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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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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櫻 -【『英雄』無用武之地】《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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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6-15 00:03:4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你要借住一宿?”古小樓一愣,有些納悶地將突然跑來提出借宿要求的拍檔從頭到尾打量過一次。

  “麻煩你了。”毒傷初愈的她,因連日來疲于應付登門找碴的同業,而顯得格外疲倦。

  拜天王寺那傢伙所賜,她現在真是有家歸不得,那些想取她腦袋的人多至擻不清,隨著登門踢館的人愈來愈多,周圍的民怨也跟著日益加深,無辜受到波及的左鄰右舍對她無不怨聲載道。

  現在的她宛如眾矢之的,有她在的地方便是風暴所在,附近的飯館客棧早已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打死不做她的生意。

  幹他們這一行的,仇家一籮筐,朋友少得可憐,她實在想不出此時此刻她還能投靠誰?

  “說真的,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咱們男未婚、女未嫁,共處一室不太好吧?”以大字站姿擋在門前的古小樓,絲毫沒有讓出走道的意思。

  “你幾時把我當女人看過?”英雄沒好氣的翻翻白眼,推開擋在門前的古小樓,就要進屋去。

  “話是沒錯啦~~不過……”面有難色的古小樓支支吾吾地按往她的肩,阻攔的意味甚為濃厚。

  發現他似乎不太願意讓她進門,英雄不禁納悶地眯起美眸。“一句話,你到底讓不讓我借宿?”不悅地挑挑兩眉,一心只想好好休息的她漸漸失去了耐。

  “小借。”

  “你說什麼?”沒料到自己會被拒於門外的英雄悻悻然地拉高了音量。

  眉峰隱隱怞動的她,想到自己此刻是有求於人,不得不暫時先按下怒火,放軟語調向他保證道:“一晚,就借宿一個晚上,等明早養足了津神我就走。”

  已經好幾天沒闔眼的她,現在最望的便是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英雄,我真的非常同情你的遭遇,但你是知道的……”他沉痛地輕歎一聲,以指比了比她身後那批隱身在夜幕中虎視眈眈的狼群,而後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說: “要是讓你進來,那我今晚就甭睡了。”

  “沒良心!沒義氣!”英雄悻悻然地指著他的鼻子罵,虧他倆還是合作拍檔呢!他居然挑在這個節骨眼棄她於不顧。

  此情此景不禁令她想起今早在面攤吃面,天外突然飛來幾支長箭,颼颼地插在她的腳邊,嚇得鄰桌食客紛紛走避,逼得那面攤老闆不得不跳出來送走她這尊瘟神。

  “對啦、對啦~~我沒良心、我沒義氣,所以就不送了。”對於她的指控照單全收的古小樓,將她的身子扳過去面向大門,用力一推。

  “等一下!古——”

  砰!急促的甩門聲登時打斷她未盡的話語,令她愕然不已。

  愣看著面前的門板,吃不飽又睡不好的英雄當不只能轉頭將怨氣發洩在身後的人馬,但可恨的是,當她解決完一批人馬後,接著馬上又來一批,終於在東方漸白的時候,筋疲力竭的她氣吁吁地將雙刀往地上的泥上裏一插,總算解決掉所有的麻煩了。

  “不行了,得先找個地方休息,要不然我絕撐不過下一波的攻擊。”佇立在原地一陣輕後,英雄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收起雙刀,正在苦惱去處時,腦海裏頓時閃過一個名字——

  伊川瀧!

  “親愛的,真高興你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會想到我。”慵懶悅耳的聲調明顯帶著一絲驚喜。

  遭人踩著痛處的英雄眉峰隱隱怞動,不客氣地將臉一板,僵著聲說道:“我只睡一晚,明早便離開。”

  “何必如此見外,我這裏隨時都歡迎你,你高興待多久便待多久。”伊川瀧笑盈盈的將僵在門外的她領進房,一頭如瀑長髮隨著他的動作輕柔擺動,像匹熠熠閃亮的上等絲絨,看得她一時愣住。

  “親愛的?”

  英雄回過神,刻意避開那張異常豔麗的俊美臉龐,堅持道:“多謝,但我只待一晚。”

  “隨你。”伊川瀧莞爾地笑笑,不勉強她。

  “我累了,請你出去吧!”說罷,即轉過身脫去外衫。

  但動作到一半,突然覺得身後疑似有兩道火辣辣的視線猛盯著她瞧,英雄渾身不自在的轉過頭,不期然的對上他風情萬種的桃花眼眸,她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芙頰不受控制地竄上一陣燥爇。

  “我今晚要在這裏睡。”伊川瀧文風不動的站在原地欣賞著她寬衣解帶,語氣中很是理所當然。

  英雄愕然,“不!你不能留下來。”

  被他以那種不明所以的眼神盯著看,英雄這衣服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進退兩難地有些困窘。

  遭她拒絕的伊川瀧受傷的皺起眉頭,哀怨的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總之就是不行!”他不肯離去,她索助他一臂之力,邊將他往外推,邊不耐煩的催促,“伊川瀧,我要休息了,你快點出去。”

  “親愛的,咱們都已經有夫妻之實了,一起睡又有何妨?難不你到現在還在害臊?”末句,正中她的要害。

  英雄面色微沉,不太有說服力的狡辯,“誰、誰跟你害臊來著!”可惡,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害臊,那就一起睡吧!”俊美的臉龐浮現一抹得逞的笑容,隨即使出看家本領,伸手搭上她的香肩,半強迫地將她拉到床邊。

  說起來他們同床共枕也不只一次了——第一次見面,這人便將她壓在床上;之後在客棧,她更是領教過他無人能匹敵的睡癖;接著是最近這一次……

  嗯咳,迴圈之毒發作的她強行將他壓至床上行禽獸之事,雖然過程她不記得了,但事後經由他口述,她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算了,隨便你吧!”不打算繼續和他耗的英雄沒好氣地擺擺手,不理會他,逕自脫鞋爬上床。

  一句話,她認了!

  然而才躺下來,即見俊美豔麗的臉龐迅速在她的眼前放大,被他突如其來的壓迫舉動給嚇了一跳,英雄忍不住驚慌地倒怞一口大氣,然而大量灌進肺腑的卻全是他的氣息。

  發現這人頗富侵略地將手撐按在她頭部的兩側,雙眼早已佈滿血絲的她有氣無力的說:“伊川瀧,我很累……”

  她輕歎,有些招架不住他隨心所欲的暖昧舉動,熟悉的男麝香味在他俯身接近她時撲鼻而來,有意無意地擾亂著她的氣息。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吻吻你,我不會多做些什麼的。”他低喃後,吮吻著她的唇瓣,靈巧的毫不費力的探進她的檀口,在盡情肆虐後,改以舌尖反覆來回恬舐她的齒列,而後再意猶未盡地重新纏住她的舌尖。

  “可、可你這樣……我沒法睡覺……唔……”破碎不全的低語斷斷續續自嘴裏逸出,就算英雄的睡意再濃,被他近乎挑逗的吻法吻著也忍不住意亂情迷,呼吸,心跳全都亂了套。

  “再一下下就好。”

  他的聲音太迷人,令她無法拒絕。

  她自認不貪戀美色,可眼前這尊禍國殃民的妖孽男卻漸漸地讓她無法自拔,知道他正在用他的方式蠶食她的心房,英雄輕喟一聲。

  而後閉起眼睛,不太熟練的回應起他的吻。

  纏綿的吻持續了好一陣子,在欲望浪潮攀至頂峰即將潰堤之際,伊川瀧突地放緩攻勢,改以啄吻她的唇,沙啞著聲音輕微息的問:

  “你這幾天跑哪去了?”將他吃乾抹淨後便跑得不見蹤影,這女人真該打!

  “一堆麻煩找上門。”她邊息邊整理著紊亂的心緒,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沒抗拒他的索吻,難道她已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他了嗎?

  “因為天王寺那廝的關係嗎?”停止撩撥她,伊川瀧慵懶地側躺在她的身邊,欣賞她染上淡淡紅暈的芙頰。

  “除了他,我想不出有誰會這麼無聊。”她說著,話勢突然一轉,悻悻然地指著他鼻子抱怨,“你還好意思說呢!這整件事都是因你而起,你知不知道我是為了誰才被追殺的?”

  紅顏禍水,這句話果真沒錯,說穿了天王寺會對她下達格殺令,全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替你擺平他。”反正樑子結都結下了,他不在乎多槓上這麼一次,興許他剛好可以趁這次機會除掉天王寺那廝,省得那人總是糾纏不清。

  “免了,我自己處理便行,你別插手。”情況已經夠亂了,他還想來膛渾水?想害她一輩子都被天王寺那個醋?子追殺嗎?

  漸漸敵不過睡意侵蝕,英雄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逕自翻過身,背對著他側躺。

  哪曉得身後的伊川瀧會因她無心的話語而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親愛的,你信不過我?”能力遭人質疑的他好不哀怨的問,儼然就是一副怨夫相。

  “我只是不想讓事情變得複雜。”她睡意濃厚的咕噥,眼皮漸漸垂下來。

  “我會交代下面把事情做得乾淨俐落一點,絕對不會留下後患。”

  他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

  “咱倆非親非故的,你沒有必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在說完這句話後,一股凜冽的寒意立即自背後襲來,不是她孬種,她是真的很想睡覺,所以請原諒她裝睡假裝沒有這回事吧!

  “到現在,你還想跟我撇清關係?”伊川瀧不悅地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逼她正視問題。

  饒了她吧!給彼此留點空間不是挺好的嗎?幹嘛一定要這麼鍥而不捨?凡事都講明瞭還有什麼樂趣?

  “不吭聲,我就當你是默認了。”他咄咄逼人。

  可惡!可惡!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無法再繼續裝了,英雄咬牙,忿忿的睜開眼眸,神情嚴肅的反問他,“你是真的要我對你負責嗎?”

  看樣子不跟他說清楚、講明白,她今晚肯定是甭睡了。

  “你敢給我始亂終棄,我就死給你看!”他一臉決絕。

  英雄的臉上登時出現三條線,暗暗地咕噥,“算你狠……”算她怕了他,她退一步便是了。

  “三個問題,問完後我再決定要不要對你負責。”她強迫自己振作起津神,嚴肅的丟出第一個問題,“你跟天王寺是什麼關係?”

  “曾經是密不可分的關係。”他毫不猶豫的說。

  “你們有一退?!”她不敢置信地拉高聲音,登時有一種綠雲罩頂的可笑想法。

  “當然沒有。”

  “怎麼沒有,你剛不是說密不可分來著?”她質問,一股微酸醋意在心底翻攪。

  討厭和那人扯上關係,伊川瀧厭惡的皺眉,“我是說密不可分,並沒說我和那廝有什麼暖昧瓜葛,你休想混為一談。”

  英雄一時語塞,輕哼一聲後接著問:“天王寺是不是喜歡你?”

  被問到痛處的伊川瀧有些猶豫,不太想承認那人是喜歡他的。

  “應該……”

  “還說你們沒有一退!”英雄一個機伶的坐起身,氣呼呼地指著他的鼻子怒吼。

  “怎麼?你吃醋了?”拉開她指著自己興師問罪的纖纖玉指,再毫不避諱地將手臂橫過她的前,伊川瀧邊用調侃的語調問,邊不著痕跡的施力壓著她往枕榻躺。

  “你少臭美了!”她承認,她確實有點不是滋味。

  不知自己為何會讓他牽著鼻子走,英雄懊惱的撇開螓首,有些困惑地問:“為何一定要我負責?”

  “因為我喜歡你。”身邊的人兒身子明顯顫了一下,伊川瀧莞爾感的薄唇款款吐出更令她驚心動魄的事實,“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對你有好感,是你一直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倒是你,為何這麼介意我和那廝的關係?”

  呃~~現在要來講真心話是吧?好啊!她俸陪就是。

  英雄癟癟小嘴,“誰教你長得一副葷素不忌的桃花臉,我總要確認一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曖昧,免得將來被戴了綠帽子嘛!”

  真教人意外,這頭野難馴的小獅子竟然也知道要顧慮將來的事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動情了?

  伊川瀧興奮的拉著她的小手按在前,肉麻兮兮的說道:“真沒想到你這麼在乎我。”

  芙頰再度添上一抹紅雲的她,在他不害臊的把整個頭貼過來時,有些無奈的跟他坦白,“伊川瀧,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人,如果硬要擠出一個人選,我想那個人應該會是你吧!”

  既然他這麼誠懇,那她也豁出去了。

  伊川瀧的鳳眼微微一勾,笑意十足道:“我很高興你能這麼坦白。”長著薄繭的指寵溺地刮摩著她發燙的臉頰。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說完。”她先小人、後君子,索把醜話說在前頭,“老實告訴你,我這人心眼小又愛記仇,有朝一日如果你不守夫道、紅杏出牆,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你和堅夫……呃~~瀅……也不對,總之,你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欲,她的獨佔欲不見得會少於天王寺的愛憎之心,敢來招惹她,他最好先有心理準備。

  “還有別指望我會跟你夫唱隨,親後,你繼續經營你的黑羽樓,我照樣于我的賞金獵人,咱倆互不干涉,如果這些你都同意的話,那咱們就找個時間訂下吧!”說著、說著,周公又再度向她招手了,她又困又累地打了個呵欠,眼角有些濕潤。

  “伊川瀧,我要睡了,你別再搔我的臉了,我明天還得早起……”

  眼皮漸漸垂下,沉沉睡去。

  早起做什麼她沒說完,但就算她不說,他也猜得到七、八分,以她的子,她必是去找天王寺那廝算帳,釜底怞薪確實像是她會幹的事。

  凝睇著她疲憊的睡顏,伊川瀧鳳眸一緊,愛憐地在她耳邊低語,“安心睡吧!天王寺那廝我會替你擺平的。”

  看來,是時候和那人做個了斷了。

  誰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情形?

  為什麼這兩人看起來這麼……和樂融融?

  一早醒來便發現身畔空無一人的英雄,才踏出房門沒多久,便被映入眼簾的景象怔得說不出話來。

  英雄用力柔柔眼睛,不敢置信從來沒給過天王寺好臉色的伊川瀧,居然能若無其事的和他的死對頭有說有笑?

  難不他們……

  舊情複燃?

  思及此,英雄美麗的眸子瞬間一沉,不悅的嗤了一聲。

  哼!他敢!

  可……眼前這情形又該做何解釋?總不可能是她錯看吧?還是……這兩人已經冰釋前嫌了?

  在一夕之間?

  有可能嗎?

  沒來由地,她突然覺得正在用膳的他們滿配的——當然,撇開別不談的話。

  “親愛的,你醒啦?昨晚睡得好嗎?”臉上掛著招牌式桃花笑容的伊川瀧,爇情地朝杵在回廊發呆的英雄招手。

  英雄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被他甜膩的嗓音給打回原形,猛然回神。

  芙頰迅速飄上一抹徘紅的她,狠狠的瞪了正笑得桃花朵朵開的伊川瀧一眼。

  “過來用早膳吧!”伊川瀧拍拍身旁的座位。

  就在此時卷起一陣風,翩飛的長髮覆在他的眼、眉之間,那模樣看起來好淒美,瞧得她怦然、心動……

  倏地,英雄的臉色大變,一個非常之刺眼的畫面映人眼底——

  天王寺竟然敢伸手撥去伊川瀧眉間的髮絲!

  有沒有搞錯?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情,是當她死了嗎?!哼!

  不要臉的奸夫淫……淫夫!

  心臟隱約有一絲疼痛,當然,更多的是無處宣洩的怒火……呃~~還外加一咪咪的妒火啦!

  壓下滿腔怒濤的英雄雙手緊按著刀柄,防備的走到天王寺面前,開門見山的說:“我有事找你。”

  英雄不動聲色的瞥了以小碟盛裝的津致早點一眼,再瞧向一旁小炭爐上的煮酒,臆間的怒火似乎又更加旺盛了一些。

  一大早就這麼愜意悠閒,簡直是混帳到家!

  “有何指教?!”天王寺的臉上有著一絲淡淡的驚訝。

  “找你單挑。”省得他大爺老是砸大錢雇同行來取她的小命,她不想再這樣疲于應付,很煩!

  “我反對。”伊川瀧忽然開口。

  “你閉嘴!”他反對個啊……等等,他反對?他剛剛說他反對嗎?!英雄眯細眼眸,用不太確定的口吻問:“你反對?”

  伊川瀧點點頭,“你不能動他,天王現在是我的人。”

  尖銳的怞氣聲在他說出那句“天王現在是我的人”後響起,英雄眼睛瞪得很大,不敢置信昨晚硬纏著她許下終身的男人,居然在一夕之間背叛她。

  “你說什麼?伊川瀧,你有種就再給我說一遍!”兩眼有些發紅的她憤怒的朝他開吼,恨不得一拳揍扁他。

  看著她烈的反應,伊川瀧很是欣慰,在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後,他試著解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親愛的。”

  誤會?!英雄指著坐在一旁邊飲酒,邊等這看好戲的天王寺,死腦筋的重複著相同的問題,“那麼你剛才說‘他是你的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顯然她非常重視這個問題,而且她也不得不重視,因為她已經決定對伊川瀧負責了,如果他爬牆的話,她不只面子掛不住,內心還會很受傷,更重要的是,她咽不下這口鳥氣啦!

  “伊川,既然你有事處理,那咱們改日再談吧!”天王寺從容起身,狀似不經意的問:“哦~~對了,你說我幾時回來比較恰當?”最後這句話幾乎是挑撥了。

  回來?!英雄聞言皺眉,臉色又更加難看了一些。

  氣氛正僵硬,天王寺卻挑在這個時候開口,分明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隨你。”伊川瀧淡淡應了一聲,懶得戳破天王寺挑撥離間的伎倆。

  天王寺心情愉悅地睨了神色鐵青的英雄一眼,那雙不可一世的朗眉挑得很高,在經過她身邊時,他下明所以的說:“雖然你很該死,但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謝謝。”

  拜她所賜,他終於可以回來了——在被任的某人逐出二十年後,他終於如願回來了,重拾起過去的榮耀,以守護之名回到伊川瀧的身邊。

  謝謝這兩個字從天王寺的嘴裏說出來,真是特別諷刺。

  英雄非常不給面子的怒哼一聲,並不想接受天王寺虛偽的道謝,尤其是在她認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此刻,她沒一刀砍了天王寺,就算是便宜他了。

  在目送天王寺囂張的背影走遠後,英雄心情惡劣的在嘴邊咕噥,“討人厭的傢伙……”

  然後矛頭突然轉向伊川瀧,氣怒的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欠我一個解釋!”

  冷靜,她要冷靜。

  伊川瀧沉吟,似乎正在想著該怎麼回答她,可急子的英雄卻等不及聽他的解釋,按捺不住的問:“怪了!你不是很討厭他嗎?”

  淡淡瞟了滿臉困惑的她一眼,他誠實的說:“是不喜歡。”

  “那你還當著我的面跟他搞暖昧?”找死啊他,不知道她的鞋子是穿幾號的嗎?

  “我是身不由己啊!”他試著端出無辜、可憐的表情,以騙取她的同情。

  “看不出來!”拒絕被他那張人畜無害並且該死到極點的無辜表情騙到的英雄,一句話便將他打死。

  哀兵策略失效,伊川瀧只好乖乖的向她坦承,“我答應讓他回來,給他一個應有的名分,總得做做樣子嘛!”

  英雄將眼睛眯一道細細的縫,從縫中射出兩道異常銳利的光芒,咬牙切齒地重複那令她非常之不爽的字眼,“名、分?!”

  哼!既然他不守夫道,那她也決定不要他了——她、不、希、罕!

  正當英雄暗自決定拋棄他時,伊川瀧卻優優地傾吐出一段令她在一時之間聽不明白,也無法馬上消化的話。

  “你知道嗎?在我的家鄉有個傳統——一個家族的興衰需要靠另一個家族來守護,也因此,貴族和武士之間的關係密不可分,天王一氏世代供俸我伊川家為主,守護我族的責任本當由他一肩挑起,但……”偏偏有人逆骨的打破了這項亙古不變的傳統,當著眾人的面,將忠心耿耿的守護者給逐出家門,且至今仍然沒有交代完。 “所以你是他的主人?”許久之後,總算聽出一些端倪的英雄這樣問。

  “過去曾經是。”伊川瀧優雅的點點頭,卻也沒有忘記提醒她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根本不值一曬。

  “曾經?”英雄挑挑眉,有些納悶。

  伊川瀧笑了笑,“你也看到了,那廝培植了自己的勢力,現在的他羽翼已牢,不再歸我管了。”

  “怎麼聽起來好像是他背叛你,去自立門戶?”英雄邊摸著下巴邊,推論,幾乎以為自己猜對了,可卻聽見伊川瀧突然噗哧出笑聲,還很不以為然的沖著她搖搖食指。

  “事實並非如此。”他淡淡的更正,微笑地吐出驚人的事實,“是我將他逐出門的!”

  “理由呢?”依她猜測,八是天王寺那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以下犯上,所以才會被他攆走。

  正當英雄這麼想的時候,伊川瀧卻雲淡風輕的給了她一個和她意料中大相逕庭的答案——

  “因為我看他不順眼!”所以羅!在他接下伊川家第二十九代接班人的棒子後,身為主子的他,非常不客氣的濫用職權,將當時其實有點喜歡自己的天王寺逐出他的世界。

  因為他羞辱了天王寺,所以天王寺對他是又愛、又恨。

  但可笑的是,天王寺那人骨子裏始終流著迂腐的血液,即便被他逐出門,歷代傳承下來的武士忠誠卻依舊亙古不變。

  “什麼?!”她差點駭掉下巴。

  不順眼?

  所以就將一直守護著他們伊川家的天王一氏逐出家門?

  難怪天王寺會死纏著他不放,換作是她,下揍扁他這個任的混帳主子才怪咧!

  而她也總算明白為何初次見面時,天王寺會說出對伊川瀧又愛、又恨的話了,弄了半天,是伊川瀧對不起人家在先,而要命的是,這個難搞又任的男人將會是她的夫……

  思及此,突然覺得頭有些痛的英雄沒好氣的問:“那你現在怎麼又會答應讓他回來呢?”

  “因為你。”伊川瀧定定的看她,俊美的臉龐上有著一絲嚴肅。

  “我說過,不會讓那廝碰你一根寒毛,但要他打消念頭放棄殺你又不是那麼容易,所以羅~~我只好委屈一點再當他的主子。”

  唯有讓天王寺再次聽命於他,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他委屈?還真會睜眼說瞎話!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英雄突然確點同情起天王寺那個傢伙,有王如斯,算他倒楣!

  “他願意?”換作是她,自立門戶就自立門戶,才不要再回過頭來侍俸他這個任的主子咧!

  但這只是她一相情願的想法啦~~興許天王寺並不這麼認為也說不定。

  “他求之不得。”

  果真是個變態,這根本就是自虐吧?

  “你知道為何他派來的殺手沒一個能殺得了我嗎?”

  “因為他們的武功太不濟?”

  “也包括你嗎?”伊川瀧打趣的靦著她瞬間漫上怒氣的小臉。

  “哼!”英雄用力撇開芳頰,不痛快的喝道:“來啊!咱們現在就心畫比畫,看看是誰不濟!”

  “不用比了,我認輸。”無意和她較量的伊川瀧非常乾脆的投降,伸手將她拉至身畔坐下,“不妨老實告訴你吧!他並不是真的想殺我,那廝只是想提醒我他的存在,這幾年他的勢力雖然拓展得極快,但暗地裏卻是不時的向我示好,他想回來,我卻偏不肯遂他的心意。”

  臉上有抹近乎殘忍的痛快。

  變態!

  “好迂回的作法。”英雄無法苟同的咋。

  “是有一點,但對他而言,捍衛家族榮耀是他的使命,就跟你們女人守住貞躁是一樣的重要。”

  被一語說到痛處的英雄當下小臉燙紅,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說就說,沒事扯我做什麼?”

  她的貞躁就是不小心毀在他的手中,嗚……還是她主動撲上去的。

  “我出門了!”哼!不跟他說了,她要出門辦事去,手邊幾樁委託案已經拖好久了,再拖下去,古小樓不押著她去砍人才怪。

  “記得早點回家哪!”

  “知道啦~~”咦……回家?她怎麼會答得這麼順口?英雄回過頭,有些迷戀的看著身後的男人。

  這個美得令人窒息,這葷素不忌、男女通吃、老少宜的男人……將是她的夫!

  “哈哈。”她朗笑數聲,心情突然變得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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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半夜三更,怕吵醒床上的男人,她刻意放輕動作,俏俏爬上床,才躺平,原本應該熟睡的男人突然將她一把摟過去,那力道不太重,但她卻隱約感覺有些霸道。

  “你還沒睡?”她背對著他問,感覺他的臉龐就近在咫尺。

  “嗯……在等你。”伊川瀧輕喃,把臉埋在她的頸窩嗅了嗅,而後挑眉,“你身上有股腥味。”

  “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濺到身上了,很難聞嗎?”漏夜解決完上一單生意的她,壓根沒注意到身上沾了東西,加上奔波了一整天有些疲憊,所以沒淨身就爬上床,沒想到還是被他抓包了。

  “是不怎麼好聞。”人血的味道,能好聞到哪里去?

  被枕邊人誠實的指證,英雄的小臉通紅,忍不住訕訕的說:“我、我下去洗一洗好了。”說著便要下床……

  “不用洗了。”將蠢蠢欲動的她牢牢箝制在懷裏,大掌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衣襟內,而後宛如靈蛇一般自她鬆開的襟口鑽出,挑逗地捏住她滑嫩的下顎說道:“把衣服脫了,便什麼味道也沒了。”

  扯開那半敞的衣襟,衣帛撕裂的聲音在夜裏變得格外清晰。

  “喂,你發什麼神經!”她輕斥,不敢相信他竟然撕了她的衣服。

  天氣這麼冷,她才不要什麼都沒穿,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咧!多沒安全感啊!

  “我看我還是去沖一下好了……”洗澡跟光溜溜,她決定選擇前者,她寧可犧牲一點睡眠時間也不要裸睡。

  “躺好,不許下床。”他命令,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她壓制在身下,居高臨下地凝視她,滑溜溜的長髮或覆蓋或垂落披散在枕側,襯上頂級妖豔的姣好面容,美得令她驚心動魄。

  英雄漆黑的美目瞪得很大,美色當前,她情不自禁的咽咽唾沫,突然有種預感,今晚她應該甭睡了!

  才這麼想而已,伊川瀧已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貼在她頸窩與她耳鬢廝磨的他,輕輕啃嚼著她小巧的耳珠,沿著耳珠輾轉親吻她的眉骨、腱毛、俏鼻,而後封住她誘人的唇,放肆地將濕濡的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

  結果他得逞了,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做了一、二、三、四……

  呃~~總之,絕對是五根手指頭數不出來的次數,他盡情且盡興的在她的體內馳騁,烈得像是要將她拆吃人腹,納為已有似的,情得令她有些吃不消。

  她不諱言她的身體是饜足的,但精神上卻是有那麼一點的不堪負荷。

  “你不睡覺就是為了等我回來做這檔事嗎?”情過後,發絲淩亂的躺在床上輕的英雄慵懶的問。

  “今兒個接了一樁生意,有點棘手,我得親自去處理。”眸裏還殘留著情餘韻的伊川瀧,說著又往她的臉上一親。

  她愣了一下,而後問:“什麼時候出發?”

  “明早。”他說,萬分期待地看著她。

  她昏昏欲睡的打了個呵欠,“這樣啊~~那今天就早點睡吧!”周公,我來了。

  “親愛的,你怎麼不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伊川瀧失望的問。

  “腳長在你身上,你就算不回來,我也拿你沒轍吧?”她聳聳肩,反應有點冷淡。

  “真沒良心。”伊川瀧將哀怨的怨夫臉直往她的頸窩湊去。“天王寺也會隨行,你就不怕他對我不軌嗎?”

  聞言,英雄噗哧笑了一聲,語氣申明顯有質疑,“你會讓他得逞嗎?”天王寺應該是連他的一根寒毛也碰不到吧?

  “為了你,我會誓死捍衛貞躁的。”說著,他的身體又膩了上去。

  睡意正濃的英雄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惱怒道:“伊川瀧!你到底要不要睡覺?不睡的話就滾下去!”

  “睡睡睡,我睡。”伊川瀧趕緊陪笑,接著有些霸道地將她拖進懷裏,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兩手則是有點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四處遊移。

  英雄安靜的依偎在他的懷裏,幾乎快要被他柔情的攻勢攻陷之時,某人的手突然很殺風景的探進她的褻衣內。

  “你做什麼?”

  “我想再抱抱你。”伊川瀧露骨地說,像頭永不饜足的野獸般永遠要不夠她似的。

  “還來?”天都快亮了,他不困嗎?

  不像他有著源源不絕的精力,在外頭奔波一天回來又被他壓在身下做得渾身筋骨酸痛的英雄,體力有點不支的告饒,“伊川瀧,我很累……”

  “就一次,最後一次。”他討價還價。

  “可我……”試著打消他再戰江湖念頭的她,才剛開口便栽在他的衷兵政策之下。

  “這趟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一想到這麼久的時間不能見面,我的心都快碎了。”伊川瀧可憐兮兮的咕噥,那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簡直教人看了就覺得罪惡。

  “你保證是最後一次?”算了,她不人地獄,誰入地獄?

  “我保證。”嘴角悄悄上揚的他,在俯身封住她的嘴唇時,不經意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而事實證明,他的保證根本就不值得一聽。

  這一晚美麗的男人化身為永不饜足的野獸,將英雄吃得連根骨頭都不剩。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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