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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兩人相擁好一會兒,她終于擡起頭看著他,臉上盡是快樂與滿足。
“朗,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好高興能擁有你?”黎瑉兒從嘴角帶笑地口中輕柔地吐出話來。
她用“擁有”這二字,嚴朗開心地笑了。
“你現在告訴我了。”他溫柔地凝望著她,她也癡癡地凝望著他。
突然,嚴朗放開她,走到沙發旁按下內線電話。“晴芳!我和黎小姐有重要的事要談,沒有我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吩咐完,便走到到門前按下門鎖。
黎瑉兒笑吟吟地看著他。“有重要的事要談?”
“當然。”你的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他一把抱起她,讓她坐在會議桌上,然後雙手抵在她兩旁的桌麵,俯首麵對著她,臉上的笑意帶點暖昧。“可以告訴我為什麼突然來的原因?”
“因為我想看看你氣派的辦公室啊!”黎瑉兒閃爍其詞。
“錯!再說一次。”嚴朗的笑容依舊。他根本不相信她說的。
黎眠兒被逼得有點困窘。“因為我突然想見你,想看看你在做什麼。”
嚴朗笑容更大了。她瞭解黎眠兒不會隻因為想看他,就衝動地跑過來,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黎眠兒盯著他自信的微笑,有點訝異他瞭解自己之深。
“好吧!是因為……”她猶豫地看了嚴朗一眼,有點羞于啓齒。
嚴朗微笑地鼓勵她。
黎眠兒緊張地清清喉嚨。“是因為孩子……”
“孩子!?”嚴朗的臉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你說我們有了孩子!?”
黎眠兒緊張地搖頭。“不是……”
“不是?”他的臉一下子又垮了下來。他疑惑地看著黎瑉兒。“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她一咬牙,決定說個清楚。“朗,你並沒有做安全措施,對吧?”
嚴朗似乎被逮著了般,臉微微一紅。黎瑉兒沒有等他回答,又繼續說下去。
“而我——也沒有做任何的避孕,可是我們每天晚上都在一起,有時一個晚上還好幾次……”她憂心地看了他一眼。“我們居然沒有中獎。我擔心我的體質有問題,沒辦法懷孕。”
嚴朗鬆了一口氣,深情地看著她。”
“原來這麼一回事。”他將黎眠兒靠在胸前,溫柔地撫著她的頭發。“能不能懷孕未必是你的問題,也許是我的呢!而且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想要孩子並不是件難事,重點是我愛你勝過你能給我個孩子,沒有孩子我還是要和你廝守一輩子。”他擡起她的臉,專注地凝視著她。“問題是,你準備好要和我共度一生了嗎?”
這是求婚嗎?黎瑉兒突然裹足不前。
“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她的雙眼一閉。她還是沒有作好心理準備。
“可是你沒有合法的屬于我呀!”他不解地說。
“這一張紙真的有這麼重要的嗎?”
嚴朗慎重地點頭。
“我喜歡別人看你的眼光是嚴太太,而不是嚴朗的同居人,我們一起出去,你會有正式的稱謂,而不是黎小姐或是嚴朗的某個女人,我喜歡有個合法的婚姻關係,能夠保障你,讓你得到尊重。像今天,你就不必在會客室等了半個小時才能見到我,我希望你和我能共用所有的尊榮與自在。”他頓了一下。“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孩子也必須在一個合法保險的環境下誕生,我們再繼續努力,說不定不久就會有屬于我們的BABY了!”
淚水自黎眠兒眼角滑落,像珍珠斷線般一串串滴下。婚姻對她而言,一直是喜新厭舊及暴力的代名詞,但在嚴朗身上,她卻看到了尊重。她真的好愛這個男人。
嚴朗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掉淚,她無聲落淚的模樣令他好心疼。
“我從沒有看你哭過。”他深情凝視著她。
“我都不在人前掉淚。”她抿一抿嘴,坦白道。
嚴朗腦海中立刻浮現她獨自躲在角落療傷的模樣。
“以後隻準你在我懷裏哭泣,不過,你不會有這種機會的。”他俯首親吻她的眼角。“因為我不會再讓你哭,你隻會喜極而泣。”
“是嗎?”她閉上眼享受他的溫存。“我可是個愛哭鬼喲!”
“沒關係,我的泳技很好,不怕你的淚水淹沒。”他打趣地說,想逗她開心。
“你這個大傻瓜!我既然又愛哭,又笨手笨腳,甚至可能不會生小孩。”她勇敢地看著他。“如果你不覺得我是個麻煩,你就把我這個麻煩娶回去吧!”
嚴朗楞了一秒,最後狂喜的抱起她轉了好幾圈。
“喔!我的麻煩,我就是愛你這個麻煩!”他突然停止轉圈,抱起她與他齊高,麵對麵。
“不!你一點都不麻煩。”他充滿愛戀地凝望著黎瑉兒。“你冷靜自然、溫柔善良,而且熱情如火,還會唱動人的情歌,你是我心中最美、最迷人的小妖精,迷得我為你癡狂、無法自拔。”
“哼!”黎瑉兒俏皮的瞅著他。“這麼好聽、動人的情話,你應該早點說,說不定我早就答應你了。”
“唉呀!這真是我的疏忽!”嚴朗將她放回會議桌上坐著。“請你讓我補償,以後每天罰我對你說上千遍!”
“那我耳朵不是得聽得長繭?”黎瑉兒仰著頭閉上眼,感覺他正輕柔地吻著她的頸項。
“別嫌了,這種服務可是千金難買……”他已經解開她胸前的上衣,低頭進攻她的胸前。
“朗……”她訝異他的大膽,有十幾位主管正在隔壁開會,而他竟然……“你不會是在想這會客室……”
嚴朗擡起頭,誘惑地笑著,雙手正褪下她的絲襪。
“有何不可!我們還沒在會客室作過呢!這張桌子不錯……”
“天!黎瑉兒驚歎著,不過很快就變成了喘息。因為嚴朗的舌頭正親密地掠奪她。“你這種老闆真是……喔……真是太大膽了……”
嚴朗也迅速地褪下衣服,眼神中充滿了欲望。
“誰都不知道這個老闆的未來老婆,實在……”他熟悉地滑進她的軌道。“實在是太誘人了……”
無邊的春光彌漫了整間會客室,彌漫了窗外寒冷的冬天,這一冬季似乎變溫暖了。
黎眠兒決定去醫院作個婚前健康檢查,順便想驗她的子宮是否正常。
她知道嚴朗愛孩子,而她也想給他孩子。嚴朗阻止不成,隻好決定陪他一起來。
黎眠兒先在診所裏排掛號,嚴朗則去找車位停車了。這家私人醫院據說是婦產科的權威,而且極為注重病人的隱私,她坐在椅子上等候時,便看到不少名人。突然有人向她拍了一下,她回過一看。
“還記得我嗎?我曾是嚴朗的秘書,你可以叫我薏如。”程薏如正想找她談,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喔!我想起來了,在PUB裏也見過你。”黎瑉兒淡漠地打著招呼。
“你一個人來嗎?”程薏如故意問道。
“不。”她猶豫了一下。“我的男朋友陪我來,不過他去停車,等會才會進來。”她下意識的想把兩人關係曝光。
“哇,好幸福喔!”程薏如故作羨慕狀。“不像我,我是個第三者,注定了沒有結果。”
黎瑉兒見驚訝地看向她,好奇她竟會告訴自己這些隱私。
“像你這麼美麗,一定會有更好的男人來愛你。”黎眠兒安慰著她。作第三者是最傻、最不值得的事,她一向最不贊成女人去介入他人的婚姻。
程薏如看著她,心裏恨恨地想:是啊!這更好的男人就在你的手裏,你放了他,他才會來愛我。
“可是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根本不會要這個孩子……”程薏如難過地低下頭。
“你真傻!”黎瑉兒不禁替她婉惜。“這樣的男人真是太不負責任,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做,不僅對不起他老婆,也傷害了你這無辜的女人?”
“他還沒有結婚……”程薏如正一步步引她入甕。
“他沒結婚?那你更應該好好和他溝通,努力去說服他,畢竟你已有了他的孩子,他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擔。”
“我也想和他結婚啊!但是我知道他愛他的女友勝過我,我隻是他女友不在時的替代品,本來我也一直守著最後一道防綫,誰知上個月,他帶我參加他的大學同學會,他有點醉了,我扶著他回到他的住處,結果那晚我們控製不住便發生了關係。我愛他甚于一切,甚至他說他和女友在天母同居一起,不準我去打擾,我也答應了,誰叫他是一個這樣出色的男人……”程薏如聲色俱佳地演活一個失意的女人。
黎瑉兒瞪著她,心頭有點發毛,她覺得有一絲怪異……
“你見過他嘛,他就是上次你撞他車子的男人,他叫……”程薏如惡意地看著她。
“嚴朗。”她冰冷地吐出二個字。
“你記得他!他是個教女人難以忘懷的男人,不是嗎?”程薏如得意地盯著臉色漸發白的黎瑉兒。“沒想到我的第一次給了他,卻這樣就懷孕了,你看!這是我的驗孕報告,我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黎瑉兒盯著她得意的笑臉,突然間明白了。程薏如知道嚴朗的女友,她故意說這些話來刺激她,隻是不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
“你的驗孕報告可以借我看嗎?”她冷靜她開口。
程薏如楞了一下。“當然可以。”她遞給黎瑉兒看。程薏如訝異地盯著黎瑉兒,剛才似乎要崩潰了,但轉瞬間又恢複了淡然的神態。須臾,她客氣地將報告還給程薏如。
“薏如,這禁果也是你自己願意去嚐的。我給你一個忠告:盡全力拉著孩子的爸爸走進禮堂,要不,就勇敢地生下他,獨力撫養他,畢竟,你已經選擇讓他誕生,他已經是個小生命,而你,是他的媽媽。”黎瑉兒直視著她。
這些話震得程薏如呆立在原地。她從來沒想到孩子,隻想利用懷孕這件事來得到嚴朗。
“這個門診要等好久,我下次再來看。”她麵無表情的說。她怕自己再也支撐不下去。“如果你有好消息再告訴我。”黎眠兒站了起來,維持風度地揮手說再見。
她一直走到大門口右轉,才終於不支癱坐在石墩上。
的確是一個月前,而且推算回去,確實在嚴朗同學會那二天。那一天,他喝醉了,留在信義路的房子,幷沒有回天母。難道真是那一夜?
黎瑉兒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除非嚴朗親口證實,否則她絕不能懷疑他。
一會兒,嚴朗踏著輕快的步代走過來來。
“你不是要先進去掛號嗎?”他發現她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
“我不想看了,我們回家好嗎?”黎瑉兒低語。
“究竟發生什麼事?你這樣讓我很擔心。”嚴朗關心地蹲在她的身旁。
黎眠兒深深地凝視著。她是如此愛他,即使他真的做了,她也無法恨他。
“我想回家再說。坐下來,泡杯茶,我再告訴你。”黎瑉兒故作輕鬆地說。
嚴朗如此瞭解黎瑉兒,他知道她現在心裏有事,如果她不想說,誰也無法勉強,這點倒是和他很像。
一路上,黎瑉兒隻聊些無關痛癢的風花雪月,就是不提那件事。回到了天母,他們終于坐進客廳,從此黎瑉兒就沈默著。
“你不是有些事要告訴我?”嚴朗終于沈不住氣,他從來沒見過她這種沮喪的神情。
“或許,是你有些事該告訴我?”黎瑉兒平靜地問。
“哪方麵?”他警覺地看著她。
黎瑉兒盯著他。“你同學會結束後,在信義路的房子裏幹了些什麼?”
嚴朗震驚地看向她。她怎會知道?
“你是聽到了什麼?”嚴朗的聲音裏透著緊繃。
“別管我聽到什麼,我隻想聽你說什麼。”黎瑉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嚴朗謹慎地看著她,有種不明確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席話會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
“哪天晚上我被人下藥了,我以為那女人是你……”
“所以你們發生了關係?”黎瑉兒平靜地看不出任何喜怒。
“不算是,因為……因為我後來發現她幷不是你……”他吞了吞口水。
“為什麼?因為她是處女?”她瞪著他。
嚴朗震驚地看著她。“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在診所裏遇見那個女主角。”黎瑉兒的心開始一片片碎落了。
“薏如!?嚴朗抓住她,焦急地問:“她說了什麼?”那個該死的女人,他恨不得揍她一頓!
“她懷孕了。”她丟出一句話。
“而你相信她?”嚴朗雙手搖晃著她,無法置信她的反應。
“我看過她的驗孕報告,她的確是懷孕了,已經一個月,日期顯示就是那一天受孕的。我相信你的說詞,但是,她懷了你的孩子也是事實。”黎瑉兒平靜地盯著他。
“我不敢相信!那樣怎麼能懷孕!?”他記得才進去一下子,便立刻抽出來。
“或許她的體質容易受孕吧!”黎瑉兒苦澀地笑著。
這才是給她的最大打擊。他們歡愛多次都沒有消息,而程薏如一次就中獎。按照嚴朗的說法,他們甚至沒有真正做愛,這讓黎瑉兒情何以堪?
原來有問題的是她!她不在乎傳宗接代,但她想要有個小嚴朗或是小瑉兒,而卻無法和嚴朗共同完成,這令她心痛。
“你別告訴我,你該死的想撮合我和她在一起。那是絕對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嚴朗氣憤地瞪著黎瑉兒。
“可是她有了你的孩子啊!”黎瑉兒苦笑地低喊。
“那又如何?”他冷酷地笑著。“我不愛她,更不愛她的孩子,我怎能為了根本沒有感覺的人賠上我的一輩子!商場上我精明,感情上我算得更清楚,我絕對不會為任何不值得的人犧牲我的婚姻!”
“難道你要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她哀淒地說。
“那不是我要的孩子啊!她這樣設計我,就該有本事去收拾殘局,賃什麼要我為她負責!如果她願意生下來讓我領養,而她完全不過問,我願意收養這個孩子,但如果想母憑子貴,藉此威脅我,那她是作定白日夢了!這個孩子我絕對不會要!”嚴朗一臉的冷漠。
“我從不知道你是這樣無情……”她有點訝異嚴朗的作法。
“瑉兒,公平點!”嚴朗低喊。“記得嗎?我是個受害者!我隻想要和我所愛的女人,共度晨昏。沒有孩子也無所謂。我隻要你,也隻想要你生的小孩!其他人那是他們家的事,不幹我屁事!我絕對不會為了其他人而傷害你及我們之間的關係。”
“如果……如果我離開呢?”黎瑉兒垂下雙眸。
“你該死的說什麼傻話!”他一把摟住她,緊緊地抱著。“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和薏如在一起。我一向對感情誠實,以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沒有感覺了,幹脆分手,從來不虛偽也不勉強。而我一直都不喜歡薏如,別問我為什麼!因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毫無道理可言。如同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他的眼神變得溫柔萬幹。
“就是愛你的表情、你的聲音、你走路的樣子、你笑的模樣,就是感覺對極了,仿佛你生來與我配對的,你看,我們連身體都如此契合!拜托你,你這小腦袋瓜子就多想想要如何愛我吧!而不是浪費在這不可能的事情上麵。”
他們沈默的相擁著。最後黎瑉兒輕輕推開了嚴朗,退了好幾步。
“朗,我愛你,真的好愛你。”黎瑉兒深情的眼神中帶著痛苦。“我愛你,愛到可以包容你和其他的女人發生關係,畢竟就如你所說,我是你的同居人,根本沒有合法的資格來要求。但是,很慶幸的,我遇到的是很棒地男人。我們之間幷沒有任何的約束,你對我卻表現了男人最高的美德——忠貞,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你。但是,這件事,即使不是我所樂見的,它還是發生了,我無法忽略它的存在,你有個孩子存在這個世界。”她深吸一口氣,止住鼻酸的衝動。
嚴朗正想開口,她揮揮手阻止了他。
“讓我繼續說完,感情的事,誰也無法預料,我們現在相愛,十年、二十年後呢?我無法預測。但是我知道,若那時候我們仍沒有孩子,你一定會後悔放棄你唯一的骨肉,會遺憾終日,甚至若因那個孩子沒有得到你的照顧而消失于人世,你會更加遺憾終生。我不要你因為我,或者是短暫的衝動而放棄慎重選擇的權利。我不要你有任何的遺憾。
嚴朗終于知道問題的症結所在。那個孩子!因為黎瑉兒害怕自己不能生育。
“瑉兒,你還不夠瞭解我。”他溫柔地歎息。“如果我要孩子,我早就有好幾百個,你以為我和每個女人做愛都不作防護措施嗎?瑉兒,隻有你!打一開始,我就隻想要你,我還曾以為有了孩子,就會逼你嫁給我,因為你總是對我若即若離、漫不經心,讓我抓不住你。孩子隻是我們愛的結晶,他是在我們相愛之下的產物,我隻要這樣的孩子。我對其他人的防護措施作得滴水不漏,就是因為我不要她們生下我不要的孩子,你懂嗎?”我愛你勝過你能給我幾個孩子,如果我愛我們的孩子,那是因為你,是你的肚子,你的身體為我孕育的!如果沒有了你,孩子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可言,那樣我才會遺憾終生!”
黎瑉兒好多次硬生生地將眼淚吞了回去,她捏著自己的大腿,不願讓眼淚滑落而破壞了她的決定。
“朗,我想……”她低頭望著自己握得發白的手指。
“我們冷靜一段時間。我本來打算要告訴你,我準備去瑞士遊學一年,這是我好幾年來的夢想,我拚命賺錢也是這個原因。學校已經寄通知單來,我猶豫了很久,不知該如何告訴你,正好趁這次機會,我們彼此冷卻一下,徹底考慮清楚。”
嚴朗難以置信地瞪著黎瑉兒。良久,他的神情漸漸變得冷漠。
“我懂了。”他冰冷地開口。“其實孩子隻是個藉口,你早就決定好要去遊學,對不對?”
“不對!你根本誤會我了!”黎瑉兒受不了他冰冷的表情。“天知道我根本不想離開你,我掙扎了好久……”
“那就別去,留下來!”他堅定地看著她。
“朗,你不明白。”黎瑉兒搖搖頭。“這是我好幾年來的夢想,因為我媽媽嫁到瑞土,我一直渴望能去那裏游學,然後與媽媽住在一起,我已經盼望了好幾年了。”
那麼,等我安排假期,我們可以一起去瑞士度假二星期,不一定非得花這麼久的時間住在那裏,我不想讓你離開我這麼久,又這麼遠。”嚴朗仍然不讚成。
“那不一樣!”黎瑉兒輕勸地說。
“瑉兒,如果你愛我,就為我留下!”嚴朗希望動之以情,說服她留下。
“朗,別用愛來威脅我!”黎瑉兒皺眉頭。
“我威脅你!?”嚴朗一箭步握住她的肩膀低喊。“為了你,我放棄了長年來想擴展歐洲版圖的計劃,隻因為我不想離開你遠赴歐洲!為了你,我取消了所有的加班及早晚的會議,隻因為我不願錯過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為了你,我拒絕了所有爸媽安排的相親,甚至寧可讓他們生氣、失望也不說出你的一切,隻因為你沒有心理準備,不想曝光!就在我為你做了這麼多,放下我的自尊和驕傲,隻為了迎合你、讓你快樂。我現在不過是要求你放棄游學,為我留下來,這樣算是威脅你嗎?”
黎瑉兒語帶平靜地看著他。
“你為我做這些事,我很高興。但如果你認為這是為愛所作的犧牲,那你大可不必,因為這個負擔太重,我承受不起。”
“我並沒說那是犧牲,是我自己心甘情願……”嚴朗急切地說。”
“但你讓我覺得你犧牲了許多,所以我也必須犧牲一些事,才算是愛人”黎瑉兒犀利地反駁。
“那不叫犧牲,那叫做配合!”嚴朗也動怒了。
“如果……”黎瑉兒冷眼看他。“愛情需要靠犧牲或配合才能得到,那麼……這樣的愛情我寧可不要!”
嚴朗錯愕地瞪著她。“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黎瑉兒笑得很淡然。
我倒認為你不夠瞭解我。我的愛會出自內心、不求什麼……”她看了他一眼。“也不勉強、不委屈。我不會放棄我的夢想,隻為了爭取愛情;同樣的,我也不要你的犧牲來配合我,這樣的愛情太沈重了!即使是你,我也不要!”
嚴朗倏地放開她,倒退一大步。
“你這是什麼意思?”
黎瑉兒疲倦地閉上眼。
“我們對愛情的想法有嚴重的分歧。我認為,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想清楚比較好。”
嚴朗憤怒地搖頭。“你究竟要我讓步到什麼程度,你才高興?”
黎瑉兒直視著他。“我不要你的讓步,我隻要你的諒解。”
“如果你是指,要我支援你的游學計劃。”他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我做不到。一年的時間,變數太多,我不想時時刻刻擔心遠在瑞士的你是否平安?是否有一堆男子圍繞在你身旁?是否你仍屬於我,而沒有愛上別人?這種精神折磨會讓我坐立難安。就當作我自私吧!我隻想將你放在我身邊,我隨時看得到,保護得到!”
黎瑉兒放柔聲音:“朗,我不可能一輩子在你的保護下生活,我會變得脆弱,會愈來愈依賴你,像藤蘿一樣,這樣的我,不但自己看了會討厭,久而久之,你也會厭煩。我相信你愛的應該是現在的我,獨立自主的瑉兒,即使在你的愛情包圍下依然不會改變的我。”
她看著沈默不語的嚴朗。
“給你時間考慮薏如的問題,也給我自由去追逐我的夢想,彼此留一點空間想靖楚我們的未來,若你依然鍾情于我,而我也依舊戀你如昔,那麼,一年後我們就結婚,一起厮守終生?”
嚴朗深深地凝視著她。
“見鬼了,我應該拒絕你!”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但是我竟然被你說服了。上輩子我肯定是孫悟空,所以這輩子還是逃不過你如來佛的手掌心。”
“哇!朗,我好愛你!”黎瑉兒跳到他的身上抱住他。“你不會知道我的心情有多輕鬆!”她頻頻地親吻他的臉、他的唇。
“別以為這樣撒嬌,就會讓我縱容你。”嚴朗警告地盯著她。“隻是去念書,可不準搞什麼羅曼史,別忘記你已經是我嚴朗的女人。或許我該在你身上掛個‘嚴朗所有,請勿靠近’的牌子。”
“什麼呀!你當我是種豬嗎?”黎瑉兒快樂地笑著。
“如果讓你變成豬,就不會有人試著接近你,我會考慮。”嚴朗憂心忡忡地看著她。
“我的眼光你應該相信,我是很挑食的。該擔心的應該是你吧!”黎瑉兒上下打量著他。“每天!吃消夜的習慣了,恐怕很難戒得掉吧!或許……我該通融讓你適度‘打野食’?”
嚴朗用力抱緊她,在她耳畔低吼。
“別想!別以為這樣可以交換條件。不準你找別的男人,而我也不可能找其他女人。 乖乖地守著你的心、你的身體,知道嗎?”
“我一定會,但是你真的不考慮……”黎瑉兒表情認真地問。
“別傻了!我不會的。”嚴朗低頭笑望著她。“我不會讓你有理由甩掉我,一年後,你得乖乖地作我的新娘,不準再有任何藉口了。明白嗎?”
“Yes,sir!,”黎瑉兒笑著行軍禮。
“唉!你這磨人精。”他抱起她走向臥室。“看來我得在你出國前,把你關在臥室裏,努力補足你一年的分。”
“不要啊!大人饒命啊!”黎瑉兒頑皮地怪叫著。
“哈!哈!”嚴朗故意奸笑著。“你的表現如果讓我滿意,我會考慮,……考慮繼續努力!”
“唉呀!你這個超級大色狼……”
他們彼此的嘻笑聲消失于臥房。
天空中似乎露出一絲陽光,不久,無垠的天際會灑滿金光,照暖整個冬天——藍藍的天、白白的雲,藍天白雲好時光……
瑞士。
黎瑉兒來到瑞士已經三個多月了。她現在居住在日內瓦城,和章婉韻及她的老公梅耶住在一起。
日內瓦是舉世聞名的國際城,也是神學及文化的中心。市區內有羅馬式建築的聖彼得大教堂、市政府,古物、美術、自然曆史等博物館。瑞土有名的製表業,即源于日內瓦。
黎瑉兒對于瑞士的向往,主要引發于章震帶回來的美麗照片。
她專二那年,媽媽再婚,嫁給大她十歲的瑞士籍男子梅耶賀夫,然後便帶著章震移居瑞土日內瓦城。專三那年,章震回國,他帶回的照片裏淨是美麗的幽穀、溪流,和一望無際的青草地、倘伴在山間的小木屋,異國如詩如畫的景致,美不勝收,當下便讓黎瑉兒決定有一天要用自已的錢去瑞士游學。最重要的是,她想見媽媽,想重回失去母愛的那段歲月。
來到瑞士這段日子以來,黎瑉兒看到洋溢著幸福滿足的媽媽,梅耶對媽非常的好,對她也非常的親切。他讓她住在他們大屋旁的小木屋裏,既能相互照顧,又能彼此獨立,小屋內設備齊全,有私人電話、衝浴設備等,對最近身體不適的她來說是方便的。
此刻,黎瑉兒從學校走到日內瓦湖畔邊散步。日內瓦湖以蔚藍的湖水著稱,有景色優美的伯尼茲,阿爾卑斯及侏羅山環繞于此,景致相當幽靜幷且怡人。
到湖周散心是她最近的習慣,因為三個月來,她無時無刻不思念嚴朗,美麗如畫的風景隻讓她更盼望此刻嚴朗能在她身旁。
不知是誰說的:愛情有一種希望和另個人共同分享一切的欲望。為了實現她的夢想來到了瑞士,但是這一切卻沒有讓她更興奮、更快樂,隻因為沒有嚴朗陪在她身側。麵且她已經三個星期沒有接到他打來的電話了:前幾個月他天天打來,她還取笑他煩人,但現在,她卻瘋狂地想念他的聲音。
黎瑉兒頹喪地坐在湖畔的石椅上,悶悶不樂。
“小姐一個人嗎?”背後低沈的男聲用法語問著。
又是無聊男子來搭訕!她對這邊男子的熱情實在無法消受,所以她都裝作聽不懂,依然盯著湖畔不理睬。
“你的長發真美麗。”男子繼續用法語讚美她。接著,他竟然捧起她的長發嗅著它的芳香。
“Yougetout!”黎瑉兒驚訝于對方的大膽,不禁轉頭斥責對方,看到來人時卻呆住了。
嚴朗穿著一襲黑色風衣。正對著她微笑。
“很好!通過測驗。”他俯下頭,立刻攫住黎瑉兒的雙唇,貪婪地吸吮著。
黎瑉兒也熱情地回應他,傾盡她數月來綿綿不絕的思念,最後是嚴朗喘息地先放開她,坐在她身旁。
“你為什麼三個星期沒打電話給我?”黎瑉兒一恢複,馬上凶巴巴地問他。
嚴朗失笑地看著她。
“這也是我飛了大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你的電話是不是壞了?”
“啊!?”黎瑉兒怎麼想,也沒想到是自己這裏問題。
“三個星期前打不通時,我就非常著急,想著你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然後要找你媽媽的電話,才發現你根本沒給我,我又去找章震,結果他到非洲出外景聯絡不上,我的公司又臨時出了些狀況,處理了好幾天,最後我想,幹脆自己來找你,給你個驚喜。”嚴朗一臉的笑意。
“我還以為是上次嫌你煩,所以你就幹脆不打給我了。”黎瑉兒忘不了這三星期的痛苦煎熬。
“怎麼可能!?”他親睨地摟住她。“我想你想得快瘋掉了!沒見到你已經夠糟了,又聽不到你的聲音,更是讓我寢食以難安,想到這種日子還得再熬上九個月,我就受不了,所以一找到人幫我處理工作,我立刻就飛過來。像我這咱愛翹班的老闆。肯定哪天會被職員轟下臺!”
黎瑉兒眷戀地盯著他神采飛揚的表情。
“那……你可以在這待幾天?”黎瑉兒猶豫地問。
“你想要我待幾天?”他故意反問黎瑉兒。
“至少一星期。”她期盼著說。
“我想不行。”嚴朗看黎瑉兒極度失望的表情,他開心地笑叮“這次我打算待上一個月。”
“一個月!?”黎瑉兒一聽,立刻摟住他,歡快地大叫。“喔,不準黃牛,說謊的是小狗!”
“這次我把筆記型電腦及許多資料帶來,可能在這裏設立一個臨時的工作站,作為聯絡歐洲方麵的點。”他的眼神充滿敬意。“你說得對,圓夢與愛情是可以同時幷進的,隻要我們能找出脅調的方式。這三個月來,我就是在盡速處理與歐洲方麵電腦連綫的問題,現在隻要一台電腦,一部電話傳真機,我可以在任何地點工作,包括瑞士。”
“你是說……你可以長期留在這裏陪我念書?”黎瑉兒眼睛睜得大大的。
“嗯,隻是每間隔一段時間,就必須飛回台灣處理公司的重要決策,及定期就近到美國及歐洲去視察一下,我想一半的時間留在瑞士應該不成問題。”
“那……薏如的事?”她擔心地問著。所有事情都圓滿地解決了,唯獨這件事仍是黎瑉兒心中的陰影。
“提到這仲事,也提醒了我,我得好好考慮是不是要收你作幕僚,你的說服力真不是普通的好。”嚴朗故意賣關子。
“究竟怎麼了?你快說呀!”黎瑉兒著急地問。
“在你出國後的第五天,薏如主動來找我,她哭著向我道歉,也叫我向你說聲對不起,她告訴我……”嚴朗頓了一下看向她,後者正凝視細聽。“孩子是她男友的。那天晚上我跑進浴室衝冷水澡,沒有和她繼續下去,她氣憤地離開了,之後去找她男友,讓他繼續未完的部分,而他們幷沒有作安全措施,因此她很肯定,發現懷孕時就知道了,隻是突然看到你,想要報複我,所以才說謊的。”
黎瑉兒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她還說,是你的一句話點醒了她,她想了許多天,最後決定坦白。而她的男友也決定立刻娶她,他們可能下個月結婚。”嚴朗說到最後,不禁重重地嘆息了。“搞了半天,該結婚的反而還杵在這裏。”
他看著黎瑉兒淡笑的臉龐,突然有個主意。
“瑉兒。”他低頭抵著她的額頭,沙啞地低語。“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結婚注冊,回台灣再請客,你說好不好?”
“這……”黎瑉兒一下子慌了手腳。“我還沒見過你爸媽呢!”
“這點你倒不用擔心,對于能夠讓他們兒子終于束手就擒、乖乖進禮堂的女人,他們感謝都來不及了,怎會反對!他們隻要等著見孫子就行了。”嚴朗親睨地貼近她。“反正我們有時間努力,製造孩子的工作就交給我吧!”
一聽到孩子,黎瑉兒的臉立刻紅遍到脖子。
“朗。’黎瑉兒羞澀地看著嚴朗。“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嚴朗皺起眉頭。“難不成你還有其他藉口不想結婚?你最好有好理由能說服我。”
“嗯!”她抿著嘴笑。“你有沒有覺得我不一樣?”
嚴朗狐疑地看著她,不懂她話裏的玄機。
“你?”他謹慎地上下打量她。“不一樣?你今天穿了一件連身洋裝,和平常穿牛仔褲的打扮不一樣,你是指這個嗎?”
黎瑉兒笑開了,拉著嚴朗的大手按向自己的肚子。
“這裏不一樣了。”她羞怯地微笑。“我懷孕了。”
嚴朗楞了好幾秒。
“你懷孕了!?”他的臉立刻染上一層光彩。“哦!天!”興奮、快樂,及強烈的喜悅布滿他的臉。他盯著自己正摸著的肚子,驚歎道:“我們的孩子!”
“已經三個月了!”黎瑉兒滿足地笑著。
“三個月!?”他猛然擡起臉,難以置信地望著黎瑉兒。“你已經有三個月了,卻現在才告訴我?”
“我也是二星期前才確定的。剛到瑞士第一月時,我覺得很不舒服,月事又沒來,我一直以為是水土不服,直到媽媽提醒我,我才去檢查……”
“你這個傻瓜,居然連自己懷孕了也不知道!”嚴朗好氣又好笑地摟住她。“那這樣子就更不能再拖了,我們必須要立刻結婚!”
“立刻!?”她提醒他。“這邊結婚似乎挺麻煩的,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
“是嗎?”嚴朗自信地微笑,挑著眉看著黎瑉兒。“看我的!”
他立刻拿起可以打國際電話的行動電話,撥了一連串的號碼。黎瑉兒不解地看著他的舉動,但接下來,她卻瞪大了眼睛,因為嚴朗正用流利的法語,又急又快地說了一串她根本聽不懂的話。黎瑉兒的法語程度還在初學階段。
嚴朗終于掛上了電話,得意地笑著。
“搞定了!一星期後舉行婚禮!”
黎瑉兒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太厲害了!”
嚴朗更是洋洋得意。“沒什麼!隻是給我在瑞土的經紀商一點壓力罷了。”
“不!”她崇拜地看著他。“我是指你的法語說得好棒!卷舌卷得太完美了,我老是學不來。”
嚴朗楞了一卞,仰頭大笑。
“早知道你會這麼仰慕我,我追你時就應該用法語來誘惑你。”
“你是在哪裏學到這麼純正的法語?”黎瑉兒好奇地問。
“在柏克萊求學時,我就發現自己有這方麵的天分。我不僅會說法語,還會說流利的德國語、義大利語、日語,還有一點點拉丁語。”他瞄了一眼黎瑉兒。“因為我有不錯的老師。”
黎瑉兒楞了一下,意會到他指的老師就是以前那一群女友。
她有點不是滋味,轉身道:“我看我也該找個當地人來教我法語。”
“不必!”嚴朗轉過她的身子。“這種小事我來代勞就行了。”
見黎瑉兒仍低頭不語,嚴朗故意激起她的注意。
“你知道要怎樣練好法語嗎?”黎瑉兒擡起頭看著
他笑著說:“隻要你能順利將我口中的櫻桃挑至你的口中,然後將櫻桃的梗子在口中打結……”
黎瑉兒憤怒地推開他。“你別告訴我,你就是用這種方法學會卷舌的!”她站起來,麵對湖釁深吸一口氣。
嚴朗暗駡自己,怎麼說溜嘴了!他隻想到可以和黎瑉兒練習,卻忘了以前……
看著黎瑉兒抱胸立在湖光山色之間,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麵,而她的身子裏正孕育著他們的孩子。
此刻,嚴朗有著莫名的驕傲與強烈的幸福感。他走近黎瑉兒,從背後抱住她。
“以前的我的確是遊戲人間,女人不斷。但這也都是過去式了!我沒辦法將時光倒回,重新抹去那些不良記錄也因為曾經過盡千帆,讓我更清楚自己不要什麼,要的又是什麼。”他俯下頭,臉頰親昵地貼住她,柔聲低語。
“瑉兒,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今生今世再也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這輩子,我隻要你!我要你做我唯一的情人,唯一的老婆,當然更是我孩子唯一的媽。而我的一切也將完完全全屬於你,包括我的忠貞。”
黎瑉兒感動地閉上雙眼,感謝上天給她如此完美的幸福。她握住嚴朗覆在她肚子上的雙手。
“對不起,我不該為過去的事跟你生氣。”她轉首親吻他貼住的臉頰。“可能是產前憂鬱症,讓我變的暴躁易怒吧!”
嚴朗微笑地轉過頭,接住她微張的紅唇,馬上進入無聲勝有聲的世界。一會兒,嚴朗終於心滿意足地開她。
“朗!”黎瑉兒恢複了快樂的神情。“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什麼事?他仍留戀地磨著她的臉頰。
“我推算過受孕日,你知道嗎?竟然是在你公司會客室的那一次!”
“哦?”他驚訝地挑著眉,打趣道:“看來我們得考慮把那張會議桌搬回家,它比我們的大床還管用。”
“你發什麼神經!”黎瑉兒笑著捶他。
偶爾一陣清風輕拂過蔚藍的湖麵,激起粼粼波光,眨眼間,湖麵又恢複了如鏡般的平滑。此刻的目內瓦湖,山幽水靜,雲淡風輕,安靜地吐著溫柔的氣息,仿佛為他倆立下永恆的見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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