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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rtuo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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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我吃西紅柿]九鼎記[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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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1 13:51: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二十三章 天神宮的目標

    「一個門派?」李珺和一旁的揚冬都是心中一驚。

    「師傅,你是說,青湖島?」楊冬雙凝中掠過一絲寒光。

    滕青山點頭道:「我回到九州以來,真正和我有仇怨的,只有禹皇門,射日神山以及青湖島!不過禹皇門和射日神山都家大業大,還不會如此愚蠢!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動手的可能,不過,最大的可能,是青湖島餘孽想要報復!」

    「青湖島餘孽?」洪武和洪霜姐弟二人,都有些發蒙。

    他們出生之時,青湖島早就覆滅。對於青湖島他們自然感受不深。

    「青湖島餘孽…」李珺皺眉道,「當初青山你殺死瞎子劍聖後,青湖島的精英們就直接崩潰了。四散開去。許多高手並沒有被我們殺光。如果青湖島眾多高手聚集在一起,這股力量,的確驚人。」

    「阿冬。」滕青山猛地喝道。

    「師傅。」楊冬連應道。

    「給我傳令下去,這龔宇能躲了一年。在幽州肯定有他的幫手。給我查,查出龔宇這一年來和哪些人接觸,到底屬於哪一方勢力!」滕青山眉頭一皺,「而且,當初秘密提醒我形意門的,就是在幽州境內的一名神秘先天。若不是他,我內家拳一脈最起碼死掉上千弟子。」

    「龔宇躲在幽州,這神故先天也在幽州。」

    「這幽州,定有大秘密!給我狠狠查!」

    「道有,在整個九州大地,讓那些潛伙進青湖島餘孽之中的人!想方設法,查探出青湖島餘孽是否有什麼陰謀。」滕青山鄭重道,形意門如今乃是九州大地上勢力極大的一個龐然大物,在青湖島餘孽中也是有著,暗線,。

    「是,師傅。」楊冬恭敬應命。

    滕青山心中殺機隱現,心中暗道:「青湖島,你們這些殘餘弟子,本想放你們一馬也就罷了。不過,若是你們真的在背後陰謀要報復,那就是你們找死。」當初的首惡,瞎子劍聖,被自己殺掉,而古雍則是滿天下也找不到。

    對於詩湖島其他人,滕青山本沒多少殺意。

    可是,敢陰謀對衍自己,那絕對不能留。

    五天之後,夜晚時分。

    滕青山書房當中,長老,宗路,親自趕來稟報。

    「門主,幽州那邊有消息了。」宗路捧著厚厚一疊線張,這些都是有關那龔宇這一年來,查出來的各種事情。大小事情盡皆記錄在案。」

    滕青山看了那厚厚一疊,眉頭微皺,自己若要看,恐怕要看大半夜,當即道:「宗叔,你們從這情報中到底查出來什麼,直接告訴我。」

    「是。」

    宗路恭敬快速說道,「我們在幽州,查出來和龔宇有過接觸交往的人,有十八人。這十八人當中,除了四人沒有可疑外,其他十四人都很可疑。我們當即派人要將這十四人都抓住不過,當我們的人趕到時,這十四人都已經死了!」

    「都死了?」滕青山一驚。

   「 對,不但這十四人死了,連他們親人也都斃命。」宗路回答道。

    滕青山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這背後要暗算對付自己的勢力,的確夠狠。竟然為了不暴露,連自己人,包括那十四人的親人都殺光。畢竟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查到龔宇的線索斷了。」

    宗路恭敬道,「門主,我們現在只能判定一件事情這龔宇當初潛入我形意門學拳法。之後將拳法外洩,的確是栽贓陷害!因為他這藏匿的一段時間以來,生活一直都很樸素低調。而且也很少去人多的地方。顯然背叛形意門,並非為了錢財,為了名利。」

    滕青山點點頭。

    一切可以確定在真相背後,的確有一個大的勢力,在虎視眈眈針對著自己!

    「好了,宗叔,沒事你回去歇息吧。」滕青山說道。

    「是。」

    宗路恭敬退去後,滕青山獨自一人在書房當中沉思許久後,當即傳音讓李珺過來。

    「青山,什麼事?」李珺笑著步入書房。

    「小珺,你馬上讓刀篪,去一趟蠻荒。將小青請過來,從今天開始,我形意門必須戒嚴。同時我也會讓小青,長期呆在大延山。」

    滕青山鄭重道。

    「這麼嚴重?」李珺大吃一驚。

    「嗯。」

    「可惜。」滕青山搖頭道,「那幽州並非我形意門地盤,而是天神宮的地盤,我形意門在那邊人手有限。雖然我知道這股勢力肯定有不少人潛伏在幽州,可是不管如何,我形意門也不能欠著天神宮多大的人情。」

    滕青山不想讓天神宮的人幫忙。

    「這天神宮,我們還是離他們遠點。」滕青山說道。

    「嗯,我也感覺,現在天神宮越來數危險贍,小珺點頭道,」原本他們軍隊在幽州集結,我環以好翹外會對雪鷹教動兵。可是誰想到青州幽州兩地精英軍隊集合,穿越數千里地,進入大草原當中。又和大草原的精英軍隊集結,如今都已經到了大草原的最南邊。開始進入沙漠了,滕青山點點頭。

    「是啊,這天神宮還真敢做!」

    自從兩年前,這天神宮逐漸調遣軍隊開始,緩緩集結青州,幽州精英軍隊過百萬。之後和大草原精英軍隊匯合。一路行軍過萬里,如今進入浩瀚地沙漠!

    萬里沙漠!

    那可是生命禁區!沙漠當中嚴重缺水,而且馬匹在沙漠中速度快不起來。加上沙漠實在太大太大行軍難度極高。

    「很顯然,這天神宮,是想要穿過萬里沙淡,繞道西域諸國。而後沿著黃金之路」再殺向摩尼寺!」滕青山忍不住感歎一聲,「期間所需要的食物和水,都是極多極多。幸好這天神宮只是派出精英軍隊,三地加起來,大軍也就一百多萬而已。」

    以天神宮地盤,控制著近十億子民。這一百多萬軍隊,絕對是精英。

    「九州大地上,最強大的兩個宗派火拚。」李珺微微一笑。

    自從天神宮大軍在沙次邊集結,九州各大宗派,就明白天神宮的意思了。

    除了攻打摩尼寺,沒第二種可能!

    其實還有一種更簡單的辦法滅掉贏氏家族,經道雍州,而後殺入摩尼寺的戎州,涼州,這兩州之地。不過贏氏家族所在的雍州,有著三千里秦嶺,想要攻破難度太大。這天神宮顯然不想和贏氏家族為敵。

    寧可繞道萬里沙漠!

    「當初,天神宮的打算,肯定是滅掉青湖島,再滅掉射日神山。

    「如此,即可攻打摩尼寺!」滕青山忍不住說道。

    「對,這條路線,是三條路線當中,最輕鬆的一條。青湖島和射日神山,實力都較弱。」李珺點頭。

    滕青山淡然一笑:「這裂?」欲要去攻打摩尼寺。這事情就讓摩尼寺慢慢苦惱吧,跟我們無關!現在,我得查青楚,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我形意門。」

    接下來的日子,一條條情報不斷送到形意門,送到滕青山桌上。

    不過,這些情報僥值都不高,根本沒查出,這青湖島餘孽有什麼特殊陰謀。

    「我便以不變應萬變,看到底是誰,在算計我。」滕青山坐鎮大延山,不死鳳凰,小青,和六足刀篪也在大延山,根本無懼任何人。

    九州大地,迎來了詭異的一段平靜日子。

    天神宮大軍,正在浩瀚的萬里沙漠中緩緩前進,而九州大地當中,卻沒什麼大的動靜。

    大延山,形意門。

    「轟隆隆~~」東華苑滕青山的練功房兩扇大門轟然拉開,滕青山走了出來,如今整個東華苑便是一片銀白,地面上都是積雪。

    「青山。」李珺迎了上去。

    滕青山看著李珺,無奈搖搖頭:「我總覺得,自己離洞虛之境很近。可是每次用關,卻總發現,自己還是有所缺陷。每次都略有些感悟,略有些提高。」滕青山也很無奈,就好像,前面已經看到一座高山了。

    可是,怎麼趕路,山還是在前面。

    看得到,卻夠不著。

    不過不能就」滕青山搖頭「就像我師父,他所悟的道,乃是,生之道,。苦悟到如今,依舊未大成。」

    「諸葛宗主是心氣太高。」李珺搖頭道,「他完全可以,霧之道,悟透,可他就是不幹,反而一心要想,將整個生之道,悟透。一舉就能掌控五成天地之力!」

    諸葛元洪和坐鎮歸元宗的穆濤,關係極好。

    自從知道端木大陸端木羽,。初次踏入虛境,便掌控五成天地之力。諸葛元洪,在宗派有穆濤坐鎮的情況下,也靜下心欲要一舉悟透,生之道,。

    「師父這樣做也有好處。」

    「他未踏入虛境,如果就能一口氣感悟,生之道,。那以後,感悟天道,將會輕鬆很多。」滕青山一笑道。

    滕青山這次出關後不久,負責情報的宗路長老就趕來了。

    此時滕青山和李珺正相對而坐,在客廳內,一起吃午飯。

    咄!咕!撻!

    踏著積雪,宗路迅速走過來。

    「宗叔。」滕青山笑著走到客廳門口迎接。

    「門主,知道你出關,我就立即趕過來了。」宗路立即從懷裡取出疊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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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1 13:52:41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二十四章 見面

    「是關於霖霖的。」宗路說道。

    「霖霖的事關於女兒,洪霖,的事情,滕清山和李珺都是很重視的。

    兩天後,大延山形意門,東華苑中。

    「爹一身勁裝的洪霖,飛奔在自家院宅內,老遠便高聲喊了起來,一臉興奮笑容。地面上雖然都是積雪,可是洪霖飛奔起來卻依舊快的很,直接衝進了中庭院當中。

    「霖霖啊,你就知道你爹娘。都沒喊一聲爺爺。」頭髮已經有不少銀絲,精神卻很是翼鋒地滕永凡,笑著說道。旁邊的袁蘭,也寵溺看著自己的孫女,「霖霖啊,快一個多月沒見你了。嗯,又長標緻了。不知道哪個小伙子,有福娶到咱們家霖霖啊。」

    「爺爺,奶奶。」洪霖立即織甜得喊兩聲。

    滕永凡、袁蘭夫婦二人滿臉笑容,連連點頭。

    「爹。」滕青山一笑說道「現在霖霖,可是有了意中人了。」

    「哦誰啊洪霖摸摸鼻子,秀了看滕清山「爹,是弟弟告訴你們的「我可還知道,那個走運的小子,叫樊安然,。霖霖,我說的對吧旁邊的李珺更是笑著說道「我可是聽說,我的女兒,跟這個婪安然地,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手牽手一同坐船遊湖呢。」

    洪霖的臉羞得通紅。

    「都手牽手了這九州大地上,男女之間是不輕易牽手的,就算當初在歸元宗,滕青山和諸葛青也從未牽過手。更別說,光天化日之下牽手了。

    這意義可非同凡響。

    「這個樊安然,哪裡的

    「安然他是歸元宗弟子,現在是黑甲軍的一名都統。」洪霖老老實實交代。

    滕清山和李珺相視一眼,都覺得不妙。

    都稱呼,安然,了這個稱呼太親暱了吧。

    「霖霖啊。」滕青山笑道「我和你娘,還有你爺爺奶奶,都想見見這個叫婪安然的小伙子。什麼時候,你將他帶到家裡來吧。」

    「帶家裡

    「嗯,過兩天就年祭了。待得年祭之後。你就將這婪安然帶到家裡。讓我和你娘好好看看。」滕清山一笑說道「如果這婪安然真的想娶我的閨女,可得經過我這一關。否則一我可不會答應。我可是養了快二十年的女兒了。」

    洪霖嘻嘻一笑。

    她很清楚她爹脾氣,對貧富等等都不會在乎,只會在乎對方為人如何。

    「嗯,好。」洪霖點點頭「過年後,就帶他來,見見爹娘。爹娘,你們可得好好敲打敲打他。」

    夜晚,滕青山和李珺都已經睡下。

    「青山,按照之前情報杳的,這個叫,樊安然,的,他本身還好。

    「可是,他爹身份有些不確定。」

    「嗯。他爹,也是在十五年前,才來到永安郡。之前,據查是個馬賊出身。其他就查不到了。」

    這九州大地太亂,就算是形意門的勢力網,要查十五年前,一個已經破滅的馬賊幫派的事情也很難。

    「他爹出身不夠清白,就罷了。先看看這個叫「樊安然,的小子,到底怎麼樣吧。」滕清山說道「如果這黎安然,經過咱們的考驗,真的很不錯。讓他和霖霖在一起也好。而且霖霖,也早到了婚嫁的年齡。」

    「嗯,在她這個年紀,我早就和青山你成親了。」

    滕青山夫妻二人,對於女兒的事情顯然很是重視。

    年祭很快便過去了而洪霖也離開形意門,到了永安郡。

    永安郡,一家茶樓二樓靠窗戶位置,一名長相一般眼神很亮的青年,正和洪霖相對而坐。這個時間來喝茶的客人很少,整個二樓只有稀稀拉拉的三五個客人。

    「什麼「嗯,我爹娘,要見見你。」洪霖點頭道。

    清年蒙了一般,眨眨眼,「你,你爹我去見你爹「放心吧,安然,我爹不會吃了你。」洪霖捂嘴一笑。

    「呼。」

    這樊安然長呼一口氣「霖霖,你爹啊。我去見你爹這,這。雖然知道你爹是滕青山前輩,可是,可是從沒見過也沒感覺。可是,一想到要見遁外就感到緊張。比當初在歸元宗的時候,盟百夫長的時後還緊張。」

    「看你這沒用的樣子,在我爹面前,你可得有點男子漢氣概。我爹最瞧不起軟弱的人了。」洪霖故意說道。

    樊安然點點頭,「放心吧,在你爹面前,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

    「哼,你可得記住如果過不了我爹這關,你休想娶我。」洪霖直接說道。

    「啊洪霖見狀,不由笑了起來。

    這一對小情人在這打情罵俏,旁邊另外喝茶的人皺眉看了看,很快就離開了。整個二樓只剩下洪霖、樊安然二人。

    「準備一下,後天我們就出發。」洪霖做出決定。

    「好。」婪安然點頭。

    「去見我爹,你得準備滅什麼,走。我們出去看看,能買些什麼。」洪霖起身說道。

    這一對年輕人準備了些禮物,在正月二十一這一天,就來到了大延山形意門。

    客廳內。

    滕清山,李珺、洪霖,以及這位帶著不少禮物的葵安然,正坐在一桌上吃著午飯。

    「安然。」滕青山笑著看著這年輕人「這麼只吃白飯不用我幫你爽菜吧。」

    樊安然的臉微識泛紅,額頭、鼻尖都是汗珠。顯然和滕清山同在一桌上,極為的緊張。

    「不用,不用。」樊安然連自己夾菜。

    「爹。」洪霖沒好氣瞪了滕清山一眼「安然他第一次,有點放不開嘛。」

    滕清山一笑,和旁邊李珺相視一眼。

    初步的接觸,夫妻二人對於這名叫,樊安然,的清年都算得上滿意。

    午飯結束後。

    「安然,你跟我來。」滕青山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葵安然一怔。

    「還不快去。」洪霖小聲連道,推了他一下,樊安然這才驚醒,連跟著滕清山離開。客廳中也只剩下李珺,洪霖母女二人。

    「娘,沒問題吧

    「現在看還不錯。」李珺微笑著點頭「等會兒,你爹會親自和這葵安然談談。如果過了你爹這一關,那你們倆的事情,就算成了。不過如果沒過你爹這一關,那娘也沒辦法了。」

    洪霖哼聲道,「安然一定能過爹這一關的。」

    「吱呀

    滕清山推開書房房門,便走了進來,朝一旁的太師椅走去而後坐下。而樊安然這才進入書房當中,滕青山的書房明顯比較寬敞,足有四五丈長寬,樊安然進來後略微顯得有些拘謹。

    「安然。」滕青山開口。

    「伯父。」婪安然恭敬應道。

    「你在歸元宗,用的什麼兵器

    「用的是槍。」龔安然連道。

    滕清山微微一笑,右手朝剛面一招只見庭院當中一棵大樹的樹枝直接斷裂,雜亂枝權盡皆被削平,而後這麼一根木棍,直接飛入了書房當中,落在滕青山手中。

    「你將你最厲害的槍法,施展給我看看。這地方,夠施展吧

    樊安然熟練的伸手接過,深吸一口氣拱手道,「伯父,請指點。」

    說完後,樊安然整個人氣勢完全不一樣了,一時間凌厲地猶如一柄利劍,只聽得,啪,的一聲,類安然便開始施展開槍法來,輿安然地槍法極為地迅猛,每一招都是狠厲地猶如野狼撕咬,一時間整個書房內都是槍影。

    「嗯。」滕青山微微點頭。

    從槍法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這樊安然絕對是內心堅毅之輩,否則槍法不可能有如此氣勢。

    用心,才能練出好槍法。

    同樣,從槍法中也能看出一個人的部分內心。

    「嗯作為,可以說是整個九州大地上槍法第一人,滕清山從樊安然的槍法中,感覺到了一絲很隱晦的暴戾。

    「這樊安然心底深處,隱藏著一股暴戾之氣難不成,,小時候受過折磨災難

    「安然,用你最厲害的招式。」滕青山的聲音突然有些詭異,隱隱帶著一股奇異波動。滕青山前世的時候本來就對催眠術有些精通,今世,如今他的,神,強大之極,對於催眠的原理更是明白。要催眠一個先天都未到的人。

    輕而易舉須知,當初那天神山的天神,甚至於可以靠聲音,影響洪天城那八萬視死如歸的大軍。

    滕清山就算不如那位天神,催眠這樊安然輕而易舉。

    為了女兒,滕青山顯然要好好查探一下這樊安然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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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1 13:53: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二十五章 決定
    聽到滕清山的聲音,這樊安然雙眸隱隱有著血光,瘋狂施展著**法,同時喉嚨中發出一聲聲嘶吼怒喝聲:「殺,全部死,全部去死,一個都逃不掉,你們一個都逃不掉,全部去死!!!」一時間**法中勁氣四射。

    「嗤嗤~~」五彩的天地之力瞬間充斥在整個書房當中,這樊安然的長**當要攻擊到書房內物品時,會自然被天地之力擋下。

    「嗬嗬~~」樊安然彷彿一頭野獸,喉嚨中發出聲聲怪聲。

    「嗯?」滕清山表情變得很嚴肅「沒想到這個叫樊安然的,內心深處竟然藏有如此瘋狂的暴戾之氣。」本來滕青山以為,這樊安然就算心底有悲傷有仇恨,或許不會太強烈。可是現在看起來,這暴戾之氣強大的驚人。

    「怪事,怪事。」

    「這樊安然說要殺人,全部殺死,到底要殺誰?」

    「還有……之前在我面前,表現的很樸素,心底也比較善良。可是心底卻隱藏如此暴戾之氣。一個人外表和內心反差,怎麼如此之大?」滕清山心底已經否定了這個叫樊安然的青年。內心和外表就算有區別,也不應該太大。

    戴著面具生活,很正常。

    可是像樊安然這樣,反差如此大的,就不正常的。說明,這樊安然隱忍能力太強,將這一切都隱藏在內心深處。

    忽然外面傳來腳步聲。

    「怎麼了?」怎麼回事?」滕青山朝外面看了一眼,李珺和霜霜都趕過來了,這也是滕青山故意沒隔絕聲音,讓女兒親眼看到這樊安然瘋狂暴戾的一面。

    「這,這」洪霜驚愕看著眼前一幕,不敢相信瘋狂猶如野獸的男子,就是她的心上人。

    「安然!」洪霜猛地喊道。

    這一聲喊,彷彿一桶涼水澆在這樊安然身上,令樊安然豁然驚醒回來。

    「我,我怎麼回事?」樊安然有些慌亂。

    「安然,你剛才到底怎麼了,怎麼了?」洪霜有些驚亂,而樊安然則是看向滕青山,洪霜也轉頭看向她爹,連焦急問道:「爹,爹,剛才安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安然怎麼會變成剛才那樣?爹,你快告訴我。」

    滕青山看著女兒,洪霜,:「沒幹什麼,只是,讓這樊安然的內心深處表露出來罷了。」隨即冰冷的眼神看著樊安然。

    樊安然感到自己瞬間如墜冰窟。

    驚恐。

    滕清山瞬間捕捉到樊安然這個眼神:「他在驚像?驚慌什麼?驚慌他的失態,還是害怕他內心深處什麼東西被我發現?」

    「伯父,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剛才怎麼了?」樊安然看著滕青山,隨即連轉頭看向洪霜「霜霜,我剛才怎麼了?」

    「你剛才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跟發瘋地野獸一樣。」洪霜擔心道。

    旁邊李珺皺眉看著樊安然。

    「年輕人。」滕清山淡漠道「你能解釋,剛才為什麼那樣。」

    樊安然,看了看滕青山,又看了看一臉擔心之色的洪霜,深吸一口氣說道:「霜霜,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爹,他過去並不是一個鐵匠。其實,他過去是一個馬賊。而我,則是馬賊的兒子!」

    「馬賊?」洪霜一怔。

    滕青山眉頭微皺,其實這一點他早查出來了。

    「嗯。」樊安然微微點頭「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是在馬賊窩裡的。」樊安然似乎陷入回憶當中。

    「雖然在馬賊窩裡,可是那些叔叔伯伯對我都很好。不過、就在我七歲那年我爹他所在的馬賊幫派,遭到另外一個幫派的猛攻!」樊安然身體微微一顫。

    「在那一次滅頂之災中,我爹他們幫派完了,都完了!大當家,還有諸位大伯麼,叔叔們,一個個死的死,逃的逃。還有我娘、」樊安然咬著牙「一開始,娘她就被箭矢射殺了。馬賊窩裡其他的女人,或是被殺,或是被擄走。而爹,當時也是帶著我,倉皇而逃。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後來,我和爹,來到了永安郡。」

    「爹當初在馬賊窩裡,就經常幫忙打造兵器,有一份打鐵的手藝。靠著這份手藝,在永安郡紮下根來。」樊安然雙眸隱現狠色「不過當初害死我娘,還有叔伯們的那個馬賊幫派。我一直想著報仇報仇!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就在我十歲那年,那個幫派就被另外一支幫派給滅了。我想報仇都沒地方報啊!」樊安然痛苦地身體發顫。

    「別難過了。」洪霜連過去,拉著婪安然的手。

    樊安然向洪霜露出感激之色。

    「年輕人。」滕青山聲音響起。

    「伯父。」樊安然看向滕清山。

    「這件事情,並非醜事。你為何一直隱瞞?」滕青山淡然看了他一眼。

    樊安然苦笑道:「來到永安郡,我爹後來想方設法將我送進歸元宗。歸元宗內大多數****,或是富家出身,或是一些鄉下出身。他們對於馬賊強盜都瞧不起,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爹是馬賊,我肯定會被瞧不起的。」小時候,我不想被人瞧不起,所以一直沒說。時間長了也就不想說了。」

    「安然。」洪霜想到自己的生活,再想想樊安然悲慘生活,不由愈加傾向樊安然。

    「爹,行了吧。」洪霜有此不滿看向滕青山。

    「讓安然去休息吧。」滕清山吩咐道。

    目送著女兒和那樊安然離開,滕青山臉色沉下來。

    書房當中只剩下滕清山夫婦二人。

    「青山,怎麼樣?」李珺詢問道。

    「不適合。」滕青山搖頭道「一個正常人,如果小時候遭受如此大的困難。七歲遭受劫難,他八歲進入歸元宗。你說,他應該是怎麼樣的?」

    李珺一怔,說道:「嗯,那麼大的災難。他年紀又小,應該應該脾氣怪異。或者冷漠孤僻吧。」

    「可是情報上調查,這個樊安然,從小進入歸元宗,一直都是非常好的一個孩子,非常聽話。而且和師兄弟們相處的極好。提到樊安然,他的師兄弟們都嘖嘖稱歎。」滕清山一笑」「剛剛經歷大災難,一個孩童加入歸元宗,卻能如此聽話,和師兄弟關係又好?你說怪不怪?」李珺微微點頭。

    「而且就剛才在書房裡,以我的經驗,感覺,這樊安然應該還有事瞞著我們。」滕青山搖頭「這樣的人,和霜霜不適合。」傍晚時分。

    「爹,你說不適合?」晚飯過後,一家三口正在一起,聽到滕青山的話,洪霜一下子愣住了。

   「 對。」滕青山,點點頭「這個樊安然,裡外不一。不適合你。」

    「什麼叫裡外不一?」洪霜一下子怒了,氣的胸口起伏「安然他從小遭了大難,娘都死了。他心中當然痛苦,仇恨。他卻一直只能埋在心裡,不敢和人說這次爹你將他內心深處仇恨引出來。就已經很不好了。爹,你還說安然裡外不一!」滕青山眉頭微皺。

    旁邊李珺連道:「霜霜,坐下。怎麼和你爹說話的?」

    洪霜深吸一口氣,又坐了下來。

    「霜霜。」滕清山平靜地看著女兒」你如果相信爹的話,就不要再和這個樊安然來往。」

    「爹…」洪霜有些痛苦地看著滕青山。

    在洪霜心中,她最崇拜的就是她爹,她小,時候就聽著滕清山的傳說故事長大的,雖然有時候調皮,可是滕青山說的話,只要是認真提出的事,洪霜絕對不敢違逆。可是這一次,是關係到她這麼大,第一個喜歡的人。

    「爹,不要。」洪霜眼睛都有著淚水。

    「這樊安然不適合你,如果要證據,一年之內,我將證據找來給你。」滕青山說道「現在,和他斷了來往吧。」洪霜沒有吭聲,沉就許久。

    「爹,我去睡覺了。」洪霜直接離開了屋子。

    滕清山看著洪霜離去,不由皺起眉頭對於說服女兒,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李珺也是一臉擔心。

    第二天黎民時分,天還沒怎麼亮。

    東華苑內,洪霜的閨房中。

    滕清山,李珺二人都走了進來。

    「霜霜離開了,你不攔住她?」李裙皺眉不滿道。

    滕清山搖頭,指向不遠處梳妝台:「昨夜,霜霜是在梳妝台前整整一夜,她沒睡。霜霜這孩子我知道固執的很。我硬攔是攔不住的。她要走,就讓她走吧,有小青在暗中跟著,不會出事。」昨夜滕青山同樣沒有休息,他在時刻感應女兒所在方位,猜測女兒的心思。

    「嗯?」李珺走到梳妝台前「這裡有兩封信,清山,這封是給你的,還有一封是給我的。」

    滕清山接過信件。

    「父親大人親啟!」滕清山打開信封,取出裡面紙張,這一看,滕清山心中一顫,紙張上依舊能看到淚痕。

    一共整整兩張。

    看著看著,滕清山臉色就愈加難看,最後甚至於蒼白。

    「怎麼了?」李珺過來,然後一看滕青山手中信件,這一看,也不由氣急道「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

    「清山,別生氣。霜霜也是頭腦發熱,才寫著話的。」李珺連道。

    滕清山低頭看看信件,心中一痛,隨即苦笑搖搖頭:「我也想看看,到底是我識人錯了,還是我女兒眼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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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二十六章 拜祭

    爹.從小時候—直到這件事情之前,女兒—直覺得爹你是最英明的。而且過去爹你還和女兒說過,將來女兒嫁的人,不問出身,只問這嫁的人為人如何。只要為人不錯,爹你就會同意。還說,絕對不會像其他的父母一樣,強行為兒女定親事。」

     「可是女兒今天才知道,和其他父母一樣。在爹你這。也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你說安然為人,可是,在歸元宗認識安然的有成千上萬人,可有幾個說安然為人不好的?難道,歸元宗成千上萬人的眼光都錯了?你女兒和他認識近一年,眼光也錯了?爹卻只和他相處半天—就認定他不適合女兒?」

     「女兒也明白了。」

     「爹你肯定是,在知道安然是馬賊出身。認為你堂堂形意門開山祖師,堂堂內家拳一脈創始人的女兒,竟然和馬賊兒子成親。這丟你的臉?對不對?爹,別不承認。女兒也知道。越是強者就越是重視臉面。女兒能理解。」

     「或許女兒的幸福,也不及爹的臉面重要。」

     「當年,娘她為了幸福,和爹你漂洋過海也不後悔。」

     「如今,我為了幸福,也甘願去和馬賊的兒子成親。」

     「女兒洪霖留字!」

     這封信中,字裡行間都存著憤懣不平之氣。顯然滕青山強行讓她和『樊安然』斷絕來往,令洪霖心中很是痛苦很是憤怒不甘,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的確是不理智的,她甚至於只認為,滕青山是因為臉面才這麼做。

     滕青山看地也是心中難受,這個從小他寵溺地乖女兒,沒想到會這麼看自己。

     「小珺啊,看到了吧。霖霖在學你呢,說你當初不惜一切,漂洋過海追求幸福,她也要去追求她的幸福。」滕清山看了看妻子。

     「這孩子,完全昏了頭了。」

     李珺搖頭,「青山,霖霖說的這些話,別往心裡去。」

     怎麼能不往心裡去?

     從小含在嘴裡怕化了,碰在手裡怕摔了。滕青山小時候對這洪霖的確很寵溺,而且他一直認為女兒就要寵   兒子要求要嚴格些。滕青山為這女兒的確是沒有一絲其他念頭,可誰想到頭來。和男人跑了,將老爹給扔了。

     「這個時候的霖霖,是沒法勸的。」滕青山雖然心痛,卻搖頭道,「只能讓她碰碰壁,她才認清人。我有八成把握,這個樊安然是在偽裝,只是偽裝的很高明罷了。」

     滕清山前世是幹什麼的?

     當殺手的。

     精通地就是偽裝,這個樊安然和滕青山比,還差些。不過人心隔肚皮,滕青山也只能說是八成把握而已。

     「幸好,我讓小青跟著。」滕青山微微放心。

     「不過清山,你和小清說的,是不是太狠了?」李珺皺眉。

     「狠什麼狠?膽敢威脅到我女兒的,自然該死。」滕青山心中,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他親人的。

     李珺一笑:「不過,如果青山你這次看走眼。」

     「我看走眼?」滕清山自嘲一笑,「如果真這樣,就好了。被女兒嘲笑幾聲,能讓女兒開開心心。怕就怕,我沒走眼 。」

     「駕!」「駕!」

     兩匹清鬃踏雪馬飛奔在官道上,在兩匹踏雪馬上,正是樊安然和洪霖二人。其實這些年來,不死鳳凰『小青』麾下是有著好幾支飛禽妖獸族落的。所以在大延山,也有十餘頭飛禽類妖獸呆著。這些飛禽類妖獸雖然實力不強,可是速度卻極快。

     一般洪霖和洪武姐弟二人,來回大延山和永安郡,都是乘坐飛禽。

     速度快,且安全。

     不過這次,洪霖是賭氣,騎馬就出來了。

     「霖霖,慢點,慢點。」樊安然在後面追著。

     而洪霖卻是策馬飛奔,一個人在前面跑的飛快。自從離開大延山後,洪霖心底就痛苦的很,一開始是憋了一肚子火。她心中過去滕青山的光輝形象崩塌了,原來她爹,和其他人父母一樣,如此霸道地干涉女兒親事。

     「爹,你真的很讓人失望。」洪霖在心中喊道。

     馬速也終於降下來。

     「霖霖,霖霖。」婪安然終於追了上來。

     「幹什麼。」洪霖看了他一眼。

     樊安然卻是露出了笑容:「霖霖,我知道,你爹不喜歡我,不過你還是跟著我一起出來,謝謝!」

     洪霖破涕為笑,瞪了他一眼,隨即露出一絲笑容:「算你有良心!」

     「唉,本來我想,你爹能喜歡我的。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樊安然顯得有些苦惱。

     「算了,我爹的心思,你怎麼能猜透?」洪霖搖頭道.「不過,安然,你可別辜負我。」洪霖死死盯著他。

     「不會的。」樊安然輕聲笑道。

     「哼,你辜負我,我就殺了你。」洪霖故意哼道,「你可不是對手。」

     「好,好,好,大女俠,小生怕了。」樊安然故意求饒。

     洪霖不由發出開心的清脆笑聲。

     笑聲迴盪在官道兩邊,兩騎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朝西南方向前進,而在這兩騎上方大概兩三千丈處,一團模糊的只有五六丈長的雲團也在緩緩移動著,在這雲團內部,便是全身火紅的不死鳳凰『小青』,『小青』能輕易透過雲團,看到下方的兩騎。

     甚至於能看到洪霖馬匹上的那只白色小鳥。

     自從洪霖和樊安然,回到永安郡歸元宗後,幾乎每天,都有關於他們的情報被送到滕清山的書桌上,滕青山是無時無刻不關注著女兒。

     不過,一切都很平靜。

     轉眼,已經是煙花三月。

     永安郡郡城內,一家很普通的院落內,正是樊安然的家。

     「老樊叔。」洪霖笑瞇瞇地拎著一籃子水果。

     「丫頭,你來了,還買水果了?有點銀子,不如買點好酒呢。你叔我最喜歡喝酒了。」一身酒氣的一個糟老頭瞪開滿是血絲的眼睛,嘀咕一聲,努力晃悠著站起。

     「爹,你怎麼又喝酒了,而且喝了這麼多。」樊安然有些不滿地說道。

     「呵呵。」

     這糟老頭搖搖頭,「沒怎麼,就是想到你娘了。安然啊,還有半月,就是你娘的祭日了。你準備一下,隨我出城去拜祭一下你娘吧。」

     「嗯。」婪安然點點頭。

     這糟老頭晃悠著,走進自己屋子。

     「安然,你要去拜祭你娘?什麼時候走?」洪霖詢問道。

     「再過七八天,就該走了。」樊安然歎息道,「我娘的墳墓,其實是衣冠塚。墳墓的地方,靠近當年我小時候生活的馬賊窩。是在炎洲境內,永安郡雖然是揚州境內,最靠近炎洲的一郡。可是這趕路過去,也是要有四五天功夫的。提前一點最好。」此刻的樊安然顯得有點傷感。

     「嗯。」洪霖也點點頭。

     「霖霖。」

     樊安然忽然眼睛亮起來,「你說,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拜祭我娘好不好?我娘,如果能見到你我一起去拜祭她,看到我老樊家的兒媳婦,娘她在地下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兒媳婦?」洪霖瞪了他一眼。

     樊安然卻厚臉皮一笑:「到時候一起去拜祭我娘,好不好?」

     「我?」洪霖一怔,有些心動,又搖搖頭,「不行,爹不允許我亂跑。」

     「和我去拜祭我娘,也是亂跑?」樊安然有些生氣,隨即搖頭一歎道,「好吧,算了。不去就不去吧。」

     「安然,不是的 -----」

     洪霖心中掙扎一下,隨即做出了決定,點頭笑了起來, 「好吧。安然,我陪你去。我也想去拜祭拜祭你娘。」

     「真的?」龔安然顯得有些驚喜。

     「當然,怎麼了?這麼驚訝?洪霖得意一笑。

     「謝謝。」婪安然抓住洪霖的手,感激輕聲說道。

     洪霖臉微微一紅,沒掙扎,任憑樊安然握著。

     而此刻………

     歸元宗當中,某一府邸內,不死鳳凰正趴在那—領域卻時刻感應著洪霖所在位置。

     三月二十八這一天。

     洪霖和樊安然,以及樊安然他爹『樊烏同』,早晨一道離開了永安郡。

     而在傍晚時分揚州,南星郡境內的一座小城『新安城』中的一座普通府邸內,一名銀髮老者正迅速地朝府邸深處跑去.沿著走廊、院門等跑了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座幽靜地小院內,這銀髮老者在小院門前的時候不由屏息。

     醞釀一下,才恭敬喊道:「大人永安郡的密信。」

     「進來。」低沉聲音傳出來。

     銀髮老者這才小心推門而進,只見這庭院當中,站在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赤著腳,穿著麻布袍,披散著長髮,整個人有著一股詭異地魅力,最特別是他臉上戴著一張金色面具。

     「嗯。下去吧。」神秘金色面具男子,接過密信後揮手道。

     「是。 」

     銀髮老者恭敬退下後,這神秘金色面具男子,才打開了密信仔細看去,金色面具覆蓋之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看著看著,卻突然發出了怪異的笑聲:「躲過一次,兩次,滕青山,我看你怎麼躲過這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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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二十七章 圖窮匕見

    三月二十八,傍晚時候。

    大延山形意門內。

    一頭體型嬌小,只有拳頭大的綠毛鳥,彷彿一道利箭從西南方向極速俯衝飛進了形意門當中某一個它們已經習慣居住的某一府邸中,這府邸內,立即有形意門弟子跑到鳥兒旁,從這鳥兒腿上取出了密封在小竹筒內的密信。

    這竹筒上有著三道金色劍痕。

    「三劍密信?」這弟子嚇得一跳,這是形意門內等級最為高的密信,一般密信是讓宗路長老麾下負責的幾人經手查看,而最高等的密信,是直接呈送給宗路長老的。

    「趕緊得稟報長老。」

    這名青年弟子立即飛奔著朝宗路所在處趕去。

    片刻後,東華苑內。

    滕清山正在一片空地上研究著拳法,因為一直關心著女兒的事情,滕青山根本沒法一閉關就是一個月。

    「門主,門主。」外面傳來宗路長老的聲音。

    「呼。」

    滕清山收勢,緩緩呼出一口氣。

    「宗叔,什麼事這麼急?」滕清山笑著轉頭看去,只見宗路長老臉上滿是急色,連奉上手中密信說道,「門主,大事不妙!這是永安郡那邊,剛剛送來的密信。密信上說,霜霜她霜霜她離開了永安郡。」

    「什麼?」滕清山一驚。「霜霜離開永安郡幹什麼?」滕青山當即從宗路長老手中接過密信,打開來仔細看。

    宗路長老沒有開口。

    看著密信,滕青山臉色也變得難看。

    「跟樊安然那個叫『樊烏同』的爹,離開永安郡?據估計是去拜祭樊安然他死去的娘?」滕清山心中很是惱怒,這事情似乎是很理所應當的,可是當年滕青山早給女兒,兒子下過命令。暫時只亮許在大延山,永安郡兩地呆著。

    不允許輕易外出,如果真的要到別的地方,必須經過滕青山同意!

    一直以來,女兒和兒子都做的很好。

    可是現在女兒,卻根本沒通知自己,就跟著樊安然一道出去了。

    滕清山明白,很顯然女兒是在和自己賭氣,同時也說明了一點、女兒的確是很信任這個叫樊安然的青年。

    「我這閨女,一點沒過去的機敏勁了。」滕青山搖頭道。

    「門主,霜霜她這麼出去。我擔心那陰謀對付我形意門的勢力……會出手。」宗路長老有些焦急地連道,「霜霜的性命,可大意不得。若真的被那勢力給捉住,那就麻煩了。」

    「放心。」

    滕青山眼眸中掠過一絲寒光,「如果那股勢力真的顯身,例是好事!這次,我早已經讓『小青』一直跟隨著霜霜,保護好霜霜。如果霜霜真的陷入危局,說不定借此還能找到這股背後的勢力!哼,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我。」

    「如果還想動我女兒…」

    「我一定會將其連根除掉!」滕清山最恨的,就是威脅自己親人生命的敵人。

    「慢慢看著就是。」

    「如果真的是拜祭這樊安然他娘,就算了。如果背後有陰謀我就看看,背後到底是誰。」滕清山雙眸寒光一閃,右手情不自禁一用力,手中的那封密信直接化為了碎末飛灰。

    ……

    三月三十,這天傍晚時候。

    「駕!」「駕!」

    只見炎洲境內官道上,三匹駿馬正撒著蹄子飛奔著,一路過處,濺起竄竄灰塵。

    「霜霜,這天色已晚,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看,今天咱們就在周圍什麼地方,勉強住上一宿吧。」樊安然背負著一桿長槍,騎著馬和洪霜並行著。

   「 嗯。」

    洪霜看看天色,太陽早已經下山,天色昏暗,顯然快天黑了,「安然,這樣吧。我們就在前面路旁的荒地上,休息一夜。」

    「好。」嬰安然笑著點頭,回頭看向身後騎著馬的樊烏同,喊道,「爹,我們就在這歇息吧。」

    「嗯。」

    那糟老頭應了一聲,只聽得一陣馬嘶聲,三匹駿馬便在不遠處的荒地當中停下,先是將三匹駿馬扣在旁邊的大樹上。

    「唉。」這樊烏同老頭,甩動兩下手臂,搖頭晃腦道,「年紀大了。沒想到這才趕路第三天,顛簸的整個筋骨都酸疼。想當年當馬賊那會兒,可是天天在馬上。老嘍,這身體是越來越不行嘍。」說著,樊烏同隨意地坐在一片雜草上。

    「霜霜,爹,吃點東西。」

    樊安然將包裹打開,放在荒地之上。這包裹當中帶著不少吃的東西。

    「霜霜,今晚就將就一下。」婪安然笑著說道。

    「沒事,等會兒有機會,說不定周圍能打兩隻野雞啥的。」洪霜眼睛朝四周看看,眼珠滴溜溜一轉,顯得很是調皮。

    樊安然看看四周,「這裡荒郊野外,想遁外野雞,環真難。」說著他啃了兩口麵餅,隨即從腰間敢醚外一水壺遞給洪霜,笑道,「霜霜來,喝點水。趕路這麼長時間,沒喝水,嗓子都快干了吧?」

    「嗯,是乾的難受。」洪霜故意咳嗽兩聲,樊安然不由呵呵一笑。

    「你們聊,我到一邊去。」

    那樊烏同老頭眨巴兩下眼,走到了旁邊。

    洪霜和樊安然,這兩個年輕人相視一眼,都嘿嘿一笑。洪霜隨即抓起水壺,仰頭便喝。

    那白暫的脖子,讓樊安然看地有此失神。洪霜喝水的聲音,在他耳中是那麼的明顯。

    「唉……」樊安然長長歎息一聲。

    「安然,歎什麼氣?跟個老頭似的。」洪霜放下水壺,一抹嘴角,笑嘻嘻說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難受而已。」樊安然隨手接過水壺,低頭看看水壺,隨即又看向洪霜,目光顯得很特殊,時而有著一絲傷感,時而愛恰,時而憤恨、洪霜一怔,「怎麼看著我幹什麼,怪嚇人的。」

    「嗯?」

    洪霜面色忽然一變,眉頭一皺。

    「安然。」洪霜連對樊安然急切道,「別喝水,這水壺裡的水不對勁,有毒!」說著,洪霜整個人臉色都隱隱蒼白起來。

    「是有毒。」

    樊安然淡然說道,低頭看看手握著的水壺,隨即搖頭一笑,隨手一扔,水壺劃過一道弧線,而後墜落在荒地上水壺中的水不斷流出。

    「這毒,名叫軟骨散。喝下去死不了人。不過,整個人手腳都會軟弱無力,內勁也無法調動。連個孩童,恐怕都打不過。」樊安然站了起來,而遠處的糟老頭『樊烏同』也站了起來,原本顯得渾渾噩噩的糟老頭,一下子整個人精神都不同了。

    變得彪悍很多。

    「軟骨散?」

    洪霜死死盯著樊安然,這個看起來並不俊俏,只是略顯清秀的樸素清年,就算是傻子,到了這個時候,也該明白了。

    「安然,安然為什麼,為什麼」洪霜直到此刻都不敢相信。

    「這個傻姑娘。」旁邊的樊烏同老頭低頭看了一眼洪霜,嗤笑一聲」滕洪霜,你要怪,就怪你爹吧。」

    「怪我爹?」

    洪霜搖搖頭,依舊盯著樊安然,「安然,你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你過去和我說的話,全都是假的?」此刻雖然全身軟弱無力,可是洪霜就彷彿發怒的一頭的獅子,恨恨地盯著她長這麼大唯一喜歡的男人。

    「滕洪霜。」

    婪安然看著她,搖頭一笑,「我對你沒多少仇恨,不過,也沒多少好感。我對於一個令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女兒,實在是升不起一絲愛意。」

    滕洪霜心中冰涼。

    仇人女兒?

    升不起一絲愛意?就算知道了是樊安然下的毒,可是滕洪霜依舊不敢相信,之前一年,都是做戲。

    「必須得承認,滕青山就是滕青山,九州大地都了不起的大人物。我自認已經做的夠好。就連我義父,都根本看不出一點破綻。可是滕青山卻能看出破綻來。」樊安然淡然一笑,「可惜啊,再英明的人物,生出的女兒,卻不一定聰明。」

    「義父,通知他們吧。」樊安然說道。

    樊烏同老頭點頭,很快從他包裹裡取出一響箭。

    「嗤嗤」

    點燃後。

    「咻!」

    響箭破空飛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安然,安然,你,你怎麼會……」洪霜不敢相信,「你是歸元宗弟子啊,你怎麼會……」她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個從小生活在歸元宗的青年,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十五年。」

    「我和義父,在永安郡裝了十五年。不對準確說是義父偽裝了十五年。而我,偽裝了十年。在十年前,我知道真相後。我樊安然,就知道,我到底該怎麼做了。」樊安然目光凌厲,他當初加入歸元宗開始時,的確沒有偽裝。

    因為那時候,他根本不清楚他的身世。

    後來,才知道。

    「我和我義父,這十五年。為的就是這一天。能捉到你,夠了。」樊安然雙眸中光芒嚇人。

    「不,不……」洪霜依舊不敢相信,之前還和她那般甜蜜,甚至於她都準備嫁的男人,一瞬間竟然變成這樣。這是噩夢!她不願意相信的噩夢。

    「嗯?人來了。」

    樊安然,樊烏同二人,遙看官道遠處,已經隱隱有馬蹄震動傳來。

《 本帖最後由 天地散人 於 2010-4-1 13:5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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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二十八章 威助

    兩匹駿馬以及輛馬車,正快速靠近

    「湖水斷流!」遠處傳來一聲犬喝。

    樊烏同老頭,立即高聲應道,「青山變色!」

    「律律」

    來人立即停下,為首的一人體型高大,背負著一柄戰刀,最明顯的就是那雙招風耳。此人雙眸如電,顯然實力驚人,掃視了一眼樊安然、樊烏同,以及地上在地上根本沒力氣站起的洪霜,微笑道,「兩位,恭喜了,你們立了大功二」樊安然、樊烏同微微一笑。

    「來人。」一聲令下,頓時從馬車內衝出兩名少女,分別拿著鐵鏈鎖鏡,來到洪霜身邊後,直接將洪霜雙手鎖鈣在背後,雙腳也是用鐵鏈鎖住。

    洪霜一雙眼睛中,有著憤恨,也有著痛苦。

    「有本事殺了我,殺我啊。」洪霜朝整安然吼道。

    「不急,還沒到時候。」樊安然根本不在意洪霜的眼神,淡漠說道。

    很快,洪霜就被那兩名少女,駕上了馬車車廂內。樊烏同、樊安然等人,也都押解著馬車,在這朦朧夜色當中,迅速離去。

    而茬就千丈高空當中。

    被雲團環繞的不死鳳凰『小青』正死死盯著下方一幕,小青的智慧絲毫不低於人類,她當然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按照滕清山吩咐的,只要女兒沒有生命危險,沒有殘疾等危險,就不必著急。等到發現背後勢力再動手。

    下方,馬車和駿馬前進,高空不死鳳凰一路跟隨。

    沒多久,這一輛馬車就離開了官道,走進了一條普通小道,一路顛簸著,待到天完全漆黑一片的時候,終於來到了一座建造在山林中的神秘山莊。

    山莊內。

    「抓的是誰啊,這麼神秘?」山莊內的一些漢子們,顯然對於今天抓的人身份不清楚。

    「別管那麼多,做事。」領頭者喝斥道。

    馬車停在山莊的前院當中,而前院內正擺放著一巨犬的鐵籠,一名赤膊地光頭壯漢,大步走過去。「哐當」一聲便打開了鐵籠的門。

    隨後馬車車廂中的兩名少女,押解著身體發軟,走路都走不動的洪霜到鐵籠門前。

    猛地一推!

    洪霜整個人便委頓,倒在鐵籠內。

    「點起火把!」那有著一雙招風耳的領頭者大聲喝道。

    「嗤嗤」整個前院,瞬旬點起足足八支火把,將前院照的透亮。這領頭者環顧周圍人一眼,喝道,「從現在開始,六個人一批,都給我呆在鐵籠周圍,死死看住這個少女。不舞許出任何岔子!每過三個時辰,就換批人。輪流來!」

    「記住,必須看好了。如果這個少女溜走了,我們所有人、就連我也必死無疑。」領頭者聲音冰寒。

    這些底層人大多不清楚,這少女身份。

    可以聽到他們首領說的話,一個個心中震驚。

    「放心吧,大哥。關在鐵籠裡,我們個個,看得到。絕對不會出事的。」那赤膊的光頭壯漢拍著胸脯喊道。

    「嗯,誰要是圈了,想睡覺。困的厲害,直接說,我會讓人頂替。千萬千萬,別在看守著少女的時候睡著了。但幾有人睡著,只要被我發現一次,我就會直接要掉他的小命。這個時候,不能出任何岔子。」領頭者這番話,令所有人心顫。

    打瞌睡,會要小命。

    「哈哈,你們不就是怕我爹嗎?」鐵籠中,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的洪霜發出一聲冷笑。

    「閉嘴。」領頭者喝道。

    「你讓我閉嘴就閉嘴,有本事直接殺了我?我爹,會讓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的。洪霜彷彿瘋狂的母狼,而後死死盯著旁邊一直沉就的『樊安然』。

    在這時候,一隻白色小鳥穿過鐵籠,停留在洪霜的肩膀上。

    「小白。」洪霜看看肩膀上的小鳥,表情酸澀。

    「那隻小鳥怎麼回事?」州面的那招風耳領頭者皺眉喝道。

    旁邊樊安然淡然道,「這小鳥,是她養著的一個玩物而已,沒事。」

    「哼,養鳥,果然是大家小姐,真是無聊的很。」領頭者嗤笑,聲,便走到一旁地面上盤膝坐下。

    樊安然、樊烏同二人,也是盤膝坐在地上。

    ……

    而這山莊的某一個樓閣三樓,一名黑衣人透過窗戶看到前院中一幕,露出了一絲笑容,「終於將滕青山的女兒,給抓來了。」隨即他從旁邊鳥籠取出一隻信鴿,信鴿腿上綁縛著異就準備好的密信,信鴿從窗戶中飛出,迅速朝揚州方向飛去,消失在夜色當中。

    ……

    揚州,南星郡境內的新安城,依舊是那座普通府邸內。

    深夜時分。

    「你下去吧。」神秘金色面具男子看著手中密信,揮手說道,銀髮老者恭敬退去,庭院內只剩下這金色面具男子一人。

    「終於開始了。」

    「滕青山呀滕清山,對你女兒,我可一點興趣都沒有。殺死你女兒實在太便宜你了。」神秘金色面具男子低聲喃喃道,隨即神經質地怪笑兩聲,便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這屋子中,只有蠟燭的光亮勉強照映著。

    神秘金色面具男子,手持毛筆,在一飄張上迅速地寫下了一些內容。而後,仔細地將密信放進信封內。

    手持著密信,金色面具男子走出了屋子,彷彿一陣風輕易地一個晃動,便乘到了整座府邸的後院當中,在黑暗的後院中,此時正趴著一頭足有三丈多長,全身漆黑一片的巨大飛禽妖獸,這飛禽妖獸也突無睜開雙眸二血紅色雙眼,彷彿帶著一股血腥氣。

    這巨大的飛禽妖獸,很是熟槍的用腦袋,輕輕摩擦了一下金色面具男子的手臂。

    「呦~~呦呦~~~」一連竄鳥鳴聲,從金色面具男子喉嚨巾發出。

    巨犬飛禽妖獸呼的一聲,就立即騰空而起。

    「嗖!」

    金色面具男子一躍便是數十丈高,落在了這黑色飛禽妖獸身上。

    「滕清山……」

    「這一次,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後悔一輩子。」

    懷揣濤密信,金色面具男子坐在這黑色飛禽妖獸身上,迅速地朝大延山方向飛去。這巨大妖獸,很快便消失夜幕當中。

    四月初一,太陽已經升起。

    那一座神秘山莊當中,樊烏同老頭端著一餐盤,餐盤上有不少吃的,直接端到了鐵籠前面,放在地上。

    「嘿,醒來,別睡了。」

    哐!哐!哐!

    樊烏同用腳踹了兩下鐵籠,刺耳的聲音,瞬旬令洪霜驚醒過來。

    「嗯?」

    洪霜惺怪睜開眼,愣了愣,「我,我在哪?」

    昨天她一直等到深夜快黎明時,才睡著,現在陡然被叫醒,洪霜整個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當看到周圍這陰冷的山莊,還有眾多盯著她的看守之人,立即清醒過來,「原來,這一切,不是夢。」洪霜現在有的只是滿心的悲苦、酸澀。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樊安然!」洪霜死死盯了一眼遠處的樊安然,樊安然卻是和旁邊其他人閒聊,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爹,爹!」

    洪霜眼中有著絲絲淚花,「是女兒錯了,錯怪爹了。只是不知道這輩子,女兒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爹你了。」洪霜直到此刻才豁然驚醒,完全從美夢中醒來,看清楚一切。知道她爹滕青山,都是為了她好才那麼做。

    ……

    滕青山並不知道此剎女兒的困境,可是,卻就在四月初二的清晨,收到了一封重要來信。

    「師傅,師傅。」

    楊冬迅速地跑進來。

    「師傅,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楊冬顯得很是驚慌。此時的滕青山正在練拳,李珺則是坐在一旁。

    「怎麼了?」滕青山顯得很冷靜,李珺卻是連道,「什麼大事不好了?」

    「霜霜師妹,霜霜師妹她被抓了。」楊冬急切道。

    滕清山、李珺面色都鄭重起來,彼此相視一眼。其實在女兒洪霜跟隨那龔安然一道離開了永安郡,滕青山和李珺二人就曾經猜到過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說,他們二人心中隨即有些焦急有些怒意,卻並不意外。

    「給我。」滕青山接過密信。

    「師傅,這密信,是江寧郡青山會館送來的。說是一厲害高手留下的信件。知道內容後,他們就連夜送達過乘。」楊冬說道。

    滕青山微微點頭。

    信件已經打開,上面只有幾句話

    「滕青山,你的女兒已經在我手上!你如果想救你的女兒,只有一個辦法!帶著你形意門的五行拳秘籍,在四月初二中午時候,抵達炎洲田蘭山山頂。如果逾期,那麼效等著給你女兒收屍吧!」這信件工內容,滕青山並不驚訝。

    可心中卻是怒火燃燒。

    「四月初二?不就是今天?」李珺忍不住說道,「青山,現在霜霜的確是跟那個龔安然出去,會不會,真落在他手上?」

    「他敢這麼說,就不會有假。」滕青山顯得很鎮定。

    「師傅,師傅,洪霜師妹性命要緊啊。」楊冬急切的很,他並不知道,滕青山安排不死鳳凰『小青』暗中跟隨霜霜的事。

    「放心。」

    滕青山露出一絲冷笑,「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滕清山感覺得到,一切都很快要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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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二十九章 動手,殺!

    「阿冬,記住,過一個時辰我離開形意門的時候,你就讓門內所有精英弟子、先天高手都分散開。不要聚集。」滕青山吩咐道。

    「是,師傅。」楊冬恭敬應道。

    「小珺,等會兒你也讓刀篪過來,讓它坐鎮形意門。一旦發現有虛境攻擊形意門,到時候就讓它出馬。」滕青山淡然道,「哼,如果我猜測的不錯有五成可能,敵人會在我不在的時候。偷襲形意門。」

    「偷襲?」楊冬吃了一驚,「師傅,信件上不是說,要師傅你去炎洲田蘭山嗎?」

    滕青山搖頭一笑︰「阿冬,如果你師妹霖霖,真的落到了他手上。我再不願,也會趕去田蘭山可是,我早就讓不死鳳凰『小青』幫忙,一直暗地裡保護著霖霖二為了以防意外,甚至於小青,都帶上了一株不死草!絕對沒事。」

    不死草,就算是剛死之人,只要神未消散,服用了不死草也能活過來。

    對於女兒,滕清山是損失不起,謹慎起見,自然會讓不死鳳凰『小青』帶上一株不死草。

    「哦。」

    揚冬鬆了一口氣,隨即笑了,「既然師傅沒有把柄在對方手上,自然不必去那『田蘭山』了。」

    「而且我和青山都懷疑,是調虎離山。」李珺說道,「畢竟霖霖跟那樊安然,彼此在一起好一段時間了。如果樊安然要殺霖霖,可以很多時間都能殺死霖霖。可是他一直沒殺,反而一直將霖霖給引到城外去,幹什麼?」

    楊冬笑了︰「對,當人質。」

    「霖霖師妹,在他們手上。他們也好要挾師傅。」楊冬也是聰明人。

    「能隱藏奸細,安插在歸元宗十多年。而且還能追到我女兒,這勢力所圖非小。」滕青山淡然道,「兩個可能,一,這是一個隱藏著的大勢力,就好像當年潛伏著的天神宮一樣。欲要得到形意五行拳秘籍,讓他們勢力變得更加強大。」

    「第二種可能,就芝報復我的青湖島餘孽。」滕青山說道。

    九州大地太過浩廣,滕青山也不敢說,沒有其他潛伏著的人馬比如一直不爭霸天下的『萬象門』。比如那富可敵國的財神『朱童』那位財神『朱童』商業人脈遍佈天下,那些開酒樓開布莊的手下當中,說不定就潛伏著高手。畢竟真正的大勢力,不一定需要以宗派形式潛伏。」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我沒把柄在他們手上,自然不必受他們要挾。」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我就趁機,將青湖島餘孽精英給掃除掉。」滕青山微笑道,「等會兒,我會離開形意門,之後,我會從地底,返回,潛入到大延山地底四十里處。」

    「師傅,你這是……」楊冬一驚。

    出去後再潛回來?

    轉瞬,楊冬便明白滕青山的意思了。

    「小珺,等會兒你告訴刀篪。一旦有虛境殺進我形意門,讓刀篪立即發出吼聲,通知我。」滕青山說道,「到時候我會立即破土而出來和刀篪聯手。如果敵人實在強大,也可以請我們的鄰居妖龍紫淅老兄,幫幫忙。」

    既然要立根大延山,滕青山當然去拜訪過妖龍紫淅,和那金色龍龜。

    金色龍龜認識滕清山,很容易就結交上了。

    本來當初滕青山以為,這妖龍紫淅結交起來比較難。可是沒想到這妖龍紫淅,對滕青山態度很不錯。雖然說妖龍紫淅喜歡睡覺,而且一睡幾年都很正常。和滕青山在這十九年當中,也只是見過三次面。

    可是這三次,滕青山和妖龍紫淅,在李珺從中翻譯的情況下,交談的倒是很盡興。

    如果真的遇到危險,請這位妖龍『紫淅』幫忙,滕青山相信,應該沒大問題。

    不過非必要,滕青山也不願打擾這妖龍『紫淅』。他很清楚,妖龍紫淅是最付厭別人打擾它睡覺的。

    「嗯,好,馬上我會告訴刀篪。」李點頭道。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滕青山看看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

    「小珺,形意門這邊交給你和刀篪了。」滕青山囑托一聲,而後在妻子李珺目送下,滕青山化為一道流光朝西南方向迅速飛去,這一飛行,沒多久,滕青山便足足飛了千里地。而後直接俯衝,直接扎進了大地當中,潛入地底深處在地底深處,又往回趕!

    地底趕路,比飛行要慢不少。

    這一來一回,也大概耗費了近半個時辰,滕青山已經回到了大延山地底深處大概四十里。

    「這地方真熱。」滕清山盤膝靜坐在岩石層當中,天地之力早將周圍岩石給撐開,而在滕清山上方大概數十丈,便是熾熱的岩漿了。

    「不知道是青湖島餘孽。還是真的想要得到我形意門五行拳秘籍的隱藏勢力。」滕青山心中念叨了一下,而後便洞眼靜坐,安靜的等待了。

    ……

    在炎洲境內,那座建造在山林中的神秘山莊當中。

    隨著時間流逝,鐵籠中的洪霖感到身體力量已經逐漸恢復一些,那『軟骨散』是不可能永遠讓一個人沒有力氣的,是有時間限制的「現在我實力恢復了大概兩成,越往後恢復越快,估計到晚上,能夠全部恢復。」

    洪霖默默坐在鐵籠中,嘴唇很乾,整個人似乎有氣無力似的,「可惡,用的鎖鏡竟然是玄鐵煉製的,洪霖雙手被捆縛在身後,在特製的玄鐵鎖鏡下,她雙手根本無法爆發出足夠的力道」就算是全盛時期,我也沒辦法崩掉這玄鐵鎖鏡。除非我『半步崩拳』大成,達到宗師之境。或許能成功。」洪霖心中焦急。

    忽然--

    「大人。」「大人。」

    原本那些看守的人,包括那名招風耳領頭者,都朝遠處走來的那名黑袍人恭敬行禮。連樊安然和他義父『樊烏同』也同樣躬身行禮。

    「什麼人?」似乎地位挺高?洪霖抬頭看了一眼。

    這人一身黑袍,面色幟黃,一雙眼楮彷彿死魚眼一般,整個人有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洪霖姑娘。」冰冷聲音,從這黑袍人口中傳來。

    「哼。」滕洪霖冷視了他一眼。

    「嘖嘖,刻現在,還有大小姐脾氣?洪霖姑娘,這裡可不是你形意門。」黑袍人冷笑兩聲。

    滕洪霖卻是轉過頭去,看都不看一眼。

    「來人!」黑袍人指著鐵籠道,「將鐵門,給我打開。」

    「嗯?」洪霖一驚。

    「是,大人。」那招風耳領頭者親自跑過來,用鑰匙先是打開了鎖頭,而後才**的一聲,打開了鐵門。

    洪霖盯著黑袍人︰「你要幹什麼?」

    黑袍人卻是仰頭看了看︰「距離正午,還有一個時辰,嗯,能動手了。樊安然,你過來。」

    「大人。」樊安然在這黑袍人面前恭敬的很。

    「你現在,用這柄刀。」黑袍人翻手取出一柄短刀,而後指向洪霖,厲聲道,「親手將她的臉給我劃破,要劃足足十九刀,一刀不能少,一刀不能多。」樊安然一驚。

    毀容?

    「你,你……」洪霖也是震驚看著黑袍人,對於一個年輕女孩而言,對面容的看重可想而知,洪霖雖然算不上絕美,可是有滕清山和李的遺傳,這容貌也算是上等,加上內家拳修煉,更是令其皮膚顯得嬌嫩。

    她這個年紀,正是最愛美的年紀。

    「嗯?」黑袍人面色一沉。

    「是,大人。」樊安然深吸一口氣,接過了那短刀,看向鐵籠內的洪霖。

    「安然,你,你真要……」洪霖一想到,自己原先摯愛親手劃破她的臉,她就感到要發瘋。

    「你別怪我,要怪,就怪就怪你爹吧。」樊安然低沉道,隨後手持著短刀,一步就跨進了鐵籠當中,他的雙眸中有著一絲冷芒。

    洪霖想要掙脫鎖鏡,可是才恢復兩成力氣的她根本做不到。

    「樊安然」洪霖牙齒緊咬。」

    「哼。」樊安然卻是直接朝洪霖走來,周圍數十號人,包括那名黑袍人也是冷笑看著。

    可突然--

    咻!

    一道白芒瞬間從樊安然的胸口心臟要害穿過,樊安然瞪大眼楮,隨即低頭看看胸口,一個血窟窿已經出現了。

    「這,這……」樊安然嘴角不斷逸出血沫,而後轟然倒在了鐵籠當中,已然斃命!

    洪霖也是震驚看著這一幕。

    「啊!「啊!」「啊!」一連竄的慘叫聲響起,只見前院當中,包括樊烏同在內,一個個盡皆都是被一道白光射穿而後轟然倒地。沒有一個能擋住。

    「鏘!」那名黑袍人,一道劈退白芒,臉上滿是驚怒之色。

    白芒懸浮在半空,原來,正是一直跟隨著洪霖的那只白色小鳥,白色小鳥此刻卻是狠狠盯著黑袍人。

    「妖獸,先天級的妖獸?」黑袍人不敢相信那只看似普通,跟麻雀一般的小鳥竟然是一隻厲害的飛禽妖獸!他堂堂先天實丹高手,竟然一刀都沒傷到這妖獸。

    「小白……」,洪霖也怔住了,她腦海中立即浮現出孩童時期的一幕。

    「霖霖,洪武。這兩隻小鳥很可憐,爹和娘在大山裡剛剛撿來的,你們倆可要照顧好它們啊。」

    就從幼兒起,洪霖和洪武姐弟二人,就一直照顧著各自的鳥兒,因為長年累月在一起,對小鳥也有感情了。可他們從來不知道。

    「這看似和普通富家公子養在鳥籠中一般的小鳥,竟然是書籍中都未曾記載的一種先天飛禽妖獸!」

    「小東西,看我怎麼殺你。」黑袍人目光發寒,忽然「轟~~~~」

    忽然,一股熾熱氣息瞬間覆蓋整個前院。

    黑袍人抬頭一看,一頭巨大的全身沐浴在火焰當中的巨大神鳥正浮現在上方。

    『不死鳳凰』!黑袍人臉色瞬間刷白,心完全跌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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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三十章 意外的一幕


    「火鳳?」

    在鐵籠中的洪霜一怔,「不死鳳凰到了,難道爹也來了?」洪霜不由朝天空各處仔細看去,可是卻根本沒找到她爹。

    「不!」那黑袍人不甘心地嘶吼一聲。

    在不死鳳凰『小青』的威壓下,周圍強大的火行之力甚至於令黑袍人都感到動彈不得「蓬!」一股火紅色氣勁重重襲擊在黑袍人腹部,黑袍人臉色猛地一白,他知道他完蛋了。他的丹田已經被廢掉了。

    「呦~~~」不死鳳凰『小青』利爪,輕輕抓住了這名被廢掉的黑袍人,而後看向洪霜。

    只見不死鳳凰『小青』尖嘴張開。

    咻!

    一道紫色厲芒輕易地就將洪霜雙手的鎖賠以及腳工鐵鏈給斷開。

    洪霜恢復自由,立即站了起來。而這時候那白色小鳥則是飛到了她的肩上。

    「小白,謝謝。」洪霜輕輕撫摸一下白色小鳥,她也明白了她爹滕青山的苦心,一直沒告訴他們姐弟二人這兩隻小鳥的特殊,是不想讓他們姐弟仗著有先天妖獸護持太過大膽。這樣一來,真正危險的時候,這小鳥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

    其實小鳥在一開始,就想救洪霜。

    不過在不死鳳凰的命令下,它沒敢那麼做。不死鳳凰本想釣出大魚,不過那黑袍人要毀掉洪霜的容貌,這令不死鳳凰無法再忍下去,當即下令讓那白色小鳥動手。

    「樊安然!」

    洪霜低頭看著鐵籠內已經死去的樊安然,這一刻她不知道是該恨該悲痛,不管如何,樊安然已經死了,她恨又能恨誰?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洪霜一時間萬千思緒湧工心頭。

    「呦~呦~」不死鳳凰催促鳴叫一聲。

    洪霜驚醒過來,當即一躍上了不死鳳凰背部。

    呼!

    雙翼一震,不死鳳凰『小青』便背負著洪霜,利爪抓著那名被廢掉的先天級別黑袍人。朝揚州方向趕去。

    ……

    「現在這個時候,滕青山肯定出發了。」

    在萬丈高空當中,神秘金色面具男子正盤膝坐在一頭黑色飛禽妖獸身上,這飛禽妖獸全身漆黑,有點類似於烏鴉。只是體型巨大,雙眸血紅。

    「滕青山,待得你去炎洲,空跑一趟。事後,你回到大延山,你會發現,你的形意門已經完蛋了!高手死傷無數,連你形意門秘籍也被散佈的天下皆知。」金色面具男子很清楚,只要形意門重要秘籍散開,那麼,天下就不再只有一個內家拳宗派。

    到時候,形意門也不可能,吸引那麼多的內家拳修煉者聚集。

    「十九年苦功,一朝廢除!待得你快發瘋的時候,你的女兒被送回來了。你會發現,你的女兒已經被毀容,精神崩潰變得癡癡呆呆。」金色面具男子嗤笑一聲,「宗派完蛋,女兒變得如此。我看滕青山會變得怎樣。」

    「你會懷疑,我這招是調虎離山吧?」

    「恐怕就算懷疑,你也得去救你女兒。」金色面具男子很清楚這一點。

    隨即,金色面具男子發出一聲鳴叫。

    嗔!

    這飛禽妖獸便背著金色面具男子,迅速朝大延山方向飛去。僅僅片刻,便飛過一千多里地,飛過大延山工空。

    這虛境飛禽妖獸並沒有減速,而是在大延山工空大概二三十里高處飛過,一口氣朝西北飛了五六百里地壽停下。

    「哈哈,果然!」

    「這大延山內,只有三道虛境氣息。」

    「如果我猜的不錯,正是那金色龍龜,妖龍紫淅。至於那呆在形意門當中的。應該是『六足刀篪』。」金色面具男子露出笑容,「滕青山和不死鳳凰,果然不在,哈哈……以『黑烏』虛境大成的實力,單打獨鬥完全不怕那六足刀篪。」

    「或許小範圍內閃動,黑烏不及這『六足刀篪』。可是,直線速度。黑烏那是僅次於裂風龍隼的。」

    「滕青山和不死鳳凰都不在,此事已經成功一半!」

    「滕青山,十九年了,十九年了!讓你快活了十九年,該受到報復了!!!我會讓你痛苦悔恨一輩子!!!」金色面具男子聲音中有著濃濃的寒意。懈空到對首敵意的時候。原本趴在那閉眼的六足刀篪,瞬間就出現在了原地,衝到了高空當中,同時一聲境怒地吼聲響徹整個大延山。

    「吼~~」吼聲驚天動地,在六足刀篪的控制下,更是直接傳音到地底去。

    地底深處。

    本乘閉眼的滕青山,感應到聲音引起的震動,瞬間睜開眼。

    「轟!」整個人直接朝上方衝去。

    衝破了岩石層,衝過了地底岩漿,以最快的速度,滕青山直接衝出了地表!

    「嗯?」

    當滕青山躍出地表一瞬間,就已經發剝了讓他心驚的一幕,只見一頭全身派黑的飛禽妖獸正在和六足刀篪在半空當中廝殺,偶爾這飛禽妖獸還故意幅散開一道道狂風,幅散下方的形意門宮殿,只聽得「轟隆隆~~」不少府邸、宮殿轟然倒塌,大量弟子瘋狂躲避。

    幸好,六足刀篪憑借在小範圍內的急速閃動,死死纏著這頭黑色飛禽妖獸,令這飛禽妖獸沒能瘋狂破壞。

    不過……

    六足刀篪身上已經有了破損,綠色鮮血在身體上顯得很顯眼。

    「不好,刀篪處在下風。」

    「孽畜!」滕青山暴喝一聲,急速衝過去。

    這又『黑烏』虛境飛禽妖獸,一看到滕青山衝過來,特別感應到滕清山那強大的靈瑰氣息,不敢怠慢,連暴退開。

    「吼~~」六足刀篪也發出一聲興奮嘶吼聲。

    滕清山直接躍上六足刀篪背部,六足刀篪的兩對翅翼猛地震動,瞬旬出現數道幻影,令那頭黑烏虛境妖獸根本無法避開……六足刀篪根本不追殺這頭『黑烏』妖獸。而是用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

    一,一旦靠近就死纏著,近距離黑烏妖獸,靈活性是絕對不如六足刀篪的。

    二,一旦拉開距離,六足刀篪肯定是在黑霧妖獸下方!黑霧妖獸要攻擊形意門,必須俯衝而下。六足刀篪完全可以截住!畢竟瞬旬爆發力,六足刀篪也是最強的。

    「呦~呦~」那頭飛禽妖獸發出一聲嘶吼。

    「孽畜,受死。」滕青山暴喝一聲,腳踏六足刀篪,手中輪迴槍瞬間舞動起來。

    「如影隨形!」

    頓時狂猛的槍影,瞬旬覆蓋向這飛禽虛境妖獸。

    「嘩!」這叫『黑烏』的飛禽妖獸利爪和滕青山輪迴槍來了一次硬碰硬。

    這頭黑烏一交手,知道不妙,連要騰空。

    可是六足刀篪再次纏過來,司時而來的還有滕青山那一桿可怕的輪迴槍。

    「五行毒龍鑽!」滕清山雙眸掠過一絲狠色。

    只見輪迴槍上紅纓飛舞,一時間這頭『黑烏』飛禽妖獸躲閃不及,只能用利爪硬擋。

    「哐!」

    這一槍威力,遠超這頭飛禽妖獸預估。

    「噗哧!」滕青山這一槍,擦著利爪,刺中了黑烏的一隻翅膀。

    「呦~~~」

    一聲淒厲鳴叫,這頭黑烏飛禽妖獸再也不顧其他,受傷的右翼傷。瞬間閉合,同時它瘋狂地欲要遠遁。

    「逃不掉了。」滕青山腳踏六足刀篪,雙眸寒光閃爍,六足刀篪也是發瘋一樣瘋狂追過去。

    如果說一開始那頭黑烏妖獸逃跑,憑借速度上的優勢還能逃,可是現在翅膀受傷速度也受到了影響,速度上處於弱勢。

    被那頭黑烏虛境妖獸,遠距離揮出可怕狂風攻擊的形意門內一片犬亂。

    不過李珺、楊冬、滕獸等人,都是仰頭看天。

    虛境交手,如電光火石,極為的迅速。一轉眼,滕清山和六足刀篪已經飛速去追殺那頭全身滾黑的飛禽妖獸了。

    「贏了。」楊冬露出一絲笑容。

    「嗯。」李珺也鬆了一口氣。

    「看!」滕獸驚呼一聲。

    只見遠處大延山山林中猛地飛竄出一條巨大的幻影,這一條幻影直接從側面截住了滕清山、六足刀篪。

    「嗯?」滕青山看著眼前,蜿蜒盤旋在半空當中的妖龍『紫淅』有些驚怒以及不解,就因為這妖龍紫淅的阻攔耽擱一下。那頭受傷的虛境飛禽妖獸已經跑到領域範圍之川了,根本沒辦法再追殺了。

    「吼~~」六足刀篪不滿地發出一聲低吼。

    「紫淅老哥,你這是?」滕青山看著妖龍『紫淅』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問。

    妖龍『紫淅』和自己私交不錯啊。

    為何阻攔自己?

    「嗷~~吼吼~」蜿蜒盤旋的妖龍發出低沉的吼聲,聽懂吼聲的六足刀篪則略顯疑惑地轉頭看向滕清山。

    「到底怎麼回事?」滕青山更加疑惑了。

    「嗯?」

    心中疑惑的滕青山,忽然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轉頭看去二隻見一道火紅色光芒迅速飛來,正是不死鳳凰,在不死鳳凰背上,正是顯得有些落魄的洪霜,此時洪霜雙眸中已經滿是淚水。

    「爹!」洪霜的聲音遠遠傳來。

《 本帖最後由 天地散人 於 2010-4-1 14: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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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3 15:39:0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三十一章 神廟之秘
  

    「霜霜。」朦青山看著遠處不死鳳凰背上,那熟悉的身影,不由露出一絲喜色。

    洪霜在不死鳳凰背上,看著懸浮在半空,和那妖龍以及六足刀篪在一起的父親身影,眼淚根本忍不住。其中有對父親的內疚,也有在外面心中受傷之後,一直憋在心裡。只有看到至親之人的時候,才能完全爆發出心中的委屈。

    呼!

    滕青山連朝不死鳳凰飛去,只是瞥了一眼小青那利爪上抓著的黑衣人︰「這黑衣人,應該是抓霜霜走的人之一。」滕青山此刻也懶得理會這種人物,直接飛到了不死鳳凰的背上。

    「爹。」

    洪霜直接撲進滕青山懷裡,抱著滕青山,忍不住就哭了起來。滕青山抱著女兒,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笑容。他不由想到當初女兒還小的時候,跟門內弟子在大延山上玩的時候,被馬蜂蟄了一下就立即跑回來抱住自己嚎啕大哭。雖然女兒年紀大了,可是這種感情卻和當初一樣。

    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找老爹。

    畢竟,父母,永遠是兒女最堅實的依靠。

    「別哭了,好了。別哭了。」滕青山輕拍刻女兒背,說道。

    「嗯。」

    在父親懷裡,洪霖得到了精神上莫名的慰藉,鬆開父親,看著眼前的父親,輕聲道,「爹,對不起。」

    「哈哈,好了。」滕青山之前再大的心裡不滿,此剎早就煙消雲散。

    「走!」

    牽著女兒的手,脆青山朝不遠處的妖龍紫淅,和六足刀篪就飛了過去。

    「吼~~」妖龍那碩大的龍首向滕青山微微點頭,發出一聲低吼。

    「吼吼~~」滕青山也發出一聲低吼。

    他只會少量簡單的幾句獸語,而現在這句,便是邀請妖龍『紫淅』的意思。

    嗖!嗖!嗖!

    『不死鳳凰』『妖龍紫淅』『六足刀篪』這三大妖獸,和牽著女兒手的滕青山,直接俯衝飛進了形意門東華苑當中。

    ……

    形意門遭受了那頭飛禽妖獸『黑烏』的可怕狂風波及,不少宮殿府邸倒塌,砸傷了不少形意門弟子。

    「看。」

    「好長一條神龍啊。那邊是不死鳳凰!」

    「旁邊就是門主。」不少形意門弟子仰頭觀看著,雙眸發亮。不管是傳說中的妖龍,還是不死鳳凰,甚至於連門主『滕青山』在這一群形意門弟子心中,那都是傳說般的存在。如今能夠看到如此一幕一個個激動地難以控制情緒。

    「沒了。」

    「好像是飛進了東華苑。」

    不少弟子心中空落落的,遙遙看著遠處的東華苑一眼那是他們門主,內家拳開創祖師『滕青山』的居所。在形意門內也只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進去。

    「一個個傻站著幹什麼,快快幫忙搬石頭。」立即有弟子喝斥道。

    「這邊,這邊,快來兩個人。王師弟被壓在下面,快!」

    「把這邊的亂石搬開,路都給堵住了。」

    形意門內此起彼伏的喊聲,都去努力救倒霉因為府邸塌陷,而被壓住的人。

    ……

    形意門東華苑當中,在練武場所在的院子『武院』當中,因為這裡有一佔地較大的練武場,所以這一院子,也是整個東華苑當中最大的院子。

    此刻,這裡的練武場上正盤躡著一頭體型巨大的妖龍,妖龍的兩隻金色巨眼都彷彿車輪一般,噴出的鼻息都讓周圍空氣冰結。

    「讓霜霜在旁邊好好休息。」滕青山說道,「你幫我問問紫淅兄。之前我和刀篪就去追殺那頭飛禽妖獸的時候。紫淅老哥為什麼阻攔我們。」

    「嗯,洪武,你來陪你姐。」

    「好。」洪武連點頭。

    李珺,之前在形意門內也看到了天空中那一幕,同樣疑惑妖龍為什麼阻攔滕青山他們,便轉頭看向那妖龍,向妖龍發出一聲聲低吼。

    妖龍『紫淅』看向滕青山一眼,那金色巨眼當中有著一絲善意,發出數聲吼聲,吼聲迴盪在這院落當中。不過,形意門內弟子們卻根本聽不到一絲聲音,因為整個武院的空間已經被完全凝結。聲音波動根本無法傳出去。

    「嗯?」李珺顯得有些驚詫。

    「說什麼呢?」滕青山忍不住問道。

    「青山,紫淅老哥說,他在幫你。」李珺表情古怪。

    「幫我?」滕青山一瞪眼,哭笑不得,「他這在幫倒忙!還幫我真是。這紫淅老哥可真是,你問問他,攔住我們反倒是幫我?」李珺也同樣疑惑,連詢問妖龍『紫淅』。那妖龍碩大的龍首微微領首,發出聲聲吼聲。

    「哦。」李珺一副恍然的樣子,滕青山愈加疑惑。

    隨即,看向滕青山,解釋道,「青山,剛才妖龍紫淅老哥說了……剛才那頭虛境飛禽妖獸,名叫『黑烏妖獸』。雖然天賦不怎麼樣。可也是活了數千年的一頭飛禽虛境妖獸。本身實力,在虛境妖獸當中只能算是一般。可是,你如果打殺了這頭虛境妖獸,就是惹了大敵。那頭虛境妖獸,絕對不能殺。」

    「大敵?」滕青山瞬間明白『妖龍紫淅』的意思。

    顯然這頭『黑烏』妖獸來歷不一般,殺了,就會惹大禍。

    「到底惹什麼大敵?小珺,你問問,那頭叫黑烏,的虛境飛禽妖獸到底什麼來歷?」滕青山皺眉道「我懷疑……他背後的勢力,就是陰謀對付我形意門的。」

    「嗯。」

    李珺表情嚴肅,再次去詢問妖龍紫淅。

    這一次,妖龍紫淅向李珺敘說了好一會兒,講述了一大堆訊息。滕青山只看到李珺時而驚訝,時而點頭,時而一副不可思議表情,許久才恍然。一時間滕青山心中滿肚子裡都是疑惑。

    終於,妖龍紫淅停止敘說。

    「小珺,說說,怎麼回事?」滕青山連道,旁邊的楊冬,以及洪武,洪霖姐弟。人也是在一旁盯著李珺。

    李珺忍不住感歎一聲︰「青山,我總算明白了。」

    「到底明白什麼了,那頭叫黑烏的飛禽虛境妖獸。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

    「青山。這頭叫『黑烏』的飛禽妖獸,其實,是蠻族神廟,或者說巨人族神廟的神獸。」李珺回答道。

    滕青山一眨眼。

    旁邊的洪霜、洪武姐弟二人,乃至於旁邊的楊冬,都蒙了。

    神廟?蠻族神廟或者說巨人族神廟?

    「什麼神廟,我怎麼從未聽過?」滕青山皺眉道。

    李珺一笑說道︰「不知道正常。我們揚州南邊的蠻荒是非常廣闊的,然而,在蠻荒深處大概近萬里。那裡生活著一支人類族群。
這些人,只要是正常人大多都有一丈(兩米五)身高。其中的絞像者,身高更加驚人。所以,被稱為巨人族。或者說是『蠻族』。」

    「什麼?」滕青山感到不可思議。

    「蠻族?巨人族?」洪霜,洪武、楊冬都完全驚呆了。

    誰都知道,蠻荒當中極為的危險,愈是深入,就愈加危險。就連一流武者,在這蠻荒三四千里深處都無法長胡生存,毒蟲毒獸隨處可見。蠻荒是越是深入越危險……這深入近萬里,竟然能夠存在一支人類族群?

    「按照妖龍紫淅老哥說的。」李珺唏噓感歎道,「當年在部落時代,也就是禹皇未曾統一天下刮分九州。甚至於那時候禹皇還未出生。整個大地上,水患不盡,洪水肆虐。許多部落都被逼地不斷遷移。其中有不少部落,就舉族,數十萬人,乃至更多。集體地進入蠻荒當中。」

    「蠻荒當中村林密集,倒是沒有水患。」

    滕青山聽得震驚不已。

    早就聽說過,部落時代的水災禍害極大,而後統一天下,治理水患的,大禹更是被整個九州大地無數人信奉,甚至於世世代代,年祭拜祭的時候,都先要說一聲『禹皇在上』而後說出諸多期盼,希望的一些事。

    由此可以想像,人們時禹皇的感激!

    也從此可以看出,水災的可怕!甚至於逼得一些部落舉族進入蠻荒。」

    「當年有不少部落,前前後後,進入蠻荒當中。!」

    「雖然蠻荒中危險,可當年部落時代也有不少厲害的勇士。再加上,當時進入蠻荒的人非常多。靠著人多,不斷地深入。和毒蟲猛獸交戰……在這一路上,也有不少部落族人死去。不過這些部落依然前進,他們要尋找一個適合生存的地方。畢竟蠻荒中毒蟲徑獸太多。

    「死亡,掙扎,前進!」

    「整個部落,婦孺還有孩子,所有前進速度很慢。在半途中死去的人很多很多。」

    「終於,在蠻荒深處,他們尋找到了一處,毒蟲猛獸較為稀少的地方。」

    「在那裡,這些經歷了諸多災難的部落人們,只剩下最後的精英,最後的倖存者。這些精英們,都和諸多野獸乃至妖獸搏鬥過。被毒蟲咬過,都挺過來了。從此--這些人,就生活在蠻荒深處那一片地方。保留著部落時代的生活習慣。」

    「因為長期在蠻荒當中,以及一些特殊原因。這些蠻族或者說是『巨人族』和我們生活在富饒沃土上的九州子民。有著很大很大的區別。」

    「而之前說的『神廟』則統治著整個蠻族!」李珺的聲音迴盪在院落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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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3 15:39:54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篇 二十載風雲 第三十二章 最強勢力


    「這蠻族原來和我們九州大地的人,是一樣的啊。」洪武唏噓感歎,「這六七千年過去,長的都和我們不一樣了。真是奇特。」

    滕青山卻不覺得奇怪。

    物竟天擇!

    其實當初諸多部落在那無盡蠻荒當中前進的過程,就是被選擇的過程。最後存活下來的,幾乎都是最優秀的。加上長期在蠻荒之地,喝著蠻荒中的水,和蠻荒中野獸毒蟲一般生活,這大幾千年下來。如果沒點變化,才是怪事。

    「師母,這神廟很強?」楊冬忍不住道,那在蠻荒中的蠻族能有多少人,又能有多少高手?我們形意門在這九州大地上也不怕誰。怎麼連那頭『黑烏』虛境妖獸都不能打殺?」

    「是很強。」

    李珺鄭重道,「妖龍紫淅老哥說了,這從部落時代到如今,那蠻族人口也是在緩緩增加。紫淅老哥數百年前,曾經去過一次,據它估計。這蠻族大概有過百萬人。」

    「百萬人?」滕青山忍不住皺眉道,「一個宜城,人口都超過百萬了。而且不對部落時代的時候,就已經有大量的部落集體進入蠻荒。那時候人口估計得有上萬,這不斷繁衍,六七千年下來,怎麼才百萬之多?」

    李珺搖頭道,「不同的。紫淅老哥說,這蠻族人和我們九州大地的人已經不一樣了。」

    「我也疑惑問紫淅老哥,紫淅老哥說『蠻族人』如果誰家嬰兒出世,都是要送到神廟。經過神鼎洗禮。洗禮沒死的,才算是真正的蠻族人。」李珺解釋道。

    「出生後,神鼎洗禮?」滕青山吃了一驚。

    「嗯。還有,這洗禮的『神鼎』妖龍紫淅老哥說,就應該是傳說中的其中一個九州鼎!」李珺鄭重道。

    滕青山一驚。

    九州鼎?

    九州鼎擁有著徑神奇的力量,同時,也有著自己的靈性。沒想到竟然有一尊九州鼎,會在這『蠻族神廟』當中,被供奉為『神鼎』長期在那。任何一個蠻族人,經過洗禮,等他們成年後,都擁有著驚人的巨力。」李珺驚歎道,「生撕虎的不在話下,按照妖龍紫淅老哥的描述。恐怕,這些蠻族人,就算是最普通的。實力都已經媲美一流武者。而且最特殊的是,這些蠻族人,壽命大限為兩百歲。」

    「什麼?」滕青山皺眉疑惑不解。

    壽命大限為兩百歲?

    「我也不懂為什麼,但是。這些普通蠻族人,只要不是被殺死,幾乎都能活到兩百歲。」李珺點頭道,「這過百萬的蠻族人當中,幾乎,一萬人當中,就有一個達到先天之境的。而達到先天之境,在蠻族中,被尊稱為『蠻族勇士』。」

    楊冬以及洪武洪霜姐弟都震驚了。

    一萬人中出一個先天?這挫率太高了二須知整個揚州兩三億人口,加起來能有三十位先天高手就算不錯了。近乎千萬人中出一個。

    「普通蠻族,就力大無窮。堪比一流武者。蠻族勇士,更是媲美先天。」滕青山不由點頭。

    上天是公平的。

    這支在蠻荒當中,過著艱苦生活的蠻族,人口雖少,卻有著不可置疑的驚人實力。

    「而達到虛境,才有資格,成為蠻族神廟的長老。」李珺說道,「其實整個蠻族,最奇特的,並非這些。而是獸語!」

    「獸語。」滕青山等人眉頭微皺。

    對,獸語。」李珺連點頭,「因為蠻族生活在蠻荒當中太久太久,他們長期和鳥獸為伴,整個蠻族,對鳥獸習性很是瞭解。而其中懂得獸語,能說獸語的。更是有不少。幾乎每一個蠻族勇士身邊,都有懂得獸語的人扶持,幫忙治理麾下的族群。」

    「按照妖龍『紫淅』老哥說了,當年禹皇,就是在『蠻族神廟』學的獸語!」

    「那雪鷹教祖師,也是在蠻族神廟,學的獸語。」李珺回答道。

    滕青山忍不住驚歎。

    原來……這獸語的源頭,竟然是這蠻族神廟。

    「蠻族神廟,最強大的武力,並非是蠻族長老。而是蠻族神獸!」李珺回答道,「因為,蠻族中懂得獸語的人很多。加上,蠻族是生活在蠻荒深處,所以有不少妖獸都和蠻族是朋友,通過蠻族,這收妖獸得到它們想要的。」

    「蠻族和妖獸們,彼此幫助。」

    「在蠻族,妖獸就是他們的朋友。他們是禁止殺死妖獸的。」

    「有先天級別妖獸,最終蛻變為虛境妖獸。這虛境妖獸,願意加入蠻族神廟。成為『蠻族神獸』。得到蠻族的供奉。」李珺回答道,「因為虛境妖獸絕大多數都有著悠久的壽命,長期下來,蠻族神廟的『蠻族神獸』也逐漸增加。」

    滕青山聽得倒吸一口冷氣。

    一個和妖獸交朋友的人類族群,一個長期生活在蠻荒的族群,而且持續了足足六七千年。這蠻族神廟,恐怕是整個九州大地,得到虛境妖獸最多的。

    「小珺,這蠻族神廟,有多少蠻族神獸?兩個,三十,四個?」滕青山問道。

    楊冬,洪武洪霜二人也看著李珺。

    「在數百年前,妖龍紫淅去蠻族神廟的時候,那時候,長期住在蠻族那的。有五頭蠻族神獸!」李珺回答道。

    「五頭?」

    滕青山心中一顫。

    如今九州大地上,沒有一個勢力,有五頭虛境妖獸的。

    「這只是長期住在蠻族的二根據妖龍紫淅說的。在蠻荒當中的虛境妖獸,幾乎都和蠻族關係很好。還有好幾頭虛境妖獸,都分散在蠻荒各處。如果蠻族神廟真的遇到危險,完全可以請另外幾頭分散各處的虛境妖獸幫忙。」李珺鄭重道。

    滕青山表情凝重起來。

    可以說蠻族神廟,是最強的虛境妖獸勢力!長剩住在那的有五頭虛境妖獸,還有幾頭分散在蠻荒中。

    「按照妖龍『紫淅』老哥說的,整個九州大地上,幾乎過半的虛境妖獸。都和蠻荒有交情。雖然因為禹皇的關係,妖龍紫淅和蠻族神廟關係並不好。可是,蠻族神廟中的另外一頭妖龍神獸。則是妖龍紫淅的好友。所以,它也去過那幾次。」

    滕青山微微點頭。

    蠻荒,是九州妖獸最多的地方。存在最多的虛境妖獸,並不奇怪。

    「這頭叫『黑烏』的虛境妖獸,是長期住在蠻族神廟中的五頭虛境妖獸之一。」李珺回答道,「這頭『黑烏』前身只是一隻先天妖獸『血烏鴉』蛻變後,成為虛境妖獸。不過因為天賦很一般,所以說,就算虛境大成。也就比一般人類虛境大成略強罷了。」

    滕青讓微微點頭。

    虛境妖獸,並非個個,都是如不死鳳凰ˋ六足刀篪ˋ妖龍那般變態。

    還有一些妖獸,如射日天狼ˋ如六耳鑽地鼠ˋ甚至於『黑烏』天賦一般。就算達到虛境大成。也就比一般人類虛境大成略強。遇到能夠爆發出十三成天地之力,的滕青山,那頭黑烏妖獸也要受傷遠遁。

    「不過,妖龍『紫淅』大哥說了。這黑烏虛境妖獸。只是蠻族神廟五頭神獸中,比較弱的一個。其中最強的一個。就是紫淅老哥的好友。另外一頭同是蛟龍出身。」李珺鄭重道,「那頭妖龍,實力和紫淅老哥也很接近。」

    滕青山面色微變。

    「這五頭神獸中,也有速度略慢,可是實力極為強悍的紫毛神猿。」李珺說道,「紫毛神猿,實力接近那頭妖龍。這兩個,是五頭神獸中最強的。」

    「在蠻族神廟當中,一般只有神廟長老,才能請神獸出馬。」

    李珺鄭重道。

    「而且蠻族,很重視他們的神獸。如果青山你真殺死這頭黑烏。那就是,真正得罪了蠻族神廟!」

    滕青山這才完全明白,為什麼妖龍紫淅要出手阻攔自己。

    「還真差一點!」

    「若真殺死那黑烏。我是不怕那蠻族神廟,可是,我這形意門。」滕青山也是一陣後怕,那蠻族神廟,如果真的發動其他虛境妖獸,絕對可以說是整個九州大地最強的一股勢力。不過妖獸們不是傻子。

    恐怕也不會,為蠻族神廟去拚命,去征戰天下。

    「紫淅老哥,謝謝了。」

    滕青山看著眼前,這盤踞在練武場的巨大身軀的『妖龍紫淅』感激地發出一聲低吼。

    「吼~~~」妖龍紫淅也發出一聲低吼,微微點了點巨大的龍首。

    「吼吼~~吼吼~~」妖龍紫淅發出一連竄低吼,隨即便騰空而起,消失在滕青止他們眼前。

    「紫淅老哥回去了,他讓青山你不要得罪蠻族神廟。」李珺笑道,「不過,也不必畏懼。蠻族神廟當中的妖獸,沒有一個速度能超過不死鳳凰。而且蠻族神廟,是一個很好客。對外來人非常好的。青山你如果真去,不要懷著敵意。蠻族神廟,是不會主動攻擊的。」

    滕青山聽了微微點頭。

    這壽命悠久的『妖龍紫淅』的確知道著許多隱秘。

    在九州大地上,知道蠻族神廟存在的,恐怕也只有極少數人。整個練武場中,都沉浸在『蠻族神廟』擁有的強悍勢力,所給眾人帶來的震撼中。

    忽然--

    「嗷吼吼~~」六足刀篪突兀發出聲聲低吼。

    「嗯?」李珺一驚。

    「怎麼了?」滕青山詢問道。

    李珺鄭重連道,「青山,刀篪說。在那頭黑烏飛禽妖獸進攻之前。那頭黑烏飛禽妖獸曾經背負著一個人類虛境,飛速地從我大延山上空飛過。後來攻擊的時候,卻只有那黑烏妖獸一個。卻沒發現那人類虛境。」

    「人類虛境?」滕青山眉頭一皺,「和蠻族神獸在一起,難不成,是蠻族的神廟長老?」

    「它們又為什麼要攻擊我形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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