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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阿良車輪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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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慕雲曦 -【襲月格格(鳳還巢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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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8-12 00:07:2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就這樣,宣奕一行人暫時住進了徐朝棟府邸。

  徐朝棟心知自己闖了大禍,一味的巴結奉承討好,對襲月格格更是曲意承歡,冒犯皇室呀!他真怕自己項上那顆腦袋不保。  

  於是,徐朝棟馬上派兩名丫鬟來服侍月兒,並恭敬的說道:“六阿哥、格格、楊大人,下官實在深感抱歉,早上一場誤會驚動各位到現在,想必大家都還沒吃東西,下官立刻命令廚子去準備,請六阿哥、格格、楊大人先回房歇著。”

  “是呀!的確有些累了。”宣奕凜聲道,對這狗官始終沒給好臉色看。  

  “六阿哥說得對。”楊涵揚揚眉,“徐知府,等我們休息夠了,再來談談杭州城這一陣子以來發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嗯?”

  “是。”徐朝棟沒由來的嚇出一身冷汗。

  各自回了房,宣奕卻怎么也坐不住,心裏千頭萬緒,就是無法踏實,他怎么也想不透月兒為何會出現在賈府大門口,她是怎么去的?要是當時他和楊涵晚了一步,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

  不行!他必須好好跟月兒談一談才行。

  宣奕連早飯都還沒吃,就來到月兒房裏。

  一進門,就瞧見兩名丫鬢在給月兒梳頭,他有些不好意思,便“嗯哼”了兩聲。

  “奴婢叩見六阿哥,六阿哥吉祥;”兩位丫鬟趕緊跪安。

  宣奕清了清喉嚨道:“你們下去吧!我有話跟格格說。”

  “是。”丫鬟們吃吃笑的退出房。

  月兒由內廳走出來,身著粉色旗裝,長長的秀發還沒梳好,此刻正披散在兩肩,嫩白的臉上渲染成兩片淡淡的粉色。在晨光中,特別清靈脫俗、飄逸動人。

  宣奕瞧得傻了。這一陣子,月兒愈來愈美了,常常散發著動人的光輝,教人一看就舍不得移開視線。

  “宣奕。”月兒見他一進來便呆呆傻傻的站在那兒,覺得好奇怪,又瞧見他的一雙手始終藏在身後,就更奇怪了。“你手上拿著什么?”  

  宣奕這才想起來,連忙伸出雙手,“送給你。”

  他手上拿著一朵粉紅色的花,小小的,還不到她手掌的一半,卻十分的嬌小可愛。

  “送我?”月兒有些受寵若驚,六年來,宣奕第一次送花給她,讓她十分開心,臉蛋兒都紅了。

  “是呀!方才經過花園時看到的,我覺得……跟你很像,所以,就摘下來送給你。”宣奕說得有些結巴。

  這花兒沾了夜露,在晨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一片醉人的光芒。那抹迷人的光彩,就如同月兒此刻的表情一樣。

  宣奕不知打什么時候開始,便迷戀上她柔柔的笑靨。

  “我好高興。”月兒興奮的跑到鏡子前,攬鏡自照,瞧了好一會兒,將小花插在發上。

  “好看嗎?”她笑著旋過身子。

  “好看……很好看。”宣奕差點說不出話來,心在鼓噪著,“月兒,我有話跟你說。”

  “什么話?”

  月兒笑得好燦爛,宣奕無法克制的伸出雙臂,將她纖細的身子摟到自己懷中。

  他……他又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抱住她。月兒的臉好紅、好熱,心跳得好快,身子僵硬的倚在他懷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宣奕。”她小聲喚著,不敢亂動。

  “不要說話,聽我說。”宣奕鼓起所有的勇氣,表白自己的心情,“以前我老愛對你大聲吼,看到你就心煩意亂,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現在,我知道了,原來我喜歡你、在乎你,所以,才會老管不住自己的脾氣。月兒,那天在大街上對你唐突的舉止,我不會道歉,因為……在我的心底,大概早就想這么做了!”  

  他……他在說什么呀!他是在說喜歡她嗎?喜歡?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意思,什么樣的感覺?張師傅沒教過她呀!她好慌。

  “我……不知道呀!宣……宣奕,你放開我好不好?你這樣摟著我,我……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月兒慌張的叫著。

  宣奕一聽,非常的生氣。

  “什么叫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感情,還是不清楚我說的?”他扳住她的雙肩,暴躁的語氣又湧了上來。

  月兒覺得他問得莫名其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充滿了疑惑。

  宣奕看了挫敗得很,只得低嘆一聲,道:“月兒,你仔細聽好,我問你,你是不是習慣了待在我身邊?”

  月兒想都不想,急忙點了頭。  

  “很好。”宣奕大喜。“我再問你,那天在怡春院裏,你看見姑娘和我親熱,你很生氣、很討厭,是不是?”

  想起了那件事,月兒依舊感到不愉快,小嘴立刻嘟起來,“嗯。”  

  宣奕更開心了,“你一點都不討厭我是不是?”

  月兒狐疑的看著他,“我為什么要討厭你?是你討厭我。”

  “胡說,我才沒有。”

  “有,你有。”月兒委屈的訴說道:“你一看到我就像看到討厭的臭蟲一樣,還不許我去崇陽宮,不許我跟你睡在一起,這個不許、那個不行,那一陣子,我好難過呀!”

  “這……月兒,你聽我說,不是我討厭你,是不能呀!”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一個血氣方剛、一個楚楚動人,要·是成天朝夕相處在一塊兒,那不出亂子才怪。

  月兒瞧宣奕雖換了個詞,但意思還是“不許”,“不行”,氣得扭過了身子,不願意再看他。

  “月兒,你聽我說。”

  月兒不依的直跺著腳,“那你就討厭我呀!怡春院的姑娘抱著你、親著你,你都不生氣,我一跟在你身邊,你就氣呼呼的。”

  “月兒,別鬧,聽我說。”

  “不聽、不聽!”月兒捂著耳朵大叫:“我不喜歡你在這兒,出去,你出去呀!”

  “月兒。”宣奕的耐性逐漸告罄。

  “你出去呀!”月兒回頭朝他大吼,見他又臭著一張臉佇立在原地,她快要發瘋了,摘下發上的花兒扔在地上,嘴裏還嚷嚷著:“我不要這個東西,你去送給怡春院裏的姑娘吧!”

  “你——”

  宣奕見自己一片真心被扔在地上,發火了,什么君子、禮教全教他拋在腦後,他立刻抱住月兒住懷中帶,低下頭,吻住了那片喋喋不休的唇。

  我不要!月兒拱起身子掙扎著,卻教宣奕扳住她的雙臂壓在身後;她想張開口咬他,沒想到他反咬住她的唇瓣,疼得她低呼,淚珠兒在眼眶中打轉。

  他更加肆無忌憚,挑逗的舌竄到她嘴裏,強迫著她與他糾纏。

  月兒慌了、傻了,眼淚滴滴答答往下掉。

  在慌亂無措中,她撤了防備,柔軟的身子癱在他懷裏,任他予取予求。

  “明白了嗎?這就是親嘴兒,是兩個彼此喜歡的人才能做的事,懂嗎?”宣奕激動的嚷著,強吻了月兒,仍無法平息心中那一股悸動。

  “可是,怡春院的姑娘也親你、也摟著你,你也喜歡她嗎?”月兒心裏頭酸酸的。

  “那不一樣!那裏的姑娘是為了討生活才這樣做的。我和你不一樣,我親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在乎你呀!”宣奕真摯的剖白。

  月兒還是不相信,嘀咕道: “要是改天你喜歡上別人,又會不理我了廠  ,,

  “不會有這一天的!”宣奕激動的又抱住她。“這輩子我再也不會遇見另一個教我牽腸掛肚的女孩,只有你——月兒,我覺得麻煩又舍不下的,除了你之外,不會有第二人了。”

  這是什么話?

  “我很‘麻煩’?”月兒抗議的噘起嘴。

  宣奕一笑。“是呀!你這個麻煩還真累人。”說完,他又低下頭想吻住她噘高的紅唇,沒想到月兒螓首一偏,輕而易舉的躲過了宣奕的侵犯。

  宣奕惱了一張臉,不悅的情緒顯而易見,一雙濃眉吊得高高的,眼中進射出寒光。

  “你……你不能老是摟著人家不放,在大街上如此,在……”月兒的臉好紅,霞光傃人。“在這兒也這樣,張師傅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的。”  

  “那是指旁人,不能用在我們兩個身上。”宣奕駁斥道,這是什么話,狗屁不通!

  月兒的心撲通撲通就要跳出來了,但宣奕的鐵臂仍是箝得死緊。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會死掉了,我的心……好像快要跳出來了。”她抿著嘴委屈的說,嫣紅的唇方才被宣奕咬了,現在還疼得很呢!

  宣奕心底明白月兒在感情上仍是懵懂,他不能要求太快,否則會嚇壞了月兒,他只好深深吸足了一口氣,緩緩放開了月兒;就在剎那間,月兒的心感到一股悶悶的,好像是失落了什么。

  宣奕牽著月兒的手來到桌子旁,雙雙坐下。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談正事。”

  宣奕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潤喉,神色正經八百的讓月兒好生奇怪。

  “什么正事啊?”

  她傻傻的問著,剛好正中宣奕的下懷。

  “告訴我,你是怎么來到賈府?是哪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帶你來的?”

  “啊……”死了!慘了!月兒慌得一張小嘴張得大大的,好像嘴裏塞了一顆雞蛋。

  “啊什么啊,到底是誰?”宣奕厲聲道。

  “我……忘了。”月兒慌得直搖頭,童妍對她這么好,她怎么可以出賣她呢!

  “好!忘了是不是?那么,我就找珍珠和寶玉去。”

  “不行呀!不是她們的錯,你不能……嗚,你欺負人家,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說不下去了,月兒索性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死不認帳!

  面對哭泣的月兒,宣奕慌忙無措,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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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回來,宣倫與宣儒拉著麝日以輕功逃出賈府,才奔了幾里路,沒想到卻看到童妍跟在身後;宣儒一驚,怕麝日的事被人知道了不好,他當機立斷,折回去拽著童妍直奔童家酒坊,並將她直接扔進了房裏。

  “你這是做什么?”宣儒不茍同的看著她那一身黑衣裝扮,眉頭皺得像一條毛毛蟲似的。“穿成這樣,天哪!你想當賊不成。”就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笑死人了。

  童妍不以為意,嗤笑回頂他,“呵!彼此彼此。閣下呢,三更半夜穿成這樣混進賈府,如果不是做賊,難不成是為了什么高貴的事?”

  笑話!他堂堂四阿哥怎會去做賊?只是一時之間,他竟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搪塞過去。

  “變啞巴啦!”童妍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氣樣,直在宣儒身邊繞圈圈。“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們很不簡單,什么遊山玩水?想蒙騙我?說!你們到底什么身分?”

  “這事你沒必要知道。”宜儒當然不會老實告訴她。

  瞧他那副神氣樣,童妍看了快氣死了。

  不過,一個時辰後她就曉得答案了。

  徐朝棟帶著兩頂八人抬的大轎出現在童家酒坊門前,當宣儒衣冠楚楚的出現時,徐朝棟和數名官差連忙跪了一地,口中喊著——

  “下官叩見四阿哥。”

  “四阿哥吉祥。”

  四阿哥?阿哥……

  “你……”童妍手指著宣儒,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張得大得不能再大,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宣懦朝她微笑點頭,然後面對徐朝棟。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他立刻擺出阿哥的架子,鼻孔朝天,睨視著眾人,好不威風。

  “下官……下官是在今兒個早上‘巧遇’六阿哥、格格及楊大人,這才知道四阿哥在童家酒坊,小的不敢怠慢,馬上派兩頂轎子來迎接,請大阿哥及四阿哥過府休息。”徐朝棟稍稍抬起頭。“請問……大阿哥人呢?”

  “出去溜溜。好了,我就先隨你回府吧!”

  宣儒正想上轎,但一眼撇見童妍還保持方才那副蠢模樣,不禁覺得好笑,但一思及帶著她還是妥當點,於是,他伸出雙臂,將童妍攔腰抱起。“一塊兒來吧!”

  這是童妍第一次坐轎子,還是八人抬的大轎子,喔!坐在裏頭,好不威風呀!她掀開簾子往外瞧去——平常那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昏盲諒朝棟此刻狼狽的跟在後頭,大太陽曬得他像只哈巴狗一樣猛吐舌拭汗,看來格外好笑。

  轎子直接被抬人徐朝棟府邸中,童妍第一次這么神氣,前頭有一個四阿哥替她罩著,連徐朝棟跟她講話都得輕聲細語,深怕得罪了她似的,她不禁得意地抬頭挺胸,走在徐朝棟面前,倣效宣儒,以眼角瞄他,不把這昏官當一回事兒!

  可惡!連這沒幾兩重的小丫頭片子都瞧不起他!徐朝棟暗暗氣得咬牙切齒,卻怎樣都不能發作,怒火直往肚裏吞。在送宜儒、童妍進內廳和宜奕、月兒、楊涵碰面後,他還得陪笑臉道:“不知四阿哥、六阿哥、格格還有什么吩咐?” 

  “沒了。”宣儒連連揮手,斥道:“這兒沒你的事,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了。”

  徐朝棟剛跨出門,珍珠和寶玉就衝進來,立刻撲通跪下——

  “奴婢知罪,投有好好守護著格格,請四阿哥、六阿哥饒命!”

  “你們這兩個——”宣奕氣得臉都綠了。“你們知不知道,格格差點被當作賊捉起來,若格格真有什么不測,拿你們那兩顆頭來賠都不夠!”  

  “奴婢知錯、奴婢該死。”珍珠和寶玉齊喊,猛磕頭。

  “什么錯?什么該死?你們一點錯兒都沒有。”月兒慌了,扯住宣奕的衣袖,“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是我把她們兩個灌醉自己偷偷溜出來的,不關她們的事;你不是答應了我,不罰她們嗎?”

  “哼!”宣奕輕哼一聲,撇過頭去。

  “好啦!好啦!沒事了,你們都起來吧!”宣儒道,但兩眼輕瞄著童妍,疑惑月兒怎會摸黑來到賈府,又怎么會陰錯陽差被當作賊……這事準和童妍脫不了關係。

  童妍給他這么一瞧——她都忘了月兒跟自己一塊兒到賈府的事情,慘了——連忙心虛的低下頭去。

  “謝四阿哥、六阿哥。”珍珠和寶玉倉皇起身,兩人急忙走到月兒身邊,看看月兒有沒有受傷。

  楊涵這才問道:“四阿哥,大阿哥人呢?不是和你一道的嗎?咦,妍兒,你怎么也來了?”

  童妍不敢說話,怕說錯話得罪人,只好“嘿嘿”直傻笑。

  “是我帶她一塊兒來的,怕她四處張揚、四處問,反而會壞了我們的事。楊大人,這兒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宣儒臉色一正。

  “月兒的房間就在這內廳的正後方,咱們去那兒談吧!”宣奕提道。

  大夥兒全移駕到月兒的房間,而珍珠和寶玉守在房門外,大家這才敢談話。

  楊涵左右為難的看著童妍和兩位阿哥,有不相幹的人在場,真不知要如何提起。

  宣儒看穿了他的顧慮,揮開折扇扇呀扇,悠閒愜意的笑說:“楊大人,全部告訴她吧!妍兒已經不是個局外人,搞不好我們還有需要借助她的地方呢!”

  “是。”楊涵應著,將所有人的身分及他們來這兒的目的說了一遍。

  童妍一聽,吃驚得眼睛都瞪大了,“你們……真的是阿哥和格格?”

  獲得證實後,震驚的程度真不是蓋的,她的嘴始終沒合上。

  “沒錯!”宣儒眼一挑,邪魅的朝她一笑。

  童妍的心就要進出胸口來了——天哪!他、他、他……是當今的四阿哥,而自己當初一照面就賞了他一桶臭酒……天哪!

  “做、做阿哥的寬宏大量,不會記仇的,是不是?”她屏著氣,膽戰心驚的問著。

  宣儒輕笑開了口,“這嘛……因人而異,其他幾位阿哥我是不清楚,不過,就拿我來說吧!通常是人敬我一分,我也回敬一分,若是有人不小心惹毛了我,我可是會連本帶利一次討個夠才行。”

  “你……”童妍哭喪著一張臉,躲到楊涵身後尋求庇護。“楊大叔……”

  “四阿哥,你就原諒妍兒的無心之過吧!”楊涵深覺無奈,不得不替義弟之女求情。

  宣奕和月兒卻看了好笑,不過,心中挺納悶宣儒為何總要在 言語上刁難童妍。

  宣奕挺身而出,道:“我倒有一個法子,既可以解決眼前的難題,更可以讓妍兒‘將功折罪’。”

  “什么辦法?”

  “別急!”宣奕又像從前般,大掌輕柔的拍了拍月兒的頭發,這才道:“之前,我們不是一直都煩惱著要如何幫日脫罪嗎?”

  “這……莫非六阿哥有什么高招?”楊涵替大夥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高招沒有,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利用徐朝棟貪生怕死的個性。”

  眾人沉思著,只有月兒直搖頭。“我不懂。徐朝棟的貪生怕死和麝日有什么關係?”

  宣儒恍然大悟,“我懂了,六弟的意思是要利用他!”

  “沒錯,楊大人,根據大清律法,為官不仁,勾結姦商,欺淩百姓,該當何罪?”

  “這……輕者摘掉頂上花翎,發配邊疆,重者誅連九族、家產充公。”

  “很好,若是這昏官膽大妄為,以下犯上,甚至意圖謀殺皇室血脈呢?”

  “死罪一條,立刻斬首示眾,以昭炯戒!”楊涵暗忖,這六阿哥莫非是想……

  “六弟,好法子。”宣儒心領神會,第一個讚同。“你是想以計引徐朝棟對我們起殺機,只要徐朝棟一死,判官究竟有沒有落網,死了沒,這就沒人曉得了。”

  從此,官府緝拿的夜盜判官搖身一變,成了宮裏的格格。

  “不成,不成,太危險了!”楊涵馬上反對。“皇上將你們的安危交給我,我怎么能讓兩位阿哥和格格去冒這種險!”

  宣奕和宣儒相視一笑,極有默契的一同說道:“皇上遠在北京城呢!再說楊大人,在這當頭上,兩位阿哥和格格的命令,你聽是不聽哪?”

  “臣……”楊涵盯著宣奕和宣儒,這兩位阿哥分明是趕著鴨子上架,他答應也不成呀!“好吧,好吧!我陪著你們一塊兒豁出去了,到時,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臣也只好提頭回去見聖上了。”

  “好!既然如此,咱們快來商議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已經想好了。”宜奕矛頭一指,指向童妍。“第一步,就需要妍兒來敲邊鼓。”

  “敲邊鼓?”那是什么意思?月兒趕緊問著。

  意思就是——要童妍到徐朝棟旁邊咬耳根子。

  “你聽好了!你待會出了這兒,先不要回去,在徐知府裏溜溜,假裝和徐朝棟不期而遇,接下來,你就有意無意問起城裏幾件案子了了沒?兇手緝拿到案了沒?然後,你再不經意的提起我們要嚴查此案的意思。”

  “明白嗎?這說話要有技巧,拿捏在一個‘巧’字,話中的意思不要露太多,要留個縫讓他去起疑心。”楊涵立刻在一旁教授。

  “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於是童妍依了大家的意思,假裝在觀賞花草,在知府府邸裏轉了好一會兒,才在假山旁遇到了徐朝棟。

  “哎呀,徐大人。”童妍假裝一副吃驚的模樣。“你在府裏呀!我還以為你去府衙辦事了呢!”

  “府中有貴客,本官哪走得開。”徐朝棟抬頭哼著,露出傲慢的本性來。

  童妍掩嘴吃吃笑,輕聲道:“我以為大人回府衙辦案去了呢!不是好些個案子都沒了嗎?大人不怕阿哥賜你個辦事不力,回宮向皇上參一本……”

  徐朝棟的臉一瞬間都變白了。

  “你聽誰說的?”他大吼一聲後,連忙力持鎮定道:“本府辦案用得著你多嘴!嗯……我問你,你認識幾位阿哥、格格和楊大人?”

  他窩在府中沒出去,為的就是找機會從童妍嘴裏套一些消息來。

  “挺熟的。”童妍得意的笑,“楊大叔常常帶幾位官裏的阿哥、格格、娘娘來童家酒坊轉轉,尤其楊大叔特愛喝童家酒坊的酒,常常差衙役遠從北京來,好帶十來甕酒回去。”這段話當然是她胡謅的,為的就是要加強徐朝棟對她的話的可信度。

  “真的?”徐朝棟信了八成,心底緊張得很。“那……幾位阿哥和格格有沒有說他們遠從北京到杭州,為的是什么?”

  “還會有什么,當然是奉了皇……”童妍眨眨眼,在重要關頭收住了話,燦然一笑,“沒什么!徐太人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妨去查案,時候不早了,民女該回家丁。”

  “慢著!”

  “什么事?大人。”

  “沒……沒事,你回去吧!”

  “謝大人。”童妍往前走,有意無意的說了句:“唉!如果這幾位阿哥、格格和楊大叔不來就好了,省得我累得這幾天消瘦了不少……”

  如果幾位阿哥、格格、楊大人沒來就好了。

  這一句話在徐朝棟心底扎了根,他原就想要將他們暗中殺掉,現在,他決定放手一搏。

  阿哥、格格們,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的嘴角噙著一抹陰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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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8-12 00:07:5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徐朝棟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當天晚上便設酒宴招待宣儒、宣奕、月兒及楊涵。

  “下官敬四阿哥、六阿哥、格格一杯酒,聽說你們都愛喝童家酒坊釀的酒,下官傍晚特地差了人到童家酒坊,買了兩甕十斤的女兒紅來借花獻佛,小小的酒宴,不成敬意,下官先幹為敬。”徐朝棟陪著笑臉,一口飲盡杯中津液。

  宴席裏,徐朝棟還請來了西湖著名的歌妓,獻曲吟唱,歌聲婉轉,曲曲動聽。

  宣儒樂在其中,拍手大喊:“好呀!好呀!唱得好,再來一曲。”

  徐朝棟心底可樂了,不斷殷勤的倒酒、勸酒,加把勁兒的要把四人灌醉。

  他的這一點心思,宣儒、宣奕、楊涵全看在眼裏,豈有不知的道理。三人在他努力的勸酒中,似乎灌了不少黃湯下腹;暗地裏,酒早被他們在狎笑中倒掉了七成。

  酒過三巡,名歌妓也唱了二十來首小曲,宣儒第一個裝出醉酒的模樣。

  “哎呀呀!不行……不行了啊!我眼兒都花了,不能再喝了……”他踉踉蹌蹌站起身,“我……我先回房歇息了。”

  “四阿哥,這么快就醉啦!再喝一杯呀!”徐朝棟連忙起身攔著,臉上掛著虛假的笑意。

  “不了!改天吧……”

  宣儒這一裝,月兒便也揉著雙眼,表示困極了;宣奕和楊涵打蛇隨棍上,相繼離席。

  徐朝棟見時機成熟,也不再慰留,拍掌喚來奴僕。“兩位阿哥、格格、楊大人都累了,還不快伺候他們回房歇息。”

  “是!”

  四人就在僕傭的簇擁下各自回房。

  徐朝棟留在宴客廳看著僕人打掃幹凈。一會,奴僕全回來了,他問:“全睡著了嗎?”

  “是,兩位阿哥、格格、楊大人全睡著了。”  

  “什么阿哥、格格、大人的。誰告訴你們的?他們根本就不是!”徐朝棟大吼著。

  “可是……是大人您說……”

  “狗屁!”要是讓人知道阿哥、格格曾住在他宅子裏,怕到時他要脫罪也難。他大罵著:“他們全是京城來的紈 子弟,頂個阿哥、格格頭啣來過幹癮的。你們這一個個狗奴才全部聽清楚了,以後不許再亂喊!”

  “是,大人。”

  “好啦!全都下去吧!”

  徐朝棟斥退了所有的奴僕,一會兒,三名獐頭鼠目的男子從後院溜進來。

  “大人,我們三兄弟照約定來了。”

  “人就在東廂跨院前頭數來四間房內,三男——兩個年輕一個老的,及一個女的和兩個丫鬟。”徐朝棟輕聲交代後,從袖袋裏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這一百兩先收下,等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們九百兩。”

  “成!謝啦!”

  這三個賊人見到錢眼睛都發亮了,捧著錢就施展輕功往東跨院而去。

  這三人是杭州惡霸,平時專門強行收取一些保護費過日子,偶爾也幫徐朝棟和賈柱於些不入流的勾當,以賺取不義之財。

  今兒個,徐朝棟要他們,替他殺了三男三女,這對壞事做多了的他們而言,就像捏死六只螞蟻一樣容易,還有賞銀一千兩可拿,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他們當然幹了。

  來到東跨院,他們走進了第一間——

  “是不是真睡死了?”

  “管他有沒有睡死,吹一點迷魂煙進去不就解決了?笨蛋!”

  “是呀!好了,全吹進去了。”

  “好!咱們進去吧!”

  三人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屋內一片鳥漆抹黑,只隱隱看到床上棉被下鼓鼓的。

  老大舉起大刀,“做了刀下魂,可別怨老子我!”

  大刀揮下,只觸及一片柔軟的棉被,老二慌張的喊:“怎么了?砍了沒?怎么沒半點聲響?”

  “嗟!我們被耍了!這兒根本沒人,這其中說不定有詐,咱們快走。”

  “走去哪兒?”

  一道冰冷抵上老大的頸子,嚇得他胡亂喊著:“誰?是誰?是好漢就別躲在暗處傷人。” 

  光明乍現,兩個卓爾不群的俊公子就站在他身後,拿著劍,抵著惡霸老大的就是宣奕。

  他嘴角旁掛著一抹冷笑,“哼!雞鳴狗盜之輩,竟也會講‘暗處傷人’四字廠稍稍一用力,老大的頸子立刻見了紅。

  “六弟、楊大人,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了!”宣儒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潤潤喉,道:“請問三位是來做什么?是‘偷偷摸摸’,還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

  “哼!用不著話裏藏刀損人,給你們逮到算我們栽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我們不會殺你!”宣奕冷言道:“說!是不是徐朝棟派你們來的?”

  “啐!大爺我們為什么要告訴你?”老三憋不住氣回嘴。

  “放肆!”楊涵趕緊厲喝道:“可知在你們眼前是什么人,哪容得你們如此囂張無禮。”

  “哼,比徐知府大人大嗎?”

  “三個無知小民!”楊涵搖搖頭,又氣又無奈。“在你們眼前這兩位,是當今萬歲最喜愛的兒子,竟膽敢行刺,不要腦袋了你們!”

  楊涵話才落地,緊接著響起三聲抽氣聲——天哪!他們動到天子腳下的人了!

  “草民知罪,這……這全是徐朝棟那昏官指使的。”老大已不顧頸上的刀了,趕緊撲通的跪下。“請大人饒命,阿哥饒命!”  

  見兩個弟弟還愣在那,他趕緊朝他們使眼色——你們不要腦袋了是不是?

  “阿哥饒命,大人饒命!”其餘兩個總算開竅了,一骨碌全跪在地上。

  宣奕收回了劍,沒好氣道:“饒你們一命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什……什么條件?”三人誠惶誠恐的問。

  宣儒笑說著: “你們或許可以以這戴罪之身,將功折罪。明白嗎?”

  “不明白。”三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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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朝棟背著手,心慌意亂的在屋內走來走去。都一個時辰過去了,怎么還沒有半點消息,究竟是得手了沒?

  他連連嘆氣。要不是皇上派他們來暗中察訪民情,他和賈柱勾結、欺淩百姓一事,也不會渲染開來。這事只要一證實,不僅他的官沒了,到時恐怕他的命也不保,更何況,關在獄中的賈柱口口聲聲說要供出他……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時間倣佛過得特別慢,徐朝棟煩得六神無主,直到身後的腳步聲傳來。    

  “徐大人。”

  “事情辦成了沒?”徐朝棟猛地一回頭,險些嚇得三魂七魄全飛了。

  站在他身後的不是杭州三惡霸,而是此刻應該一命歸西的宣奕、宣儒及楊涵,三張臉均帶著笑意望著他,讓他無端端的在這大熱天裏寒毛全豎了起來。

  “夜深了,兩位阿哥和大人還……沒睡?”他害怕的問著。

  “是呀!方才有三只飛蚊闖進我們房裏,吵得我們睡不著。徐大人,你呢?”宣儒故意衝著他一笑。

  事跡敗露了!徐朝棟臉色一片鐵灰,轉身就要逃。

  “哪裏走?”

  宣奕飛身躍起,截去他的去路,再大腿一揮,將徐朝棟給踢滾了回來,像葫蘆似的轉了好幾圈,宣奕大腿一踩,踏在他背上。

  “你好大的狗膽,居然行刺我們,不要命了你!”宣奕喝道。

  “下……下官該死……下官胡塗,請六阿哥饒命。”徐朝棟全身都在發抖,趕緊跪下來,拚命的磕頭。

  “該死的東西,咱們大清朝要你這昏官何用?”宣奕氣極,蹋腿一掃,掃掉了徐朝棟頭上的頂戴花翎,徐朝棟膽子小,以為是一劍砍來,他的頭搬家了,嚇得暈了過去。

  “楊大人。”

  “臣在。”

  “差人來把這狗官關到大牢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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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朝棟被押人大牢聽候發落。杭州城人民得知,個個開心的不得了,杭州少了這貪贓枉法、欺淩百姓的昏官,日子不知可以好過多少。  

  聽說,徐朝棟天天在獄中大喊冤枉,和賈柱互揭瘡疤呢!而那杭州三惡霸成了指證徐朝棟罪證的最佳人證。

  目前,宣儒、宣奕、楊涵及月兒等人還借住在知府府邸,靜待著宜倫攜麝日回來。

  兩天過去了,宣倫還沒有回來,這一天早上天剛亮,才五更天,宣奕一覺醒來……喔!應該說他又讓月兒給驚醒了。

  他嘴角噙著笑意,默默凝視著沉睡中的月兒。一種幸福的感覺充斥著全身,好怪異……又如此的舒服。

  直到現在,他十分的肯定——他需要月兒陪伴在自己身邊,直到老了、死了的那一刻為止。  

  真是奇怪,以前他怎么會和月兒刻意保持距離呢?這么美好的感覺,他以往怎么會忽略呢?

  沉睡中的月兒發出一聲滿足的嚶嚀聲,宣奕滿是愛憐的伸出手,撫上月兒柔滑的臉上。

  “嗯。”月兒像只貓兒似的,緊挨在他身旁磨蹭,然後慵懶的睜開雙眼,一映入眼簾的就是宜奕那雙溢滿柔情的眼。

  這是怎么回事?

  月兒再度眨了眨眼,低喃道:“啊……是了,我一定在作夢……”否則她每次溜上宜奕的床,張開眼肯定看到一張吹胡子瞪眼睛的臉,怎么可能宜奕還對她露出溫柔的笑呢?

  這是不可能的!月兒想明白了,露出安心的笑容,閉上了眼,決定再睡一會兒。她好久沒有抱著他、嗅著他的味道睡覺了,這一次,真是舒服極了。

  什么作夢?宣奕感到啼笑皆非,正想搖醒她,沒想到珍珠和寶玉就慌慌張張的衝進來,正想下跪時,宣奕趕緊搖搖手,以眼神意示她們別開口。  

  “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統統不許進來。”他輕聲叮囑。

  “是。”宣奕的和顏悅色讓珍珠和寶玉都覺得好生奇怪,卻又不得不退下去。  

  確定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了!宣奕這才放膽俯下身子去親吻沉睡中的月兒。  

  有人在吻著她,好溫柔、好甜呀!月兒迷濛中生澀的回應這個吻……嗯!嘗起來有宜奕的味道。她緩緩睜開眼,瞧見了宣爽耶雙溫柔得會膩死人的雙眼,現在,她巳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作夢了。

  “宣……”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話只能從齒縫間逸出來,全身虛軟又無力。

  “噓,不要說話。”

  宣奕著迷似的輾轉吸吮著她的唇瓣,放肆的舌竄人她口中翻攪她的,她不自覺的喘息呻吟聲,令他渾然忘我,依著本能的亢奮,將他寬碩的身子壓住她嬌小的軀體。

  月兒覺得胸口倣佛壓著一顆巨石,無法呼吸。

  “宣奕,好重……”月兒喘著氣,香甜的氣息全吹在宣奕的頸邊,輕輕撩撥他的感官,立刻他的身子整個緊繃著。

  天哪!月兒的身子又柔軟、又滑嫩,令他起了無數的遐想。他知道自己應該停手的,但是,他的手卻不聽使喚,輕輕解開她胸前的銹扣,輕柔的握住了那一團雪白。

  倣是被電擊到一般,月兒渾身一陣顫悸。她急促的嬌喘一聲,同時瞪大了眼——她看清楚了,這根本不是夢!

  “宣奕……你……我……”她慌慌張張的,根本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低頭一看,看到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她羞得差點昏倒。

  宜奕抬眼看了她一眼後,繼續剛剛的激情;最後,她意識到宣奕的手還在她胸上輕輕揉捏著。  

  月兒失神的叫了出來:“啊——”

  宣奕連忙吻住她,讓她的失叫聲全吞到肚子裏去。

  月兒又羞又慌,掄起了雙拳猛往他胸膛上槌去,這才意外的發現他沒穿上衣!這一驚,淚珠兒嚇得都要掉下來了。

  宣奕仍是不肯放過她,在她掙扎時,他已褪去了她的上衣。

  他邪邪一笑,又壓下身子,兩具赤裸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塊兒,一瞬間,月兒的身子倣佛有大火肆虐燃燒著,燒得她糊裏糊塗,腦子全都昏了。

  她全身輕輕的發抖著,看得宜奕好舍不得,輕啄去她眼角的淚,低喚著:“月兒,我的好月兒,別怕,我會好好愛你的。”  

  愛?月兒眨了眨眼。宣奕轉去啃吮她小巧的耳垂,月兒渾身就像電流四處流竄,她無法自制的發出了嬌喘聲,這就像一道催情劑,讓宜奕無法忍耐,自制力全數潰散,他緊緊抱住了月兒,想要她的念頭一觸即發。

  “月兒,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回宮後,我一定要求皇阿瑪把你指婚給我。”宣奕喘著氣,眼光灼灼。

  “我……”  

  月兒也喘著氣,被動而無助。

  “不管了,我不管了。月兒,我要你,現在就要。”他霸氣的宣布著。  

  “我……”月兒搖了搖頭,不甚明白。“我……本來就是你的呀!”

  好奇怪!宣奕為什么這么說?他一向不是強調——

  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屬於他的呀!  

  宣奕聞言,得意的笑了。 “你的頭發,我的;你的眼睛,我的;你的鼻子、嘴巴,我的;還有你的身子,也是我的;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  

  他每說一句,灼燙的吻也隨之跟到,讓月兒全身一陣屏息,最後,宣奕輕嘆一句——

  “月兒,你是我的寶貝。”

  月兒聽了飄飄然,忘了矜持,忘了所有的一切,讓宜奕在她身上為所欲為,而她,心甘情願的奉獻上自己潔白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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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羞答答的倚著宣奕溫柔的胸膛,悄悄的想著,原來夫妻閨房的事就是這樣啊!讓人這么這么的害躁,又完全沒法抗拒。

  她整個人縮在棉被裏,一雙修長偽玉腿完全和宜奕的交疊在一起。她玩心大起,用腳趾頭去搔他的腳底板,羞澀的發現他的腳掌全是厚厚的繭,磨蹭起來又癢又好玩,她忍不住咯咯笑著。  

  “月兒,你別捉弄我了。”

  月兒這么搔著他,頓時挑起他的欲火,他一臉的痛苦難耐,棉被裏的大掌倏地握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身上帶。  

  看宣奕強忍著的模樣,月兒覺得有趣,兩只腿就這么上上下下磨著他。  

  宣奕低吼一聲,再也忍不住了!他翻身壓住她,同時大掌往上探,撫住她的柔軟,滿意的看到她收起放肆的笑意。  

  “你這個淘氣的姑娘!”他懲罰似的輕咬她的唇瓣一下,這才滿意的松了口。“月兒,你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不後悔嗎?”

  他無理的強要了她的身子,奪去她的清白呀!

  “為什么要生氣?”月兒盈盈一笑,“我喜歡你吻我的感覺,我喜歡你抱著我說愛我的感覺,我好喜歡呀!我好喜歡、好喜歡這時候的你!”

  “你喲!這樣說話,一點都不害躁。”他糗她。

  “呵!你取笑我。”

  “彼此彼此。誰叫你方才捉弄我。”宣奕炙熱的吻又在她身上遊走……“不過,你得再加油才行,因為我不只是好喜歡、好喜歡你,而是好愛、好愛你……”  

  一整天美好的光景,兩人就全在床上消耗掉了。直到天要暗了,宜奕這才喚珍珠和寶玉來給月兒清洗換衣裳。

  向來有些無知的月兒,這才知道矜持為何物——羞得臉都快貼到地上去了,不敢看向任何人。

  用晚膳時,宜奕和月兒終於出現了,宣儒和楊涵看著他們,兩人心裏都有話要問,卻又不知要如何啟口。

  “你們別這樣看,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宣奕直盲無諱。“月兒……已經是我的人了。”

  “啥?”真的發生啦!兩人同時倒抽一口冷氣。

  “我已經決定,一回宮便要皇阿瑪將月兒指婚給我。”宜奕語氣裏的堅定不容置疑。他執起月兒的手放在嘴邊輕吻著,“月兒,你說好嗎?”

  月兒羞答答的直點頭。

  宣儒與楊涵只能無言感慨的笑著思忖——這事必須得盡快。

  而現在,就只等大阿哥宣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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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了、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第四天一大早,童妍騎著一匹駿馬直奔知府府邸,高聲嚷嚷著。

  她的嗓門大,喊了好幾回,便將所有的人全喊了出來。宣儒才剛睡醒,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一見是童妍來了,便又想和她開玩笑。  

  “妍兒,一大清早火燒屁股的趕來,怎么,是真有事還是……來找我的?”

  童妍立刻白了他一眼。“誰來找你了,你不要在那裏胡說八道。”

  “妍兒,不許無禮。”楊涵趕緊訓道。

  “是!楊大叔。”童妍應得心不甘情不願,心底咒罵著:都是你啦!你這個不要臉又自命風流的笨阿哥。

  “好啦!好啦!你這么慌慌張張的,有什么事快說呀!”

  “對喔!我都差點忘了,是大阿哥,大阿哥帶著麝日格格回來了。”童妍快樂的喊著。

  “真的?”月兒又驚又喜,激動的抓住童妍的雙臂,“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我還瞧見了麝日格格。你們兩個真的長得一模一樣也!我看了都分不出來。”童妍指著外頭,“他們坐的馬車正朝這兒來,我實在太高興了,就先騎馬過來告訴你們。”

  於是大夥全到門口緊張的張望著。瞧見宣倫駕的小馬車抵達門口時,這才全都笑了出來。

  “大阿哥,你可回來了。”楊涵連忙一揖,“你這一去,去了三、四天,可把我們急壞了!”  

  “楊大人,辛苦你們了。”宣倫躍下馬車,一臉笑意,“原本可以早兩天趕回來的,但是年嬤嬤年紀大了,身子骨禁不起折騰,所以我去買了輛馬車代步,才慢了這好些天。”

  “年嬤嬤?”楊涵臆測道,莫非是當年服侍福晉的那位老嬤嬤?

  “真的找著了?”宣儒上前問。

  這一句話也問到月兒心坎裏,她好想、好想看看麝日呀!可是,她又好害怕!

  月兒緊抓著宜奕的衣袖不放,既期待又害怕的引頸企盼。

  她的一舉一動,宜奕全瞧在眼裏,他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沒什么好怕的,她是你姊姊呀!你們就快姊妹重逢了!”

  宣倫這時走到轎子旁,掀開了轎簾。“麝日,快出來吧!大家都等著見你呢!尤其是月兒,我瞧,她緊張得都快暈過去了。”

  一瞬間,大夥兒全屏息以待。

  慢慢的,從轎子裏走下一位姑娘,一個和月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唯一不同的是,麝日的表情多了一分無奈、三分孤傲。

  “真是像極了!”宣儒叫道。

  麝日聽到了,抬首往前望去,她的雙眸在眾人之中梭巡著,然後,她瞧見了躲在宣奕身後的月兒,一抹笑意才在她唇邊漾開。

  看到麝日笑了,月兒就像得到鼓舞般,立刻不由自主的來到麝日跟前。

  兩人站在一起,就像鏡中照出另一個自己,完全分不出來了。

  “我們倆真的好像,年嬤嬤說得沒錯,大阿哥也沒騙我。”麝日笑了,跟月兒一樣的迷人。“月兒,我一直都很想你,我好高興能見到你。”

  “我……我也是。”

  兩人的手緊緊的、緊緊的握在一起,她們再也不分開了。

  一直坐在馬車裏的年嬤嬤感動得哭了。十六年了呀!這兩個從出生就被迫分開的姊妹,終於……終於。又見面了!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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