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狼狗】寂靜殺戮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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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海難

    當左志誠的肋骨終于痊愈，他也可以再次鍛煉真傳武功時，遙遠的西海上，前所未有的噩夢，終于第一次出現在了世人的眼前。

    這里是距離中原西岸大約五百多公里的海洋上，一支遠洋艦隊正朝著新大陸的方向駛去。

    一名正在拿著望遠鏡望的水手突然大喊大叫了起來，通過望遠鏡就能看到，一艘奇奇怪怪，沒有船帆，也沒有水手，甚至船身看上去都是東平西湊出來的奇怪船只，正朝著船隊的方向前進。

    而就在這艘船艙內部，嘰里呱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蜃宗收回了手上的書本，看了看腳邊跳個不停的矮靈說道︰“遇見船了麼？那我去看看好了。”

    此時的蜃宗，和四個多月前剛剛從棺材里放出來的樣子已經有些不同。不像是剛剛出現時的瘦骨嶙峋，現在的他雖然看上去仍舊瘦弱，但是卻已經屬于正常人的範疇。

    只是微微有些凹陷的臉頰，已經蒼白依舊的皮膚，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感覺。

    當然，還有那一頭如同外衣一樣的黑色長。

    他的身上則穿了一件灰色的長袍，當他慢吞吞地來到甲板上時，遠處的一支戰艦距離他們只有一公里左右了。

    伸出手，爬到欄桿上的矮靈將望遠鏡遞給了他，一邊看，蜃宗漫不經心地說道︰“簡陋的結構，兩千年過去，什麼都變了，只有人類的愚蠢沒有絲毫變化。”說著，他笑了起來，蒼白的臉龐看上去邪魅異常。

    說著，他抬起了手掌，只見手掌掌背上，一點點銀色的金屬液體從他的毛孔中被分泌了出來，然後滾動在一起，變成了一顆金屬球體。

    與此同時，漫天的黑色長已經卷曲起了一部分，變成了一種磁場線一樣的造型，一道道藍色的電芒從長上閃過。

    接著蜃宗便將手背上的金屬小球放在了長造型的中央，隨著電光閃動，電磁力的作用下，金屬球憑空漂浮了起來。

    每一根頭都如同鋼筋般堅韌，同時又擁有金子般優越的導電性。就如同是一個又一個線圈一樣，將狂暴的電磁力加注到了金屬小球下。

    “真是懷念的味道。”

    下一刻，小球以十倍音的驚人度朝著一艘戰艦狂飆而去，海面上升騰起了一股股明顯的波浪，肉眼難見的金屬球，使得根本沒有人意識到生了什麼事情，被擊中的船只已經從中間斷裂，化為了兩截分別朝著大海沉去。

    南聖門道術，鋼甲神雷。

    一聲聲驚呼、哀嚎從海面上傳了過來，雖然沒能看出是什麼攻擊，但是此刻的海面上，唯一奇怪的顯然就是蜃宗所在的船只了。

    于是貨輪們開始調轉方向，朝著蜃宗所在的位置開來。

    而這一邊，甲板上的矮靈們全都歡呼了起來，好像是運動場上的加油一樣。

    但看著這如同電磁炮一樣的道術，直接便毀掉了一艘貨船，蜃宗的臉上卻露出了不怎麼滿意的表情。

    “忘記加入散彈和燃火粉了，這種失誤，是十歲時候的事情了吧。”說到這里，蜃宗的眉毛突然挑了挑，抬起了頭來，朝著艦隊的方向看去。

    只聽一道道轟隆轟隆的聲音響起，對面正朝著他的方向不斷開炮。

    不過蜃宗注意的當然不是這種事情，那些鐵疙瘩就算真的命中過來，也完全不放在他的眼里。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一條白線，正在以一種驚人的度朝著蜃宗所在的位置沖來，而在蜃宗的眼中，造成這條海上白線不斷蔓延過來的，是一個人。

    這個人踏著波浪，如履平地一般朝著蜃宗所在的方向沖來。

    每一腳踩在波浪上都會引起巨大的浪花，每一腳的反作用力也讓他能夠以一種高朝著蜃宗的方向沖來。

    “有意思。”在蜃宗的靈能視覺之中，對方看上去就好像一顆火焰流星一樣，身上燃燒的火焰沖天而起，似乎連天空都要被燒出一個窟窿一樣，顯然這種機體強度，已經遠遠出了普通的練氣武者。

    “嗯，大約有西魏校官級士兵的戰力了。”

    “不過武道不至練虛，終究不過是螻蟻罷了。”

    正在此時，踏浪而來的人出一陣巨吼︰“來者何人！吾乃大齊鎮海軍，天波將軍杜天宇，停船靠攏，接受節制！”

    顯然剛才蜃宗的道術的攻擊度實在太快，他們無人覺，只是看到船只突然斷裂，這才上來節制蜃宗的陌生船只。

    蜃宗輕笑了起來，這次卻是抬起了左手，只見他左手勞宮穴的位置上，一股股透明的熱流用了上來，同時他張開嘴巴，輕輕一吐，燃火粉便被吹到了他的手掌上，隨著熱流的席卷，一大股火焰不斷翻滾，迅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個火球。

    隨著火球的形成，漫天長同時震動了起來，就如同一條通道一樣，將蜃宗的整個手臂還有手掌上的火球全部圍了起來。

    電光不斷在絲上閃爍，火球混合著空氣，他們的溫度在微波作用下再一次被提高，一聲聲　里啪啦的炸響不斷從火焰中傳來。

    直到下一刻，耀眼的藍光刺穿了蜃宗四周圍的空氣，電磁力的瘋狂加下，將火焰和其中加熱後的帶電粒子包裹成了球狀，朝著眼前的目標射去。

    南聖門道術，雷火墜擊。

    轟！

    如同是等離子炮一樣的華麗外觀，藍白的光團直接由蜃宗的掌心射出，以數倍音的驚人高橫跨了海面，所過之處，一片片白氣升騰而起，那是高溫蒸了海水所形成的光景。

    不過在射的最後關頭，蜃宗微微調整了角度，使得這雷火墜擊沒有命中杜天宇，而是將他身後的數艘戰艦直接化為了灰燼。

    但即使如此，光光是擦肩而過的威力，那空氣和水蒸氣引起的高溫，仍舊造成了杜天宇身上打大面積燒傷，他僅僅是慘叫一聲，便墜入了海中。

    “嘎嘎嘎嘎！”

    甲板上，矮靈們大聲歡呼了起來，直到蜃宗的雙眼望過去，才如同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停止了歡呼，開始瑟瑟抖。

    “逃跑麼？愚蠢的選擇，雖然你們不論怎麼做都是愚蠢就是了。”蜃宗搖了搖頭，看著遠處開始再次調頭逃跑的艦隊，吩咐道︰“去把他給我打撈上來，我有用。”

    嘶……嘶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名陰女從甲板上跳入了大海，如同一條游蛇一樣扭動著身體，朝著杜天宇墜海的方向游去。

    而蜃宗看了看自己剛剛釋放熱量的掌心，那里也就是命叢炎洞位置，正一點點的流出膿血。

    “還是有排斥反應麼？”想到這里，蜃宗便想到了左擎蒼，冷哼一聲︰“你逃不了多久的。”

    下一刻，他已經看向了那些逃竄的艦隊。

    “追上他們，殺光他們。”

    矮靈們駕駛著腳下的船只，歡呼著駛向了艦隊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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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比

    左志誠自然不知道數千公里外的哪一場人造的海難，此刻的他，正面無奈地走在一條小巷內。

    而在他的身後二十米處，是好像一只猴子一樣躲在牆角的蔣晴。

    ‘果然……還是有所懷疑了麼……’

    的確，一開始蔣晴自然是沒有什麼懷疑之類的情緒，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想到左志誠當時在朝陽武館表現出來的力量，冷靜，還有最後突然出現的鬼拳以及血羅剎。

    雖然沒有直接懷疑到左志誠就是鬼拳的想法上，但蔣晴自然還是會感覺到一陣疑惑的。

    所以現在一個人走在小巷里的左志誠，才會感覺到無奈。對方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次跟蹤他了，那種業余的水準，讓他有些不忍猝睹的感覺。

    ‘但是就這麼揭穿的話，不太好吧……’左志誠想到︰‘可是讓她一直跟下去的話，很多事情做不了了。’

    正在思考著是不是可以借住地形，或者人潮，將對方甩掉時，一聲巨響從左志誠的背後傳來。

    在這種普通人都絕對會回頭看看的情況下，左志誠自然也只能回頭了。

    滿臉驚訝地看著十多米外的蔣晴，還有對方弄倒在地上的十多根竹竿說道︰“師姐？你怎麼在這里？”

    “額……”蔣晴臉上一紅，隨口說道︰“我隨便逛逛嘛，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和小蘭回家了麼？”

    “我去買點吃的當夜宵.。”

    “就知道吃吃吃，這麼晚了還吃夜宵，不怕長胖啊，不許吃。”蔣晴不顧左志誠的回答，蔣晴問道︰“別忘了年底的比武，你要好好準備，保持狀態！”

    接下來就如同是老師念咒一樣的過程，大部分是蔣晴在說，左志誠在點頭。全部都是關于此次武館大比的事情.

    所謂的武館大比，是這一次新陸十八家武館成立武術協會後的一次活動，活動的宗旨說起來是弘揚武術精神，推廣武術文化。畢竟朝陽武館一役，死掉了三十多位優秀的學員，這次的比武的目的，還是要擴大各個武館的影響力，招收更多的學員來練武。

    當然除了單純的比武之外，年底的決賽當天還會有各種各樣的表演。

    不過說是說什麼弘揚武術文化，雖然也的確有擴大武術協會影響力的意思，但是根據左志誠的調查，大比之中還有一個隱藏的目的目的，無非是排一排協會里各家武館的座次罷了。

    這也是一群習武之人踫到一起後，不可避免的事情。

    雖然這種所謂的比武、排名，在左志誠看來毫無意義，但是蔣天正還是幫他報名了，說起來也是為了增加他的實戰經驗，多一些和其他武館的學員們切磋的經驗。

    “還有半年時間大比就要開始了。”蔣晴說道︰“你這段時間雖然進步很大，但是別小看其他武館的人，要抓緊時間多多練習，還有別亂吃東西，特別是夜宵，吃了對身體很不好，你聽見了沒有？”

    “嗯。”左志誠隨口回答著，雖然看上去漫不經心，但他其實卻能感覺到對方話語之中隱藏的關心。似乎自從朝陽武館的事件之後，對方就將他真正當成了自己的師弟。

    不過這樣一來，過多的關心對于左志誠來說，也造成了額外的麻煩，就像是現在這樣。

    而另一邊，看到左志誠心不在焉的樣子，蔣晴就覺得氣得牙癢癢的。這家伙這些日子來雖然進步很大，基本武館除了自己和老爹以外，就沒人能穩贏他了，但是其他武館的規模可不像浩然武館這樣。

    特別是朝陽武館，研武堂，新陸拳社之流的大武館，里面的那些弟子許多練武時間都過了十年，功夫比她還要高，雖然那次朝陽武館的事件，死掉了許多優秀學員，但剩下的很多人，對左志誠來說也是不可能戰勝的。

    何況之後的各大武館為了補充損失，也招收了很多學員，其中不乏天資優秀之輩。半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也足夠學很多東西了。

    按照蔣晴的估計，這次武館大比的排名，左志誠能夠排到前二十的話，那就是非常非常厲害了。可惜前兩個月肋骨骨折了，平白耽誤了許多練習的時間。

    不過如果他真的是……的話，也許可以……不，是一定可以拿到冠軍。

    可蔣晴回頭看了看左志誠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有那看上去瘦弱的肩膀，立刻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個不可思議的可能性拋出了腦海。

    就在蔣晴和左志誠走出小巷，即將分別的時候，一聲尖叫響了起來。

    “有人有危險！”蔣晴聽到尖叫，二話不說便沖了過去。

    左志誠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聳聳肩。

    當左志誠趕到時，蔣晴已經一腳將一個又黑又矮的男子踹倒在地。

    “姑娘，你沒事吧？”聽到蔣晴這麼說，對方只是低頭說了幾句沒事，便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蔣晴還想說些什麼，對方卻已經走遠。

    反而被他踹倒在地的男子已經爬了起來，黝黑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狠色︰“女人，誰讓你多管閑事的？”

    “哼。”蔣晴抬了抬拳頭︰“怎麼？還想挨打？跟我到官府去！”

    “左志誠，你來了？給我堵住他！”

    矮個子看了看蔣晴，又看了走過來的左志誠，想到剛剛三拳兩腳就被對方擊倒，他指著蔣晴說道︰“算你們走運，我今天懶得跟你們計較。”

    “想逃？”蔣晴直接沖過去，看到對方跑了起來，直接撿起腳邊的石頭砸了過去。她常年習武，手勁幾乎比成年男子還要大，這一下對方被直接砸在背上，立刻便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左志誠無奈地看著蔣晴將眼前的小矮子暴揍了一頓，卻突然轉過了頭，在那個方向，二十多名同樣皮膚黝黑的男子沖了過來。

    看到這些人和蔣晴腳底那個男人的長相，左志誠反應了過來︰“西印人？”這是新大陸的一個原住民種族。

    但是和縴細漂亮的紐曼人比起來，西印人矮小，黑皮，貪婪，愚蠢又懶惰，屬于殖民地中底層的底層，往往都是從事些坑蒙拐騙的工作。

    看到二十多人大吼大叫地沖過來，左志誠轉頭朝著蔣晴說道︰“師姐，他的同伴好像來支援了。”

    “這麼多人！”蔣晴抬頭看了一眼︰“你還傻看著干嘛！趕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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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見義勇為

    看到蔣晴來著左志誠就跑，那二十幾名西印人立馬叫得更凶了，立馬指著蔣晴和左志誠，一邊罵一邊跑過來。

    “**別跑！”

    “臭女人！把她留下來！”

    如果是幾個人，甚至是十多人，以蔣晴的功夫說不定留下來和對方打了，但是二十多個人，已經過了她能應付的範疇。而且她還想到了左志誠，兩個人一起打這麼多人，太危險了。

    不過幸好蔣晴常年練武，體能還是十分過硬的，後面的幾個西印人雖然叫罵的狠，但還是漸漸被她甩開了。

    至于左志誠，就更加沒問題了，畢竟以他的體能，如果願意的話，就算是這樣跑一天一夜都沒有絲毫問題。

    而他的腦海中也想起了這些西印人的資料。

    ‘城南的托奇一伙麼……他們的地盤應該在驛站附近，也都只是小偷小摸而已。’

    ‘膽子突然這麼大……是因為加入了百家會的關系麼？’

    最近隨著海龍幫的無限龜縮，百家會在新陸的勢力也越強盛。隨之也帶來了很多影響，其中之一就是隨著地盤增多，他們開始各種招兵買馬，像身後的托奇一伙，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加入百家會的。

    除此之外，新6原住民的犯罪率也持續提高，殖民者和被殖民者之間的民族矛盾不斷被激。百家會的人往往會在利益的外表上，套上一層民族精神的皮，這樣一來便能吸引到很多年輕的紐曼人，西印人等原住民來。

    就在左志誠的腦海中飄過這些資料時，前面的蔣晴突然一個顛簸，便朝著地面上倒去。原來是她快奔跑，被一塊石子絆倒了。

    就在蔣晴嘴里出哇的一聲尖叫時，一直有力的手掌直接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剛剛進入秋天的季節，蔣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衫，當左志誠的大手拖在她的小腹上時，她第一次現，原來對方的手掌這麼熱。

    不過等左志誠將蔣晴扶起來，兩人這一停頓的功夫，卻是讓後面的西印人給追近了。

    “臭小子別跑！”

    “再跑燒了你全家！”

    當然沒有誰會聽到這個話便不跑，但是才走了幾步，蔣晴便痛呼了一聲，看到左志誠轉頭看過來，她紅著臉說道︰“腳扭到了！”

    ‘這女人果然是個累贅。’這是左志誠的第一個想法，不過他還是一把邊將蔣晴拉了過來，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抱緊我！”

    蔣晴滿臉通紅的伏在左志誠的背後，胸前的兩顆柔軟不可避免的在對方的背上蕩漾。

    “啊！左志誠！你這個混蛋！”

    “慢點！”

    “慢點啊！”

    左志誠皺了皺眉頭，卻是一點慢下來的打算都沒有，只是腦海中再次想到︰“莫名其妙。”

    不過蔣晴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兩者之間的肌膚相親之上，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左志誠抱著她的時候，度也絲毫沒有減慢，反而他主導路線之後，快第在各個小巷子中左串右串，很快便將身後的那些西印人給甩開了。

    如果有人在天空中往下看，就能現左志誠對四周圍所有的道路都非常熟悉。總能找到最近的，最不起眼的道路不斷前進，甚至還繞道了對方的後面。

    這自然是因為，左志誠早在到達新陸城的前一個月，就將整個城里的大街小巷全部記在了腦海里，對于四周圍的地形完全是了若指掌。

    在加上紅外視線的存在和他本身的技巧，更是讓這種潛行，跟蹤之類的事情好像是玩一樣簡單。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便能聽到隔著一堵牆的背後，對方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靠，那個……臭小子……喘息……什麼來頭……怎麼跑這麼快！”

    “誰知道……媽的……別讓我再看見他。”

    身後的蔣晴猛拍了左志誠幾下，指了指牆那面。

    左志誠點了點頭，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

    就聽到對面的人接著雜七雜八的罵著，直到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左志誠皺了皺眉，這個聲音似乎是開頭那個被蔣晴打過的人的聲音，也就是托奇一伙的老大，托奇的聲音。

    “誰知道那臭娘們是誰？”托奇惡狠狠的說道︰“讓他們這麼跑了，我們還混個屁？”

    底下的小弟們自然知道，就算對方真的跑了，和他們混不混的下去也沒什麼關系。不過沒人會在這個關頭和自己的老大過不去，紛紛亂七八糟的說了起來。

    不過說了幾個，都沒有什麼實在的內容。

    正當左志誠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西印人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男的好像是浩然武館的，那是個獨眼龍，我記得比較清楚！”

    “浩然武館？”

    “蔣師傅的人……”

    二十多人沉默了起來，那托奇卻呸了一聲說道︰“蔣師傅怎麼了？咱們現在是百家會的人，那個獨眼龍一定認識那個女的，媽的，我要把那獨眼龍沉江，把那女的賣到紅袖院去！”

    “可是蔣師傅……”

    “那女這麼能打，不會就是蔣師傅的女兒吧？”

    “我說了，蔣師傅算什麼？很能打麼？十八個武館，一百多個人，被一個女的殺了這麼多，算什麼東西。”托奇冷笑道︰“這次我就掃掃他的臉，難道他還敢和我們百家會做對？”

    “還是算了吧大哥，聽說他們現在十八家武館聯合了，搞了一個什麼武術協會。”

    “算了？被這麼打了一頓，你讓我怎麼算啊？！你告訴我啊？”托奇直接一耳光打在對方的身上，拎著對方的衣領說道︰“花爺把這條街交給我管，現在我被一個女的打了一頓，你讓我以後怎麼看場子？讓兄弟們以後怎麼在這條街上干活？”

    有些人還在勸說，但是托奇想起自己被個人這麼打了一頓卻是額頭青筋暴起，有些不管不顧的架勢。

    左志誠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聽下去，直接背著蔣晴離開了。

    但是他內心卻默默地想到︰‘獨眼這個特征的確太明顯了。托奇這群人的威脅，也要處理一下。’

    走了幾百米後，蔣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你也累了吧，反正不用跑，放我下來吧。”

    “你的腳扭傷了，再沒確認傷勢的嚴重程度之前，最好還是別用力。如果你還想練武的話。”

    蔣晴沒有說話，只是感覺這對方身體上傳來的熱量，心中亂想道︰“男人的身體都這麼熱麼？平時練武也沒覺得他身體很燙啊……”

    她嘴上則說道︰“那幾個人你認識？他們說要來找你，我看這幾天你小心一點，要不住我家躲幾天吧？”

    左志誠笑笑說道︰“沒事。我很能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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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後遺癥

    左志誠將蔣晴送回了武館里，蔣天正問清楚了怎麼回事後，便問道︰“小左，要不你今天晚上在這里住一晚?”

    “沒事的，我回去繞一下路就行了。”左志誠憨厚地笑了笑︰“他們哪些人，過幾天找不到我，說不定就忘了。”

    蔣天正點了點頭︰“那也行，不過如果你一個人再遇見他們，記住別隨便出頭。”

    “遇到他們就快跑！”崴了腳躺在椅子上的蔣晴說道︰“不過這我倒是不擔心，你小子看不出來，跑的還挺快的。對了，要不這樣……”蔣晴看著蔣師傅說道︰“爹，不如你送他回去吧？最好看到那些混蛋，再把他們揍一頓！”

    蔣天正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意動的樣子，當然不是揍一頓的事情，而是將左志誠送回去。

    于是又是一番寒暄之後，又禮貌地謝絕蔣天正想要送他回家的打算之後，左志誠終于從武館中走了出來，面對蔣氏父女的熱情，卻讓他感覺比和血羅剎打了一架還要麻煩。

    而此時，黑夜已經徹底降臨，一輪明月正懸掛于夜空中，將街道染上了一層銀霜。

    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不覺身後卻跟了一個人，然後是前面轉角出的幾個人影，還有熱成像中，躲藏在巷子口，角落，門後的總共二十多個身影。

    左志誠倒是沒想到，他還沒有今天晚上去找對方，對方竟然已經來找他了。當然，這也和他的行進路線完全沒有繞道，就是像之前回家一樣，穿過了對方的地盤有關。

    臉頰有些腫起來的托奇走到了左志誠面前，冷笑道︰“跑啊？你不是很能跑麼？我看你接下來怎麼跑。”

    在他的身邊，是二十多名西印人前前後後將左志誠圍了起來，全部都一臉戲謔，又不懷好意地看著對方。

    在他們的印象里，普通人看到自己被二十多個人包圍，就算是道上混的，也早就心驚膽戰，緊張萬分了。

    不過左志誠抬頭看了看四周圍，雖然是小巷，但是畢竟牆後是有人住的，在這里動手的話顯然不合時宜。

    他望了望天空中的月亮，說道︰“帶路吧，我時間不多，我們就快點解決吧。”

    “嘴硬是吧。”左志誠的輕聲細語自然是被托奇當成了死鴨子嘴硬，他一臉陰狠地說道︰“我待會看你怎麼嘴硬。”

    “待會就能看到他哭了。”

    “哈哈，走吧走吧，現在求饒也來不及了。”

    左志誠皺了皺眉，也懶得分辨什麼，便在對方的包夾下，向著城西的近郊走去一點點走去。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這幫西印人對左志誠的喝罵，威脅，但是看著左志誠保持沉默，一眼不發的樣子，他們也自然以為左志誠是嚇傻了。

    想想也是，被二十多個人架著走，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麼對待，換做他們自己也被嚇傻啦。想想以前幾次拉過來的男人，女人，他們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

    不過事情在走進了近郊的小樹林後，似乎開始了一點點變化。

    左志誠聞了聞空氣中的臭味︰‘是屍體的味道。’他低頭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瞄向了一處被翻新過的土地。

    ‘屍體就埋在那里麼……’

    當然，這種普通人看到足以被驚嚇的場景，看在左志誠的眼中，只感覺到了拙劣，如同小孩過家家酒一樣的殺人現場，幼稚而又業余。

    如果是在現代，恐怕第二天就會被抓住吧。這麼想著的同時，四周圍的二十多人圍在他的身旁，托奇從樹根下拿起了一把鐵鍬，鐵鍬的邊緣上還帶著一絲絲的暗紅色。

    左志誠太熟悉那個顏色，那是血液干枯後的顏色。

    托奇握著鐵鍬的手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小子，我就問你一次，那個女的是誰？你不回答最好，我先打斷你一條腿，接著再打斷你另一條腿。直到你說了為止。”

    有人小聲勸道︰“大哥，畢竟是浩然武館的，我看我們別太過分了吧，還是……”

    他想說的話很快便說不下去，因為托奇的通紅的眼珠已經死死盯著他，畢竟是常年在新陸港的**上混，能夠做到這些人的老大，托奇的身上還是有些殺氣和煞氣的，這一番目視，便瞪得小弟說不出話來。

    這種事情最擔心的就是人心不齊，環視四周圍一圈，看到沒人再反對，托奇笑了笑，再次看向了左志誠︰“小子，你現在要是跪下來求我的話，說不定放你一馬。”

    這自然是謊言，但是按照托奇的經驗，大部分人即使明知道是謊言，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低頭服軟，不論之前似乎多硬氣的人，子啊面對**裸地武力威脅時，也不得不討饒。

    這也是他最喜歡的一個過程，但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左志誠自然沒有服軟。

    下一刻，呼嘯的風聲已經響了起來，那是拳頭擊穿空氣，所帶來的炸響。

    托奇自然不知道這種炸響所代表的力量和其中的意義，但他還是看到了，眼前瘦弱的少年，直接一拳砸在身旁的同伴臉上，那是名叫索絲的同伴，算是他們這一伙人中最壯，最能打的一個，平時就算一個人打三，五個都能打得又來又回。

    但是現在，對方看上去隨意的一拳過後，索絲嘴中發出一聲慘叫，已經手捂著鼻子，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干他！”托奇嘴中吼出這句話後，直接甩著手中的鐵鍬，便向著左志誠的腦袋狠狠拍去。

    但是面對他的這種攻擊，左志誠只是一臉淡定的舉起右手，然後握住了鐵鍬的手柄，接著輕輕一用力，便將鐵鍬從托奇的手里奪了過來，那種從容和冷靜，看上去就好像是托奇將鐵鍬遞給了對方。

    托奇還擔心對方會反過來拿鐵鍬攻擊他，但左志誠沒有這麼做，只是將鐵鍬遠遠地扔到了樹叢里，只是防止別人再拿來攻擊他。

    他腦海中想著的是，別把鐵鍬弄壞了，一會還要拿來挖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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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殺豬

    奪走對方的鐵鍬，左志誠抬起一腳，便踹在了毫無反抗之力的托奇身上，劇痛從肚子處傳來的同時，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當身體再次感覺到大地的接觸時，他已經被一腳踹飛到了五米之外，正抱著肚子慘叫。

    他的腸子直接被左志誠一腳踢斷了。

    而四周圍的西印人們，仍舊呼喝著，叫罵著，朝著左志誠沖去。因為在他們看到的外表上來講，索絲和托奇受的傷都很普通而已。

    令他們憤怒的是，竟然有人敢在這種情況下反抗，整整二十多個人團團圍著你，你憑什麼反抗？你以為你能打贏這麼多人？憑什麼？

    四周圍的印西人都是這麼想的，但是卻改變不了任何結局。

    “別殺了他，抓住他！我要親自把他的手筋腳筋挑斷！”

    當托奇慘嚎出這句話，抱著肚子抬起頭來，看向左志誠所在的方向時，卻又有一名同伴直接被一腳踹在膝蓋上，伴隨著　擦一聲脆響，那人慘叫一聲，抱著腿跪倒在地。

    接著是他身旁的另一人，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拳頭直接敲打在胯骨上，又一人也跟著倒了下去，劇痛帶來的冷汗一下子就布滿了他的整個臉頰，讓他再也站不起來。

    一個人一腳踹向了左志誠的後背，卻被他一個轉身直接握住腳腕，然後整個人被甩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樹上，直接暈死過去。

    隨著這些西印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正在圍攻的人也許還不覺得，但是跪在一旁的托奇卻能看清楚場中的局勢。

    差距太大了，或者說從頭到尾，兩邊的人就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左志誠的每一次出手或者出腳，都必定會有一名西印人被直接打得失去行動能力。

    而西印人這邊，無論他們如何攻擊，是拳頭，腳踢，飛踹，還是其他抓住對方，按倒對方，都毫無意義。因為他們不論做什麼動作，都會被左志誠隨意閃開，甚至有時候干脆連閃都不閃，但是無論擊打還是推動，對方都好像一座山一樣，不動分毫。

    從托奇的角度看去，就好像是一群五六歲的孩子在圍攻一名成年人一樣，而那名成年人隨便拳打腳踢，便將周圍這群小孩子打得哭爹喊娘。

    但問題是，托奇清楚的知道，他的那群同伴們，不是五六歲的小孩啊。雖然在新陸港沒有混出什麼大名頭，但他相信他的每個兄弟都是敢打敢拼的好手。

    就想之前最強壯的索絲，此刻卻抱著自己的鼻子痛哭流涕。

    還有那個據說捅死過人，從冰城逃過來的基塔，此刻也坐倒在地，看著自己已經彎曲了一百八十度的右腳，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還有曾經在朝陽武館練過武的明頓，正口吐白沫，暈倒在地上。

    “怎麼……可能？”內心的驚愕甚至讓托奇的大腦在一時之間忽視了肚子上的疼痛，他看著眼前一面倒的景象，仍舊感覺到有無比的荒謬。

    正常的流程，不應該是對方害怕，然後跪地求饒，但還是被他們打成殘廢，甚至直接殺死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男的這麼厲害，那為什麼上一次又要逃走？’托奇無法得出答案，他只能看著眼前荒謬的這一幕，本來信誓旦旦，準備折磨對方的二十多名同伴，在對方如同拍打蒼蠅般的隨意攻擊下，一個接著一個的哀嚎著倒在地上。

    不過也正是因為除了索絲以外的所有西印人都沒見血，全部都是骨折，脫臼之類無法行動的傷勢，才讓他們仍舊敢于一個接著一個的沖上了。

    但即使如此，當他們這邊只剩下五六個人時，也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們面面相覷的看了幾眼，又看了倒滿地面，不斷哀嚎的同伴們，再也沒有人敢于向左志誠沖過去了。

    托奇忍著劇痛，直接喊了起來︰“朋友！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打也打了，教訓也教訓了，我們知道錯了，認栽，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左志誠沒有回答他，但卻以行動說明了態度。他直接一步，沖向了剩余的幾人。他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對方一條生路。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割幾個喉嚨，捅穿幾個心髒，只是為了麻痹對方，不讓對方分散逃跑而已，也免得灑了一地的血，處理起來麻煩。

    拳頭轟在一人的腦袋上，腦震蕩引發的眩暈直接使的對方倒地。

    砰的一腳，一個人的脖子直接詭異地扭曲到了背後的位置，蹬蹬蹬，連續倒退三步，倒在了地上。

    最後三人怒吼著沖了過來，左志誠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他也不怕別人逃跑了，雙手直接抓住一個人的臉頰，用力一扭，對方的脖子硬是被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後無力的倒地。

    第二人嚇了一跳，想要向後退去，卻被追上來的左志誠一拳擊打在咽喉的部位，窒息而死。

    最後一人想要轉身就跑，被左志誠的一拳錘在太陽穴上，立刻倒地不起。

    干淨利落地殺死三人後，他走向了索絲，將仍舊握著鼻子痛苦流涕的對方扳向了自己這邊，左志誠捏緊拳頭，如同一個小錘子一樣，將錘子砸在了對方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直接透過身體貫穿了對方的心髒，然後停止了跳動。

    類似忍術中死拳的手法，直接奪走了對方的生命。這也是因為動刀子的話，血流的太多，不好處理現場，所以左志誠使用了這個方法。

    “你干什麼？你殺了他們？”托奇的身體顫抖了起來，看著一臉冰冷的左志誠，雙眼之中已經充滿了後悔︰“你瘋了麼？你殺了他們，百家會不會放過你的！”

    “我的時間不多，你們可以抓緊時間留下遺言，畢竟……”左志誠笑了笑，在此刻眾人的眼中，那就好似死神的微笑，帶來的感覺只有殘忍，冷酷，和陰寒︰“一共二十六個，就算是殺豬，也是很花時間的。”

    “別過來！這麼多目擊人，你以為你逃得了麼？”

    “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別殺我！”

    “是他們叫我來的！我勸過他們，我不想來的！”一個膝蓋被踢碎的男子一邊哭喊著，一邊爬向了樹林外，就好像身後的左志誠是什麼妖魔鬼怪一樣。

    可是他的所作所為毫無意義，爬到一半時，便直接被左志誠拉住一只腳踝，然後一把拖了回去。

    “救命啊！救命啊！”他張開嘴大喊大叫，可是這處他們特地挑選的地方，根本沒人能夠聽見呼救。

    哭喊也好，求饒也好，怒罵也好，面對地上眾人的各種反應，左志誠就如同一塊萬年寒冰一樣，只是找到對方，然後一拳停止對方心髒的跳動，就如同一個機器人一般，在沉默中殺死一個又一個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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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挖坑

    “第二十六個。”

    心中默默計算著人數，左志誠在托奇絕望的目光中，最後一個帶走了他的生命。

    “是二十六個人沒錯。”數字既然吻合自己動手前的計數，那麼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處理屍體了。

    無論在哪個年代，在殺人以後，讓對方連屍體都找不到，都是最好的隱藏方法。而托奇他們帶左志誠來到的這片小樹林，也是不錯的藏屍地點。只是之前他們的手法太不專業了而已。

    只見左志誠走到樹叢之中，將之前摔出去的鐵鍬重新找了回來。然後開始在小樹林的空地上挖坑。

    按照左志誠的經驗，像這種屍體掩埋，至少要挖兩米深的坑才行。二像托奇埋掉的那具屍體，一看就是草草掩埋，恐怕一米深都不到。這麼淺的距離，可能有能下雨天被水沖出來，或者被動物翻出來，還很容易聞到屍臭的味道。這在左志誠看來極度業余。

    所以一會左志誠還得重新為那具屍體挖個坑，省的他哪天被人發現，連累到左志誠制造的二十六具屍體。

    這樣一算就一共二十七具屍體，為了安全起見，左志誠一共要挖二十七個兩米深的坑。如果是上一世的話，恐怕一天一夜他也未必能挖完，不過還好現在的他體力大增，早就已經是怪物級別，挖起坑來輕松了許多。

    再一次將一具屍體推入坑中，左志誠將腳下的大坑掩埋，然後將掩埋土夯實，再將四周圍的雜草重新鋪了上去。

    看上去就如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真是好久沒干這種事情了。”

    一邊干著埋屍的事情，左志誠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在墨西哥城殺人時，也曾將屍體運送到城外，然後打算埋起來。

    可誰知道他才挖了一米深，就發現他挖掘的地方竟然已經有人埋了屍體。

    當初他不得不再次把坑填上，然後跨越十五公里的距離，再挖一個坑來放屍體。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感覺很火大的事情，似乎都變成了有趣的回憶了，左志誠這麼想著。

    埋完屍體，回到小蘭家，又不得不解釋一下自己是幫酒樓去洗盤子去了，這也是左志誠最近一直在說的借口，事實上他最近也的確會去幾次，幫別人洗盤子。

    “左大哥，你這樣太辛苦了吧，我看以後還是別工作到這麼晚了，你白天還要練武和打掃。”小蘭幫左志誠捏了捏肩膀，有些心疼地說道︰“酸麼？”

    “還好。”左志誠說道︰“你先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我沒事。”小蘭自然是因為左志誠一直沒有回來，才硬撐著沒睡等到現在的，她打了個哈欠，問道︰“左大哥，你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吃的？”

    看到對方如同一副未睡醒小貓咪的樣子，強打著精神說出這句話，左志誠揉了揉小蘭的腦袋說道︰“沒什麼，我累了，洗一下就先睡覺了。你也先去睡吧。”

    “嗯。”小蘭點了點頭，再次打了個哈欠︰“那我先去睡了，左大哥晚安。”

    “晚安。”

    幸虧兩個月前，宋老大便駕船出海，遠洋打漁去了，讓左志誠省卻了很多解釋的功夫。

    不過雖然最近幾次晚歸都掩飾過去了，但是左志誠仍然覺得，是時候找個機會從小蘭的家里搬走了，不然隨著事情越來越多，暴露的可能性也越大，也容易牽連到小蘭父女。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左志誠如同黑色的幽靈一般，再次踏入了夜色之中，慣例性的繞了繞路，在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之後，左志誠再一次來到了秘密基地。

    仍舊是每天差不多的流程，先是在院子里鍛煉真傳武功，北鵬垂天式。看著紫色的先天一氣，在一式式真傳武功的錘煉下，變得越來越強大。

    因為之前要養傷的關系，使得左志誠不能好好鍛煉，到目前為止，紫色先天一氣的佔比達到了45%。

    結束真傳武功的練習後，接著是半小時關于養氣浩然的練習。

    就這樣不論刮風下雨，每天始終堅持如一的修煉，左志誠一步步地見證著自己的強大。

    事實上如果不是沒有靈能食物，使得每天得鍛煉都有其極限得話，左志誠可能白天也不會去武館練習武功了。再換一個掩飾身份的方式，像在古墓之中一樣,每天進行超越極限的鍛煉。

    不過可惜的是，沒有了靈能食物，左志誠的**也是有極限的，基本上每天晚上的鍛煉的訓練量已經到了最大值，再超過的話，恐怕也是運動過度，造成各種暗傷內傷了。

    而關于靈能食物的消息，左志誠在新陸港打探良久，仍舊沒有任何相關的情報。看樣子這個時代的靈能食物，已經比他想象中更加緊俏。

    結束了鍛煉之後，左志誠來到地下室，點燃了油燈，來到了實驗桌前。

    桌子上，幾個黑乎乎的器皿被放到一起，在他們旁邊是一坨坨黑灰色的未知金屬。

    桌上這些都是左志誠從小攤上買來的日常用品。根據他收集的情報和進行的檢測，這個時代的許多金屬器皿之中，仍舊含有許多的鉛元素。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和他之前猜測的一樣。畢竟在地球的歷史中，鉛這種元素就因為分布廣，容易提取，容易加工，又有很高的延展性，並且熔點也低這些原因，而被人類很早就認識。

    然後在各種日常用品，武器，火藥甚至化妝品中使用到。

    這個世界看來也是一樣，人類仍舊很早就發現了鉛的存在，並作為一種合金元素，使用在了各種金屬工具、器皿之中。

    而左志誠之所以要收集這些東西，就是打算提煉一部分鉛出來，為自己做一件防輻射服。之所以這麼做，便是為了防止道士們的靈能視覺，探測到先天一氣的存在。

    畢竟他現在先天一氣的覆蓋面積很高，普通人還察覺不了，但是一旦修煉有道術的人用靈能視覺一看，就能發現他的不同。

    甚至如果對方還看過鬼拳的話，立刻就能識破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雖然這幾個月左志誠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為了未雨綢繆，左志誠也開始準備起來了。

    畢竟這個地下基地，本來就是為了制造類似的小玩意而修建的。

    平淡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左志誠按照自己的步調，練練武功，做做東西，幫助武館或者小蘭解決點小麻煩，而自己則一點一點地變得越來越強大。

    蔣師傅忙著武術協會的各種事情，蔣晴也因為協會的成立被許多其他武館的學員認識，遭到了幾個人的熱情追求。

    宋老大一直出海未歸，左志誠也干脆將搬出去的時機放到了等宋老大回來之後。省的小蘭一個人住遇到危險。

    時間慢慢過去，直到麻煩再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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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進步

    隨著海龍幫徹底龜縮，百家會的勢力也越來越大，甚至開始有附近城市的原住民聞訊趕來加入。

    所謂的百家會，其實就是由新大陸在新陸港的許多原住民所組成。畢竟作為一個殖民城市，這里雖然管理層幾乎都是大齊人，城市中也有很多大齊人。

    但是也仍舊混雜著許多新大陸的原生種族。

    而百家會作為有原住民所組建的幫會，其中勢力最大的三個派系，分別是身材縴細，面容姣好的紐曼人，又黑又矮，好吃懶做卻數量最多的西印人，以及同樣黃皮黑發，原本在新大陸上最擅長打獵的游牧民族，漢特人。

    當然，數十年的城市化生活，讓他們和仍舊生活在大陸中央，沒有受到大齊殖民統治的同族們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根據左志誠收集的情報，簡單來概述的話，新陸城里的紐曼人以女子為主，大多做的是皮肉生意，三個派系中，以她們最為富有，也和城市上層管理者的關系最近。

    西印人個體實力弱小，性格也是單獨一人就懦弱，人一多就猖狂，在新陸城里做的都是小偷小摸之類的行當，但是憑借最多的人數，他們成為了三大派系之一，並擁有最靈通的消息來源。

    三個派系中，漢特人的數量最少，但是他們幾乎個個都身材高大，是優秀的獵手，騎士，可以說是三個派系中武力最強的一系。

    在本來的新大陸上，這三個種族相處的並不和睦，甚至可以說是各自征戰不斷，但是當面對從大海上席卷而來的大齊軍隊，面對這難以對抗的怪物的碾壓時，大陸上的各個民族也不得不聯起手來，共同對抗大齊那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

    放在大局上，就是新大陸的種族聯軍們一直整裝待發，和大齊的駐軍搖搖對望，零星的小沖突不斷，企圖收復東海岸線上的大片失地。

    而放在新陸港這里，便是原住民能團結在一起，共同抵擋大齊人的欺壓。

    所以當百家會中，西印人的老大格魯知道托奇一伙失蹤後，雖然始終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但是仍舊大為光火，再加上百家會幫眾數量的激增，勢力的膨脹，也造成了一段時間內原住民與大齊人之間的尖銳矛盾。

    甚至一連發生了多起兩方之間，因為種族矛盾相互襲擊的事件。

    畢竟對于百家會的原住民來說，大齊人是掠奪者，壓迫者，是仇敵。

    而對于許多來數十年前一直到現在，先先後後來新大陸淘金的人來說，原住民就應該是賤民，是可以壓迫的對象，也是以低廉報酬，或者族群特異，搶奪他們工作的人。

    再加上新大陸也沒有許多大齊人想象中美好，早已經過了片地黃金的最初掠奪階段，大部分的利益都被上層剝削而去，這都造成了許多大齊人，特別是最近幾年過來或長大的年輕大齊人對于現實的失望和怨恨，也很容易地被轉嫁到了總體來講屬于弱勢的原住民身上。

    這個月說不定是幾個做佣人的女原住民被**，過幾個月也許又有大齊的碼頭工人被打斷一條腿。

    特別是百家會的興盛，更是加劇了兩方之間的矛盾。

    不過在駐軍和新陸城主的雙重壓制下，數次敲打之後，百家會這種地下組織也只能學會收斂，按照以前海龍幫的規矩去做。

    一切似乎都在朝陽武館一役後歸于平淡。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左志誠最好自己成為世界最強之前，都別有什麼東西來煩他。可是這終究只是一種奢望罷了。

    兩個月後，紫色先天一氣的佔比達到了55%，頭部的先天一氣也終于在左志誠水磨的功夫下豁然貫通。卡了小半年的關卡終于被突破。

    這一天，左志誠終于達到了無數練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練氣大成，但麻煩，也終究是出現了。

    ……

    月光照耀下，左志誠靜靜地站立在院子里，感受著一絲絲的熱流在他的頭部竄來竄去，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整個腦袋都被放在了溫泉里一樣，無比的舒暢，無比的輕松。

    雖然說起來是貫通先天一氣，聽上去好像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人體的變化，筋肉血管的變遷，自然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

    從先天一氣徹底在頭部擴張開始，一直到現在整個頭部都被先天一起包裹，左志誠也花了差不多十天的時間才完成。

    而徹底貫通頭部先天一氣的後的第一個感覺，便是輕松，就如同是頭上放下了許許多多的包袱一樣，讓人無比的輕松。

    不過也因為頭部初次貫通先天一氣，都是最低等級的粉色，所以在紅外視線之中，他全身紫色先天一氣的比例的測量結果從55%降低到了41%,當然,因為覆蓋面積的不同,他的實力自然是不降反升的。

    而腦部構成的改變，似乎也將大腦進一步的解放出來，在感覺到輕松以後，左志誠便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似乎更加靈動了。而之後他自己做的測試也證明了他的記憶力，計算力，反應力等能力都有了明顯的提高。

    ‘所謂的練拳化腦，就是這個意思麼？’

    ‘隨著先天一氣的不斷突破，在得到更充足的養分，更堅固的架構後，是不是大腦的各項屬性也會提高呢？’

    另一方面，隨著左志誠的大腦在各項能力上的提升，他的接受信息的量與速度也被提升。于是他的左眼，也就是再生眼也有了新的變化。

    在紅外視線之中，左志誠現在能看到能量的變化。也就是說原本的紅外視線之中，先天一氣產生的輻射，按照色塊劃分之中，基本上是沒什麼變化的。就算是激烈的打斗中，因為熱量的變化，色塊也有變化，但是過程很模糊，左志誠看了也沒什麼用。

    而現在，左志誠卻能清晰地看到熱流的細微走向，也就是說他能感到每一根肌肉，每一條縴維先後爆發力量的順序。這是在大腦接受信息能力變強以後，左眼進一步開放的功能。

    一拳擊出，　啪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左志誠看著自己的拳頭，剛才的整個胳膊力量和熱能的傳遞，在他的左眼中，都是如此的清晰。

    這代表別人無論用什麼武功，他都可以輕松地看出對方的運力過程，而戰斗中對方的各種攻擊，他也將能隨時預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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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大成和翻譯

    感覺到自己練氣大成後的變化，左志誠笑了笑，便結束了今天的鍛煉，提早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小蘭便趕著去了武館那邊，而左志誠今天難得的請了一天假，仍舊躺在床上半睡半醒。

    “左大哥，早飯我留在桌子上了，你別忘了吃哦。”小蘭走之前叮囑道。

    “唔。”左志誠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翻個身繼續睡覺。

    待到小蘭走了一會以後，左志誠在從床上爬了起來，清明的眼神之中，哪里還看得到一絲困倦。匆匆吃了早飯，左志誠趕往秘密基地換了一身衣服，便朝著城西的方向走去。

    今天便是左志誠和劉常定約定的時間，他正是去取那一份古字的翻譯材料的。

    仍舊像上一次一樣，頭上戴著斗笠，小巷中的左志誠快速地翻看著手中的四本書籍。

    劉常定自信地站在一旁，看著左志誠個翻看他編著的這套材料。四個月的時間雖然還是有些短，但也算是他的嘔心瀝血之作，基本將他所知道的所有關于古字的資料全部抄錄在了上面。

    一共有超過六千個古字的注解，各種常用句式的例子和格式。劉常定心中嘆道，想不到因為這麼一件事情，他倒是寫了一本不錯的書。只可惜現在需要古字的地方太少，就算印刷成冊，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人買。

    左志誠粗略地看了一下，配合練氣大成後的頭腦，他倒是看得僅僅有條，感覺已經對古字有一些概念了。

    “不錯。”

    抬起頭來，左志誠滿意得的點點頭，將剩下的錢扔給了眼前的劉常定。

    “那麼……後會無期了。”

    劉常定打開錢袋看了看，等聽到左志誠的聲音，再抬起頭來時，哪里還有對方的身影。

    ……

    左志誠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心中卻感覺到有些興奮。有了這些古字的翻譯材料，他終于可以開始著手兩本南聖門秘籍的研究了。

    不過雖然心里有些興奮，但白天的確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研究，回到秘密基地，放好翻譯材料，換上內襯的衣服，然後是含鉛的衣服，再套上一件長衫後，左志誠朝著浩然武館的方向走去。

    從外表上看去，左志誠就像一個街上的青年一樣，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甚至就算是道士的靈能視覺，也只能感覺到左志誠已經貫通了雙手和頭顱的先天一氣，完全看不出他是練氣大成的高手。

    控制自己得心情，節制自己得興奮，保持自己得偽裝，這一份非人的冷靜，即使在得到翻譯材料以後，仍舊像本能一樣刻在左志誠的體內。

    走進武館，此時已經是下午，學員們已經陸陸續續地來到武館之中練武。

    蔣師傅此時不在，倒是蔣晴在練功場上指點學員們練功。也有些有一定成就的學員們，正在按照自己的進度獨自練習，遇到不明了的地方，再去詢問蔣晴。

    不過練功畢竟是一件比較私人的事情，大部分還是需要自己的刻苦努力。

    此刻看到左志誠來了，阿飛第一個走了上去，喊道︰“阿左，你來啦，快點快點，來試試我這招飛龍探爪！”一邊說著，還做著了個龍爪的動作。

    自從幾個月前被左志誠打敗以後，他倒是練武練得越發刻苦了，同時也將左志誠當成了一名比自己天賦更好的競爭對手。

    “雞爪吧你。”左志誠說道︰“等我先打套拳熱熱身。”

    眼看著阿飛和左志誠要來一場切磋，四周圍的學員們都忍不住停下了練習，朝著兩人所在的位置圍去。特別一些最近幾個月剛入門的學員，都興奮地看著眼前的這場切磋。

    大嘴黃站在人群中說道︰“嘿嘿，我告訴你們，阿左他四個月前，我一拳頭就把他打趴下了。想不到現在這麼厲害，阿飛和他打都輸多贏少啦。”

    “真的假的啊，誠哥才練武四個月？”一名新來的年輕弟子好奇道。

    “那當然是真的。”大嘴黃吹噓道︰“想當初我還親自指點過他須彌長拳呢。不過只要你們像他一樣每天刻苦練武，練個三、四小時，過四個月也有這水平啦。”

    大嘴黃這點說的沒錯，就像地球上的散打一樣，經過三四個月集中訓練的人，的確和練習一兩年，甚至三四年的人沒有什麼質的差距。

    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同理，普通人練習武功，如果沒有先天一氣的資質，練一年和練五年，往往只有很小的差別。更重要的反而是身體素質，膽量，和打斗中隨機應變的能力。

    一名少年人問道︰“那這次飛哥和誠哥誰會贏啊！”

    大嘴黃想了想說道︰“阿飛雖然也很刻苦，不過比起阿左，他就是力氣大了一點點，但是膽子和應變都不如阿左，我看今天還是阿左那邊贏。”

    場地中，隨著左志誠打完一套須彌長拳熱身，兩個人的切磋也隨之開始了。

    另一邊，蔣晴正指導著一名只有十多歲的小孩子練武，那是經常送咸魚過來給蔣師傅的小鐘。

    蔣晴看著小鐘一邊扎馬步，一邊時不時地望向左志誠的方向，不由地笑了笑︰“好啦，去看吧，看他們打完再來接著練。”

    “謝謝師姐！”

    看著小鐘興奮跑了過去，蔣晴搖了搖頭，也走到了人群後，看向了場地中拳來腳往的兩人。

    此時的兩人交手，阿飛看上去的力大勢沉，左志誠看上去則更加靈動迅捷，他就如同一只跳脫的猴子一樣，不停地閃躲這阿飛的攻擊，時不時地抽冷子給阿飛一下，就能讓對方疼得抽一口氣。

    于是在一個明顯的空隙中，左志誠抓住了阿飛的手腕，一個看上去略嫌稚嫩的擒拿手之後，阿飛直接被放倒在地。

    “疼！疼！疼！快放手啊！”

    “認輸了吧？”

    “認了！認了！認了！快放手啊！要斷了。”

    ‘不錯不錯，這樣的話，三個月後的大比應該能拿前十五了吧。我真是沒看錯，這小子在打法上很有天分，太會隨機應變了，就算身體素質比他厲害的，也未必勝得了他。’蔣晴看到左志誠贏了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這麼關心左志誠的成績，只是內心默念道︰‘他怎麼說也算得上是我師弟，成績太難看了總丟我的臉吧。’

    一旁得學員們也全部朝左志誠圍了上去，嘰嘰喳喳不斷。

    “誠哥！你好厲害啊，這招退步收掌能不能教教我！”

    “誠哥，我能不能以後每天跟你一起練武。”

    相比起蔣晴得厲害，靠著自己的努力飛速進步得左志誠，顯然更加讓其他的學員們喜歡和崇拜。

    正當這個時候，一行人從武館大門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蔣師傅和朝陽武館的蕭景陽。身後還有一群朝陽武館的弟子，自然，作為大師兄的蕭長河也在其中。

    看到場地中央的左志誠時，他略帶惡意地朝對方笑了笑。雖然因為朝陽武館一役的事情，之後他又在床上躺了三個多月。不過拖了這麼久，他終于還是來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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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提親

    武館院子里，朝陽武館和浩然武館的兩方人馬相對而立，看上去有幾分黑社會幫派曬馬的意思。

    不過也只是像而已，兩方人馬畢竟沒有什麼大矛盾，他們如今站在這里，只是在等待罷了。

    阿飛和左志誠站在最前頭，他拍了拍左志誠的肩膀說道︰“阿左，都進去快一炷香了吧，你猜他們在談什麼呢？”

    “不知道。”左志誠搖了搖頭。蕭景陽和蕭長河來到武館之後，便和蔣天正，蔣晴父女走進了房內談話，也不知道談的是什麼內容。

    不過左志誠想到最近百家會的發展，還有武術協會的成立，以及朝陽武館和百家會中漢特一系的聯系，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測。

    ……

    房間內，蕭景陽和蔣天正坐在上首交談，站立在一旁的蕭長河一臉殷切地望著蔣晴。即使對方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

    “……老蔣啊，你看長河和小晴年紀差不多，又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簡直就是天生一對。”蕭景陽指著一旁的蔣晴和蕭長河說道︰“你看看，郎才女貌啊，多般配？而且你也知道，現在城里形勢不穩，我們的武術協會剛剛成立，凝聚力還是不夠啊，只有真正的抱成團才行。”

    說著說著，他嘆了一口氣︰“上個月的血羅剎你也看到了，我們已經老了，是時候為年輕人打算了。我也一直想讓長河取個溫柔嫻靜，門當戶對的姑娘，小晴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今年也滿20了吧，是嫁人的年紀了。”

    蕭景陽就這麼大笑著說了出來，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一旁的蔣晴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

    事實上在即將成立的武術協會之中，會長一職一直都懸而不決。畢竟一群練武之人，要說有誰能讓所有人心服口服，那是非常困難的。

    但是蕭景陽和蔣天正兩人，卻是所有館主之中聲望最高的。其中蕭景陽功夫深，資格老，朝陽武館作為新陸最早最大的武館，他也是最有錢的，所以他說的話自然誰都要賣幾分面子。

    而蔣天正則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個人聲威了。畢竟所有館主之中，他也許是最能打的一個。這一點在數個月前的朝陽武館一役中，也再次被證實。他是唯一一個能威脅到血羅剎，甚至有來有回的人。如果不是最後被血羅剎用毒劍暗算，說不定還能撐很久。

    一群習武之人中間的地位，自身的武功水平自然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可以預見如果他們兩個聯合起來，成為親家的話，那就是最能打的和最有錢的聯合了起來。整個武術協會作為一股巨大的力量，都會掌握在他們手中。

    當然最關鍵的是，蕭長河本人也非常喜歡蔣晴。

    聽到蕭景陽的說法，蔣天正笑著回應道︰“蕭師傅說的是啊，最近的新陸城的確不**穩。所以我想要成立這個武術協會，也是想要讓更多的人一起來練武，強身健體之外，還能夠不畏強暴。

    能夠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多出一個反抗的選擇。武術協會如果能團結一致，自然是好事情。”

    說到這里，看見蕭景陽笑眯眯地點頭，看上去就像佛堂里的彌勒佛一樣，蔣天正話鋒一轉，突然看向了一旁的蔣晴︰“不過我這個女兒，從小跟著我練武，有爹沒娘的，吃的苦也多，性子也野的很。所以到了二十歲了，還找不到好婆家，我平時也是愁得很啊。”

    蕭景陽擺擺手說道︰“誒~話不是這麼說的，你看小晴現在長得多水靈，而且我們習武之人嘛，說起來都是江湖兒女，就是要這樣直來直往，性格豪爽才行。你看長河也是從小練武的，他們兩個一定有共同語言。”

    蔣天正嘆息道︰“實話和你說吧蕭師傅，我這個女兒啊，都是我給教壞了，從小就知道練武和頑皮，什麼女紅，家務都不會干，連碗面都不會煮……”

    “老蔣，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小晴這麼水靈的姑娘，就是用來疼的啊。”蕭景陽笑呵呵地說道︰“不說別的，等她嫁給長河，我一定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請十幾個丫鬟服侍她，絕對不讓她干一點點粗活。”

    他突然板起了臉︰“老蔣，你不會以為我會摳門的吧？我告訴你，朝陽武館的基業，我也不可能帶到地下去，最後還是要交給長河和小晴打理的。幾個丫鬟算什麼，一旦成了親，我立刻就在城北給他們買套宅子。”

    接下來就是各種如同太極推手般的交談，蔣天正看上去雖然客客氣氣，但是一旦涉及到蔣晴具體的婚嫁問題，便顧左右而言他，始終不肯答應下來。

    一旁的蕭長河卻是仔仔細細地盯著身旁的蔣晴，露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蔣天正就只有蔣晴這麼一個女兒。一旦兩人成親，不止是整個武術協會緩緩納入掌控，整個浩然武館自然也是他的了。不但多了蔣天正這個金牌打手，還意味著浩然武館所有的武術秘籍全部將落入了他手中。

    何況蔣晴本身，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是他最想得到的目標。

    眼下蔣晴雖然面露怒色，但是婚嫁之事，少女自己的意願又能佔到多少比例呢？最重要的還是父母之意，媒妁之言。而蔣天正現在雖然不斷推脫，但在蕭長河看來，不過是待價而沽，想要將女兒賣出一個更好的價錢罷了。

    整個新陸城，可以說他蕭長河是蔣晴最適合的婚配人選了，他相信蔣天正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蔣天正最終還是會同意的，蔣晴面對父親的壓力，最終自然也只有屈服一個可能。

    想到這里，蕭長河微微笑了起來，不由得想到了仍舊門外等待的少年。

    你就算和蔣晴感情好又怎麼樣？蔣晴討厭我又怎麼樣？現在我站在屋子里，你站在屋子外等候消息，這就是我們之間身份的差距。

    可就在蕭長河內心越想越興奮的時候，一句出乎預料的話語，突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我不要……”

    “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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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單挑

    聽聞蔣晴的這句話，蕭景陽的眉頭微不可見地微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了開來。繼續笑呵呵地說道︰“小晴，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鬧變扭，結婚大事自然要聽父母的。長河前兩年是有玩得過分了點，不過現在他早已經改了……”

    一旁的蕭長河也一臉深情地望著蔣晴說道︰“晴兒，我知道我過去幾年太愛玩，但是我現在已經改了，現在我眼里只有你，你才是我最愛的人。”

    “放屁。”蔣晴一臉陰沉地看著蕭長河說道︰“我想和誰成親是我的事，就算是嫁雞嫁狗嫁豬都不會嫁你！”

    這話一出口，實在等于是**裸的打臉，不但蕭長河聽了臉色陰寒，就算是城府頗深的蕭景陽聽了，都有些不悅地皺起眉來。

    而隨著蔣晴兩次大吼，門外院子里的學員們也沖了過來，阿飛第一個打開木門，朝著蔣晴和蔣天正說道︰“師姐，師傅？怎麼了？”

    身後的學員也都擠了過來，擠在了門口︰“師姐！是不是他們欺負你！”

    “干他媽的！蕭長河你這混蛋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跟他們朝陽武館的拼了！”

    這邊浩然武館的人罵起來，那邊朝陽武館跟來的學員自然也不肯善罷甘休，兩邊都是習武之人，火氣也是比普通人大了起來，當下分作兩邊，開始互相叫罵了起來。

    “都閉嘴！”伴隨著一聲大喝，蕭景陽將眼前的茶壺直接砸在了地上，整個場面也為之一靜。他眯了眯眼楮，看向了一直老神自在的蔣天正說道︰“蔣師傅，年輕人不懂事，你就不說些什麼麼？”

    “呵呵，年輕人人嘛，我覺得還是讓他們自己選自己的路比較好，我們這些老東西就別插手了。”

    蕭景陽深深地看著蔣天正，對方的這番話，已經不下于翻臉了。但他實在想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做，不論從哪個角度來講，他們兩家都是合則兩利，反而一旦翻臉的話，朝陽武館這邊財雄勢大，損失遠遠不如人丁單薄的浩然武館。

    ‘難道這家伙聽到了什麼消息？’為人謹慎多疑是蕭景陽的特點，想到這里，眼前的蔣天正似乎有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

    另一邊，蔣晴朝著蕭長河冷笑一聲說道︰“新蕭的，你就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說完，也不理會堂上的蕭景陽，轉身便要離開。

    蕭長河眼中閃過一絲絲怒色，看到小晴要走，二話不說就伸手朝著對方抓去︰“晴兒，你對我誤會太多了。”

    這一爪過去，又快又狠，是蕭長河不知不覺中已經使用了本門的鷹爪功夫。這一下已經算的上偷襲，距離近，來勢快，蔣晴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反應過來。

    但就在他的爪子即將落到蔣晴的肩膀上時，另一只手掌卻突如其來，好似幽靈一般出現在他的手腕上，將他的手腕死死抓住。

    蕭長河掙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不能掙開，他抬頭望去，卻發現是左志誠正一臉平淡地看向他，下一刻，突然喊道︰“蕭長河！你想干嘛！”

    這一下所有人全部看過來，自然蔣晴也早就反應了過來。本來蕭長河就算無意中使用了武功，最後也不可能真正在這種時候攻擊蔣晴，但是被左志誠這樣一拉，一喊，情況看上去便完全不同了。

    浩然武館這邊的人立刻叫罵了出來。朝陽武館的人自然不敢示弱，兩方推推搡搡了起來。

    “蕭長河！你想在這里撒野麼？”

    “浩然武館的雜碎！你們再說一遍！”

    “小子！你敢陰我？”蕭長河指著左志誠說道︰“你敢不敢單挑！”

    他這邊自然是早就看左志誠不爽了，現在這個場合，打群架顯然是不合時宜的，但是如果能和眼前這個窮小子單挑一局的話，到是能狠狠教訓對方一頓，還能打擊下浩然武館的氣焰。

    “單挑就單挑！”

    “誰怕誰！”

    “誠哥！打死他！”

    左志誠還沒有說話，四周圍的學員們便搶先攘攘了起來。左志誠皺了皺眉，眼前的蕭長河，實力比蔣晴稍微高出一點點，粉紅色的先天覆蓋了一半以上的背部，還混有9%左右的紫色先天一氣。

    不過按照左志誠原來的打算，只是讓對方離開，再安排一場意外而已。不過單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做的恰到好處，不露破綻。

    “小子，怎麼樣？”蕭長河手一揮，身後朝陽武館的人馬都停下手來︰“是男人就和我單挑一場，別就會躲在背地里耍陰招。”

    左志誠笑了笑︰“那我贏了呢？”

    “你贏？”蕭長河和身後的弟子們全部哈哈大笑了起來。

    “別沖動！”一旁的蔣晴拉住左志誠，她是知道對方的實力的︰“蕭長河，你還要不要臉？你練武幾年了？阿左練武才多久？你找他單挑？”

    “他不是也同意了麼？”蕭長河的下巴高高仰起，以一種俯視的角度看著左志誠︰“我看左師弟得武功蠻厲害得，我和他切磋一下是讓我們共同提高嘛。”

    蔣晴的一雙劍眉一挑，罵道︰“王八蛋，你想打是吧？那和我來打好了。”

    “我不和女人打。”他指了指左志誠︰“窩囊廢，你就會躲在女人身後麼？”

    左志誠聳了聳肩︰“你硬要打，那就打吧。”

    蕭長河笑了起來︰“有種，不過大家都是男人，單挑這種事情，再加點彩頭好了。一會誰要是輸了，誰就跪在地上，大喊一聲我是廢物。”

    看到左志誠露出有些為難得表情，一旁得蔣晴在勸他不要答應，蕭長河急忙問道︰“怎麼樣，你到底敢不敢？誰輸了誰就下跪……”

    轟！地板上發出一聲破裂聲。

    就在蕭長河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一陣勁風撲面而來，兩道身影陡然間閃現在人群之中。那是蕭景陽和蔣天正。

    其中蔣天正的手掌距離蕭長河的面門只有半米不到的距離，看上子是想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但是卻被蕭景陽死死捏住，不得寸進。

    蕭景陽陰測測地說道︰“蔣師傅，何必火氣這麼大，年輕人有活力，就讓他們較量下咯。”

    “較量下沒問題，不過有些賭注，就欺人太甚了吧？”蔣師傅呵呵一笑，話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凶氣︰“這樣的話，不如我和長河來切磋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