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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鈞蝦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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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墨菲 -【馴悍妻(馴妻記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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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好色 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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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樊焰癱坐在書房的大椅上,只手捂著隱隱犯疼的太陽穴。

  “少爺。”福總管進了書房,輕喊了一聲。

  樊焰這才抬眼望向福總管。

  “將月瓊姑娘安排好了?”

  “少爺放心,已經將月瓊姑娘安排在薺香院裏。”

  “那就好。”

  “少爺,”福總管一臉為難地支吾了半天。“這個……”

  他實在很擔心少爺對這月瓊姑娘舊情難忘,想問個清楚,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有事?”

  “呃……這個……嗯……您知道的,這個鴛鴦在水裏游呀遊呀,總是一對兒的,那個文人畫裏的鴛鴦,也沒有三隻的……”

  “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了吧。”樊焰當然瞭解福總管又要兜著圈說話了。

  “少爺,您對那個月瓊姑娘……嗯……呃……”

  “我只是單純的想幫助她。”樊焰突地道了一句。

  “呃?”

  “自從半年前離開樊府後,她便被林祥遺棄,流離失所、三餐不繼,我只是暫時幫助她罷了。”

  “沒別的?”福總管試探性地問道。

  他沉吟了半刻,福總管耐心地等待著主子的回答。

  “沒了。”

  “呼……”福總管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大氣,一手支在一旁的架子上。“那就好、那好就……”

  “沒事你就先下去吧,順便替我去瞧瞧雪兒。”

  警報解除,福總管話也變多了,一副以老賣老的口吻道:

  “少爺,這說到少夫人,不是我在說,也難怪她會生氣,雖說這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但您也才新婚不久,就把舊情人給帶了回來,尤其依咱們這少夫人的性子,您剛才在大廳上,是不是對她太凶了點?”

  一想起方才雪兒潑辣的模樣,樊焰的太陽穴便隱隱犯疼。

  “我正大光明地幫助月瓊,不就證明我並非打算納妾,雪兒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實在不懂,他正大光明地帶月瓊進府,不就表示他胸懷坦蕩?

  還虧他為了能早點見她一面,連著幾日趕路回來,這點心意,為什麼她就是不懂?反而要在一些小事上計較?

  “可是問題就在於少爺您也未免太‘正大光明’了,舊情人突然出現在面前,少夫人怎麼會相信,少爺您並沒有打算納妾?”

  樊焰深深吸了口氣,他只要一閉上眼,心裏就會浮現起雪脈方才傷心透頂的模樣,那模樣已在他心版上烙下了深刻的印記。

  “少爺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少夫人吧-.”

  樊焰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靠坐在椅背上。

  “少爺?”

  一想起方才雪兒在大廳上當著大家的面,讓他下不了臺,他心中便隱隱燃起怒火。

  原以為她只是比一般的大家閨秀“特殊”些罷了,沒想到這脾氣居然硬到當著下人的面和他對峙。

  福總管當然看得出樊焰此時的彆扭是何原因,於是出聲安撫道:“少爺,少夫人雖脾氣不小,但這不正明白地顯露出,她對少爺的愛意有多深?”

  一句話猛地理清了樊焰腦海裏翻湧的思緒。

  福總管又長籲短歎地道:“不像有人呀,捺不住寂寞……”

  “夠了。”樊焰當然清楚福總管口中的“有人”是指誰。

  雪兒,他的雪兒,她是在乎他的,就如同他在乎她一般地深。

  他的雪兒呀……

  福總管見主子似乎內心正面臨轉折關卡,於是又趕緊下了一記猛藥。

  “少爺,小的敢說,您不在府裏的這段時間,這府裏上上下下,恐怕沒人比少夫人還要期盼您的歸期了。”

  “好吧,我親自去看看她。”沉吟了片刻,樊焰沙啞地道。


  宋雪脈回到房裏一掩上門,淚珠兒便不聽使喚地奪眶而出。

  她腦海裏不斷地、交錯地湧現出方才樊焰與月瓊相擁的畫面,和過去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一想起過去樊焰曾經給過自己的甜言蜜語與保證,心口便揪疼成團。

  我會好好待你的……

  放心,我樊焰這輩子只會有你這個妻,不會再有別人……

  相信我……我會好好待你的……

  嗚……樊焰,你怎麼忍心傷害我?

  傷心不已的宋雪脈猛地坐起,臉上淚痕還未抹淨,便急忙取出文房四寶,研開墨後便在紙上落下字款……春花、夏荷、秋菊、冬梅:

  萬分後悔不足以形容我此刻心境,一時受了情愛的迷惑而將“休妻計畫”束之高閣,原本擬定待姑爺給了休書後,便立即回返,現姑爺似有納妾之意,正是我回返雲霞山居之時……

  甫進門的樊焰見到她正伏在桌上振筆疾書,於是靜靜地踱到她身後,將紙上的內容一字不漏地看進眼底。

  休妻計畫?

  “雪兒……”

  樊焰沙啞壓抑的聲音引起了宋雪脈的注意,她猛一回頭,瞧見樊焰就在她的身後,已經來不及將信紙藏起。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樊焰眸光氤氳地凝著她,啞著聲問:“告訴我,這信上寫的.……什麼是‘休妻計畫’?”

  “我……”

  “你原本打算讓我休了你?”

  宋雪脈無語地望著他,眼眸鎖著不甘與悲愴,不需言語,樊焰已在她的表情讀出了答案。

  樊焰頓時心如刀割,胸口狠狠一陣緊縮,嗓音因壓抑心痛而哽嘎暗瘂。“你要回去?”

  宋雪脈原本心底滑過一抹心虛,但一想到方才他與月瓊相偎的畫面,解釋的話雖已到了嘴邊,仍是讓她給硬咽了回去。

  “我是要回去。”她刻意忽略他臉上沉痛的表情,強迫自己別過臉不去看他。

  “你原本就計畫好了?”樊焰又問。

  成親以來的甜蜜回憶像走馬燈一般,片片段段地在腦海裏湧現。

  她若是真的原本就計畫好要離開他,那不就表示過去的一切,她不過都是逢場作戲?

  “這有什麼要緊?”宋雪脈一副並不在乎的口吻,沒讓他發現,她的心其實痛得直淌血。

  “為什麼?”他不懂,為什麼她要這麼計畫?“意思是說,過去的一切都非發自你的真心?”

  “不要再談過去!”她忿忿地吼了一聲,瞪著他的眼眸裏淨是悲戚與憤然。

  他和月瓊不就好得很,他又有什麼資格責問她?

  “好,至少告訴我,既然你早已打算讓我休妻,為什麼還要主動與我同眠,讓我毀了你的清白?”樊焰的嗓音沙啞而痛楚。

  不知怎麼地,一股驕傲讓宋雪脈迷了心智,毫不考慮的便說出了違心之論。

  “是,我是主動地接近你,如果不接近你,你頂多是把我這個妻子晾在那兒,我要何時才能如願的拿到休書?”

  “你……”樊焰啞口無言,無法言喻的心痛揪住胸口。

  這抹疼……甚至比當初月瓊離開他時更要難受!

  她憤然地扭頭瞪住他。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損失的?三妻四妾還不是一個接一個的娶?”

  “我沒有要立妾……”

  樊焰深深地注視著宋雪脈。

  他那專注而深摯的眼光,像條無形的鞭,猛地抽向宋雪脈的心坎。

  兩顆受傷的心,在彼此的身體裏隱藏著情緒,她高傲嬌蠻地不肯表露出受傷的情緒,彷彿那就是認輸一般。

  而他卻是不願因為自己對她的愛,而造成了她的負擔,他可以忍下他受的傷痛,只是他無法隱藏對她那與日俱增的愛意。

  瞪著樊焰那張傷心欲絕的面容,宋雪脈只覺心底一陣揪痛,他那無法諒解的眼神像火鞭抽痛了她的心。

  她感覺得到樊焰悲哀般的憤怒,其實她好想奔到他懷裏請求他諒解,但一想到月瓊,她整顆心都涼了。

  “那月瓊算什麼?”她悲戚地啞道。

  “我說過,我只是在尋回林祥之前先照顧她……”

  “胡說,我看到的明明就不是這樣。”

  “你不相信我?”他不知道他還能說些什麼。

  沉重的疲累感深深地攫住樊焰那顆受創的心,除了沉痛,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剩下什麼感覺。

  深吸口氣,眼眸半眯,他踱到桌邊提起毛筆沾了些許墨汁。

  他要幹什麼?

  宋雪脈望著他的動作,還來不及問出心中的疑惑,便已在紙上讀出了他的字跡,見到“休書”二字,她的腦袋忽地轟隆大響。

  休書?他竟然當面寫休書給她!?

  “你!”

  樊焰每落下一筆,心口就抽痛一次,飛快地寫完休書之後,他遞給她。

  “拿去吧,這是你要的休書。”

  遞給她休書之際,他的手是顫抖的,心頭更像是讓人緊緊掐住一般,緊窒地無法呼吸,臉色漸漸刷白。

  這輩子頭一次嘗到如此強烈的痛心,就連與月瓊的分離,也不曾帶給他如此震撼的心碎。

  原以為與月瓊分離的那一次,已心痛的要了他的命,而這次與雪兒的分別,卻像是連他的靈魂也要一併帶走。

  麻麻的痛楚漫天襲地而來,如張巨大的密網,網住了他的靈魂與所有情緒,他想開口要她別走,但……他又不想自私地囚住她。

  因為愛她……深深的愛意令他不忍心為了成全自己的愛情,而犧牲了她想要的自由。

  天……老天爺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

  上一回月瓊的離開傷透了他的心……而這次雪兒卻更狠心地連他的魂魄也一起帶走。

  他不禁猜想,若失去了雪兒,他的靈魂是否會跟隨著她離去,飄離的魂魄因貪戀著她,而永遠不會再回來自己這副身軀了?

  但宋雪脈不知樊焰此刻痛苦、矛盾、膠著……的複雜情緒,她只知道他給了她一張休書……

  他不要她了!

  “你、你要休了我?”瞪著他遞到面前來的休書,她的腦中一陣轟然巨響,呼吸和心跳幾乎一併停擺。

  “這不是你要的?”深吸口氣,眯起眼,樊焰沉痛地啞著嗓子道。

“我……”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心頭好亂、好亂,原本一心想拿到的休書此刻就在面前,她卻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相反地,她心痛得幾乎活不下去。

  她震顫地望著他,心早就痛得不知該如何哭泣。

  “既然和我在一起這麼不快樂,那你就選擇你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吧。”

  他原本就不是個會強留人的人,當初月瓊背著他和林祥互通款曲,他也是大方地讓兩人離開,但這次,他真的好想開口要她留下……

  “好……很好……”頓時,所有的思緒在她腦海裏漸漸渙散,她不知道除了心痛,她還能有什麼感覺?

  他不留她,一點挽留之意都沒有……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連解釋、哀求的心力都沒有了,淚水再也流不出來,她冷冷地睨著他,將此刻決裂的心境狠狠嵌入心底深處。

  “理由呢?”這是她最後在乎的一件事了。

  “嫉妒。”他沉沉地道。

  他的話像冰刀,輕易地將她的心切割成兩半,天生傲骨的個性令她無法在此時示弱,她反而抬起下顎傲然地睨著他。

  “謝謝你的休書,我終於自由了。”

  短短的幾個字卻像無數根細針同時插入他的心坎,饒是他的身子硬如堅石,仍輕易地被她這句話擊得潰不成軍。

  “其實你不必費這麼大的勁來計畫這事,你只要直接開口告訴我,我就會如你的願。”樊焰啞著嗓道。

  “就像當初對待月瓊那般?”她痛心地問道。

  方才會說出違心之論,原本只是想試探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究竟如何,有沒有比當時月瓊在他心目中的分量還大?

  他當時選擇了讓月瓊離開,如果此刻他開口留下她,那麼就表示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比月瓊還重……

  但他沒有……他只給了她一封休書……

  “你還真是大方。”她冷冷地嗤笑道。

  “這是你要的,不是嗎?”

  宋雪脈只覺心口空洞,外頭儘管天氣炎熱,她卻感受不到周圍的一絲溫度。

  “請你出去吧,我會儘快離開這裏。”


  樊焰氣衝衝地踏出房門,福總管正好迎了上來。

  “少爺……”

  “什麼都不要說了。”樊焰先一步截去福總管的話。

  福總管在瞥見樊焰臉上那抹顯而易見的傷悲與憤慨交錯的表情時,心裏陡地一驚,不死心地跟了上去。

  “少爺,您沒和少夫人和談?”

  “和談?我休了她。”

  “什、麼?”福總管一聽,差點嚇掉了老命。

  “這是她要的……”說話的同時,樊焰忽然仰頭大笑,那笑聲並未透著愉悅,反而充滿了痛苦。

  “天啊,這怎麼行?”福總管驚愕地險些昏厥。

  “她高興就好。”

  “不成、不成!”福總管氣急敗壞地拉住主子。“少爺,您快去將少夫人那封休書給拿回來。”

  “來不及了。”樊焰望著福總管,神情痛苦,一臉的沮喪絕望。

  “少爺……”

  “我傷了她……她傷了我……來不及了……”

  沒有轉圈的餘地,也沒有退縮的權利了,縱使他現在立刻去撕了那只休書,兩人之間的裂縫已永遠無法再彌補。


  隔天,天色才濛濛亮,宋雪脈就已悄悄地離開了樊府,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當樊焰得知她竟連行前都不肯見他一面,他像失了心般狂笑不止。

  他將自己關在房裏連喝了三日悶酒。

  這房裏還留有雪兒的味道,只消一閉上眼,他就能感覺到雪兒似乎仍在眼前,並未離開他。

  見樊焰三日未出房門,月瓊忍不住推開房門。

  門才稍稍拉開了一條縫,裏頭醉酒的男人立刻咆哮道:“是誰?除了雪兒,誰都不准進來。”

  月瓊心頭一緊,滑過一抹受傷的感覺。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硬著頭皮推開門進去,沒想到竟見到樊焰隨意坐在床前,雙手抱著頭,髮絲、衣著凌亂的模樣。

  “焰……”

  樊焰抬頭睨向聲源,眼眸中鎖著沮喪,一臉的胡髭,模樣狼狽頹廢,彷彿一頭受了傷的雄獅。

  月瓊見狀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見到樊焰這副潦倒德性,心頭一緊,奔上前去欲奪下他手上的酒壺。

  “你別再喝了。”

  樊焰順勢攫住月瓊伸過來的手腕,迷蒙地望著她。“雪兒?是你嗎?是不是你回來了?”

  “不,我是月瓊,不是雪兒……”

  見他為了另一個女人而失心喪志,不甘、悲傷的情緒一併襲上月瓊心頭。

  樊焰像是稍稍尋回了些神智,定神一看,認清了面前果然是月瓊的臉,失望道:“是你,月瓊。”

  樊焰眉宇間的落寞全看在月瓊眼底,心頭一酸,淚珠兒全滾了下來。

  她撲到樊焰懷裏,泣道:“焰,是我,是你心愛的月瓊,雪兒已經走了,你忘了她重新接受我,好不好?”

  “月瓊?”月瓊突然的表白令樊焰怔了怔,下一刻,他猛地推開她。“不,月瓊,不可能的。”

  月瓊不甘心地與他拉拉扯扯。

  “為什麼不可能?焰,你還愛著我吧?否則你不會給雪兒休書。”

  “你錯了,月瓊。”樊焰抓住月瓊胡亂揮舞的手腕,狹眸裏盛滿了無盡的悽楚。“我給雪兒休書,是因為她想要,不是因為你。”

  “呃?”

  “我讓她離開,正如我當時讓你離開一般。”

  “不!”月瓊激動地尖聲嚷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當時不開口留下我?如果你開口,或許我就不會離開你了……嗚……”

  “如果你真心愛我,林祥便不會有機可乘,這和我開不開口留你,並沒有關係。”

  “難道……”月瓊眼裏淨是哀求。“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要看到你快樂地成親,否則我會良心不安的,我要看到你有了相扶一生的伴侶,就像我一般,找到了幸福的歸宿……

  深深吸了口氣,所有的回憶幾乎在同一瞬間捲進樊焰的腦海裏,思緒交錯盤旋,月瓊曾經帶給他的痛苦,不知何時已在雪兒的笑臉下逐漸遠離。

  “當時是你選擇了離開。”他堅定地道。

  “嗚……焰……”月瓊聲嘶力竭。“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將我帶回樊府,給了我希望又給了我失望,樊焰……你好狠……”

  “月瓊!”樊焰反手抓住她,大吼了一聲,手勁之大連指尖都陷入她的臂肉裏。“記不記得你和林祥離開前,曾經告訴我什麼?”

  “嗚……”月瓊狂亂地搖頭哭泣,什麼都聽不下去。

  “你要我給你祝福,你要我去尋找相扶一生的伴侶,我現在找到了。”樊焰一字一句清楚地道。

  月瓊只覺一顆心掉入萬丈深淵之後,再碎裂成無數且難以拾回的碎片,她忽然憶起曾經說過的話……

  對不起,樊焰,是我對不起你,愛情來得太突然,讓人招架不住……

  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我只是不由自主地跟著我的心……

  你不在的時候,我好孤單,他對我很溫柔、很溫柔……

  “愛情來得太突然,讓人招架不住……是嗎?”她淒淒地澀道。

  樊焰瞅著她汪汪淚眼,堅定地道:“是的。”

  此刻,樊焰心想,他似乎能稍稍瞭解月瓊當時選擇林祥的感受。他當時的確忙於商賈,甚少有時間陪伴她,心頭的那抹空虛的確會使人軟弱。

  “所以你現在也只是跟著你的心?”

  “是的。”樊焰再一次堅定道。

  聞言,月瓊已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再也喚不回他的心了。

  “她……對你很溫柔?”她苦澀地問道。

  樊焰愣了一下,雪兒直爽的個性、稍嫌粗魯的舉止、如花兒綻放般的燦爛笑臉,無不在他的心頭烙下深刻的烙印。

  雪兒直來直往的外表與“溫柔”二字,根本扯不上邊,但他卻能輕易地碰觸到、感受到雪兒內心裏的溫柔特質。

  “是的,她很溫柔。”

  樊焰的坦白讓月瓊心如刀割,怔愣了半晌,月瓊幽幽開口道:“我……是我的錯,我……我不怪你。”

  “謝謝。”

  “不用謝,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月瓊……”

  “什麼都不要說了。”月瓊沉痛地歎了口氣,幽幽道:“如果,你不想和我犯同樣的錯誤,不想再造成任何遺憾,就快點去將雪兒給找回來。”

  “可是……我也傷了她……”

  “女人,有時候是心口不一的,她若不肯回頭,至少你已經試過了……”

  無法再挽回他的心,月瓊心想,那麼就給他祝福吧。
信者恆信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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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宋雪脈帶著休書回到了她生長的雪院裏,房裏的擺設與四周的景物和她離開時,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她的心境卻有了巨大的改變。

  她無聊地坐在小亭裏,觀賞著逐漸西沉的夕陽,沒注意到春花與秋菊已來到身旁。

  “小姐,您午膳沒吃什麼,我們給您熬了碗肉粥……”

  春花還沒說完,宋雪脈即道:“我不餓。”

  秋菊見主子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禁擔憂道:“小姐,您這樣不吃不喝怎麼成?”

  “唉,小姐,您別再為姑爺傷神了,哼,他居然真讓您帶了休書回來!”秋菊氣憤道。

  春花忙使了個眼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宋雪脈臉色微變,但也沒說什麼,只淡淡道:“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我不是故意不吃,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小姐,您病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反胃,人懶懶的,沒什麼食欲……呃……”才說著,一股噁心湧上喉頭,她不禁捂著胸口幹嘔了半天。

  “天,這還得了?”春花忙上前替她拍背順氣,一邊對著秋菊道:“快去請大夫來瞧瞧。”

  “不用了,我沒事,扶我回房休息休息就好。”

  “小姐……”

  “別說了,扶我回房吧。”


  服侍主子回房後,四人還是請了大夫來替主子看看,沒想到竟然發現了一項天大的消息。

  一時拿不定主意的四人於是相偕躲到了院裏一角,展開四人的秘密集會。

  “怎麼辦?小姐有了身孕,這該怎麼向小姐說啊?”

  “唉呀,被人休了才有身孕,這下子事情可棘手了。”

  “是啊,也難怪小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日鬱鬱寡歡,說不上兩句話,現在又有了身孕,該怎麼跟老爺說啊?”

  “是啊,這可怎麼辦才好?”春花一臉擔憂地道。

  春花、夏荷、秋菊、冬梅四人你一句、我一句,像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地商量著眼前棘手的問題。

  冬梅瞠大了眼,緊接著道:“你們不曉得,前兩日,我邀小姐擲骰子,你們猜,怎麼著?”

  春花三人皆搖頭。

  冬梅表情誇張地道:“天啊,真是天要下紅雨了,小姐她居然只是懶懶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沒、興、趣!”

  “啊?”其餘三人一聽,也甚覺不可思議。

  “天啊,看來這次事情真是大條了。”夏荷憂心地道。

  “老爺為了小姐被休回來的事也是傷透了心,這下子要是知道小姐又有了身孕,不氣昏了才怪。”春花跟著又道。

  “要不要直接和小姐說,她有了姑爺的骨肉?”秋菊蹙著眉問道。

  “千萬別!”夏荷忙搖頭道:“要是這時候讓小姐知道她有了姑爺的骨肉,依小姐的性子可能會要脅我們四人,不準將此事說出去,然後自己偷偷地喝藥打掉胎兒。”

  “天!”秋菊捂著受驚的胸口,不住地喘著大氣。

  “沒想到咱們當時一個混帳主意,最後竟然成真了。”冬梅總覺得自己虧欠小姐,若當時她們和阿林沒替小姐出這什麼休妻的餿主意,或許事情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唉……”眾人連聲齊歎。

  “這樣吧,小姐平時雖有些嬌蠻,但對咱們還是挺照顧的。”春花對眾人道。

  “嗯。”其餘三人均頗有同感。

  “我們其中派出一人去問問那個薄幸的姑爺,我們家小姐究竟哪一點對不起他?他究竟要拿小姐肚子裏的骨肉怎麼辦?”

  “但這事千萬別讓小姐知道……”

  春花的話還沒說完,阿林就從另一頭急匆匆地朝四人奔來。

  “阿林,我們正要去找你。”

  “有事等會再說……呼……”阿林喘著氣,一手指著大廳的方向。

  “別急,有事慢慢說。”

  “慢不得、慢不得,咱們有客人來了……呼……”

  “哪裡的客人?”秋菊問道。

  “咱們四姑爺,這會兒正和老爺說著話呢!”

  “啊?”四人均是一驚。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春花四人相覷一眼,默契十足地齊聲道:“咱們快去!”


  躺在床榻上的宋雪脈並沒有立刻入睡,四名貼身婢女的前腳才踏出房門,她的淚水便立刻奪眶而出。

  她將自己埋在錦被裏,壓抑的哭聲只有她自己聽得見,她不想讓其他人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只消一閉上眼,她腦海裏浮現的都是樊焰的影子,綿綿不絕的思念在她體內化成了龐大的力量,她非得極力壓抑,才能稍稍制止自己想奔去見他的衝動。

  但,她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找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她沒有辦法阻止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思念他。

  悶在被裏哭了半天,直到快透不氣來時,她才將頭探出了被外,以她的角度剛好望見窗外景色。

  天色已漸漸暗沉,窗外的天空灰霧濛濛,恰如她此刻鬱晦的心情。

  他現在在做什麼?

  和月瓊一起嗎?

  他過得好嗎?

  他快樂嗎?

  他……想她嗎?

  她不斷地在心裏重複自問著這些問題,每每一念及此,彷彿冥冥中有股力量,將她全身力氣由她的軀殼中抽離般。

  思緒翻轉間,一聲細細的開門聲將她飄離的思緒抽回,她心想,大概是她其中一位婢女吧。

  她趕緊將臉上的淚痕抹去,在腳步聲到達她的床頭前,趕緊假裝入睡,以免被人發現她偷偷地掉著眼淚。

  樊焰靜靜地站在她的床頭,審視著她無瑕的睡容,胸口湧起一陣失而復得的激蕩情緒。

  方才他已求得岳丈的諒解,讓他單獨見雪兒一面,幾日不見,她看起來似乎削瘦了不少。

  “雪兒。”

  呃?宋雪脈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瞪視著佇立在她床前的男人。

  “是我。”

  “你……”好不容易找回了聲音,她卻驚愕地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

  “我來了。”

  稍稍平復了受驚的情緒,宋雪脈戒備地瞪著他,儘管心中雀躍不已,但她仍是極力忍下想奔到他懷裏的衝動。

  “你來幹什麼?”她沒好氣地問道。

  “來接我的娘子回府。”

  “你的娘子?”她嗤笑道:“是下堂妻吧?”

  “雪兒,我想了很久,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嗎?”

  壓抑許久的思念化成了串串淚珠,即使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別哭,但淚珠兒就是不爭氣地一顆顆往下掉。

  見她掉淚,樊焰心疼極了。

  他坐上床沿,伸手為她拭去不停滾落的淚滴。

  但宋雪脈卻不領情地別開臉,倔強地道:“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真不要再見我?”熾熱的深情早已燃亮了他一雙狹眸,來見她之前,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月瓊和他說了不少女人的心理,他也領會了不少女人千折百轉的心事,這次說什麼他再也不輕易放手。

  “我方才已經見過宋老爺,取得他的諒解之後,你讓他老人家保管的休書,已經當著他面被我給撕毀了。”

  “呃?”

  “意思就是,你仍然是我的妻。”說話的同時,他傾身往她的方向靠去。

  一股強勢的氣魄猛朝她壓近,她的身子征愣地往後移了一些。

  四周的空氣似乎正流洩著某種曖昧的氣氛。

  他逼近她的身旁,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縮顫動。

  樊焰攫住她一隻臂膀,沉聲道:“雪兒,別逃,這床就這麼狹小,你要逃到哪裡去?”

  “你、你放開我……”一股熱潮由他的掌心透過他所觸碰的肌膚,隱隱傳到她微顫的心口。

  這人怎麼這麼無禮、霸道?

  這是她的房間耶,他居然反客為主地霸佔了她床的大部分空間?

  “不,我不放,我再也不放!”失去她一次就已夠讓他心痛得快要死去,他無法再忍受一次失去她的滋味。

  樊焰情不自禁地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恣意汲取著她身上獨有且令人心安的香味。

  被他一把擁入懷裏,宋雪脈心頭一緊,狂猛襲來的思念像張大網擄獲了她的魂魄,手掌心突生一股酸麻直到她的心口問。

  “雪兒……雪兒,……”

  “不,你怎麼可以……放開我……”不甘就這麼輕易地在他柔情的擁抱裏被征服,粉拳一下一下地輕落在他的胸膛上。

  “雪兒……”樊焰不理會她的反抗,將她的頭往自己的胸口按下。

  除了感受到他的體溫正熨燙著她泛濕的臉頰外,熟悉的心跳聲穩穩地由他的胸腔內傳來。

  她受了極大的撼動,扭動的身子不知不覺地緩了下來,原本捶打在他胸膛上的拳頭,不知不覺地變成搭在他的肩頭上,她忍不住嚶嚶啜泣了起來。

  在樊焰那熟悉的擁抱下,她原本激動的情緒奇異地被撫平了,甚至心中漾滿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雪兒,我好想你……”

  聽到這甜滋滋的話由他嘴裏說了出來,宋雪脈心中激動萬分,胸口熱血奔騰,眼眶濕熱迷蒙,淚珠兒掉得更凶了。

  “嗚……樊焰……”忍不住胸口激蕩的情緒,她終於卸下了外表堅強的偽裝,反手摟住他,嚶嚶哭泣著。

  “和我回去,我發誓此生會好好地照顧你,和肚子裏的骨肉……”

  “什麼?”宋雪脈瞠大了眸子,迷惑地望住他。

  什麼骨肉?他在說些什麼呀?

這時,樊焰才突地想起,春花她們四人方才向他說起此事時,已事先告訴他,他的雪兒還不知道她就要為人母了。

  “雪兒,你就要當娘了。”

  “呃?”

  樊焰將手掌輕輕地置放在她的小腹上,臉上有著無與倫比的驕傲。

  “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肚子裏已經有了樊家的骨血。”他溫柔地輕聲道。

  “我、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是方才大夫來看過,春花她們才知道的。”

  “啊?”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美眸。

  “意識到自己就要升格做娘,心中頓時激起許多複雜的情緒,有些惶恐、有些不安、有些期待、有些喜悅,更有些無法形容出的奇妙感覺……

  臉頰浮上兩朵酡紅迷暈,一股滿足感霎時填滿了她的心。

  “怎麼?不哭了?”

  “要你管!”她嬌嗔地嘟起小嘴,總算破涕為笑。

  “雪兒,我可愛的小雪兒……”樊焰愛憐地再一次擁她入懷。

  這一次,宋雪脈絲毫沒有反抗,溫柔地倚到丈夫的胸懷上。

  宋雪脈突然想到什麼似地抬首望向他,不安地問道:“你要我和你回去樊府,那月瓊呢?”

  “幅總管已經尋到林祥,他已經來將月瓊帶走。”

  “可是那人不是對月瓊不好?”一聽到月瓊可能再次遭受林祥的惡意遺棄,儘管兩人也算是情敵的身份,她仍是下意識地擔心月瓊。

  樊焰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點我也想過,但是每個犯錯的人,都需要寬恕與第二次的機會,林祥表現出悔過之意,也誠懇地祈求了月瓊的原諒,而月瓊也願意跟著他離開,我還能說什麼?”

  “那、那只能祝福她了。”她蹙著眉,訥訥道。

  “是呀。”樊焰輕輕地在妻子的額上落下一吻。“那麼你呢?願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宋雪脈凝著美眸瞅著他。“我……我也不好,沒事搞什麼休妻計畫……”

  “那我們一人一次,互不相欠了?”

  “嗯。”宋雪脈點點頭,兩人算是正式和談了。

  炙熱的吻點落在她飽滿的唇瓣上,兩人均沒發現不遠處那未合的窗櫺上,有十幾隻眼擠來擠去地偷看著房裏頭的情形。

  “別擠啦!現在裏頭情況怎麼樣了?”秋菊壓低聲音道。

  “呵呵,看來小倆口是和好了。”宋原德沒事也來插上一腳。

  “啊,老爺,恭喜恭喜,小姐要添丁了,您要做爺爺了哩。”阿林嘻皮笑臉地討好道。

  “呵呵,是啊、是啊……”宋原德樂不可支,直笑個不停。“唉……總算是一家團圓羅。”

  “好了、好了,都別偷看了。”春花偷偷地將窗戶由外合上,還給裏頭熱情方熾的小倆口一個獨處的空間。

  眾人失望的噓聲此起彼落。

  “唉……”

  “唉什麼?有本事就去找個人來拜堂啊。”春花一手叉著腰,兩眉倒豎地瞪著眾人。

  “呵呵,是呀!”靈光乍現,宋原德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大叫一聲。“呵,我又有一個主意了。”

  “噓……老爺,小聲點。”

  冬梅提醒著老爺子,否則一旦驚擾到房裏正在恩愛的小倆口,壞了人家好事,那可就不好了。

  “什麼事呀?老爺?”秋菊問道。

  宋原德望著眾人,賊笑兩聲。

  “嘿嘿嘿,嫁了雪脈,再嫁了雨脈,接下來……呵呵……老爺子我要來嫁婢女!”

  “啊?”眾人一聽,均是一驚。

  “哇!”夏荷首先驚叫出聲。

  “太、太、太好了!”秋菊眸光晶燦地望著老爺,近乎懇求的口吻央求道:“老爺說話要算數喔,不能忘了……”

  “噓,太大聲了,咱們邊走邊說。”

  宋原德做了一個要大夥噤聲的手勢,主僕數人一路上嘻嘻笑笑地離開了雪院……
信者恆信乎

天使長(十級)

演蝦是裝瞎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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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曲

  正月 雲霞山居

  雖說正月裏,這山上的天氣是特別的凍,但宋家的五位女婿們還是趁著月色正美,坐在莊內一處涼亭裏把酒言歡。

  經過了一天的相處,原本對彼此都十分陌生的五個男人也漸漸地有了話題,不過真正將他們五個人拉在一起的其實是——他們都在“不小心”及“被強迫”的情況下,娶了宋家的女兒。

  想當然爾,他們喝酒聊天的話題自然是圍繞在他們親愛的娘子身上——

  因為父親想報恩,而娶了宋家老大水脈的藏劍門少主陸鎮淮首先發難,“說起我娘子,那可真是千言萬語難表心中苦。

  雖然嘴上說苦,但他臉上卻洋溢著隱藏不住的幸福,“她一天到晚想去浪跡江湖,到現在還不想替我生個娃兒。”“別說了,”旭脈的夫君穆鼎驪喟歎一記,附和著:“我家旭脈還不是難搞得很,不愛說話也就算了,那脾氣還硬得跟石頭一樣。”

  說著,他看著雨脈的夫君袁睿,“還是你好,人家都替你生了個娃兒了……”

  “唉,甭提了。”袁睿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表情,“雨脈自認武功高強,一天到晚找我比武,就連懷了孕還不安分。”

  聽見他這麼說,其他人都一臉驚愕,異口同聲地問:“真的?”

  此時星脈的夫婿冷玉郎朗聲大笑,“我還以為只有我娶了個棘手小妞,原來你們也沒好到哪裡去啊!”

  他倒是想得開,還能放開懷地大笑。

  “唉!”突然,樊焰沉沉一歎,“你們再怎麼棘手也沒我慘吧?”說著,他自憐自艾地說:“雪脈是個女賭鬼,什麼都能拿來賭,我怕哪天弄不好,她也會把我這個丈夫給賭掉了……”

  他話剛說完,雪脈的聲音忽地從他身後傳來,“ㄟ,你可別忘了我替你家的賭坊贏了不少錢唷!”

  不知何時,她們五姐妹已經上涼亭來了,大概是他們聊得太起勁,竟沒有半個人察覺。

  不一會兒,姐妹五人各自坐到自己夫婿身邊,個個臉上洋溢著幸福美滿的笑容。

  “你們聊什麼?聊得這麼起勁?”水脈看著陸鎮淮問道。

  雨脈哼地一笑,“姐姐,他們還能聊什麼,一定是在說咱們的是非。”說著,她嬌悍地瞪了袁睿一眼。

  星脈附和著雨脈的話,說:“我想也是,旭脈,你說呢?”

  “唔。”旭脈依舊惜言如金,只虛應了一聲。

  “不打緊,不打緊……”雪脈威脅意味深濃地道:“要是惹了咱們姐妹五人,咱們一起下休書回娘家。”

  她才剛說完,五個大男人立刻一臉驚慌,“別別別……”

  覷見他們五人神情緊張,同聲同氣,姐妹五人忍不住相視而笑。

  寧靜的山上,她們銀鈴似的笑聲像是能傳達到天上去一般。

  此際,她們姐妹五人都想著同一件事,那就是——

  娘,我們都嫁了好人家,都過得很幸福,您……看見了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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