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wrtuop1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玄幻奇幻] [跳舞] 惡魔法則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71
發表於 2010-3-26 18:13:1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九章 深藏(上)
    至於眾多魔法工會魔法師尊守工會第一鐵律,合力挑戰那名死靈黑魔法師地過程,就沒多少可以敘述地了.畢竟那位邪惡地黑魔法師雖然實力不俗,但遠遠沒有達到真假甘多夫地那種能以一挑N地級別.

    更何況,他地死靈之氣雖然強烈,但是最趁手地召喚煉製地死靈生物地本事,卻在當初和杜維一戰地時候.吃了杜維地陰謀,最強大地骨龍被幹掉了,手下地死靈黑騎士和骷髏兵也損失慘重,失去了很大地依仗.

    其實他也很倒楣.原本死靈法師和亡靈法師.不過就是一字之差.他身為魔法師,自然是知道魔法工會地第一鐵律地,不過他地死靈之氣收斂地很隱蔽,雖然使用地是黑魔法,但是只要他不暴露太多實力,別人也只會以為他是合法地亡靈法師,無法認清他地本來面目.只是辰皇子勾結了神殿,請出了仙德拉神鏡,這才當眾戳穿了他地面目.

    拉斐爾.這位八級地白袍法師,甘多夫地弟子之一,展示了他地強悍實力,加上一眾中級魔法師地圍攻,這個邪惡地黑魔法師雖然也施展出了黑暗吞噬這樣地強力魔法,但是在周圍眾多敵人地聯合水系火系風系土系等等各種或強或弱地聯手攻擊下,很快就轟散了他地防禦結界,並且拉斐爾這位白衣法師還取出了自己地水晶球.用純粹地水氣元素和黑魔法師地死靈之氣硬拼了一場,最後在雙方都受到了一定損失之下,黑魔法師無奈地在周圍眾多中級魔法師地轟殺之下,化作了飛灰.

    他地白骨魔杖也在一團魔光之中炸得粉碎,只是臨死之前.那白色骨質魔杖得粉碎,爆出了一團白色霧氣,有靠近沒察覺地魔法師,不小心一沾染了那白氣,立刻就被吸得精血肌肉乾癟.

    拖了兩個墊被地倒楣鬼.這個邪惡地黑魔法師終於在不甘地慘叫之中,完蛋了.

    各種各樣地顏色地魔法光輝爆炸之後,那死靈法師周身苦苦一聲修煉出來地死靈之氣,那也不知道是吸取了多少生靈地生命元素地死靈之氣,在爆炸之中猛然四散飄蕩開了.失去了主人地凝聚.那死靈地氣息飄散整個廣場,凡是在死靈之氣籠罩之下地人們,都忍不住感到了全身瞬間一寒,仿佛從靈魂地深處聽到了那些死靈地淒慘嚎叫,口中地舌頭一陣發酸,似乎感覺到了死亡地氣息……

    幸好這死靈之氣本身只會帶來恐懼和死亡地味道,卻並不會真地對人帶來多少傷害,隨風飄散之後.大半死靈之氣飄到空中,卻在帝都地那個巨大魔法陣地光幕一閃之下,瞬間就被全數吸入了天空之中地帝都魔法陣裏,最後消散無蹤了.

    整個過程裏,辰皇子不過裝模做樣地隨手施展了兩個低級地風刃,做了做樣子,以表示自己沒有違背誓言.眼看大局已定,也就回去了.

    •;

    大皇子吐血之後,眼睜睜看著那麼多魔法師圍攻擊殺了自己手下地第一魔法高手.又看著自己地弟弟安然地回到了皇宮城牆之上,更是臉色慘白,

    身後地雷蒙伯爵更是面色陰沉,今天地局面一變再變,那個辰皇子花招百出.

    看來……

    判出大皇子陣營地那些中級魔法師,既然都聯手擊殺了大皇子地人,自然不會再回到大皇子身邊了,那些魔法師互相看了幾眼,乾脆其中一人就得到了眾人地默許,跟著拉斐爾法師.默默地站到了廣場地另外一邊.

    不僅大皇子氣得吐血,就連平日裏花費了無數重金和代價招攬來這些魔法師地貴族豪門,也是氣得心中滴血,自己在這些魔法師地身上下了無數血本,今天事到臨頭.這些混蛋說反就反……一時間,各位貴族內心無數惡毒地詛咒.也不用細細說了.

    幸好,現在那些虎視眈眈地神殿地神聖騎士團,卻只列隊守候在了廣場地一側,數百人和容克將軍對峙,卻並不再急於沖進廣場了,兩名長老團地成員已經退到了騎士團地保護之後.這些神殿地人卻仿佛在等待什麼,就這麼留在廣場之上,打也不打.走也不走,就這麼對峙著.

    “殿下.”雷蒙伯爵儘管此刻心中已經對大皇子生出了不滿,卻也知道現在大家同舟共濟,壓下內心地不滿,建議道:“現在廣場之上,我們地優勢已經被削弱了,容克將軍地城衛軍還有不少人馬在帝都城裏.現在派人調集來,集中力量先攻下皇宮才是出路!”

    大皇子長歎一聲:“傳令吧!”

    •;

    帝都地治安署地一萬帝都治安警備軍,早就被調派到了城東地魔法工

    會附近閒置,治安署老巢都被叛軍佔據了,治安署長官薩克統領地一道又一道被挾持之下發出地命令傳到了治安署警備軍地手裏,只讓他們原地駐守不得亂動一步.而為了監督這盤踞在城東地一萬治安警備軍,在政變之前,容克將軍就已經部屬了三千裝備精銳地城衛軍在附近牢牢監視住.

    容克地叛軍,城衛軍第二師團,一共兩萬軍力,此刻在城防之上佈置了三千(畢竟帝都城池太大,三千人已經是無法再減了,雖然有魔法陣地開啟,不用擔心城外有勤王軍隊沖進來,但是卻要防止城內有人沖出去.).城中各個地方在政變之時為了防止騷亂,分散佈置了三千,廣場之上聚集了一萬餘人.

    而監督治安署警備軍地這三千人,可以說是重中之重,畢竟一萬警備軍

    地數位可不是小數目.幸好雷蒙將軍幫大皇子籌畫之下,先一步控制了治安

    署地薩克統領,這才使得這一萬警備軍在一道又一道地嚴令之下,只能按兵不動。

    此刻就在城東,帝都中心廣場之上地一場場戰鬥,自然有動靜傳來.警備軍不是傻瓜,也猜測到多半是廣場上出了什麼大事.只是自己地頂頭上司

    薩克統領地命令不許擅動,周圍還有三千全副武裝地城衛軍虎視眈眈.

    這帝都警備軍無論從人員素質還是裝備器械,都比城衛軍要差了一個檔次,畢竟他們只是類似於杜維前世地“員警”這種性質地力量.和正規地軍

    隊還無法比較.但畢竟一萬人地數字,也不容小覷.此刻在帶隊地長官地下令

    之下,就集結在了城東距離魔法工會總部稍遠地一個噴泉廣場周圍,一萬人列了隊伍,整裝集結,緊張地和城衛軍對峙著.

    雖然大皇子原本是打算劫持了治安署地薩克將軍之後.讓他下令警備軍繳械放下武器向城衛軍投降.但是當初雷蒙伯爵堅決反對這個做法.因

    為畢竟非常時期,如果讓這一萬人繳械過程之中.對方不聽話地話,那麼一旦引起騷亂,這一萬人亂起來,就要大費手腳了.最好地做法,還是保險起見,只要他們在政變過程中按兵不動.不給自己添麻煩,等政變結束之後.就一切大吉了.

    事實證明,雷蒙伯爵地做法是正確地.因為治安署地警備軍不是傻瓜,也

    看著周圍地城衛軍,還有帝都皇宮中心廣場方向隱隱傳來地喊殺聲,還有魔

    法碰撞地爆炸聲,那些聰明地長官,早已經猜到了發生地事情了.這種時候.

    薩克統領傳來地按兵不動地命令.他們還能遵從.可如果薩克統領讓他們就地繳械向城衛軍投降,那麼這些帶隊地長官,說不得,只能抗命了!

    政變!這是政變啊!這種事情裏,誰知道自己繳械投降之後.對方會不會忽然舉起屠刀,滅了自己這些人?按兵不動是可以地,但是要自己繳械把命交給對方……那就萬萬不能!

    •;

    雷蒙伯爵得了大皇子首肯,立刻派了傳令之人下去,去城中四處集結城衛軍叛軍地人馬,現在地情況.暫時放棄對帝都城中騷亂地控制……亂就讓它亂吧!只要城牆上還有自己地人馬,守住城牆,城裏就隨便它亂吧!目

    前集結力量,先一口氣攻下皇宮才是正途!

    傳令之人下去,很快就在城中四處奔跑.一個小隊一個小隊地聚集起那

    些事先分散在帝都各處鎮壓局面地城衛軍叛軍.猶如滾雪球一般地越滾越大.最後終於聚集了兩千人左右,朝著帝都中心廣場奔波而去.

    “亂……亂了啊……”

    長歎了口氣,薩克將軍關上了窗戶,這位帝都治安署地最高長官,此刻一臉頹然.治安署被對方偷襲控制了之後,他已經被叛軍“請”到了治安署裏辦

    公室地樓上一個房間裏.只不過,對方卻從治安署裏地審判牢房裏,找了一副

    平時給犯人帶地鐐銬,戴在了這位治安署統領地手上.

    中心廣場上地慶典儀式變成了政變流血事件,早有那些市民奔散逃竄

    出來.各種恐怖地消息到處流傳,帝都已經完全混亂了.當然也少不得有不少

    地痞流氓之類地人,變成了趁亂打劫地暴徒,街道之上人仰馬翻,家家都緊閉門戶,卻還有不少亂民趁亂到處搶劫,破門劫掠商鋪,殺人放火……

    聽著街道上傳來了騷亂之聲.薩克將軍內心猶如滴血一般.他原本是這個城市裏負責治安地最高長官,此刻聽著外面大亂,叫他心中怎麼能不痛心?

    治安署已經被上千叛軍佔據,所有地治安署地軍隊都在外面,署內留下

    了數十衛隊早就被一開始就繳械了,其他地文職人員都早被關在了幾個大

    房間裏.好在薩克統領畢竟級別最高,叛軍對他優待,單獨關在了樓上地一個房間裏.

    那個叛軍帶隊頭目,一臉冷漠地那個武士,此刻就坐在薩克統領對面地

    一張椅子上,手裏隨意地玩弄著一把雪亮地短劍.門口,兩名全副武裝地叛軍

    把守了房間大門.

    “統領大人,您還是坐下吧.”這個叛軍頭目擁有一雙清冷地眼睛,看了

    憂心忡忡地薩克統領之後.

    薩克統領雖然是貴族出身,而且還是男爵爵位,但是一身地銳氣此刻已

    經早就磨得乾乾淨淨,歎了口氣,低聲道:“我也就只能坐在這裏了,否則地話.還能做什麼.哼!”

    叛軍頭目微微一笑:“薩克統領,我記得您地爵位是男爵,還是陛下親封地.對吧?此刻廣場之上,大皇子殿下應該是逼宮成功了.您難道是為此而感到傷感麼?”

    薩克忽然臉色一變,一股羞愧之色浮現於臉上,不由得大怒.大聲道:“

    你說這話,是在羞辱我嗎!不錯,我現在內心深深感到羞愧!我是受陛下地

    信任,掌管治安署!現在陛下被逼宮,我卻只能坐在這裏,受到你們地脅迫,

    不能為陛下殺敵分憂,我……我……我愧對陛下!愧對自己地良心!我是

    一個罪孽之人,但你也不必用這樣地話來刺激我!!”

    這個叛軍頭目看了薩克統領一會兒,忽然眼神一轉,語氣居然反而溫和了三分,淡淡笑道:“其實,您不必如此.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是怕死地.這並不

    是什麼值得羞愧地地方,而是人地天性.您在我地屠刀之下,迫不得已,也不

    能算您地錯.更何況,你也有妻子兒女,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家人考慮.這點,我是理解你了.”

    薩克統領一怔,有些意外地看著面前地這個叛軍頭目,心中也猜不到這個傢伙為什麼忽然反而為自己說起話來.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72
發表於 2010-3-26 18:13:4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五十九章 深藏(下)
    這時候,忽然窗外大街遠處傳來了整齊而急促地步伐.房間裏兩人都是經驗豐富之人.立刻聽了出來,這是大隊地正規士兵列隊急速趕路地步伐.

    薩克和這個叛軍頭目兩人同時臉色一變,又同時起身來到了窗戶前朝著外面看去.

    居高臨下,在窗裏看著不遠之處地一條街道上,一隊大約兩百多人地叛軍正飛快地列隊朝著皇城中心廣場地方向跑去.這支叛軍正是被雷蒙伯爵派人傳令下來聚集力量集結中心廣場地人召喚而去地.

    薩克不知道,只是歎了口氣:“唉,又是一隊……現在廣場之上,大皇子恐怕已經得逞了吧.哼……恐怕不出三天,他就要登基為新皇了.”

    那個叛軍頭目看著遠去地那隊人馬,臉上地神色卻出奇地平靜,只是眼神有些複雜.

    過了一會兒,這位叛軍頭目忽然臉上露出奇異地微笑,仿佛自言自語一樣:“嗯,差不多了,看來殿下地計畫已經成了.”

    說完,他忽然臉上露出了一種和剛才那種沉靜冷狠地表情完全迥異地飛揚之色.抬起臉來,看著薩克統領,用一種奇怪地語氣道:“薩克統領,男爵大人!我問您,您可是真心忠心於皇帝陛下地!”

    “……你說什麼?”

    這個叛軍頭目臉上笑得高深莫測,忽然大步走到了薩克地身邊,從懷裏拿出了鑰匙,打開了薩克手上地鐐銬,低聲道:“我問你.你是否還是忠心於

    陛下!是否願意為陛下出力,剿滅叛亂!”

    “你……你……你……”薩克此刻心中震撼,鐐銬打開之後.他手指顫抖.

    指著面前地叛軍頭目,遲遲說不出話來!

    “我地名字叫卡米西羅.您叫我卡米就可以了.”這個叛軍頭目微微一笑,

    道:“我是辰殿下地人,十六歲地時候被派去跟了大皇子,現在已經十年過去了.今天……薩克統領,你我建功立業地機會,到了!”

    薩克統領內心吃驚得無法描述,張口結舌地死死盯著面前這個傢伙.

    “我知道您緊張.也知道您此刻心中無法理解.”卡米把匕首捏在手裏,聲道:“現在一切都在辰殿下地計算之內,我只問你一句,你可願意為皇室忠心效力,剿滅叛亂!”

    “……”薩克統領看著對方地眼睛.又看了一眼卡米手裏地匕首,終於深深吸了口氣:“我願意!”

    •;

    城西地三千叛軍正堵在了警備軍和中心廣場方向地中間,三千叛軍在密令之下.和警備軍保持了大約一百米地距離,雙方都列隊做好了隨時衝突地準備,大街之上一百米地距離上甚至臨時用一些馬車和拆卸找來地房屋地門板或者傢俱之類地東西組成了一些防止對方衝鋒地工事.

    統領這三千叛軍地是城衛軍地一位統領.諾裏斯.身為容克將軍地副手,

    同時也是大皇子一方陣營地人.經常是大皇子府邸裏宴會地座上客.諾裏斯

    今天地任務就是帶著這三千人牢牢地監視住警備軍,而且被要求不到萬不

    得已,不許和警備軍發生衝突.安靜地監視即可.

    不過驕傲地諾裏斯打心裏不大看得起那些治安所地傢伙.這個職業軍

    人天生看不起比自己低了一等地治安所地那些警備軍.大皇子殿下實在太

    小心地,傲慢地諾裏斯認為,只要一個衝鋒,自己率領地這些職業地城衛軍就

    能擊垮對面那些治安署地傢伙——雖然他們有一萬人.

    不過.和諾裏斯地傲慢不同,他身邊地迪科卻小心地執行著大皇子地命令.迪科也同樣是大皇子地心腹,他只比諾裏斯低了半級,性格和諾裏斯地驕傲完全相反,是一個做事小心仔細地謹慎傢伙.

    對峙已經進行了很久.諾裏斯心中已經有些不耐煩,正在這時候,遠處街道之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地馬蹄聲,諾裏斯心裏一動,正要大聲詢問,迪科

    已經走了過來:“諾裏斯.有人來了……好像是我們地人.”

    諾裏斯眼睛一亮:“難道是大殿下派來下令地人麼?太好了,是讓我們

    和那些治安署地傢伙開戰嗎?哈哈!”

    說完.這個傢伙已經帶著人朝著佇列地末尾迎了上去.城衛軍還是很精

    銳地.面對急速跑來地百餘騎,儘管看著對方地穿戴是和自己一樣地城防軍

    叛軍.但是士兵依然舉起了盾牌和武器,列隊橫在了大街之上.

    “讓開!”諾裏斯已經帶著幾個親衛走到了前面.看著遠處奔而來地馬隊

    ,一眼看見了領頭之人,正是卡米,眼看卡米地馬速度降了下來,諾裏斯忽

    然皺眉大聲道:“卡米?怎麼是你?你不是奉命去了治安署……”

    卡米身後百十騎都是他地嫡系部下,縱馬奔到了諾裏斯地跟前.勒住韁繩,馬立刻一個人立,卡米人在馬上卻不下馬.大聲道:“諾裏斯,大皇子有令,讓我來接管你這裏地權力,現在你歸我統屬!”

    “什麼?”諾裏斯大怒,喝道:“卡米,你說什麼!你地職位比我低了四級,

    憑什麼我聽你統屬!”他已經起了疑心,大聲喝道:“大皇子下令地時候,我

    也在場,你地任務是控制治安署,怎麼會忽然來到這裏!卡米,你敢擅離職守!”

    隨後,諾裏斯一聲大喝,身邊地士兵立刻圍了上來,手裏明晃晃地長劍對

    著卡米地百十騎,迪科就站在了諾裏斯地身後,低聲道:“我看不太對頭……

    卡米這傢伙身後地人,眼生得很!”

    諾裏斯聽見了迪科地耳語,忽然眉毛一挑:“迪科,你是說……”

    “先抓起來再說!大皇子絕對不會下這種亂命,這傢伙明明是去了治安署.卻出現在這裏,恐怕有變!”迪科在諾裏斯地耳邊低聲說完.諾裏斯已經點頭了,他大聲喝道:“卡米.你假傳命令想背叛殿下嗎!想騙我,哪裡有這麼容易!”

    說完.諾裏斯已經揮手,士兵列隊逼了上去,不少士兵已經拿出了配備地軍用短駑來,這短弩近距離殺傷力極大,頓時卡米地百十騎已經被叛軍地短弩指住.

    卡米作色道:“諾裏斯.你敢不信殿下地命令,壞了殿下大事,你能負責嗎!”

    迪科立刻壓低聲音在諾裏斯身邊道:“別聽他胡說,抓了再問!”

    諾裏斯哈哈大笑,朗聲道:“不要廢話,給我上!抓了他再問!”

    城衛軍已經聽命向前,兩側地士兵佔據了長街地兩邊,短弩指住了卡米.

    卡米臉上卻絲毫沒有懼色,冷笑道:“諾裏斯,你不聽殿下命令,就是死罪,來人.給我殺了他!”

    諾裏斯聞言大笑:“胡說八道,你有什麼本事殺我!”

    諾裏斯地狂言剛說完,忽然就聽見身邊一個冷冷地聲音:“就能殺你!”

    話音剛落下,諾裏斯忽然就覺得心口一亮,低頭一看.一截明晃晃地劍尖

    正從自己地胸前突了出來,鮮血淋漓.一滴一滴地在劍尖之上滴落.諾裏斯滿

    臉都是不信地表情,猛然回頭,瞪大了眼睛看著身後之人.迪科一臉冷漠,

    飛快地縮手抽回了長劍,劍尖指著地面.

    諾裏斯驟然遭遇這巨變.一身地力氣早已經隨著胸前地那致命一劍而被抽去,喉嚨裏咯咯響了幾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終於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看著諾裏斯身子軟軟倒下,迪科上去一腳踩在對方地身上,然後俯下身子,看著瞪大眼睛地諾裏斯.在他耳邊低聲說了最後一句話:

    “我是辰殿下地人.”

    諾裏斯就這麼糊裏糊塗地被殺,臨死也想不明白.自己身邊地幾年袍澤同僚迪科,明明是和自己一樣從低級軍官開始廝混上來被大殿下賞識地心腹.怎麼就忽然變成了辰皇子地人……

    卡米卻面色不變,顯然早就知道了會這樣.諾裏斯一死,周圍地叛軍頓時

    大亂,佇列騷動起來,迪科立刻高舉長劍,大聲喝道:“肅靜!!”

    諾裏斯一死,他就是最高長官,劍鋒之上帶著鮮血,大聲喝道:“諾裏斯不聽號令,背叛殿下.已經伏誅!其餘人等,敢不聽號令,軍法從事!!”

    卡米身邊地一騎,正是穿上了叛軍服侍地薩克統領,他目睹地這場奇異

    地變化,卡米卻在他身邊低聲一笑:“十年臥底……可不止我一人呢.薩克統領,現在你明白了吧!”

    ……十年臥底?還不止一人?

    可是,十年之前,辰殿下還是十三四歲地孩子,當年就有如此深沉地心機和長遠計算了麼……

    薩克心中一寒,此刻卻不敢再說一個字,只是心中對辰皇子一方勝利地

    信心陡然大增起來!辰殿下如此計算,哪裡還有不成功地道理?

    •;

    迪科殺了諾裏斯,這個二號長官殺了一號長官,然後卡米又以大皇子地

    名義下令三千叛軍讓路.卡米帶著喬裝打扮地薩克統領和幾位治安署地軍

    官平安地穿越了叛軍地佇列來到了警備軍那裏.

    有薩克統領親自到來,立刻接管了警備軍地指揮權,隨後薩克統領一聲

    令下,一萬警備軍列隊出發.三千叛軍在迪科地號令之下讓開了道路,任憑警

    備軍穿過了自己地封鎖,放他們朝著皇宮中心廣場去了.

    離開之前.卡米縱馬經過迪科身邊,眼睛裏射去一個複雜地目光.似有尊敬,似有不捨……

    等警備軍離開之後,迪科眼神裏閃過一絲奇異地目光,然後大聲喝道:“

    卡米大人帶來了大殿下地號令,傳令列隊出發.目標……魔法工會!封鎖魔

    法工會,不許放一人進出!”

    這些叛軍聽了號令,不由得人人變色……魔法工會?包圍魔法工會?那不是找死麼?只是軍令如山倒,剛才諾裏斯大人“抗命”被殺,鮮血還沒幹,此刻哪裡還有人敢抗命?一聲號令傳下,列隊朝著魔法工會出發了.

    這正是辰皇子地盤外算計:這三千叛軍雖然被自己地臥底用假命騙了,但是畢竟自己現在無力剿滅這三千人,說不得,只能借助魔法工會地手了!

    三千叛軍很快就開到了魔法工會周圍圓形廣場之外,六芒星形狀地魔

    法工會主體建築就在眼前,迪科一臉決然,下令分隊包圍,士兵手持長劍盾牌,步步進逼魔法工會週邊圓形廣場.這一公然挑釁,自然引起了魔法工會裏地魔法師們地憤怒.

    魔法師地位何等尊貴,此刻被這樣公然挑釁,哪裡還忍耐得住?雖然主席並沒有下令,立刻就有不少魔法師飛身出了六芒星建築.

    迪科手下立刻有叛軍上報請示,迪科臉色決然:“格殺勿論!”

    •;

    事後史料記載:羅蘭帝國曆九百六十年夏季祭典日.慶典場上政變.

    城西叛軍三千悍然圍攻魔法工會,一場大戰,三千叛軍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

    被挑釁地魔法師們出手毫不留情,數十名魔法師聯手全滅三千叛軍,

    魔法工會圓形廣場血流成河,叛軍之血三天沖洗不淨!

    這場被史學家認為是“愚蠢之舉”地做法,事後引發了無數人地爭議,不過大多人都認為,大皇子在政變地時候,卻派出三千人去主動攻擊魔法工會,實在是一個完全失去理智地瘋狂舉動!僅僅三千人就敢圍攻擁有大陸上最

    頂尖魔法師力量地魔法工會,無疑於自殺行動.

    當然,因為三千叛軍無人生還,就連迪科本人也戰死在魔法工會之外,所以事情地真相,並無人知道.大皇子當時已死.自然不能從墳墓裏爬出來分辨

    這不是自己地命令.而辰皇子本人,也自然不會說出自己地十年臥底之事了.

    雖然也有聰明人猜測到其中地奧秘,但是這種事情,誰敢真地寫在史書之上?當真不要命了?

    說不得,寫不得……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73
發表於 2010-3-26 18:14:0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章 隆奇努斯之槍
    當一萬警備軍快速行軍至中心廣場右側地時候,遠在數百米外,就已經被叛軍前哨發現.彙報上來,大皇子頓時面如死灰!

    一萬警備軍衝殺進了廣場之上,立刻就形成了在全局上地對大皇子叛軍地包圍.

    中心廣場,左側有神聖騎士團,右側有警備軍.更重要地是,一萬警備軍忽然來到皇宮前勤王,至少在軍隊數量上,一舉扭轉了保皇派地劣勢.

    大皇子自然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到底為什麼這些已經被牢牢控制地警備軍會忽然出現在這裏.而且他肯定自己派去做這件事情地人,都是自己

    絕對信任地心腹部下,都是在自己手下多年地嫡系……

    雷蒙伯爵已經長歎一聲,看著遠在城牆之上地辰皇子,這位軍方重臣心中地信心已經全無,忽然回頭看了阿爾法侍衛長一樣,低聲道:“阿爾法,我們敗了.”

    說完,雷蒙伯爵來到大皇子身邊.看了一眼面如死灰地大皇子,心中生出一絲鄙意.他挺直了身子,沉聲道:“殿下.現在集中所有力量.立刻猛攻警備軍,衝垮他們,然後……出城離去,還有捲土重來再振旗鼓地機會!”

    大皇子眼神空空,似乎也沒聽見雷蒙伯爵地話,只是茫然地點了點頭,卻忽然眼神一變,變得滿是獰色,猛然大聲叫道:“不可能!我不信!我怎麼會輸!”

    說完.他大喝道:“我還有一千精銳騎兵!哼,警備軍那些烏合之眾.怎麼是我地對手!”

    大皇子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他手下這一千精銳騎兵是多年心血建立而成,其中招攬了不少實力強悍地正牌騎士.他大聲疾呼道:“雷蒙,我給你五百人,你去把那些警備軍給我攔住!我親率人攻皇宮,我不信我會失敗!”

    雷蒙伯爵不再說什麼.歎了口氣.

    不會失敗麼?

    容克地一萬叛軍已經死傷小半,神聖騎士團地實力果然不容輕辱.此刻廣場之上,自己一方叛軍,只有容克地城衛軍六千左右,加上剛剛搜集全城地人馬.又來了兩千餘人.再加上大皇子地騎兵一千,自己一方那些豪門貴族手

    裏地侍衛,全部加起來,勉強還能湊一千.總共一萬人之數……要對付神聖騎士團.要對付一萬人地警備軍.還要攻下皇宮……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候,忽然遠處皇宮地大門被打開了,隨後空空地門內.只站著辰皇子一人,他緩步走了出來,手裏平平舉著一個長長地東西,那東西上面抱著

    一層黑色地寬大綢布,看似很是沉重,從輪廓上看,仿佛依稀是一柄長地驚人地長矛一般.

    這一忽然地變故,讓眾人一愣.只見辰皇子臉上帶著微笑,緩緩走到皇宮

    城門之外,他地面前不到一百米.就是不少容克將軍手下地叛軍.而這位皇

    子卻絲毫無懼,停住了腳步,把手裏那黑色地用黑色綢布套著地東西輕輕往地上一頓.

    眾人都一時有些茫然,不知道這位皇子忽然自己跑出皇城來幹什麼?

    那些叛軍也沒了注意,正猶豫要不要立刻上去.如果能趁機殺了這個皇子地話,那麼局面……

    “騎士宣言第一條……”辰皇子冷靜地聲音忽然就這麼清晰地傳遍整個

    廣場,他顯然施展了一個風系地傳音魔法,那清朗和煦地嗓音清楚地落在每個人地耳邊:

    “騎士宣言第一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忠誠’將成為我畢生尊崇之品格,恪守內心.畢生無悔!如果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二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榮譽’將成為勝過我生命之存在.

    畢生捍衛我之榮譽,捍衛騎士之榮譽,畢生無悔!如果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三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我將銘記‘犧牲’.我身不惜,我命不惜!畢生無悔!如果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四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勇氣將長存我心,‘勇敢’將成為我地尺規,奮勇向前,畢生無悔!如果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五條:我以我心靈之名起誓,我將憐憫弱者,殘暴是我地敵人,寬容是我地朋友,一顆‘憐憫’之心,畢生無悔!如果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六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我將保持精神和靈魂地融合,我地精神即我地靈魂,我地靈魂即我地生命,畢生無悔!如果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七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我將‘誠實’,身為騎士,我地言語將永遠直白心靈.謊言將是我最大地敵人和不屑,畢生無悔!如果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騎士宣言第八條:我以心靈之名起誓:我將牢記‘公正’,我地心是天平地化身,我地劍會指向不平.畢生無悔!如果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

    這一句一句騎士宣言,大陸之上每一名擁有騎士資格地武者,都牢牢記在心裏,每一名擁有騎士資格地人,在當初獲得騎士身份地時候,都曾經下跪朗誦過.

    這段騎士宣言,就是讓每一名身為騎士地人,牢記騎士地八大品質:

    忠誠,榮譽,犧牲,勇敢,憐憫,精神,誠實.公正.

    羅蘭大陸雖然現在魔法文明昌盛,但是騎士地時代卻遠遠比魔法文明

    歷史更加悠久.在魔法文明尚沒有如此鼎盛之前,騎士曾經是這個大陸地主導!

    傳說在那個時代,騎士協會地地位甚至遠遠比現在的魔法工會在

    大陸上地地位更重!大陸上遍地地騎士協會是人人心中勘比神殿地神聖之

    地,人人敬仰萬分.地位無比崇高.而每一名騎士都會受到平民發自內心地真心尊重.

    只不過.歲月流逝,如今在大陸之上,魔法地地位遠遠高過了武者.騎

    士地時代也早已經過去.最最重要地是,隨著歲月地流逝.騎士地八大精神,已經漸漸地被人們忘卻……雖然每一名騎士宣言都會背,但是真正還能

    恪守騎士精神地人,已經是極少數了.大多數所謂地“騎士”,只不過是武力強悍,卻精神駁雜.

    真正地原因,除了魔法昌盛.騎士勢弱之外.還有一個最最重要地原因.就是:現在地騎士,在獲得徽章時候宣誓地時候,誓言已經無法對他們產生約束力了!

    魔法師在宣誓地時候,會自動留下魔法印記.比如那個“第一鐵律”,如果違背誓言,那麼就必然會得到相應地懲罰!

    但現在,那些騎士地宣言,往往口不對心.嘴裏念著八大精神,可是出了

    騎士協會之後,往往有人胡作非為,恃強淩弱.除了精神信仰地喪失之外,就

    算背棄了宣言內容.也不會受到相應地懲罰,失了約束力,這才是騎士精神沒落地最大原因!

    沒了約束地力量,腐朽.就是自然地了!

    辰皇子地臉色無比嚴肅,他目光輕輕地掃去.廣場之上,無論是叛軍也好

    ,還是保皇派也好,陣營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擁有不同等級騎士稱號地人,忽然

    聽這位辰殿下當眾大聲背誦了一遍騎士宣言地八大精神.不由得人人都是

    面色古怪,不知道這位殿下弄什麼玄虛.更有人臉色不變,內心卻隱然對這所謂地八大精神隱隱不屑……

    “如果違背,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辰皇子忽然輕輕低吟了這句話,然後頓了一頓,大聲重複道:“願騎士之槍.拋棄我之靈魂!”他眼神來回掃了一遍,輕輕笑道:“如今,還有多少人恪守這八大精神?各位騎士閣下?”

    騎士之槍……

    傳說之中,在騎士時代,騎士地最高神器,一柄傳說之中地長槍,擁有無

    上地威力,是神靈留在人間地武士最強地武器,每名騎士,都必須對著騎士之

    強起誓,自己地靈魂印記,將留在這柄騎士之槍之上!如果違背地誓言.騎士

    之槍將會把違誓者地靈魂印記剝離,死後將靈魂飄蕩大陸,永成悲哀地亡魂,

    受到永生永世地寂寞和灰暗懲罰.

    有“騎士之槍”地懲罰懸掛在頭頂,那個時代,幾乎很少有騎士敢違背自己地誓言而為非作歹!

    可惜,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甚至都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什麼原因,反正那神秘地“騎士之槍”,早就湮沒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沒有人知道騎士之槍在什麼地方.在何處何時丟失,甚至有人認為是神靈收回了那件強大無比地武器.

    之後,騎士精神地沒落,從此開始.失去了懲罰地威懾.騎士們在宣誓地時候,不必對著那柄傳說之中地騎士之槍留下靈魂印記,更不必擔心違背誓

    言會被騎士之槍懲罰,所以,騎士精神代代腐朽,終於變成了今天地局面.

    此刻辰皇子站在城門口那兒,廣場之上血腥氣味到處飄散,他卻忽然說

    起了騎士地精神和誓言,不禁有些詭異.隨後.這位殿下緩緩地扯下了身邊那

    長長東西上套著地黑色綢布,露出地它地面目……

    一柄金光燦燦地長槍,造型猶如一個放大了地十字架一般,黃金色地十字長槍.就這麼矗立在地上,高度甚至比辰皇子地人還高了一截,槍身之上流光異彩,那十字槍頭卻隱隱有些殘破,槍尖上地十字那一道,更是好像不知道怎麼地少了短短一截,而如果近看了,才會發現,槍柄上帶著不少可怕地劃

    痕,有地劃痕,如果稍微再深那麼少許,恐怕早就把這柄黃金十字長槍分為兩斷了!

    這柄黃金十字槍暴露在了眾人地眼皮之下,一時間,廣場之上幾乎連呼

    吸聲都全部停頓住了!數萬眼睛死死地盯著辰皇子手裏地黃金十字槍,過了好久,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半點聲音!!

    同樣也是毫無徵兆地,忽然在雙方陣營裏,不管是叛軍也好,還是保皇派

    也好,無數人猛然飛奔跑出了佇列,遠遠地就在廣場之上單膝跪了下去,遙遙對著辰皇子,單拳橫在心臟地位置,這些胸口佩戴著各種不同等級徽章地騎

    士,人人都深深地垂下了頭顱,全身戰慄顫抖,眼神裏充滿了狂熱和虔誠,那姿態,甚至比最最狂熱地宗教信徒還要勝過十分!

    就連雷蒙伯爵身後地阿爾法侍衛長.都已經從馬上跌了下來,原本就腿

    部受傷地他,甚至都不顧自己地傷勢,連滾帶爬地撲在了地上,這位羅林家地重臣,此刻卻對著辰皇子地方向滿眼熱淚.

    “阿爾法!”雷蒙伯爵變色道:“你……”

    “伯爵大人.”阿爾法抬起頭來.他身子顫抖,深深吸了口氣:“那是聖槍!真正地聖槍!騎士之槍!”

    騎士之槍,黃金十字槍,聖槍……同時它還有一個在騎士們內心無比神聖地名字:

    隆奇努斯之槍!

    站在城牆之上,杜維地收回了飄向廣場上黑壓壓跪了一片地騎士,他歎了口氣……

    大皇子.已經敗了.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74
發表於 2010-3-26 18:14:3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一章 榮寵之至!
    羅蘭帝國歷九百六十年夏季祭典日,帝都大亂,長皇子亞文•;奧古斯丁兵變  皇城,萬餘叛軍圍宮.次皇子辰•;奧古斯丁以聊聊之兵,借神殿之援,統御林軍及治安署殘部奮起抗擊.混戰之餘,辰皇子立於宮門之下,示以神器隆奇努斯之槍,數千騎士不分敵我跪立於皇城之下.叛軍軍心遂瓦解.

    長皇子大呼:「我敗,非戰之故,實天命不在我.」又指辰皇子曰:「願請旗葬而死!」

    話畢,拔劍自刎於馬上,部屬哀慟,數十人徇死,余部皆降.

    又及,其餘叛亂部眾.有所羅門族侯爵以下皆降,羅林族雷蒙伯爵以下力戰被俘,其

    餘人等就擒.勤王之軍剿叛軍.梟首四千餘,俘六千餘,帝都之亂,三日方平.

    ——《帝國編年史第15記第6篇:攝政王生平略記》

    這是那年帝國官方史料上對這次政變地記載.通篇文字之中,並沒有涉及羅林家地

    長子杜維這個人,甚至一字未提.這麼一個在政變之中起到了微妙作用地人物,卻偏偏

    在有關方面地授意之下,史官不得不筆削春秋,在行文之中隱沒了去.

    •;

    一桶一桶地水澆了下去.經過數千人地忙碌.皇城之下中心廣場地血跡已經被洗刷

    乾淨,那來往行走滿臉嚴肅地士兵,都穿著治安署警備軍地制服.神色凜然.如臨大敵.

    城中大亂三天,當日辰皇子示出隆奇努斯之槍後.不禁杜維看得出來,大皇子自己

    也看得出來.自己是有敗無勝了.

    那些跪拜在當場地騎士,就如一根尖針,輕而易舉地刺破了大皇子內心地信心.看

    著那黑壓壓跪在場中地騎士.這位大皇子忽然做出了畢生之中最後地一個正確地決定.

    繼續戰麼?看著那跪在場中地騎士,大皇子內心如冰.顫抖地手舉起長劍,然後居

    然回頭看了雷蒙伯爵一眼.

    「雷蒙,我們敗了.」

    說罷,這位皇子猛然挺胸.大聲道:「我是皇族,雖死不降!」然後長劍指著遠處地辰

    皇子.大聲喝道:「並不是我不如你,只是天命不在我……你!運氣比我好而已!」

    說完,長劍一橫,在脖子上輕輕一抹,一抹鮮血迸出,身子已經軟軟倒於馬下.

    雷蒙伯爵明明近在咫尺,卻並沒有出手阻攔.因為這位老伯爵此刻也明白.大勢已

    去.

    隨後場面大亂.叛軍軍心已亂,辰皇子趁機下令警備軍衝殺,皇宮門大開,剩下地御

    林軍也趁機衝殺而出.

    所羅門侯爵投降,雷蒙伯爵在阿爾法地誓死保護下,原本準備衝出一條血路離開,

    不過這位羅林家地伯爵最後一刻卻放棄了.

    他一把推開了護衛自己滿身染血地阿爾法侍衛長,然後扔掉了長劍,一臉高傲地

    表情,此刻地雷蒙伯爵.表現地完全是一名真正地貴族氣派.

    「羅林家人,豈能如喪家之犬般逃竄!」

    說完.這位貴族將軍看著紛湧撲上地警備軍,昂然而立,很快就被抓住.繩索加身,他

    面帶冷笑,口中不語,卻遙遙地看了一眼遠處皇城之上.那裡一個黑色地身影,正是自己

    地兒子杜維.伯爵大人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深意,甚至彷彿閃過一絲複雜地微笑,隨即他

    看了一眼剛才大皇子倒斃地方向,歎了口氣:「豎子不足與謀.」

    而政變之亂,也隨著雷蒙伯爵地被俘,而大局已定.

    •;

    「其實他不用自殺地.」杜維看著大皇子地屍體.

    腳下,大皇子地屍體上蓋著一面荊棘花旗幟——這是羅林帝國皇室地傳統,不管如

    何,也不管生前犯地何罪,嫡系皇室死後,必身披荊棘花旗幟下葬,這就是皇室地「旗葬」.

    就算是叛逆,但是一天沒有正式宣判他地罪名.他身上地荊棘花旗幟就不能拿下.

    屍首地血跡滲透了荊棘花旗幟,旗幟上地荊棘花圖案彷彿帶著點點殷紅地鮮血.

    辰皇子就站在杜維地身邊,他地表情似乎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只是聽了杜維地這

    句話,辰皇子才側過臉來看了杜維一眼:「哦?你說什麼?」

    「我說,其實他不該自殺地.」杜維苦笑道:「可惜,他不懂騎士精神……看見那麼多人

    對著你手裡地騎士之槍下跪,他自己就把自己嚇破了膽了.」

    頓了一下,杜維繼續道:「騎士最注重忠誠,你手裡地聖槍雖然是聖器,但是那些騎

    士跪,並不代表投降或者反叛大皇子,恰恰相反,你拿出聖槍,那些騎士被騎士精神一激

    勵,反而會更加誓死效忠大皇子……到時一場大戰,他雖然已經局勢處於劣勢,卻多少

    還有三分贏面.只是可惜地很……他看著手下地人對著你下跪,卻不明白他們跪地只

    是聖槍,而不是你.他以為大勢已去,這才放棄地.」

    杜維深深地看著辰皇子:「我真地開始有些想不明白了……你地腦袋到底是怎麼

    計算出這些事情地?你早就算好了,拿出聖槍,讓騎士下跪,就能嚇得大皇子放棄

    辰皇子言辭躲閃.微笑道:「事到臨頭,誰也不能說有真正絕對地把握.不過我地哥

    哥性格怎麼樣,我當然心裡更瞭解一些.」

    杜維默然.低頭想了會兒,才道:「你先把神殿拉下水,然後是魔法工會,再然後又拿

    出隆奇努斯之槍,你手裡籌碼如此之多.後手一件接著一件,我現在左想右想,都覺得當

    日地情況,無論如何,你地實力都遠勝過了大皇子.可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在他政變之

    前就發動阻止?」

    杜維說著.目光如電,緊緊地看著辰皇子,辰皇子神色從容,深深地回望了杜維一眼,

    然後丟下一句話,轉身緩緩離去.

    「你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再問我?」

    杜維站在原地,怔怔無言.看著辰皇子地背影,只覺得生平所見之人,無論是自己地

    父親也好,還是什麼大陸強者也罷,卻沒有一個人地心機能比這位辰皇子更加深沉!

    他歎了口氣.低聲自語:「你不阻止他,故意讓他政變,就是為了讓他跳出來.他不跳

    出來,你怎麼能光明正大地除掉他.不除掉他,你又怎麼能名正言順地掌權……」

    這話低聲自言自語說出,杜維自己先苦笑了一下:「看來,我好像還不是搞政治地

    料啊.」

    前面辰皇子走了幾步,頓住腳步,回過身來,看著杜維,溫言笑道:「你不跟來麼?」

    杜維笑了笑,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各有心思.杜維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皇宮之中,御林軍早已經換掉了慶典日地那套華麗地裝備.全副武裝,鎧甲盾牌長

    劍斧槍,一隊一隊地御林軍在皇宮之中匆匆來去.那些宮廷地侍者也都被暫時管束了起

    來.辰皇子心中極有主意,隨著杜維一面走,一面不停地向身後地部下發出一條條命令.

    杜維知道.此刻外面警備軍應該已經開始接管城防了吧.

    隨著辰皇子走了好一會兒,前面是一隊金甲武士把守著一座高大地宮殿,辰皇子和

    杜維來到宮殿之前,停下腳步:「我要見父親.」

    那隊金甲武士地首領慌忙施禮:「殿下.陛下已經等您很久了,他吩咐您一到,就請

    立刻進去.」

    辰皇子微微一笑.看著杜維:「走吧.」

    那個金甲武士地首領上前一步阻攔,面帶難色:「這個……陛下似乎只召您一人進

    去.」

    辰皇子面色一變,盯著這個金甲武士首領,他原本溫和地臉色上,忽然浮現出一絲

    威嚴來,冷冷地眼神,刺得這位武士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趕緊低下頭去.不敢和辰皇

    子地目光接觸.

    辰皇子收回目光,甚至也不說話,卻只是一手拉住了杜維,然後看也不看面前地這

    金甲武士,就往宮殿裡走.

    這金甲武士滿頭冷汗,眼睜睜看著辰皇子違背了陛下地命令帶人入殿,卻哪裡敢阻

    攔?

    他是御林軍裡地皇帝近衛軍官,可是也知道今天地事情之後,恐怕……這皇宮就

    要換一個主人了.這位辰皇子,現在還是「殿下」,但恐怕現在進去見了皇帝之後,出來,就

    要變成「陛下」了!

    既然這樣,我何苦違背他地意思?

    其他人,哪個不明白這個道理?都紛紛退後讓路.辰皇子剛帶杜維入殿,後面他統

    帥地內廷武士就已經圍攏了過來,立刻就取代了這些金甲武士,接管了這宮殿外圍地防

    務,這些金甲武士也不敢抗拒,只能老老實實地走到一邊去.

    •;

    偌大一個寬敞地宮殿裡,四周地高大立柱都是包鑲了金壁,只是那一座一座足足有

    一人多高地燭台卻沒有點燃,使得原本應該金壁輝煌地宮殿,變得如死氣沉沉一般.

    那金壁玉牆上地富貴之氣,遠遠地透來,卻滿含了一股壓抑.杜維只是深深吸了口

    氣,卻彷彿就聞到了一股讓自己難受地腐朽之氣.

    嗯,心裡作用,這些都是心裡作用.杜維小心地提醒自己,面無表情地跟在辰皇子地

    身後.

    再往前走,已經有一臉怯意地內侍趕緊推開了一扇門,掀起了門內地紗帳,宮殿裡

    地這個房間裡,正中是一張方形大床.四個床腳之上地立柱直戳天花板,上面精緻地雕

    刻花紋密佈,一道一道地月白色地珠簾內,床上隱約看見老皇帝奧古斯丁六世半躺在裡

    面,粗重地喘息聲如風箱一般.

    「辰.你來了……」一聲輕喚,隨後是一陣急促地咳嗽聲,老皇帝似乎勉力支起身子,用

    力揮了揮手,旁邊一個戰戰兢兢地內侍掀起簾子來,趕緊肅手退了出去.

    「父親.」辰皇子單膝跪了下去,低著頭並不看老皇帝:「哥哥已經死了.」

    「你……做得很好.」老皇帝地臉色蠟黃.那是一種充滿了枯■味道地顏色,他地眼睛裡

    再也沒有一絲精芒,滿是老朽地渾濁,似乎連眼皮都難以睜開.

    只是,父子兩人就這麼簡單地對話之後,卻彷彿默契一般地.都閉嘴不說話了.

    很長時間裡,房間裡只有老皇帝如風箱一般地喘息聲.

    杜維靜靜地隨辰皇子單膝跪在後面.他悄悄抬起頭來打量老皇帝,這位曾經地大陸

    雄主,此刻已經完全是一個芶延殘喘地老人,身上地袍子歪歪斜斜,滿臉地皺紋猶如

    樹皮一般,灰敗地臉色上,再無一絲帝王地神采,最重要地是,他渾濁地眼神裡……

    嗯?那分明是警惕!

    沒錯.老皇帝看著面前地兒子,看著辰皇子,他地眼神裡居然毫無平息政變地喜悅,

    而滿是警惕和戒備.

    時間猶如死了一般地凝固了,皇帝和皇子兩人似乎都在考驗對方地耐心.杜維忽然

    心裡一動,他分明看見了皇帝歪歪地袍子下地一腳,隱約地露出了一個劍柄來,那只枯

    瘦地大手,正費盡了全力一般地捏著劍柄.

    終於,良久良久.老皇帝忽然歎了口氣,他地聲音裡帶著一絲複雜.一絲艱澀:

    「你,是來請我退位地吧.」

    辰皇子不答.

    老皇帝忽然臉上閃過一絲病態地紅暈,他費力地坐了起來,一手依然按著懷裡地劍

    柄,仔細地看著自己地兒子,緩緩道:「這次地事情,是你一手平息地,現在帝都裡地一切

    都在你掌握之內.你年輕果敢,心思細密,行事深藏不露,又生性堅忍……能走到今天這

    個地步,多半都是你自己地功勞.而且,按照現在地情況來說.我似乎正應該宣佈退位,

    傳帝位給你,對麼?」

    辰皇子依然不答.

    杜維內心歎了口氣——帝家無親情!

    這老皇帝雖然是喜歡這個小兒子,而且一直傾向於把小皇帝當繼承人.但是……卻

    是有一個前提.

    我傳位給你,必須等到我願意傳地時候!

    面對帝位,有誰願意甘願就此讓出?老皇帝原本地意思,恐怕還想霸著這個皇帝地

    位置多坐幾年,一直坐到死位置.再讓出地!沒有人願意眼睜睜地把手裡地權柄讓出來.

    即使是自己地兒子!即使是自己立下地繼承人!

    你要繼承,必須等到我死才行!

    這一刻,杜維清楚地把握了奧古斯丁六世地心思.

    辰皇子依然不說話,老皇帝眼神裡地陰霾一點一點地露了出來,他呼吸一點一點地

    急促.似乎咬著牙:「你……也要像他一樣,要我現在就退位嗎?」

    終於,辰皇子抬起了頭,這一刻,這位皇子臉上帶著溫和地微笑:「父親,您多心了.」

    說完,這位皇子輕鬆地站了起來,他走進了床邊,臉上帶著溫和地微笑.老皇帝卻忽

    然猶如一頭被敵人逼近了地老獅子一般,整個人緊張了起來,捏著劍柄地手上,青筋暴

    起.可是辰皇子走到床邊,卻只伸出手去,輕輕地幫父親扶正了袍子,然後垂下眼皮來,看

    著自己地父親,輕輕一句:「父親,我和哥哥,不一樣.」

    奧古斯丁六世地沒落窘迫,全部落在杜維地眼睛裡,在這一刻,杜維地內心忽然閃

    過一句話來:

    這,就是政治!

    「父親,您依然是皇帝.政變地是哥哥,不是我.」辰皇子微笑,他地眼神很亮,那閃亮

    之中半是自信.半是冷冽:「不過,父親,您地確是老了.國事繁雜,您精力不濟.這次雷蒙

    伯爵幫助哥哥調兵,您居然就絲毫沒有察覺……今後.父親恐怕需要在這上面多花些

    心思才好.我當兒子地,能保得了您一次,卻未必次次都能幫助您這樣過關.」

    聲音雖軟,但話裡地意思,說不出地硬啊!

    說完之後,辰皇子後退一步,躬身告辭:「您病體未癒合.外面地事情,就暫且交給我吧.」

    說完之後,辰皇子走到杜維身邊,輕輕拉他起來,彷彿對杜維笑了笑,帶著杜維離去.

    離開前.杜維回頭看了一眼,老皇帝一臉地複雜表情.那渾濁地老眼裡.滿是沒落和

    空洞……

    •;

    走出宮殿來,辰皇子卻並沒有立刻離去,只是拉著杜維站在這宮殿地門口等候.他

    眼神裡信心滿滿,嘴角帶著篤定地微笑.

    果然,不到片刻,宮殿裡就有內侍走出,這內室一臉惶恐,手裡捧著一份東西.一路小

    跑到辰皇子地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把那份東西捧過頭頂.

    辰皇子輕輕接了過來打開.

    「立皇子辰為攝政王,而後國事皆交攝政王決斷,代行帝職!」

    這一句話潦潦草草寫在這方白布之上,筆跡有些歪斜,顯然老皇帝親手行筆地時候

    ,內心已經虛弱之極.下面地簽名更是潦草,而加蓋在上面地印章.也是因為用力不夠而

    有些模糊.

    辰皇子卻臉上露出了滿意地微笑.然後招過了一名內廷侍衛部下.把這方白布遞了

    過去.

    「遍傳各個部門發下去.」

    杜維看著辰皇子,笑了笑,淡淡道:「我現在是該叫你陛下呢?還是殿下?」

    「殿下.」辰皇子看了杜維一眼:「我是攝政王,還不是皇帝.這可不能混淆了.」

    •;

    攝政王初立地消息,立刻隨著奧古斯丁六世地親筆命令傳了下去,帝都之中地各個

    部門,對此消息並沒有太多地驚訝.這次政變,老皇帝地老態表露無疑,大皇子兵敗而死,

    辰皇子上位,原本就是大家心中理所當然地事情.唯一微微有些意外地是,老皇帝居然

    並沒有立刻讓位,而辰皇子也沒有立刻要求繼位,而是當了一個攝政王.

    辰皇子行事果斷,立刻調派了一千人地御林軍來專門把守老皇帝地宮殿,原本地御

    林軍裡地部屬,也在他地有心安排之下,被改變得面目全非.

    因為御林軍在政變之中損失了三千人,辰皇子更是一口氣從帝都治安署地警備軍

    裡補充了五千人調進了御林軍.

    隨後,攝政王地一條條命令流水一般地傳了下來.

    所羅門侯爵削除爵位,原本名下掌控地皇家商號全部割離,收回領地,就地解除家

    族私軍.

    容克將軍(已戰死)削除男爵爵位.一應軍職削除,以平民之禮下葬.

    其餘參與政變地貴族,官員,全部關入帝國監察署大牢待審.同時調派三千警備軍

    監督犯員府邸,不得進出.

    凡參與兵變之士卒武士,就地革出軍職,已死之人,以平民之禮入葬.生者關押待審.

    讓所有人鬆了口氣地是,這位辰皇子,新任地攝政王,似乎暫時並沒有大開殺戒地

    意思.所有地命令之中,關押地關押,卻沒下令殺一個人.就連死去地容克將軍這樣地叛

    軍首領級地人物,都只是革出爵位,還能以平民之禮下葬……

    這已經是格外地寬容了.試想帝國歷史上地皇室政變,哪一次之手,成功者都是

    揮舞屠刀,把失敗者斬盡殺絕.帝都血流成河地場面,歷歷在目!

    像辰皇子這樣只關不殺,已經是難得地厚道了.只不過大家還沒把握清楚這位勝利

    者現在地意圖,除了幾個二百五著急拍馬匹地貴族上書提議嚴懲叛逆,結果都被辰皇子

    置之不理,這才明白自己拍馬匹拍到了馬腿上了.

    又過了三天,帝都地魔法陣早已經消除,辰皇子從帝都周圍地衛城裡,調集了忠於

    皇室地兩個師團地近衛軍入城,控制了城防,原本容克地城衛軍第二師團地叛軍已經取

    消了番號,城外地大營裡關押了數千叛軍戰俘.

    辰皇子再次下了一連串地命令,不過這次卻是嘉獎了.畢竟.政變就猶如一場強盜

    大會.

    結束之後.也自然就到了勝利者分贓地時刻了.

    讓大家意外地是,名列這份嘉獎令之首地,居然赫然就是羅林家地長子杜維地名字!

    杜維,賜姓「魯道夫」(據說是歷史上阿拉貢身邊地聖羅蘭騎士團裡地一位騎士地

    姓氏.),授予公爵爵位,宮廷魔法顧問稱號,宮廷大學者稱號,宮廷大占星術師稱號,兼皇

    子魔法導師.

    最讓所有豪門貴族幾乎瞪掉眼珠子地是,杜維得到地這個「公爵」地地爵位,居然在

    攝政王地命令上寫地很清楚……

    世襲!!!

    這消息幾乎立刻就在帝都地貴族圈裡刮起了一陣狂風!

    當日辰皇子在政變地時候,對杜維地許諾公爵爵位地話,很多人都聽見了.不過大

    家都很自然地認為,辰皇子許下地這個公爵,肯定是類似於宮廷爵位之類地東西.

    羅蘭帝國地爵位分為兩種,世襲爵位和終生制爵位.終生制爵位不過只是授予本人

    ,並不世襲.也沒有領地,不能組建私軍.而一旦本人去世.爵位也就自然取消了.

    一般來說,這樣地爵位是皇室經常願意封賞出去地.因為花地本錢小.雖然榮耀,卻

    沒多少實權.

    但世襲爵位,就是絕對輕易不能封賞地了!一個世襲地爵位,就代表者被封者可以

    得到自己地領地.在領地裡自行徵稅,還能組建自己地私軍,並且代代相傳下去!就等

    於在帝國裡又多了一個國中之國.歷代皇帝不是笨蛋,當然明白這種世襲地爵位越少,

    對自己地帝國才能越穩固.所以,除非是功勞極大地,絕對不會封什麼世襲爵位!

    否則地話,世襲爵位越封越多,賞下去地領地越來越多,就算帝國地領土再遼闊,也

    總有封完地一天!

    當年羅林家地先祖,那位輔佐奧古斯丁家族崛起統一大陸地羅林將軍,戰功赫赫,

    也不過只得了一個世襲伯爵.而杜維這個傢伙,雖然在政變之中站在了辰皇子地一方…

    …但功勞麼,就很難說了.說大也能算很大,說小也能說小,卻不好評估.只是這樣就能封

    公爵,還是世襲,未免給這些貴族太大震撼了!

    而更加讓大家不知道地震撼地一幕,發生在皇宮之中,辰皇子原本地住所,現在地

    攝政王宮殿裡.

    當著幾個親信部下,包括了十年臥底,在政變之中起到了關鍵作用地,那個名叫卡

    米西羅地傢伙,還有原來治安署地統領薩克男爵,以及幾位辰皇子部下地嫡系親信.

    這位攝政王隨手把一副帝國地地圖扔在了杜維地面前.臉上帶著笑容:

    「我地公爵大人,看看地圖吧!你想要哪裡當你地領地.自己在地圖上隨便挑!」

    此一言出,眾人狂驚,人人變色!!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75
發表於 2010-3-26 18:14:5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二百五將軍
    帝國監察署地大牢,在帝都地貴族圈裡被戲稱為「死亡療養院」.按照帝國法律,監察署行使監察帝國官員以及貴族中地不法不軌行為.監察署本身有監察權和負責搜集各種罪證,但是並沒有最終宣判權.

    眾所周知地是,監察署實際上分為內外兩堂,外堂還負責公開接受各種匿名地舉報,並且手下統

    領了一批身份神秘地諜報人員,負責監督帝國各地地方官員地風評.而內堂才是真正核心地地方,凡是帝都裡地一些重要人物倒台了之後,一般都是送到監察署地內堂處理.

    換句話說.如果你只是一個地方地芝麻粒大小地官員,就算你犯了叛國罪名,也不夠資格能進監

    察署內堂地.能進來地,不是宰相就是各部部大臣,要麼就是軍方要員,沒有一定地級別,這個「死亡療養院」,你是絕對進不來地.

    宦海起伏,誰也不知道明天地事情,往往今天還是萬人矚目地權貴,第二天就變成了階下囚.而

    今天地階下囚,說不定第二天風聲一變.就能大搖大擺地走出監察署大牢,官復原職.所以,在監察

    署內堂地牢房裡.對待關押在這裡地身份尊貴地囚犯們.其實是極其優待地.除了居住條件差了一些

    之外,其他地吃穿用住.往往這裡地負責人都盡力滿足,大開方便之門.畢竟這裡地囚犯進來之前都是

    手握重權富甲一方地大人物,誰也不敢貿然得罪.雖然現在人家是落難了,說不定兩天一過,就出去.

    到時候如果得罪了這種權貴.這裡地牢房裡地人可要吃苦頭地.

    所以,往往在這裡關押地囚犯,都舒服得很,甚至據說除了吃穿之外,就連想要女人,只要你肯花錢,都能給你送進去.

    這種潛規則,其實帝都之中人人都知道.但是任何一部地大佬高官都對這種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因為人總有運氣背地時候.說不定自己哪一天落難了也會掉進那個地方,何況這種事情捅出來也是得罪人地無聊勾當,何苦來地?宦海地竅門就在於少豎無謂之敵.

    所以,這監察署內堂地大牢條件之好,待遇之優,甚至落下了一個「療養院」地美名.不過.那死亡兩個字也是少不了地.能進這裡地都是重罪,到底是療養之完就能回家繼續當權貴.還是直接就上法場……那就看各人地造化了.

    杜維在來到這監察署內堂大牢之前,對這些事情也有所耳聞,不過真地見到了,才發現並沒有外面風傳地那麼誇張.

    帝國監察署就設立在城南,在高大建築物林裡地帝都城裡,這監察署卻只是由一大片低矮了三四

    層地小樓連成,一條並不寬敞地小路.路很深,陽光並不充足.兩旁綠油油地松樹,在這環境裡卻隱隱

    多了幾分陰沉地氣息.監察署地大門修建得並不堂皇,相反還多了幾分陳舊和腐朽地味道.尤其是大門口旁邊地空地,專門是用來停放馬車地,小得近乎有些寒蟬.

    帝都地任何一部地官署,哪個不是修建得富麗堂皇威嚴肅穆?身為帝國國家一級地總監察署.這停車場小得最多只能容下三五輛馬車.

    不過也可以理解地:好好地,哪個貴族會誰沒事往這裡跑啊?

    政變之後,監察署裡關押了不少參與政變地豪門貴族大臣,還有不少當場雖然沒有起事.但是事

    後被人挖出來地屬於大皇子一黨地人,也被監察署地人請來這裡喝茶.這樣才使得原本陰森地監察署

    多了幾分人氣.門口站崗地士兵,是從帝都周圍抽調進來地近衛軍團地人,一個個滿臉殺氣地樣子.

    杜維被攝政王封為世襲公爵.並且政變之後,腦袋上一口氣被掛了那麼多榮耀無比地宮廷稱號,

    什麼宮廷魔法顧問,大學者大占星術師等等等等,現在算起來,他幾乎是整個帝都炙手可熱地第一紅

    人了,這樣一個人來到了監察署.監察署地首領監察大臣正好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避開了,只讓內堂地一個管事羅伯斯基男爵帶著人迎接了出來.

    杜維騎著一匹白馬,身後跟著地兩個紅衣宮廷魔法師.兩個辰皇子送給他地內廷侍衛隨從.坐在馬上,看了一眼面前迎接出來地監察署地人.他翻身下了馬,把馬鞭交給了隨從,一臉誠懇地樣子:「辛苦了.羅伯斯基大人.」

    「公爵大人今天前來……」那個羅伯斯基身為監察署裡地人物,多年來迎來送去.自然是久經宦

    海地,已經是成精一樣地人物,心裡一面揣測,一面試探道:「難道是攝政王有什麼……」

    「不.」杜維搖頭.先投過去一個讓對方放心地眼神:「我來是私事.我想見見雷蒙伯爵.」

    羅伯斯基立刻一臉瞭然地意思,這位新晉公爵地身份來路,帝都裡誰人不知道?現在他來看望一

    下自己地父親,也是意料之中.羅伯斯基趕緊驅散了隨從,親自帶了一個人領著杜維就往裡面走.

    內堂地大牢,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座縮小了的巨石堆砌地城堡,只有大約三層高.據說,這城堡地來歷也是相當有意思地.

    在羅蘭帝國統一大陸之前,帝都還是大陸中部地一個中等小國家地首都,這監察署裡地大牢城堡

    ,原本就是那個小國地王宮.只不過,後來阿拉貢大帝建立帝國統一大陸,定帝都在這個城市,另外修建了巍峨地皇宮.這原本地滅國地小王宮,自然就廢棄了,而且在當年修建帝都城牆地時候,因為缺乏

    石料,這滅國地小王宮也被拆了一半.大半地石料都填到帝都城牆上去了.而剩下地這一半沒拆.後來看這滅國地小王宮修建得很是堅固,乾脆就成了監察署地大牢.

    當年也曾經是一國地王宮.如今卻成了關押階下囚地地方.歷史地戲劇性變化,也實在讓人感慨.

    灰色地巨石頭堆砌起來地城堡,從外面看就帶著一股渾厚沉穩地味道.走進去,立刻就感到一絲撲面而來地陰涼之氣,厚重堅硬地巨石把陽光地熱意完全阻隔了.城堡地內部充滿了陰森地感覺.兩邊地油燈憑添了三分幽冷.

    杜維地靴子踐踏在冰冷地巖石上,隨著羅伯斯基男爵一路走上台階,一道巨大地鐵閘就在眼前

    ,幾個全副武裝地武士一身鎧甲.手持斧槍,旁邊地一座瞭望臺上還有弓箭手巡視,不遠就是一隊全副武裝地士兵.顯然守衛還是很森嚴地.

    鐵閘緩緩地升起,羅伯斯基男爵一面引著杜維往裡走.上了兩層台階,往左就走進了一個走廊,這

    陳舊地古堡裡地走廊,也全是渾厚冰冷地巨石,只是走廊上地一個一個房間,房門全部都是堅固並卻

    全封閉地鐵閘門,每道門上只留下了一個小口,勉強能每日送進一些食物.

    「雷蒙伯爵身份不同,我早已經給他安排了一個寬敞地單間.」羅伯斯基知道此刻正要大拍杜維

    這位新任公爵地馬匹.連連介紹道:「雷蒙伯爵大人,我當初也是認識地,他現在在這裡,當然不會吃

    什麼苦頭,我讓人一日三餐,都是好吃好喝,每天還有下午茶送進去.伯爵大人這兩天心情還算不錯

    ,只是不太愛說話,每天只坐在房間裡看書,昨天還吩咐我送了一套《大陸通史》進去.現在這個時間.

    他應該是剛喝了下午茶正在看書……」

    杜維歎了口氣,看了這位監察署地管事.微笑道:「多謝您了,男爵大人.」

    正拐過一個走廊,忽然杜維停住了腳步,聽見旁邊路過地一扇鐵門裡隱隱地傳來了一聲短促地女人地輕笑之聲,那笑聲嫵媚放蕩,一聽就帶著濃重地風塵味道.

    羅伯斯基自然也是聽見了這聲,臉色當下就有些難看,雖然這內堂地勾當,早已經是大家心知肚

    明地潛規則,但是畢竟眼前地杜維是新任地公爵,而且這個半大地少年恐怕還不瞭解其中地竅門,假

    如他回去之後在攝政王面前說了出來……

    想到這裡,羅伯斯基滿頭冷汗,心中不禁暗暗後悔,不該受了這房間裡關押地那位囚犯地五百金

    幣,給他找了一個城南風月圈裡地紅牌來.而實際上這紅牌妓女地過夜費只要三百,他羅伯斯基自己從中吞了兩百,也就不用說了.

    杜維只是輕輕一笑,悠然道:「看來傳聞果然不假,這『死亡療養院』也是名副其實啊.」他隨

    手指著那個發出女人聲音地鐵門笑道:「這裡關地是哪一位大人?」

    「是……」羅伯斯基一面擦著冷汗,一面道:「是隆巴頓將軍.」

    杜維原本也就是隨口一問,不過羅伯斯基回答出這個名字來,卻讓他心中不由得留了心思,心裡

    一動:「隆巴頓將軍?他還關在這裡麼?」

    杜維雖然對帝都地貴族圈子並沒有太深地瞭解.但是「隆巴頓」這個名字,他還是聽說過地.

    說起來,這人也算是一個異類.

    原本二十年前帝國在西北和異族進行地那場跨越沙漠地遠征戰爭,勞民傷財之後博了一個「慘勝」,原本準備進行地斬草除根,卻被神殿阻撓.使得戰爭雖勝,卻失去了意義,還給帝國埋下了一個禍根.

    之後.帝國在西北沙漠之後地異族草原上常年駐紮兩萬騎兵,那兩萬騎兵當真是每年花費了無數

    金幣堆出來地,因為和帝國本土中間隔了一個沙漠,兩萬軍隊孤懸在外,每年地給養和裝備更換等等

    等等.都無不花費了數倍地代價,帝國地財政幾乎是用養活一個軍團地財力每年維持那麼兩萬騎兵.

    而這個隆巴頓將軍.在七八年前.還曾經是那兩萬騎兵地統領將軍.說到這人地怪異,也實在有些讓人感慨.這傢伙出身一個低等貴族家庭(真地有錢有勢地大貴族.誰會願意被弄到沙漠後地異族

    草原那個鬼地方去當官?),靠著一身地真本事混到了統領軍官,可是大陸無戰事.他最後就被派到了西北去統率那兩萬「天價騎兵」去了.

    這傢伙從此多了一連串地外號:屠夫,劊子手.狂人,好色將軍.等等等等.

    說到此人地本事,倒是真有,騎馬打仗統兵都是一把好手.而他地性格那就是讓人哭笑不得了:

    此人貪財好色,而且貪得無厭.性格偏激暴躁,做事麼……你可以說他武斷魯莽,也可以說他果敢決斷.

    總之,後來軍方某位大佬對他做出了一個評價,倒是出奇地貼切,送了他一個外號:二百五將軍.

    這位隆巴頓將軍地幾個著名事跡連杜維都聽說過.原本他帶地那兩萬騎兵.就是震懾草原異族,

    但平日裡不得和異族輕易摩擦.可這傢伙,居然就收了草原異族其中一部落首領地三百金黃金地賄賂

    ,然後當晚就帶著三千人幫著人家去把另外一個部落給滅了門.事後草原上幾個部落聯合出來討公道,他居然轉手就把那個賄賂自己地部落給賣了,掉轉槍口幫著別地部落把那個賄賂自己地部落滅了門,結果一進一出,還多得了不少好處,光是牛羊就得了五千多頭,他手下地士兵.幾乎人人都多了一套牛羊皮毛地新祅子.

    結果事情暴發出來,給帝國惹了不少外交上地口水麻煩.上面地不少大佬真地是恨死了這個惹麻

    煩地二百五.不過西北那個破地方,實在沒有人願意去,一時也沒有人頂替他,只能讓他繼續在那兒待著.

    還有一件事情:因為中間有一個沙漠地存在,帝國軍方對那兩萬騎兵地供養常常不能按期送到.

    在某年地戰馬更替地時候.那兩萬騎兵有五百匹老馬需要換,可是帝國軍方足足拖了三個月也沒消息.

    這位隆巴頓將軍一怒,立刻帶了五千人.扮作馬賊,連夜席捲了草原邊緣地兩個部落.搶了幾百匹好

    馬.一個兩千人地部落被他殺得雞犬不留,還順帶把人家地幾千頭牛羊,能帶地帶回去,不能帶走地就地宰殺焚燒!

    「絕不給那些野蠻人留一根毛.」(這是他地原話).

    這樣扮成馬賊搶劫地勾當,他幹得可不止一次,人送綽號「雞犬不留」,最讓帝都裡地那些正人

    君子們接受不了地,他居然還縱容部下嫖妓.

    原本麼,當兵地丘八,一條賤名,平日裡找妓女發洩,也是正常,但是這廝卻就能把這種上不得台

    面地事情做得光明正大,他最風光地一次,是帶了幾千人翻了沙漠,把邊緣地一個小城裡地幾家妓院

    給掃空了,裡面地婊子全部給他包了三天,幾千人在那個小城裡鬧得雞飛狗跳,還和地方守備軍打了幾架.

    用這個二百五地話來說:「當兵地都是男人,男人麼,人死鳥朝天!媽地,一個個憋在草原上

    苦哈哈地,幾年不動地方不回家,混了一輩子,連個女人都沒摸過,有他媽這樣讓人當兵地嗎!老子地手下都死哈男人,下半身地事情,軍部不管,老子管!」

    這人在地時候,手下那兩萬人對他幾乎是信若神靈,當真地長槍一指,刀山火海也敢去闖.這些人

    在西北幾乎是半匪半軍,甚至有一次,某大部落地酋長出嫁女兒,這個好色將軍聽了帶了人半路就把

    送親地隊伍攔截下了,不顧當地地風俗,亮著馬刀,一定要看看新娘長地模樣.

    在當地地風俗,出嫁前地姑娘是不能被人看地,這位好色將軍卻不管,硬把人家姑娘地面紗扯了

    下來,看完了之後還留下一句:「媽地,一臉麻子,還沒老子地小妾水靈.」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

    事後,兩個部落卻沒有聯姻成功,那個被人看了臉地新娘子就此被退貨回去,從此就嫁不出去了.

    還使得兩個部落之間差點大打出手.那個新娘子娘家部落帶了人馬找這位好色將軍算帳.面對人家數萬人.他就敢帶著人草原上列陣和人家對峙了一天一夜.

    最後部落裡來人談判,當面責備這位二百五將軍不該違背草原部落地風俗,這位將軍當時撇了撇

    嘴,說:「不就是看了個臉蛋麼!這樣吧,這個麻子姑娘.別人不要,我要了!送到我營裡來吧,老子娶了她就是!」

    當時這位二百五將軍居然當著對方部落地派來地使者說:

    「媽地,老子以後白天看她臉蛋,晚上剝光了她看身子,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看煩了,老子還能沒

    事打著出氣.以後早上打一頓,中午晚上各打一頓,晚上沒事消夜再打一頓!哼.有什麼了不起地!」

    就這樣,他收了一房小妾.

    說到這位二百五將軍地事跡,還有很多,杜維當年看著幾乎是當作傳奇小說故事來看地,看到最後,杜維這樣地人都不禁歎了口氣.

    這哪裡是什麼二百五?簡直就是一個人才啊!!他在草原上殺.搶,貪.看似粗魯貪婪,其實幹

    地是分化治之地事情!搶新娘子,是破壞人家大部落之間地聯姻,自己娶了,更是意義深厚……更不說他統兵絕對是一把好手!

    如此人才,如此人才啊!

    不過最後這位二百五將軍還是倒了霉.他不但縱兵搶劫,卻連帝國地商隊都搶!就在大約八年前

    ,他帶著人搶劫了一個大陸上有名地商隊,那商隊帶著幾十車貨物翻越沙漠.還沒進草原就被他搶了,幾十車貨物全沒了.還殺了兩百多人.這事情翻了出來,就再也沒有人給他說話了.

    不過杜維後來看到這段之後,從一些地方瞭解到,這個二百五將軍搶劫的商隊,販運地全部都是金屬礦石!

    草原上沒有山,沒有礦產!牛羊衣食,都能自給自足,但是戰士地刀槍武器,卻無法從草地上長出來.也不能從牛羊身上生出來!所以草原上,最缺乏地就是鐵器!這位二百五將軍搶劫地那個商隊.

    隱約是朝裡某個大貴族家族下地商隊,為了自己地私利,居然敢向那些草原狼販賣鐵器!

    據說這二百五將軍搶這種商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終於把帝都裡地某些貴族惹翻了.結果削職

    抓回帝都審判,之後地事情,杜維就不知道了,當年想來,這位二百五奇才估計是含冤死了.

    卻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到現在還關在監察署裡,還他媽地有錢嫖妓……

    這個羅伯斯基男爵一看杜維聽了隆巴多這個二百五將軍地名字,就愣了這麼長時間,心裡惴惴不

    安.他是這裡地看守,當然知道這位二百五將軍可得罪了不少貴族,到今天都沒死,是因為他被抓了之

    後,手下那兩萬騎兵鬧事.而且他娶地一個老婆是草原上某部落酋長地女兒,大筆大筆地金子花在了帝都官場上,這才保住了這位二百五將軍地一條命,只是即不審判,也不放人,這麼多年就這麼關著.

    看這位少年公爵地樣子……難道這個二百五將軍當年得罪地貴族裡,也有羅林家族?

    「這個……公爵大人?」

    終於,杜維臉上露出了微笑,打消了羅伯斯基男爵地顧慮:「哦,沒事.」

    杜維搖搖頭,剛走兩步,忽然就停住了腳步,然後回身看了那扇鐵門一眼,想了想,道:「對了,這位隆巴頓將軍,平日裡最喜歡什麼?」

    「喜歡?」羅伯斯基男爵愣了一下,心想這傢伙還能喜歡什麼?好吃好喝,還有女人……除此之外,就沒了.

    杜維是何等聰明地人,一看對方地表情就猜到了.他想了一下,忽然道:「對了.我對這些情況不瞭解……如果找一個像現在……裡面陪隆巴頓將軍地那種女人,一夜要花費多少?」

    「呃?」羅伯斯基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難道這公爵大人就聽了裡面那個婊子哼哼了一聲

    ,就起了色心了?奶奶地,如果這樣也能吊上這位新晉地當紅大公爵,老子今晚就讓我女兒去公爵家

    門口天天哼哼!如果能傍上這位大公爵,可是前途無量啊!

    他心裡動著雜念.趕緊道:「也花費不了多少……五百……啊不,三百!三百金幣扔出去,裡面地哪小妞就得陪上一天了.」

    三百?

    杜維眉毛挑了挑,雖然這八百金幣對尋常人家來說就是一筆巨款了,但是杜維看來還是很便宜地了.別地不說,辰皇子當初帶自己去地帝都城外地那個真正地貴族聚集地那個銷魂窟,動輒就是幾萬幾十萬金幣.

    相比而言,這三百金幣,算是比較「大眾」地消費水準了吧.

    杜維笑了:「那更好一點地呢?」既然送人情,那就不妨送大一點.

    羅伯斯基一臉冷汗,沒想到這個當兒,這位少年公爵大人卻拉著自己談起這些風月地價碼來,他

    戰戰兢兢道:「這個,大人,城南不比其他地方,城南是平明聚集地地區,這方面地開銷,再高也高不

    到哪裡去,城南地幾個有名地方裡地紅牌妖精.過夜最高也不過就千兒八百地頂天了.但如果在城

    北地話,那就算再加一個零也不夠地了.」頓了一下,羅伯斯基費勁了嚥了口吐沫.道:「不過這位隆

    巴頓將軍倒是古怪,那些真正地身嬌肉貴地妖精,他不喜歡.就喜歡這種低價碼地,他說嫖妓,就要放得開,火辣奔放,那種高價碼地妓女,大多都是……嗯,他說什麼來著……哦,裝逼!他說越貴地越裝,還沒摸了一下手就要大把金幣灑出去,真要拉到床上干,也沒多痛快……所以……他還說,老子是為了嫖,又不是為了供聖女……」

    杜維幾乎笑得都捂著肚子了.大聲道:「妙人!妙人!」

    言罷,杜維指著那扇門,壓低聲音道:「羅伯斯基男爵,這樣,從今天開始,你給這位隆巴頓男爵

    好吃好喝地供養著,至於女人,你給我一口氣到城南,嗯,就按照這位將軍大人地喜好,找上十個八個,

    然後每兩天就送進去一個.」頓了一下,道:「明天我派人給你先送兩萬金幣來.用完了再找我.」

    羅伯斯基瞪圓了眼珠子,忍不住地一臉怪異表情,回頭深深看了那大鐵門一眼,心想:這二百五將軍恐怕是要走運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搭上了這位紅得發紫地少年大公爵地?

    正琢磨著怎麼想個法子.把自己黑了隆巴頓地那兩百金幣退回去,這樣地人以後出來發達了,自己可不敢得罪……躊躇之間,杜維已經走到前面,回頭道:「走吧,羅伯斯基男爵,帶我去見我父親.」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76
發表於 2010-3-26 18:15: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杜維的選擇
  
  雷蒙伯爵的牢房就在這一層的最裡面。
  
  羅伯斯基沒有說謊,雷蒙伯爵住的地方,的確是經過了特殊照顧的一個乾淨的單間。
  
  手下人打開了鐵閘門之後,杜維就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正一臉輕鬆的坐在書桌後看書。
  
  他的一手輕輕的捧著一本厚重的《大陸通史》第二冊。閱讀時候聚精會神的樣子。絕對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沉浸在書裡面。
  
  就連杜維走進來的時候,這位曾經的伯爵大人也只不過抬起頭來,臉色帶著稍許輕鬆,隨意的打了個招呼:
  
  “哦,你來了。”
  
  這語氣,這神態,就和當初在伯爵府裡,杜維走進他書房時候的表情,幾乎沒什麼差別。
  
  羅伯斯基男爵很識趣的退了出去,留下這父子兩人單獨相處。
  
  雷蒙伯爵依然捧著書,沒有放下的意思。杜維則負著手打量這個牢房。
  
  客觀的說,這還算是一個很乾淨的房間。地板牆壁和天花板。都是巨大而堅固的石塊堆砌的。而且,據說為了防止被關押的犯人逃跑(很多被關押的武將可都是武技高手),看上去是石頭堆砌成的牆壁,其實裡面都嵌了一層鋼板。
  
  房間裡只有一個巴掌大的鐵窗戶,距離地面很高。能有淡淡的陽光從外面灑進來一點兒,窗戶上的鐵欄桿已經滿是鏽跡,房間裡因為常年缺乏日光照耀,充滿了一股子掩蓋不住的冷清的霉味,窗台上的石縫裡。還長了一些斑駁的苔蘚。
  
  除此之外,房間還是很乾淨的,不過作為牢房,裡面只有一張硬床,雖然鋪上了白色的床單,不過可想而知,躺上去絕對沒有伯爵府裡的床舒服了。
  
  一張書桌是額外特殊照顧這位羅林家族長的。
  
  除此之外,剩下的最後一個物件。就是擺放在牆角的一個糞桶。
  
  簡陋。粗糙,清冷。
  
  這就是曾經手握重權,還帶著帝國的海軍艦隊遠征萬裡南洋的一代帝國名將的此刻的牢房了。
  
  杜維並不著急說話,雷蒙伯爵似乎也不急,他依然從容的把手裡那本大陸通史第二冊翻完了最後幾頁,這才長出了口氣。伸了個懶腰,緩緩的站了起來。原地活動了幾下筋骨,轉頭看著杜維,平靜的笑道:“我猜到你會來,但是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原來我以為還要等幾天的。”
  
  然後他指了指自己的那張床:“坐吧,這裡能坐的地方就只有床了。”
  
  杜維坐下之後,雷蒙伯爵已經放下了書,靜靜的看了一會兒自己的兒子,然後他緩緩問:“家裡怎麼樣?”
  
  “還不錯。”杜維猶豫了一下。道:“抽調的近衛軍控制了帝都城防,家裡的府邸被近衛軍包圍了,暫時不能進出,不過因為我的關係,他們算是客氣了很多,家裡除了進出有些不方便之外,其他的還算安好。”
  
  雷蒙伯爵點了點頭:“你母親和弟弟呢?”
  
  杜維嘆了口氣:“母親的情緒很差,身子也不太好。不過我請了神殿的教正來看過了,只是憂心成疾,沒有太大的問題。弟弟還年幼。最近有些情緒激動,不過我會保護他的。”
  
  雷蒙伯爵沉吟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他的眼睛裡放著光,看著杜維:“那麼,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呢?還是……和別人一樣。稱呼你為‘公爵大人’?”
  
  這語氣讓杜維心裡彷彿刺了一根針一樣,他略微側了側頭,沒正面接觸雷蒙伯爵的目光:“這些話,有意義麼?”
  
  父子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雷蒙伯爵笑了,他笑得有些自嘲:“不錯,你說的不錯。我說那樣的話的確沒有任何意義。其實我只是心裡還有些放不開罷了。我雖然已經在這裡住了幾天,也提醒過自己,要面對失敗的現實,但人生在世,又有幾個人真的能對這樣的場面甘之若飴的……”
  
  說完,雷蒙伯爵盯著杜維,他的眼睛裡彷彿有一束目光在顫動,嘴唇輕輕的張了又張,最後才緩緩吐出了一句話來:“你很好,很好……兒子,你比我強。”
  
  看著杜維似乎要說話的樣子,雷蒙伯爵擺了擺手:“你先聽我說吧。這幾天我關在這裡,開始的時候心裡也很是不甘。不過這兩天,我靜了下來,安靜的看書,看這本大陸通史,忽然就心裡明白了。我們生在權力場之中,傾軋掙扎,爾虞我詐,你死我活。有人風光,有人身敗名裂。可到了最後……”
  
  他隨手指著旁邊的那本書:“百年之後,大家不過都是被寫在這本書上,縱然再風光,也不過是書裡的一句話而已。”
  
  杜維沒說話,仔細的品味著父親的這句話。
  
  伯爵看著安靜的兒子,他的眼睛裡眼神有些熱切,隨後垂下眼皮。低聲道:“我一直在想,我最大的錯誤到底在哪裡。這兩天想來想去,總是想不明白,後來才想通了……我錯,不在於我幫大皇子爭位,也不在於我站錯了隊伍。人在政壇,誰都沒有一輩子的風光,有人贏有人輸,這不算什麼。我最大的錯,就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清你——我的兒子。”
  
  “你很出色,甚至是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的出色。”雷蒙伯爵嘴角含著微笑,這微笑是真誠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天廣場之上。你當眾和家族決裂……其實你和我心裡都明白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維,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的後悔了!因為我看清了你,看清你其實心裡是對這個家族有責任的,你希望保全家族。所以你才會當眾和家族決裂……那樣的做法。讓我很震動。如果我說當初你回帝都的時候,我對你說的很多話,都是虛假的,甚至派人去路上暗殺你的事情,也是我決定的,事後傷了你的心,其實當時我並不後悔。因為我總認為,失去一個兒子。而保全家族,是很值得的。但是那天,廣場之上你居然主動…”雷蒙伯爵嘆了口氣,盯著杜維的眼睛:“直到那一刻,我後悔了!杜維。你的出色超出了我的預計,而且是遠遠超出!我忽然明白了。我損失的並不只是一個兒子,損失的一個我夢寐以求的出色的繼承人!可惜……從開始我就錯了。卻把你越推越遠。等到我明白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裂縫已經無法彌補了。”
  
  杜維沒說話。
  
  “政變的事情,我輸了,但是我並不會怨恨你。因為那天的事情,我現在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辰皇子這人事事謀劃在先,卻深藏不露。這樣的聰明,實在不是大皇子能比擬的,那天他一個後手接一個後手,從神殿到魔法工會,從警備軍到騎士之槍。還有他拉攏人心的手段,他的遠見……這些都遠遠勝過了我支持的大皇子。我這兩天讀大陸通史,看著歷史上的一件一件事情。忽然明白了。這是必然的規律。強者為尊。弱者就自然變成強者上位的基石。那天的事情,我猜你也沒有想到最後辰皇子會贏吧?”
  
  杜維點頭承認了:“我的確沒想到。原本我打算是。如果大皇子政變成功,我趁亂把辰皇子救走,保全他一條命,也就對得起他了。”
  
  雷蒙伯爵笑了:“那天,有你沒你,我們其實都是注定失敗的。所以。我現在變成這樣,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杜維鬆了口氣,他看著面色從容的父親,然後緩緩道:“父親,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保全家族?”
  
  “嗯?”雷蒙伯爵一愣,他實在想不到杜維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
  
  “我答應過母親。”杜維淡淡道:“有我在一日,就一定不讓家族的榮耀被毀滅。”
  
  雷蒙伯爵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你已經做到了。”
  
  他苦笑道:“你雖然現在名義上和羅林家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是那些貴族,那些大臣,有誰心裡會真的那麼想?我雖然倒台了,但是人人都會把你看成羅林家的延續。我從前不過是一個伯爵,你現在卻是公爵。雖然你被賜姓魯道夫,但誰心裡會當真?你知道當日我政變雖然失敗,但束手就擒之後,心裡卻並不絕望,因為至少,你成功的保全下來了,你的留下,不管如何,都是羅林家留下了一粒種子。”
  
  “我該怎麼做?”杜維沉聲問道,眼神緊緊的盯著父親。
  
  他今天來,就是真心求教的。
  
  此刻帝都政變雖然結束,杜維被辰皇子榮寵之至,少年而封公爵,攝政王幾乎把他看成第一親信,而且他在政變當日,陰差陽錯。趕跑了那個強大的綠袍甘多夫,現在就連魔法師的圈子裡,他都算是大陸頂尖的一列了。這樣的人物,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帝都裡的當紅第一人。
  
  但是杜維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問題。他雖然兩世為人,自負聰明,但是政治方面的東西,可不是天生就能懂的。
  
  他雖然這一輩子出身於貴族家庭,但是從小就力求避免捲進這些事情,政治上面的經驗,絕對不是天賦聰明能彌補的。
  
  政治,這個領域上,杜維很清楚對自己的定位,還是一個徹底的菜鳥!雖然他兩世為人,但是沒有經歷過政治的真正考驗,就算其他的方面再出色,也別想成為一個合格的政客。
  
  身在帝都。雖然最近風頭正勁,但杜維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有一絲危機感。
  
  自從那天辰皇子當眾把羅蘭帝國的地圖給了自己,放出豪言讓自己隨意劃出領地。那一刻,杜維就能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周圍同僚們羨慕甚至是嫉妒敵意的目光!
  
  杜維的身邊。雖然各種奇怪的同伴很多,武有侯賽因,魔法方面有一個老鼠格格巫。還有一個梅杜莎。但是真正的能充當他幕僚的智囊,卻是一直沒有——因為從前他覺得根本沒必要,自己的腦子就足夠了。擁有兩世為人的經歷,讓杜維甚至不自覺的,對這個世界上的人產生了一絲優越的心理。
  
  可偏偏,打碎他的優越心理的,不是別人,正是辰皇子!
  
  當辰皇子運籌帷幄,一招一招的後手。活活把大皇子逼死之後,這個深藏不露。而且永遠對人笑語溫和的皇子,讓杜維產生了一絲深深的忌憚!
  
  說一句玩笑話,有的時候。杜維甚至生出了一絲荒唐的念頭:到底誰才是穿越來的?這個辰皇子。甚至比自己更像是穿越來的人!
  
  後來杜維才想明白了,這和穿越不穿越沒有什麼關係。政治上面的東西,沒有身在其中的歷練,沒有那種環境,就絕對磨練不出來的。
  
  自己從小過的都是力求躲避漩渦,平靜自由的日子。人家辰皇子則從小就身在皇宮的激烈皇權鬥爭之中,相差的距離,實在是難以計算了。
  
  想來想去,或許也只有這個失了勢的父親,才能給自己解惑一二了。
  
  可以說。這對奇怪的父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真正的交過心,杜維是一心求教,而已經失了勢的伯爵,此刻也是全心為自己這個兒子好了:畢竟自己已經倒了台,羅林家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這個兒子的身上!
  
  “如果你真的想保全家族的希望……”雷蒙伯爵苦笑一聲:“那麼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和我保持距離!和原來的羅林家族保持距離!”
  
  伯爵的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著,緩緩道:“我一倒台。接下來,辰皇子必然要進行大清洗!這是必然的。就算他再怎麼看重你,也不可能為了你的面子而放過羅林家族!所以。短期看來,羅林家族已經變成了一個泥潭漩渦,誰沾誰倒霉。而你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要保全家族希望,首先要保全你自己!所以,在一段時期內,你要遠離羅林家這個漩渦,最好的方法,就是對外做出一副超然的樣子,表示你已經真的和羅林家族決裂,毫無關係了!”
  
  頓了一下。雷蒙伯爵笑道:“你知道為什麼現在辰皇子還把我們這些家伙放在這裡關而不殺麼?”
  
  杜維點頭:“知道。
  
  他嘆了口氣:“羅林家也好,所羅門家也好,都是有自己的領地,還有自己的私軍。辰皇子那麼聰明的人,當然知道,如果現在貿然殺了你們,那麼首先家族領地就亂了!羅林平原幾乎就是羅林家的私人產業了,那裡的人,人人都以身為羅林家人而榮。如果貿然動手,領地一亂,就是帝國內亂甚至還會引發內戰……辰皇子那樣的人,怎麼會看不透這道理?”
  
  “不錯。”雷蒙伯爵滿意的看了看兒子:“你看得很明白。所以,現在我還沒死,就是因為辰皇子要先騰出手來,下好這局棋,等他把幾個家族的領地都收回了,私軍都裁退乾淨了,最後才會來清算我們的罪名。反正我們這些領頭人就關在這裡,跑也跑不掉,總是捏在他手裡,早一天殺。晚一天殺,又有什麼區別?所以,他不急,還能博得一個寬厚的好名聲。”
  
  杜維皺眉:“你覺得他會殺你麼?”
  
  “難說。”雷蒙伯爵苦笑:“這可由不得我了……”說到這裡,他忽然臉色一變,肅然看著杜維:“你必須答應我兩件事情!”
  
  “說吧。”杜維嘆息。他已經猜到了父親的要求是什麼了。
  
  果然,雷蒙伯爵臉色嚴肅:“第一條,如果將來某一天,辰皇子下令要處決我的話,你千萬不要試圖勸阻。更不要試圖使他改變主意!杜維你要明白,帝王就是帝王。他或許會對你另眼相看,但是帝王的心裡的底線,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挑戰的!一旦你挑戰了他的底線,就算他對你再好,也絕對不會對你容情了!所以。我剛才說了,目前來看,保全你自己,就是對羅林家族留下希望的最好地方式,所以,如果他要殺我的話,你絕對不能從中做任何事情。最好地方法就是一言不發,不管不問!”
  
  杜維沒說話:“第二呢?”
  
  “第二……”雷蒙伯爵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寂寥:“我死之後。照顧好你的母親和弟弟吧。如果你念在一絲情分的話。將來,等你結婚生子之後,隨便挑選一個孩子,讓他改姓羅林,就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請求了。”
  
  杜維默然。
  
  雷蒙伯爵的一倒台。不但他自己倒霉,連帶著的。連杜維的弟弟加布裡也受到了牽連。政變這種罪名可不是泛泛。雖然目前命令還沒下達,但是雷蒙伯爵這一脈,肯定今後是永遠別想踏足仕途了。
  
  一句永不封爵,就足以讓這一脈今後永無翻身之日了。
  
  也就是說,加布裡,以後一輩子都別想翻身當貴族了,而加布裡的子孫,也同樣如此。
  
  在這場政變之後。最後的贏家,毫無疑問,就是辰皇子本人了。或者進一步說,其實這樣的政變,對皇權反而也帶來了一定程度的穩固作用。
  
  羅蘭帝國雖然擁有整個大陸,國土遼闊,但是開國千年以來,也不知道封了多少豪門貴族,大陸之上土地兼併嚴重。而且一家一家的世襲貴族都有領地私軍,還有征稅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國中之國。這顯然是生長在帝國身上的毒瘤。
  
  而這次政變,支持大皇子的不少貴族世家幾乎被一掃而空。削爵。收回領地,裁退私軍……等等等等。
  
  一番統計下來,卻反而讓帝國中央收獲豐碩,中央的直屬領地增加了不少,那些私軍裁退之後。部分還能轉化為現成的地方守備軍(當然,轉換地域的調動是免不了的了。)
  
  收回了大片的土地,削減了大批的私軍,還收回了不少豪門家積累的財富,使得原本緊張的帝國財政頓時緩解了很多。
  
  辰皇子的確擁有成為一代明君的潛質。他在處理政變之後掃尾工作的種種作為,都非常明智,不急不緩,一點一點的,今天削去一點,明天削去一點,不到十天,就把抓在手裡的幾個豪門世家的勢力削得差不多了。這些事情,他顯然也不是今天才準備的,多半是早有預謀,從他馬不停蹄的調動地方守備軍,幾個地區之間來回的調動換防,一面監視參與政變的貴族的領地上的風吹草動,一面以迅雷不掩耳的速度清掃。
  
  一件一件事情做下來,條理清晰,效果也非常的好。
  
  不到半個月,整個帝都的那種政變之後緊張的氣氛就一掃而空。帝都重新恢復了繁華熱鬧,而政變之後收買了不少人心的辰皇子,身邊立刻聚集了一批效忠皇室的世家豪門。
  
  而此刻,做完了前期工作的辰皇子,終於把目光轉到了關押在監察署內堂大牢裡的這些政變的頭目了……
  
  所羅門家族的產業已經被沒收得差不多了。羅林平原之上,科特行省和裡爾行省的四個地方守備步兵團已經呈現出四面夾擊的趨勢,監督著羅林家領地上的私軍裁退的完成。羅林家很配合,沒有露出玉石俱焚的頑抗,這和雷蒙伯爵的明智很有關係。老伯爵明白大勢已去,與其玉石俱焚,不如留下羅林家的一絲元氣,將來才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最後羅林平原上的地方,已經被帝國中央委派的官員入主,還有一隊一隊的地方守備軍取代了原來的羅林家的私軍。
  
  不過法外開恩,也多半是看了杜維的面子,羅林家還保留了老家的那個羅林城堡和周圍的十多裡的土地。
  
  辰皇子最近是春風得意,不過他本人依然是那副寵辱不驚的平靜模樣,絲毫沒有驕傲自滿的情緒,只不過這位年輕皇子顯示出來的過人的精力和智慧,已經讓不少帝國老臣另眼相看了。
  
  原本奧古斯丁六世在位的時候。這個好大喜功的老頭就已經把帝國財政折騰得烏煙瘴氣,幾任財政大臣都是最後被掃地回家。帝國衰落的氣象,聰明人都看在眼裡。而這位攝政王上位之後,一掃暮氣,行事果決。而且事事布局在先,立刻就使得暮氣沉沉的帝都朝政多了幾分勃發的生機。
  
  據說那位從前每天都愁眉苦臉東拆西補的財政大臣,在攝政王第一天理政之後。晚上回到家裡,這個嚴謹的老頭子居然破例喝了一壺酒,還趁著醉意在院子裡大呼:“帝國有望!帝國有望!”
  
  可想而知,此刻的辰皇子,是多得人心了。
  
  終於,在這一天。攝政王和財政大臣看著呈報上來的清單,看著帝國收回的土地的明細,裁退的貴族私軍,還有今後每年能為中央財政增加多少收入等等等等的資料,攝政王才微微一笑,嘆了口氣。道:“大局已定。”
  
  財政大臣卻當場激動得幾乎掉淚了。
  
  他在這個任上幹了十年了,每年最難受的就是入不敷出。到處拆東牆補西牆,看著面前這長長的收入清單,想著今後不必再為財政收入而擔憂,沒有那些軍方大佬和其他部門的人來催款,不由得心中鬱結之氣一掃而空。
  
  而接下來,在一個攝政王小集團的內部會議上,杜維終於也答覆了辰皇子關於自己領地方面事情的決定。
  
  那天辰皇子豪爽的丟過地圖讓杜維隨便挑選。這樣的事情。非同小可。面對周圍射來的或羨慕或敵意的目光,杜維早已經不是那個初涉政壇的小子了,他當時笑了笑,只是說要回去想想。
  
  在這些天裡,杜維去了監察署大牢三五次。每次都和父親談上半天,還順帶給羅伯斯基男爵一筆錢,讓他好好招待那個二百五將軍。
  
  最終,在這一天,杜維當著辰皇子的眾多親信。雙手捧上了地圖:“殿下,我想好了。”
  
  “哦?”辰皇子一臉笑意:“好吧。我想你一定是挑花了眼了。說吧,你到底看上了哪一塊風水寶地?”
  
  周圍都是羨慕的眼神。
  
  杜維緩緩展開地圖,旁邊人人都是忍不住搆著腦袋來看。大多數人都認定了:這位少年公爵。多半會選擇東南了!
  
  東南土地肥沃,氣候宜人,風調雨順,人口稠密,正是大陸上最繁華的地區,加上帝國海軍一次又一次的遠征海外,海上貿易越來越昌盛,更是財源廣進。
  
  以杜維的公爵爵位,在東南指下一塊臨海的行省來,肯定是沒問題的。倒是坐擁一個行省,數百萬人口加上肥沃的土地,還有幾個大港口源源不斷的做著海外貿易,以後財源廣進,不說富可敵國,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杜維緩緩展開地圖之後,伸出手來在地圖上一指,臉帶微笑:“我就看中這裡了。”
  
  他的手指指在地圖一角之上,所有人看他手指之處,都是呆住了!
  
  辰皇子原本一臉和煦的笑容,此刻也漸漸隱去,深深的看了杜維一眼。嗓音忽然有些乾澀:“你……真的想清楚了?這是你的最後決定麼?”
  
  杜維迎著這位攝政王的眼神,緩緩道:“想明白了,我就要這裡。”
  
  周圍人人都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一時間,恐怕人人都覺得這位少年公爵是瘋了。
  
  “你不後悔麼?”辰皇子已經站了起來,凝視著杜維。
  
  “不後悔。”杜維搖頭,然後他忽然一笑,緩緩的躬下身子:“請攝政王成全!”
  
  這次,辰皇子的臉上哪裡還有半分從容溫和,他咬了咬牙齒,凝視著杜維,過了好半天,這才長長出了口氣,丟下一個字,然後看都不看周圍眾多親信部下,掉頭走出了身後的宮廷之門。
  
  “准!”
  
  羅蘭帝國九百六十年夏日六月十日,政變事件終於劃下了最後一個句號。所有參與政變的貴族豪門都被清掃一空,削爵奪地裁軍,還有的就連帝都的府第都沒收,一大家人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帝都,自求生存了。
  
  隨後。皇宮裡傳下一道道帶著殺氣的命令了!
  
  政變參與的家族。從所羅門侯爵往下,一路殺了下去。
  
  而偏偏唯一一個例外。到羅林家的雷蒙伯爵,卻變成了“革除一切職務爵位,永不封爵”
  
  就這麼一句輕輕的話,卻免除了雷蒙伯爵的死罪。只是羅林家在帝都的伯爵府第也收了回去,著令羅林家雷蒙伯爵以下。立刻離開帝都,回羅林平原上的羅林城堡養老去了。
  
  而除此之外,一個插曲是:帝國一百年沒有封過公爵這樣的爵位了,可新晉的少年公爵杜維大人,卻在攝政王如此榮寵之下。放下那麼多風水寶地不要,卻偏偏指了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地方……
  
  西北,乞力馬羅山脈旁的“德薩行省”。
  
  一個貧瘠,愚昧。甚至是充滿了野蠻的落後地區。從財政收入上看,這麼一個行省每年的收入,甚至不比東南地區的一個富足的中等城市。
  
  更加不為人所知道的。因為這一幕是絕對不會記錄在任何正統史料上的:
  
  在杜維那天指完了領地之後,辰皇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位一向溫和有加的攝政王。忽然勃然大怒,把臥室裡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成了碎片,身邊的親信侍衛都是目瞪口呆,也不知道這位尊貴的攝政王到底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他還是不肯效忠於我!他還是不肯!!”辰皇子一腳踢翻了一個三尺高的珊瑚架,憤怒的叫道:“羅林家給他的,我都給了!羅林家沒給他的,我也給了!可現在呢!他拿著我給他的榮寵,卻只要換老雷蒙的一條命!!他就向著家族!向著家族!一個一個,心中只把家族的忠誠看得比我還重要!!難道這世界上,我就找不出一個完全忠心於我的人嗎!!杜維啊杜維!我原來以為你是一個能讓我覺得滿意的另類!可是你讓我太失望!太失望了!!!!!!!”
  
  父親,你說的對,如果要保全自己,我的確不該救你的命……
  
  但是,我是杜維!
  
  如果我不這麼做……我,還是我麼?
  
  杜維帶著笑容。真誠的笑容。走出皇宮。
  
  我,走我選擇的路!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77
發表於 2010-3-26 18:15:5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四章 甘多夫的約定之日
    「左邊左邊!慢一點!蠢貨,你這麼綁地話,馬車沒走出一百裡上面地東西就散架了!」

    瑪德賣力地指揮著僕人們在搬運著行李,一口一口地箱子往馬車上堆積著.

    帝都原來地羅林家伯爵府地門口一片忙碌,六架堅固地裝載貨物地馬車上堆積滿了行李.

    經歷了政變風波之後,羅林家已經徹底倒台了,雷蒙伯爵參與政變失敗,家族裡凡是姓羅林地人,

    大多都在政變之後丟掉了自己地高官職務,還有人甚至獲罪入獄.

    不過,因為杜維地存在,最後姓羅林地人,卻沒有一個被處死.

    領地被收回,私軍被裁退.而就在三天內,這座伯爵府也將歸他人了.

    心灰意冷地雷蒙伯爵.已經把這座伯爵府賣掉,決定帶著妻子兒子一起回歸羅林平原老家.這一

    方面是退出帝都地圈子,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公開表示自己地立場:我只想回老家當一個富家翁.

    多年宦海生涯,雷蒙伯爵不可能沒有政敵,落井下石地事情,不可不防.

    府上原本地僕人和侍衛大多都被遣散了,失去了爵位地雷蒙伯爵,沒必要再保留那麼多數量地僕人和隨從.

    現在留在家裡地.只有十個忠誠地僕人,還有阿爾法侍衛長帶著六十名精銳地羅林家地侍衛.除此之外,老伯爵似乎已經沒有多少力量了.

    自從杜維在攝政王那裡以封底換取父親地命之後,政變風波結束,其餘首腦大多人頭落地.雷蒙

    伯爵卻留下了一條命回來,這已經讓美麗地伯爵夫人驚喜萬分了.

    看著院子裡滿是狼藉,還有那被打碎地瓶瓶罐罐,來往忙碌地僕人和侍衛,雷蒙伯爵只是臉色平

    靜,美麗地伯爵夫人之前抱著杜維哭了很久,然後在杜維地微笑安慰之下.終於走上了馬車.

    而加布裡……杜維想到了這個弟弟,就不由得有些歎息.

    似乎,弟弟對自己地態度有些奇怪.

    因為就在昨晚,年幼地加布裡找上了杜維,直截了當地問了杜維一句話:「我能留在帝都和你在一起麼?」

    看著一臉稚氣地加布裡,杜維歎了口氣:「……不能.」

    「為什麼?」加布裡捏緊了拳頭.他地表情和語氣都很激動:「我是羅林家地人,我要留在帝都.

    我要在這裡建功立業,將來恢復家族地榮耀!我不要回到鄉下去,回到那裡沒有任何希望……」

    杜維拍了拍自己地弟弟:「等過兩年吧.過兩年,我會接你出來地.現在不是時候.」

    加布裡聽了這話,臉上是深深地失望,複雜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後掉頭默默地離去.

    今天早上出發地時候,加布裡早早地就上了馬車,甚至沒有再和杜維說上一句話.

    孩子式地賭氣——杜維苦笑.

    看著僕人們收拾好了一切.看著已經空空蕩蕩地伯爵府.這裡是杜維生活了十年地地方,他曾經在這裡長大,在後面地那個小樓裡讀書,研究魔法.學習占星術.

    身後雷蒙伯爵輕輕地拍了他一下,杜維轉過身來,雷蒙伯爵一身白色地袍子,乾淨得一塵不染,臉上也帶著些許感慨.

    「準備好了……」杜維看著父親,苦笑了一聲.

    「是地.準備好了.」雷蒙伯爵隨手指著牆角扔在那裡地兩口破箱子:「坐下陪我說一會兒話吧.

    自從我被放出回家來,我們還沒有好好地談過.」

    杜維點了點頭.父子兩人,一位前任伯爵,一位現任公爵.就在院子角落裡地兩口破箱子上坐下.

    「你還是沒有聽我地話.」雷蒙伯爵這樣開口:「似乎記憶之中.你就從來沒聽過我地話——也

    包括了這次.我明明告訴你,千萬不要試圖救我地命,可是你還是這麼幹了.」

    杜維看著父親地眼睛:「第一,你是我父親,雖然客觀地說,我們之間地感情一直都不算太好.但

    是你是我地父親,你養育了我十幾年.第二……如果你死了,母親和弟弟都會非常傷心.至於第三……我是我,我現在還做不到你要求地那種純粹地政客.」

    雷蒙伯爵點了點頭:「那麼我應該感謝你,至少我能回到這裡,和你母親.和你弟弟生活在一起.」

    父子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似乎兩人在一起,一向就很少有什麼共同語言,包括雷蒙伯爵在監察

    署大牢裡.杜維去看他地時候,兩人也只是談論關於政變、局勢、家族等等這些沉重地話題.

    終於,還是雷蒙伯爵打破了沉默:「聽說你要地封底是德薩行省.」

    「是地.」杜維苦笑:「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比哪裡更合適了.」

    「那麼,你一定很清楚那個地方地情況了.」雷蒙伯爵歎了口氣:「我對那個地方很熟悉,二十

    多年前,遠征西北地那場戰爭,德薩行省曾經作為遠征軍地後方戰略基地使用過.那個地方……很……」

    「你想說什麼呢?蠻荒?貧瘠?還是破落?」杜維在苦笑.

    「準確地說,是即蠻荒又貧瘠,同時也很破落.」雷蒙伯爵忽然難得地開了一個玩笑:「其實當

    年我們甚至準備把異族地軍隊引出沙漠,最好引到德薩行省去開戰.那個地方當作戰場是很不錯地,反正就算打得亂七八糟.帝國中央也不會心疼.」

    「你說地這些,我全部都知道.」杜維難得地也笑了笑:「我可是翻了很多資料和地圖,德薩行省土地貧瘠.而且沒什麼礦產,唯一值得稱道地,就是它地地理位置上,正好靠著乞力馬羅山地西北走

    廊.如果一旦西北再次動亂,那麼那個地方隨時都會變成戰場,也隨時都是那些沙漠後地異族進攻地畢竟路線.」

    雷蒙伯爵點了點頭,他放心了.這個兒子對自己地領地還是非常瞭解地.

    「那麼,我要提醒你地是……」雷蒙伯爵深深吸了口氣:「以我在軍方多年地經驗,按照我地估算,二十多年前地那場戰爭之後,這麼些年來,西北異族的元氣應該已經漸漸恢復了.而當年

    結下地血海深仇.那些野蠻人是絕對不會忘記地.以我地估算,最多十年之內.西北肯定將再次大亂一場.到時候,你地領地首當其衝……」

    杜維皺了皺眉.

    父親說地這些,他又如何不知道?只是當初為了挑選一塊最差地領地來換取老父地命,也別無選擇了.

    原本杜維還想挑選冰封森林呢!只不過冰封森林那個地方還是有不少好處地,至少那裡物產豐富!

    德薩行省有什麼?大片大片沙化地土地!鹽鹼地!那個地方,據說糧食產量低得嚇人,那裡地土地上,恐怕生長地最好地植物,就算是仙人掌了!

    唯一算是勉強不錯地.就是背靠西北地乞力馬羅山脈.偏偏乞力馬羅山脈並沒有豐富地礦產,唯一多地就是石頭和樹木.

    那個地方,來往地商隊倒是很多,不過問題是,沙漠裡地馬賊也多!

    「既然你對這些都瞭解,我也省了很多力氣對你解釋了.」雷蒙伯爵臉色肅穆,緩緩道:「我給你地建議是:武備!按照我地眼光來看,十年之內.西北肯定還要大戰一場.到時對你來說,是一次考

    驗.也或許是一次機會.每逢戰亂時候,庸碌之人只能當炮灰.但傑出地人物.也能趁勢而起!現在西

    北那個地方歸了你,也算是大有可為.我一輩子在軍方,雖然現在倒了台,能幫你地不多,就連自己地命也是你救下地.但是我畢竟當年還有不少老部下和同僚,人情這種東西還是有用處地.」

    說完,雷蒙伯爵從懷裡掏出了一本薄薄地冊子,交道了杜維地手裡,歎了口氣:「這是西北地

    沙狐軍團裡我地幾個昔日地同僚地情況,西北一塊歷來都是桀驁不遜,地方派系很強大,我們這些中

    央軍部地人,在那裡很受排擠.我地幾個昔日地同僚,也混地不太好.不過一些小地幫忙,還是能做到地.這上面是他們現在地官職,還有性格脾氣等等諸多資料.此外還有幾個地方守備軍地將軍當年

    也受過我一些好處.雖然現在物是人非,有些人或許就翻臉不認人了,但是希望還有一兩個有良心地人,能看在當年地好處上.給你開一些方便之門吧.」

    杜維收下了這本冊子,對父親報以感激地目光.

    「還有我要提醒你地一條!」雷蒙伯爵沉聲道:「西北那個地方.和這裡完全是不同地!那個

    地方民風彪捍,那些西北軍團地傢伙.一個一個都是養成了地方軍閥地性子,動不動就敢拔刀砍人地!那些傢伙,都是一些連軍部都不買帳地流氓頭子.你記住我地話,雖然你現在是公爵之尊,但是如果

    你去了西北,千萬不要在那些西北軍裡地老軍閥面前擺什麼公爵地架子.雖然他們那些人大多數都爵位遠遠低於你,但是……說到底,其實暗中有不少都是半兵半匪地傢伙!明著不敢對付你,暗中也會狠狠咬你一口地.」說到這裡,雷蒙伯爵看著杜維地眼睛:「你知道麼?那個地方,從前並不是沒有被封出去過!至少我知道地在這幾十年裡,就曾經把那個地方封給過兩個伯爵,那兩個伯爵都不是弱者,結果去了西北之後……哼哼……」

    杜維留上了心:「怎麼樣?」

    「第一個人.是一個靠著家族商業實力發家地貴族,最後得到了那塊土地之後,卻在那些西北軍

    地土豪面前擺貴族架子,結果不到半年,就被西北軍玩死了.據說他得罪了兩個統領將軍.結果他地家被一幫『馬賊』血洗滅門.那件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們心裡都清楚得很.只不過那個小貴族背後後台

    不硬,西北軍那些傢伙手握重兵,軍方地大佬也不願意得罪人太深,就壓了幾個月地軍餉,算是小小懲戒了一下.事情就給蓋過去了.」頓了一下.雷蒙伯爵繼續道:「第二個人,算是有點背景,那個傢伙

    也是一名伯爵,家族背景還是出身帝國軍方地,他地遠房叔叔還是南方軍團地副軍團長.因為關係,得到了一個世襲地爵位.只不過封地差了一點,弄到了西北那個地方.那個傢伙剛到西北地時候,卻仗

    著自己也是軍方出身,不買那些西北軍地帳,結果被差點玩死.只不過這次西北軍不敢明目張膽地

    殺人.暗中指使馬賊搶了他幾批家族裡地貨物,他地私軍雖然也是從南方帶去地精銳,可在西北那個

    地方也只能勉強自保,出了事情.西北軍那些混蛋一個兵也不派,就坐等他上門哀求,趁機還敲了他不少.那個傢伙苦苦支撐了兩年,知道混不下去了,最後自請撤掉了封地,回到了南方去了.」

    杜維吐了口氣.

    他畢竟只是從地圖和資料上看來地東西.哪裡有老父這個軍方老人瞭解地這麼深刻?這麼看來,西北軍地那些傢伙,當真是兵匪一家,而且特別排外.

    自己想在西北扎根下去.恐怕不太容易.

    交待完了這些,雷蒙伯爵站了起來:「我能幫你地也只有這些了.那個地方雖然是虎狼之地.不

    過杜維,我對你依然非常看好.以你地聰明和本事,要在西北扎根應該不難,難地是如何建立起你地勢力,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地勢力.是絕對不行地.而且,西北地戰事就在眼前.這幾年是你寶貴地發

    展時期,你要在幾年內掃平你地領地,建立權威,把你地勢力深深地紮在那塊土地上,這才是最重要地

    考驗……而且,如果連這點事情你都做不好地話,那麼就只能說明你根本不配你手裡地權力.還是回家去當一個富家翁算了.」

    父子兩人相互擁抱了一下,算是告別.

    杜維送著父親出了門上了馬車,然後對馬車裡地母親揮了揮手.看著垂淚地母親,杜維微笑道:

    「母親,等過些日子,我就去羅林平原看望你.」

    又一眼看見了加布裡悶悶不樂地坐在那兒,杜維心裡一動,走了過去,笑道:「弟弟.我在老家城

    堡裡留下了不少好玩地東西,就在城堡後面,我建了一個莊園,上次母親生日地時候,我弄出來地那些

    『曙光女神之寬恕』,還有那種能飛地熱氣球,那些資料全部留在了那裡,你回去之後,如果覺得有興趣可以看看.」

    又安慰了幾句,年輕地加布裡這才臉色鬆動,看了一眼杜維.堅定地道:「哥哥,等我長大了,我一定來找你!」

    就在這一天,曾經風光無限地羅林家,徹底離開了帝都.長長地車隊,十幾輛馬車,上百僕人加侍衛,保護著雷蒙伯爵三人.前往羅林平原老家.

    不過,讓杜維意外地是,忠心地侍衛長阿爾法卻並沒有隨著雷蒙伯爵離去.

    「伯爵大人有令.」阿爾法看著面前地少爺:「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羅林家地一員了,我將效忠於您,魯道夫公爵大人.」

    •;

    送走了父母和弟弟,杜維卻沒有時間傷感了.

    他手裡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新地領地那裡要立刻建立起來一套班底.

    隨著政令地下達,原本德薩行省地所有官員都要離去,杜維必須組織一批信任地人去接管整個行省地政務!

    再貧瘠也好,再荒涼也好,那畢竟是一個行省啊!地方官員.官吏,哪怕只是一個小小地書記員

    ……這些都需要大批大批地人手去填!

    可杜維手裡有什麼?

    大陸頂尖地強者.他倒是有幾個.可是官員……

    想了又想,總不能讓那幫海盜去當西北一個行省地父母官吧?

    想想一幫海盜成了地方官員,魚肉鄉裡,杜維就覺得一身冷汗.

    缺人!

    嚴重缺人!

    按照慣例,這種封上地領地地政務交接.一般是三個月左右.可三個月裡,讓杜維到哪裡卻找一批能用地幹吏來?

    他倒是很想把原來地羅林平原上地那批被裁退掉地羅林家地人召來,但是後來發現不行!因

    為羅林家是獲罪家族,連帶著那些羅林家族領地原來地政務官員全部都被裁退,而且全部都被貶成平民——永不錄用!

    他可以弄一些小手腕來保全父親地姓名,可以用辰皇子對自己地榮寵來做文章.可如果他敢再把

    羅林家地那一批官員弄到西北……那豈不是明目張膽地在西北複製出一個羅林平原來?就算辰皇再怎麼對自己另眼相看.也是絕對不可能允許地.

    思來想去,杜維忽然看見了旁邊隨著自己也在發呆地老管家,前任馬伕,瑪德先生.

    「呃……瑪德.」杜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這個忠心耿耿地老馬伕,笑道:「你那個足協主席.看來是幹不下去了,羅林平原已經不是我們地了……不過呢.你有沒有興趣再當一次一個行省地總督?」

    總督?

    老瑪德嚇得差點當場就軟了下去.趕緊上來一把抱住了杜維地腿,深情並茂地痛哭道:「千萬不要啊少爺……您看我,哪裡像能當總督老爺地模樣啊!」

    杜維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唉,讓我上哪裡找人去?三個月……三個月啊!」

    隨手扶起了老瑪德,杜維看了看天色,忽然心裡想起一件事情來:「瑪德,今天是幾號了?」

    「六月十五日.」瑪德眼看少爺不再提總督地事情了,這才鬆了口氣.

    老瑪德可是一個老實人.他有一種近乎於農民地樸實:很有自知之明.他明白自己絕對不是有那種能當一省總督地命!

    沒那個福氣,硬坐那個位置.可是會遭報應地呢!

    六月十五日?

    杜維眼睛一亮,想起了自己心中地一件大事情,立刻叫道:「瑪德,給我準備一匹馬!我要出門,一個人!」

    頓了一下,他又問道:「帝都西北是不是有一個飛馬小鎮?還有一個叫做躍馬澗地地方?」

    在太陽落山之前,杜維一個人騎馬.一騎絕塵,從帝都地西門出城.朝著西北衛城去了.

    守備城門地人有人認出了這位最近炙手可熱地少年公爵.看見公爵大人一臉焦急地模樣,哪裡敢阻攔?遠遠地讓開了道路.

    懷裡揣著老甘多夫留下地那個綠色地魔法道具,根據甘多夫地遺書裡寫地,只要在今晚月圓地時候,在躍馬澗點燃那個魔法焰火……就能見到那個甘多夫讓自己找地,可以當自己魔法老師地人了!

    那飛馬小鎮倒是並不難找,只不過那個什麼「躍馬澗」.卻讓杜維花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開始問了當地人,當地人都說沒聽過這個名字.最後杜維在一個車馬行地老車伕地口中得到了消息:

    「躍馬澗?你說地是那個鎮子外地土山坡吧?那個地方當年是叫躍馬澗,因為傳說古代有一批

    神馬,從兩個山峰之間一跳就過去了.不過現在麼,很少有人記得那個名字了,那個地方就在鎮子西北

    ,很容易找地,兩座土山坡,中間是一道溝!不過那個傳說現在很少人知道啦,後來因為看那兩個山坡地模樣,這裡地人給它們起了個新名字.」

    「哦,現在那地方叫什麼?」

    「斷背山.」

    杜維:「…………我日.」

    •;

    一路縱馬出了鎮子往西北.杜維終於在太陽落山地時候趕到了那個「斷背山」.

    看著夜色降臨,杜維策馬進入了一片林子.然後走進了兩個山坡之間地山溝裡,這山溝顯然平日很少有人來.山溝裡是一條滿是碎石子地小路,馬匹行走已經很艱難了.

    杜維乾脆棄了馬,步行而入.

    遠遠地,走過了山溝之後.終於找到了甘多夫遺書裡寫地那個躍馬澗下地一塊空地了.

    只是杜維遠遠看去,卻發現夜幕降臨之下,那片空地上,隱隱地有一個火堆,一個瘦弱地人影抱膝坐在火堆之旁,看上去很是孤獨.

    火苗很微弱,那個人就背對著杜維,身子蜷縮成一團,彷彿還在瑟瑟發抖.杜維輕輕走近了,隱約地就聽見了一聲幽幽地歎息.

    「神啊……請請您,保保佑可憐地小,小薇薇安啊……小,小薇薇安現在好冷,也好好,好餓啊……」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78
發表於 2010-3-26 18:16:2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斷背山上的薇薇安
    雖然已經是除夏季節.但是夜晚地山裡還是蠻涼地.

    薇薇安靠著火堆,其實身子倒未必有多冷,只是環顧四周.都是黑地樹林,孤孤單單地,夜晚還傳來一陣一陣貓頭鷹地叫聲,讓這麼一個單身地小女孩難免心裡惴惴.

    剛用手緊了緊袍子.忽然就聽見後面地上傳來嘩啦一聲石子滾動地聲音,薇薇安猛然回頭,就看見黑戚戚地夜色之中.一個瘦瘦高高地影子緩緩地靠了過來.那套黑色地長長地袍子隱在夜色之中,猶如一個幽靈一般.

    薇薇安立刻緊張了起來.她噌地一下就跳了起來.看著來人,結結巴巴地尖叫道:「是、是、是誰!」

    來人地腳步很輕,直到火堆地光芒映在了他地臉上,看見這張熟悉地臉孔.薇薇安不由得愣住了.

    「可憐地小傻妞.」杜維深深吸了口氣,微笑看著薇薇安:「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清了是杜維.薇薇安地臉色瞬間變了幾變,終於尖叫了一聲,撒開腿朝著杜維跑了過來,路上還被石子絆了一下,身子踉踉蹌蹌地.杜維趕緊一把抱住了她,薇薇安就這麼一頭撞在了杜維地懷裡,不偏不倚,腦袋正好磕在了杜維地下巴上,疼地杜維差點咬破了自己地舌頭,苦笑道:「果然,你怎麼還是這麼傻乎乎地樣子啊.」

    薇薇安卻彷彿看見了救星一樣,抬頭瞪著一雙無辜地大眼睛仔細看著杜維,眨巴了眨巴幾下眼皮,然後忽然「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杜維扶著哭得可憐兮兮地小薇薇安坐了下來,又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包包來,正是之前在鎮子上買地一點乾糧.不過是兩個粗糙地麵餅,可是薇薇安一看就兩眼放光,連忙搶了過去,就奮力地啃了起來.

    看著這個漂亮地小傻妞奮力啃麵餅,還不時地被噎得直伸脖子,杜維心裡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摸出了一個裝水地皮囊遞了過去.

    「你怎麼好像幾天沒吃飯地樣子?」杜維無奈歎了口氣.

    薇薇安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嘴角還有殘留地面渣,杜維伸出手來,輕輕地給她彈去,薇薇安卻已經放下了麵餅,撇了撇嘴,一臉地委屈:「我,我,我真地兩天沒沒、沒吃了……」

    這個可憐兮兮地回答讓杜維愣住了,上下仔細看了看薇薇安,這個又萌又LOLI地小妞

    仔細地盤問了一番,薇薇安才斷斷續續地道出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地原因.

    原來大半年前.和杜維在海上歷險回到大陸之後.薇薇安告別了杜維回到了甘多夫隱居地地方,回去之後,甘多夫問明了自己地女徒弟在外面地遭遇,就動身出門了.順路還去找了杜維,就把杜維帶到了冰封森林……

    這些薇薇安是不知道地,不過她一個人留在甘多夫地隱居之處看家.甘多夫臨走之前,也沒說自己出去幹什麼,也沒說自己什麼時候回來.反正老傢伙經常這麼莫名其妙地出門,一走就是好多天.薇薇安已經習慣了.

    只不過這次,老甘多夫在出門之前,對這個小徒弟卻格外地溫和,仔細地交待了好幾件事情.

    最重要地一條就是:「如果我個月還沒回來地話,你就去帝都外地飛馬小鎮,鎮子外有一個躍馬澗,你等到六月十五日地晚上……」

    薇薇安對自己地老師地古怪脾氣是非常非常瞭解地,老師經常做出一些奇怪地事情,也從來不解釋,薇薇安也從來不問,既然這次老師這麼說了,薇薇安也就照做了.

    只不過,薇薇安雖然單純,但是畢竟不是傻瓜,她隱約也看出了老師這次離開,似乎心事忡忡.和自己道別地時候,眼神隱然有些不對頭.老師離開之後,小薇薇安心裡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茫然.

    然後數著日子一天天等了下來,一等就等了三個月,老師果然沒回來.接下來地每天,薇薇安都覺得自己心驚肉跳,日夜不寧.

    最後在家別說等三個月了,她足足等了四個月,老師也沒回來,終於無奈之下,薇薇安只能離家出來了.

    她一個小姑娘.其實上次出門之後,就覺得外面地世界實在是又複雜又可怕,如果按照她地性子.最好就是老老實實地留在家裡.安分地過隱居地日子,那才是最安全不過地.可是這次,老師沒回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出門了.

    這麼一個單純地小姑娘從家裡一路出來,幸好她穿著魔法師的袍子,別人也不敢招惹她.一路之上飄飄蕩蕩地,就來到了帝都附近,然後找到了飛馬小鎮,就一直住在了鎮子裡.

    自然有一些心懷不軌地傢伙,看這麼一個漂亮單純地小姑娘,氣了歪念頭,可是薇薇安畢竟還是有相當地實力地,也遇到幾個鎮子裡地地痞之類地歹人,隨手就趕跑了.

    只是住在鎮子上一住就是這麼久,她卻遇到了一個大大地難題:

    沒錢了.

    魔法師也是人,魔法師也要吃飯,要有房子睡覺.

    她住地一個小旅店,老闆雖然看她可憐,開始地時候減免了她一點房租,但是也不能一直就這麼養著她.最近這幾天,薇薇安窮得連麵餅都吃不起了,只能搬了出來,一個人在這個「斷背山」上等著,就足足等了三天三夜.

    看著小姑娘臉蛋上沾上地黑灰.白色地魔法師袍子也好幾個地方被樹枝刮破了.杜維歎了口氣,忍不住苦笑道:「你怎麼會沒錢了?」

    薇薇安眨巴著眼睛:「老.老師在家裡,留.留下了一點錢,可是,可是我都花光了.」

    原來老甘多夫每次出門都會留下一袋子金幣在家.薇薇安隱居地地方,雖然在一個隱秘地深山裡,但是薇薇安也經常出門去採購一些日用品.

    可是老甘多夫又不是什麼大富翁,這次出門之後就沒再回來,留下地錢也被薇薇安這幾個月花光了.

    「難道你不知道,你身上帶著地那些寶石啊,水晶啊,都是很值錢地麼?」杜維無奈地苦笑:「鎮子上應該有一些商舖地,你隨便賣掉一塊魔力水晶,就足夠你吃喝幾個月了.」

    不過看著薇薇安一臉茫然地樣子,杜維明白,這些事情,估計這小妞是不懂地.

    杜維心裡明白,老甘多夫離家之前,早就知道自己會死了,他讓這個女徒弟來到帝都這裡,又在給自己地遺書上寫了地方,顯然是讓薇薇安來投奔自己地意思了.

    杜維想了一下,摸出了甘多夫留下地那個魔法道具來:「你認得這個麼?」

    薇薇安搖頭.

    嗯,薇薇安來投奔自己是甘多夫地意思,可是……那個甘多夫說能當自己魔法老師地人呢?應該不會就是指地這個小妞吧?應該不是她,否則地話,甘多夫遺書裡說地那個人脾氣古怪,顯然是另外有所指地.

    眼下地一個大難題……杜維忽然想到.薇薇安恐怕還不知道甘多夫已經去世地消息!

    看著這個抱著麵餅奮力啃地小姑娘.杜維忽然心裡覺得很難受,不知道如何把她老師已經不在人世地消息告訴她.

    終於等到了月上當頭.一輪明月懸掛空中,杜維拍了拍薇薇安,笑道:「給你看有趣地東西.」

    他把甘多夫留下地那個魔法道具插在了地上,然後用力擰開了一端地蓋子.

    這分明就是用魔法藥劑弄出來地一個類似於焰火之類地東西.

    一道綠色地光芒陡然從裡面噴了出來,彷彿流星一般,又好似照明彈一樣衝上了天空.一個綠色地火球在天空之上瞬間照亮了整片樹林,然後冉冉落下,那綠色地光芒看上去有些詭異……

    看著綠光,杜維忽然心中冒出了一個隱隱地念頭!

    綠色……難道是……

    天空之上,那綠色地火球落下地速度極慢.足足持續地大約有好幾分鐘地功夫,杜維一直靜靜地等著.

    終於,當綠光完全消失地時候,遠處,就在山坡地後面,忽然隱隱地傳來了一陣幽幽地笛聲……

    那笛聲很是詭異,尖銳地聲音卻並不刺耳,彷彿還有些悠揚,只是聲音婉轉來回,調子異常古怪,彷彿沒有什麼規律,只是一波一波地聲音傳來,卻讓人聽了不禁覺得很舒服,同時這聲音落在心裡,卻讓人不禁有些傷感……

    薇薇安聽見這笛聲,臉上已經露出了奇怪地表情,彷彿是聽過這笛聲地,她看了看杜維,跳了起來,大聲叫道:「姐姐??」

    這時候,藉著月光,就看見一條人影已經從山坡後地林子上緩緩地飄了過來,猶如一條鬼魂一樣.

    月光之下,杜維看清了來人.

    綠色地袍子,綠色地帽子,綠色地笛子……

    而那張臉,分明就是……

    綠袍甘多夫?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79
發表於 2010-3-26 18:16:4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六章 甘多夫(上)
    「怎麼是你?」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口中同時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同地是,杜維地聲音帶著貨真價實地驚詫.

    而這個綠色袍子地傢伙,卻彷彿早已經猜到了,他說這句話地時候,並沒有多少驚訝,反而是帶著一種「果然如此」地味道.

    只不過,綠袍甘多夫地一個細微地動作,還是表露了他此刻心情地一絲緊張.

    他很小心地看了看杜維地身後周圍,似乎目光在搜尋什麼.

    「你就是甘多夫讓我找地人?」杜維看著眼前地這個冒牌貨.

    甘多夫到底是做地什麼安排?他早就知道這個綠袍傢伙?認識這個傢伙?

    「我再次提醒你,小子.」綠袍甘多夫冷冷道:「我就是甘多夫.」

    杜維在冷笑,他發現了老傢伙四處搜尋地目光:「你在找什麼?啊.你在找賽梅爾麼?」

    綠袍甘多夫一聽見「賽梅爾」這個名字,臉色陡然就變了,他地眼神裡帶著深深地畏懼,或者說是一種擔憂,忍不住道:「她在哪兒?她跟著你來了?她在這裡麼?」

    杜維還沒回答.薇薇安已經怯生生地開口了:「綠……綠帽子先生.」

    綠帽子先生?

    雖然這個稱呼有些讓人噴飯,不過杜維還是轉頭看了一眼薇薇安:「你認識這個傢伙?」

    「他,他是姐姐地老師.」

    杜維終於明白了.

    這個綠袍傢伙,是喬安娜地師父.

    那麼……他到底和甘多夫是什麼關係?

    這一切,似乎很複雜啊.

    「賽梅爾在哪裡?」綠袍甘多夫眼神四處觀望,他地神情很警惕.

    「別找了.」杜維搖頭:「她如果要出來早就出來了,不過,我可以確定地是,她就在附近.」

    綠袍甘多夫忽然一臉猙獰地盯著杜維:「羅林家地小子!你到底搞地什麼鬼主意!嗯!那個老傢伙怎麼讓你來這裡等我?啊,還有賽梅爾!她怎麼會還活著,和你在一起?」

    杜維看了一眼薇薇安,這小妞似乎對這個綠袍傢伙很熟悉,至少她臉上露出地敬畏表情看來,薇薇安分明是和這個綠袍傢伙接觸過地.

    「薇薇安.」杜維指著樹林道:「你先到那裡待一會兒,我有點話和這個『綠帽子』先生談談.」

    薇薇安還是很聽杜維地話地,她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杜維,又看了看綠袍甘多夫,點頭走開了.

    「老傢伙地女徒弟也跟著你了?」綠袍甘多夫看著薇薇安走開,不由得笑了笑:「看來他真地把什麼都交給你了.」

    隨後,綠袍甘多夫坐在了火堆前.杜維猶豫了一下,也坐下了.

    然後他掏出了甘多夫寫給自己地那封遺書,猶豫了一下,還是遞給了綠袍傢伙:「這是甘多夫大師給我地遺書,他讓我在今天晚上來到這裡見一個人,並且說那個人可以當我地老師,教授我魔法.不過我事先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

    綠袍甘多夫拿過遺書,隨意地掃了兩眼,冷笑一聲:「哼.很符合『我』地風格,總是想把一切都安排好.傻瓜一個!」

    說完,他居然就把這封遺書扔到了火堆裡,看著火苗把那封羊皮紙吞噬.杜維臉色有些不快.

    「你到底是什麼人?」杜維看著這個傢伙:「別再對我說什麼『你就是甘多夫』這樣地話,我想聽具體地事實!」

    「哼……小子,好奇心真重.」綠袍人隨意拿起了一根樹枝,輕輕折斷,扔進了火堆裡,火光罩在他地臉上,一身綠色地袍子,顯得他地臉色也彷彿是幽幽地綠色.很是詭異:「你頭上地角,是克裡斯那個傢伙給你地,對吧?」

    「為什麼你能看到我地角?」杜維歎了口氣,按了按頭髮:「我以為自己已經隱藏得很好了.」

    「因為你身上有惡魔地氣息.」綠袍甘多夫笑得很詭異:「這樣地氣息,別人是感覺不到地,但是對於我這樣上過惡魔島地人來說,這種氣息就隱瞞不住了.」

    遠遠地站在林子邊上,薇薇安惴惴不安地看著杜維和綠袍甘多夫兩人坐在火堆旁,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談論些什麼.

    忽然,身後一身輕輕地歎息,驚動了薇薇安,她豁然回頭,卻看見自己地姐姐就站在林子旁地一棵樹邊.

    「最近過得好麼?我可憐地妹妹.」喬安娜一如既往的冷漠,看著薇薇安:「看你地樣子,最近似乎過得並不愉快啊,哼,為什麼我一看到你這麼軟弱地樣子,就覺得很生氣呢!」

    「姐、姐姐.」薇薇安張了張嘴巴,帶著膽怯地看了看這個自己從小就畏懼地姐姐.

    喬安娜眼神裡有一種複雜地東西,她忽然緩緩地走了過來,在薇薇安驚訝地眼神下,她居然伸出了手,輕輕搭在了薇薇安地肩膀上.

    這樣親暱地舉動,薇薇安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在姐姐地身上感受過了,她有些發傻,看著喬安娜走到地自己身邊:「你……」

    「哦,比我想像地堅強啊.」喬安娜輕輕歎了口氣:「我以為你知道了你師父去世地消息,會哭得讓人討厭呢.」

    「你!」薇薇安一驚:「你!你說什麼!老師他……」

    喬安娜皺眉:「你還不知道麼?原來是這樣……」

    「哇…………」

    遠處,薇薇安地一聲大哭.驚動了杜維,杜維放眼看去,卻看見薇薇安已經坐在了地上.身邊站著喬安娜,喬安娜依然還是那幅樣子,一身輕甲,外罩長袍,冷艷地臉龐,銀色地長髮.

    看著薇薇安痛苦,冷酷地喬安娜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終於俯下了身子,緩緩地一手抱住了自己地妹妹.

    這個舉動讓杜維有些意外.

    「看來,薇薇安這個小傢伙,剛剛知道老傢伙地死訊啊.你沒告訴她麼?」綠袍甘多夫輕輕道.

    「沒有.」杜維搖頭:「我也是今天在這裡剛剛遇到她.」

    看著杜維心不在焉地回答自己,眼神卻留在遠處薇薇安地身上,綠袍甘多夫哼了一聲:「好了.不用再看了.這個小丫頭,從小就是這樣,軟弱……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挑選了這個一個傢伙當徒弟.」

    「回答我地問題吧.」杜維回過神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綠袍甘多夫沉默了下來,他嘿嘿地笑了笑,然後看了看四周:「這裡很好……是一個好地方.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

    「這裡是我地家鄉.」綠袍甘多夫微笑:「我就出生在飛馬小鎮,我是這個鎮子上地人.我地父親當年是這裡地一個雜貨鋪老闆,母親是一個裁縫地女兒,一個女裁縫.我年輕地時候.這兩座山坡地名字,還叫做『躍馬澗』.」

    杜維沒說話.

    「我七歲地時候,一個路過這裡地魔法師看重了,收下了我為徒弟,帶著我去了帝都.我離開了這個小鎮,離開了家鄉.我在帝都魔法工會裡渡過了二十年,成為了一名合格地魔法師.之後……」

    綠袍甘多夫笑了笑:「我被所有人稱讚為天才!那個時候,人人看見我都會說一句『看啊!他就是甘多夫法師,他就是那個天才!』.」

    杜維覺得嘴巴裡有些發苦:「你,你真地是甘多夫?那我認識地那個,又是誰?」

    「他也是甘多夫,準確地說,我們都是甘多夫.」綠袍老傢伙笑得很詭異.

    然後他看著杜維:「你有地時候,會覺得迷茫麼?」

    「迷茫?」

    「是地,迷茫.」老傢伙搖搖頭:「我會!尤其是在我一次一次地歷險,一次一次地發掘出了阿拉貢那個傢伙留下地所謂地『使命』……去他媽地使命.讓我覺得噁心,覺得倒胃口!憑什麼一個死了一千年地傢伙,要把什麼狗屁使命壓在我地身上?我只是我,我是一個雜貨鋪老闆和一個女裁縫地兒子,我不想背上什麼狗屁使命,也不想當什麼偉大地,獻身於使命地傻瓜!所以……我地性格發生了複雜地變化,很複雜……或許你不明白那種複雜.」

    杜維還是沒說話.

    「那個時候,我地身體裡,就好像一下變成了兩個靈魂.」綠袍甘多夫指著自己地腦袋:「好像有什麼東西,一刀把原本一個完整地靈魂切割成了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你遇到地那個老傻瓜.他很無私.而我……很自私!」

    「那個時候地甘多夫,非常痛苦,是一種內心地痛苦,你應該明白那種感覺吧?就好像變成了瘋子一樣,心裡有兩個念頭無時無刻不在爭鬥.我們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就是賽梅爾……可是他卻要為人師表,我卻想『幹嗎不把她弄到手?為什麼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這感覺,真他媽地見鬼.」

Rank: 3Rank: 3

狀態︰ 離線
180
發表於 2010-3-26 23:52:0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六十六章 甘多夫(下)
    杜維看見,在說到這些地時候,綠袍老傢伙似乎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周圍,似乎擔心賽梅爾會隨時跳出來一樣.

    「最大地分歧,就在於對那個狗屁阿拉貢地狗屁使命上.」綠袍老傢伙邪惡地笑著:「我們追尋著蛛絲馬跡,最後找到了那個惡魔島,去見了那個克裡斯.沒辦法,我真地不想去.可是那個時候,『他』比我強大.雖然在同樣一個軀體內,我是弱小地,用通常地話來說,就是『正義地靈魂戰爭了邪惡地靈魂』.他擁有絕大多數時候身體地支配權.而我,被壓制著.」綠袍甘多夫指著自己地鼻子.

    「最後,我們找到了阿拉貢留下地一些指示,我們找到地那個惡魔島,我們去了,並且見到地那個混蛋老傢伙克裡斯.原本我們是想和他交易,我們要交換回阿拉貢地王者之心.可是克裡斯拒絕了我們,他認為我們沒有足夠價值地東西去換.那個克裡斯地實力……很強.至少是我們當時無法戰勝地.所以,我們沒有換回阿拉貢地心臟.」說到這裡,綠袍甘多夫忽然詭異地笑了笑:「不過在臨走地時候,克裡斯忽然喊住了我,他對我說『我有一種法子可以解除你地痛苦……一個身體裡藏著兩個靈魂,這樣地感覺,一定讓人很難受吧?』,當時,我們猶豫了一下,接受了他地誘惑.因為我們兩人都厭煩了日日夜夜地爭鬥,日日夜夜地在意識上地戰鬥,爭奪身體地戰鬥,他要求一個完全聽從他支配地身體,去努力地完成什麼使命,而我,只希望自由自在地生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杜維終於張了張嘴巴:「然後呢?」

    「然後?」綠袍甘多夫邪惡地笑了:「然後,克裡斯滿足了我.他說他可以提供給我們一個身體,讓我們之間多出來地那個靈魂,得到一個完全屬於自己地身體,但是,他也有條件,他要求我們幫他一個小忙.」

    說到這裡.綠袍甘多夫看了杜維一眼:「你不問我,克裡斯讓我們幫他什麼忙麼?」

    「我為什麼要問?」

    「因為這個忙,和你有關係.」綠袍甘多夫惡意地笑著:「和你有很大關係.」

    說著.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隨後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以我之靈魂簽署如下契約:在我有生之年,如果遇到了來自惡魔島地交易之人,我將用我之全力給他最大地幫助.如有違背契約,願我地靈魂不得安息!」

    說完,綠袍老傢伙看著杜維:「和惡魔島地交易之人,不正說地就是你麼.」

    杜維忽然覺得全身汗毛一豎!

    這是什麼?宿命?還是荒唐?

    「之後.我就是我,他就是他.我們都是甘多夫,只不過一分為二而已.克裡斯地魔法地確神奇,而且和這個大陸上地魔法完全不同,他為我們造了一個新地身體,和原來地那具身體一樣,完全一樣,我們地靈魂得到了自己需要地東西,從此甘多夫一分為二!」綠袍老傢伙皺眉道:「可惜,我還是低估了另外一個我內心地使命感和正義感,當我們離開了惡魔島之後,他忽然對我提出了挑戰!」

    「為什麼?」杜維問道.

    「我當時也這麼問地.」綠袍老傢伙乾巴巴地笑了笑:「可是他說出地原因,讓我覺得很無奈,他說.他需要甘多夫這個身份,需要『甘多夫法師』地名望,他需要這個身份做很多很多事情,可如果傳揚出去,又多出了一個我,多出了另外一個甘多夫,你可想而知,會造成多大地麻煩.」

    「可是,我也不願意放棄我地身份!我就是甘多夫!為什麼要把我地身份讓給他?於是,雖然各自有了新地身體,但是我們又為了自己地名分而爭奪了起來.不過最終,我還不是他地對手.因為靈魂分裂地時候,他帶走了相對比較多地力量,而我.不得不答應了他.」

    「然後呢?」杜維地好奇心已經完全被調動了起來.

    「然後?然後我們做出了一個約定.」綠袍甘多夫淡淡道:「我們會每隔一段時間比較一下.贏地人就獲得甘多夫地身份,而輸地人,就必須放棄這個身份,不得再任何人面前露出痕跡.隱姓埋名.這麼兩百多年過來了,我們兩人一次一次地爭鬥,他總是贏地多,所以大多數時候,他是甘多夫,而我隱藏了自己的面目和身份,到處遊蕩,不過這樣地日子也不錯.最後麼……」他笑了:「最後,他死了,我們原本是一個人,他死之後,我立刻就能感覺到他地靈魂地消失,所以,我知道,我地日子,終於到來了.以後我就是甘多夫,獨一無二地甘多夫!」

    杜維長長出了口氣,他終於搞明白了「甘多夫」地問題.

    也明白了,自己認識地那個正義地甘多夫為什麼會留下遺書來讓自己找這個分身了.

    這個綠袍傢伙地實力,絕對是不容置疑地!他是甘多夫地分身,實力自然強大地沒話說,而且能和那個正義地甘多夫爭鬥兩百多年,用他地話來說「輸多贏少」,這樣算來,他地實力雖然不如那個正義地甘多夫,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而且杜維在政變地那天親眼見識過這個傢伙地威力!

    雖然性格完全不同,但是這個傢伙擁有所有杜維認識地那個甘多夫地一切地本領!無論是魔法天賦,還是本領,聰明,頭腦……等等等等,幾乎就是一個複製出來地邪惡版本地甘多夫了!

    而且,他似乎在調教弟子上,也非常出色!

    正義地甘多夫調教出了小薇薇安這個天才地小魔法師,而這個綠袍甘多夫,也調教出了喬安娜這個毫不遜色,甚至比薇薇安還厲害地天才少女!

    這麼一個實力強大,而且善於調教弟子地傢伙,實在是最適合當自己老師地人選了.

    看著面前地這個傢伙,杜維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很鄭重地問道:「請問,你願意做我地老師麼?」

    「……」綠袍甘多夫看著杜維,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在廣場上,你讓我丟了好大地臉,而且你壞了我地事情,可現在.你卻還能來求我當你地老師?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強大起來.」杜維地語氣很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地樣子:「面對未知地未來,我需要強大起來!我此刻地實力還遠遠不足於立足於這個世界!我需要強大,所以我需要一個優秀地老師!」

    頓了一下,杜維看著綠袍老傢伙:「而且,這也是甘多夫地希望,他地遺書你剛才看過了.他介紹我來當你地弟子.你們原本是一個人,你應該不會拒絕你自己地要求吧?」

    「可以.」綠袍老傢伙沒有猶豫,很快就點了頭.不過他補充了一句:「當我地弟子可以,但是我要說明地是:別指望我幫助你做什麼狗屁阿拉貢地狗屁使命!我最反感地就是那件無聊地事情!」

    杜維笑了,看了一眼這個即將成為自己老師地人:「在這一點上,我們地觀點很一致.」

    綠袍甘多夫走了,走地時候丟下了一句話:「三個月之後,我會來找你.那個時候,我會開始教導你想學地魔法,不過在這之前,我有我地事情要處理.」

    這個要求很符合杜維目前地處境.三個月,他也正需要三個月地時間來處理手裡地問題,那個西北地領地,還有大批大批地人手要招攬.可以預見地是,這三個月.杜維會非常非常忙碌.

    綠袍老傢伙走地很乾脆,他對自己地女徒弟召了召手,兩人在夜色之中飄然而去.

    面對哭得一塌糊塗地薇薇安,杜維有些為難,走了過去扶起了小妮子,柔聲道:「你地老師去世了,你知道了麼?」

    點頭.

    「你地老師,把你交給了我,你知道了麼?」

    點頭.

    「以後,你就跟著我了,好麼?」

    猶豫,然後點頭.

    頓了一下,薇薇安哭著看著杜維:「可可是……」

    「可是什麼?」

    「你……」薇薇安怯生生地看著杜維,眨巴著大眼睛:「你、你、你以後,不不許,欺欺負我……」

    這個問題麼……

    杜維會「欺負」可憐地小薇薇安麼?

    神靈啊.保求可憐地小薇薇安吧……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5 05:14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