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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明淨 -【囚來的王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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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27 00:05:0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明淨 - 囚來的王妃

國王,你的霸道,讓我又愛又恨;
王妃,你的嬌媚,讓我又狂又野!
她是明日之國最受寵的薇琪公主,更是未來王位的繼承人,
只因一時好奇,不小心誤觸兩國禁忌的“擺渡之河”,
竟惹得暗月國王為了那莫名的“血晶之煞”魔咒,要跟她聯姻,
為了國家和平,更為了她的自由,逼得她不得不找那霸道的男人談。
他是暗月之國最尊貴的伊烈國王,有如神一般的存在,
原本和明日之國老死不相往來的他,在乍見薇琪時,
對她驚為天人的美貌迷戀不已。為了自己蠢蠢欲動的私欲,
他選擇将她囚禁在他的身邊,讓她只能當他的王妃,
只能臣服在他身下為他嬌吟,成為他的所有物,
所以他挑逗她,迎合他的需要;所以他占有她,
讓她臣服于他的權力之下。對于伊烈的激情與粗暴,
薇琪想愛卻不敢愛,想逃卻又怕逃,
就在她決定離開他時,他揚言要好好教導他的王妃,
這女人既然已獻身于他,天涯海角她哪裏也別想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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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27 00:05:34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天地之初,日月混沌,混濁的氣流到處流竄,分不出的七彩光暈時而浮現、時而幻滅,一股詭譎的氛圍瀰漫着大地。

「擺渡之神傳」說中的辟天者,選擇在善惡不分的混亂時空裏,發揮了他無比的智慧與無窮的力量,將世界劃分為二;一是代表光明、和平的「明日之國」,一是代表黑暗、動亂的「暗月之國」。

這兩個國度只有一片森林之隔,中間貫穿了一條大河,傳說中的這條「擺渡之河」年年流水不斷,河底更是不同其它河川的泥沙淤積,而是遍佈的黃金鋪滿整條河床。

自古到今不知有多少人懷抱着掏金夢,前往此河想要大撈一筆,然而卻一去不返,音訊全無,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等奇怪的事情一再發生,久而久之,沒有人敢再踏進這片森林,而「詛咒之河」一說不脛而走。

「明日之國」、「暗月之國」這兩個國度截然不同,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就如同他們被賦予的名字一樣。

「明日之國」,藍天綠地,美不勝收;歡樂、和諧充滿這個國度里,「和平至上」被奉為圭臬,這裏的人民平凡卻都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勤奮又彼此互助的個性使得大家可以豐衣足食、相安無事。

最近在這個國家裏最令人尊敬的國王,不負眾望娶了一位平民皇后,生下一個可愛的小女嬰,一股新生的氣息振奮整個國家,每個人莫不期待女嬰長大成人。

「暗月之國」,昏天暗地是這個國度的景象,只有夜晚時的一輪皎月高掛在黑穹中,顯得突兀而詭異,耳邊不時傳來的嘎嘎的烏鴉叫聲,教人聽了不寒而慄。

這裏的人民深不可測,彼此不知道對方下一刻想的會是什麼,面無表情所透露的是另一種摸不著的心機,陰謀是這個國家的人民所慣玩的伎倆。

帶領這個國家的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小王儲,在他出生不到足月時,父親就已經早逝,只留下大片江山待他統領。

小小年紀的他,卻處處表現出好勝的個性,暗藏在俊美的外表下,有着的是他父親堅忍卻殘酷的性子,他天生還擁有平凡人所沒有的御風能力,可以憑着自己的意志掀起一陣狂風。

這兩個國家一直以來沒有任何交集,「對立」、「冷眼」是他們的相處寫照,井水不犯河水是他們彼此的默契;然而經過幾世紀的相安無事,大家心理卻害怕著傳說中「血晶之煞」的災難發生。

據說「血晶之煞」將會在這個世紀,第七十七世紀爆發,所帶來的災難將是整個世界的毀滅,所有在地球上的人事物都會被摧毀的灰飛湮滅、不再復存。

這個恐怖的預言一直被人民惦記着,據史書一載,唯有兩國的王儲聯親結盟,才能破除這個魔咒,然而這個方法卻因為「暗月之國」的一再拒絕和輕視,至今都沒有成功過。

現在已經是第七十七世紀了,「血晶之煞」的古老傳說即將啟動,兩國人民都很恐慌害怕。

於是一波波的請命之聲不絕於耳,甚至還引發了幾次規模較大的暴動,這個迫切的問題,正嚴厲考驗著兩國王儲的智慧,也攸關這個世界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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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27 00:06:1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陽光和煦地灑在土地上,今天又是一個風光明媚的日子,鳥兒輕輕地停在樹梢,唧唧地清唱着,像是在慶賀著一件喜事。

「大家快點幹活啰,今天可是我們小公主的二十歲生日,大家趕緊將食物準備好,好好地為她慶祝生日吧。」

吆喝着大家的是「明日之國」最大的掌廚鮑爾,他年輕時就留在宮中學做菜,炊煮的本事沒話說,凡是經過他雙手所料理出的食物都叫人大快朵頤,讚不絕口。

現在他也到七十大齡了,如願地升到大主廚的高位,掌握整個宮中的膳食事宜。

「鮑爾掌廚,這道菜的油鹽比例是多少呢?」

「快!把這道花式冷盤端到餐桌上去。」

「明日之國」,全國上下百姓如火如荼地忙着,為的是要慶祝薇琪公主的二十歲生日,今天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穿上最正式的服裝,準備前往參加蓋洛尼頓國王為公主所舉辦的戶外慶生大會。

「今天的晚宴,公主會現身,自從上次參加完她的誕辰慶祝,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到她本人,也不知她現在長得什麼模樣了,想必跟先後一樣美麗大方。」

「你說的也是,我也很想去見識一下公主的迷人風采,不過最令我好奇的地方是她特殊的『花起舞能力』喔。」

「什麼『花起舞能力』?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這個消息不是很多人知道了,其實我也是從宮裏的人打聽來的,據說她可以平空變出許多花瓣散落在她周遭。」

「可以讓花瓣莫名其妙的變出來?這真的很奇妙耶。」

又是一群三姑六婆的對話,但說出了大家心中最不可思議的事。

原來公主除了遺傳先後美麗的外表,這個未來的王位繼承人,竟然還擁有着「明日之國」的凡人所沒有的神奇魔力,就是每當她情緒一有波動,就會有許多芬香的花瓣從天而降,將公主簇擁在中間,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更阻擋所有外界事物的靠近。

花瓣的數量還會隨着公主情緒的激動大小,而有所增減;有次公主大鬧脾氣跑出宮外,大量灑在她身上的花瓣散落整個宮中,讓人嘖嘖稱奇!

看來薇琪公主除了令人羨慕的美麗容貌外,更有令人好奇的是,她所擁有別人所不能的神奇天賦,「花起舞能力」。

◎◎◎

「討厭!又要穿這麼麻煩的禮服。」薇琪 尼頓公主瞪着身上這套拖曳的象牙白色禮服,鼓著腮幫子嚷道。

「公主,這可都一點不麻煩,你看這套白色晚禮服多適合你,你穿起來真是美極了。」

筱美自豪地看着自己敬愛的主子,也就是蓋洛 尼頓國王的掌上明珠,薇琪.尼頓公主。

看着從小陪伴到大的公主,出落得如此動人,筱美感到一股驕傲;瞧公主小小的心型臉蛋上,有着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加上兩道彎彎的柳葉眉柔和了整個容顏,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可是我穿不慣,套在身上連活動都變得很不方便,挺礙手礙腳的。」薇琪看着鏡中的自己,轉了一圈。

唉,這套天鵝絨削肩的禮服的確是很適合她,只是太露了點;因為削肩的設計讓她白晰的肩頸都一覽無遺,就連自己的酥胸也若隱若現。

「筱美,可不可以換另一套禮服,我覺得這一套太暴露了,肩部以上看起來都空空的,還有人家的胸部都……」薇琪說着說着臉都紅了起來,其實表面落落大方的她,私底下是很保守的。

「哎呀,我美麗的公主,難得穿得這麼性感,怎麼可以換掉呢?」

筱美不覺得這套禮服有何不妥,反而襯托出公主的好身材,更添女人味呢。

「公主,你不用擔心肩上看起來空空的,你看國王為你準備了一套手工訂製的紫鑽石項煉,在市場上可是獨一無二呢,足足有二百克拉。」

天啊!這是多珍貴的項煉啊,她可是小心翼翼地拿着,免得摔落了,就算上山下海,她恐怕也不知道要去哪再找一條呢。

「來,公主,我為你戴上吧。」

拗不過筱美乞盼的眼光,薇琪只好任她裝扮了。

「公主你看,這條紫鑽石項煉真的跟你很搭,與你的紫色眼睛更是絕配呢,真是美呆了,相信今晚你一定又是全場男性注目的焦點。」筱美髮自內心地讚歎著。

「全場男性注目的焦點……」鏡中有着紫色瞳孔的美人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成為什麼男性的夢中情人,瞧他們那副垂涎的嘴臉,我都要倒胃了。」

其實薇琪說的一點也沒錯,從小天生麗質的她,一直是許多男性追求的目標,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引以為傲,反而覺得很惱人。

所以她平時都一身簡便的中性打扮,將長發隨意的放下,只盼能遮掩住自己的美貌,可是好像一點效果都沒有。

前往宮中提親的人還是一直沒停止過,也不知他們是迷戀她的美色,還是妄想皇室的財富。

天曉得,她想遇到的是一位令自己願意傾心的男人,而不是委身嫁給不愛的人,若與其這樣,她倒寧願選擇獨善其身。

「公主你在發什麼呆,時間也差不多,我們趕快過去拜見國王吧。」

「喔!」薇琪茫然若失回了神,微微扯唇一笑。

收拾完所有的思緒,薇琪對着鏡子偷偷地扮了一個鬼臉,吐吐舌頭,隨頭轉身帶着筱美前往父王下榻的宮殿。

◎◎◎

「國王,聽說今天是『明日之國』公主的二十歲生日,全國上下都在為她慶祝生日,正忙的不可開交,您可要趁此機會潛入他們的宮中探查嗎?」

說話的是一位三十齣頭的男子,那高大的身軀佔去了大半空間,讓人備感壓迫。

「不用,我從來沒踏進過『明日之國』,一個小小二十歲公主的生日算得了什麼,哪裏需要我破例前往觀禮。」

伊烈 肯尼國王,「暗月之國」的年輕國王,在他二十歲時已能掌控整個國家的資源,將國家帶領到前所未有的盛況。

不僅國土富庶,更讓人民誓死效忠,這樣的能耐是「暗月之國」的歷代先王所不能匹敵的。

「我倒想再去一趟擺渡森林,探探『擺渡之河』。」

那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擺渡之河」,竟然恐嚇不了「暗月之國」的年輕國王,國家首席護衛強普,不禁佩服起伊烈國王的勇氣。

「上次我們去也沒有機會可以一探那條河,聽說很多人想要去那裏掏金,可是後來都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回來,而且全部都下落不明。」

進宮以來都跟着伊烈國王到處征伐的強普侍衛,不知已經立下多少戰功,可是一聽到這個流傳已久的傳說,也不禁狐疑起來。

「這些都只是傳聞,你怎麼可以隨便聽聽就相信呢?」伊烈不以為是地瞄了強普一眼,看來他最倚重的國家護衛膽子小了點。

「國王不是這樣子的!微臣是擔心您的安危,怕您有什麼萬一的,叫我怎麼擔當得起這個責任。」聽伊烈國王的口氣,好像他不敢去似的。

「國王我也是很想去一探究竟,但是您知道的,先王在世時,曾經警告我們不準踏入『擺渡之河』!」

現在的他,的確是視伊烈國王為心目中不可動搖的神祇,然而要違背先王薩斯.肯尼國王,也就是伊烈國王的父親所立下的遺訓,的確也十分令他為難!

先前對他有恩的薩斯 肯尼先王,可是他的提拔恩人,薩斯 肯尼先王在位時確實也為「暗月之國」作了不少事。

雖在他高壓統治之下,卻也帶領國家進入空前絕後的盛況,其統一能力並不亞於現在的伊烈國王。

相信不管在他或是全國人民的心目中,薩斯 肯尼先王絕對是一個可以受人景仰的國家領導人。

伊烈國王一聽強普侍衛搬出先父的話來壓他,眉頭不由的擰結起來。

「我豈敢忘記先王的遺訓,但你可有想到這個世紀將發生最令人害怕的『血晶之煞』嗎?」伊烈提出了這個世紀大家心中最害怕的傳言。

「我只是想先去探探「擺渡之河」的面貌,你可別忘了,若要前往『明月之國』,『擺渡之河』是第一道要通過的地方;若不去一探究竟,一解傳言之謎,我想我們是很難跨到『明月之國』的土地上。」

「說的也是!」強普很驚訝伊烈國王竟會提出「血晶之煞」,看來這個世紀最難纏的傳說將有希望被破解。

只是破解的方法是要兩國的王儲聯親結盟,這個唯一破解的方法就系在伊烈國王的身上,只是他會這樣就輕易接受嗎?

「國王,難不成您想要跟『明日之國』提出聯親的事情?」

「不可能!」伊烈馬上一口否決強普的話。

一想到任何需要聯親的可能性,他就不由得煩躁起來,他只能試着壓抑這一股竄起的異樣感覺。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甚至他根本也沒見過聯親的唯一對象,「明日之國」的薇琪尼頓公主。

近日來一直出現在他夢中的女人,嚴重地擾亂他平靜的生活,他看不清夢境中那個女人的長相,但可以確定的是她有一雙迷人的紫色眼睛,讓他沉醉其中!

「別問那麼多,跟着我就是了!」伊烈索性不跟強普談論這個問題,決定以逃避的方式來掩飾自己騷動不安的情緒。

◎◎◎

富麗堂皇的宮殿大廳,擠滿許多觀禮的人,大家都想要親賭薇琪尼頓公主的美麗風采。

「公主你看,好多人呢。」筱美自迴轉樓梯低頭一探大廳,一片烏鴉鴉的人群,大吃一驚。

「別看了,我還要趕着去見國王呢,瞧你還一副長不大的小孩子氣樣子。」

薇琪愛溺地摸摸筱美的頭。

「誰說的,人家才不是小孩。」被公主奚落一番,筱美不由的臉紅起來,雖說皇宮中人潮盛況是常有的事,但從鄉下進宮的她,還是對大場面很不習慣,每每遇到一次,她就忍不住大呼小叫一次。

「薇琪向父王請安。」薇琪雙手提起長長的裙擺,微微地彎身向她最敬愛的父親請安。

「好好。」蓋洛尼頓國王高興地牽起薇琪的手,爽朗的笑聲讓人精神一振,已經年邁七旬的他,身體仍硬朗得很。

「你今天的裝扮真的很漂亮,太適合你了。」蓋洛尼頓國王驕傲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兒,心中百感交集。

自從王妃去世以來,一直都是這個女兒陪伴着他,為了彌補她從小沒有母親的遺憾,他極盡地呵護、栽培她,把她捧在手心上,惟恐她有一丁點的不平衡,還好這個女兒一直都很聽話,也比同齡的女孩子成熟許多,讓他放心不少。

「真的很漂亮嗎?」聽父王這樣誇獎她,薇琪高興地轉一圈,往父親身上依偎過去。

「父王真的謝謝您送給我的這套禮服,我好喜歡喔。」有父親這樣的關愛,她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可是這條項煉應該花了您不少錢……」看着這條價值連城的紫鑽項煉,薇琪暗自為父王的荷包感到心疼。

「這你不用擔心,想想你也成年了,父王一直都沒有買什麼貴重的東西送你,現在你長大了,父王本來就打算送你一樣特別的東西,這條項煉就當作是你的成年禮吧。」

「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啰!只要是父王送的,我都喜歡。」薇琪像小貓似的窩在蓋洛尼頓國王的懷裏撒嬌,惹得他開懷大笑。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你瞧,這條紫鑽項煉跟你眼珠的顏色互相暉映,看起來很搭配呢。」

蓋洛尼頓國王看着女兒紫色的眼眸,不禁讓他想起已經去世多年的王妃,薇琪的母親,也是有着一雙迷人的紫色眼珠,在「明日之國」中,也只有她們母女倆擁有,非常獨特。

想起薇琪剛出生時,王妃不幸染上一場怪病,從此昏迷不醒,即便是宮中最厲害的御醫,試遍所有可能搶救王妃生命的方法,仍是束手無策,過不了一年,便撒寰人間,留他一個人獨自撫養女兒長大。

而薇琪像極了她已逝的母親,尤其是舉世無雙的容貌就是遺傳到她母親的模樣,不消幾年光陰,她已經出落的如此標緻動人。

「薇琪,你告訴父王,你心中可有欣賞的人啊?」想想女兒已經成年了,已到待嫁之際,也不知道她心中有沒有屬意的人。

從小到大從沒聽過她提起哪個男人,這讓他不禁擔心起她這個女兒,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有喜歡的人,還是另有隱情呢?當父親的總是會擔心,怕她會找不到未來的另一半,他是該主動關心一下女兒的感情世界。

沒料到父王會注意到她的感情生活,被這麼一問,薇琪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呃……應該沒有吧。」這個問題真的問倒了她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什麼是喜歡呢?她還真的不懂呀。

「沒有啊,沒關係,父王幫你介紹一位好不好?」看來他這個可愛的女兒是不知男女之情。

要幫我介紹!

薇琪聽了趕緊回絕,「父王,不用了,我想自己尋找。」

她正值豆蔻年華,才不想這麼早就被套牢,再說她崇尚自由戀愛,才不要別人作媒。

「那有什麼關係!我最近注意到綠郡的喀森公爵挺不錯的,單單能力強不說,人更是出色。」蓋洛尼頓國王只顧著牽紅線,完全沒察覺到女兒的臉色已經開始不對勁。

「剛好今天的生日舞會他也有應邀參加,我來替你介紹。」

呵,說到人到,兩人果然是有緣分呀!

蓋洛尼頓國王不管女兒答不答應,就拉着她往喀森公爵那裏去。

「父王真的不用了啦!我又不認識他……」薇琪不情願的叫着,卻只能讓父親牽着走。

「你就不要管這麼多,跟着我就是了。」

「喂,公主等等我呀。」筱美大呼,緊跟在兩人身後。

◎◎◎

一位身型高大的男子踏進宮殿大廳,立刻引起現場一片喧嘩,尤其是女性更是竊竊私語,興奮地討論那位男子。

「喔,他可真是魅力十足!」女子們毫不害羞地稱讚起進宮的男子。

原來進來的是喀森公爵,他那英俊的面貌、偉岸的身材馬上奪得現場所有女性的注目禮。

深刻立體的五官更加深他的俊美,他順勢向大家含首微笑,更引起女性一陣驚呼。

每一個名媛早已想要贏得喀森公爵的注意,更想進一步結識以踏入貴族世家。

喀森公爵是明日之國的貴族之一,其所統理的「綠郡」區域,名列明日之國的前十大城之一,勢力也是其中最龐大的。

然而他對現場的所有女性一點都不感興趣,從他的眼光中透露出厭煩的訊息,他跨步直往宮殿中心邁進,他的目標一直都只有鎖定一位女性,那就是他耳聞已久的薇琪尼頓公主。

聽說她有着令天地為之失色的美貌,若果真如此,那他真的要好好見識一下這位傳說中的美麗公主。

「喀森向國王請安。」喀森公爵禮貌地向蓋洛尼頓國王致敬,隨後視線馬上轉向國王身旁的公主。

喀森公爵失神地望着眼前美麗的人兒,頓時口乾舌燥,不知該說什麼。

「薇琪尼頓公主……很高興……遇見你。」眼前的佳人美得難以置信。

喀森公爵饒富興味地看着薇琪公主,熱切興奮的眼光緊緊射向薇琪,逼的她不知該看向哪裏才好。

「你好,喀森公爵。」薇琪打量着眼前這位公爵,人是長得很英俊,但他熱情的注視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面對男性這種高度興趣的「欣賞」,她真的很不喜歡,而且不知怎麼地,她總覺得這位看似彬彬有禮的公爵,似乎有些輕佻的感覺。

「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公主共跳一支舞呢?」喀森公爵隨即露出迷人的笑容,展現出平日追求美人的功力,立刻趨前邀舞。

「這……」薇琪公主猶豫得不知是否要答應。

她感覺的出來這位喀森公爵對她似乎有極大的興趣,但她很想推卻這樣的盛情邀約,馬上轉頭向父王求救。

誰知興奮得昏了頭的蓋洛尼頓國王,絲毫看不到薇琪眼神的暗示,反倒替自己的女兒答應了喀森公爵的邀請,「當然好啦,你們這麼郎才女貌,當然要先開第一場迎賓舞啰。」蓋洛尼頓國王開心地笑起來。

唉,不想掃了父王的興,薇琪公主只好硬著頭皮伸出小手,答應喀森公爵的邀舞。

俊男美女的組合自是特別引人注意,更何況是明日之國最漂亮的小公主,及身價最高的喀森公爵,他們倆一跳起舞來,馬上吸引在場每個來賓的眼光,兩人共舞實在是跳得太好看了!

「唉,怎麼公爵不是跟我跳舞呢?如果是跟我跳的話,那該多好!」在場的每個女性扼腕著,怎麼跟喀森公爵跳舞的人不是她?

「美麗的薇琪公主,很高興有這個榮幸可以跟你共舞,你的眼睛真是太迷人了!」喀森公爵熱情地望着薇琪美麗的紫色眼瞳。

果然名不虛傳,明日之國唯一的繼承人薇琪公主,有着令日月為之失色的美麗容顏,他一定要擁有這位美麗的公主,這樣對他未來的王位之路也有很大的幫助。

「謝謝。」薇琪實在不曉的怎麼回應喀森公爵的讚美。

他眼裏的愛慕是她最害怕接收到的訊息,這是從每個男性眼中透露出的眼神是一樣的。

偏偏她對感情這種東西最沒天分,對眼前這位令人矚目的男性並沒有什麼好感。

「不曉得舞會之後能帶公主去外頭騎馬散心嗎?」喀森公爵緊抓住機會,進一步詢問任何可以跟薇琪公主外出獨處的機會。

又是進一步的邀約,正當薇琪想要拒絕喀森公爵,卻被她親愛的父王搶先一步回話。

「當然可以,薇琪你就跟喀森公爵外出走走,反正你大多時間也是待在宮殿內,沒有什麼機會可以出去看看,剛好公爵人也到了,帶你出去玩玩,剛好也有個人可以照料。」

蓋洛尼頓國王很清楚自己獨生女兒的個性,雖然個性開朗,但就是太堅強了。

總是覺得女性可以獨當一面,根本就不想認識任何的異性,這讓高齡的他不禁也擔心起來,怕之後抱不到王孫。

「父王,可是我想……」

蓋洛尼頓國王揮手打斷薇琪的話,「別說了!你就乖乖跟着喀森公爵去外頭繞繞吧。」

「是啊,公主!你就好好跟喀森公爵出去走走,我也就不跟你們去了。」連貼身的仕女筱美也都往喀森公爵那邊倒戈,都搞不清楚誰才是她的主人了。

「親愛的薇琪公主,那我們走吧。」喀森公爵有禮貌地彎身牽起薇琪細長的手。

「父王,那我們出去走走,馬上就回來。」

「好好,快去吧!」看着女兒願意跟隨喀森公爵出去走走,蓋洛尼頓國王頓時心情大好。

薇琪帶着喀森公爵來到馬廄中,牽起她最心愛的小白馬啾啾,這是她的第一匹馬兒,到現在還陪伴着她。

啾啾像是聽的懂人話似的,鼻孔發出嘶嘶的撒嬌聲,往薇琪的身上磨來磨去。

「啾啾乖,我們出去玩。」喀森公爵看到薇琪天真的那一面,不禁莞爾;可以的話,他還真希望這位漂亮的公主可以跟他共乘一條馬。

不過才剛認識,這樣要求的話可能會嚇壞眼前的佳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之後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贏得美人心。

「公主,那我們走吧!」

「咦,你不挑一匹嗎?」

「不必了,我自己有騎馬過來,那是我們郡上最剽悍的古戈血種,跑起來非常神速,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帶着你騎看看,因為……這樣比較安全。」喀森公爵若有似無的邀約暗示,讓薇琪不禁臉紅。

選擇不做正面回應的薇琪,直接跨坐上啾啾,跟着喀森公爵步出宮外。

出了皇宮是一片藍天及綠地,讓人心曠神怡,若不是她身穿一套繁瑣的象牙白色禮服,她應該可以放手加快馬步的。

這一路上喀森公爵一直在找話題試着跟薇琪聊天,但她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最後他們越走越遠,來到一大片森林前面。

薇琪欲往前走,卻被喀森公爵喊住:「薇琪,別再往前走了!這可是擺渡森林,裏頭有着那條令人聞之喪膽的擺渡之河;聽說走進去的人都無法活着出來。」喀森公爵欲阻止薇琪繼續往森林裏面走,但她卻一點都不怕,還是繼續往前踏進。

薇琪聽說過這個傳言,但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兩國之間的禁地,她非常好奇在這森林後面的另一個國家是長什麼樣子,聽說暗月之國是另一種昏天暗地的景象,當真有這種事嗎?

「公爵,我想進去這片森林瞧瞧,若你不想跟來的話,可以請你在外面稍等我一下嗎?我去去就回。」薇琪不曉得哪來的勇氣,執意要往前踏進。

她心裏浮現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往前看看吧,彷彿有一種莫名的力量牽引着她進去探究。

喀森公爵雖然想要保護美人進入這片森林禁地,但竟然害怕起這個不祥的傳言,凡進入擺渡之河的人都不得安全生還。

「我就在這裏等你就好,你進去之後千萬不要待太久,一有問題一定要馬上出來。」

薇琪點頭允諾后,隨即策馬進入這片猶如汪洋的樹海。

森林裏光線不是很充足,都被高聳的樹木遮住光線,但從樹梢上還是灑入些許金色的陽光,不至於讓人完全看不到路徑。

薇琪發現到入口的這條石頭小路像是剛有人走過,沙土上還留有馬蹄的痕迹,這讓她感到十分的不解,但還是小心翼翼地繼續往前探進。

「啾啾,你不要害怕,我們一起往前看看,沒事的。」薇琪感覺到啾啾的不安,嘶嘶的低鳴,遂輕聲安撫著。

走到更裏頭后變成兩條岔路,其中一條特別的小,薇琪憑着直覺決定選擇這條較小的路往前察看。

但因路面縮小到只能讓一個人步行過去,就連馬型較小的啾啾也很難行進,於是薇琪將啾啾綁在樹邊,輕聲安撫著馬兒乖乖的待在原地等她回來。

薇琪輕輕地走着,森林空無一人,偶爾耳邊傳來幾聲的鳥叫聲及草叢中不明動物穿梭的聲音。

「呀!」薇琪不小心叫了出聲,趕緊捂住嘴巴,因為她發現到前方不到百呎的地方,竟然站了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氣勢讓人感到十分的壓迫。

薇琪趕緊找了根樹榦較粗的樹躲了起來,祈禱前方的男人並沒有發現到她的存在,緊張到連呼吸都不敢大喘。

「誰?」伊烈很驚訝這片森林裏竟然還有其他人的存到,他在這片林子裏摸索了半天可都沒看到任何人的蹤影。

但他很肯定剛剛聽到的聲音的確是人所發出來的,而且很顯然對方也是因為發現到他的存在而發出的驚呼聲。

出自於防備的本性,伊烈馬上抽起腰邊的佩刀,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衝過去。

薇琪知道自己的行跡已經敗露,二話不說拔腳往前跑,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拉開雙方的距離,無奈身穿的象牙白色禮服阻礙到她的前進。

她拚命的向前沖,甚至連腳踝被樹枝磨破皮都不自覺。

「終於現身了。」伊烈不敢相信前方,竟然是位長發飄逸的女性,還身穿隆重的禮服,看來是個王公貴族的人。

伊烈人高馬大腳程非常快,很快就追到薇琪,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扯了過來。

由於衝撞力過猛,薇琪整個人跌入伊烈的懷中,一股女性的馨香隨即傳入伊烈的鼻中,令他心神一盪。

他沒有料到手裏抓到的是一位驚為天人的美人,而且還擁有令男人為之瘋狂的玲瓏身段。

伊烈粗魯的抬起薇琪的臉,霎時跌入一雙紫色的眼眸,近日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就是這雙神秘的紫色眼睛。

老天!竟讓他找到擁有這雙美麗眼睛的主人,而且還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女人,他心頭猛然一震,努力壓抑住心中竄起的莫名騷動。

「說,你是哪裏的人?叫什麼名字?」伊烈欺進薇琪細緻的臉龐,想要知道這位佳人打從哪裏來的。

薇琪受驚的程度並不亞於伊烈,這是一位十分高大的男性,雖然她在明日之國算是不矮的女性,但站在這位男子身邊,她明顯矮了一大截,她恐怕只有到他胸部的高度而已。

這位陽剛味十足的男子有一張俊美而懾人的面貌,尤其是耶亮如晶鑽的銀色眼眸瞬間奪去她的呼息。

老天!她從不知道銀色可以這麼奪人心魂!

伊烈眯起的銀色瞳孔緊盯着她就如同兀鷹捕捉到獵物一般的精銳目光。

薇琪轉過頭去並不想說出自己的來歷,她根本就不認得眼前的男人,她又何必對一個陌生男子說出自己的名字。

「不說是嗎?」這名女子雖然有着很柔和的外表,但個性卻挺倔強的。

伊烈的指腹輕描著薇琪的心型小嘴,那細緻的肌膚及柔嫩的紅唇,簡直像是在召喚著男人前去一親芳澤。

「我是暗月之國的伊烈國王,記住我的名字,我想你應該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明日之國的皇宮貴族。」

說完伊烈解下自己胸前掛着的一條銀質狼牙項煉,那是他父王駕崩前傳承給他的王族信物,象著着他們生生不息的國度。

「這個東西我不能收,請你收回!」薇琪想要把這條銀質項煉退還給這位叫做伊烈的男子,這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信物,她不能收下。

伊烈強勢的為薇琪戴上項煉,幕然,他低頭攫住她嫣紅的雙唇,舌尖在她的唇間游移著,想要探索她齒間的芳蜜。

向來他對女色並不排斥,更何況眼前這位明艷的女子正是他最想尋覓的人,說什麼他也不會放過她。

「嗚……放開我!」薇琪沒意料這位號稱暗月之國的年輕國王竟然會吻上她的唇,一時慌亂之下她咬了他的下唇,瞬時兩人都嘗到一股血味。

伊烈很意外懷中的美人竟然會回咬他一口,很嗆辣的女人,但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慾望。

薇琪用力推開眼前這個強勢的男人,頭也不回的拚命往前跑,暗中發起她花起舞的能力,很快芳香的花瓣灑落在兩人之前,隔絕了伊烈的視線。

「傳說中的花起舞能力,莫非她就是明日之國的唯一繼承人,薇琪公主?」伊烈很訝異發現到這個事實,稍不留神竟讓懷中的女人給掙脫掉。

伊烈望着佳人驚慌而逃的背影,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地浮現在他臉上,向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到不了手的,他在心裏暗自作了一個決定。

薇琪雖然暫時逃離了伊烈的鉗制,正慶幸可以擺脫掉這個壓迫感十足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卻不曉得一個驚人的計劃正悄悄的在伊烈的腦海里,形成並且會強迫她一同加入,因為這個對角戲必須要有一個美麗的女主角才行。

「薇琪,你怎麼了?還好嗎?」在外頭等待的喀森公爵見到薇琪匆匆忙忙的駕着啾啾衝出林邊,臉色十分的蒼白,一襲禮服沾滿了樹枝落葉,裙擺更是被扯破弄髒。

「公爵,我沒事,我們可以趕快回到宮裏去嗎?我不想再待在這裏。」薇琪一臉驚慌的說道,急着想要返回皇宮,像是在怕什麼東西追來似的。

「好,我們快走吧!」

喀森公爵很體貼的不追問薇琪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默默的陪着薇琪回到明日之國。

◎◎◎

事過了幾天,薇琪一如以往的在皇宮內生活,然而她的心卻平靜不下來,之前在森林裏巧遇的男子的身影一直佔據她的腦海,怎樣甩也甩不掉,尤其她身上還偷偷的掛着被他強迫戴上的銀質象牙項煉,她忘不了當初被吻的畫面,頓時雙頰紅了起來。

「公主你還好吧?怎麼你跟喀森公爵外出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在想他吧?」

筱美實在是被自己的主子搞糊塗了,怎麼這幾天公主的表現怪裏怪氣的,有時會神遊不定,有時就是突然臉紅,真不曉得那天舞會後,她跟喀森公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不許你亂講,我才沒有在想公爵。」實在是怕被誤會,薇琪趕緊跟筱美澄清。

「筱美,我問你,你有聽說過暗月之國嗎?」

「有啊,公主你怎麼會問起這個國家呢?」

「呃,沒有,我只是剛好聽到有其他的侍女在談論這個國家,純粹好奇問問,為什麼我們兩國都沒有在互相往來呢?那邊真的如同他們國家的名字一樣昏天暗地的嗎?」

「我是不曉得有沒有昏天暗地的,我人又沒去過,只是聽說那邊有一位能力很強的年輕國王,上位短短不到五年就把他們的國家治理得有聲有色,據說還長得非常高大英俊。」

筱美說着說着開始幻想起那位人人口中的英俊國王。

薇琪猜想筱美口中說的那位年輕國王,應該就是那天在森林裏強吻她的男人,憶及這件事,雙頰又迅速緋紅。

「那為何不互相往來呢?」

「因為兩國之間隔了一條擺渡之河,自古以來人們忌諱著這條擺渡之河的死亡傳言,所以就沒有人敢跨越這條河去到對方的國家,這就是為何兩國已經很久都不互相往來了。」

「對了,公主,你有聽過『血晶之煞』這個傳言嗎?」

「沒有。」薇琪發現她這個鬼靈精怪的侍女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現在已經是第七十七世紀了,古書上記載的『血晶之煞』即將要被啟動,一旦降臨的話,整個世界就會被毀滅掉。」

「啊!這麼恐怖,那沒有化解的方法嗎?」

「化解的方法就在公主身上。」筱美笑嘻嘻的指著薇琪公主。

「怎麼化解的方法會在我身上?」薇琪非常不解筱美為何要這樣說。

「因為這個『血晶之煞』必須要由兩國唯一的繼承人互相結合,才有可能被破解,所以,公主如果你跟暗月之國的國王共結連理,才有辦法拯救這個世界的。」筱美意有所指的說道,挑眉看向薇琪公主。

「胡說,怎麼會有這麼荒繆的說法,這個傳言根本就不可信!」薇琪怒斥道。

「信不信由你。」筱美倒是挺相信這個傳言,向來這個傳說一直深植在人們的心裏。

「我怎麼從沒聽說過父王提起此事?」

「他應該是怕你會胡思亂想,所以不讓你知道;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的。」

如果這個傳言是真的,那她真的需要跟伊烈國王成親嗎?薇琪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馬上就否決掉,實在是因為那天在森林裏,伊烈國王對她表現出來的高度「興趣」,讓她莫名的害怕起來,幸好她不會再遇到那個可惡的男人,這樣迷人又危險的人,還是不要有任何交集的好。

◎◎◎

在擺渡之河另一端的暗月之國的殿堂上,一群耆老大臣正在與伊烈國王展開如火如荼的討論,近日來伊烈國王向各個大臣表示要迎娶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宮殿上下,引起很大的嘩然。

眾多的意見里不外乎是贊成與反對兩大派,會贊成的人多是採信伊烈國王所說出的理由,但是為破除本世紀即將面臨的『血晶之煞』的詛咒;反對派則表示兩國本來就互不交往,要娶的話,皇后當然是要暗月之國的人。不過無論兩派怎樣爭辯,伊烈一旦決定的事就很難再改變的。

「我非常贊成國王迎娶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一來可以破除雙方都忌憚的『血晶之煞』,二來也可以藉由這次的和親,拉近兩國之間的距離。」

「不!我反對,怎麼可以讓明日之國的人來當本國的王妃呢?要找也一定要找一個本國的貴族血統,我不同意!」年紀半百的一位大臣,堅持反對這項兩國聯親的提議。

伊烈見各個大臣都在為這件事吵得不可開支,頓時一怒,「別吵了!兩國聯親結盟的事就這麼定了,誰都不用多說,我說了就算,不用再爭論!」

伊烈拂袖離開議事大廳,徒留一群大臣面面相覷。

「國王,您確定要聯親?」最貼身的護衛強普大將跟隨伊烈國王的腳步追了出去。

「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怎麼,你有意見?」伊烈瞄了強普一眼,表情非常不耐煩。

「我沒有意見,您決定好的事情,我一定雙手贊成,您需要我送個信函過去嗎?」兩國王室之間雖很少往來,但一旦有什麼緊急的事,他們還是會用傳統的飛鴿傳信的方式傳遞訊息。

「嗯,你就去幫我送個信給明日之國的蓋洛尼頓國王,告訴他我欲迎娶公主的事情,請他在三天內給我答覆,否則的話,我不排斥親自登門拜訪。」

伊烈嘴巴上雖然是說要登門拜訪,但那只是好聽的說法,實則雙方若未達成協議,可能兩國之間會有一場戰爭也說不定,他的確是非常強勢作風的一個領導者。

「我明白了,我會傳一封信過去的,對了,上次您去探過擺渡之河,不曉得狀況如何?怎麼都沒聽國王提起?」經強普一提,伊烈想起前幾天在擺渡之河探查的情況。

「擺渡之河只不過是一條河流,在靠近西邊的地方有一座橋,越過橋后就是另一片森林,我想在森林的後面就是明日之國的領土吧,只是那座橋已經殘破不堪,或許是之前失蹤的人所搭建的,只是那些人消失到哪裏去了,卻無從得知。」

「那麼擺渡之河應該沒有所謂的黃金滾滾吧?」

「當然沒有!這都是以訛傳訛的說法,哪有什麼黃金鋪河,只不過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河流,床底不就是泥沙而已。」可見傳言有多離譜,什麼詛咒的「死亡之河」根本是無稽之談,那些進去擺渡森林后而不見的那些人,或許就躲在森林的某一個角落也說不定,只是沒有再步出外面的世界,過着很隱密的生活。

「我會再找時間過去查看擺渡之河,或許能查到什麼線索。」恐怕傳言背後的事實會讓人很吃驚也說不定,他一定要再找個機會過去一探究竟。

「嗯,也許擺渡之河那塊禁區是塊發財的寶地也說不定,那我這就去給您傳話,希望蓋洛尼頓國王會答應這門親事了。」

「最好是了,若是他不肯將女兒下嫁給我,我一定也會想個辦法去要人的。」伊烈有種勢在必得的決心,凡是他看上的東西他是不會放手的,除非哪天他沒興趣了。

伊烈國王的神情顯得更加陰鷙,強普已經可以預見未來這門「親事」會有多麼的精采,希望被選上的薇琪公主能招架得住。

◎◎◎

這一天明日之國依舊春風和煦、藍天綠地,但宮殿內的蓋洛尼頓國王神情卻非常嚴肅,眉頭糾結像是在煩惱什麼重大的事情,他來回踱步,不時往窗戶外面看,時而看向地面。

「父王,我來了。」薇琪被父王召喚到議事大廳。

她遠遠就看到父王來回不安的走動,臉色更是凝重,不曉得父王叫她到議事大廳里,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父王,您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是嗎?」薇琪擔憂地看向父王,感覺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薇琪,你把門帶上,過來這邊坐下。」蓋洛尼頓國王示意女兒坐到他身邊的位置,平時他身邊跟隨的一位大臣也被退下了。

「父王要跟你講一件不是很好的事情,希望你待會聽我說完,不要太過驚訝。」

「好的,父王。」薇琪正襟危坐的看向父親。

「你可知道暗月之國是由一位年輕的國王領導的?」

「嗯,女兒有聽說過。」薇琪突然想起那天在森林裏遇到的那個男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那這樣好,父王跟你說這位年輕的國王叫做伊烈肯尼,在他出生不久后,他的父親也是就是薩斯肯尼國王就去世了,雖然他年紀輕輕,但上位沒幾年就帶領他們的國家達到全盛的階段,是一個風評很好的有為青年,現在的他也不過才二十八歲的年紀。」

這位年輕國王的豐功偉業,她早就聽說過,只是為何今天父王會突然跟她提起這個人呢?

「父王雖然並未見過他本人,但他的領導能力是無庸置疑的;我們兩國多年來也都一直相安無事,如今他卻要求父王一件事情,要父王答應他。」蓋洛尼頓國王欲言又止。

薇琪不曉得對方是跟自己的父王提出什麼樣的要求,竟讓她平時很溫和的父王如此不安,似乎是很嚴重的事情。

「是要文化交流嗎,還是軍事聯盟?」薇琪能想到會讓這位年輕國王跟他們國家交涉的事情,應該就是兩國之間的國事吧,只是為何會跟她有關呢?她向來是不干涉國務的。

「都不是,薇琪,他提出來的要求是要跟你成親!」蓋洛尼頓國王一口氣道出伊烈國王所提出的不合理要求,不再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胡亂猜想。

「跟我成親?」薇琪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

「是的,薇琪,你沒聽錯!」

「只是為何要他跟我成親呢?沒有道理啊,父王!」

「他的理由就是要破除這個世紀的『血晶之煞』!」蓋洛尼頓國王很無奈的說出伊烈國王的目的。

「這太荒謬了,父王!您也相信這個沒根據的傳說嗎?」現在是文明的時代,從小接受教育薰陶的薇琪,覺得這個傳說實在是太危言聳聽,看來這位年輕的國王也太迷信了。

「父王無法評定這個傳說是否可信,畢竟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傳言,現在問題是伊烈國王想要娶你!我怕我們若不答應他的聯親要求,兩國將會有一場戰爭,這是父王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父王,我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我去跟他談,讓他打消娶女兒的念頭!」開玩笑她壓根兒就不了解伊烈國王,頂多是上次在森林裏巧遇的那一次,若只是那一次的萍水相逢,他就認定要娶她為妻,這也太不可思議!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樣的利益瓜葛,她一定要親自去搞清楚,並讓這位狂妄的年輕國王斷了這個聯親的可笑念頭。

「你無須去跟他談,父王派個得力的大臣去就行了!」他擔心這個女兒會應付不來這個風評亦正亦邪的伊烈國王,更何況他還不曉得對方真正的意圖是什麼,他擔心女兒這麼一去就回不來。

「父王,這件事恐怕要由我自己去解決,他都指名要與我聯親,事情應該不單純。」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勢必要由她去說服他了。

蓋洛尼頓國王了解女兒的意思,這件事怕是沒處理好,會引起對方更大的反彈。

「那隻能讓你走一趟了,我讓筱美陪着你去,好有個照應,你人過去那邊一定要特別小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馬上讓父王知道,父王會立刻派人過去支援你;若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趕快離開那裏,不要執意停留在暗月之國。」

他向來知道女兒膽識過人,這也是讓他感到驕傲的地方,只是她一個人隻身過去,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總是不放心。

隨後蓋洛尼頓國王派人捎了信回覆伊烈,告知他薇琪公主即將前往他們國家,並加派了護衛護送她前往暗月之國。

畢竟兩國之間隔了一大片森林,還有那一條無人踏進過的擺渡之河,無疑的這會是一段異常艱辛的旅程,希望他的寶貝女兒能儘速地平安歸國。

這件聯親的大事就在父女兩人的討論下,決定讓薇琪親自走一趟暗月之國,兩天後薇琪踏上旅程,他們自認可以順利的打消伊烈國王聯親的念頭,薇琪就可以返回明日之國。

殊不知這樣的決定已經悄悄改變了她的命運,也牽起了薇琪與伊烈這一世的複雜關係。

這一天終於來到,薇琪將前往踏上暗月之國,蓋洛

尼頓國王特地封鎖了這個消息,低調的安排女兒前往,希望不要引起太大的騷動。

「薇琪,你速去速回,父王等你平安歸來!」蓋洛尼頓國王不舍的看着女兒,相信她可以不負眾望完成這個使命,打消伊烈聯親的念頭。

「嗯,我會的,請父王不用替我擔心!」薇琪堅強地一笑,希望父王不要這麼的擔心。

她打算跟伊烈國王說明完來意后,就馬上返回明日之國,希望對方是個好商量的人。

「父王,再見了!筱美,我們走吧。」

「好的,公主!」筱美交代了前頭的侍衛,車隊就在眾人的祝福下踏上旅程。

不到半日一行人來到了擺渡森林,森林裏安靜的讓人不敢喘大氣,走到了盡頭是一條湍急的河流,這就是傳說中的「擺渡之河」,眾人看了目瞪口呆。

因為要跨過擺渡之河去到對岸就只有一座小型的木橋,橋面的寬度只夠讓一個人步行而過,下面就是滾滾的河水,若一不小心摔下去,恐怕人馬上就會被河水吞噬。

看來護送薇琪的大型馬車只能留在原地,無法駛上橋面,唯一通行的方法,只能人一個一個的捱著過去。

「公主你看這該怎麼辦呢?」膽小的筱美害怕的問著。

「筱美,你願意陪我過去嗎?」

「我……我……我願意。」筱美吞一口水說道,再怎麼樣的危險她都要保護公主。

「那就只有我們兩個人過去。」看到筱美嚇成這樣,薇琪有點哭笑不得。

「只有我們兩個人?那其他的人不跟我們過去嗎?」起碼要找個強壯的侍衛陪着她們會比較安全,但是她敬愛的薇琪公主竟然只要她一個人跟着她過去,實在很很不妥!

「不,我們兩個人去就好,你看那個橋面不是很穩,我怕太多人過去,萬一橋面負荷不了,有人掉下去了,可會丟掉性命;再說如果有人過去了橋面卻斷掉,那已經到達對岸的人怎麼回去呢?」薇琪冷靜的分析著前面所遇到的問題。

「好,筱美願意跟着公主過去。」筱美冒着冷汗答應了薇琪,反正公主說去去就回,沒有必要拖着一大群人去,反而會拖延了事情。

薇琪見筱美答應了,轉頭交代車隊之首的森將軍帶領大家返回明日之國,不需要吩咐任何的侍衛跟隨,她堅持兩個人前往就好。

臨走前她跟森將軍要了一把匕首,如果遇到什麼危險,這把匕首對她會是個很大的幫助。

「那公主你自己要小心了,若七天過後你尚未返回明日之國,我會過去救你的。」

森將軍知道自己不能不遵從公主的命令,但畢竟她是明日之國的未來繼承人,他有義務要保護公主,他給彼此七天的時間,若公主不能及時歸來,他一定會殺過去暗月之國要人的。

「好!若七天過後我未能及時趕回去,再請將軍派人來找我了。」薇琪綻開一朵笑容,驚艷了森將軍的目光,竟讓多年在戰場上廝殺的他有一片刻的失神。

「就這麼說定,我們等你屆時歸來。」森將軍給了薇琪一個肯定的眼神並點頭應允,彷彿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一群人馬走了之後,薇琪帶着筱美走向橋面。

其實她也會怕度過這座十分不穩的木橋,但她不能在筱美面前表現出害怕,她告訴自己要勇敢一點,並忍着不去看橋下的那片滾滾流水,這可是會讓她腿軟的。

「哎呀!」筱美沒料到這座橋會如此的晃動,狼狽地跌在橋上,橋面晃了好大一下。

薇琪緊緊抓住繩索,險得沒讓自己差點也摔倒。

「筱美,你沒事吧?」

「我沒事。」筱美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剛才真是驚險,如果幸運之神沒眷顧她的話,稍微一偏就會摔入那片湍急的河水,那她不是被河水沖走,就是被那尖銳的石頭刺穿。

「小心一點,這木橋非常不穩,很危險的。」薇琪不放心地又再提醒筱美一次。

主僕兩人小心翼翼的抓着繩索一步一步的往前邁進,總算走完這段要命的木橋。

「呼!」筱美一跨出橋面,兩腳跌坐在地上,喘著氣慶幸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薇琪也是冒了一身冷汗,但她還沒調勻自己的氣息,前頭就衝來一群人馬,揚起的大片黃土告訴自己,對方是以多麼快的速度騎到她們的眼前。

其中為首的男人身穿黑色的盔甲,上面有着代表皇族的灰狼標誌,一雙邪惡的銀色眼睛就如同黑鷹看到獵物,輕易就能鎖住薇琪的身影,並緊盯着她不放。

就是這樣炙熱而渴望的眼神讓自己害怕了起來,彷彿自己就像誤入陷阱的小兔一般,脆弱又無助。

伊烈下了馬來到她的眼前,魁武的身軀瞬間遮去她頭上的光線。

薇琪下意識的避開這個男人的視線,但下巴卻突然被捏緊,被她迫仰起頭來看向前方的來人。

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這麼粗魯無禮的對待一個女人,不就是她要「談判」的對象,暗月之國的伊烈國王。

她毫無畏懼的望向這位年紀輕輕就坐上王位的男人,她是要來跟他談取消聯親的事情,而不是他可以玩弄於掌間的女人。

伊烈眯眼細看眼前的女人,就是這雙美麗的紫色眼眸讓他深墜其中,瞧她毫無畏懼的看向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直視他的眼睛,通常女人看到他不是羞澀的避開,就是一副痴迷的模樣。

很好,她是一朵美麗而高貴的玫瑰花,多刺而且危險,但卻非常對他的味,更讓他想狠狠地摘下這朵嬌艷欲滴的花朵,看看折斷後的美人是否還會如此的生氣勃勃,他噬血的想,嘴邊圈起一朵詭譎的笑,更添邪魅感。

伊烈彎下身,一手攬起在地面上的薇琪。

「啊!」薇琪驚呼一聲,下一刻即被帶上馬背上。

薇琪試着想要反抗狹持她的男人,無奈對方如銅牆鐵壁般屹立不動,她的背脊就抵在這個男人的胸膛上,讓她的臉蛋瞬間紅了起來。

「如果你不怕我直接在馬背上吻你,你可以繼續掙扎,反正我是不會介意讓大家觀賞我們的接吻秀。」伊烈壓身欺近薇琪,故意將灼熱的氣息吹向她的耳邊,惹得她一陣哆嗦。

他是故意的!

薇琪非常氣憤伊烈對自己的輕佻,那隻環在她腰間的手,讓她無地自容,伊烈高聲一駕,命令所有的軍隊跟隨他回宮。

「等等,你別搶走我們的公主……」筱美緊張的大叫,話還沒說完,人也被帶上車隊,一行人馬很快就消失於森林裏,返回暗月之國的宮殿。

擺渡森林又恢復平時的寧靜,彷彿剛剛都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

◎◎◎

衝出擺渡森林后就是暗月之國的領域,原來暗月之國是丘陵的地形,地勢較高,濕氣也較重,尤其到了傍晚下過雨後或是氣溫較低,就會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行人難辨視線。

難怪口耳相傳中的暗月之國是昏天,暗地的國度,其實並不是太陽沒照射此地,而是因為地形的關係造成此國特殊的氣候景象。

薇琪不禁莞爾傳說的離譜程度,但人言可畏,可以扭曲事實讓民心陷入恐慌,可見口耳相傳的可怕力量。

暗月之國的建築的確是比較森嚴高聳,尤其宮殿是用黑墨色的石磚砌成牆面,聳立在一片白霧中更顯得詭譎陰森,讓人看了不敢貿然入侵。

薇琪一想到自己即將進入這個陌生而詭異的國度,不禁擔憂起來,她很怕若是跟這位掌有權位的伊烈國王談判不成,那她還能出得了這座皇宮嗎?

她被伊烈帶到了議事廳,一到廳內伊烈便撤退所有的人,包括她的貼身侍女筱美。

「不,求你別把筱美帶走!」薇琪見所有的人都被退下,獨留她跟伊烈在大廳內,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她根本沒做好心理準備要跟他獨處。

「由不得你,強普把她帶走!」

「是,遵命!」他的主子要跟彼岸來的嬌客獨自交談,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准你欺負我們家的公主!不然我們的蓋洛尼頓國王會立刻派人過來救我們的!」筱美氣得大喊,無奈掙脫不掉強普的鉗制,只能眼睜睜的被帶出去。

偌大的大廳只剩下薇琪跟伊烈兩人,空氣像是被凝結住,安靜到兩人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過來。」他的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不……」她微弱地抗拒著,強壓下要逃跑的念頭,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她是要前來談判的。

看薇琪不肯走過來,他忍無可忍地逼近她,龐大的體型往前一跨,馬上就來到她的面前。

「嗯,如此倔強的女孩……」他伸手撫摸薇琪的臉龐,果然如同想像中的細緻光滑,令他愛不釋手。

「不要碰我!」薇琪駭然地退後幾步,臉上還傳來他剛剛撫摸的觸感。

「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取消掉要迎娶我的決定,我們兩國之間素來相安無事,一直以來都沒有交往,沒有道理需要聯親。」薇琪鼓足勇氣一口氣說完自己前來的目的,希望跟對方講清楚后,她就能返回明日之國。

呵,看來這位動人的公主,還不清楚他的意圖是要擁有她美麗的身軀,因為現在的她是這麼過度的惹他注意,但她也將只會是他眾多女伴的其中之一。

他並不會為了她而放棄整片的森林,美麗的女人一向只是供他洩慾的工具,以滿足他過人的生理需求;至於能待在他身邊多久,就端看這個女人能吸引他多久了,不過一般來說頂多一個月內就會被打入冷宮。

「難道你不害怕本世紀的『血晶之煞』嗎?」他冷冷地問道。

薇琪非常訝異這位年輕的伊烈國王,會用這個可笑的傳說來跟她談聯親的事情。

她搖著頭說道:「想必國王你應該很廣泛,見識不輸我這般弱女子,我都懷疑這個傳說的真實性,你怎麼會相信呢?」薇琪話中帶話,倒讓他一時語塞。

「你反應很好,但萬一傳說是真的呢?你不怕引起世界毀滅嗎?你可要負起這萬世罪名,誰也無法預料這個傳說是否是真的,對吧?」伊烈咧嘴一笑,很想知道這位可人的公主接下來會怎樣回話。

「我不管傳說是否真實,請放我走。」現在她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遠離這個危險性十足的年輕國王。

「容我提醒你,要破除這個『血晶之煞』必須是要兩國唯一的繼承人,所以你非跟我成親不可。」一想到可以擁有這位美麗的公主,又可以讓她孕育他的子嗣,他就全身血液沸騰。

「我不要,請你取消這個聯親的決定,我拜託你。」看來對方打定主意要娶她,薇琪不由得恐慌了起來。

「你不用再想我會打消娶你為妃的決定,與其浪費力氣的說服我,還不如留下體力好好準備結婚事宜。」他一旦下定了決定,任誰都無法動搖。

「我們才見面過兩次,你為何非要我當你的王妃?」

「我就是要你,理由就是這麼簡單!」伊烈無賴地說道,對她的那股執念是突來的猛烈,但是原因他並不想深究。

「看來我們沒有達成共識,那我繼續留着這裏也沒有用。」雙方談判已經破局,她現在就要馬上離開這裏,遠離這個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的男人。

薇琪欲轉身往門口奔去,沒有想到還沒碰上門栓,她的身子就撞上一道溫熱的牆。

她嚇得移開雙手,從指尖的觸感,她知道自己觸碰到的是他溫暖的男性身軀,難以想像他的動作竟能夠如此迅速。

「放我出去,你不可以把我禁錮在這裏!」她強作鎮定,口氣急了起來。

伊烈將她牢牢的鎖在強壯的雙臂之間,顯得她的身子是如此的嬌小,突然她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往他的脖子一架。

「馬上放我出去!」她的手不停的顫抖,現在她只能放手一搏了。

伊烈沒料到懷裏的女人身上竟帶着兇器,膽子還很大,敢使出刀子威脅他,他對她不由得刮目相看。

「你敢下手?」他戲蔑道,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他太可惡了,明知道她不可能下手殺他的。

「啊!」突然一陣冷風掃向她的手腕,一股劇痛讓她鬆了手,匕首就這樣硬生生的掉落在地上。

伊烈立刻攫住她的手,將她扯入自己的懷裏。

「你就好好待在這裏,哪裏都不能去,不要做出任何反抗的事!」伊烈面無表情的說道,讓人完全猜不着他此刻在想什麼。

「阿曼達,把她帶去住紫晶宮,沒有我的囑咐,誰也不準放她出來。」伊烈的視線掃過薇琪,隨即皺起眉頭。

經過一整天的奔波,她整個人看起來很糟,他吩咐底下的侍女帶她去梳洗並換上一套可以看的衣服,她把自己包得太密不通風了,女人就應該打扮得嫵媚可人,讓自己美麗的曲線顯露出來才對。

眼前的男人蠻恨不講理,薇琪轉而向身邊叫阿曼達的侍女求救。

「你帶我出去好嗎?我ㄧ定要七天內返回我們的國家,不然我的父王會擔心的,我求求你……」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薇琪強忍着不讓眼淚滴下來。

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看起來是如此的無助可憐,阿曼達心裏也浮現出不舍,看來她應該就是近日伊烈國王打算要迎娶的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

「不準答應她任何的請求,如果膽敢讓她逃脫出去,後果將是你無法承受的!」伊烈狠狠的警告侍女阿曼達,轉頭不去看薇琪哭泣的臉,她的淚水讓他莫名的心煩。

「是的,伊烈國王!」唉,看來他們的伊烈國王執意要留住

薇琪公主,她是愛莫能助了,無法幫忙這位美麗的公主離開這裏,向來他們的國王一旦下了命令,是沒有人敢忤逆的。

「來,我們先去梳洗,你看起來很累……」阿曼達試着安撫眼前的女人,希望她能儘快平復情緒,她看起來十分不能接受國王的聯親決定。

薇琪的神智已經抽離出身體,麻木的讓阿曼達牽着自己離開了議事大廳。

◎◎◎

紫晶宮是離伊烈國王行宮最近的一個宮殿,是要給他未來的王妃所準備的一個寢宮,被建造得的美輪美奐。

從伊烈上即以來,除了他已逝的母后住過,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曾經駐足過,就連他平日最寵愛的幾個侍妾都不曾待過這裏,看來他們的伊烈國王十分重視這位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

薇琪跟隨着阿曼達進入紫晶宮,這座宮殿到處是用紫晶做成的裝飾品及大理石砌成的牆面,偶爾間雜黃金點綴其中的顏色,奢華的程度令人咋舌。

但這座美麗的宮殿卻沒有讓她賓至如歸的感覺,反而就像一座堅固的牢籠,讓她喘不過氣來。

「呃,不需要你幫我侍浴,我自己來就好。」薇琪驚覺阿曼達伸手要幫她退去衣裳,她連忙拒絕,在他們的國家女人都是自己打理的。

「那帘子後面是替你準備的衣服,有什麼需要請喊我一聲,我就在外頭等候吩咐。」阿曼達說完,帶上門留給薇琪一個人獨處的時間。

薇琪沒有心情好好坐下來享受泡澡,匆匆的清洗過後隨即起身着衣,然而她瞪大雙眼緊盯這些衣服,左翻右翻怎麼都是些暴露的薄紗,這能叫做「衣服」嗎?她咬住下唇不敢相信這邊的女人衣服都穿得這麼少嗎?

她挑了一件稍微可以遮掩的紫色薄紗穿上,但有一半的雪白胸脯還是暴露在外面,修長的雙腿毫無遮蔽讓人一覽無遺,這樣的穿着讓她非常的不自在,她從來沒穿過這麼開放的衣服。

她深吸一口氣叫了外頭的阿曼達,很不自在的說道:「請問有比較不露的上衣跟褲子給我穿嗎?我真的不適應這樣的穿着,太單薄了……」薇琪含蓄的暗示。

「不會啊,薇琪公主,你穿這樣真的好美!紫色的薄紗剛好映照你紫色的眼睛,非常適合你!」他們這裏的貴族名媛都是穿這樣的薄紗,可以突顯出女人姣好的身材,她無法理解有哪裏不妥的地方。

「謝謝你的讚美,還是我換回原來的衣服好了。」與其穿這樣暴露的薄紗,她還不如穿回原來的衣服。

「那可不行,伊烈國王特地交代要把你好好打扮一番的,你就先穿上免得我挨罵。」阿曼達搬出哀兵策略,讓薇琪十分為難,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公主來吧,晚餐時間已經到了,你肚子應該也餓了,伊烈國王正在餐廳等着你呢。」

「不,我不去,我不要跟他共進晚餐,沒關係,我可以不吃東西。」一想到要穿這樣羞人的服裝出現在他面前,薇琪就一陣臉紅。

「薇琪公主,請你跟我走吧!」國王正等着她把人帶過去,薇琪公主怎麼可以不去呢。

「阿曼達,你知道跟我來的那位女孩,現在在哪裏嗎?我怎麼都沒看到她?」她根本連飯都吃不下去,筱美自從被人從大廳架走後,就一直不見她的蹤影,她現在只想趕快找到她的人,然後再想辦法一起逃出去。

「我不清楚你說的是哪位女孩,你要不要先去見伊烈國王,在問問他呢?」都快一個小時過去,他們的伊烈國王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耐性等一個人,再不趕快把人帶過去,她可就要倒大楣了!

薇琪絞著雙手不知如何是好,她非常害怕再遇到那個男人,她得趕緊找到筱美然後逃離這裏。

就在阿曼達跟薇琪僵持不下,伊烈像風一陣似的卷進紫晶宮。

「呀!」薇琪驚呼一聲,房門被打開,走入一個巨大的身影。

可以直接闖入紫晶宮而不需要報備的人,就只有那位狂妄的伊烈國王,薇琪試着想要遮住暴露在外的身體,但無奈身上少得可憐的薄紗,根本無法遮住她呼之欲出的胸部及那雙修長的玉腿。因為極度的羞澀讓她的雙頰更加酡紅,她神情緊繃地咬住下唇,連咬出了血絲都毫無所覺,她想要裝出冷傲,但一雙驚恐的眼睛卻泄漏出她心裏的不安及恐懼。

一見到眼前的佳人,伊烈眼底出現一抹激賞,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她雪白的上胸還有裙擺底下那雙修長無瑕的雙腿,紫色薄紗下藏的是會讓聖人也為之瘋狂的美麗軀體,此刻的他不可否認被她深深的吸引住。

「你先退下。」阿曼達得令后悄悄的離開,將滿室的空間留給主子跟這位美麗的公主,希望他們的王可不要欺負了人家。

伊烈像是在享受她的恐懼,嘴角噙著嘲弄的笑意,一雙邪惡的銀眸不安好意地梭巡她全身。

薇琪像是被豹子盯住的獵物,無法動彈,她命令自己不能躲開他的逼視,即時在這樣曖昧的情況下,她也不能弱了身為明日之國唯一繼承人該有的氣勢。

「這麼不想跟我一起吃飯嗎?」伊烈跨步往前將她慢慢地逼向牆角。

直到抵到牆面,大理石的冰冷感透過薄紗傳到薇琪的背脊,讓她打起一身冷顫。

「筱美呢?你把她帶去哪裏了?」薇琪強壓下心底串起的恐懼感,試着跟眼前的男人講道理,希望喚醒他的好心放她回去。

「她人很好。」現在她應該要擔心的是她自己,怎麼還有心思顧慮到她的侍女。

「那你放我跟她回去好嗎?」

「我跟你說過不準再提要回去的事,看來你又忘記了。」伊烈雙手抵在牆面上,整個上半身向她俯靠過來。

薇琪倒抽一口氣,雙腳想要逃離他的禁錮,卻怎樣也動不了。

「留下來當我的王妃不好嗎?」伊烈低沉的嘶啞道,俊逸的臉就要低下來。

「不,別碰我!」薇琪轉過頭去,想要抗拒伊烈的侵犯。

伊烈修長的手指不帶一絲憐惜地將她的臉扳過來,他的吻就像是懲罰,弄疼了她,也嚇壞了自己。

「嗚……」她的呼喊全沒入他的唇中。

伊烈粗魯的將她身上的薄紗扯到腰間,瞬間胸型姣好的雪乳彈跳出來,粉色的蓓蕾因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而挺立。

他眸光一沉,厚實的唇轉而攻佔粉嫩的乳尖,一手則用力的捏揉她豐滿的乳房,她的身軀竟是如此的柔軟,他感覺到下腹已經腫脹不堪。

她的拳打腳踢都無法制止他的掠奪,反倒弄疼了自己。

不!她不會任他玩弄自己的身體,她可以忍受痛苦,但卻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

「啪!」她用力的甩了他一掌,清晰的紅色手印馬上浮現在他俊逸的臉龐。

他抬起了頭,沒有做任何的反擊,反而高深莫測的看着她,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呼他巴掌,他不得不為她的勇氣鼓掌。

因為憤怒,使得薇琪整張臉像是撲了好幾層的蜜粉,紅通通的一片,雪白的肌膚也泛著一層瑰紅,誘人的酥胸急促地上下起伏,美艷的不可思議。

該死!盛怒中的她還是美的像一朵嬌艷的花朵,勾引着他前去一親芳澤,他本只是想給桀敖不馴的她一個警告,沒想到卻讓自己更加難受。

來日方長,他還不急着要她,男女的狩獵遊戲才剛要開始,太快了,反而失去征服的樂趣,他會慢慢折磨她,直到她的身心都完全臣服於他。

伊烈使出一陣強風將她卷向懷裏,她的女性柔軟就貼合在自己的堅硬上,他伸出靈巧的舌尖舔上她圓潤的耳垂,一股強烈的電流擊穿她的身子,引起她一陣陣的哆嗦。

「不,別這樣……」他不會當場就要了她吧?

「求我!」他堅定的要求道,看向她紫色的眼眸。

她別過頭,緊閉雙唇,拒絕這個羞辱。

他接着在她的耳邊緩緩說道:「別忘了,你的侍女還握在我的手上,你若不求我,我無法擔保會做出什麼事,想要她活命,就看你的態度!」

「你威脅我?」薇琪的眸光恨恨地掃向他。

「我是這裏的王,所有的人都要聽命於我,你也不例外!想要她活命,就表現出你的服從。」他強硬地說道,說完欲轉身離開。

「不!不要傷害筱美。」她哽咽出聲,顧不了衣衫不整,緊緊地拉住他的手。

一想到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筱美會有生命危險,她就全身起了寒顫!

他是個可惡的野蠻人,利用情勢欺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已經表示得很明白了,要她乖乖的順從他,成為他的王妃,若不服從,恐怕有更多的折磨等着她……

她錯估了這個男人的劣根性,堂堂暗月之國的國王居然惡劣到這種境地,這是當初決定前來談判的她所料未及的事。

強忍的淚水就在她的眼眶打轉,不管再怎麼樣,絕不能在他眼前掉下一滴眼淚。

伊烈心中升起憐惜,眼前的女人有着柔美的外表,但卻有顆倔強無比的心,這樣矛盾的組合讓他感到既陌生又好奇,吸引着他前去探究。

他放柔了嗓音:「跟隨你來的侍女並沒有事,我會讓她過來陪你。」

「真的嗎?」薇琪輕按胸口,難掩欣喜之情。

他故意忽略她眼裏乍現的光采,沉聲道:「你明天就會見到她的人,但不要打任何的歪主意,若讓我發現到你有逃跑的意圖,我要你整個國家與你陪葬!」他抬起她光滑的下巴,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摸著。

「我的話聽清楚了嗎?」

多麼自私而殘忍的要求,竟拿她國家的安危逼她就範,她閉嘴不答,也不願迎向他那雙會侵略人心的銀眸。

伊烈喊了底下的人把食物端進來,他可不想餓到眼前這位身型嬌小的女人。

「填飽你的肚子,別讓人家說我虐待你。」他戲言轉身離去。

隨着伊烈消失的身影,薇琪趴向床鋪,珠淚再也無法剋制的不停溢出。

不,她不會輕易被擊敗!與其繼續留着這裏被他羞辱,還不如想辦法離開,只要能踏上自己的國土,他就再也無法脅迫自己。

打定主意后,她起身索然無味的吃起桌上的食物,她必須要保持體力才行。

薇琪點頭允諾后,隨即策馬進入這片猶如汪洋的樹海。

森林裏光線不是很充足,都被高聳的樹木遮住光線,但從樹梢上還是灑入些許金色的陽光,不至於讓人完全看不到路徑。

薇琪發現到入口的這條石頭小路像是剛有人走過,沙土上還留有馬蹄的痕迹,這讓她感到十分的不解,但還是小心翼翼地繼續往前探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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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27 00:06: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啾啾,你不要害怕,我們一起往前看看,沒事的。」薇琪感覺到啾啾的不安,嘶嘶的低鳴,遂輕聲安撫著。

走到更裏頭后變成兩條岔路,其中一條特別的小,薇琪憑着直覺決定選擇這條較小的路往前察看。

但因路面縮小到只能讓一個人步行過去,就連馬型較小的啾啾也很難行進,於是薇琪將啾啾綁在樹邊,輕聲安撫著馬兒乖乖的待在原地等她回來。

薇琪輕輕地走着,森林空無一人,偶爾耳邊傳來幾聲的鳥叫聲及草叢中不明動物穿梭的聲音。

「呀!」薇琪不小心叫了出聲,趕緊捂住嘴巴,因為她發現到前方不到百尺的地方,竟然站了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氣勢讓人感到十分的壓迫。

薇琪趕緊找了根樹榦較粗的樹躲了起來,祈禱前方的男人並沒有發現到她的存在,緊張到連呼吸都不敢大喘。

「誰?」伊烈很驚訝這片森林裏竟然還有其它人的存到,他在這片林子裏摸索了半天可都沒看到任何人的蹤影。

但他很肯定剛剛聽到的聲音的確是人所發出來的,而且很顯然對方也是因為發現到他的存在而發出的驚呼聲。

出自於防備的本性,伊烈馬上抽起腰邊的佩刀,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衝過去。

薇琪知道自己的行跡已經敗露,二話不說拔腳往前跑,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拉開雙方的距離,無奈身穿的象牙白色禮服阻礙到她的前進。

她拚命的向前沖,甚至連腳踝被樹枝磨破皮都不自覺。

「終於現身了。」伊烈不敢相信前方,竟然是位長發飄逸的女性,還身穿隆重的禮服,看來是個王公貴族的人。

伊烈人高馬大腳程非常快,很快就追到薇琪,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扯了過來。

由於衝撞力過猛,薇琪整個人跌入伊烈的懷中,一股女性的馨香隨即傳入伊烈的鼻中,令他心神一盪。

他沒有料到手裏抓到的是一位驚為天人的美人,而且還擁有令男人為之瘋狂的玲瓏身段。

伊烈粗魯的抬起薇琪的臉,霎時跌入一雙紫色的眼眸,近日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就是這雙神秘的紫色眼睛。

老天!竟讓他找到擁有這雙美麗眼睛的主人,而且還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女人,他心頭猛然一震,努力壓抑住心中竄起的莫名騷動。

「說,你是哪裏的人?叫什麼名字?」伊烈欺進薇琪細緻的臉龐,想要知道這位佳人打從哪裏來的。

薇琪受驚的程度並不亞於伊烈,這是一位十分高大的男性,雖然她在明日之國算是不矮的女性,但站在這位男子身邊,她明顯矮了一大截,她恐怕只有到他胸部的高度而已。

這位陽剛味十足的男子有一張俊美而懾人的面貌,尤其是耶亮如晶鑽的銀色眼眸瞬間奪去她的呼息。

老天!她從不知道銀色可以這麼奪人心魂!

伊烈眯起的銀色瞳孔緊盯着她就如同兀鷹捕捉到獵物一般的精銳目光。

薇琪轉過頭去並不想說出自己的來歷,她根本就不認得眼前的男人,她又何必對一個陌生男子說出自己的名字。

「不說是嗎?」這名女子雖然有着很柔和的外表,但個性卻挺倔強的。

伊烈的指腹輕描著薇琪的心型小嘴,那細緻的肌膚及柔嫩的紅唇,簡直像是在召喚著男人前去一親芳澤。

「我是暗月之國的伊烈國王,記住我的名字,我想你應該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明日之國的皇宮貴族。」

說完伊烈解下自己胸前掛着的一條銀質狼牙項鏈,那是他父王駕崩前傳承給他的王族信物,象著着他們生生不息的國度。

「這個東西我不能收,請你收回!」薇琪想要把這條銀質項鏈退還給這位叫做伊烈的男子,這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信物,她不能收下。

伊烈強勢的為薇琪戴上項鏈,幕然,他低頭攫住她嫣紅的雙唇,舌尖在她的唇間游移著,想要探索她齒間的芳蜜。

向來他對女色並不排斥,更何況眼前這位明艷的女子正是他最想尋覓的人,說什麼他也不會放過她。

「嗚……放開我!」薇琪沒意料這位號稱暗月之國的年輕國王竟然會吻上她的唇,一時慌亂之下她咬了他的下唇,瞬時兩人都嘗到一股血味。

伊烈很意外懷中的美人竟然會回咬他一口,很嗆辣的女人,但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慾望。

薇琪用力推開眼前這個強勢的男人,頭也不回的拚命往前跑,暗中發起她花起舞的能力,很快芳香的花瓣灑落在兩人之前,隔絕了伊烈的視線。

「傳說中的花起舞能力,莫非她就是明日之國的唯一繼承人,薇琪公主?」伊烈很訝異發現到這個事實,稍不留神竟讓懷中的女人給掙脫掉。

伊烈望着佳人驚慌而逃的背影,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地浮現在他臉上,向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到不了手的,他在心裏暗自作了一個決定。

薇琪雖然暫時逃離了伊烈的箝制,正慶幸可以擺脫掉這個壓迫感十足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卻不曉得一個驚人的計劃正悄悄的在伊烈的腦海里,形成並且會強迫她一同加入,因為這個對角戲必須要有一個美麗的女主角才行。

「薇琪,你怎麼了?還好嗎?」在外頭等待的喀森公爵見到薇琪匆匆忙忙的駕着啾啾衝出林邊,臉色十分的蒼白,一襲禮服沾滿了樹枝落葉,裙擺更是被扯破弄髒。

「公爵,我沒事,我們可以趕快回到宮裏去嗎?我不想再待在這裏。」薇琪一臉驚慌的說道,急着想要返回皇宮,像是在怕什麼東西追來似的。

「好,我們快走吧!」

喀森公爵很體貼的不追問薇琪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默默的陪着薇琪回到明日之國。

事過了幾天,薇琪一如以往的在皇宮內生活,然而她的心卻平靜不下來,之前在森林裏巧遇的男子的身影一直佔據她的腦海,怎樣甩也甩不掉,尤其她身上還偷偷的掛着被他強迫戴上的銀質象牙項鏈,她忘不了當初被吻的畫面,頓時雙頰紅了起來。

「公主你還好吧?怎麼你跟喀森公爵外出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在想他吧?」

筱美實在是被自己的主子搞胡塗了,怎麼這幾天公主的表現怪裏怪氣的,有時會神遊不定,有時就是突然臉紅,真不曉得那天舞會後,她跟喀森公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不許你亂講,我才沒有在想公爵。」實在是怕被誤會,薇琪趕緊跟筱美澄清。

「筱美,我問你,你有聽說過暗月之國嗎?」

「有啊,公主你怎麼會問起這個國家呢?」

「呃,沒有,我只是剛好聽到有其它的侍女在談論這個國家,純粹好奇問問,為什麼我們兩國都沒有在互相往來呢?那邊真的如同他們國家的名字一樣昏天暗地的嗎?」

「我是不曉得有沒有昏天暗地的,我人又沒去過,只是聽說那邊有一位能力很強的年輕國王,上位短短不到五年就把他們的國家治理得有聲有色,據說還長得非常高大英俊。」

筱美說着說着開始幻想起那位人人口中的英俊國王。

薇琪猜想筱美口中說的那位年輕國王,應該就是那天在森林裏強吻她的男人,憶及這件事,雙頰又迅速緋紅。

「那為何不互相往來呢?」

「因為兩國之間隔了一條擺渡之河,自古以來人們忌諱著這條擺渡之河的死亡傳言,所以就沒有人敢跨越這條河去到對方的國家,這就是為何兩國已經很久都不互相往來了。」

「對了,公主,你有聽過『血晶之煞』這個傳言嗎?」

「沒有。」薇琪發現她這個鬼靈精怪的侍女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現在已經是第七十七世紀了,古書上記載的『血晶之煞』即將要被啟動,一旦降臨的話,整個世界就會被毀滅掉。」

「啊!這麼恐怖,那沒有化解的方法嗎?」

「化解的方法就在公主身上。」筱美笑嘻嘻的指著薇琪公主。

薇琪非常不解筱美為何要這樣說。「怎麼化解的方法會在我身上?」

「因為這個『血晶之煞』必須要由兩國唯一的繼承人互相結合,才有可能被破解,所以,公主如果你跟暗月之國的國王共結連理,才有辦法拯救這個世界的。」筱美意有所指的說道,挑眉看向薇琪公主。

「胡說,怎麼會有這麼荒繆的說法,這個傳言根本就不可信!」薇琪怒斥道。

「信不信由你。」筱美倒是挺相信這個傳言,向來這個傳說一直深植在人們的心裏。

「我怎麼從沒聽說過父王提起此事?」

「他應該是怕你會胡思亂想,所以不讓你知道;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寶貝女兒,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的。」

如果這個傳言是真的,那她真的需要跟伊烈國王成親嗎?薇琪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馬上就否決掉,實在是因為那天在森林裏,伊烈國王對她表現出來的高度「興趣」,讓她莫名的害怕起來,幸好她不會再遇到那個可惡的男人,這樣迷人又危險的人,還是不要有任何交集的好。

在擺渡之河另一端的暗月之國的殿堂上,一群耆老大臣正在與伊烈國王展開如火如荼的討論,近日來伊烈國王向各個大臣表示要迎娶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宮殿上下,引起很大的嘩然。

眾多的意見里不外乎是贊成與反對兩大派,會贊成的人多是採信伊烈國王所說出的理由,但是為破除本世紀即將面臨的『血晶之煞』的詛咒;反對派則表示兩國本來就互不交往,要娶的話,皇后當然是要暗月之國的人。不過無論兩派怎樣爭辯,伊烈一旦決定的事就很難再改變的。

「我非常贊成國王迎娶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一來可以破除雙方都忌憚的『血晶之煞』,二來也可以藉由這次的和親,拉近兩國之間的距離。」

「不!我反對,怎麼可以讓明日之國的人來當本國的王妃呢?要找也一定要找一個本國的貴族血統,我不同意!」年紀半百的一位大臣,堅持反對這項兩國聯親的提議。

伊烈見各個大臣都在為這件事吵得不可開支,頓時一怒,「別吵了!兩國聯親結盟的事就這麼定了,誰都不用多說,我說了就算,不用再爭論!」

伊烈拂袖離開議事大廳,徒留一群大臣面面相覷。

「國王,您確定要聯親?」最貼身的護衛強普大將跟隨伊烈國王的腳步追了出去。

「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怎麼,你有意見?」伊烈瞄了強普一眼,表情非常不耐煩。

「我沒有意見,您決定好的事情,我一定雙手贊成,您需要我送個信函過去嗎?」兩國王室之間雖很少往來,但一旦有什麼緊急的事,他們還是會用傳統的飛鴿傳信的方式傳遞訊息。

「嗯,你就去幫我送個信給明日之國的蓋洛·尼頓國王,告訴他我欲迎娶公主的事情,請他在三天內給我答覆,否則的話,我不排斥親自登門拜訪。」

伊烈嘴巴上雖然是說要登門拜訪,但那只是好聽的說法,實則雙方若未達成協議,可能兩國之間會有一場戰爭也說不定,他的確是非常強勢作風的一個領導者。

「我明白了,我會傳一封信過去的,對了,上次您去探過擺渡之河,不曉得狀況如何?怎麼都沒聽國王提起?」經強普一提,伊烈想起前幾天在擺渡之河探查的情況。

「擺渡之河只不過是一條河流,在靠近西邊的地方有一座橋,越過橋后就是另一片森林,我想在森林的後面就是明日之國的領土吧,只是那座橋已經殘破不堪,或許是之前失蹤的人所搭建的,只是那些人消失到哪裏去了,卻無從得知。」

「那麼擺渡之河應該沒有所謂的黃金滾滾吧?」

「當然沒有!這都是以訛傳訛的說法,哪有什麼黃金鋪河,只不過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河流,床底不就是泥沙而已。」可見傳言有多離譜,什麼詛咒的「死亡之河」根本是無稽之談,那些進去擺渡森林后而不見的那些人,或許就躲在森林的某一個角落也說不定,只是沒有再步出外面的世界,過着很隱密的生活。

「我會再找時間過去查看擺渡之河,或許能查到什麼線索。」恐怕傳言背後的事實會讓人很吃驚也說不定,他一定要再找個機會過去一探究竟。

「嗯,也許擺渡之河那塊禁區是塊發財的寶地也說不定,那我這就去給您傳話,希望蓋洛·尼頓國王會答應這門親事了。」

「最好是了,若是他不肯將女兒下嫁給我,我一定也會想個辦法去要人的。」伊烈有種勢在必得的決心,凡是他看上的東西他是不會放手的,除非哪天他沒興趣了。

伊烈國王的神情顯得更加陰鷙,強普已經可以預見未來這門「親事」會有多麼的精采,希望被選上的薇琪公主能招架得住。

這一天明日之國依舊春風和煦、藍天綠地,但宮殿內的蓋洛·尼頓國王神情卻非常嚴肅,眉頭糾結像是在煩惱什麼重大的事情,他來回踱步,不時往窗戶外面看,時而看向地面。

「父王,我來了。」薇琪被父王召喚到議事大廳。

她遠遠就看到父王來回不安的走動,臉色更是凝重,不曉得父王叫她到議事大廳里,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

「父王,您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是嗎?」薇琪擔憂地看向父王,感覺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薇琪,你把門帶上,過來這邊坐下。」蓋洛·尼頓國王示意女兒坐到他身邊的位置,平時他身邊跟隨的一位大臣也被退下了。

「父王要跟你講一件不是很好的事情,希望你待會聽我說完,不要太過驚訝。」

「好的,父王。」薇琪正襟危坐的看向父親。

「你可知道暗月之國是由一位年輕的國王領導的?」

「嗯,女兒有聽說過。」薇琪突然想起那天在森林裏遇到的那個男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那這樣好,父王跟你說這位年輕的國王叫做伊烈·肯尼,在他出生不久后,他的父親也是就是薩斯·肯尼國王就去世了,雖然他年紀輕輕,但上位沒幾年就帶領他們的國家達到全盛的階段,是一個風評很好的有為青年,現在的他也不過才二十八歲的年紀。」

這位年輕國王的豐功偉業,她早就聽說過,只是為何今天父王會突然跟她提起這個人呢?

「父王雖然並未見過他本人,但他的領導能力是無庸置疑的;我們兩國多年來也都一直相安無事,如今他卻要求父王一件事情,要父王答應他。」蓋洛·尼頓國王欲言又止。

薇琪不曉得對方是跟自己的父王提出什麼樣的要求,竟讓她平時很溫和的父王如此不安,似乎是很嚴重的事情。

「是要文化交流嗎,還是軍事聯盟?」薇琪能想到會讓這位年輕國王跟他們國家交涉的事情,應該就是兩國之間的國事吧,只是為何會跟她有關呢?她向來是不干涉國務的。

「都不是,薇琪,他提出來的要求是要跟你成親!」蓋洛·尼頓國王一口氣道出伊烈國王所提出的不合理要求,不再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胡亂猜想。

「跟我成親?」薇琪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

「是的,薇琪,你沒聽錯!」

「只是為何要他跟我成親呢?沒有道理啊,父王!」

「他的理由就是要破除這個世紀的『血晶之煞』!」蓋洛·尼頓國王很無奈的說出伊烈國王的目的。

「這太荒謬了,父王!您也相信這個沒根據的傳說嗎?」現在是文明的時代,從小接受教育熏陶的薇琪,覺得這個傳說實在是太危言聳聽,看來這位年輕的國王也太迷信了。

「父王無法評定這個傳說是否可信,畢竟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傳言,現在問題是伊烈國王想要娶你!我怕我們若不答應他的聯親要求,兩國將會有一場戰爭,這是父王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父王,我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我去跟他談,讓他打消娶女兒的念頭!」開玩笑她壓根兒就不了解伊烈國王,頂多是上次在森林裏巧遇的那一次,若只是那一次的萍水相逢,他就認定要娶她為妻,這也太不可思議!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樣的利益瓜葛,她一定要親自去搞清楚,並讓這位狂妄的年輕國王斷了這個聯親的可笑念頭。

「你無須去跟他談,父王派個得力的大臣去就行了!」他擔心這個女兒會應付不來這個風評亦正亦邪的伊烈國王,更何況他還不曉得對方真正的意圖是什麼,他擔心女兒這麼一去就回不來。

「父王,這件事恐怕要由我自己去解決,他都指名要與我聯親,事情應該不單純。」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看來勢必要由她去說服他了。

蓋洛·尼頓國王了解女兒的意思,這件事怕是沒處理好,會引起對方更大的反彈。

「那隻能讓你走一趟了,我讓筱美陪着你去,好有個照應,你人過去那邊一定要特別小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馬上讓父王知道,父王會立刻派人過去支持你;若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趕快離開那裏,不要執意停留在暗月之國。」

他向來知道女兒膽識過人,這也是讓他感到驕傲的地方,只是她一個人隻身過去,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他總是不放心。

隨後蓋洛·尼頓國王派人捎了信回復伊烈,告知他薇琪公主即將前往他們國家,並加派了護衛護送她前往暗月之國。

畢竟兩國之間隔了一大片森林,還有那一條無人踏進過的擺渡之河,無疑的這會是一段異常艱辛的旅程,希望他的寶貝女兒能儘速地平安歸國。

這件聯親的大事就在父女兩人的討論下,決定讓薇琪親自走一趟暗月之國,兩天後薇琪踏上旅程,他們自認可以順利的打消伊烈國王聯親的念頭,薇琪就可以返回明日之國。

殊不知這樣的決定已經悄悄改變了她的命運,也牽起了薇琪與伊烈這一世的複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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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27 00:06: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這一天終於來到,薇琪將前往踏上暗月之國,蓋洛·尼頓國王特地封鎖了這個消息,低調的安排女兒前往,希望不要引起太大的騷動。

「薇琪,你速去速回,父王等你平安歸來!」蓋洛·尼頓國王不舍的看着女兒,相信她可以不負眾望完成這個使命,打消伊烈聯親的念頭。

「嗯,我會的,請父王不用替我擔心!」薇琪堅強地一笑,希望父王不要這麼的擔心。

她打算跟伊烈國王說明完來意后,就馬上返回明日之國,希望對方是個好商量的人。

「父王,再見了!筱美,我們走吧。」

「好的,公主!」筱美交代了前頭的侍衛,車隊就在眾人的祝福下踏上旅程。

不到半日一行人來到了擺渡森林,森林裏安靜的讓人不敢喘大氣,走到了盡頭是一條湍急的河流,這就是傳說中的「擺渡之河」,眾人看了目瞪口呆。

因為要跨過擺渡之河去到對岸就只有一座小型的木橋,橋面的寬度只夠讓一個人步行而過,下面就是滾滾的河水,若一不小心摔下去,恐怕人馬上就會被河水吞噬。

看來護送薇琪的大型馬車只能留在原地,無法駛上橋面,唯一通行的方法,只能人一個一個的捱著過去。

「公主你看這該怎麼辦呢?」膽小的筱美害怕的問著。

「筱美,你願意陪我過去嗎?」

「我……我……我願意。」筱美吞一口水說道,再怎麼樣的危險她都要保護公主。

「那就只有我們兩個人過去。」看到筱美嚇成這樣,薇琪有點哭笑不得。

「只有我們兩個人?那其它的人不跟我們過去嗎?」起碼要找個強壯的侍衛陪着她們會比較安全,但是她敬愛的薇琪公主竟然只要她一個人跟着她過去,實在很很不妥!

「不,我們兩個人去就好,你看那個橋面不是很穩,我怕太多人過去,萬一橋面負荷不了,有人掉下去了,可會丟掉性命;再說如果有人過去了橋面卻斷掉,那已經到達對岸的人怎麼回去呢?」薇琪冷靜的分析著前面所遇到的問題。

「好,筱美願意跟着公主過去。」筱美冒着冷汗答應了薇琪,反正公主說去去就回,沒有必要拖着一大群人去,反而會拖延了事情。

薇琪見筱美答應了,轉頭交代車隊之首的森將軍帶領大家返回明日之國,不需要吩咐任何的侍衛跟隨,她堅持兩個人前往就好。

臨走前她跟森將軍要了一把匕首,如果遇到什麼危險,這把匕首對她會是個很大的幫助。

「那公主你自己要小心了,若七天過後你尚未返回明日之國,我會過去救你的。」

森將軍知道自己不能不遵從公主的命令,但畢竟她是明日之國的未來繼承人,他有義務要保護公主,他給彼此七天的時間,若公主不能及時歸來,他一定會殺過去暗月之國要人的。

「好!若七天過後我未能及時趕回去,再請將軍派人來找我了。」薇琪綻開一朵笑容,驚艷了森將軍的目光,竟讓多年在戰場上廝殺的他有一片刻的失神。

「就這麼說定,我們等你屆時歸來。」森將軍給了薇琪一個肯定的眼神並點頭應允,彷佛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一群人馬走了之後,薇琪帶着筱美走向橋面。

其實她也會怕度過這座十分不穩的木橋,但她不能在筱美面前表現出害怕,她告訴自己要勇敢一點,並忍着不去看橋下的那片滾滾流水,這可是會讓她腿軟的。

「哎呀!」筱美沒料到這座橋會如此的晃動,狼狽地跌在橋上,橋面晃了好大一下。

薇琪緊緊抓住繩索,險得沒讓自己差點也摔倒。

「筱美,你沒事吧?」

「我沒事。」筱美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剛才真是驚險,如果幸運之神沒眷顧她的話,稍微一偏就會摔入那片湍急的河水,那她不是被河水沖走,就是被那尖銳的石頭刺穿。

「小心一點,這木橋非常不穩,很危險的。」薇琪不放心地又再提醒筱美一次。

主僕兩人小心翼翼的抓着繩索一步一步的往前邁進,總算走完這段要命的木橋。

「呼!」筱美一跨出橋面,兩腳跌坐在地上,喘著氣慶幸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薇琪也是冒了一身冷汗,但她還沒調勻自己的氣息,前頭就衝來一群人馬,揚起的大片黃土告訴自己,對方是以多麼快的速度騎到她們的眼前。

其中為首的男人身穿黑色的盔甲,上面有着代表皇族的灰狼標誌,一雙邪惡的銀色眼睛就如同黑鷹看到獵物,輕易就能鎖住薇琪的身影,並緊盯着她不放。

就是這樣炙熱而渴望的眼神讓自己害怕了起來,彷佛自己就像誤入陷阱的小兔一般,脆弱又無助。

伊烈下了馬來到她的眼前,魁武的身軀瞬間遮去她頭上的光線。

薇琪下意識的避開這個男人的視線,但下巴卻突然被捏緊,被她迫仰起頭來看向前方的來人。

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這麼粗魯無禮的對待一個女人,不就是她要「談判」的對象,暗月之國的伊烈國王。

她毫無畏懼的望向這位年紀輕輕就坐上王位的男人,她是要來跟他談取消聯親的事情,而不是他可以玩弄於掌間的女人。

伊烈眯眼細看眼前的女人,就是這雙美麗的紫色眼眸讓他深墜其中,瞧她毫無畏懼的看向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直視他的眼睛,通常女人看到他不是羞澀的避開,就是一副痴迷的模樣。

很好,她是一朵美麗而高貴的玫瑰花,多刺而且危險,但卻非常對他的味,更讓他想狠狠地摘下這朵嬌艷欲滴的花朵,看看折斷後的美人是否還會如此的生氣勃勃,他噬血的想,嘴邊圈起一朵詭譎的笑,更添邪魅感。

伊烈彎下身,一手攬起在地面上的薇琪。

「啊!」薇琪驚呼一聲,下一刻即被帶上馬背上。

薇琪試着想要反抗狹持她的男人,無奈對方如銅牆鐵壁般屹立不動,她的背脊就抵在這個男人的胸膛上,讓她的臉蛋瞬間紅了起來。

「如果你不怕我直接在馬背上吻你,你可以繼續掙扎,反正我是不會介意讓大家觀賞我們的接吻秀。」伊烈壓身欺近薇琪,故意將灼熱的氣息吹向她的耳邊,惹得她一陣哆嗦。

他是故意的!

薇琪非常氣憤伊烈對自己的輕佻,那隻環在她腰間的手,讓她無地自容,伊烈高聲一駕,命令所有的軍隊跟隨他回宮。

「等等,你別搶走我們的公主……」筱美緊張的大叫,話還沒說完,人也被帶上車隊,一行人馬很快就消失於森林裏,返回暗月之國的宮殿。

擺渡森林又恢復平時的寧靜,彷佛剛剛都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

衝出擺渡森林后就是暗月之國的領域,原來暗月之國是丘陵的地形,地勢較高,濕氣也較重,尤其到了傍晚下過雨後或是氣溫較低,就會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行人難辨視線。

難怪口耳相傳中的暗月之國是昏天,暗地的國度,其實並不是太陽沒照射此地,而是因為地形的關係造成此國特殊的氣候景象。

薇琪不禁莞爾傳說的離譜程度,但人言可畏,可以扭曲事實讓民心陷入恐慌,可見口耳相傳的可怕力量。

暗月之國的建築的確是比較森嚴高聳,尤其宮殿是用黑墨色的石磚砌成牆面,聳立在一片白霧中更顯得詭譎陰森,讓人看了不敢貿然入侵。

薇琪一想到自己即將進入這個陌生而詭異的國度,不禁擔憂起來,她很怕若是跟這位掌有權位的伊烈國王談判不成,那她還能出得了這座皇宮嗎?

她被伊烈帶到了議事廳,一到廳內伊烈便撤退所有的人,包括她的貼身侍女筱美。

「不,求你別把筱美帶走!」薇琪見所有的人都被退下,獨留她跟伊烈在大廳內,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她根本沒做好心理準備要跟他獨處。

「由不得你,強普把她帶走!」

「是,遵命!」他的主子要跟彼岸來的嬌客獨自交談,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不准你欺負我們家的公主!不然我們的蓋洛·尼頓國王會立刻派人過來救我們的!」筱美氣得大喊,無奈掙脫不掉強普的箝制,只能眼睜睜的被帶出去。

偌大的大廳只剩下薇琪跟伊烈兩人,空氣像是被凝結住,安靜到兩人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過來。」他的聲音彷佛從地獄傳來,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不……」她微弱地抗拒著,強壓下要逃跑的念頭,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她是要前來談判的。

看薇琪不肯走過來,他忍無可忍地逼近她,龐大的體型往前一跨,馬上就來到她的面前。

「嗯,如此倔強的女孩……」他伸手撫摸薇琪的臉龐,果然如同想像中的細緻光滑,令他愛不釋手。

「不要碰我!」薇琪駭然地退後幾步,臉上還傳來他剛剛撫摸的觸感。

「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取消掉要迎娶我的決定,我們兩國之間素來相安無事,一直以來都沒有交往,沒有道理需要聯親。」薇琪鼓足勇氣一口氣說完自己前來的目的,希望跟對方講清楚后,她就能返回明日之國。

呵,看來這位動人的公主,還不清楚他的意圖是要擁有她美麗的身軀,因為現在的她是這麼過度的惹他注意,但她也將只會是他眾多女伴的其中之一。

他並不會為了她而放棄整片的森林,美麗的女人一向只是供他洩慾的工具,以滿足他過人的生理需求;至於能待在他身邊多久,就端看這個女人能吸引他多久了,不過一般來說頂多一個月內就會被打入冷宮。

他冷冷地問道:「難道你不害怕本世紀的『血晶之煞』嗎?」

薇琪非常訝異這位年輕的伊烈國王,會用這個可笑的傳說來跟她談聯親的事情。

她搖著頭說道:「想必國王你應該很廣泛,見識不輸我這般弱女子,我都懷疑這個傳說的真實性,你怎麼會相信呢?」薇琪話中帶話,倒讓他一時語塞。

「你反應很好,但萬一傳說是真的呢?你不怕引起世界毀滅嗎?你可要負起這萬世罪名,誰也無法預料這個傳說是否是真的,對吧?」伊烈咧嘴一笑,很想知道這位可人的公主接下來會怎樣回話。

「我不管傳說是否真實,請放我走。」現在她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地方,遠離這個危險性十足的年輕國王。

「容我提醒你,要破除這個『血晶之煞』必須是要兩國唯一的繼承人,所以你非跟我成親不可。」一想到可以擁有這位美麗的公主,又可以讓她孕育他的子嗣,他就全身血液沸騰。

「我不要,請你取消這個聯親的決定,我拜託你。」看來對方打定主意要娶她,薇琪不由得恐慌了起來。

「你不用再想我會打消娶你為妃的決定,與其浪費力氣的說服我,還不如留下體力好好準備結婚事宜。」他一旦下定了決定,任誰都無法動搖。

「我們才見面過兩次,你為何非要我當你的王妃?」

「我就是要你,理由就是這麼簡單!」伊烈無賴地說道,對她的那股執念是突來的猛烈,但是原因他並不想深究。

「看來我們沒有達成共識,那我繼續留着這裏也沒有用。」雙方談判已經破局,她現在就要馬上離開這裏,遠離這個渾身散發出危險氣息的男人。

薇琪欲轉身往門口奔去,沒有想到還沒碰上門栓,她的身子就撞上一道溫熱的牆。

她嚇得移開雙手,從指尖的觸感,她知道自己觸碰到的是他溫暖的男性身軀,難以想像他的動作竟能夠如此迅速。

「放我出去,你不可以把我禁錮在這裏!」她強作鎮定,口氣急了起來。

伊烈將她牢牢的鎖在強壯的雙臂之間,顯得她的身子是如此的嬌小,突然她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往他的脖子一架。

「馬上放我出去!」她的手不停的顫抖,現在她只能放手一搏了。

伊烈沒料到懷裏的女人身上竟帶着兇器,膽子還很大,敢使出刀子威脅他,他對她不由得刮目相看。

「你敢下手?」他戲蔑道,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他太可惡了,明知道她不可能下手殺他的。

「啊!」突然一陣冷風掃向她的手腕,一股劇痛讓她鬆了手,匕首就這樣硬生生的掉落在地上。

伊烈立刻攫住她的手,將她扯入自己的懷裏。

「你就好好待在這裏,哪裏都不能去,不要做出任何反抗的事!」伊烈面無表情的說道,讓人完全猜不着他此刻在想什麼。

「阿曼達,把她帶去住紫晶宮,沒有我的囑咐,誰也不準放她出來。」伊烈的視線掃過薇琪,隨即皺起眉頭。

經過一整天的奔波,她整個人看起來很糟,他吩咐底下的侍女帶她去梳洗並換上一套可以看的衣服,她把自己包得太密不通風了,女人就應該打扮得嫵媚可人,讓自己美麗的曲線顯露出來才對。

眼前的男人蠻恨不講理,薇琪轉而向身邊叫阿曼達的侍女求救。

「你帶我出去好嗎?我ㄧ定要七天內返回我們的國家,不然我的父王會擔心的,我求求你……」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薇琪強忍着不讓眼淚滴下來。

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人看起來是如此的無助可憐,阿曼達心裏也浮現出不舍,看來她應該就是近日伊烈國王打算要迎娶的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

「不準答應她任何的請求,如果膽敢讓她逃脫出去,後果將是你無法承受的!」伊烈狠狠的警告侍女阿曼達,轉頭不去看薇琪哭泣的臉,她的淚水讓他莫名的心煩。

「是的,伊烈國王!」唉,看來他們的伊烈國王執意要留住

薇琪公主,她是愛莫能助了,無法幫忙這位美麗的公主離開這裏,向來他們的國王一旦下了命令,是沒有人敢忤逆的。

「來,我們先去梳洗,你看起來很累……」阿曼達試着安撫眼前的女人,希望她能儘快平復情緒,她看起來十分不能接受國王的聯親決定。

薇琪的神智已經抽離出身體,麻木的讓阿曼達牽着自己離開了議事大廳。

紫晶宮是離伊烈國王行宮最近的一個宮殿,是要給他未來的王妃所準備的一個寢宮,被建造得的美輪美奐。

從伊烈上即以來,除了他已逝的母后住過,就再也沒有其它的女人曾經駐足過,就連他平日最寵愛的幾個侍妾都不曾待過這裏,看來他們的伊烈國王十分重視這位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

薇琪跟隨着阿曼達進入紫晶宮,這座宮殿到處是用紫晶做成的裝飾品及大理石砌成的牆面,偶爾間雜黃金點綴其中的顏色,奢華的程度令人咋舌。

但這座美麗的宮殿卻沒有讓她賓至如歸的感覺,反而就像一座堅固的牢籠,讓她喘不過氣來。

「呃,不需要你幫我侍浴,我自己來就好。」薇琪驚覺阿曼達伸手要幫她退去衣裳,她連忙拒絕,在他們的國家女人都是自己打理的。

「那帘子後面是替你準備的衣服,有什麼需要請喊我一聲,我就在外頭等候吩咐。」阿曼達說完,帶上門留給薇琪一個人獨處的時間。

薇琪沒有心情好好坐下來享受泡澡,匆匆的清洗過後隨即起身着衣,然而她瞪大雙眼緊盯這些衣服,左翻右翻怎麼都是些暴露的薄紗,這能叫做「衣服」嗎?她咬住下唇不敢相信這邊的女人衣服都穿得這麼少嗎?

她挑了一件稍微可以遮掩的紫色薄紗穿上,但有一半的雪白胸脯還是暴露在外面,修長的雙腿毫無遮蔽讓人一覽無遺,這樣的穿着讓她非常的不自在,她從來沒穿過這麼開放的衣服。

她深吸一口氣叫了外頭的阿曼達,很不自在的說道:「請問有比較不露的上衣跟褲子給我穿嗎?我真的不適應這樣的穿着,太單薄了……」薇琪含蓄的暗示。

「不會啊,薇琪公主,你穿這樣真的好美!紫色的薄紗剛好映照你紫色的眼睛,非常適合你!」他們這裏的貴族名媛都是穿這樣的薄紗,可以突顯出女人姣好的身材,她無法理解有哪裏不妥的地方。

「謝謝你的讚美,還是我換回原來的衣服好了。」與其穿這樣暴露的薄紗,她還不如穿回原來的衣服。

「那可不行,伊烈國王特地交代要把你好好打扮一番的,你就先穿上免得我挨罵。」阿曼達搬出哀兵策略,讓薇琪十分為難,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公主來吧,晚餐時間已經到了,你肚子應該也餓了,伊烈國王正在餐廳等着你呢。」

「不,我不去,我不要跟他共進晚餐,沒關係,我可以不吃東西。」一想到要穿這樣羞人的服裝出現在他面前,薇琪就一陣臉紅。

「薇琪公主,請你跟我走吧!」國王正等着她把人帶過去,薇琪公主怎麼可以不去呢。

「阿曼達,你知道跟我來的那位女孩,現在在哪裏嗎?我怎麼都沒看到她?」她根本連飯都吃不下去,筱美自從被人從大廳架走後,就一直不見她的蹤影,她現在只想趕快找到她的人,然後再想辦法一起逃出去。

「我不清楚你說的是哪位女孩,你要不要先去見伊烈國王,在問問他呢?」都快一個小時過去,他們的伊烈國王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耐性等一個人,再不趕快把人帶過去,她可就要倒大霉了!

薇琪絞著雙手不知如何是好,她非常害怕再遇到那個男人,她得趕緊找到筱美然後逃離這裏。

就在阿曼達跟薇琪僵持不下,伊烈像風一陣似的卷進紫晶宮。

「呀!」薇琪驚呼一聲,房門被打開,走入一個巨大的身影。

可以直接闖入紫晶宮而不需要報備的人,就只有那位狂妄的伊烈國王,薇琪試着想要遮住暴露在外的身體,但無奈身上少得可憐的薄紗,根本無法遮住她呼之欲出的胸部及那雙修長的玉腿。因為極度的羞澀讓她的雙頰更加酡紅,她神情緊繃地咬住下唇,連咬出了血絲都毫無所覺,她想要裝出冷傲,但一雙驚恐的眼睛卻泄漏出她心裏的不安及恐懼。

一見到眼前的佳人,伊烈眼底出現一抹激賞,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她雪白的上胸還有裙擺底下那雙修長無瑕的雙腿,紫色薄紗下藏的是會讓聖人也為之瘋狂的美麗軀體,此刻的他不可否認被她深深的吸引住。

「你先退下。」阿曼達得令后悄悄的離開,將滿室的空間留給主子跟這位美麗的公主,希望他們的王可不要欺負了人家。

伊烈像是在享受她的恐懼,嘴角噙著嘲弄的笑意,一雙邪惡的銀眸不安好意地梭巡她全身。

薇琪像是被豹子盯住的獵物,無法動彈,她命令自己不能躲開他的逼視,實時在這樣曖昧的情況下,她也不能弱了身為明日之國唯一繼承人該有的氣勢。

「這麼不想跟我一起吃飯嗎?」伊烈跨步往前將她慢慢地逼向牆角。

直到抵到牆面,大理石的冰冷感透過薄紗傳到薇琪的背脊,讓她打起一身冷顫。

「筱美呢?你把她帶去哪裏了?」薇琪強壓下心底串起的恐懼感,試着跟眼前的男人講道理,希望喚醒他的好心放她回去。

「她人很好。」現在她應該要擔心的是她自己,怎麼還有心思顧慮到她的侍女。

「那你放我跟她回去好嗎?」

「我跟你說過不準再提要回去的事,看來你又忘記了。」伊烈雙手抵在牆面上,整個上半身向她俯靠過來。

薇琪倒抽一口氣,雙腳想要逃離他的禁錮,卻怎樣也動不了。

「留下來當我的王妃不好嗎?」伊烈低沉的嘶啞道,俊逸的臉就要低下來。

「不,別碰我!」薇琪轉過頭去,想要抗拒伊烈的侵犯。

伊烈修長的手指不帶一絲憐惜地將她的臉扳過來,他的吻就像是懲罰,弄疼了她,也嚇壞了自己。

「嗚……」她的呼喊全沒入他的唇中。

伊烈粗魯的將她身上的薄紗扯到腰間,瞬間胸型姣好的雪乳彈跳出來,粉色的蓓蕾因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而挺立。

他眸光一沉,厚實的唇轉而攻佔粉嫩的乳尖,一手則用力的捏揉她豐滿的乳房,她的身軀竟是如此的柔軟,他感覺到下腹已經腫脹不堪。

她的拳打腳踢都無法制止他的掠奪,反倒弄疼了自己。

不!她不會任他玩弄自己的身體,她可以忍受痛苦,但卻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

「啪!」她用力的甩了他一掌,清晰的紅色手印馬上浮現在他俊逸的臉龐。

他抬起了頭,沒有做任何的反擊,反而高深莫測的看着她,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呼他巴掌,他不得不為她的勇氣鼓掌。

因為憤怒,使得薇琪整張臉像是撲了好幾層的蜜粉,紅通通的一片,雪白的肌膚也泛著一層瑰紅,誘人的酥胸急促地上下起伏,美艷的不可思議。

該死!盛怒中的她還是美的像一朵嬌艷的花朵,勾引着他前去一親芳澤,他本只是想給桀敖不馴的她一個警告,沒想到卻讓自己更加難受。

來日方長,他還不急着要她,男女的狩獵遊戲才剛要開始,太快了,反而失去征服的樂趣,他會慢慢折磨她,直到她的身心都完全臣服於他。

伊烈使出一陣強風將她卷向懷裏,她的女性柔軟就貼合在自己的堅硬上,他伸出靈巧的舌尖舔上她圓潤的耳垂,一股強烈的電流擊穿她的身子,引起她一陣陣的哆嗦。

「不,別這樣……」他不會當場就要了她吧?

「求我!」他堅定的要求道,看向她紫色的眼眸。

她別過頭,緊閉雙唇,拒絕這個羞辱。

他接着在她的耳邊緩緩說道:「別忘了,你的侍女還握在我的手上,你若不求我,我無法擔保會做出什麼事,想要她活命,就看你的態度!」

「你威脅我?」薇琪的眸光恨恨地掃向他。

「我是這裏的王,所有的人都要聽命於我,你也不例外!想要她活命,就表現出你的服從。」他強硬地說道,說完欲轉身離開。

「不!不要傷害筱美。」她哽咽出聲,顧不了衣衫不整,緊緊地拉住他的手。

一想到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筱美會有生命危險,她就全身起了寒顫!

他是個可惡的野蠻人,利用情勢欺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已經表示得很明白了,要她乖乖的順從他,成為他的王妃,若不服從,恐怕有更多的折磨等着她……

她錯估了這個男人的劣根性,堂堂暗月之國的國王居然惡劣到這種境地,這是當初決定前來談判的她所料未及的事。

強忍的淚水就在她的眼眶打轉,不管再怎麼樣,絕不能在他眼前掉下一滴眼淚。

伊烈心中升起憐惜,眼前的女人有着柔美的外表,但卻有顆倔強無比的心,這樣矛盾的組合讓他感到既陌生又好奇,吸引着他前去探究。

他放柔了嗓音:「跟隨你來的侍女並沒有事,我會讓她過來陪你。」

「真的嗎?」薇琪輕按胸口,難掩欣喜之情。

他故意忽略她眼裏乍現的光采,沉聲道:「你明天就會見到她的人,但不要打任何的歪主意,若讓我發現到你有逃跑的意圖,我要你整個國家與你陪葬!」他抬起她光滑的下巴,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摸著。

「我的話聽清楚了嗎?」

多麼自私而殘忍的要求,竟拿她國家的安危逼她就範,她閉嘴不答,也不願迎向他那雙會侵略人心的銀眸。

伊烈喊了底下的人把食物端進來,他可不想餓到眼前這位身型嬌小的女人。

「填飽你的肚子,別讓人家說我虐待你。」他戲言轉身離去。

隨着伊烈消失的身影,薇琪趴向床鋪,珠淚再也無法剋制的不停溢出。


不,她不會輕易被擊敗!與其繼續留着這裏被他羞辱,還不如想辦法離開,只要能踏上自己的國土,他就再也無法脅迫自己。

打定主意后,她起身索然無味的吃起桌上的食物,她必須要保持體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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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隔天筱美果然被人送到紫晶宮,薇琪見到她安然無恙,激動不已。

「公主!你還好嗎?我好擔心你,你怎麼看起來好憔悴……」

筱美見到自己的主子興奮地沖了過去,雙手緊緊的抱住她。但怎麼才兩天不見,主王就變得好落寞。

「筱美,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伊烈國王的人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對我太壞,有給我吃的東西還有住的地方,公主你跟伊烈國王談好取消聯親的事情了嗎?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她很想知道公主到底跟伊烈國王談判的如何。

「沒有,很遺憾我們並沒有達成共識,他反而要一個月後舉行婚禮,現在連我們要走都走不了……」

「什麼?一個月後就要舉行婚禮?」伊烈國王竟然要一個月後就迎娶他們的公主,怎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是的,你並沒有聽錯,所以我才會這麼煩惱,筱美,你昨天是被帶到哪裏去?對這裏的環境有沒有留下什麼印象?」

「我是被關在那個議事大廳旁邊的一個小宮殿,今天被帶到這裏的路上,我有偷偷觀察了一下,宮殿的外頭好像是一片樹林,看起來非常隱密,只要我們能出得了宮殿的大門,那我們就可以藉由那片樹林的掩護逃脫出去。」

「太好了!多虧你有仔細觀察地形,那我們逃脫出去應該有望。」看來要逃離這裏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該如何遺開外面看守的護衛。

「筱美,等下我佯裝身體不舒服,你讓外頭看守的那個人去幫我們找醫生過來,這樣這中間就沒有人看住我們,我們就可以趁機逃出這裏。」

「好主意!公主還是你腦筋動得快!」

薇琪躺回床上,示意筱美依剛才討論的計劃進行。

「快來人啊,我們家的公主病倒了,全身發燙、陷入昏迷,情況很危及!你趕快去幫我們找個醫生來看看,拜託,嗚……」筱美大聲的哭喊,故意把病情講得很嚴重。

看門的侍衛奪門而入,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臉色非常蒼白,還冒着冷汗,看起來情況很糟,王有交代他們這位嬌客會是他們未來的王妃,可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他探視后二話不說沖了出去,趕緊去稟告他們的伊烈國王。

「耶!太好了,人走了!公主起來吧,我們趕快走,免得被人發現。」

剛才侍衛來到床邊,薇琪緊張到不敢呼吸,很怕被侍衛識破詭計,見人一走,馬上從床上跳下來,拉了筱美就往外跑。

衝到門外,怎麼紫晶宮內到處是婉蜒的迴廊,她跟筱美到底是要往右還是往左走呢?

「筱美,你說城門是哪個方向?」

筱美手指了東方的位置。

「那就往東邊走!快!」時間非常緊迫,容不得她們遲疑,薇琪拉了筱美的手就往前沖。

「啊……他他他……出現啦!」筱美嚇得扯聲大叫!

「什麼他出現了?」薇琪心驚地問道,不會是他出現了吧?怎麼會運氣這麼差呢?

「是伊烈國王,慘了,我們逃不掉的……」

「不要管他,我們趕快跑!」兩人費盡全身的力氣往前沖,彷如後方有魔鬼猛獸在追趕她們似的。

伊烈像是已經看破她們要逃跑的方向,老遠的站在前方觀望,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們自投羅網。

薇琪雙眼瞪如銅鈴般大的望着前方的男人,糟糕了,被他發現了!

她不死心地馬上拉着筱美欲往後面跑,但等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大群的侍衛,不甘心自己的逃跑計劃已經失敗,薇琪的雙腳像是被釘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絕望的看着前方的男人步步向她逼進。

伊烈凌厲的目光直射她雙眸,冰冷的開口道:「我不是警告過你,不準有逃跑的念頭嗎?你為什麼要這麼不聽話呢?」

窒息的沉默籠罩兩人,連空氣都像冰凍般。

他緊盯着薇琪,倏地,強風捲起地上殘餘的落葉,狂飛亂舞的枯葉放肆地飄蕩在四周的空間。

「膽敢挑戰我的底限,就要付出代價!」銀眸已抹上怒意,伊烈大吼,將她攔腰抱起。

「放開我!筱美救我……」薇琪被甩上伊烈的背上,雙手不停的捶打他的後背,希望他能夠放她下來。

「公主!」筱美聽見公主的呼喊,着急地想要衝向前拉住公主,卻被身後的侍衛強架住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公主被人帶走。

薇琪被重重地甩到床上,她驚慌地縮向床角,纖細的腳踝卻被猛然攫住,伊烈咆哮一聲,將她拉向床邊。

她轉身驚慌地掙扎,但他的身子卻壓住了她,並將她的雙臂困在頭頂,表情是無法遏抑的瘋狂與激動。

「你就這麼不想要跟我結婚?你休想回去你的國家,我不會放你走的!」

她用力地搖頭,淚水簌簌地流下。

「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為何你要強迫我成為你的王妃?讓我回去……」

「住口!」他恨恨地揪住她的頭髮,粗魯而殘暴地吻着她。

薇琪拚命地掙扎,然而雙手和身體卻被緊緊制住,只能無助地躺在他身下,感覺那唇上的吻更深一層的探入,像要吮干她口內的濕潤般。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你是我的,不準離開我。」伊烈在她的耳邊霸道的宣示所有權。

薇琪聽了微微顫抖,雙眸不願睜開,她竟然也在這場歡愛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恐怕至此之後,她再也無法恢復到那顆平靜無波的心了。

斜射進來的陽光照醒睡夢中的薇琪,她用手擋住刺眼的光線,一雙紫色的眼眸緩然睜開,她感覺到下半身像是被千匹野馬踩過般的酸痛不已。

昨夜伊烈要了她很多次,直到他也累倒在床上才停止掠奪,完全沒顧慮她處女之身是否能負荷過多的狂歡。

床邊的人已經不在,強烈的空虛感席捲她全身,她苦笑,甩去心中莫名而起的失落感。

侍女將沾到處子之血的被單收走,並送來豐盛的早餐。

她下了床卻險些雙腳無力差點跌落,她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感傷自己的初夜就這樣被人奪走,她思量著接下來該如何面對他。

她沒有心情用餐,換了件衣裳步出房外,走到外頭遇到了前來服侍她的阿曼達。

「薇琪公主早上好!你昨晚睡得好嗎?」阿曼達見薇琪公主的臉色十分蒼白,人似乎人又清瘦許多。

然而,阿曼達並不知情伊烈國王到她寢宮的事情,想到昨夜的翻雲覆雨,薇琪就不自覺地滿臉通紅。

「呃……我昨晚睡得很好。」她心底祈求上天能原諒她撒的這個小謊言。

「阿曼達,你知道隨同我來的那位紅髮女孩在哪裏嗎?」

「你說那位叫筱美的女孩是嗎?我知道她在哪裏,她就被安置在另一個寢宮裏。」

「太好了!我很擔心她,你能帶我去看她嗎?」

「可以,但需要取得我們國王的同意。」阿曼達十分為難是否要答應薇琪的請求。

「還是你可以帶我去見國王,我自己跟他說。」不想要讓阿曼達處於兩難,她決定要自己去求那個男人。

「嗯,好,我帶你去吧。」阿曼達帶着薇琪前去見伊烈,路途上她們經過了無數的迴廊及小徑。

為了要確保筱美的安全,她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去找他。

經過了昨晚,他們的關係又更進了一步,但她還尚未作好心理準備,一想到又要見到他,她就不由得心跳加速,不曉得他會怎樣看待兩人的關係呢?

一路上薇琪沉默不語,有太多的問題在她的腦海打轉,她懷着一顆揣測不安的心前去見伊烈,只有他才能解決她心中的疑惑。

「王,您嘗一口。」嬌艷欲滴的美人橫躺在男人的懷裏,塗着鮮紅色瑩蔻的手指拿芏顆剝好的葡萄往男人的嘴巴里送。

她抬起一雙勾魂的杏眼,愛慕地看着身旁尊貴無比的伊烈國王,她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像王這樣的俊美,尤其他那精壯魁偉的身軀,一想到她的身子不由得熱了起來。

伊烈享受着美人比平日更加殷勤的侍候,但卻絲毫無法引起他的興緻,腦海里浮現薇琪美麗的身影,從懂得情愛以來他擁有過不少女人,但從來沒有一個能夠如此的震撼他他在情慾中幾乎要失去理智。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男女曖昧的喘息聲不斷自殿內傳出,薇琪伸出顫抖的手推開了門,她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伊烈俯身在女子的身上,女子的衣裳已被退去,露出大半的身軀,嘴裏還發出陣陣的嬌喘聲,在在的告訴自己剛剛這兩人進行了一場見不得人的事情。

如雷擊中般,她呆楞在原地無法說出任何的話,由於太過震驚,她左右不停的搖著頭,隨後衝出門外,快速逃離這個充滿男歡女愛的地方。

「可惡!」伊烈沒料到薇琪會闖入房內,乍見她眼底浮現的一抹不信任感,他一把推開還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王,您怎麼了?啊!」下一刻女子被狠狠的甩到地上,顧不了形象地痛呼驚出聲!

「滾!」伊烈撿起地上的披風披上,像風似地卷出門外。

兩行淚水自眼角不斷溢出,模糊了薇琪的視線,她天真的以為經過了昨晚,他們的關係會變得不一樣,看來是她自己自作多情,她只不過是他手上一名洩慾的女奴。

顧不了雙腳隱隱傳來的刺痛感,她奮力地沖向東邊的方向,她記得筱美跟她提過那邊有座匣口,只要過了那扇城門,她就有機會逃出去。

「站住!」伊烈發出怒吼,響亮整個天際。

強忍住心中的懼怕,薇琪遮住雙耳不敢去聽他暴怒的聲音。

她知道他氣瘋了,但她無法跟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結婚,她要逃回去,逃出他咄咄逼人的控制。

「花精靈替我擋住他!」薇琪暗自施起花起舞的能力,剎時大量的花瓣從天而降,隔絕了在後追趕的男子視線。

「你逃不了的,薇琪。」他的聲音如鬼魅股傳達到她的耳邊,她渾身打起哆嗦。

過多的小徑讓她迷失了方向,不知跑了多遠,她來到一大片的林子前,此刻她只能硬闖,只能逃多遠算多遠。

薇琪深知腳程不如人高馬大的他,她找了一處隱密的樹叢躲了起來。

「薇琪,出來,我知道你就在裏面!」伊烈一腳跨入樹林,落葉隨着他的腳步被踩的四處飛散。

薇琪屏住氣息不敢移動身驅,外面的男子正處於暴怒之中,她無法想像一旦被抓到后,會遭受到怎麼樣的殘酷對待。

時聞一分一秒的過去,見外頭的男子沒有動靜,薇琪放心的呼一口氣,正想要探頭出去,一股黑影籠罩她全身,她瞪大雙眼駭然的楞在當場。

他竟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眼前,俊美的臉瞧不出任何的表情,憤怒的火焰包圍他全身。

「過來。」伊烈厲聲說道。

「不要,啊!」伊烈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手腕。

他要殺了她嗎?強烈的恐懼感襲卷她全身,下一刻微琪失去意識,癱軟在他懷裏。

「我該拿你怎麼辦?」伊烈緊緊抱住昏迷的佳人,暗中使出內力傳送到她冰冷的身軀。

樹林悄然無聲,伊烈抱起薇琪,不發一語的步出樹林走回行宮。

「啊!」薇琪自悠悠的意識里緩緩清醒,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白色的大床上,映入眼帘的是一間純男性的房間,線條簡單而黑白分明的擺設說明了這個房間的主人,果斷而獨特的個性。

她立即的發現到伊烈就趴在她的床邊。

「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兩天。」驚覺床上的人兒已經醒來,伊烈抬起頭來盯着薇琪,她的氣色還是很差,而且原本圓潤的臉蛋也消瘦許多,但還是美得驚人。

新生的鬍渣長滿伊烈的下巴,眼球佈滿血絲,他看起來像是好幾天沒入睡。

「我竟然昏迷了兩天……啊!」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似的,她眉頭微蹙。

加上昏迷的這兩天,明日就是她該回明日之國的期限,她跟森將軍約定好七天內就要回國。

「你還好嗎?」見她眉頭緊縮,像是有千斤重的擔子壓在她身上,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如此挂念?

「你已經得到我的人,可以讓我回去嗎?我跟我的父王說好七天內要回去的,我擔心我沒有及時回去,他們會派兵攻過來。」

什麼時候她竟也開始擔憂起他?

不!她甩開這樣莫名的情緒,就算他有生命危險,也不關她的事,她只是希望兩國不要因為她而引起戰爭,她告訴自己就是這樣,沒有再多的情感。

「你不用想這麼多,我已經派人捎信給你的父王,告訴他,你已經答應嫁給我,請他一個月後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我從沒答應過要與你結婚,你為什麼要假傳我的意思?」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會隨便編造事實,告訴父王她有答應這門親事。

「我說要娶你為妃,事情就已定了。」意思是說你答不答應不重要,我說了就算。

「你太可惡了!」薇琪緊握拳頭,壓抑着想要衝去撕爛他笑臉的衝動。

「你給我乖乖的待在房裏休養,不準再有任何逃跑的念頭,最好別再領教我的脾氣,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待娶的王妃,而不是明日之國的公主!」他厲聲命令道。

冷靜、冷靜!現在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沒有力氣跟他抵抗。

「這一切都太瘋狂了……」她顫抖著聲音說道。

面對她的指控,伊烈一副隨便你說的態度,完全不想搭理,讓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那你可以將筱美派到我身邊照顧我嗎?」她需要有個人陪她說說話,不然她會瘋掉!

「她人回去了。」他笑得一臉燦爛。


她拉高音量質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她已經回去明日之國了!」他不介意翻譯一下他剛才所說的話。

看來筱美的離去對她的打擊不小,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安慰她,卻被她一手揮開,她嫌惡的眼神如利箭般射向他。

「你走開!我恨你……」他連她在這裏唯一的支柱都不願意留給她,她真的好恨他的蠻橫自私。

他知道在她的心目中他是全天下最可惡的男人,他無奈的扯動嘴角,凝視着她那纖美脫俗的容顏和清心飄逸的氣質,就算要她恨他一輩子,他也不會再放開她了。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從未安慰過人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選擇離開留給傷心的她一個安靜的空問,他沉重的望了她一眼,沮喪地離去。

「薇琪公主,你不要難過了……」見伊烈國王離開后,阿曼達走進房內。

見她雙眼空洞無神,阿曼達繼續說道:「其實你昏迷的這兩天,都是伊烈國王寸步不離的照顧你,連飯都沒有吃,我們想要幫忙讓他可以休息,他就是不肯。」

感情就是當局者迷,明明兩人都苦苦追尋着對方的身影。

只能說情之一字,害人之深!

從剛才伊烈憔悴的神情,薇琪心裏約莫知道是他來照顧她的,只是他為何要對自己這麼好,他不就是要利用她來破除血晶之煞嗎?

一想到他擁抱着另一個女人的畫面,她的內心就彷彿在淌血,曾幾何時他在她心中竟也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子。

「其實王是一個對底下人民很好的即位者,只是他出生沒多久后,先王就駕崩,母后也在他十歲的時候就走了,此時別的小孩只需要躲在父母親的羽翼下成長,他小小的身軀卻要開始承受就算大人也不能負荷的重擔,學習王者該會的所有知識與技能,還要強迫自己適應宮中明來暗去的權力爭奪,這對一個小孩很不公平,但他都承受了下來……非但如此,他更帶領我們國家邁向空前的盛況;但在掌聲的背後,夜深人靜之時,他其實是很需要一個人的慰借。」

薇琪怔忡的看着阿曼達,她不懂為何阿曼達要跟她訴說他之前的過去。

「你能被安排在王的行宮休養,甚至紫晶宮為你而留,代表你在他心底是佔有一席之地的,因為他從來沒有讓其他的女人駐足過,就連他一向疼愛的杜雷莎公主也不曾待過。」

「杜雷莎公主……她是誰呢?」薇琪昵喃著這個陌生女子的名字。

「她是我們暗月之國里地位最高的一位公主,她天真可愛,伊烈國王非常疼愛她,但他只是把她當作妹妹般看待,你千萬不要誤會了。」

「嗯,我不會胡思亂想,或許,有機會我也可以來認識這位公主,阿曼達,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事情。」阿曼達的這些話像是一顆小石頭投入她的心湖,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你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阿曼達故作神秘道。

「好啊。」她現在心情還尚未平復,如果可以到處去看看,不失一個好主意。

阿曼達帶着薇琪來到另一個寢宮,裏頭空蕩蕩的像是很久沒有人進去過,但每件傢具卻如擦拭的一塵不染,再往牆上看去,掛滿一幅一幅大小不一的相片。

薇琪好奇地往前一探,赫然發現相片里的主角正是伊烈。

眾多的相片里有他從小到大的模樣,尤其是小男孩的時候,看起來好可愛,臉蛋都紅撲撲的,不難想像長大后的小男生,會有多麼的英俊迷人。

她走到其中一幅相片前面,那是一張溫馨的全家福照。

「這是伊烈的父王及母后吧?」

「是的。」阿曼達也來到跟前。

相片里的伊烈還是幾個月大的男寶寶,被母親安祥地抱在懷裏。

薇琪仔細的端倪相片中的女人,眼裏浮現出一抹驚艷,伊烈的母後有着驚人的美貌,讓人印象深刻,無疑地伊烈出色的外表是繼承到她的母后,但那一雙晶亮的銀色眸子卻像極了他的父王。

「先後人很美,心地也很好……」阿曼達回憶起先後還在的時候,大家都很愛繞着她打轉。

「嗯,她看起人也很溫柔,她是什麼原因離開的?」她在伊烈十歲的時候就辭世,那不是還很年輕?

「她是太過思念薩斯.肯尼先王才會離開的,自從先王走後,只留下她一個人獨自撫養伊烈國王,在心力交瘁下不幸染上風寒,從此卧病不起,沒多久就走了。我還記的當時年紀輕輕的伊烈國王哭的很傷心,一直在問母後去哪裏了……」阿曼達回憶起過往,不禁鼻酸起來。

「很抱歉,提起這些難過的往事……」她似乎也被這樣哀傷的氣氛感染到,對伊烈小時候就失去雙親的哀慟感到不舍。

「沒事的,只要伊烈國王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想先王他們在天堂上看到也會很高興的!你願意原諒伊烈國王嗎?」阿曼達一雙祈求的眼睛看向薇琪,希望她能再給國王一次機會。

「我現在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她心頭還是一團亂,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阿曼達「我看再出來伊烈國王很在乎你,求你再給伊烈國王一次機會!」

看阿曼達如此激動,薇琪實在很難拒絕她的請求,但已經被傷過的心,哪能說好就好,她實在好難為情。

「我試看看吧。」最後她心軟了,聽取了阿曼達的建議,願意再給彼此一次機會。

與其這樣繼續跟他敵對,不如敞開心胸跟他重新來過,或許對他會有不一樣的見解。

有了這層認知后,薇琪不再眉頭深鎖,整個人也神采起來。

看到眼前的美人漾開笑容,阿曼達知道她剛才所說的話已經起效,總算製造了一個給兩人重新開始的機會,希望他們的伊烈國王能好好把握眼前這位善良的女孩了。

「相信這一次伊烈國王會好好待你的!」阿曼達深信兩人一定會有幸福的未來。

兩人高興的聊了起來,把彼此的生活背景都翻出來講,阿曼達十分訝異眼前這位明日之國的未來繼承人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一點架子都沒有,讓她更喜歡這位公主。

不管最後她跟伊烈國王能不能開花結果,她都會永遠記得這位美麗且善解人意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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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27 00:07:2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又到了百花齊放的春天,為蕭瑟的暗月之國增添許多繽紛的色彩。薇琪來到紫晶宮外的園子,花圃里種滿了她愛的小雛菊,有棉白、桃粉及鵝黃等各種顏色,點綴著綠色草皮看起來特別地顯眼美麗。

她來到暗月之國已經有大半月的時間,不曉得彼岸的父王過得好嗎?她彎下身伸手整理著花辦,冷不防被眼前的男人嚇著。

「啊!」她撫住胸口怔怔地看着伊烈,他總是一聲不響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內力之深令人害怕。

伊烈摘起其中一朵的白色雛菊別在她的發間,眼底儘是滿滿的溫柔,所謂人比花嬌不正是形容眼前的她。

「你喜歡雛菊?」他的手指來回地摩挲她細緻的臉龐,感受她那如絲綢般光滑的皮膚。

「嗯?雛菊美麗而低調,我喜歡這樣內斂的花。」她轉過身去巧妙地躲掉他溫熱的觸摸手指傳來的美好觸感。

突然被中斷,他蹙眉道:「這花很適合你,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把整個宮殿都種上雛菊。」

「你不必為我這麼大費周章。」她還不清楚自己在他的心底地位如何,她不要他只是為了取得她的歡心而這麼做。

「你值得!」難道她不曉得就算為她粉身碎骨,他都願意嗎?

他靠近她貪婪地吸聞她身上自然散發的迷人香味。

「你還會在意那天的事情嗎?」他是指那天被她撞見他跟別的女人歡好的事。

「不,你要做什麼事情,我都無權過問,不是嗎?」他是這裏的王,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何必在乎她的想法。

聽到她帶刺的回答,他厲聲道:「不准你這樣看輕我們兩人的關係。」

這男人生氣了,不去在意他的多情也會惹他不高興,實在是太霸道了。

「你特地找我有事嗎?」索性不去談這個敏感的話題,她轉而詢問他來找她的目的。

他有的是其他美人可以消遣,而她卻被他軟禁在紫晶宮內,哪裏也不能去。

「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嗎?」跟這個女人講不到幾句話,就能輕易地被挑起怒意。

對於那件事他不想多作說明,他只希望他們的關係不要再這麼的劍拔弩張。旋身來到她的面前,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為了表達我的誠意,爾後你可以自由的在各個宮殿內走動。

「真的嗎?你是說之後我不用只待在紫晶宮,也可以到其他地方瞧瞧?」

「是的。」他笑着說道。

「呃……謝謝。」她掩不住欣喜感,今天不管他做這個決定是基於什麼理由,她都很高興。

「不用謝我,但我有一個前提,就是不能跨出宮殿外的那片樹林,我希望你能做到。」

「好,沒問題。」薇琪一口答應了他的要求。

她知道他不准她踏出宮殿外,是怕她會有逃跑的機會,但其實以他滴水不漏的監視程度來看,她根本就插翅難飛。

但他願意退讓已經是件難得的事,代表他們的關係又往前了一步,她也樂見其成,看來要回去明日之國的想法,她只能再找個適當的時間跟他談。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伊烈說完扯起薇琪的手往外走。

他帶她來到馬廄,牽出他的坐騎,是匹毛色黑亮的古戈悍馬。

「上來吧。」伊烈一腳跨上坐騎,伸手欲拉起薇琪。

「不用,我會騎馬,我想挑一匹體型較小的馬自己騎。」跟他共乘不就兩人的身體要觸碰在一起。

他挑起眉,想不到外表看似嬌弱的她,竟會騎馬。

「你就跟我坐,我們要去的地方是荒郊野外,我可不想你跟丟了。」說完他一把攬起還站在原地的薇琪。

他拉起繩索,駿馬馬上衝出宮殿外,往西邊的方向平治。

馬的速度很快,迎面吹來的風就像是一把利刃,伊烈體貼地拉起披風罩住薇琪,以免狂風刮傷她細嫩的皮膚。

薇琪被圍在他結實的胸膛,她的女性柔丘與他堅硬的男性身軀只有一線之隔,她想要挺直腰身避免直接的碰觸,卻因地面太過顛簸,她只能反射性地抓緊他,避免直接摔落地面,他沉穩的心跳聲就在耳邊,頓時她有種被呵護的錯覺感。

不知過了多久,馬匹終於停了下來,伊烈輕輕地抱起薇琪,放她到地面后才鬆手。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座天然的露天溫泉,泉邊種滿了櫻花樹,朵朵粉嫩的櫻花大肆綻放,甚至有些花辦飄落到水面上,增添無限的凄美感。

四周可見地下冒出的熱泉,伴隨着白煙裊裊飄起,放眼青山環抱,長年不化的白雪覆蓋在山頭,置身於其中彷如誤入人間仙境。

「好美麗的地方……」薇琪忍不住驚呼,大嘆造物者的鬼斧神工。

拉起裙邊她低身撥弄泉水,適當的熱度瞬間溫暖她全身。

「你想不想下去泡泉?」伊烈來到她的身邊,輕聲問道。

她的確很想下水,但不會有人突然闖入嗎?還有他……也要一起泡嗎?她難為情地咬緊下唇。

伊烈見佳人猶豫的模樣,故意說道:「如果不想泡的話,我們就啟程回去吧,不用為難你自己。」他輕扯嘴角,閃過一抹邪惡的笑意。

「沒關係,我們回去。」不想被他嘲弄,她硬是壓抑住心中想要下水的慾望。

「走,彆強忍了!」說完,他一手抱起她往泉里走。

「啊!我要回去……」薇琪驚駭地環住他胸膛,氣憤地大聲尖叫。

下一刻她跌坐在泉內,弄濕她身上單薄的紗衣,她氣得站起身大聲指責他的惡行。

「你太可惡了!你……」她的話突然打住,隨着他這人的視線低頭往下看。

「啊!」她趕緊雙手環住胸前的美麗風光,方才跌入水裏弄濕了身上的薄紗,勾勒出眼前的玲瓏曲線。

伊烈銀眸轉成深沉的黯綠色,緊盯着她的上身瞧,高大的身軀顯得既危險又性感十足。

「你別看!」她又驚又羞,雙腳努力地想要併攏,卻無法遮住那若隱若現的神秘黑叢。

她的雙腳慢慢地往後退,最後拔腿就跑,想要逃離他那炙人的視線。

「走開,走開。」伊烈不顧薇琪的反抗,一把抓住她的長發,將她捲入自己的懷內。

薇琪拚命地想要掙脫他的禁錮,胸前的兩團渾圓,因身子不停的掙扎而不時地磨擦他結實的胸膛,伊烈眯起銀眸,在她的耳邊呼氣道:「別再動了!除非你希望我當場要了你。」

懷裏的女人聞言,馬上停止掙扎,她知道他的警告不是開玩笑,此刻她只能乖乖地待在他的懷中。

「那你放了我好嗎?」她顫抖著雙唇卑微地請求,單薄的身軀因為冷意而打起寒顫。

伊烈皺起眉頭,再不把她泡到溫泉里,她會因失溫而昏迷。

他不發一語地抱起她,輕輕地放到水裏,溫熱的泉水馬上驅走她身上的寒意,她的臉色不再蒼白,漸漸地紅潤起來。

伊烈起身步出泉外,將身上的盔甲及衣物一件一件的褪去,再若無其事地走到她對面坐下,安然地泡著溫泉。

光天化日之下乍見他魁偉的身軀,薇琪杏眼圓睜,臉蛋瞬間酡紅成一片,他跨下的男性特徵張揚地矗立在她眼前,很難想像如此巨大的東西,怎麼可以放進自己的體內,她搖頭甩去腦中的瑰麗綺想。

「這泉水太熱嗎?為何臉紅成這樣?」伊烈邪惡地嘲弄道。

「沒有,我泡得很舒服,倒是你習慣在人家面前光着身子嗎?」她氣呼呼地說道,紫眸里閃著惽惽動人的光采,她生氣的模樣煞是迷人,呈現出另一種的丰采。

看來她已經沒有大礙,只可惜她整個人泡在水裏,只露出一顆頭在外面,他無法窺見她美麗的身軀。

「不光着泡,難不成要弄濕身上的衣服?」伊烈挑着眉問。

「你……無恥!」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她轉過頭去不去看他那可惡的表情。

他突然想到她身上還穿着薄紗,若現在不拿去曬,等下怎麼回去?他起身跨步走向她。

「啊!別過來,你要做什麼?」薇琪抵在泉邊無路可退,只能張大一雙眼戒慎地盯着他。

他低聲命令道:「把身上的薄紗脫下來。」

「不要,我要穿着。」如果把薄紗脫下來,那不就跟他一樣光溜溜地泡在溫泉里,她做不到!

伊烈二話不說,將她從水裏撈起,很快就剝光她身上的薄紗,再拿到樹榦上掛着。

原來他只要要幫她曬乾衣服,並沒有別的意思,一股暖意流過她心頭。

「謝謝。」她馬上又躲回水裏,不讓他看見她裸露的身軀,即時他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

剛才兩人的身體不小心觸碰在一起,那種異樣感還留存在心裏。

「何必整個人泡在水裏,怕我吃了你?」伊烈一雙銀眸如精銳的鷹眼緊緊地鎖住薇琪的雙眸。

聽到他揶揄的話語,薇琪氣得不知該說什麼,整張小臉變得更加紅撲撲,她轉過頭去不想去搭理他的話。

「就只是這樣嗎?薇琪……」伊烈龐大的身軀進入泉內,盪起大量的水波。

他來到她眼前,一雙鷹眼緊緊地鎖住她的呼吸。

「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薇琪嘖嚅道,想要逃離他那炙人的視線。

「或許我們可以換另外一種的答謝方式,嗯?」他將她抱到旁邊的一顆石頭上,讓她美麗的身軀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的眼前,但修長的雙腿還是垂放在溫熱的泉水裏,不致於會失溫。

「別這樣,我會冷……」薇琪羞澀地別過頭。

「我有的是讓你身子暖和的方法,相信我。」說完,他厚實的唇覆上她挺立的蓓蕾,兩手則反覆地揉捏她飽滿的胸脯。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暖風拂來,波光激濫,粉嫩的鑾化花辦緩緩自樹梢飄落到水面,灑落在兩人的身邊,增添無限的撩人春意。

自從兩人達成共識后,伊烈不再限制薇琪的行動,讓她可以在各個宮殿內來去自如。

薇琪也憑着自己友善的態度及親切的氣質,輕易地贏得了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喜愛,歡樂的日子暫時沖淡了她思鄉的惆悵。

這一天還未到中餐的時間,她已經飢腸轆轆,循着誘人的香味來到暗月之國的膳食坊,廚房內的每位廚娘正忙得不可開交。

「大娘,我來幫忙洗菜吧!」之前她在明日之國,很喜歡跟那些大廚們聊天,雖然她沒什麼精湛的廚藝,但幫忙洗菜、切肉倒難不倒她。

「薇琪公主你來啦!不用麻煩你,你到旁邊等我們就好啦。」

大家都認得了這位友善的公主,知道她是國王以後的王妃,可不能怠慢。

「沒事的。」薇琪說完,拿起一旁的青菜洗了起來,雖然她來這邊是作客,但總不能白吃白喝,這樣她會過意不去。

看着薇琪洗菜的架式挺有模有樣,一位廚娘不禁問道:「公主你會做菜嗎?」

「我……」薇琪指了指自己,然後笑着說:「沒有,我哪能跟你們比,我只會做幾道簡單的菜色,上不了枱面。」她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根本不敢在這些大廚前秀自己的手藝。

「公主太客氣了,我們會做的就是自己國家的菜,搞不好你們明日之國的菜色比我們這邊做的更棒也說不定,你要不要教大家做幾樣菜來嘗嘗?」另一個廚娘興緻高昂地提出建議。

「好啊,那有什麼問題。」說完薇琪繞了廚房一圈,看看有什麼樣適合的食材可以作用。

她眼尖地發現到爐灶上有一樣叫做韭菜的東西,她腦海馬上浮現出一道家鄉點心。

「你們聽過月牙餅嗎?」這道小點心是他們明日之國的主食之一,平時若不想吃這麼多的米飯,就會做這道點心在配點熱粥喝,吃起來也是很飽足。

「月牙餅?沒聽說過。」他們韭菜都是拿來當作配料用的。

「那好,我教大家作這道菜吧,這道小點心不難做,但吃起來很香呢!」已經好久沒回去自己的國家,她開始懷念起家鄉菜的味道。

剛好趁這個機會,她可以教大家做這道菜,順便也能回味一下月牙餅的美味。

在明日之國,每戶人家都會在自家的院子種上韭菜,因為韭菜這種植物有一種特殊的氣味蟲子不太愛它,所以不用常灑農藥。

除此之外,明日之國的土地肥沃,不太需要施肥照顧,韭菜就可以長得很好,是種十分天然的蔬菜。

薇琪請幾個廚娘先幫她桿出麵皮,並泡開綠豆粉絲,還要準備絞肉及蛋液。

「韭菜要切得越碎越好喔!」薇琪將準備好的韭菜丁、粉絲、絞肉及蛋液全部拌在一起,並加上醬油、糖及胡椒粉等酌料攪勻,就完成了內餡。

「再來我們將內餡包到桿好的麵皮里,捏成像這樣半月型的袋子狀,先放到蒸籠里蒸熟。」

待包好內餡的月牙餅被炊熟,一掀開蓋子撲來白蒙蒙的蒸氣。

「接下來把它放到窩底里去煎,就完成月牙餅啦!」一塊塊半月形的月牙餅被煎得酥酥脆脆,金黃色的外皮更讓整個月牙餅看起來更加地美味。

「好香!這就是月牙餅啊?」香味四溢引起大家的注意,全部往薇琪這邊圍了過來。

鍋底的東西散發着濃濃的撲鼻香味,聞得大家都餓了起來。

「哇!真好吃!薇琪公主,你做的這個月牙餅太可口了!」從沒吃過月牙餅這東西的廚娘,一嘗到此等美味便搶了起來。

「外型也好可愛!燙燙……」一位較年輕的侍女吃得太快,一不小心燙到了舌頭。

「小心燙口!可別貪快,燙著了嘴巴。」薇琪笑呵呵地提醒道。

看大家如此的捧場,薇琪開心了起來,想不到她那簡單的廚藝能在這裏大受歡迎。

「可別都吃光了,留幾塊給伊烈國王。」雖然大家都搶著吃月牙餅,但可沒忘記他們的王,更何況這還是薇琪公主的愛心呢。

「他會喜歡吃這種東西嗎?」還不清楚他的口味,她還真擔心他會不喜歡。

「不要想這麼多,你親手做的東話,他一定會喜歡的。」

大夥拱著薇琪來到議事大廳,用眼神示意她把東西端進去,有了大家的鼓勵,這她才推了門。

門被輕巧地推開,雖然極其的輕微,仍驚動了正在批閱公文的伊烈,他挑起一雙冷棱有角的濃眉,好奇地看着薇琪手上拿的那盤東西。

「我打擾到你了嗎?」薇琪輕聲的問道,只見伊烈搖搖頭,示意她進來。

「這是我親手做的家鄉點心,拿給你嘗嘗。」薇琪樂滋滋的走向伊烈,一副獻寶的模樣。

他拿起一塊半月形的東西往嘴裏送,口中立即傳來陣陣香味,綿密的細肉裹着韭菜混合成一股特殊的味道及絕佳的口感,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韭菜也可以有這樣的吃法。

「好吃嗎?」薇琪緊張地的問道。

「好吃,非常好吃!」說完伊烈又拿起一塊往嘴裏送。

看着眼前的男人吃得津津有味,一股滿足感盈滿薇琪的心。

沒多久盤中的月牙餅就被一掃而空,伊烈才抬起頭問道:「這好吃的東西叫做什麼?」

「這是我們明日之國的月牙餅。」

「月牙餅?嗯,外形倒真的很像半個月亮,挺有意思的,想不到你也會做吃的東西,怎麼會想去作這道點心呢?」

「我肚子餓了就晃到膳食坊,看大家很忙就在一旁幫忙,順便就教大家做這道點心。」

伊烈聽了皺了一下眉頭,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若肚子餓讓他們去弄就好,何必下廚呢?你是我未來的王妃,可不是來這邊做飯給大家吃的。」

「那怎麼行!我來這邊什麼事都沒有做,能幫大家就幫,哪有什麼關係,反而一直麻煩大家我會良心不安的。」薇琪真誠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未來她還想要教大家做其他的菜色,或許還能教上幾項明日之國的玩意,這樣她才不會一直思念父王,在這也不會太無趣。

「隨你去吧,但可不要冷落了我。」他不希望她對別人太好,反而對他若即若離。

「不會的,你……在忙什麼事情嗎?」看他黑檀木的桌子上放了好幾疊的奏摺,不難看出他國務繁重。

「沒事。」

「你騙人,明明你臉上寫着煩惱兩個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分享的嗎?」從他的倦容來看,應該是好幾天沒闔眼。

看着她如此堅決的神情,他只好說出這幾天掛心的事情,「最近有幾個勢力較大的州郡意圖造反,我在跟眾臣討論對應之策。」

「沒有問題吧?」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待時機成熟了,我自有解決之道。」他擁住她,不希望她為他擔憂。

「我相信你,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你都會迎刃而解的。」她放心地倚靠在他厚實的胸膛,聆聽着他沉穩的心跳,多麼希望這一刻能靜止不動。

「你來暗月之國已經有一段時間,還適應嗎?」

「還可以,大家都待我挺好。」她很訝異他竟然會關心她在這裏的情況。

「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

「我想……」要說的話卡在一半,想要回去明日之國的話差點就衝出口。

「嗯,你想怎樣?」伊烈不禁加重擁她的力量,他並不希望從她嘴裏聽到任何會惹自己不高興的話。

肩頭突然被強勁的力道圈緊弄痛了她,她輕蹙眉頭硬是把想說的話吞進肚內。

「沒什麼,我在這邊很好,不用擔心我。」此刻兩人的氣氛是美好的,她不想打破此時的祥和,想要回去明日之國的念頭只能先擱到一邊,總有一天她會找時間跟他提出要求的。

「你就在這裏好好待下,準備當我的王妃,什麼都不要多想。」他輕喟道,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任何人都無法從他手中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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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27 00:07:4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議事大廳里為首的男人是伊烈,只見他神情嚴肅,抿緊雙唇專心地聆聽眾臣的意見。

「我們調查過東郡與西郡的兩股勢力,私底下意謀造反,從情報來看,他們帶頭的將領近期頻繁地碰面,見面的地點都很隱密,特地掩蓋雙方接觸的消息。」情報員將手中調查的資料一條一條地呈報出來。

「看來他們的確圖謀不軌,否則碰面為何要偷偷摸摸。」強普侍衛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還有查到什麼風聲?」伊烈倒是很鎮定,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們還偷偷地調度兵力,將兩邊的兵馬集中在幾個重要的隘口,似乎要部署罩力在各個要點,糧倉也異常的擴張,士兵大肆搜括民生物資,人民苦不堪言,卻無法將消息傳出。」

「看來兩郡要意圖造反,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應該布署了一段時間。」伊烈心裏有個了底,他上位以來,就有幾股勢力較大的州郡想要推翻他,他為了不要引起戰爭,百般招降,卻反而養虎為患。

他們越來越目中無人,無視還有他這個國王,是時候該斬草除根了。

「月後我要親征,請諸位大將加強軍隊訓練,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強大自己的軍力,我要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伊烈銀眸迸射出兩道冷裂決然的目光,他們知道這次國王是決心要斬除這些日趨壯大的殘餘勢力,戰爭是在所難免。

「臣遵旨!」他底下各個是精猛大將,他不怕打不贏這場戰爭,但他在出兵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作,就是正式宣佈他欲迎娶薇琪的決定,這樣他才能放心地出征去。

伊烈跟薇琪的感情明顯升溫中,伊烈改善了對她的態度,什麼事情都會先徵詢過她的意見,但惟獨結婚這件事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薇琪也從紫晶宮被換到他的行宮去,每晚他都要她的陪寢,但總是摟着她的身子,並沒有強要她的身體。

「你在想什麼呢?」今晚的她感覺特別地柔順,靜靜的讓他抱着。

她搖搖頭,睜著一雙美麗的紫眸望着他,「我只是在想,壓在你肩上的擔子好沉重……」她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分擔他肩上的壓力。

「怎麼會這麼說呢?」他很意外懷裏的女人會說這些說。

「從小你就要開始學習如何當個稱職的王者,不能跟其他的孩童一樣享受童年的時光,對小小年紀的你,真的很不公平,但你也不負眾望,把你們的國家治理得很好。」

「是誰告訴你這些事情的?又是阿曼達多嘴了嗎?」從來沒有被人這樣關心過,一股暖意流過他心頭,雖然很感動但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很強硬。

「你不用管誰告訴我的,我只是想要分擔你的壓力,你背上的這些刀痕都是因戰鬥而來的嗎?」她的手輕輕撫上那些糾結在他背上的暗紅色傷疤,如此觸目心驚卻都是他英勇的標章!

「這都是之前征伐那些試圖要叛變的將領所留下的傷口,不剷除的話他們會坐擁自大,這些傷沒大礙。」不習慣別人關切的眼神,他黝黑的臉難得出現紅暈。

「還會痛嗎?」很難想像當時被砍傷時,會有多麼的痛徹心扉。

「你在心疼嗎?」他不問反答,熱切的銀眸望進她心底深處。

他拉起她的手觸碰他的心窩,感受着他平穩的心跳,「你感覺到了嗎?它因你而跳動……」

薇琪心顫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伊烈牢牢的抓住,定是要她說出心裏的感受,沒得到她相同的回應,誓不甘休。

「我不曉得,不要逼我……」雖然她已經慢慢習慣他的存在,但他大膽的告白卻讓從沒談過男女之情的她有些退怯。

她窩在他寬闊厚實的胸膛,內斂地表達出自己的情感,他緊緊地擁她入懷,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子般。

「把它給我!」他手指着她的心窩處,眼裏有不可忽視的堅決。

「你已經強行佔據我的人,這樣還不夠嗎?」他不但要擁有她的人,還要奪走她的心,這男人還真貪心哪。

多麼巧妙的回答,伊烈會心地一笑。

「這個周末我要帶你參加一場公開的活動。」

是什麼樣的場合呢?薇琪不解地看向伊烈。

「宮殿要慶祝一位小公主的二十歲生日,我想帶你一同參加。順便向大家宣佈我們的婚禮。」

「公主?是杜雷莎嗎?」會讓伊烈特地舉辦生日宴會的,應該就是阿曼達曾經跟她提過的杜雷莎公主。

「你怎麼知道?你們碰過面了?」他非常訝異薇琪怎麼會知道杜雷莎的名字。

「沒有,我們根本沒見過面,只是阿曼達曾經跟我提過她,說她是你最疼愛的一位公主。」

「嗯,她是我們國內勢力最大的南郡公主,從小她就愛往宮殿跑,又特別黏我,我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般看待。」伊烈並不擔心杜雷莎會引起薇琪什麼樣的誤會,只是以杜雷莎調皮的個性,恐怕她會帶壞薇琪。

「那很好呀!我也想要認識一下,會讓你疼如親妹妹的女孩是長什麼模樣,一定很討人喜歡。」如果能結識這位杜雷莎公主,她在暗月之國就又多了一位朋友。

想起杜雷莎的鬼靈精怪,伊烈不由得一陣頭疼,「她既像天使又像惡魔,乖的時候就像是一隻可愛的泰迪熊,搗蛋的時候就像一顆小煞星,你千萬不要被她純真的外表給矇騙了!」

哪有人這樣形容一個女孩的,呵,看來杜雷莎公主應該是個很活潑的女孩,不難想像之後跟她相處的日子會有多好玩。

「到時我再介紹你們認識,現在我們停止討論她,我想問你,你願意嫁給我,當我專屬的王妃嗎?」伊烈捧着她的臉,深情款款的望着即將要成為他王妃的人。

怎麼感覺今晚的他特別多的問題,好像很怕她會離開他似的,非常不尋常。

「我能說不願意嗎?」薇琪手指頂着伊烈的胸膛,很詫異他也會詢問自己的意願,但她不是從來沒有說不的權利嗎?她挑起眉問道。

「當然不行,你不能拒絕我!」沒有從懷裏的女人口中直接聽到肯定的答案,伊烈動了怒意,旋身覆上她柔軟的身軀,俯下頭抵著那柔軟的唇瓣低語。

「這輩子你只能愛我一個人永遠不準離開我,誰叫上天把你送到我身邊……」他低喃著,並吻上她光潔的額頭。

心愛的人就是身下,伊烈費了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壓抑住腹下竄起的燥熱感,他嘶啞的說道:「不要再說任何會讓我生氣的話,我們的婚禮就快要舉行,不準再逃避我了。」他再次吻了她,那勢在必得的銀眸閃著獨斷的專橫。

薇琪睜著靈動的雙眼,微微顫抖,「那我可以先回去看看我的父王嗎?我怕他會擔心我……」

「不行!還沒舉行婚禮前,你哪都不能去!你想看他的話,等到婚禮就可以見到他了!」

她渾身僵硬,被他專制而獨斷的話所嚇到。

難道她這輩子都不能再回到明日之國嗎?她很思念她的父王,很想要回去探望他老人家,雖然眼前的男人已經不知不覺的攻陷她的心,但她多麼希望可以親口告訴父王,她即將結婚的事,讓他可以安心地祝福她跟伊烈。

可以的話,她希望在婚禮舉行之前,回去明日之國一趟。

今晚暗月之國燈火通明,照亮整個黑夜,宮中穿梭不停的人影映照在地面,熊熊的火把懸掛在石壁上隨着風兒搖擺,增添許多神秘感。

宮殿裏不時傳來清脆悅耳的樂器聲,人們交談的聲音不絕於耳,此夜是伊烈國王為杜雷莎公主所舉辦的成年大禮,從隆重的慶典不難看出伊烈國王多麼疼愛這位小公主,所有王公貴族的人也都前來參加此次喜宴。

薇琪換上一襲黑色天鵝絨的低胸禮服,裹住她完美的身段,她難得將一頭金色的長發盤到頭上,留下幾縷的髮絲自然垂落,挽起的髮際繫上白色的絲帶加上些許的小白花,把她襯托得猶如天仙一般。

她優雅地自舞廳的迴旋梯慢步而下,成功的吸引所有人的眼光。

伊烈高大的身影停留在階梯上,像是有默契似的,今晚的他也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平時狂亂飛舞的黑髮,此刻一絲不苟的貼服在耳後,深遽的五官彷如天鑿般俊美得不可思議,他望向薇琪,眼中閃過一抹的激賞。

他知道她一向都是美麗的,但今晚的她艷光四射,美得令人屏息讚歎!他低頭親吻她的手背,牽起她走向人群。

「親愛的,今晚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的子民,讓他們知道我即將娶的新娘是多麼美麗的一位女神!」他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在她的耳鬢處私語,若有似無的將唇掃向她光滑的頸項,惹得她一陣疙瘩。

她用眼神示意身邊的男人別再放肆,但無奈這個男人像是戴了千層重的面具,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還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神,他緊緊攬住她的腰,像是在宣示他的所有物般。

「各位晚安!這是我即將要迎娶的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我們將在一個月後舉行婚禮,請大家給予我們最大的祝福吧!」伊烈說完,台下傳來一陣歡呼聲,他們的國王終於要迎娶王妃了!

王妃的位置一直空懸在那裏,直到現在國王宣佈要迎娶那位來自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可見她在國王心裏的位置有多重要了!

但這個喜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接受,因為英俊而高貴的國王即將要屬於別的女人。

這事實傷透了多少人的芳心,所有傾心於伊烈國王的貴族名媛莫下黯然失神,她們多麼希望現在被王用強健的手臂攬在懷裏的人是自己。

薇琪明顯感受到這些女人投來的不友善眼神,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恐怕已經被萬箭穿心,而造成此原因的始作佣者,不就是身旁的這個男人……

他迷人嗎?不可否認,他的確俊大的如阿波羅神,但卻十分霸道而強勢,愛上他的人註定要受苦,就如同她一樣。

伊烈宣佈完喜訊,熱情而渴望地吻向她,四周早已騷動成一片,「嗚……」薇琪雙手抵在伊從的胸前,沒料到他竟會在眾人面前吻她。

大膽侵入的舌尖挑逗着她的感官,似要將她淹沒,見她雙頰紼紅,他才結束這個深切的吻。

「伊烈哥哥,她是誰?」突來的詢問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清脆的聲音來自一位相當年輕的女孩。

薇琪慌張地推開伊烈,暗自撫平剛剛激動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問話的人。

好一個明眉皓齒的女孩啊,眨著圓圓的藍色眼睛,模樣十分討喜、可愛。

「叫聲嫂子,之後她就是我們暗月之國的王妃。」伊烈伸手摸摸杜雷莎的頭。

「哇!她好漂亮啊!」她從沒看到這麼漂亮的大姐姐,她看起來好溫柔喔。

「你好,我是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你是……杜雷莎嗎?」

「對呀!你怎麼知道我叫杜雷莎?」難不成這位姐姐有預知的能力?

「伊烈國王有跟我介紹過你。」

「他應該沒有說我的壞話吧?」杜雷莎晃着她那一頭的金色捲髮,很怕伊烈哥哥已經告訴這位大姐姐她調皮搗蛋的事情。

薇琪笑着搖搖頭,眼前的女孩非常單純、可愛,怎麼看都像一位落入凡間的小天使,怎麼伊烈會說她是個小惡魔呢?

「今天是你的生日,很抱歉沒有禮物送你,有機會再帶你去我們的國家玩。」

聽到薇琪要帶杜雷莎回去明日之國,伊烈不由的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她提要回去的事情,尤其還沒舉行婚禮前。

「好啊,明日之國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杜雷莎今天的問題特別多,總覺得這位大姐姐身上有很多好玩的事情。

「它是一個藍天綠地的國度,到處是鳥語花香,那邊的人也都很親切,你去了一定會愛上這個地方的!」想想來到暗月之國也過了大半年,着實很想家,不曉得這些日子父王過得好不好。

「聽起來好像人間天堂,大姐姐你可以帶我去玩嗎?」杜雷莎的這個問題讓伊烈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你幫我問問旁邊的伊烈國王好嗎?」她很想答應眼前這位女孩的要求,但身邊的男人好像很不願意。

「杜雷莎,你不是想要看我為你準備的五層蛋糕嗎?它已經準備好在大廳水池前,你先去看看,等下就要切蛋糕了。」

「不要!我要你先答應我讓大姐姐帶我去他們的國家玩。」杜雷莎像小孩似的發起她固執的脾氣,一定要伊烈先答應她的要求不可。

薇琪眼見身旁的男人神情更加陰騖,原本清澈的銀眸轉為墨綠色,她知道這個男人生氣了。

「杜雷莎,我先陪你去切蛋糕,去我們國家的事我們改天再討論,好不好?」

「好!那你不可以騙我喔!」

「嗯!」薇珙急着拉起杜雷莎要去切蛋糕,希望能遠離這個暴風爆,但伊烈卻緊緊地攫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去。

伊烈沉着口氣說道:「杜雷莎,你自己去切蛋糕就好,薇琪公主還有事情要陪我。」

看來伊烈哥哥很黏這位大姐姐,都不讓她陪自己去切蛋糕,好小氣的男人,大姐姐還真可憐,被伊烈哥哥愛上!杜雷莎惋惜地看了薇琪一眼,只好垂下了雙肩自己去切蛋糕了。

「你跟我回寢宮去!」看着懷裏的女人急着要丟下他,他就一肚子火。

「我們還沒幫杜雷莎切蛋糕……啊!」他竟然在眾日暌暌下將她騰空橫抱在他懷裏。

「放我下來,伊烈!」她使出全身的力量掙扎著,但仍敵不過他那有如銅牆鐵壁般的身軀。

「各位,你們繼續用餐,我跟未來的王妃還有事情要談,我們提早離席了!」伊烈簡單的向在場的來賓致意后,隨即抱着懷中的女人步出會場,引起現場一片嘩然。

伊烈下顎緊繃,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將薇琪丟向床邊,突發的怒氣引起周遭的氣流四處流竄,窗上白凈的布簾,劈里啪啦的拍打着牆面,從他緊握的雙拳可以看出他正處於暴怒的狀態。

「你要對我做什麼?」薇琪駭然地緊盯着他,雪白的胸脯因緊張而上下的起伏。

伊烈特意忽略跟前令人血脈僨張的情景,「要對你做什麼,你還會不知道嗎?親愛的,你為何要那麼緊張呢?」他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眉間,一路來到她色澤飽滿的雙唇。

她輕顫道:「我只是邀請杜雷莎到我們國家玩,有什麼不對嗎?」

「我跟你說過不準提要回去的事情,至少在我們婚禮前都不能提,你為什麼要這麼不聽話?」

他雙手擒住她纖細的腳踝,將她翻轉過來背向自已,修長的手指沿着她修長的小腿來到股間,輕輕地揉捏她那渾圓的俏臀。

極其曖昧的動作讓她誤以為他要侵犯她,誰知他突然加重手勁一把捏住她的臀部,下一刻他的手揮了下去,他竟然打了她的屁股!

他瘋狂地像是在懲罰小孩子般打着她的屁股,啪啪作響,可見他力道有多大。

「不要!住手!」她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

薇珙不停地抽咽,眼淚模糊了雙眼,從來沒有人罵過她打過她,更遑論打她的屁股,這讓她十分的難堪。

多日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好感,也在他一聲一聲的揮打下逐漸瓦解,此刻的她真的恨死他了,她不要做他什麼的高貴王妃,也不要再被他囚禁,他強橫地破壞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他的愛讓她感到窒息,讓她陷入痛苦之淵。

她要回去!父王,你在哪裏?快來救我!

森將軍,我們不是講好,七日內我若沒有依約回去,不管怎樣,你都會來找我,不是嗎?

她不懂為何父王都沒有派任何人來找她?她好想要回去,不願再待在這個專制的男人的身邊,誰來救救她……龐大的壓力在一瞬間爆發,薇琪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驚覺床上的女人不再掙扎,伊烈才住手,不敢相信盛怒下的自己,剛剛對深愛的女人做出了什麼好事!

他竟然打了她,望着鮮紅的手印清晰地浮現在她雪白的臀部上,他懊悔的大吼,緊握的掌頭槌向牆邊,將牆壁打出一個凹痕,血絲自手心滲出也毫不自覺。

他該怎麼對待她呢?

他真的不曉得要如何表達出自己滿腔的愛意,他愛她愛到無法自拔,這一生一世他再也不放開她了!就算要她恨他一輩子,他都要她留在他身邊。

「薇琪,你知道我有多麼地愛你嗎?你真的不能感受到我對你的愛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請原諒我……」很遺憾的是這一聲聲的低吼懊悔,昏迷在床上的人並沒有聽到。

近日來暗月之國的宮殿瀰漫着緊張的氣氛,原來和樂的氣氛已不復見,因為他們的伊烈國王跟未來的王妃薇琪公主正處於冷戰中。那天在杜雷莎的生日宴會裏,不知什麼原因他們的國王強行抱走薇琪公主,留下現場的人議論紛紛。

不曉得調皮的杜雷莎公主又闖了什麼大禍,才會鬧得兩人不愉快,原本就沉默的國王變得更加陰沉,讓人不敢接近,深怕哪裏出了錯,不知道會遭受什麼樣的懲罰,還是遠離暴風圈為妙。

薇琪因為臀部被打得紅腫而坐立難安,可見伊烈當天下手有多重,她咬牙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她告訴自己要堅強,她還要找機會逃回明日之國,近日來她一直在尋找逃脫的辦法或是任何能將訊息傳回明日之國的方法,但都不得其門而入。

經過那晚的衝突,她跟伊烈的關係又重回當初的冷淡關係,恢復前往的嚴密監控,對她的監視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的套住她讓她哪都不能去,走到哪都有人跟隨,她就像被關在鳥籠里的金絲雀,只能眼睜睜地巴望外頭的天空,獨自哀嘆自己的人生。

她也曾央求阿曼達能幫忙她逃離這裏,或是能捎封信回去,但都被她拒絕,真的讓她好生難過。

她被帶離了伊烈的寢宮,又住回剛開始來到這裏所待的紫晶宮,這幾天也不見他的蹤影。或許他已玩膩了她,畢竟她是這麼的叛逆、難馴,凈會說些令他生氣的話,如果可以她倒希望他能因此厭倦她而放她回去。

就在她逕自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不請自入。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專心?」伊烈挑眉問道,望着窗邊那抹姣好的美麗身影。

「啊!你怎麼來了?」薇琪見到來人,心跳漏了一拍,怎麼她心中才在罵那個可惡的男人,他就出現了,真是說不得他的壞話。

「我不能來嗎?」他才幾天沒見到她,就想她想到發狂,誰知他心頭挂念的人,卻不是很領他的情。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幾天沒見到眼前的男人,感覺他又更加地勃發、高大,新長出的鬍渣佈滿他整個下巴,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狂野,也益發的危險。

他朝她的方向大步邁進,手裏拿了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不曉得要說什麼,他的手指了指她的臀部說道:「你的屁股還疼嗎?讓我看看。」

「不要!我不痛了!」她尖叫一聲,拒絕他的靠近。

不理會她的抗議,他一手抱起她放到床鋪上,然後將她一襲美麗的長紗撥到腰際,露出那渾圓高翹的臀部,有些瘀青的地方,顏色已經變得比較淡,但還是可以想像當時他下手有多重,為此他非常自責不已,他在心中暗自下了個決定,爾後不管他有多生氣,都不會再動手傷害她。

「躺好!我可不想再弄傷你……」背對他的女人動來動去,他不得出聲制止,他知道現在的她對他十分的反感,但這—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他現在只想趕快修補好兩人的關係。

「你要做什麼?」雖然兩人早已經裸裎相見,但他的撫摸還是讓她羞紅了臉。

見他從青花瓷瓶里倒出透明的黏稠藥液抹上她的臀部,頓時一股沁涼感襲上她的肌膚,一陣陣好聞的青草香縈繞在兩人之間。

「這是天年藥材所做成的消腫藥膏,裏頭混合了上千種的稀有藥草所製造而成,不管什麼傷口塗抹了此葯很快就會好起來。」

「你根本並不需要拿這麼珍貴的藥材給我塗。」她不懂伊烈為何又要對她這麼好,她不是常惹他不高興?他的關心反倒讓她感到不自在。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那天我真的太生氣,請原諒我……」他低聲呢喃,用着極輕的力道幫她塗抹藥液。

像是聽到什麼奇怪的外星語,薇琪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身後的男人,他竟然肯低頭向她道歉,真的是天下起紅雨了!

但她可不打算輕易原諒他,畢竟被狠狠傷過的心要再復原,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達成的,「我可以不接受你的道歉嗎?」

她還在氣頭上,無法逼迫自己說出什麼好聽的話。

她的回答讓他的臉上浮現一絲的難堪,但很快他就恢復鎮定,「為了表達我深沉的歉意,我們的婚禮可以延期,看哪天你願意嫁給我,我們再結。」他深吸幾口氣說出這樣的決定,現在兩人的關係如履薄冰,他希望他做這樣的退讓可以讓她開心一點。

他也想通了,不想再這樣壓迫一個女人跟他結婚,畢竟結婚這件事是要兩情相悅才是。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又出現了幻聽,怎麼一天之內,讓她聽到了兩次不可思議的話,而且這話還是從背後這個男人的口中所說出來的。

「是的,你沒聽錯。」她那驚嚇的表情讓他啼笑皆非,他在她心目中的觀感就這麼差勁嗎?

看來他真的要好好檢討自己了。

「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忘了你今天所說的話。」她壓着嗓子說,盡量不要讓自己顯得太過興奮,免得讓他覺得很沒面子,又收回他剛剛所說的話。

他點頭應允,一雙手不安好意地伸進薄紗內,輕撫她那光滑如絲的背脊。

他若有似無的挑逗,引起她一陣哆嗦,細小的雞皮疙瘩爬滿她背上。

「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宮殿一陣子,我不在的日子,你會想我嗎?」他低頭在她耳鬢處私語,一股好聞的純男性氣息竄入她的鼻間,讓她意亂沉迷。

「我不曉得……啊!」一雙厚實的大手突然握住她胸前的挺立,引起她一陣尖叫。

「就這麼希望我離開嗎?」一如他的記憶,她那對極富彈性的胸脯剛好盈滿他的手掌,不是最豐滿的那種,卻是一手可以掌握的大小,剛好適合他的搓揉。

他將她整個人翻過來,傾身壓在她身上,一雙手還覆在她挺立的乳房,一股熱流灌注到他下腹,令他呼吸急促起來。

這樣曖昧的情境讓她雙頰瞬間紅了起來,想要撥開他那一雙邪惡的手卻被他強力壓制住。

「你為何要離開宮殿?」選擇不回答他的問題,她很好奇是什麼重要的事,非要他親自去處理。

「幾個勢力愈趨強大的州郡意圖要造反,我不得不親征。」

聽到他要出征,讓她眉頭一皺,這不就代表會有戰爭?

「你會……平安歸來吧?」她不曉得自己在擔心什麼,前一刻不是希望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嗎?怎麼現在擔憂起他的安危,連她自己都搞不清這樣的複雜情緒。

「你是在關心我嗎?真是令人高興,為了能順利迎娶你,我會儘快歸來的。」他很高興身下的人兒會關心自己,至少知道她對他不是都沒有感覺的。

「我不在的日子,杜雷莎會過來陪你,陪你說說話,帶你熟悉我們的生活環境,你會乖乖等我回來吧?」怕是她一個人待在暗月之國會太無聊,他安排讓杜雷莎過來陪她,但可不希望他人一回來,她就出了什麼岔子。

「我會的,謝謝你的貼心安排。」想到他人就要離開宮殿,又多一個熟悉的人陪在她身邊,她要逃離這裏,浮現出了一絲希望,想到這,她就整個人振奮起來。

看到她眼裏綻放出光芒,看來安排杜雷莎陪她是對的,但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不會在動什麼歪主意吧?雖然他人不在宮殿,但還是有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饒是她也無法離開這裏。

「等我回來你要儘快答應我們的婚事,可千萬不要讓我遲遲等著。」他深情款款地看向她美麗的紫眸,渴切的希望能從她的身上得到相同的情感。

面對這樣的感情問題,薇琪卻退縮了,說她不愛他嗎?那為何對他的愛撫又會有感覺?又為何對他的安危會擔心呢?她知道他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頭,只是她還不曉的如何回應他烈切的情感,在極度的思鄉情切下,她只想躲回去明日之國,當個鴕鳥暫時迴避他的情感。

但看到他的銀眸溢巷滿愛意,她卻無法說出任何拒絕他的話。

「呃……我答應你。」她紅著臉說了違背心意的話,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伊烈從她的嘴裏聽到她親口的許諾,一顆懸宕的心總算放下來。

他再次深深吻住她的唇,想把滿腔的愛意挹注到她身上,久久回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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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27 00:08:0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次日,伊烈一大早就起床打點行軍的事情,他低頭微笑看着床上的睡美人,他調皮地吻遍她全身,如果不是今天要領隊出征,他真想一輩子跟她賴在床鋪上不起來。

像是有無數的蝴蝶在親吻她的臉,揮也揮下去,直到一股濕熱感傳入嘴裏,薇琪這才睜開雙眼,原來是伊烈在偷吻她。

「別這樣,你今天不是要帶隊出征嗎?」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就像一顆可口的紅蘋果。

「是啊,你起來幫我着裝吧!」又偷了一個香吻,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那誘人的身軀。

從沒替他穿過衣服的薇琪,看着那一身沉重的披甲裝備,還真不曉得從何着手。

看他光裸著身體站在那,她不禁又臉蛋發熱,原本就身材魁梧的他,在長年的運動下,身上毫無一絲贅肉,標準的倒三角身材晒成漂亮的古銅色,在在吸引人的注目,原來男人的身體也可以如此好看。

她的視線沿着他健壯的胸膛一路來到他的下半身,他的男性象徵在她的注視下漸漸地勃發站立,變得十分巨大而駭人,真不曉得她怎麼能容納它的龐大……

甩去這些不該有的綺色思想,她拿起一件盔甲走到他面前。

「你可以先彎下身嗎?」他實在是太高大,在他的身邊她瞬間矮了大半截。

他竟然願意屈膝跪下,讓她的小腳踩在他的大腿上,以方便她可以為他着裝,他故意將灼熱的男性氣息噴向她的耳邊,惹得她起了陣陣的疙瘩。

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能將這件沉重的盔甲套在他的身上,細白的臉上泛了小小的汗珠。

伊烈的銀眸緊盯着眼前的女人,認真替他着裝的她真的很美,此刻他真想抱她到床鋪上好好品嘗她每一處的肌膚。

「讓我自己來吧。」再這樣讓她着裝,他難保下一刻不會脫去她好不容易幫他穿上的這件盔甲,不用兩三下,他馬上將所有戰衣及裝配穿戴身上。

一身戰衣的他,顯得十分俊偉而英挺,奪去她所有的注意力,此刻的他是受萬人仰望的君主,肩上背負着成千上萬的子民的期盼,要去征伐叛亂的州郡,以期帶給人民和平的希望。

她是何等的幸運,能贏得此男人的心,此刻她衷心祈禱他能順利凱旋歸來,不管之後他們能不能在一起。

「來,我帶你去個地方。」他牽起她的手,迎領她到另一個宮殿去,最後他們來到像是閣樓的地方,他示意她推開那扇木門,彷彿有極大的秘密正等着她。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方,這是一整棟的藏書閣,迴廊一層一層的蜿蜒上去,滿布的書籍豎立在整排的書柜上。

她興奮的往前衝去,隨手捎了一本書,介紹的是暗月之國獨特的迴廊建築設計,書本的封面是如此的精緻,每一頁都是鮮艷的彩色照片說明此國的建築史。

再往旁邊抽了幾本書,每一本都是珍貴的書籍,所有的書本看來都是照着各種主題去分類,涵蓋歷史、藝術、音樂、科學等各大類別,琳琅滿目的程度讓她瞠目昨舌,這真是一個驚人的大收藏!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看書?」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我就是知道。」他笑笑的說道,看來這個禮物比什麼奇珍異寶更來得吸引她。

「這座藏書閣花了你們不少精神與心力去弄的吧?何時弄的呢?」有的書籍看起來年代很久遠了,應該費了一番功夫去網羅。

「這座藏書閣一直以來就是我們國家的藏書地,不管是天文、地理還是人文、歷史,只要是有歷史價值的,就會被典藏在這裏,只是最近你來了,我讓人打理了一下,希望你會喜歡。」

「我很喜歡你準備的這個大禮物,謝謝你……」一股真摯的感動漲滿她胸臆,她很意外他會知道她閱讀的興趣,還整理得美輪美奐,這座藏書閣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驚喜!

聽到她的謝意他黝黑的臉龐難得出現一抹暗紅,「我希望我不在的日子,你可以藉由看書消遣你的時間,不至於太想我。」他幽默的回應。

她主動的抱住他,吻了他一下,眼眶止不住的紅了起來。

就在兩人沉浸在這溫馨的時刻,一個不請自來的人打斷了這美好的氛圍。

「嗨!伊烈哥哥,原來你跟薇琪公主在這裏呀,我都找不到你們呢!」門口竄出一顆小小的頭顱,原來是可愛的杜雷莎公主來找人啦!

真是不識相的小傢伙,還是這麼冒冒失失,伊烈沒輒地看向杜雷莎。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不是叫你在大廳等我們。」伊烈恨恨地看向杜雷莎。

「我想說等你們這麼久了都沒見到蹤影,就來看你們一下,看你們在忙什麼事情,我可以來幫忙嘛。」杜雷莎天真的回答,讓兩人噗哧一笑。

「你好啊!杜雷莎!」她很難不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

「哇!薇琪公主你還是這麼的美麗!」杜雷莎看得眼睛都快要凸出來,怎麼伊烈哥哥將來要娶的王妃可以美得像仙子一樣呢?

「當然啦,你怎能比得上。」雖然杜雷莎是個女的,但他就是不喜歡別人一直盯着薇琪瞧。

「伊烈,你不要這樣說杜雷莎,人家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小女人了。」杜雷莎看起來就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天使。

「叫我烈!」兩人都已經進展到裸裎相對的親密程度,她還叫他全名,真是聽了不順耳。

見伊烈像個小孩似的宣示兩人的關係,她真是拿他強烈的佔有慾哭笑不得。

「呃……烈,時候不早了,你是不是該準備帶隊出去?」在外人面前她還真不好意思直接喊他烈。

這還差不多!伊烈滿意地看着她,牽着她的手走向大廳去。

「杜雷莎,我不在的時候,你代我陪陪薇琪公主,要是她有什麼閃失的話,我唯你是問喔!」

杜雷莎調皮地回道:「知道啦!伊烈哥哥!全國誰不知道她是你未來的王妃,嘻!」

「薇琪公主,你在看哪裏,有想去的地方,我再帶你去瞧瞧。」

聽到杜雷莎要帶薇琪四處亂繞,他又擔心了起來。

「我都可以呀……」未待薇琪說完話,伊烈已經搶先一步警告社雷莎。

「你不準帶她離開宮殿大門一步,聽到了沒?」他用力地叩了一下杜雷莎的腦勺。

「啊!好痛啦!伊烈哥哥你怎麼這麼狠心敲我的頭!」

他不理會杜雷莎的呼喊,領着兩人來到一大遍的軍隊面前。

薇琪的眼前是一群排列有序的浩大軍隊,從她第一天被劫到這裏,她就知道他的軍隊是多麼的訓練有素,只聽從他一人的指揮。

出發的號角響起,軍隊同心協力地大喊,宏亮的聲音劃破天際直達天際。

「等我回來,我會儘快結束戰爭,凱旋歸來的!」伊烈轉頭再次叮嚀身後的女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她美麗的身影牢牢地刻畫在腦海里,她的殷殷期盼將會是他征戰時最好的動力。

「嗯!」薇琪點頭示意,當是對他的承認。

望着伊烈一腳跨上黑色坐騎,帶領軍隊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心裏頓時如吃了五味丸,百感交集,他這一去兩人可能再也無法見面,因為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回去明日之國。如果不趁他現在不在時逃離,她恐怕再也無法離開這裏。

她真的很想要回去探望父王,相信年勢已高的他,還需要她回去輔助國家大事,她不能就這樣繼續待在這裏,希望回來見不到人的他,能夠體諒她的處境,她也衷心期望有另一個女人能進駐他的心,雖然這樣的想法讓她的心抽痛了起來……

「薇琪公主你還好嗎?你是不是捨不得伊烈哥哥離開你?」

杜雷莎看到淚水在薇琪的眼眶裏打轉,以為她是捨不得伊烈哥哥要離開她,關心地問到。

「嗯……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驚覺自己的失態,薇琪急忙抹去眼裏的淚珠,微笑地看着杜雷莎。

「你不要難過,我們去別的地方繞繞,我帶你去看一座很漂亮的池塘唷!」薇琪公主看起來很難過,她不喜歡她傷心的模樣。

杜雷莎雖然天生愛玩,但卻有一顆體貼的心。

「好啊,你帶我去看看好了!」她一直很喜歡這位天真的小公主,可以的話,她希望能帶杜雷莎去他們的國家一趟。

說完,兩人高興地轉身進入宮殿,去尋找杜雷莎口中那座美麗的池塘。

伊烈離開的這幾天,薇琪都窩在藏書閣里看著書,她抽出幾大本出來翻閱,看著書上洋洋洒洒的注語及讀後感想,讓她不由得想起寫字的人,伊烈,他的字寫得可真好,每個筆劃都剛勁有力就如同他本人一樣。

她闔起書,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他了,不是想要回去見父王嗎?

隨着時間逐漸流逝,她開始焦躁起來,擔憂要如何逃身的問題。現在首要之急,就是託人把她在這裏的情況帶回去,她想了很久,決定要請跟她在這裏最好的朋友杜雷莎幫忙,現在只有她能幫助她了!

侍女阿曼達離開那座,伊烈出發前精心為她準備的藏書閣里,「薇琪公主你今天想要看書啊?」

「噓!」薇琪的手比在嘴唇中間請杜雷莎小聲點說話,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不停。

「杜雷莎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想要請你幫忙,你可以幫忙我嗎?」杜雷莎像是能意會般的點頭應允。

「我現在要說的這件事情可能會讓你很驚訝,但我現在只能請你幫忙了!我想要離開這裏回到明日之國,你可以幫我把信傳回去給我的父王嗎?」

杜雷莎像是聽到什麼恐怖的鬼故事,眼睛瞪得大大地,十足驚嚇的模樣。

「薇琪公主,我是很想要幫忙你,可是這件事要是讓伊烈哥哥知道了,我可能會被剝掉一層皮,我不敢幫你……」薇琪公主竟然想要回去明日之國,這可真是一個驚人之語啊!

伊烈哥哥回來要是沒看到薇琪公主,不把整個宮殿拆掉才怪。

到時要是知道是她幫的忙,她就完蛋,可能連小命都沒了,想到她就頭皮發麻。

「杜雷莎,我求求你幫我!我的父王已經年邁,他需要我回去照顧他,而且他也需要我回去打理國事,請你幫幫我!我只是要請你幫忙傳封信件回去就好,其他的就交給老天安排。」

薇琪見杜雷莎不肯答應,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見薇琪公主如此激動、難過,她就好猶豫!到底是要背着伊烈哥哥幫她,還是就勸她打消念頭呢?討厭,她好難抉擇啊!最後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智,見薇琪公主閃爍著如此真摯的眼神,她實在無法拒絕幫她!

「我答應幫你就是了!薇琪公主,你不要難過了。」唉,誰叫她杜雷莎就是心腸軟,就算幫這個忙下場會很慘,她就是不忍心拒絕一個如此嬌弱的女人。

「謝謝,艾雷莎!你這個恩情我會找機會還你的!」薇琪非常高興杜雷莎願意幫她,她知道這個忙對她來說會有多難為情,可能會因此讓她惹上大麻煩,為此她在心底默默告訴自己,如果有哪一天,杜雷莎遇到困難了,她一定會排除萬難幫她的。

「我這就去寫信!」薇琪馬上拿出紙筆汛速地寫着家信。天知道這封信對她有多重要,希望這封信能成功的傳到父王的手裏,這樣她重回明日之國就有希望!

「我寫好了!」薇琪顫抖着手將書信交給杜雷莎,接下來就祈禱老天能保佑一切順利了。

「嗯,好!等下我們走出去可不要太緊張,免得露出什麼馬腳,我會順利幫你把書信送到你國家去的。」杜雷莎吐著舌頭說到,希望能紆緩一下緊張的氣氛。

兩人若無其事的走出門口,假裝有說有笑,最後兩人在分叉路上分手,杜雷莎則前往傳書亭去傳遞這封極其重要的信函。

「咦?杜雷莎你要去寄信呀?」冷不防阿曼達出現在杜雷莎的背後,遠遠她就看到杜雷莎鬼鬼祟祟地走到傳書亭去,她就一路跟隨在後,看杜雷莎要搞什麼名堂。

「嗨!」真是嚇她一大跳,她太緊張了,竟然沒留意到阿曼達就尾隨在後。

「是啊,我要寄封信,最近我都待在這裏,怕爹地會擔心我,所以寫封家書跟他報個平安!你怎麼也出現在這裏啊?」幸好她反應夠快,沒被阿曼達嚇著。

「我只是來跟你打聲招呼,沒別的事。」瞧杜雷莎臉色不太對勁,她就直覺有鬼,她故意靠向杜雷莎,顧左右而言它。

「你不相信我啊?不然我的信給你看好了,到時看到什麼肉麻的話,可不要吐滿地喔。」

「不用,相信你就是;你也成年了,要成熟一點。」看杜雷莎願意把信拿給她看,她這一次就選擇相信她了。

「我一直都很乖呀。」杜雷莎不平地說。

「有聽話就好,記得要好好陪薇琪公主,不要有任何的閃失,不然等伊烈國王回來,你就知道後果嚴重啦!那我先走了。」

「我會的,請慢走,拜拜!」送走了阿曼達,杜雷莎總算鬆了一口氣。

「呼!」還好這個險招有用,唬弄過阿曼達,若是她真的拿信去看,那她不就當場被拆穿!

她偷偷地將此信放到傳往明日之國的分類袋,希望信能順利被傳遞出去,接下來她只能……

我是薇琪,您最近過得好嗎?身體還硬朗嗎?真的不敢相信女兒還能夠提筆寫這封信給您,希望此時這封信就在您的手裏被閱讀著!

自從女兒離開您的身邊來到暗月之國,也已經好一段時日,女兒無時無刻都在牽掛着您!

女兒目前在暗月之國一切安好,請您不用為我擔心,相信您也收到伊烈國王要迎娶女兒的消息,女兒希望能夠親自回去跟您說明一切,信件實在無法一一詳述女兒在這裏的情況。

近日伊烈國王因有一些國事要處理,短期內不會待在宮殿內,懇請父王儘速派人前往暗月之國迎接女兒回去。但請派一人低調潛入暗月之國就好,這裏的守衛十分森產,若有路徑不熟,您可以詢問已經回到明日之國的筱美。期待您們的消息了!

女兒薇琪敬上


蓋洛·尼頓國王緊握着手上的信,全身顫抖著讀完信的內容,竟然是他日夜思念的女兒寫來的信件。

自從女兒沒有如期地回到國內,他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果然過沒多久伊烈國王就送來信件,表明迎娶女兒的事情,但對於婚期只說一個月後擇日舉行,就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本來他是樂見其成,但如果這位年輕的國王只想玩弄他女兒的感情,他是不會稱他的意的!

從女兒的信件看來,他可以知道女兒急着想要回到明日之國,身為父王的他,一定要趕緊安排此事,他喚來他最倚重的森將軍及侍女筱美商量此事,他把薇琪的信拿給兩人看。

「是公主寫來的信!」筱美忍不住驚呼,跟着薇琪一同前往暗月之國的筱美,對於沒能好好保護好公主,反而被提早遣送回來,她一直耿耿於懷,希望能有機會去搭救公主。

「沒錯!是薇琪寫來的信!我希望兩人能針對此事給些意見,而且越快前往暗月之國越好!」蓋洛·尼頓國王用着年邁沙啞的聲音,說出他找他們來的目的。

「國王,我熟前往暗月之國的路,我去救薇琪公主!」筱美二話不說舉手表示自己前往搭救的心。

「我去比較適合!」一直沉默不語的森將軍終於開了口。

「筱美一個弱女子去,又不會武功,萬一遇到危險,要怎樣保護她自己和薇琪公主呢?況且她曾經去過暗月之國,那邊的人都認得她的面孔了,去了馬上會被認出,會出事的。」森將軍娓娓道出他的想法。

「對啊!我怎麼都沒想到這些細節,還是森將軍謹慎!那我去把通往暗月之國的路徑及該要注意的地方寫下來,這樣森將軍去找薇琪公主會比較順利。」筱美說完,拿出紙筆在桌上寫着。

她把印象中去的路徑都畫下來,包括有什麼顯著的地標都標示出來,還有那座岌岌可危的木橋,她還特地叮嚀森將軍在過橋時,一定要特別小心,想到上次去的時候,她跟薇琪公主差點就摔落到滾滾河水的擺渡之河,她仍心有餘悸。

「森將軍你過了木橋之後,需先跨越一大片的樹林才能去到暗月之國的領地,走到盡頭就會看到暗月之國的宮殿,薇琪公主就是被關在那邊,那邊的警衛很森嚴,所以森將軍潛入宮殿時請務必要很小心!」筱美將自己畫出的地圖推到森將軍的眼前,希望自己提供的軍情對森將軍有幫助了。

「還需要我提供什麼樣的資訊嗎?」

「不用了,我想這樣就夠了,謝謝!」收好地圖森將軍心裏也有個底。

「很好!那這樣森將軍何時要出發呢?」見兩人確認好前往暗月之國的相關事宜,蓋洛·尼頓國王急着想要知道森將軍可以啟程的時間。

「我今天會準備好東西,明早我就立刻啟程。」森將軍應允道。

如果不儘快去營救薇琪公主,恐怕時間一拖,伊烈國王一回到宮殿,恐怕要救出公主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據說伊烈國王身手不凡,不是一個好應付的簡單人物。

「那太好了!這件事就有勞森將軍了,老夫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蓋洛·尼頓國王雙手緊握住森將軍的手,表達出自己深沉的謝意。

拜別蓋洛·尼頓國王后,森將軍返回軍營,將一件盔甲按上,並取出一把許久不用的弓箭,他走到射箭場,拉滿弓箭射出,「咻」的一聲,正中紅心。

已經有一段時間他沒有再碰過弓箭,幸好他的箭術並沒有因此而退步。

雖然這次前往暗月之國是要救出薇琪公主,但他卻有一個預感即將會發生一件重大的事情,並不是擔心任務會失敗,而是像是有什麼人事物正等着他,將會影響到他的一生,這等異樣的感覺讓他十分地困惑。

他甩去這樣奇怪的想法,再次拉起弓箭,希望藉由射箭來讓自己腦子清靜下來,不讓紛亂纏繞。

次日森將軍起了一個大早,準備前往暗月之國,他走到馬廄牽出他的坐騎,是一匹十分剽悍的汗血寶馬,已經陪他打過許多的戰場。

來到護城門見到蓋洛·尼頓國王等一行人已經在等候他。

「森將軍,公主這次就靠你營救回來了,老夫跟你道謝!」蓋洛·尼頓國王雖然貴為一國之主,卻絲毫沒有任何的架子。

「國王您別這麼說,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把公主救回。」簡單的告別蓋洛·尼頓國王后,森將軍踏上暗月之國之旅。

穿越明日之國這邊的森林,就是橫跨兩國之間的擺渡之河,橋下的河水還是一樣湍急,想必傳言中凡入擺渡之河必死無疑的人,應該是想要跨到另一端國度,而不小心從橋下摔落,隨着滾滾河水被淹沒,如果能把這座木橋修復好,或許兩國就可以展開雙邊交流。

看來要度過這座橋,只能將愛駒丟下,只身前往暗月之國了。

他將愛駒系好在一顆大樹上,拍拍馬背,像是要告訴它乖乖地待在原地等他回來,他有預感,等他再次踏上國土,這匹馬對他會有很大的幫助。

森將軍有驚無險的度過這座殘破不堪的木橋,迎接着他的是暗月之國的樹林,他按著筱美畫的地圖,小心翼翼地穿過每顆樹木,由於濕氣很重,地上都是泥濘的泥巴,幸好有大片的落葉可以供他踩過,他才不致於陷入爛泥中。

暗月之國明顯地勢比較高,氣候也比較濕涼,他拉緊披風,不讓雨滴沾濕了衣服。

跨出樹林總算看到一座雄偉的城堡,薇琪公主應該就是被關在裏頭,只是大城門都是守衛,恐怕要硬闖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發現到每隔一個時辰就會有一次的輪班,他應該可以趁隙而入。

他趁著只剩一個守衛在大門口時,身手矯健的他來到守衛的背後,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將人打暈,並連忙換上對方的衣服。

「喂!小夥子你在那偷偷摸摸的幹啥?」守衛的領班是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惡聲的質問。

森將軍壓低自己的聲調,彎下背謙卑地回答,「大人,我聽到旁邊有怪聲,走過去查看一下,原來是有隻野狗沖了過來,我將它趕走。」

帶頭的領班走過去巡了一下,發現沒啥異樣,揮手示意要他走入。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森將軍故意捧了一下眼前的大人,果然大漢聽了高興得咧嘴大笑。

「去,去。」這小子嘴巴還真甜,好久沒聽人家這樣喊他大人了,這右一聲、左一聲的大人,喊得他心裏可真樂。

森將軍很慶幸可以跟着眼前的隊伍順利混入宮殿內,憑着腦中的記憶,應該右轉就可以來到薇琪公主被軟禁的紫晶宮。

他一路摸索著路線,還要特意假扮成巡邏的警衛,以免被人認出。

走到一座由各式各樣紫晶所裝飾而成的宮殿,他想這裏應該就是紫晶宮了,當他正要闖門而入,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打斷他的腳步。

「你是哪裏的守衛?怎麼會到紫晶宮?」


杜雷莎遠遠就看到這位行徑詭異的守衛,朝着紫晶宮走來,紫晶宮是薇琪公主休息的地方,一般的巡邏守衛是不準進入,怎麼這個人會自行進入呢?

糟了!被人發現了嗎?森將軍處變不驚隨後轉頭看向來人,他不期然地望進一雙美麗的藍眸,彷如墜入一片蔚藍的汪洋。

「你怎麼不回話呀?」杜雷莎抬着頭,才能看清楚眼前這位高大的守衛,她被他那像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嚇到。

「我是剛來的守衛,對殿裏的規矩還不是很清楚,是上頭的領班要我過來巡視一下紫晶宮。」

他震懾於眼前女子的美麗,她看起來很年輕也很純真,攫住他所有的目光。

「是這樣呀,那我帶你去繞一下吧。」杜雷莎不疑有他,熱心的要帶這位剛來的守衛去熟悉這座紫晶宮。

森將軍沒料到眼前的女子竟然對他毫無戒心,還想要介紹紫晶宮給他認識,她的善良像是一道曙光照進他封閉的心房,觸動他心底某處的心弦。

「多謝!請問你是?」

「我是杜雷莎公主呀,看來你真的是剛進宮殿,難怪對這裏的人都不認識。」

「還請公主幫我介紹一下了!」原來是位公主,難怪氣質如此清新可人。

杜雷莎一向很喜歡認識新朋友,於是帶着森將軍在紫晶宮裏到處講解說明。

她直覺眼前的男人很可靠,雖然神情很嚴肅,但給她那種像是父親一樣穩當的感覺。

「請問紫晶宮裏是不是住了一位薇琪公主?」最後森將軍直接提出最重要的問題。

「是呀!她是來自明日之國的公主,等伊烈國王回來就會娶她,她就是我們的王后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她待在哪裏嗎?」

「你為什麼要找她呢?」這位守衛突然問起薇琪公主休息的地方,讓她狐疑了起來。

「因為侍衛長託了我一樣東西,說是要交給她的。」森將軍不得已撒了個小謊,希望眼前的公主知道了真相可不要介意。

「那我帶你去找她吧,你可要跟緊一點,不要走丟了。」這個紫晶宮很大,到處都是迴廊的設計,若一不小心,很容易迷失方向。

這位剛認識的公主毫無戒心地幫助他,頓時讓一開始就對她撒了謊的森將軍有種罪惡感。

「喏!就是這裏了,我來看看薇琪公主在不在。」杜雷莎朝着門口敲一敲。

「誰啊?」薇琪公主果然被關在這裏,森將軍振奮了起來,但一想到馬上就要離開這位迷人的小公主,他竟然會捨不得。

「我是杜雷莎。」

薇琪聽到是杜雷莎來找她了,高興的走向門口。

一開門見到杜雷莎身旁的人,薇琪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公主久違了!」森將軍看着眼前的薇琪公主,她變得更加明媚動人,看來她在暗月之國的這段期間,應該過得不差。

「終於等到你來接我,我盼你跟父王盼了好久!」薇琪激動地握住森將軍的手,她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她趕緊將森將軍跟杜雷莎拉進房內,並往外探頭,確認沒有可疑的人物后,才放心關上門。

「抱歉讓公主久等,其實我跟國王一直都在等你的消息,只是不清楚你在暗月之國的狀況,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收到你的來信,我們馬上就研擬救人計劃。」

「你果然遵守諾言前來救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真的來到暗月之國了!」

看着兩人的對話,杜雷莎在旁心裏有個了底,原來這個人不是真的守衛,而是要前來營救薇琪公主的人,她真是太容易相信陌生人了,不過聽薇琪公主喊他將軍,看來來頭不小。

「是杜雷莎接你過來的嗎?」薇琪驚訝的問道。

「不是,我們是在紫晶宮遇到的,多虧她我才能順利找到公主!」森將軍看向旁邊的可人兒,平時冷靜的雙眸多了一絲情感在裏頭。

「謝謝你。」原來她叫杜雷莎,森將軍緊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竟是如此的小。

「不用謝我,只是舉手之勞。」杜雷莎暗自將手抽開,剛才自己的手被這位叫作森將軍的人握住,手裏還殘留她的溫度,惹得她一陣臉紅。

薇琪默默地在旁觀察兩人,平時沉默寡言的森將軍,竟然會對第一次見面的杜雷莎說上這麼多話。

「事不疑遲,公主我們現在就啟程回去!」現在他跟薇琪公主人都還在宮殿內,是最危險的地方,萬一被人發現,他要帶薇琪公主回去就難上加難了。

「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早先之前,她已請杜雷莎去幫她要到一套侍女的服裝以掩人耳目。

他們最後決定請杜雷莎引領他們出去,這樣可以杜絕一些不必要的人前來盤查。

出了紫晶宮都還算順利,但是要順利通過警衛森嚴的護城門就沒那麼容易,他們跟在杜雷莎身後,卻被守衛擋了下來。

「這不是杜雷莎公主嗎?你怎麼沒在宮中陪薇琪公主呢?這後面兩位是?」

跟隨在杜雷莎身後的兩人肩頭微顫,屏息以待,深怕被人瞧出端倪。

「今天薇琪公主人不舒服,由阿曼達侍候着,這是我帶來的奴婢,我想回去了,不行嗎?」杜雷莎挺出胸膛大聲回道,希望能壯大自己的聲勢。

「這樣啊,好吧。」守衛總算讓出路來,讓他們三人通行而過。

杜雷莎等人快步走出宮殿,來到樹林前,三人才停下來互相道別。

「杜雷莎,我真的要謝謝你的幫忙!沒有你,我根本就無法回去見我的父王!你的恩情我一定會找機會報答。」越過這片樹林后,她就能回到自己的國家去,為此她真的很感謝杜雷莎的幫忙。

「我被人發現逃離了暗月之國,恐怕會帶給你很大的麻煩……」雖然可以順利離開暗月之國,但杜雷莎會因此惹禍上身,想到那個「人」回來后,發現她人已經逃逸無蹤,他會有多大的震怒,想到她就不由自主地打個冷顴。

「還是你要跟隨我回去明日之國一趟,避避風頭?」想到要丟下杜雷莎一個人獨自面對所有的責難,她會有很大的愧疚感。

「不了,薇琪公主,你們走後我會直接去找我的父王,你不用擔心!」能幫到薇琪公主就是她最大的心愿,打從她答應幫這個忙,她就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她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杜雷莎美麗勇敢的樣子,讓森將軍留下很大的印象,如果有緣,他們會再見面的。

「再見了,杜雷莎!」告別杜雷莎后,薇琪抬頭望向聳立在天際的宮殿,那個她曾待了大半年的地方,有着她跟「他」的共同回憶,這一別不曉得她何時才能再踏上這塊土地。

她深吸一口氣后,便跟隨森將軍往樹林快速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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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8-27 00:08:25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咦,阿曼達,你怎麼要出城?不用照顧薇琪公主嗎?」守衛很意外會在這裏見到阿曼達。

「什麼照顧薇琪公主?這段期間都是杜雷莎照顧她的呀!」

說完話,阿曼達突然驚覺不妙。

「可是,剛杜雷莎公主出城,還特地跟我說她今天人不舒服,由你來照顧薇琪公主。」

「她出城時只有她一個人嗎?」不會吧!她今天眼皮一直跳,還想說只是眼睛不舒服,沒想到真的出事了!

「她身後跟了一男一女,說是隨她來的奴婢。」

「她一個人進宮的,哪有帶什麼人!慘了,杜雷莎一定是帶着薇琪公主逃出去!你趕緊派人去追他們,順便通知伊烈國王。」阿曼達手心冒出冷汗,背脊起了一陣冷意,薇琪公主人不見了,他們這些守護的人都要倒大霉了!

阿曼達衝進紫晶宮,果然不見薇琪公主跟杜雷莎的蹤影,看衣櫃內被卸下的衣服,她知道薇琪公主肯定換上了衣服冒充侍女逃了出去,只是怎麼看守的人說還有一個男人呢?該不會是潛進宮殿來營救薇琪公主的人吧……

她串起所有的可能性,抱着頭大喊:「這下可慘了!」

很快薇琪逃出宮中的事傳遍宮裏上下,連在戰場上的伊烈很快也被告知此事。

「你說什麼?她逃走了?」伊烈一手抓起通風報信的士兵,爆怒的聲音傳遍整個荒野,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她離開的時候是一個人嗎?」

「不是,據城門守衛說,有個人帶走了薇琪公主。」被扯住衣領的士兵害怕地說着話,他都快要被嚇暈過去,怎麼他這麼倒霉,稟告這件事的人是他。

「混蛋!連看守一個人都看不住!」伊烈說完,狠狠地將士兵摔在地面,「砰」的一聲,全部的人看了都深覺那一摔,恐怕會要了那個士兵的命,但卻沒有人敢前去攙扶。

今天收復最後一個反叛的勢力,本來是要趕回去跟她報捷,沒想到士兵卻傳來她逃回去的消息,她竟然趁着他外出征戰,無暇之時逃了回去,他真的很痛心也很憤怒!

伊烈率領了一騎輕兵,隨即奔往薇琪逃向的那片樹林,希望他還來得及攔住她。

地底傳來微微的震動,樹上的鳥兒也驚嚇得到處紛飛,漸進的鼓雜訊讓逃往的一男一女更加緊張,死命地加快腳步,薇琪知道他追上來了,她不敢相信她逃走的消息會這麼快就傳到伊烈的耳中,他不是還在征戰嗎?

「公主,快!握住我的手,我們要趕緊穿越這片樹林,眼前還有一座橋要過,如果晚了,我們都會被抓回去的!」森將軍緊緊拉住薇琪的手,他知道公主已經快要沒有體力,但若不儘快逃出這裏,他們會被抓回去的。

「薇琪,你給我站住!你逃不了的!」伊烈眼力極好,遠遠就看到他的女人,但她的手竟然被另一個男人緊緊握住,嫉妒的情緒無疑是火上加油,更讓他狂怒至極!

「啊!」聽到伊烈的怒吼,薇琪嚇得渾身發抖,她不敢轉頭,深怕一個回頭就會被他從後頭追上。

眼前的女人不但不理會他的警告,反而加速逃離的腳步,伊烈氣急攻心,狂吼一聲,射出強烈的勁風掃向四周,樹榦及樹葉無一倖免,地上的落葉也被大片捲起又紛飛四散。

被追趕的兩人一個箭步跨出了這片茂密的樹林,但薇琪卻因體力,不甚負荷而跌坐在地上。

「森將軍我不行了!你先不要管我,你快走吧,後面的人快追趕上來了!」薇琪縱使百甘不願,也不想牽累了森將軍。

森將軍知道身後的大軍及將趕到,但橋就在眼前,他不能放棄,他一手抱起無力的薇琪公主,箭似地沖向橋面。

「放下她!」伊烈大聲制止眼前的男人,他膽敢抱他的女人,他要他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伊烈二話不說跳下馬背,追趕過去。

「站住!你知道這座橋已經岌岌可危,現在我們兩人同時站在橋面,已經搖搖欲墜,你如果再跨上來,橋面肯定斷落,那我們就一起共赴黃泉吧!」森將軍從伊烈國王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對薇琪公主用情之深,不會真的希望公主跌落滾河水中的。

「我不往前,但是薇琪,你跟我回去好嗎?」伊烈知道這座橋已經殘破不堪,隨時都會斷落,他心驚地看着橋面上的兩人。

「不!我不回去!伊烈,這次聽我的,你先回去等我,我只是回去探望一下我的父王,我會再回來找你的。」薇琪望着她深愛的男人,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在雙頰上。

「你不要走,請你留下來,我求你!」伊烈痛苦的跪在地上,遇到心愛的人執意要離開他,竟讓不可一世的王者也失神落魄起來。

「薇琪公主,你真的要我帶你回去嗎?」森將軍若有所思的盯着兩人,明明相愛的人,為何要折磨彼此呢?

「請你帶我走!」薇琪心意已決,狠下心切斷兩人的依戀。

「不!你休想離開我的身邊!」伊烈抬頭望向天際突然大吼一聲,赫然沖向橋面,嚇壞在場所有的人,他打算同歸於盡,也不會讓薇琪離開他一步,得不到她的人,他也不想要活了!

軍隊為首的強普侍衛,眼見伊烈國王失控衝出,命人協同架住國王,往他頸部一切,人總算失去意識癱軟下來。

「我們要放箭嗎?」眼見薇琪公主要被人帶走,士兵們想要攔下。

「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回程把國王帶回去!」強普侍衛像是有默契般望了森將軍一眼,決定回城。

森將軍見機不可失,快速地沖向橋的另一端,將薇琪公主順利帶到了明日之國的邊境,他猛然抽出身上的配劍,將支撐橋面的繩索全部砍斷,瞬間殘破不堪的橋面坍塌下來,整個墜入擺渡之河,轟然一聲。

「不!你為何要把橋砍掉?我沒有說不再回到暗月之國的……」薇琪無法置信地看向森將軍,他竟然把兩國唯一聯繫的木橋砍斷,那之後她再也無法見到伊烈了,這不是她想要的,他怎麼可以把橋砍斷……

薇琪抱着身軀不停地搖頭,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就這樣暈了過去。

森將軍將昏迷的薇琪公主抱起,準備回去明日之國,其實他把橋砍斷,是有他的用意,希望公主能夠明了他的苦心。

昏睡了三天的薇琪公主總算清醒了過來,她眨著濃密的睫毛,環視了一周,原來自己已經回到明日之國了,她猶記得昏迷前,森將軍狠心地將木橋砍掉,橋面斷落的那一刻像是切斷她跟伊烈所有的回憶與聯繫,她才知道痛心疾首。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再回去暗月之國,跟父王交代完自己對伊烈的情感后,她想要回到伊烈的身邊!

她來到議事廳,看到了多日不見的父王,她激動地沖向前去。

「父王,我回來了!」看到父王安好的樣子,薇琪總算放下一顆懸掛的心。

「好好,乖女兒,你總算回來了,你可知道父王有多想念你嗎?你在暗月之國的這段日子有沒有受到什麼委屈?」蓋洛·尼頓國王仔細地端倪女兒,除了臉色蒼白點外,她似乎有哪裏不太一樣了。

「我很好,伊烈國王並沒有對我怎麼樣……」除了對她上下其手外,但這她不能說出來。

蓋洛·尼頓國王發現到自己的女兒提到伊烈兩個字的時候,臉蛋竟會害羞得紅了起來,看來她去暗月之國的這段期間,一定跟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

「父王,我不在的時候,您過得好嗎?」薇琪發現父王變得較消瘦,這可讓她擔憂了起來。

「我還好,只是入夜時比較涼,我會犯咳嗽的老毛病,沒事的。」

「需不需要我請御醫來診斷一下呢?」父王支氣管的問題還是沒法醫好,這讓她十分擔心。

「不了,我還有很多事要跟你聊!你去到暗月之國后,父王有收到伊烈國王的親筆來信,說是要迎娶你,為父的想要聽聽你的意願。」

「其實女兒的一顆芳心已經許諾給他,只是我一直想要回來親自給您說這個喜訊,希望您也能給予我們祝福,偏偏他一直不願意讓女兒回來。」薇琪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決定,希望父親能答應這門親事。

「瞧你的心都飛到那個男人的身上了,為父怎麼可能不答應你們的婚事呢,只是你何必急得回來告訴父王此事呢?」蓋洛·尼頓國王意有所指地說到,這可讓薇琪搞糊塗了。

「父王,難道你不希望女兒親自回來跟你說明嗎?」

蓋洛·尼頓國王走到議事桌拿出一封信給薇琪,「你自己看完伊烈國王的來信吧,你就知道父王的意思了。」看來,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不然怎麼薇琪會聽不懂他的意思呢。

薇琪看完信件,眼眶紅了起來,眼淚模糊了視線,手裏還緊緊握住伊烈親筆寫給父王的信。

原來伊烈跟父王寫到,待他取得她的芳心,他要修造兩國之間的橋樑,改善兩國的關係,並會親自來到明日之國一趟,迎接他老人家到他的國家去,參加屬於他們的盛大婚禮,要父王放一百個心,等他的消息。

這也難怪她了,去了暗月之國大把時日,都未有父王來接她回去的消息,這封信如同炸彈般炸醒她所有的意識,原來她誤會了伊烈,為何伊烈不跟她說清楚他的苦心呢?

現在她負氣地逃回明日之國,一定傷透了他的心,離別那天他那發狂且痛苦的樣子歷歷在目,讓她好自責、好懊悔,原來她才是那個傷害彼此感情的兇手……

「女兒,你不要難過了!父王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原先的木橋已經被森將軍砍斷了,現在只能想辦法再造一座鞏固的橋,不是嗎?」

薇琪聽完蓋洛·尼頓國王的話,躲進父親的懷抱,企求得到一絲的溫暖與幫助。

「父王,你的意思是說要幫忙在造一座橋樑是嗎?」

「不是,我要讓伊烈國王來完成此事,之前是他提出的承諾,現在又讓我女兒如此傷心,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要娶我的寶貝女兒哪有這麼容易……」他心裏自有盤算。

「父王,是我誤會了他,我已經讓他如此難過,請父王不要再刁難他了。」現在她好怕,父王丟出什麼難題,考驗她跟伊烈的感情。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就讓我來處理就好,我的期限是一年,如果他不能如期蓋好兩國之間的橋樑,我就安排你嫁給別人,你們倆的婚事就不用再談了!」

薇琪慌張地說道:「不!父王,我不要嫁給別人,女兒只想嫁給他……」

「就這樣,你先下去休息吧!」蓋洛·尼頓國王不管薇琪的大聲呼喊,叫人把她帶了下去。

他知道女兒愛這個男人極深,但如果他真的疼惜薇珙,他相信這個造橋任務他會達成的。

隨即他吩咐森將軍將此消息捎信給暗月之國的伊烈國王,接下來就看兩人的造化了,如果能因此拉攏兩國的友好關係,那就兩全其美了!

最近暗月之國瀰漫着緊張的氣氛,因為伊烈國王自從被帶回宮中后,就變的意志消沉,不再上朝理政,終日喝酒一振不起。

「國王,您別難過了!我也可以讓您高興呀,何必挂念著那個女人呢?」趴在伊烈身邊的是位身形妖媚的女子,試圖將一對豐滿的椒乳擠向身旁俊帥的國王,希望能引起王對她的興趣。

「滾!不準提那女人!」伊烈大吼,嚇得女子顧不得身上赤裸,完全爬離這暴怒的男人。

他雖然終日打轉在不同的女人堆里,但該死他只對那個女人有興趣,其他的人完全無法引起他的興緻,他真的不懂,為何薇琪要逃離他的身邊,他是如此愛她啊!

他拿起一瓶酒繼續往嘴裏灌,突然眼前來了一個人,又是哪個不識相的傢伙敢來吵他。

「趁我現在心情好的時候,趕快離開我的視線!」伊烈頭也不抬地警告眼前的來人。

「國王,您忘了我嗎?」一個年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是國師!他不會記錯這個聲音的。

「國師,您怎麼出關了?」伊烈猛然站起,看着他一向最敬重的國師。

「我能不出關嗎?我聽到外面風風雨雨的,尤其您還沉溺於酒色,不理國政,這樣對得起先王嘛!」耳鬢都已經斑白的國師,看着眼前萎靡的男子,有說不出的心痛。

自從先王走後,是這位年邁的國師培育他長大,對他來說,國師就像他另外一位父王。

「我知道您是在為明日之國的薇琪公主傷神是嗎?就只是一個女人不能忘掉她嗎?」一個情字,真是傷人之深啊。

「不行,我已經決定要娶她為妻,我不能沒有她,盼您成全!」

要他忘了薇琪,他做不到!

「現在您這個樣子,人家怎麼可能回頭找您呢?我手上有一封來自明日之國的信,您要不要看?」

聽到有來自明日之國的信,伊烈的眼睛整個亮了起來,然而看完信件后卻叫他憤怒至極,還將手中的信件揉成一團踩在地上!

「蓋洛·尼頓國王竟然威脅我,要一年之內蓋好兩國的橋樑,不然就要把薇琪嫁給別人,我絕不允許!」

「您憑什麼不允許人家這樣做,沒蓋好橋樑跨越擺渡之河,您怎麼與薇琪公主相見呢?」

國師的一息話澆熄了伊烈的怒火,總算可以讓他靜下心來聽他的建議。

「我倒覺得建造好兩國聯繫的橋樑是件好事,我們兩國自古以來一直都沒有實際的雙邊交流,都是信件往來,若能蓋好橋樑,兩國可以互通有無,更而促進兩國的經濟發展與文化交流,豈不是很好!或許血晶之煞的古來傳說,並不是要恐嚇人民,而是遠古的智者給我們的—把開啟寶庫的鑰匙,端看後代子孫如何看待這個傳說!」

國師經過了一段長時間的閉關,將所領悟出來的道理講給伊烈聽。

國師的這番話讓伊烈震驚不已,「國師,您說得是!我怎麼都沒想到這些呢,我真是枉為暗月之國的一國之王。」

「現在您應該廣招這橋人才,看如何在一年內將兩國的橋樑蓋好,這是件大工程,不得耽誤了任何時間,不然您只能看着心愛的女人去嫁別人了。」國師很高興伊烈能夠聽進去他的話,他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兩國將會如何的繁榮與興盛了!

國師的一席話讓伊烈又重新振作起來,馬上招來幾個智臣及擅長營建的人才,共同商討這項重大的工程,他要求眾人務必要在一年內完成此橋樑的建造,完成後每個人都重重有賞。

底下的眾群臣也欣然接受這項任務,畢竟他們可不希望他們英明的國王娶不到王妃,終日愁眉不展,借酒消愁。

這天前往探查擺渡之河的調查小組,竟傳來人員傷亡的消息,引起群臣議論紛紛。

「國王我們組成的十人調查小組在擺渡之河的邊境,被不明人士攻擊,死傷慘重,有三人在途中就斷了氣,無法救回,還請國王加派人力前往察看。」

聽到此等惡耗,讓伊烈擰起眉頭。

「那些不明人士你們認得嗎?是不是我們國家的人?」

「不是,只穿着樹皮當遮掩,臉上紋的是各種奇怪的圖騰,像是未進化的土人。」

伊烈聞言找來了國師共同商討此事,這件事着實等詭異。

「如果我沒猜錯,有可能是長期居住在擺渡之河邊境的土番,不然就是傳說中,那些前往擺渡之河掏金,但後來卻下落不明的人。」國師大膽說出他的猜測。

「若是這樣,我要親自出馬,查個清楚。」他若不平定那些土番,恐怕後面要建築橋樑會有更大的麻煩。

「國王,我跟您一同前去吧!」

伊烈雖然要國師鎮守宮殿,但在國師的堅持下,只好讓他一同前往,他們照着逃回來士兵所說的路線,往擺渡森林的南邊邁進。

「別跑!」伊烈眼尖的發現到樹林深處有一抹黑影快速穿過,他下令大家跟着追上。

「咻!」伊烈拉起弓箭射向黑影,果不其然射中黑影,傳出一陣哀嚎號伴隨着聽不懂得的珏陽詈口。

他們往前查看,是一名矮小的土番驚慌地瞪着他們,無奈語言不通根本無法交談。

伊烈命人將這名土番的傷口包紮好,國師隨後趨前跟這名受傷的土番試着溝通,國師像是有種安撫人心的魔力,土番竟也乖乖地坐在地上不說話。

國師想起之前學的暗月之國的古語,或許能跟這名土番說上話,他用古語問:「你是哪裏的人呢?怎麼會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土番像是嚇到般,一直搖頭不語。

國師再次安撫道:「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但你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嗎?可以的話,請點個頭當做回應。」

這次土番竟乖乖的點了頭。

眾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國師竟然可以跟這名土番溝通,不愧是他們暗月之國鼎鼎有名的國師。

土番驚嚇過度,他先安撫他緊張的情緒比較重要。

國師命人拿了個飯盒給土番吃,土番像是看到什麼稀奇的寶貝,顫抖着手接過飯盒,土番對國師露出了笑容,拿起飯盒狼吞虎咽,不一會兒飯盒已經被吃光。

入夜了,伊烈的軍隊在一處平地紮起營來並生起火,不然暗月之國地勢偏高,日夜溫差很大,到了夜晚氣溫驟降,人在外面很容易失溫而死,而被安頓好的土番似乎也感受到伊烈這群人的善意,逐漸卸掉防備心,自動開口說話。

「我是出生在這片樹林的人,剛好出來找食物遇到你們,就被抓了。」土番無奈的說道。

「抱歉,我們不是故意要中傷你,我們是樹林外暗月之國的人民,你聽過我們國家嗎?」國師見這名土番願意跟他們說話,眼中難掩興奮之情。

「不曉得,我們從來不離開這片樹林的。」

國師對士番回的話有些失望,這樣攻擊他們調查小組的人是誰呢?

「是這樣,我們這次會來南邊,是因為我們之前要造橋的人被無名人士攻擊,所以我們想要查出來是誰幹的。」

「有這種事,不然我帶你們去見我們的國王,她或許比較清楚狀況。」

「那這樣就太好了!」

「不過,我不能保證她會不會幫你們的忙,總之我先帶你們去見她就是了!」

「好,多謝幫忙!我還沒做自我介紹,我是暗月之國的國師,敢問你的大名?」

兩人總算取得了共識,國師進一步詢問土番的名字。

「大家都喚我大煥,那位為首的男子是你們的國王?」叫做大煥的指著伊烈問道。

「是的,他是我們暗月之國的伊烈國王。」國師點頭示意。

大煥看了伊烈一眼,這位國王看起來很英挺俊偉,恐怕他們的國王見了會很有大的興趣,他低頭臆度著,沒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國師。

兩人結束了簡單的談話,各自回到篷內休息,明日一早他們還要去晉見部落的領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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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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