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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男友全力相挺,柴妤媛應該感動且開心,但她實在開心不起來。
因為魏海垣的承諾太沉重,加上她除了只能憑藉殘存的印象形容那名工讀生的樣貌之外,根本就不曉得她隸屬於哪個單位;更糟的是,公司內部的監視器竟然沒有一台拍攝到那女孩的身影。
萬一她根本不是公司內部的人員,那豈不是如大海撈針般困難?!
呆坐在自己的辦公座位上,柴妤媛除了擔心,還得承擔全公司同事對她投射而來的異色眼光。
雖然公司明令禁止各階層員工私下談論設計圖外洩一事,但就因為她是副總女友的特殊身分,這樣的禁口令反倒令她的嫌疑更形加重,同事們看她的異樣眼神也就更教她難以忍受。
她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離職嗎?
不,離職只會讓所有人認為她畏罪潛逃,況且她能去哪裡?
可難道就要她像目前這樣天天到公司上班,忍受著全公司上下對她投以懷疑眼神嗎?那簡直與地獄無異。
思索再思索,唯一的結論是她前無步、後無路,步步艱難啊!
還有她和魏海垣的感情……她該這樣繼續拖累他嗎?
縱使她什麼都沒做,成了萬夫所指的罪人卻是不爭的事實,總不能為了緊守這段感情,拖著他陪同自己一起淪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吧!
她做不到。
能得到他的愛,是她天大的幸運;遇上她,卻是他不幸的開端。
她不能這麼自私,自己倒霉還要他一起下水,不如就快刀斬情絲,等到一切真相大白,要續前緣再說……
渾渾噩噩地度過分秒難過的上班時間,沒想到天天會在門口接她一起下班的人,卻沒有如常出現。
是去加班還是應酬?他沒有來電告知;還是他去調查事件的真相,所以忙到忘了給她一通電話?呆坐在位子上約莫半個小時,她腦子裡依舊沒有答案,也沒有撥電話給他,因為她心下已有決定。
獨自搭車回到他的住處,她將留置在他那裡的簡單衣物及用品約略收拾了下,接著打了通電話給相信她絕對不會出賣公司的簡域朗。
最後的最後,她找了張白紙寫下寥寥數語,留在屋裡唯一的一張計算機桌上,熄燈——
冬季的海面顯得十分冰冷,強勁的海風更是穿透骨髓,柴妤媛拉緊防風外套的領口,仍阻擋不了透入心扉的無情海風。
她蹲在海邊,雙眼無神地望著大海——說她逃避也好,說她縮頭烏龜也罷,她只想短暫的脫離那些惱人的煩惱,找個地方沈淀自己紊亂的思緒,待整理出頭緒,她自然會回台北接受所有無論好壞的結果。
因為相信她沒膽子做壞事,所以簡域朗對於她的決定也沒多問,熱心地開車送她到宜蘭海邊,並大方地把自己的度假別墅借給她暫住。
問她怕不怕變成通緝犯?
怕,她當然怕,怕得要死。
但她不是無故消失,在留給魏海垣的字條上,她註明了只要找簡域朗,就能得知她的下落。
不過她想簡域朗不會那麼輕易透露她的行踪,除非查明真相,否則他一定打死不會說出她的所在地——女人總有許多不同面相,這是屬於她的狡詐,狡詐地利用襄理對她的信任請求幫助。
她沒有任何能回報簡域朗恩惠的大禮,唯一能向他保證的,是她絕對沒有出賣公司,而他竟也無異議地相信她,所以現在她才會在這清冷的海邊,望著海面發呆。
不曉得現在事情調查得如何了?
這一個禮拜以來,她關掉手機,襄理的別墅也沒有裝室內電話,她等同於與外界斷了所有聯繫,除非襄理或其他人找上門來,不然她不會知道台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在驅車前往宜蘭的途中,簡域朗有帶她去大賣場買了一箱泡麵,省去她外出與人接觸的麻煩,也免去她餓死別墅的可能。
現在她幾乎每天都關在別墅裡,看電視自然而然成了她最主要的消遣。
但奇怪的是,電視新聞竟沒有播報任何有關JC設計圖被剽竊的隻字詞組,看來JC並沒有報警,也沒有對外公佈任何相關消息,她只能消極地等待,等待不論好或壞的結局……
一陣強勢的海風襲來,她抬起頭迎向那抹冷冽,倏地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由身後擁住她,嚇得她驚聲尖叫!
「別叫,是我,媛媛是我。」
熟悉的聲音穿過她的耳膜,讓她的驚恐霎時轉為驚喜,猛地旋身望向來者——是他!是她不想連累卻無端將他捲進是非,她最愛的男人魏海垣。
「你……你怎麼會來?」她顫著聲輕問,好想伸手回抱他,但她提不起勇氣。
這幾天她完全與外界脫離,不知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到底帶來的是好或是不好的消息?
「因為你在這裡,所以我來了。」海風吹亂了他的發,但仍不減他的英挺帥氣。他緊鎖住她的眼瞳,內心重重地一聲長嘆。
他以為自己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對自己的愛達成他想要的目的,直到她離開了他,他才驚覺事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不知不覺間,他早已對她投注真實的情感,一點一滴不著痕跡地累積,在他沒有註意的時候,己然堆棧到無法忍受失去她的地步,而他竟遲鈍到至此才發覺她在自己心目中的重要性,連他都不禁要嫌棄自己了。
沒有她的日子,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思念像潮水般氾濫成災,每個呼吸、每個心跳,都吶喊著想她!想她!想她!
如今,總算如願以償地尋到她的芳踪,在唯一知道她去處,卻打死不說的簡域朗被他海扁一頓之後。
「噢——天知道我有多想你。」聽他說出如此感性的話,她終究忍不住投入他的懷抱,用盡全身的力氣回抱他。
「我也是。」沒有任何虛情假意,他低頭輕吻她的髮絲,嚐到海風淡淡的鹹味,嗓音低啞地埋怨。「你怎能如此殘忍,不說一聲就離開我?」
「我也不想啊!」如果不是世事難料,她怎會捨得離開他?她語帶哽咽地低訴。「莫名其妙發生這麼可怕的事,我沒辦法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留在JC……你知道,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不准胡說!」無法忍受她這麼可怕的想法。「不准你說這種話,我不想听也不愛聽!」
她輕顫,用力聞嗅屬於他的陽剛氣息。「相信我,我也不想……」
她沒有機會把話說完,因為他已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紅唇,不讓她再說出任何足以令他心臟停止跳動的話語……
帶著懲罰意味的親吻,因久別重逢的相遇而迅速變質,沒有人再去介意誰之前說過了什麼,惹惱了對方什麼,他們只想藉由這個吻證明自己在對方的懷裡,並沒有因為短暫的分離而失去彼此。
他們熱情地探索彼此的氣息,魏海垣的大掌甚至己難耐地探入她的外套下擺,若不是海風太強、太冷,失控的熱情恐怕會無限制地蔓延下去……
「等等……等等……」一如以往的每一次接吻,她總被他親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急喘地要求他暫停,好讓缺氧的肺部獲得氧氣的補給。
「這樣就受不了了?」他輕笑,雙臂緊緊地摟著她,不著痕跡地將她移轉到順風的方向,用自己高大的身軀為她擋掉刺骨海風。「你的肺活量不行,以後要跟我上健身房加強訓練。」
往常他固定每個禮拜會上健身房報到兩至三次,每回邀請她一同前往,她總有說不完的藉口推辭。等回去之後,不論她有再多藉口,他非押著她一起去不可。
「才不要。」她無力地搖搖頭,實在不是很喜歡滿身大汗的濕黏感。「那很累,而且會流很多汗,濕濕黏黏的很不舒服。」
「再不舒服都要去。」他偶爾也會犯懶,但為了身體健康,再怎麼不想去都要強迫自己習慣。「不然你以後哪來的體力生孩子?」
聽說女人生孩子是件極耗費體力的事,她的肺活量差,體力也不見得多好,每次總在他身下又哀又喘的,老是惹得他獸性大發,只想更用力的「欺負」她。
「……誰要跟你生孩子?」她小臉一紅,害羞地撇開臉望向清冷海面,藉以冷卻自己臉頰的高溫。
他挑眉,壞心眼地調侃。「我說了要你跟我生孩子嗎?」
「呃……」她窒了窒,羞窘且尷尬地推了推他。「當我沒說。」
「不行!」完全不被她小雞般的力氣所影響,他用更大的力量將她抱個滿懷,用力之大,讓她感覺肋骨都泛疼了。「這輩子除了我,你休想跟任何男人生孩子!」他佯裝凶狠地威脅。
「誰理你!」她輕哼,原本覺得他搞笑而輕笑的小嘴,倏地沒來由的變成倒勾月。
生孩子……那是多麼遙遠的夢想,倘若設計圖一事不能圓滿找到禍首,任何夢想都只是枉然。
「你在擔心設計圖的事?」敏感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他的眼微微一黯。
他原先打定主意不提有關設計圖的任何事,但看到她迅速失去笑意的小臉,他用肚臍想都不難猜到她在想些什麼。看樣子是無法避而不談,那麼就一次談個清楚,談完後把那些過期的問題全丟到垃圾桶裡,一輩子都不再提起。
她抬頭,眸心滲入些許酸楚。「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擁著她緩步拉遠與海岸線的距離,他依舊用身體為她阻擋海風。
「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如此為難……」她低下頭,不讓他看見自己己然泛紅的眼眶。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一點都不為難。」他輕笑,笑中帶著幾不可聞的苦澀。
由於她曾提供那名撞到她的女工讀生的長相及特徵,當時也請來專業的畫師繪製成像,因此這幾天他幾乎將整個台北市全翻過一遍,就為了尋找畫中女子的行踪。
但可惜的是,世事總難盡如人意,任憑他動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脈資源,就是找不到畫中那名女子,好像她根本不曾存在這個世上一樣。再加上柴妤媛只留了字條便失去踪影,追到簡域朗那裡軟硬兼施、條件交換什麼的,簡域朗就是關上他的蚌殼嘴,堅持不講她的下落,那幾日只能用心力交瘁來形容他悲慘的狀態。
但過去的就過去了,他絕不會告訴她這些細節,因為那隻會加重她的內疚,而目前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情緒,一分都顯多餘。
遇到麻煩就要想辦法解決,既然找不到那名可疑的女工讀生,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殺去找約翰,老老實實地負荊請罪,至於約翰要如何處置他們……就交給老天爺去決定吧!
反正他己下定決心和她同進退,以他多年打拼存下來及投資的資產總合,負擔公司的損失理應沒有問題才對。
「你別安慰我了,不為難才怪。」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哪會聽不出來他的安慰之辭?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感到內疚。「這個禮拜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再委屈也沒有你委屈。」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試圖將勇氣傳遞給她。「別人怎麼想我管不著,我只能告訴你,我絕對相信你的清白。」
雖然一開始是抱著利用的心態接近她,但人和人的相處不是三言兩語能唬哢過去的,從認識她到現在,縱然不能誇大的說完全了解她,可至少也清楚個八、九成,以她純真的天性,她斷不可能做出這等傷害公司的事。
況且用製作部主管的邏輯來看這件事,既然設計圖是她負責送的,一旦出問題,首先一定懷疑到她頭上,所以她再蠢也不可能笨到這般田地——其實除了看不出他之所以接近她的理由外,基本上她算聰明的了,他當真如此認為。
「……謝謝你。」他的信任令她感動得落淚,但她小心地沒讓他看見。
當低垂的視線後知後覺地註意到,腳下的沙灘已逐漸變成泥地,她狐疑地拾頭問:「你要帶段去哪裡?」
「去找大老闆。」
第一次與約翰。喬接觸,柴妤媛很是意外,因為約翰和她見面前的想像很不一樣。
她以為像JC這麼大的企業體,幕後的大老闆應該是個不敬言笑、嚴肅難以親近的人——當然這印像大多是由灑狗血的電視劇裡獲得,但約翰給她的感覺卻很和善慈藹,就和在公園裡遇見,帶著孫子散步的老先生沒有兩樣。
不過畢竟人家是公司最最高階的大老闆,她態度恭敬地端坐在約翰家的客廳不敢亂動,由男友魏海垣與約翰進行交談。
「你來是為了談設計圖的事吧?」約翰開門見山地問,炯炯有神的灰眸若有似無地瞟向柴妤媛。「大致的經過我都聽說了,確實被敵手捷足先登,公司損失不小,所以你帶這個女孩來是……」
「她叫柴妤媛,是引發這次設計圖外洩事件的主角。」魏海垣微微側身,見柴妤媛禮貌地向約翰點了點頭,才深吸口氣直視自己的頂頭上司。「她也將是我未來的妻子。」
柴妤媛驚訝地張大小嘴,沒想到他會向大老闆這樣介紹自己,心下除了感動,更多的是擔心——大老闆會不會因此對他的能力評價打折扣?若大老闆己然認定她有罪,那麼他的識人能力勢必受到質疑。
約翰愣了愣,似乎也沒料到他會如此直接,冷不防地朗聲大笑。
「約翰先生?」這下子換成魏海垣傻眼了,不明白約翰的笑意由何而來。
「你現在是在告訴我,你愛上可能出賣公司的嫌疑犯?」約翰半點不客氣地嘲諷道。
「媛媛不會做出賣公司的事,我以我的人格保證。」魏海垣臉色變得鐵青,但他不是因約翰的揶揄而感到憤怒,全然是因為約翰污辱到媛媛的人格。
「人格。」約翰倏地一聲輕笑,撐直雙掌在下顎處架起一座錐形小山,眨也不眨地盯著魏海垣。「你認為你的人格與公司的利益得失,哪個比較重要?」
這話說得嚴重,魏海垣與柴妤媛兩人不約而同地狠震了下。
魏海垣掐緊拳頭壓在膝上,而柴妤媛則一顆心不停地往下墜,看來她不妙的預感恐怕是成真了。
大老闆顯然先入為主地認定她有罪,只要一天找不到那名工讀生,她的罪名就沒有洗刷清白的可能。既然這已是既定的事實,那麼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拖魏海垣下水。
他是她心愛的男人,倘若老天爺不給她幸福的機會,那麼至少,他絕對要得到幸福,這樣她才沒有遺憾。
「約翰先生……媛媛?」魏海垣隱忍半晌,就在他再也忍不下去開口之際,霍地感覺柴妤媛的小手壓住他的,教他錯愕地瞪視她。
「一人做事一人擔,請約翰先生不要將副總牽連進去。」柴妤媛堅定的神采不帶一絲猶豫,禍是她闖下的,找不到對她有利的證據是她的命,沒道理要用魏海垣的前途陪葬。「請您原諒我因害怕而說謊,並請儘速將我移送法辦。我不會逃也不會抗拒,只希望您不會因副總力挺下屬的舉動而質疑他對公司的用心。」
「閉嘴!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魏海垣嘶啞地低吼,慌亂地為她提出辯解。「事情不是這樣的,是短時間內段還找不到證人……可惡!可惡!」
他低咒,氣惱地用拳捶打自己的膝蓋,他萬萬沒想到她會愚蠢到將罪行往自己身上攬,更令他錯愕及感動的,是她一心要保住他在JC的地位及前途所做的努力。
反觀自己心懷企圖的接近甚至追求她,那卑劣至極的心態簡直教他無地自容!
「別這樣,不要再傷害你自己。」小手緊握住他的,柴妤媛雙眼泛淚,卻不覺得有任何委屈。「能遇見你、與你相戀,我已經感到很幸福了……」
「不!不!」所有曾經封閉的情感全數潰堤,魏海垣顧不得約翰還在場,用力地將她摟進懷裡。「明明沒有的事為什麼要認?!是我沒用,台灣就這麼點大,我竟然會找不到一個小小的工讀生——該死!該死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約翰不發一語地觀賞著眼前的景象,睿智的眼閃動著興味的詭光。約翰夫人此時由室內走了出來,輕輕拍了下約翰的肩,她身後跟著一名年輕的漂亮女孩,安靜得幾乎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咳!」約翰睞了女孩一眼,倏地不太好意思地輕咳了聲,成功地引起同時沈陷於低潮情緒的愛情鳥的注意。
柴妤媛尷尬地想推開魏海垣,但他不肯,僅願意稍微放鬆手臂的力量,仍緊緊地將她護在懷中,並將視線轉至發聲的約翰。
「呃,我想事情並沒有你們想像的糟……」約翰用食指搔了搔鼻側,一雙漂亮的灰眸弔詭地在天花板及客廳牆上游移,就是不肯落在眼前這對悲傷到不行的愛侶身上。
「什麼意思?」魏海垣瞇了瞇眼,隱約覺得怪異,畢竟他跟在約翰身邊工作已有八年之久,他從沒見他如此浮躁過。
「……哎——」倏地,約翰重嘆一口氣,朝妻子身後的女孩揮了揮手。「Jammie,過來舅舅這邊。」
女孩聽話地走向前,乖順地站在約翰身側,當柴妤媛看清女孩的樣貌,不禁失聲驚嚷——
「是你!你就是撞到我的那個工讀生娃妹!」
有鬼!聽聞女友的驚喊,魏海垣心裡的狐疑越來越深,眉心也越蹙越緊。
這是怎麼回事?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始終找不著的女孩怎會出現在約翰家裡,而且聽約翰的意思,女孩還得喚約翰舅舅?!
難道這整件事另有隱情,而他和媛媛卻完全被蒙在鼓裡?
「約翰先生,能不能麻煩你解釋一下,這一切見鬼的是怎麼回事?」他深吸口氣,神色危險地質問道。
不在上班時間內,他就不是約翰的員工,除非約翰把話說清楚,否則他絕對跟他槓到底!
「哈、哈哈——」約翰乾笑兩聲,額上隱隱冒出冷汗。
老婆大人說得對,人有頑興不是壞事,但是不小心把排場搞得太大,還賭上公司的名聲和下屬的清白,那就絕對是件壞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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