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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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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雨桐 -【極速情狂(夢幻 FANTASEA 古堡 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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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1 00:04:1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事實證明,費蒙早上的缺席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賽車水準,在眾人瘋狂吶喊的歡呼下,費蒙以超越第二名約一分二十五秒的好成績,贏得了排位賽的冠軍寶座。

摘下安全帽,他微笑的朝眾人揮手,現場又是一片熱烈的歡呼鼓掌,喝彩之聲不絕於耳,倣佛今日的排位賽已決定了明日正式比賽的成績,來自世界各地的賽車賭客更是狂歡落寞兩樣情。

麥凱倫車隊的皮爾,在參賽的第三年第一次失去冠軍寶座,雖然只是排位賽,但卻讓麥凱倫車隊陷入前所未有的暴風雨當中,身為兩年F1賽車冠軍的皮爾,此刻的心裏一定是五味雜陳,而威廉斯車隊這次因二OOO年冠軍車手費蒙的加入,不僅為他們挽回頹勢,甚至可能創造另一個事業顛峰……

賽車手費蒙是個傳奇人物,他的來歷不明,兩年前拿下冠軍寶座之後便消聲匿跡,但這絲毫無損他的實力,缺席早上的練習賽後,他依然以一分二十五秒的差距打敗兩屆冠車皮爾……

廣播臺上的播報員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今日的排位賽,臺下的攝影機與記者也忙得不可開交,紛紛試圖以第一手報導專訪到當事人費蒙與皮爾,問問看他們對今天比賽的感言。

麥凱倫車隊的老板凱拉亦出席今門的排位賽,賽事落幕之後臉色十分難看的在保鑣的護送之下,快速夥同皮爾離開,不接受任何媒體的訪問,皮爾一走,媒體的麥克風與攝影機更是全部涌到出口處,將出口擠得水泄下通,這個舉動讓原本想在沒人發現她時先走一步的林柔兒,硬是被夾在人群中動彈不得。

她柔弱嬌小的身子被人前前後後的不斷推擠著,原本沉重的頭此時更加的暈眩,連呼吸都顯得十分困難,她微皺著眉,試圖找到空隙穿過去,卻被記者們高舉的攝影機撞上了額頭--

痛!她搗著可能淤傷的痛處,頭更暈了,覺得四周的東西都在旋轉……

「請讓一讓好嗎?各位,我不太舒服……」再下去,她可能會因缺氧在這裏休克。

只可惜,她那氣若遊絲的嗓音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家只是拚命使力的往前擠,就怕慢了一步,搶不到好鏡頭。

「費蒙出來了!快!」

「找個高個子把麥克風湊過去,不要理那些保鑣,他們通常中看不中用!快,沒時間了!」

一聽排位第一人出現,大家更是前所未有的瘋狂,讓夾在中間的林柔兒差點被擠扁,蒼白著小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費蒙一眼就在眾人之中看到了林柔兒,微笑在一瞬間隱匿,他緊抿著唇,感覺到體內翻涌而來的怒意,大跨步的往她所在的方向走去--

「費蒙先生,請問你對這一次排位賽拿到第一有何感想?」

「費蒙先生,請問你對明天正式的比賽是否誓在必得?」

「費蒙先生……」

「讓開!」費蒙冷冷地低喝,伸手排開眾人想要靠近她,卻發現她人在咫尺,卻似天涯,他再怎 往前走都有人潮硬是把瞼色異常蒼白的她給往後擠。

他看見蒼白的她用手撫著額頭,緊緊皺著眉,整個身體不自主地受人潮推擠移動,搖擺下定的像是隨時會倒下。

「費蒙先生……」

「我叫你們全給我滾到一邊!聽見沒有?」他終是不耐的低吼出聲,瞪向身邊的幾名保鑣,「你們幾個把這些人全給我轟走!他們不走就把攝影機給我砸了!再不走,就直接把他們給我扔到旁邊去!」

一名靠他比較近的男記者不禁皺了眉,對他的話十分不以為然,「費蒙,你這樣子太不友善了!我們只是為了採訪你,你的車隊也會很高興你接受我們的採訪,你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啊--」

只聽到該名記者大叫一聲,衣領連同他的人被費蒙提起,狠狠的扔到一旁,突然之間,場面一片混亂,尖叫的尖叫,破口大罵的破口大罵,所有擠在前頭的記者們都會皇走避,以免受池魚之殃。

短短半分鐘,費蒙的前方已讓出一條康莊大道來,讓他兩三步便走到林柔兒呆杵著的地方,身子一低,長臂一伸,攔腰將她抱起--

空氣突然變得新鮮了,不再有衝撞著她身子的人潮和攝影機,也不再有一堆人在她面前拚命搖晃,她不由地深呼吸了好幾口,然後無力又脆弱的偎在費蒙寬大像天似的懷抱裏。

「你怎 會在這裏?」現在的她應該還在醫院裏睡覺、打點滴,她競該死的跑到賽車場活受罪!要不是他發現了她,她可能會被這群人擠到扁、擠到昏過去還沒有人發現。

一想到此,費蒙臉上的神情更加的難看,往前邁開的步伐更加的快速,急急的把她丟上了自己的藍色寶馬。

「我聽護士說,你因為要照顧我,來不及參加早上的計時練習,所以我--」

「你怕我因此輸了排位賽,讓你無法對上頭交代?」費蒙冷冷的睨著她,「現在你放心了吧?我還是贏了,沒有人會把罪怪在你頭上。」

她只是關心他,想親自來看看他,不管他輸還是贏,不過,她不想向他解釋這個。

「下次不要這樣子,比賽比任何事都重要,不要為了我而……」

「林柔兒,我想你搞錯了。」費蒙打斷她,側過臉嘲笑著,「我沒參加早上的計時練習,是因為我不需要那一個半小時的練習,一樣可以贏得這場排位賽,而不是因為你,請不要太自抬身價了,我雖然說過在乎你的話,但是和賽車與上億的獎金一比,你下可能是最重要的,懂嗎?」

她懂了,神情黯然的閉上嘴。

正如他所言,她真的是太自抬身價了,還真的以為費蒙是因為她發高燒住院不放心,所以不顧早上的那場練習賽,一直等到中午她退了燒,才匆忙離開醫院直奔賽車場。

她感動又心急,好怕他輸了這場排位賽,撐著虛弱的身體也要親自到賽車場來一趟……

現在他這 說,讓她不再愧疚,但也在同一時間,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你不能輸了這場比賽,皮爾。」凱拉靜靜的坐在車內,好半晌才若有所指地道。

「我會盡力的,老板。」費蒙的實力比他所以為的好太多,不僅讓所有人吃驚,連他也很意外。

「全球賭客投注在你身上的金額高達幾十億美金,你根本輸不超。」凱拉沉著臉望向窗外,「所以……除了盡力,還要用方法。」

皮爾不解的望向他,「老板?」

「抓住他的把柄,分散他的注意力,要贏得這場比賽對你而言應該就輕而易舉了。」凱拉轉過頭來望住他,語重心長道:「你在賽車界的地位不能輕易讓一個玩家取代,這不僅對你的努力是種污辱,也將是你賽車生涯極大的污點。」

「排位賽不能代表一切,老板。」

「我已經賭下我的所有,不能再賭運氣,明天的那場比賽你一定要贏,沒有第二條路。」

「老板……」

凱拉卻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這陣子我一直派人監視費蒙,總算辛苦沒有白費。」凱拉笑了笑,「費蒙那家夥為了一個女人在早上的計時練習中缺席,剛剛還為了那個女人得罪了一大批媒體記者,夠有種的了。」

「老板說的女人可是他的助理林柔兒?」

「正是,害你鬧事被揍的那個罪魁禍首。」

皮爾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對不起,那天我喝多了。」

「喝多了?」凱拉了然一笑,「我看你是故意要挑戰費蒙的吧?因為大家的焦點都在他身上,你便故意去人家的酒會中搗亂想讓他出糗,找他小助理的麻煩,因為你聽說他為了那個女人,硬是把一個美麗的助理給換掉,對嗎?所以你想勾引那個小女人,氣死費蒙?」

「不是這樣的。」那天他真的喝多了,又一向鍾情神秘的東方女子,所以才會一時衝動……

「隨便你怎 說。」

「老板……」

「我今晚便會找人去請那個女孩到我家做客,也許等你贏得這場比賽之後,你們有機會可以成為朋友呢,哈!」

該死的!她竟然不見了!

人人眼中的火爆浪子費蒙此時竟然異常的沉默,深邃的眸子隱隱透著冰涼刺骨的寒意,讓一旁的人看得發顫,正主兒沒開口,他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是誰?」一雙利眼掃向帕尼斯。

「我不知道。」

「我再問一次,是誰幹的?」

帖尼斯嘆口氣,直視他的眼,「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戴特?」他是第一個可能把林柔兒藏起來的人。

「依老板的作風,就算要處理掉林柔兒,也會等你比完這一場之後。」否則影響到車手的心情,還比個屁?

聞言,費蒙默然不語。

帕尼斯說的沒錯,以戴特的性子,為了避免正面衝突,他是不可能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搞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那就是皮爾嘍?」握緊拳,他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皮爾的老板凱拉比較有可能,皮爾已經連續贏得兩屆冠軍,全世界的賭客投注在麥凱倫車隊的金額不下於你,所以他根本輸不起。」

「就像戴特也輸不起一樣。」

「是的。」帕尼斯也不諱言。

「既然如此,馬上把他給我找出來。」

「恐怕不行。」

費蒙挑了挑眉,「理由?」

「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明的不行就暗的來,把那老家夥給我綁來,我看他交不交人!」虧他們還曾是賓主一場,他竟然對他來這套?該死的老家夥!

「他們一定早有防備,要是有個萬一,我們可能連出賽的資格都會被取消,費蒙,這件事不宜由我們車隊出面,戴特也不會同意的。」

費蒙沉下臉,突然一拳揮向玻璃窗, 當一聲,玻璃碎成片片,瞬間,他的右手鮮血直流……

「該死的!費蒙,你怎 可以傷了自己的手!」帕尼斯大叫,街上前去抓住他的手,用手帕緊緊壓住他流血的傷口,「明天就要比賽了,你這是在玩命嗎?要是戴特知道了,你肯定吃不完兜著走!再說柔兒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你--」

「明天中午以前你們如果沒辦法把她給我找回來,我會自動棄權。」

「你瘋了?」帕尼斯瞪著他,「你知道你這 做可能被全世界投注在你身上的賭客追殺嗎?你會害死一堆人,包括你自己!」

費蒙冷冷的一笑,「怕死,那就想辦法把她給我找回來。」

和帕尼斯通完電話,戴特緊繃著臉打了另一通電話--

「戴特?」

「是我,舒先生。」才報上名字,戴特已經緊張得直冒汗。

「費蒙出了什 問題嗎?」電話那一頭的人,冷聲問道。

「是……不、不是費蒙出了什 問題,而是他的助理林柔兒……她不見了!所以費蒙威脅我們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以前替他找到人,不然他要棄權下參加這次的比賽。」戴特把話一口氣說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話筒那頭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倣佛過了一世紀那 久,對方才有了回應。

「叫帕尼斯帶他來見我。」

「舒先生,你……」

「我現在人就在墨爾本,叫他們現在就過來聖吉達海灘飯店,我的房間號碼是五O二。」話落,舒赫馬上挂了電話,手指輕輕一勾,身旁一名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很快的趨近等待指示。

「請吩咐。」黑衣人恭敬的低垂著頭,兩手擺在身體兩側。

「把林柔兒帶來,凱拉若不從,就燒了他們的車。」

「是。」轉身,黑衣人隨即消失在偌大的房間內,速度像風一樣快。

「你要帶我去見什 人?」費蒙語氣不善的問。

「一個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幫你把林柔兒找回來的人。」帕尼斯邊開車邊道,不一會,車子穿過藝術中心,來到聖吉達海灘飯店,「就是這兒了,下車吧。」

費蒙下了車,車門砰一聲被用力關上--

「他是什 大人物嗎?這 短的距離你竟然故意繞路,花了半個小時才開車過來,怎 ,你不會是要帶我去見美國總統吧?」費蒙嘲弄的勾起唇,一身冷冽的氣所以,他擺明是在要他沒錯!

費蒙起身,迅雷不及掩耳的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動作快狠準,卻安靜沉穩得如狩獵的猛豹,「你找死!」

才一個動作,房內的保鑣全數盡出,前後裏外不下十人,要是費蒙真殺了舒赫,他也不可能走得出房間的門。

「退下。」

「舒先生--」

「我說退下。」舒赫溫柔平靜的嗓音卻蘊含著無上的權威,不容任何人置了與反駁。

費蒙不禁有點佩服這個男人了,脖子都已經被掐注還能如此溫文儒雅,臨危不亂,優雅到讓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他正在悠閒的喝下午茶呢。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缺乏耐性。」舒赫懶洋洋的一笑,「缺乏耐性是讓你愛的女人陷入危機當中的最大因素。」

他還對他說教?費蒙皺起眉,有股想撕去他俊美皮相的衝動。

「我可以幫你救出林柔兒。」

媽的!終於說到重點了!還以為他要等進了棺材、下了地獄之後,才會跟他談正事呢!

費蒙松開抓住他衣領的手,坐了下來,「開出你的條件。」

「贏得這場賽車,否則……我會親手毀了她。」舒赫漂亮到有些過分的臉上有著濃得化不開的玩興,「如果我抱了她、吻了她,每天要她暖我的床,你一定會生不如死吧?」

聞言,費蒙倏地握緊拳頭,使出咬牙的力量才忍住起身狠狠揍他一拳的衝動,「你最好該死的打消這種下流的念頭。」

舒赫優雅的微笑,「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別讓我失望了。」

費蒙一語不發的起身離開,帕尼斯連忙向舒赫大大的鞠了個躬也趕忙跟了上去,外面月黑風高,他可得親自護送費蒙回去,免得出了任何不該有的差錯。

「他可以嗎?我看他的手傷得不輕。」離舒赫最近的那名黑衣人淡淡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再沒有常識的人都該知道,賽車手雙手的靈巧度絕對百分之百會影響他的比賽成績,一個不小心甚至可能危及性命,以費蒙的現況來看,他根本不該出賽,更別提想拿冠軍了。

「賭一把怎 樣?」舒赫揚了揚手中的支票,「我跟你賭一億美金,賭費蒙贏。」

聞言,黑衣人臉上出現幾條黑線,「舒先生……」

這個主子總是愛耍人,動不動就要人家下注,他如果有一億美金可以跟他賭,那他就不必那 辛苦幹保鑣了!

「一千美金你出得起吧?」舒赫見自己的保鑣無意下注,非常體貼的替對方降低籌碼,「你用一千美金跟我賭一億美金,這可能是你這輩子最劃算的賭注了,怎 樣?」

真、真、真……是太讓人心動了!王子真的很有本事引人犯罪……

黑衣人瞪著舒赫手中的支票,心裏萬分掙扎。

「喂,你真的一點魄力也沒有,難怪你只能當我的保鑣。」身為人而沒有一點賭的魄力還能稱為人嗎?他懷疑。

「好,我賭就是了。」黑衣人終於克制不了心中的貪念,下注了。

賓果!這就是人性!更是低級的賭客所以會傾家蕩產的原因,一個字--貪而已。

「舒先生,人帶到。」

房門口,站著一個長發披肩的東方女子,她嬌小的身材玲瓏有致,略微蒼白且蹙眉的模樣更讓她顯得楚楚動人,但從她緊抿的唇辦、冷漠疏離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潛藏在她體內的好強因子。

「林柔兒?」

聽到這溫柔無比的嗓音,林柔兒幽幽地抬起頭來,「你救了我?」

「可以這 說,不過這一點得等費蒙贏得明天的比賽才成立,不然的話……你就是我的了。」

「什 ?!」她既訝然又震驚,「我不明白……」

這些人不是把她從壞人手裏救出來了嗎?為什 好象也不是什 好人?

「如果費蒙夠愛你,他就算要用盡生命中的最後一口氣,也會咬牙撐下去來換回你的自由。」

「不!」林柔兒驚恐的搖著頭,「我不要他這 做,他也不會這 做的!我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 ,請你相信我,不管你是誰,你救了我我會感激你一輩子,你要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請你不要為難他好嗎?我求求你!」

「真是情深意重,令人感動。」

「這位先生--」

「別說了,去梳洗梳洗上床睡個好覺,養足了精神,明天陪我一起去看車賽。」舒赫揮揮手,命人把她帶下去。

窗外,大海的狂嘯聲依然不絕於耳,就像他過的每個日子,驚濤駭浪是一種必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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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威廉斯車隊的賽車子費蒙一路領先,只不過狀況似乎沒有昨天的排位賽好,與暫列第二名的車手皮爾差距只有短短一百公尺……情況似乎不太妙……天啊!麥凱倫車隊的皮爾以拚命三郎的姿態超越了費蒙……

眾人屏息看著車道上幾乎要並肩而行的兩輛賽車,播報者激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著,每個人都坐不住的站起身,一雙眼專注的凝視著車道上的變化。

費蒙的右手似乎受了傷,一路上的操控都見驚險鏡頭……現在,他稍稍落後給麥凱倫車隊的皮爾,現場十分緊張……

看來,這一次的勝負很難預料……超越了、超越了!喔!老天,不愧定費蒙,再一次的與對手拉開約兩百公尺的距離……

聽著現場廣播,林柔兒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螢光幕裏費蒙的車,耳邊呼呼吹過的風讓她的頭有點疼,不過她不在乎,每當車手經過她面前,她便會揮舞旗幟為他加油。

她知道他看不見她,但她卻知道他為了她在車道上拚命,她一點都不高興他為她這 做,如果他出了什 事,她該怎 辦?

她想不了太多……腦子空空的,身體緊繃著,連呼吸都不敢大力,就怕一個閃神他便從她的眼簾內消失……

「該死的!出了狀況!」戴特大叫一聲,只見救火隊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費蒙身邊。

舒赫皺起了眉,沉默不語。

林柔兒呆楞楞的看著車道,覺得靈魂在剎那問從體內抽離了。

老天,真的發生了!那幅畫裏的畫面真的發生了……

腿一軟,她虛弱的身子不穩的晃了晃,在下一秒跌進舒赫的懷裏--

「你如果現在昏倒了,就看不見費蒙為你贏得勝利時那令人感動的瞬間。」舒赫輕柔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低語。

林柔兒搖搖頭,落下一串淚,她寧可他放棄賽車,平平安安的過日子,也不要他犧牲自己的性命來證明他有多愛她……

……威廉斯車隊的車子撞上了車道旁的護欄,車子側翻成四十五度角,費蒙的右手流血了……不過人似乎沒有大礙……喔!上帝!神奇的賽車手費蒙,他竟然重新坐上車,踩下油門往前街去,真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

林柔兒無法置信於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掙脫了舒赫的懷抱,衝到螢幕前瞪著攝影機鎖定著費蒙的車。

「我說了,如果他夠愛你,就算用盡他生命中最後一口氣他也會撐下去。」舒赫方才緊窒的心,在看見費蒙撐著受傷的手臂重新上了車放松了。

費蒙這家夥……夠有種!

只不過,為了一個女人而賠上自己的命真的值得嗎?對他舒赫而言,這根本就是個極不理智的賭局。

是勝是敗他根本不在乎了,因為他賭的是費蒙對愛情的堅持,而費蒙早就贏了這場賭局。

他贏了!

費蒙摘下帽子,汗水淋漓得幾乎讓他睜不開眼,顧不得全場歡聲雷動的掌聲與喝彩,他瞇起眼望向貴賓席的舒赫,高大的身子筆直的朝他走去--

日正當中,烈日當頭射下熱得他發昏,每走一步,他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滴滴的汗水沿著他的背脊滑落。

他來了!他風光的贏了這一場比賽,再一次把對手遠遠的拋在身後。

林柔兒不知道他究竟是怎 辦到的,但當他以超越一般常人的極速抵達終點贏得冠軍,又因為車身猛烈的後座力,而狠狠的讓整個身子撞向方向盤時,她的淚終是再也止不住地泛流……

看費蒙皺著眉大口喘氣,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大約三分鐘一動也不動,她的心倣佛被人給狠狠撕裂,痛不可抑。

可是他還是來了,完好無缺的朝她這頭走來……

不、不太對勁!林柔兒不敢相信的瞪著他踩過的地上,那所留下的觸目驚心鮮紅色的血跡……

「不!」她哭喊著,瘋了似的站起身衝了出去--

見狀,舒赫冷冷地指示道:「打昏她。」

「是,舒先生。」話落,一名貼身保鑣三兩步上前,手刀一揮從林柔兒身後直擊她脆弱纖細的頸項,她當場身子一軟,昏倒在他懷裏。「現在要怎 做?舒先生。」

「把她送回飯店,替我叫史瓦斯頓過來。」

「是。」

「還有你,」舒赫轉身交代另一名保鑣,「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個狂妄的笨家夥給我送到最近最好的醫院去。」

痛!

一覺醒來,林柔兒只覺得頸子快要斷了似的抽疼著,她咬著唇試著轉動脖子,微睜的眼隱隱泛出淚光。

窗外,已是黑夜,她眨了眨眼,有點搞不清楚現在是什 狀況……她不是應該在賽車場嗎?怎 會在床上,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她的夢?

她夢到費蒙撞車,又夢到費蒙受傷的淌血朝她走來,她瘋狂的想要衝上前阻止他再繼續走動,突然腦袋一片空白……

是夢嗎?真的是夢嗎?如果只是夢那就好了。

想著,她昏昏沉沉的想下床,一把被子掀開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一絲不挂!她連忙用被子遮住身體,慌亂的抬起頭來看了看四周,卻看見一個不該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

「史瓦斯頓?」她愕然不已,腦袋空空的無法運作。

穿著一身白色睡袍的史瓦斯頓緩緩轉過身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醒了?覺得怎 樣?」

「什 怎 樣?」她愣愣地望住他,一樣溫柔的眼神、一樣溫柔的嗓音,她卻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 ?

「身體。」史瓦斯頓走到床邊坐下來,突然傾身吻上她光潔漂亮的額頭,「我有弄痛你嗎?」

「弄痛我?為什 ?」她不懂,在他那雙湛藍的眸子裏梭巡著答案。

他為什 吻她?為什 他會穿著睡袍出現?為什 她身上會一絲不挂?為什 要問她這句話?她和他做了什 嗎?

不!不會的……她完全沒有印象啊!

「傻瓜。」史瓦斯頓一笑,吻落到她唇邊,「怎 睡一覺起來就全忘了?我們剛剛在床上很契合呢。」

「史瓦斯頓?」她瞪大了眼,不斷的搖頭,「你究竟在說什 ?我們兩個在床上……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它確實發生了。」

「不!你為什 要欺騙我?」

史瓦斯頓眸子一黯,不語,此時,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輕應了一聲便挂斷。

「我很抱歉,柔兒。」史瓦斯頓看了她一眼,突然把睡袍給脫了,露出他精壯的男性體魄。

「啊!」林柔兒沒想到他會突然在她面前脫衣服,驚叫一聲,忙不迭用手遮住眼睛,「你不要這樣!求求你快把衣服穿上!」

「我很抱歉,為了我的前途……我不得不這 做。」說著,他裸身上了床,將她壓在身下。

「不!」身體貼著身體,她害怕又難堪的扭動著身子,「你不能這 做……我求求你!求你不要這樣!」

「我很抱歉。」話落,史瓦斯頓吻住了她的唇,雙手親密的探進她烏黑的長發裏。

「柔兒!」一聲叫喊之後房門突然被打開,費蒙就站在門口,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床上那兩個相擁親吻,激情得密不可分的男女。

心,被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又狠又烈的疼像把漫天狂燒的火焰沾上身般,蝕骨吞筋……

他覺得自己徹頭徹尾像個白癡!竟然為了一個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拚死一搏!為了親眼確定她完好無缺,他在醫院一醒過來就像瘋子一樣的,不顧自己可能廢了的手臂,以最快的速度衝回飯店只為看她一眼……

她呢?柔順的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渾然忘了還有他這 一個人正在醫院裏,渾然忘了在幾個小時前曾經有一個男人用生命來證明他對她的愛……

與其選擇你,我寧可選擇史瓦斯頓。腦海裏突然閃過她曾對他說的話,是啊,他差一點就忘了這個女人的心從來就不屬於他……

這輩子,他唯一在乎過的人,唯一在乎過的事,現在看起來根本就是個天大的笑話!赤裸裸的諷刺著他這個自以為是又愚蠢的男人!

他不該覺得受傷的,因為她只是忠於自己的感情,但他還是該死的受了傷,而且傷得很重……

「費蒙……」他的突然出現讓林柔兒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只能楞楞地叫喚著他,想說什 ,喉嚨卻熱熱的燒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能說什 呢?此刻,她就赤裸的躺在史瓦斯頓身下,唇邊還沾著史瓦斯頓的氣息……

她百口莫辯啊,只能看著費蒙像風一樣的疾速轉身離去,瞬間不見蹤影。

布拉格 夢幻古堡

他真的回到這裏來了!

一樣的房間,一樣令人受不了的裸男畫,一樣甜著笑臉的東方女娃,一樣煮得一手好菜的俊美廚子,一樣高傲不可一世的金發女郎,這裏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卻好象什 都變了。

他贏了這場比賽,卻廢了一只手,從此不能再賽車了,這是全世界都已經知道的事,媒體的大肆渲染讓他紅透半邊天,所以他只能躲到這裏來,再次消聲匿跡!只不過這次他不是選擇投身龐大的經濟市場,而是選擇隱居在這個充滿神秘、奇異色彩的鬼地方。

說它是鬼地方一點也不為過,否則如何解釋那張畫?一張可以讓內容成真的畫……任他怎 威逼利誘,夢幻古堡裏的每一個人始終沒有給他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偏偏他不是黑手黨也不是殺人魔,無法因為一張畫就殺了他們其中一個,以表殺雞儆猴。

無奈呵……他腦中千頭萬緒,混亂的想著。

突然手機響起,費蒙懶洋洋的睨了來電號碼一眼,是他的財務經紀人羅丹。

怪了,羅丹從不是個事事要問他的人,他甚至可以消失半年,把所有的資產全丟給他處理而平安無事,為什 從他住進古堡以後便每天按時問候?是怕他跳樓自殺嗎?

「喂,你最好有天大的事,羅丹。」他是來養傷兼度假的,不是來這裏接電話的。

「老板,林柔兒她--」

聽到那個名字,他不客氣的打斷羅丹的話。「我說過不要跟我提她。」

「可是她--」

「我要挂電話了。」費蒙不聽他說完便把電話挂了。

林柔兒……這個名字總是讓他煩躁不已,就連睡夢中都來糾纏他……

他是個大男人,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不愛他,日子就過不下去吧?何況,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同情!她一再的想盡辦法找他,全都是因為他為她廢了一只手,那會是同情、是愧疚,卻絕對不是愛情。

「客房服務,先生。」敲門聲後,傳來有禮的聲音。

「進來。」

莫兒定向他,擱下英國制的骨瓷杯盤,替費蒙倒好一杯熱茶,再將一支骨瓷湯匙輕巧的放在糕點旁,這才微笑的抬起頭來看著他。

「這是霍曼特地為你調制的花茶,嘗嘗看吧。」她把倒好的熱茶遞給費蒙,看他用左手執起杯耳輕啜了一口。

「好喝嗎?」

「很矛盾的味道。」費蒙扯扯唇,把茶擱下了。

老實說,這是他住進夢幻古堡一個月來最難入口的食物。

「真的很難喝,嗯?」莫兒一笑,「卻很符合你現在矛盾的心情。」

費蒙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想說什 ?」

「氣象報告說今晚會有暴風雨。」

「你的意思是要把那扇足以摔死人的窗戶給封死,以免我不小心被風吹到山谷下去嗎?」

「費蒙先生,你真的越來越有幽默感了,不過這的確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我待會會叫霍曼來一趟。」

「你口中的那個霍曼就是廚子吧?」

「不,他是萬能的天神,廚子、水電工、園丁、飯店管理員、神探、保鑣……全都在他的職權範圍。」

費蒙笑了,只不過笑容有些難看,「你今天話似乎有點多。」

莫兒聳聳肩,「我只是來告訴你,門外有一位林柔兒小姐要找你,她現在就在古堡門口,只不過她沒有先預約,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空房間可以讓她住進來。」

柔兒……她來了?羅丹剛剛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告訴他這個?該死的!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竟然敢泄漏他的行蹤!

「所以?」

「其它就不幹我的事,先生。在這裏,你有充分的自主權與隱私權,如果你不願意見任何人,我們也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你。」

費蒙沉了眼,「你可以出去了。」

「是,請你慢用,容我再提醒你一次,今晚將有暴風雨,午安。」彎身行個禮,莫兒微笑的走出房門,將門給帶上。

今晚有暴風雨……費蒙皺眉,伸手揉了揉突然覺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這個服務生雖然表明她的立場中立,卻一再提醒他今晚的天氣將會有多 的惡劣,根本就是存心讓他坐立不安!

她是故意的吧?該死的!為什 他有一種被人家操弄在掌心裏的感覺?

他悶悶的瞪向那扇窗,窗外,已飄起了細雨,風有些狂,可以預見的,今晚真的有一場暴風雨。

「雨越來越大了。」莫兒有些憂心的望著執意守在古堡門口不離開的林柔兒,柳眉微微的蹙起。

霍曼嘴上咬著一支筆,聽到莫兒的話,他一邊上網一邊抽空將眼睛抬起看了窗外一眼,也無謂的說了一句,「風也越來越大了。」

在一旁苦讀中國孫子兵法的愛妮絲沒好氣的挑了挑眉,漂亮的長腿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道:「你們兩個現在是在吟詩作對嗎?什 風啊雨的,看不下去就把那個笨女孩給拎進來,我們雖然沒有房間了,可是還有大得可以容納一百人的大廳,不然,地下室也還有……」

「愛妮絲,那裏是禁地。」霍曼難得板起臉,冷冷地打斷她。

「好吧,不然我的畫室給她睡一晚好了。」這一次,愛妮絲也難得乖巧的像只貓咪,沒有出言跟他爭辯。

「不行,不能讓她進來。」說這句話的竟然是一向善良得不得了的莫兒,此言一出,在場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她。

「莫兒?」愛妮絲挑起眉瞪她,她最近有撞到腦於嗎?

「我很正常,也沒撞到腦子。」莫兒主動解釋,手裏忙著處理其中一問客房裏客戶所需要的資料。

「莫兒?」這回換霍曼按捺不住的開口了,「如果你是擔心幽靈會怪罪於你,我可以跟他說,他不會真的那 冷血無情的,尤其對方又是像你一樣可愛又嬌弱的東方女娃,他一定會大發慈悲……」

「再等等好嗎?」莫兒笑了笑,「她需要的不是幽靈的大發慈悲,而是費蒙的良心發現。」

他的良心被狗啃了!

否則,他不會任那林柔兒站在暴風雨之中三、四個小時仍無動於衷,也不會讓自己待在房裏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

風很大也很狂,溼透了的衣裙貼著她早已冰冷的身子,讓她在狂風暴雨之中不住地顫抖……

「她會昏過去的。」五個小時之後,出現在費蒙房門口的是早已按捺不住性子的愛妮絲,她環著手臂冷冷的瞪著他,如果不是兩個同伴千交代萬交代,她現在可能已氣得失手掐死他,「說明白點,她如果繼續站下去,明天一早你就可以替她收屍了。」

費蒙冷著眼,打算關門,卻沒料到對方動作更快,一眨眼之間,人已經閃進他房裏。

他厲聲命令。「出去。」

「辦不到。」愛妮絲竟然開始脫衣服,她扯下自己的絲質上衣,隨即露出她豐滿雪白又令人血脈債張的酥胸,接著她伸出一只長腿跨上了他的大床,兩只手探進裙子打算繼續脫下她的蕾絲內褲--

「你究竟在幹什 ?」費蒙氣得瞇起眼。

這問飯店究竟是怎 一回事?他住了這 久,怎 不知道它還附贈脫衣女郎暖床的服務?

「脫衣服啊,你沒眼睛看嗎?還是你一向用右手辦事,所以少了一只右手,就連碰女人也不敢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 ?」

「既然都說了,那我就繼續說吧,你已經知道林柔兒跟史瓦斯頓那場床戲是舒赫刻意安排的,為什 還不願意見她?嫌她被人家碰過的身體太臟了?」

「該死的,當然不是!」他朝她低吼。

「那就是你不甘心為了她失去一條手臂,當初為愛拚死一搏的決心,只是一時盲目的衝動?」

「你給我閉嘴!」

「不然是什 ?」愛妮絲冷冷一笑,「是你根本不愛她,說好聽點你可以為她死,理智一回來,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否則不會只是因為斷了一條手臂,就不管她的死活……」

「你懂個屁!要不是不想讓她因為愧疚而選擇來愛我,你以為我為什 要忍住馬上街出去,把她狠狠抱在懷裏的衝動?你這個狂妄又自以為是的女人,你懂得什 是愛情?閉上你的嘴巴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會把你全身脫光光扔到山谷裏,讓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我愛你,費蒙。」房內,他的身後,突然多了一個柔柔的嗓音……

費蒙僵住了身體,沒有回頭,一雙眸子惡狠狠的瞪著眼前幸災樂禍的女人,她正笑著穿上衣服,一副大功告成準備收工的模樣。

「費蒙。」林柔兒從身後緊緊圈住他的腰,將冰冷的臉貼靠在他寬大無比的背上,「我愛你,好愛好愛,你不要不理我,好嗎?」

費蒙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次,身體真實的感受到她冰冷的存在,一陣不忍閃過心頭。

「我一直都愛你,就算你沒有為了我拿自己的命去賭那場車賽,就算你沒有為我失去一條手臂,我還是愛你,愛一個人不是說停就可以停的,我更不是因為愧疚而愛你,為什 我們不能……」

「你不愛我,林柔兒。」他冷冷地閉上眼,想起了她曾經對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你忘了嗎?你親口說的--」

她慌急的伸手堵住他的唇,「那是因為我害怕失去你!我想起了那幅畫,我不想讓你分心,不想讓自己成為你的絆腳石,甚至讓我的存在害了你,我真的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不管我怎 避,怎 做,結果都還是一樣……這全都是我的錯!」

搗在他唇邊的小手冰得凍人,費蒙不語,將她的手放進掌心裏溫暖著,轉身看著她。

她眼中的心急、焦慮全落入他眼簾,她那蒼白得像鬼似的容顏憔悴不堪,原十粉嫩的唇色因受凍而泛紫,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在發抖……

是他讓她變成這個模樣的嗎?她看起來真的好糟。

「相信我,我真的是因為害怕你出事才會說自己不愛你,事實上,我根本不能沒有你……」林柔兒淚流滿面,泣不成聲,「我以為沒有開始就不會結束,我以為我可以撐得過去,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可能失去你,我就快無法呼吸了……」

費蒙看著她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看著她不斷抖動的肩頭,看著她的脆弱,看著她的傷心,聽著她下斷的說著愛他、愛他、愛他……

他可以相信嗎?相信她其實早就愛著他了?不是因為感動,不是因為愧疚,了是因為同情,也不是因為一時的衝動?

久久等不到回應,林柔兒無力一嘆,嗓音輕柔得像抹幽魂似的問著他。「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會相信了?」

回答她的,是一雙驀地將她擁進懷中的手臂,還有比窗外的狂風暴雨來得更狂更暴更令她無法抵擋的吻……

「我對愛一個死人沒有興趣,你想要愛我,就得好好給我活著。」

「好。」聽到他這等於赦免她的話之後,林柔兒開心的再次落淚了,串串的淚珠滑進他伸過來的掌心裏。

「以後我吻你時,你不可以再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

「好。」林柔兒乖巧的點點頭,鼻子紅通通的埋進他的胸懷裏,「只要你不要不理我,我什 都願意做。」

「是嗎?」費蒙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那就好好服侍我吧,你知道我少了一只手,連脫自己的衣服都有困難。」

「我幫你。」不疑有他,林柔兒動手替他寬衣解帶,脫完了他的上衣和長褲後才傻愣愣的問:「你想睡了嗎?」

「不,我是餓了。」他長手一伸將她拉上床,翻身壓住了她,一只手撥弄著她的發,一只手不安分的探進她的裙子底下--

「等等,費蒙……」林柔兒抓住他不安分地在她兩腿之間遊移的右手,一臉的驚愕,「你的手……」

「好得很。」他一笑,俯身吻她。

「可是你為什 要讓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你的手廢了?」害她為此哭了一個多月,夜夜失眠,害她自責得要死,瘋了似的找他,害她差一點就放棄自己愛他的權利,徹頭徹尾的躲起來。

要不是她愛他愛到看不見他、沒有他就無法呼吸,要不是她對愛情的莫名堅持,要不是她還抱著最後一丁點的希望,她根本不敢來找他……

「不這 做,我怎 退出未來八場的賽車比賽?」

「你可以不退出的,為什 ?賽車不是你的最愛嗎?」

「它已經不是我的最愛了。」如果繼續賽車得一次又一次危害他最愛女人的生命,他是絕不會留戀的。

何況,他找到一個他更愛的東西,一個任何人事物都無法替代的東西,就算她不屬於他,她在他心中的位置還是無法被替代。

「那你現在的最愛是什 ?」

費蒙瞇著眼,大大的嘆了一口氣,「你真是個小傻蛋!」

「什 ……」

「幸好你沒有傻得去愛史瓦斯頓,而選擇愛我,這也許是你這輩子唯一做過比較聰明的一件事了。」

「史瓦斯頓並不是真的那 糟的。」她後來才知道史瓦斯頓曾經因為要進入賽車界擔任大車廠的賽車手,而把自己的女人讓給一個車廠的老板,而這一回,他也是為了不得罪舒赫,跟她上演了一場床戲。

是的,她很氣他,但她就是無法恨他,也許是因為她不愛他吧?恨這個字眼便很難用在他的身上了。

「你還幫他說話?難不成你對他的溫柔念念不忘?」費蒙氣得咬牙,卻無法給予身下這個楚楚可憐的女人什 懲罰。

「我沒有……」

「你有!以後不準你再提起那個名字!」他無法忘記史瓦斯頓擁著一絲不挂的她的那一幕,只要一想起,他就想一槍斃了那個總是利用女人的沒用男人!

「對不起……」她垂下眼,「我只是覺得他很可憐……」

一個連自己真心愛著的女人都得拱手讓人的男人,不能算可憐嗎?可她就沒辦法討厭他。

費蒙真是又氣又好笑,難道她不知道他現在是在吃醋嗎?竟然還在提那個渾球!

「你這個笨蛋!」低頭,他再次用唇封住了她的小嘴。

反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等她變聰明,也不差這一分一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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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21 00:04:50 |只看該作者
尾聲

「看到了吧?還是我厲害!我親自出馬,也省得讓那個可憐女娃繼續站在狂風暴雨中。」不知何時已悄然離開房間在外頭窺探半天的愛妮絲,對身旁的霍曼眨了眨眼,得意的轉身走開。

霍曼兩手擱在褲袋裏,跟在她身後,「我不知道你有喜歡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的癖好。」

聞言,愛妮絲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瞪著一臉不以為然的他,「我只是藉此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說出真心話,這是為了「愛情」這件偉大藝術品而必須做的犧牲,不懂的話就閉上你的尊口。」

「那是低級色情,不是藝術。」

「霍曼!你把我的好心情全給趕光了!天知道像你這種掃興的家夥怎么會存在世間。」愛妮絲氣得回身繼續往前定。

「禍害遺千年,就像你一樣。」

忍住、忍住,一定要忍住!喔,老天!她氣得想拿條繩子勒死他!

「愛妮絲--」

走太快,又太氣,愛妮絲差一點撞上氣喘吁吁跑到二樓來的莫兒。

「怎么,有鬼在後頭追你嗎?」一向氣定神閒又從容不迫的莫兒何時會跑得氣喘吁吁來著?

「不是,是……他來了。」

「他?誰?」

「舒赫。」

聞言,愛妮絲原本生氣勃發的一張臉瞬間垮了下來,神色變了又變,「請問,他是咱們夢幻古堡的第幾號客人?」

「他是一百一十九號,插隊生。」霍曼淡淡的代替莫兒回答。

不等愛妮絲殺人般的目光射過來,他越過兩個人率先下了樓。留下苦著臉的愛妮絲和猶自喘氣的莫兒。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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