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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hiuis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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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血紅]我就是流氓 第二部 流花洗劍錄[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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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15:01:22 |只看該作者
第60章 奔襲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三日合兵後的九十七萬大軍緩緩的退出了這個『冷竹山』『黑沙
河』包圍的河套地區。

          休息了三天,好好的吃喝了三天,一路大軍的八十萬大軍雖然還沒有恢復以前龍精虎猛的狀
態,也起碼能夠參加比較激烈的戰斗了。

          現在,是時候考慮文將軍那三萬人馬的事情了。

          南兵的南方大營不值得考慮,他們離此地還有四百多裡,就算他們揮師趕來,也不過被我們
迎頭打個正著,就憑他們的軍隊實力,勞師而來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我端坐在中軍大帳,條案邊的大椅上坐著戚將軍。

          我冷冰冰的發話說:「現在我們該對前一陣子的事情作個處理了。戚將軍,岳將軍,張將軍
,牛將軍,趙將軍,武將軍,你們身為天朝老將,居然看不出敵軍誘敵之計,揮軍深入,導致百萬大軍
損失五十余萬,按照天朝軍律,理該處死。」

          幾位老將軍默默的起身,跪倒在我的條案前,戚將軍低沉的說:「末將等知罪,並不敢有怨
言。」

          我嘴角扯了扯,露出一絲陰陰的笑意說:「但是,幾位老將軍能夠在被圍困後收拾軍力,穩
定軍心,在外無援軍,內無糧草的情況下堅持了個多月。僅僅*草根支持了這麼久,同時還保留了大部
分的軍馬,沒有損失太多的戰斗力,功莫大焉。本帥判罰諸位一百軍棍,同時記特大軍功一件。軍棍等
回到了聖京再執行,如何?」

          幾位老將軍茫茫然的起身,戚將軍對著我點點頭,眾人回到了自己的班列。

          我突然獰笑起來:「李天霸李統領,萬豪萬統領,兩位將軍好啊。」

          兩人一個哆嗦,顫抖著身體走了出來。

          我面沉如水,低聲說:「虧你們是兩位殿下親自保舉的大將,居然貪功妄進,把天朝百萬大
軍生生的引入了埋伏圈,委實罪該萬死,就算判你們一個抄家滅族的罪名,也不算為過…但是呢…」

          兩個人猛的抬頭,希冀的眼神看著我。

          我悠悠的說:「姑且念在你們是為了替國殺敵,不過是沒有經驗,過於沖動了一些,所以呢
,本帥讓你們戴罪立功,各帶五萬騎兵作為第一批軍隊接應文將軍所率領的三萬大軍。你們的腦袋以及
前程,就暫時保存在本帥這裡,你們服氣麼?」

          兩人大喜過望,拼命的在地上磕起頭來:「末將明白,末將明白。」

          我抽出了兩枝引兵令箭,高聲到:「現在就去,根據前方斥候回報,他們大概在東南方百裡
開外和對方四十萬大軍游動拼殺。你等過去,萬萬不可直接合兵攻敵,先在外圍騷擾敵軍為妙。去吧。
你們如果成功,本帥保奏你們大功一件。」兩人興高采烈的去了。

          我冷冰冰的眼神朝著那些親王保舉的將領,一個個帶了兩三萬人馬就不要命的往前撲的傻瓜
們,哼哼冷笑幾聲:「你們自己是什麼罪名也知道了,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能夠在後面的戰
斗中立功,前罪既往不咎,否則…你們趕快下去,整點部下士卒,隨時准備出發。」眾人面帶喜色的下
去了。

          戚將軍看到大帳裡頭全部是一眾老將軍又或者是三青等人,這才慢慢的問到:「世侄,老夫
本來以為世侄會趁機處斬了他們,畢竟他們可都是諸位殿下的得力大將啊。」

          我淡淡的笑了起來:「現在國家大事為重,留他們有用之身為國效力豈不是更好?」

          張將軍第一個比劃出了大拇指:「好樣的,和你父親一樣,是條好漢。」我連忙站起來,謙
虛的客氣了幾聲說:「諸位世伯,還是趕快去檢點士卒吧,我們大軍馬上出發了。」眾將紛紛走了出去


          青松和我換過了一個了然的詭祕眼色,嘿嘿笑著走了出去。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三日下午前鋒十萬鐵騎一個個殺氣沖天,怒氣滿腹的出發了。士
兵們嗷嗷亂叫著要給南方的蠻子一點好看。他們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尤其是如此丟人的被對方圍
困了一個多月。

          中軍帳一聲令下,八十七萬大軍拔營而起,無數的帳幕瞬間消失,大軍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兩
百人寬的長蛇陣形,分成前中後三陣,緩緩的朝東南方向開去。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三日晚大軍在一個前有水源,後有小小土坡設立哨樓,兩側空闊
的地方扎營。半天的時間走了六十裡,是該讓一路大軍的士兵們休息一下了。今天沒有趕路,一是文將
軍率領的大軍就在前方不遠,二是今天僅僅是讓一路大軍休息了三天的骨頭活動一下而已。

          再前方兩百多裡就是高雲國的都城,他們的南方大營應該開始著急了吧?雖然是聯軍,但是
根據一路大軍的情報,對陣的時候都是高雲國的人出面,而且情形也是高雲國的將領們把持了軍政大權


          一夜無話,我帶了眾多將領慢慢的巡查全營,讓幾個在帳篷裡頭休息的老將軍們很是稱贊了
一把。為將者,就應該是沖鋒在前,休息在後,贏得軍心,這樣才有足夠強大的戰斗力的。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四日一大清早,火頭軍們開始准備大軍的早餐。這兩天為了補充
一路大軍的體力,三頓飯都是熱騰騰的大米飯,同時那些一路攜帶的傷馬也都派上了用場。自己攜帶的
,又或者從敵軍北大營搶奪過來的老酒每天也是分給士兵們少許疏通筋骨。誰說軍中不許飲酒?只要不
醉酒就是,士兵連續奔波趕路打殺,當然要個一二兩的老酒活動一下才好。

          飽餐了一頓,所有的高級將領在我的帶領下和士兵們同樣排隊領取早餐,也就在河灘上或者
營中草地上席地坐了下來,和附近的士兵們扯著家常。毛爺爺教導的和士兵們同甘共苦的作風,在這個
極需要提高士氣的時候派上了用場。整個大營都是士兵們的歡笑。

          稍加休息,再次拔營而起,我們加快了腳步,前方三十裡左右是一塊坑窪的草原,長了不少
的雜木林子。文將軍吸引走了四十萬敵軍後,就是在這個區域和地方大軍展開了游斗。

          將近晌午,大軍在草原中排成了陣勢,中間是厚厚的步卒陣形,兩翼是三十七萬騎兵的大隊
,外圍還有數萬騎兵在周游不定的作為游擊大隊。

          慢慢的按照這個陣勢在草原上前行,天上的獵鷹不斷的給我們指示前進的方向。如此無聲無
息的大概行走了二十裡,前方兩三裡地傳來了激烈的拼殺吼叫聲。

          我傳下號令,大軍席地休息,每個人都掏出了身上攜帶的飯團,飛快的送入了嘴裡。

          只有三盞茶的時間給大軍吃飯,然後是一刻鐘的休息時間。飯後不宜劇烈活動,稍微休息一
下總是比較好的。

          派出去的斥候回報說,南兵大軍正在圍攻一個小小的土包,外圍我軍的十萬騎兵正在不要命
的沖突南軍的外圍大軍,讓整個南軍的攻勢為之一滯,並且有了少許的慌亂。

          出發的時候到了,大軍中間的陣形變得比較松散了,夾雜在砍刀手和槍兵,斧兵中間的是兩
路大軍合起來的十五萬弓弩手。

          刻意的發出了『隆隆』的腳步聲和馬蹄聲,兩百多面牛皮大鼓也在大車上瘋狂的檑動了起來
,淒厲的號角聲遠遠的傳了出去。登上了一個山包,前方豁然開朗,螞蟻一般的南兵大軍正在圍攻一個
小小的土包,土包上赫然是天朝的流金花盤龍旗。外圍,南軍分離出了十幾萬步兵,苦苦的支撐著,死
命抵擋著十萬騎兵的瘋狂沖擊。

          似乎回到了前生玩游戲的時候,下面那些士兵,也不過是能力相當的,在我的掌控下拼命廝
殺的幾隊NPC而已,而不是有血有肉的真正的人。

          我冷漠的傳下了命令:「騎兵大隊包抄合圍,嚴禁放走一個。步兵大隊,跟著我沖。」當先
拍馬沖下了土坡。

          兩側的三十七萬騎兵飛快的分成了四隊成弧形沖突了過去,斜次裡沖過了南軍的外圍,順手
抹掉了三塊大概兩萬余人的南兵隊伍。

          『御風』實在速度太快了,當我沖到了南兵大隊裡頭,速度最快的幾個將領還在身後二十丈
開外,步兵大隊還在五十丈以外。

          我狂吼了一聲:「兒子們,看老子的『龍卷破天式』。」

          丈二長的『破天槍』似乎突然加長了許多,在『驚龍氣』的驅動下,展開了『破陣槍』最狂
暴的一式。長槍在身體左右不斷的交換了方向的急速旋轉,金黃色的勁氣彷佛利箭一般射了出去,我整
個人籠罩在了一輪金色的光芒中,彷佛一只長滿了長刺的刺蝟,挨著的就死,碰著的就亡,筆直的沖突
向了那個小山包。

          『破天槍』的槍勢籠罩了周圍五丈方圓,我的身後留下了五丈寬的一條血路,無數南兵身體
上穿透了十幾二十個窟窿,躺在地上紛紛的流著鮮血。

          騎兵大隊已經和前鋒十萬騎兵形成了對南軍的合圍,步兵大隊怪吼著沖進了南兵的陣營,精
力充沛的天朝大軍和疲憊不堪的南兵稍微一接觸,南軍就開始潰散了,慢慢的,所有的南軍士兵開始扔
掉兵器逃亡,他們的馬匹被長槍兵捅死,他們就從馬上摔了上來,然後被紅了眼的砍刀兵,斧頭兵砍成
了碎片。

          雙方大軍徹底的混雜在了一起,南軍士兵根本沒有戰斗下去的意識了,就是一心逃跑,偶爾
幾個運氣好沖出了步兵包圍的騎兵馬上被外圍的騎兵堵了個正著,被上百個騎兵圍上去戲耍一般的折磨
死。

          等我沖突到小山包下面的時候,整個南軍已經完蛋了,時間不超過一刻鐘。我撥馬回望,地
上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南兵的屍體,以及他們在地上慘呼掙命的座馬。被趕羊一樣趕到一起的,是不到七
萬人的俘虜,一堆堆的士兵在追趕那些失去了主人四處亂跑的戰馬。

          山包上的盤龍旗開始移動了,一條大漢舉著他帶領了一隊天朝士兵慢慢的朝山包下驅馬過來


          我稍微數了一下,三萬騎兵,此刻不過剩下兩千人不到。

          我慢慢的掛上了長槍,慢慢的下馬,前行了幾步,抽出了背後的『龍斬』,雙手合抱在胸前
,對著那面盤龍旗,也對著其後的士卒們,單膝跪了下去。

          長風呼嘯著掃過了整個草原。在那些南兵驚恐的目光中,四十多萬騎兵齊刷刷的下馬,原地
面朝那面盤龍旗跪了下去。五十余萬步卒靜靜的環抱兵器在胸,對著那面盤龍旗跪了下去。

          文將軍以下諸人驚呆了,淚流滿面的撲了上來,扶起了我。

          我回身,把文將軍等幾個盔甲上滿是刀槍痕跡的將領推到了我的面前,運足了內力喝到:「
兄弟們,記住,這:就是英雄。」

          兩千不到的誘敵士兵哭了出來,卻沒有人敢嘲笑他們,九十七萬大軍嚎叫了起來:「英雄,
英雄,英雄…」聲音如此之大,當場嚇倒了無數的南軍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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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圍城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四日軍功薄上,我親筆用朱砂重重的給文將軍一下三萬士兵寫上
了特大軍功一件。天朝慣例,立功者如果死在戰場上,一切賞賜由親屬領取,並且加十倍厚恤之。

          我當場提拔了幾名表現出色的將領,李天霸和萬豪兩人親冒矢石,斬殺敵軍大將十七員,我
已經重新任命他們二人為前鋒大將,引二十萬大軍奔襲高雲國都城。其後二十裡,就是我們大軍本隊。

          清點了一下,一共七萬八千九百六十二名俘虜。我冷冰冰的命令當場砍了三千九百六十二名
倒霉鬼。眾將很有點不理解我的命令,我簡單的解釋說:「殺雞給猴子看,讓這些俘虜老實點,以後還
用得上他們。至於殺三千九百六十二名,是我喜歡整數,七萬五千名數起來方便。」眾將露出了一絲怪
異的笑容。

          當天無話,大軍開進了六十裡後,扎營。把戰死的戰士的屍體集體火化,骨灰裝在了一個個
小小的陶罐裡頭,派了一萬士兵專門管理這些小罐子。隨後是一個小小的祭禮,也就一頓飯的時間,官
兵們同時跪下,面對北方給那些犧牲的四萬多士兵招魂。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六日前方三十裡就是高雲國的都城『天雲城』。前鋒二十萬大軍
已經開始在城下耀武揚威的罵陣了。自然有那些粗嗓門,粗線條的隨軍參謀把能想到的最難聽的話罵了
過去。其他幾名將領想罵還沒這個本事,因為他們不懂南疆方言。

          我們扎營在了離城二十裡的曠野裡。和前鋒大軍的營地相隔十七裡。

          隨後,十萬士兵歡呼著,敲打著一切能夠發出聲響的物品,慢慢的走向高雲國的都城,在城
下怪聲叫嚷了半個時辰後,得意洋洋的融入了前鋒大軍的大營。大營馬上多出了一萬個帳篷。

          兩個時辰後,又是十萬大軍怪聲走到了城下,對著他們的都城作出了極其不符合天朝禮法,
可能會讓那些老夫子暈倒的例如撒尿,砸石頭,吐痰的舉動後,高聲歡呼著融入了前鋒大軍的大營。又
忙亂了一陣,又多出了一萬頂帳篷。

          而隨時有休息好了的隨軍參謀拎著酒罐子大口的在城下灌酒,前方十幾個小兵互相用木槍竹
刀撲擊為戲,對著城門破口大罵。基本上天朝所有能想出的動物都和高雲國皇族上下三十六代所有女性
發生了某種超脫友情的肉體關系。

          又是兩個時辰,十萬大軍又從本隊拔營而起,慢慢的到了城下,用弓箭射了不少炸藥包,石
灰包上去,弄得城頭的南兵兵荒馬亂了好一陣子。

          深夜的時候,前鋒大營突然派出了三萬士兵,扛著大鼓,號角,趕造的竹笛等等一切可以發
出聲響的東西,舉著火把繞著高雲國都城游行了一個晚上,『天雲城』馬上熱鬧了起來,城頭到處都是
咋咋呼呼的南兵在叫嚷。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七日從晌午開始,每隔兩個時辰,就是三萬大軍慢慢的派了出去
,在對方城下游行一頓後,走入了前鋒大營。一共派了三拔,隨後深夜的時候又是前鋒大營派出人馬騷
擾了一通。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八日本隊大營拔營而起,一路大軍以及二路大軍的血紅底子,黑
色盤龍旗的認軍旗高高飄揚了起來,在『天雲城』下緩緩的游行了一通以後,和前鋒大營互相成犄角的
陣勢擺下了另外一座大營。兩桿帥旗矗立在了離城門兩百丈的地方,隨軍參謀高聲大叫:「走入旗下,
自行投降者不死。」轉身拎著酒罐就走,兩面旗下一個兵丁都不留。

          斥候回報,南兵南大營似乎根本沒有發現我們的一路大軍已經脫困以及他們北大營已經潰敗
了。他們還在營地裡正常的吃肉喝酒玩女人,不亦樂乎。我怪笑起來,對著中軍大帳裡頭的將領們說:
「情報,這個就是情報的重要了。他們就快被我們滅國了,但是大軍還在外面,哈哈哈哈哈哈…」眾將
也狂笑起來。


          只有文將軍笑了一陣突然問我:「大帥,為何一批批的添兵進前鋒大營?」

          我想了想回答他說:「前鋒大軍開到城下,他們已經心驚,但是看到不過二十萬人馬,不會
害怕,最多懷疑為何兩個大營沒有派兵攔截而已。隨後我連續派了三十萬人進入前鋒大營,他們會因為
一次十萬一次十萬的增兵變得稍微有些恐懼,心理壓力加大。第二天我派三拔共九萬士兵進去,他們會
以為我們兵力不過於此,僅僅是故意嚇唬他們,雖然還是驚異不定,但是心裡已經輕松許多了。這時我
突然舉大兵前進,尤其特意把兩面帥旗放在城門口讓他們仔細瞻仰,他們會被突然增加了幾十萬大軍而
嚇唬一下,又因為他們認識天朝帥旗,肯定知道一路大軍已經脫困…他們會懷疑是否我們消滅了他們三
百多萬的聯軍。心裡現在肯定已經是恐懼到了極點,尤其兩天兩夜的騷擾讓他們不敢休息,疲兵對陣,
我們贏面大多了。」

          文將軍皺眉:「高見,高見,為何要士兵們作那些不合,嗯,不合傳統禮法的事情?」

          我怪笑起來:「第一,徹底的打擊他們的士氣,他們的都城被天朝士兵如此侮辱,一個個肯
定心頭做氣卻拿我們沒辦法,士氣必定大降。第二,讓他們知道,我們這次不是天朝的講究仁義道德,
慈悲仁和的軍隊,要他們考慮一下萬一城破的結果,他們肯定不是鐵板一塊的想和天朝對陣,內部肯定
有分化,我們就行事方便了。」

          諸將連連點頭,尤其幾個老將拈須微笑,看我的眼神如同馬上要招我做女婿一樣,讓我不寒
而栗。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都統大步進來,高聲稟告說:「啟稟大帥,『天雲城』突然城門大開,
吊橋放下,兩百多名衣冠服飾華貴的南人沖了出來,卻被城樓上放箭射死,現在城門關閉,吊橋也拉了
起來,只有屍體在外面。」

          我滿意的點點頭說:「看看,效果馬上就出來了,他們窩裡反殺了想投降我們的權貴,以後
肯定亂子不斷。打仗除了敢於拼殺,還要稍微動點心計,很多時候可以節省不少力氣。」現代心理戰朮
稍微運用一點而已,不過在這個時代已經算不錯了吧?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九日三萬士兵押解了一萬五千名俘虜到了城下。

          一名隨軍參謀對著城樓上越聚越多的南人吼到:「這個就是你們妄圖侵犯天朝的下場。如果
再不投降,日後你們也就是如此。」

          一萬五千把雁翎刀狠狠的砍了下去,一萬五千顆頭顱『咕嚕嚕』的滾在地上。城上頓時一片
嘩然,無數人開始騷動,但是很多身著盔甲的將領用鞭子鎮壓了下去。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日兩萬名俘虜被押解了上去。前面一點,一個將領被脫光了盔
甲,裸體被十幾個黑道老魔頭壓著逐漸行近城門。隨軍參謀得意洋洋的高呼:「這個人,就是你們高雲
國『火雲大帥』的兒子,『火雲大帥』已經被我們大帥斬於馬下,現在讓你們看看他唯一的兒子的下場
。」

          『骷髏人魔』咯咯怪笑著,參雜了內勁的魔音傳遍了整個曠野,骷髏一樣的爪子一撕,從那
個年輕將領的手臂上輕松的硬生生抓下了一斤多人肉,隨後內力使出,手指一彈,血淋淋的新鮮人肉飛
射到了城樓上,把一個目瞪口呆的將領的腦袋砸成了粉碎,余勁還打死了幾個旁邊的士兵。

          南兵們驚呼起來,漸漸的有冠冕華服的人在城樓上出現了,一個個由幾個士兵用鐵盾掩護的
偷窺著下面的情況。

          我拍馬上前,內勁使出,神臂弓猛的拉開,一只鐵箭帶著火焰呼嘯而去,連破兩面鐵盾,把
一個頭上冠帶上有著雞蛋大小紅寶石的家伙釘在了城樓上。天朝士兵瘋狂的歡呼起來,南兵們驚呼聲中
,那些冠冕人物紛紛跑下了城牆。

          隨軍參謀高呼起來:「大帥射得好啊,他們的四殿下被大帥射殺了。」鼓聲隆隆,天朝士兵
簡直跟瘋子一樣跳動起來,而城牆上的那些南兵一個個面如死灰,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的身形在發
抖。

          『骷髏人魔』怪笑著繼續撕扯著那個倒霉鬼身上的肌肉,每次都是硬生生的把肌肉纖維扭斷
了扯一塊下來,然後隨手射上城牆,射死一個士兵。倒霉的南兵們又要逃命,又不敢下城牆,很是狼狽
。偶爾有人射幾箭下來,那些老魔頭根本不理會他們,箭射在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只有那個隨軍參謀
在箭石中上下亂竄,嘴裡狂罵著。

          最後,幾乎是一具骷髏架子的高雲國第一統帥『火雲大帥』的兒子,被『黑心金剛』操起一
桿鐵槍,穿透了身體,硬生生隔著二十丈射飛了出去,釘在了『天雲城』的城牆上。

          我長槍一句,兩萬顆人頭落地。那個屁股上不小心被一只箭頭射中的隨軍參謀狂吼起來:「
南蠻子,我操你們祖宗,再不投降,這個就是下場。」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一日四萬俘虜被押解到了城前,整個城牆上的南兵無力的哀嚎
起來。

          隨軍參謀在大聲呼叫著,不時有城牆上的士兵哆嗦著丟下了手中的兵器,趴在城牆上面哭喊
起來。俘虜隊裡,哀聲遍野,那些俘虜掙扎著撲在地上,向身後的天朝士兵們磕頭求饒。

          我帶了一眾金盔金甲一色白色軍馬的大將威風無比的拍馬在陣列前巡行,二十萬大軍舉著這
兩天趕造的攻城器械緩緩的集中了。鼓聲變成了低沉壓抑的一聲一聲的單點,雄壯的號角聲慢慢的響起


          城樓上的南兵們突然歡呼起來,俘虜隊裡的那些俘虜也都抬起頭,開始歡呼。城樓上突然出
現了十幾名打扮怪異的家伙,手上持著鑲嵌了各種動物骷髏頭的拐杖。

          幾個通曉南疆風情的隨軍參謀臉色狂變,狂呼:「大帥,那是他們南疆最惡毒的邪咒師,他
們輕易不會出動的,看樣子『高雲國』的國王肯定許諾了什麼,他們才出手啊…我們快撤兵,不然就不
及了。」

          我暴怒,狠狠的一掌把一個隨軍參謀打下馬去。運足了內力,我狂吼起來:「天朝兒郎,你
們怕不怕南疆的巫師?」

          雷鳴一般的回聲響起:「我們不怕,不怕,不怕,殺,殺,殺,殺,殺,殺,殺…」大營裡
頭輪休的那些士兵也紛紛跑了出來,結成了密實的方陣,緩緩的向前推進,吼叫著:「殺…」

          天空陰雲密布,呼嘯的怪風從四處吹來…

          我獨自拍馬跳躍到了大隊前方,『破天槍』舉起,狂吼了一聲:「殺…」

          血光四濺,四萬顆頭顱落地。同時,城樓上十幾個巫師怪叫一聲,那些血居然就地飛騰起來
,飆射到了『天雲城』的城樓上,形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血球,散發出了怪異的鬼嘯,絲絲黑氣散發了
出來。

          猛的,黑色的風暴從『天雲城』那邊卷了過來,風沙裡頭清晰的看到無數夜叉魔鬼跳躍而來
,天朝士兵雖然陣腳沒亂,但是一個個已經臉色狂變。

          我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能量。我瘋狂的笑了起來,『天魔氣』急速的轉動起來,帶動
了『驚龍氣』,渾身爆發出了十幾丈的金色火焰,『破天槍』彷佛一條金色狂龍,被我擲向了風暴的中
心。

          我狂呼一聲:「天佑天朝…」一道巨大的藍色閃電劈了下來,那些夜叉魔鬼哀嚎著紛紛飛散
,那黑色的風暴馬上消散,天地間,就剩下我一個人怪異的散發著金色的火焰,矗立在『天雲城』下,
百萬大軍之前。

          憤然投擲的『破天槍』橫跨兩百丈的距離,把帶頭的那個巫師釘死在了城樓上,那些巫師受
巫力反震,紛紛爆體而亡,把附近的士兵炸死了兩百多人。

          我身上的金色火焰突然消失,自己身體彷佛也要炸裂開來,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拔出了龍斬
,把那些四處亂串的能量狂流化成了一道劍氣猛的劈了出去,自己身前赫然出現了一條三十多丈長,兩
尺余寬,丈余深的劍痕。

          我狂叫一聲:「兄弟們,天佑天朝,殺…」九十七萬已經陷入了宗教狂熱的天朝士兵哪裡管
得你是否是輪休的,被那些同樣陷入了狂熱的將領帶領著,抬著形形色色的攻打城牆的器械,瘋狂的沖
了上去。

          我獨自駐馬在離城牆兩百丈處,強行恢復受損的內氣。

          一只光滑細膩柔軟到了極點的小手突然摸了一把我的臉,抵在我的後心,一股純淨強大的魔
氣緩緩的進入了我的身體,瞬間修補好了我破損的經脈,強化了一下我的身體。一個嬌媚清亮的女聲輕
輕的在耳邊說:「嗯,我救了你哦…不要太感激我,你留在王府的那些石頭我拿走了,不要小氣啊…畢
竟我幫了你一次嘛,如果不是我路過,小朋友就慘兮兮了,我也要被魔王整治得慘兮兮了,嘻嘻…嗯,
你收集了好多啊,以後多收集一些,我會好好關照你的…嗯,要走了,我幫你這手都壞了規矩了,嘻嘻
,幸好他們不知道…」


          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異常,但是我想起自己留在寧王府那批價值幾億的珠寶,我的天啊,你
這個妞也太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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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滅國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一日被攻打了一刻鐘,狂熱的天朝士兵已經登上了『天雲城』
。而失魂落魄的南兵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潮水一般的退下了城牆,不久,城門大開,等候在後面,沒
辦法擠上去攻城的士兵們瘋狂歡呼著湧了進去。

          我運起比以前強勁了三成多的內勁,響亮的命令:「凡有抵抗者,殺。投降者,活。」士兵
高呼著我的命令,沖了進去。

          僅僅半個時辰,和聖京的面積有得一比的『天雲城』被徹底的控制住了。他們的國王根本沒
有抵抗,打開了內城的城門,讓士兵們一擁而入。

          我們一眾將領喜滋滋的踏上了高雲國的皇宮大殿。雖然規模不如聖京大內寶殿,擺設方面也
稍微簡陋了些,但是也盡是些奇珍異寶,整個大殿也還算端莊威嚴。

          因為禮法的關系,雖然我們是得勝的一方,也不敢坐上高雲國主的寶座。否則被御史一參,
就算有功,也要落個大不是。士卒們一湧而上,把那個寬大的寶座抬下了玉階,擺放到了大殿外的廣場
上,我慢慢的坐了下去。隨後士卒們滿皇宮的搜刮了幾百張高大的太師椅,紛紛雜雜的扯了些錦繡軟墊
放在上面,擺成了雁翅狀,分三排放在了我的兩邊。除了在城中彈壓治安的那些將領,大小將領按照品
階高低魚貫落座。

          隨後,高雲國王以及三十多名皇族子弟,上百位王妃,十幾名兄弟輩的親王,三四位上輩的
親王,四百多名『天雲城』的文武大臣被中軍大帳的金甲近衛團團圍住,押解了上來。一人賞了兩腳,
讓他們跪倒在了地上。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高雲國的這群最高級的權貴們,雖然都是蠻荒地帶的貴
族,卻也有點中原天朝鐘鳴鼎食世家子弟的風范,臉容文弱,不似他們的下屬將領官兵那般滿臉橫肉,
那些後宮後妃也多少有些可觀可玩之處,如果放到『萬花大街』,也可以混個名頭出來。

          觀察良久,我猛的拔出『龍斬』,輕輕的挑起了高雲國主珠光寶氣的帽子,用劍尖輕輕的放
在了一個尖嘴猴腮滿臉邪光,一副酒色過度模樣的親王頭上,微笑著說:「從今天起,你就是高雲國的
主人了。」

          那個親王大喜跪拜起來,原來的那個國王猛的叫嚷起來,情急之下用的南疆方言,我哪裡聽
得懂?順手一劍劈開了他的腦袋。

          我扶起那個還在狂喜中的親王,低聲問:「他的兒子是哪幾個?」這個親王,錯了,高雲國
王眼裡射出惡毒的光芒,狠狠的點了十幾個面色慘白的少年。我歪了一下腦袋,上百位身材高大彷佛人
熊一般的金甲衛士猛的撲了上去,惡狠狠的抓起了那幾個被點名的少年,按倒在了旁邊的空地上,手中
大劍都舉了起來。我搖搖頭,馬上大劍放了下去,掏出牛筋繩,把他們綁了個結結實實。

          那個親王突然低聲說:「還有幾個和那個死鬼是死黨的,我控制不了。」我點點頭,命令士
卒把他指認的那些親王大臣通通綁了起來,僅僅留下了上百位一看就和秦學士類似的那種大臣,一個個
面有得色的跪在地上。

          我好言寬慰他們說:「你們日後只要服從天朝的律令,天朝會好好的照護你們的。」新的高
雲國主連連點頭,那些大臣一個個也都奸笑著對著我們膜拜不已,氣得旁邊那些綁得結結實實,嘴裡塞
了布團的大臣眼珠暴出了血絲,差點瞪出來。

          當下,沒有多說話,『天雲城』的二十多萬老弱兵被集體關押,那些被綁扎的王族大臣們,
則被扔進了皇宮的地牢,外面團團圍住了三萬大兵。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一日晚拿出了『天雲城』積蓄的糧草,牛羊豬肉,陳年美酒犒
賞了三軍,歡聲雷動。而那些剛剛被任命成了高雲國最高權利階層的大臣們,絲毫沒有國破的覺悟,一
個個跟著我們在各個軍營巡行不已。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三日連續歡宴了兩天,我絲毫沒有下一步行動的意思,早就對
我敬若神明的官兵們也絲毫沒有疑問,紛紛在『天雲城』養精蓄銳。而前途茫然的高雲國的大臣權貴們
只是眼裡透出了絲絲的懼怕,卻強行陪我們玩樂不已。

          終於,我等待的人來了。南方聯軍南大營的一百五十萬人馬,急沖沖的開了過來,亂雜雜的
在城下罵了一陣,被城牆上的投石器投出去的炸藥炸死了萬余人後,退後五裡扎營了。

          隨即,一名信使被他們派了出來,萬分不客氣的信函上直接要求我們投降,否則大軍破城之
日,就是我們授首之時。我沒有理會他們,派天煞星捏斷了那個倒霉的信使渾身所有關節,軟綿綿的肉
團一般的送了回去。九煞星打頭陣,十七名黑道魔頭接應,四大邪神,五方接引使帶領五百『天門』高
手做後援,送信使回營的同時狠狠的騷擾了一把南兵的大營。斬殺了五千多人後,得意洋洋的列隊在城
牆上面弓箭的掩護下大搖大擺,慢吞吞的回城了。

          南大營的大統領,高雲國的『黑雲大帥』差點氣死,帶了人馬,遠遠的在五十丈外怒罵不已
。被我站在城樓一箭射穿了他座下軍馬的腦袋,差點連他的小弟弟都射穿後,他灰溜溜的帶人回去了。

          當夜,祕營的六大殺手被派了出去,同行的還有厚厚的一疊『天雲城』內高官權貴,又或者
那些高雲國統兵將領至親的書信。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四日沒有任何動靜,南兵大營裡頭突然鬧騰了一陣,不過也馬
上平靜了下來。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五日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我叫人拉出了二十名後宮的妃子,在
城牆上大聲報出了她們的名號,士兵們一刀剁下了她們的腦袋,屍體直接踢下了城牆。南兵大營馬上開
始騷動起來,過了良久才平息。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六日高雲國的一幫大臣,但是不是太重要的人物被拉上了城牆
,綁在了十字架上,讓士兵們鍛煉飛刀技朮,刺了個渾身洞眼。這次很反常的,南兵大營沒有絲毫動靜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七日三千『天雲城』的老人被押解上了城牆,沒有殺他們,但
是他們被茶杯口粗細的大棍打了個頭破血流,兩萬多名南兵沖出了大營,雖然被大營裡頭稀稀拉拉的弓
箭射死了三千多,還有兩萬一千名跑到了城門口,拋下了身上的盔甲武器,投降了。事後一問,他們都
是出生在『天雲城』的士兵。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八日一眾高雲國領軍將領的父母妻子,被拉上了城池,兩百頭
牛也被拉了上去,兩百顆牛頭被活生生的斬下,在城牆上架起了燒烤架,那些將領的親屬面無人色的在
大刀的威逼下自己割取牛肉,顫抖著吃起了燒烤,同時在威逼下,一個七歲不到的小童被逼灌下了一斤
老酒,在城牆上嘔吐不已。一個身著金甲的大將痛哭失聲的驅馬跑了過來,跪倒在城門口,黯然脫下了
自己身上的盔甲,丟下了武器,親手砍殺了自己的戰馬表示徹底的投降,我們用繩索拉上了他,他抱著
那個小童號哭起來。

          我微笑著拉起了他,給他的孩子喂了一顆解酒丹,小童很快清醒了,哭喊著抱住了這個大將
,我笑瞇瞇的拍拍這個將軍的肩膀,旁邊士兵遞給了他一盤黃金。故意做得讓城裡城外的南人都看到了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九日十八日剛過的臨晨,南兵大營突然大亂,燈火通明,四處
燒起了火頭。

          城裡的那二十多萬投降的士兵被重新分配了兵器,在我們弓箭的威逼下出了城,殺向了南兵
大營。

          城外鬧了整整一夜,等到天明的時候,南兵大營成了一通廢墟。

          我站在城樓上,咯咯狂笑起來,眾將和士兵們也發出了大笑聲。大營裡頭的六十萬高雲國精
兵,配合了城內的二十多萬士兵,偷襲了九十萬的其他南疆各國的大軍,全殲了他們,自己損失五十余
萬,附近十幾座山頭遍布屍體,六座山頭燒得干干淨淨。

          『黑雲大帥』率領著痛哭的南兵們密密麻麻的跪在了城牆下,脫下了身上的盔甲,丟下了武
器,砍死了所有的戰馬,然後用小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臂,用自己的祖靈發下了毒誓,永生不敢再起觸犯
天朝的念頭。他們今天的作為,就是那天晚上祕營殺手帶過去的書信要求他們做的,否則,我們就屠城


          我滿意的笑了起來,城門大開,在我們的弓箭的監視下,南兵們沖進了城池,四處哭喊著尋
找自己的親人,很多外地的士兵蹲在城裡大街上痛嚎不已。

          輪到我扶植的那個奸王上場了,他帶著自己的心腹大臣裝模作樣的開始撫慰所有的士兵將領
,許下了重賞大家的誓言。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二十日晌午高雲國正殿外的廣場上。

          前王的後妃被剝得幾乎裸體在場中跳著舞蹈,中間是熊熊的十幾處篝火,上面架著牛羊等。

          我們手裡是巨大的金杯,裡頭是參合了牛羊生血的葡萄美酒。

          我舉杯,高雲國諸人忙不迭的舉杯相迎。

          干了一杯後,我邪異的笑起來:「國王陛下,你們高雲國這次可麻煩大了。南疆聯盟是你們
高雲國牽頭發起的,現在那些國家的軍隊也是你們高雲國殺光的。明天我會行文天下,說高雲國和天朝
合力,為了看看誰忠於天朝,誰悖逆了天朝,才進行了這次的計劃,你有意見麼?」

          周圍天朝雄兵的盔甲兵器映日閃閃發光,宮牆外傳來天朝大軍雄壯的歌聲,高雲國王諂笑著
說:「沒意見,當然沒意見。楊大帥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那些國家如果合力找我們報仇,高雲國沒
辦法抵御啊。」

          我滿不在乎的說:「放心,放心。他們這次損失了兩百萬左右青壯年,起碼二十年以內元氣
不會恢復。這基本上是他們傾國之兵吧?至於高雲國,不是還流了五十萬大軍麼?你們先去攻打他們,
搶奪他們的土地,掠奪他們的婦女,擄掠他們的兒童,拿光他們的財寶,高雲國馬上就會成為南疆最強
大的國家。你怕什麼?而且我會留三十萬大軍鎮守高雲國,保証沒人敢主動攻擊你們,只有你們攻打別
人的份。」

          奸王的眼中透露出了貪婪的神色,連連點頭。

          我滿意的說:「嗯,日後,天朝會在高雲國設立一個宣撫司,有什麼事情,就和他們商量就
是。嗯,我們天朝是禮儀之邦,我們不會太貪心,只要你每年的貢品足夠就可以了。」

          奸王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王一定努力讓天朝聖皇滿意。」

          我拍拍他的肩膀:「嗯,你在國內要小心,那些忠心先王的人,及時找出來殺了他們。我們
會派工部的技朮人員過來開采礦業,你多多配合,當地的勞力就*你們了。這樣你們也有好處是不是?


          奸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開礦?好啊,我們雖然礦產多,但是就是不會開發,天朝幫忙我
們開發,我們求之不得哩。」

          戚將軍在旁邊補充說:「還有,我們會成立一個商會的聯盟,日後南疆的商務就通過高雲國
和天朝交易,而所有的商務都要通過這個聯盟處理。」

          奸王不停的點頭。他大概還覺得自己的權利更加大了吧?

          我微笑著說:「為了讓南疆人民感受天朝的文化,我們會特派一萬名文人秀士過來,三年一
次輪換,教導高雲國的子弟們忠君仁義的道德,當然,這是我們無償的支援友邦的行為,我們不會要貴
國出一個銅錢的。」

          奸王連連說:「那不行,那不行。」一個一臉奸猾氣色的大臣怪笑著說:「貴國大儒都是為
了我國百姓而來,當然要百姓們集資回報他們,這是我們應該的。」我笑了起來,還方便你們貪污一筆
,是不是?

          我邪笑起來:「對了,為了讓貴國高層都領會天朝的精深文化,我們會帶貴國所有的年輕貴
族子弟回聖京,好好的教育他們。至於貴國的王儲,我想他以後回到南疆會更好的為高雲國的富強努力
的。」

          最後商議的結果讓我們非常滿意,我們基本上控制了高雲國的軍事,政治,文化,思想等。
而高雲國還要為我們不停的征戰殺伐,攻打南邊的那些實力大損的國家。

          奸王簡直無恥到了極點,簽署協議的時候自己主動加上了稱呼神仁皇為父皇的條例。日後千
秋萬代,高雲國的皇帝都是對天朝的來人見人矮一輩。十代以後,高雲國等於就是天朝的土地了。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二十六日感到大事不妙的南疆各國飛快的派來了使者,想和我們
求和。我們打著哈哈把事情推到了高雲國王的頭上,奸王一副作威作福的德行,怒斥了一通那些使者,
勉強接下了國書,而國力已經大損的高雲國,現在就開始醞釀向南方進軍的計劃了。為了這個計劃,還
要求我們提供大量的糧草,我們自然樂意到了極點。

          把幾個親王的心腹將領全部留在了南疆,做第一任宣撫司的軍事將領。為了怕他們鬧事,文
將軍自動請纓,留在了高雲國,做了第一任宣撫司的宣撫使,任期三年,我許諾他三年後我一力保舉他
高官厚祿,並派遣他去天朝最肥厚的地域做總督。

          李天霸和萬豪兩名二殿下和四殿下的得力心腹已經被我徹底的收買了,一邊是高官厚祿,一
邊是軍法懲罰,他們非常聰明的寫下了效忠書,以及和高雲國等勾結,陷大軍於死地的供罪狀,日後萬
一他們反悔,就一個死字而已。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二月一日天朝聖旨用一千兩百裡加急的最快的手段送到了『天雲城』
,我們六十七萬大軍班師回朝。文將軍率領三十萬大軍,兩百名副將坐鎮高雲國。

          隨行的是高雲國前王的忠心部屬,以及現在高雲國權貴的子孫們…

          大軍後面,一望無際的車隊裝載的,是這次的聯軍各國誠惶誠恐送上來買命的金銀珠寶,我
派下去的那些黑道魔頭做征收大員,幾乎搜刮空了他們的國庫,二十一個國家,總共價值在十五億兩黃
金的金銀珠寶,以及珍稀獸皮,珍貴藥品,文物古董等等等等,反正就是他們國家值錢的東西,基本上
都搜刮過來了。『黑心金剛』果然黑心,連幾個國王寶座上的寶石都全部挖了下來,他們冠冕上的珠寶
也全部摘了下來。

          當然,我們這些高級將領各個都是渾身金光閃爍,就連幾個正經的老將軍也被奸王他們強行
塞了幾十萬兩的珠寶作為辛苦費用。

          我呢?蒂斯那個魔女搜刮走的損失全部補充了回來,而且富余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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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15:03:31 |只看該作者
第63章 班師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三月五日這次班師回朝,和出征的時候風光大不相同。

          每次到達一座城鎮,瘋狂的百姓都迎出了三十裡接待大軍。紀律嚴明的大軍的隊列被這些狂
熱的百姓紛紛擠散,到了城鎮中的時候往往要重新組隊集合。而士兵身上的盔甲衣物,乃至軍靴軍帽紛
紛被百姓扯了回去當紀念。讓我們恐怖的是,大將們身上的鏈環鐵葉黃金甲的金屬片都被那些赤手空拳
的百姓扯掉了不少…

          戚將軍瞪眼苦笑說:「還好他們沒想到把我們抬回家去供奉起來,不然我們可能沒死在敵陣
,卻死在了自己的百姓手裡。」雖然是玩笑,但是看看那些中級將領被拉回百姓家中灌酒,一個個在馬
上東倒西歪的模樣,誰敢肯定沒有這樣的危險?

          唯一讓我們觸動的是,後軍僅僅三萬人馬留守的那些裝滿的珍寶財物的貨車,最後清點,一
個銅板都沒有少。但是車子的零配件就少了不少。一輛大車的輪子被一個趕大車的老漢拆下來扛著就跑
,說是回去給自己的馬車裝上,多少沾點喜氣。弄得我們哭笑不得。

          各地地方官更加是得意忘形,根本不顧天朝禮儀,拉著我們就是盛宴不已。

          後來我們無法,被逼得大軍離開了大道,專門穿山越嶺的朝聖京趕去。就是這樣,我們也用
了個多月才到達聖京。

          大軍在聖京的南門外曠野停下,士卒們把自己清理了一下,換上了全新的軍服,刀劍兵器全
部仔細打磨了一下,馬匹也都在水潭邊仔細刷洗了一把。

          聖京城頭遠遠的傳出了三聲炮響,我們正准備派使者進城通報的時候,城門處湧出了大股人
群。

          最前方的是禁軍那華貴的儀仗,隨後的,天,竟然是神仁皇的車駕。

          大軍轟然而起,慢慢的集結成了一個巨大的方陣,我們所有將領緩緩的拍馬上前,在大隊前
方二十丈下馬,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神仁皇赫然失去了為皇者的尊嚴,三步並作兩步的跳下車駕,哈哈大笑著跑了上來,慌的一
群大內侍衛飛快的跟了上來。

          神仁皇第一個扶起了我,二話不說的狠狠的抱了我一把,然後是戚將軍,岳將軍,張將軍…
所有的領軍將領他一個個的扶起,一個個擁抱了一把…

          良久,神仁皇大聲說:「今天全城金吾不禁,聖京城連續歡宴七天,犒勞三軍,皇宮大內,
允許黎民百姓進入觀禮,傳旨天下,普天同慶…」眾人歡呼雷動。

          在寧王驚喜的目光中,神仁皇拉著我的手,登上了車駕,隨後命令戚將軍等一眾征南大將也
上了車駕,他一手握著我的手,另外一手攜著戚將軍,在大軍的簇擁下,在街道兩邊百姓的狂熱歡呼中
緩緩駛進聖京城。

          聖京城看得出來經過了一通精心的打扮,每棵大樹都披紅掛彩,百姓家門口都擺放上了香案
。神仁皇吩咐大隊人馬繞城游行三周,他站在車駕上不停的高呼:「這些就是天朝最傑出的將領,後面
就是天朝最熱血的兒郎。子民們,他們都是天朝的好漢啊…」百姓歡聲雷動,紛紛拉扯後面的大軍。結
果等車隊到了皇宮門口,後方的六十萬大軍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全部被瘋狂的百姓拉入了自己的家門


          神仁皇帶領文武大臣,征南諸將高高的站立在大殿前那三百六十階玉石台階上,俯視著下方
被俘虜席卷而來的高雲國的權貴,神仁皇淡淡的一句:「犯我天朝?好大的膽子,通通拉出去砍了。」
一聲炮響,三百多個人頭血淋淋的獻了上來。

          神仁皇沒有絲毫興趣的看了一眼下面諂笑著叩拜的那些人質子弟,揮揮手吩咐把他們帶走,
在太學的宿捨暫時停留一陣,然後在郊外風景好的地方特別給他們建立一棟房子就是了。

          隨後,一百輛裝載著最值錢的珍寶的大車慢慢的拉了上來。

          車上的鐵箱一揭開蓋子,頓時珠光寶氣映亮了附近丈許方圓。皇宮門口附近簇擁著看熱鬧的
百姓們發出了陣陣贊嘆聲。

          雲尚書樂壞了,飛快的,絲毫不顧忌自己身份的跳下了台階,急得他身後幾個戶部侍郎飛快
的跟了上去,就怕他摔倒直接滾下去了。

          雲尚書在一輛大車前抓起一把珠寶仔細看了半天,樂滋滋的抓了一顆鵝蛋大小的藍寶石沖上
了台階,對著神仁皇大聲說:「陛下,奇功,奇功一件啊…這次征南總共花費軍費三億七千萬兩白銀,
合計兩千四百萬兩黃金。嗯,楊大帥,下面總共合計多少?」

          我吭了一聲說:「大概合計十五億兩黃金,每輛車裝載五萬兩黃金,一共是兩萬輛黃金車,
現在由七萬大軍守護在郊區,還有上千車珍寶古玩,合計大概五億輛黃金,這是其中最值錢的一百車。


          雲尚書都懶得理睬我,同時好像忘記神仁皇就在身前不到兩尺,低著個腦袋開始盤算起來,
我們清晰的聽到:「兩萬車,乖乖,庫房起碼需要十個,嗯,清點人手需要一千個,要從吏部和工部調
派人手,嗯,每個人每天一百兩銀子的辛苦費,不在乎這麼點了…」聽得我們哭笑不得,神仁皇猛的晃
晃腦袋,低聲吩咐說:「讓這個財迷在這裡算帳,我們進殿宴會。嗯,派聖京的禁軍接替那七萬守護的
士兵,辛苦了這麼久,到城裡好好的享樂一下。」一個禁軍統領領命去了。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三月六日天朝國宴,果然不同尋常。

          眾人放開了酒量開始灌酒,絲毫沒有君臣上下之分。神仁皇一邊爽快到了極點的喝酒,一邊
不停的追問征南的詳細情況。同時翻開軍功薄,喝一杯酒就大聲賞賜一位有功的將領。

          當眾人說到我破除對方邪咒使的巫朮的情況時,大殿裡頭眾人驚呼不已。神仁皇樂得哈哈大
笑,大筆一揮,當眾在天朝特品龍驤將軍之上重新加設了一個『聖龍神將』的品階,平日有權統領十萬
軍馬,地位在諸將之上,凡是在對外戰爭中有奇功者可以當之。我成了第一個榮獲『聖龍神將』稱號的
天朝將領。同時巡撫司的下屬軍隊增加到了十萬。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三月七日昨天大家連續猛灌了一天一夜,然後移兵御花園,大家吃了
一點解酒丹,馬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拼殺。最後的結果是王大先生和秦學士這兩個死對頭摟抱在一起一
頭栽進了荷花池,說是要去裡面撈月亮。慌得旁邊的衛士們趕忙撈他們起來。

          等我清醒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寧王府自己的精捨裡頭了。

          寧王笑嘻嘻的坐在我床前看我起身。

          我連忙告了不敬之罪,寧王搖搖頭說:「本王比你好不到哪裡去,本王就是喝少了一點,比
你早起來了一會。昨天你可是威風八面,一個人灌翻了九名大學士,四名上書,兩名大將,你起碼喝了
六壇子。」我頓時愣了半天。

          寧王低聲說:「你不是說他們的心腹不會回來麼?怎麼李天霸和萬豪都好生生的回來了?還
立了大功?」

          我連忙從貼身的密袋裡頭掏出了兩人親筆所書的效忠書以及自陷於死地的書信。寧王看了書
信,呵呵大笑起來,狠狠的拍了我兩巴掌說:「本王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其他的人留在南疆做宣撫
司的將領,本王看幾個兄弟差點哭出來,痛快,痛快。」

          我掏出了厚厚的一疊金票說:「殿下,更加痛快的在這裡,幾個國家在天朝金鋪銀號裡頭的
金子,全部在此,總計兩億兩黃金,另外有一部分稀奇珍寶我叫三青他們送回來了,不知道殿下看到了
沒有?」


          寧王點點頭,想了想,一手把五分之一厚的金票遞給我,低聲說:「你拿著這些,自己平日
零用也好,收買人也好。你的那個計劃,我現在已經清楚了,基本上進行得不錯了。嗯,父皇還在醉酒
,過兩天他會派人召集文武大臣,給你一個更高的職位。本王估計,是天朝兵馬元帥…」

          我皺了一下眉頭:「如果出任這個位置,就無法留在寧王府了。」

          寧王著急的說:「你不出任如何是好?你一旦上了這個位置,天朝兵馬,六成以上就在我們
手中了。」

          我搖搖頭說:「難說,微臣是寧王府出來的,如果我出任這個職位,那些親王想不聯手都不
行了。最好讓戚將軍擔任這個職位,和微臣出任沒有任何區別啊。還可以避開嫌疑,何樂而不為?殿下
現在就去找得力的心腹大臣商議,勸陛下封戚將軍為天朝兵馬元帥。就說微臣自認資歷不夠,無法擔任
重職,但是天朝一旦需要,微臣萬死不辭…」寧王默默點頭,低聲說:「本王倒是忘記這個位子太燙手
,那些兄弟會眼紅了。也好,你休息幾天,本王去活動一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一起處理的。」

          我點點頭,寧王把那疊金票塞進了懷裡,沖沖走了出去。

          我閑散的站了起來,慢吞吞的走出了臥室。現在我需要的是發洩一把,放著六個美女在房間
,沒必要去找雲鶴勾動火氣。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三月八日神仁皇醉的太厲害,一直沒有早朝。直到今天才召集文武大
臣到皇宮議事。

          事情活動得很順利,戚將軍充任了天朝兵馬大元帥的位置,我被加了『聖龍神將』的封號,
然後被賞賜了大片的土地作為封地,但是那些土地在哪個方向我都不清楚,反正有人打理,每年的收益
都會直接送給我,我也懶得理會了。

          隨行的眾將都得到了重賞,下屬兵卒按照天朝定律加了三倍的賞賜。而陣亡士兵的封賞更加
豐厚是不用說了。再歡宴幾天後,就要把所有外地的士兵發放回駐地,這些都有兵部干員處理,我們是
輕松下來了。我現在唯一的苦惱就是哪裡去找七萬精兵補足我的十萬下屬的名額,戶部已經把軍餉發放
到了巡撫司,如果我兩個月內無法補足人數,說不定御史們就會參我一個吃空餉的罪名。

          最後,等到其他文武全部回報完畢,我慢慢的走出了班列。

          我現在可是朝廷裡頭熱得發燙的大紅人,神仁皇本來已經精神不濟了,看到我出列,馬上呵
呵笑起來:「愛卿既然出列,肯定有好事稟告,說,什麼事。」

          我肅然說:「啟稟陛下,天朝萬年基業,征戰無數。僅僅以此次征南戰役,傷亡士卒達五十
余萬快六十萬。天朝兒郎,為了天朝拋灑熱血,自然義不容辭。但是,僅僅物質上的封賞,對他們有何
好處?對於天下百姓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神仁皇慢慢點頭,問到:「愛卿有何主意?」

          我高聲說:「微臣建議,在聖京城正中心開辟長寬各達兩裡的方形地域,修建一棟『英烈閣
』,描繪所有天朝著名將領畫像於上,供後人膜拜。設立無數靈位,上書天朝萬年來各次戰役犧牲將士
可查之人的名字,以供後人獻禮。」

          神仁皇鼓掌問到:「無名之人又當如何?」

          我厲聲說:「無名之人,當在『英烈閣』前,廣場正中,修建地基十丈,高六十丈『忠魂』
石碑一棟,上書全體供奉之詞,下刻天朝著名戰役,例如『萬馬渡江』『一人擋關』『火破十軍』等等
雕刻於上,讓天朝萬代子民,記住這些曾經為了天朝拋頭顱,灑熱血的大好兒郎。也讓天朝軍士,心中
有一期盼。讓他們明白,一日得以畫像於『英烈閣』,一日得以列名於『忠魂』碑上,足以光耀萬代,
美名千古。並且每年設立一日,讓天下百姓為天朝軍人祈天禱福,祝我天朝軍威,萬古不滅。」

          大殿眾臣驚然,神仁皇猛的一拍條案,起身下令:「著工部戶部立刻著手,為我天朝兒郎立
此萬世不滅的象征。完工之日,朕當親自主祭,由玉蟾丹士和黑天國師親自替陣亡將士招魂設蘸…征南
大軍停駐於聖京,完工之日,讓他們親自為征南兄弟手足進行安魂大禮。」

          文武大臣舞蹈稱善,跪倒在地,尤其眾武將,無論職位高低,都是長跪不起,清淚緩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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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魂


          神仁皇欽點我做監工,三個月內,完成了一切。

          城中心圈出了兩裡半長寬的空地,而聖京人口日益增加,為了日後的發展以及安置這些房子
被征用了的百姓,戶部一咬牙,批出了大筆銀兩,工部招攬了百萬民工,把整個聖京城的城牆向外硬生
生的擴展了五裡地。新的城牆高十五丈,寬二十丈,雄偉無比。

          而百姓們都知道了征用的土地是拿來干什麼的,一夜之間全部收拾好了家當住進了親戚朋友
家裡,無數附近城市的百姓自己帶了干糧棉被來聖京幫忙施工。

          兩裡半的一個大廣場,地面是從城西五百裡開采出來的五色雲石,長寬一丈,厚三尺,打磨
得平滑如境,整個廣場在太陽照射下,輝煌華麗無匹。

          『英烈閣』是由一色青石搭成,三百七十五名天朝最有名的工匠集體苦思了半個月,一夜之
間匯集成了這個『英烈閣』的建築圖紙。威嚴高大,大門就有五丈高,闊八丈,整個『英烈閣』由青石
壘成,渾然一體,接縫處連刀片都別想插進去。

          『英烈閣』分三進,第一進是無數密密麻麻的玉石靈位,從戶部以及兵部的檔案中翻出來的
天朝萬年歷史,有名有姓可以考証的三百八十九萬陣亡士兵的名字全部刻在了靈位上,供奉在了第一進
的十棟大殿內。

          第二進規模稍微小了點,是所有的可考証的十一萬七千八百名陣亡將領的靈位。

          第三進是高達三十丈的輝煌巨樓,其頂上的樓閣供奉的是天朝最偉大的三十七位統帥的畫像
。就連我的那個老頭子,立下不世功業的楊龍大元帥都還沒有資格名列之中。他們都是在國家危亡之時
,引大軍,平定天下;灑熱血,開疆拓土的不世豪傑。

          『忠魂』碑被我剽竊了人民英雄紀念碑的形式,但是規模大多了,底座十丈,周圍是九層雕
玉欄桿。碑體下部是精細到了一毛一發清晰可見的雕刻,一共是三十六副巨型戰役的雕刻。同樣的,征
南戰役都無資格排列其上,但是我們心服口服,比起那些以兩三萬大軍破敵百萬的先輩,我們的功績的
確不足一提。

          號稱天朝第一神手的『玉匠神』在雕刻完了最後一位碑上士兵的眼睛後,連續三個月每天只
休息一個時辰的他猛的吐出了幾口鮮血,一聲不吭的丟下了手中的雕刻刀,淚如雨下,輕輕的撫摸著這
些石碑上的人物,低聲說:「這輩子啊,我再也沒辦法刻東西了…」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扯著鼾聲睡
去了。

          六十七萬大軍自發的參加了新的城牆的建設以及運輸鋪設石板的工作。戶部征集了百萬民工
,可是後來統計,參加整個工程的兵民超過四百萬人。而留下來領取工錢的不過七十九萬。戶部的雲尚
書目瞪口呆,第一次因為錢花不出去而留下了眼淚。

          秦學士親自動筆,用他特有的勁力十足,挺拔無比的字體寫了一篇洋洋灑灑上千字追悼萬年
來所有天朝英烈的禱文,一名名氣僅僅在『玉匠神』以下的高手匠人在碑體腳手架上不眠不休的忙碌了
四天四夜,一氣喝成,把禱文恭恭敬敬的刻了上去。隨後,三名最著名的漆匠帶著朝聖一般虔誠的神色
,恭恭敬敬的在字裡頭鎦上了十三道金漆。

          碑體的正面,由神仁皇欽點,我用類似拖把的大筆運足了內力,寫上了『軍魂』二字。字體
不算美觀,但是勁氣十足,每一筆,每一劃都彷佛要破空飛去,尤其因為我在寫字的時候暗運『天魔氣
』,殺氣無意中帶入了筆跡,稍微凝視兩個大字,就彷佛親身到了那殺伐的戰場,聞到了那濃烈的血腥
味道。

          碑體兩側,就是我那無意中唱出來的『正氣歌』以及改筆『滿江紅』。我看到文武大臣們商
議的結果後,唯一的念頭就是:慚愧…

          最後一根腳手架的木料拆下,最後一顆鐵釘拆下,雄偉無匹的『英烈閣』『忠魂碑』矗立在
了聖京城中。六十丈高的碑體,三十丈高的閣樓,都是天朝自古以來從來沒人見識過的巨構。

          完工的這天,人密密麻麻的擠滿了整個廣場,聖京城的大街小巷也全部都是水洩不通的人群
,大家默默的看著這兩棟雄偉到了極點的建築,良久,良久…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六月十三日望天閣丹士們占卜,結果是大吉,利出行,利大典,上上
的良辰。

          黑天老和尚不甘示弱,也在佛前搗鬼,結果相同。

          神仁皇發令,用了天朝最隆重的禮儀,為兩棟建築進行開光大典。

          我以及幾位將領率領一萬名士兵的代表整整齊齊的全副武裝的列隊在了碑體的側面,一個方
陣。四周遠遠的是看熱鬧的百姓,連遠近屋頂上都擠滿了人。

          一陣龍涎香的味道隨風而來,身著沉重金甲,身披大紅披風,手持金瓜金斧金槍金刀的殿前
武士緩緩行來,在碑體正面列隊。神仁皇沒有騎馬,也沒有坐在車駕上,而是恭敬的手裡拈著三支粗大
的香,帶領親王皇族,文物百官手裡拈香慢慢走來。

          九尊大鼎慢慢的被大內的高手抬放到了『忠魂碑』的附近,環繞他成了一個圈。這是采集深
海寒鐵,混合了黃金,白銀,紅銅等貴重材料鍛造而成的,鎮壓風水所用。大鼎起碼超過了萬斤,卻每
一尊都被十名大內高手緩緩抬了過來,贏得了周圍百姓的鼓掌歡呼。

          王大先生第一個慢慢的走上了高達五丈,碑體下的台階,高聲讀了一通禱文,天空陰雲密布
,居然有冷風緩緩的吹了過來。王大先生如此深厚的內力,也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眾人驚呆了,天空裡赫然傳來了隱隱約約的鬼哭神嚎的聲音。

          玉蟾丹士坐不住了,正想出馬,神仁皇一手攔住了他。

          神仁皇慢慢的,滿臉嚴肅的走上了台階,和王大先生站了一個肩並肩,高聲說到:「天朝萬
年基業,都為諸位先輩英烈鮮血鑄成。神仁不才,今日方才想到為諸位立碑立傳,神仁懇求諸位不要責
怪天朝百姓。天朝兒郎,生為天朝人傑,死…也當護佑天朝黎民百姓,為何突然做此怪異,驚恐天下?
如果有罪,就是神仁一人之罪,萬萬不可怪責天朝的善良百姓啊…」

          風驟起,卷過了整個空地,大內侍衛在玉蟾和黑天的帶領上,恭敬的,手有點顫抖的奉上了
華貴的供品。

          周圍無數兵民起了騷動,肉眼可見的,有許多穿盔頂甲的幽魂過來享受祭品,隨後對著神仁
皇一個跪拜,馬上消失無蹤。我當先第一個跪了下去,把『龍斬』拔出,合抱胸前,周圍無數的兵民跪
了下去。文武大臣跪了下去,親王皇族們也跪了下去…

          眾人矚目中,神仁皇滿面淚水,輕輕的,恭敬的跪倒在地。

          玉蟾輕輕的走了上來,開始踏著怪異的步伐,進行超度的儀式。黑天老鬼帶領六個護法,上
百新收的門徒在旁邊打坐,嘴裡喃喃不語,不久,梵唱聲響徹天地。

          淡淡的清輝從玉蟾身上散發了出來,而點點金色佛光從黑天老鬼身上散發了出來…

          呼嘯的寒風消失了…

          可以看到那些身影緩緩的消失在了金光清輝中。

          十二條身影突然浮現,渾身金甲,手持金色大劍,緩緩的對著神仁皇一個抱拳,十二道金光
沖天而起。有人顫抖著驚呼起來:「天啊,天朝開國『十二聖龍將』。」

          所有的人跟著黑天老鬼喃喃的念起了那莫明的經文。

          玉蟾丹士的聲音緩緩傳來:「天朝烈士,英魂徘徊天朝疆土萬余年,這次終於超生天界,功
德無量…」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
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南疆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冷竹山缺
。壯志飢餐南蠻肉,笑談渴飲夷人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沉重的歌聲響起,緩緩的回蕩在天地之間。

          初始,只有這萬余名征南將士緩緩的吟唱,慢慢的,周圍的百姓加入了進來,城外幾十萬大
軍緩緩的跟著吟唱起來。慢慢的,整個天地,只聽得到這匯集了一代武聖畢生心血寫就的《滿江紅》。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六月二十日早朝的時候,吏部,戶部的兩位尚書紛紛回報,天朝全境
百姓傳唱我那首剽竊的《滿江紅》,秀士文人紛紛上書歌功頌德不已,天下百姓,齊心禱告不已。

          神仁皇大悅,吩咐到:「日後每月初一十五,准許天朝百姓去『英烈閣』以及『忠魂碑』祭
拜先靈。」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六十七萬征南大軍中的外地駐軍將要回歸自己的駐地。
但是兵部的幾個侍郎飛快的回報,四十九萬大軍不肯開拔,靜靜的站在了南門外不肯動彈。神仁皇緊急
招我們入大內商議。

          我輕輕的說:「啟稟陛下,都是征南的兄弟兵,暫且讓末將等人過去勸慰一下,大概,他們
就肯走了。」神仁皇輕輕的點點頭。

          我們一行征南大將穿戴上了全副的盔甲頂戴,慢慢的走上了南門城樓。

          我清運內力,高聲說:「兄弟們,兄弟們,大家聽我說。」

          靜坐在南門口上的四十九萬大軍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我厲聲到:「兄弟們…我們都是天朝兒郎,天朝有事,自是我等拋灑熱血報答國家的時候。
但是現在,天下清平,沒有戰事,我們軍人的任務,就是和平的時候好好訓練,戰時為國效忠。兄弟們
,大家都看到了,天朝的那些萬年忠魂,他們都不肯走啊,他們不肯走,可是我們必須回到自己的崗位
上。天朝的穩定還需要我們來維護,天朝…天朝…大家記住啊,我們都是天朝的子弟,我們的一舉一動
都關系到天朝安危。兄弟們,楊某人在此,多謝兄弟們征南路上揮灑的血汗,多謝兄弟們對楊某的支持
。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諸位,天朝自有規矩,如果還有機會,楊某會再次和大家一起為了天朝
,流盡倭人之血。」

          四十九萬大軍慢慢的跪下,對著我們這群征南的將領恭敬的三個響頭,然後,毅然站起,頭
也不回的朝著自己的駐地開拔行去。

          肩頭突然一重,戚將軍老淚縱橫的搭著我的肩膀說:「老夫為將五十年,從沒見過如此依戀
主將的士兵。世侄,你大可自豪啊…」

          我心裡稍微有點激動,但是瘋狂的運轉『天魔氣』壓制了下來,淡淡的說:「民族大義,僅
此而已。萬年英魂,尚且不肯捨棄天朝而去,何況活生生的人呢?」

          眾將有感於心,一個個默然不語,緊緊的凝視著平原盡頭,那一條條雄壯無比的身影,在夕
陽的映照下,充塞了整個天地。

          我喃喃的說到:「萬事萬物,皆有魂魄。一支軍隊,也有他自己的靈魂,那就是『軍魂』。
和平時期,隱忍不發;征伐一起,則雷動萬裡。一支軍隊,只要有了魂,只要有了魄,無論如何,就是
不可戰勝的組合啊…」

          戚將軍慢慢的念叨著:「軍魂,軍魂。天朝的軍隊有魂麼?」

          我大聲說:「天朝的軍隊,自然有魂,而且是萬世不滅的忠義凜冽的雄魂,看天下賊酋,誰
敢當之?犯我天朝天威者,窮搜天下,自當萬裡追殺,滅其族,追其魄,誰敢當我天朝雄師?誰敢當我
天朝萬世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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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厲殘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七月五日清晨寧王在後花園輕輕的提起一只黑漆漆的小茶壺,笑嘻嘻
的說:「這是從西北大雪山萬年冰雪下淘出的黃泥燒制的壺,杯,爐。整個天朝,這樣一套也不過二十
具,本王手頭這套還是父皇聽到大軍大勝的消息,一高興賞賜下來的,今天也是第一次使用。」

          輕輕的端起大拇指頭大小的茶杯,我一口把茶灌了下去。

          寧王輕松的笑著說:「如何?」

          我點點頭:「微臣對茶道雖然不精,但是這茶的味道空靈輕浮無比,的確好茶。」

          寧王點點頭說:「不錯,茶要好,水要好,工具要好,就連這炭也是精選的銀絨霜炭。這樣
才能泡出好茶啊。」

          我笑起來:「殿下已經什麼都齊全了,自然可以泡出好茶了。」

          寧王點頭,也是一口把熱氣騰騰的一小杯茶灌了下去,這才說到:「父皇最近身體不好了,
昨天晚上和幾個貴妃嬉鬧,居然大熱天的著涼了,一大早就宣了太醫進去,本王估計,父皇最多還有十
年就不行了。唉…」

          我站了起來,徑直朝花園外走,寧王在後面大聲問:「怎麼,不去找你的仙子麼?」

          我悠然的說:「等回來吧,今天事情總得辦好了,爭取十年內把事情定下來,否則我們這一
壺好茶就輪不到我們來喝了。」後面傳來了茶水倒入茶杯的聲音。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七月五日大熱天的,雖然是清晨,但是頂著朝陽在身上裹一件輕薄的
風擋,連腦袋都裹住的味道也不好受。

          沒辦法,聖京城百姓的狂熱還沒有消散,前天帶兵上街巡邏,差點就引發了老百姓暴動,無
數人沖我湧了過來,結果神仁皇大筆一揮,准我在寧王府暫時「避難」。

          今天更加是一個隨從都沒有帶,哪裡敢露出真實面容?

          在城門官等人驚奇的眼光中疾步出了城門,漫步上了『天泉山』,這才松了一口氣,緩緩的
欣賞起山景來,悠閑的走向『天門』的總壇。路邊不時傳來各種蟲鳴鳥叫,都是『天門』的人在傳送我
到了的消息。唯一讓我感到奇怪的,冬天才會有的『寒號鳥』的叫聲,怎麼大熱天就冒出來了?

          柳邪心遠遠的獨自一人在小院門口,那道潭水邊迎接我。

          我輕輕的彈開了他青衣長衫上,左肩頭的一點灰塵,淡淡的說:「柳先生,只要…」柳邪心
連忙說:「還*楊大帥提拔。」

          我輕輕的笑起來:「現在已經不是大帥哩,我手頭除了名義上是十萬,其實僅僅三萬的人馬
,兵權全部上交兵部了。」

          柳邪心溜須說:「可是天下人誰不知道?當代天朝戰神就是楊大帥啊,您才是真正的天朝兵
馬元帥呢。」我微微笑起來:「算了算了,我到院子裡坐坐,幫我請厲殘老先生出來吧。」

          柳邪心連忙肅客進門,讓我坐在了那個小院的大廳,奉上了香茶,隨後派人去請厲殘這個老
狐狸去了。

          沒多久,厲殘那虛偽的大笑聲傳來:「楊元帥,怎麼今天不去上面坐坐?」

          用茶盞的蓋子輕輕的推散了茶水上的葉片,抿了一口茶,這才站起來,迎上去握住厲殘的晃
悠了幾下,笑呵呵的說:「在南疆鑽山洞鑽了起碼一個月,現在看到山洞就害怕,上面就不去了。」

          厲殘呵呵笑著坐在了主位上,有意無意的問:「不知道老夫下屬的那些人馬現在何處?楊大
人,缺了他們,『天門』可就什麼事情都辦不好了。」

          我連忙說:「哪裡,哪裡,『天門』高手眾多,人才濟濟,楊某這次來,還是來求助的。」

          厲殘臉色有點難看:「楊大人,不是說好了,征南一結束就歸還『天門』的四大邪神,五方
接引使,以及那五百高手麼?那可是『天門』精華所在,這八個月來,『天門』絲毫不敢有任何開辟勢
力的舉動,也不知道喪失了多少好機會,楊大人現在還沒歸還他們,又來求助什麼?」

          我邪異的笑起來:「厲老先生,楊某知道過分了,但是那些『天門』高手現在都有軍職在身
,兵部不發話,誰敢讓他們脫離隊伍走人?尤其,好像他們不願意回來。」

          厲殘勃然哼了一聲:「兵部不放?是楊大人不放吧?他們不願意回『天門』,他們造反了他
們。」

          我悠然的喝了口茶,笑嘻嘻的說:「厲老先生,您這麼說就太傷和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還分什麼彼此?現在就先拋開那五百零九位高手的事情,楊某這次來,就是想從『天門』子弟裡,擇優
錄取七萬名,好補全巡撫司十萬兵馬的名額配置,這也是為國效力,謀求一個榮華前途的大好途徑,厲
老先生總不至於因為個人的原因,阻礙貴弟子們的上進之路吧?」

          厲殘差點氣得跳起來,尖聲叫到:「好啊,好啊,主意動到我厲某人頭上來了,楊大人,厲
某總算看清楚了,你是過河就拆橋,得了好處還想再進一步啊。你好,你好,你是想把整個『天門』剝
皮剔骨,全部吃進去,那留老夫何用?我們的協議還有什麼價值。」

          我怪異的笑起來:「厲老先生,楊某答應過讓老先生成為祕營的大統領,只要老先生答應,
楊某馬上保舉老先生上任,楊某人現在在朝廷說話還有幾個人肯聽。不過呢,不知道老先生考慮清楚沒
有,祕營大統領只有太監才能做,您只要自己回手一刀,榮華富貴,一輩子受用不盡啊。」

          厲殘臉色忽青忽紅的,一掌把身邊的桌子拍成粉碎,獰聲到:「你們以前根本就沒打算和我
們誠心合作啊,是啊,祕營大統領是要太監,他媽的老夫居然上了你們這個惡當,你,你,你,好,話
既然說開了,老夫馬上招回以前的所有高手,你們不仁,就不要怪老夫不義。」

          這時候,四劍以及無數『天門』高手湧了出來,自然是被那一聲桌子碎裂的聲音驚動了。

          我回頭望了望,皺著眉頭說:「厲老先生,您不是也沒衷心合作麼?瞧瞧,『陰風山十三人
魔』『太極谷三天王』『銷魂宮』的三位大美女宮主…嘖嘖嘖嘖,您也不過就是派了您最信任的九個人
去幫我,您既然留了一手,又何必怪我呢?」

          厲殘嘿嘿怪笑:「老夫不留一手,早就被寧王吃了吧?不是你自己要求那九個人去的麼?他
們去了,老夫還真是很有一陣子不習慣哩。楊大人,今天老夫放你好生生的回去,然後你好生生的把以
前的那些高手都給老夫送回來,否則的話,你今天想活著出這個院子,就難了。」

          我一口干掉了茶杯裡剩下的茶水,突然笑瞇瞇的說:「不如這樣,厲老先生支援我七萬人馬
,楊某立刻去巡撫司以及刑部把厲老先生的案子都銷了,大家都方便,如何?」

          厲殘哼然到:「老夫有什麼案子?」

          我慢慢的站起來,走到了小院中心,四周已經被『天門』那些當世有名的高手團團圍住了,
厲殘跟著我,獰笑不已的走了出來,嘿笑到:「出來看看天光?不用這麼心急,老夫今天不會對付你,
日後就難說了。」

          我悠然說到:「三十年前,天朝賑災的八百萬兩白銀,二十七年前,聖京城告老還鄉的鐵面
御史,二十五年前,又是天朝發往北方邊疆的一億白銀的軍餉,二十五年前,三大門派的鎮派寶刃失蹤
…」

          厲殘嚇然變色,怒叫起來:「什麼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的事情。誰還管這麼多?」

          我微笑起來:「那麼,厲老先生的公子兩年前在江城連續奸殺了十七名最紅的姑娘,一年前
在天夢省夢香府大路上強搶三位美女,到現在都還不知下落,而且就在三個月前,貴公子還因為口角小
事,屠殺一族七百八十二口…『天門』的案卷在刑部有兩丈高,貴公子的就有二尺,足見虎父無犬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厲殘臉色狂變,勃然到:「你用這些東西交換我整個『天門』?『天門』是老夫一輩子的心
血,絕對不能交給你。話既然說清楚了,楊大人請回吧。」

          我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慢吞吞的說:「既然如此,下次就是大軍圍攻『天泉山』,追捕匪
黨了。」

          『銷魂宮』的大宮主,一個身著血紅長裙的絕美女子一聲怒斥:「就憑你,敢威脅我們『天
門』麼?」輕飄飄的飄了起來,一掌印向我的胸口。

          我嘿嘿怪笑:「美人兒,真的這麼薄情想殺親夫麼?」發出了怪異聲浪的一掌迎了上去,一
掌把她急退,身體彷佛風中的飄絮一般,口裡吐出了一口鮮血,身軀扭動著被震向了厲殘,厲殘連忙運
力於掌心,接住了她。

          周圍『天門』高手全部拔出了兵器,緩緩的開始游走。

          厲殘突然厲聲到:「陰大娘子,這是什麼?解藥給我。」他的手背上赫然插上了一只小小的
,粉紅色的細細的針。已經急退到了三丈開外的大宮主花容失色的連聲說:「誒喲,對不起了,門主,
那是小女子的『銷魂軟骨』針,本來是准備偷襲這個占人家便宜的楊小子的,誰知道不小心插您手臂上
去了。解藥,嗯,解藥用光了哩。」

          『陰風山十三人魔』猛的團團圍住了厲殘,其中一個長得如同白無常一樣的家伙厲聲到:「
陰家妞兒,你們三個想造反不成?快點交出解藥,還可以讓你們去刑堂辯解一番,否則直接扒皮點天燈
。」

          厲殘渾身冒出了白色煙霧,顫聲說:「你們不要放走這四個人,替老夫護法,老夫要逼毒,
好惡毒的『銷魂軟骨針』。」馬上盤膝在地上,吞下了三顆藥丸。

          『陰風山十三人魔』猛的齊出一掌,狠狠的按在了厲殘身上。

          厲殘狂呼一聲,猛的彈跳了起來,幾口粉紅色膩膩的鮮血噴出,狂吼一聲:「你們十三個也
背叛老夫,該死,凌風四劍,殺了他們。」

          凌風四劍猛的領空而起,湛藍色的先天劍氣向『十三人魔』籠罩過去,半路上突然一折,刺
向空中的厲殘。

          厲殘怪吼起來,身形猛的旋轉起來彷佛一尊千手千腳的魔神,在空中發出了霹靂一般的聲響
,四劍身形猛的下墜,四把寶劍變成了無數碎片,呼嘯著四散亂飛,讓周圍的『天門』高手躲避不急。

          厲殘站在小院一角狂呼:「『天門』兒郎,殺盡這些背叛『天門』的雜種。」

          猛的,九條人影飛快的閃了進來,圍住了厲殘,驚呼到:「門主,快走,他們全部都被收買
了,一心一意要您的性命,我們擋住他們。」

          厲殘驚喜的叫起來:「四邪神,五接引使,好,老夫果然以前沒看錯你們。就憑我們十人合
力,殺光這些叛徒。」急瘋了也氣瘋了的厲殘瘋狂的第一個沖殺了過來,他深深信任的九大高手卻臉色
突變,獰惡無比的在他身後合力發出了一道狂飆。厲殘狂呼一聲,身形彷佛無線的風箏一般輕飄飄的飛
了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猛的吐了出來。

          柳邪心狂喊一聲:「門主,你們這些該死的家伙。」猛的從小院的一處抽出了一柄碩大的金
剛杵,惡狠狠的掠過了厲殘的身子,漫天杵影砸向四大邪神,五方接引使。

          厲殘委頓在地上,欣慰的說:「總算還有你是忠心的,你快走,到南方分舵去召集人手,為
老夫報仇,老夫不行了。」

          柳邪心猛的喊叫起來:「不行,屬下一定帶門主走。」飛快的收起了漫天的金色杵影,掠向
厲殘身邊,狠狠一杵砸在了厲殘的天靈蓋。柳邪心一擊得手,飛快的向後滑走。

          厲殘驚天動地的狂吼一聲,一掌向前拍出,狂飆赫然震垮了小院的一面房屋。

          我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輕輕的拍掌說:「精彩,精彩,厲老先生果然不愧是聖京武林第一
高手,受到如此重擊,還能發出如此驚天動地的一掌,果然厲害。如果不是暗中偷襲,也圍不住厲老先
生,是不是?」

          厲殘渾身經脈已經被最後一擊以及自己的瘋狂一掌徹底震碎了,現在爛泥一般癱瘓在地上,
低聲問:「他們,為何都聽你的?」

          我點點頭,舔舔嘴唇說:「最初開始,四劍回到『天門』,就是我和青松秀士定下的計劃。
而你居然毫不猶豫的收留了他們,還以為他們真的是眷戀舊主,才得以讓他們在天門用我送的大筆銀兩
聯系各位高手。而後,正好征南事發,而我又知道『四大邪神』和『五方接引使』是你的死黨心腹,如
果不把他們調走,四劍根本不敢在『天門』活動,只好找你借派人手,而你為了和『水雲先生』爭奪日
後的利益,非常大方的把你的最得力的人手給了我。四劍這才放心大膽的活動,聯系了無數高手,甚至
包括『天門』一人之下的柳邪心柳先生。而九大高手自從跟了我,覺得跟從我比跟你有前途,就投*我
了。很簡單,就是這個計劃。我知道四劍費心機不怎麼行,所以叫他們第一個買通的就是柳先生,有柳
先生做參謀,一切都無懈可擊了。他日後就是我楊某人的軍師大人了。呵呵呵呵呵呵…反正你舒服了一
輩子,威風了一輩子,也該死了,你的兒子在前面等你。」

          我狠狠的一腳踢破了厲殘的腦袋,天魔氣順勢侵入,把他渾身結構破壞無疑,就算他要借『
假死回生大法』脫逃,也沒這個命了。

          周圍的『天門』高手紛紛跪了下來。

          我走上前,輕輕的撫摸了一把陰大娘子的臉蛋,笑嘻嘻的說:「辛苦大家了。柳先生這幾天
主管一切,把七萬精銳馬上撥到巡撫司名下,日後,榮華富貴,少不了大家的。」順手抽出了一疊子金
票,我遞給了柳邪心,嘿嘿笑起來說:「本人做事向來有功就賞,這裡是五百萬兩金票,算是給大劍今
天的辛苦費,日後跟著楊某人,自然是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陰大娘子嬌聲說:「喲,那我們姐妹三個豈不是沒份了,天朝沒聽說過有女官兒的。」

          我嘿嘿笑起來:「放心,我自然有安排…天朝不要你們三個,我要了。」弄得整個小院的男
人都深有戚戚焉的怪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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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馳雲駕鶴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七月五日不到一個時辰就解決了『天門』,欣欣然的帶領大批高手回
城,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裹上了那件風擋。

          陰二娘子嬌笑起來:「楊大人某非這個天氣還怕冷不成?」周圍百姓已經開始紛紛叫嚷:「
楊大人,哪個楊大人?」有人眼尖一眼瞟到了我遮蓋住了一半的面容,狂叫起來:「『聖龍神將』在那
裡啊,大家快看啊。」

          『天門』高手嚇然,超過五千百姓飛快的圍攏了起來,我長嘆一聲,扯下風擋,騰身上了街
旁屋頂,落荒而逃。百姓們的興趣轉向了和我走在一起的『天門』眾人,嚇得他們紛紛學我的樣子,沒
命一樣的追著我的影子就跑。

          非常狼狽的直接跳過了後花園的圍牆,徑直回到了剛才喝茶的地方。

          寧王還是非常耐心的在那裡煮茶品茶,笑嘻嘻的說:「又被圍住了?」我惱火的點點頭。

          寧王給我倒了一杯茶,輕輕的問:「『天門』…」

          我一口干掉,嘿然到:「沒有『天門』了,日後他們全部都是寧王府的侍衛。不過,我想都
全部安插進軍隊,發現武林高手在對陣的時候,起的作用還是很大的。」寧王微笑著點頭。

          衣襟破風的聲音傳來,超過五十名頂尖的好手紛紛掠進了後花園,馬上,超過三百名鐵甲衛
士從各處現身,手中的連弩弩箭上發出了暗藍色的光芒。

          寧王輕輕一擺手,那些衛士馬上消失了。眾位高手震驚之余,紛紛向我們跪倒下來。

          寧王連忙上前,一個個扶起了他們,顫聲說:「神寧何幸,能得各位大力襄助?日後只要神
寧能有個出路,自然虧待不了各位。」

          眾人心中了然,你已經是親王了,還要謀求出路,那麼,出路只有一條而已。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七月六日草草的去皇宮完成了早朝,寧王半路上突然起意去拜訪一下
他的那個丈人蔡丞相,分了一半護衛簇擁著去了,我自然得落個輕閑,和一眾高手嘻嘻哈哈的沿著御道
縱馬緩行,聖京百姓雖然狂熱,但是御道畢竟不敢輕易踏上,倒是便宜了我。

          分發了隨行眾人,向幾個王府的丫鬟打聽了一下,獨自一人輕輕的走向後花園的竹林。

          雲鶴正在竹林裡用小刀割了嫩竹編織著一些花籃果盒等物品。

          我偷偷運起『軒轅龍訣』,臉上是一片神光嫣然,溫文有禮的笑著說:「仙子好雅興。大清
早的在竹林裡,也未免太冷僻了一點。」

          雲鶴頭都沒抬,淡淡的說:「楊大元帥好,倒是很久沒見過了。」

          我尷尬的笑了幾聲,連忙分辨說:「自從回京,一直忙得厲害,前一陣子不是一直都住在工
地上麼?還要跑出五百裡的深山裡監督開采石料,自然沒辦法看望仙子了。」

          雲鶴突然抬頭,幾縷秀發披散在面前,輕輕的拂了一下,似笑不笑的說:「原來如此。不過
,工程完成後呢?小女子自然是不能參與國家大事,寧王殿下肯定也不會要小女子充當護衛,小女子在
寧王府,倒是成了一個吃閑飯的了。」

          我連忙*了過去,坐在她坐的那塊青石上,不過離開了兩尺而已,笑嘻嘻的說:「哪裡,哪
裡,寧王也知道我的意思,所以不會讓仙子出派公差,這也是楊某的好意。誰敢說仙子一句閑話?嗯,
國家大事,哪裡敢當?楊某和寧王也不過就是稍微做點事情而已,增添一點自己的實力,日後說話也響
亮一些。仙子不是要楊某人獲取高位又或者武功獨霸天下麼?起碼楊某已經達成了一件事情了。」

          雲鶴默不做聲,右手輕輕一揚,三丈外一棵翠竹驀然連根拔起,所有的枝葉齊齊掉落。近乎
透明的手指輕輕彈動,那根翠竹驀然裂開成八片,裡面竹節紛紛炸裂脫落,整齊的竹條飛快的落到了我
們面前的地面上。雲鶴輕輕的撿起一條,用小刀仔細的整修著。

          我眉毛一揚:「好功力啊。楊某的功夫拿去戰場上沖鋒破陣倒是無敵,要是想控制得如此精
妙,天下也就仙子一人了。」

          雲鶴猛的把竹條運足了內力狠狠的在身前一掃,呼嘯的劍氣徹底的摧殘了方圓十丈的竹林,
低聲微怒的問:「為何帶『銷魂宮』的三個陰家女子回王府?你不是已經有了六個美女了麼?」

          我心下赫然,原來是吃醋來著?嗯…

          我大膽的一手摟住了她的腰肢,狠狠的扮過了她的身體,湊近她的耳朵,上輩子聽過的所有
的肉麻的話,以及那些惡心到了極點的誓言通通的灌了進去。手指頭上,微微蘊涵了一絲『天魔氣』的
力道,輕輕的在她身體四處游走不定。

          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話惡心出了渾身的雞皮疙瘩,而雲鶴卻是越聽越臉紅,身體也越來越軟,
最後完全*在我身上動彈不得了。

          心底偷偷笑了幾聲,橫抱起了雲鶴,雙手手指有意無意的在她的軟麻穴上偷偷摸了幾下,一
口堵住了她的小嘴,飛快的滑上竹梢,掠過了梅林,掠過了小溪,飛快的掠進了自己的精捨,把她一把
扔在了床上,自己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七月七日昨天從上午開始瘋狂,一直瘋了一天,一直瘋了一個晚上。


          早上我精神抖擻的起床的時候,雲鶴已經一灘爛泥般在床上,小手指都動彈不得了,臉上淚
水長流。

          嗯,嗯,好像上輩子的那種火氣又上來了。我自己是飽經戰陣了,對方還是第一次,這個,
連續瘋狂了差不多一整天,就算是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怎麼也是個女孩子吧?

          細細的摟著她說了半天好話,軟語溫存了半個時辰,直到寧王跑到精捨外頭大聲叫喚我去早
朝了,才把一臉喜笑顏開的雲鶴放在床上,蓋好了一層薄被,輕輕的掠下樓去。

          我和寧王遠遠的拋開了後面的護衛,他們也很知趣的沒有跑上來打攪我們。

          寧王嘿嘿笑著:「楊統領真是威猛無比,整整一天啊。」

          我邪異的笑起來:「這個就和上陣殺人一樣,只要身體好,誰都可以堅持住的。」兩人嘿嘿
對笑了幾聲。

          寧王正色說:「『銷魂宮』的三位你看如何處理?和雲鶴仙子一樣,沒有她們可以出力的地
方,而且,也不好讓她們跟著一群大老爺們到處跑吧?別人還說我們寧王府沒人了,居然連女人都派出
來了。」

          我幽幽的說:「女人在很多地方都有意想不到的用處的,就留在府裡白養著吧。實在不行,
微臣勉為其難的收了她們三個就是。可惜她們三個在江湖上名頭可不是太好,雲鶴仙子估計要和我大打
一場才會答應。這種女人和雲鶴不同,放在府中,如果沒有人管,也是個麻煩,說不定爭風吃醋的就打
起來了。」

          寧王點點頭。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在馬上笑得前仰後合的,寧王連忙問:「有主意了?」

          我怪笑著說:「老和尚那裡不是缺幾個爐鼎麼?送去要她們照顧老和尚就是。三個女人平日
離不開男人,老和尚又是個色中惡鬼,正好湊上對子,我們還對老和尚獻了好。」

          寧王點頭說好:「老鬼最近收了不下二十萬門徒,還專門喜歡去大戶人家內院收妖伏魔,起
碼根據本王的消息,他已經勾搭上了好幾個,不送幾個能迷住他的人,玉蟾丹士那裡就有話說了。但是
,三個宮主答應麼?」

          我想了想:「給她們重金珍寶,再加上老和尚地位崇高,這種女人有什麼不樂意的?不過,
聽說她們床上功夫天下一流,我們沒得機會嘗試就是了。」

          寧王詭異的笑了幾聲。我也嘿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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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15:05:09 |只看該作者
第67章 虎狼點兵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二日每天回到王府,雲鶴總是一個人坐在精捨門口的青石板上
靜靜的看著流水。有人等候的感覺,總比那種每天勾心斗角後,回來隨便找兩個侍女發洩的感覺好多了


          『銷魂宮』的三位宮主挺不樂意的去伺候了老和尚三天,隨後就死活不肯回來了。倒是去了
我們一塊心病,就是讓九煞星等一群色鬼很是惦記了幾天。

          柳邪心的動作很快,『天門』的實力幾乎全部被『一品堂』接管了,那些忠心於厲殘的部屬
全部被殺戮了個干淨。而『天門』十八萬弟子中最精銳的七萬人,也被補充進了巡撫司的軍隊。剩下的
十一萬,全部都被『一品堂』無聲無息的消化了,『九九連環水寨』和『碎玉城』也要去了不少人手。


          正是晌午時分,頭頂高懸了一輪散發著無量數光和熱的金陽。

          巡撫司那擴大了三倍的演武場,我身著全副頂戴,手扶『龍斬』,率領四大巡撫使,一應大
小官員,以及下屬的那些『天門』的高手,站在演武場的中心。那些『天門』的高手,也都一一按照以
前的地位高低,穿上了武官的頂戴,地位最高的是十幾位虎驃將軍,其後就是統領,都統,領軍等等…


          我們站立的左側,是三萬名跟隨我們出入南疆,見過戰陣,從刀山血海中闖過來的精兵。右
側,則是剛剛編入巡撫司軍隊的七萬『天門』精銳。

          我冷漠的掃視了一陣七萬新兵,運足了『天魔氣』,刺耳的魔音破空傳出:「你們這些新兵
,以前都是垃圾。」

          眾將嚇然,新兵陣列裡頭也是一陣騷動,如果不是多少以前有些堂口的紀律,現在又被詳細
交代了軍紀,他們早就騷亂造反了。

          我冷冷的說:「不錯,以前的你們,就是垃圾。你們覺得自己很威風,很神氣,很了不起,
是不是?是啊,堂堂『天門』的精銳弟子,威震北方武林,雄霸聖京黑白兩道,你們平日隨便走到哪裡
,都是有人小心翼翼的賠笑臉,你們就覺得天地之間,你們就是王了,是不是?」

          上萬個不服氣的聲音齊刷刷的響了起來:「是。」

          眾將憤然,拔劍出鞘,就要上前動手,我輕輕止住了他們的沖動。

          冷兮兮的聲音深深的刺入了每個人的耳朵:「那僅僅是你們自己覺得自己了不起,自己覺得
自己高人一等,自己覺得自己是人上之人。我呸,你們是什麼東西?自己去聖京的老百姓那裡打聽一下
,他們心裡真正把你們當作什麼:流氓,地痞,下三爛,禍民賊。你們平日可以胡亂毒打一通自己看不
順眼的城狐社鼠,可是在老百姓心裡,你們就是一樣下賤的東西。你當你們有什麼好名聲麼?還揚揚自
得,以為在替你們祖宗掙面子,其實你們祖宗的墳都被你們氣塌了。」

          新兵們極其不服氣,但是已經說不出話來,一個個氣鼓鼓的看著我。

          我徹底的打擊他們的自尊心:「你們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狗屁都不是。『天門』,『天門
』是個什麼東西?下三爛的黑道幫派,現在刑部和巡撫司的捕快正在天下窮搜『天門』余孽,你們是找
對了路子,否則你們現在就是漫天下逃命的匪徒,暴徒,老百姓看到了人人喊打的禍國殃民的雜碎。本
官說你們以前是垃圾,你們服氣不服氣?你們除了每個月能弄一點散碎銀兩回家度日奉養家小值得稱道
,哪裡算得上是個人?」

          我猛的踏上前幾步:「本官初來聖京,差點凍餓而死,但是從來沒有動過為非作歹,禍害黎
民百姓讓自己活下去的念頭,本官*自己的苦力在貨運行掙一份工錢過活。你們呢?一個個大好漢子,
七尺長軀,一腔熱血,卻灑給了一個黑道亡命組合,遺羞祖宗。看看本官,看看你們自己,你們以前是
不是垃圾,是不是廢物,是不是禍害百姓的吸血蟲。」

          稀稀拉拉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是。」也有人分辨:「我們沒有對老百姓怎麼樣,我們
也是*自己的身體掙飯吃,我們也是條漢子。」

          我狂笑起來,淒厲無比的魔音差點把前方上千名新兵震倒在地,連忙收弱了那不知不覺高漲
的殺意。

          我笑聲猛收,向後方猛的吼了一聲:「趙小義,你出列,上前。」

          一個高大的老兵出列,正步上前,站在了我身側。

          我對著面前的七萬新兵狂吼到:「看看,他以前也是『天門』的弟子。但是現在,他在南疆
奮勇殺敵,為天朝突煙冒火,哪個百姓知道了他是南疆得勝的巡撫司的士兵,不由衷的叫一聲好?」

          猛的把趙小義推上前了幾步,狠狠的拍了幾下他的胸膛,惡狠狠的說:「看看,看看,一樣
天朝人的面容,他不比你們多只眼睛,不必你們多條手臂,一樣的天朝兒郎,一樣的七尺身軀,一樣的
一腔熱血。但是人家是什麼?人家是英雄。人家才是一條漢子。看看,一樣從『天門』出身,人家現在
是在無數百姓家的牌位上祭奉的英雄。」

          趙小義深有榮焉的猛的挺起了身體,後方兩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名老兵猛的挺直了身體,一股
浩浩然的殺氣沖天而起。

          我左手一指,指向遠處那高聳如雲的『英魂碑』,狂吼一聲:「他們死了,英魂會在那裡受
到天朝億萬百姓的祭奠,他們會成為流芳萬古的好漢,這才是英雄。他們的牌位,將會停放在『英烈閣
』,他們的祖宗,會因為他們感到驕傲,他們的家人,會在一樣天朝百姓面前昂首挺胸。這才是真正的
好漢。」

          喘息了一口,我怒聲到:「你們呢?你們死了,聖京的百姓會在背後痛罵一聲:死的好,該
死的雜種。你們自己想想,你們,是不是垃圾?」

          新兵們黯然低下了頭,搖頭不語。

          我拔出了『龍斬』,狠狠的一道劍氣劃出,二十丈外的二十頭白色駿馬的頭顱被我同時割斷
,上百位身披大紅錦衣的巡撫司下屬飛快的用三百斤裝的酒壇子上去接血。

          我獰聲說:「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這群人渣,垃圾,賤種,天朝的禍害可以流芳千古,
讓你們這群王八蛋的子孫後代可以驕傲的說:我的父輩祖輩曾經是為了天朝拋灑熱血的好漢子,讓你們
的父母祖輩可以光榮的下地府見你們的祖宗:我們的子孫是為了天朝不要命的英雄。你們要不要這個機
會?」

          七萬個聲音瘋狂的吼了起來:「要。」

          七萬碗血酒送到了他們手裡,老兵們也是一人一碗。

          我舉起手中一斤烈酒,狂吼一聲:「為了天朝天威,干。」

          十萬余聲音瘋狂的吼叫了起來:「為了天朝天威,干…」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

          『光當』一聲,十萬余酒碗被砸得粉碎。

          我吼起來:「日後,楊某人待諸位就如同兄弟一般,希望諸位也把楊某人當成自己的兄弟,
不要把我當成上司。楊某人犯了錯,你們可以當面罵楊某人的祖宗。記住,你們現在不是垃圾,你們是
有機會成為英雄的好漢,你們是楊某人的兵。記住,你們現在可以挺直了胸膛在聖京大街上走路,無論
看到誰,哪怕是王侯將相,你們都可以自豪的說:老子是為了天朝拼命的兵,老子是英雄,老子不怕你
。你們記住沒有?」

          瘋狂的聲音吼了起來:「記住了。」

          我拔劍在空中狂舞:「你們怕不怕死?」

          齊刷刷的吼叫:「不怕。」

          「你們怕不怕苦?」

          「不怕。雜碎才怕。」

          我的魔音瘋狂的加驟:「好,日後,我會用血腥的手段訓練你們,你們會在現在的基礎上更
進一步,你們會成為天朝最優秀的士兵,你們終有一天會成為天朝的驕傲,天朝的雄壯。你們會成為天
朝的天威的一部分,因為有了你們,天朝才永遠傲視天下,雄霸四海。抬鼓上來。」

          一面二十人合抱的巨鼓抬了過來,我猛的跳上了鼓架,操起鼓錘,『天魔氣』流轉整個鼓體
,猛的敲擊起了一曲慷慨激昂到了極點的『將軍令』。

          我邊敲打令點,邊吼叫起來:「男兒行…」

          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的士兵們狂吼了起來:「男兒行。」

          「當暴戾…」「當暴戾…」

          「事與仁…」「事與仁…」

          「兩不立…」「兩不立…」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
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
,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世界
五千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最後一句領完,我瘋狂的在鼓面上敲擊出了一連串的密集鼓音。

          豪放悲壯的曲聲響起:「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
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南疆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冷竹山缺。壯志飢餐南蠻肉,笑談渴飲夷人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大太陽天,卻突然起了一陣寒風,緊緊的在演武場上繚繞不已,久久方才散去…

          演武場的門口,突然傳來了一人瘋狂的鼓掌狂笑。

          眾人回首,愕然卻是神仁皇帶了大小百官,車駕在演武場門口不知道停*了多久。神仁皇絲
毫沒有任何禮儀莊嚴可言的在車駕上叫好不迭。

          我們諸將連忙迎接了上去,赫然發現所有武將大臣一個個揚眉吐氣,渾身殺氣悚然,而那些
文臣,各個好似冬天的無毛雞一般寒蟬不已。

          神仁皇跳下車,高聲吟道:「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
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好句,好
句,朕委屈幾十年,今日方才一放豪氣。」神仁皇的話,赫然讓身後那些大小學士們渾身顫抖一把。

          神仁皇雙目殺機畢露,掃視著演武場內的十萬大軍,高聲說:「虎狼之軍,純粹虎狼之軍,
如果天朝有百萬如此大軍,早就並吞天下,哪裡還來百國之分?」

          我高呼一句:「臣,謝陛下賜名。」

          神仁皇拊掌大笑,當場叫人奉上墨寶,大筆一揮,在一塊黃色綢緞上大書:「虎狼」二字。
我們拜謝,恭敬的接過了。

          神仁皇漫不經心的說:「日後,也不要給朕出什麼仁義道德的科舉題目了,朕要能辦實事的
人。仁義道德,嘿嘿,已經讓天朝軟困上千年了。假使『十二聖龍將』在,天朝開國『龍軍』在,哪有
南荒蠻人膽敢入侵本朝。擺駕回宮,日後,聖京軍務,由楊卿家一人主持,誰敢干涉,滅十族。」寧王
對我打了一個眼色,渾身喜氣盈天的跟著車駕去了。

          嗯,原來,這個好色無能的神仁皇,是被壓抑得太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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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夜入大內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五日神仁皇生平第一次如此雷厲風行的辦事,禁軍,大內侍衛
,近衛軍,聖京府的五千差役,所有的兵權沒有任何猶豫的交到了我的手中。

          神仁皇深夜的時候,突然招寧王和我入宮,領我們進去的,是一個都快兩百歲,時日無多,
照顧了神仁皇一輩子的老太監。

          內宮深處的一間小小的偏殿裡頭,周圍圍繞了無數的祕營高手,最內層赫然是那二十多名詭
異絕倫的祕營殺手,一個個默默的,當作我們不存在的,讓我們直接進去了。

          神仁皇身著單薄的綢衫,一個人在一張小條案旁邊自酌自飲,桌面上是普普通通的三四味涼
菜,看到我們進去後,示意我們坐下,那個老太監顫顫巍巍的給我們一人滿上了一杯酒,晃晃悠悠的出
門,隨後是一條長凳搬動的聲響,他赫然坐在門口不動了。

          神仁皇一聲不吭,連續敬了我們三杯,這才幽幽的問到:「老五啊,楊卿家,你們給朕說說
,天下百姓如何品論朕的。」

          我們不敢說話,寧王更加手指頭顫抖得差點就把酒杯給打翻了。神仁皇呵呵笑起來:「老五
,以後你是要接掌皇位的人,為何如此膽弱?父皇難不成還會深夜單獨召見你們,賜毒酒麼?」寧王渾
身猛的一抖,抓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神仁皇連續干了幾杯,彷佛一個遲暮的老人一般說到:「說,沒關系,朕知道不會有什麼好
名聲的。」

          我淡淡的,平板的說:「百姓傳說:神仁皇貪財好色,懦弱無比,朝綱柔弱,力不能控天下
大臣。唯獨貪財卻不鋪張,好色卻不廣搜天下以充實後宮,懦弱柔軟,卻一碰到大事立刻全力處理,為
皇六十三年,雖然獨守祖宗基業,有過,卻也有功。尤其此次南疆大捷,百姓歡欣鼓舞;聖將英魂叩拜
陛下,更加讓神仁皇聲望達到了頂峰。」

          神仁皇點點頭,低聲說:「看來,朕就算死了,也可以放心了。起碼名氣還好,日後可以見
自己的祖宗了。所謂的過,也就是秦學士他們吧?」

          我和寧王默然。

          神仁皇猛喝了幾口:「朕年輕的時候啊,也是和老五一樣,雄心勃勃啊,不然,哪裡坐得上
皇位?可是,等朕真的做了皇帝,才發現,天朝啊,已經和開國的時候不同了。那時候,嘿嘿,軍人是
天下最受人尊重的,天朝的軍人,嘖嘖,說出去,真是祖宗十八代都有光彩。等朕接位的時候,錯了,
是朕接位之前上千年,那些酸腐的文人就出來了,天理倫常,仁義道德,誒,朕剛開始還以為是好事啊
,起碼可以教化百姓,誰知道,這些破爛文人,居然在朝廷形成了極大的一個黨派,就連朕都拿他們沒
辦法了。朕也想殺了幾個大學士,殺了左右相,可是能殺麼?他們可是科舉出身,誒,天下文人秀士的
代表啊,朕殺了他們,老百姓還不說朕過於殘暴麼?就是那些文人,平日一個個上書痛罵那些賣官的,
貪污的,受賄的,乃至賣國的官員,朕要是真的動手了,朕的位子也就不穩了。」

          恨恨的喝了一杯酒,我連忙替他滿上,神仁皇淡淡的說:「所以啊,朕也看清楚了,混,就
這麼混下去,沒事找幾個漂亮宮女快樂一下,喝點酒,這身體也就不行了。不過,朕起碼還壓制住了包
括三大監國使在內的所有的文官,讓武將們起碼能在天朝還有點名望。」

          又是一杯,這次是寧王給他滿上,神仁皇老淚縱橫的說:「朕就是不相信啊,堂堂天朝,泱
泱億萬百姓,難道就這麼沉淪下去?難道天朝億萬兒郎,就不能出一個類似開國聖將那般的人物?天朝
億萬子們,就沒能湊齊百萬虎驃大軍,替天朝一掃頹唐風氣,再現萬年前的雄風麼?」

          猛的一拳砸在了大腿上,我們驚呼的時候,神仁皇懷念無比的說:「好啊,總算讓我碰到了
一個這樣的人,楊龍,楊大元帥。幾萬輕騎,追殺漠北蠻人數千裡,大振天威,朕還以為天朝總算中興
有機,誰知道,因為自己夫人的死,他居然掛冠而去,朕知道這個消息後,在後宮連吐鮮血,差點氣死
。」聲音到了後來,轉得淒厲無比。

          我驚恐,連忙跪下了。

          神仁皇連忙放下酒杯,把我扶起,推我坐在了座位上,喜笑顏開的說:「還好啊,老天爺,
嘿嘿,朕才不管他是神還是魔,總算知道對不起天朝了,對不起朕這一輩子象烏龜王八蛋一樣活著受的
委屈了,呵呵,楊龍大元帥走了,他的兒子楊小元帥來了。朕第一次看到你,差點就哭出來啊。六十三
年,朕足足縮頭了六十三年。老百姓受了委屈,還可以沖著老天爺怒罵一聲他媽的,朕偏偏還要日夜朝
著那些朕最厭惡的大臣裝笑臉。你們知道朕過的是什麼日子麼?」

          我和寧王猛的低下頭。

          神仁皇嘿然獰聲說:「曾大先生殺得好,殺得妙。楊卿家,你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我和寧王嚇然對視,說不出話來,外面上千祕營高手,跑都沒地方跑。

          神仁皇哼然說:「不要看他有功於朝廷,死了也的確可惜,可是,朕明白,他如果不死,秦
大學士死了以後,一個候大學士,馬大學士,朱大學士,苟大學士又會出來。他畢竟還是一個科舉出身
的人。朕…明知道對不起他,但是,他還是得死…」

          神仁皇過於激動,連連的喘氣不已。

          神仁皇凝視著寧王說:「朕這麼多兒子,就最看重你,第一,你和朕年輕的時候最象,幾乎
就是同一個模子裡頭出來的。第二,你野心夠大,雄心夠足,而且比朕狠心多了,所以朕才讓楊卿家一
直留在寧王府,否則第一次見面,就直接調他入宮了。第三,才是因為你母親,我最心愛的貴妃娘娘啊
。」寧王的眼淚流了下來。

          神仁皇彷佛一個教訓自己兒子的百姓老人一般,輕輕的替寧王揩去了眼淚,柔聲說:「所以
,你拜師黑天大師,收買『一品堂』的武林人士,暗地誅殺了幾個屍餐素位的侍郎等,朕才由得你做,
你日後,總是需要自己的班底的。」

          緩緩的站了起來,我和寧王連忙陪他起立。

          神仁皇站在我們對面,突然對著我們深深的一個鞠躬,我和寧王大駭,連忙跪了下去。

          神仁皇高聲說:「朕拜托你們,放手大干,朕年輕的時候沒有做成的事情,你們替朕做成了
吧。老五,十年後,朕交位於你,你好好的讓天朝的威風傳遍整個天下吧。楊卿家,天朝軍機,就拜托
於你了。給朕殺,殺盡那些欺負天朝千年無人,委靡不振,而欺凌上了天朝的雜碎。替朕殺,殺他個天
地之間血茫茫,讓朕也好日後去地府見開國的列祖列宗。」赫然向我們又是一個鞠躬,點點淚水滴了下
來。

          我和寧王無語,深深的拜了下去。

          神仁皇扶起我們,重新在條案邊坐好,親自倒了三杯酒,緩緩的說:「朕唯一得意的,就是
起碼天朝萬年基業,那些庫銀啊,糧草啊,起碼還對得起祖宗。日後開戰,朕夜可以去祖廟對祖宗們說
:祖先啊,神仁起碼也為那些在前線拋灑熱血的天朝兒郎做了點事情。他們可以吃飽飯,家裡的老小也
不愁飢寒,神仁為了洗刷天朝千年的頹風,起碼還是做了點事情。」

          輕輕的拍了一下寧王,掏出了一份厚厚的上好黃緞子寫的聖旨,神仁皇低聲說:「這是朕親
筆所寫的傳位於老五的詔書,上面有朕十三顆寶印為証,絕對無人可以偽造。」同時,給了寧王一顆小
小的碧玉獅子印,低聲說:「這顆印章,是朕親手所刻,天朝外地受封的元老重臣都認識,憑借這顆印
章,你們可以隨意調動十三家國公的一百四十萬私軍。切慎,切慎。」

          寧王驚喜的接過,把印章小心的放入懷裡,突然又取了出來,低聲說:「楊統領,你的武功
高,經驗足,這顆印章還是你隨身攜帶的安全。」神仁皇點點頭,我連忙接過,把上面的金絲系帶掛在
了脖子上,貼身放好。

          神仁皇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攔腰,恢復了平日那副有氣無力的德行,懶洋洋的說:「朕也成習
慣了,累了。你們回府休息去吧。老五啊,那些兄弟日後可能得罪你,看在兄弟的分上,只要他們不是
太過分,放過他們。至於秦學士他們,哼,蔡丞相的義女是你新收的妃子吧?有空全部給朕殺掉,殺了
一批老的,換一批新的,雖然一樣酸氣沖天,起碼禍害沒這麼重了。祕營的殺手,撥一半十三人給你們
招呼吧。不用送了,朕回宮休息去了。」

          我們恭敬的站起來,看著神仁皇高聲呼叫著:「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
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身後環繞了無數的祕營高手,大小太監,漸
漸的遠去了。嚇然發現,他那平日委瑣的身軀,今日是如此高大無比,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

          那個似乎一直在門口打瞌睡的老太監厚厚的眼皮慢慢張開,喃喃的說:「說完事情了?走吧
,誒,人老了,稍微活動一下就腰酸腿疼的,想老奴年輕的時候,那個胳膊腿兒,嘖,不是老奴吹牛啊
,整個聖京沒幾個比得上的…」

          在這個老太監一路的牛皮抱怨中,我和寧王神清氣爽的走出了皇宮大門。

          沒有上馬,後面跟著兩百位高手護衛,我們慢慢的沿著皇宮門口的青玉石板御道走著。

          朗月清亮的光輝緩緩的灑落人間,天街一洗如水,這萬年雄城,在這照耀了無數古代豪傑,
印照了無數血腥戰場的明月下,充滿了無比的生機…

          回首皇宮,那紅色的宮牆,黃色琉璃瓦,在清輝中散發出了無窮無盡的湛湛光華…

          我輕輕的說:「天朝,現在在睡覺呢,所以,什麼東西都敢來挑撥一下了。」

          寧王慢吞吞的說:「應該醒了,再不醒,那些東西就會忘記天朝萬年的神威了。」

          長風從街的那頭吹了過來,細細微微的,彷佛一個古老的魂,在我們耳邊繚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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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東瀛來使


          城西郊外,圈出了一塊五十裡方圓的土地,巡撫司的士兵以及禁軍四分之一的人,全部移到
了裡頭。

          神仁皇公開宣布我不用早朝,我樂得每天和那些手頭直屬的士兵們混在一起,整天督促他們
刺殺砍劈,扛了重物飛跑等等。每天早朝一過,戚將軍等一個個就有空沒空的溜過來,對著那些士兵痛
罵一頓,然後一個個極品武將脫掉了朝服隨手一扔,扛起石鎖等就開始舞弄花招了。而他們對於戰陣的
經驗,對於戰爭的感悟,也在不知不覺的,輕輕的傳授給了這些士兵們。

          我把巡撫司的大軍分成了兩隊,每隊五萬,一隊的軍旗是漆黑的底子,上面張牙舞爪的一個
血紅的『虎』字,另外一隊是一樣的旗子,不過上面的字換成了血紅色的『狼』字。

          巡撫司的士兵們私下無比自豪的叫囂:「虎狼大軍,我們每個人就是猛如老虎,團結如狼。
壯如猛虎,狡詐奸惡如狼。」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五日早朝,神仁皇突然召集了所有的文武大臣前去。

          神仁皇手裡拿著一份帛書慢慢的翻動,懶洋洋的說:「秦愛卿,你給諸位讀一下。」

          秦學士連忙上前,恭敬的接過了帛書,神氣萬分的咳嗽了一聲,大聲頌讀起來。

          一份文筆極其不通順,不過起碼還能讓我們理解其中含義的國書。東邊的那幾個小島上征戰
了兩百多年,終於湧現的一個最大的藩國國主,叫做什麼齋籐龍興的家伙派了一隊大概三百人的使臣隊
伍,來給天朝上貢來了。

          我冷兮兮的,絲毫沒有君臣禮儀的說:「龍興,龍興,天下除了天朝,哪裡還有其他的龍,
就憑他這個名字,就要誅滅整個使臣大隊,然後派雄兵清剿東瀛各國。」

          神仁皇不斷點頭,但是一個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家裡有什麼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的
學士連忙上前,恭聲說:「啟稟陛下,天朝向來以仁義道德服人,妄加征伐,恐怕於天朝名聲有損。即
使其國主的名號冒犯了天朝,我們也要以德行服人,好好招待他們的使臣隊伍,方才顯示天朝泱泱風范
。」

          寧王皮笑肉不笑的說:「張學士,您的意思,就是他們踏到了我們鼻子上,我們也要先講究
禮儀是不是?最近百年,東瀛各島各國無端襲擊我天朝漁民,強行占領我天朝的領土,至今已有三個小
島被他們占據,難道我們還要好好的接待他們派出來的使臣麼?」

          張學士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兩國相交,和為貴,為了不影響兩國邦交,我們稍微顯示一
點仁義,又有何不可?天朝傳統,就是…」

          神仁皇猛的抓起了桌上的紫金鎮紙,惡狠狠的砸了出去,當場砸碎了張學士滿口雪白大牙,
怒罵到:「天朝傳統,以武立國,就是你這樣的酸腐文人,讓天朝積弱千年,滾…」

          眾文官目瞪口呆,殿前武士哪管你這麼多,飛快的摘下了張學士的頂戴,撕破了他的朝服,
倒拖了雙腿就走。

          我出班,詭笑起來:「啟稟陛下,那個張學士雖然說的話不是為臣應說的,顧念他糊塗了一
輩子,饒了他也不為過。微臣以為,如果就因為那些島上的細憔小民,就大動干戈,也的確不值得。不
如請陛下把迎接東瀛使臣的任務交給微臣,微臣絕對不會落了天朝威名就是。」

          神仁皇連連點頭:「好,好,朕就把這項任務交給楊卿家了。楊卿家緊記,天朝天威,從不
輕許於人。」我深深的點頭,退回了班列。

          武將這邊,人人揚眉吐氣,文官那邊,僅僅秦學士等幾個善於逢迎上意的大奸大惡之臣眉開
眼笑,其他的都是一臉的氣憤神氣,物傷其類,也難怪他們不舒服。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九日晌午我帶了三青,冰火,三掌,七劍,九煞星,以及四大
邪神,五方接引使,十三人魔等頂尖高手在聖京南門外五百丈肅立。

          身後,是身著紅色錦衣的千名高手,一個個殺氣騰騰,目露凶光。

          再後,則是萬名巡撫司的精銳,一個個身著神仁皇特許的金色盔甲,一個個彷佛神兵天降,
氣勢凌人。

          慢吞吞的,前方出現了稀稀拉拉的一溜車隊,一通個子矮小的人,吼著莫名其妙的歌曲,驅
馬駕車緩緩前來,這就是東瀛各島現在最強大的藩王派來的使節隊伍了。

          我冷冰冰的說:「大家看看,什麼德行,身為使節,如此紀律松弛,猥瑣不堪,簡直就是一
群廢物。」眾人連連點頭,魔煞星悶聲悶氣的說:「大人,等下讓老子好好的教訓他們,非捏碎他們卵
蛋不可。」天煞星急急忙忙的說:「斯文,斯文,哪裡這麼說話的。捏卵蛋就捏卵蛋,什麼老子不老子
的,你當他們老子,很威風麼?」

          天煞星一番話,弄得我們哭笑不得。

          那稀稀拉拉的車隊馬隊走近了,一個帶頭的家伙看到我們的隊伍,猛的下馬,火辣辣的招呼
了幾聲,帶了十幾個人急沖沖的走了上來。

          那個頭上綁了一只小辮子的家伙嘿嘿笑到:「諸位就是中原天朝的大臣吧?我們是齋籐國主
最親信的武士,這一位,就是我們現在二十九藩國中最強大的不敗將軍,草山君。」

          一個身高比旁邊的雜碎高了一個頭,偏偏還比我們矮了半個腦袋的,滿臉橫肉的家伙趾高氣
揚的伸出了手,雙眼望天,哼了一聲。其他幾個雜碎在一邊虛偽的假笑不已。

          我異常失禮的打了個呵欠,輕飄飄的說:「哦,是麼?」腦袋一偏,天煞星的大手伸了過去
,緊緊的握住了那個草山的手。

          雙方同時用力。

          漸漸的,草山的臉色變了,大顆大顆的汗珠慢慢的從額頭流了下來。

          天煞星一副喜洋洋的神色,笑嘻嘻的說:「這位朋友,真是幸會啊,太榮幸了,哈哈,老子
能和你握手,真是老子的光彩啊。」絲毫不肯放松自己毛茸茸的大手,拼命的施展力道。

          那個草山慘叫了起來,我用手撫了一下額頭掉下了一縷長發,慢吞吞的說:「這位,不用太
高興啊,我們天朝向來講究禮儀,雖然用大禮來迎接你們,我們也是應該的,不用如此激動。」

          天煞星真夠狠的,狂暴無匹的內力到處,那個所謂的東瀛數島最強大的不敗戰將,渾身骨骼
碎裂,當場慘死。

          使臣隊的人變了眼色,一個個抽出了長刀,就想動手。

          我輕輕的彈了一下手指頭,後面萬名精兵狂吼一聲,大刀抽出,在空中虛虛的劈了三下,飛
快的圍了上來。

          我冷冰冰的說:「乖乖的聽著。你們是使臣,就不要做一副民族英雄的樣子。在我們看來,
你們不過是一堆垃圾,隨便派個人出來就收拾了你們。大爺我是天朝三品巡撫司總巡撫使,讓大爺我來
接待你們,大爺自己都感到委屈。老老實實的朝拜天朝皇帝,你們如果敢有什麼動作,哼…」

          青梅獰笑幾聲,一掌拍出,前方十丈外的大道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寬三丈,深達五丈的坑。


          我非常不滿的假意責怪青梅說:「您怎麼這樣呢?能為了幾頭豬就這樣浪費天朝的土地麼?
起碼也是我們的道路,是不是?您要出氣,對著他們殺就是了。」

          青梅連連點頭:「倒是老夫想錯了。」雙指一彈,三十丈外一匹駿馬的腦袋瞬間炸裂了開來


          東瀛的使臣各個目瞪口呆,一下子就老實了起來,絲毫不管自己的同伴剛剛慘死在天煞星的
手上,一個個露出了諂笑,對著我們鞠躬不已。

          我不耐煩的回頭就走,吩咐到:「按照普通商隊的慣例,隨便安排一個客棧休息了就是。派
幾個人監視他們,敢亂來就全部殺了,天下清淨了。」

          眾人領命去了,才懶得管你所謂的禮節禮儀,就和呼喚奴隸一般的把那些使節叫來叫去的,
誰也不肯給他們一點點面子。

          聖歷一萬三千九十六年九月二十日皇宮之外,密布金盔金甲的雄壯武士,一個個殺氣騰騰,
進入到了皇宮大門,更加是那些特選出來的身軀高大的熊羆壯士,那些使節不過到他們胸口而已,一個
個小心翼翼,大聲都不敢出的跟著我走入了皇宮大內。

          我慢悠悠的吩咐他們說:「不要怪大爺我派人殺了你們那個狗屁第一武將,是他無禮在先,
不能怪大爺我。知道麼?」

          幾個矮子連連點頭,眼睛裡頭透出了一絲惡毒的神色,我卻絲毫不在乎,慢吞吞的帶著他們
二十個代表上了大殿。

          神仁皇精神抖擻的上了寶座,眾人叩拜過後,那些矮子才交上了國書。

          神仁皇看後,勃然大怒,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秦學士連忙湊了上去,撿起國書,大聲讀到:「字奉中原天朝皇帝,本王齋籐龍興,字諭天
朝皇帝:我們東瀛各國,有雄兵十萬,已經占據了貴國三島,如今本王有一統天下的軍威,希望貴國正
式割讓十個島嶼給東瀛,否則,立刻興起刀兵,不要怪我們預先不以告知…」秦學士不敢讀下去了。

          神仁皇凝視著殿上那些世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們要我們割讓土地給你們?」

          帶頭的那個滿臉亂七八糟胡子的使節連忙說:「我們國主就是這個意思,那些島嶼,既然貴
國從來沒人上去,不如給了我們,還好交個朋友。」

          神仁皇額頭青筋暴跳:「就憑你們,敢叫我們割讓土地?」

          那個使節絲毫沒有覺悟的說:「那些島嶼我們已經占到了手裡,你們給不給都是一樣,等我
們的百姓上去生兒育女,百年以後,也就是我們的了。」

          神仁皇簡直氣瘋了:「來人,拖下去,砍了。」

          那些矮子使節這才變色,一個個臉色慘白,渾身哆嗦不已。

          一個文官連忙出列,高聲說到:「啟稟陛下,萬萬不可動怒,天朝以仁義立國,縱使夷人不
懂禮節,妄自尊大,卻也要用禮儀感化才是,方才不影響兩國邦交。如果斬殺來使,一是於禮不合,二
是馬上興起刀兵,於國不利啊。」

          神仁皇冷冰冰說:「來人,連同這個家伙,一起拖下去砍了。」

          殿前武士飛快的跑了上來,拖了人就跑,瞬間二十一個人頭獻於殿前。

          神仁皇大聲說:「即刻興兵,攻打東瀛各島,滅其族,斷其苗裔,為天朝消弭後日之患。」


          諸將飛快的跪倒在地,大聲稱諾,唯獨那些文官,一個個委委屈屈,傷心無比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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