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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 -【宅女不出門(六惑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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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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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14 00:04:45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倪淨 - 宅女不出門(六惑之五)

壞男人是毒,女人一旦戒不掉,只有淪陷,
壞男人的解藥,不過是小小的心動,只有一個她!


東方略,說風是雨的任妄性格,從來只有人家順他意,
成年之後的他,最愛與朋友瘋擄奪派對遊戲,
只要主人肯割愛,一旦看上的獵物,他即不擇手段搶上手。
可,當他遇上十六歲的任奾奾,誤以為她是獵物的東方略,
幾乎在快強佔她的人時,那狠狠的一腳踢中他的慾望,
同時也踢出他對她的征服慾……。
兩年前的意外,害得明明是個開朗的青春少女,
任奾奾卻被禁足,而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的錯!
只是她怎都沒想到,校門口擋路的拉風跑車主人,
竟然就是他!想要逃跑,可惜,她的動作不夠快,
才一個轉身,就被東方略給擒住。大哥明明說了,
只要他敢再踏進台灣一步,就要親手宰了他!
她該恨他的,在他一次又一次強佔她的身子,
可是,當大哥要帶走她時,看著東方略的狼狽,
她的心竟然像刀割般的,好難受、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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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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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14 00:05:4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美國

  夜半,位於郊區的別墅,經過一夜狂歡,本是喧鬧的屋子,震耳的音樂聲轉小,任雲菲躲在別墅的窗外角落,仔細的看著屋裏的一舉一動。

  當客廳裏最後一對男女擁吻上樓時,再也忍不住的她,側過頭對著草幹嘔,「噁心、變態!」邊吐邊叫罵,任雲菲管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完全忘了自己此時是處於偷窺的處境,罵人的聲音還一聲高過一聲,一點都不怕被發現。

  「大姐,噓!」這時,任雲菲身後另一個女孩小聲道,食指放在唇瓣中間,意味著要她安靜點。「會被人聽到的。」

  「可惡!要不是為了拿回護照,我才不想看!」想到大哥任浩揚壞心的關她們禁足,自己卻找朋友來家裏尋歡,任雲菲心裏就有氣。

  「大姐,我剛才看到大哥……」任奾奾眨了眨眼睛,表情有點怪,像是好奇,又像是驚奇的比了比屋裏,「大哥身上還坐了一個大波波的女生……」兩人躲在屋外靠窗的位置,任奾奾蹲在草地上,雙手不忘對著任雲菲比出大胸脯的動作,臉上還發紅,像是害怕。

  「我知道。」

  「而且那女生全身只穿了比基尼泳裝……」對只有高中生一年級的她而言,那女生性感的曲線教她難忘,畢竟高中生的她,目前還是黃毛丫頭一個,連胸部都還在發育中,只能算是細瘦身材,唯一能比較的是她一身比雪花還白晰的皮膚,怎麼曬都曬不黑。

  「我知道!」任雲菲不悅道,月色下看得出來她臉上寫著氣忿,想到剛才那女的竟然全身靠在大哥懷裏,不知怎麼的,當大哥雙手抱上那女的又摸又親時,她心裏就有股說不出的不舒服感。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當然是去大哥房間,拿護照回臺灣。」任雲菲丟了這句話,忿忿的起身。

  「可是大哥今天早上還交代我們,晚上不能離開房間一步……」前幾天,她跟大姐偷溜出去衝浪,可惜兩個人根本不會衝浪,最後差點被浪給沖走,還好被人給救起,並且通知大哥到醫院領人。

  從那天起,她跟大姐就被下了禁足令,只能在屋子裏走動,其他哪裡都不准去,今晚要不是管家忙著招呼大哥請來的客人,她們哪裡走得出房間門。

  「哼!他自己生活都不檢點了,還敢怪我們?」任雲菲高中三年,她媽都會要她們來美國找大哥,誰知,前兩年大哥都帶女朋友出門旅行,她跟奾奾兩個人根本是在美國玩瘋了。

  本以為今年還是一樣,誰知,大哥今年六月研究所畢業前,突然跟女朋友吵架鬧分手,為此旅行計畫取消,害得她跟妹妹無聊到天天只能待在家裏發閑,哪裡都不能去。

  要不是她們的護照全被大哥收走,任雲菲早帶著妹妹搭機回臺灣了。

  或許是老天爺可憐她,聽見她小小的心願,前幾天偷聽到大哥跟管家提了派對的事,她跟奾奾也不會半夜不睡覺,跑到屋外,更不會看到大哥冷靜底下糜爛的一面。

  她十八歲了,煽情畫面看了自然沒關係,可奾奾才剛滿十六歲,屋裏擁吻的限制級畫面,還有大哥的雙手在那洋妞身上到處摸,最後還罩住洋妞豐滿的豪乳,讓奾奾看得頻頻瞪大眼,一副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

  「可是……」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妳剛沒看到大哥喝了那麼多酒嗎?而且還有女人陪,哪裡還會記得我們?」說不定兩人已經在床上打得火熱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走!」任雲菲見妹妹還在猶豫,一副擔心的模樣,索性拉著妹妹的手,準備進大哥房間找護照。

  怎麼回事?大哥房間的浴室怎麼會有聲音?

  儘管房間燈光早就關上,但落地窗前散落的月光,卻還是教任奾奾有點緊張的縮著身子,關上房門,小臉不安的左看右看,不知該怎麼辦?

  剛才大姐明明就說大哥的房間沒有人,她們還跟管家確認過大哥跟那女的一起進了另一間客房,為了支開管家,大姐還拉著管家去廚房煮宵夜,並以眼神示意她先進大哥房間


  所以,她就來了。

  因為光線不明,平日又少進大哥房間,任奾奾小心的摸索著,她記得大姐說,大哥房間的衣櫃裏有個保險箱,平時不上鎖,猜想護照應該是放在那裏頭。

  好不容易,她摸黑走到衣櫃前,按著大姐的意思,小心的打開衣櫃的門,並且要自己不去理會從浴室裏傳來的沖水聲……

  卻忍不住猜想,如果不是大哥,那麼浴室裏的人又是誰?大哥的房間平時不隨便讓人進入,但那不包括大姐。

  連著兩年來美國,每天夜裏,睡到半夜發現大哥竟然跑進她跟大姐的房間,因為不習慣煙味,才會敏感的轉醒。

  而每次見她睜開眼睛,一臉迷濛的看著大哥時,他都會溫柔的揉揉她的發,並且比出噤聲的手勢,接著將熟睡的大姐攬腰抱起走出房間。

  她知道,大哥是抱大姐回他的房間,只是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大哥非要跟大姐睡不可?

  雖然兄妹同睡一張床很正常,但大哥跟大姐畢竟沒有血緣關係,她才是與他們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想到這裏,任奾奾又覺得頭痛,反正先不管那些,此時最重要的事是拿到護照……

  正如大姐所言,衣櫃裏確實有個保險箱,不過很小,應該是大哥放現金的地方。

  誰知,心喜的她,才想要伸手拉開保險箱的門,身後卻傳來浴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任奾奾沒有多想,趕緊躲進衣櫃裏,並且將衣櫃的門拉上,只留一個小細隙。

  籲了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正在慶倖之餘,任奾奾的手機卻突然響起,歌劇卡門的激昂音樂在衣櫃裏很是清楚,嚇得任奾奾連忙拿起掛垂在胸前的手機,「喂?大姐……」

  那頭的任雲菲見管家正背對著自己忙著,坐在餐桌的她著急的開口:「奾奾,有沒有找到?」她正在找機會溜上樓去大哥房間。

  「呃……」因為衣櫃太漆黑,任奾奾只能伸手摸著保險箱,幾秒後她才小聲說:「有。」

  「太好了,那妳趕快下樓。」任雲菲驚喜大叫,完全不理會管家因為她的尖叫疑惑的轉頭看向她的目光。

  「可是……」

  「又可是了?妳該不會告訴我,妳護照是拿到了,但大哥也正好回房間?」本是歡喜的心情頓時下沉,任雲菲姣好的臉蛋皺起眉頭問。

  「不是……」

  「那妳還擔心什麼?不然妳先回房間整理行李,我隨後馬上上去找妳。」

  「大姐……」

  「又怎麼了?」

  「有人……」那不安的聲音帶顫,因為突來的燈光,教她眼睛不適的眨了又眨。

  「什麼有人?」任雲菲突然緊張叫著,「奾奾,妳說什麼?」

  該死!

  她怎麼忘了,今晚的派對家裏全是一堆喝醉酒的畜牲……

  刷地一聲,東方略拉開衣櫃的門,全身健壯身軀只有一條圍巾鬆垮垮的繫在腰際,很是陽剛的臉龐繃著,眉頭緊皺,深邃的黑眸帶點灰,眼珠子並非東方人特有的顏色,直挺
的鼻樑很好看,不過薄唇緊抿,顯得有些冷酷無情,而最吸引任奾奾目光的是男子身上的毛巾,因為太鬆,像是隨時會掉下來。

  因為男子很是高大,縮在衣櫃裏的任奾奾只得仰頭呆望,一時間忘了要逃走。

  「妳是誰?」

  「我……」任奾奾被突來的問話給楞住,竟說不出話來。

  見她吞吞吐吐的模樣,向來沒耐性的東方略大手一撈,濃眉輕佻的瞇了下眼,「出來!」

  從來,都不是個溫柔的男人,東方略粗魯的拉過任奾奾的手臂,卻在碰觸到那細瘦的手腕而吃驚,不可思議的瞄了她的身子一眼,同時也聽到任奾奾小嘴裏吐出的呼疼聲:「
好痛!」

  這人,怎麼這麼粗魯,那麼用力拉她,像是要把她的手骨給扯斷。

  「妳是誰?」

  「你捉痛我了啦……」

  任奾奾從小到大都被人捧在手心裏,哪時有被人這麼粗魯對待過,漂亮的臉蛋疼得皺成一團,掙扎著想要甩開他的箝制。

  東方略的大手沒有放開,雙眼怔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女孩,她看起來好小,可那張漂亮的小臉,及腰的黑髮與純白無袖的連身及膝睡衣,全然吸引住他的目光,肌膚白淨的像是
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該死,她究竟是誰?怎麼會在這個房間?

  外頭的派對高潮不是才正要開始嗎?難道她對自己今晚的物件不滿意,所以故意躲到這裏來?

  「放手啦……」身高只及他肩頭的任奾奾不理會他打量的目光,直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力量鬥不過人家的她,怎麼也掙不開,只能睜著圓圓大眼睛,委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妳是今晚來參加派對的客人?」那本是緊握的力道放鬆,卻不肯放手。

  「什麼客人?我才不是。」因為感覺手腕上的疼痛減少了些,任奾奾小嘴嘟著,直否認自己不是大哥的客人。

  「妳不是?那妳怎麼進來這裏的?」

  任奾奾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好笑,不明白他憑什麼這麼質問她,「因為我就住在這裏。」

  「妳……」東方略有些訝異,一時錯愕的瞪著眼前嬌小的她,「妳是任浩揚的什麼人?」

  今晚為了參加一年一度的擄奪派對,他還專程搭機從日本趕來,只是,對於今年擄奪名單中的獵物,他提不起勁,不管幾位好友的勸說,他堅持不加入,所以才會獨自遠離外
頭派對人群,一個人在好友的房間休息。

  而被他佔去房間的任浩揚雖對他的退出有些微詞,卻還是大方的出借自己的房間。

  誰知,他才剛看完電視,打算洗澡睡覺,明天一早準備飛回英國,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孩,卻打擾了他的休息。

  就他所知,好友的房間向來不准他人進出,除非他同意,再不然就是那個被他捧在手心的妹妹……,念頭才這麼一轉,東方略即細瞇眼眸,目光直盯著眼前的丫頭看,「妳是
任浩揚的妹妹?」

  「沒錯!」任奾奾馬上點頭,同時再揚起漂亮的小臉,像個驕傲的小公主似的開口:「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是不是應該馬上放開我?」

  因為她的話,教東方略有些遲疑,表情怔了下地皺起眉頭,「妳真的是任浩揚的妹妹?」

  「對,難不成還要我請我大哥來?」任奾奾生氣的甩著手,連甩了幾下,才終於掙扎他的掌控,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就怕他又沒預警的捉人。

  退到她以為安全的距離,任奾奾這才低頭看了看被捏疼的手腕,發現手腕上,已經印上紅色帶紫的瘀痕。

  「你看都瘀青了,你要跟我道歉。」不知哪來的膽子,任奾奾突然這麼跟陌生的他要求。

  此時的東方略薄唇勾起漂亮的上揚弧度,雙手抱胸,那繫在腰上的圍巾依舊鬆垮垮的掛著,「為什麼?」

  「因為你捉痛我的手了。」

  「哦?」東方略聽完,連眉頭都揚起,黑眸往她高高舉起的手腕看去,同時也發現白細的手腕確實紅了一大圈。

  「哦,你竟然只說「哦」,你該跟我說對不起。」

  「為什麼?」

  被第二次反問為什麼的任奾奾真的生氣了,也管不了自己沒經大哥同意擅自闖進來,也忘了樓下大姐正在等她打包行李趕去機場,這個時候,她只想討回公道,總不能這麼平
白被欺負了!

  「因為你弄傷我的手了!」誰知,她邊說,眼前的男人竟然還轉身,而且還一副不以為然的可惡囂張模樣,教她更生氣。

  見他坐上床沿,那張粗獷陽剛的好看臉龐,竟然一點內疚都沒有,教她差點跳腳。

  「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她耐不住性子的,快步上前,停在床沿一步遠距離,抬起那只被虐待的手,另一手則是指著被弄傷的紅腫處,「你如果不道歉,我就跟我大
哥說你欺負我。」

  東方略掃了她一眼,冷冷的說:「我想妳大哥此時正忙跟著女人上床,應該沒有時間理妳。」

  「才怪!我大哥才不會這樣……」

  聽完她高分貝的叫嚷,東方略搖了搖頭,打算躺上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趕去機場搭機。

  「那我去跟我大姐說……,我大哥最聽大姐的話,我現在就去……」氣不過的任奾奾,真的轉過身去,打算衝出房間,去討救兵。

  可惜,她的動作再快,還是快不過男人,東方略在她轉身之際,手臂一伸,輕易地將她給扯住,手勁一個使力,那嬌小像是沒有重量的身子隨即被拉上床,而在任奾奾明白髮
生什麼事之際,一道強壯高大的身軀已經霸道的覆在她身上,那突來的陌生重量教任奾奾一時以為肺部的空氣都要被擠空了。

  「唔……放開我!」

  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難道他不怕大哥生氣嗎?小臉因為生氣而漲紅,自由的雙手拚命地拍打對方的肩胛及胸膛,那赤裸的肌膚被她一再猛拍,散著淡淡的紅印,可對方根
本不在意。

  「妳到底是任浩揚的誰?」

  這人,竟然不相信她是大哥的妹妹?一臉不置信的任奾奾咬住下唇,雙手推著那人不動如山的胸膛。

  「都說我是他妹妹,你怎麼聽不懂?」

  「真的是妹妹?」

  那大掌,他臉上的笑帶著輕佻,任奾奾從來不知道,男人的笑可以這麼邪惡,像是要吃了她似的不懷好意。

  因為這個發現,又警覺兩人此時的姿勢不太合宜,「我本來就是。」

  「我以為妳是今晚派對上逃跑的獵物。」那話,說得低啞,像是句咒語,楞得任奾奾傻得眨眼。

  他在說什麼?什麼獵物?她才不是!

  「嗯?怎麼不說話了?」果然被他猜中,東方略的眼眸轉沉,別有深意的看她。

  「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你馬上放開我,不然等我大姐進來,你就完蛋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剛才房門好像已經上鎖了。」從來沒有女人敢用威脅的語氣跟他說話,她倒是頭一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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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的話嚇傻了任奾奾,教她一時說不出話來,「你、你……」當那大掌撫過她小臉,那細嫩的肌膚教東方略愛不釋手。

  「既然妳喜歡玩遊戲,那不如我陪妳玩如何?」見她一臉清純,那生澀的調情搭上她生動的表情,東方略不得不承認,自己先是被她美麗的五官給怔住,而後又被她天真的模樣給吸引,否則他早轟她出去了。

  「不要,放開我!」東方略的大掌,大膽的撫上她還在發育的乳房,罩住那不算飽滿卻是俏挺的胸脯教他笑了。

  看來眼前的她,需要再吃胖些,否則這麼單薄細瘦的身子,很難在床上應付男人的索求。

  「今晚妳的主人是誰?嗯?」東方略低頭聞著她長髮散出來的香氣,淡淡的花香,誘得他的唇落在她她優美的頸項,帶著懲罰,重重的吮上她凝脂般的雪白肌膚。

  美麗無瑕的雪白肌膚他見多了,可身下的她,那細嫩得像是綢緞般的觸感,教他忍不住地施加手勁,像是要捏那粉嫩的雪白能捏出水漾來。

  「好痛……走開,你不要碰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碰觸給嚇壞了的任奾奾,努力地想躲開他的侵犯,可她連動都還沒移動半分,身上的可惡壞男人竟然朝她鎖骨上方咬了一口


  「遊戲時間已經結束了。」抵在她的頸項,往來遊移來到她白玉般的耳垂,薄唇含住輕咬,惹得她一陣輕呼,而他則是在上方宣告今晚的擄奪正式開始。

  「我才沒有跟你玩遊戲,你快放開我……」任奾奾害怕的叫著,雙手更是用力地拍著他的背。怎麼也想不明白,她不過是來大哥房間偷拿護照,竟然會碰上這麼壞心的人。

  「妳想挑戰我的耐心?」抬頭,那還泛濕的頭髮隨意散著,帶了點不霸的粗獷氣息,俊容直往她貼近,直到薄唇幾乎與她的唇瓣吻上,他才開口。

  「我沒有、我沒有……」不敢多看他邪魅的表情一眼,任奾奾趕緊閉上眼睛。

  「說,妳是不是打聽過我今晚會出現,所以才故意假裝成純潔仙子,打算誘惑我?」這樣的情形不是沒發生過。

  東方略很清楚,女人覬覦他雄厚的家世。自他十八歲開始,多得是想上他床的女人,為得是想綁住多金的他,可惜,至今七個年頭過去了,還沒有哪個女人有這個能耐。

  也或許看多了女人虛假的面目,對於女人的投懷送抱,他不拒絕,但也從不給女人有機會太過接近自己。

  一夜情的遊戲,是他跟女人好聚好散的開始跟結束,不用談情大家逢場作戲,只是往往上過他床的女人,愛上的不只是他的財富,還有他在床上帶來的性愛快感。

  正因為如此,女人的追逐及主動開始滿足不了他隨著年紀加深的性慾,所以他才會跟好友提議派對擄奪遊戲,只要主人肯割愛,參加派對的女人都可以是獵物。

  擄奪,帶著挑逗的刺激,曖昧的粗暴歡愛,享受那放蕩的征服及滿足。

  本以為,今晚的自己已經沒興趣加入,誰知,老天爺竟然送上了個純潔仙子過來,那他又怎麼可以放她走呢?

  「不是……唔,好痛……」那使壞的大掌,不知何時悄悄罩上她的胸脯,帶著粗魯的力道,又揉又捏的弄疼了她,令她疼得睜開眼,眼眶還為此泛紅。

  「這不是妳要的嗎?」她確實是成功的勾起他的慾望,為此,不管她的掙扎,東方略都當她是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完全沒理會的開始解著她睡衣的扣子。

  「不要,你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要?」當睡衣的扣子被一顆一顆的解開,任奾奾的手努力地想制止他的動作,想要扯開他的手掌。本是盈滿的淚水,因為陌生的不安而感到恐懼,嚇得落下來。

  似乎,東方略被她的反抗惹得不悅,繃緊著下巴不發一語,一手用力將她的雙手給定住在頭頂上方,要她不能再阻止他的索求。

  既然勾起他的慾火,那麼在沒有滿足他之前,她今天晚上是別想離開這張床,就算她哭著求他,他都不會放她走。

  因為手被制於頭頂,任奾奾只能扭著身子,雙腳用力地想要踢開上面的人,連踢了幾下,當她感覺到胸前一片涼意時,這才發現領口處因為掙扎及扭動,睡衣整個敞開,裏頭的白色內衣若隱若現。

  「不要……」她拚命地踢著,想要躲開他。

  可上方的東方略卻還不肯罷手,眼眸細瞇,大掌用力一扯,將她純白的睡衣給扯破,睡衣上的扣子也一併散開,落在床上及地上。

  「走開,你這壞人……,不要碰我……」

  那雪白的身子印入眼底,東方略喉頭滾動了下,見她哭紅了眼,本是冷酷的心頓時軟化。

  第一次他竟然在床上心疼起女人,而且還是個假裝純潔的女人。

  該死!好友房裏的保險套,他忘了問放在哪裡。

  他跟女人上床,從未給過女人受孕的機會,畢竟那是他未來妻子才有的權利,況且他也不想被家族長輩給點名。

  正當他打算伸手拉開床頭櫃時,一個傾身,手都還沒摸到抽屜,突然一道重力往他胯下踢去,一時不備的他被這重力踢得悶哼了聲……

  該死,這女人竟敢朝他的亢奮處踢去,雖然沒有完全踢中,可脆弱的慾望處,一陣陣痛感襲來,教他咒罵的倒在床上。

  「妳……」

  「是你自己不對的,是你……」任奾奾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水,又驚又慌的往床的一邊躲去,一邊還不忘拉攏自己的睡衣。

  「奾奾!」

  趕到大哥房間的任雲菲,正好瞧見妹妹狼狽地跑出來,不敢置信的目光直往她身上看去,急得衝上前,「奾奾,妳有沒有怎麼樣?」看著妹妹身上的睡衣被扯破,細白的頸間還有不少吻痕,不用想任雲菲都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可惡!是誰?」

  「姐……」因為太害怕,任奾奾哭得聲音顫抖地喊人,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多希望剛才的一切都是惡夢……

  「別怕。」

  任雲菲火大地衝進大哥房間,正好見到套上長褲的東方略,因為忿怒,教她衝動的往前撲去,惡狠狠地踹向他腰際。

  「妳瘋了?」練過武術的東方略閃過那猛力的一擊,誰知任雲菲接二連三的又踹了幾腳。

  「你竟然欺負奾奾?」

  「奾奾?誰是奾奾?」東方略氣吼,他現在只想追回剛才從他床上逃跑的女孩。

  「你太可惡了!」氣不過的任雲菲,手腳並用的對東方略又打又踢的,卻沒一下能擊中他,只因為他的閃躲的動作太敏捷。

  「閃開,妳這女人,到底有完沒完?」東方略才閃過她的側踢,打算閃身到門邊,卻被任雲菲另一腳給踢中,因為背對著,來不及閃開這一擊。

  「不准走!」

  「妳……」

  兩人在房裏打來打去,一個不小心,將房間裏的鏡子給打破,嘩一聲地,碎玻璃散了一地,巨大的響聲教門外的人奾奾嚇得尖叫……

  任浩揚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友竟然跟妹妹動手,而站在房門的奾奾竟然衣衫不整地哭著。

  「大哥……」

  「發生什麼事?」任浩揚是第一個趕到的人,連忙將身上的襯衫脫下來給妹妹套上。

  「那個人……那個人……」任奾奾想起那人對自己做過的事,忍不住的驚怕,怎麼也講不出話來,只是一直哭。

  「乖,別哭,有大哥在。」任浩揚摟著妹妹安慰著,隨後幾個好友也趕了過來,也對剛才的巨響感到不解。

  「怎麼了?」上官宇陽首先開口,他身上除了長褲,上半身是赤裸的。

  「大姐在房間裏……」任奾奾在大哥的胸前,手指比向大哥關上的房門,哽咽著說。

  聞言,任浩揚變臉,將妹妹交給身後的上官宇陽,隨即大腳踹向房門,「開門!」

  想起奾奾的狼狽,還有她說的那個人,再想到雲菲還在房間,任浩揚整個情緒失控地大吼。

  「浩揚,怎麼了?」似乎感覺不太對勁,另一位朋友上前想要制止任浩揚有些瘋狂的舉動。

  「今晚略在我房裏,他明天要趕回英國所以今晚的派對他沒參加。」只是沒參加派對的東方略,怎麼會跟雲菲及奾奾扯在一塊?

  一個最壞的念頭由心底閃過,任浩揚不願多想地只想馬上踹開這扇門,他要親眼看到雲菲才能安心。

  「東方略,出來!」

  朋友這麼多年,這還是大夥第一頭看任浩揚這麼發火,一時間大家全都面面相覷。

  三秒後,房門砰地一聲,教人拉開,因為太用力,直接撞上牆壁,發出撞擊聲。

  「大哥!」任雲菲像是看到救星,朝大哥跑了過來,身後還多了一個東方略。

  任浩揚緊張地檢查雲菲有沒有哪裡受傷,「大哥,這個傢伙欺負奾奾,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確定雲菲沒事,任浩揚將她拉向身後,鐵青的臉色直瞪著走出房間的東方略。

  「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東方略的目光,只瞥了任浩揚一眼,即被上官宇陽懷裏的嬌小人兒給引去,同時還很不爽的瞇了眼,「我要那女孩。」食指往任奾奾的方向指去。

  呃?在場幾個人,連同任浩揚都傻眼,看著他比的方向,任浩揚二話不說,出其不意的上前揍了東方略一拳。

  腹部被這麼重擊,東方略悶哼了聲,「任浩揚,你搞什麼鬼?」

  「我才想問你搞什麼鬼?你當我妹妹是什麼?」

  「妹妹?」東方略哼笑了聲,原來她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她真的是任浩揚的妹妹?「你沒有騙我?」

  「渾球!」第二拳又落下,直接打在東方略的左臉,「你連我妹都敢要!」

  「略,這不是真的吧?你怎麼可能會犯這種錯?」上官宇陽感覺懷裏的奾奾抖個不停,心知東方略這回真是犯了大罪了。

  誰不知道,高傲的任浩揚最寶貝他的兩的妹妹,不准人家動一根寒毛,就連今晚的派對也要她們不准出現,就怕妹妹被帶壞。

  可,這麼保護,東方略竟還搞這麼大的烏龍,「略,如果你不是故意的,趕快跟浩揚道歉!」

  另一個朋友則是拉著任浩揚,怕他再失控出手揍人,大家都是朋友,如果只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犯不著傷和氣。

  誰知,狂妄的東方略卻說出了教大家吃驚的話,要不是任浩揚被拉住,只怕會上前宰人。

  「她是我的獵物!誰都不准跟我搶,也不准帶她走。」

  這句話,徹底將任浩揚與他之間的友情粉碎,讓任浩揚揚言要動手宰了他,那晚,東方略被另外幾個朋友帶走,而任奾奾則是在隔天一早,由任浩揚帶回臺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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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14 00:06: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兩年後,臺灣。

  炎夏的七月,悶得人心煩。

  下半夜,上官宇陽連著幾天趕工作,好不容易能沾床,才剛睡著,不識相的手機卻拚命響著。

  認識他的朋友都知道,上官宇陽最恨睡覺被人吵醒,所以如果要找他,一般都會先預約,否則他老兄一旦上床,手機肯定關機。

  只是,近三點才睡的他,因為太累,任由手機躺在房間的小圓桌上,而逐漸轉強的鈴聲,吵得他神經衰弱,恨不得將它摔爛。

  「混蛋!是哪個不怕死的傢伙……」呻吟聲由趴睡的枕頭裏傳來,上官宇陽掙扎著該不該起床接電話。

  最後,在他明白,來電者似乎沒有甘休的可能,索性爆粗口的翻身起床,只著睡褲的他惱火的走到小圓桌前,粗暴的拿起上頭的手機。

  看都沒看是誰來電,按下接聽鍵,上官宇陽先咒罵了幾句,消了心頭的怒火後,才說:「找我什麼事?」

  「你睡了?」那頭,沉默了幾秒後才出聲,似乎對上官宇陽剛才的粗話有些不贊同。

  光聽電話裏傳來的斯文聲,上官宇陽就明白誰打來的,還語帶吃驚:「策,怎麼是你?」這個時候,待在日本的東方策應該早睡了,畢竟明天也要上班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熬夜。

  「有事想跟你談,沒想到吵到你睡覺了。」聽得出來,東方策是真的有些愧意。

  「哦,還好,反正我才剛睡。」所有的朋友裏,東方策的溫文爾雅是公認的,起碼朋友這麼久,還不曾見過他發火失態過,就連大聲說句話都沒有。

  若不是真的瞭解,上官宇陽都要猜東方策是不是同志?否則怎麼會長得那麼俊美又溫柔……

  重點是,與火爆的東方略根本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真懷疑他們真是同一個媽生出來的。

  「什麼事這麼要緊,非得要在半夜打給我?」拿著手機癱倒在大床,上官宇陽閉眼問。

  「略好像去臺灣了。」

  「那好啊,我生日派對你不是不能來,剛好他當代表。」上官宇陽先這麼說,而後停了幾秒,上官宇陽忽然清醒地由床上坐起,語氣有些不確定:「你說什麼?略來臺灣了?」

  「嗯。」

  「什麼時候?人在哪裡?他該不會真的打算擄走奾奾吧?」

  那傢伙,兩年前就被警告了,竟然還敢來送死,是不是真以為任浩揚在跟他開玩笑?

  「今天早上的班機到臺灣,我想他會待在東方家族郊區的別墅。」東方策也是擔心略可能又要鑄下大錯,怕他真去擄人,才會打這通電話。

  「浩揚知道了嗎?」上官宇陽不用當面看到,光用想像的都能猜出浩揚聽到這消息後表情會有多難看。

  東方策在那頭苦笑了聲,「我還沒告訴他。」

  「怎麼,要我當說客?」上官宇陽歎了口氣,知道東方策對弟弟兩年前犯的錯心裏充滿歉意,卻還是管不住弟弟的放浪。

  「如果可以。」

  不只東方策苦笑,連上官宇陽都要歎氣了。

  「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會跟浩揚提這件事。」

  「如果真的出事,馬上跟我聯絡。」

  「你難不成要趕來?」因為東方略不肯繼承家業,所以龐大的東方家族產業全落在東方策肩上,平時連個假日都沒有的人,哪來的空閒時間飛去臺灣。

  「我總不能放著不管,怎麼說大家還是朋友一場。」

  「也是,若是略真被浩揚給宰了,你也可以來收屍。」上官宇陽開玩笑,那頭卻傳來東方策的斥責聲,「好啦,我只是說笑,如果浩揚真打算宰了略那傢伙,我會請浩揚別真打死,起碼要留一口氣等著見你,哈哈……」

 大清早,任家大宅鬧鐘響個不停,不管是卡通音樂還是卡通叫聲,響得整個宅子不得安寧。

  而首當其衝受害的人,正是跟妹妹同房而睡的任雲菲。

  本是捉過棉被蓋住整個頭,而後真是吵得受不了,任雲菲索性捉起枕頭壓在頭上,想要自己忽略那吵得教人捉狂的鈴聲。

  「奾奾,快起床,妳上課要來不及了……」邊說,她眼睛不曾睜開,繼續埋頭睡大頭覺。

  十秒過去,另一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任雲菲這下真被吵得火大,掀開被子,爬下床,尋著鬧鐘鈴響找到一個一個鬧鐘,並且將它們都按掉,接著再雙手插腰來到妹妹的床邊,睜大眼睛轉頭瞪著那團鼓鼓的棉被。

  「任奾奾,限妳十秒鐘後起床,不然小心我抓狂揍人!」軟的不行那就直接來硬的,任雲菲帶著威脅的語氣,不相信懶蟲還不起床。

  「唔……,可是人家好睏。」棉被裏傳來帶著困意的細聲。

  「誰叫妳昨天半夜看電視,明知道今天早上開學,不想想自己低血壓的破身子,竟然還敢熬夜?」任雲菲伸手扒過打薄的短髮,拿起床頭的鬧鐘用力按下,已經七點了。

  「人家再睡一下下就好……」那表示,棉被底下的人還打算繼續賴床。

  「再睡一下妳就要遲到了!」生活像來規律的任雲菲哪裡容得了妹妹這麼散漫,隨手一捉,將那團鼓鼓的棉被給掀起,完全不理會床上的人兒冷不冷。

  「姐……」

  「快起床,等一下大哥要是見不到妳下樓吃早餐,妳就完蛋了。」任家父母在三個兒女都成年後,兩夫妻即跟朋友相約出國旅遊。家裏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全都丟給接任公司的大兒子管理。

  雖然大兒子的花邊新聞不斷,女人一個換過一個,可是他的工作能力確實不容小覷,再加上他從不將外頭的女人帶回家,就算再放蕩,只要不影響兩個妹妹,那麼任家父母基本上不會去干涉兒子的私生活。

  唯一的要求是他三十歲後,肯定要結婚,而兒子對這個要求也從不反對,那兩夫妻還有什麼不滿的?況且兩個女兒又都怕大哥,他扳著臉說一句話比他們父母好言相勸個十句都有用。

  畢竟,女兒是用來疼的,管教的事,還是由兒子出面當壞人好些。

  「唉喲……」

  很不情願的,任奾奾揉了揉眼睛,兩件式清涼的粉紅色無袖睡衣及短袖下的身子依舊縮得像只熟透的紅蝦。

  「快起床。」任雲菲穿著跟妹妹同款式不同顏色的淡紫色睡衣,打了個哈欠,她轉身走進浴室。「我先去洗澡,妳不准再睡了。」

  「好啦。」

  而後,浴室的門被打開,然後關上。而答應要起床的人,還依舊縮在床上,動都不動的繼續睡懶覺。

  十分鐘後。

  「任奾奾,妳快起床,妳上課要遲到了!」氣死她了,她都洗好澡,換好衣服,她妹竟然還睡得不省人事。

  「唔……,好吵。」

  「快起來,大哥來了。」任雲菲將頭髮擦幹,毛巾丟在自己床上後隨意撥兩下。

  這一招果然有效,只見床上的任奾奾嚇得連忙坐起身,睡眼惺忪的小臉緊張的東張西望。

  「大哥在哪裡?」從小她就怕大哥,儘管大哥一直都很疼她,但任奾奾就是莫名其妙的怕。

  長這麼大,她還不敢跟大哥說個不字,只要大哥開口要求的,她從來都只能像小媳婦似的點頭。

  「大哥在樓下吃早餐,妳快去刷牙洗臉,等一下大哥會開車送妳去上學。」

  「哦。」知道大哥不在房間,任奾奾這才鬆了一大口氣,緩緩爬下床,嘴裏卻喃喃的嘟嚷著:「每次都拿大哥騙人家……」

  「我先下樓等妳。」對於妹妹的抗議,任雲菲早已習以為常,而且一點都沒有罪惡感。

  「好啦!」關上浴室門,任奾奾大聲說道。

 任浩揚邊吃早餐邊看報紙,聽見樓梯咚咚的粗魯急促響聲,不用抬頭看都知道是誰。

  「奾奾呢?」當下樓的人來到餐桌前時,任浩揚睇了眼,隨即不贊同的目光落在任雲菲的穿著。

  這丫頭都多大了,還天天穿得跟個男孩似的,不是牛仔褲就是T恤,還有那頭他怎麼看都有意見的短髮還半濕著。

  「等一下就下來了。」

  任雲菲拿過傭人準備好的早餐開始吃著,她跟大哥不一樣,不愛好西式早餐,天天都要稀飯配小菜。

  報紙放下,任浩揚拿起還溫熱的咖啡喝了一口,同時又瞄了眼雲菲的早餐,「妳今天早上有課?」

  「我要去找媧媧。」

  「晚餐前回家。」

  「不行,我跟媧媧約了一起吃晚餐。」她甚至打算今晚在媧媧家裏過夜。

  「跟她說下一次,晚上妳陪我去參加宇陽的生日派對。」不容她反駁的,任浩揚直接作了決定。

  「不要!」哪有人這樣的,明明是他的朋友,為什麼要她陪著去,「如果你晚上要出門,那我待在家裏陪奾奾。」

  自從兩年前的意外後,她跟大哥很少讓奾奾一個人待在家裏,就連她單獨外出的機會都沒有,害得奾奾活像個奼女,天天待在家裏。

  不是覺得那個爛人會找上門,而是怕奾奾一個人會害怕。

  誰知,她的抗議任浩揚完全不應聲,只是面無表情的繼續翻看報紙。

  「大哥,我說我不要去,你明知道我最討厭上官宇陽了。」

  任雲菲不滿的放下碗筷,一年前好友媧媧被上官宇陽給拐走後,她跟上官宇陽的仇也結大了。

  「我讓司機七點回來接妳。」

  霸道,任雲菲在心裏暗罵,一早的好心情馬上消失,好看的小臉也隨著大哥的決定而垮下,心裏很是不平的她哪還有胃口吃早餐,倏地起身,往客廳方向走去。

  「怎麼不吃了?」

  「吃不下,我在減肥!」

  這時,任奾奾正好下樓,穿著女校制服的她,看來清新又甜美,長髮拉到側邊綁上辮子。

  見大姐僵著表情嚷著,再偷瞄一眼餐桌方向,大哥看起來好像臉色也很難看,不用猜也知道兩個人又吵架了。

  那無辜的她還要不要吃早餐呢?

  如果只有她跟大哥一起坐在餐桌,她想她可以忍受一餐不吃餓肚子。

  「奾奾,過來吃早餐。」可是她才這麼想,大哥帶著命令的語氣馬上響起。

  早上九點十五分,甚少上班遲到的任浩揚今天難得晚到。

  沉著一張俊臉進公司,連秘書小姐跟他打招呼都沒響應,直接走進辦公室,重重地將公事包甩在沙發上。

  平時見總經理一早進公司表情不對勁,秘書小姐學聰明不去打擾總經理,可惜,這件事很重要,害她不得不鼓起勇氣敲門。

  叩叩!

  「進來。」裏頭傳來的聲音有點沉,聽得出來心情不好,不得已秘書小姐只有硬著頭皮走進去。

  背對著秘書小姐的任浩揚正站在大片落地窗前,表情凝重的望著窗外,頭都沒回的抽著煙問:「什麼事?」

  身為總經理秘書的經驗告訴她,總經理只有在心情煩躁的時候才會抽煙,為此她的神情更加不安。雖然總經理平時對員工不錯,但畢竟是上司,況且總經理在公事上的態度很是嚴謹。

  「總經理,十分鐘前上官先生來過電話。」

  轉過身,任浩揚將手上的煙給熄掉,「他說了什麼?」今晚上官宇陽的生日派對,身為好友的他,怎麼樣也不會缺席,況且這樣的生日派對,還是他們幾個好友難得相聚的時刻。

  「上官先生希望你跟雲菲小姐能一起參加生日派對,另外他還說有件事很重要,要你再回電話給他。」

  任浩揚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眉頭皺了下,「他沒說什麼事?」

  秘書小姐搖頭,「沒有,他只說跟奾奾小姐有關。」

  隨手拿起桌上的檔,才剛掃過一眼,即因秘書小姐的話而怔了下,抬眼看向秘書小姐,想要確定她的話,「跟奾奾有關?」

  「是的。」

  秘書小姐才點頭,任浩揚已經拿起手機,「我知道了,妳先出去吧。」

  待秘書小姐關上門後,那頭電話正好也接起。

  「你說奾奾怎麼了?」扯開領帶,任浩揚想起早上雲菲因為不滿他的決定,寧願搭公車也不肯讓自己送去學校,心情不覺有些煩悶。

  上官宇陽正在開車,「不是奾奾怎麼了,而是有人來了。」

  聞言,任浩揚眉頭皺得更緊,本是平淡的語氣隨即變得有些惱怒,「該死,你是說東方略來臺灣了?」

  「策昨晚是這麼跟我說的。」上官宇陽停在紅綠燈前,邊說電話邊轉頭看著副駕駛座上的媧媧,因為昨晚在他的住處一夜沒能睡好,此時她正蓋著他的西裝外套補眠著。

  「該死!我不是警告那小子,不准他再踏進臺灣一步嗎?」

  兩年前奾奾在他房間發生的意外,教他跟東方略不僅好友關係破裂,兩人還為此大打出手。

  「你以為那小子會乖乖聽你的話?你忘啦,他那種被家族給捧得要風是雨的大少爺脾氣,還有目中無人的狂妄性格,有可能會忘了了自己曾說過的話嗎?」

  「奾奾不是他的女人,更不是派對上的尋樂獵物。」

  「我也知道不是,但那小子一旦執著起來,除非東西拿到手,否則他根本不會甘休。」

  該死!任浩揚在心裏咒罵。

  若是東方略那傢伙此時就站在自己眼前,他肯定會好好賞他兩拳,要他馬上滾出臺灣。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上官宇陽將女朋友身上的外套拉好,再問。

  「他今晚也會去嗎?」

  「有可能。」

  「那他最好祈禱別被我撞見!」

 下午四點,正是位於市區的女校放學時間。

  高大的東方略穿得隨性,牛仔褲搭上黑色襯衫,一派自在的站在車門旁,全身重量往後靠向車子,戴上墨鏡的俊容底下,銳利的黑眸直盯著對面馬路的校門口,看著一批又一批的女學生走出來。

  而因為是女校,突然出現一位比男明星還挺拔帥氣的男生時,引來不少女學生的驚叫連連,有人甚至還拿起手機當眾拍照。

  畢竟女校很難得可以見到帥哥,而且還是這麼有型又男人味十足的酷男。

  東方略沒理會自己引起的騷動,對於小女生的愛慕,他壓根不在意,也從不去回應。

  唯一教他放在心上的,是那個兩年前狠踢他一腳的丫頭!

  幾分鐘過去後,東方略的嘴唇輕地往上揚起,看著他等待已久的人穿著制服,正一步一步地走出校門口,那頭及腰的長髮束起辮子,而雪白得透亮的皮膚染著淡淡的粉紅。

  比起兩年前的青澀,此時的她多了一點女人味,雖然還是那麼細瘦,像是風一吹來即會被吹走似的。

  見她站在校門口的人行道上,與同行的女學生不知說了什麼,即見那幾位女學生往自己的方向指著。

  看來,她遲鈍的神經還沒發現自己。

  「奾奾,妳看,那邊那個男的好帥!」

  「快點,拿手機拍下來。」

  「哪裡?」

  還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任奾奾根本不知道同學在指誰,小臉抬起,有些茫然迷惑的在四處張望。

  「妳的眼鏡呢?是不是又忘了拿?」剛拿出手機的同學問著,對於任奾奾的迷糊,她們早已見怪不怪。

  「完了,我好像放在洗手間忘了拿。」被同學這麼問,任奾奾這才拍了下頭,猛然想起剛才去洗手間時,她把眼鏡拿下來放在洗手臺上。

  「那妳還不趕快去拿,等一下又被送到訓導處,妳又要被念了。」

  幾乎每幾天就有一件失物招領是任奾奾丟的,三年下來,校方人員已經不想多說什麼。

  反正說了也是白說,下次任奾奾還是會搞丟東西,她那脫線的神經,已經沒救了。

  「可是妳剛說的帥哥在哪裡?」難得學校有帥哥出現,她也想看。

  「妳連眼鏡都沒戴,怎麼看?」同學指著對面馬路,「那邊那個站的不就是了,放心,我等一下多拍幾張,妳明天來學校再給妳看。」

  「真的?不可以騙人。」

  「妳快去拿眼鏡,再慢吞吞的,等一下真的找不到。」另一名同學催促著。

  而原本是等著任奾奾的東方略眼見她又轉身走回學校,不解的他蹙了眉頭。

  隨即邁開步代,朝對面的女校走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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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14 00:06:4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那幾個本是偷偷拍照的女學生,一見帥哥走過來,又驚又喜的嬉笑著。

  見女學生瞼紅的盯著自己,東方略自在的停在她們面前,同時摘下墨鏡,「請問你們認識任奾奾嗎?」他才一開口,那幾位女學生即尖叫的笑著,只覺得拿下墨鏡的帥哥更好看,那雙深邃的眼睛,帶著淡淡的灰,像是有磁性似的教人移不開目光。

  「奾奾?你是誰?找她有什麼事?」一名女學生害羞的抬頭問著。

  「我是她大哥的朋友,她大哥讓我來接她回家。」幾個女學生看了看彼此,她們都知道奾奾有個萬人迷大哥,那個帥,跟前眼的俊男相去不遠,不過眼前的帥哥還多了點狂霸浪蕩的氣息,與任大哥的沉穩全然不同。

  「可是奾奾去找眼鏡,可能還要一下子才會出來。」

  「對啊,她總是丟東丟西的,個性很迷糊。」知道是任大哥的朋友,幾個女生很自然的也當眼前的東方略是好人,將任奾奾的底都掀了。

  原來如此,東方略笑了,那笑容教女學生們看得更癡迷,「要不要我幫你進去找她?」有個女學生提議,不過被東方略給拒絕了。

  「不用了,我在這裏等她,你們先回家吧。」女學生們有些不捨得離開,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帥哥,不過見帥哥已經轉身走到對面馬路,望著那高大背影,只覺得這麼帥的男生不去當明星真是太可惜了。

  二十分鐘後,校門口小貓兩三隻,幾乎所有的女學生都放學走人了。

  當東方略坐在駕駛座上敲著方向盤時,只見某個匆忙的人影走了出來。

  穿著制服的她,看來很是清新可人,見她左右張望,應該是在找剛才一起走出來的同學。

  「討厭,又丟下人家一個人……」任奾奾嘟嘴喃喃自語,每次都被同學放鴿子,而更氣人的是,她天生迷糊的個性,怎麼也改不了。

  算了,好不容易大哥同意她讓司機開車送她跟同學一起逛街,可是大家都走了,那她現在除了打電話給司機載她回家外,也沒地方去了。

  誰知,她背著書包,才要拿出行動電話,一輛黑色跑車突然停在她身邊,因為被嚇了一跳,任奾奾有些慌張的退了一步,一手貼在胸口壓驚,「你這人到底會不會開車?」哪有人這麼開車的,竟然隨便亂停車,而且還差點撞到她!

  想到這人亂來的行為,任奾奾也不知哪來的膽子,竟然朝那輛黑色跑車走近一步,接著再伸手拍了拍車窗,因為車窗貼上防曬玻璃,教她看不清裏頭的人。

  「喂,你不可以把車子停在這裏,這裏是校門口。」任奾奾也不管車裏的人聽不聽得到,開口就訓話。

  雖然她個性是有些迷糊,不過正義感可是百分百的十足,有時還會因為太過正直,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常要大哥或大姐出面幫她擺乎。

  她拍了幾下,車裏的人還是不搖下車窗,見狀,忿忿不平的任奾奾索性抬腳,用力朝那黑色跑車的車門用力踢去,印下重重的腳印,雖然不大,對車子也沒有多大傷害性,但多少還是令她滿意。

  「喂……」

  踢完後,她才打算再拍車窗,誰知,車窗竟然緩緩往下降落,同時也一點一點地露出車子主人的容貌。

  起碼,任奾奾知道,那頭短髮肯定是男的,而後,當她看到車窗搖下三分之二時,表情倏然大變,本是要出口的話也哽在喉嚨,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怎麼是他!

  這個人,她一輩子都不會忘了,曾經那麼過份的對她,雖然兩年過去了,可是,他曾經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觸感,至今她還記得清清楚楚。

  「你……」

  東方略轉頭看她,那雙黑眸凝得她全身不自在,忍不住的又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跟這個人拉開安全距離。

  「怎麼不說話了,不是還想罵人?」他語帶諷侃,濃眉輕佻。

  這丫頭,連著兩次,好像習慣性的踢人,連他的寶貝車子也敢踢,真是給天借膽了。

  「你……我不要跟你說話!」見他聞言後,眉頭皺了下,任奾奾眼睛不住的左右張望,想看看有沒有路人正好出現,可以幫她。

  「上車!」東方略不想跟她廢話,直接將來意吐出。

  「我不要!」

  她又不是瘋了,怎麼可能跟他上車,況且大哥曾經警告她,一旦再見到他,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而且就算大哥不說,經過兩年前的那一夜,她也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

  想起大哥的叮嚀,任奾奾不管東方略是不是會生氣,轉身拔腿就跑,隨即,她聽見身後傳來車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猛地轉過頭,只見身後的東方略正快步朝自己走來,那高大的身影教她不安的只想要躲開。

  「你不靠近我,走開!」因為驚慌,任奾奾舉步就開始跑,想要趕快逃離這人的眼底。

  可,她的腳步再快,身高的差距及跑不快的步伐,很快就被迫上。

  「不要!」

  當有力的手掌箝住她的手腕時,因為一時的失重,教她平衡不足,整個人被往回扯,往某道曾經熟悉的胸膛前撞去,那力道過重,教她疼得呻吟出聲,卻不忘扭動掙扎,用力在東方略身上亂拍,想要他放手。

  可她的掙扎,卻沒有為她帶來什麼用處,嬌小的身子很快被他制住,連動都不能動的被抱在他懷裏,那寬厚的胸膛帶著陌生的溫熱感,透過薄制服傳到她的皮膚,像是會灼人似的,任奾奾覺得與他接觸貼合的部位都在發熱。

  「放開我,你這個無賴、惡男,放開我!」任奾奾的手雖被他捉住,但還是不放棄的掙動。

  「看來,這兩年你還是沒有改變。」第一次與她相見,就算她的直率性格給楞住,而後是她大膽的要求他的道歉。只是她可能不曉得,活到二十七歲,他還不曾跟人說過對不起三個字。

  沒想到兩年後再見,她直率的個性還是沒變,不過那曾帶著稚氣的味道而今卻多了點女孩的嬌羞,就連胸前那雙乳房都小長了不少。

  她很美,兩年前是,兩年後更美了。

  而那美,帶了股清新自然的靈氣,教他深深著迷,也就因為迷戀,所以他兩年後也追來臺灣了。  

  完全不去管任浩揚曾經的警告,只要他一旦下定決心,就沒有他要不到的,就算那人是好友的妹妹,他都不會放手。

  「走開……」知道自己掙不開,又因為過份激烈掙扎而全身有些癱軟,像是要呼吸不到新鮮空氣,整個人的臉色頓時刷白,像是要休克似的,連語氣都虛弱了不少。

  「你逃不了了。」

  對於她的反抗,東方略壓根不在意,見她難受的細喘,索性一把攬腰將她抱起,回頭往自己的跑車走去。

  「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裡?」   

  但東方略沒回應她,只是繼續朝車子方向走去。走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將掙動的她放在車座上,同時拉過安全帶繫上。

  見她美目閃著怒氣,像是要冒火般的可愛模樣,本是蒼白的小臉變得紅通通的,像顆紅透的蘋果,惹人憐愛。東方略關門前,撂下警告:「不要嘗試逃跑,不然被我捉到,我肯定要你後悔。」   

  「你、你……」   

  瞥了她一眼,見她上下起伏的凸起胸部,東方略很是惡意的,大掌在收回前,往她胸前那團柔軟撫去,動作雖輕短暫,可這麼曖昧的動作,還是驚得任奾奾緊張害怕。

  「色狼!」雙手拍開他的大掌,連忙交叉護在自己胸前,怕他再一次的襲擊。

  東方略聞言,只是仰頭大笑,那狂妄的神情,教任奾奾更生氣,尖叫道:「不准笑!」「你真可愛。」

  看來他等了兩年,是正確的選擇,畢竟等待是為了更甜美的果實,而他相信,眼前的她,會是他渴求摘取的甜美。

  任奾奾偏過臉,不想再看他,而東方略也收起笑容,隨手將車門關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的激烈掙扎還是久不曾運動的跑步,任奾奾在車上坐了不到兩分鐘,整個人開始感到昏眩!難受的她全身癱在椅背上。

  「怎麼不說話了?」

  見她動也不動的背向自己,東方略邊將車子開上馬路邊轉頭看她。

  一分鐘後,還是沒聽見她的回應,只見她偶爾發出呻吟聲,好像很不舒服。

  「我的頭好昏……」小臉被長辮子給遮住,任奾奾喃喃細語的說著。

  她的異樣教東方略警覺地伸手探向她,發現她竟開始冒冷汗,「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停車,我要下車……」因為頭疼,教任奾奾連話都說不清楚,只覺得天旋地轉。

  東方略扳過她的身子,發現她小臉蒼白得嚇人,冷汗不斷冒出,然後是她痛苦地雙手抱頭,難受的哭:「大姐,救我……」

  「該死!」

  沒有多想,東方略本是要開往郊區自己的別墅,心念一轉,隨即將車子轉向,往回開去,直奔市區。

  五點整,整個任家像是要翻天似的,只聞任雲菲緊張地大叫著:「什麼?奾奾沒回家?」她才一進門,管家馬上跟她說奾奾不見蹤影,嚇得她連忙衝上二樓,房間裏沒見妹妹,她又快步下樓,衝進客廳,「那她去哪裡了?」平時四點下課,四點半一定讓司機準時送回家的奾奾,高中三年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無故晚歸,教任雲菲擔心的坐立難安。

  管家歎氣搖頭,「奾奾小姐沒有說,但司機說大少爺今天同意她跟同學在外頭多待些時間。」「真的?但就算這樣,奾奾也會先打電話回家報備她在哪裡啊,有沒有可能打電話回來,剛好你沒接到?」管家又搖頭,他今天下午都在屋子裏打掃,如果有電話,他不會沒聽見。

  「那她到底跑去哪裡了?」

  「會不會跟同學逛街?」

  管家知道奾奾小姐很喜歡跟同學在市區閒逛,只要大少爺同意,有時是去書局,有時是去百貨公司,心想會不會今天也一樣。   

  「如果是的話,她一定會打電話回來。」

  任雲菲連忙拿出手機,撥了妹妹的手機,可該死的,手機不管怎麼響,都沒有人接聽。

  「怎麼不接電話?那丫頭究竟在幹什麼?」任雲菲瞪著手機,生氣地差點將手機給甩在地上。

  「雲菲小姐,你看要不要跟少爺說一聲?」對於兩位妹妹的管教,大少爺向來嚴厲,雖然會限制奾奾小姐的外出,但只要她們出去,不管去哪裡,都要報備,手機也要隨時開機,以方便他找人。

  任雲菲抬頭看了眼管家,隨即撥了大哥的手機,「喂?」「雲菲小姐嗎?.總經理正在開會,要不要我幫你留言?」任雲菲這時真想大吼,什麼時候不開會,偏偏挑這個時候?   


  可這不是秘書小姐的問題,她要自己冷靜,並且交代:「秘書小姐,你現在馬上去跟我大哥說,奾奾不見了,我正在找她。」

  「可是總經理開會時.不准人家打擾……」「什麼打擾?奾奾都不見了,他還有心情開會?」本是壓下的怒氣,這時又全冒了上來,直接對秘書小姐發火。「你馬上去跟他說!」說完,任雲菲掛上電話。

  「林伯,你在家等,如果有消息,馬上聯絡我,我現在就去奾奾的學校看看。」拿過汽車鑰匙,任雲菲就要出門。

  「雲菲小姐,大少爺交代,不准你開車……」管家在身後提醒著。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大哥交代什麼?現在先找到奾奾要緊。」話畢,任雲菲已經衝出大門,然後汽車引擎響起,紅色跑車揚長而去。

  秘書小姐站在會議室外,猶豫著該不該敲門。

  可想到雲菲小姐剛才在電話裏著急的語氣,她怕自己若是錯過時機,到時真出事了,她擔不了這個責任。

  籲了口氣,她敲了敲會議室的門。

  沒有回應,秘書小姐不死心的又鼓起勇氣再敲一次。

  「進來。」這次,停頓了五秒,裏頭傳來總經理的平靜的聲音。

  儘管擔心總經理可能會生氣,但秘書小姐還是小心地推開會議室的門,在幾位公司主管的注視下,她站在門口,侷促不安的絞著手。

  「什麼事?」任浩揚正低頭看著業務主管遞上來的年中報表,對上半年的業績成長不甚滿意的他,眉頭緊緊鎖著,扳著俊瞼沉聲問。   

  「剛才雲菲小姐來電話……」

  俊瞼表情皺了下,隨即抬頭看向秘書小姐,「如果不是很急的事,等會議結束再說。」意思是,要秘書小姐出去,他打算繼續未完的會議。

  「可是雲菲小姐說,奾奾小姐不見了,她很著急,要我一定要跟您說一聲。」「什麼?奾奾不見了?」本是平靜的俊臉,聞言後表情更顯難看,重重放下手上的筆,「現在呢?」

  「雲菲小姐沒有說。」

  「該死!」

  任浩揚想起今早上官字陽的話,一股不安的預感襲上心頭,匆忙起身,「會議結束。」快步走出會議室,同時撥打手機。

  偌大房間的中央,東方略站在床沿,皺著眉頭看著床上扭動難受的人兒正發出細細呻吟,痛苦地哭泣。

  「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像是患了重病似的全身癱軟。

  坐在床邊的人,正是屋子的主人,嚴偉。

  只見他拿著聽診器,小心仔細地為床上的任奾奾檢查,雖然他有些訝異任浩揚的妹妹怎麼會跟東方略在一起,可此時病人的情況重要,他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從剛才奾奾被抱進來後,就一直喊頭昏、噁心想吐的情況看來,嚴偉大致猜出是她的老毛病又發作了。

  「不要緊張,奾奾有時會這樣。」   

  「什麼不要緊張,你該死的沒看到她難受的在哭嗎?」那蒼白的小臉上,淌滿淚水,看得東方略心頭的火氣直升。而這改死的傢伙竟然還說不要緊張。

  「這是奾奾的老毛病,她幾年前就有梅尼爾氏症,這種症狀一旦發作,就會這樣,只要吃藥,多休息就沒事了。」

  「老毛病?你的意思是說,她本來就有病?」「嗯。」

  「那怎麼會該死的莫名其妙發作?」

  嚴偉瞥了好友一眼,收起醫療器材,歎了口氣地揉著床上人兒的頭髮後,才帶著不贊同的眼神看著東方略,「那就要問你,是不是你的舉動還是話刺激了她?或是讓她壓力太大一時無法承受才會發作。」   

  梅尼爾氏症並不是個多嚴重的病症,可一日一發作了就會難受的要人命,天旋地轉不說,嚴重的還會因此而感到噁心嘔吐,全身癱軟無力。

  「我……」本是氣焰的東方略被好友這麼一說,詞窮地沒話說,也間接承默認了嚴偉的猜測。

  「浩揚知道奾奾跟你在一起嗎?」就他所知,任浩揚恨不得宰了東方略,不太可能任他跟妹妹單獨相處,又見奾奾還穿著學校制服,心想東方略八成是去學校擄人。

  「你說呢?」

  東方略自嘲的哼了聲,兩年前那場衝突,他與任浩揚早就不相來往,這次他來臺灣,主要是為了帶走任奾奾。

  他走上前,坐在床邊,伸手撫過床上人兒的臉蛋,看著她受苦,沒來由的,他的心也跟著難受,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對女人起了疼惜的心。

  「你是不是忘了浩揚曾警告要你別再接近奾奾。」這兩年大夥也都很識相的不在浩揚面前提起東方略三個字。

  「哼,只要我想得到的東西,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東方略很是自負的語氣,教嚴偉搖了搖頭。

  「你又想跟浩揚對上了?兩年前浩揚那兩拳你還吃不怕?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東方略不語。

  「今晚是宇陽的生日派對,你不是也要去?」「不去了。」人都擄來了,他沒多大興趣跟一群人瘋。

  「你真打算綁架奾奾?」

  「那又怎麼樣?」

  「不要小看浩揚的能耐,惹火他,臺灣畢竟是他的勢力範圍,政商人脈亨通的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兩年前我就說了,我要她。」

  剛才嚴偉給她打針後,藥效似乎開始發效,只見她的呻吟減少,鎖緊的細眉也緩了些,看來是不那麼難受了,大掌上修長的手指輕地拭去掛在臉蛋的淚水,那動作很是溫柔,連表情都跟著柔和了。

  嚴偉翻了白眼,仰頭重籲了口氣,真想敲開好友的頭,看看裏頭是不是少了大腦沒放進去。

  接著他沒好氣的說:「奾奾不是派對上那些可以供你玩樂的女孩,也不是供無聊自大的男人擄奪的獵物,她今年才十八歲,還只是個孩子,你不該對她出手。」那一夜的事,他多少有耳聞,對於東方略的越矩,也頗有微詞。

  「你才剛回臺灣,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你大哥著想,況且你如果真綁架奾奾,到時消息一曝光,你以為東方家族的長輩會對這件事不聞不問嗎?」嚴偉對於當時年輕氣盛的朋友成立的擄奪派對很不以為意,而任浩揚更在兩年前的意外後,毅然退出。

  東方略只是沉著臉,不發一語,嚴偉語重心長的再叮嚀一次,「你再想想吧,記住我的話,把奾奾送回家。」

  該說的話都說了,嚴偉拿起醫療箱走出房間,留下東方略一個人獨自思考。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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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晚上七點整,任家屋子裏,氣氛低迷,安靜得連根針掉落都聽得到。管家見大少爺跟雲菲小姐都沒打算用餐,他又走回廚房,將飯菜再熱一次,怕奾奾小姐回來沒熱騰騰的飯菜可以吃。

  任浩揚扯松領帶,襯衫扣子也解了幾顆,懊惱的瞪著坐在沙發上的雲菲。

  可惜,任雲菲一點都被他的怒氣給影響,在他命令她上樓換衣服,她卻堅持要在家裏等奾奾回來。

  「我不要去,奾奾都不見了,你還有心情去參加那爛人的生曰派對?」想到上官宇陽昨晚擄走媧媧,還跟她玩了一晚的床上運動,害得媧媧今天跟自己逛街時,打不起精神地頻頻打瞌睡。

  想到這裏,她就不想去。

  「我說了,去換衣服。」

  「大哥……」

  「今天早上宇陽跟我說東方略來臺灣了。」

  「什麼?那死變態還敢踏進臺灣的土地?他不怕被活活打死?」任雲菲咬牙切齒的罵著,對那人犯下的錯,她不打算原諒。

  「我猜奾奾是被東方略給帶走了。」

  「什麼?」任雲菲瞪大眼,嘴巴大張,整個人呆楞了五秒,而後驚叫:「那怎麼辦?他那死變態,一定又是想欺負奾奾了。」

  兩年前,當她衝到大哥房間門外,正好奾奾開門逃了出來,那時奾奾衣衫不整的模樣,教她很心疼。

  「先去找宇陽,我想他會知道東方略的住處。」都是他太粗心了,明知東方略來臺灣,也知道他來臺灣的唯一日的,可他卻沒有馬上讓司機去接奾奾課,才會讓意外再次發生。

  上官宇陽向來習慣獨住,而這次生日派對,他特別選上自家臨海的別墅。

  晚上八點半,除了上官家人外,來的大都是上官宇陽的朋友,身為主人,上官宇陽在屋裏四處走動,而今晚,他唯一的女伴自然是身為女朋友的武媧。

  不過,與武媧十指相扣的上官宇陽卻是一臉鐵青,俊容繃緊,完全看不出喜悅的神色。

  還不時瞪著前來參加他生日派對的男性友人,那眼神帶著殺氣。

  終於,武媧再也受不了,踩著她最愛的高跟鞋,盤起頭髮,彩妝過後的臉蛋更顯漂亮,拉著上官宇陽到別墅的角落,不滿的問:「你今天是在暗示我,你打算跟我分手嗎?」一開口.武媧就生氣的伸出食指在他穿著白襯衫的胸膛前用力的戳了一下又一下。

  上官宇陽還是不回應,只是死盯著武媧一身清涼的米白色連身短裙,只用兩條細得像要斷了似的帶子綁在肩膀,除了他之外,在場所有男人,全都為她的性感及甜美而行注目禮。

  該死!哪個男人會這麼大方任別人欣賞自己女人的美?

  況且她不只露出大片領口肌膚,連背後都清涼的只有一小小片布包住,短裙更是離譜的幾乎只要一個彎腰就要洩了春光,一雙修長又均稱的雪白美腿也被人隨意注視,光想到這裏,上官宇陽哪裡還開心得起來?恨不得馬上拿個棉被將她全身包裹住!   

  她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不管是臉蛋、身材還是粉嫩嫩的皮膚,從頭到腳全都是!

  想到這裏,上官宇陽管不住自己大男人的獨佔心態.長臂一伸將武媧給勾進自己懷裏,不讓其他男人再有機會多看一分。

  「喂!」

  「你看不出我在吃醋嗎?」他的醋都吃得老大,沒人敢靠近他一步,而身邊的她竟還遲鈍的感覺不出來。

  「為什麼?」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派對嗎?而且釆的人都是他的朋友,不然就是家人,他有必要跟這些人吃醋嗎?

  況且,她從頭到尾都被他拉著走,大掌沒鬆開過她的手,有時甚至直接摟緊她的腰,她根本達跟別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他吃哪門子的醋啊?   

  見武媧一臉疑惑的上官宇陽煩悶的將她摟進懷裏,不管有多少人可能會看見,猛地低頭就來個法式深吻,見武媧想要掙扎退開,索性單手定在她腰後摟緊,要她逃不開,另一手則是定住她的後腦,不讓她移開地索吻。

  「唔……」

  被突來的激吻給楞住的武媧;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多久就被他的吻給征服,本是推在他胸膛的小手改而環上他的脖子,模仿他的吻,探出粉舌,先在他的薄唇繪著唇型,而後再嬉戲地探入他口中與他的舌頭吮吻糾纏……

  「你這妖女……」

  大掌在她背上來回遊移,再移到前面,一把罩住她的一邊乳房,頓時……大掌揉捏了下,上官宇陽氣得結束這火辣的吻。

  「你該死的竟然沒穿內衣?」火爆男的醋意加上怒火,這下子真的很難滅火了。那黑眸射出炯炯的怒火,因為才剛吻完,聲音有些低沉粗啞。

  「就跟你說,這件衣服不能穿內衣了嘛。」武媧嬌嗔,雙手掛在他脖子上,甜蜜的看著他糾結得像是要打架的濃眉,開心的笑著。

  「那你還敢穿?」他咬牙道。

  「為什麼不能穿?這是我新買的衣服耶,而且雲菲都說好看,而且我有貼胸貼。」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武媧拉過大掌,直接揉上一側的乳房,「有沒有感覺?這樣根本不會激凸,而且我的罩杯又不大,別人才看不出來呢。」

  哪像他,大色狼一隻,動不動就想拉她上床,而且還體力驚人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那只是薄薄的一片。」修長的手指捏住乳尖,感覺它在自己的指腹間轉硬尖挺。

  「衣服那麼寬,才不會被發現。」

  見他氣急敗壞的將她更往懷裏帶,武媧笑斥著,同時感覺他的呼吸明顯急促,而下半身的慾望更是開始蠢蠢欲動。「而且.我誰都不看,,只看你……」

  明顯的,詖野獸帶壞的小妖女,竟然開始在野獸身上扭動,有意無意的舔著唇辦,完全是誘惑犯罪的行為。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哄男人,對武媧來說不難,而哄自己愛的男人,對她而言更是件簡單的事。

  見自己的女人眼裏帶笑的望著自己,那漂亮的眼裏還有自己的倒影,上官宇陽知道自己又被她給吃定了,大男人的威風完全被她給征服得一丁點都不剩,為此為了討回面子.他討價還價的將唇覆在她耳畔,帶著挑逗意味的說:「那麼今晚.你要陪我一晚。」   

  生日派對才剛開始,她就這麼跟他調情,害他現在滿腦子只想拉她回房間,好好地跟她在床上親熱一番。

  「討厭……」每次講話都要這麼露骨,武媧臉紅的拍了他胸膛一下,羞怯地點了點頭後.將臉埋進他頸窩間,聞著他獨特的男性氣息。

  只是兩人談情正濃的時刻,別墅大廳突然傳來騷動聲.上官宇陽皺眉地往那方向看去,本是放柔的臉龐再次繃緊。

  在他懷裏的武媧。自然也跟著轉頭,當她發現人群中的任雲菲時,根本不管剛才的濃情蜜息,快速推開上官宇陽、像只花蝴蝶似的飛奔離去。

  「雲菲……」而武媧後頭的男人,臉色又青又黑的,真像是要殺人地低聲咒罵!

  「雲菲,你怎麼這麼慢?」武媧喊了一聲站在任雲菲身邊的任大哥後,一見任雲菲帥氣的中性打扮,早忘了上官宇陽剛才還大吃飛醋,嬌柔的身子馬上往任雲菲懷裏送。

  「你的那個爛人呢?」

  「爛人,你說上官宇陽?」

  「沒錯。」她正急著找人,「他在哪裡?」任雲菲是咬牙說出這句話,想到奾奾人還不知道在哪裡,若是真落人東方略那變態手中,後果她連想都不敢多想。  

  武媧還來不及回答,身子即被一道重力給拉後扯,隨即撞進她熟悉的胸膛。

  「找我有什麼事?」上官宇陽將武媧拉回自己懷裏,表情很是挑釁地看著任雲菲。   

  哼!任雲菲才不怕被他瞪,是媧媧自己投懷送抱的,他這大男人在吃什麼飛醋?

  幼稚!任雲菲心裏補加這句。   

  「宇陽,東方略人在哪裡?」開口的,不是任雲菲,而是任浩揚,今晚的他,沒有心思跟好友一同慶祝生日派對,只想趕快找到妹妹。

  「怎麼?他這麼快就出手了?」上官宇陽有些訝異,畢竟那傢伙早上才剛到臺灣,竟然手腳這麼快,馬上找到機會擄走人。

  「奾奾不見了,我懷疑是被他帶走了。」

  「那我想今晚的派對他不會出現了。」上官宇陽接著又說,「記得上回策開生日派對的別墅嗎?我想那小子應該就住在那裏。」   

  東方家族十多年前早搬離臺灣這塊土地,大部份的產業都移往日本,而臺灣唯一留下的,只有那棟郊區別墅。
  聞言,任浩揚即轉身要走,上官宇陽卻喊住他:「浩揚!」「生曰禮物我改天補送你,現在我直的沒心情留下來。」  

  「那是當然的了,不過我想跟你說的是,如果需要打手,我會馬上趕過去。」

  「謝啦!」   」

  兩人來去匆匆,馬上離去,望著兩人的背影,上官宇陽這才想起剛才武媧竟丟下他飛奔向任雲菲那丫頭,看來他今晚有必要讓她明白,誰才是她的男人。

  這是哪裡?

  當睡了一覺醒來的任奾奾睜開眼睛時,看了看天花板上陌生的水晶燈,再左右望了幾眼,不知道自己人在哪裡。

  伸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可是房間卻只點了昏暗的夜燈,她猜現在應該是半夜了吧?

  才剛想起,心頭猛的一驚,緊張的連忙想爬下床。

  完蛋了,大哥要是知道她大半夜還沒回家,肯定要發脾氣,說不定還會給她一個禁足令,要她不准外出……

  越想越心慌,雖然還有些頭昏,但任奾奾已管不了這麼多了,她只想趕快回家。

  只是她的腳才剛踏上大理石地板,房門的門把被轉動扭開,而後她以為自己眼花,不然怎麼會產生幻覺。

  東方略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自己從下課後,就一直跟他在一起?

  不……下意識的,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制服,依然完好無瑕地穿在身上,除了她披散的辮子被解開,好像沒什麼事發生。

  「你醒了?」東方略處理公事,本是想來看看她睡得好不好,還會不會昏眩,沒想到竟發現她醒了。

  她像個驚慌落人凡間的仙子,無助的望著自己。而那蒼白的小臉,再次吸引他的目光。

  東方略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任奾奾的美,與之前的女人不同,她清新的純淨、與自己的放浪全然不同。

  如果他還有理智,他該明白,自己不該去招惹這樣她,他的男女關係不過是場遊戲,你情我願的床伴關係,可眼前的她生澀的不懂玩樂……   

  想到稍早見她痛苦地哭著,他的心竟也跟著揪緊,也氣自己竟然這麼不小心,害她的病又發作。   

  只是他雖這麼想,但驕傲讓他不願放她走,就算要被任浩揚宰了,他都不想放她走。

  「我為什麼在這裏?」見他走進房間後將房門關上,任奾奾迷惑的表情一點一點消失,並且往後退了一步,不想跟東方略太接近。   

  「頭還會不會昏?」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現在幾點了,我要回家,你馬上送我回家……」東方略沒開口回答她的話,只是快步來到她面前,在她發覺不對勁前,不發一語地將她抱起,任奾奾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伸手拍打他,「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醫生說你的身體要多休息,回床上躺好。」東方略命令道,並將她抱上床,不給她逃走的機會,直接為她拉上被子,而後坐在床沿盯著她看。

  「我不要休息,我要回家……」

  「不行。」見她身子開始往床的一頭縮去,眼裏露出懼意,東方略隨即雙臂撐在她身子的兩側,俯視盯著她瞧。

  「你怕我?」沒錯,她眼裏的懼意是因為害怕,所以她才想要逃開,可他不准,他不准她再有第二次機會逃走。

  上回是因為在任浩揚的住處,所以她溜了,可這回,他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我要回家…」推著他強而有力的手臂。任奾奾想要坐起身,卻被他給擋住,隨手一推即又將她給推回床上。

  「你走開,不要碰我……」兩年前的惡夢又再次浮現,想起那時的他,壞心的欺負她,還脫她的衣服,任奾奾早巳嚇得全身發顫,咬緊下唇哽咽的不讓自己哭出聲。她討厭這個人,討厭他的強勢,也討厭他強行帶走自己……

  「我不會讓你走。」東方略的頭邊說邊緩緩的低下,直到與她的唇只離兩寸遠的距離,他才輕語地說著。

  「不要……你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

  「我可以,而且我也做了。」東方略說完,生氣地吻住她還帶了點蒼白的唇辦,那吻一點都不溫柔,像是要將她吞下腹似的齧咬著,霸道的舌頭往她口中直探,不給她退縮分毫,要她全然接受自己的索吻.

  「唔……」這個粗暴的吻弄疼了她,任奾奾拚命地扭動身子,卻被他沉重的身軀給壓下,要她哪裡都去不了。

  「回吻我。」她的舌頭又縮又閃的,就是不肯讓他吮住,見她如此倔強,東方略的大掌直接探向她腰際,粗魯的拉出她的制服白襯衫,撫上她光滑柔細的腰部肌膚。

  感受她女人味的曲線,大掌不滿足的繼續探索,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來回撫摸後,才又往上探,直接來到她小巧飽滿的胸脯上方,雖然她穿著內衣,但他經驗熟練地將內衣往下扯,露出彈性豐美的乳房。

  大掌先是貪婪地霸住那團柔軟,不算溫柔的又揉又捏後,不饜足的他開始伸出手指,捏住她粉紅色的乳尖,力道忽輕忽重,疼得她難受,想躲又沒能躲地任由他放肆。

  「唔……痛……」好不容易才躲開他的索吻,細喘地直帶著哭腔嚷著,「不要……」「為什麼不要?」東方略也急喘著,呼吸粗重的將熱氣噴在她瞼上,那充滿男性陽剛味的氣息。敦她陌生的感到昏眩。

  他的手邊揉捏她的乳尖,一手則是繼續探進她的百折短裙裏,撫上她大腿,享受那裏的柔軟觸感。

  薄唇,像是鬼魅,不管她怎麼躲.他總能馬上尋著她的唇瓣而來。   

  這次的他,不再重重的吻,如雨點般的輕吻在她臉上落下,「不可以,你不可以……」「別反抗我。」早在兩年前,她就該是他的女人。

  大掌開始粗魯的扯開她的制服,而後拉開她的短裙拉鏈,被壓在床上的任奾奾因為害怕只能不住的掙扎,「你走開,不要碰我!」她邊哭邊喊,手腳並用地又踢又打的。

  「你不要碰我……嗚……」因為太過懼怕,任奾奾根本聽不住他說的話,只想趕快逃離開這裏,「大姐……」

  「你以為哭我就會停止嗎?」東方略快速地脫下自己的休閒服,同時還拿她的白色襯衫綁住掙扎的雙手,並且困在床柱,要她動彈不得的只能在他眼前扭身,而那雪白的身軀教他更為渴望。

  跪坐在床上,寫著慾火的黑眸直盯著扭動的任奾奾,直到全身的布料都被丟在地上,他全身赤裸精壯的身軀隨即壓上她。

  「大姐……救我……」被脫得全身只剩下內衣褲的任奾奾,傷心的又哭又叫的,卻完全打動不了東方略。

  聽見她的哭喊聲,東方略眉頭一蹙,不再開口的猛地低下頭,在她明白他的企圖前,粗暴的封住她的唇辦,將她的哭聲全都吞進喉間。

  「唔……」他的唇很不溫柔的吻著,像是故意要懲罰她,那薄唇重重的吮著,舌頭粗暴的掃過她的唇辦,見她緊閉雙唇,大掌用力地捏上她的下巴,逼她疼得張口呼痛,瞬間他的舌頭也撬開她的齒關,熟練的探入她口中,品嚐她的甜美滋味。

  「唔……」任奾奾試著要移開頭,躲開他的吻,只是不管她怎麼轉動,還是無法擺脫掉他的唇。

  只能任由他的舌頭粗魯的捲住她不斷閃躲的的粉舌吸吮,一次又一次地,直到她終於乖乖聽話……不再掙扎。

  見身下的人不再反抗,東方略的重吻這才轉柔,「不要……」好不容易結束的深吻教任奾奾的唇辦都紅腫了。

  東方略早下定決心,不管是不是會再次惹上任浩揚,今晚他都要她滿足自己的慾望,還有好好補償兩年前,他被踢得發疼的慾望處。   

  他的唇一路吻下來,在她白細的頸間用力重重的吻吮著,烙下幾個大大的紅印,接著又往下探去,本就被扯開的內衣根本遮不住胸脯上飽滿的春光,也更方便東方略的侵犯。

  大掌一點一點地往她的美背撫去,迅速地解開她的內衣暗扣,唇也隨之往下滑,直接以牙齒拉開白色內衣,露出裏頭雪白小巧的乳房。  

  「不要……不要……」胸前突來的涼意,教任奾奾本是停下的掙扎再次扭動。

  「今晚,你要好好補償我,懂嗎?」

  「不要!」當他的唇來到她的乳房,重重的吻住的一邊粉紅色的乳尖,教那顫抖不曾被人碰觸過的櫻紅,敏感的挺立。

  「唔……你不要這樣……」而在她大腿滑動的大掌,用力地拉開她有些虛軟的大腿,任自己置於她雙腿之間,不讓她曲腿合拼。

  「不要……」那溫熱的手掌像團熊熊的小苗,燃得她扭身直想要躲開,可他粗魯的罩住一邊的乳房,又揉又捏的施加力道。   

  「唔……」被這麼撫弄,不諳情慾的任奾奾不自禁的呻吟出聲,哽咽的哭聲傳入東方略耳裏。

  他明白自己的粗魯弄疼了她,可他一點都不想停止,想要她想得發狂,全身都因此而發疼,特別是下腹部那硬挺的亢奮,更是腫脹得難受。

  玩弄一邊的乳房後,大掌隨即再探向另一邊乳房揉弄,而後他的唇又再次吃上她的唇,與她的粉舌糾纏嬉戲……

  陌生又強烈的碰觸,教對情慾單純如白紙的任奾奾嚇得想要推他,想要他停止,想要告訴他,他真的弄疼她了……

  此時的她,那雪白的細頸佈滿紅紅吻痕,小巧乳房的飽房挺立地誘惑東方略的目光,誘得他緩緩低下頭,想要再次一嘗它的甜美滋味……

  那滋滋的吮吻響起,東方略猶如一頭失控的猛獸,只想滿足自己被激起的慾望,而無助的任奾奾則是被綁住雙手.讓他玩弄完一邊乳房後又移向另一邊乳房。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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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霸道的大掌這時來到任奾奾子坦的小腹,並且開始往下移去,拉扯著她輕薄的粉色小內褲,那力道大得教耐不住折磨的內褲都要變形。  

  發現他的舉動,任奾奾急得想要出聲,可所有的抗議聲全被封進他的喉間。

  「唔……嗯……」

  不堪拉扯的輕薄內褲,沒一會兒功夫,即被他給拉扯開來,只聞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傳來,接著內褲終於擋不了東方略的強悍,被扯破了。   

  熟練的手指往下滑,一路撫過她鳥草的毛髮,接著再往下移,碰到她敏感的花辦時,嚇得任奾奾全身拚命扭動,口中更是不住的發出哭喊聲,想要扭開他撫在花核上的手指還有它帶來的觸電感。   

  被碰觸後的陌生戰慄感從未有過,修長手指像是帶電般,一次又一次的點上敏感的花核,而每一次也都讓她全身緊繃的僵住弓起,本就不平順的呼吸更為急促,她難受地想要合攏被撥開的雙腿,卻因為他有力的大腿置於雙腿間,將她的雙腿推得更開。

  「不要……」

  忍了好久的哽咽,終於哭了。

  東方略移開唇輕咬她耳垂時,因為受不了這份挑逗,任奾奾像是乞求又像是躲避地扭著……

  那如吟般的輕泣,甜膩迷人,「真的不要?」手指在花穴處揉得那裏都開始潮濕,泛著春水似的沾染他的手指,讓有力的手指探人花辦裏,帶著刺入的侵佔往花穴裏插入。

  「唔……好痛……」

  因為異物而被撐開的花穴,明顯感受到陌生的刺痛.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撕開,那痛教任奾奾難受的直扭腰。

  當他的手指一點都不溫柔的在開始在花穴一進一出的抽動時,那疼更加深了。

  該死,她竟然那麼緊?花穴裏緊得讓他的很難抽動,每一下都像是要被她給推出花穴地緊窒。

  直到他的手在抽動中,似乎感受到花穴裏的一層阻力。那已被慾火給染得深沉的眼眸,像是要蝕了她似的直瞪。

  那阻礙,對作愛經驗豐富的他而言,自然明白那是什麼?

  她是他的……處女,是他獨佔的女人!

  因為這個認知,教他不覺的將手指的力道放柔了些,將頭移到她耳邊喃喃細語,想要平撫她的情緒。

  不知是他的溫柔,還是被挑起情慾,任奾奾本是抵抗的身子開始放鬆,細腰竟然不聽話跟者他緩慢的抽動扭著。

  下半身那像是被火熱掌控似的,像是要釋放被壓抑在體內的陌生情愫……

  任奾奾昏眩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能無助的隨著東方略手指的動作扭動身子,全身癱軟的被壓在他身下,由著他吻、由著他咬、由著他揉捏乳房,將那份陌生的快感往上推,一點一點將她推上佈滿歡愉的天堂……

  而東方略似乎嫌她的扭動不夠快,大掌抬起她的俏臀,一次一次地將她的小屁股往上抬起,摩擦他下腹敏感的堅硬慾望。

  不知過了多久,任奾奾只覺得下腹部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快感。因為不識情慾滋味,不安的她想出聲求他的手指別再抽動,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快感,可東方略卻著迷於她如花開般嬌豔的模樣,哪裡肯停止?

  修長的手指抽動得更快,薄嘴還貪心的吻上她敏感的乳房.在櫻紅的乳尖上重重的啃咬,另一手則是在她身上撫著,所到之處全被挑起細細火苗,燒得她難受。

  「不要了……不要了……」那哀求聲像是乞求的哭泣,卻止不了東方略的索求。

  當高潮來臨時,不曾有過性愛快感的她,花穴一陣筋腐,雙腿曲起夾緊東方略的腰側,咬唇細聲呻吟,全身緊繃的弓起。

  花穴裏溢出如蜜汁般的春水,而後僵直的身子癱軟……

  過午,東方略早已醒來,躺在床上的他側身看著因為倦累熟睡的任奾奾,手臂不白禁地勾緊,將她更緊擁在懷裏。

  東方略伸手為她撥開掉在臉上的髮絲,才剛低頭想吻上她的紅唇,房門外,響起男管家的敲門聲。   

  「什麼事?」

  「大少爺找你。」門外保鏢威林恭敬的拿著行電動話。

  東方略皺眉,似乎也猜出大哥為什麼找他。溫柔的將懷裏的人兒放回床上,再幫她蓋好被子後,東方略裸著身子起床。

  從地上拿過昨晚脫下的長褲套上,扒過散亂的頭髮後,東方略走過去開門。

  保鏢威林恭敬地將電話遞給他後,隨即轉身離開。

  東方略怕吵醒床上人兒,只得拿過電話走到隔壁書房,「大哥,你找我?」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東方略整個人癱著,修長的雙腿抬到茶几上.半閉上眼睛的問。

  「你人在哪裡?」那頭,東方策問。

  東方略停頓了下,而後他回答;「跟女人上床。」從來,東方略就是個不受禮數控制的人,雖然出身望族之後,自小就受良好教育,可他那如脫強野馬的狂野性格,一直以來都教東方家族的長輩頭痛。

  而唯一能治得了他的人,只有東方策,與弟弟的狂野不同,東方策斯文有禮,幾乎不動怒的他總是溫和待人,而習慣生活規律的他,也從不涉足風月場所,更不花天酒地,他一直都是東方家的驕傲,更是名媛千金理想的丈夫人選。

  「我剛到臺灣,什麼時候來別墅跟大哥碰面。」「恐怕不行。我有些私事要處理。」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溫和依舊,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也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大哥,如果你只是要看我,等我回日本,我會天天待在家裏,隨便你要怎麼看,我都不介意,但我現在真的沒空。」

  「是因為任奾奾?」

  東方略冷哼了聲,「是又怎麼樣?」

  「把她送回去任家,如果你不方便,大哥可以出面。」他想汪浩揚會賣他一個面子。

  「不可能。」三個字拒絕了大哥的好意。

  「那女孩不是你能碰的,你馬上送她回家。」「大哥,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被干涉。」平時的事,他可以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收斂些,可任奾奾不行。

  「略!」

  「大哥,如果沒什麼事,那我掛電話了。」說完,東方略不等大哥說話,快快的掛上電話。

  等他掛完電話回房間時,床上的任奾奾還倦累的繼續熟睡。小臉上的黑眼眶說明她昨晚未能一夜好眠。

  儘管他也睡得不多,但時差的關係,他並不是很累。走進床邊在她唇上輕吻了下,東方略走進浴室梳洗。

  二十分鐘後,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間來到客廳。

  這層豪宅是他來臺灣前一個月托人買的,為的是不想被人打擾,而百來坪的空間,採光十分良好,除了房間及書房有獨立空間,其餘的地方全以開放的格局去設計。

  位於市區頂樓,景觀更是他喜歡的一點,重點是,這棟大樓有完善的保全設備,擁有完全的隱私,讓他很放鬆。

  「二少爺,您要用餐了嗎?」

  「我不吃了。我有事出去,你留在這裏看著她。」東方略拿過車鑰匙,臨走之前,又回頭說:「如果她又不舒服了,馬上打電話給我。」怕像昨天下午的毛病又發作,東方略提醒著。

  「我知道。」

  「對了.再幫她熬些粥,昨天嚴偉說她今天的食慾可能不會太好.吃些粥可能會比較有胃口。」握著門把的東方略又交代。

  「好的。」

  「還有……」前腳都已經踏出屋子,東方略又不放心的回頭,卻在看到保鏢威林疑惑的眼神時,怎麼也說不出話。

  「二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記得,不要吵她,她昨晚有點累……」

  保鏢威林粗獷的臉楞了下,而後馬上回過神,「我知道。」「另外……該死!我在幹什麼?」東方略低咒了聲,沒理會保鏢吃驚的表情,重重的甩上門,砰地一聲走人了。

   相對於東方策的冷靜,找不到妹妹的任雲菲及任浩揚,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量平時任浩揚冷竣的模樣,可事情牽扯上自己的妹妹,教他完全平心不了。

  因為怕雲菲身體受不了一夜無眠,任浩揚要司機先送她回家休息.自己則是待在上官宇陽的書房與東方策用視訊對話。

  「他怎麼說,奾奾呢?」由電腦螢幕看著掛上電話的東方策,任浩揚急著問,卻見東方策搖頭。

  「該死!東方略那傢伙.再被我看到,我非親手宰了他不可!」

  「浩揚。抱歉,奾奾的事,我會再跟他談。」透過螢幕,東方策表達了他的歉意。

  「談?要談到什麼時候?那小子平時就跟頭野獸一樣,奾奾跟他獨處,你要我怎麼放心?」螢幕那頭的東方策俊美臉龐寫著沉思.知道任浩揚說的是實情,略的浪蕩及惡名昭彰並不是今天才這樣,可是他不肯交出任奾奾,他這個做大哥的也無可奈何。

  「擄人的事若是被公開,我相信東方家族肯定會因為而形象受損,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雖然是朋友,可心繫妹妹的任浩揚也不得不下重話,「我只給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到了,東方家族還是不能把奾奾送回家,東方家族的所有虧損我不負責。」這話,說得明白,東方策哪裡聽不出好友的話中意思。

  「三天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而在這之前,東方策必須要先派人查出略在臺灣的住處。

  當任奾奾再醒來時,已經是傍晚,這一次,地沒像頭一回醒來時的慌張,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她知道昨晚不是夢,雖然他沒有真的佔有自己,卻要她用手幫他……

  想到他當時高潮時漲紅瞼的一幕,任奾奾羞得只想鑽進地洞裏。   

  不行,她不能傻傻的待在這裏,她才不要跟東方略單獨相處,想到這,任奾奾趕緊掀開被子,才想要下床,馬上發現另外一個殘酷的事實。

  她竟然全身光溜溜的……

  衣服呢?怕春光外洩的任奾奾趕緊拿過被子裹住身子,然後爬下床找她昨晚被脫下來的制服。

  花了三分鐘,當她終於將衣服連同內衣褲都找到時,才支現,她的制服扣子全都掉了,內衣雖然可以穿,但是小內褲早就被扯破,像塊被丟棄的破布。

  跪坐在大理石地板上,任奾奾瞪著手裏的衣物,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是沒有衣服,她根本不能離開……

  東方略呢?他不在嗎?

  揪緊圍在身上的被子,雖然有點長,妨疑她行動,不過任奾奾還是順利地來到房間門邊。

  因為浴室的門是打開的,東方略不可能在裏頭,那麼房間外呢?

  頭靠在門邊,很用力的聽著,可惜,半點聲響都沒有。

  有些沮喪,任奾奾好想哭,想到自己昨天因為昏眩,連書包都不知在哪裡?眼眶泛紅的她,才抬頭想伸手擦掉眼淚,卻在房間的鏡子裏發現自己此時的狼狽;她的脖子跟肩膀到鎖骨以下的皮膚,竟然佈滿了斑斑紅點……

  這是……吻痕?想起兩年前,那一夜的意外,她身上也有相同的紅斑,隨即將被子鬆開,任由它滑落,任奾奾心驚的看到裸身的白晰肌膚上更多的圓點紅斑,一直到她的大腿.大大小小的吻痕烙在她身上。

  怎麼可以這樣?東方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現在就算她穿上制服,也不敢見人……

  她衝到衣櫃前,拿了一件東方略的襯衫,然後走進浴室裏,她要把這些紅紅的斑點給洗掉.

  晚上,東方略再次出現,當他進客廳看到保鏢威林時,發現餐桌上的碗筷沒有動過,他抬眼間:「她還在睡?」

  「奾奾小姐一整天都沒走出房間門。」

  聞言,東方略快步走進房間,他怕她又鬧昏眩了。

  只是當他打開房間門,房裏只有昏黃的夜燈亮著,來到床邊,沒見到人,轉身打算進浴室找人時,才發現落地窗前有團小東西。

  「奾奾?」

  「你走開……」聲音帶著哭腔,任奾奾哽咽的趕人。

  見她縮聲角落,東方略這才發現窗戶被打開了,夜裏高樓風涼,趕緊過去將窗戶關上,然後為了配合她高度,東方略蹲下身子,「為什麼哭?」「走開……」

  十八歲的她,自小被寵著,多少有些小姐脾氣,連看都不看東方略一眼,只是將身上的被子裏得更緊些,頭低低的像是在哭。

  那一聲聲抽噎傳進東方略耳裏,教討厭女人哭的他有些心煩,若是平時,他早走人,可現在的他,卻不急著走,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見她掙扎不依,索性盤腿坐在地上,長臂一勾,將她整個人抱到自己腿上。

  「告訴我,為什麼哭?」抬起她哭花的小臉,眼淚在臉上交錯,東方略心想,除了強悍的帶走她,但昨晚的他並沒有強行佔有她,那麼她到底在哭什麼?


  「又頭昏了嗎?」

  任奾奾搖頭,雙手猛推著他的胸膛,不依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那到底是該死的怎麼了?」本就沒有多少耐性的他,有些煩躁的扒過頭發問。

  「我要回家……」

  「除了回家,什麼我都答應你。」沒有原因、沒有理由,他就是不准她離開!

  以往,若是派對擄奪來的獵物,通常一個晚上過後,就教他生膩,可昨晚她生澀的反應及抗拒的掙扎,不但沒有減低他對她的熱情,反而還更加溫。

  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究竟為什麼昨晚他沒有佔有她…是因為她的眼淚嗎?還是發現她的處子秘密?

  他該佔有她,將自己累積隱忍兩年的慾望發洩才對,一夜的熱情,足夠讓他滿足,可他卻沒有…而該死的,他竟然不感到後悔,也沒打算送她回家。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她指控著,淚眼眨了眨,任更多的淚水滑落。

  「我還沒得到你的身子。」   

  「那我現在給你,都給你,隨便你要怎麼樣都好,然後做完後你馬上送我回家!」這棟大樓好高,本來她還想趁著沒人看管,偷偷從窗戶逃走,誰知,她才拉開落地窗,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站在不知幾十層樓高的陽臺。

  這一嚇,教有懼高症的她差點腿軟,趕緊回到房間裏,拿過被子將抖著不停的身子給包住。

  「你……」

  「你不是只要我的身體嗎?不是生氣我那時踢了你一腳嗎?不是為了享受擄奪的快感嗎?那我都給你。」說完,任奾奾賭氣的將身上的被子拉開。而她身上此時只有他的襯衫保住春光,沒有內衣褲,就連頜口都有些低,讓臨高的東方略能清楚地窺見領口裏的身子。

  「住手!」

  「你放開我!」

  「該死,你是故意要我生氣的嗎?」

  「對,就是故意的,最好你氣死,我才能不用再看到你……」用力罵完,任奾奾又哭了,這回是因為太生氣還有莫名原因而頭昏。

  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異樣,東方略擔心的問:「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她氣得打他,奈何她的力氣對皮厚的東方略根本不具威脅,打再多下只是她自己的手疼罷了。

  「你一整天沒有吃東西,難任去頭昏,我讓威林幫你準備熱粥。」「不要!我才不要吃粥,我最討厭吃粥了……」又是小姐的任性語氣,任奾奾咬緊下唇,伸手擦去眼淚地瞪他。

  「那你想要吃什麼?」

  翻了白眼,抱著懷裏細瘦的身子,東方略無奈的歎口氣,好吧,算他自找的,明明一夜就能結束的遊戲,是他自已找麻煩。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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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12-14 00:07:5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大家坐在客廳,保鏢威林剛才從附近速食店買了漢堡全餐回來。

  只見剛才還不理人的奾奾小姐,此時正乖乖坐在沙發上,滿足的吃著他跟二少爺從不碰的垃圾食物。

  東方略此時也是雙手抱胸,坐在任奾奾身邊,看著她一口接一口的吃著漢堡,再吃著薯條,最後又喝可樂,他不明白,這些垃圾食物有什麼好吃的。

  可不知為何,看著她吃得開心,東方略的臉上竟也跟著露出笑容。而他這一笑,讓一旁的威林差點看傻眼了。

  「好吃嗎?」見她早忘了哭,不過那不知哭了多久的眼睛還紅通通的腫著,嬌小的她此時還只套著他的襯衫,不過已經多了件內衣褲了,而負責腿的人就是他自己。

  想到自己生平頭一遭進女人內衣店買這些女用衣物,雖然他不覺得害羞,不過這種事一次就夠了,他不打算再做第二次,若是讓其他好友知道,那他大男人的臉肯定丟光。

  連回答他都懶,任奾奾只是賣力吃著手裏的東西,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冰的飲料不要喝太多。」

  聞言,任奾奾嘟嘴一臉不認同的轉頭看他,「為什麼?」「剛才我打電話問過嚴偉,他說你身子不好,如果讓你大哥知道你吃這些沒營養的垃圾食物,肯定會生氣。」

  「大哥現在又不在這裏,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他又不會知道。」這點,任奾奾有點小得意。

  保鏢威林將晚餐準備好後,恭敬的喊人:「二少爺,用餐了。」東方塚族是個傳統又保守的大家族,對於輩份及身份的分別很是要求,但東方略的人隨性慣了,威林跟在自己身邊都十多年了,早當他是家裏的一份子,為此從不去管那些煩死人的禮儀規矩。

  東方略走到餐桌前,威林隨後也端坐在對面,兩人安靜地吃著由外一餐廳外送來的中式晚餐。

  「我的書包你拿去哪裡了?」她剛解決掉漢堡,正打算吃完還剩一半的薯條。

  「丟了。」

  手都還沒碰到薯條,即被東方略的話給楞住,放下手裏的可樂,任奾奾怒氣衝衝地來到餐前,瞪著老神在在繼續吃著晚餐的東方略,「你怎麼可以丟了我的書包?」那裏頭還有她的書本跟行動電話。


  「丟都丟了,難不成還要我去找回來?」東方略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做錯。

  「你這人怎麼這麼過份!」

  東方略挑眉瞥了她一眼,當著威林的面,大膽的說,「我過不過份,等同到房間我會讓你知道。」

  「變態!」

     三天後。

  被帶來東方略的住處這幾天,任奾奾有兩天是獨自一個人睡在大床上,除了威林守在客廳外,她根本不知道東方略去哪裡了。

  今天好不容易見他回來,吃完晚餐,洗過澡後,任奾奾一個人在房間裏無聊的發呆近半個鐘頭。

  而後,她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下床離開房間,威林正在客廳看書,似乎被她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再見她連敲門都沒有。直接扭開書房的門把,他隨即低頭繼續看他的書,對於二少爺與奾奾小姐的私事,他知道自己最好保持沉默。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這就是任奾奾劈頭的第一句話,東方略正坐在電腦前視訊,被她突然的闖入楞了下。

  「你不知道進來要先敲門嗎?」那語氣裏有著責備的意思。

  「我要回家。」任奾奾才不想管他的不滿,此時她心裏只想著回家,不過好奇的她,還是偏頭看了下電腦螢幕,然後她看到一位穿著套裝,以西方人的眼光來看,算是美女的女人。


  東方略見她看了螢幕後,細眉皺起,雖然沒開口,卻很明白表達她對視訊那頭的女人不滿。

  所以他草草結束對談,以英文告訴對方他會再找時間跟她聯絡後,就關上螢幕。

  「你女朋友很漂亮。」以她的眼光,那女的雖然有些年紀,起碼比她大,但臉蛋真的好看。   

  「誰告訴你,她是我的女朋友?」東方略瞥了她一眼,對於她的話,他不予置評,只是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後,準備離開書房。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只是要問你,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東方略起身走到書櫃前,隨手抽出一本書,並且回了她一眼,「誰說你可以走了?」「你不能一直將我關在這裏?」他這樣的行為是犯法的,況且,她還要上學,再一個多月她就要升大學,若是少了最後的衝刺,她怕自己連吊車尾的機會都沒有。


  「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這句話就是結論,而後東方略翻著書時,轉身打算走出書房。

  「不准走!」見狀,任奾奾生氣的連忙上前張開手臂阻止他。

  「你很無聊?」東方略抬頭看她,挑眉的表情像是寫著她無理取鬧。

  見沐浴後的她長髮還半濕,而身上的睡衣看來很可愛。

  三天前,威林去百貨公司買時,告訴他時下年輕女孩都愛這種兩件式的七分褲的睡衣,專櫃小姐還特別推薦粉紅色系,說是最受歡迎。

  果然,她穿起來很合適,與她白晰的皮膚很配,更顯得粉嫩,雖然有點孩子氣,胸前那只不知名的貓,看來也不怎麼討厭。

  而這樣的她,竟然三天不見她的自己,該死的有點心動……想將她抱在懷裏合著她甜美氣息。

  只不過,他的冥想隨即被打斷,只見一隻纖纖小手,直往他胸口點著,應該是生氣了。

  「我才不是無聊,我是在告訴你,我要回家!」任奾奾戳著他換上休閒服的胸膛,生氣的嚷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邊說,眼眶還邊泛紅。

  「不准哭!」見她狀似要哭的樣子,東方略闔上書本,因為想抱她又不能抱,教他因此惱怒沒好氣的沉聲道。

  「我偏要哭,就是要哭,怎麼樣?」任奾奾才不管他的威脅還是恐嚇,只要他不讓她回家,她就天天哭給他看。

  「我已經警告你,不要再動不動掉眼淚,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調?」「是又怎麼樣?誰叫你不讓我回家?」她本以為,東方略是個沒人性的變態,捉她來這裏不過是為了拉她上床,可事實卻不是。他第一天是跟她上床了,可是他並沒有佔有她的身子,然後他消失了兩天,直到剛才用完晚餐他才回來,接著就一直在書房裏。

  她不懂,如果他不是為了得到她的身子,也不是為了發洩性慾,那他到底擄她是為了什麼?

  還是為了跟女朋友約會?如果是,那她更生氣,有女朋友的人,還那麼放浪花心!

  或許,剛開始她是怕他的,可現在的她,卻一點都不,反而覺得東方略只是脾氣差、沒耐性然後是個超級自大狂,她覺得他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可惡的人。

  就因為有了這樣的認知,任奾奾才敢這麼敢跟他說話,她知道,他不對女人動粗,也不愛女人哭哭啼啼的,頂多就是生氣的走人,這是威林跟她說的小秘密。

  「看來你好像不怕我了。」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目光與她的相視。   

  「哼!」任奾奾不畏懼的拍開他的手,「我要回家。」「不行。」

  「我要回家!」

  「……」

  「我要回家……哇,幹什麼,你放我下來……」被他突來的暴行嚇了一跳,任奾奾被他扛上肩,直接走出書房。

  「混蛋東方略,快點放我下來!」她怕失去平衡的自己又耳次昏眩,連忙拍著他的背,想要他放人。

  誰知,東方略卻大步走到客廳,見威林訝異地抬來疑惑約目光時,他有些動氣的說:「威林,你先離開。」

  「不要,威林,你不要走……」不想跟東方略單獨相處,任奾奾急得大叫,想要挽留威林。


  「好的。」

  她忘了,威林是東方略的貼身保鏢,一生只服從東方略的命令。

  當她聽見威林關上大門的聲音時,手腳並用的又踢又打,企圖從東方略的身上掙扎下來。

  「看來你今晚很有體力嘛?」大掌拍了下她的俏臀,羞得任奾奾尖叫連連。   

  「色狼,放我下來!」他竟然打他的屁股,「放開我!」   

  走進房間,東方略粗魯的用腳踢上房門,將扛在肩上的人直接往大床上拋去。

  因為這突來的衝擊力,教沒有防備的任奾奾像是肺部空氣整個被人給抽掉,一時間差點要窒息地講不出話來。

  「你……」

  「我怎麼樣?」東方略坐在床沿,見她順了口氣後,慌張地撐起手肘,直想往床的另一邊縮去。

  見狀。他挑了眉,帶著調侃的語氣說:「我以為你已經不怕我了。」

  「誰說我怕你了!」就算怕,也不能在這時被發現。

  「哦?那就是我猜錯了。」擺明瞭,東方略不相信她的反駁,不過他並不急著拆穿她,反倒想要誘她上勾。

  十八歲是嗎?天真單純的年紀,對戀愛應該還抱著夢幻般的想法,對男人的印象,應該只局限在牽牽小手、親親嘴唇的階段。

  「我一點都不怕你!」任奾奾再重申一次,語氣都加重了,那張漂亮的小瞼寫著逞強。

  「你不怕我強暴你?」

  「你不會!」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有這個自信.或許是因為擄她來的那一夜,東方略只是勾起她的情慾,卻沒有直接佔有她。

  「我不會嗎?」修長的手指來到她臉頰,輕柔的撫著,隨後往下來到她的唇辦,指腹繪著她的唇辦,帶來絲絲的騷癢感。

  任奾奾見他唇角上揚,像是在取笑她,小女孩的自尊心不容被人捉弄,竟大膽地張口,咬了東方略的食指一口。

  突來的劇疼教東方略楞了下,隨即抽回手,看了看食指指腹上殘留的咬痕,看來她咬得十分用力,像是與他有仇似的。

  「活該!」

  「你不該挑釁男人的耐性。」

  「是你不對,你無賴的捉我來這裏!」任奾奾雙手拍著他又伸來的大掌,同時想推開他再逼近的身軀。「你要幹什麼?走開!不要靠近我!」「你不是不怕我?而且還咬我一口,那我是不是該回報一下?」「小氣鬼,你都這麼大了,還那麼小氣,我才咬你一口,你就那麼計較?難怪你交不到女朋友!」

  「誰說的?」

  東方略並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只是好笑她哪來的想法自己沒有女朋友。事實上,並不是他交不到女朋友,而是他根本還沒打算定來,況且投懷送抱的女人這麼多,有沒有女朋友對他似乎不重要。

  「如果你有女朋友,你怎麼可能帶我回家?怎麼可能兩年了,還一直記恨我踢了你、你那裏一腳……還有,如果你有女朋友,你的女朋友怎麼可能容許你跟別的女人單獨相處,除非你是個花心大蘿蔔,不然就是個沒藥可救的浪子,只想玩弄女人的感情,卻不想負責。」一口氣任奾奾將自己曾經在電影裏中過的情節說出來。

  然後,她看到東方略表情轉沉,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沉思,不過臉色不算好看。

  看吧,被她猜中了!

  「你好像對愛情跟男人很有想法。」東方略雙手撐在她身子的兩側,低沉著聲音問。

  「那當然,我才十八歲,雖然大哥還不准我交男朋友,又不准我單獨外出,可是我相信我一定會遇上一個又帥又溫柔的白馬王子,然後我們一起談戀愛,然後相愛一輩子。」

    東方略挑了下眉,隨曰問:「為什麼不准你單獨出門?」

    講到這一點,任奾奾就有氣,用力再戳了下他的胸膛,順便送個白眼:「那都是你的錯,兩年前要不是你,大哥也不會回台灣後就限制我外出!你知道嗎?因為你,害我整整兩年除了上課時間,若是沒有家人陪伴,就不能外出,除了偶爾大哥同意,由司機陪同讓我跟同學一起逛街,都是你,害我被同學取笑,說我是「奼女」,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我暗戀隔壁校的男同學,都不能跟他告白,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她的話讓東方略瞇了眼,薄唇抿緊,沉聲問:「你有喜歡的人了?」這話,聽在他耳裏,有些刺,說不上為什麼,但就是覺得不舒服。

  「哼!」她為什麼要告訴他,有沒有喜歡的人,是她的事.「不要你管!」「說!」東方略強迫地命令著,同時將身子再傾向前,造成她的壓迫感。

  受不了東方略的霸道,還有他口氣裏的強勢,任奾奾想都沒想,衝動的說:「有,我有喜歡的人,而且很喜歡!」那一臉怎麼樣表情教東方略眉頭皺緊。

  「所以你吻過他?」盯著她的唇辦,她口中的甜美滋味.東方略以為自己是第一個擄奪的人。   

  「當然吻過了,而且不只一次,還好幾次。」反正要說大話,任奾奾會輸,只是她傻得不懂,男女挑情遊戲,有時說出去的話,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及麻煩。

  停頓了下,房間裏只傳來兩人的呼吸聲,任奾奾以為話題結束,想掙開他的雙臂離開床,卻被東方略給重重拉回,那粗魯的力道弄疼了她。

  皺起小瞼,任奾奾瞪他,「你幹什麼?」

  「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麼?」她反問。

  「你吻過我之外的男人。」光想到那情景,東方略不知為什麼,竟然有想殺人的衝動,還有一股怒氣,像是嫉妒地狂燒。

  「我有!」

  「那你要不要吻給我看,讓我看看你怎麼吻那個白馬王子。」後面的白馬王子是咬牙道出,連表情都有些鐵青。

  「我為什麼要吻你?」她才不會上當,白白被他佔便宜。

  「那就是你沒有吻過。」

  「誰說我沒有?」被人揭穿自己的謊言及大話有些難堪,任奾奾卻打死不承認。

  「那就吻我,因為兩年前我記得你連回吻我都不懂。」就連那晚吻她時,小嘴還緊閉。

  任奾奾臉一紅,有些難為情,「那是因為你的吻技太爛了。」「哦?我的吻技爛?」這或許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貶他,至今跟他接吻過的女人,沒有人不陶醉的。「所以你的吻技比我更好?」這話說得有點諷刺,東方略幾乎要大笑,本是氣忿的情緒,此時減少了些。

  任奾奾不語,只是瞪他。

  「吻我。」

  「我不要!」

  「你不敢?」又是挑釁,而且是直擊任奾奾少女的心。

  「……」

  此時兩人的唇辦只有幾寸的距離,吐氣間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而後,任奾奾的出其不意,仰頭地送上自己的紅唇,輕吻上東方略的。

  像是蜻蜓點水,任奾奾在東方略還沒反應過來前,早已退開,可東方略還是明白感受她的甜美滋味。

  「這就是你的吻?」這話有些嘲諷,薄唇輕勾,有些看不起人的俯視盯著她。


  就在東方略的話才結束,天真又膽大的任奾奾竟又再次送了個輕吻,這回,她還使壞在他下唇辦上輕咬了一口。

  那力道不大,不算疼,帶來絲絲的騷癢感。

  而被她突來的吻給楞了一下,東方略發現情場老手的自己竟然被挑逗成功,明明房間裏的空調正常運轉,他卻覺得此時穿著短袖T恤的自己全身燥熱。

  「你不是要我吻你嗎?」

  任奾奾故意裝著無辜,從兩年前被他欺負後,她對東方略就帶著懼意,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敢主動吻他。

  雖然那兩片薄唇一點都沒有回吻的意願,而且還當著她的面抿緊,不過任奾奾光是看到他逐漸糾緊的臉色,那份懼意,不知為何,竟然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你在玩火。」最後,那抿緊的薄唇咬牙的吐出這句話。

  「不過就是個吻。」未了,她還故意的擺擺手,吐了吐舌頭,樣子很俏皮可愛,與那天被東方略帶回來的恐懼膽怯全然不同。


  「你覺得那是吻嗎?」東方略的嗓音有些沙啞,沉聲低問,像是情人間的對話,本是撐在床上的大掌,緩緩的移到她的睡衣下擺,像個偷情者,手指一點點的滑入。

  似乎還沒發現東方略的侵犯,任奾奾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而後輕語,「不然呢?」那甜膩的音色,夾著少女的天真。

  可待這句話說完,東方略的大掌已撫上她平坦小腹,柔嫩的觸感教他貪心的捨不得移開地遊移。

  「不要,你不要碰我……」笑意在察覺東方略的舉動時.由任奾奾瞼上消去,慌張的她伸手想扯出他的大掌。

  「為什麼不要?」

  東方略不願承認,自己竟然對一個十八歲女孩心動,而且還被她青澀的吻給挑起情慾,可不能否認的,他現在想要她:

  為此,他不理會她的扭身,大掌霸道的定住她的細腰後側,往上朝自己早已被挑逗得亢奮的慾望壓去,要她感受自己挑起的慾火有多炙熱。

  「你騙人,你明明說只要吻你一下……」慾火上身東方略有多強悍,任奾奾比誰都清楚,雙手對他又拍又打,想要逃開。


  「告訴我實話,你有沒有吻過別人嗎?」

  那倔強的小臉卻只是瞪他,不肯回答。

  「有沒有?」   

  「有,怎麼樣,而且很多次!」任奾奾邊叫邊推他,奈何怎麼也撼不動他高大沉重的身軀。

  「你不要碰我,走開!」

  慾火被挑得老高的東方略,在她的話說完,心裏也下了決定,今晚他不會放過她,而她最好有心理準備承受他比火山爆發還猛列火的渴求……

  雙手置於她腰際,不讓她再扭動,怕因為身體的摩擦而挑起更多的慾火,「吻我。」「呃?」努力想要扯開他的大掌的任奾奾聞言,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竟然要自己吻他?

  「我才不要吻你。」

  「可是我不只想吻你,還想一口吃掉你,你說怎麼辦?」被他的宣告給嚇得不知所措,任奾奾瞪大眼,還來不及反抗,他的另一手已定住自己後腦勺,力道雖不重,卻要她躲不開。

  「不要,我才不要你的吻,你放開我!」


  見她奮力的掙扎,東方略不虧是情場老手,馬上誘惑她上勾,「一個吻就好,我就會放開你。」「騙人……」

  「你可以試看看。」他再說,為了讓她相信,他索性連大掌都移開她的身子,改而撐在大床。

  「真的沒騙人?」情場生手的任奾奾,不知大野狼擅玩的欲擒故縱戲碼,還傻傻的反問。

  「嗯。」

  任奾奾緊張的肝著眼前的薄唇,心裏雖然不安,但她卻天真的以為一個吻之後,他就會放開她,「那吻完後你會送我回家嗎?」

  東方酪眼角露出笑意,心想這丫頭以後肯定是個談判高手,「只要你的吻值得。」好吧,為了回家,不過是個吻罷了,任奾奾心想剛才自己不是也吻了兩次,那再一次也不會太可怕。

  所以,她緩緩伸手捧住他的臉龐,而後紅唇一點一點地往上探去,直到與他的薄唇相貼合時,那充滿男性氣息的陌生感教她一時心慌的想縮回。

  奈何她都還來不及退開,東方略的動作卻比她更快,大掌不只定住她的腰,而且還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退縮。

  瞪大的眼睛裏寫著驚慌,見那薄唇勾起一抹輕笑,像是在笑自己的生嫩,任奾奾氣不過的張口咬了他的下唇,然後青澀的吮著他的唇辦,舌尖探出口中,顫抖又緩慢的繪著他的唇型,動作雖有些生疏,卻吻的東方略呼吸沉重粗喘,吸入的全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甜淡香味。

  忍著不主動,東方略卻盼不到她的粉舌進入自己口中品嚐,耐不住渴求的東方略因而感到不滿,強勢的舌頭猛地竄出,吮吻地勾住她想要逃開的粉舌,因為這突來的粗暴,嚇得任奾奾粉舌直躲,就是不肯與他糾纏。

  「怕了?嗯……」低沉勾人的粗糙嗓音低在任奾奾的的耳邊。教她全身因而戰慄不已。

  接著,他的唇又移回,讓四片唇辦再次相貼,而被這麼一說,任奾奾睇了他一眼,不懂得吻人的她沒有節奏的又咬又啃,像是與東方略的唇辦有仇,粉舌也大膽地探出,直往他口中竄去,粉舌直追逐著東方略的,想要用力吸吮,奈何東方略像是故意與她作對,舌頭靈活的與她玩著躲貓貓的遊戲……

  這吻,延續了好久,當任奾奾以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細喘吁吁地打算結束長吃時,本是被索吻的東方略竟反被動為主動。   

  舌頭粗魯的捲住她的粉舌,而握在她細腰的大掌,輕易滑入她睡衣下擺,大掌直往上滑,在她穿著內衣的小巧乳房四周輕撫慢撚……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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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唔……不要……」感覺單純的親吻變了調,任奾奾急欲掙開眼前的男人,只想趕快逃開這張被他壓制的大床。

  只是被慾火襲身的東方略,壓根顧不得任奾奾的意願,制住她的扭打,將她拍打不休的雙手定在頭頂。

  薄唇則是隨著她小瞼的轉動,如影隨形的索吻,不讓她有機會躲開,「不要……」大掌貪婪地拉扯她的睡衣。

  「你不該跟男人玩火的……」急喘的嗓音帶著因為慾火的低沉,東方略早就決定不打算放過她,今晚,他要好好品嚐她的甜美。

  而後,他會如她所願,讓她回家。畢竟,擄奪不過是一夜情,既然滿足了,他就沒有留她下來的理由,想到這裏,手上的動作更大,用力地想扯下她的睡褲。

  「唔……停、停下來……」

  他騙人,明明說好只是一個吻,可他現在卻開始脫她的衣服,任奾奾也才終於明白,自己有多天真,竟然傻得跟一個浪蕩子許承諾。

  此時的她被強壓在他身下,被他的身軀給覆住連扭動都難,同時也清楚感受到東方略粗重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而他堅硬的慾望則是抵著她的腹部,要她明白,他渴求的佔有企圖。

  當任奾奾因承受不了他的粗蠻,身上的睡衣已被脫下,上半身除了內衣之外,大片雪白肌膚全落入他眼底,而不滿足於眼前的春光,東方略的更開始扯下她的粉色內衣。

  「唔……」任奾奾驚慌地想尖叫,奈何被封住的唇辦根本無法喊出聲,所有的呻吟及無助全被吞人他的喉間。

  東方略一個使力,承受不了蠻力的內衣被扯下,任由小巧飽滿的雙乳彈出。

  櫻紅的乳尖因為突來的涼意而挺立,顫抖的嬌弱更像是在邀請東方略的品嚐似的,教他低吼一聲,鬆開她的唇辦往下索吻,一路來到她一邊乳房,接著猛地就是張口含人吮吻。

  「唔……放開我……」

  貪婪的東方略失控的對她雪白的雙乳又吮又咬的。沒一下子就教一邊的乳房通紅一片,只因慾火襲身的他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然後再吻向另一邊的乳房,就這麼重複一次又一次。   

  而沒擒住她雙手的另一手則是由細腰直接往下探去,在她柔細的大腿肌膚上撫摸,見她踢動雙腿想要躲開,大掌隨即加重力道,硬是撐開她細長的雙腿,任手指直接撫觸大腿內側肌膚,來回地直往少女花穴移去,隔著粉色內褲撫摸那裏的敏感。

  「走開……不要……」任奾奾帶著哭腔地喊著,想要掙開雙手卻只是弄疼自己,而雙腿被迫張開,由得他的手指玩弄更因為他腰際時輕時重的挺動,而明顯感覺到堅硬的慾望撞擊在自己平坦小腹,教她更感到羞恥。

  「是你的挑逗,你要負責滅火,懂嗎?」那低啞的語氣吐出,語氣裏儘是挑逗的曖昧,讓任奾奾無助地哽咽想哭。

  隨著他的急喘,情場老手的東方略,那炙熱的黑眸則是緊盯著眼前的美景,兩年前他就知道她的美妙曲線,那時雖然還青澀,但女人該有的條線及性感,早誘惑著他。

  而此時,全身只剩下一件粉色小內褲,近裸的雪白身子在他眼前顫抖,東方略眼底寫滿的全是渴求的慾火,只想在她身上得到解脫。

  感覺到他撐起身子,日光轉沉地像在巡禮似地盯著由自己,任奾奾全身為此染上一片腓紅,想扭開被擒住的雙手、想擋去他無禮又充滿侵略性的注視.

  那深不見底的眼眸像要吃了她似的,很是嚇人。

  東方略的吻在她頸間及乳房上留下紅紅的烙印,以往他跟女人上床,不過是男歡女愛.從不會有如此強烈的念頭想要在對方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可任奾奾卻辦到了,生澀的她不懂如何挑逗男人,卻天真的勾起他深沉的慾火,教他心裏猛地升起濃濃的獨佔欲。

  在兩年前的那一夜,喜好床上運動的東方略,從不碰處女,畢竟他喜歡在床上放得開的女人,也想要女人取悅自己,滿足他強烈的性慾。

  可在兩年前的那一夜之後,這兩年來,不管他跟多少女人上床,總會在發洩的那一瞬間,腦海裏充滿了她哭泣哀求的小臉,還有她輕喃細語的呻吟……該死,因為那不能滿足的慾望及夜夜出現在他腦海裏的細瘦身子,教他幾乎夜夜想與她做愛、無時無刻都想如何佔有她、更想著如何讓她在自己身下因為過多的高潮而哭泣求饒……

  這些渴望,在擄到她後,他卻沒有馬上渲洩,更因為怕自己會一時忍不住而強佔有她,所以他失蹤了兩天,想讓自己沉澱一下過盛的慾望。

  誰知,此時的自己卻還是像失去理智的野蠻人,只想拉開她雙腿,狠狠地埋進她體內,狂烈地挺動堅硬得像要爆炸的炙熱亢奮。

  「不要……」見她張口想要大喊,薄唇再次封住她已是濕潤紅腫的唇辦,那吻先是輕貼於她的,感覺柔軟唇辦的甜美滋味誘惑著自己。

  嬌小的身子承受著他全身重量,又因為恐懼他此時的蠻橫跟掠奪,任奾奾驚慌不已的呻吟著,可那些呻吟全教東方略吮人喉間,強悍的舌頭不讓她緊上唇辦,霸道地滑人她口中,先是與她顫抖的粉舌糾纏,最後才轉而品嚐她日中每一處的甜蜜。

  東方略似乎也感覺出她的無助跟害怕,本是狂霸的吻轉為溫柔,小心地吻著。

  這樣的夜,變了調,奾奾本是僵硬的身子因為東方略溫柔的吻而逐漸放鬆,不知情慾為何的她,卻還天真的以為一個吻就能滿足眼前的東方略。

  知道不曾有過性愛的她會怕,東方略特意放慢情慾節奏,在她臉上啄下一個又一個細吻,想要放鬆她的緊繃。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的唇由白玉般的耳垂移到頸間烙下紅紅的吻痕時,由任奾奾口中傳來細細的吟聲,似是痛苦,卻又帶著渴求的想要他再繼續。

  當溫熱的大掌由粉色內褲邊緣滑入她雙腿間,任奾奾禁不住地雙腿微微顫抖,一股曾經熟悉的溫熱感自她下腹竄起,令她的呼吸變得急喘,雪白乳房也隨之起伏波動。

  「不要……」像是明白他手掌的親膩接觸不對,任奾奾扭著細腰想要躲開那一波波的火熱。

  可東方略已被點然的慾火渴望,早是傾瀉而出,哪肯因為她的害怕就此甘休。

  見她扭動細腰摩擦自己的下半身,大掌霸道的在她雙腿間滑動,並且用力撥開她想要攏合的雙腿,隔著輕薄的粉色內褲,修長的手指不住逗弄她花穴上的敏感花核,想要為她點燃更多慾火,讓她為自己狂亂……

  「嗯……」聽見她不自覺的嬌吟及輕泣,東方略體內竄升的熱火逼得他再也忍不住想完全佔有她,於是他撐起上半身,跨坐在她腰際,動手脫去自己身上多餘的衣服。

  直到最後一件布料也被他給丟在地板上,當他重新覆上她時,男女體熱的接觸,教任奾奾驚慌的瞪大眼,雙手無助地推他,「不可以……不要……」

  「別怕。」東方略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加快手指的滑動,加速那陌生快感的熱火。

  「不可以……」任奾奾急得想停止,可花穴傳來的熱火,卻想要更多。   

  聽見她的抗拒,東方略抬頭,咬住任奾奾紅腫的唇辦,引來她的痛呼,「你是我的。」那嗓音帶著粗啞壓抑,原本溫柔的探索也變得更具侵略性。

  因為他再次熱情的逗弄,撫在她花穴的手指不只再次燃起熱火,也讓那裏的春水開始溢出,因為承受不了這過多如夢幻般的快感,任奾奾不住地左右擺動頭,任長髮散亂在枕頭上,藉此減輕體內被勾起的燥熱。

  因為渴望而弓起的身子,雪白乳房在東方略眼前波動引誘著,但東方略卻只只是急喘地低吼,因為他知道不諳性事的她,需要更多的滋潤才足以容得下他,所以就算體內渴求她的慾火幾乎將他逼瘋,但東方略還是繼續挑火,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給她更多……   

  當第一次高潮來臨時,任奾奾全身先是僵硬地感受高潮帶來的快感,還有花穴裏溢出如蜜般的春水,接著全身癱軟的在東方略的身下嬌喘。

  見她全身還為那高潮的餘韻波蕩時,東方略修長的手指突地撥開花穴上的花辦,先是試探性地在外頭滑動,聽到她忍不住逸出的呻吟,猛地將食指探人她已是充血的花穴裏。

  任奾奾被突來的異物感及不適給弄得難受,教她不住的扭著腰想要擺脫那疼痛感,可東方略卻以全身重量壓制她,要她接受他食指在她花穴裏的抽動及插入。

  「好疼……」她哭了,眼眶泛紅的哭著,哽咽的要他停止。

  「一會兒就不疼了,嗯?」東方略低沉的嗓音哄著,見她疼得小臉扭曲,心疼的他,落下一個又一個細吻在她瞼上想要給她更多的安撫。

  「不要……抽出來,你的手指讓我好痛……」「再一下下就好。」東方略不給她退縮的機會。再撐開她置於自己腰際的雙腿,將第二隻手指也插入,他需要她再放鬆些,不然她根本無法承受他的粗壯。

  當第二根手指進入她花穴時,任奾奾細叫地哭著,「好痛……」見她眼淚直流,東方略脹紅著瞼忍著快要失控的慾火,忍不住地低吼一聲,手指的抽動再加快,想要讓慾望吞蝕任奾奾的每一分理智,不斷顫抖、擺動身子.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地尖叫出聲。拱身臣服在這一波快感中,他的手指才抽離開她的花穴。

  連著兩次高潮,任奾奾倦累的雙眸緊閉,急促的呼吸尚未平息,只感覺東方略再次拉開她因為高潮而曲起虛軟無力的雙腿,也教任奾奾驚慌的搖著頭。

  「不可以……」她哭著說。

  「可以。」

  任奾奾伸手想推他,奈何她根本沒有半絲力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東方略強悍地將她的雙腿向兩側拉得更開些,深沉的眼眸鎖住她小瞼的驚恐,忽地將健碩的腰往下一沉,將堅硬的慾望挺進她花穴裏。

  雖然剛才花穴被手指撐開過,但此時插入撐開的卻是更粗大的亢奮,疼痛感逼得任奾奾扭動身子想退開。


  「好痛……」那尖叫細小如蚊吟,像在指控他的暴行。

  東方略也感覺出她再度僵硬的身子,因方不想傷害她,為此他撐起手肘,陪她等那份疼痛感過去,並且溫柔吻著她的唇辦。

  「為我忍一忍,好嗎?」他問。

  「不要…」

  所有的快感都消失了,此時任奾奾只覺得有個堅硬又火熱的東西正在挺進她花穴,而且還不斷的脹大。

  雙手不住地槌打東方略寬厚的胸膛,試圖想翻身掙開。

  「奾奾,別動!」

  「我不要……」

  她只想結束下半身的痛楚,可惜,雙手才拍打幾下,即被東方略單手困於頭頂,受不了她一再扭動的細腰。東方略躍吼一聲,再也顧不得是不是會傷到她,提起腰退出些後。再狂猛地插入,一再反覆,深沉的一次又一次插入又退出。想要發洩幾乎要逼瘋自己的慾火。

  而這樣猛烈的抽動,只讓任奾奾更疼,可不管怎麼掙動,就是逃不開,只能受困於他及床之間,呼疼的哭著。


  知道她疼,可她的哭泣並沒有阻止東方略的佔有,反倒在那哽咽哀求的啜泣聲中,不能自己的加快挺動的速度,將自己的亢奮頂得更深地埋進她花穴,享受她緊室的花穴帶來的快感及滿足。

  心疼她難受,東方略低頭吻去她的淚水,大掌也探向她被撐開的花穴,挑撥著花核上的熱火。

  不久,那份疼痛逐漸轉成陌生的快感,在任奾奾身上蔓延,焚燒著她的理智,隨著東方略每一次的抽動,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為了想要更多快感,竟然不自主的扭著腰,隨著他的節奏,一上一下地配合,直到這場歡愛攀上高峰……

  直到狂烈的激情結束,東方略吼了一聲地將精子射入她體內,並且將沉重的身體覆於任奾奾身上,粗著聲問:「還很疼嗎?」

  他將自己的慾望繼續埋在她的花穴裏,感受花穴因為高潮的蠕動及緊縮。

  「你好重……」任奾奾想推開他。

  但東方略不准,剛才過於放縱的佔有,他怕傷了她。

  「告訴我,那裏會不會痛?」

  「很痛,痛死了!」她哭嚷著,並且雙手拍打他汗濕的胸膛。

  見她不安份的扭腰,東方略才剛發洩的慾火竟再次蠢蠢欲動,哄道:「再做一次,以後就不會那麼痛了。」

  聽他這麼說,任奾奾怕得直搖頭,她一點都不想要再經歷剛才那種疼痛,雖然後來有稍微好一些,但那份撐開的異樣感,還是教她害怕。

  「我不要……不要。」感覺他的亢奮還未退出自己體內,任奾奾怕他又來一次,急得叫著。

  「真的不要?」只是她越是扭動,那停留在她花穴的一幾奮卻變得更堅硬粗壯,並且開始抖動,這發現嚇壞了任奾奾,「你……我不要了……」她尖叫。

  可惜,她才說完,東方略哪裡肯乖乖退出,這回,他打算慢一點,讓她好好感受性愛的甜美滋味。

  「東方…」她都還沒喊完,他的亢奮先是緩緩退出,而後在她咬唇搖頭時,猛烈地往下一沉,重重的挺進她花穴,教她疼得再次呻吟出聲。

  「從現在開始,不准連名帶姓叫我!」他霸道的要求。

  「東方……」她又叫一次,這回東方略壤心地加重力道,緩緩退出,再深深挺入。

  見她怕自己再逸出呻吟,緊咬住下唇,東方略不悅的眼眸一瞇,大掌惡劣地在她的掙扎中,捉住她細緻的腳踝,將她雙腿拉開往兩側壓下,而後不顧先前想要給她不同性愛快感的念頭,一心只想要征服身下的女人!

  這一夜,體力過人的東方略一再貪求,直到下半夜才結束這場歡愛。

  見早已不堪折磨而昏過去的任奾奾,他低頭吻了下她的唇辦,身下的亢奮依舊埋在花穴裏,因為怕自己的重量會壓壞她,東方略翻個身,溫柔的將她摟進臂彎中,也因為這個動作教那慾望亢奮差點滑出她的花穴時,再猛地一頂,惹得熟睡的任奾奾皺著細眉低吟……   

  坐在東方家族郊區的別墅客廳裏,寬敞的空間很舒適。不過此時屋裏的人根本沒有心思去感受。

  任浩揚繃著臉色,表情鐵青地看著東方策,「你找到東方略了?」東方策斯文的點頭,那一身優雅的氣質,雖然是為了弟弟惹的禍而匆忙來臺灣,可在東方策的身上,卻感覺不出半點急躁。

  面對任浩揚的急切及怒火,東方策冷靜地要保鏢將檔拿出來,將檔放在茶几,「這是略目前的住處。」


  聞言,任浩揚拿過檔,瞪著上頭的文字,二話不說,起身就要走人。

  「浩揚。」東方策喊人。

  任浩揚停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什麼事?」咬牙問。

  「關於略……」

  「那小子只要讓我逮著,我一定會宰了他!」

  竟敢將他疼愛的妹妹擄走十天,沒消沒息的,讓他這十天不只工作停擺,還得天天看著因為擔心奾奾而吃不下睡不著的雲菲一天天消瘦。

  這個氣,他肯定要東方略還來!

  「我會帶他走,不讓他再踏進臺灣一步。」

  「然後呢?」因為忿怒,任浩揚回過頭,怒目瞪著好友,「你要我忘了他做過的事?要我忘了他擄走奾奾?要我忘了,他可能已經犯下大錯了?」那質問是直接吼的。   

  東方策明白好友心裏的不平,可自己的弟弟,就算再錯,他還是想偏袒,「略我會自己處置,請你不要插手。」

  東方家族對於他擄走任奾奾的事,也已有耳聞,更不會坐視不管。

  「不可能!」

  「浩揚!」

  「那是我妹妹,我連打罵都捨不得的妹妹,你要我怎麼可能放過東方略?」任浩揚幾乎要翻臉,為了好友的要求,讓他無法接受。   

  「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讓我管教略,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溫和的東方策保證,而認識他的人都明白,會吃人的獅子不會叫,東方策就是這種人,一旦他說出去的話,就不容更改,而原則是他帶人的基本要求,不管是誰,犯了他的禁忌,都要接受懲罰。

  而這回,東方略也一樣,只是東方策希望由自己動手,而非任浩揚。

  任浩揚只是瞪著好友,眉頭緊鎖,不發一語地調頭甩門離開。

 直到任浩揚離開,東方策也隨之起身,「柏森,走吧。」

  柏森看著大少爺面無表情的瞼龐,轉身走向門口,那精瘦優雅的身形,卻隱含著強烈威嚴,教人不敢違抗。

  「可是夫人說……」柏森不知該不該在此時提起夫人,但對於自己看著東方夫人將二少爺捧在手心,由著他放肆,柏森也明白,這一次二少爺做得是太過了,雖然夫人希望能夠說說就好,不用真的處罰,不過大少爺的態度卻好像不是如此。

  「我媽那邊我會負責。」東方策說,對於略這次的過份行徑,若是他再不出面制止跟糾正,只怕整個東方家族的顏面都要因為他而抬不起頭。

  雖然他也疼愛略,但這不代表所有的事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任浩揚那一關就很難交代了。

  而教東方策不明白的是,何以略會那麼大費周章的買下市區的住處,他對女人向來是不在乎,女人的糾纏只會教他不耐煩,可為什麼明明只是一夜的擄奪,略卻囚禁了奾奾十天了,還不讓任奾奾回家?

  為什麼?想到這裏.東方策揉了揉眉心,籲口氣地將手插入長褲口袋,筆直地走出門口。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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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從那一夜的佔有後,東方略不再壓抑他的慾火,幾乎是夜夜都要索求任奾奾的身子。

  那渴求是不曾有過的,像是中毒,找不到解藥之前,只能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而那一夜之後,相對於他的獨佔,任奾奾變沉默了。幾乎一整天不說上一句話,就連她愛吃的速食也不再引她的胃口。

  她天天在房間裏發呆,有時睡上一整天、有時安靜地站在陽臺望著外頭街景。

  看著她一天比一天消瘦,東方略自己都不明白,竟然當初只是為了想要她的身子,那麼在佔有她後,為什麼沒要威林送她走?

  還是真如他心裏想的。他對她心動,而且不想要放手……

  可能嗎?他以為那心動不過是一瞬間的錯覺,可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他對她的眷戀,卻一天多過一天。

  一整天,東方略都沒有出門,威林料理好午餐後,就離開了,而他則是一個人坐在書房裏獨自喝酒。


  可惜,原本以為酒可以解除他的煩悶,但他錯了,因為他的一顆心,早就飛回房間那個直到一個鐘頭前還被自己壓在身下狠狠疼愛過的任奾奾。

  她總是哭,每一次的佔有,她總是對他又打又踢,最後還說她恨他……

  好吧,她恨他,因為他奪走她的處子之身,而且還強硬地不讓她回家。  

  可就算她恨他,他還是不想讓她走,而這個念頭,教他幾乎想砸了一切觸目所及的東西。

  該死!該死!他東方略什麼時候這麼放不開了?

  不過是個十八歲的丫頭,任性又不懂得討他歡心,可為什麼他竟然會如此在意她的感受?

  想到任奾奾,煩躁的一口飲掉杯裏的酒液後,東方略這才想起剛才威林離去前說她又沒出來吃飯了。   

  該死,她以為她真是神仙嗎?可以不吃不喝活下去?

  就算恨他,那也不需要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重重地將杯子放下,東方略倏地起身,扒過頭髮的他打開書房的門,打算去找那個教他又氣又怒的丫頭,看看她憑什麼這麼惹他心煩!

  任奾奾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她卻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站在陽臺,看著大樓底下的車潮。

  「我說了,不准到陽臺!」東方略見她嬌小的身子墊著腳尖,那輕盈的身子像是要往下墜地前傾,教他每看一回都要被驚嚇一次。

  沒好氣地,他走上前,將她摟進懷裏,如此親膩的舉動似乎是他這些天養成的習慣。

  他,東方略,最痛恨習慣,可懷裏的習慣,他卻一點都不排斥,還很滿足。

  任奾奾掙扎了下,卻沒能掙開,最後她只是由著他抱,眼睛依舊盯著大樓下的車潮看。

  「你在想什麼?」   

  對於她眼神的冷淡,東方略感到很不是滋味,以往都只有女人看他臉色,何時他需要看女人的臉色了。

  任奾奾沒看他,只是幽幽的說:「如果我從這裏跳下去,是不是就能回家了?」話才剛出口,即感覺東方略的手臂收緊力道,重得像是要教她窒息。

  「不准再說這種話!」二十二樓,她一旦往下跳,還有活命的可能嗎?想到她為了逃開自己,連不要命的話都說出日了,東方略更是將她摟得更緊,像是怕一旦自己不小心,她真會從二十二樓跳下去。

  「為什麼?」

  「奾奾……」

  「為什麼不放我走?你擄走我不過是為了報復,為什麼還不放我走?」她覺得自己幾乎要成為他的床上囚犯,一旦他發情想要她的身子,不管她要不要,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強佔。

  每一次,都是疼痛讓她哭出聲,而後他才會溫柔地抽動,並且出聲哄她,雖然這樣,任奾奾還是覺得難過。

  她不明白,明明是他強要自己,為什麼她會在他的強佔中感覺到快感?那種被他挑起的慾火,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除了雙腿纏上他的腰際,求他更深入的佔有,她不知道該怎麼消除那團幾乎要令她發狂的火焰。然後,當高潮結束,她都覺得自己壞變了,竟然會開口求他……

  這回,換東方略不語了,因為他找不到理由解釋為什麼自己不放她走。

  「先去吃飯。」

  「我一定會跳下去!」任奾奾忽地轉過頭,眼眶含淚地望著他,很是委屈地咬唇,「如果你不放我走,我一定會跳下去。」

  「你敢!」那摟在她細腰的大掌收緊,像是要折斷她的腰。可任奾奾沒喊痛,只是看他。

  似乎也看出她的倔強,東方略有些倦累地伸手將她的眼睛閉上,然後往自己胸口按去,歎了口氣後,他緩緩說:「陪我吃飯吧。」

  那天起,東方略幾乎是無時無刻都要見到任奾奾,他不要她再接近陽臺,並且要威林將陽臺給鎖上。

  可又怕萬一,所以他不再外出,也不再進書房,待在房裏,看著她睡覺的樣子,不然就是看著她發呆。

  他的憂慮,看在威林眼中,有點狼狽,可他不在乎。

  「二少爺,瑞斯小姐來了。」書房裏,東方略正在整理檔.而在他不遠的位置,沙發上躺著的是熟睡的任奾奾。

  「讓她上來。」這些天,他一直沒外出,很多公事上的事都沒處理,為此他要瑞斯來他住處一趟。

  「好的。」威林恭敬的點頭,卻在轉身準備離開時,又轉身,「二少爺。」   

  「還有什麼事?」東方略繼續整理檔,想在瑞斯來時馬上給她。

  「要不要讓奾奾小姐回房間睡?」

  近一個月的相處,威林對單純的任奾奾很是疼愛,像個大哥哥般的,見她不開心,還會買玩偶還是零食來逗她開心。

  相較於威林的細心,東方略卻拉不下面子,只會以強迫的語氣及手段要求她的順從。似乎也明白威林的顧慮,他與瑞斯談公事,怕會吵到她睡覺。   

  沒有開口,東方略離開辦公椅,輕步走到沙發前,傾身為她撥開散落的髮絲,而後溫柔小心地將她攬腰抱起,深怕不小心弄醒她。

  威林站在門邊,看著二少爺深情地看著熟睡的奾奾小姐,他明白,這一次,二少爺是陷入了,而且還陷得不輕。

  十八歲?威林搖搖頭,縱橫情場的二少爺,女人無數,最後竟然會栽在一個不曾談過感情的小丫頭手裏……

  若是讓東方夫人知道,曾經放浪的二少爺,現在成了居家好男人,天天窩在住處不出門,那她的頭痛會不會好些?

  東方略呢?睜開眼睛,任奾奾看了看房間,卻找不到熟悉的高大身影。

  這些日子,他天天守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中午進書房時,還強壓她在沙發上滿足他的慾望,然後她就睡著了。

  可現在醒來,她躺在房間的床上,卻不見他的縱影。

  掀開被子,任奾奾坐起身,覺得肚子好餓。沒有多想,她下床走進浴室,將長髮綁成辮子置於一邊,然後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得沒有血色。

  她知道自己因為抗議東方略而不吃東西是不對的,若是大哥知道她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肯定會打她屁股。

  算了,如果東方略直不打算放她走,就算她餓死了,也走不了,那不如好好吃飽肚子,不要這麼虐待自己。因為這個想法,任奾奾決定走出房間,去客廳找威林要東西吃。

  「奾奾小姐?」當二少爺房間的門被打開,威林馬上放下手上的書,快步走上前。

  「威林,我肚子好餓。」聽她這麼說,還有那半撒嬌的語氣,威林疼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想吃什麼,我馬上弄給你吃。」

  「我想吃蛋炒飯,要用蕃茄汁炒的哦。」她強調。

  威林點點頭,「沒問題,你先去沙發坐著,我馬上準備。」

  十分鐘後,熱騰騰又香氣十足的蕃茄蛋炒飯上桌了,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任奾奾很滿足的嘗了一口,然後朝威林豎起大姆指,「好好吃哦。」她笑著,很久沒笑的她,笑起來很好看。

  「那就多吃一點。」威林回以笑說。

  「你不吃嗎?」見威林只是坐在她對面,沒打算進食。

  「我不餓。」

  「那我要全部吃光光哦?」

  「好,只要你還吃得下,我可以再炒一盤。」威林也跟著說。

  兩人笑著交談,威林見她一口一口的吃著,心裏的擔憂才真的落下,本來還想奾奾小姐如果再這麼不吃不喝,只怕要掛急診了。

  誰知,正當兩人笑得開心,任奾奾說著笑話時,書房的門被人打開。兩人不約而同的往書房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面貌姣好的女子走出來,後頭則跟著東方略。

  笑聲停止,任奾奾認得眼前的女子,是曾經跟東方略用視訊交談的人,她怎麼會在這裏?

  「略,那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絡。」瑞斯有些訝異東方略的住處竟然有陌生女孩,認識他這麼久,從不曾見他帶女人回家過夜。   

  「嗯。」臨走前,瑞斯還不忘在東方略的唇上印個吻,而那吻,教任奾奾馬上收回目光,低頭盯著自己眼前的盤子,覺得口裏的蛋炒飯竟然有些不美味了。

  送走了瑞斯,東方略走到餐桌旁,看著用叉子玩著盤子裏的炒飯的任奾奾,他問:「怎麼不多吃一點?」

  可惜,他的關心,任奾奾不領情,放下叉子轉身走進房間。

  盯著她的背影,東方略沒馬上追了上去,只是不解地問著威林,「她怎麼了?」   

  剛才在書房裏,聽見她跟威林談笑得很開心,他急著跟瑞斯結束談話,只想出來參與,沒想到他才出現,氣氛馬上變了,原本是笑得開心的人,也跟著沉下臉,不發一語地躲開他。

  威林聳聳肩,動手收拾餐盤,「我想是吃飽了。」

  「威林!」

  「奾奾小姐可能是誤會了。」聽見二少爺不悅的叫聲,威林這才說。

  「誤會什麼?」

  「誤會你跟瑞斯小姐的關係。」局外人的他看得出來,當瑞斯小姐吻二少爺時,奾奾小姐小臉馬上垮下。

  「我跟瑞斯只是朋友。」況且他的股票跟房產買賣都是交給瑞斯打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如此,他並沒將瑞斯當成床伴或是可以玩樂的女人。

  「我知道,可是有人不知道。」威林指了指房間裏的那個人。


  「她為什麼要誤會?」

  「這點就要二少爺自己去瞭解了。」威林拿著餐盤走向洗手台,而東方略則是皺眉地盯著房門,最後他決定問個清楚。

 房間裏,任奾奾躺在貴妃椅上,手裏拿著威林買來的漫畫書。對於走進房間的東方略,她連頭都沒抬起,看也不看一眼。

  東方略見她的冷淡,這次他沒生氣,來到貴妃椅前坐下。抽走她手裏的漫畫書,正當任奾奾想出聲抗議時,東方略突然提議:「要不要出去走走?」悶了她快一個月,他怕她被自己悶壞了。   

  本是無精打采的人,聽到他要帶自己出去,眼睛馬上閃著亮光,不確定的問:「你要帶我出去?」東方略將雙手撐在貴妃椅的兩側,傾身看她,「你想出去嗎?」


  「想!」

  「那親我一下。」

  「為什麼要親你一下?」

  「因為我想要你親我。」剛才威林的話讓他有些小小的得意,明白她是在吃醋。

  從不知道,女人為自己吃醋竟是如此美妙的事,東方略明白不是只有自己在這場錯誤的相遇中有感覺,原來她也有,而且跟自己一樣,都是在乎的。

  「如果我不親呢?」東方略聳肩,不發表任何言論。

  「好啦,我親。」見他似乎要起身,任奾奾連忙妥協,可是在親之前,她卻又蹦出一句話,「你女朋友知道了,會不會生氣?」東方略啄了下她的唇,「瑞斯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只是我工作的夥伴。」

  「可是她也親你。」想到那女的親了東方略的唇,任奾奾不懂自己為什麼就是悶悶不樂。

  「那只是一種禮貌,瑞斯是外國人,見面道別的吻,對她並沒有太大的意思。」   

  「所以你很享受?」東方略被審問得有些無辜,舉雙手表示自己的清白,「你好像冤枉我了。」

  「哼!」

  「我現在想吃的人是你。」他誘惑的說,薄唇離她更近,而後貼上她的唇,深情地廝磨吮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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