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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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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丹雲] 仙劫情緣 [全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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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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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37:0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尋寶歷險

蕭翎鈺眼見自己足下皆是黑磚,這才放心的抬足小心翼翼來回行走觀看眾人足下,只要未踏在花白方磚之人便囑咐前行至石室處相候。

未踏有險磚之人自是內心大喜的急忙前行,但是一名大漢正欣喜前行時,突被徐總管伸手點住穴道,且被抱放在張員外所踏的花白磚之上,換下張員外行至石室避險。

那名大漢驚駭哀求的目光雖令人為之黯然,然而卻無一人敢開口抱不平,否則極有可能自己便成為代罪羔羊的犧牲晶。

除了依然站立不動的三名大漢外,餘者皆已安然無恙的行至石室中,有種劫後餘生大難未死的慶幸及欣喜感。

此時蕭翎鈺突朝徐總管說道:「徐總管,那三位大哥站定不動也不是辦法,不知有何重物可用以替換三人脫險?」

徐總管此時剛遙解那名大漢穴道,耳聽之言正思忖有何方法可為三人解圍時,突聽鳳兒姑娘已不屑的說道:「哼:咱們這麼多人竟被他幾句話便驚嚇得無人敢逆,其實是否真有陷阱?或是那些花白方磚是否每一塊皆是陷阱?你們每一個全然相信?說不定是他唬人的呢!」

鳳兒姑娘之言頓時引起眾人的怔楞,果然內心中皆湧起懷疑之心,但卻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因此眼望著面色死灰大汗淋漓惶恐難安站立的三名大漢,卻不敢呼喚三人嘗試脫身。

此時蕭翎鈺內心暗暗一歎,無奈的說道:「孫小姐,在下所言只是有感而發,而且除了他們三人外皆可安然行至此室而無凶險,因此是否是真在下也不願多言了,由你們自行決定吧?」

此時徐總管似已有了決定,身形迅疾的在通道中巡視一遍,果然發現三人腳下花白方磚略微下沉,而且兩側石壁及頂端皆有無數小圓孔,似乎是某種暗器射出之處。

因此深信蕭翎鈺所言必然是真,於是返回石室後向眾大漢索取短刃或尖刺之物。

一一將三人腳下花磚微圈插入一柄短刃鋒尖後,徐總管掠回石室便沈聲說道:「你們三人先行功運氣,待我一聲令下便盡全力奔掠,相信必可安然脫險了!」

三名大漢眼見腳下花磚縫圈中皆被刃尖插頂住,頓知總管之意是要自己趁花磚緊卡未松之際脫身,這才油生起一股興奮之心,於是忙依言行功調息。

「走!」一聲大喝聲中,霎時只見三名大漢使盡吃奶之力放足狂奔,果然未曾有何異狀及凶險發生。

但是設想到三人狂奔中,眼見再有兩丈餘便可奔至石室內,內心狂喜中卻忘了注意腳下所踏方磚花色。

「咻……咻……」

「啊……喔……哦……救……」

在石室內的眾人眼見三名大漢滿面狂喜之色的即將踏入石室時,倏聽陣陣破空疾嘯之聲響起,接而便聽三人幾乎同時響起一聲驚叫隨即頓止,並且同時跟隨數步後倒地,動也不動的似乎已然命喪。

「啊?……好毒的暗器……」

「天哪!是見血封喉的極毒暗器……」

「啊?……快退……快退……」

驚駭尖叫聲中,所餘的五名壯漢及五旬老者已急忙簇擁著張員外及鳳兒姑娘退倚石壁,只餘徐總管及蕭翎鈺依然站立石室口望著通道內散落滿地的細小泛藍暗器。徐總管此時內心中有如洶湧波濤且面色變幻不定,片刻後才歎聲說道:「好毒的毒性,老夫浪跡江湖數十年,除了知曉一些獨特劇毒外,從未曾見過有如此瞬間致命的劇烈毒性,若是老夫身中此毒……唉,不知是否尚有能力運功逼毒?」

此時忽聽張員外顫聲說道:「你……你們……從現在起,你們要聽命蕭公子,不許違逆,否則不但害了自己,也唯恐牽累他人……便連老夫……也會聽蕭公子之吩咐行事!」

除了鳳兒姑娘外,其餘七人縱然對張員外之言似覺荒唐猶豫,但再想到重重凶險不知何時何處便降臨自己身上,因此並無一人吭聲有異。

倒是蕭翎鈺卻笑道:「員外言重了,在下只是受脅迫而至之人,豈敢有此福份支使諸位?因此……」

但話未說完,已聽鳳兒姑娘怒聲叱道:「呸!別給臉不要臉,你還以為……」

「住口,你不許對蕭公子無禮!」

張員外一聲怒喝制止了鳳兒姑娘之言,隨即又笑對蕭翎鈺說道:「蕭公子,老夫自知理虧,但如今多說已然無益,不過老夫答應蕭公子,若能助老夫尋獲所求出墓陵後,必定會報答蕭公子的一切損失,令蕭公子往後一生皆可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

蕭翎鈺聞言笑了笑,並未吭聲回答,只是轉身望望石室西側左右各一的通道,竟然再次往右側通道行去。

眾人眼見之下又驚又疑,但卻無一吭聲的緊隨而入,果然從此張員外一行所餘九人皆依順的聽從蕭翎鈺指揮,連連通過九條通道皆安然無恙,因此更對蕭翎鈺信服不違。

連連通過一些通道及擺放珍貴寶物、古籍的石室後,一行十人已到達一個高闊石室中,蕭翎鈺倏聽耳內響起楚惜惜的驚恐顫抖之聲說道:「公子,小魂不敢往前行了,前面那座寬大石柱門之上,有……有一面道門法鏡八卦伏魔鏡,小魂若靠近必將被鏡光罩住而煉化魂魄,永世再難輪迴更不必想借屍還魂了。」

蕭翎鈺聞聲急忙盯望前方,果見另一頭的高闊石壁間有一座如同皇室侯門大宅院的石柱石簷大門,橫匾刻有「興慶宮」三個大字,而橫匾之下則嵌著-面巴掌大小八卦形狀的黃亮銅鏡。

細望一會且內心疾思後,已然轉首笑對身後眾人說道:「諸位,只要進入前方石門想必已到達地頭了,不過行前須將石門上那隻銅鏡取來交給在下方能進入石門,但不知那一位肯去摘下銅鏡?嗯!對了,石門處並無凶險,但內裡依然有險,只有先將銅鏡取下才可安然跨入石門!」

眾人一路安然無恙行至此地早已對他信服不違,耳聽石門內便是欲達之墓陵重地,頓時九人皆喜形於色的盯望著石門,那名五旬老者不待總管出產,已然欣喜的說道:「蕭公子稍待,老朽這就去摘下銅鏡!」

話聲未止,已見他身形迅疾的掠至巨石門處,往上一縱,手攀橫匾突巖吊垂半空,另一手則運功扳動銅鏡,輕易的摘下掠回捧交蕭翎鈺,並未顧慮張員外及鳳兒姑娘是否有不悅之色?

蕭翎鈺含笑稱謝的伸手接過,也不觀看的便納入懷內收妥,才笑對眾人說道:「嗯!現在石門處已無凶險了,我們走吧!」

說話中已抬足前行進入高寬宮門內,而張員外等人此時皆對他信服不疑,一切皆以他馬首是瞻.隨著他行止為進退,因此也依序進入宮門內。

只見宮門內竟是一處既高且寬闊的巨大山腹,宮內兩側除了各有四名雙目怒睜神態威武的石雕軍士把守外,尚有一名總管模樣石像面顯怒容伸臂攔擋,手中一片石板上尚刻有「深入者死」四字。

蕭翎鈺進入宮門在一條青石板路上毫無顧慮的跨大步前行,約九丈左右已行至一片二十丈寬窄的水池前。

一片水池烏黑腥臭,不問可知是含有劇毒的池水,便連飛鳥恐怕也難安然飛越腥臭熏人的池面。

尚幸在青石板路底端銜接著一條寬有丈餘的九曲橋,橋身皆是石柱石欄石簷的堅實石橋。

行至曲橋前時竟見橋首橫匱上刻著「跪行」兩字.頓知意含跪行上橋之意。

蕭翎鈺皺眉望著曲橋橫匾時似乎內心極為不願,但耳內卻響起楚惜惜柔聲道:

「公子您定要依字跪行過橋,否則必定命喪橋上無人能救。公子,您就當做平民百姓上拜皇上,一切依循宮律為之方能安然無恙!」

蕭翎鈺聞言果然心胸大寬而無委屈之感,於是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且緩緩往前膝行。

站立曲橋首的張員外眼見蕭翎鈺跪地膝行上橋,不由老臉為之色變且抽搐不止的不知在想些什麼?身後的鳳兒姑娘則是柳眉上挑面浮不屑之色的似欲開口,但隨又皺眉不語的怔望著已膝行前約過半的蕭翎鈺。

直待蕭翎鈺安然無恙的膝行過橋站立在曲橋另一端的橋頭時,張員外雙目中閃爍出一股又疑又迷惑的目光,但在沉思一會後終於顫顫的緩緩跪地往前膝行上橋。

風兒姑娘眼見爺爺竟毫無不願之意的跪行上橋,芳心真是又氣又不願,但又不敢違逆的擅自行動,因此狠狠的瞪望安然過橋的蕭翎鈺一眼後,也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地膝行。

連張員外祖孫兩人皆膝行上橋了,負責張員外安危的李姓兄弟倆自也緊跟在後膝行,再後則是另三名壯漢以及那名五旬老者皆一一跪地膝行上橋。

只有「傲世神鷲」徐烈豪徐總管卻是面顯怒容的佇立不動。

憑徐總管在武林中的名聲及高傲心性,豈肯為了區區幾個刻字便肯跪地膝行?若傳出江湖武林豈不令一世威名盡喪掃地?

正當「傲世神鷲」徐烈豪內心激動的佇立不動時,張員外及風兒姑娘也已安然膝行過橋的站立對岸,默默的注視著尚在膝行的六名護院。

就在此時候見「傲世神鷲」徐烈豪身形暴縱而起,凌空疾掠中一雙大袖連連飛抖,恍如一隻飛鷹疾曳橋面。

張員外見狀頓時內心不悅的便欲喝止,但忽然心中一動的未曾出聲,欲觀看總管的高超功力能否安然無慈的飛掠過橋?或是探測此曲橋究竟有何人力難避的凶險?真有何必須自己委屈跪行的玄奧陷阱?

此時「傲世神鷲」徐烈豪暴縱斜掠,腳不沾地的掠過八丈餘橋面,待衝勢已盡身形下落時,倏見他右腳尖在左腳背上猛然一點,霎時身軀再度竄升斜掠,已然掠過了半個曲橋。

「喝!好功夫,徐前輩果然功力高超……」

「總管好功夫……」

剛膝行過橋的一名壯漢站立身軀轉身後望時,正巧望見徐總管恃功暴掠不由驚讚的脫口叫好,身後的一人聞聲頓停後望,剛脫口叫好時候又內心震驚的急忙往前爬行,又急又駭的爬過只餘兩丈左右的橋面。

「傲世神鷲」徐烈豪兩度暴升掠過十二丈橋面,在一口真氣不繼再度墜落時,已然觀定曲橋石欄腳尖疾點,頓見他身形再度暴升斜掠,看來這二十丈寬的曲橋已能輕而易舉的飛掠而過了。

在另一端橋首的五人及爬行頓止回望的四人,正內心讚佩喝彩時,驀地只見曲橋西側石欄刀側噴出一片烏黑如墨汁的腥臭液汁,恍如一片墨黑雨水將整座曲橋盡罩其內,令橋上五人連閃避余隙皆無。

「啊!不好……」

「小心……」

「快躲……」

「啊……」

「哇……痛死了……」

「救……救我……」

「啊……快爬……哇……」

霎時連連驚呼喝叫及慘嚎悲鳴聲響起,凌空飛掠的「傲世神鷲」徐烈豪的身軀倏然一頓疾墜至橋面上。

墨黑液汁噴灑不止有如一片烏黑霧罩,將整座曲橋罩掩得難見橋上景況,只能聽見悲慘哀嚎聲逐漸靜止。

被腥臭之味及駭人景況嚇得急退數丈的五人,此時已是神色惶恐發白冷汗滲膚的駭望不眨。

直待一陣吱吱乍響聲中才見墨墨液汁逐漸淡消停噴,而曲橋的橋面則正緩緩由下方往上昇平,待又回復成原有橋面時已不見四人蹤跡,似乎已順著斜墜的橋面滑落烏池之內了。

驚駭惶恐的五人靜立半晌後,倏聽蕭翎鈺驚聲哀叫道:「完了……完了……徐總管死了……那……那我怎麼辦?……」

「呸!他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哭爹喊娘的幹嘛!」

鳳兒姑娘柳眉怒挑的瞪目喝叱後,卻聽所餘的兩名壯漢之一已惶恐急說道:「孫小姐,蕭公子在入墓陵之時曾被總管以獨門手法制住奇經異脈,據說若在兩個時辰內不解穴,即將全身經脈萎縮痛苦哀嚎而亡,因此蕭公子所言恐怕便是指此!」

鳳兒姑娘聞言頓時怒聲叱道:「呸!這事我也知道,何須你多言解釋?滾到一邊去!」

「鳳兒住口。」

張員外一聲沈喝止住鳳兒姑娘怒叱後,竟然身軀一陣扭動的將佝僂身軀緩緩挺直,一反先前老態龍鍾之狀而成為令人望之心懼生畏的陰森冷酷之人。

「咦?老爺您……」

「嗯?怎麼……」

壯漢張氏兄弟驚見張員外的突變,頓時恍如見鬼似的又驚又駭,內心中皆湧升出一股不祥的預感,彷彿是見到陰司判官似的。

張員外此時並未有何異動,只是含笑說道:「嗯,蕭公子此時內心慌急生畏自是想當然爾無怪於他,鳳兒,你……你就為蕭公子解開受制穴道吧!」

「爺爺您……」

「呵!呵!呵!丫頭,時已至此尚何須隱瞞所學?如今只有現出本相與蕭公子相互合作方能在危機重重的墓陵內一一安然渡過,因此你也不必再隱藏所學了,至於……」

張員外話說至此,突頓的望向兩名惶恐驚畏的壯漢陰陰笑道:「嘿!嘿!嘿……守仁、守義,你兄弟兩人乃是本府中唯一知曉老夫一家身俱武功之人,你倆與老夫同宗,也可說是老夫的子侄輩,因此只要你倆以後守口如瓶且忠心為老夫辦事,以後自有你倆的好處,否則……嘿!嘿!你倆認為如何?」

張守仁張守義兄弟兩人恍如置身夢中。

不敢相信老態多病的老爺及無知任性的刁蠻孫小姐皆身俱武功,而且似乎深不可測得連功力高深的頂尖高手「傲世神鷲」也未曾發覺,由此可知老爺祖孫的功力必然高出徐總管甚多,才能久隱而未曾洩露。

兩人內心有此意識後自也知曉若有違逆必將招來滅口殺身之禍,因此耳聞張員外之言後立即躬身顫聲說道:「老爺您放心,小的兄弟倆必定守口如瓶且忠心耿耿的為老爺效命,便是一死也在所不惜!」

「老爺,您且放心,小的便是一死也絕不洩露老爺及孫小姐的隱密,否則願死無葬身之地!」

「嗯,很好。鳳兒你就為蕭公於解穴吧!」

「哼!好吧!窮酸便宜你了!」

張氏兄弟倆早已知曉昔年武林邪魔「傲世神鷲」徐烈豪的獨門「縮經凝脈」手法陰狠至極,若無熟悉此獨門手法以及功力高過於徐前輩,豈能輕易解開被制穴道?因此兩人又驚又疑的睜目盯望孫小姐如何為蕭公子解穴?難道以往手無縛雞之力刁蠻任性的孫小姐真是功力深不可測的頂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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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姑娘此時似是極不情願的狠狠瞪望蕭翎鈺一眼,香唇撅得老高,一隻雪白柔嫩五手疾如幻影般的一晃而逝,接而便見她蠻腰一扭轉身離去,似乎兒戲一般。

張氏兄弟怔愕疑惑不知孫小姐到底為蕭公子解穴否?而此時的蕭翎鈺只覺心脈四周的「膻中穴」、「神封穴」、「乳根穴」、「天池穴」、「期門穴」等五穴旁的一處細微異脈倏然一緊而松,接而喉內發甜的張口噴出一口黑血,心脈悶塞之感已豁然暢通舒爽,心知身上被制的獨門手法果然已解。

「嗯……在下敬謝員外及孫小姐的解穴之情,如此在下便可心無憂慮的為員外及孫小姐尋找所尋之物了。」

蕭翎鈺欣然抱拳笑說時,張員外也已呵呵笑道:「呵!呵!呵!蕭公子身上制厄已除,想必已可放心助老夫引路入殿羅?」

「是,是,那是自然!員外您放心,在下這就先行引路了。」

踏著青石板路進入一座圓拱門內,迎面乃是一片石屏風擋道,由右側轉過石屏風後頓令五人目瞪口呆的怔望著眼前景象。

只見處身前方乃是一個既高且寬闊的巨山腹。頂高約有二十餘丈,以眼前一棟雕樑畫棟飛榴石壁寬約十餘丈的三層巨殿,再加上西側花香撲鼻的寬闊庭院、水池及空曠草地,相信山腹之寬闊少說也在七八十丈。

三層巨殿簷腳、樓壁、石柱上皆懸有八角宮燈,腐朽的燈罩內以金條打造的燈架中,皆鑲嵌著一粒鴿蛋大小的晶亮明珠,將巨殿映照得更形雄偉壯觀。

而庭園、池畔、空曠草地中各自散立著數十根石柱,在柱頂角燈內也嵌鑲著明珠,因此使整個巨山腹有如白日般的清晰可見。

「天哪!好壯觀美麗的山腹宮殿庭院,竟比府中樓宇還壯觀百倍!爺爺,咱們以後搬至此居住好嗎?」

清脆悅耳的話聲由鳳兒姑娘嘴內脫口而出,但其他四人皆讚賞地望著眼前景觀,似乎並未聽見她說些什麼?

半晌才聽蕭翎鈺歎聲說道:「唉!如此壯觀的地底宮殿庭園,真不知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及多少人力方能建成?嗯,看來玄宗皇帝及貴妃的陵寢應在此宮殿內!」

蕭翎鈺有感而發之言頓令鳳兒姑娘欣喜的歡叫道:「對,對,窮酸快帶我們去找陵寢所在之處。」

然而另一側的張員外卻不以為然的沈聲說道:「且慢,還是先往曲江池一行然後再進殿,蕭公子請引路吧!」

張員外話聲一出卻令鳳兒姑娘不悅的急叫道:「不行,不行,先要進殿找陵寢,待找到玉女珠後才去那曲江池!」

「胡鬧!玄宗皇帝陵寢所在凶險必然更多,所以先別輕易涉險,待先找到靈果瑤芝用以增功後再說。」

「我不管,不管,我才不稀罕什麼增功靈藥,我只要那粒可駐顏美容的玉女珠,窮酸快帶我去,否則我殺了你!」

「鳳兒住口!莫要惹爺爺生氣!」

張員外怒聲喝斥,頓令風兒姑娘芳心一顫,眼見爺爺面色陰森雙目中射出凌厲駭人精光,心知爺爺真的生氣了,因此美目泛紅的撅嘴跺足,身軀一扭的迅疾掠往巨殿方向。

」噫?鳳兒……鳳兒回來……」

蕭翎鈺及張氏兄弟萬沒想到鳳兒姑娘身軀一扭便電射而去,身形之速竟比「傲世神鷲」

尚迅疾不少,看來功力只高不低,真不知她是如何練成的?

張員外的急喝聲竟喚不回鳳兒姑娘,頓令他內心大急的便欲緊追,但隨即恨聲罵道:

「哼!鳳丫頭真胡鬧,老夫尚要煩勞蕭公子追尋丫頭以免遇險,至於……老夫自己便獨自一路四處看看,蕭公於你去照顧鳳丫頭吧!」

「嗯……那在下這就暫且離去了!」

蕭翎鈺抱拳作揖後立時行往鳳兒姑娘消逝之處,而張員外則對張氏兄弟倆朝蕭翎鈺背影斜首示意。

張氏兄弟兩人自是理會張員外之意。

但卻是正中下懷的內心欣喜,因為只要緊跟蕭公子之行止,必然可在危機重重的墓陵內增加生還之機而重見天日,否則……」

「是,小的明白!」

「老爺您放心,小的必會緊隨盯牢蕭公子。」

「嗯,很好,至多一個時辰後再返回此地會合,快去吧!

「張氏兄弟倆躬身為禮之後,立即急奔向蕭翎鈺身影消逝的殿門之處。

蕭翎鈺快步行往巨殿殿門內,正欲張口呼喚鳳兒姑娘時,突聽耳內響起楚惜惜清脆之聲說道:

「公子,那位刁蠻姑娘她現在……公於您不妨往左側殿廊去看看,小魂已感應到那兒有不尋常之氣機,但似乎對小魂有害!」

蕭翎鈺聞聲內心一怔。

但自入墓陵內全靠楚惜惜之指點方能安然無恙的深入山腹宮殿處,因此也毫無疑慮的依言行往左側廊道,順著廊道往前急行。

不到五丈的廓道半刻已盡,只見眼前竟是巨殿後方的一片空曠草地,除了數根宮燈石柱外,再無一株花木。

「咦?惜惜,那鳳兒姑娘不在此處哇?」

疑惑之語剛止,立聽楚惜惜之聲在耳內響起:「公子,您看前方山腹石壁處,好似有什麼玄奧之處,似乎是山腹中最隱密……啊?……公子,小魂此時有緊急之事待辦,恕小魂不能陪您前去一探究竟了……」

「喔?惜惜你有急事?……惜惜……惜惜……」

蕭翎鈺心奇的連喚數聲卻未聽楚惜惜應聲,頓時又奇又急的便欲返身急行,但忽又停足忖道:「惜惜她說有急事待辦想必確實,我又何必心慌尋她?難道沒有她我什麼事都辦不成了嗎?若我以後事事依賴她……嗯,還是由自己心意吧!」

心思已定後當然不願再事事依賴楚惜惜了,否則自己豈不成了無主見的無用之人?環目四周空曠草地信步而行,倏然內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波動,似乎牽引著自已往一面石壁前行去。

又奇又疑,但內心怦然的行至一片稜壁前,只覺突稜不平的巖壁內好似有一股氣機與自己體內氣機相吸,頓時疑惑的仔細盯望眼前石壁。

果然!只見身前的石壁雖突稜不平,但依稀察覺似乎有一扇石門之形浮現腦海。

「咦?……莫非這石壁內另有玄妙?……」

心中起疑的細望石壁,果然發現右側石壁上的一塊突石色澤略微不同,於是伸手握按推搖。

只聽石壁內響起一音效卡響,接而石壁內似有水聲嘩響注流,接而已見眼前石壁抖動震響,且緩緩的往內側移,逐漸顯現出一個方整石通道。

「哇……被我無意中找到機關樞紐了呢!這裡面……咦?那股氣機更強了呢……」

驚奇的跨步內行,通過珠光照映的兩大通道後,竟然眼前再為開朗,竟是進入了另一個小山腹內。

而此小山腹不同於上間巨山腹,乃是依山腹之形鑿雕出石柱石壁石門窗的一間寬敞石室。

正前是有桌、椅、幾、櫃及一些珠玉嵌鑲的擺飾,如同一般候門富賈的華麗客堂。

內裡一座六折七片的雕龍石屏風,屏風兩側是八根貼壁半圓石雕柱,屏風之後乃是九層石階,石階上端的一片平台上又有一條精雕半圓通道。

進入丈餘通道後再次進入一間更小的山腹,大概只有前一山腹的半大左右而已。

山洞內,一灣清澈見底的池水中兩座假山上長滿了一些清香撲鼻的仙芝瑤草,一望即知非一般凡品。

池水上一座窄小拱橋行九步便跨行而過,此時已處身在有如荒草雜林般的奇花異草之間,而身周的矮木雜草竟然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稀有朱果、蘭草、靈芝及一些少見的藥草。

「啊?……這麼多仙品異草?這裡……「

又驚又怦然心動中已穿過雜亂小庭院而行至一間有如富賈宅院的正房大堂內。

雕樑畫棟的大廳堂中,處處擺置著耀眼生光的珠玉珍寶,令人眼花繚亂疑入幻境。

大堂內裡的一片石壁上雕有一位威凌的削瘦老者,以及一位干嬌百媚豐潤嬌艷的絕色美女。

而西側石壁上也雕有不少雕畫及字跡,竟是詳訴唐玄宗及楊貴紀的一生纏綿情愛,以及在「馬嵬坡」賜死時的悲淒景況,令人閱後不由黯然神傷掬以同情之淚。

行至後堂,只見堂內四周空藹藹,而正中有一座石台,台上有一具琉璃蓋銅棺,棺內並肩躺著一具美貌豐潤栩栩如生且身著盛裝的五旬美婦,及一具身穿黃龍袍肌膚乾枯如骷髏的屍身。

蕭翎鈺眼見銅棺之內的一雙屍身,已然心知必是盛唐玄宗皇帝及愛妃楊玉環兩人。

感歎萬千之餘,禁不住喃喃說道:「唉!世間蒼生上至帝王下至凡夫走卒以至螻蟻,且壽終正寢也不過是化為一股幽魂往生輪迴,一具皮囊也將化為腐朽消失塵世,浮生在世時又何苦貪婪奢求盡極囊刮呢?玄宗皇帝哪!玄宗皇帝!如今您龍體已枯而貴妃依然美貌依舊,您……唉!在下實為您不值!」

細望銅棺片刻後轉身便欲離去,倏然內心莫名顫悸的緩緩轉身望向一面石壁上的一幅雕畫。

只見那片雕畫四角邊框,似乎是一片石門之形,好奇的伸手推按時頓覺畫框搖晃,竟是一片隱密的暗門。

推開暗門後已顯現出一個只容一人入內的窄小通道,逐漸往內下斜前行四丈左右,再次進入一個小如房室的小山洞內。

但是這小山洞內竟然氤氳之氣瀰漫且閃爍出烏光之色,令人望之畏色湧升。

然而蕭翎鈺此時竟內心激盪衝動的行至一片光華閃爍的石壁前。

「啊?這是……黑……黑龍?……」

驚愕的望著光華閃爍石壁內盤旋游動的墨黑長物,頓時內心又驚又奇且興奮的前行數步,終於肯定的哈哈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我受人脅迫進入唐玄宗密陵內,竟然能在此地遇見五行坎水墨龍靈脈?真是令人難以理解冥冥中的際遇是好是壞?看來順其自然便是一生中最為無偏的道途了!」

就在他有感而發的笑語中,光華閃爍石壁內的那條墨龍似乎盤騰更為迅疾,霎時只見光華倏暗,一條龍形霧氣已破壁而出盤罩在蕭翎鈺身周。

蕭翎鈺早已有過黃庭土龍罩身的經歷,因此並不驚駭畏懼的佇立不動,任由墨黑霧氣逐漸隱入體內。

當初玄宗皇帝密囑心腹所尋到的龍脈,為自己及愛妃所建的秘陵,如今龍脈靈氣皆已洩出隱入蕭翎鈺體內了,這也是當初任誰也料不到的異變。

而此時的蕭翎鈺雖緣得坎水墨龍靈氣入體,卻立時感到體內充漲異常,竟是原有的氣機與墨龍靈氣格格不入,因而引起了激烈的排斥絞纏,使得他全身痛楚異常難以忍受。

蕭翎鈺驚疑中立時恍悟五行生剋之理。

土、水並不相生,但卻土克水,因此才有如此之狀,這也是當初在泰山緣遇震木青龍靈脈時.竟然因相斥而使他難以接近靈脈之處的原因。

尚幸木克土時蕭翎鈺便是被克之體,加之當時他尚未將土龍靈氣煉化融入自身「乾坤伏魔金丹」真氣內,因此功力不足忍受不了相剋時的不適而退去。

至於此時雖土克水,但他體內土龍靈氣十之七八皆被煉化融於丹田真氣內,再加上白婉兒、楚惜惜皆藉著吸取他體內元陽之氣及靈氣增修道行,因此使他體內尚未曾煉化的土龍靈氣所餘不多,自是再難克制浩澈的坎水靈氣了。

蕭翎鈺趺坐洞內運行「乾坤伏魔金丹」,一來壓制雙龍靈氣的排斥絞斗;二來逐漸煉化部分靈氣融匯入真氣內,使體內充漲痛楚之感消滅平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光。

蕭翎鈺體內的漲痛已然全消,並且丹田真氣已增強近倍,雖在雙龍靈氣依然排斥,但已不再絞纏激鬥,而是各自循行體內經絡相安無事了。

欣喜興奮的收功起身,略微環望石洞內的景象,只見石壁上的光華已然暗淡成普通巖壁,但依稀尚有餘氣在內,尚未完全瀉出,心知自己福緣至此不能貪心的強吸餘氣,於是轉身行返外間秘陵。

望著四周耀眼生光的各類珍寶,不由心歎如此眾多珍寶長存此處真是暴殮天物,但又無意取獲離此,只是略一瀏覽後便欲離去。

但目光望見那具銅棺時忽然內心湧起一股不平之心,因此略一思忖後便行至銅棺之前,望著琉璃棺內枯乾如骷髏的唐玄宗及栩栩如生的楊貴妃,不由歎聲說道:「唐玄宗,您有情有意寵愛貴妃,但如今貴妃依然容貌依舊,而您卻即將化為枯骨,小民實在為您不值,因此為了讓貴妃能永伴您,因此……」

說話中已伸手運勁緩緩欣起琉璃罩,再伸指往依然彈性十足的貴妃面頰間揉掐,使下額雙唇大張,頓見如貝玉齒內含著一粒約鴿蛋大小,粉色光華閃爍的朦朧圓珠。

勾指掏出粉色圓珠再復合琉璃罩後,正思索應將手中千萬婦女皆極欲獲求的「玉女珠」

存放何處時,倏聽前室有足音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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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38:4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借屍還魂



「咯!咯!咯……公子,公子您果然在此,小婢找您片刻了呢!」

蕭翎鈺耳聞清脆悅耳之聲由外間傳入,心怔中已見鳳兒姑娘滿面興奮笑靨如花的急行而入。

但全身濕淋淋的尚散溢出陰寒之氣,恍如剛由水內爬出一般,使全身衣衫貼身顯露出玲瓏惹火的曲線,而令他不敢張目盯視。

但奇怪的是她為何稱呼自己為公子?而且急行中不時懊惱撅嘴的頓足停身後再抬足前行?

鳳兒姑娘卻面含詭異的笑意在他面前旋轉兩匝後,竟笑靨如花的伸手摟住他手臂膩聲笑道:「公子,您看小婢可好看?您喜不喜歡?」

蕭翎鈺心中大驚,急忙推拒她的摟抱,急聲叫道:「姑……姑娘你請自重,在下……」

「咯!咯!公子,小婢惜惜拜見公子。」

「啊?什麼?……你……你……你怎麼……」

鳳兒姑娘再度伸手摟住蕭翎鈺腰身,且仰起如花嬌靨笑說道:「公子您別驚,小婢乃是惜惜,如今已然借涉險而亡的張紫鳳姑娘身軀借屍還魂了,因此軀體雖是張姑娘,但神智魂魄已是楚惜惜了。」

蕭翎鈺聞言疑在夢中,怔怔望著她,雖然他早已知曉楚惜惜須借屍還魂之事。

但是……

原來當鳳兒姑娘任性的獨身掠入宮殿內時,只見內裡殿堂寬闊,正前方九階石級上有兩座大龍椅,各坐著一位面貌清秀威嚴,三綹長鬚垂胸,穿戴龍冠龍祀的六旬老者,以及一位千嬌百媚豐腴艷麗的盛裝華麗美婦,一望便知是唐玄宗及楊貴妃的塑像。

兩座塑像腳前有一片橫石板,上刻著「三拜九叩」四字,似乎要進殿之人跪地叩拜。

然而鳳兒姑娘卻視若無睹的四處觀望,只想找到何處有棺木?到時便能得到貴妃口內的那粒「玉女珠」了。

真是任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蠻傲氣姑娘。

就在她四處疾掠探查時,大殿兩側地板竟緩緩升起,而正中地板則緩緩往下分陷,陣陣寒氣往上湧升不止。

鳳兒姑娘在龍座塑像四周查不到任何異狀暗門,正懊惱的掠回殿堂時,倏然腳下一空,竟毫無著力的往下急墜。

這才發覺大殿地板早已下陷不見了。

尚幸她功力高絕毫不驚駭的真氣驟提,身形暴升凌空旋翻的斜掠向一根巨石柱處。

但是忽見左右兩側各有一片石板斜壓而下,頓時將掠飛中的鳳兒姑娘身軀罩壓下墜。

兩片石板緩緩往下壓平時,已然聽見鳳兒姑娘的驚狂尖叫聲逐漸低沈,待石板緊密相合竟如同原先地板時,鳳兒姑娘的尖狂呼叫聲已然沉寂。

原本兩側地板升起而空洞的深穴內,此時也由下方緩緩升起一片石板與原有地板緊合,除了新升密合的地板尚含有陣陣陰寒之氣外,花色竟與原有地板完全相同無異,好似原本便無異狀。

而此時也正是楚惜惜魂影離開蕭翎鈺,迅疾幻入殿堂消逝不見,以後如何便無人知曉了。

經張員外囑咐進入大殿的張守仁張守義兄弟倆,剛進殿門時尚依稀聽見孫小姐的尖叫聲,但驚急奔入後卻不見孫小姐的蹤影。

「咦?二弟,孫小姐前咱們不到片刻進入殿內,怎麼一會兒便不見了?」

「大哥,想不到老爺及孫小姐竟然是功力高絕的隱世高手,以她的功力自是身形迅疾非咱們所能望其項背,自是甚難查望孫小姐行蹤,但奇怪的是那位蕭公於怎麼也不見了?」

兩人正疑惑的站立殿門內望,原想入殿尋找孫小姐及蕭公子的行蹤,但卻心畏殿內有何凶險陷阱而猶豫的不敢輕易進入大殿之內。

就在此時,倏聽遠方響起一陣驚駭惶恐的蒼老叫聲,頓令兩人心驚的循聲望去,並且急忙往驚叫聲處急奔而去。

巨殿左側一片碧草如茵的空曠處有兩座八角涼亭,涼亭再左側丈餘地便是一堵丈餘高的圍牆。

一座圓洞門上竟是一片花木叢叢,清香四溢,難見寬窄的美麗大庭園,遠處水波漣漣似是一大片水池。

水池不知有多寬多長?但池內假山十餘,池面上尚有無數盛開蓮花。

由洞門處的一條石板路婉蜒曲折分叉至庭園各處,但卻不見有何人影走動,也未再聽見老爺的驚叫聲,因此使得張氏兄弟倆又疑又畏的不敢進入庭園內。

只憑孫小姐及老爺先後短暫的驚叫聲後便蹤影已失,已然使兩人心知大事不妙,想必已是凶多吉少了。

內心惶恐懼畏的不敢任意行動以免涉人險地,因此只能在無凶險的殿前廣場焦急等候無訊息的蕭公子現身。

「大哥……孫小姐及老爺……蕭公子他也不見了,咱們怎麼辦?」

「唉!二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只能乞求老天保佑蕭公子他安然無恙,說不定便能帶咱們離開這凶險處處的墓陵呢!」

「大哥,想不到老爺他竟然身具高深功力而無人知曉?雖不知他功力高達何等境界,但憑孫小姐手勢輕拂便能解開蕭公子被總管所制的獨門手法,想必功力已在總管之上甚或已達頂尖高手之列了,可是老爺他進入那庭園內,竟然驚叫之後便無下落了,由此可知內裡凶險更是難以想像,蕭公子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難道他真能……」

」唉!二弟你怎麼忘了咱們如何安然無恙的深入此地?因此你放心,蕭公子必然能帶咱們離開此地的。」

「這……真希望如此了,否則咱們豈不要困死此地了?」

兄弟兩人正在為生路擔憂時,在秘陵處的蕭翎鈺也已從楚惜惜口中得知了她借屍還魂的經過。

蕭翎鈺望著緊緊依偎自己懷內的張姑娘嬌顏,但已知她魂魄已屬楚惜惜了,因此已放心的笑道:「喔,惜惜你……嗯,以後可要稱呼你張姑娘了。」

「不,不,公子,小婢軀殼雖屬張姑娘,但從今後已屬小婢所有,因此小婢依然是楚惜惜。」

「這……嗯,不過此事你我雖知,但現在你實則是張姑娘的身份,是張員外的孫女,因此以後便須以張姑娘身份回李府,而成為富家干金小姐享受無憂無慮的富家生活,也不必再自貶為婢跟著我過著清苦日子了。」

楚惜惜聞言頓時慌急的說道:「嗯?公子您不要小婢了?我不管,我不管,小婢永生永世都要侍奉公子,絕不離開公子。」

蕭翎鈺見她悲聲哽咽的揉入自己懷內扭晃不止,頓時愛憐的摟著她身軀笑說道:「傻惜惜,如今你已借屍還魂回復人世,且得了一位既美麗且年輕的身軀,並且還是一位富家千金,應該高興才是呀?此事……待以後再說好嗎?咱們先出秘陵再說吧!」

張紫鳳姑娘的身份自被一般女子羨慕,但楚惜惜此時卻哽咽說道:「公子,小婢不論還魂後是何種身份,但小婢心目中依然視公子為主人絕不離開公子,如果公子不答應小婢,那小婢立即趁魂魄尚未與軀體完全融合自如時出此軀體,依然以魂魄之影跟隨公子。」

「啊?不……不可!惜惜!你不可如此?要知乾坤蒼生各有緣法,當是你的便不須排斥推卻,嗯,你不如暫且先以張姑娘的身份現身,至於以後如何再商研便可,因此你也別急著退出張姑娘軀體,咱們先出去吧!」

楚惜惜聞言這才放心的幽幽說道:「公子,小婢的心意堅定,您可別為了安慰小婢而虛言安撫,否則小婢以後……」

蕭翎鈺聞言伸指輕抬她下顎笑道:「哈!哈!有你這麼一位又嬌麗又溫柔的美姑娘忠心待我,怎麼會不高興的往外推拒?不過以後之事尚難預料,因此你現在暫且以張姑娘的身份面對張員外及府中之人,以後再設法回至我身邊如此可好?」

「公子……嘻嘻!小婢想到好法了,如果……嗤,小婢可依張姑娘的刁蠻性子逼張員外將小婢嫁給您,到時……唷!那就好玩了!」

蕭翎鈺耳聞惜惜之言頓時內心一蕩,不由自主的雙手緊了緊,笑說道:「若你當真嫁給我,我就是短壽十年,亦心甘情願。」

楚惜惜忙伸出食、中二指抿住蕭翎鈺的唇,柔聲道:「不許胡說,你這麼善良,武功又這麼好,老天爺是不會瞎了眼的;如果……如果你當真有了萬一,我……我也不想活了,我同你一起死。」

一張酡紅的俏臉依偎在蕭翎鈺堅實的胸膛上,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艷麗動人。

蕭翎鈺全身一顫,感動萬分說道:「惜惜,你為何要對我這樣好?」

楚惜惜身軀在他懷裡扭動擠壓不停,豐滿的乳峰磨貼擦著他胸膛,膩聲道:「公子,若沒有你,小婢哪有今天?我一直想著能像婉兒姊姊那樣,和你……」

滿面羞紅,再接不下去。

蕭翎鈺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感受到她豐滿胴體的擠壓,立時有了最原始的反應,右手情不自禁地順著她纖柔的腰肢向下滑去。

蕭翎鈺見楚惜惜不但不反抗,反而以身相就,不禁俊臉漲紅,鼻孔噴出熱氣,左掌隔著衣衫,在楚惜惜纖細的腰肢上游動著;抖動的右掌,也不疾不徐地往下移,漸漸地觸及了她豐盈的臀部。

楚惜惜「嚶嚀」一聲,嬌媚無比地白了蕭翎鈺一眼,佯嗔道:「討厭,公子,你使壞。」

話才說完,蕭翎鈺的吻立即印在她的櫻唇上。

楚惜惜先是一驚,繼而輕「嚶」一聲,仰唇相就。蕭翎鈺隨即吐出舌頭,舌尖抵住楚惜惜的牙齦上。

楚惜惜吃了一驚,伸手想把他推開,可是卻使不出半點力量,反而不自覺地張開了嘴。

私底下,她早就對蕭翎鈺愛意漸生,接吻般的肌膚之親,並不為奇,但也僅限於唇唇相貼罷了。用舌頭引逗,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是以楚惜惜對他這種破天荒的舉止,感到驚慌無措,若說不喜歡,卻又不然。

兩人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蕭翎鈺那火辣辣的舌尖,在楚惜惜的嘴內游動著,激起了她一股難以抑制的情慾,也吐出了舌頭,和他的廝纏在一起;就這樣你來我往,互相引逗,激起了彼此一陣陣的情慾。

蕭翎鈺再也等不及了,那只在楚惜惜豐臀上遊走的右掌,很快地滑入了她的裙腰裡,撫摸著兩腿之間的果實;左掌也解開了她的衣襟,探入了肚兜之中,在她豐隆的乳峰上下前後推移。

楚惜惜本能的扭動,想推開他,但他卻摟得更緊;她一陣又一陣地顫動,嘴裡不停地發出嬌喘,軟綿綿的嬌軀,已被他按在地上,他的雙掌,也動得更加激烈了。

楚惜惜的衣衫被他脫去了,露出了蔥綠抹胸,一痕雪脯。蕭翎鈺愛得發狂,在她那白嫩光澤的酥胸上,用唇慢慢地吻著,用舌細細地舔著。

楚惜惜又愛又怕,低吟道:「公子,不要……」動作卻反而漸變主動。

蕭翎鈺慾火狂升,立即扯下了楚惜惜的抹胸,露出了她那白膩豐滿的乳房。

蕭翎鈺慾火中燒,再也按納不住,低頭舔著她暈紅色的乳頭,又迅速卸去了彼此的衣衫。在一番愛撫之後,楚惜惜一陣頭昏眼花,下體產生了一陣刺痛,低叫一聲「哎呦」,隨即把蕭翎鈺抱得緊緊的;在陽光的照映下,只見牆上投映的,是兩道合而為一的影子。

在殿前廣場焦虛不堪渡時如同蝸步的張氏兄弟兩人,在短短的一個半時辰恍如渡過了數日之久。

似乎對老爺祖孫及蕭公子的存活皆抱著性命不保的意念,因此俱是面如死灰的席地而坐,神智迷茫如同活屍靜坐等死。

突然老大張守仁驚愕的緩緩轉首望向巨殿之方,又驚又疑不知是真是假的揉揉眼睛,待望見並肩相偎含笑逐漸行至的一對璧人,倏然狂喜的蹦跳而起歡叫道:「守義……守義你快看,是蕭公子及孫小姐回來了,你快起來迎接……」

聞聲而起的張守義自也望見了行至三丈餘外的一雙青年男女,但他卻怔楞疑在夢中的喃喃說道:「天……果然是蕭公子……啊?……孫小姐……笑得好嬌麗好溫柔……」

「二弟住口……小的拜見孫小姐及蕭公子。」

此時楚惜惜已是嬌容笑意盎然的脆聲笑道:「兩位辛苦了,但不知張……我爺爺現在在何處?有什麼收穫沒有?」

張氏兄弟倆眼見孫小姐嬌顏上顯現出從未曾見過的嬌柔笑靨,而且溫柔的依偎在蕭公子右側,似乎與以前判若兩人,頓時又疑感又疑在夢中的怔楞盯望不眨。

若是在以往,兄弟兩人如此盯望不眨的直視鳳兒姑娘,輕則將叱斥逐出府中,重則責人毒打一頓再趕出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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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39:23 |只看該作者
但如今她卻雙頰突顯霞紅之色低垂臻首,忸怩不安且芳心如鹿蹦跳不知該如何是好7

而蕭翎鈺也已察覺兩人疑色,輕輕推開緊依身側的楚惜惜,且羞澀的朝兩人笑說道:

「兩位大哥,但不知張員外現在何處?可否引領在下前往拜望?」

張氏兄弟倆聞言突如夢中驚醒般的慌急恭聲說道:「蕭公子恕罪,小的兄弟……」

「蕭公子,方才老爺獨自前往左側庭園內,小的兄弟倆則往大殿尋找孫小姐及公子,但是……但是……在殿門口時竟聽老爺的驚狂叫聲傳至,因此急忙上前觀看但卻不見老爺行蹤,因此小的……小的不敢貿然進入庭園內,只好在此守候。」

「哦?有這等事?莫非……」

而在此時候聽楚惜惜放聲悲泣,並且連連哽咽低語著,似乎在與人說話一般。

「……我……我明白……您老人家放心吧,姐姐你也放心,小妹必不負姊姊之軀,會盡心珍惜的……嗯……嗯……真……真的?是……是……」

蕭翎鈺聞聲已然了悟惜惜似乎正與其他魂魄傳意,回首朝張氏兄弟說道:「兩位大哥可否引領在下往庭園處一探?」

「啊?喔……是,蕭公子且隨小的前去。」

「蕭公子請!」

三人通過圓洞門,由石板路行入園內深處,沿途小心翼翼的四處觀望,而張氏兄弟倆有蕭公子伴行自是內心大寬且無懼色的前行不頓。

當三人眼見綺麗明媚的園景中,時可見到一些珍貴無比的茱果、靈芝、瑤草在內,且散溢出令人貪婪心動的芳香之味。

但無蕭公子的指點,張氏兄弟竟無一敢冒然接近採摘,只是雙目射出貪婪之色的盯望連連,希望能獲得其中幾粒便屬天大福緣了。

突見前行的蕭翎鈺驀然止步,並盯望著右側池畔一株約有人高的矮樹,只見矮樹上長有無數朱紅、淡紅、粉、橙、黃、青的指大果子。

而樹側近丈之處則有一隻薄底布鞋,四周尚散墜著一些各類大小果子。

「咦?蕭公子,那只鞋……好似老爺所穿的之一,莫非老爺他……」

蕭翎鈺此時卻聽若無聞的怔望著那片滿佈蓮花蓮蓬的池水,半晌才從身側一株樹叢內折下一枝細枝猛然投向池畔,卻無任何異狀發生。

蕭翎鈺靜望片刻立時小心翼翼的往前緩行,走走停停的即將接近那只布鞋時,倏聽水聲嘩響,竟然由池內迅疾竄射出一絲絲難以數計的如指般細長之物,漫天疾罩而下捲向蕭翎鈺身軀。

「啊?蕭公子小心!」

「蕭公子快退……」

在張氏兄弟的驚駭急喝聲中,蕭翎鈺早已有備的疾使「咫尺幻影」之功,恍如幻術般的幻化至張氏兄弟身前。

「咦?好迅疾的身法……」

「啊?大……大哥……蕭公子他……他也會武功?……」

蕭翎鈺並不在意兩人的驚駭之聲,只是盯望著由池內竄射出的細長之物,恍如上千上萬的烏黑柔繩將池畔草地盡罩其下,不斷蜿蜒蠕動的捲纏不止,隨即又迅疾縮回池內不見蹤跡。

「天哪!這是什麼異物?」

「唉呀!這……這……莫非老爺便是被……被這些黑絲之物捲入池內……」

張氏兄弟的驚駭叫聲中,突聽身後響起孫小姐的悲淒泣聲說道:「就……就是這些蠻荒異蟲蠕蚯害死了爺爺,公子您千萬莫再以身犯險了,咱們快離開,我好心畏呢!」

「張氏兄弟聞言一驚,頓時心有同感的望向蕭公子,希望能早些脫離此人間凶險之秘地,否則萬一有何不幸便將抱憾終生了。

蕭翎鈺原本便無久留之意。

而今已確定張員外身遭不幸,惜惜又已附至張紫鳳軀體還魂重生,因此更無須再留了,於是朝身後三人頷首笑道:「現在已無留此之必要了,咱們盡早離去吧,不過兩位大哥是否願採摘些稀有靈果?以免空入寶山而回?」

「蕭……蕭公子……可……可以嗎?」

「什……什麼?孫……采靈果?……可以!可以!」

張氏兄弟疑似錯聽的驚喜追問後,眼見蕭公子含笑示意,趕忙狂喜的急奔遠離池畔,一路行來所見的一些增功聖果之處,雙手顫抖的慌急摘采,一一盛入懷內早已備妥的方盒中。

就在此時蕭翎鈺倏見池對岸空際有兩道紅線電射而至,正自心驚欲喝時已見兩道紅影疾掠而過空際,射向遠方巖壁上一株斜伸而出的樹枝上。

凝目望去,頓時驚疑的脫口叫道:「啊!想不到墓陵內竟然會有如此血紅巨大的鸚鵡?」

楚惜惜及張氏兄弟聞聲驚望,果然順著蕭翎鈺目光發現到石壁間斜伸小樹上有一對全身赤紅如火的鸚鵡,正斜首張望著地面上的四人。

「咯!咯!咯!好漂亮的一對血鸚鵡!我喜歡它們!」

楚惜惜的雀躍笑聲中,突見其中一隻血鸚鵡雙翼伸展斜飛而下,在四人頭頂盤旋數匝後突然嘎嘎連叫數聲,竟然聲如脆雷般的迴響山腹之中,震得四人耳鼓生痛。

「唉喲!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怪鳥?竟然鳴聲如此宏亮如雷?」

「天哪!這鳥兒雖小但鳴聲似雷定非凡物,蕭公子.您看它是否會對我們不利?」

蕭翎鈺此時早已了悟唐玄宗秘陵內皆是稀世奇珍,這兩隻「血鸚鵡」也必然是蠻荒異種靈禽,但不知為何會在此存活數百年而未……

但忽然又恍悟秘陵內有如此多的稀有靈果,它們常久食用後自然也能長壽甚或修有道基也說不定呢!正思忖時,已聽楚惜惜喜形於色的拍手咯咯笑道:「嘻!真好玩,身雖小卻鳴聲如雷,喂!乖鳥兒我們做朋友好嗎?」

楚惜惜只是心喜的純真之語,但卻見那雙鳥竟凌空盤旋一會後,竟緩緩下落的一左一右降停在蕭翎鈺雙肩上斜首望著楚惜惜,並聽其中一鳥發出蒼老之聲的說道:「愛妃,你看這丫頭像不像你幼時一般」

「咭!皇上,這位姑娘純真善良,雖然異形初成,但有貴人呵護,往後仙福不盡呢!」

四人聞聲頓時驚愕得難以相信,尚未及出聲忽又聽那蒼老之聲說道:「公子,您見過皇上了?他老人家如今可好?」

而另一隻則脆聲說道:「我要看貴妃,我要看貴妃,皇上,我要看貴妃。」

蕭翎鈺耳聽左右肩上的一雙「血鸚鵡」之言,頓時心中有譜的知曉此雙鸚鵡必然屬唐玄宗在宮中所豢養之禽,因此才各自久習唐玄宗及楊貴妃之言語聲音,但卻沒想到一晃數百年依然雄健無恙。

「公子,它倆會說話,而且並不畏生的停在您雙肩上,您快跟它們說話嘛!」

楚惜惜既興奮且歡悅的急行至蕭翎鈺身前笑說著,另一方的張守仁則若有所思的說道:

「蕭公子,它倆必是靈禽且能擇良木而棲,看樣子它們是不是……就是自擇良主,所以才不畏懼的停留您雙肩上?」

蕭翎鈺聞言微微一笑,但尚未開口時卻又聽那雄鳥的蒼老之聲及雌鳥的清脆之聲說道:

「公子……大紅、小紅……喜歡你!」

「嘎……公子,奴家喜歡公子。」

蕭翎鈺此時也已笑說道:「大紅、小紅,你倆是否是唐玄宗所眷養的靈禽?」

「嘎!公子真聰明,一猜便中。」

蕭翎鈺聞言更加確定心中所想,因此續又問道:「那你倆豈不在墓陵中存身兩百餘年了?但不知你倆是否曾孵育後代?」

突然那雌鳥震翅疾飛而去,並聽它叫道:「公子好壞,公子好壞,羞煞人了!」

猛然一驚隨即笑望遠飛而去的雌鳥,蕭翎鈺也面有訕色的說道:「啊?在下失言,恕在下失言了!」

「不怪,不怪,公子,大紅小紅久居此地以靈果為食,因靈氣充沛而時時長久睡……入定!至今也曾孵育三胎,但都離去了。」

「噫?離開此地?莫非你們知曉離此之途徑?」

鸚鵡聞言立時連點頭部說道:「知曉,知曉,但不能告訴外人,否則皇上會生氣。」

此話頓令蕭翎鈺四人內心大喜,心知生還出墓已是無礙了。

但隨即又聽雄鳥說道:「出去便回不來了,出去便回不來了,你們是從那兒進來的?」

於是蕭翎鈺概略的說出循秘道穿過眾多陷阱進入陵墓內,如今只想安然出陵不會再返回陵墓了,並且請求雄鳥協助四人離去。

「可以,可以,在那邊,在那邊……」

雄鳥連連應聲中已然雙足一蹬凌空上飛,疾往庭園外飛去。

蕭翎鈺急朝楚惜惜及張氏兄弟說道:「快走,靈禽願為我們指點出路,快走吧!」

待四人急行出園後,只見雙鸚在空中盤旋,並聽雄鳥在空際叫道:「秘門開了,在涼亭,在涼亭……」

四人聞聲隨即及轉行向涼亭處,果見亭內的八角石桌不知何時已側移一旁,露出了一個深黝石階地道,想必便是雙鸚先四人之前已觸動了機關開啟了出墓陵的秘道。

此時楚惜惜突朝曳落涼亭石欄上的雙鳥說道:「大紅、小紅,你們難道不想離開此地自由自在的飛翔晴空山林中嗎?」

雙鳥聞言皆斜首盯望四人一會,才聽雌鳥脆聲說道:「不出去,不出去,出去便回不來了。大紅小紅要陪皇上及貴妃!」

蕭翎鈺聞言頓時笑道:「喔,在墓陵內既清幽無爭且不慮食用,自是一處清修之好地方,大紅小紅隱居在此,說不定往後道基高深而飛昇為仙禽,因此在下且預祝你倆仙業早成了。」

「公子好說,不送了。」

四人朝雙鳥揮手道別後立時依序進入地道內,前行尚只三丈餘便聽身後轟然乍響,厚有尺餘的石板已逐漸復合,不到片刻已緊密得不見一絲縫隙。

四人手中皆有一粒明亮夜明珠,因此在黝黑地道中前行無慮,兩人並肩的方形地道不知有多深長?只知每隔二十丈左右便有上行石階或左右折轉之處,而且地道內不但無混濁之氣,反而有些清涼寒氣充溢。

曲折起伏的行走了約片刻後,少說也有一里左右,竟然行至一片石壁擋道的底端。

平整石壁上有一長形門狀石板,蕭翎鈺雙手用力推動之下。

果然那石板已緩緩外移,竟然進入一個山洞之內。

四人步出通道行入山洞,正自環望山洞景狀時,身後石門竟又自動緩緩閉合無縫,再伸手推動時卻已紋風不動,好似原本便屬實心巖壁一般。

往前方洞道緩緩而行,約二十丈已可聽聞山風呼嘯及陣陣清新青草味,並可見到前方洞口似有點點光芒閃爍。

四人欣喜急行,終於行至被一片膝蔓掩遮的洞口前,拔開重籐外望,已見外面乃是皓月當空星辰閃爍的暗夜。

蕭翎鈺撥開重蔓外望後,已轉望滿面欣喜激動的張氏兄弟笑說道:「兩位大哥,如今咱們已安然出墓陵了,洞口外乃是一片山林。夜深人靜,我們不妨先休歇一夜,待明晨再出洞離去可好?」

張氏兄弟倆此時已知再無凶險可畏,自是內心欣喜,神色大定,而且兩人早已唯他馬首是瞻,再加上連孫小姐亦溫柔默然無語的未曾反對,因此更是應聲連連。

張守仁忽從懷內掏出一隻長木盒,似有不捨之狀的雙手前捧前囁嚅說道:「孫小姐,咱們兄弟倆在墓陵內採摘的一些靈果請孫小姐點收。」

身側的張守義也忙雙手遞出一隻木盒,欲交由孫小姐收下保存。

楚惜惜原本並無意向兩人索取他倆所獲之物。但此時乃是張府孫小姐的身份,因此雖無心收下,但也只好裝模作樣的伸手接過,並且神色冷漠的輕哼一聲便未多言。

打開兩隻木盒只見內裡大小不一的各類果子,竟然連橙黃青澀末熟的皆有、心知兩人貪多之下胡亂摘來的,正不知該如何賞賜他倆時。

忽聽蕭翎鈺笑說道:「張姑娘,兩位張大哥伴隨我們涉險入陵,如今九死一生的重見天日,便無功勞也有苦勞,因此張姑娘可否……」

楚惜惜心性原本便是溫婉柔順善解人意,與張紫鳳姑娘倨傲刁蠻跋扈無情的心性全然相異,但因此時乃是張姑娘的身份,礙於張氏兄弟之前只能裝模作樣的倨傲不睬,但怒叱喝斥之言實難出口。

如今耳聽公予之言頓時芳心大喜的嬌笑道:「公子,小……本小姐原也有意賞賜他倆,但又不知如何賞賜?因此……不如就由公子您作主吧!」

話說中已不待他拒絕便將兩隻木盒塞入他手中,面含笑意的行往洞內深處去整理休歇之處。

此時張氏兄弟的內心中驚疑不定的望著遠離的孫小姐背影,且思忖著:「賞賜我兄弟?

天哪!你不怒顏相向責斥我兄弟奉出過遲便屬大幸了,那還敢乞望得些什麼賞賜?」

「天哪,孫小姐她……怎麼好似變了個人似的笑顏時綻?莫非她……她看上了蕭公子?

才使她心性大變而柔順多了?若真如此我們兄弟豈不沾了蕭公子的福份?」

兩人疑感的神色自是逃不出蕭翎鈺的目光,內心略一思忖後便有了說詞笑道:「兩位大哥,其實貴府之人皆誤會貴孫小姐了,張姑娘原本便善良之人,但因某些難以由外人知曉的隱情,才故意裝出刁蠻無情心性,便是張員外身具武功之事貴府中除了幾位有限之人外全然不知便是一例,如今事過境遷,張姑娘也不願再違心做作,令人畏懼心厭,因此已欲回復正常心性不再故作刁蠻無情之人了,所以兩位所採摘的靈果張小姐並無意據為已有,願平分兩位作為出生入死的賞賜,但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張氏兄弟兩人聞言後又驚又奇的疑似在夢中,囁嚅急說道:「是,是……蕭公子所言極是……小的但憑公子吩咐……」

「蕭公子,小的怎敢妄論老爺之事?一切但由公子您作主了,小的絕無二心!」

蕭翎鈺聞言頓時心頭大寬的微笑說道:「在下心知兩位乃是忠心耿耿的仁義之人,因此希望兩位隨張姑娘返府後盡力協助張姑娘接掌府中之事.且不可說出此行在墓陵內之事,縱有知曉內情之人暗詢兩位時,只可說兩位乃是在外警戒之人並未跟隨入墓,旦由在下及張姑娘口中得知一行人進入墓陵不到五十丈便連連身陷危險之境,便連張員外及總管皆命喪其內,而在下及張姑娘乃是心畏顫懼及早退出方留得一命,如此兩位可記得?」

在張氏兄弟的連連應聲中,蕭翎鈺續又說道:「至於這些靈果藥效不一,其中尚有青澀未熟者不適服用,只能作為練製藥丸之用。」

說話中已然將兩盒靈果傾出,挑出粉、橙、黃、青的裝置一盒後,尚餘的五十餘粒便分成三份,才對兩人笑說道:「兩位大哥各取一份吧!」

「啊?什……什麼?……我們……各取一份?」

「蕭……公子……您……您說小的兄……兄弟倆各取……取一份?……」

張氏兄弟聲含顫抖的怔望著眼前數量相若的三堆靈果,便是其中一粒出現江湖武林,立將招引成千上萬的武林各方邪魔黑道正派俠義蜂湧爭奪,勢必引起一場驚天動地血流成河的殺伐。

但是,眼前三堆確是各有十餘粒,若兄弟兩人各得一堆,再加上隱於……

如此不吝不偏的豪情頓令張氏兄弟雙目泛紅淚水湧滴,滿面羞愧慚顏的低垂面首互望一眼,立時雙雙跪地哽咽說道:「公子,您大人大量請饒恕小的貪婪狹心……」

「我……我……公子,小的該死,公子如此義薄雲天,但小的卻不仁不義挾私為重,公子您……您……」

兩人哽咽低語中已各自由懷內掏出數粒朱紅果實放置地面乞求饒恕。

然而蕭翎鈺卻嗤嗤低聲笑道:「嗨!你倆怎麼……莫非要害我不成?嘿,你們別再嚷嚷了,你們看,我這兒不也藏了幾粒嗎?快收起來吧!張姑娘那兒自有我安撫,再者兩位大哥乃是習武之人,當知如何服用靈果用以增功,若是有何不妥之處大可告訴在下,在下或可提供淺見以供兩位大哥參酌!」

張氏兄弟眼見他由袖內托出數粒晶紅果子,不由神色一怔,但立即會心一笑的止口不言,可是內心中依然不妥,直覺蕭公子此舉乃是安撫自己兄弟的羞愧。

要知以現在蕭公子在孫小姐的心目中,必然是言聽計從不會違逆,若是他藏有私心或是……

那自己兄弟倆極有可能命喪此地而無人知曉。

但是,他如此不隱私狹之心明告自己兄弟,除了大仁大義的磅礡之心外,實不知該如何解釋?於是兄弟兩人神色凜然的起身躬身說道:「公子,你的大仁大義小的銘記在心,非言語所能表達,只能僅存於心了。」

「蕭公子,小的無話可說,但小的心中已知該如何做才能報答您的大恩大德了。」

但在此時卻見不知何時而至的孫小姐竟含笑說道:「守仁、守義你倆不必客套了,蕭公子之所為便是本小姐之意,只要你倆得此靈果提增功力之後,莫要為非作歹危害蒼生,那便是報答蕭公子。」

張氏兄弟沒想到孫小姐竟會說出如此仁義之言,真是令兩人難以相信,但眼見耳聽確實無誤,因此已對孫小姐有了極度的大轉變。

不過兩人內心中最為希望的是,希望以後蕭公子能馴服孫小姐,使孫小姐再也不會如以往一般的倔傲刁蠻,那將使府中上百所屬的日子大為改善,再也不必日日擔心受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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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攜美同歸



「右掌虎牢,左探關中,北望燕雲,南憑江湖,隨唐之前莫不據洛陽以霸天下!」

「前喧伊闕之口,後依邙山之塞,東山鷹水之東,西澗泅水之西,洛水貫乎其中,駕天津橋其上,城週五十二里,戶凡二十萬餘。」

「洛陽」乃我國六大古都之一,歷經周、漢、魏、晉、隋、後唐等,而有「九朝都會是洛陽」之美譽。

只因歷代皇朝建都於此,因此城內皇親國戚公候高官之府邸眾多,再加上歷代淪於富賈之手的深宅闊院更是為數不少。

在城西緊鄰皇宮的朱牆大宅院,此時在富麗雄偉的三層大華宅內,底層寬闊大堂中正有為數十計的半百之上老者靜坐兩側八仙大椅上。

正中一檀木長桌後,張紫鳳姑娘(也就是楚惜惜)神色凜然的說道:「本姑娘意已決定不再反悔,一切皆如方纔所言,相信絕不會令諸位有何為難之處,分配的銀兩足夠諸位另建華宅安享天年了,如諸位尚有何疑慮大可提出。」

十六名學有專精的府中食客此時俱是閉目無語,但其中一位六旬老者忽然開口說道:

「風丫頭,員外爺此行屍骨無存實令老朽等人心疑生死,再加上丫頭你如此倉促處置府產,更令老朽等人心疑你用意為何?因此老朽等人之意……」

但話未說完,突聽張紫鳳姑娘怒聲叱道:「哼!本姑娘若非看在諸位乃是爺爺推心置腹之好友又怎會憑白拔出百萬白銀分贈諸位返鄉養老?要知爺爺早有密囑交代,除了廖伯伯可依為肱股外,餘者皆懷異心投靠。難道諸位真以為本小姐乃是手無縛雞之力刁蠻無情的弱女子嗎?哼!」

席坐左側上首的一名六旬老者此時忽然開口說道:「鳳丫頭,老爺他……唉!丫頭你將府中重擔交於老朽之手豈不令老朽為難?老朽心性又怎會受此束縛而心甘?」

「嗤!廖伯伯,以您與爺爺及爹爹有數十年亦子亦徒亦兄亦友的深情,想必深曉本府中的一切。侄女如今有此決意,也是受爺爺往昔深囑之意而行的!如今除了白馬寺及周公廟的產業交由住持自行處理,但責令日日為本府誦經超渡不得間斷外;至於府中田產房契盡交廖伯伯管理,任由廖伯伯處置而無異議,而侄女自也不會虧待自己,在四大府城的銀樓錢莊則自留調用,作為往後助孤濟貧之用,但是經營之責依然交由廖伯伯管理調派,若有重大之事則以本小姐印信為憑。」

廖姓老者聞言依然為難的不敢貿然答應,但張紫鳳姑娘忽又續說道:「廖伯伯,您忘了以前您立志之事了嗎?您何不趁此有所作為而無須顧慮?那怕是盡散家產本姑娘也絕不皺眉!」

「噫?風丫頭你也知……哈!哈!哈!好,好,憑丫頭你這句話已使老朽疑心盡去,老朽應允丫頭之托了,哈!哈!哈!」

久隨張員外四十餘年的首席廖姓老者此話一出,再也無人敢心存疑慮的開口違逆,於是張府富可敵國的龐大家產已有了妥善安置。

三個月後,張紫風率著張守仁、張守義兄弟倆興沖沖的離開洛陽,趕往常思所歸的「龍安村」會見早已返回的蕭翎鈺,及久別的大姊白婉兒與黑鵬精。

途中,張紫鳳告誡張氏兄弟,因認為他倆曾與蕭公子共患難進出唐玄宗帝墓陵,因此才答應兩人跪求,投靠公子為僕,但因張府千金小姐之身份不得暴露,從此便改名換姓為楚惜惜,以免惹出無謂牽煩,只有返回張府時才將回復張紫鳳之身份,希望兩人守口如瓶.不得洩露隱密。

張氏兄弟倆其實並不在乎執掌數千萬家產的新任府主是誰?只想投靠大仁大義的蕭公子而已,因此對小姐之言諾諾應允,而無一絲懷疑之心。

於是三人連日疾趕,今日,已進入「龍安村」了。

在「龍安村」內欣喜重逢歡渡三月時光的蕭翎鈺及白婉兒,正在屋內依偎笑語時,突聽蕭翎鈺心血來潮的笑說道:「婉兒,你今日便可見到惜惜了,喔……大概她申時左右便可返回了,你且先準備一些拿手好萊,咱們晚膳時便可好好慶賀一番了。」

白婉兒將信將疑,不知他為何這般篤定?憑自己數百年的道行尚不曾感應到些微訊息,但公子他憑甚會如此確定?

心中雖疑,但依然興奮的嬌笑應允,並且拭目以待看看公子的預言是否成真?

申時左右,後院的陣陣菜香不停溢散前堂,而蕭翎鈺則笑立窗前望向大街,似在靜候楚惜惜的到來。

果然在申時兩刻之時,大街西側響起了陣陣急騾馬蹄聲,朝街東迅疾接近。

楚惜惜剛在熟悉的宅院前落馬,已見久思盼望的公子竟面露令她心悸激盪的笑容站立窗前,且朝自己連連揮手招喚。

頓時芳心欣喜恍如小鳥歸巢般的急奔入屋,喜極而泣的撲入公子懷內哽咽撒嬌,享受那股被呵護關懷的歡愉情感。

在她房內的白婉兒此時也心有感應的感覺到有親密之人到來,再加上由堂內隱約傳至的女子輕泣聲,頓知是公子所說已借屍還魂的楚惜惜回來了,因此興奮異常的急奔入堂歡迎。

「惜惜你回來了……」

「啊?婉兒姊,你……你好,小妹……你看小妹已有軀體……」

白婉兒眼見一位鵝蛋臉黛眉鳳目瑤鼻高挺,身材高挑健美玲瓏突顯的俏麗姑娘,已知是公子所說張府千金的身軀,於是姊妹兩人喜極而泣的相互擁摟,訴說著思念及擔憂以及各自的遭遇。

此時蕭翎鈺亦自見到了在房外佇立未經呼喚不敢入屋的張氏兄弟倆。心念一閃,內心恍悟的笑行出室道:「兩位大哥伴隨貴府主前來蝸居,未曾相迎尚乞恕罪,兩位快請入堂奉茶。」

張氏兄弟倆眼見敬慕的蕭公子出堂笑迎,頓時又喜又惶恐的雙雙屈膝跪地,急聲說道:

「公子,小的兄弟倆乞求府主提攜拜在公子麾下,尚求公子收錄為僕,小的兄弟必定忠心耿耿效命公子。」

「公子,小的不會說話,只求公子收小的為僕。」

「兩位此時功力增進數倍前途不可限量,為何不往江湖武林聞出一番名聲,反而自甘屈居人下為僕?因此兩位大哥尚請深思才是。」

張守仁急聲說道:「公子,小的兄弟雖是粗人,但深知為人處事之理,且敬眼公子大仁大德之胸襟,因此小的兄弟倆願拜在公子麾下受公子熏陶教誨!再者江湖武林奸詐鬥狠日日處於生死凶險之中,也非小的兄弟所願涉倘,只望能有寧靜無爭靜心修身習德的處所安身便足願了!」

蕭翎鈺此時似乎早有深悟的頷首笑道:「嗯,依你倆心性自是不適凶險狡詐的江湖生活,不過人生各有因緣際遇,兩位大哥與在下有兩年緣份,至於以後尚難預料,因此在下就答應兩位了。」

張氏兄弟倆聞言頓時狂喜的連聲拜謝公子收留,於是成為蕭翎鈺的忠心雙僕了從此蕭翎鈺有了雙侍雙僕侍候,當然也令村民更為驚奇議論且為他的福份讚羨不已。

是夜,吃罷晚飯。

蕭翎鈺和張氏兄弟談興正濃,正為今後的打算彼此商討,作著長遠規劃。

而後院的澡房則不時傳來楚惜惜和白婉兒的嬌笑嘻鬧,顯是白婉兒正在迫不及待地對楚惜惜驗明正身。

「咯咯!惜妹,你身材好美……連我看了都為之心動,公於瞧了則更不得了哩!」

「小兔兒,瞧你胡說!當心我扯破你的小嘴……」

「格格!……這張嘴可是大棒棰時時要淺嘗的,你將它撕破了,就只好用你的那張嘴侍奉他啦……」

兩女再次格格笑鬧扭摟成一團。

燈火映照下,只見兩女皆是嬌媚絕世,雪膚玉肌,身裁嬌柔婀娜,雙峰高顫聳挺,豐滿的胴體異常的誘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女人的媚力。

一大缸的玫瑰浴池,散發著陣陣的芳香。白婉兒吃吃嬌笑著,愛不釋手細細地撫摸著楚惜惜那柔嫩滑膩的嬌美面龐,審視著那光滑粉嫩的肌膚,細緻優美的柳眉,細長勾人的睫毛,紅潤欲滴的香唇,口中讚不絕口道:「鬼丫頭,保證你現在的樣子,讓公子看了,立即會迫不及待的和你那個……」

「呸!……小兔兒,你是不是又在想公子的大棒棰了?……」

白婉兒被楚惜惜的話羞得滿臉通紅,嬌嗔捶著她的粉背不依不饒。

兩女立時又格格笑鬧成一團。

楚惜惜眼裡浮起絲黠笑。隨後摟著她的纖腰,嘟起了嘴唇,在她幽香的粉頰上輕輕一點,湊近她耳側道:「婉兒姊,我得到了一本寶書,你想不想看看……」

「什麼寶書?」

白婉兒好奇睜大眼,望著楚惜惜從澡桶裡站起身軀,走到旁側放衣衫的地方,取出一本絹冊。

她好奇翻開絹冊,只看了一眼,立即滿面霞紅,羞澀啐道:「原來是這種東西……

呸……」

楚惜惜格格笑著,輕輕撫摸著她豐滿的胸部,貼著面頰,咬著她耳垂膩笑道:「格格!

這是時人家在張府內時,好不容易才從書房書架上找著的……你不想學會上面的招式和動作,和我一起更好的侍奉公子麼?……」

白婉兒聞言不禁有些心動。

但只翻看了一陣,立又紅暈遍臉,粉頰酡紅的半呻吟說道:「唉呀,……人家不行了……我要去找公子……」

楚惜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半跪到白婉兒身旁,在她紅頰上低頭一吻,雙手從她身後摟抱住,吃吃笑道:「格格格,……小兔兒,情動啦?……喔?公子現在正和張氏兄弟談天,那有心情理你?……格格格,不如這樣吧,讓小妹來侍候你……」

略含促狹的,探過手去揉捏著那一對豐乳,同時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伸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細細撫摸,口中不斷發出讚歎:「好白好嫩的皮膚啊……摸起來好舒服……」自己臉蛋更貼在白婉兒羞澀的紅頰上細細摩擦著……

白婉兒低頭閉目,輕咬著唇,強抑著不敢吟出聲來。

這時她乳尖早已尖挺變硬,只見那挺立上仰的雙乳,綴著那淡粉紅色如花蕾般的乳頭,充份散發出女人的成熟媚力。

看見她的嬌媚神態,楚惜惜亦情不自禁的大覺心動。

自從她和蕭翎鈺有了合體之緣以後,一直食髓甘味,回味不窮,故在兩人相處的日子一直纏著公子交歡,早已由位少女變成了位成熟的少婦。

再加上又從那本絹冊上學了不少經驗,一直就想與白婉兒和蕭翎鈺親身體驗。這時耳聞白婉兒的輕哼微吟,這段時日裡因與蕭翎鈺分離而久壓著的情慾亦如火山一樣暴發出來。

忍不住輕輕扳住白婉兒的下巴,濕漉漉的舌頭在她那紅得發亮的攖唇上舔了上去。

白婉兒只覺一陣迷惘,情不自禁的任由著楚惜惜的擺佈,心中雖隱覺不妥,卻同樣感到蕩漾不已。

楚惜惜見她不反抗,不禁膽子更大,開始細細地舔著她兩片紅唇,待唾液沾得紅唇濕潤誘人後,跟著又將嘴唇壓在白婉兒的嘴上,當四片紅唇廝纏在一起時,楚惜惜把她的舌頭吸吮過來,大膽地纏繞在一起,發出啾啾的聲音。

白婉兒被楚惜惜吻得喘不過氣來,良久,她才推開對方,把頭仰在一邊嬌喘。楚惜惜面頰暈紅的吃吃地嬌笑著,理了理弄亂的髮絲,跪坐在白婉兒的面前,輕撫著她滑膩的面頰,雙手也緊摟著她,兩手掌也在她赤裸的背部輕輕摩挲著。

纖細的手指在白婉兒的乳房、下腹部及大腿上產生甜美嬌的刺激,白婉兒不敢正視楚惜惜的表情,只得羞赧地低著頭徽微喘氣著,羞得雙頰泛紅。聽憑楚惜惜伸出顫抖的手,那她凹凸有致、撩人心弦的胴體來回游移撫摸。

強烈的刺激傳來,白婉兒頓感到一陣目眩神移。而楚惜惜這時也早是情慾熾熱,不斷用面頰在她的粉頰上挨挨擦擦著,也不時細細地吻著她的額頭、鼻子、下巴、粉頰及耳朵,兩隻手更毫無忌諱地在她赤裸的背部及豐臀遊走著。

白婉兒低低呻吟著,倦懶地閉上眼睛,任由楚惜惜百般挑逗。

兩人的乳頭互相逗弄著,大腿也交互摩擦,楚惜惜不禁用嘴貼在白婉兒的紅唇上吸吮了起來。白婉兒的舌頭又被楚惜惜的嘴吸了出來,楚惜惜的兩片嘴唇含住她的舌頭不斷吸吮著,逼得白婉兒嬌喘連連,吐出的舌頭更是廝纏著楚惜惜的四片紅唇飢渴地熱吻著。

楚惜惜這時的舌頭慢慢地離開了她的紅唇,兩人的舌尖上拖著一條長長的唾液。楚惜惜轉舔為吻,在白婉兒那泛紅的香頰上細細地吻著。白婉兒口中不斷呻吟著,情不自禁的胴體也隨之扭動。

楚惜惜跟著又利用唇舌,一路由乳溝沿著均勻的乳房吻上來,繼而伸出舌頭在粉紅色的乳暈上繞著圓圈逗弄著,兩片嘴唇也壓在乳頭上,啾啾地吸吮著。

隨後又吐出濕軟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東撥西挑.舌尖不斷地挑逗著她的舌頭。白婉兒被他吻得仰頭微喘,一股慾火從她體內熊熊燃起。

楚惜惜將她的舌頭捲了出來,不停地吸吮著,雙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在她那堅挺的乳房上毫無忌憚地搓揉,又緩緩地一路撫摸下去,細細地摸著她的腹部、肚臍、下腹部,最後探入了腹下,用手指大膽地撥弄著草叢下的花唇。

白婉兒全身一顫,修長的雙腿急忙夾緊,可是楚惜惜藉著那本絹冊上學來的經驗,右手手指宛如可怕的武器般,不斷挑弄著她的肉唇,整個部位漸漸地濕了起來。

「惜惜,不要啦……」白婉兒忍不住將楚惜惜推開,雙手遮著乳房和陰部,臉上羞得通紅。

楚惜惜不加理會,手指不斷撥弄著,舌頭更是賣力地蠕動著,兩片嘴唇拚命地把她的香唇吸了又吸,吻了又吻,白婉兒只覺快感一陣陣襲來,整個人被攻擊得毫無招架之力了。

楚惜惜這時也是興奮得情難自制,嘴裡不斷發出呻吟哼叫,一邊加快右手指的動作,另一邊則用左手食指及大姆指將白婉兒兩顆誘人的乳頭來回輕捻著,整個頭也埋在她的乳溝中細細摩擦著。

此時白婉兒的氣息,也逐漸由慢轉快,甚至發出低沈的呻吟,身體隨著她的動作不斷作著來回扭動。兩人身體磨擦不斷,彼此都帶給對方最強烈的刺激。

楚惜惜最後索性抱起了白婉兒,讓她倚在自己的胸口,一手搓揉著她豐腴的乳房,另一隻手更在她的下體上細細撥弄著,同時吐出舌頭細細舔著她的耳朵。

舌頭把白婉兒舔得欲罷不能的同時,左手溫柔熱情地在她堅挺豐腴的乳房上規律地推移,姆指和食指更是輕捻著那對已經充血的乳頭,右手指則在她下體愈發用力快速撩撥。

此時的白婉兒,早已深深感受著那愉悅的愛撫而難忍地昂奮浪叫著,情不自禁的也用兩手在楚惜惜那堅挺的乳房及黑亮的叢草地帶細細撫摸著。楚惜惜大聲尖叫淫哼著扭擺著身體,配合著她的行動,同時拉過白婉兒的小手,讓她在自己的下體挖摳插動。

同性間的遊戲,對兩女來說都還是第一次,但是非但沒有產生厭惡感,反而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對方玩弄挑逗下產生了新鮮的快感,對方光滑的肉體也奇妙的給自己帶來安全感。就在楚惜惜的舌尖插入耳朵裡,或吸吮乳頭時,白婉兒也忍不住浪叫發出哼聲。

當楚惜惜的手指開始加快活動時,白婉兒已能感覺出楚惜惜的手指正撥開陰毛,把兩片陰唇分開o「啊……惜惜……喔……不要……」白婉兒難為情地扭動屁股,也用力搖頭,嘴裡不斷發出性感的哼聲。

楚惜惜用左臂摟緊白婉兒的身體支撐不讓她掙扎,右手的中指插入同性的小穴裡。

「啊……唔……」

楚惜惜一邊在白婉兒的耳邊不斷喃喃輕哼,一邊手指則繼續在肉洞裡盡情的活動,姆指和食指夾住白婉兒敏感的陰核揉捏著;手指或強或弱地迫使白婉兒爬上了快感的高峰。

「啊……好惜惜……我………我要洩出來了……」白婉兒瘋狂地哽咽著。

楚惜惜氣喘吁吁的愛憐吻著她的紅唇,喘著氣道:「婉兒姊,先別洩出來,我再教你一招更好玩的……」沾滿淫水的手指從白婉兒的肉洞中拔了出來,便將她推倒在地,一路地從臉上吻了下來。

白婉兒在恍惚的快感中,感到楚惜惜吻著自己的粉頸、乳房、乳頭、腹部、下腹部、陰毛,最後一張軟軟的嘴停留在濕透的陰唇之上。

一波波的快感侵襲著白婉兒全身每一個角落,楚惜惜每一個淫猥的動作不斷帶給白婉兒同性的淫靡氣息。最後楚惜惜撥開了白婉兒修長的雙腿,自己的雙腿也緊緊夾住她的胯間,便開始一波一波規律地蠕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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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40:33 |只看該作者
兩個女人的雙腿相互交雜著,在楚惜惜的帶領下,兩人的肉唇互相摩擦著,屁股也你來我往地扭動著,淫水潺潺而流。這樣的動作,對白婉兒而言既新奇又刺激,她揚著頭,喘著氣,配合著楚惜惜的動作奮力扭動著,楚惜惜也不斷帶領著白婉兒動作,讓彼此的下身隱密處都能密切地緊貼著相互摩挲。

兩人摩得滿身香汗,嬌喘連連。在楚惜惜的帶領下,白婉兒終於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啊……唔……」白婉兒哆嗦著下體,快樂地升了天;楚惜惜兩腿用力一夾,也在哼哼唉唉的喘息中得到高潮。

月移星轉,月圓月缺,轉眼已過了月餘時光。

蕭翎鈺除了每日教導白婉兒楚惜惜「伏魔金丹」、「伏魔劍錄」及「天雷掌」外,並也將「天雷掌」教導張氏兄弟習練,這才使張氏兄弟倆驚震公子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是身具玄奧武功的隱世高人o「天雷掌」雖只有八招,但其深奧的兩儀八卦身形步法及運勁含勁的心法卻令張氏兄弟久習難悟,只能略涉皮毛初有架勢而已。

莫說張氏兄弟兩人了,便是蕭翎鈺自己也只不過習成五招過半,而白婉兒及楚惜惜也只初涉入悟,習成一招而已、可見「天雷掌」及「伏魔劍錄」相同的兩儀八卦身形步法是如何的玄奧了。

原有房室只夠蕭翎鈺及白婉兒、楚惜惜居住,但並未因楚惜惜身掌四大府城的錢莊銀樓而調銀大事擴建,只在後院空曠之處另建一屋供張氏兄弟居住。

最令他和楚惜惜憂煩的便是楚惜惜因初得張紫鳳姑娘軀體,但因道行尚差甚難隨意行動,每每在急切奔行時竟然身魂不一,時有魂影離軀之困境。

在此情況下楚惜惜自然也撒嬌央求,要與婉兒姊一樣和公子合體雙修,藉吸取公子純陽之氣及龍脈靈氣增加道行,固魂定魄身影合一。

此事也未曾有何爭議顧忌,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使楚惜惜也與蕭翱鈺有了合體之緣了。

人生際遇世人難料,冥冥中的天意也隨著每人的善行功德邪心惡行而有所變化。

時約初夏。

艷陽高照的晌午時分,「龍安村」的村民皆在午膳休歇之時,在村北參天樹林內的龍形山丘處,身穿一身赤紅色的楚惜惜正怔立了望一堆亂巖間的一道巖隙。

此時只見巖隙內緩緩鑽出一隻巨白兔,口內尚銜著一片巴掌大小的靈白靈芝,待出巖堆後身軀一抖,立時幻化成一位全身雪白衣衫的瓜子臉嬌柔美麗的姑娘白婉兒。

「唷!惜惜你看,這是最後一片了,因為洞內黃庭土龍靈氣被公子吸淨後只餘些微靈氣,因此再難滋養靈芝生長茂盛,如今只餘一些幼芽了。」

楚惜惜伸手接過靈芝放人手中一隻木盒內後笑說道:「婉兒姊,有了這七片相信也夠公子煉藥了,公子這些日子用自己摘採的藥材熬煉一些藥膏,在得知藥效甚為靈效後竟又興致盎然的再欲熬煉更為靈效的救世藥丸,小妹與公子在玄宗皇帝秘陵內所獲的不少靈果,也被公子挑出許多準備熬煉,再加上這七片靈芝,看來公於乃是要煉製能肉白骨的仙丹呢!」

白婉兒聞言也暗暗笑道:「咯!公於是怕咱們吸乾他,所以每隔朔望便要咱們眼用一粒靈果培元益氣增進道行,如今靈果所餘不多了,看他以後還如何賴皮,推托不和咱們那個?嗤!

嗤……」

楚惜惜聞言頓時雙頹嫣紅的急忙回望,羞意盎然的嗤嗤笑道:「婉兒姊,公子他那東西又大又厲害,每次都害得小妹無心行功而被公子嚴督斥責,害得小妹都羞死了!」

「唷!我告訴你喔!公子他以前曾誤食一株異草才變得如此巨大,當時也嚇死我了呢!

不過現在……嗤!嗤!你……你真會嫌它大嗎?」

「咯!咯!好哇,原來婉兒姊你早就百食不厭了?怪不得每天都纏膩著公子撒嬌,竟是要公子愛憐哪?」

「呸!呸,你少說我了,你還不是一樣?」

兩女笑語調侃的逗樂不止,且身形浮空尺餘往遠方大山脈處飄行而去,尚幸此處乃是村民禁地無人敢至,因此無慮遭人視為鬼怪。

兩人喜笑逗樂的掠入一處小山谷內,卻異於往昔,竟不見公子在谷內習練劍法掌法。.正疑感時,白婉兒突然靈敏的嗅覺到一股熟悉氣味,頓時面顯竊笑之色的疾掠向右前方一株巨樹處,且伸手急朝樹後摟去。.但隨即又聽她一聲嗤笑的嬌嗔著:「咭……討厭啦……還跑……」

而另一方佇立未動的楚惜惜尚不知何事時,倏覺腰身一緊已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摟住。

芳心倏熬一驚尚不及掙扎時,已聽耳邊響起公子的聲音:「惜惜別慌,是我!」

「啊?公子您……您是怎麼變的?不但不見身影在何處,而且竟然無聲無息的幻化至小婢身後?」

此時白婉兒也已掠身而至,耳聽楚惜惜之言後頓時咯咯笑道:

「格格!還說呢!這就是公於藏私未曾教咱們的道門神行術咫尺幻影呀?想不到公子競已練成幻影了。」

「呵呵!道家伏魔錄內的四種神術,至今我已大至領悟略有成就了,並且已了悟其中一些玄奧難習之處的簡易法門了。」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望著逐漸顯形的公子,皆欣喜雀躍的正欲祝賀時。

續又聽蕭翎鈺笑說道:「據我近日深研道家乾坤兩儀四象八卦之理後,終於發覺伏魔劍錄及天雷掌的腳下踏位及手上招勢,全然是兩儀化四象,四象變八卦的涵理,甚至更玄奧的可化為八八六十四種變化,也就是說八招劍掌可化為六十四式簡易招式。而原先我們所習練的乃是八式合一的八招,當然極難入悟了。」

蕭翎鈺笑望聆耳靜聽的兩女後,續又笑道:

「方纔我在此深思分解八招劍掌後,果然已依干、兌、離、震、巽、坎、昆、坤八方位再依天、澤、火、雷、風、水、山、地化為一招八式,而演出六十四式,不過卻因招式甚多且甚為簡易而稀鬆,因此我續又演練十餘次,將六十四式中重複之處簡略合一濃縮成每招三式而成為二十四式,你倆且看我演練一遍,是否較以前更易習練?」

蕭翎鈺話聲一頓,立時調息行功抱元守一,且緩緩腳踏八卦方位,以手代劍的施展出新悟的招式。

於是分解後的八招二十四式已在兩女面前逐一演練而出,計有「干位干天、天雷、天火」,「兌位兌繹、澤水、澤風」,「離位寓火、火雷、地火」,「震位震雷、山雷、風雷」,「巽位巽風、天風、火同」,「坎位坎水、山水、天水」,「昆位昆山、山澤、地山」,「坤位坤地、地澤、地同」等二十四式。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公子演練招式,果然發覺每一方位的三式皆脫不出原本一招內的變化,不但較為簡明且甚易習練入悟。

因此皆面含欣喜的隨公子演練。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三人的身形招式已然逐漸迅疾,皆已各自入悟的將二十四式連施數輪方止。

白婉兒習練熟悉後,不但未曾謝謝公子的教導,反倒咧嘴撒嬌道:「唉!累死人了。學這些幹嘛?咱們又不是那武林人,也不須仗恃這些與人爭強鬥狠,我們學會了又有何用?」

但楚惜惜前身乃是武林人,因此聞言立時不以為然的說道:

「嗨!婉兒姊此言差也!要知咱們雖無心闖蕩江湖也不與人爭鬥,但世間常有一些無聊惡人欺人為樂,咱們雖身屬精怪鬼魂並不畏懼,但總不能因此而露出本相駭人驚畏而惹出無謂麻煩,如果能習得一些武技仗此懲誡惡人,不但能保護自己也能隱秘本相,方能安然生活於塵世中,婉兒姊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鬼丫頭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真無趣!」

楚惜惜聞言一怔,但隨即恍悟婉兒姊並非是真的不願學習武技,而是又再撒嬌膩呢的纏向公子,這才又取笑的嗔道:「好哇,原來婉兒姊你又……嗤!嗤!我是鬼丫頭,那你不就是小兔兒羅?」

「呸!呸!鬼丫頭你討打……」

蕭翎鈺眼見兩女話未三句便又要嘻鬧逗樂了,因此搖頭苦笑道:「唉!又開始了!」

話說中已不理會兩女的便往谷外行去,頓使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伸舌嗤笑的緊隨在後。

途中,蕭翎鈺續又對兩女說道:

「在遠古之時道家方士所施展的降妖伏魔之術甚為玄妙,除了一些身形招式外,再加上一些符錄異術便成了專精的伏魔道術。

只可惜施術之人道行不高,或是所學未達臻至,以至常有伏魔未成反遭危害之果,至於現今武林中的一些道門,也固有此兩則困境,因此伏魔之術也逐漸沒落,再加上歷代相傳,精粹逐漸失傳,更使伏魔之術流於形式,只將一些伏魔招式逐漸演變為尋常武技,成為各山各門的獨有武技招式。

但其總歸而論,皆不出三清道門中的降妖伏魔道術,這也是我近來深研之後所得之結論。」

楚惜惜聞言沉思一會後,心有疑感的問道:「公於,小婢前身已屬武林人,但所習之武技與道門所學相差甚多,因此……」

蕭翎鈺聞言立知她意,因此已含笑解釋道:

「惜惜,自古便有諸子百家之學理充斥塵世,而以儒、道、陰陽,法、名、墨、縱橫、雜、農、小說等十家為最,道家也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只因自漢代道家盛興市分支延綿故而為最,但儒家也位居其次門徒散廣,自也有其精粹流傳於世,至於其他陰陽、縱橫、墨、雜等家也屹立流傳,且各有門徒,因此當今流傳於世者皆屬十家之後並非道家唯一而已,惜惜你前身必然也出自其中之一,所以與道家無關!」

「喔?……」

邊行邊談中,三人已進入村內返回居處休歇。

從此,蕭翎鈺除了自己每日鑽研各類學理及道門精義外,也勤修「伏魔寶錄」上的四種伏魔道術,另外也督促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勤修道行並習練四種道術。

至於張氏兄弟倆也獲得適合他倆習練的「天雷二十四式」,當然也令兄弟倆在驚喜中卻又疑惑公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秘人物。

一日。

在參天巨林內的龍形山丘處,張氏兄弟倆正勤修公子所教導的「天雷二十四式」,且時時相互提出所得套招習練,巨黑鵬則蹲坐龍丘之上閉目修練道行。

在另一方十餘丈外的一株巨樹下,蕭翎鈺正笑對身側的白婉兒及楚惜惜說道:

「哈!哈!其實你倆道行漸增,婉兒人形更形穩固,而惜惜也軀魂合一,且可隨意幻些本相,而你倆習練伏魔金丹之後,不但無害自身道基,且可精粹道基更形穩固,如今便連與之相輔相成的劍、掌皆已進境迅速,相信勤練不怠後終有一日能使你倆不但不畏一般的伏魔之術,甚而可施展伏魔金丹伏魔護身了。」

「真的?那……那小婢真可以不再畏懼道家的伏魔道法了?」

「婉兒姊,公子之意是咱們勤習伏魔金丹之後,已然身得伏魔金丹之助,可抗拒一般的伏魔道術或邪妖惡靈的迫害了!」

蕭翎鈺此時續又解釋說道:「你們已知伏魔寶錄乃是上古仙長用以伏魔降妖之道法,但你倆與我合體修功之後已得我陽氣及靈氣之助提增道行,甚而已與我所習之伏魔金丹逐漸適應貫通並與我氣機相應合,如今已不再畏懼我懷內的乾坤伏魔劍符光了。」

「真的?」

「公於您說小婢姊妹已可不畏那伏魔符劍上的符光了?」

「嗯,不過也並非完全不懼,如我施功祭起乾坤伏魔劍後,一視我之心意,二則視你倆伏魔金丹練至何等進度而論,你倆若能勤練不怠使伏魔金丹達至六成後,說不定還能……

嗯,這事我尚不能確定,待以後視情況方能知曉。」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女聽公子似乎另有語意未曾說出,雖不知是何事,但想必與自己姊妹倆有關,因此芳心疑惑的注視著公子。

只聽楚惜惜問道:「公子,您言中之意只要小婢姊妹勤習「伏魔金丹」以後另有玄奧,而且對小婢姐妹有益是嗎?」

蕭翎鈺聞言徽僥-笑,似乎內有玄機的說道:

「嗯,自從我勤研道家法理之後,已由一些古籍中領悟出一些玄奧之說,但卻不知是否是真?因此只是心疑而未能確定,這要看你倆修煉後的成果而定,如今尚言之過早……嗯,時候不早了,咱們回村去吧?」

白婉兒及楚惜惜雖不知公子悟及何種道法?但心知公子絕不會虛言搪塞自己姊妹。

因此默默互視一眼後,芳心中已然抱定停修自身道行而勤習「伏魔金丹」,看看姊妹兩人能得到什麼益處?

突聽白婉兒嬌聲逗語說道:「公子,您說了這麼多皆是語意中責怪小婢姊妹偷閒,但是……小婢每日見您抱著古籍搖頭晃腦,也不見您修煉道法,但不知您現在……」

「嗤!婉兒你又想逗弄我了?哈!哈!告訴你們吧,你們以為我怠疏習功呀?其實我如今已能在平時休歇,行走中將伏魔金丹循行不停,不須刻意趺坐行功便能逐漸煉化融匯體內的雙龍靈氣,而早巳達七成左右,如今進境如何連我自己也未曾嘗試過,不過……嗯!你倆恐怕難逃我眼力及手中束縛呢」

「啊?真的?……小婢姊妹如今皆有七百年以上的道行了,難道您真能……」

蕭翎鈺眼見兩女面色又驚又疑,心知難以解說清楚,於是微微一笑雙手指伸朝兩女招去。

白婉兒及楚惜惜見狀尚不知公子何意時,倏覺身軀被一股強勁之力托起飛向公子,頓時芳心一驚,但隨即猛然定身後掠抗拒公子手中的強勁吸力。

然而蕭翎鈺吸勁吃重後已知兩女淘氣的想捉弄自己,頓時功力驟提,立聽兩女驚呼出聲,原先掠出十餘丈的身軀竟又倒飛而回。

而此時楚惜惜倒飛迅疾,而白婉兒尚能掙扎緩退,已可看出白婉兒的道行高出楚惜惜不少。

楚惜惜身軀難以自主的倒飛而回,頓時芳心震驚並放棄抗拒,任由公子將自己吸至懷中才極倔不依的嬌嗔著:「討厭!咭!讓你吸……讓你吸嘛!」

而此時白婉兒也知曉公子的功力竟已達至深不可測之境,因此也順勢而回,一左一右的膩在公子懷內嬌嗔不已。

就在此時,突聽在天際翱翔的黑鵬急唳數聲,並疾曳而下低鳴不止。

頓聽白婉兒驚叫道:「咦?公子,鵬兄說村內有火光沖天呢!」

蕭翎鈺聞言大吃一驚,立即話也未說的急往小村之方向幻化而去,連連兩次身形顯現已隱入三十餘丈外的樹林內。

白婉兒驚急中也化為一道白影疾追而逝,接而一道紅線也離地三尺餘如電光石火般的電射而去。

在遠處尚習練掌招的張氏兄弟驚見之下,頓聽張守仁驚叫道:「啊?……二……二弟,你看公子及兩位夫人的身法……天啦!這是什麼功夫?而且功力……」

「大哥,小弟……小弟也不知道,不過依二夫人凌空電射的身形,好似……好似傳言中難得一見的浮光掠影,但是……二夫人一掠三十餘丈卻不曾落地……」

「二弟,原先二夫人便是隱藏所學的隱世高手,再加上近年中受公子的調教所以……

嗯,說不定是公子及兩位夫人已然將所得靈果全然煉化增功,因此功力已達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了!」

「咦?那……那……大哥,咱們所得靈果也不少,為什麼……」

「嗨!二弟,咱們以前的功力便稀鬆平常,那能與公子及夫人比擬?不過咱們每隔月餘便服用一粒靈果練化增功,如今不也功力憑空暴增數倍了嗎?功力愈高收效愈大,大哥我近來已感覺天地雙橋充漲窒礙,說不定……武林中夢寐以求的任督貫通之境即將來臨了呢!」

「真的?大哥,小弟……似乎也有些相似感覺呢!」

「唉呀!快別說了,公子及兩位夫人急忙而去必然有何緊急之事發生,咱們快去吧!」

說完後兩人已身如迅箭般的急往公子夫人身形消逝之處緊迫而去。

兩人剛穿出巨林頓見小村方向火光沖天,這才知是發生何事了,因此已提聚全身功力趕往村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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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41:0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天雷施威

一場熊熊大火由東街延燒,尚幸村民施救及時,因此只燒燬七棟余的住戶,而蕭翎鈺居處便是其中。

在悲聲唉歎的村民口中,竟然火勢是由蕭翎鈺家中而起,而使鄰房皆遭殃付之一炬!尚幸火爐下面是數年前改建時增建的地窖,除了內裡依然悶熱外,並未遭火勢波及,故而一些重要物件皆未曾損失。

於是蕭翎鈺急忙賠償受災四鄰每戶兩百銀,而略有損失的則數目不等,才使悲聲埋怨的四鄰轉悲為喜一一散去。

另外蕭翎鈺再交付村長白銀兩百兩,設席款待義撲火勢的村民,而使得村民再也無人抱怨蕭翎鈺為禍首了。

宿處已無,只能暫宿村內唯一的「龍安客棧」內,休歇相聚時,蕭翎鈺望著哽咽低泣的白婉兒及楚惜惜柔聲安慰道:「好了,你倆別傷心了,此事都怪我,想是我煉藥餘燼未熄才引起這場大火的,不過你倆可知冥冥天意是要咱們另遷它處嗎?」

白婉兒及楚惜惜聞言頓時止住哽咽之聲的凝望公子,不知公子為何有此語意?

蕭翎鈺笑望兩女淚水縱橫的嬌靨不由愛憐的說道:「其實前些時日我曾細思過且有遷離之心,但卻戀及自幼所居的這棟房屋以及外公的影子,如今這場大火卻使我不再留戀了。」

「公子,您怎會想遷離?在此不是很好嗎?再說小婢與王大娘劉大嬸她們相處融洽且時可請益,小婢也捨不得呢!」

「對嘛!婉兒姊說得對,村內安和平樂從無狡詐欺壓之事,是個安居的好地方,公子您又為何……」

蕭翎鈺聞言解釋道:「其實你們也知咱們之來歷雖無人知曉,但是尚有些事不便被村民察覺而引起議論,再加上如今尚有守仁守義兄弟倆,住處已不敷使用,因此我細思之後,已有擇一清幽之地建屋隱居之意,才能使咱們自由自在不受束縛,而且也可使黑鵬有個固定居所,不知你倆意下如何?」

楚惜惜聞言頓時芳心大喜的說道:「好也!如果能尋一山明水秀之處建一莊院,那咱們便可毫無拘束的享受清寧生活,婉兒姊你說呢?」

白婉兒雖與公子及惜惜安享愜意生活,但內心中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如今聽公子及惜惜如此一說,頓時也欣喜的脫口說道:「好啊!不過最好能在有山有水,尤其是有山林之處建屋定居。」

於是三人皆興奮的提議商研,且終於有了定案。

當蕭翎鈺遠至龍形山丘處呼喚黑鵬,騎鵬凌空勘察何處有中意的所在時,卻聽黑鵬興奮傳意的告訴蕭翎鈺,知道有一處環境隱秘景色幽雅之處,因此便往北疾飛。

「王屋山」延綿不盡的高聳翠巒中,一條由深遠山區湍急流洩的清澈溪水,突然被一座聳立如屏的巨峰攔擋,突一分為二的順著兩側分流而下。

兩座高聳巖山斜突而分,卻在五里之外再度相合緊臨,而兩側溪流也再度匯合為一流往蒼巒夾谷內延綿流洩至山區外的大河內。

被溪流圍繞獨成一圈的兩座峰內另有兩座較低的小山峰緊臨,因此四峰相臨夾峙成一長峽谷,谷內清泉涓涓奇花異草無數,山雉野兔處處可見。

但最令人心曠神怡的卻是在兩座小山峰之間.竟又是一片蒼翠古松巨柏成林的狹長大山谷。

在松柏巨林的遠方可望見兩山夾峙的谷口外乃是一片翠綠草原,而草原外則是兩側相匯的溪流。

蕭翎鈺在鵬背上下望,此獨特的山勢谷地皆一一了然入目,頓時內心欣喜的讚賞不已,於是催鵬落於山嶺之上觀看山勢谷地,另囑黑鵬接引白婉兒及楚惜惜來此觀看。

在仔細觀察各處景狀後,已知臨溪的兩座高聳山峰全屬巖山,且上圍高聳陡峭不易涉溪登峰。

兩座小峰與巖峰相峙間的狹谷內裡景色幽美,乃是人跡未曾有過之處,因此山雉野兔並不畏人的自在走動。

在巨木成林的長寬谷地少說也有兩里之闊,而兩側山壁間竟有一處較大水瀑及三處小洩泉,水勢低流至正中一處空地成池。

巨林內雀鳥無數吱鳴悅耳,甚或可見羊鹿之影及猿猴蕩竄之身,恍如人間仙境一般與世無爭。

當日白婉兒和楚惜惜也被鵬精引至,果然也興奮無比的連聲讚歎,在此清幽秀麗的山谷內歡愉暢遊而不疲。

連連觀察兩日後,已在半山谷劃出一份草圖,依狹谷、山勢及谷地巨林研商出何處整地建屋?何處為庭園?但是天下山川大地莫非皇有,縱是深山荒林內也不可據為已有私建,被官府知曉必將查辦。

於是,蕭翎鈺經楚惜惜至府城提領巨金在「汴州府」購得十里方圓的荒山嶺為私產,另外又與土林師細勘地形,配合三人所構思的景象,於是規畫出一幅清幽雅致的樓宇庭園美景。

山谷內土石木材不缺,於是以一萬兩白銀議定承包,但卻在八個月後才能竣工。

八個月的時光並不算短,在此期間蕭翎鈺主婢僕五人是要依然居於「龍安客棧」或是遷居新建山莊最近的鄉鎮內?因此和白婉兒、楚惜惜三人已開始商議確定。

笑顏商議中突聽白婉兒興奮的笑說道:「公子,既然需時數月之久方能山莊落成,咱們何不趁此時光外出遊歷增加見聞?免得虛渡光陰?」

白婉兒興奮之語剛落,立聽楚惜惜也興致勃勃的介面說道:「好也!婉兒姊主意果然甚佳!公子,咱們若能趁此閒暇遊山玩水,觀賞廣闊江山的美景,實乃不虛此生且可廣增見聞,公子,您說如此可好?」

古語說:「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

因此蕭翎鈺耳聞兩女之言也怦然心動得興致油生,於是已面含笑意的連連額首說道:

「嗯,此意甚好!那咱們且先商議往何方遊歷?行程如何?以及該準備些什麼?」

楚惜惜耳聽公子應允,頓時芳心大喜得撲身獻吻,並笑說道:「公子,守仁守義兄弟倆長年行道江湖閱歷較豐,不如請教他倆何處風光最美?行程該如何安排?」

白婉兒此時也芳心雀躍得急忙笑道:「我去找他倆過來。」

於是在張氏兄弟倆一一說出各地大略景色後,張守仁更建言說道:「公子、兩位夫人,本朝各地名山勝景皆有,但卻散於遙遠各方,唯有大江兩岸名勝最多,尤其是遠起自巫山,可觀巫山美景奇峰、江峽異景,在後順江而下沿江兩岸美景甚多,一來可減少行程損耗時間,二來可順江賞景,直到近代逐漸盛興的江南之地也是山明水秀景色綺麗,若回程時尚可經由大渠至金陵、姑蘇,再順渠北上直達沛州或直通大河。」

張守義此時也介面說道:「公子,長途遠遊自是少不了車馬代步,但途中少不得有風砂蒙身食宿不定的困境,唯有水路顧慮較少,也無食宿不定之困境,只須在登岸賞景時視行程遠近僱車,至於旅程中只需備妥應用銀兩及換洗衣物便可。」

蕭翎鈺也曾與白婉兒遠走泰山,自是知曉旅途中一些困境;而楚惜惜前身也是武林人,自也曾行道江湖。

故而三人皆知張氏兄弟倆所言甚為有理,於是皆同意張氏兄弟之提議,決定往「巫山」

一行順江游賞大江兩岸景色。

夕陽西斜,大地尚有餘光時,在「巫山」懸崖萬丈的崖緣「朝雲峰」峰腳處,正有身穿一青一白一朱的一男兩女正緩緩往「朝雲峰」行去。

身穿士子青衫身材高挑、笑面迎人的圓臉青年正緩行賞景時,突聽身後身穿全白圓領斜襟衣衫,外罩束腰羅裙,身材嬌小玲瓏,瓜子臉柳眉大眼,瑤鼻小挺雙唇朱紅如櫻桃的白婉兒皺眉說道:「公子,怎麼已四日餘了,守仁及守義尚未前來?莫非是途中有何事故而耽誤了?」

然而身穿同式朱紅衣裙,身材豐潤健美,鵝蛋臉,鳳目瑤鼻,嘴有微翹黠俏的雲發雙髻姑娘卻笑說道:「嗨,婉兒姊,咱們乃是騎鵬面至,才兩個多時辰便至,但張氏兄弟倆卻是要長途急趕才能入山,因此豈是短時可達?你放心吧!」

而前行的雄偉青年也回首笑道:「婉兒你別急,今日才初四,咱們和守仁兄弟倆約在初六會面,若途中有所延誤便於初八在江陵府的高賓摟會面,所以你急什麼?」

三人正是遠由「安陽」前來游賞的蕭翎鈺主婢三人。

而此時楚惜惜又咯咯笑說道:「咯!咯!公子,此地聳峰十餘,可惜在對崖的數峰未能一一暢遊,若是鵬兄在此便可駝著咱們過崖上峰了。」

「咭!對嘛!要是留下鵬兄不就甚為方便了?」

「嗨!你倆要知黑鵬近來已逐漸恢復道行,即將可幻化人形了,因此你倆豈可為了貪玩而誤了黑鵬修道之心?再說賞景乃須步步踏青,細心觀賞方能欣賞出各地不同的景色,那像你倆走馬看花,豈不虛耗此行了?」

兩女聞言頓時面有羞意。

只見白婉兒撅嘴斜瞟的嬌嗔道:「哼!人家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要煩勞鵬大哥,您就借題怪罪人家?哼!不理您了,惜妹咱們走。」

白婉兒的嬌嗔模樣頓時引得蕭翎鈺哈哈大笑,望著兩女婀娜多姿的玲瓏背影,內心中充滿了幸福歡愉之感,甚而湧升起一股綺念。

在曲折山道中的樹林及荒草不多時已遮掩了兩女的身影,蕭翎鈺心知兩女本是有道行的兔精、魂魄,因此並不擔心的緩緩前行細賞山景。

然而片刻不到,竟聽前方突然響起白婉兒的駭叫聲,並聽楚惜惜的怒叱聲喝道:「呔!

妖孽莫傷我姊姊!」

「咿!咿!咿!……想不到本仙在山中修煉七百餘年,週遭百里之內的小妖皆已入腹,如今竟有他方道友送上門來?真乃是本仙鴻福高照,免去跋涉尋求果腹的煩勞了!」

「道友,我姊妹此來乃是遊山玩水,並未與道友交惡,也未擅闖道友洞府侵擾道友清修,因此道友莫要任意欺凌我姊妹,惜惜咱們走吧!」

「嗯,婉兒姊咱們快去找公子。」

「咿!咿!咿!……那裡走?你倆既已送上門來!還想走嗎?本仙豈容到口美食就此飛了?你倆還不快束手就擒乖乖就範?」

此時蕭翎鈺已急施「咫尺幻影」之功幻化而至。

只見婉兒及惜惜皆面有懼色的盯望著兩丈外,一個虎背熊腰全身汗毛如刺的黑膚老者。

只見那老者的一雙小眼中閃出陰森綠芒,血盆大口內四隻獠牙突出唇外,正不停的張合欲擇人而噬。

「噫?又來一個?咿!咿!咿!本仙今日可要太快朵頤了!咦?不對,這一個竟是個凡人?」

白婉兒眼見公子幻化而至,頓時芳心大寬的急聲說道:「公子,他是兇惡殘厲的凶妖,您莫要接近他。」

而楚惜惜則是怒聲說道:「公子,這妖邪乃是殘害生靈無數的惡妖,您快制服他!」

蕭翎鈺聞言尚未曾應聲,卻又聽那黑膚老者怪聲笑道:「咿!咿!咿!……小娃兒踏入本仙境界自是與本仙有緣,小娃兒也留下來吧!」

蕭翎鈺耳聽老者之言頓時怒聲喝道:「呔!道友得天地之靈享有道基,但卻不思隱修大道得正果,竟然心殘凶厲殘害生靈?難道你不怕報應臨頭天劫將至嗎?」

「咿!咿!咿……本仙隱修月餘未曾果腹,正好拿你嘗鮮了,過來吧!」

黑膚老者獰笑中大口一張,腹部鼓動狂吸,霎時使蕭翎鈺感到一股強勁吸力吸引自己前撲,欲往老者身前飄去。

蕭翎鈺猛一沈氣,立時有如釘地鐵樁般的佇立不動,只有衣衫拍拍抖響之聲。

「啊?公子您小心……」

「公子您沒事吧?」

「婉兒、惜惜你倆別過來,我倒要看看此獠有何本事能動得了我?」

黑膚老者面顯驚異之色,雙目大睜的注視著蕭翎鈺,心有不服的驟提道行,霎時吸力極為強勁的吸引著蕭翎鈺身軀,而雙手則緩緩開始作出抓握之勢。

蕭翎飪定身不動的含笑注視黑膚老者,欲看他尚有何本事傷害自己?但倏又覺有兩股勁力抓向自己雙肩猛拖拉,頓知是他雙手所發之力道。

原本欲再增功力定身,但倏在腦海浮起一般捉弄之心,於是故做驚慌,雙手亂揮的驚叫前移,好似定身不住被老者所施的三股氣勁吸拖而去。

「啊?公子小心快躲……」

「咦?婉兒姊別嚷,注意看便行了。」

正當白婉兒驚駭大叫且身軀一扭便欲掠身相助公子時,竟被楚惜惜伸手攔住低語阻止,似已看出公子心意。

就在此同時,突聽蕭翎鈺一聲大喝道:「呔!惡妖!且接本公子一記天雷掌!」

喝聲中,只見他揮動的雙手倏收,隨後高拍過頭往前疾拍而出。

霎時只聽一陣有如悶雷般的雷音響起,接著一聲有如九天神雷般的震天霹靂暴響,狂烈的威功氣勁已疾罩向黑膚老者。

「轟!轟!轟……霹靂轟……」

黑膚老者眼見青衣娃兒已被自己吸勁吸得慌亂飛至,頓時內心得意的喜形於色,正欲雙手抓住那娃兒時,卻聽他一聲大喝,尚未聽清他說些什麼時,已見他揮掌擊至。

然而他自恃道行高深,且有不少武林高手曾運功抗矩,但那些凡人的掌勁打在自己身上卻有如抓癢一般,終究逃不出自已的吸勁而成為果腹之物。

因此眼見青衣娃兒揮掌擊至,卻毫不在意的依然猛吸。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終會遇見鬼」。

只聽一聲有如九天驚雷的震天大響中,倏聽一聲驚震大叫聲響起。

黑膚老者萬沒想到眼前這娃兒狂亂飛舞中竟然打出一記勁狂如雷的氣勁,頓時顧不得吸食對方且狂急的暴然幻化閃避。

然而為時已晚,竟被那股如雷勁氣擊中左胯,頓時痛得他驚叫出聲,退出數丈後征怔的望著面含笑意的凡人娃兒。

數百年中他何曾吃過如此大虧?怎會相信憑自己的道行會被對方擊中?那只是自己心存大意末曾防備才有此情形發生。

黑膚老者細忖及此,旋又凶狠殘酷的怒聲喝道:「好個小娃兒,本仙沒想到你竟然有些道行才大意的吃了暗虧,本仙若不生吞活吃了你怎消心頭之恨?娃兒再接本仙仙法吧!」

蕭翎鈺耳聞老者怒喝之言,再見他續又雙手虛空連抓,並且獠牙大口不停張口至為駭人。

倏然一股既腥且臭的疾勁力道迎面湧罩而至,頓令蕭翎鈺口鼻生惡極為不適,立時雙掌揮出一片氣勁震向那股腥臭氣勁。

就在此時,倏見黑膚老者身軀暴縱而起,凌空驟撲而下的伸手抓摟,且腥臭滿口的獠牙大嘴也大張的咬向蕭翎鈺肩頭之處。

然而此時蕭翎鈺雙掌中驟然湧出一片旺盛掌勁,迎向黑膚老者凌空下撲的身軀。

「轟……轟……霹靂……」

「啊……」

又是一陣如雷暴響及痛叫聲響起。

蕭翎鈺身軀被自己的掌勁反震退出數步時,也已見到黑膚獠牙老者身軀凌空倒翻數丈外落地。

「哇!哇!哇……凡夫俗子中竟然有如此功力之人?小娃兒,你施展的是什麼功夫?」

黑膚獠牙老者似乎並未受到傷害,但卻驚異蕭翎鈺的掌勁竟能打得他道基浮動,因此才心湧警戒的暴怒喝問。

蕭翎鈺聞言尚未答話,身後的楚惜惜已咯咯笑道:「咯!咯!咯!你怕了嗎?那你還不趁公子未生怒時離去?莫非真想嘗嘗公子天雷掌的威力不成?」

但是她不開口還好,一經開口頓使黑膚獠牙老者顏面無光怒火暴湧,一雙細眼猛睜的怒聲喝道:「臭丫頭找死!本仙今日非將你們一一生吞入腹不可!」

怒喝聲中倏見他身周湧出一片黑霧,雙足在地面上連頓數次後驟然狂衝向三人。

並且雙手伸張虛空連抓,滿口獠牙的巨嘴張合不止,似欲擇人而噬,狀極猙獰駭人。

蕭翎鈺驚見老者來勢尚未及反應,倏又見老者張合不止的巨口中湧出一團黑霧疾罩而至,頓知老者已施出全身道行所修煉的丹氣。

內心驚懍中再也不敢大意,立時由懷內執出「乾坤伏魔劍」灌注功力前揮,並且左掌也連連擊出兩記七成功力的「天雷掌」擊向老者。

黑膚獠牙老者前撲中突一片凌盛精光罩至,霎時全身道行似被束縛難遁。

正自狂駭欲退時,驟然九天神雷在身前響起,兩股勁狂的如雷震勁已連連擊在胸前。

一聲驚駭淒厲的慘叫聲由黑膚獠牙老者口中響起,隨即杳然無聲。

只餘陣陣勁狂風嘯枝葉震抖沙響,枯草落葉漫天狂舞,飛砂走石塵土飛揚好不驚人,三丈方圓已難看清景象。

站立數丈外的兩女眼見如此威勢,頓時驚得脫口叫道:「公子……公子您在那兒……」

「唉呀!公子您沒事吧?……您快應聲哪?」

芳心震驚怦然中卻心懸公子的安危,尚幸漫天風砂及飛舞的落葉枯草四外散飛中,已顯現出公子靜立身影。

才使兩女心頭大石落地的急掠向前緊依公子身側,且一左一右的伸手摟抱急問安好。

此時蕭翎鈺似也剛由怔楞中回過神來,並立時笑道:「傻丫頭急什麼?我沒事,只是我沒想到以七成功力拍出的一記天雷掌竟然有如此威力,如果提至十成時,真不知是何等聲勢呢!」

白婉兒及楚惜惜芳心大定,這才想起那惡妖怎不見身影?仔細張望後,竟見前方兩丈餘之處有一堆被斷枝落葉枯草掩蓋的隆起之處,頓時心有恍悟的小心翼翼前行查探。

「嗤!你倆放心吧,就算它不死大概也再難繼續為惡了!」

蕭翎鈺笑說中已伸手拾起一截斷枝撥動落葉,赫然顯現出一堆烏黑巨大之物。

竟然是一隻巨碩的大山豬,不但巨大如牛,而且口內四隻彎鉤獠牙長及尺餘,少說也有千斤之重,真是虎豹難惹的凶厲山豬。

白婉兒及楚惜惜此時雖知山豬精已斃,但依然心畏的不敢接近,突聽白婉兒疑聲問道:

「公子,道行高深的妖靈已達幻化之能時,雖然肉身已亡,但元神精魄尚在,但不知此惡妖是否元神尚倖存?」

蕭翎鈺聞言頓時頷首說道:「嗯,剛才這豬精被我一掌震斃時,確實有一團烏氣趁勁狂氣勁往西滾動,我本欲給它一記天雷掌,但思及上蒼有好生之德,它肉身已亡又何必斬草除根的毀它魂魄?不如由它往生輪迴另行投胎重生。」

白婉兒及楚惜惜聞言也不再多言,只是興奮的嬌笑連連,直誇公子厲害,竟能一掌便擊斃了有數百年道行的豬精,可見如今「伏魔金丹」之功少說也達七成了。

蕭翎鈺眼見兩女笑面如花的嬌麗模樣,頓時心動得緊摟兩女並笑道:「好啦,別捧我了,咱們身入巫山才數日便遇見了這豬精,雖是犯了殺戒,但也算為商旅生靈除害,不過希望以後能盡力減少殺戮才是。」

「格格,公子您別腐儒了,想必是這豬精作惡多端殘害生靈才有此劫數,因此您就別多心了。」

三人在感歎及笑語聲中已將巨大的山豬推入一山窪下,這才放心的續又起程在山間游賞奇峰山巒景色。

時約甲初。

艷陽西斜未幾,而「巫山」深幽山林已然逐漸陰暗,乃是被高聳如林的聳峰奇巖遮擋陽光而致。

主婢三人心知如此天光無法再欣賞風景了,因此便緩緩行至「奉節城」落宿休歇,待翌日再入山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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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42:02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江凌得寶

「奉節」為古「夔州」府治,乃是漢代軍丁駐紮川東時以巨石所砌的一座駐軍山城。

曾有「西南四道之咽喉,吳楚萬里之襟帶」之美稱,但如今星轉斗移早已成為與山居百姓同居的山城了。

「豐節城」以南關最為繁華,因其外有一數百級石階曲折下行通達下方的江岸舟船碼頭。

江岸碼頭長有百丈,可供上行下放舟船停泊,岸旁尚有數十間棧房可供橫放貨物,另有茶樓酒肆十餘,入夜之後燈火輝煌,船夫貨商群集笑談飲宴至為熱鬧。

蕭翎鈺主婢三人剛行入東城門時,已見身材魁梧、方臉闊嘴大眼,相貌酷似身穿黑衣的張氏兄弟,已精神抖擻的笑迎向前,躬身說道:「公子、兩位夫人,怒小的兄弟遲迎了。」

蕭翎鈺眼見兩人自是內心歡愉,當即放下心來。

與兩人商訂好順江下行之時日後,便任由兄弟倆在山城游賞玩樂。

兩日之後。

山高陰寒,入夜之後更是寒意襲人,隨著魚白晨曦的浮升,濃厚氛題霧氣也逐漸淡薄。

再加上山風不斷,因此翠綠山巒也逐漸浮現,且可望見山城下方的數十艘舟船上已然人影走動頻頻,呼客吆喝之聲不斷於耳。

曲折而下的石階上也有不少趕早商旅三兩結伴行往船渡碼頭,踏上早已訂妥船上的舟船上。

而蕭翎鈺主僕五人也魚貫登上一艘兩頭尖翹形如菱形木梭的木板船上,分前後兩列坐於無篷橫板上,等候船家觀流下放。

一艘艘上行下流的舟船-一離岸,終於開始了驚險駭人的江峽之旅。

隨著湍急水流斜入江心後舟行愈來愈疾,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有如鬼斧神功劈削一破兩半的陡峭平整山壁。

左側乃是草木不生巖壁皆赤的「赤甲山」,並依稀望見頂端的「白帝城」。

右則則是色如白鹽般的「白鹽山」,與「赤甲山」對峙如門,便是有名的「夔門」。

過」夔門」未幾,便見前方江心聳突出數塊奇形怪狀的巨岩,乃是有名的「灩預堆」。

水勢及此倏然洶湧奔騰,小舟竟然直衝江心巨岩而去,再行疾如箭矢的衝向一塊刻有「對我來」的巨岩。

霎時令蕭翎鈺主僕五人神色驚惶面色突變,駭得白婉兒和楚惜惜兩人尖叫出聲的緊緊摟住蕭翎鈺不敢目視。

蕭翎鈺登舟之前雖也聽人道及此番驚險之狀,雖知並無大礙,但親見之下依然心驚得提功戒備以防萬一。

舟行迅疾朝著巨岩疾撞,但就在舟首瀕臨巨岩似乎已然撞及的霎那間,舟首竟然倏地一偏。

在巨岩尺餘之處劇搖扭擺的左衝右突,已然有驚無險的穿過數座巨岩再度進人江心,真是令人捏了一把冷汗。

舟行至此水勢漸緩,主僕五人也已驚色略退,但仍然餘悸尤在。直到眼見峽內景色不同凡響令人讚歎時才忘了剛才的驚險一刻。

前方陡峭的山壁間竟有一段以根根粗木插入巖縫上鋪厚板的異景,頓知是古蜀時所建的懸空「棧道」。

「棧道」伸入峭壁一端的山林而不見,另一端也如是,不知由何而起,往何而終?江峽兩岸時見峭壁時見斜山,隨時可見古松斜伸飛泉洩墜,且下時有山溪匯流大江之中增加水勢。

山陡水深。

江面時窄時闊,曲折婉蜒,每每遇有山壁擋道疑似止境,但卻在疾轉中又見江流依然。

江峽除了驚險處處奇景無數,尚可仰望突起數峰之尖,乃是「巫山十二峰」中的臨崖陡峰。

另有令人聞之色變的,乃是時可聽見猿聲驟鳴回聲峽谷,更形淒厲駭人心弦。

舟行「巴東」未停直放江下,峭壁聳山變換無常,並見一峭壁間有一白色圓石突出恍如晤月一般,乃是有中的「明月峽」。

而另一異景乃是山壁間有一石穴,竟有一道細泉激射而出,好似由蛤模口內噴出液水一般,便是有名的「蛤蟆碚』。

另有諸葛武候在石壁間所建的「黃陵廟」(也稱黃牛廟),有飛鳥無處棲停而不敢飛渡的「空舟峽」,以及江心突出三個圓巖的「三珠石」險隘。

還有相傳在江岸巖壁間的巨石洞中藏有諸葛武候兵書的「兵書峽」,昭君浣紗時遺落珍珠的「珍珠潭」,以及突巖猙獰聳立形如數條惡龍的「九龍灘」。

舟行時疾時緩,一方險境方過驚色未止之際奇景再至,真是令人內心驚、駭、疑、奇、歎、贊未曾頓止。

直待眼前倏然開朗視野遼闊時已然穿出江挾之境,尚未一個時辰已然可見遠方左岸的城郭之影,正是有名的「江陵城」。

此行正應了前朝唐時聖李白所吟:『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盡,輕舟已過萬重山。」

「江陵府」乃是六大府城之一,因位處蜀地進出要衝,上下江峽舟船十之八、九皆在此停歇。

加之蜀地藥材及進蜀之百貨十之八九皆在此轉運,因此棧房無數百商興旺。

離江岸里餘的「江陵城」,城內更是富商巨賈寒流下息,街道之盛不在『洛陽』之下。

西城大街豪華清幽的「迎賓樓」,在東院的獨棟小樓頂層居室內,白婉兒及楚惜借兩人興奮歡愉的整理著桌上大包小包的物件,不時將一些衣杉手飾比試佩戴。

「公子,您看這對耳墜好不好看?……」

「公於,小婢這條手練您喜不喜歡……」

「公子您看嘛!小婢這雙繡花鞋搭配衣衫嗎?」

「公子,小煙這件衣衫合身嗎?……」

「咭!這鳳釵……」

蕭翎鈺正圈閱著一冊新購古籍卻被兩女不斷的嬌笑之語吵得不得安寧,但望著兩女略一打扮後竟然又美上幾分,因此也心愉的笑應連連。

笑著說道:「嗯!你倆這一打扮如果走至大街上,路上行人不擠破頭才怪呢!」

「咭?為什麼?」

「咯!咯!咯!婉兒姊,公子的意思是咱們打扮過後上街,定會嚇壞人呢!」

「怎麼……格!我知道了,惜惜你又來逗我了是嗎?你最討厭了,嗨!惜惜咱們到內間去。」

姊妹倆心意相通,頓時嬌笑連連的抱著所有之物急行人內室,不知要幹什麼?

蕭翎鈺耳聽兩女在內室嬌笑逗樂不止,不由搖頭笑望一眼後便轉身自行往樓下,信步行至院內散步。

約莫片刻行至臨接連棟長樓的上房處時,突聽一間房內有人驚呼出聲,接而驚異的急聲低語。

蕭翎鈺原本並未在意房內人的驚呼聲,但隨即又聽一人信誓旦旦的說道:「真的?難道你還不相信小弟嗎?」

「喔?這……井非老哥我不相信,而是……啊?……對了,半年多前那兒確實有過山崩,莫非……這麼說來必是因為山崩而使寶物出土了?譚老弟,此事尚有誰知道?

「唐兄,此事小弟也是昨夜露宿龍山時方驚見到,今晨剛進城便遇見你了,因此怎會告訴別人?」

「喔?譚老弟,此事幹萬莫再告訴別人,不如咱們現在便去查探一番如何?免得被別人發現後捷足行登那就可借了!』「這……可是那崩谷內雲霧瀰漫不知有多深?再者傳言中有寶物之地必有異物守護,因此只憑你我兩人……」

「嗨!潭老弟此言差也!憑你我的功力豈是弱者?再說咱們只是行去探查一番,看看有無凶險或是要準備些何種必需之物而已,如果人一多豈不要少分些寶物?如果真有何力有不及的凶險時,再連絡好友前去也不遲呀?』「嗯……不過小弟想先告訴南城的柳兄同去你看如何?』「這……好吧!譚老弟快走吧!」

蕭翎鈺聽至此處並未心動的有何貪得之心,但剛欲續行時候。

忽聽房內響起一聲悶哼,並聽那譚姓之人驚怒喝道:「嗯……唐兄你……喔……」

喝聲頓止,接而一陣唏嗦細響,未及片刻只聽房門吱響有人出房離去。

此時蕭翎鈺已恍悟發生何事,因此內心震怒那唐姓之人竟然為一尚未曾證實的傳言,便為利害友實是卑鄙無恥的不義之人。

神色凜然的快步前行,剛轉入長樓廊道時已見前方有一身材削瘦的灰色身影疾行轉入前堂內。

蕭翎鈺盯視那人背影后已緊隨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步出店堂,相距數丈的在大街人海中往北城而去。

「江陵城」西北郊二十餘里外的「龍山」乃是『溫水」之畔的一座名山,只因山內陡崖深鋒無數險地處處,而且並非交通要道,因此商旅稀少。

此時有一削瘦五旬灰衣老者正身形疾如箭矢般,由一條荒草及膝的小山道往山區內疾掠。

倏然只見他身形疾轉回望,見後方並無任何風吹草動的異狀,似乎並無人追蹤而至。

這才放心的陰森低語道:「嘿!嘿!嘿!陰梟你別怪我,要怪只怪你自己江湖白走了,竟然將如此重大之事告訴我殘狼,如果我真能獲得什麼寶物,往後必定我給你燒些紙錢讓你在陰司享受好日於!

身形再度疾掠,在艱險的懸崖陡壁往內裡深入,約莫半個時辰後,終於來至一處山道左側乃是稜巖散落的斜坡處。

只見斜坡散亂無樹,只有少數草叢凌生,似乎是崩陷下久草木尚未生長遮蓋的地方。

而下方霧氣未散,但被日光照射得依稀可見數十丈下的樹林,另有一條小溪從崩巖之內滲出溢流樹林內。

灰衣削瘦老者在山道怔望片刻後,已行往崩崖左側完好來崩之處,緩緩攀巖踏樹,小心翼翼的落至崖下。

蕭翎鈺在遠處樹後見灰衣老者下崖後,也隱跡至崖邊察望觀清崖下景狀,並遙望見所衣老者已距崖底不到二十丈之處。

「嗯……下崖並不難,但崖下除了崩巖外便是樹林,並無何異樣之狀,真不知他們所說的怪現象是什麼東西?』正思忖時已見那灰衣者者縱至崖底略一張望後,竟迅急的掠向崩巖處,接而身影已沒入崩巖之內下知去向。

「啊?莫非這下方的崩崖處有洞穴下成?嗯,想必便是了!」

蕭翎鈺猜測後,急忙行功施展「咫尺幻影」之術。

霎時身軀波動化為一道虛幻淡影消失不見,再現身時已然身立崖底了。

張目望去,果然眼見崩崖之處有一個約莫一人半高的大山洞,內裡有道小水渠不斷的流出清澈溪水,而洞內黝黑陰森不知有多深多大?

「啊……

驀然一聲淒厲慘叫之聲迴響而出,頓令蕭翎鈺心中一驚,但隨即恍悟必是那灰衣老者在洞內遇見了什麼凶險才慘叫出聲。

雖然那灰衣老者為利害友不值得為他擔憂,但蕭翎鈺內心驚異之下,好奇心大起。

未曾細思便掠入洞內,想去看看灰衣老者究竟遇見了什麼凶險才會身遭傷害?

他手執「乾坤伏魔劍」小心冀翼的往洞內行去,只覺內裡陰濕微寒伸手下見五指,除了捐渭細流的微弱迴響聲外寂靜無聲,使人有股不寒而粟的生寒之意。

尚幸懷內有專供夜裡照明之用的夜明珠,因此使山洞五丈之地依稀可見,從而減少了不知身在何處的惶然。

緩緩步入曲折起伏的山洞內,約莫三十餘丈後竟然一路平安的進入一個寬大山洞中。

怔怔的環望洞內景況時,只覺有一般淡淡清香令他腦清神明精神為之一振,頓時疑惑的察探清香味從何而來?就在此時,候見右側精光疾閃暴射而至,頓使蕭翎鈺心中一驚,疾幻左側數丈盯望著那道精光,下知是何等異物?但見那道精光雪白如梭,竟恍似活物一般的拆轉疾如迅電追射蕭翎鈺而來。

蕭翎鈺心內大驚。

已然提聚「伏魔金丹」灌注手中「乾坤伏魔劍」,霎時一片澄黃精光暴漲而起,頓令山洞被精光映射得清晰可見。

「乾坤伏魔劍」的寸光暴漲中,竟見道雪白精光倏頓斜射,接而在六丈之外旋飛數匝後迅又往右側疾飛而去消逝不見。

「噓……那是什麼物竟然如此精亮迅疾?尚幸它被符劍符光所則退怯,嗯,說不定那灰衣老者便是被它所害!』既然異物畏懼「乾坤伏魔劍」的符光,自是有驚無險的不慮受害,於是急邁步往雪白精光消逝之處追去查探。

前行不到七丈竟見地面上有一身軀,仔細一看竟是先前進入山洞內的灰衣老者,並見他左胸口衣色血紅,立知是遭物貫穿立時斃命。

」哼,為利害友,你命喪此處乃是你的報應。」

蕭翎鈺並無一絲憐憫之心的續往前行,再行約兩丈時已聽見前方竟有樂聲叮咚脆響,更令他驚異的急步前行欲觀究竟。

此時他只覺那股清香味更形濃重,令人聞之神清氣爽靈台清明,心知必是何種天地靈珍之香味,絕非污穢異邪之物所有。

剛折轉一角倏見眼前豁然開朗,竟進人一個足有十餘丈高三十餘丈寬闊的大山腹。

更令人驚異的是洞內竟然雪白狼牙交錯,被手中夜明珠珠光照映中更是閃爍發光極為綺麗。

「啊?這麼多鐘乳?竟然十之八九上下連結一起成為石柱林了。」

怔怔張望後又發覺那清脆的樂聲,竟是頂端滴水滴落地面水窪而起。此起彼落的交織成有如樂理之曲,令人感歎天下之奇無奇不有。

除了叮咚脆響之聲外毫無一絲雜聲,便連悠長的輕微氣息聲也清晰可聞,真是寂靜得令人心頭發麻,但環目四望此洞卻不見那道雪白精光之蹤?蕭翎鈺心奇中並未刻意尋找,只是不時的張望尋找清香味來源。

剛行至一片洞壁之前時倏然一片赤紅光芒由頭頂上方疾罩而上,頓令蕭翎任急得暴斜疾掠,且將手中「乾坤伏魔劍』連揮,精亮劍光也已暴漲罩向那片赤紅光芒。

「咦?怎麼變成紅色精光了?』他怔怔望著頭頂八丈高旋飛不止的梭狀紅光,真不明白光怎會變幻光色的?然而正驚疑時,倏又見一道雪白光芒由頂端石壁內電射而出,竟是先前那道白色精光,這才知此洞內乃是有一白一紅的兩道精光異物。

心奇中不敢大意的橫劍在胸,凝目注視著那兩道凌空旋飛不止的紅白光柱,久觀之後才從光芒中依稀看出是兩柄劍形之物。

「咦?莫非是何前古通靈寶劍不成?」

心思疾轉中已有了收伏兩柄通靈寶劍之心。立時驟提「伏魔金丹」灌注「乾坤伏魔劍』,霎時符光暴漲凌空而上罩住白紅兩道劍芒。

可是「乾坤伏魔劍」的符光罩住雙劍後,竟然只能使雙劍精光暗淡,但卻不能罩裹住雙劍控制旋飛之勢。

「咦?看來這雙劍必屬正道仙物,因此雖精光大消但並下受制,不知是否能輕易收伏下來?」

紅白雙劍似乎知曉來人非尋常之輩且有符劍護身,但卻有困獸之鬥的意念,竟一左一右疾射而下似欲射殺蕭翎鈺。

蕭翎任原本除了「乾坤伏魔劍』外便無任何護身之物,因此驚見紅白雙劍一左一右的疾射而至時,已然驚急得身形急幻閃避,並且暴提功力御使「乾坤伏魔劍」凌空而上迎向雙劍。

「乾坤伏魔劍」一經升空果然威勢大盛不同凡響,除了精亮符光外,劍葉上北斗七星雕紋竟也暴漲射出七道精光,凌空映射有如浮空的七顆亮星壓罩向紅白雙劍。

紅白劍凌空電射中被北斗七星光芒一罩,頓時威勢大失,光芒斂消搖擺不定的似欲墜地。

蕭翎鈺眼見雙劍之狀頓時內心大寬,並朝雙劍沈聲說道:「仙劍哪!仙劍哪!你等塵隱不知多少年,如今天機顯現重出塵世,必是要你倆重現仙威斬妖除魔,如方纔那邪心老者便誅於你倆仙威之下,因此你倆……」

蕭翎鈺說話之時竟聽雙劍嗡嗡震鳴似在回應自己所言,頓時又驚又喜的心知自己所料不差。

雙劍必是應劫而出斬妖除魔以懲妖孽。

就在此時,忽然靈光一現的想起「伏魔劍錄』中,除了劍招外尚有祭劍收劍之術。

「乾坤伏魔劍」已被自已在驚急中施展祭出,但收劍之術尚未曾一試。

因此內心疾轉中已默念劍訣,左手已朝那柄雪白劍光虛空抓收,嘗試能否收那柄白劍?

雪白寶劍凌空搖擺飛旋中倏被一股強勁驟吸,頓時震抖抗拒欲離,但似乎抗拒不了那股與氣機略微相應的暗勁吸引,倏然精光斂消化為一柄雪白長劍疾曳向蕭翎鈺。

蕭翎鈺以「伏魔金丹』內勁施展收劍訣後,果然眼見白光斂消化為劍影疾射而至。

頓時內心大喜的依訣收握,只覺掌心一震,已然握住一柄通體雪白寒意森森的兩尺餘長寶劍。

「哈!哈!哈!好也!好漂亮的一柄白色寶劍!」

一試得功後自是內心歡愉的右手再施,果然如同的又收握到一柄通體赤紅略微溫熱的寶劍,已然雙劍在手凶險已除。

收回「乾坤伏魔劍』後再笑望手中雙劍,除了一紅一白一溫一寒外,劍身尚隱隱浮動濛濛劍光,實是兩柄萬中選一的鋒利寶劍。

可惜雙劍長約二尺餘不到三尺,且劍身輕盈得極不趁手,應屬女子配劍。

正自懊惱時忽然想起婉兒及惜惜兩人,她倆不是喜穿白、赤雙色衣衫?而且心性一柔一剛,不也正是雙劍的得主嗎?因此內心恍悟的嗤嗤說道:「雙劍哪!雙劍哪!你倆出世便是緣有得主,只不過是經我之手緣得名主罷了,看來天機中早有緣定莫可強求。」

望著手中雙劍可惜並無劍鞘,只好執著用以護身,而收妥「乾坤伏魔劍。」

再次細望鐘乳石林的景色,除了發現數處溢泉水清水寒味美甘甜外井無一絲異狀,但那清香之味依然不斷的充溢在山腹中,因此依然不死心的仔細探察香味來處。

但在山腹內巡行三趟依然無一絲可疑之處,因此心奇的自語道:『奇怪了,這麼大的山腹除了這兩柄仙劍外並無它物?可是那清香之味究竟從何曳至?嗯,大概我緣僅及止此,那就不必強求了。」

自嘲笑笑,正待轉身返回來處時。驀覺手內雙劍皆振鳴不止,似在阻止他就此離去。

「咦?雙劍攝鳴似有通靈之意?嗯,莫非此山腹尚有何因緣未達?……啊?對了,雙劍來處……」

蕭翎鈺心思疾轉,倏然靈光一現的想到頂端巖壁,心知雙劍曳射之處必有蹊蹺,也是自己未曾洋察之處。

果然,在離地七、八丈高之處的巖壁間,有一隻供蹲身而人的小巖洞。

一經蹲爬入洞,立時嗅聞到清香之味甚為濃重,竟然使靈台清明得恍如無雲晴空萬物可納。

心喜的往內蹲爬三丈餘,竟又進入一個丈餘見方的小石洞,內裡並無異狀,只有在前方石壁腳有一泓小清池。

池水清涼見底,但在池中有一小突巖,巖上竟長有一株尺餘高的淺綠蘭草,十餘片緣長細葉間尚伸拯出七枝花梗.每梗上皆開著十至二十朵下等的淡白小花,陣陣清香味便是從花朵上溢散而出的。

「咦?好香……這花……不就是蘭草嗎?奇怪?這株蘭草怎會生長在這黯無天日的山洞內?』雖然他在「龍安村」的劉家藥堂久習百草,也知曉各種百草藥性,但從不知有蘭草可供入藥,至多是添景聞香罷了。

「這株蘭花可真奇怪?竟生長在星光皆無的山腹內下說,並且還香味濃而不濁、歷久不衰?甚而聞之腦清神明不同凡品?」

心血來潮的摘下一朵花瓣嗅聞,更覺清香沁腦靈台清明,於是以手中劍割削七技花梗,小心翼翼的納入袖內準備送給婉兒及惜惜兩女。

返身欲離時,只見在小洞道的兩側巖壁上,竟各插著一柄一紅一白的劍鞘,頓時喜叫道:「啊?原來雙劍的劍鞘也在此小洞內?太好了。』急忙上前一一拔出巖壁上的劍鞘,果然依色與雙劍相持,正是雙劍之鞘,除了一白一紅外,式樣皆相同。

古樸精緻,劍鞘皆雕有日月星辰圖案外尚雕有三個篆字,紅到上雕著「日精劍」,而白劍上則雕著「月魄劍」三字,不問可知是雙劍之名了。

蕭翎近再得雙劍之鞘後,更是心花怒放得匆匆離去,欲將雙劍獻給兩位亦婢亦友亦妻的身伴人兒,以表達自己的一番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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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43: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惡徒戲美

在「迎賓摟」內的白婉兒及楚惜惜姊妹兩人,歡欣相互調笑逗樂穿著扮一番後,嬌靨羞意盎然的攜手並肩出室,想在公子面前呈現兩人的盛裝打扮以博得讚譽。

但見她倆精心裝扮後,果真如天上仙女下凡尚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婉兒此時身穿一襲滾著粉色花邊的雪白續綢衣褲,外罩同色羅衫束裙,烏黑雲發油亮挽成雙客,雙耳上各勾掛著一對雪白明珠耳墜,櫻桃小口也抹上唇紅,雙頰煙脂未施卻已白中透紅如抹霞脂,令人望之更顯嬌柔秀麗柔情似水,有如廣寒仙子下凡塵。

而楚惜惜則穿著同式來紅衣褲衫裙,除了明眸皓齒嬌甜黠俏外,再佩上雙耳上一對赤紅寶石耳墜後,更顯得有如霞紅朝陽暮照,令人有如處身溫絢艷光之下溫馨陶醉。

可惜兩人刻意打扮之後期望公子的片語讚賞,但卻不見公子在房內不知往何處去了。

芳心失望幽怨的互視一眼後,皆是撅嘴不悅的靜坐客堂等候公子歸返,依然乞望公子早些能見到兩人的裝扮。

可是時光如梭轉眼已一個多時辰消逝,尚不見公子有一絲蹤影。

頓令兩女又怨又急的開始擔憂,不知公子至何處遊蕩?或是發生了何等麻煩?倏地白婉兒勞心焦慮難挨的朝楚惜惜說道:「惜惜,公子他出房如此之久,咱們是否要出去找找看?」

此時的楚借借也是憂心如焚,聞言後急忙說道:『婉兒姊,小妹正有意出樓,一來可尋找公子去處。二來也可順便逛遊街景百商。咱們這就走吧?「

兩人心意相同一拍即合,於是將貴重之物略一收妥後,便心急的出樓行往大街。

時約申時,夕陽西斜,大街上已是華燈綻亮,路上行人更是川流如織熱鬧無比。

一雙麗人神色焦慮美國環望中,卻見街上行人竟十之五六仁立瞪望,尚有些錦衣富家子弟竟尾隨在後亦步亦趨的驚艷不離。

白婉兒及楚惜惜雖被十名華衣青年緊隨不離,但芳心中只想早些見到公子之影,因此並下在意的沿街張望。

但實則芳心中另有股興奮湧升,心知刻意打扮後果然令人側目,相信公子望見姊妹兩人時也會有讚譽之詞。

行有三條大街後尚未曾見到公子的形影何在?

兩人正在哀怨喚怒時,卻聽身後有人說話道:「兩位小浪子,小生有禮了!『白婉兒及楚惜惜聞聲回首張望。

只見身後有一名比公子還俊逸但卻似乎少了什麼的藍色錦衣公子,手巾向執著一柄尺餘長招扇,腰間則懸著一柄古樸長劍,正面含笑意的抱拳笑望兩人。

楚惜惜眼見那藍衣青年年約二十四、五,俊逸倜儻有餘,但卻少了種莫名的親和,似乎有點倔傲神色,心內對他並無一絲好感,冷漠的說道:「嗯?我姊妹並不認識你?但不知你喚我姊妹作啥?」

那藍衫青年聞言立時笑容滿面的說道:「兩位小娘子請了,小生複姓宇文乃西北『獨尊山莊』人士,今遊歷至此,有幸巧遇兩位小娘子且驚為天人,因此有心結識兩位。但不知兩位如何稱呼?家住本城何處?」

古時隋代之前世俗禮教並不嚴謹,便是亂倫之事也時有所聞並不足為奇。

時至唐時風鼎盛札俗慚廣深入民間,因此禮教規範已成為必遵之則,一些中門旺族書香世家更是遵行不違以示家教禮儀出身良好。一些大家圍秀非必要已少有現身遊蕩大街之況。

至於男士則也甚少在大庭廣眾之下攔擋婦女說話,除非是交好世家熟悉之人或有相約結伴出遊之舉。

白婉兒及楚借惜雖非嬌貴的深閨名媛,也無世俗的禮教束縛,但也不喜陌生不識的男子攔路搭訕,因此白婉兒已芳心羞怯的輕扯楚惜惜衣袖示意離去。

楚惜惜廄原亦無意停留多言,因此也順著白婉兒之意並未回答藍衫青年的話,只是美目斜瞟微哼一聲便與白婉兒相偕續行離去。

藍衫青年似乎大覺面色難堪,微浮怒色且尚不罷休的立時跨步緊跟,其身後尚有六名藍衣勁裝大漢則斜阻瞪目面顯凶色的攔擋住其他公子哥兒,不欲眾人招擾了兩位麗人遊興。

白婉兒和楚借借續行中不時聽見身後藍衫青年開口搭訕,因此芳心氣惱得怒意漸生,終於忍耐不住的婉兒轉身怒視。

藍衫青年眼見兩女神色已知美人生怒,但那種嗔怒的模樣更有一股嬌俏的蕩人之狀,因此更是心癢難捱。

一拱手笑顏說道:「兩位小娘子遊興甚佳,但長行之後必也勞累不堪,因此可否讓小生作東,請兩位上茶樓略作休歇觀賞街景?」

但話聲剛止卻聽那赤衣的姑娘怒聲叱道:「呸!

登徒子竟在大街上尾隨緊纏下去?你道姑奶奶好欺負是嗎?「

「噫?…一兩位小娘子莫怒,小生實乃是……」

藍衫青年沒想到兩位仙子竟無視大街行人眾多便開口叱斥,頓時略有羞漸之色的囁嚅陪笑,但話未說完續又聽赤衣姑娘怒聲斥道:「哼!登徒子若是再尾隨緊纏,那就莫怪本姑奶奶要出手教訓你羅?」

藍衫青年此時真是羞愧得難忍四周鄙視目光,惱羞成怒的哈哈笑道:「哈!哈!哈!原來兩位姑娘竟也是江湖中人。而非本城百姓?那就恕在下失敬了,在下乃是西北獨尊山莊二少莊主字文少武,賤號多情公子。但不知兩位姑娘是那方名門高徒?如何稱呼?」

白婉兒此時已是芳心不悅的嬌嗔道:「哼!你是何人干我姊妹何事?一個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在女子身後胡言亂語,難道你不知羞哇?」

楚惜惜也介面叱道:「哼!這還用說?一個像綠頭蒼蠅聞芳便隨揮之不去的登徒子,尚有何羞恥之心?真不知他爹娘是如何教的?「

「多情公子」字文少武耳聞兩女竟無視「獨尊山莊」聲威,尚不屑的怒言毀低相譏,頓時又羞又怒,神色難堪得怒容漸湧。

而此時大街上竟已圍聚了近百路人且議論紛紛的指責「多情公子」的不是,並且有些粗壯漢子已擠入人群之前,大有出面護花之意。

「多情公子『身後的六名壯漢,見狀神色凶厲的手握腰際刀柄瞪視四周人群,便得圍觀人群神色震駭噤若寒蟬得退出丈餘之外,再也不敢指責』『多情公子」的不是了。

然而就在此時,卻從另一側一群內迅疾擠入兩名年約四旬方臉大眼咧嘴,膚色古銅的黑衣勁裝壯漢,正是張守仁張守義兄弟倆。

原來張氏兄弟正席坐前方一茶樓內飲茶,待耳聽大街上人聲嘩然且圍聚不少行人,尚不知何事時已聽見兩位夫人的怒叱之聲,頓時心急得結帳出店擠入人群,果然見是兩位夫人與人在街心怒目相向似有芥蒂。

「兩位夫人恕小的兄弟來遲……」

『呔!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當街侵擾我家兩位夫人?難道目無王法了嗎?「

「多情公子『字文少武眼見人群中步入兩名黑衣壯漢,耳聽其中一人之言已知是兩位仙子的家人,頓時面浮不屑之色。

還未吭聲,身後六名壯漢之一已怒喝道;『呔!

不知死活的東酉,奉勸你們莫要強自出頭,小心老子揪下你們腦袋當夜壺!「

張氏兄弟雖是下人打扮,但是此時功力皆已幾近任督貫通之境,已然不低於小門小派的為首之主或是名門正派的高手甚或超之,因此豈會在乎六名壯漢?

張守義面色泛怒的轉身前行數步,正欲朝那藍衣青年說話時,卻見六個壯漢聚湧上前似欲阻攔自己,當即心內大怒,雙手往兩側疾揮並喝道:「滾開!」

六名藍衣三旬壯漢耳聽一聲震耳喝聲,跟著又覺一股沈猛深厚的強勁暗勁湧向身前,驚震之下還末來得及抗拒。已被震得踉蹌倒退丈餘才止住退勢。

「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的心思全放在兩名仙子身上,因此並未在意那黑衣壯漢的逼近,但倏然身前空氣波動勁猛,且見搶身而前的護衛皆立不穩得連連倒退。

這才內心震驚輕呼,疑似錯見的怔望黑衣壯漢一眼後,這才沈聲說道:「尊駕高姓大名如何稱呼?

為何插手本公子之事?難道下怕與『獨尊山莊』為敵嗎?「

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

白婉兒及楚惜惜兩人並不知「獨尊山莊」在何處?有何威名?因此聞名並無震驚之色。

張氏兄弟卻是久走江湖見識廣博,在耳聽對方報出『獨尊山莊名號後,頓時警駭得面色倏變,內心惶惶不安,不知該如向是好?

再略一思忖藍衣青年的年歲及面貌,已然料定此人必是處處拈花惹草,極盡風流的二少莊主「多情公子「了。

兄弟倆雖投身公子為僕才年餘,但如今功力倍增數倍,且習得一身玄奧之學,因此內心雖震驚對方來歷。卻亦不甚懼對方的聲威。

再者為了維護兩位夫人也不能畏縮退怯示弱於人,否則豈不令公子夫人顏面有失?而兄弟倆也難逃臨陣畏怯的羞名。

況且兩位夫人功力玄奧莫測,又豈會在乎「獨尊山莊」的名聲?尤其是二夫人原出自『洛陽張府「,又豈是好相與的?因此兄弟倆膽氣一壯,立聽張守仁已沈聲說道:「哼!我兄弟倆只是下人,不勞二少莊主打探名號。而貴莊雖聲震西北譽響中原,但也不能仗勢欺人,因此還望宇文公子就此打住,莫再煩擾我家夫人才是。「

身側的張守義卻不以為然的哇哇叫道:「大哥何必與他廢話?若非公子常規戒咱們莫以武林人自居。也不得輕易與人爭強鬥狠。否則小弟剛才便多施兩成功力給他們難堪了!」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聞言頓時內心狂怒得劍眉怒挑,手中把扇微揮中已怒聲喝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在本公子面前狂囂?滾開!」

張氏兄弟只覺「多情公子」投扇揮動中,一般陰寒氣勁已湧向身前,頓時內心生怒的功力驟提,恍如金鋼仁立的並不反擊且任由氣勁臨身。「多情公子」宇文少武原本面浮輕視之色的暗施四成功力,想震開兩人以顯威勢退人之兵,但沒想到兩個黑衣壯漢竟毫不在意的仁立不動,任由自己暗勁擊身只是身軀微微一晃便止,頓令他驚震不信的睜望兩人。

張氏兄弟輕易的接下「多情公子『暗勁,正欲開口相譏時,忽聽身後響起二夫人的清脆叱聲:「守仁、守義,你倆儘管出手,公子那兒自有我擔代。「

張氏兄弟本就非伯事之人,在耳聞二夫人之言後更是豪氣大盛,連連應道:「是,小的遵命!」

「是,夫人放心,小的自會教訓他們!」

「多情公子」宇文少武聽見兩人之言,頓時火冒三丈,陰森冷笑道:「哼!哼!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六衛教訓這兩個混帳東西!」

「是!遵命!」

「遵令,大家一起揍他們!『』吠!你倆還不快認錯陪罪……」

六名藍衣壯漢方才被張守義以暗勁震退,但是在內心中皆認為是對方驟然出手,令六人驟不及防的同被震退,因此皆極為憤怒的意欲報復爭回顏面。

其實這只是六人長久處於「獨尊山莊」的羽冀之下,因江湖武林少有人願與「獨尊山莊」結怨,故而每每皆是忍辱吃虧不曾以命相拼,才令『』獨尊山莊「之人逐漸狂妄囂張,大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凶傲不桀之態。

如今驟遭人出手震退六人後,不但未思對方功力之高低?反怨恨對方驟然出手而使六人顏面無光,自是早有出手教訓張氏兄弟之意了。

在耳聽二少莊主喝令出手時,六名大漢頓時連連應聲的搶步前衝,十二支拳頭已狂猛的分擊向張氏兄弟。

此方剛一交手,續又聽多情公子「朝兩女笑道:「兩位小娘子,他們已玩上了,不如咱們也一起樂樂如何?『然而話剛說完,卻聽右側響起一聲渾厚聲音喝道:「小子你想玩?哈!哈!哈!那大爺就陪你玩上幾招吧!」

「多情公子」聞聲一驚轉首望去。

竟見那兩名黑衣壯漢只有一人便糾纏住自己手下「六衛」,而另一人竟已跨大步行至,一雙大掌迅疾狂猛的夾擊向自己雙頰。因此又驚又急的怒喝一聲:『』哼!無名之輩。想死還不容易!「

怒喝聲中身形微側,手中招扇已疾如靈蛇出洞的點向對方掌心。

張氏兄弟如今已非昔日吳下阿蒙,早已功達高手之境,只是尚未曾用以與人交手過招得知深淺,今日有幸與「獨尊山莊」的二少莊主及護衛交手,自是又興奮又惶恐,深恐武功不及他人面喪失顏面且累及公子夫人。

但是招式迅疾沉穩與否卻與內功深淺而息息相關,功力高深必然出招迅疾沉穩,反之則勢弱。

功力高深之人信手揮來便變幻迅疾令人難以捉摸,縱是尋常招式也能化腐朽為神奇令人難測深淺。

因此張守義以一對六獨挑大樑,卻依然攻多守少步步進逼分擊六人,不過雖常被六人拳腳擊中,但因內功深厚不但不畏拳腳臨身,甚而有反震之暗勁震得對方手腳發麻,而令六人暗暗叫苦得不敢全力攻擊。

但另一方的張守仁則沒如此幸運了。

功力懸殊自是勝負已定,但功力相距不多的高手交手則危機重重,稍有不慎便將失手遭對方擊中而有傷亡。

張守仁的功力似乎較「多情公子『高出兩籌,但卻在招式上落於下風而陷入苦戰,時有捉襟見肘危機頻頻的敗象。

不過每當張守仁只憑以往所學交手,在難以招架「多情公子」凌厲殘狠的招式時,便施出神來之筆的一記怪招逼退對方搶得失機續攻,使得「多情公子又驚又怒得攻勢更為凶狠凌厲,似乎不將對方擊斃誓不罷休!

張氏兄弟倆在一陣兇猛的功勢中。已逐漸將公子傳授的「天雷二十四掌」-一領悟,因此招式更為順手俐落,約莫兩刻後攻勢更形威猛凌厲,且攻招增多守招漸少的緩緩進逼。

如此一來更使『多情公子「及手下』『六衛」有如雪上加霜的陷入苦戰,甚而欲罷不能的出招招架對方攻勢。

白婉兒及楚惜惜原本在旁觀戰時皆已蓄功應變。準備隨時出手搶救失招敗落的張氏兄弟。

但眼見招過數十,張氏兄弟不但未曾敗落反而有驚無險的愈戰愈勇,且已逐漸扳回劣勢的攻勢增強,因此芳心大快得嬌笑連連贊喝助威。

其實在行人圍觀眾目瞪畔的大庭廣眾中,交手的雙方皆心有顧忌下願招官家前來干涉,因此皆有下傷及對方性命的意念,否則一經落案命案纏身,那麼往後行道江湖便困擾重重極為不利,因此出手中也各自有所保留。

「多情公子」字文少武沒想到對方只是一個下人身份,功力似乎不弱,但出手招式十之八九皆是二流招式,連手下『六衛』都不屑施展。但在對方手中竟然能招架自已的凌厲攻勢甚而反擊。

尤其是每每施展出一記玄奧難測的怪招,不但化解了自已即將得功的招式,甚而穿透自己的掌、扇招式攻至要害,逼得自己閃身退避時先機盡失而落下風。

如此連連近百招後。已然心知今日難在對方手中討得便宜,說不定大意中尚要失招敗落,那可就顏面名聲有損得不償失了「多情公子字文少武疾思後認為今日之爭對自己甚為不利,因此疾攻兩招逼退對方後便退身喝道:「住手!「

「六衛」與張守義之戰早已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只是閃躲連連有一招沒一招的圍攻對方,因此聽二少莊主的喝停聲時,俱是迅疾罷手退至二少莊主身後一字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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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00:43:43 |只看該作者
此時續又聽「多情公子『字文少武面色難堪的沈聲說道;』今日有幸與諸位相遇,但因地處大街上顧忌甚多暫且作罷,但諸位可敢告之來歷,容本公子往後再行討教?」

退至一側的張氏兄弟耳聽『多情公子「之言頓知其意,心知己與」獨尊山莊「結下深仇,而對方已存有報復之心,因此默然的望向兩位夫人。

白婉兒眼見雙方已罷手退開,因此只是芳心大寬的笑望,卻不懂對方言中之意為何?然而楚惜惜前身便屬武林中人,自是知曉「多情公子」之意,因此已然撇嘴冷笑道:「嗤!嗤!既然你等有意往後尋找本姑奶奶,那有何難?告訴你也無妨,姑奶奶來自靈隱山莊,而他倆乃是本莊龍虎雙將,至於姑奶奶姊妹……等你們能勝得了龍虎雙將後再說吧!『」咦?惜借你怎麼將公子……嗯!別和他們瞎扯了,快去找公子吧!「

妹妹倆說話之後也不理怔怔沉思的「多情公子」

等人,急忙宰著張氏兄弟穿出人群,在眾多佩服的目光中消逝在大街人海中。

只留下「多情公子『依然狂愕的哺哺低語的說著:「……』靈隱山莊『……』龍虎雙將『……怎麼從未曾聽過?莫非是她們胡言搪塞不成叩回回回「哈!哈!哈!婉兒、惜惜,你倆到那兒去了?

我回來不見你倆,還以為你們被人騙走了呢?哈哈……咦?是怎麼了?小嘴撅得那麼高?「

剛步入小樓的姊妹兩人聞聲芳心大喜,但隨即撅嘴撒嬌的嬌嗔道:「公子您回來啦?告訴您吧,剛才有個登徒子……」

「討厭啦!公子您最壞了,偷溜出去也不告訴小婢,害人家和婉兒姊擔心得出樓尋您,卻惹了一身怨氣回來。」

蕭翎任見兩女進樓後便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只好笑摟兩女靜靜聽完,並且眼見兩女刻意打扮後果然更為光鮮亮麗得有如仙女一般,連日日相處的自己也怦然心動更何況是外人了?因此耳聽兩女說完後立時笑說道:「嗨!原來是這麼回事呀?不過看你倆如今的嬌柔俏麗明媚照人的模樣,連我看了都驚為天上仙女化身下凡,這又怎怪那些外人驚艷動心呢?」

兩女原本芳心尚有怨怒之氣。但耳聽公子竟也誇讚不止,頓時芳心大喜,心花怒放的將方纔那些不悅之事拋至九霄雲外了。

蕭翎鈺眼見兩女嬌面綻放如花的嬌笑連連,那種嬌柔溫情及開朗艷光已勾引得自已怦然心動淫慾大動,因此衝動得雙手一緊,在兩女嗤笑嬌嗔聲中,已夾著兩人疾掠至頂層內室中。

室內立刻響起令人血脈賁張的喘息聲。

這些日子兩女和蕭翎鈺合體雙修下來,白婉幾和楚惜惜早已由兩位羞澀懵懂的少女,蛻變成兩個熱情成熟的少婦了。

尤其是楚惜惜,由於飽嘗到了甜頭,更是熱情如火,放蕩中幾乎變得近似瘋狂。

見她跨坐在蕭翎鈺身上不住前仰後擺,嘴裡蕩叫尖哼不停,白婉兒亦是情慾狂熾,恨不得立時換成自己,雙手不聽控制的情不自主的在自己身體上下撫摸不停。

白婉兒閉上雙眼,吐著熱氣,左手捻著自己的乳頭,右手在自己渾圓挺直的玉腿上,一陣陣的輕佻酉摸後,纖指漸漸移向了兩腿之間的果實中,開始在那桃源洞口活躍著。

就在這觸摸之際,她心中突然產生一股熊熊的慾火,只覺得自己目光迷濛,神魂蕩漾,粉頰發燙,嬌軀不停顫抖著,口中不斷發出淫蕩的呻吟……

正進入忘我之際,倏聽楚借惜傳來一聲滿足的尖叫,全身哆嗦著,嬌軟無力地軟伏在蕭翎鈺壯實的胸膛上。

這時的蕭翎鈺正值關鍵時刻,當即推開楚惜惜。

正準備找白婉兒繼續,誰知目光所及之處,眼前卻呈現出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面;只見一個全身赤裸的絕色美女,正倦懶地橫陳在床頭;全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致,肌膚細膩無比,身段玲瓏美好;而她那細長雪白的纖纖玉手,在自己那堅挺豐滿的乳房上盡情地揉捏撫摸,另一隻手更是伸出修長的玉指,在兩腿之間的桃源洞口上拚命地東撥西挑;洞口不斷地流出甘泉,把桃源洞口附近的叢草地帶弄得濕潤下已。

在她自己盡情的撫弄之下,那絕色美女不由得發出一陣陣充滿淫逸的喘息聲,雙頰一片酡紅,半閉半張的媚目中噴出熊熊慾火。

蕭翎鈺喉中發出一聲低吼,頓時淫火狂熾,不由分說,立即緊緊摟住了白婉兒,在她全身上上下下瘋狂的吻著。

雙手貪婪地在她光澤白嫩,凹凸有致的眮體上一寸一寸仔細地摩裟嘴唇也移到了她的櫻桃小嘴上,把她的舌頭吸出來,不停地吸吮著,像在品嚐一道美味的佳餚一般。

白婉兒本已沉溺及自我慰解的忘我境界當中,再加蕭翎任這番挑逗,慾火更加高漲,輕「嚶『一聲,立刻張開紅唇,把小舌頭交給了他,自己也使勁地吸吮著對方的舌頭;一雙玉手更是緊緊地抱著蕭翎任的身軀。

兩人精赤條條的身軀,皆不斷地顫動。蕭翎鈺那粗大火熱的陽物,在白婉兒的下身不停地摩擦,把兩人的慾念帶到了最高點。

這時,蕭翎鈺的兩片嘴唇從她的香唇上移開,沿著她那勻稱的臉龐一路吻了下來,慢慢地移動著;當吻到白婉兒那雪白光滑的胸脯時,手亦同時滑向她的胸部,狂烈地罩住她那高隆的乳房,逗惹地前後推移,手指也在她的乳頭上揉捏不已;同時吐出了舌頭。細細地舔著她另一邊的乳頭。

由於兩邊的乳頭,皆受到敏感地愛撫,白婉兒已興奮到了極點,不斷地發出了哼哼唉唉的浪叫聲。

楚惜惜的意識漸漸從半昏迷的美妙感覺中回復過來,聽至兩人的哼叫,半虛脫的身體又感覺一種難言的興奮,羞澀抬眼瞧去。

竟見到蕭翎鈺和白婉兒精赤條條地糾纏在一起,蕭翎鈺的陽物在白婉兒的下體裡上上下下,拚命地抽插著,他的臀部也隨著抽插的動作而一上一下地蠕動著,雙手五指緊緊罩住她的乳房,口中不斷喘著氣。

而白婉兒的嬌軀也隨著上下蠕動,兩手緊緊抓住床上的被褥,仰著頭,緊閉著雙眼,如癡如醉地呻吟著。

楚惜惜見到了這般光景,情慾再次如火山一樣暴發。哪裡還按捺得住?

羞澀心立時完全拋向腦後。呻吟叫了一聲:「公子,小婢還要!」

撲前赤裸著抱住兩人,雙乳貼緊蕭翎任胸前,下身則跨坐在白婉兒的臉蛋上,不停磨擦擠壓,藉著雙方彼此身體的磨擦。以暫時解除心底的慾火。

這時,白婉兒漸漸睜開了雙眼,呈現在眼前的,竟是一隻不停在自己臉上扭擺擠擦著的豐潤白膩的圓臀,不禁又愛又怕,再聽見楚惜惜的浪叫,心知惜妹亦到了緊要關頭。

忙伸出顫抖的雙手,抱住了楚惜惜雙腿,張開了濕洳洳的雙唇,將紅軟的小舌頭納入她下體間,不斷舔轉吸吮著。

楚惜惜一聲低呼,這種新鮮奇特的刺激更讓她感覺美妙新奇,激情狂湧慾火飆升下,不由自主地將她的櫻舌充當成了蕭翎鈺的那話兒,前仰後合,一扭一送地動了起來。

白婉兒也配合著她的動作,舌頭下斷地吞吐舔吮著;楚借惜更加亢奮不已,動作愈發變得大力瘋狂。蕭翎鈺也在兩人的合攻之下,逐漸達到了興奮的頂點……

三人就在這場男歡又愛的激情肉搏中,俱是盡情享受那種令人陶醉激盪的登仙美境。

回回回約莫一個多時辰後,蕭翎任一左一右的擁摟著依偎身側的兩女,只見她倆髮亂釵橫滿面春意未褪,嬌柔玲政及豐滿健美的柔膩雪白肌膚上尚是香汗未干潮紅略消,鼻息依然輕喘的閉目回味著方纔的激情。

惜惜,婉兒,你們怎麼突然間變得這樣厲害了?「

『喔?這都要怪措妹!不知她從那裡找來本絹冊,非逼著我同和她學上面的姿勢和動作……「

「那是在張府找到的,小婢還下是為了更好的侍奉公子嘛……」

瞧著滿臉羞紅的兩女,蕭翎鈺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笑說道:「小鬼頭該打!」

楚惜惜調皮吐吐舌頭道:「要打就該打婉兒姊,她還有更厲害的招式沒有使出來哩!『』你還不是一樣……」

兩女立時嘻嘻哈哈扭作一團。

瞧著情同親姊妹的兩女,蕭翎鈺柔情上湧。心知兩女為了取悅滿足自己,一定花了不少心思,笑道:「好了,快別鬧了!」

輕輕伸手由床側矮几內取出一白一赤的兩柄寶劍,倏然兩女竟然各自一顫得驚坐而起。

蕭翎任立知兩女已感應到雙劍的靈氣,因此忙笑說道:「婉兒、惜惜你倆別驚,這是我今日出樓後所得,正好贈你倆一人一柄,你們……喔,想必你倆已知這日精月魄雙劍並非凡品了吧?『白婉兒及楚借借早已感應到雙劍與自己有種微妙的應合。因此芳心喜出望外的-一接過寶劍。並且雙雙擁摟獻吻後才細看手中寶劍。

望著兩女興奮無比嬌笑連連的品鑒雙劍。蕭翎鈺續又由矮几內取出七支花香四溢的花梗。

「噫?……好香的……」

「哇!這……公子,這是什麼花?怎麼如此清香,而且聞後腦清神明極為不凡呢!」

蕭翎鈺笑望兩女驚異之色,於是緩緩說出得到劍及蘭花的經過,而此時兩女也頻頻嗅聞清香怡人的花香且細觀花色,倏聽白婉兒語出驚人的驚叫道:『唉呀!公子,這……這……這蘭花好像是仙品朱蘭也!據小婢所知,此仙品朱蘭乃是西天高寒瑤池之仙品,並非凡間之蘭,乃是天地清氣孕育而生的清心仙藥,公子您……天啦!公子真有福緣!「

蕭翎任雖也知因此蘭花並非一般凡品,但也未曾料到乃是天地清氣所孕育的仙品,因此也興奮得詢問仙品朱蘭的功效。

三人在樓內興奮笑語歡樂無比。直到夜入三更方才人睡,但是剛入朦朧之境時,卻又-一驚醒的發覺有夜行人潛至客房庭院之內意圖不軌。

蕭翎鈺輕緩下床掠至窗前由隙外望,待白婉兒和楚惜惜也已輕飄飄的貼至身側時才笑道:「嗯,有六名大漢翻過院牆躲在花木暗隅內,真不知他們有何企圖呢!」

楚惜惜耳聞公子說有六人時,頓時靈光一現的想起什麼,因此已是柳眉怒挑的咬牙喚罵道:「哼!

這些賊子明來不成竟施偷雞摸狗的下三濫行為?

哼!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他們也不知厲害!婉兒姊,你且服侍公子安歇,此事就由小妹處理。「

蕭翎鈺聞言一怔。但隨即恍然的知曉事出何因?

因此笑對楚惜惜說道:「惜惜你別管他們了,那些無聊之徒自有報應,你就安心入睡吧!」

楚惜惜聞言立時撒嬌笑說道:「嗯……公於您就別管了嘛!就由小婢捉弄他們一番也不傷他們性命,讓他們知道當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呢!」

「淘氣!唉!但別太過份了喔?以兔牽扯出其他無謂之麻煩那就得下償失了。「」咯!咯!公子您放心吧!此時只有鬼丫頭最適合整治他們了,您就讓惜妹去吧!「

在白婉兒又哄又拉的嬌笑聲中,蕭翎鈺只得搖頭苦笑的回內室安歇,而楚惜惜則是面顯促狹之色的身軀微晃,立見一片虛幻之影分出她軀體往窗外飄浮而去。

約莫片刻不到便聽院內響起陣陣驚咦低語之聲但隨即響起一聲驚狂尖叫聲響徹寂靜夜色:媽呀……鬼哇……有鬼……有鬼……救命哪……『「鬼呀……有鬼哇……」

『老……老四……等……鬼……「

陣陣驚狂大叫聲自是驚醒了投宿商旅及店內夥計,燈光-一閃亮中只見數名蒙面黑衣人驚狂翻牆而出眨眼不見蹤影。

一些店伙及膽大宿客驚望中也-一進入院內詳查。但是除了一堆花叢中有一名神色失常呆立的黑衣蒙面人外再無絲毫異狀。

因此紛紛猜測是匪徒欲潛入客店犯案。但卻被搖曳的花影樹枝驚為鬼物而蒼惶遁走,但已成為令人恥笑的茶餘飯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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