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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心寒】
離開匯東的餐廳,邱天打算到外面隨便買兩個饅頭吃,午餐的錢都是做了規劃的,既然廢了,只能盡量彌補。
電梯半天不下來,他心情煩躁不願意再等,就打算從樓梯走下去,沒想到剛下了一層,就隱約聽到下一層的樓梯間內有人說到他的名字,不由留上了心。
樓梯間與樓梯道隔了一扇木門,邱天走到門邊才聽清裡面的聲音,是兩個男人在對話,兩個人的聲音都很熟,其中一個可以肯定是他以前大學的同學木小葵,另外一個卻一時想不起來。
木小葵和他雖然不算深交,但卻算是唯一一個還能和他說上話的同學,以前對他也有過一些幫助,所以他對木小葵一直比較感激。但因為那些謠言的關係,怕他受到連累,所以雖然同在一棟大樓上班,也很少和他聯繫,現在卻不知道他和別人說自己什麼?
「我說高佬,你昨天那一下不錯啊,乾淨利落,看得是那個爽啊,只是不知道邱天這小子什麼做的,今天竟然又沒事人一樣來上班了。」
「我也納悶呢,就憑他那豆芽菜的身板,我少說也用了八分力,命要不了,怎麼也得趟個兩三天吧?」
聽到這裡邱天臉色立刻就變了,原來另外一個人就是昨天籃球賽把他給撞去醫院的高佬!木小葵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來,抽一支。」接著是點火的聲音,「不錯啊,玉溪,我可抽不起。」
兩人互相客套了兩句,吞雲吐霧了一陣,高佬才繼續道:「其實還是你厲害,動動嘴皮子,就讓邱天這小子雞毛鴨血了,哪像我還得賣苦力,不過話說回來,你既然是他大學同學,那些謠言傳出來,他怎麼可能會不懷疑你?」
木小葵嘿嘿笑道:「他不會懷疑我的,我以前算是唯一對他還不錯的人,其他人不是不鳥他就是看不起他,只有我偶爾和他說說話,還順手幫他一些小忙。」
「呃?你這樣又是為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邱天這小子別看他古里古怪,其實天真得很,哄他兩句就把你當知心朋友了,偶爾送他兩個小禮物讓他高興高興,就像逗狗一樣,說不定那些MM還以為我富有同情心而傾心於我呢?現在更是好處多,怎麼陰他都不會懷疑到我頭上來,哈哈……」
邱天耳中全是木小葵得意的笑聲,但他的臉色卻沒有任何一點改變,面無表情的靠在牆上直到那兩人的聲音遠去了,他才不屑的冷笑一聲,轉身而去。
他不明白木小葵和他有什麼仇恨,要這樣對他,但他卻不想知道,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從小到大經歷得實在太多。
既然知道了他們搞的鬼,那他當然不能隨便在著了他們的道,現在,就是要好好想想,怎麼狠狠的報復回去,硬來肯定不行,他沒有這個實力,必須要好好的計劃一番……
整個下午,他都集中不了絲毫的注意力,時間在他神情恍惚中無聲流逝,小希幾次有些擔心,藉故叫喚了他幾聲,他卻沒有絲毫反應,阿磊看在眼中,恨在心裡,下班時間一到,就冷笑著率先離開了。
「小邱,你沒事吧?」小希見邱天站起來,木然的走出去,忍不住就輕聲問了一句。
邱天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腳步一刻不停走了出去,小單沒好氣道:「小希你就別管她了,有好心用在需要的人身上吧。」
小希勉強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邱天坐電梯下到一樓,剛走出匯東大門,忽然一個人從後面勒住他的脖子,拽著他就走,他想掙扎,但力量顯然和那人有著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喉嚨又被那人的胳膊卡著叫不出聲,只能被動的被拖拽到大樓後面的一條小巷子。
「辣飛,放下他吧。」
邱天剛聽到這句話,就感到自己被那人一甩,整個人砸到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他現在正是心情最不爽的時候,哪裡還能忍受,連人是誰都不看,直接跳起來就是一拳打過去,沒想到一下就落入了一個大手的掌握之中,才來得及看清面前的是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肌肉男,他就感到自己拳頭上傳來骨裂般鑽心的疼。
那叫做辣飛的肌肉男嘿嘿笑著慢慢收緊自己的手掌,邱天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被捏得啪啪響的聲音。
肌肉男後面的人又發話道:「姓邱的,我聽人說你這人骨頭硬,脾氣倔,我今天就想見識一下,跪下來,否則就捏碎你的手骨,讓你變成一個廢人!」
邱天忍著撕心的疼痛睜開眼,原來後面那人是今天被他扣了一頭一臉飯菜的阿磊,現在卻是報復來了。
邱天咬牙硬是不發出任何痛苦的呻吟,狠狠瞪著阿磊,口齒不清的道:「懦夫……打架還要人幫手……」
阿磊大怒,衝上前一腳踹到邱天的心窩,邱天一手被抓著,身子不能飛出,下半身向後甩,眼看就要膝蓋向下觸地形成跪姿,最後關頭,邱天狠一咬牙,硬挺挺的將腳尖支撐在地上,沒有讓膝蓋觸地。
阿磊見他那麼硬頸子,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臉上,頓時嘴唇破裂,鮮血染紅了滿嘴。
「我看你這個變態還**,以後不許靠近小希,聽到沒有!賤種聽到沒有!?回答我啊!」阿磊一邊罵,一邊揮拳打在邱天的臉上,邱天被連續打了幾拳後,忽然趁他有些疏忽的機會,用沒有被抓住那隻手一把抓住阿磊的頭髮,用力扯下,抓了一撮下來,讓本來還算合理的頭型禿了一小塊,看上去滑稽非常。
邱天哈哈大笑,阿磊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整個人氣得都顫抖了,大吼道:「辣飛,捏碎他的手骨,我要他兩隻手都廢掉!!」
辣飛狠一用力,就傳來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聽起來毛骨悚然,非常刺耳,邱天卻就是不叫,咬緊的牙關鮮血不斷的流出來。
捏碎了手骨,辣飛就鬆了手,邱天哪還能站住,啪嗒就撲倒在地上,阿磊卻還不解氣,一邊罵一邊對倒在地上的邱天猛踹。
邱天用沒有受傷的手抱著頭,一聲不吭,眼睛瞇著一條線看著阿磊,定定的看著,然後視線逐漸的模糊起來。
「行了行了,別弄出人命了。」辣飛阻止了還在不聽踢踹的阿磊,「你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妥啊,還是快走吧!」
只見邱天此時四肢身體都在不足的抽搐,口中不斷流出白沫,雙目翻白,看樣子似乎都快死了一般,阿磊氣一過也害怕起來,正想再仔細看看,遠處一聲雷吼般的狗吠聲傳來,他抬頭一看,藍莓像一道金黃色的閃電,正猛撲過來。
「快跑!」阿磊一拉辣飛,拔腿就跑。
他們雖然跑得算快,但又怎麼比得上藍莓的腳力,但藍莓並沒有追趕他們,看到邱天的異樣,雙目猛然睜大,將邱天用嘴巴咬住,一甩甩到自己的身上,然後掉頭就走,用的力量恰到好處。
第六章【異能覺醒】
邱天只感到全身的骨頭都斷裂了,內臟也移了位,撕心裂肺的痛苦過後,感官逐漸的開始麻木,阿磊咒罵的話彷彿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越來越慢,越來越模糊,最後只剩下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在呼喚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置身的是一片無盡黑暗的空間,黑暗中忽然出現一團並不刺眼的亮光,似乎很遙遠,又似乎近在眼前,隨著這一團光,附近的黑暗中不斷的出現各種眼睛,就像夜晚中看到瞪著自己的貓,但這些眼睛什麼形狀都有,似乎有貓有狗,有狼有虎,大多數就算以他對動物的瞭解,都分辨不出來,那些眼睛越來越多圍繞在他的四周,並且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你終於來了。」
邱天嚇了一跳,盯著那團亮光,因為聲音正是從那裡發出來。
「你是誰?」
那個聲音道:「我是你的祖先。」
「祖先?開什麼玩笑!你究竟是什麼人!?」邱天覺得匪夷所思。
「很久以前,別人都將我們稱為藍淼人,我們是千年傳承的藍淼族,並非開玩笑。」
「什麼藍淼族?聽都沒有聽過。」
那個聲音不疾不徐的道:「藍淼族是一個和動物建立了契約的民族,我們的族人都是天生的戰士,能征善戰,我們的族人都可以和動物進行交流,並有驅使動物的本領……」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也是藍淼 (淼字音同秒字) 族的人?
「沒錯。」
邱天笑了起來:「你剛才說藍淼族的人都是天生的戰士?你可知道我活到現在,被人揍得還不了手的次數有多少麼?」
那個聲音打斷他道:「那是因為我們的能力被封印了。」
「封印?為什麼?」
「因為當時當政者覺得我們這些有異能的種族威脅了他們的權力,所以進行大肆的剿滅,很多異能種族都在那次屠殺中被滅亡,而我們藍淼族由於一向低調,而且遺傳的方式比較特別,才使我們得脫大難,後來族長更是用了封印的方法,最終才讓我們的這一族得以傳承了下來。」
邱天遲疑道:「那就是說我們一族就這樣廢了?」
那聲音笑道:「那怎麼可能,事實上這個封印是可以解開的,有我們族人血統的人,在受到非常大的情緒和身體雙重刺激下,就可以解開封印,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忍耐力那麼驚人,你被欺負了那麼久,竟然直到今天才情緒失控。」
邱天並沒有露出喜悅的表情,對這詭異的事情他還保持懷疑的態度,平靜的道:「為什麼我父親沒有覺醒?」
「我說過,我們的族人遺傳方式十分特別,很多時候那關鍵的遺傳因子都呈現隱性,而只有呈現顯性的,才能覺醒,近兩百年,你是唯一一個呈現顯性的。」
說到這裡,邱天都忍不住怦然心動了,誰不想獲得強大的力量?他對自己身體的窩囊是受夠了,但他還是安奈住了心中的期盼和激動的心情,淡然的問道:「那我的封印什麼時候解除?」
那聲音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的封印已經解除了,我的孩子!」
他的話音才落,那團光忽然間變得非常耀眼,然後飛撞向邱天的臉面,邱天一點反應沒有就被撞了一個正著,不由腦袋轟然一震,「啊」的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四周的黑暗消失了,那團光也消失了,但那些原本動物的眼睛卻還在,而且……而且竟然都現出了身形?
狗,兔子,蛇,貓,鳥,好多,而且都傻愣愣的看著他,就像看動物園裡面的動物,咦?還有一對眼睛怎麼長得和藍莓一個樣?
邱天定睛一看,這可不就是藍莓麼?在轉首看向四周,這個地方他再熟悉不過了,是他收養那些受傷或者遭棄動物的廢棄荔枝園--被他稱為「領域」的地方。而剛才看到的那些正是他收留的動物。
邱天愣愣的看著四周,然後頹然一歎:「原來還是南柯一夢……」
「小天,那可不是夢。」
「?」邱天猛然轉頭,「誰?誰在說話?」
「歡迎進入我們動物的世界,你終於醒了。」
邱天呆呆看著藍莓:「藍莓?是你在說話??」
「天哥!」「天哥!」
邱天又轉頭到另外一邊,看著發聲的那幾個動物,目瞪口呆的道:「我……我能聽懂動物的語言了?」
那幾個動物都是領域裡面能力最厲害的幾隻,和藍莓一起可以算是領域的核心小組,一隻彪悍的狼犬,一條通體碧綠的竹葉青蛇,還有一對毛色漂亮的雙胞胎雪橇犬。
見到邱天的樣子,藍莓笑道:「不是所有,而是部分,你的能力還沒有完全的恢復,現階段也只能和我們幾個這種類似的比較有靈性的動物交流。」
邱天和其他那些兔子試了一下,果然如藍莓所言,但他卻依舊興奮異常,「原來那不是夢,原來那不是夢……」
忽然他像想到了什麼,忽然跳了起來,不斷在自己身上摸索。自己的手骨那時候明明被捏碎了,身上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拳踢了多少腳,而且當時感到肋骨都不知道斷了幾根,現在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了,手一握拳,就有一種力量的感覺在自己胸中流轉。
「我靠,還真有這種事!」邱天高興之下伸手一摸自己的臉,卻猛然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笑臉還沒有完全展開,就被痛苦的表情取代了。
找個爛窗口,在玻璃上一照,臉頰嘴角腫起,眼睛淤青,臉上還有幾個傷口,這……這怎麼回事?
藍莓走到他旁邊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你的能力剛剛覺醒,這些外傷還沒有能夠那麼快恢復,我想過兩天就會沒事了。」
邱天對這個並不怎麼在意,他最在意的是自己身體還是不是那麼弱,想起剛才昏迷的時候那個聲音說藍淼族都是天生的戰士,現在自己是不是超級厲害了?找到掛在一顆大樹上的舊沙包一拳揮過去,以前他打的時候,沙包都是微微晃蕩,這次卻是蕩起了一個很大的幅度,顯然力量增加了不少。
邱天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在領域中滿場亂跑歡呼,興奮之下,對著藍莓幾個就吼道:「死藍莓,還有那誰誰,對,阿浪,你們一起上,看我的厲害。」
阿浪就是那只通體黑毛,異常彪悍的狼犬。
藍莓和阿浪對看一眼,似乎嘴角掛了一個笑容,然後一起撲向邱天。邱天想依靠自己獲得的強大力量先抓住阿浪將他遠遠丟出去,沒想到抓是抓到了,但用盡了所有的力量都不能搬動阿浪分毫,反倒被阿浪拖著走,再被藍莓走他後面一撞,就摔倒在了泥地上。
他跳起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怎麼回事?我……我的力量怎麼一點都沒有用?」
藍莓道:「小天,你先稍微冷靜一些聽我說,你的封印是解開了,但你的身體卻長久處於虛弱的狀態,不可能一下子達到很高的水準,何況,無論什麼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所以,你也不用沮喪。」
邱天聽藍莓這樣說,一直興奮的心情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走到藍莓旁邊一屁股坐下來,先揮手讓一大群還在圍觀著的貓貓狗狗該去哪裡就去哪裡,然後問藍莓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藍莓對邱天的反應十分欣慰,也蹲了下來,才道:「我想你的祖先應該已經和你說了一些相關的事情,沒有錯,你是藍淼族的後裔,而我,是藍淼族的守護獸,負責保護你。」
「那就是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咯?那老傢伙說的也是真的咯?」
「沒錯,只是你的能力現在還比較有限,說話只能限於部分動物,力量和速度這方面,也只是治好了你原來那種先天不足的體質,但也頂多和一個運動神經稍微發達的人差不多,至於控制動物,我估計以你現在的水平,也就能控制蚊子這種小動物而已,而且時間也很短,像阿浪他們你就想都別想了。」
邱天:「……」
藍莓看邱天有些沮喪,不由笑道:「其實你也不用沮喪,要變強以現在的你也不是沒有辦法,只不過要犧牲一些東西而已。」
聽到還有辦法,邱天精神一振,追問道:「犧牲什麼?」
「你用了瞬間爆發的力量,你會在一段時間內變回十分虛弱的狀態,甚至比你以前還要虛弱,若是那時候有人要你的命,你只有任人魚肉的份了。」
「還有這事?那要怎麼整?」
「很簡單,你只要集中精神想就行了,不過我可提醒你,瞬間爆發的力量非常強大,而且保持的時間只有大約十分鐘,時間一到就會變得非常虛弱,還可能伴隨頭疼等症狀,所以要慎用,至於控制動物,就沒有這個問題了,只不過能控制多久仍然要看你自己。」
邱天忽然二話不說跳了起來,看著藍莓。
藍莓奇道:「你幹嘛?」
邱天笑道:「自然是試試看了。」
藍莓臉色一變,正想後退,邱天的眼睛已經完全紅了起來,只聽他爆喝一聲,身子化作一團虛影直撲藍莓,藍莓的反應也不慢,向左邊變相橫移,不想邱天引發了潛能爆發的力量完全脫離了原來的層次,彷彿變成了一隻狂怒的獅子,腳步一蹬就變了方向瞬間追上藍莓,抓住他的後退就掄起來甩了出去。
阿浪等見似乎有些不對勁,都想過去幫忙,但邱天的速度實在太快,眼見他瞬間又撲到了剛落地的藍莓面前,一拳打出,單看那拳風,就知道這拳的力量有多大,若是打實了,十個藍莓都要報銷。
藍莓實力本也沒有如此不濟,要想避開這招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他卻忽然站立不動,定定看著邱天。
最後關頭,邱天的拳頭猛然變向,打在旁邊的一棵樹上,那碗口粗的一顆樹竟然被他一拳給從中間打斷,上面的枝幹還飛出去五六米遠。
邱天打斷樹枝,一刻不停又撲到剛才擊打過的沙包旁一輪拳打腳踢,最後一個旋風腿把整個沙包踢得脫鉤飛了出去。
阿浪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在那兒發瘋般的施虐,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直看到邱天忽然軟倒在地,才一起奔了過去。
邱天喘著粗氣仰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忽然笑了起來,「他娘的真是太過癮了,只是有些難以控制。」
藍莓慢慢走過來道:「沒錯,他還有一個缺點,就是爆發了之後,情緒會十分狂躁,很難控制,這些都是以後你要慢慢修煉的項目。」
邱天瞇著眼看著天空,身體雖然十分虛弱疲勞,但心情卻好轉了起來。剛才心情大起大落,忽然聽到藍莓說自己本來以為唾手可得的能力沒了,的確十分失落,但他本就不是一個鑽牛角尖的人,得失之心在這二十多年來也早就淡了很多,其實回心一想,自己最恨的虛弱體質已經沒有了,這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何況還得到那麼多其他的能力,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就這樣躺著,和幾個相熟的夥伴聊著天,待感到虛弱感過去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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