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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晝月精靈 -【少主,不來了(計擒君心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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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8-8 00:00:4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晝月精靈 - 少主,不來了(計擒君心之三)

她是名叫宋千金的宋家千金,
也是全天下最可憐的千金!
人家是每天刺繡、彈琴、撲蝴蝶,
她是每天會客、管帳、批公文,
連生孩子繼承家業這等艱鉅任務都落到她頭上!
嗚嗚嗚……
她一沒青梅竹馬,二沒俊美表哥,
找誰懷孩子去……
慢……慢著!
聽說銀雪堡堡主俊美無儔有又能力,
呃……
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弄大她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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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8-8 00:02:14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夜空下,金山鎮上最大戶宋宅裡,宴客百桌,人群眾集,金石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只是,各懷心思的人們,沒幾位仔細聆聽樂音的悠揚,例如——

  “麻煩!真是太麻煩了!”坐在太師椅上的宋千金一隻手撐著下巴,臉上滿是厭煩的神情。

  “小姐,妳太大聲了啦!”宋千金旁的丫鬟緊張道。

  “可是真的麻煩透了嘛!”宋千金再次嚷嚷。

  “小姐……”

  小菊拉扯宋千金的衣袖,她發現總管在瞪人了,好恐怖!

  對宋宅數以百計的下人們而言,真正的主子並非檯面上的宋千金,而是暗地裡掌控實權的史耀虔史總管。

  宋家自上上……嗯……忘了是哪一代的祖先不小心發現金山銀礦後,雖然被狗……高官們剝削了大半,但仍能一直過著相當富裕的生活。

  可是,不知是眾人因妒生恨的詛咒,或是遭天嫉,宋家代代單傅,而且壽命都不長。

  這一代,好不容易宋夫人拚一死換來龍鳳眙,宋老爺還高高興興地以為宋家終於得以擺脫世代單傳的詛咒,豈料長子卻在五歲時走失,從此沒了蹤影,心力交瘁之下,宋老爺於壯年時辭世,應驗了短命的宿命。

  唯一倖存的宋千金是被史總管養大的,無怪乎宋家實權握於史耀虔手中。

  史耀虔責備的眼刺向沒看好小姐的丫鬟,丫鬟渾身顫抖如秋風中的落葉。

  她好害怕!

  “小姐,妳若是累了,可以先行回房休息。”滿意地睇了眼丫鬟懼怕的模樣,史耀虔對宋千金道。

  “史老,我就等你這句話!”

  總於得以解脫的宋千金,舒展僵硬的四肢,舉止實在不像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宋千金迫不及待地自熱鬧的宴席落跑,走過幾道長廊後,遲鈍的她才發現身後跟了個不該跟的人。

  “史老,你不是應該留在會場招呼客人的嗎?”宋千金停下腳步,狐疑地問向史耀虔。

  “不急,送小姐回房比較重要。”史耀虔不卑不亢道。

  宋千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轉呀轉,又開始繼續方才停下的腳步。

  侍候在一旁的丫鬟接收到史總管要她退下的眼色後,連忙離開。

  “史老,你特地支開丫頭,和我獨處,絕對不會只是要送我回房,看著我乖乖休息不亂跑這麽單純,說吧,你有什麽事?”

  回到閨房裡的宋千金,懶洋洋地癱坐在椅子上,兩腳還不雅地蕩過來晃過去。

  移開視線,努力提醒自己視而不見的史耀虔咳了兩聲,道:“小姐,妳果然是個聰明人。”

  “別誇我了,快說吧!我覺得自己快要去找周公下棋了。”宋千金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史耀虔故意放慢速度,吊足宋千金胃口,才慢慢開口:

  “小姐,妳是否覺得家業過於龐大,是件很累人的事?”

  “這不是廢話嗎?要到產業領域巡視、擺桌宴客、巴結官府、批公文,還沒事就必須在人前露個臉,真的好麻煩喔!”宋千金抱怨連連。

  其實大部分工作她全推給史耀虔,唯獨偶爾必須在眾人面前露個臉,以示主人的誠意這件事,不能由他代勞。

  單單這一件,就能讓宋千金大喊麻煩!

  “何不招贅,改由小姐的丈夫來管事?”史耀虔建議。

  “咦?我怎麽沒想到!?”聞言,宋千金擊掌大喝。

  她只要有了丈夫,就什麽事也不用管了!

  “請小姐由這些畫像中,挑選出中意的人選。”

  不知何時,史耀虔已將數十張繪有男子肖像的畫卷平攤在桌面上。

  “這麽多?”

  一看到如小山般的畫像,宋千金就覺得懶。

  “當然,要成為小姐夫婿的人選,得仔細挑選才成。”

  “不能由你代勞就好?”宋千金實在提不起興致。

  “不行!往後將成為宋家老爺,成為小姐所倚賴的天的人選,當然得由小姐親自挑選才行。”

  “天?”

  宋千金懶懶地以指尖彈走一張臉上滿是痘瘡的男子畫像,再看下一張。

  “對,一旦小姐嫁為人妻,就必須遵從三從四德的古訓。三從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小姐嫁後要絕對服從夫婿,不能再如現今般任性而為。四德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小姐成為人妻後不論思想品德、言語舉止、儀容態度以至家務操持,都要嚴格遵守禮儀的約束……”

  “等等……你說得我頭都昏了!”宋千金打斷史耀虔的長篇大論。

  “簡言之,小姐嫁人後就是大人了,對外要做面子,對內要做裡子,要懂得面面俱到才行。”

  “啊?為什麽聽起來嫁人後的我會更忙了?”宋千金嘟嚷。

  “小姐不是很討厭露瞼應酬,覺得很麻煩嗎?我只不過是一介總管,實在不宜時常越俎代庖,而未來的老爺就能名正言順地扛下這份責任,但常言道,有得就有失,酬酢往來的事有人代勞,小姐就得以相夫教子之事換取,不是嗎?”史耀虔不改平日肅厲的臉龐,嚴正說道。

  “三從四德後還有相夫教子?”宋千金更不滿了。

  “而且,未來的老爺肯定不會願意有人在一旁插手管事,希望小姐能給我一筆支遣金,讓我回鄉養老。”佯裝沒聽見宋千金的抱怨,史耀虔繼續道。

  “什麽!?史老你要丟下我和這個家不管!?”宋千金大叫。

  “不,我只是將擔子移交給未來的老爺。”

  “就是你想卸下肩上的重擔,一走了之嘛!不可以!不可以!”宋千金像個只會耍賴的小孩,直嚷嚷。

  “小姐,如果妳不願意,還有最後一個方法……呃……雖然這個方法很不好,我也很不願意妳這麽做……”史耀虔欲言又止。

  “什麽方法?快說快說!”

  “這……”

  “快說啦!”

  不顧史耀虔的遲疑,宋千金強要他說明白。

  “就是孩子。”史耀虔刻意壓低聲音。

  “孩子?”宋千金也不由得放低音量。

  “只要小姐有了子嗣,宋家有了後,小姐就可以將擔子全交給妳的孩子,而且還能讓孩子奉養、聽從妳的指示,只要忍得生產時一時的疼痛即可。”

  只要忍一時之痛,從此海闊天空、逍遙自在?天底下竟然有這麽好的事,那麽她怎麽可以不做呢?

  自此,宋千金開始一改從前的懶散,積極尋覓孩子的爹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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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北方,銀雪堡,今年第一場瑞雪自天際紛飛飄落。

  “老大,有兩封你的信!”有著虎背熊腰,十分高大壯碩的虎一滸,手裡晃著兩封信,大老遠邊嚷叫邊跑過來,猶如想要邀功的孩兒般。

  “別叫我老大。”筆直濃眉微擰,深邃的鷹眼微眯,霍弈法已然放棄要虎一滸沉穩些的期望。

  霍弈法身披黑貂外麾,黑色勁裝下是頎長結實的體魄,健腰系有銀色皮扣,腳上蹬著長靴,渾身散發令人難以忽視的壓迫感,霸氣逼人。

  “耶?老大就是老大啊!”虎一滸一臉理所當然。

  “唉……罷了。”沒停下翻閱帳冊的手,他問道:“誰寄的信?”

  “嗯……一封是……嘖,是姓周的寄的。”虎一滸二話不說就將那封信扔了,看也懶得再看一眼。

  霍弈法亦放任他如此,只因兩人皆知信中一成不變的內容,不外乎是周昭近日內欲前往銀雪堡做客,且他每被拒絕一次就換一個女兒同行,周昭之心,只要是銀雪堡的人皆知,就是想和霍弈法結為姻親,覬覦銀雪堡的財產。

  “另一封是……姓宋的?”

  宋?

  “拿來我看看。”霍弈法接過信函,很快地閱畢。

  原來是南方暴發戶對銀雪堡的生意有興趣,邀他南下詳談。

  “信裡面寫什麽?”虎一滸好奇地問。

  “想不想去南方走走?”

  周老屢次佯裝不懂霍弈法的拒絕,苦苦糾纏,令他厭煩,也許他該暫時放下繁忙的事業,南下散心了。

  “南方?聽說南方的姑娘很熱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虎一滸雙眼閃爍著興味盎然的光芒。

  啪!

  突然,虎一滸的後腦勺挨了一記。

  “幹嘛啦?”

  虎一滸如被踩著尾巴的大貓般嘶吼,模樣駭人,但長年和他結識的夏一廈絲毫不放在眼裡。

  “你打擾老大辦公就算了,還一臉色慾薰心的下流貌,知不知羞啊!”

  夏一廈生得一副嚇死人的模樣,三歲娃兒見到他,無不口吐白沫,直接昏倒。

  左右手虎一滸與夏一廈,一個看不對眼,隨即大打出手,一場激戰於焉展開,早就習慣這場面的霍弈法不為所動,神色自若地將帳冊收進抽屜裡,然後起身欲離開。

  “想和我一道南下遊玩的人,快去準備,我可不等人。”霍弈法淡淡道。

  相斗方炙的兩人,一人一拳正抵著對方的臉頰,一聽到霍弈法的話,也不管臉上腫了個大包,倏地分開,衝向各自的房間整理行囊,早忘了不久前打得天昏地暗的事。

  ☆      ☆      ☆      ☆

  金山鎮的隔壁——銀山鎮。

  “就是他嗎?”躲在街角暗處的宋千金,問向站在她身後的史耀虔,一雙水亮明眸睜得大得不能再大。

  她心裡其實很確定,但又想要史老給她她想要的答案。

  “沒錯,就是他。”史耀虔道。

  那一夜,他拿了許多畫像讓宋千金挑選,豈科平時懶到比三百斤神豬還懶的 宋千金,竟一反常態,不厭其煩地精挑細選,令他更驚訝的是,她竟找不到一個滿意的,一下子說這個太娘娘腔、一下又說那個有戀母情節……

  只不過是借一下種而已,不需如此挑三揀四吧?

  逼不得已,史耀虔只有拿出原先預藏懷中,他最惹不得的狂捐男子——銀雪堡的主人,霍弈法的畫像。

  果不其然,宋千金一見霍弈法的畫像,整個人就似被施了咒衛似的定住,久久沒法有別的反應,垂涎的口水還險些滴花了那張畫像!

  “好帥喔!”

  宋千金遠遠地偷看著遠道而來,正準備走入再來客棧的霍弈法,愈看愈是滿意。

  “好俊的臉、好勻稱的身材、好結實的肌肉、好有力的腰桿、好翹的臀部、好修長的腿、好好看的走路姿勢……”宋千金吸了吸差點流出來的口水。

  “真的非他不可?可是聽說他這人風流得很,沾了不少腥。”史耀虔還在作最後掙紮。

  “風流?那有什麽關係,我只是要他幫忙生小孩,又不是要當他的妻子,他風流或下流又與我何干,只要他的模樣帥到不行不就得了!”

  宋千金愈看霍弈法,愈是滿意。她的小孩如果和他一般俊俏……啊!口水又滴下來了!

  “小心點,要是被發現就不妙了!”史耀虔實在不太想惹霍弈法,他擔心後果難以承擔。

  “我知道、我知道!”宋千金嘴裡說著知道,身子卻愈來愈向外探去,史耀虔忙將她拉回來。

  再來客棧前,夏一廈問向突然不再前行的霍弈法:

  “老大,你怎麽了?”

  霍弈法收回望向街角的視線,回答夏一廈:

  “沒什麼。”

  也許是他多心了,南方應該沒有熟識他的人才對。

  “太好了!老大,最僻靜的上房還剩一間呢!”站在櫃檯邊的虎一滸對著兩人大聲嚷嚷,吸引了客棧裡所有人的目光。

  “又沒人耳朵壞了,你難道就不能小聲點嗎?”夏一廈瞪向虎一滸,兩人又一副風雨欲來的態勢。

  “肚子餓了沒?要不要先吃點什麽?”霍弈法輕輕鬆鬆化解兩人劍拔弩張的緊張情勢。

  “我要吃東坡肉。”一想到美食,虎一滸就口水氾濫。

  “我要吃醉雞。”夏一廈亦然。

  兩個食量超大的男人,忙著向快要記不住的店小二點菜,沒有注意到老大霍弈法若有所思又望向門外的舉動。

  ☆      ☆      ☆      ☆

  再來客棧僻靜一隅——

    “宋姑娘,妳確定要這麽做嗎?”店小二阿丁緊張兮兮地再次確認。

  “對啦!你要問幾遍?很煩耶!還不快將東西交給我,然後滾出去!”宋千金不耐煩地道。

  掂掂手裡銀子的重量,阿丁心一橫。

  “妳可要小心,別被掌櫃的發現,害我回家吃自己喔!”他將店小二的制服遞給宋千金。

  “知道啦!”宋千金接過衣服後,關上門。

  手上的衣服有一股好像很久沒洗的腥臭味,雖然讓她嫌惡,但為了她偉大的目的,也只有忍受了。

  “好了沒?”

  阿丁在門外緊張兮兮地四下張望,等不到一會兒,急著小聲問在房內更衣的宋千金。

  “快了、快了!催什麽催!?”

  將烏黑的秀髮藏入藏青色布巾裡,華麗嬌美的衣裳換成粗布衣,立刻,嬌貴的宋千金搖身一變,變成客棧裡被吆來喝去的店小二。

  “怎麽樣?像不像一回事?。”感到新鮮的宋千金興奮地兜圈子。

  “像、像!”根本緊張得沒空正眼瞧她的阿丁敷衍道,“快,將水桶拿去,小心別打翻了!”說罷,阿丁將霍弈法要用的熱水遞給宋千金。

  “好啦!”

  接過熱水,幾乎提不動的宋千金,仍是喜孜孜地朝後院上房走去。

  就快可以將那人瞧個仔細了!宋千金好不興奮。但,沒做過粗活的她,整個人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晃到了霍弈法住宿的房前,水桶裡的熱水早已涼了,而且剩不到半桶。

  累得氣喘吁吁的宋千金放下水桶,正準備敲門。

  “誰?”

  房裡突地傳來低沉沙啞又迷人的嗓音,宋千金癡迷地想著:哇啊!他連聲音都這麽迷人!

  “我送熱水來。”呆了半會兒,宋千金才想起她該回答,刻意壓低嗓子道。

  “熱水?還沒送完嗎?好吧!自己進來。”

  宋千金推開門,聽到屏風後有水聲,她這才知道以為熱水已經送完的霍弈法已然入浴。

  “抱歉,我是新來的,對路不太熟……”宋千金恨不得能看穿薄薄的屏風。

  “難怪我覺得水少了些,你還不過來加水嗎?”遲遲等不到來人的霍弈法問道。

  “我……我真的可以進去嗎?”臉上寫滿“好想看喔”的宋千金既興奮又緊張。

  “咱們都是男人,有什麽好介意的?”霍弈法道。

  宋千金吞了好大一口口水。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邀請,我就大發慈悲地接受。”嘴上說得正經,但圓圓的大眼卻彎成色眯眯的模樣。

  正愁不能徹底親眼“驗貨”,看看他當她孩子的爹夠不夠格的宋千金,迫不及待鑽過屏風,在氤氳煙霧中,她看到美男入浴圖,小嘴裡的口水氾濫成災。

  “水呢?”這店小二真不機靈。

  宋千金忙將水嘩啦啦地當著霍弈法的頭淋下。

  “喂!”霍弈法擰了擰眉。

  “抱歉!水桶太重了……我……哎唷!”

  直視霍弈法轉向她的眼眸,宋千金整個心怦怦跳著,然後,她一陣慌張,左腳絆到了右腳,結果原本握在手裡的水桶鬆脫,向上轉了一圈半,神准地從她的頭罩下……

  幸運的是,水桶裡已經沒有水了。

  “啊!天怎麽這麽快就黑了!?救命啊!我……我什麽也看不見了!”宋千金大叫。

  她一邊叫一邊亂動,一會兒撞到牆,一會兒又將屏風撞倒,泡在熱水裡的霍弈法只是靜靜地看著這陣混亂,終於,在宋千金的右腳絆到左腳,跌趴在地面上之後,房裡回歸寧靜。

  “哎唷……好痛喔……痛得我爬不起來……”

  霍弈法看著趴在地上的店小二雙手略作掙紮後,放棄似地垂放在地,然後,木桶裡傅出悶悶的聲音——

  “算了!既然爬不起來,天又黑了,乾脆睡覺好了。”

  宋千金心想,等天亮了再繼續她原本的計畫也不遲,只要霍弈法還在南方,就絕對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霍弈法盯著頭上掛著木桶,一動也不動地趴在地上的人好一會兒。

  這店小二當真就這麽睡下去?

  他愈看愈覺得不知道水桶可以輕鬆拿下的店小二,實在蠢得可愛、笨得有趣!

  “天還沒黑,而且我也不希望有人可憐兮兮地睡在我房裡!”霍弈法擲了錠銀子,彈開罩在店小二頭上的水桶,讓他得以重見光明。

  “咦!?天亮了!”宋千金高高興興地爬起身,連腳上的痛都忘了。

  “哈哈!”真是個天真的店小二,看他仍白嫩如娃兒般的皮膚,可能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吧!

  “你笑起來真的是太好看了!”宋千金一臉癡迷。

  如果店小二是女的,霍弈法就認為她是花癡,但在霍弈法眼裡,她是男的,她癡呆的臉也就被解釋成了天真無邪。

  “我……我……”直盯著泡在熱水裡的霍弈法,宋千金真的好想……好想動手摸一摸那健美的肌肉喔!

  “還有事嗎?”霍弈法笑意未減。

  “我替你刷背!”語罷,被自己的大膽嚇到的宋千金滿臉通紅。

  “不用。”

  “可是我……我想彌補剛才犯下的錯誤,人有失手,馬有亂蹄嘛!你就大人有大量,讓我……讓我幫你刷背!”

  宋千金挽起袖子,胡亂抹去流到嘴角的口水,逕自拿起布巾,走近霍弈法。

  “求求你讓我為你服務!”她再次懇求。

  霍弈法默不作聲,宋千金就當他默許,她以布巾沾了染上陽剛氣息的熱水,小狼手悄悄摸上寬厚的背脊。

  噢!結實的肌肉彷佛會彈跳般,彈走她的手,又摸上,又彈走……

  玩上癮的宋千金乾脆扔了布巾,以手心直接觸摸,哇啊……她好感動喔!在她有生之年竟然能摸到如此健碩、勻稱、肌理分明的完美背部!

  她一摸再摸,一下子摸肩頭、一下子摸後頸,再來沿著脊背逐漸下滑……

  容許第一次見面的人摸他,霍弈法心想自己對這個店小二還真是異常包容,突地,他發現——

  “咦?我的頭上怎麽在滴水?”

  霍弈法的話令宋千金驚覺自己的口水滴到他頭上了,她忙潑水掩飾,霍弈法被潑得眼睛、鼻子、耳朵全進了水。

  “好了,我洗好了。”被水嗆得無奈的霍弈法喊停。

  “啊?”

  不洗了?她還沒摸夠本耶!

  宋千金的食指尖抵著下唇,一臉可惜。

  霍弈法俐落的身子一眨眼便被包裹在乾淨的新衣服裡,宋千金咬牙,恨恨地想著——

  可惡,她剛才眨了眼!

  ☆      ☆      ☆      ☆

    還沒摸夠、看夠美男子的宋千金,當然還不肯脫下喬裝的髒衣服,她繼續頂替小二的身分,在客房裡替霍弈法三人上菜。

  “你……你要一起吃嗎?”

  宋千金一邊上菜,一邊流口水,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讓大而化之的虎一滸乾脆開口邀她一起用膳。

  “可以嗎?”宋千金閃亮如星的眸子盯著的,不是問她的虎一滸,而是沒啥表情的霍弈法。

  “老大,不讓他一起吃的話,我會被他肚子叫的聲音吵得吃不下去,好像在他面前吃東西是一種罪惡,會讓人內疚耶!”

  虎一滸手持筷子,卻遲遲無法夾向菜餚。

  “好。”

  霍弈法看了一眼口水都流出來的店小二,心想這間客棧對待員工也未免太過苛刻,但,他對率真的店小二並不感到厭惡。

  “太好了!”

  宋千金一點也不知吃人嘴軟合該客氣些的道理,馬上擠進霍弈法旁邊的位子,也不等其他人,就逕自狼吞虎咽了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夏一廈問道。

  “我姓宋……送人金子的金,叫我小金!”還好,轉得夠快!“哈哈……啊!這個好吃!”

  嘴巴塞得滿滿的宋千金含糊地說著,還不忘將覺得美味的菜餚夾到霍弈法的碗裡,且吆暍著其他兩人吃著,一副反客為主的模樣。

  “小金,菜色還合你的口味嗎?”看在眼裡的夏一廈笑著揶揄。

  “嗯,還不算太差啦!”宋千金對自己成了被揶揄對象毫無所察。

  “哈!你還真不知道客氣兩個字該怎麽寫。”虎一潞笑道。

  “怎麽會?客氣兩個字筆劃又不多,很好寫的,如果你不會寫,我可以教你。”宋千金的雙眸睜得大大的,掩不住驚訝與同情。

  “我不會寫?”虎一滸指著自己的鼻子。

  “別客氣,我教你。”宋千金指尖沾水,在桌上寫下“客氣”兩字。

  “噢……”

  被瞧得很扁很扁的虎一滸一時間作不出回應,夏一廈突然大聲爆笑,嘴裡的飯也跟著噴了出來。

  “哎唷!這樣很髒耶!而且你也別笑他嘛!雖然不會寫很簡單的字是有點可恥啦……”宋千金又道。

  “哈哈……”

  夏一廈愈笑愈大聲,連表情鮮少有變化的霍弈法也鬆開瞼上的線條,唇角微微上揚。

  “哇啊!你笑起來好好看喔!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笑什麽,不過再多笑一點,多笑一點!”

  滿嘴食物的宋千金,還喋喋不休地央求霍弈法多笑一點,拗不過她的霍弈法乾脆夾了一隻雞腿塞到她口中,以杜絕噪音。

  “嗯嗯嗯……”宋千金仍不肯輕易善罷干休,嗯嗯地直說著除了她自己之外沒人聽得懂的話。

  發現剛才那招有效的霍弈法,如對待調皮的小弟般,一口又一口,直到所有食物吃完之前,宋千金都沒辦法順利言語。

  不過,她雖然被塞得嘴很酸,還差點沒噎死,但一想到這些東西是霍弈法親自喂她吃的,她就高興得快飛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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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8-8 00:02:5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夜已深,讀畢手中的書卷準備就寢的霍弈法聽見敲門聲,趨前打開房門。

  “小金,是你!有事嗎?”

  不知為何,霍弈法一見這名店小二,就有股莫名的親切感,直覺地將他當親弟弟般看待。

  “夜深天寒,我特地送一壺燙過的水酒讓你暖暖身子,如此一來,一定能睡得又香又甜!”宋千金端著一壺酒,知道酒裡滲了些什麽的她,羞得不敢直視霍弈法。

  “你真有心。”

  “那你是肯喝羅?”

  原本還怕被拒絕的宋千金兩眼不由得一亮。

  “進來吧!”霍弈法側身讓宋千金進入。

  宋千金替霍弈法斟了一杯滿得都快溢出來的酒,因為她怕他只肯意思意思喝一杯,“藥效”會不夠嘛!

  她眼巴巴地直盯著那杯酒,眨也不眨。

  “你也想喝嗎?”霍弈法笑道,他以為她很想喝。

  “噢……不……”

  “你就別客氣了,剛剛晚飯時就沒看你客氣過。”

  “什麽話嘛!”

  宋千金兩頰氣鼓鼓的,就像隻鼓脹的青蛙。

  “哈哈!”

  霍弈法趁機掐捏她的兩頰,逗弄頑皮的小弟的感覺就是這樣吧!霍弈法對這嬌小的店小二好感倍增。

  “別掐啦!人家的臉又不是面皮!”

  “人家?臉被掐了下你就變成女人啦?”

  頭一回發現原來逗一個人臉紅是如此有趣的事,霍弈法這才發現平時的自己實在過於嚴肅了點。

  “呃……討厭啦!”人家她本來就是女人嘛!宋千金嘟著嘴,將酒杯端向霍弈法,“快喝了吧,否則酒就涼了!”

  “你先喝,我再喝。”看小金那麽想喝的模樣,霍弈法如此道。

  “你這個人疑心病很重耶!竟然以為酒裡面被下了藥,我是這種人嗎?看清楚點!我才不會在酒裡面下藥呢!下藥是多麽卑鄙無恥的事,下藥?呿!我才不會呢!”

  連續說了好幾次下藥、下藥的,宋千金這根本是不打自招。

  “好,我喝!”硬著頭皮,宋千金先含在口中,心想待會兒再吐掉。

  見店小二喝酒如喝毒藥般痛苦,霍弈法還以為酒乃劣質品,為自己倒了杯,淺嘗後發現,這酒雖非極品,但也還不差,遂將酒飲盡。

  “這裡的老闆對你好像不太好。”讓員工餓肚子,又讓員工半夜來推銷水酒,實在不是個好的東家。

  沒法開口的宋千金點點頭。

  “還有沒有其他家人?”霍弈法又問。

  宋千金搖頭,她家裡雖然有幾百人,但沒一個是她的血親。

  “那麽,想不想離開這裡到北方去?雖然北方冬季酷寒,但待在堡裡,保證不會讓你凍著。”

  原來他也是個孤兒!

  霍弈法想起與虎一滸、夏一廈相識前,也是孤家寡人的自己,更是難掩惻隱之心。

  “我的意思是,我家就算多一個食量超大的飯桶來吃飯也吃不跨,你要不要來?保證會比這裡好很多。”

  “我才不是飯桶呢!”

  要嚷不平前,得先將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宋千金還沒發現自己已經喝了不該喝的,只是忙著為自己申訴。

  “呵呵……不然當酒桶好了。”霍弈法笑道。

  “我也不要當酒桶!”宋千金兩頰氣鼓鼓的。

  “你不是說天氣嚴寒,該喝熱酒暖身嗎?再不喝,酒就涼了。”

  霍弈法替宋千金倒酒,被服侍慣了的她順手拿了就喝下去,很快地,酒壺就空了。

  沒多久,不騰酒力的宋千金渾身發燙。

  “弈法,我好熱喔……”

  宋千金扯開衣領,白皙如雪的肌膚若隱若現。

  霍弈法敲了宋千金一記響頭。

  “弈法?論年紀,還輪不到你直呼我的名諱。”

  將來他若是真當了自己的小弟,不知會不會更無法無天?

  被霍弈法這麽一敲,突然有了些許清醒的宋千金這才想起最重要的事。

  “啊!我……我……我怎麽那麽笨啊!?”

  宋千金直打自己的頭,想要對霍弈法下藥的她竟連自己也……唔,她真的太笨了!

  霍弈法摸摸她的頭,“放心,知道自己的愚笨的人,還算有救。”

  “喂……”

  宋千金嚷不平,想揪起霍弈法的衣領往他耳裡大叫,身體深處卻突然湧起一股熱流,害得她一陣眩暈,癱倒在霍弈法的懷裡。

  “怎麽?才喝了兩杯就醉了?男孩子這樣不行喔!呵呵……”

  “沒……嗝!沒關係……”宋千金胡亂扯著他近在眼前的衣襟,似乎覺得那整齊的衣服很礙事。

  “喂!別扯我的衣服,若被你扯壞了,你可得在我的堡裡多做許久的白工。”

  “嗝!我哪有扯你的衣服?嗝!”

  宋千金一邊扯著霍弈法的衣服,一邊說沒有,霍弈法只能笑著搖頭。

  和醉鬼講理,真是自找麻煩!

  不過……如果他有個親弟弟,是否也會任弟弟賴在他身上撒嬌?

  霍弈法笑了笑,第一次有了再多個家人也不錯的感覺。

  輕輕推了下剝開他衣領,像隻八爪章魚巴在他身上的小金。

  “幹嘛?嗝!”

  因為酒和藥而全身發燙的宋千金,巴在體溫比較低的霍弈法胸瞠上,手還不忘上摸摸、下探探,喉嚨裡發出像是小貓咪般咕嚕咕嚕,表示舒服的聲音。

  摸著摸著,摸到了胸肌上,霍弈法忽地一陣瑟縮,覺得他的反應很好玩的宋千金一摸再摸。

  “住手,會癢耶!”霍弈法握住對他上下其手的手,“小金,你的手好小喔!難怪沒什麽力氣。”

  “我沒力氣是應該的呀!”

  宋千金縮回手,繼續亂摸。她要摸個夠!

  霍弈法捏了捏小金細瘦的手臂。

  “要將這根小樹枝變成大樹幹,似乎太難了些,讓你念書習字來幫我管帳好了。”霍弈法忖道。

  宋千金根本沒在聽,光是摸個夠本就令她忙碌極了。

  “喂,小金,你有沒有在聽?算了!問了也是白問。”又被小金搔到癢處,霍弈法想將她剝開。“你到底摸夠了沒?”

  宋千金兩頰紅通通,輕咬手指,略略考慮,然後毫不客氣地說出她的結論:

  “不夠!”

  “喂……”

  一個想將八爪章魚剝開,一個則是努力將八爪功發揮極致,幾番纏鬥下,霍弈法身子一個晃動,兩人雙雙跌落在地,而他的上衣也被徹底撥開,陽剛有力的胸脯整個暴露在宋千金的眼前。

  “真不該讓你喝酒的,你的酒品太差了!”霍弈法包容小金的搗蛋。

  “看起來好好吃喔!”

  “什麽東西看起來好吃?”霍弈法問。

  宋千金突然張口,就著霍弈法的胸口咬了下去。

  “喂!小金,你再胡鬧我可要生氣囉!”霍弈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想推開小金,卻發現使不上力!

  “好硬!”啐了聲,宋千金改咬其他地方。

  “小金,你在酒裡下藥?可是你也喝了,怎麽會……”霍弈法實在不願懷疑一見面便頗得他好感的小金,但偏偏事實又擺在眼前……

  “哈哈……我就說嘛!憑我的聰明才智,怎麽可能會撂不倒你!嗝!”

  “你……”

  霍弈法怒不可遏,除了對小金的欺瞞外,他更氣的是自己輕易相信陌生人的愚蠢。

  “哇啊!你連生氣的模樣都好迷人耶!”宋千金努力張大迷蒙的眼,想看清楚他的模樣。

  霍弈法想發功抵抗體內逐漸湧起的藥效,但無法平心靜氣地運功,很容易走火入魔。

  “說!你對我下了什麽藥?”

  如果視線能夠殺人,宋千金早已被碎屍萬段了。

  “嗯……”嗯了老半天,宋千金才終於想起來,“春藥。”

  “什麽!?”

  霍弈法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這時,他又被小金咬了一口,而且被咬的地方愈向下移。

  “你該不會……”霍弈法實在不願脫口說出粗話,氣過頭的他逐漸冷靜,“小金,你找錯人了,我不好龍陽。”

  “啊?”聽不懂。

  “我說我沒有斷袖之癖,我對男人沒有興趣!”霍弈法集結氣力,阻止小金的非禮。

  被推離一臂之遠的宋千金頓了一會兒,然後綻放絕美的笑靨。

  “這你放心好了,我不是男的。”

  “哼!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是女的!”霍弈法只想離開這個騙取他的信任的混蛋。

  “對,我是女孩子。”

  宋千金突然由撲羊的惡虎變身為嬌滴滴的弱女子,只是霍弈法全然無法感受到她的嬌媚。

  “哼!哪有女孩子會不顧名節對一個男人下藥獻身?”

  “是這樣嗎?名節對女孩子而言很重要嗎?錢不是更重要嗎?”宋千金自言自語。

  “總之,你再不滾,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霍弈法下了最後通牒。

  “可是我真的是女孩子嘛!”

  霍弈法以利劍似的目光直直刺向宋千金,宋千金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性別,於是她啪地一聲,扯開自己的衣服。

  霍弈法倒抽一口氣。想不到小金粗鄙的衣衫下,竟是繡了金絲牡丹的肚兜,且單薄的女性衣物下,淨是掩不住的風情!

  “還不信嗎?那就摸摸看吧!我真的是女的喔!”

  宋千金將霍弈法的大手直接放到她渾圓的胸脯上,霍弈法直覺想抽離,卻被宋千金握得更緊。

  “嗯……好像有種奇怪的感覺……”

  被大手壓住的胸部,揚起一股微妙的波動,陌生得令她想逃,卻又更想弄侗明白。

  “妳……”

  難道她是處女?霍弈法瞧見小金青澀的反應後想道,但,她若未經人事,又豈會主動勾引男人?他隨即否定了那臆測。

  “喂,你動一下好不好?好像你不動一下,我會難過得不得了耶……”

  宋千金蹭了蹭坐在霍弈法腰際的俏臀,含媚的眼逼迫著霍弈法殘存的理智。

  霍奕法感到體內的藥效愈發洶湧。

  “嗯……這樣子好像比較不熱了……”

  宋千金握著霍奕法的手,揉著自己的胸,腰肢則蹭著霍奕法的腹部,體內的熱流方得以稍稍紓解。

  “妳……別動!”

  光是和強力春藥抵抗,就已經很累人,再加上拼命在他硬挺挺的地方磨蹭的柔軟……

  霍奕法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可是不動我受不了嘛……啊……”宋千金叫得好不曖昧。

  “妳主動獻身求的是什麼?錢?”為了讓宋千金集中精神回答他,霍奕法使勁捏了正合他手掌大的玉乳一把。

  “啊啊……”

  又痛又……宋千金的腰擺得更快了!

  “快說……”

  他一手也跟著對渾圓柔軟的一對峰巒又捏又捏。

  “啊……孩……孩子……我想要你的孩子……”

  臣服於藥效下的宋千金不知自己有多麼淫蕩,她不自覺甩著螓首,掙脫青布巾的烏亮秀髮波浪陣陣,千萬風情只為她身下的霍奕法展現。

  “孩子?”

  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

  “因為我想要家人……啊……”宋千金費了好大的勁,才能集中精神回答他。

  原來小金真的是孤兒……

  “就算妳再怎麼孤苦伶仃,也不能隨便找個男人生小孩!”他為她的隨便莫名氣憤。

  “沒有……不隨便……我對你……一見……一見……啊啊……”

  她對他一見鍾情?

  “我告訴妳,我不可能讓我的孩子流落街頭!”

  他的雙手著了魔似的,眷戀著她的胴體,她絲綢般滑嫩的肌膚彷彿狠狠地吸住了他的手,不願他離去。

  “啊啊……”再也立不住身子的宋千金趴在霍奕法身上。

  “妳好好記住我的話!如果有了孩子,孩子是我的,而妳……哼!”

  宋千金什麼也聽不清楚,只覺得他的嗓子好好聽喔!

  放棄和藥效抵抗的霍奕法一個轉身,將宋千金壓在身下。

  “既然是妳無恥的要求,就別奢望我會憐香惜玉!”

  霍奕法粗暴地撕裂宋千金的衣物,不管會不會弄痛她,他放任體內的慾火狂飆,狠狠咬上柔細的玉膚,留下點點紅印。

  “唔……痛……我痛……”宋千金眼角沁出淚水喊痛,也感動不了被她激怒的霍奕法。

  霍奕法心想,既然抵抗不了體內的藥性,他就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讓她後悔招惹他!

  他褪下她的長褲,拉開她修長纖細的玉腿,赤裸裸的目光刺向玫瑰色的蕊心,下腹幾乎衝破褲襠的硬挺似乎在吶喊著:進去!進去!

  “別看……”

  連自己也沒見過的秘境毫不保留地呈現在霍奕法的面前,宋千金羞愧得回復些許理智,但,這時才想逃的她,根本無處可逃!

  “太遲了!”

  “唔……”

  突然間,一根灼燙的硬鐵粗暴地擠進她的身體裡,宋千金繃緊全身抗拒卻徒勞無功,只能一點一滴被入侵。

  她拼命喊痛,拼命掙扎,但腳踝被緊緊擒住的她是不可能逃得掉的,只能可憐兮兮地號哭著。

  “妳竟然是……”

  霍奕法的入侵碰到了阻礙,他這才確定她竟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但,已經太遲了,他壓抑不了暴走的藥效,只想衝入她最裡面……

  彷彿過了好久好久,侵入她體內的硬物終於停止動作,希望自己乾脆昏過去的宋千金只能開口求饒:

  “求求你……好痛……好痛……嗚嗚……”

  “哼,這不是妳要的嗎?”

  一絲絲的憐惜瞬間被怒火焚毀,氣紅眼的霍奕法不管緊窒的幽穴是否已作好迎接他的準備,逕自抽動了起來。

  “不要……不要……痛……好痛……嗚……”

  又大又粗又燙的硬鐵不斷又出又進地蹂躝她的雙腿深處,痛得快死掉的她,這才明白自己造了什麼孽!

  “嗚……我知道我錯了……啊……求求你……嗚……”

  她快要死了,但每每快暈過去的時候,就會被更深更狠地刺入,讓她想昏過去也不能。

  都怪史耀虔!什麼只會在生孩子時痛一次?她現在就痛得受不住了啦!

  “妳覺悟吧!”

  不論宋千金如何哭著討饒,霍奕法都不能原諒下藥的她,他粗暴地蹂躝著她緊窒的小穴,猛烈地衝撞著。

  柔軟的穴壁緊緊地包著他的兇器,令他欲罷不能,持續馳騁,一直到幽穴開始痙攣緊縮,湧出汨汨濕液……

  “有感覺了嗎?”憤怒使霍奕法愈發激情,他狂烈地愛著身下誘人的胴體。

  和他結合的地方除了痛之外,真的有愈來愈多怪怪的感覺,不再那麼疼痛的宋千金開始順從本能,配合著霍奕法的律動,扭起她的小蠻腰。

  “噢,妳這折磨人的妖女!”

  霍奕法將身體往前壓,更深更深地侵犯宋千金,宋千金緊緊抓著他結實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瘋狂地吟叫著。

  “求求你……救我……我快……我快死了……啊啊……”

  在全然陌生的最高點來臨之前,以為自己真的快死掉的宋千金雙手雙緊緊攀附著霍奕法,向他求救。

  “唔……”

  急遽痙攣的穴壁迫使霍奕法宣洩,在幾次猛烈的抽插後,他將所有的熱液全數迸射於深處,幽穴則緊緊收縮,將它們全部接收。

  發洩過後,霍奕法的身體仍然躁熱,吶喊著:還不夠,還不夠!

  “喂,起來!起來!”霍奕法拍打著宋千金的臉頰,欲將她叫醒。

  昏厥過去的宋千金,百般不願地睜開彷彿有了千金重的眼皮。

  “求求你……讓我睡……”話還沒說完,宋千金又快睡著了。

  她嬌媚的哀求聲直襲霍奕法的下半身,他還留在她體內的硬鐵頓時成長數倍。

  “咦!?別……”

  發現又熱又脹又疼痛的隱密之處內不可忽視的巨大,宋千金皺起眉頭,心想再來一次的話,她肯定會真的死掉的!

  “別?妳以為妳能命令我嗎?”

  霍奕法就著相連的身體,將嬌小的宋千金抱到床上,忽然刺進深處後,又完全撤出。

  “啊!”

  方做過一回仍極為敏感的幽穴被這麼一折騰,透明的液體隨即流出。

  用膝蓋輕壓著她一隻腿,另一隻則以手將它壓在她的胸脯,霍奕法大剌剌地欣賞她從不曾被人看過的幽境。

  “這樣叫作不要嗎?”霍奕法惡意地以手指勾取不少透明的黏液,在宋千金眼前晃動。

  “求求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這樣求饒,應該能博取一點同情吧?

  “下次?妳以為妳還會有下次嗎?”充滿惡意的手指突然刺入。“天呀!妳好緊……”

  “唔……”

  好難過……他的手指……他的手指……

  真不敢相信!這麼緊的小穴剛剛竟然能含住他的碩大!難怪她剛才可憐兮兮地喊痛,看著紅腫的花核,霍奕法知道自己弄痛她了,可是,那是她自找的!

  “啊!求求你將手指……”

  “原來一根手指太少了,那麼兩根如何?”霍奕法故意誤會她的說詞,改以兩根手指刺入穴內。

  “啊……不要……”

  “又說不要?”霍奕法的手指在小穴中勾搔繞弄,還不時刺向穴中最最敏感脆弱之處。

  “啊啊……求求你……”

  “求我什麼?”

  穴口不斷湧出蜜液,還隨著手指頭的動作,發出羞死人的聲響。

  羞恥心反而令宋千金愈益激昂,再加上她也喝了不少的藥量……

  “求求你……”

  “妳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哭紅了雙眼,實在說不出口的宋千金扭著纖腰,卻扭出更多的慾求,她想要他想得快瘋了!

  “說呀!只要妳肯說,我就給妳!”被她淫媚的樣子所惑的他也快忍不住了。

  “我要你……啊!”

  第三個字一說完,宋千金便又被狠狠地侵入至最深處,她緊緊地揪住枕被,蜷縮起腳趾頭,不斷地呻吟。

  她完全沉淪在他的狂情下,陷入情慾的表情,令他更加忘情地要她。

  一整個晚上,他奮戰了好幾回合,才終於得到滿足,宋千金早已哭到聲音都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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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大,為什麽我們今天不走,要多留幾天?銀山鎮裡又沒什麽值得留戀的!”夏一廈問著一臉陰沉沉的霍弈法,覺得事情有異。

  “不為什麽。”

  “可是……”

  虎一滸拉住還想追根究底的夏一廈,道:

  “有什麽好問的?咱們這次南下就是為了散心放鬆心情,想留想走,隨興就好,哪來那麽多為什麽?對吧!老大?”多留幾天可以發呆打混,有何不好?

  “嗯。”

  霍弈法的表情嚴肅得駭人,在在展現著他想一個人獨處的意念。

  “那……也沒什麽不好,可是,老大,你幹嘛還要持地將飯菜端回房裡,不和我們一起吃?吃飯時人多比較熱鬧,也會比較有食慾……”夏一廈鼓起勇氣又問。

  霍弈法只是端著食物,並不想回答。

  “老大?”

  “哎唷!你這人很煩耶!什麽都要問為什麽,老大高興就好,哪需要原因理由的?對吧!老大?”虎一滸插話。

  霍弈法還是沒說話,逕自走回房裡。

  “老大真的好怪喔……”對霍弈法怪異的行逕,夏一廈不能釋懷。

  “你真的很煩耶!每個人都嘛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管有沒有合理的理由,心情不好就是會不好嘛,幹嘛想那麽多?過一段時間自動就會痊癒了啦!”虎一滸蠻不在乎地道。

  “拜託,老大又不是你,才不會無緣無故心情不好呢!”

  “我說會就是會!”

  “我說不會就是不會!”

  “嗯?”

  虎一滸狠狠瞪向執意和他唱反調的夏一廈,八字不太合的兩人只要獨處,就很容易引爆火藥。

  兩個精力過於旺盛的大男人也不管身在何處、有多少人觀戰,居然立即動起手來,非明出個高下不可!

  ☆      ☆      ☆      ☆

  霍弈法一恨誤信奸人,二恨無法擺脫奸計而照著做的自己,三恨心底深處竟仍對著臉色慘白、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穩的女人有惻隱之心!

  不!

  凡是膽敢設計他的奸人皆需嚴懲,他一直是這麽做的,所以才能爬到今日的地位!

  辛辛苦苦才建立了坐擁數百人的銀雪堡,叱吒北方,他霍弈法面對敵人,絕不心軟!

  “起來!”他陰沉沉地喚了聲。

  但,深陷夢魘泥沼難以自拔的宋千金只是難受地略作呻吟,繼續睡著。

  霍弈法銳利的雙眸更加陰鷙,他轉身倒了杯早已涼了的茶水,毫不客氣地往宋千金臉上潑了去。

  “嗯……討厭……好大的雨……嗯……還好,有避雨的地方……”宋千金拉高棉被蓋住臉,繼續睡去。

  拜託!這樣還能睡?突然湧上來的笑意隨即被壓下。

  “起來!”霍奕法似被激怒的獅子般低吼。

  “嗯……雖然你的聲音太太好聽,但……嗯……能不能別吵我睡覺……”被子拉得更高的宋千金,仍繼續睡著。

  霍弈法翻了個白眼。他頭一回遇到可以睡得媲美豬的傢伙,但,他絕不是可以放任豬隻睡香甜的好心人。

  他一把揪起宋千金,擒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在纖細的頸子幾乎被晃斷前,宋千金沉重的上下眼皮,總算肯梢稍分離。

  “弈法……你真的好帥喔!現在可以讓我繼續跟周公下棋了嗎?”

  說罷,才剛分手的上下眼皮又依依不捨地黏在一起。

  “不可以!”

  失去耐性的霍弈法失控地爆吼,聲音之大,震得她兩耳嗡嗡叫不停。

  “天啊!發生什麽事?地震了嗎?還是礦坑又崩塌了?”

  礦坑一旦崩塌,等於數十條人命拋妻棄子去西方世界遊玩了,茲事體大,她一定要去安慰被留下來的老弱婦孺們!

  “不准動!”霍弈法喝令和被子糾纏在一起,不斷作著愚蠢掙紮的宋千金安靜下來。

  “可是萬一礦坑塌了……不行!我一定要去!”

  尚不明白自己為何全身虛軟使不上力的宋千金,用盡所有殘力的結果,是連人帶被一同滾下床去。

  而一旁明明可以伸出援手救她的霍弈法,卻只是冷眼旁觀著。

  “天啊!好痛!”

  因為手腳全纏在被子裡,無法護住臉的宋千金,整張俏顏撞得紅通通的,鼻子也險些撞歪,疼得她眼淚禁不住流下。

  “妳是誰?”

  在地上只能如蟲狀蠕動的宋千金,聽到那好聽到令人受不了的嗓音自她上方傳來,忽然間忘了疼痛似的,笑容滿面,標準花癡狀地奮力仰首。

  “早,弈法!”

  真是太棒了!起床第一眼就能看見帥到不行的霍弈法,她今天一整天一定很幸運!

  無視狼狽中依然可人的笑靨,霍弈法兩眼眯成危險的弧度。

  “說,妳到底是誰?”

  “我昨天就說了呀!我是小金……送人金子的金。”宋千金吐吐小舌。

  瞥見透出櫻唇間的粉嫩色小舌,霍弈法的下腹忽地一緊,他恨恨地將這個反應壓了下去。

  “快說!”霍弈法揪起宋千金的頭髮,狠狠地將她拉了起來。

  “哎啊啊……好痛!好痛!”髮根扯著頭皮,整張頭皮幾乎被硬生生扯下來的痛,令宋千金慘叫連連。

  “還不快說!”

  “說什麽?我真的叫小金嘛!嗚嗚……好痛啊!”

  “七月半的肥豬……”

  “我又不肥,怎麽會突然想到肥豬?”

  “不知死活!”霍弈法再次揪起柔滑如絲的髮絲,硬起心腸斥道。

  “好好……別抓了,放手……放手!我快痛死了!”

  霍弈法突然鬆手,讓宋千金整張臉又再次和地面作最接近的親吻。

  “哦……痛死人了!你就不能輕一點嗎?”

  “妳究竟是誰?”

  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除了撞了兩回的臉之外,腰際也痛到想哭的宋千金覺得好委屈,耍起了大小姐脾氣。

  “哼!你對我那麽粗暴,我才不說呢!”

  “妳……”

  霍弈法手握成拳,擊向一旁的木桌,木桌頓時發出巨響,裂成兩半,並且倒在宋千金翹挺的鼻尖前,嚇得她哇哇大叫。

  “妳再不說,我可不能保證下回妳的鼻子還保不保得住!”霍弈法冷冷威脅。

  但,使起性子的宋千金,可不是用說就能說得通的。

  “不說就是不說,大不了將我打死!”她用力抬起唯一能動的脖子,尖聲叫道,“你打、你打啊!等我被你打死了,我就化成厲鬼,逢人便說我是被霍弈法活活打死的,說你這個大男人欺負我這個弱女子,以大欺小、以強淩弱、卑鄙無恥、小人下流!”

  罵到後來,宋千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罵什麽了。

  “妳……”

  從不對女人動粗的霍弈法並不願破例,但他明白再和這女人糾纏下去,說不定早晚他會對她動粗。

  縱使她罪有應得,但不值得他違背一貫的原則!

  擔心自己遲早會忍不住的霍弈法決定拂袖而去。

  原本還防備地盯著被踹上的門板,但盯不到半晌,脖子又酸又累的宋千金放棄地垂下螓首。

  “唔……我怎麽這麽可憐?沒睡飽就被人吵醒,還被痛毆一頓,而且還是被昨晚緊緊地抱著人家不放的帥哥欺負!嗚嗚……我真是可憐的美少女……嗚嗚……”

  不管地上硬不硬,不管白天還是黑夜,想睡就睡,也許是宋千金最大的長處吧!

  她哭著哭著,就又繼續連接方才和周公下的棋局,睡得即使天塌下來也吵不醒。

  ☆      ☆      ☆      ☆

  銀山鎮外,山丘小徑上。有個天還沒亮就來了的人,他等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到現在還沒出現,該不會東窗事發了吧?早就跟她說姓霍的不好惹,她別的不挑,偏偏硬要挑他,這下可好了!”史耀虔小小的黑眼珠在小小的眼眶中轉了一圈,下了個決定。

  “和當初的計畫雖有差距,但結果都差不多,嗯,就這麼做!”史耀虔小小聲對自己說道。

  為求自保,史耀虔解下馬車車廂,也不管宋千金如今下場如何,逕自快馬加鞭,落跑為先。

  ☆      ☆      ☆      ☆

  “沒想到老大竟然對庸脂俗粉有興趣?”跟著霍弈法來到窯子裡的夏一廈悄聲對一旁的虎一滸道。

  “拜託,老大又不是患有隱疾,當然對女人也會有興趣。”虎一滸絲毫不以為意,他四下地張望各有姿色的紅粉們,不亦樂乎!

  “虎一滸!”

  夏一廈一拳擊向虎一滸的肩膀,吃痛的虎一滸沒耐性地回瞪他。

  “幹嘛啦!?”

  “在北方時,老大曾帶我們逛過窯子嗎?”

  虎一滸偏頭一想,“沒有,但也許老大只是想仔細弄清楚,北方的女人和南方的女人有什麽不同罷了,凡事想太多,小心變成禿子!”

  “你!”

  再和虎一滸說下去,夏一廈覺得自己都快變成白癡了!

  夏一廈若有所思地看向霍弈法,見他在一堆女人的包圍下並不見開心,反倒一臉憎惡的表情,真是奇怪!

  “老大……”夏一廈試著開口。

  “老大?咯咯咯……你這麽叫好像在叫土匪頭子耶,咯咯……”臉上撲著白粉,有如僵屍的小梅咯咯大笑著。

  “小梅,這位公子如此俊俏,風度又翩翩,怎麽可能是土匪頭子嘛!對吧?公子……”小蘭整個人若無骨似的,往霍弈法巴了過去。

  “公子,人家也是這麼覺得,您一定是大戶人家的主子,才會這麼有威儀!”小竹擠開小蘭,她才是可以巴在俊公子身上的人!

  “公子,人家也……”小菊擠向小竹,霎時,四個女人為搶奪霍弈法身旁的位子,廝殺得兩眼通紅。

  “夠了!在貴客面前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注意到霍弈法的臉色愈來愈臭的老鴇,連忙跑出來打圓場。

  “去去!妳們四個,人家公子看不上眼!”老鴇趕走梅蘭竹菊,喚了另一朵花:“芙蓉,過來。”

  百般無趣的霍弈法聽見花名喚芙蓉的女子嬌聲請安後,才肯抬起頭來,他發現芙蓉和小金竟有幾分神似。

  一旁看在眼裡的老鴇,忙又喚了幾名姑娘,一同將虎一濟和夏一廈帶開,留芙蓉好生侍候金主。

  “公子,芙蓉彈琴給你聽,好嗎?”

  霍弈法不置可否,發現自己又想起那個可恨的女人,他一個人悶悶地喝著酒。

  悠揚的樂音輕輕飄浮於空中,逐漸化解霍弈法眼中的厲氣,一曲奏罷,霍弈法總算開了金口:

  “妳琴彈得很好。”

  “公子喜歡就好。”芙蓉輕輕靠近霍弈法,模樣千嬌百媚。

  霍弈法直視著芙蓉嬌滴滴的面容,卻又不能自已地憶起那個可惡的女人,為了使自己忘卻,他忽然摟住芙蓉的纖腰,狂霸地吻上她。

  他肆無忌憚地恣意擷取小口中的芬芳,大手也毫不客氣地撫逗著在他身下顫抖的胴體,吻得芙蓉氣息紛亂、不能自已。

  不知過了多久,霎時,一切都停止了。

  “公子?”

  被吻得暈頭轉向的芙蓉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麽事時,霍弈法已然留下一錠金子,揚長而去,徒留她悵然回味不久前的激昂。

  ☆      ☆      ☆      ☆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施展輕功飛躍於各家屋脊的霍弈法不停地問著自己,為什麽?

  為什麽他對一個更美豔、更嬌柔、更有才氣、更溫婉、身材更玲瓏有致的女子不能動情?

  芙蓉的吻技比生澀的那個笨女人要好得太多,為什麽在一場熱吻過後,他該硬的地方就是硬不起來?

  可惡!可惡!可惡!

  霍弈法第一次發現自己竟如此失控,只為了一個女人!可恨呐!

  不一會兒工夫,霍弈法已飛回了他住宿的客棧,他粗魯地踹開房門,發現房裡漆黑一片,他點上燈火後才看清,那個可惡的女人仍和中午他走時維持一模一樣的姿勢,一見到她天真的睡顏,他的下腹就……

  宋千金仍然蜷在棉被裡,呈蟲狀平躺在地。

  她也睡太久了吧?該不會……

  他忙彎低腰身,以指尖探向她的鼻息。

  還好,還有氣……

  不對!他幹嘛管她的死活!?

  “可惡!”

  霍弈法突地生起自己的氣,而這股怒氣,他打算發洩在她的身上。

  像是鬆開卷好的毛線球一樣,霍弈法拉著被子的一端,一施勁,宋千金便如球般滾呀滾,一直滾到她撞到了牆,痛得她非醒不可。

  睡眼惺忪的宋千金眨眨迷蒙的眼,總算發現霍弈法的存在。

  “呵……早啊!帥哥,真好,一早就能見到你,好養眼喔!”

  嘴角抽搐的霍弈法當作沒聽見她的自言自語。

  “呵……一睡醒肚子就好餓喔!我要吃飯。”搔搔頭,等不到霍弈法的回應,她還以為他沒聽見。

  “帥哥,你看起來很好,表示你已經吃過飯了,對吧?既然你已經吃過了,那怎麽不讓我也吃一下?你不是如此狠心的人吧?我覺得餓死很難看耶!而且還會變成餓死鬼,連死了都還得一直找東西填飽肚子,那不是太可憐了嗎……”宋千金劈頭就廢話連篇,聽得霍弈法頭昏腦脹。

  “夠了!”

  變戲法似的,桌上多了一包乾糧。

  “啊!沒有熱食嗎?”

  “不吃,我可以留著喂豬。”

  “好好,我吃就是了嘛!何必威脅人家要喂豬呢?而且,哪來的豬可以喂呢?喔,乾糧真的是乾糧,好乾喔!害我差一點咽不下去,還好有茶可以喝,雖然這茶早已冷了,喝起來教人渾身打顫,但,總比被乾糧咽死好得多了……”宋千金一邊吃,一邊碎碎念。

  一旁耳力極佳的霍弈法臉色愈發陰沉。

  “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也不值幾個錢,但能塞飽肚子就行了,謝謝招待。”以袖子隨意抹了抹嘴,宋千金打算向外走去。

  “誰說妳可以走的?”霍弈法以比冷風更為冰寒的聲音說道。

  “腳長在我身上,我為什麽不能走?”

  睡了一整天又填飽了肚子,這才終於恢復精神的宋千金理所當然地想到,她該回家了。

  “別再裝儍了,難道妳忘了妳曾對我做過的事嗎?”

  這才終於想起一切的宋千金,整張嬌俏的臉蛋紅得可比火焰,她嬌羞的模樣令他像純情的少年郎,幾乎壓制不住衝動。

  “應該說是你對我做了什麽才對吧!”她紅著臉嚷道,“你不但一整夜都一直不讓我睡覺,還弄得我好痛好痛,而且當我醒來後,你還打我,你這大男人怎麽可以一直欺負我這個弱女子!真是可惡!”

  “妳別耍嘴皮子了!”

  霍弈法不理會宋千金的狡辯,他以怒火制住下身的硬挺。

  “我哪有耍嘴皮子?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也不過請你喝個酒而已,如果你不想喝可以不要喝,沒有必要將我弄痛,還一整夜都不讓我睡覺,而且趁我剛睡醒神智不清時打我,你可不可恥?知不知羞?”

  “閉嘴!”霍弈法雄獅怒吼。

  宋千金瞪大眼,雖然被嚇到了,但仍不忘小小聲為自己說話:

  “哼!就知道男人都是容易惱羞成怒的動物!”

  “嗯?”

  霍弈法平時不怒而威,怒時更是駭人的霸氣,總算成功地讓宋千金合上嘴。

  但,不到半刻,她又憋不住了。

  “喂,為什麽我不能走?”

  “問妳自己。”正在忍住想親手掐死她的衝動的霍弈法,睇了她一眼。

  “我?”宋千金指指自己的鼻子,她左想右想,總算想起了自己曾做過的事,“如果你介意我在請你喝的酒里加了點料,就算了吧!反正後來是我被你弄痛,又不是你被我弄痛。”

  倒楣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而且,喝過也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醒來不就什麽事也沒了?你這個大男人就別太計較一些小事,否則心胸過於狹小,如何能成大事呢?”宋千金試著講理,沒發現她愈是說,霍弈法的臉色就愈是難看。

  “哼!是,妳和我也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但醒來後是否什麽事也沒有,也要一段時間後才能知曉。”霍弈法冷嗤道。

  “什麽意思?”

  “在未來十個月內,妳除了我替妳安排的地方之外,哪裡也不准去!”

  “你是說,你要將我用鏈子綁起來!?你真是太沒人性了!雖然你長得很帥、架式十足,而且又酷酷的很迷人,但不行的事就是不行!”

  用鏈子綁起來?這主意聽來還不錯。

  “只要是我決定的事,沒有什麽不能的。”霍弈法冷冷道。

  “哇啊!你比冰山還冷酷地下命令的模樣,真的是帥斃了!但是不行的事還是不行啊!”

  “哼,等十個月過去,妳就知道事情行還是不行。”

  霍弈法手中突然多了一綑繩子,咻的一瞬間,宋千金已成了人形粽子,動彈不得。

  “喂,你不可以綁我!不可以啦!”

  “好吵!”霍弈法擰緊眉心,手指一揚,隨即杜絕了噪音。

  “唔……”宋千金只來得及瞪大眼,發出短促的驚呼。

  “再次告訴妳,只要是我決定的事,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我會讓妳後悔來惹我!”

  霍弈法丟下無法發出聲音又被五花大綁,張著嘴拚命掙紮的宋千金,心裡咒駡著,要不是為了未來可能會有的孩子,他絕不願再見這忝不知恥的女人一面。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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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可憐的宋千金如貨物般被五花大綁,塞在馬兒拖行的大木箱裡,一路叩隆叩隆北上,為避免頭暈想吐之苦,她乾脆來個呼呼大睡,除了霍弈法叫醒她吃東西的時間之外,她一路睡、睡、睡。

  雖然虎一滸和夏一廈覺得這樣不妥,但面對老大衝天的怒焰,兩人大氣也不敢多吐一下。

  數日後,顛簸總算停止,她被人扛放在銀雪堡某個充滿陽剛氣息的房間裡,但仍是忙著跟周公打交道,與之建立更深厚的友誼。

  “喂!你有沒有聽到箱子裡傳出什麼聲音?”阿甲神情詭異地看向和他一起將大木箱扛進觀雪樓裡的阿乙。

  觀雪樓乃銀雪堡內最內側的兩層樓建築物,也是霍弈法的居處。

  “有嗎?”阿乙將耳朵抵近木箱,仔細聆聽,“咦?好像有低沉沉、轟隆隆的聲音!”阿乙臉色發白。

  “真的耶!”阿甲也趴在木箱上更仔細聽一遍,“有點像是打雷的聲音,可是木箱裡怎麼可能裝得下雷?”

  阿乙的臉色凝重得像——見到鬼!

  “聽南方有很多詭譎的事物流傳著,難不成……”

  “你是說老大……”

  “啊……”

  阿甲先奪門而出,阿乙見情況不對,也跟著落荒而逃。

  “阿甲、阿乙,你們在幹什麼?慌慌張張的。”要回房休息的夏一廈正巧遇到神色倉皇的兩人。

  夏一廈本身的性格並不過於嚴厲或歹毒,但因為他蒼白的膚色、陰狠的眼神,駭人摸樣讓乍見他的阿甲阿乙哇哇叫得更大聲,一溜煙,逃得不知去向。

  “是不是你又嚇到人了?”這時才出現的虎一滸問著常常嚇死無辜小老百姓的夏一廈。

  “虎一滸,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哼!夏一廈,你不說話人家還當你是鬼呢!”

  “你們倆如果還不累的話,還有好幾筆帳款等著你們去收呢!”大老遠霍弈法就能聽見兩個人吵架的聲音。

  “喔,不!騎了這麼久的馬,我的肩好酸,屁股也很酸呢!”虎一滸忙道。

  “就知道虎一滸中看不中用,才騎了幾天馬而已……”

  “老大,夏一廈體力還多得用不完,就讓他去收帳好了!”虎一滸丟下這段話,隨即落跑。

  霍弈法看向夏一廈,夏一廈惡狠狠地瞪了眼虎一滸的背影後才道:

  “老大,你也知道我最不願在虎一滸面前示弱了,其實我也……”

  “快去歇息吧!”

  “是,老大!”夏一廈很想為箱子裡的女人說幾句話,但,還是算了。

  對兩人一見面就鬥嘴動手的習性,霍弈法早已見怪不怪,現在令他掛心的是那個女人。

  若非為了她肚子裡可能已有他的小孩,他絕對、絕對不會將她帶回銀雪堡的。

  絕對!

  連原本南下的目的都忘了的霍弈法不停地告訴自己,絕不能對狡詐的女人心軟,否則就會像那一夜一樣,誤中奸計,惹了一身腥。

  站在房門外再次叮嚀自己的霍弈法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房門。他的房間和南下前並無不同,只是多了隻礙事的大木箱。

  他解下腰際的鑰匙,打開木箱上的大鎖,並不意外見到小金睡得一臉香甜的模樣。這些日子以來,他愈來愈喜歡在她熟睡時故意吵醒她,讓她不得不努力清醒,他就是想見她痛苦又帶著嬌憨的模樣。

  “起來。”

  霍弈法叫了數回仍無用,最後乾脆翻倒木箱,讓宋千金抱著被子滾了出來。

  豈料,撞到牆角的宋千金只是伸手拉妥被子的高度,又繼續睡去。

  “起來。”霍弈法用力拉高被子,再用力扯了下,宋千金像個布娃娃般,沿著牆滑跌下去。

  “地震了嗎?呵……”微睜一隙縫的杏眼略略轉了圈,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又要繼續睡去。

  “喂!妳未免也太能睡了吧!”他算是領教了她睡覺的功力了。

  “嗯……帥哥的聲音!帥哥,你能不能別吵我,讓我睡?”宋幹金的聲音含有濃得化不開的睡意。

  她慵懶的模樣竟能輕易挑動他努力壓制多時的衝動,真是個可恨的女人!

  “不行,給我起來,從今而後,我要妳好好地學習什麼叫作四書五經、三從四德!”

  “啊?三從四德?”

  “什麼意思?”霍弈法瞪著小金的眼充滿了不信任。

  “呵……”宋千金先是悠哉悠哉地打了個哈欠,“人家我就是為了不想遵從只為男人好而胡亂虐待女人、貶低女人的三從四德什麼的,才想找個男人幫我生個小孩,一旦有了孩子,當母親的不但可以命令他,還可以靠他養,真是一舉兩得,完美到極點!”

  一聽小金的胡言亂語,霍弈法為之氣結。他竟然因為這種愚蠢的原因,被當成種馬下了藥,而被利用了!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數度鬆放,不想因她而破了不打女人的原則。

  “哇啊!有一盒糕點耶!”宋千金鼻子靈得可比狗鼻子,在霍弈法的一堆行李中挖到一盒吃的後,便逕自吃了起來。

  “妳愛吃甜的?”霍弈法又發現她的另一面,像小娃兒股嗜甜。

  “對呀!太家都說我素薯螞蟻的……”吃相有待加強的宋千金,小口塞滿滿的同時還不忘回答。

  “如果妳還想吃,我還可以再差人送來。”霍弈法忽然溫言道。

  “哇啊,你人真好!”

  想不到她在木箱睡了許久之後,他就不凶她了,那麼要她在木箱中睡再久,她也願意!

  “不過……”

  “不過什麼?”

  一邊吃,一邊聽,一邊回話,宋千金好不忙碌。

  “如果妳能回答我幾個簡單的問題的話……一個回答換一盒,很劃算吧?”

  宋千金看看霍弈法,再看看只剩下一塊糕點的盒底。

  一題換一盒耶!好心動……

  “簡單的問題?不會考倒我,害我很丟臉地回答不出來?”

  原來她還懂得顧及顏面這種事,哼!霍弈法在心裡嗤道。

  “嗯。”

  “好吧!要很簡單的喔!否則答錯了,我可不負責喔!”宋千金將最後一塊塞進嘴裡,滿足地打了個小嗝。

  “妳叫什麼名字?”霍弈法的表情,讓人看不透他的思緒。

  “啊!果然是很簡單的問題。可是這太簡單的,對你而言不是很吃虧嗎?”宋千金率真地問道。

  “不會,妳叫什麼名字?”她是在裝傻嗎?霍弈法暗付。

  “既然你說不會就不會,我回答完後,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喔!否則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做生意了。”

  做生意?她果然是在裝傻吧!

  “妳叫什麼名字?”他耐著性子問弟三次,而且決心不再問第四次。

  “宋千金。”

  “宋千金!?坐擁金山鎮所有金銀礦脈的宋府唯一遺族?”

  “什麼唯一遺族?真難聽,雖然我們宋家的確只剩我一個人沒錯。”宋千金正珍惜地刮著盒底,試圖將所有餅屑吃進嘴裡。

  這就是富家千金應有的德性嗎?霍弈法臉上寫滿“不相信”三個字。

  “真的啦!不相信你可以去調查,我家現在少了我,他們一定急著四處搜尋我的下落,史老他也一定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史老?妳是指宋府總管史耀虔?”霍弈法腦海中馬上掠過宋府的資料。

  “對,你很清楚嘛!”

  “那妳對我下的藥,是史老交給妳的囉?”

  “對……啊!史老叫我不要提到他的名字的!”宋千金完全忘了想規避一切責任的史耀虔的叮囑。

  “想生個小孩替妳扛起宋府重責大任的計畫,也是史耀虔建議的?”

  “對……啊……不對!”

  “妳點頭或搖頭就好。”

  於是,在可以不用提及史耀虔的名字的前提下,宋千金點了點頭。

  “也是他叫妳寫信邀請我南下的?”

  宋千金又點頭。

  “是他告訴妳生了小孩就可以逃避責任的?”

  “史老他沒有這麼說,他是好心幫我,看我為公事繁忙的樣子很可憐,所以幫我想了個可以一勞永逸的法子。他也覺得這法子不太好,是我堅持想要個小孩的,而且,他還幫我推薦了許多孩子的爹的人選,可見他也是很用心地在幫我物色的!”宋千金又忘了不可以提及史耀虔。

  “是嗎?”霍弈法自齒縫中迸出話語。

  如果她所言句句屬實,那麼她真的是個大笨蛋,而史耀虔則是隻居心叵測的老狐狸!

  前提是她說的得是實話!

  “史老本來是不想請你幫忙,他說你一定會氣得跳腳的,是我堅持非你不可的!”

  “為何?”

  宋千金羞答答地看了霍弈法一眼,又紅著臉低下頭。

  “因為你最帥嘛……”她害臊地說。

  “那麼,若史耀虔拿出比我還帥的人的畫像,妳就不會對我下藥、非禮我囉?”霍弈法蘊釀冷冷的怒氣。

  “這……”這問題宋千金想都沒想過,只知道看見他的畫像的第一眼,就被他給迷上了,非親瞧本尊一眼不可。

  “糕點等會兒就會送來了,今後妳的房間就是這裡,而我就睡在樓下,除了門窗皆上鎖之外,我不在時還會有人看守,沒有我的允許,妳是出不去的。”霍弈法翻臉跟翻書一樣,走下樓的同時隨即落上鎖。

  “怎麼可以這樣!”呆了好一會兒的宋千金這才明白自己的處境,她用力拍打著門板,大叫抗議,但得不到任何回應。

  聽著樓上跳腳的吵鬧聲,回到自己房裡的霍弈法想起上一回不論她如何脅逼威嚇,她拚一死就是不開金口,但,這一回不過是為了一盒廉價的糕點,她就一五一十全回答了……

  她究竟是單純的笨蛋亦或是狡猾的狐狸?霍弈法有點被搞糊塗了。

  除非……她所說的全是編出來的……

  ☆      ☆      ☆      ☆

    被關在觀雪樓二樓的宋千金對著如小山高的書冊興歎連連,她最討厭讀書了,尤其是冷冰冰的文字堆砌而成的八股文,無聊到看不到半行,便能使她呼呼大睡,是失眠時最佳良藥,可是她幾乎不曾失眠過,所以根本就用不到這類的書嘛!

  她百般無趣地戳著書冊,戳戳戳,突然發現一本又厚又重的書裡好像夾了什麼。

  好奇的她硬是從小山中抽出那本書冊,當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書冊抽出的同時,小山也發生山崩,轟隆隆崩倒一地。

  “到底是什麼呢。”毫不在乎的宋千金,直瞧著小書上娟秀的字跡,然後迫不及待地翻開第一頁。

  “哇啊!有圖畫耶!這才對嘛!沒事寫那麼多字,卻連一張可以讓人欣賞放鬆一下的圖畫都沒有,誰還看得下去?”

  定眼仔細看清圖畫,宋千金的杏眼睜大,大到不能再大!

  “哇啊!原來要這樣啊!”小手快快又翻了一頁。

  “不管穿衣不穿衣都可以耶!還……還用得到繩子!”宋千金一邊瞼紅,一邊又繼續看下去。

  “喔,原來一次還不一定會有孩子,要好幾次耶!”圓睜睜的杏眼眨也不眨。

  “原來會痛是應該的,再來就不會那麼痛了……真的嗎?如果是真的,我就不怕了!”

  書頁被翻動的聲音又響起。

  “原來如果久久都沒有那個了要主動暗示……暗示?嗯……嗯……嗯……”

  很快地,她翻完了最後一頁。

  “啊?還要將這本書藏好,不能被其他人看到?所以這本小書才會夾在‘女德’裡,原來如此,嗯……藏哪裡好呢?再塞回原位好了!”

  她剛塞妥,霍弈法正好解開門鎖,依約帶了好幾盒糕點進來。

  “妳的臉為什麼紅紅的?”霍弈法問道。

  “呵……有嗎?有嗎?”心裡藏不住話的宋千金直拍打著自己的臉頰,企圖想掩飾。

  “別打了,再打就會腫得跟豬一樣。”

  “唔,像我這樣的美人才不會變得跟豬一樣呢!”宋千金大聲反斥。

  霍弈法聳肩,不予置評。

  “妳不想吃嗎?糕點。”

  “難怪我聞到甜甜的香味!我怎麼可能不吃!”宋千金再次以有待矯正的吃相狂吃著。

  “吃慢點,又沒人跟妳搶!”宋家千金竟是餓死鬼投胎!看著她的狼吞虎嚥,霍弈法愈來愈無法相信。

  “這可說不定!咳……”

  一邊吃一邊說話,很容易被嗆到,果不其然,宋千金拚命咳著,終於看不下去的霍弈法遞給她一杯茶。

  “萬一你看我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想嘗嘗看,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並不會。”霍弈法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真的?”

  這麼好吃的東西,竟有人連嘗都不想嘗一口?怪人!

  “真的。”

  “真的?”

  “嗯。”霍弈法快要失去耐性。

  “你發誓!”

  “這種小事用不著發誓!”霍弈法大吼。

  “噢,小聲點,我兩耳又沒聾,用不著這麼大聲,而且失聰的人即使你吼得再大聲還是聽不見,所以……唔……”

  霍弈法塞了一塊糕點到宋千金嘴裡,堵住她冗長的連篇廢話,動作粗魯得差點噎死她。

  “雖然你給的這一塊是棗泥口味的,很好吃,但一口一塊我會噎死的……唔!”

  霍弈法又對準小口,塞進不同口味的糕點。

  “嗯……紅豆口味的……嗯,不錯,就跟你說太大塊了,你就不能捏下一小塊再送到我嘴裡嗎?我可是坐擁萬貫家產,又有沉魚落雁之姿的……唔!”

  這次為了杜絕惱人的自吹自擂,霍弈法又將糕點折成一半。

  “嗯……嗯……再小塊一點會更妥當些,我要你右手邊的那一塊,對,就是那一塊。”

  結果,不知為何,變成了霍弈法親手喂宋千金吃甜點,而宋千金也懶得再動手似的,理所當然地享受起帥哥的眼務。

  待霍弈法發現自己過於寵溺的舉止時,宋千金已然將滿桌的糕點塞入她似無底洞的胃裡。

  “在確定妳有無身孕之前,妳只能待在這間房裡,哪裡也不准去,知道嗎?”霍弈法看著自己沾滿餅屑的雙手,一股莫名怒意油然而生。

  他幹嘛對欺騙他的女人那麼好!?這樣一點也不像他!

  “知道了啦!如果我不乖乖待在這裡,我以後就吃不到這些甜點了,對吧?記得明天要換另一種口味的喔!被你關住的期間裡,我一定要吃遍北方所有甜食!”可以坐在房裡享受美食,而且不用東奔西跑,真是一舉兩得!

  “哼!”

  正當霍弈法要離去時,他突然聽見衣物的沙沙聲,回頭一看,宋千金正在寬衣,光裸的香肩正巧落入他的視線中。

  “妳……”霍弈法噬人的怒目掩不住炙熱的欲望。

  她竟能如此輕易地勾起他的欲望!

  “幹嘛?睡覺不寬衣解帶,如何能有好眠呢?”

  宋千金視線瞥去……咦?怎麼和小書上寫的不太一樣?難道她脫得還不夠?

  “弈法,你說是吧?”宋千金依小書上所言,放軟嗓子,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噁心。

  她半隻腳在床上,一隻腳正考慮著該不該也抬上去,還有,衣服該滑到什麼地步呢?不夠嗎?還不夠嗎?

  宋千金一邊偷偷觀察霍弈法的反應,一邊讓衣服滑下,滑過腋下,滑過後腰……她整個背除了肚兜的紅線外全露了出來了,這是沒效嗎?

  但見霍弈法仍是一臉嚴肅得不能再嚴肅的模樣,宋千金不由得感到喪氣。

  正想乾脆放棄算了的宋千金,要上不上的半隻腳勾到衣物,想將衣服拉妥的她一個失去平衡,就要向後仰摔……

  “啊啊……救命啊!”

  宋千金還沒叫完的同時,她已安穩地倒入霍弈法的懷裡,自那一夜就一直在魂縈夢回間糾纏著她的陽剛氣息,令她心生無限懷念,不由得更窩進些,多汲取些。

  “噢……”霍弈法發出懊惱似的低吼,將宋千金壓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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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噢……天啊!天啊!天啊!”羞得遮住自己臉龐的宋千金,全身狂顫不已,連連發出驚呼聲。

  令她欲仙欲死的靈敏舌尖正在她最私密之處蠢動著,她想合上雙腿停止這一切非的折磨,但霍奕法不肯。

  “啊……不!”

  她感到霍奕法的手指輕輕鬆鬆鑽入她濕漉漉的秘穴裡,時而轉動、時而勾搔,她無法抑制地叫得更大聲。

  “唔……啊……哈……啊……”

  手指的數量變多了,她快瘋了!她快瘋了!

  “奕法……求……求你!嗚嗚……啊……”

  “要我停止?”

  “嗯!”眼角含淚的宋千金忙點頭。

  幽穴裡的手指突然撤出,禁不住大動作的敏感穴壁緊縮,似乎正在阻止它們的離去。

  “啊……不……不要!”

  “妳不是叫我停止嗎?怎麼又說不要?”

  霍奕法故意又將手指推送至最深處。

  “不……啊!”

  “又說不?”

  懷有惡意的手指恣意地在緊濕的穴裡忽進忽出,只能說著“不”的宋千金因這一進又一出的折磨,整個人都快瘋了!

  “求你……求求你……嗚嗚……”

  “求我?那妳得要聽話,腳再打開點,雙手移開。”

  她該為全身赤裸裸、兩腳大開的自己感到羞恥,但此刻的她只想解脫,她雙眼緊閉,咬緊牙關顫顫地移動雙手和雙腳,光是如此簡單的動作,就費了好大的勁。

  “將眼睛睜開,聽話!”

  “啊!”

  帶著威脅的手指又蠢蠢欲動,宋千金只有怯怯地搧動眼簾,如月扇形的羽睫上掀,露出其下含媚的水眸,逼迫著霍奕法僅存的理性。

  “很好,手抓著膝蓋內側,將兩腿拉高。”

  “什麼?啊!啊!”

  宋千金的抗議淹沒於在幽穴中惡意進出的手指,她只有哭著照做。

  “天啊!好羞人喔!”她羞得全身顫抖不已。

  “不淮將眼睛閉上,看著我!”霍奕法下令。

  “奕法……雖然你真的很帥,但也不可以這樣……嗯……”

  “怎樣?喔,是這樣嗎?”手指故意在幽穴裡數度衝刺後才撤離。

  她又熱又濕又有點悶痛的祕境終於得以解脫了……宋千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更粗硬的熱鐵突然毫不留情地直闖而入。

  “啊!等……停……痛!啊啊!”

  鬼啦!又是誰說不會痛的?

  唔……她好可憐!好悽慘!

  “看著我!”

  唔,才不過幾天,她竟又變得緊如處子!

  霍奕法吻了下被宋千金咬白了的唇瓣,才喚得被疼痛移去注意力的她看著他。

  “好痛喔!”宋千金怨懟地道,這時的她還不忘拉著自己的膝蓋內側。

  “只要再多做幾次,就不會痛了,而且,再將膝蓋再拉開一點、拉高一點,會比較不痛。”

  額際冒著豆大汗珠的霍奕法,誘哄著因疼痛而全身僵直的宋千金,她含得他好緊,害他也很難受。

  “真的?”

  “我曾騙過妳嗎?”

  “沒有,可是你曾欺負我……”

  “宋千金!”霍奕法一臉風雨欲來。

  “好嘛!就信你這一次。”宋千金忍著痛楚,將身子完全敞開。

  “很好,對,這樣很好。”

  讚許的同時,他的大手揉撫著在冷空氣中變挺的蓓蕾,讓粉色的花兒更加綻放,宋千金也不自主地將玉峰更向前挺送。

  “啊……好像真的比較不痛了……”換上的是更微妙、更奇異的感受。

  “妳真是美,好美……”她的聽話令他動情,忍不住放軟語調。

  真的嗎?他稱讚她了!他稱讚她了!

  “開始了!”

  “什麼?啊啊……”

  炙熱的硬物完全抽出,再抵著穴口,狠狠地刺入,動作愈發加快,針對穴裡最脆弱之處不斷猛攻,一次又一次,迫使緊窒的甬道隨著它的律動縮放,溢出更多更幽香的春潮。

  她被他執拗帶往狂烈的風暴中,身子的每一細處皆狂喊著要他!

  難以言喻的強烈快感在體內爆炸,她毫無招架能力地被他帶向巔峰,穠纖合度的嬌軀開始抽搐,明明白白地告訴霍奕法,她快要到達頂端了,霍奕法於是加劇衝刺。

  在低沉的悶哼和尖銳的叫喊聲中,兩人一同攀向最極致……

  激情過後,霍奕法將一半的重量壓在宋千金身上,兩人緊緊擁抱,享受餘韻。

  “你好重喔!”

  其實宋千金很喜歡他壓在身上的重量,讓她很有安全感,但同時,她又感到很不好意思,因為身子仍敏感萬分地感受著與她截然不同的陽剛,又令她心猿意馬。

  霍奕法依言想將身體撤離,但才動了下留在幽穴內的分身,宋千金便發出曖昧至極的呻吟,讓萎縮又瞬間巨大,他又無法掌控想要她的慾念。

  “啊!你……怎麼……那麼快又……又……”她小小的秘穴再次被撐大,熱度隨即飆高。

  “都怪妳,誰叫妳亂叫!”

  “啊?”她好無辜!

  想為自己辯駁,但話未及出口,刺向她最深處的硬鐵令她再也無法順利言語。

  “不要……累……累……”

  “累?那妳的大腿還將我的腰夾得那麼緊?”

  霍奕法的大手由玉腿滑向中心的密叢,撫向瑰嫩的花核,惡意地重重搓揉了下,宋千金吟叫著將他夾得更緊。

  “天!怎麼都要不夠妳!”霍奕法憤恨中又帶著濃烈激情地咒道。

  他幾乎折斷她的纖腰,霸道地蹂躝她的花徑,恣意地馳騁,享受她臣服於快感下的媚態,享受她只屬於他的胴體,從不知竟有如此與他契合的嬌軀,從不知竟能如此激昂……

  “奕法……奕法……”

  單單是她呼喚他的聲音,就令他幾乎到達頂峰,但,他想帶著她一起,一起享受樂趣……

  霍奕法的溫柔令宋千金倍受折磨,感官刺激也更加深更令他無法招架,她只能不停呻吟著,配合著他……

  ☆      ☆      ☆      ☆

  從那一夜開始,霍奕法就不再睡在他那張黑色的大床上,每夜每夜,宋千金都被他徹徹底底地要了又要,然後累得睡著。

  漸漸地,她每天都只能待在房裡張大耳朵,仔仔細細聆聽屋外任何有關於他的聲響,等著他的到來。

  “唉……”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宋千金,乾脆放棄地坐起來,托著腮幫子、嘟著小嘴。

  “唉……我這樣像不像等皇上臨幸的妃子?如果皇上不來,那我這妃子又該……”

  宋千金眉頭緊鎖。

  “萬一我有一天被打入冷宮……不對,這就是臭皇上的不對了,既然都不要人家了,為何還不讓可憐的妃子回家或嫁別人去?總比被關在像冰塊一樣寒冷的冷宮裡人道些吧?”

  宋千金以為所謂的冷宮,是蓋在冰天雪地裡,冷得要命的宮殿。

  “唉……如果他不來,我就睡我的,不就得了?為何我會睡不著呢?”從不曾失眠的宋千金首次體驗失眠之苦。

  “死鬼!不來不會通知一聲,害我一直等,等得頭髮都要白了啦!”宋千金對著被子啐道。

  “死鬼死鬼死鬼!”

  匆地,門外似乎有了些響聲。

  “該不會真的有鬼吧?”

  自己嚇自己的宋千金烏龜似的將頭縮進被子裡,心裡頭喋喋念著佛經的同時,不忘咒駡該來而沒來的霍弈法。

  屋外的聲響來了又去,依舊蜷在被子裡發抖的宋千金不曉得外頭除了颯颯北風外,什麼也不剩。

  ☆      ☆      ☆      ☆

  在外奔波,無法當夜返回的霍弈法,當公事完成後,心裡掛念的只有被他鎖在房裡的小女人。雖說他不可能沒有任何安排便丟下她不管,可是……

  不知為何,他的心就是平靜不下來。

  霍弈法執意連夜策馬奔回,跟在其後的夏一廈與虎一潞也只有奉陪。

  “老大,明天又沒有什麼大事要忙,為何不能多待一晚,偏要連夜趕路呢?”

  肚子叫如雷鳴的虎一滸,實在很想找間客棧,狂吃一頓再暴睡一晚。

  虎一滸的聲音穿透疾冽寒風,只是專心趕路的霍弈法並沒有回答。

  “你很吵耶!都已經快到家了,還有什麼好問的?瞧,再越過一座山頭就到了!”

  夏一廈全身上下幾乎被冷風冰透了,找架吵也許是個暖暖身子的絕佳法子!

  “拜託,路我比你熟多了,我會不知道只剩一座山頭的路程嗎?就是知道快到了,所以才開口閒聊嘛!”

  “閒聊?要是你真的那麼閒,就騎在我的前面替我擋擋風好了!”

  “沒用的傢夥!才這一點點風就受不了了,哈……哈啾!”

  本來想哈哈嘲笑夏一廈,哈到一半卻成了打噴嚏,鼻涕差一點正中騎在他身側的夏一廈。

  “喂,很髒耶!還說別人沒用,才這一點點風你就受不了,哈……哈啾!”

  想反唇相稽的夏一廈亦落得和虎一滸一樣的下場,兩人你一來我一往,對著敵方猛打噴嚏。

  正當兩人忙著互鬥的同時,霍弈法已然望見他一手創建的家——銀雪堡。

  “好了,你們如果覺得一點也不累,我不介意你們兩人一同將辛苦的馬兒們牽到馬廄,順便替它們梳洗餵食一番。”

  一邊對著守衛們點頭示意,霍弈法一邊對吵鬧不休的兄弟,提出有用的“建議”。

  “哈啾……我很累很累了!”夏一廈馬上回答。

  “哈啾……我也很倦很倦了!”虎一滸也跟進。

  “不要學我!”

  “你才是!”

  天未明時分,銀雪堡裡除了值夜班守衛的人們,其餘的應該仍窩在香暖的被子裡才是,但警覺心強的霍弈法在穿過大廳時,卻發現有異狀。

  “噓……有人!”他突地如豹似悄然飛躍,拿劍抵著不該在此時此地出現的人。

  “啊!霍……霍大哥……”忽然被利劍架住脖子,周么女嚇得差一點昏了過去。

  在霍弈法南下期間來到銀雪堡做客的周昭與其么女周么女,在霍弈法回來後,雖然周昭有事先行回家,但仍令女兒理所當然地留下來繼續叨擾。

  昨夜,周么女打聽到觀雪樓裡似乎藏了一個女人,心想不妙的她忙待在大廳等待,扮演一個靜候良人歸來的賢妻。

  “是妳!周姑娘是否住不慣銀雪堡,此時此刻才會仍清醒著?”霍弈法俐落地將劍收回劍鞘。

  “不……我……我……”周么女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嗓子,“我煮了些熱薑茶,等你們回來,好讓你們暖暖身子。”周么女對她的貼身丫鬟使眼色,命她將桌上的熱薑茶端向前。

  可憐的丫鬟,為了遵從周么女的命令,在冷颼颼的夜裡除了不能睡之外,還來來回回不知煮了幾次、換端了幾回熱薑茶,而周么女則是坐在大廳裡,抱著溫暖的裘衣打盹。

  “哇啊!竟然會有這麼好的事!”虎一滸第一個向前,將薑茶吞下肚。“哇啊,喝下去之後,果然暖和多了!”

  “霍大哥,你不喝一杯嗎?”周么女羞答答地問。

  “不了,我想回房休息。”霍弈法只想即刻飛奔回房。

  “可是,霍大哥……”

  周么女端著一杯薑茶,擋住霍弈法的去路,盼他能接受她的美意。

  霍弈法靈敏地閃身而過的同時,周么女卻不知為何失去平衡,就這麼往霍弈法身上倒去,霍弈法敏捷地拉住她的手臂,讓她不至於當眾出糗。

  周么女搭住霍弈法的手想穩住身子,但霍弈法卻改用另一隻手將她扶正,周么女只略略摸到了霍弈法的袖子。

  “謝謝霍大哥。”

  周么女外表依舊柔順,佯裝不明白霍弈法的拒絕,霍弈法也不多流連,轉身就走。

  ☆      ☆      ☆      ☆

  彷彿只是一瞬間,卻又像相隔了多日……

  再見宋千金甜美的睡顏時,霍奕法忽然有種錯覺。

  “妳是來迷惑我的妖女嗎?”輕輕坐在床沿,霍奕法揪起她一小撮烏髮,捲在指間,一圈又一圈。

  前晚才狠狠要過她,他現在卻又想要她了,那麼對他而言,她不是專門誘惑他的妖女,又是什麼呢?

  瞥見錦被下若隱若現、凝滑如脂的玉膚,他大手彷彿被吸了過去般,滑進了宋千金的胸口。

  “嗯……”

  因為大手有些兒冰涼,宋千金不適地略作呻吟,但很快地沾染上她的溫暖的大手不再令她難受,她也就繼續睡去。

  “呵……看妳能睡到幾時!”惡作劇似的童心忽起,霍弈法執意干擾宋千金的睡眠。

  他輕輕勾開她微亂的衣襟,沿著肚兜的縫隙鑽了進去,尋到了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山峰,輕柔地揉撫著,時而繞圈,時而捏弄……

  “嗯嗯……”宋千金櫻唇微吐蘭香。

  當堅硬的指甲輕戳山峰中央的粉紅圓印時,她痙攣似地抽動了下,眉心苦惱地深鎖,不知是在說停止,抑或是還要更多?

  曾幾何時,她身上的被子早已被掀離,身上也只剩掛在腕間的衣物,但她卻不覺得冷,反而燥熱得想跳進冰河裡求個涼快!

  待粉紅圓印的顏色加深,大手轉移他處,滑過如絲綢的肌膚,來回撫過敏感的腰側、沿著嬌小可愛的肚臍畫圈……

  另一大手輕撫著修長的大腿,逐漸上移,逐漸由外側滑向內側……

  “啊……奕法……不要……不要……”

  睡夢中的她呼喚的是他的名!

  霍奕法喉間忽地一緊,下腹的硬挺也幾乎撐破褲襠。

  睡夢中仍不斷迷惑他的妖女迫害他殘存的理性,他忍不住地將大手移入密叢間,輕輕撩撥神秘又迷人的粉嫩花瓣……

  “奕法……奕法……”長長羽睫輕顫,即將醒來。

  “我都還沒碰到呢,竟然濕了!”霍奕法舔著乾澀的雙唇,模樣十分性感。

  他色色的樣子也好帥喔!

  剛醒來的宋千金如斯讚嘆,但不多時,她就發現自己的處境了。  

  “啊!奕法,你……你在幹嘛?”她總算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裸,雙腿還被大大地分開。

  她想將雙腿合攏,但兩膝被壓制住而不得行,自由的雙手忙想遮掩,但遮住上面就忽略下面,遮住下面就忽略了上面……

  “你不淮看!”

  她乾脆遮住霍奕法銳利的雙眸。

  “是嗎?”

  霍奕法也不急著拉開她的一雙小手,將手指推進了濕了的幽穴裡,滿意地聽見她倒抽一口氣。

  手指的推送引出更多春潮、更迷人的嬌吟、更羞怯的抖顫……不用雙眼看清,霍奕法皆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每一敏感的反應。

  在柔軟兩峰間放肆的大手改襲向檀口,強勢地撬開她貝齒,逗弄其內無處可的丁香小舌,待手指沾取足夠的蜜液後,抽出、轉而刺向已然濕滑的穴中……

  “啊啊……太多……太多了……嗚嗚……”禁不住刺弄的宋千金哭得好曖昧。

  “要我抽出來嗎?”

  “嗯!”

  “那妳轉過身,趴著,臀部拉高。”

  “這樣嗎?”宋千金顫顫地照做。

  “很好。”

  灼熱的硬挺迫不及待地侵入又濕又緊的甬道內,直襲最深處。

  “啊……不要……這樣好怪喔……啊啊……”如野獸般交合,她的秘穴被恣意蹂躝,胸前的柔軟被粗暴地搓弄,光裸的背脊則被啃咬著……她禁不住強烈的激昂想逃,但俏臀卻被抬得更高,兩瓣細緻的臀也被剝得更開……

  “舒服嗎?”低沉又迷人的嗓子此刻像猛獸般低吼著,但她卻更癡迷於這樣的聲音。

  她全身上被侵犯著,連耳朵也不放過,每一細處都被他所佔據,強取豪奪……

  她已不能沒有他……已是不能……

  “啊啊……好舒服……好舒服……”

  她主動隨著他的律動而搖擺著,心甘情願地接受他的主宰,但在她快要被他帶往最極致的高峰前,有一股味道撕扯著她的心……

  彷彿感受到她的異狀,霍奕法扳過她的唇,狠狠地擷取她的甘美,加劇激昂,讓她只能在他帶給她的感官世界裡,沉淪……

  “啊啊啊……”

  一股熱液在她體內迸射開來,她敞開身子一一承受,和他一起攀向高峰。

  “妳還好吧?”

  宋千金睜開沉重的眼,看見的是俊到令她心折的霍奕法,他臉上寫滿憂心,但她一個眨眼,他卻又換上冰冷的表情,是她眼花了嗎?

  “渴……”喉間一陣乾渴,她掙扎著起身想喝水,卻不小心壓到了他的大腿頂端。

  “啊,抱歉!”她聽到了一聲悶哼,好像很痛!

  “水是嗎?”長手一撈,水壺一眨眼來到了霍奕法手裡,宋千金伸手去接,在快碰到茶壺時,茶壺突然跑遠……

  “你幹嘛?”宋千金嗔道。

  “要喝就到這裡喝。”霍奕法就著茶壺喝了一口,含在嘴裡,然後又將茶壺擲回原處。

  明白他的意思的宋千金小臉倏地燒紅,她瞪了他一眼,想自行下床卻馬上被揪回原位。

  “你……”

  霍奕法比劃了一個動作,表明她再不喝,他就要將水嚥下去,口很渴的宋千金逼不得已,只有怯怯將櫻唇湊近,在接觸到他的鼻息時,她忍不住退縮,但他一把將她環抱住,將口中的茶水一一哺餵予她。

  水哺完了,芳香的氣息仍令他眷戀不捨,靈敏的舌撬開貝齒,逐一撫弄紅唇內的每一細處,被他逗弄得難以忍受的丁香小舌也模仿他,怯怯地回應。

  “噢,妳這妖女!”

  被罵得很無辜的宋千金被扶坐在健碩的腰上,緊窒的小穴再次被狠狠蹂躝。

  一股強烈的熱流由兩人相連之處開始竄流全身,剛開始還要大手扶導扭擺,不多時,順從官能的她便開始主動地搖擺身軀,她的主動享受令霍奕法更加難以自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取回主導權。

  “妳這又恨又可愛的妖女!”

  大大敞開嬌嫩的身體,他擺動有力的腰桿,不留情地猛攻,刺入抽出再刺入,刺向她最嬌弱的花心……

  “啊……奕法……太快了……慢……”

  被慾火燒紅了眼的霍奕法,像青澀的年輕小伙子,即使想慢也慢不下來,只能放縱地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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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8-8 00:04:0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呼息逐漸由急遽轉為平穩,疲軟的四肢充滿倦意,本該輕易被睡魔擊潰的宋千金卻張大著雙眼,無法順利成眠。

  她縮著身子,假裝入睡,卻屏氣凝神聽著身後的聲響,衣物的沙沙聲、深沉的呼吸聲、沉穩的腳步聲、門扉開了又關、漸行漸遠的步伐……

  他做完就走了……而且還留下一股不屬於他的味道,那一股沾在他衣袖上的味道……一股像是女人常用的薰香……縈繞鼻息,害她……害她……

  “噢!我在幹嘛!?”宋千金煩躁地將棉被推開,瞪著牆壁的眼轉而瞪向天花板。

  “像他那麼帥又那麼又錢的公子哥,有一兩個以上的紅粉知己,是常有的事,沒有才叫奇怪呢!通常不是性格有問題,就是有見不得人的隱疾,那他是屬於哪一種?不,他哪一種都不是,所以一定有一個以上的紅粉知己。

  “像父親在成親前,還不是女人一大堆,婚後還繼續糾纏不清,母親才會抑鬱成疾,最後為了生下我和哥,難產而逝……”

  男人都是這樣的,沒有例外!

  對女人要求東、要求西,卻以為只要給女人吃穿住之外,什麼都不需要了,其他什麼也不用費心思了……

  她不能否認,父親是愛著母親的,所以母親走後,他才會那麼傷心,但她也知道,父親不能只有母親,而母親卻只能有父親,這就是男女之間的不公平,也是她只想要繼承人而不想要夫君的原因。

  “對,我只是為了想要小孩,所以才會乖乖地被鎖在這裡的,除此之外,又何必多求?對,沒錯,沒錯!”

  宋千金用理性強制壓下多餘、不被允許的渴求,但也只是將想望埋在心底深處,並無法令它煙消雲散。

  不知重複了多少次同樣的自我告誡,宋千金沒有發現窗外太陽早巳升起,雲聚了又散,青風來了又走,終於,風帶來了一條顏色鮮豔又美麗的絲巾。

  “喂!二樓有人嗎?喂!”

  樓下傳來一次又一次不肯死心的呼喚,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引起了宋千金的注意。她走到窗邊,打開小窗,由於小窗只能開一小縫,她只能露出一顆眼睛,努力往下望。

  “誰?”

  “太好了!真的有人在耶!”

  宋千金看見樓下有一嬌小又可愛的年輕女子,巧笑倩兮地望向她。

  “妳是……”

  “姊姊妳好,我是小么,我的手絹被風吹跑了,現在正掛在妳窗前的樹枝上,可不可以請妳幫我將它拿下來?那是我母親親手為我縫製的,是我很珍愛的手絹,我……”

  小么就是周么女,她前來確認霍弈法是否私藏女人,想不到確有其事!

  “可是我……”她出不去,窗子又那麼小……

  “漂亮的姊姊,拜託妳!”

  和可人的外表不同的是周么女憤恨的心。霍大哥是她的!是她的!

  說來奇怪,小么應該只能看到宋千金一顆眼睛而已,怎能知道她漂不漂亮?但不管小么說的話是不是出自真心,總之聽的人受用就好。

  “漂亮的姊姊”幾個字令宋千金心花怒放,直想那妹妹好可愛喔!看在她那麼可愛的份上,就幫幫她好了!

  “好,包在姊姊身上!”

  宋千金努力將手伸出窗子的隙縫,用力伸長,再伸長……

  “姊姊,差一點而已,再伸出來一點!”小么搖旗呐喊。

  “哎呀……”

  一不小心,宋千金的手腕內側被窗釘劃出一道傷口,鮮血凝聚成珠滴落,但為了不辜負小妹妹的冀望,她只能忍痛繼續努力。

  纖細的手指試圖抓住樹枝的前端,但太細嫩的肌膚被粗糙尖銳的枝幹劃破,宋千金還是不死心,再接再厲,總算以指尖抓到了一點點樹枝,卻仍碰不到手絹,她只有盡可能在受限的情況下用力搖晃樹忮,樹枝微微地晃動著,所幸一陣風適時拂過,手絹伴隨著落葉翩翩飄下。

  “姊姊,謝謝妳!”小么撿起她口中所言極重要的手絹,仰首道謝。

  “不客氣啦!”宋千金還有點害羞哩!

  “漂亮的姊姊,我是偷溜出來的,馬上得回去工作,我還可以再來找妳嗎?”

  “當然好!”

  此刻起,宋千金多了個聊天的夥伴,見不到霍弈法的寂寞空白,頓時被沖淡許多。

  但,高高興興和小么道別的宋千金不知道,她辛辛苦苦弄下來的手絹,在幾尺外被丟棄,還被撕得破破爛爛的。

  周么女當下下了個決心,她要快快回家請教父親,她該如何贏回霍弈法的心。

  ☆      ☆      ☆      ☆

  見到已數個時辰沒見的霍弈法,宋千金當然很高興,但,今天下午小么告訴她一個故事——

  “小花姊姊喜歡上小牛哥哥,所以小牛哥哥要什麼,她就給什麼,從不曾拒絕小牛哥哥,但,一陣子之後,小牛哥哥就喜歡上了別人,還跟小花姊姊說他不喜歡一點主見也沒有的蠢女人,然後就拋棄她了。”

  小么的結論是,女孩子不要什麼都答應男孩子,沒事要故意為難男孩子、要表現矜持,男孩子才會覺得這個女孩有挑戰性、才會覺得這個她並不隨便,也才會比較珍惜她。

  啊?宋千金聽得一頭霧水,意思就是她太聽話了……對吧?

  “等一下!”宋千金拉住被扯開的衣領。

  “幹嘛?”第一次被拒絕的霍弈法有些驚訝。

  對噢!她要幹嘛?

  “就是……就是……”

  “如果妳想學別的女人釣男人的胃口,妳還是省省吧!”霍弈法繼續扯著宋千金的衣衫。

  “釣胃口是什麼?能吃嗎?甜的嗎?”

  “就是妳現在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既然衣領被宋千金保護得緊緊的,霍弈法就改從他處下手。

  “欲拒還迎?我哪有!”

  “沒有嗎?”霍弈法挑眉地看向他的手所覆蓋的地方,宋千金自動挺胸送來的柔軟雙峰。

  “啊!”宋千金忙以雙手護陶。

  “咦?妳受傷了!”

  “噢!這沒什麼……咦!?”

  宋千金話還沒說完,便被拉到椅子上坐好,然後就是藥香撲鼻,動作俐落的霍弈法三兩下便將她的指尖、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妥善。

  “原來妳拒絕我是因為傷口會痛,那現在還痛不痛?”

  “不痛。”他難得一見的溫柔讓她忘卻疼痛。

  “很好。”她溫順的模樣再次令他情動,大手在意識到前,已然襲向紛亂衣襟下若隱若現的柔軟胸脯。

  “啊!色狼!”

  “色狼?我?這詞倒是新鮮。”霍弈法付道,他從身後環抱住宋千金,兩手交疊在一雙軟峰上,對著嬌嫩的耳垂輕呵,“妳真的不想要嗎?”

  “啊……”宋千金差一點投降,伹隨即又開始不堅決的掙紮。

  “嘖!”霍弈法輕啐,大手改襲向寬鬆的衣物下仍掩飾不了的翹臀,他挺喜歡那柔軟中又帶著十足彈性的觸感。

  “等一下啦!”宋千金鬆開護在前胸的雙手,改護住雙臀。

  “又幹嘛?”霍弈法的口氣開始有點堅硬,他不習慣被她拒絕。“我不是每次都讓妳哭著大喊‘好舒服、好舒服’嗎?那還有什麼好喊‘等一下’的?難道妳不想要?”

  她氤氳的雙眸、急促的呼吸、娉紅的兩頰……著實看不出不想要的模樣。

  “噢……我……”

  她胸前好脹、下腹好熱、心跳得好快好快……都是因為他。

  她也有點期待他再來要做的事……但,小么告訴她女孩子要矜持……矜持……

  “啊……”她忍不住又呻吟出聲。

  “妳都這麼濕了,真的不想要?”霍弈法故意將沾了她的春潮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動。

  “啊,討厭啦!”她忙拿自己的衣服將他的手擦乾,羞得直想找個洞鑽進去。

  “討厭?那我來做令妳更討厭的事,好不好?”

  好帥好帥的霍弈法邪氣的模樣更加迷人了……

  宋千金只能癡迷地望著他,然後又被他帶到床上,嗯嗯啊啊,盡情放縱地叫了又叫。

  ☆      ☆      ☆      ☆

  “等……等一下……”

  “又怎麼了?”

  同樣被霍奕法解讀為“欲拒還迎”的場景在隔夜再度上演。

  但,今天下午,小么又告訴宋千金一個故事──

  “阿花姊姊在還沒有嫁給阿牛哥哥之前,就懷了阿牛哥哥的孩子,阿牛哥哥的雙親於是就對阿牛哥哥說,阿花姊姊是個不知檢點的女孩,然後不准阿牛哥哥娶她……”

  說到這裡,宋千金覺得還好,反正她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小孩子,她不想嫁人。

  “等到阿花姊姊將小孩生下來,確定是小男娃兒後,阿牛哥哥一家人就將小男娃兒留下,並將阿花姊姊趕走!”

  “什麼!?不是說男孩女孩一樣好嗎?怎麼只要小男娃兒不要小女娃兒?真是不公平!”下午時,宋千金就是這麼不停地吼道。

  而小么則是不停重複阿花姊姊被趕走之後的下場,有多麼慘烈。

  “噢……你喜歡小男孩還是小女孩?”宋千金覺得她應該先問清楚霍奕法的喜好。

  “都不喜歡,我個人比較偏好前胸偉大、後臀圓翹的成熟女人。”

  原本冷冰冰的霍奕法,在近日來逐漸改變,尤其是在動情時分。他會變得有點邪氣,有點壞壞的,但,宋千金喜歡他的改變。

  “不對啦!啊……”他大手滑過她敏感的脊線,宋千金忍不住呻吟,雙膝幾乎立不住身子。

  “就像妳這種的……”

  霍奕法的聲音變得低沉粗啞,特別迷人。

  “你喜歡我!?”

  宋千金睜大眼,大大的圓眼裡寫滿驚喜。

  “對,我喜歡妳剛好盈滿手掌的酥胸、將我的腰纏得很緊的長腿、敏感的……”霍奕法倚近宋千金的耳畔調情。

  “你!”宋千金雖然氣呼呼的,但又禁不住他的誘惑,雙手逐漸失去抵抗他的氣力。

  “咦?妳到底穿了幾件衣服?”

  霍奕法一邊分散宋千金的注意力,一邊解開她的衣衫,但脫了好幾件之後,卻仍不見底下凝脂般的肌膚。

  “奕法,我好熱喔……”

  被又吻又逗的宋千金早已臣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被慾念淹沒,她忘了矜持等於刁難的想法,多穿了好幾件衣服的下場是,她好想要卻還要不到……

  “可惡,怎麼還沒脫完?”

  霍奕法也快壓抑不住洶湧的慾望。

  霍奕法粗暴地撕扯著宋千金衣服,待扯盡,他也已無暇顧及宋千金究竟準備好了沒,強悍地挺進。

  “啊啊……啊啊……”

  宋千金被粗魯地搖晃著,她第一次發現平時酷得要命的霍奕法,也有這麼猴急的時候,不過……

  她不討厭啦!

  ☆      ☆      ☆      ☆

  “漂亮的姊姊!漂亮的姊姊。!”

  樓下傳來小么的呼喚,疲倦的宋千金撐起虛軟的身子,走到窗邊。

  “早呀!小么。”

  “已經不早了,漂亮的姊姊。”

  可惡!他們昨晚做了什麼!?

  周么女嫉妒得兩眼幾乎噴出火焰。

  昨天那一番話,原本是要那女人百般假意推拒,令霍大哥倒盡胃口,想不到竟然沒效!

  可惡!

  “呵……”

  看著頭頂上刺眼的太陽,宋千金這才知道,的確已經不早了,她打了個好長好長的呵欠。

  “漂亮的姊姊,今天為什麼這麼晚起來?”周么女咬牙軟聲道。

  “還不都是因為那個傢伙嘛!什麼早晨起的一發……啊!哈哈!沒……沒什麼!哈……”宋千金轉得很硬,笑得很尷尬。

  在二樓的宋千金,自然沒有看見低下頭的小么跺腳憤恨的表情。

  “對了,今天小么妹妹還要說故事給我聽嗎?我好期待喔!”

  “既然漂亮的姊姊喜歡聽,那小么就說囉!花花姊姊喜歡上牛牛哥哥,但是牛牛哥哥有喜歡的人了,花花姊姊為了說牛牛哥哥喜歡上她,於是就……”

  “啊!怎麼可以搶別人的男人?”

  “漂亮的姊姊,別打岔嘛!重點不是那個啦!”

  不然是哪個?

  宋千金心裡雖有疑問,但她忍住沒說出口,讓不滿被打斷的小么妹妹繼續說下去。

  “男人最難抗拒女人主動的誘惑,於是花花姊姊就在牛牛哥哥面前寬衣解帶……然後牛牛哥哥就跟花花姊姊走了……”

  “走了?走去哪裡?”

  “就是走了嘛!誰管他們走去哪裡!總之兩人從此過著幸福又快樂的日子,是不是很令人羨慕呢?”

  想到她和霍大哥結為連理的美景,小么的兩眼變成花朵形狀……

  “那牛牛哥哥原先喜歡的人呢?”

  不知情宋千金無情地將周么女的美夢打斷。

  “誰管她,重要的是先下手的人先贏!”周么女口氣不佳,憤然道。

  “可是前幾天不是才說女孩子要懂得矜持,才會被珍惜嗎?怎麼……”

  “前幾天是前幾天嘛!男人根本無法拒絕主動的女人,保證馬上伏首稱臣!”霍大哥一定會覺得她是淫婦,然後嫌棄她!

  “是喔!”

  “保證想要什麼,那個男的就會給妳什麼喔!”

  “真的嗎?”宋千金眼裡有星星閃爍著。

  “真的!只要妳主動脫光光,就能讓男人都聽妳的!”

  “太好了!”

  看來已經說服宋千金了!

  老是說“不”的女人容易使男人厭煩這招沒效,那就來個過於主動的女人容易將男人嚇跑這招!

  就不信不能搞壞那兩個人間的關係!

  ☆      ☆      ☆      ☆

  宋千金原本想將自己剝光光,然後躲在被子裡,但畢竟還是鼓不起勇氣,於是留了件肚兜。

  “今天很反常喔!妳竟然沒有像餓死鬼一樣撲向糕餅盒!”將糕餅放在桌上的霍奕法疑道。

  “我才不是餓死鬼呢!天底下哪有像我如此美麗的鬼?要是有,閻羅王肯定不會放我飄流人間,一定會迷戀上我,然後整個陰間就歸我管轄!”

  “呵……夢話說完了沒?”霍奕法故意打了個又臭又長的呵欠。

  “我說的才不是夢話!是理所當然的假設,說不定我死後就被天庭收為花仙,掌管四季花開花落……”

  “是,只要妳一現身,花兒們馬上謝盡。”

  “啊?”

  “被妳嚇死了。”

  “霍奕法!”

  宋千金掀開被子大罵,但又馬上紅著臉將身子蓋妥。

  雖然她的動作迅速,但哪能躲得過霍奕法的利眼。

  “妳沒穿衣服!?”

  “哪……哪有!”宋千金羞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妳竟然沒穿衣服!”

  “你……你管我!”霍奕法硬邦邦的表情,她瞧不出端倪。

  “妳這磨人的妖女,竟然赤裸身子魅惑男人!”

  “我……我才不是妖……妖……”

  霍奕法狂霸的氣息像大軍壓境般向她襲來,一介弱女子如她,哪禁得住?小舌不裡得打了結。

  宋千金羞得整個人埋進被子裡,但他大手一撈,就將她唯一的遮蔽扔到腳下,她只能蜷縮一團,能遮掩多少算多少。

  他邪氣的手指輕輕滑過她不知何時已然又腫又濕的花核,害她渾身顫慄。

  “噢,不……”

  “妳這裡是不是早已準備好迎接我?”

  手指不侵入急促收縮的小穴,只是輕輕撩撥花核,就是這麼輕的動作,反而令宋千金不能自己地想要他。

  “奕法……”她忍不住挺腰磨蹭他的大手,試圖讓自己舒服點,但可惡的大手卻故意撤離。

  “想要我嗎?”

  宋千金咬了又咬下唇,終於臣服點頭。

  “那麼手放在這裡,拉開些,讓我好好欣賞。”

  “奕法!”她不依!

  “那麼就只好作罷了,反正想要的人又不是我。”

  “奕法……”

  宋千金拼命撒嬌,但霍奕法不為所動,她只有依言照作。

  纖美的手指從兩邊撥開花核,讓他赤裸裸視線仔細欣賞,即使閉上雙眼也能察覺到他的目光,這令小穴溢出汨汨蜜液,氾濫成災。

  “求求你……奕法……”

  她的哀求逼碎他的自制,他撥開腰帶,掏出駭人的兇器狂猛地刺入。

  “啊……好痛!”

  “很快就不會痛了!”

  真的如他所言,很快地,疼痛被快感淹沒,她放浪地貼緊著他搖晃著身子。

  “可惡!”

  她這麼一動,害他差一點就忍不住了,他怎能變得比小伙子還不如?!

  霍奕法拿方才抽開的腰帶,在皓腕上繞了數圈,將她的雙手綁在床柱上,再將她的一隻腳踝綁在另一柱上。

  “啊!你在做什麼?看你把人家弄成這樣!”宋千金沒有勇氣面對被綁得很可恥的自己,側首將臉埋進枕頭裡。

  “可是這樣我才能看得更清楚。”

  “討厭啦!”

  “明天我帶妳出去走走好嗎?”霍奕法忽道。

  “真的嗎?!”

  她雖然不覺得一直待在房裡有什麼不好,但霍奕法的解禁對她而言,有更深的意義。

  這表示他們倆的關係有所改變了,對吧?

  “只要妳把臉露出來,張大眼睛看著我,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噢,這磨人的妖女!

  宋千金怯怯將羞紅的臉龐轉正,看到被激情折磨得汗流浹背的霍奕法,她一心動,小穴忽然緊緊含住碩大……

  “噢……妳!”天啊!

  她愈順從於快感,他就愈像個小伙子般迫不及待。

  “聽好,絕不許除了我以外的人碰妳!”

  隨著他的動作搖晃的宋千金根本聽不明白。

  “聽到沒有!”

  受不住的她只能胡亂點頭。她快不行了!

  “今後我要將妳囚在我身邊,妳這輩子休想逃走,知道嗎?”

  哭亂的她又猛點頭,根本不知自己答應了什麼!

  “噢……”

  他一聲嘶吼,發出最後一擊,將所有滾燙的熱液悉數射進她的小穴最深處,讓被完全填滿的她跟隨著攀向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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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收到夏一廈的報告書的霍弈法一臉冷冽,彷彿極北的寒風也敵不過他的冰冷。

  “老大,我想小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夏一廈硬著頭皮死諫。

  小金?

  霍弈法幾乎可以刺死人的目光倏地瞪向夏一廈,他不由得向後退了三步。

  “老大,說不定這是史耀虔想侵佔宋府產業所使的花招……招……”被老大瞪得咬到舌頭。

  “那你是說,你從不曾出錯的報告書是假的嗎?”藍色火焰般炙烈的怒氣直直衝向夏一廈,害他幾乎想奪門而逃。

  “不……我只是……”哎唷!又咬到舌頭了!

  “說完!”

  “我只是……只是覺得……覺得……”夏一廈鼓起最後一分勇氣,“覺得老大應該先聽聽小金的解釋!”

  由夏一廈口中所吐出的“小金”兩字,似箭般直刺霍弈法雙耳。

  “哼!然後再被她騙一回嗎?我霍弈法從不原諒欺騙我的人,被她一連騙了兩次已經太夠太夠了!可惡!”

  霍弈法一掌擊碎書房的門,碎裂的木屑揚起的煙塵,久久不能散。

  霍弈法帶著一身衝天怒濤,回到觀雪樓,猶不知情的宋千金仍笑顏以對,看在他眼裡,這又是她欺騙他的手段之一。

  “今天我聞到花香,從窗子那個小洞望出去,才察覺梅花開了耶!想不到我已經離家這麼久了,可是我卻一點也不思鄉……”

  那當然!在這裡除了行動不自由外,他可曾讓她欠缺過什麼?

  沒有!

  “都是因為你……”宋千金嬌羞地轉過身子,“也許我該回去跟史老說一聲,至少讓他不用擔心我,你說好不好?”

  霍弈法強硬地扳過她的身子,剛硬的手指深深陷入她薄弱的兩肩。

  “弈法,你弄痛我了……”

  她說錯什麼?

  他為什麼像是要殺了她似的瞪著她?

  “將我利用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弈法,你在說什麼?我只是……”

  “閉嘴,不要叫我的名字!”

  “弈法……”

  啪!

  清脆又響亮的聲音刺耳地響起,感覺頰側又熱又痛的宋千金,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而霍弈法則緊盯著自己破例打女人的手掌,大手有一絲絲顫抖。

  “為什麼?”

  她睜大不可置信的眸子,不能相信他竟然打她!

  “妳還有臉問我為什麼?我被妳騙得還不夠慘嗎!?妳好可恨啊!”

  霍弈法開始動手粗暴地撕碎宋千金的衣裳。

  “住手!你幹什麼!?我不要!”

  無視於宋千金的反抗,也不管她準備好了沒,霍弈法架開玉腿,將兇器陰狠地嵌入乾澀的甬道內。

  不敢相信昨日還溫柔地說要帶她出去走走的他,今日卻像對待仇人般,毫不留情,宋千金慘白著臉,緊咬下唇,不願呼痛示弱。

  “哼!現在才在裝未經人事的處子,未免也太遲了吧!”

  他挺起棲在她體內的巨大,用力掐住她嬌翹的臀瓣,不斷抽插衝刺,狠狠地懲罰她的欺騙。

  “可惡,像平常一樣迎接我呀!像平常一樣哭喊著要我呀!”她僵硬的身子彷彿在嚴懲兩人般,誰也舒服不了,霍弈法恨恨地發洩欲望。

  然而,發洩完後,無比的空虛卻幾乎令他窒息,再加上宋千金面如槁灰,心死般的神情……

  “可惡!”

  不知該如何處理亂成一團的思緒,霍弈法狼狽地留下宋千金一人,一路憤恨地搗毀物品離去。

  原來沒有愛的抱抱,是如此的痛楚……

  她當初還天真地以為只要抱著睡一晚,生了孩子,就天下太平了,她真是愚蠢……

  無法動彈的宋千金睜著無神的大眼,無聲地淌著淚水。

  ☆      ☆      ☆      ☆

  她不懂,她究竟是哪裡做錯了?

  當初她對他下了藥的下場,便是被他鎖在大木箱裡,然後,他不是就原諒她了嗎?

  那他為什麼要將她關在柴房裡?柴房裡連張床都沒有,晚上還不時會有颼颼的冷風灌入……

  宋千金打了個哆嗦,將自己抱得更緊些。

  “漂亮的姊姊……”

  自從夏一廈偷偷交給她一件棉被後,就再也沒有看過任何人的宋千金,抱著一絲希望衝到柴房裡唯一的小窗旁。

  “小么,是妳!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小么動了動戴了琳琅滿目首飾的雙手,好整以暇地道:

  “只要是銀雪堡裡的事,沒有小么不知道的。”語氣中透露著無限驕傲。

  “咦?這話怎麼說?”

  她總覺得以往嬌小可愛的小么,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姊姊,記不記得這個味道?”

  小么對著窗子揮了揮衣袖,一股淡淡的薰香沁入宋千金的鼻息裡,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看妳一臉茫茫然,再給妳一點提示好了,記不記得這味道曾在某個人身上聞到過?這可是我請人特別調製的薰香,除了我以外,絕不會有人和我有相同的味道,除非是和我很親近的人,沾了我的味道。”

  “啊!”她想起來了!

  宋千金想起不只一次曾在霍弈法衣袖上嗅到的淡淡薰香,和這味道一模一樣!

  “想起來了吧?呵……若非和我很親近的人,身上是不會有和我一樣的飄香的,“呵呵……”

  見宋千金一臉愕然、受傷的模樣,周么女得意地笑了又笑。

  霍弈法身上會有她的味道,當然是她千方百計弄上去的,費了她好一番工夫呢!

  “這都怪妳聽不懂我的暗示,我不是曾告訴過妳很多故事?被小牛哥哥拋棄的小花姊姊在婚前就不顧貞節而被阿牛哥哥遺棄的阿花姊姊……這些血淋淋的教訓,妳竟然都聽不懂!

  “可是還有牛牛哥哥和花花姊姊的故事……”

  “噢,那是在說我啦!”周么女刻意露出頸側的肌膚,讓宋千金瞧見一個又大又誇張的鮮紅印子。

  “妳和他!?”宋千金呼吸一窒,幾乎喘不過氣來。

  “討厭啦!既然妳都知道了,又何必說得太白?妳可知我手上的這些一價值不菲的首飾是誰送的?”

  周么女的手上有寶石玉鐲、珍珠、金飾……

  “妳不嫌重嗎?”宋千金看她手都舉不直了。

  “哼!嫉妒吧?”

  宋千金難看的臉色表明了她就是在嫉妒,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

  “既然妳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處,我看妳可憐,幫妳逃走也不是不可以……”周么女擺出高姿態,一臉高傲施捨貌。

  “用不著!”宋千金憤然吼道。

  “別傻了!妳以為只要留在銀雪堡裡,總有一天弈法會回過頭來找妳?哈哈……”

  周么女的笑聲化為千根針,直直刺中宋千金的心扉。

  “妳滾!滾!”

  再也不想再見到她的宋千金,將自己縮在柴房的角落裡,緊緊抱著碎成片片的心,感到痛不欲生……

  ☆      ☆      ☆      ☆

    書房裡,立在霍弈法身旁許久的夏一廈,幾經考慮後,仍是選擇開口:

  “老大,你已經將那個人關在柴房裡七天了,雖說春天快到了,但今夜好像會下雪,我擔心……”夏一廈說到一半,被霍弈法瞪得將下文吞回腹中。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命你即刻前往北方採購毛皮!”

  不想凍死曝屍荒野的夏一廈,只得噤口。

  “老大!”虎一滸突然蹦蹦眺跳地現身,隨即衝到火盆前取暖。

  “有事?”霍弈法冷道。

  “老大,東北下了一埸大雪,雪堵住了路去不了了!”虎一滸的報告表明他們明日的行程已因雪而中斷。

  “我知道了。”霍弈法回應。

  “晤唔……好冷……好冷喔!”報告完畢的虎一滸又縮回火盆前,搓著身子取暖。

  一見他的舉動,夏一廈也蹲到他身邊,直搓著雙手。

  “唔……真的好冷!還好咱們明天不用出門,好冷喔!”夏一廈放大音量喊冷。

  “你擋住我了啦!滾遠一點!”虎一滸將夏一廈推開,夏一廈隨即又擠了過來。

  “有火盆還這麼冷,那麼沒火盆豈不要人命?好冷好冷!”

  “夠了!”明知夏一廈是在演戲,但霍弈法就是不能不想起那在柴房裡受凍的可憐倩影。

  霍弈法快步離開書房,不用看也知道身後夏一廈會笑得多得意!

  ☆      ☆      ☆      ☆

  可惡!可惡!可惡!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更狠心地對待她?為什麼他不能乾脆棄她不顧?為什麼?

  心裡咒駡不停的霍弈法,仍是為簡陋的柴房添了盆火,且小心翼翼地將易燃的柴火移遠些。

  “妳為什麼要騙我?”

  霍弈法悄然倚近蜷縮牆角、睡得極不安穩的宋千金身旁,她在閃爍的火光下顯得不真實的容顏,令他忍不住湊近。

  他輕撫著她比絲綢還柔細的髮絲,慨歎輕喃:

  “不論妳的真實身分為何,我都不會在乎,我在乎的只是妳為何要騙我說妳叫宋千金!妳真正的名字究竟為何?妳究競是誰?”

  一個謊言讓他們之間曾發生過的真實全都變得虛假,變得令人心痛……

  “弈法……”

  宋千金在睡夢中囈語呼喚,眼角滲出點點珠淚,眉語間滿是化不開的愁……這些都是因為他嗎?

  他還能相信她嗎?

  不!不!不!

  眼裡容不下背叛欺瞞的霍弈法心一擰,手握成拳,重重擊向地面,發洩他壓在胸口的情緒。

  這聲巨響警醒宋千金,一睜開眼,她便看見令她心折的俊顏。

  “弈法,你怎麼會在這裡……啊,火盆!”她發現火盆的存在,這表示他還掛記著她,還擔心她會不會受寒!對吧?

  宋千金眼底閃著欣慰的光芒。

  “妳別誤會,我只是不希望有人被凍死在我一手創建的銀雪堡裡!”被發現的霍弈法狼狽地轉過身,憤恨地找了個就詞。

  “弈法,你……”

  “閉嘴!既然妳所說的全部是謊言,那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害怕又被她欺騙而再次心軟,霍弈法寧可不聽。

  “可是我……”

  “閉嘴!”

  被怒火衝昏頭的霍弈法,迅雷不及掩耳地點了宋千金的啞穴,她瞪大眼控訴他不合理的對待。

  “妳別以為我會原諒妳,不管妳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會原諒妳的!”

  霍弈法失去控制,暴跳如雷,他狂暴的模樣嚇壞了不能言語的宋千金,她縮在牆角,一直搖著頭表示她並沒有欺騙他,可是他卻看不見。

  宋千金怕得渾身顫抖,怎麼也想不明自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霍大哥……”

  柴房門口傳來怯怯又嬌柔的輕喚,原來是周么女。

  “妳來幹嘛?”怒氣未平的霍弈法對周么女喝道。

  “別生氣嘛!我怕你著涼,特地為你帶來一件新制的外麾。”

  周么女親熱地為他親手披上,原本想將她一手揮開的霍弈法瞥見一旁的宋千金,突地將手收回。

  “暖和嗎?”周么女嗲聲嗲氣問道。

  “嗯。”瞥見宋千金泛紅的眼眶,霍弈法故意將手搭在周么女肩上。“還是妳貼心。”

  “霍大哥,你明自我的心意就好……”周么女趁機偎進霍弈法的懷裡撒嬌。

  “嗯。”

  霍弈法佯裝親熱地摟住她,兩人親昵相偕離去。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宋千金欲強忍淚水,不願示弱,但不聽使喚的眼淚卻汩汩奔流,朦朧了眼前相依偎的男女身影。

  本以為心碎的心已經不會更痛,但……

  宋千金將自己縮進被子裡,緊緊抓著痛楚的心房,不停地哭泣,一直哭到她失去力氣,陷入昏厥。

  ☆      ☆      ☆      ☆

  “妳知道這紅色的布料是做什麼用的嗎?”

  每日每日,前來譏笑宋千金是周么女必做的課題。

  宋千金呆滯的臉沒有反應。

  “當然是大喜之日要用的囉!”

  周么女抱著紅布,高高興興地轉圈圈。

  “那麼是誰的大喜之日呢?呵呵……當然是我和霍大哥的囉!”

  周么女滿臉得意,而聽到這個消息的宋千金眼神微黯,終於有了反應。

  她的反映當然逃不過周么女的眼睛。

  “我希望妳明白,沒有任何女人希望有別人來跟她搶丈夫,更何況是已經被玩膩了的女人。”

  周么女放肆地嘲諷她。

  “當然,霍大哥對玩膩的女人,是不可能再有興趣的,但,對我而言,妳就有如眼中釘、肉中刺、我巴不得妳永遠消失在我們的面前!”

  周么女挑明了講,總算引起宋千金的回應。

  “我對棄我而去的男人,也絕對不會再有興趣!”宋千金撐起殘存的尊嚴,憤道。

  “哼!但願妳說的是真的,今夜午時,我會派人將柴房及後院的門打開,希望妳還能保有一絲絲羞恥心,滾遠一點,別逼我痛下毒手!”

  “哼!”宋千金嗤之以鼻。

  再來,不論周么女如何嘲弄她,宋千金皆不再回應,她心裡只想著終於得以離開這傷心地了,終於……

  那天夜裡,冬日裡最後一埸雪無情地下著,淹沒了道路,也淹沒了宋千金求生的希望。

  步出後門的她萬般艱難地在積雪中踽踽而行,大雪遮斷了她的視線,分不清方向的她只能盲目地亂闖,心裡只想著離那對即將成親的男女愈遠愈好,愈遠愈好……

  對路況不熟的她不知不覺中來到崖邊,一腳踩空,墜落……

  ☆      ☆      ☆      ☆

    “人呢?人呢?”

  只會在喝醉酒後去尋她的霍弈法,在看見空無一人的柴房時,驚得酒意全消。

  他氣憤地派出堡裡所有人想抓回宋千金,沒有他的允許,他絕不許她離開!

  但從大雪中一一回堡的人馬,傳來他不想聽到的消息。

  霍弈法急得跳腳,開始遷怒他身旁所有的人,偏偏就有一個看不懂他臉色的女人。

  “霍大哥,既然你討厭她,那麼她逃走了豈不正好?又何必定要將她找回來呢?”周么女遣開眾人,一副我來搞定的傲慢模樣。

  霍弈法雙手緊握成拳,概有風雨欲來的趨勢。

  那個可狠的女人總是能輕易崩裂他引以自豪的自製力,可惡,他絕對不允許她擅自逃離他的身邊!

  “霍大哥,那種只會說謊騙人的下賤女人,走了就算了……哎呀!”

  想攀住霍棄法的周么女被他一手揮開,一屁股跌坐在地,從未如此出糗的她,無法承受委屈地哇哇大哭。

  “吵死人了!馬上給我滾!”

  還想哭著訴說委屈的周么女,被霍弈法這麼一喝,嚇得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多吐,任由夏一廈將她架走了。

  這時,虎一滸突然衝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他不停地嚷嚷,手裡還拿了一隻小巧的繡花鞋。

  看見那隻繡花鞋,霍弈法心生不好的預感,他顫顫地接過虎一滸手中的小鞋,原本暴跳如雷的心變得烏雲密怖。

  “一滸,這鞋你在哪裡找到的?快說呀!”

  霍弈法激動地擒住虎一滸的手臂,搖晃著要他說話。

  “老大……”虎一滸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霍弈法。

  “說啊你!”

  “斷崖邊……”

  一聽見這樣的回答,霍弈法一時難以自製,跌坐在椅子上,雙肩由微微抖動變成激烈地顫動。

  “啊……”突地,一聲爆吼之後,霍弈法將臉龐埋進雙手裡,久久不能自已。

  虎一滸也只能呆立一旁,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因為他明自,此刻任何安慰的話,都撫平不了霍弈法傷痛的心。

  他頭一回痛恨自己竟是如此地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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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五年後--

  “法兒,不要跑!”

  一名少婦正追著一個精力過於旺盛的小男孩,由她香汗淋漓的額際可以看出,她實在是疲於奔命。

  “娘,妳好遜喔!妳才繞著咱們小到不行的小屋跑了半圈而已耶!”

  小男孩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著體力不濟的母親說。

  “你明知道娘懶得動嘛!還故意跑給我追。”少婦身上的衣著雖簡樸,但清麗的氣質,就是和村婦有著相當大的不同。

  “娘,這回妳一定要陪我到市集去!”

  “呵……”小男孩這麼一說,少婦就忙著打哈欠,一臉想睡到不行的德性。

  “娘,妳如果不肯陪我去,小心我拐個男人回來當爹!”

  小男孩一直很有大人緣,有不少人家常登門要求收養他,但都一一被少婦拒絕。

  這些人看少婦獨自扶養小男孩,側隱之心便如暴風夜裡的海浪,洶湧澎湃、 巨浪濤天難以遏止……於是,小屋裡就常常會多幾條肥魚、幾根蘿蔔、幾束青蔬、幾匹布料、幾斤白米……

  少婦雖然也有販賣一些隨處可見的普通藥材,但主要還是依賴因兒子而來的贈禮過活,是贈禮,並非救濟喔!這兩種可是截然不同的,少婦心裡定位得明明白白。

  “喔,好,記得要那個爹送熟食,別又送些雞呀魚的,我又不會殺雞刮魚鱗,反到讓雞多吃了好些存糧。”少婦指了指屋前咯咯叫著的十幾隻雞,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喔。”小男孩點點頭,他也受不了那些吵得要死的雞,不但吃了他們的白米,還一隻又一隻直生,真煩人!

  知道說不動懶惰成性的母親,小男孩跟著隔壁的嬸嬸下山湊熱鬧去,而他的母親則懶洋洋地靠在樹幹上,很快地又和模樣俊得很的周公打交道去。

  ☆      ☆      ☆      ☆

  不知道別人夢裡的周公,是不是也都這麼的帥?

  沉浸在夢鄉中的少婦,兩眼變成彎月,色眯眯地對著年輕又俊俏的周公傻笑。

  “你為什麼這麼帥呢?”少婦癡迷地讚歎。

  周公沒有回答。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酷?又不是千年不化的冰山,笑一下又不會死,而且你如果笑一下,肯定會迷死所有女人的!”

  每次只要在夢中和他相會少婦總忍不住作此要求,但她從未如願過。

  “我並不希望迷死天底下所有的女人。”

  啊!啊!周公竟然回應她了!

  少婦高興得差點睜開雙眼,但她隱隱約約知曉,張開眼,周公就會不見了。

  “我只希望迷死妳這個笨女人。”

  啊……她覺得她全身都酥軟了……

  天啊!這個周公人長得帥就算了,聲音還好聽到令人抓狂……等一下!

  “笨女人!?”

  “對,笨女人除了妳,不作第一人選。”

  “我才不笨呢!天底下哪有像我一樣美麗的笨蛋!巧笑情兮、顧影盼兮、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唔!”

  因唇瓣上異樣的溫熱、少婦驚得突然睜開雙眼,她瞧見一對深邃如淵潭的眸子,很近很近,濃密的睫毛眨也不眨回視她,眸子裡複雜的情感,令她想深究卻又害怕得想逃避。

  “嗯……”她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這定是夢,她還在夢境之中。

  她的低吟引發更濃烈的深吻,火熱的舌激烈地探索她的小口,還緊緊糾纏她無處可逃的丁香小舌,害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老大,我們家什麼都沒有,只有井水,要不要喝一點?”小男孩端著杯水,蹦蹦跳跳跑來的他,早已將杯裡的水濺出大半。

  咦?怎麼她的法兒也跑來她的夢中?

  “好。”

  咦?帥到不行的周公還跟她的法兒對話?

  “我娘她怎麼了?”

  小男孩不解地看著母親癱倒在他帶回家的大男人懷裡,臉頰還紅通通的,猛喘著氣。

  “她睡姿不好,壓到鼻子無法呼吸,所以我就動手將她轉過身子。”

  咦?她的睡相哪有差到那個地步!

  “欸,老大,讓你見笑了,我這個娘就是這樣,連睡個覺都懶得翻身,要不是我這做兒子的在身邊守著,我還真擔心哪天她睡著睡著,就睡到西方極樂世界去了呢!”

  她的法兒竟然沒替她說話,還吐她的糟!真是忍無可忍……

  “我哪有!至少睡了二十餘年,我還沒將自己睡死過!”少婦忽地抬起頭,大聲為自己辯駁。

  吼完她才發現,自己趴在和夢中的周公生得同一模樣的男人懷裡,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的她,舉手掐向周公又酷又帥的臉頰……

  “娘,妳在幹嘛?這樣對客人太失禮了!”小男孩連忙衝過來,想剝開母親非禮人家的手。

  “可是他又不會痛……”

  少婦更用力地捏他,就是不見他吃痛的表情。

  “娘!”小男孩用盡全身力氣撲向母氣,眼看著兩人即將雙雙撞地,大男人長手一撈,將兩人安穩地擁入懷中。

  少婦一下子被兒子撞,一下子又被男人撞,感覺到痛的她這才終於明自這是現實。

  “咳……可以請你放開我們了嗎?”

  “等一下嘛!娘,這樣子抱在一起,感覺好像一家人耶!”小男孩更偎進兩人懷中。

  “不可以!”

  “小氣鬼!”

  少婦一邊和兒子鬥嘴,一邊拉著他走回屋子裡,這同時,她仍能強烈地感受到背後刺人的視線。

  回到屋裡唯一一張桌子前,望著空蕩蕩的桌面,少婦的肚了突然開始咕嚕咕嚕叫起來。

  “喂,怎麼你今天什麼收穫都沒有?”少婦對著兒子俏聲道。

  “有啊!剛剛那麼大一尊,妳沒瞧見嗎?”小男孩有樣學樣,也跟著小小聲道。

  “噢!拜託,又不是要請尊神回來膜拜,男人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吃的!吃的!”

  少婦失控地吼完才發現,小屋裡多了尊不請自來的大冰雕,冷冷硬硬的表情,實在像極了她夢中的周公……

  不對!她聞到了她腹中蟲最愛的香氣……

  “想吃嗎?”男人晃了晃他手中香味四溢的烤雞。

  他剛剛特地抓了隻在外頭啄食白米的雞,然後發功催熟。要是夏一廈或虎一滸看到他施展上乘功力只為了烤一隻雞,一定會欲哭無淚的。

  一大一小一女一男,口水垂掛嘴角、兩眼瞪得忒大,忙不迭地用力點頭。

  “我旅行了許久,好幾天不曾睡在香軟的床輔上了,整個人又累又疲憊……”

  “好,床讓給你!”少婦想也不想就笞應。

  “娘,咱們只有一張床,給他睡去了,那我們睡哪裡?”小男孩嚷道。

  “這簡單,你跟我睡。”男人道。

  小男孩指指自己的鼻子,男人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麼今晚歡迎你留宿。”小男孩爽快地答應。

  “什麼?那我睡哪裡?喂!”

  這時才想到不對的少婦,抗議已然太遲,她眼前一大一小的男人只顧著分食烤雞,根本無視於她的存在。

  “等等,留一點給我!”

  美食當前,誰還管得著待會兒的睡覺問題?三個人爭相搶食鮮美多汁的烤雞,廝殺得兩眼通紅。

  ☆      ☆      ☆      ☆

  可惡!

  這個世界還有天理嗎?

  為何她的床她不能睡,得讓給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雖然他長得和她夢裡的周公很相像,但不可以的事就是不可以,沒有轉圜的餘地!

  可憐兮兮地在地上輾轉難眠的少婦,翻轉了百回身子之後,終於放棄,起身走出屋外賞月去。

  “好圓的月亮呀!為什麼在如此美麗的月夜裡,我要一個人在這裡吹晚風?我真是可憐又美麗的少婦。”

  “噗哧……”

  “誰!?”聽到身後的嗤笑聲,少婦驚得轉過身子,發現搶走她的床的男人競站在努力恥笑她。

  雖然他笑起來的模樣,真的帥到害她為之愕然,但不行的事還是不行,她不許任何人嘲笑她。

  “大老爺、床輔太香軟害你睡不著嗎?”少婦尖著嗓子譏誚。

  “沒錯。”

  “喂,有床睡你還嫌,不然還我!”

  少婦想衝回屋裡,來個先睡先贏,但男子卻大剌剌地以他健美碩長的身材,擋在門口。

  “哼!自己不睡也不讓人家睡,小氣鬼!”搶不過人家的少婦,只能在嘴裡小小聲地碎碎念。

  男子如豹子般的步伐,輕輕走至她身邊跟著她坐在草地上,一同賞月,少婦則睹氣不肯理他。

  “妳叫什麼名字?妳的丈夫呢?法兒今年幾歲?”

  男子一連丟出好幾個問題,少婦禁不住他的糾纏,臉色難看地吼他:

  “你身家調查啊?憑什麼我要回答你?”

  “如果某人不想要回床鋪,大可以噤口,一個字也不用回答我。”男子繼續賞他的月,彷彿她回不回答,都與他無關似的。

  少婦咬了咬下唇,幾番掙紮下,總算開了口:

  “你不會是看我們孤兒寡母的,想趁機占我們便宜吧?”

  男子挑眉睨向少婦。

  “如果我真的想占你們便宜,用不著等到現在吧?更何況,你們有什麼便宜可以占?”男子睇了眼簡陋殘破的小屋。

  “當然有,有世界第一可愛的法兒,還有宇宙第一美麗的少婦,多的是居心叵測的歹人意圖……”

  “噗哧……”

  男子又笑了,他的笑顏先是令少婦一愣,再來又令她惱怒,她張大嘴想罵人,男子忙出言制止:

  “小聲點,妳想吵醒法兒嗎?”

  “好啦!不過我先警告你,隔壁大嬸在嫁人前,可是位武功高強的女俠喔!如果你想對我們母子倆做什麼壞事,小心她一劍將你劈成兩半!”

  “我好怕喔!”

  原來這就是她至今仍安然無恙的原因。

  少婦狠狠地瞪向他。“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丈夫,不過我知道法兒今年四歲一個月又十一天。”

  “妳算得真精!”

  “那當然,法兒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寶貝,只要是有關他的事,我當然最清楚了!更何況,將來我還得靠他養呢!雖然現在就已經幾乎都靠他了,但他年紀實在太小了些,害我們倆有一餐沒餐的……”說就到後半段、少婦就無視於男人的存在,開始對自己喃喃自語。

  “既然妳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麼大家都如何稱呼妳?法兒的娘?”

  “對,你好聰明喔!”少婦向他鼓鼓掌。

  “好說。”男子也毫不客氣地接受稱讚。

  “拜託,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

  “呵呵……”

  男子又笑了,這一回就在少婦眼前恣意地笑著,害她傻愣愣地盯著他瞧,眼睛眨也不眨的。

  “奇怪,為何你長得和我夢裡的周公一模一樣?”

  “想知道為什麼嗎?”男子的嗓子好溫柔,令少婦整個人像喝了醇酒一般,茫茫然的。

  “嗯。”

  像被施了術般,少婦只能點點頭。

  “因為我們倆是舊識。”

  “咦!?你認得我!?”

  “豈止認得,咱們之間更是關係匪淺。”

  “什麼!?”

  聽見他的回答,少婦一次比一次更為驚訝,雙眸瞪如銅玲、嘴巴也張成雞蛋型,合不起來。

  “妳不覺得我和某人長得很像嗎?”男子語帶玄機。

  “不就是我夢裡的周公嗎?”少婦擰眉。

  “不,我就是妳夢裡的周公,所以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樣。但我所說的是很相似,比我更小一點的、更年輕一點的。”

  “更小、更年輕……啊!”少婦嘴巴張到極限,下巴差點掉下來。

  “小心蚊子會進去。”男子含著淡淡的笑意,輕輕將她的嘴合上。

  “你……你……你……”

  “別你呀你的,多生疏!我叫霍弈法,是法兒的爹,妳的丈夫,順道一提,妳的名字是宋千金。”

  “什麼!?”

  ☆      ☆      ☆      ☆

  “法兒的娘,那個男人是雅?啊,該不會是法兒的爹吧?”隔壁的大嬸帶著一鍋香氣逼人的燉菜來訪,卻發現法兒的娘蹲坐在門口狀似沮喪地在拔草,而法兒則和一名陌生男子高高興興地玩在一塊兒,彷彿至親般融洽。

  宋千金兩眼無神地看隔壁的大嬸,眼下還帶了兩袋又黑又濃的墨漬。

  “妳真的這麼覺得?”

  “瞧瞧那個眼、那個眉,根本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只是分幼年版和成人版罷了,若有人說他不是法兒的爹,我第一個跳出求罵道:瞎了你的狗眼!”

  還好宋千金沒有否認,否則她美麗的杏眼就要變成醜陋的狗眼,而且還瞎了!

  “晤……”

  “那是真的囉?他真的找到你們母子倆了!我就說嘛,妳的丈夫一定會發了瘋找你們,而且不管多久都不會死心的!啊……真是浪漫啊!”

  隔壁大嬸頓時變成愛作夢的清純少女,那作美夢的表情和健壯的虎背熊腰……真是一點也不搭!

  宋千金嘴角抽搐,驚訝大過驚喜的她,仍無法接受突然冒出來說是她的丈夫、法兒的爹的男人,也許她是怕這一切只是夢吧!夢醒後的心碎,她承受不起……

  她喪氣地望向不遠處的新任父子正巧對上霍弈法深情的眸子,他的眼好複雜、好銳利、好濃烈……她羞得忙低下頭不爭氣的兩頰變得比火還紅豔。

  “呵……真該恭喜你們一家子終於團聚了,晚上帶他們父子一同來我家,我煮些好菜,好好地為你們慶祝一番!”隔壁大嬸豪氣干雲地拍胸脯道,也不管宋千金答應了沒,就逕自回家準備了。

  “大嬸……不用麻煩了,大嬸!”宋千金對著早已跑遠的人叫喚,當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      ☆      ☆      ☆

  “大嬸,這些年麻煩妳照顧我的妻兒,真不知該如何表達我的感謝之情,我這個沒有盡到應有責任的丈夫,實在汗顏。”霍弈法頹然低下頭,熱鬧的宴席頓時黯淡下來。

  “快別這麼說,誰教法兒的娘喪失記憶,什麼也記不得了,而且在浩瀚世界裡尋找他們母子倆人,有如在大海裡撈針,你一直不肯死心,且能在法兒還沒長大前找到人,已經是萬幸,你無須過於自責。”

  “聽大嬸妳這麼說,令我安慰不少,讓晚輩敬妳一杯。”

  隔壁的大嬸豪爽地拉著霍弈法飲酒,一副巾幗不讓鬚眉的豪飲模樣。

  “娘,老大真的是我爹啊?”趁大嬸熱絡地拉著霍弈法拼酒,沒空理他將青菜挑開的空擋,法兒問向母親。

  “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

  “別管那個嘛!娘,妳快回答我啦!”

  不久前,趁大人不注意時,他偷偷嘗了口酒的味道,但酒精燒痛了他的舌,他根本咽不下去趕忙吐掉,但口腔已經麻了大半。

  宋千金托扶著下巴,撇著嘴角,嗯嗯啊啊了老半天……

  “我也不知道耶……”

  “拜託!”法兒嚷道。

  “你認為是就是囉!”

  “啊?還有這樣的事喔?什麼叫我認為是就是?萬一我說不是的話,難道老大就不是我爹了?真是胡鬧!”法兒尖著嗓子叫道。

  宋千金突然,彎下身子,和寶貝兒子平視,一臉正經。

  “難道你不喜歡他嗎?”

  “怎麼會?老大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而且也是最厲害的人!”法兒果然是宋千金的兒子,對外貌挑剔得很。

  “是嗎?”宋千金望向一直被灌酒的霍弈法,她是覺得他長得好看得過分,至於厲不厲害?啊知!

  “我在街上不小心和隔壁大嬸走失,竟然遇到看我可愛就想將我抓走的壞人,這時,老大出現了,他三兩下就讓三個壞人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大快人心?她的法兒何時學會這種話的?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將人家請回家來,也不怕人家會不會覬覦你娘的美貌,害你娘身陷險境?”

  “哈哈哈……”法兒很不捧場,一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的模樣,捧腹大笑不已。

  惱怒的宋千金以纖細的手指掐住法兒粉嫩的兩頰,將它拉到最極限。

  “啊唔嗯喔……啊唔嗯喔……”

  “你說啥?”

  “快給妳大爺我放手!”

  叩!

  法兒頭上發出巨響,原來是宋千金敲了他一記響頭。

  “好痛喔!”

  法兒痛得抱住頭,蹲在地上。

  “對了,你為什麼一直老大老大地叫他?”

  “因為他的隨從都這麼叫他呀!很酷吧?好像綠林老大喔!哈哈……”

  “呵呵……”

  宋千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乾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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