,支撐穆浩爍宇神通,一時之間,穆浩一身力量就猶如被抽干了一般,與之前空行紀尊所布下的天宇虛空泥沼產生共振。

沒待虛空泥沼中眾多絕強所衍化出的大型天宇禁陣發動,穆浩已經提前一步沉喝出聲:“翻宇虛沼”

“呼”隨著穆浩雙手虛抬,虛空之災恐怖的場景出現了,天宇虛空那泥濘不曾涌動的虛空泥沼,竟然翻涌出濤宇巨,向著天宇虛空中所結大型天宇禁陣的眾多絕強狂撲而下。

看著虛空泥沼濤宇巨卷涌,禁陣最前方的風冷州主一臉驚恐開口出聲:“來不及了,開力,助我弒祖一殺。”

天宇大型禁陣旋動,浩瀚偉力奔流,急向禁陣前方的風冷州主身形灌注,只見風冷州主的身形,轉眼間就變得青光不可直視,不止是力量,就連意志也急速突破半祖,比起穆浩所見誅天祖尊等人都要可怕。

“隆”風冷州主的蛻變,不但延緩了翻宇虛空泥沼撲下,就連身形和手中戰刀,都開始暴漲。

與多數絕強身形、威勢暴漲不同,風冷州主那身形暴漲,其力量,竟然恐怖的在疊加,其手中戰刀那森寒的刀芒,更是閃耀天宇。

“空老”就在穆浩掌控霸意泛動,將拳頭大小養心峰利用虛空之力,引回自己身邊之際,不由開口出聲對著空行紀尊提醒道。

聽到穆浩的提醒,空行紀尊望向遠方虛空中的峰巒星,其一雙黑魔石精之眼中,竟然刻下了峰巒星的虛空標記。

一顆抹香珠被穆浩從星辰陰陽環中取出,送入口中,抹香珠入腹即化,在穆浩特殊的體質之下,抹香珠那強大的靈力,沒有一點浪費,完全被穆浩身體吸收,通過翻宇泥沼神通爆發而出,讓虛空泥沼的濤宇巨更加磅礡,強行向著虛空中一眾絕強噬去。

天宇崩碎的轟響聲不斷響起,就連身形暴漲的風冷州主,都抵御不住穆浩通過大神通放大的偉力,身形連退三步。

這時風冷州主並不想與穆浩生死搏殺,奈何翻宇泥沼的威勢,將其籠罩,讓其走脫不得,否則接受眾多絕強力量、意志,晉升祖位的風冷州主,早已經拋下一眾絕強離去了。

“斬殺”風冷州主勉強揮刀,其一身偉力,猶如開閘放洪一般,在其手中巨大的戰刀上醞釀。

星辰陰陽環的星空裂縫開啟,拳頭大的養心峰,空行紀尊、以及一百零八根晶骨柱之外手持飛刀,苦苦支撐的太上之階青年身形,被不同的星空裂縫收入其中。

就連不成人形的涵陰州主,以及綁在晶骨柱上,靈臺被星芒玉簡射穿,身形出現異變的極光州主,也不例外被星空裂縫吸入。

翻宇虛沼與風冷州主刀勢沖擊在一處,給穆浩提供了足夠的時間,收了七十二具星鉆骷髏之后,一般零八根龜裂的晶骨柱化為虛影竄連,就像是疊加在一起一般,化為一根星光晶瑩剔透的晶骨柱,被穆浩靈臺展開的星光投影收取。

這個時候,穆浩已經開始打定主意逃跑了,在穆浩掌控霸意的泛動下,虛空中那絞鎖蝕陰始尊屍身的一條禍天劫藤,急速化為藤紋,返回穆浩禍天臂之中。

雖然禍天劫藤被穆浩收起,可是被禍天劫藤絞鎖的蝕陰始尊,其巨大的身形,卻像是被禍天劫藤那恐怖的勁力壓迫一般,早已經開始縮小,就連意識也被不滅焚焰灼燒煆化。

穆浩身形一閃,就已經出現在沒有意識,如同空殼的蝕陰始尊屍身前方,隨著穆浩左爪抓上蝕陰始尊的脖頸,蝕陰始尊身形燃燒的不滅焚焰,竟然被穆浩所吸收。

轉瞬之間,那不能熄滅的焚焰,就被沒入穆浩左臂之中,待到蝕陰始尊身形不滅焚焰消失之后,穆浩已經將其身形收入星辰陰陽環。

就連磐石劍、神秘蒲團,以及四十八根星芒玉簡,穆浩也沒有遺漏,將之全部收于靈臺天地識海之中。

不出五息時間,穆浩就極為麻利的做完這一切,就在風冷州主斬殺刀勢即將奔流而出之時,穆浩已經準備強隱虛空泥沼之中了。

站在遠方虛空中的萬秀,看到穆浩撤去一百零八根晶骨柱,以及一眾寶物的庇護之后,俏臉上的神色不由驟變:“混蛋,你這是在找死,你抵御不住那弒祖一殺的。”

看到萬秀身形驟然消失在虛空之中,秀游感知不到萬秀的去向,心中猛然泛出了不好的預感,焦急向著風冷州主看去。

果然不出秀游所料,萬秀竟然出現在風冷州主與翻宇虛沼相峙的不遠處,企圖為穆浩擋下那即將奔斬而出的弒祖一殺刀氣。

虛空中的絕強,並不是全部站在了一處,萬秀州、尋真州一眾強者,自從穆浩瘋狂掀起戰端之后,就匯聚在了一處,雖然一眾絕強沒有與穆浩為敵,可是卻也沒有幫助穆浩。

秀游哪想到,在這大戰雙方力量推升到極致,生死一刻之際,萬秀竟然會幫助穆浩抵擋那可怕的弒祖一殺。

眾多絕強此時更加想不到的是,穆浩看到萬秀的舉動,竟然沒有絲毫感激之意,反而在心中將萬秀罵了個半死。

原本穆浩已經做好了準備,有著絕對的信心強隱虛空泥沼,卻沒想到在這種關鍵時刻,萬秀卻跑來多事,萬秀此番舉動,完全打亂了穆浩的部署。

“,臭婆娘,你這不是救我,是想讓我死啊”眼看著風冷州主刀勢蓄力已到極致,隨時都會破開濤宇巨卷涌,穆浩臉色泛苦,甚至出現了扭曲。

“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實在是太冤孽了”穆浩恨聲嘀咕,深吸一口氣,右手泛起祥笀星光,身形轉眼間就挪移至萬秀近前。

感受到弒祖一殺刀意、刀勢,將自己籠罩,穆浩不由開口對著萬秀咆哮道:“蠢貨,不想守寡,就滾進我的星辰陰陽環中。”咆哮之際,穆浩已經急迫將右手腕星辰陰陽環褪下,舀著手環對準萬秀。

可哪想到在那風冷州主的弒祖刀意之下,偽祖器星辰陰陽環,竟然開啟不了星空裂縫。

“閃一邊去,你抵擋不了這一刀的。”就在穆浩一臉恨色之際,萬秀反而對穆浩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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