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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抱也讓他抱了,親也讓他親了,現在還被挾持進了房……
也許是太過震驚了,所以即使已經端坐在房內,一杯熱茶也已下肚,宇文慕蝶還是那副傻不隆咚的發愣模樣。
見狀,奉絕世失笑。
那聲音低低沉沉的,甚是悅耳好聽,與他平日那種刻意拉出的笑容不同。
笑聲讓她悠然轉醒,望著面前那張好看到沒天理的臉龐,她問:「為什麼?」瞧剛才那姑娘傲慢的模樣,想也知道她的身份非比尋常,得罪了她,想必對奉家不會有好處。
他壓根沒必要為了她去招惹這樣的麻煩不是嗎?
「什麼為什麼?」是為什麼吻她?為什麼挾持她進房?還是為什麼為了她觸怒風輕煙?
這些問題,他其實全都沒有答案,只是……想做就這麼做了。
不該在意的女人,對他而言只是一顆棋子的女人,卻擾亂了他向來宛若明鏡的心潮。
「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你而言,我不過是皇命難違,不得不娶的人。」
一個小春秋,除了寫史,什麼都不會,既無貌亦無恆產權勢,甚至連女紅中饋都差勁的可以,她很清楚像她這樣的女人別說是成為奉家的當家夫人,連一般尋常人家只怕也難以接受。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迷離的眼光再次成功地讓她臉紅心跳,無法直視。
「我……」當然是啊!
她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除了欣賞之外,再不敢有其他遐想。
「可是我卻認為你很重要,值得我這般護衛。」
嗅,天地顛倒了嗎?
他的話讓宇文慕蝶呼吸一室,心跳更是瘋狂得像是脫了韁的野馬。
面對這樣失序的自己,她只能拚了命在心底說服自己。
假的吧!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認為她很重要呢?
「你不必安慰我,我沒關係的。」
她習慣當小草,不會也不願搖身一變成為需要人家嬌寵呵護的牡丹。
奉絕世生平頭一回想要寵某個人,卻被她直接拒於千里之外,這樣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這妮子還真有惹火他的本事。
既然用說的她不聽,那麼就用做的吧!
他不斷告訴自己,他必須擁有她的身與心,她在歷史上才會還他爹一個清白。伸手挑勾她頰畔那一小簇從髻里跳出來的發梢,然後輕卷再放開。
其實是一個很無聊的動作,但他卻樂此不疲的玩弄著。
他……竟在幹什麼?
為什麼她總是摸不透他的心思?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碰上了他卻變得複雜了起來。
「呃……頭髮可以還我了嗎?」帶著」些心慌和粗魯,她伸手搶回自己的髮絲。
「還你可以,但……
他輕柔的聲音飄進宇文慕蝶的心中,讓亂了心跳的她更加慌亂。
「我……我該離開了。」落荒而逃從來不是她面對問題的方式,可是此刻的她卻只能這麼做。
眼眸往門的方向輕瞟,彷佛在衡量自己逃出生天的可能性。
但似是看穿她的心意,奉絕世悄然地用自己頎長的身形,擋住她的去路。
「想逃嗎?」
「我……哪有!」她仍不放棄,不住的四處張望找出路。
她有預感,若是她再不快逃,只怕事情的發展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既然沒有要逃,為何坐立難安?」奉絕世臉上的表情驀地多了一點點邪氣,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逗弄著耗子的貓,享受著捕獵的快感。
他討厭她凡事胸有成竹的冷淡模樣,這樣帶點慌亂和不知所措的她可愛多了。
「我……孤男寡女不適合共處一室,我看我還是……」不知為啥,他的氣息愈來愈清晰,擾得她手足無措。
「咱們是夫妻,本該共處一室,不是嗎?」
原來逗人竟是這樣美妙的滋味呵!
又或者是因為對象是她這個只懂得沉浸在書海中的小春秋,所以他才會覺得有趣。
修長的腿驀地往前跨了一步,意識到他的貼近,宇文慕蝶下意識地又往榻里縮了縮,直到把自己捲成小蝦米,抵著牆壁。
「你怕我嗎?」伸手卸下她的髮髻,讓她那一頭長發宛若黑瀑一般的落下。
「我……」望著他那魔魅般的凝視,她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別怕,我會好好待你。」
「可是……」不行啊!他是皇上的!
一想到這,所有被他迷惑的三魂七魄又全都回籠,宇文慕蝶想開口阻止,奉絕世卻像是吃了枰砣鐵了心似的大手一扯,她胸前的盤扣竟然全都應聲解開。
她手忙腳亂地想要遮住自個兒艷紅的肚兜,他卻怎麼也不肯讓她如願,手一伸,她那兩隻小手已經牢牢的箝制在他的大掌之中。
「不可以!」為什麼執意要弄亂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他不是她能愛上的人,如果只是名份上的關係,她當然可以雲淡風輕的看待。就算他是男寵,她也可以不在乎。可如今他執意弄亂彼此的關係,往後她該何去何從?
未知,讓她激動的掙扎著,奉絕世卻不為所動,褪去了鞋襪,一把將她攬進懷裡。
想要擁有她的念頭來得那麼急、那麼快。
他們是夫妻啊!一手輕拍她那白皙的背安撫著,另一手則快速地褪去她胸前的那抹艷紅。
當一片滑膩的雪白映入眼帘,奉絕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美,真是太美了!
「咱們是夫妻,不是嗎?」聲聲的讚歎之後,他俯身在她的耳際輕吟。
「可是……」說不意亂情迷是騙人的,面對他的步步進逼,宇文慕蝶張口想要抗議,卻總被他俯身含住她那豐潤的甜唇,吞噬掉她的拒絕。
當兩人氣喘吁吁,他才不舍的離開她。「既是夫妻,雲雨本是自然,你難道不期待?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和我這樣的男人能夠創造出什麼樣的曰子嗎?」
他的手恣意在她的紅梅上揉捻出一簇簇炙人的火焰,那燙人的溫度更是讓宇文慕蝶難受地發出嚶嚀。
「別怕,不論發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停下他手上的折磨,強壓下下身吶喊著想要解放的慾望,他望著她那染著迷離的眸子,認真的說。
這話像是一記響鐘,硬生生穿過了迷離,筆直撞入了她的心坎里。
她直勾勾地鎖著他深邃的黑眸,想要看到一絲絲玩笑的意味。
但不論她怎麼瞧,那眸子里除了認真,還是認真。
心驀地窒了下,彷佛有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心房,讓她喘不過氣來。可以相信嗎?
打小,她爹總是沉浸在書冊史籍之中,連帶著也將她帶進了書海里,讓她從小立志成為春秋,載盡天下之事。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一個男人成為她的天。
結果皇上的一道聖旨,讓她有了夫婿。
但自從在街頭不經意的見著他之後,她就知道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擁有的。
再加上眾人的竊竊私語,讓她聽著了他與皇上之間的曖昧,自然更不再對這件婚事抱持任何的期待與幻想。
因為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從不奢望,沒了奢望,她才能夠怡然自得的面對奉家那眾多仆佣鄙夷的眼光。
可如今他的一句話,打破了她向來牢固的認定,讓她慌亂得不知所措。
「相信我!」這本該是他作戲的一部份,但心頭卻驀地湧出一股渴求,他是真心希望她能相信他。
在世人的眼光中,她也許真的不美,卻能夠吸引住他的目光,尤其是她的不求。
這世間能凡事不求的人太少了,因為不求,所以安安份份的過日子,即使嫁來奉家,也學不來頤指氣使。
他終於懂了為何自己對她漠視他會不滿,見她受委屈會生氣又心疼,原來全是因為心動了!
突然間,一抹翠綠色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纖細的頸項上掛著的,不就是皇上御賜的信物嗎?
她……其實不是真的那麼不在乎吧?
否則又怎麼會將信物這般貼身擺放?
這樣的發現,讓他不自覺的勾起唇。
「我能嗎?」宇文慕蝶啞然開口,望著那彷佛帶有魔力的眸子,真的很想要相信他的話。
相信這樁荒謬的姻緣或許沒有那麼不堪。
「可以的。」俊逸的臉上帶著鼓勵的笑容,奉絕世點著頭,像是一種保證。
「真的可以嗎?」其實她很清楚,此時此刻,她心中的渴求絕對大於她的猶豫與懷疑。
「相信我。」斬釘截鐵的三個字,成功的徹底拂去她心中所有的不安。
就試試吧!
或許……她真的可以。
「……嗯。」雖然不似他的篤定,但宇文慕蝶終究屈服於心底的渴望。
一等到她的首肯,奉絕世體內張狂的慾望再也無法剋制。
俯首再次銜住她的紅唇,雙手更像是在膜拜什麼似的,溫柔地在她那賽雪的柔肌上撫觸,烙下他的印記。
「嗯……」未解人事的宇文慕蝶在他的撫弄下,即使勉強壓抑,仍阻止不了聲聲嚶嚀自她的口中流泄而出。
「你真美!」他覆在那柔軟潔白的身軀之上,著迷的讚歎。
在那一刻,向來認定自己不美的宇文慕蝶,因為他的眼神和話語,相信了自己的美麗。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魔魅男子啊!
即使已經在心底告誡過自己一百次、一千次,絕對不能沉淪在他的凝視之下,但,她就是沒有辦法。
雙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直接勾上了他的頸項。
她攀著、附著,相信他真是自己往後的依靠。
這就是書里那種風花雪月的愛情嗎?
愛情就是心兒會像小鹿一般的亂撞,所有的理智都不復存在嗎?
或許是吧!
面對他那宛若狂風般席捲的熱情,初經人事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無助的跟著燃燒,然後沉淪……
愛情嗎?
她從來不以為自己這輩子會有遇上愛情的機會,自從讓皇上莫名其妙的指婚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的未來再也不屬於她自己,更不屬於任何人。
可如今,她的心裡、腦海里,卻通通塞滿了他……
冷眼看著。
儘管四周的人來來去去,奉絕世卻仍只是靜靜的看著。
沒有一般醫者的仁愛之心,更沒有一絲絲應該存在的焦急,彷佛此刻他所經歷的,不是一場生死交關的事。
「你倒是想想法子啊!」龍威麟鐵青著」張臉,在這密室之內走來踱去的,焦躁的心情溢於言表。
「沒救。」他的態度就像是手持生死簿的判官一般,不帶一絲情緒。
「就算沒救,你也得想想法子救啊!」向來工於心計、氣定神閑的龍威麟急了,氣結地瞪著彷佛事不關已的臣子命令道。
「他中的毒是九仙絕。」
「然後呢?」等了好半晌卻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下文,龍威麟只好自己開口問。
「凡中了這個毒,就是大羅仙丹也難救。」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就連他也無法解這種毒。
「所以咱們要眼睜睜看著這幾年的所有努力全毀於一旦嗎?」
「那是皇上,從來不是我。」冷冷的幾句話,將所有已發生的一切推得一乾二淨。
他是御醫,被皇上召來救人,這個人與他既非親亦非故。
救不活是他的命,與他何干?
「你……難道不知道他是死於羅多親王之手嗎?」
眼前這個死士的死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羅多親王終究還是按捺不住,準備要出手了。
「那又如何?」他不是他爹,誰做皇上與他無關。
若非心心念念著想要替爹平反冤情,他也不會待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之中那麼久。
「你……」龍威麟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卻對鐵了心置身事外的人毫無用處。
眼看那密探終於斷了氣,奉絕世立即稟告。「皇上,若是無事,臣要先告退了。」
責任已了,他不等龍威麟有任何反應,腳跟兒一旋,就要走人。
「你真以為自己與朕不是同條船上的人嗎?」不愧是九五至尊,很快整理好自己思緒的龍威麟,就在奉絕世的手剛觸及開門的機關之際開口。
「微臣不過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御醫,怎麼能與尊貴的皇上同搭一條船呢?」頭也不回,奉絕世冷然說道。
再說,與皇上搭同一條船的後果通常不太好,他不是他爹,沒有那麼忠心耿耿的情懷。
忠臣,奉家出一個就夠了。
精通五行八卦的翻雲也替皇朝瞧過命脈,國運尚稱昌隆,所以他不認為自己需要為了這些事而費心。
「你真以為能置身事外嗎?」龍威麟突然伸手,指向已經斷氣的屍身說道:「他的死,只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使經過了這麼多年,羅多親王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
聞言,奉絕世的手依然置於機關之上,沒有打消離去的念頭。
「羅多親王對於當年被竊的證據一.直很掛懷,所以這些年來,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找到它們。」
依然無言,奉絕世僵硬的背脊透著一股濃濃的不耐煩。
這個集權勢富貴於一身,足以號令天下的位置真的有那麼吸引人嗎?
冷不防地,一張無所求的臉蛋兒躍進他的腦海。
與其在這兒攪和煩死人的事,還不如回去瞧瞧他的小春秋來得有趣。
「他死了,便代表著某些秘密泄漏了,你敢保證這些事不會波及到奉府,也不會波及到當年朕為你們奉家三兄弟所指婚的三位姑娘嗎?」
羅多親王不單單是個野心家,還有勇有謀不是笨蛋,雖然這些年他這個皇上一直以荒淫無度、胸無大志的模樣見人,但他敢肯定對方心中依舊存疑。
要不是他還無法探聽到證據在哪,只怕早已興兵竄位了。
他相信,為了這個皇位,羅多親王絕對會不擇手段,眼前這個密探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羅多親王決定扯破臉,那麼奉家三兄弟的安危絕對首當其衝。
「我相信翻雲和覆雨絕對有能力保護自己。」
對於自家兄弟的能力,奉絕世從來不曾懷疑過。
皇上若想要以他們做為驅策他的籌碼,只怕他真要失望了。
「就算他們真有自保的能力,那你的妻子呢?還有他們未過門的媳婦呢?」
這輩子命令慣了,龍威麟從來不知道要說服一個人這麼難,還得他絞盡腦汁,說得口乾舌燥卻仍不得其法。
只是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忽然瞥見原本一臉平靜的奉絕世驀地皺了皺眉頭。
那細微的舉動彷佛天降甘霖一般,讓他原本打算放棄的心又興起了一絲絲希望。
他努力回想,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什麼打動了宛若頑石一般的奉絕世。
難道是……
「你們三兄弟會武功,能夠保護自己,但你怎麼不想想你剛迎進門的妻子呢?要是龍霸天知道了那三塊玉佩的秘密,你想,最先遭殃的人是誰?」
這話其實只是一種試探,龍威麟沒想到會成功,可從奉絕世那愈來愈漢的臉色,他就知道自己找對方向了。
當初在逼奉絕世娶宇文慕蝶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冷麵臣子會在乎一個被迫迎娶的女人,真是歪打正著啊。
「我若是龍霸天,第一個找的就是宇文慕蝶,畢竟她已經嫁進奉家,那塊玉佩離朕最近,他若真是得知一切,當然得先從她身上下手。」
這是一種威脅!奉絕世那原本不帶絲毫情緒的眸子倏地圓睜,裡頭漾滿清晰可見的憤怒與不悅。
望著他的怒容,龍威麟不無驚詫。
這個忠臣之子,自從他爹死去的那」天起,就學會了斂起所有的心緒,不論他怎麼擺弄,就算他的心裡再恨,卻從來不曾見他這般生氣的神情。
他變了!
為什麼?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史官之女嗎?
眯著眼,龍威麟快速盤算著。如果事情真如他所臆測的那樣,那麼宇文慕蝶的存在,絕對是他能否驅策奉絕世為他賣命的關鍵。
原本以為胸有成竹的事,如今全因這個密探的死而變了調,他敢肯定,羅多親王或多或少已經有了驚覺,困獸的可怕,就在於他能夠不顧一切,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奉家三兄弟的存在便異常的重要。
「那又如何?」一見皇上那深思的模樣,奉絕世便在心中暗叫一聲糟,臉上的表情沉了又沉。
每當這隻狐狸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就代表了他心中在盤算著什麼,是他大意了,竟因一時的情緒反應而置慕蝶於危險之中。
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她巧笑倩兮的模樣,他的雙拳倏地收緊,憤怒與憂慮在胸臆之間交相纏繞。
這就是掛心嗎?
從來不曾有過這種牽牽挂掛的感覺,卻獨獨在意那個其貌不揚的女人。
人一旦有了牽挂,真的就很難再洒脫起來了。
「你氣朕、恨朕,不願幫朕,朕可以理解。」
畢竟當年是他為了自己的皇位而犧牲了奉太傅的性命,他欠奉家一個爹。
「既然理解,就別逼我!」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他也沒必要再遮掩自己心中的憤怒。
想當年,他爹為了他這個小皇帝盡心儘力,可到頭來,第一個被放棄的就是他爹!
就是因為不想攪和在這冷血無情的朝綱之中,若非為了洗刷爹的冤屈和照看著弟弟們,以他的心性,是絕對不可能還留在這宮中,飽受流言之苦。
「我不是逼你,就算你真的不幫朕,朕亦無話可說;但狗急會跳牆,要是你們之中,甚至你那剛進門的妻子有了個什麼閃失,將來九泉之下,朕要拿什麼臉去見太傅呢?」
冠冕堂皇的一段話,卻說得奉絕世的眼皮直跳,咬牙切齒。
瞧他說得好聽,可其中威脅之意並沒有少掉半分。
「你……」胸臆中翻騰的怒氣讓奉絕世再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殺到龍威麟身前,做了一件從他爹死後他就很想做的事。他結結實實地揍了當今天子一拳!
真痛!
抬手撫著自己發疼的臉頰,對於奉絕世的以下犯上,龍威麟倒也不惱,只是比較傷腦筋的是,他該如何告訴眾人,他的頰傷從何而來……
「這一拳是替我爹討的!」
理智上,他知道皇上所說的都是事實,羅多親王處心積慮了這麼些年,如今要他放手已是不可能的事,勢必傾盡所有的力量反撲,而他們奉家一向是羅多親王的眼中釘、肉中刺,首當其衝的一定是他們。
他不擔心翻雲與覆雨,相信不論面對任何事,他們絕對都有自保的能力。現在唯一教他掛心的,就是那個只懂得讀史、寫史的小春秋了。
瞧她那總是傻乎乎的模樣,要她懂得自保,只怕是難上加難。
「答應朕,助朕一臂之力吧!」
身為皇上,竟然哀求臣子……奉絕世望著他,不得不承認,其實撇去心頭的不滿與不平后,龍威麟會是一個比羅多親王更好的皇上。
對老百姓來說,他會是一個明君。
「事成之後,我要辭官。」
心終究因為妻子的安危而放不下。
對奉絕世來說,這是一個不得不為的決定,因為不得不,所以他若只是傻傻的去做,豈不是虧大了?
他得替自己找一個有利的位置,談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雖然他已經用實際的情況讓小春秋大抵上相信了他的「清白」,相信他不是男寵……
但這還不夠!
他要的是再也沒有流言的日子。
「這……」這怎麼行!
原本龍威麟想要這麼說,但他很清楚,這臣子既然都敢毆打皇上了,只怕沒啥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若他不答應,搞不好現在奉絕世就會帶著他的新婚小妻子遠走高飛享福去,留下他獨自一人面對那難搞的羅多親王。
「……好吧!」
看來也只能先答應,再找機會「說服」他留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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