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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下午劉伯帶著小王爺“參觀”自己的府第,小王爺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劉伯,我當初是怎麼和曜月成的親啊?”雖然曜月說了二人是政治聯姻,但總也有緣由吧。
不過劉伯知曉的也不完全清楚,只把他知道的部分娓娓道來。
原來兩年前,小王爺的三皇兄,當今文國聖上,不知從什麼地方翻出了一張,當年先皇與明國上任北堂王北堂傲立下的指腹為婚的婚書。
想到這既是先人遺願,也是一個與明國聯姻的好機會,便寫了一封信給這任的北堂王北堂曜日,要求兩家履行婚約。
北堂曜日很快回了信,明白地告訴皇上,由於他未曾聽說過此事,且時間已久,北堂王府唯一的一位郡主,北堂曜月的胞妹北堂曜辰已在五年前就出嫁,如今已是二個孩子的母親,北堂王府願意奉上黃金千兩以及禮物若干彌補違約之為。
皇上聽了很不高興,言道:“難道我們堂堂大文國還缺了黃金不成?”於是再去信一封,大意是兩家都是位高權重,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能違背先人的約定呢?
北堂王收了信,又回道:文帝既然有婚約在手,為何不早日前來迎娶,難道還要郡主年華虛度不成?此時已然晚了。
皇上回道:既然已經定下指腹婚約,怎可另嫁他人?北堂王府違約在先,理應負責。
北堂曜日回道:難道要我妹妹休了夫婿再嫁?大文國的皇上要娶二婚少婦?
皇上怒。他怎會做如此失德之事!於是又再回信……如此這般,二人信件紛飛,鴻雁往來,唇槍舌戰,濃煙霧罩,鬥了整整半年,結果誰也說服不了誰,問題還漸漸向著影響兩國邦交的方向衍變而去。
誰知就在此時,突然柳暗花明,有一日竟讓皇上找到一個解決的好辦法。
這個辦法不用說,自然成就了東方昊曄和北堂曜月這場舉世震驚的聯姻。
自二十多年前明、文兩國平定天下,結束了諸國混戰的亂世時代,天下太平,百姓安居,經過多年的休養生息之後,隨著生活的逐漸富足,一些淫靡之氣開始漸漸興起,男風便是其中一項。
但即便如此,文國的靜王爺和明國北堂王世子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男男聯姻,仍然震歪天下一干人等的鼻子。
聽完劉伯的解釋,小王爺心裏奇怪,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怎麼會是他皇兄做出來的呢?他是怎麼說服朝堂上下、母后大臣等人,還有……他自己的呢?東方昊曄隱隱覺得,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即便是皇上,也一樣勉強不了他。
說不定我從以前起就暗戀北堂曜月?。
東方昊曄心裏冒出這麼一個念頭,要不他怎麼會那麼容易被皇兄擺佈呢?他正左思右想地琢磨著,漫不經心地隨劉伯離開剛參觀完的書房,誰知一腳剛邁出門檻,劉伯忽然回頭甩出一句話,讓他狠狠地絆倒在門檻上,半天沒爬起來。
“對了,王爺,每月逢五、逢十都是王妃與您同房的日子,今兒個正好是初十,您今晚別忘了做好準備。”
小王爺撲地!同、同房?兩個男人怎麼同房?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他準備還是我準備?東方昊曄暈暈乎乎地想,恨不得就此暈過去,然後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
可是就一個已經昏睡兩天兩夜,並清醒後不到一個時辰再次睡到第二天中午的人來說,這實在有些困難……“王爺,您沒事吧?沒事吧?哪里摔壞了?哪里痛啊?”劉伯大呼小叫地圍著他團團轉。
東方昊曄好半晌才從呆滯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沒事……我們走吧。”
東方昊曄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飄。
唉……此時他真的很想找個人好好問問,這個同房……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回到正廳,屁股還沒坐穩,宮裏就來了個傳報的太監,說是皇上聽靜王爺病了好幾天,今兒個終於好了,趕緊讓進宮給他瞧瞧去。
聖旨可是不敢違抗的,東方昊曄匆匆回房換了衣服,隨著那太監坐上軟轎進宮去。
一進書房,就看見龍階之上一人身著明黃色龍袍,端坐在書桌後面。
“臣弟參見……”東方昊曄規規矩矩地剛要跪下,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行了行了,別來這一套了,趕緊過來。”
什麼?小王爺呆呆地抬起頭,看著那個面貌與他有六、七分相似,卻比他多了幾分英挺和威嚴的男人揮退左右,正興奮地向他招手。
小王爺茫茫然地爬起來,茫茫然地走過去,茫茫然地被他一把拉下……
“瞧!這是朕特意給你找來的好東西,皇弟你肯定喜歡。”皇上一臉獻寶地道。
“……這是什麼東西?”小王爺繼續茫茫然地盯著眼前的羊脂小瓶。
“別告訴朕你真的失憶了,御醫說的話朕一點都不信。我說昊昊,在皇兄面前你就別裝了,這不就是那個嘛!”
那個是什麼啊?東方昊曄不懂,因為他真的失憶了嘛。
見他默不出聲,皇上道:“還裝!非要朕親口說出來不成?唉!就是那個那個嘛!”
小王爺黑線,心裏大叫:不論你說多少遍那個那個,我還是不知道那個是什麼啊!
皇上見他面色不耐,小心翼翼地在他耳邊道:“就是你今兒個晚上同房時要用的那個東西。”
“什麼!”東方昊曄尖叫一聲,差點跳起來,幸好被皇上及時拉住,不然腦殼上少不了要多一個包包。
為什麼他和曜月今天要同房的事皇上會知道啊?不過這個問題先放在後面,東方昊曄一把抓住那個羊脂瓶。
“你說這個是什麼什麼時候要用的東西?”他不自覺地學起了皇上的口氣。
“都跟你說了嘛。笨!”皇上不悅地白他一眼。
“要不是你說搞不定北堂曜月,要朕這個皇兄幫你想想辦法,朕堂堂一國之君,用得著偷偷摸摸地去給你找這種讓人承歡的春藥嗎?”
承歡的春藥、承歡的春藥、承歡的春藥……這幾個字在東方昊曄腦海轉了兩圈,立刻被另外一個詞代替:搞不定、搞不定、搞不定……這幾個字在東方昊曄腦海裏,持久性地轉了無數個圈。
原來,我一直沒有搞定北堂曜月啊……小王爺悲歎。
既然如此,那、那我們成親這麼久,他、他有沒有搞定過我呢?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小王爺立刻眼神閃爍,驚疑不定起來。
皇上見他將羊脂瓶攥得死緊,興奮地用胳膊撞撞他,道:“怎麼樣?皇兄夠意思吧!朕聽說這個藥性可是最強的,只要一、兩滴,就是北堂曜月那種功力深厚的人也要吃不住。昊昊,你今兒晚上趕緊試試,保證成功!”
東方昊曄回過神來,瞥了皇上一眼,見他兩眼放光,面色興奮,不由得腹誹:我要搞定我老婆,你興奮個什麼勁兒啊!給他個白眼,又忍不住心裏嘀咕:不就是找個春藥嘛,你這堂堂的一國之君,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嗎?“皇兄,臣弟可以站起來了嗎?”小王爺在書桌下麵蹲半天,腿都麻了,皇上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你先把東西收起來!”皇上謹慎地道。
“哦。”
東方昊曄把羊脂瓶放進懷裏,剛剛收好,就聽見書房外的老太監用一種略高於平常的尖細聲音道:“奴才參見皇后娘娘,參見靜王妃。”
小王爺和皇上同時一驚,同時站起,卻同時忘記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於是“砰!砰!”兩聲,同時狠狠地撞在了禦書桌寬大堅硬的桌沿上……痛死了!皇上的禦書桌可真不是蓋的?。
東方昊曄捂著腦袋,眼前直冒金星,俊美的小臉擰成麻繩一團。
皇后和北堂曜月推開書房的大門,走了進來。
“皇上,剛才怎麼了?”皇后嬌聲問道。
“什麼怎麼了?”
“好像是重物撞擊的聲音……”皇后媚眼如絲地望著皇上,甜膩的聲音拉得很長。
“皇后聽錯了吧。”
“好像還有人叫了一聲呢……”
“皇后一定是聽錯了!”東方昊曄聽著他們的對答,忍不住窺了皇上一眼。
真、真不愧是皇上,到底不一樣。
剛才那麼重重的一下撞擊,現在除了臉色難看點外,他竟然還能跟沒事人兒似地坐在這裏,鎮定自如地回答皇后的問題。
佩服啊佩服!東方昊曄不禁偷偷懷疑:皇兄是不是長了個鐵打的腦袋啊?皇后忽然眨了眨嫵媚漂亮的大眼睛,柔聲笑道:“小王爺,聽曜月說你前幾天病了,現在身體可好?”
曜月?這、這、這女人竟然這麼親密地叫我王妃的名字!小王爺心裏不爽,惱怒地向她瞪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她的眼睛,這火登時像遇到了百年冰雹一般,瞬間被砸得七零八落,結結巴巴地道:“多謝皇嫂關心,那個、小病、小病而已,已經沒什麼事了。”
皇后掩嘴一笑,“我聽曜月說,你不小心落進蓮花池裏失了憶,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小王爺尷尬地道:“是,都不記得了。”
皇后對皇上笑道:“皇上您看看,靜王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
“皇后說得不錯,這孩子就是喜歡胡鬧。”皇上慈愛地笑道。
小王爺黑線。
皇上變臉可真夠快的,剛才還跟他一副哥倆好的架式,這會兒說起話來卻活像他老爹,就差下巴上再來兩撇鬍子讓他捋一捋了!
皇后笑道:“小王爺,既然今天來了,晚上便和曜月留下,陪本宮和皇上一起用晚膳吧。”
“不要!”異口同聲地拒絕,卻不是出自靜王夫夫二人,而是東方昊曄和皇上。
皇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對皇后道:“菱兒,你看靜王妃為了昊曄昨天才剛剛趕回來,昊曄身子也剛好,咱們就不要留他們,讓他們回去好好聚聚吧。”
皇后不悅地噘起小嘴,“他們想什麼時候聚不行啊。曜月今天難得進宮一趟,人家還有好多話想和他說呢!”
真他媽的&%$@……小王爺和皇上同時心中大罵。
只不過小王爺心裏罵的是皇后,皇上心裏罵的卻是他愛妃。
“菱兒,靜王妃今天已經在宮裏陪了你一下午,還不夠嗎?還是趕緊讓他們小倆口回去休息吧!”不知道是不是小王爺的錯覺,皇上好像特意加重“一下午”和“小倆口”幾個字。
還好北堂曜月識趣,見皇后還想說話,連忙搶先一步道:“娘娘,既然皇上這麼說,曜月和王爺就不打攪了。”
東方昊曄趕緊借機和他一起告退,皇后娘娘卻還一副捨不得的樣子。
皇上趁人不備瞪了東方昊曄一眼,那氣勢好像在說:還不趕緊回去搞定你家那位!
東方昊曄心領神會,恍然大悟。
看著皇后娘娘和曜月告別時那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捏了捏懷中的羊脂小瓶,暗下決心:愛妃,你等著,今晚一定搞定你!
棄了來時的軟轎,東方昊曄硬是擠上曜月的馬車。
“曜月,我要和你一起坐!”
“你不是坐馬車會暈車嗎?”什麼!他怎麼會知道?他又不記得了。
不過坐都已經坐上來了,小王爺才不管那麼多。
他蹭啊蹭地,蹭到曜月身邊,還故意借著馬車的顛簸靠在他身上,離得他近近的。
聞著北堂曜月身上的冷香,看著他漂亮俊美的面容,小王爺滿足之極,心下有些陶陶然。
本來下午時他還因劉伯說今晚要與曜月同房而驚慌失措。不過現在……嘿嘿……
“你笑什麼呢?”
“嗯?”東方昊曄側頭道:“我沒笑啊。”
“還說沒笑?”北堂曜月有些好笑地望著他,伸手捏住他的面頰,把它們往兩邊拉,道:“這不是笑是什麼?”
“嗚……嘶疼……”小王爺的臉孔被他拉得變形,說話都漏風了。
北堂曜月輕輕一笑,放開了手。
東方昊曄揉揉臉,其實並不疼,只是覺得他的手有些冰涼。
晃悠悠的馬車讓他的頭也有些晃悠悠的了。
“曜月,我頭暈。”
小王爺一邊說一邊倒在他腿上,“給我揉揉。”
北堂曜月微微一愣,見他如此坦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地為他揉起來。
小王爺心中大樂,對他的愛妃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雖然看他外表冷冰冰的,但其實是外冷內熱?。
大概失憶後北堂曜月是小王爺睜眼看見的第一個美人,又是他名義上的王妃,他便生出一種如同剛孵出蛋殼小雞一般的感情,自動就把北堂曜月劃分為自己的勢力範圍。
雖然他們都是男人,但在東方昊曄的心中,美人的地位是淩駕於男女之別上的。
只要他喜歡,男人……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只是想到他們成親一年來,他居然沒有搞定北堂曜月,實在太傷自尊心?!傍晚回了王府,東方昊曄讓人趕緊備了晚膳,拉著曜月早早用了,然後回自己的邀月樓做準備。
他先是在小冬的服侍下洗了一個香噴噴的玫瑰浴,再精心挑了一身滿意的衣服,又對小冬吩咐一番,讓他備了宵夜和酒水。
把小冬轟走後又在屋裏忙活半天,確認萬無一失,便開始坐在桌邊等。
誰知北堂曜月遲遲不來,東方昊曄等著等著犯迷糊,竟又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被搖醒,見北堂曜月的臉近在咫尺,小王爺立刻睜大了眼。
“你怎麼趴在這裏睡著了?”北堂曜月問道。
小王爺想起自己像個小媳婦似地等他一晚,忍不住怨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北堂曜月看著他委屈的神情,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對不住,我在書房看書,忘了時候。不過你以前也不會等我的。”
小王爺想起正事,一轉眼心情又好了,拉著北堂曜月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往他手裏一塞,道:“曜月,咱們先來喝一杯。”
“怎麼突然想起喝酒了?”北堂曜月奇道。
“嘿嘿,這可是上好的桂花釀啊,夏天喝最好了,消暑又解乏。我特意讓劉伯從酒窖裏拿出來的呢。”
今天也算我們的新婚之夜,當然要好好喝一杯了。
嘿嘿嘿……東方昊曄心裏竊笑。
北堂曜月見他笑得詭異,圓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亂轉,裏面直放精光,隱隱覺得不妙,可是也沒多想,只微微一笑,把酒喝了。
然後就見東方昊曄興奮地盯著他,那神情好像、好像……好像一隻看見肉骨頭的小狗。
這個想法讓北堂曜月覺得不太舒服,匆匆吃了兩口夜宵,走到床邊催道:“昊曄,很晚了,我們休息吧。”
“是!是!”東方昊曄連忙跟到床邊,看著他寬衣解帶,突然咽咽口水,不能抑制地緊張起來。
“怎麼了?”北堂曜月見他還呆呆站在一旁,一臉緊張的樣子,明瞭地笑道:“沒關係,你不要那麼緊張,其實我們……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東方昊曄還沒反應過來,北堂曜月已躍窗而出,追了上去。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小王爺傻眼,匆匆取下掛在床頭的長劍,跟著躍出窗外,遠遠看見北堂曜月追在那黑衣人身後的身影,隱沒在王府雕樑畫棟後面,不由得大急,連忙提氣追上去。
後山是片樹林,黑漆漆的夜裏連月光都照不進來,感覺十分陰森。
東方昊曄剛剛沖進林子裏沒兩步,突然撞上一團白色身影,失聲驚叫:“誰!”那人也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小王爺。
“王爺?”
“劉伯?”小王爺此時也認出來人,怒道:“你大半夜的怎麼在這裏?嚇人啊?”
劉伯道:“我聽到房上有聲音,怕有人不軌追了出來,一路追到這裏。王爺你怎麼也來了?”
小王爺顧不得解釋,連忙問:“你有沒有看到曜月啊?”
“王妃?”劉伯驚詫,“沒有。”
小王爺心中大急,忙拽著他的胳膊找人。
劉伯不知是安慰他還是打擊他,不以為然地道:“王爺,您放心,王妃的武功比您不知強上多少倍,可說是少遇的高手。您不用著急,您也就輕功不錯而已。”
小王爺瞪他一眼。
他當然知道曜月的武功厲害,可問題是、問題是、問題是皇兄的那瓶春藥也很厲害啊!小王爺心中焦急,拉著劉伯在林子裏轉了幾圈,忽然聽到遠處有打鬥聲,連忙追過去。
北堂曜月正赤手空拳和一名黑衣人在空地上交手。
小王爺想也不想,舉著劍就要衝上去。
劉伯一把拉住他,“王爺,就您那功夫,還是別去給王妃添亂,他應付得了。”
小王爺怒道:“我不是要去幫忙,我是要去給他遞劍!”劉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不過好在他這兩天訓練有素,很快又鎮靜下來,咬牙道:“王爺您放心,就是沒劍,王妃也應付得……咦?”隨著劉伯的遲疑,東方昊曄看見北堂曜月身子一晃,好像突然體力不支的樣子,招式也變得軟綿無力。
東方昊曄滿頭冷汗一把抓住劉伯,“劉伯,以你的武功,搞不搞得定這黑衣人?”
劉伯沉吟:“應該差不多……”
小王爺不等他說完,一腳把他踢入戰圈,然後猛地沖過去,拿捏一個巧勁,舉劍劈開正鬥著的二人,拉住北堂曜月的手退了出來。
“曜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
北堂曜月喘著粗氣,渾身好像更加無力,不由自主地向旁靠去。
小王爺連忙摟住他的腰。
哇……好細,好軟,好有韌力……啊呸呸呸!我想什麼?!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小王爺拉回神志,心裏唾棄自己。
“曜月,我們走!”
“不行,要、要抓住他。”
北堂曜月渾身難受得厲害,但意識還很清醒。
“劉伯,接著!”東方昊曄將劍扔了過去。
劉伯得了劍,立時氣勢大盛起來。
“好了,放心,劉伯搞得定!”小王爺奉上利劍,立刻很沒良心地將戰場留給劉伯,拉著北堂曜月就往回跑。
走到一半,北堂曜月突然腳下一軟,向前撲倒。
小王爺一回身,登時軟玉溫香抱滿懷。
北堂曜月身上已沒了力氣,喘得厲害,呼呼的熱氣直往他脖頸撲來。
小王爺心裏一熱,登時冒出火來,雙手一橫,竟將曜月打橫抱起來。
“嗯……”北堂曜月呻吟一聲,不由自主地摟住他的脖子,滾燙的身體向他靠來。
天……小王爺腳軟了,一口真氣差點瀉了出去。
使勁一咬下唇,維持住靈台最後一點清明,卯足了吃奶的勁兒,以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速度,飛一樣向王府直奔回去……
第三章
靜王府,邀月樓,小王爺的寢室內。
我脫!我脫!我脫脫脫!東方昊曄三下五除二剝光了自己的衣服,一躍跳上大床。
北堂曜月已經渾身覆了一層薄汗,蜜色的肌膚染上一抹淡紅,顯得嬌豔欲滴。
由於燥熱難耐,衣襟早已被他自己撕扯開來,露出修長的身軀和胸前的兩點豔紅。
“咕咚!”小王爺眼睛都直了,大聲咽了口口水,聲音響得出奇,把他自己都驚了一跳。
“唔……好熱,怎麼這麼熱……”北堂曜月無意識地呢喃,扭動著身體。
小王爺的眼睛已經瞪得不能再圓,完全被眼前這香豔的一幕鎮住,眼光不由自主地滑過眼前俊美的容顏,纖細的脖頸,優美的鎖骨和微顫的胸膛,最後逐漸來到腹溝深處的挺立……“嗡”的一聲,東方昊曄只覺腦子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熱呼呼的液體沿著鼻子緩緩流下。
他低頭抹了一把臉,竟然是自己的鼻血?他、他竟然會看一個男人半裸的身體看到流鼻血……小王爺覺得自己這種心態實在不可思議。
難道他天生是斷袖?“嗯……”北堂曜月又呻吟了一聲,在榻上扭動著自己修長的身軀。
小王爺再也受不了,這個時候要不流鼻血他就不是男人了。
猛然如惡狼撲羊般撲了過去。
“唔……你、你做什麼!”北堂曜月怒目,可聲音卻軟弱無力,難掩欲望的嬌媚。
他理智還有幾分清醒,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昊曄靠近。
“曜月,曜月……親親愛妃……”東方昊曄活像一匹發情的狼,嘟起嘴巴不停地在他面上親吻,手腳利索地把他剝了個乾淨。
“你、你別這樣……不許、嗯……亂來……”
小王爺哪里理會他的話。
上等的美食擺在面前,不吃的人是傻瓜!小王爺覺得自己比他還熱,一手摟住他,一手握住他的挺立,揉搓幾下,北堂曜月登時招架不住,呻吟了出來。
“啊——你、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啊——”北堂曜月喘著氣,臉漲得緋紅,眼睛也濕漉漉的,手腳明明和東方昊曄糾纏在一起,卻還徒勞地想要掙扎。
“扶春酥,皇兄給我的。”
小王爺毫不猶豫地出賣了皇上。
北堂曜月知道扶春酥的厲害,聞言一驚,咬緊雙唇,頗有些怨恨地瞪著他:“今天著了你的道,算我……倒楣……啊——”
小王爺一口咬上他胸前的粉紅,含含糊糊地道:“愛妃,我不會讓你倒楣的……唔唔,我一定好好待你。我好喜歡你?……好喜歡……”
北堂曜月身子顫了顫,漸漸不再掙扎,放任了昊曄的所為。
又過了半晌,竟似乎向欲望妥協一般,手臂不由自主攀上昊曄的脖頸。
小王爺大喜,差點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連忙摟住他,下身已在他幽穴處蠢蠢欲動……
“啊——哈——啊哈……愛妃,你好厲害,我、我不行了……”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昊曄終於筋疲力竭地倒在北堂曜月身上,癱如死泥。
“嗯哼……”北堂曜月喘了口氣,輕哼一聲,雙腿從他的腰上滑下。
為什麼明明是他在上,卻還是這麼累?為什麼明明他正是個年輕力壯的十九歲少年,怎麼一夜才做五次就不行了?為什麼親親愛妃被他折騰這麼久,卻還是一副欲求未滿的樣子?難道是他努力得還不夠?東方昊曄對愛妃驚人的體力和持久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惡!他以後一定要好好修習內功,增強體魄,鍛煉體力,到時氣運丹田,務必要在床上戰勝愛妃!小王爺在心裏暗下決心,北堂曜月忽然推了推他,“下去,不要躺在我身上……”北堂曜月的聲音殘留著歡愉過後的沙啞,有些疲軟甜膩,聽得東方昊曄心癢之極。
沒有理會他的話,東方昊曄將腦袋埋在他的脖頸間,聞著他秀髮上的淡淡冷香。
“唔……愛妃,你好香……”他用略略冒出胡渣的下巴摩挲著北堂曜月的肩窩,嘴巴啃咬著他的脖子,下體仍和他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彼此的分身互相摩擦。
“你、夠了沒有!”
“唔……不夠呀……”東方昊曄喃喃道,手指再次探到他的幽穴處,觸手柔軟潮濕,小口還在微微蠕動。
唔。
愛妃真是個天生尤物?。
他們折騰一晚,北堂曜月竟也沒有流血,那裏只是微腫而已。
小王爺忍不住心裏琢磨:一定是我的技術太好了!他一得意,手上又重了起來。
“啊——你又幹什麼?”曜月惱怒地瞪起眼,可他現在這樣子實在很沒有威懾力。
“曜月……我們再做一次好不好?”小王爺笑嘻嘻地道。
“還做?你就不怕精盡人亡啊!”
夠、夠狠!小王爺差點被他這句話噎死,手指用力在他的敏感點按了一按。
“唔……”北堂曜月死咬著牙不肯呻吟出來。
“精盡人亡?哪有那麼容易!”東方昊曄壞壞一笑。
他的原則是:頭可斷,血可流,男人的尊嚴不能丟!今天誓死也要將親親愛妃吃得連渣子也不留!小王爺下定決心,手指在他的幽穴裏又是一番翻江倒海,然後鼓足勁沖了進去。
北堂曜月被他弄得呻吟一聲,狠狠瞪他一眼。
小王爺心道:你武功好有什麼了不起,我可比你年輕好幾歲呢!年輕就是力量!東方昊曄堅信年齡上的優勢,再次鬥志昂揚,如猛虎出山一般,拼命地運起功來。
又一番翻雲覆雨,大戰了兩個回合。
天色將明時,才終於在不分勝負的情況下,同時鳴金收兵。
在愛妃體內最後一次噴出自己的激情後,小王爺一頭倒在他身上,再也不想動了。
東方昊曄糾纏著北堂曜月的手腳,呼呼大睡,清晨醒來時都有些糊塗了。
怎麼天還這麼暗啊?東方昊曄在床上呆呆坐了一會兒,終於清醒過來,胡亂穿好衣服爬下床,走出內室,突然看見小冬蹦了出來。
“王爺,您起身啦。”
“啊!你大清早的嚇人啊!”東方昊曄驚魂未定地斥道。
“王爺,現在已經是傍晚酉時了。”
小冬忍不住撇嘴道。
“什麼?”東方昊曄微微一驚,摸了摸肚皮。
難怪他這麼餓,原來直接從早飯跳到晚飯了。
“小冬子,我要沐浴,把晚膳送到後面的溫泉浴池。”
“是。”
“對了,要兩人份的啊。”
“……是。”
小冬聞言,腳步一頓,不由得向內室裏瞥了一眼,匆匆下去了。
小王爺回到內室,房裏的淩亂實在不堪入目。
他走到大床上,趴在北堂曜月耳邊喚:“曜月,起床了。”
“……嗯。”
北堂曜月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卻動也未動。
小王爺想了想,拿起被子把他卷住,然後抱了起來,走進後屋的浴室。
“唔……你幹什麼?”北堂曜月終於清醒過來,正看見東方昊曄掀開被子要把他抱入浴池。
“沐浴啊。”
“不用,我自己來。”
北堂曜月一把推開他,要走下浴池的臺階,誰知腳下一軟,差點栽進去。
“小心!”小王爺連忙從後面抱住他,心裏竊笑及時挽回了愛妃的一世英名,不然堂堂北堂王府三世子,大文國的靜王妃,如果因為房事過後身體虛軟,而以這麼不雅的姿勢栽入浴池……實在太丟臉也。
北堂曜月從睡眼惺忪的朦朧狀態中徹底清醒,臉漲得通紅,回身狠狠瞪著他。
“呵呵……”東方昊曄傻笑兩聲,討好地道:“曜月,我扶你下去啊。”
“不用。”
北堂曜月冷冷地道,推開他的手,自己扶著壁沿慢慢走下去。
真是的,夫妻倆還客氣什麼!愛妃就是好面子。
小王爺心裏嘀咕,撇撇嘴,把衣服扔在一邊,邁進浴池。
“你怎麼也下來了?”正閉目躺在池邊的北堂曜月睜開眼瞪他。
“當然是沐浴啊。”
“不行,你出去!”
“為什麼!”小王爺叫道。
“我不要和你一起洗!”北堂曜月的語氣非常堅定。
“這是什麼理由?”
“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又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北堂曜月惡狠狠地說。
小王爺一時語塞。
這樣被人一語刺中心事,不知道算不算心虛。
他抽抽鼻子,擰起秀氣的雙眉開始嗚咽:“嗚嗚……曜月,人家昨晚一直在用功,辛苦了一夜,出了一身的汗呢。你聞聞,都有味道了,不洗澡多難受啊,嗚嗚……”他一邊說還一邊抬起身子,露出小腹上北堂曜月昨夜留下的痕跡。
北堂曜月臉色數變,最後一咬牙,“你洗就洗好了,不要靠近我。”
說著,自己遊到浴池最遠的一角。
小王爺見狀,不禁暗恨皇兄,做什麼賜給他這麼大的一個溫泉活水大浴池啊?別說泡兩個人,就是泡十個人都沒問題。
這麼寬敞的活動空間,讓他怎麼和親親愛妃進行親密接觸啊?他滿腹幽怨地“遙望”另一邊的愛妃,見北堂曜月因為泡在溫泉水裏,雙頰浮起一層紅暈,周身還籠罩在昨夜春潮的餘韻中,有些慵懶之態。
黑曜石一般的雙眸也迷上淡淡的水霧,晶晶亮亮的,煞是惑人。
東方昊曄咽咽口水,覺得有些心癢難耐,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
忽然北堂曜月雙眸一睜,毫無預兆地一掌拍向水面,激起層水花。
“哇——你做什麼……”東方昊曄嚇了一跳,連忙跳開,可話未說完,脖子已經被親親愛妃扣進手裏。
“東方昊曄,你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北堂曜月沈著臉,低聲喝道:“你給我下扶春酥,對我做出這種事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還用問?我的目的不就是對你做出這種事來嗎!東方昊曄心道。
可惜他實在不是北堂曜月的對手,又沒有練成與他的傳心大法,脖子被掐得生痛,實在無法將心中的話表達出來。
北堂曜月冷冷地盯著他,“是我大意才會著了你的道。你打破我們當初的約定,到底想幹什麼?你還真以為我是你的王妃嗎?就算失憶,你也不會連自己的心上人都忘掉吧?”
約定?什麼約定?心上人?我有心上人嗎?東方昊曄莫名其妙地瞪大眼睛,臉蛋漲得通紅。
正當他心理和生理都在痛苦地掙扎時,浴室另一側的外門突然傳來敲門聲。
“王爺,晚膳送來了。”是劉伯的聲音。
北堂曜月微微一愣,鬆開了手。
“咳咳……進來。”
東方昊曄本來想問問曜月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可現在好像不是時候,摸了摸脖子,對劉伯指著外面的小閣道:“你們把東西放下,出去吧。”
“是。”
劉伯把晚膳放在屏風後的大理石桌上,又讓小冬把乾淨衣物放下,轉身要退下。
“等等。”北堂曜月忽然喚住他。
“劉總管,昨晚那個黑衣人逮住了嗎?”
劉伯恭敬地答:“老奴有負王爺所托,沒有抓到那個人。”
“可有受傷?”
“托王爺、王妃鴻福,老奴無事。”
“那就好。”
北堂曜月道:“你下去吧,這事以後再說。”
“是。”
劉伯帶著小冬匆匆退下。
“曜月……”小王爺一直怯怯地望著他。
北堂曜月不理他,自己遊到一旁清洗身體。
忽然想起,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已經過了酉時。”
“什麼!”曜月吃驚的神情和小王爺剛才一模一樣,回憶起昨晚荒唐的一夜,神色冷了下來,“我問你,皇上為什麼給你扶春酥?皇上的扶春酥又是哪里來的?”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啊。
小王爺心裏為難,總不能說是為了幫他搞定他用的吧?何況想起他那位皇嫂,小王爺覺得皇兄的目的也不見得是那麼單純地只想幫他,恐怕私心的部分還是比較多吧。
“曜月,我們一定要在這裏談論這些問題嗎?我的肚子好餓啊。”
“你別轉移話題!現在就回答我!”北堂曜月冷冷地道。
東方昊曄見花招不管用,只好苦著臉道:“皇兄給我扶春酥,大概是想調解一下我們的夫妻‘情趣’吧。至於他是從哪里弄來的那藥,我就不清楚了。皇宮大內,後宮嬪院,這種東西本來就多得很,也不是什麼稀奇物事,誰知道皇兄一時興起從哪里搞來的。”
“調解我們的夫妻情趣?”北堂曜月一字一頓地重複,神情怪異,“皇上會不知道我們的關係?竟然送這種東西給你?”
就是知道才給的啊。
偷偷窺了一眼北堂曜月的神色,小王爺這話可不會說出口。
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心地問道:“曜月,那個、那個……”
“什麼事?”他不耐地問。
“你那裏……那裏要不要清洗一下?”小王爺緊張地把話說完。
北堂曜月愣了一下,開始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但隨即臉漲得通紅。
“滾!”他一掌拍在水面上,又一次以水花襲來。
小王爺在他抬起手時已見勢不妙,迅速向岸上遊去,但水花砸到背上卻毫無內力。
小王爺匆匆上岸,擦幹身體,道:“曜月,你慢慢洗,我、我在外間等你。”
屏風後面是一間和浴室連在一起,卻又以屏風隔開的小外室。
一張大理石桌子,兩個白玉圓凳,靠牆處是以玉石雕刻的石榻。
因是暑夏,石榻上面鋪了一床翠竹涼席。
為了防止溫泉水的濕氣,那扇屏風還是以水杉雕制的,具有防潮功效。四周還佈置著吸水的乾草和一些花卉,紫金檀爐裏燃著檀香,清新乾爽的感覺和浴室那側迥然不同。
東方昊曄穿好衣物,坐在桌邊,端起碗筷,卻突然失了胃口。
明明已經和親親愛妃有了如此親密的關係,可他還是拒絕他有始有終、希望負責到底的心意,讓小王爺有些失落。
雖然得到了北堂曜月的身體,卻沒有得到他的心。
而且就是他的身體,也不是心甘情願奉上,是他用春藥僥倖得來的。
東方昊曄心裏明白,如果只求一夜之歡,他已經達到了目的。
可若求長久恩愛,卻還離得遙遠。
小王爺越想越覺得心裏發沉,長籲短歎了一會兒,很快又振作起來。
畢竟他現在已經得到了曜月的身體,這是一個“良好”關係的開始。
雖不記得他們以前是怎樣相處,但從昨夜曜月的反應來看,他們好像一直未曾有過夫妻之實,那怎能稱得上夫妻?頂多只是伴侶而已。
但是現在,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他們可都是有了“非同一般”的關係。
嘿嘿嘿……想到這裏,小王爺又開始得意起來。
從昨夜開始,他們已經進入一種嶄新的關係。
小王爺覺得只要他再加把勁,讓曜月明白自己的心意,接受自己,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幸福長久的!他正得意地幻想著,北堂曜月已穿好衣服來到外間,看見他端著碗傻笑,蹙了蹙眉,當作沒看見。
小王爺見他進來,連忙殷勤地給他送上碗筷,笑咪咪地看著他。
北堂曜月無意識地撫了撫披在肩上的長髮,這個動作嫵媚而優雅。
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全身上下都充滿著情欲過後特有的慵懶與性感,尤其是脖頸和耳際的點點紅痕,都是他昨夜在小王爺身下承歡的證據。
小王爺咽咽口水,突然道:“曜月,我喜歡你!”
北堂曜月端著碗筷的手頓了一下,接著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餐。
沒聽見麼?小王爺又說一遍:“我喜歡你。”
北堂曜月仍然沒有反應。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
北堂曜月終於忍不住,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到底有完沒完?”
東方昊曄嚇了一跳,可還是再接再厲地道:“曜月,我好喜歡你呢!”
“我聽見了。”
北堂曜月冷冷地盯著他。
“那、那、我的心意,你、你、你明白了嗎?”小王爺忽然羞窘得滿臉通紅,有些緊張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擰著衣角,神態扭捏,卻還不忘偷窺北堂曜月的反應。
“你還想做嗎?”
“什麼?”小王爺愣了一下,沒明白。
“昨夜在床上你不是也這麼說的嗎?”北堂曜月神色冰冷,面無表情。
東方昊曄心下一涼,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慌道:“曜月,不是這樣的,這根本是兩個意思。不,是一個意思。不不,是兩個意思……”他驚慌失措,連忙解釋,卻越說越覺得詞不達意。
北堂曜月默默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深沉幽遠,有些東西浮浮沉沉,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東方昊曄說得口乾舌燥,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覺得在他的注視下,自己的舉動就像一個做了錯事正在極力圓謊的孩子。
“好了,吃飯吧。”
北堂曜月終於淡淡地打斷他。
東方昊曄有些挫敗地歎口氣,剛才的種種幻想都已煙消雲散,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和鬱悶。
“我回扶風閣了。”
用完晚膳,北堂曜月推開門向自己臥室的方向行去。
東方昊曄慌亂地站起來,緊緊跟在後面,望著他的背影,又大又圓的眼裏流露出濃濃的不舍之意。
他絞盡腦汁想說點什麼話把人留住,可偏偏腦袋就是鏽掉了,什麼也想不出。
北堂曜月突然停住腳步,頓了頓,微微側首道:“這兩天注意點,多派些暗衛,那個人可能還會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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