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兮 -【未來娘子找上門】 (全文完)

官不聊生

凌兮兮 - 未來娘子找上門

沒有異性緣的男人，其實很熱門，只是已完售；
沒有異性緣的女人，原來供過于求，很難出清。

顧可欣雖算不上國色天香，好歹也是清秀小佳人，
可從小到大異性緣掛零，讓她誤以為自己沒有女人味，
而自卑到不行。直到再遇到曾經的鄰家大哥季柏川，
她才有了一點小女人的自覺。無奈她感情遲鈍、
神經又特大條，季柏川百般呵護被她視為兄妹情深，
還傻得一頭熱當起我愛紅娘，替他介紹女生朋友。
可沒想到，當他身邊真的有別的女人出現時，
她的心卻開始不听話地泛酸、泛疼了起來。于是，
小女人變成大女人，借酒壯膽強將季柏川壓上床，
天真的以為佔了他的身，便可以得到他的男人心。
誰知，原來自己那些還沒發覺便凋零的桃花，
都是季柏川這顆爛桃樹給從中作梗除掉了！
也才明白這只壞心大野狼老早就覬覦她這頭小箍羊，
一直扮豬吃老虎，把她吃的死死的不敢翻身，偏偏，
她笨得上勾不說，還傻得自己撲上人家的床……

官不聊生

第一章

    彼可欣大學畢業之後，被一間離家比較遠的廣告公司錄取，而借機搬出家門，顧家算是商界有名望的家族，顧可欣從小廣備受爸爸疼愛，可就是因為被疼得太過頭，她才想早點逃離家里，畢竟爸爸的溺愛讓她有壓力，甚至連交朋友，爸爸也要連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要盤問一下。

    她本來桃花運就很差，因為爸爸，她的桃花運甚至連個渣都不剩，就連女性朋友也沒幾個，可是她也想有自己的交友圈，不甘心一直活在爸爸的寵溺下，做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女孩。

    這次搬出去住，爸爸本來還不肯，可因為她的堅持還有哥哥顧可旭的出面，跟爸爸說季柏川也住在那附近，以後可以就近照顧照她，爸爸才點頭同意。

    季家在季柏川十五歲時，一直住在顧家隔壁，後來因為季伯父的生意日漸擴大，所以搬到了台北，而季家與顧家從作鄰居開始就是世交，季柏川更是顧家大哥的拜把好兄弟。

    彼可欣當初北上找的房子附近環境良好，正式搬入的那一天，她哥對她新住處這里的環境更是贊不絕口，顧可旭一邊幫她整理行李，一邊告誡她︰「女孩子在外，要懂得自重，不能隨隨便便跟陌生人說話，晚上也少出門……」

    彼可欣一邊應著一邊嘀咕著︰「哥，我平時看你不太說話，怎麼這個時候這麼多話，還居然跟爸說的是同一套說法。」

    彼可旭拍著她的腦袋，一臉恨鐵不成鋼，「哥哥是在關心你，而且我好不容易說服老爸讓你搬出來，萬一出事了老爸肯定殺了我，你有事記得找季柏川，電話號碼我已經幫你存在手機連絡人里，他家就在這附近，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顧可欣應得很痛快，心里卻很不確定，因為她對季柏川並不是那麼熟悉，每年只有在暑假或者寒假見他一面，但是她知道小川哥哥對她很好，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哥哥總是玩得很瘋，照顧她幫她買零食的人總是他。

    罷搬進去的幾天，顧可欣覺得人生太自由了。每天可以看小說看得很晚，也可以睡前隨便吃小點心，甚至可以在房間luo奔，總之以前想做卻不被允許的事，她如今都做了。

    而在兩個星期後的一個周末早上，顧可欣還在床上睡懶覺，以前住在家里，要睡懶覺根本不可能。如今有了機會肯定是狂睡大睡，不過她才睡到八點多，就听到門鈴響個不停，顧可欣心想肯定是哥哥，懊惱地抓了抓腦袋，只穿著睡衣去開門，一邊開門一邊道︰「哥……咦？」顧可欣狠狠地關上門，因為此刻她正穿著一件皺到不行又有卡通圖案睡衣，頭發也亂糟糟的，根本是邋遢得可以，真是羞死人了，她怎麼忘了開門前先看看外頭是誰，因為門口現在站著的人就是季柏川！

    彼可欣一邊罵自己，一邊快速地回到房里換衣服，洗臉刷牙，爾後她才出來開門，笑得有些尷尬︰「小川哥哥……」

    季柏川輕笑了一聲，「這麼晚了還在睡？」

    「嗯，周末嘛。」顧可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連忙請他進來，季柏川問道︰「你早餐還沒有吃吧？正好我買了豆漿和小籠包。」他將東西放到顧可欣的手里，然後低頭脫鞋，今天的他穿了白色襯衫，襯衫領口有兩個扣子沒扣，低頭換室內鞋的時候，精美鎖骨微露，有些小性感，本來就是有些宅的顧可欣不小心多看了一眼，頓時恍神，連忙別過了頭去。

    彼可欣連聲道謝，拿著早餐坐到餐桌前，季柏川坐在她的對面，親切的問她新環境適應不適應、工作合適不合適，顧可欣都一一回他。

    「怎麼都不找我？」

    彼可欣被問得有些不知所措，總不能說我覺得跟你不熟吧？「呵呵，我一直找不到時間。」

    「是嗎，這麼忙，那我得找個時間去問問你的老板，是不是有點欺壓員工了？」季柏川不過說一句笑話，顧可欣听著卻有些緊張，「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嗯……那是怎麼樣的？」季柏川眼中帶笑，臉上卻沒有其他表情。

    「其實……因為不敢去。」

    「為什麼？」

    「因為我對陌生人比較緊張。」他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所以她總覺得有些陌生。

    季柏川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即笑著點了點頭，「哦，欣兒的意思是，我們相處太少太陌生了嗎？那我想我們應該多見面，這樣彼此就會熟悉一點，對嗎？」

    「呃……」顧可欣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干笑的看著季柏川，有點發傻。

    誰知，周一早上，她剛下電梯，便看到季柏川開著一輛銀色賓士車停在她住處，車窗搖下，他對著顧可欣招了招手，「快點上來，我送你去上班。」

    彼可欣不好意思拒絕，沒有遲疑地上了車，並且好奇地問道︰「小川哥哥，你今天早上不用去上班嗎？」

    「我先送你上班，反正順路。」季柏川輕嘆了口氣︰「若是你哥知道我沒幫你，還被你當做陌生人，我和他連朋友都沒得作了。」

    「小川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是听在我耳中，就是這個意思，下班後我去接你，再帶你吃晚餐，然後我們再一起去看電影。」他的語氣當中透著一絲不容拒絕。

    「我……」

    「不可以拒絕，否則就表示你還是把我當陌生人來看。」季柏川看著她點頭答應，微勾起唇角，唇角邊頓時有一抹狡黠的味道。

    這個早上顧可欣進到公司時，發現自己還有些恍神，甚至覺得不可思議，她從小桃花運就差，幾乎沒有男生願意單獨跟她待上十分鐘，除了家人更從來沒有跟其他的男生跟她一起看過電影，不過小川哥哥算不上是桃花，因為他的身份是哥哥。

    想到這里，她本來的緊張就淡了些，而單純的她便專心投入工作，沒再將心思放在這個問題上，直到下午六點鐘，準時下班，顧可欣本來還想將工作再整理一下，卻收到季柏川傳來的簡訊，欣兒，快點下樓。

    彼可欣這時才突然想起，季柏川跟她有約，希望兩人不要再是陌生人，為此她連忙快速收拾好私人物品，拿著包包跑下樓去。當她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時候，有人拍著她的肩膀道︰「慢一點，不用著急。」

    彼可欣又喘了幾口氣，「我差點忘記了。」

    聞言，季柏川臉色一變，心里雖然極度不滿，可是表面並沒有顯現出來，只抿唇道︰「沒關系。」

    這小妮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對她花了這麼多年的心思，替她擋了那麼多桃花，一直遠遠看著她，可是她呢？卻將他當成陌生人不說，還一點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上車後，季柏川開了近半小時的車，帶著她去了一家很高級餐廳，顧可欣表示自己晚上不怎麼吃東西，只要了些水果沙拉，但季柏川不同意，捏了捏她的手心，「跟小時候一樣，一點肉都沒有，太瘦了。」

    彼可欣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哪有，時下的女生哪個不減肥？」

    「我覺得女生胖一點才可愛。」季柏川不顧她反對給她點了主餐，「多少吃一點，晚上還有這麼長的時間，你會餓的。」

    就因為這樣，不受浪費的顧可欣很賞面子的大吃，再則這里的食物味道很好，顧可欣吃著很對胃，而後，他們再開車進到市區的電影院，買票後，季柏川牽著她走到角落的座位，隨意說了一句︰「我不喜歡坐在人多的地方，容易有窒息感。」

    「哦。」顧可欣倒不覺得有什麼，回答的也很隨意，不過手心微濕，表明了此刻她是緊張的，所以她輕聲說︰「我第一次跟除了家人以外的男生單獨看電影耶。」

    季柏川對于她的坦然，低低地笑出聲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這是我的榮幸，電影還沒開始，你先坐一下，我去買爆米花，還有柳橙汁。」

    五分鐘後當顧可欣接過季柏川給她的爆米花和柳橙汁的時候，她的心不由跳了一下，她不喜歡喝飲料只愛喝柳橙汁，這麼久不見了，小川哥哥居然還記得。

    今晚看的電影很精彩，在電視上看過幾次宣傳預告，不過一直懶得到電影院看，所以她十分期待，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緊盯著大螢幕，還不時低聲問季柏川要不要吃，季柏川則是搖搖頭，「小女生吃的。」

    彼可欣听了有點忿忿道︰「我才不是小女生。」

    「那你是什麼？少女？」季柏川又問了一句，眼中帶了淡淡笑意，側臉在一絲淡淡的燈光下添加了幾分柔和。

    「我畢業了，我是個女人了！」顧可欣微揚起了下巴，帶了一絲小小得意。

    他伸出一個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不對不對，女人的定義是……你不懂的。」

    彼可欣哼了一聲，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不再理他。

    丙然電影很刺激，顧可欣甚至忘了吃手上的零食，隨著悠揚的音樂，隨著電影男主角心情轉折，完全融入劇情中，當她正看得起勁時，突然覺得有個重量壓在她的肩上，她嚇了一跳，差點打翻手里的爆米花。

    微微偏過頭，就看到季柏川將整個頭都靠在她的頸窩，呼吸吹在她的脖頸邊，暖暖的，有絲絲纏繞著的曖昧。

    彼可欣下意識地推了他幾下，但他似乎睡得很熟，動都沒有動，她心想，或許他累了吧，她記得有一年暑假，他跟哥哥踢足球，踢累了之後就靠在她大腿上睡著了，無論怎麼搖都搖不醒，哥哥還笑著說，給他佔點便宜吧，他累壞了。

    彼可欣鮮少與異性靠得這麼近，此刻聞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心不由得悸動了起來。

    電影快要結束的時候，顧可欣正在想該怎麼叫醒季柏川，他卻自己醒來，緩緩睜開眼，頭正要抬起時，薄唇不小心磨蹭過她的耳垂。

    彼可欣完全驚呆，瞳孔驟縮，有些不知所措，他輕聲地笑，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抱歉，欣兒，最近工作太累了，不小心睡著，電影好看嗎？我都沒看到。」

    「啊，好看……」其實她因為季柏川靠在她肩頭睡著的關系，也沒有看完整，不過因為之前上網看過電影簡介，就隨意地復述了一遍。

    電影散場後，季柏川問她還要不要吃點什麼，但她搖頭謝絕了。

    平時她睡得早，現在已經過了她該睡覺的時間，所以她正困著，坐在季柏川的車上，迷迷糊糊便睡過去了。

    當季柏川將車停在她住處門口時，見顧可欣還在睡，他偏過頭，借著路燈朦朧的燈光仔細看她，她的眼眸緊閉，睫毛長長的，現在的她長大了，變得更漂亮了，他盯著她精巧的鼻子，微微嘟起的小嘴，真想狠狠地親上去，可是他什麼都不敢，他怕嚇壞她，所以只能這麼坐著靜靜地看著她。

    彼可欣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睜開眼時，正好對上季柏川那雙深幽幽的眼眸，她打了個呵欠，含糊道︰「小川哥哥，我怎麼睡著了？」

    「我也正想問你。」季柏川輕笑，這小東西可真可愛。

    彼可欣看了一下時間，「都十二點了！你怎麼都不叫醒我？」

    「你睡得跟個小豬一樣，叫不醒。」季柏川伸手刮她的鼻子。

    「我才不是小豬！」顧可欣忿忿道。

    季柏川又接過話去，「因為啊，欣兒睡覺的時候很可愛，我舍不得叫醒你。」

    聞言顧可欣臉色微紅，開車門後低頭跟他道別，季柏川見她離去的背影，低聲道︰「睡美人，是應該是被吻醒的。」

    往後的日子，季柏川總會用不同的理由找她出去。

    早上送她上班，讓她不用因為擠公車而不吃早餐；下班的時候會請她吃晚餐、看個電影；偶爾也會拿兩張音樂會的票帶她去听音樂會。

    但是他約她最多次數的是去運動，顧可欣從小就不愛運動，一听到運動兩個字就抿嘴不高興。

    季柏川只當沒看到，特別是周末她想睡懶覺時，他肯定會上門按門鈴，逼她開門；過了一段時間，他居然有她家的鑰匙，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拿去復制的。

    以至于往後的每個假日早上，他都能輕輕松松地進她屋子，然後敲她房間的門，然後可憐的顧可欣發現自己被他「虐待」習慣之後，每個假日都會很準時起床，然後慣性的換上運動服跟他去跑步。

    季柏川在運動方面很擅長，是屬于技巧穩定性的健將，顧可欣特別喜歡他打撞球，無論是他伴桿而立的姿勢，還是他伏案的動作，都特別迷人。

    他打球時微微低頭的時候，便可以看到他外露的鎖骨，讓有點宅的她覺得更是性感且迷人，或許是從她看他打撞球開始，顧可欣才正式地佩服起他來。

    彼可欣在大學的時候也學過撞球，但是太久沒有，有點生疏所以打得並不好，季柏川便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教你。」

    彼可欣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好，她擺好姿勢之後，季柏川從她的身後覆上來，糾正她的動作時，身子貼著身子，顧可欣有一點點不自在，可是季柏川即很自然，一點都不會讓她討厭，听到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地講解撞球的技巧，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著。

    彼可欣本身就有些底子，再加上季柏川的指導，球打得越來越好，有一次，季柏川的幾個朋友約季柏川一起打，季柏川便帶她去，他朋友也帶了女生，剛開始是各玩各的，後來不知道怎麼樣，竟然說要賭球。

    一個叫阿笙的男生抱著自己的女朋友一臉哈哈大笑，「我家老婆打得很好，連我都覺得佩服。」

    彼可欣朝那女生望過去，其實說她打得好，不是指她的球技有多好，而是她的動作，特別嫵媚、特別撩人，全身穿著黑色緊身皮裝，微微彎下身子，顯現出深深的**，後面的臀部高高翹起，凹凸有致的身材，連顧可欣都看呆了。

    但季柏川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不過耍花腔罷了，我妹妹的技術比較好。」

    彼可欣一直被季柏川藏在身後，她身子嬌小又是素顏，讓她看起來更小，大家一直都沒注意到她，突然被季柏川這麼一說，全將視線放在她身上，看了一眼之後，不覺驚呼了一聲︰「柏川，你什麼時候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妹妹？」

    「那不如讓她們先上場打一局。」有個男生開始起哄。

    季柏川也不說什麼，對著顧可欣努了努嘴，「欣兒，上，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哥哥相信你！」

    彼可欣的朋友圈一直很小，如今在大家的起哄下，到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季柏川眼中帶著對她的信任，所以她點了點頭，拿著球桿走了過去。

    她欣微微俯下身子，嬌小身材都包裹在寬大的休閑服下，可是她的表情很生動，帶著天真的堅定與自信，不由讓人著迷，打球的時候她一邊回憶季柏川教她的技巧動作，一邊看準角度擊球，順利進洞。

    兩人的技術雖然不相上下，可一輪打下來，顧可欣略勝一籌，季柏川笑著將她抱在懷里，大力地親了她的臉頰，「你真棒！」顧可欣當場都楞住了，臉色緋紅，手僵在那兒不知所措。

    「哦！」周圍的男生們又起哄起來，「這算是妹妹嗎？還親她臉頰……」

    季柏川看著顧可欣驚訝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尷尬，然後別過臉去對著男生道︰「就是妹妹，最親愛的妹妹。」

    彼可欣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季柏川也察覺到了，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接下去是男生們的球賽，這才是最有看頭的比賽，平時顧可欣天天跟季柏川練球，也沒有什麼感覺，可是今天，他在一幫人當中鶴立雞群，動作瀟灑，唇角噙著一抹笑，擊球又快又狠，她看得好不刺激，跟著旁邊的女生一起歡呼，突然她呆呆地想，身邊的女生算是那些男生的女朋友，那自己呢……唔，是妹妹。

    喊了一個下午，嗓子都喊啞了，季柏川午贏了不少錢，他朋友很爽快地將錢掏出來放到顧可欣的手里，「小妹妹，這些都是你的功勞。」

    「唔……」顧可欣有些為難地捧著紙鈔看著季柏川，季柏川走近她，「我的，就是你的，拿著吧。」

    「我不能要！」

    見她拒絕，他也不多說什麼，卻還是留了幾張給她，「這是你應得的，剩下的，我請你吃飯，走。」

    「小川哥哥，你球打得真好。」顧可欣佩服道。

    季柏川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因為欣兒在場，所以我想表現更好一些。」他滿意地看著顧可欣不敢直視他的眼楮，又道︰「我高中就開始練球了，所以從高中開始，我一直有很多的零用錢。」說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季柏川平時的工作很忙，偶爾下班晚一點，這天他公司接顧可欣時，看她跟一名靦腆的男生站在一起，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顧可欣似乎被逗得很開心。

    遠遠地便看到她滿臉都帶著笑意，男生長得算出色，眼中有著赤luoluo的愛慕之意，那教季柏川看得十分不舒服，他將車開到顧可欣的面前，打開車門，風度翩翩地從車里出來，走過去站在顧可欣旁邊，半摟她的肩膀，帶了幾分笑意說︰「抱歉，欣兒，今天我來遲了。」

    「沒關系啦，你的工作比較重要，而且我跟思宇聊得很開心。」顧可欣替季柏川和周思宇相互介紹了一番，季柏川伸出手來，「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季柏川帶著禮貌的表情，可是在看周思宇時，眼中帶著濃濃的怒意，這樣的直視讓周思宇覺得自己全身發毛

    「那我先帶欣兒走了。」又寒暄了一番，季柏川便帶著顧可欣離開，而遲鈍的顧可欣則是開心地跟周思宇擺了擺手，「再見。」

    當顧可欣在副駕駛上坐好時，季柏川替她系好安全帶，然後不經意地問道︰「他是誰？」

    「啊，思宇嗎？他跟我是同一個辦公室的，平時很幫我。」

    「是嗎？」季柏川只覺得自己的心里莫名地有些惱怒，啟動車子，又問︰「他平時會幫你什麼？」

    「很多，除了工作上的事，他還會幫我倒水，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都會幫我買我一份，我稱他為好好先生，嘻嘻，今天早上他還送我花，啊！我把花忘記帶出來，留到辦公室了。」

    「花？」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沉。

    「嗯，很漂亮的花，只送給我哦，他說是因為我是新來的同事，他還說，這個周末請我去吃飯。」顧可欣說著，滿臉的興奮，「他真的很照顧新同事，對不對？」

    季柏川哼了一聲，幸好你遲鈍，笨死了！

    不過這根雜草跟他的寶貝實在走得太近了，一定得掐掉，他又道︰「他只對你好嗎？」

    「好像也不是耶，也會對其他人好，不過他說我是新同事，要多照顧我。」

    「你們辦公室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男生？」

    「對，還有一個！」

    「是不是如果另外一個對你好一點，這個男人就會不開心，還會對你更加殷勤？」

    「對啊、對啊！」顧可欣連忙點頭。

    季柏川嘆了一聲，「小箍蛋，你被利用了，知道不知道？」

    「啊？」

    「其實，這位周先生對你好，是為了引起另外一位男同事的注意，是為了讓另外一位男同事吃醋，你千萬不要陷進去，破壞人家的姻緣。」

    「什……什麼？」顧可欣大吃了一驚，張大了嘴直楞楞地看著季柏川。

    季柏川煞有其事，繼續道︰「那位周先生一看就很秀氣，也有些靦腆，很注重外表，這樣的特質無疑的他是個Gay。」

    「啊！」

    「所以小箍蛋，你如果繼續任由他對你好，以後你會成為另外一位男同事的眼中釘。」

    「那……這怎麼辦？另外一位叫做小樹的男生，他喜歡的是Amy呀。」

    「周先生能對你好，小樹為什麼不能對Amy好，總之，你離他們遠一點，不要輕易讓他們對你好，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小川哥哥的提點，幸好幸好，我說思宇今天為什麼拉著我在門口說話，原來是小樹剛好經過，哎呀，我好笨，被利用了這麼久。」聞言，季柏川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滿臉的愉悅，唇角上揚，扯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官不聊生

第二章

    一星期後，季柏川與顧可欣通電話，閑聊了一會兒，季柏川順便問她，「欣兒，上次那位周先生，後來還有繼續送花給你嗎？」

    「還有送一次，但是我把花偷偷地轉送給小樹了，我看到小樹那天很開心哦，所以……嘿嘿嘿，他們一定是一對的，不過最近他被調到其他部門，所以也沒有什麼機會踫到。」

    季柏川在電話那頭不由地笑了起來，然後又道︰「欣兒，我明天要出差。」

    「嗯。」顧可欣對著電話點了點頭。

    「我要飛一趟上海，一個星期後才回來。」季柏川在電話里輕輕地說道。

    「嗯。」

    「都沒有什麼話跟我說嗎？」季柏川的聲音低沉很有磁性，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在電話的另外一頭，顧可欣突然紅臉，有一種為人妻的感覺，她在感到自己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又馬上搖了搖頭，誠心誠意道︰「小川哥哥，一路順風。」

    季柏川出差後，顧可欣第一次懂得什麼叫思念，沒有人會在晚上睡覺之前跟她說一句晚安；沒有人在早晨打電話叫她起床，她又得開始擠公車上班，一個人吃飯，不會再有人約她看電影、幫她買柳橙汁，當然也不會有一個人帶著她去打球晨跑。

    終于熬過一個星期，顧可欣突然收到季柏川給傳她的簡訊，欣兒，我今天晚上回來。

    彼可欣看得好不開心，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

    她對著鏡子好好地打扮了自己一番，然後盼著他約她出去，可是這一晚，他沒有約她，教她覺得很失落，睡覺的時候也覺得好傷心，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翌日清晨，季柏川照舊來送她上班，顧可欣見到他的那一刻，唇角擴大，笑得很明媚，她上車的時候問︰「小川哥哥，你剛回來，是不是很累？」

    「是啊，好累，可是心更累。」季柏川翹起了幾分失落的弧度，「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人跟我說。」

    「小川哥哥，你辛苦了。」顧可欣突然覺得心情很好，忙說了好多安慰的話。

    季柏川笑了笑，「欣兒，我出差這麼多天，你有沒有想我？」

    彼可欣這一刻心漏了半拍，很想說有，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季柏川見此狀，淡淡道︰「就像你這麼久沒有見到你哥哥，會不會想？」

    「當然會。」顧可欣點頭，「我也會想小川哥哥。」說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季柏川突然唇邊的笑容不住擴大，顧可欣到了公司要下車的時候，季柏川突然叫住她，招手讓她過來。顧可欣一臉困惑，還是轉了回來，微微低下頭來看他，「什麼事？」

    季柏川只是對著她笑，淡淡的笑容越顯得他的臉英挺俊朗，其實顧可欣已經靠得很近了，但季柏川還是繼續對她勾手指，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顧可欣不由自主地靠近，臉有些熱了起來，「小川哥哥……」

    季柏川突然像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拿出玩偶蹭上她的臉，顧可欣被嚇了跳，隨即驚呼起來，「啊，hellokitty！」

    「嗯，喜歡嗎？」他就知道她喜歡，唇邊的笑容越發得意。

    「喜歡，謝謝小川哥哥。」顧可欣有些愛不釋手，她最喜歡hellokitty，也喜歡收集那些限量版的玩偶，沒想到他還記得，她高興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季柏川看著她露出來的笑容，輕輕一笑，伸手將她手中的玩具抽了回來，放回後座，「好了，快去上班，晚上請我吃飯。」說完，對著她揚揚手，「晚上見。」

    彼可欣望著粉嫩又漂亮的玩偶，只覺得自己的心情更好了。

    晚上顧可欣便請季柏川吃飯後，吃飯的途中一直抱著hellokitty玩偶，季柏川在一旁輕笑，真是個小女孩，老是長不大。

    季柏川回來之後，顧可欣又恢復之前的生活，每天早上，季柏川會打電話叫她起床，送她去上班；上班的路上會拿出早餐給她；下班的時候偶爾約她一起看電影或是打球，這樣的日子，顧可欣覺得很快樂也很茫然，因為她不知道快樂的源頭在哪里。

    一日，季柏川送她回家時，卻發現她的住處門口貼上封條，後來得知是房東的房子被法院查封，不能再住了。

    彼可欣當下紅了眼圈，著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季柏川表面安撫著她，心里卻開心得很，他正想著怎麼跟她親近一些，這可不就是個好時機。

    彼可欣毫無主見一直在旁邊問他︰「怎麼辦？小川哥哥？」

    季柏川有些為難道︰「你在這邊住的房子還是當初我和你哥哥好不容易找到的，周圍的房子基本上都已經租出去了，想在幾天之內重新找房子已經不太可能。」

    彼可欣一听，淚眼汪汪的很是可憐，季柏川看她的樣子很心疼，摸了摸她的腦袋，「欣兒，你先跟我回家，我家住得很近，還有空房間，你就先住下好不好？」

    彼可欣還在遲疑，季柏川揉了揉她的腦袋，「欣兒乖，我們進去整理行李。」

    季柏川當下扯下那封條，拉著顧可欣進去，顧可欣有些無措，季柏川揉著她的腦袋，「沒事，一切有我在。」

    季柏川開始替她整理起東西，畢竟是單身女子，東西不算多，可是顧可欣的房間倒是亂得可以，衣服扔得到處都是，當季柏川進了她的房間時，搖了搖頭，帶了幾分戲謔︰「欣兒，這是你的閨房？」

    彼可欣紅了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見狀季柏川不再笑她，開始整理衣服，顧可欣還站在一旁，卻見他面不改色地將自己放在枕邊的內衣褲拿起來，頓時大腦一片空白，連忙上前從他手里將內衣褲奪過來，全身的血液都轟然沖到臉上。

    季柏川但笑不語，繼續低頭整理，顧可欣此刻對上他微微低下去的側臉，只覺得心頭一緊，有一種別樣的情愫蔓延上心頭。

    彼可欣找了個袋子，拉出自己的行李箱，將自己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裝進去，「還有沒有什麼東西沒整理的，你再找找看？」季柏川問她。

    彼可欣看了一圈，搖頭，「沒有。」

    「那走吧。」季柏川輕松地提起地上的行李，帶她走到樓下，這一刻，在顧可欣的心里，季柏川的形象又更好了幾分。

    坐到車上之後，顧可欣又哀號了一聲︰「當初一下子交完一年的房租，可是才住不到兩個月。」

    「這個不用擔心，明天我找人把多余的房租一分不差的要回來。」

    季柏川的家的確離得不遠，但是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他的住的地方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黃金地段，一棟高級公寓的頂樓。

    等顧可欣到他家時，開燈後不由驚呼了一聲，這里的裝潢很有設計感，低調中又不失奢華，可是每一樣擺設都十分精致，處處顯示主人的品味。當顧可欣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候，放眼望去，整個台北市的美景盡收眼底，驚呼了一聲︰「這里好漂亮。」

    「嗯。」季柏川看著她眼中的驚訝，點了點頭，「反正還有空的房間，你暫時就在這里住，這附近的房租價格很高，現在不容易找。」

    「可是……」

    「欣兒，你又把我當外人了？你哥哥要我好好照顧你哦。」

    「我、我……謝謝小川哥哥，等我找到房子，我就會盡快搬出去的。」

    季柏川眼中再次閃過一絲不悅，這個小東西要氣死他是不是？好不容易才將她騙過來，住都還沒有住就想著搬走？

    季柏川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我們先去整理房間，嗯？」

    彼可欣住進去之後的第二天，季柏川一下班就來接她回家，說是要煮菜給她吃。

    彼可欣剛開始還不相信，因為她從不知道小川哥哥會做菜，便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季柏川挑眉︰「我若做出來了，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要做得好吃哦。」顧可欣滿不在乎地回答。

    季柏川哼了一句，很好，他將圍裙圍在自己的腰間，卻一點也沒有折損他的帥氣。然後他轉身從冰箱里取出洋蔥、蒜頭、番茄以及絞肉，顧可欣對廚藝一竅不通，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做樣子，還是真的會。

    不過她覺得有趣也想幫忙，便拿了個洋蔥來剝，可是她卻不知道剝洋蔥會流淚，她的眼楮被刺激到，眼淚就嘩啦啦往下掉，季柏川無意間轉身就看到顧可欣一臉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摸著她腦袋道︰「笨蛋，剝洋蔥不是這麼剝的。」他還靠近她，吹了吹她的眼楮，他站得很近，吹出的氣息涼涼的，顧可欣倒是一下子紅了臉，的確，連男朋友都沒有交過的女生，臉皮能夠厚道哪里去？

    不過這麼吹一吹，眼楮也舒服多了，他看出她的不自然，微微勾了勾唇，開口道︰「欣兒，你出去看電視，這里交給我就好了。」

    彼可欣本來還想拒絕，卻被他推了出去，顧可欣還對著里面的他喊了兩句︰「如果不會做就不要做哦，不用勉強的。」

    「你等著吃就好了。」季柏川的眼中狡黠味道越發濃烈，顧可欣站在廚房門口盯著的側面看過去，望著他濃黑的眉毛、低垂的眼楮、高挺的鼻子，宅女的心不由自主地又開始心跳加速了起來。

    彼可欣看了一會電視，聞到很香的味道，順著香味走去，便看到兩盤剛起鍋的義大利面，色香味俱全，當場就垂涎三尺，顧不得什麼形象就要往口里送。

    「呼……燙……」顧可欣張嘴，「好好吃。」

    她享受的樣子，微眯起眼楮，細細地品嘗著，跟只貪婪的貓一樣，「好好吃。」

    季柏川看著她滿足的表情，唇角漾起了淡淡的笑意，「那，我贏了！」

    彼可欣點頭，吹了吹面，又往自己的口中送了一些，「真好吃。」

    季柏川坐在她面前繼續優雅地吃，吃完了之後，對著她勾了勾手指頭，「來，我要獎勵。」

    「唔，什麼獎勵？」顧可欣抬頭，一臉茫然，唇瓣因為吃過東西的緣故，多了一層油膩膩的光澤，很是動人，季柏川站起來，捏住她的下巴，臉逐漸朝著她靠過去。

    彼可欣突然懵了，眼楮瞪得大大的，結結巴巴道︰「你、你要做什麼？」

    季柏川只是笑，並不說話，臉靠得她很近，鼻尖幾乎快要蹭上，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熱熱的，「獎勵一個吻，好不好？」他的唇快速地印在她的唇上，讓她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季柏川吻完她之後，很快地放開她，去洗碗。

    彼可欣傻楞楞地坐在原地，臉色潮紅，心里除了憤怒，還有一絲絲的甜，她看著季柏川洗碗的背影，突然驚叫了一聲︰「啊……」

    季柏川轉過頭來看她，「欣兒？」

    彼可欣有些憤怒地指著他，「你、你吻我！」

    「嗯，有什麼意見嗎？」

    「你、你、你是壞蛋。」

    季柏川慢條斯理地洗了碗，擦干手坐到她面前，壞壞地笑道︰「你自己答應的，我不過是討回了我的獎勵罷了，不是嗎？」

    「可是、可是……」

    季柏川緩緩地挑了唇，對著顧可欣勾了勾手指頭，讓她湊近，在她耳邊低聲道︰「我都這麼大了，從來未吻過女孩子，每次听到你哥說吻女生的感覺有多好時，我總是很羨慕。」

    彼可欣瞪大了眼楮，季柏川繼續道︰「欣兒，吻是什麼感覺？」

    「不、不知道。」她看著他湊近的臉龐，往後一縮。

    「我們再試試好不好？剛才那個吻太短了，我都嘗不出來是什麼味道。」他緩緩誘惑著她，眼楮迷離，帶著絲絲曖昧。

    彼可欣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季柏川的唇就再一次湊上去，他的手掌覆住她的後腦勺，另外一只手抓著她的肩膀，將還在掙扎的她固定住，一開始季柏川還是很溫柔，只是用嘴唇輕輕踫著她的嘴唇，鼻子親昵磨蹭。

    彼可欣從來沒有跟人做過這麼親昵的事情，也很好奇，他那麼優秀的人，也沒有吻過其他的女孩子，莫不是連女朋友都沒有交過？雖然這一次，季柏川強調只是嘗試，可是她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強烈的心跳，她睜大眼楮拼命看季柏川，季柏川卻很投入，眼楮緊閉，長長的睫毛刮在她的皮膚上，有微微的癢。

    彼可欣有些害怕，想掙扎，季柏川的舌頭就已經擠開她的牙關，闖了進去，當他的舌頭觸踫到她舌頭時，她只覺得一股電流從腳底開始往上竄，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很認命的閉上眼楮。

    季柏川的舌頭舔著顧可欣口腔內的柔軟，然後卷著她的舌頭往外吸，偶爾還用牙齒咬她的嘴唇，顧可欣只覺得痛，也張嘴咬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親吻便變成咬來咬去，季柏川和顧可欣都笑了起來，尷尬的感覺一點也沒有，季柏川揉了揉顧可欣的腦袋，親昵的喊她「小東西」。

    彼可欣冷靜之後有點生氣地跑進洗手間，他居然不經過自己的允許就吻她了，她瞪了一眼季柏川，快速跑去浴室洗澡，也想找個地方沉澱那顆狂跳動的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紅得像個大隻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捧住自己的臉，想起剛才的那個吻，莫名地感覺幾分甜意，如今想著臉便越發紅了起來。

    彼可欣待在自己小窩的時候，衣服都是兩三天才洗一次，可是在這里，她才堆了一天，下班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洗掉了，當她看到陽台上，她的內衣褲都掛出來在風中搖曳時，氣沖沖的跑到客廳質問季柏川︰「你、你為什麼洗我的衣服？還、還居然洗了我的……」

    季柏川正在拖地，面不改色道︰「我不喜歡有髒衣服堆積在一旁。」

    「你、你有潔癖？」顧可欣還是覺得氣惱。

    「是啊。」季柏川笑得雲淡風輕。

    後來顧可欣才知道季柏川是真的有一點潔癖，他房子不允許外人進來，所以在他這里沒有佣人，一切都是親力親為，每天拖兩次地板，每天晚上洗澡後不管有多晚，都會直接洗衣服，每天早晚兩餐一定自己做。

    每次顧可欣看到他在做飯或者洗衣服時，心跳的速度總是特別快，難道她喜歡家庭煮夫嗎？還是她覺得這樣的他特別溫暖？這段時間，顧可欣偶爾也會幫他一起打掃，或者幫忙洗他的衣服。

    有空時她也會去找房子，可是總找不到喜歡的，就算是找到了，剛跟季柏川商量完之後，對方的房間不是馬上出租了就是不租了。想到這里顧可欣心里就很懊惱，跟季柏川抱怨的時候，季柏川只是笑說︰「小丫頭，別擔心了，我會幫你找。」季柏川的這句話無疑幫顧可欣定下心，但她不知道這句話只是空頭支票。

    彼可欣跟季柏川住得這一段時間發現他身上有很多優點，沒有不良嗜好、不抽煙、不喝酒、愛干淨、會做家事，平時若是沒有應酬就會很早回家。顧可欣從來沒有與異性如此接觸過，所以當自己對小川哥哥產生幻想時，便有些唾棄自己，可是轉眼一想，如此優秀的男人，怎麼會沒有女朋友呢？想必一定是工作太忙了，才會沒時間交女朋友。

    想到這里，顧可欣便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該幫小川哥哥介紹女朋友，可是介紹誰好呢？顧可欣在腦子里過濾一遍，腦海中突然鎖定了一個人，Amy！

    Amy跟她在同一間辦公室，她很喜歡Amy，因為Amy總是幫她忙，人很熱心，長得又漂亮，小川哥哥溫柔又體貼，這麼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女朋友？

    于是，抱著做紅娘的心態，沒有多想的顧可欣便興沖沖地對Amy道︰「Amy，你下班後去我們常去的貓咪咖啡店好不好？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就在靠門角落的那個位置。」

    「怎麼了？」Amy看她笑得賊兮兮的。

    彼可欣雙手合十，「去嘛，去了就知道了。」

    在得到Amy的同意之後，她也傳了訊息給季柏川，小川哥哥，下班後去貓咪咖啡店，靠門右手角落的位置，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季柏川接到簡訊在之後，莫名有幾分開心，小東西也學會給他傳簡訊了，便回她，好。

    下午一下班，本來Amy是跟顧可欣一起去，可是顧可欣又一次囑咐了她早些到之後，便很沒義氣地先跑了，Amy不明所以，還是去了那個咖啡店，心里想著這顧可欣是在打什麼主意？

    到了之後，卻發現角落已經坐了一名衣著講究的男子，微微低著頭，偶爾抬頭朝周圍看了看，似乎在找人，是一位很好看的男子。Amy發現他正坐在她與顧可欣約好的位置上，也沒有多想，走過去準備坐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個位置，可她還沒有坐下就突然听到，那名男子叫了她一聲，「你好，請問你是顧可欣的同事嗎？」

    Amy楞了一下，忙點著頭道︰「對，我是，請問你是？」

    季柏川的臉當場就沉下來，心中已經明白顧可欣是什麼意思，Amy見眼前男子突然凌厲起來的雙眼，心眼一動也明白幾分，當下打電話給顧可欣，「可欣？」

    彼可欣在電話那頭，嘿嘿一笑，「你到了嗎？看到他了嗎？」

    「欣兒！」Amy也不由帶了幾分惱怒，「你人呢？」

    「我在家，他是好人哦。」說話，顧可欣便掛了電話，Amy一听，帶了幾分不悅，走到季柏川的面前，「抱歉……可欣她不來了。」

    季柏川的臉色更加陰沉幾分，然後緩緩開口道︰「既然你來了，就讓我請你喝杯咖啡，謝謝你平時對欣兒的照顧。」

    Amy在這樣的氣氛有些尷尬，卻又不好拒絕，便訕笑著坐下來點了一杯咖啡，兩人在攀談的過程中，話題基本離不開顧可欣。

    在聊天的過程中，季柏川的臉色緩了一些，可是對于顧可欣變相牽紅線的行為還是十分惱怒，「欣兒有點笨、有點迷糊，以後拜托你多照顧了。」

    「可欣很可愛，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照顧。」Amy笑了笑又道︰「我們同事無論男女都很喜歡她。」

    「是嗎？」季柏川的眼眸一眯，Amy不小心看到了，只覺得自己的心是咯　了一下，顧可欣多次提過季柏川這個人，在Amy的眼中，季柏川是一個溫柔的男子，如今見面後卻讓她發覺事實並非如此，思前想後，Amy才得出了一個結論，他的溫柔體貼只針對于某個小箍蛋。

    季柏川與Amy踫面結束後，臉色如常，回到家中，顧可欣見他回來，揚著臉笑眯眯地問他︰「看到Amy了嗎？她是一個很好的女生對不對？」

    季柏川冷笑一聲，低頭換室內拖鞋，筆直往房間走。

    彼可欣看他臉色有幾絲不悅，跟在他後面，雙手合十，小心翼翼地賠不是︰「對不起，因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類型的女生，可是我覺得Amy人很好，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幫你再介紹其他女生。」

    季柏川頓住腳步，顧可欣不小心撞到他的背上，唉喲了一聲，季柏川轉過身來，看著她，咧著嘴笑，「還要幫我介紹其他女生？是不是一個不夠，還要找第二個；第二個不夠，還要給我找第三個、第四個？」

    「唔，只是覺得你這麼好的人應該有女朋友嘛。」

    季柏川听到她說他好，心里是欣喜，可聯想到整句話的意思，不由哼了一聲︰「難道你就不是人嗎？」

    彼可欣沒有听懂，又問了一聲︰「什麼？」

    「不要自以為是！」季柏川說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再理她。

    彼可欣怔怔地站到原地，一臉苦惱，好心牽紅線卻惹小川哥哥生氣了，怎麼辦？顧可欣走近他的房間，站在門口敲門，「小川哥哥、小川哥哥……」她一聲聲地叫著，一句一句顫顫的聲音終于惹得季柏川軟了心，將門打開，站在門口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干嘛？」

    「我餓了。」

    季柏川看著她低垂著的腦袋，緊張地用磨蹭著雙腳，不由勾起了嘴角，「以後還會亂幫我亂牽紅線嗎？」

    「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

    「這才乖，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讓你不好過。」他伸手揉揉她的腦袋，繞過她去了廚房，「我幫你做飯。」

    「小川哥哥，那個……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什麼？」季柏川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她，「你又想做什麼？剛才才跟你說過，難道你已經忘記了？」

    「不、不是，我、我只是問問……」顧可欣嚇到了，縮著脖子不敢看他。

    季柏川想了一下，突然翹起了唇，對著她的臉淡淡道︰「我喜歡的女孩子要擁有一頭美麗的頭發，樣子可以不用太漂亮，但是皮膚要白、唇要嫩，眼楮要會說話。」

    彼可欣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季柏川，「哪里有這麼變態的說法？」

    「還有她可以不會做家事，因為我會，但是她一定要在我需要她陪的時候，站在我的身邊抱抱我、親親我。」

    「好奇怪哦……」顧可欣看著他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女孩子去哪里找。

    「還有，她要對別人精明一點，對我笨一點。」季柏川又緩緩說道。

    「算了算了，不幫你找了，要求太多了！」

    「你說什麼？」季柏川又微眯起他的眼，怒視著她。

    「我、我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顧可欣忙著搖頭。

    「別再讓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怪事！」

官不聊生

第三章

    晚上睡覺前，顧可欣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是不是真的沒有這樣的女孩？如果有，他是不是會喜歡她，然後娶她，想著想著顧可欣就睡不著了，開門走出去，此時季柏川也正好出來倒水，踫到顧可欣不由疑惑道︰「還不睡？」

    「小川哥哥，你是不是有很喜歡的女孩子？我想了很久，你這麼優秀不可能沒有女孩子喜歡。」

    「我有女孩子追。」他倒了杯水遞給顧可欣，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顧可欣端著暖水吹了一下緩緩地喝了一小口，然後輕聲問道︰「那小川哥哥為什麼不答應跟她們交往呢？」

    「我又不是那麼隨便的人，更何況……」他看著顧可欣，微微地挑了挑唇，不說話。

    「更何況什麼？」顧可欣問。

    季柏川看著顧可欣，眼眸閃過一絲微微光，他放下了茶杯，突然將顧可欣按在牆上，動作很快、力道很大，顧可欣只覺得自己的背疼，然後下意識地有些驚慌起來，「你、你要做什麼？」

    季柏川唇角噙著笑意，只是直直地看著她不說話，顧可欣的手抖動的越發厲害，茶杯里有些水濺了出來。

    季柏川的手撐在牆上，頭往前靠了一些，「你在怕什麼？」

    「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顧可欣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刻跳得好快好快，都快要蹦出來了。

    他的臉快速地朝著顧可欣的臉貼近，狠狠地咬了她的鼻子一口，顧可欣啊地叫了一聲，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季柏川低低地笑了起來，「真是不經嚇的小東西。」

    彼可欣嗚嗚了兩聲︰「討厭，杯子都碎了啦！」說著就要低頭去撿，季柏川忙拉住她，將她橫抱起來。

    「啊……你干嘛？」

    「別動，免得割傷手。」他將她抱進房間，將她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又幫她將台燈關掉，拍拍她的腦袋，「早點睡。」說完轉身就要出去，顧可欣卻叫住他，「小川哥哥，你喜歡的那個女孩存在嗎？」

    「當然，她當然存在，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他不指望她听得懂，听到身後她低低地咕噥，嘆了一口氣，走了出來，將門輕輕關上。

    而顧可欣則是躺在床上，久久無法熟睡，總覺得自己快要失去什麼似的，他說他喜歡的那個女生一直活在他的眼皮底下，那是誰呢？他公司里的女孩子嗎？她有一頭美麗的頭發，五官清秀，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總是會繞在他的身邊，會給他一個安穩的擁抱、一個吻？

    想到這里，顧可欣突然輾轉反側起來，啊……好郁悶，為什麼心里那麼不舒服？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最近顧可欣發現自己特別容易將視線投射在季柏川身上，上班的時候見不到他，就無意識地畫著他；在家的時候，就坐在角落里呆呆地望著他，看他在做什麼，就如同此刻，她站在廚房門口直直地看著他，而此刻的他正在煮湯，他舀了一杓吹了吹，送入口中試味道，搖了搖頭，隨即，又往里面撒了一點鹽。

    彼可欣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這樣的感覺她形容不出來，只覺得心坎有一道暖流流過，又如同被羽毛滑過，柔柔的。

    季柏川似乎是發現顧可欣的存在，轉過身來看她，顧可欣將臉微微一偏，看向別處，不敢與他對視，季柏川淡淡地對著她笑，「過來洗水果。」顧可欣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那溫柔的笑容蠱惑，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

    他一邊將湯盛入一旁的大碗里，一邊笑著說︰「這個湯是我剛從網路上學的，有營養又不會太油，你晚餐都吃不多，今天要多吃一點。」

    彼可欣的心又開始顫抖了，好溫柔，他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突然好想摘下自己的心，放入他的手中。

    彼可欣低下頭，手抓起一旁幾個隻果放在水里仔細清洗，切成半，挖了心，再切成幾瓣放進小盤子里。

    季柏川轉過來看了一眼，唇邊的笑意更加深濃，黑亮的雙眸深邃得若無底洞，「欣兒，小心別切到手。」

    「唔……」季柏川話還沒有說完，顧可欣的手一抖，鋒利的刀滑過手指，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季柏川慌忙地抓過她的手指，放到口中吸吮，顧可欣欲將手抽回來，卻發現她的手腕被抓得好緊，溫度又開始爬上她垂著的臉。

    餅了一會兒，季柏川將她的手指拿出來，又從客廳抽屜里拿出ＯＫ繃幫她邊上一邊責備她︰「你這個小箍蛋，連切個隻果都會割傷自己。」

    「小川哥哥……我錯了。」

    季柏川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沒有錯，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切隻果的。」

    「是我太笨了。」

    「是啊，好笨。」季柏川親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顧可欣只覺得這樣的動作很親昵。

    晚上濃湯味道很不錯，甚至可以說是鮮美，看起來是很簡單的湯，里面卻放了好多料，顧可欣喝了兩口抬起頭看他，只見季柏川拿著湯匙慢慢送入口中，動作優雅，貴氣十足。

    季柏川見顧可欣抬頭看他，微微地問道︰「好喝嗎？」

    「好喝。」顧可欣又喝了一口，咬了一口蘑菇，味道很鮮，口齒留香，突然眼前一黑，教怕黑的顧可欣輕輕地啊了一聲，就在這時，季柏川的手已經拉住了她的手，「欣兒，別怕。」

    「咦，別的地方還有電。」顧可欣將頭轉過來望向窗外，季柏川肯定地點了點頭，「大概是保險絲壞掉了，我出去看一看。」

    季柏川站起來的時候，顧可欣的手並沒有放開他，她小聲地說了一聲︰「我怕黑。」

    黑暗中的季柏川，眼中滿是濃濃的寵溺與笑意，他的手更加緊地握住她的，「來，我們一起出去，這里有椅子，小心。」

    從屋子里出去的這段路並不長，可是顧可欣覺得自己的手被他的手握得暖暖的，心中有激動的漣漪逐漸蕩漾開來。

    季柏川很快便換上新的保險絲，房間里的燈又亮了起來，兩人又回到繼續吃飯，顧可欣胃口很好，吃了很多。吃完之後，揉著自己的肚子，滿足地嘆氣，又有些苦惱地皺起了眉頭，「吃太多了，晚上我會睡不著。」

    季柏川大笑起來，「你這個貪吃鬼，走，我們去散步。」

    彼可欣和季柏川並肩走在公寓樓下的花園，花園里沒有路燈，淡淡的月光撒下來，鋪了一層柔和的光芒，正邊走邊閑聊時，顧可欣突然轉過來看他的側臉，唯美的側臉在月光下更顯得更為誘惑，顧可欣仿佛被誘惑一般，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他，話音也在這一瞬間嘎然而止。

    彼可欣只覺得他慢慢地在朝她靠近，他身上清爽的味道也在逐漸溢滿了她的鼻尖，那該死的心髒又跳躍得厲害，噗通噗通快要跳出來了。

    季柏川伸手將她攬在懷里，很親密的動作，卻自然到讓她無法抗拒，滿院的梔子花香味隨著清風吹過來，拂過他們的臉龐，顧可欣動也不敢動，只怕破壞這種感覺，她在他的懷中迷失自己的方向，心里很是愉悅，這種姿勢不知道保持多久，當顧可欣從甜膩的氣氛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啊了一聲︰「小川哥哥？」

    季柏川緩緩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欣兒，第一次抱你的時候，你才到我這里。」季柏川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如今你還是只到我這兒。」

    彼可欣突然有些惱怒，自己期待的不是他說這些話，她哼了一聲，快速地往前走，季柏川在她身後看她別扭的樣子，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他輕聲地笑了起來，「欣兒，你好可愛。」

    季柏川快步跟上去，隨便找了一個話題道︰「欣兒，搬家後就再也沒有人逼我彈鋼琴了。」

    「啊？」顧可欣似乎想起什麼，「你彈得那麼好，搬家後都沒再彈了嗎？那你現在彈的好不好？」

    「回去我彈給你听。」

    彼可欣小時候最喜歡看季柏川彈鋼琴，他的手指修長，在黑白鍵之中跳躍著，十分漂亮。當然，她更喜歡听他彈，她喜歡听什麼，他便依她，彈她喜歡的曲子听。那個時候，季柏川是最叛逆的年齡，並不喜歡被逼著彈鋼琴，可是因為顧可欣喜歡，他便不耐煩地在房中練習，一遍又一遍，偶爾抬頭看到她凝視的樣子，便覺得很滿意。

    彼可欣一听很是高興，她讀得是理工科，雖然熱愛藝術，可是卻沒有一點藝術天份，突然听到季柏川說要彈鋼琴給她听，唇輕輕上揚，臉上帶喜悅的笑意。

    回家之後，季柏川將琴房里鋼琴蓋打開，彈了一首顧可欣最喜歡的曲子，顧可欣對這首曲子很熟悉，跟著節奏輕輕哼唱起來，一首曲子完畢，顧可欣似乎還不盡興，「我還要听。」

    季柏川點了點頭，說道︰「接下去這首歌，是我自己作的，你是第一個听的人，也是最後一個。」他說完，不再去看顧可欣的表情，微微低下頭來，修長的十指在黑白鍵之中舞動，瀏海隨著節奏輕輕甩動，音樂流泄與整個房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里面蘊藏著深濃的感情，季柏川偶爾抬起頭來看她，眼中帶了幾分笑意、幾分真摯，顧可欣只覺得季柏川是個陷阱，讓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跳進去。

    彈琴聲已經停止，顧可欣卻還在幻想自己身穿一身紅色的長裙與小川哥哥共舞，裙袂飛揚，翻轉出漂亮的花樣，這樣的想法讓她覺得很羞怯。

    當她的眼楮再次對上季柏川的雙眼之時，竟有幾分慌亂，有些手足無措道，「小川哥哥，那我先去睡覺了。」說完，馬上跑回房間。

    「Amy，我現在心里總是想著一個人，而且會不時想他，他不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會想他；他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也會想他，總之我時時刻刻地都在想他，我是不是很奇怪？」

    Amy看著顧可欣此刻羞澀的模樣，不由笑出聲，「是不是見不到他的時候，心里很想念；見到他的時候，又不敢看他，很緊張還很容易臉紅。」

    彼可欣點了點頭，好奇道︰「為什麼你知道？」

    「你還想知道他在干什麼、想什麼，想要不由自主地親近他，卻又不敢，對不對？」Amy輕笑，看著顧可欣瞪大的雙眼，低聲道︰「可欣，你真的是需要好好談場戀愛了。」

    彼可欣看著Amy端著空盤子離開，傻傻地楞在那兒，Amy又轉回來，「還不懂啊，你愛上他了！」顧可欣突然醒悟過來，臉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她端起了盤子追了上去，「Amy，你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Amy笑得一臉曖昧，「你這幾天的確是魂不守舍，不時地拿出手機看，是不是怕錯過誰的簡訊？開會的時候也會恍惚，而且一有空就跟我討論同一個人，我的耳朵都快長繭了！」

    「有嗎？」

    「我們大家都發現了，你偶爾還會偷偷臉紅哦。」

    「唔……」

    「是季柏川對不對？」

    彼可欣的臉下意識地紅了起來，惹得Amy哈哈大笑，「我就想說一定是他。」她神秘兮兮地湊過了身子，「我也覺得他有點喜歡你，不只是將你當妹妹。」

    是嗎？顧可欣因為這句話心喜，可是想了很久之後，她又開始失望了，他怎麼會喜歡她呢，他一直介紹她是妹妹啊！

    當顧可欣回家之後，她對季柏川更顯得殷勤，因為他晚上有應酬，回來得有點晚，她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他回來，听到他回來之後，便去拿拖鞋讓他換，又接過他手里的西裝掛在一旁的壁櫥，然後又為他倒一杯水，「你喝酒了，難受嗎？」

    季柏川驚訝地看著顧可欣，將水喝完，「你在等我回來？」

    彼可欣點了點頭，「是啊是啊，我等你好久了。」

    「你有什麼事嗎？」季柏川疑惑地看著她。

    「沒有。」顧可欣搖頭。

    「那就是你做錯了什麼事？」

    「沒有。」顧可欣繼續搖頭。

    季柏川哪里相信，摸了摸她的腦袋，「乖，跟哥哥說，做錯了什麼不要緊，重要的是知錯能改，說吧，我不會怪你的。」

    「我真的沒有。」顧可欣有些生氣。

    「說吧說吧。」

    「我只是順便路過，看你正好回來，哼！」顧可欣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回房去了，門關得特別大聲。

    季柏川摸了摸鼻子，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他轉了一圈，似乎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垃圾桶里沒有摔壞的杯子、沒有打破的碗，甚至連廁所的髒衣服都沒有，突然轉身看到廁所門口的拖把頭掉了，不由笑了起來，這個小東西做錯事居然不承認。

    他低頭將拖把頭裝回去，大概也只能再用一次，明天再去買新的。

    第二天早晨，顧可欣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季柏川正在拖地板，打了個呵欠，「早啊。」

    季柏川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欣兒，以後做錯事，直接說出來就好，不必特地討好我。」

    「唔，什麼？」

    「我都發現了，你不要隱瞞了。」

    「啊？」顧可欣還是一臉迷茫。

    季柏川指了指手上的拖把，「你是不是故意把拖把頭弄下來，就因為前天晚上我要你拖地。」

    那好像是昨天不小心弄壞的，顧可欣唔了一聲︰「我、我……」

    季柏川揉了揉她的腦袋，「沒關系，只是一支拖把。」

    「其實我……」顧可欣知道季柏川還在想昨晚的事，便有些懊惱，他真的好討厭，她只是想對他好一點，可是他為什麼非要找理由呢？

    「我走了。」顧可欣想著想著又郁悶了，整理好東西就出門，無論季柏川在身後叫她就是不听，一邊走一邊叨念著，小川哥哥好討厭、好討厭、太討厭了……

    季柏川在身後嘆了一口氣，這小丫頭，老是長不大。

    事後，顧可欣還是準備對季柏川獻幾次殷勤，可是人家根本不領情，每次都問她是不是又做什麼壞事，于是，她受了太大打擊，便再也不幫忙打掃了。

    這個星期六，顧可欣突然發現自己的大姨媽來了，衛生棉卻用完了，又不好意思開口要小川哥哥去替她買，正要出去，季柏川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她要出門便隨意問了一句︰「欣兒，你要去哪兒？」

    「去便利商店，有什麼東西需要我替你買嗎？」顧可欣正在穿鞋。

    「嗯。」季柏川沉吟了一聲關掉了電視，「我跟你一起去。」

    「……不好吧。」顧可欣有些為難地問了一聲，季柏川不明所以，「有什麼不好？」

    彼可欣不知道如何拒絕，便跟他一起出了門，便利商店就在公寓的對面，用走的過去很快，剛走過人行道的時候，一名身材火爆的紅衣女郎叫了一聲︰「季學長。」

    彼可欣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下意識地嘆了一口氣，好漂亮的女孩子。那女生快步朝著季柏川走來，跟他談話，顧可欣以為他們打聲招呼就好了，可是卻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話題，越談越投入，顧可欣站在一旁，覺得自己完全被無視了，特別是小川哥哥臉上淡淡的微笑，她覺得心里更郁悶，嘴巴也不由自主地撅了起來。

    她突然將視線放在那女生的頭發上，才發現她的頭發好漂亮，烏黑滑順，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季柏川終于轉過頭來，看了顧可欣一眼，見她面露不快，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嘴角又勾了起來，「欣兒，這是我學妹俞夏兒，夏兒，她是顧可欣，我妹妹。」說著還揉了揉顧可欣的頭發。

    妹妹？顧可欣第一次討厭起這個名字來，也討厭他把她當小孩子一樣揉她頭發。

    她突然好生氣，在他們講完話之後，快步就走，到了便利商店，她才想是不是因為今天來了大姨媽才生氣，都是女人的生理期，女人便容易暴躁。

    季柏川見她一個人在前面走得快，突然一個有趣的想法在腦中產生，他快步走了上去，拉住顧可欣，「欣兒，走這麼快干什麼？小心摔倒。」

    「我又不是小孩子！」顧可欣瞪了他一眼，掙開他的手，便走入便利商店內。

    「就是小孩子。」看著顧可欣的背影，季柏川嘆了口氣。

    兩人在便利商店選購時，一直在一起，顧可欣在商店里徘徊，眼楮盯著衛生棉，卻不敢下手。季柏川停住，當著她的面，面不改色地將她習慣用的牌子扔進購物籃里，顧可欣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顫了顫，結結巴巴道︰「小川哥哥……」

    季柏川對著她笑笑，「還需要其他什麼嗎？」

    「沒有了。」她低頭，快速逃開，不敢想象剛才他雲淡風輕的樣子。

    她的心突然好亂，結帳的時候，對著他好看的側臉及他唇角淡淡微笑，覺得自己的心淪陷得好快，回去的時候，她跟在他的身邊，只覺得腳軟軟的，臉依舊滾熱。

    「怎麼了，欣兒？」季柏川轉身見她臉紅的樣子忍不住逗她，一本正經地用手背踫了踫她的額頭，關心地問道︰「臉怎麼這麼燙？」

    「沒事。」顧可欣見到他關心的眼神的時候，她就好內疚，心里產生了一種罪惡感。

    人家當她是妹妹，而她怎麼可以有那種邪惡的想法呢？如此想著便有有些難過，在接下去的幾天，每當季柏川做好晚餐叫顧可欣出來吃飯時，顧可欣就找借口推說吃過了；晚上有顧可欣喜歡的電視節目，她也不出來；當季柏川早上要叫她起床的時候，她已經出門了，如此過了三天，季柏川也明白了，這個小東西在躲他。

官不聊生

第四章

    又是一個周末的晚上，顧可欣準備搬到Amy里躲幾天，現在她的心情好亂，可是她才剛到家，便听到女生嬌笑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很熟悉。

    彼可欣抬頭看去，便看到沙發上坐著一位很時髦、很漂亮的女生，有一頭很漂亮的頭發，她不就是上個周末踫到的俞夏兒嗎？今天她化了妝，打扮過後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精致，也更多了幾分嫵媚，此刻她的唇角帶著禮貌的笑意，如沐春風，對著顧可欣道︰「欣兒，你回來了？」

    彼可欣也只能禮貌性回她︰「你好。」

    莫名地顧可欣的心跌落到了谷底，為什麼她總覺得她有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呢？總覺得自己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長相刺激了自己，還是因為她的身材？對！她的身材太好了，比自己不知道好了多少，她的胸部很大，微微低下身來，那條深深的**便露了出來，十分誘人。

    季柏川上次跟她說過，這個房子是不允許外人進來的，可是如今這個俞夏兒進來了，那她也不是外人？那……她是誰？是女朋友嗎？他們談得那麼來，她似乎跟他很熟，是不是就是那個一直活在他眼皮底下的女孩呢？

    彼可欣因為這個想法而感到難過，本來打算出門的她也不出門了，也不準備回房，落落大方地過來坐到沙發上，偶爾插話進去寸，她才發現俞夏兒聲音很好听，談吐又不凡，為了讓顧可欣也能加入他們的話題，她便挑著顧可欣感興趣的話題講，她知識豐富，小川哥哥跟她聊天似乎也很開心，總是被她逗笑。

    彼可欣在一旁剝著香蕉吃，心里卻叨念著她怎麼還不走，俞夏兒看了一下手表道︰「這麼晚了，我要先走了。」

    季柏川站了起來，「我請你吃晚餐吧。」

    「這……」俞夏兒看了一眼顧可欣，欲言又止。

    季柏川走過來拍了拍顧可欣的腦，「欣兒，我先送夏兒回家，你先看一會兒電視，回來帶東西給你吃。」

    彼可欣點了點頭，卻在他走後的下一刻後留下了委屈的眼淚，她跑回房間鎖了門，大哭了起來，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但就是覺得很委屈，他不是應該幫她做晚餐嗎？

    彼可欣哭累了，就沉沉睡過去了，睡著了之後，她作了一個夢，夢到季柏川和其他的女人手牽著手，無論她在背後怎麼叫他，他都沒有看她一眼，顧可欣喊累了又開始哭，「不要不理我、不要不理我……」

    「欣兒、欣兒，醒醒。」季柏川剛回來便听到顧可欣嗚嗚的哭泣聲，忙開鎖進房，卻看到她還在睡夢中，不知道是作了什麼惡夢，顧可欣醒來看到季柏川突然就撲到他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欣兒，怎麼了？」季柏川拍了拍她的背，安撫著她。

    彼可欣不說話，只是哭著，緊緊地抱著他。

    「作惡夢了？惡夢都是假的，不怕不怕。」季柏川又說︰「我買了你喜歡吃的鮮魚粥，要不要吃？」

    「我不吃。」顧可欣有些賭氣，她擦了擦眼淚，「我要睡覺了。」

    「這麼早有什麼好睡的。」季柏川搖晃著她，含笑道︰「不要吃鮮魚粥啊，那你要吃什麼？」

    「我要吃義大利面，你做的。」顧可欣忿忿道，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發什麼脾氣。

    季柏川嗯了一聲，笑了一笑，又忍不住再刺激她一下，一副剛想起了什麼的樣子，轉過身問顧可欣，「欣兒，剛才那位俞小姐，你覺得她怎麼樣？」

    彼可欣的心提了起來，看著季柏川一臉認真的樣子，又開始覺得難受了，「她、她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還很風趣，你……是不是很喜歡她？」她可憐兮兮地皺起了眉頭。

    季柏川笑笑並不說話，轉身出去了，顧可欣低著頭，快要掉出眼淚，他喜歡俞夏兒，那她怎麼辦？她才剛喜歡上他。

    餅了一會兒季柏川做好了義大利面，要顧可欣出去吃。

    彼可欣小口小口吞著面條，看了一眼季柏川，他正坐在她的對面，顧可欣突然開口︰「你的晚晚餐好吃嗎？」

    「好吃。」

    「有美女陪著是不是更好吃，秀色可餐。」

    「嗯，怪不得我沒有吃多少就飽了，謝謝欣兒告訴我這些。」季柏川依舊笑得好看，顧可欣卻越覺得生氣，擱下了筷子，「我不吃了，吃飽了。」

    「還有這麼多面，留著真浪費。」

    彼可欣嘟起嘴，她現在真的沒有食欲了，季柏川見她是真的不想吃，就將她的盤子移了過來，「我吃吧。」

    「我吃過的……」季柏川笑笑充耳不聞吃干淨，顧可欣的心急跳著，這叫做間接接吻嗎？

    季柏川收拾碗筷的時候不經意地問了一下還呆呆的顧可欣，「你現在還在作惡夢嗎？」

    現在醒著怎麼可能作惡夢，可是她怕，顧可欣下意識地點下頭，「我心有余悸。」

    「如果睡覺的時候再害怕，可以來找我。」

    彼可欣從小到大膽子就小，小時候只要看一部恐怖片就會連續好幾個月作惡夢，甚至夜間听到一丁點聲音都會睡不著，一定要有人陪在旁邊才能安然入睡，看來這個毛病到現在還沒好。

    彼可欣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越發厲害了，她怔了許久，應了一聲︰「嗯。」

    她應完之後，又開始臉紅了，她剛才怎麼就答應了？可是心里又好期待，如果不答應，肯定會後悔的。

    彼可欣洗完澡，頭發還有些濕，穿著可愛的小熊睡衣，抱著枕頭跑到季柏川的房間，顧可欣總覺得臥室是很隱私的地方，來這里住了這麼久還沒進過他的房間，現在進來後才發現季柏川的房間很干淨，被整理的有條不紊，書架上擺滿了書。

    彼可欣隨意打量一下，發現大多數都是原文書，書籍種類很廣，顧可欣不敢亂踫他的東西，突然看到書架上有掛著一個相框，她忍不住心里好奇，拿下來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這張照片居然是自己與小川哥哥多年前的合照，心不由得的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

    「欣兒？」季柏川在她的身後叫了一聲，顧可欣慌忙將相框放好，應了一聲走了過來，季柏川看了她一眼，「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洗頭不吹干，感冒了怎麼辦？」

    「我笨嘛，笨蛋才不會感冒，像俞夏兒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才會感冒。」季柏川無奈苦笑，這小東西真記仇。

    他拿吹風機幫她吹頭發，修長的手溫柔地撥弄她的頭發，他的手很輕柔，時而撫過頭皮，顧可欣只覺得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顧可欣享受著這種舒服的感覺輕輕地閉上眼，輕靠在他的腹部，季柏川能夠感覺到她對他的依賴與信賴，就如此刻，他的唇角輕輕勾起。

    吹完了頭發，他又用手替她將頭發整理了一下，點點頭，「好了，現在可以睡覺了。」一邊說著一邊將吹風機放好，顧可欣從後面輕聲叫了一句︰「小川哥哥，以後你都幫我吹頭發好不好？」

    季柏川轉過身來，問她︰「為什麼？」

    「因為我懶嘛，吹頭發麻煩。」

    「小丫頭真懶。」季柏川說完又道︰「那我幫你吹頭發一次，你一個獎勵吻給我如何？」他的聲音中有幾分戲謔，顧可欣听不出來他是在開玩笑，還是真心話，沉默了許久點了點頭，也學著戲謔的語氣道︰「好啊。」

    季柏川轉身，快步走到她面前，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在她驚訝的眼神中，彎著眼楮笑，眼眸明亮動人，「獎勵。」

    彼可欣一臉錯愕地愣在床頭，季柏川從櫃子里拿出棉被往地上鋪，一邊鋪一邊道︰「你睡床，我睡你旁邊的地上。」

    彼可欣爬上床，看著季柏川幽幽道︰「小川哥哥，如果我以後還是作惡夢怎麼辦？」

    「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季柏川低著頭，沒有讓顧可欣看見他眼中的驚喜，唇邊卻依舊是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彼可欣第一次與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同房，而且是自己喜歡的人，只覺得很開心，甚至興奮的睡不著。

    「小川哥哥。」顧可欣叫了一聲︰「我睡不著。」

    「那我們說一下話。」

    「太遠了不方便說話。」在黑夜中，顧可欣總覺得自己的膽子也大了點，「而且我也不敢說。」

    季柏川沉默了片刻，站起來朝顧可欣走去，躺在她旁邊，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現在呢？」

    彼可欣只覺得自己此刻的身體也僵硬了，她躺著耳邊是他輕微的呼吸聲，心跳得好快，也好響，噗通噗通︰「小川哥哥，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季柏川抿著唇笑，「那就趕快睡，我去幫你倒杯熱牛奶。」

    彼可欣拉住他的手，柔軟的小手嵌入他的手掌中，結結巴巴道︰「我、我怕。」

    季柏川嗯了一聲，「睡吧，我不走。」顧可欣在這種濃濃的安全感中，很快就睡去。

    睡夢里，顧可欣還夢到他們小時候的事兒，那天天氣很好，暖風輕吹，她坐在季柏川家的花園里蕩秋千，季柏川坐在一邊擺弄著一個魔術方塊，顧可欣的眼楮一直都未離開他的手，只見他很快地就將手中的魔術方塊擺弄好，她看著看著便驚呼了起來，跳下秋千跑到他面前問他︰「小川哥哥，這個這麼玩的？」

    季柏川輕聲地對著她笑，將魔術方塊拋到她的手里，「小箍蛋玩玩看，會不會？」

    彼可欣拿著他已經將六面弄好的魔術方場全部打亂，惱怒道︰「我才不是笨蛋。」打翻了之後，顧可欣自己拼湊著，玩了好久只能拼湊到一面，接下去，她開始磨他，「小川哥哥、小川哥哥……」

    「干嘛？」季柏川嘻嘻地笑。

    「教我嘛。」

    「那你說你是笨蛋。」

    「我不是。」

    「那我不教你。」

    「你壞，你欺負我，我跟哥哥說。」

    「你去說，那我以後永遠都不教你。」

    她的兩只小狗爪放到他膝蓋上，可憐兮兮道︰「小川哥哥，我是笨蛋。」

    「真乖。」季柏川滿意地將她拉到自己的旁邊坐著，開始教她怎麼玩，顧可欣在他的講解下，逐漸摸索清楚，可是步驟太多，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小川哥哥……」

    他拍她腦袋，「還說不是笨蛋，小箍蛋，是這樣……」

    彼可欣終于會了，又打亂，擺整齊，開心地笑，「我會了，我不是笨蛋。」

    「玩這麼多次才會，你就是小箍蛋。」

    彼可欣夢到這麼一段，在夢中輕輕笑了出來，呢喃了一聲︰「小川哥哥，你好壞……」

    季柏川躺在她的旁邊，突然听到她的笑聲和這句話，也不由輕聲笑了出來，小箍蛋，側過臉，感覺到她軟軟暖暖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腹部一緊，高高地聳立起來。

    他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灼熱的地方，面對著黑暗的天花板苦笑著︰「欣兒，看你這個小東西把我折磨得……」

    次日，顧可欣不用上班，一大早起床便看到一張紙條，欣兒，我今日約了夏兒，早餐做好了，在保溫盒里。顧可欣看得好生氣，早餐也不吃就跑出來了。

    她現在急需要一個發泄的地方，她打電話約Amy出來，Amy倒是很爽快，她一叫就跟出來了。

    Amy來到一家咖啡店，看到顧可欣正低頭攪著咖啡，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今天顧可欣身上穿著普通的休閑服，眼楮還腫腫的，估計是哭過了，Amy忙問︰「可欣，你怎麼了？」

    「Amy，我們是同一間辦公室的同事，我跟你最熟，有些話教不敢跟別人說，只敢跟你說。」

    「放心，你說你說，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我發現我好喜歡他，可是他只把我當妹妹，怎麼辦？他、他昨天還帶其他的女孩子回來，今天還出去跟她約會，我好難過。」顧可欣的神情有些悲傷。

    Amy不由反問︰「他有承認他喜歡其他的女孩嗎？」

    「那個女孩子那麼優秀，他怎麼可能不喜歡她？」顧可欣一臉的委屈，「我和他認識好久了，我也一直將他當做哥哥，可是那天你點醒了我，我才知道我喜歡他，但我現在寧願我永遠都不要開竅，那樣我就不會那麼痛苦了。」顧可欣開始將她和季柏川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Amy听完，托著臉道︰「欣兒，我覺得他或許也是喜歡你的，只是一直覺得把你當妹妹吧，你不要那麼悲觀，好好跟他談一談。」

    「我不敢。」顧可欣皺著眉頭，「Amy，我好怕，萬一他不害歡我呢？他拒絕我呢？萬一他說他只把我當妹妹，Amy，怎麼辦？怎麼辦？」

    Amy想了很久嘿嘿一笑，「可欣，過來，我告訴你一個方法，這個方法無論如何你一定都會成功的。」

    彼可欣將耳朵湊過去，听Amy講完之後，臉已經紅得不像話，Amy笑笑，「可欣，別害羞，偶爾要大膽點，幸福是靠自己追來的。」

    她不敢語言表白，那就行動好了，若是成功了，他便是她的人，逃都逃不掉的。

    回去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起初只是毛毛細雨，落在臉上還感覺涼涼的，很舒服，可是卻越下越大。顧可欣心情不好，雨水落在身上也渾然不覺，等到她到家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全身都已經濕透了，很沒有骨氣地坐在玄關處哭了起來。

    等到季柏川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可欣全身濕透坐在地上哭，不由地嚇壞了，忙幫她放熱水，找干淨衣服，推她進浴室。顧可欣還是哭得厲害，季柏川便伸手幫她脫衣服，顧可欣也嚇了一跳，怒瞪著他，「你干嘛？」

    這個時候的顧可欣很狼狽，鼻涕、眼淚、雨水流了滿臉，又加上這副表情顯得更加滑稽，季柏川不由噗哧一笑，那毛巾替她擦了擦臉，「快點洗澡，否則真的要感冒了。」說著便退出了浴室。

    彼可欣在浴室里洗了好久才出來，這才覺得自己暖和了許多，季柏川將她拉過來，一邊替她吹頭發一邊問︰「欣兒，為什麼哭？」

    「不告訴你。」

    季柏川的手捏在她的臉上。「快說，否則不幫你做晚餐。」

    「哼，那我不吃了。」

    「那不幫你吹頭發。」

    「那我自己吹。」

    季柏川揉了揉她腦袋，蹲在她的面前，與她平視，「跟哥哥說為什麼，嗯？乖，是不是被欺負了？」

    彼可欣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心里又難過起來，將視線別到其他的地方，她好想說，是你欺負我，因為你拋下我跟其他女生約會，可是她說不出口，她不敢，眼中又是朦朧一片，季柏川揉著她的腦袋道︰「欣兒乖，欣兒不哭，小川哥哥什麼都不問了。」

    季柏川眼見著她又要落下淚來，忙著哄她，幫她頭發吹干，又將她送回房間，替她蓋上被子，「先躺一會兒，我去幫你煮姜湯。」

    彼可欣含淚點點頭，看到季柏川出來之後，又覺得自己好小孩子氣，她抽了幾張面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低聲說道︰「顧可欣，你這個笨蛋，喜歡就要大大方方說出來，為什麼這麼偷偷地哭？」

    就在這個時候，季柏川推門走了進來，眼中帶了幾分復雜的表情，他將姜湯遞過去喂給她喝下，喝完了又道︰「你先睡一會兒，我去幫你做點好吃的，想吃什麼？」

    彼可欣氣也消了許多，想了很久嘟了嘟嘴，「蘑菇湯。」

    「好。」

    彼可欣只一靜下來突然覺得好累，眼楮一閉就睡過去了，過了許久覺得有人在推她。顧可欣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感覺季柏川用臉貼著她的臉，她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小川哥哥。」話在才說到一半，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她自己樂呵呵道︰「一個噴嚏說明有人在想我……」鼻子卻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兩個噴嚏說明有人在罵我……」

    「笨蛋。」季柏川拍了拍她的腦袋。

    彼可欣一個噴嚏又甩了出來，季柏川接過了話去︰「三個噴嚏了，顯而易見，你已經感冒了，小箍蛋。」季柏川接下去找衣服直接讓她換，顧可欣還想掙扎，可是她的身體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季柏川道︰「小東西不好好照顧自己，臉燒得紅通通的。」顧可欣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不想說話。

    去了醫院之後，她是急性肺炎，再遲一步會有生命危險，季柏川那一刻急喘著，緊緊地抱著顧可欣，他的寶貝、他的寶貝，他怎麼願意就這麼放開她。

    彼可欣在吊點滴時，季柏川寸步不離身地在她旁邊守著，用手撫摸著她滾燙的小臉和唇，滑膩的手感讓他微微眯起雙眼。小箍蛋，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不知道哥哥替你擔心嗎？

    吊完點滴之後，顧可欣的燒才慢慢退下，呼吸也不如先前那麼粗重，季柏川坐在一旁，看著她干涸的唇，用沾濕的棉花棒去滋潤她的唇，找了一個護士看著她，自己回去煮粥放入保溫瓶，因為煮粥花了點時間，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他以為顧可欣還在睡覺，可是顧可欣早已經醒了，眼楮直直地盯著門口，直到他進來，她才輕輕微笑起來，「小川哥哥……」

    「小東西，起來吃點東西，餓不餓？」季柏川拿了兩顆枕頭放在她的背後，一口一口地將香甜的粥吹涼喂入她的口中，動作很溫柔，「小箍蛋生病了，所以只能吃清淡的東西。」

    「嗯。」顧可欣點點頭，「小川哥哥，你回去煮粥了嗎？」

    「對啊，本來一直陪你，突然想到你可能餓了，就回去煮粥，等你病好了，我再做好吃的東西給你吃。」

    「嗯。」顧可欣的臉上出現一抹欣喜，口中的粥感覺更好吃了。

    彼可欣在醫院里住了兩天，這兩天季柏川也請假照顧她。

    她吃不慣醫院里的伙食，每一餐都是他親手做後再送過來，也從家里拿了干淨的衣服來讓她換洗；出院時，顧可欣的臉色很紅潤，反倒是季柏川憔悴了許多，還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彼可欣看著他不由笑道︰「小川哥哥平日里風度翩翩的樣子不見了。」

    「等到回去後就變回來。」季柏川笑得賊賊的。

官不聊生

第五章

    回家後，季柏川進浴室洗澡，將胡渣剃干淨，然後全身赤luo著，只著一條黑色的短褲便出來了，顧可欣看著他半luo的身軀不由地捂住眼楮，他的身材很好，赤luo的身體如同雕像般，全身的線條流暢、優美修長、肌肉緊繃，帶著一種陽剛味。

    彼可欣大叫︰「小川哥哥你干嘛不穿衣服！」

    季柏川緩緩朝著她走進，「我也得把自己弄感冒了，讓你照顧我，你這幾天太折磨我了？」

    彼可欣听完，心下感動，也不顧他是不是全身赤luo，一把將他抱住，腦袋在他的胸懷里輕輕地蹭︰「小川哥哥，對不起、對不起嘛，是我不好、是我不對，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這才乖。」

    彼可欣听到他這麼說，連忙跑到房中，將他的衣服拿來，慌亂地往季柏川的身上套，季柏川的唇角帶著曖昧的笑容，任憑她在他身上亂動。

    季柏川又替顧可欣請了幾天的假，讓她待在家里，天天做好吃的給她吃，什麼都不讓她做，直到確定她真是是生龍活虎了才放她出門。

    在季柏川同意她出來的那一天，顧可欣出去瘋了一天，晚上是季柏川的朋友生日，在Pub舉辦生日派對，顧可欣听到後，便央求著季柏川帶她一起去，她從小是個乖乖女，一直都沒有去過酒吧之類的地方，如今想去大開眼界。

    彼可欣剛開始還覺得開心，畢竟能夠認識季柏川的朋友，可是到場的時候除了看到一大幫男子，還有身材惹火的俞夏兒，她的心情便沉入谷底。剛開始大家唱唱生日歌，喝喝酒。季柏川不準顧可欣喝酒，自己也不喝，因為等一會還要開車，可是大伙兒怎麼肯依，便起哄，後來推出俞夏兒，俞夏兒在大家的哄笑下，不得不端酒，對著季柏川道︰「學長，我敬你。」

    彼可欣心里一直在吶喊，不許喝、不許喝，可是季柏川還是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旁邊的哄鬧聲更大了，有朋友說，還是美女有魅力，季柏川只是笑笑不說話，顧可欣突也拿了啤酒倒了一杯，朝著季柏川晃了晃，「小川哥哥，我敬你。」說著不顧季柏川的阻止，將酒一飲而下。

    季柏川看清了她眼中的醋意，明明白白，可也因為她喝下這麼整整一杯啤酒感到心疼，將她攬到懷里，拍著她的肩膀道︰「你怎麼喝酒了？」

    「呵呵。」顧可欣搖搖頭，對著季柏川傻傻地笑，全桌的男子都鼓掌起來，稱呼顧可欣厲害。

    喝了點酒，大家便開始興奮瘋狂了，幾個男生站到舞台的中央大跳起熱舞，引得周圍的女生尖叫，氣氛一下子陷入高潮，此時季柏川就坐在顧可欣的旁邊，護著她，生怕她出什麼事，幾個兄弟道︰「季柏川，你太寵妹妹了！」

    季柏川瞪了他們一眼後眾人才散開，俞夏兒本來坐在下面，可能是這火爆的場面，她脫下外套，朝著舞台中間走去，強烈的節奏下、絢麗的燈光下，俞夏兒那盈盈一握的小柳腰，縴細婀娜的身段，嫵媚妖嬈的肢體語言瞬間將大伙兒的眼神聚集到了舞台上。

    她的動作十分大膽，熟練的舞步吸引了台下所有的人，教人感到熱血膨脹，她出色的表現，讓她成為了舞台的女王，可是她的心卻掛在某人身上。

    彼可欣坐在台下，酒勁已經上來了，一被波熱潮往臉上滾，她的視線放在俞夏兒的身上，根本舍不得移開，她開始自嘲地說起來︰「小川哥哥，你喜歡她是不是？她好優秀，口才好，跳舞又跳得這麼好，我好羨慕她。」說著說著，順手拿了一杯酒仰頭悉數倒到自己的口中。當季柏川阻止她的時候，酒杯已經空了，季柏川緊張地抓著她的手，「欣兒……」

    彼可欣搖了搖頭，推開了季柏川，「別踫我。」她的頭好暈。

    季柏川以為她在吃醋，舍不得讓她傷心，捧起她的臉就要說話，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幾個朋友打斷了他，各個懷里都抱著個漂亮的女孩子，他們對季柏川吹了吹口哨，「季柏川，我們先走了……」

    彼可欣很享受地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然後朝著他靠過去，「小川哥哥，為什麼你不去找女生？」

    她口中的酒氣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覺得特別好聞，此刻她靠得他好近，鼻子蹭著他的耳朵，似有若無，讓他的心漾起一波波漣漪。

    「欣兒，很晚了，我們回去了。」季柏川剛準備拉她走，卻見到顧可欣掙脫開他的手，跑到麥克風前大喊︰「季柏川，我要點你！」

    季柏川站在原地，看著顧可欣站在台上直直地看著他，心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唇邊笑容也慢慢擴開。顧可欣知道自己醉了，就是因為醉了，她才敢說出這麼大膽的話，周圍是吹口哨的歡呼聲，季柏川一步步走到台上，將顧可欣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離去。

    一時之間，酒吧里喧鬧一片，引發又一波高潮。

    季柏川將顧可欣送回家得時候，顧可欣已經在車上睡著了，季柏川又生氣又好笑，方才他可是激動到不行，現在他的分身都已經硬了，可是她呢？說這麼一句話讓他想入非非，一轉身就睡著了。

    懊死的小混蛋！季柏川因為生氣，手勁下意識地加大了幾分，顧可欣的手捏得生疼，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疼。」

    「就是要讓你疼。」季柏川沒有好氣地接了一句。

    彼可欣委屈地瞪著他，突然用力撲上去，張嘴咬住他的嘴，「小川哥哥，我要享用你。」

    季柏川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顧可欣抓著他不放，用力地抱緊了他，唇貼著他的唇用力地吻，季柏川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小東西，你喝醉了！」

    「我才沒有喝醉。」顧可欣將季柏川又往後推了幾步，將他按在沙發上，大膽道︰「我要把你吃掉，只有把你吞下肚，你就不會再喜歡別的女人了。」

    季柏川此時是真真切切听到了顧可欣在意他，內心是一片狂喜，她說她要吃掉他，她這話一出，他的欲望已經開始叫囂了，他想了她那麼久，可是她喝醉了，這一切是否只是醉話？季柏川內心正在天人交戰，一邊想將她拽向自己，另外一邊又想將她推開，許久之後，雖然他還是有些舍不得，卻還是用手輕輕地去推她，嘴里不住地說著︰「欣兒，你喝醉了！」

    彼可欣此刻面色潮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或許說她是真的醉了，不過沒有醉得那麼徹底，她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與其說是她在酒後亂性，還不如說是在借酒壯膽，她懶懶地靠在他身上，感受他薄埂衣料下的溫度，這一刻她明白，她不想離開他、不想放開他，她想和他在一起，她好像喜歡他。低喊了一句不許吵，唇繼續貼在他的唇上，磨著他的唇，見他不張開嘴，就去咬他的唇，咬出一排牙印來。

    季柏川不由低笑出聲，乖乖地張了嘴，讓她的舌頭進來，這個小東西喝醉了真的好大膽，膽大的居然敢強暴自己。

    彼可欣的口中還帶了些酒氣，鑽入他的口中，跟條小蛇似的，只是她毫無吻技可言，青澀的很。舔了舔他的舌尖，他的牙齒，可是季柏川就是被撩撥得全身的血都沖到小腹去了，他反客為主，用自己的舌頭卷著她的舌頭在口里吞吐著，顧可欣被吻得氣喘吁吁，細細地發出呻/吟。

    這聲音就像催情藥似的，季柏川當下受不住，可是顧可欣呢？還是細細地吻著，開始脫他衣服，她沒有經驗，此刻已經紅著臉，動作也慢了許多。季柏川欣賞著她此刻的模樣，他幫她脫自己的衣服還有她的衣服，然後抱著全身赤/luo的她，他說︰「欣兒，這火你已經點燃了，接下去你要負責。」

    此刻酒已經醒了大半，顧可欣發現自己和季柏川就這麼袒誠相對，臉已經紅得不行，可是這個時候逃，遲了吧？可是、可是她，她不知道怎麼辦，她根本沒經驗，眼看她就要逃，季柏川將她扯了回來，「欣兒！」

    「我、我去洗澡。」顧可欣紅著臉，低垂著眼眸，小可憐的樣子，卻可愛得一塌糊涂，季柏川微笑起來，站起身來將她橫抱起來，「我們一起洗。」

    彼可欣從這一刻起，已經連眼楮都不敢睜開，她只知道自己被季柏川放到充滿熱熱的浴缸里，季柏川將她圈在懷里，相向而對，他的手覆上她的臉，「欣兒寶貝，把眼楮睜開，好好看著我。」

    彼可欣閉著眼楮，好害羞。

    季柏川又道︰「再不睜開我就要吻你了。」

    彼可欣緩緩睜開眼楮，眼眸水霧迷茫，季柏川捏住她的下巴，帶了點戲謔的笑容，「寶貝，你既然點我了，從現在開始好好享受，過來吻我。」他捏著她的下巴往自己的身上拉，顧可欣一個身體不穩，趴在他的身上，唇正好對上他左胸的ru/頭上。

    他胸前的兩點，顏色很淺，淡淡的，顧可欣此刻已經徹底清醒，因為這種曖昧，她什麼都豁開了，只想把他吃掉，這樣他就不能去招惹其他的女人了，她張嘴，狠狠地咬了下去。季柏川吃痛︰「小狗兒。」

    她咬了咬、舔了舔，沒味，換另外一邊繼續舔、繼續啃，季柏川被弄得氣喘吁吁，拽她，但細細的牙齒卻順著他的胸膛往下，一口一個牙印，季柏川倒吸一口氣，這小東西真勾人，「輕點。」

    「咬死你。」顧可欣努力啃，啃得他整個身體都是口水……

    ……


    彼可欣許久才從高潮中走出來，迷蒙著水霧的雙眼，對上季柏川的含笑的鳳眼，「小川哥哥……」

    季柏川的手安撫著她浸濕的背部，「欣兒，你好可愛。」

    彼可欣連帶委屈，「小川哥哥，你是不是還喜歡俞夏兒？她跳舞跳那麼好，你是不是也喜歡她？」

    彼可欣忙接過話去，「不管你喜歡不喜歡她，以後都是我的人了，我、我……喜歡你！」

    季柏川用唇堵住她的嘴，「你這個小箍蛋，我等你那麼多年，你這個遲鈍的小豬頭。」他欺身將她壓在身體下，「我們都已經做到這麼親密的地步了，為什麼你還是這麼遲鈍？」

    彼可欣眼帶眸光，「你說我是你妹妹。」

    季柏川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欣兒，作妹妹的，哥哥會引誘你跟我接吻、會引誘你跟我上床嗎？肯定是你精力太好了，好到可以胡思亂想。」

    彼可欣臉色一紅，季柏川的手又開始在她身上不安份，鼻尖蹭著她的鼻尖，不住地在她的耳邊吐氣，挑撥著她，「欣兒，喜歡不喜歡我？」

    「喜歡，好喜歡。」季柏川的眼眸深邃見底，再次進入她的身體，用力地疼愛她，疼愛的她失控地叫出聲。

    昏睡前，顧可欣抓著季柏川的手怯怯地間︰「小川哥哥，你真的喜歡我很久了嗎？」

    季柏川不說話，只是抱起她帶著她走入琴房，他讓累極了的她依偎在自己身上，掀起琴蓋，手指在鋼琴鍵上跳躍著，優美的曲子開始流泄出來。

    琴聲唯美動人，這次听著又有新一番的感受，他吻著她的唇角，用指甲刮著她的手心，癢癢的，「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我愛你，其實，我早就向你表白了。」

    彼可欣眼眸有些紅紅的，張開雙臂，擁緊了他。

    季柏川又問道︰「那你呢？是不是也很愛小川哥哥？」

    「嗯，好愛好愛。」她滿足了，閉上了眼楮，縮在他的懷里。

    摟著懷中的人兒，季柏川的心久久地跳動，平靜不下來，這個他愛了十年，等了十年的小女孩終于成了美麗的女人，躺在他的懷里，讓他抱、讓他疼。

    翌日，顧可欣醒來已經中午了，她看了一下時間，大叫一聲︰「啊，我要遲到了！」

    「別擔心，我已經替你請過假了。」季柏川攬過她光luo的身子，將她按到自己的懷里，「今天留下來陪我。」他滿臉都是曖昧的神色。

    這個時候顧可欣居然還有一種錯覺，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季柏川低低地笑，「小東西，現在才遮臉，昨晚可熱情了。」

    「才沒有。」顧可欣悶悶道。

    季柏川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將她拉過來，「欣兒，我有起床氣，以後起來要吻吻我，否則我會心情不好。」

    「有嗎？」顧可欣好奇地瞪大了眼楮，「我怎麼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還很多的，首先要從這里了解。」他拉過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笑得一臉燦爛，「它現在很需要你的安慰。」

    彼可欣連續請了三天的假才去上班，Amy一見到她，嘿嘿笑︰起來，「可欣，桃花滿面，這些天是不是都在做壞事？」

    彼可欣低頭，「才沒有。」

    「騙誰，又臉紅了，一點心事都藏不住。」Amy偷偷地在顧可欣的耳中說了幾句，顧可欣連忙伸手推她，「討厭，不要說這個啦。」

    Amy得可開心了，「女人的性福比什麼都重要，不過看你這副樣子，一定很享受。」

    彼可欣不再去接她的話題，「快工作，還有你可得請我吃飯，這些天你的工作都是我接的，喏，現在把這個裝訂好，等會兒開會要用。」

    「好，今天請你去吃飯。」

    下班之前，顧可欣打電話季柏川，告訴她要Amy去吃飯，晚點回去，季柏川同意了，又問她地點，告訴她吃完飯後，便去接她。

    Amy也不貪心，只點了簡餐，坐在顧可欣面前問道︰「有按照我的方法？」

    彼可欣低頭吃東西，不知道怎麼回答，臉卻開始慢慢地紅了起來，Amy伸手戳了戳她，「可欣，說說啊，讓我听一點經驗。」

    「就……」顧可欣雖然羞澀，還是說了大致的過程，「那個時候喝了灑，又滿是醋意，就做了平常里不敢做的事。」

    Amy一副了然的樣子，「原來這招真的有用。」

    「不過……」顧可欣又嘟起了嘴，「我們現在的關系算什麼啊？」

    「當然是男女朋友的關系。」Amy瞪了一眼，「笨。」

    「可是，他沒有說。」

    Amy都快被她氣死了，「那你自己去確認。」

    這邊兩個女人還在說悄悄話，一名身材修長的女子卻站到她們的面前，她是俞夏兒，一身緊身的紫色連衣裙，腳上蹬著一雙高跟鞋。今日她的頭發盤上去，只挑下幾縷，看起來有幾分高貴的氣質，看著顧可欣的時候，臉色帶了幾分不快，她說︰「我可以坐下來嗎？」

    彼可欣禮貌地回答︰「請便。」

    她看著顧可欣微微皺起了眉頭，「你不是季學長的妹妹？」

    彼可欣搖頭，實話實說︰「我是他同學的妹妹，從小就認識。」

    「哦……」俞夏兒一副明白的樣子，「既然不是兄妹，就不要住在他那里，孤男寡女，會被人誤會。」

    Amy一看到這女人在顧可欣面前趾高氣揚的，連忙一副母雞護小雞般地站了起來，指著俞夏兒道︰「你這個女人，管那麼多閑事干嘛？你分明是嫉妒。」

    俞夏兒冷笑一聲，「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就認識學長，我是他的舞伴，參加過許多大獎，我們是最完美的搭檔，雖然師兄現在不跳舞了，可是偶爾也會約我吃飯。」俞夏兒恨恨道︰「你追不過我的，學長只能是我的。」

    彼可欣一下子就有些慌，季柏川原來會跳舞？可是他從來沒有告訴自己？

    「我知道他所有的喜好，他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牌子的衣服、對什麼感興趣，你知道嗎？或許你對他並不是愛，只是依賴一個大哥哥。」

    「他說他喜歡我。」顧可欣揚起臉，蒼白的唇上帶著一絲燦爛的微笑。

    俞夏兒一听愣了一下，「男人在床上總是說好听的話語，這種話不听也罷，他跟我上床的時候，也照樣說過。」

    Amy一听不對勁了，朝著俞夏兒嚷︰「你這女人不要臉。」

    俞夏兒只是看著顧可欣喊︰「她才不要臉，她搶我的男人。」

    「俞夏兒，你有種再說一遍！」冷冷的聲音從俞夏兒的背後響起，季柏川站在她的身後，滿臉的憤怒，因為生氣，還帶著幾分猙獰。

    俞夏兒囁嚅了下唇，居然說不出話來，季柏川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顧可欣，知道她現在肯定很傷心，眼淚都要流下來，他不顧俞夏兒悲戚的神色，走到顧可欣的面前，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摸了摸她的臉。

    彼可欣因為這個動作，眼淚都流出來了，季柏川輕聲哄她，然後道︰「她說得都不是真話，如果以後誰敢再挑釁你，你就大大方方地告訴她們，在小川哥哥眼里，只有一個欣兒，只要有了欣兒就好。」

    季柏川見顧可欣沉默，以為她不相信自己，不由微眯起了眼楮，凌厲的眼楮瞪向俞夏兒，「快點向我女朋友道歉，否則……」

    俞夏兒哪里還敢在這里逗留，對著顧可欣匆匆說了一聲對不起就走了。Amy也覺得接下去的時間應該留給這對情人，從第一次看到季柏川就覺得他們是一對，還是不要留下來當電燈泡就溜走了。

    季柏川將她擁在懷里，「從小到大，我等的人只有你，我從來沒有讓其他的女人踫我，你信不信我？」

    她抬頭，對上他真摯的眼神，用力地點了點頭，她信、她信，她信他。她的小川哥哥，從來都不會騙她，她抱住他，在他的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哭完之後，她抽抽噎噎道︰「小川哥哥，你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小箍蛋。」他不過這里是否大庭廣眾之下，吻住她的唇，將她的唇緊緊含著，「偷偷地喜歡了你這麼久，還替你擋了好多桃花，只是你渾然不知罷了。」

    「啊？」

    「專心點。」季柏川為了哄她，挖出了藏在自己心中好久的秘密，可是顧可欣不依不饒，非要知道真相。

    季柏川才將為什麼她身後一直沒有桃花的原因和盤托出，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

    彼可欣不由笑了起來，「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他沒有回答，再次深吻上她。

官不聊生

第六章

    兩天之後，季柏川給顧可欣送了兩張票，「靈魂歌手的演唱會，後天晚上，我帶你去。」

    這位歌手是有名的靈魂歌手，連顧可欣這個死讀書的人對他都了解一二，只不過僅僅是了解一二而己，因為她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不過季柏川邀請她，她當然要去，演唱會的現場她以前僅僅是在一些報導上看過，可是如今身處于現場，才完全感受到這里熱鬧非凡的氣氛。

    絢麗奪目的煙火在空中綻放開來，無數的燈光在燈光師的巧手下出現夢幻般的色彩，周圍是一大幫粉絲的尖呼聲顧可欣坐在季柏川的身邊盯著舞台，有幾分震撼。

    季柏川含笑將手里的螢光棒遞給顧可欣，因為現場太吵，他要跟她說話，必須靠得很近，貼著她的耳朵道︰「你知道嗎守正常的粉絲就是要努力大聲尖叫，揮舞著螢光棒……」

    「好幼稚！」

    「你本來就幼稚！」

    「我才不幼稚，我、我已經是女人了……」顧可欣還記得那天他說她已經是女人了。

    季柏川哈哈大笑，雙手揮著她的臉用力地蹂躪，「虧你記得。」

    突然音樂節奏突然加快，一陣如雨點般的鼓樂傳來，一下一下震得耳膜，直接震撼著心髒，開場的氣勢很龐大，數十名穿著閃亮的裝束，舞者盡情舞動，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

    開場秀之後，人群中爆出尖叫，顧可欣捂住耳朵，季柏川將她的頭扳向上面，原來升降機上正站著一個人，確切來說是男人，他一身白色繁華服飾，將他的健碩的身材顯露無疑。他的頭上扣著一頂白色的帽子，遮住眼楮，英挺的鼻，粉色的薄唇輕帶起一抹邪氣的笑容，倒是一副誘拐少女的樣子，他自天上緩緩而下，粉絲尖叫聲此起彼落。

    彼可欣看呆住了，尖叫出來︰「啊，好帥！」

    季柏川的拳頭在她的腦袋上拍了下，「閉嘴。」真沒有想到，他的欣兒也是個花痴。

    男子將頭上的帽子摘掉，扔向觀眾，臉上露出迷人的笑臉，顧可欣看清了他的面容的時候我不由倒抽了一口氣，「妖孽，好美哦，這個男人比女人長得還好看。」

    本來季柏川帶顧可欣來就是來討她開心的，可是她，居然盯著其他男人的臉看，不由惱怒地瞪她。

    可是顧可欣，已經完全被台上的男子吸引過去，他的嗓音很好听，所謂天籟之音也便是如此。突然一個高音，將熟練的顫音淋灕盡致地被表達出來，仿佛追溯到靈魂的深處，顧可欣只覺得自己完全被震撼了，人快要窒息了。

    全場覆靜下來，等待他那連綿的聲音，在這首歌曲的最後，爆破一個跳躍的旋律，接著掌聲如雷鳴，尖叫聲充斥耳膜。

    「哇，我喜歡他！」顧可欣說了這句話之後，季柏川當下就惱怒了，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這個小混蛋，居然在他的面前說她喜歡其他的男人，簡直是找死。

    彼可欣嗚嗚兩聲哭喪著臉，「就是崇拜嘛，你不要這樣子。」

    季柏川冷哼一聲，「我不許你說喜歡。」

    「不說就不說嘛。」顧可欣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看向台上，這次她依舊興奮地看演唱會，卻不敢再笑得那麼燦爛，更不敢尖聲大叫跟其他粉絲說一樣的話，我愛你……否則她肯定會被季柏川扒皮。

    中場休息時，顧可欣突然發現坐在旁邊的季柏川不見了，不由得慌張起來，轉過頭來四周觀看。在確定沒有看到他的時候，低下頭來傳短信，才傳到一半，似乎听到主持人說，有請主辦人季柏川先生！

    彼可欣有些不敢相信地抬頭，發現她的小川哥哥真的站在台上，他身材頎長，長相出眾，他就這麼站上去，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他朗朗一笑，眼眸柔情似水。顧可欣從來都覺得他的小川哥哥是長得最好看的，可是這一刻她才發現，他比任何一位明星更帥氣。

    人群強烈的歡呼便是最好的證明，他對著麥克風深情款款道︰「今天，是我的好朋友的演唱會，在此，我首先祝他演唱合成功；再來，我想請大家作個證明，讓我向我的女朋友正式表白。」顧可欣听了，整個人輕飄飄，一股感動的暖流在她的身上緩緩流淌著。

    「欣兒，我愛你，請你當我的女朋友！」季柏川眼神含著愛意直視著她，朝台下伸出一只手，顧可欣淚光閃閃看著他，不顧一切的奔跑向舞台，緊緊將他擁住。

    他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會一直愛你，以後不要問任何愚蠢的問題，好嗎？」

    「好。」

    主唱人換裝出來之後眼含笑意，「接下來我唱一首我愛你，祝福他們，大家說，好不好……」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顧可欣和季柏川正式成為情侶關系，顧可欣房間中的東西邊一件一件地搬到季柏川的房間，包括她自己。

    Amy從報紙上也看到了演唱會當天發生的事，便天天纏著顧可欣要講他們之間的故事，顧可欣對于一些過份親密的情事，當然是說不出口，但是還有好多好多甜蜜的事情可以講。

    例如每天早上他都會給她一個晨吻；平日總是送小東西到公司給她；在周末時更是會做好吃的美食。

    彼可欣受到那麼多的照顧，也想給季柏川準備一仂驚喜，那日正好公司下班的時間還早，就搭著計程車到季柏川的公司，心想自己從來沒有主動約過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只是到了他公司，總機小姐告訴她，要見總經理需要事先預約，所以顧可欣只好打電話要季柏川下樓來接她。

    罷進電梯，季柏川對顧可欣挑了挑眉頭，嘴角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進了電梯後更是滑上她的背，先是用手指輕輕撫動，顧可欣還沒反應過來，便感到他的食指和大拇指勾搭了下，顧可欣便感到自己的胸前一松。

    內衣帶子被解開了！她嚇了一跳，不由反射性地收緊雙臂，怕帶子掉下來。

    季柏川面不改色，神情若平，抿著唇角笑意一點一點的加深，最後定格在一個邪惡得意的笑容上，看著顧可欣僵硬著身子，更得意的繼續用手指在她背後隔著衣服撫摩劃圈圈，雖然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可是顧可欣還是顧慮這里是公共場所，想要制止他。

    然而季柏川根本就不加理會，在她的背後摸了一會兒後，手更直接從她後面摟住她，手指更是用力地捏住她的胸脯，食指和中指輕輕的夾壓她柔軟敏感的頂端，顧可欣只覺得就這麼輕輕的觸踫，她已經濕了。

    季柏川靠近，在她耳邊暖昧道︰「往下看。」

    彼可欣羞澀地將頭一低，從領口往里看，便看到他的手在她的衣服里，手指剛硬的筋骨與雪白的柔嫩形成鮮嫩的對比，顧可欣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沖上了腦部，整張臉熱到不行。

    這個時候電梯正好停在頂層，季柏川迅速的把手從衣服里抽了出來，笑眯眯地將手勾住她的腰部，領著她走出去，一路上有人對季柏川問好，他面帶淡淡的笑意回應，而顧可欣生怕別人知道了她的秘密，更是抱緊著雙臂，加快腳步跟著季柏川走。

    季柏川將顧可欣帶回辦公室之後，快速地鎖上門，按在落地窗上，一個轉身便將唇貼上她的唇，毫不猶豫的吻著，欣賞著她臉上的羞澀之意。

    ……

    接下去的日子過得很充實，每天下班之後，顧可欣就會馬上趕回家，季柏川做飯；她在旁邊幫忙。

    吃飯後，兩人便開始听音樂，相互擁抱接吻然後就滾到床上去了。

    之後顧可欣天天被拉著做床上運動，每天都覺得好累，有一天，顧可欣在開會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Amy忙將她搖醒，下班的時候，Amy就跟她說︰「可欣，你最近在忙什麼，看你一副很累的樣子，竟然連開會都會打瞌睡。」顧可欣一听，臉馬上就紅了起來，根本不敢看向Amy。

    晚上回去的時候，見季柏川又抱著她，便開始掙扎，唯諾道︰「小川哥哥，你上班不是也很累，還要自己開車。」

    「有一點。」

    「那就要保重身體。」

    「怎麼了？」季柏川想不出這跟他現在要做的事，有什麼關連。

    彼可欣紅著臉，「我好累。」便直接跑到床上睡。

    季柏川朝她笑，然後坐在床頭摸了摸她的臉，「欣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彼可欣故意不理他，轉了一個身，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里，不跟他說話。

    眼下，季柏川也不逼她，先到書房看了些公司明天要用文件，忙完才去洗澡，回到房間時，顧可欣已經睡得香甜。

    季柏川的手又開始在她身上不安份起來，顧可欣在被他吵醒後，沒有多想就抗議道︰「今晚不要了，好不好？」

    此刻的顧可欣聲音迷迷糊糊的，眼楮也迷迷糊糊的，可是那種嬌那種媚在此刻看來，讓季柏川全身的火都往下集中。

    「乖，你先睡覺。」柔聲的安撫著，可是動作卻始終都沒有停止。

    怎麼可能睡得著，顧可欣怨嗔道︰「那你別踫我呀。」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顧可欣真的好想哭，他的動作這麼的火熱，完全沒有讓她閃躲的機會，她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季柏川繼續在她的身上點火，顧可欣在他的調/教下，如今也是一踫身體就自動有回應的。季柏川將手放在她si/處又按又揉之後，才滿意地笑道︰「寶貝，你要的，因為你的身體騙不了我。」隨即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寶貝，讓我親親那里好不好？」

    彼可欣愣了一下，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隨後完全清醒了過來，「不要！」

    季柏川裝作听不見，按著顧可欣的身體，唇從她的唇上，一路往下親吻，順著她的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下，在他親吻到她一片幽黑的時候，顧可欣渾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緊緊地抓著他的頭發，一邊拽一邊喊︰「不要、不要，不可以、不可以，你快點起來！」

    季柏川將頭抬起來，湊近顧可欣的臉，用鼻尖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尖，他一邊親她的嬌唇，一邊道，「欣兒，真的不要嗎？」

    彼可欣努力搖頭，「我不要！」

    季柏川微微勾起了唇，笑眯眯道︰「這可由不得你。」

    眼看著他的唇快要探到她那里，顧可欣大叫道︰「你不是有潔癖嗎？」

    「對你沒有。」就這麼朝著她笑，顧可欣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她只感覺到他的嘴唇已經在她那個地方好奇的探索著。

    ……

    這一天，季柏川對顧可欣道︰「我們明天去墾丁玩。」

    「我還得上班。」

    「我已經替你請假了。」

    「什麼？你居然沒有先問我，就擅自作主替我請假，我的全勤獎金！」顧可欣有些懊惱地撲上去啃咬他的脖子。

    季柏川看了她一眼笑道︰「偶爾出去走走，不是很快樂嗎？」

    彼可欣對著他的脖子硬是吸出一個紅草莓出來，「討厭，我要全勤獎金。」

    季柏川又好氣又好笑，跟他出去玩難道還比不上全勤獎金嗎？可是看到她撒潑的樣子也笑了出來，「乖，你們公司老板是我舅舅，所以……你放心。」

    「咦？」顧可欣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了頭望了望季柏川，只見他在她質疑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陽光燦爛，碧海藍天的盛夏，也是墾丁旅游旺季，當車子在公路上馳騁的時候，顧可欣看著右手邊的風景，不由尖叫出聲。

    「欣兒，高興嗎？」季柏川看了她一眼，見她唇邊帶笑，一臉開心的樣子不由道︰「昨天是哪個小豬頭說自己要去上班的，現在你還要回去上班，拿全勤獎金？」

    「小川哥哥，你好小氣。」顧可欣皺著鼻子，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本來顧可欣還幻想著能夠穿著泳衣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然後由季柏川替她抹防曬油的，不過後來季柏川只牽著她的手逛了一圈，告訴她，他不願意讓她在太陽底下被人看光，若是以後她要穿泳衣就到他私人別墅。

    彼可欣听了，不甘心的向他的脖子咬去。

    季柏川閃開後拍著她的腦袋，「小狗又咬人了。」

    「那你為什麼帶我到這里玩？」

    「你不是很開心嗎？而且我們晚上換地方睡。」他唇角一挑帶著幾分戲謔，他笑起來好好看，顧可欣一瞬間又被迷得七葷八素。

    季柏川趁機拉了拉她，「欣兒，我們先去看看住的地方如何？」他的尾音性感而曖昧，顧可欣的臉色一紅，扯了扯他袖子，「小川哥哥，現在是大白天……」

    「那上個星期六，我們大白天的在干嘛？欣兒。」他撩起她的幾縷發絲，在唇邊吹了吹，顧可欣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我餓了。」

    季柏川笑了起來，將她擁入懷中，「走吧，哥哥會喂飽你的。」

    彼可欣听完一陣臉紅，後來季柏川帶她去了一家餐館，季柏川輕道︰「欣兒，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什麼親昵的事兒沒做過，你怎麼還是這麼害羞呢？」

    「我……沒有。」顧可欣低著腦袋，想了很久才從美食中抬起頭來，「你每天都要跟我做那件事，當然會害羞了。」

    「沒關系，只要我們多做幾次就好了。」

    看著他那壞壞的笑容又開始，顧可欣夾了一塊生魚片放入他的嘴里，顧可欣上高中之後，基本上沒有怎麼出去玩，因此吃過午餐之後，纏著季柏川帶著她出去兜風。

    傍晚，季柏川牽著顧可欣的手在海邊走，風吹著顧可欣的裙子有幾分飄逸，季柏川走在她的身邊，微彎起了唇角，「還記得小時候你很愛哭，因為考試沒有考好，就圍著你哥哥哭，一直在叫怎麼辦、怎麼辦？」

    彼可欣撓撓頭，「有嗎？」

    「那個時候我可能就喜歡你了，你哥被你吵得不耐煩，就將你丟給我了，我表面沒有說什麼，可是心里很開心，騎著單車帶你去逛街，還買了氣球。」

    「這個我記得，是兔子臉，哭泣的兔子臉。」

    「對，只是我住得太遠，只有寒假暑假的時候才能去看你。」

    彼可欣微笑起來，「小川哥哥，謝謝你。」

    他笑，眼眸上挑，凌厲的鳳眼特別好看，「欣兒，你真的得謝謝我替你擋了那麼多桃花，否則按你這傻乎乎的性子，不知要被騙了多少次，所以要懂得珍惜知不知道，因為沒有人，會再像我這般愛你。」

    他的話教她不由得踮腳親了下他的唇，那唇，很輕很柔……

    回到飯店之後，兩人洗了鴛鴦浴，便滾到床上，還沒有開始多少，顧可欣便听到，「啊……」的聲音，不由驚訝地看了一眼季柏川，因為他鮮少出聲，此刻顧可欣抬頭看著他，他的視線也盯在她的臉上，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起來，原來是隔壁房間的。

    「天哪！」顧可欣低嘆︰「這里的隔音效果好差。」

    的確好差，那個女高音穿破了這麼厚的牆壁，銷魂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彼可欣剛想笑，就見到季柏川眼楮一眯，微彎起唇角，壞壞地笑著，直接將她拉起來，很強勢地轉了個身，將她的頭側貼著床頭的牆壁，他站在顧可欣的背後壓了上去，嘴巴貼著她耳朵一邊低笑一邊用很低的聲音道︰「我的欣兒叫得可比她好听多了，我們也叫給他們听听。」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性感。

    彼可欣只覺得這種感覺好刺激，對方就在他們的隔壁，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她只是覺得很慌，緊閉著嘴巴。

    棒壁的女人叫的快，季柏川抽動的速度便快起來，隔壁的女人叫的慢，他也跟著慢，突然那個女人高呼一聲就沒有了聲響。

    彼可欣以為他也要停了，結果他還在繼續，過了一會兒，那個女人又開始叫起來，季柏川又按著他們的節奏繼續，顧可欣眯著眼楮，輕聲地哼哼︰「小川哥哥，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啊……啊……」她不敢叫得太大聲，快/感一波波朝著她襲來，只覺得那里好酸。

    季柏川沒有听她的話，「寶貝乖，寶貝親親哥哥……」顧可欣軟在他的懷里親著他的唇、舔舐著他的鼻子，這才溫存沒有多久，對面的那個女人又開始大喊，「啊，還要、還要……」

    季柏川在顧可欣耳邊低聲笑了起來，「還要？」

    他摟過顧可欣，讓她舒服地躺在床上，繼續按著節奏走，「寶貝，你這里還很需要哥哥的安慰。」

    彼可欣最後都開始飆淚，緊緊地抓著枕頭打他、撓他，結束之後，顧可欣的雙腿都在發抖，季柏川只是笑，將她摟在懷里，「寶貝，是不是很刺激？」

    彼可欣，閉著眼楮不說話，感覺到他繼續騷擾她，才不情願地應了一聲，「嗯。」

官不聊生

第七章

    在墾丁玩了十幾天，每天都過得十分充實，不過為了想睡好覺，他們換了一家飯店，雖然听到人家的叫床聲有利于**，可是偶爾也得睡好覺。

    從墾丁回來，兩人依舊投入了忙碌的工作，這一日，顧可欣的爸爸打電話來，問了她最近的狀況，顧可欣一一回答。

    問到最後，顧可欣的爸爸還是那句話，「欣兒，有空多多打電話回家，外面的男人很壞，不要跟他們靠太近。」

    「知道，爸。」

    「女孩子晚上不要出去，下個月我出差到台北，我去看看你。」

    「……哦，好。」

    彼可欣打電話的時候，季柏川就做在她的身邊，將他們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末了，他笑道︰「欣兒，我也是男人，壞嗎？」

    彼可欣皺了皺鼻子，「壞，好壞，將我吃干抹淨了不說，還欺負我。」

    「欺負你，怎麼樣才叫做欺負？」

    「小川哥哥，我得找地方搬出去，否則我爸知道我們同居，他會打死我的！」

    「你說什麼？」季柏川的臉色當下就變了，惱怒地瞪著她，他對她不好？那麼照顧她、那麼疼著她，她居然還要搬走。

    「我爸爸下個月要來，我要搬出去。」

    「欣兒，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很好，他以為他們的感情已經很穩定了，結呆現在她居然說要搬出去，她是準備將這段戀情隱瞞到什麼時候？

    「我、我……」顧可欣舌頭打結，卻還是低著頭，低低道︰「我還是先搬出去。」

    季柏川也不看她，自顧洗澡就爬到床上睡覺去了，顧可欣覺得季柏川的態度不對，連關門都關得特別響，她知道他在生氣，可是她不敢將她戀愛的事情告訴她爸爸，她爸爸這麼溺愛她，如果知道她不聲不響就談戀愛，還沒結婚便上了人家的床，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彼可欣晚上洗完澡，小心翼翼地爬上季柏川的床，小心地推了推他，撒嬌道︰「小川哥哥……小川哥哥……」

    她叫了他好幾聲，他都不理她，只是閉著眼，一聲不吭，更別提再去抱她、寵她，與她做親昵的事情。

    一連幾天，季柏川都沒有給顧可欣好臉色看，雖然他依舊會做飯給她吃，送她上班，但是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麼話。顧可欣有時候會纏他，明明也感覺到他有反應了，可是他就是不踫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睡覺。

    彼可欣第一次被季柏川這麼冷落，突然覺得好傷心、好想哭，可是，她都已經主動示好了，他還是不理她。

    正在失落的顧可欣接到了一個電話，居然是她大學時候的學長，也幫了顧可欣許多的忙，如今剛從國外回來，舉辦一場派對，並請顧可欣去，顧可欣見季柏川這些天不理他，出門也不跟他說，稍微打扮一下便出去了。

    到場的人很多，大多數顧可欣還是認識的，都是她大學時候的同學，他們見到顧可欣來了，都似乎有些驚訝，「可欣怎麼會過來？」

    彼可欣粲然一笑，「我不能來嗎？」

    「季柏川讓你來這種派對？這里有這麼多異性？」

    彼可欣詫異他們怎麼知道季柏川這個人，笑了笑，「他為什麼不讓我來，他不會約束我的。」

    因為氣氛實在是太high，大家便沒有再說這些，今天的主角是學長，大家便圍著學長，還問學長今天非要約了顧可欣出來，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學長淡淡地笑了起來，「要不是當初我要出國，我可能早就表白了。」顧可欣听到一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可惜，好可惜哦，不過你若是沒有出國，也沒有那個機會。」那幫男人又開始起哄起來，因為這個時候顧可欣正好接到季柏川的電話，季柏川在電話里冷冷道︰「你去哪里了？」

    彼可欣听到他的聲音雖然有些小開心他終于和自己說話了，可是更多的是有些委屈，咬著唇道︰「在外面。」

    「給你半個小時馬上回來。」說著便掛了電話。

    彼可欣雖然很不願意就這麼遂了他的願，還是很懼怕他的，將包背在身上，跟他們告別，「我先回去了。」

    男人們哈哈大笑起來，「就知道你家那位的脾氣，再見了，小學妹。」

    學長站了起來，說送顧可欣回去，顧可欣本來是不願意掃了他的興，因為他的堅持，便點頭同意，學長將她送到門口時，問道︰「你過得好嗎？」

    「嗯。」

    「他對你好嗎？」

    「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

    「再見。」顧可欣甜甜地笑了一下，跟他告別，轉身往回走，沒有走幾步，便看到季柏川站在不遠處，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那種精致五官的臉上，他的五官更顯得冷峻，顧可欣突然覺得全身冷颼颼的，口中不由自主地嘶了一下。

    「去哪兒了？」季柏川表情淡淡，話語淡談。

    「參加一個派對。」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彼可欣突然覺得有幾分惱怒，這麼多天，她討好他，他都不理她，為了這麼件小事，又來逼問她，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我不告訴你。」

    季柏川冷冷一笑，「很好。」說完轉身就上樓去了，顧可欣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心疼的無以復加。

    季柏川這次是徹底不理她了，不僅不跟她說話，甚至連看她一眼都覺得多余。顧可欣不知道怎麼辦，每次話剛說到嘴邊，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走開了，顧可欣傷心了好幾日，難過了好幾日，Amy看到她的時候，拍著她的肩膀道︰「怎麼瘦這麼多？」

    彼可欣一听不由想哭，最近連和諧的性福生活都沒有了，他還不理她，晚上也都等到她睡了才回來，她後來搬到自己的房間，他也沒有多問。

    周末，顧可欣六神無主，便拉著Amy出來，請她吃東西，Amy也看出來顧可欣心情不好，便問她，「你怎麼了？」

    彼可欣支支吾吾地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Amy一听氣得用湯匙敲她的腦袋，「你這個笨蛋，你男人對你這麼好、這麼照顧你，可是你呢，卻還要隱瞞著這段戀情？還有那個學長，你干嘛不說清楚，說清楚就好了嘛。」

    「不是啊……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氣哪件事？我又好擔心我爸爸，我爸爸肯定不允許我在結婚之前和其他的男孩子上床，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生小川哥哥的氣，或許不會讓我們在一起，怎麼辦？唉，我爸爸的事先別說了，反正他下個月才過來，如今是小川哥哥啦，他現在都不理我，甚至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彼可欣說著說著，眼楮又紅了一圈，Amy看了顧可欣一眼，不由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說重了點，她就問道︰「可欣，你喜歡不喜歡你家小川哥哥。」

    「喜歡。」

    「想不想永遠跟他在一起？」

    「想。」

    「如果你爸爸反對，會放棄嗎？」

    彼可欣听到Amy很嚴肅地問她這句話，不由一愣，心中閃過許多棒打鴛鴦的畫面，「我舍不得放棄，也不會放棄。」顧可欣喃喃自語，然後堅定地說了一遍。

    Amy見她堅定地說完︰「對啊，那不就好了，你舍不得放棄他，那就光明正大地跟他在一起，而且你爸爸只是個嚴厲的爸爸，並不一定就是不講道理，不過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你的想法跟你的小川哥哥說明白，而不是無緣無故說自己要搬出去，還什麼都不解釋，對不對？」

    「對。」

    「至于那個學長，你們是很純潔的關系，對吧？」

    彼可欣點了點頭，翹起了唇，「可是，小川哥哥還是不理我，根本不會听我講話。」

    Amy嘿嘿一笑，「笨蛋，色誘。」

    唔……色誘，顧可欣捂住了臉，又燙起來了，Amy道︰「我有一個朋友開情趣店，等一會兒我帶你去。」

    彼可欣回來的時候，心噗通噗通地跳著，真的好害羞，也好難為情，可是為了小川哥哥，什麼她都願意嘗試。

    回家之後，顧可欣一個人吃完季柏川給她留下來的飯，然後回到房中換上剛買的黑色女僕裝。

    謗據Amy的店長朋友說，最近這種款式很流行，很多情侶都很喜歡，那個店長朋友還跟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該說什麼話，該搭配什麼小裝飾，Amy期間一直在旁邊笑，笑得神情好曖昧。

    彼可欣將女僕裝穿上後，看著鏡中的自己，下意識地閉上眼楮，這副樣子真的不敢出現在季柏川的面前，可是那個店長說了，這身女僕裝是吸引男人的法寶。女僕裝雖然看著很保守，可是上衣是透明的，能夠清楚地看到里面黑色內衣，短得只能遮住**的蓬松裙下穿著一條透明蕾絲的丁字褲，腳上還穿著直到大腿的黑色蕾絲襪，性感極了。

    站在鏡子面前的顧可欣臉色越來越紅，咬咬牙，她便豁出去了。昂首挺胸她走了出來，到廚房準備好茶盤，上面放著一杯綠茶，然後忐忑地端著托盤敲開季柏川的房門，畢恭畢敬地彎腰將茶放到季柏川的面前，低眉順眼地輕喚︰「主人，請喝茶。」

    季柏川瞟了她一眼，眼中有幾分激動的神色，隨即又淡談地轉過了身去，伸手打翻了茶杯，茶水頓時從書桌上流到地板上，他淡淡道︰「太燙了。」說完又低頭繼續看自己手中的資料了。

    彼可欣好委屈，用牙齒咬著唇，他喝都沒有喝，擺明就是在跟她作對，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變成那堆資料，任他揉、任他看。

    季柏川看到穿著這個樣子，褲襠里搭起一個大帳篷，什麼生氣什麼惱怒通通見鬼去了，只想逗逗她，如今還沒有開始逗，就看到顧可欣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站在他的面前，不由又開始憐惜起來，「怎麼，不該有做女僕的自覺嗎？」

    彼可欣細細一琢磨，突然笑了起來，匆匆跑去廚房里拿抹布，先擦拭了書桌，然後又跪在地上開始擦拭上地上的茶漬來。季柏川坐在高高的旋轉椅子上，低頭注視著裙子下旖旎的風光，那處只穿了一條透明的蕾絲內褲，根本遮不住什麼，就這麼看著，他的呼吸聲便越發粗重了起來，心噗通噗通地跳得亂撞。

    這個小妖精，真會誘惑人，等到顧可欣站起來的時候，他又恢復原先那副冷傲的姿態，面無表情地低頭翻著手上的資料。

    彼可欣又開始上第二次茶，這次他很給面子沒有掀翻，接過抿了一口，然後沉著聲音下命令︰「站遠點。」

    「是，主人。」顧可欣低著頭，順從地往後退了一步。

    季柏川把杯子擱到一旁，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顧可欣，淡淡道︰「把裙子掀起來。」

    「主人？」顧可欣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著他，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季柏川的聲音依然平靜，「掀起來。」

    彼可欣緊緊抓住自己的裙子邊，十分猶豫著，不想掀，卻又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的樣子，咬唇看著他，可憐兮兮地哀求他，「主人……」

    季柏川冷冷道︰「別讓我說第三次！」

    彼可欣不知道此刻自己是真正融入了這個角色，還是因為季柏川冷冷的話語，她抖著唇，一臉羞恥又惶然無助的樣子，在他的注視中，一點一點地將裙擺掀起來。

    季柏川就那麼慢慢打量著她，表情不變，眼楮微微一眯，從頭看到腳，顧可欣只覺得自己在他的打量下，全身都開始發抖了，季柏川看夠了，才慢條斯理道︰「過來。」

    彼可欣將裙擺放下，往前走了一步，季柏川臉色一沉，「誰讓你放下來的？」

    「我、我……」顧可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眼淚汪汪，季柏川不為所動，「站到我面前來。」

    彼可欣往前走了一步，季柏川交疊的雙腿快速地插入她的雙腿之間，導致她的雙腿不再並攏。

    彼可欣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本來就滾燙的臉，紅得越發鮮艷，此刻她不敢直視他，低著頭不知道往哪里飄，呼吸淡淡的急促，有些不安。

    季柏川坐直了身，淡淡地開口︰「知道哪里錯了？」

    「我……我不該說自己要搬出去。」顧可欣低聲道，有幾分愧疚幾分委屈，「不該跟你任性，要跟你說清楚那個人只是學長。」

    「哦？」季柏川淡淡地笑了一聲，他只是學長，他早已經打探清楚，他的身體微微往前傾，手指探入了她的裙擺，似乎很是滿意，「還有？」

    彼可欣全身都開始抖動起來，聲音也尖銳了幾分，「我、我端的茶太燙。」

    ……

    第二天顧可欣根本起不了床，連想上廁所，雙腿剛一觸地就軟掉摔在地上，季柏川哈哈大笑，在她憤怒的眼光中，將她抱入廁所。

    棒日Amy來問顧可欣的戰況，顧可欣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紅著臉道︰「謝謝你，我請你吃飯。」

    Amy也笑了起來，「看來你很成功，男人可真好哄。」

    彼可欣噘起了嘴，「不好哄……」後面半句話她沒有說下去，他那天欺負得她好不可憐，送入他嘴邊的小羊羔被他啃著吃，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彼可欣接下去的日子又開始充實了起來，其實她覺得好奇怪，以前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她也並不覺得孤獨，自從有了小川哥哥之後，她卻再也離不開他，每當他不在她的身邊，她便會想念他。

    周末，顧可欣和季柏川出去玩，兩人穿著情侶裝，手牽著手在路上走。顧可欣喜歡小小的玩意兒，季柏川眼光很準，看到一樣東西，便從分析給她听，然後讓她決定買還是不買。顧可欣踮起了唇吻了吻他的臉，「小川哥哥，你可真厲害。」

    季柏川輕輕一笑，「欣兒，想不想要一個更漂亮的東西，亮晶璀璨的東西。」

    彼可欣一愣，皺著鼻子道︰「那是什麼？」

    「走吧。」他的眼中有幾分促狹，小東西，那是什麼，那是綁牢你一輩子的東西。

    在到達目的地的路上，他們看到一個活動現場，好多對男女在路中央接吻，似乎是在比情侶接吻的時間長短，顧可欣的視線早就被吸引過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看。季柏川在身邊叫了她幾次都沒有成功，不由微微一笑，俯下身子將唇覆在她的唇上，感覺到她明顯一愣的眼楮，眼中笑意更濃。

    他的舌頭直驅而入了，挑逗著她的牙齒、她的上顎，細細地品味著她口中的香甜，感覺到有視線看過來，顧可欣便掙扎起來，欲推開季柏川，季柏川卻不讓她得逞，更加緊地摟著她的腰部，將她的曲線貼緊自己，顧可欣只覺得自己的雙腿都軟了下來掛在了他身上。

    正吻得難解難分之際，顧可欣听到一聲斥喝︰「你們在做什麼了？」

    這聲音好熟悉，顧可欣愣了一下，睜眼便看到她的爸爸夾著公事包，怒氣沖沖地朝著他們沖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地將公事包甩在季柏川的臉上，季柏川的臉上當下出現了一條紅色的印子，顧可欣嚇了一跳，忙擋在季柏川的面前，拉住她爸爸，「爸，你做什麼？」

    「你、你、你……」顧立民一臉氣憤，因為女兒擋在面前，大喘了幾口氣，「季柏川，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女兒的？」

    季柏川也不惱怒走上前來，帶了幾分笑意道︰「伯父，有話我們好好說。」

    「爸爸，你不是下個星期才來嗎？」顧可欣看著他爸爸不由帶了幾分疑惑。

    「下個星期、下個星期來能踫到這一幕嗎？」顧立民氣呼呼地說道，然後又說︰「欣兒，我剛才去你原來的房子，卻發現那里被查封了，你現在住在哪里？」

    「我……我……」顧可欣支支吾吾了半天，大膽道︰「爸爸，我住在小川哥哥那里？」

    彼立民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氣喘得越發厲害了，大聲怒吼道︰「男未婚女未嫁，你們、你們……」

    彼可欣不說話，只是低著頭，季柏川上前一步，誠懇道︰「顧伯父，我是認真的，我愛欣兒。」

    「你……」

    「伯父，我家就住在前面，你先消消火，我們回家談。」季柏川不慍不火道，因為他這樣謙和禮貌的神情，顧立民臉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到了家之後，季柏川去泡茶，顧立民去檢查房間，無意地問了一句︰「欣兒，你們住一間房？」

    彼可欣從小不會撒謊，低著頭點了點頭，顧立民本來緩和的臉色又變得怒氣沖沖，揚著手臂就要揮下來，被後面趕到的季柏川給攔住了，季柏川將顧可欣拉到自己身後，「伯父，我和欣兒是真心相愛的。」

    彼立民如今腦中只想著自己的女兒受欺負，指著季柏川的鼻子罵︰「虧我這麼信任你，你就這麼糟蹋我女兒？我讓你照顧，你就給她照顧到床上去？」

    「爸爸，我自願的。」顧可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是她還是好害怕爸爸繼續罵下去，顧立民指著顧可欣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都不好好保護自己？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你搬出來。」

    彼立民是個脾氣火爆的爸爸，此刻正在氣頭上，無論這對小情侶怎麼勸說，他就是听不進去話，他說︰「欣兒，你馬上把工作辭了跟我回家。」

    「我不要。」顧可欣這下徹底地哭出來，顧立民扯著她，看也不看季柏川一眼，就拉著她走，季柏川要上前攔，顧立民冷哼一聲︰「我是她爸爸，你是她的誰？」

官不聊生

第八章

    彼可欣一回到家就被關到房間，顧立民打了個電話給顧可旭，讓他快點回來。

    季柏川一個人坐在屋子里，有些恍神，他是她的誰，就算是男朋友，也阻止不了她爸爸帶她回家。

    許久，他眼眸微微一眯，穿戴整齊，去珠寶店，將那枚早已經預定好的戒指買下來，又叫了幾個朋友準備了東西，連夜驅車去台南。

    彼可欣被顧立民抓回到家之後，就一句話也不說，飯送到房間里也不吃，顧媽媽可寶貝女兒了，見女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由責罵老公，「看你，把欣兒弄哭了。」

    彼立民也不反駁，哼了一聲，指著顧可欣道︰「你問問她到底做了什麼？一個女生還沒結婚就在外面跟別的男人同居，我真是、我真是……唉，我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彼可欣听他爸爸開始數落季柏川，便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小川哥哥才不是別的男人，我們家跟他們很早就認識，為什麼說他不好，他很照顧我，很愛我。」

    「男人說話像抹了蜜似的，能有幾句是真的？你出門的時候我跟你說了這麼多話，你有幾句听進耳里？」顧立民脾氣上來了，又是一頓說教。

    彼媽媽也不回嘴，一邊安撫著顧可欣，一邊笑眯眯地听著顧立民說完，然後道︰「你這爸爸也真是保守，女兒這麼大了，交男朋友又有什麼，更何況是季柏川，那孩子我可是從小看到大的，人品好，模樣好，哪一點配不上欣兒？反倒是你，是因為覺得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成了人家的，生悶氣吧？」

    彼立民被說中了心思，神色帶了一分尷尬，不過也就是瞬間，然後氣呼呼地跟顧可欣道︰「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就走了。

    這一頓話剛訓完，顧可旭也回來了，顧媽媽拍了拍可旭︰「阿旭，好好跟你妹妹說，你爸那個脾氣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妹也是倔脾氣，到現在晚飯都不吃。」

    可旭只是笑，拍了拍顧媽媽的肩膀，「放心，媽，我去勸勸欣兒，這小丫頭……嘖嘖，我就知道柏川下手了，他垂涎我們家欣兒好久了。」

    「哦？」

    「柏川那家伙瞞得真好，喜歡欣兒十來年了，我都不知道，還是上次他喝醉酒給才我套出來。」

    「真的？」顧媽媽還挺開心，「我一直都覺得季柏川那孩子人品好，禮貌又懂事。」

    「對啊，你還說我們家欣兒從小就沒有什麼桃花運，這下可好，套了一朵最完美的桃花，好了，媽你去哄哄爸；我去哄哄顧可欣，我們家小妹現在肯定很傷心。」

    上樓時，房里的顧可欣還趴在床上哭，顧可旭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提了起來，擦了擦她的眼淚，看著她哭得都快喘不過氣來，「欣兒，你哭得好可憐。」

    彼可欣看到哥哥，馬上撲到他的懷里，繼續嗚嗚哭泣，「哥哥，你帶我去見小川哥哥，嗚嗚嗚……」

    彼可旭嘿嘿笑了笑，「欣兒別哭了，你不用去找他，他也會來找你，我們打個賭好不好，我賭季柏川過一會兒就出現在你的面前。」

    彼可欣噘起了嘴，一臉的不相信，「怎麼會？」

    可旭摸著她的腦袋，「季柏川就這麼好，你就這麼喜歡他？」

    「喜歡。」顧可欣抽抽噎噎地說著︰「他對我很好、很寵我、很疼我。」

    「哦，小妹終于會談戀愛了，乖，現在去吃點東西，否則等一會季柏川出現的時候，你這麼一副狼狽的樣子，多丑？」

    「可是爸爸……」

    「爸爸只是生氣一下下，老媽一哄就好了，而且你說爸爸能永遠將你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不讓你談戀愛嗎？乖，哥哥也沒有吃飯，陪哥哥吃一點。」

    彼可欣乖乖地去洗了臉，陪哥哥吃飯，不過因為哭太久，胃口不是很好，吃得不多。顧可欣回到房中，才要躺下便听到哥哥敲門的聲音。顧可欣開了門，哥哥進門將房間中的燈關掉，顧可欣驚呼一聲︰「哥，你干嘛？」

    「看窗外！」可旭走過來將窗簾拉開，顧可欣愣愣地看著窗外，突然瞧見絢麗的煙火飛到天上，天空中出現了幾個五顏六色的大宇，「我愛你！」

    彼可欣呆住了，煙火還在繼續放，將整個天空染成一片奪目的光彩，顧可欣開了窗，看到季柏川身穿一身白色的西裝，像一位王子，他手中捧著花，單膝跪在地上，對上她的眼楮，高聲喊道︰「欣兒，你願意嫁給我？」

    彼可欣一手捂住了口，眼淚就要飆出來了，顧可旭站在一旁，扯了扯唇，「這小子還挺浪漫的。」

    彼可欣轉身就要往樓下奔去，顧立民站在客廳，看到顧可欣含淚往下跑，問了一聲︰「欣兒，去哪里？」

    彼可欣並不回答，開了門就跑了出去，抱住鴿跪在那兒的季柏川，緊緊地抱住他。季柏川輕聲地笑，將戒指套入她的手上，這一枚細圈的戒指，上面瓖著細小的鑽，在周圍的煙火中熠熠發光，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欣兒，我愛你。」他仰頭好看的側臉對著她，眼中柔情一片，「欣兒，嫁給我。」他篤定的聲音在顧可欣的心中敲出一團一團熱烈的火焰，比天空燃著煙火的還要絢麗，顧可欣彎下身子，緊緊地抱住季柏川。

    季柏川笑得很開心，將手中的花塞入顧可欣的懷里，他親吻著她的臉，「欣兒，走，我去跟伯父說。」

    彼可欣感受到他熱烈的溫度，他牽著她的手，眼中滿是堅定。顧可欣跟著他一步步地往屋內走，雖然心里還有些害怕，但是此刻更多的是快樂、是幸福。

    彼可旭站在門口，看到季柏川的時候眨了眨眼，「柏川，我妹妹拜托給你了。」

    季柏川微笑著回他︰「那是當然，我盼了這麼多年。」

    罷才季柏川求婚的那一幕，顧爸爸和顧媽媽都看得清清楚楚，顧媽媽只覺得女兒好幸福，眼楮都紅了一圈，顧爸爸本來就不排斥季柏川，如今他求婚的這一幕讓他也覺得季柏川對自己的女兒不是玩玩而已。

    可是一想到這個貼心的女兒以後就要做人家的妻子，心里可真是舍不得，顧媽媽叫了叫老公，拉著他在沙發上坐好，「等會兒女婿和女兒都進來了，你這爸爸的樣子要做，但是也別做過頭了，女兒長大了，是該有自己的幸福，我們在台北不是也有棟別墅嗎？以後去看女兒也很方便。」

    在顧媽媽的勸說下，顧爸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而後季柏川領著哭得一臉淚痕的顧可欣進來的時候，對上了顧爸爸那雙陰鷙的雙眼，季柏川松開顧可欣的手一步一步地行至到顧家父母的面前跪在地上，雙眼誠懇而認真，「伯父，希望您能將欣兒嫁給我，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彼爸爸哼了一聲，顧媽媽倒是一臉好脾氣的樣子，季柏川又道︰「伯父，欣兒從小跟我相識，我明白她的喜好，她的習性，她在我身邊不會受半點委屈，我會疼愛她、愛護她，我以我的人格作擔保。」

    彼爸爸听了以後，心動容了，他嘆了口氣，起身將季柏川扶起來，「起來吧，伯父相信你，只是舍不得欣兒，她才剛出了大學的門。」

    「伯父放心，我會定時帶顧可欣回來看你們。」季柏川答道，此刻顧可欣只是站在一邊傻傻地笑，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幸福來得這麼快，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顧可旭拉妹妹出去，「老爸老媽肯定會盤問季柏川，讓他們幾個聊一聊，我們兄妹出來說說話。」

    彼可旭拉著妹妹坐在屋外的階梯上，扭頭笑著問她︰「欣兒，為了柏川你哭得那麼淒慘，你也很愛他？」

    彼可欣笑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她說︰「其實剛開始我對他也就是停留在小時候的印象，可是不知不覺心已經被俘虜了，他開心的時候我開心；他生氣的時候我心疼；看到他和其他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會難過……」

    彼可旭一听不由笑了起來，他這個倔強的小妹，如今被一個男人吃得死死的，真的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可是那又如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們覺得幸福就好了。

    兩兄妹坐在一起，說了許多的話，突然身後傳來季柏川略帶笑意的聲音，「說什麼，這麼開心？」

    「哥哥在說你的壞話。」

    「什麼壞話？」季柏川雖然是看著顧可欣，卻還是打了顧可旭一拳，顧可旭不依了，上前回揍了他兩拳，「會說你什麼壞話，還不就是那些糗事。」

    彼可欣不明所以，一臉驚訝地看向哥哥，「哥哥，是什麼糗事？」

    季柏川只是笑，將顧可欣從地上拉了起來，半摟在懷中，「走吧，我們回家了。」

    「可……可是……」顧可欣一臉不明所以然。

    「我已經跟伯父說好了，你明天還得上班，周末的時候再帶你回來，好好商談我們婚禮的事！」

    「唔？」顧可欣不敢置信地看他，季柏川笑得溫和，親了親她的臉頰，「一切有我。」

    彼可欣笑得暖暖的，一旁的顧可旭接過了話去，「你們笑得真刺眼。」

    季柏川將顧可欣塞到車子里，帶著她回家，途中，他拉她，唇角挑著一抹笑，「欣兒、欣兒、欣兒……」

    彼可欣突然笑了起來，「小川哥哥，我真的沒有在作夢嗎？」

    「是我在作夢。」

    車子一到，季柏川就抱住顧可欣往樓上走，快速地將她壓在床上，用手去刮她的鼻子，「笨欣兒，只會哭。」

    彼可欣噘起嘴，哼了一聲，季柏川的吻若雨點一般落了下來，親吻著她的皮膚，她的唇、她的脖頸，手快速地褪下她的衣服，將自己埋入她的體內，讓她的緊致緊緊包裹著自己，他用力地聳動著臀部，用力地將自己沖入她的身體內，低頭互凝，細語的說著兩人甜蜜的心情。

    危難解除，顧可欣開心地請Amy吃飯，Amy听到這個消息一分興奮，直呼︰「恭喜……」

    彼可欣嘟嘴，「你就這麼希望我嫁掉。」

    「當然，你這個小箍蛋，那麼迷糊終于有個男人要你了，我當然要開心，你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請我，怎麼說我也算幫過你們，對不對？」Amy嘻嘻地笑著，「到時候我可得大吃一頓。」

    「那你要記得送禮金？」

    「欣兒！」Amy嚷了一聲，然後低低道︰「那我可以送少點嗎？」

    彼可欣瞪她一眼，才慢吞吞道︰「這個要問小川哥哥。」

    Amy搖了搖頭，「什麼都小川哥哥，這輩子，你肯定會被吃得死死的啦。」

    季柏川在周末的時候，載著自己的父母和顧可欣回台南，在車上，季伯母一直拉著顧可欣的手，「欣兒，柏川原來這麼多年都在等你，我還以為、找還以為他不喜歡女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談過戀愛，怎麼勸都勸不動。」

    彼可欣嘻嘻地笑，「伯母，我也沒有談過戀愛。」

    「有沒有談過戀愛不要緊，你看守得雲開見月明嘛，」季媽媽拍著顧可欣的手，「柏川守護了多年，終于盼到你了，否則我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心想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

    彼可欣噗了一聲笑出來，季柏川看著車鏡中她暖呼呼的笑容，心一點點綻放開來，終于，他等到了她，等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女孩。

    而顧家，顧立民早想通了之後，氣早就消了，听兒子如數家珍一般地將季柏川的優點列了出來，心下更是滿意極了。如今見到季家一家人都來了，顧立民心情大好，忙將珍藏了多年都舍不得喝的酒拿出來慶祝。

    老公如今對季柏川的態度，顧媽媽看著也滿意極了，就知道他那天只是舍不得才大發雷霆，其實這個女婿多好，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吃晚餐時，顧可欣在一旁甜甜地想著，側著腦袋听大人們商討婚事，季柏川也提出意見，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給顧可欣夾菜。

    餐桌上其樂融融，十分溫馨，婚事一拍即成，考慮到季柏川年齡不小了，兩家人便將婚事提到下個月，顧可欣從一個迷糊的小姑娘成了一個待嫁新娘，只覺得自己的頭還是暈暈的，可是臉上是藏不住的幸福。

    對于季柏川來說，一個月並不趕，因為他提前讓人做了婚紗、布置了新房，如今時機成熟，他便帶她去試婚紗，顧可欣知道後推了推他，「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嫁給你？萬一我反悔了？」

    季柏川篤定道︰「我從愛上你之後，一直都認為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你沒有反抗的權利。」他含笑的眼楮是那麼自信，讓顧可欣不由吸引其中。

    季柏川將顧可欣推到換衣間，「寶貝，快去把婚紗換上，讓我看看。」

    當顧可欣換裝之後，談粉紅色婚紗顏色素雅，款式簡單卻不失俏皮，還帶了幾分小性感。胸圍處沒有什麼點綴，只有幾顆熠熠發光的粉鑽，裙擺剛過膝蓋，由多邊形皺褶組成，每個皺褶突起的地方帶一朵精致的粉色玫瑰，他走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欣兒，你真漂亮。」

    彼可欣听到季柏川贊美的話語，羞澀地笑了起來，季柏川將她摟在懷里，吻住她的唇、勾住她的舌頭，旁邊的店家小姐看到這對新人接吻，也不由臉紅，季柏川將顧可欣吻得氣喘吁吁才放開她，然後用力地將她抱在懷里，「欣兒，我的欣兒。」

    他喜歡她好久了，真的好久，久到他都已經忘記了愛她的初衷是什麼。在搬走之前，他就替她斬掉不少桃花，她一直都很漂亮、可愛嬌小吸引男生的目光，那時候她身後有一幫愛慕她的小男生，他以學長的身份警告她周圍的男生，告訴他們，她是他的新娘。

    有一個男孩子不听話，天天送顧可欣巧克力、情書，他便將那小男孩帶出去揍了一頓。當搬走以後，他便管不了，卻還去她的學校，收買幾個學生，讓他們暗中照顧她，擋掉她身後的桃花。

    為了她，他什麼都做得出來，顧可欣大學里認識的那位學長，當初若不是識相地出了國，他或許也已經將他拉出去揍了，他的欣兒，只能是他的，他一生呵護的愛人。

    婚前的幾日，顧可欣搬回自己家，這幾天新人不宜見面，顧可欣便待在自己的小房間里收拾東西，她的小玩意兒很多，等她收拾之後看過去，突然發現大多數都是季柏川買的或者寄的，而且全是她的最愛。

    無意間，顧可欣發現一個玩偶的衣服里寫著，顧可欣我愛你，五個字。她心跳加速之後，將每個他送的東西都翻出來，大部份的東西都有這五個宇，為此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原來這都是真的，他愛她，愛了好多年，她抱著這些玩偶在床上打滾，心幸福的快要融化掉。

    彼可旭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妹妹傻傻地笑著在床上翻滾，不由笑了，「欣兒，你在干什麼？樂成這樣？」

    「原來小川哥哥好久之前就喜歡我了，原來他好壞，一直都不跟我說，只是一味地對我好，逼我去跟他告白。」顧可欣在哥哥面前幾乎是什麼都不隱瞞，捂著臉皺著眉頭，一臉不滿的樣子。

    彼可旭狂笑，「小妹，柏川那小子絕對不是你表面看得那麼單純，他就算準了你的善良，逗著你玩。」

    彼可欣委屈兮兮道︰「我也這麼覺得，其實他一點都不溫柔，有的時候還會凶我。」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不嫁了、不嫁了，天下好男人這麼多，咱們欣兒又這麼漂亮。」

    彼可欣忙搖頭，「不要，我要嫁給小川哥哥。」

    「為什麼？」顧可旭挑著眉頭問她。

    彼可欣神秘一笑，「我喜歡他，我非他不嫁。」

    彼可旭嘆了一口氣，「等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得逼著柏川發誓，不欺負你，否則，你以後一定會經常被欺負。」

    等哥哥可旭出了房門，顧可欣將臉埋在枕頭里，他怎麼可能不欺負她，他總是說自己要不夠她，唔……

    結婚這日，是在顧家這邊辦的，畢竟季家是名人，若是在台北舉辦婚禮，可能會招來媒體，他們只想要一個快快樂樂屬于自己的婚禮，不希望太多人關注。但是親戚朋友來了很多，顧可旭帶著一群朋友想很多方法整他們。

    什麼都有，季柏川心情好，也願意被他們惡整，可是如何被整得，都是記得一清二楚，他狠狠地瞪著顧可旭，下次他結婚的時候等著瞧。

    有人用繩子捆住香蕉吊在新郎能夠勾到的高度，新郎必須用嘴才能拉下香蕉，新郎新娘用嘴剝皮，然後共同把它吃完，這本來不算難，只是一群人在旁邊起哄，後來香蕉降下來，讓季柏川咬著繩子的一端，香蕉垂掛在他的褲襠處，讓顧可欣去咬，不能用手，顧可欣面色發紅，一臉為難。

    後來在大家的起哄下，不得不蹲下身子，她穿著高跟鞋，本來就站不穩，身後又有些擁擠地不小心被推到她，身子往前靠了過去，她啊了一聲，季柏川慌忙將她抱住，然後將顧可欣扛到肩膀上，「我們先走了。」

    婚禮在場的人，都尖叫了起來，季柏川將顧可欣帶回新房，讓她坐到床上，替她脫下了高跟鞋，溫柔地替她揉了揉腳，「穿一天了，累不累？」

    「我們就這麼進房，不要緊嗎？」

    「我們結婚我們最大，不用理他們，可旭那個小子不知道想了多少方法整我，你就待在房里，誰來了也不要開門，除非我回來，你不會喝酒，你的我替你喝。」說完他覆身下來，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個深深的吻。

    看了她一眼，有些舍不得移開視線，又回來緊緊抱了抱她，「欣兒，漂亮的欣兒，真想將你緊緊地按到懷里去。」

    季柏川走了之後，將門給鎖上了，期間還真的有好幾個人來敲門，「欣兒，快點開門，是我，小月哥哥……」

    「欣兒啊，我是小武哥哥……」

    彼可欣一味地笑，「不開不開，我不開。」

    「欣兒，我是狼外婆，快點開門。」顧可欣就是不開，後來外面敲門的人也覺得這麼沒有意思，漸漸散了，等了兩個小時之後，季柏川回來，他有鑰匙。

    彼可欣只覺得自己的心一顫，他穿著一身新郎服，眸光閃閃，帥氣逼人。他一步步朝著顧可欣走過來，他只是瞪大著眼楮看他，季柏川唇角帶了幾分淡笑，走到她的面前將她緊緊抱住，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他的口中有殘酒的味道，而後快速脫掉顧可欣的衣服，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子，「老婆，我愛你。」

    事實上證明，季柏川這一趟出去已經被人灌醉了，他覆在她的身上做到一半，居然趴到她身上睡著了。顧可欣唔了一聲，滿臉的怨念，季柏川沒有動，他還留在她的體內，他的臉緊貼著她的臉，淡淡的酒味噴在顧可欣的臉上，這樣的近距離，她看不清他，只覺得他好帥、好英俊，她好愛這樣的他。

官不聊生

第九章

    季柏川帶著顧可欣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顧可欣看到父母都不好意思了，低著頭紅著臉，季柏川倒是得意在笑。

    在台南小住幾天，季柏川帶著顧可欣回台北，因為度蜜月，季柏川替顧可欣請了整整兩個月的假，顧可欣知道後又開始怒了，抓著他的衣服使勁地晃，「啊，你又不經過我的同意替我請假，你好討厭。」

    季柏川嗯了一聲︰「是啊是啊，我好討厭。」

    「嗚，你討厭、你討厭。」

    「來，哥哥好好疼疼你，乖。」季柏川狠狠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拉著她上床去了。

    中午，季柏川拉著顧可欣讓她到廚房里幫忙，進去的時候還特別囑咐她，「老婆，小心免得又切傷。」

    「知道，我又不是笨蛋。」顧可欣哼了一聲，其實她根本也做不了什麼，就是陪在一旁跟他說話，季柏川突然笑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欣兒，我們玩個游戲，你負責勾引我，若是你成功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如何？」

    「唔……我不會。」顧可欣听到這個提議之後，下意識地別過了臉去。

    季柏川將她扯回來，眼楮亮亮的，直勾勾地看著顧可欣，「若是我被你弄得心猿意馬做不了事，就算我輸了，如何？」

    「不要，我不會。」

    「如果成功了，我就給你買最新的helloKitty玩偶？」季柏川眯著眼笑，一臉得意的樣子，顧可欣的心被那個玩偶撓得癢癢的。

    彼可欣看著季柏川笑眯眯的樣子，一副吃定了她勾引不成功的樣子，好勝心就上來了，抱住他的腰，踮著腳，朝他的耳朵吹氣，然後輕咬著他的耳朵、他的臉，一口一口往下咬，偶爾舔一舔。

    唇貼著她的唇曖昧的磨蹭，然後繼續咬他的脖子、他的肩膀輕輕地蹭，可是他一副淡定的樣子，顧可欣不由有些陝惱，手從他的睡褲上面伸進去上下摸，這次她如願地看見他吸了口氣，覺得自己快要成功了，手便開始加快速度，可是過了一會兒他便適應了，顧可欣有些不悅，蹲在他前面，隔著他的褲子咬他翹起來的地方。

    彼可欣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如今感覺到他全身顫栗，咬牙切齒的樣子，開心得不得了，以為自己成功了，可是結果便是季柏川迅速地將菜刀放下，拖著她的手臂將她拽了起來，壓在台上對著她狂親。

    彼可欣可得意了，正想說，是我贏了，卻見到季柏川惱怒道︰「欣兒你這個笨蛋，那個地方不是用來咬的，疼死我了……」

    「唔……」顧可欣捂住臉，伸手彈了彈，「真的很疼嗎？」

    「你還彈？」季柏川揮手打在她的手上，恨恨道︰「疼得很厲害。」

    彼可欣低低地道歉了幾聲，伸手對著它揉了揉，小心翼翼的，一邊揉還一邊小心翼翼地問他︰「還疼嗎？」

    季柏川的欲火又被她弄上來了，惱怒地拍著她的腦袋，「你這個小東西、小妖精，非得折磨我嗎？」

    彼可欣對上他來勢洶洶的表情，拔腿就跑，季柏川長手一揮將她摟入懷中，抱著她在她的耳邊喘氣，「欣兒，想逃嗎？有那麼容易嗎？」

    彼可欣可憐兮兮地舉起了手，「小川哥哥，我錯了，我錯了。」

    季柏川冷笑，「不行，你要補償我！」

    因為在家里，顧可欣並沒有穿內衣，季柏川的手順著她的衣服下擺伸入她體內，輕輕揉捏著，顧可欣被這麼一揉就六神無主了，季柏川邪惡地笑道︰「我們試試在不同的地方做是不是感覺不一樣。」

    彼可欣扁了扁嘴，淚眼汪汪，「小川哥哥，你好壞。」

    季柏川听到顧可欣說他壞反而笑了，因為這是她撒嬌的表現，他將她按在廚房流理台上，從身後進入她，先是緩慢地沖刺著，然後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直到她不住地求饒。

    其實誰誘惑了誰，又有什麼重要呢？

    在這段度蜜月的日子里，顧可欣對季柏川的感覺只有一個**兩字形容，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要抱著她跟她愛愛，她好傷心哦，雖然他很浪漫地換了好多風景點，許多名勝古跡，甚至還會在地下室的車庫里，可是、可是，本質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這日，顧可欣一副小羊怕怕，眼淚汪汪地問道︰「小川哥哥，你都不累嗎？」

    季柏川扯了扯唇，微微一笑，「不會，我很喜歡欣兒，很想天天抱著欣兒在床上打滾。」

    「唔……」

    不過這段時間內，季柏川也算是做了一件令他頗為後悔的事情，那就是教顧可欣玩線上游戲，顧可欣迷上之後，幾乎都不要他了，天天捧著電腦玩。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季柏川將自己洗得干干淨淨，躺在床上等著欣兒，可是她呢，還在對著電腦瘋狂地按鍵盤，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

    「欣兒，你快點！」

    「唔，快了快了！」顧可欣敷衍了他一句。

    「欣兒，你不听話！明天就不準用電腦。」

    「唔……」她繼續不理她。

    季柏川委屈了，他這個正式的老公都比不上那台電腦，突然就有些惱怒，顧可欣實在是太容易受外界誘惑，又等了十分鐘，她依舊沒有動，季柏川抓起一個枕頭對著她砸了過去。

    彼可欣嗚嗚一聲，縮了縮腦袋，動作十分可愛，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玩游戲，季柏川又對著她扔了一個枕頭，顧可欣重復以上動作，最終季柏川終于怒了，luo著身體從床上下來，走到顧可欣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走到顧可欣的面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不馬上過來，我就拔掉插頭，讓你明天重新打。」

    彼可欣看了他一眼，怯怯道︰「小川哥哥，最後一下下。」

    季柏川對著她邪魅地一笑，「什麼叫做最後一下下？」

    「唔……」顧可欣正在激烈的斗爭中，沒有來得及跟他說話。

    季柏川絕對是記仇的，嘿嘿一笑，「沒有關系，去哪兒不都是一樣。」他笑笑，「你站一下，坐我腿上，我讓你繼續玩。」

    彼可欣听到季柏川說讓她繼續玩，當然開心，稍微站了起來，季柏川將她拉入懷里，手從她的睡衣里摸了上去，覆蓋住她胸前，不住地揉捏起來。

    彼可欣哼了一聲，動了動，季柏川輕輕一笑，在她的耳邊呵氣，「不必管我，你繼續。」

    他就不信他的技巧抵不過電腦，季柏川也嘲諷自己其實是幼稚，跟電腦也吃醋。

    「要玩游戲嗎？」他將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看她被他挑逗出來的欲火，不由開心地勾著唇，「繼續玩你的電腦，我不管你了！」

    彼可欣現在哪里還想什麼電腦，磨蹭著雙腿抱住他的腰，將腦袋依偎在他的小腹上，不住地蹭腦袋，「小川哥哥、小川哥哥……」

    他的手不經意地從她的領口伸進去，繼續逗弄她，沉聲道︰「以後還敢一直玩游戲，不理我嗎？」

    「不敢啦，嗚嗚，最後一次嘛。」

    「昨天你也說最後一次。」他繼續在她身上使壞，口氣戲謔。

    「那、那我明天一天不玩游戲，明天一天都陪著你。」

    「很好，我同意了。」他拉著她起來，扯掉她的小褲褲，在她的驚呼中，快速地填滿了她的身體。

    當然，經常運動的季柏川是有足夠的精力伺候她一天，可是可憐的顧可欣第二天的晚上渾身酸軟地躺在床上，哀怨連連。

    季柏川勾著她的小臉，親了一口，笑眯眯道︰「如果你現在起得了床，我就讓你玩電腦。」

    「好。」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顧可欣翻身就坐起來，快速地套衣服就坐到電腦前面了。季柏川看著她的背影，以及旁邊鏡子里映射出來的狡黠笑意，不由恨恨道︰「看來還沒有壓榨完她最後的一點精力。」

    正想著如何去勾引她，卻見她轉過身子，慘兮兮地對著他抱怨︰「都是你、都是你，你昨晚騙我，害我昨天的經驗值都不見了，嗚嗚嗚，我又要重新打了，你好壞、你好討厭，我很辛苦打的耶……」說著說著，她還真的哭出來了。

    季柏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了好了，我幫你。」

    「好……」她停止了哭聲。

    「我幫你升一級，你給我一個獎勵。」

    「一個吻嗎？」顧可欣笑眯眯道。

    「當然不是。」季柏川笑得特別邪惡，「一個吻哪里滿足的了我。」

    「啊，那一百個吻嗎？」

    「欣兒，你是在準備和我裝傻嗎？」

    「唔……那還是算了，我自己來。」顧可欣別過臉去，臉上的笑容也在瞬間給卸下去了，他好壞，她才不要繼續對他笑。

    季柏川奔到她面前，「來吧，我幫你升級。」

    「不要。」

    「那升三級一次？」

    「五級一次。」

    「成交。」

    好不容易盼到蜜月結束，顧可欣心想著，終于能逃脫季柏川的制裁，上班的那天，她滿臉笑嘻嘻，對著鏡子化淡妝，鏡中的自己，臉色白嫩嫩，紅粉粉的，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這確實是歡愛過後的特征。

    她出門的時候還咧著嘴對季柏川做了個鬼臉，季柏川一臉無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人得志，難道他就真的讓她這麼惱恨？

    去了公司，Amy笑道︰「被寵愛過後的女人真是漂亮。」

    「才沒有。」顧可欣低下了頭，假裝喝水。

    「欣兒，實話實話，快點。」

    「Amy不許問。」

    「一天最多幾次？」

    「工作啦。」

    季柏川去了公司一趟，中午的時候卻接到Amy的電話，顧可欣暈倒了。

    季柏川驚慌失措，連闖了幾個紅燈去到顧可欣的公司，此刻她已經醒來，坐在一旁發呆，季柏川抱起她，將她放到車里，開車送她去醫院，途中，顧可欣狠狠地瞪了一眼季柏川，「我會暈倒肯定是太累了，你天天都要我，努力壓榨我，將我欺負到昏過去，哼！你是壞蛋！」

    季柏川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腦袋，「季太太，請不要狗血噴人，你這兩個月的時間里，我是不是經常讓你很愉悅，你也還很享受？」

    「反正我會暈倒就是你做的，你要負責，以後要減少次數！」顧可欣不依不饒，開始跟他討價還價。

    「真的與這個無關。」季柏川不介意多解釋幾遍。

    「討厭，你要答應我。」顧可欣繼續掙扎。

    「我如果不答應呢？」他挑了挑唇，惹得顧可欣又是一頓哇哇亂叫。

    去了醫院，季柏川要她做全身檢查，報告出來之後，顧可欣是久久的驚訝，季柏川是一臉的郁悶。顧可欣居然懷孕一個月了，按照醫生的說法，這對小夫妻的表情一點都不像是有了孩子那麼喜悅。

    回去的路上，顧可欣還是不能從這個事實中清醒，捏了捏季柏川的臉。一臉嚴肅道︰「你是不是不愛我？」

    「為什麼這麼說？」季柏川回頭看她。

    「因為你听到我有孩子之後，一點都不高興！」她看了他一眼，表情很委屈。

    季柏川搖頭，「怎麼會不高興，我很高興，我要做爸爸了。」

    「你胡說，你不高興。」

    季柏川將車子停在路邊，伸手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欣兒，我的寶貝，我還沒有享受完我的性福，你懷孕了，我以後就不能……明白了？」

    彼可欣一听，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突然傻笑起來，「小川哥哥，我很開心，我要做媽媽了，這段時間你不能踫我，千萬不能踫我哦。」

    季柏川狠狠地咬了她的耳朵一下，「下午請假，我現在帶你去吃補湯，等一會告訴爸媽。」

    「嗯。」顧可欣一整天都樂呵呵的，季柏川見到她笑，就狠狠地瞪她。

    雙方的父母知道後，開心不已，特別是季家父母更是興奮地當場就去寺廟還願。

    晚上回去的時候，顧可欣正跟Amy通電話，Amy知道顧可欣懷孕之後，又是興奮地大叫，「欣兒，你老公太厲害了，才結婚了一個月就讓你懷孕了。」

    「他現在很郁悶。」顧可欣在電話里笑得賊賊的，「他要禁欲，我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地玩游戲。」

    「笨蛋，懷孕了才不能玩游戲，電腦螢幕有輻射。」

    「那不是很無聊？」顧可欣又開始郁悶了。

    Amy哈哈大笑起來，「游戲算什麼，據我觀察，你家老公很悶騷，這種人的欲望很大，你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我才不會讓他踫我，我讓他自己動手，我要晾著他、勾引他、挑逗他，再折磨他！」顧可欣繼續笑，笑得像只精明的狐狸，賊得不得了，另外一頭的Amy忙打斷她的話，「欣兒，你說話輕點，被你老公知道了，你一定會很慘！」

    「他在洗澡……啊！他……」電話突然被人掛斷。

    那頭的Amy心想，顧可欣完了。

    季柏川站在那兒，高大的陰影投在她的身上，眼中帶了幾分陰鷙，顧可欣在他的注視下顫顫發抖，結結巴巴道︰「小川哥哥，我跟她開玩笑的！」

    「是嗎？」季柏川的唇邊閃過一抹深意，他輕笑了一聲︰「我現在是不能對你怎麼樣，但是我可以折磨你，先勾引、再挑逗、再折磨，欣兒，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被我寵壞了。」

    可憐的顧可欣被他褪去了上衣，褪去了小褲褲，季柏川在這段時間，與顧可欣在rou/體的探索中，早已經累積了經驗，也清楚知道她的敏感點在哪里，他將她按在床上，竭盡所能地挑逗著她，可無論顧可欣怎麼哀求，他就是不給她。

    將她折磨得差不多了，滿意地看著她泛紅的臉，泛著淚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他就是不如她所願，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腦袋，「親愛的寶貝，你懷孕了，我們不能再做激烈的運動，乖，睡覺。」

    他抽出了手，背過身子，在她身邊睡過去了，留下顧可欣自己獨自面對那久久無法平息下來的yu/望，她真的好討厭他，真可惡，顧可欣惱怒地用手指戳著他的脊背。

    其實季柏川自己也不好過，假裝睡著，可是yu/望很疼，相互挑逗，誰比誰好過。

    彼可欣隔天根本不理季柏川，發小脾氣了，季柏川摸著鼻子怎麼哄都沒有用，揉著她的腦袋只是笑，「小東西脾氣越來越大了，不過還是一樣的笨。」

    「討厭，走開。」顧可欣揮開他的手，將他趕出了房門，自己打電話給Amy，跟Amy哭訴，Amy只是笑，「你家老公听到你那麼說一定會修理你的，哈哈，昨晚被修理得很可憐吧？嘻嘻。」

    彼可欣對著電話低低地哼著。

    Amy道︰「你以後可以不用來上班了，等到你生產後再來，你老公今早過來請假，將你辦公室里的東西都搬回去了。」

    「什麼？」顧可欣又開始生氣了，他怎麼老是不經過她同意就擅自作主，本來就有氣，這下便更不想理季柏川了。

    Amy在另外一邊勸道︰「欣兒，你別生氣，乖，你老公也是為你好，有空我會過去看你的。」

    「哼。」

    幣了電話之後，顧可欣赤著腳跑出去，「季柏川，你又瞞著我請假！」

    季柏川看了一眼她的腳，皺了皺眉頭，「小心凍著。」說完過去將她的拖鞋提過來，低頭讓她穿上，「乖，別赤腳亂跑。」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你是孕婦。你都得听我的。」季柏川慢吞吞地說著。

    這一冷戰就是一個星期，顧可欣懶得跟季柏川說話，季柏川每天哄她，但是該上班的時候也會去上班，顧可欣指責道︰「為什麼你可以去上班，我不可以？」

    他慢條斯理道︰「因為你是孕婦，我不是。」她被他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雖然惱火，可是季柏川對她很體貼，她的氣也慢慢消了，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顧可欣發現季柏川晚上幾乎不怎麼踫她，偶爾只是親親她的嘴，教她突然好害怕，他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他會不會出去偷吃？

    她發現其實女人還是喜歡看男人為自己欲火焚身，而如今季柏川很鎮定……

    以前她一直以為他拐自己上床時為了他自己，可是如今想來卻發現自己大錯特錯，除了例外，他哪次讓自己不舒服過，其實那也是他對她愛的表現。

    可是，他現在雖然每夜都抱著她睡覺，可是他不再要她了，連吃飯的時候都非要將她討厭的蘿卜菠菜夾進她的碗里，他還有了好多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不許。

    她想著想著就難過，心里又開始不安，等到季柏川回來的時候，便看到顧可欣趴在床上哭得慘兮兮，他嚇到了，小心地將她翻過來，輕拍著她的背，「怎麼了，寶貝？」

    彼可欣不說話，只是在抽泣著。

    季柏川繼續拍著她的背，「欣兒，不要嚇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他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嫌棄我，嗚嗚嗚……你會不會去找其他的女生？」都說孕婦容易多愁善感，顧可欣如今總是往最壞的方向想，季柏川不由好氣又好笑，將她抱在懷里，拿了面紙將她的眼淚擦干淨，親吻著她的唇角道︰「怎麼會？我只喜歡我們欣兒。」

    他小心地摸著她的腦袋，「只是你現在懷孕，不能動，我晚上也很痛苦，可是看著你又不能吃，我們一起忍一忍，以後不許哭了，經常笑，生出來的孩子才會漂亮。」

    「真的？」顧可欣抽搭著問他。

    「當然，我只對欣兒一個女人才有欲望，對其他的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如呆欣兒不要我，小川哥哥我會難過地死去。」

    「不許這麼說。」

    「親一個。」季柏川輕輕地在她的臉上印了一個吻，「乖，想吃點什麼嗎？」

    彼可欣突然壞壞地笑了起來，「我要吃你！」說著她的手伸向了季柏川的拉鏈，她嘿嘿一笑，「我還是要把你喂得飽飽的，我才放心。」

    季柏川嘆了一口氣，被她這麼輕輕一踫，他便覺得自己已經硬起來了，他拍著她的腦袋道︰「小箍蛋，別動。」

    「不行，讓我試試嘛，上次把它咬疼了。」

    ……

    季柏川又親了親她的嘴，將她抱在懷里，滿足道︰「欣兒，我的欣兒……」

    「小川哥哥，這樣舒服嗎？」

    「欣兒的手很暖、很舒服，寶貝，以後不要為了這些事情哭，小川哥哥只愛你一個，永遠不會有別人，我性/yu強，只是因為對象是你，想愛你，別無其他，以後不要一個人哭了，否則我會很心疼，知道嗎？」

    「嗯。」顧可欣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

    十個月後，季宅。

    娃娃的哭聲打破了黑夜的寂靜。

    「小川哥哥……」顧可欣翻了一個身，推了推季柏川，含糊了一聲︰「寶寶醒了，一定是尿尿了。」

    季柏川嗯了一聲，起床去替小功寶換尿布，然後搖著搖籃哄寶寶入睡，才又走回來，輕輕摟住顧可欣，將她撈入自己的懷里，唇輕輕地吻上她的額頭，繼而又往下。

    彼可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季柏川，你想干什麼？我好累！」

    季柏川還不停，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腦袋，「你看我們家寶寶一個人，多可憐，再生一個好不好？」

    「我才不要，生孩子好痛，要生你去生！」

    「親愛的寶貝，讓我親親你好不好，我那里好疼。」

    「小川哥哥，你好無恥、好無恥。」

    「你的身體還不允許，我就親親。」季柏川輕柔地覆蓋在顧可欣的身上，吻上她的唇，他並沒有煽風點火，只是很想從她身上得到的溫暖，溫柔地舔弄著她的唇，然後將她抱在懷里，「親愛的，睡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