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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書上被遺忘的歷史--731活人實驗的部隊
1949年12月,繼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審判日本戰爭罪犯之後,蘇聯政府在伯力城設立濱海軍區軍事法庭,審判日本細菌戰犯。
起訴書中列舉了日本帝國主義在東方的種種侵略罪行,以及細菌戰犯山田乙三等12人的嚴重罪行:
……日本發動侵略戰爭的具體目的是企圖建立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實現它稱霸東方、建立日本大殖民帝國的狂妄野心。
鑒於爲這一罪惡目的驅使,日本軍國主義在長期准備並實施其侵略戰爭的計劃中,曾秘密准備細菌戰爭,大量生産細菌武器,妄圖通過播散鼠疫、霍亂、傷寒、壞疽病、炭疽熱病及其他致病的傳染方式,消滅抵抗國家的軍隊與和平居民,包括老人、婦女和兒童。
…… 1935至1936年間,日本在東北設立了兩個極端秘密的機關:一個命名爲“關東軍部隊用水供應及疾病預防局”,它是在石井四郎主持的實驗的基礎上擴建而成;另一個新設立的“關東軍獸類傳染病試驗局”。1941年後,這兩個機關分別改名爲“第七三一號部隊”和“第一百號部隊”,由關東軍司令山田乙三直接總指揮。
“第七三一號部隊”駐在距哈爾濱市南20公裏的平房車站地區,專門建造了一座小成。該部及長官是石三郎,有3000多名科學技術人員,擁有大量實驗設備,下分五處,…… 日本法西斯匪徒,測驗細菌武器的主要方法,就是采用了有系統目的和大規模的對活人的直接試驗,其試驗對象即是被日本憲兵機構確實爲要刑訊致死的中國、蘇聯和其他參戰國的愛國分子、共産黨員、抵抗運動成員、被俘戰士以及和平居民。主體項目的實驗者多是中國人和蘇聯人。其試驗手段包括注射、感染、炸傷、打活人靶等,殘忍至極。
…… 據當時參加試驗的日本匪徒供詞:“自1941——1945年間,僅於通過七三一部隊實驗而殺害的人也不下3000人。”而且死者都被運送往特別火葬爐中焚毀。
根據日本“赤旗報”揭露:日本法西斯爲進行試驗起見,曾將動物的血注入人體中,並從活人身上抽取淋巴腺。還將被弄死的中國抗日戰士的頭和軀體,加以肢解,運回日本,以供研究之用。
更爲罪惡的是,日本法西斯爲研究防止梅毒,竟喪盡天良的先使中國婦女染上梅毒,再以婦女人體進行防止試驗。七三一部隊還廣泛地進行冰凍人的非人性試驗。劊子手們強迫把被實驗者的手和腳放在特制的冰箱裏,直到四肢凍傷或四肢爛掉,然後再帶回實驗室進行實驗。這些實驗的目的,是爲了在侵略蘇聯期間,以尋求防止四肢凍壞的某些辦法。死亡於此項實驗的中國軍民也無計其數。
…… 戰爭結束二十年後,一位前七三一部隊員寫下這樣一首充滿服罪感的詩句:
一位畫家在畫“凍傷試”,他自己的手也在發抖,
因爲眼看著“馬路大”在寒凍中凍掉雙手。
解剖活人的手術刀也凍得凝結一層血跡,
酷熱的天哪,鎖鏈聲仿佛象人在哭泣。
爲了同死亡做鬥爭,越獄的怒火也曾熾烈地燃燒,
牆壁上留下了“馬路大”用血寫成的反帝口號。
烈火中“馬路大”,在觸摸著燒烤的肉脂,
十字架上“馬路大”,在忍受著鼠疫跳蚤的襲擊。
自命不凡的惡魔醫生,如今已跑得汗流夾背,
那已焚毀殆盡的白色魔塔,陡化成一片墟廢。
……詩中所說的“馬路大”,指的就是關東軍憲兵隊和特務機關所屬哈爾濱矯正院逮捕的俄國人、中國人和蒙古人俘虜,據說也包括朝鮮人。然後被送到七三一號部隊特設監獄,在這裏,他們失去了人的資格,成了“馬路大”(日語“馬路大”就是材料的意思)。他們在各種試驗中被做記錄時,僅按他們的性別,在表格上標注“♀馬路大”或“♂馬路大”的字樣,這兩個符號是第七三一部隊用來表示實驗材料的專用術語。平均兩天就要“消耗”三個“馬路大”。
在七三一部隊特設監獄關押的女“馬路大”遭遇最慘。她們中有的是因爲以反日分子嫌疑被捕的俄國婦女和中國女學生,有的則是丈夫被逮捕了,老婆孩子掛念親人的身體,去到警察署或拘留所探望,當場也被憲兵隊抓了起來,當做“馬路大”送進來的。大多數的女“馬路大”屬於這樣一些人。她們主要是用來充當梅毒的實驗材料。
……關於731詳解
這些中國女教師或俄國女學生,以及被捕“馬路大”的妻子和女兒全是戴著手铐被關在單人牢房裏,這些婦女在單人牢房裏的頭一次遭遇,就是被到照像機前接受隊員的淩辱。 七三一部隊的上層人物,每人手裏都有幾十張有關女“馬路大”的照片,這些照片全是由攝影班拍下的。
照片上一色照的是裸體女“馬路大”下身的各種姿態,而且都是特寫鏡頭。長官滿臉帶淫蕩的笑容,時而也把那些照片拿給隊員看。
有的女“馬路大”竟因些在獄中生了孩子。
某女“馬路大”一生下孩子,又成了攝影班班員們攝影的內容和扯閒蛋的材料。
有個俄國女“馬路大”,妊娠期間被捕,在獄中生了孩子。她爲了養活嬰兒,任什麽“實驗”都肯承擔……。女“馬路大”那雙眼含著淚花,天天向看守苦口哀求給孩子喂奶的情景,盡管有的看管隊員有過一絲憐憫之情,但是,七三一部隊奉行的邏輯卻是:“馬路大”生的孩子,仍歸是“馬路大”,而在七三一,“馬路大”只不過是材料而已。因此,她那個孩子的境遇,即使由她爭取到了好得不能再好的條件,也絕不會超過一只耗子的飼養水平。因爲到頭來她們母子倆或早或晚總是要被一塊兒殺掉的。她們的生命連一只耗子都不如。“馬路大”只是一種可以利用的“生物”,是容易得到補充的。而老鼠卻是一種了不起的“武器”,是不能輕易死掉的。
在特設監獄樓的頭上設有一間“馬路大”專用浴室。一般規定每周可以洗一次澡,但由於實驗上的要求,洗澡的機會是比較多的。但洗澡必須在武裝的特別班員監視下進行,因此監視年青女人們洗澡,成了特別班班員最下流的樂趣。
在女“馬路大”中,有個身材苗條,一頭金發幾乎拖到腳跟的俄國女人。這個在澡塘裏露著一身白皙的皮膚,有著一張紅潤的嘴唇的女“馬路大”,早已引動了特別班員們的淫欲。一天晚上正趕上是她洗澡,一個站崗的特別班班員,猛然闖入浴室,一邊用槍威嚇著一邊朝這個赤身露體的女人撲了過去。
這個女“馬路大”原先是個知識分子,有相當高的教養,而且在鬥爭中已經鍛煉成爲具有堅定信仰的人(指蘇共黨員),見此情景,順手給撲過來的特別班看守的臉上啪嚓一聲打了一巴掌,隨後她自己也有些慌張的趕忙穿上了衣服,……爲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她大吵大嚷地向特設監獄的負責人提出了抗議。這一下子把看守們的醜事給公開了出來。
更加駭人聽聞的是解剖活女人。這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中國婦女,她已在監獄裏生了一個孩子。臨解剖之前,她好象意識到這是最後的一天。一進入解剖室便用悲傷的語氣請求說:“讓我怎麽都行,只要饒了我的孩子,可愛的孩子!”
解剖活人時,在醫學上有很高的價值,所以各研究室都樂意來參加。
這個婦女擡上手術台後,先用浸透哥羅仿的藥布蒙上鼻子和嘴……過了五分鍾的光景,人就完全失去知覺,進入睡眠狀態。這時從咽喉開始用手術刀一邊止血一邊切,等到腹部切開再一直切到陰部。這個女“馬路大”就這樣活活被殺害了。
對於女“馬路大”,解剖的目的是以檢查女性生殖機能爲重點,不同的部位要放上不同的測定器,還要檢查排卵機能,解剖做得十分細致,往往需要3、4個小時。
切開腦袋時更殘忍,盡管由於麻醉已陷入睡眼狀態,可實際上這人是很難受的。當解剖刀觸動延髓部分時,“馬路大”立時就會把嘴張開,然後咯吱咯吱地磨一陣牙,再把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若觸動一下中腦的小隆起部分,腳會突然豎起,手腕也在動……
這種活生生的殺人場面,連侵略者自己都受不了。那次活人解剖,由一個剛到七三一部隊不久的攝影班班員負責拍照。當他看到內髒從裏面露出來時,只覺得眼前發黑,手發抖,身體不由自主地蹲在解剖室地上嘔吐起來。
“這個熊包,快拍下來!”負責監督這次解剖的實驗班長,俯身對著攝影班班員大吼著。不過,這個攝影班班員剛聽到一聲大叫,便已昏迷過去了。
…… 日本戰敗前,他們爲了殺人滅口,全部消滅監獄裏的“馬路大”,連婦女、兒童都不放過。在氰酸瓦斯實驗場,汽車匆忙拉來兩個俄國母女。母親長得矮小,一頭金發,約摸30多歲,那個女孩頂多不過3、4歲,因爲要忙於撤退,班員們沒給她們戴手铐,也沒把她們綁在柱子上就推進了實驗室。
當瓦斯送進去後,那個女孩偎依在母親的腳下,還不住的揚起頭,帶著好奇的目光朝玻璃屋的四下打量著。……母親顯得十分甯靜,用兩只手好不容易摁住了這顆來回轉動著的褐色的小腦袋。於是女孩子這才把頭貼在母親身上,安安穩穩地一動不動了。……接下去卻是一陣陣毒瓦斯向她們噴來。
在鑲著玻璃的鬥室裏,彌漫著越來越多的瓦斯,這位母親爲了搶救孩子,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她把孩子的頭使勁按在地上,用自已矮小的身軀,盡量捂著孩子的身體,一心想把孩子保下來。然而,不斷往裏噴時的氰酸瓦斯就象一只魔爪,它先奪走了女孩的生命,接著又毒殺了這位母親。那雙放在孩子頭上的手終於軟綿綿地掉下來…… 一位年已七旬的前七三一隊員,回憶起當年那幕殘酷的鏡頭時,不禁老淚\縱橫,大哭了一場,深深地感到罪孽的內疚。
就這樣,3000多人被七三一部隊進行殘忍的活?人實驗當作材料陸續“消耗”掉了。
爲了維持這樣一個大規模的研究機構,日本軍方投入的研究經費十分可觀。據檔案記載:1944年一年的研究經費就達600萬日元,相當於當時的250萬美元。這個數字爲1945年以後美國洛克菲勒基金會給北平協和醫學院提供的經費的4倍以上。
日本軍部搞細菌武器和化學武器的根本目的是爲了用於實戰。細菌武器被用於實戰而致死的人數並未計算在實驗致死的人數內。據檔案記載,早在1942年春,當時中國的重慶政府衛生部就詳細報告過:在1940年10月27日、11月4日、11月28日和1941年11月4日,日本飛機先後到浙江甯波、金華和湖南的常德低空投下麥、谷粒、紙、棉絮等物,在金華還投下不知名的顆粒。 這些物體和不知名的顆粒投擲數日後,就發現有淋巴鼠疫的患者。因此,甯波死亡99人,常德死亡9人,而這幾個地區,在曆史上從來沒有鼠疫流行的記載。戰後的1947年,美軍在東京審訊有關日本人時,得到有力的證實。他們說,石井四郎及大量隨員於1940年8月,攜帶了70公斤斑疹傷寒菌、5公斤霍亂菌和相當量的被感染了鼠疫的跳蚤,飛往杭州進行細菌武器實驗,曾投放到甯波、金華等地。1942年7月,石井四郎又攜帶了130公斤傷寒菌和鼠疫及被感染的跳蚤到華中地區投放,石井四郎在1939年冬向別人講述,他曾在東北山區投放霍亂和鼠疫菌取得了效果,1945年8月日本投降前夕,有300多顆各種類型的細菌彈被銷毀。
以上種種慘無人道的行爲都是在魔鬼樂園的魔王——石井四郎直接指揮和親自參加下幹的。那麽石井四郎何許人也?他幹下了這麽多駭人聽聞的罪行,爲什麽沒有作爲戰犯,受到二次世界大戰後設在日本東京的國際法庭的審判?
石井四郎生於1892年,日本千葉縣人。1920年畢業於日本京都帝國大學醫學院,以後就同日本陸軍的醫學單位發生聯系,軍銜從中尉直至中將。其間,1924年到1926年,又回到京都帝大做研究生,專政細菌學、免疫學、流行病學和病理學。1928年到1930年到國外訪問和學習,到過亞、歐、美三大洲的26個國家,包括美國、蘇聯、歐洲大陸和北歐各國;也包括地中海的埃及、土耳其,南亞的新加坡和錫蘭,太平洋的夏威夷。從1932年到1945年日本投降,他幾乎全力投入有關細菌武器的研究和試制,用中國人體實驗都是在他的指使下進行的。他在這方面擁有極大的權力,他是這所研究所的創辦人和領導人,1936年開始兼任關東軍負責人之一。他與戰犯東條英機的關系極爲密切,曾受過東條英機授予的獎狀。1945年8月日本投降後,回到日本。戰後設立在東京的盟軍遠東司令部中的美軍和蘇軍雙方都十分注意搜集有關日本研究和制造細菌武器的情報,一接觸到這個問題,石井四郎當然成爲被注意的主要目標。雖然一度謠傳石井四郎已經死去,並在他的家鄉隱居,需要時讓他到東京自己的寓所,美軍人員曾透露說:石井開始講了一些七三一部隊研究所的情況,但對細菌武器和用人作實驗的問題,完全回避。1947年美國細菌學專家應美軍約請,到東京參加了同石井四郎的談話。經美方暗示對他可以不作戰犯處理後,他才默認了他人的供詞,自己也寫了關於細菌武器在戰略、戰術中設想及用人作實驗的材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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