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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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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21 01:43:47
第370章 小宇宙爆發

    老人家已經後悔自己為了貪念而污蔑仁聖堂大賣場賣假藥,更何況寒心將她從鬼門關救出來的事情讓她感恩戴德,所以,這時候聽了寒心的話,她自然不會藏私,將人熊如何騙她吃毒藥、如何慫恿她來仁聖堂大賣場污蔑仁聖堂賣假藥的事情全都說了。

    “各位領導,事情就是這樣的,一切都是我那個不孝的兒子和兒媳婦的錯,仁聖堂沒有賣假藥……”

    “老不死的東西,你胡說!”

    不等老人家把話說完,惱羞成怒的張翠紅不幹了,她雙手叉腰,張口就罵。

    “啪!”

    “啪!”

    幾乎是張翠紅把話說完的同時,玉如意和湯秋兒兩女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去,仿佛是事先就約好的一般,兩女同時揮掌,一左一右狠狠地抽打在張翠紅的臉上。

    “老女人,你還要不要臉了?”

    一旁,楊秋這個離過婚的女人也憋不住了,她寒聲怒罵張翠紅,說:“老人家最起碼是你老公的母親,即便不是親生的,但也對你的老公有養育之恩,說句難聽的,當初要不是老人家從垃圾堆里將你的老公撿起來,只怕你老公早死了!你們夫妻倆可真夠奇葩的,不思知恩圖報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方設法地害老人家,你們這麼做難道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同時被玉如意和湯秋兒狠狠地打了兩耳光,又被楊秋狠狠地罵了一通,張翠紅總算是知道收斂了,她用手捂住那火辣辣生疼的臉頰,看三女的眼神畏懼至極,仿佛在她眼里,三女就是猛虎,是女妖。

    至於之前鬧得最兇的人熊,因為被寒心狠狠地毒打了一頓,渾身是傷,更加不敢張口辯解,他現在可以說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讓他知道那個只是他的人讓他對付的竟然是寒心這樣的狠角色,哪怕就算是給他再多的錢再多的好處他也絕對不敢答應。

    老人家說得情真意切,而且她又是當事人,是“假藥”的直接受害者,既然她都說了仁聖堂沒有賣假藥,既然她站出來為仁聖堂大賣場澄清了,自然,在場所有人都不能再反駁什麼。

    頓了頓,依然被兩把刀要挾著的蔡學文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說:“既然仁聖堂大賣場沒有賣假藥,那我們剛才搜出來的那包含有巴豆的清心潤肺散又算怎麼回事?”

    “呵呵!”

    聽了蔡學文的這句小聲的嘟囔,寒心先是淡淡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蔡學文的問題,而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對林溫柔和胡寶虎說:“溫柔,小虎,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能拿刀子抵在蔡局的脖子上呢?這玩笑是不是開大了一點?趕緊的,把蔡局放了,人家肚量小、氣量窄,開不起玩笑的,這要是讓他抓住了機會,指不定會到局子里去告你們呢!”

    說話的同時,站在蔡學文面前的寒心突然屁股一挪,直接就大大咧咧地朝著蔡學文與林溫柔之間的沙發上坐去。

    “咿呀……”

    林溫柔哪能想到寒心會突然朝著自己的大腿處坐來啊?

    作為女孩子,而且又是當著在場這麼多人的面,林溫柔當然不能讓寒心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否則的話,那也太羞人了一點,所以,幾乎是寒心撅屁股朝著林溫柔的大腿處坐來的同時,林溫柔驚叫一聲,趕緊倉惶地挪屁股讓位子。

    林溫柔絕對是能夠魅惑萬千男人的終極大美女,哪怕是她倉惶挪屁股讓位子躲閃寒心的時候,她的雙膝始終是並攏著的,那雙修長又有緊致、有彈性的性感大腿看起來是那般誘人,那動作,怎麼看都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麻雀。

    “作死呀!”

    當嬉皮笑臉的寒心就這麼坐在林溫柔和蔡學文之間的沙發上的時候,惱羞成怒的林溫柔俏臉一紅,舉起小粉拳就往林遠的身上招呼。

    兩人的舉動,怎麼看都像是在談情說愛。

    此時此刻,蔡學文真的很想哭,因為之前林溫柔驚呼著挪屁股躲開寒心的時候,林溫柔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突然一滑,然後就在他的臉上刮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啊……”

    蔡學文吃痛,淒厲的慘叫聲自他的口中發出,他叫出聲的同時,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頰,那動作怎麼看都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但是,讓蔡學文更加欲哭無淚的是,他倉惶中如此?手捂臉,脖子處就被牽動了,於是乎,胡寶虎那把依然掛在蔡學文脖子上的柴刀就再次“很不小心”地在蔡學文的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

    也虧得胡寶虎用的這把柴刀是生銹的,否則的話,單憑這一下,只怕蔡學文脖子處的大動脈就被劃破了。

    “啊……”

    蔡學文吃痛,再次慘叫出聲。

    胡寶虎嚇壞了,手一抖,趕緊將手中那把柴刀丟在地上,說到底,要不是因為寒心,胡寶虎絕對不會幹出拿刀要挾蔡學文的事情來,所以,他把手中的柴刀扔掉的同時,忍不住怒罵蔡學文,說:“次奧,你他媽想死是吧?想死也別害老子啊!”

    “我……”

    這下子,蔡學文真的想哭了,只是,當著如此多人的面,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又怎麼可能真的哭呢?

    當然,即便如此,蔡學文也終於被惹怒了,他突然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手直指寒心的腦門,惡狠狠地說:“寒心,清心潤肺散里竟然含有巴豆,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十八反歌訣是任何一個中醫從業者都應該必須掌握的基礎知識,你們仁聖堂配制的清心潤肺散卻連如此的基礎知識都違背,這算什麼……”

    “蔡局長!”

    不等蔡學文把話說完,寒心突然冷冷一笑,將蔡學文的話打斷,頓了頓,寒心用極其認真的語氣說:“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你是一個傻’比’,但是事實既然擺在大家的面前,那麼,我就姑且叫你一聲傻‘比’吧!”

    “你……”

    冷不防被寒心用如此粗俗的詞語罵了一句,蔡學文更怒,他那指在寒心鼻梁處的手指頭顫抖得厲害,幾乎都戳到寒心的眼睛了,盛怒之下,蔡學文的雙眼都瞪圓了,他咬牙切齒地威脅寒心,說:“混蛋,你竟然敢罵我是傻’比’?有膽的你再試……試……”

    “傻’逼’!蔡學文是大傻’逼’!”

    不等蔡學文把話說完,又有人罵他是傻’逼’了,不過,這次罵蔡學文的不是寒心,而是林溫柔:“蔡學文,你要知道,咱們仁聖堂的藥是用kk號批量生產的,不是一包一包地收工配制的,既然如此,為什麼偌大的仁聖堂大賣場只有一包清心潤肺散含有巴豆?”

    “我們仁聖堂當然不會傻到將一包含有巴豆的清心潤肺散放到貨架上銷售,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們仁聖堂!”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你說你不是傻‘逼’是什麼?”

    “再者,蔡學文,你如果長記性的話,你應該記得在此之前我們仁聖堂的清心潤肺散救了多少被禽流感肆掠的病人!你也應該記得,要不是我們仁聖堂的清心潤肺散拯救了整個青城市乃至附近的百城、赤城的禽流感患者,幾天前的你和楊明就不是被貶職那麼簡單了,哪怕是拉你們出來槍斃也是有可能的!”

    “你現在倒好,跑出來說我們仁聖堂的清心潤肺散有問題!難道說你是白眼狼嗎?”

    林溫柔已經得知這一切都是她的外公鐵無情以及舅舅鐵飛龍在暗中操縱的,她也知道蔡學文不過就是聽命行事而已。

    原本林溫柔已經放棄反抗了的,因為她非常了解自己的外公和舅舅的實力,她覺得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鬥過那對鐵家的父子的。

    再說了,作為外孫女,作為外甥,她又怎麼好真的拉下臉和自己的外公、和自己的舅舅鬥呢?

    然而,當寒心真的創造奇跡、真的將瀕死的老人家從鬼門關里拉出來之後,林溫柔的心里就突然升騰起無邊的勇氣和戰意,她打算好了,這一次絕不能放棄,哪怕是和自己的外公鬥、和自己的舅舅鬥!

    林溫柔這一番話既是怒斥蔡學文,既是間接地與自己的外公、舅舅宣戰,當然,她也是為了提醒寒心,畢竟之前寒心不在場,不知道仁聖堂里出了一包含有巴豆的清心潤肺散。

    被林溫柔鋪天蓋地的一頓臭罵,蔡學文的臉更加掛不住了,但是,林溫柔說的句句都是有理有據的事實,他根本無從反駁,再者,清心潤肺散的藥效有多?神奇他是知道的,也是受過清心潤肺散的恩惠的,仁聖堂出產的清心潤肺散是否含有巴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他此行是受命而來,所以,明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站不住腳,可他依然不願意敗退,頓了頓,蔡學文黑著臉反駁:“林總,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是,那包摻雜了巴豆的不合格清心潤肺散就是從你們仁聖堂大賣場的貨架上查出來的,鐵證如山,哪怕你說到天上去也沒有用!我的意見依然是將仁聖堂的主要負責人以及經理級別的員工全都帶到藥監局去接受調查,仁聖堂大賣場暫時關門整頓!”

    “你妹啊!”

    聽了蔡學文這句胡攪蠻纏的話,林溫柔的暴脾氣終於是不可遏制地?作了,她嬌罵了一句的同時,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連珠炮一般質問蔡學文,說:“你說把我們帶走就帶走啊?我們憑什麼聽你的?你說關門整頓就關門整頓啊?關門期間的損失你掏錢給我們補上?”

    “咳咳……”

    見林溫柔小宇宙爆發,黑著臉的寒心趕緊當和事佬,他這會兒已經明白過來蔡學文揪著不放的是什麼,他當然也已經猜到那包摻雜了巴豆的清心潤肺散絕對就是之前被楊龍虎帶走的高瘦男人蓄意放在仁聖堂的,所以,頓了頓,他說:“蔡局,我現在就可以找人來證明這包清心潤肺散不是我們仁聖堂的,而是被有心人放進來的!”

    說罷,寒心已經掏出手機,他是準備打電話叫楊龍虎把那個高瘦的男人帶來,不過,就在這時候,楊龍虎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老大,不好了,那個王八蛋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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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22 02:09:22
第371章 轉機

    “什……什麼……跑了?”

    冷不防聽了楊龍虎在電話里說的話,寒心的臉瞬間就綠了,頓了頓,他忍不住怒罵了一句:“混蛋,連一個傻叉都看不住,你幹什麼吃的?”

    “我……”

    電話里,楊龍虎顯得非常委屈,所以,略微遲疑了一下,他便用無比憋屈的語氣解釋說:“老大,這事都怪我!之前我帶人把那個傻叉關進一間小旅館的同時,幫會里的兄弟突然打電話告訴我說咱龍虎幫的總部被好幾個幫派圍攻,我一聽就急了,二話不說,帶起跟隨我的幾個小弟就回總部,留了三個小弟專門在小旅館守那個傻叉,誰知道這竟是一出調虎離山的詭計……”

    “調虎離山?”

    聽了楊龍虎的解釋,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可以想象,無論是那個將摻雜了巴豆的清心潤肺散放在仁聖堂栽贓嫁禍的高瘦男人還是人熊一家,這些人雖然彼此不認識,但卻同時受到那只幕後黑手的操縱。

    寒心心想,能夠同時號令好幾個幫派同時圍攻龍虎幫、以此來演一出調虎離山之計的人物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只怕在整個青城市也是屬於那種能夠一手遮天的存在。

    掛掉了楊龍虎的電話後,寒心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沈思中,他苦思冥想,實在想不出那只幕後的黑手會是誰的。

    “哈哈……”

    見前一秒還得意洋洋的寒心突然就變得沈默寡言、臉色陰郁,蔡學文雖然不知道電話里具體?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卻能夠猜到七八分,所以,哈哈大笑的同時,蔡學文忍不住用無比得意的語氣說:“寒心,你不是說要找人來證明那包摻雜了巴豆的清心潤肺散不是仁聖堂的嗎?你找的人呢?”

    聽了蔡學文的話,寒心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郁了,不過,就在這時候,他注意到了林溫柔的臉色不對勁。

    是的,林溫柔此刻的臉色太不對勁了,寒心是了解林溫柔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了解,此時此刻,寒心分明能夠從林溫柔的臉上看到一絲絲難掩的畏懼,就仿佛是害怕什麼一般。

    “難道是……”

    注意到林溫柔的臉色變化,寒心的心猛地一緊,下一秒,他的腦子里突然就浮現出了林溫柔的外公鐵無情的影子來。

    “整個青城市,要說能夠號令黑白兩道的大人物,只怕非那對身居高位的鐵家父子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不禁又聯想到了“朱雀青”,想當初,鐵無情也是中過朱雀青之毒的,這是一種失傳了很多年的奇毒之藥,寒心當時還郁悶鐵無情為什麼會中這種毒呢,而今,那個老人家也中了朱雀青之毒,這能說是巧合嗎?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寒心已經將懷疑的對象鎖定,不過,既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整件事和鐵無情有關,所以,他當然不會傻到在這種時候打草驚蛇。

    “鐵無情,我可不管你的官有多大,也不會管你是林溫柔的外公,你當初覬覦我的真氣,而今又要破壞我的仁聖堂大賣場,等著吧,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

    把腦子里那亂糟糟的頭緒理清之後,寒心那原本非常陰郁的臉上突然就浮現出了燦爛的笑容,頓了頓,他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回答蔡學文,說:“蔡局,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咱們把這件事情看得太誇大了一點!不就是檢查出了一包摻雜了巴豆的清心潤肺散嗎?我覺得,這可以解釋成是咱們仁聖堂的疏忽,也可以解釋成是某些無良的同行商家因為眼紅咱仁聖堂的生意而栽贓嫁禍的!不過,說到底,不管是哪種可能,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包清心潤肺散的問題!”

    “我們仁聖堂的清心潤肺散療效如何?是否有質量問題?咱跑到大街上隨便問幾個人就行了!是吧?”

    “所以說,蔡局,咱還真別把這件事情鬧大,當然,這件事情也不可能鬧大不是?畢竟老人家自己都親口承認說她是聽信讒言所以才來誣蔑我們仁聖堂的!”

    “蔡局,你說我說的話在理不?”

    在沒有懷疑林溫柔的外公鐵無情之前,寒心是想把這件事情鬧大的,寒心覺得,凡事都講個“理”字,既然他是站理的,他當然不懼蔡學文的刁難,也不懼那些幕後黑手的污蔑。

    但是,既然已經猜到整件事情很有可能是鐵無情在暗中操縱的,寒心就不準備繼續鬧下去了。

    一來,不看僧面看佛面,鐵無情畢竟是林溫柔的外公,寒心多少要留一點余地。

    二來,寒心非常清楚鐵無情在整個青城市乃至附近幾大省市的實力,即便寒心拿著這件事情一個勁地鬧也未必就能傷到鐵無情分毫。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還要繼續死纏爛打呢?

    “這……”

    聽了寒心這一連串連珠炮般的話,蔡學文突然就傻眼了,直到這時候他也才終於反應過來。

    老人家才是整件事情的當事人,最開始是老人家告仁聖堂賣假藥,可如今老人家的身體已經讓寒心給治好了,不僅如此,老人家也親口承認說仁聖堂並沒有賣假藥,她之前一直都是在誣蔑仁聖堂的。

    雖說蔡學文的人的確從仁聖堂大賣場搜出了一包摻雜了巴豆的清心潤肺散,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就如同寒心所說,你蔡學文願意理解成是仁聖堂的疏忽,也可以理解成是別人栽贓嫁禍,但不管是哪一種解釋,說到底,這就是一包清心潤肺散的問題,是小事。

    “蔡局,你放心吧,仁聖堂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見蔡學文面露為難之色,寒心得意一笑,又說:“畢竟事情已經?生了,所以,這一次,無論罰多少款我們仁聖堂都認了!”

    聽了寒心這話,蔡學文的面皮開始劇烈抖動起來,他覺得寒心太猖狂了,所以,下不來台的他幹脆冷聲怒斥寒心,說:“寒心,你真以為有錢就能解決問題?”

    “當然不能!”

    聽了蔡學文的話,寒心不假思索地回答:“蔡局,如果你耳朵沒聾的話你應該聽清楚老人家說的話了,老人家說得很清楚了,是她的兒子和兒媳婦慫恿她污蔑我們仁聖堂賣假藥的,而且我剛才為老人家診斷的時候分明?現她根本就不是因為吃了摻雜有巴豆的清心潤肺散而病倒的,有理有據!所以說,因為人熊夫妻倆,我們仁聖堂無論在經濟上、名譽上都遭受了非常大的損失,如果你蔡局不將那對傻叉夫妻帶去調查,我立刻就找律師把他們倆連帶著你一塊兒告了!”

    “寒心,你……”

    蔡學文怎麼也不會想到寒心竟然會突然之間別的如此強勢,一時之間,蔡學文是又氣又急,他瞪圓了雙目,但是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就仿佛是吃了啞巴虧一般。

    “小玉姐,立刻幫我聯系全青城市最好的律師事務所!”

    與蔡學文截然相反的是,寒心的話非常多,而且每一句都是如此淩厲,他先是用連珠炮一般的語氣安排玉如意找律師,又轉而一字一頓地對蔡學文說:“蔡學文,我始終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所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可以向你保證,無論給你撐腰的是誰,只要我告你,絕對是一告一個準!”

    “媽呀……”

    寒心話音剛落,人熊的老婆張翠紅已經嚇得叫出聲來,而人熊半威脅半利誘帶來助陣的“七大姑八大婆”更是直接嚇得抱頭就要逃跑。

    奈何仁聖堂的大門已經讓蔡學文下令關上,這些人根本沒有逃跑的地方,索性,一個個全都抱頭縮在墻角,有膽小的甚至一個勁地說著:“寒先生,不關我的事啊,都是人熊和他老婆逼著我來的……”

    人熊顯然也被嚇壞了,猶自抱頭蜷縮在地的他雙腿顫抖得厲害,甚至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蔡局,咱們還是撤吧……”

    一直跟在蔡學文身後的楊明這時候也說話了,楊明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否則的話他一個小小的二醫兒科醫生也不能先後成為萬年春、蔡學文身邊的紅人。

    湊到蔡學文的耳邊,楊明小聲地勸說著。

    末了,在楊明的勸說下,蔡學文那非常難看的臉色終於是緩和了下來,頓了頓,他說:“寒心,林溫柔,你們就等著被罰款吧!另外,作為藥監局的局長,我一定要告誡你們,千萬不要作奸犯科,否則的話,我第一個不饒!”

    說罷這話,蔡學文便指揮手底下的人將人熊、張翠紅等眾人帶走。

    至於老人家,因為身體虛弱,則被送到了醫院救治,臨行前寒心還送了幾包補血的中藥,對寒心而言,這已經是仁至義盡的事情,至於接下來老人家會被怎麼處理那就不是他要管的事情了,要怪就怪老人家命苦,養了人熊這麼一個不是人的兒子。

    畢竟是最後一天開業促銷,時間寶貴得很,所以,蔡學文一走,仁聖堂大賣場便再次開門營業。

    原本寒心以為被蔡學文那夥人這麼一鬧,仁聖堂的生意會變得慘淡才對,沒曾想,剛好相反,等在仁聖堂大門外的顧客們簡直就是人山人海,仁聖堂的大門打開的剎那,潮水一般的人堆就湧入了仁聖堂大賣場。

    按理說,在這種時候,作為仁聖堂大賣場的“老板娘”,林溫柔應該要坐鎮仁聖堂總裁辦公室才對,但偏偏,她卻將一切的工作都臨時交給了玉如意、湯秋兒等眾女,自己則是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地沖出仁聖堂的大門。

    “幹嘛去?”

    不等林溫柔上車,嬉皮笑臉的寒心已經如跟屁蟲一般迎了上來,?手就直接將駕駛室的車門抓住,任由林溫柔怎麼努力也無法將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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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22 02:09:44
第372章 見家長?

    坐在駕駛室的林溫柔用了好大的勁也沒法將寒心抓住的車門關上,心情並不怎麼美麗的她隨即惱羞成怒,用力一拍方向盤的同時,她沖著寒心吼道:“混蛋,本姑娘愛去哪去哪,與你何幹?”

    “好吧!”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下一秒,站在車門外的他已經將車門摔上。

    “你……”

    林溫柔怎麼也不會想到寒心竟然直接就關車門了,一瞬間,她失神了,心中空落落的,她甚至都準備推門下車與寒心解釋了,畢竟,在她看來,剛才的一切危機全都是因為她才出現的,她覺得虧欠了寒心。

    此時此刻,林溫柔第一次感覺到在內心深處,她是多?在意一個人,她甚至在想,寒心該不會是因為已經猜到這一切都是她外公在背後搗鬼所以不願意理睬她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就覺得莫名的恐慌,她害怕寒心真的不再理睬她,害怕從此以後寒心都當她是一個陌生人。

    “嘿嘿……”

    就在林溫柔急得快要哭起來的時候,突然,她的耳邊傳來了寒心的黑笑聲,與此同時,寒心已經如鬼魅一般不聲不響地自副駕駛的車門上車,然後坐在了林溫柔的身旁。

    這一下,林溫柔那噙在眼中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稀里嘩啦地順著精致絕倫的臉頰滑落,也只有她知道,此時此刻,她是多?的感動。

    “女人都喜歡哭鼻子嗎?”

    最害怕女人流眼淚的寒心見狀,心中那個?虛啊,於是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與此同時,他順手將一張紙巾遞給林溫柔。

    “要你管!”

    林溫柔不顧那如珍珠一般掉落的眼淚,野蠻的她伸手用“搶”的方式奪過寒心遞來的紙巾的同時,輕嗔薄怒地白了寒心一眼,然後刻意用冷冰冰的語氣說:“你上來幹嘛?”

    “你去幹嘛我就去幹嘛!”

    此時的寒心就仿佛是害羞的大男孩,他說這話的時候可以偏頭不去看林溫柔,話音未落,他趕緊又補充了一句:“趕緊的,開車吧!”

    “你知道我要去幹嘛?”

    和寒心截然相反的是,林溫柔始終都盯著寒心看,而且還是連眼睛眨也不眨的那種,眼中滿含著無限的好奇以及一絲絲難掩的欣喜。

    天知道連方向盤和儀表盤都不看的林溫柔是怎麼把車啟動的。

    “姐,注意看車,前面就是紅綠燈呢!”

    眼看著林溫柔的車就要搖搖晃晃地駛入車流滾滾的大馬路,寒心嚇壞了,趕緊提醒了一句,與此同時,他急忙伸手幫林溫柔控制方向盤。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去幹嘛?”

    此時的林溫柔就如同一根筋的小女人一般,她才不管前面是不是紅綠燈,才不管會不會?生車禍,她始終都用奇怪的、較真的眼神盯著寒心,仿佛是要將寒心的內心世界看透一般。

    “好吧,我敗給你了!”

    坐在副駕駛的寒心一面要操縱方向盤、一面又要接受林溫柔那雙怎麼看都像是含情脈脈的大眼睛的注視,終於,他敗了,索性,他硬著頭皮問了一句,說:“溫柔,你是不是要去找你外公?”

    “是啊!”

    林溫柔當然已經看出來寒心已經猜到整件事情和鐵無情有關了,不過,這不重要,林溫柔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逼迫寒心開口說為什麼要陪她去,她很享受這種逼迫寒心的感覺,所以,聽了寒心的問話,林溫柔先是點點頭,然後故意用“女流氓”的口吻說:“怎麼?你這是準備見家長的節奏?”

    “前面停一下!”

    幾乎是林溫柔憋紅了臉說完這話的同時,寒心竟然如充耳不聞的木頭一般說了這麼一句話,頓了頓,他又如傻子一般問林溫柔,說:“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家長不家長的?”

    “寒心,你怎麼不去屎!”

    林溫柔當然知道寒心這是故意裝瘋賣傻,所以,惡狠狠地罵了這麼一句話的同時,林溫柔突然如泄恨一般用力一腳狠狠地踩剎車。

    “轟……”

    不過,嚇得林溫柔尖叫連連的是,她這一腳並沒有踩到剎車,而是轟了油門。

    伴著一陣膽戰心驚的轟鳴聲,林溫柔的愛車就仿佛是打了雞血一般惡狠狠地朝著不遠處的超市洶湧而去。

    “?!”

    毫無例外,車頭撞在超市門口的台階上,發出一聲振聾?聵的悶響,車上的寒心和林溫柔先是因為車子的驟然加速而向前仰去,緊接著又因為車頭撞到而用力俯沖,也虧得是拴著安全帶的,否則的話,只怕安全氣囊都要撞出來。

    “你瘋了?”

    驚魂甫定,寒心忍不住罵了林溫柔一句,就仿佛是罵自己的老婆一般自然。

    “我……我……”

    被寒心罵了一句,林溫柔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如小女人一般用顫巍巍的語氣解釋說:“我是準備按照你的吩咐停車的,沒曾想竟然錯踩了油門……”

    “呃……”

    聽了林溫柔的解釋,寒心的臉瞬間就綠了,他終於領教到號稱“馬路殺手”的女司機的可怕。

    “你呃什麼呃?”

    林溫柔這會兒已經從出車禍的驚惶中回過神來,一想到寒心剛才居然兇自己,林溫柔立馬就來勁了,她沖著寒心就狠狠地嚷嚷道:“你難道不知道女司機開車不能用常理思考的嗎?”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車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寒心和林溫柔同時一怔,然後看向駕駛室的車玻璃。

    此刻,車門之外,一名身著保安服的男人正彎著腰在敲車玻璃,兩人當然知道車門之外的保安是這家超市的保安,所以就趕緊尷尬地推門下車。

    “那什麼……保安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沒事沒事……人沒事的……”

    解釋這種事情當然要讓林溫柔出手,而且車禍是林溫柔釀出來的不是?

    所以,林溫柔向保安解釋的同時,寒心就跑去車頭看車的“傷勢”,見車頭緊緊只是和台階撞在一起並沒有損壞之處後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林溫柔口齒伶俐,而且保安僅僅只是出於關心才迎上來敲車門的,自然,半分鐘的時間,林溫柔就將保安給打?了。

    頓了頓,林溫柔問寒心,說:“你要我停在超市門口幹嘛?難道你要買東西?”

    “對啊!”

    兩人這時候已經並肩進了超市,寒心說:“你不是要回去見你外公嘛,不買點禮物怎麼行?”

    “買禮物見我外公?你沒病吧?”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林溫柔的臉瞬間就綠了,她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寒心的額頭,林溫柔心想,我外公都差點把咱的仁聖堂整關門歇業了,本姑娘這是要去找他興師問罪的,你特?還屁顛屁顛地跑去買禮物,這不是抽風嗎?

    這麼一想,都進超市大門了,但林溫柔卻突然伸手拽住寒心的衣角。

    “笨女人!”

    被林溫柔拉住,寒心忍不住黑著臉罵了一句:“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嗎?再說了,咱去見的可是你外公,是把你從小拉扯大的老人家,怎麼能兩手空空地去呢?”

    “呃……”

    冷不防被寒心這麼一罵,林溫柔差點就暴走了,不過,她終於是憋住了,畢竟超市可是大庭廣眾的地方,她可不會傻到在這種地方與自己心儀的男人拌嘴,畢竟這麼做只會讓男人覺得沒面子,可即便沒有?飆,林溫柔依然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嘟囔了一句:“咱買禮物也未必有用啊,依著那個壞老頭的脾氣,指不定咱連門都進不去呢!”

    裝作沒有聽到林溫柔的話,寒心開始自顧自地挑選禮物。

    很快的,跟在寒心身後的林溫柔?現不對勁了,按理說,晚輩給長輩挑選禮物,要?就買補品、衣服,要?就買茶葉、煙酒什麼的,寒心倒好,什麼都不買,專門挑選各種各樣的禮品盒,而且還是非常精致的禮品盒,木盒、紙盒、鐵盒,頃刻之間就挑選了七八個,而且還都是非常小巧的那種,如買去裝戒指的一般。

    禁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林溫柔就忍不住問寒心,說:“咦?寒心,你怎麼專門挑選禮品盒啊?買這些有什麼用?我外公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小玩意兒呢!”

    “山人自有妙計!”

    寒心神秘兮兮地回答了這麼一句話,然後繼續挑選禮品盒,很快的,寒心就挑選了十二個看起來非常精致的小禮品盒。

    結賬後,臨出超市門時,林溫柔忍不住再次提議說:“寒心,咱還是買點別的吧,我外公真不喜歡這些中看不中用的小東西!”

    “沒事,就買這些,你外公肯定會非常喜歡的!”

    寒心很堅持,擰著一塑料袋的禮品盒就出了超市門,然後自顧自地鉆到了車上。

    一頭霧水的林溫柔無可奈何,只得苦笑著跟上,這時候,她已經打算好被鐵無情掃地出門的準備了。

    不過,上車之後,見寒心正在興沖沖地擺弄那些小巧又精致的禮品盒,林溫柔就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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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雲霧山

    此刻,副駕駛室的座位上,寒心正將一個又一個的禮品盒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然後將一顆又一顆如彈珠般的丹藥放入每一個禮品盒中。

    寒心總共買了十二個外觀非常好看的禮品盒,每一個禮品盒里裝一枚品相極佳的丹藥,自然就是要裝十二枚丹藥了。

    如變戲法一般,當著林溫柔的面,寒心先後從兜里掏出六枚白玉丹、四枚駐顏丹,再有就是一枚通體金色的丹藥以及一枚通體翠綠色的丹藥。

    為了能夠吸引顧客的眼球,林溫柔將白玉丹改名為傾城珍珠,將駐顏丹改名為傾城寶珠,自然,這兩種乳白色的丹藥林溫柔是認識的。

    但是,另外兩名丹藥林溫柔就不認識了,不過,林溫柔的眼界很高,以她的眼光來看,那兩枚她不認識的丹藥一定遠比傾城珍珠和傾城寶珠珍貴。

    “原來你老早就知道我外公喜歡你煉制的丹藥了呀?”

    林溫柔雖然胸大,但絕不是傻女人,相反的,她非常聰明,她懂得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所以,她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去問寒心那兩枚她不認識的丹藥叫什麼。

    “嘿嘿!”

    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並沒有說話,而是丟給林溫柔一個“你懂的”邪魅笑臉。

    的確,無論是寒心還是林溫柔,他們都非常清楚鐵無情的喜好,也正是為了杜絕鐵無情通過非正當的手段批量收購蘊含了道門真氣的傾城珍珠和傾城寶珠,所以,兩人之前才暗地里商議說兩種丹藥要以限購的方式賣給會員們。

    見寒心將十二盒包裝精美的丹藥都整理好後,林溫柔才再次驅車前往鐵無情的住處。

    如今的鐵無情已經是七十多歲的高齡,他雖然掌握重兵,但卻學會了儒家的中庸,行事低調,輕易不顯山露水,因此,他選擇將自己的住處安置在青城市城郊的一片非常荒蕪的山林中。

    鐵無情這一生縱橫疆場,樹敵無數,自然,他所住的地方雖然看似簡陋偏僻,但卻有重兵把守,尤其是進山的那條柏油馬路,更是兵多將廣,伏兵連綿,將上山的路圍了個水泄不通。

    鐵無情的麾下有兩支令各國元首、各方勢力談虎色變、聞風喪膽的特戰隊,一支是由女子組合而成的“鳳凰特戰隊”,一支則是鐵血男兒組成的“神龍特戰隊”!

    而鎮守在山下的正是“鳳凰特戰隊”的女兵團,她們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蟄伏得悄無聲息,來無影去無蹤,而當任何一個人想要靠近這座叫“雲霧”的山林時,這些女兵就會如鬼魅一般出現,輕則警告試圖上山的人,重則直接將對方擊斃!

    所以,任何一個知道“雲霧山”存在的人都不會傻到靠近這座層巒疊嶂、蒼松林立、雲霧繚繞的山林,因為那是在找死!

    “溫柔,你外公該不會就住在這座山上吧?尼瑪,我怎麼感覺周圍陰森森的、心里憋得慌呢?”

    此時,林溫柔已經將車開上了通往山上的柏油馬路,馬路蜿蜒崎嶇,一路環繞向上,周圍郁郁蔥蔥的全都是林立的古樹老枝,遮天蔽日的樹葉將陽光阻擋住,涼爽的同時又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寒心話音剛落,突然又瞳孔皺縮,下一秒,盯著車頭的方向的他忍不住驚呼出聲:“小心,前面有一只猴子!”

    “啾……”

    伴著寒心的說話聲,一只僅比拳頭大一些的猴子自路邊的松樹上掉落,尾巴先著地,頃刻之間就掉在了馬路中間,距離疾馳中的轎車不過三五步。

    “吱……”

    林溫柔當然早已注意到那只調皮搗蛋的猴子的存在,所以,幾乎是寒心提醒她的同時她就已經用力一腳將剎車踩到了最底下。

    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與此同時,車上的寒心和林溫柔因為慣性的作用用力向前俯沖,也虧得他們是拴著安全帶的,否則的話,僅憑這一下他們估計就得直接從車頭的擋風玻璃飛出去。

    饒是如此,林溫柔胸前的那雙波濤洶湧的豐腴依然被安全帶勒得變形,驚駭之余,寒心不小心看到這一幕,只感覺一陣口幹舌燥、腦門充血。

    “啾……啾啾……”

    那只機會被車頭撞到的小猴子顯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林溫柔急剎車的同時,它尾巴一彈,小小的身體立刻如野貓一般飛快竄起,頃刻之間已經到了另一邊馬路的松鼠上,幾個騰挪縱躍就消失在了郁郁蔥蔥的密林深處。

    “這調皮猴子真可惡!咳咳……咳咳咳……”

    林溫柔半是驚嚇半是被安全帶勒得胸口憋悶,於是就忍不住一邊拍打上下起伏的胸脯一邊開窗怒罵那只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猴子。

    見林溫柔一個勁地拍打著那上下起伏的胸脯,寒心的臉都憋紅了,他真想說一句:“要不我幫你揉一揉?”

    寒心當然沒有說出這句話的膽量,因為此刻的林溫柔顯然正在氣頭上,他要是真這麼說的話,只怕會被林溫柔當場踹到車下自生自滅。

    不過,話又說回來,寒心雖然不敢說那句頗為撩人的話,但是他的眼睛卻敢偷瞟林溫柔那猶自上下起伏的胸脯、卻敢暗地里一個勁地蠕動咽喉。

    當然,寒心不知道的是,林溫柔一直都在透過後視鏡窺視他的一舉一動呢!

    “這傻小子果然對本姑娘有意思!”

    這麼一想,原本很煩躁的林溫柔立刻就心情大好,再次開車前行的時候,她甚至如調戲小正太的大姐姐一般嘿笑著問寒心,說:“好看嗎?”

    林溫柔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竟然將拴在胸前的安全帶勒得很緊,那圓球狀的弧線是那般層次分明,衣領處甚至依稀可見一道若隱若現的溝壑,此時的寒心,眼睛乃至於魂兒都被林溫柔的胸脯勾去了,甚至忘了思考,所以,聽到林溫柔的問話,他就自然而然地回了一句:“好看!”

    “有多好看呢?”

    林溫柔問這話的時候顯然是硬著頭皮的,所以,她說話的同時忍不住輕咬貝齒,那搭在方向盤上的小手也忍不住緊了緊。

    寒心不假思索地回答:“很大!”

    “……”

    聽了寒心的回答,林溫柔終於是敗退了,雙頰一紅,恨不得直接伸手掄寒心兩耳刮子。

    為了狠狠地懲治一下色膽包天的寒心,林溫柔突然用力一腳將油門轟到最底下。

    “轟……”

    伴著轎車的四個排氣管發出的如同洪濤猛獸一般的怒吼,原本在山路上勻速行駛的轎車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林溫柔早有準備,當然不怕,但是,寒心就慘了,因為慣性的作用,他整個人直接惡狠狠地撞在了後座上,也虧得後座的靠墊是軟和的,否則的話,寒心的後腦勺只怕都會被撞破。

    驚魂甫定,寒心忍不住沖著林溫柔怒罵了一句:“臭女人,你幹嘛呢?”

    林溫柔當然不懼寒心的怒吼,在她看來,寒心不過就是一只紙老虎而已,自顧自開車的同時,林溫柔嘴角微微上翹,用無比得意的語氣說:“沒幹嘛,就是提醒你一下,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可得小心點!”

    說話的同時,林溫柔索性將車上的音箱打開,重金屬音樂瞬間爆炸,寒心就算是再想繼續罵兩句也沒機會了,因為他的罵聲再大也不能蓋過那能夠震得人的心臟也隨之顫抖的重金屬音樂聲。

    “臭女人,你真以為咱是這麼好對付的嗎?”

    透過後視鏡繼續欣賞林溫柔胸前那波濤洶湧的豐腴,寒心在心中暗道:“等著吧,早晚老子得把你吃到肚子里去,讓你一輩子對老子言聽計從……”

    “唉……”

    心中剛起這個非常豪氣幹雲的念頭,莫名的,寒心又忍不住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因為他突然就想到了林溫柔的外公鐵無情以及林溫柔的父親林大膽,再有就是林溫柔那個當市長的舅舅。

    在寒心看來,這些人只怕都不會同意他與林溫柔在一起,因為兩家的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畢竟身懷絕世的中醫神術,又身藏上古神器神農鼎和軒轅劍,寒心當然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崛起,成為淩駕於萬人之上的傳奇,可問題是想要成為人上人得需要時間不是?

    每每想到此處,寒心就覺得心里憋得慌,不過,他始終覺得,只要努力,總有一天會把林溫柔乃至於其他妹子全都收歸自己的床上。

    林溫柔看似正在一門心思地聽歌和開車,事實上,她同樣也在暗暗觀察寒心,尤其是聽到寒心嘆氣,細心的她更是忍不住微微皺眉。

    林溫柔不傻,她當然知道寒心為什麼會嘆氣,也當然知道寒心為什麼明明喜歡她卻不有所表示,有所行動。

    寶馬轎車穿行在崇山峻嶺間,車里,重金屬音樂振聾?聵,但兩個年輕的男女卻再也沒有說話。

    不知不覺,轎車就要繞過一個非常大的急轉彎,山勢越來越陡峭,原本筆直的柏油馬路也漸漸變得蜿蜒崎嶇,“s”型的山路看上去是那麼兇險。

    “開慢點!”

    見山路越來越險峻,寒心忍不住出聲提醒林溫柔,後者很聽話,車速漸漸就減慢了下來。

    不過,就在這時候,突然,兩根一人合抱那麼粗的圓木如同天外流星一般突然從道路兩旁的密林中穿梭而來,哐當兩聲悶響,兩根粗壯的圓木就擋住了轎車的去路。

    林溫柔見勢不對,趕緊用力一腳踩下剎車。

    與此同時,七八名身著迷彩服、頭戴遮陽草帽的女兵如鬼魅一般自密林中竄出,剎那之間就將轎車團團圍住。

    不僅如此,恍惚之中,寒心分明感覺到車上有兩點紅色的光點在遊走、閃爍,不多時,一顆光點就落在了林溫柔的後腦勺處,另一顆光點則落在了他的眉心。

    “狙擊槍!”

    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寒心額前的青筋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下一秒,他解開安全帶,然後伸手就將林溫柔的腦袋整個抱在了懷里。

    與此同時,他驚呼道:“附近有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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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可怕的老頭子!

    “呃……”

    聽到寒心這話,林溫柔先是一楞,繼而大窘。

    此刻,林溫柔的腦袋整個都被寒心抱在了懷里,不僅如此,寒心的一只手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竟是搭在林溫柔的胸前,五指張開,把林溫柔的半邊胸脯都完全握住。

    “混蛋!”

    羞憤難當,林溫柔忍不住怒罵了一句,與此同時,她?手就是一擊肘擊狠狠地踹在寒心的胸口。

    “你妹啊!”

    寒心吃痛,忙不?松開摟在懷里的林溫柔,他整個人騰一下站起來,腦袋撞到車頂,疼得他撕牙咧嘴,再次坐回副駕駛,寒心一邊手忙腳亂地伸手撓自己的腦袋一邊黑著臉怒罵林溫柔,說:“幹嘛呢?”

    冷不防被寒心襲擊過胸脯,此刻的林溫柔,臉頰緋紅,甚至耳根子都有一絲絲的紅暈,惱羞成怒,她同樣沖著寒心怒罵:“本姑娘還想問你幹嘛呢?”

    “有……有狙擊手……”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的心頭不由得猛地一突,眼角的余光瞥見眼前那若有若無的紅外線光點,他作勢又要再次朝著林溫柔虎撲過去。

    “那是我外公的護衛隊好嗎?”

    聽了寒心這話,林溫柔那原本紅通通的臉頰瞬間就綠了,下一秒,她推門下車,丟給寒心一句頗為“爺們”的話:“坐在車上別亂動,要是不小心被爆頭了我可不管!”

    “砰!”

    伴著車門摔上發出的聲音,林溫柔已經下車,然後輕快地走到了其中一名圍住了轎車的女兵面前,車上是隔音的,寒心無法聽到林溫柔和那個女兵的談話,不過卻能看到兩人說話時不時比劃著手勢。

    透過車頭的玻璃,寒心能夠清楚地看到,雖然圍住轎車的七八名身著迷彩服、頭戴這樣草帽、臉上劃了各種顏料的女兵們雖然看似彪悍,但身材卻全都曲線玲瓏,長得也都不賴。

    只是,此刻的寒心明顯沒有欣賞美女的心思,因為他總感覺自己的頭上有兩點紅外線光點在遊曳,就如同是林溫柔所說,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最好別亂動,所以,寒心也不敢亂動,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一個勁地滑落,他告訴自己,自己不是害怕,而是車里悶熱,事實上,車上是開著空調的。

    “咦?是他!”

    遠山的制高點,一名身著迷彩服的女兵英姿颯爽,寬松的迷彩服難掩她那曲線玲瓏的絕美身姿,真可謂裊娜娉婷,如煙如雲。

    這名女兵同樣頭戴用樹枝編制而成的遮陽帽,而且臉上還戴著青面獠牙的面具,此刻,她正拿著一副精良的軍用望遠鏡在看半山腰上的情況,望遠鏡的鏡頭鎖定車上滿頭大汗的寒心的時候,這名身材火爆的女兵忍不住發出一聲輕輕的驚疑,就仿佛是認識寒心的一般。

    “他來雲霧山幹嘛?”

    女兵心中狐疑,然後就看到了正在和那名攔路的女兵交涉的林溫柔。

    “見家長?”

    想到這種可能,拿望遠鏡的女兵便回身對跟在她身後的同伴說:“告訴影兒,來人是主人的外孫女林溫柔以及她的朋友,放行吧!”

    頓了頓,拿望遠鏡的女兵遲疑了一下,然後就朝著更高處的那棟山中別墅的方向行去。她的移動速度飛快,只片刻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仿佛是寒心之前遇到的那只調皮搗蛋的小猴子。

    另一邊,那名正在和林溫柔交涉的女兵突然聽到耳朵里的耳麥傳來上頭的指令,於是,她便放行了。

    “真麻煩!”

    再次上車,林溫柔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對方明明就是認得我的車和車牌號的,偏偏每次都要盤問很久才肯放行!”

    寒心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回了一句:“這證明你外公膽小,怕死呢,要不然怎麼能這麼小心謹慎?”

    “切!”

    對於寒心的話,林溫柔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她刻意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寒心額頭上那細密的冷汗,然後說:“不知道誰怕死呢,嚇得滿頭大汗,哼!”

    “呃……”

    聽了林溫柔的數落,寒心不敢再接嘴了,索性就埋著頭一個勁地擦拭額頭的汗珠,還用自言自語般的口吻一個勁地說:“尼瑪,車上真熱,弄得我滿頭大汗的……”

    “別裝了,再裝你的節操都碎了!”

    林溫柔最看不慣寒心“裝”,所以,聽了寒心的話,她又忍不住數落了一句。

    寒心繼續裝傻充楞,假裝沒有聽到林溫柔的話。

    又過了大概四十分鐘左右的樣子,終於,蜿蜒崎嶇的“s”型山路漸漸就變得平坦筆直起來,這是一條架在人工湖之上的橋,左右兩邊種滿了垂柳,然後就是如明鏡一般的湖面,湖中種滿了荷花,碧綠如翡翠的湖中不時有五顏六色的金魚在遊走。

    百米開外,一棟紅磚白墻的大別墅若隱若現,猶如盤踞在山間的神龍,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奇花異草,把這棟別墅裝點得尤其漂亮,恍若天上仙宮。

    “次奧,你外公也太會享受了吧?這地兒天地靈氣濃郁,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啊!”

    看到如此美景,寒心忍不住將車玻璃搖下,湖中的荷花開得正艷,空氣中彌漫的盡是醉人的稻花香味。

    畢竟鐵無情是自己的外公,所以,聽到寒心誇讚,林溫柔心中歡快,於是就得意地說:“那是!也不看看我外公是誰,他老人家可是東南地區手握大半兵權的猛人!”

    “嘖嘖嘖……”

    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很配合地砸吧舌頭,不過,頓了頓,他說:“可惜啊,比起咱桂花村的花果山,這個雲霧山就差得遠了!”

    “有朝一日,我若也能出人頭地,必然會在花果山修建一棟比你外公的別墅還要大無數倍的‘水簾洞’!”

    說到這里的時候,寒心頓覺胸中一陣豪氣幹雲直沖腦門,令得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奮鬥的目標,當然,這也多虧了林溫柔帶他來雲霧山長了見識。

    “修建水簾洞?你是猴子吧?嘻嘻……”

    感覺到寒心此刻是真的高興,林溫柔也是歡快不已,她忍不住逗寒心,說:“建了水簾洞之後呢?”

    “嘿嘿……”

    注意到林溫柔那雙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里滿是期待,寒心邪邪一笑,脫口而出:“自然是招蜂引蝶,騙母猴子到水簾洞生孩子啊!”

    “哎呀,你好壞哦……”

    聽了寒心這話,莫名的,林溫柔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此刻,她很想結束這個羞人的話題,但是,終究她沒能憋住,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忍不住又問寒心,說:“那你準備騙多少母猴子去水簾洞呀?”

    明明知道如果這句話回答得不好就極有可能被林溫柔攻擊,可是,事關自己“下半身”的幸福,所以,寒心依然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硬著頭皮甕聲甕氣地說了:“猴王是一夫多妻……”

    “滾蛋!”

    果然,不等寒心把話說完的機會,林溫柔那雙放在車上準備下車的時候換穿的高跟鞋就砸在了寒心的懷里,後者吃了個大大的癟,再不敢多說半個字。

    穿過人工湖,鐵無情的住處終於是到了,一棟並不高、但卻異常宏偉的中式、歐式混合風格的別墅。

    庭院里除了停車的空地之外,到處都是花花草草,讓寒心無比驚訝的是,其中竟然有許多的中藥草,很顯然,當初鐵無情讓人給寒心收集中藥苗的時候自己也備了一些種下。

    不過,雖說鐵無情種的這些中藥草都長勢奇好,但是,和寒心種在桂花村後院的那些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兩點,而是天壤之別,畢竟,寒心身藏神農鼎,能夠下“真氣雨”。

    而且,鐵無情這里也沒有與野山參伴生的“冰葫蘆”、能夠進化成火龍草的“潑墨蘭草”等珍奇品種。

    自然,對於鐵無情庭前屋後種的這些花花草草,寒心是沒有興趣的。

    鐵無情這棟蓋在雲霧山的別墅雖然大,但是住的人卻少,除了鐵無情本人之外,就是一名上了年歲的老頭子在幫忙打理花草、七八名洗衣做飯的女傭人。

    那名衣衫襤褸的老頭子此刻正蹲在一簇“國色天香”牡丹花前修剪,他顯然是一個聾啞人,林溫柔和他打招呼他不理不睬,不過在看到林溫柔之後他就一個勁地比劃手勢問好。

    林溫柔告訴寒心,說這個老頭子是鐵無情當年的戰友之一,姓“雲”,早年在一次戰鬥中身負重傷,成了聾啞人,不僅如此,還失憶了,無兒無女,索性鐵無情就將之帶到了雲霧山作伴,雲老頭終日以養花種草為樂,過得也還算瀟灑。

    “雲爺爺!”

    見雲老頭向自己比劃手勢打招呼,林溫柔下車後,隨即帶著寒心迎了上去。

    “哇哇哇……”

    雲老頭雖然衣衫襤褸,但看起來卻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他對待林溫柔的時候,總是和顏悅色的,就如同對待自己的孫女一般。

    但是,當目光落在寒心身上的時候,雲老頭立刻就變得暴戾起來,就仿佛是看到了殺父仇人一般哇哇亂叫,不僅如此,原本蹲在草叢中修剪牡丹花枝椏的他更是如洪濤猛獸一般騰一下站起來,下一秒,他握著手中那把修剪林木用的大剪刀就朝著寒心的方向急刺而去!

    “咻……”

    剪刀破空刺出,竟是發出一聲刺耳的銳嘯,就如同是飛機剛剛起飛的瞬間一般。

    “這個老頭竟然身懷道門真氣!”

    感覺到無邊的殺意撲面而來,寒心的心頭猛地狂跳起來,瞳孔也隨之驟然一縮,因為他能夠感覺得到,雲老頭竟然是身懷道門真氣的絕世強者!

    雲老頭的出手快逾閃電,那握著剪刀的手幾乎都已經看不清楚,剎那之間就到了寒心的眉心處。

    “咿呀……”

    林溫柔何曾見過如此陣仗?陡見雲老頭如餓虎一般撲向寒心,嚇得直接叫出聲來,與此同時,她如?了瘋一般大叫:“寒心,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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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22 02:10:45
第375章 天造地設的一對

    林溫柔說話的速度雖然奇快無比,但是,比起身懷道門真氣的雲老頭那堪比子彈的攻擊速度,她的語速就變成了蝸牛。

    也因此,在林溫柔驚叫出聲的時候寒心就早已做出了反應,他的手就仿佛是神來之手,閃電一般出擊,幾乎就是雲老頭手中的那把剪刀刺中寒心的眉心的同時,寒心已經?手穩穩抓住了雲老頭的手腕。

    “哇哇……哇哇哇……”

    雲老頭就仿佛是瘋了一般,被寒心抓住手腕之後,他那只握著剪刀的手不能動,幹脆,另一只手就捏拳砸向寒心的胸口。

    “轟……”

    拳勁破空,肆意的真氣撕裂空氣,發出如同隕石撞地球的可怕轟鳴聲。

    “哼!”

    見雲老頭如瘋了一般攻擊自己,寒心一聲冷哼,膝蓋驟然?起,狠狠地朝著雲老頭轟來的拳頭抵去。

    不過,幾乎就在寒心的膝撞看看就要擊中雲老頭轟來的拳頭的同一時間,雲老頭突然兩眼一翻白,緊接著身體一軟,撲通一聲就仰面摔在了地上。

    “呃……”

    見雲老頭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暈倒,寒心那個郁悶啊,他趕緊舉起雙手,然後用無辜又無辜的語氣對身側的林溫柔解釋說:“溫柔,你可得為我作證啊,我剛才碰都沒碰到這個死老頭呢……”

    “我知道!”

    林溫柔和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的女人異口同聲地脫口而出。

    寒心循聲望去,但見得不遠處那名女人身著綠色迷彩服,頭上戴著用樹枝編織而成的遮陽帽,臉上還戴著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

    這個女人,身材非常火爆,哪怕身上穿的迷彩服非常寬松也難掩她那傲人的玲瓏曲線。

    看到女人,寒心滿臉的疑惑,顯然認不出對方是誰,但是,林溫柔眼尖,所以就忍不住用無比歡快的語氣脫口而出:“瀟湘!”

    頓了頓,女人摘掉頭上的樹枝遮陽帽,一頭爽朗的馬尾辮露出來,再然後,她摘掉臉上戴著的青面獠牙面具,傾城絕艷的俏臉就露了出來,正是鐵無情的貼身保鏢“李瀟湘”!

    “不是吧,你竟然是女兵?”

    看清了對方竟然是李瀟湘後,寒心忍不住驚呼。

    “我是鳳凰特戰隊的隊長!”

    李瀟湘給寒心的感覺一直都是冰山美人,現在也一樣,她說話的語氣總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臉”,並沒有和寒心在自己的身份是停留太多的話題,李瀟湘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輕快地到了倒在地上的雲老頭的面前。

    頓了頓,李瀟湘繼續說:“雲爺爺的腦子有問題,隔三差五就會?一次瘋,每次?瘋都會與陌生人大打出手,你們這次來恰好就遇到他?瘋了!”

    “?瘋?”

    聽了李瀟湘的話,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頓了頓,他忍不住彎腰蹲在了雲老頭的面前,作為醫生,他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病人,尤其聽李瀟湘的說法,這個雲老頭得的還是怪病。

    “你別碰他!”

    見寒心試圖伸手去碰昏迷中的雲老頭,跟在寒心身旁的林溫柔趕緊用無比擔憂的語氣說:“寒心,雲爺爺並沒有暈厥,他每次?病之後都會昏睡一會兒,除了我外公之外,任何一個人碰到他都會打擾到他!他現在很累的,你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呃……”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就越?覺得古怪了,他心想,這天底下哪有這種病啊?

    作為醫生,尤其是中醫學者,面對任何一個疑難雜癥的患者都會如同撿到了寶一般激動,寒心當然也是如此,林溫柔和李瀟湘越是說得玄乎,他就越是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原本寒心是準備伸手去摸一摸雲老頭的額頭、看看對方是不是?高燒的,但林溫柔和李瀟湘說得實在是玄乎,所以,他伸出的手就變得特別緩慢,就仿佛他即將伸手去摸的是老虎的屁股一般。

    無論是林溫柔還是李瀟湘,她們對寒心的醫術都是百分百相信的,所以,見寒心非要伸手去摸雲老頭,兩女再沒有出聲阻止,相反的,她們的心里還很期待。

    也難怪兩女會這麼期待,要知道,無論是林溫柔還是李瀟湘,她們從小都是在這座雲霧山里長大的,而雲老頭則是她們童年時最好的玩伴,尤其是林溫柔,可以說,她從小不是被繁忙的外公帶大的,而是被這個瘋瘋癲癲、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的雲老頭養大的。

    說來也奇怪,雲老頭任何時候都有可能?瘋,但是,與林溫柔獨處的時候,他從沒有?過瘋,更沒有傷害過林溫柔。

    也因此,以前林溫柔會每隔十天半月回一次外公家,每次都會給雲老頭買吃的穿的,但是,雲老頭始終都穿那套老舊的、破破爛爛的衣服。

    所以,時間久了,林溫柔索性也就不給雲老頭買吃的穿的了。

    終於,在林溫柔和李瀟湘暗地里捏了一把汗的同時,寒心那只手終於是伸到了雲老頭的額前。

    不過,寒心都還沒來得及感受一下雲老頭是否?燒,雲老頭那原本閉著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

    “寒心,危險!”

    見雲老頭突然睜眼,林溫柔和李瀟湘同時出聲提醒寒心。

    寒心已經領教過雲老頭的武力值,自然早有準備,幾乎是雲老頭睜開眼的同時,原本蹲在雲老頭面前的他趕緊站起來,然後一左一右拉起身旁的林溫柔和李瀟湘快速後退。

    頃刻之間,在寒心的拉扯下,兩女已經後退了七八步。

    雖然已經站穩腳跟,但是,兩女依然心有余悸,尤其是林溫柔,她的耳邊仿佛依然有呼呼的勁風不停地刮來,兩只腳仿佛一直都是懸空的,可以想象,寒心剛才後退的速度該有多快!

    事實上,三人明顯是緊張過度了,雲老頭再次醒過來之後並沒有繼續?瘋,而是沖著林溫柔不停地笑不停地打手勢問好,時而的,他會用無比茫然的眼神看向寒心,他甚至還用手勢問林溫柔寒心的身份。

    見雲老頭恢覆正常,林溫柔和李瀟湘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頓了頓,林溫柔也打手勢告訴雲老頭寒心的身份,她先是指了指寒心,又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胸口處的心臟部位,意思是說,寒心是她的朋友。

    雲老頭雖然瘋瘋癲癲的,但明顯很有點為老不尊、老不正經的意思,他看了林溫柔的手勢後,忍不住小跑著來到林溫柔的身旁,然後嬉皮笑臉地在自己的胸口畫了一個桃心,然後又指了指天,踩了踩地,最後又將左右手的拇指靠在一起,那兩個靠在一起的拇指就仿佛是無比恩愛的戀人。

    看了雲老頭比劃的手勢,林溫柔的臉刷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頓了頓,她忍不住用嬌嗔的語氣抱怨了一句:“哎呀,雲爺爺,你好壞呀……”

    “呃……”

    對手語半點不懂的寒心這下子是看傻眼了,他覺得在林溫柔和雲老頭的面前,自己明顯就是一個連話都不會說也聽不懂的異類,於是乎,他就幹脆扭頭問李瀟湘,說:“老頭說了什麼?”

    “撲哧……”

    見寒心一臉的茫然無措,而且額頭上還溢滿了汗珠,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真熱,李瀟湘這位平日里如冰山一般的美女再也憋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頓了頓,李瀟湘恢覆正常,然後繼續用那招牌式的冷冰冰語氣告訴寒心,說:“雲爺爺說你和溫柔很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李瀟湘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不摻雜任何的感情,但是,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她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深處分明隱隱失落,就仿佛是別人有什麼好東西而她沒有所以吃醋一般。

    “瀟湘,你也跟著雲爺爺瞎說是吧?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原本林溫柔是準備永遠瞞著寒心的,沒曾想李瀟湘竟然趁她不注意把雲老頭的意思告訴了寒心,林溫柔惱羞成怒,當即化身為母老虎,張牙舞爪地朝著李瀟湘撲去。

    “咿呀……”

    和林溫柔相處的時候,冷若冰霜的李瀟湘立刻就變了個人,她嬌呼一聲的同時,趕緊逃跑,兩女一前一後在花叢中你追我趕,鶯鶯燕燕,時不時還會抓對方的胸脯會撩對方的衣服,看得寒心一陣瞠目結舌。

    閑來無事,寒心於是就將注意力投向雲老頭。

    雲老頭似乎是一個很安靜的老人,寒心一直盯著打鬧的兩女抹口水的時候,老頭則重新蹲在了一叢牡丹花的旁邊修剪枝椏,動作恬淡而且悠閑,與世無爭。

    於是,寒心也蹲在雲老頭的旁邊,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寒心和雲老頭語言不通,於是就索性蹲在雲老頭的身旁不停地打量對方,他試圖從雲老頭的表面癥狀看看雲老頭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但是,讓寒心失望的是,從表面看,雲老頭非常的健康,而且還是健康得離譜的那種,雖然雲老頭已經是七八十歲的高齡,但是,他的呼吸暈沈,膚色健康,沒有一點點外在的病癥。寒心甚至相信,即便都市里那些五十來歲的中年人也未必有雲老頭這般健康。

    “聾啞是因為打仗的時候受了傷,難道瘋瘋癲癲也是?”

    寒心開始漫無目的地猜測。

    “寒心!”

    就在這時候,打鬧夠了的林溫柔已經回來了,但卻不見李瀟湘。

    蹲在寒心的身旁,林溫柔刻意用非常小聲的語氣對寒心說:“我已經從瀟湘那里打聽清楚了,外公今天一早就去後山打獵了,三五天也未必會回來!仁聖堂剛剛開業,不能沒有人打理,要不咱還是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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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褲子破了一條縫

    “後山打獵?”

    冷不防聽了林溫柔的悄悄話,寒心先是一怔,他心想,這有錢人可真會玩啊,沒事學什麼不好,偏偏還學古人玩打獵。

    說到底,寒心就是一個屌絲,從小到大,對他而言,“打獵”這個詞就只存在於電視上或者書本上,有錢人玩的玩意兒,所以,在聽林溫柔說鐵無情在後山打獵後,寒心就立馬來了興趣,他忍不住問林溫柔,說:“這後山能有什麼獵物啊?該不會就是些野雞野兔吧?”

    “豈止啊!”

    見寒心對打獵有興趣,林溫柔便說:“我可告訴你,雲霧山的動物可多了,尤其以狼群為主,小時候我外公就時常能從後山擰回來野狼,不僅如此,聽我外公說,雲霧山甚至還有三五百斤重的熊瞎子和野豬呢!”

    “熊瞎子和野豬?”

    聽了林溫柔的話,原本蹲在草地上的寒心竟是驚得直接騰一下站起來,他實在難以想象雲霧山里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大家夥,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雲霧山里到處都能看到猴子的蹤影,顯然生態環境非常好,有黑熊和野豬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再者,以鐵無情的能力,只怕在這座山上放養虎豹都不是什麼難事。

    “那什麼……”

    聽到雲霧山里竟然有熊瞎子和野豬這樣的大獵物,從沒有打過獵的寒心立馬就來了興致,他用弱弱的語氣對林溫柔說:“要不你先回去打理仁聖堂吧,我就留下來等你外公,到時候我和他把事情說清楚,相信他就不會再為難仁聖堂了的!”

    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你是想去打獵吧?”

    “哪能啊?”

    林溫柔一語中的,寒心那個尷尬啊,不過,他臉皮夠厚,當然不會承認,所以,頓了頓,他又趕緊指了指始終默默蹲在花叢邊修剪花草枝椏的雲老頭,說:“再說了,作為醫生,我總不能看著雲老頭這樣過一輩子吧?我得想辦法治他不是?”

    “鬼才信你,哼!”

    林溫柔當然不會相信寒心的話,不過,她似乎並沒有強迫寒心和自己一起走的意思,所以,冷哼一聲的同時,林溫柔索性扭頭就走,頃刻之間就上了車。

    想了想,她突然又對寒心說:“瀟湘待會也要上山去找我外公,待會你就讓她帶你去吧,我已經和她說過了的!”

    “你已經和她說過了?”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不由得心中一緊,再次對林溫柔那堪比妖孽的智商感覺到陣陣驚駭。

    要知道,在此之前,寒心並沒有說自己要留下來,但是,林溫柔卻早已和李瀟湘商量好一切,這樣的智商,和未卜先知又有什麼兩樣呢?

    “注意安全哦!”

    這時候,林溫柔已經在院子里將車調頭了,坐在車上的她戴一副蛤蟆墨鏡,看起來顧盼生輝、精美絕倫,她先是沖著寒心揮了揮手,算是道別,然後又惡狠狠地叮囑了寒心一句:“雲霧山美女如雲,你可別亂搞哦,否則的話,本姑娘便把你那東西掐斷,讓你一輩子做不成男人!”

    “呃……”

    聽了林溫柔這後半句話,寒心只感覺褲襠里一陣顫栗,趕緊條件反射一般伸手捂住。

    “轟……”

    伴著一聲排氣管發出的低沈轟鳴聲,林溫柔的寶馬轎車立刻如流光一般沖出院子。

    直到這時候,寒心總算是反應過來,林溫柔剛才是說他的那里又短又小又細呢,於是乎,寒心怒了,沖著那已經跑出了幾十米開外的寶馬轎車氣急敗壞地罵道:“你妹啊,勞資的第五條腿可是號稱‘黃金大雕’的存在,你能用手指就掐斷了?就你那青蔥般的小手指頭,要是遇到我的‘黃金大雕’,一定是磕著就死碰著就傷好嗎?”

    “咳咳……咳咳咳……”

    寒心話音剛落,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特有的咳嗽聲,聽到動靜,寒心趕緊回頭,只見李瀟湘立刻就站在距離他身後七八米開外的地方。

    此時的李瀟湘已經換了一身穿著,身上那套迷彩服已經被換掉,腳上穿一雙如雲霞般耀眼的登山運動鞋,穿一條天藍色牛仔褲,一件白色的吊帶衫以及一件軍綠色的襯衣。

    牛仔褲的布料是略厚那種,如麻布一般,在山林中走動,這樣的褲子雖然略顯笨拙,但卻能夠避免兩腿被樹枝、荊棘刮傷,也能防止蚊蟲的叮咬,甚至哪怕是毒蛇也未必能夠一口咬透,不僅如此,這條牛仔褲是瘦腿、提臀的那種,穿在李瀟湘的身上,那雙因為常年鍛煉而異常緊致、修長的長腿就一覽無余地展現出來,讓人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將眼睛移開。

    李瀟湘上身穿的軍綠色襯衣同樣是加厚的布料,而且還是長袖的那種,因為衣服太長太寬松,所以,幹脆李瀟湘就將衣角紮了個蝴蝶結捆在自己的肚臍眼下,襯衣的紐扣只扣到胸口處,上面露出里面那件白色的吊帶衫,雖然不露半點,但胸前那巍峨的豐腴卻更具魔力,幾欲撐破白色的打底吊帶衫、呼之欲出!

    李瀟湘如此衣著,既充滿了運動的流線型質感,又將女人那玲瓏的曲線完全展現出來,長腿、翹臀、纖腰,無一處不牽動寒心的眼睛。

    不僅如此,因常年在山野中訓練,李瀟湘的肌膚隱隱泛著古銅之色,配上那條幹凈利落的馬尾辮,整個人幹練十足,就仿佛是一匹野性難馴的烈馬。

    因為李瀟湘性情冷淡,冷若冰霜,所以,寒心一直覺得,李瀟湘就是一個患了“公主病”的“林黛玉”,直到看到了李瀟湘此刻的衣著打扮,寒心終於意識到自己原先對李瀟湘的認識是多?的膚淺!

    很顯然,之前寒心沖著林溫柔離去的方向一個勁地說自己的第五條腿是“黃金大雕”的話被李瀟湘聽去了,所以,此刻,站在寒心的身後七八步開外,李瀟湘的臉上分明有一絲絲的紅暈,只是,因為她的肌膚是那種健康的亞麻色,很好地將她的窘態掩蓋了。

    可饒是如此,李瀟湘依然覺得尷尬不已,因此,為了防止寒心繼續沖著林溫柔離去的方向再說一些令人臉紅耳熱的話,李瀟湘索性就趕緊假借咳嗽來暗示寒心她,那意思是說:“寒心,你不要口無遮攔地亂說了,我這個女孩子就站在你的後面呢!”

    “咳咳……”

    轉身看到李瀟湘,寒心自然也意識到他剛才說的那番話讓李瀟湘給聽去了,所以,尷尬不已的他索性也假裝咳嗽,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走吧!”

    冷若冰霜的李瀟湘是真冷,她的內心深處明明覺得寒心假裝咳嗽的動作非常滑稽、她明明很想笑,但是,她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冰山一般的寒冷表情,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讓人覺得冰寒徹骨。

    明明身材火辣,氣質火爆,但性子卻如此清冷,兩種截然相反的美同時出現在李瀟湘的身上,非但不顯得唐突,反而還另有一番味道,就仿佛她是冰與火的完美結合體一般。

    所以,徒步上山的路上,寒心一直就跟在李瀟湘的屁股後面,一個勁地偷瞟李瀟湘那渾圓碩鼓的“翹”臀以及因為挽著衣角而時不時隱隱露出一抹雪白的纖腰,賞心悅目,百看不厭。

    李瀟湘不是妖怪,屁股後面自然不會長眼睛,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天生就非常靈敏,尤其李瀟湘還是鳳凰特戰隊的隊長,感知力更是超強,更何況,寒心那雙如賊一般的眼睛始終就沒離開過她的屁股,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只是,李瀟湘的性子太冷了,冷到不在乎一切,所以,寒心愛看就看吧,反正她也不會掉一塊肉,再說了,李瀟湘始終覺得,不管寒心怎麼看,到最後也只能是看得到得不到。

    但是,寒心的眼睛實在是太賊了,也太無禮了,從離開別墅到順著上後山的路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那雙眼睛楞是沒有離開過李瀟湘的屁股。

    終於,在經過一處長滿了荊棘的亂石堆的時候,李瀟湘忍無可忍了,走在前面的她突然寒著臉憤然轉身,然後用冷若冰霜的語氣質問寒心,說:“混蛋,你的眼睛老往哪兒看呢?”

    為了徹底鎮住寒心,說這話的同時,李瀟湘的袖口中立刻如變戲法一般滑出一把寒光閃閃的瑞士軍刀。刀身寬厚,刀尖鋒利如針,看起來極富質感,金屬的冷冽氣息一下子就鋪天蓋地地蔓延開來。

    “看你的屁股啊!”

    讓李瀟湘想要暴走的是,在這種時候寒心竟然非但不說謊反而還堂而皇之地說了大實話,仿佛在他眼里,看李瀟湘的屁股是多?名正言順的事情一般。

    “你……”

    聽了寒心的話,李瀟湘是又羞又憤,羞憤交加之下,她幹脆二話不說,直接舉刀撲向寒心:“流氓,本姑娘要挖了你的眼睛喂狗!”

    “等一下!”

    見李瀟湘竟然如母老虎一般朝著自己的方向撲來,寒心急眼了,趕緊如兔子一般連連後退。

    兩人此刻正處在陡坡之上,腳下又是荊棘叢生的亂石堆,普通人要想在這地方行走,只怕非手腳並用不可,但是,李瀟湘和寒心卻如履平地,移動速度飛快,尤其寒心,仿佛他的背上長了眼睛一般,後退的速度快到了極致,李瀟湘雖然極力朝他撲來,可非但沒有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反而被被寒心在頃刻間將距離拉開了三五步。

    見李瀟湘是玩真的,寒心趕緊說:“對,我是看了你的屁股,但是我看的是你褲子上的那道縫隙啊,難道你沒有?現你的褲子是破的嗎?”

    “咿呀……”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連珠炮一般的話,也不管是確有其事還是寒心瞎編的,李瀟湘忍不住驚叫一聲,下一秒,本該扛著刀子撲向寒心的她趕緊住手,然後雙手背到背上捂住自己的屁股。

    畢竟是與寒心面對面的,所以,李瀟湘也不怕羞,伸手捂住自己的屁股的同時趕緊又用指尖摸了摸自己的褲子,果然,褲子的開衩處竟然有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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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中招了!

    而且這道縫隙還不小,少說也有小指頭那麼長。

    可以想象,透過這道縫隙,寒心剛才該看到了多少不該看的和該看的地方。

    當真的摸到自己的屁股上破了一條縫之後,李瀟湘那滿臉的冷若冰霜就徹底凝固了,仿佛是突然之間被人點了穴一般。

    此時此刻,李瀟湘滿腦子都在想的是褲子上那條裂縫到底是哪兒來的,終於,她想起來了,幾天前的野外集訓中她穿的就是這條牛仔褲,當時深蹲過度,然後屁股處的開衩口就裂了一條縫,因為林溫柔臨時拜托她帶寒心去山上找鐵無情,所以她就糊里糊塗地把這條褲子穿上了。

    “嘿嘿……”

    見李瀟湘呆若木雞地捂著屁股站在自己的面前不遠處,寒心邪邪一笑,隨即用半開玩笑的語氣玩味地說:“瀟湘,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吧?”

    “什麼?”

    此刻,李瀟湘滿腦子都是漿糊,她當然不能理解寒心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傻乎乎的她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你里面那條小褲子是紅色的啊!”

    見李瀟湘用一臉茫然無措的眼神看向自己,寒心強忍著笑意脫口而出。

    “啊……”

    聽了寒心這話,李瀟湘立刻如被踩了尾巴的母老虎一般尖叫出聲,那尖利的叫聲甚至將那些停留在樹枝上的鳥雀驚飛,與此同時,捂著自己的屁股,李瀟湘就仿佛是打了雞血一般一個箭步竄出,頃刻之間躲進了身旁的小樹林里。

    “哈哈……哈哈哈……”

    寒心則是樂壞了,蹲在原地一個勁的哈哈大笑,笑得眼淚嘩嘩流的那種。

    如同是即將要見公婆的醜媳婦,這一次,李瀟湘竟是在密林中躲了足足十來分鐘,透過斑駁的樹枝和茂密的樹葉,寒心能夠隱約看到,李瀟湘先是將身上那件軍綠色的長袖襯衣脫下來捆在腰間,然後又一個勁地扭頭去看屁股後面,確定沒有一絲走光的痕跡之後,李瀟湘這才寒著臉從密林中走出來。

    把上身的襯衣當成裙子捆在腰間之後,李瀟湘身上那件白色的吊帶衫就一覽無余地暴露在了寒心的面前。

    這件白色的吊帶衫款式非常簡約,兩條細小的帶子作為肩帶,而且是交叉的那種,不僅如此,還是露背的那種,從後面看,李瀟湘的後腰清晰可見,怎麼看都像是一件古華夏的女人以及小孩貼身穿的肚兜。

    也正是因為這件打底的吊帶衫是露背的,所以,李瀟湘才會磨蹭這麼久才硬著頭皮從密林中走出來,也正是因為露背,所以,李瀟湘在出了密林之後才會一直刻意背對著寒心。

    頓了頓,李瀟湘刻意用冷冰冰的語氣對寒心說:“你走前面!”

    說這話的同時,似是害羞,又似是癢癢,李瀟湘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那暴露在空氣中的後背。

    雖然無法看到李瀟湘刻意藏著的後背,但是,光是看李瀟湘周身不是環繞著的蚊子,寒心怎麼可能猜不到李瀟湘是被蚊子叮咬了?

    也難怪,李瀟湘雖然不似一般女孩子那樣愛噴香水,但是,女孩子的身上多半是有異香的,而這樣的香味正是被山林中的蚊蟲視為“香饃饃”的寶貝,自然,李瀟湘招蚊子。

    注意到李瀟湘時不時會用手驅趕蚊蟲的以及撓癢癢的動作,寒心淡淡一笑,索性就開始脫衣服。

    “喂,你要幹嘛?”

    李瀟湘當然不知道寒心為什麼要脫衣服,這荒郊野嶺的,她又是一個女孩子,尤其此刻還不得已穿得如此清涼,她當然是想歪了。

    用無比警惕的語氣問寒心的同時,李瀟湘趕緊雙手護胸,然後就暗暗後退。

    “嘿嘿……”

    見李瀟湘如此害怕自己,寒心那個樂啊,索性就一邊脫衣服一邊逗李瀟湘,說:“你這塊千年不化的冰山竟然會喜歡如此清涼的衣著,真是沒想到啊,哈哈!”

    “你……你……流……氓……”

    聽了寒心這話,又見寒心還在繼續脫衣服,李瀟湘是真的嚇壞了,作為鳳凰特戰隊的隊長,她固然是打架的好手,但是,她可沒臉穿這麼一身和寒心動武,更何況,她很了解寒心的可怕,深知自己絕不會是寒心的對手,因此,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後退,片刻不停地將寒心和她之間的有效距離拉開。

    “接著!”

    這時候,寒心已經將身上那件黑白相間的體恤衫脫下來了,他說話的同時,?手就將手中的衣服拋向李瀟湘。

    要知道,寒心的上身只穿了一件衣服,這麼一脫,上身立刻就露光光了。

    “咿呀……”

    先是看到寒心那看似幹癟、實則非常有型的上身,然後又冷不防看到寒心將那件體恤衫扔向自己,李瀟湘顯然是嚇壞了,一聲驚呼,更加急切地朝後倒退。

    然後,一個不巧,她的腳後跟被地上的樹根絆到,整個人立刻就朝後仰面摔去。

    “小心!”

    寒心見狀,大吃一驚,喊了一聲的同時,整個人急忙順勢撲向仰面摔下的李瀟湘。

    “哼!”

    但是,讓寒心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幾乎就在他即將要將撲到李瀟湘的面前將李瀟湘攔腰抱住的時候,李瀟湘竟然一聲冷哼,下一秒,?腳踹向寒心的胸口,同時罵了一句:“流氓,滾開!”

    此時的李瀟湘,後腦勺幾乎都已經著地,倉促之中,身體平衡感超好的他趕緊伸手撐住地面,整個人變成了倒扣的拱形,更為巧合的是,寒心扔來的那件衣服正好就蓋在了她的頭上。

    以為寒心是要非禮自己,所以,伴著一聲嬌罵,如拱橋一般倒立著的李瀟湘的飛踹已經踢向寒心,而且踢中的還是寒心的褲襠口——小寒心!

    也是李瀟湘的腦袋整個被寒心扔來的衣服給蓋住了,目不能視。

    也是寒心自己太擔心李瀟湘會摔倒,所以絲毫沒有防備。

    所以,寒心中招了!

    “啊……”

    “小寒心”被踹,寒心吃痛,發出一聲慘叫,與此同時,他趕緊條件反射一般疾步後退。

    待退到三步開外後,臉部肌肉都因為疼痛而劇烈扭曲的寒心終於是忍不住伸手捂住褲襠蹲下,然後沖著李瀟湘的方向怒罵:“你妹啊,你踢我的‘雕’幹嘛?”

    李瀟湘不愧是鳳凰特戰隊的隊長,她踢了“小寒心”一腳的同時,借著著反彈這里,撐地的雙腳隨即順勢淩空飛騰,單手支撐地面,整個人如小猴子一般原地一個空心筋鬥翻騰而起,穩穩落在了地上。

    更為駭人的是,在倒翻筋鬥的過程中,她竟是已經將寒心扔到她頭上的體恤衫穿在穿上。

    可以想象,之前在與寒心的接觸過程中,李瀟湘是刻意隱藏了實力的!

    穩穩落在地上,李瀟湘一邊飛快整理身上那件大了不止一個號的男式體恤衫一邊含恨與寒心對罵:“誰讓你要撲上來欺負我的?流氓!”

    事實上,李瀟湘此刻是尷尬的、也是心懷歉意的,因為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寒心剛才是要撲上去扶住即將摔倒的她?只是,李瀟湘天生嘴硬,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過錯,再者,寒心一個勁地說自己踢了他的“雕”,李瀟湘就更覺尷尬了,罵人的時候雖然語氣冰冷,但雙頰卻一片羞紅,說話的語氣也很有點底氣不足的意思。

    “我……”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那個憋屈啊,他不傻,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李瀟湘此刻雖然說話硬氣、但眉宇間卻滿是羞愧?所以,欲言又止之後,寒心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繼續捂著自己的褲襠一個勁地呼喊:“哎喲……疼……好疼啊……”

    事實上,寒心是真疼,因為李瀟湘踢的那一腳雖然因為沒有支撐點而中氣不足,但是,那一腳是實打實地踹在“小寒心”的腦袋上,疼痛令得寒心的臉色都泛著蒼白,所以,這半真半假的演技自然很快就讓李瀟湘信以為真。

    見寒心實在是疼得厲害,李瀟湘心軟了,原本始終寒著臉的她忍不住用關切的語氣問寒心,說:“你……你沒事吧……”

    “廢話!”

    聽了李瀟湘的話,寒心氣急敗壞地說:“你站在那兒別動,讓我也踹你那里一腳試試?”

    話音剛落,寒心忙又補充了一句:“不對哈,你是女的,沒有雕……”

    “寒心!”

    聽了寒心這一連串怎麼聽怎麼羞人的話,李瀟湘再次惱羞成怒,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松果就要砸向寒心。

    “哎喲……疼……好疼……”

    見李瀟湘又要攻擊自己,寒心趕緊繼續喊疼,甚至連娘都叫出來了。

    “你……”

    見寒心實在是疼得厲害,李瀟湘揚起的松果終究是沒能忍心真的砸向寒心,頓了頓,李瀟湘忍不住暗嘆了一聲,就仿佛是戰敗了一般。

    又過了一會,仿佛是經歷了一場曠世的心理戰,李瀟湘忍不住?腳走向寒心,一邊走一邊用弱弱的語氣說:“對……對不起啊……我……我之前以為你要……你要……”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以為寒心想要欺負自己李瀟湘就覺得一陣面紅耳赤,此刻,並攏了雙腿、埋著頭站在寒心面前的她就仿佛是做錯了事的小孩,手指頭一個勁地擺弄著身上那件體恤衫的衣角。

    “對不起有什麼用啊?對不起我就不疼了?”

    瞥眼注意到此刻的李瀟湘既羞又愧,寒心那個樂啊,不過,臉上卻不表現出來,非但不表現出來,反而還一邊喊疼一邊用命令式的口吻對李瀟湘說:“傻站著幹嘛?趕緊的,蹲下來幫我啊!”

    “啊?哦……”

    聽了寒心的話,李瀟湘也沒細想,立刻如傻子一般蹲在寒心的面前,畢竟她穿的牛仔褲屁股處破了一道縫,所以,蹲下的同時,她並沒有忘記並攏雙膝,用大腿緊緊地夾住那件充當了裙子的軍綠色襯衣,以防走光。

    蹲下之後,李瀟湘突然就茫然了,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幫寒心啊,所以,她索性就苦著臉問寒心,說:“我要怎麼幫你啊?是要把你扶起來嗎?”

    “扶起來幹嘛?我這麼疼怎麼起來啊?”

    此刻的寒心就仿佛是“碰瓷”成功的大爺,說話的底氣那叫一個足啊!

    “那我該怎麼幫你呀?”

    李瀟湘欲哭無淚了,她恨不得一巴掌把寒心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家夥拍死,但是,心地善良的她自覺是自己犯了錯,所以就耐著性子任由寒心折騰。

    聽了李瀟湘這句明明非常不爽但又無法?作的話,寒心趕緊將早就醞釀好的話丟出來:“把褲子脫了先!”

    “哦……”

    呆頭呆腦的李瀟湘顯然是沒弄明白寒心說這話的意思,真就?手伸向寒心那猶自捂得死死的褲子。

    不過,下一秒,後知後覺的李瀟湘反應過來了,她的臉唰一下紅到耳根子的同時,杏目圓瞪,然後用驚濤駭浪一般的語氣說:“什麼?你讓我幫你脫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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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危機四伏

    “對啊!”

    不等李瀟湘發作,寒心趕緊如連珠炮一般脫口而出:“你應該知道雕對男人而言意味著什麼,你踢了我的雕,難道不該脫了褲子檢查一下零部件是否損壞?”

    “你也應該知道,至今日之,我還是一個未婚的黃花大小子,連女人的身子都沒摸過,要是我的雕被你踢壞了,那我不就斷子絕孫了?”

    “雕是你踢的,你是肇事者,而我是受害者,咱雙方不是應該當面清點一下我的雕有沒有壞嗎?要是不當著你的面清點,回頭你說我訛你怎麼辦?”

    “呃……”

    聽了寒心這一連串如如炒豆子般劈里啪啦的話,此刻的李瀟湘是既尷尬又惱怒、而且還害羞,索性,硬著頭皮,李瀟湘歇斯底里地嬌叱一聲:“你閉嘴!大不了我賠你!”

    自覺這話太過曖昧,所以,話音剛落,李瀟湘的耳根子已經紅透了,一顆心也隨之跳到了嗓子眼,甚至於,她似乎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就在耳邊,真真切切。

    “賠我?”

    抓住李瀟湘的話柄,寒心故意冷冷一笑,繼續逗李瀟湘,說:“美女,你以為‘雕’被踢壞了是說能賠就能賠的嗎?我告訴你,這要是壞了哪個零部件,連返廠的機會都沒有!”

    說著,寒心又故意輕嘆一聲,滿面愁容地說:“唉,要是我的雕真的壞了,以後還怎麼找女朋友啊?”

    “我……”

    被寒心一通數落,又見寒心長籲短嘆,李瀟湘更是無語,幹脆,她再次硬著頭皮恨恨地說:“我說了,如果你以後找不到女朋友,我當你的女朋友!”

    “真的?”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樂壞了,於是就追問。

    李瀟湘心想,反正就是空口無憑的諾言,說了就說了吧,於是就硬著頭皮點頭:“真的!”

    “咦?”

    李瀟湘話音剛落,寒心突然驚呼一聲,就仿佛是撿到了寶一般,頓了頓,他騰一下站起來,然後拍拍屁股繼續走路,一邊走一邊當李瀟湘不存在一般自言自語、自說自話:“奇怪,我的‘雕’怎麼不疼了?”

    “寒心,我要殺了你!”

    直到這時候,李瀟湘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被寒心給甩了,羞憤難當,李瀟湘嬌叱一聲,握住手中的瑞士軍刀就惡狠狠地去追殺寒心。

    “你妹,謀殺親夫啊?”

    見李瀟湘如母螃蟹一般朝後面撲來,寒心笑罵一聲的同時,急忙?足狂奔。

    就這樣,一個在前面跑,哈哈大笑,一個在後面追,嬌罵連連,不知不覺,兩人已經真正踏入了雲霧山的後山地界。

    這時候,李瀟湘已經跑累了,渾身上下都是淋漓的香汗,甚至於,就連上衣的胸口處和背心處都濕透了,看起來更具誘惑力,不僅如此,因為剛才長途奔跑近一個小時,所以,李瀟湘的體能就算是再好也忍不住急促呼吸,胸前的豐腴一起一伏,波濤洶湧。

    而反觀寒心,就仿佛剛才的長途跋涉不過就是在桂花村的村頭漫步,半點屁事都沒有。

    自覺這輩子也許都無法真的追到寒心,索性,累得渾身是汗的李瀟湘幹脆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塊樹蔭下的大石板上,呼呼呼地喘著粗氣。

    “乖乖,這雲霧山明顯就是一處未開?的原始森林啊,難怪會有狼群、熊瞎子、野豬這些生物出沒!”

    寒心此刻則在讚嘆雲霧山的茂密。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雲霧山的深處,遮天蔽日的全是參天的古樹,時不時的會有猴子在頭頂的樹枝上飄來蕩去,又有松鼠蹦蹦跳跳地在松樹上采摘松果,密林中,時不時會有野兔、野雞出沒。

    最讓寒心讚嘆的要數雲霧山的環境,雖然才下午三四點,但是,此時的雲霧山中卻被氤氳的霧氣環繞著,很顯然是山勢太高、環境太好的緣故。

    山野之中,遍地都是市面上難得一見的中藥,寒心雖然臨時起興,但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在上山之前,他就在鐵無情的別墅里找了一個布袋,又向雲老頭借來了一把劈柴的柴刀,一路走來,他披荊斬棘,挖了好幾棵非常珍貴的中藥草,又挖了兩棵品相很好的杜鵑花以及七八根蘭花,收獲頗豐。

    “咦?那是怎麼回事?”

    正當寒心如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雙目放光地欣賞著雲霧山的風景的時候,突然,他看到不遠處的密林中倒了七八根大樹。

    這些倒塌的大樹,無一不是碗口粗的那種,甚至還有臉盆那麼粗的。

    深山之中倒塌幾棵大樹顯然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是,那些倒塌的大樹的斷口處非常毛躁,而且很新,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直接用蠻力折斷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能夠將臉盆那麼粗的大樹生生撞斷,那得需要多?可怕的力量?

    寒心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頭皮?麻。

    “寒……寒心……你……你看……”

    就在這時候,坐在石板上休息的李瀟湘突然忍不住用近乎顫抖的語氣對寒心說:“這……這是……”

    順著李瀟湘手指的方向,寒心定睛看去,分明看到地上有亂七八糟的印記,每一個印記都是梅花形的,不過,是比碗口還要粗一倍都不止的梅花印。

    梅花印太深了,也太亂了,原本被落葉覆蓋的地面被攪動得亂七八糟,不僅如此,周圍又有許多的豬糞,而且還隱隱有人的腳印。

    “野豬?”

    細細端詳了一下地面上那些梅花印和豬糞後,寒心便下了定論。

    此刻,寒心的臉色分明很不好看,因為如果地上的梅花印真的是野豬的腳印的話,那這個野豬也太龐大了一點,說是水牛也不為過。

    寒心心想,如果這真的是野豬的腳印,那麼,只怕那些臉盆粗、碗口粗的大樹也是被野豬撞斷的。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更覺心中一陣毛骨悚然。

    要知道,成年的野豬比老虎還要可怕,它不僅身體魁梧如水牛,而且還有如尖刀一般鋒利的獠牙,不僅如此,野豬因時常滾水潭、摩擦樹幹等,所以,原本它那非常柔軟的身體表面覆蓋了厚厚的泥漿、樹油,天氣風幹之後,它的身上就仿佛是覆蓋了一層堅硬的鱗甲一般,更為離譜的,連一般的獵槍都未必能夠打得進去,更別說弓箭、刀這些兵器。

    “嗯,是野豬!”

    聽了寒心的話,李瀟湘忍不住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腳印不僅僅是一頭六七百斤重的野豬的,而且還有一頭體型非常龐大的熊瞎子!”

    “熊瞎子?”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便忍不住繼續去觀察地上那些可怕的腳印,果然,他?現在那亂七八糟的梅花印中又有熊掌走過的痕跡。

    從腳印的深淺來看,熊瞎子的體型比那頭野豬還要大!

    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寒心的臉瞬間就綠了。

    “沒錯,是熊瞎子!”

    作為鳳凰特戰隊的隊長,李瀟湘平日里當然沒少在雲霧山中訓練,而且,她的偵查術以及第六感是出了名的精準,所以,再次打量了一下地上那些亂糟糟的腳印後,李瀟湘便用無比擔憂的語氣說:“或許主人已經遭遇了這兩個大家夥……”

    “啊……”

    李瀟湘話音未落,突然,遠山的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叫聲實在是太淒厲了,只怕是從幾百米之外傳來的,可饒是如此,聽著依然讓人心驚膽寒,而且,慘叫聲只發出了一半就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樹木倒塌發出的唰唰聲以及驚飛的鳥雀發出的叫聲。

    很顯然,那個剛剛來得及發出慘叫聲的人已經死了!

    “是我們的人!主人有危險……”

    聽到那如同回音一般虛無縹緲又真真切切的慘叫聲,李瀟湘大驚失色,原本坐在大石板上休息的她突然騰一下就站了起來,下一秒,她握住手中的瑞士軍刀就朝著聲音的?源地飛馳而去。

    寒心見狀,也趕緊跟上去。

    事實上,如果將真氣注入腳底板的話,寒心的移動速度要比李瀟湘快一倍都不止,但是,因為深山之中危機四伏,為了能夠照顧到李瀟湘,所以,寒心就刻意將腳步放慢,始終寸步不離地跟在距離李瀟湘身後十幾米之內。

    不知不覺,一前一後,兩人竟是又跑了大半個小時。但是,他們始終都沒有追到鐵無情的人,也沒有看到熊瞎子或者野豬的蹤影。

    “嗷吼……”

    就在這時候,突然,寒心的耳邊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狼嚎聲。

    此刻,寒心和李瀟湘置身在枝繁葉茂的山林之中,極目遠眺,盡是蓋過膝蓋的雜草以及遮天蔽日的樹木,這些樹的密度太大了,平均沒一米之內就有一根,比迷宮還要可怕,人在其中,移動速度要大打折扣,包括寒心也是如此。

    伴著第一聲如同信號一般的狼嚎聲的出現,頃刻之間,四野之內都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狼嚎,而那原本沒有絲毫動靜的雜草叢也因此為搖擺起來,四周都是,很顯然,狼群出沒了!

    “千萬不要亂跑!”

    感知到危險的降臨,寒心趕緊一個箭步沖到了李瀟湘的身後,然後與李瀟湘背對背靠著,兩人依著順時針的方向不停變換著方位,嚴防蟄伏在密林中的野狼突然襲擊。

    與此同時,寒心將腰間別著的那把柴刀抽了出來,單手握刀,高高舉過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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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10-22 02:12:04
第379章 我不是故意的!

    “嗷吼……”

    幾乎是寒心將手中的柴刀舉過頭頂的同時,突然,伴著一聲驚心動魄的狼嚎聲,一頭灰色的野狼自密林中竄起,如同離弦之箭,頃刻之間就淩空撲到了寒心的眼前。

    猙獰的血盆大口張開,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與此同時,灰狼的前爪狠狠地朝著寒心的臉部抓去。

    這匹灰狼,跳起來的時候竟比成人還要高一些,兇悍無匹。

    “畜生!”

    面對灰狼的攻擊,寒心當然不懼,哪怕灰狼的攻擊速度如此淩厲如閃電。

    伴著一聲怒罵,寒心舉過頭頂的柴刀轟然劈下,後?先至,幾乎是灰狼探出的爪子拍在他臉上的同時,銹跡斑斑的柴刀的刀背就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灰狼的爪子上。

    “熬……”

    灰狼吃痛,淩空撲來的它趕緊縮爪,與此同時,它順勢就要扭頭逃跑。

    “哼!”

    寒心很清楚,這匹灰狼的攻擊只是佯攻,是在試探他的實力,如果這一次寒心不狠狠地給灰狼一個教訓,那麼,接下來就會遭致狼群永無休止的圍攻。

    所以,見吃了癟的灰狼想要逃跑,寒心沈聲一哼的同時,?腳就狠狠地朝著灰狼的腹部踹去。

    如同是踢皮球,灰狼被寒心這一腳體重,龐大的身軀立刻就淩空飛出,比它之前從密林里撲出來的速度更快、更疾!

    “嗷……”

    伴著一聲淒厲的狼嚎,灰狼的身體已經被寒心踹回了十來步開外的密林里。

    “嗷……”

    似是能夠感受到寒心這一腳的可怕,又似是為自己的同伴鳴不平,那些匍匐在密林深處的野狼紛紛發出低沈如貓叫的狼嚎聲,從那略微顫抖的聲音來分辨,它們顯然已經對寒心產生了深深的畏懼。

    不過,畢竟還有李瀟湘這個女人在場,狼是通靈性的動物,有敏銳的洞察力,所以,它們雖然懼怕寒心以及寒心手中那把銹跡斑斑的柴刀,但是,它們卻對李瀟湘的武力值存在深深的質疑。

    所以,略微沈寂了片刻之後,突然,又一道如疾風般的狼影自密林中撲出,它的速度明顯比之前那匹在寒心的手上吃了癟的灰狼更快,而且所選擇的攻擊方位也更刁鉆。

    這頭狼身上覆蓋的是灰白相間的雜毛,身體比灰狼還要小一些,但智商明顯比灰狼高了不少,從它那微微散?著青芒的惡毒狼眼中就可見一斑。

    它刻意避開寒心,選擇從李瀟湘的正面下手,身形矯健的它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電光火石之間就撲到了李瀟湘的近前。

    不僅如此,這匹毒狼並不像灰狼之前那般選擇直接撲上來,而是始終貼地移動,目的就是方便待會情況不對好方便撤退。

    “小心!”

    見那匹眼神陰狠的毒狼朝著李瀟湘的方向撲來,寒心大驚,出聲喊了一聲的同時,與李瀟湘背靠背作防禦狀態的他順勢就要與李瀟湘對換位置。

    “我來!”

    然而,李瀟湘明顯沒有給寒心“英雄救美”的機會,幾乎是看到毒狼朝著自己的方向急速撲來的同時,李瀟湘突然一個箭步竄出,不退反進,竟是直接朝著毒狼撲來的方向迎面撲去。

    “嗷……”

    寒心沒料到李瀟湘會這麼彪悍,毒狼自然也沒料到,所以,冷不防看到李瀟湘朝著自己的方向撲來,毒狼叫了一聲的同時,身體順勢就後退了半步,那矯健的身體就這麼死死地貼在地上,既攻又守的姿勢。

    “哼!”

    李瀟湘才不給毒狼任何的機會,包括逃跑的機會,一聲冷哼,處於急速奔馳狀態的李瀟湘突然雙膝一曲一彈,在超人般的彈跳力的支撐下,下一秒,李瀟湘整個人竟是如立地沖天炮一般淩空跳起,以火箭炮一般的速度朝著毒狼撲去。

    畢竟距離毒狼的距離並不遙遠,所以,這麼一彈跳,李瀟湘整個人立刻就到了匍匐在地、伺機而動的毒狼的頭頂。

    一聲嬌叱,李瀟湘手中那把瑞士軍刀已經如鎖魂之刃一般朝著毒狼的頭頂刺去。

    “嗷吼……”

    見李瀟湘兇悍如母老虎,毒狼終於意識到不對,它一聲驚叫的同時,身體一彈,作勢就要竄入密林中,可惜,遲了!

    毒狼想要逃跑,貼地匍匐的它自然就要?頭挺身,這一?頭挺身,李瀟湘那自上而下刺來的瑞士軍刀就直接自毒狼的眉心處刺入,摧枯拉朽一般、切豆腐一般。

    “嗷吼……”

    在感覺到瑞士軍刀刺入自己眉心的剎那,毒狼立刻就選擇了狗急跳墻的招式,它一聲怒吼,前爪隨即朝著依然淩空的李瀟湘握刀的手拍去,與此同時,它拼了命?頭,血盆大口張口,狠狠地朝著李瀟湘落地的方向狂咬。

    “死!”

    李瀟湘當然不會給毒狼哪怕一絲一毫的機會,幾乎是餓狼拼了命想要玩同歸於盡的時候,李瀟湘嬌叱一聲,那已經刺入了毒狼眉心處的瑞士軍刀立刻用力狂絞,與此同時,李瀟湘一個翻騰,淩空騎在了毒狼的背上,就仿佛是用翻空心筋鬥的方式上馬背一般,動作不僅瀟灑、而且優美。

    騎在毒狼背上的同時,李瀟湘的雙膝驟然用力,那看起來非常有彈性、非常性感的大長腿就如同是擁有萬鈞之力的夾子,生生將毒狼的左右兩肋夾得哢嚓脆響、骨節寸斷。

    前一秒還兇狠無比的毒狼立刻自腰腹處坍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呃……”

    看到這一幕,莫名的,寒心只感覺自己的老腰一陣酸疼,此刻,他是真邪惡了,他心想,李瀟湘那兩條大長腿之間的力量也忒狠了一點,只要是和她在床上翻滾的時候,指不定李瀟湘一個激動就直接用雙膝將他的老腰閃斷。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是既期待又後怕,甚至忍不住暗暗後退了半步。

    “轟……”

    幾乎就是寒心嚇得後退半步的同時,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左耳邊有陣陣淩厲的勁風襲來,這勁風實在是太狂暴了,甚至刮得寒心左臉生疼、麻木,不僅如此,寒心分明能夠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盡是令人作嘔的腥臭之味。

    “偷襲?你麻痹!”

    寒心怒了,要知道,之前他攻擊灰狼的時候用的是刀背而非刀刃,那意思就是想要放過這群野狼,沒曾想這些野狼竟然趁他不備玩偷襲!

    怒罵一聲的同時,寒心就仿佛後後腦勺處長了眼睛一般,身體突然一矮,上半身誇張地前傾。

    “嗷吼……”

    果然,伴著一聲狼嚎,幾乎是寒心躬身前傾躲閃的同時,一只猙獰可怖的狼爪自他的頭頂呼嘯而過,那鋒利如刀尖的狼爪竟是帶起寒心頭頂的幾根頭?,生生將之扯斷,疼得寒心一陣撕牙咧嘴,呱呱亂叫。

    不過,叫歸叫,寒心顯然不會傻到在這種生死一線間的關鍵時刻開玩笑,所以,幾乎是狼爪自寒心的頭頂呼嘯而過的同時,矮身前傾的寒心隨即握住手中的柴刀如陀螺一般急速轉身。

    “咻……”

    這一次,寒心使用了真氣,所以,銹跡斑斑的柴刀劃破虛空的時候,竟是與空氣摩擦出了陣陣隕石撞地球的銳嘯聲,如同是被牛角弓射得破空而出的精鐵箭矢!

    “好快的攻擊速度!”

    聽到空氣傳來的陣陣刺耳的銳嘯聲,猶自騎在奄奄一息的毒狼的背上的李瀟湘忍不住驚呼出聲,花容失色,如同是見了鬼一般。

    急速轉身的寒心就如同是被皮鞭打得團團轉的陀螺,更為誇張的說法,此刻的他就是電鉆,電光火石之間他就已經原地打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

    這時候,那匹從背後偷襲他的灰黑野狼都還沒來得及把爪子縮回去。

    此時的野狼是人立而起的,那之前偷襲寒心左耳的爪子猶自因為打空的慣性作用而朝右甩去。

    “唰……”

    銹跡斑斑的柴刀在寒心的手里堪比上古十方神器,一聲銳嘯,柴刀直接將野狼的脖子抹掉,狼頭如皮球一般滴溜溜滾到地上,身首異處!

    寒心出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狼頭都已經掉地上了但野狼的脖子處依然沒有竄起鮮紅的血柱。

    “哐當……”

    下一秒,丟了腦袋的野狼身體一軟,重重摔在地上,直到這時候,它的脖子處的大動脈才突然竄起如匹練一般的血柱,血柱仿佛是突然被沖破的水管,在強大的血壓的壓力之下,瞬間將地面染得鮮紅一片。

    這匹個頭明顯比剛才那匹灰狼和毒狼都要大上很多的狼一死,立刻的,四周那原本因為狼群匍匐行動而窸窸窣窣的密林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而且是死寂一般的安靜,仿佛那些躲在密林中的狼群突然之間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甚至於,就連山林的上空那原本因為狼群的出沒而到處是飛鳥鳴叫的局面也突然?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放眼望去,透過斑駁的樹葉,夕陽下的天空一片紅霞,但卻沒有一只飛鳥的蹤影,偶爾有一兩片飛鳥的羽毛紛紛揚揚的灑下,如同鵝毛大雪一般。

    “咦?這是怎麼回事?”

    見原本如戰場一般的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寒心滿頭的霧水,忍不住看向已經來到來到他身側的李瀟湘。

    此刻,李瀟湘的神色顯得特別的凝重,那本就冷若冰霜的俏臉之上竟仿佛是籠罩了一層真正的寒霜。

    頓了頓,李瀟湘用近乎顫抖的語氣說:“或許,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片刻安寧吧?”

    說話的同時,李瀟湘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那把猶自流著狼穴的瑞士軍刀,與此同時,她的另一只手也忍不住伸向那纖細如柳枝的後腰,那里原本是別著一把通體銀白色的小巧手槍的,只可惜,此刻卻只有一副鱷魚皮的槍套,因為鐵無情明令禁止任何人進後山的時候帶槍。

    “暴風雨?”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不由得微微一怔。

    下一秒,四周那高過人的大腿的密林中再次出現了狼嚎之聲,而且是非常低沈的那種。

    “嗷……嗷……嗷嗚……”

    狼嚎聲此起彼伏,似是在為同伴的死而默哀,又似是在傳遞某種信號。

    從聲音來判斷,四周的密林里最起碼也潛伏著五六十匹野狼。

    聽到這此起彼伏、令人心驚膽寒的狼嚎聲,寒心突然就心生不好的預感,而且是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李瀟湘用更加冰冷的、近乎哭笑不得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寒心,你剛才斬首的那匹狼只怕是狼群里的狼王,咱們這次是捅到狼窩了……”

    “呃……”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頓時頭大如麻,頓了頓,他黑著臉追問:“那會怎樣?”

    “狼是非常團結的一種肉食動物,而狼王又是狼群里最為尊貴的王族,咱們殺了狼王,狼群一定會群起而攻,不死不休,除非我們倒下,或者它們滅族……”

    李瀟湘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因為她能夠從周圍那此起彼伏的狼嚎聲里分辨出對方最起碼也有五六十匹、甚至更多匹狼。

    “我不是故意的……”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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