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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城市遊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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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靈異故事] 修真研究生生活錄 作者: 斷橋殘雪 (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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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17:21:3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章 收妖

奇門遁甲陣在武林門派中是神秘的法術,在地球的修真界中同樣如此。真正精通此道的已經寥寥無幾了,能佈置些簡單的防禦攻擊陣法已經算是有些厲害了。金琳對陣法雖然不是很懂,但她的眼光還是有的,衝撞了一整天,卻連個門路都沒摸到,這只能說對方的陣法已經相當厲害了。這樣的人物,就算金琳沒有失去金丹,她也是萬萬不敢招惹的。

好在金琳聰明絕頂,知道對方既然把奄奄一息的她救回來,應該沒有加害與她的意思,所以心中雖然對李培誠充滿了畏懼,卻沒有絕望。

李培誠回到吳莊之後,見蘭小雪三人還在學習工作,不禁暗暗佩服她們的勤奮和毅力。剛準備上樓,猛然想起蔡雯嘉的事情。就站在樓梯口對副總經理杜美玲道:「那個女裝代言人不要找蔡雯嘉了,換一個。」

李培誠是位很神秘或者說很神奇的人,也是坎蒂絲的大老闆,他平時很少過問坎蒂絲的事情,也正是因為他平時很少過問,他一旦特意交待的事情對於坎蒂絲公司而言就顯得格外的珍貴和鄭重。現在別說還沒簽下蔡雯嘉,就算簽了,只要李培誠這一句話。杜美玲也知道坎蒂絲上下不會有一點點的反對聲。所以杜美玲聞言,立刻應了下來。

生活無疑讓杜美玲變得越來越聰明,在一些生活上地事情,她可以大著膽子跟李培誠開玩笑,但一涉及到李培誠親自定下的事情,李培誠沒主動提原因,她也絕不會不分輕重地去問,這是對李培誠這位大老闆發自內心的真正尊重。

李培誠笑著對杜美玲點了點頭,道:「雖然你們修煉了內家心法,可以保持充沛精力。但也別太辛苦,該放鬆就放鬆一下。」

這時杜美玲就接了話,道:「還不是想為老闆多賺點錢!」

她這話半真半假。這麼拚命一半確實是為了報答李培誠的知遇之恩,另外一半是因為她們如今習慣了這樣充實而有鬥志的生活。就如一位超級大富翁,他的錢足夠他揮霍好幾世了,他卻仍然拚命賺著錢同個道理,因為賺錢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李培誠笑了笑就上樓了。

到了樓上,他看見一隻漂亮的金貓蜷縮在自己的床上。那大大的一片金色中帶著一點黑地眼睛是那麼的絕美妖艷,又是那麼的楚楚憐人。李培誠心中深藏地惻隱之心不禁又動了一下。

他發現自己真的很難向這樣一隻可憐的小貓下禁制,雖然明明知道它並不是一隻普通的小貓。

人的心真的連自己也看不懂看不透,李培誠心裡暗歎一聲,就坐在床沿觀察起這隻金貓。

金琳在陣內便不知道這裡地主人已經回來,她伸出自己的舌頭。在皮毛上舔了舔,瞇著眼睛調節體內地氣息。她的傷勢還很嚴重,能像現在這樣活動自如。她知道肯定是抱自己回來的神秘年輕人幫自己療過傷。

李培誠用心地觀察著金琳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無意之中,眼睛往往會暴露一個人地內心世界。

正在調息中的金琳突然發現天地一變,自己躺在了一張溫暖的大床之上,一個年輕人正坐在床沿邊看著她。

金琳認得這個年輕人,她還記得自己最軟弱時他給自己那畢生都難忘記地溫暖。

未見到李培誠時,因為這個陣法的緣故,金琳對李培誠充滿了畏懼,但當見到李培誠時,金琳卻發現除了畏懼,還有親切和信賴。

金琳站了起來,發出一聲甜甜的貓咪叫聲,然後走到李培誠的身邊,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將腦袋放在李培誠的大腿上,長長的尾巴蜷到了嘴巴前。

陣法初開,金琳看到李培誠時的那一霎那目光,讓李培誠最終決定選擇信任這隻金貓妖。

這是一種難以言明的直覺,沒有道理可講的直覺。李培誠相信這種直覺。

當然除了直覺,還有救命之恩,李培誠遠遠高於金琳的修為都是他不用下咒的理由。

李培誠撫摸著金琳的小腦袋,真元力緩緩輸入她的身體,探視著她的傷勢。金琳很舒服地瞇著眼睛,趴在李培誠的大腿上。

它的傷勢還很嚴重,看來要給她一顆療傷丹藥才行,李培誠心裡想著,就將神識探入儲物戒內。

儲物戒內有四種療傷丹藥,李培誠挑了種最差的丹藥,叫綠蓮丹。

丹綠而清香,綠蓮丹一出,整個房間就飄逸著讓人神清氣爽的清香。

金琳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她雖然不認識這丹,但她知道自己服了這丹傷勢肯定可以好起來。

金琳可憐巴巴地看著李培誠,她現在還是金貓之軀,金貓的聲帶是與人體不一樣的,她目前還不敢調動真元力蓄意模擬人的聲音。

李培誠摸了摸她的腦袋,道:「這是療傷丹藥,你吃了後,馬上自行療傷。」

喵,金琳發出歡快的聲音,像李培誠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將頭伸到李培誠的手掌上,用舌頭舔走了綠蓮丹。

綠蓮丹一入口即化,化為道道清流流遍她的全身經脈,那清流中蘊含著大地回春的旺盛生命力,不停修復著她受傷的經脈。

金琳急忙收斂心神,運起靈貓訣療傷。

李培誠見金琳在療傷,佈置了一番,就開始祭煉自己的第二件法寶銀麟槍。

這次李培誠已經有了祭煉的經驗,不慌不忙,煉了一段時間之後就將銀麟槍祭煉入體。這槍一入體,心血相連,李培誠立覺豪氣萬丈,有沖天之勢,心性竟然也隱約受到了點影響,變得有些銳利。

怪不得人說藝高人大膽,我一有銀麟槍在手,心內的顧忌似乎都少了許多,李培誠暗暗想道,心神卻是一動。手中立刻多了一桿銀色長槍,槍身銀光流動,槍頭寒光閃閃。李培誠馬步一站,運勁將槍一撥。頓時銀光晃動,槍頭顫顫,如銀蛇出洞,就連李培誠佈置的陣法都隱隱有些受不了李培誠這輕輕的一撥。

李培誠大喜,心想果是好法寶,如果那天在吳山有這等好法寶,自己若是偷襲,那江子華的師父必然無法躲避。

綠蓮丹神奇無比,金琳不過運轉了幾個周天,全身傷勢盡去。只是妖丹被奪,要想重新結丹卻是困難重重,就算在金靈洞內沒有數十年的修煉恐難重新結丹。如今金靈洞府肯定不能再回,要在世俗中修煉,恐怕到她香消玉殞也無法結成妖丹了。

不過能撿回一條命,而且還恢復到凝氣後期,金琳已經心滿意足,對李培誠充滿了感激之情。

金琳睜開眼時,正看到李培誠在陣法內試槍。

手握銀槍,似若一座巍峨高山,威風凜凜,頂天立地。金琳一看,心神就深深烙印上了這一身影,立刻四肢伏地,雙目帶著敬畏看著陣中的李培誠。

金琳一動,李培誠就知她已醒了。李培誠有心給金琳留下他是不可抗拒的心理壓力,便手一揮,玉石紛紛被收入儲物戒中。

李培誠執槍而立,看著金琳。

那銀麟槍是渡劫高手所收藏的法寶,何等厲害,就算元嬰期,李培誠現在都能殺一殺,這陣法一撤,金琳便直面銀麟槍之威勢。頓時渾身發冷,心想要是被這槍一刺,自己就立刻一命嗚乎了。

心裡這麼想著,就伏在地上更不敢動,兩眼畏懼地看著李培誠。

李培誠見目的已達到,就收槍入體,身上的氣勢也收了回去,恢復成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金琳頓時如釋重負,渾身竟然被剛才的氣勢壓迫得乏綿無力。

雖然李培誠如今看起來很普通,但正是因為這樣,金琳反倒越發摸不清李培誠的底細,感覺他高深莫測,實在無法想像。

在如今世道,能成妖者無一不是天縱之才,萬中無一的傢伙。姜青道人也算是天縱之才了,在天目山洞天修煉,又得一小塊碧霞石方才有機會結成金丹。金琳在條件遜與天目山洞之下,以金貓之軀修煉至金丹期,可見其絕對是一位聰明絕頂,天資過人的金貓。

李培誠不僅救金琳一命,還贈丹療傷。金琳本就已經認準今生這條命算是李培誠的了,如今見他又是如此高深莫測,她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如能留在他身邊,肯定會有莫大的機緣。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金琳知修真人士不屑與妖同行,他肯救自己,還賜那麼珍貴的丹藥已經是奇跡了,自己若再不把握機會,等這樣的絕世人物開口讓自己走,那便麻煩了。

「金琳願意尊真人為主人,永世不背叛,萬請真人可憐收容。」金琳伏地叩拜,眼目中的哀求目光透露著真誠和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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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17:24:0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一章 意外收穫

李培誠本就有意收服此貓,見狀也不虛偽,就道:「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金琳聞言大喜,兩隻前爪合攏,連連向李培誠磕頭跪拜,嘴裡說著:「多謝主人。」

看見一隻貓向自己行跪拜之禮,李培誠感覺有些荒唐可笑。

「你不可以變化成人形嗎?」李培誠問道。

「啟稟主人,金琳失去了妖丹,如今老態龍鍾,怕污了主人的眼目。」金琳回道。

看來這妖也跟人一樣,要到了金丹期才能返老還童,李培誠心裡想著,也就沒叫她變身。

因為沒變身,所以明明知道金琳是妖,但看著這貓可愛,李培誠卻有種養寵物的感覺,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家養的一隻貓。

李培誠重新坐到床沿上,向金琳招招手,金琳就喵地一聲躍到床上,只是卻有些不敢靠近李培誠。

現實中貓性野,不像狗一樣能聽主人的話,李培誠見自己這麼一招手,金貓就跳上床,感覺特好,就輕輕撫摸著金貓那光滑柔順的金色皮毛,道:「你且將你的事情說與我聽。」

金琳聞言,就一五一十將事情說與李培誠聽。說到姜青時,聲淚泣下,咬牙切齒。

李培誠聽完之後,久久無語,看來自己還真是間接害了她,這麼一來也算是自己跟她命中注定有這段主僕之誼。

李培誠還是第一次見貓流眼淚,心中就有些可憐她,撫摸的動作就越發的輕柔。動物都是天生通靈的,誰真心對它,那是一清二楚。李培誠心裡的憐憫立刻就讓金琳捕捉到了。她就大著膽子順勢爬到李培誠地腋下方,蜷曲在他的身側。

金琳在李培誠眼裡不過是隻貓,最多也就是帶靈性的貓,所以也無所謂,任她躺在自己的身邊。

既然誠心收金琳為奴,有些事情李培誠也不想騙她,免得今後心裡留有疙瘩,就歎了口氣道:「說起來,你們這殺身之禍,我也有一部分責任。」

金琳聞言。很不解地看著李培誠。

李培誠微微苦笑,拿出了一缸酒罈和一口袋白雲果。

金琳聰明絕頂一看到這,就知道江子華是李培誠殺的。不過她倒是很明事理,這事怪不到李培誠的頭上,只是說她命中該有此劫,如果換一種角度,更加說明冥冥之中自己該跟身邊的男人有主僕之緣。

修道雖然蘊含著科學真理,同樣也蘊含著神秘的天機。修道之士最信天命不可違。李培誠這麼一說,反倒讓金琳對李培誠死心塌地到了極點,認為他應該就是她命中的剋星和福星。

這白雲果和猴兒酒李培誠拿到手後。還沒詳細研究,如今拿出來。就順便問道:「這兩件東西是什麼?」

「猴兒酒和白雲果。那猴兒酒乃天地間最美的酒,釀造方法是侯石無意中得到地,他便采天目深山裡的靈草靈果釀造,一年僅釀一缸,常人飲了可延年益壽,就算修真人士飲了,也可提神養氣。白雲果是金靈洞特產的果子,吸天目山靈脈孕育,凡人吃了能強身健體,若能吃上十顆。便能脫胎換骨,與伐骨洗髓一般無二。」金琳回道,只是睹物思親,想起了同自己共同修煉的侯石。心中難免傷感。

李培誠好東西不缺,缺乏的偏偏是這些常人可以服用,或者武林人士服用的好東西。聞言心中大喜,只是見金琳傷感,沖淡了他喜悅之情。

「你且不必傷心,這仇終有一天要報的,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李培誠安慰道。

金琳沒想到李培誠肯為自己這個妖怪奴婢做主報仇,立刻感激道:「多謝主人好意,只是那天目山洞天的姜青交友甚廣,如今他又得了我的妖丹,功力必然大漲,若再去趟崑崙仙山,恐怕晉級元嬰期都有可能。主人就不必為奴婢之事冒險了。」

李培誠聞言,心中反倒更加堅定了非除天目山洞天的姜青真人不可。本來他如今就有殺他之實力,但修真界就那麼點人,若滅了天目山洞,恐怕就要引起修真界地轟動,在李培誠還沒完全弄清修真界實力分佈前,以及自己實力還不足以自保前,他們若追查起來終究不妙。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給李培誠時間,報這點仇的信心李培誠還是有地,只是他聞金琳這麼說,也就不再堅持,等以後准備報仇之時再說也不遲。

「對了,那崑崙仙山是怎麼一回事?」李培誠還是第一次聽到崑崙仙山之事,故問道。

「此事奴婢也是無意中聽姜青說起,聽說在天目山西邊,是地球唯一靈氣比較充足的地方,住著神仙般的人物,他們每兩年開一次仙山,只准金丹期以上的修真人士入內聽道。」金琳回道。因她是妖,不敢在修真界亂跑,故一直在天目山修煉,本想等候石也修煉到金丹期就下山逍遙,也算是沒白修煉一場,故對外界不大清楚。就連崑崙仙山,也只知道在天目山西邊。

李培誠聞言想起了西藏雪山洞穴裡的傳輸陣,知道崑崙仙山應該就是崑崙山一帶。

看來崑崙山一帶曾經是地球修真聖地,應該還有些厲害的人,李培誠心裡猜測。

金琳說完之後,心中卻很是好奇,看情形主人肯定也是金丹期以上的人物,怎麼卻連崑崙仙山都不知道呢?

心中雖是好奇,但這涉及到隱私,她不敢問出口。

「對了,你不會真把所有白雲果和猴兒酒給了江子華吧?」李培誠問道。



金琳聞言心裡暗自佩服主人的智慧,心想那江子華雖然說聰明絕頂,就想不到這點。卻不知道江子華再聰明,畢竟深居深山老林,哪裡有世俗人那些彎彎道道。

「沒有,我們還藏了些起來。其實金靈洞裡我們還藏了不少天目山裡的靈藥。山林是我們的天地,說起尋找靈藥,人類是遠遠比不上我們地。」金琳講到這裡,突然想起主人是人類,就停了下來。

李培誠笑著撓了撓金貓的脖子,道:「這是實情,不要緊,你繼續說。」

李培誠此時心情是大好,幸好自己救了這隻金貓妖,看來要發筆橫財了。

原來那玉簡裡有煉丹之法,只是李培誠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倒不是說儲物戒裡沒有仙草靈藥,而是材料太好了。其實儲物戒還有不少丹藥。但是葛門的人相對與世俗人而言都很厲害,相對於李軒庭而言就連什麼都不是了,他儲物戒裡的東西,連李培誠能用上地也不多,更別說葛門的人了。

李培誠如今才金丹中期,給人伐毛洗髓還行,若要強行醍醐灌頂,灌一個估計他自己就要功力倒退了,而且雙方都有危險,除非雙方的境界差個十萬八千里。葛古是他師父,肯定不會同意讓徒弟給他醍醐灌頂,他那些師兄估計也同樣如此。至於兩位徒弟,他們還年輕,李培誠是不會行這事地。所以李培誠才會對洞府特別上心,就是想加速他們的修煉速度。

金琳嘴裡的靈藥估計也就是長齡的人參、何首烏之類的好東西,自然不可能是李軒庭留給李培誠那個級別的仙草靈藥可比的,而這些恰恰是李培誠所需要的。

金琳從來沒下過山,雖然能說人話,進化為人,但動物的本性卻還保留了不少,很有智慧的同時,卻也很單純機靈,見李培誠很親切,便少了些害怕,動物的本性就流露了出來,親熱地伸出舌頭在他的手背上舔了一下。

金琳這個親熱的動作,李培誠絲毫沒在意,金琳見狀就將頭放在李培誠肘彎處,繼續道:「那姜青是貪婪的人,我們把靈藥藏得很好,他應該不會想到我們那個簡陋的洞府裡還藏有靈藥。改日奴婢偷偷溜回去,取回來孝敬主人。」

李培誠此時心裡就像有蟲子在爬,卻是一刻不想等。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升天不敢當,給孫信品等人喝些猴兒酒,磕點白雲果,延年益壽,李培誠總要為他們辦到的。至於葛門的人,個個都是天資過人,差的便是外界條件,自然要想辦法讓他們「得道升天」。

李培誠看看時間是凌晨一點左右,再想想金龍甲披身,銀麟槍在手,主動殺人目前還不可為,但別人要殺他卻也是休想,至少浙江一帶的小洞天的人是沒這個本事。

「我們現在就去,免得夜長夢多被姜青老賊給搜刮了去。」李培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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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17:28:0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二進天目山

李培誠說完話,看著金琳想了想。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張金燦燦的金色符紙,這種東西同玉石一樣可以刻畫符咒。李培誠運指在金色符紙上刻了些稀奇古怪的字符,然後打了個法印,這金色符紙就沒入了金琳的體內。

金色符紙一入金琳體內,李培誠就很難感覺到她身上的妖氣。

玉簡裡的一些法術還真有用,只要金琳不出手,估計沒金丹後期以上的人很難發現她是只金貓妖,李培誠心裡想著,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道:「上來。」

金琳目中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就喵一聲跳到李培誠的肩膀上。

李培誠走到露台,飛身上了高空,心神一動,銀麟槍就漂浮在他的腳下,在夜空下,槍纓隨風飄動,槍尖寒光閃閃。因為有李培誠的控制,銀麟槍並沒有散發出凶煞的氣勢。

不過李培誠還是擔心被人發現,心神一動,槍頭上揚,李培誠背手站在長槍之上,如箭般斜朝星空射去,說不出的瀟灑。

御法寶飛行,比自己飛行確實快了不少,而且還省力,李培誠開心地想到。

長槍一直往高空飛,李培誠見金貓往自己脖子上靠,知道這個高度的寒風有些厲害了,再上去恐怕肩膀上的金琳會受不了,便停止了升空。槍頭水平指向天目山的方向。朝天目山飛去。

金琳很是羨慕地看著李培誠腳下的銀麟槍,心想自己如果有這麼一件法寶,那姜青又如何鬥得過自己,恐怕奪丹地就是自己了。

「等你重新修煉到金丹期,我弄件法寶給你。」李培誠感覺到金琳羨慕的目光,很輕鬆地說道。

金琳聞言,先是一喜,接著心情又快速的沉了下去。要重新修煉到金丹期談何容易,估計這輩子都無望了。卻不知道,要幫她重新練回金丹期。對於別人而言是天大的難事,對李培誠而言卻是小事一樁。因為金琳本就是金丹期金貓妖,無非被奪了妖丹,才導致功力狂退。她的心境,她悟的道,她全身的經脈卻都還保持金丹期時的狀態,只要給她足夠的能量,她便能輕車熟路重新返回金丹期,而不用像其他人一樣從基礎打起。姜青不過是得了一小塊碧霞石就比平雲真人早一步踏入金丹期,而李培誠儲物戒裡光拳頭大的碧霞石就有百多塊。還有比碧霞石更好地紫氳石,幫金琳重返金丹期卻是簡單之極。

李培誠見了。也不點破,心想等回家給她塊碧霞石,她自然就知道了。

御槍飛行十多分鐘就到了天目山附近,李培誠很謹慎地收了銀麟槍,飛落山下。

見到自己生活了數百年的山林,金琳仿若隔世,情不自禁想起了昔日的同伴,可惜卻已經不在了。

「你帶路。」李培誠說道。

金琳聞言收起情愫,敏捷地從李培誠的肩膀上跳了下來,一抹淡淡的金光在山林中穿梭。李培誠緊跟其後。

兩人很快就到了金靈洞附近,然後悄悄潛伏前進,洞裡並沒有人,兩人就很放心地入了金靈洞。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進入修真人士的洞府。剛邁入洞府內就覺得洞內的靈氣比外界濃郁了很多。

洞府內的靈氣比我在外界佈置了聚靈陣的靈氣濃度還高了一個檔次,怪不得江子華年級輕輕就能步入先天境界,師兄他們如果能在這等靈地修煉。估計也早就達先天境界了,李培誠感受過洞府內的靈氣後,暗自道。

李培誠心裡想著,就打量起金靈洞,這個洞並不大,包括小洞也就一百多方。洞壁地狹縫裡長著數株小果樹,果樹的枝條上花果同枝。李培誠見了,知道這應該就是白雲果,只是沒想到這白雲果跟產自浙江諸地香榧樹倒有個共同點,竟然也是三代同枝。今年的花,明年結果,後年成熟。因此一條枝上便開著花,結著果,卻不是同一年的。

李培誠的目光很快就被狹縫內隱隱逸出的靈氣所吸引,他用神識去探查,卻發現山體內隱隱有比外界稍微濃郁的靈氣在四處流竄,唯有到了這裡時會匯聚起來,然後逸出一部分,接著又四處散了開來。

李培誠感覺很是好奇,就問道:「天目山脈,除了天目山洞、金靈山洞,還有其他這等靈氣充盈的地方嗎?」

金琳聞言搖了搖頭,道:「金琳在天目山數百年,這裡每個角落我都走過,卻沒發現還有其他這等靈氣充盈的地方。」

李培誠聞言,抬頭望著天空,又四處看了一下,心中猜測這洞府的位置估計剛好吻合了某種天地宇宙運行規律,便產生了這個奇特的現象。估計這也正是洞府珍貴、稀少地原因之一。除非自己有一天達到了天人合一,可以洞察這內在每一絲變化和規律,才能憑個人能力開闢洞府,否則只能尋覓自然界中天然的洞府。

「去看看你的儲藏室。」李培誠見洞府也沒什麼名堂看出來,便道。

金琳應了聲,跑到自己修煉的洞穴,在石床後面地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摸索了半天,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刻畫了半天,石壁就緩緩分開,露出一個洞口,洞口連接著一個密室。

密室不大,但裡面的東西卻不少,李培誠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金琳這隻金貓妖竟然藏了這麼多好東西在密室裡。


只見那密室裡整整齊齊,分門別類地堆放著一個個水晶盒,水晶盒上面都刻畫有符咒。

李培誠隨手拿起了一個,見盒內是一高近三十厘米,粗莖,下生許多鬚根,分枝直立,叢生,全株成楔形,各枝為2扇狀分枝。葉兩型,覆瓦狀密生,表面綠色,背面蒼綠色。子葉球生於枝頂,子囊圓腎形。

李培誠研究生地專業是植物營養,後又下苦功夫研究過葛門歷代掌門留下來關於中草藥的珍藏稿,所以一看就脫口而出道:「卷柏!」

金琳和侯石雖然收集了不少藥材,但除了人參、何首烏等物,很多並不知道具體名稱和用途,只是憑動物和修真者的直覺,覺得植物年限長了,又隱隱透露著靈氣,就不管有沒有用,先採回家放著。這卷柏金琳並不認識,她見李培誠一口就叫出它的名稱,心裡暗道,主人就是厲害。嘴裡立刻好奇地問道:「主人認得這物,不知有什麼作用?」

李培誠心情很好,點了點頭,道:「卷柏又叫九死還魂草,也叫鐵拳頭。可涼血止血、強陰益精。這株卷柏根須粗,背蒼老翠綠,至少有三百年以上,這功用就遠不止涼血止血、強陰益精,可以做煉丹之用。」

「煉丹!」金琳聞言兩眼頓時一亮。煉丹之道在地球修真界早已沒落,金琳不過只是一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妖,煉丹對於她而言更只是一傳說。這些藥材她和侯石採來之後,一般是直接吃。只是剛開始還有效,到後來卻漸漸就沒多大作用了,幾百年下來也就越存越多。

「那丹藥是不是像主人給我的那丹一樣神奇?」金琳問道。

「呵呵,上次你服用的是療傷之丹,名綠蓮丹。這卷柏卻是用來煉增進功力之用的丹藥。」李培誠道。由於他也只是粗粗看了些煉丹方面的資料,還未仔細研究,只大概知道這九死還魂草玉簡中有提過,故沒有詳講。

雖然沒詳細講,但對於金琳而言卻已經足夠了。她要重新結妖丹,差的便是此種丹藥。所以她聽了之後,兩眼發亮,滿心歡喜地看著李培誠,心想,主人煉了,一定得想辦法討幾粒。

李培誠將卷柏收入儲物戒,又一一拿起水晶盒,嘴裡卻不停驚喜地喃喃道:繡繡人參、五加、明黨參、天目地黃、續斷、天目貝母、七葉一枝花、何首烏、威靈仙……」

金琳見李培誠如數家珍,心裡佩服得不得了,對李培誠這位主子是越發的尊敬。

到後來,李培誠便懶得再看,把密室裡的東西,包括一壇三十來斤的猴兒酒和百來顆的白雲果都收入了儲物戒。

在吳莊的時候,金琳只看到李培誠隨手就變出白雲果和猴兒酒,心中就已甚是好奇,知道李培誠肯定有儲物類的好寶貝。這次李培誠收密室內的東西入儲物戒,戴在小拇指上的藏銀色儲物戒亮了一下,金琳方才知道那只不起眼的戒子竟然是傳說中的儲物戒指,就暗暗瞠目結舌,心想,真不知道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不僅本事厲害,知識淵博,就連這等高級法寶都有。

不過她很快就不去想這個問題了,主子越厲害對她卻是越有利,何必去費腦子想那些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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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官場

掃蕩一空之後,李培誠心中有些疑惑,就問道:「金琳,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好藥材?」

金琳聽主人誇獎,心裡很歡喜,道:「以前天目山可不是像現在這樣,那時人跡罕至,飛禽走獸很多,深山老林長了很多主人說的藥材。我和侯石在此林中長大,後開了靈竅,這一帶的大小金貓、獼猴就都聽我們的,那時金貓和獼猴還很多,它們到處走動。天目山哪個角落有好東西,我們一清二楚。」

李培誠聞言恍若大悟,暗罵自己腦子笨。天目山到如今都還峰戀疊翠,古木蔥蘢,可想數百年前這裡簡直就是植物和動物的海洋。金琳和侯石是這山中土生土長的妖怪,有好東西自然逃不過他們的手。

出了密室,李培誠和金琳站在洞頭,一同回頭看了洞府一眼。

金琳是有些捨不得自己的窩,李培誠是可惜這麼個洞府自己目前愣是不敢佔用。

不過好在有了儲物戒裡的藥材,只要煉出丹藥,目前沒有洞府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從一個門派的長遠發展來看,這立根之地還是必需有的。

「走吧,金琳!」李培誠道。

金琳聞言,發出一聲淒厲的貓咪聲,然後如箭般向山下飛躍而去。

李培誠緊跟了上去,只是經過羅盤嶺的時候,朝四面峰也就是天目山洞天方向望了一眼,目光中帶著絲殺氣。

下了山,李培誠仍然御槍飛行,回到吳莊時,天還未亮。

雖然很信任金貓妖。但為了謹慎起見,回到吳莊後,李培城從儲物戒裡挑了塊最小的碧霞石,大約有雞蛋般大小,遞給金琳,道:「有了它,你結成金丹應該沒什麼問題。」

金琳的眼珠子幾乎不會轉動了,碧霞石的名字她是不知道的,但它知道在妖界傳說中有種叫靈石地石頭,金靈洞的前任洞主在留下來的玉簡中有提起過。

碧藍色的光芒。柔和而動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舒服。

金琳顫抖著貓爪接過碧霞石,碧霞石內隱隱流動的能量,讓金琳激動的幾乎要痙攣了。她很清楚有了這塊石頭,她很快能重新結成妖丹,而且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在短期內晉級金丹中期。

「主人,這,這是靈石嗎?」金琳聲音有些結巴、發顫。

李培誠想了下,點頭道:「算是其中一種吧。」

金琳聞言。大大的貓眼裡噙滿了淚水,連連向李培誠磕頭道:「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李培誠見自己給了塊小小的碧霞石就讓金琳感激成這樣子,心中暗暗感歎,這渡劫高手的東西就是高級。

「好了,修煉吧。只有修為高了,才能替你地朋友報仇。」李培誠摸了下金琳的小腦袋,道。

「是主人!」金琳用貓爪把眼淚擦乾,抱著碧霞石坐到地板的一個角落去修煉了。

李培誠今天祭煉了銀麟槍,又跑了趟天目山,也有些疲乏,便也取了塊碧霞石。吸取裡面的能量。

到了天亮的時候,李培誠就完全恢復了過來。連續兩次祭煉法寶,迫使李培誠經脈內的能量兩次耗盡,穴道裡儲存的能量被激發出來。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錘煉。似乎使得李培誠體內的經脈隱約變得寬大和強韌了些,穴道似乎也變得越發深邃。經脈和穴道的變化,使得李培誠吸收能量地速度隱約又提高了一些。

看來修煉也不是單一的吸收能量這麼簡單。還需要不停地錘煉。就如人除了吃飯攝入能量,還需要經常跑步、鍛煉,這樣才能讓吸收地能量真正轉化為生命的動力,否則就算吸收了能量,也只是變成贅肉。

站在露台上,望著吳山上晨練的人,李培誠若有所思地想到。

一直以來養成的科研習慣,讓李培誠對每個細小的變化都觀察入微,都會去深思一番。從修煉開始的那一刻,李培誠就很自然地將修煉之事當科研一樣來對待。所以體內只要有一點點的變化,都會讓他去思考一番。也正是因為李培誠有這種科研的態度,使得他在修真這條路比別人走得更遠更快。

李培誠因為祭煉而產生的想法,看似很簡單,但不少修煉之士就往往忽略了這個問題。他們日日打坐修煉,吸天地之精華,以為吸收越多便是越好,辛辛苦苦吸收的能量捨不得用掉,以求盡快突破境界。卻不知道任何事情都有正反兩面,矛盾永遠是對立統一地。

修真之道,不是一年兩年,也不是十年二十年,而是極其漫長的歲月,一步領先的明悟,可能就相當於數十數百年的時光差距,不可小視。

李培誠這個看似簡單地明悟,卻已經給他提供了更科學合理的修煉方法。

李培誠在露台上站了一會兒,見金琳還在修煉,也不打攪她,自顧下樓吃飯了。



吃完飯後,李培誠就去實驗室。

雖然當一名科學家對於李培誠而言如今有些荒唐,但每個人心中都有他堅持的信念,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動搖。

做一名科學家就是李培誠地信念,而且李培誠一直隱約覺得科研工作能給他的修煉帶來意想不到的啟發,所以到如今他仍然沒有想過放棄科研工作。

週一早上,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張永松一上班就讓秘書小錢把孫信品的資料給送到他的辦公室。

秘書小錢聞張部長要區區一個西湖區園林局局長的資料,心裡自然是驚訝萬分,不過還是立刻去辦了。

孫信品是老首長親自交代的人,就算孫信品是個平庸之輩,張永松也得賣個面子,給孫信品提上去。如今看了檔案後,發現孫信品是個既實幹又有才的人,這火就忍不住躥了上來。

本來官場混了這麼久,位置也這麼高,這情緒早就被磨練的波瀾不驚,對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無非見了後,下個指令便是了。也知道杭州市委不提孫信品也不是衝著他張永松。

但張部長看了資料後心想,這孫信品明顯跟老首關係很親,而且他的處境肯定讓老首長看不下去,老首長才會打電話給自己。說好聽點是托自己辦事,說難聽點就是怪自己工作做得不好。自己在部隊可是老首長一手提拔上來的,他的人在自己的地盤受委屈,這說得過去嗎?幸好以前自己不知道孫信品跟老首長有關係,否則這個臉還往哪擱。這麼一想,張部長能不火嗎?

「給杭州市王部長打電話,讓他馬上到我這裡來。」張部長對秘書小錢道。

秘書小錢很少見張部長發火,不知道他為什麼看了孫信品的資料後臉色這麼難看,就急忙給王部長打了個電話。

王部長已經五十歲的人了,有些胖,肚子已經明顯凸了出來。作為市委組織部長,市委常委,在杭城也算是一位大人物,平時身上官威凜凜,但到了省府,他就完全收斂了起來,一副謙虛。

到張部長辦公室前,他先去了趟秘書小錢的辦公室。為官之道,要善於揣摩上司的意思。在見張部長前,他先裡必須有個底,否則容易犯錯誤。

「錢秘書,這次張部長突然叫我來有什麼事情?」王部長問道。

小錢作為張部長的秘書,王部長早就跟他混得很熟,平時沒少在一起吃飯,所以說話很是隨意。

「這事透著點邪門,孫信品這人是不是有來頭?」小錢問道。

王部長聞小錢突然問起孫信品,心中就納悶萬分了。

園林局是市政府下屬部門,局長是處級幹部。一般情況下科級幹部的任命,是他們局裡討論決定的。但副局長的任命還是需要他們局班子成員討論後,再提交組織部,組織部審核通過後才能上任。

這次園林局副局長的位置,王部長作為市組織部部長還是關注的,也為此他翻了些園林局主要科級幹部的人員資料,對孫信品印象還是有點深的,心裡也認為孫信品比較合適。

不過園林局黨委推薦上來的人選是江干區園林局書記韓子魏,是韓氏家族的人。他有位堂叔韓升孟在金華市當副市長,很有可能會在明年平調到杭州。王部長和韓升孟是老熟人,韓升孟早就來杭城,請他吃過飯了。雖然王部長覺得讓韓子魏當副局長有些過了,不過他當然不會為了這點區區小事而得罪韓升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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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17:35:3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四章 新科研項目

    錢秘書一看王部長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這事知之不詳,心怪,道:「今天張部長的火氣似乎有點大,你等會小心點,特別是問起孫信品的時候,要謹慎點回答。張部長似乎對這人重視。我現在就去向部長說你來了。」

    王部長聞言,急忙謝過錢秘書。心裡卻是七上八下,這孫信品明明是沒什麼來頭的,張部長怎麼可能會過問起區區一個區園林局局長呢?而且還為此發火,這怎麼可能呢?這種小人物,就連市領導都不會過問的。

    王部長理了半天也理不出頭緒,心想等一會兒一定要小心謹慎,張部長軍人出生,火氣一旦上來,就連省主要領導都要讓著他。

    「張部長讓你進去。」

    王部長正想著,錢秘書出來叫他。

    張部長此時的火氣已經慢慢消了點下來,但他對王部長這位市組織部長仍然很不滿意。所以王部長進來時,他的臉是很嚴肅深沉的,一股久在上位而養成的威嚴充塞著整個辦公室。王部長雖然也算是高官,但在這股威嚴面前,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張部長不知您有什麼指示?」王部長小心翼翼地問道,屁股都不敢落座。

    張部長指了指辦公桌前的黑皮沙發,很利落地道:「坐。」

    長期軍營生活養成的習慣,讓他仍然喜歡乾脆利落。

    王部長應聲坐下,張部長目光平視著王部長,道:「老王啊,我們黨選拔人才要唯才是用,切不可隨心所欲。這個你要牢記在心。」

    王部長聞言,心裡猛地跳了一下,一聯想錢秘書講的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這回看來真得很有可能犯了大錯誤了。可是天殺的孫信品怎麼可能會有張部長這個靠山呢?若是有,他怎麼可能在區園林局這個坑蹲這麼長時間呢?這麼一想,王部長心裡又踏實了點。

    心裡想著,王部長嘴巴上卻不敢怠慢,急忙道:「一定牢記在心。」

    張部長冷哼一聲,道:「西湖區這幾年園林這塊搞得這麼好。為什麼孫信品同志卻仍然原地踏步?」

    王部長聞言,心立刻不停地往下沉。腦海裡只迴盪著孫信品三個字,這三個字就像緊箍咒一樣讓他頭疼得厲害無比。真是禍從天降,竟然會因為這個小小的科長級官員得罪省組織部長,而且看情形,因為這件事情自己給張部長留下了一個很不好的印象。

    「這是我工作上地失察,我一定會努力改進。」王部長急忙站起來,說道。

    張部長聞言,臉色稍緩,道:「今天就談到這兒吧。切記要把好人才這關,像孫信品這樣實幹肯幹的黨員幹部就要重要。就要大膽地用。」

    王部長聞言立刻連連點頭稱是,然後告辭離去。

    出了張部長辦公室後,他就立刻回市政府。這事還得好好想一想,像官坐到張部長這個位置,孫信品如果不是跟他關係非同尋常,張部長的話是不會這麼輕易出口的。張部長既然找他了,這事如果處理得好,他說不定能因禍得福,在官場再進一步都有可能。處理不好,那就是後患無窮。

    這麼一想。王部長心裡就開始變得火熱起來,肥肥的腦袋開始不停轉動起來。

    當然要處理好,區區一個園林局副局長的位置就太沒水平了,況且真要把韓子魏給頂替下來。難免得罪韓氏家族和韓升孟,而且上升的空間也不是很大。

    坐在奧迪車上,還沒到市政府。還真給王部長想到了一個好位置。

    淳安縣的黨委王書記不是剛好得重病,無法主持縣委工作嗎?淳安旅遊業發達,千島湖聞名中外。孫信品是西湖區園林局局長,在旅遊建設這塊是個能手,名正言順,先讓他去當個主持縣委工作的副書記,等王書記一下,再升一級,頂了他的位置。有了管理一個縣地經驗和資歷,再有張部長在省裡,只要孫信品能做出點業績來,調回市裡,再升一級,應該就不是什麼大難題了。

    這麼一想,王部長開始感歎起來,羨慕起了孫信品,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會結交上張部長。

    回到市府,王部長立刻調出了孫信品的資料,仔細看起來。以前他就算看到孫信品很優秀,他也不會太在意,但這次看了,卻是越看越刺眼,心想要是我的人這麼優秀,被這樣擱置起來,估計火氣要比張部長還要大。

    王部長放下孫信品的資料後,立刻讓人通知先將審核韓子魏的事情放一放。

    畢竟讓一個區園林局局長孫信品調任淳安縣主持縣委工作的副書記的難度大,他組織部不了案的。但是以孫信品的資歷坐園林局副局長的言順,只要按規章制度辦事,再加上張永松這個省委組織部長在後面撐著,就算韓子魏身後有韓家和韓升孟,也是不堪一擊地。當然最好的結果是爭取市委同意孫信品去淳安,這樣就皆大歡喜。

    -

    王部長將韓子魏地事情暫時擱置後,就去找主管人事組織的市委副書記匯報工作了,順便還帶了孫信品的資料。

    成為金丹期修真人士後,在學習科研上面帶給了李培誠難以想像的好處。平時需要看好幾個星期的科技書籍,如今只要兩三天,就能順利地看完,而且還牢牢記在了腦袋裡。也正因為這樣,自從雪山歸來之後,在學校裡李培誠就瘋狂地看書,腦子裡積累了別人想像不到的豐富科學知識。豐富的知識,指引著李培誠在科研路上走得更遠。所以李培誠歸來才兩三個月,但在科研上的表現卻讓何教授暗自震驚不已,心中甚至懷疑自己這個學生前兩年是不是在哪裡進修過了。

    李培誠到了學校,先在辦公室裡看了一會書,正準備著手開始今天的工作時,何教授把李培誠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見到何教授年不過四十五歲,兩鬢卻已經有幾根白髮,李培誠心裡微微一動,心想改天得弄些猴兒酒給他喝喝。那猴兒酒都是侯石采天目山地異果小心釀造而成,可以延年益壽,給何教授喝正合適。

    「系裡最近買了台等離子體光譜儀,你以前在環科系操作過一段時間,目前就由你和王博士負責。你抽空寫些操作細則,以及注意事項。」何教授道。

    儀器分析是科研工作必不可少的輔助學科,李培誠在環科系時就曾下過一段苦功夫,還在分析雜誌上發表過一篇文章。雪山回來後,他又變本加厲研究了一翻,就連元素的譜線他都背下了不少,包括哪些譜線會互相干擾,他心裡都大致有數。所以何教授一說,他就乾脆地應了下來。

    這事交待完之後,何教授繼續道:「去年我申請了一個有關稻瘟病病理研究的項目,如今已經批下來了,並且被列入了國家「863」科研計劃。因為去年你不在,所以申請地時候沒把你列入科研人員名單。現在你回來了,我希望你能參與進來。」

    這方面的資料李培誠看過,知道稻瘟病是一種常見的水稻疾病,由真菌病原體引起,其造成地水稻產量損失可高達15%至30%。據測算,由於稻瘟病的危害,全球範圍內每年減產的水稻足以養活約6000萬人。所以很多國家都在研究這個世界性難題,但到如今卻鮮有進展。中國是水稻大國,每年在這方面也投入了不少,不過同樣沒有特別的進展。

    這倒是個很有挑戰性的科研項目,如果能有突破,自己不僅為國家做出了貢獻,而且也算是圓了爺爺的心願,成了名副其實的科學家,李培誠心裡有這個想法,對這個項目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回道:「謝謝何教授這麼信任我。」

    何教授笑道:「你的科研學習能力讓我常常感覺很是吃驚,真不知道你腦袋瓜是怎麼長的,似乎知識面比我還淵博。這次讓你參加進來,我可不是準備把你當勞動力的研究生來使,而是一位真正的科研人員,有什麼建議有什麼想法你都可以提。」

    李培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哪敢跟老師您比。」

    說完李培誠想了想,道:「這次這個科研的重點是不是放在分子生物學方面?」

    何教授聞言很是驚訝,心想這李培誠真是一位天生搞科研的人才,自己還沒給他看資料,他就已經敏銳地把握到了科研重點方向,看來自己還真找對人了。

    「嗯,沒錯。這次這個項目就是準備研究病菌在水稻內部的入侵和破壞機理。若是順利,我打算繼續研究有沒有可能植入抗病菌的基因片段,以實現防治稻瘟病的目的。」何教授點了點頭道,然後又給了李培誠相關課題資料。

    兩人又談了些,李培誠在被告知下星期開始這方面科研實驗後就離開了何教授的辦公室。

    在實驗大樓呆了一天,晚上陪孫曉萱自修的時候,李培誠放本書在桌面上,實際上卻是在用神識研究起煉丹方面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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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17:38:5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五章 煉丹術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研究煉丹之術,這一研究,他才知道這煉丹之術深奧無比。就如那奇門遁甲術,隱隱暗合天道,每一步都有講究。其中最關鍵的就是煉丹的材料,煉丹時打的丹符印,還有丹爐和煉丹時的溫度。甚至有些丹藥還需要特殊的火,比如儲物戒裡現存的所有丹藥都需要用三昧真火方能煉製出來。三昧真火是修煉成了元嬰後的修真人士才能啟動元神釋放出來,李培誠如今雖然也能運火訣放火,卻不過是凡火而已。

    浩瀚如煙的煉丹知識,讓李培誠很快就入迷了,直到孫曉萱叫他,他才猛然驚醒過來,一看卻已經到了教學樓關門的時間。

    「哥,你想什麼,想這麼入迷,一個晚上動都沒動一下?」孫曉萱有些不滿地問道。

    也是一個大美女坐在身邊,一晚上連看都沒看一眼,能高興才怪。

    李培誠見孫曉萱翹著嘴巴,知道自己太入迷,忽略了這個小丫頭,就撒了個謊道:「何教授有個課題,讓我參加,正在考慮那事呢!」

    孫曉萱聞言果然不再生氣,反倒問起了課題的事情,李培誠就將這課題解釋了一遍。

    「等讀完大一,我申請去系裡當科研助手,給哥哥當下手。這樣就能天天陪著哥了。」孫曉萱聽完後,很認真地說道。

    李培誠聞言,愛憐地摸了下孫曉萱的秀髮,道:「好,哥等著你。」

    孫曉萱聞言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兩人一路走一路聊,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樓前,李培誠目送孫曉萱進去後,就打道回吳莊。

    還沒到吳莊,就遠遠看到柳芷芸笑瞇瞇地看著他。她身邊不遠處停著一輛奔馳車,曹梓峰站在車旁。

    上個禮拜柳芷芸一直在國外,說起來李培誠有一個星期沒見到她了,猛然看到她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心裡就感覺一團溫暖,急忙使勁蹬了下自行車。

    「你幾時回來的?怎麼不說一聲?」李培誠下了車,問道。

    「剛下飛機不久,想想你應該差不多到家了,就讓曹叔叔繞到這裡。剛下車就看到你了,看來你還算老實。沒在外面鬼混。」柳芷很熟練地挽著李培誠地胳膊,笑著說道。

    李培誠刮了下柳芷芸尖挺的小鼻子。道:「沒想到柳大博士如今也落俗了。」

    柳芷芸聞言,不依了,暗地裡扭了下李培誠,道:「什麼叫落俗?管牢自己的老公也是落俗嗎?」

    李培誠聽了心裡很舒服,不過嘴上卻連連認錯,柳芷芸這才放了手,得意地看了李培誠一眼,然後道:「跟我回柳氏山莊吧。」

    李培誠聞言笑道:「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我像似被你給包養的小白臉。」

    柳芷芸聞言俏臉微紅,氣惱地舉起繡拳捶打了李培誠幾下。低聲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李培誠嘿嘿笑了笑,道:「我去把車子停一下。」

    「你怎麼還騎自行車,改天我幫你挑輛車。」柳芷芸道。

    李培誠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道:「這車子有紀念價值。當年載過東方大學第一大美女!」

    柳芷芸這次聞言倒沒罵李培誠,反倒挽緊了李培誠,陪他進小區將自行車停好。

    坐著大奔回到柳氏山莊。曹梓峰正準備告辭離去,李培誠卻叫住了他,取了十粒白雲果,遞給曹梓峰,道:「曹叔叔,這個給你,一天吃一顆,吃完後就運功,對你應該有些幫助。」

    曹梓峰因為與柳芷芸關係非同尋常,李培誠曾經教過他內家心法,只是起步太遲,進展有些慢。

    曹梓峰並不知道這白雲果連妖怪都要藏著掖著,捨不得吃。凡人吃十粒可起伐毛洗髓之功效,對今後的修煉大有裨益。不過曹梓峰是老江湖,知道李培誠這樣的大人物特意給的果子,而且還這麼用心地交代,肯定是好東西,所以很鄭重地接過白雲果,道過謝才離去。

    「剛才那是什麼果子?」柳芷芸親密地挽著李培誠的手,問道。

    「那叫白雲果,有伐毛洗髓之功效,曹叔叔吃了後,以

    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了。」李培誠回道。

    「謝謝你培誠!」柳芷芸聞言,很感動地道。她知道李培誠這樣對待曹梓峰主要是因為她的緣故。

    ─

    李培誠聞言,笑道:「你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

    柳芷芸聞言將身子偎依在他身上,沒再說話。

    進了柳芷芸溫馨地房間,剛關上門,兩人就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唇激烈的吻在了一起。

    小別勝新婚,兩人很快就瘋狂在一起了。

    巫山雲雨之後,柳芷芸沉沉地睡著,李培誠則起了床,繼續研究煉丹之術。李培誠很清楚一時之間要掌握玉簡裡記載的所有煉丹之術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後面更深奧高級的煉丹之術,他暫時放在了一邊,專心研究起一種名為涵柏的丹藥。

    這種丹的主材是三百年以上的卷柏,五百年以上的人參和何首烏,還有一些其它輔材。這些材料李培誠的儲物戒裡都有,而且還不少。

    若有三昧真火相助,此丹半日便可煉成。若無三昧真火卻需十日,而且每日地溫度各不相同,每日打一道丹符印,丹符印各不相同,就如佈陣一樣,每種陣法需要刻有不同符的玉石。丹符印和材料是關鍵,丹符印若打錯則丹立刻毀掉。至於材料那自是不用說,材料不行,就算再費勁也是白搭。

    但是煉丹溫度火候同樣不可忽略,很多時候,細節決定著丹藥地好壞品質。故玉簡中記載,煉丹之時,煉丹者必須每日控制火勢,以求恆定,所以沒有修煉至元嬰期,要煉一爐丹甚是辛苦。

    李培誠研究了一番,心想那丹符印雖然很複雜,只要自己琢磨一番,倒也不難掌握,倒是每日要守著丹爐卻是件麻煩的事情。

    想著想著,李培誠啞然失笑,自己卻是鑽入牛角尖。如今科技發達,要搞個恆溫裝置還不簡單。自己實驗室中就有專門灰化或者高溫熔礦的馬弗爐,可以控制溫度,而且加熱均勻。

    這麼一想,李培誠就立馬在房間裡找了枝筆和張紙,自己畫了個大致丹爐和加熱裝置設計圖,至於裡面電路,熱電藕等需要專業人士去設計。

    解決了這件事,卻是又一個晚上過去了。

    柳芷芸穿著睡衣走到李培誠的身邊,雖然知道他不是個凡人,仍然有些心疼地從後面抱著他,道:「怎麼一晚上沒睡嗎?累不累?」

    柳芷芸從身後這麼一抱,堅挺的乳房緊緊貼在李培誠的後背,李培誠心裡就又有了一絲想法,回過頭看著柳芷芸幾乎半裸的身子,體態撩人,就一把將柳芷芸抱在懷裡,手卻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摸索著,笑道:「一點都不累,還可一戰。」

    柳芷芸被李培誠這麼一動,身體也熱了起來,但她卻記掛著李培誠一晚沒睡,怕他累,愣是不准李培誠動她。害得李培誠心裡既是感動又是好笑,還沒聽說過,修真人士做個愛還能給累趴下的。

    不過柳芷芸既然不准,李培誠也就過過乾癮,沒再要求。

    「這白雲果你記得每日吃一顆,保你青春煥發,精力充沛。」兩人洗漱後,李培誠同樣拿了十顆白雲果給柳芷芸。

    柳芷芸知道這玩意珍貴,小心地收了起來,等放好白雲果之後,才猛然想起李培誠剛才那話有問題,不禁氣惱的了李培誠一下,紅著臉道:「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貧嘴了,人家是關心你!」

    李培誠嘿嘿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老婆大人。」柳芷芸聞李培誠叫她老婆大人,放開手,啐了一口道:「誰是你老婆!」

    李培誠立刻抱著她,道:「當然就是我們美麗的柳博士啦。」

    兩人打鬧了一番就下樓了,柳芷芸雖然在外面是萬人矚目地大集團老總,被公認為全中國乃至全亞洲最富有美麗的單身貴族,但在李培誠面前卻越來越像個小女人,連下樓的時候,手都是親熱地挽著李培誠。這讓柳芷芸自己有時候也不禁暗暗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依賴這個男人,自己明明比身邊這個男人歲數大,怎麼總感覺他卻像位大哥哥,猶如一座高山,讓自己依靠。

    下了樓,早餐早已經擺好了,而曹梓峰也早已經在客廳裡守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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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17:42:2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意外

    今天的曹梓峰與昨日有明顯的不同。昨日的他有這種氣,但今天卻變得內斂了。本來已經開始衰敗的肌膚,重新煥發出光澤,頭髮烏黑發亮,似乎突然年輕了好幾歲。

    曹梓峰看李培誠的目光充滿了敬畏和感激,昨天吃了白雲果後,他就感覺自己的體質明顯起了變化,整個人輕飄了不少,渾身舒暢。修煉內家心法,竟然比以前進度快了不少。這時他方才知道那白雲果是武林中傳說的奇珍異果,乃萬金都買不來的好寶貝。同時也越發覺得李培誠神秘、厲害。

    柳芷芸如今目光銳利,下樓的時候就發現了曹梓峰的變化,心中暗暗震驚白雲果的厲害,不禁看了身邊一臉平靜的男人一眼,心想自己距離瞭解這個男人還很遠很遠。

    這麼一想,心中就有些患得患失,既希望自己看中的男人能與眾不同,卻又想還是普普通通,像如今一樣恩恩愛愛,廝守在一起。

    在柳氏山莊吃了早餐之後,李培誠先回了趟吳莊。

    上樓,見金琳還在修煉,就下了樓,交待蘭小雪三人這幾日不要上樓去,方才去學校。

    孫信品前一段時間雖然受了些打擊,但有些事情卻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很快也就放平了心態,照舊踏踏實實地幹起他的本職工作。

    今日他如往常一樣準時上班,按照老習慣,先泡杯茶,然後考慮一下今天要做的事情。事情想好之後,正準備看一下杭州日報,有電話來了。

    他一看號碼,發現是在市委辦公廳裡工作的老同學蔣國平打來的。雖然孫信品心態已經擺正了,但看到這號碼還是有些失落的感覺。知道蔣國平肯定是來告訴自己組織部已經正式對韓子魏開展審核工作,然後再安慰自己一下。(杭城是副省級城市,前面寫到市委辦公室是不對的,現糾正過來)

    卻萬萬沒想到一接起電話。電話裡就傳來蔣國平的笑罵聲:「好你個孫信品,保密工作倒做得很好,害得我沒少為你操心,這回你一定要請客了,把在杭的同學都叫上,狠狠地敲你一頓。」

    孫信品知道這次為了副局長的事情,老同學沒少出力。不過蔣國平自己也不過是位正科幹部。年紀一把,有機會升到處級算是不錯了,身輕言微,如果沒有什麼競爭對手,倒能推孫信品一把。可惜遇到了韓子魏,事情就黃了。

    「行行,這次的事情沒少讓你操心,這客我一定請。不過你誣告我保密就不對了,我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地事情,要是讓夏涵聽到了,還以為我包二奶了呢。」孫信品沒好氣地說道。

    「孫信品,我告訴你。別跟我打迷糊,再這樣我可就掛電話了。」蔣國平故意生氣道,心裡卻由衷為老同學高興。

    蔣國平是市委辦公廳的老員工。市委討論的一些事情,很難逃得過他的耳朵。昨天他就聽到風聲,市委在討論孫信品同志的工作安排,一個正科級幹部讓市委正兒八經地討論研究,就算用腳趾頭去想。也能猜到是件天大的好事。

    果然今天一早,市委辦公廳的王副主任就把他叫了去。上次蔣國品曾經為了孫信品地事情,找過直管領導王副主任。所以王副主任知道孫信品是蔣國平的同學。不過王副主任嘴上說會為自己手下的同學美言幾句,實際上自然不會為了孫信品而得罪很有可能調任杭城的韓家韓升孟。卻沒想到,昨日市委竟然專門為孫信品的事情召開了會議,敲定調任孫信品淳安縣委副書記,主持縣委工作。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整天在領導身邊轉,王副主任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就立刻把蔣國平叫了過來,很和藹親切地勉勵了一番,然後把孫信品地事情透露一點出來,這樣一來似乎他也出了點力,也算是拉攏了一下蔣國平。這年頭上面有人好辦事,那孫信品很有可能會殺回市政府,這個順水人情自然要做一下。

    蔣國平聽到比較確切的消息後,自然欣喜若狂地給老同學打電話了。

    孫信品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雖然兩人年紀一把,也有些社會地位了,但同學就是同學,講話也沒什麼顧忌,所以孫信品就罵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要掛你就掛,掛了這請客的事情就算黃了。」

    蔣國平被孫信品這麼一嚷也有些犯糊塗,再仔細一想,自己跟他是什麼關係,他有哪些彎彎道道自己一清二楚,他上頭似乎應該確實沒什麼人啊,否則也不用找自己了。

    管它呢,反正這傢伙升任淳安縣委副書記這事已經是鐵板上的釘子了,心裡這麼想著,蔣國平就笑道

    家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官還沒當上,就開始朝了,不地道,真不地道!」

    孫信品一聽,眼皮猛地一跳。市園林局副局長沒當上,孫信平雖然壓下了心頭的失落,但那也是無奈之舉,心中自然是不甘的。

    「那事又有希望了,是不是韓子魏出問題了?」孫信品有些緊張地問道。

    園林局雖然權力不是很大,卻是個有油水的衙門。韓子魏不下馬,孫信品就沒機會上,所以孫信品立刻想到可能是韓子魏出問題了。

    看來信品還真不知道這事,蔣國平心裡奇怪地嘀咕了下,嘴上卻笑道:「恭喜了老同學,據可靠消息,你將很有可能調任淳安縣委副書記,主持縣委工作。」

    孫信品一聽,頓時傻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他一直心繫仕途,雖然不知道淳安縣現任縣委書記躺在醫院裡,但副書記主持縣委工作意味著什麼卻很清楚。

    「別開我的玩笑,年紀大了,心臟不好,經不起你這種折騰方式。」孫信品故作鎮靜地道,握電話地手心卻都出了汗。

    「這種事情我怎麼敢開玩笑,昨天市委討論了。今天市委辦公廳的王副主任給我透露了口風,這事基本上應該定了。貌似聽說是省裡有大領導為你抱了不平。」蔣國平道。

    孫信品這回才相信蔣國平沒在開玩笑。孫信品感覺自己的喉嚨干地難受,手抖得厲害。一個區園林局局長不過管個幾十號人,就算算上其他編外的維護人員也沒多少。而一個淳安縣卻是杭州地區下轄五個縣市的一個,人口近四十萬。權力之大,就算市園林局局長也是比不了的。

    這個懸殊差距讓一直心懷抱負的孫信品心臟真地開始有些承受不了。孫信品勉強喝了口茶水,發現喉嚨還是幹得厲害,又喝了口水。

    好不容易孫信品才穩住了情緒,心中暗暗嘲笑自己沒用,就這個心態去管理一個縣,那還不是鬧笑話。

    從這個驚天消息回過神來後的孫信品,腦子終於恢復了正常,想起蔣國平說有省裡領導幫他說話,心中感覺有些像天方夜譚。

    「國平,你還不瞭解我,我哪裡認識什麼省領導,這事會不會搞錯了?」孫信品有些患得患失道。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這是千真萬切的事情。估計這段時間市委組織部就會找你談話,你這幾天手機千萬別關了,免得你不在辦公室,他們聯繫不上你。」蔣國平道。

    孫信平自然知道這事地重要性,就道:「這個我知道。」

    蔣國平又將淳安縣王書記生重病的事情說了一下,高興地道:「你這次去當副書記主持縣委工作,市委的目的很顯然想等王書記下了,就讓你當這個縣委書記。看來你的官運終於來了,老同學恭喜你了!」

    孫信品聽了很感激也很高興,笑道:「這事還沒最終敲定,你也不要太早恭喜我了,不過這客照請,晚上約上老何,還有老楊他們喝上幾杯。」

    「請客是當然要的,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估計會有你忙的,等這事敲定了,再聚吧。」蔣國平笑道。

    孫信品想想也是,也就沒再堅持。

    張部長比孫信品更早就知道了對他的安排,這個結果讓張部長非常滿意。今天早上他在辦公室裡坐了會,就給凌雲打了電話,將孫信品的安排向他作了下匯報。

    凌雲聞言,說了幾句感謝的話。老首長親口說感謝的話,讓張部長有些受寵若驚,掛掉電話後,心裡在暗暗揣測,不知道這孫信品到底跟老首長什麼關係。不過這事老首長沒說,他也不好開口問,反正能幫就幫一把。

    凌雲掛了電話,覺得這事得跟掌門人李培誠先打聲招呼,讓他心裡好提前有個數,就打了電話給李培誠。

    凌雲打電話給李培誠時,他正在辦公室裡寫等離子體光譜儀的操作規程。

    接了電話才知道市委已經對孫信品做出了安排,而且還是到杭州地區的淳安縣當縣委副書記,很快就能轉正,心裡暗暗驚歎凌雲的權勢以及官場的風雲變幻。

    「師兄最近有沒有空,能不能同凌躍來杭城呆兩天,我最近有些修煉心得想同你探討一下。如果行,我便給大師兄和二師兄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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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猜測

從李培誠從天目山歸來,與葛古商量過後,就有心想回師門一趟。因為師徒倆既然將葛門定位在修真門派,該傳授的心法得傳授一些。

    最近剛好得到了有伐毛洗髓功效的白雲果,可以給三位師兄們服用一些。李培誠研究出來的保健配方還需要與任逆天商量一番,讓他找一些科技人員開始生產實驗,做些臨床實驗,若確實可行,就可以找地方建廠,開始正式投產。所以凌雲打電話給李培誠,李培誠就乘機邀他來杭。

    凌雲現在對李培誠是越來越佩服,凌躍不過才拜了他為師父,一身修為就快要逼近他了。他現在對這位比自己小了三四十歲的掌門人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聞李培誠說要探討修煉心得,立刻預感有好事降臨,立刻道︰“掌門師弟召見,哪有沒空之理。我今天就啟程,到了給你電話。”

    李培誠聞言,笑道︰“那好,我給大師兄他們打個電話。”

    掛了凌雲的電話後,李培誠又給任逆天打了電話。任逆天自從因為李培誠的聚靈陣緣故有望突破先天境界後,基本上將家族的事情交給了任遠還有他們家族的其他人打理,一心修煉。上官玄本就是一心修煉之人,自然更是如此。兩人聞李培誠相邀,立刻樂呵呵地應了下來。

    李培誠打了電話之後,繼續開始寫等離子操作規程,寫到高頻功率對等離子體火焰的影響時。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這等離子體光譜儀地等離子火焰溫度高可達一萬攝氏度,據說垃圾處理廠有用等離子火焰來處理垃圾,最高溫度可達兩三萬度,比普通火焰高了十多倍,不知道能不能用這火來替代玉簡中記載的三昧真火、離精之火什麼的。

    李培誠這麼一想,思路就開闊了很多。心想等以後空下來,天才地寶多了,可以做做這方面的實驗。把什麼等離體火焰、乙富燃火焰。貧燃火焰,笑氣燃燒的火焰什麼的全部都拿來試一試。

    任由自己的思想遨游了一番,李培誠就停止了繼續想下去,這一步對于他而言,目前有些遙遠。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一些普通丹藥給煉出,這些丹藥對火焰沒有特殊要求。只求穩定。

    孫信品沒想到剛掛掉蔣國平地電話不久,市委組織部的電話隨後就到了,而且還是組織部王部長親自打的電話,讓他下午三點鐘去趟市委組織部。

    孫信品掛掉電話後,感覺自己就像做了個荒唐無比的夢,前段時間還在為失去副局長的位置而失落,沒想到轉眼間卻要去接管人口近四十萬的一個縣。

    坐在象征著局長權力地位置上發呆了一會,孫信品才認真開始想起這件事情的始末。

    究竟是哪位省領導呢?他又為什麼單單挑中自己呢?以自己的資歷去當一個縣的書記明顯還差了不少。孫信品百思不得其解。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想到,曾經窮到需要靠家教賺點外快的李培誠竟然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管他是誰?反正這是件好事。我現在應該操心的是如何管理好一個縣,如果管不好。這官不當也罷,這麼一想,孫信品心態反倒放開了。

    下午兩點四十五,孫信品地車子開進了市委大院。臨下車前,孫信品摸了下頭發。又抻抻衣服,生怕哪里有什麼不妥。這幾年孫信品雖然有些發福起來,但人看起來仍然很精神。高高的個子,炯炯有神的眼神,走路虎虎生威,給人以干淨利落,有魄力地印象。事實上,他確實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孫曉萱個子高,體態健美,性格大膽,說起來主要是繼承了她父親。

    市委常委、組織部王部長向孫信品宣讀了市委的決定,內容與蔣國平通報的情況相同。在組織部部長談完話之後,市委主管黨群的副書記、市長又先後與孫信品談了話。最後是第一把手市委書記在自己地辦公室與孫信品談話。他的談話時間最長,內容也最多,提得要求也很具體。

    五十五歲的林書記長著一副矮胖地身材,圓圓的臉上不言笑。他對孫信品道︰“信品同志,這次王永昌同志病重無法繼續再主持淳安縣縣委工作,主持縣委工作的人選一直是市委考慮的大事。實事求是地說,在原來考慮的人選中,淳安縣現有的其他領導進入了我們的視野,市政府及各重要委辦局的主要領導也是我們考慮的對象,這里面沒有你。不過省委組織部的張部長很是欣賞你的才干,市委組織部的王部長也極力推薦你,我個人看了你的檔案,也比較看好你,所以破格提用了你。這也正是我們黨一向以來的用人政策

    有才干,有品德,就要重要,大膽地用。這次去淳安縣好好干,不要辜負省市領導的重負……”

    離開書記辦公室,孫信品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回家的路上,孫信品一直想不通省委組織部的張部長怎麼可能會為他出頭,像他這種大人物,就算路上遇見他,估計連正眼也不會看他孫信品一眼。

    車子還未開到小區門口,孫信品就下了車,慢慢走路回家。一路上他盡想著張永松這個省內風雲人物,發現自己除了知道他是軍人出生,年紀大概五十來歲,其他卻都不大清楚。

    孫信品搖了搖頭,暗自罵了句︰“這也真***邪門!”然後就大步往家里走了。

    到家的時候,夏涵已經準備好晚餐。

    因為心里既興奮又有些莫明其妙,孫信品就拿了瓶酒。

    夏涵見孫信品要喝酒,以為他心情煩悶,就道︰“前兩天不是說好不去想那事了嗎?安安當當干到退休。怎麼還放不下來。”

    “現在不是我放不放的問題,而是上頭似乎瘋了,竟然讓我當淳安縣委副書記。”孫信品回道。

    夏涵聞言,差點沒把端著的菜盤給摔了。急急坐到孫信品的身邊,問道︰“信品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破格提你了。”

    孫信品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接著他把事情說了一遍。

    夏涵听得目瞪口呆。

    孫信品見夏涵吃驚的樣子,笑道︰“你說這事邪不邪門?”

    夏涵無意識地點了點頭,道︰“邪門。”

    好半天夏涵才回過神來,給孫信品倒了杯酒,自己則出神的想著東西,猛然道︰“信品,你看這事柳芷芸幫不幫得上忙?”

    “哪個柳芷芸?”孫信品一時沒回過神來。

    夏涵白了孫信品一眼,她知道女兒心里喜歡李培誠,因為上次听何教授說李培誠和柳芷芸在學校里是男女朋友關系,心里就一直惦記這事,孫信品卻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女人的想象力比較豐富,夏涵想著想著,就猛然想起了柳芷芸。她在國內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上次李培誠曾問了孫信品的事情,說不定會找她幫忙也不一定。

    “就是跟李培誠處過男女朋友的柳氏集團的柳芷芸。”夏涵道。

    孫信品聞言想都不想就搖了搖頭,道︰“你以為一個縣的縣委書記誰都可以當呀!柳氏集團雖然財大氣粗,卻也不可能厲害到決定一個縣委書記的位置。再說了,就權當她有這翻手為天的本事,我們跟柳芷芸又有什麼關系,她會為了李培誠的面子,去省里走關系?”

    夏涵不過也是一時想起,隨口說說,聞言,也就不再胡思亂想,因為這根本就無從想起。

    “對了,這次既然是張部長提拔你,你是不是該去拜訪他一下。”夏涵問道。

    孫信品苦笑道︰“照理而言確實該去拜訪他,但這事太出人意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也不知道張部長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再說他是個大人物,並不是想見就能見的。萬一弄巧成拙,就麻煩了。我看這事先等幾天,下個星期我要去省委黨校參加兩個星期的處級干部學習班,然後再去赴任,听說張部長到時也會來給我們上課,到時我見機行事。”

    夏涵不懂官場的事情,聞言點了點頭,道︰“老蔣在市委辦公廳里工作,這事你最好找他問問。

    ”

    孫信品聞言,有些自嘲地道︰“以前天天想著上爬,如今機會擺在面前,心里卻有些慌兮兮,這人真是奇怪。”

    夏涵聞言卻突然就沉默了,嘆了聲道︰“你不得志,我心里替你難受,你真的要去淳安,我卻又突然有些空落落了。”

    孫信品聞言,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淳安杭州不過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回來方便得很,我經常回來就是,再說萱萱就在杭州讀書,讓她經常回來住。”

    夏涵听了,笑了笑,就不再提這事。

    李培誠傍晚陪孫曉萱在食堂吃了晚飯,既沒留校自修,也沒去柳氏山莊,而是先回吳莊。

    金琳終于從入定中醒來,見到李培誠回來,很是高興,喵地一聲跑到李培誠的腳邊,像只溫順的小貓用光滑漂亮的皮毛磨蹭著李培誠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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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進步


培誠很喜歡家里有這麼只既漂亮又通靈的金貓,就彎了起來,撫摸著它光滑的金色毛發。

    金琳很享受主人的撫摸,她也很喜歡主人身上的氣息,就眯著眼楮,伸出舌頭舔了下李培誠托著她的那只手,整個身子蜷縮了起來。

    “嗯,你的進展很不錯,看來在年底你應該能完全恢復。”李培誠抱著金貓走到露台上,很滿意地說道。

    深秋的夜比夏日來得早了很多,不過才六點多,天卻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站在露台上,可以看到城市***闌珊,吳山廣場不少人在散步。

    金琳是第一次看到人間城市的繁華,眯著的眼楮立刻睜大,前爪立了起來,可愛的腦袋高高揚起,吃驚地望著眼前迷人而又陌生的夜景。

    “有沒有興趣下去走走?”李培誠見金琳兩眼發亮,就笑道。

    “嗯!”金琳點了點頭,看著李培誠的眼楮帶著讓人不忍心拒絕的哀求目光。

    李培誠看著笑了笑,就抱著金貓下樓了,心里卻在想,這世界真奇怪,如果以前有人跟我說這世界有妖精我肯定罵他迷信,沒想到自己現在懷里的這只貓就是個妖精。說不定發生在杭城的許仙和白娘子傳奇故事不是完全杜撰的呢!

    蘭小雪三人也在家里,她們三人只要單位沒要事,就習慣在這個家里呆著。在這個家她們感覺特別的踏實和溫馨。

    “哇,好漂亮地貓咪!老板你從哪里弄來的?真的好漂亮!”蘭小雪見李培誠抱著金貓下來。立刻兩眼一亮,驚訝地叫道。

    蘭小雪這麼一叫,杜美玲和鄧婕立刻也圍了上來,盯著金琳嘖嘖贊嘆個不停。

    金琳見三個女人盯著自己看,老大不高興,在她眼里她們三人不過只是弱小得如螻蟻而已。若是她知道這三人跟自己的主人有關系,她早就瞪眼過去了。

    “老板讓我抱一下好不?”蘭小雪求道。

    這下金琳終于發怒了,她是只可以飛天遁地的金貓妖。讓她像玩偶一樣被蘭小雪抱,那簡直就是恥辱。當然主人是個例外,他肯抱她,是她的無上光榮。

    “喵!”金琳叫了一聲,身上的金色毛發立了起來,大大的眼楮怒瞪著蘭小雪。

    金貓妖發怒可不是鬧著玩地。作為藝術家,蘭小雪對外界的感應又特別的靈敏,見狀,竟然覺得這貓的眼楮似乎可以說話,在警告她,它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心里一驚,蹬蹬連退了好幾步。拍了拍了胸口,驚訝道︰“老板,你地貓會發怒!”

    李培誠笑了笑。摸了下金貓妖的皮毛,道︰“她們三人都是我的朋友,不可無禮。”不過李培誠也顧念金貓妖作為一位強者的尊嚴,沒有讓蘭小雪抱她。

    金琳對老板這個詞的意思並不明白,但朋友這個詞的意思還是明白的。聞言有些害怕地卷縮了起來,生怕李培誠責怪她。不過心中卻很奇怪,像主人這麼強大的人。朋友卻怎麼這麼弱小。

    三人見李培誠這麼一說,這貓竟然像听懂了似地,心中驚訝萬分。

    “老板要出去嗎?”杜美玲問道。

    李培誠點了點頭,指了指金貓,道︰“帶她出去逛一逛。”

    “那也帶我們出去。”杜美玲立刻道。

    李培誠笑了笑,道︰“也好,大家一起出去透透氣。”

    見李培誠同意,三人特別的高興。

    吳山廣場是杭城一個很著名的廣場,往西是西湖,往東是著名地河坊街和古玩、花鳥市場。

    吳山廣場很多人,有外地來的游客,也有像李培誠這樣住在附近的居民,還有杭城別處趕來此處游蕩的市民。

    到了吳山廣場,金琳就從李培誠的懷里跳了下來,在李培誠地腳邊走著,大大的眼楮卻不時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心中暗暗驚嘆人類的聰明智慧,可以造出汽車,電燈……

    蘭小雪三人因為能陪老板一起出來游逛,興致特別高漲,不時發出銀鈴般地笑聲。

    金貓漂亮的樣子引得不少人側目關注,竟然還有人出錢想買金貓,害得李培誠哭笑不得,金琳自然也是氣惱不已。

    吳山廣場有不少遛狗的人,有頭塊頭很大的狗,見到金貓在廣場里走動,就想像欺負其它小狗小貓一樣,過來嚇唬一下它。

    蘭小雪雖然沒機會抱金貓,但打心里喜歡這麼可愛的金貓。見大狗向金貓跑去,就急忙對李培誠道︰“老板,快把金貓叫回來。”

    李培誠笑了笑,道︰“金貓很凶的,沒事。”

    果然李培誠的話剛落音,金貓就發出一聲喵,那只塊頭很大的狗立刻如見了鬼似得遠遠跑開了,它的主人在後面叫了半天,也不見它停下來。

    蘭小雪三人看了目瞪口呆,感覺真是神了。不約而同,偷偷看了李培誠一眼,心想,自己的老板真是神奇,就連養的貓都一樣。

    “去河坊街逛一下吧,你們給我這個老板打工這麼長時間,我也沒買過什麼禮物給你們。到河坊街你們隨便挑一件,算我送給你們的。”走到吳山廣場東頭,見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李培誠突然想起自己得去買幾個古樸雅致點的酒瓶裝猴兒酒送人,心想河坊街仿古的東西多,說不定能買到幾個,又見三個女孩眼楮發亮,就笑著道。

    三人如今也算是大公司的領導,上層社會的人,但在李培誠面前卻絲毫不顧身份和形象,竟然高興地歡呼一聲,看得李培誠連連搖頭。

    在河坊街逛了會,蘭小雪三人分別挑了條絲綢圍巾。挑圍巾的時候,個個都要圍起來,讓李培誠點評,李培誠說好看,她們就高興地買了下來,那賣圍巾的女孩看了,心想這個人男人家里肯定很有錢,竟然能同時擺平三個氣質這麼好的女人。

    逛了一圈,李培誠也買到了自己想要的酒瓶,都是帶著古韻的瓷器酒瓶。

    回到吳莊,金琳繼續修煉,而李培誠則費些真元力將自己選中的最後一件法寶綠鷹弓給祭煉了。如此一來,李培誠便有金龍甲護體,銀麟槍近戰,綠鷹弓遠程攻擊,可以說武器裝備齊全。

    祭煉完綠鷹弓,李培誠也像金琳一樣開始修煉。最近因為祭煉法寶的緣故,李培誠發現自己的功力不退反進,而且在祭煉過程中,不斷參悟法寶中蘊藏的天道,領悟了不少東西,隱隱有突破到金丹後期的跡象。

    按李軒庭估計,李培誠有碧霞石相助,近幾年應該能突破到金丹後期。但現在很顯然與李軒庭的估計有很大的出入,李培誠從雪山歸來不過兩三個月,修煉也是中規中矩,卻有突破的跡象了。這讓李培誠既是激動,又有些不安。因為李軒庭說過,境界提升得過快並不一定是件好事,有時候反倒很危險。這也是為什麼李培誠雪山回來後,並沒有日夜加緊修煉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他從先天境界到金丹中期完全是靠外力,而不是他自己的努力,這樣容易根基不穩,需要穩一穩。

    內視著一絲絲能量快速地沒入金丹,金丹越發的耀眼,李培誠心中卻一直有個疑惑,為何自己似乎一點都沒感覺到不妥,對真元力也沒有出現一點失控的跡象。

    雖然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境界飛快地提升,卻沒出現李軒庭說的失控問題,但作為一名嚴謹的科研工作者,李培誠一直信奉的是以事實說話,而不是空口之言。

    既然沒有出現根基不穩的事情,那麼只能說明李大哥的話並不適合自己,或者說自己是個個例,李培誠這麼一想,就繼續安心地修煉。

    事實上,李培誠確實是個個例。他還是位武林人士的時候,就看穿了靈氣的能量本質,以及它與生命的關系,對待修煉也一直保持著科研的態度,並無抱著戰兢畏懼,認為天道是完全神秘不可測度的心態修煉,這樣一來從某種角度上講,李培誠心境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長生不滅,也就是永恆之天道是李培誠要追求,要征服的高山,雖然現在他還遠遠沒有征服的能力,但他在心理上卻擁有了必勝的信念,絲毫沒有害怕。就如兩軍對戰,他的心里已經佔了上風。

    當然光有心境上的優勢是不夠的,不滅訣讓李培誠的肉身不斷地變得強悍。使得他的肉身擁有足夠的強度去承受真元力的快速增長,這也是李軒庭當初感覺到非常震驚和不解的一點,為何區區一個先天高手卻擁有如此強悍的肉體,從而也讓他在李培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清晨李培誠從入定中醒來,睜開雙目,精光一閃而沒。一個晚上的修煉,讓李培誠發現自己離金丹後期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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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2 17:53:28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九章 結交


洗漱了一番,站在陽台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李培誠給凌雲打了個電話,看他有沒有到杭州。打了電話後才知道凌雲昨晚十一點多才到杭州,怕打攪李培誠就沒給他電話。

何教授這周安排李培誠寫等離子體光譜儀操作細則,以及查些稻瘟病的資料,沒有實驗安排。等離子體光譜儀李培誠已經很熟悉,昨天花了半天就寫完了操作細則,至於稻瘟病的資料,以前李培誠就瞭解過一點,昨天又找了些資料放在儲物戒裡,隨時隨地可以看。所以這幾天李培誠沒準備去實驗室,這也是科研工作的一個特點,有時忙起來一步也走不開,有時候卻可以隨意走動,自由自在。

李培誠聞凌雲已經到杭州了,就立刻出門去西子國賓館了。

李培誠給凌雲打電話時,凌雲的房間裡還有一位省裡的高官,省委組織部張部長。

凌雲平時不芶言笑,一派軍人硬朗的作風,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托別人辦點事情,都會牢記在心。雖然張部長曾經是他一手提拔上來,托他辦點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凌雲還是承他的情,這次來杭州特意打電話通知張部長。

排除凌雲是張部長老首長這個關係,凌雲還是軍方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張部長聞凌雲下榻西子國賓館,就立刻讓秘書推掉了早上所有的安排,趕到西子國賓館拜見這位老首長。

張部長見不遠處的凌雲與李培誠通電話時,有說有笑。表情中甚至還帶著絲尊敬。這種情況對於張部長而言實在太過奇怪,凌雲在通電話時,他一直想不通杭州有誰能讓凌雲以這種態度面對。

看來一定是軍委那邊來電話了,張部長暗想。

凌雲掛了電話後,重新坐回位置。看了一眼張部長,心想,掌門師弟在杭州世俗中生活,難免會遇見些世俗中地瑣屑事,親戚朋友說不定會受惡霸官員什麼欺負。自己是軍方的人。又遠在北京,有些鞭長莫及。張永松如今好歹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長,不如介紹他們認識。

以後有事也可以直接找張永松。

這樣想著,凌雲就笑道:「我有位師弟在杭州,孫信品就是他的朋友。剛才是他來的電話,你早上若沒什麼事情,就遲點走,他等會就到,你們認識一下。」

張部長曾經是凌雲得力部下,知道凌雲有身非常厲害的本事。凌雲曾經也教過他幾招。所以他到如今身體還是很棒,四五個年輕小伙子絕對難不倒他。這也是張部長特別尊敬凌雲的原因之一,總覺得這位老首長身上帶著股神奇。

張部長這是第一次聽說凌雲有位師弟。不過想想也是正常,像他這麼厲害的人,肯定有師門來頭,只是卻一直不知道凌雲是哪個門派的。凌雲沒說,他自然也不好問。

「首長來杭州。我這做部下的當然要全程陪同。您地師弟在杭州,我自然要結交,以後還可以討教幾招。」張部長笑道。

凌雲笑了笑。心想師弟如果肯教你幾招,你就有福了,當然這話他不會說出口,只是道:「我這次來杭州有些私事,就不必麻煩你陪同了。再說你現在是一方要員,你我如今屬私交,不好因私忘公啊!」

張部長聞言就不再勉強,笑道:「那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賞我這個老部下的臉,吃頓晚飯。」

凌雲聞言不好拒絕,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武林人士最重尊師重教,凌雲雖然是李培誠的師兄,但李培誠卻是掌門人,有些必要的禮節還是不可少地,所以他跟張部長聊了會,見李培誠應該差不多到西子國賓館了,就道:「我師弟應該到了,我下去接他一下。」

張部長聞言,心裡暗暗吃驚,不知道為什麼師弟來了,師兄卻反倒要下樓親自迎接,對這位未見面的首長師弟不禁充滿了好奇心。

他見凌雲都要下去迎接,他自然也站了起來,道:「我隨首長一起去迎接。」

凌雲、張部長、凌躍三人一同下了樓,在樓下的草坪上等了會就看到李培誠向這邊走來。

李培誠老遠就見到凌雲三人,他見凌雲身邊站著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雄偉的身板,矍的精神。雖然這位中年男子竭力地控制身上無形的官威和氣勢,但李培誠老遠就清晰地感覺到了。心中暗自納是誰。

張部長自然不會認為這麼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是凌雲地師弟,見李培誠向這邊走來,正暗自氣惱那些保鏢沒用,有陌生人接近這裡,也不出來阻攔。

還未等張部長回過神來,凌雲和凌躍就笑著迎了上去。

「師弟又見面了。」凌雲上前主動先伸手跟李培誠握了下。

「師父」凌躍則恭敬地向李培誠鞠了個躬。

張部長大風大浪,稀奇古怪的事情見過不少,但今天卻看懵了。一位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竟然是首長地師弟,而且還是凌躍的師父,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而且看情形,老首長和凌躍對這位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是打心眼裡尊敬。

「這位是?」李培誠將目光投向正在發呆的張部長,問道。

「他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省委組織部長張永松。」凌雲道。

省委組織部長在常人眼裡可是個大官,是個高高在上地人物,但在如今李培誠的眼裡再算不得什麼。不過張部長幫過他一個大忙,這事李培誠牢記在心,所以聽說眼前這人就是張部長,就立刻笑著伸出手。心裡也很快明白過來,凌雲此舉的目地。

「張部長你好。」李培誠道。

張永松看著眼前那只年輕的手,急忙握了下,心中卻感覺很是怪異。不過張部長畢竟是個厲害的人物,握過手後,壓制著內心的怪異感覺,道:「沒想到首長的師弟這麼年輕!」

李培誠聞言笑道:「何止年輕,我還是遵紀守法的杭州市民,歸你管。」

李培誠談笑風生,一點都沒有面對高官的緊張,這讓李培誠自己也暗暗感歎,人有了超能力後,世俗中曾經高不可攀的人,也就變得沒什麼了不起了。

「別站在外面,進去聊吧。」凌雲笑道。

官場上的繁文縟節,在某種角度上講與武林人士的繁文縟節有些相似之處。領導沒坐下,做屬下的絕不能先坐下,而且位置也是很有講究。

張永松久混官場,這些規矩自然一清二楚。他見凌雲招呼著李培誠坐下後,自己才坐下,心中的震驚程度幾乎不可用語言來形容。下樓迎接還可以說,師兄弟情深,急著見面,可剛才那舉動就絕對蘊藏了某些複雜的關係在裡面。

怪不得老首長會為了師弟的朋友出面托我辦事,看來這位叫李培誠的師弟在老首長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張永松為自己得出的這個結論暗暗感覺不可思議,因為他實在看不出李培誠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次孫信品叔叔的事情,多虧了張部長幫忙,我替孫叔叔謝謝你。」入坐後,李培誠道。

雖然看不出李培誠有什麼特殊之處,但連老首長在舉止上都隱晦地表達出對他的尊重,張部長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真把李培誠看成普通人。聞言,立刻道:「李先生客氣了,是我們工作沒做好,才讓孫信品這樣的人才埋沒了。」

孫信品是李培誠生命中很重的一位親人,張永松幫了他,就是幫了他李培誠,所以李培誠感謝之言是發自肺腑的。

同時心裡也有意跟這位世俗中的權勢人物結交一番,以後打起交道來方便些。畢竟人在世俗,運用世俗的力量解決世俗的難題是最合適也最省力的。所以聞言就笑道:「不管怎麼說,這事還是非常感謝張部長。對了,別叫我李先生了,聽起來怪怪的,叫小李,或者培誠吧。」

因為凌雲的緣故,張部長知道李培誠不是個普通人,心中也有意結交,聞言立刻就聽出來李培誠有示好的意思,就笑道:「你既然這麼說,若不介意,我歲數大,就托大叫你聲培誠老弟,你叫我老張或者老哥就行了,也別部長部長的叫。在首長面前,你這麼叫讓我心裡發虛得很。」

「哈哈!」李培誠很喜歡張部長豪爽的性格,就笑了起來,道:「那我就叫你一聲老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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