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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千辛萬苦的突破擁擠人潮後,兩人來到射氣球的小攤販前。
“還是小熊維尼?”宋曉濤睞她一眼問。
她表情一怔,對于他還記得她喜歡小熊維尼這件事感到詫異又驚喜。
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瞬間從身體里涌了出來……
“嗯。”她笑著點點頭,仿佛自己又回到那段青澀稚嫩的歲月。
黎蔚雅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所有的人都迷戀萬年不敗的HelloKitty,她偏偏就是喜歡這胖嘟嘟的小熊維尼,喜歡它愛吃蜂蜜的習性。
“老板,準備幫我打包那只小熊維尼。”宋曉濤一來就指著架子上那只小熊維尼。
“哈哈哈,帥哥,賣臭屁,三盤全破再打包都不遲。”老板涼涼調侃。
好吧,到底是要拿出真功夫了,宋曉濤聚精會神的捏著飛鏢,先是擲了三根試試功力——“咦,不錯喔,十幾年沒摸飛鏢了,沒想到手感還在。”他得意的說。
老板老神在在,覺得那只是一時好運而已。
“曉濤,加油!”黎蔚雅為他打氣。
她甜美的笑顏,伴著期待的眼神,讓他有片刻的失神,想要滿足她願望的念頭出奇的強烈,瞄了架上的小熊維尼一眼,誓在必得的他決定打鐵趁熱一鼓作氣。
只見他一口氣連續將手中的飛鏢,往板上的氣球扔擲而去,爆裂聲響啵啵啵啵……簡短而有力,黎蔚雅聽得興奮不已,一旁的老板臉色則是完全慘綠。
靠,今天是什麼諸事不宜的日子啊?老板心里哀鳴。
“老板,老板,打包嘍!”宋曉濤用很欠揍的口吻叫著老板。
秉持著和氣生財的老板雖然心里在滴血,還是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把小熊維尼打包奉上,違心的說下次再來。
黎蔚雅抱著胖嘟嘟的小熊維尼,彎起了優美的唇線……
實不相瞞,她的小熊維尼都是宋曉濤射氣球贏來的,連同今天這只,已經是第三只嘍!
瞧她愛不釋手的模樣,一點也不在意穿著套裝的自己抱著小熊維尼的畫面,有多麼違和。“第幾只了?”宋曉濤不經意的問。
“第三只。”她記得可清楚了。
“好極了,剛好湊成了一家三口。”他意有所指的說。
“嗯?”她不解的投去一眼,疑惑的瞅著他。
笑而不答。宋曉濤低頭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走了,該去把那兩只‘流浪動物’給找回來了。”
剛要牽起黎蔚雅的手,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推了她一把,猝不及防的她整個人就這樣撞進了他懷里——
“啊!”她嚇了一跳。
宋曉濤趕緊保護的抱住她,目光飛快的梭巡罪魁禍首,忽地,他看見一抹調皮的熟悉小身影隔著些許距離沖著他賊兮兮的笑。
嘖,頑皮、真頑皮!不過,他喜歡這小丫頭的頑皮。性感的唇微勾著笑意。
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懷里的女人,“沒事吧?”他低頭湊在她耳邊問。
熱氣搔拂著她的耳,親昵得令她心跳不住的加快,兩頰跟著泛起羞紅,“沒、沒事。”
壓下因激動而引起的戰栗,黎蔚雅趕緊站穩身子,想要離開這令人昏眩的誘人胸膛,然而環著她的力量卻沒打算松開,依然不動如山的圈著她的身體。
“曉濤……”她虛弱的低喚,慌亂的仰頭看向身前的男人,兩只眼楮像指針,不住的左右游移。
“怎麼了?”他很壞,好整以暇的望著她,問她怎麼了,卻沒有解圍的打算,靜靜的欣賞著她臉上的紅潮,漫至衣領下看不見的地方。
喔喔,再不停止,有人就要因為臉紅而昏倒了。
宋曉濤啄了她嘴唇一口,松開手臂轉而拉著她的手準備離去。
他、他吻了她?!
捂著遭到偷襲的嘴巴,黎蔚雅的表情震驚得像是被雷打到,懷里的小熊維尼也差點掉了,手忙腳亂的胡亂抓回,目睹這一幕的宋曉濤沒來由的很得意。
因為,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他喜歡看她傻傻的樣子……
直到車子抵達公寓樓下,黎蔚雅都還處于被偷吻的震驚里無法回過神。
因為白天玩得太累,又逛了那麼久的夜市,回家的路程還走不到一半,黎巧心就睡著了,是宋曉濤自告奮勇的幫她抱著完全睡癱的小丫頭,一起回到了位于公寓三樓的黎家,要不然,依她這恍惚的樣子,兩個人沒在樓梯間摔個四腳朝天才怪。
“房間怎麼走?”踏進她家,宋曉濤問。
回過神,她伸手往前一指,“前面右轉那間就是。”
小丫頭被送上了床,發出一聲軟軟的嚶嚀,他幫她拉上哆啦A夢的卡通被子,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才起身離開,一轉身,就看見黎蔚雅站在房門口,手中還抱著小熊維尼,一副傻不隆咚的樣子……
輕輕帶上房門,宋曉濤在她面前站定,她始終半垂著視線不敢看他,因為她一直沒有從方才那記輕啄的吻里回過神來,對他的行動感到困惑不已。
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孰料,他什麼也沒說,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她面前……
仿佛永無止境的沉默包圍著兩人,讓她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急著想打破這樣的沉默,只得佯裝自若的開口,“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幫我照顧巧心,沒想到你對孩子這麼有一套,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你。”看了看手表,“時間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
最後一個字,在他突然抓住她手腕帶來的訝異里打住——
她像只不安的小動物,緊張的眨著眼楮匆匆瞥他一眼,又倉皇垂下眼睫。
“雅雅,”沙啞的嗓音低低的喚著她的小名,“那你呢?你還喜歡我嗎?”
黎蔚雅仰起頭,瞪大雙眸,錯愕的瞅著他。
沒等她回答,他抓住她的手腕,低下頭去,餃住了她的唇瓣。
不同于稍早蜻蜒點水的輕啄,這是一個吻,一個輕柔的吻,像是藏著千言萬語般的吻。她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唇瓣正貼覆著自己,感覺到他是用怎樣的力道在吸吮、啃咬著她的嘴唇。
這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在許久許久之前,他也曾吻過她——
在放學後的美術教室,他無預警的湊過來,在她唇上留下他的溫度。
原來,她一直想念著這個溫度、想念著和他唇瓣貼合的親密……
他停下吻,拉開了一點距離,定定的注視著被吻紅唇瓣的她。
她感覺到他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令她沒來由的緊張萬分,動彈不得,覺得自己被困在他意圖不明的目光里,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她,臉頰微微發燙,宛若孩子般困惑的表情看在宋曉濤的眼里感覺好無助,好想要……欺負她。
念頭一起,行動便刻不容緩——
抓開她手中的小熊維尼,他不想讓他們之間隔著第三者,哪怕那只是一只絨毛玩偶也不許,因為,他要他們的擁抱只存在彼此。
“我的小——”熊維尼。
她的驚呼,被吞噬在另一個吻里。
他單臂環住她縴細的腰,將她圈在他的懷抱里,恣意品嘗著她,不問自取的探入,狂狷而霸道的交纏,讓這個吻瞬間充滿了深層的曖昧氛圍。
他已不是當年那個含蓄吻她的男孩,是個男人,一個大膽得令人心醉的男人。
都是他的氣味,她的呼吸、她的口腔全彌漫著屬于他的陽剛氣息,強烈得令人昏眩。
煽情的挑逗、放肆的掠奪,這陌生的一切令黎蔚雅著迷且手足無措,然而抓住他襯衫的小手卻沒有推開他,反而在不知不覺間攀上他寬闊的肩膀,在不知不覺間緊緊的交橫在他頸後。
他知道她在發抖,但她卻沒有推開他,而是選擇依附他,這讓他受到鼓舞,摟著她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推頂到了牆上——
吻還熱烈不休,熾熱的大掌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身軀上游走,接著,束在套裝裙子里的上衣被抽了出來,狡猾的大掌從衣擺鑽進,貼著她的肌膚游走愛撫,為她掀起一片陌生的戰栗,在她身上點起了火苗。
就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刻,他放過她被蹂躪掠奪得很慘的小嘴,轉而吻上她細膩的頸脖,她神智迷亂的仰著臉,無法遏抑的喘息著,完全沉浸在他撒下的情網中。
然而就在那帶著力量的大掌擺脫了束縛,一把攫握住她柔軟的胸房時,黎蔚雅罷工多時的腦袋里,跳出了一個名字——大衛?
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氣,使盡所有的力氣推開宋曉濤,瞪大眼楮錯愕的看著這個喜歡男人,卻又對她摟抱親吻的宋曉濤。
難道,他是雙性戀者?
意識到這個可能的黎蔚雅,表情震驚得像是被雷打到。
“雅雅?”雙眸漫著情欲的他,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拒絕感到不解。
“我們不可以這樣,不可以、不可以……”
她顫著聲,一連說了三個不可以,還在他們之間拉出了安全距離,拒絕他的靠近,這讓宋曉濤不解且難受。
“為什麼不可以?”
他喜歡她,她也喜歡他,十三年前是這樣,十三年後還是如此,若不是這些年的分開,當初跟她一起生下黎巧心的男人會是他,而不會是別人!
“為什麼?因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也不可以這樣對大衛!”
他怎麼可以一邊跟大衛當戀人,一邊又對他親吻摟抱?
大衛是男人,她是女人,就算他……就算他可以喜歡男人也可以喜歡女人,但是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宋曉濤、接受這荒謬的三角關系!
天啊,大衛還在樓下的車上等著他,而她卻跟他……黎蔚雅為自己剛剛的投入與忘情感到懊惱、羞恥且內疚。
“雅雅,什麼意思,這關大衛什麼事?”明明就是他跟她的親密,怎麼好端端的扯出個大衛來了?
“為什麼不關他的事?你明明跟大衛在一起,怎麼可以還來招惹我,讓我變成介入你們兩個感情之間的第三者?你這樣會不會太自私了?”
宋曉濤愣住了,呈現一種驚嚇過度後的當機狀態,以至于一時間無法理解黎蔚雅話語里的意思,直到腦筋運轉恢復,他第一個提出的質疑是——
“你瘋了嗎?大衛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怎麼會跟大衛在一起?”他又不是同性戀!
她看著他激動的表情,疑惑。好像不是假的欸……“你沒有和大衛在一起?”
“沒有!從來沒有,我喜歡的是女人!”莫名其妙被指控為同性戀,宋曉濤真覺得自己冤枉到了極點。
“可是……”方雅秋說,消息是大衛親口告訴她的。
“到底是誰在造謠?誰告訴你,我跟大衛是戀人的?”他現在恨不得抓出這個造謠者,鞭數十,驅之別院。
“我的同事方雅秋——就是之前負責莫蘭迪這個案子的人。”
濃眉高高不滿的挑起,“方小姐?”
“嗯,她說,是大衛親口跟她說你們是戀人。”
愀然變色,“大衛?”
好好好,好啊你個死大衛!居然敢扭曲他的性取向,捏造這樣的謠言。
宋曉濤二話不說從口袋里拿出行動電話,按下大衛的號碼——
“Milton,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今天晚上不回酒店了吧?”在車上等的大衛接起電話就是不客氣的揶揄。
“上來,你現在馬上給我滾上來,三樓右手邊這間。快!”低吼完掛掉電話。
在等待大衛上樓的時間里,兩人目光對上,他二話不說拉過她,在她的驚呼聲中解開裙子的鉤環和拉鏈——
“曉濤!”她壓著裙子,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天啊,他、他、他怎麼會這樣,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脫她裙子?
好,他承認,他確實很想跟她發生什麼,但那是之前,在她還沒推開他之前,還沒指控他和大衛的關系之前。
現在,他只是想幫她整理服裝儀容。
“放手,我只是要幫你把衣服穿好。還是說,你寧可我戳瞎大衛的眼楮,也不讓我幫你把衣服穿好?”他目光凜凜的望著她,不像是開玩笑。
她半信半疑的松手,他果然迅速的幫她把衣服扎好,重新拉上拉鏈扣好鉤環。
他不許他以外的男人,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樣子。
黎蔚雅臉紅得像是要爆炸,許久才吐出一句尷尬的謝謝。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宋曉濤打開大門,讓外頭的大衛得以順利進屋來,然後再度迅速關上。
吼,他好歹也是個成年人,用腳指頭想也知道,Milton遲遲沒有下樓,肯定是在跟人家摟摟抱抱,只是,他們兩個摟摟抱抱,好端端的叫他上樓來做什麼?
大衛納悶的看看表情嚴肅的宋曉濤,又看看臉上泛著詭異紅潮的黎蔚雅,決定主動發問——
“兩位找我有何重要的事情?”他用著自以為俏皮的口吻問。
宋曉濤將黑眸眯成一道危險的細線,殺氣騰騰的問︰“大衛•道格拉斯,請問,我跟你是一對戀人嗎?”
只是殺氣騰騰已經很客氣了,要不是為了留大衛一條小命好好回答,否則,他早就狠狠踹這家伙兩腳,然後把他從三樓丟下去。
“……Milton,你瘋啦,我跟你?”
“我也很希望是我瘋了,才會聽到這種謠言,因為,我怎麼可能會跟你在一起呢?”宋曉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可是,你明明跟雅秋說,你和他是戀人。”黎蔚雅提出疑問。
雅秋……啊!是之前那個擠乳溝的方小姐。想起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後,大衛秀氣的掩著嘴,大笑起來,“哈哈哈。”
宋曉濤忍不住了,抬腿踢了他屁股一腳。“笑,你還敢給我笑?你現在馬上給我講清楚。”
“呀,Milton,你怎麼可以踢人家的屁股?”大衛翹著蓮花指捂著屁股,一副自尊心受創的驚叫連連。
“你今天不講清楚,我不只踢你屁股,我還會宰了你!”冷冷威脅。
大衛見苗頭不對,趕緊躲到黎蔚雅身後,也不瞧瞧自己這麼大個兒,躲在嬌小的黎蔚雅身後,畫面有多麼不倫不類。
“是男人就出來說話,不要躲在雅雅後面。”
“如果當男人要挨揍,我情願當女人。”他是個很惜肉的人。
“你——”要不是怕傷了黎蔚雅,他真想撲上去痛扁他幾拳。
“這件事不能全怪我,是方小姐先懷疑我的性向的。”躲在黎蔚雅身後的大衛說。
他知道自己行為女性化,但是,也不是每個行為女性化的男人,就一定是同性戀。他是男人,一個動作秀氣的男人,他是一個動作秀氣但喜歡女人的男人!
可方雅秋的態度讓他太不爽了!就算他大衛真的是同性戀好了,她有必要用那種好像他身上帶著愛滋病毒的輕蔑眼光來對待他嗎?
是誰跟她說同性戀跟愛滋病毒是劃上等號的呢?愚蠢至極。
為了捉弄她,他靈機一動,決定捏造這個謠言打擊她。
試想,還有什麼比他這個令她不屑的娘娘腔,跟她最欣賞的男人Milton在一起的消息,還要來得令人挫敗呢?
當然,也不是光大衛自己說,事情就能變真實,謠言能夠成立,有很大的原因是方雅秋太過自信所推波助瀾的——
那女人自我感覺良好到不行,以為這世界上就她一個人美翻天,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喜歡她,不喜歡她的,肯定性向有問題。
是以當大衛這樣說,她也理所當然的以為,宋曉濤之所以會沒有看上美翻天的自己,肯定是因為他喜歡男人的緣故。
“所以,你是騙雅秋的?”
“整整她嘍,誰叫她不禮貌。”
“你整她,有必要拖我下水嗎?你到底是報復她還是報復我?”
“你也算是漁翁得利了,至少後來方小姐就沒繼續騷擾你了。”
“嘖嘖嘖,最近成語學得不錯嘛,還知道漁翁得利。”
“因為我是發自內心的喜愛中華文化呀!”大衛話鋒一轉,“怎麼了,大費周章的把我叫上樓,就是為了這件小事?”
哼,小事,因為這件小事,讓他被污名化了!
“有人認為我周旋在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的行徑太不可取!”宋曉濤悻悻然的白了黎蔚雅一眼。
“我以為事情是真的嘛!”她窘迫的低下頭說。
“黎小姐,聽我說,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真的,打死我都不可能喜歡壞脾氣的Milton!”大衛只差沒有跪下來對天發誓。
“你否認就否認,不需要倒打我一槍!”什麼叫做他壞脾氣,嗟。
“現在疑問解開了,我可以走了嗎?”
“滾,用你最快的速度。”宋曉濤下逐客令。
為了避免他冷不防的又在自己屁股上補一腳,大衛依然躲在嬌小的黎蔚雅身後,拿她當掩護,緩緩的向門口移動,等一拉開門,旋即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大衛走後,偌大的空間里,又剩下她和他了……
她緊張的低下頭,雙手手指幾乎被她自己扭成麻花。
宋曉濤看不下去了,強勢拉開她的手,一左一右的往自己腰際環——
與其讓她繼續這樣扭疼自己的手,他寧可她把手拿來擁抱他。
“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很傷心?”
他的話,讓原本忙著掙扎的她驀然停下動作,仰起頭不解的望著他。
“我們以前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雖然沒有逾矩,但我抱過你、吻過你,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不是應該很清楚的嗎?怎麼會覺得我是同性戀?”
“那是因為……”
她當然有過困惑,可是姐姐的同事Franki就是一個血淋淋的真實例子——以為自己喜歡女的,也曾經和女性交往過,可後來才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是男的。
她以為,他也是這樣的情況嘛!
“因為什麼?”她最好有好理由。
黎蔚雅只好將Franki的例子向他和盤托出。
“你……我真的是被你打敗!”宋曉濤感到好氣又好笑,“現在你總該相信了吧?還是要我做點什麼表明我的性向?”
“對不起啦!”
其實,這件事也讓她備受煎熬,光是想到他性向轉變,讓她再也無法像過去那樣被他喜歡,她就難過得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尤其看到他跟大衛站一起就心痛如絞,她也不好受,幸好,現在真相大白,一切都只是誤會!
抵著她頸窩的宋曉濤忍不住咬她一口,以示懲戒。
“唔,會疼欸,做什麼咬人?”
下一秒,他張嘴含吮著他咬過的地方,溫柔的對待著。
“曉濤……”
他給的親昵,讓她又開始有種站不穩、近乎暈眩的感覺,心跳得急促。
“為什麼吻我?”她忍不住問。
許久,他離開她的頸窩,抬起頭來,“為什麼不可以吻你?”他喜歡吻她,她也喜歡他的吻,這就是最好的理由。再者——
“我們從來就沒有分手,不是嗎?”他挑眉瞅著她。
這句話,讓她感動得久久無法言語,不住的反復品味……
我們從來就沒有分手,不是嗎?
當初他離開台灣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分手,是必然存在的距離讓他們尚在萌芽的純純之戀暫時歇止了,現在,只是重新啟動再次進行而已。
對宋曉濤來說,他和她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就算他們曾經失聯、就算她曾經和某個男人有過小孩,但現在,他只想讓他們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他會像以前一樣愛她,也愛她的孩子。
“明天我會來接巧心,然後送你去上班。早點睡。”他摸摸她的臉龐。
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黎蔚雅喊住了他——
“曉濤。”
“什麼事?”
她快步上前,踮起腳尖,雙手捧住他的臉龐,獻上了一記輕吻,“晚安。”
“我不要走了,我今天晚上要留下來,你是故意的,你這樣我怎麼舍得走?”宋曉濤故意耍賴,拼命的想往屋里走。
“不行,快走、快走,鄰居都要被你吵醒了。”
就這樣推推擠擠了半天,她總算把這男人推出門外。
這個晚上,黎蔚雅躺在床上,好幾次都興奮得想要歡呼。想到他的親吻、想到他的擁抱、想到他對她說的話……啊,好幸福好幸福。
那是愛的感覺,她被他愛著,也愛著他。
第二天,他來接巧心,順便送她去上班。
一開門,黎蔚雅就笑了……
宋曉濤依然捧著一束花,但不同于昨天早上完全暴露在危險中,今天,他顯然是有備而來,眼鏡、口罩、手套一應俱全,手中的花束更是拿得老遠。
“你在做什麼?”
“大衛說,只要是女人都喜歡花,尤其是在美好的早晨,這會讓女人的心情一整天都愉快。”當然,他還是以朋友的名義去問的。
“可你不怕過敏又發作嗎?”
“放心,我有全副武裝,喏,快點把花收下。”宋曉濤敦促。
她啼笑皆非的接過花束,內心不是不感動的。
“喜不喜歡?”他問。
“喜歡,很喜歡。”不是沒有被追求過,也不是沒有收過花束,但這肯定是她這輩子收過最棒的花束。
因為,這花里有他無與倫比的心意!
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要疼愛黎巧心,宋曉濤發現這一點都不難。
她是那麼的鬼靈精怪又可愛,完全的收服了他的心。
只是……他是被她收服了,但他要收服她,似乎難度比較高。
同樣都是單親家庭的小孩,宋曉濤可以感覺得出來,六歲的黎巧心其實是非常渴望父愛的,光從她把同學對她炫耀過的父親形象巨細靡遺的牢記在心,就可以清楚明白。
但即使這麼渴望,黎巧心也不是對誰都可以喊爹,六歲的她也有自己的一套審查標準。
他懂,因為他也曾經這樣審視每個出現在母親身邊的男人。
逼迫威脅絕對不是一個好方法,為了建立長久良好的關系,宋曉濤決定努力的展現他想要成為她爸比的誠心,滿足她對父親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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