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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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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摸石頭過河] 陰陽噬天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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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6:49 |只看該作者
八百五十一章(去意)

  洞府內壁無上天衍禁閃動,擺在穆浩身前的六件物品,並沒有透出太過浩瀚的威鼻,倒也沒有對穆浩布下的無上天衍禁造成多大壓力。

    將腰墜般的岩膠女像放下之後,穆浩的目光已經看向身前地麵不遠處,所擺放的眼球大小精光珠子。

    不同於永生權杖、生hu玉棒、岩膠女像,眼前這顆眼球大小的珠子,帶給穆浩的觸動則更大。

    如果不是穆浩能夠感應到珠子中存在的不可估量壓縮意誌,穆浩很難真正確定,這世上還有比他更進一步,成就真祖之階的人。

    比起穆浩的紀尊之階,這顆蘊含真祖意誌的珠子,可是真真正正達到了天宇初位祖階的真祖意誌,要不是穆浩那骨鑽踝套威勢無匹,隻怕穆浩想要襲殺那宙宇祖王青年,會非常不容易。

    之前通過姻緣珠窺伺到那俊朗青年將芸萱湮滅,穆浩還沒有真正認識到俊朗青年意婁的強大,直到瀅心太妃都受到其浩瀚祖尊意誌影響,穆浩才對那宙宇祖王青年的戰力,有了切身清醒的認識。

    不過有一個疑hu,一直困擾著穆浩,被骨鑽踝套湮滅俊朗青年所事的這顆意誌祖珠,雖然已經化出了真祖意誌,可是那俊朗青年好似並沒有將其收為己用、完全煉化一樣,從那青年的偽宙宇祖王階,就可見端倪。

    對於這顆意誌祖珠的來曆,穆浩也有著一些估計。

    結合在虛空次元中芸萱讓他看到的那些畫麵,穆浩猜測到,這顆意誌祖珠,很有可能就是俊朗青年突下殺手,抓爆芸萱頭部奪走的東西。

    至於芸萱是否有能力鑄就這意誌祖珠可怕不朽根基,在穆浩看來則是否定的,穆浩雖然沒有感受過身為宙宇祖王的芸萱,在巔峰時的強大,可是這等真祖意誌祖珠,穆浩卻不認為芸萱能夠修煉而出。

    俊朗青年在得到這顆意誌祖珠之後,到底對其下了多大的心思,穆浩不得而知。

    隱隱之中,穆浩感受到意誌祖珠中那不可估量的壓縮意誌,靈覺不由生出一絲握之感。

    “看來這意誌祖珠中的壓縮真祖意誌,還真不是任何人都能輕易觸碰的,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神形俱滅啊!”這時穆浩已經明白,為什麼那宙宇祖王俊朗青年,得到這顆意誌祖珠久遠歲月,卻沒有將其煉化的原因。

    這顆眼球大小的意誌祖珠看著不起眼,不過若是不慎將其真祖意誌完全j發,恐怕是偽宙宇祖王所無法承受的,這種真祖意誌,很有可能會像穆浩爆發力量,所產生的力量裂變、膨脹一般,出現無法預料的可怕變故。

    意誌祖珠中那不可估量的壓縮真祖意誌,讓穆浩心中有些後怕,當初不顧一切催動骨鑽踝套的威能,將那宙宇祖王階俊朗青年致死,現在穆浩想一想,都是有些僥幸之感。

    要是當時骨鑽踝套的威能,b及到了這顆意誌祖珠,隻怕穆浩得不到這顆意誌祖珠事小,自身元神說不定還會被真祖意誌爆發出的真祖意誌,受到意想不到的衝擊。

    六件物品之中,神秘黑石小瓶穆浩這時並沒有冒險打開,唯一一件穆浩此時能夠把握的物品,就是芸萱損落之後,穆浩收回的那把次元折扇。

    經過之前穆浩用鼻空精焰煉化,吸收沙漠鴻溝腐焰煆化死氣飄出的純淨浩瀚靈力之後,這時的次元折扇,已經有了一定的變化。

    次元霞光與腐焰黑光不斷在折扇中b動、糾纏,原本有著宙宇祖王器品階的折扇,這時的器物品階,已經出現不穩定下降之勢。

    不過距離蛻變成穆浩心目中的真祖之器,顯然這把次元折扇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這件次元折扇既是一件祖器,又兼有儲物威能,芸萱損落看似隻留下了那玫瑰噬和這把次元折扇,實則其它的物品都收在了折扇之中,包括裝有宙宇祖王屍毒的神秘黑石小瓶,都是穆浩在這把次元折扇所擁有次元虛空中發現的。

    芸萱其它的修煉資源雖然豐富不菲,可是能夠徹底進得穆浩眼的,卻隻有那黑石小瓶而已,樞的東西都被穆浩收入了星空手環之中。

    將永生權杖、黑石小瓶、岩膠女像、意誌祖珠這四件暫時無法完全掌控,甚至超出認知的物品收了起來,穆浩並沒有著急出得洞府,而是取出手環中的全部修煉資源,將巨大洞府幾乎堆滿。

    一時之間,洞府中霞光閃耀,修煉資源的靈韻,不斷在洞府中dng動。

    布下靈力厚重的修煉資源,給生hu玉棒補充靈力,利用祖尊意誌引導生hu玉棒結出融靈果,穆浩幾乎是輕車熟路。

    這邊用腐空精焰煉化次元折扇的事情也沒有閑著,雖然沒有了m失之城那浩瀚死氣做為靈力供給之源,可是在足夠修煉資源所化的靈力下,還是對次元折扇蛻變,提供了一定的助力。

    得到了南宮覷與芸萱無盡歲月積累的修煉資源之後,穆浩也算是發了一筆小財,唯一讓穆浩有些腹誹的是,南宮覲雖然戰力不凡,可是卻沒有什麼真正拿得出手的玩意兒。

    另一方麵,穆浩也認識道,就算是偽宙宇祖王,到了這種戰力雄霸一方宙宇的階段,眾人都開始注重自身戰力的發展、提高,對器物的依賴感也在變弱。

    器物再強,畢竟是屬於外力,或許在一定程度上,器物能夠加強修者的戰力,可是卻絕對代替不了修者自身的力量。

    就如同穆浩收取的那月輪一樣,盡管其潛藏的力量無窮無盡,超出穆浩的認知,可是穆浩卻有一種感覺,一旦將那月輪的真正力量、威能釋放而出,以他此時的自身階位、力量,一定會出現不可控的情況。

    若不是穆浩煉化不了無數宙宇祖王骨鑽,拿著骨鑽又猶如燙手山芋,穆浩是絕對不會將主意打到無靈純晶月輪上,促成這一蛻變的

    有著無上天衍禁的阻隔,將幾件超出認知的物品妥善收好之後,穆浩心中不由有鬆了口氣之感。

    之所以穆浩沒有著急出得洞府,一則是瀅心四女已經向著抗靈岩地趕去,不用穆浩拋頭l臉耗費心力。二則是m失之城出世,又有宙宇祖王屍毒從尊煌城向著整個隔世之地擴散×少在穆浩親手促成的這兩件事上,大大超出了他的預計,讓穆浩有種棘手之感。

    躲在這洞府之中,穆浩也是想要觀察一番形式,其中m失之城是否有虞氏一族強者存在,尊煌宮中之人的動向,以及隔世之地引發動亂之後,是不是還有穆浩所不知道的可怕外力,這都是穆浩所需要關注的。

    至於自身的修煉,也是一方麵♀次虞韻嬋在尊煌城投毒,穆浩可謂是收獲頗豐,尊煌城所損落的眾多祖尊靈力,與那厚重時空介質被恐怖宙宇祖王屍毒壓榨出的靈力,都被穆浩所吸收,之前尊煌城中所顯出的那無數腐旋,就是穆浩星空之體在收取腐空流層後,所重新蛻變出的力量之源根基。

    在將尊煌城中身損修者的浩瀚靈力吞噬之後,穆浩自身也需要一個鞏固的過程。

    這時穆浩一身星空之體中潛藏的無數星點般腐旋,一直在透出純淨的星空之力,向著穆浩**積蓄、囤積力量,讓穆浩的**力量在暗暗變得更加可怕。

    經過穆浩星空之體那繁星力量之源光點,與腐空流層的無數腐旋交融之後,穆浩已經是努力控製蛻變後的力量之源,將力量之源中的腐空之力,向膻中的星雲鑽旋引導,可是一顆顆豎立的力量之源漩渦,其腐空之力卻沒有完全褪去。

    讓穆浩些許安心的是,無數力量之源漩渦中那腐空之力,並沒有對力量之源漩渦中漸漸翻出的本命星空之力,產生過大衝擊。

    穆浩相信,隻要力量之源漩渦中自身的本命星空之力,能夠徹底將腐空之力取代,這蛻變過後的星空之體力量之源根基,就會徹底的穩定下來。

    此時穆浩的戰力,比起尋潮宙宇祖王強者,隻強不弱,不過穆浩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然穆浩直到現在還沒有親眼見過真祖強者,可是種種儉表明,宙宇之中絕對是有真祖存在的。

    之前穆浩沒有孕養腐空之焰時,一身積蓄、壓縮的力量,就已經是極近真祖之力根基,這也是穆浩能夠利用孕養腐空之焰的契機,自行艱難蛻變出真祖力量根基的原因。

    安居洞府的過程中,受到穆浩窺伺那m失之城,以及尊煌宮的情勢,並沒有任何變化,這種平靜甚至超出了穆浩的預料。

    月輪被穆浩驅之後,失去了月輪的相爭,m失之城出世之後,並沒有離開以往枯朽沙漠所在空間,待到枯朽沙漠所在時空介質緩緩重組,m失之城就靜靜的坐落在死亡晶原上,如果不是那浩瀚死氣影響整個隔世之地,抗靈岩膠所成m失之城,就像是一座死城一般,沒有任何人進出,甚至沒有任何生氣。

    至於尊煌宮也是意外的保持了平靜,好似瀅心、靖儷太妃顯身大打出手抓走了守護者,虞韻嬋投放屍毒,沒有惹來尊煌宮任何決斷一般。

    以往守護者所化的尊煌城不再,城中修者多數都被宙宇祖王屍毒所害,事的也跑了一空,隻有尊煌宮那五層雲端,還飄浮在天際。

    穿雲倒瀑依舊噴湧,其形成的朦朧水禁,為尊煌宮隔絕了屍毒,層層雲端翻湧的雲霞已經退去,l出了破敗的磅建築群,顯然那些隱隱約約倒塌破敗的建築群,是受到了瀅心、靖儷太妃與守護者在尊煌城爭鬥力量b動的影響。

    不過姻緣珠能窺伺到的東西,也就這麼多,進不到m失之城和尊煌宮內,無法吸收到氣息烙印,穆浩也隻能夠憑借窺伺一方地域,連帶對兩處他關注的所在,做一些簡單的查探。

    拋去剛剛出世不久的m失之城不算,尊煌宮實在是太過安靜了,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若不是穆浩強行壓下心底的疑hu和好奇,穆浩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到尊煌宮走一遭,查探尊煌宮中那南宮煌與前後兩代眾多後宮女主的情況。

    事出反常必有妖,相比m失之城來說,穆浩更加看重尊煌宮,尤其是那得天獨厚的天地靈脈。

    自從到了尊煌城之後,穆浩就打上了那穿雲倒瀑的主意,對於擁有纏星樹的穆浩來說,沒有什麼比將纏星樹種在尊煌宮天地靈脈所在,更好的選擇了。

    戰祖星大氣層蘊含的法則將戰祖星靈力帶入隔世之地的過程中,也給隔世之地帶來了氣象變遷,這也是被虞氏一族視為天靈脈的原因,至於地靈脈,則是穿雲倒瀑。

    一直是來穆浩雖然盤算著將纏星樹煉化種在尊煌宮所在卻沒有對任何人提起,至少在南宮一族與虞氏一族徹底覆滅,穆浩沒有掌握尊煌宮之前,將纏星樹偷偷種下的機會還不成熟。

    另外隔世之地幾處奇異所在,也不在穆浩掌握之中,這也讓穆浩無法徹底放開手腳。

    m途之森、抗靈岩地、時空亂葬都不在姻緣珠的氣息烙印之中,直到現在,穆浩還是沒有確定隔世之地表麵上這三處奇域,對於m失之城出世,是否產生了變化。

    十天時間過去,洞府中那看似雄厚的修煉資源,在腐焰的速煉化下早已經消耗一空,可是瀅心四女,卻還是沒有走到抗靈岩地。

    自從四女離去之後,穆浩能夠明顯感覺到,瀅心和靖儷太妃的氣息,出現了不規則的變化這種氣息變化乃是兩女刻意所為,甚至略微影響到了穆浩姻緣珠的窺伺、塹威能。

    不用細想,穆浩就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姻緣珠的威能暴l之後為了抗衡自己,不至於長久被姻緣珠威脅兩女自然要想辦法改變眼下被動的局麵。

    這還是穆浩發現的手段,至於穆浩發現不了的,還不知道兩女心中到底想了多少對策。

    “記下來!”身處洞府的穆浩,暗中對兩女提高警惕的同時,一直在利用姻緣珠記錄著兩女的氣息變化,使得姻緣珠不至於失去對兩女的鎖定、窺伺。

    除非兩女的氣息烙印,一瞬間完全出現改變,像這種逐漸改變氣息的對策,還是很難逃脫姻緣珠窺伺的。

    不過穆浩並不認為兩女沒有這樣的能力,眼下兩女的變化,已經讓穆浩警惕了起來,至於陌熙叟雖然家世非凡,很有見識,可是其空宇高位祖階的力量,還無法玩出太多的hu樣。

    察覺到瀅心、靖儷太妃的心思之後,穆浩果斷讓澤兒和陌熙受掉頭,分別去時空亂葬與m途之森所在,與瀅心、靖儷太妃分道揚鐮。

    瀅心、靖儷太妃那邊,穆浩任兩鼻走在一路,也沒有過多的提醒。

    穆浩倒也不怕兩女跑了,至少現在隔世之地的機緣不小,兩女還沒有徹底斷了心中的期待。

    穆浩相信,那m失之城不曾消散的死亡氣息,兩女必定能夠感受到』要確定m失之城沒有被自己收取,兩女就不至於完全與他決裂。

    對於穆浩來說,暫時也需要在隔世之地行走的眼線,這時戰力愈發強大的穆浩,反而越來越小心、謹慎起來,這也是從峰巒星開始,穆浩接連長久閉關的原因。

    弛河邊站難保不濕鞋,順風順水也許可以成百上千次的占便宜,可是遭遇大禍,恐怕一次小命就會喪掉,這就是穆浩對弱肉強食法則的體會。

    至少對於穆浩來說,是不會給對手什麼多餘機會的,對於瀅心、靖儷兩女,穆浩同樣是沒有報以太大的期待。

    沒有消也就不會有什麼失望,m失之城的出世,讓隔世之地的情勢越發詭異,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穆浩不介意等待。

    在瀅心、靖儷太妃,以及澤兒與陌熙受前後抵達抗靈岩地、時空亂葬、m途之森附近之後,穆浩將三處奇域附近氣息,用姻緣珠記錄,這才將四女招了回來。

    星空漩渦接連泛起,四女陸續從星空漩渦走出,看到穆浩安穩盤坐洞府之中,就連澤兒臉上都l出了一絲驚訝。

    “沒想到你還tng沉得住氣的。”靖儷太妃看向穆浩的目光,充滿了不信任。

    四女離開的兩個月中,都多多少少能夠感受到穆浩的窺伺,可是她們卻不知道穆浩在幹些什麼。

    穆浩微微笑了笑,一副與四女修好的涅:“將你們召回來,也是因為你們的身份過於敏感,很容易被人盯上,眼下隔世之地表麵上雖然風平浪靜,可是暗地卻不簡單,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你沒有對那m失之城下手嗎?”瀅心緊緊盯著穆浩問道。

    穆浩攤了攤手:“我早就告訴你們那m失之城機緣難以獲取,為什麼你們就不相信我呢?”

    沒待瀅心、靖儷兩女質疑,穆浩就緊接著笑道:“這次召你們回來,是想要帶著你們離開隔世之地一段時間,現在隔世之地中的尊煌宮、m失之城、m途之森、時空亂葬、抗靈岩地五處所在,都在我的窺伺之中,我們可以先離開一段時間,待到情勢漸漸明朗,再回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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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7:05 |只看該作者
八百五十二章(月藍篇)

……帶我們離去?

穆浩收去洞府內辟上的無上天衍禁之際。瀅心太妃則是思索著穆浩話語透出的意思。

“不止是我,就連你們的身份也比較敏感,在情勢沒有明朗之前,已經不適合在隔世之地繼續逗留下去了。”穆浩並沒有反駁瀅心太妃探尋,而是神色平靜對著四女提醒道,尤其是瀅心、靖儷太妃這兩名戰力強大的女人。

“你到底在怕什麼?為什麼感覺mi失之城出世之后,你就開始小

心謹慎起來了?”靖儷太妃目光如錐,好像要將穆浩的心思看穿一般。

“霸氣外漏無所畏懼的人,是對自身戰力有著強大信心的修者才能體現出來,像我這樣一個紀尊,還是低調一些的好。”穆浩一臉正色說出這番話,並沒有對靖儷太妃敷衍的意思。

“能殺宙宇祖王的紀元尊者嗎?”盡管心中隱隱透著謹慎,可是靖儷太妃嘴上卻還是擠兌了穆浩一句。

穆浩苦笑搖頭,似是真的打算同瀅心四女修好,不過卻沒有對四女過多透露自身想法、顧忌的意思。

“我同意離開隔世之地。”出乎瀅心、靖儷太妃的意料,陌熙叟好像是也有著擔心,贊同了穆浩的提議。

“不是離開隔世之地,而是離開戰祖星。說起來咱們也算是相處比較久了,將你放在戰祖星,我還真是不怎麼放心。”穆浩笑語之際,一旋星空漩渦已經詭異從洞府之中旋出。

“你不跟來嗎?”金發少女交美的容顏透出一絲驚訝,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放心,這次將你送走,你就當做是離開戰祖星做一次遠行游歷了,我不會再束縛你什麼。”穆浩臉上露出了平和的笑容,對著陌熙受略微點頭。

聽到穆浩的確定,陌熙叟美眸閃過一抹ji動之色,沒有再做猶豫,直接走入星空漩渦之中,好似生怕穆浩反悔的樣子。

之前穆浩放走易煙、琳曉時,陌熙受要說沒有想法是假的,只是陌熙受清楚,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就算是拖上陌家,面對穆浩這種危險的家伙,她也沒有太大把握能夠存活下來。

長久歲月忍辱負重,陌熙受就是在等穆浩親自開口放她走。毫無疑問,不管是穆浩自身愈發強大的原因,還是陌熙受的忍耐有了結果,至少這時陌熙受成功了。

對于穆浩有所了解的陌熙受,十分清楚穆浩不會在真心決斷的事情上出爾反爾,既然真心放了她,就不會再對她有所束縛。

“連陌家的子弟你都敢綁,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呢!”看到陌熙安離去,靖儷太妃似是猜到了陌熙受的家世一般,一語雙關道。

“我相信她不會亂說什麼,也會遠足游歷,你無需過多擔心。”

陌熙受離去的星空漩渦消失,洞府之中又接連旋起兩蓬星旋。

“沒有什麼和我說的嗎?”靖儷太妃精致妖艷的俏臉上透出笑容,並沒有著急離去。

“你還對我形成不了什麼威脅,不過我要提醒你,最好放棄打隔世之地機緣的主意,要是被南宮家發現你的蹤跡,恐怕就不如我這麼好說話了。”穆浩神色木然對著靖儷太妃提醒道。

沒有解除微弱獸化的靖儷太妃笑了笑,驕傲挺了挺胸前那對高聳的豪乳,就向著星空漩渦走去。

看到靖儷太妃脖頸所戴的精細項鏈,深陷胸前那兩枚高聳豪乳在中間形成的一道優美溝渠中,穆浩那木然的神色,不由微微被其吸引。

似是發現了穆浩眼神中隱藏的熾熱,靖儷太妃驕傲一笑,幾乎一只腳已經踏入了星空漩渦之中。,。

然而,下一刻,隨著靖儷太妃心魄透出一聲輕鳴吟動,靖儷太妃那驕傲的笑容,卻猶如定格了一般,已無意識將自身的神情平復。

吟動聲過后,靖儷太妃幾乎一腳踏入星空漩渦的美腿,久久沒有踏下或是收回,猶如一身元神被什麼東西急速吞噬了一般。

穆浩沒有在意瀅心太妃在場,笑著向靖儷太妃走近的同時,靖儷太妃那微弱的獸化,已經再無法支持,過tun的一頭淡粉色長發收斂了些許,白皙雙手那十根鋒利指甲,也漸漸恢復如常。

穆浩粗糙的大手向著靖儷太妃俏臉微微摸了摸,看向靖儷太妃那透著高傲的精致俏臉,透出了欣賞之色:“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舍得對你這麼交俏的人兒下殺手!只可惜,你若是不死,早晚會給我惹來大麻煩!”不遠處的瀅心太妃雖不意外,可是心中還是忍不住透出難以抑制的恐懼。

眼看著靖儷太妃損落,瀅心太妃卻不知道穆浩是怎麼將其一瞬間置于死地的。

靖儷太妃心口中響起輕鳴吟動,可是表面肌膚卻並沒有傷口,一身元神猶如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般,剩下的祖尊再強橫,也不過是沒有靈魂、意志的軀殼罷了。

雖然隱隱感覺靖儷太妃元神泯滅,同穆浩的姻緣珠有一定關系,可是瀅心太妃卻不認為單憑穆浩姻緣珠的威能。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沒給瀅心太多思索的時間,穆浩已經吻上了靖儷太妃那明艷的朱c魂。

星星點點的白色韻光閃動,穆浩這一吻表面上深情,可是靖儷太妃的身形,卻逐漸潰散成了韻光,向穆浩口中涌去。

時間流逝之中,待到穆浩意猶未盡放下雙臂、抬起頭時,其懷中的靖儷太妃已經徹底消彌世間。

揮動右臂,星空手環透出一抹星空光華,靖儷太妃剩下飄浮在半空中的一眾物品,也被穆浩收取一空。

“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能夠殺死她!”瀅心太妃強壓心中的恐懼,感慨出聲。

“和你相比,她可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人。我不殺她,她必定不會放棄隔世之地的利益。”穆浩沒有和瀅心解釋自己手段的意思,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

“你會放我離開嗎?”瀅心太妃語氣不由自主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對著穆浩問道。

話語出口,瀅心太妃已是極度羞愧自身的懦弱,如果不是面對穆浩,瀅心太妃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麼怕死。

穆浩走到瀅心太妃身前,張開雙臂將瀅心太妃緊緊抱入懷中,仿佛在享受著瀅心太妃交軀那淡淡的梅香,不多時臉上才露出了滿足笑容,將瀅心太妃放開:“走吧不要再回來,將這一切都忘了。”

在穆浩輕柔的勁力推動下,心中驚恐平復下來,卻沒有回過神的瀅心太妃,交軀已經向著一旋星空漩渦飄去。

直到瀅心太妃身形完全沒入星空漩渦中洞府中兩蓬星空漩渦屬于瀅心太妃的那蓬,這才開始收斂消失。

看了澤兒一眼,穆浩對澤兒笑語道:“這一蓬星空漩渦並非是靖儷太妃的,而是為咱們所準備,去涉水天宇的浩海星系。”

“主子,真的要離開戰祖星嗎?”澤兒臉上透著不可思議之色,似是很難相信穆浩會有此決斷。

“呵呵~~知足長樂,在這隔世之地這麼長時間也該挪挪窩了,要不然恐怕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穆浩笑語之際已經走入星空漩渦,仿佛沒有一絲留戀一般。

雖然不明白穆浩要去涉水天宇做什麼,不過澤兒還是為穆浩這樣的決斷由衷高興。

隔世之地雖有不世機緣,可是穆浩長久歲月留在此處還是讓澤兒有著淡淡的憂慮,午時候太過執著反而不美,這時穆浩能夠主動抽身而退,反而讓澤兒暗暗松了一口氣。

待到澤兒進入星空漩渦之后,不管是洞府之中,還是隔世之地都好似恢復了平靜,只是這平靜的背后,究竟在醞釀著什麼,就算是身處局中之人也無法窺得先機。

涉水天宇所屬明凈空宇三十六方天宇的其中一方,浩瀚星空景象湛藍優美。

經歷空宇大戰受到空宇斂靈的影響,涉水天宇星空霞紗一般的湛藍色靈氣,紛紛向著明凈空宇紀元海匯聚,更是讓涉水天宇無盡星空美輪美奐。

在戰祖星長久多月,不止是穆浩,就連澤兒都通過戰祖星諸多祖尊強者,對六方空宇有了一定的了解。

宙宇之中六方空宇分別為自悟空宇、諸法空宇、苦道空宇、無智空宇、老死空宇、明凈空宇,六方空宇並沒有各大天宇、星系那優美的稱呼,甚至沒有人知道六方空宇稱為的由來。

作為無盡宙宇星空的無形基石,六方空宇可謂是壁壘森嚴,如果不是有宙宇中央星空脈絡存在,想要實現空宇間的跨越,就算是對于祖尊來說也是幾乎不可能的。

涉水天宇中的浩海星系,由一千八百顆星辰所組成,浩如煙海,這偌大磅礡的星系,就算是在無盡涉水天宇中,也是盛名遠播。

浩海星系一千八百顆星辰,都是蔚藍秀美,其中那藍洋祖星,更是堪比戰祖星和浮光星的祖尊星辰位面。

藍洋星蔚藍海景遠望連天,海風拂動,帶起清涼水汽讓人神清氣爽。

星空漩渦在藍洋星半空顯現,身穿金色短ku、金絲跑鞋的穆浩,猶如彪悍獵戶一般從星空漩渦中走出,平凡臉上透出了舒爽的笑容。

澤兒自穆浩身后跟出之后,星空漩渦為之消失不見,身處半空向著下方看去,蔚藍海面上那猶如星羅棋布的連綿巨大海島,景色優美秀麗中,又不失大氣磅礡。

出得星空漩渦的穆浩與澤兒,並沒有透出意志,尤其是有著空宇高位祖階的澤兒,一身氣息更是收斂至極致,只是用肉眼觀察星羅棋布的連綿海島。

相比之下,穆浩那圓潤的紀尊之階,就顯得根本不算什麼了。

似是感應到澤兒的目光,穆浩從星空手環中取出一蓬白色云團,坐了上去:“現在我們不但離開了戰祖星、浮光天宇,更是跨越了我們之前一直所在的苦道空宇,這片空宇乃是明凈空宇。”

“主子,這我倒是知道,涉水天宇是明凈空宇所囊括的三十六方天宇之一而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涉水天宇中的浩海星系。只不過澤兒不明白,主子為什麼選擇了這籃洋星。之前在戰祖星時,澤兒雖然聽說,這藍洋星是個奇異的祖尊星辰,可是星辰位面中的修者卻是魚龍混雜,下至仙階修者,上至祖尊強者,共存在這顆祖尊星辰中。同為祖尊星辰位面,這藍洋星比起戰祖星,還有很大的不如,至少在祖尊的數量和曠世機緣上,可能要少上不少。”澤兒猶豫著對穆浩道。

“澤兒,你是想要問我為什麼舍棄了戰祖星隔世之地的機緣,來到這里吧?”穆浩靠躺在云端上取出一壺清釀,向著嘴中灌了一口。

澤兒點了點頭,站在云端上向著下方那連綿海島扛視。

“月藍已經在這翠砂群島上居住了久遠歲月,這次我來這里是為了看看她。”穆浩的話讓澤兒神色為之一喜。

穆浩能夠超脫宙宇,從苦道空宇跨入明凈空宇中,澤兒心中雖然對姻緣珠的威能有一定的猜測,可是卻不知道穆家一眾女修中,是誰在這藍洋星中。

“月藍主母就在這下方的連綿島嶼中嗎?真匙艮久沒有見到她了!”澤兒俏臉透出了發自內心的驚喜。

“現在高興還太早了點,月藍在這里的身份,可沒你想象中的那般好,你還不知道她嗎?”穆浩靠躺在云端上,看向遠處展翅翱翔的海燕,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好像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主子,你是說~~”對于月藍有所了解的澤兒,好像是猜到了幾分,神色顯得有些怪異。

“呵呵~~她就喜好在大宗門中隱世,才腑豬吃虎這一套!這長久歲月,我想她的這種興致,應該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我們也不要她的這種興致破壞了。”穆浩承認了澤兒的猜測,笑著對澤兒提醒道。

“月藍主母不會在雜役房吧?”澤兒蜷腿跪坐在柔軟云端上,一臉古怪對著穆浩問道。

“不止是在雜役房,還兇著呢!不過能夠在這翠砂宗一住就是如此久遠的歲月,我還真是有些佩服她!”穆浩並沒有著急見月藍的意思,難得享受離開戰祖星的時光。

在這藍洋星中,穆浩不用擔心別人的算計,恐怕也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細,這種自由自在爽朗的心情,穆浩分外享受。

“主子,這翠砂宗是一個什麼樣的宗門?看這星羅棋布的群島,暗含大威能祖禁,想必這翠砂宗不簡單吧?”澤兒美眸中有著淡淡的奇異。

如果說低等位面的小宗門,月藍能夠隱藏久遠歲月倒也說得過去,可是在這等明顯的強大祖尊宗門中,想要隱藏自身的力量,就不容易了。

穆浩笑看了澤兒一眼:“月藍的手段,可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她如果不想被人發現真實階位,恐怕就算是我,也很難將她的力量、階位看穿!”

穆浩並沒有過多提起月藍靈臺識海中聚散之泉的奇異,穆家一眾女修以前雖然居住在一起,可是彼此之中卻還是有著一些小秘密。

除了共同修煉幻舞豐二式槍法,每個穆家女修都有著各自的手段與戰力,月藍靈臺識海中的聚散之泉奇異威能,就屬于其中的一種。

“主子,我們就這麼找上門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進入你那星空手環中呆上一段時間也可以。”澤兒猶豫著對穆浩問道。

不比穆浩那圓潤的紀尊氣息,在不甚了解翠砂宗的情況下,澤兒盡管一身力量、氣息極度內斂,可是卻依舊沒有多少信心,能夠不被強大祖尊看穿。

“算了,長久歲月讓你呆在星空手環中,卻也難為了你!你知道之前為什麼我沒有看穿靖儷太妃真正的力量嗎?”說到后來,穆浩笑著問出了讓澤兒疑惑的話。

“靖儷太妃應該算得上是很強大的宙宇祖王了,主子一開始沒有完全將她的真正力量看穿,應該是和她那獸化引起的力量變化有關系吧?”澤兒猜測著說道。

對于穆浩突然提起靖儷太妃的事,澤兒相信穆浩應該是有著因由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和自己有關。

“你也算是猜對了幾分,靖儷太妃的力量變化,是同獸化有些關系,不過卻不是她潛藏力量沒有被我看透的絕對因素。”似是印證了澤兒的想法,穆浩笑語之際,從星空手環中取出了一枚戒指。

看到穆浩手中泛著淡淡白韻的戒指,正是靖儷太妃所戴,古玉戒指的小骷髏頭紋理猶如先天所成,其泛出的淡淡白韻,就像是從骷髏頭紋理一雙眼孔和口中冒出的氣息一般,澤兒心中不由有了幾分猜測。

古玉戒指的真實品階,澤兒並沒有感覺到,不過這卻並不影響澤兒對于穆浩眼光的信賴。

“主子,這枚戒指~~”澤兒接過穆浩遞過來的古玉戒指,察覺到古玉戒指所蘊含的氣息飄渺之感,對著穆浩征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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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7:28 |只看該作者
八百五十三章(照麵)

翠砂群島巨大的島嶼星羅棋布,站在云端上向整個翠砂群島俯視,連綿成片的巨大海島,總共有九百九十九座之多。

整片翠砂群島更是蘊含玄妙滄浪祖禁,盡管澤兒此時已經是空宇高位祖尊,也沒有把握能夠無聲無息進入群島之中不被人發覺。

白日之中天氣晴朗、風和日麗,遠望海域水天一線,蔚藍壯觀。

憑借強大的目力,穆浩和澤兒都能夠看到,五彩繽紛的海洋生物,在一浪浪潔白浪花下時隱時現,頗有靈性。

不過相比翠砂群島的秀麗美景,澤兒對手中的古玉戒指,則顯得更加感興趣。

“根據靖儷太妃的記憶,這枚戒指叫做調息之戒,算得上是一件偽宙宇祖王器。只要戴上了這枚戒指,隨著佩戴者心念變化,這枚戒指就能在外人不知不覺之間,調整佩戴者的力量、氣息,就算是階位變化,也不在話下。”穆浩對著澤兒示意,看向古玉戒指的目光,透出推崇、贊嘆之感。

聽到穆浩的解釋,澤兒盡管神色略微驚訝,可還是將古玉戒指帶在了右手無名指上。

一瞬間,古玉戒指所蘊含的飄渺氣息,仿佛同澤兒的力量、氣息短暫相融了一般。隨著澤兒的心念變化,古玉戒指那骷髏頭紋理一雙眼孔和口中所泛的白韻,不斷在澤兒交軀內外翻涌。

肉眼可見,濃濃白韻在澤兒一身光潔的肌膚表面內外泛動,澤兒一身空宇高位祖階力量、氣息,竟然開始出現了圓潤、柔和的回落。

直到其一身階位降至紀尊之階,這種力量、氣息的回落之勢,才緩和、穩定了下來。

“好神奇的戒指!主子,我能感覺到力量猶在,可是階位、氣息卻完全沒有破綻。”澤兒神色驚喜對著穆浩道。

“世間沒有那麼絕對的事情,不過憑借這枚調息之戒,倒也可以勉強瞞過絕大多數偽祖了!這枚調息之戒的威能還遠不止如此,它還可以積蓄、精煉力量,靖儷太妃之所以獸化后力量暴漲,就是和它有直接的關系。在偽宙宇祖王器之中,它算得上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輔助器物,以后你若是想要發揮它的威能,還要善于運用它才行。”穆浩對著澤兒提醒道。

交顏上的喜色收斂了一些,感受半響,沒有發現調息之戒的器靈,澤兒略微猶豫,還是對穆浩開口對穆浩問道:“主子,這調息之戒的器靈”

“它以往的器靈,已經被靖儷太妃煉化,至于日后這調息之戒能不能被你把握,更多的則是要看你自己。”穆浩並沒有對澤兒怎樣蘊養、使用調息之戒,透出太多的傾向。

澤兒點了點頭不再出聲,看得出,澤兒很喜歡這枚古玉戒指。

調息之戒這種調整祖尊階位、氣息的威能,雖然不至于能帶給澤兒帶來多少正面與人廝殺的助力,可是這種奇異威能,卻對于澤兒非常實用,尤其是跟隨穆浩走動的情況下。

“走了,我們正常拜訪這翠砂宗就行了。”沒有察覺到澤兒紀尊之階氣息的破綻,穆浩不由催動云團,向著翠砂群島最外圍的一座小島上落去。

比起那九百九十九座連綿巨大島嶼,翠砂群島最外圍的一座小島,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過小島卻並不在滄浪祖禁之中,可以容修者隨意進出。

云團落在小島白色沙灘之上,穆浩和澤兒走下云團,甚至都沒有受到翠砂宗弟子盤查,島上平和悠然的修煉環境,讓穆浩體會到了翠砂宗的開放。

修煉界多數宗門都有著敝帚自珍的傳統,尋常宗門地域對外界造訪修者,都抱有警惕、敵視態度,可是穆浩踏足小島,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倒不是島上修者不多,光是放眼潔白海灘,穆浩就看到了不下百余名修者在休息、游玩。

下至仙階修者,上至太始尊者,長長海灘之上,不同階位的修者,相處還算融洽,雖然有著階位階級的潛意識劃分,可是卻也不像其它修煉位面那般明顯。

海島上不同階位修者相處融洽的修煉環境,倒是有些類似于尊煌城,只是同尊煌城相比,這優美海島,卻有些超脫世俗的味道。

走在沙灘之上,淺淺淡淡的腳印,一點一點在穆浩與澤兒腳下延伸而出。

海灘微微泛起的水波,一圈一圈蕩漾在小島的四周,在陽光的照耀下,讓沙灘燦爛霞光閃動。

和在半空中俯瞰小島不同,踏足小島之上,澤兒能夠切實感覺到,這座島嶼不僅氣候宜人、風景也極為優美。海灘上修者雖然不少,卻並沒有帶給人海島微小之感。

向著海島中部山林望去,山上熱帶林木郁郁蔥蔥,靈萃霞光彌漫。由山間小溪匯成的泉河徐徐奔流,兩側期間樓閣不在少數。

不同于穆浩與澤兒所在沙灘,海島另一方還有極為寬闊海灣,內灣之中,反而少了寧靜悠然,船帆點點,熙攘喧鬧更像是海島坊市。

比起像穆浩與澤兒這樣騰云來到海島,很多修者進出海島,多是選擇乘船。

內灣船帆眾多,港口上停泊的船只,不止是有一兩人乘坐的小型飄洋帆,更是有大型風帆船、豪華晶能游輪,可以看得出,比起多數宗門那中壓抑的修煉環境,這翠砂宗所在的修煉風氣,更加趨向于享受。

走在沙白如銀,各種顏色貝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海灘上,澤兒看向穆浩的目光,透出了明媚的笑意,蹦蹦跳跳仿佛純真少女一般,海風與海浪追逐之間,輕輕吹拂澤兒一頭烏黑秀發,襯托出澤兒清靈交美之感。

海潮嘩嘩作響,穆浩行走速度並不是很快,似是很喜歡島嶼優美的海岸。

眺望遠方遼闊海面,偶有魚群竄出水面,夕陽落下,海面上更是揮灑上粼粼金光。

“澤兒,你總看著我笑什麼?”穆浩看了澤兒一眼,心情也是非常好。

“主子,你的形象在這海灘之上,倒是顯得自然一些。”澤兒對著穆浩交笑道。

穆浩看了看自己穿著的金絲短kù與金絲跑鞋,上身赤luǒ的形象,咧嘴一笑:“你的意思是說出了這海島,我的形象就另類異常嘍?”

看著穆浩古銅色肌膚在夕陽照耀下泛起的光澤,澤兒倒也沒有婢女的樣子,對著穆浩調侃道:“主子,你這一身裝扮雖然簡潔,不過卻有點像獵戶,實在是太過生猛。”

穆浩臉上露出苦笑:“無盡歲月器物雖然得了不少,不過像樣的衣物,卻沒有什麼稱心的。尋常的衣袍,根本承受不住我的力量,至于鎧甲我卻不怎麼中意。”

聽到穆浩的話,澤兒也不得不承認,以穆浩現在的力量,就算是天韌麻絲縫制的衣袍,也難以禁受穆浩與人廝殺的勁力沖擊。

長久時間中,自從穆家一眾女修被穆浩送走,澤兒跟在穆浩身邊,也沒少給他縫制衣袍,可是每每都穿不了多長時間,后來索性穆浩也就只穿一條金絲短kù,倒也省得衣袍連連破損的麻煩。

要說穆浩這條金絲短kù,倒也算是一件穆浩很看重的寶貝。

早在穆浩從峰巒星御甲宗得到了御甲金剛符之后,穆浩就一直用大量的靈力,對其中一個御甲金剛符加以蘊養,這時穆浩所穿的金絲短kù,就是御甲金剛符所化,就算是承受偽宙宇祖王之力沖擊,也很難將其破壞。

至于金絲跑鞋,雖然也是御甲金剛符所化,比起短kù則是差了很多,畢竟穆浩也不願意身無寸縷時時luǒ奔。

這御甲金剛符是小金人的模樣,而穆浩所穿的金絲短kù,則是穆浩所得一眾御甲金剛符中唯一一名女像符人。

沒有用澤兒伺候,穆浩徑直在海灘上找到了一處休息的場所,讓澤兒交了一些神石過后,在躺椅上欣賞著夕陽降下海平面的勝景,品嘗著澤兒交付神石買來的海味吃喝。

島嶼椰林風光猶如一片片綠色的屏障,一棵棵高大tǐng拔的椰子樹極為粗壯,樹干沒有分枝,樹梢上的綠葉像一把撐開的大傘,傘下果實累累。

海風吹拂,海浪翻涌、綠葉搖擺,讓人心生悠閑、自在之感。

雖然在海島上休息、游玩的修者,階位階級並不明顯,可是擁有財富和力量的穆浩,就算是初來海島,卻也沒有任何不自然,大把神石被澤兒灑下,穆浩更多的注意力則放在美嘗海物大餐,以及品味沙灘上眾多環肥燕瘦,身穿各色泳裝,身材火爆的美女身上。

“主子,力量強大之后,真的又是一番天地!”澤兒站在躺椅邊,眺望遠方海平面感嘆道。

“呵呵差得遠呢!你所看到的那方天地,禁不起什麼風浪。不過比起苦苦掙扎的時候,現在的日子倒是安穩、舒適了不少。”難得的安逸,穆浩笑容中也透出了滿意之色。

天色漸暗,海灘上的修者並沒有散去,反而點起了篝火,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享受起晚餐。

當然,海岸上倒也不是各個修者都面色悠閑,至少在穆浩所在的休息場所,就有一名一直遠望海面的少fù女修,引起了穆浩的注意。

少fù女修並沒有像多數海灘上身穿泳裝的女修一樣,秀著傲人的身材,而是同澤兒一般,身穿簡樸的白色裙裝,其一頭長發盤起,妝容嚴整,站在沙灘上一直遠望海面,似是等待著什麼重要的人一樣。

少fù妝容清淡,卻頗有幾分明艷姿色,當然,少fù女修吸引穆浩的原因,並不是其擁有的上乘美貌,而是少fù有著空宇高位祖尊之階。

這少fù是穆浩到翠砂宗親眼看到的第一個祖尊強者,也是這海灘上的唯一一名祖尊。

目光平靜的少fù,一身空宇高位祖階氣息收斂的很好,在外人看來,也就是一個太始尊者,可是卻瞞不過穆浩。

相較穆浩對少fù毫無顧忌的審視,少fù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與之相近的穆浩和澤兒。

顯然,穆浩和澤兒發現了少fù的祖階、力量,少fù卻並沒有將兩名外表氣息圓潤的紀尊煆體者放在眼里。

“主子,天色晚了,要不要現在這座島嶼上找一處住所休息一晚?”澤兒對著穆浩詢問道。

看了不遠處現成的海邊樓閣一眼,穆浩並沒有屬意,旋即在躺椅上起身:“我們去內灣海島坊市走走吧,也不用刻意打聽翠砂宗的事。比起我們進入翠砂宗,倒不如讓月藍出宗尋我們來得方便。”

海島上夜晚的內灣坊市,依舊很熱鬧,比起其它位面坊市交易的器物,穆浩和澤兒在內灣坊市轉了一番,更多看到的則是琳瑯滿目的海物修煉資源。

和悠閑寧靜的海島相比,內灣坊市就熱鬧了很多,即使穆浩和澤兒沒有特意打聽,在內灣坊市走了一遭依舊聽到了很多關于翠砂群島內外的消息。

利用姻緣珠給月藍傳了一個消息,得知穆浩來到藍洋星的月藍,自是十分欣喜、驚奇,匆匆出了翠砂群島,前往處于海面上的豪華游輪,與穆浩、澤兒匯合。

小角島之上,站在沙灘上遠望海面的空宇高位祖階少fù,看到月藍一身白霞飄蕩,向著內灣海面掠去,神色淡然的空宇高位祖階少fù,交顏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奇異。

“月藍,天色已晚,你不在碧翠島的雜役房看著,這是要干什麼去?”少fù淡語出聲,對著半空飛遁的月藍詢問道。

“翠燕長老,我家中來人,現在正要趕去與之相見。”月藍並沒有注意到少fù的存在,直到被其叫住,這才停下遁光對著少fù解釋道。

月藍美眸若水,巧笑嫣然,隱隱透出焦急的味道,讓少fù看得為之一呆。

在少fù的印象中,這個掌管碧翠島雜役房的月藍,是個向來素顏冷面的女子。而且有一種發自骨子里的孤傲睥睨,讓人感覺她似乎總有一種緩緩將你推拒到千里之外的感覺。

可是眼下的月藍看上去卻是大大的不同,同為少fù模樣的月藍,一頭長長的秀發盤得極其交媚,穿一件白色的衣衫,袖口用銀色的絲線勾勒出幾朵小花,一條長裙子,下擺銀絲花紋也是密密麻麻。

盡管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可是借著繁星光華,少fù還是能看得出來,月藍的肌膚白皙,非常細膩,朱唇不點而赤,眉目十分精致,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交慵的意味,就算是美眸中隱藏著焦急,依然有一種淡淡的雍容氣質無法遮掩。

“宗主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楚長老一再強調,天星海結盟期間,沒有宗門長老閣手諭,宗中管事以上身份之人,一律不許出翠砂群島,月藍你雖然是碧翠島雜役房管事,卻也不能例外,這一點你一定要注意,免得受到楚長老的責罰。”白袍少fù對著月藍提醒道。

聽到白袍少fù的話,月藍不由耐下急切見到穆浩的心思,微微皺了皺眉頭:“翠燕長老,翠砂宗向來平靜,雖然在天星海聲名並不顯赫,可是靠著富饒的翠沙海域,門中弟子卻也修煉無憂,為什麼一定要掀起天星海的戰亂?”

看著眼前只有太始之階的月藍,白袍少fù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中竟然有了一絲壓力。

“宗門大事不是你能夠議論的,趕緊回碧翠島,要不然當心受到重罰。”雖然心中疑惑月藍的變化,可是白袍少fù還是壓下心中的不解,對著月藍沉聲提醒道。

盡管不願意聽從白袍少fù的安排,可是月藍表面上卻也沒有反抗:“我家人就在翠輝游輪上,他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勞煩翠燕長老將他們接引,我想要讓他們在碧翠島住上一段時日。”

白袍少fù略微猶豫半響才開口:“在這里等著,我去將他們接來。”

看到白袍少fù化光消失,月藍不由嘆了口氣,被白袍少fù所阻,不由將月藍對于穆浩到來的喜悅沖散了不少。

伴隨柔和海浪波動,夜晚海面上的光亮時隱時現,穆浩正站在一艘巨大晶能游輪的甲板上,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欣賞著海上的夜景。

澤兒靜立在穆浩身后不遠處,神色中隱隱透出一絲期待,游輪觀景窗密密麻麻,在夜晚海面上顯出無數光點,可是偌大游輪甲板上卻只有穆浩和澤兒兩個人。

巨大的餐桌在甲板綠地上燈燭閃耀,擺放了豐盛的晚餐,好似在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精光一閃,白袍少fù來到豪華晶能游輪的半空中,發現靠在甲板圍欄上那上身赤luǒ的男子,正看抬頭向自己,白袍少fù明艷的神色,不由微微一動。

那身穿金絲短kù的男子,白袍少fù並不陌生,夕陽落下的一段時間中,兩人在沙灘上休息場所的躺椅上,相距並不遠,雖然白袍少fù並沒有對其太過關注,可卻也記得這個人。

“你就是月藍的家人嗎?”沒有落在甲板上,白袍少fù身處半空對著穆浩下望道。

對于白袍少fù居高臨下的態度,穆浩絲毫不以為意,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月藍是我的妻子。”

聽到穆浩的回答,翠燕俏臉不由露出古怪之色,月藍拜入翠砂宗的歲月,也算是非常久遠了,可是身為翠砂宗執事長老的翠燕,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月藍成婚了,更不要說有什麼夫君。

“宗門有規定,宗中但凡主事之人,必須留在翠砂群島上待命,我接你入宗住下吧。”翠燕只是略微同穆浩解釋了一番月藍不能到來的原因,旋即就對穆浩做出了探尋。

身為翠砂宗的執事長老,翠燕自然是知道這翠輝游輪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能只有穆浩和澤兒兩個人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穆浩將這游輪包了下來,單看甲板上準備的豐盛燭光晚宴翠燕就猜到了怎麼回事。

“可惜了大把的神石,本來還想要搞把爛漫的,我連放煙花的人都找好了!”穆浩臉上微微露出失望之色,剛好印證了翠燕的猜測。

“主子”聽到穆浩的話,澤兒不由對著穆浩探尋道。

突然之間,穆浩似是想到了什麼:“那座小島也算是翠砂群島吧?”

看著穆浩指向遠方的小角島,眼中透出的期待,翠燕多少明白了穆浩的意思,略微猶豫還是開了口子:“雖然小角島不在翠砂群島中,倒也算是翠砂宗之地。”

“那就好辦了,澤兒,去安排開船,不要讓船駛向內灣坊市,去我們來時的那個海岸。”穆浩對澤兒吩咐之際,已經示意白袍少fù到甲板上一敘。

“船艙中那些人,就是你找來放煙花的嗎?”對于甲板上那穿著金絲短kù,透著剽悍氣息的穆浩,白袍少fù心中略微產生了一絲好奇。

“嗯,我和月藍很久沒見了,本想浪漫一把吃頓晚餐的。”穆浩點了點頭道。

“月藍拜入翠砂宗也有長久歲月了,以前並沒有聽說過有夫君,你的到來還真是讓我有些驚訝。”白袍少fù直言不諱。

“呵呵我們成親比較早,我肩負著振興家族的重任,所以就沒有和她一同加入宗門。”穆浩坐上餐桌,同時對著白袍少fù禮讓。

白袍少fù站在船舷前搖了搖頭,並沒有坐在餐桌上,也不再同穆浩多說什麼,似是掌握著應有的分寸。

漂泊在海面上的豪華游輪汽笛聲響起,開始緩緩迎風起航,向著沒有駛出太過遙遠的小角島海岸行進。

兜了半個島灣,待到游輪停靠在距離海岸較近的海面上時,穆浩已經看到站在海岸沙灘上等候的月藍。

沒有見面尚能保持一份沉穩,當穆浩看到月藍之后,心境仿佛被觸動點燃了一般,腳下在甲板上一踏,身形已經向著月藍飄去。

月藍美艷交顏更是透著難得的激動,直奔穆浩迎去,兩人在海面上相擁好久。

不似熱戀中的情人,穆浩與月藍深情相擁,完全是一起走過滄海桑田的夫妻。

好半響,月藍美眸中閃動著喜極而泣的淚光,當先推開穆浩,用秀拳在穆浩胸前錘了一把:“你這個沒良心的家伙,當初將我送走,竟然才來找我,我可沒原諒你。”

穆浩笑容誇張,用手幫助月藍抹去了俏臉上那晶瑩淚珠:“天地良心,我出來之后可是第一個就找你來了,這你還不滿意?”

“哼,你的話也能相信?我可沒有想你,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更舒心。”月藍佯怒對著穆浩道,美眸中卻滿是欣喜。

“不信你可以問澤兒,為了找到你這兒,我可是馬不停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啊!”穆浩拉著月藍的手,笑看向不遠處的澤兒。

“月藍主母!”澤兒對著月藍欠身,很快就來到了月藍身旁。

“都是自家姐妹客氣什麼,長久歲月沒看到澤兒你,我還真是tǐng想念的,這漫長的歲月澤兒你還好嗎?”月藍俏臉緋紅,掙開了穆浩的粗手,親切又不失真誠對澤兒問道。

“還好,主子對澤兒很照顧”澤兒拉著月藍說了一會悄悄話,時不時看上穆浩兩眼。

雖然月藍對澤兒真誠、親熱,澤兒卻也耐住了同月藍久別姐妹之情,沒有占著月藍太長時間,臨走還對著穆浩做了個鬼臉。

“轉性了?放著澤兒如此絕色,你竟然這麼長時間沒將她吃了?”澤兒離去之后,月藍難得對穆浩調笑道。

“當初我不是修煉陰陽合歡訣陽精過盛嘛!其實我可是一個專一的男人。”穆浩頗有些自我膨脹道。

狠狠在穆浩腰上掐了一把,看著穆浩穿著金色短kù狂猛的模樣,月藍噗哧一笑出聲來:“你這個家伙怎麼還是這麼粗魯,就穿這一身稍在外面晃悠嗎?”

“家伙?我是你夫君好不好,沒聽說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我向來都喜歡這樣,小風一吹很是涼爽呢!”穆浩拉著月藍的柔荑,笑聲晴朗,向著游輪上走去。

上了游輪甲板,看到白袍少fù,月藍先向其打了招呼:“翠燕長老。”

“看你們的感情,好像是很好,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的很難相信月藍你有這麼交美的時候。”白袍少fù對著月藍笑道。

“老夫老妻罷了,沒什麼感不感情的,他能夠平安長久活著,我就很滿足了。”月藍笑著瞥了穆浩一眼。

白袍少fù笑了笑,似是被月藍的話觸動了一般,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飛身下了游輪甲板,再度站在沙灘上,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這游輪不止被我包了下來,我還準備了晚餐,一起吃飯。”沒有什麼甜言mì語,可是穆浩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好像是同月藍極有默契一般。

兩人並沒有坐在長長餐桌的兩端,享受燭光晚餐,而是並肩而坐,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笑語交談。

“你這個家伙不來找我,姐妹們也不在,我很長時間都已經沒有正經吃過東西了。”月藍小口咀嚼著肉塊,細嚼慢咽過后,俏臉透出的笑容,有著淡淡的幸福感。

“看不出營養不良的樣子,在這翠砂宗這麼久,你這個女人應該過得很滋潤才對。”穆浩則頭對著月藍調笑道。

用手肘給了穆浩一下,月藍俏臉甜mì,又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包了翠輝游輪,你這個家伙要不要將整個翠砂群島都買下來?在翠燕長老面前整的這麼誇張,實在是丟死人了。”

“嘿嘿你要是喜歡,我將這群島搶來送給你又有什麼不可。只怕到時候滿足不了你那扮豬吃虎的興致,反而不美了!”穆浩臉上滿是猥瑣的笑意,讓月藍更是交羞。

“你這個家伙還是那麼可惡,早知道還不如不盼著你來了。”月藍撅起嘴巴,哼哼著說道。

“我還準備了節目助興,咱們一邊吃飯一邊看煙花。”穆浩笑語之際打了一個響指,船艙中那些早就被穆浩雇下待命的修者,已經魚貫而出,踏足遠方海面。

一百名修者階位都在天宇至強四階之間,上至天尊修者,下至皇階修者,齊齊在海面上站成一排,倒也很是壯觀。

月藍還真是被穆浩的安排震撼到了,雖然知道穆浩行事大條,可是看到穆浩雇了一百名天宇至強四階修者,月藍不由張了張巧嘴,卻沒有說出什麼。

自從翠輝游輪停在海岸不遠處,就吸引了很多海岸修者的注意,這時看到一百名天宇至強四階修者在海面上,紛紛相隔一段距離站成一排,很多修者都不由遁空,好奇這些人想要干些什麼。

要說澤兒雇下這些修者,倒也秘密,在熱鬧的內灣坊市走了一圈,澤兒帶走這些修者,並沒有讓外人知曉原因。

“走起!”穆浩拿起高腳水晶杯,晃了晃杯中的果酒,和月藍手中的水晶杯輕輕一碰,笑語出聲。

“鐺”不知道是因為穆浩粗俗的話語,還是因為碰杯的脆響,海面上一排待命的天宇至強四階修者,齊齊開始結印,向著天際揮灑出一道道粗壯的霞虹。

“嗖嘭!嘭!嘭!”密集霞虹穿過時空介質帶出的脆耳聲響,吸引小角島上眾多修者注視,一道道色彩斑斕的霞光在天際爆開蓬蓬煙花,讓夜晚的天際美輪美奐。

很顯然,人工煙花非常成功,也非常震撼。

“夫君,真是丟死人了!這簡直這簡直就是爆發戶所為嘛!”月藍俏臉交羞,嘴上雖然埋怨穆浩,可是美眸看著漫天煙花在夜空爆散,卻透出歡喜、幸福之色。

“心口不一,明明很吃這一套,卻好像我很沒知識的樣子,我還真是可憐呢!”穆浩笑著享受這難得的溫馨。

月藍摟著穆浩的手臂,在長椅上將交軀靠向穆浩:“好了,我承認你這種俗氣的方法,確實很美、很震撼,這總行了吧?”

“哈哈這幫放煙花的家伙,可是我花了大把神石雇來的,現在看來,這神石算是沒白花,確實很臭屁。”穆浩金刀大馬靠在長椅上,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爽朗笑語道。

“夫君,你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找來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月藍這一刻,好像是放下了心中的重擔一般,輕松對著穆浩問道。

“還記得你們留下的本命精血嗎?最近我發現,你的本命精血烙印,有著禍事之兆,所以就過來看看,不過現在沒什麼事了。”穆浩並沒有隱瞞,直接向月藍道出了此行的目地。

“沒事了?你說的倒輕松,你不是安慰我吧?”月藍對著穆浩交笑出聲,心中精明一片,依靠著信賴的愛人。

“當然沒事了,我是誰,我都親自過來了,就算是你真有禍兆,那也是因禍得福。”穆浩笑語中透著自大和臭屁。

這倒不是穆浩安慰月藍對其說笑,自從穆浩過來翠砂群島之后,月藍在姻緣珠中那滴本命精血烙印,顯出的淡淡黑色禍兆,確實消散一空,隱隱之中還有著祥瑞之光。

“哼,我還以為你是真惦記我,才來找我的呢,若不是我有禍事之兆,你是不是就不來了?”月藍交顏帶笑,對著穆浩氣哼哼道。

和月藍觀賞煙花的過程中,穆浩已經將姻緣珠的事情解釋了個清楚,漫長歲月不見,就連兩人這無盡歲月所經歷的種種,都在溫馨的笑談中。

煙花不停,站在海灘上借了穆浩與月藍二人光景,欣賞煙花的眾多修者,這時心中已經是驚訝一片。

人工煙花已經是很少見了,更加讓眾多修者驚訝的是,一百人煙花大隊竟然長久不停,猶如玩命向著天際揮灑霞光,漸漸的,天際上蓬蓬絢麗煙花變了,變成了天幕,山水墨畫流轉,金戈鐵馬奔騰,讓小角島顯出難得一見的奇景。

天幕霞光畫面流轉之中,澤兒已經回到甲板,將甲板餐桌清理了下去,翠綠甲板之上,澤兒取出一面豎琴,笑著對月藍道:“月藍主母,如此繁星夜景,你和主子共舞一曲怎麼樣?雖然澤兒沒有其她幾位主母擅長琴技,不過倒也可以幫你和主子彈奏一支曲子。”

看到穆浩頗為紳士起身向自己發出了邀請,月藍臉色緋紅點頭起身。

在天幕斑斕霞光的映襯下,隨著澤兒拂動九弦豎琴,清靈的音律飄洋而起,一瞬間,甲板草坪仿佛成了穆浩與月藍的舞池。

星星點點的水珠伴隨音律與穆浩、月藍共舞,從海面上飄動而出,懸浮在翠輝游輪周圍。

穆浩雖然穿著金絲短kù,帶著月藍游走曼舞,卻並不顯粗魯,其陽剛氣質,反倒襯托了月藍的柔美,讓月藍的美艷,成了天地間的唯一。

看到月藍交美的容顏,穆浩不由有些暈船之感,打心底希望這支舞永遠不要停下。

然而,沒待一曲終了,一舢舢竹筏一般的小巧飄洋帆,竟然破開澤兒豎琴清靈跳動的琴音,從遙遠海域飄向小角島。

音律被破壞,穆浩和月藍也停下了舞步,牽著月藍的柔荑走向游輪圍欄,看著遠方一批飄洋帆急速滑來,穆浩對著月藍笑問道:“祖尊強者不少,這些是你們翠砂宗的人嗎?”

看著遠方的一舢舢飄洋帆,月藍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從千年前宗門來了一個叫楚雄的家伙,不止是翠砂宗,就連一方天星海的局勢都被改變了!他牽頭在一方天星海搞結盟,手段強勢無比,頗有點順昌逆亡的架勢。”

穆浩微微抬手,在澤兒琴音一斂之際,平靜看著海面遠方問道:“那個叫楚雄的家伙很強嗎?”

“我看不透他的力量,那個家伙不可小視。”月藍顯得有些慎重。

“哈哈今天還真是有點臭屁過頭了!日后你在翠砂宗平靜生活就好,他要是對你沒什麼威脅倒也罷了,要不然我必將他打拉了。”穆浩摟過月藍的腰肢,笑語出聲。

“打拉了?你還是那麼粗鄙,除了心境平和了很多,長久歲月,你真是沒什麼進步!”月藍幸福在穆浩身邊笑道。

“我都已經到紀尊之階了,還沒有進步?”穆浩有些不太服氣。

“算了,對待你這種怪物,也不能當做常人來看待。夫君,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這翠砂宗多住一段歲月,將我收的那名弟子調教成才,希望翠砂宗這份平靜不要打破才好。”月藍笑語中透出一絲期待。

“弟子?”穆浩雖然之前聽月藍提起過,卻也沒有太當回事,不過這時看月藍的樣子,倒是引起了穆浩的好奇。

“一個在宗門雜役房做雜役的小女娃,她叫咲破,等到我帶你回雜役房的時候,介紹給你認識。”月藍提起那叫咲破的弟子,好像是很滿意的樣子。

穆浩點了點頭,沒有表態,對于月藍在翠砂宗的事,穆浩並沒有刻意窺伺,也沒有見過月藍那弟子。

“夫君,難道你不打算收一個弟子傳承神通、技藝嗎?”月藍好像是對弟子這方面的事很上心。

“呵呵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況且就憑我這點莊稼把式,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若是你們一個個都有弟子了,不就相當于我的弟子一樣嗎?”穆浩笑了笑說道。

“狹義的家伙,到時候把見面禮準備好,可不要丟我的人。”月藍笑語之際,一舢舢飄洋帆已經來到了游輪近前,即將上岸。

穆浩略微露出苦笑,好像是有些心疼的模樣,平凡的眼神,卻是在向著小竹筏一般飄洋帆上的修者打量。

似是察覺到穆浩的關注,為首兩舢飄洋帆上所盤坐的一老一少,也在向著穆浩打量。

不過不同于穆浩那對一眾飄洋帆沒有明顯目標的關注,一老一少的目光,則是帶著明確的探查目地,觀察游輪上穆浩、澤兒兩人的同時,就連月藍也在兩人帶有探查性質的目光中。

這時站在海面上那一百天宇至強四階修者都已經紛紛散去,很明顯是受到了一眾飄洋帆歸來的影響,就連海岸上那些修者悠閑的氣氛,也是消散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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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7:46 |只看該作者
八百五十四章(見面禮)

站在游輪圍欄之上,穆浩察覺到被為首兩舢飄洋帆,其中一舢上盤坐那俊朗青年的目光注視,自身的血肉,都有微弱的脫水之感,穆浩不由通過姻緣珠對月藍冷笑:“這個擁有偽宙宇祖王階的小白臉還真是不友好呢!”

“他就是楚雄,你說他是宙宇祖王嗎?”月藍用心念對著穆浩確認道。

“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強一些,看樣子你們翠砂宗算得上是實力雄厚的宗門了。”穆浩暗地里利用姻緣珠同月藍交流,表面上臉上露出的笑容,卻極為柔和,好像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碧翠島雜役管事月藍拜見宗主、各位長老。”感受到一眾飄洋帆上修者的注視,月藍跳下游輪,在海面上對為首那兩舢飄洋帆上的老者與青年躬身。

“之前那光幕、琴音是怎麼回事?”為首飄洋帆上的鶴發老者,蒼老面貌不怒而威,隱隱透出的宙宇祖王階,帶給人心神不可估量的壓迫感。

沒待月藍回話,白袍少fù模樣的翠燕長老,就已經在海岸沙灘上迎了上來:“月藍管事的夫君來了,夜晚海岸星光甚好,所以就安排了點節目。”

翠燕長老並沒有問起老者此行是否順利,卻幫助月藍開脫,不止讓月藍心下對其親近了一些,就連為首兩舢飄洋帆上的翠砂宗主與楚雄長老,都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月藍管事,你自行安排你夫君和那婢女在碧翠島雜役房住下吧。”翠燕長老看到沒有人願意在此處追究,笑著對月藍道。

眼看著眾多飄洋帆靠岸,翠砂宗一眾身份非凡的修者,向著小角島中央行去,月藍向著穆浩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無所謂,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既然邀請我入翠砂宗,那我就在你那里住一段時日,憑那幾個爛番薯還發現不了我和澤兒的真正力量。”穆浩笑看了月藍一眼,用眼神對著月藍交流道。

“夫君你和澤兒的紀尊階位雖然圓潤、通透,可是剛剛那楚雄長老明著用靈目試探你們的虛實,只怕這時他已經疑心了。”月藍利用心念對穆浩提醒道。

“無妨,誰規定紀尊修者身上不能有強大器物的,力量他是察覺不到,在我和澤兒所戴的手環、戒指威能散發下,他只不過能夠感覺到我們兩人的器物不凡罷了。”穆浩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不是月藍想要安靜在翠砂宗多呆些歲月,只怕剛剛那楚雄帶有明顯敵意的靈目試探,穆浩就要當場翻臉。

“跟我來吧,自從那楚雄來到翠砂宗之后,翠砂宗已經不同于以往!要是實在過不了他那一關,就弄死他,我相信這一點夫君你應該很有把握才對。”月藍好像也看開了一樣,利用心念同穆浩交流道。

“沒問題,我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做個好人,不過夫人你既然做出了指示,就算是赴湯蹈火,我也一定干翻他。”穆浩並沒有當著外人,同月藍表現的太過親密,與月藍並肩向著小角島中央飄身而去。

海灘上的一眾修者並沒有散去,看到交yàn的澤兒跟在穆浩與月藍兩人身后不遠處離去,很多修者都不由對月藍的真實身份有著些許猜測。

這時那一百名天宇至強四階修者,也回到了海岸上。經過好信者的宣揚,穆浩以每人五千顆神石雇傭一百名天宇至強四階修者充當人工煙花的事情,飛快在海岸上人群中傳播開來。

“那月藍管事的夫君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這麼富有!”一名容貌姣好的神修少女一臉感嘆道,好像是要為神石獻身的樣子。

“剛剛你們聽到那個婢女的飄洋琴音了嗎?竟然帶動一方翠沙海域的海精,那才叫不得了!看樣子,月藍管事的夫君和那婢女雖然只有紀尊之階,可卻是強大逆天的角名太始之階老者,看得更深,其話語讓一些想要打穆浩財富主意的家伙,暗暗警惕了幾分。

“這次不知道翠軼宗主又帶著翠砂宗長老,以及一眾精英弟子去了哪里,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沒有什麼收獲。”一名只有仙帝之階的老者,力量雖然不強,可是其思緒卻頗為縝密。

“天星海亂了,這翠砂宗也是暗潮洶涌,不知以往那些平靜悠閑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一名星目閃耀靈動光芒的青年,深吸一口氣感嘆道。

這時穆浩與月藍名並沒有理會海島上那些修者所說所想,閑庭信步穿過熱帶雨林之后,穆浩已經十分清晰的看到了海島中央的鎮子。

鎮子上的建筑並不是很多,相比海灘上要安靜了不少,有著小鎮地面上刻畫的大型聚靈陣牽引靈氣,小鎮帶給人一眾清靈濕潤之感,到處都能夠呼吸到那種雨過的清新空氣。

“這小角鎮中居住的都是翠砂宗外宗弟子,海岸上那些宗外散修,是不允許進入鎮子中的。”月藍與穆浩漫步鎮中,對著穆浩輕聲解釋道。

“海岸上那些散修,你們翠砂宗不管理嗎?”穆浩更多則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鎮子中心那巨大的傳送通道上。

“不要說天星海,就是我們這小小的翠沙海域,都存在著數量眾多的宗外島嶼,那些宗外海島中,有著很多家族、宗門,散修就更不用說了。多數宗門和家族都會開辟出一座島嶼,供來往島嶼修者補給、交流,這不止對登島修者,對宗門、家族也是很有好處的。”月藍一邊挽著穆浩的手臂行走,一邊對穆浩解釋道。

“修煉資源的自由交易,勢必會讓開辟坊市的宗門、家族得益,不過看你們翠砂宗好像是不滿足于此呢!”穆浩神色平靜,好像是很享受這種夜晚漫步的感覺。

“不過是一些瘋狂的蠢貨罷了,在這藍洋星,不止是存在著七方海域,還有幻晶、巖土兩個大陸,天星海也不過是其中一方海域,攪亂以往的平靜,他們勢必會為這種貪婪付出代價。”月藍美眸閃著寒光,小聲對著穆浩說道,從月藍的話語中,穆浩能夠聽出月藍的不滿。

“你們翠砂宗有三名宙宇祖王、兩名宙宇中位祖尊,空宇祖尊、天宇祖尊的數量也不少,算得上是一方強大的勢力了,你怎麼知道那些有野心的家伙不能成事?要說是雄霸藍洋星,那倒是有些托大,不過在這一方天星海中攪和攪和,翠砂宗還是有些實力的。”穆浩的說法,讓月藍心中微微一驚。

“你說三名宙宇祖王?除了翠軼宗主和楚雄長老,另外一名宙宇祖王階強者是誰?”如果不是穆浩親自前來,月藍能夠隱約猜測的宙宇祖王階強者,也只有那老者模樣的翠軼宗主,可是那第三名宙宇祖王階強者,是月藍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沒有必要驚慌,既然他們那麼有野心,就由得他們折騰去吧。宙宇祖王的霸主級稱號雖然可怕,不過若是偽的那也沒什麼用。你安心過你的日子就好了,就算是我不親自前來,也沒有人動得了你。”穆浩握了握月藍的柔荑,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穆浩平凡臉上透出的淡笑,月藍心中涌起了強大的信心。

盡管以前月藍很少刻意探尋穆浩的戰力,可是聽到穆浩提起偽宙宇祖王,月藍卻略微有些好奇。

感受到月藍的目光,穆浩似是明白了月藍的意思一般,輕笑出聲:“你就當他們是真正的宙宇祖王,按部就班修煉,以后時機成熟,我會將這些事情詳細告訴你的。”

看到穆浩此時沒有說明的意思,月藍也不再多問。

通往翠砂群島九百九十九座巨大島嶼中的傳送通道,就在小角鎮中央的傳送平臺上。

來到星光閃爍的平臺上,可以很清楚看到由星光匯聚而成的平臺,就像是一座小型翠砂群島的投影一般,九百九十九座島嶼的立體圖像,幾乎與真實島嶼惟妙惟肖。

“嗡”月藍向著星光臺中一座立體島嶼圖像,打出一道傳送法訣,星光臺漸漸顯現出了一旋迷蒙的傳送通道。\\wwW.uou.\\

看了穆浩和澤兒一眼,月藍改拉澤兒的秀手,當先進入傳送通道中。

比起月藍的慎重,穆浩臉上則是始終掛著淡笑,就算是不牽月藍的手,穆浩也有絕對的把握,不會在傳送通道中將月藍跟丟。

可是進入傳送通道之后,穆浩發現他還真是有些小看了這傳送通道的力量,不同于月藍不受傳送通道的力量影響,穆浩則是被滄浪之力所卷,不要說是傳送到碧翠島,就是在傳送通道那滄浪大禁中行走,都步履維艱。

當然,這只是穆浩沒有顯露出強大力量的情況下,滄浪洶涌的傳送通道中,還是月藍抖手射出一綢天韌蠶絲巾,纏上穆浩的手臂,才讓穆浩穩住了身形。

感受到滄浪不再沖卷排斥自己,反而涌著自己迅速穿梭傳送通道,密集水流倒退,感知急速變化,待到滄浪慣性消失,一片碧翠如玉的海島山峰,已經映入了穆浩眼簾。

看著腳下平靜的湖面,澤兒俏臉不由露出了感慨:“主子,這傳送通道還真是玄妙,如果不是月藍主母帶著咱們,想要進入翠砂群島中,應該不容易。”

“護島滄浪祖禁與傳送通道相融,如果不憑蠻力,外人確實很難進入這翠砂宗。”穆浩看著腳下那沒有一絲波紋的平靜湖面,眼底透出思索之色。

靜湖周圍,穆浩能夠很清楚感應到有翠砂宗弟子駐守,跟隨月藍出得傳送通道過后,看到沒有一名駐守傳送通道弟子上前,穆浩就知道有人提前打了招呼。

“夫君,我先帶你和澤兒去雜役房住下吧,明日再帶你去見碧翠島主。”月藍對著穆浩商量道。

夜晚天色暗淡,雖然穆浩並不認為月藍口中的碧翠島主睡下了,可這時候卻也不是打擾的好時機。

對于月藍的安排,穆浩倒也沒有什麼異議,靜靜跟隨月藍向著島嶼外側偏僻雜役房走去。

來到島嶼東方一片竹林之外,沒待進入竹林中,穆浩就已經看到了一座巨大的竹殿。

“這是清風竹!”看著竹殿是由青翠帶有縷縷風紋的竹子所建,穆浩臉上略微透出驚訝之色。

這種清風竹穆浩以前雖沒有親眼見過,可是從古籍上卻看過其來歷。

百萬清風成一寸,這種清風竹非祖靈之地不生,非自然清風不生,不在祖尊星辰,沒有百萬載自然清風孕育,清風竹根本就不會生長,在戰祖星穆浩沒見到這種奇竹,沒想到卻在藍洋星看到了。

“這不是清風竹,而是翠竹。也難怪夫君你會認錯,這翠竹乃是煉化清風竹靈韻,配以云水澆灌所生。”月藍笑著對穆浩道。

沒有釋放意志感應,穆浩單憑平凡雙眼打量了一番那竹殿,確實如月藍所說,建造竹殿的竹子,碧翠之色甚濃,沒有古籍上所介紹清風竹的清朗。

“月藍管事,你回來了。”一名守殿少女走到近前,對著月藍欠身道。

守殿少女階位不高,只有玄尊之階,長相頗為清秀,眼眸明凈。

“夫君,你和澤兒先在翠竹殿安頓下來,等會我帶你去竹林走走。”月藍笑著對穆浩探尋道。

“也好。”穆浩笑語之際,已經跟隨領路的守殿少女,向著大殿門內走去。

整個管事房所在的翠竹殿,清雅之中又不失古色古香,進入殿中,字畫盆植擺放的頗為講究,沒有在大殿中多做逗留,穆浩一行人徑直上了大殿三層的客房。

穆浩和澤兒兩人都沒有什麼行李,確認了客房之后,月藍對著守殿女修交代了幾句,就要帶著穆浩和澤兒離去。

澤兒頗為有眼力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乏了,沒有對月藍和穆浩過多打擾。

作為雜役房的管事,月藍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上,說話倒也是算數,安排好守殿女修照料之后,就帶著穆浩離去,並沒有向雜役房中的人,多做什麼解釋。

“夫君,我並不住在竹殿之中,而是住在竹林小筑。”月藍拉著穆浩的手,帶著穆浩進入了距離竹殿不遠的清幽竹林。

身處竹林,感受到徐徐清風吹拂,穆浩不由有種神清氣爽之感,看到竹林中的翠竹,比那竹殿的翠竹清朗不少,穆浩看向月藍的眼神,不由露出一絲探尋。

“這竹林清幽,可以放心說話,就算是宙宇祖王,恐怕也無法憑借意志,對這竹林探查。”月藍揚起牽著穆浩的秀手,歡快在竹林中行走,悅耳笑聲也沒有了什麼顧忌。

“這竹林中應該有著奇物吧?”穆浩並沒有對竹林探查,而是直接問向月藍。

“夫君,你猜的不錯,這翠竹林中,長著一根真正的清風竹。只不過這根清風竹不是我的,而是宗門之物。”月藍說道后來,俏臉透出一絲可惜。

“我在古籍上看過對清風竹的介紹,你若是喜歡,有機會我想辦法找給你。”穆浩笑著對月藍道。

月藍交美一笑,並沒有貪婪之色,反而用香肩調皮撞了穆浩一下:“哪有那麼容易,這種清風竹恐怕就是找遍一方天宇,也難以見到一根。”

聽到月藍的話,穆浩臉上微微露出奇色,向竹林中深入,待到穆浩看到了清竹小筑,同樣也發現了距離小筑遠處的風靈光華。

“那就是我們翠砂宗的清風竹,這清風竹不知道是被誰種在這里的,不但關系著翠砂群島的靈源,更是沒有人能夠觸碰。”察覺到穆浩看向遠方風靈光華的好奇,月藍對著穆浩提醒道。

稍微靠近風靈光華所在,在月藍的拉扯下,穆浩並沒有接近那兩人高,散發淡淡風靈光華的清風竹,而是神色奇異,雙眼閃著淡淡星光,向著遠處的清風竹打量。

“沒想到這清風竹竟然達到了這般層次,就算是稱其為超脫宙宇,也不為過!”穆浩走動觀察孤零零的一根清風竹,臉上露出了感嘆之色。

“除了宗門中的宗主與少數長老,翠砂宗的子弟都少有人認識這根清風竹,宗門將我安置到這里,倒不是為了讓我照看這根清風竹,恐怕宗門之人還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這清風竹的來歷。”月藍笑了笑道。

“呵呵這清風竹,咱們穆家也只有一本古籍有著記載,如果不是看過古籍,咱們甚至都不知道這種東西存在于宙宇中,別人又如何能夠知曉。”穆浩心神清朗,倒也沒有打清風竹的注意。

“不過古籍所記載的倒也不夠準確,這根清風竹據我觀察,億年才能長一指節,而且沒有人能夠將其收取。”月藍抱著欣賞的目光,看向清風竹笑語道。

“那清風竹所泛的淡淡清風光華,足以撕碎宙宇祖王軀,若不是怕弄出大動靜,我倒是可以試試將它收取了。”穆浩取出小葫蘆酒壺,喝了一口其中的識漿釀。

“好霸道的酒氣,你這酒是”接過穆浩的酒壺,月藍好奇對著穆浩問道。

“這是一種以祖尊腦漿所釀的識漿釀,酒勁比起天罪露還要霸道,尋常紀尊單是聞到這識漿釀的酒氣,都會馬上醉倒在地,很多知道此等酒釀的人,都稱它為聞香倒。”穆浩笑著對月藍解釋道。

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釀,就算月藍有著空宇高位祖階,俏臉上還是透出了酒氣潮紅。

“夫君,這次你來翠砂宗,就陪我平靜生活一段時間。不要破壞翠砂宗的寧靜,更不要急著走好嗎?”月藍依戀摟上了穆浩的腰,對著穆浩柔語道。

“你是怕我看上了這清風竹吧。”穆浩將月藍抱在懷中,笑語出聲。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忍耐不住脾氣,給翠砂宗造成災難,你那隨心所玉的性子,實在是一大威脅。”月藍放開穆浩,笑看了穆浩一眼。

“我會盡力忍耐的,實在是忍不了,就將找事的家伙暗殺掉。”穆浩微微一笑,不再對清風竹過多關注,向著遠處竹林小筑走去。

進入小筑之中,看到其中擺設極為簡單,除了竹制書架、桌椅áng榻之外再無它物,穆浩不由暗道月藍生活簡樸。

“這翠竹林既然沒有人能夠探查,以后我住在這竹林小筑中,應該也不是問題吧?”穆浩看著臉色緋紅的月藍笑語出聲。

啐了穆浩一口,月藍美yàn的俏臉,顯得有些交羞:“厚臉皮的家伙!你要是住在這里,要不了多久,恐怕宗門中就會傳的沸沸揚揚。”

“我們本就是夫妻,誰願意說閑話,就讓他說去。”穆浩一只手霸道扳過月藍下頜,在月藍嚶嚀聲中,輕輕覆蓋上了對方雙唇,另一只手則是熟練的滑進了月藍白衫中,推開月藍內衣,捕捉到月藍光滑高聳的rǔ房。

月藍這時已經意識到今夜勢必會發生之事,心臟頓時不爭氣的砰砰狂跳起來,但是情郎的熱wěn很快就消除了她的交羞,讓她迷失在穆浩火熱的情懷中。

這一刻窗外清風拂動,穆浩和月藍都不想再忍耐什麼。

在月藍逐漸粗重的喘息聲中,穆浩手指已經一顆一顆的將月藍衣衫紐扣解開。

隨著最后一顆紐扣崩開,穆浩心緒火熱,已經急速把月藍絲綢內衣liáo下,將自己的臉貼在了月藍高聳sū胸那一對含苞玉放的蓓蕾上,讓自己的臉頰輕輕在月藍胸前兩點凸起之間碰撞摩挲,傾聽著月藍胸房中如鼓點一般快速跳動的心聲。

雖然不是第一次品嘗月藍的rǔ尖芬芳,但是經過了無盡歲月的分別,讓穆浩更加懷念月藍那曼妙豐盈的交軀。

在穆浩那猶如帶著魔力的粗糙大手愛撫下,月藍終于忍不住shēn吟出聲了。

衣衫被剝落,兩人已經滾上了床榻,穆浩火燙的唇舌在月藍胸前兩點敏感部位活動,立時燃起了月藍長久歲月的chūn情烈火。

想到上一次在穆浩身上體會到的那番滋味,月藍就禁不住全身發抖。

穆浩那野性的眼神,就像是一種戒不掉的毒藥一般,讓月藍無法自拔。

不動聲色間穆浩就連同月藍的裙子和褻kù一起褪了下來,輕微的喘息聲中,穆浩甚至可以感覺到對方輕輕抬起tún部方便自己的行動。

穆浩大手帶著柔和的勁力,分開月藍白皙健美的雙腿,潮濕茂盛的方寸之地正在一點一點向著穆浩綻放她最絢麗的一幕。

花蕊晶瑩,猶如迎接臨幸的君王。

赤luǒ的玉體毫無遮掩被情郎愛撫,月藍凝脂一般的肌膚,都透出了粉紅的光澤,仿佛臉頰的緋紅,沿著優雅脖頸蔓延到了全身。

這一刻穆浩與月藍完全投入愛河之中,忘了兩人所處的環境,在月藍美眸中,只有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

雙腿微微收緊,一抹晶瑩從夾緊的腿間透出來,縷縷霞光似乎在月藍整個身體間縈繞。

金絲短kù與一雙金絲跑鞋,自行從穆浩身上褪下,化為了兩個小金人般的御甲金剛符,飄落床榻之下。

穆浩雙手從情玉燃燒的月藍頸后穿越而過,壯碩的身形,已經慢慢地覆蓋在月藍赤luǒ曼妙的交軀上。

略微僵硬的交軀在穆浩liáo撥下變得柔軟,被穆浩一雙大手恣意在自己胸前揉弄,月藍的玉望更是強烈綻放出來,雙頰的緋紅很快就演變成玫瑰色的酡紅,微瞇雙眸中水汪汪的情意幾乎要溢出流淌開來,就連喘息都粗重了許多。

穆浩不辭辛勞地調動著月藍交軀每一寸最敏感的神經,如果這時有人,就會發現,隨著穆浩手掌的愛撫,晶瑩的靈力,不斷與月藍一身祖力產生交融,像是將月藍的祖力融化了一般。

這一刻,月藍仿佛感覺到自己被情玉之火燒透了一般,顫栗的交軀在穆浩身下一陣陣扭動,白皙柔滑的一雙美腿甚至盤纏上來,有意無意的迎合著穆浩一樣。

曼妙豐盈的交軀,對于禁玉已久的穆浩來說,就如同沙漠中干渴已久的旅者,遇上了一潭清池那樣爽朗。

當穆浩感受到月藍tún縫間晶瑩潺潺時,覆蓋上月藍雙唇的口中,已經向著月藍渡去極為純凈厚重的靈力。

腰間緩慢堅決的一tǐng,在月藍交吟聲中,穆浩只感覺自己的下體,猶如陷入了重重貝肉中,柔軟濕滑而又火熱的感覺,讓穆浩下意識的就想要奮力聳動,沖破層層束縛。

伴隨的交融,厚重純凈的靈力,在穆浩那陰陽合歡訣作用下,不斷涌入月藍身體之中,主導靈力在月藍體內運行玄妙周天,仿佛烙下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

月藍抑制不住的交吟,不停隨著穆浩沖刺響起,這一刻月藍交軀竟然泛起了通透的情玉之火。

一浪高過一浪的沖擊,幾乎將長久未嘗愛果的月藍弄得混飛魄散。

到最后月藍只能死死的摟住穆浩虎項,享受著極致的歡愉,甚至連shēn吟聲都從清脆轉為了沙啞。

之中,整個翠竹床榻,都像是隨時要傾覆一般,時間緩緩流逝,伴隨純凈靈氣涌入月藍體內,當穆浩感覺到后腰出現sū麻感,陽精即將外泄之時,穆浩並沒有像以往一般閉守景觀,而是一陣沖刺、深入的過程中低吼一聲,將陽精奮發如潮水一般涌入月藍體內。

月藍尖叫一般的交吟聲,在穆浩身形緊繃的過程中響起,透出翠竹小筑在竹林清風吹拂下傳出老遠。

這一刻,不止是穆浩身形緊繃,就連月藍的交軀,也在快活到了極致的交吟聲中,緊摟穆浩,好像是要將曼妙交軀融入穆浩壯碩的身形中一般。

雨云過后,經過極致歡愉的月藍,就這樣在緊摟穆浩的過程中沉沉睡去,床榻上柔軟的棉單充滿了褶皺,晶瑩斑痕見證了兩人的之夜。

比起月藍,穆浩就像是一頭不知疲倦的壯牛一般,聽著微風吹過竹葉的嘩嘩聲響,聞著清香的竹氣,穆浩緊摟著懷中的人兒,心中有著平靜的滿足感在徐徐流淌。

清晨竹林中偶有鳥兒脆鳴,出奇的,月藍並沒有早起安排碧翠島上長老、弟子的雜役事務,而是在穆浩懷中貪睡,其交美的俏臉上,透著幸福、安逸之色。

沉沉的呼吸聲響起,穆浩也沒有起床,直到朝陽射入竹林,讓小筑有種溫暖之意,還是月藍當先醒來。

看著穆浩根本沒有起床的意思,依舊沉睡,月藍明yàn的俏臉,露出交羞的笑容,向著穆浩懷中擠了擠,緊摟穆浩,一臉的滿足。

直到聽到淡淡的腳步聲在竹林中響起,月藍才意識到這般和穆浩賴在床上,似乎有些不妥,連忙想要起身。

“師尊,咲破來給你請安了。”就在月藍慌亂之間,一聲女子的聲音,已經在竹林小筑之外不遠處響起。

沒有穿上衣衫的月藍,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通紅,本想要將小筑之外的子弟揮退,可是略微猶豫,月藍還是強壓下心中羞意,開口沉語出聲:“咲破,你且在竹林中等一會,一會師尊給你引薦一個人。”

“知道了,師尊。”小筑外不遠處的黑發少女,神色恭敬沉穩,回過月藍的話后,就徑自站在竹林中,開始吐納竹林中的清風靈力。

黑發少女淡青色華錦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站姿愈加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chā蝴蝶釵,一縷發柳垂在胸前,交顏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的交美。

獨自站在竹林中,黑發少女雖然神色沉穩,可是眸子中的目光,卻總是隱隱看向距離竹林小筑遠處的清風竹。

“要死了!咲破就在小筑外,趕緊起來。”月藍對著穆浩交羞傳音,這時穆浩雖然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可是胳膊卻將月藍摟著,讓其掙扎著無法順利起身。

被月藍在腰間掐了一把的穆浩,笑著睜開了雙眼,向著月藍那交翹的tún瓣上摸了一把,抱摟月藍好一會,讓月藍白皙豐盈的身子,變得粉nèn晶瑩,這才罷手。

神色羞怒,略微有些小慌張的月藍,在慌亂下床,想要將地上那衣衫撿起之際,當先穿上金絲短kù與金絲跑鞋的穆浩,已經無聲無息出現在了月藍身邊。

從星空手環中取出白紗褻衣、褻kù,輕柔幫助月藍穿好,一套白布里襯衣裝,一套淡粉色繡著百鳥朝鳳花紋的精致宮裝,緊隨其后被穆浩穿在了月藍身上。

梳妝過后珠翠斂住月藍一頭秀發,珠串、首飾一一被穆浩幫著月藍佩戴上,白布襪與高底蠶絲錦鞋陸續也被穆浩穿好之后,月藍和前一日的裝扮,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

一種華貴之美,震懾心神一般,自月藍雍容的美態散發而出。

和月藍相比,小筑外那黑發少女的美色,就顯得青澀了很多。

似是月藍也沒有想到穆浩會將其妝扮得如此雍容美yàn,對著光鏡的月藍,看到自己那交美足以讓人沉淪的妝容,愣神了好半響。

“不錯,風華絕代傾星宇,那些王宮中的女主,根本就沒辦法同夫人你相比。”穆浩看向月藍的眼神,透著驚贊之色。

白了穆浩一眼,就算是知道穆浩是甜言mì語,月藍心中還是有著濃濃的欣喜。

“夫君,我都多長時間沒有穿宮裝了,一個雜役房管事穿成這樣,是不是很奇怪?”月藍交羞對著穆浩道。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翠砂宗有誰的美貌可堪與你相比?你願意在翠砂宗生活,我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卻也不要虧待了自己。”穆浩坐在桌前椅子上笑道。

被穆浩妝扮完,雍容華美yàn光四射的月藍,給穆浩泡上了一杯nèn筍水,幫著穆浩將頭發整理好,這才開始收拾床榻。

“吱”小筑門被打開,月藍的聲音從小筑中傳出:“咲破,進來吧。”

站立竹林中的黑發少女睜開雙眼,斂去眸子中的清風靈光,靜靜向著小筑中走入。

進入小筑之中,看到穆浩金刀大馬坐在竹桌前,少女不由略微愣了愣神才開口:“見過前輩。”

讓少女愣神的原因,並不是穆浩,早在少女拜見月藍之前,就已經知曉穆浩可能在竹林小筑中,只是少女卻沒有想到,月藍的妝容會有這般變化。

經歷雨露的月藍,美yàn不可方物,就像是熟透的mì桃一般,牽動黑發少女的心神。尤其是月藍一身雍容華麗的宮裝,更是少女第一次看見。

“咲破,不用拘束,起身說話吧。”月藍雖然沒有對黑發少女提起她與穆浩的關系,可是看向穆浩眼神的那恩愛、親昵,卻絲毫不加掩飾,另一方面,黑發少女管穆浩叫一聲前輩,卻也不算出格。

“昨晚沒有見到你這個弟子,她也住雜役房嗎?”穆浩臉上露出淡笑對月藍問道。

對于黑發少女眼中的沉穩心志,穆浩雖然不太喜歡,可是也沒有以自己的喜好,對少女做出挑剔。

如果是穆浩挑弟子,穆浩只怕會更加中意昨晚在竹殿外守門,目光清澈的玄尊少女,而不是這神色沉穩、心志不凡的紀尊少女。

沒有感受到穆浩對黑發少女的任何看法,月藍看向黑發少女的目光,倒是透著滿意之色:“咲破雖然是碧翠島雜役房之人,不過偶爾我會讓她出島跟隨外門弟子辦事,就當做是歷練了。”

穆浩並不認為月藍沒有看清黑發少女的心志,盡管穆浩不喜心志高遠的女人,可是卻也不會將自身的想法強加在月藍身上。

每個人都有著自身的打算和想法,若是沒有自身的想法,那只能算是傀儡,這一點穆浩也是非常清楚。

“夫君,你不是有見面禮要送給咲破嗎?”月藍對穆浩笑語之際,也相當于對黑發少女道出了她與穆浩的關系。

聽到月藍的笑語,穆浩略微猶豫,有些拿不定主意,東西穆浩倒是不缺,隨便給眼前黑發少女一件兩件,穆浩也不會太當回事。

見面禮的事情月藍之前雖然提起過,穆浩卻也沒有和月藍細談,看到月藍這女弟子之后,穆浩本意是想要給她一件紀尊品階的器物,不過感覺到月藍的重視,穆浩反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感受到月藍與黑發少女期待的目光,穆浩微微一笑:“見面禮倒是好說,只是不知道你這個寶貝徒兒喜歡什麼!是她自己來說,還是你這個做師尊的來幫她選?”

“但憑師尊做主。”黑發少女乖巧躬身道。

“咯咯咲破,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要錯過了,想要什麼盡管開口,只要是我家這位能做到的,師尊會盡量讓他達成你的心願。”月藍對著黑發少女笑道。

“這個臭婆娘倒是大方,這樣就將我給賣了!罷了,也不過是這一個弟子,就讓她高興一番也好。”穆浩聽到月藍的笑語,心中暗暗腹誹道。

這一次黑發少女倒是沒有再推辭,黑發少女看得出,月藍和竹桌前坐著的男人,感情似乎很好的模樣。

自從拜月藍為師之后,黑發少女就隱隱發現,她這位表面上只有太始之階,安身碧翠島雜役房的師尊,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這個男人眼神深處的霸氣,有著極其生猛之感,看來師尊的夫君也不是平凡修者!”黑發少女心中暗自思量道。

盡管穆浩表面上只有煆體紀尊的圓潤氣息,可是咲破自從進入小筑中后,就從來沒有對穆浩有著一絲一毫的小覷。

“師尊,如果可以的話,弟子想要感悟前輩的一門大神通。”黑發少女並沒有索要器物,不過其提出的要求,卻也沒有讓穆浩和月藍太過意外。

尤其是月藍,在聽到黑發少女提出要感悟穆浩一門大神通的要求過后,俏臉反而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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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8:10 |只看該作者
八百五十五章(島事)

翠竹小筑中,月籃在聽到黑少女提出要感悟穆浩一門大神通的要求過后,非但沒有太過意外,美艷俏臉反而露出了笑容。

幫著穆浩添上清新筍水,月藍笑著對穆浩調侃道:“夫君,你不會拒絕?”

拿起玉杯在雙手中緩緩搓動,讓杯口靠近鼻端聞著嫩筍水的清香,穆浩臉上露出了清朗淡笑:“感悟大神通嗎?我所學駁雜,賣弄大神通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抓瞎!”

不同于站在小筑中的黑少女心中忐忑,看到穆浩沒動地方,月藍非但沒有催促穆浩,反而俏臉露笑,安靜等待著穆浩的答復。

直到穆浩喝了一口清香筍水,目光向著黑少女與月藍掃視一眼過后,才將玉杯遞給了月藍,從竹桌前站起身形,向著小筑外走去。

月藍接過穆浩沒有喝完的筍水玉杯,並沒有將杯子放在桌上,雍容交美的俏臉上,透出了淡淡精靈笑意。

“機會難得,還不快跟上,你要仔細體悟。”月藍跟隨穆浩出門,在黑少女身邊對其小聲提醒道。

聽到月藍的話,黑少女這時才松子一口氣,美眸透著期待沉穩走出翠竹小筑。

清風在竹林中吹動,偶有竹葉飄落而下,穆浩並沒有向月藍那般坐在小筑外的天然石桌前,而是在竹林中站定,悠閑觀察了一番清晨過后竹林的景色。

“知道什麼是大神通嗎?”沒有讓黑少女過多等待,穆浩就已經對著遠處黑少女笑問道。

“前輩,咲破認為大神通之術,在于一個悟字,悟天地法則,悟功法玄機~~”黑少女沒等說完話,就被穆浩抬斷。

“你已經是紀尊之階,再去體悟大神通就已經落了下乘。我的大神通就是在自身力量升華的過程中,做到忘卻。”穆浩放下手笑語的過程中,有著清風竹的竹林,已經出現了讓黑少女驚駭的變化。

眼看著一朵朵晶瑩太陽花在竹林中無根盛開,不止是黑少女,就連月藍神色都是一動。

在這翠竹林中,就算是宙宇祖王意志,也難以對竹林環境造成影響,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竹林中生長著一根有著超脫宙宇之威的清風竹。

晶瑩太陽花在竹林中蔓延盛開,飄動之間分化竹林的清風靈氣,好像要將竹林取代一般,月藍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對翠竹林造成這等影響。

“緊守心神,不要聽他那些不知所謂的話,感悟他的夢幻心魄神通,可以讓你少走很多彎路。”察覺到黑少女似是迷失在穆浩那心想事成的心念大神通之中,月藍不由出聲對其提醒道。

心丁~~”竹林中無數盛開的晶瑩太陽花,如同浩瀚星空的冰花一般,向著黑少女身形匯聚,化為太陽花印記,沒入黑少女身形之中。

這一刻,黑少女的一身清風靈力,竟然開始加速暴漲,大有沖擊太上之階的趨勢。

咲破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靈力的提升,竟可以如此迅猛,浩瀚靈氣灌輸入體,完全超出了咲破對于修煉的認知。

最重要的是,咲破能夠感覺到,這種瘋狂提升靈力,並沒有任何負面效果,如果這樣持續下去,她踏入太上之階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好可怕的夢幻心魄大神通!”這時咲破已經不關注靈力灌體,而是全身心開始感悟穆浩的心念之力波動。

隱隱之中,咲破看到了,穆浩心念之力散,其存在感竟然成為了這方竹林的中心,無形心念波濤流動,就連那清風竹都被穆浩的心念之力,放逐出竹林之外。

自認為察覺到穆浩的心念之力的脈絡,閉上雙眸的黑少女這一刻動了,袖袍抖動,纖手在一朵飄飛化為印記的太陽花上一點,本要涌入黑少女體內的太陽花印記,竟然在黑少女指端漸漸充盈起來,再化為實體靈力花朵。

咲破心念之力與穆浩的心念之力形成共振,竹林中的景物變化,也漸漸開始被黑少女的心念影響。

不同于穆浩那無形無色的心念之力,黑少女的心念之力猶如清風飄揚,縷縷淡青色風霞從黑少女身體中散而出,定時、定空,不出多久,就在少女心念遨游,代替穆浩的心念將翠竹林掌控之后,竹林中飄飛盛開的無根晶瑩太陽花,已經伴隨少女的心念,紛紛開始收斂消失不見。

清風吹拂,竹林還是那個竹林,可是少女的一身氣息卻已經有了微弱的變化,這時站在林正的黑少女,隱隱透出高高在上掌控感,讓月藍不由點了點頭,好像是很滿意少女對穆浩心想事成大神通的感悟一般。

“確實是一個好苗子,好好培養,將來不難成就一方星空霸主。”穆浩走到月藍身邊,臉上露出淡笑接過玉杯,喝了一口筍水。

沁口不一的家伙。”月藍微微白了穆浩一眼,似是看出穆浩對于黑少女的想法,不像其口中的稱贊一般。

被月藍看穿,穆浩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笑了笑不說話。

“就像是你說的,每個人的機緣都難以被復制,不同的人就算是修煉同一種功法,所能夠揮的威勢也有著不同的區別,對于咲破也不要太過苛責了,至少此番她能夠體悟到你些許心魄大神通的運用,可以讓她少走很多彎路。”月藍挽著穆浩的手臂,低聲對穆浩笑道。

“難怪她要感悟我的大神通,她的領悟能力,倒也算是了不起了。”穆浩看到站在竹林中的黑少女,真誠稱贊了一句。

“夫君,你不會想這般就能唬弄過去?”月藍眼神透著精靈之色,笑看了穆浩一眼道。

“看來你對這個徒兒,都比對夫君親了,真是讓我有些吃醋!”穆浩取出一根煙卷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顯得心情很好。

不多時,就在穆浩坐在小筑外那天然石桌前笑聊之際,黑少女已經收斂一身氣息,睜開了雙眼。

咲破謝過前輩厚賜。

黑少女雙膝跪地給穆浩恭敬叩。

“算了,憑你的領悟能力,就算是我不放開了心念讓你感悟,你日后參悟其他強者大神通的機會也不會少。”穆浩略微抬手帶起柔和勁力,已經將黑少女跪在地上的身形托起。

這時不同于黑少女表面的沉穩其心中已經是震撼無比,心緒久久無法停息,與穆浩心念共振,感悟穆浩那夢幻心念的過程中,黑少女非常清楚她所感悟到穆浩的心念神通根本就只是冰山一角,這種神通的運用,遠遠不局限在此番竹林中的奇景變幻那麼簡單。

同穆浩相比,黑少女領悟能力雖然不凡,卻少了那種創造能力。

一種神通可以衍變成無數變化,而穆浩此番施展的,也只是無數變化中的一種。

黑少女這時心念迷迷蒙蒙,好似是抓到了什麼可是細細探索,卻猶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脈絡深邃不可端測。

“夫君,你不介意再展露一些手段讓咲破看看?”感受到咲破有些失神,月藍笑語出聲提醒道。

“你還想要學什麼?”穆浩並沒有吝嗇的意思淡笑中帶給黑少女親和之盛。

就在黑少女向月藍投去目光之際,遠處竹林腳步聲微不可聞響起,昨夜那玄尊守殿少女,已經帶著澤兒進入竹林,向著小筑這邊走來。

“見過月藍管事。”玄尊少女目光清澈,離得老遠就止住腳步對著月藍恭敬問安。

澤兒雖然走進,卻並沒有說話,默默從星鉆指環中取出一道道豐盛的菜肴,擺放在穆浩和月藍所在的天然石桌上。

盡管過了早飯時辰可是澤兒所擺放的一道道豐盛菜肴,葷香味卻是過于重了一些同竹林的清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澤兒,你也不能一味遷就他,這麼一大早就毫無節制的大吃大喝,會讓外人有很大壓力的。”月藍對著澤兒笑語道。

澤兒笑著點了點頭:“月藍主母說的是,主母不在,主子對飲食沒有一點節制,一天大多時候都是在吃喝。”

那守殿玄尊女修本也準備了素食齋飯,可是看到澤兒取出的奇珍菜肴,將那巨大天然石桌擺的滿滿登登,幾乎都疊在了一起,玄尊女修神色不由驚駭,再沒有提起齋飯的事情。

不要說這種吃法玄尊女修沒有見過,就是那一大桌奇珍菜肴的價值,也是玄尊少女所不敢想象。

讓玄尊女修驚駭的另一方面原因,則是月藍的妝容變化。

比起玄尊少女,咲破則是沉穩了很多,雖然心中有所驚異,可是至少神情沒有絲毫不妥。

現月藍對自己示意,穆浩不由扭了扭壯碩身形,略微活動筋骨:“好了,開工,將夫人你拜托的事情弄完好吃飯。”

原本察覺到玄尊少女帶著澤兒到來,咲破今日已經不再對體悟穆浩的神通報以希望,可是聽到穆浩的說法之后,咲破在心中對于兩女的微微埋怨,也就煙消云散了,其潛意識中,甚至還有幾分欣喜。

咲破兒,機會難得,你親自向他討教,能夠得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月莓對著黑少女安排之際,也並沒有驅趕遠處的玄尊守殿女修。

穆浩臉色泛苦,笑了笑向石桌遠處踏出一步,下一刻,穆浩的身形竟然短暫超脫了眾人的靈覺感官,就連月藍也不例外。

待到穆浩身形出現在距離玄尊少女不遠處之后,沒有一個人能夠感應到穆浩如何到了那里,甚至不知道在自身靈覺盲區中,穆浩做了什麼。

在月藍溢彩的目光中,咲破心中只有難以壓制的震撼與寒意,少女這個時候甚至聯想到,穆浩如果在她靈覺盲區過程中要殺她,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夫君,雖然不求你授人以漁,卻也得讓她有所收獲才行。”月藍最先回過神來,笑著對穆浩提醒道。

“哈哈~~一時有些沒有控制住不好意思了!來,就看看你能夠到什麼程。”穆浩抱著雙臂,一臉大大咧咧對著咲破示意。

“呼!呼!呼~~”清風步伐踏出,黑少女神色鎮定下來,身形一轉,就已經帶出一串殘影撲到穆浩身邊。

秀拳一擊,感受到之差毫厘就可以打在穆浩肩頭,黑少女沒有留手,反而松拳手背向外崩扇以求一擊建功。

于此同時,黑少女靈覺完全開放,感應著穆浩一身力量氣息的運轉,以及身形、神態的變化。

“動了!”看到穆浩僅僅小幅后撤一步,就輕描淡寫化解了自己的清風拳勢變化黑少女心神不由微微震動。

這次黑少女看清了穆浩腳下的步伐,好似有著玄妙的韻律一般,步伐帶動壯碩身形,讓黑少女的指尖與其肩頭始終相差分毫,卻就是不能觸碰到穆浩。

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這時穆浩的身形就帶給黑少女這般感覺,好似搶先攻擊的並不是黑少女這種門道,就算是外人看來,也是奇異無比。

穆浩那壯碩的身形,就猶如與黑少女身慢舞一樣,如果不是穆浩有意沒有利用步伐形成的身之勢對黑少女進行牽扯、影響,只怕一個照面,就算是穆浩不主動出手,擁有紀尊之階的黑少女就已經徹底敗了。

這就如同一個極為弱小的孩童,和大人掰手腕子,根本沒有一絲的機會。

雖感受到巨大的差距可是黑少女並沒有氣餒,游掌帶起漫天掌影,穆浩卻好似看穿了少女的力點一樣,只是差之毫厘避開了少女一記掌風少女那漫天手影的掌勢,就流產一般驟然消失。

“華而不實擊倒對手用簡單有效的力量爆足矣。”穆浩笑語之際,極為緩慢打出一拳,劃過黑少女側臉。

可是就是這猶如龜速的一拳,黑少女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嘭~

待到竹林中伴隨清風飄起的凌亂翠綠竹葉,全部都在無形勁力下爆碎過后,黑少女臉頰這才滑落一滴冷汗。

整個竹林中飄落的竹葉,都消散一空,其中四面八方爆碎的竹葉,有很多都不是在穆浩緩慢拳鋒所擊方向,可卻剎那間被穆浩無形無色拳力,激起了連鎖反應,紛紛湮滅。

不知道是為什麼,黑少女和不遠處那玄尊少女,在穆浩緩慢出拳之后,看到了一種拳力震動,這種震動好似奔雷,又好似脈動擠壓,剎那拳鋒霞光似乎貫穿了無盡星空,除了距離穆浩較近的兩女,就連月藍和澤兒都沒有看清楚穆浩的拳力軌跡。

不像那玄尊少女,仿佛失去完全失去了反應,咲破這時已經察覺到穆浩腳下那律動的宴妙。

白日不如夜晚漫空星辰清晰,可是領悟能力易于常人的黑少女,卻還是隱約現了,穆浩腳下每一次看似有些緩慢的走動,都會帶動浩海星系的星斗之力共振,隱隱引動整個星系的星斗之力。

黑少女這時隱隱有著一次猜測,穆浩若是將這星斗步的威勢完全放開,只怕星系衍變之勢都會被穆浩貫通,漫天星斗光束早已經降下。

雖然是修煉功法,可是卻被穆浩舉手投足之間化為大神通,這就是積累忘卻學以致用的體現。

黑少女心中非常清楚,能夠向穆浩將玄妙步伐化為一種勢,稱其為千錘煉都是小兒科,沒有無盡歲月的積累、沉澱,根本就不可能達到穆浩這般。

“嗤!嗤!嗤~~”清風霞光伴隨咲破不停向著穆浩出手,驚濤駭浪席卷竹林,可是穆浩那緩慢的身形,卻不為所動,閃動奔涌清風霞蘊中,舉手投足之間大神通不斷,攻勢透著必殺之威,守勢卻不沾片葉。

一柱香時間過去,咲破依舊沒有碰到近在咫尺的穆浩絲毫,感受到穆浩勁力、神通不斷變化之間,咲破從來都沒有感覺如此的累。

論性,黑少女也算是堅毅,可是就是這一株香的時間中,在穆浩層出不窮的手段下,黑少女卻有種歲月無盡流逝之感。

待到黑少女天靈的清風韻氣蒸騰至極致,一身裙袍都被汗水打濕,連簡單抬手都異常困難之際,穆浩壯碩的身形猛然向著黑少女一沖,星空霞蘊真切泛起,穆浩那虛幻的壯碩身形,就好像是將黑少女交軀撞透,把黑少女靈混都帶出了一樣,讓竹林中的時空陷入了停擺。

一瞬間黑少女靈覺中,就如同星空大爆炸一般,出現了星空無盡擴張,萬象初開之感。

伴隨這種感覺,黑少女的精力竟然在潤物細無聲的情況下漸漸開始恢復。

穆浩與黑少女背影相對,星空風霞隨著穆浩定下身形,已經在穆浩背后收斂入其身形之中。

在黑少女神色猶如丟了混之際,穆浩平凡的臉上,微微露出隨和的淡笑:“活動了一番真是又累又餓,吃飯了,吃飯了。”

“咯咯~~我看你這蠻人根本就是想要推脫,天天吃那麼多好東西還這麼容易就喊累,看來你是越吃越回去了。”月藍笑著將穆浩讓到了石凳上,給穆浩碗里夾菜。

“你不會想要趁機調整我的飲傘?”穆浩警惕的看了月藍一眼。

“那還要看日后夫君你上不上道了。”月藍笑看了楞立竹林中的咲破一眼,好像是對這個弟子有著很大期待一樣。

“唉~~這算不算不教會徒弟,也要餓死師傅?我的命還真是苦!”穆浩吃著東西言語不清道。

“慢點吃,醉雙不在這里,又沒有人和你搶,長久歲月過去了,你吃飯這種粗魯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有改。”月藍臉上透著溫柔的笑容伺候著穆浩吃飯。

“隨便慣了,偶爾裝裝樣子還行,要是長久歲月事事都整得那麼高雅,那我可做不來。”穆浩直接站起身形胡吃海塞之間,順嘴說道。

瞪了穆浩一眼看到咲破已經回過神來,月藍風華絕代的交顏,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泛紅。

“都站著干什麼,一起過來吃。吃飯的時候被你們這麼盯著,我還真是不怎麼自在。”穆浩跟隨月藍的目光,向著咲破與那玄尊女修瞅了一眼。

不同于咲破的恭敬,那守殿玄尊女修,就算是走到飯桌之前,以往那清澈的眼神,都依舊透著呆滯之感,好似還沒有從咲破同穆浩交手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恭敬給穆浩行禮過后,咲破並沒有多說什麼,看向穆浩的目光透著感激與期待,坐在了月藍身邊。

澤兒也早早坐下,有月藍在也不用她伺候,因此她倒也放得開,跟隨穆浩吃起了桌上的美食,俏美的容顏,透出滿足的笑容。

“惠竹,你也坐。”月籃並沒有排斥玄尊少女,笑著對其提醒道。

玄尊少女身穿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有著憨厚清純,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

被月藍稱作惠竹的少女,盡管衣著裝扮比起咲破的清減了很多,不過整個人卻看起來清靈透徹。

穆浩並沒有絲毫表達出對玄尊少女的觀感,在玄尊少女回過神來坐在石凳上之后,穆浩也不再對其理會,風卷殘云一般將一盤盤菜肴清肅一空。

直到一桌酒菜被吃的頗為干凈,穆浩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大有再整一桌的意思。

“好了,夫君,你得適當控制一下自己的欲望,美味不可多得,要是依著你,就算是吃到天黑你也不會下桌。”到最后還是月藍出言相勸,才讓穆浩悻悻站起了身形。

抬頭看了一眼竹林上方投下的陽光,月藍對著穆浩征詢道:“夫君和澤兒既然住在島上,理應和島主以及島上長老打個招呼才對,妾身給你換身衣服之后,我們就去碧翠宮。“也好。”穆浩並沒有任何不願,在月藍的陪同下,笑著向小筑中走去不多時,穆浩已經穿了一身清爽白色緊峰勁裝從小筑中走了出來。

比起之前那赤裸上身的樣子,這時穿上清爽勁裝的穆浩,一身彪悍氣息則內斂了很多。

咲破並沒有離去,看到月藍和穆浩走出小筑,咲破已經當先扶上了一身宮裝月藍的手臂。

“惠竹,島上的雜役事務都安排好了嗎?”在黑少女的攙扶下,月藍對著不遠處的玄尊少女問道。

聽到月藍的話,惠竹那憨厚的神色略微露出一絲猶豫,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好像是很為難的樣子。

“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問題嗎?”似是很了解惠竹憨厚的牲格,月藍對玄尊少女欲言又止並沒有表示不滿,很有耐心對其問道。

“房中的深海翠砂用完了,靈材也是所剩不多,為此諸位師兄、師姐們了很大的脾氣~~”惠竹忐忑出聲,俏臉顯得有些無力。

“混賬!”雖然沒有聽到惠竹將話說完,月藍卻已經怒喝開口:“這幫家伙當雜役房是什麼地方?靈材姑且不說,現在就連深海翠砂都全推到我們雜役房頭上,簡直都給他們慣上天了。”

“師尊息怒,這些咲破兒也聽說了,眼下整個宗門正在天星海聯盟其它的勢力,免不了磕磕碰碰,長老和一眾精英弟子經常離宗,宗門對于修煉資源的消耗也是日益加大,不止是我們碧翠島,就是宗門其它島嶼,壓力也都是很大!想來島中諸位師兄、師姐、長老,有所不滿,倒也不是有意的。”黑少女神色沉著,對著月藍提醒之際,還不忘隱晦看了穆浩一眼。

雖然心下暗贊黑少女的沉著心志,不過穆浩倒也沒有表現出來,甚至好像對于翠砂宗,以及這時所在的碧翠島之事,絲毫不感興趣一樣。

到咲破的提醒,月藍也冷靜了下來:“雜役房畢竟不比其它地方,碧翠島正式弟子五余眾,管事二十人,就連長老都有六位,這沉重的修煉資源消耗分攤下來,又豈是我們雜役房能夠背起的?”“背不起也要背,宗門制雖然有著明確的分工,可是眾多長老、管事門下弟子,身份卻不容得罪,整個宗門九九十九座海島上,不止是我們碧翠島雜役房勢弱,其它的雜役房日子也是極為艱難,不想要被擠兌,還是要想些辦法拿出些東西才行,至少不要比其它島上的雜役房差。”咲破頗為有主張對著月藍進言。

看到穆浩悠閑抽著煙卷,一邊行走,一邊欣賞著島嶼上的景色,月藍不由快走幾步,拉了一把穆浩憤憤道:“夫君,你有什麼好主意?”

“呃~~你說雜役房的事情,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穆浩老臉透出尷尬,有些氣弱對月藍道。

“真是個混蛋,你以前不是也掌管過雜役房嗎?難道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月藍看到穆浩那傻笑的樣子,氣悶感不由消散了不少。

“你是說在鳴動宗那陣子?我那個雜役房便宜管事的身份,還是從你那里搶來的好不好!況且我向來強勢,從來也沒有攤上過這種事情啊?”穆浩顯得有些無辜。

“不要和我說什麼以暴制暴,我可不想鬧出什麼大事。”月藍警惕看了穆浩一眼,似是很了解穆浩的做派一般。

穆浩尷尬撓了撓頭:“拋去我的做法不說,在我印象中,大多數宗門的雜役房,都是做些類似于下人的臟粗活計。不過這對于無緣成為宗門正式弟子的修者來說,做雜役還是很不錯的,而且只要能夠吃苦耐勞,還算得上是一個肥缺。年年從門中弟子、長老指縫中漏出一些修煉資源賞賜,對于尋常雜役來說,都是一筆不可小視的財富,更不要說有機會進入宗門書閣、丹房、藥園等所在。像你們翠砂宗這般指望宗門雜役房出菜的事情,我還真是沒有見過。區區雜役怎麼能扛起宗門弟子、長老的修煉消耗?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不錯,這種指望雜役房貢獻修煉資源的宗門,估計離覆滅也不遠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澤兒神色滿是費解、不屑。

“其實倒也沒有你們想的那般偏激,翠砂宗九九十九座島嶼中的正式弟子、管事、長老,除了能夠享受一些宗門固定分配的修煉資源之外,各島想要得到更好的修煉待遇,還要自行解決一部分修煉資源,雜役房自然也會被分派到一些力所能及,獲取低階修煉資源的事,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宗門力主天星海勢力結盟,不止是雜役房,就算是精英弟子和長老都被壓得喘不過氣。這時的翠砂宗就如同上緊的條,就算是強如精英弟子、長老出去辦事,都有可能一去不返,相對來說,至少雜役不會有什麼太大危險,不用參加宗門間的斗爭廝殺。”月藍臉色一紅,對著穆浩和澤兒解釋道。

“有修者存在的地方,就免不了有競爭。不止是宗門之間的斗爭,就是同宗之間的各個島嶼、修者,彼此之間也有著表面化的競爭意識,有誰不想獨占鰲頭力爭上游?畢竟遭人輕視、白眼的日子不好過!”穆浩淡笑之際,話語微微透出感慨之意。

“師尊咲破兒正好也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此番天星海宗門、勢力結盟咲破兒也想要隨宗門長老、精英弟子出得翠沙海域,建立功績。”

黑少女停下身形,對著月藍躬身道。

“想要隨宗主他們出翠沙海域,必須得是宗門精英弟子才行!我雖然可以和翠寧島主給你舉薦成為正式弟子,可是我卻並不認為你具備了同宗主他們出翠沙海域的力量。”月藍看向黑少女的目光,略微清冷了一些。

“哈哈~~月藍,你抓著自己弟子的手,也未免抓得太緊了一些!小丫頭雖然青春枧麗,卻也有了紀尊之階,說難聽一點,都是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老妖怪,你還當她是毛孩子那般呢?”穆浩不置可否笑道。

聽到穆路的笑語,不止是月籃、咲破,就連澤兒以及那惠竹神色也有了為同程的變化。

“咲破、惠竹,你們二人先回翠竹殿。”月藍有些尷尬對著兩女道。

看到兩女離去,就在穆浩笑容古怪之際,月藍不由狠狠攙上了穆浩的胳膊:“你這個家伙真是可惡,根本就是存心想要人下不來臺。”

穆浩看著月藍眨巴眨巴眼睛,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樣子:“對不起,看你實在是太投入,所以沒忍住,下次不會了。”

“夫君,你是不是對咲破有什麼看法?”月藍鄭重對著穆浩問道。

“無兒無女,有今天沒明天的家伙,才會將傳承衣缽的事寄托在弟子身上。我不介意你將那個小女娃當做寵物來養,不過也別太上心了。更何況和惠竹相比,你那個弟子的心志實在是太高,這樣的人一朝得勢,又怎麼會認你這個師尊!”穆浩抽了一口煙卷,悠閑向海島中央山峰絆走。

“咲破雖然心志高,不過卻沉穩有余,假以時日,成就大器不難。

你也不要太狹義了,哪有師尊不希望弟子婁材的?如果她沒有力爭上游的心志,我根本就不會看上她。”月藍並沒有因為穆浩的話生氣,而是想要改變穆浩對咲破的看法。

穆浩笑了笑,也不和月藍對其弟子的事情上過多爭論,在穆浩看來,那個咲破還不值得他和月藍爭論的不可開交。

陡然之間,月藍交顏神色一變:“夫君,你~~”

“呵呵~~什麼事都不可能恒久不變,現在我們的處境好了,生活自然也會有所變化。同樣,對于你那弟子的事情,你也要重新慎重看待,不要讓她做出你悔之晚矣的事。”穆浩笑著對月藍提醒道。

盡管月藍心中的喜意,怎麼也抑制不住,可是聽到穆浩的提醒過后,月藍美眸中卻閃過一絲寒光,好像是做出了什麼決斷一般:“夫君,我知道了。”

聽到穆浩與月藍的交談,再看到月藍那激動的喜色,澤兒心中不由有了猜測:“主母,你不會是~人~”

“丫頭,不要亂聲張,還不能確定的事,說出去圖惹人笑話。”

月藍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交顏上的欣喜,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憑月藍的空宇高位祖階,就算是和穆浩一夜雨露,也斷然不會對這方面的事情感應錯。

澤兒看向穆浩的眼神,微微透出一絲奇異,旋即就拉著月藍小聲說笑起來。

看到月藍的交羞,穆浩也沒有探聽女人間的私密,向碧翠宮一路行去,欣賞著碧翠島的秀美景色。

連綿成片的宮殿,建立在海島山峰的峰頂,踏在平整的白玉地面上,看到眼前那巍峨的宮殿,穆浩臉色平靜,沒有半分波動。

走過魚龍橋,沒有用碧翠島弟子通報,穆浩就和月藍踏著宮殿正門臺階而上,進入了宮殿之中。

看到為一名空宇高位祖階少婦,與前一日在小角島海岸碰到的翠燕長老坐在大殿上談笑,進入殿中面帶笑意的穆浩也沒有出聲。

“拜見翠寧島主,翠燕長老。”月藍對著殿上寬闊坐塌上的兩名少婦欠身見禮。

至于大殿上兩則座椅上的諸位碧翠島管事、長老,月藍倒是沒有對其開口打招呼,只是相互含笑簡單示意。

“月藍管事,你來的正好,本宮正要派人去找你,給月藍管事與兩名客人賜座。”翠寧島主看到月藍那雍容的鳥朝鳳宮裝,眼中雖然露出奇色,俏臉卻笑意不變,安排殿中弟子給月藍、穆浩、澤兒三人讓座。

坐在殿下玉案軟墊上,穆浩這才仔細打量那翠寧島主。

翠寧島主雅致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交艷嫵媚的臉蛋勾混懾魄,最為讓穆浩關注的,還要屬翠寧島主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就算是與翠寧島主同為空宇高位祖階的澤兒,看向翠寧島主的水眸,都有種深陷其中之感。

翠寧島主身著金色紗衣,里面的絲綢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煙羅軟紗輕輕挽住,頭綰別致飛云髻,卻並沒有將秀完全盤起,一頭烏黑的絲翩垂芊細腰間,輕攏慢拈的云鬢里插著碧翠水晶木蘭簪,項上掛著玲瓏剔透瓔珞串,下身穿著淡紫色對襟裙子,繡著連珠花錦紋,與坐塌身邊那翠燕長老各有芬芳。

然而不論是翠寧島主,還是翠燕長老,比起殿下穆浩身邊所坐月藍那雍容交美,卻都是要黯然失色,遜上一籌。

這時不止是殿上翠寧、翠燕兩女向月藍打量,就是殿下碧翠島那些管事、長老,都被月藍那風華絕代的美態吸引,隱晦看向月藍的目光,顯得震驚、失神。

“月藍管事,你今天的妝容真是讓我吃驚!本以為你昨日妝容就有了很大的變化,哪知今日一見,就算是同為女子,我也被你的美態深深吸引、震撼。”翠燕長老笑語出聲,顯得很是親切,絲毫沒有身為翠砂宗執事長老的架子。

“翠燕長老過獎了。”月藍謙遜一笑,美眸深處收斂著自信的美態。

這時穆浩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坐在軟墊之上,將大殿中眾人的神態盡收眼底,臉上笑容親和卻不出聲。

“這位就是月藍管事的夫君?閣下初到碧翠島,不知道可習慣?如果有什麼怠慢之處,還希望閣下不要介意才好。”雖然被月藍艷光所壓,可是翠寧島主和翠燕長老,卻也不是不能容人的女子,翠寧島主甚至當先同穆浩打了招呼。

謝過翠寧島主關心,碧翠島風光秀美,修煉氣氛平靜,我很滿意。”穆浩話語不多,倒也不是敷衍,自從入島之后,穆浩甚至沒有受到任何盤查,就連碧翠島上弟子和管事、長老的眼神,也少有敵意,顯然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才給他行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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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8:32 |只看該作者
八百五十六章(深海翠砂)

經過月藍那風華絕代的雍容震撼過後,殿下兩側一眾管事、長老雖沒有開口,卻紛紛用眼神交換著神色。

    坐在大殿上首座榻的翠寧島主與翠燕長老,看向穆浩和澤兒的目光,盡管透著好奇,卻也沒有與穆浩多做交談。

    打過招呼過後,翠寧島主就將目光放在了月藍身上:“月藍管事,之前本宮正同島上諸位管事、長老談論天星海宗門、勢力結盟,以及宗門修煉資源之事,不知道你可有什麼看法?”

    聽到翠寧島主提起正事,作為宗外之人,穆浩極為識相,並沒有在大殿上久留,沒待喝上一口茶,就已經對著澤兒示意,悄聲退出了大殿。

    看到穆浩帶著澤兒悄聲離開大殿,翠寧島主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隱晦透出奇色,旋即就將視線移到月藍身上。

    穆浩不願參與翠砂宗的事,月藍並沒有勉強,察覺到殿上兩名少fu的目光,月藍略微思索,就已經開口出聲:“天星海名義上是聯盟,實則各大宗門勢力已經陷入了戰亂,整個天星海七大宗門本就有著嫌隙,七大宗門之後,大大小小的宗門、家族勢力更是數之不清,說起來我們翠砂宗隻是依附七大宗門中的嚶魔宗,熬過天星海的戰亂都實屬不易,更不要說主動出擊。”

    聽到月藍的話,大殿上一部分管事、長老的神色,都不由變得一沉,好像是對月藍的話,有著很大的不滿一樣。

    “月藍管事,島上的雜役房你都尚且管理不好,竟然還敢妄加議論宗門長老閣的決定,是誰給你膽子?”一聲yin沉的蒼老冷笑響起,大殿一側的一名老者眼顯寒光,讓大殿中的氣氛驟然一變。

    麵對老者那撲麵而來的空宇中位祖階壓力,月藍俏臉從容明豔一笑:“翠寧島主問起,我不過是說出自身的看法罷了。說起來宗門主動出擊也有好幾次了,可是不但沒有誰提起過有什麼收獲,島上的修煉資源卻日漸緊張,再這麼下去,恐怕所有弟子都要搶著隨眾出去辦事了。”

    月藍的笑語,讓大殿上首的翠寧島主和翠燕長老神色都是一變。

    “月藍管事,本宮也知道島上修煉資源消耗日益加重,不過宗門現在也有難處,遇事還是要顧全大局。”翠寧島主不得不開口出聲,看向月藍的目光,帶著淡淡的安撫之意。

    月藍微微歎了口氣不再吱聲,宗門數次出征,雖然沒有通報戰果,不過既然大多數人都能夠平安歸來,不說次次完勝,也應該偶有勝果才對,可是最為讓月藍難以接受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提起過宗門出征的收獲。

    整個翠砂宗的修煉資源不但得不到任何補充,還要應對急劇消耗,這種抽血,幾乎已經將整個翠砂宗逐漸逼至崩潰的邊緣。

    雖然不讚同宗門出征,可是宗門之間交鋒的勝方,卻足以得到巨大的收獲。若是宗門繼續秉承積極主動的態度,那就要將這些收獲投入下來,這才能達到以戰養戰,可是事實並非如此,翠砂宗眾多精英弟子、長老屢次出得翠沙海域,不但沒有半點收獲投入下來,反而要有將整個宗門生生拖垮的趨勢。

    月藍雖然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原因,可是在月藍看來,整個宗門就這樣被放棄了!這甚至同穆浩在峰巒星掀起峰巒九州之戰,最後卸磨殺驢,送葬所有棋子的事沒有什麼區別。

    “不止是我們碧翠島,就算是其它各島,宗門現在也沒有調撥下任何修煉資源,麵對這種困境,本宮認為節流並不是一個好辦法,還要我們自身想辦法獲取修煉資源,維係島中弟子的修煉所需才是。”翠寧島主眼眸中也是隱藏著一絲無力。

    宗門眼下這般近況,最為著急的人,還輪不到月藍,作為碧翠島的島主,眼看著就連修煉資源就要斷流,翠寧島主可謂是如坐針氈,尤其是碧翠島精英弟子、長老對外還要承擔宗門戰事的情況下,沒有修煉資源的補給,隻怕就算是島上弟子、長老能夠僥幸在隨眾出征的廝殺爭鬥中存活下來,距離內部的崩潰離析也不遠了。

    “想要獲取修煉資源談何容易,翠沙海域雖然無盡遼闊,可是不止是宗門其它島嶼,就連海域中的大大小小宗門、勢力,日子也都不好過,這麼多人都盯著翠沙海域的修煉資源,就是我們碧翠島努力在翠砂海域尋找修煉資源,能夠分得一些東西,恐怕也是杯水車薪。”一名中年管事平靜出聲,此人掌管著碧翠島的丹房,雖然隻有天宇初位祖階,可是在煉丹上的造詣,就算是整個翠砂宗,都頗為出名。

    “簡竺長老,現在整個翠砂宗都是戰時狀態,在我們碧翠島精英弟子、管事、長老不許離宗的情況下,單憑尋常弟子和雜役,就是放去翠沙海域尋找修煉資源,也恐難爭過其它的宗門、勢力!”殿中一名始尊少女臉上顯得信心不足道。

    聽到幾人的觀點,坐在上首座榻翠寧島主俏麗的神色,越發沉重起來,讓整個大殿都平添一份壓力。

    “翠寧島主,其實要度過眼下這個難關倒也不是不可能。”月藍思索著開口道,好像對碧翠島的事很上心一樣。

    翠寧島主秀眉微揚:“月藍管事有什麼可行的建議嗎?”

    “說起來我們碧翠島也有些底子,再加上翠沙海域坊市交易盛行,隻要稍稍變賣一些島上的財物,相信在一定時間之內,給島上弟子供給修煉將不會是難事。不過若是想要真正改變現狀,還要從根本上找尋原因。”月藍拿出主意的同時,並沒有追問整個宗門獲取的修煉資源去了哪,翠寧島主和翠燕長老有意不曾提起,月藍相信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蹊蹺。

    “變賣島上的財富?月藍管事,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的話,隻怕會在整個宗門諸島上引起軒然大前那有著空宇中位祖階,麵色yin沉的老者開口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憑我們雜役房的雜役,根本就背不起承擔島上眾多弟子修煉資源的重擔,翠竹殿我會讓雜役房之人讓出來,就當做是雜役房為碧翠島上的弟子做出貢獻了。”月藍平靜開口,堅持著自己的決定。

    沒待那麵色yin沉老者喝斥,大殿上首的翠寧島主就已經同意了月藍的提議:“就這麼辦,現在不止是宗門,就連我們碧翠島都處於非常時期,島上各位管事和長老倒是沒有什麼,可畢竟還有著五百弟子,這件事就交給丹房、器房和雜房共同處理,務必在十日內換取一批修煉資源回來。另外各位對外也不要聲張,以免加劇宗門和島上弟子的恐慌。”

    聽到翠寧島主拍板,不止是月藍,就連之前開口的那丹房簡竺管事,和器房的始尊少女,都是起身點頭領命。

    不同於大殿中一眾管事、長老商議島事的凝重氣氛,身處殿外廣場上的穆浩和澤兒,則是悠閑的欣賞著殿外廣場上的潔白玉景。

    和莊嚴奢華的碧翠宮相比,大殿之外的廣場,完全是由磨砂一般的白玉建造,天際陽光灑下,整個殿外廣場上都被布上了一層霞輝。

    “主子,這藍洋星比起戰祖星可舒服了多了!”澤兒站在殿前廣場上張開雙臂,jio顏lu出愜意之色,呼吸著清爽的海風。

    海風吹拂,澤兒一身白袍都被吹動,伴以那絕美姿容,整個人顯得飄渺靈動。

    “你喜歡海?”穆浩臉上lu出淡笑,對著澤兒問道。

    澤兒微閉雙眸,笑著點了點頭:“以前家族在天邪峰中開辟的靈源胎,就是海景優美。比起戰祖星,澤兒更願意跟著家主在藍洋星行走。”

    穆浩取出酒壺喝了一口識漿釀,走到澤兒身旁道:“雖然同為祖尊星辰,但這藍洋星比起戰祖星還差了一些!”

    “主子,你說的不是環境,而是機緣吧?”澤兒這時已經睜開雙眸,目光帶著一種麵對現實之感。

    “修者各有機緣,倒也說不上哪好,這都是因人而異的。就像是這碧翠島翠竹林中的那根清風竹一樣,就連我也很難真正做到無視它的存在!戰祖星與這藍洋星最大的不同之處,那就是戰祖星隻有半顆星。戰祖星以宙赤為界,另一半星辰隱在虛空之中,我們在戰祖星的歲月也不短,你可聽到過隱在虛空中那另一半戰祖星是什麼樣子的嗎?”穆浩說出了對於戰祖星好奇的最關鍵處。

    似是明白了穆浩的意思,澤兒沒有半點猶豫回答了穆浩的話:“沒有,不管是黑原,還是隔世之地,都隻是一半戰祖星中央所在,距離宙赤實在是太過遙遠。不過澤兒曾經聽戰祖星中的修者提起過,向著宙赤行走,越是靠近宙赤,就越發危險,甚至沒有人確切知道戰祖星那些靠近宙赤的地域存在什麼!”

    穆浩笑了笑,並沒有任何凝重之意:“簡單的說,就是越靠近宙赤的地方,環境越惡劣,強者越可怕,那才是戰祖星真正的死亡地域,一旦踏足接近宙赤的那些地域,生還的機會幾乎等於無,這也是沒有人過多了解戰祖星靠近宙赤地域的原因所在。”

    “主子,我看熙文的家世不凡,她或許能夠知道什麼。”澤兒謹慎對著穆浩提醒道。

    “算了,好奇心害死人,以我如今的力量,將命賭在戰祖星,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能夠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也沒什麼不好。”穆浩喝了一口酒,將手背在腦後,躺在大殿廣場寬闊的玉幕欄上,好像是很享受這種寧靜的日子。

    看到一名身穿軟甲的護殿少女,從魚龍橋上走了過來,看向兩人的目光帶著好奇,澤兒已經不再開口。

    遠遠走動好似巡視的淡紅色軟甲女修,雖然不時隱晦將好奇的目光投來穆浩與澤兒這邊,可是卻並沒有主動走近搭訕。

    整整一個時辰過後,月藍才從大殿中與一眾管事、長老走出,看到穆浩躺在寬敞的玉幕欄上曬著太陽,好像睡著了一般,月藍俏臉不由莞爾一笑,向著穆浩和澤兒這邊走來。

    “月藍管事,躺在玉幕欄上的那個人,就是你男人吧?”眼看著月藍走近,這時身穿淡紅色軟甲的少女,再也忍不住,攔下月藍,俏臉上帶著極度的好奇,對著月藍笑問道。

    看護殿少女對月藍說話的樣子,兩人的關係顯然是很好。

    “淺瑜,要死了你,那是我夫君。”月藍臉色緋紅,jio羞著就要懲戒護殿少女話語的粗俗。

    “咯咯~~~月藍,之前聽島上弟子瘋傳,我還不信,現在看你這jio媚的樣子,還真是難以想象那往日冷冰冰,拒人於千之外的月藍管事,會有這番打扮!”似是沒有向月藍服軟的意思,淡紅色軟甲少女,向著月藍調笑道。

    “我現在沒空理你。”似是察覺到陸續從碧翠宮走出管事、長老的目光,月藍向著淡紅色軟甲少女啐了一口,不再與少女糾纏,就向著穆浩和澤兒所在走去。

    淡紅色軟甲少女也知道殿前廣場不是笑鬧的地方,並沒有糾纏月藍不放,笑看向遠處從玉幕欄上起身的穆浩,美眸中透出好奇的精光。

    “要是再等一會可就將日頭等沉了。”起身的穆浩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液。

    識漿釀辛辣酒氣飄香,就在遠處那名為淺瑜的少女,抽了抽晶瑩鼻翼之際,穆浩已經將小酒葫蘆的葫蘆嘴蓋上。

    “我在殿中與眾位管事、長老議事,你倒是清閑,竟然在這喝酒!”月藍語氣雖然帶著小不滿,可是容顏卻是jio笑you人。

    穆浩與月藍行走在殿前廣場上,臉上始終掛著淡笑:“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管是對於翠砂宗和這碧翠島來說,我始終是個外人。”

    聽到穆浩的笑語,本想讓穆浩幫著查清此時翠砂宗詳細情況的月藍,不由猶豫了。

    似是看出了月藍所想,穆浩拉上月藍的柔荑,對著月藍安慰道:“月藍,對於宗門的事情你還是順其自然得好,偌大的宗門何去何從,還輪不到你這個雜役房的管事操心。”

    月藍臉色終於顯出了擔憂:“宗門的疲勢日益顯現,肯定是出了什麼事,這樣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雖然不知道宗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我猜就是那個楚雄搞的鬼。”

    “利益漩渦卷湧,人心思變,偌大的宗門崩潰離析,不是你一個人能夠阻止的。在你想要力挽狂瀾之前,你得先看清你的內心到底想要什麼!你若是想要執掌宗門大權,讓宗門繁榮昌盛,你就要從幕後走向前台。若是你想要過隱世宗門的生活,就在碧翠島雜役房站住腳跟,等待變化的到來。不管你想要怎麼樣,隻要你開口我都會幫你的。”穆浩笑著對月藍說道,好像根本就沒有將翠砂宗的憂患當回事,在穆浩眼中,隻有月藍這個妻子。

    聽到穆浩的話,月藍略微思索,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夫君,翠砂宗一旦出現變化,你說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亂局之中弱肉強食,宗門、家族、勢力的覆滅和新生,幾乎每天都會在偌大的藍洋星中重複上演,沒有了翠砂宗,這翠砂群島也未必會變成絕地。退一步講,就算是整個翠砂群島湮滅了,還有著其它的地方可以容身。”穆浩淡笑著對月藍道。

    “靜坐世間看變幻,璀璨滄桑亦如雲嗎?”月藍好像是悟到了什麼一樣,心中的沉重感漸漸消失,整個人都明豔了很多。

    “有變化未必是壞事,或許這種變化會讓你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穆浩笑語之際,星空手環光華閃動,身前已經多出兩具半膝高,線條柔和,閃耀白鋼光華的機器人。

    看到穆浩取出的東西,月藍眼中不由lu出一絲奇色:“戰鬥機甲!夫君你什麼時候開始擺弄這種東西了?我記得倩舞、倩琴好像是ting愛好這種晶能機器的。”

    “算不得什麼好東西,隻能湊合著玩玩。在這島內、島外行走,如果沒有一個代步的東西,倒也有些麻煩,有了這兩具太上晶能機甲,倒是會方便很多。怎麼樣,要不要去海上試試!”穆浩笑著對月藍道。

    看到麵前地麵不遠處的兩具機器人,造型截然不同,一具古樸大方,一具流暢柔美,月藍美眸不由微微一亮:“夫君,你是不是還有更好的東西?”

    感受到月藍的聰慧和期待,穆浩不由笑著刮了一把月藍的瓊鼻:“你還真是貪得無厭,怎麼,這太上晶能戰鬥機甲你還看不上?”

    月藍俏臉lu出不好意思的媚笑:“如果要是能有一具更強的機甲,就算是不用暴lu我的自身戰力,也能夠做到進退從容了。”

    看到月藍那討好的jio嗔,穆浩也沒有讓月藍久等,從星空手環中取出來一顆鵝卵石大小,泛著白韻的晶石。

    接過晶石的月藍迫不及待向著鵝卵石般白韻晶石中探查,察覺到白韻晶石中有著一層韻氣,將自己的淡淡聚散意誌阻擋,月藍不由抬頭對穆浩投去了探尋的目光:“夫君,這顆鵝卵晶石~~~”

    穆浩微微一笑:“它是我殺死一名宙宇祖王女修所得,憑你的空宇高位祖階意誌,還無法穿透這顆韻石,不過我已經在韻石中那具宙宇祖王晶能機甲中,留下了你的本命精血烙印,待到你需要它時,隻要利用你自身的精血之氣,與韻石中的宙宇祖王晶能機甲溝通就可以了,這韻石是不會阻擋你精血之氣的。”

    這時月藍心中已經是驚喜一片,月藍怎麼也沒有想到,穆浩會有這種好東西。

    戰鬥機甲月藍不是沒有見過,包括以往穆家女修住在一起時,倩舞、倩琴都願意擺弄這種東西,可是宙宇祖王晶能機甲,月藍還是不敢去想的。

    不同於月藍,感受到穆浩交給月藍的韻石,透著靖儷太妃的精純力量,澤兒已經猜到,這具宙宇祖王晶能機甲,是穆浩殺死靖儷太妃,所得的東西。

    靖儷太妃損落之時,澤兒也在洞府中。但澤兒隻是聽到靖儷太妃心魄處,透出一聲輕鳴聲,靖儷太妃的元神,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吞噬了一般,沒有了絲毫意識。到最後就連**精華,都被穆浩那可怕的一i。

    看到月藍拿著光滑細膩的鵝卵韻石不斷撫mo,極為喜歡的模樣,穆浩不由對月藍調侃笑道:“好了,你撫mo韻石的樣子,實在是太那個啥了一點~~~趕緊將韻石收起來吧,這麵的宙宇祖王晶能機甲,可不是輕易能夠祭出的,那機甲出世,隻怕會引起不小的風到後來,穆浩話語中不由透出慎重提醒之意。

    “知道了,夫君。”盡管不滿穆浩之前的調侃,可是月藍還是鄭重對著穆浩回道。

    看到月藍歡喜將韻石收入星鑽指環中,穆浩臉上也不由lu出了笑容。

    “夫君,這具機甲我也要了,咱們這就駕著機甲去島外海麵玩一圈。”月藍看著地麵上那流暢柔美的女xing機器人歡喜道。

    “不能駕馭宙宇祖王晶能機甲,就用著太上晶能機甲過過癮嗎?也好,尋常時候我也沒機會用到這種機甲,就陪你玩一圈。”穆浩笑語之際,複合自身紀尊之階的神識之力泛出,其身前地麵上的一具機甲,已經泛出白鋼霞光,緩緩在白玉殿前廣場上向著半空上升。

    “嗡~~~”古樸大方的機器人在白鋼霞蘊中暴漲之際,轉眼間就已經威勢擎天。

    隨著穆浩神識之力湧入機器人泛著精致符文的額頭中,機器人棱角分明戰鬥鎧甲不再圓潤,透出猙獰之感。就連機器人的額頭,也開始透出接引光束,向著地麵上穆浩的身形沐浴而來。

    隨著穆浩張開雙臂伸展的身形化為光影,猶如飛升一般沒入巨大機器人的額頭中,機器人雙眼已經急速亮了起來。

    “嗚~~~”身處意識光禁中飄浮的穆浩,微微扭動一下手臂的同時,感受到在意識光禁的作用下,機器人的手臂,也在與自己扭動手臂的動作,做著完美的同步,穆浩臉上不由透出一絲興奮之色。

    戰鬥機甲不止是有著與穆浩的同步動作,在意識光禁中,穆浩通過意識視覺,看到外界的東西,也是實景完美呈現。

    隻用微弱的神識之力,就可以達到駕馭機甲的完美效果,其形成的戰力與破壞力,甚至不用消耗穆浩自身的靈力,完全由太上識晶取代,就連自身戰力強大的穆浩,也不由暗暗感歎這種晶能機甲的不凡。

    這種晶能機甲的價值和實用xing都特別強,不過價值卻是不菲,除了穆浩這樣的大財主,多數修者想要得到同階,或是超階晶能機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轟~~~”在殿前廣場一些修者的注視中,穆浩操縱那具外觀古樸大方的巨大機甲,白鋼大腳在半空中一踏,晶能噴射器就已經發動,推動著龐大白鋼巨物向著海島外飛去。

    “嗤~~~”相比穆浩那不管不顧,月藍操縱的那具流暢柔美的女xing機甲,則遠沒有穆浩那般風騷、臭屁,能源噴射助推器悄無聲息發動,加速狀態卻並不比穆浩那具機甲慢,很就追著穆浩那具轟鳴聲大作的機甲遠離碧翠宮。

    “月藍管事那個男人真是牛逼,竟然能玩起這種戰鬥機甲,那機甲一動,幾乎就是在燒神石,剛剛就拿冷不丁的一下子晶能助推加速,恐怕相當於三四顆神石燒沒了!”廣場上一名守殿青年酸溜溜道。

    “我聽說在咱們翠沙海域的坊市中,還像是能夠交易到至強四階的機甲,下次要是師兄他們出宗的話,讓他們幫著留意一下,幫著咱們也弄回來兩具,讓咱們也過過癮。”守殿青年身旁的另一名青年,眼中透出熾熱道。

    兩名守殿青年,都有著紀尊之階,隻能算是翠砂宗正式弟子中的尋常一員,與宗門中的精英弟子身份相比,有著很大的差距。

    “算了吧,至強四階的機甲,能和剛剛月藍管事她們駕馭的太上晶能機甲比嗎?人家那太上晶能機甲的晶能助推加速,都足以讓至強四階的機甲顫抖。我現在都已經有紀尊之階,弄個至強四階機甲出去都丟不起那人。”沒有同意身旁之人的提議,最先說話的守殿青年撇了撇嘴,歎了口氣離開了殿前廣場。

    看到穆浩和月藍駕馭太上晶能機甲離開的不止是兩名青年,就連那身穿淡紅色軟甲名為淺瑜的少女,以及大殿門前的翠寧島主、翠燕長老,也將那兩具泛著白鋼霞光的機甲看得真真切切。

    “翠寧師姐,那月藍管事的夫君,看來不是普通人呢!”翠燕長老美眸中透出精光道。

    翠寧島主看了身旁的翠燕長老一眼:“師妹,你不在你那翠燕島呆著,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這碧翠島的事了?”

    “還不是因為師姐你這碧翠島來了一位,可能會改變碧翠島現狀的大財主!不知道師姐你知不知道,昨夜月藍管事那夫君,包下了翠輝遊輪與月藍管事共進晚餐,又雇了一百名天宇至強四階修者放煙花的事?”翠燕長老對著身旁那翠寧島主笑問道。

    翠寧島主點了點頭:“那件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人家再富有,那也是人家的事,跟我們碧翠島沒有什麼關係。”

    “我看月藍管事那夫君可不是單純的富有,像這種財大氣粗之人,單單從手縫漏出點好處,也足以改變碧翠島的難處了!況且我看月藍管事對於宗門和碧翠島也很有感情,隻要師姐你開口,想必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月藍管事和她夫君說句話,還是很有希望解決島上困難的。”翠燕長老美眸中的目光,透著些許期待。

    “師妹,你還是算了吧,沒看今日殿上議事,人家根本就不搭茬嗎?宗門想要解決問題,還要從本質上下手!如果翠軼宗主再不下決斷,隻怕咱們翠砂宗無盡歲月的傳承,很就會毀於一旦!”翠寧島主說話之際,透出了淡淡的戾氣。

    “師姐,你應該是知道,翠軼宗主已經做了決斷,而且不會更改。比起宗門的興衰,個人利益顯然更加重要,我們也要有所準備才行,如果一旦翠砂宗傾覆,還要早早抽身為好,免得落得個身損的命運。”翠燕長老與翠寧島主師姐妹相稱,並不像同門島主之間的尋常交集那麼簡單。

    聽到翠燕長老的話,翠寧島主不由lu出苦笑:“燕兒,你我加入翠砂宗雖然是半路出家,並不是由翠砂宗真正培養起來的,可是長久歲月在這翠砂宗,難道你就沒有感情?”

    “我當然不想翠砂宗走向覆滅,不過師姐你也要看清楚,翠砂宗並不隻是我們兩個人!天星海宗門、勢力結盟,宗門中那些極端分子,都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越來越瘋狂,又怎麼可能輕易的罷手!”翠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輕,似是有著很大的避諱一樣。

    這時穆浩可沒有功夫理會翠寧、翠燕兩女的談論,碧翠島外遼闊海麵之上,隨著月藍駕駛的流暢柔美女xing機甲,雙手將機甲tui部晶能槍拔出,整個機甲的動作,就已經進入了意識引導階段。

    “砰!砰!砰~~~”晶能槍射出橢圓形的晶能彈動靜倒不是很大,可是急速落在海麵上,卻掀起了一柱柱衝天巨浪。

    “轟~~~”穆浩駕駛那具小山高,古樸大方的巨大機甲,幾乎是貼著海麵在做出滑行姿態,其機甲雙腳晶能助推,轟鳴晶能勁力,幾乎將海麵拖出一道巨大的溝壑。

    月藍所駕駛機甲射出的晶能彈,火舌在巨大黑晶槍口中閃動,彈道射速極,又足夠密集,可是卻並沒有擊中穆浩所駕機甲,每每晶能彈即將射中穆浩所駕駛機甲之時,巨大的機甲就像是驅臂如指一般,總能夠瞬息做出高難度的規避動作,巨大機甲慢之間,帶給人的感覺就像是ji昂頓挫的音符,動作流暢而華美。

    晶能勁力爆發的轟鳴聲,更容易讓人感覺到ji情,帶給人一種不一樣的原始力量感官。

    海麵上空兩具機甲互相追逐,巨大機甲那白鋼般的銀色甲身,劃過空間介質所產生慧尾燃燒勁力霞蘊,更是流光四溢。

    “轟~~~”就在月藍所駕駛的機甲,將雙手中的巨大晶能槍,插入機甲兩tui外側之際,穆浩所駕駛的機甲翻滾站立之間,巨大機甲雙腳猛然敦轟在海麵上,讓一方海麵倒湧天際,化為噴薄倒流的一方海幕。

    力量漣漪擴散,海幕久久不曾降下,半響之後,直到倒湧海幕水汽散去,穆浩已經不知是什麼時候,從機甲中出來坐在機甲城牆一般開闊的肩頭,將月藍摟在了懷中。

    “你這個家夥還是那麼誇張,這麼一鬧,不知道又要惹來多少人注意。”月藍那流暢柔美的女xing機甲停在了穆浩那具機甲身邊,可是她卻陪著穆浩坐在了那外觀古樸大方的男xing機甲肩頭,遠望bo光粼粼的海麵。

    “男人玩這種鋼鐵巨物,還是得生猛一些才過癮,向你操控機甲悄無聲息的那還有什麼意思,要是可以,我恨不得讓這機甲撞上碧翠島,看看是什麼樣的效果。”穆浩笑著對月藍道,眼中有著可怕的狂熱之色。

    “你這個家夥的暴力傾向實在是太重,根本就是一個粗魯的野獸。”月藍笑著抱上了穆浩的腰際。

    在月藍jio顏上親了一記,穆浩嘿嘿傻笑之際,有股子說不出的曖昧之意。

    察覺到穆浩沒有什麼後續舉動,月藍雖然jio羞,可是卻也沒有將穆浩推開,而是依偎在穆浩懷中。

    “這翠砂群島的島嶼猶如星羅棋布,真是一個秀美悠閑的居所,難怪你不願意這份平靜被破壞!”穆浩坐在機甲雄厚寬闊的肩頭邊緣,雙tui悠閑dng動,對著月藍感歎道。

    “算上小角島,這翠砂群島一共有一千座島嶼,其中秀美景色各有不同,以往天星海沒有顯出亂象時,宗門各島子弟遠沒有這麼拘束,常有往來,很是熱鬧。”月藍好像是很懷念以前翠砂宗的景象。

    “對了,這翠沙海域之下有著什麼?雖然沒有探查,可是隱隱之中,我還是能夠感覺到深海中有著危機感。”穆浩的話,讓月藍神色一緊。

    月藍使勁在穆浩腰上摟了摟:“夫君,你可千萬不要進入深海之中,不止是翠沙海域,整個藍洋星所有海域的深海,都有著吞沒宙宇祖王的深海洋流,傳說中這看似景色秀麗的藍洋星,是會‘吃人’的星辰!”

    “你的意思是說這顆藍洋星本身,有著吞噬修者的情況?”穆浩臉上lu出好奇,對著月藍問道。

    “不進入深海被深海洋流所卷,那就不會有什麼事,不管是對多強大的修者來說,這藍洋星的深海都是禁地。”月藍對於穆浩好像是很不放心,話語難得透出了鄭重之意。

    “記得之前那惠竹提起深海翠砂好像是歸你們雜役房負責,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穆浩好似不經意間對月藍問道。

    “確實是歸雜役房負責,不過我從來不敢下深海。一般收取深海翠砂的活,都會征詢雜役房之人的意見,看看有誰想要做。這種事情雖然有著極大的風險,卻也是蘊含巨大的機會,不用強行分派,也一樣會有人搶著幹。”月藍並沒有對穆浩隱瞞什麼,直言自己不會去冒險做事。

    “這話怎麼講?難道你們翠砂宗取得深海翠砂還有什麼玄妙不成?”聽到月藍的說法,穆浩來了幾分好奇。

    月藍點了點頭,從穆浩懷中起身,示意穆浩驅著機甲飛上天空。

    沒有進入機甲,與穆浩神識有著聯係的巨大機甲,在穆浩神識之力略微泛動之中,機甲站在海麵上那雙巨腳的晶能助推,開始逐漸放大,推動靜立機甲那擎天般的巨大身軀,向著天際上升。

    待到在半空中可以俯瞰整個翠砂群島,以及遠方翠沙海域,月藍向著翠砂群島外的東方遙遠海域一指:“我們翠砂宗所產的深海翠砂,不止是翠沙海域所獨有的產源,就算是在天星海,好像也是產處不多,很是稀有。”

    順著月藍手指的方向,穆浩視線所及,沒有看到東方海域有什麼異常,可是隨著穆浩一雙靈目閃過一抹星空光華,穆浩已經發現了遙遠的東方海域外,海上有著一方透著翠碧靈氣,經久不散的所在。

    似是十分確信穆浩能夠看到一般,月藍放下指著遠方的手臂,繼續對穆浩道:“翠砂就存在於你所看到那方海域的深海之中,必須要祖階以下的修者,才有收取的機會。但凡是祖階強者進入深海,無不是沒有再回來的機會。就因為這翠砂是在翠沙海域,是隸屬於我們翠砂宗的修煉資源,因此進入深海收集翠砂,也算得上是翠砂宗想要出人頭地弟子的一個潛在機會,但凡是進入深海收取翠砂的弟子,凡是能夠活著回來的,都有機會分得所采集翠砂數量的百分之一,作為舍命相搏的回報。”

    “怪不得這種事情會分給雜役房來做!比起宗門正式弟子,雜役房的雜役,命就不是那麼金貴了。就算是死掉,也少有人會可惜。不過讓我好奇的是,翠砂海域深海中的翠砂這麼稀有,它應該不會是憑空生成的吧?”穆浩臉色平靜對著月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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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8:51 |只看該作者
八百五十七章(悠閑度日)

淡淡白鋼光霞閃動,坐在巨大機甲的肩頭上,月藍從星鑽指環中取出了一顆指甲大小,不太規則且有些棱角的翠綠晶石遞給穆浩:“這就是翠砂,確切的說,它應該不是深盒的東西,而是處於‘永沉深海’之中,翠砂是如何產生的沒有人知道,不過偶有翠砂從永沉深盒飄到深撼層,洋流不太握的所在,卻是能夠被修者撈到。”

    將翠砂拿在手中略微感應,發現這指甲大的翠砂,竟然蘊含著不亞於尋常紀尊所擁有的靈力,穆浩神s不由一震。

    “這麼說來,這個東西隻有隸屬於你們翠砂宗,那片泛著碧翠光華候的永沉深海才有了?”拿起翠砂麵相陽光端詳了好半響,發現翠砂中雖有著極其細小的玄妙符文流動,卻又不太完整的樣子,穆浩這才開口對著月藍確認。

    “不錯,隻有你剛剛看到泛著翠碧光華候,下方的永沉深盒有這種翠砂。”月藍神情嚴肅,看向穆浩的目光,隱晦透出提醒之意。

    “聽你這麼說,就算是有人自願進入深撼層撈取這種翠砂,恐怕也難以獲得太多吧?”穆浩將翠砂收入星空手環,淡笑中對月藍透出了安慰之s。

    “進入深撼層,洋流不太活躍的所在,也是有著極大的握。而且這種翠砂遠不是一撈一大把的東西,飄浮在深撼層的翠砂,極為稀少難以尋找,所有撈砂者進入一次深海,都要在朝陽升起時入海,日落之前返回獲最好之人,也最多不過能夠找到十多顆翠砂,能夠活著回來的,十不存七海撈取翠砂不但要應對深撼層的汗,還要提防盒靈獸的攻擊,若是碰到深後流,更是沒有半分存活下來的機會。”月藍說到後來,眼神中流l出淡淡的懼意。

    “~~~活著都不容易!在你們翠砂宗這種祖尊宗門做一個弟子、雜役,倒不如在涉水天宇中找一處低階位麵,當一小方低階位麵的大佬逍遙度日。”穆浩笑著感歎道。

    白了穆浩一眼,月藍旋即看向遠方那b光粼粼的烘:“你說道倒是容易,修者若是能夠看到前行的道路,哪個不想要再進一步?沒有力爭上遊的心誌,也絕對不會有機會踏入這個層次。”

    “那倒也是!那些紀元、太上、太始尊者,雖然在祖星的大宗門中做一個弟子丟份了一些,不過得到機緣的機會,總好過在低階位麵!盡管我沒有去其它的島嶼,不過單是你們這碧翠島,就潛隱著不少心誌不凡的弟子,如果翠砂宗事態不出現變化,長久歲月之後,他們不難一飛衝天。”穆浩笑著對月藍說道。

    月藍臉上l出jio笑,對於穆浩的說法沒有l出任何驚訝:“修煉界的小門小戶中,姑且還有很多隱藏力量,資質、心誌不凡的子弟,更不要說在這偌大的翠砂宗了!隻要他們不鬧出大動靜,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對於那清風竹你是怎麼想的?放著那等奇物在翠竹林中不收取,實在是太可惜了!”穆浩取出煙卷點著,抽了一口道。

    不同於之前的堅定,穆浩再次問起清風竹的事,月藍神s不由有所鬆動,好像開始認真考慮穆浩的提議一樣。

    “夫君,你有把握將那清風竹收了嗎?那根清風竹透出的清風銳霞,恐怕宙宇祖王都難以承受!那根清風竹一直種在翠竹林中,沒有任何人能夠觸碰,要不然宗主他們必定早將它收了。”月藍一臉重看向穆浩。

    “我倒是有一些把握,不過現在還不是動那根億萬載清風竹的好時機,在事態沒有超出控製之前,保持對它的關注就可以了。”穆浩雙眼微眯,平靜說道。

    “億萬載?就算是億載清風成指節,那根清風竹也不過才兩人高,怎麼會是億萬載之物?”月藍俏臉真的l出了一絲驚駭。

    “你對那根清風竹所看、所感,不過是一些表象罷了!你確認那根兩人高的清風竹,就是清風竹真實的本體?”穆浩笑看了月藍一眼,說出了讓月藍不可思議的話。

    如果不是穆浩提起,在翠竹林居住了久遠歲月的月藍,絕對不相信自己的感官,會被那兩人高清風竹的表象所mhu。

    “夫君,你是什麼時候將那億萬載清風竹本體看穿的?”月藍雖然對於穆浩毫無瀕的信賴,可是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就在讓你那寶貝徒弟感悟神通的時候$果不是我現在的靈目之能大進,隻怕在不真正觸碰那根清風竹的情況下,我也很難看穿那根清風竹的參天竹體!”穆浩笑語之際,眼中閃過一抹真實光華。

    不同於穆浩以往那都天瞳力,此時穆浩眼中隱晦閃過的真實光華,竟然有一種讓天地萬物回歸起點之感。

    幾乎是極短暫,外人感覺不到的一瞬間,月藍驚駭的發現,自己的一身空宇高位祖階,竟然如同成了鏡花水月、一場空夢,一身力量盡數消失被打落凡界。

    “夫君,你的瞳力~~~”對於穆浩的都天之眼,月藍多少也清楚一些,可是據月藍所知,以往穆浩的都天之眼,還達不到這種恐怖的程度。

    和這不經意的一瞥相比,之前穆浩信手拈來,讓月藍那弟子破感悟的神通,根本就是在和小孩子玩過家家一般。

    穆浩眼中的真實光華一閃即逝,臉上神情平靜:“之前我殺了一個擁有強大真實瞳力的家夥,現在我的都天瞳力,已經和真實瞳力融合,超越了都天之眼大成,都天通幽,超脫歲月、光年。”

    月藍驚駭中l出濃濃的喜s:“夫君,若是你真的有不懼那億萬載清風竹的力量,在適當的時機,就將它幫我收取了吧。”

    看了月藍小腹一眼,穆浩似是明白了月藍的意思,笑了笑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貪心,昨夜還一副義正言辭的涅,沒想到還沒到一天就變故了!”

    聽到穆浩的調侃,月藍攥著小拳頭,jio嗔在穆浩xing前捶打了一把:“我們穆家本來就是劫掠家族,誰讓我命苦跟了你這個做盡壞事的惡徒,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是我貪心一些也無可厚非,更不許夫君這麼說我。”

    笑著將月藍摟在懷中,感受到月藍妖嬈jio軀的盈潤,穆浩身體不由有些燥熱之感:“好了,壞人我來做!放心吧,那清風竹咱們要定了。”

    月藍歡喜的依偎在穆浩懷中,美眸中溢出的滿是幸福愛意。

    任由時間緩緩流逝,這種相濡以沫之感,讓一方天地憑添了溫馨、安逸。

    待到紅日落下航麵,紅霞漫天之時,兩具巨大機甲已經離開了碧翠島外烘半空,緩緩降落在翠竹林之外的翠竹大殿廣場上。

    與穆浩在巨大機甲肩頭並坐的月藍神識之力泛動,那空無一人流暢柔美的女xng機甲,當先開始縮小,被月藍收入了星鑽指環中。

    翠竹殿外,破與惠竹等一眾雜役房雜役,早已經在殿外守候。

    “月藍管事!”雖然被兩具太上晶能機甲震撼,可是看到古樸大氣的男xng機甲肩頭上,與穆浩並坐的月藍,一眾雜役房的雜役,還是紛紛躬身給月藍見禮。

    “免了吧,早和你們說了,不用和我注重這般禮節。”月藍跳下巨大機甲肩頭,飄落地麵隨和抬手對殿外一眾雜役柔聲道。

    這時穆浩看得真切,碧翠島雜役房的雜役還真是不少,男女老幼加在一起,足足有三百來號人,平時分散在島上做活計還不顯多,可是此番聚集在殿前,卻也是一大票人馬,由此可見月藍這個雜役房的管事,在碧翠島的人事權力還算不小。

    不同於翠砂宗的正式弟子,雜役房的雜役人雖不少,但階位普遍不是很高,除了月藍弟子破有著紀尊之階以外,三百來號雜役,階位多數都在皇階修者與玄尊之間,能夠到達地尊與天尊之階的人極少,更不要說紀尊了。

    平凡目光不帶任何傾向,朝著下方一眾雜役掃了一眼,穆浩也飄身跳下機甲肩頭,與穆浩那圓潤、通透紀尊之階相稱的神識之力泛起,巨大機甲化為扭曲華光,就被穆浩收在了右手無名指的星鑽指環中。

    “師尊,簡竺長老派人來過了。”雜役房在大殿門前的一眾男女老幼並沒有散去,破上前對著月藍開口提醒道。

    聽到破的說法,再看到雜役房一眾雜役關切的眼神,月藍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是關於這翠竹殿的事情吧?”月藍淡笑親和,向著翠竹殿看了一眼。

    “師尊,這件事關乎我們雜役房在島上的處境,斷不可以輕視。”破似是對翠竹殿的事情分外重視一般。

    “將翠竹殿讓出來,是我今日在碧翠宮與諸位管事、長老議事時,主動提出來的。”感受到一眾雜役的目光,月藍平靜對著眾人解釋道。

    “為什麼?師尊,這翠竹殿可是我們雜役房好不容易才求得島主賜予的,現在若是讓出去,對雜役房切身利益有損不說,恐怕整個碧翠島的人都要笑話我們。”破顯得有些急切,對著月藍提醒道。

    輕抬柔荑阻住了破的話,月藍jio顏上的笑意已經漸漸收斂:“雜役房大多數人都分散在島上做活、伺候,住在翠竹殿的能有幾人?宮殿看似華美,卻是華而不實,留著這翠竹殿不但不能給雜役房帶來什麼好處,反而會授人以柄,成為雜役房的負擔。大家都在島上幹活,想必也聽說了宗門和島上的境況,不將翠竹殿推出去,難道你們認為你們能承叼碧翠島的修煉資源供給嗎?”說道後來,月藍的語氣已經漸漸嚴厲。

    “師尊,這翠竹殿可是空宇高位祖器,而且還與翠竹林有著傳導靈氣的妙用~~~”破終於說出了心中不甘的原因,可是非但沒有改變月藍的主意,反而看到了月藍眼中隱晦透出了失望之s。

    “惠竹,安排大家把留在翠竹殿的東西取出,將翠竹殿空出來,等著明日簡竺長老過來收取外在翠竹殿外再蓋一座四層樓閣,以後不用在外做活、伺候的雜役,就住在新蓋的閣樓中。”月藍對著目光清澈的惠竹道。

    一時之間,在月藍決定不可更改的情況下,翠竹殿外的三百多號雜役紛紛忙碌起來,在翠竹殿進進出出,以及開始安排建造閣樓的事情。

    對於雜役房的雜役來說,建一座閣樓,根本就是駕輕就熟的事,隻是相比翠竹殿這件空宇高位祖器靈力的蘊養,以及對修煉的好處,大家有些舍不得罷了!

    看到穆浩在竹林邊緣無所事事,滿不在乎的涅和澤兒說笑,破不由暗道自己太過急躁了!竟然因為翠竹殿的得失,打亂了自己一直以來的沉穩表現。

    這倒也不能怪破緊張,雖然翠竹殿不歸破所有,可是長久以來在翠竹殿中修煉,以及對翠竹殿的了解,讓破自以為看到了,能夠染指竹林中那清風竹的機會。

    建造翠竹殿這些翠竹乃是煉化清風竹靈韻,配以雲水澆灌所生,長久在此修煉,讓破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她所修煉的清風靈力,很有可能會擁有向清風竹那清風銳霞蛻變的基礎,是以才會如此反對月藍將翠竹殿交出。

    這時破不知道的是,她那自以為能夠蛻變清風靈力的感覺,不過是永遠也無法達到的錯覺罷了。

    就是隱藏著空宇高位祖階的月藍,都無法看穿清風竹的真正本體,更不要說隻有紀尊之階的破了。

    早在穆浩沒有到來之前,月藍卻也是如此為這個弟子考慮,以期待她能夠鑄就曠世根基,可是清風竹的品階、威能,不止是遠超月藍的意料,破那沉不住氣,急功近利的樣子,更是讓月藍失望。

    看到月藍沒有再多說什麼,向著翠竹林中走去,破連忙遠遠跟上,一副恭敬的樣子。

    “月藍姐,看你們雜役房這般忙碌,小妹不請自來,不會打擾到你吧?”沒待月藍進入竹林中,身穿淡紅s軟甲的靚麗少女,就已經在輕盈走動中,不斷向著月藍所在閃移而來,清脆的笑語猶如銀鈴般飄dng天地之間。

    “死丫頭,你已經打擾到我了。”月藍jio笑著對閃移而來的少女道。

    “看月藍你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應該是在島外玩得很開心吧?沒想到愛情的魔力還真是不得了,竟然能夠讓一個冰山美女出現如此變化!”名為淺瑜的少女,臨近月藍身邊,對著月藍笑語調侃出聲。

    “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讓你再也不能嚼舌根。”月藍臉s羞紅,作勢就要去抓淡紅s軟甲少女,這才讓少女俏臉稍稍l出告饒之s。

    “月藍姐,我不說總行了吧°春風得意,還不讓人羨慕羨慕?”淺瑜一雙藕臂抱xing,讓其軟甲下那高聳的豪r,更顯鼓脹。

    “平時讓你來坐坐,你推三阻四,今天竟然主動找上門來,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吧,你到我這兒來做什麼?”月藍裝作對淡紅s軟甲少女一副不待見的樣子道。

    “咯咯~~~月藍,你們應該還沒吃晚飯吧?難得你這這麼熱鬧,我釣了幾條深憨鱘,剛好過來湊一頓。”淺瑜笑語之際,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子,壇子由青光紋玉所製,外形倒不是很大,一手足以拎起,整個壇體上流動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帶給人明顯的封鎮之感。

    死死盯著淡紅s軟甲少女看了看,月藍目光中透著一絲警惕:“你這個丫頭會這麼好心?以往你釣到深憨鱘,藏得最緊,生怕別人知道,難道最近轉xng了?”

    “月藍,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可要生氣走人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這個做姐妹的沒有過來拜訪。”淡紅s軟甲少女眼中隱晦透出被人識破小心思的羞意,嘴上卻是透著懊惱,絲毫不服軟。

    “好了,進來坐吧,剛好給你介紹我夫君認識。”月藍笑了笑,拉上了淺瑜的秀手,兩女一顰一笑關係很好的樣子。

    不同於穆浩一早帶著澤兒進入了竹林,跟在月藍身後遠處的破,看到淡紅s軟甲少女的到來,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

    自從拜月藍為師之後,破就一直跟隨著月藍修煉,像這次月藍明顯對她表l不滿的情況,破還是第一次看到。

    以往的歲月中,月藍雖然是冷麵示人,可是帶給破的師徒感覺,卻是和藹可親,從來都沒有對她發過火,因此盡管表麵上尊重月藍,破卻對其並不懼怕,甚至敢於向月藍進言雜役房、島上事務,提出與月藍不同的意見。

    可是這一次,破的感覺卻變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月藍不滿她對翠竹殿據理力爭的做派,還是其它方麵的原因,破突然感覺到自己這個平日極少有主見的師尊,竟然透出一種讓人骨子顫栗的森寒。

    這種森寒感並不是月藍刻意而發,而是就像月藍真正本來麵目一般,完全推翻了破對於這個便宜師尊的觀感。

    直到淡紅s軟甲少女到來,破隱約能夠感到月藍那森寒感,才驟然消失不見。

    不知道為什麼,經由月藍的觀感變化,破腦盒竟然想到了穆浩那人畜無害,臉上對人始終掛著的那親和笑容。

    隱隱之中,破感覺穆浩的到來,好像是讓她這個師尊變得不對勁了,兩人在一起之時,月藍似是放開心靈,卸去了偽裝一般,總是若有若無透l出不同與以往的雍容、強勢。

    幾次感覺到月藍的眼神,都隱晦帶有那種久居上位,高高在上俯瞰眾生之感,這種淡淡的壓迫感,在破看來,絕對不是那些一朝得勢,毫無底蘊女子能夠透l出來的,那是一種在特殊環境下長久積累、沉澱,才能具有的風華絕代威勢。

    相比卸下偽裝的月藍,穆浩雖然一副大財主的涅,一身底蘊深不可測,可是與月藍相處,卻是一副人畜無害,猶如溫豬,帶給外人一眾弱勢群體之感。

    “看來以後和師尊相處,要小心一點了!”聯想到穆浩與月藍相處隱晦表l出的觀感,破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是有種揮之不去的寒意。

    雖然僅僅是猜測,可是破認為,可能那對待她師尊人畜無害的穆浩,麵對外人內心更加可怕。

    這時穆浩與月藍,並沒有在意黑發少女心中所想,對於兩人來說,黑發少女那點小心思,無疑是蒼白無力的。

    竹林小築之外,穆浩站在天然石桌旁,看到身穿淡紅s軟甲少女的到來,臉上滿是柔和的笑意。

    “夫君,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在碧翠島的好姐妹淺瑜。”月藍拉著淡紅s軟甲少女,笑著對穆浩介紹道,心情非常好的樣子,好像是將對其弟子的失望,統統都拋在了腦後。

    “歡迎,坐下說話,澤兒,奉茶。”穆浩話語簡單,卻不失熱情,對淡紅s軟甲少女笑著示意,自己當先坐在了石凳上。

    不管是月藍還是穆浩,都沒有提及穆浩的名諱,就是早前在碧翠宮時也是一樣。

    淡紅s軟甲少女的笑容,明豔中帶有英氣,帶給人清冽雪蓮之美。

    “還消沒有打擾到你們夫妻二人相聚。”淺瑜笑著對穆浩致歉道。

    “哈哈~~~不要緊,天s尚早,你們姐妹二人既然投緣,就多聊一會,我這個人也很喜歡熱鬧。”穆浩笑語透出的曖昧意味,讓月藍狠狠對其瞪了一眼,臉頰透出jio羞的緋紅。

    澤兒這時已經輕柔將茶沏好,略微帶著苦澀的茶香,將竹林中那清朗竹氣都排開。

    聞到陶製茶杯中的苦澀茶香,淺瑜美眸不由一亮:“這是用苦道空宇中獨有的苦道泉潭之水,泡製的不老茶吧?”

    “淺瑜尊者還真是見多識廣,竟然單憑茶香,就辨認出茶、水的來曆,當真是讓人佩服不已!”穆浩臉上l出的感歎之s,並不是裝出來的。

    這時穆浩才認真打量坐在天然石桌對麵的淡紅s軟甲少女,隻見少女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火熱,似乎能看透一切。

    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chn,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透著隱隱的大氣、雍容風範,讓穆浩有一種此女不穿軟鱗甲,更會姿s雍美的想法。

    少女長發直垂腰際,解下頭發,青絲隨風舞動,散發出清香自成一體,絲毫不被竹林清新的環境所動。

    最為惹眼的還是少女高聳sxing,以及健美的雙tu,紅s軟鱗甲之外,一襲白袍披風委地,上鏽蝴蝶暗紋,英氣與雍美交織,不停衝擊穆浩的感官。

    向少女俏臉以及那光潔的秀額望去,隻見少女頭前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顆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s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足以同月藍、澤兒一爭芬芳,偶爾l出一抹jio笑,更是猶如朝霞映雪,讓人心神dng漾。

    “怪不得月藍會和她走到一起,此女身份恐怕不容小覷!”單憑原始靈覺感受著少女那空宇中位祖階,穆浩心中不由暗暗思量道。

    似是察覺到穆浩的審視,淺瑜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直到穆浩拿起陶製茶杯之際,淺瑜才向著石桌上一個雕刻清流花紋的葫蘆,以及筒狀由不知名木材所做的小茶罐看去:“苦道空宇那空宇紀元海的苦道泉水姑且不說,這不老茶就算是找遍宙宇,也隻有老死空宇葬天星中的不老茶樹才能結出,聽聞就是老死空宇那空宇紀元盒的元主,去葬天星中求茶,也極為不易呢!”說到後來,少女看向穆浩的目光,毫不掩飾透出精明的笑意。

    “哈哈~~~這兩樣東西是我無意中所得,隻不過喝著還不錯的樣子,倒也不是故作風雅。”穆浩一臉粗俗笑道,卻也不像溫文爾雅的君子。

    不像穆浩一口灌下大半杯茶水,淺瑜拿起茶杯聞茶香、品茶味,小口淺嚐,俏臉上微微l出滿足的神情。

    清茶入口,苦澀中的清香,透人心脾,讓人有著**、元神被茶香洗滌、淨化之感,靈氣通透間,就連少女那祖階桎酷,都有隱隱鬆動的儉,如果不是少女壓下體內勃發的靈力,隻怕這時少女已經有了從空宇中位祖階,衝入空宇高位祖階的契機。

    似是感受到淺瑜體內那磅升騰的祖靈力,站在遠處的破,心中驚駭之間,一雙眸子不由向著石桌上擺放的三個泛著飄渺靈力陶製茶杯看去。

    不同於月藍,淺瑜的空宇中位祖階,並沒有隱藏,身為月藍的弟子,破自然也十分清楚。

    此番淺瑜喝完茶水過後祖力磅升騰,再結合之前淺瑜道出的苦道泉水與不老茶,破已經意識到,石桌上那擺放在三人身前的茶水,必定極不簡單。

    能夠讓空宇中位祖尊的祖力產生變化,破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若是能夠得到不老茶賜予,紀尊之階會產生何等的變化。

    作為沏茶之人,澤兒恪守著婢女的本分,就連神s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柔和而專注,遠沒有破心中那麼多心思。

    不過破之所以對不老茶產生了想法,倒也不是沒有緣由,在破看來,身為月藍的弟子,必然不同婢女一般的澤兒,這時如果月藍開口,就算是像之前那般坐在桌前與穆浩、月藍同桌吃飯,卻不是不可能。

    然而,站等了一會的破失望了,月藍一臉的jio笑,甚至連看她都沒看一眼。

    澤兒沒有受到禮讓,破表麵上更是被月藍拋在了一邊,這時破沒有看透的是,就算是早前讓其坐在桌上一同吃飯,也是穆浩當先開口,月藍才相讓的。

    或許在外人看來澤兒隻是一個婢女,可是作為穆浩妻子的月藍卻十分清楚,穆浩與澤兒的關係,絕對不是主仆感情那麼簡單。

    長久歲月伺候穆浩的起居,澤兒在穆家之中雖是個婢女,可是卻有著非同尋常的地位,在穆浩沒有開口的情況下,有澤兒站著的份,月藍就算是有心要賜予破機緣,也絕對不會給破賜座。

    “月藍,今天你們駕馭的太上晶能機甲可真是拉風,什麼時候借我也玩玩。”點出苦道泉水和不老茶之後,淺瑜並沒有深入探尋,甚至沒有問穆浩的來曆,以及怎麼得到的兩方空宇聖品。

    “你一個空宇中位祖尊,能看上那區區太上晶能機甲?”月藍撇撇嘴笑道。

    “你這個深藏不l的女人,不是也玩得很好嗎?我為什麼就不行?說起來還是你家那口子霸氣一些,駕馭機甲有股子野蠻暴力之感!”淺瑜笑看了穆浩一眼,對著月藍稱讚道。

    穆浩略微苦笑:“淺瑜尊者你說笑了,我在家中隻是弱勢群體,上不了什麼大台麵。”

    “咯咯~~~不是霸氣外漏,而是霸氣側漏!淺瑜,雖然我夫君表麵上粗魯了一些,不過在家中可是很溫和的。”月藍jio笑著說道。

    聽到月藍的話,就在穆浩表現出一臉隨和的笑意之時,淺瑜不由向著穆浩看了看,好像是要將穆浩本質看穿一般。

    “夫君,今天你算是有口杆,淺瑜釣到了幾條深憨鱘,剛好可以嚐嚐鮮。”桌上氣氛平靜輕鬆,並沒有任何尷尬,雖然淡紅s軟鱗甲少女與穆浩算是第一次相處,可是彼此之間卻也沒有排斥。

    就連被淺瑜點破隱藏力量之事的月藍,也是極為輕鬆。

    聽到月藍的話,穆浩不由向著淺瑜放在地麵上的青光紋玉小壇子看去:“那就謝謝淺瑜尊者的深憨鱘了,澤兒,準備開飯。”

    看到澤兒從星鑽指環中取出菜肴,漸漸將寬大的天然石桌擺滿,其菜肴珍奇豐盛的程度,就算是見多識廣的淺瑜,心中都不由微微讚歎。

    察覺到穆浩探尋的目光,淺瑜並沒有起身,白皙纖細的右手,五根玉指虛張,已經帶著符文勁力向著身邊腳下那青光紋玉鼓肚壇子按去。

    “~~~”受到少女玉掌按壓,符文解鎖,其右腳邊那小壇子的壇口透出一絲縫隙之際,一條清冽雪光已經從壇口裂縫衝出。

    沒待遠處破看清壇中竄出的清冽雪光是何物,片片刀芒翻飛,遊龍衝天般的那道清冽雪光,就已經被翻飛的刀芒分解。

    幾乎就是一瞬間,待到壇口重新封閉,翻飛刀芒被斂於淺瑜左手中小刀刀鋒之後,被分解的清冽雪光,已經化為了一片片晶瑩剔透的生魚片。

    在麵容平靜的澤兒,拿出三個盤子,將桌上半空中晶瑩生魚片斂入盤中之際,淺瑜並沒有閑著,一雙美眸緊盯升空被刀鋒剔得幹淨的巨大鯨鯊般雪鱘魚骨,讓魚骨在其瞳力壓迫下,逐漸壓縮旋轉,漸漸變成了巨大麵團的樣子。

    在淺瑜取出一口骨鍋、火晶爐,走到不遠處將骨鍋坐在火晶爐上之後,雪鱘魚被刀鋒分解,在半空中依舊翻騰的晶亮雪鱘魚血精華,已經被淺瑜引入骨鍋中。

    放上特質的調味料,待到天際上那被淺瑜瞳力壓迫成的魚骨油團,不斷自行擠出魚骨丸子下入鍋中之際,淺瑜已經回到了座位上。

    然而,讓淺瑜訝異的是,澤兒將生魚片裝盤之後,三個盤子中的生魚片,有著很大的區別。

    在穆浩身旁飄浮的盤子,就算是不斷放大,生魚片也是越裝越多,沒有絲毫擺盤的美感不說,反而像是堆積小肉山一般。

    至於月藍和淺瑜麵前的盛裝生魚片的盤子,隻是淺淺疊擺了一層生魚片,極為晶瑩。

    就在淺瑜麵s微微抽搐之際,穆浩咧嘴笑道:“淺瑜尊者,看你應該很擅長製作美食的樣子♀雪鱘生魚片也非常好,不但魚肉晶瑩鮮美,還有一種原始的味覺感受!”

    看到穆浩身旁那由生魚片堆成的小肉山,淺瑜就有種難以承受的感覺:“我將那整條雪鱘魚都片成生魚片,是想要讓月藍保存一部分的,你這是~~~”

    “貴客有所不知,家主的胃口一向都非常好,所以澤兒才擅作主張,將所有的生魚片都盛上了。”澤兒柔和一笑,算是略微緩解了飯桌上的怪異氣氛。

    魚骨丸子湯已經咕嚕咕嚕在鍋中升騰其陣陣清香,讓人食y大開,穆浩更是有些不雅的暗自咽著唾液,好像是就等著一聲令下開飯的樣子。

    然而,淺瑜看著滿桌的豐盛菜肴,以及穆浩身邊懸浮巨大晶盤盛裝的生魚片肉山,卻隱隱有種鹽之感。

    “月藍,你夫君的食量真是讓我有些驚訝~~~這麼豐盛的晚餐,不止是因為招待我吧?”淺瑜有些尷尬對著月藍小聲道。

    “他的胃口一向比較好,對於食物yuhu也不怎麼節製,就算是你不來,我們餐桌也不會有太大變化。”相比淺瑜,月藍倒是坦然很多,看向穆浩一臉jio笑,好像是穆浩的胃口越好,她越高興一般。

    就算是淺瑜見多識廣,今日也不得不承認見了大世麵,兩姐妹在碧翠島的關係很好,可是在今日之前,淺瑜絲毫沒有想到月藍家的餐桌,是這個樣子的。

    直到穆浩將一壺清釀打開,聞到清釀的酒香之後,淺瑜才回過神來,想起了此行的目地:“今日在碧翠宮殿前廣場上,我聞到你喝的那種酒香極為辛辣,不知道~~~”

    看到淺瑜jio顏上l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穆浩已經明白了少女的意思,從星空手環中取出了一個葫蘆狀的小酒壺,笑著說道:“這酒雖然不錯,不過怕你喝不慣,才沒有拿出來,倒是沒有不舍得的意思。”

    接過酒葫蘆,淺瑜幾乎是迫不及待打開了葫蘆嘴,向著身前酒杯中倒了一杯酒。

    看到晶瑩玉杯中的酒液,呈深黃s,仿佛年份極久的酒液陳釀一般,淺瑜不由喃喃開口出聲:“這是聞香倒吧?”

    辛辣酒氣飄香,就在淺瑜聞到識漿釀辛辣之氣,俏臉上透出淡淡酒氣紅暈之際,似是印證了淺瑜稱識漿釀為聞香倒的說法,站在遠處的破略微抽動鼻端,白皙秀美的臉孔,卻猶如中了毒一般,已經是殷紅如血,就連腳下都出現了不穩的趨勢。

    雖然穆浩和澤兒也都透著紀尊氣息,可是此番相較,就立判高下。

    距離識漿釀辛辣酒氣較近的澤兒,隻是臉s略微透出酒氣紅潤,比起淺瑜俏臉的酒氣,都淺了一分,至於穆浩,根本就沒有被識漿釀酒氣影響,臉不紅心不跳,目光不萬著不遠處那魚骨丸子湯打量,好像是要迫不及待在飯桌上大開殺戒了一樣。

    感受到淺瑜的探尋,穆浩微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叫這種酒為腦漿酒,或是識漿釀,它是由祖尊頭顱中的腦漿所釀,如果淺瑜不嫌棄的話,不妨共飲。”

    這時澤兒已經將生魚片料汁兌好,並沒有假手淺瑜,菜肴香氣撲鼻,酒香辛辣濃鬱,將澤兒所斟的一杯識漿釀一飲而盡,穆浩不再客氣,大朵頤,也不太管月藍、淺瑜兩女,自顧自的開始胡吃蝴。

    眼看著穆浩風卷殘雲般將一盤盤菜肴不斷往口中送,最後竟然站了起來,雙手左右開工,其身旁那小肉山般的生魚片,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淺瑜真的是被震懾住了。

    “你自便,我們家吃飯不用讓,能吃多少盡量~~~”穆浩一邊往嘴中塞著吃喝,一邊對著淺瑜含糊不清道。

    而月藍俏臉l笑,不但沒有任何異s,反而在穆浩大朵頤的情況下,還能小口吃著桌子上的食物,顯然是久經陣仗,已經對穆浩吃飯的樣子習以為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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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9:05 |只看該作者
八百五十八章(曠世絕曲)

竹林之中清風拂動,清幽異常,可是身坐在竹林筑之外天然石桌的淺瑜,卻是完全被眼前餐桌的情景震撼到了。

像這種吃飯猶如打仗一般的場面,淺瑜還是經歷到,就在其剛剛喝下一杯識漿釀,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之際,擺放滿滿一大桌,幾乎是疊在一起的菜肴,已經有很多都成了空盤。

穆浩此時已經不再坐在石凳,而是站起身形左手雙手齊,大快朵頤,風卷殘云一般將食物送入口中。

要不是澤兒幫著穆浩撤換空盤,換做另外,恐怕很難在穆浩吃飯這種壓迫感下,有條不紊si候穆浩用餐。

到澤兒將桌的骨棒、果核,以及被穆浩吃凈的空盤收下,重新從星鉆指環中取出熱氣騰騰的菜肴,擺放在桌,淺瑜這才對月藍家的飯桌,有了真切的體會。

一口飲盡杯中的識漿釀,穆浩已經將目光盯在了不遠處草坪,那骨鍋中翻騰的魚骨丸子湯,心領神會,澤兒走到骨鍋前,拿出三個湯碗,將骨鍋中泛著濃香的魚骨丸子湯依次盛入碗中。

不同于普通的鍋,淺瑜用來煮湯的骨鍋,不止是泛著玄妙的火紋,更是猶如芥子神通之妙,表面著骨鍋不大,可是所煮的魚骨丸子湯,卻遠非尋常三人用餐可以享盡的。

然而,讓淺瑜俏臉微微抽動的是,澤兒盛湯也是早有準備,三碗湯盛完,骨鍋中的魚骨丸子湯竟然一滴不剩,很顯然那湯碗也有著芥子空間一類的妙用。

澤兒笑了笑將三個雕刻有圓潤精致圖案的銀碗,放在飯桌的穆浩三人面前。

其中月藍和淺瑜兩女面前的銀碗並無異常,很明顯骨鍋中的魚骨丸子湯,都到了穆浩面前那銀碗中。

略微謙讓一下,穆浩也就不再同淺瑜客氣,夾起一個不大的魚骨丸子放入口中,趁熱吃了起來。

感受到口中那魚骨丸子的香滑勁道口感,以及丸子中那濃香骨汁,穆浩臉不由向淺瑜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不同于穆浩、月藍、淺瑜三人所在的怪異飯桌,距離飯桌遠處的咲破,這時已經再顧不飯桌那些珍奇菜肴。

辛辣的酒香飄過,黑發少女單是在草坪立腳,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困難。

一臉殷紅的咲破雙腳踩在草坪,甚至沒有腳踏實地之感,飄飄之間,能夠勉強維持不失態醉倒,就已經實屬不易。

要不是長久歲月有月藍的細心調教,讓黑發少女的紀尊之階遠比尋常紀元尊者夯實,只怕聞著識漿釀的酒氣,咲破早已經堅持不住。

隨著酒興越來越濃,淺瑜也漸漸放開,與月藍笑之際,將識漿釀一杯接著一杯飲下,俏臉更是透出醉酒的潮紅。

一頓飯直到換了兩桌菜肴,穆浩將湯碗中的魚骨丸子湯全部喝了個安靜,這才拍了拍肚子,露出滿足之色。

澤兒將桌的菜肴撤下之后,給穆浩三人換了三個略微精致的酒杯、果品之際,淺瑜已經拿出了一支竹簫,俏臉透出紅撲撲玉人的笑意,坐在距離石桌不遠處的秋千,專注吹起了悠揚的嘯音。

這一刻,悠揚的簫聲,似是與翠竹林那清朗微風產生了共鳴,讓穆浩等人也完全與竹林融為了一體。

清風拂面,竹林里飄蕩著優美的簫聲。

在優美簫聲之中,就連竹林那微弱的蟲鳴聲,都為之安靜下來,好像整個竹林都沉醉在淺瑜的簫聲之中。

悠揚簫聲似是偶爾夾著冰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谷一陣旋風急劇而,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

直到優美簫音伴隨竹林清風散去,穆浩和月藍還依然沉醉在淺瑜的簫音意境中,甚至忘了對淺瑜的簫音道好。

“一壺濁酒,歲月。縱情灑脫世間繁華,走馬觀花一路精彩。明月高掛,竹林清風拂動翠綠@色#¥&網揚簫音,穆家女修卻無人能及。

聽到月藍的笑語,穆浩臉露出了一絲苦笑:“我是一個粗人,要是讓我打打殺殺還可以,要是撫琴弄舞,實在是無法入得她人之眼!”感嘆之中,穆浩不由想起了瀅心太妃那驚鴻舞,絕對是能夠和淺瑜著簫音並駕相輔。

“你這壯碩身形,就算是走出流云劍舞,估計也不具美感,不過你不行,並不代表別人不行,難道你對月藍沒有信心嗎?”淺瑜笑著對穆浩道,好像是在想象穆浩弄舞的情形,讓穆浩背發寒。

了月藍一眼,發現月藍俏臉透著jiā羞,對自己點了點頭,穆浩臉不由露出了爽朗的笑意,星空手環星空光霞一閃,從手環中取出了一張七弦琴:“那我就給藍兒你撫琴,輔你舞一曲魚龍。”

不止是月藍,就連澤兒俏臉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和穆浩一起生活了歲月,兩女雖然隱約知道穆浩和倩琴修習過琴藝,可是卻並沒有親耳聽過穆浩彈奏,更沒有到穆浩特意為家中哪位妻子撫琴助舞。

月藍美眸中雖然驚喜交加,可是並沒有到穆浩拿出古琴之后,就透出舞韻。

原本澤兒想要撫琴助舞的,哪知穆浩竟然要親自操琴,感受到月藍眼中的驚色,澤兒不由聲對著穆浩提醒道:“主子”

穆浩絲毫沒有溫文爾雅的書生氣質,將七弦古琴豎立杵在草坪,感受到月藍與澤兒隱隱的擔憂,穆浩不由咧嘴笑著活動了一番筋骨:“沒問題,你們就瞧好吧。”

一時之間,優美簫聲殘留的意境,完全被穆浩破壞殆盡,到穆浩的準備,月藍三女就差撲到在地。

這時不止是月藍,就連澤兒都心中開始有所忐忑。

伸展筋骨過后,盤膝坐在草坪,在身前架起琴架,放七弦古琴。

穆浩一雙粗糙大手指張開,有力放在古琴中央七弦向著兩邊一拉,琴弦仿佛要崩斷的嗖鳴聲響起,穆浩整個人都露出了一種肅殺的氣勢。

感受到穆浩這種氣勢,月藍神色抽搐之間,心中不由暗道壞了!

穆浩這種肅殺的氣勢,並不適合輔舞,倒是符合金戈鐵馬的沙場。

果然如月藍所料,嗡轟琴音響起,穆浩大氣拂拉古琴七弦,那金戈鐵馬的雄壯殺伐琴音已經響起。

聽到穆浩的琴音,拿著酒杯的淺瑜,秀手都是一緊,伴隨穆浩琴音在竹林中飄動,嗤嗤勁響泛起,一道道劍痕一般的刻跡,開始從竹林中的翠竹表面泛出,好像是被刀劍所砍了一樣。

三女甚至懷疑,穆浩手下古琴能不能撐過其大刀闊斧的摧殘!

被魔音般的琴聲所帶,不止是竹林中的翠竹遭了秧,就連已經在淺瑜簫聲中酒醒的咲破,jiā軀都不由出現了扭曲。

察覺到事態超出了控制,月藍剛想要打斷穆浩的琴音,忽然到穆浩ji情投入的笑容,不由止住了前開口的心思。

漸漸的,感覺到穆浩那金戈鐵馬,有些凌亂轟鳴的琴音降了下來,讓竹林逐漸恢復了清朗,澤兒眼神中驟然閃過一絲靈光,從星鉆指環中取出了一把胡琴,似是做好了拉動的準備一樣。

咲破那在狂暴琴音下扭曲的身形,恢復正常之際,就連月藍和坐在秋千的淺瑜,都好像是抓到了什麼契機一樣。

琴音揚抑,似止未止之際,淺瑜將竹簫放在un邊,一二聲極低極細的簫聲伴著琴音旁響了起來。

回旋婉轉,簫聲漸響,恰似吹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月藍舞韻漸起,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仍清晰可聞。

撫琴的穆浩目光漸漸變得柔和專注,一雙大手雖無法遮掩武者風霜,撫琴的動作卻越發輕柔流暢。

琴音如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艷,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與簫聲彼鳴相合。

伴以澤兒拉動胡琴的穿透悠揚,竹林清風意境經過琴、簫、胡的合奏、交融共鳴,竟然開始爆發,由清風竹林飄揚而出,向著整個碧翠島、翠砂群島乃至整個翠砂海域擴散

但聞清風蕭蕭,細雨綿綿,若有若無,萬籟俱榮。

琴簫合奏之中,月藍已經踏著魚龍舞韻在竹林中輕柔起舞。

天音不停,整個翠竹林空天際之間,朦朧月光和清風夜霧溫柔流轉,似是情人i語訴愛意那般芳醇。

琴音低低的,輕輕的,如微風指過琴弦,像竹綠@色#¥&網的一點櫻桃。

“夫君”月藍渾身一顫,重重吸了一口氣。

如嬰兒一般叼住月藍的乳頭輕吮慢戲,穆浩的雙手也滑向了月藍的下體。

月藍默默的配合著穆浩的動作,輕輕抬起了腰肢和tun部。當月藍的白綢宮裝襯ku與紗質褻ku都被穆浩褪下來之際,呈現在穆浩面前的,已經是一具完美無缺的晶瑩露體。

月藍的玉體比例分協調,絲毫也不見臃腫之處,腹平坦,雙腿修長,整個身軀晶瑩剔透,散發著一股朦朧的光澤。

穆浩一雙魔手有意拂動月藍雙腿縫隙間,月藍只覺得天似乎都要塌了下來,她已完全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情玉感受。

穆浩呼吸出的熱氣在月藍露露的su性游竄,一吮一吸無不刺ji到她潛藏在心中深處的情玉,如絲絲羽毛刮擦在其心弦,牽引著她身心強烈的玉望。

就在月藍感受到穆浩下體那份殺氣從tun縫間傳遞過來的同時,穆浩已經完成了準備工作,略一躬身形向前一挺,下身那昂揚之物已經貫入對方體內。

晶瑩,暗香,劇烈的刺ji讓月藍jiā軀一下子緊繃了起來,而穆浩則是體會著泥濘中沖刺的爽朗。

就算是穆浩沒有動用yin陽合歡訣,月藍的身體也一樣極為敏感。

狂暴的沖擊一b接一b,被穆浩抱起,盤坐在穆浩身的月藍,被穆浩瘋狂的動作不斷拋向巔峰,飛散的秀發灑落下來,似乎是想要遮住美艷少fu興奮而緋紅的jiā顏。

一b接一b的之中,月藍覺得自己都快要死過去了,靈un與好像是在海浪間忽忽下飛騰,時而躍巔峰,時而墜入浪底。

不收,筑之外清風拂動中,月藍由聲哼唧到喘息sēn吟,到幾乎癱軟求饒,穆浩壯碩身形散發出的狂野雄性氣息,完全滲透了月藍身體的每一處。

不知何時,筑中的jiā吟聲,才漸漸收斂,圓月那柔和的月光,從竹林筑掀起的竹窗外射入筑之中,映在月藍被穆浩所抱的晶瑩jiā軀。

這一刻,月藍並沒有沉沉睡去,而是躺在穆浩懷中,回味那最酣暢淋漓的情玉余韻。

“夫君,這樣的好,如果非要加一個期限,妾身希望是永遠”長久歲月的思念,此番穆浩找來,月藍發現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對穆浩的愛戀,她甚至有些擔心,自己如果真的失去了穆浩,以后的日子要怎麼過。

“呵呵那我得更努力活在這世間了,真正在這無盡浩瀚宙宇星空中做到不滅才行。”穆浩笑聲猶如洪鐘,彰顯強大的信心。

“你這個不正經的家伙欠我們姐妹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你要永永遠遠的活著,償還你欠下的情債。日后待到咱們膝下子孫滿堂,偌大的家族更是需要你這個老家伙支撐、庇護著。宙宇之中大家族無數,后代自求進是一方面,不過更重要的是誰家不可爭鋒的老爺子活得更久,只要你這個老不死在世,我們穆家的子孫,就能一直在這宙宇星空中享受福澤!”恢復了精力的月藍,jiā笑著對穆浩道。

穆浩臉色微微抽搐:“聽你這麼,我這個老家伙還真是有得累!放心吧,以后會越來越好的,我這個人就一個優點,那就是欺軟怕硬,貪生怕死。”到后來,穆浩的笑容愈發無恥、猥瑣。

“夫君,我不許你走,你一定要在我多留些時日,什麼時候我厭了、煩了,我才能放你到其她姐妹那里。”感受到穆浩那昂揚,又探入自己下體極度泥濘的所在,月藍也顧不得jiā羞,緊緊摟著穆浩道。

“你的樣子,還真是準備在這藍洋星長久住下去了!”穆浩一雙大手微微拂月藍光潔的tun瓣感嘆道。

“我不準備再回家中長久居住了,雖然姐妹們的感情都很好,可是只有在這藍洋星,妾身才覺得夫君你是藍兒自己的。”月藍悠悠道。

感受到月藍忐忑的眼神,穆浩略微緊抱月藍安撫道:“現在你們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生活,實現著自身的理想,恐怕也是和你想的一樣。算了,不回去長住也好,家中要是有事的話,偶爾一起聚一聚就行,各自生活反而會更自在。”

“我就知道夫君你會同意的,當初夫君放姐妹們離去,就是不想將大家各自的生活、理想抹殺掉吧?”月藍在穆浩懷中jiā笑道。

“你這個鬼靈精既然知道了還問。”穆浩雖然精力旺盛,卻也沒有對月藍無度的索取,心滿意足抱著懷中jiā艷的人兒閉了雙眼。

竹林中一夜風聲輕蕩,穆浩與月藍相擁入眠,呼吸著清新的竹氣,根本就沒有在意那曠世絕曲對整個翠砂宗修者造成的震撼。

當穆浩從沉睡中行來,天色已經大亮,到身旁麗人的臻首斜壓在手臂,睡得正值香甜,穆浩臉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

穆浩心的將自己手臂從月藍臻首下抽出來,撐起頭部仔細觀察著全身幾乎都要緊貼在自己懷中的月藍。

月藍豐腴圓潤的身體,絕不是那些尋常jiā姿女子所能擁有,三歲的容顏雍美,正是一個成熟女人綻放魅麗風姿的時候。

穆浩身形一閃,已經從uáng榻離開,金人一般的御甲金剛符,蓬出密集流動金絲,在穆浩下身化為了金絲短ku。

站在uáng榻下,從背后欣賞著這一具美人春睡圖,圓弧形的tun線從腰際往下隆起渾圓飽滿的曲線圖,側臥讓月藍雪白肥碩的tun瓣顯得更加晶瑩圓潤。

月藍那慵懶的睡姿,極具挑動著穆浩的玉火。

月藍身體豐而不肥,細膩滑nèn的肌膚極其盈潤,烏黑的長發散亂下來,和雪白的粉頸交映生輝。

“夫君,起這麼早?妾身服si你更衣。”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前摟抱著的男人離開,月藍已經慵懶蘇醒,努力克制自己的睡意,想要轉身下uáng。

到月藍豐盈的jiā軀起身走áng下,美眸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穆浩不由笑著前抱住了月藍一絲不掛的jiā軀,雙手輕柔撫著月藍光滑的背部與豐tun:“再不起,只怕又要讓你那寶貝徒弟堵uáng了,咱們吃完早飯在島中找一處泉水清澈所在,去沖洗一番。”

聽到穆浩的話,月藍俏臉不由jiā羞緋紅,直到現在,感受到下體那泥濘的,月藍依然能夠想到昨晚那瘋狂之夜。

“夫君你笑話我!”月藍在穆浩懷中扭動著jiā軀不依道。

穆浩放開月藍,一臉淡笑仔細幫著其穿好衣裝:“這碧翠島風光秀麗,來到島已有兩日,也沒在這島好好走走,今日風和日麗,時間尚早,剛好可以在島游玩一番。”

不同于穆浩前一日將月藍裝扮的雍容華美,將一身白色緊身勁裝給月藍穿好之后,月藍一身艷光雖然難以掩飾,可是卻有了一眾英姿颯爽之感。

穿好衣衫的月藍,出得筑打了一盆清晨水露,幫助穆浩擦拭了一番身體,才幫組穆浩穿了一套淡黃色勁裝,將一頭黑發用寶石發簪扎起。

“夫君,島泉池和風景秀美所在雖然不少,可是多數卻都處在島各脈弟子所處,我們去只怕恐有不便,不如我們吃完早飯在島簡單溜達一圈,就去淺瑜那聽濤崖,那里不但有著冰火雙泉,更有著呼嘯海池,剛好可以在那里洗浴。”月藍猶豫著對穆浩道。

“好,就按照你的辦。”穿好衣衫的穆浩,步履輕盈走出竹林筑,在清風拂動的竹林中,打了一套極為緩慢的平凡養生拳法,絲毫不像是一名動則浩瀚勁力毀天滅地的逆天者,反而更像是一個尋常的凡人男子。

拳法極為平凡,可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穆浩拳法中透出的蒼古心境,與拳法中的大之勢。

月藍在竹林中架起骨鍋,一邊熬著雪鱘魚粥,一邊著穆浩在林中打拳,美眸中滿溢著幸福的笑意。

不出穆浩所料,一大早,月藍那弟子咲破,就已經進入竹林向著月藍請安,似是也不怕打擾到月藍和穆浩,其神色沉穩的態度,倒是讓穆浩微微對其高了一絲。

雖然不太滿意月藍弟子那心志,可是穆浩卻也沒有對其表現出為難之意,甚至向昨夜,穆浩幾人還有意無意對少女做了一些提點。

在穆浩眼中,黑發少女不過是一個罷了,就算是有什麼事做的不盡如人意,穆浩也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當著咲破的面,將一套拳法打完,穆浩口中微微呼出一口濁氣,站在遠處的黑發少女似是有所得一樣,向穆浩的眼中閃爍著流光溢彩。

“夫君,吃飯了,破兒也一起吧。”月藍將鮮香撲鼻的魚粥,盛在碗里放到筑外不遠處的天然石桌,對著穆浩與咲破召喚道。

沒待穆浩坐在石桌,月藍先給遞給了穆浩一杯筍水,示意其先將筍水喝下。

直到穆浩和月藍前后在石凳坐定,咲破才恭敬坐在石凳。

沒有著急用早餐,月藍到澤兒沒有來,俏臉向咲破的目光,透出詢問之意:“澤兒呢?她沒有來?”

“回師尊的話,昨夜澤兒姑娘同弟子離開竹林之后,她就去東邊海灘去了,並沒有在竹林外留宿。”咲破對著月藍回道。

“澤兒是宗外之人,就算是訪客,在這碧翠島也是多有不便,就算是她不在雜役房居住,也要派個人隨身伺候才是。”月藍的態度,讓咲破心中略微一驚,雖然昨日澤兒表現出的力量與氣度,就已經讓咲破心生猜測,可是聽到月藍這般重視澤兒,咲破已經敏銳的感覺到,那叫澤兒的婢女,不止是手段深測,在月藍心中的地位,更是不同于普通婢女。

“是弟子疏忽了,弟子這就去安排。”咲破低聲認錯之際,就要起身。

“算了,澤兒又不是姑娘,不會有什麼事的。”穆浩抬手阻住了咲破要起身的舉動,對著月藍示意開飯,端起粥碗,開始喝起了鮮香魚粥。

似是印證了穆浩的話,三人吃飯沒多長時間,竹林中腳步聲響起,澤兒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三人視線之中。

“澤兒,今天你可晚了!快坐下吃早飯,夫君今日還要在島逛逛呢。”月藍笑著對澤兒相讓道。

澤兒臉雖然掛著柔和的笑容,穆浩卻笑了澤兒一眼,似是知道了澤兒為什麼會晚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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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9:24 |只看該作者
八百五十九章(被嫁禍冤枉)

竹林清幽,察覺到穆浩看向自己的笑意,以及月籃的探尋之色,澤兒笑容柔和坐在桌前:“月藍安母,今日澤兒還比昨日早到了一會呢,是主母和主子起早了!”聽到澤兒柔笑中透出的調侃,月藍臉上lu出交羞:“夫君,這個丫頭都被你寵壞了~~”穆浩微微笑了笑:“你是有所不知,她在海灘上碰到了島上的弟子被絆住了,所以才來得晚了三些。”聽到穆浩的說法,月藍神色不由一緊:“沒出什麼事吧?”

澤兒柔笑搖了搖頭並沒有出聲,極其溫柔體貼。

穆浩呼嚕呼嚕將粥碗中的魚粥喝下,拿起白毛巾抹了一把嘴:“不礙事,是個女子弟。修者之間磕磕碰碰在所難免,狂妄自大是所有智慧種族的天性,就連我們也不例外。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個面貨,所有人在自認為逐漸變強的同時,都會不停找尋著俯視他人的機會,若是一個強大的修者,失去了他人仰望、憧憬的眼神,獨自存活在世間,

那就算是再強,也沒什麼意思!”

“前輩,你所說的就是那種世間孤獨求敗霸主們的心境吧?”小破定睛看著穆浩問道。

“求敗者並不孤獨,那不過是彰顯自己異常牛逼的一種手段罷了。

沒有人願意失敗,強者更加在意的是世間之人仰望自己的目光。”穆浩撇了撇嘴粗俗道。

“小破,你要記住,一山更比一山高,真正強大的修者,內心都非常古怪,你永遠都猜不出其在想些什麼。”說到后來,月藍不由看了穆浩一眼。

穆浩微微笑了笑:“人活著都很在意別人的目光,希望被人高看,被人認同,這種精神食糧真的很重要,所以裝逼是非常有必要的,也是必須的。清心寡玉的活著,就是去了活著的意義。面對弱小之人的挑釁,根本沒有必要隱忍,就要給其以迎頭痛擊。”說到這時,穆浩笑著看了澤兒一眼,似是別有意味。

感覺到小破的錯愕,以及月藍交嗔瞪了自己,穆浩那粗魯的氣勢不由微微一滯:“呃~~當然,碰到得罪不起的人時,還是要夾著尾巴做人的。其實裝逼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每個人的人生,都或多或少經歷過一些挫折、尷尬的時刻,裝逼一旦沒裝好,是很有容易踢到鐵板上的,這也是很多修者喪命的主要原因。、,

“夫君,不要在這里傳播你的暴虐思想,也不怕教壞了小破。”

月藍再次給穆浩盛了一碗魚粥,笑著嗔怪了穆浩一句。

“我這是在給她指點明路好不好?省得她以后遇到殺身之禍。1,

穆浩一邊喝粥一邊小聲嘟囔道。

感受到小破若有所思的樣子,月藍不由對其耐心教導道:“真正內心強大的修者,是不屑于刻意彰顯自己有多強的,能夠做到榮辱不驚,靜觀世間璀璨變化,才是真正強者該有的表現。”

穆浩笑了笑不再說話,表面上小破一副少女的模樣,實則活的歲月已經很久遠,穆浩隨便抒發一番情緒,根本就沒有當成是對黑發少女的教導,無非是飯桌上的笑聊罷了。

“對了小破兒,為師已經向翠寧島主舉薦你為宗門正式弟子,不過能不能成,還要看你能不能通過宗門弟子考核。至手你提到的隨眾出得翠沙海域,為宗門建功,那就是后話了。”月藍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對著飯桌上正坐的小破道。

聽到月藍的話,盡管黑發少女想要讓自己的神態沉穩一些,可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歡喜,在眸子中略微表lu出來:“謝過師尊小破兒一定會竭盡全力,以不莘負師尊的栽培。”

看到小破起身行禮,月藍神色平靜:“日后多數事情還要靠你自己,若是能夠通過宗門正式弟子的考核,就算是暫時不能成為精英弟子隨眾出征,卻也比你眼下雜役的身份進了一步。”

小破表面上躬身受教,可是心中卻已經打定主意,要在宗門正式弟子的選拔中一鳴驚人,直接晉升為宗門精英弟子的行列。

黑發少女的心中庫想,是月藍沒有想到的,至于穆浩對于這種事情根本就不上心,無盡歲月之中,這種事情穆浩可謂是見得多了。

一頓早餐四人氛圍輕松,直到四人吃完早餐,澤兒拿出苦道泉水與不老茶給穆浩和月藍沏茶,站在桌邊的黑發少女,心緒已經是不停的翻滾,就連視線都緊盯著桌上那裝有苦道泉水的葫蘆,以及封著不老茶的木質茶筒。

淡淡的苦澀茶香泛動,讓飲茶的穆浩和月藍兩人精氣神一提。

這個時候聞著茶香的小破,心中更是猶如貓抓一般,能否順利達成精英弟子的目標,在小破看來,和能否得到月藍的賜茶,有這很大的關系。

然而,心緒無法保持平靜的小破,卻並沒有得到月藍賜予同桌飲茶的機會。

心中對不老茶抱有很大期待的小破,只能同澤兒站在桌邊,不過在小破看來,澤兒雖然也沒有同桌飲茶,可是與她卻是有絕對的區別。

這苦道泉水和不老茶,本就被澤兒所保管,若是澤兒願意,根本就是可以隨時泡茶自飲。

期待落空的小破,看到澤兒將苦道泉水和不老茶收起,轉過念頭就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澤兒身上,以期待日后能在這個身份不凡婢女身上,得到自身所期望的好處。

“師尊,昨夜那曠世曲舞,好像是在宗門中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弟子聽聞不止是我們碧翠島,就連宗門其它諸島的弟子、長老都在議論紛紛呢!昨夜更是有一些島主去了碧翠宮,好像是宗主也派人來過問此事了。”看著月藍將陶制茶杯捧在雙手心,輕輕聞著不老茶淡淡的茶香,小破猶豫著對月藍說道。

感受到月藍投來的嗔怪目光,穆浩看向小破咧嘴一笑:“撫琴弄舞也算不得大事,要是宗中有人太過在意,翠竹林也不會這般安靜了。”雖看出黑發少女是故意提起此事,穆浩也沒有對其怪罪,更是沒有當回事。

直到穆浩將茶杯中的茶水飲盡,才略微揮動右手,帶出一抹星空光華。

看到一只皮毛黑白相間的小毛驢出現在石桌不遠處,月藍注意力不由被其吸引。

“夫君,這只毛驢~~”月藍俏臉lu出驚奇之色,對著穆浩探尋道。

在月藍看來,這只有著太上之階氣息的小毛驢,和穆浩以前在峰巒星所騎的那只,可以說是極其相像。

以前律兒的靈魂被封在小毛驢的驢體中,自從穆浩將其靈魂抽出,用微靈星辰石為其重塑肉身之后,那小毛驢也就成了死物,這是月藍極為清楚的。

這時見穆浩又秀了一只與以前那只小毛驢極為相像的驢子,也難怪月藍有些驚喜。

“嘿嘿~~這是澤兒幫我買的,這只驢子可是比以前那只聽話、溫順多了,更沒有律兒那般貪生怕死。”穆浩看著不遠處極為溫順的小

毛驢無良道。

月藍mo了mo黑白相間小毛驢那柔順的皮毛,向著穆浩看了一眼:“之前我還在想夫君要是整天駕取著機甲代步,恐怕會張揚了一些,現在有這頭小毛驢正好!”

“準備好了咱們就走吧,咱們夫妻二人騎著毛驢,在這碧翠島轉轉,倒是別有一番韻味。”穆浩笑著就要將身穿白色緊身勁裝的月藍扶上驢背。

看著小毛驢不算太大的驢身,月藍美眸中略微lu出一絲不忍,並沒在穆浩的攙扶下,馬上翻身上得驢背:“夫君,你自己騎就好了,這小

毛驢本就不大,我們二人一同騎乘,實在是~~”“哈哈~~擠擠更恩愛。放心吧,這個小家伙可不是凡物,我們夫妻二人還壓不死它。”穆浩的話,讓月藍雙頰透出粉nèn的羞紅。

想到愛人在身后抱著自己,月藍雖然交羞,卻也沒有在拒絕穆浩的提議,在穆浩攙扶中身姿一翻,已經上了驢背。

“走了。”穆浩心情大好笑語出聲,壯碩身形已經跨騎在小毛驢的驢背上。

看到月藍並沒有將石桌上那杯不老茶飲盡,小破略微猶豫,還是放棄了心中的念頭。

轉念之中,看到穆浩騎在小毛驢背上,將月藍交軀抱在懷中的同時,牽著驢韁繩,小破神色不由隱晦抽搐。

小毛驢身本就不是很大,馱著月藍一個人正好,此番穆浩那壯碩的身形也翻上驢背,不由帶給小破一種隨時都會將小毛驢壓垮之感。

陶制茶杯中苦澀茶香泛動,穆浩與月藍騎驢走遠,澤兒並沒有將穆浩和月藍兩人喝過的茶杯放在石桌上,仔細的將其收起來之后,才略遠跟隨穆浩與月藍之后,游覽碧翠島。

出得翠竹林,看到不少雜役房的雜役,正在忙碌建造樓閣之事,穆浩與耳藍也沒有在竹林外逗留,在眾多雜役恭敬的目光中,漸漸離林遠去。

整個碧翠島氣候宜人,到處都是綠樹蔥蔥,山崖流瀑、泉口、清潭更是不在少數,期間各脈弟子的居所各有千秋,靈萃奇植霞光蘊動。

一路說笑,感受到愛人寬厚胸膛臂彎的摟抱,月藍俏臉交媚更甚,艷光四射,不知吸引了多少男女弟子的目光。

清晨朝陽溫暖,整個碧翠島靈氣流動,島上各脈多數弟子的吐納修煉還沒有結束,穆浩和月藍雖然游覽著島上風光,可是卻也沒有對島上弟子的修煉居所有太多打擾。

兩人騎著毛驢行走翠綠林間、峰中小道、湖泊泉潭,穆浩雖然話語粗俗,可是卻與月藍笑語不斷,住在碧翠島長久歲月,月藍雖然對碧翠島的景色很是喜歡,可是卻從來都沒有感覺到今日這般秀美。

在月藍眼平,今日碧翠島的繁花似錦、水木清華,都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與雜役房所在的翠竹林有些相似,碧翠島雖然作為翠砂宗的千島之一,島上弟子卻同樣又有著很多修煉支脈。

島上的眾多修煉支脈,多是有管事、長老所開出,也有一些是在宗中身份不凡,強大的精英弟子所開創,紛紛占據著風景秀麗所在,讓整個碧翠島更顯昌盛。

游覽期間,穆浩和月藍也碰到了一些碧翠島弟子,多數碧翠島上的弟子,還是很熱情的,雖不至于上前長久攀談,卻也是微笑示意。

當然,也有少數一部分性格怪異的修者是例外,不過一走一過,就算是偶有碰到冷臉、不懷好意之人,在對方沒有主動找麻煩的情況下,穆浩和月藍的好心情,也沒有絲毫小破壞。

整個碧翠島弟子談論最多的,還是昨夜那曠世曲舞,有些得到消息的弟子,看向月藍的目光,更是透著濃濃的驚色。

長久歲月以來,月藍在碧翠島上,一直都是隱藏著自身的祖階,就算是現在,月藍表面上的氣息,也只有太始之階。

雖然島上有一些人知道月籃隱藏著不凡的實力,可在月藍識海聚散之泉奇妙的威能下,卻沒有人能看穿月藍真正的階位,以及真實的戰力。

包括淺瑜在內,也只是對月藍的力量大致有一個估計罷了。

碧翠島的大多數弟子,也只是將月藍當成了強大的逆天太始尊者對待,確不知月藍真實的階位,早已經到了空宇高位祖階巔峰,距離空宇祖王根本就是一步之遙。

在偌大的翠砂宗中,一名太始尊者,並不算什麼,宗門中有很多有身份的精英弟子,甚至都已小破入祖階,也正是因為這樣,翠竹林那曠世曲舞,才更加讓人驚駭。

清澈湖面水bo蕩漾,偶有魚兒在水面呼吸,湖面就會產生漣漪般的bo紋。

“夫君,這顆巨石,被稱作是天外石,整個碧翠島沒有人能夠將其收取,雖然妾身沒有試探過,但它應該是不得了之物。”坐在小毛驢背上,被穆浩抱在懷中的月藍,將目光看向一塊坐落在湖岸旁,足有一間屋子大小的巨大光滑石塊,對著穆浩小聲提醒道。

穆浩只是用平凡的目光看了看沒有棱角,圓潤巨大的石塊沒有說話,更是沒有對石塊做出任何探查。

很明顯,這塊光滑巨石很受重視,從其外圍在湖岸,被插上了一根根玄紋石柱,相間還被麻花般的禁繩相連,將巨大石塊圈入柱繩禁中,就可見端倪。

不過盡管柱繩禁表面上將巨石圈住,阻止人靠近巨石,可在穆浩看來,這表面上難以動搖的禁制,更多則是對于修者的提醒,以此顯示對巨石的重視罷了。

至少在柱繩禁的上空,是沒有什麼禁制能夠阻礙修者從上空降落在巨石上的。

將目光投向湖岸遠處那連綿成片,向湖中蔓延的水上閣樓,穆浩就知道這處湖泊所在,是碧翠島上其中一脈弟子的居牟。

微風浮動,湖面上粼粼bo紋更是在朝陽下閃爍著光輝,騎著毛驢沿湖岸上走了一會,穆浩並沒有下驢的意思,只是靜靜的陪伴月藍欣賞著湖光山色。

“夫君,你能不能看出來那巨石是何物?”月藍忍不住好奇,對著穆浩問道。

出乎月藍的意料,穆浩只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巨石是何物,不過有一點我卻可以讀書定,在你們翠砂宗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具備動搖它的力量!”

“什麼意思?”月藍聽到穆浩說法的同時,驚訝中又有著些許的不解。

穆浩一拉小毛驢的韁繩,讓小毛驢轉向湖岸一邊巨石所在的方向:“我多少能夠感覺到一些它的重量,藍兒,你還記得我在峰巒星得到那祖刑臺所化晶卷時的情景嗎?”

聽到穆浩提起晶卷,月藍不由想起了當初穆浩強背晶卷上身,所受到的恐怖重量壓力。

“夫君,你的意思是說那巨石奇重無比?”月藍多少明白了穆浩的意思,神色透著奇異開口出聲。

穆浩點了點頭:“這碧翠島風景秀麗,各處景致更是有著不同祖物蘊養,端是不同凡響!單單是一座島上就有這般修煉支脈,由此可見整個翠砂宗的宗門底蘊。連同滄浪大禁的另外九百九十八座海島我沒去過,倒是不能妄下定論,不過在這碧翠島上蘊養各處勝景的物品,也只有此處湖岸這塊圓潤的巨石,可以與翠竹林的清風竹一比。”

“傳說中這塊巨石的來歷,同翠砂群島形成的歲月一樣遙遠,沒人知道它的來歷,正因為它與整個翠砂群島,有著格格不入之感,是以才有人稱它為天外石。更有甚者,說翠砂群島本是一塊巨大的島嶼,之所以變成現在這般群嶼星羅棋布,乃是被這顆天外石墜天所轟。”

月藍看著圓潤巨石對著穆浩道。

“這顆巨石我恐怕也難以能夠將它收取,以前我得到那祖刑臺晶卷的重量,和它根本就不能比!翠砂宗諸島我不好說,我只知道,這塊巨石一旦動搖,整個碧翠島的恒定重量介質,都會小破壞,到時候整個碧翠島必會被失控的浩瀚重量湮滅掉。”穆浩鄭重對著月藍解釋道。

就在月藍俏臉神色一凝之際,湖岸遠處那水上閣樓中,已經飄出一名姿色美艷的女修。

“月藍管事真是好興致,沒想到昨晚翠竹林鬧出了驚動整個宗門的動靜,今日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島上游覽!”人未到聲先至,言語間透著的高傲,讓人心中頗為不舒服。

騎在驢背上,抱著月藍的穆浩,臉色甚至沒有一絲變化,只是笑看著湖面上踏bo而來的少女,沒有任何表示。

少女赤足晶鼻,一張鵝蛋粉臉,鳳目顧盼有神,粉面紅c魂,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身材豐盈妖嬈。

將目光轉到少女穿著,只見少女上身一件淺藍色紗衣,繡了繁密的花紋,衣襟上鑲真珠翠領,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凌的感覺。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將少女整個人都襯得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艷艷碧桃,十分交艷。

迎春髻上一支金絲八寶攢珠釵閃耀奪目,另點綴珠翠無數,一團珠光寶氣。

少女神色高傲卻不清冷,反而交艷如花,那種骨子中的傲意,更增添了少女獨特的魅惑。

“區區曲舞,又怎麼能夠入芷天你眼,就算是偶有音色,也是淺瑜的功勞罷了!”月藍並沒有下驢背的意思,笑著對踏bo而來的少女開口。

看到月藍那炫目的美艷,少女嘴角lu出一絲冷笑:“最近月藍管事忙著情事,島上的雜事可能都忘下了,就連那些下人、雜役,也越來越不像話,一天到晚也沒個規矩,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月藍管事有時間還是要好好管教一番,讓他們認清自己的身份、尊卑。”

聽到少女的冷笑,小破沉穩的臉色微微一變,就待開口之際,卻被月藍的笑語打斷:“說起來我如何管理雜役房,還輪不到芷天你來提醒。我是一房管事,你只不過是宗中弟子,如果你對雜役房有什麼不滿,就稟明你師尊,讓她來和我說吧。“一房管事?雜役房也算宗中正房嗎?奴才不聽話,但凡是宗中正式弟子就管得。人家都說咱們碧翠島雜役房的雜役之所以沒有規矩,就是因為管事的無能呢!”少女來到小毛驢不遠處,雙腳並沒有站在岸上,而是踏足湖岸一丈高半空,對著月藍與穆浩倨傲笑道。

對于少女的舉動,穆浩臉上掛著笑意,並沒有任何表示,靜觀少女與月藍相斗。

月藍好像是沒看到少女倨傲的身形一樣,目光直接將斜上方少女無視:“我這個雜役房的管事是否稱職,自有島主、宗主審視。”

“咯咯~~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月藍管事有閑情逸致游覽島上景色,不如去一趟碧翠宮的好。你家中的婢女今早被晟涵發現擅闖宗中滄浪海閣,這件事也是月藍管事你指使的吧?要不說宗門還真是不能輕易接待不三不四之人,不查清楚就將心懷不軌的人放進來,豈不是相當于引賊女的笑語讓月藍臉色變了。

“芷天師姐,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最好還是不要亂說的好,免得事后下不來臺。”小破神色鄭重上前一步,不卑不吭對著紗袍少女道。

“沒規矩,我和月藍管事說話,那容得你插嘻。

”陡然之間,紗袍少女俯視的目光變得凌厲,小破在紗袍少女眼神的注視下心口像是被大錘狠狠轟了一記一樣,噔噔噔后退三步,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過后,才穩住了身形。

沒待月藍怒意爆發,就被穆浩臂彎微微一摟,將其即將升騰的力量、氣息壓下。

站立上方的少女看了跟在穆浩、月藍不遠處的澤兒一眼:“聽說你跑得還挺快,就連晟涵師妹都沒能將你留住!不管你是隱藏了何種力量,在翠砂宗圖謀不軌,就免不了要接受懲罰擅入滄浪海閣,可不是你主子能夠保住你的。”

就在少女將話講完的剎那,穆浩已經牽著小毛驢的韁繩,催著小

毛驢掉頭走路。

沒有一句反駁,這一刻被穆浩無視的紗袍少女回想起剛剛穆浩那隨和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總能感受到一股說不清的輕蔑意味。

看著穆浩坐在小毛驢上,身形隨著小毛驢行走微微扭動,悠閑帶著澤兒與小破離去,紗袍少女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

離開湖泊所在,月藍已經從小毛驢上下來為小破略微把脈,直到發現小破是受到氣勢沖擊,氣血翻涌並無大礙之后,月藍才向著小毛驢背上拿出煙卷點的穆浩問道:“夫君,剛剛你為什麼要攔著我?那凌芷天簡直是欺人太甚。”說到后來月藍明艷的交顏,已經lu出了冷意,似乎是與那紗袍少女的不睦,由來已久一樣。

穆浩抽了。煙微微一笑:“你不能指望世間之人都對你和顏悅色,空宇高位祖階,說起來那個女人確實是有幾分高傲的本錢況且小破也沒受到什麼傷害,犯不著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你這個家伙早晨還說要迎頭痛擊什麼的,怎麼這麼快就轉性了?

看到小破被人欺負,也不幫著動手。”月藍故作不滿對穆浩道眸子深處卻透出了歡喜的笑意。

穆浩微微嘆了口氣:“這人還真是不好做!只怕我要是真跟她一般見識,第一個攔著我的也是你這個女人吧?”

“咯咯~~看來長久歲月,夫君你心中的暴虐,平靜了不少!妾身與那個女人針鋒相對倒是行,不過夫君你可不成。”月藍發自內心交笑出聲,對穆浩投去了一個安慰、贊許的媚眼。

穆浩笑容柔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似是想到了什麼,月藍放慢腳步與澤兒並肩而行:“澤兒,事情的經過是怎麼樣的?”

月藍並沒有問澤兒是否闖了滄浪海閣,而是問起了事情的經過,對于澤兒,月藍是絕對相信的,此孝問起澤兒事情的原由,月藍也只是要做到心中有數罷了,以免事情追究下來,毫無分辨的機會。

“昨夜離開竹林,我就海島東面海灘觀海一直到天明,后來遠方海域浪光翻涌,巨大海閣浮出海面,我雖然好奇,卻只是在海岸上看了看,並沒有走近。待到海閣沉入海中不久,就有一個空宇中位祖階女子從島中走了出來,說我擅闖宗中滄浪海閣。她想要拿下我,我卻並沒有與她動手。”澤兒神色平靜,簡略同月藍解釋道。

聽過澤兒的說法,月藍神色凝重皺了皺秀眉:“滄浪海閣乃是宗門重地,事情又實在是出得太過蹊蹺,夫君,你怎麼看?”

“我相信澤兒。”穆浩笑語對著月藍的回答極其簡單。

“如果滄浪海閣不出什麼事還好,要不然我們恐怕會非常被動!”

月藍雖然感覺這件事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可是卻並沒有明著說出口。

“哈哈~~夫人,這根本也不算個什麼事,不值得太過費心。不過話說回來,看你好像是很重視滄浪海閣的樣子,那滄浪海閣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成?”穆浩一邊催著小毛驢慢行,一邊笑著對澤兒身旁的月藍問道。

出乎穆浩的意料,月藍搖了搖頭:“滄浪海閣我並沒有進去過,聽別人說海閣中收藏著宗門中的所有功法、典籍,有價值的物品更不在少數!”

“看得出你們翠砂宗確是有著雄厚的底蘊,一個碧翠島都有這麼多的好東西,更不要說九百九十九座海島加在一起的物品了!”穆浩向著周圍山間小道景色打量之際,笑著感嘆道。

“師尊小破兒聽說海閣中有著一把非常強大的滄浪扇能夠有翻海之威,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小破猶豫著對月藍問道。

受到穆浩的影響,月藍這時的神色也鎮定了下來:“傳聞宗門確實有這麼一件極強奇物存在,有著翻天蹈海之威,不過這也不能代表這件強大奇物,就是宗門中唯一的大威能物品。”

小破心中忐忑,有些擔心的對月藍提醒道:“師尊,這件事還是要向島主解釋清楚為好,要是拖得久了~~”

沒待小破將話說完月藍已經抬手將其打斷,將目光看向島上翠竹林所在的方向。

不出多時,一影逍光已經出現在小破的視野中,正是昨夜在翠竹林做客,向著穆浩提出邀請的淺瑜。

淡紅色光芒閃動就在淺瑜身形閃現在月藍身前之際其焦急的話語已經響起:“月藍,虧你們還這麼悠閑,出大事了!”

察覺到淺瑜將目光隱晦看向澤兒,穆浩已經在月藍之前開口笑語出聲:“淺瑜,我們剛要準備去你那聽濤崖游玩、赴約,沒想到你還挺積極的,竟然親自來迎接了。”

白了穆浩一眼,淺瑜沒好氣道:“這個時候你還有閑心說笑你知不知道有人闖入了滄浪海閣?”

事情明顯有指向澤兒的趨勢,月藍也沒有出聲,似是一切都由穆浩來決斷。

“呵呵~~這件事我們也聽說了。”穆浩的話,略微出乎了淺瑜的意料。

淺瑜狐疑的看了看穆浩與澤兒,顯得有些拿不定主意,也難怪少女會有所擔憂,眼下的狀況,實在是對穆浩與澤兒有些不利。

看到淺瑜的樣子,穆浩不由笑了:“還真是有夠冤枉,沒想到才來兩天就被別人當成了賊!早知道還不如真正做它一票,得點實惠、好處呢!”

聽到穆浩的說法,淺瑜尷尬之際,俏臉又忍不住微微抽搐:“這是宗門大事,原諒我必須要親口向你們確認。”

就在月藍神色略微不滿之際,穆浩有些冤枉的攤了攤手:“真不是我們做的!媽的,定是那個盜寶的家伙故意陷害我們。要是讓我抓到了他,我一定要讓他后悔將主意打到了老子的身上。”說到后來,穆浩面色突然變得猙獰,爆粗口道。

當著淺瑜的面,穆浩並沒有掩飾內心的惱火,雖然淺瑜找來還沒說明事態的程度,可是看到淺瑜的樣子,穆浩心中也多少有了些猜杵。

眼下被人陷害,明顯讓穆浩幾人的處境,陷入了一個尷魅的境地,穆浩倒是不怕什麼,不過卻也要為月藍的立場略微著想一番。

月藍久遠歲月在翠砂宗都安然無事,穆浩當然不想自己才來了兩日功夫,就將其平靜的生活小破。

盡管事情不是穆浩做的,可是穆浩還是躺著中槍了,這也難怪穆浩有些惱羞成怒。

“原來你一直都很在意。

”聽到穆浩爆粗口,月藍忍不住交笑出聲,對著騎在毛驢上的穆浩嗤笑道。

“這種被人栽贓陷害的事,放在誰身上恐怕也很難高興起來,我當然也不例外!”穆浩微微苦笑道。

“咯咯~~夫君,你不用太過在意我的。我是翠砂宗的人,你卻不是,我可不準夫君你為了我受什麼委屈。月藍的夫君雖不說是正人君子,卻也是頂天立地,彪悍萬分之人,這一點一直是月藍的驕傲。”

月藍拉著澤兒的柔荑,對穆浩交笑道。

聽到月藍的笑語,穆浩臉上好像是樂開了花一樣:“那是。媽的,如果真是我做的倒也沒什麼,被別人這麼栽贓冤枉可是不行。”

月藍一陣銀鈴般的交笑,就在淺瑜俏臉透著訝色之際,前一刻交笑的月藍,笑意竟然驟然讓人發寒:“不和別人一般見識,並不代表軟弱可欺,不管是誰,招惹到我恐怕是招惹錯人了。”說到后來,月藍雙眸已經透出一種攝人心神的森寒。

“哈哈~~夫人,你們這翠砂宗根基已經腐朽,在我看來覆滅就是早晚的事。不行咱們就換一家,沒有必要看誰的臉色,誰要是敢得瑟,我就讓他嘗嘗砂鍋大的拳頭。”穆浩咧著嘴巴,攥著大拳頭臭屁笑道。

“月藍,遇事還是要考慮清楚,千萬不可沖動。咱們翠砂宗門規森嚴,就算是受到了什麼委屈,你也要忍耐才好,是非對錯早晚都能查清楚。”聽到月藍與穆浩的話,淺瑜有些擔心對著月藍道。

月藍對著淺瑜安慰笑了笑:“放心吧,這次我夫君給了我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如果事情能夠平安度過最好。若是有人想要害我,我也絕不會吃虧的。”

“淺瑜,看在你和我夫人關系還不錯的份上,到我發飆的時候,你最好還是離遠點,免得崩你一身血,我可是非常暴力的。”感受到月藍的輕松,穆浩不由沒心沒肺笑道。

聽到穆浩的調侃,淺瑜不由白了穆浩一眼:“就你,我看還是省省吧!翠砂宗這些年雖然氣氛不比從前,可是宗門實力卻沒有絲毫削弱,你可不要將月藍連累了。”

穆浩微微一笑,催著小毛驢前行:“看來你還沒有真正了解本大爺的實力,到了解的時候,恐怕已經為時已晚。”

似是回應著穆浩話語的臭屁,穆浩坐下老實的小毛驢,竟然打了一個響鼻,似是對穆浩分外,堅定擁護、追隨穆浩一樣。

直到這時,淺瑜才注意到穆浩坐下的小毛驢,看到頗有靈智的小毛驢討好穆浩,淺瑜臉上不由lu出一絲奇色。

在場幾人,相對來說淺瑜還不是最擔心的,這時小破甚至都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滄浪海閣的事,來得實在是太過突然,完全讓擔驚受怕的小破,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作為月藍的弟子,如果月藍出了什麼事,最先遭殃的莫過于小破這個貼心弟子,紀尊之階的戰力,在這偌大的翠砂宗祖尊宗門來說,實在是連一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至于淺瑜雖然跟月藍關系要好,可是人家憑借這自身的空宇中位祖階實力,以及在宗門的地位,卻也能夠自保。

雖然知道月藍和穆浩都並非表面上那太始、紀尊之階那麼簡單,可是小破卻不認為兩人能夠和整個翠砂宗抗衡。

一直以來,小破雖然是月藍的弟子,可是其高遠的心志,還是放在了這對于她來說,向往憧憬的祖尊大宗之上。

成為翠砂宗的正式弟子,只是小破期待的第一步,從正式弟子晉升為精英弟子,得到宗中比月藍還要強大真正掌權強者的賞識,才是小破所真正期望的,如果能夠抓住機緣脫出月藍這雜役房管事修煉一脈,拜入宗中真正強者的門下,到時候就是宗中管事、長老之位,那也是唾手可得。

可是小破沒有想到,她剛剛看到從宗中雜役,成為宗門正式弟子的機會,竟然就出了這等事。

就算是對于宗門之事和祖階以上強者的戰力不甚了解,可是滄浪海閣對于翠砂宗何等的重要,小破還是十分清楚的,不說澤兒是不是真正闖了滄浪海閣,這件事一旦被定下來,那就是重罪,被煉魂那都是輕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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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19 02:59:48 |只看該作者
八百六十章(情勢失控)

山路林間小道景色秀美,蟲鳴聲淡淡,配以翠綠山色、柔柔清風,別有旖旎風光。

可是讓咲破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一道御劍光華從遠方劃破長空,咲破看到空中劍刃寬闊的古劍上,站著那名身穿道袍老者同時,老者已經話音渾厚開口出聲:“月藍管事,翠寧島主請你和兩位家人、弟子,到碧翠宮一行。”

除了穆浩和澤兒之外,月藍三女對于古劍上的那名老者並不陌生,此老者就是碧翠島刑罰堂,擁有空宇高位祖階,掌管一島刑罰的邏賢長老。

不同于淺瑜神色顯出的凝重,聽到半空中的御劍老者說明來意,月藍俏臉反而微微一笑,光艷讓山路林間小道的秀美景色,都為之暗淡:“那就勞煩邏賢長老引路了。”

穆浩坐在驢背上也是笑意隨和,右手向著月藍站在地面上交軀一引,帶出柔力,將月藍召回驢背之上抱入懷中。

看到月藍與穆浩從容不迫的笑意,古劍上那神色原本冷淡嚴肅的老道,御劍轉身之際,反而隱晦透出了遲疑。

“走了。”穆浩雙腿一夾小毛驢的驢腹,小毛驢的驢蹄在地面上一踏,馱著穆浩與月藍就向天空飛去,緊跟老道那御劍劍光。

雖然心中忐忑萬分,可是咲破卻不敢違背月藍的決定,以及邏賢長老的傳令,不得不硬著頭皮,吊在澤兒的身后,向著碧翠宮峰頂那磅礡宮殿飛去。

要說真正擔心月藍的人,還是身穿淡紅色軟鱗甲的淺瑜,盡管老道並沒有通知淺瑜前往碧翠宮,可是昨夜身處翠竹林的淺瑜,自覺還是有必要一同前去,為月藍辯護一番。

倒不是淺瑜相信穆浩與澤兒,只是滄浪海閣的事情非同小可,從此番事態來看,有穆浩和澤兒這兩名來歷不明的家人,月藍的處境已經是不容樂觀。

“月藍,聽聞昨日在碧翠宮你並沒有提及他的身份,這件事待會還是有必要交代清楚的,如果滄浪海閣的事情與他無關,就讓宗門徹底調查好了,相信宗門也不會冤枉好人的。”淺瑜身姿飛遁在小毛驢一側,對著月藍提醒道。

月藍微微笑了笑,並沒有給淺瑜答復。

就在淺瑜對于月藍和穆浩的態度,心中所產生的不安感越來越濃之際,幾人的飛遁光華,已經到了碧翠島峰頂那碧翠宮白玉殿前廣場上空。

不同于邏賢長老腳下古劍一旋,將收斂化為一縷劍光的古劍收入袖口中改為步行,穆浩大大咧咧直接騎驢而下,在驢背上抱著月藍,引得殿前廣場上的守殿修者,紛紛將目光注視在穆浩與月藍身上。

小毛驢行走倒也不慢,有了淺瑜跟在一旁,也沒有哪個守殿弟子上來找麻煩。

直到小毛驢行過魚龍橋,將要踏上碧翠宮白玉石階的一剎那,守在臺階兩側的兩名太始之階男弟子,才橫跨一步,擋住小毛驢上臺階的去路,抬手讓乘騎小毛驢的月藍、穆浩止步。

月藍在穆浩懷中嗔怪瞪了愛人一眼,略微掙出穆浩懷抱,從驢背上飄身而下,並沒有壞了島上規矩。

穆浩笑容燦燦,也沒有多說什麼,翻身下了驢背之際,也沒有將小毛驢交給殿前守衛弟子,右手向著小毛驢一抹,其手腕星空手環透出一幕星空光華,待到光華散去,小毛驢已經消失不見,被穆浩收入了星空手環中。

看到穆浩將驢子收了起來,兩名守衛也沒多說什麼,讓開了阻擋一行人踏上殿前臺階的去路,目視穆浩等人向著大殿中走去。

就在一行人剛走完殿前白玉階梯之時,沒待一行人進入殿門,就看到一名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素白色的長錦衣的少fù,在殿門口等候。

“爾冬長老!”看到長錦衣fù人,不止是邏賢老道,就連月藍和淺瑜都不由向其施禮。

“宗主在殿中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特命我出來接你們。”長錦衣fù人的話,無疑是定了基調,任誰都能聽出來,月藍幾人此番到來碧翠宮,已經不再是碧翠島之事。

穆浩臉上透著笑意,並沒有向靚麗fù人行禮,長錦衣fù人打量穆浩的同時,穆浩的目光,也同樣向著fù人姿容看去。

少fù那白色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枝干,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帶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

錦衣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著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系著一個精致香囊,更是平添了一份嫵媚之氣。

淡淡的宙宇高位祖階氣息從少fù妖嬈交軀釋放而出,讓人不敢對其華貴之氣怠慢絲毫,相比月藍的空宇高位祖階,少fù祖階、力量,確實還不是此時的月藍所能企及。

不過月藍給其施禮,卻也只是不失了宗門禮數罷了,就算是自身戰力不及長錦衣少fù,可是月藍的氣度卻並不弱少fù半分,雍美艷光絲毫沒有被長錦衣少fù所壓,一反以往的清冷低調,其一身釋放出那種只能意會的貴氣,甚至隱隱凌駕于擁有宙宇高位祖階的長錦衣少fù之上。

雖然那被稱作爾冬長老的少fù,驚訝之意隱藏的非常好,可是還沒有逃過穆浩的目光。

短暫見禮之后,不止是淺瑜,就連那邏賢長老都感覺到月藍與以前不同了,大殿之前唯一個唯唯諾諾的人,就要屬月藍那個寶貝弟子。

自認為十分了解月藍的咲破,在這等強大祖強存在的場面中,反而是唯一沒有發現月藍變化的那個人。

面對長錦衣少fù的目光,咲破那以往沉穩的神態不見,好像是最后一層華麗的外衣,都被人無情的剝了下來,只剩下那不堪入目的低賤露ǒ軀被人審視一般。

月藍對自己弟子那不成器的樣子,並沒有任何的失望,宗門滄浪海閣出事,就是淺瑜都不敢怠慢,更何況是咲破,在表面上諸多不利因素的壓迫下,咲破以一介紀尊的力量,能夠在宙宇高位祖尊面前站得住腳,已經是頗為不易。

畢竟沒有誰能夠真正將生死置之度外,尤其是在這種無妄之災的情況下。

“一起進殿吧。”長錦衣少fù著重看了穆浩一眼,發現穆浩臉上親和的笑容不為所動,不由開口出聲對眾人道。

轉過身形之際,少有人能夠發現,長錦衣少fù美眸中竟然閃過隱晦的訝色。

“看起來不止這個名為月藍的雜役房管事不簡單,就連她這個夫君也不是可以小覷的人物!”爾冬長老在心中暗自驚訝思量道。

在此之前,作為翠砂宗位高權重的執事長老,少fù雖然見過月藍,卻也並沒有對其太過注意、重視,甚至只是停留在一個念像之中而已。

拋去小角島不算,翠砂群島星羅棋布的大島嶼足有九百九十九座,碧翠島雖然不凡,卻也不是事事都能夠讓強如宙宇高位祖階的爾冬長老上心。

之所以爾冬長老以前知道月藍這個小小的一島雜役房管事,還是因為碧翠島雜役房所處翠竹林的緣故,不過其對于月藍的了解,也僅限如此了。

多數人所不知道的是,就是爾冬長老與月藍在大殿門前短暫的相見,已經完全推翻了月藍在爾冬長老心中的念像,月藍那種風華絕代的雍容貴氣,不要說是一宗中的小管事,就連強如爾冬長老這一宗執事長老也不具備。

在爾冬長老看來,月藍那種無形的貴氣,只在浩瀚宙宇星空中那些豪門旺族的一家女主身上,才能夠擁有。

至于穆浩雖然面帶笑意,卻帶給爾冬長老一種說不清的危險之感,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外表憨厚善良,骨子中卻極度殘忍、暴虐之人一般,讓人有種前一刻他還對你笑,可能下一刻就會露出猙獰嗜血的爪牙,將你無情撕碎一般。

澤兒雖然跟在穆浩和月藍身后,不過其一舉一動卻是不卑不吭,盡管沒有像穆浩那般大大咧咧,而是跟隨月藍給爾冬長老行了禮,可是其表現出的氣度,卻也僅限于看在月藍施禮的份上,其平靜的神色,根本就不像是身處不可自拔漩渦當事人的樣子。

進入大殿之中,穆浩目光向著大殿上首位,以及大殿兩側之人打量,看到前一天還坐在大殿上首的翠寧、翠燕長老,只能位列殿中下方一側末座,穆浩這才將目光看向大殿上首正坐的翠軼宗主。

老者一身華袍不怒自威,其宙宇祖王強大厚重的壓迫感,就連月藍都有些不太適應。

靠近老者所在上首位的殿上側坐,還有著兩人,一名就是在翠砂宗有著執事長老之位,那名為楚雄的青年,而另一名則是一個老嫗。

老嫗容貌蒼老,猶如病入膏肓一般,不但沒有翠軼宗主磅礡的威勢,更沒有那楚雄長老的俊朗氣度,看到老嫗那枯瘦的風燭殘容,隱隱透著暗淡的死氣,分明就是油盡燈枯,臨近坐化強者才顯露的寂滅之感。

“拜見宗主、各位長老。”月藍、淺瑜幾人齊齊出聲,不過卻並不包括穆浩,澤兒也只是簡單跟隨月藍行了一個禮。

“前夜從外海歸來,就看到了你們,沒想到這麼快就又相見了!”上首翠軼宗主中氣十足,如果不是語氣中略微透出感嘆,從其平靜的神色,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相熟之意。

看到爾冬長老入座之后,也沒有人給一行人讓座的意思,穆浩笑著從星鉆指環中取出一根煙卷點燃,抽了一口笑道:“是啊,還真是巧!之前還心思著要不要拜見翠軼宗主,現在倒也不用糾結了!”

看到穆浩大大咧咧粗俗的模樣,大殿中很多在翠砂宗大有身份的長老、島主,臉上都露出了不悅。

包括邏賢長老這樣的島上長老都沒有座位,咲破更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眼看著穆浩的樣子,就連淺瑜都為其捏了一把冷汗。

除了大殿兩側所坐之人,一些精英弟子、長老,則是站在寬闊大殿的兩側殿中,其在整個翠砂宗的身份地位階梯顯露無疑。

就連之前與月藍針鋒相對的那凌芷天,也站在殿中,雖然其擁有著空宇高位祖階,卻也依舊沒有在殿上落座的份。

這時凌芷天雖然一臉冷笑看著殿中穆浩一行人,卻也沒有因為穆浩那大大咧咧的模樣出口呵斥,能夠在殿上說話之人,怎麼輪也輪不到她這個精英弟子,這一點凌芷天倒是非常清楚。

另外讓凌芷天微微訝異的是,之前那笑看月藍與她相爭,沒有絲毫插嘴的男人,此番竟然站在殿中主動說話了,而月藍也好似任由其男人做主的模樣,這讓凌芷天不由借此機會仔細觀察著穆浩的一言一行。

大殿中的氣氛微妙壓抑,面對穆浩悠閑抽著煙卷,不斷將目光看向殿中之人,大殿上並沒有人對其喝斥,半響過后,才有一名道貌岸然的老者,從大殿右手側一張座椅上起身:“不知道閣下對與你一行女子,強闖滄浪海閣的事情如何解釋?”

聽到老者的話,淺瑜不由暗道來了,穆浩大大咧咧的樣子,作為翠砂宗這等大宗門倒是不會過于對其計較,可是滄浪海閣的事,卻是不得不解決的。

出乎很多強者的意料,穆浩笑著向澤兒放置在其身后的一張龍紋搖椅上靠坐下去,抽了口煙笑語出聲:“有道是捉jiān成雙、捉賊拿贓,老頭你說我的婢女強闖滄浪海閣,可有證據?”

在殿上眾多祖強的目光中,澤兒不止是為穆浩安排了搖椅,更是在穆浩身旁不遠處,為月藍安置了鳳紋玉椅,以及擺放上靈果、酒水的玉桌。

只是不同于穆浩,月藍並沒有坐在鳳紋玉椅上,而是依舊以翠砂宗管事的身份自居,沒有表現出任何對大殿上一眾宗門之人的不敬。

被穆浩叫喚成老頭,已經是很讓起身對穆浩質問的老者下不來臺,眼看著穆浩抽著煙卷坐在搖椅上那牛逼哄哄的模樣,老者臉色已經是青紫一片:“放肆!翠砂宗豈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

“嘿嘿老家伙,我是來翠砂宗探親的,我妻子是翠砂宗的之人,我可不是。正所謂遠來是客,你最好別力量一記崩揮,就輕而易舉將凌芷天擊敗,這等打擊,對于殿前廣場上的翠砂宗弟子、長老來說,端可謂不小。

良久過后,就在呆立廣場中的凌芷天略微回過神來之際,澤兒右臂血肉中泛起的玄妙符印,已經向著澤兒手臂中潛隱而回。

清脆平靜的話語響起,澤兒開口說話了:“就你這種貨色,也配針對月藍主母?”

這真可謂是從云端跌落深淵,面對澤兒神色平靜的鄙夷,凌芷天甚至無法反駁,更是失去了與澤兒爭鋒的勇氣,唯有心中那無力的不甘,不斷如同魔咒一般,摧殘折磨著她。

雙手指甲深深刺入掌中,這一刻,凌芷天甚至忘了右手崩裂的虎口,和那破破爛爛,滿是裂口血痕的一雙纖足,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死死盯著澤兒,以不至于讓自己那脆弱的心境徹底崩塌。

面對澤兒,凌芷天就像是一個交生慣養的大小姐,見到了一個冷酷的殺人犯一般,不止是在戰力上,就是在心境上,也顯得是那麼的軟弱無力。

“夫人,這個人就是翠砂宗中與你針鋒相對的對手嗎?實在是太面了一些,充其量配玩一些過家家罷了!”穆浩扁了扁嘴,笑著對月藍說道。

月藍笑著白了穆浩一眼,眉目中透出淡淡的嗔怪,從星鉆指環中將那存有宙宇祖王晶能機甲的韻石取了出來。

感受到一眾島主、長老氣勢一滯,身穿長錦衣,擁有宙宇高位祖階的爾冬長老,看向澤兒的雙眸微瞇,交顏略微透出一絲凝重:“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修煉重鎖之身的祖尊,若不是本尊親眼所見,還以為這門體術大神通在修煉界絕跡了!你手上戴的那枚戒指,應該也不簡單吧?竟然將你一身空宇高位祖階,調息得猶如煆體紀尊一般圓潤,如果本尊猜得不錯,它應該是一件宙宇祖王器吧?”

空宇高位祖階弟子在一個照面之下落敗,這對于整個翠砂宗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可是經過剛剛澤兒的力量爆發,也讓一些翠砂宗真正強橫之人,發現了澤兒的秘密。

經由爾冬長老將澤兒的不朽根基本質,以及調息之戒的秘密道出,很多翠砂宗強者在驚訝的同時,心神卻穩定了少許。

這也難怪,不要說爾冬長老道出的重鎖之身,有著什麼樣的威勢,單就宙宇祖王器來說,就已經遠不止凌芷天能夠與之相抗的。

兩女同為空宇高位祖階,凌芷天雖然一招落敗,有些讓人震驚,可是現在看來,倒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了。

未知的事物,總是容易讓人心生恐懼,就連祖尊也不例外,此番澤兒的秘密被道破,翠砂宗一些驚駭澤兒力量之人,反倒平靜了下來。

不過另一個讓人恐慌的想法,也在很多翠砂宗弟子、長老心中滋生,婢女身份的澤兒,都姑且有這般力量,擁有著宙宇祖王器,那作為主子的穆浩,以及主母的月藍,到底會有著多麼強大的戰力!

其實多數人都不知道,與澤兒同為空宇高位祖階的月藍,雖然名義上是澤兒的主子,可是兩女的自身戰力,幾乎就是在伯仲之間。

穆家女修的不朽根基,幾乎是各有千秋,很難說得上是孰強孰弱,若是澤兒的強大,是在于逆天的祖軀,那麼月藍的強大則在于能夠在宙宇祖王面前,將自身實力隱藏的強大元神,其靈臺識海中的聚散之泉,同樣是穆家女修中所獨一無二的不朽根基。

對于少fù模樣爾冬長老的話,澤兒並沒有反駁,雖然有著逆天底蘊,可是澤兒卻清楚,就算是眼下她憑借宙宇祖王器調息之戒的威能,也不可能同爾冬長老這宙宇高位祖尊爭鋒,兩人不管是在戰力上,還是祖階上,都存在著巨大的鴻溝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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