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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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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摸石頭過河] 陰陽噬天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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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一章(踏入真祖)

一條條粗壯的天流晶藤猶如巨大觸手一般轟擊三大宗門祖尊比起三山島透過深海洋流層深埋海基之中的天流晶藤,從蝕光衣領、袖口透出的手指粗細觸手,無疑是巫見大巫。

粗壯天流晶藤堪比轟甩的山峰,在一條條極為恐怖的天流晶藤轟擊下,三大宗門祖強傷亡陡然猛增,就連避過天流晶藤狂猛轟擊的血溟等人,臉色都顯得極為難看。

伴隨天流晶藤拍在平原上,三山島震動中轟鳴聲不斷,三大宗門的祖強一旦被天流晶藤擊中,就算是祖軀強橫,也不免被轟砸成肉泥身損湮滅。

讓三大宗門祖強驚恐的是,之前眼看著三山島即將潰碎,可是隨著穆浩愈發強勢,三山島潰碎之勢不但為之收斂,就連此時那祖尊難擋的天流晶藤轟拍在三山島上,三山島都出奇的承受了下來。

眼看著三山島那些巨大溝、裂縫閉合,天流晶封閉之后再看不出任何龜裂的痕跡,一眾祖尊在驚駭穆浩對于三山島掌控力的同時,不由想起了三山島萬世不朽的傳。

自從不可追溯的遠古時期,三山島就存在于藍洋星三山海域中,在那時三山島一萬一率一百一十一座星宿大殿,有著數之不盡的傳,三山島所經歷過的大戰,更是讓霸主級宙宇祖王為之臣服。

傳中,每每三山島在歲月長河動dng的年代,都能夠發出最強的聲音。

隨著無盡歲月的流逝,三山島的傳盡管沒有斷絕,可是沒有親眼見證過三山島威勢的祖尊,都已經不再相信三山島永存于世的傳言。

眼下三山島所顯露的威勢,根本就不是三大宗門祖強同一眾葬虛成員能夠破壞,就算是有比三山島還要大無數倍的異時空星球緩緩墜落,此時艱難求存的三大宗門強者,心中也沒有了之前殺戮三山島一眾聖祖殿主的底氣。

隱隱之中,天流晶平原上剩下的祖強,心中都有著一種難以抑制的擔憂,那就是此時身穿周天星宿戰甲,站在天流晶平原上愈發強橫的穆浩,到底發揮了多少的戰力。

是借助三山島發揮了超出自身的戰力,或是戰力全開,又或是仍然留有余地,這才是眾多祖強恐懼的癥結所在。

這時不止是三山島上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座聖祖殿的星宿之力向穆浩匯聚,就連三山島的磅礡靈力,都沿著穆浩站在天流晶平原上的雙腳,向著穆浩體內灌輸。

在這之前,三山島龜裂出現崩潰征兆之時,天流晶島體內萬古積存的浩瀚靈力,就多少被三大宗門、葬虛一眾成員察覺,眼看著穆浩源源不絕抽取三山島靈力,氣勢越來越盛,這讓很多在天流晶藤拍打中艱難求存的祖強,心中不由產生了絕望之感。

拾起楚雄損落之后遺留下來的黑色戰斧,憑借著恐怖靈力的支撐,此時黑色戰斧被穆浩握在手中,竟然爆發出比楚雄持斧時還要狂暴奔涌的毀滅霞紗。

““轟~~,粗壯天流晶藤拍打之中,穆浩並沒有對蝕光幾名葬虛成員出手,身形挪移到暄光宗那帶著花紋面具的宙宇祖王身旁,揮手就是一斧。

厚重的斧影撕裂虛空,不止將花紋面罩修者雙臂架起的十多個腕環砍碎,肉眼可見,花紋面具修者一雙手臂都透出了毀滅光絲斷痕。

沒待花紋面具宙宇祖王兩截手臂斷落,在黑色戰斧顯出之時,一人高的巨斧,已經透過面具修者架起的雙臂,斜砍在面具修者胸前。

巨大的斧耳砍入面具修者胸前一寸,帶給其他祖強極為震撼的驚恐。

““哢~~~,幾乎是同一時間面具修者兩條臂斷落湮滅之際,其臉上的面具也斜碎兩半脫下,露出了花紋面具下方那清秀的俏臉。

這時少女俏臉雖然平靜,可是眼神中卻透著濃濃的驚恐和不甘,似是沒有想到穆浩會當先擊殺她一般。

““噗~~,在穆浩手持戰斧從少女胸前拔出之時,精血嗤鳴聲響起,濃濃的殷紅鮮血不可抑制一般從少女胸前傷口噴出。

然而,臉上露著殘忍獰笑的穆浩,卻沒有給少女半點機會,噗噗聲響起,穆浩雙手持斧,劈頭蓋臉就是對少女一頓暴砍。

就算是少女祖體強橫,穆浩的一頓猛擊,也猶如鈍斧子剁肉一般,眼睜睜將少女叫軀剁成了肉醬。

一口星空精焰噴出,少女那血肉蠕動,被砍得不成人形的身體,再也禁不住星空精焰的灼燒,被穆浩煉化。

隨著穆浩目透兇光回頭看向躲避天流晶藤轟擊的黃祖,一瞬間,真實瞳力發動,右腳在地面一踏,身形化為星流就已經向著黃祖射去。

““嗚~~,黃祖身形散為黃霧,就要走脫,可是永恒歲月詭印已經被穆浩左出,在曠碩宙宇的永恒歲月詭印之下,黃祖所化黃霧,不由自主出現聚集,那真實瞳力都難以看穿的身形重新顯化而出。

““轟!,永恒歲月詭印拍在黃祖胸口,歲月洪流交錯之中,黃祖蒼老的身形,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扭曲。

這種扭曲並不是單純的歲月洪流造成的,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黃祖身形有些地方被歲月順流所影響,而有些則是被歲月逆流影響,兩種不同程度的時光順、逆流互相撕扯,就算是宙宇祖王身軀也難以抵擋,漸漸湮滅在歲月交錯之中。

老者麻花一般扭曲的身形光影,泛起湮滅靈光,就好像是被不同程度的歲月之力,將一身精元擰干了一樣。

就在黃祖將要湮滅之時,一閃淡淡的黃霧身形從虛空中透出,持著鋒利如鐮刀一般的鉤足,就向著穆浩腰間斬去。

“隆~~”沒待黃霧虛影接近穆浩,一條天流晶藤就將黃霧虛影轟碎。

同一時間,三山島周圍海面上涌起的山峰粗壯天流晶壁,多數都向著冒著黃霧的破碎虛空扎奔。

虛空潰碎黑爆蓬起,伴隨虛空碎片流光激射,一聲痛苦的哀嚎,從密密麻麻天流晶藤轟入虛空內里中透出,讓浩海星系的眾多星辰都忽明忽暗。

天流晶藤將虛空內里的黃閥脫出之際,穆浩並沒有著急對付黃閥,手起斧落就向著身形扭曲的黃祖帶起澎湃毀滅斧影,將老者麻花一般扭曲的身形剁碎。

“嗷~~”恐怖盤龍法相在穆浩身后泛出,龍嘯震空,星空祖龍帶著朵朵祥云從穆浩法相上身脫下,猙獰龍首一口龍息,就將被穆浩剁

碎的黃祖湮滅。

這一刻,穆浩太始之階的氣息蓬勃爆發,一身星空精元翻騰光華蛻變,意境、力量終于將桎酷薄紗沖散,踏入真祖之境。

浩瀚星空安靜了,身形猛然一漲,又急劇收縮的穆浩,一身氣息非但不再磅礡,反而格外平和、內斂,就連那兇猛、猙獰之勢都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親身感受到穆浩的蛻變,多數祖尊甚至會將此時的穆浩,當成是力量耗盡之態。

輕輕轉身看向身形透出他命理之靈的千亦,穆浩已經漸漸向著千亦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穆浩向自己走來,千亦雙腿就猶如失去活動能力一般,根本就無法面對穆浩逃脫,這是一種面對上位者的恐懼,在力量上存在絕對差距的表現。

“流云~~”千亦艱難開口向著穆浩哀求出聲,然而,她只能看到一只碩大拳頭,在視線中緩緩放大。

“砰~~”在穆浩那看似不經意的一拳之下,千牢整個五官,都被穆浩拳頭打得凹入臉中。

身形並沒有被完全定住的千亦,無聲哀嚎捂臉,好似被穆浩這一記大拳頭重創。

一拳過后,穆浩那清冷的目光環顧四周,並沒有著急將千亦殺死,而是平靜走到千亦叫軀身前不遠處,向著臉部逐漸恢復的千亦看去。

察覺到穆浩走到近前,千亦叫軀顫抖,五官在一身祖靈力作用下重新恢復,布滿裂紋的臉孔,用求饒的目光看向穆浩,卻再不敢開口出聲。

“啪!”大耳雷子伴隨穆浩一巴掌,刮在千亦的半邊臉上,在千亦擺頭的過程中,半邊臉部肌膚就猶如碎裂的瓷器一般崩飛,就連一口貝齒,都被穆浩抽得一顆不剩。

“啪!”沒有收回手掌的穆浩,一臉平靜又反刮了千亦一巴掌,看向千亦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只任其發泄無聲暴虐的畜生一般。

看似穆浩不斷抽向千亦的手掌,並不迅猛,也沒有任何星爆泛出,可是千亦那宙宇祖王之軀,卻被穆浩那猶如不經意的正反抽擊,打得東倒西歪,就像是隨時都會站不住,跪在穆浩身前一般。

一環星空陰陽魚在穆浩腳下泛出,將天流晶平原上包括蝕光幾名葬虛成員在內的一眾宙宇祖強,全部罩入星空陰陽魚中。

沒有任何人敢幫助被穆浩虐抽的千亦求情,這個時候的穆浩就像是掌握生殺大權的君王一般,讓所有艱難求存的宙宇祖王都心生寒意。

漸漸的,在穆浩抽擊下,千亦身形透出的穆浩命理之靈,都為之潰碎了。

這一刻穆浩感覺到,宙宇法則對他潛在的桎酷消失了,其本尊真祖之力圓潤無窮,就連剛剛破入真祖之階的意境、氣息,也穩定了下來。

“求~~求饒了我~~”千亦再也承受不住穆浩大巴掌看似緩慢的反復抽擊,左搖右晃的叫軀,軟倒跪地,勉強泛起命理意志,對著穆浩求饒道。

“起來倒是幫了我的大忙,沒有,我還真的很難找到自身的命理之靈,將其斬去!若不死,我就饒了。”穆浩微微咧嘴一笑,臨了還不忘撅了跪倒在地的千亦幾腳,將其身形踢得連連翻滾,身形險些潰散這才罷手。

就在穆浩回頭之際,從其腳下透出的磅礡星空陰陽魚,已經開始旋轉,陰陽星空之力蓬勃而出,就像是焰柱一般,將三大宗門一眾祖尊吞噬其中。

在星空陰陽魚噴涌的光柱中,天際緩緩下墜的異時空星球,都被光柱所煉,不斷融化,這時星辰陰陽魚透出的陰陽光柱,比起腐空之焰還要可怕,尤其是陰陽魚星空陰陽之力交接的扭曲混沌星空裂縫所在更是將黃閥那巨大肥蟲一般的身形,絞碎在其中。

巨大肥蟲腳下鐮足眾多,背部長滿了復眼極其麻人可是在混沌星空的密集裂縫撕扯下,巨蟲那可怕的蟲體,還是被湮滅成了黃色屍漿。

穆浩絲毫不受磅礡星空陰陽沖天光柱影響,在星空陰陽魚中走動之間,已經來到全身透著黑色淤青苦苦掙扎的血溟面前。

比起黃閥那麻人的巨大屍蟲體血溟反而更占優勢,至少不大的身形沒有被噴薄的星空陰陽光柱絞入混沌星空裂縫中。

““這輩子們是沒有掌控藍洋星的機會了,更是沒有下輩子。,”

站在被星空陰陽光柱所蒸的血溟身前,穆浩一臉平靜開口道。

““流云,現在成就真祖,也殺了不少人,做人還是留有余地的好。,”血溟雖然向著穆浩求饒,卻並不服軟。

““一旦出手斬盡殺絕是我的作風,以防放虎歸山留下后患。我想知道的身體是不是真得那麼強橫,如果拳頭無法將擊斃,那就將剁成肉餡好了。

,”穆浩臉上微微露出笑容之際,刻意雙手持斧煞有介事將戰斧舉起。

感受到穆浩那上位者之勢,血溟神色這時終于露出了驚恐:““流云,不給別人留活路,自己也不會有活路的。,

聽到血溟的話,穆浩笑了:““是體內封印的那個東西嗎?難道我一個活著的真祖,害怕一具真祖之屍不成?,”

““嗚~~,舉起戰斧的穆浩身形暴漲,雙手持斧竟然分開了,一把沒有花紋的黑晶戰斧一分為二,伴隨穆浩身形暴漲。

““噗!噗!噗~~,雙手持斧的穆浩果真如朵肉餡一般,飛速交錯下朵不出十息時間,血溟那堅不可摧的身形,就被密集的斧影剁成了肉餡。

““嗚~~,一只血色手掌從血溟身形被剁成的一灘肉泥中透出,可是還沒有等到其威勢爆發,就被穆浩毫不留情剁碎。

密密麻麻的封印符文從肉餡中透出化碎,這一刻,血溟身形被剁成的那灘肉泥蠕動了起來,漸漸化為一個血肉蠕動之人。

血肉蠕動的軀體,似乎是有著很大粘性一般,穆浩每斧子下去,都帶起密集的粘絲,越發難以自如下剁,兩把巨大戰斧,就好像是被血肉蠕動的軀體逐漸枯上了一樣。

““真是感謝放老夫出來,不過砍砍殺殺的事情好像是不太好呢。,”肉人厚重的真祖意志泛起,對著穆浩笑道。

““感謝我就將一身的尊祖之力給我吧。,對于肉人的出現,穆浩絲毫沒有意外,膻中星鉆云珠的周天星宿之源泛出恐怖的吞噬之力,通過一對戰斧吞噬著血肉蠕動軀體的真祖靈力。

粘絲斷開了,轟轟轟的剁餡聲中,一濤濤真祖靈力,通過一對戰斧,從蠕動的血肉,被抽入穆浩身形之中。

““是在找死~~,咆哮聲透著怕恐、憤怒,被穆浩抽入身體中的血靈力,讓穆浩壯碩的撥云見日之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枯萎,就好像是穆浩一身血液都急速干枯了一樣。

雖然受到被吞噬血靈之力那枯血的負面威能影響,穆浩還是堅定不移利用周天無窮星宿之源,吞噬著被剁成肉餡中的浩瀚真祖血靈力。

相較穆浩的,這真祖血靈力雖然會給他造成枯滅的影響,可是對于周天殿中的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具真祖之屍來,真祖血靈力卻是不得了的補品。

穆浩不需要自行煉化磅礡血靈力,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具體內有著各自周天精元運轉的祖屍,就會將這恐怖磅礡的血靈力,幫助穆浩煉化成星空真祖精元。

或許穆浩這剛剛踏入真祖之階的祖尊,與那血肉蠕動的真祖屍軀還有差距,可是在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具真祖之屍的助力下,那血肉蠕動的屍軀,卻根本不夠看。

轉眼間,穆浩雙手持斧,就重新將血肉蠕動的屍軀剁成了肉泥。

待到一灘肉泥中的血靈力被穆浩吞噬殆盡,被星空陰陽光柱湮滅的過程中,穆浩那枯萎的身形,卻不斷翻涌出璀璨的星空霞光,其天武之體的枯木逢春大神通,已經被穆浩施展而出。

璀璨星光退去,穆浩古銅色肌膚光亮閃過,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已經看向傷勢恢復,卻苦苦在星空陰陽魚中支撐的千亦。

似是察覺到穆浩不善的目光,擔心他出爾反爾,千亦也顧不得命理意志消耗,對著穆浩哀求出聲:““過不殺我的。,”

穆浩咧嘴笑了笑,暫時放棄了千亦,轉而將目光放在了星空陰陽光柱中的蝕光身上。

就在剛剛,穆浩真的升起了將烤肉簽子,插進千亦下體,將其當人肉串烤了的想法,如果不是千亦出聲哀求,只怕現在已經遭了穆浩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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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1 08:18:06 |只看該作者
八百九十二章(星戰)

異時空星球受到星空陰陽光柱沖擊,其降落星球底部,被光柱噴涌出巨大的缺口,好像是被人咬下一大口一樣,一環星球巖層逐漸碎裂融化。

星空陰陽魚中斧影連綿,黑色觸手抽擺勁蕩,穆浩與蝕光早已經戰在一處,不同于星空陰陽光柱噴發對其他祖強的影響,在那一根根手指粗的黑色觸手繚繞下,蝕光的身形,就好像是一個黑洞一樣,就連光線接近他,都會被那些從他領口、袖口涌出的黑色觸手吞噬。

穆浩膻中星鉆云珠內的周天無窮星宿之源光華大作,這才能夠勉強讓他自身的力量,超脫于蝕光那些黑色觸手的吞噬威勢。

交擊之中穆浩發現,蝕光這些黑色觸手,不止是有著很強的吞噬之力,其偉力和韌性也是絲毫不容小覷。

憑借著楚雄遺留超出認知的黑色戰斧,穆浩竟然無法將黑色觸手斬斷,每每被抽擺的黑色觸手蕩到,他都能感到恐怖的撕裂力道加身。

若不是穆浩已經進階為真祖,又有同天星宿戰甲護體,他只怕早已經受到重到。

漸漸的,伴隨穆浩星空識珠中歲月之潭的歲月光華閃亮,其身形在與蝕光交手的過程中,已經逐漸燃燒起歲月之焰。

這一刻,蝕光感受到巨大的危險,其背后被黑袍所遮的鼓鼓囊囊所在,驟然爆發出恐怖威勢,一身黑袍被撐碎的過程中,就連其自身的肉體,也被涌出的浩瀚觸潮脹碎。

“嗚~~”一方宙宇歲月陷入異常,陰陽合歡訣大神通被穆浩施展而出,其身形化為分割天地之光,帶著斷幽之勢,就像膨脹的觸潮排出一波璀璨斷幽星環。

“嗤~~”燃燒的歲月之力,更是助長了斷幽星環的浩瀚聲勢,這一刻,在觸潮恐怖的威勢被定住之際,斷幽星環卻陡然加速一閃,透出不可匹敵的清冷光華,將一澎湃、恐怖的觸團透過。

一方宙宇時空仿佛陷入了寂靜,不止是那團被定住的黑色觸手,就連千亦苦苦支撐的交軀,都被星環波及,雙眸再沒有了生機光華,臉上帶著不甘、恐懼站在星空陰陽魚中沒有了動靜。

穆浩並沒有履行讓千亦自生自滅的說法,在利用斷幽星環力斬蝕光的同時,將千亦也帶入其中,星空陰陽光柱噴發的過程中,就連被升陽珠鏈纏絞的青火,也禁受不住星空陰陽魚與升陽珠鏈的威勢,其深綠色巖漿人一般的巨大腐空身形,被升陽珠鏈漸漸煉化吞噬,沒有了一絲掙脫的余力。

命理天河的玄妙天光,開始在千亦身形中流動,一圓小巧晶瑩帶著命理玄禁的龜殼,在命理天河中透出,竟然將千亦肉身潰散的霞蘊收入其中,最后就連千亦身形中透出的命理天河也涌入其中。

看到小巧晶瑩的命理玄禁龜殼出現,穆浩臉色不由一沉,伸手就向著龜殼抓去。

略微出乎穆浩所料,命理玄禁龜殼並沒有釋放出反抗他的力量,輕易被他抓在手中之后,龜殼中反而透出了千亦的怒語:“你說過不殺我的。”

“你擅長命理玄術,難道沒有算出來你踏上三山島,就是你的死期嗎?”穆浩臉上透出冷笑,就要再次發動星鉆云珠中月輪威能,將千亦留存在龜殼中的命理意志徹底湮滅。

小巧晶瑩命理玄禁龜殼亮了,龜殼透出的一顆顆神秘細小命理咒文,就要印在穆浩的手上,將他的右手都燙得為之一松。

沒待神秘細小命理咒文完全刻印在掌心,穆浩右手掌釋放出的厚重清冷星光隱隱透出輕鳴聲,就將晶瑩玄禁龜殼印出的一顆顆細小神秘命理咒文所阻。

在姻緣珠的威能輔助下,這一刻,千亦殘留在晶瑩玄禁龜殼中的命理意志,完全被月輪所泯滅。

肉眼可見,晶瑩玄禁龜殼震動過后,密集細小的神秘命理咒文,似是失去了控制一般,不再向穆浩掌心印記,而是被星空光華重新壓入晶瑩龜殼之中。

拿著靈威內斂的小巧晶瑩龜殼,穆浩心下不由一松,就在剛剛那些神秘細小命理咒文將要印在他掌心之際,他感受到了一種靈、意潰散的危機,如果不是有月輪和周天戰甲伴以磅礡星空之力聯合打壓,那些命理咒文勢必會印在他手心上。

直到將千亦命理意志徹底泯滅,神秘細小命理咒文重新被逼入晶瑩龜殼之中,穆浩還是不由后怕、背后發寒。

隱隱之中,穆浩有種感覺,若是真的被那些神秘命理咒文印在肉體上,只怕他的大劫馬上就會到來。

雖然穆浩無盡歲月之中,攝取了世間很多神通、古籍,可是對于命理玄術,他卻不甚了解。

見識過千亦所展現的命理大神通,穆浩感覺到,這種命理玄術,並非是宙宇法則,其具有的神秘玄奧力量,甚至超越了祖尊的認知。

對于未知的事物、力量,很多修者都抱有謹慎的心理,就連穆浩也不例外。

躲過了一次危機過后,穆浩不由變得謹慎了很多,看向星空陰陽魚中那沒有湮滅的觸團,也沒有再輕舉妄動。

葬虛一眾成員的手段,在對穆浩產生威脅的同時,也讓他產生了很深的警惕。

盡管沒有明顯祭出月輪,不過就在剛剛那斷幽星環透過觸手團的同時,穆浩已經利用月輪的威能,將蝕光受創的元神完全吞噬了,這時剩下的這團觸手,只不過是失去蝕光意識,在蝕光體內多養的東西。

星空陰陽魚光柱恐怖噴涌,在沖擊天際異時空墜星的過程中,卻沒有將這團黑色觸手煉化,比起千亦那肉身,這團觸手不知要強上幾何。

觸手內存生機極為恐怖,在失去蝕光意識支配的同時,由密密麻麻觸手組成的觸團依舊在星空陰陽光柱中麻人擺動。

看著碩大球狀觸團的形態,穆浩不由想起了曾經自己得到的那塊噬祖觸碑,不過這時噬祖觸碑的碑體,早已經在一眾重寶齊投陌盤,生成星空晶泥的過程中被泯尖。

青火的巖漿之體完全被煉化,隨著升陽珠鏈中那十萬升陽晶臺光芒驟升,星空天河一般的升陽珠鏈,已經扭曲化為一縷飄渺精光,向著穆浩小腹丹田返回。

磅礡星空陰陽魚旋動將碩大的黑色觸團,帶入星空陰陽魚的混沌星空裂縫中。

嗡鳴聲作響,那撕碎黃闕屍蟲之體的恐怖混沌星空裂縫,竟然沒有將觸團泯滅,這讓穆浩雙眼不由微微一瞇。

在穆浩看來這黑色觸團並不能夠稱之為蝕光的本體只能算得上是蝕光孕養在體內的一個東西,不過這個黑色觸團的堅韌,卻遠遠超出了穆浩的預料。

不管是用戰斧在與黑色觸手的交擊中,還是斷幽星環爆發通過月輪對觸團造成的沖擊,觸團的觸手,完全都沒有斷掉半根。

此番在足以毀滅真祖的混沌星空裂縫撕扯下,觸團也絲毫沒有損傷,可以說以眼下穆浩的手段來說,根本就不能對其造成破壞,要不是蝕光元神不濟,抵御不了月輪的噬神之威,這一戰鹿死誰手還真的很難說。

一直以來穆浩憑借著自身的逆天根基,越階擊殺強者,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面對葬虛一眾偽祖,卻是成就真祖的穆浩身處上位,一眾葬虛偽祖在下,盡管是這樣穆浩殺死一眾人都倍感艱難,這讓他第一次感覺到,無盡浩瀚宙宇之中,恐怖的逆天者遠非他一人單單是藍洋星這顆祖星,也有著很多不可小覷的恐怖逆天偽祖。

拋去難以尋覓的其他真祖不說穆浩同樣意識到,就算是他成就真祖之位,往后也可能會受到很多強而有力的逆天偽祖挑戰。

短時間沒有辦法將觸團泯滅,穆浩心念變化之間,星空陰陽魚中那扭曲的混沌星空裂縫,密集細小的混沌星空裂紋,已經向著碩大的觸團涌去,里三層外三層將觸團纏裹的同時,其混沌星空裂紋光球表面,竟然顯出了周天無窮星宿之源紋理。

黑色觸球被包裹,隨著周天星宿之源光球縮小,星宿之源紋理光華流轉,開始吞噬黑色觸球所蘊含難以估量的靈力。

待到光球收縮成拳頭大小,穆浩臉上非但沒有任何喜色,反而顯得有些凝重。

黑色觸球本來就具有蝕光吞靈之威,眼下觸球雖被穆浩用混沌星空裂縫紋理,伴以周天無窮星宿之源的威能封印,可是周天星宿之源所能夠吞噬到黑色觸球的靈力,卻極度有限。

而且穆浩憑借超出祖強的原始靈覺發現,黑色觸球所蘊藏的靈力流失,對于觸球的韌性,沒有任何的影響。

周天無窮星宿之源的禁紋,雖然沒有到源源不斷,短時間將黑色觸球所蘊含靈力抽盡的地步,可是穆浩憑借原始靈覺的感知,仿佛猶如看到了就算是黑色觸球所蘊含不可估量靈力全部消失,自己也拿觸球毫無辦法的結果。

盡管沒有將恐怖下墜的異時空星球煉化,可是在穆浩將周天星宿之源禁紋流轉的光球收入星空手環之后,磅礡星空陰陽魚還是開始在穆浩腳下收斂。

待到星空陰陽魚華光隱入穆浩體內,三山島上磅礡噴發的星空陰陽光柱,已經消失不見。

“轟!轟!轟~~”異時空星球碎裂掉落的巨石,在三山島上砸出轟鳴爆響。

這時天際極度緩慢下墜的恐怖異時空星球,只是透出了一小環星球的體積,可就是這一小環從異時空波濤中透出的星球體積,就足以稱得上是對三山海域遮空蔽日了。

如果抬頭觀察就會發現,透出波濤的一小環異時空星球,有著非常明顯的巨大坑洞,就像是被啃食掉了一塊一般,這個坑洞就是噴發的星空陰陽光柱所造成。

不過星空陰陽魚噴發的光柱雖然可怕,比起整個異時空星球來說,卻是微不足道的。

就算是一眾祖強在大禁一般星空陰陽魚中盡滅,可星空陰陽魚一經被穆浩收起,單單是一環異時空星球掉落的巨大石塊都足以給三山島帶來毀天滅地般的災禍。

天上掉落的每一塊巨石,都足有小山大,砸上三山島透出的轟鳴乓響,讓三山島不斷顫動。

沒有去理會那猶如戰祖星般恐怖的異時空星球現世,在巨大石塊不斷掉落之際,穆浩已經沿著三山島恢復的星宿之路,向著三山峽道之外走去,在三山峽道之外,還有一名他必須要殺死之人。

三大宗門一眾祖強與葬虛成員損落整個三山島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座聖祖殿,並沒有任何動靜,在如此災劫中存留下來的各大聖祖殿主,都是閉殿不出,而那些早早背叛三山宗或是存有疑心的聖祖殿主也已經被三山島吞噬掉。

為了應對一眾葬虛成員穆浩也顯露了不小的戰力與手段,至少三山島被穆浩所掌控,還是能夠被一些三山島內外祖強察覺的。

此番大戰所爆發出的力量,想要掩人耳目本來就異常困難,這也讓穆浩索性放開手腳,先將葬虛這一眾危險的敵人滅掉,再圖謀其宅。

出了三山峽道,看到黑帽罩頭的廣繁盤膝坐在三山島海灘上磅礡的繁星禁制中,身形虛實不定婁到繁星禁制之外的穆浩,不由平靜開口出聲:“你倒是很能沉得住氣,看來血溟他們的身損,並沒有給你造成太大的影響。”

廣繁雖然黑帽罩頭卻並沒有擋住臉孔,換做尋常祖尊,是看不出廣繁那青年臉孔的,因為兜頭帽中,青年的臉孔完全就是如銀河一般星光閃爍。

穆浩也是憑借著都天之眼,才能夠略微看清青年的面目輪廓從青年身體隱隱透出的宙宇祖王氣息中,修煉星空之力的穆浩,能夠感受到一種極具威脅的磅礡星系大爆炸之感。

此刻廣繁所處的異時空繁星大禁紋理,只是局限在三山島外圍沒有周天無窮星宿大禁作用的地方可是能夠無聲無息在整個三山島外圍布下如此磅礡的異時空繁星大禁,穆浩還是對沉穩的廣繁暗暗佩服。

之前眼看著無數異時空符文升騰天際直到這時親眼見證環繞三山島外圍的異時空繁星大禁流轉,穆浩已經十分確定,廣繁能夠做到引動異時空星球這一點,絕非勉勵施為所產生的偶然。

拋去器物、重寶,單憑自身的戰力,在穆浩看來,廣繁很有可能是葬虛成員中最強的。

“你能夠破去我的寂滅矮星,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在施展恐怖戰力的同時,也背負著很大的負擔呢!”

廣繁平靜從異時空繁星大禁中起身向外行走。

“如果你不死,那顆堪比祖星的異時空星球墜落,幾乎是不可逆的。既然事情都到了這般地步,我也不差再多顯鼻一些戰力,將你一並送葬。”經過大戰過后,周天星宿戰甲碎裂的穆浩,臉色同樣平靜,讓人看不住任何心緒波動。

這時穆浩身上所穿的碎裂周天星宿戰甲,並沒再度被穆浩修復,好像是損害積累到一定程度,積重難返了一樣。

“轟~~”廣繁踏出異時空繁星大禁,只是一步,穆浩已經感受到了元神受到動蕩,一身周天星宿戰甲轟然潰碎。

三山島在廣婺的腳步中,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不過穆浩元神和星宿戰甲卻是轟然受創了。

對于發生的驟變,穆浩並沒有驚慌。

之前在天流晶平原大戰葬虛一眾成員時,穆浩就已經受傷了,雖然看著他的周天戰甲堅不可摧,一身戰力也是越發強橫,但是穆浩自身卻非常清楚,這些不利的方面之所以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天流晶平原上那些葬虛成員中,沒有人擁有足夠的力量,將他的瘡疤徹底揭開罷了。

周天星宿戰甲此番潰碎,是穆浩意料之中的事,經過慘烈的大戰,穆浩沒有對天流晶戰甲修復,它當然會潰碎。但這也只是潰碎而已,並不是湮滅,得到周天星宿之源傳承的穆浩,其周天戰甲幾乎是生生不息的,而且此番戰甲顯露出的強橫程度,遠遠沒有到達周天戰甲的極限。

天流晶戰甲崩碎的過程中,化散成星星點點星宿靈力,在穆浩身形表面凝繞不散,最后沒入穆浩御甲金剛符金絲短kù與一雙金絲跑鞋中。

“看來你對自己的真祖之軀,格外自信呢!”一步潰碎穆浩周天星宿戰甲,動蕩其元神的廣繁,並沒有趁此機會對穆浩發難,而是在緩慢走近穆浩的過程中,不停查探著他的力量。

“你敢走出異時空繁星大禁,又何嘗不是有著強大的自信。”穆浩這一刻放開真祖之力,一身星空霞蘊澎湃暴漲。

“轟~~”雖然沒有實質的爆響,可是穆浩還是感受到了廣繁那繁星光點閃爍體內的星空大爆炸。

看到廣繁猶如銀河一般星光臉孔,星爆光韻蓬閃,身形走向自己之際大幅暴漲,穆浩神色不由透出了凝重之色,一身古銅色的肌膚,開始化為星空晶石,散發璀璨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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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三章(潰滅)

一環環星辰勁力波紋擴散而出,廣繁猶如銀河一般的星光臉吼,星爆光韻蓬閃,身形走向穆浩之際矢幅暴漲,勁力波紋蕩在海面之上,甚至讓擴闊海域都為之蒸發。

感受到廣繁體內的磅礡星系大爆炸之威,穆浩星目中不由透出了凝重之色,一身古銅色的肌膚,開始化為星空晶石,散發璀璨光輝。

“轟~~”這一刻,對廣繁極為重視的穆浩,體內的星空真祖精元,猶如出現了無限核爆一般,力量迅速蒸騰,就連那故意收斂的氣勢與存在感,也開始隨著撥云見日之軀的脹大,瘋狂向著三山海域冉外擴散。

兩人身形沒待交接,各自巨大身軀所釋放的一縷縷綢霞般力量光蘊,就已經向著對方軀體上緩慢涌射,將各自軀體帶出環環漣漪。

和穆浩真祖本命星空之力相比,廣繁所釋放的力量霞蘊,只能稱之為毀滅星辰之力,兩者的力量雖然都釋放著星光,可是彼此之間卻有著很大的區別。

從穆浩身軀透出的星空霞蘊,就好像是繁星點點的星河流紗一般包羅萬集比起穆浩的星空之力,從廣繁體內透出的毀滅星辰霞蘊,完全由毀滅、星辰霞光交融所成,黑星光華閃爍,有著極具威脅的磅礡星系大爆炸之感。

一縷縷星霞光韻唯美飄涌,在兩人的力量之下,一方祖星的時空介質陷入了停頓,天地都好像失聲了一般。

在這一刻,磅礡三山島與天際緩慢下墜的異時空星球,都已經不再震撼。

在兩人星力交鋒的過程中,穆浩完全是不動如峰一身星空真祖之力比起廣繁的力量要顯得凝練精純很多,廣繁那一縷縷毀滅星辰霞蘊透入穆浩身體之中,反而變成了周天無窮星宿之源蘊養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具真祖之屍的養分。

“嗡~~”沒有同穆浩僵持太久,察覺到彼此力量差距的廣繁,雙手結印之間,其身形竟然化為了磅礡星河向著穆浩沖擊而去。

面對星河卷涌,穆浩腳下陡然在地面上一踏,身形帶著浩瀚偉力逆流激射,轟鳴同澎湃的星河撞擊在一起。

“隆~~”不止是三山島一方戰祖星位面都猶如被兩種騰空而起的星光撕裂了一般。

星空勁力與毀滅星辰勁力各執一方,兩種勁力交接的所在,一幕豎立天際的星辰光幕,將天際那異時空星辰都切開。

隆起的磅礡焰柱星芒環繞,沖天噴涌如果這時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穆浩與廣繁激時碰撞的身形雙拳相接,這恐怖的毀天滅地光柱,完全是因為兩人力量碰撞所引起的。

不同于廣繁顯現身形的平靜,穆浩的星空之體這一刻再次出現了變化,一身星空晶石之軀上顯出無數繁星光點,這些繁星光點豎立的微小漩渦,正是穆浩星空之體成就的無數力量之源根基。

穆浩星空之體直到這時,才能算是真正的戰力大開以往那沒有什麼威勢,被穆浩隱藏的無數力量之源,在這一刻竟然出現共振,透出磅礡璀璨星空霞輝的同時,無盡偉力透體而出讓穆浩的力量在瞬間就達到極致。

轟鳴聲中,穆浩與廣婺拳鋒交擊就如同定格了一般,廣繁這時的面部,已經不再是銀河一般星光臉孔,而是變成了尋常青年的。

星空之體戰力大開的穆浩,反而嘴角當先印出一縷鮮血受創之態異常明顯。

“轟隆隆~~”劇烈的星爆,在一臉平靜的廣繁,與嘴角引出鮮血的穆浩交接所在蓬起,星爆沖擊波一瞬間就將三山島天流晶島體、宮殿以外的一切事物摧枯拉朽一般蕩滅。

就連三山海域星爆沖擊波所過之處,一瞬間都猶如蒸發了一般露出了海基。

劇烈星爆靈韻將穆浩與廣繁推開,這時穆浩一身星空晶石之軀的無數繁星力量之源光點,已經漸漸消失,除了嘴角印出一縷血跡,整個真祖之軀,至少表面上看著並沒有受傷,屹立在三山島周天星宿紋理流動的天流晶地面上。

廣繁身上超出宙宇祖王器的血色符文黑袍,這時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光華,佇立一方天流晶地面的身形,其青年面目清晰可辨,頭罩掀下就連那一頭的黑發,都極為明顯。

不同于穆浩嘴角印血,廣繁神情平靜,除了血色符文黑袍與其身形沒有了靈威之外,好像是並沒有受到創傷一般。

這個時候,三山島外廣繁所布下的異時空繁星大禁,早已經被星爆蕩滅,就連天際上方透出的那遮空蔽日恐怖異時空星球,都被兩人之前拳力交接造成的光柱融化。

天地之中尚有星爆嗡鳴聲回蕩,廣繁緩緩抬頭看了一眼,天際那融化成星液巖漿一般的異時空星球,旋即就將目光注視在了穆浩身上。

“轟~~”直到這一刻,融化的異時空星球,竟然猶如熾熱的星辰光束一般,向著穆浩轟然射下。

被廣繁占得一手上風,穆浩神色平靜單手擎天,讓人完全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嗚呼聲中,一環環沖擊波漣漪擴散收斂,星空之力激蕩之中,穆浩的巨大撥云見日之軀雖被異時空星球融化的光束沖擊縮小,可是單手擎天卻將轟射光束穩穩托住。

除了廣繁之外,誰也無法發現,在穆浩單手擎天抵御融星光束的過程中,最先被穆浩拘在身體中,那翠砂宗主翠秩的老者身形虛影,在第一時間就被穆浩當成了替死鬼湮滅掉了。

緊隨其后,聖海貝虛影從穆浩體內透出,就像是將他的單手擎天身形護在其中一般。

這時顯出的聖海貝虛影並不磅礡,可卻給了穆浩極大的助力,在融星光束的沖擊中,聖海貝的虛影漸漸凝實,漆黑晶瑩的聖海貝殼堅不可破,吞噬靈力的速度驚人。

穆浩的身形卻一經消失聖海貝的貝殼之中,讓人再也看不到其蹤跡。

聖海貝本就需要磅礡的靈力供養,再加上穆浩周天無窮星宿之源對靈力的吞噬,恐怖異時空星球所化融星光束,就算是蘊含再浩瀚的威勢,也無法給聖海貝造成湮滅之危,猶如星辰巖漿一般的熾熱光束,反而被聖海貝殼所吸收。

融星光束所蘊含的浩瀚威勢極其內斂,可謂是來得快,消失的也快,直到聖海貝漆黑的晶瑩貝殼仿佛被煮透了一般,冒著熾熱星辰蒸氣,緊閉的貝殼已經開始漸漸張開。

“嗡~~”隨著聖海貝殼張開,晶瑩的黑光,就好像是要吞噬一切一般,讓整個三山海域都陷入了黑暗。

沒有人能夠看到聖海貝中存在著什麼,就連神色極為平靜,距離聖海貝較近的廣繁也不例外。

待到晶瑩黑光消失,一方三山海域重新有了光亮之時,穆浩的身形已經站在一人高閉合的聖海貝前,平靜注視著廣繁,並沒有任何向他發難的意思。

祖星位面破碎的空間介質,猶如一幅幅晶瑩鏡面一般,開始在三山海域中重組,有著祖星底蘊的支撐,就算是穆浩和廣繁所沖擊出的毀天滅地景象,也維持不了太長時間。

除了三山海域被恐怖偉力蒸發的海水,一時之間得不到任何的補充,天地之間的時空介質,已經開始緩慢有條不紊的恢復。

異時空星球所融化光束,完全被聖海貝與穆浩吸收,重組的天地間,卻沒有任何枯寂之感,無盡三山海域的海水雖然蒸發,露出了海基,可是海水蒸發透出的靈韻,卻彌漫在天地之間。

各色璀璨霞光交相輝映,無數海中靈物散落在三山海域的海基上,其中秘境入口也不在少數,只是這個時候,如此機緣顯現而出,卻少有人能夠將心思放在其上。

天地之間淡淡的靈氣光蘊,被穆浩膻中星鉆云珠內里的周天星宿之源牽引,逐漸向著他的身形匯聚。

看著一身靈力全失的廣繁,穆浩神色平靜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兩人相視而立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三山海域的海水蒸發,這時三山島完全就是懸浮在碎裂的虛空中,天流晶島嶼晶瑩剔透,散發璀璨的霞輝,晶島因為大戰所產生的龜裂,完全收斂封閉,整個巨大晶島渾然一體,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島上大戰的修者,很難相信這座磅礡巨島當時竟然有潰碎之勢。

三山島萬古永存的傳說不是憑空得來的,這時候沒有絲毫裂紋的三山島,真的帶給他人一種跨越無盡歲月滄桑,永存于世之感。

“哢!哢!哢~~~”密集的裂紋在廣繁上顯出,裂紋細膩干枯,沒有一絲鮮血、光亮。

在一身碎裂的過程中,廣繁神色同穆浩一樣平靜,絲毫看不出是一個失敗者的樣子。

早在兩人之前轟擊在一處,穆浩星空之體無數力量之源透出不可抵御的偉力之時,廣繁就已經敗了。

面對穆浩戰力大開的星空之體,廣繁能夠憑借偽祖之軀撐到現在,已是頗為不易,尤其是滅世星爆過后,廣繁還能夠讓恐怖異時空星球徹底化為融星光束,給穆浩造成殺勢,如果不是翠秩宗主被穆浩拘來當了替死鬼,聖海貝顯出,恐怕穆浩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啪~~”一塊塊沒有任何生機的血肉,就猶如干枯的瓷片一般,從廣繁碎裂的身體上脫下飄散,這個時候廣繁所穿的血色符文黑袍,早已經化為了飛灰,在他身形潰散之后,只剩下了一枚血晶之戒,以及一顆拳頭大小的黑色石頭留存于世。

在天地間的縷縷靈力霞蘊被穆浩收取之后,世間再沒有了廣繁的氣息,其潰碎的、元神,已經盡數湮滅。

穆浩屹立于天流晶平原之上,放眼向著一方三山海域看去,整個三山海域所有幸存下來的奇獸、強者,皆臣服在穆浩內斂的威勢之下。

漸漸的,穆浩察覺到右手上所戴的血晶之戒熾熱異常,就連星空手環,以及三山島天流晶平原戰場上,都生出了厚重的血晶之芒。

對于這些血晶之芒穆浩並不陌生,算上他手上的血晶之戒,這些血晶之芒都是葬虛一眾成員所戴的血晶之戒。

大戰過后,不同于玄妙血色符文黑袍,一眾葬虛成員的血晶之戒並沒有湮滅,這其中有的被穆浩收取了,有的還遺留在天流晶平原戰場上沒有顧得上,這個時候,葬虛一眾成員的血晶之戒,竟然鼻生了共鳴。

“嗚~~”隨著萬殿山上貪食聖祖殿飄出一道血晶霞紗,穆浩手上晶戒爆發出的血晶之力,再也無法被穆浩的掌控意志鎮壓,化為血晶霞紗自行從穆浩手上褪下。

這時穆浩能夠明顯感覺到,在三山島上爆發的血晶之力,並不只有十三道,而是三十二道。

算上穆浩和碎瓊,葬虛成員共有十三人,其中穆浩見過的血晶之戒,也只有十三枚,這時三山島上三十二道血晶霞紗匯聚,其中那十九道血晶之光,就好像是憑空多出來的一樣,一時之間讓穆浩難以把握。

不過對于這等情況,穆浩也並沒有太過驚訝,早在穆浩得到血晶之戒時,他就知道這些葬虛成員所使用的血晶之戒,都是由一名強者頭顱上的血晶牙骨所煉制,每一枚戒指,就是一顆血晶牙。

這些血晶之戒不但有著超越宙宇祖王器的威能,更是葬虛成員之間彼此聯系之物,之前碎瓊還,丁囑過穆浩要好好的保管血晶之戒。

當時穆浩掌控意志並沒有察覺到血晶戒指的異常,在他用掌控意志蘊養血晶之戒的過程中,隨即印下一顆屬于他自己的星空符文。

初步掌握血晶之戒后,穆浩甚至見到過戒指血霧空間中,飄浮高矮不一的三十二塊牙狀血晶,三十二塊血晶之中,十三塊都是有著特殊符文亮著,其中一塊就是穆浩收取掌握血晶戒指之后,那屬于他的星空符文。

當時穆浩掌控意志略微波動在血霧空間飄浮亮著的十三塊牙狀血晶上,他感覺到與葬虛其他成員有所聯系的同時,代表自己那塊牙狀血晶上的星空符文,還化成了穆浩的投影,站在了血晶石上。

有了之前對于血晶之戒的一些了解,這時三山島上蓬起的三十二股血晶之力,穆浩也沒有什麼意外,雖然不知道那多出的十九股血晶之力是如何產生的,可是十九股血晶之力與葬虛一眾成員的血晶之戒所化霞紗聚在一起,正好組成三十二顆血晶牙骨之數。

三十二股血晶之力此時全部聚集在天流晶平原上,和穆浩有著三山峽道之隔,不過對于葬虛一眾成員血晶之戒所產生的變化,他倒是沒有太過在意。

十九道多出的血晶之力,都是從蝕光所遺留下來的血晶之戒中涌出,通過易于其他祖強的原始靈覺,穆浩並沒有察覺到三十二枚血晶之戒聚集,有什麼危險,這才是穆浩沒有對其太過在意的原因所在。

收取了廣繁遺留下來那顆沒有任何光蘊、靈力,拳頭大小的黑色石頭過后,穆浩反倒是看了不遠處的聖海貝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和穆浩有著默契,就在穆浩看向聖海貝的同時,聖海貝竟然開始放大,轟隆隆的靈力波動滾涌,在聖海貝殼張開之際,浩瀚的吞噬靈威釋放而出,超越了穆浩那內斂的威勢和存在感,直蕩無盡三山海域。

這一刻,讓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遠古滄桑浩瀚靈力蒸騰中,聖海貝升空暴漲,其貝體在暴漲之后,竟然比三山島還要大上百倍,在聖海貝釋放的靈壓下,浮空的三山島,都不得不降在海水蒸發干涸的海基上。

三山海域的無盡海水被蒸發,天地靈力被三山島和穆浩抽盡的一方三山海域,並沒有漫天水汽,隨著巨大聖海貝張開貝殼,晶瑩黑光吞噬一切,整個三山海域都陷入了黑暗。

這個過程帶給人的感覺無比漫長,很多三山海域存留下來的強者、

奇獸,都仿佛剎那間失去了靈覺一樣,整個海域之中,只有穆浩沒有受到影響。

在這個過程中,三山島上貪食、媚朧聖祖殿的星宿之力,齊齊隨著穆浩心念變化,收斂入碎瓊和朧鈺體內,護住了兩女元神不被聖海貝那吞噬一切的晶瑩黑光所侵。

整個三山海域完全陷入黑暗的過程中,三山海域露ǒ露出來海基上散落的各種靈物,都伴隨無盡晶瑩的黑霞被聖海貝侵吞,就連三山海域中所有失去靈覺的強者、奇獸,都全部被黑色流光帶入天際上聖海貝張開的貝殼中。

海水干涸的三山海域,所顯露出的眾多異度空間秘境入口,都在絕對黑暗的吞噬黑光撲涌中,靈力瘋狂外泄,其連通的異度空間秘境,靈力迅速干涸,連通空間入口一同化為黑光,被聖海貝侵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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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四章(聖母珠)

浩瀚晶瑩黑光在整個三山海域彌漫,同化侵吞萬物,漫長無聲的時間流逝之中,整個三山海域都有如陷入了絕對黑暗一般,除了穆浩,再沒有人知道在這絕對黑暗的三山海域發生了什麼。

無盡三山海域,只有三山島還內斂著不可估量的周天星宿之力沒有被聖海貝所侵,不過存留下來的各大聖祖殿主,就沒有那般幸運了!

除了碎瓊和朧鈺兩人有著穆浩相護之外,三山島剩下的人,在失去靈覺的過程中,記憶都受到了不可彌補的流失,被聖海貝侵吞的記憶,剛好是三大宗門眾多強者出現在三山島之后的那一段。

除了穆浩、碎瓊、朧鈺之外,三山島上一眾修者,都陷入了沉睡。

待到龐大的聖海貝閉合,蕩在整個三山海域的黑光ォ為之消失。

不過三山海域還是一井灰蒙蒙的,沒有什麼靈力光亮。

“轟~~”閉合聖海貝中爆發出悶響力量波動,好像是有什麼力量要將聖海貝巨大貝殼脹開,從中脫出逃出一樣。

與此同時,穆浩的身形扭曲虛幻,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天際巨大聖海貝的上方。

隨著穆浩雙手急速結出周天無窮星宿古禁結印,印訣打開,右手向著聖海貝殼按下,密密麻麻的浩瀚周天星宿紋理從穆浩手掌透出,渾然天成一般向著聖海貝磅礡的貝體上散發,待到浩瀚周天星宿紋理將整個聖海貝包裹,隱入貝體之內,聖海貝中爆發的鼓脹欲出力量,很快就陷入了靜寂。

愈發晶瑩的巨貝,就像是和穆浩的手印、靈力、周天星宿紋理產生了共鳴一般,開始在天際緩緩縮小,只是奈何貝體實在是遮空蔽日、太過巨大,所以盡管晶瑩巨貝逐漸縮小的過程中,還是不能夠免除其恐怖貝體,給天地、心靈帶來的震撼。

若是這時有人知道了三山島發生的事情,一定會震撼的無以附加。

滄桑浩瀚的靈力波動從巨貝散發而出,與這巨貝的遠古靈力、氣息相比,就連三山島和穆浩逐漸內斂的靈威,都不算什麼了。

整個三山島如果說能夠有什麼靈力波動能夠同聖海貝產生並駕齊驅之勢,那就只有天流晶平原那含而不發的血靈力了。

此時三十二枚血晶之戒所化一股股血晶流光,早已經融合成一枚極為古樸的血晶之戒。

在三十二枚血晶之戒交融的過程中,除了穆浩的星空霸意烙印,就連碎瓊的爆力意志烙印,都連同其他葬虛成員留在各自血晶之戒的烙印符文一同化去。

穆浩能夠感覺到與融合歸一血晶之戒深厚聯系的同時,並沒有左右聖海貝的吞噬萬物晶瑩黑光,除了三山島之外,整個三山海域中的靈物,只有融合的血晶之戒存留了下來。這其中固然有著穆浩同聖海貝無聲的默契,但是在穆浩看來,這三十二枚歸一融合的血晶之戒,也是極不簡單。

穆浩與廣繁沖擊出的毀滅力量波動將三山海域海水蒸發之后,不止是無盡海基上在毀滅之力存留下來的眾多靈物,以及一些異度空間秘境,就連三山海域中存活下來的一眾祖強、奇獸,都沒能抵擋住聖海貝中那恐怖聖母珠的蕩靈之威。

血晶之戒保留在三山島天流晶平原上,其內斂的無窮血靈之力隱隱之中,竟然能夠同聖海貝相抗,這多少有些出乎了穆浩的意料。

不過穆浩借助自身與血晶之戒的烙印聯系,卻並沒有感覺到血晶之戒對他存在著危險,這也是穆浩任由三十二枚血晶之戒順利融合歸一的原因。

一人、一貝並沒有任何的溝通,彼此之間卻有著很強的默契,穆浩借助聖海貝的守護,抵擋住了廣繁那融星光束的最后一擊,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聖海貝也在穆浩的幫襯下,將三山海域所有靈物斂盡,這也造成了一人、一貝彼此依存的契機。

若是沒有穆浩在關鍵時刻,利用周天無窮星宿古禁助聖海貝壓下吞噬整個三山海域靈物的反噬,就算是聖海貝那聖母吞噬之光再強,也不可能將三山海域無盡靈物的反噬壓制住。

在穆浩和廣繁那毀滅一方海域的力量沖擊波動過后,能夠留存在三山海域中的靈物,都是不得了的東西,其擁有的靈智,蘊含的浩瀚靈力,更是難以讓人將之一鼓作氣吞噬,若不是有這遠古聖海貝的存在,穆浩說不得撿點好處也就滿足了。

相助聖海貝侵吞三山海域萬物,穆浩雖然沒有直接得到這其中不可估量的利益,卻也算是有了一個滿意的結果。

此番同葬虛一眾成員大戰,殺戮三大宗門眾多祖強,穆浩展現出恐怖戰力的同時,也暴露了不少的秘密,這些事情一旦被傳出去,對他非但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產生潛在的危機,能夠將這擴大的事態控制,正是穆浩所期望的。

直到遮空蔽日的聖海貝收斂到比巴掌還小之后,穆浩已經將晶瑩黑亮的聖海貝抓在手中。

“以后你就跟著我吧,相互扶持彼此也能有個照應。…感受到周天無窮星宿古禁透出的靜寂氣息,已經配合聖海貝自身的恐怖威勢,將鼻無盡靈物的靈力反噬壓下,穆浩看著手中那不到巴掌大的聖海貝,平靜開口道。

一抹晶瑩黑光在貝殼上閃過,透出了周天無窮星宿古禁的密集紋理,似是給出了穆浩答復。

穆浩布在聖海貝中的周天無窮星宿古禁,與聖海貝的力量相互之間並沒有排斥,反而透出相輔相成之威,借助穆浩的周天無窮星宿古禁,聖海貝已經完全將吞噬入貝體中浩瀚靈物壓制,並加以煉化,增進著聖海貝中外人難見聖母珠的靈威。

從星空手環中取出了一個天韌蠶絲腰包系在金絲短褲之上,穆浩這ォ將聖海貝裝在了腰包中。

經過大戰之后,三山島上的沙灘、森林都已經被湮滅,島上除了牢盤、括霄、萬殿山那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座聖祖殿之外,所有的靈萃、樹木,都被毀天滅地的勁力波動湮滅,整個海島都顯得光禿禿的,再沒有任何附著物,只留下天流晶內斂的光華不斷在巨大島嶼表面流轉。

這個時候降落在海基上的三山島,其天流晶島嶼下方的無數天流晶藤,已經陸續透入海基深處,將巨大海島穩固在海基之上。

穆浩那超出祖戇的原始靈覺外放,沒有感受到有潛在的意志查探之后,這ォ向著三山峽道走去。

在穆浩心念對周天無窮星宿之源的影響下,這時三山島上的裂紋早已經收斂封閉,整個三山島渾然一體,除了巨大島嶼沒有了附著物,顯露出天流晶本態,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能夠感受到三山島在不久之前,經歷了一場曠世大戰險些潰碎。

走動的過程中,穆浩那御甲金剛符金絲短褲、金絲跑鞋,透出了點點周天星宿光蘊,向著三山島天流晶地面中隱去。

直到金絲短褲、跑鞋的周天星宿氣息完全消散,兩件御甲金剛符所化的物品,再沒有了堅韌不可摧毀之感。

這兩件御甲金剛符能夠在大戰中保存下來,還是多虧了穆浩周天星宿戰甲潰碎之后所化的周天星宿靈韻,被穆浩牽引入其中。

這個時候周天星宿靈韻在兩件御甲金剛符所化物品中散去,就算是面對真祖,穆浩也有信心不會被人看出自己與周天無窮星宿之力有任何的交集。

通過三山峽道,穆浩已經逐漸走近蓬起淡淡血晶之光,懸浮在天流晶平原上的那枚血晶之戒。

沒有伸手去取血晶之戒,他只是略微放出意念,血晶之戒就已經化為血色流霞,流向穆浩左手無名指上。

略微攥拳仔細打量了一會血晶之戒,穆浩臉上雖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不過神色中卻並沒有任何心緒。

既沒有對三十二枚血晶之戒融合歸一,存在明顯的心喜之意,也沒有對此時的血晶之戒有任何排斥,只是稍稍感應了一番血晶之戒過后,穆浩並沒有在天流晶平原多做逗留,身形化為風霞,轉瞬就已經消失在平原之上。

貪食聖祖殿那森然巨口殿門閉合,整個大殿不但被封閉,更是周天星宿禁制流轉,坐在大殿上首王座上的碎瓊,雖然在穆浩相護之下,並沒有被聖海貝吞噬之威沉睡,可是在貪食聖祖殿被穆浩利用周天無窮星宿禁紋封閉的情況下,碎瓊也不知道穆浩在將廣繁潰滅之后,三山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到穆浩身形在貪食聖祖殿中顯現,碎瓊連忙從王座上起身,走下殿首:“你沒什麼事吧?”

感受到碎瓊擔心的目光,穆浩臉上露出了笑容:“好得不能再好,難道你認為我會被血溟那伙人得逞嗎?”

聽到穆浩的笑語,碎瓊美眸不由白了他一眼:“此番一戰如此兇險,要不是你踏入真祖,只怕你很難度過這一關!”

就在碎瓊話音落下之際,穆浩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比哭還難看:“傻婆娘,我說沒事你還真信了!要不是我命大,現在還能站在這里和你說話~~”

“哢!哢!哢~~”晶軀碎裂聲響起,穆浩那星空光華內斂,完好無損的晶軀,這時已經開始出現了密集的龜裂,讓碎瓊心中急促一緊。

眼看著穆浩晶軀密集龜碎的裂紋,透出閃爍星晶光華的同時,一身精血竟然從密密麻麻的裂紋中印出,碎瓊眼神中的焦急已經再也掩飾不住。

微微抬手阻住了碎瓊的慌張情緒,穆浩晶軀化回血肉的過程中,已經對碎瓊安撫開口:“不用慌慌張張的,大風大浪闖的多了,不要說廣繁那伙人已經被我泯滅于世了,就算是再有他們那樣的敵人,我還是照殺不誤。”

感受到穆浩強大的信心和鄭重的氣勢,碎瓊這ォ調整心緒,細細打量穆浩那密集的裂紋。

“這些傷勢都是積累下來的,對我並沒有大礙,憑借我此時的力量,過一段時間就足以徹底恢復。”穆浩雖然這麼說,對是密密麻麻裂紋透出的精血,卻猶如正不住一般。

“之前血溟他們雖然給你的星空之體造成一定沖擊,可是達不到讓你傷勢難以恢復的地步。你傷得這麼重,是因為廣繁吧?”碎瓊並沒有陪穆浩坐下,心中對穆浩的傷勢依然緊張。

這個時候穆浩密集龜裂印出的精血,顯得很不尋常,在碎瓊看來,以穆浩現在強橫的就算是身軀潰碎,也不會有泄露本源的情況發生。

“廣繁那個家伙確實是很強,要不是他位居偽祖,誰生誰死還真不好說!”穆浩神色平靜,話語中略微透出一絲感嘆。

這時回到貪食聖祖殿面對碎瓊穆浩並沒有太過遮掩難得透出了疲態。

“往后要怎麼辦?此番你在三山島顯露力量,只怕這ォ是危機的開始!”雖然知道一眾葬虛成員被穆浩泯滅,可是碎瓊卻敏銳感覺到了情勢並不容樂觀。

浩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並沒有多言。

聽到穆浩的說法,碎瓊不由皺了皺秀眉:“且不說你成就真祖,是不是真的能夠無敵于藍洋星,此番大戰一經被傳開,所有心懷鬼胎的人都會盯上你。”

很顯然碎瓊的提醒是經過斟酌她對穆浩能夠無敵于藍洋星,都抱著少許懷疑,更不要說是浩瀚星空宙宇了。

穆浩疲憊笑了笑:“雖然眼下還不能夠將話說死,不過三山島的大戰應該不會傳開,知道我爆發戰力的人死的死,沉睡的沉睡,整個三山島現在只有你和朧鈺還安然無事。”

對于穆浩的說法,碎瓊並沒有驚訝,貪食聖祖殿不止是她,這些年碎瓊也收了兩名三山宗散修拜殿弟子之前兩名拜殿女子弟被聖海貝靈威所侵,記憶被吞噬,碎瓊就算不是全然了解廣繁損落之后的事情,也有了大概的猜測。

察覺到碎瓊探尋的目光穆浩心念變化之間,大殿之中的周天星宿紋理隱去貪食聖祖殿那森然巨口般的殿門已經緩緩張開。

“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穆浩說話之際,取出一根煙卷點燃抽了一口。

出得聖祖殿的碎瓊,沒過多長時間就返回,看到碎瓊俏臉透著驚駭,眼神死死盯在自己裝有聖海具的天韌蠶絲腰包上,穆浩不由笑著簡單將聖海貝吞噬三山海域靈物的事,同碎瓊解釋了一遍。

“之前聽楚雄提起過聖海貝,不過我卻沒有想到它這麼恐怖!”碎瓊看向穆浩天韌蠶絲腰包的目光,就好像是將其看穿了一般,開口感嘆道。

作為葬虛的發起者,碎瓊憑借強大的戰力,在藍洋星存留的歲月根本就是不可計算的,雖然一直行走在暗處,可碎瓊的見識,卻絕對不容小覷。

盡管是這樣,碎瓊以前也從來沒有想到過,翠沙海域中會存在著這麼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在碎瓊看來,穆浩腰包中那恐怖的聖海貝,不要說是祖強散修,就是天星海的七大宗門,也養不起它!

“這只聖海貝確實不同尋常,我想它說不得會比三山島存世都要久。

”穆浩略微拍了拍腰包笑道。

“聖海貝在藍洋星的七大海域中,並不是絕跡的存在,可是卻絕對沒有如此恐怖的。一些宗門為了得到聖母珠,也有培養聖海貝的情況存在,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超越祖階的聖海貝。你腰包中的聖海貝,應該是故意收斂了貝體吧?尋常的聖海貝,真實的貝體能夠生長到巴掌大小,就已經是很不錯了。”碎瓊深吸一口氣,神色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

對于碎瓊的話,穆浩並沒有懷疑,早在發現這只聖海貝現世之后,穆浩就特意對聖海貝做過一些了解。

聖海貝大多移動困難,自身難以跨海移動找尋供養助其成長的充裕修煉資源,更是無法在藍洋星深海中生存,不能夠進入祖階的聖海貝,就連吞噬之力都弱的可憐,很多宗門花費大量修煉資源培養聖海貝,只是為了聖海貝所產生的聖母珠。

這種聖母珠算得上是一種奇物,有著很多玄妙效用,不過大多數的聖母珠,都是同聖海貝一樣,無法成就祖階,但就是這樣,還是有很多一方霸主級的宙宇祖王強者,對于聖母珠趨之若鶩。

“這只聖海貝在現世以前存在于翠砂群島的南方海域中,我絲毫沒有感應到。從它之前透入聖祖殿那超越宙宇祖王的靈威來看,只怕比此時的你還要強大很多。”碎瓊不無對穆浩提醒的意思。

很顯然,穆浩腰包中的聖海貝,是有靈智的。

“只是不知道它算是真祖還是虛祖,它之前在翠砂群島南方海域之中,應該是處于沉養狀態,翠秩那個老家伙說不得都已經供養它多久了!”穆浩略微一笑,好像是對聖海貝並沒有太多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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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五章(戰後)

……這聖海貝透出的遠古滄桑靈力,又豈是翠軼能夠供養出來的。就算是它沉養在藍洋星一方海域,歷經無盡漫長的歲月,也有著無可比擬的靈威。

我懷疑它存在于翠沙海域,是不是和深海翠砂有關系。憑借尋常的靈物,可無法將它供養到此般地步。、,碎瓊思索著說道。

穆浩笑了笑略微猶豫片刻,還是將金絲短褲旁的天韌蠶絲腰包取下,收入到星空手環之中:“我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看來我們有機會的話,得回一趟翠沙海域,將翠沙海域存在的深海翠砂弄明白才行。不過比起聖海貝,我對這枚血晶之戒更加好奇,你知不知道這三十二顆血晶牙鼻的主人是誰?”

聽到穆浩的話,碎瓊看向他左手上的血晶之戒,嬌顏露出一絲沉吟之色:“這枚血晶之戒並非是藍洋星之物,而是我從明凈空宇紀元海中所得,傳說中,它名為血虛之戒,乃是血虛祖尊之物。”

穆浩微微皺了皺眉頭,好似自言自語喃喃道:“空宇紀元海嗎?沒想到那里竟然有這種東西!”

碎瓊沒有再說話,而是思索著血虛之戒那傳說中的主人,換做是以前,碎瓊在乎的是血虛之戒的妙用,不過自從鑄就真祖根基之后,對于這些超出認知的事物,她更加關注的是事物背后的本鼻。

不同于偽祖的修煉體系,如今碎瓊觸摸到真祖門檻之后,對于宙宇祖王之上傳說中虛祖層次的看法也發生了改變。

在碎瓊此時的猜測中,由偽宙宇祖王進階的虛祖,與真祖進階而成的虛祖,必然也是存在著難以逾越的差距,在這樣的背景下,虛祖之器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只不過沒有真正到達那個層次,遙望不到虛祖的力量,碎瓊也是難以辨別血虛之戒的具體等階。

似是察覺到碎瓊心中所想,穆浩逐漸將一身裂紋印出的精血,控制住的同時,看了一眼碎瓊問道:“都說三山老祖已經無限接近虛祖,如今他和貪食之口融合的貪食祖屍被你收取,你有什麼看法?”

在穆浩一身密集裂紋透出絲絲精血收斂的過程中,碎瓊也是松了一口氣,俏臉透出了笑容:“那個老家伙差得遠了,一個偽宙宇祖王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

得到碎瓊的答復,穆浩點了點頭,不再關注三山老祖,而是暗暗思量著碎瓊之前提到血虛之戒出自空宇紀元海的事情。

雖然碎瓊只是簡單提了一嘴,不過這其中包含的東西,卻讓穆浩上了心思。

早在鑄就真祖根基來到藍洋星之后,穆浩就以為自己應該不會再與空宇紀元海有什麼瓜葛了,可是這時聽到血虛之戒來自明凈空宇紀元海,穆浩雖然沒有對碎瓊過深的詢問,暗中卻對空宇紀元海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變。

“轟~~”澎湃的海潮聲滾滾響動,打斷了穆浩的沉思,坐在貪食聖祖殿中,能夠明顯感覺到三山島微微一蕩。

沒有出貪食聖祖殿,穆浩起身站在森然巨口一般的大殿門內,就可以遙望遠方海域那滾滾潮汐。

“三山海域的海水已經蒸發,你認為無盡潮汐來自于哪里?”就在三山島伴隨滾滾潮汐海平面升起的過程中,穆浩回頭對著碎瓊問道。

碎瓊並沒有任何驚訝,俏臉反而帶著笑容挽上了穆浩的手臂:“不要說是三山海域,就是整個浩瀚天星海,也只是藍洋星七大海域之中的一片,祖尊星辰自有無形位面法則,如果不是三山海域微不足道的位面根基改變,三山海域的海水是永遠不會干涸的。”

在浩瀚汪洋中舀出一飄水,根本就不能改變什麼,對于碎瓊的說法,穆浩還是認同的。

伴隨滾滾潮汐,三山海域海平面上漲,那一方海域幾乎枯竭的靈氣,也開始逐漸恢復。

眼下一方位面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大戰毀天滅地的力量波動,看到穆浩連貪食聖祖殿的殿門都沒有出,碎瓊就已經知道,穆浩這時是不準備再露面了。

此時的三山宗,除了被穆浩封閉在媚朧殿中的朧鈺,眼下也只剩下穆浩和碎瓊沒有沉睡,其一舉一動自然是無比顯眼,這也是穆浩沒有走出貪食聖祖殿的原因。

“各大聖祖殿主應該沉睡不了多長時間吧?”看著伴隨三山海域靈氣逐漸恢復,天際灑下的柔和朝陽,碎瓊對著穆浩問道。

“嗯,眼下三山島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很多客人試探著上門的,這些事留給那些聖祖殿主去應對比較合適。”穆浩臉上透出略有疲憊的淡笑開口出聲。

“經此一戰,三山海域已大有不同,就算是干涸的海域海水得到補充,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恢復以往的繁榮。”碎瓊眉目透出感嘆,扶著穆浩向后殿走去。

“花開花敗,歲月奔騰不息,沒什麼好擔心的。”穆浩語氣越發微弱,帶著一種風燭殘年之感。

察覺到三山島輕微的震動,碎瓊美眸中透出一抹靈光:“島。。在漂移嗎?,

碎瓊這時並沒有感覺錯,磅礡三山島確實在漂移,其島嶼下方扎入海基中的無數天流晶藤,已經從海基中拔起,不再將三山島固定在一方海域之中。

“島嶼正在緩慢向著翠沙海域漂移,你的銀濤號依舊在海岸上安然無事。過后我會將會將我妻子月藍放出來,相信日后你們應該會有見面的機會。”穆浩並沒有繼續向貪食聖祖殿后殿行走,而是臉色泛紅,對著碎瓊交代道。

碎瓊嘟了嘟嘴沒有多說什麼,放開了穆浩的手臂。

直到穆浩化為光霞,消失在貪食聖祖殿中,碎瓊才有些鬧脾氣的跺了一下蓮足:“混蛋,難道我們就不是夫妻了嗎?”

靜寂聖祖殿后殿之中,穆浩出現的虛幻身形凝實之后,其右手腕星空手環馬上帶出了一道星空裂縫。

隨著月藍當先從星空裂縫中走出,淺瑜和澤兒也緊隨其后從星空裂縫中走了出來。

沒待月藍說話,星空裂縫收斂的過程中,穆浩右手食指透著靈犀之光,對著月藍靈宇間一點,旋即才向著澤兒開口:“澤兒,我累了,扶我去休息。”

自始至終,穆浩也沒有對月藍和淺榆解釋什麼,看到澤兒扶著帶著風燭殘年之感的穆浩走入寢殿,淺瑜神色不由透出了疑惑、不滿:“這個家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藍眸子中隱藏著憂色,猶豫了片刻,並沒有去打擾穆浩,而是勉強對著淺瑜露出一絲安慰淡笑,沒有多說什麼。

發現穆浩如密集龜裂的瓷器一般,淺瑜自然能夠看得出穆浩受傷了,不過在晶泥星空中對外界的感知被阻隔,她卻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隱隱之中,淺瑜有種極為古怪的感覺。

“呼~~”月藍拉上淺瑜的手,並沒有在靜寂聖祖殿的后殿多做逗留,在穆浩的心念安排下,兩女身形化為風霞,就已經消失靜寂聖祖殿后殿之中。

待到兩女身形再出現時,已經是身處牢盤山上空無一人的風謠星宿聖祖殿大殿上。

隨著兩女出現在沉靜的大殿中不久,大殿中風謠星宿之力泛動,玄妙的風謠星宿禁紋就已經密集在大殿中顯出。

有著穆浩的幫助,無聲無息之間,風謠聖祖殿就已經給月藍開啟。

被澤兒扶入寢殿的穆浩,臉色紅的就像是充血了一樣,沒待走到床榻前,就已經忍不住張口噴出一口精血。

血霧之中,澤兒略微有些不知所措,緊鼻注意著穆浩,並沒有馬上開口出聲。

被穆浩噴出的精血之霧並沒有在外界存留太久,就被一絲不漏的在外界燃燒湮滅。

“扶我上床休息,月藍去了風謠聖祖殿,有什麼事讓慧桃、吠破去處理,不要打攪我。”穆浩疲憊對著澤兒吩咐道。

將穆浩扶上床榻平躺,澤兒在幫助他蓋上紗被的同時,他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感受到穆浩難蜒抑制的氣血躁動漸漸平復,澤兒並沒有出得寢殿,而是在寢殿階梯前的白絨地毯上盤坐下來。

三山宗一眾聖祖殿主漸漸蘇醒,在三山島漂流不多時,島上各大聖祖殿中開始陸續走出修者,查探著三山島和三山海域的情況。

這時很多擁有不凡戰力的聖祖殿主,都已經發現了那種迷蒙的記憶缺失,所有三山島之人,記憶都朦朧保持在三大宗門出現在三山島之時的狀態。

三山海域空間介質已經重組,海面上風輕云淡,顯得極為安靜。

在探尋整個三山島之后,三山宗之人不知道三大宗門的祖強都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三山島此時漂泊的原因,對于三山宗眾多修者來說,缺失的那一段無法彌補的記憶,恰巧是最重要的。

整個三山島這時聖祖殿泛起的星宿之光,已經從八千多座,銳減到一千多座,一場大戰下來,三山島眾多殿主背叛的背叛,不作為的不作為,再加上逃跑,或是死在三大宗門、葬虛強者手中的聖祖殿主,偌大三山宗的根基已經被完全動搖。

三山宗之人這時已經不記得,宗門中大多數聖祖殿主,多是損落在三山島所透出的眾多天流晶巨手下,被巨手抓入了島嶼之中。

這時剩下的一千多名聖祖殿主,都是抱著必死的心念,與三山宗共存亡者。沒有了那些心懷鬼胎之人,三山宗在災劫過后,反而安定了很多。

經過一番查探過后,各大聖祖殿就已經派出一部分弟子,去開啟被封閉的聖祖殿。

眾多弟子所選擇的聖祖殿,大多數是剛剛封閉不久的遠古聖祖遺宮,雖然沒有了三大宗門攻山的記憶,可是大多數三山宗弟子,卻知道這些剛被封閉時間不長的遠古聖祖遺宮,可能是他們的機會。

同一時間,三山海域恢復靈氣之后,一些外海域宗門勢力中的修者,也開始派出第二批修者進入三山海域查探。

之所以是第二批,是因為之前在穆浩與廣繁相互沖擊的過程中,三山海域中就算是有幸存下來的。。者。也被聖海貝所吞噬,前往三山海域查探的各大勢力修者。PS都毫天例外被聖母霞光所卷。

三山宗前所未有的變化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愁,一些弟子如願開啟了遠古聖祖遺宮的星宿之力,有人則是沒有任何收獲,不過能夠開啟聖祖殿的弟子,數量卻也不多,在三山宗剩余的弟子當中,也只有兩百多人開啟了聖祖殿。

比起全盛時期的八千余座開啟的聖祖殿,這時三山宗剩下的一千六百多座已開啟聖祖殿,稱其為一朝被傾覆也不為過。

隨著很多外海域修者來人踏足三山島,讓整個三山宗再度陷入了為難的處境,面對多數外海域修者的查探、質疑,三山宗沒有一個強者能夠給出外界確切的說法,因為就連三山宗的眾多聖祖殿主,沒有人知道整個三山海域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后來,眾多修者只能夠將三山島的種種詭異,歸結為三山島萬古永存于世的傳說上。

就算是沒有親眼見證,憑借對三山海域爆發的毀滅力量波動感安,很多天星海的修者,也能夠猜測到在三山海域發生了一場曠碩天地的大戰。

此時的三山島附著物已經完全消失,完全顯出了天流晶光潤島體,結合三山海域的情況,很明顯三山島是在大戰中存留了下來。

了解過三山島的情況之后,眾多域外前來探尋的修者,倒也不疑三山宗的人在說謊。

歷來三山宗就是魚龍混雜,有著很多家族勢力子弟拜入三山宗中,企圖開啟遠古聖祖遺宮,若是一個兩個聖祖殿主或許能夠說謊,可是整個三山島剩余的殿主都聲稱陷入了沉睡,記憶也有所缺失,這等情況就肯定不是能說謊、編造出來的了。

在一眾三山島弟子開啟遠古聖祖遺宮期間,雖然有人發現了風謠聖祖殿被人開啟了,不過在慧桃、峽破對月藍所處靜寂聖祖殿身份的解釋下,卻也沒有人過于探究。

沒有人知道穆浩受傷,在三山宗各大聖祖殿主看來,穆浩雖然開啟了靜寂聖祖殿,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撤手掌櫃,一直以來靜寂星宿聖祖殿的事務,都是由慧桃、峽破兩女在打理,鑒于靜寂聖祖殿超脫宗門權利體系之外,所以眾多聖祖殿主對于靜寂聖祖殿之人開啟了一座遠古聖祖遺宮,倒也沒有過問什麼。

在從慧桃、嗟破兩女的口中,眾人也只是得知開啟風謠聖祖殿的月藍,是靜寂聖祖殿之人,並不知道其與穆浩的明確關系。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瞞不過有心人的關注,穆浩與月藍在翠砂宗的夫妻關系,並不是什麼秘密,此時月藍顯身,倒也並沒有出乎三山宗一些聖祖殿主的意料。

尤其是月藍擁有一具稀有宙宇祖王機甲的事情,還讓一些人充滿了好奇。

曠碩天地的大戰已過,在經過一眾域外訪客探尋之后,三山宗的日子重新恢復了悠然、平靜,在三山宗剩余的一眾聖祖殿主共同決議下,三山宗已經將招收弟子的消息,廣為在天星海傳播,希望能夠以此彌補“噬戰,中缺失的三山宗聖祖殿主、一眾弟子。

三山海域發生的曠碩天地大戰,沒有人知道整個的過程,因此在天星海中,很多修者都稱其為“噬戰”噬人、噬靈、噬意,這一切起于三山宗,卻沒有人知道是如何終結的,多數修者,都將其歸為三山島萬古留存眾多不朽傳說中的一筆。

最為讓人關注的,還是三山島漂流的事態,眾所周知,三山島是萬古存留與三山海域中的,從來都沒有移出過這一方海域,這時三山島出現漂流狀態,讓三山宗內外的很多修者都充滿了好奇。

經過探查,三山島漂流的原因很快就被揭曉,以往三山島下方生長的無數恐怖天流晶藤,這時已經不再深埋海基之中,而是向著三山島內逐漸收縮,這自是無法在瀚海之中,再維系三山島的穩定。

在觀察了一段時間過后,很多修者都發現,三山島這看似尋常的隨波逐流,卻是有著明顯的漂浮規律,這種規律就是磅礡巨島,一直在向著和三山海域臨近的翠沙海域移動。

歲月流逝,慧桃、喚破求見了穆浩不知道多少次,可是每次都被澤兒阻在寢殿之外。

剛開始時,慧桃或許不認得表面上看著嫵媚盈潤的澤兒,可是峽破卻對這跟隨穆浩的貼身婢女不陌生。

結合穆浩對月藍進入風謠聖祖殿的交代,澤兒在略微了解三山宗的情況過后,很快就讓喚破安排了月藍的身份,這也是月藍開啟了風謠聖祖殿沒有在三山宗引起波瀾的原因。

多次求見穆浩未果,就連慧桃和聯破兩女,都不由心生忐忑,如果不是有月藍、淺瑜、澤兒詭異出現,慧桃與聯破兩女,甚至懷疑穆浩是不是在噬戰過后,同那些失蹤的聖祖殿主一樣,遭遇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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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2 09:13:05 |只看該作者
八百九十六章(變故猜測)

不止是兩女,噬戰過後看到穆浩始終不曾顯身,就連三山島上很多聖祖殿主、弟子,心中都對穆浩不再抱有什麼期待。不管穆浩是否還健在人世,對於三山島來說,都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相對而言,三山宗之人更容易接受慧桃和破兩女為靜寂聖祖殿的管事人,尤其是在慧桃還得到了靜寂星宿禁珠,能夠動用靜寂聖祖殿星宿之力的情況下。

    三大宗門攻山之後的記憶被侵吞,對於慧桃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至少讓她忘記了曾經在靜寂聖祖殿後殿之中,看到穆浩強行吞噬一眾女祖強那可怕的經曆。

    三山島的平靜並沒有維係多久,三山宗大量招收弟子的消息,在天星海廣為傳播的情況下,不止是天星海中一些尋常的祖尊,就是那些自身戰力頗為不凡的各大家族強者,也對三山宗那些塵封的遠古聖祖遺宮表露了很大的興趣。

    沒待三山島漂流到翠沙海域,天星海就有很多的修者向著三山島匯聚,能夠成為三山宗其中一座遠古聖祖遺宮的主人。

    相比以往的招收弟子大典,三山宗此番招收鼻子的規模非常大,更是邀請了天星海各大勢力前來觀禮。

    對於三山宗的做法,天星海眾多勢力都不意外,眼下三山宗曆經大劫,正需要補充實力,而天星海很多祖強,也對三山宗那些塵封的遠古聖祖遺宮格外感興趣,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不過究竟招收上來的弟子,能不能為宗門所用,就連很多三山宗的聖祖殿主,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招收弟子大典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宗門之中的各大聖祖殿主,雖然沒有對招收弟子的事情寄太大,但能夠讓大劫過後風雨飄搖的宗門,增添一些新的,卻也聊勝於無。

    前來三山宗參與入門弟子選拔的眾多祖強,每人必須要選擇三山島上一座磅大山進行攀登,隻有得到所攀登那座山峰上半數以上開啟聖祖殿的星宿烙印,才能夠算是通過了入門弟子選拔這一關。

    沒待眾多參選弟子登峰,牢盤山、萬殿山、括霄山上的聖祖殿中,就當先聚集了天星海眾多宗門、勢力的觀禮賓客,就連三山宗遭逢災劫以來,沒有殿主露麵的靜寂、媚龍、貪食、風謠聖祖殿也不例外。

    靜寂聖祖殿中,慧桃正坐大殿上首王座,笑容雖然透著謙和,可是卻有著風華絕代的威勢,大殿中再側太師椅上所坐的天星海各大勢力強者,對於殿上隻有天宇中位祖階的慧桃,絲毫沒有怠慢。

    眼下三山宗眾多弟子之中,少有人能夠獲得聖祖殿主賜予的星宿禁珠,慧桃雖然不是聖祖殿主,可卻勝似聖祖殿主,不要說她利用星宿禁珠可以調動靜寂聖祖殿的星宿之力,就算是在三山宗的決策中,她也有著表決的話語權。

    三山宗聖祖殿主、弟子可以不認識穆浩,但卻不會不認識眼下這位風頭正勁的慧桃。

    盡管聯破對於這種情況有所不滿,不過見不到穆浩和月藍,她卻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屈居於慧桃之下。

    此時的睽破依舊沒有踏入太上之階,雖然慧桃比起各大宗門、勢力的強者還有所不如,但不論是星宿禁珠還是其祖強的底蘊,慧桃卻都要強過喚破,甚至有時候吠破自己都在想,穆浩將星宿禁珠賜給了慧桃,又將她安排在靜寂聖祖殿,是不是故意想要讓她難受。

    相比慧桃和喚破兩女,惠竹則顯得安靜了很多,一直安守著婢女的本分,如果不是惠竹這樣樸實的性格,換做是另外一個人,恐怕很難sh候好這兩名野心勃勃,又難以相處的女人。

    腳步聲在殿外淡淡響起,一名擁有空宇祖王階的青年步從靜寂聖祖殿外走入。

    沒有過多的話語,不知道空宇祖王青年是不知道還是刻意而為,走到殿下直接向著慧桃躬身:“還請慧桃殿主成全,賜下靜寂星宿烙印,助我完成加入三山宗心願登頂括霄山。”

    “你擁有空宇祖王的實力,也心甘情願成為三山宗的弟子嗎?要知道,遠古聖祖遺宮可不是那麼好開啟的。”慧桃並沒有糾正相貌俊朗空宇祖王青年的說法,俏臉透著淡笑,卻暗含威勢對青年提醒道。

    “隻要宗門能夠給我機會,我對打開遠古聖祖遺宮還是有些信心的。”空宇祖王青年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滿。

    “咯咯就算是你能夠開啟塵封的聖祖殿,你也會發現,成為三山宗聖祖殿主的重擔,遠比你想象要來得重,你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慧桃笑語之際雙手結印,在她手印的變化下,大殿之中地麵上浮現的靜寂星宿大禁,向著空宇祖王青年身形映出了玄妙紋理。

    看到身上的玄妙紋理,最終收縮成微小的印記,不止是空宇祖王青年,就連殿下所坐的天星海各方勢力強者,都或多或少露出了讚歎之色。

    盡管靜寂星宿大禁並沒有爆發出磅的星宿之力,可是單單憑借那靜寂星宿讓萬物失去活性的威能,大殿中的一眾強者,就沒有人會對靜寂星宿之力有任何小視。

    就算不是三山宗之人,靜寂星宿聖祖殿為三山宗的不祥之地,還是有很多人知道的。

    靜寂聖祖殿的不祥,與靜寂星宿之力的玄妙威能有著直接關係,漫長的歲月中,三山宗不知道有多少想要打靜寂聖祖殿主意的宙宇祖王強者吃了虧,輕則一身辛苦修煉的、精元失去活性,重則一身靈力完全透體而出,化散在靜寂聖祖殿中。

    沒有人知道穆浩是怎麼將靜寂聖祖殿收取的,但這並不妨礙一些看待問題較為深刻的祖強,對於靜寂聖祖殿真正殿主產生的好奇。

    就在空宇祖王青年拜謝離去之後,一名賊眉鼠眼的青年,目光透著明顯的探尋,看向大殿王座上風華絲毫不加掩飾的慧桃問道:“不知道流雲殿主可否在靜寂聖祖殿中,雖然聽聞流雲殿主開啟了靜寂聖祖殿,可是卻一直沒有看到他本人,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如果流雲殿主在殿中的話,還請慧桃尊者請流雲殿主顯身一見。”

    聽到賊眉鼠眼青年的要求,慧桃明顯皺了皺秀眉,就在剛剛賜予空宇祖王星宿烙印沒多久,還沒待慧桃完全滿足膨脹的虛榮心,賊眉鼠眼青年卻不合時宜的提出了這種要求,著實是將慧桃大好的心情破壞掉了。

    “流雲殿主一直都在安養,他很長時間都不走動了,就連我想要見他一麵也很不容易,實際上他對世俗的事物並不感興趣。”說到後來,慧桃對穆浩的稱呼都變了,這讓靜寂聖祖殿中一眾強者心下不由產生了暗暗的猜測。

    感受到慧桃神色不甚好,賊眉鼠眼的宙宇祖王青年燦燦一笑,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陸陸續續有想要拜入三山宗的祖強進入聖祖殿,有的是被各大聖祖殿主婉拒,有的還說不定會遭到各大聖祖殿主出手賜教。想要得到三山島其中一座山峰半數以上開啟聖祖殿的星宿烙印,遠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其中不止是穆浩所在的靜寂聖祖殿,就連貪食、媚龍、風謠聖祖殿,都是由弟子持有星宿禁珠在主持事務,其做法幾乎是出奇的一致。

    整個三山宗弟子選拔進行的並不像預期般那麼順利,雖然前來三山島參加弟子選拔的祖強眾多,可是到最後能夠過關之人卻少之又少。

    經曆大劫之後,三山宗各大聖祖殿主數量銳減,但卻帶給天星海大大小小勢力不同的觀感,這個時候很多人都能夠感受到,三山宗這時剩下的聖祖殿主,與以往三山宗沒有遭遇劫難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這些聖祖殿主幾乎是出奇一致在為三山宗著想。

    好在此番前來三山宗參加入宗選拔的祖強過多,這才讓三山宗各大聖祖殿主有了挑選的機會。

    就是三山宗弟子選拔結束,穆浩與月藍、碎瓊、朧鈺三女也沒有顯身,像穆浩、月藍、碎瓊這種後加入三山宗,深居簡出的聖祖殿主,不要三山宗以外的各大勢力強者,就是三山宗本宗很多殿主、弟子都對三人不太熟悉。

    此番三山宗大開宗門選拔弟子,三大宗門的人,也隻有天星宗派人前來觀禮。

    盡管不知道噬戰的過程,不過三大宗門攻打三山宗的事情,卻瞞不住天星海的各大勢力。

    若是三大宗門得勝將三山島攻占,天星海另外四大宗門就算是不滿,也沒有什麼辦法,不過此時的情勢則顯得有些玩味了。

    三山島此番還屬於三山宗,很顯然,三大宗門不止是敗了,而且敗得有夠徹底。

    從各方麵傳出的信息來看,三大宗門攻打三山宗的眾多高端祖強,竟然無一生還,不說戰死,也是派出攻山的一眾高端祖尊,全部失蹤於三山海域之中。

    另外一方麵讓人震驚的是,天星宗來人竟然提起了葬虛聯盟的事情,以及暄光宗與葬虛勾結,虛假製造宗門被毀投奔天星宗,暗中將天星宗掌控的事。

    不同於天星海各大勢力,三山宗的一眾聖祖殿主,並沒有相信天星宗前來觀禮長老所說的話。

    噬戰已過,不管天星宗派人前來觀禮是不是借此機會給三山宗與天星海各大宗門勢力傳話,以解釋彼此之間的誤會,三山宗嚴格監控天星宗前來觀禮長老的同時,卻也沒有過於對其為難。

    其實不止是天星宗,三山宗大開宗門招收弟子之所以這麼熱鬧,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三山島剛剛經曆噬戰沒有多久,這個時候天星海各大宗門、勢力強者登上三山島,無不有對三山島查探的意思。

    結合三山宗幸存下來的這些聖祖殿主陷入沉睡,以及三山島種種的傳說,很多強者更傾向於是萬古留存三山島的神奇,將三山宗拯救了。

    很明顯,在三山宗最後一千多名聖祖殿主陷入沉睡之後三山宗失去了所有的戰力,可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三大宗門強者卻在噬戰之中消失不見了,這在各大婆力的很多強者看來,一定是與這座流傳著眾多傳說的三山島有關係。

    這時的三山島天流晶光華流轉,磅島嶼渾然一體,哪有半點遭到打擊的樣子,在一些宙宇祖王暗中試探下,不要說是整個磅三山島,就算是一小塊天流晶石,也不是任何宙宇祖王都能夠破開的。

    結合方方麵麵的情況,一些心思厚重的強者,對於神秘的三山島謹慎了很多,這也是三山宗遭逢大劫,風雨飄搖頹勢盡顯卻沒有被牆倒眾人推的原因。

    尤其是三山島向著翠沙海域漂浮的狀態,更是讓很多人認識到事情的不同尋常。

    無盡漫長的歲月中,三山島紮根於三山海域,此番三山島漂移,是三山島自身的意誌,還是被人暗中操控,這都是天星海很多宗門勢力關心之事。

    對於這座充滿傳說的巨島,沒有人會掉以輕心,用暄光宗那hu紋麵罩女修的話來說,這座萬古不朽的神奇島嶼,根本就是一座海上不可動搖的巨大移動堡鼻。

    眼下三山島漸漸飄出三山海域,在三大宗門戰敗之後,對天星海的勢力格局,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很多對天星海局勢關注的強者,都不由猜測著後續事態的發展。

    三山島外圍天流晶岸灘上,看到淺瑜平靜走來,坐在石桌前有著儒雅之氣的中年人並沒有起身,而是示意淺瑜同桌而坐。

    看了一眼中年人身後那頭戴鬥笠的白袍f人,淺瑜神色微微一動,難得露出了喜色。

    盡管f人戴著鬥笠,可是淺瑜還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這f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翠砂宗時,和翠寧分開,回到嚶魔宗稟明翠砂宗之事的翠燕。

    “父親。”來到桌前,一身淡紅色軟鱗甲的淺瑜,當先對著中年人打招呼。

    如果其他人在此,就會驚訝的發現,坐在石桌前的儒雅中年人,正是天星海七大宗門之一嚶魔宗的護宗祖王掌教。

    “坐吧。”父女二人的話都不多,言語極為簡單。

    坐在桌前,頭戴鬥笠的翠燕給淺瑜倒了一杯茶,少女也隻是對翠燕笑了笑表示感謝,卻沒有說話。

    略微斟酌,儒雅中年人並沒有保持沉默:“如果不是發現你留在三山島上的印記,我還不能肯定你在三山宗。”“翠砂宗被毀,你自然不會看好我的處境,家中子女眾多,有沒有我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淺瑜一臉平靜開口。

    “翠寧身損的事情你知道嗎?”對於親情的事情,儒雅中年人避而不談,神色卻是鄭重了很多。

    神色略微變了變,淺瑜並沒有出聲,也沒有給出儒雅中年人答複。

    這件事淺瑜卻是不知道,不過眼下中年人用家族特有傳訊召喚她,淺瑜多少能夠猜到中年人的意圖。

    “你既然在三山宗,應該是經曆了噬戰吧?”對於翠寧身損的事情,中年人也並沒有深究,就好像是其身損,隻是與話語不多淺瑜溝通的引子一般。

    淺瑜點了點頭,麵對中年人,此時她絲毫沒有了往日的精靈之色,似是對於中年人並不待見。

    看到淺瑜的神色,儒雅中年人皺了皺眉,神色漸冷也不再說話。

    “淺瑜,噬戰這件事非同小可,不止是關係著天星海的局勢,更是涉及到很多人的切身安危,你要是知道什麼的話,你不要保留。”翠燕適時對著淺瑜勸道。

    聽到翠燕的話之後,淺瑜盡管沒有開口,可是眸子中卻隱藏著一絲猶豫。

    “盡管翠砂宗毀滅了有一些時日,可是翠寧的死卻並不一定簡單,那件事尚不能與流雲脫得幹係。眼下三山島又向著翠沙海域飄浮,難道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嗎?、,翠燕似是察覺到淺瑜被說動,繼續對著少女探尋。

    “如今翠砂宗不在,三山島是不是向著翠沙海域飄浮,也並不能證明一定同流雲有牽連。”淺瑜似是不太願意相信翠燕對穆浩的懷疑。

    淺瑜倒是沒有想錯,翠寧的確不是穆浩親手所殺,不過從翠砂宗毀滅,到現在震動整個天星海的噬戰,結合她對穆浩的了解,她知道,這些一係列變故的發生,必然與穆浩有著直接的關聯。

    “翠砂宗不在了,但翠沙海域時至今日,還有著深海翠砂,你不要忘了翠砂宗因什麼而得名。”在儒雅中年人不說話的情況下,翠燕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從淺瑜口中得到有價值的消息。

    而且無論是翠燕還是儒雅中年人都能從淺瑜的神色中看出,淺瑜不止是知道些什麼,事情更是同穆浩有關。這完全證實了之前兩人對於翠砂宗、三山宗變故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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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七章(有女婉竹)

天流晶岸灘上的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沉重,感受到儒雅中年人和翠燕投來的注視目光,淺瑜秀眉微微一揚:“既然你們心已經有了猜測,為什麼還要問我。守著那一方擁卒深海翠砂的海域,等待結果不就可以了嗎?”說道後來,淺瑜看向儒雅中年人的神色清冷,甚至不再與其父女相稱。

    “這次來到三山島,我本打算拜訪流雲的,可是眼下靜寂聖祖殿由那個擺不正自己位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主事,我想要見到流雲卻是有些困難,所以才問你他的情況。”儒雅中年人終於直接說出了對淺瑜的要求。

    略微猶豫,淺瑜還是開口道出了穆浩的事情:“他受徑了。”

    盡管表麵上對中年人沒有什麼感情,可是在翠砂宗和三山宗發生變故之後,淺瑜卻知道其中非同小可的厲害關係。

    隱隱之中,淺瑜有種感覺,兩大宗門的大事件,有可能才是整個天星海大風暴的開始,對於穆浩了解的越深,淺瑜就愈發對其恐恨。

    “受傷了?是因為噬戰嗎?對於噬戰的過程,你到底了解多少。”儒雅中年人的話語驚訝中略帶急促。

    一股極為隱晦恐怖的氣勢撲麵而來,壓得淺瑜有些喘不過氣。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噬戰過後他受傷了。現在他應該正在靜寂聖祖殿的後殿中安養,如果有誰知道噬戰的情況,那恐怕就隻有他了。”淺瑜說話之際已經起身,似是沒有再與儒雅中年人相處下去的意思。

    “淺瑜,你知道流雲很多的事情吧?不止是三山宗的噬戰,就連翠砂宗被毀的情形你也知道對不對?”帶著鬥笠的翠燕對著淺瑜追問道。

    “你們太看得起我了,我被流雲封在晶泥星空有一段時間,根本就不知道翠砂宗、三山宗變故的具體經過。最後再勸你們一句,不要妄想自己能力無法企及的事情,那樣隻會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說完最後一番話,淺瑜頭也不回的向著三山峽道走去,再沒有同中年人、翠燕相處下去的意思。

    對於穆浩的事情,淺瑜雖沒有詳細對兩人提起,不過淺瑜卻認定噬戰與穆浩有著直接的關係,很有可能三大宗門失蹤的修者,就是被他殺死的。

    在淺瑜心中,已經將穆浩認定為極其危險的人,比起劫掠家族的修者,淺瑜覺得穆浩更像是一個麵帶笑容的恐怖屠夫。

    活了無盡歲月,淺瑜見過的各色修者不計其數,不過被穆浩的眼神盯上,淺瑜心中卻始終縈繞著一種不寒而栗的恐懼感。

    沒有再挽留淺瑜,直到少女的身形消失在三山峽道中,儒雅中年人神色這才透出了凝重:“你怎麼看?”

    “我覺得她好像是在害怕著什麼,這種恐懼並不是源自於威脅,

    而是對事物的了解。這一切,都應該出自於那個流雲的身上。”翠燕凝聲對儒雅中年人回答道。

    “看來眼下還真是不能過早離開三山宗,現在一切的矛頭都指向那個流雲,我真是有些好奇何以他會對丫頭造成如此恐懼感。”儒雅中年人低聲喃喃道。

    “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修煉界的爭鬥,是沒有機會後悔的。”

    帶著鬥笠的翠燕雖向淺瑜追問穆浩的事,可是心中卻保持著難得的謹慎和冷靜,就好像是在翠砂宗覆滅之前,不被有可能存在的利益、機緣所動一樣。

    聽到翠燕的提醒,儒雅中年人臉上微微lu出淡笑:“無盡歲月之中,我見過太過前腳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修者,轉眼就淪為了被人虐殺的畜生,我明白你的意思。”

    淺瑜麵見嚶魔宗的祖王掌教,隻是三山宗大開宗門選拔弟子的一個小『插』曲,並沒有被人太過關注。

    不止是淺瑜,就連三山宗很多的聖祖殿主,都與宗外的各大勢力、

    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在天星海各大宗門、家族強者觀禮的過程中,不免與宗外有著很多直接的接觸。

    與家族勢力不同,三山宗的聖祖殿主、弟子,本來就多是天星海各大家族、勢力之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因此宗門內外修者彼此之間有所接觸,倒也沒有什麼人會過於深究。

    直到三山宗弟子選拔大典過後,依舊有很多宗門、勢力的觀禮強者沒有離去,很長一段時間之中,三山島上都沒有恢複平靜。

    一些祖強成為三山宗弟子之後,各大塵封的聖祖殿,開始陸續被開啟,一眾新貴崛起於三山宗,漸漸參與到三山宗的權利決策中,可是這個過程,穆浩卻對三山島上的事情絲毫不關心的樣子,依然沉睡在靜寂聖祖殿的後殿。

    時光如腳,三山島已經在各方勢力的預料中漂浮到翠沙海域,起初對於三山島這磅的海上堡壘,翠砂海域中的眾多宗門、勢力還抱著謹慎的態度,可是在觀望一段時間過後,很多翠沙海域修者發現三山宗並沒有對做出吞並、擴張的姿態,也漸漸接納了三山宗的存在。

    在三山宗逗留的強者,就包括了嚶魔宗儒雅中年修者,然而,儒雅中年人在千年之內,卻並沒有等到穆浩的出現,之前做出對於三山宗飄浮翠沙海域與深海翠砂聯係的判斷,也沒有被證實。

    自從翠砂宗被葬虛聯盟覆滅之後,翠沙海域眾多宗門、家族勢力趁勢崛起,很就進入了群雄割據的戰『亂』時代,這其中有著很多天星海大宗門、家族的影子在其中發揮著影響力,很明顯,翠砂宗雖不在了,可是天星海的各大宗門、勢力,並沒有放棄對於翠砂海域的掌控。

    此番三山島飄浮到翠沙海域,整個海域之中的戰『亂』,反而平靜了很多,這個過程中,大家紛紛都保持對一方盛產深海翠砂海域的觀望態度。

    一方翠沙海域風和日麗清晨的朝陽自天邊揮散而下,安靜的風謠聖祖殿後殿hu園之中,一名身穿淡黃色勁裝的少女,正在天流晶地麵上,不厭其煩的走著一套玄妙的步伐,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淡黃色勁裝少女所走的玄妙步伐,正是穆浩施展過的星牛步。

    不知道是不是長年進行步伐修煉的關係,少女牟走星鬥步的天流晶地麵已經浮現出了一個個淺淺的腳印。

    少女階位雖然不高,隻有神王之階,可是其飄渺身姿幻動之中,卻有著一種清風流韻。

    hu園的石桌之上,中年相貌的穆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同明豔fu人模樣的月藍笑聊著,場麵溫馨和睦。

    對於少女的修煉,穆浩並不是很在意,反倒對這種悠閑、平靜的日子,有著一種淡淡的滿足。

    hu園中祖靈萃淡淡靈韻泛動,一隻彩蝶飛舞好像是擾『亂』了少女修煉的心緒,讓少女腳下的星鬥步微微一滯,就在這時月藍臉上的jio笑,不由故意透出淡淡的嚴肅之色:“婉竹,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

    修煉最重要的是心無旁念,一隻彩蝶就能夠擾『亂』你的心緒,日後你又如何能夠應對修煉界的生死搏殺。”

    被月藍訓斥少女注意力愈發集中,一身清風竹韻流動,腳下星鬥步更加沉穩。

    “好了,練了一個早上,也讓婉竹休息一下吧。你也不要對婉竹太過嚴厲了,她有著內斂的鬥誌我相信就算是沒有你的督促,婉竹也不會讓我們失望的。”穆浩淡淡一笑,對著月藍勸道。

    在少女將一套星鬥步走完,逐漸收斂一身靈力之後月藍不由瞪了穆浩一眼:“都是稱把她給寵壞了,不付出比他人還要多的努力邁入天宇至強四階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名叫婉竹的少女,正是月藍懷胎五百年誕下的女兒,此時少女盡管隻有神王之階,卻早早已經種下他人無法察覺的真祖根基,稱其為盡得穆浩與月藍的傳授也不為過。

    收功的少女來到穆浩身邊,鳳目中神色沉穩,看向穆浩的眼神隱隱透著一絲歉意。

    比起月藍那嚴肅的目光,穆浩的笑容則是喜得隨和了很多:“別聽你母親『亂』說,修煉本就不是急於求成之事,過於強求,反而會寸步難行。比起迫切的積累力量,心境的體悟更加重要,眼下三山宗正熱鬧,出風謠聖祖殿走走吧。今兒一早那幾個小丫頭就在殿外轉悠,恐怕這會兒都等著急了。”

    聽到穆浩的說法,看到婉竹沉穩的目光,難得有了淡淡的bo動,月藍不滿白了穆浩一眼,旋即對少女道:“去吧,凡事多加小心。”說到後來,月藍看向婉竹的目光,掩飾不住的透出了溺愛、溫柔之色。

    “父親、母親,那竹兒這就出去了。”少女對著坐在石桌前的穆浩與月藍微微躬身,這才緩緩退下,走出hu園。

    “紅臉都被你給扮了,看來我注定是要做嚴母的命。”直到少女走出後殿hu園,月藍才笑語出聲。

    “婉竹沉穩有餘,卻少了率真精靈的心xing,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她能夠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生活。以那丫頭內斂的鬥誌,就算是不用你叮囑,她也不會錯的。”穆浩苦笑著感歎道。

    “修煉了這麼久,難道你還將她當成小孩子嗎?換成夫君你這個時候,早已經為了生存不斷鬥爭、殺戮了。”月藍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美眸中卻隱藏著不忍之色。

    “此一時彼一時,眼下我們穆家的境況比起原來好了很多,爭鬥的目地就是為了自由自在的存活於世,至少現在我這個老家夥還沒有好好的活著,能夠庇護著家族。”穆浩笑語之際,其硬朗的中年人相貌,漸漸浮現出密集的裂紋,靈宇間霸意舍利顯現旋轉,艱難抽取著絲絲傷之力。

    對於穆浩這等變化,月藍並沒有驚訝,俏臉反而lu出了依賴的笑容:“你這個老禍害最好是長長久久的活著,不過話又說回來,眼下三山宗可是魚龍混雜,宗內宗外不知道有多少人打著三山島主意,我看你想要查探深海翠砂並不會太容易。”

    聽到月藍的提醒穆浩淡淡一笑!“那些人要是閑心的話…就雖他們去好了,反正探尋深海翠砂的事情也不著急,以後等到那些家夥不關注的時候,有得是機會。”

    “三大宗門雖然在三山島被你重創,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其擁有的勢力依然在天星海活動,怕隻怕你和碎瓊葬虛成員的身份,已經再難維係!眼下三山宗表麵上風平浪靜,隨著一些難以包住的秘密被有心人得知,未來所有暗藏的矛頭,多會指向你的。”月藍神色透出憂慮道。

    將杯中的茶水飲盡,穆浩起身之際,一身肌膚顯出的裂紋已經逐漸隱去:“不過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不足為慮。當日三山島大戰,並沒有人知道確切的真相,親眼見證和猜測、傳聞本就有著很矢的區別。”

    “夫君,你真相信天星宗的解釋嗎?”月藍真正憂心的並不是三山島內外的事,隱隱之中,月藍有種預感,那就是穆浩將要離開籃洋星了。

    “相信他們才怪了,除了黃楓宗,那暄光宗、天星宗和葬虛根本就是一丘之格,不過就算是我不對他們窮追猛打,他們的日子也是不好過。偌大的宗門落寞,就算是再有底蘊,也會被其它的勢力蠶食瓜分。”說話之際,穆浩已經在月藍的伴隨下,向著風謠聖祖殿外毒去。

    清朗的天氣中,穆浩與月藍遊走於卑盤山道上,觀賞著山上的景色,顯得頗為自在。

    這時的三山島,已經被重新布置,不再是圓潤晶瑩的天流晶海島,三山上被移植的古樹枝葉繁茂,各色靈萃霞光綻放,島嶼外圍重新形成了金色沙灘,其景色比起噬戰之前已經相差不多。

    穆浩與月藍走在牢盤山路上,牢盤山上聖祖殿中的弟子,少有人知曉穆浩與月藍兩人的身份,多數人都將二人當成了萬殿山或是括霄山上的新入弟子。

    穆浩與月藍兩人腰間都掛著星宿牌,也難怪登上牢盤山頂沿途遇到的三山宗弟子會認錯。

    比起以前,穆浩此時中年人隨和中不失沉穩的容貌,略有變化,就連月藍的雍容之態,都是極度收斂,就像是平凡的fu人一般。

    兩人在星宿山路上走走停停,雖然沒有表現出過於親密、恩愛的樣子,可是彼此卻有著無需言語的默契,在向牢盤山頂行走的途中,欣賞著山上的景致。

    雲霧漸濃,穿過滾滾雲海,待到穆浩與月藍來到牢盤山峰頂的雲濤亭之時,亭平一名老者早已經自酌自飲多時,好像是專程等待著穆浩、月藍夫妻二人一樣。

    “今日怎麼這麼晚,老夫已經等你們夫妻二人多時了。”老者麵色紅潤,看到穆浩到來,似是很高興的樣子。

    穆浩爽朗一笑,金刀大馬坐在雲濤亭的石桌前:“雲浮老怪,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三山宗的聖祖殿主呢!這三山宗是你的家嗎?

    你還住下去沒完了是不是?“哈哈你們夫妻不也是一樣,本應是三山宗聲名顯赫的聖祖殿主,現在卻連宗門中眾多弟子都認不出你們的身份,這豈不是比我更加奇怪。”老者紅潤老臉lu出笑容,對穆浩反擊道。

    穆浩並沒有和老者客氣的意思,直接拿過老者放在桌上的酒壺,向著自己與月藍身前的牛眼酒杯中倒了兩杯酒,辛辣的酒香飄dng,穆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無視了老者的肉痛之色,穆浩再度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才將酒壺蓋上,輕吹出一口酒氣。

    “今天婉竹那丫頭好像是出來的ting早,難得看她這麼清閑。”老者一臉肉痛將酒壺收起來之後,才和穆浩夫妻閑聊道。

    “老家夥,你要打我女兒的主意,我勸你還是免了吧。你那點本事,也好意思將我女兒帶回雲浮宗?就算是我同意了,月藍也不會同意。”穆浩撇了撇嘴,看向老者一臉的不屑。

    “你說什麼,老夫本事差,沒比過你怎麼知道?你要了解,天星海中的祖強想拜老夫為師尊的大有人在,如果老夫放出話去收徒,光是排隊的修者,就足以從雲浮宗排到這。”看到穆浩不屑的樣子,老者好像是失了麵子,惱羞成怒起身道。

    “叫你聲老家夥,你還真和我老夫、老夫的裝起來了,告訴你,比經曆的歲月,我不會比你短半分,和我稱吾論汝,你還是省省吧。意境演武你就差沒有跪在地上和我求饒了,現在還敢和我得瑟?”穆浩毫不留情對老者打擊道。

    “那隻不過是我一時沒有適應你這個家夥暴虐、野蠻的意境,才不小心輸了一招,換成現實交手,我根本就不會輸。不,就算是再用意境演武,我也不會再敗了。”老者不服氣嚷嚷道。

    月藍一臉淡笑看著穆浩與老者拌嘴,並沒有任何的意外,好像是這樣的事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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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九十八章(期待的結果)

雲濤亭中,原本就麵色紅潤的老者,在被穆浩奚落之後。更是嚷嚷的臉紅脖子粗,完全就是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不過這種情況也僅限於雲濤亭中的三人知曉,要是讓別人發現雲浮老祖被穆浩譏諷,老臉漲得通紅和穆浩爭吵不下,隻怕會驚掉下巴。

    這名老者正是天星海七大宗門之一,雲浮宗的歸隱宗主,雖然現在雲浮老祖已經不再管雲浮宗,以及天星海的事物,可是其擁有的戰力,卻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天星海巔峰祖強之一,活在世間極為接近傳說中虛祖層次的恐怖存在。

    “老家夥,你的臉皮還真是夠厚,輸不起就不要比,你就算是在三山宗賴到死,也挽回不了你麵子、子都輸了個精光的事實。”穆浩一邊取出煙卷點燃,一邊對著老者笑道。

    “我沒輸,你隻是一時湊巧。如果不是你這卑鄙的家夥耍yin險,我根本就不會被你所趁。”老者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紅著臉對穆浩吼道。

    “算了,你沒輸,你沒輸總行了吧!我懶得和你這種輸不起,隻會耍嘴皮子的老東西一般見識。”穆浩抽了一口煙,轉動石墩,雙臂後搭在桌上,一副賴散不屑的樣子,觀賞著峰下一望無際的滾滾雲濤。

    “咯咯你們兩個一見麵就好像生死仇敵一樣,卻偏偏還總在一起喝酒!夫君,依我看讓婉竹跟著雲浮前輩在天星海遊曆一番,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說到後來,月藍笑著對穆浩探尋道。

    穆浩帶著奇異的目光回頭看了月藍一眼,似是沒有想到月藍會作此打算一般。

    “小子,聽見沒有?你妻子可比你能夠拿得起放的下。為了婉竹那個丫頭著想,讓她拜老夫為師尊,可比跟著你這個暴徒父親要好得多。”先前還臉紅脖子粗的老者,聽到月藍的說法之後,微微一愣旋即就lu出了喜色,語氣顯得有些迫切。

    這時穆浩也不再嘲諷老者,神色雖平靜,可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平凡眸子的深處,隱隱透著思索。

    “小子,你要是將婉竹讓老夫教導,未來她一定能夠超越你。你的戰力雖然還算過得去,不過卻不善於教導,讓婉竹跟著你更不是上策,總不能將那丫頭始終當成小孩子,留在島上跟著你們夫妻生活吧?”老者紅潤老臉雖透著傲意,不過說出的話語,卻難得透出了勸說、商量的語氣。

    這一刻,穆浩笑了:“老家夥,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雖然很多家族有著一代還比一代強的說法,不過我還沒有到能夠輕易讓子女超越的地步。”

    “你戰力能夠到達這般程度,為什麼婉竹那個丫頭就不行?比修煉根基,你拍馬都及不上你女兒,隻要有個善於教導的師尊,假以時日婉竹絕對有超越你的可能。”雲浮老祖嘴上雖這麼說,不過多也是對穆浩ji將罷了。

    至少老者的心中,卻並沒有多少把握能夠做到這一點,盡管不願承認,可是穆浩確實是雲浮老祖見過頗為恐怖的強者了。

    穆浩看了一眼月藍,發現她認真的點了點頭,穆浩臉上的笑意,也平靜了下來:“什麼時候走?我就看看你能否將婉竹教導的青出於藍。”

    “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越越好。眼下在三山宗婉竹雖然名義上是風謠聖祖殿的內殿弟子,可是這麼長久下去,卻也不是一個辦法。”得到穆浩的答複,老者紅潤老臉上的喜色反而收斂了,好像是這個結果是在他計劃之中一般。

    看到穆浩平靜看棄峰下無盡滾滾雲濤,不再言語,月藍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今日就走吧,日後還請雲浮前輩多多照顧了。”

    “放心吧,時不常我會帶那丫頭回三山島的。在你們夫妻二人強大的威勢下,隻會讓婉竹那個丫頭失去自己的力量。”老者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穆浩道。

    “確實如此,沒有透lu婉竹的身份,雖然有著很多方麵的考慮,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不想她在外界感受到夫君與我帶給她的無形壓力。比起夫君這樣曆經坎坷證明了自身地位的強者,婉竹自己要走的路還長著呢!”月藍歎了口氣說道。

    “既然你們已經做出了決定,那老夫就下山帶那丫頭走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能後悔。

    ”老者似是生怕穆浩改變主意的樣子,對著他確認道。

    “不用了,就在這告別比較好。”穆浩說話之際,雲濤亭中一蓬星空漩渦憑空浮現,緩緩擴大的過程中,一身淡黃色緊身勁裝的少女,已經從星空漩渦中走出。

    “父親、母親、雲浮前輩。”婉竹被穆浩攝來並沒有慌張,而是神色平靜向著亭中穆浩三人見禮。

    “婉竹,你願意拜雲浮尊者為師,跟隨他離開三山島修煉嗎?”察覺到少女的沉穩心緒,穆浩直接對少女問道。

    “我願意。”在月藍有些不舍的目光中,婉竹回答的卻頗為幹脆。

    “跪下磕頭吧,拜師之後馬上就隨雲浮尊者離去。”不同於月藍,到了這個時候穆浩反倒沒有顯lu出絲毫的情緒。

    在雲浮老祖內斂氣勢十足,正坐的過程中,少女頗為幹脆的跪倒在麵色紅潤老者身前,向著老者磕了三個頭:“師尊在上,弟子穆婉竹給你磕頭了。”

    雲濤亭中所行拜師禮極為簡單,眾人情緒也是不盡相同,雲浮老祖得到夢寐以求的弟子傳承衣缽,自然是喜不勝收。婉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對外界俗世也頗為向往,希望離開穆浩和月藍,跟隨強大的雲浮老祖開啟屬手她的時代。

    月藍美眸隱藏著疼愛和不舍,至於穆浩,這個時候反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神色平和,就連雲浮老祖將婉竹帶下牢盤山都沒有引起他的半點情緒

    o動。

    星宿山路之上,雲浮老祖步履並不是很,平穩行走下山的過程中,對著跟在他身後三步遠的婉竹問道:“丫頭,你對你父親怎麼看?”

    似是沒有想到老者會這麼問,少女神色微微一愣,還是給老者做出了回答:“守成有餘卻進取不足。”

    少女並非故意這麼說,麵是道出了她自身真實的看法。

    “噢?這麼說來你不相信你父親的力量了?”老者微微一笑,好奇對著少女問道。

    “父親太過貪圖安逸的享受身為靜寂星宿聖祖殿主,卻被鳩占鳩巢,現在三山宗之人就對他眾說紛紜,想來日後他那個靜寂星宿聖祖殿主更是坐不長久。

    ”少女平靜說道。

    單單是幾句話,雲浮老祖就已經確認了少女對於事物的看法心中的喜意不免褪去了大半。

    “你心中認可的強者是什麼樣子?、,雲浮老祖並沒有回頭紅潤老臉上的笑容,也沒有受到心境的影響。

    “至少也要像師尊你一樣,在天星海聲名遠播,屹立於祖尊之巔。”少女並沒有太過猶豫,看向灰袍老者的目光透出崇拜之色。

    “你對你父親了解嗎?、”老者這時已經明白,為什麼穆浩到後來會神色平靜,放少女跟隨自己離去的原因。

    “自從我懂事起,父親就和母親深居在風謠聖祖殿後殿兩人都對權利、名望毫不關心,絲毫沒有的yu望,希望長久平靜的生活。二人少談起過去的事,就算是偶爾說起,我也無法聽到在我的印象中,他們就像是一對平凡的夫fu,沒有任何輝煌可言。”少女實話實說道。

    從少女的話語中,雲浮老祖能夠察覺到少女自身的理念,對於穆浩、月藍夫fu並不認同。

    心中微微歎息,雲浮發現自己夢寐以求得到的這塊璞玉,似乎是並不是那麼回事。

    根基雖已鑄下,不過到底以後會是什麼樣子,卻還是要靠心xing的調教這時老人才感覺到任重道遠。

    少女同穆浩和月藍平靜生活長大,卻沒有半點樸實其表麵上那份沉穩、內斂,根本就是一個外實內虛的hu架子,直到即將帶著少女離開三山宗老者才發現這一點,這讓老者心中不由苦笑不已:“打了一輩子獵,卻讓鷹啄瞎了眼!”

    之前老者還誇下海口會讓少女青出於藍,這時察覺到少女神色依舊沉穩,老者的老臉微微有些發燒,不過好在老者臉色本就紅潤,倒也不會顯lu出太過明顯的異常。

    不同於月藍,老者可不會對少女過於溺愛,而且老者更不相信,對於此女的心xing,一直看著她長大成人的穆浩夫妻會一無所知。

    雲濤亭外,送走了婉竹的穆浩,對著月藍投去了寬慰的眼神。

    “夫君,我沒事。世上之事總會有些許的不如意,相信有雲浮老祖的教導,日後婉竹會有所成就的。”月藍俏臉lu出淡笑道。

    “你能看得開就好,又不是什麼小孩子,用不著你我擔心,竹兒那個年紀放在凡人界都可以名列祖上了。”穆浩難得的開了一句玩笑,對於婉竹跟隨雲浮老者離去並不擔心。

    聽到穆浩的話,月藍不由白了穆浩一眼:“夫君,你和雲浮老祖接觸,就是為了算計他帶婉竹走吧?”

    “比起你我二人教導竹兒,他確實要比我們更在行。算起來,竹兒也應該拜一個師尊了,雲浮那個老東西是個合適的人選。”穆浩從星空手環中取出一蓬柔軟雲團盤坐其上,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看到穆浩的樣子,月藍俏臉上的擔心之色也化去不少:“雲浮老祖戰力非凡,竹兒跟著他,我也比較放心。”

    “淺瑜不走了嗎?”月藍站上雲團,穆浩已經催著雲團離地一尺高,沿著山路緩緩向著峰下飄去。

    “她已經決定不回嚶魔宗了,留在這,我們姐妹也能做個伴。”

    提起淺瑜,月藍臉上lu出淡笑道。

    “這樣也好,嚶魔宗那個淺鴻掌教,實在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沒有了淺瑜參與其中倒是會免去很多的麻煩。”穆浩對於淺瑜的父親,似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

    兩人乘雲下峰,並沒有回風謠聖祖殿,而是去了三山島上的演武穀。

    整個三山宗共有兩處演武穀。分別處於萬殿山與牢盤山、括霄山相連的凹地中,名為萬盤穀、萬霄穀,此時穆浩與月藍所去的演武穀,就是萬霄穀。

    每隔十年,三山宗就會舉行一次演武大典,其中不隻有著宗內各大聖祖殿的交流,就連宗外訪客也有不少,這種演武大典通常是宗門弟子、聖祖殿主上位,展示實力的機會,以此ji勵宗門弟子力爭上遊的同時,也有著學習、交流的目地。

    以往這種宗門演武盛事,穆浩和月藍都是不參加的,三山宗的門規頗為自由,以穆浩和月藍聖祖殿主的地位,更是沒有人會對兩人過手勉強。

    不同於牢盤山路上看不到幾個人,還沒等到萬霄穀,穆浩與月藍就已經看到了繁鬧的景象。

    比起三山宗招收弟子,這種十年一次的宗門演武大典,可謂是整個三山宗的盛事。這其中不止是各大聖祖殿的弟子,就連尋常不太lu麵的各大聖祖殿主,也多會來此參加大典。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前來萬霄穀參加宗門演武大典之人,閑散弟子數量並不多,大多數的聖祖殿,都是由聖祖殿主,或是德高望重的師兄帶隊,抱團前來萬霄穀參加演武大典。

    每次演武大典不止是ji勵宗門弟牟力爭上遊,也是各大聖祖殿捍衛榮譽的時候。

    雖然三山島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座遠古聖祖遺宮排名不分先後,不過各大聖祖殿主、弟子的勢力,卻是強弱有別尊卑有序。

    這就造成了同為聖祖殿主或是弟子,彼此在三山宗的地位,存在著天壤之別。

    盡管三山島悠然、平靜,可是修煉界強者為尊的真理,在這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在三山宗中,實力弱小的聖祖殿主,不要說不會有宗門話語權,就連各大聖祖殿的弟子,也不會對其太過尊敬,更不要說那些勢弱聖祖殿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弟子了。

    強弱尊卑有別,沒有力量,就算是在三山宗,也是水深火熱、如坐針氈,整個三山宗又能有幾人像穆浩、月藍一般,長年深居簡出,不問宗門事務的。

    巨大的天流晶山穀,就像是一方盆地一般,各大聖祖殿的弟子,多是聚集在所在聖祖殿的小團體中,放眼望去,從人數上觀察,各大聖祖殿的強弱程度就一目了然。

    雲團之上,不同於穆浩舒適盤坐喝著小酒,月藍站在穆浩的身邊,心不在焉看向萬霄穀各大聖祖殿修者的同時,還在想著婉竹的事。

    巨大山穀之中,有著天然的天流晶演武平台,而各個聖祖殿的修者多是立足、盤坐靈芝晶台上。

    這些密密麻麻的天流晶靈芝,都是在山穀邊緣,靠近峰腳山體上長出來的,連綿成片層次分明。

    除了各大聖祖殿修者聚集的小勢力團體,萬霄穀中還存在著很多宗外訪客。一部分沒有拜殿的散修弟子,也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觀看著巨大天流晶台上的演武。

    比起千年前穆浩加入三山宗時,經曆過浩劫的三山宗,此時顯然是對散修弟子寬鬆很多,通過入門弟子選拔的修者,就算是一段時間沒有拜入各大聖祖殿,也不像以往被三山宗清理出島。

    不止如此,就算是宗外訪客長久在三山島逗留,三山宗也是以禮相待,沒有下令對其驅趕。

    千年之中,天星海很多宗門勢力,都先後做出了派人在三山島留守觀察的決定。

    當然,造成這種情況,這也和三山宗各大聖祖殿主複雜的背景不無關係。

    巨大的天流晶演武平台之上,數場較技同時展開,劍虹彌漫,寶器靈光閃爍。

    三山宗的演武,並不能成為純粹的演武,其中強大寶物也是修者實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並不被演武所禁止。

    不過同其它宗門略有不同,三山宗的演武是禁止重傷對手的,更不要說將演武對手擊殺,多數弟子、聖祖殿主和宗外修者在參加演武的過程中,雖然展示出的靈威磅,可是卻都是點到即止。

    若是有人將對手造成重傷、致死的話,會遭到極為嚴重的懲罰,因此三山宗這種演武,更多是相互學習、印證、交流形式的演武。

    穆浩一身天宇初位祖階氣息圓潤,就算是同周圍一眾三山宗散修弟子相比,也是趨於弱勢,並不惹人注意。

    “”琉璃光華蓬起,演武台一方兩名空宇祖王雙掌交擊暴起的響聲、光華,讓很多修者眼前都是一亮。

    厚重的空間裂縫被撕開,向如此ji烈的交鋒,在以往三山宗的演武大典中,算是比較少見的了。

    “這些年來靜寂聖祖殿一直都在積蓄著力量,看來這次靜寂聖祖殿是想要收獲榮耀,正式進位成為三山宗強勢聖祖殿,力爭上遊的時候了!”處在穆浩雲團不遠處,一名老者模樣的三山宗散修弟子對著同伴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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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2 09:13:50 |只看該作者
八百九十九章(被針對)

萬霄谷天流晶演武平臺上,靜寂聖祖殿的空宇祖王弟子。憑借剛猛掌勢,與一名雷刑聖祖殿的同階宇宇祖王弟子拼得難解難分,吸引了不少宗內、宗外修者的目光。

巨大演武臺並非只有兩名空宇祖王弟子演武、較技,不過相比演武臺其他弟子之間的切磋、交流,兩名空宇祖王弟子相搏的聲勢,明顯是大了不少。

在兩名空宇祖王弟子交手的過程中,演武臺外圍宗內、宗外的修者,對于靜寂聖祖殿的議論也不少。

穆浩與月藍能夠清楚的發現,觀看演武大典的修者,提到靜寂聖祖殿都或多或少透著敬畏之意,不過這種敬畏並不是對穆浩這個靜寂聖祖殿的殿主而發,更多的則是對擁有星宿禁珠的慧桃。

“看來這些年慧桃干得還不錯嘛!比起以前的冷冷清清,這些年來靜寂聖祖殿也招收了一些有資質的弟子,總算也是有了可用之人。”穆浩臉上露出淡笑道。

“人家可是沒有借乒你什麼力,靜寂聖祖殿在宗門中能夠有如今的地位,功勞都在慧桃和吠破。”似是受到宗門演武大典熱鬧情景的影響,月藍的心緒也轉變了過來,交顏露出了明艷的笑容。

“我若是嫉妒她們,那兩個丫頭也活不到現在了,隨她們搞去吧。”穆浩一臉的無所謂,只是看個熱鬧,不管靜寂聖祖殿之人勝敗,在宗門中是何地位,都與他沒什麼太大關系。

“只怕她們惹出事來,你就不會這麼想了。”眼看著靜寂聖祖殿那空宇祖王中年弟子掌勢詭異,帶給人一種森寒之感,月藍美眸中不由隱晦透出一絲冷笑。

“比武切磋難免會有意外發生,那雷刑聖祖殿的老家伙也不是什麼善類,死幾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穆浩抽著煙卷,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這個撤手掌櫃的做得倒是好,說起來這些年慧桃和聯破無形之間也幫了你不少忙,若不是她們不甘寂寞,只怕你想要像現在這麼輕松可不容易。”月藍看到穆浩的樣子,也跟著釋然了下來。

“她們也並不是沒有一點可取之處,除了急功近利不討人喜歡之外,倒也沒有太大的缺點。如果竹兒顯露本性之后,怕是也同她們一樣。”穆浩玩味笑道。

微微瞪了穆浩一眼,月藍交顏透出的笑意,顯得心情輕松了不少:“恐怕現在云浮前輩是要后悔了,收得竹兒做弟子,日后免不了他操心!”

“嘿嘿~~那是老家伙自找的。

不過我看那個云浮老怪,可不是什麼和藹可親的師尊。婁反而對他的嚴厲管教,有些期待呢!”穆浩一臉賊笑道。

夫妻二人小聲笑語之際,臺上兩名空宇祖王修者,已經開始決生死一刻。

靜寂聖祖殿的中年空宇祖王,在老者略微偏頭讓過迎面一掌過后,其奔雷掌影陡然撲散。

超出尋常祖尊感知的透身拳力,隨著靜寂聖祖殿中年空宇祖王旋身,已經密集印在雷刑聖祖殿老者的前胸上。

轟鳴聲響動,道道震顫的虛影在老者身體中擴散而出,一瞬間,空宇祖王老者的元神就已經被潰滅,在中年人收起拳勢的過程中,一些祖尊還沒有回過神來。

兩名近身交擊的空宇祖王在天流晶演武臺上相對而立,沒有了之前那險象環生之感,可是伴隨場面安靜了下來,很多三山宗戰力非凡的祖尊,瞳孔卻是微微一縮。

沒過幾息功夫,就在天流晶臺上兩名執法的聖祖殿主,想要走進一探究竟之際,雷刑聖祖殿的空宇祖王老者,其背后突然沖出一柱柱拳光,待到拳光散去,老者的祖軀,已經直tǐngtǐng倒在了天流晶演武臺上,元神完全潰滅。

不止是演武臺外觀戰的一眾聖祖殿主,就連很多剛剛察覺事態嚴重性的三山宗弟子,神色都不由一凝。

三山宗演武大典有著嚴格的規定,演武雙方修者只是點到即止,以學習、交流為主,不允許重創、致死對手,一旦違反宗門規定的弟子、

聖祖殿主,都要受到宗門的嚴厲懲罰。

長久歲月中,三山宗的演武大典都頗為和諧,少有宗門修者互相殘殺之事發生,就算是偶有意外出現,當事人和其所在聖祖殿主也會被治以重罪。

之前宗門內外修者觀看這場頗為激烈的較技,也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卻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故,直接導致空宇祖王老者元神潰滅。

這時整個萬霄谷都極為安靜,所有三山宗修者都不說話,直到靜寂聖祖殿中年空宇祖王弟子無辜舉起了左臂,演武臺外圍的修者,才逐漸響起了議論聲。

“看來慧桃和聯破那兩個丫頭這次可闖禍了!”就算是月藍深居簡出,也知道三山宗演武大典的規矩,是不可壞的,不過她雖然這麼說,俏臉上卻沒有太過緊張,好像是在觀望著事態的發展。

穆浩平凡雙眼中略微透著思索,並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不用去刻意追究,演武臺上那殺完人隨后一臉無辜模樣的中年空宇祖王,以及安穩盤坐在天流晶靈芝臺上的慧桃,自然是眾多修者眼中的焦點。

事故發生之后,靜寂聖祖殿那中年空宇祖王,同慧桃神色都極為鎮定,並沒有任何觸犯三山宗嚴厲宗規的慌張,好像事情和兩人沒有半點關系一樣。

毫無疑問,在眾目睽睽之下,雷刑聖祖殿那空宇祖王老者,已經元神潰滅,兩名負責演武臺秩序的聖祖殿主快速將老者屍體收取之后,旋即就將臺上一臉無辜的中年大漢也帶走。

幾名在三山宗有著話語權的聖祖殿主略微商量之后,就已經各自正坐下來。

“靜寂聖祖殿弟子吳魁在演武大典期間觸犯宗規,害同門致死,靜寂聖祖殿主也難逃罪責,流云殿主何在?”出乎很多三山宗弟子的預料,青年模樣的無息聖祖殿主沉穩出聲,追究的並不是慧桃的責任,而是找一直深居簡出,少在三山宗露面的穆浩。

身處天流晶演武平臺外圍,盤做在云團上的穆浩,自然是聽到了無息聖祖殿主的話。

就在月藍神色一厲之際,穆浩卻並沒有意外,臉上反而露出了淡淡的譏笑,目光不停向著慧桃和幾名聖祖殿主打量。

“看來你那靜寂聖祖殿弟子觸犯宗規並非是意外,靜寂聖祖殿這些年來一直都在積蓄著力量,不止是要力爭上游,進位成為三山宗強勢聖祖殿,此番宗門演武大典,更是到了某些人向你這個閑人發難之時!”月藍冷笑著說道。

穆浩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也不曾應下無息聖祖殿主的找尋。

不過似是沒有壓下事態的意思,穆浩不出聲,無息聖祖殿主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似是一早就已經發現穆浩和月藍的到來,在無息聖祖殿主目光的注視下,身處天流晶演武平臺之外的穆浩和月藍,幾乎是無所逍形,眾多修者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無息聖祖殿主的目光引導,察覺到了穆浩夫妻二人的存在。

“怎麼,流云殿主不但行蹤詭異,就連承認自己身份的膽量也沒有了嗎?”青年模樣的無息聖祖殿主,笑著對遠處的穆浩調侃道。

被眾多修者所關注,穆浩無奈之下,只好驅云飄上天流晶演武平臺,臉上露出苦笑道:“那倒不是,只不過靜寂聖祖殿弟子觸犯宗規之事,與我好像是沒什麼關系,眾所周知,我加入三山宗之后,就少涉及宗門和聖祖殿的事務。”

聽到穆浩的話,宗內、宗外的眾多修者反應不一,不過對于三山宗的各大聖祖殿弟子來說,穆浩這樣一個沒有承擔的聖祖殿主,至少在感官上不免落了下乘。

一些弟子對于穆浩的身份,心中更是抱著驚訝,穆浩在三山宗中很少被弟子所知,就算是各大聖祖殿主,都有一些不認識穆浩的。

很多三山宗弟子在島上見到穆浩,也只是將其當做其它聖祖殿的弟子,這時一些之前不識穆浩身份,卻見過他的弟子,聽聞穆浩的身份之后,第一反應就是驚訝。

“那個人是靜寂聖祖殿的殿主?我之前見過他,還以為他是別的聖祖殿新進弟子呢!”一名在三山宗資歷頗為老的空宇高位祖階中年人感嘆道。

“靜寂星宿聖祖殿主不是慧桃殿主嗎?”這是剛剛加入三山宗沒有多久弟子的看法。

“對本殿弟子管教不嚴,本來就是流云殿主你的失職,按照宗門規定,但凡是在宗門演武大典上致死同門的弟子,都會被處以無盡無靈幽禁的懲罰,其所在聖祖殿主,與違逆宗規弟子同罪。”一名宙宇祖王少女嚴肅出聲,當著宗門內外修者的面對穆浩道。

聽到少女的話,宗門內外眾多修者,多數都倒吸一口寒氣,雖然知道宗門對這方面的事故懲罰極為嚴厲,可是聽到鳩騰聖祖殿主當眾說出來,很多修者心中還是暗暗一緊。

說起來穆浩對于這鳩騰聖祖殿主,並不陌生,從靜寂星宿聖祖殿下山,途徑的第一座聖祖殿,就是這鳩騰聖祖殿。

兩座聖祖殿山上、山下,算是比鄰而居,對于這鳩騰星宿聖祖殿主的話,穆浩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反駁。

這宙宇祖王少女,並非是原來的鳩騰聖祖殿主,早在千年以前三大宗門攻打三山宗之時,鳩騰聖祖殿主就已經戰死,此時說話的這名少女,不過是噬戰過后三山宗招收的弟子。

只是這少女相比多數三山宗弟子,明顯要強得多。在三山宗大開宗門招收弟子不久,少女就成功加入三山宗,並開啟了鳩騰聖祖殿,運轉鳩騰星宿之力,成為了一殿之主。

千年時光中,除了代為穆浩主持靜寂聖祖殿事務的慧桃之外,三山宗中最聲名鳩起的就是這鳩騰聖祖殿主,其宙宇祖王的戰力,在三山宗同階宙宇祖王殿主之中,也稱得上是佼佼者,這也是少女能夠如此快擁有宗門決議話語權的重要原因。

不同于一些強勢的女修,有穆浩在場的時候,月籃很少會說話。尤其是外人較多的情況下。

就算是月藍不時神情有所變化,對外也一直都保持著沉默,除了偶爾和穆浩有著小聲交流之外,月藍並沒有幫助穆浩申辯什麼。

“哈哈~~~鳩騰聖祖殿主提起這古板的演武宗規,我還真是不以為然!拳腳無眼刀劍無情,修者之間切磋,受傷、身死本來就是常有的事,怕死還演什麼武?回家抱孩子賣紅薯反倒比較安全。

”穆浩的笑語出乎了所有人意料,讓很多修者面部表情都不由微微抽搐。

月藍笑了笑沒有說話,好似完全不擔心穆浩會吃虧一樣。

“流云殿主,你非但沒有管教好靜寂聖祖殿中的弟子,說話更是過頭了。演武大典的規矩,並不是一名兩名聖祖殿主制定的,早在三山老祖開宗立派之時,這個規矩就一直被傳承了下來,豈容你來信口胡言?”無息聖祖殿主沉著臉對穆浩開口,受到無息聖祖殿主的影響,很多聖祖殿主看向穆浩的目光,都不由帶著明顯的敵視、排斥。

以往少接觸宗門大事小情決策的穆浩,對于宗門中林立的派系,並沒有太過在意,直到這時自己要被治罪,穆浩才切身了解到,宗門中這些林立的派系,尋常聖祖殿主真的是不能小覷。

“算起來他們能夠容忍夫君你這麼久,也非常不簡單了!”月藍小

聲對著穆浩笑道。

“媽的,這根本就是玉加之罪、指鹿為馬嘛!無盡無靈幽禁,虧她們想得出來!那個漢子殺了人和我有什麼關系?我還真是冤枉。”穆浩和月藍小聲嘀咕道,不過宗內、宗外強者多是耳清目明之人,就算是穆浩嘀咕的聲音很小,多數修者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不同于穆浩苦著臉,聽到他的嘀咕,很多三山宗聖祖殿主,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當著宗外眾多觀禮訪客的面,更是有些下不來臺。

沒待一些聖祖殿主沉不住氣開口,月藍就已經小聲對穆浩笑問道:“夫君,眼下的情況好像是對你很不利呢!你打算怎麼辦?”

瞥了一眼安穩盤坐在天流晶靈芝上,一身大紅衣裙的慧桃,穆浩苦著臉透出一絲感嘆:“人心的貪婪真是永無止境,妄想的太多,蹬鼻子上臉,不遭到迎頭痛擊,心里永遠都不會有數!”

似是聽到穆浩的話,慧桃眼神深處忐忑之色一閃即逝,很快就穩定住了自身的情緒。

“流云殿主,眼下正值宗門演武大典,是你自己主動去思過島,還是讓人拿你過去?”鳩騰聖祖殿主美眸微睜,透出極為強大的氣勢,對著穆浩笑語道。

盤坐在云團上的穆浩,抬頭看了月藍一眼,並沒有馬上理會宙宇祖王少女那帶著威脅性質的最后通牒。

看到穆浩苦著臉可憐巴巴的神色,月藍不由笑瞪了他一眼:“如果那思過島景色優美、鳥語花香的話,我還真希望你被無盡歲月幽禁下去。不過你應該知道,那思過島上是沒有靈氣的,長時間在那住下去,被藍洋星吞噬是遲早的事。”

“真是有點可惜了!不如這樣,我就在我妻子的風謠聖祖殿足不出戶,這總可以了吧?”穆浩扁了扁嘴,對著一眾對自己透出敵意的聖祖殿主商量道,臨了還不忘看了一眼安穩盤坐的慧桃。

“當初流云殿主開啟靜寂星宿聖祖殿本尊無緣得見,這次趁著宗門演武的機會,本尊正好可以驗證一下流云殿主的手段。”鳩騰聖祖殿主笑語起身,纖足一步一個漣漪,向著天流晶演武平臺走去。

直到這時,萬霄谷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很多修者都已經看出,眼下身為靜寂聖祖殿主的穆浩,是被針對的對象。

這其中慧桃想要取代穆浩,成為靜寂聖祖殿主,只是一方面原因,拿下穆浩,還有著很多其它的因素在其中。

“慢著,我這個人下手可是沒深沒淺,出手必傷人,我有些擔心你傷不起啊!”穆浩抬手想要阻止少女的踏空舉動,笑著對少女說道。

“就算是我不敵流云殿主,宗規也不由破壞,不管你的手段如何,今日都必須將你押到思過島,給雷刑聖祖殿逝去弟子一個說法。”一身白色緊身勁裝的鳩騰聖祖殿主,沒有給穆浩留下任何退路。

“媽的,這個世道還真是難混,就連你這個在我后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入宗撿漏的賤婊子,都在我面前裝上逼了!來吧,看我怎麼干死你。”穆浩撓了撓頭起身,口中說出的話語,讓宗內、宗外眾多修者無不錯愕。

就在穆浩走下云團之際,月藍不由嗔怪看了穆浩一眼,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飄飛天流晶演武臺之外,似是並沒有參與眼下不利于穆浩狀況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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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章(靜寂之勢)

天流晶演武臺上,鳩騰聖祖殿主俏臉鐵青之際,穆浩一雙大手一頓團揉,其身邊的云團就被他揉成了一顆云珠,翻手之間消失不見。

兩人誰也沒有露出強大的氣勢,漸漸的,眾多祖強的觀感變了,廣闊的天流晶演武臺,竟然變成了平靜無波的湖面。

湖面上的穆浩雖平靜而立,可是注意力卻極為集中,與穆浩古井無波的神色不同,在眾多祖強感知出現變化的過程中,身處天流晶演武臺上的鳩騰聖祖殿主,美眸中卻透出了淡淡的凝重。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祖域嗎?”一名雷刑聖祖殿的空宇高位祖尊青年,話語透著驚駭之意。

“恐怕不是,這靜湖更像是一種刑聖祖殿老者模樣的宙宇祖王殿主,蒼老雙眼微瞇,好像是要將穆浩造成他人感知變化的手段看穿一般。

然而,沒待眾多三山宗內外強者,將穆浩的手段看破,眾多修者感知變化之中,天流晶演武臺又恢復了原有的模樣,再也沒有靜湖的視線觀感。

演武臺外一些戰力強大的祖尊,自然是不會認為剛剛的感知變化,是穆浩所施展出的幻象。

靜湖消失不見,天流晶演武臺雖恢復了過來,可是感知敏銳的強者,依然能夠察覺到天流晶演武平臺不同尋常的變化。

與之前針對穆浩時有著極大的區別,這時站在天流晶演武平臺上的鳩騰聖祖殿主,不但不再說話,更是一動都不動,就好像是石化了一般。

“沒想到那個家伙現在竟然變得這般可怕!還沒等開戰,鳩騰聖祖殿主就已經敗了。”同碎瓊隱在人群中的朧鈺,小聲對碎瓊笑道。

“那可不見得,依我看鳩騰聖祖殿主並不像你想象的那般軟弱,兩人這場對決應該會非常危險。”碎瓊仔細觀察著天流晶演武平臺上,一身白色緊身勁裝的少女道。

“她不過是噬戰過后宗門招收的弟子,你是不是太高看她了?”朧鈺交顏露出奇色,似是有些不相信碎瓊的說法一樣。

“咯咯~~是不是誇張,你等會就知道了。她的戰力,絕對是超越偽宙宇祖王級別的,想必現在那個家伙也感受到她的力量了。”碎瓊完全就是看熱鬧的樣子,嘴上雖把鳩騰聖祖殿主捧得很高,可是卻並不擔心穆浩。

在眾多三山宗內外強者關注的目光中,天流晶演武臺上的少女動了,一步步沉穩向穆浩走去的同時,其身形開始漸漸變得光亮。

無需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少女的身形,根本就是化為燒紅了的巖漿,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甚至讓人再難認出其本尊的身份。

不同于天流晶演武臺外眾多修者奇異的目光,站在演武臺上神色古井無波的穆浩,平靜閉上雙眼的同時,心中想到的卻是葬虛成員中的青火。

當日青火所化恐怖的巖漿人在升陽珠鏈,以及星空陰陽魚的威能下被煉化以后,穆浩並沒有向碎瓊問起青火的來歷,而鳩騰聖祖殿主,無論是其修煉的力量,還是血脈上,都帶給穆浩一種與青火同源之感。

不過這一點卻不是尋常祖強能夠感受到的,尤其眾多祖強不知道青火底細之前,更是難以察覺少女與青火的關系。

讓眾多祖強所震驚的,只是少女自身的戰力罷了。

這時少女一身巖漿身軀出現的變化,其恐怖氣勢已經完全超過了宙宇祖王的程度,就連其腳下的天流晶演武臺,都隨著少女走動的過程中,出現一個個腳印,被少女身上透出的火紅巖漿融化。

尋常祖強難以感知到,演武臺與之前的靜寂湖泊變化之中,平靜的湖泊並沒有消失,只是超出了祖強感知而已。

這時只有少數強者才能略微察覺到,隨著少女所化巖漿人向著穆浩走動,天流晶平臺在穆浩注意力集中的境況下,那類似于隱形之域的靜寂湖泊,環環波紋已經密集的開始擴散。,。

這些波紋都是從鳩騰聖祖殿主蓮足下散發而出的,隨著其靈威越來越浩蕩,腳下每一步走出,靜寂湖面波紋蕩動得愈發劇烈。

面對少女的恐怖變化,雙眼閉合,臉上神情古井無波的穆浩,並沒有做出任何應對。

“轟~~”沒待少女所化巖漿人對穆浩做出攻擊,她自身的軀體就已經轟然驟變。

火紅巖漿流大爆炸一般翻涌,讓少女的巖漿之軀猛然開始暴漲,濃郁的巖漿之火所過之處,就連宙宇祖王無法破壞的天流晶,都被巖漿之火迅速融化。

“嗚~~”少女那巨大的巖漿身形舉手投足之間,真可謂是巖漿之火漫天,澎湃的火紅色巖漿,就猶如海浪一般,到處撲涌,場面比起穆浩與葬虛一眾強者交鋒之時還要驚人。

周天無窮星宿古禁在天流晶演武平臺外圍顯出,顯然是受到了少女恐怖威勢的牽動。

有了周天無窮星宿古禁阻隔核爆一般的巖漿之火翻涌,天流晶平臺外的眾多宗內、宗外祖強,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若不是周天無窮星宿古禁強大的防御力,沒有人敢想象鳩騰聖祖殿主此番變化,會出現什麼樣的后果。

這時不止是碎瓊,就連朧鈺也感受到了鳩騰聖祖殿主所化的巖漿人,與葬虛一眾成員中的青火特別相似。

這種相似倒不是說少女和青火是一個人,而是兩人的靈力底蘊,以及血脈有著同源之感。

不同于沒有失去噬戰記憶的碎瓊與朧鈺,這時無息聖祖殿主的臉色,並沒有因為鳩騰聖祖殿主發威有任何驚喜,反而變得無比難看,像是當著眾人的面吃了大便一樣。

最為讓人可笑的是,青年模欄的無息聖祖殿主,之前還要追究穆浩對靜寂聖祖殿弟子管教不嚴演武之時殘害同門的罪責。

明眼人這時不止是能夠看出無息聖祖殿主伙同其他聖祖殿主針對穆浩,要是沒有天流晶演武臺外圍呈現的周天無窮星宿古禁,鳩騰聖祖殿主爆發恐怖戰力造成的后果,說不得會殃及多少人。

“轟~~”隨著巖漿之人熔巖大手一掌拍下,整個天流晶演武臺,都被翻涌的巖漿之火充斥了。

三山島震動之中,眾多宗門內外的祖強,都忍不住心生驚恐、忐忑。

這時如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天流晶演武平臺外圍所呈現的周天無窮星宿古禁並不是不可破壞的。

在鳩騰聖祖殿主恐怖的靈力之下,阻隔天流晶演武平臺與外界的密集流轉禁紋,已經開始出現了融化,其演武平臺巖漿翻涌,更是看不到穆浩的半點影子。

“周天無窮星宿古禁已經出現融化之勢事態偏離了預定的軌道在情勢沒有明朗之前,還是先回聖祖殿中避一避比較好。”老者模樣的雷刑聖祖殿主,對著盤坐在天流晶靈芝上,目光死死注視演武臺中情況的慧桃傳音道。

這老者模樣的雷刑聖祖殿主,已非之前同碎瓊交好的fù人,三大宗門同葬虛一眾強者攻打三山宗,直接造成了三山宗勢力格局的變化。

以往很多的聖祖殿主,就是身損在三大宗門的高端祖強與葬虛成員手中,之前的雷刑聖祖殿主就是其中之一。

穆浩深居簡出的這些年中,三山宗確實有了很大的改變,一批大開宗門加入三山宗的祖強弟子,紛紛開啟了塵封的聖祖殿從弟子躍居為一殿之主。與穆浩對戰的少女,以及老者模樣的雷刑聖祖殿主,就是其中的代表。

“回靜寂聖祖殿有用嗎?流云不死,我寧願被巖漿之火吞噬,也總好過落在他手中的下場。”慧桃俏臉決絕傳音回道,心中已經清楚穆浩能夠度過難關自己必不會有好下場。

千年之中,盡管慧桃在三山宗表面上看著身份顯赫,受人尊敬,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擁有星宿禁珠的她說好聽點是代聖祖殿主管理聖祖殿事務,說不好聽的她只不過是一弟子,一婢女、奴仆。

就算是對于修者來說,權利也有著很大的yòu惑,尤其是在得到權利之后,更是沒有誰會舍得放手。

修煉界本就是強者為尊,在三山宗這種大宗門中,體會到權利帶來的虛榮心滿足感之后,慧桃更是難以將手中的權利放下。

這時的慧桃,通過靜寂星宿之珠,已經完全能夠操縱靜寂聖祖殿的星宿之力,這種掌控靜寂星宿聖祖殿所帶來的戰力提升,已不僅僅是權利這麼簡單。

慧桃有足夠的把握,只要穆浩身損,她就能夠憑借靜寂星宿之珠,輕而易舉將穆浩留在靜寂聖祖殿的星空精元烙印抹去,登上靜寂星宿聖祖殿新任殿主之位,不再是當奴婢的命。

這也是慧桃如今表面上有著顯赫身份,還不滿足想要算計穆浩的原因。

聖海貝的聖母吞噬之光,將三山宗大劫過后所剩下的修者記憶吞噬,同時也讓慧桃擺脫了內心深處對穆浩恐懼的心魔。

當日穆浩在靜寂聖祖殿寢殿,從翠玉飯團子自放出眾多女祖強,粗野吞噬一個個女祖強體內靈力的事,慧桃完全忘了。

轟隆隆的巖漿之火澎湃翻涌中,天流晶演武平臺上,已經再看不到穆浩的身影,彌漫在周天無窮星宿古禁中的巖漿之火極為濃郁,帶給人一眾火焰不斷生長翻騰之感。

面對這個結果,眾人在驚恐的同時,或多或少都有些出乎意料。

之前穆浩無聲無息展現出的勢,甚至改變了天流晶演武平臺帶給眾多祖強的感知,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穆浩竟然在靜立天流晶平臺,沒有出手的情況下就被巖漿之火淹沒了。

“他怎麼樣了?”有著周天無窮星宿古禁的封鎖,朧鈺感覺不到穆浩的絲毫氣息,更是看不到翻涌澎湃巖漿中穆浩的身影。

碎瓊搖了搖頭,並沒有給出朧鈺答案,很顯然,她也不知曉穆浩此時的情況。

那鳩騰聖祖殿主雖恐怖,可是在碎瓊看來穆浩也不會這般不堪一擊。

千年前的那場大戰,穆浩確實是受傷頗重,不過在千年的調養中,他的一身傷勢,早已經好得差不多,就算是身上還有些裂紋,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戰力。

這時鳩騰聖祖殿主所顯露的力量,的確值得朧鈺和碎瓊關心,就在剛剛少女爆發力量,天流晶演武平臺周圍的星宿古禁沒有顯露之際,兩女就感覺到了少女的真祖靈壓。

赤紅巖漿之中,在外人看不到的情況下,穆浩虛幻的身形已經開口出聲:“你和青火是什麼關系?我們之間無冤無仇,犯不著打打殺殺的,不如我們講和好不好?“青火在什麼地方?”少女所化巖漿人的形體,在濃郁翻涌的赤紅巖漿中,也不太清晰,對于穆浩所化虛影出聲,少女並沒有意外。

“千年前在三山宗見過一次他之后,我們就再也沒聯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穆浩清晰的話語透著感嘆,絲毫沒有被恐怖化祖巖漿影的。

“噬戰過后,葬虛聯盟除了碎瓊之外,青火、聽風、枯滅、千亦、

須生、血溟、淑嫻、黃闕、蝕光、楚雄、廣繁都泯滅在了你的手上,虧你還能從容扯出如此謊言。”少女所化巖漿人冷笑出聲,其話語根本就是認定了穆浩在說謊。

“收起你的那一套吧,我都對你頗為忍讓了,要不是不想將事情鬧大,你還能得瑟到現在?”穆浩虛幻身形的笑語響起,讓彌漫的巖漿之火為之一滯。

“嗡~~”聽到穆浩的話,少女所化巖漿人爆涌的巖漿之火更加澎湃,將周天無窮星宿古禁都撐得為之一漲。

“既然你如此不知進退,那我就陪你玩玩,到時候你可別哭!”感受到少女所化巖漿人散發的真祖之力,穆浩陰邪笑語響起之際,被巖漿之火充斥的天流晶演武臺,突然透出了璀璨的星空光華。

下一刻,看向天流晶演武平臺的眾多祖強視覺感知,又是一變,待到感知恢復正常之后,平臺上哪還有少女所化巖漿人的影子,就連充斥周天無窮星宿古禁中的巖漿之火,也詭異的消失不見。

自始至終,穆浩並沒有引動周天無窮星宿古禁的浩瀚威能,更是不曾施展太過浩瀚的力量。

失去了巖漿之火的爆涌,籠罩天流晶演武平臺的周天無窮星宿古禁,已經緩緩隱去,沒有人知道鳩騰聖祖殿主去了哪里,也少有人知道穆浩還好好的活著。

靜寂浩瀚的遠古宮殿中,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根撐殿大柱豎立,大殿中沒有任何的禁制紋理,漆黑大殿如果沒有少女所化巖漿人所釋放的靈力照亮,足已到達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就是這樣,少女所化巖漿人的靈光,也在不停被大殿中的時空介質吞噬,其靈力霞光一旦散發出體外,就無聲無息消失不見。

穆浩站在大殿之上,身形虛影已經凝實,可是其沒有任何霞光的身形,卻猶如凡人一般,如果不是少女所化巖漿人的靈光,將穆浩身形映出,她甚至都感覺不到與靜寂氣息融為一體的穆浩。

“你不是tǐng澎湃的嗎?在這里,我可以讓你澎湃個夠。”與環境融為一體的穆浩,甚至都沒有睜眼,臉上笑容顯得有些陰森。

在周天大殿的吞噬之力下,少女所化的巖漿人身形不但急速縮小,就連真祖靈力都開始強行收斂。很快,大殿中的光亮就又暗淡了很多。

“怎麼,沒有了觀眾,你的膽量也變小了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若是你不能打敗我的話,就算你已是天宇初位真祖,在這大殿中靜寂之感對元神、祖靈力的影響下,你也熬不了多長時間的。到最后,一身力量的活性將會消失,精元將會像控制不住脫水一樣,從你體內滲出來。”穆浩對著身形收斂成常人大小的巖漿人道。

“嗚~~”隨著巖漿人右腳在地面上一踏,一展巖漿流霞已經向著穆浩裹去。

這一刻,周天大殿的地面化為了靜寂湖泊,巖漿人一舉一動在湖泊上不可避免帶出的漣漪,都映在了穆浩腦海中。

周天大殿地面的變化,並非是穆浩掌控星宿之源所為,而是穆浩身心注意力高度集中,產生的一種靜寂之勢。

少女所化巖漿人的動作,在穆浩的感知中慢了下來,這種慢並不是大殿時間流速出現了改變,而是在穆浩注意力高度集中之下,少女的所有動作,都被穆浩的靜寂心眼所看穿。

“呼~~”避過巖漿人打向自己面門的一拳,穆浩側頭轉身,伸手拉上巖漿人發力過猛的拳腕,借巖漿人的力,將巖漿人的身形一帶,右腳已經踢向了巖漿人的小腹。

“轟~~”穆浩一腳撅在巖漿人擋在小腹處的掌心上,將巖漿人身形踢得翻騰而出這一腳力道不小,不過卻並沒有真正重創到巖漿人少女,隨著少女翻騰落地之際,其身形已經再次向著穆浩彈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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