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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從奴才口中得知自個兒的相公正與新娘子在新房裏,不知羞恥的行魚水之歡,享受洞房花燭夜的恩愛氣息,朱吟吟氣得差點兒沒急怒攻心的昏死過去。
她在駿王府的地位,說什麼都不能讓一個丫鬟給奪去,她的腦海裏興起了毀滅的報復念頭--
敢搶她的相公!她要花蝶兒過著生不如死的地獄生活。
「爺,您今日是否要上早朝?您快起床梳洗......」
好夢正酣之際,宵揚感覺到有雙細嫩的小手輕輕地在他的手臂上搖晃著。
宵揚因宿醉,頭還有些暈,他不舒服的翻了個身,伸手拉下搖晃他身子的嬌軀,睡意朦朧的說:
「蝶兒,別吵我就寢,不然把你屁股揍得皮綻肉開。」
「爺,您確定不必上早朝嗎?」花蝶兒擔心宵揚會誤了時刻,搖晃他手臂的小手突地改搖起他的胸膛。
「嗟--」被侵擾美夢的宵揚不滿地睜開一雙睡眼惺忪的黑眸,盯著花蝶兒那堆滿笑容的俏臉。
「爺,蝶兒為您端來了梳洗用具,您快起床梳洗。」冒著隨時有可能被他轟炸的危險,花蝶兒不想宵揚又無辜地受自己連累,正事來不及辦的惹皇上生氣。
「誰要你做這些事的?」宵揚睡意盡失,憤怒的彈跳起來,一把擒住她的皓腕,口氣兇惡的質問道。
「啊!爺,我......」花蝶兒顫慄而無措的看著他,試著想抽回自己的手,「蝶兒進王府以來,這些輕鬆的活兒都由蝶兒一手扛起的不是嗎?」
「輕鬆的活兒?是呀,這些活兒也許你做起來覺得輕鬆無比,但你現下的身分可是駿王府的二夫人,駿王府內多的是奴才!」他突然抿緊了唇,用一種臆測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抑或是你存心讓人家來看笑話,笑看我駿王府窮到買不起丫鬟,粗鄙的活兒得由小妾來代勞?」
「爺!我沒那個意思!我......我......」花蝶兒感到無辜至極,「雖然我已貴為夫人,然而坦白說,蝶兒早已習慣丫鬟般的生活,少奶奶般的奢侈生活好歹也得給我一點時間去適應。何況我覺得做人不能太懶散,即使今日蝶兒的身分已不同昔日,我也縱容不得自己像沒用的米蟲般享受他人的服侍。」
「你的觀念還真夠怪異,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是我虧待了你呢!」宵揚甩掉她的手。
「爺別生氣,這是蝶兒為您繡的鞋,您試穿看看,合不合腳......」花蝶兒討好的看著他,怯怯地將藏匿在袖口裏的鞋拿出來。
宵揚面無表情的盯著她手中的鞋,並沒有伸手去拿,「可見你依然沒有把我的話給聽進去!繡、繡、繡!你繡什麼鞋!?」他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鞋,氣呼呼的扔在地上,「這種粗活兒讓下人去做就好了,你究竟要我講幾遍!?」
「爺!這算哪門子的粗活兒嘛!我只不過縫縫補補罷了--」花蝶兒望著被丟棄在地上的那雙鞋,感到無比心痛的揪著心口,忍不住出言反駁了。
花蝶兒只希望爺能天天穿著她親手為他繡制的鞋而已,這樣也值得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啊?
「你--好大的膽子,敢頂我的嘴!?」宵揚兩顆眼睛瞪得比牛鈴還大。
「我......我......我......我這不叫頂嘴,而是和您講道理,何況這雙鞋......」花蝶兒吞吞吐吐、怯怯懦儒的說:「這雙鞋是我還為丫鬟時,熬了幾夜才為爺繡出來的鞋啊!您......您怎把我的心意給扔了!」
「我就是不喜歡穿你繡的鞋,不喜歡看你流汗!」宵揚口是心非的咆哮,心底卻有股似感動的暖流在奔竄著,可他仍武裝出一臉的不以為然。
「原來爺不喜歡穿我繡的鞋,蝶兒明白了,蝶兒立刻把它拿去丟掉,連同蝶兒的心也一塊兒拿去扔掉!」花蝶兒忍無可忍的吼了出來,傷心的嚶嚶啜泣著,還當真彎下腰要把鞋給拿去扔掉。
宵揚一見她的舉動,氣得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損掉她手中的鞋,「你敢把鞋拿去丟掉,我就砍掉你的手臂!」
「爺真不講理!哼!嗚......」花蝶兒用小手蒙住臉頰,深感委屈的愈哭愈狼狽。
「我不講理!?而且還敢用你的鼻子『哼』我,我--咦?」宵揚突然瞅著她整齊的衣衫,他知道那微微顫抖的裸白嬌軀,正被包裹在衣衫裏頭......
思及此,宵揚倏地察覺到自個兒那活躍的胯下物,莫名地興起一陣亂流。
「我不是交代過你,在我面前,不許穿這麼多衣服的嗎?」
「爺......我......」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花蝶兒忽然感到臉紅耳熱。
正要開口,他龐大的身子突然朝她壓了過來,似寵愛又似戲謔的唇也跟著壓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爺--」她的驚呼聲被他突如其來的索吻,給一口吞噬了。
他狂熾的舌尖霸道又蠻橫的撬開她的唇瓣,來勢洶洶的侵入她唇內,貪婪且饑渴的探索著她齒內的芳香,他吻得狂野而灼熾,為兩人掀起一陣纏綿的風暴。
花蝶兒嬌喘連連,虛軟的身子似水般癱軟在他結實的懷裏,意亂情迷的發出嬌吟喘息。
她的柔軟讓他變得更加狂野鷙猛......
「嗯......」花蝶兒的纖手無力地盤勾上他的頸項,忍不住以同樣的熱情回應於他。
當兩人的唇舌宛若翩翩蝶翼般,簡直快天雷勾動地火般熱烈的糾纏起來之時,他突然離開已被他吻腫的唇瓣。
花蝶兒急喘著氣,困窘而無措的看著他,兩隻小手緊揪著胸前的衣襟,神情嬌羞萬千。
「怎麼?還自命清高的裝聖女啊?都免費送你一個吻了,還不把衣服給脫了。」一憶起花蝶兒忽冷忽熱的愛戀,他就禁不住想以蹂躪的殘酷方式去欺負她,將所有不滿的暗潮全發洩在言詞上,以洩心頭之恨。
「爺,我脫便是了,您別生氣。」她緩緩地解下身上的霓裳,只剩下一件肚兜兒,及一件白色的長裙。
兩隻誘人的雪白玉乳撐高了肚兜,更顯得誘人。
花蝶兒不勝嬌羞的以纖手擋在胸前,怯懦的看著他,「爺,這樣子可以嗎?」
宵揚炙烈如火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酡紅的小臉,花蝶兒因嬌羞而不敢直視。
「記住,從現在起,你便是我的小妾,不許你再幹活兒,而且你得隨時聽從你相公的指令,明白嗎?」他攫住她的嬌軀,將她拉向自己。
花蝶兒毫無招架之力的癱在他懷裏,仿佛吹彈即破的粉腮上,浮現了一片醉人的緋紅,「嗯,明白。」
「還有......」宵揚遊移著一雙不安分的大手,緩緩地覆蓋上她柔嫩高聳的玉乳,掌心強而有力的揉搓著,「我想要你......」
「嗯哼......爺,現在是大白天耶,您不必上早朝嗎?」花蝶兒深怕皇上發怒,不安的推拒著他。
然而她的身子被他碩壯結實的雄軀,霸道的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你別管那麼多,閉上你的眼睛。」宵揚拉開她肚兜的緞帶,胸前那兩團高聳的椒乳立即滑出衣襟,萬般誘人的在他掌心上微微抖動。
「爺......嗯......」花蝶兒乖巧的依言將眼睛閉上,嘴裏吐出來的幽香,全噴在他敏感的頸窩裏。
「老實招了,想要嗎?」宵揚溫熱的氣息拂在她耳畔,大手恣意的掐擠著她的酥胸,並以指尖揉搓著她逐漸挺立的乳首。
「爺好壞,又弄得我渾身麻癢起來了。」亢奮感很快襲遍她全身,一股透明的愛液,由兩腿之間流了出來。
他解下她的長裙,褪去她的褻褲,將修長的手指伸入她兩腿之間,熟稔且靈活的來回搔摩、描繪、攪弄著她早已濕漉漉的神秘領域。
「爺,好舒服,嗯......啊--不要......不要停......」花蝶兒彷若無骨的嬌軀輕輕的顫抖著。
「你濕潤的穴兒還真迷人。」他持續用指頭搓弄著她柔軟的嫩核,並挪動食指擠開了她濕嫩的欲望之穴,狠狠地剌入核心,邪魅的抽送起來。
「啊--」她近乎狂野,纖細的腰肢開始意亂情迷的擺動起來,迎合著手指的抽送,迷亂般的嬌吟由她喉間成串的迸洩出來。
「一根指頭填下飽你吧!再來一根好了。」彎起的第二根手指孟浪的戳入她那濕潤的秘壺之中,邪惡的卷來又卷去。
「不要--啊!嗯啊--」她的嬌軀不由自主的掀起一陣狂愉的痙攣。
「不要?是不滿我用手指嗎?抑或是兩根指頭根本就填不飽你?」他的俊龐上噙著惡魔般的邪佞笑意,「那不如讓我用寶貝直接去滿足你好了。」
「爺,吻我,爺,快來啊......爺,我簡直愛死您了,我愛死您了......啊--嗯......」她情難自己的抱緊他,湊上自己的小嘴,纏綿的吸吮著他的唇舌。
軟玉溫香抱滿懷,宵揚幾乎快相信她是真的愛死自己了,就因為這句話,宵揚再也抑止不住那瀕臨爆裂的激情欲念,忙不迭的解開褲襠,騰出早已傲然壯碩、威猛懾人的男性象徵。
將她的玉腿抬至他的肩頭,粗壯的硬挺對準引人狂亂的潮濕地帶,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塞入她那燠熱潮濕的緊窒小穴,並且強而有力的抽送起來。
「啊嗯--」兩人同時為這充實的美感,亢奮地吟哦出聲。
「爺,您好壯啊......啊--我愛死您了......啊--啊--嗯......啊嗯--」突來的充實美感幾乎爆破她的欲望之穴,花蝶兒惹人愛憐的吟叫出來。
「我也愛死你了--」宵揚初次對她道出自己內心的愛意,心生憐惜的捧起她的小臉,狂野的吻住她,吸吮的方式活像欲將她融入他的身體裏面,不單單僅是肉體,就連靈魂都想與她合而為一似的。
「啊--啊......啊--嗯哼......嗯、嗯......啊嗯--」他雄軀擺動的幅度愈猛烈、愈迅速,他硬挺的體積也愈大,花蝶兒嘴裏逸出的吟哦聲也愈顯狂野。
經過一陣激烈的沖剌,兩人同時為即將登上天堂的狂愉感而呻吟起來。
「我受不住了--哼嗯......」宵揚粗嘎的悶哼了聲,將溫熱的種子深深埋入她的幽秘之中......
宵揚前腳才一離開廂房,朱吟吟後腳跟著踏了進來,見花蝶兒一絲不掛的窩在被褥裏休憩著,朱吟吟更加妒氣沖天了。
她一把掀開被褥,硬是狠狠地將花蝶兒給拖下了床,怒氣衝衝的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刮子。
「不要臉的臭婊子!都日上三竿了,還赤身露體的窩在被窩裏享樂,怎不見你去伺候我用茶了?」朱吟吟先發制人的以強悍語氣,一再強調自個兒的身分,她可不願被貶低氣勢,「怎麼?當了駿王府裏的二少奶奶後,就以為可以享盡榮華富貴了嗎?告訴你,有我這大老婆在的一天,還輪不到你這小妾來撒野呢!」
「大夫人,你別生氣,我立刻倒茶伺候你,你等等,我立刻就去。」花蝶兒十萬火急的收拾散了一床的衣物,瑟縮著肩膀,快速地將衣衫套上身子,然後舉步往門檻退去。
「站住!」朱吟吟一手擦在柳腰上,喝阻她的腳步。
「是,大夫人還有事交代嗎?」
花蝶兒從沒想過要與大夫人爭丈夫,可是宵揚他......唉,她也是逼不得已的啊,雖然目前她已貴為宵揚的小妾,怎麼說也是個二夫人,但花蝶兒依舊認為自己的身分不過是個丫鬟,並沒想過小妾這名詞是否會給她往後的日子,帶來什麼樣的情勢變化。
「你可別妄想有天能爬到我頭上,壓過我在駿王府裏的地位。」朱吟吟高傲的抬起下顎,「你還沒成為相公的小妾時,不過是個丫鬟,丫鬟該幹什麼活兒,現下也容不得改變,懂了嗎?」
「大夫人,我明白,我會努力認真幹活的。」花蝶兒立即點頭如搗蒜。
「呵,那還不快去,杵在那兒做啥?」
「蝶兒告退了。」花蝶兒飛快的旋身離去。
「二夫人,你別害我們挨駡,這些活兒讓我來做就好了,你別插手。」一個丫鬟阻止著花蝶兒做打掃的工作,苦苦哀求著她,並頻頻看向門口,憂心著爺若突然回府,一看見二夫人拿著掃把在掃地,那她肯定會挨耳光的。
「沒關係的,掃地這工作本來就是我在做,小翠,你就別跟我搶了。」花蝶兒逕自的掃著前院的落葉,欲將小翠給打發到一旁去。
「你現下的身分不比從前,你不能老以為自己還是個丫鬟啊!」
「可是大夫人......」花蝶兒一臉欲言又止的。
「大夫人怎麼了?」小翠最討厭大夫人了,老是愛耍千金大小姐的脾氣,動不動就打她們下人,還老愛將夫人的身分搬出來喝斥她們。
「沒......沒事。」花蝶兒搖了搖頭,黯然的垂下眼簾。
「我知道了,一定是大夫人逼你幹活兒的對不對?」小翠替花蝶兒抱不平的叫道:「那女人就是這麼可惡,她一定是妒嫉二夫人搶走了她在爺心中的地位。」
「是呀,一定是這樣,二夫人真是太可憐了。」另一個丫鬟插嘴道。
「你們別亂說,若被大夫人聽見了,會被掌嘴的。」花蝶兒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對了,有沒有看見水舞娘?」
自花蝶兒平安回到駿王府已有一段時日了,可都不見水舞娘的蹤影,花蝶兒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於是她向小翠打聽水舞娘的消息。
「水舞娘?」小翠蹙起了柳眉道:「二夫人,水舞娘已失去蹤影有一段時日了,不過我猜想,水舞娘或許早已香浩玉殞了也說不定呢!因為爺派出去的人都一直找不到水舞娘的下落。」
「小翠,你說啥?請你再重覆一遍好嗎?」花蝶兒簡直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臉上霎時慘白的毫無血色。
「二夫人,你們在豺狼山遇劫時,小九子即成為了上匪的刀下亡魂了,而水舞娘......我無意中偷聽到爺和士兵們的談話,說水舞娘在那次事件中,已失去蹤影了,而爺早已派人出去四處搜尋著她。」
「天哪--」花蝶兒聞言險些兒昏眩過去,她搗住嘴,不能自己的啜泣了起來,「水舞娘......嗚......不,水舞娘,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二夫人,你別難過啊......」
站在風中,任由徐風吹拂著她的臉龐,花蝶兒悲傷得不能自己地哭泣著,她將繡花鞋擺在大地中,點燃了三炷清香,對著天地誠心的膜拜。
「老天爺,請禰務必要保佑水舞娘平安無事啊!這是水舞娘最喜歡的繡花鞋,我已為她繡好了......嗚......她都還來不及穿就失去蹤影,我......求老天爺將鞋帶去給她,讓她平安歸來......」
花蝶兒這一生中,難得遇見像水舞娘對她這般有著俠義心腸的好女子,她不懂,為何老天爺要拆散她們這一對好朋友?
大哭一場後,花蝶兒覺得身心疲憊不堪,打算回房休息,卻在經過大廳時,見到搖著手扇的朱吟吟,正擺了張冶面孔瞪著她,花蝶兒被喚了過去。
「柴劈了沒?」
「你沒交代蝶兒做啊......」花蝶兒不安的將口水咽下。
「死丫頭!你還敢頂嘴!?」朱吟吟扯動嘴角怒吼了幾聲,順手將手中的茶潑向花蝶兒的小臉,「上次那杯參茶是因為你做得好,所以打賞給你,但今兒個的這杯參茶......打賞在你臉上,是因為你的目中無人。」
「謝謝大夫人打賞......」花蝶兒只能強忍著覦淚的衝動,硬是從齒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來。
「到柴房去,別讓我看見,免得我又動氣。對了,若沒補滿一簍子柴,罰你三天不許用膳。」
花蝶兒不敢怠慢的服從,應了個聲後便快步離開了。
宵揚辦完公事回到駿王府,已是深夜時刻了,回到房裏,卻不見蝶兒的蹤影,他納悶的四處找尋著她。
在長廊中遇見了小翠,他拉住她的手臂問道:
「有沒有看見二夫人?」
「二夫人?大概還在後院裏劈柴吧!」小翠據實答道。
「你說什麼?劈柴!?」宵揚聽了勃然大怒,「是二夫人自己要做的嗎?」
她怎不聽他的話,還跑去幹活兒,難道她不把他的威嚴擺在眼裏嗎?
「爺誤會二夫人了,小翠在今晚曾親耳聽見大夫人在教訓二夫人,大夫人說簍子裏的乾柴,明天若沒補滿起來,就罰二夫人三天不准用膳。」小翠心想平常二夫人待她很好,說什麼她都要替二夫人申冤,絕不能讓大夫人那個惡毒女人的詭計得逞,反而讓爺去誤會了二夫人。
「真有此事?」宵揚氣怒極了,握卷成拳的關節喀喀作響,「該死的女人,我絕對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宵揚擰著一雙殺氣騰騰的黑眸,提起右腿,怒不可遏的給緊閉的房門一腿,輕而易舉的踹開了朱吟吟的房門。
「碰!」一聲,兩扇門登時往內側大力的撞擊而去,敞開一條通道讓怒氣勃發的他闊步邁進。
正準備就寢的朱吟吟,一見相公進她的房,她開心的躍下床鋪。
「相公,你總算肯來我的房裏了,我們今晚是不是......」朱吟吟噙著優雅的笑容說道。
「作夢!」宵揚粗暴的掐起她高傲的下巴,眯起的冷眸透著一絲殘狠,「朱吟吟!你在搞什麼名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你設計蝶兒吃春藥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如今你還敢叫蝶兒去幹苦活兒,怎麼?府裏可是沒丫頭讓你使喚了?不然為何非要蝶兒不可?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絕對將你攆出駿王府!」
「你怎麼知道--呃!」得知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朱吟吟連忙用手搗住自己的嘴,倉皇失措的盯著他的怒容。
「是呀,我怎會知道呢?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宵揚揪起她的衣領,將陰沉的俊容逼近她,「我警告你,朱吟吟!從現下起,若讓我聽到有關你虐待蝶兒的一舉一動,聽清楚了,我只說一遍,不會重覆第二遍--」
「相公,我是你的娘子啊!你......」朱吟吟臉色倏地蒼白,嘴唇直顫。
自嫁進駿王府以來,頭一次真正的畏懼起宵揚,現下的他,真的好可怕,一副恨不得把她給撕吞了的恐怖模樣。
「沒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可是你的心卻充滿了妒嫉與猜疑,你的脾氣刁蠻又難纏,我簡直快受不了你了!」宵揚一施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摜在地上。
朱吟吟一時猝不及防的被摜跌在地上,她的臉色霎時一陣紅一陣白。
宵揚火冒三丈的低吼道:
「我駿王府裏絕容不下包藏禍心的人,若你仍執迷不悟,敢不把我的話給放進耳裏,那--」
「相公......」朱吟吟從未有過如此恐懼的感覺,她悚懼的打斷他的話,卻打不斷他的決心。
「我--駿宵揚就此不叫朱府的老爺子一聲--岳父大人!明白我的意思了嗎?若仍不懂的話,你就繼續囂張下去好了!屆時就等著我的休書吧!」
宵揚邪佞的下了一道威脅令,然後不悅地邁開步伐,健步離去,留下一臉驚恐的朱吟吟。
朱吟吟眼睛濕潤的望著他碩長俊挺的背影,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朱吟吟頓有所悟,深深地明白過去的她真是太傻、太笨了。
原來要擄獲宵揚的心是這般的容易,除了擁有一顆善良的心之外,還得真心摯意的表現出柔情萬千,她終於明白了,淩虐花蝶兒一點意義都沒有,只會讓宵揚對她更加反感罷了......
尾聲
花蝶兒雙手緊握著那把重如千金的斧頭,奮力不懈的劈著柴,每劈完一塊柴,花蝶兒就將劈好的柴丟進一旁的簍子裏。
那簍子裏才裝了半桶子的乾柴,佇立在門邊靜靜地凝視著花蝶兒一舉一動的宵揚,真不知她要劈到什麼時候,才裝得滿那一簍子。
「二夫人,你別再劈了,再劈下去,你的手......」負責柴房工作的僕人阿譚,看了實在不忍。
阿譚暗自猜想,上回二夫人神智不清,八成也是工作太累的緣故吧?
是以,妤幾次阿譚都想搶奪過花蝶兒手中的斧頭,可都被花蝶兒給斥駡回去。
「唉,阿譚,我不是要你別理我的嗎?你的手突然這樣伸過來,不小心受傷了怎麼辦?你快去睡啊!別影響我幹活兒了。」花蝶兒打從心底盼望著天別這麼快亮,她希望能趕在天亮之前,把柴給劈完,不然明兒個拿什麼去對大夫人的交代呢?
「二夫人,這麼晚了,爺若回來找不到你,那......」阿譚替她感到擔憂不已,「二夫人,現下已是夜深霧濃的時刻、眾人休憩之時,你也累了一整天,該去休憩了,你再不去睡覺,爺若怪罪下來的話,奴才實在承擔不起的。」
但阿譚勸不了她,花蝶兒依舊埋頭苦幹著,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
讓門邊的宵揚看了真是心疼萬分,他真想擦拭掉泛流在花蝶兒粉腮上的香汗。
「爺......爺對我的感情有誤解,他應該......不會關心我的才對,也不會這麼早回來的,我猜爺一定很不想見到我。」花蝶兒幽幽的歎道。
向來對人毫無戒心的花蝶兒,一占腦兒的將心事對一個身分地位都屬下等的奴才傾訴,因為有時她會覺得這些人,遠比那些有錢的官人更來得親切,更值得做朋友。
「二夫人......」
「我是真心真意的愛著爺,可就在爺迎娶我成為他小妾的前一天,爺問我愛不愛他......因為我顧及到大夫人的感受,我心想該留些面子給大夫人的,所以我才對爺撒下了謊言,其實我內心比誰都痛苦,除了水舞娘,無人知道我有多麼的喜愛著爺,我有多麼的深愛著爺,可是爺卻......」花蝶兒忍不住悲傷的情緒,晶瑩剔透的淚水悄悄的沿面滑落,她急忙用手背將淚水拭幹。
宵揚一顆心強力的悸動著,對花蝶兒感到既心疼又愧疚不已,他終於釋懷了連日來擱在心頭上的疙瘩,明白蝶兒對自己的感情並非虛情假意,而是她太懂得替人著想了。
宵揚深怕他這一出聲,會嚇著她,於是悄悄地走到她身後,緩緩的將手繞過她胸前,一把搶奪過她手中的斧頭。
斧頭突然被搶走,花蝶兒吃驚的回眸一望,「爺--」
「跟我回房。」宵揚不由分說的一把橫抱起她的身子,將她抱回了自己的寢室,輕輕的將她放在臥楊上。
然後下一刻,他龐大的結實雄軀壓上了她的柔軟,火熱的唇覆蓋在她唇上,狂野且激動的吻著她。
「爺......」花蝶兒迷醉的回應著他的吻,「爺,請相信我是真的愛您的。」
「蝶兒,可知你是我這輩子最關心的人了。」
倏地一個充滿驚喜的嗓音,愛憐的回蕩在她耳畔旁,接著他展臂過來,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
「爺,真的嗎?可是您連穿我繡制的鞋都不想穿了,又哪會關心我呢?」蘊涵喜悅的淚奪眶而出,她心裏洋溢著幸福的感覺,反手緊緊的摟住他。
宵揚聽了實在是既心疼難過又生氣,她怎會有這種想法?就因為他說過他不喜歡穿她繡的鞋嗎?
宵揚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鞋子,「那我腳下這雙鞋是誰繡的啊?」
花蝶兒順著他的視線往下望,爺不正穿著自己幫他繡的那雙鞋嗎?花蝶兒頓時感動的凝視著他那寫滿歉疚的俊龐,拉下他的頸項,她主動找尋著他的唇。
「爺,原來您沒把鞋給丟了啊!」
「我怎捨得把你繡給我的鞋給扔了,誰敢扔丟我腳下的這雙鞋,誰就該死!」
花蝶兒神情嬌羞的將小臉埋進他的懷裏,「爺,我真是好愛好愛您。爺,您讓我突然又好想要您了。」
宵揚用曖昧的眼神,促狹地盯著她,說道:「吃了甜頭的蝶兒真被我調教成壞女人了啊?」
「爺,別取笑人家啦!」花蝶兒不依的賴在他懷裏撒著嬌。
宵揚愛憐的吻著她,笑了起來,「好,不逗你,但若你真的那麼想要我愛你,求我羅!」
「爺,您好壞哦!」
「我不壞,你又怎會愛上我呢?」
這一夜,花蝶兒顧不得顏面,也拋棄了女性的尊嚴,當真求起宵揚好好的愛她。
宵揚和花蝶兒兩人恩愛的纏綿了一夜,花蝶兒臨睡前決定為爺生個健康的小寶寶。
伸個懶腰,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竟然天亮了。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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