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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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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擠一擠

    頓了頓,他又趕緊追問電話那頭的李歡,說:“工地的出口有幾個?”

    “很多個嗎?好吧,就這樣,你先不要輕舉妄動了,唉……”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寒心這才掛斷了電話。

    雖然胡寶虎等人不知道寒心和誰在打電話,但是見寒心滿面的愁容後,三人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於是,楊龍虎趕緊問寒心,說:“心哥,出了什麼變數嗎?”

    “是的!很大的變數!”

    這時候,寒心突然很後悔自己當時心慈手軟了,他覺得自己當場就應該把張醫生幹掉的,哪怕要連帶著把李笙以及其他幾個在場的“血煉”小弟幹掉也在所不惜。

    如今好了,張醫生已經離開,而且工地的出口有很多個,只要張醫生有一點點的腦子就不會傻到走正大門,也就是說,張醫生已經逃出生天了。

    不僅如此,這是一個信息?達的時代,張醫生根本就不需要當面去見秦縱橫,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把剛才寒心和李歡見面的事情告訴秦縱橫。

    也就是說,寒心想要通過李歡監視秦縱橫的願望徹底落空了,不僅如此,秦縱橫只怕也會對寒心和李歡進行大肆地打壓,寒心想要在上京城繼續?展就變得舉步維艱!

    “那……那……”

    見寒心神色無比凝重,胡寶虎等三人是真急了,尤其是胡寶虎,他雖然不知道寒心口中的“變數”是什麼,但也忍不住用急切的語氣追問道:“心哥,那咱發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眉頭深鎖,寒心微微捏拳,一字一頓地說:“主動出擊!”

    事情已經?展到這一步,寒心想要扭轉戰局,確實只能主動出擊了,只要在秦縱橫打壓他之前把對方幹掉,這一切的頹勢就能迎刃而解。

    寒心之前之所以遲遲不下主動出擊的決心,那是因為他不知道秦縱橫的深淺,不知道李歡口中的“昆侖派”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如今他已經別無選擇,就算是冒險他也只能這麼幹了。

    聽寒心說要主動出擊,胡寶虎、楊龍虎、山貓三人立刻異口同聲地說:“心哥,我們跟你幹!”

    “幹毛線!”

    聽了三人的話,寒心會心一笑,但是嘴上卻說得冷冰冰的:“現在咱要幹的事情應該是回酒店!”

    如果讓寒心知道此刻林溫柔和蘇眉正在酒店對峙,他是死也不願意主動跑回去躺槍的。

    寒心所住的這家酒店非常豪華,而且五花八門應有盡有,一樓大廳坐落著一個非常優雅的“元素”咖啡廳。

    當寒心領著胡寶虎三人悠哉悠哉地走進酒店大門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在臨窗的卡座坐著兩個美女,一個是林溫柔,一個就是蘇眉!

    雖然寒心和蘇眉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關系,就算說是普通朋友也說得過去,但是,畢竟他的內心深處對蘇眉是有念想的,所以,做賊心虛之下,他前腳踏入酒店大門的同時,身體一晃,作勢就要遁走。

    只可惜,幾乎是他準備轉身逃跑的同時,胡寶虎這個大嗓門已經沖著林溫柔和蘇眉的方向哈哈大笑地喊道:“溫柔姐,你也忙完了嗎?二狗呢?”

    胡寶虎這話一出,立刻將寒心的行蹤暴露了,幾乎是胡寶虎說話的同時,林溫柔和蘇眉就注意到了門口縮頭縮腦準備逃跑的寒心。

    也不知道是吃了火藥還是打了雞血,林溫柔都顧不上回胡寶虎的話,看到寒心的剎那就趕緊吆喝著說:“哎喲,心哥,您總算是回來了啦?快過來哦,這里有大美女等你呢!”

    “呃……”

    冷不防聽了林溫柔這話,正準備轉身逃出酒店大門的寒心立刻左腳絆到右腳,要不是被楊龍虎和山貓扶著,只怕就摔了個高難度的狗吃屎。

    為了讓自己顯得偉岸一點、光明正大一點,寒心黑著臉整理了一下略微淩亂的?型和衣服後才邁著大螃蟹的步伐走向林溫柔和蘇眉所在的卡座,一邊走一邊對跟在他身後的胡寶虎等三人說:“待會你們要救……我……”

    “心哥,累了一天了,兄弟幾個就回去休息了,你悠著點!”

    都不給寒心把話說完的機會,胡寶虎等三人抓準逃跑的時機,然後撒丫子朝著電梯的方向狂奔而去,那架勢就如同是要沖鋒陷陣一般,彪悍無雙,英勇至極,一溜煙的功夫已經紛紛鉆進了二十步開外的電梯里。

    “我……”

    回頭見三人已經鉆進電梯,寒心臉一黑,當即爆粗:“次奧!”

    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處一陣涼颼颼的,寒心不由得也萌生了逃跑的想法。

    不過,林溫柔就如同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幾乎是他準備不顧節操直接逃向電梯的時候,林溫柔便又刻意用軟軟糯糯的腔調呼喊他:“心哥,你磨磨蹭蹭地幹嘛呢?趕緊的哦,蘇小姐等了你一天了啦!”

    蘇眉不甘示弱,輕咬貝齒,然後也刻意用非常期待的語氣對十步開外的寒心說:“寒心,你不準備過來陪我坐一會兒嗎?如果你不過來的話,人家會很失望的呢!”

    被兩女這麼冷嘲熱諷地一通數落,寒心就算是再懼怕兩女的圍攻也只能硬著頭皮走向卡座了。

    但是,當真的走到卡座邊的時候,寒心立刻又犯難了,因為卡座的長椅只安排了兩把,而且是面對面的那種,林溫柔坐了一把長椅,蘇眉坐了一把長椅,寒心想要坐的話,那就只能選擇和誰坐一把長椅。

    原本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寒心只需要閉著眼睛厚著臉皮隨便坐上去就是了,但是,情況遠比寒心所想的要糟糕,因為無論是林溫柔還是蘇眉都似乎沒有和寒心同坐一把長椅的打算,先是林溫柔,她斜斜地坐著,她很優雅地翹起二郎腿,高跟鞋就這麼搭在長椅上,把整把長椅都給霸占了。

    比起性格大大咧咧的林溫柔,蘇眉明顯要含蓄了不少,不過,當注意到林溫柔翹起二郎腿占座後,她便也很矜持地將自己隨身帶的女包放在了身旁的空位上占位。

    最讓寒心無語的是,兩女霸占座位的同時,竟然還異口同聲地來了這麼一句:“別光傻站著呀,坐嘛!”

    寒心甚至覺得,兩女這是事先就約好要整自己。

    “呵呵……”

    苦著臉淡淡一笑,寒心幹脆說:“算了,我還是站著吧,今天坐了一天,怪累的!”

    林溫柔咯咯直笑,顧盼生輝地說:“心哥,您怎麼能站著呢?您要是站著,姑娘我都不敢坐著了啦,您還是找個地兒坐吧?”

    雖然林溫柔說話的語氣甜甜的,但寒心怎麼可能不知道她這是故意數落自己?所以,幹脆,寒心假裝沒有聽到林溫柔的話,甚至還很不顧形象地蹲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因為咖啡廳嚴禁吸煙,他估計還能掏出一支悠哉悠哉地點上。

    見寒心不搭理自己,林溫柔繼續嬉皮笑臉地下猛藥,她說:“心哥,您還是趕緊坐下吧,不然您怎麼和蘇小姐聊天呀?要不我閃人,你和蘇小姐單獨聊聊?”

    林溫柔就是這樣的人,敢做敢說,女漢子!

    說話的同時,她似要作勢起身。

    “不用了!擠一擠就夠了的!再說了,三個人聊更熱鬧不是?嘿嘿……”

    接連被林溫柔冷嘲熱諷地數落,寒心覺得自己要是再裝孫子就太不爺們了,所以,邪邪一笑的同時,原本蹲在地上的他突然起身,也不管林溫柔的高跟鞋和小腿還搭在長椅上,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哎喲……”

    林溫柔見勢不對,驚呼一聲的同時,趕緊縮腳,可是,寒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點,她一個不小心,高跟鞋就脫掉了,哐當一聲砸在了地上。

    那是一只紅色的尖嘴高跟鞋,紅艷艷的那種,性感、妖嬈,就這麼掉在寒心的腳下,如同灰姑娘遺落的水晶鞋一般。

    脫掉高跟鞋之後,林溫柔的腳丫子立刻就暴露在了空氣中,那是一雙堪稱完美的小腳兒,膚色雪白,晶瑩剔透,指甲塗抹成紅色,如五顆紅珍珠一般並攏在一起,嬌艷欲滴。

    乍一下看到這樣一只性感無雙的腳丫子,再聞到林溫柔身上那種迷人的異香,一瞬間,寒心只感覺自己的心猛地狂跳了一下。

    似是為了掩飾自己尷尬,下一秒,他趕緊彎腰去撿那只掉在腳下的高跟鞋,而同樣的,林溫柔也趕緊彎腰去撿。

    “砰!”

    兩個人的眉心撞到一塊,林溫柔捂著額頭直起腰的同時,口中發出一聲嬌呼:“哎喲,你這個混蛋,趕緊幫本姑娘把鞋撿起來呀!”

    “啊?哦……”

    聽出林溫柔準備暴走,寒心急了,趕緊將高跟鞋撿起來,然後還很大老爺們地將林溫柔的小腿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後慌慌張張地為林溫柔把高跟鞋穿上。

    “哼!”

    幾乎是寒心幫林溫柔穿上高跟鞋的同時,對面,蘇眉終於是憋不住寒著臉冷哼一聲,然後幽幽地說:“哎喲,寒心,真是沒想到呀,你對你的女朋友這麼貼心呢!”

    說這話的時候,蘇眉輕咬著貝齒,很顯然是下了決心的,畢竟,讓她親口承認林溫柔是寒心的女朋友的確需要莫大的勇氣,當然,她這招還是很有殺傷力的,至少如果林溫柔不是寒心的女朋友的話,作為女孩子,林溫柔肯定是要當面否認才對。

    這一招,應該就是所謂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只是,蘇眉實在是低估了林溫柔的戰鬥力!

    “咳咳……咳咳咳……”

    林溫柔不愧是能夠降服桂花村幾十號大老爺們的虎女猛妞,雖然蘇眉的一番話讓她臉紅耳熱,但是,她卻很會用道具掩飾,直接假裝喝咖啡嗆到而一個勁地咳嗽,就仿佛壓根就沒聽到蘇眉說話一般。

    但是,寒心就不會女人的心機了,幾乎是聽到蘇眉說林溫柔是他的女朋友的同時他就趕緊脫口而出:“蘇眉,其實我和林溫柔……啊……”

    話剛出口,寒心陡覺大腿處一陣鉆心的疼痛,隨即慘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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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一頭豬

    林溫柔青蔥般的五指看似嬌柔,但卻有著極強的殺傷力,在寒心想要張口當著蘇眉的面澄清關系的時候,她那塗抹了紅色指甲油的拇指和食指就狠狠地擰寒心的大腿。

    因為林溫柔不動聲色的突襲,寒心那番想要解釋的話立刻就被堵在了嗓子眼,他憋紅了臉,很有幾分敢怒不敢言的味道。

    頓了頓,幹脆,他埋頭喝咖啡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實在沒臉面對坐在他對面此刻正慘白著臉瞪他的蘇眉,那做派,怎麼看怎麼像一枚軟蛋。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蘇眉是真生氣了,所以,見寒心只顧著埋頭裝聾作啞地喝咖啡,她幹脆一拍桌子站起來,擰起自己的手包就要準備離開。

    “那個……”

    寒心見狀,也趕緊非常拘束地站起來,然後用弱弱的語氣說:“要不我送你吧?”

    他是真的很拘束,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他並不敢看蘇眉的眼睛,而且還一個勁地互相搓自己的手心手背,看起來就如同第一次和美女搭訕的靦腆小男生。

    “咳咳……咳咳咳……”

    林溫柔畢竟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她雖然有膽量和任何一個試圖接近寒心的大美女開戰,但真的看到那些美女失望的神情的時候,她就於心不忍了,對董薔薇是這樣,對慕容妃是這樣,如今對蘇眉也是這樣。

    所以,見蘇眉起身準備離開,林溫柔幹咳了兩聲的同時,趕緊用並不怎麼情願但又非常溫柔的語氣對寒心說:“寒心,我先回房了啦,你和蘇小姐多聊會!”

    說罷這話,林溫柔已經幹凈利落地起身,從寒心的身後如一陣風似的飄過。

    寒心見林溫柔要上樓,忙不?叫了一聲:“溫柔……”

    只可惜,林溫柔走得很快,當寒心來得及開口的時候,她那風姿綽約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電梯門口。

    當電梯門關上的剎那,當寒心的那句頗為急切的呼喊傳到林溫柔耳中的時候,林溫柔美目微醺,眼眶濕潤,忍不住暗罵了一句:“笨蛋,叫人家幹嘛呀?人家這不是為了給你創造泡妞把妹的機會嘛?”

    另一邊,見林溫柔竟然走得這麼堅決,先林溫柔一步站起身來的蘇眉只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因為她之前說要走的時候是留了余地和念想的,內心深處,她想要寒心挽留來著。

    可是,既然林溫柔都走得如此堅決了,她實在不願意輸給林溫柔,所以,幾乎是寒心喊林溫柔的名字的同時,她便也說:“寒心,我也走了!”

    說罷,她也瀟灑至極地朝著酒店大門的方向走去。

    她每走一步,心就疼一分,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暗罵:“笨蛋,你不會追上來送人家嗎?”

    因為期待著寒心,所以,蘇眉看似走得很快,腳步輕盈,但其實她走得很慢,雙足就仿佛是灌了鉛一般沈重,只可惜,一直到走出酒店門外,她也依然沒有等來寒心。

    風起,兩點晶瑩的淚花自蘇眉俏麗的臉頰上滑落,冰冷徹骨。

    蘇眉的內心在咆哮著:“人家是來約你吃飯的,人家從中午等到現在……”

    她很委屈,甚至還?誓以後再也不要理寒心了……

    “唉……”

    目送著蘇眉離開酒店,寒心忍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哭喪著臉,他暗嘆道:“尼瑪,想要腳踏幾條船真的很難啊,搞不好估計會來個雞飛蛋打……”

    寒心當然也知道貪多必失的道理,尤其是在找女朋友、討老婆這件事情上,但是,捫心自問,他真是一個想要過“老婆一個,女朋友”一堆的生活的猛男,所以,他堅信自己喜歡林溫柔,也喜歡董薔薇等好幾個其他女孩子。

    不過,在這一點上,女人的看法卻和男人截然相反,男人喜歡的是三妻四妾,女人追求的是一心一意,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絕不可能願意把自己男人拿出來和別的女人分享。

    正是因為這樣,寒心想要過上那種妻妾成群、佳麗三千的理想生活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眼下才只是林溫柔和蘇眉對峙就已經攪得天翻地覆,這要是將來寒心祖墳冒青煙踩了狗屎運,她喜歡的那些女人都聚在一起,指不定天都要被捅破。

    咖啡廳的服務員早將寒心和兩女鬧不愉快的一幕看在眼里,見林溫柔和蘇眉相繼負氣離去,服務生生怕寒心和會跑了,所以,趕緊的,他迎上來問寒心,說:“先生,您需要結賬嗎?”

    “不結!”

    寒心正郁悶呢,哪能現在就結賬啊?再說了,他剛到咖啡廳,屁股都還沒坐熱乎,新點的咖啡和三明治都還沒吃。

    所以,聽了服務生的話,寒心便直截了當地回答:“我要再坐會,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沒有……”

    既然寒心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服務生當然不好再直言要求寒心結賬,所以,趕緊的,觸了黴頭的服務生急忙點頭哈腰地離開。

    當然,服務生對寒心的敬畏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他即便離開了寒心的卡座,可眼睛卻始終都盯著寒心,唯恐寒心趁他不注意就逃跑。

    被服務生如防賊一般盯著,寒心實在是沒有胃口,所以,幹脆,他獨自一人坐了幾分鐘後就結賬上樓。

    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寒心覺得,李笙估計要打電話約他吃飯了,所以,幹脆他就上樓準備回房睡覺。

    “咦?”

    用房卡打開房門,看到林溫柔此刻正抱著一台mac筆記本盤膝端坐在床上忙活,寒心不由得微微一怔,忍不住問道:“溫柔,你沒有換房間嗎?”

    按照寒心的意思,林溫柔昨晚和他睡一個房間肯定很不爽,所以,林溫柔第二天應該早早地去訂房才對。

    林溫柔這會兒還在吃醋寒心和蘇眉的醋呢,她當然不會搭理寒心,甚至都懶得去看寒心一眼,自顧自地擺弄著懷里的mac筆記本,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麼。

    見林溫柔不搭理自己,寒心於是便幹脆厚著臉皮坐到林溫柔身旁的床邊,見林溫柔正在快速敲打鍵盤寫著一份門面轉讓合同,寒心不由得眼前一亮,說:“不是吧?你已經把店址都選好了嗎?門店在哪?周邊有沒有藥店?門面費多少錢一個月?”

    “哼!”

    見寒心竟然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題,林溫柔忍不住冷哼一聲,然後用不鹹不淡的語氣說:“我還以為你只曉得泡妞把妹呢,沒想到你還知道關心這些呀?”

    “哎呀……”

    聽出林溫柔話中有怨氣,寒心於是又趕緊厚著臉皮解釋說:“我的林村長,您老就別吃幹醋了成不?我和蘇眉真的沒有什麼的!”

    “沒有嗎?哼!”

    林溫柔敲打鍵盤的速度很快,就仿佛是練過的一般,而且還是一心二用的那種,她一邊快速敲打鍵盤一邊用不憤的語氣數落寒心,說:“你要真和她沒有關系,憑什麼人家跑來約你一起共進晚餐?你要真和她沒關系,憑什麼人家還給你買了一件衣服過來?”

    “呃……”

    聽了林溫柔這番連珠炮一般的問話,寒心的臉瞬間就綠了,直到這時候,他才直到蘇眉來找他是要約著吃下午飯,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蘇眉的手包看起來鼓脹鼓脹的,敢情是裝了給他買的衣服呢!

    這麼說來,蘇眉是真的對寒心有意思,要不然怎麼能平白無故給寒心買衣服呢?

    這麼一想,寒心就不能死皮白賴地對林溫柔說自己和蘇眉沒關系了,就算說了人林溫柔也不能相信不是?所以,幹脆,寒心閉口不說話了,如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坐在林溫柔的身旁,不言不語。

    “哼!沒詞了吧?花心的大蘿卜,煩死了!”

    見寒心如悶油瓶一般不說話,林溫柔更覺寒心是做賊心虛理屈詞窮,所以,幹脆,她數落了一句的同時,屁股一挪,與寒心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滿臉都是對寒心的嫌棄。

    “嘿嘿……”

    將林溫柔瞥眼看自己時那不悅的神色看在眼里,寒心靈機一動,立刻就有了主意。

    此時的寒心就如同是吃了癟一般悶悶地坐在床邊,紋絲不動,就仿佛是石化了一般,怎麼看怎麼像怨婦。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漸漸的,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時間,寒心突然故意耷拉著腦袋低垂著眼皮,呼吸也漸漸加重,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林溫柔正忙著敲打鍵盤呢,一副非常認真的樣子,明顯是沒有注意到寒心在打瞌睡。

    又過了一會兒,寒心幹脆加了一把火,身體一歪,上半身直直地朝著林溫柔的屁股處倒去,整張臉正正地就倒在了林溫柔的後面。

    “咿呀……”

    冷不防感覺到寒心的整張臉都貼到了自己的屁股後面,盤膝坐在床頭的林溫柔嚇了一跳,不由得驚呼出聲,與此同時,她趕緊如被踩了尾巴一般挪動身子。

    不過,林溫柔終究沒有把動靜鬧太大,因為她已經發現寒心是“睡”著了。

    “坐著坐著就能睡著,還真是一頭豬啊!”

    見側躺在床頭的寒心睡得正酣,心中醋意不減的林溫柔忍不住小聲地暗罵了一句,不過,饒是她生寒心的氣,但卻並不打算吵到寒心睡覺,甚至於,她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把筆記本放在一旁,然後打開了被褥親自為寒心蓋上。

    跪在床上為寒心蓋被子的林溫柔看起來就如同賢妻良母一般,溫柔如她的名字,為寒心蓋好被子後,她甚至情難自已地盯著寒心的臉看。

    看著看著,林溫柔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陣滾燙,這一刻,在她的眼里,寒心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帥得她只看了一眼就有一種醉得神魂顛倒的感覺。

    似是著了魔一般,林溫柔的手突然忍不住朝著寒心安靜的臉龐伸去,她想要觸摸寒心的想法是那般沖動!

    她那只伸向寒心臉龐的手白皙如玉,精美絕倫!

    因為緊張,那只手顫抖得厲害,與此同時,林溫柔也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臉頰、耳根子、甚至於脖子都是滾燙滾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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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家暴

    漸漸的,林溫柔的小手眼看著就要碰到寒心的臉龐了,因為距離太近,林溫柔分明能夠感覺到寒心的呼吸撲打在她的手上,熱乎乎的,這讓林溫柔感覺到更加緊張。

    當然,此刻寒心也是緊張得不行,畢竟他是裝睡的,他看似是閉著眼睛的,實際上雙眼卻瞇著一條縫,所以,林溫柔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在心中暗罵:“你妹啊,老子有朝一日竟然會被美女吃豆腐……”

    眼看著林溫柔的手就要摸到自己,寒心只感覺自己快要憋不住了,他能夠察覺到自己的眼瞼忽閃得厲害,隨時都可能掙開,所以,他現在滿心都在強迫著自己閉著眼睛。畢竟,他其實是挺期待林溫柔吃他的豆腐的。

    不過,寒心終究是失望了,因為他等來的並不是林溫柔的溫柔撫摸,而是一個大大的耳刮子。

    “啪!”

    伴著一聲脆響,寒心臉頰滾燙,立刻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翻身而起。

    下一秒,捂著自己火辣辣生疼的臉頰,寒心瞪向林溫柔,用既委屈又憤怒的語氣罵道:“瘋婆娘,你這是幹嘛?”

    “哼!”

    見寒心捂著臉罵自己,臉紅耳熱的林溫柔忍不住冷哼一聲,頓了頓,她回罵道:“臭男人,你還有臉問我?真是不要臉,竟然裝睡!”

    林溫柔之所以突然打了寒心一耳光,的確是因為他發現了寒心在裝睡,畢竟寒心的定力也太差了一點,那緊閉著的眼睛顫抖得厲害,就仿佛是吃了多苦的藥一般。

    發現寒心裝睡後,林溫柔惱羞成怒,幹脆就用力一耳光抽打在了寒心的臉上。

    “我……”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立馬就語塞了,此時此刻,他滿臉堆屎,表情難看至極,頭頂仿佛有千萬只草泥馬在奔騰。

    頓了頓,他甕聲甕氣地來了這麼一句:“對啊!爺就是在裝睡,但這是我的自由,我裝不裝誰關你什麼事啊?你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地打爺耳光?”

    “哼!還爺呢,臭不要臉的東西!”

    林溫柔的臉頰依然紅紅的,畢竟她能夠感覺到自己剛才偷偷摸摸想要摸寒心的一幕是被寒心看到了的,林溫柔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偷,而且還是被抓了現形的小偷,她是多?希望此刻天上能夠劈下一道雷,或者把裝睡的寒心直接給劈死,或者將她面前砸開一道大大的口子,然後她好躲進去,最好一輩子也別出來。

    “誰臭不要臉了?”

    畢竟平白無故被打了一耳光,所以,寒心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呢,聽了林溫柔那句頗為“死鴨子嘴硬”的話,他忍不住黑著臉反駁:“誰想要偷吃我豆腐來著?”

    “我……我……咿呀……”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林溫柔最怕的就是寒心拿自己想要偷摸他來說事,可寒心依然說了,這下子,林溫柔的臉更紅了,嬌艷欲滴的那種,她幾次想要張口辯解,但終究覺得百口莫辯,所以,幹脆她就揮舞著小粉拳去砸寒心:“你這個混蛋,我摸你一下怎麼了?我摸你一下還能讓你掉塊肉?你一個大老爺們,至於這麼小氣嗎?”

    “喂!喂!喂喂喂……”

    見林溫柔施展貓爪功對付自己,寒心立刻就敗退了,一邊用手護住自己的雙臉一邊叫喚:“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頃刻之間,原本坐在床上的寒心已經被逼得躺下,而林溫柔也如?飆了的母老虎一般直接騎到了寒心的身上,她奮力揮舞著雙臂,一拳又一拳地往寒心護住雙臉的胳膊上招呼,一邊打一邊嬌罵:“本姑娘就吃你豆腐了,咋的?本姑娘就占你便宜了,咋的?”

    “吱呀……”

    正當林溫柔打得最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的,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中,下一秒,胡寶虎、楊龍虎、山貓出現在了門邊,他們看到床上那一幕,一個個驚得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雖然床上的林溫柔是背對著房門的方向的,而寒心也是躺在床上看不到門口的,但饒是如此,兩人依然察覺到了門口有三個人六只眼睛。

    一秒!

    兩秒!

    三秒!

    當呆楞了三秒鐘之後,寒心和林溫柔趕緊推開對方,然後如被抓了現行的小偷一般紛紛狼狽下床,尤其是林溫柔,作為女孩子,她此刻已經羞得沒臉見人了,所以,都顧不上穿鞋,她慌慌張張下床之後,直接一溜煙躲進了衛生間里。

    至於寒心,雖說他是男人,臉皮比林溫柔厚,皮膚也被林溫柔的要黑,可依然是羞得面紅耳熱,畢竟他剛才是被林溫柔打。

    不過,也正是因為臉皮夠厚,所以,為了找回自己的臉面,下床之後,寒心幹脆瞪向門口已經近乎石化的三個人,然後甕聲甕氣地說:“都他媽看什麼呢?沒看到哥剛才在和女人親熱嗎?”

    “咕咚……”

    聽到寒心爆粗,胡寶虎等三人立刻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膽小的山貓甚至還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

    頓了頓,三人終於從石化狀態恢覆過來,如事先就約好了的一般,三人齊呼一聲:“老大,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在嫂子對你執行家暴的時候闖進門來的……”

    說著,三人轉身就逃,那震天的腳步聲響徹在走廊里,如擂鼓一般。

    “次奧!”

    腦子里回蕩著胡寶虎等三人剛才齊聲說的那番話,本就尷尬的寒心更覺丟臉,於是就索性追到門口,然後破口大罵:“老子才沒有被家暴呢!老子們玩的這叫前、戲!前、戲懂嗎?”

    “撲哧……”

    好巧不巧的,寒心這番頗為死鴨子嘴硬的話正好就被穿梭在走廊里的幾個酒店女服務生聽到,再看寒心臉上那道紅紅的五指掌印,眾女一時之間沒能憋住,哄堂大笑。

    “呃……”

    再次被取笑,寒心自覺臉都被丟盡了,於是就趕緊退回房間里,重重將房門摔上。

    此時此刻,他是多?後悔自己之前進門的時候忘記反鎖房門。

    不過話又說回來,惱羞成怒的林溫柔下手是真狠,且不說那猶自火辣辣生疼的左臉,寒心的兩條手臂上竟全都布滿了林溫柔留下的爪印,橫七豎八的,就仿佛是真被貓抓了一般。

    頹然地倚靠在門後面,寒心忍不住長嘆一聲:“女人如猛虎啊!”

    與此同時,躲在衛生間里的林溫柔用弱弱的語氣來了這麼一句:“寒心,你把他們趕走沒有呀?”

    說這話的時候,林溫柔的語氣是那麼溫柔纏綿,甜絲絲的,就仿佛是吃了蜜糖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寒心是一對恩愛纏綿的小兩口。

    寒心這會兒心中滿是怨念,正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爪印黯然神傷呢,聽到林溫柔用甜膩膩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他不由得哭喪著臉連連苦笑:“呵呵……呵呵呵……”

    很快的,林溫柔就躡手躡腳地從衛生間里出來了,見房門已經被關上,她這才羞紅著臉慌慌張張地將床下那雙鞋穿上。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過去,可林溫柔臉上的紅暈依然沒有消褪,確切地說,她躲在衛生間的時候本來就已經冷靜下來了的,但是,當再次面對寒心的時候,她又因為害羞而臉紅耳熱了。

    目光落在寒心的臉上,注意到此刻寒心正黑著臉怨念地盯著自己看,而且臉上那道紅紅的掌印是如此明顯,林溫柔不禁有些後悔自己之前下手重了,於是,她便羞澀地看向寒心,然後用弱弱的語氣問道:“我……我之前是不是下手重了點?你……你沒事吧?”

    兩眼一番白,寒心不憤地回了一句:“差點被你剝皮了,你說有事沒事?”

    說話的同時,他還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兩條胳膊爪印遍布,天知道林溫柔之前是如何隔著長袖體恤衫把寒心的兩條胳膊弄成這副田地的。

    “嘻嘻……”

    將寒心兩條胳膊上的累累爪印看在眼里,林溫柔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然後心虛地解釋說:“我之前……之前就是?瘋了……誰……誰讓你惹我的呀……你要是不惹人家……”

    “那個,要不我幫你擦藥吧?”

    自覺解釋的話無法說下去,幹脆,林溫柔又換了個方式,說:“駐顏丹研磨成粉再兌水以後祛瘀消腫治療外傷效果很好呢,我這就去弄……”

    不等林溫柔把話說完,寒心便沈聲罵了一句:“一枚駐顏丹能賣十五萬軟妹幣呢,你用來研磨成粉再兌水?誰教你這麼做的?”

    林溫柔也沒藏著掖著,挑明了說:“我自個兒沒事就研究出來的呀!浪費了三顆駐顏丹才發現這個秘密的呢!怎樣,姐厲害吧?”

    “厲害個屁!”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的臉更綠了,忍不住罵了一句:“一下子就浪費了三顆駐顏丹,那可是四十五萬軟妹幣呢,敗家的娘們!”

    “我……”

    被寒心這麼一罵,林溫柔立刻就理屈詞窮了,畢竟三枚駐顏丹的確價值四十五萬軟妹幣,而且,駐顏丹能夠研磨成粉治療外傷的價值遠沒有它本身的價值高,這就好比用成噸的黃金來當鋼鐵用一般,買櫝還珠。

    當然,依著林溫柔平日里的脾氣,不管她有沒有做錯,那是絕不能讓寒心這麼罵的,但今時不同往日,她覺得自己之前才欺負了寒心,眼下再和寒心對著幹有點說不過去。

    為了討好寒心,頓了頓,林溫柔幹脆柔柔地說:“寒心,我錯了還不行嘛?你不要再生人家的氣了好不好嘛?”

    說這話的時候,林溫柔刻意表現出自己溫柔的一面,極力撒嬌,刻意賣萌,真可謂柔情似水,嬌媚無雙。

    “……”

    將林溫柔這難得的女人面看在眼里,說實話,寒心是真的很心動,他也再無法繼續和林溫柔慪氣了,索性便刻意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經地說:“算了,我一大老爺們怎麼能一個女人的氣呢?”

    說著,他便悠哉悠哉地坐回床邊,然後撕牙咧嘴地看自己臉上的傷。

    “嘻嘻……”

    見寒心終於不再生氣,林溫柔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沈了下來,她自覺剛才把寒心打得太慘,有意道歉,於是就主動去倒了一杯水,不過,還沒來得及把水端給寒心,門外突然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沒辦法,林溫柔就只能先把水杯放下,然後去開門,潛意識里,林溫柔覺得敲門的一定是胡寶虎等三人,所以,她有些害羞,不過,當真的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是一名亭亭玉立、風情萬種的大美女後,林溫柔的害羞就被疑惑所取代了。

    頓了頓,她問門口站著的大美女,說:“請問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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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鴻門宴

    林溫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並不怎麼友善,甚至還隱隱的有幾分敵意,畢竟門口站著的這位美女也實在是太漂亮了一點,林溫柔自然而然地就以為這又是寒心招來的花蝴蝶、小蜜蜂。

    “咦?”

    見開門的林溫柔竟然是女的,門口站著的美女不由得面露驚異之色,不過,這也僅僅只是半秒鐘的事情,頓了頓,她含笑問林溫柔,說:“您好,請問寒心寒先生是住在這里嗎?”

    女人不僅人長得漂亮,聲音也非常動聽,而且張口就問寒心,這更讓林溫柔心存戒備,所以,柳眉微蹙的同時,林溫柔用冷冰冰的語氣問對方,說:“你找他幹什麼?”

    美女似是沒有察覺到林溫柔的態度並不友善,她甜甜一笑,說:“我約寒先生吃晚飯呢!”

    美女這話一出,林溫柔的眉頭皺得就更深了,她甚至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那個混蛋也太厲害了一點吧?這才剛到京城呢居然就已經勾搭上了這麼多美女?他是天生情聖不成?”

    這麼一想,林溫柔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的“家暴”實在是太輕了一點,她覺得應該把寒心的臉也撓破的,看他到時候還怎麼去外面勾三搭四。

    見林溫柔不回答自己的話而只是冷著臉楞神,門口站著的美女也不由得微微皺眉,心說,這個女人也太沒禮貌了吧?

    耐著性子,美女索性又解釋說:“嫂子,我想您是誤會了吧?我是代我們老板來邀請寒先生吃晚飯的!”

    “你們老板?”

    林溫柔這會兒已經完全忽略掉對方對她的稱呼了,畢竟常常被人稱呼為嫂子,她已經習慣,而且,她更關心的是眼前這位美女以及美女口中的老板的身份。

    盡管林溫柔和美女在門口的談話聲音非常小,但是,坐在床邊驗傷的寒心還是隱約聽到了一些,這時候,他已經迎到門口了,畢竟自己的臉上有一道大大的掌印,所以,他就只能捂著臉,見門口的美女是一個陌生人,寒心便問道:“你的老板可是李笙?”

    “是的呢!”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寒心,美女微微頷首,非常禮貌地說:“想必您就是寒先生了吧?”

    “嗯!”

    寒心微微點頭,開始上下打量眼前的美女。

    一旁的林溫柔注意到寒心的眼睛總往美女的胸前偷瞟,不禁狠狠地瞪了寒心一眼,甚至還故意咳嗽了兩聲:“咳咳……咳咳……”

    “呵呵……”

    察覺到林溫柔瞪向自己,寒心趕緊賠笑,視線匆匆從美女的身上移開。

    的確,寒心是偷偷欣賞了一下美女的惹火身材,不過,他更多的是在揣測美女的身份,畢竟之前他和李笙約定過,只需要電話聯系就行,並沒有說要人來接。

    寒心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他擔心眼前這位美女並不是李笙的人,所以,頓了頓,他就忍不住委婉地說:“美女,我這個人雖然膽子大,但也不會傻到隨隨便便就跟著一個陌生人走,畢竟誰也不會覺得自己的命夠長!”

    “我知道寒先生的顧慮!”

    美女似是很精明,雖然寒心說得非常委婉,但是她卻能夠理解寒心的意思,頓了頓,她將手機屏幕打開,然後遞到寒心的眼前,說:“我們老板正在忙著處理這個人,無暇分身,所以就讓曉月來接你了!”

    “嗯?”

    當看到自稱叫“曉月”的美女手機屏幕上的人竟然就是張醫生時,寒心不由得怔住了。

    手機上的張醫生被五花大綁捆在一把椅子上,嘴巴也貼了封口膠,身上有多處被毒打的痕跡,很顯然,這一切都是李笙幹的。

    頓了頓,寒心用無比好奇的眼神看向曉月,然後問道:“你叫曉月?”

    “是的!”

    曉月含笑點頭,繼續解釋說:“寒先生,我們老板說了,你肯定對手機上的這個人感興趣,所以他就事先幫你把這個人給綁了!”

    “寒先生,相信你現在一定不會懷疑我的身份以及我們老板邀請你共進晚餐的誠意了吧?”

    “哈哈!哈哈……”

    聽了曉月的一番話,寒心那個樂啊,他從李歡那兒回來後就一直因為張醫生這個人而懸著一顆心,沒想到李笙竟然把張醫生給活捉了。

    換句話說,李笙和張醫生這兩個極有可能向秦縱橫告密、從而阻撓寒心?展的人此刻就在一起,寒心只要一口氣擺平了這兩個人,那一切的麻煩就迎刃而解了。

    機會就在眼前,寒心怎能錯過?

    所以,趕緊的,他說:“好,咱現在就走吧!”

    “哎喲!”

    寒心話音剛落,原本對曉月頗有敵意的林溫柔立刻就變了臉,比翻電子書還快的變臉速度,她嬌呼一聲的同時,甚至直接挽起了曉月的胳膊,然後親昵地說:“曉月,原來你和寒心是朋友呀,之前真是抱歉了呢!”

    林溫柔就是這麼一個人,但凡試圖靠近寒心身邊的女人她都會戰鬥,可如果這個女人能夠為寒心的?展帶來利益,那她就會立刻表現出自己的熱情。

    “這……”

    見林溫柔對自己如此熱情,曉月一下子就傻眼了,不過,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林溫柔熱情,她曉月當然也不能冷淡,所以,在帶走寒心之前,曉月和林溫柔就如同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一般聊了好半天,從化妝品到穿衣打扮,再到鑒賞男人,甚至還彼此留了電話,要不是寒心唯恐夜長夢多而催促,兩女竟還準備先去樓下的咖啡廳再坐一會兒。

    在曉月的帶領下,很快的,寒心出現在了上京城市中心一家非常奢華的超五星級大酒店。

    “這個李笙搞什麼鬼?”

    見曉月將車直接停在了酒店的地下車庫,寒心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嘀咕道:“他分明就是懷疑我的身份才約我出來見面的,怎麼會讓我來這麼氣派的酒店?”

    果不其然,寒心狐疑的念頭剛起,幾乎都要準備把車停在地下車庫的曉月突然一個急剎車調轉車頭,然後朝著地下車庫深處的一個小隧道疾馳而去。

    “咦?”

    這個隧道非常隱秘,直到曉月將車開進去寒心才驚奇地發現,可以肯定,這也是血煉的一個秘密基地。

    通過這個小隧道,然後就到了一處荒廢的老舊四合院中。可以想象,這個老舊的四合院就坐落在超五星級大酒店的後面。

    此時,空落落的四合院里站著七八名身著黑色西服、戴黑色墨鏡的男人,而其中為首的,赫然就是衣著隨意的李笙。

    眾人圍在院子里,有兩名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在場中搏鬥。

    曉月的車一出現,以李笙為首,眾人紛紛看向這邊,如同迎接大國元首一般。

    不過,當寒心推開車門瀟灑下車的時候,李笙帶來的那些小弟們卻突然紛紛從腰間拔出手槍瞄準了寒心。甚至於,就連隨後下車的曉月也拔出了手槍從寒心的後面瞄準了寒心的後腦勺,輕輕說道:“寒先生,別動!”

    “呵呵……”

    畢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被人拿槍抵著腦門了,所以,玩出了經驗之後,寒心似乎已經對手槍免疫了,所以,即便眼前的氣氛一下子就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可他卻似乎絲毫不懼,淡淡一笑的同時,繼續?腳閑庭信步一般朝著李笙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用頗為玩味的語氣說:“笙哥,您不是說要約我吃飯嗎?您所謂的吃飯該不會是要給我吃花生米吧?”

    一句話下來,寒心將他和李笙之間的距離從十多步拉到了五步左右。

    而曉月等人的槍也幾乎都抵在了寒心的身上,尤其是曉月的那把手槍,槍眼直抵寒心的後背,如同一柄隨時都能要人命的利劍。

    “哈哈!”

    聽了寒心的話,李笙哈哈大笑,說:“寒先生,我當然樂意請你吃大餐而不是花生米,但前提是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呵呵……”

    寒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說:“意思是回答得讓笙哥滿意的話我就有大餐吃,而如果回答得不好的話就吃花生米?”

    “沒錯!”李笙回答得很果斷。

    聽了李笙這話,寒心隨即從兜里掏出一支香煙點上,甚至還挺沒有風度地直接蹲在地上抽,如同田地里的老農民一般。

    頓了頓,寒心突然?眼看向李笙,然後用慢悠悠的語氣說:“笙哥,您是不是想問我張雲天和趙擎天的死是不是和我有關系?”

    “嗯?”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李笙只感覺自己的面部青筋突然猛地狂跳起來,因為他想問寒心的的確就是這個問題,而既然寒心能夠主動提出這個問題,既然寒心知道張雲天和趙擎天這兩個人的名字,那麼,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遲疑了半秒鐘之後,李笙突然就暴走了,他翻手就將身後那名小弟手中的槍奪了過來,然後直指寒心的腦門,厲聲道:“是你!是你!你就是殺了我的兩個兄弟的寒心!你這個殺人兇手!老子今天要斃了你!”

    說著,李笙食指微動,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不過,也是這時候,原本蹲在地上的寒心也突然騰一下站了起來,然後直視李笙,說:“笙哥,別鬧了,你不會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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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魚死網破!

    “你麻痹!”

    見原本蹲在地上的寒心竟然還嬉皮笑臉地站起來,本就怒火中燒的李笙更是氣得直接張口怒罵:“姓寒的,你殺了我的兩個兄弟,現在卻說我不會殺你,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點吧?”

    “沒錯,張雲天和趙擎天的確是被我殺的!”

    寒心似乎半點也不懼怕李笙手中的那把手槍,甚至於,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踏前幾步,主動將自己的眉心抵在李笙的槍眼上。

    頓了頓,他又說:“李笙,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如果真想為你的兩個兄弟報仇,應該去找秦縱橫那個大傻叉才對!”

    “你放屁!”

    聽了寒心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李笙怒罵:“明明是你殺死了我的兩個兄弟!”

    “呵呵!是嗎?”

    淡淡一笑之後,原本表情看起來非常溫和的寒心突然沈下臉來,然後用咄咄逼人的語氣質問李笙,說:“李笙,你也是血煉的人,你應該知道你那兩個兄弟劫持火車的本意就是想要我的命吧?如果不是受秦縱橫那個大傻叉的指使,你的兩個兄弟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火車上?如果你的兩個兄弟不先向我下殺手,我憑什麼無緣無故殺了他們?”

    “你兄弟的命是命,我寒心的命就不是命?換句話說,如果我在火車上就被你的兩個兄弟弄死,誰又來替我報仇?”

    “李笙,既然你是道上混的,那你就應該明白,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

    “當然,話又說回來,你的兩個兄弟的確是死在我的手里!所以,如果你今天非得要我命的話我無話可說,不過,我一定會拼死還擊的!”

    寒心的這番話,可謂字字鏗鏘,堅定有力,竟是說得李笙一陣面紅耳赤。

    “哈哈……哈哈哈……”

    在遲疑了三秒鐘之後,李笙突然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瞪向寒心,一字一頓地說:“寒心,你的命都已經掌控在我的手里了竟然還敢放狠話,我不得不承認,你很狂,真的很狂!”

    “或許你說的很有道理,的確是因為秦少的安排我的兩個兄弟才死在你的手里,不過,說到底,人終究是你殺的,所以,無論你認還是不認,我今天都必須要你的命……”

    “呵呵……”

    不等李笙把一番狠話說完,寒心突然冷冷一笑,然後用極其挑釁的語氣說:“你試試?”

    “你麻痹!找死!”

    被寒心如此輕視,李笙就算是泥捏的也會動怒,更何況他現在本來就正在氣頭上,所以,爆了一句粗口的同時,他的右手食指微微一抖,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不過,也是在同一時間,寒心那只叼著香煙的手立刻就如毒龍一般朝著李笙握槍的手襲去,這一下畢竟是生死關頭、命懸一線的絕地反擊,所以,寒心那只手用上了逆天的道門真氣,速度之快,竟是將周遭的空氣都鼓蕩起陣陣呼呼森風。

    都不給曉月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機會,甚至都沒給李笙扣動扳機的機會,寒心手中的煙頭已經重重地戳在了李笙準備扣動扳機的食指上。

    “啊……”

    食指被煙頭燙到,李笙本能地發出一聲慘叫,同時,就仿佛是觸電了一般,他的手飛速縮回。

    寒心抓住機會,另一只手閃電一般探出,穩穩地抓住了李笙的手槍,手腕一抖,那把原本抵在寒心眉心處的手槍已經結結實實地抵在了李笙的額頭上。

    從李笙準備扣動扳機到寒心如變魔術一般出手奪槍、然後掉準槍頭瞄準李笙的腦門,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半秒鐘。

    對曉月等普通人而言,這半秒鐘的時間實在是太快了一點,所以,一直到李笙被寒心要挾,?槍圍在寒心周圍的眾人才反應過來。

    本能的,以曉月為首,李笙的手下全都不由自主地驚呼一聲:“老板……”

    與此同時,因為情緒激動,曉月等人作勢就要扣動扳機,尤其是曉月,她就站在寒心的身後,她的槍始終都抵著寒心的後背。

    她喊了一聲“老板”的同時,食指輕輕一抖,立刻就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驟然響起,寒心只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處猛地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饒是他早有防備、將周身的真氣都覆蓋到了體表作為保護罩,可他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曉月打出的那一槍子彈已經深入他的後背。

    “哼!”

    劇烈的疼痛令得寒心的身體微微前傾了一下,不過,下一秒,他冷哼一聲的同時,立刻就抓住了面前呆若木雞的李笙連連後退。

    他每後退一步,腳下就會出現一滴觸目驚心的鮮血。

    曉月開槍明顯不是本意,而是因為李笙被挾持而緊張,所以本能地扣動了扳機,所以,此刻真的開槍射擊寒心後,她整個人立刻就呆住了,以至於寒心快速從她身側後退的時候她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不僅曉月楞住了,其他李笙的小弟也都楞住了,因為他們此刻已經被寒心那鬼魅般的身手以及彪悍的身體所深深地震撼,他們實在無法想象寒心之前是如何在電光火石之間奪下李笙的槍的,也無法想象寒心的背心處都中彈了為什麼還可以要挾著李笙後退。

    一時之間,老舊四合院的院落里,除了寒心扣住李笙的脖子正步步後退之外,其他人竟全都如木樁一般呆楞楞地站在原地。

    畢竟生死攸關,所以,寒心後退的速度很快,只頃刻之間就已經退到了四合院的墻角。

    李笙是他唯一能夠保命的盾牌,所以,退到墻角之後,他趕緊將持槍要挾著李笙護在自己的面前,用來充當肉盾。

    與此同時,他分神用意識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不得不說,寒心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一點,曉月打出的那一槍雖然擊中了他的後背,但和脊椎骨卻還相差著不小的一段距離,最重要的一點,因為寒心早有準備,周身覆蓋了一層無形無狀的真氣作為保護罩,子彈打入他後背的時候真氣起到了一定的緩沖作用,所以,那枚兇險的子彈僅僅只沒入寒心的後背處半分。

    換句話說,寒心雖然中彈,但不過就是皮外傷而已。

    退到墻角的同時,寒心趕緊暗運真氣,以真氣偷偷將那枚子彈自自己的背心處逼出,悄無聲息地掉在了墻角不起眼的地方。

    與此同時,他暗暗用真氣封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雖然傷勢已無大礙,但畢竟是實打實地中了一槍,所以,此時的寒心,因為疼痛的折磨,整張臉都變得蒼白起來,嘴角以及面部肌肉甚至都輕微地抖動著。

    可饒是如此,面對曉月等數名李笙的同伴的威脅,寒心依然在頃刻之間就強自打起了精神,他一手死死扣住護在他面前的李笙的脖子,一手持槍抵在李笙的後腦勺處,頓了頓,他冷眼一掃曉月等再次圍在他周圍的人,然後嘿笑著對李笙說:“笙哥,我說過的,你不會殺我,也殺不了我,怎樣,你現在信了嗎?”

    此時此刻,李笙只感覺自己活在夢中,因為寒心之前閃電般奪他的手槍、然後硬受了曉月一槍之後卻能從容後退的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點,哪怕他李笙身懷武道暗勁也覺得匪夷所思,如果不是李笙從來都不信鬼神之說,他只怕會以為寒心屬於非人的物種!

    聽到寒心用無比得意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李笙只感覺心中一陣莫名的頹然,雖說他的人依然是圍困住寒心的,可他本人現在就在寒心的手上,除非以命換命,不然的話,他休想再殺掉寒心。

    李笙覺得,以命換命的辦法固然極端了一點,但是,為了能夠為張雲天和趙擎天兩個兄弟報仇,哪怕他豁出自己的命也絕不在乎,所以,略微遲疑了片刻之後,他幹脆冷冷一笑,用頗為悲壯的語氣說:“寒心,你真以為我殺不了你嗎?別忘了,我的人此刻正全都用槍瞄準了你的腦袋呢,如果我一聲令下,你立刻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李笙這話一出,以曉月為首,他的手下們全都忍不住用關切的語氣喊了一聲:“老板……”

    很顯然,李笙的手下們無法忍心讓自己的老板與寒心同歸於盡!

    “哈哈……”

    將眾人不忍李笙玩同歸於盡的神色看在眼里,寒心突然哈哈一笑,然後說:“李笙,你可真是一個冥頑不靈的家夥啊!你難道就真的舍得用你的命給你那兩個兄弟報仇嗎?”

    “沒錯,我就是一個冥頑不靈的家夥!”

    李笙惡狠狠地反駁,他說:“對我而言,兄弟就是一切,你與我之間的仇怨無異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今天,你必須死在這里!”

    “可是你覺得你這麼做真的有意義嗎?”

    寒心冷笑連連地反駁,說:“如果你不是長了一顆豬腦子的話,你應該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秦縱橫那個大傻叉,是他害死了你的兩個兄弟而不是我!”

    “再說了,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你願意為了你的兄弟而陪我去死,但我卻一百個不願意!所以,無論你是想魚死網破還是玉石俱焚,我都不會如你所願!”

    寒心話音剛落,突然的,四周密不透風的四合院的院落里竟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這大風來得實在是太蹊蹺了一點,也太猛烈了一點,竟是將人的衣服刮得獵獵作響。

    伴著這陣怪風的出現,一名衣著簡單、隨意的男人突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李笙的面前。

    這個人,自然就是黃文斌!

    黃文斌一出現,李笙、曉月等血煉的人就全都傻眼了,因為黃文斌的頭頂竟然懸浮著一口光華璀璨的飛劍!

    這口飛劍名為“白虹”,是寒心自京城左家“左黑手”的手中奪來,然後賜給黃文斌的。

    此時,黃文斌以真氣駕馭白虹飛劍,令得白虹飛劍如神話中的神器一般上下飄飛,變幻莫測,看在眾人的眼中,仿佛那口變幻無方的飛劍隨時都能奪命封喉一般。

    所以,即便李笙這次帶來的手下都是千挑萬選的猛人,但此刻面對飛劍,依然紛紛嚇破了膽,有膽小的甚至已經丟下手槍步步後退。

    挺身站在李笙和寒心的面前,黃文斌就如同是戰神降世一般,他瞪向曉月等人,一字一頓地說:“今天,你們全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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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全都收了!

    “砰!”

    黃文斌話音剛落,曉月已經一邊暗暗後退一邊扣動了扳機。

    不過,幾乎是曉月扣動扳機的同一秒,黃文斌頭頂懸浮著的那口白虹飛劍就仿佛是早有感應一般朝著黃文斌的面前飛來。

    “?……”

    子彈與飛劍以人眼無法辨識的速度相撞,一聲脆響,那枚金屬質地的子彈便掉在了黃文斌的腳下,因為撞擊太猛烈,子彈已經變形,幹癟如蠶豆。

    曉月雖然是場中唯一的女性,但魄力卻不一般,她一槍未能命中黃文斌,立刻再次扣動扳機,不僅如此,她還指揮著其他李笙的手下,說:“大家都不要亂,我們一起開槍!”

    “砰!”

    “砰!”

    “砰砰砰……”

    在曉月的帶領下,李笙的手下們全都朝著黃文斌的方向開槍射擊,一時之間,此起彼伏的槍聲連成一片,饒是他們的手槍都是安裝了消聲裝置的,可那連綿的槍聲依然震得人耳膜?麻。

    黃文斌身懷道門真氣,又有如臂使指的白虹飛劍傍身,可謂傳說中的仙人,怎麼可能畏懼曉月等人的槍擊?

    站在黃文斌的身後,寒心和李笙分明看到黃文斌以真氣禦使飛劍,將白虹飛劍舞動得上下翻飛,劍鳴錚錚。白虹飛劍舞動起來看似毫無章法,但卻分毫不差地將每一顆朝著黃文斌這邊射擊來的子彈金屬打落。

    大概半分鐘過去,曉月等人的子彈就全都耗盡,如蠶豆一般掉在黃文斌的腳下,而反觀黃文斌,始終站在原地,氣定神閑,兩只腳甚至都沒有挪動半分,強弱立判。

    “換彈夾!”

    曉月如今也是紅了眼,她下令同伴們換彈夾的同時,自己也飛快伸手入懷準備掏出彈夾換上,她明顯是使槍的好手,動作飛快,只怕給她時間的話,她能夠在十幾秒鐘的時間里將彈夾換上。

    不過,黃文斌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給對手喘息的機會呢?

    幾乎是曉月剛剛來得及伸手入懷的同時,黃文斌意念微動,那口懸浮在他面前的飛劍就立刻呼嘯著刺向曉月的腦門,如同古華夏戰場上破空而出的箭矢!

    “咻!”

    一聲銳嘯,剎那之間,白虹飛劍就已經到了曉月的眉心處,劍芒吞吐的劍尖直抵曉月的眉心,即使還沒有真的碰到曉月,但是曉月的眉心處卻已經流血,觸目驚心!

    幾乎是同一時間,寒心突然暴喝一聲:“住手!”

    寒心這話一出,那幾乎都已經要以勢不可擋之勢直接貫穿曉月頭顱的白虹飛劍立刻在黃文斌的意念操縱下定住,就如同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頓了頓,黃文斌如從牢籠里逃出來的餓虎,他惡狠狠地撲向曉月等人,然後霸道出手,他身懷道門真氣,而曉月等李笙的手下此刻卻已經被嚇破了膽,自然,黃文斌的眼里,這些人全都是不會還擊的木頭人,剎那之間,所有人的槍都被黃文斌奪過來,然後如扔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這……這……這……”

    黃文斌逆天的實力讓李笙等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都是凡人,是常人,何曾見到過如此可怕的人類?

    如果寒心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算得上是詭異的話,那麼,黃文斌如今所展現出來的飛劍技藝就是逆天了,如果寒心是超人,那麼黃文斌就無異於是天神!

    當然,如果讓李笙等人知道寒心的真實實力比黃文斌還要可怕十幾二十倍,只怕這些人會直接被嚇死。

    見黃文斌已經徹底將所有人震懾住,寒心淡淡一笑,然後用饒有興致的語氣問李笙,說:“笙哥,你現在還想來個魚死網破嗎?”

    “你……你……你到底是誰……”

    李笙這會兒已經完全就嚇傻了,所以,他本能的懼怕寒心,以至於說話的語氣都是顫抖著的,不僅如此,往日里將腦袋別在腰間、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如今竟是被嚇得雙腿都在顫抖,如篩糠一般。

    “你覺得我應該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寒心松開了掐住李笙脖子的手,順勢還將那把手槍也丟在了地上,原本站在李笙身後的他這時候已經走到了李笙的面前,他直視李笙,說:“你覺得我應該是殺了你兄弟的兇手還是能夠幫助你們血煉擺脫秦縱橫那個大傻叉的貴人?”

    在李笙的印象里,寒心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文爾雅,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和善的人,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有勇氣為張雲天和趙擎天報仇,不過,此時此刻,再次與寒心對視,他竟是?至內心地恐懼、害怕寒心,仿佛在他眼里,寒心就是能夠隨時要人性命的死神一般。

    下意識的,李笙躲開了寒心咄咄逼人的目光,然後用近乎顫抖的語氣問寒心,說:“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只是覺得,你們血煉奉命刺殺我失敗,依著秦縱橫那個大傻叉的性格,只怕會對你們血煉趕盡殺絕!”

    寒心淡淡一笑,不假思索地回答:“笙哥,往難聽了說,你們血煉不過就是秦縱橫養的一條狗!狗辦事不利,主人當然會在盛怒之下屠狗!巧合的是,我正好是能夠與秦縱橫匹敵的人,是唯一能夠助你們血煉不被秦縱橫覆滅的人!”

    “你……你說你……”

    聽了寒心的話,本就震驚得無以覆加的李笙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對李笙而言,寒心所說的,的確句句都是事實,因為接連幾次刺殺寒心失敗,秦縱橫自然是要處理血煉的。

    而寒心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絲毫不弱於秦縱橫,如果寒心站在血煉這邊,秦縱橫想要動血煉的話就不得不掂量掂量。

    見李笙臉上陰晴不定,寒心便又繼續說:“笙哥,或許別人不知道你們的老大為什麼會受傷躺床上,但你也算是血煉的元老級人物了,你應該知道你們老大為什麼會重傷躺在病床上吧?”

    “這個……我……”

    李笙當然知道李歡躺在病床上是因為被寒心給打的,整個血煉,除了李歡本人以及那些被遣散的小弟外,也就只有李笙知道。

    不等李笙開口,寒心又說:“你或許應該知道你們老大李歡是被我打得躺床上的事情,但是,你一定不知道,你們的老大現在是我的小弟!”

    寒心的每一句話都能夠讓李笙驚訝得無以覆加,不過,要說最讓李笙驚訝的當然要數這一句,聽寒心說李歡是對方的小弟,李笙驚得眼珠子都幾乎掉到了地上,頓了頓,他忍不住驚呼:“什……什麼?怎麼可能?歡哥怎麼會成為你的小弟?”

    李笙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瘋了,他實在難以想象堂堂血煉的老大為什麼要給一個小青年當小弟,而且這個小弟還是殺了他們血煉兩個兄弟的人。

    此刻聯想起之前李歡見到寒心的時候翻身下床喊寒心為“心哥”的一幕,李笙頓覺頭大如麻,潛意識里,他覺得寒心說的或許是真的,或許李歡真的已經當了寒心的小弟。

    “為什麼不可能?”

    見李笙滿臉的驚疑不定,寒心冷冷一笑,又說:“你們的老大就是不一樣,他知道審時度勢,更懂得良禽折木而棲的道理!沒錯,我承認張雲天和趙擎天確實是我殺的,可是,在那種生死相搏的危急時刻,為了保命,換做是你,你會不會也要拼了命殺了張雲天和趙擎天?說到底,我們都沒錯,我們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但是秦縱橫卻逼得我們生死相搏,逼得我們自相殘殺……”

    “所以,真正害死張雲天和趙擎天的人並不是我,而是秦縱橫!”

    “換句話說,你們血煉的性質本身就是一個殺手組織,既然當了殺手,那就要有隨時都可能掉腦袋的準備,因為你想要殺別人的同時,別人也想要把你給殺了,張雲天和趙擎天技不如人,想要殺我不成卻反被我殺,這能怪我?”

    “李笙,我是看你有膽識有魄力所以才對你好言相勸,我不指望你向李歡那樣懂得良禽折木而棲的道理,但最起碼你別給我使絆,否則的話,就算你再是一個人才我也絕對會要了你的命!”

    寒心這番話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竟是讓李笙無法反駁。

    不過,李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他就算已經信服寒心,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兄弟是被寒心殺死的他就過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所以,頓了頓,李笙幹脆突然厲聲道:“寒心,你的確很厲害,的確有與秦少匹敵的實力!不過,我李笙卻無法追隨你,因為我忘不了你殺了我兩個兄弟的事實,所以,你還是殺了我吧!”

    說完這話,李笙當即閉上了眼睛,甚至還刻意伸長了脖子,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還真是一個老頑固!”

    見李笙死活不願意放下仇恨,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他之前一直以為李笙之所以抓了張醫生是為了向自己投誠,現在看來,李笙之所以抓張醫生,多半是不想讓秦縱橫參合進來,李笙的本意或許就是想要親手殺了寒心。

    這麼一想,寒心也不遲疑了,念頭一起,眉心處驟然有一道青芒閃爍。

    “啊……那是……”

    此刻,李笙是閉著眼睛的,他當然不會看到寒心眉心處閃爍的青芒,但是,曉月等其他李笙的小弟卻看了個真切!

    寒心眉心處閃爍青芒的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讓人忍不住驚叫!

    “收!”

    剎那之間,寒心眉心處的那道青芒便已經如箭矢一般飛出,青芒見風就漲,從寒心的眉心處脫離而出之後竟已經有臉盆那麼粗,灼灼其華!

    伴著寒心在心中吼出的一個“收”字,那道青芒立刻如狼煙一般將李笙整個吞沒。

    曉月等人見狀,精神完全奔潰,忍不住本能地發出一聲尖叫:“啊……妖怪……”

    叫出聲來的同時,李笙的那些小弟作勢就要不管一切地逃跑,不過,那道已經有兩個人那麼大的青芒速度卻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頃刻之間便將李笙的那些小弟全都吞沒其中!

    “嗡……嗡……”

    伴著恢弘的嗡嗡聲,那道青芒漸漸變小,然後飛到寒心攤開的掌中,儼然就是神農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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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拷問

    那通體漆黑、周身隱隱散?著青色光芒的神農鼎就如同是一個懸浮在寒心掌中的小星球,它盤旋不止,轉動不停,生生不息!

    “神農鼎!”

    站在寒心的身側,乍一下看到那團生吞活人的青芒化為一個黑色小鼎落在寒心的掌中,黃文斌忍不住驚呼出聲。

    黃文斌雖然也被神農鼎煉化過忠誠度,不過,他被煉化忠誠度的那個片段已經永遠在他的腦子里消失,所以,他是不記得自己被神農鼎煉化過的,不過,他是認識神農鼎的,所以才會突然驚呼出聲!

    “小黃,護住周圍,我不希望被人打擾!”

    寒心這次一口氣煉化的畢竟是將近十個人,所以,為了不出現意外,他便趕緊命令黃文斌為他護法。

    “心哥,我懂的!”

    黃文斌趕緊說:“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方圓百步之內不會有一個活物敢靠近!”

    話音剛落,黃文斌仗著一身霸絕的真氣修為,身形一閃,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用神農鼎煉化一個人的忠誠度和煉化近十個人的忠誠度,難度呈幾何倍增長,所以,足足用了將近四十多分鐘的時間,幾乎耗光了神農鼎中所有的真氣儲備以及自身的真氣儲備,滿頭大汗的寒心才終於勉強完成。

    青芒一閃,以李笙為首,近十個血煉的人再次出現在這個空落落的老舊院子里,而神農鼎也飛速回到了寒心的識海中。

    被神農鼎改造了忠誠度後,李笙等人先是茫然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然後,以他為首,眾人齊齊朝著寒心的方向鞠躬行禮,山呼:“主人!”

    事實上,李笙等人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忽然直接如此忠誠於寒心,他們只知道,靈魂深處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他們,讓他們不得不對寒心忠誠,而且是一輩子!

    至於剛才被神農鼎吞噬的那段記憶,早已被神農鼎抹除!

    “哈哈……”

    見李笙等人全都臣服於自己,寒心頓時心中升騰起萬千的豪氣幹雲,他甚至暗暗在心中想,要是把全天下的人都給煉化了忠誠度,那這個天下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起,寒心就趕緊壓制下去了,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這種自信心膨脹的想法近乎“魔道”!

    寒心覺得,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念頭,尤其他的本職是救死扶傷的醫生,他心說:“聖賢都以德服人,莽夫則以武服人,我如果憑借神農鼎來服人,那就是妖人,是要受天譴的!”

    這麼一想,寒心頓覺自己壓抑著的心情舒暢了不少,頓了頓,他對李笙等人說:“以後你們都叫我名字吧……”

    話音未落,寒心就注意到李笙等人滿臉的為難,於是他幹脆黑著臉補充了一句:“要實在不行就叫我心哥吧,總之不能叫主人!”

    寒心很有原則性,雖然他完全收覆了李笙、曉月等人,但是,他卻不打算強迫這些人做任何事情。

    聽了寒心的吩咐,眾人大喜,於是就趕緊齊聲說:“是!心哥!”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

    煉化了李笙的忠誠度之後,寒心就不再擔心李笙會把自己和李歡的事情告訴秦縱橫了,所以,他擺擺手,幹脆遣散眾人,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又問李笙,說:“對了,那個張醫生現在在哪?”

    “那個老東西現在就在屋里呢!”

    李笙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門,然後對寒心說:“心哥,這里是我們血煉的秘密基地之一,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不用了!”

    寒心很清楚,自己現在和血煉的關系絕不能被曝光,否則就有被秦縱橫察覺到的危險,他還指著李歡接近秦縱橫,從而打探出“昆侖派”的消息呢,所以就拒絕了李笙的提議。

    頓了頓,李笙又問道:“心哥,曉月陪在你身邊,待會送你回去如何?”

    “也不用了,你們趕緊散了吧!”

    寒心柔和一笑,說:“李笙,你記住了,目前你們血煉和我的關系要保持絕對的隱秘,絕對不能讓旁人知道!”

    “那……行吧……”

    聽了寒心的話,李笙雖然無奈,但卻也只得帶著曉月等眾人離開了。

    等李笙等人走後,寒心隨即?腳走進李笙指的那個房間。

    老舊的四合院,房門是虛掩的,很快的,寒心就走進了房間里,第一眼他就發現這個房間的環境和之前曉月手機上拍的張醫生所在的房間背、景一致。

    寒心的目光一掃房間,立刻就發現了此刻正被綁在一把太師椅上的張醫生。

    張醫生渾身上下五花大綁,嘴巴上貼了封口膠,正用力掙紮著想要擺脫身上的麻繩。

    在張醫生的面前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部被拆卸了電池的手機,手機屏幕也被摔碎了,很顯然,之前李笙為了防止張醫生打電話給秦縱橫通風報信,所以把張醫生的手機給摔了。

    突然看到寒心走進來,張醫生瞳孔驟縮,滿臉都是驚慌之色,他掙紮得更加厲害了,顯然很是忌憚寒心。

    “張醫生!”

    見張醫生竟然如此畏懼自己,寒心心中得意,他刻意提高了嗓門喊了一聲,然後又掏出一支香煙點上,痞氣十足地走到張醫生面前蹲下。

    “呼!”

    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煙之後,寒心便沖著張醫生的臉上吐了一口濃煙,就如同調戲小女生一般,頓了頓,寒心突然?手,用力一把將貼在張醫生嘴上的封口膠撕掉!

    “啊……”

    封口膠牽動著將胡須拉扯到,張醫生吃痛,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

    劇痛之下,他很想用手去捂一把嘴邊,不過,他的雙手雙腳都被捆在了椅子上,再掙紮也沒用。

    頓了頓,張醫生惶恐又緊張地問寒心,說:“你……你不是那個寒先生嗎?你……你為什麼要抓我?”

    “張醫生,冤枉啊!我怎麼會抓你呢?”

    寒心故意用非常驚訝的語氣說:“你要搞清楚,抓你的人是血煉的李笙,我又不是血煉的人,你可別怪到我身上啊!”

    “啊?這……”

    聽了寒心的話,張醫生先是一楞,那雙如老狐貍一般的眼睛滴溜溜轉動著,似是在醞釀著什麼陰謀詭計。

    頓了頓,張醫生刻意用討好的語氣說:“既然是這樣,那寒先生能夠幫我解綁嗎?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這可不行!”

    不等張醫生把話說完,寒心便斷然拒絕了,頓了頓,他說:“因為我也想綁架你!”

    “為……為什麼啊?”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張醫生的心猛地沈到了谷底。

    “為什麼?呵呵……”

    見張醫生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寒心冷冷一笑,然後直截了當地說:“張醫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想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秦縱橫那個大傻叉的人?”

    “這……這……我……”

    這下子,張醫生是真的傻眼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心虛地說:“什麼秦縱橫啊?我不認識啊?”

    “你麻痹!”

    幾乎是張醫生話音落下的同時,寒心突然罵了一句,下一秒,他?手就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了張醫生的臉上,直接打得張醫生上半身一歪,腦袋機會都要從脖子上飛出去。

    無怪寒心會突然動怒,因為之前李歡就在電話里說了張醫生是秦縱橫身邊的人,既然張醫生不願意承認他和秦縱橫的關系,那麼很顯然,他是要準備回去告訴寒心和李歡有關系的事情。

    狠狠抽了張醫生一耳光之後,寒心再次喝問:“姓張的,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認不認識秦縱橫那個大傻叉!”

    “我……我……我……”

    張醫生的嘴巴很嚴,所以,即使被寒心打了一耳光,可是他依然用唯唯諾諾的語氣說:“寒先生,你是真誤會了,我根本就不認識……”

    “啪!”

    不等張醫生把話說完,寒心?手又是一耳光抽打在張醫生的臉上:“到底認識不認識?”

    “我真是不……”

    “啪!”

    “啪!”

    “啪啪啪……”

    寒心是?了狠的,所以,但凡從張醫生的口中聽到“不”字,他立刻就是一耳光摔出去,直打得張醫生雙臉腫脹、頭暈目眩。

    到最後,張醫生幹脆裝死,頹然坐在太師椅上,瞇著眼睛,不言不語。

    “呵呵……”

    見張醫生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寒心冷冷一笑,索性從腰間拔出那把之前李笙用過的手槍,槍眼直抵張醫生的大腿,寒心再次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實話我就開槍了!當然,你放心,我不會一槍就要你的命的,我會慢慢折磨你,一直到你肯說實話為之!”

    “我……”

    大腿被手槍抵住,張醫生是真的害怕了,不過,略微猶豫了片刻,他終究還是苦嘆著說:“我真的不……”

    “砰!”

    耳中聽到張醫生說“不”字,寒心再不遲疑,悍然扣動扳機。

    伴著一聲沈悶的槍響,張醫生的大腿處立刻染血,與此同時,吃痛的張醫生忍不住張口慘叫:“啊……”

    染了鮮血的槍眼始終抵住張醫生的大腿,寒心再次追問:“再說!”

    因為劇痛,張醫生此刻已經無法說話了,牙關緊顫,雙唇顫抖,不停地搖著頭。

    “砰!”

    寒心見狀,再次扣動扳機,射擊的地方正是張醫生大腿處的槍傷處。

    “啊……”

    張醫生吃痛,再度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

    “說還是不說?”

    寒心繼續逼問,槍眼狠狠地去戳張醫生的槍口,疼得張醫生渾身抽搐不止。

    “我說……我說……我說……”

    終於,在寒心近乎魔鬼般的摧殘下,張醫生徹底敗退了,他生怕寒心再次開槍,所以趕緊脫口而出:“寒先生,我知道錯了,我認識秦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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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修真者

    “呵呵!”

    見張醫生終於肯說實話,寒心不由得淡淡一笑,頓了頓,原本站在張醫生面前的他再次緩緩蹲下,他直視張醫生那雙因為疼痛和驚恐而慌亂不已的眼睛,用淡淡的語氣說:“張醫生,說說看吧,你和秦縱橫那個大傻叉是什麼關系!”

    “這個……這個……”

    張醫生身體虛胖,胖墩一般,但是,那雙眼睛卻始終滴溜溜亂轉著,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只詭計多端的老狐貍,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後,突然說:“我曾經為秦縱橫治過病……”

    “砰!”

    不等張醫生把話說完,寒心手中拿著的那把手槍已經毫無征兆地朝著張醫生的腳背開槍,伴著一聲悶響,張醫生腳上那雙黑色皮鞋立刻洞穿,鮮血四濺。

    “啊……”

    張醫生吃痛,瞳孔皺縮,嘴巴張得大大的,口中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那聲音就如同殺豬一般。

    “哼!”

    看都不看一眼幾乎痛暈過去的張醫生,寒心冷哼一聲,說:“我沒有耐性和你玩捉迷藏的遊戲,你最好老實說話,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多吃幾顆花生米!”

    “啊……啊啊啊……”

    張醫生是真的疼,鉆心的疼,所以,即便聽了寒心的威脅,可他依然忍不住一個勁地哭嚎,不言不語,真就如不怕滾水燙的死豬一般。

    “呵呵……”

    見張醫生只顧著喊疼,寒心淡淡一笑的同時,槍眼幹脆緩緩地朝著張醫生的腹部伸去,然後說:“姓張的,你是醫生,應該知道朝著肚子打槍不會立刻致命吧?”

    “我……我說……我說……”

    聽了寒心這話,又見寒心那把手槍的槍眼直抵自己的腹部,張醫生立刻就嚇得滿頭大汗、心臟皺縮、魂飛魄散,頓了頓,他趕緊說:“寒先生,我說,我是秦家下屬一家醫院的院長,秦縱橫是我的少當家!”

    “這樣啊……”

    聽了張醫生的話,寒心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後又問:“這麼說來,你知道我和秦縱橫那個大傻叉的仇怨,你之前之所以匆匆從李歡哪兒離開就是為了向秦縱橫通風報信,你想讓秦縱橫知道我和血煉有關系,是嗎?”

    “這……”

    見寒心問得如此直接,張醫生不由得語塞了,他很想否定,但是,一看到寒心手中那把已經染血的手槍他就渾身不自在,仿佛連靈魂都在顫抖,所以,頓了頓,他趕緊硬著頭皮說:“是的,我和秦少走得很近,我知道他和你之間的恩怨,所以,剛才從李歡那兒匆匆出來後我就想給秦少通風報信!但是我沒來得及打電話,因為李笙把我綁了……”

    “呵呵……”

    聽了張醫生的話,寒心不屑地笑了笑,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也總算是掉了下來,頓了頓,他幹脆直截了當地問張醫生,說:“你應該知道昆侖派吧?”

    “昆……昆侖……你……你怎麼知道昆侖的……”

    對張醫生而言,寒心剛才的那番關於“昆侖派”的話無異於是驚濤駭浪、石破天驚,以至於他的整張臉都完全變形,不過,很快的,他就想到了某種可能,所以,趕緊的,他反問寒心,說:“一定是李歡告訴你的,對不對?是不是李歡告訴你的?因為也是我告訴李歡秦少師出昆侖派的!”

    一說起這件事情,張醫生就羞愧不已,當初他不過就是多貪了幾杯酒,所以就在酒桌上告訴了李歡關於昆侖派的事情。

    事後,張醫生找過李歡,直到李歡用自己的妻兒老小?誓絕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第三個人之後張醫生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因為自覺自己幹不過李歡,只怕張醫生都要殺人滅口了。

    而今,李歡既然將昆侖派的事情告訴了寒心,張醫生覺得,李歡肯定是誠心追隨寒心了的,要不然也不能把那麼隱秘的事情說出去不是?

    “有趣!有趣……”

    聽了張醫生的一番話,寒心更加肯定了“昆侖派”的真實存在,他心中無比向往,甚至忍不住連說了好幾個“有趣”。

    這時候,寒心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慕容妃的身影,他心想,既然慕容妃是秦縱橫的未婚妻,那慕容妃肯定也或多或少地知道昆侖派的事情。

    這麼一想,寒心就打定主意這件事情以後再找個機會問問慕容妃。

    見寒心滿臉堆笑,高興得莫名其妙的,張醫生心中?虛,於是就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問道:“寒先生,我該說的都說了,你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放過你?呵呵……”

    聽了張醫生的話,李歡淡淡一笑,反問道:“張醫生,你讓我怎麼放過你?你當我傻子嗎?我要是真放了你,你再去找秦縱橫來報覆我怎麼辦?”

    “這個……那個……我……”

    一時之間,張醫生急得滿頭大汗,於是幹脆又說:“寒先生,你放心吧,我保證絕不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保證?你拿什麼保證?”

    寒心冷著臉,繼續反問:“你的嘴巴還能說話,手腳還能比劃,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你要知道,在某些時候,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度就是一坨狗屎!”

    聽了寒心的這番話,張醫生立刻就傻眼了,他不死心,又繼續用弱弱的語氣問道:“那……那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這個簡單!”

    聽了張醫生的話,寒心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又詭異的笑容。

    下一秒,他的眉心處陡然之間出現一道令人魂飛魄散的詭異青芒。

    “啊……啊啊啊……”

    冷不防看到寒心眉心處出現的那點如拇指粗細的青芒,張醫生如見鬼魅,竟是忍不住尖叫出聲,那淒厲的慘叫聲比起他之前的所有叫聲加起來都要淒厲,就仿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寒心是鬼神一般。

    瞳孔急劇皺縮,親眼目睹寒心的眉心處那點妖異青芒漸漸變大,然後化為實體朝著自己的眼前呼嘯而來,張醫生只感覺自己的魂魄都被嚇散了,他忍不住尖聲驚叫:“法術……這是道門法術……”

    張醫生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被神農鼎所幻化出來的青芒完全吞沒。那原本將他和椅子綁在一起的麻繩依然落在椅子上,連形狀都沒有改變,仿佛張醫生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透明的空氣一般。

    青芒大作,風起雲湧,剎那之間,那將張醫生吞噬的青芒就化為神農鼎的本體,拇指大小,緩緩飛入寒心攤開的掌心中,盤旋不息,轉動不止,嗡嗡聲如同電鉆在開鑿頑石。

    很快的,幾分鐘的時間過去,神農鼎突然再次飛離寒心的掌心,然後化為一道妖異的青芒,張醫生的身影也再次出現在了椅子上,依舊是被麻繩綁著的。

    雖然被神農鼎煉化忠誠度不過就是幾分鐘的時間,但是,張醫生卻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仿佛那丟失的一段記憶就是千萬年。

    此刻,頹然坐在椅子上,張醫生用茫然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寒心,此時的他就如同剛剛出生的嬰兒,用天真的、無邪的、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個花花世界。

    靈魂深處,一股神秘的力量始終牽扯著張醫生,那股神秘的力量讓張醫生百分之百地肯定,眼前這個叫“寒心”的小青年是他需要一生一世忠誠的“主人”,是他絕不能背叛的。

    在這股神秘力量的牽引之下,頓了頓,張醫生茫然無措地開口:“主……主人……”

    “不要說話!”

    寒心上下打量了一下張醫生,隨即彎腰將張醫生身上的麻繩解開,頓了頓,他如變戲法一般將軒轅劍幻化的“金針”掏出來,沒有片刻的遲疑,他以拇指和食指捏針,緩緩地朝著張醫生胸口處的膻中穴刺去。

    “張醫生,你的槍傷很嚴重,而且子彈還殘留在了你的身體里,我現在要用針灸將你身體里的子彈逼出來!”

    說話的功夫,寒心已經將“金針”刺入張醫生的膻中穴。下一秒,源源不斷的真氣通過金針為載體、自寒心的指尖導入張醫生的身體里。

    按理說,之前寒心一口氣煉化李笙、曉月等七八個人的忠誠度,無論是神農鼎還是他本身所儲備的真氣都已經消耗幹凈,但是,神農鼎自動吸納天地靈氣轉化為真氣儲備的能力實在是太彪悍了一點,從送走李笙等人到現在,神農鼎的真氣儲備已經恢覆了三成左右,寒心如今用來施展北鬥七星針的真氣,正是神農鼎的真氣儲備。

    感覺到一股溫軟的暖流自膻中穴湧入自己的全身各處、四肢百骸、奇經八脈中,同樣精通醫理的張醫生不由得猛地一驚,而當看到自己的胸口處出現一點如星辰般的金色光點的時候,張醫生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北鬥七星針……這是失傳了的北鬥七星針……不……不對……這不是北鬥七星針……傳說中施展北鬥七星針出現的象征北鬥七星的光點是白色的……不是金色的……主……主人……這……這到底是……”

    “叫我寒先生就好,實在不行就叫心哥,不過一定要注意場合!”

    如今的寒心早不是從天海城初到桂花村的小村醫,他對北鬥七星針的掌控能力幾乎已經到了超神的境界,施展北鬥七星針最要緊的一點就是要全神貫注,但寒心如今卻可以一邊聊天一邊施針,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

    糾正了張醫生對自己的稱呼問題之後,寒心又說:“張醫生,我施展的的確是失傳了千萬年的北鬥七星針,不過,因為我用的是金針而非銀針,所以象征北鬥七星的光點才會是金色而不是傳說中的銀色!”

    “這樣啊……”

    聽了寒心的解釋,張醫生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夠目睹如此曠世神針……”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張醫生的胸口處膻中穴附近已經接連出現七顆象征北鬥七星的金色光點,七星連線的剎那,金光大作,將幽暗的老舊房間照得一片亮堂,那些殘留在張醫生身上的子彈立刻如?了瘋一般反射而出!

    與此同時,一道勁風刮來,來無影去無蹤的黃文斌出現在了寒心的身側,他滿頭大汗,狼狽不堪,一出現就趕緊脫口而出:“心哥,不好了,門外有精通道術的修真者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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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控火術

    “修真者?”

    冷不防聽了黃文斌的話,寒心只感覺到自己的心猛地狂跳起來,腦海里瞬間就浮現出了“昆侖派”三個字,沒有任何一個詞能夠形容此刻寒心內心深處的激動,他甚至激動得忍不住叫出聲來,仿佛已經看到那神乎奇乎的法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不過,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但寒心絕不是沒有腦子的熱血分子,他很清楚自己沒有半點法術傍身,而對方則是精通法術的道門修真者,他從沒有見識過法術的威力,自然不敢輕易以身犯險。

    而且,黃文斌如此狼狽,顯然是吃了虧的,換句話說,黃文斌口中的“修真者”肯定比黃文斌要厲害,要不然也不能逼得黃文斌滿頭大汗、神色慌張。

    冷靜下來之後,寒心趕緊問黃文斌,說:“對方有多少人?實力如何?”

    聽了寒心的問話,黃文斌趕緊說:“心哥,對方只有區區一人,實力我並不清楚,因為我還沒有和他交上手!”

    “沒交上手嗎?”

    聽了黃文斌的話,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忙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心哥,你誤會了!”

    黃文斌撓了撓後腦勺,趕緊解釋說:“我之所以滿頭大汗是因為趕著回來向你通風報信,而且那個人的移動速度太快了,比我全力催動真氣加持的時候都要快了兩倍不止的移動速度!”

    “呃……”

    聽了黃文斌的解釋,寒心不由得面露郁悶之色,頓了頓,他忍不住憤憤道:“這麼說,你是被對方的移動速度給嚇的?”

    “我……”

    黃文斌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問話的是寒心,他只能硬著頭皮點頭,那模樣就如同害羞的大姑娘一般。事實上,除了有些忌憚那名移動速度超快的修真者之外,黃文斌更多的是激動,因為他和寒心的想法是一樣的,迫切想要擁有一門能夠將真氣的威力展現出來的法術!

    “出息!”

    見黃文斌尷尬點頭,寒心忍不住用頗為嫌棄的語氣笑罵了一句,左右權衡之後,他便說:“對方既然是修真者,身上說不定就有法術秘笈,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我們決不能錯過!”

    畢竟不了解那名正在靠近的修真者的實力,所以,寒心的心里是沒底的,不過,他實在無法抗拒法術的誘惑,所以,他就決定大膽一試。

    打定主意,他當即將神農鼎召喚出來,臨時把張醫生這個“拖油瓶”藏到神農鼎中,然後就開始和黃文斌商議對敵之策。

    一般說來,身懷真氣的兩個人之間是有一定感應的,如磁鐵的正負兩極一般,這種感應與距離成正比,距離越近,感應越明顯。

    同時,這種感應也與真氣修為的高低成正比,如果兩個人的真氣修為高低懸殊太大,那麼,真氣弱的人自然無法和對方有感應。

    當然,事無絕對,修真界有一些非常神奇的法術,通過法術,修真者能夠隱藏自身真氣的波動,讓其他修真者無法感應到自己是否也是一名修真者,就如同隱身符一般。

    之前黃文斌在四合院外為寒心護法,他雖然沒有真正看到那個修真者,但是他卻能夠感應到對方正在急速靠近他就是這個道理。

    黃文斌能夠感應到那名修真者的存在,而那名修真者也目標明確地朝著黃文斌這邊趕來,自然,他和黃文斌的真氣修為懸殊應該不會太大。

    對方的移動速度超越黃文斌兩倍都不止,或許是因為修煉了某種能夠提升移動速度的法術。

    突然,黃文斌忍不住對寒心說:“心哥,你感覺到沒有?那個修真者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嗯!”

    寒心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因為他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移動速度真的很快,就如同一陣風似的,只怕就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普通人也未必能夠捕捉到那個修真者的蹤跡,沈著臉,寒心壓低了聲音對黃文斌說:“那個袖珍真馬上就會出現在門外的院子里!”

    黃文斌急眼了,忙追問道:“那怎麼辦?”

    “嘿嘿……”

    寒心邪邪一笑,然後說:“咱就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寒心話音剛落,門外突然有一陣勁風猛地竄起,饒是寒心早已將房門關上,但那陣勁風依然刮得老舊的木門搖搖欲倒,很顯然,這陣風是那名修真者因為移動速度太快而造成的。

    下一秒,門外傳來一名男人的說話聲:“屋里的人,出來吧!”

    男人的聲音略顯尖利,給人一種娘娘腔的感覺,不僅如此,他的語氣中難掩的都是高人一等的自信,仿佛這天上地下就他一個人說了算一般。

    聽了對方的話,寒心隨即向黃文斌打了個眼色,黃文斌心領神會,當即大踏步朝著門外走去。

    停留在屋里,透過窗前的縫隙,寒心依稀能夠看到院子里站著一名運動裝打扮的高瘦男人,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有一種不同於常人的出塵氣質,鶴立雞群一般。

    男人的雙腿很修長,比女人的都要修長,身體比例也趨於完美,就如同男模特一般,擁有一米八身高的他自信滿滿,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滿是對平凡世界的不屑一顧。

    看到黃文斌走出房門,男人忍不住冷冷一笑,說:“哥們,真是沒想到能夠在這里遇到同道中人啊,我真是太興奮了!”

    “嘿嘿……”

    黃文斌畢竟不知道深淺,所以,說實話,他是忌憚對面那名自信滿滿的男人的,不過,他覺得有寒心在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所以,聽了男人的話,他竟是都懶得回答,而是邪邪一笑,很有點世外高人的意思。

    將黃文斌竟然對自己不屑一顧,男人不由得微微皺眉,頓了頓,仿佛是能夠看到房間里的寒心一般,男人又說:“屋里的朋友,雖然你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真氣修為的凡人,不過我很好奇你長什麼樣呢,要不你也出來讓我見見吧?”

    男人這麼說是有目的的,因為他能夠感應到自己和黃文斌的真氣修為相當,待會要是動起手來,未必就能討到好處,但如果把寒心這個沒有任何真氣修為的“凡人”叫出來,那就不一樣了。

    在男人看來,寒心明顯就是黃文斌身邊的“拖油瓶”,有寒心這個“累贅”在,男人對戰勝黃文斌就更有信心了。

    不過,男人並不知道,寒心非但身懷真氣,而且還是修為比黃文斌強了十倍都不止的妖孽!

    “嘿嘿……”

    聽了男人的話,躲在房間里的寒心不由得面露奸猾笑容,他心說:“因為我的真氣修為比黃文斌的要強上太多太多,所以,黃文斌始終都感受不到我身懷真氣,眼下那個修真者也感覺不到我身上的真氣,看樣子他的真氣修為和黃文斌的差不多!”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那個樂啊,因為他覺得自己又可以扮豬吃老虎了!

    邪邪一笑的同時,寒心幹脆便悠哉悠哉地?腳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刻意用惶恐的語氣說:“朋友,我聽我哥們說你是道門修真者,是神仙,你該不會要殺了我吧?”

    說話的同時,寒心已經?手要打開房門。

    不過,幾乎就是同一時間,他的腦子里陡然出現一種極其詭異的感應,他能夠感應到,在百步開外,又有一名真氣修為與門外的修真者相當的人朝著他的方向飛速奔來。

    “嘿嘿……還有一只小蝦米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以一次性解決,指不定能多搞到一點法術秘訣呢!”這麼一想,寒心再不遲疑,當即打開了房門,然後?腳走進四合院里。

    寒心出門的同時,那名正與黃文斌對峙的修真者便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寒心來,他與寒心的修為懸殊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是分毫也感應不到寒心身懷真氣的。

    而寒心又刻意表現出非常畏懼的表情,所以,目光僅僅只是在寒心的身上瞟了一眼,修真者就索然無味地將注意力投向了黃文斌。

    寒心和黃文斌覬覦修真者身上的法術秘訣,同樣的,修真者也覬覦黃文斌身上的法術秘訣,畢竟,現在這個社會,法術太稀缺了,任何一個身懷真氣的修真者都不會錯過這種能夠獲得法術的機會。

    當然,修真者並不敢冒進,因為他還不清楚黃文斌的底細,所以,頓了頓,他就刻意用很友好的語氣問黃文斌,說:“朋友,請問你師出何派?”

    畢竟要先打聽清楚對方的身份,否則的話,大水沖了龍王廟就不好了。

    黃文斌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修真者的意圖,所以,幹脆就直截了當地回答:“無名無派!”

    “散修嗎?嘿嘿……”

    聽了黃文斌的回答,修真者那個樂啊,就仿佛是餓慌了的猛虎突然看到肥美的大肥羊一般,他邪邪一笑,說:“既然朋友無名無姓,那我就不客氣……”

    “別得意!”

    不等修真者把話說完,寒心突然開腔了,同樣是邪邪的語氣,而且比修真者更加直接:“朋友,你想要殺人越貨,我們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

    說話的同時,寒心已經?腳緩步走向那名修真者,他決定速戰速決,不然的話,等另外那名修真者也趕到的話,想要一口氣解決兩個修真者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輕松了。

    “你……你們?哈哈……哈哈哈……”

    聽了寒心的話,再見寒心一步步朝著自己逼近,修真者先是一楞,繼而哈哈大笑,仿佛在他眼里,朝他走來的寒心不過就是一只準備碰石頭的雞蛋而已。

    哈哈大笑的同時,修真者不屑地瞥眼看向寒心,然後用非常嘲諷的語氣說:“區區凡人也敢叫囂要殺人越貨,真是不自量力!”

    話音剛落,修真者單手一揮,高舉起的右手指尖竟是猛地竄起一點如拳頭般大小的火焰!

    一旁,將這詭異的一幕看在眼里,黃文斌忍不住驚呼出聲:“控火術!心哥,那是道門的控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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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神行術

    道門號稱有“三千大道”,簡單一點的理解,就是說道門擁有三千種道術之多,而這控火術就是其中一門道術!

    “竟能用真氣催生處火焰,道門法術果然神奇!”

    看到修真者指尖竄起的那點如拳頭般大小的火焰,寒心不由得微微停下了腳步。如同是看到了脫光光的大美女一般,寒心目光灼灼地盯著修真者指尖上躥下跳的火焰,神情激動。

    不過,那拳頭般大小的火焰能傷人嗎?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就忍不住用調侃的語氣問道:“朋友,你那拳頭大小的火焰只能傷人嗎?我看連一只小麻雀也烤不熟吧?”

    “哼!區區凡人,你懂什麼?”

    聽到寒心質疑自己的實力,修真者大為惱怒,想也沒想就忍不住脫口而出:“這控火術講究的是凝而不化,要是能夠修煉出一點米粒大小的火焰,那才是大成!”

    “是嗎?這麼說來,朋友的道行還差得很遠?”

    聽了修真者的解釋,寒心更覺控火術神乎其神,忍不住又調侃了一句,頓了頓,他繼續?腳朝著修真者的方向走去,仿佛在他眼里,修真者指尖的那團拳頭大小的火焰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

    “小雜種,你找死!”

    幾次聽到寒心嘲諷自己,修真者怒極,他罵了一句的同時,陡然之間提速朝著寒心的方向撲去。

    “咻……”

    他奔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竟仿佛是一支破空而出的箭矢,甚至還發出了刺耳的銳嘯聲,他的周圍也立刻升騰起漫天蔽日的飛沙走石。

    本來他和寒心之間的距離就不過十來步,如此飛速撲向寒心,竟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到了寒心的面前。

    “好快的速度!”

    陡見修真者如鬼魅一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寒心不由得大驚失色,因為他分明能夠感覺到修真者移動的速度竟是隱隱比他都要快上幾分!

    因為移動速度太快,寒心竟是看不到修真者的蹤影,眼前遮天蔽日的都是高速旋轉中的飛沙走石。

    不過,好在,修真者身上的真氣波動是無法隱藏的,寒心的修為比他高了太多太多,所以,哪怕修真者因為高速移動而失去蹤跡,但是,寒心依然能夠感覺到對方此刻正繞著他周身飛快移動、變幻方位。

    “在後面!”

    陡然之間,寒心感覺到修真者停留在了他的身後,就仿佛他的後背長了眼睛一般,他甚至感覺自己能夠察覺到修真者真揮舞著要將指尖的那團拳頭大小的火焰砸向他的後腦勺。

    “死!”

    與此同時,修真者的獰笑聲傳入寒心的耳中,對方口中的那個“死”字森冷恐怖,猶如死神的召喚。

    “心哥,小心!”

    與此同時,局外之人黃文斌也注意到寒心處在危險中,所以就趕緊出聲提醒。

    “咻……”

    電光火石之間,寒心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眼的金光,與此同時,伴著一聲刺耳的銳嘯,一束巴掌寬、五寸長的金色光柱自寒心的身體里飛出,惡狠狠地刺向修真者的胸膛!

    那束金色光柱所向披靡,剎那之間就貫穿了修真者的胸膛,然後自修真者的背心處飛出,而修真者因為高速移動而虛幻的蹤影也終於暴露出來。

    此刻,修真者依然保持著高舉著手、試圖用手中的火焰去砸寒心後腦勺的動作,而寒心則早已如鬼魅一般疾步後退七八步,與修真者拉開了足夠安全的距離。

    幾乎是寒心退出到七八步遠的時候,一道如金針般的金光竄入他的眉心,消失得無影無蹤。

    雙手抱胸站在遠處,寒心得意洋洋地看著修真者,說:“朋友,我就說嘛,你的道行太過粗淺,不是我的對手!”

    “你……你……你……”

    胸口被“軒轅劍”貫穿,如今的修真者再不覆之前的桀驁,他胸口染血,指尖那團火焰也漸漸熄滅,不僅如此,他臉色蒼白,意志力模糊,一副油盡燈枯的架勢,他不甘地?手指向寒心,口齒蠕動,明顯是想說些什麼,但是,他終究是沒能說出來,身體一僵,撲通一聲就直直地砸在了地上。

    也是在同一時間,伴著一陣鋪天蓋地的勁風,又一名修真者出現在了四合院的院門口,他比被寒心剛剛擊斃的修真者看起來要矮一些,壯一些,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爆炸性的肌肉,就如同是健身房的教練一般。

    “啊?十八師弟!”

    修真者剛好看到自己的同伴斷氣的一幕,他驚呼一聲的同時,整個人趕緊撲到“十八師弟”的面前,然後蹲身將十八師弟抱住。

    十八師弟明顯沒有氣絕,在同伴的懷里,他瞪圓了雙目,?手指向寒心的方向,說:“九哥,為我報仇……”

    話音剛落,他雙眼一番白,舉起的手也無力垂落。

    ?手試探了一下十八師弟的鼻息,感覺到對方已經沒有半點氣息之後,“九哥”大為悲憤,忍不住尖聲叫喊:“十八師弟……”

    頓了頓,放下十八師弟已經冰涼的屍體,九哥緩緩起身,他瞪圓了雙目怒視寒心,說:“小雜種,你竟然殺了我的十八師弟,烈老九非殺了你不可!”

    “哼!”

    聽了修真者“烈老九”的話,寒心冷哼一聲的同時,忍不住冷聲說道:“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不是你們想要殺人越貨又怎麼會走到現在這一步?歸根結底一句話,技不如人而已!”

    “好一個技不如人!”

    聽了寒心的話,烈老九更是怒極,他捏緊雙拳的同時,惡狠狠地瞪向寒心,說:“小雜種,你既然能夠殺死我的十八師弟,想必有些道行了,今日我就要與你決一生死!”

    烈老九顯然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或者是報仇心切,畢竟他親眼目睹了寒心擊斃十八師弟的一幕,應該知道寒心的實力很強,而且他也感覺不到寒心身上的真氣波動,顯然寒心的真氣修為已經高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明明處於絕對的劣勢,他卻依然想要和寒心拼命,這樣的氣魄不禁讓寒心動容。

    見烈老九殺氣騰騰地瞪著自己,寒心也懶得廢話了,?手沖著烈老九豎起了一個小指頭,然後用頗為不屑的語氣說:“少廢話,放馬過來吧,我保證分分鐘送你下地獄陪你的十八師弟!”

    “你找死!”

    聽了寒心這話,烈老九更是怒不可遏,氣昏了頭的他再不顧那麼許多,單手一揮,立刻使出之前十八師弟使過的“控火術”,他施展的控火術明顯比十八師弟施展出來的更加高明,火焰僅有半個拳頭大小,火焰的眼色也更加鮮艷,即使與烈老九相距七八步,但寒心卻能夠感覺到那團火焰的熱辣溫度。

    不僅如此,烈老九凝聚出火焰的速度也要比十八師弟快了不止一倍,更為重要的一點,烈老九凝聚出來的火焰可以離體、遠程攻擊!

    幾乎是他凝聚出火焰的同時,單手一揮,那原本在他掌中上躥下跳的火焰便惡狠狠地朝著寒心的方向急射而去。

    那團原本僅有半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在脫離了烈老九的掌心後竟是見風就漲,而且速度奇快,絲毫不比十八師弟移動的速度慢半分。

    剎那之間,火球已經化身為一面足有一人高的火墻,浩浩蕩蕩地撲到了寒心的面前,似要將寒心整個吞沒一般。

    “好強的控火術!”

    此刻,寒心分明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置身在火海、烈焰中,他感覺自己的臉都被燒熟了,感覺自己的衣服都被燃燒了。

    好在,寒心早有準備,幾乎是烈老九施展控火術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召喚神農鼎,所以,幾乎是火墻將他覆蓋的同時,被青芒包裹著的神農鼎就已經自他的眉心處飛出。

    烈老九所施展的控火術固然厲害,但是,他與寒心的真氣修為懸殊太大了,而且,寒心有號稱上古十方神器的逆天法寶“神農鼎”,小小的控火術又怎麼可能困得住寒心?

    伴著寒心周身一道沖天青芒的出現,幾乎將寒心整個吞沒的火墻頃刻之間便被震碎了大半,就仿佛是力達千鈞的流星錘狠狠地砸在一團篝火中一般,火星四濺,絢爛至極。

    神農鼎周身散?的妖異青芒將火墻震得七零八落的同時,神農鼎也終於?威了,在寒心的意念操縱之下,僅有拇指粗細的黑色小鼎一下子就竄到了火海之中,然後大肆吞噬火焰。

    畢竟這火墻是烈老九的真氣所化,對神農鼎而言,那就是營養,它當然吃得開心,吃得飛快!只眨眼間的功夫,七零八落的火焰竟全都被神農鼎吞噬。

    不等呆若木雞的烈老九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寒心立刻將神農鼎收回識海中。

    “這……這……這……”

    親眼目睹了寒心破掉自己的控火術的詭異一幕看在眼里,烈老九只感覺整個人都傻了,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意識到寒心的可怕已經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他甚至覺得,哪怕讓他的二師兄出場也未必能夠勝得了寒心!

    既然打不過,烈老九立刻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那就是逃跑!

    他心說:“老子身懷神行術,移動速度堪比流光,還能逃不掉嗎?”

    念頭一起,烈老九再不戀戰,身體微晃,立刻施展出道門的“神行術”!

    伴著神行術的施展,烈老九整個人立刻就化為一道殘影朝著四合院的院門處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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