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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陰煞歸太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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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鬼塚」南山北麓密洞。
雕琢游龍戲鳳的拱門上竹簾依然,紫芒閃爍從縫隙間迸了出來,竹簾無風自動,窯萃作響。
任天嬌潸然淚下,楚楚動人,跪在門前已經半個時辰,身旁任天柔惴惴不安地陪著乾著急。
沉默已久的戚夫人悠然長歎一聲:
「冤孽,情天恨海無止休,是天意吧?阿嬌怎會看上你這個浪蕩子?」
任天柔護妹心切,忙道:
「師父!李探花是當今聖上冊封的「護國神仙」,號稱「浪蕩孽神」,不會辱了阿嬌的,況且她還認了竇皇后為乾娘呢!」
「多嘴!你懂什麼?自古正邪不兩立,他師父及師兄會同意嗎?要不同意,豈不又添了一對曠男怨女!」
李探花爽聲道:
「岳母大人…小婿知道您從小看著阿嬌長大,很疼愛她,我師兄也是如此疼我,況且師父很開明的,我也絕對不會辜負阿嬌!」
「誰是你岳母!你又懂得什麼?修煉「幽怨九轉真經」的女子不是可以隨便嫁人的,這是為你好!」
任天柔茫然問道:
「師父!為什麼我們姊妹不能隨便嫁人?」
「唉!阿柔,你不會是……也想嫁給李探花吧!」
任天柔聞言,瞬間雙頰飛紅,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臻首低垂不敢仰視,手足無措的檸著衣角,戚夫人看在眼裡,哪不明白。
任天嬌含情脈脈地轉望李探花,又看看任天柔,小有靈犀,當然知道姊姊心思。
「師父!我們從小相依,誓言長大後要共事一夫的!」
「別打岔!師父話沒說完,本門魔功至陰至毒,凡夫俗子與之交歡,一次就得斃命,再有道行的則如飲鴉止渴,甘之如飴,也過不了十次……你們合體多少次了……」
任天嬌羞得低下頭來,礙於師父追問,果真伸出纖纖玉手,偷偷數了起來,十根指頭還不夠用……
「夠了!阿嬌,別丟人現眼了,還數不盡呢……這怎麼可能?」
話未說完,竹簾內猛地竄出一道紫芒如臂,單向李探花頭頂。
剎那間,戚夫人驚叫一聲,紫芒迅即消失。
「怎麼可能?怎會這樣?「圓月相思」情種魔毒……冤孽呀!天意如此,夫復何言?」
任天柔、任天嬌兩姊妹一悚,師父怎會這般吃驚,忙問道:
「師父!您說什麼「圓月相思」的?」
戚夫人不如理會,逕問道:
「李探花!你知道是何時中毒的嗎?」
李探花也是疑惑,一想戚夫人可能明白,詳細說道:
「岳母大人!我也不知道!從小師兄就采仙草煉製藥水,命我浸泡,只說是練功。
離開「博台洞天」後的第一個月圓時發作,那個雜雞精和狐狸精親口說出「圓月相思」之毒是妖魔女的剋星,小婿才知曉。這件事已告訴阿嬌,沒有隱瞞,我也覺得奇怪,上個月圓之日沒有發作!」
戚夫人又陷入沉默,片刻才道:
「罷了!天心難測,你們體內陰陽情種魔毒已經交融,也算是奇緣巧合,為師就准你們嫁給李探花。不過,以後會如何,可能只有『老子山』知道了。」
任天柔、任天嬌姊妹倆又喜又羞,連忙伏地叩謝,不約而同,媚眼盲望向李探花。
「李探花!要負我徒兒,我決不饒你!」
李探花見好事已成,欣然作揖為禮,道:
「多謝岳母大人!小婿謹記於心,所謂吃最凶,著威風,嫖著空,賭對沖,這些惡習決不會染上,來年必讓岳母大人抱孫子!」
任天嬌一聽,受郎又不正經,粉頰飛紅,捏了李探花一把,痛得李探花哇哇亂叫,趕忙告饒。
這兩小恩愛情景看在戚夫人眼裡,一則歡喜,卻也觸景生情,唏噓不已,竹簾內傳出了飲泣聲。
「師父!您別傷心了,徒兒知道,您又想起去世的獨子嗎?」
「算了!往事如煙,我兒子當時就像探花這麼大……算了,說說劉揭這個賊人,探花!你可想好了如何處置他!」
戚夫人畢竟入道,感情自是收放得宜,況且在小輩面前,怎可失態。
李探花見戚夫人說及正事,也收起頑皮心態,正色道:
「岳母大人!劉揭在狩獵場擺設的「奇石八卦陣」,確為師兄黃石公當年傳授張良的奇門遁術,可見那三卷天書竹簡已落人其手。」
「哼!我就知道劉揭這老狗不安好心,得了張良的天書竹簡,還騙取我的「殭屍戰士」,幸好為賢婿破解,否則為其所逞,豈不助約為虐了。」
李探花道:
「岳母夫人!劉揭取得「道門至尊令」,自以為即可號令天下道門弟子。為其所用,鴻門之約我已有安排,岳母大人將計就計,自可萬無一失。」
戚夫人領首道:
「如此甚好!」
按著歎息一聲:
「探花!我入魔道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瞭解。」
李探花道:
「岳母大人!小婿知道,師父曾說及您在尋找一個人,能否告訴小婿,說不定能替您找到。」
「哎!歲月不饒人,再說吧……」
項羽及劉邦的鴻門宴名流千古,「信陽夷王」劉揭野心勃勃,雄心萬丈也要倣傚先人,與「中山靖侯」劉勝平分天下嗎?
日落西山,紅霞滿天。
劉揭率輕騎百名,揚塵而來,意氣風發,進駐北邊大帳,似有南面而王之。
右手小帳紫光折折,正是戚夫人及愛徒任天柔、任天嬌二姊妹:左手名精兵護衛;身後又有費長房隨侍。難怪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片刻,馬蹄響處,劉勝已到。
只見他護衛鍾甲僅二十餘騎,倒是左右二名道長正是「黃子」黃不群及周勃,各領百名高徒,個個目露精光。
劉勝躍下戰馬,快步上前,朝劉揭作揖稱道:
「劉伯父老當益壯,小侄仰之彌高,今日您我合作,天下大幸,萬民大幸!」
劉揭先是一征,看這小子志得意滿,只帶護甲二十,卻有道門弟子兩百,尤其黃不群、張勃道行高深,自以為籌竹在握,目視甚高。
心中一笑:
「可惜啊劉勝,你太年輕了,你哪知左券在我手上,黃不群、張勃來得正好,正可一石兩鳥,省卻另費工夫。」
當下不動聲色,起立相迎,哈哈笑道:
「好說!賢侄青年才俊,人中龍鑲,你我今日合作,披肝瀝膽,坦蕩相照,天下於掌握中矣!」
劉勝掃視劉揭左右,神色睥睨,似不將之放在眼裡,輕笑道:
「伯父旌摩之下皆精壯勇士,逐鹿天下就靠他們了,那紫芒閃爍帳內不知又是何方神聖?」
劉勝鄙夷神色盡映劉揭眼底,心裡暗罵一句「等著瞧!」口中卻笑道:
「賢侄!是「殭屍戰士」的創造者!」
劉勝一聽,徒然雙眼圓睜,怒道:
「毀我精兵數千的就是他,恨煞我也!留不得!」
劉揭急忙擺手,肅然揚聲道:
「賢侄不可造次,此是戚夫人,神通廣大,乃我謀取帝位最大力量。」
劉勝怒意未消,搶道:
「管他是誰!邪不勝正,我有「黃子」前輩和張勃二位當今道門領袖。何須魔道小丑,況且李探花已亡,留她狗命,更要囂張,今日不除還待何時!」
言罷,看也不看劉揭一眼,急令黃不群和張勃率徒團團圍住。
只見兩百道門弟子左手結印,右舉一張靈符過頂,內三圈,外三圈,有如八卦太極圖,圍了個滴水不漏,嚴陣以待。
黃不群朗聲道:
「稟侯爺,「守身伏魔大陣」已成,就是魔界法王也難逃一死,請侯爺下「誅魔令」。」
「且慢!」
劉揭大喝一聲,急跨兩步,厲道:
「劉勝!、你吃了熊心豹膽,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看看這是什麼!」
舉起手來,掌中赫然是「道門至尊令」。
劉勝大驚,不由退了三步,「你……」字尚未出口,劉揭已然冷道:
「不過也好,就依你之意除去妖婆,免得夜長夢多,但這「誅魔令」要由我來下了。哈哈!」
冷笑兩聲,旋又叱道:
「護衛上!圍住劉勝,不准放過一人!」
一聲令下,百名精兵已將劉勝及二十名護衛圍了個嚴嚴密密,刀劍出稍,虎視瞟變生肘腋,剛才志氣昂揚的「中山靖侯」劉勝一下如鬥敗公雞,垂頭喪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局勢全在掌握之中,「信陽夷王」劉揭躊躇滿志,哈哈狂笑,鄙夷道:
「跳樑小丑,酒囊飯袋,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話畢,突見小帳內紫芒大熾,戚夫人曠道:
「劉揭!你搞什麼鬼玩意?居心何在!」
劉揭又是一陣仰天大笑,君臨大地,目空一切,冷道:
「老妖婆!我已受夠你了,劉勝說得不錯,老夫一統江山,豈容得你這個邪魔外道,我要親手宰了你,出我一口幾十年的鳥氣!」
戚夫人輕哼一聲,淡然說道:
「劉揭!你恭順待我如母已數十年,原來只是利用,現在自認翼羽豐滿了就過河拆橋,不覺太陰毒了嗎?跟你合作的劉勝那小伙子哪能生得安,睡得穩!」
「哼!老妖婆!用不著你費心思挑撥離間,我們畢竟有血統關係,那容得你這個外人置隊。只不過我們合作的條件要改一改了!」
「你……哼!就憑你,奈何得了我嗎?」
驚地小帳紫光升騰,紫霧浪滾。
然而,紫光升不及丈五,紫浪翻不出道門弟子圍界。
一番掙扎,始終未能越雷池一分。
片刻,紫光漸息,紫霧漸散,轟然一響。小帳碎裂片片,撒落一地。
戚夫人及愛徒披頭散髮,頹然坐於地面,一手顫抖著指向劉揭,卻一句話也說不上口。
劉揭見狀,又是一陣狂笑,譏道:
「老妖婆:道門仙法果真了得,你受死吧!哈哈哈……」
笑聲未了,已拔出劍來,往陣中衝去。
哪知「鐺!」一聲,寶劍一伸進圍界,立即斷成兩截,震得虎口裂出血絲,差點握劍不住。
劉揭大駭,手握斷劍急退三步,為費長房扶住。
「王爺……」
劉揭急忙擺手,口說「不要緊!」卻已嚇出一身冷汗。
費長再緩緩拔出背後桃木劍,目視劉揭,輕聲道:
「王爺!用桃木劍方可收服魔法。」
劉揭餘悸猶存,哪敢再試,喝道:
「費先生!替我殺了那妖婆!」
費長房恭聲應是,立即舞起桃木劍,微閉雙目,唸唸有詞,睜開眼睛,肅然道:
「請王爺以「道門至尊令」加持。」
劉揭哪懂什麼加持,不由得左手一伸,將令牌遞給費長房。
費長房左手舉劍,右手握著「道門至尊令」牌,軌虛空中畫了一道靈符,按著往劍身一點,朗聲道:
「雲從龍,風從虎,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接者大喝一聲:
「請王爺注意著了!」
費長房換過右手持劍,左手「道門至尊令」牌猛向戚夫人一指。
隨著這一指,劉揭自然轉向戚夫人。
可是,什麼也沒發生,倒是背後傳來一聲厲喝:
「別動!」
桃木劍已抵住劉揭背心。
劉揭一時愣然,不知所以,待回神已受制於人,惶恐至極,顫聲道:
「費……你、你……」
你個不完之際,已響起一串哈哈笑聲,劉勝一名護衛一旋身飄落眼前,一面脫去軍裝,一面道:
「你、你怎麼沒死,是嗎?」
劉揭睜大眼睛。
「你、你怎麼沒死?」
這一回答突然惹來一陣暢笑,黃不祥和周勃已率徒退至一旁,戚夫人、任天柔、任天嬌、劉勝等人一一走向前來。
劉揭那百名護衛竟然佇立當場,呆若木雞,一動也不動,不知何時已被點了穴道,定住身了。
還回本來面目的李探花頑皮的做了個鬼臉,又惹得眾人一笑。
費長房恭敬道:
「探花祖師!徒孫奉上「道門至尊令」。」
遞過令牌,桃木劍一頂,劉揭不由挺了一下胸膛,歎道:
「費長房!你何時背叛我的?」
「王爺!「黃子」是我師父。」
劉揭又歎了口氣,目視任天嬌,道:
「娃兒!你竟然騙過我了!」
「劉伯……賊人,沒有我相公的人頭,你會相信嗎?其實不是我騙你,只是你為權力所迷,「道門至尊令」吸引了你,你不肯信其假罷了,是你自己騙了自己。」
劉揭又歎了口氣,看了看戚夫人道:
「我又有什麼破綻讓你發覺了?」
「你送來呂世成的人頭那天晚上我就看穿你了!」
「哦!」
「你不該說「別哭!別哭……真受不了你!」你從來不敢對我那麼放肆的。」
劉揭長長噓了口氣,忿恨地直望著李探花,毗牙道:
「老夫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與我作對?」
「解鈴還得繫鈴人,你心裡明白,是你與人作對,不是別人與你作對。不過,我還是得收回我師兄黃石公的三卷天書竹簡。」
劉揭慘淡一笑,道:
「哪裡來,哪裡去,是嗎?」
李探花一笑,領首不語。
劉揭目光移向劉勝,語帶譏諷道:
「你的戲演得真好,表情十足,佩服佩服!」
「那是你看到我只帶二十名衛士,卻帶了兩百名道士,又有「黃子」老前輩和張勃道長,正中下懷,以為可遂一石二鳥之計。是你愛看,不是我愛演。」
劉揭突然眼睛一亮,急道:
「那劉恆……」
劉勝打斷他的話,回道:
「托你的福,聖上龍體安康。」
劉揭自嘲似地一笑,片刻提高聲音道:
「不過……」
下文末接,劉勝已然作答:
「你就不必再操心了,御林重二十萬兵分數路,已在途中。你放心吧!」
劉揭聞言,突然大笑三聲,眾人為之一愣。
繼而喝道:
「誰要動手?」
眾人又是一愣。
只見劉揭猛地向後一頂,費長君不由桃木劍一縮。
就這一剎那,劉揭條然舉起手中斷劍,急往脖子抹去。
銀月如盤,清輝如洗。
鴻門依舊,物是人非。
戚夫人輕歎道:
「梟雄末日,落得個身首異處,功名利祿化為塵土,真是人生苦短,世事無常!」李探花搔搔臉頰,不知如何接口,只是不安的來回踱著。
任天嬌有些急躁,抬頭望了望,問道:
「探花!還要等多久,月亮已到中天了!」
李探花也望望半空,無奈道:
「小青不會誤事的……哇!月又圓了!」
任天嬌粉頰一紅,偷偷涅了李探花一把,低聲道:
「你呀!沒時間觀念!」
任天柔一聽,以為妹妹怪他沒約好時間,責備道:
「阿嬌!怎能怪探花?」
任天嬌咬咬櫻唇,道:
「姊!他……以後你就知道。」
這時,東方空中響起陣陣輕雷,蹄聲答答。
李探花高興叫道:
「岳母大人!小青來了!」
青牛落地,黃石公飄然掠下牛背。
「親家母!黃石有禮,總算不負所托!」
「太好了,感謝黃石老前輩,妾身有禮!」
任天嬌、任天柔也向前跪拜,行了個大禮。
「任天嬌、任天柔叩見老前輩!」
黃石公目光炯炯,掙髦微笑道:
「快起!快起!呵呵……好模樣,是探花的福氣!」
「師兄!找到師父嗎?結果怎麼樣?」
黃石公瞪了他一眼,通:
「急什麼!」
轉向紫芒閃熾處道:
「戚夫人!師父已經恩准,也交代清楚了,我們邊走邊談,免得誤了時辰!」戚夫人激動不已,顫聲道:
「黃石老前輩!真的找到了?在哪裡?」
「皇宮大內!」
「嗯……難怪找遍天下,無個覓處。」
任天嬌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扯扯李探花衣角,貼耳道:
「濕螃蟹!師父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懂?」
「不告訴你,跟著走就知道了!」
任天柔耳尖,忙問道:
「阿嬌!你怎麼叫探花「濕螃蟹」?」
任天嬌又是一窘,紅著臉,嬌填道:
「不告訴你……以後你就知道了!」
「阿嬌!你今晚到底怎麼啦!」
青牛軟著黃石公和李探花,戚夫人的紫芒光環罩著天嬌、天柔,往長安方向騰去。
長安城,漢宮藐峨樓閣已在眼前,青牛駐足。
黃石公說道:
「戚夫人小心了!「天運烈陽八龍陣」遇上陰煞即自然激活,陽罡烈焰焚身,即刻神形俱滅!」
「多謝前輩提醒,妾身想試一下!」
李探花看不出凶險,問道:
「師兄!此陣是先天之陣,天書內並無記載,到底有何特別,又如何佈陣?」
「未央官建築依八卦排列,你看,每個方位都建有假山,山頂有座四腳龍柱小涼亭,假山狀似龍頭,涼亭有如龍珠,等會兒你就知道變化,下去吧!」
青牛俯衝而下,紫芒圓罩緊隨。
瞬間,「干」位涼亭靈動,頂上裝飾的那顆晶瑩火龍珠內陡地竄出一道眩目紅光,急射戚夫人的紫芒圓罩。
「轟!」一聲巨響,紅、紫火花交迸,綺麗璀璨,各彈出三丈。
「吸喲!」紫芒光罩內傳出天嬌、天柔驚叫聲。
烈焰火龍珠一分為四,散向四乃,余焰滾滾。紫芒光罩則轉為暗淡,似是吃了暗虧。
一轉瞬,滾滾余焰幻化四條赤焰小龍,嘴內噴熊熊烈火,張牙舞爪,分佔東、南、西、北四方,圍著紫芒光罩,虎視沉沉。
戚夫人奮起,正欲再戰,突然「干」位龍頭假山爆響,闖出一條龐然火龍,烈焰環身,舞爪翻騰,迅即盤旋外圍,首尾相連,讓著四條赤焰小龍,焰光直衝霄漢。
圈中紫芒圓罩相形之下有如搖燭。
黃石公忙道:
「戚夫人!試著玩玩就算了,別認真!」
李探花卻是著急,連忙取出「金蟬銀翼」燈籠.紅光乍閃,就要念動真言,被黃石公一手制止,厲道:
「渾小子!你想幹什麼?」
「收入岳母大人的紫芒光罩保護啊!」
「啪!」的一聲,黃石公重重甩了李探花後腦一巴掌,怒道:
「胡來!燈籠內正氣浩然,戚夫人的元神紫芒一觸,立時神形俱滅,真是人笨蛋一個,謀殺丈母娘啊?」
李探花撫著後腦勺,委屈道:
「師兄!……這算是無心之過!好在您提醒,要不然真要鑄成大錯了。」
「師父早有訓誨,「小心天下去得,鹵莽寸步難行」,忘啦!」
烈焰母火龍一見李探花手中寶燈,龍眼流轉,霎時露出恐慌神色,龍身糯動不安,四條赤焰小龍似有靈犀,倦曲著身體,便向母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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