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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希,你看這只戒指如何?我覺得款式還不錯,高雅大方又不俗氣。”何秀珍興高采烈的看著玻璃櫃裏展示的鑽戒,頻頻詢問著靳希的意見。
“隨便都可以。”靳希淡淡的回答,隨即燃起了根煙往店外走去,“我出去抽根煙,你決定好再叫我。”
“希——”何秀珍彷彿被由頭淋下一桶冷水,原本的興致全熄滅了,她跟著走出門,蹙眉望著他道:“你是怎麼回事?從一見面就一直緊繃著臉。”
顯然對於這樁婚事,她的興趣大過於他。
“我沒有,這些瑣事全文給你決定就可以了,我沒意見。”他的聲音還是冷冷的,一點熱度都沒有。
何秀珍臉上閃過一抹受傷害的神情,委屈的噘起唇道:“希,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也是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我希望你能讓我感覺你也很積極的在參與,而不是我一個人決定一切。”
看著飄至眼前的白霧,靳希微微眯了眯眼,吐口氣道:“我就是這樣,若你無法接受我的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希,你怎麼會這樣對我說話?”何秀珍驚訝的瞪圓了眼,一雙美目在瞬間充滿了淚水,她可是個人人寵愛的千金大小姐,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冷淡。
“你變了……”她哽咽的道。
“我說過,我一向是如此,我沒有改變,是你變的要求太多。”靳希失去耐心的撚熄了煙頭。
“我……我……”何秀珍低垂著頭,又倏的抬頭道:“不,自從我們的婚約決定了之後,你對我的態度就完全的不同,不再有輕聲細語,也不再溫柔體貼,我只感覺到你的不耐煩跟煩躁,希,我要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想跟我結婚嗎?”
她不是沒有感覺,只是心中一直抱持著一絲希望,希望他會恢復正常,可事實證明,靳希並不愛她。
何秀珍的問題讓靳希的身子微微一震,他想嗎?想不想對他來說不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嗎?可為什麼,此刻這個問題卻彷彿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他想嗎?呵,他會想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希,你告訴我,你想跟我結婚嗎?”何秀珍心頭的不安漸行擴大,他的沉默幾乎告訴了她答案。
“秀珍,我——”靳希深吸口氣,正打算開口之際,卻被自一旁閃出的人影撞了下,一股劇痛倏的自他的側腹竄遍全身。
“你?!”靳希看著呆立在原地的年輕男子,黑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是你不好,是你不好,你不該玩弄筱芬,甚至強暴她的……”年輕男子渾身發抖的緊握著一把刀子,喃喃指責著靳希,彷彿如此便能將他的行為合理化。
“啊——殺人了、殺人了。”何秀珍過了好半晌才從震驚中清醒,看著不斷自靳希雙手按壓住的腹側汨汨流出的鮮血,歇斯底里的尖聲喊叫。
“快走。”靳希忍著痛楚,低沉的命令。
“什麼?”年輕男子怔愣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快走,笨蛋。”靳希用力的嘶吼了聲,卻讓傷口的痛楚更加劇烈。
濃濃的困惑佈滿了年輕男子的黑眸,他要他走?
“快走——”靳希的最後一聲怒吼震醒了他,他倏的拔腿就跑,一個轉眼便消失在街道的轉角處。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大家一時都反應不過來,等到大家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靳希已經不支倒地,墜人昏迷的黑暗之中……
“我幹掉他了,我幹掉他了。”錢為中神情緊張的沖入一間破舊的小套房,對著端坐在床沿的女子道。
“真的?”王筱芬難掩開心的站起身。
“嗯,我用刀子刺進了他的肚子,他流了好多血。”錢為中雙手微顫的將手中的刀子拋開,真實感緩緩的流人心田,他真的殺人了!
“哈、哈哈——”王筱芬忽的仰頭大笑,讓錢為中嚇了一大跳。
“筱芬,你怎麼了?”此刻的王筱芬跟那個在他面前哭訴著被靳希欺負的嬌弱女子完全不同。
“我很好啊,我只是太高興而已。”王筱芬坐回床沿,唇角依然掛著笑意。
“可是……我殺人了……”後悔的情緒開始在錢為中心頭揚起。
他是太衝動了,就算那個男人強暴了筱芬,讓他懷了他本來以為是自己的孩子,他也不該殺人啊。
“你做的很對,那種人本來就該死。”王筱芬撇撇唇道。
“但是他竟然叫我走,而沒有當場將我捉住……”那種感覺好奇怪,他好像在維護他,怕他被捉似的。
“你管他那麼多,反正做都做了,後悔也來不及了。”王筱芬睇了眼錢為中,忽的起身,拿起早收拾在一旁的行李箱往門口走。
“筱芬,你要去哪里?”錢為中茫然的看著王筱芬的舉動,有瞬間懷疑眼前的女人真的是那個他認識的王筱芬嗎?
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多了許多的風塵味與世故,完全不像當初他認識她時那般的清純可人。
“我?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王彼芬理所當然的道。
“可是,我的東西還沒收拾。”是該趕緊離開這裏,免得員警找上門。
“慢著。”看著錢為中忙著拿出行李箱想要收拾衣物,王彼芬冷冷的道:“我可不是要跟你一起離開。”
“什麼?”錢為中一臉的困惑。
“我說我不會跟你一起走的。”真是煩人。
“可是……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你放心,雖然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照顧。”錢為中連忙保證道。
“你是白癡啊,我肚子裏根本沒有孩子,你要把誰當成自己的孩子啊。”王筱芬不耐煩的道。
“沒有孩子?可是你不是說……”錢為中傻了,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錯。
“哈哈哈。”王筱芬又開始仰頭大笑,嘲諷的道:“你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你?”
“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知道?好吧,看在你替我向靳希報仇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好了。”王筱芬開始將靳希如何找她演戲,又如何中途停止委託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口。
巨大的震驚撼動了錢為中,他實在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只是一個計畫?
“要不是靳希拒絕了我的要求,惹火了我,我也不會利用你去殺他了。”王筱芬打開門,邊朝外走邊道:“謝謝你啦,笨小子,以後不要再讓女人給騙啦,哈哈哈——”
王筱芬嘲弄的笑聲並沒有隨著她的身影遠去而消失,彷彿鬼魅似的不斷在錢為中耳邊縈繞著。
天呐,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錢為中的身子緩緩的滑坐在地上,淚水緩緩溘出呆滯的雙眼,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念頭——回家,他必須回家……
情殺?仇殺?認錯?維新董事長靳希當街被刺,重傷觀察中。
維新董事長靳希被刺重傷,婚約同時泡湯。
這是報紙上這幾天最轟動的頭條新聞,比當初靳希與何家締結婚約時來得更受人矚目。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忻樂,你有沒有看到報紙?那個靳希被刺殺了。”陳美鬱匆匆忙忙的拿著報紙走近坐在一堆發票中的錢忻樂。
今天是對獎的日子,也是錢忻樂絕對不會錯過的日子。
只見錢忻樂一臉蒼白的看著手上準備對獎的報紙,想必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
“忻樂,你沒事吧?”奇怪了,她怎麼覺得被刺傷的好像是自己的女兒似的,她臉色慘白的亳無血色?
“呃、沒、沒有事啊,我正在對發票啊。”錢忻樂猛的回神,慌張的將報紙放下,假意拿起手上的發票看著。
陳美鬱搖搖頭,歎口氣道:“你這丫頭,發票都拿反了,還說在對發票啊。”她走上前將錢忻樂手中拿顛倒的發票給抽了起來。
“不是,我、我只是想要換個方式對獎,說不定會比較容易中。”錢忻樂還想要找藉口,可眼眶卻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傻女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嗎?雖然我之前的確失格了很久,不過我畢竟是生你的人,怎麼可能會不懂你在想什麼。”陳美鬱關切的拍拍錢忻樂的肩膀。
“媽……”錢忻樂低喊了聲,隨即忍不住哽咽了起來,“對、對不起……”
“為什麼要跟媽媽對不起?”陳美鬱微笑的道。
“因為我……我喜歡上一個害得我們家庭破碎的男人。”這是第一次,錢忻樂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對他的感情。
“傻丫頭,媽媽不是早就跟你說過,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況且,我們也的確有錯在先,怨不得誰。”陳美郁感歎的呼了口氣,“再說,若你爸爸不是那種會被人誘惑的人,就算他設下任何的陷阱,他也不可能會改變的。”
“媽……”
“總歸一句話,這些全都是命,我們誰都不需要去怪去怨,現在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們姐弟倆都可以快樂幸福。”陳美鬱扯扯唇,露出抹釋然的笑容,“去吧,快去看看他,我不要你後悔。”
“真的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喜歡他嗎?”錢忻樂不安的問。
陳美鬱笑道:“當然,媽媽都說可以了。”
“媽,我覺得你改變了很多。”錢忻樂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媽媽會變的這麼獨立且有想法。
“這算是因禍得福吧。”陳美鬱自嘲的道:“快去,店裏媽媽一個人照顧就可以了。”
“嗯。”錢忻樂站起身,正要往外走時,卻被一個閃人的人影給嚇了一大跳。
“為中引”錢忻樂與陳美鬱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
“媽,姐……”錢為中狼狽的喊了聲,絲毫沒有當初離家時的氣勢。
不對勁,做母親的陳美鬱很快的發現異樣,上前拉著兒子的手問道:“你的精神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老婆呢?”如果他結婚的話,是該有老婆一起回來才是啊。
錢為中的臉一陣青一陣綠,隨即雙膝著地,低泣出聲,“我、我闖大禍了。”
錢忻樂與母親陡的一驚,連忙蹲在他身邊問道:“你闖什麼禍了?快告訴我們。”
錢為中緩緩的抬起淚水交錯的懊悔臉龐,開口將所有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母親跟姐姐。
“是你?!”錢忻樂實在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是弟弟做的。
“這該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啊。”陳美鬱急了,一點主意也沒有。
而錢為中則是低垂著頭,即使再後悔都無濟於事了。
複雜的情緒在錢忻樂的心中交織。
難道這是老天在懲罰她嗎?他們之間註定要以仇恨收場嗎?
不,她絕對不要屈服在老天的玩弄下,這次她決定要中大獎,贏得她一輩子的幸福不可……錢忻樂咬咬牙,暗暗在心中發誓著。
“你不能進去,靳先生拒絕任何的訪客。”
“讓我進去,我有要緊的事要找他,快讓我進去。”
“小姐,你不識字嗎?門上掛著大大的謝絕訪客,你請回吧。”
“不,我今天要是見不到他,我絕對不會離開的。”
病房外隱隱約約的傳來爭執的聲音,讓原本睡著的靳希被涼醒。
“外面怎麼了?”靳希的聲音仍難掩虛弱。
“可能又是想要採訪的記者吧,希,你還是多休息休息,我去打發她走。”王揚守在這裏好幾天了,靳希因為失血過多而體力虛弱,不過好險傷口不深,也沒有刺中內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靳希緩緩的閉上眼,算是同意了王揚的話。
王揚瞭解的點點頭,朝房門走去,倏的將門打開,正耍開口驅趕門外的人時,卻訝異的驚呼道:“多多?”
這個驚呼雖然不大聲,不過卻也夠讓原本閉著眼睛的靳希猛的睜開眼,期待的往門口處望去。
“呃、是我沒錯,我、我想要見他。”錢忻樂的雙手不安的扭攪著,一雙眼忍不住往王揚身後猛瞟。
“這……”王揚遲疑了半晌,轉過頭去看了眼靳希。
“進來吧。”靳希的聲音透露了身體的虛弱,讓錢忻樂的心猛的一揪,心疼極了。
“去吧,好好談喔。”玉揚拍拍錢忻樂的肩膀,識趣的退出病房將門帶上。
錢忻樂緩緩的走向躺在病床上的靳希,緊咬著下唇問:“你、你沒事吧?”
靳希苦笑的扯扯唇道:“死不了。”
“不許你說那個字。”錢忻樂沒多想的就用手去捂住他的嘴,“在醫院中說那個字是很不吉利的。”
靳希的黑眸深深的凝視著她,嗄啞的道:“我以為你不想再見到我了。”
錢忻樂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想要抽回手,可卻讓他更快速的握住。
“哎呀——”太大的動作讓靳希牽動到傷口,他忍不住喊痛出聲。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去叫醫生。”錢忻樂慌張的想要往外跑,可靳希卻不放手。
“不要走。”靳希低聲道。
錢忻樂頓了頓身子,聽話的坐回床沿,依然讓他握著自己的手。
“為什麼來?”短暫的沉默之後,先開口的是靳希。
錢忻樂深吸口氣,緩緩道:“我……我是來替我弟弟向你賠罪的。”當然主要的目的她還沒說出來。
靳希扯扯唇,淡淡道:“你弟弟跟我又沒有什麼過節,你幹嘛來向我賠罪?”
“可是這次是——”
“是個陌生男子錯殺到我,我已經跟警方說的很清楚了。”靳希阻止錢忻樂把到喉的話說出口。
“你……”他的意思是不追究了?
“忻樂,我的婚約解除了,你知道了吧?”他轉移話題。
錢忻樂怔了怔,旋即點頭,“我知道。”報紙都登的這麼大條,她怎麼會不知道?
“為什麼?何小姐怎麼會挑這個時候跟你解除婚約?是因為我弟——這件事嗎?”雖然不想讓靳希發現自己的竊喜,可她的唇角仍忍不住微微上揚。
“表面上是他們何家認為我一定是行為不檢點,才會引來仇家刺殺,可實際上我早在這件事發生之前,就打算提出解除婚約了。”靳希的聲音輕快的很,一點都沒有解除婚約的傷感。
“為什麼?”錢忻樂瞪圓了眼,瞅著他道。
“因為……”靳希深深的凝視著她,“因為我要的人不是她。”
“不是她?”錢忻樂的心跳猛的加快,她怎麼覺得彷彿要發生什麼天大的事情似的。
“忻樂。”他捉住她的手忽然握得緊緊的,認真的眼神讓錢忻樂的呼吸幾乎都要窒息了。
“什、什麼事?”天,他真的好帥喔,光是這樣讓他看著,她的身體就忍不住發燙了起來。
“若今天你不是為了替你弟弟求情,你還會來看我嗎?”他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絲緊張與期待的情緒。
一抹嫣紅陡的染紅了錢忻樂的雙頰,她羞赧的咬咬下唇,將手自靳希的手中抽出,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佯裝平常的道:“會,因為除了這件事之外,我還有事情要找你。”
“什麼事?”靳希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可又不小心牽動傷口。
“你不要動,小心等下傷口又裂開了。”錢忻樂連忙關心的上前按住他。“快說,我要知道。”他這次可不放手了。
錢忻樂伸出舌頭潤潤唇,鼓起勇氣道:“我要再跟你賭一次。”
“什麼?!”靳希沒想到她要跟他說的是這種事。
”快,這裏是我做的幾個簽,裏面有一到十的數字,我們來比誰的運氣好,抽中比較大的號碼的話,誰就可以對對方提出一個要求當作獎品。”錢忻樂自口袋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紙條,隨意的灑在床邊。
靳希挑挑眉,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你的意思是說,不論什麼要求都可以?”
錢忻樂點點頭。“沒錯。”
“要打契約嗎?”
“這次不需要了,我想我們應該都是守承諾的人。”
“好,我答應。”靳希爽快的道,他已經想好自己要求的獎品了。
“那開始吧,我們一起抽。”錢忻樂看著床上的紙簽,吸口氣道:“一二三,抽。”
一聲令下,他們兩個人同時伸出手選了張紙條,緊緊的握在手中。
上天保佑,一定要讓她維持以前中獎的好運氣,錢忻樂暗暗在心中祈禱著。
“要不要先說出你想得到的獎品?”靳希將手中的紙條拿到面前瞧了瞧。
“你呢?”錢忻樂反問。
靳希想要輕鬆的回答,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冒出了汗珠。
“我們一起說好了。”靳希凝視著錢忻樂,就怕她的答案是想要他永遠的退出她的生活。
錢忻樂點點頭,大大的喘口氣道:“好,我數到三,我們在一起說。”
緊張的氣氛充斥在兩個人之間,他們彼此猜測著對方的心意,心跳幾乎要將自己的胸腔給震破了。
“一、二、三——”
“你。”
“你。”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相同的答案,讓緊張的氣氛彷彿被針刺破的氣球,一下於鬆懈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狂喜與詫異。
“天,我沒聽錯吧?”靳希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忻樂,你真的要我?”
“這句話是我要問你的,你要我嗎?”錢忻樂咬咬下唇,同樣的不敢置信。
靳希的神情霎時嚴肅了起來,將她的手牽到自己唇邊輕吻著,“天知道我該死的想要你,可在我做了那麼多事之後,我不敢奢求你原諒我。”
錢忻樂連忙用手指抵住他的唇,搖搖頭道:“我們家也對你做了不好的事,你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靳希的話讓錢忻樂喜悅的心霎時又沉了下來。
“所以……你必須用後半輩子陪我來償還。”他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從穀底飛到頂端。
“你也一樣,你也必須用後半輩子贖罪。”錢忻樂彎起唇瓣,露出欣喜的笑容。
“就這麼簡單?”靳希也笑了。
“就這麼簡單。”錢忻樂點點頭。
“那現在就開始贖罪吧。”他伸起手想將她的頭拉低,好讓自己可以一親芳澤,可傷口卻因為他的動作又痛了起來,讓他忍不住皺皺眉。
錢沂樂愛憐的搖頭笑笑,將他的手按回原處,主動俯下頭去,在他的耳邊低喃道:“忘了告訴你,獎品還要包括以後必須由我主動……”
“樂意之至……”他的聲音消失在那片溫軟濕嫩唇瓣中,化為陣陣滿足的低吟。
兩張握在手中的紙簽在不知不覺中滑落在床邊,至於誰抽到的是大是小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兩顆心已屈服在愛情之下,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愛情是最大的贏家,他們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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