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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午休時間夏嵐誠不想打攪他的好秘書休息,只能自己起身去泡咖啡,推開門卻聽見一群精神空虛的女下屬們正嘰嘰喳喳個不停。
「Ada,這期的心理測試你有沒有買?」女甲問道。
「當然有啦,趨福避凶全靠它啦,怎能不買?」Ada晃著手上的雜誌得意到不行。
女乙也拿出一本雜誌,「這期我也有買,准得不得了,它上面說這個月我要戴維多利亞風的飾品,男朋友就會有所行動。果然昨晚他就送了我在半島酒店的櫥窗里看中的那條LV長裙。」
「哇,那麼好的事?」眾女一陣羨慕中。
「對啊,就是這麼准,聽說這本雜誌的特邀顧問就是電視上經常出鏡的呂大師。」
胡秘書眼尖先看到了夏嵐誠,向大家使了個眼色后,眾人便作鳥獸散。
「開工了。」胡秘書接過夏嵐誠的咖啡杯,「經理,這種粗活還是交給我做吧。」
夏嵐誠苦笑,上司太親和的下場就是被下屬隨便拿來開玩笑。他正要回辦公室,卻見地上落了本雜誌,該是剛才眾人散得過於匆忙掉下的。他猶豫了下,還是撿了起來,挺直腰后再左右顧盼了下,見無人注意他便趕忙夾著書回到了辦公室。
胡秘書走進辦公室見到的景象就是他們高高在上的夏經理居然咬著鉛筆頭,認真專註地做著心理測試。
「呃,經理,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你快過來,你看這裡的箭頭畫錯了,害我不能完成。」
胡秘書湊上前一看,「撲哧」笑了出來,「測試你在你戀人心中的地位?」
聽見胡秘書的笑聲,夏嵐誠才緩過神來,抓起雜誌就要毀屍滅跡,可自覺卻又太欲蓋彌彰,只能咳嗽一聲沉聲道:「你出去跟Ada她們講,看雜誌不是不可以,但也不要隨地亂丟,讓客戶看到了還以為我們不專業。喏,把這本雜誌還給她。」嗚嗚嗚,他還沒有看完呢。
胡秘書笑眯眯,看著面紅耳赤的上司額頭滴汗,「嗯,是該給Ada一點教訓,這本雜誌就扣留在您這裡吧。」呵呵,看她多體貼上司。
「這個……那好吧,小懲大誡,讓她明天來拿。」夏嵐誠做足功夫,漫不經心地將雜誌朝桌上一丟。
他真是丟夠臉,第一次看這種雜誌就被抓包。都怪這幾天可可對他不冷不熱,害得他心慌慌,暗想女人的心思真奇怪。只能求助於這些星座血型外加占卜術,誰知竟被秘書抓了個正著,這下一世英明還不毀於一旦!
「還有事?」見胡秘書並不急著離開,夏嵐誠開口問道。她多在這裡待上一刻,便提醒他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痴傻。
胡秘書點點頭,心裡措辭了半天終於開口:「經理,其實這些八卦雜誌無非只是我們這些女人的八卦手冊,當不得真。如果您和葉小姐有什麼問題的話,應該儘早解決才是,看這些是沒用的。」
看她多神勇,直面上司敢於進言,可是還不等夏嵐誠開口,胡秘書便急急地退出了辦公室,可憐她的上司想了千萬種借口卻無法訴說。可可下班回家,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還沒走進玄關,眼前的情景便讓她驚呆了,也顧不上其他,踢飛高跟鞋丟下手袋就往客廳走去。
「哥,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躺在沙發上的葉可慶左眼腫了起來,眼珠里更是充血得厲害,右頰上也有淤青,半張臉腫得似豬頭。
「沒事、沒事……」
葉可慶話還沒說完,可可便尖叫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躺在沙發邊的夏嵐誠因為角度的關係,可可並未注意到他,可他不甘心被忽視竟然伸手抓她的足裸,害得她尖叫連連。
兩個男人同時將食指豎在嘴邊,「噓!」
「女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葉可慶一臉無奈地搖著頭,卻因為牽動了傷口忙不迭地呼痛。
「你們打架了?」
夏嵐誠也是一臉的挂彩,鼻孔里還塞著棉花球,臉上像打翻了的調色盤,當真濃墨重彩。
「你們真的動手了?」可可翻出藥箱,將裡面的紗布、繃帶、藥膏一件件地取出,重重地放在玻璃茶几上。
「我知道你們早看對方不順眼了,但也沒必要動手動腳啊。你!」可可狠狠地拉住葉可慶的手臂上藥,痛得他冷汗直冒。「他不就是當年搶了你暗戀的對象嗎?都幾百年前的事了,你也快連對方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吧?別動!」可可將葉可慶的手臂拉直繼續吼道,「你明知我在和他交往,就不能忍讓點嗎?再怎麼說你也是長輩啊。」
「你平時有把我當長輩嗎?」葉可慶的小聲嘀咕換來可可對著他的傷口狠命地塗雙氧水,嘀咕立馬變成了齜牙咧嘴,「真是最毒婦人心哪。」
「你倒笑得挺樂?」收拾完葉可慶,可可轉過頭對著一旁偷笑不已的夏嵐誠一陣冷笑。
「可可,我是重傷,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夏嵐誠先下手為強,扮起無辜的小綿羊他一點也不差。
「呵呵,我知道,我一定會很小心的。」話音剛落,可可一伸手便把他鼻孔上的棉花球扯落。
「還流鼻血呢!」夏嵐誠驚道。
「裝什麼裝?有膽子打架,就別考慮後果。」哪裡還有鼻血?這個男人就喜歡博取同情。可可用沾了紅藥水的棉花棒擦拭著夏嵐誠嘴角的傷口,雖然心裡萬般不舍,卻還是數落道,「你也不年輕了,一大把歲數還學人家血氣方剛地打架,也不怕破相了沒人要你。」
「可可,你要拋棄我嗎?」
可可還沒反應過來,一邊的葉可慶已經笑翻在地,「拜託,有點男子氣概好不好?」
「對,如果你再打架,我絕對不會理睬你。」可可自動將葉可慶的話消音,「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哥哥,你應該尊重我,尊重他,怎麼可以拳腳相向呢?!」
「可可,是我錯了,彆氣,彆氣哦。」
「夏嵐誠,你別再裝乖了,剛才打架的氣勢到哪裡去了?」葉可慶將紗布朝夏嵐誠的臉上丟去,見不得他扮無辜扮個沒完。
夏嵐誠利落地閃過,抱住可可嚷道:「可可,你看這次我沒有還手哦。」望向葉可慶的眸子里卻充滿了挑釁的神采。
「哥,你就不能安靜會兒嗎?」
「可可,你還真相信他那副無辜的模樣啊?」葉可慶哼了一聲,「我們根本就沒有打架。」
「啊?」可可愣住,「那是怎麼回事?你們的傷……」
「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想象力豐富,認定我們鬥毆鬧事,都沒有給我們解釋的時間。如果真是我跟他動手,我怎麼可能讓他死賴在我們家?更惱人的就是你居然還對你可親可敬的親哥哥下毒手,剛才哪是上藥簡直是要我命!」
「好啦,是我不對,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可拉住葉可慶的手搖晃著,一半撒嬌一半賠禮。
「從小到大做錯了事只知道耍賴,好了,原諒你了。」葉可慶甩脫可可的手,指著夏嵐誠說,「你讓他說,我一說話臉就疼。」
可可望向夏嵐誠,雖然後者也想嘟囔他的嘴角也被打中了,但看到她好奇的神情只能陳述道:「我今天開車開到你哥哥醫院的那條路上時,發現有五六個人圍著一個人在打,本不想管閑事的,但定睛一看被打的那人居然是你哥哥……」
「喂,什麼被打,我也有還手好不好?」葉可慶不滿意地撇嘴。
「你不要打斷他,嵐誠繼續。」可可捂住哥哥的嘴巴,也不管有沒有碰到他的傷口。
「然後我就下車幫忙了,誰知道那群人見來了幫手便掏出腰上的水管一陣猛打。」夏嵐誠撩起袖管,果然有一道道的紅印,「其實我和你哥的身手也不差,要不是他們帶了傢伙,而且人多勢眾的話,我們也不一定會落敗。」
可可皺起眉頭,誰要聽他們打架的經過,「結果呢?」
「結果就是不知是誰報了警,警察來了,把我們都帶到了警察局。」
「你們去了警察局?有沒有事?」
葉可慶推開可可捂著他的手,「當然沒事,我們是受害者唉,我走出醫院,他們便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上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明明是你醫死了人家的家屬,人家才找人教訓你的。」夏嵐誠不耐地翻翻白眼,這個庸醫!
「我哪有醫死人?那個人明明轉到我們醫院還沒推上手術台就沒救了。」這個小子,真是欠揍,葉可慶揮動著拳頭虎虎生威,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懷疑他的醫術。
「幹嗎,想打你的恩人嗎?來呀來呀,如果你過意得去的話,也不想想若不是我你就要被推上手術台了。」
「我寧願被他們打死,也不想受你這臭小子的氣。夏嵐誠你看我會不會把可可嫁給你!」哼,跟他襥?他手裡可有最強的王牌呢。
這下換作夏嵐誠急得跳腳了,「你個庸醫,沒人性!」
「你說什麼?」
兩個大男人不約而同地跳上了沙發,更慘的是沒有一個人是脫鞋的,看他們一觸即發的模樣當真像幼兒園為了玩具開打的孩童。
「好,儘管打,沒把腿打折,手打斷,都不要停。」
可可笑盈盈,卻同時鎮住了兩個男人。
「呃……其實也是該謝謝你。」葉可慶跳下沙發。
「我也不該罵你庸醫。」
「是我先不對,說要拆散你和可可。」
「是我不尊重你在先。」
哦,這對活寶。可可收拾完藥箱后對著兩人而坐,「看來你們都想通了,那該輪到我秋後算賬了吧。」
「什麼?」
「剛才為什麼沒人把事實告訴我,害得我拚命發火?」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這不是很明顯嗎?因為他們想看戲啊。
「我限你們半小時之內將客廳收拾乾淨!」可可叉腰吼道。
「我們可是病人啊。」到了一致排外的時刻了。
「外加把沙發弄乾凈。」
「嵐誠,我的手好痛,就麻煩你了。」葉可慶將紗布繞啊繞,將左手掛在頸上,他現在可是傷病員。
「大哥,我的腳也不方便。」夏嵐誠抱起自己的右腳,會不會殘廢呢?
「呵呵!」可可一陣冷笑,「哥哥,剛才上藥的是右手。」
呃?葉可慶一愣,他搞錯了嗎?
「嵐誠,你剛才跳上沙發的姿勢很利落,你的腿不會有事。」
那個,其實是他的手有問題。
「你們都給我把這裡打掃乾淨,否則不準吃晚飯!」
兩個男人立即從沙發上跳起來勞動,沒辦法,病人也是需要吃飯的。吃完晚飯,葉可慶識相地自動消失,自從他和夏嵐誠的恩怨解了之後,他早把對方看作自己未來的妹夫了。夏嵐誠則主動擔當起洗碗的工作,還沒把手擦乾,他就聽見可可一陣咳嗽,急忙殺到客廳。
「可可,你怎麼了?是不是哮喘又複發了?別急、別急,你的葯放在哪裡了?」
可可想拉住他的衣角制止他像無頭蒼蠅般亂撞,卻只能一邊咳嗽著一邊見他翻箱倒櫃。
「我真是笨,居然找不到。」夏嵐誠滿臉大汗,「可可,我送你去醫院吧。」
見他要打橫抱起自己,可可瞪大了眼睛,平復著氣息道:「我……我沒事,只是……只是被水嗆到了!」
「嗯?什麼?被水嗆到?」夏嵐誠狐疑地看著可可,直到對方一個勁地點頭后,他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嚇死我了。」
可可笑了出來,「你,好像很關心我?」是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到了獲得回報的時候了嗎?自她從澳洲回來后他對她的態度便有明顯轉變,只是她一直不敢確定那是不是愛情。
看到可可眼中的不確定,夏嵐誠拉著她就往外跑。
「唉,你要帶我去哪裡?」
「放心,反正不是去醫院。」他回頭沖她一笑,可可卻朝他翻白眼,這傢伙前一刻還讓她感動連連,此時此刻卻讓她氣得牙痒痒。一路上,夏嵐誠開著車不發一言,後視鏡里可可也憋著一口氣不開口,他抿著嘴偷笑,期待不久后她的反應。
「到了。」
車子停在一條小巷口,可可透過窗外看到似曾相識的風景。
「這不是我們上次逛街路過的大樹嗎?」
「你還記得它?」夏嵐誠打開車門讓她下車。
走進巷子,茂密的大樹看得更加清晰,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系在樹榦上的數十隻塑料瓶子也搖晃敲擊著,發出不小的聲響。
夏嵐誠突然敲起大樹旁住戶的門來,「砰砰、砰砰……」
「喂,你幹什麼?」可可拉著他的手,不解他出乎意料的行為。
夏嵐誠不理他,只顧敲著門,直到主人循聲而來,打開門端詳著兩人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對不起,我們只是路過,不過有一個問題要請教。」
屋主皺起眉頭,完全不清楚這個年輕人在說些什麼。
「我想知道為什麼這棵樹上系著這麼多的瓶子?」
「哦,你說這個啊。」屋主指著樹道,「這些瓶子裡面都放了沙子,掛在樹上是為了防止颱風天樹被颳倒。」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夏嵐誠頷首道謝。
離開小巷,可可還是一頭霧水,「你到底為什麼要那樣做?」
「聽清楚了嗎?」
「什麼?」他到底有沒有聽她講什麼。
「知道為什麼樹上要掛塑料瓶了?」夏嵐誠對著她微笑。
「剛剛聽主人講過了。」她又不是聾子,「你為什麼平白無故要去問人家?」
怎會平白無故?
「因為我知道你想知道。」
看著他坐回車裡,又探出頭向自己招手的樣子,可可突然感覺鼻間酸酸的,她甩一甩頭,奮力向車子跑去。
「再帶你去個好地方。」
可可點點頭,無論他帶她去什麼地方,她都會點頭。
車子行駛了十分鐘便停了下來。
「濱江大道?」走下車,黃浦江的風吹亂了可可的頭髮,此時的濱江大道上已經亮起了霓虹燈,露天的咖啡館漸漸熙熙攘攘起來。
「有沒有想過在這裡騎自行車?」夏嵐誠說著往車尾走去。
「在這裡騎車?」他真的瘋了,這裡是步行街。
走到車尾,可可才發現他在後備箱里藏了一輛自行車,自行車的後座居然還系著粉紅色的氣球。
「而且還是雙人的。」夏嵐誠將可摺疊的自行車取出,驕傲的神采讓可可笑了出來。
「想不想試試?」他誘惑她。
「我不會騎車。」她坦白。
「我知道。」他將她抱上後座,「而且我還知道你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和心愛的人騎自行車。」
「你怎麼會知道?」可可一驚,隨後瞭然,「肯定是哥哥告訴你的,是不是?」天哪,到底她還有多少秘密被泄露?
夏嵐誠跨上車子,「坐好了,開始騎了。」
隨著自行車緩緩上路,可可興奮起來,「你知不知道,我總想如果有一天戀愛一定要騎一下雙人自行車。」
「為什麼?」迎著風,他大聲吼著。
「因為一個人是無法騎的,和女生一起騎的話就在告訴別人你沒有男朋友,那樣會很糗。」她也大聲說著。
他大笑起來,「你們女生真是奇怪。」
可可張開雙手,任夜風拂過面龐,快樂地大叫:「再快一點,快一點。」
夏嵐誠把著車頭也滿臉笑意,「我也放開嘍。」
「啊,不要,會摔下來的。」見他將手放開,她嚇得死死抱住他的腰,使他笑開懷。
「好啊,你故意耍我。」她狠狠捶他的背。
突然,有人喝道:「那邊,騎車的,你們幹嗎呢?」
「是巡警,快,我們快逃。」可可邊催促著夏嵐誠邊回頭查看,「再快一點,不能讓他追上。」
「好,抱緊了。」
可可將氣球的繩子解開,鬆開手,氣球飛上了天,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般,愉悅上了天,幸福滿滿佔據,抱住這堅實的後背便抱住了她的一片天。一晚上的節目結束后,可可坐在車裡便睡著了。將車停在樓下,看著她睡熟的側臉,夏嵐誠伸出手撫摩她茸茸的面龐,見她只是睡得深沉,而且不知做了什麼好夢,居然夢裡也在偷笑,不像他每晚心頭盤踞著她睡不安穩,他居然開始嫉妒起她的沒心沒肺來。一用力,他捏住她的鼻頭,淘氣地將她吵醒。
「呃?到家了?」可可伸個大大的懶腰,回過神來才發現夏嵐誠托著腮,將手撐在方向盤上看著自己。
「怎麼了?」她伸手想要摸上他的額頭,卻被他先一步捉住。
「你愛我吧?」
可可傻了眼,這是什麼問題?她是愛上了他沒錯,可是這該怎麼回答?
「我還記得你十五歲那年一天的晚上,突然跑到我家來敲門,我打開門就看到像個殭屍的你。你哥哥緊張地跟在你身後,說你在夢遊,不要叫醒你。不過,我卻不信,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幹嗎要提那件糗事,可可額頭印上三道黑線。
他笑出聲來,「夢遊的人怎麼會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說『你睡覺怎麼赤膊』?」
「夠了。」可可漲紅了臉,十五歲的她為了能見他不惜捨棄尊嚴,半夜三更扮殭屍去敲他家的門,可是那麼多年的暗戀又換來什麼呢?到現在她都沒有聽他完完整整說一句表白的話。
見她紅了眼眶,夏嵐誠手足無措起來,「是我說錯話,我不是笑話你的意思。」他沒轍地嘆氣,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我只是想說,被你愛著真好。」
可可一僵,忘了呼吸。
「真的不知怎的,我一見你眼眶紅紅,心裡立刻炙痛,便什麼都願意效勞。」
「你的意思是……」她小小聲的。
「還不懂嗎?」他將她拉起,注視著她的眼,「我是在說我愛上了你啊。」
可可眨了眨眼,喃喃道:「一直以為你永遠都會三緘其口,真正聽你說來這三個字,倒也不若想象中的那般美好了。」
「哈,你還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啊。」夏嵐誠啼笑皆非,「事已至此也只能任你宰割了。」
她笑了出來,靠在他的肩上,「記得你今晚說的話,千萬不許反悔。」
「小姐,我才是一朝被蛇咬。」
他喊冤,卻使她心驚。
「你,真的忘了她?」她還是計較的。
夏嵐誠輕鬆道:「告訴你一件事,今天早上我的電腦出了問題,我只是玩了一個遊戲,之後屏幕上的圖案便前後左右換了方向……」
她輕輕嘆氣,他在顧左右而言他,是她要求得太多了。
「嗯,然後呢?」
「然後公司里所有的技術人員都束手無策,最後他們決定要幫我重裝程序。」
「啊。」她應了一聲。
「不過,問題卻被我解決了。」
「不會吧?」他什麼都好,就是電腦方面十足白痴一個。
「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嗎?」他含笑問她。
「很簡單,把那個遊戲再玩一遍。」他不該因噎廢食,真正的愛情也不會使人窒息,而是更如魚得水。
看著他認真的雙眸,她有所領悟。
「你把我當作一場遊戲了嗎?」她打趣。
「你哪裡是遊戲,簡直是使人沉溺的毒品。」他介面,將她摟得更緊,「卻也是靈丹,是妙藥,或許你送我的盤長結不止能治外傷,還能治心傷,一貼下去,藥到病除。」
他觸碰懸挂在車上的盤長結,紅色的中國結輕輕振動,靜謐的甜愛路伴著路燈、星光沉沉睡去。愛雖有酸澀苦樂的百味,但相信最後也化作一味——深深的甜,化不開融在心中的甜蜜。
迴環延綿,長命百歲。
可可還記得初見他時,他送她紅彤彤的盤長結,對她說著長命百歲的寓意。其實,只要有他在,有愛陪伴,是不是真的能夠長命百歲便不那麼重要了,愛永遠能迴環延綿,永不消逝。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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