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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楓葉烤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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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賤宗首席弟子]三國之宅行天下[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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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56:3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天子居許昌!

中平二年一月一日。曹操終于率軍回到許昌!

    但是這一行看去何等淒涼,只天子一人坐享馬車,其餘百官皆各自駕馭著曹操麾下騎兵的馬,其中有些不會騎馬的官員只好徒步跟上……

    而來,便是曹操自己軍中也糧食緊缺,不過幸好,許昌就在眼前!

    遙遙望著許昌這一宏偉的城池。經過了江哲力主兩次擴建的許昌總算沒有讓曹操與江哲丟臉,便是看慣了洛陽繁華的天子也不禁震驚,更別說其餘的百官。

    因為許昌世家的出資討好,江哲于是大筆一揮,光是最外面的城牆就有十幾米搞,相當于後世的四五層樓,城牆之上,寬可並排行三輛馬車。每過二十米設一箭垛,內可藏弓弩手三四名,一眼望去,箭垛密密麻麻。

    城外道路平坦無際,皆是青石鋪就而成,雖不及洛陽的豪華,但是更能顯出許昌的宏偉。

    四處城門也是新建,寬五米、高八九米的兩扇城門外面包著一層精鐵。若是要關門開門,必是要幾十名士兵合力才能推動。

    城牆之外再設一護城河,城門處設一吊橋,事急時拉上吊橋。

    在吊橋這邊,江哲終于應用到了後世學到的知識,可惜遺憾的是,這種知識的應用苟彧、李儒也都知曉。只是不明白是一種什麼原理。

    不過還好,兩人的虛心求教也讓江哲少了幾分遺憾……

    四處城門之上,皆用大篆刻就“許昌”二字!

    “曹愛卿,這……這就是許昌麼?”天子協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的許昌,本來他對于許昌不抱任何希望,一縣城而已,能比得上洛陽麼?

    但是現在,他真的有些震驚了。眼前的許昌怎麼可能只用縣城二字形容?

    “額,是的,陛下!”曹操也楞了一下,神色古怪望著許昌回答道。

    次曹操攻打徐州,回來一看。許昌邊了個樣子,心中十分高興。但是又一看江哲的賬本,心中那個痛啊……

    看著在江哲筆下,一筆筆的巨額支出,曹操著實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這次花了多少……”曹操失神的望著許昌,喃喃說了一句。

    天子協終歸小孩心性,既然見到以後要居住的城池如此繁華,心中自然雀躍不已。

    再走一段,曹操遠遠就望見城外聚集著密密麻麻的百姓,心中一思量頓時明白了,心中暗暗欣喜,守義果然知曉操心意……

    “陛下!”曹操立刻轉身對馬車之上說道,“微臣治下許昌百姓前來迎接陛下!”

    “哦?”天子協在李、郭二賊處如何能受到這般待遇,聞言將頭探出馬車說道,“那……那朕下來?”

    “……”曹操臉色古怪,心中說道,我只是和你說下,你還真下來啊?遙遙頭整要說話,忽然聽到有人插話。

    “陛下不可!”太尉楊彪策馬過來。沉聲說道,“陛下乃萬乘之軀。豈能如此?孟德,天子與百官日夜趕路,早已疲憊,當城安置陛下與我等才是正理!”

    曹操臉色一滯,猶豫了一下。終是沉聲應命,“是!操知曉!”

    儀仗先行,天子百官與曹操隨後,再後便是曹操數萬人馬,依著這個秩序,緩緩行入許昌。

    “切!”城門底下的江哲撇撇嘴,望著從自己眼前徐徐而入的天子馬車與眾百官,看著那些百官面黃肌瘦,衣衫襤褸但猶是一副高傲的姿態。江哲轉頭對身邊李儒說道,“顯彰,看到沒,這就是朝廷官員……”

    了半截,忽然江哲臉上出現一抹古怪之色,對李儒說道,“顯彰。今日雖說有些寒冷,不過你這副打扮有些誇張了吧……”

    之間李儒全身包在一件大衣中。聲音有些低沉,“是……是啊,哦不是,是這天有些冷了,門下素來身子骨比較弱……”話是這樣說。但是李儒心中卻暗暗想到,這批人中,認識我的可是有不少啊……

    隱隱的,李儒有些為然後發愁。在江哲只,雖說是寄人籬下,但是李儒卻在這裡過得很舒心,如今無處可去的李儒已經漸漸將江府當成了自己的家……

    “……哦,這樣啊。”江哲看了李儒一眼,有些搞不懂這個家伙。于是作罷,繼續看著那些百官揚著臉入許昌。

    忽然看到曹操一臉鬱悶地跟在百官之後,看到江哲之後好似臉上有些羞愧。

    “哼”江哲一想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輕輕恥笑說道,“有些時候啊,這面子當真重要……”

    正巧太尉楊彪策馬而過,聽到江哲這句譏諷,臉色微變,待看了一眼江哲之後臉色才稍稍緩和,下馬走到江哲身邊微笑說道,“守義還是如此直率啊!”

    “……”江哲一臉納悶地望著走到自己眼前的老者,疑惑問道,“你是?”

    楊彪本就是王允至交,當然見過江哲,也從王允處知曉了江哲的性子。只是王允處于面子著想,深怕當日江哲說出什麼驚天動地、駭人聽聞的事來,于是江哲不曾見到過這位當今太尉。

    “老夫名諱楊彪,可是你伯父生前好友,怎麼?不識老夫?”

    江哲歪著腦袋打量了楊彪幾眼。猶豫說道,“伯父好似不曾說過……”

    楊彪臉色尷尬,暗暗說道,“這王子師也太過分了!”

    “咳!這樣啊……”楊彪咳嗽一聲,緩和一下表情看著江哲說道。“也罷,那今日不妨認識一下!不過……守義為何在此處?”

    江哲聳聳肩,看著正下馬的曹操說道,“當日離開洛陽時,途中黃巾作亂,于是投到孟德麾下咯!”

    曹操走過來,正好聽到這句,臉上喜悅連忙說道,“太尉大人,有幸得守義相助乃是操的福分!”

    “哦!”楊彪淡淡說了一句,望著曹操心中嘆息道,可惜了如此人才,竟是宦官之後,若非天子蒙難,無可去之處必不會來此處!可恨袁本初四門三公之後,竟然在天子蒙難之機不出兵相救!豎子!

    曹操明顯能感受到楊彪對自己的冷漠,心中不樂,站在一旁再不說話。

    這時,天子召人喚楊彪,楊彪對著江哲微微一笑,說道,“守義,日後我等再敘舊!”

    江哲無所謂地點點頭,楊彪又深深看了曹操一眼,跨上馬匹趕了上去。

    “可惡!”曹操低聲罵了一句。

    “怎麼?”江哲好奇地走到曹操身邊。

    曹操看了一眼江哲,好似有些羨慕地說道,“守義出身寒門,前後有司徒公、蔡中郎、喬公看重、此次又多了位當朝太尉,可笑我曹操心憂社稷、心憂天子、出兵救駕卻都是一片冷嘲熱諷……”

    “嘿嘿!嫉妒了?”江哲湊近曹操,低聲笑道,“這就是人品啊!”

    “屁!”曹操與江哲相處的日子不短了,如何不明白江哲話中的意思,笑罵一句,隨即心情也好了許多。

    望著江哲,曹操心中也暗暗詫異不已,連日的苦悶為何就隨著守義一句玩笑就煙消雲散了呢?

    “拿來!”江哲對曹操伸伸手。

    “什麼?”曹操一臉的錯愕。疑惑著望著江哲對自己伸出的手。

    “借據啊!”

    “唔?”曹操古怪地看著江哲說道,“守義有錢還我?”

    “沒有!”江哲坦然說道。

    “……”曹操睜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江哲說道,“沒有錢還我。那你問我要借據做什麼?”

    不提還好,一提江哲就來氣,拉過曹操厲聲說道,“孟德,你還好意思說?為了你,我的婚事足足拖了近兩個月,你好意思再讓我還錢麼?”

    “等……等操?”曹操深深看了眼江哲,心中很是感動,“守義這份心……這份心,操畢生難忘!”

    “那這……借據?”

    “難忘歸難忘,不過這借據嘛……不給!”曹操哈哈大笑,對江哲說道,“天下間豈會有此等事?守義莫要賴賬,操心中清清楚楚,一共兩百千錢!”說了不算,曹操還從懷中拿出那份借據在江哲眼前晃了晃。

    “你……”江哲白了曹操一眼。說道,“不就是兩百千錢麼,你等著,三兩年之內肯定還你!嘖!都是刺史級的人了,還這麼小氣!”

    著說著,間天子與百官都已入了許昌,江哲搖搖腦袋走了進去。

    “呵呵!”曹操搖頭微笑,看了一眼那借據,小心收好,放入懷中。心中嘆道,“守義,操看重的可不是這區區兩百千錢……”

    絲毫沒有一州刺史的架子,曹操趕上江哲,對他說道,“守義,老實說,許昌這次變化這般大,你又花了多少錢?”

    江哲感覺有些好笑,轉身看向曹操,正要說話,忽然又聽曹操說了一句,“等等,讓操有個準備……”

    著曹操深呼吸,江哲淡淡一笑。說道,“孟德,準備好了沒?”

    “好了!”曹操一臉的視死如歸。

    “其實啊……”江哲嘆了口氣。看著曹操說道,“此次許昌又擴建城池、又要修築城牆、還有道路、房屋……”

    曹操的嘴越張越大,臉色也越來越青。

    “總共花了兩萬千錢!”

    “什麼?兩萬千錢?”曹操一聲驚呼。

    “對啊!兩萬千錢,多麼?”

    “兩萬千錢啊,怎麼不多……什麼?僅僅兩萬千錢?”曹操終于反應了過來了,如此規模浩大的工程,只花了兩萬千錢?

    “下到了吧?走吧走吧!這天子一到,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成婚呢,不如就是今日了,孟德,趕緊的!”

    “哦哦!”曹操一臉錯愕地跟上。心中還是想著江哲的話,看了看新修的路面,又看了看兩遍翻修的房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兩萬千錢怎麼可能?

    “守義,莫要瞞我,還是早早說了實言……操不會怪罪的……”

    “……我說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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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7 23:57:1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三章 天子居許昌! (二)

天子移駕許昌,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是。荀彧竭力將一切弄到最好~

    天子所住的行宮在許昌東面,週圍是給百官預備的府邸,還沒有全部修建完畢,但是看著那種規模,便是天子協心中也是滿意~

    畢竟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在經過了那麼長被脅迫的日子,能生活安、定已經是他最大的願望~

    但是總有一些不識時務的家伙……

    許昌本來就是縣城,在城中央的自然就是縣令府,也就是後來的刺史府,週邊便是一些曹操麾下武將、謀士的住宅,江哲首當其衝,一套名為“近我”、緊緊挨著刺史府邸的宅院也因此落下話柄~

    就在天子剛搬入行宮的時候,車騎將軍董承就上書言曹操與江哲的不是,說什麼天子乃天下共主,曹孟德佔據城中央的刺史府而將天子放置在東面明顯是心懷異心~

    隨後騎都尉楊奉出言附和,其本來就是力主讓天子移駕到汝南袁術處,只是袁術汝南劉闢、龔都率黃巾為禍不淺,袁術一時間調不開才被曹操將天子介入許昌~~

    如今到了許昌,見車騎將軍董承上書,于是就出言附和~

    來許昌之前,董承有一女隨了天子,被天子封為貴人,如今董承可是國丈身份,見曹操像是對待百官一樣對待自己,心中很是不滿,于是才有了這一幕~

    但是老謀入太尉楊彪、皇甫嵩等人,俱是眼觀鼻,鼻觀心,單單看著這一幕一言不發,其他更有甚者心中自在冷笑,當然了,他們看得可不是曹操的笑話~~

    曹操一路前來,聽厭了有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嘲諷之言,可是又一聽此事,心中暗怒不已~~

    曹操素來耿直,見那些百官不待看自己,一狠心索性連天子的洗塵宴也不曾參加~~

    不過他倒是有個好借口~~

    “你就給他們這樣說了一句就跑我這來了?”江哲很是無奈的看著好像自己一般的曹操,看著他自己倒茶自己喝~

    “嘿!”曹操笑了一聲,望著東面意有所指,“此些人當初是一副何等姿態?被迫與李郭二賊敢怒不敢言,如今倒好,我曹孟德一路勞苦過去,褒獎無有,嘲諷倒是不少~”

    江哲也對剛才城門口那一幕有些介意,那些百姓放下手中之活在城門口苦苦站了整整兩個時辰,可那些官員呢?一個個頭養的比天還高,是欠你們的怎麼著?

    可氣的是!

    “我在城門口站了足足兩個時辰啊!”江哲一臉的薄怒,將一只空杯推到曹操面前~

    “……”曹操愣了一下,一臉苦笑的幫江哲倒了杯茶~

    江哲接過,喝了一口說道,“要不是文若,我……我……”

    “守……守義?”看著江哲臉上的表情,曹操感覺兩人好像換了一個角色一般,按理來說,該生氣的應該是自己才是啊!~

    著曹操反過來安慰自己,江哲哈哈大笑,說道“孟德,和你開玩笑呢,我江哲可是如此小氣之人?”

    曹操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暗暗說道,不小氣你連兩百千錢都想賴賬?

    著江哲,曹操只好搖頭,“守義,婚禮布置的怎麼樣?”

    “怎麼樣?”江哲說起這件事就來氣,“兩個月前就布置好了!”

    曹操連忙討饒說道,“守義莫氣,要不孟德回頭再送一份厚禮給你的兩位夫人……”

    “當真?”江哲斜著眼睛問道。

    “我曹孟德一言九鼎!”

    “那好!”江哲坐下,連忙對曹操說道,“我日前巡查許昌的時候,在一家首飾店看到幾款頭飾、手鏈蠻好的……”

    曹操苦笑搖頭,又一次被江哲宰了一刀~~

    “先生,先生”夏侯惇特有的大嗓門傳了過來~

    曹操收起嬉笑之色,靜靜的看著夏侯惇從門外走來,隨即皺眉道“元讓,我不是讓你護衛行宮麼?為何來此?”

    “那些人甚是呱噪,聽得心煩!”夏侯惇嘿嘿一笑,隨即說道“在說先生娶妾,我豈能不來!”

    “是娶妻!”江哲一瞪眼~

    “,娶妻娶妻!”夏侯淳連忙改口~

    曹操笑著搖頭,忽然挺到幾許笑聲,一轉頭錯愕的看著門外之人,“子孝?子和?你們……”

    “不單是他們,我等也來矣!”隨著話聲,郭嘉與戲志才徐徐而入~

    曹操頓時就愣住了,疑惑的說道,“奉孝,志才,操不是讓你們安排宴席一事嗎?”

    “嘿!”戲志才冷笑了一聲,曹操頓時心中明白,隨即苦笑道“好嘛,看樣子就只有文若和公達在彼處,不止日後早朝那些言官要參我個何等的大罪!”

    “主公,可是心懼?”郭嘉淡笑一聲,說了一句~

    “要參便參,我曹孟德何懼之有……”說了一半,曹操看了一眼郭嘉微笑說道,“奉孝,莫要言誅心之語……”

    郭嘉微微一笑,閉口不語~~

    “事已至此,再說無益!”曹嘆了一句,看著江哲說道,“守義,吉時早過,怎不見你半分急躁?”

    “我又不信這個!”江哲招呼了一聲,“走了,昭姬怕是等急了~”

    “走走走!”曹操起身,朗聲笑道,“今朝有酒今朝且醉!明日之愁莫來管!不管日後如何,今日借守義喜氣,我等不醉不歸~”

    “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且醉!”戲志才搖頭晃腦的回味了一番,睜開眼睛詫異的說道,“主公言此句,也是一妙句啊~”

    曹操哭笑不得,笑罵一句出去,隨後眾人皆跟上~

    話說天子在行宮設宴,文武百官皆到,看著廳中重臣,天子協舉酒站起,說道,“朕此次脫險,皆靠諸位,朕敬諸位一杯~”

    “不敢不敢!”百官皆起身還禮,換了一身衣裳的百官此番看去倒是有些那什麼樣子,可惜江哲不在,要不然又有好戲可以看~

    忽然天子協望到西南角一片空位,頓時愕然道,“這……此些座位是……”

   喬玄也在宴中,見此連忙和事說道,“對!今日乃是為天子接風,我等只管喝酒~”

    董承一臉慍色的坐下,顧自喝酒~

    天子協雖然年幼,但也曉得石非。只是董承乃自己愛妃之父,不好加責,想了想開口說道,“此次來許昌路上,朕一直在想,這許昌是何等樣子。莫要太……呵呵”

    知道天子的意思,百官皆笑。

    荀彧有些感激的看了天子一眼,感謝天子轉開話題~

    對荀彧點點頭,天子又笑道,“諸位愛卿莫笑,朕第一眼看到許昌,就好似看到了京師一般,心中感慨……”

    荀彧臉色微變,知道這是天子無心之語,但是也立刻解釋道,“陛下明鑑。我主曹操早些時候征討青州黃巾之時,收容彼處百姓四十餘萬。可是兗州戰事頗多,田地荒蕪,不能容納此些百姓,才將那四十萬百姓取大半遷到此處,而許昌郡縣,也不能容納如此數量的百姓,無奈之下才行擴建,怎能與繁華京師相比!”

    天子協點點頭,知道是自己失言,隨即嘆道,“乃是朕失言,然朕無有惡意,只是心中感嘆,是啊,久日京師何等繁華,可惜如今……哎!”

    聽聞此言,百官皆垂淚嘆息不已~

    搖搖頭,天子協對荀彧問道,“朕入許昌時見百姓安詳、各自生產,來往車馬川流不息,曹愛卿麾下果真能人異士眾多啊~”

    “這個……”說起這個,荀彧頓時有些尷尬,因江哲狠狠敲了城中世家一筆,連帶荀彧也受牽連,不止被多少人暗罵呢~

    天子協還以為荀彧謙虛呢,笑了笑看著荀彧身後荀攸說道,“朕早知曉兩位大明,莫非許昌便是兩位之功?”

    “不敢不敢!”荀攸一臉苦笑,荀也是臉上尷尬~

    見荀攸荀攸吞吞吐吐,天子協有些好奇,問道,“莫非朕言錯?”

    “這個……”荀攸終究是誠實之人,想了想說道,“此乃我主麾下許昌太守江哲之功!我等不敢冒領陛下贊賞!”

    “江哲?”天子協聞言臉色一喜,急急忙忙問道。“可是司徒公姪婿,曾在朝中擔任長史職務的江哲江守義?”

    “是……是的”荀攸有些疑惑的看著天子~

    “好  不想此人也在許昌”天子望四週。忽疑惑道“江哲可有赴宴,為何朕不曾看到”

    “……”荀彧張張嘴,看了荀攸一眼。

    靠學者江哲的口氣暗罵一句。荀攸只好上前一步“啟稟陛下。今日乃守義大喜之日,以至于”

    “好一個大喜之日”董承冷冷說了一句“能及的上天子設宴重要?”

    荀攸淡淡看了董承一眼,心中說到,要是今日守義在這裡,他就會告訴你哪個重要!

    “無妨無妨”天子一臉的喜色。隨後嘆了又口氣說道“可嘆老司徒盡忠國事。卻落得身殞族滅的下場。皆是朕之過失,不知江守義娶的是?”

    荀彧聞言回道“乃是蔡中郎之女”

    “蔡中郎?”天子一臉的驚訝,便是楊彪和百官也是一臉的驚奇。當初毒殺蔡邕,可是司徒王允親自去的呀~

    “這小子倒是好福氣”太尉楊彪微笑說了一句。

    天子協點點頭。對于蔡邕他不能多說什麼。那也是位可嘆可敬的忠誠值人。只可惜為了一句褒贊董卓的話。就因此背上這天大的黑鍋來掩飾皇室的顏面。

    席中喬玄算了算江哲的成婚時辰。見眾人交差之際,便借口更衣悄悄離開了行宮。

    江哲成婚這老頭啟會不去?按輩分他是江哲伯父級的。

    既然天子在行宮設宴,江哲這裡自然不好弄出太大動靜,只是草草行了諸般禮節便進入了正題。

    正題是什麼?正題是喝酒啊。

    親友一桌曹操厚著臉皮做在首位不動了,其下是夏侯。郭嘉,戲志才,曹仁,曹洪,曹純,李儒等作于末位。

    隔壁一桌乃是于禁,樂進。李典,典韋並以幹刺史府和太守府官員。因為曹操不想江哲另外弄個太守府出來,顯得很隔閡,于是太守府和刺史府其實就在一處。

    其餘十幾桌,乃是商會商賈、許昌世家的座位,江哲現在可是掌握著他們經濟來源命脈的人,再說這家伙胸口的才華實在是讓這些商人們、世家們有愛有恨。

    後三桌上的坐著的是江府附近街坊百姓,如今江哲的名氣越來越大。這些居住在江哲附近的百姓臉上有是有光,一聽說江哲大喜,兩個月之前就早早地下了拜帖。

    著那些百姓送來的禮物,江哲暗暗嘆息搖頭,讓老王如數記下,那些禮品的價值雖然在江哲如今看來可有可無,但是有可能夠那些百姓吃數月的,江哲怎麼好意思手下?

    這些人中,江哲只有收世家們的禮物來者不拒,哦,還得加上曹操。這家伙有錢

    這麼一來,動靜如何會小?不過可憐的是,江哲竟然連一個座位也無。往來奔走于眾桌,便是這三國的酒十分之淡,他也喝得暈暈乎乎。

    “不行了不行了!”江哲走了幾步。差點一腦袋撞到曹操身上,隨即臉色一滯,死死拉住曹操的衣服不放。

    “喂喂!”曹操頓時就慌了。要是被江哲吐一身那他什麼面子都沒了。

    就在這時,秀兒盈盈走出,扶住江哲對院中眾人微微一笑,輕輕說道,“妾身夫君不勝酒力,諸位繞了夫君可好?”

    曹操終于鬆了口氣,看著迷迷糊糊抱著秀兒的江哲,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對江哲說道,“守義,前幾日操之妻剛誕下一子,若是守義日後得子,兩人便結為夫妻,若是守義得女,嫁于操之幼子,可好?”

    秀兒頓時一臉羞澀,輕輕推了推江哲。

    “你你兒子?”江哲迷迷糊糊滴說道:“你兒子叫叫什麼?”

    “這個,操還在思量當中”曹操猶豫了半晌,說道:“喚作丕如何?”

    “丕?”江哲打了個酒嗝,“曹丕?這名字很耳熟啊”

    “如何?守義?”曹操笑著看著江哲,曹仁與曹純、曹洪對視一眼。臉上均是笑意滿滿。

    “好好好?”江哲一連說了三個好,指著曹操說道,“就衝著你那份厚禮,什麼什麼都依你!”

    秀兒微微一笑,對曹操一禮,輕輕說道,“曹使君,妾身夫君醉,讓妾身扶夫君去休息可好?”

    “江夫人請自便!”曹操一頷首。隨即又對江哲說道:“守義,快快生下一兒半女來,莫要讓操之幼子等急了!”

    江哲已經醉得聽不見曹操在說什麼了,揮了揮手便醉醺醺地讓秀兒扶著進了屋子。

    “嘖嘖!”曹仁笑道:“若是先生之子似其,先生之女似江夫人,均是蒙德之福啊!”

    曹操哈哈大笑,舉杯站起,望著夜色朗朗說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諸位!乾!”其餘均是出言贊嘆。

    “孟德此行功勞不淺,豈能如此之態!當浮一大白!”喬玄遠遠就聽到江府人聲嘈雜,進來之後便是聽到了這句,隨即笑了說了一句。

    曹操苦笑一聲,上前恭迎喬玄。“世叔不知,孟德如今哎!”

    喬玄環顧四週,低聲沉吟道:“此事老夫知曉!孟德勿要擔憂,此次你勞苦功高,天子必有嘉獎恩。守義呢?老夫可是從天子宴席中跑出來的!這小子!”

    曹操聞言一樂,笑著說道:“守義雖是酒量不小,不過今日好似過了度,被他夫人扶進去歇息了。”

    “這小子!也不等等老夫!”喬公笑罵一句。

    曹操領著喬玄到了自己那桌。一拍夏侯惇的背。

    “恩?”夏侯惇莫名其妙地看著曹操說道:“孟德,何事?”

    “”曹操一臉無奈,幸好身邊曹仁把夏侯淳拉到自己身邊。總算是給喬玄留出了位置。

    “還以為今日世叔無閒前來呢!”曹操笑呵呵地喚來老王,讓其再送一封碗筷來。

    喬玄坐下,好似嘲諷好似敘事地說道,“方才老夫去了可惜”

    曹操頓時意會,心中有些憤怒的說道:“早間二賊作亂的時候倒是沒有那些人的身影,如今卻一個個,哼!”

    “孟德勿急!”喬玄淡淡笑道:“如今天子可仰仗之人便只有你了,若是要恢復舊日大漢威勢,當得要奉天子以令下臣!袁紹、袁術,你等舊日雖為好友,日後也少不得有些一番爭鬥!”

    “奉天子以令下臣?”曹操皺著眉頭喃喃念了一句,但是心中想的卻是江哲那次說的話,挾天子以令諸侯!

    我曹孟德可不是可欺之輩!莫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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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權臣之路!

“……曹愛卿勞苦功高,朕乃另封你為司隸校尉、領假節鉞錄尚書事。望你日後報效朝廷,還天下一個太平!”

    “臣領旨!謝陛下!”曹操叩地謝恩,再抬起頭時連上有些笑意,看著天子協心中暗暗稱奇。殿下雖是年幼,然為明主!幸甚!

    看著曹操對自己恭敬有加,天子協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昨夜他想了整整一夜,心憂曹操如那二賊一般對待自己,許昌附近可是駐扎著近十萬曹操軍隊,便是失落了大半的兗州,也存著三四萬兵力。如果聽從國丈董承的話,哼!

    天子協雖然年幼,然素有主見。早間在洛陽之中就可看出,可笑董承卻僅僅將他看做一年幼孩童,每每……咳!

    “曹愛卿,你之麾下朕也有重賞哦!”天子協看著曹操微微一笑。

    曹操張了張嘴,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天子協沉聲喝道,“許昌太守江哲聽封!”

    滿朝一片寂靜。朝中群臣均是暗中嘀咕,這許昌太守江哲乃是何人?封了曹 孟德也就罷了,為何……

    曹操一連尷尬,他心中萬萬沒有想到天子竟然會提及江哲,又要與他封賞,可是……可是守義他……

    “唔?”天子協等了許久,不見江哲身影,竟然連聲回復都無,不禁錯愕道,“許昌太守江哲在何處?出來見朕!”

    “……”曹操猶豫著看了一眼荀彧,荀彧趕緊低下頭,不敢對上曹操的眼神。

    好吧,守義!你在家中消受美人恩情,操來替你頂!曹操無奈出列說道,“啟稟陛下!此乃大漢百官所在之地,江哲區區一許昌太守,當得不得入內。 還望陛下勿怪。”

    “許昌太守原來是個小官啊……”天子協甚感好笑地喃喃說了一句,讓離他近的楊彪猛翻白眼。

    “既然如此,曹愛卿就替江哲領了朕的恩賜吧,回頭再告知他!”

    “……是!”曹操哭笑一聲,俯身跪下說道,“臣曹操代江哲領旨!”嘆息一聲,曹操心中無奈想道,“攤上這麼個屬下,我這主公真是又喜又悲啊……”

    “許昌太守江哲治理許昌有功,乃領尚書僕射之職,曹愛卿,就為你之輔,舊日司徒長史職務……讓其兼著!”

    “唔?”曹操好似聽出了什麼,微微一思索間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暗笑一聲,守義當真是有福之人!

    “臣等謝陛下恩典!”曹操領皇命謝恩。

    天子協點點頭,回顧百官說道,“眾愛卿還有何本要奏?”

    董承立馬出列,恭身說道,“陛下,自洛陽蒙難到如今,朝中官員遭賊子毒……朝中百官乃是天下之表率,不得有缺啊……”

    天子淡淡看了董承一眼,“百官之中何位有空缺?”

    “太傅、太常、太僕、司空以及寺徒與執金吾此些盡空……”

    “那國丈可有合適人選?”董承臉上微笑,出列說道,“吳子蘭、種輯、王子服皆是朝中俊傑,當得太常、太僕與司空之職。另外車騎將軍楊奉日前保陛下有功,亦可居執金吾之職,以保陛下周全!”

    “……”天子協深深吸了口氣,淡淡說道,“那司徒、太傅之職呢?”

    董承對這兩個職位心中也是無比向往,一抬頭猛然看見天子隱隱發怒的眼神,心中一慌說道,“這……這老臣倒是無有人選。不如……”他環顧四周,忽然看見正在閉目養神的楊彪,連忙說道,“楊老太尉乃兩朝元老,不妨聽聽他的意見!”

    楊彪微微睜開雙目,看著董承冷笑一下,出列對天子說道,“啟稟陛下。太傅之位倒是還好辦,只是這司徒之位……”

    見楊彪面與難色,天子協一伸手說道,“老太尉可暢言!”

    “那老臣便直言了!”楊彪看了一眼董承,淡淡說道,“前司徒公王子師,為國盡忠,甘心赴死,乃是天下官員之表率。若是隨便找些人便能坐上司徒之位,豈不是辱了司徒之名?如此司徒公在九泉之下豈能瞑目?”

    “老太尉之言甚得朕之心意!”天子協竟然絲毫不顧董承的臉色,起身沉聲道,“這兩個職位朕自有安排,除去這些,其他職位若是眾位愛卿心中有合適人選,不妨奏本道來!”

    “臣等領旨!”百官皆曲身禮道。

    還好陛下不曾將執金吾也“令有安排”,董承思量了一下,顧不得面皮,站出一步,正要說話卻愕然見天子招曹操說道,“曹愛卿,此前你率軍與那二賊交鋒之時,朕見你麾下將軍俱是勇武,士卒士氣昂揚,曹愛卿果然是治軍有方啊!”

    總算是說到曹操的本事之處了,本來曹操對內政方面也有其一定的見解,可惜江哲總比他高那麼一點點,令曹操與眾謀士苦惱的地方江哲卻總有辦法解 決,雖然那些辦法……咳!

    曹操紅光滿面上前說道,“啟稟陛下,陛下見到的想必是臣族中兄弟。臣年前討伐董逆之時,臣族中兄弟便前來助臣一臂之力!”

    “哦?”天子協好似很有興趣,微笑說道,“愛卿且具名道來!”

    “是,陛下!”曹操跨前一步,恭敬說道,“臣雖姓曹,然家父本姓夏侯,如此曹家、夏侯家才會盡力相助,操之麾下有曹純曹子和、曹仁曹自孝、曹洪曹子廉、夏侯惇字元讓、夏侯淵子妙才,此些皆是臣之助力!日後也是陛下助力!”

    天子協被曹操一番話說得心中雀躍,忽然想到一事,疑惑問道,“這曹家與夏侯家,好似與我大漢朝開國功臣同姓……”

    曹操立馬拱手說道,“臣之祖父乃是大漢開國功臣曹氏之後,家父本姓夏侯,同為開國功臣夏侯氏之後!”

    “原來孟德是汝陰侯與懿侯之後?朕竟不知!”

    曹操一說自己家世來歷,立刻與天子協拉近了不少距離,天子道,”朕希望孟德效仿先賢,為我大漢出力!”

   “是!陛下!”

    “既然如此!”天子協沉吟一下,看著曹操說道,“孟德,執金吾一職便從你麾下族中兄弟中挑選,護衛許昌之責,朕且交與你了!”此言一出,董承、楊奉盡皆色變。執金吾是什麼職務啊?原本可是巡衛京師的重責,若是將此位交給曹操,這還了得?

    董承與楊奉對視一眼,上前說道,“陛下,執金吾之位關系重大,還望陛下三……”

    “眾卿有何意見?”天子協竟然絲毫不理董承。

    百官均是善于察言觀色之人,見如此還能不明白天子的意思?眾口同聲說道,“此舉大善!陛下英明!”

    “謝陛下!”便是曹操也是一臉的喜色,執金吾是什麼職位曹操當然知道,除開天子心腹的都尉守衛皇宮,便只有執金吾有權調兵入城。便是城中禁衛也是歸執金吾掌管。

    “退朝!”天子對曹操點點頭,走下金鑾殿,路過曹操身邊時忽然語氣古怪道,“孟德,明日叫上那江守義前來上朝!許昌太守也是小官耶?”

    只見曹操滿臉尷尬,對身邊荀彧苦笑說道,“守義當真害人不淺!”

    荀彧臉上出現一抹微笑,說道,“守義昨日也喜得佳人,如今正是情意綿綿之際,不過倒是沒有想到,守義竟然連上朝也敢不來……”

    “守義從來都是如……”說了一半,曹操臉上忽然出現一抹壞笑,“文若,我等且去將天子封賞告知守義!”

    “……”荀彧無語地看了一眼天邊,只見紅日方從東邊生起,心中早已明白了曹操打得是什麼主意。

    “文若,速來!”曹操在不遠處喊了一句,荀彧只好搖頭跟上。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情意綿綿之處最是銷魂……

    話說昨日江哲被秀兒扶進了新房,卻只是朦朧看著一個清純淡雅的女子身著紅綢錦服,好似幫自己寬衣來著……

    “唔……”舒坦地伸了胳膊,江哲忽然摸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還有低聲啜泣之聲,頓時就醒了。

    望著床榻之上一秀麗女子背對著自己,肩膀微微顫動著,那光華白潔的背部讓江哲心中暗暗萌動。

    江哲試探地喚了一句,“昭姬?”

    “咦?”蔡琰詫異地轉身,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低著頭幽幽說道,“夫君醒了?”

    “……”望著蔡琰胸口那兩團,江哲吞了吞口水,心中不禁遐想昨日,昨日自己又沒有……咳咳!

    “呀!”蔡琰見江哲一副癡迷的樣子,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頓時臉上緋紅,連忙拉過被子掩住自己的身軀。

    “夫君,你欺負妾身……”幽幽的話語讓江哲為之傷神,猛地想起蔡琰剛才好似在哭似的,連忙拉過她問道,“是不是很疼?”

    蔡琰被江哲一拉扯,順勢倒在江哲懷中,再聽到江哲的話語,先是一臉的不解,隨後頓時臉上燥熱,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夫君你昨日好過分……”

    “咳!”江哲尷尬地咳嗽一聲,看著蔡琰委屈地看著自己,連忙哄道。“莫不是我昨日酒後亂性了?這個其實不能怪我,要怪就要怪孟德他們,一個勁的灌我酒……真的很疼?”

    “……”蔡琰咬著嘴唇望著江哲一眼,羞澀的道,“妾、妾身不明夫君之意,夫君昨日被秀兒姐姐扶著進來,還未等妾身幫夫君寬衣,夫君便沉沉睡了……”

    “……靠!”感情我昨夜什麼都沒做啊?江哲一臉的古怪。

    “那……那你哭什麼?”

    輕輕嘆了口氣,蔡琰有些癡迷地伸手撫摸著江哲的臉龐,輕聲說道,”一年前,夫君為司徒公姪婿,與司徒公一道來拜訪爹爹,此是妾身第一次見到夫君……當時恐怕夫君心中只有秀兒姐姐一人吧?竟是視妾身如無物……”

    江哲很有意思地看著蔡琰在自己懷裡撒嬌,在江哲眼中,蔡琰比秀兒更像是那種古典優雅的大家閨秀,超凡脫俗,而秀兒則是重在吸引力,仿佛有種魔力一般吸引著江哲。兩女好似玫瑰與百合,各有千秋……

    “隨著夫君多次來爹爹處,妾身慢慢地開始了解你,妾身心中有種感覺,夫君好似不是這世間之人一般,童叟皆知的事夫君也許不知,但是每每夫君說出的話又是如此的發人深省,如那次詩會一般……”
   
    “這個……”江哲撓撓頭,看得蔡琰掩嘴暗笑。

    “夫君……”蔡琰貼近江哲,紅唇微張徐徐說道,“夫君那次不明情理之下博得了爹爹歡心,將妾身許配給夫君,若是夫君早早知曉那次乃是為妾身……唔,夫君可會一如既往,辯眾學士至啞口無言?”

    “當、當然會!”江哲可不至于榆木道不會哄女孩子,以前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蔡琰微微一笑,閉上眼睛在江哲嘴角一吻,隨即又睜開羞澀得望著一臉錯愕的江哲,“夫君,日後妾身也是江家之婦,望夫君如待姐姐一般對待妾身好 麼?”

    “……”江哲無言以對,想說些什麼哄哄蔡琰,但是看著蔡琰深情的雙目有 些不好意思開口,于是提前用了絕招……

    一把將蔡琰拉入懷中,深深一吻……

    江哲接吻的技術在與秀兒一起的時候久經考驗,蔡琰豈是其對手,沒兩下頓時氣喘吁吁,一副迷離之態。

    看著蔡琰潔白如玉的身軀,江哲有些心癢癢,“昭姬,昨日我們沒有……沒有那個?”

    “那個?”蔡琰一愣,隨即羞得鑽入江哲懷中,“夫君回來便睡了,妾身如何叫不醒夫君,怎得那、那個……”

    嘿嘿一笑,輕輕打了一下蔡琰的翹臀,江哲裝著生氣的樣子說道,“那你方才為何哭泣,我還以為……”

    “呀!”一聲驚呼,蔡琰要則嘴唇羞澀的望著江哲,待聽到了江哲的問話後,連上出現一抹陰霾,喃喃說道,“夫君,爹爹……沒了……”

    “昭姬……”江哲嘆了口氣,抱住蔡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蔡中郎……啊不,岳父沒了,你還有夫君我啊,以後由我來照顧你,好麼?”

    望著江哲臉上的真誠,蔡琰臉上綻放出令人炫目的笑容,點頭柔柔說道,“嗯!”

    “那麼……”忽然江哲連上出現一抹壞笑,輕輕說道,“錯過了昨夜,有些可惜哈,不如……”

    蔡琰眼睛一睜,掩著小嘴失聲說道,“夫君,時辰不早了,若是被秀兒姐姐撞見,那可如何是好?”

    “別嘛別嘛!”江哲手指在蔡琰背部劃著,頓時蔡琰感覺自己背上被江哲觸碰過的地方灼熱一片,嚶嚀一聲。

    “真的不可以啊?”江哲一臉失望的說道。

    蔡琰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江哲,又看了眼窗外,見離天色大明還有些時辰,弱弱說道,“夫君莫要失望,妾身……妾身依你就是……”

    “真的……可以?”

    “……嗯。”蔡琰低頭羞澀的回答。

    那……江哲舔舔嘴唇,用手扶起蔡琰的下巴,看著她一臉的驚慌之色,輕輕一吻。

    蔡琰頓時緊緊抱著江哲,胸口劇烈跳動著。

    昭姬的嘴唇有點涼啊……閉著眼睛的江哲安安說了一句,隨即手開始不自覺起來。

    蔡琰只是死死地抱著江哲的腰,心中又羞又喜,默默承受著江哲的“侵犯”。

    “昭姬。”

    “望夫君憐惜妾身……”

    “那……我就……”江哲心中有些激動,現在小鳥依人的蔡琰與白日優雅淡然的蔡琰絕然就是兩人嘛,秀兒也是……

    “嗯……”蔡琰閉上眼睛,一手抓著被子,一手抓著江哲手臂。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江府院中忽然有聲響起。

    “守義!快快起身!天子有封賞與你!”

    江哲被嚇了一跳,一個激靈,臉上頓時掛起兩條黑線,憤怒地說道,“這孟 德也忒缺德了!”

    蔡琰撲哧依笑,弱弱說道,“夫君是去見曹使君,還是……還是……”

    “當然是後者了……”江哲嘿嘿一笑,讓蔡琰不但臉色通紅,便是耳朵上也緋紅一片。

    不想院中的人卻不罷休,大聲喊道,“守義!快快起身!守義!”

    “靠!”江哲暗罵了一聲。

    蔡琰輕輕扯扯江哲手臂,怯生生地說道,“曹使君想必是有要事要見夫君,夫君不若先去,今夜……今夜若是夫君不棄,可來妾身房中……”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江哲黑著一張臉忿忿地開始穿衣服,蔡琰跪坐在床上,只披著一件薄薄衣衫幫江哲更衣。

    “別著涼,我自己來吧!”江哲對著蔡琰輕輕一推,讓她躺下,隨即為她蓋好被子,十分細心。

    在蔡琰嘴角一吻,江哲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深情地望著江哲走出,蔡琰伸出手在自己唇上一劃,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吸氣,再吸氣,曹操對著院內喊道,“守……”

    “瞎叫喚什麼呢!”不想江哲走的是另外一條路,走過去一拍曹操肩膀差點沒讓曹操岔了氣。

    “額,守義……精神不錯啊……”曹操有些尷尬地看著江哲黑著臉站在自己面前,心中暗笑。

    “謝謝!”江哲咬牙切齒地對曹操道了聲謝,頓時讓曹操毛骨悚然。

    “守義!”曹操整了整衣衫,江哲說道,“怎麼樣?操如今可是司隸校尉、假節鉞錄尚書事職位,天子剛剛封賞的!”

    一個小屁孩隨便封你個什麼就讓你這麼高興?江哲很難理解這些古人,竟然連三國中有名的梟雄也不能幸免,大清早的跑到自己這裡來炫耀了。

    “恭喜恭喜!”江哲敷衍了一句,期間還打了個哈欠。

    曹操哭笑不得,氣勢一洩,無奈指著江哲說道,“操就知道!不過……守義,天子也封賞了你!”

    “我?”江哲聞言疑惑說道,“我又沒跟著你去洛陽,天子冊封我做什麼?”

    “什麼叫做什麼?”曹操無語了,拉過江哲說道,“早些時候司徒公為除賊身隕,其族也受牽連,蔡中郎更是無辜……咳!想來事天子心中不忍,于是加封與你,你可知道是何等職位?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操也要說!領尚書僕射之職,兼任你在洛陽時的長史職務……”

    “兩個閒職而已……”

    “你……”曹操頓時對江哲無語了,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江哲竟然想不透?

    “守義,天子補缺百官之空,可單單留下太傅、司徒職位,這是為何?”

    江哲狐疑地看了曹操一眼,忽然臉色古怪地說道,“你的意思是天子這兩個職位有一個是留個我的?那我的職位不是比孟德還要高了?日後若是在路上碰到……嘿嘿……來來來,進來喝杯茶!”

    “……”曹操望著江哲不以為然的走向府中客廳,會心一笑,心中暗嘆,守義,真乃天下奇人,若是換做別人,早已……如此才讓我曹孟德看重!如今天子雖是善待與我,但是董承、楊奉別有暗圖,董承身份曖昧,不可輕動。楊奉!哼!

    莫要逼我,否則……

    看著天邊,曹操一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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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江哲上朝!

“孟德,你看這天邊的月亮,真是大啊”

    “守義,別瞎說了,如今乃是月初,何來的月亮,趕緊吧,若是早朝天子發現少了我等,在可是欺君之罪!”

    “哦,原來是月初啊,怪不得沒月亮啊……”

    “守義!──”曹操哭笑不得對江哲行了一躬,無奈地說道:“是是是。一切皆是操之過失,不該將守義從溫柔鄉中喚醒,不若等下朝之後。操設宴向守義賠罪如何?時辰快至了,守義!”

    江哲搖搖頭白了曹操一眼,走到他身邊嘀咕道:“在徐州的時候好歹也是日出之後才去上工,現在倒好。大清早的 你就……你聽聽,連公雞都沒打鳴呢!”

    曹操苦笑一聲,與江哲並肩而走,此時街道上幾無一個人影,不過遠遠倒是有不少曹兵列隊巡邏著。

    關于執金吾一職,本來理所當然應該是夏侯惇領此職位,可惜那粗漢現在整日跟在江哲身邊,江哲的那些本事沒學到多少,江哲的疏懶倒是學了十之八九。

    這偷師偷的好啊,如今夏侯惇還在呼呼大睡,江哲卻是一臉無奈地跟著曹操去上朝……

    執金吾一職最終還是落在了曹仁的頭上,曹純為其輔。

    寒冬中的冷風吹得江哲直縮脖子。呵呵氣一邊走一邊埋怨曹操道:“孟德你也真是,你不是有馬車嗎?為何不坐?還得徒步去上朝!”

    曹操張了張嘴,很是古怪地看了一眼江哲,行宮離刺史府也就那幾步的路程,估計著連一刻鐘都不到。馬車?

    壞笑一聲,曹操指著江哲笑道:“守義身子有些虛了,待明日操與你些進補之物……”

    “唔?”江哲愣了一下,忽然回想起以前在後世中看到的一片資料。說古代因為環境破壞極小,所以有許多珍貴的藥材,其中有不少對人體有益……

    “藥材?那好啊!什麼藥材?”江哲有些歡喜地問道。

    曹操神情古怪地看著江哲,輕聲笑道,“虎鞭……”

    “我靠!”江哲一臉的惡心。

    倆人邊走邊笑,到也不覺得冷了,忽然曹操聽到背後傳來一陣馬蹄聲與車輪滾動的聲音,一回身忽然臉色一變,一把拉過江哲,“守義!小心!”

    江哲的身子怎麼擋得住自幼習武的曹操,感覺旁邊傳來一陣巨力,一下子就將自己扯了過去,隨即映入眼前的就是一輛黑漆馬車呼嘯而過。

    “靠!”江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著遠去的馬車怒道:“有你這麼開車的嗎?”

    氣呼呼地一轉身,江哲忽然發現曹操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那遠去的馬車。

    “孟德?”

    “啊?”曹操這才回過身來。看著江哲全身上下說道,“守義沒事吧?”

    “沒事沒事!”江哲笑了一下。隨即又嘀咕了一句:“還好孟德拉了我一把,不然……”

    “……那就好!”曹操慢慢恢復了平日的神態,但是心中卻激起滿腔怒火,暗暗說道,守義,此仇我一定替你報之!

    原來曹操剛才發怒不是那輛馬車差點撞到了江哲,而是在馬車經過的一剎那,曹操分明看到撩起的車窗內,一人正對自己冷笑

    算是示威麼?曹操心中冷哼一聲,幸好守義不曾傷到,否則……

    不過既便如此,我曹孟德也不是懼事之輩,董承,我們走著瞧!

    “走了,孟德,想什麼呢?”遠處傳來的江哲聲音打斷了曹操的思路

    “啊?守義,等我!”曹操這才追上去,兩人又笑談過去。好似不曾發生剛才那一幕一般

    “哇哦!”望著比許昌任何一處都要富麗堂皇的行宮,江哲贊嘆了一句,“真不愧是黃帝居住的地方……”

    “是天子……”曹操笑呵呵地彌補了江哲的語誤,隨即又是好笑的說道:“守義,莫要忘了,在處也是你修建的……”

    “有這回事?”江哲莫名其妙地看著曹操,忽然一拍腦袋說道,“對對對,好似有這麼一份奏章。文若還問我修成什麼樣的,我哪知道什麼樣啊,于是就畫了一份草圖給他……”

    身邊的曹操猛然止步,錯愕地看著江哲說道,“這……那份圖紙是守義畫的?”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繪畫天賦?”

    “額……是啊!”曹操遲疑的答了江哲一句,說實話,江哲畫出來的那份圖紙,恐怕除了江哲,沒人能看懂……

    就算曹操能看懂,也不會用……畢竟二十世紀後現代建築設計實在不能應用在這裡……

    建一座傾斜的行宮,天子敢住嗎?

    看來文若說的不錯,守義真的不善于此事……曹操暗暗點頭,總算心中有了那麼些自信,說實話,江哲本來在曹操眼中,竟好似是什麼都懂一樣,弄的曹操這一人傑一點自信也無,連讓江哲叫他一聲主公也不是好意提及……

    兩人來到宮門前,荀彧早已在那。看著兩人緩緩而來,搖頭苦笑。

    主公一向都是十分守時的,今日……

    看著江哲苦笑了一聲,荀彧對江哲說道,“守義,今日是你第一日上朝,心中可有驚慌?”

    “驚慌?你說的是緊張吧?”江哲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即又深思一下,說道::“沒有!”

    “……”荀彧疑惑地說道:“一點也無?”

    “沒有啊……”江哲奇怪地看著荀彧,“文若,難道你緊張?”

    “……”荀彧敗退在江哲的粗線條之下,旁邊曹操笑呵呵地說道,“守義何許人也,豈會驚慌?早間在洛陽之中,守義可是敢撩司徒公虎須之人啊……”

    “咳咳!”江哲咳嗽了一聲。暗中說道,伯父老頭脾氣太大,我只說了一句就換來五根油條,如此丟臉的事你還到處給我傳?可惡的公達。一定是他洩密的!

    荀彧聽罷曹操的解釋,臉上的疑惑換做笑意,曹操亦是哈哈大笑。

    “曹大人,朝會在即,你等不趕快進入還有閒心在此喧嘩?當真可是不將天子放在眼裡?”

    “曹操聞言臉色一沉,一回身,果然看見董承與楊奉站在自己等人身後不遠處,隨即神情不善地看著董承說道,“國丈不是在我等之前麼?為何如今卻是在我等之後?方才那輛馬車想必是就是國丈的吧?”

    “原來這位大人是將天子放在眼裡的啊?”江哲一聲驚嘆,隨即冷笑一聲淡淡說道,“可惜放在眼中又有何用,眼不見之時又如何?好言奉勸與你,天子乃是要放在心中才是!”

    荀彧別過頭,暗暗偷笑。

    “你!”董承臉色微變,本想用話語嘲諷那得意的曹操一番,沒想到卻是反被人羞辱,沉聲怒道:“我乃是與曹大人言語,你乃何人?此處可有你插話的份?”

    “嘿!你叫我不說話,我就不說話?你以為你是誰?”江哲平生最是厭惡仗勢之人,聞言一臉痞態地說道,“還有,你方才的話語我可否理解成你在詢問的姓名?嘿嘿!我就不告訴你!”

    董承眼神一變,目光凌厲地看著江哲,江哲絲毫不懼,冷冷對上。

    此時董承身邊楊奉湊過去對董承細語了幾句,只見董承一臉驚訝,有些狐疑地看著江哲說道。“你便是許昌太守江哲!”

    “幹什麼?想拉關系?”

    “……”董承深深看了一眼江哲,微怒道,“看在司徒公與蔡中郎面上,我不與你計較!”

    “不與我計較?”江哲認真地看著董承問道,“當真?”

    “當真!”雖是不解江哲之意。但是董承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江哲嘿嘿一笑,隨即臉色一變,怒道,“那我再說你幾句!剛才那倆馬車可是你的?駕那麼快當真想撞死我是不是?有輛馬車了不起啊!”

    荀彧感覺很是尷尬,低著頭拉了拉江哲的衣袖,曹操倒是一臉爽快的笑容。

    董承胸口一陣起伏,咬牙切齒的對江哲說道;“好!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江守義!我認得你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有言在先,念在同為朝臣的司徒公與蔡中郎面上,我不與你計較!”

    “我謝謝你!”江哲淡淡說了一句。

    “哈哈哈!”曹操仰天大笑,一拍江哲肩膀說道,“走!我等且去上朝,否則便要被有些人說成目無天子之人了!”

    “是哦!”江哲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配合著曹操說道,“那我們趕緊地!”

    兩人勾肩搭背地進去了,荀彧臉上尷尬,猶豫了一下跟在曹操之後。同樣不曾對董承行禮。

    “好個曹孟德!好個江守義!”董承眼神越來越冷,轉頭對楊奉說道,“袁本初那如何回復?”

    楊奉猶豫了一下,對董承說道。“如今袁本初正與公孫瓚惡鬥,調不開兵馬……雖是有心然力不足啊!”

    “豎子!”董承怒罵一聲,“一州之地,與三公之位,孰輕孰重?彼且不明耶?”

    其實袁紹豈會不明白天子的作用。可是其處在青、幽二地,比之曹操實在太遠,又和幽州公孫瓚交惡,兩軍相鬥乃被曹操接了天子去。

    如今董承暗通袁紹,袁紹不傻。知道若是允了董承的意思,那便是惡了曹操,惡了幼年的摯友!

    說實話,袁紹也與曹操一般。盡力不想與對方出現爭執,當然了,如今是如此,日後便難言了……

    再者,袁紹也貪圖公孫瓚之地域,趁著如今天子還未下令和解之機全力猛攻公孫瓚,即便日後天子怪罪下來,袁紹也好分說,更何況還是曹操相助 ……

   便是如此,引出了常山之上的一位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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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江哲上朝!(二)

話說江哲和曹操徐徐步入金殿,看著四周百官射來的視線,就連江哲這樣神經粗大的人也不免有些心慌……

    怎麼那些老頭看我的眼神很是古怪呢?想著想著江哲一陣惡寒,走在曹操之後讓他擋著那些怪異的眼神。

    曹操有些奇怪的望見江哲站在自己身後,隨即臉上微笑,輕聲說道。:“守義無妨,與操並列……”

    “不必了!”江哲看著太尉楊彪射來的眼神,打了個寒戰。一宦官徐徐步出,站在天子禦座前尖聲喊道,“陛下駕到!”

    “臣等恭迎聖駕!”除開楊彪等老臣只是彎腰行禮,其餘百官皆叩地跪著,只留下江哲傻傻的看著四周……

    真.真的要跪啊?江哲抓抓腦袋。

“咳!”曹操輕輕的咳嗽一聲。對江哲示意了一眼。

    正巧天子協緩緩走出,一看便看到了傻站在那裡的江哲。

    那宦官心中一慌,指著江哲尖聲叫道,“你乃何人!竟然如此大膽?來人……”

    “唔!”天子協一揮手就讓那宦官乖乖閉口,善意的看來一眼江哲沉聲說道,“眾愛卿平身!”

    “謝陛下!”百官還禮。

    曹操正要出面解決江哲方才的失禮之舉,忽然對列楊奉站出,對天子協沉聲奏道,“陛下,許昌太守江守義目無天子,毫無禮數,行此欺君之舉,按律當斬!”

    “……”江哲眼睛一瞪,一臉的錯愕,不是吧,這樣就要砍頭了?

    曹操臉色猛地一變,怒視一眼楊奉出列為江哲辯解,“啟稟陛下,守義今日乃是第一日上朝,不知朝中規矩,乃是無心之舉,望陛下明察!”

    天子協微微一笑,理也不理楊奉,微笑著對江哲說道,:“江長史,可還認得朕?”

    “認得啊……”江哲剛才被楊奉的話嚇了一跳,顯得有些呆,“陛下好像長大了一些……”

    “大膽!”

    “放肆!”數員朝中大臣俱出言對江哲喝道。

    曹操冷眼淡淡地望了這些人一眼,見這些人都是與董承比較親近的大臣,頓時心中冷笑。

    “是啊……朕長大了一些……”天子協微微嘆息了一句,搖搖頭對江哲說道,“然朕倒是希望一切如舊日一般,父皇.皇兄具在……”

    “陛下!”太尉楊彪這才緩緩走出,輕聲對天子協說道,“陛下乃是國之根本,乃負起一國重責……如今正是百廢俱興之際,陛下當統禦我等,回復往日大漢盛世才是!”

    “老太尉言之有理!朕受教!”

    “不敢,此乃是老臣赤誠之心。望陛下勿怪!”

    “朕如何會怪罪老太尉,在朕心中,司徒公與諸位老臣……”說了一半,天子協看了一眼台下跪著的眾人,淡淡說道,“朕早就知道江哲無有上過朝,在洛陽之時也只是身處司徒公理事之處,方才之事便作罷,爾等不必再言!”

    “謝陛下!”曹操一個人的聲音響徹整個金殿,慢慢起身,神色冷漠地將剛才出言圍攻江哲的大臣逐一記在心中。

    董承見事不可違,暗暗搖了搖頭。于是那些大臣灰溜溜地回列。

    楊彪微笑著看了江哲一眼,卻發現此子根本沒有看自己,頓時胡子一吹,一人生悶氣。天子協上下打量著江哲,恍惚間回想起當日被張讓等人脅迫出城,司徒公領著千餘忠國之臣府家丁.護衛.下人來救的情景,不禁唏噓。

    當日這人也是這樣站著,和別人完全不同的事,此人目光坦然真摯,無有一絲一毫獻媚.討好之意。不過令天子協稍稍有些鬱悶的是。那江哲看自己的眼中也同樣沒有恭敬,就好似在看一普通孩童一般,只是嘴角淡淡掛著笑容……

    除開那小小的鬱悶,天子協好似對江哲這樣的態度有些新奇,暗暗想道,聖人說的君子坦蕩.不亢不卑便是像他這樣的吧……天子協暗暗對太尉楊彪使了個眼色,楊彪頓時會意,一臉笑呵呵回應著。

    “江愛卿且回列!”天子笑咪咪的說了一句。

    “哦,多謝!”江哲對天子協拱拱手,正要回到曹操身邊忽然楊彪咳嗽一聲,用手指指自己旁邊的空位。那可是司徒的位置啊……
   
   朝中百官臉色一驚,頓時看向天子,卻發現天子好似沒有看到一般。隨即心中領悟,只是暗嘆一句,此子當真好福氣!

    曹操臉上笑意更甚,有些得意看著董承其下一系列的官員臉上灰白。恐怕是在暗暗發愁吧……

    靜靜地看著方才這一幕,荀彧嘆息了一句,天子方才脫險,這些人就開始爭名奪利,可嘆司徒公……

    猶豫了一下,江哲望了一眼曹操,見曹操滿臉笑意連連對自己示意。只好走到楊彪身邊站著。
   
   楊彪瞇著雙目看著江哲走來。輕身說道,“這是你伯父早先所站之處。莫要失了其臉面!”

    江哲聞此言,忽然就想起了王允,這老頭雖然嚴厲是嚴厲了點,也封建頑固了一點,還帶著很嚴重的家長制,但是江哲不得不說,王允真的對他很好……

   見江哲一臉黯然,楊彪暗暗點頭,此人重情重義,又有才華,子師有後矣!

    天子協也是暗嘆了一聲,當初王允面對董卓餘孽,對自己行大禮鞠躬之後壯烈跳下城樓赴死,再想起王允那壯志未酬的悲聲,那一幕幕都讓天子協心中激動感慨不已。

    再看了一眼列前居首的董承。天子協心中長嘆一聲,有些疲倦地說道,“眾位愛卿,今日可有要事要奏?”

    董承其下數員朝中大臣,猶豫著看了看一臉漠然站在太尉楊彪身邊的江哲,暗暗將幾份奏章收起。諫議大夫馬日聞言出列說道。“陛下,徐州刺史陶謙上表自稱老邁無用,推薦平原相劉玄德為徐州刺史!其劉備忠厚仁德,又有才學。一人傑也!正是大漢棟梁!”

    “劉備?”天子協微微一皺眉,劉備乃是何人?

    “可派一官員前去徐州,若是劉備當真如其所說,便允了!”一句話說完,天子協忽然看了一眼曹操,見曹操神色自若才暗暗鬆了口氣,曹操為報父仇討伐徐州之事,天子稍稍也知曉一些。

      如今曹操是天子唯一能依靠的助力。天子不想與曹操鬧出什麼不愉快來。

      不過這次天子想多了,曹操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江哲呢,見江哲站在那處好似十分難受似的,曹操心中暗笑。

       劉備?一落破戶而已!即便做了徐州刺史又待如何?曹操心中的算盤打地精明,陳家公子.早先擋了自己數月的陳登可是守義的學生,同為世家的糜家,那與陳登合起守徐州的糜竺,其妹就在守義處。

    曹操近日也時常進出江府,這些事曹操如何會不明白?徐州三大世家已得兩家,諒那劉備也弄不出什麼來,可是其義弟關羽倒是個人才,不趁人之危,日後自當好生思想一番……

   宗正劉艾又出列稟道,“啟稟陛下,許昌乃存有百姓四十餘萬,如此一來糧食必緊,不如將其遷往別處……”

    “不可!”忽然一人大聲說道,眾人一看,竟是江哲?!

     “啟稟陛下!”江哲在楊彪錯愕的眼神中出列,拱手說道,“此些百姓原本是青州治下之民,當日微臣討伐青州時將其遷往兗州,不想兗州容不下如此數量的百姓,只好再復讓其來到許昌,如今此些百姓已在許昌安居,民心已定,若是再讓其遷往別處,豈不是……”

    靜靜聽著江哲的話,滿朝百官皆無一人出聲,他們又不是傻子,天子如此厚待江哲之意,他們豈會不明?

  “那……”宗正劉艾猶豫說道,“不知江長史可有良策,如此下去。許昌必定缺糧……額,艾以事論事,江長史莫要見怪。”

   “不敢!”江哲對劉艾點點頭。隨即對天子說道,“微臣雖是召集商人運糧往許昌而來,然此也不是長久之計,前次孟德……咳,曹大人入洛陽之時微臣心中便有思量,許昌存有四十餘萬百姓與十萬軍隊,若是要保許昌糧食不缺,唯有屯田一策!”

   “屯田?”宗正劉艾想了想說道。“便是屯田一策也養不活如此數量的百姓啊……”

   “不!”江哲沉聲說道,“哲言的屯田不是諸位想的那種!”

   “哦?”便是太尉楊彪也是心中好奇,聞言說道,“守義,不妨在此言出,讓我等商討一番!”

   “是!”江哲緩緩在殿中走了幾步,說道,“屯田,自古就有,屯田分軍屯和民屯,軍屯之策諸位想必都知曉,哲便不言了:民屯,唯一所慮之處便是其產量為何遠遠比不上軍屯?”

    董承冷笑一聲,嘲諷說道,“那些如何比得上軍隊令行禁止?偷懶不出全力便是!”

    “國丈大人此句倒是正解!”江哲好似很驚奇地說了一句,董承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卻見那小子移開了視線,只好心中暗罵一聲。

   “為何百姓不出全力?”天子協好似十分有興致,挪了挪身子看著江哲。

     太僕王令想了想,出聲說道“莫非是為利?”

   “對!”江哲重重說道,“便是這一利字!”不待眾人反應,江哲解釋道。“百姓所圖者,存也!然其也有惰性。若是像往年一般只是雇傭百姓為之屯田,一並支付酬勞,百姓如何會盡全力?若是要養活全家,單單靠著這一微薄酬勞,想來是不夠的……”

    惰性?曹操古怪的望著江哲,隨即暗暗點頭。

   “不想守義如此明了百姓心思!”楊彪微笑著撫了撫胡子,看著江哲恍惚間好似看到了王允一般,那副姿態……像!當真像!

   “那”天子微笑著說道。“守義可有良策?”

  “將田地分給百姓!讓其自己耕種,朝廷只收其中一部分的米糧為稅!”

   “將田地給百姓?”太常卿董昭錯愕說道。“各自為政豈會比得過一齊耕種?”

   “大人誤會了!”江哲淡淡笑道。“乃是大片土地租給百姓!”

  “大片?”
  
   “對!”江哲微微一笑說道,“承包給他們!我等不管其他,只管收糧!”眾人均是不解江哲之意,面面相視。

    就在此時,袁紹和公孫瓚鏖戰。公孫瓚得黑山黃巾之助,竟與巨馬水力破袁紹,斬首無數,其中一白騎小將數次將袁紹逼入絕境……

    荊州刺史劉表迎娶蔡瑁之姐為妾……

    袁術麾下孫策破汝南劉闢等黃巾有功,術準孫策所請,借他精兵三千前救曲阿之圍……

    西涼武威郡太守馬騰收服往日董卓舊部……

    白波黃巾入寇長安……

    賈詡初投張濟……

    呂布屯兵五萬,欲進犯東郡……

    劉備屯住小沛,二辭徐州刺史陶謙好意……

    西蜀劉焉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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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各有謀劃!

雖然是第一次上朝,不過這感覺……倒還不錯!

    微笑著的江哲與曹操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還有一大堆的事物等著曹操與江哲去處理呢。

    “守義!”曹操嘆息了一聲。神色復雜的看著江哲說道,“守義,操有時甚至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感覺你好似不是世間中人一般,曹雖年歲比你大的許多,只可惜反不如你看地真切……”

    “……”江哲牽強一笑說道。“哲若不是這世間中人,你說我乃何人?”

    曹操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哲,神秘兮兮地說道,“守義,實言告知與我,你當真不是天上星宿?”

   看著曹操一臉虔誠用手指指天空,江哲只能搖搖頭,白了一眼曹操說道,“這春天還沒到呢,你就開始發夢了?”

    曹操呸了一聲,古怪地說道。“那我來問你,為何你方才說的別說操等不曉,便是朝中大臣,甚至太尉大人也不知曉?守義此項學問之何處?”

    “我自學不行?”江哲翻了個白眼。

    “嘿!”曹操樂了,扯住江哲衣袖說道,“莫要匡我,我曹操也頗通先賢之書,為何操便說不出方才那般話?”

    江哲身子弱,如何能抵過曹操的拉扯,無奈說道,“孟德兄,哲求求你,你行行好,讓我回去補個覺!”

    “好好好!”曹操被江哲一聲“孟德兄”叫得臉都笑歪了,拍了拍江哲說道,“守義身子骨著實虛弱……”

    “別別別!”江哲一臉驚慌地說道,“我可不吃那什麼虎鞭啊!”

    “哈哈!”曹操被江哲驚慌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隨即笑聲漸止,看著江哲好似要說些什麼,但是又十分猶豫的樣子。

    “孟德,有話直說,咱兩誰跟誰啊!”

    曹操露出幾分笑意,環顧左右。見附近沒人,沉聲對江哲說道,“守義,董承與楊奉數次羞辱與操,不知守義是何看法?”

    “唔?”江哲疑惑地看了曹操一眼,回想起董承與楊奉仗著天子恩寵,方才屢次為難自己的情景,暗暗生氣,但是江哲還是誠懇地對曹操說道,“孟德,如今正是你皇恩眷顧之際,莫要為了些許小事起不必要的衝突,這些人便讓他們去說,我等顧自便可……”

    曹操何等的聰慧,立即就明白了江哲的意思,心中暗暗鬆了口氣,裝作不在意地說道,“守義說的是!且放過他們一回,若是日後再來造次,再做處置!”

    江哲一聽點點頭,不過總感覺這句話好像哪裡有些不對……

    我曹孟德忍你等夠久了!下次便是你等的死期!曹操微微低著頭趕路。但是眼中卻露出一絲精光。

    “兩位大人留步!!”

    “唔?”江哲疑惑地轉身,看著一朝中官員匆匆走來,喃喃說道“這人好面熟啊……”

    “……”曹操錯愕地看了江哲一眼,這人方才在殿中還向你請教屯田之法好不?

    “原來是太僕王令大人!”曹操搶先一步,對著來人行了一禮。

    太僕王令莫名其妙地聽著曹操這不倫不類的稱呼,心中很是詫異,這位曹大人為何如此稱呼我?

    哦!原來是他!江哲恍然大悟。拱手說道,“不知太僕大人喚哲何事?”

    太僕王令雖然官職比江哲高了不知多少,但也不敢承受江哲這一禮。就單單看方才天子默許江哲站在其伯父王允舊日所在之處,就知道這江哲日後必是要擔著司徒的職務,司徒可是三公之一啊!

    太僕王令按著禮節,先向曹操還了一禮節,隨即對江哲拱手說道,“江大人,你方才所說的民屯之策。真乃強國之策,敢問江大人學之何處?”

    怎麼都喜歡問我這個問題啊?江哲心中暗暗叫苦,忽然想起家中一書。含糊地說道,“哲幼年孤苦不曾向名士學習,後來偶然得一書,細心苦讀罷了,其實哲胸中學識不及朝中大人遠矣!”

    “江大人何其謙也!”太僕王令苦笑搖頭,你這樣說讓我等無地自容也!不過……這叫做江哲的學子在性子上倒是不像司徒公,好似有些像他岳丈,蔡中郎,溫文儒雅,謙遜內斂,當真是誠厚之人!

    “唉!”曹操對江哲使了個眼色,奇怪問道“就這一本書就讓守義有如此才華?嘿嘿,恐怕是守義藏私了!”

    太僕王令淡淡一笑,對江哲說道“江大人之心境讓我很是欽佩,不知這何等的奇書?”本來他也不信,但看看江哲那樣子,好像不是信口開河之人啊。

    “唔……”江哲急的直抓腦袋,忽然靈機一動,說道,“哲得到那書的時候,封面已是無比的破舊,已不知是本什麼名字的書了,前面劍法,後面是文治武韜……”

    “哦?”太僕王令無比可惜的嘆了一句,“那倒是可惜了……”

    曹操疑惑說道“寫書之人必在書後留下其名,守義那本不曾有?”

    “有倒是有啊……”江哲心中苦笑,對不住了大大,先拿你頂頂……

    “乃是何人?”太僕王令一臉的好奇。

    “姓張名……名……良……”

    “留侯張良?”曹操驚呼一聲,一臉的震驚!

    太僕王令張了張嘴,也是被江哲這句話嚇的不清,張良何許人也?乃是旺漢四百年的開國功臣,其在高祖麾下為謀,計策不絕,乃是神話一般的人物……

   這……江哲顯然估計錯了此時張良在三國時代的影響力,在他這二十世紀的人看來,張良也只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在三國時代的人可不這麼想啊!

    原來如此!曹操看向江哲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回想起舊日在洛陽城中離奇相識的場景,曹操心中暗暗說道“莫非真是上蒼念我曹孟德旺漢之心虔誠?特派此人來助?”

    “原來江大人竟是有緣得留侯書卷……”太僕王令又是羨慕又是嘆息地說了一句,隨即對江哲說道“日後江大人若是有事,令當盡力協助!”

    “不敢!”江哲微微低了低頭,暗暗惱到,早知道就不說張良了,要是其後露出馬腳那不是很麻煩?

    天子想必也會驚嘆吧!太僕王令暗暗說了一句,對曹操江哲說道:“令不耽誤兩位回府了……”

    “大人慢走!”曹操還禮說了一句。

    此子當真是福緣深厚……,深深看了江哲一眼,太僕王令拱手說道:“告辭”

    “慢走!”

    太僕王令離開,曹操與江哲自然歸府而去,但是太僕王令並沒有回自己府邸,而是又去了天子寢宮。

    “什麼?江守義是留侯傳人?”天子協越說臉上喜色更甚,“便是高祖曾言“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留侯張良張子房?”

    “臣見那江哲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想必果有此事!”

    “好!好!”天子協大喜,在寢宮之中來回走著,喃喃說道“高祖昔日麾下功臣之後,朕已得曹孟德,如今這江哲又是留侯傳人,我大漢必是破而後立!”

    “陛下,是否容臣再去試探試探江守義學識?”太僕王令知道天子的心思,討好的問了一句。

    “不必了!”果然,天子協笑呵呵地說道“江守義乃是司徒公與蔡中郎看重之人,學識豈會一般?莫要自尋其辱!”

    “陛下英明!臣遵旨!”太僕王令不愧是心思玲瓏之輩,一句話就讓天子協臉上喜色不止。

    笑了一會,天子協的臉色慢慢陰了下來,沉聲說道“袁本初早先視朕之詔書如無物,江東孫堅竟然私留國璽,然其身死朕便不與其計較,但其子孫策不僅不將國璽歸還于朕,竟敢用其與袁公路做抵押,借得三千精兵,袁公路,朕如今便是在等你……!”

    太僕王令想了想,上前說道“陛下既知大漢神器被汝南袁術私下藏著,為何不詔書一封令其將神器上歸國家?”

    “哼!其兄如此,其又能好到哪裡?”天子協沉聲說道“算了,日後再說,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太僕王令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走到門外,回望一眼,心中嘆息一句,天子雖是年幼,然城府頗深……

    “如何?”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天子協淡淡說了一句。

    隨即從房中屏風之後轉出一人,乃是宗正劉艾。

    “若是那江守義有司徒公一半忠心漢室,司徒之位交與其也無妨!”

    天子協聽了默然不語,半晌之後抬頭對宗正劉艾說道“曹操此人,皇叔如何看待?”

    “曹操?”劉艾猶豫了一下,對上天子協的視線,“汝南許劭曾言其“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其人心性可見一斑,陛下不得不防著些!”

    天子協嘆息著說道,“若是朕身邊有江哲、荀攸等王佐之才,豈會如此?董承、楊奉皆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輩!朕盡力安撫曹操,此二人倒好!處處與曹操為難,今日朝中更妙,幾句話就將江哲推到曹操那處去了!”

    “陛下息怒!”劉艾想了想,對天子協說道“此倒也不怪他們,臣聞之曹操與江哲早先便在洛陽之中相識,引為知己,就臣觀之,如今曹操幫江哲乃是愛才,江哲幫曹操乃是還那一份恩情!”

    “哦?”天子協以後地問道“皇叔何出此言?江哲不是曹操麾下謀士嗎?”

    “陛下莫要忘了……”宗正劉艾高深莫測地說道“今日早朝,江守義講述民屯之法時,曾誤言稱呼曹操為孟德!”

    “對!是有此事!”

    “如此看來……”宗正劉艾微笑說道“曹孟德還未有讓守義甘心為其所有,陛下仍有機會,只是其他荀文若,荀公達……唉!”

    “如此王佐之才,朕得一人已是心足,豈會奢求?”天子協淡淡一笑,對宗正劉艾說道“除開此事,皇叔可尋機會再整羽林軍!朕親自掌之!”

    “如此就怕曹操心有不滿……”宗正劉艾猶豫著說了一句。

    “唉!且準備著,尋一良機再說!”天子協此刻心中無比的疲倦。

    幹枯枝容,日後必有大禍啊!天子協好似嘆息又好似自省地說了一句,低頭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一份手書,褶皺不堪,一看落款,竟寫著“司徒王子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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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00:01:0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八章 各有防範!

話說江哲與曹操上朝回來,到了江府,江哲一溜煙就進去了,留下瞠目結舌的曹操一臉無奈地站在那裡。

    “孟德且去,哲隨後就至!”遠遠傳來江哲的話聲。

    人無完人啊,聖賢的話果然是一語中的!曹操苦笑著朝著刺史府去了。江哲說的那句隨後就至,曹操就當沒聽到。自從自己回來以後,每次守義都是在午時才慢慢悠悠地過來。

   問 了一聲荀彧,荀彧倒是很誠懇地說了一句,主公不在時,守義一向是很守時的……

    感情我回來了你就可以偷懶了?曹操心中樂了,想到再過幾日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江哲處理,曹操心中暗暗發笑。

    整編虎豹營、屯田、擴建許昌等等等等,為此曹操尋思著是不是去兗州程昱那裡看看,省的江哲再偷懶。

    但是,還沒等到他拿下主意,便發生了一件事……

    當時曹操剛邁入刺史府中,卻愕然地看見曹仁一臉焦急地等候在那裡。

    “子孝?”曹操疑惑地走了過去說道,“子孝不去城中巡衛,也學守義一般到處偷懶?”

    曹操的玩笑之語,並沒有緩和曹仁臉上的焦急之色,只見他匆忙走了過來,急急說道,“孟德,妙才在東郡傳來急報,呂布引兵五萬奔東郡而去!”

    “什麼?”曹操頓時臉色一沉,瞪著眼睛怒道,“呂奉先膽敢屢次進犯我治下之境,此次必要讓其好看!”

    沉吟了一下,曹操對曹仁說道,“子孝,你且書信一封交與仲德與妙才,我不日即可發兵,讓其出兵附和!”

    “是!”曹仁一臉緊色地下去了。

    “呂布!”曹操心中憤怒,忽然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嘿,守義,這可不是操為難與你……”

    不說曹操那邊在想如何搾取江哲的精力,只說江哲當日進了府門,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去補個覺。

    忽然腳步一停,一個疑問頓時就出來了……

    “我是去秀兒的房間呢,還是回昭姬的房間呢?”皺著眉,江哲站在內院猶豫著。

    拿著掃把在院中打掃的老王看著江哲的身影笑嘆一聲。

    “其實按理來說,應該回昭姬那裡,因為昨天晚上就在那裡。但是,又怕秀兒……”

    “夫君怕妾身怎麼?”身後盈盈傳來一句笑語。

    “啊!”江哲嚇了一跳,猛地轉身,眼珠頓時就快瞪出來了,“秀、秀兒?”

    “夫君小心!”秀兒見江哲正要撞上內院圓門,一臉焦色上前扯住江哲,埋怨道,“夫君莫要一驚一乍……”

    “好好……”江哲尷尬地回了一聲。

    微微一笑,秀兒臉上露出一抹頑皮笑意,眨著眼睛說道,”夫君今日不是去早朝了麼?此時應該在刺史府處理公務才是,為何……”

    “……這個,我是回來拿東西的!”江哲訕笑著回答道。

    “哦!”秀兒恍然大悟,看著江哲盈盈笑道,“原來夫君只是回來取些東西的,去昭姬妹妹那裡取麼?”

    “……”江哲張了張嘴,一抬頭說道,“今天天氣很好啊!嗯,該回去辦公了!”

    “咯咯!”看著江哲落荒而走,秀兒抿著嘴直笑,這壞人!

    “吱”一聲,蔡琰的房門打開了。蔡琰出來奇怪地望望左右,忽然看到秀兒,詫異地問道,“姐姐?妾身好似聽到夫君的聲音……”

    “是咯……”秀兒心中微微有些醋意,嘟著嘴說了一句,“想來是夫君昨日睡不安穩,回來補覺吧。”

    蔡琰的臉頓時緋紅,低著頭不敢看秀兒。

    嘆了口氣,秀兒走了過去牽著蔡琰的手說道,“妹妹想來昨日……再去歇息片刻吧!”

    “多謝姐姐關心,妹妹無礙,姐姐,你早些時候可是答應妹妹我,要教我做衣服的……”

    秀兒猶豫了一下,看著蔡琰說道,“既然妹妹想學,姐姐便教你……”

    “學什麼呀?”糜貞房門打開,很是好奇地露出腦袋來。

     秀兒看了蔡琰一眼,又看看糜貞,微笑說道,“貞兒妹妹不是也要學吧,姐姐就怕你耐不住性子哦……”

    “哼!怎麼會?”糜貞蹦蹦跳跳的就過來了,看見蔡琰時秀氣的鼻子一哼,看來她好似對蔡琰很不滿。

    蔡琰只是微微低著頭,初為人婦的她好似更加成熟一般……

    被秀兒一句玩笑弄得跑出江府,江哲只好再回刺史府去。

    打著哈欠走了進去,忽然一臉奇怪地看著曹操聚集眾將、眾謀士似乎是在商議什麼。當然了,郭嘉與戲志才自是坐在一邊,倒是荀彧還不時插兩句。

    “守義?”曹操是第一個發現江哲的,錯愕地說道,“守義不是回溫柔鄉去了麼,怎麼?”

    看著江哲黑著臉走了過來,眾將皆低頭暗笑,郭嘉對戲志才不知使了個什麼眼色,隨即兩人哈哈大笑。

    “不要太過分了!”江哲一頭黑線地說了一句。

    夏侯惇一屁股將曹仁擠到一邊,對江哲說道,“先生,這裡!這裡!”

   曹仁哭笑不得,只好去曹純身邊坐下。

    坐在夏侯惇身邊,江哲一臉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呢?年度總結?”

    “……”曹操搖搖頭,對江哲說道,“呂布又率軍前來進犯,我等正在商議。”

    “這樣啊……”江哲沉思了一下,問眾人道,“那大家的意思呢?”

    “打!”夏侯惇悶哼了一聲,得到江哲一個白眼的獎勵。

    荀彧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天子才入許昌不久,民心不穩,若是開戰,恐怕……”

    “嘿!”戲志才笑道,“就怕前腳一走,後腳就有人出來鬧事咯!”

    “這還不簡單?”郭嘉微笑著看著手中的酒壺,淡淡說道,“主公不妨將此事稟告天子,讓其處置!”

  “咦?”曹純一臉疑惑地說道,“ 郭先生所言我心中不明,為何要告知天子?”

    荀彧看了郭嘉一眼,解釋道,“想必奉孝的意思一來是試探天子的態度,二來嘛……”

    “還是我來說吧!”郭嘉看著荀彧說了一半就變得吞吞吐吐,淡淡說道,“是要借此告知天子,天子所依靠的,還是我等!可不是那什麼董承、楊奉!”

    “莫要指明道姓!莫要指明道姓!”戲志才似乎是在指責郭嘉,但是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又不是很像。

    “奉孝、志才,莫要如此!”曹操微笑說道,“天子必不會如此對待我等,更何況還有守義在此,就單單那近千虎豹營,董承、楊奉之輩不足為慮!”

    “你等等……”,江哲揮手止住了曹操的話,有些錯愕地說道,“我要是沒聽錯的話,孟德的意思就是說……”

    曹操心中暗笑,表情卻是若無其事之態,沉吟說道,“此次還是要勞煩守義了!”

    “等會!”江哲說什麼這次也不願意再當什麼代替刺史了,光一個許昌太守就夠他頭痛的了。

    “奉孝、志才才華俱在哲之上,為何不讓他們代刺史之職。”

    “奉孝、志才皆要隨我出征呀!”曹操算準了江哲的性格,猶豫著說道,“不過既然守義說了,換換也無妨?”

    “……”縮了縮脖子,江哲說道,“多久?”

    “少則三五月,多則一年吧……”,曹操隨口說出後,偷偷看了一眼江哲的表情,心中暗笑。

    郭嘉聳聳肩,對江哲使了個眼色:我等也是愛莫能助啊……

    “那、那算了吧!”開什麼玩笑,三個月?一年?

    曹操見江哲無言以對,正要正式下令,忽然那又聽到江哲說了一句,“等等!”

    “又怎麼了,守義?”

    “那他們呢!文若與公達!”

    曹操微微一笑說道,“公達乃是隨軍司馬,處理糧草與後勤之事,且留文若輔佐你!”

    文若,再加上顯彰,兩個人還是不夠用啊……

    忽然郭嘉對曹操使了個眼色,曹操一思量間頓時會意。想了想,對江哲說道,“這樣吧,守義。我再將仲德調來助你,如何?”

   程昱?這也是一名大能啊!江哲心中大定,這才露出了微笑。

    但是荀彧卻皺了皺眉,細細一想之後臉色猛地一緊,再看著郭嘉、戲志才臉上露出的些許冷笑,心中頓時明白了……

    主公看樣子也在防著天子,或者是防著董承、楊奉發難。

    守義乃是國士,對于治國方面便是自己也要道聲佩服,每每那些難題到了他手上就好似變得一文不值了一般,就看守義三下兩下就解決了。

    但是,荀彧知道,這位好好先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

    那就是江哲對于政治一竅不通,對于人世間的險惡不甚明了,再加上他謙善仁慈,主公想必是怕江哲在政治方面被他人有機可趁吧……

    但是那程仲德就不同了,雖然在治理內政上面沒有守義這般能耐,然其與公達早些時候便在朝中為官,對于此道其甚是精通,更重要的是……程仲德心狠!

    莫要出了什麼差池才好!荀彧心中嘆息了一句。

    第二日,曹操點起五萬大軍,帶夏侯惇、曹純、樂進、李典、典韋等將,啟程趕赴東郡。

    另一方面,曹操文書一封著傳令兵星夜帶給程昱,讓他趕往許昌,其太守職位讓麾下滿寵領之。

    東郡方面,曹操著曹洪領兵三千為先鋒,前去東郡,讓東郡太守夏侯淵做好夾擊呂布的準備。

    在出發之前,曹操心中便打定主意,此戰一定要勝,而且一定要收服兗州全境!

    一來是震懾朝中宵小之輩,二來,曹操心中自是想報當日呂布趁自己討伐徐州時候偷襲許昌之事。

    這一次,曹操給足了江哲兵力,足足四萬曹軍!若是再加上虎豹營、陷陣營,江哲手中的兵力不會少于曹操。

    此外,曹操也預感到此戰必有一段時日,畢竟呂布、陳宮也不是善與之輩,于是才沒有將于禁帶走,而是令他為江哲副手,先行開始練兵。

    也沒有帶走曹仁,一來曹仁如今擔任著執金吾的職位,二來,在所有武將當中,曹操最是肯定曹仁與夏侯淵的統帥。

    至于夏侯惇……

    如今還只能當做衝陣之將……

    對于江哲對夏侯惇的“責罰”,曹操心中也有些好奇,自己這個自幼厭文喜武的族中兄長日後又是一副怎樣的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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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00:01:48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九章 整編虎豹營!

俗話說得好,能坐著不站著!能偷懶……絕對要偷懶! 呃……後面那句是江哲說的……

    挪了挪身子,江哲從沉睡中醒了過來,下意識地望向身邊,只見懷中的女子緊緊閉著眼睛,只是眼皮卻微微有些顫抖著。

    江哲壞笑了一下說道“原來昭姬還沒醒啊……”

    蔡琰其實早就醒了,但是看著江哲一臉疲倦熟睡的樣子,蔡琰實在不忍心喚醒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哲。
  
   說實話,江哲其實外貌還是很普通,只是稍微比那種大眾化的臉蛋好看了一些而已,但是在蔡琰眼中就不一樣了……

    再加上江哲長期在曹操不在時擔任一州之長政務,久而久之,舉手投足之間自然慢慢出現了一種氣勢。

    這點不光秀兒沒有注意,就連江哲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但是蔡琰卻明明白白感受到了,如今的夫君與洛陽時見到的夫君簡直是判若兩人。

    與秀兒不同的是,蔡琰更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名為人傳誦的大人物,每當街坊提及江哲時,那一臉敬重的表情,蔡琰心中無比地開心與喜悅。

    身在官宦之家的她甚至希望江哲達到她父親的那種程度,名播四海,而不是碌碌無為。

   一 種小女人的心態……

    而秀兒性子剛烈,又是親身經歷了雙親失官丟命的她,其實從心底裡不希望江哲做什麼大官,她的心願很簡單,只求江哲平平安安,能陪伴在她左右就好,為此哪怕是家中粗茶淡飯秀兒也無所謂。

    當然了,對江哲的感情傾付,兩女自然是不相上下,唯一的區別就是,秀兒是因為陰差陽錯碰到了性格溫善的江哲,江哲對秀兒的態度也是極其關鍵的一部分,而這點,也許在三國時代,沒有一個男子能做到;蔡琰則是因為一開始的好奇,以及後來慢慢發現了江哲的才華而深深癡迷,因為江哲所說的話,她從來不曾聽到過,僅此而已……

    不過相比于秀兒來說,蔡琰對江哲還有些小小的畏懼,一來是她與江哲相處的時日不如秀兒來的長;二來嘛,蔡琰的性格內向,又兼她父親身死,如今孤苦一人,已將江哲看做了畢生的依靠,別說觸怒江哲,就連江哲小小的生氣她都會驚慌……

   看著蔡琰一臉緊張地閉著雙目,江哲暗暗好笑,輕輕一捏蔡琰鼻子,說道“繼續裝睡!嘿!我知道你醒了哦!”

    蔡琰這才睜開雙目,無比羞澀地將頭埋在江哲懷中,不敢看江哲的眼睛。

    即便是兩人已成婚,又有了夫妻之實,蔡琰在這種情況下也萬萬沒有秀兒放得開。

    因為蔡琰剛剛嫁入江家,秀兒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于是江哲這兩晚都在蔡琰房間中。

    看了一眼窗外的亮光,江哲吃了一驚說道,“這麼晚了?”

    蔡琰看著江哲弱弱說道“妾身見夫君下朝回來好似有些疲憊,就……就……”

    江哲看到蔡琰好似有些委屈,連忙說道“我只是隨便說說,無妨的!便是今日不去也無妨!”

    “這如何使得?”蔡琰猶豫著說道“曹使君既將刺史之位讓夫君暫代,夫君莫要讓其失望才是……”

    這點倒是與秀兒十分相似,古代的女子不愧是有賢內助之稱啊,江哲感慨地起身開始穿衣。

    蔡琰自然也起身幫著江哲,忽然見自家夫君眼睛盯著自己身子,羞澀地微微顫抖,幽幽說道“夫君,莫要如此”

    江哲本還想與蔡琰再廝磨一番,一看蔡琰臉紅的快滴下汁來,暗笑一聲作罷“我自己來吧,你躺回去,別著涼了!”

    “這乃是妾身本分……”

    “快躺下!”

    “哦……”蔡琰乖巧地應了一聲,將身子縮在被子裡,露出腦袋看著江哲顧自穿衣。

    “對了!”江哲忽然想起早些時候答應過秀兒與蔡琰的事情,微笑說道“今日等我回來,我帶你們去逛街,怎麼樣?”

    “逛街?”蔡琰疑惑地問了一句。

    “對啊,我好像還沒給你買過東西呢!”

    蔡琰頓時臉上一喜,身為江府二夫人,她自然也知道家裡的狀況,自己夫君官位是大了,月俸也是多了,可惜……

    蔡琰對江哲給她買什麼其實一點也不感興致,她感動的是江哲主動提起的心意,以及……

    其實蔡琰早就對秀兒手上的那只鐲子有怨念了,雖然那只鐲子僅僅兩千錢……

    當然了,如今以江哲的身份自然不會再買這樣的飾品給自己的女人,畢竟,江哲現在可是許昌城風頭最盛的人物。

    輕輕一吻辭了蔡琰,江哲又去秀兒房間一趟。

    同以前一樣,江哲剛剛進門秀兒就轉頭微笑喚了一聲夫君。當江哲將帶兩女去逛街的事情對秀兒一說,便是秀兒臉上也是驚喜連連,自從江哲當了許昌太守後,明顯陪伴秀兒的時間就少了,如今……

    “那妾身等夫君回來!”秀兒顯然很開心。

    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江哲撫摸著秀兒頭髮說道“那我先去了!”

    “恩!”秀兒點點頭,將江哲送到門邊,她心中知曉,自家夫君馬上就要說那句了……

    “外面風大,別送了,乖乖等我回來!”

    秀兒盈盈一笑,兩年的相處讓她很是了解自己夫君的性格。

    就在江哲還慢悠悠與兩女告別的時候,于禁一臉無奈地坐在刺史府中,鬱悶地說了一句,“先生怎麼還不過來啊?末將有要事要稟告先生啊!”

    “等他?”李儒停下書寫的手,呵了口氣,看了一眼窗外,淡淡說道,“不過算算時辰差不多了!”

    “啊?”于禁莫名其妙,有些聽不懂李儒的話……

    荀彧苦笑一聲,抬頭對于禁說道“于將軍莫急,守義不久便到,不知將軍有何急事?”

   于禁一臉尷尬,看著荀彧張張口,好似有些羞愧地難以說出口……

    唔?荀彧奇怪地看著于禁的樣子,心中暗道,于禁將軍是負責協助守義練兵的,莫非……

    “喲!”招牌式的一聲招呼,立刻將荀彧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守義啊!”潁川六友中資歷輩分最高的就是荀彧了,見到自己看中的奇才如此,荀彧豈能不急?

    “守義今日為何來的如此之晚?!”

    江哲一臉錯愕地看著荀彧,隨即憤慨地說道“還不是被上朝害的!以前沒天子的時……”

    荀彧急切地摀著江哲的嘴,急切說道“守義莫言大不敬之語!”

    對于江哲的性格,潁川六友中的那五人都是十分了解的,年紀最小,但是一身才學,時而精明,時而迷糊,不過最令荀彧擔憂的是,在江哲眼中,荀彧看不出半點他對天子的敬畏。

    “呸呸!”江哲連連擦著自己的嘴,弄地荀彧一臉的尷尬,不停地看向自己的手。

    “先生總算來了!”于禁的語氣極其悲切“先生快隨末將去軍營中看看吧!”

    “啊?”江哲疑惑地問“文則,莫非軍營發生了什麼?”

    于禁一臉的尷尬,猶豫了一下,終究說了,“末將奉命輔助先生練兵,還有早間主公曾言要整編虎豹營,擴編至兩三千人,今日末將前去虎豹營軍營,不想……不想……”

    “不想什麼?”江哲有些奇怪。

    “這還用問?”李儒語氣古怪的說道“連營門都進不去唄!”

    江哲一愣,再看于禁,只見他臉色漲紅,尷尬地說不出來話來。

    “批你的奏章去!”江哲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李儒一咧嘴,繼續自己的公務去了。

    荀彧苦笑搖頭,看來今日守義又有藉口了……

    江哲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座案上堆積如山的奏章,一把拉過于禁,一臉憤怒地說道“竟然有此等事!快快帶我前去!”

    “是!”于禁怎麼會明白江哲的小思緒?聞言立刻領命。

    “咳咳!”荀彧咳嗽了一聲。

    “啊……”剛想邁出門口的江哲忽然止步,一臉正色地對荀彧說道“文若,軍中要事要緊,哲先去軍營,這裡便勞煩二位了!”

    “……”指著江哲張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荀彧無奈揮手說道,“去吧去吧!今日的政務彧來處理!”

    “勞煩文若!勞煩顯彰了!”江哲對于禁一示意,幾步就跑了出去。

    “唉!”荀彧從自己桌案前站起,走向江哲的位置。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麼!”李儒一邊批閱文書,一邊淡淡說了一句。

    荀彧微微苦笑一下,提筆說道“看來我等皆錯了,要只留得守義一人時,其才不會推卸!”

    “正解!”李儒哈哈大笑。

    苦笑一聲,荀彧翻開江哲早些時間書寫的屯田批注,點頭說道,“好在守義已經將屯民之策大綱列出,彧只需善加填注即可!顯章可要助我!”

    “自然!”

    離開了刺史府的江哲一臉輕鬆地策馬在前,于禁反而跟在後面,弄得他一頭霧水:先生知道去軍營的路?

    終于,當江哲策馬離許昌越來越遠的時候,于禁終于忍不住了,策馬追上江哲說道,“先生,錯了!軍營不在那處!”

    “不早說!”江哲睜大眼睛說了一句,“你不說我還以為是對的呢!”

    “……”于禁鬱悶了一下,連忙說道,“末將在前,先生跟隨末將而來!”

    幾乎是原路返回,江哲終于在許昌的西南角看到了偌大的軍營。

    遠遠地,江哲就聽到了一聲重喝。“此乃虎豹營軍營重地,來者下馬!”

    “先生這……”于禁猶豫著看了一眼江哲。

    江哲剛要說話,忽然軍營那邊傳來一聲話語,“可是江大人?”

    “是我!”江哲應了一聲。

    甚是整齊地,守衛在軍營處的十名虎豹營將士盡數單膝扣地,沉聲說道“不知大人遠來!冒犯之處,請大人見諒!”

    江哲策馬過去,下了馬,自有一名虎豹營過來將馬牽過,不過于禁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江哲觀望了一番軍營外貌,淡淡說道,“我想進去看看,可否?”

    “是!”一名虎豹營士卒立刻沉聲喝道,“江大人前來,還不速速打開營門!”

    在于禁的搖頭中,營門緩緩打開。

    江哲回頭對于禁示意了一下,大步邁入。于禁看著那些虎豹營士卒漠然的眼神,緊緊跟上江哲。

    “喝!”

    “喝!”

    “沒吃飽飯是不是!用力砍!”

    “是!喝!”

    沒走多遠江哲聽到軍營中喝聲震天,走進一看,頓時有些發愣,只見練兵場中有兩百虎豹營士卒正在相互搏鬥,一招一式,十分剛猛,看的江哲眼皮直跳。

    再看向另外一處,江哲更是心中震驚,只見那邊相互訓練的虎豹營士卒用的不是木刀木槍,竟然直接用真刀真槍對練。

    而且看他們臉上的神色,江哲有些懷疑,心中暗暗說道,“難道真的會砍下去?”

    還沒等江哲想完,江哲就看到了一名掛彩的士兵,他被對練的士卒在手臂上砍了一刀,實實在在的一刀。

    “住手!”江哲喝了一聲。

    “何人喧嘩?”虎豹營臨時統帥楊鼎見有人擾亂軍營,心中勃然大怒,但是等他仔細一看說話的人,氣勢頓時一洩。

    縮縮腦袋走了上去,楊鼎看著江哲訕訕笑道,“原來是大人前來……冒犯冒犯!”

    江哲一揮手,指著那些受傷的士卒說道,“楊鼎,虎豹營就是這般訓練的?”

    楊鼎錯愕了一下,詫異說道“是的,大人!”

    “訓練為何弄的如此兇險?”

    要是換做別人,楊鼎只會冷笑一聲。但是可惜面前的是對他們有恩的江哲,只好解釋道,“大人不知,軍隊最重殺氣,若是尋常訓練,上了戰場又是如何殺敵?”

    倒是有點道理!江哲點頭沉吟一下,說道,“可是也太兇險了!”

    “大人不知!”楊鼎抱拳解釋道,“我等本是待死之人,如今得大人垂愛,將我等編制一營,名為虎豹營,若是日後在戰場失利,我等有何顏面回來見大人!”

    “這……倒是不必啊……”江哲猶豫著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若是事實不可為,哲如何會怪罪諸位!”

    “不!”楊鼎沉聲說道,“只有戰死的虎豹營,無有敗退的虎豹營!”

    這是什麼軍隊啊?敢死隊?看著楊鼎與周邊將士的表情,江哲皺皺眉頭,沉聲說道,“楊鼎,你練兵之法哲不敢苟同!”

    “額!”楊鼎臉上錯愕,微微低下頭。

    江哲環顧四周,見虎豹營著實比許昌的士兵強壯許多,有些身上掛彩的將士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看著江哲唏噓不已。

    “這種練兵方式甚是不好!若是你等不棄,從明日開始,我來訓練你等!”江哲重重說道。

    楊鼎一愣,莫非這位大人不單單精通內政治下,對于軍事也有些造詣?

    忽然,他想起一事,眼前這位先生可是以五萬士兵打敗將近十萬青州黃巾,再迫降黃巾帶回許昌的人物啊!

    “大人乃是一州之鎮,我等何德何能……是!我等一致按大人意思!絕無二意!”本不想江哲太勞累,但是說了一半,楊鼎看見江哲眉頭一皺,立刻領命。

    “怎麼就你一個?他們呢?”江哲見只有楊鼎一人出來,疑惑地問了一句。

    “大人,他們方才皆在遠處練兵,我立刻喚他們過來!”對江哲恭敬地說了一句,楊鼎對周圍喊道。“爾等還不快快過來!”

    虎豹營伯長週戍,蒙旭,陳開,英飛,司馬鵠早就看到了江哲,此時一聽到楊鼎召喚,立刻走了過來對江哲行禮。

  “見過大人!”

    “唔!”江哲點了點頭說道,“從明日起我來訓練你們,可有意見?”

    “一切皆聽從大人安排!”眾將齊聲說道。

    “好!”江哲微微一笑,心中說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回頭就按照後世訓練特種兵的程序來訓練他們!

    想著想著,忽然江哲看了一眼身後的于禁,喚他過來,對楊鼎等將說道,“這位是于將軍,聽聞他說你們連營門也不讓他入?”

    只見楊鼎等伯長臉色尷尬,英飛嘿嘿一笑說道,“想必是守衛營門的弟兄不認得這位將軍吧!恕罪恕罪!”于是眾將皆向于禁抱拳致歉。

    我早些時候便報出名號了……于禁心中可是明白地很!但是,既然對方已經致歉了,若是自己太小氣豈不是反而讓先生看輕?不過要是他們以後繼續對自己如此,倒也不妙……

    于禁微笑抱拳說道,“無妨無妨,我也只是聽從江先生調遣而已……”

    楊鼎等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于禁話中的意思,若是以後再針對他,那可是就是針對江哲了……

    “文則說笑了,都是同僚而已!”江哲心中倒是沒有那麼多的彎彎。聞言笑著說了一句,隨即看著楊鼎他們說道,“日前欲擴編虎豹營之事你們可知曉?”

    便是為此才為難那人的!如何會不知曉?楊鼎微微低頭,抱拳說道“我等知曉!只是……”

    “只是什麼?”江哲見他說話吞吞吐吐,問了一聲。

    “大人!”孟旭看著江哲沉聲問道,“虎豹營可稱得上精兵二字?”

    “自然!”

    “那麼……恕末將無禮!”孟旭抬眼禁說道,“若是要入虎豹營者,也需有我等實力!”

    “放肆!”楊鼎對著孟旭吼了一句,連忙對江哲說道,“大人莫怪,他只是……”

    江哲對楊鼎擺擺手,微笑說道,“只是精兵就滿足了麼?”

    “額?”眾人一臉錯愕,不理解江哲的意思。

    環顧四周,江哲微笑又道。“有沒有信心成為精兵中的精兵?”

    此言一出,頓時江哲周圍剎那間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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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整編虎豹營!(二)

“怎麼?沒有信心?”江哲臉上帶著笑意對四周說道。

    楊鼎等人登時臉色漲紅,重重應道,“有!”

    江哲這才微微一笑,指著于禁說道“于將軍作為哲之輔,你等若是有不明之處,可以向他詢問!”

    于禁張張嘴,心中無奈地說道。“可是若是我也不懂呢?”隱隱地。他被江哲臉上的笑意弄得渾身不自在。

    特種兵的訓練之法啊!不過好像古人的身體素質都比較高,那要不要再加點呢?江哲嘿嘿一笑。

    虎豹營眾將頓時感覺背上有陣莫名寒意。

    收起笑臉,江哲開始點將了。“于禁!”

  “末將在!”于禁沉聲領命。

   “早先讓你挑選精壯男子編入虎豹營一事,你做得如何?”

    于禁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連串地說道,“啟稟大人!末將已在著手處理。只是身體要求極高,從三十萬百姓與十萬軍隊中,末將只找得三千餘人!”

   “唔!”江哲點點頭,對于禁下命道,“你即刻將其帶到這處!”

     難道先生今日便要開始練兵?于禁心中疑惑,但是見江哲此刻的表情與平常的嘻嘻哈哈全然不同,也不敢上前詢問,領命而去。

     看著于禁騎馬狂奔而去,江哲對楊鼎輕聲說道,“召集虎豹營全體將士列隊!”

   “是!”楊鼎頜首,奔到場邊,重重敲鼓,本來這種事是不用他來做的,但是因為江哲是對他說的,楊鼎自然想親自執行江哲的命令。

   “集合!”楊鼎僅僅喊了一聲,八百虎豹營紛紛過來列隊,無一絲聲響。

    江哲暗暗點頭,心中贊道,果然稱得上精兵!

    看著江哲臉上的滿意之色,眾虎豹營伯長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被八百人盯著看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啊……

    江哲一邊數一邊走上高台,對下面虎豹營將士淡淡說道,“整編虎豹營一事想必大家都知曉吧?”

    楊鼎自是站在江哲身邊,其他伯長皆站在八百虎豹營將士之前。

   “從整整四十萬人中挑選出了三千人……”江哲淡淡說道,“這樣篩選出來的將士想必武力自是超群,我準備將其全部編入虎豹營!”

    楊鼎一聽,滿臉錯愕。

    微微一笑,江哲繼續說道,“可惜虎豹營最大的編制是三千,多出來近一千人呢,這怎麼辦呢?自然是將最弱的士兵剔除了!我說過,虎豹營要成為精兵中的精兵!”

    江哲身後的楊鼎已經隱隱明白了江哲的意思了。

   “兩個月!”江哲舉起兩根手指,對台下的士兵說道,“兩個月後,我親自篩選,將不合格的剔除!”

     也就是那三千多人之中只能近來兩千個!台下的虎豹營士卒暗暗露出幾許兇光。

     可笑,我等乃是虎豹營!許昌之戰時挫敗並州呂布的軍隊豈會被那些剛剛出邊防.城衛甚至百姓中篩選出來的所謂‘精銳’打敗?

    “但是……”江哲臉色一變,沉聲對台下說道,“不要只記著三千數字,也許我只編兩千人……甚至一千人!”

     這話一出,台下虎豹營將士頓時臉色微變。

     若真如江哲所說,虎豹營只收一千人的話,便是他們也沒有把握,畢竟,那可是從四十萬人中挑選出來的!

   “敢問大人!何人可入虎豹營?”虎豹營伯長陳開沉聲說道。

   “放肆!回列!”楊鼎怒喝了一句。

   “無妨!”江哲微笑著對出列的陳開說道,“打敗其餘將士,達到哲心中的標準即可!莫要再問我這標準是什麼哦!”

    陳開臉色尷尬,因為他正想問這句。

    給了一棒了,應該給紅棗了……

    嘆了口氣,江哲對台下的將士說道。“你們都是隨我守衛許昌的。哲實在不希望日後在營中看不到你等臉孔,哪怕是一個!但是,哲也是不會徇私的,若是你等……若是你等……”

    “大人放心!”孟旭血紅的雙目望了望四周,重重喝道,“我等一早便跟隨大人,得大人賜名虎豹營,若是在此時因技不如人被剔除出軍,我等還有何顏面再見大人你!若是有一人敗在那些新近士兵之手,我先殺他以報我心頭之恨,再自刎以正軍規!”

    “唔?”江哲聽到這句話楞住了。心中想,我只是給你們打打氣啊,不用這樣吧?

     “爾等可曾聽清楚!”孟旭瞪著雙目,脖頸處青筋迸出,頓寒意深深地說道,“如果消怠,兩月之後,便是我孟旭認識諸位,我手中之刀可不認得!”

     “是!”八百虎豹營重喝應道。

      自從他們從死囚變為有軍籍之人。真可謂是一步登天,再加上許昌之戰後,江哲念他們有大功,犒賞之巨讓八百將士呼吸也沉重幾分,如今許昌百姓見到他們全身黑甲的虎豹營。豈會有誰不道聲好?

     唯一的可惜之處就是自己的家眷皆死了,在自己等人發達之前便死了……

     這些的虎豹營將士如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自己死後下了地府。見到親人可以自豪說一句,我是虎豹營的一員!虎豹營是精兵中的精兵!

     太陽西掛之時,于禁才領著那數千人緩緩而來,只見這些有的穿著不一樣的正規軍盔甲,有的穿著城防軍盔甲,有的僅僅是一件麻衣……

     一入軍營,于禁就感覺到了一股殺意撲面而來,一驚之下竟欲拔刀。已將腰刀拔出一半,他才反應過來,這可是虎豹軍營啊!到底怎麼回事?

    于禁徐徐帶著數前人馬走到了深處。猛然看見近千虎豹營士卒一身黑甲。筆直站在練兵場,冷眼望著自己等人。

     看著那一雙雙充滿殺意的眼睛。便是于禁心中也不免有些慌亂,因為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殺意如此之重的士卒,更讓他奇怪的是,此刻的虎豹營士卒身上的殺意明顯比方才自己走前濃了許多許多。

     面對這種情況,于禁身後的三千餘人中有百餘人不禁嚇得倒退一步。更有甚者,竟是不堪地跌坐在地。

   “你們!”江哲指著那些後退的與跌坐在地上的人說道,“你們可以回去了!”頓時那些人臉上就有些不滿了。

    “出去!”八百虎豹營一聲齊喝,聲勢之巨不禁令于禁身邊的馬兒驚慌失措。

       對于江哲的做法,于禁倒是不在意,心智不堅之人就算體質再好戰場之上也是送死的份!

       那一百餘人剛進虎豹營營地就被江哲勒令回去,其他三千人頓時心中一凜,他們已經隱隱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之處。

     “列隊!”江哲淡淡說了一句。

       于禁對身後之人使了個眼色。只見一精壯大漢昂首走向虎豹營將士,就在他們邊上站者,臉上絲毫不懼。

       江哲暗暗稱奇,指著那人說道,“你乃何人?報上名來!”

     “啟稟將軍!我名李通!字文達!乃是初投軍許昌,聽聞欲組精兵。特來一試!”

      “呵呵!”江哲微笑說道,“我可不是什麼將軍……”

        李通疑惑地看著江哲身著一身青杉,看上去十分的弱,似乎不是將軍……

     “喚作大人或是先生即可!”在李通身邊的虎豹營伯長司馬鵠輕聲說了一句。

       李通一楞,細細一打量江哲。頓時心中澄明,看來此人不同尋常!

       這時于禁帶著那三千人過來了,只是這三千人明顯對虎豹營將士心有畏懼,低著頭,少有幾個敢直視虎豹營將士視線的。

       江哲對于禁使了個眼色,于禁會意,上台站在江哲身後,像楊鼎一般。

       稍稍走前一步,江哲對台下眾人說道,“你等心智堅定,不為殺意所動,哲甚是欣慰,暫將你等編入虎豹營!記住!是暫時!”

       看著那些新來士兵疑惑不解的樣子。江哲解釋道,“如今虎豹營有四千人,然編制為三千!甚至更少!換而言之,我將剔除你們中一千.兩千.甚至三千的人!虎豹營只留精銳!”

    “我等皆是精銳!”也不知是誰,新來的將士中有人說了一句。

    “誰?”楊鼎上前一步,指著新來將士所組成的方列喝道,“出來!”

   “出來!”八百虎豹士卒一聲重喝。

     江哲揮手止住了楊鼎,微笑著說道,“哲知道,你等皆是精銳,有的是伍長,有的是什長,更有甚者是伯長,但是!自你進入虎豹營的這一刻起,你們都是士卒!而且是預備的士卒!兩月之內我將親自訓練你等。兩月之後也是我親自篩選,勝者留下,弱者離開!”

    江哲這句話說出,那些新來的士卒不禁臉上一陣戚戚然,正像江哲所說的,他們其中有不少人身帶職位的。

   “哲再問你們一句!”江哲重重喊道,“有沒有人要退出的!營地大門就在那裡!”

     李通暗暗稱奇,他不明白這個弱不禁風的男子到底有何本事,好似那些似狼似虎的士卒都甘心聽命于他的樣子。

     等了許久,不見一人退出,江哲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贊賞說道,“好!不愧是曾為精銳,果然有此自信!聽清楚咯,是曾為精銳,若是你等想要我江哲稱你等為精銳,自明日開始的練兵時就別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江哲?新來的士卒中響起一陣驚呼,對于這個名字,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許昌太守!領刺史職務。曾擊敗並州呂布,令其倉皇出逃。

     除開這些,這位江大人宅心仁厚,善待百姓,許昌百姓口中言的先生.大人皆是指他!

     明白了台上之人是誰,那些新來的士兵如今是一點不滿之心也無,均是一臉敬佩加敬重地看著江哲,若是能在先生手下,便是為兵說出去也是一份大大的殊榮啊!

    “我等不負先生眾望!”

      原來是他!李通心中一凜,看著江哲單薄的身軀肅然起敬,關于江哲的事蹟,李通便是初到許昌也是聽地太多太多。

    “明日清晨,你等在此處集合!解散!”

      “解.解散?”于禁不理解江哲這句話的意思,待看到江哲在數千人面前徐徐走出軍營才反應過來。

       回想起剛才那一幕下馬威,剔除了些許心智不堅之人,于禁微微一嘆。先生莫非當真精通練兵?

       自信對于練兵很有一手的于禁對于明日江哲的練兵之法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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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8 00:03:06 |只看該作者

第六十一章 兩個小子!

等到江哲回到自家府邸,將虎豹營的訓練章程寫了個大概之後,時辰已是不早了。

    一拍腦袋,江哲這才回想起早上答應兩女的事情,連忙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還沒走到大廳,江哲就聽到了糜貞有些生氣的聲音,“這壞人!說話不算話!”

    “貞兒妹妹!”隨即又傳來了秀兒的勸解之聲,“夫君方才一回到家就進了書房,想必是有要事,大事為重!”

    “夫君好似在寫些什麼……”蔡琰猶豫著插了一句嘴。

    “哼!壞人!”糜貞氣哼哼的說了一句,忽然好似看到了什麼,低下頭吐吐舌頭,不敢再亂說話。

    秀兒會意一笑,她方才就已經聽到那只有夫君特有的腳步聲。

    “額,這個……”看著兩位愛妻的眼神,江哲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剛才在寫個東西……時間不算晚吧?”

    秀兒微微一笑,起身給江哲讓座,“夫君。”

    江哲隨意地過去坐下,順手就將秀兒抱在腿上,看得蔡琰暗暗羨慕。不過就算江哲對她也這樣,蔡琰也不會如秀兒一般放得開。

    “壞人,忙什麼呢?”糜貞嘟嘟嘴說了一句。

    撇了糜貞一眼,江哲故意說道,“咦,你急什麼呀!我是說帶秀兒與昭姬出去,可沒說讓你一起去!”

    “你!”糜貞氣得鼓起嘴忿忿地看著江哲,要是換做以前糜貞早與江哲吵上了,但是最近也不知怎麼著,糜貞好似越來越不敢在江哲面前過多放肆。

    看著糜貞一臉委屈的樣子,秀兒嗔怒地埋怨江哲說道,“夫君,莫要欺負貞兒妹妹……”

    “得得得!”江哲搖搖頭,看著糜貞說道,“和你開玩笑的,丫頭!別委屈了!”

    糜貞這才哼哼收起臉上的委屈之色。

    “咦?”蔡琰錯愕地看著門外。

    “唔?”江哲一轉頭,正好看到一個小腦袋匆匆收回去,心中一笑。喚道,“叔至,還不過來!別躲了!看到你了!”

    陳到抓抓腦袋走了進來,對江哲說道“叔,可否帶我一起去,每日讀書悶死了!”

    還叫叔?!江哲鬱悶了一下,沉聲說道,“《六韜》看得怎麼樣?”

    江哲一說,陳到頓時露出一臉笑容,欣喜說道,“區區《六韜》而已,我已經熟記在心,若是叔不信,隨便抽一句,我自說出下文!”

    “……”考!我自己都沒看過,怎麼問你?單單看了陳到一眼,江哲狐疑問道,“當真?”元讓可是到如今也只背下其中之一的《虎韜》啊。

    “那是自然!”陳到有些得意地昂著頭,對江哲說道,“簡直是倒背如流啊!叔,帶姪兒一道去好不?”

    “嘿!”江哲古怪地說了一句,“倒背如流?你倒背一段給我看看!”

    “……”陳到頓時小臉一滯,顧自生悶氣。

    “夫君!”秀兒有些看不下去了,自己夫君也真是的,作為長輩還盡逗小輩玩,真是的!

    “叔至這段時間當真是用心功課,夫君就帶他一道去吧!”

    蔡琰看了一眼陳到,見陳到苦著臉悶悶不樂,也幫著說道,“夫君,家父也曾言,一張一弛才可做得學問,且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糜貞好奇地看著陳到,心中暗暗奇怪,他為什麼叫那壞人叔叔呢?

    “你小子人緣倒是不錯!”江哲拍拍陳到腦袋笑呵呵地說道,本來也只是逗逗陳到而已,蔡琰說的道理,江哲怎麼會不明白?

    “還不快去準備!若是遲了我就不帶你去了!”

    “哦!”陳到一臉欣喜,正要跑出去,忽然想起了什麼,回身對秀兒與蔡琰抱拳說道,“小姪謝過兩位嬸嬸……”隨即小臉歡快地溜走了。

    秀兒倒是不在意,畢竟早在徐州的時候陳登就開始呼秀兒為師母了,陳登的年紀可是比江哲還要大一兩歲呢!

    蔡琰臉色緋紅,咬著嘴唇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一邊的糜貞嘟著臉看了一眼秀兒,又忿忿地看著蔡琰。

    這小子!江哲臉上笑意連連。看著陳到匆匆跑了出去,還險些被門檻絆倒。

    說實話,陳到對于江哲讓他親手報了仇,心中很是感激,他甚至覺得江哲比大帥徐和對她還好。為此,自幼失去雙親的陳到暗暗將江哲看做了自己的親人。

    而江哲對陳到其實感情很復雜,若是在後世,如此年紀僅僅只能稱作孩童,還是讀書的年齡呢,但是在這個時代,他們卻早早地參了軍,然後開始你殺我我殺你的生涯。

    當初看著陳到舉著仇人之頭顱,在江哲身前痛苦的時候,江哲心中很是不忍。

    從此以後,將這就將陳到呆在身邊,戰爭不單是讓女人走開,也要讓孩童走開!

    半個時辰後,江哲這一家全體出動。

    領頭的自然是江哲,只見他不聽與周圍的百姓打著招呼,人氣相當旺盛啊!

    秀兒與蔡琰稍稍慢江哲半步,對著百姓對自家贊頌之詞,秀兒只是臉上露出幾許微笑而已,但是蔡琰雖然微微低著頭,但是心中卻是無比喜悅,癡迷地看著身前的江哲。

    為了先解決吃飯問題,江哲隨便挑了一家酒樓,不想那家酒樓正是荀家名下的產業。

    伙伴一見江哲,大呼小叫地跑進去了,弄得江哲一臉鬱悶,我有那麼可怕嗎?

    沒過多久,只見酒樓的掌櫃匆匆跑下樓來,臃腫的身子左右搖晃著來到江哲身邊沒,說話前還深深地吸了口氣,顯然是跑岔了氣。

    江哲暗暗好笑,輕輕說道,“莫急莫急!”

    掌櫃平復了一下心神,恭敬地對江哲說道,“先生請!”

    “有沒有包廂?不是,我只說有沒有單獨的房間?”江哲示意了一下。

    掌櫃看了一眼江哲心中的女眷,心中會意,拱手說道:“有有有,三樓有雅間,先生請!”

    江哲跟著掌櫃走了上去,走了兩步,忽然感覺不對,一轉身,好嘛,陳到那小子沒了!

    “這臭小子跑哪裡去了?”江哲鬱悶地說了一句。

    臭小子……秀兒抿嘴一笑,……早些時候王……王伯父就是如此稱呼自家夫君的,如今卻輪到夫君如此稱呼叔至了……

    “夫君且放心,叔至不會出事的……”秀兒笑盈盈地說道。

    “我擔心他?”江哲一臉古怪地說道,“我擔心別人!這小子太衝動!動不動與別人打架!現在就這樣了以後還了得?”

    看著江哲老氣橫秋的口氣,蔡琰心中暗樂,輕輕說道“叔至乃是懂禮之人,不至于……”

    “不管了,先吃飯!”江哲皺了皺眉頭上去了。

    話說陳到早些時候曾經有次被江哲禁足,原因是當街打架,額,其實就是他偷跑出去的時候教訓了些地痞,乖乖,當時的場面很宏大,十幾個精壯的漢子被陳到一人打到在地。

    為什麼陳到有那麼強?嘿!現在可是有不少人在教這小子武藝,夏侯惇自然不用說,他可是很喜歡陳到這小子呢,除去夏侯惇,夏侯淵時常也指點陳到幾下,還有曹洪、曹純等比較年輕的曹操族弟。

    只有曹仁因為公務繁忙,倒是不曾見過陳到幾次,但是認識還是認識的……

    那次陳到鬧出那麼大的事,自然被巡街的士卒逮了去交與曹仁發落,當時曹仁正在處理公務,忽然聽到底下弱弱地叫了一句,“曹叔……”
   
   曹仁當時就愣住了,神情古怪地看著陳到被兩名衛兵綁著來,一問緣由,哭笑不得。

    一來錯不在陳到,二來嘛,陳到可是江哲的姪子呢,如今哪位曹操麾下將領看到江哲不縮縮腦袋?畢竟有夏侯惇這前車之鑑在此……

    哦,還真有……曹操的貼身護衛,典韋!那漢子比夏侯惇還憨,雖然容貌是嚇人了一些,但是人倒是還不錯,江哲曾有一面之緣。

    事後江哲知道了這件事,二話不說,淡淡一句,“什麼時候你可以背出《六韜》了,你就可以出府了。”

    于是小陳到只好整天呆在江哲書房的隔壁房間,苦苦做著功課……

    年歲僅僅還是孩童的陳到,怎麼擋得住外邊的誘惑呢?只是苦于江哲嚴令,不得出府罷了,今日既然出來了,他還不得四處看看?好好玩玩?

    “叔.真厲害!”看著許昌城中的建築,陳到嘆了一句,“當真不曾見過如此繁華的城池……”

    “哼!少見多怪!”冷不防身邊傳來一聲嘲諷。

    陳到猛地轉身,見一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華衣公子面帶嘲諷地看著自己,頓時臉色一變,微怒道“你方才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那華衣公子本是不想與陳到一般見識,但是陳到卻說了一句,“說話小心點,不然小心我的拳頭!”

    華衣公子面色一變,指指身邊數位護衛,冷笑說道“莫非你想打我?”

    “哼!”陳到漲紅著臉,猶豫著看著那幾名彪形大漢,心中明白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道“有本事莫要靠別人,我一隻手就能贏你!”

    “一隻手?”華衣公子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怒火,猛地脫下外套丟給身邊的護衛怒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一只手打敗我!”

    心浮氣躁,兵家大忌啊!陳到心中暗樂,叔說的話果然是世間明理!嘿嘿!

    “少爺!”一名護衛拉住華衣公子,沉聲說道“程先生讓我等看住少爺的,若是程先生回來,見少爺……”他看了陳到一眼,猶豫說道“少爺,若是老爺知道了……”

    華衣公子頓時臉色一滯,似乎有些畏懼他的父親。

    “嘿嘿,沒膽量就走吧!不過,要先向我道歉!”得理不饒人的性子,陳到在江哲這裡真是學地十之八九。

    “道歉?!”華衣公子撩起袖子,怒聲說道“好!我給你道歉!”說著一拳猛地打向陳到。

    陳到心中一凜,因為一看對方的招式,他就明白了,對方也是習武之人。

    正好!在同齡之中找不到對手的陳到心中正是暗喜,一手擋住對方襲來之拳,轉身貼近對方便是一記手肘。

    沒想到對方招式一變,拳頭一收,膝蓋狠狠頂向陳到腰間。

    兩敗俱傷……

    兩個年為弱冠的少年,趕緊揉揉自己的腰,又是恨恨的看著對方。

    “有點本事啊!我倒是小看了你!”華衣公子好似有些吃驚。

    “嘿!沒有本事如何能將你打趴下!”陳到反駁了一句。

    “好!有膽量!今日我不將你打趴下我就不姓曹!”

    于是兩人霹靂啪啦的打了起來。而且是當街,周圍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幾名護衛倒是臉上無半點著急,因為他們知曉他們少爺的實力,但是隨著他們兩人相鬥的時間,護衛們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了焦急之色。

    這是誰家孩童?竟可以與自家少爺打得難解難分?

    不過,陳到他們打著打著,卻似乎變了味道……

    猛地扯住對方的頭髮,陳到怒道“道歉!”

    “就不!”對方以牙還牙,也是扯著陳到頭髮不鬆手。

    “道歉!”

    “就不!”

    “放手!”

    “你先放手!”

    “你先放……”

    “憑什麼我先放?你先放!”

    兩人慢慢加大力度,雖是痛的臉色漲紅,也不想弱了那口氣。

    “嗯?”忽然遠遠走來一名中年儒士,錯愕地看了場中翻滾打鬧在一起的兩人,臉色猛地一變,怒道“還不快快給我住手!”

    沒想到陳到與那華衣公子理也不理中年儒士,獨自打成一團。

    中年儒士的臉色越來越差,正要上前,忽然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回頭,頓時錯愕地看到一隊巡城士兵匆匆地跑了過來,為首一將看著街道上這混亂的場景,頓時怒道“何人敢在許昌鬧事?!左右與我將此二人拿下!”

    中年儒士頓時臉上一急,急走到那將軍面前拱手道:“子孝,別來無恙!”

    原來那將軍正是升任執金吾的曹仁,今日乃是在巡查許昌,卻不想碰到此事,不過曹仁心中也有些疑惑,自從江哲頒布了嚴令,又將一批地痞之流關入牢獄之後,敢藐視政令已是好久不曾見到的了,今日這是怎麼回事?

    “仲德?”曹仁臉上浮起一片笑容,下馬抱拳說道:“仲德遠來勞頓,等我辦理了此事,我且設宴為仲德接風!”

    原來這中年儒士正是奉命前來許昌助江哲一臂之力的程昱,只見他一臉無奈的說道“接風之事無妨,倒是這……”

    曹仁臉色疑惑,順著程昱的手指一看,頓時臉上猛地一變,怒喝一聲“子修!還不與我住手?!”

    城中的華衣公子一聽,頓時心中一驚,趕緊放手。

    陳到也同一時間放開手,呲牙咧嘴地揉著自己頭髮。

    華衣公子看了臉色青白的曹仁一眼,猶豫著上前喚了一句“叔……”

    “當眾鬧事!你好大的膽子!”曹仁氣的胸口一陣起伏,“若是我將此事告訴孟德,我看他如何罰你!”

    原來那華衣公子正是曹操長子,曹昂曹子修!

    “叔……”曹昂一臉苦澀,苦苦求道,“姪兒好不容才能來的許昌,若是叔將此事告知父親,父親定會將姪兒重重責罰的……”

    “當眾鬧事,影響甚大,你可知道!”曹仁說著說著,想看看另外一人,待看到陳到,頓時心中哭笑不得,好嘛!這下難辦了!

    “子孝……”程昱慢慢上前,示意說道“雖是擾亂許昌秩序,然未毀及百姓之物,更何況……”說著,他看了陳到一眼。

    “咳咳……”曹仁一聲咳嗽打斷了程昱的話,低聲說道,“那孩童是先生姪子……”

    “守義的姪子?”程昱心中暗暗打自己嘴巴,隨即又是苦笑說道,“如此一來,如何辦?”

    曹仁猶豫了一下,喚過陳到問道“叔至,你叔父不是將你禁足了嗎?你可是偷跑出來?”

    曹昂錯愕地看著曹仁,隨即又詫異地打量著陳到,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有!”陳到搖著腦袋說道“今日叔父帶著嬸嬸們出來,我也是得到叔父允許才出來的!只是後來走丟了,再後來……便是遇到了他!”說完,他憤憤地看著曹昂。

    曹昂絲毫不懼,舉起拳頭說道“還未嘗到我的厲害?”

    “嘿!”陳到大怒道“方才可是你先求饒!”

    “我何時求饒?”曹昂也是勃然大怒,大喝說道“要不是我家叔父喊我住手,我早已將你打的求饒!”

    “你!再來打過!”

    “來就來!”

   “給我住口!”曹仁額上青筋迸出,頗有威嚴地一聲大喝就將兩個小子震懾住了,“拿下!兩人都給我拿下!”

    “唔?”程昱好似有些吃驚,心中暗道,莫非子孝當真要嚴肅處理?

    隨即曹仁來了個大喘氣,“……交與先生處理!”

    “嘿!”程昱心中暗笑,搖搖頭看著場中耷拉著腦袋站著的兩人,看著他們滿臉的塵土,撕裂的衣衫,卻還是憤怒看向對方,暗暗嘆了一句。

    主公,看來不必昱再多事了,這兩小子怕是一個都逃不過守義的“教訓”了……

    看著曹仁派人將曹昂與陳到拿下,街道兩邊的百姓均是大聲稱贊曹仁,可誰知道曹仁此刻心中一陣無奈呢?

    “得罪了,二位!”上前的士卒從曹仁口中聽出這兩個小子似乎是來頭不小,怕得罪了他們,先致歉了一聲才用鐵鏈將二人拷上。

    曹昂倒是直爽,徑直伸出手,陳到邊伸手邊懊惱地說了一句“這下完了……”隨即怒衝衝地對曹昂說道“都怪你!”

    “嘿!”曹昂見這人與自己年紀相仿,武藝也不相上下,早去了心中輕視,湊近陳到說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你看……”他抬起被鐵鏈拷著的雙手。

    “……”陳到白了曹昂一眼,心中暗道,沒有你我會這樣?

    “喂喂,別悶著啊,對了,我叫曹昂,字子修”

    “陳到!陳叔至!”

    “哦,對了,聽我叔父方才的話,似乎你叔父與我叔父相識?”

    “……”

    “問你話呢!我叔父說要將我們兩人交與你叔父處置,要不你回頭跟你叔父說說?”

    “哼!”陳到苦笑了一聲“要是能這樣就好了!”

    “……”曹昂頓時臉色微變,猶豫著問道“莫非……你叔父是誰啊?”

    “等下你就能見到了……”

    “你們兩個臭小子給我閉嘴!”策馬走在前面的曹仁對著身後吼了一聲,但是心中卻暗暗稱奇,剛才廝打地那般樣子的兩人現在卻是這樣一番情景?

    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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