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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祕書的工作範圍很廣,但是白羽喬確實如軍拓也所說的,是個學習能力極佳的好學生。
短短一個月,她學會了將近八成隸屬她的職責,事務的分析和行政工作也逐漸上手,每一件被要求的工作,她從來不拖延,也不因為自己和軍拓也的異常關係而要求特權。
「這一季的合約企劃書拿給我。」清冷的聲音在辦公室内迴盪。
「是。」白羽喬放下手上的工作,快速自身後的櫃子裡抽出一只黃色資料夾,放在他的面前。
軍拓也翻開資料夾,連頭都沒抬,「下午兩點,我要妳手上正在key的那份報表。」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完成。」白羽喬認真的回應,手上拿著記事本,將他隨後提出的要求快速記錄下來。
她不得不承認,對他有了不同的觀感和想法。
計工作上的軍拓也認真不懈,不論對外或對內,一視同仁,尤其要求員工善盡職責。
他是個不會刻意刁難屬下的老闆,行事果斷又公正,不扭捏,也不計較雞毛蒜皮的事,如此正經八百的一面,在她心底留下深刻的印象。
對他,她現在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帥斃了。
不是指他好看的面容,而是他工作上條理分明的態度讓她敬佩。
屬於他的職責,他從來不因為自己的身分而刻意推卸,和過去她印象中只會出一張嘴,時間到了就等著看成績,做得好不好不關他的事,只要求看到錢有沒有進來、股票有沒有上漲、利潤有沒有增加的大老闆截然不同。
聽說任職於媒體王國的員工採自我管理,員工沒有高階和低階的區分,大家平起平坐,只要有能力完成個人的職務,就算一個月只來公司三天,其他時間都放假也無所謂。
當然,以繁忙的行程和排到年底的工作量來看,根本沒有人有能耐放這麼長的假。
雖然忙得不可開交,卻不曾聽聞任何怨言,大家彷彿都很享受這種忙碌的生活,因為薪水不少,所以心甘情願。
聽說去年每個職員的年終獎金最少有二十個月,那可是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額呢!
軍拓也看了下手錶,發現已經十二點二十三分,於是放下資料夾,終於抬起頭。
看著白羽喬,他的眼中有激賞。
她是個用功的秘書,從對媒體業完全沒經驗到一個月內熟悉狀況,和他配合得十分協調。
原以為工作之初,她多少會有不習慣和跟不上進度,但是看到她的努力,這樣的懷疑很快就被推翻了。
她就像一塊乾燥的海綿,遇到水時竭盡所能的吸收,將所有的知識和能力裝進腦內,直到完全飽和,直到認為足夠,直到有自信能完成所有的工作前,她都不斷的吸取,將眾人的才能轉換成自己的技術。
這也就是為什麼白氏企業的總裁在面對鏡頭談論女兒時,能如此讚不絕口,同時對她堅決離開白氏企業感到惋惜,因為她真的是個優秀的祕書。
軍拓也知道自己在工作上有多麼的要求,對待祕書又有多麼的嚴厲,但是到目前為止,他不曾從白羽喬的口中聽到一聲抱怨,即使被他罵了、受到責備,她也只是默默的承受,然後下一次做得更好。
這樣的女人令他讚賞,他被她的耐力和用心折服,在祕書群中,她也許不是最好的,卻讓他另眼相看。
「聽說今天有人找妳麻煩?」軍拓也突然說出和工作完全無關的話題。
白羽喬疑惑的抬頭,目光認真專注,卻聽不懂他說的話「總裁?」
「拓也。瞧,現在已經十二點半,是休息時間了。」他笑說,指著手錶提醒她。
他們兩人曾經私下約定,工作時,他是總裁,她是祕書;休息時,他是拓也,她是小喬。
她將記事本放回辦公桌,將電腦的檔案存檔,關上螢幕,拉了張椅子坐在他的對面。
原以為成為軍拓也的祕書後,他們將會有一段非常不自在的相處時間,沒想到一切不如她的認定。
那一日,當他提議暫且遺忘那失去理智的激情夜後,果然言行一致,用不曾發生過任何事的態度與她重新開始。
剛開始她在面對他時,當然感覺不自在,但是久而久之,連她都受到影響,只要不特別想起、不刻意提出那件事,她已能與他侃侃而談,甚至成為他的祕書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彷彿成為真正的上司和屬下,以及……朋友。
「沒辦法,誰教你外頭三個祕書清一色是男性,不但突然出現我這個空降部隊,又特別禮遇我和你共處一間辦公室,成為最佳的私人祕書。樓下那些等著進階成為你第四名祕書的擁護成員一得知我的存在,幾乎咬牙切齒,每次見到我,那目光都像見到仇人一樣,恨不得把我抓起來碎屍萬段。」白羽喬搖頭輕笑,語帶責備。
短短一個月,她成為媒體王國內所有女性的公敵,交不到朋友也就算了,反正她不是很在意、也不太希望和大家有太多的接觸,但是因為沒有朋友,反倒只能整天和軍拓也黏在一塊,吃飯也好,外出也好,連上下班都一塊走,著實讓人誤會她是他的「女人」。
請注意,是女人,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愛人,被冠上那種模稜兩可的稱謂,處在名不正、言不順的地位,受盡大家的批評和譏嘲,說她是倒貼者。
就算她有再好的專業能力,但是突然出現在軍拓也的身旁,成為他的祕書,任何喜愛他的女人都會討厭她吧!然後情況就變成其他女人在背後說她是假借祕書之名,行誘惑之實。
沒人將她這個月的努力放在眼底,因為她從來不會在眾人面前刻意表現自己的專業,也從來不懂得和大家做良性的互動,因為害怕太深入,反而被人發現她的真實身分。
對外,軍拓也不會帶她去交際應酬,任何酒會、宴會,陪伴出席的是他的男祕書,而不是她。
對內,在眾人面前,他呼喚她白祕書,至於姓白名什麼,沒人知道,也沒人有興趣上前盤問,總是以輕視鄙夷的態度對待她,偶爾冷嘲熱諷,她為了息事寧人,不願和人多做爭執和辯論,選擇沉默,卻讓大家對她的誤會更深。
「所以我有被你騙入賊窟的感覺,你該不會當初就想好要這麼整我,才提議我當你的祕書吧?」白羽喬愈想愈懷疑,瞇起眼,毫不客氣的打量他。
她早就不會在面對他的時候不知所措,容易臉紅了。
與他相處的這段時間,雖然有時候會不自覺的瞧著他發呆,但是她也發現,如果不曾發生那件事,也許她真能和風趣的軍拓也成為朋友。
軍拓也露出無辜的笑容,「相信我,我從來不是老奸巨猾的男人。」
看她能如此輕鬆的與他相處,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白羽喬,她活潑又健談。
工作時,她是個稱職的幫手;私底下,如果能讓她敞開心房,她便能有說有笑,像個鄰家的大女孩……這才是真正的她。
他們之間雖然有著無法解釋的吸引力,但更重要的是,他一點也不想破壞現在的良好氣氛。
「我卻認為你是。」她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不相信他誠懇的表情。
「唉,妳把我想得這麼惡質,真是好心沒好報。」軍拓也摀著胸口,一副受傷的模樣。
白羽喬揮了揮手,「少來這一套,你這模樣可以騙騙外面的女人,卻不能輕易騙過我。」
是的,她曾經看過這個男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也知道這個狀似溫和的男人有著霸道強勢的大男人一面,早就免疫了。
「是嗎?」她的說法像個七老八十的女人,嚴重打擊他的男性自尊心。
「今天要吃什麼?別再叫我吃便當了,吃了整整一個月,都要吃膩了。」白羽喬撫著餓得發慌的肚子。
「妳想吃什麼?」軍拓也瞧著她可愛又煩惱的表情,心情逐漸愉快。
他想得沒錯,在嚴肅的工作氣氛中,有她的陪伴,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連他都驚訝自己能和她相處得如此契合。
雖然工作的時候他們沒有太多的題外話,但是當他想要喘口氣休息時,只要抬起頭看著她,心情就會得到舒緩,很快便能再一次面對沉重的工作壓力。
「隨便什麼都好,就是不要便當。」
別家的大老闆每天三餐外加消夜全是高級的魚翅燕窩,他呢?雞排便當、雞腿便當、魚排便當、控肉便當……八十元的便當加送一瓶養樂多,了不起再多加一顆五元的滷蛋,怎麼差這麼多?她還以為跟著他能夠吃香喝辣呢!
這是白羽喬這個月來每天吃的午餐和晚餐,因為他大老闆忙到沒空外出吃飯,她這小小的祕書當然也得跟進,沒有第二句話,誰教他是老闆,說了就算。
軍拓也寵溺的看著一臉無奈的她,站起身,來到她身邊,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
「走吧!我們出去吃。」
「出去吃?」白羽喬挑了挑眉,午休時間只剩一個小時,出去吃飯有點趕,難道他想運用大老闆的特權蹺班,連下午茶也一塊享受?
「妳以為出去吃飯需要花多久的時間?」他可不是那種細嚼慢嚥,吃個東西像作秀,又怕別人對他指指點點的男人,就算是路邊攤,他也毫不在意。
「沒有下午茶?」她還想嚐嚐附近那間知名飯店的下午茶呢!
「下午茶?到便利商店買吧!應有盡有,任君挑選。」他開玩笑的說,牽起她的手,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嘿!這裡是你的地盤,我還不想被你的親衛隊追殺。」白羽喬掙脫他的大掌,和他拉開距離。
軍拓也蹙起眉頭,不明白失落感從何而來。
「走吧!再不快去,等會兒我可無法準時交出你要的東西。」雖然她算是進入狀況,但寧可更加小心。
白羽喬大而化之的越過他,逕自走在前頭。
看著她豪邁的身影,軍拓也苦笑的搖頭。
她連一點眷戀也沒有的離去,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糟。
她……好像對他完全沒感覺,不在意、不注意、不特別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反觀他,卻對她十分特別,特別到連他都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以及……他之所以在意她的那個答案──他喜歡她。
※※※※
「白祕書,請稍等。」
一大早,白羽喬和以往一樣,在距離公司一百公尺遠時,從軍拓也的車子裡下來,走進媒體王國大樓。
她轉身,疑惑的看著出現在後方的男人,她記得他是軍拓也的祕書之一,汪洋。
「汪祕書早,有事嗎?」白羽喬面無表情的望著一身筆挺西裝,露出靦覥的神情,捧著一束花的男人。
「這個送給妳。」汪洋長得不錯,向來沉默寡言,盡忠職守,是個不太懂得和其他人交際的呆板男子。
「好端端的,幹嘛送我一束花?」她有些嚇到,不是因為他送她花,從她進公司開始,就發現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與其他人不同的色彩,和她說話時也總是特別的緊張。
讓她嚇一跳的原因是,汪洋在公司也有不少擁護者,而那些擁護者之一正是站在大樓門口的櫃台小姐。
「我……我希望能跟妳一塊吃午餐。」他鼓起勇氣,大聲的說,臉上浮現尷尬和緊張。
他的音量大到足以讓正要走進大樓的員工們聽得一清二楚,當然,也包含那名櫃台小姐。
櫃台小姐含笑的臉孔僵硬難看、看著她的神情像是見到仇敵,只差沒衝過來劈死她。
白羽喬嘆了一口氣,覺得有點倒楣,沒事惹來這場禍端。她又不是主使者,那個女人沒必要這麼瞪她吧!再說……
她看向一臉不安的汪洋。
老實說,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把花給她,又提出邀約,這種行為讓她十分反感。
這裡是員工出入的大廳,如果她拒絕收下花,拒絕接受他的邀請,等於是當著眾人的面給他難看。如果她接下花,接受他的邀請,得有被他那群擁護者抓去撕碎的心理準備。再加上她一點也不想和他吃飯,更別說收下他手上那束花,這樣的情況等於令她左右為難,無論怎麼決定,都會讓她裡外不是人。
汪洋看著她,等待她的回應。
從第一次看到站在軍拓也身旁的白羽喬,他就感覺自己像觸電一樣,被她甜美又亮麗的外表吸引,雖然眾人竊竊私語,說她是總裁的情婦,但是身為軍拓也的祕書,他知道軍拓也不是個會感情用事的男人,更不可能有情婦,也不會把自己的女人正大光明的帶到公司,而且他曾看過白祕書在工作上的用心和認真,更加確定她和總裁之間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關係。
「你知道大家都說我是軍……總裁豢養的情婦嗎?」察覺一堆員工正在附近交頭接耳,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白羽喬不以為意,語氣接近嘲諷。
「我知道妳不是,因為和妳工作的這一個月,我清楚妳和總裁的相處模式,跟在總裁身邊五年,我也了解他不是那種人。」汪洋搖頭,肯定的說。
她揚起嘴角,笑容可掬,「你的總裁真的不是那種人?你確定?我不是他的情婦,你也確定嗎?說不定辦公室的門一關上,我們立刻在裡頭打得火熱,你想得到的所有壞事,我們都做過了。」白羽喬不是玩心大起,而是劣根性浮現,不是為了惡整汪洋,也不是針對軍拓也,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救救眼前這個似乎對她神魂顛倒的男人。
她對男人沒興趣,對他也沒興趣,如果給他機會,等於在害他,也害自己。
想要拒絕他,但看在他是個好男人的份上,她不希望讓他受到傷害,與其這樣,不如讓她做壞女人吧!反正她在公司的名聲沒有多好,也沒啥朋友。
「你送的這束花,我收下了,至於你想請我吃飯,我想還是算了,我的每一餐不是魚翅就是燕窩,憑你一個小小的祕書,請得起我吃這些東西嗎?我大方的告訴你,我確實和軍拓也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只有有錢的男人才能入得了我的眼。」白羽喬靠近汪洋,接過他手上的花束時,低聲的說:「抱歉,我不想傷害你,更不想讓你有所期待和誤會,我們做同事比做情人好。」
汪洋驚訝得瞪大眼,瞧見她眼中明顯的歉意和愧疚,與她方才諷刺他的嘴臉完全不同。
她拿著花,向後退了一步,方才的內疚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勢利的嘴臉,「所以別再靠近我了,這裡多的是好女人,但絕不包含我。」
說完,她瀟灑的轉身,將花高舉在半空中揮了揮,走進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汪洋隨即被眾人團團包圍。
女人們不斷的替他打抱不平,說白祕書多可惡又多可惡。男人們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恭喜他沒有掉入一個無恥女人的陷阱中。
謾罵聲不斷,大家有志一同的討伐白羽喬。
汪洋仍處在震驚中,無法出聲,腦海裡閃過她方才說的道歉話語和內疚神情。
她在替他找台階下,因為無法接受他,又不願讓他成為眾人的笑柄,所以寧可自己當壞人,讓眾人將她誤認是可怕的蛇蠍魔女。
她是難能可貴的好女人,無法得到她的心,是他的損失。
汪洋感動的閉上眼,怨嘆和她相遇太晚,無法得到她的芳心。
眾人以為他傷心欲絕,都為他感到氣憤,不斷的安慰他。
軍拓也從停車場上來,悄悄的站在樓梯口,清楚的看到這一切的經過和情形。
他露出複雜又無人能懂的笑容,隱隱散發出淡淡的欣慰、淡淡的滿意和濃烈的認知與決定。
當他進入辦公室時,看到白羽喬一臉困惑和迷惘,手上捧著一束花。
「怎麼了?幹嘛看花看到發呆?我記得妳剛才好像沒帶花出門。」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拓也,你有沒有送過花給女人?有沒有當著眾人的面向對方告白的經驗?」白羽喬低聲詢問,臉上露出宛如小女孩的内疚和不安。
「沒有,我沒有送花給女人的習慣。」不過如果他剛才才發現到「喜歡」的女人想要花,也許他會開始改變這個習慣。
「那你都送什麼給女人?你年紀不小了,千萬別告訴我,你從來沒交過女朋友。」話一說完,她感覺自己的心情有點怪異。
「送什麼?大概都是鑽石珠寶之類的吧!這束花是男人送妳的?公司的員工嗎?」軍拓也故意疑惑的問。
白羽喬將手上的花束靠近自己的鼻子,淡淡的花香瞬間充滿鼻腔。
「是啊!是一個愛慕我的男人送的,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花耶!」
過去因為她的身分,愛慕她的男孩子們總是送她自認為貴重,對她來說卻是廢物的高級珠寶。
也不想想她家就是開「金」品店,想要昂貴的東西,她伸手就有一大把。
「不過我傷了人家的心,因為我當著眾人的面拒絕他,讓他沒有面子。」也正式成為大家討厭的對象,白羽喬自嘲。
「為什麼要拒絕他?」軍拓也看著她可憐兮兮的神情,目光溫柔,走到她身旁。
「我對他沒有感覺,不想要讓他有誤會,為了讓他死心去尋找更好的對象,當然是不留餘地的拒絕他,否則最後痛苦的人是他。」白羽喬看著花,嘆了一口氣,默唸十次對不起。
她是一個十分乾脆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的話也不會給對方一丁點期望的機會,這種強硬的行事作風雖然是好的,能幫助人,卻也有可能遭到其他人的排斥與反感,認為她沒必要這麼殘忍,故意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我覺得妳做得很好,不需要內疚。」軍拓也拉了張椅子坐在她的身旁,讓她輕輕的靠著他。
如果她方才為了不讓汪洋難看而勉強接受邀約,那麼現在的汪洋可能會很慘,因為他會故意欺負他、刁難他,在工作上把他整得很慘,將剛才浮現的嫉妒心情發洩在他身上,誰教他搞不清楚狀況,搶他的女人。
軍拓也承認,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已經對白羽喬存在著很大的佔有慾,不只是工作上想和她在一塊,下班後他也會找盡各種理由將她留在身旁。
方才他一走進大廳,發現汪洋在眾目睽睽下向她告白,火焰莫名的在體內竄燒,好像自己的寶貝被人奪走,幾乎無法克制自己的行動,想衝到眾人的面前宣示所有權。
這種可怕的強佔思緒令他驚悚,他的確是喜愛她,但那應該無關男女情愛,他有著渴望能疼愛她的衝動,不曾想過那是因為愛情。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的疼愛已經轉變為強韌的私慾,不准任何人從他手上搶走她?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原來從頭到尾都對她有強烈的情感,而那種感情被稱為愛?
「可是大家都討厭我,而且我剛才拿你當擋箭牌,沒有否認我和你之間的曖昧關係。」當著眾人的面那樣暗示性的說,無疑承認和他的關係密不可分。
「所以呢?妳覺得我會生氣、會憤怒?還是其實妳希望自己說的謊言能夠成真?」軍拓也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希望她說的話能成真,希望她屬於他一人所有。
她怎麼可能這麼想呢?只是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白羽喬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不,我和你之間沒有半點關係,也不曾想過要和你有關係,除非我不想活了。」
「有這麼可怕嗎?成為我的女人,有這麼可怕嗎?」隱約浮現不舒服的苦澀感覺,軍拓也覺得自己的心情很糟,因為她毫不猶豫的否定話語。
「不是可怕,是恐怖,我們之間不可能。」她信誓旦旦的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平時面對他時,她的心情就處在緊繃邊緣,如果和他在一塊,她大概會神經兮兮一輩子吧!
那可就糟了……他露出親切溫和的笑容,隱含著令人費解的詭譎,某個可怕的計畫在他腦中成形,而他對她的渴望也愈來愈強烈,強烈到像一個可怕幽暗的漩渦,深沉無底,幾乎要將他淹沒。
自從發現對她的感情後,他不想要慢慢來,更不想一步一步佔領她的心,他要得到她,無論如何,她只能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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