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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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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季葒 -【上司不好惹(舊愛最美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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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7 00:08:3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還沒聯絡到人?」

盛治剛一臉陰沉的瞪著新來的特助,羅學瑞。

「報、報告總經理,我今天已經打二十幾通的電話了,從早上到現在,闕小姐的手機都關機,住處也沒人接電話。」羅學瑞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跟總經理報告。

他上來總經理室接手特助兼秘書的工作,因為接得有點倉促,有些事情還是得跟闕芯雅聯絡才能繼續處理。

可是這個星期闕芯雅莫名其妙請了假,從禮拜一到今天都已經禮拜五了,她完全聯絡不上,害的羅學瑞手頭很多數據都找不到,一些事情被迫耽擱下來。

也因此,總經理很不高興,每天端著一張黑臉瞪他,害得他每天過的得心驚膽跳。

「繼續打,今天非得聯絡上她不可!」盛治剛冷峻的臉龐黑到不行。

「是、我會繼續打……」羅學瑞用力擦著汗,頻頻點頭,在上司的瞪視下,抖著手拿起電話,繼續猛打。

可是,打了一通又一通,還是一樣的結果。


闕芯雅的手機關機,住處電話沒人接听。

「還是沒人接?」像尊雕像一樣站在羅學瑞面前的盛治剛,煩躁地問道。

「欸……是、是啊,還是沒人接電話。」抬頭迅速看了上司那張黑臉一眼,羅學瑞感覺心髒緊張的縮了一下。「總經理,還、還是我下班後去闕小姐的住處一趟。」

「不必!」盛治剛冷冷的否決羅學瑞。因為他決定要親自跑著一趟。「我自己去!」


斑大的身軀轉入辦公室內,他抓起車鑰匙後再度現身,在羅學瑞錯愕的瞪視下,他飆往電梯,搭電梯下樓。

總經理離開了,羅學瑞稍稍松了一口氣。


心驚膽跳的過了一個星期,幸好下班時間快到了,下班後他想去酒吧喝杯酒放松一下,解除壓力,要不他鐵定會瘋掉!

同時間,盛治剛開著車往闕芯雅的住處狂飆。

他不斷說服自己,親自去找她純粹是為了公事,而不是其它原因。


但這只是借口,他明白自己在擔心她。

自從上星期六晚上不歡而散之後,他就一直在擔心著她。

但她並不領情,因為她根本不想和他接近,就連他帶宋薇出席酒會、擺明像她示威,想逼出她的感情,她卻還是無動于衷。

想到這里,俊容更加陰黑,心情更加惡劣。

另外讓他心情更加惡劣的原因是,他怕她這幾天的失聯,根本就是想直接辭職,從他面前消失。


他怕她這麼做,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會在工作上未交接清楚前就擅自離職,那不是富有責任感的她會做的事。

所以,他賭,她不會就此消失。

但他還是擔心結果,所以他來到闕芯雅的住處。

他上前按門鈴,門鈴都快被他按壞了,始終沒人來應門。

陰著臉色回到車上,他坐在車內,降下駕駛座的車窗,打算坐在車上等,等到她返家為止,否則他絕對不會走。


今天,非見到她不可!就算等到天亮,他也會等下去。

假如她真的想從他面前消失,那麼他也會想辦法將她找回來!

然而他這一等,就是五個小時。

從五點半等到十點半,他等的人,終于出現了。

盛治剛看到從巷口走進來的窈窕身影,眯眼確認來人。

一經確認,心中那份越來越強烈的不安瞬間消失一半,

他開門下車,高大的身影倚在車門旁,一雙黝黑的眸子緊緊扣住那讓他又愛又恨的思念身影。


連日來沒什麼胃口又睡眠不足,剛從療養院返家的闕芯雅,走路有些搖搖晃晃。

她一臉憔悴的從公車站走進巷口,這幾天因為擔心母親的狀況,讓她情緒備受煎熬。

每天她都在天未亮時便趕往療養院,陪在母親身邊,晚上陪到深夜才返回公寓睡覺。

幾天下來,身體虛弱的母親今晚情況終于比較穩定了。

疲倦的嘆一口氣,精神恍惚的她走到公寓,掏出鑰匙打算開大門時,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暫且停下開門的動作,緩緩轉身回頭,馬路對面不遠處,盛治剛雙手盤胸倚在車門旁,他那雙炯目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驚訝的望著他,她的手驀地一松,手中的鑰匙瞬間落了地,發出聲響。

精神恍惚的她猛地驚醒,不安的收回目光,趕緊蹲下來撿鑰匙。

當她撿起鑰匙站起來時,對面那男人已經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擋在她和大門之間。

「你……找我有事?」身高只及盛治剛肩頭的闕芯雅,聲音因為疲憊又加上有點感冒,顯得有點無力且沙啞。

「妳……感冒?」所有的質問,所有的怒氣,所有的不甘心,都在看見她那臉憔悴疲憊以及听見沙啞的嗓音後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關心。

「嗯,可能吧,喉嚨有點不舒服。」還有微微的頭暈。

不過這些癥狀不算什麼,比起一直躺在病床上與生命拔河的母親,她的感冒根本就微不足道。

想到病情終于穩定下來的母親,她心一酸、眼眶一熱,又想掉眼淚了。

不!不可以!她不能在他面前哭泣,她必須堅強。

閉上眼,她將眼淚吞回去,努力壓抑。

「妳發生什麼事了嗎?」精明的他,將她細微的情緒變化全看進眼底。「妳為了什麼事情加一個禮拜?如果需要我幫忙,盡量說出來沒關——」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她卻突然撲進他的懷里。

心中多日累積起來的恐懼,讓她在听見他溫柔的關心時,怎麼也壓抑不了了。

「嗚……」她再也忍不住的撲在他胸前,眼淚一掉便無法收拾。

「妳別哭,有什麼困難盡避說出來,我幫妳到底。」心悚然一驚。他將她抱住,發現手臂下細致的腰肢又瘦了一圈,他震驚又擔心的目光瞪著買在他胸前的蒼白小臉。

她卻只是搖頭,只是哭泣,什麼都不說,讓他沒轍又擔心。

在她哭泣時,他從她手里接過鑰匙,打開門,將她往樓上帶。

進入她的公寓後,他抱著虛弱的她回到房間,安置在床上。

「別、別走……別丟下我……」她不願放手,依舊緊抱著他,哭泣未曾停止。

「乖,我不會走。」他被她哭得心都亂了,那可能丟下她走掉?

盛治剛原本只是想去浴室擰條毛巾幫她洗把臉,但她堅持不放手,他只好陪著她躺上床。

「我好害怕……我好擔心我再也沒有人可以依靠了……我真的好擔心,萬一媽媽真的丟下我走了……我、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她摟著他的頸,埋在他的肩頭上,低低泣訴著,聲音因為哽咽而斷斷續續。

「我願意永遠讓妳依靠,芯雅,只要妳願意,妳永遠都有我。」他皺眉,對她所說的話無法認同。「芯雅,妳冷靜下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嗎?」

「芯雅,妳這樣子一直哭,我該拿妳怎麼辦?」他擔心的吻了吻她的發鬢,在她耳邊吐出一聲無力的嘆息。

「治剛……」她抬起紅紅的淚眼,悲傷的望著他擔心的眼神。「抱我……好嗎?」她好冷,她好孤單,她需要他的體溫,需要他的擁抱。

「好。」如果擁抱可以讓她停止哭泣,別再傷心,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謝謝……」在他點頭答應的瞬間,她仰頭主動吻住他性感的薄唇,主動將自己的身子偎貼向他。

他摟緊她的腰,好幾天沒抱她了,這些日子的分別和爭執讓他心情很不安,此刻的重修舊好讓他更加想要她。

連番激情,終于在凌晨時停歇了。

連日來都在床榻邊照顧母親的闕芯雅,累極倦極的睡沉了。

盛治剛下床沖了澡,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坐在床沿,低頭看著她有淡淡暗影的眼。

大手憐惜的將散在臉腮的發絲撥向瑩白耳後,深思的眼眸落在她疲倦的臉蛋上,然後下移到頸間那布滿吻痕的雪白肌膚。

那是他的杰作,他剛剛愛她愛的很激狂,而她也回應得很狂野。

她怎麼了?

提分手的人是她,祝福他跟宋薇交往的也是她,但是今晚一見面,她卻靠在他的懷抱里痛哭,還主動祈求他抱她、愛她!

盛治剛真的快被她給搞瘋了。

私底下,她表現的明明是那麼得需要他、渴望著他,可是當他想要跟全天下的人公開兩人關系時,她卻第一個反對,甚至想逃的遠遠的。

他真的被搞糊涂了。

替她拉高被子遮住雪肩,他離開臥房,來到小巧的客廳。

坐在沙發上,他閉目思考,對于她今晚奇怪的表現,他試著想找出癥結點。

想著、思考著,他在客廳待了好久好久,終于,他想到一個辦法——

盛治剛決定,找人調查有關她這幾年的一切。

也許,可以從她這幾年發生的事,找出蛛絲馬跡。

既然決心調查一切,他就得有心理準備,就算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不堪回首的事,他也必須全盤接受。

「芯雅,我愛妳,不管妳經歷過任何事,我對妳的愛,永遠都不會改變。」重新回到房間,他躺下來,將她輕輕擁入懷中,陪著她一起入眠。「請妳相信我,任何事都不可能讓我們分開,我愛妳。」

他輕吻她的臉頰,吻著她眼下淡淡暗影,心疼的低聲在她耳畔呢喃著愛語。

熟睡的闕芯雅,沒有听見他的傾訴。

她不知道,這個愛她愛到發狂的男人,早已誓言要一輩子守護她!

他擁著她,一起睡著。

時間慢慢的走動,從凌晨走到早晨,再走到正午。

這一覺,她整整睡了十二個鐘頭。

而他,一直陪著她,直到她睜開還殘存著濃濃睡意的眼眸。

「早安。」當她還處于渙散狀態,還沒完全清醒時,盛治剛將兩人身上的被單拉開,將她拉上胸膛趴伏著,仰頭吻住她那兩片誘人的軟女敕芳唇。

「唔……」她陡然睜大杏眸瞪著身下的男人。

他無視她的驚愕,大手壓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吻,糾纏她的柔軟芳舌,長腿勾住她的美腿,另一手則在她果裎的嬌胴上游移。

被他大手撫過的肌膚,竄起一陣微弱電流。

「哦……」她申吟著喘息著,顫抖的身子被他往上拉起。

「芯雅,我要愛妳。」他渴望的唇往下移,吻著她雪胸上的那朵粉蕾。

「別……」她恍惚無助的推拒。

「妳好美,我的芯雅——」他情不自禁燙仰頭吻住她,利落翻身將她壓覆在身下,展開一波波強而狂野的韻律。

「啊……」她洗白的粉臂緊緊抱住他寬闊的肩頭,激情讓她的指甲掐著他憤起的肌肉,抓出幾道紅紅的傷痕。

他一點也不覺得痛,抱著她更加賣力的取悅她。

他要她,不只是今天而已,不管她再怎麼想逃開,他都會把她抓在身邊,好好愛她,直到她求饒為止。

寂靜的午後,春意蕩漾的房間,糾纏的男女,一直纏綿好久好久。

洗過澡,吹干頭發,穿上家居服,闕芯雅兩腿微軟的踏出浴室。

來到客廳,盛治剛已經穿回襯衫和西褲,坐在沙發上正看著職棒轉播。

「洗好了。」闕芯雅一走出房間,他便將電視關掉,起身繞出沙發走到她身邊。「走吧,我帶妳去吃飯。」

「不用了,我不餓,你要吃飯自己去吃——」輕輕掙開他的箝制,她好後悔自己太放縱,竟然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闕芯雅,妳把我當什麼?替妳暖床的工具?用完了就一腳踹開?」俊容一黑,他冷冷的盯著她。「妳昨晚主動勾引我上床,我也賣力的取悅了妳,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妳這樣利用完就想把我推開,實在不夠厚道。」

「我、我哪有利用你,我只是……只是……」面對他的指責,她懊惱的結巴起來。

「昨晚跟今天早上加起來,我總共取悅了妳三……不,是四次,我的體力都被妳給榨干了,妳卻連請我吃頓飯都不肯,未免太小氣了?」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他決定讓她內疚到底。

「請、請客當然可以,你要吃什麼?」美顏驀地染上紅浪,她不敢去想象昨晚跟今天早上,兩人糾纏的畫面。

「我想泡溫泉吃大餐,地點當然要挑頂級的溫泉餐廳,太普通的溫泉餐廳我可不接受。」他打算敲她一個大竹杠。

「如果我照做,你就願意放過我嗎?」她睜大杏眼瞪著他,一想到自己已經夠拮據的荷包就要大失血,心在哀嚎。

「沒那麼簡單,我盛治剛可不是普通角色,敢把我當暖床工具,就得付出代價。」挑高一雙濃眉,他將她心痛的神情看進眼底,沒錯過她瞪過來的憤怒眼神。

「你——到底想怎樣?」

「我還沒想到我該對妳怎樣,等我吃飽恢復體力之後,我再好好想一想,我到底想怎樣!」拉著她,他大步往外走。

「等等啦,我得去換件衣服,還有我得帶皮包出門,要不然怎麼付賬。」看來,她沒別的選擇,只好屈服。

「快點,五分鐘可以好嗎?」他不耐煩的看著表。

「可以。」她咬牙響應,轉身快速走進房間,用力關上房門。

他瞪著緊閉的房門,轉身先走出屋外,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這通電話是打給大哥的特助冷允杰。

辦事效率高的冷允杰,絕對可以幫他這個忙,暗中調查有關闕芯雅過去幾年的一切。

當盛治剛掛掉電話時,闕芯雅剛好也換好了衣服走出來。

她帶著一臉的不甘願,被他帶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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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深夜,盛治剛把車子開回自己的住處大樓停車場停好。

坐在旁邊的闕芯雅,半小時前不敵睡意侵襲,靠著盛治剛的肩膀睡著了。

盛治剛下了車,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帶著她回到住處。

闕芯雅睡得迷迷糊糊,任他抱著進屋,放在他的床上,任他替她月兌去鞋子、衣物,舒服的嘆了一口氣,閉著的眼眸一直沒張開過。

「真這麼累啊?」他坐在床邊,心疼的看著她。

不過,她不累壞才怪。

下午他帶她去山上吃飯,賞景泡溫泉,在隱密頂級的溫泉套房內,他挑逗她,而她不敵他的誘惑,即使萬般想抗拒,最後終究還是臣服于他。

離開溫泉飯店之後,他立即驅車前往北海岸,從黃昏到深夜,他拉著她到處逛,直到一個小時前她喊累了,他才決定返家。

結果,在車上她就睡沉了。

這樣也好,他可以順利的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

「晚安。」替她蓋好棉被,他起身離開臥房,到書房打電話。

這通電話自然是跟冷允杰聯系。

「冷特助,我是盛治剛。」三更半夜打電話打擾人家實在不對,不過他心急的想知道結果,沒辦法等到明天。「抱歉,這個時候打擾你。」

「盛總,我還沒睡,我正好也收到完整的調查數據了,這份數據我一分鐘前已經寄到你的信箱了。」身為盛氏集團的首席特助,冷允杰有二十四小時備戰的心理準備。

不過幸好,盛家兩兄弟還算有良心,除非緊急事件,否則不會亂使喚他。


「好,謝謝,我馬上看。」掛了電話,他迫不及待打開計算機。

坐在辦公桌前,他迅速點按鼠標,打開他的私人信箱。

點選冷特助寄來的信件,好幾頁有關闕芯雅的個人數據以及一些照片,都完整的呈現在他面前。

數據中顯示,闕芯雅在他離去的第二年便因為住在香港的父親酒駕闖禍,欠下龐大醫療費和車禍理賠金,而休學返回香港。


由于被她父親撞傷的人有黑道背景,縱然她的父親後來入獄了,但她跟母親卻開始過著被黑道逼債的日子,最後逼不得已,只好一再的搬家。

很長的一段時間,她跟著母親一直躲避債主,居無定所。

這樣的日子,直到她帶母親返回台灣定居後暫時結束。


但獄中的父親不再有人探視關心,而在台灣的母親則一直住在私人療養院里,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看到這里,盛治剛眉頭深鎖,整個心都擰了起來。

他為闕芯雅感到心痛與不舍。

原來,這就是她一直躲避他的苦衷。


她有個酒駕闖禍正入獄服刑的父親,有個精神狀況不好的母親,她身上甚至還背著上千萬的債務以及黑道私下的威脅。

這就是她一直不敢接受他的理由。

必掉計算機,盛治剛從皮椅上起身,拿起手機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黑沉夜色,再次撥電話給冷允杰。


鈴響一聲,冷允杰立即接起電話。「盛總,請問有什麼指示?」

「我要到香港一趟,我要跟闕家的債主見面,幫芯雅把債務還清,另外我打算探視芯雅的父親,這些事情你能盡快安排妥當嗎?」盛治剛打算在最快的時間內,替她擺平一切。

「可以,不過至少得給我三天的時間安排。」


「好。」三天夠快了。「另外麻煩你找一間設備良好、醫療精良的私人療養院,安排闕夫人轉院,所有費用由我私人負擔。」

「是的,明天一早我馬上處理。」冷允杰照單全收。「不過關于闕夫人轉院一事,恐怕得闕小姐親自應允,關于闕小姐那邊——」

「芯雅這里,我會搞定。」他直接允諾。

「好的,那我會做最快的處理。」既然最棘手的部分總經理會搞定,那就沒什麼難題了。「總經理,還有其它事情要吩咐嗎?」

「沒有了,謝謝你。」他收了線。

轉身走出書房,盛治剛回到房內,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他暗暗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幫她擺平一切。

「護士長,我並沒有打算讓我母親轉院,你是不是搞錯了?」星期三上班時間,闕芯雅接到療養院的來電,她一臉納悶。

「可是有一位自稱是你未婚夫的盛先生,他打電話來跟我確認要轉院,我不敢答應他,所以才打來詢問闕小姐。」

護士長口中的盛先生,除了盛治剛,不會有別人。

「護士長,我先去找盛先生談清楚,晚一點我會給你電話。」他怎會知道她母親住在療養院里?

闕芯雅緊張的掛掉電話,立即奔出財會部,搭著電梯上樓,她在總經理室外踫到羅學瑞。

「我找盛總,他在嗎?」

「盛總他——」羅學瑞話還沒說完,總經理室的門這時候正巧打開。

「找我有事?邊走邊談吧,我趕著出國,時間有點緊迫。」盛治剛將西裝掛在手臂上,朝她走過來,親密的摟著她的腰肢往電梯方向走。

「你……你別這樣。」闕芯雅對他親密的舉動感到惶恐,她偷偷瞄了羅學瑞一眼,羅學瑞那雙瞪大的眼楮,讓她在心里悄悄哀嚎。

「別怎樣?」他裝傻,置在她細腰上的手臂更加收緊,低頭偷啄了一下她粉女敕的唇瓣,讓她個人都挨到他懷里來。

「天啊!」她更加不知所措,耳邊傳來一聲急促的抽氣聲。

他暗暗笑著,大步將她帶進專屬電梯里。

「你還笑?」杏眸圓睜,她氣得掙月兌他。「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盛治風,你真過分——」不過為時已晚,剛才他抱她、親她那一幕,全被羅學瑞看見了。

「我哪里過分了?我們都親密得像夫妻了,不過是偷吻你一下,也叫過分?那你那天勾引我、主動邀我上床,豈不更過分?」

講到那天,她想罵他的話全數硬生生吞回去。

天哪!她現在真的很後悔那天做出的事,她根本不該因為貪戀他的胸懷,想要他的依靠而靠近他。

不過,一切已成事實,她現在就算再後悔都沒用。

「算了,這件事我不想跟你談下去了。我有另一件事要問你。你是不是打電話到療養院去,要求幫我母親轉院?」這件事比較重要,必須先談清楚。

「嗯,我打過電話沒錯!我讓冷特助幫你母親找到一間很好的療養院,你母親轉到那邊去,會受到更好的照料,對她目前的病情絕對有很好的幫助。」電梯抵達停車場,他拉著她一起走出電梯,來到他的車子旁。

「芯雅,我已經知道你所有的事情,關于你這幾年發生的事,我打算盡我所有的能力幫忙你。現在,我正要趕往機場,飛到香港跟你的父親以及你父親的債主踫面,我會處理你身上所有的債務,順便探視你父親,我會告訴他,我要娶你。」他站在車旁,跟她說明他將要做的一切。

「治剛……」她震驚的看著他,鼻頭泛起一陣酸楚,心情復雜的不曉得該說什麼。

她配不上他,她一直想逃開,沒想到無論她再怎麼逃,還是被他給緊密的網住,被他寵愛的保護著。

「別哭。」他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水。「這只是一件小事,我去一趟香港就可以擺平一切,等我回來之後,你就再也沒有理由拒絕我了。」

「我父親的事……不名譽……我不能害你……」他溫柔的語氣讓她忍不住猛掉淚。

「你是怕萬一哪天狗仔盯上我,把你父親的事公諸于世,會害了我?」她終于說出心中的恐懼了啊,盛治剛等的就是這一天。「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憑我的能耐,你認為我會擺平不了記者?」

還沒發生的事情,她就害怕得不敢接納他的愛,她真是太多慮了。

記者都還沒盯上來,她自己就畏畏縮縮的先逃開,這麼做,不僅苦了她自己,也讓他愛得慘兮兮!

「嗯……」她點頭承認,她希望他能夠明白,跟她在一起,他將可能承受很大的輿論壓力。

「笨蛋!」這句話,他早就想罵了。「你以為我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怪你?闕芯雅,看來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對我而言,甚至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失去你,我的人生就沒有意義,你懂嗎?」大手捧起她淚眼婆娑的臉蛋,低頭斥責她。

但他斥責的語氣听起來很溫柔很溫柔。

「我……對不起……」她知道錯了,她真的是笨蛋一枚。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別以為用一句道歉就能安撫他。

「啊?」抬頭,泛紅水眸凝著他那張俊臉。「那我該怎麼做?」

「等我從香港回來,我會親自告訴你,你該怎麼做才能取得我的原諒。」他幾乎是抵著她的唇,把話給說完。「現在,你乖乖上樓去,先打電話給療養院,答應轉院的事。另外,今天晚上你把行李整理好,我從香港回來之前,你得搬進我的公寓去,知道嗎?」

「我知道了……」她臉紅心跳的讓他觸踫著,感受著他薄唇的溫度。「可是,你的公寓鑰匙……」

「今天下班之前冷特助會交給你。」這事,他也安排好了。

「哦。」看來,他是有意將兩人的事公開就是了。

「哦?就這樣?我得去香港五天,你難道連個吻都舍不得給我?」他向她索吻,眼角余光瞥見有幾名公司男、女主管正從前方電梯走出來。

他都開口要了,她還能拒絕嗎?

闕芯雅臉紅紅的仰首主動吻他。

她只是輕觸而已,他卻立即扣住她的後腦勺,密密實實將她柔軟的唇瓣擄獲,來一個熱情的吻。

停車場里,他摟著她在車旁吻得火熱,從電梯走過來的幾名主管全都看見了這一幕。

八卦,在當天立即傳開來。

五天後。

「芯雅,晚上的聚會你去不去?」中午用餐時間,同事甲詢問坐在對面的闕芯雅。

今天晚上是財會部一個月一次的聚餐。雖然是部門聚餐,不過並不會強迫大家都得參加。

「今天盛總回國,芯雅怎麼可能有時間跟我們聚會?」同事乙白了同事甲一眼。

「哦,對厚!」同事甲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芯雅是確定不能去了,那今晚聚餐的人應該確定就是十二個。」

「我沒說我不去……」一直沒開口的闕芯雅,好笑的看著同事。

今天是盛治剛回國的日子沒錯,但他也得到深夜十一點多才會返家,跟她去不去聚餐沒有任何沖突。

「你絕對不能去!」同事甲突然堅持起來。「你跟我們去聚餐,萬一盛總回國沒見到你,怪到我們部門頭上怎麼辦?」結果想必會很可怕。

「對!盛總雖然很親切,但火起來很可怕、不太好惹,我們可得罪不起。」為了保住飯碗,同事乙堅決的認為闕芯雅不能參加部門聚餐。

「他……的確是不太好惹。」闕芯雅偏頭想想,她嘆息的認同同事們的看法。

盛總經理這位頂頭上司,的確不好惹,所以她還是別去聚餐,乖乖回他的公寓等他回來吧。

「我吃飽了。」放下碗筷,她拿起托盤離開餐桌。

把餐具放到回收櫃之後,她搭電梯回財會部,繼續下午忙碌的制表工作。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晚上六點鐘,稍微加了一下班的她,搭著捷運回到盛治剛的公寓。

必上門,打亮客廳的燈,如同前幾天一樣,她直接走進臥房想先洗個澡,換掉套裝,讓自己輕松一些。

但是,當她推開臥房的門,她的腳步卻驀地定住了。

從房間浴室門縫流泄出來的燈光還有水聲,讓她驚喜。

幾乎是用奔跑的,她沖到浴室門口,也不管里頭的人同不同意,便徑自打開門。

鋪著大理石的寬敞浴室里,圍著霧面玻璃的淋浴間,盛治剛高大的身影隱隱約約展現著。

叩叩。

她站在玻璃門前,輕輕敲了兩下。

水聲瞬間停止,玻璃門被迅速往內拉開。

扁果著精實健軀的盛治剛,黑發和古銅色肌膚滴著水珠,炯亮的黑眸盯著站在淋浴間外的她。

「嗨……你怎麼會提早回來?」他緊盯著她沒說話,她臉紅緊張的打破沉默,目光不敢亂看,只敢擺在他壁壘分明的胸膛。

「你這是在嫌我回來得太早?」辦完事情之後,他早已歸心似箭,能夠提早班機回國,就算只能窩在經濟艙,他也甘願。

「我以為你到深夜才會回來,本來我還打算先跟同事們去聚餐的——」

「幸好你沒去,否則我應該會殺到貴部門的聚餐地點,把你抓回家!」說著,他突然伸手將她抓進淋浴間里,另一手很快的打開水龍頭。

「啊——」她尖叫,因為從頭頂淋下的水花,把她全身都淋得濕透了。

「既然都淋濕了,干脆一起洗吧。」他關上淋浴間的門,替她剝光身上的套裝和內衣褲,體貼的替她抹上沐浴乳。

她顫抖著粉唇,輕輕吐出申吟,臉紅心跳又身體發燙,因為他曖昧的撫觸。

她的輕喘申吟是最佳催情劑,早已難耐的他,將她壓在冰涼的牆面上,將她的粉臂掛在自己的頸後,將她的雙腿勾在結實手臂間,挺身與她合而為一。

結合那刻,她尖叫。

下一秒,他全力沖刺,在她顫抖的尖叫聲中,兩人迅速獲得滿足。

大床上,糾纏方歇。

月光從窗外灑落,時間已經有點晚。

從浴室鬧回床上的兩個人,終于分開,親密依偎的躺在床上輕聲交淡。

「債務都解決了,你父親那邊也同意我們舉行婚禮,所以我想盡快找個時間跟你母親見面,並且安排你母親回香港住,讓你母親能就近去探視你父親。」這對闕夫人的病情,絕對很有幫助。

「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回報你才好。」偎在他肩頭上的她,仰頭看著他英俊的臉龐。

「我想好了,你該回報我的方式——」他低頭,單指勾高她尖美的下巴,輕輕的吻她微微紅腫的唇。

「從明天起,你即刻調到總經理室當我的貼身秘書,另外你得在最快的時間內嫁給我,還有我希望今年之內你能夠懷孕,替我生一個孩子。」他渴望自己也擁有一個孩子來疼。

「好,都依你。」他說什麼,她都答應,不敢再造次了。

因為她知道,他非常不好惹。

一旦他想做什麼,絕對非達到目的不可。

「這麼乖啊?真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呢。」他輕輕笑著,緩緩加深了吻,而也在熱吻當中慢慢復蘇。

狂野的糾纏再度在大床上上演,一整夜他都沒放過她。

盛氏集團繼董事長盛凌雋與前妻復合,舉行溫馨的小型婚禮之後,盛治剛緊接著將女友闕芯雅迎娶進門。

婚禮一點也不鋪張,低調而溫馨,跟大哥一樣在盛家莊園內宴請親友。

已經快要臨盆的盛家大少女乃女乃,親自當接待,招待賓客。盛凌雋則當起老婆的跟班,亦步亦趨的跟在老婆身邊,深怕有什麼閃失。

至于新郎新娘,則在婚禮之後回到房內略做休息。

「老公,別親了,我們還是別在房里待太久——」換掉白紗,穿著小洋裝,闕芯雅臉紅的推開一直纏著她親吻的老公。

「就算我們要在房里待到早上,也沒人敢說半句話。」他的新婚妻子好美,讓他快要把持不住,不趁這機會偷點甜頭,還得捱到宴席結束才能抱她,太久了。

「你自己待在這里,我才不要!」整個晚上不出席宴會,那會給人多大的曖昧想象?臉皮薄的闕芯雅,速速推開老公,快步往門口走。

「你回來——」他被推倒在床上,爬起來時老婆已經沖到門邊,打開房門。

「大……大哥。」房門打開,闕芯雅被站在門外的盛凌雋嚇了一跳。

「哥?」老大干麼站在房門口,還黑著一張臉?

盛治剛速速整裝走過來,將僵在門口的新婚妻子摟在懷中。

「哥,有事嗎?」

「你把賓客丟給你大嫂招呼,自己卻躺在房間里納涼——哼,盛治剛,你如果不在意你的蜜月旅行的話,盡量躲在房里沒關系。」心疼老婆太過忙碌的盛凌雋,說服不了老婆休息,干脆直接殺上新房來,把新郎揪下樓。

「大哥,我這就下去了,你別生氣。」盛治剛看大哥臉色不對,趕緊摟著芯雅下樓。

「你看啦,你惹大哥生氣了。」闕芯雅憋著笑,她沒想到霸道不好惹的老公,遇到大哥就矮了一截。

「誰叫你這麼誘人,讓我一進房間就不想下樓。」

「就算我願意陪你待在房間里,大哥也不會願意,畢竟大嫂已經快生了,你還敢把客人丟給大嫂招呼,天啊,你是嫌命太長嗎?」提起親切的大嫂,闕芯雅趕緊加快腳步下樓。

「你走慢點。」愛妻穿著高跟鞋,盛治剛很怕她跌倒。

闕芯雅無視盛治剛的叫喚,快速走出屋外。

才剛步出主屋,就看見大嫂一手扶著門口的廊柱,一臉蒼白。

「大嫂,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闕芯雅跑過去扶著大嫂,讓她在一旁的涼椅坐下來。

「大嫂。」盛治剛也出來了,他緊張的走過來。

「老天,我好像快生了,快、快點叫你大哥,叫他——」喔!小皮蛋在肚子里搗蛋,突然席卷而至的強烈陣痛,讓葛馨薇說不出話來。

「我在這里。」盛凌雋一臉發白的現身,他推開盛治剛,沖到愛妻面前,將她抱在懷中。「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他的寶貝孩子就要出世了,盛凌雋又驚又喜又害怕。

「我去開車。」被推開摔倒在地的新郎盛治剛,馬上跳起來沖進屋內拿鑰匙。

「我去幫大嫂準備衣物。」新娘闕芯雅也沒閑著,也跟著往屋內跑。

突然間,盛家一團亂。

幾分鐘之後,四人丟下賓客,坐上車子,一路往醫院狂奔。

盛家兩老也想去醫院陪產,不過卻不能失禮的丟下一堆賓客不管,只好留下來。

到了晚上十一點三十五分,葛馨薇終于為盛凌雋生下一個可愛的小男孩。

進產房陪產的盛凌雋,激動的抱著嬰兒走出產房,他的眼角泛著幸福的淚光。

至于今晚新婚的盛治剛和闕芯雅,一點也不在乎新婚之夜在醫院陪產,因為當他們看見長得酷似大哥的小嬰兒時,也同樣感染到大哥的開心。

他們也希望能盡快生個寶寶。

這個希望很快將會實現,因為盛治剛決定從明天開始加倍努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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