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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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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江和]神鑒奇俠[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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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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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02:45:29 |只看該作者
  雖只有一剎那,足以教人樓骨銘心。
  驟間,傳來破空獅子吼!一聲「阿彌陀佛」來的不是時候!
  「波!波!」兩人面前水酒被吼勁衝擊,散灑開來,濺得頭臉皆是,愣然驚醒,各自雙頰葷紅。
  「您是……!」「您是……!」異口同聲。
  張心寶連忙躬身作揭遮窘!拓跋仙艷借襝衽而螓首低俯,遮蓋滿臉霞紅回禮!
  「公子!「石肪」事態可能緊急?奴家先行告退,有緣再會!」
  離去嫣然回眸一笑百媚生,張心寶看傻直了眼!
  喃喃自語道:
  「不知她鄉何處?不知芳名如何稱呼?」
  拉回思緒,遙望靚女纖纖身形直奔「石舫」,隨後縱身,快似浮光掠影往林花城大龍船疾去。
  「善哉!善哉!老納「了然」,身犯重戒,沉淪地獄,經地藏王菩薩慈悲渡化,托付獵「陰魔行動」自顧滯留冥間,應緣深眾,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十丈之遙傳音入密,句句清晰,猶在耳際。
  躍出一個和尚,只見僧袍寬袖翻了幾翻,似大鵬展翅疾飛而來,踩著湖面,腳不沾水,幾個起落,驟降「石舫」上頭,好高絕的凌波虛渡身法。
  六位怪傑齊齊蕭穆作揖道:
  「參見師尊!」
  了然大師輕揮袍袖示意後,合十正色道:
  「拓跋神艷女施主,老納有禮!這六位小兄弟視老納為師,老納待他們為友,是師?是友?存乎一心,並沱沱,赤裸裸的如來本性才是眾生的導師!因為「陰魔」生性極淫,常借身青樓害命,所以老納才走這一趟!」
  拓跋神艷冷然道:
  「了然大師講經論道請到別處!「瀚香院」哪來的「陰魔」作亂?別危言聳聽。平常敬重您是位回頭是岸的前輩,沒想到竟然教出六個會鬧場的好徒兒,今晚若不給個交待,要你們來得去不得!」
  了然大師淡淡道:「情關難破!佛曾說過:「世間情慾難破,如果再有像情慾一樣者,就沒有出家人了。」老三向天秀迷戀荊南紅姑娘,也是個業緣,剛才已在文才上認輸,還有一場武鬥,老納認為應順其自然,誰勝誰負,一會便知,對他也算是一種歷練!」
  「哼!很好,只要不干擾大會進行,本姑娘不再追究!」
  眼眸流轉全場又道:「花月嬤嬤!請說出那位才子大名!」
  話聲一落,滿場再揚起掌聲,迫不及待想知道是誰?後頭還有一場精彩絕倫的武鬥。
  花月嬤嬤精神一振,高亢音揚唱道:
  「雀屏中選者!是全冥界傳奇人物「神鑒王」又是「寶通殿」張閻王!」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個個心頭震撼,更興奮得情緒莫名,潛龍俠蹤總算今晚能一睹廬山真面目。
  就是驚鴻一瞥,也足為後人誇躍。
  轟動掌聲俄經傾爆起,久久不衰。
  眾目睽睽引頸觀盼那條三層高大龍船,更有伴客的青樓女子於小舟上霍立起身,跳腳躡足觀望,一個不小心「噗通!」就落入水中。
  拓拔神艷及美少年雙雙明眸迸出異采,遙望前方龍船,心靈震盪不下他人,皆欲盼望穿越陰陽兩界、傳說奇俠「神鑒王」張心寶。
  話說總管張貴被張心寶遣回,沿途馬不停蹄趕到「瀚香院」,急忙找來小舟划向湖面龍船擱淺處,縱上龍船,擦乾額頭汗水。
  朝林花城哈腰作禮道:
  「稟公子爺!不辱使命,話已傳到!」
  「張總管!你帶寶哥來了嘛?」
  「稟公子爺!奴才先來回報,其他一概不知!
  「哦!我寶哥一定會來。你就陪著曾曉玲及常若宣聊聊,我與荊北紫到二樓船艙談點事!」
  「奴才遵命!」
  林花城擁著荊北紫柔若無骨的小蠻腰,步下二樓船艙主臥房內。
  那支不老實擁腰的手,早已沿路滑撫她高翹彈性特佳的臀部,欲迎若拒的扭擺,就是不給他滑進股溝之間,探尋那片芳澤敏感之地。
  如隔靴搔癢,總不過癮。
  荊北紫知趣,也不閒著。伸出纖纖玉手滑進他的褲襠裡,豐厚手掌膩滑柔軟,尋著了龍根寶貝,又撫摩、又搓揉。
  片刻間,那條睡龍驚蟄,昂然抬頭,精神抖擻,顫顫欲動。
  林花城經此撩撥,已然血脈賁張,色心大作,剛踩進臥房,便迫不及待如剝嫩筍般,一層官裝滑落地面,驟顯半兜玉鐙裡湘薄紗羅裙。
  雪白肌膚賽膠月,緊身兜內雙峰挺,欲撐破彈出狀,下身緊貼兜片兒,包裹妙處,豁然凸脈凹谷盡呈眼簾。
  他雙指一翦粉頸蝴蝶結,那層緊身肚兜及薄紗湘裙蹦落地面。
  眼前荊北紫的「嚶!」的一聲,雙頰燒紅,環抱雙峰,修長雙膝緊夾那處萋萋芳草妙地,妖繞做作,伏蜷貼上林花城,似一頭自動上門,待宰的雪白小綿羊。
  正中下懷,怎忍將她推開,急急忙忙卸掉上衣,將拉下褲頭,為那根昂然龍樣寶貝撐著,一個踉蹌滑膛,雙雙滾上了牙床,真是巧得成書。
  他那顆大鼻頭,竟然栽進她那雙膝盡頭,萋萋芳草遍野,尋尋覓覓不易的桃源谷內,濕漉漉、黏答答,軟綿綿還帶熱呼呼的!
  桃源春色盡呈眼簾,「咕嚕!」吞口唾液,如若寶驚喜道:
  「乖個隆咚!怎麼與一般女子不一樣?」
  「公子爺!羞死奴家了……還好意思品頭論足……」
  「哇塞!兩道山脈深墜似火雞鼻頭,垂吊甩擺,可以塞進我的鼻孔!內壁層層似螺旋,泛泛春水泌泌流,稀有寶貝無處尋!」
  「公子爺!練就「色藝」十八招,可得花費苦心,包君滿意!」
  荊北紫話畢,挺起光滑平坦小蠻腰,倒身拱起四肢,軀體十分柔軟,似練瑜伽,螓首竟然延伸彎曲,到修長玉腿跨下,如鱗蛇出洞,雙手伏地固定,私定豁然乍開,遍覽無遺。
  林花城怦然心動,淫視眈眈,初次遇見這種柔配合度,今晚沒有自來,沾沾自喜,趨前舉握緊挺龍杵寶貝,欣然戳進桃源谷內,雙手抱著面前粉臂,剛好站姿抽動。
  底下荊北紫,順手抱那兩顆搖晃如蛋大圓滿皺皮子孫袋,明眸閃爍喜悅,迸出了陣陣綠芒……
  他操作得如醉如癡,飄然欲仙,嘴巴張得大開,哼呵不停。
  全身毛細孔乍開,竄出了熠熠紅芒,但從寶貝龍杵處,點點滴滴,如蠶食鯨吞般被那桃源妙處納入,感覺不對時,己欲罷不能,被吸黏著了。
  正處於緊要關頭,破空響起佛門獅子吼!
  「阿彌陀佛!」
  船身搖晃,雙雙一個顫抖分離!
  林花城趁勢擺脫元陽流失,魂消魄散之危境,跌落床下,望著床上蠕動不休,吸陽茁壯變化的荊北紫,驚叫出聲!
  眾目睽睽盼望前方那條三層樓高大龍船上,「神鑒王」現身。
  驀地,從二樓船艙傳來一聲高亢嘹亮,淒厲男子叫感。
  「妖怪!救命啊……」
  瞬間驚變,滿場詫異!
  「神鑒王」的座船,哪個妖怪如此大膽,竟然太歲頭上動土,豈不是壽星爺爺吃砒霜──-活得不耐煩!
  一道人影,金光熠熠環繞成罩,從「聽鵬館」疾飛而至,剎那間,佇立於大龍船頂,巨大旗桿上金雞獨立,迎風飄逸,衣襟獵獵作響。
  忽聞救命聲,緊急一個倒栽蔥,雙掌朝下,疾速俯衝,雙掌直拍交錯,迸出渾厚掌勁,威猛無儔,有雷霆萬鈞之勢,霹靂神龍之姿,拖曳出萬丈金芒轟向船頂,震驚全場。
  「轟隆!」石破天驚,爆開頂層高樓,木屑粉末紛飛漫揚,煙霧瀰漫,威力好不驚人!
  氣勁爆起中,幾條人影奔離現場,匆忙失色。只聞一聲龍吟虎嘯,在二樓船艙傳出道:
  「大膽妖孽!休得猖狂,莫傷人命!」
  「轟隆!轟隆!噗碰!噗碰」
  整條大龍船從中間崩裂兩節,在二樓船艙隱約望見兩條身影交相對掌,迸出了火爆氣勁,蘊勁回力,旋撞船身,兩節龍船爆響連連、粉碎片片,木屑著火,紛紛疾落湖面,形成一片火海,蔚為壯觀。
  惡鬥慘烈,兩旁水路小舟乘坐人員,紛紛棄舟潛入湖中,各自逃生,免遭無妄之災。
  驟間,一支龐然大物衝霄而起,身高一丈二,頭長雙角,唇齒創耳如蛇,胸前雙峰挺拔,黑毛萎妻滿全身,纖腰如蟒,臀部有條分叉蛇尾,是個妖怪。
  其肩膀竟長有蝙蝠翼,各長八尺,凌空虛招,立半空中,血盆大口,溢出大量鮮血,汩汩不止,可見受傷不輕。
  蝙蝠魔人口出人言,睜眼碌碌,驚恐顫慄道:
  「你……你究竟是誰?打得「靈體幻變」魔功盡失,現出原形!」
  那金光熠熠圓罩身影.左手攬抱一個暈厥之人,驟降另一支大龍船,放於船頂甲飯,正氣凜然,朝空中冷哼道:
  「在下「神鑒王」張心寶!妖魔竟敢擾亂冥界,誅魔除妖人人有責,死不足惜!」
  俠蹤即現,全場鼓掌嘩然,蝙蝠魔人見情況不妙,展翼急拍想要竄逃。
  此刻,「獵魔人」了然和尚一振雙袖沖天而去。「花魁」拓跋神艷及美妙少年同時騰空撲去,張心空趁機雙膝跌坐,雙掌運功治療面前不省人事的林花城。
  蝙蝠魔人余留一口真氣往「石舫」方向飛奔而去,沒想到空中一道寒冽罡氣,化做一支展翅藍鳳凰迎頭撲來,撞個正著。
  「妹妹快救我!嗷!哇……」
  蝙蝠妖怪全身驟間寒凍如冰,僵硬空中。
  了然和尚雙掌拍出罡氣迎風驟然膨脹,兩道掌印,狀似五指山,破空撞至,有泰山壓頂之勢。
  拓跋神艷指罡化氣凝型,遇見瞬間幻成一柄巨劍,寒光浸奔騰而來。
  美少年手中檀香扇,拂出一道罡氣形成一朵綻開蓮花,旋轉花瓣如刃,大如盤月,五彩繽紛,璀旬燦爛,嗡然呼號,去勢洶洶似要絞碎一切。
  個個較勁使出全力,一時空中繽紛燦爛!三道罡氣把蝙蝠妖怪轟得粉碎,蒸發成氣體消失。
  瞬息之間,「石舫」內荊南紅悲淒哨嘯,如狼哀鳴,雙掌撐天,迸出兇猛無儔罡氣爆開「石舫」。
  罡氣如排川倒海,滾滾澎湃,所到之處碎石化為粉末,首當其衝的六位「獵魔七賢」猝不及防,彈飛五丈之遙,個個口吐鮮血,掉落湖面。
  花月嬤嬤在「石舫」內,當場血肉模糊,濺飛四散,氣勁狂爆方圓三丈,所向披靡,遇著非死即傷。
  湖面水浪激卷掀高數尺,唏哩嘩啦如大雨滂沱落湖後,滿目瘡痍,處處浮屍,未死者遍湖哀嚎,慘不忍睹。
  「還我姐姐命來!要你們全部死無葬身之地,方洩我心頭之恨!」
  荊南紅「靈體幻變」現出蝙蝠魔人,憤恨仰天長嘯,展開八尺蝠翼,衝向岸上,岸邊群眾恐慌四處流竄,本是一場風流韻事,變成了阿修羅屠宰場。
  了然大師見狀慈悲心切,顧不得落湖徒兒們的生死,從空中連振袈裟衣袖,似蒼鷹掠物,疾俯而下,雙掌交錯頻頻,拍出如掌形罡氣。
  驟現漫天神掌,變幻莫測,籠罩方圓三丈,疾風擎電,衝向蝙蝠魔人,威勢驚天動地。
  蝙蝠魔人挺身振開雙翼,散出熠熠螢芒,形成光罩體,齜牙裂嘴,涎沫濕泛泛滴落,面對滿天神掌,不顧一屑,竟然硬擋。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掌掌到肉。
  「蹬!蹬!蹬蹬蹬蹬!」了然大師震得連退五步,步步襲碎地面鋪地漢玉石磚。
  臉色驚愕,才瞭解「神鑒王」張心寶,剛才掌傷魔人吐血,功深蓋世!
  「了然大師!先救你的寶貝徒兒,這裡由我們來!」
  拓跋仙艷似飛鳳翱翔上空,控制蝙蝠魔人展翼逃離去路。
  拓跋神艷及美少年左、右包抄,雷、電、風、雪四個嬤嬤咬牙切齒,恨透了魔人殺死花月嬤嬤手法殘酷,不留全屍,在前後圍堵著。
  十丈外圍有見義勇為的冥界武林人士重重包圍,滴水不露,黑、白兩無常及陰兵鬼將赫然在內。
  拓跋仙艷冷然道:
  「你們魔類如何闖進冥界?目的何在?到底有多少同類?從實招來!」
  蝙蝠魔人聳聲狂笑:
  「哈!哈!哈!拓跋院主!何時成了冥差走狗?竟然問起案來!我們魔類無孔不入,無所不在,就讓人猜個夠。
  今晚我們姐妹在此壯烈成仁,同類會替我們報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魔界定律。
  隱藏暗處,伺機而動,會讓你們寢食難安,惡夢連連!生又何歡?死又何懼?哈!哈!哈!」
  眾人聽得毛骨悚然,魔人「靈體幻變」魔功厲害,又是如此頑冥不化;睚齜必報,悍不畏死。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玩奸使詐卻是教人整日提心吊膽,防不勝防!
  本來風平浪靜,陰律森嚴之冥界,從此多事難安,不知道冥界主宰「地藏王菩薩」知道否?
  拓跋神艷恨恨道:
  「姐姐!別理這類畜牲,在此危言聳聽,大放厥詞,不怕閃了舌頭!魔類入侵,冥界安危人人有責。殺了一個少一個,快替花月嬤嬤報仇!」
  話畢,搶先動手,掀起腰藏軟劍,如龍似蛇直捲而去!四位嬤嬤也撤出暗藏兵器:如意鐮爪、十節鋼鞭、流星銅錘、柳葉飛刀齊齊配合出手,又狠、又疾彈指即到,恨不得將魔人碎屍萬段。
  蝙蝠魔人其張魔爪衛敵,左挪右閃,竟然以一敵五,招招搶攻,式式狠毒,仗著一身硬氣功,毫不防範空門,凶暴無比,置於死地於後生的打法,居然平分秋色。
  拓跋仙艷於上空掠陣道:
  「大家小心!以守為攻,妹妹神艷!使出劍罡,速戰速決,以免節外生枝!魔人潛逃!」
  回眸一盼,張心寶正在替林花城療傷,剛巧住望著她掠陣的翩翩風采,雙眼交加,心中一甜,雙頰頓起紅暈,趕緊收心凝神。
  朝那位掠陣的美少年道:「公子!看你嬌態女扮男裝,不知如何稱呼?」美少年甩落巾,黑髮流瀑灑肩,好子個美人胎,雙頰飛紅靦腆道:
  「仙艷姐姐好眼力!奴家「利康錢莊」厲盈盈有禮!今晚偕劣弟厲恆行前來奪標,沒想到癡迷對象竟是魔人幻變,可真是一場血淋淋的教訓,要不然娶她「它」回家,錢莊危矣!」好個標緻妹妹!除掉蝙魔蝠魔人後,我們再敘敘!」
  這邊酣戰交纏,人影幢幢,已分不出敵我。
  四種兵器加身,竟然如中皮革,無法傷到蝙蝠魔人分毫,四位嬤嬤反而被逼得險象環生。
  拓跋神艷心焦如焚,不暇思索,嬌喝一聲道:
  「各位嬤嬤快撤離!我要使用劍罡克敵!」
  林花城抬頭醒來,眼簾睜開,看著張心寶就在面前。
  劈頭第一句話就問:
  「寶哥!怎麼陰間女子,一興奮就會現出原形,媽呀!真嚇死人嘛!莫非大嫂們都是如此!」
  張心寶實在啼笑皆非,橫眉瞪眼的的甩了他一巴掌道:
  「混球一個!你不死已屬萬幸,說什麼跟什麼來著?又是偷香竊玉?那個荊北紫是蝙蝠魔人化身,現已殲除。你看!她妹妹荊南紅已經變身魔人,正在岸邊惡鬥死拚!」
  林花城挺起上身,望著岸上蝙蝠魔人,那付醜陋高大模樣,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又羞又窘哪有面子見人,「咚!」的一聲,乾脆假裝暈了過去。
  心中暗道:
  「操他媽的祖宗十八代!這麼倒霉,到陰間第一次真槍實彈的幹,就碰上了這回事!還把她的「火雞垂鼻」當寶?衰死了!」
  「嘻……嘻……嘻!沒有關係,回府還有吟風弄月兩個妞……」
  張心寶搖頭歎息,不理會他,一個縱身飛離船身,往岸上掠去。
  林花城瞇眼偷瞄左右,見張心寶離開,一個面身伏在船頭甲板上,雙手拍地,滿臉緊張興奮道:
  「哇唾!乖個隆咚!滿天兵器、拳腿功夫,實陣戰況媲美武俠小說,真過癮!……錯了……打歪了……不對……應該踢右腳……他媽的!竟然砍不死?……早知道,帶枝散彈鎗轟死你!」
  總管張貴與曾曉玲側身一旁,見他瘋瘋顛顛自言自語,而且手舞足蹈,自得其樂,皆報嘴竊笑不已。
  拓跋神艷神腰縱起,雙手持劍,勁貫劍身,迸出劍芒霍霍,爆長五尺,寒光森森空氣瑟殺凝結。
  劍罡熠熠生輝,奪人雙目,勢不可擋的直衝蝙蝠魔人。
  蝙蝠魔人銅鈴雙眼為之一悚,運起綠螢魔功如罩護體,箕張雙爪如鋼,迎著直來劍罡撲了上去。
  「碰!噗!嘶!哧!哧……」
  劍氣銳利破蝙蝠魔人綠芒護罩,劍罡旋轉如盤月,劃過蟒腰,斬成兩斷。
  蝙蝠魔人被腰斬的上半身,竟然展開八尺長翼衝霄想逃,被凌空掠陣的拓跋仙艷,劍指斜劃,迸出指罡斬斷那顆銅鈴大眼,苞開裂嘴的醜陋頭顱。
  驟然間,那顆離頸頭顱,睚齜欲裂,死不瞑目,竟然從裂嘴內噴出一股蒙濃艷紅毒霧,拓跋仙艷猝不及防,揮袖拍甩頭顱己來不及。
  一陣昏眩,筋骨酥軟,從空中掉了下來,剛好張心寶掠至,攬抱滿懷免墜地面,發覺拓跋仙艷全身發燙,泛出紅暈,起了抽搐。
  這邊,被拓跋神艷斬殺蝙蝠魔人的下半身,雙腳粗壯如象腿,腳掌三指似鋼爪,並且有噗,臀部股溝尾端有根分叉三尺長倒鉤劍尾。
  下身竟然狂奔而來,跳躍跋踢,快如閃電,嚇得她花容失色。
  魔人怎會死而不僵,於容發之間,舉劍直劃,從中劈開二半,沒想到卻疏忽那根三尺長劍尾,蹦彈刺出,經她輕身一挪閃避,還是劃破小腿。
  「嚶!唉……」一陣輕吟呼叫。
  拓跋神艷搖搖晃晃,中毒昏眩倒地,片刻間全身泛出紅暈,起了抽搐。
  厲盈盈見狀駭然,手中絞扇急忙散展,如利刃來回橫切那段襲擊拓跋神艷的分叉劍尾,斷成數節,但劍尾端有一小孔,竟然噴出一縷細煙,輕聞入鼻腥臭,一陣頭暈目眩,骨軟筋酥,癱瘓倒地。
  彈指間,也是全身發燙,泛起紅暈,起了抽搐。
  變生肘腋,實是始料未及,四位老嬤嬤見狀手忙腳亂,扶起兩人,皆渾身發燙,玉頰似紅雲馬上離開現場,呼叫丫環快請「判死神醫」,直往「佛香閣」疾奔消逝。
  張心寶凌空攝物,掀舉那顆蝙蝠魔人頭顱,運動「神識大挪移」神功,流入腦海搜取情報,過濾淫穢不堪之重重幕幕,還是面紅耳赤、口乾舌燥。
  攝畢,手掌迸出天心五雷掌之一的「火雷形罡氣」氣化頭顱,煙消形滅,再連拍數掌一同氣化魔屍,雄腰一彈,抱著拓跋仙艷朝的「佛香閣」,疾若流星,閃電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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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阿彌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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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十分寬敞氣派,正中一幅實體人物圖畫懸掛,正是北魏道武皇帝拓跋遺像,已然道出家世顯赫,來歷不凡。
  四周圍寬廣牆壁楠木雕刻著併吞夏、北燕、北京等北方五胡十六國的豐功偉跡戰史,直至與南朝的宋對峙為止。
  最後題寫道:「北魏孝武帝極力推行漢化運動,促進民族融合。後世皇族分裂,為東、西魏,東魏為北齊所代;西魏為北周所代,共歷十七帝一百七十一年。」
  雕琢細膩巧奪天工,人物景致栩栩如生,魏帝兵馬馳騁戰場,踐踏敵人主將嘴臉之威武雄姿,欣然躍於圖上,令人感染那種睥睨天下,捨我其誰的蓋世雄風。
  氣勢磅礡,浩然一氣呵成之浮雕,使人看得目不暇給,讓子孫們面懷先祖,並且有創業維艱,守業更難的警惕,但也足以誇耀後世了。
  廳內,張心寶掀起蓋杯品著著茗茶,林花城雙手托腮心不在焉,望著桌上茶杯騰起縷縷熱煙道:
  「寶哥!三位姑娘遭到蝙蝠魔人毒氣暗算,知道生命是否保得著?」
  「唉!先生由命,富貴在天,看三位姑娘不是短命相,可能會逢凶化吉吧?「判死神醫」進入閨房已有一個時辰,等他出來一問便知!」
  「寶哥!在船艙內看見荊北紫興奮得變身時,那付攝人而噬的恐怖形狀,一想起來就肌栗心悸!當時我使用符法「敕力術」居然失效,我駭得連滾帶爬喊救命,到底怎麼一回事?」
  張心寶放下茶杯,雙眼怒睜不快道:
  「臭小子!一離開家庭就淫心大作,先前有吟風、弄月的教訓還不夠?竟然學起古風,吟詩作來騙色,正巧碰上了蝙蝠魔人荊北紫,見你一身元陽充沛,如獲至寶,當然經不起她百般誘惑,被吸得七七八八破了功體,再慢片刻,可就回不了陽,還能使出什麼高招?況且符術對冥界眾生,起不了作用,因次元空間不同,磁場環境差異,只得憑真本事解決!」
  林花城一經提起醜事,就怒火三千丈,恨聲道:
  「她媽的賤貨!我還把她的「火雞垂鼻」當成珍品貢起來欣賞,原來是個大淫魔!」
  張心寶愕然問道:
  「花城老弟!你在說什麼來著?」
  「沒事!沒事!過去事就算了!回陽後千萬不能告訴我老婆,要不然可吃不完兜著走!」
  「當然可以!從現在起收心養性,不在外頭胡搞,我就答應你!」
  林花城真是苦瓜了臉哀求道:
  「寶哥!您就乾脆替我「揮劍去宮」算了!所謂「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紙。」我可是一戮就破!自動上門,到口的熱鴨子,怎麼可能讓它飛了?我又不是白癡的柳下惠!」
  「唉!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是閹了你也沒用,那顆色心戒不掉,反而更加殘虐色情,不知會使些什麼荒唐鬼點子!」
  「是啊!是啊!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寶哥您就行行好,教我那元陽不漏,至陽至剛,顛撲不破的「明光」不洩神功。老弟可對您涕淚縱橫的感激,奉若神明!」
  張心寶真是啼笑皆非,面對這個寶貝兄弟,死皮賴臉,任由笑罵而自如不動的個性,實在無法可想。
  低沉歎聲道:
  「別胡諂!人家性命垂危,你還有這個心思,可真服了你!不會!不懂!哪有這種神功?」
  「寶哥!有您在場,沒有解決不了的事,真是杞人憂天!」
  林花城怏怏然暗道:
  「好個寶哥!橫跨陰陽兩界及連帶古朝當皇帝,可是妻妾成群,樂不思蜀。如果沒有這種神功哪能頂得著?嘻……嘻……嘻……回府就拿吟風、弄月來練練……唉!再多找幾個娘們,就能像寶喜一樣雄壯威武也說不定?」
  林花城正在空思妄想,鑽進情色漩渦謝謝旖旎風光內,忽聞一聲淺咳,霍然驚醒回神。
  從大廳側門轉來一位鶴髮童顏,五綹長髯道貌岸然老者,隨後雷、電、風、雪四位嬤嬤隨後,皆老淚縱橫,欷噓不已?情況可能不妙!
  張心寶離座敘禮,林花城收起了嘻皮笑臉打揖正色道:
  「「判死神醫」不知診察結果如何?」
  「判死神醫」莫言病蹙銷雙眉,神色沉重掀鬢輕聲道:
  「情況大大不妙!三位姑娘身上的毒,老夫放血試驗,居然才能解其一半,再行針灸暫時穩住病情。最困難的是另外的一半的餘毒,窮老夫一生研究所知,這種至陰至淫魔毒,藥物無法治療,除非二深厚純陽內力底子的人逼它出來……」
  「嘿!我老哥「神鑒王」可是個純陽功高深厚之人,正好派上用場,而且我也算是個純陽體,說不定可以效勞!」
  張心寶劍眉微挑道:
  「讓「判死神醫」老先生把話說完,別插嘴攪局!」
  出莫言病沉默片刻,擦著額頭汗珠,似有難隱,轉身找上四位嬤嬤商量,看她們的表情有時搖頭,又有時頻頻點頭,喜憂雜陳如翻五昧,最後皆潸然淚下,跪於張心寶前。
  張心寶慌忙趨前,想要扶起,卻不料全體匍匍不動,好不為難。
  風月嬤嬤激咽哽動道:
  「啟稟「神鑒王」,請救小姐性命。老嬤嬤願做牛馬供差遣以報!」
  「老嬤嬤們快請起說話!只要在下能效勞之處,僅管吩咐!」
  「是的!是的!寶哥急公好義,定會幫忙。我當然算上一份,這種助人為快樂之本好事,怎能沒有我!」
  林花城刺刺拍胸保證,一副英雄救美,捨我其誰神態,令人發噱。
  風月嬤嬤柳眉一挑,哪會不知道這小子想佔些便宜,還自個兒沾沾自喜。
  礙著張心寶面子強忍道:
  「稟「神鑒王」!莫言病神醫與嬤嬤們商量過,事關小姐名節,詳細情形無法在不相干人面前說出,先請大家迴避後,再詳談重要關鍵的療傷辦法。雖然機會十分渺小,但也得一試!」
  張心寶轉身對總管張貴道:
  「張貴!帶林公子先行回府告知主母,並且遣散在「佛香閣」外等候的了然大師及群眾,等這件事辦妥後,親自登門拜訪!」
  林花城失望道:
  「寶哥!真的不需要小弟在此幫助?」
  「唉!算了!別越幫越忙就「阿彌陀佛」了!」
  總管張貴哈腰道:
  「林公子!主子請您回府,外面早已備好馬車,請上路吧!」
  林花城念頭一轉,臉上賊忒嘻嘻,心中道:
  「真是神秘兮兮的!還不是如武俠小說上的,來個赤裸裸的運功療傷?最後委身,非君不嫁?唉!還是沒沾上便宜。」
  「嘻……嘻……你忙你的,回府後,找來吟風、弄月,我忙我的,還不都是一樣忙?太棒了!有機可趁,反正有事寶哥頂!」
  閨房大牙床上,拓跋仙艷、神艷及厲盈盈三位姑娘列排,張心寶與「判死神醫」莫言病坐定,四位嬤嬤側立一旁,神色焦急,惶惶不安,主僕情深。
  莫言病輕咳一聲正色道:
  「稟「神鑒王」!剛才於廳上不方便言明中毒的厲害關鍵,現在坦白說明。老夫檢查她們時,發現從陰處泛泛流出黑水,本來紅暈淫毒,己緩緩轉黑。
  下藥內服之外,還需外泡施以內功逼毒,最困難的是怕您在澡盆施功也會感染淫毒而亂性,免不了需要合體。」
  張心寶頓了一下,忙問道:
  「莫大夫!我可以「隔山打牛」氣功從外穿透澡盆治療,不就沾不到淫毒了?」
  「判死神醫」莫言病訝然道:
  「老夫不曾習武,倒沒想到您有種功力,那就試試,老夫馬上準備藥材!」
  「判死神醫」莫言病提筆疾書,開出藥方及所需用品,四位嬤嬤快速的去準備。
  半個時辰,一座大澡盆放於房內,熱水氤氳濛濛散發出一股藥味。
  「判死神醫」要風月嬤嬤抱起拓跋仙艷合衣放於澡盆內。
  「稟「神鑒王」可以行功療傷了!」
  張心寶雙盤跌坐、緩緩提升雙掌,於一尺外,朝浸泡澡盆內的拓跋仙艷背後,運氣推出「阿彌金剛神功,」,兩股滾滾炙熱內勁震得「嚶!」的一聲迴響。
  一刻鐘過後,滿盆藥材澡水發黑,拓跋仙艷衣衫滲得黑透,傳出了一股腥味,可見淫毒劇烈。
  「判死神醫」,莫言病吩咐四位嬤嬤帶上鮫皮手大淫毒,小心奕奕托起拓跋仙艷躺於另一臥榻,輕換衣衫再用淨水洗身,然後重新檢查一次。
  「判死神醫」莫言病檢查過後歎聲道:
  「唉!真美中不足,雖然保住小命,但是淫毒殘餘,留在陰部,恐怕以後無法生育,並且餘毒不定時發作.在發作時,得找男子行房,行房片刻後男方暴斃,死於非命,好可怕的淫毒,令人痛恨!」
  傻了眼,全部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風月嬤嬤潸然淚下,悲淒道:
  「小姐若知道得此怪病!哪會有求生的意願,過這種殘害人命又失貞的日子,真是造孽啊!」
  雷月嬤嬤淚盈滿眶恨聲道:
  「老天爺不公平!三個年紀輕輕嬌滴滴的女孩子,受這種淫亂折磨,真是生不如死!不知道莫大夫還有何良策?」
  「判死神醫」,莫言病撫額深思片刻道:
  「沒有辦法!除非功夫能練到陽根,並且要吸納淫毒排泄出來,還需要「神鑒王」的深厚內力,這實在太困難了!」
  四名嬤嬤企盼的眼神注視著張心寶,希望能出現奇跡。
  使他尷尬搔額道:
  「莫大夫!不瞞你說,追溯古朝時,秦始「陰陽千年雙修大法」我練過,也曾經拔除類似淫毒叫「情鎖魔種」,但那是借陽間肉身修煉,到現代以後,曾經試過卻行不通!」
  語音方歇,四位嬤嬤神情轉為失望,又是淚兒漣漣,令人不勝欷噓。
  張心寶靈機一動,興奮道:
  「啊!有了!「阿彌金剛神功」有一篇內功療傷祛毒,不知道行不行?」
  大家又燃道起了希望,「判死神醫」莫言病欣然道:
  「稟「神鑒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
  張心寶似猶疑不決,來回踱走道:
  「莫大夫話雖如此!但是男女雙方並沒有感情基礎,這種苟和不是唐突佳人?」
  風月嬤嬤破涕為笑道:
  「既然「神鑒王」不惜中毒一試.是我們小姐的福份,我們帶小姐長大的,倒是可以在先祖北魏道武皇帝遺像前舉行大禮,就不能算是苟合!」
  忽然間,傳來了拓跋仙艷柔弱羞澀聲道:
  「嬤嬤們!別難為「神鑒王」,奴家既然命中注定,到時候只有自殘神形俱滅,免得毒害冥間!」
  嬤嬤們見她甦醒過來,喜憂參半,忙碌的使喚丫環把殘餘淫藥水倒進古井中,待救回兩位小姐性命後,再行封閉。
  「判死神醫」莫言病安慰道:
  「拓跋院主!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千萬別有輕生念頭,老夫再假以時日,定能研究出克制淫毒之法,只差時效問題。」
  拓跋仙艷淚流滿面慘然道:
  「多謝神醫關心!奴家姐妹雖然經營青樓妓院,但皆守身如玉,性命事小,失貞事大,況且又是毒害人命,等您能解淫毒時,奴家早已不在世間。
  相信神艷妹子及厲盈盈姑娘也是相同看法,所以不必再營救她們,反而生不如死!」
  見她說得頭頭是道,無法反駁,滿廳頓時呈現愁雲慘霧,女人家流淚作陪,哽咽的哭了起來。
  別說是貞節烈女,就是淫蕩妓女也不為世間所容。
  張心寶見人命關天,已然欲罷不能,急忙提筆默記「阿彌金剛神功」內功心法祛毒療傷「彌旋大法」篇,盡寫完畢,呈現給「判死神醫」莫言病參考。
  「莫大夫!這篇祛毒療傷「彌旋大法」,是否可以逼出殘留餘毒?我們陽世例如子宮癌症是可以施手術切除,活命機率很大,時空差異背景不同,只能供你研究。
  「判死神醫」看見洋洋大篇「彌旋大法」似乎入了三昧大定,不但看得出神,而且臉色表情百變陳雜,欣躍萬分。
  毫不猶疑道:
  「您這種慈、悲、喜、捨的心境,難怪「地藏王菩薩」會倚重您。您毫不藏私的把「彌旋大法」療傷至寶公佈出來,老夫萬分欽佩!三位姑娘有救了!」
  風月嬤嬤忙問道:
  「莫大夫!如何施為療毒?何時開始實施?救人如救火!老嬤嬤需要準備什麼?」
  「判死神醫」莫言病神情愉快呵呵笑道:
  「嬤嬤且放寬心莫急躁!「彌旋大法」的開宗意:「彌」形,即水滿。人體百分之七十是水分,大地空氣中,水能滋養萬物生命,何處沒有水分?大法中提道:「陰陽互旋。鼎熱泛潮。兩極相融,百病化化氣。」這四句偈中已然說明,那裡受傷或者中毒就從那處著手,必須男女雙雙施法即成。
  轉頭對著張心寶掀須會心一笑道:
  「稟「神鑒王」!按大法施術,用手指即可,不一定用龍根施為,比「千年雙修大法」更高一等!隨時隨處可以救人了。」
  張心寶微笑道:
  「此部「阿彌金剛神功」至剛至罡,就是擊破蝙蝠魔人的九層金光體,使其口吐鮮血原形,得自古朝「天絕老人」司馬不仇手中。」
  雷月嬤嬤率直喊道:
  「對三個處女嬌滴滴姑娘家,用龍根或者手指有何差別?還不都是一樣!」
  「判死神醫」莫言病淡淡道:
  「醫者父母心!能減輕患者痛楚,也是必需考慮要素。」
  張心寶雙頰微紅,打揖說道:
  「仙艷姑娘!張心寶於冥區已有五位嬌妻,如不嫌棄,在下自作主張,擇日登門八人抬紅轎堂皇娶親,皆是正室,不分大小!」
  拓跋仙艷兩泓秋水羞柔喜悅,雙頰臊紅,螓首昂俯為禮道:
  「奴家一切聽從相公安排。」
  既稱相公,大事定矣!
  風、霜、雷、電四位嬤嬤喜氣洋洋,牽領丫頭地恭稱道:
  「參見主子,恭禧小姐大喜!」
  閨房內本來澡盆再換新盆,藥材加倍,拓跋神艷及厲盈盈雙雙如法浸泡其中,張心寶再展神功逼毒,已然汗流浹背。
  風月嬤嬤引著張心寶澡堂梳洗,片刻後奉請廳品茗休息,兩人一踩進廳內,望見一位富賈偕武官打扮威武男士,及那個浪蕩子厲恆行裝扮煥然一新,一改油頭粉面,三人匍匍於地。
  富賈老者白晰淨面,福泰便便保養特性,看不出年齡,恭聲道:
  「參見「神鑒王」萬歲!草民厲富康拜謝您的德,得救小女盈盈性命,「利康錢莊」上下皆同感恩!」
  威武官服男士恭聲接口道:
  「下官「森羅殿」武判官厲恆利拜見「神鑒王」萬歲!萬萬歲!」
  厲恆行卻是渾身顫抖,不敢仰視冥間敬若天神的張心寶,自己心裡有鬼吧?
  張心寶趨前拂袖而出,一股無形氣勁扶起三人,客氣恭聲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因緣聚會結識一門親戚,小婿禮應拜見岳父大人及大小妻舅!」
  依古禮,連忙就要跪拜,厲富康慌忙趨前扶著,但笑得合不攏嘴,豁達開朗大聲道:
  「不敢當!是我們高攀!意思到就行!意思到就行!呵呵!呵呵呵……」
  厲恆利抱拳打揖道:
  「稟「神鑒王」!家父白身,況且歷朝那有皇帝跪拜岳父,於禮不合!於禮不合!」
  張心寶請大家分賓主坐定,知道「判死神醫」莫言病說明了一切,省了自己麻煩,打揖道:
  「岳父大人!小婿視盈盈小姐如何同正室不分大小,請您放心!」
  厲富康瞇起雙眼,欣慰滿意道:
  「賢婿!老天知道。我那顆掌上明珠,不知賢婿何時來娶,在京城北郊有一份產業,賢婿是否中意,就住在那裡?」
  「岳父大人!等小婿面聖「地藏王菩薩」商討「寶通殿」於何處設置後,再行定奪!」
  「是!是!應該的!我那寶貝女兒現在可好?」
  「判死神醫」,莫言病掀髯道:
  「厲老爺子!令嬡無恙,等一會兒,「神鑒王」將施術救治,完畢後得再安養三天,即可回府!」
  厲恆利恭敬道:
  「稟「神鑒王」!昨晚蝙蝠魔人一役,外界憑空測傳說紛紛,已然人心惶惶不安,不知有何對策?」
  「妻舅別客氣!叫我寶哥就行。建議采戶口普查,十戶連座法,防止魔界入侵,安定人心。」
  「寶哥承教了!但不知魔人從何而來?」
  「恆利!魔人靈體附於陽間出賣靈魂與魔界打交道之人。皆窮兇惡極之輩,死後暗隱魂魄進入陰間,因時空差異,如虱子大,再吸取陰間鬼魂之氣,緩慢苗壯,幻變其人形態,伺機而動,防不勝防,我們得從長計議!」
  「判死神醫」莫言病輕咳聲打斷兩人公談道:
  「『談判』厲大人!『神鑒王』剛運功療毒,耗損些內力,請勿再打擾,讓他調息片刻,再施法拔除令妹毒根病源!」
  已下逐客令,厲老爺夥同兩個兒子先行告退,歡天喜地闊步離開,心中盤算,如何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冥界大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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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彌旋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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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霜、雷、電四位嬤嬤各持兵器如臨大敵,分佈四周,權充護法,守住「佛香閣」頂樓。
  閨房牙床上,拓跋仙艷著衣覆蓋薄蠶絲被,張心寶坐在床沿輕握其纖纖玉手,柔聲細語安慰道:
  「仙艷,放鬆心情,祛毒才能事半功倍,我有把握,請別擔心!」
  「相公言重!只要您常在奴家身邊陪伴,猝死無憾!」
  「仙艷!我們開始祛毒吧?」
  拓跋仙艷瞬間雙頰臊紅,薄蠶絲被裡一陣鼓浪,卸下了褲子。
  雙手無意識的緊張環抱胸前雙峰,雙漲翦眸水汪汪,望了張心寶一眼,瞧他可愛又可惡的微掀嘴角,盯著自己。
  「嚶!」的一聲,趕緊雙手掩蓋面頰,覺得發燙燥人。
  張心寶見處子情愫作態,愛意顯露,無聲勝有聲,只覺得心頭一蕩,又道:
  「說你別緊張,我也一樣!」
  「奴家如何能赤裸下體面對男人……」
  「那就乾脆閉著眼睛吧?」
  「嗯!就如相公所說!」
  張心寶輕掀絲被,如半壁赤裸美玉呈現眼簾肌膚脂滑,泛著膚采媲美膠月,壁玉無瑕美不勝收。
  修長玉腿股骨均勻,深梨鳳臍含羞,似笑迷人,下方一片芳草萋萋掩映之間,微突兩道桃紅山脈活腴。
  桃源谷口那顆粉嫩小花苞,如綻展迎春的蓓蕾,艷紅欲滴,昂視下方那一線洞天,約寸許山溝,已然春水盈滿,尚兀自涔涔泌出股間,滴濕被褥一片。
  拓跋仙艷從掩臉指縫中,窺現張心寶正在飽覽春色無邊,看得出神,窘得連忙輕啟朱唇道:
  「相公!怎麼看奴家的……羞死人了,不准看!」
  一聲輕喝,尷尬回神。
  「不看!不看!就看你閉月羞花容靨。
  「張心寶正經八百脫靴,雙盤跌坐玉體陳橫之前,默運「彌旋大法」心訣,左手掌貼在丹田處,右手食指一柱擎天,迸出熠熠金芒約有寸許,撫觸在那兩道山脈深谷之內,盈滿的春水呈呈泌出黑液體般,如電擊般「滋!滋!滋!」氣化,餘波蕩漾沖激那顆最敏感含苞小菩蕾。
  拓跋仙艷那能經此刺激,全身顫起了一陣輕飄飄刻骨銘心的悸動,櫻桃小嘴內哼出了嚶嚶嚀嚀,嬌喘吁吁如蘭,倏長呻吟。
  心中本來空靈寂靜春潮,似被雷電交加驚醒,激盪得如浪潮翻滾不休,蠢蠢欲動奔騰而出。
  不知道是氣化淫毒作怪?還是本來兩情相悅?難道是天雷勾動地火?
  一瞬間,引燃乾柴烈火烘烘爆開愛的聖火!
  兩情縫繕,緊緊擁抱著,摩搓揉撫由緩轉急,雙雙交疊似翻雲覆雨,已欲罷不能。
  另一臥榻,拓跋神艷及厲盈盈被嬌喘連連,斷斷續續呻吟聲吵醒。
  雙雙眼簾睜開一望,面面相覷,粉頰霎間紅燙,各自心中疑問,祛毒療法怎會如此纏綿?
  「妹妹……盈盈……相公神勇……我已頂不住!快來祛毒,並且助陣!」
  隔天晌午,總管張貴緊急來報,森羅閻王召集開會,張心寶顧不得回府,上了馬車直趨紫禁城。
  冥界森羅閻王居住在紫禁城,一片瓊樓玉宇,金碧輝煌,建築佈局開闊對稱,具有中國古代獨特風格。
  故宮建築可分前後兩部分;前半部叫前朝,以太和殿最為宏大壯麗,明清兩代新皇帝即位、慶祝新年、以及宣佈重要政令等重大典禮都在此舉行。
  後半部叫內廷,以乾清宮,交太殿、坤寧宮為中心,東西兩翼各有東天宮和西天宮,這是帝王平常辦事和后妃家族居住生活的地方。
  四周環境幽靜,假山泉水潺潺,春季杏花滿地夏涼濃蔭清爽,秋來黃櫨漫山遍紅。霜葉紅於二月花,冬日峰巒銀裝素裡。
  太和殿,今日不同往昔。
  冥界十殿閻王齊齊到來,殿內東主森羅閻王居中,從右排列第一殿秦廣王至第十殿轉輪王,特別的是第十一殿寶通殿「神鑒王」及大總管「墨財神」歐陽亦海,也列入席次。
  張心寶正襟危座,一身帝王滾龍袍加身,最為年輕英挺。
  各殿閻王一致通過「神鑒王」應有一番作為,專責神鑒冥間,處理重大異變事項,如蝙蝠魔人案件。
  第五殿森羅閻王五絡長鬢垂胸,氣度雍容正色道:
  「賢婿!魔界散播如虱魔人,藉由陽間凶殘徒魂魄入侵冥界殘害眾生,吸陰氣養肥魔性再伺噬人,擾亂社會安定,數量不知道有多少?」
  張心寶抱拳稱道:
  「岳父大人!小婿從蝙蝠魔人頭顱內所得訊,共有二十五個魔人潛進,分佈冥區五大洲,個個精挑百選,短短三天內,竟然陸陸續續茁壯成長,令人匪夷所思,並且開始顛覆,最終目的,可能鎖定十殿之「金剛無間地獄」內的古朝妖魔鬼怪魅、魑、魍、魁。」
  第十殿轉輪王面貌清逸,慈眉善目,炯炯有神,垂眉微挑冷然道:
  「若不是小寶撞破陰謀,冥界各殿還蒙在鼓裡,想不到魔人竟然只有三天工夫,變幻猖狂,可見魔界處心積慮,窺覷插足冥界不是短暫隨性,是有計劃而來,如果被打開「金剛無間地獄」,釋出那些殘暴肆虐的老魔頭,首當其衝就是「輪迴殿」,讓它們隨意轉世擾亂,那還得了,陽間豈不成為另一個阿修羅煉火地獄?」
  張心寶撫腮思慮道:
  「岳父大人!小婿建議把最近十天內死亡報到陰間的窮凶極惡之徒,給它們來碗「孟婆湯」消除戾氣,然後統統打人六道輪迴之畜牲道,讓其出世後馬上猝死!再命鬼差伺候一旁,隨時捉人,因佛經記載:「菩薩轉世有隔音之迷。」忘記前世記憶,何況那些兇徒!」
  「小寶!極惡凶狠之徒何止千萬,為什麼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魔人腦波明白記憶:「虱蟲魔魂」最怕轉世經過極光灼熱隧道,會分化魂魄離子重新組合畜類,自然分裂消失,殘餘魔魂留於變種丑隔畜牲外表,已無法興風作浪,神形俱滅矣!」
  轉輪王揪鬢微笑道:
  「好!馬上照辦,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雖然費時繁縟,但可斷其根,爾後餘黨在冥區五大洲內,來個甕中捉鱉,魔人個個跑不掉!」
  各殿閻王皆撫掌稱幸!總算獵魔計劃有了初步庚議,執行者當然非「寶通殿」神鑒王莫屬。
  「黑財神」面露憂愁道:
  「稟各位閻王!千年來冥界太過安定,五大洲各自依古例蕭規曹隨,不思圖憤,苟且偷安才促使魔界窺覷炯炯,施詭謀來犯,請閻王們三思!」
  第一殿秦廣王美鬢垂胸,驟間無風飄動振聲道:
  「老黑說得有理!千年來各殿人情世故包袱沉重,屬下皆官官相護,實情無法上達天聽,因循苟且,敷衍了事,所謂金玉在外,敗絮其內,當然會出問題!」
  第三殿宋帝王讚聲道:
  「老秦說得對!各殿應精簡人事,並且成立……小寶!你說什麼來著?快提出報告由你來執行!」
  張心寶神色肅然,捂嘴輕咳一聲道:
  「各位閻王!是成立「廉政公署」,由各殿挑選廉正人士參加,破除情面,大刀闊斧整頓,不怕水濁,就怕不清,時久必定澄底!」
  「對!本王舉雙手贊成。馬上設立「廉政公署」,就這麼辦!」
  張心寶以現代民主會議方式,帶動各殿閻王橫向溝通,破除縱向的各自為政而逐漸疏忽連繫,能為一殿之主,豈是不明事理之人,當然鼓掌無異議通過。
  會議繼續討論如何調派精英暫時支援「寶通殿」設立,並且當前要務在如何清除滲入冥界的魔人,盼能想出好辦法,一網成擒。
  傍晚會議散後,森羅閻王擺案招待,慶賀張心寶加入冥界救苦救難神聖工作,並膺全冥重任掃蕩不法之徒。
  宴席中,張心寶舉杯對著旁邊若父、若師、若友的「黑財神」歐陽赤海敬酒微笑道:
  「歐陽大總管!恭禧你當了爺爺!」
  歐陽赤海為這句沒頭沒腦的恭賀,愕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道:
  「小寶!我沒有結婚生子,哪來的爺爺當?」
  張心寶心中有愧,靦腆道:
  「小金「靈幻吐寶鼠」滯留古朝,已經嫁夫生個女兒,你待金如蓉如親生,不就得個爺爺的大便宜?」
  歐陽赤海滿臉歎欣,神色興奮道:
  「真的!太好了,這可是我心中唯一牽掛,萬年恐龍可不容易找對象?快告訴我情況!」
  張心寶把在秦始皇地下寢宮如何取得「魔界寶典」,喚出「辰」字形翼龍魔靈,從自己張姓,命名翼龍,幫助喚出寶典內「鐵人銅馬」於崇山一役大獲全勝。詳細說了一遍。
  歐陽赤海聽得嘖嘖稱奇!
  為張心寶的智慧超群讚不絕口,因任職「寶通」字號大總管繁務纏身,無法抽空,要不然想隨行一探古朝。
  「歐陽大總管!「寶通殿」設於何處比較妥當?」
  「小寶!按例應該排於第十殿轉輪王后面,另辟次元空間,不知道你的皇城喜歡何種建築?我命人即刻日夜趕造!」
  「很好,就仿西漢朝長安城建築!按朝綱設置文武百官,適當人選得麻煩你來甄試。」
  「好吧!就從「寶通」號幾十萬員工中挑選,於時效上能夠事半功倍!」
  「歐陽大總管!我回冥界時間不長,無法兼顧,一切多多麻煩你費心了!」
  「小寶!舉手之勞何樂不為?但是要想個辦法把那些魔人清除後,你再回陽!」
  「應該!應該!我總覺得事有蹊蹺,從陽間回冥界,怎麼那麼巧碰上了這檔事?令人百思莫解!」
  「小寶!經你一提,倒是令人懷疑,就看著辦吧!結合各殿閻王勢力,哪怕這些跳樑小丑,興風作怪!」張心寶再敬大總管一杯後,搔額雙頰微紅,有些侷促不安,欲言又止狀,歐陽赤海哪會看不出事端,舉起酒杯回敬,輕描淡寫道:
  「小寶!何來心事重重?」
  張心寶忙附其耳,輕聲幾句。
  「噗滋!」歐陽赤海剛飲人口的水酒,驚駭得嗆了出來。
  「啥麼?剛到半天,就有三個姑娘要嫁給你,到底怎麼一回事?」
  歐陽赤海此舉又噴酒,又嚷嚷,驚動同桌各殿閻王,皆放下碗筷,停止用餐,瞇眼微笑,好奇的靜待下文。
  第十殿轉輪王,雙眼碌碌問道:
  「師兄!小寶想娶的三位姑娘是怎麼回事?」
  張心寶連連打揖,陪著不是,事因各人私事打擾各位閻王用餐,遂一五一十的為至友林花城涉足青樓「瀚香院」,而惹來了蝙蝠魔人,至使拓跋仙艷姐妹及厲盈盈中了淫毒之事說個明白。
  各殿閻王聽得嘖嘖稱奇,也更加瞭解魔人那種悍不畏死,狗急跳牆反噬的威力。
  第一殿秦廣王微笑道:
  「老森!你的妻妾中不是有位「瀚香院」出來的?應該對拓跋仙艷姐妹最為瞭解,而「利康錢莊」厲盈盈出身沒有問題,大家皆有業務上的來往。」
  「老秦!拓跋仙艷姐妹是古代魏晉南北朝、拓跋圭道武帝嫡傳子孫,家世顯赫,匹配張心寶可是說是門當戶對,只是我那個寶貝女兒可會打翻醋罐子!」
  「唉!老森說得不錯,我那個女兒何嘗不是,她們五個聯合起來,也夠小寶受的!」
  第三殿宋帝王、第七殿泰山王皆附聲為自家女兒抱屈。
  但有趣的是:第二殿、第四殿、第六殿、第八殿、第九殿共五位閻王爭相對著張心寶當面提親,各手婷婷玉立閨女依窗盼嫁這位家喻戶曉傳奇人物。
  再說誰不想攀這門親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使得張心寶尷尬萬分,丟了一句話,藉著尿遁,落荒而逃。
  臨去前丟了一句話道:
  「各殿閻王關愛晚輩!真是如父、如師,但事有先後,應由五位閻王岳父大人作主,晚輩才敢答應!」
  把此事推給了五位閻王老岳丈,也是給足了面子,結果十殿閻王為此事爭執不下,分成二派,一決定女兒非嫁這位冥間「經營之神」,陰曹新貴「寶通殿」神鑒王不可。
  一邊決定現成的好友婿豈可讓他人分一杯羹,所謂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也!
  「黑財神」歐陽赤海忙得團團轉,打這個爭奪婿的圓場,實在吃力不討好。
  暗道:「男人有本事,在這個朝代,娶個三妻妾有何不可?各殿閻王雄據一方,誰都能不能罪,張心寶可害苦了我!」
  張心寶溜出了紫禁城太和殿,沿途森羅殿公忙的文武百官,見他一身帝服,靈威赫赫,皆伏地跪安,才發覺不方便。
  轉入文官府宅,要來一身便服更換,卸下的服委託送回駙馬爺府,此刻落得輕鬆自在,一個彈腰掠出城垣,幾個起落朝西北方向消逝。
  「天成寺」寺廟依翠巒建築,分上、下兩層,下建「江山一覽閣」與遊廊;上層建大殿、配殿、月亮門,唐代石幢、遼代古塔、明清碑刻、及千年銀杏兩株。
  大殿後涓涓泉水,終年不涸,清澈透明;六七月間,飛泉澗飛瀉如白吊翻飄。
  主體建築山門與觀音閣,山門屋頂為五脊四坡形,古稱四阿大頂,山簷深遠曲緩如飛翼,兩側立風、雨、雷、電四大神將,威風凜凜。
  觀音閣古老木製結構高層樓閣,通高二十三米,建築手法極為高超,使用二十四種斗拱形式。
  閣內觀音像體高十六米,頭頂上雕有十個小頭,故稱十一面觀音,面容端莊慈祥,如此龐然雕塑,引人肅穆恭敬。
  安歇響板「叩!叩!叩叩叩!」傳遍寺院,唱鍾偈僧人,高吭嘹亮,如沐佛恩,暮鼓咚咚震醒癡迷眾生,回頭是岸。
  張心寶沿石階而上,出家僧人遇上皆合十念佛,以為他是掛單的居上,熱心招呼施主回寮房安歇。
  既來者也就安之,天晚隨性住宿,明日再做打算,分配一間偏遠清靜,雙人住寮房,與一位無精打采,面容消瘦的胡姓青年居士同住,互相道過姓名,得知是一位「近室男」準備出家居士,十分虔誠。
  室內如豆油燈,兩張床鋪簡單,夜來涼風從窗戶吹得舒爽,漸漸沉睡,朦朦朧朧之間,一陣檀風吹開門房。
  如豆油燈倏滅,驟間室內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豁然,一道金光耀眼,熠熠生輝,圓球旋轉進來,使得滿室通明如晝。
  金芒圓球倏滅,竟然顯現面露慈祥的「觀世音菩薩」金身,菩薩看見了房內多了一人,愕愣一人,轉為歡欣,輕啟朱唇道:
  「胡公子!快醒來,這位元陽充沛男子是你朋友嗎?」
  胡立群趕忙掀被起床!匍匐地面恭敬道:
  「啟稟白衣大士!這位男子今夜才來投宿,非弟子朋友,不知有何賜教?」
  白衣大士慈輝面靨微笑道:
  「胡居士!本大士今晚將來超度你,進入極樂世界,另外順便提摧這位公子,叫他醒來與本座對話!」
  胡立群連忙起身,輕輕搖醒張心寶.眼簾乍開,見了菩薩現身,愕愣之間,慌忙跪地大禮拜頂禮,表示內心最大的敬意。
  白衣大王雙眸異采迸出螢光,嫣然道:
  「你學佛多久?家居何處?看你元陽爍爍發出紅芒,可是剛入冥界的新魂?」
  菩薩神通廣大,怎會一連都問這種幼稚問題,而且冥界是「地藏王菩薩」管轄,這位觀世音菩薩雖然在慈大悲懲眾生,循聲救苦,但是否撈過了界?
  「稟大士!弟子張降龍,字伏虎,號誅魔居士,人門才三天,由道轉佛,不識菩薩當前,非常惶恐,請您開示!」
  張心寶竟然敢在大菩薩面前撒謊,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膽?
  「唉!好個降龍伏虎男子漢,表示你有生龍活虎的體魄,本座與你特別投緣,先行加持與你,然後再傳你不世雙修大法,即刻入道極樂世界!」
  白衣人士蓮步輕移,伸出纖纖玉手,迸出一團螢芒,就要摩頂加持張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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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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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捷若驚電!勁若奔電!
  張心寶陡地躍起,雙掌印在菩薩前胸,轟「它」個措手不及!
  「砰!砰!」又重、又沉,菩薩悶哼一聲彈飛出去碰上前門,又是「砰!噗!」二聲,撞得門板四分五裂飛散,再連滾三個觔斗才止住身形,只見倒地後雙腿抽撞了幾下,癱死不動。
  菩薩怎會如此不濟?驚動房寮僧俗大眾,紛紛舉燈出來探視,還以為何處招受雷劈,轟然作響。
  胡立群驚駭失色,舉手顫抖指著道:
  「你……是誰?竟然連「觀世音菩薩」都敢打?還妨礙我今晚解脫飛昇西方極樂世界,為什麼?」
  張心寶毫不客氣上前甩個耳光「啪!」聲脆響。
  「枉費你是個正信佛教徒!拜在了然大師座下學佛,竟還如此著相?所謂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見相非相即見如來。世尊偈言: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
  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道: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難道你沒有讀過?隨便的放個光,亮個小神通就叫你五體投地?生死由它?可要好好反省,不能捨本逐末呀!」
  話畢,胡立群如醒酬灌頂,倏然醒悟,雙頰通紅十分慚愧道:
  「受教!受教!不知張施主深契佛理,一語點醒夢中人。不知剛才是何方邪魔外道裝扮的假菩薩?您又如何看出破綻?」
  張心寶微笑道:
  「胡居士!這個甜密告訴你無妨,一個人修行用功過度時,會產生幻聽及幻覺,例如有菩薩慈音在你耳際縈饒,教一些小神通,打打手印諸類,使你法喜充滿,以為已經入道。
  或者事前提示你將發生何事,並且化境界傳知,預測十分準備,使你產生大我慢心,事事求助於「它」,奉若神明,其實這些心態已經著了相而不自知,還沾沾自喜!」
  「是的!是的!剛開始就是這種情景!」
  「本身「奉若神明」巳經是崇拜偶像,與佛性大相逕庭,離道遠矣!魔界利用人性弱點,投其所好,再幻化各種假菩薩迷惑眾生,就此例來說,你急切於求往生西方極樂淨土,魔子魔孫就幻化「觀世音菩薩」讓你上當受騙,跟「它」一走,什麼都完了!」
  「張施主!這個假菩薩本來在夢境中找我傳法打手印,到後來,就我獨處時顯身頻繁,並且變化「天行母」梵天仙女,教我「雙修大法」「明光」不洩!」
  「錯!大錯特錯!此雙修大法於宗喀巴大師時代已經不傳,非大根器之人,十人修持九人皆入魔道!難怪你形同枯槁,元神漸失!」
  「張施主!以後怎麼辦?如果是真的菩薩渡化豈不痛失良機?」
  張心寶笑瞇瞇道:「先行認識佛光普照!光輝如沐春風,從本性自然湧出相映,不會刺眼。佛菩薩的慈目佛光,炯炯清澈無邪,魔類眼神迸出綠芒螢光最好分辨。」
  「佛菩薩胸前「」字明顯,不會顛倒逆逆形。古代高僧大德叱喝祖的故事,傳誦至今,是破除我相、人相、壽者相、眾生相,最好證明。」
  「古代劍道宗師,佛來佛斬、魔來魔斬,刀需歷練天、人、神、魔幻境心靈靜化,身劍合一,才能真正入道!」
  外頭傳來喧嘩吵亂,一位圓目伶俐小沙彌慌張來報:
  「施主!剛才那位受傷昏厥女子,化成一股紫煙往北竄逃!」
  張心寶怔然暗道:「唉!竟能抵擋「阿彌金剛神功」第一招「佛怒霹靂」不死,可見大有來頭,莫非又是魔人出現?」
  張心寶交待胡立群宣告大眾回寮安歇,不可好奇追蹤,以免慘遭橫禍,彈擺熊腰,往北疾射飛出,人影杳然。
  展開靈眼一路追趕,飛縱桃樹俯瞰寺院,層層疊疊錯落,哪見得魔蹤?
  將要放棄追蹤時,北邊山門處,傳來幾聲兵器交加鏘鐺脆響,在寂靜夜晚十分悅耳,張心寶一個鷂子翻身,倒掠出去。
  山門廣庭方圓二十丈,「豬魔七賢」之首,了然大師率其他六賢圍住一名體態妖嬈高挑女子,雙手持著鴛鴦寶劍,舞得滿天劍影密不透風,力戰其中四賢,居然游刃有餘。
  了然大師及另二位,於外圍掠陣,七賢老么手持鐵製釣桿在外圍甩鉤牽制最為得力,趁隙切入陣中,角度玄妙,鉤疾擊電,當暗器使用,擾亂高挑女子分神。
  「突!喝!」聲起。
  鴛鴦雙劍左右飛旋快如陀螺爆長劍氣,寬有五尺、長約一丈,威猛無儔,勁風捲起一丈,落葉飛花形成青龍一柱,龍捲風直衝雲霄約有十丈高,回撞四人,使其護身真氣渙散。
  衣衫被旋勁葉風如刃,刮得碎為粉薤,駭然猛退出龍捲風範圍,已然遍體鱗傷,雖無生命危險,但卻是疼痛難當,血流涔涔,好不狼狽。
  了然大師豈容妖孽猖狂,提起渾厚內勁,一聲佛門獅子吼。
  「阿!彌!陀!佛!」近出金光字體。
  「阿」字體,勁化龍頭張牙舞抓猙獰奔出,「彌」字體及「陀」字體,勁化龍身十丈,「佛」字體,形成龍尾甩擺隨後。
  金光熠熠,勁若馳雷,氣勢磅礡,猛撲那股十分猙獰,欲吞噬大家之飛葉龍捲風,兩條金、綠芒神龍交纏互鬧,蔚為奇觀。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雙龍並體,勁風激盪,在空中爆烈,飛葉絞為粉薤,飛揚瀰漫廣場,嗆得眾人紛紛閃避。
  迷濛葉霧中,倩女「嚶!嗯!」一聲悶響,似受作不輕,等塵埃落定,竟然蹤跡杳然,只餘留一灘鮮血,而點滴斑斑順延前方二十丈。
  山門,有風、雨、雷、電四大力士金剛巍巍佇立,血跡點滴處到此為止。
  「獵魔七賢」沿點滴血跡找到雷將神像前而止。
  昂望三丈金剛,不動如山,皆面露訝異?妖孽遁走,逃往何處?
  雷神大力金剛,大紅鳥嘴尖突,刨耳裂獠牙猙獰,蠶眉濃卷曉天雙揚,銅鈴睜眼兇惡俯視,右手高舉大金錘如壇欲撞狀,左手側橫金錐三尺長,金身鎧甲沉沉,衣袖褶紋分明,雕琢細緻,其虎背熊腰,雄姿偉態,威赫神武,栩栩如生。
  了然大師蹲在雷神大力金剛面前,俯彎身子,手沾鮮血揉搓-下,鼻前噢聞,一股腥臭撲鼻蹙眉深鎖,瞬間發覺不對,突然一陣昏眩襲腦。
  石雕雷神大力金剛的高舉右手,握有如酊大金錘,只覺微微一顫。
  倏地,猛然朝著了然大師光禿腦袋,一錘叫子紮下!
  變生肘腋,憂目驚心!
  大家當場駭然.驚惶不知所措!
  張心寶佇立松樹枝頭,迎風飄逸,身似綿絮,不落半支松針,好高絕的「凌空浮雲」輕功身法,望見山門前拚鬥,了然大師猶勝一疇。
  面露微笑暗道:
  「若不是魔人身中「佛怒霹靂」掌傷,了然大師決無法討這個便宜!」
  正在臆測之間,倏然雙龍拚鬥爆向,滿天葉薤紛飛,居高臨下望見一條紫霧遁逃,隱入雷神金剛石雕內,狡滑異常。
  又見了然大師率眾尋血跡找去,並手觸鮮血嗅聞。
  「要糟了,血有魔毒碰不得……雷神大金錘有異?快救人!」
  事態緊急,相隔二十丈之遙,營救恐怕來不及,忙吸口真氣呼出龍吟嘯聲,化氣成形,至剛至大「阿彌金剛神功」第二招「佛笑貫天」隨音波震盪而出。
  一氣呵成,音爆捷若驚虹貫日,媲美佛門獅子吼何止千百倍,直罩山門雷神大力金剛處。
  說時慢,那時快,龍吟聲納一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柔勁迴盪在方圓二十丈的山門庭院,竟把地皮掀起三寸高,震動得了然大師及其他六人東倒西歪滾於地面。
  整座古剎山門,稀哩嘩啦崩塌下來,石雕的風、雨、電三大金剛如攜金倒玉柱,轟然落地,雷神金剛竟然巍巍佇立不倒。
  但頓了一下,彈指間石雕身形,緩慢由下至上龜裂。
  「波!波波!波波!波波波波……」
  雷神金剛如山崩碎石落地,隱藏的一隻紫貂魔人「爆!」的一聲,血肉橫飛,化解了然大師殺身之禍。
  「轟隆!」離地三寸高地皮,一震落地。
  有如乾坤倒轉,四分五裂,塵土飛揚威力無儔,氣勢磅礡,嚇得「獵魔七賢」個個面色如土。
  這是什麼功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如「翻天覆地」一般。
  一道人影疾落在了然大師昏厥處,雙掌貼其背後,運功療毒,彈指間即逼出毒液,緩慢從和尚手指頭汨汨而出,渾身漸漸恢復紅潤,呻吟一聲更醒過來。
  其他六人被震得頭眩目花,骨酥筋軟,如醉步蹣跚,顛著遙晃而來。
  「師父!師父!沒事吧?」著急關切溢於神色,齊齊問安。
  了然大師率眾伏跪地面,感激涕零道:
  「多謝「神鑒王」救命之恩,老納不知何以為報?不知您大駕光臨,請恕罪!」
  張心寶拂袖一飄,跪地七人為一股無形氣勁扶起,大家心中一悚,好渾厚以的內力,確實有「翻天覆地」的本事,皆打從心底萬分敬佩。
  張心寶微笑作揖道:「了然大師!在下正追趕受傷的「紫招魔人」,恰巧給你碰上,省卻一番功夫!」
  然大師怔了一下,急忙合十恭聲道:
  「稟「神鑒王」!老納率同徒弟剛回到山門,只見一團滾滾紫霧急速竄逃,剛好堵個正著,不知你從何處追趕魔人?老納在拚鬥此獠時,發覺它已受傷,卻沒想到如此狡詐詭譎,變幻莫測,差一點喪命!」
  「嗯!這情形我己看見。這個「紫招魔人」在寺院寮房變化「觀世音菩薩」金身,迷惑男子盜取元陽。」
  「妖孽罪大惡極!竟然連菩薩都敢假份,還有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作不出來?」
  了然大師連稱佛號,慈顏垂眉微挑道:
  「稟「神鑒王」!老納經您告知後,覺得在「瀚香院」的「蝙蝠魔人」及「紫紹魔人」皆有共通之處!」
  「大師若有所指?請賜教!」
  「魔人皆幻變妖嬈美人,專挑元陽充沛壯男煉其魔功,可見皆是「陰魔」,當然是以青樓妓院為棲身之地,最易滿足所需。建議想個辦法以男色為餌.才能一網打盡,可省卻東奔西跑勞心費力!」
  張心寶面露喜色,但隨即蹙眉深思道:
  「大師所言甚是!但只用男色為餌只能羅網部份魔人,以此為例,魔人並非全部寄身青樓,偶而外出打野食,所以定要想個萬全之策!」
  了然大師話鋒一轉道:
  「稟「神鑒王」!今晚為何投宿寺院?」
  「喔!是專程找你們「獵魔七賢」,因」寶通殿」初創,急需人手,希望你們加入!」
  了然大師垂眉無風飄動,其他徒弟歡欣雀躍,終能一展抱負,更何況是在全冥區傳奇人物「神鑒王」的麾下辦事,真能光宗耀祖了。
  齊齊匍匐地上,神態肅穆恭聲道:「參見主公!屬下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巳!」
  「起身吧!大家如兄如弟,以後就像一家人,直接找「黑財神」大總管報到!」
  了然大師牽徒弟起身,合十道:「主公!請上山大殿參拜十一面觀音菩薩,並且奉茶品茗!」
  「禮應如此!了然大師請帶路。」
  了然大師前導,一行人往「觀音閣」參拜後,進入偏殿坐下。
  張心寶微笑道:「了然大師,請沙彌送上文房四寶備用!」
  片刻後,小沙彌送上文房四寶.張心寶提筆疾書,寫了幾頁,內容洋洋大觀,並繪手有人體圖樣,兩邊註解心得,待墨跡干後,拿給了然大師。
  微笑道:「大師!這幾張紙寫滿「阿彌金剛神功」內功心法及怯毒兩篇「彌旋大法」、「佛怒霹靂」、「佛笑貫天」兩招剛柔並用,魔人就不足為懼!」
  了然大師及徒弟們連連稱謝,恭敬肅穆圍上桌面,凝視片刻,神情興奮,如獲至寶,喜上眉梢,再片刻,融入大法招式中皆身心兩忘然。
  張心寶看他們皆已入神,緩緩比劃起來。
  不覺暗道:「皆是武癡!遇上了曠世絕學,不癡才怪!」
  不便再行打擾,步出偏殿,直往大殿參觀十一面觀音,巧芹的精雕細琢藝術。
  暮鼓晨鐘,僧眾梵唱,檀香裊裊,法喜充滿。
  張心寶盡心指導「獵魔七賢」學習「阿彌金剛神功」,期望能成為得力助手,哪知練功忘卻時間。
  駙馬爺府的五位夫人驚惶失色,動員屬下翻遍整個森羅冥界找不著,七嘴八舌的皆怪罪森美媚老子森羅閻王阻止張心寶取妾,所以在一氣之下才離家出走,要不然怎會失蹤?
  另一路人馬「瀚香院」,以「利康錢莊」厲老爺子為主,指碎旗下員工數十萬,全體動員尋找張心寶。厲老爺子見自己掌上明珠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當然緊張萬分,憑自己的身份地位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再說這個好女婿,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黑財神」歐陽赤海心中沾沾自喜,在張心寶離開紫禁城太和殿時,傳音授意,要他失蹤幾天,讓自己安排促成這段姻緣。
  林花城最樂,天天待在房間裡,足不出門,與吟風、弄月兩個丫鬢飲酒作樂。
  例如吸食他們櫻桃小口內的佳釀,摸摸小手,胳肢窩搔癢,最後教她們練那個「怪丑小雞」及「霸王舉鼎」武功。
  還有什麼一箭雙鵰,騎馬射箭,關公弄大刀、蠟燭兩頭燒,三才貫風月,四通八遠遊三江……
  說什麼跟什麼?胡說八道亂掰一通,就是為了那一回事!
  「黑財神」歐陽赤海正在批閱公文,看見一道紅光透牆而入,知道是張心寶的「靈符傳書」,起身招手,靈符疾投過來。
  寫道:「歐陽大總管!夥同林花城快來「瀚香院」佛香閣見面,密議殲魔大計!
  歐陽赤海著衣後輕推房門,朝後院西廂貴賓房緩步而去,沿路碰上奴婢請安皆揮手示意,來到房前聽見男女嬉戲聲。
  上前敲門。
  「誰呀?敲得那麼急!」
  吟風邊整理螓首及衣衫.雙眸緋紅,春意猶濃,雙手並出,輕推房門。
  驚見竟是大總管「黑財神」來臨,自己心裡有鬼,嚇得酥軟了腳。
  伏地顫聲道:「啟稟大總管!奴姆是奉林公子之命,並非想攀龍附鳳……」
  「好了!不成體統,進房再說!」
  林花城喝得醉眼醺醺,瞧見吟風驚慌失色前引「黑財神」歐陽赤海進內,忙放掉攬抱懷中替他夾菜餵食風情萬種,妖嬈百態的弄月。
  笑嘻嘻道:「黑伯平常日理萬機,今晚什麼風吹得您親自來訪?快請坐!」
  弄月雙頰紅透耳根,連忙整理零亂衣衫,襝衽萬福稱安。
  「黑財神」歐陽赤海揮手示意她們兩人離開,雙雙匆忙轉身離去時,被他點倒於地。
  突發狀況,嚇得林花城酒醒七分,臉色蒼白裂嘴欲哭慌道:
  「哎呀!黑伯!我的這兩個寶貝不致於死罪吧?」
  「黑財神」歐陽赤海真是啼笑皆非,打揖道:「林公子!你誤會了。依你的身份背景,姑娘要多少就有多少,我怎會為了區區小事殺死她們!」
  「喔!我還以為她們死了,真嚇了我一跳,但是為何如此?」
  「林公子!事關機密不得已。「神鑒王」帶你去會合,免得她們說了出去。」
  「黑伯!寶哥在哪裡」這兩天府內真是鬧哄哄的,出了什麼事?」
  「林公子!「神鑒王」正在「瀚香院」密議殲魔大計,快扶她們上床,等會回來再點醒她們,當成沒有這回事!」
  林花城一手攬起一個倒是俐落,放置床上後笑吟吟道:
  「黑伯!還是寶哥看得起我,凡事要我軋一腳,實在太瞭解我,嘿嘿!嘻嘻!舊地重遊「瀚香院」太棒了!」
  「黑財神」歐陽赤海微笑道:
  「林公子!剛來冥界,應拋棄陽間有肉身的負擔習慣,教你口訣:「氣走周天松靈身,意動魂飛飄四海」視各人修為而顯出輕功速度的快慢,我們朝「瀚香院」方向試試!」
  雙雙推門而出,「黑財神」歐陽赤海掠空而起,林花城得了輕功靈體口訣,學樣彈腰而出.一前一後快若流星,飛馳而逝。
  「佛香閣」頂樓,張心寶雙手扶著騎樓欄杆,俯瞰昆明湖那種斜暉脈脈水悠悠,春波粼粼映柳青,如詩如畫景色。
  初夏涼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況且攜美在旁,而且拓跋仙艷、拓跋神艷及厲盈盈笑靨如花綻放,指點「精仿頤和園」景致,其樂融融不分彼此,甚感溫馨。
  厲盈盈嬌嗔道:「相公真沒有良心!失蹤兩天竟不告知,害得仙艷及神艷兩個姊姊,以淚洗臉,看怎麼罰您!」
  拓跋神艷輕啟朱唇皓齒嫣然道:
  「嗯!盈盈妹子自己急哭得像個淚人兒不說,還驚動厲老爺子派兵遣將尋找相公呢!」
  拓跋仙艷初為人妻丰采更為亮麗,笑吟吟道:「兩位妹妹休說相公!「寶通殿」正在籌備當中,當然忙碌,想不到去寺院找不曾相識的了然大師,叫人出乎意料,難怪找遍冥區不見蹤影!」
  張心寶靦腆作揖道:「讓三位娘子關心落淚,實不得已。如果沒有歐陽總管提議,這件婚事,有得拖呢!再說,這種離別相思之苦,我也不願意,所謂小別猶勝新婚,感情更增一層嘛!」
  三位絕色美女皆雙頰飛紅,心中一甜。
  怦然回想那種飄飄欲仙,如醉如癡,如膠如漆似蜜黏兒糖般,春心哪能不蕩漾?春潮哪能不膨湃?
  風月嬤嬤來報:「小姐!姑爺!「黑財神」偕林公子剛到!」
  張心寶偕同三位美嬌娘進到客廳,林花城見到三位絕色美女明艷照人,劈頭就嚷嚷道:
  「寶哥!這不公平!天下絕色盡歸此處,您學古朝唐伯虎娶八個老婆,喔!連同古朝、陰間,十個指頭不夠數,怎麼不替我介紹一個?」
  張心寶笑罵道:「渾小子!整天關在房間與兩個丫鬢廝混,如果再不加持你,早晚作個風流鬼,不想回陽了!」
  「寶哥!承蒙您招待,餐餐山珍海味,不如夜夜風流……」
  「夠了!也不看看什麼地方,老是口無遮攔,讓人笑話!」
  林花城正經八百朝著正在抿嘴吃笑的三位美嬌娘,深深作揖道:
  「林花城拜見三位大嫂!自家人請別見怪,我是直腸子,沒有心機!介紹女朋友之事,得靠大嫂們,靠寶哥的話,不如去喝西北風!」
  拓跋神艷雙眸狡黠一閃,嫣然道:
  「小叔性情中人!不嬌揉做作才是男子漢大丈夫,「瀚香院」要舉辦一個「花魁大賽」煩請您來主持!」
  林花城挺起胸膛有模有樣,一付當仁不讓道:
  「多謝大嫂抬愛!選美大會佳麗如雲,憑我這雙法眼一瞄,沒有十個最少也有八個美女入圍,這檔事我最內行。
  例如挑身高的共同金比例三角分割啦!三圍標準自然不能隆乳啦!才藝表演!颱風穩健啦!還得看面相,例如女子兩額高,殺夫刀。雙眸眼角紅紋穿山根就是通姦線……」
  拓跋仙艷拓跋神艷及厲盈盈昕得眨眨雙眸訝異,不知道他天南地北的胡謅些啥嘛?
  張心寶搖頭歎息道:「好了!又不是叫你挑老婆,把二十世紀的術語拿出來現寶?談到了女人,話匣子一打開就沒完沒了!
  這「花魁大賽」是個釣餌,讓大家來商量策劃,有建議者請提出來,期望將魔人一網打盡!」
  「黑財神」歐陽赤海放下手中茗茶道:
  「小寶!你已經露了面得化妝易容隱匿,以免打草驚蛇,叫陌生人主持大賽,容易讓人起疑,還是神艷姑娘提議林公子主持最為恰當,這種博浪風采,最恰當不過。如果再配上厲恆行公子浪蕩不羈的調調,一搭唱喝是最完美的拍擋夥伴!」
  厲盈盈建議道:「相公!劣弟厲恆行就以招親為題一同進行,公佈全冥界打著「利康錢莊」少東及未來繼承人名號,相信另外隱藏的魔人皆會聞聲而來!」
  拓跋仙艷讚聲道:
  「盈盈妹子好計謀!「花魁大賽」參賽者皆是同行,來者發給賞金,中魁者獎金千兩,高薪應聘,我們三人也參加要甄選!」
  張心寶靈機一動道:「厲恆行的招親人數可能相當龐大,頗費時間,我看不如這樣,限制年齡、身高、體重、及家世,還捨生辰八字,人數自然減少,可省卻不少時間!」
  林花城訝異問道:「寶哥!天下間哪有這樣巧的事,魔人都會符合這些規定?」
  「魔人有變幻能力,招親人數越少越好,身份家世的證明,就由魔人去傷腦筋吧!說不定還會互相殘殺,死了一個少一個!」
  「黑財神」歐陽海赤建議道:
  「小寶!事前找森羅閻王商量一下,命「武判官」厲恆利調動精兵,以防漏網之魚!」
  「歐陽總管!就這麼辦。以後「寶通殿」武判官的缺就由厲恆利擔當吧!你得把壓箱底的本事教他嘍?」
  「小寶!你可真會偷懶,郭璞神仙教你的三招無敵劍法及「阿彌金剛神功」的至大至剛。還有「千年雙修大法」傳在冥界,培訓一些人才,比我的「赤焰神掌」厲害得多呢!」
  林花城聽得津津有味,道:
  「寶哥!小弟什麼都不學,只要學「千年雙修大法」跟您一樣,從「恥根」入門!」
  張心寶面頰一紅,笑罵道:「又在胡謅!不理你!商量大事要緊,盡說一些風涼話!」
  厲盈盈最為高興,得夫如此,福蔭自家兄弟,甜甜一笑道:「相公!奴家先行替家兄謝過您的提攜!」
  「盈盈!內舉不避親,只要是人才,就應該提拔!」
  大家再密談一個時辰,各自分頭按計劃進行,決議在參賽者姓名旁邊,批上硃砂「紅雲」兩個字就表示魔人身份,其餘一概遣回,叫「紅雲人閣」計劃。
  離席後,林花城輕扯「黑財神」歐陽赤海的衣角道:
  「黑伯!剛才我畫了幾張圖,並且註明尺寸大小,請您按圖製造,於「花魁大賽」中備用!」
  「黑財神」歐陽赤海拿起圖畫詳看,搔首不解道:「林公子!這是二個大鼓、二個小鼓、二面銅錢、木錘、鼓捧等等製造不是困難,但要這些東西作什麼用?我還以為是兵器團!」
  林花城擠眉弄眼嘻笑道:「黑伯!選美大會動刀動槍的,多煞風景!這些是秘密武器,我的拿手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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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02:47:4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紅雲入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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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心寶一踩進紫禁城,門衛就往駙馬爺府通報。
  總管張貴打了賞銀,欣喜萬分往內院奔跑,沿途高喊:
  「主子回來了!主子回來了!」
  森美眉、宋絲虹、秦娟賢、泰如惠、轉芳貴正於客廳愁眉不展,聽見門外總管張貴喊聲,雖挺著大腹便便也急忙走出庭院。
  見他喘著氣哈腰旗禮高聲道:「稟主母們!主人剛過金水橋,從午門回家!滿臉笑容,狀似優閒。」
  紅會入翩森美媚花容綻開急說道:「高興就好!回來就好!快迎接!」
  「美媚!就別勞師動眾,已經到家了!」
  張心寶故作板臉肅穆,大搖大擺,晃蕩進來,妻妾們看了這個臉色,面靨皆露陰霾,心中暗罵總管張貴胡說八道。
  大廳坐定,一片噤聲,丫鬢小心奕奕奉上茗茶,悄悄掩門而出。大氣不敢多喘一個,氣氛太不融恰了!
  轉芳貴打破沉悶道:「相公!外面魔人猖狂,怎麼在大和殿開完會後就失蹤兩天,也不叫人捎個口信回來,要姊妹們擔心受怕!」
  「為了「寶通殿」的成立,招兵買馬公事繁忙,在岳父大人森羅冥界出現了魔人,於公於私都應盡力產除,假如發生在「寶通殿」我又不在時,就麻煩事大!」
  老大秦娟賢幽幽說道:「相公辛苦,姊妹們都知道,又各有經營管轄區,以後「寶通殿」沒有女主人替您分憂,也不是辦法!」
  「是呀!大姊說得不錯!聽說「瀚香院」院主拓拔仙艷兩姊妹人品及武學出眾,「利康錢莊」厲盈盈的家世更是富可敵國,其兄長還是森羅殿「武判官」厲恆利,算是自己人,其他各殿閻王叔叔伯伯們的閨女想下嫁相公,也不是不能考慮,可便利事業興隆通四海嘛!」
  老四泰如惠嫣然道:「相公!姊妹們並沒一有反對您再娶其它女子,事前因為「瀚香院」是座青樓,姊妹們誤會她們是色誘相公,才極力反對,所謂婊子無情嘛!」
  「姊妹們本來不齒與他們為伍,結果打聽之下不是這樣,竟然是帝王之後,並且守身如玉出於泥而不染,教人敬佩!」
  老五轉芳貴笑吟吟道:「相公!有她們三人在「寶通殿」坐鎮及服伺您,我們也就放心,您就別再犯憋扭了!」
  一人一句,吱喳說個不停,皆表明了心意。
  張心寶樂得順水推舟,展開笑容道:「各位子既然說個不停就由你們決定吧!但這只是被動毒療傷救人呀!」
  老三森美媚噘嘴不滿道:「相公!被動毒療傷也得看傷在哪裡?女人的貞操比命都重要,您還以為身處二十世紀的陽間,男女關係雜駁混亂嗎?真是的!應趕快迎娶人家,以示負責!」
  正中下懷,張心寶撫額佯稱道:「是啊!還是美媚仔細,一語點破。我們陽間盛名大夫及接生婆皆是男醫生為主,不是你們所能適應及瞭解的,這倒是我的疏忽!」
  「相公!您決定何時娶親,姊妹們需打點一切,以壯場面!」
  「美媚!等魔人殲滅後再作打算,不需要鋪張,應一切從簡!」
  張心寶再把如何殲除魔人的計劃說了一遍!預定兩天後執行,這段時間將待在「瀚香院」指揮行動,佈置天羅地網。
  消息發佈出去,轟動全冥界-青樓妓院,「瀚香院」首次對外公開「花魁大賽」。奪魁者獎賞黃金千兩,聘任首席紅牌。
  業界翹楚者一呼百應,參賽領表者趨之若鶩,一時間森羅冥區旅館業、服裝業、飲食業等等門庭若市,帶動地方繁榮。
  「利康錢莊」厲恆行少東的婚事,一發佈出去,座落北邊大宅別墅前,車水馬龍,想攀這門親戚的豪門如過江之鯽,誰不希望自己的閨女嫁個富可敵國、財大氣粗的家業繼承者。
  兩邊分頭進行要甄選,「利康錢莊」北大院進行很快,從名單中錄取五十名,等候通知。
  「瀚香院」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個個打扮得花校招展,爭奇鬥艷,一撮一撮聚集如花團錦簇,看得林花城眼花瞭亂,乾脆叫姑娘們排排站,如同閱兵般巡視,所謂韓信點兵多多益善!還真是樂此不疲。
  足足挑選了兩天,其他遣回,聯絡「利康錢莊」厲恆行,預定明天通知招親入圍者,一同在「瀚香院」舉行最後甄選。
  並且由厲老爺子出面邀請有頭有臉的富紳及望門才子參加評審,當然由林花城為主審,厲恆行為副主審。
  隔天早晨,卯時開始甄試,五十位名門閨秀排列一縱隊,面對一個大鼓。
  林花城偕厲恆行站在台上,面對佳麗指著旁邊那面大鼓正色道:「各位姑娘!這面大鼓是向森羅閻王商借的神器,名稱「百子鼓」,據說敲鼓者敲得越響,定能百子千孫,永世其昌。所以每個人需要敲響,沾沾喜氣!」
  話畢.雙雙繞過大鼓,厲恆行看見鼓背,愕愣一下悄悄問道:「林大哥!鼓背怎會貼有一張鬼劃符?還紅芒熠熠呢?」
  林花城故作神秘道:「噓……天機不可洩露!」
  林花城及厲恆行坐定評審桌,一一唱名,都是年華閨秀,個個到大鼓面前舉捶用力敲響。
  個個希望婚後能早生貴子,一時「咚!咚」聲不絕於耳。
  林花城眼神炯炯凝視閨女面部表情,頓飯之間,全部敲完,手中名單硃砂筆批示「紅雲入閣」只有五個。
  蹙眉訝異暗道:「寶哥特別交待,凡魔界鬼魅妖怪,於興奮、嗔怒等種種激情時,雙眼會迸出綠螢光芒,很好辨認。鼓背貼上「催情符」不怕魔人不露出狐現尾巴,但是只有五個入網,其他的在哪裡?」
  厲恆行於桌下輕扯林花城衣袖道:「唉!您的那道鬼劃符怎麼暗淡無光?」
  「嗯……別扯!看到了,巳經失效。」
  轉念暗道:「奇怪?「俗情符」不應該如此不濟,依我本身元陽靈體相輔相成,難道給了吟風、弄月太多?糟糕!下午「花魁大賽」怎麼辦?寶哥易容後,不知藏身何處?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起身打揖高聲道:「各位姑娘!甄試到此結束,等一會名單出爐,入圍者於今夜厲公子做東盛宴相親,其餘請回吧!」
  林花城望著那些陪審的富紳及才子們,正為各路參賽的青樓女子,爭相巴結圍繞,眉來眼去,或飲酒、或品茗,嬉笑滿庭院。
  見他們其樂融融,不便招呼,拉著厲恆行上了轎,直往「佛香閣」報告經過。轎內厲恆行滿面春風,笑吟吟道:「林大哥好眼力!挑選的五位閨女個個亭亭玉立,走起路來綽約多姿,凌波微步,雙眼明眸善睞勾魂,體態妖嬈,看得小弟心裡癢癢,是否統統留下來當妻妾?」
  林花城不動聲色道:「厲老弟!五房妻妾你罩得住嘛?女人嘗過那個甜頭後,可是如狼似虎的貪得無厭,你真行?」
  厲恆行壓低聲音,色瞇瞇道:「林大哥!從老爹書房偷得一瓶「金槍不倒鐵金剛」,藥效特佳,一夜連御十女,奮戰不洩,包她們樂得翻上天!」
  林花城舔舌咂嘴聲音壓得更低,興奮道:「真有這種好東西?臨陣不倒?」
  厲恆行從懷中掏出一個寸長青瓷瓶,遞給他道:「事前一刻鐘吃二粒,配酒更佳。送給您做見面禮!」
  林花城靈光一閃,忙問道:「厲老弟!我就不客氣收下,請問有沒有女人吃的春藥?」
  厲恆行還真怕巴結不上,興致勃勃道:「林大哥!是要吃的、抹的、或者聞的?」
  林花城伸了伸舌頭,聳聳肩道:「花樣還真多!就要吃的!」
  厲恆行再掏出一個拇指大的白瓷瓶道前面繩頭小字寫「一滴春」後面寫著「三杯潮」搖晃一下,得意道:
  「這瓶「一滴春,三杯潮,可花費我五十兩黃金換來的,平常珍逾拱壁?不輕易示人,既然林大哥要,我怎能吝嗇?只有割愛了!」
  「厲老弟!花錢事小,藥效有用才重要,自古壯陽春藥還可以追溯到漢朝呢!」
  「林大哥!我們先小人後君子,事先把話說清楚,免得大家以後見面傷感情!」
  林花城昕他話中有話,說得慎重,好奇道:「什麼事情說得那麼嚴重?」
  厲恆行一本正經道:「林大哥!小弟雖好漁色,但從不脅迫女子與找交往,「一滴春,三杯潮」只是增加作愛情趣,頂得住我使用「金槍不倒鐵金剛」雙雙如魚得水,更添閨房樂趣而已。」
  「可是拿來壞人名節,姦淫良家婦女就是傷天害理,所以小弟使用時非常謹慎!」
  林花城拍胸保證道:「老弟放心!「一滴春,三杯倒」是用來除魔衛道,老哥我不會濫用!」
  厲恆行愕愣一下,滿臉不相信道:「什麼?春藥竟然可以「降魔衛道」?真是未曾聽聞!果真如此可大大妙用。」
  「顧名思義.一小滴藥水,需用五公升酒罈混合,第一杯水酒令她混身發燙。
  第二杯水要她摩撫渾身,衣衫羅裙碰觸肌膚,在萬蟻爬體騷癢,自動脫落。
  第三懷水酒令她嬌喘吁吁,渾身忸怩,夾緊玉腿,私處春潮涔涔,陣陣緊縮及松放,一張一馳急速,那道玲瓏小嘴吞吐之間春水氾濫成災,汩汩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三貞九烈之婦也無法抵擋,所以名叫「三杯潮」。
  林花城聽得瞪目伸舌,喜出望外,如獲至寶道:「乖個隆咚!真有那麼厲害?那張小嘴會咬人嗎?」
  「林大哥!真的用於降魔衛道?不騙我?」
  「哇塞!老哥我人格保證!再用你姊夫「神鑒王」的名譽發誓!」
  「是否偷偷告訴我?這種美事可否讓我插上一腳?」
  「嘿!嘿!還是天機不可洩露!甭問了!」
  已到地頭,雙雙下轎進入「佛香閣」,要厲恆行稍待片刻,喚來四個俏丫鬢侍候。
  獨自快步上樓,只見拓跋仙艷姊妹及厲盈盈三人,面對桌上一大堆的報名表,正忙於篩選,準備下午公佈,晚上參加「花魁大賽」。
  拓跋仙艷明眸流轉嫣然道:「小叔!招親挑選「紅雲入閣」的有幾位?」
  「喔!大嫂聰敏賢慧!魔人共有五位入圍!」
  林花城簡單把使用「催情符」貼於鼓背,利用「百子鼓」敲響聲波激起魔人興奮,從雙眼迸出綠螢芒露出破綻而圈選,隱去自己元陽流失,無法再使用符法一節。
  「小叔真是鬼靈精怪!竟然使出風流絕活,魔人當然非露出破破不可!」
  厲盈盈關心道:「小叔!我那個劣弟是否知道「紅雲入閣」計劃?」
  「大嫂!我的口風最緊,怎會洩露軍機?但厲老弟可真幫個大忙!」
  「小叔!劣弟的本事我可清楚得很,只要不壞事已經不錯,還能幫什麼大忙?」
  林花城尷尬的把「一滴春,三杯潮」大略說了一遍,想用於魔人身上,因為「催情符」已經失效,當然用春藥搏一搏嘍?」
  三位姑娘聽後紅透耳根,世上竟有這般厲害的春藥,還真虧林花城這種博浪才子,才能想出如此花招!」
  林花城打破尷尬道:「唉!這兩天寶哥怎麼又失蹤了?」
  拓跋神艷嫣然道:「相公接到「豐都鬼域」緊急傳書,昨天趕去,今晚一定回來!」
  「紅雲入閣」計劃,那麼重要,怎能輕易離開?」
  「小叔足智多謀料事如神!定能坐鎮「紅雲入閣」計劃,聽相公離開前說過,鬼域緊急傳書,內容好像提到「鬼手魯」出了狀況,跟「虱蟲魔種」有關,源頭出在一個地方叫「澳洲」吧?」
  林花城驚叫跳了起來道:「什麼?「虱蟲魔種」怎會扯上澳洲?」
  「小叔!相公走得匆忙,沒說出澳洲在哪裡,翻遍中國地圖,卻找不著,既然您知道,時間上也來不及了,準備甄試吧!」
  厲盈盈好奇問道:「小叔!澳洲到底在哪裡?是否就是魔界的另一個層天?要不然怎會是「虱蟲魔種」的源頭地?」
  林花城躊躇不安,又逢三位大嫂頻問不休,再說下去可真沒完沒了。
  找個藉口道:「三位大嫂!我去巡視那座木造甄試場地有沒有牢固?場面可真壯觀,有點像小說上寫的武林大會比武檑台呢!」
  話說張心寶接到傳書,心急如焚欲探究竟,風塵僕僕趕往「豐都鬼城」城隍府,直接亮出拜貼求見。
  豐都城主城隍爺曹安牽領文武百官大開中門親迎。
  擁入正大光明殿案桌坐定,城隍爺曹安按三跪九叩閻王天子禮拜見。
  禮畢後,張心寶賜坐一旁。
  文判官出班舉白玉奏板道:「啟奏「神鑒王」!您交待的「鬼手魯」罪犯一事,本欲送往森羅區駙馬爺應訊。
  結果事出突然,其頸部長個「人面瘡」腫瘤,竟然醜陋的七孔俱全,越長越大,疼得「鬼手魯」痛不欲生,無法移動!」
  武判官劉博全身鎧甲盛裝,出班奏道:「啟奏「神鑒玉」剛開始腫瘤只有拇指大,這批新犯人牢房與老犯人起衝突打架,鮮血濺其頸部,不料隔天腫瘤就長成如拳頭大小,並長出醜陋的七孔,散出惡臭,聞之欲嘔,竟有十人之多,只好隔離牢房。」
  文判官舉玉板問道:「啟奏「神鑒王」!微職命醫療大夫進入牢房替他們看病,結果吃藥無效,大夫建議開刀割除,將動手術時「人面瘡」竟然從小嘴噴出黑色黏液,毒瞎了醫療大夫,頓使群醫無策!」
  武判官劉博神色恐慌道:「啟奏「神鑒王」!這批從澳洲長「人面瘡」的新犯人,在牢房內互相用鮮血餵食身上「人面瘡」才能止痛,結果越來越大!並且個個力大無窮,似著魔般漸漸失控,牢房快關不住他們!」
  城隍爺起身作揖道:「啟奏「神鑒王」!下屬接獲森羅閻王通知,有「蝙蝸魔人」潛入冥界,擾亂民安,可能附於新魂體內,所以凡最近十日內的新到窮凶極惡之徒,皆送往「輪迴殿」交辦。」
  「經此提示,頓然覺得那些「人面瘡」,其皺形相似虎頭、馬頭、蛇頭等動物,所以斷然行文澳洲神界,拒收新罪犯十日,再行通知!」
  張心寶細心聽其娓娓道來,神色數變,回想大挪移運動「神識大挪移」神功,攝取「蝙蝠魔人」意識,只知道在冥界成鬼,並查無「虱蟲魔種」之來龍去脈,一度陷入膠著,經此報告,大約心裡有個譜。
  轉念後誇讚到:「城隍曹安!處理得非常好,有居安思危之意識,如汝所說屬實,當報請森羅閻王記上一大功,以表揚之!」
  「謝謝「神鑒王」褒獎!」
  「不必客氣!現在命屬下提命「鬼手魯」到殿訊問!」
  城隍爺曹安命武判官劉博親提「鬼手魯」問案,片刻後只見「鬼子魯」手鐐腳梏,沉步緩慢而來。
  一旁四名鬼差持棍牽鏈押解,近身一看,「人面瘡」已經延至前胸,如虎形頭顱,還齜牙咧嘴猙獰,呼出惡臭,令人掩鼻,殿內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覷錯愕,見狀引起一陣騷動不安。
  「跪下!」鬼差喝叱道。
  「鬼手魯」頑劣不冥頑強抗拒,一陣亂棍加身勉強屈服跪地,還重甩手鐐「叮噹」作響表示不服。
  張心寶見狀蹙眉道:「堂下可是「鬼手魯」本人?」
  「鬼手魯」前胸虎頭形人面瘡,醜陋無比,卻聲出嬌嬈女子怒嘖道:「哼!他已是個半死人了,奴家替他回話!」
  鶯聲燕語與醜陋七孔相映,十分弔詭,陡使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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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02:48:23 |只看該作者
  張心寶,當下驚堂木一拍。正氣凜然,神威赫赫,使魔人一悚。
  怒目叱喝道:「也行!快快招出來龍去脈,為何在他身上作祟?」
  「哼!奴家偏偏不說,豈奈我何!」
  突然「鬼手魯」滿臉悲淒急道:「大人救命啊!他們逼我飲下虎血後再行加害……」
  虎頭人面瘡陰沉沉道:「磔!磔!磔磔!哪有你這種劣等人說話的餘地?乖乖住口等死吧!」
  武判官劉博聞言大怒,揮棍橫掃,「砰!」響打在虎頭人面瘡咧嘴獠牙上,頓時使其牙斷而鮮血注流。
  「大膽妖孽!殿前如此囂張跋扈,藐視冥界無能人?」
  虎頭人面瘡此時口齒含糊不清,然而縱聲咆哮公堂道:
  「可惡!可惱!教我得道解脫之時,非殺得你們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方洩我心頭之恨!」
  又是一陣亂棍齊飛,打得「它」奄奄一息爬地不起。
  張心寶知道再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隨即離開案桌。
  城惶爺曹安馬上起身陪同走下鑾階,走向倒臥在地的虎頭人面瘡「鬼手魯」。
  變生肘腋,虎頭「鬼手魯」霍然立起,力大無窮,掙甩得四名鬼差鏈條脫手,東倒西歪。
  一個疾步,從前胸虎頭人面瘡噴出黑黝黝液體混著鮮血,直射張心寶而來。
  虎頭人面瘡得意縱聲大笑道:「哈哈!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狗官,怎經得起毒液臨身,就等著送終吧!」
  滿殿文武百官頓起喧躁不安,人心惶惶。
  城隍爺曹安見張心寶前胸沾滿毒液,滋滋冒煙不息,嚇得魂飛九霄三千里,魄散巫山十二峰,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都轉綠了,寧願換成是自己受害,這個責任可扛不起。
  驀地,張心寶瀟灑旋身,脫下了衣衫捲成一包,默運「彌旋大法」,迸出紅芒熠熠煉化毒液,滋滋作響。
  一氣呵成!氣定神閒,飄逸十分,引得文武百官滿堂喝彩,忘了置身於莊嚴的金鑾殿。
  「鬼手魯」前胸虎頭人面瘡愕愣呆傻,不知所措。
  「這……怎麼可能?煉化我的毒液!」
  張心寶冷哼一聲,伸出左手「先天五形火雷罡氣」印在虎頭人面瘡上,右手「神識大挪移」大法,拍在「鬼子魯」頭頂,兩股金、紅光芒旋繞交迸璀琛耀眼。
  虎頭人面瘡,慘然哀聲道:「饒命!請大人饒了奴家賤命,我全招了,快放手,燙死人啦!」
  張心寶攝受其六識,查明一切來龍去脈後淡淡道:「妖孽!原來是靠「九龍金尊杯」的神力,利用老虎染色體與人類基因混合形成「虱蟲魔種」潛伏。
  奇怪?幕後主使人竟然是位妙齡女子,在澳洲黃金海岸別墅……哼!殘暴不仁,自作孽不可話……魔人!你可以神形俱滅。」
  神功一震,虎頭人面瘡慘叫一聲,猙獰七孔逐漸融為一處,模糊不清,漸漸化為黑水。
  「鬼手魯」死亡前面露安詳,吐出最後一口氣道:「多謝大恩大德,希望來世御環以報!」
  張心寶鬆口氣道:「城隍曹安!幻變魔人確是由鬼域潛入,你發現得早,實是大功一件,帶頭到囚禁「人面瘡」牢房,一一產除以絕後患!」
  武判官劉博前導,城隍爺曹安及張心寶隨後,步出正大光明殿,朝牢房而去。
  林花城忙得不亦樂乎,向「判死神醫」莫有病要來「散功蒙汗藥」密藏貼身,打算給那些魔人來個雙管齊下,使個措手不具,好一網打盡:在冥界揚名立萬。
  甄試檑台,火把照得如晝通明,湖風吹得颼颼獵響。
  參賽者精神抖摟,熱情奔放,五十名入圍者載歌載舞,搖曳風姿如仙女下凡,個個不分軒輊,扣動評審者心弦.評分竟無從下手。
  舞畢,全體鼓掌叫好,一名參賽者步出行列,朝評審大眾檢衽為禮嬌聲道:「小女子阮秀卿!代表參賽者提出異議,希望各位評審老爺小姐們作主!」
  拓跋仙艷淡淡說道:「阮秀卿!你說說大家有何異議?」
  「拓跋院主!甄試主考官不曾聞名,大家擔心是否有這個能力擔當?如有偏頗,實為憾事,叫大家如何心服口服?」
  拓跋仙艷一愣,朝林花城輕聲道:「小叔!她們說得不無道理,您得多多包涵,並且需要費神,恐怕我們無法幫得上忙!」
  林花城胸有成竹,笑嘻嘻道:「大嫂!我可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唱歌跳舞場面.還撐得下去!」
  林花城呼喚擂台下男龜公道:「把本公子的藥器抬上來!」
  轉頭面對倩女群又道:「在下林花城!初次與大家見面!不才表演一手樂器,並且伴唱娛樂,請你們多多賜教!」
  龜奴數名,急忙上台安裝樂器,竟然是一組爵士樂鼓,其中一名龜奴打扮,安裝樂器,手腳特別靈活,引起林花城注意。
  安裝完畢,林花城坐上座椅,輕敲鼓棒道:「在下現醜了!一、二、三、四、開始!」
  雙手穩定有力,擂動鼓聲。
  「隆得隆咚!隆隆隆隆隆得隆咚!鏘!」
  鼓聲密急,節奏快慢有序,銅鈸高亢響亮,鏘咚!扣人心弦,滿場評審及參賽倩女們聽得目瞪口呆,聲聲隆咚!振奮情緒,引得心扉激盪莫名。
  一股滿腔熱血,似要激射而出,正是爵士樂的妙處,片刻後,滿場轟然鼓掌呼哨叫好,鼓聲逐漸婉轉緩慢,如春風拂動面靨,個個俏女陶醉鼓聲中。
  男性磁音唱起:「我是個爵士鼓手,一個發了狂的鼓手,
  滿懷熱誠,唱出我的訴求;
  打吧!打吧!趕走我的心中的憂愁!
  唱吧!唱吧!唱出我心中的歡樂!
  來吧!來吧!共渡這良辰美景,攜手共渡巫山深處不見雲……。」
  熱情、奔放、狂熱.引得滿座參賽青樓倩女,高亢嘶叫,發洩心中長期的壓迫鬱悶,一發不可收拾。
  竟然丟得檑台滿天絲卷,黃金、白銀、更離譜的連女子肚兜都甩了半空飄逸,真的瘋狂叫囂不歇。
  林花城馬上離開樂器,朝檑台前重唱那首歌,瞬間,鼓聲再響,敲擊得更是較快。
  林花城怔了一下,回頭望見那名龜奴,竟然提鼓棒繼續敲打,不使場面冷場,到底是誰能懂二十世紀的爵士鼓?
  「好小子!真有一套!引起場面熱烈迴響,順勢察看參賽女子的眼眸,如有綠螢光散出者,邀請上檑台共舞,再表演你的舞姿,要她們為你瘋狂!」
  「好也!寶哥!」
  林花城受到鼓勵十分興奮,學著麥克傑克森的獨創舞步在台前表演,搖首擺臀,手握槍狀,點得台下倩女如癡如狂,嘶叫聲沸騰。
  邀請上台共舞,再度掀起瘋狂熱潮,今晚己成為青樓少女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大擂台可容納百人,沒想到邀請了幾位倩女,卻惹得台下女子一湧而上,圍著林花城大跳其舞。
  青樓女子放蕩性起,熱情如火,挨著他貼身摩揉搓撫,爭相親近,現場一片哄亂,哪像是「花魁大賽」,原本獵魔行動變成了獵艷行為,無法收場。
  鼓聲驟停。
  女人尖叫嘶吼聲顯得突兀,跳舞得衣衫零亂,熱情奔放變成醜態百出,激情稍歇,回神過來。
  個個青樓女子窘得面紅耳赤,慌忙下了擂台,整理螓首慌張就座。
  拓跋仙艷姊妹,厲盈盈及評審團都啼笑皆非,有如觀賞一場艷舞鬧劇。
  但打心眼底欣賞林花城那種奔放揮灑的舞步,一開始的視覺震撼,確實勾起心中那股澎湃洶湧的無名熱潮。
  尤其那種鼓聲,輕重節奏,迅捷無倫,輕快有如滂沱大雨,又似盤珠千萬灑落湖面的磅礡氣勢,直要人屏息以待,情緒緊崩隨其起伏。
  全場人士共同一個想法:
  「林花城輕快舞步可能是一種絕妙輕功?」
  「雷擎鼓聲可能是一種催音控腦勾心動魄之玄異武學?」
  一切恢復平靜,再度爆起掌聲如雷,歷久不衰,表示肯定主審林花城的才華。
  激情過後,一抹額頭汗珠,轉念暗道:「乖個降咚!搞得汗流浹背,一個魔人也沒撈著!」
  掌聲停止。
  拓跋仙艷離座冷哼道:「各位入圍姊妹!本豈「花魁大賽」隆重舉辦,應本著敬業精神參加,剛才那種場面,令陪審團不堪入目,若傳揚出去,有損各位艷名,希望自重,現在分兩組比試武學,前三名,再輪流奪魁,比武開始!」
  激動興奮人之常情,此番重話,個個倩女收斂如儀。
  一刻鐘後。
  被唱名者輪番上陣比武,絕招盡出,一時兵鐵交錯「鏗鏘!」脆耳,嬌婉斥喝聲連起不絕。
  掌風疾勁,輕功縱身,衣裙獵獵作響,頓飯時間勝負已分。
  南台上只餘六位戰勝入選的倩女,個個英姿風發,不可一世。
  其中一位趨前道:「小女子周舞麗!代表各位妹請主審林花城公子賜教武學!」
  話聲方歇,台下又是一片激情掌聲,企盼心中的白馬王子再展瀟灑雄風。
  林花城是傻著了,弄刀耍槍干我何事?一輩還沒摸過刀劍呢!
  慌忙連連打揖苦笑推托道:「謝謝各位姑娘們抬愛!所謂刀劍無眼,一個失手見紅就不好,會傷了彼此和氣!」
  「莫非林公子看不起青樓女子,不肯賜教?」
  苦也!慘也!愁眉深鎖,真不知所措?
  耳際忽然傳來張心寶密意傳音笑罵道:「臭小子!剛才跳舞時趁機摸撫倩女,大吃其豆腐,樂得合不攏嘴,忘卻魔人一旁虎視眈眈,現在怎麼愁眉不展?出場吧!別弱了老哥我的名頭,叫她們六個一起來!」
  話畢,剛才那位打鼓的龜奴寂然,似老僧人定,不動如山。
  一股燥熱靈氣竄進林花城頂門,瞬間渾身真氣澎湃,周遊百穴,顫撼得精神抖摟,興奮莫名。
  拓跋仙艷婿然道:「小叔!對方既然叫陣,就出去應酬一下,點到為止。這只寶劍借您防身!」
  林花城雖面帶微笑,挺胸闊步,卻是口裡喃喃咒罵道:「他奶奶個熊!可是真刀實槍的幹,寶哥可耍保佑我長命百歲!」
  傳音入耳道:「渾小子!老哥保你沒事!「神識大挪移」非同小可,使我的神識「靈犀一光」與你六識相通,已不分彼此了。」
  林花城精神一振,拱手縱聲笑傲道:「你們一起動手吧!免得浪費時間!」
  六名女子嬌叱一聲,撒開腳步,分六個方向包圍著林花城,手持刀劍寒芒霍霍,頓時四面空氣凝結肅殺之氣。
  個個抱元守一,氣勢不凡,可見劍術巳到了一流水準,才能互相默契有此仗陣。
  林花城氣定神閒,寶劍「鏗鏘!」離鞘,鋒刃迸出青芒熠熠,一聲吟唱道:
  「九天寒峰一柱水,直流百川共奔騰。
  兩人靈波相通,學來真是有模有樣,默運剛才那股加持神功,從頂門勁走間身百穴,再回流貫注劍鋒。
  剎那間,劍芒嗡然,劍氣直衝雲霄。
  六位佳麗,見他劍氣衝霄,腳下不丁不八,功架十足.一派劍道宗師氣勢,不敢小覷。
  霎間,皆挪動小蠻蜂腰,起動陣勢,側身疾劃,六隻鋒刃,劍走龍蛇灑出,劍芒交錯如織,似天羅地網密佈閃至,威力好不驚人!
  靈波傳音道:「老弟!快使第二式破招!」
  林花城雖臨陣磨槍,一瞬間,於腦海中顯出張心寶影像,正在比劃劍式傳授,歷歷如目,非常清晰。
  驀地回神,己見六隻寶劍竟然交叉變化,如網將要罩身。
  瞿然一驚.硬著頭皮一鼓作氣吟道:
  凝重如山嶽巍時,輕靈無跡若清風。
  對方來勢劍走龍蛇七寸之間,輕飄柔若棉袋,瞬間,劍芒轉銳重觸,硬如剛堅。
  「鏘當!鏘當!鏘當!鏘當!鏘當!鏘當!連續六日向,迸出星光火花。
  六位佳麗連手劍網一招即被破解,心有不甘,疾步快移,再繞圈圍住。
  林花城卻是信心十足,沒想到張心寶臨場傳授,一招「直流百川」劍法如此凌厲妙用!
  六位佳麗粉靨含嗔,怒叱嬌喝聲連連,個個默契再起,擺柳腰一彈,縱身半空,六人如浴火鳳凰,四面八方俯衝疾下,六把寶劍迸出玄奇珠芒爍爍,再抖出六六三十六劍如星羅密佈.點其週身大穴,似流星趕月奔馳而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場震撼咯然,替林花城十分擔心。
  意氣禮發,自信滿滿,轉身如陀螺,長吟道:
  迴旋劃弧守百穴,疾電如星照中膻。
  劍招漸漸得心應手,以一敵六,悍然不懼舉劍迴旋過頭.劃出一道圓弧劍芒如游龍搶珠一一吞噬對方疾來的三十六顆珠芒。
  六位佳麗劍勁出如泥牛入海,化得無影無蹤,頓然驚駭,又被旋吸牽引借力使勁,本身刀劍互相撞擊彈開。
  回劍對砍,嚇得借女花容變色,個個毫髮之間閃過,巳然氣濁泛力,紛紛跌下擂台,但她們並非弱者,一個個翻身鯉魚躍龍門,劍出迅捷無倫。
  林花城冷哼一聲,劍抖星芒道:
  「八風快劍」一招八式,利、苦、衰、毀、稱、樂、譏、譽,劍走文字體,輕柔飄逸,如書法名家風範,越往後式越疾,舞得滿天劍影如水銀瀉地,兵器交加「叮叮噹噹!」不絕於耳。
  一時興起,十分促狹,劍尖專挑衣衫鈕扣。
  驟間,使劍佳麗傳出尖叫羞呼,上衫全然脫落,只留肚兜,皆棄劍雙手環抱酥胸,忸怩不安,窘態十分,陣勢自然瓦解。
  雖是一雙玉枕千人眠,一點朱唇萬人嘗的青樓女子,也有妾意綿綿時刻。
  你越撩撥,她越情趣,認為郎情似假又似真,更想進一步覷窺郎意。
  只有這個風月老手林花城想得出來的奇招,更增添倩女情醉,沒人敢說下流!
  但是只有一個人最有資格罵她。耳際響起張心寶傳音道:
  「渾小子!把老哥「直流百川」劍法,拿來脫姑娘們的衣服?氣炸我也!簡直下流!」
  擂台上春色無邊,看得男士陪審團目瞪口呆,為台下倩女們尖哨及熱烈鼓掌轟醒。
  林花城持劍作揖縱聲道:「承讓!今晚在下做東!席設「排雲殿」大廳,宴請五位「花魁大賽」入圍姑娘們,以及各位陪審仕紳才子,並且宣佈花魁何人當選!」
  話畢,滿場鼓掌,紛紛起身,約百來人陸續趕往「排雲殿」赴宴。
  林花城快步走往一名面貌平庸龜奴身邊輕聲道:
  「寶哥!好過癮也!小弟成了小說上寫的武林高手、一代大伙,這場戲還沒演完,再下去更是精彩,這瓶「一滴春,三杯潮」春藥,麻煩老哥您……」
  龜奴滿臉苦笑道:「老哥連龜奴都能委屈裝扮,今晚就聽命於你,期望「紅雲人閣」計劃,一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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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滴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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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雲殿」大廳,席開十二桌,男女分列兩旁各有五桌,主席二桌列於中間隔開。
  林花城、拓跋仙艷、拓跋神艷、厲盈盈、及四位嬤嬤同坐一桌。
  厲富康、厲恆行及入選的五位名門閨女共同一桌,龜奴及丫鬢們上菜倒酒來回穿梭,百餘人等開懷暢飲,大廳上熱鬧喧嘩。
  一名龜奴在主席桌上倒酒,險機遞張小紙條給林花城,他連忙藏於桌下偷瞄一眼。
  「牆角右起第三罈酒,己放掛「一淌春,三杯潮」。
  林花城笑瞇瞇去取那罈美酒,抱在腋下,拿起酒杯往右邊的五位入圍青樓女子敬酒。
  裝扮龜奴的張心寶已經端著酒壺在旁侍候,一一替她們斟滿。
  每桌侍候的丫鬢也同時斟酒。
  林花城舉杯開懷道:「第一杯敬你們青春永駐。干!」
  主持人敬酒,全體青樓女子們爭相起立回敬,一時杯影交錯大喊乾杯。
  「第二杯敬「瀚香院」生意興隆。」
  「第三杯敬各位姑娘艷名遠播,找個金龜婿從良!」
  三杯飲畢,旋踵來到「利康錢莊」老爺厲富康及厲恆行那桌敬酒,五位名門閨秀矜持確有大家風範。
  林花城鼓起三寸不爛之舌頻頻勸酒,她們也乾了三杯。
  假扮龜奴的張心寶在厲富康耳邊輕聲說話,他臉色數變,拉著兒子厲恆行惜故方便,先行離宴。
  那邊主桌的拓跋仙艷姊妹、厲盈盈及四位嬤嬤不知何時離去,沒人在乎。
  大廳宴席上那五位青樓女子起了變化,雙頰酡紅,明眸迸出撩人秋波,渾身忸妮坐立不安,一種溫熱躁動的感覺漸漸擴散全身。
  陣陣莫名溫馨快感,似漣滿春波蕩漾心湖,輕飄飄、酥麻麻,竄升喉嚨,好個香濃美酒。
  酒!青樓女子能千杯不醉,哪會在乎連乾三杯,強壓那股喉嚨酥爽酒勁,逼入丹田,勁走肛門會陰穴,卻回蘊玉門關,倒流桃源深谷,陣陣燥動,緊馳之間頻繁,有如萬蟻流竄,坐立不安,可真要人命。
  林花城來到男眾宴席,另換一壇,連敬三杯以示誠意,眼角偷瞄她們的變化,心中暗自竊笑。
  是時候了。
  「各位評審!今晚廳內五十位佳麗,是經過千挑萬選入圍的,皆是上上之選,論才藝身段不分軒輊,這個宴席對她們也是種測驗,重點在於「色藝」。
  須博得各位評審歡心如待恩客,使出渾身解數,為大家服務,並且在二樓開個無遮大會,以迎賓次靈敏多寡評斷高低,時間以二個時辰為限!」
  一名手持摺扇才子色瞇雙眼笑吟吟道:「林公子!怎麼計算她們接客的次數?」
  林花城揮手喚來龜奴,從他捧著的盤子上,拿起張紅牌道:「評審各分張「紅牌」,給你心儀的女子,以「紅牌」多寡論英雄,並且「紅牌」張折算五十兩黃金,算是各位評審今天的酬金,給不給姑娘,悉聽尊便!」
  評審個個眉飛色舞,樂不可支,瞬間鼓掌歡動。
  這些人皆是「利康錢莊」厲老爺子特別挑選的風花雪月挑情能手,也是客戶,一舉數得的招待,何樂而不為?可謂是個「鐵算盤」。
  評審領牌後,眉開眼笑,淫視眈眈,早有獵艷對象,迫不及待紛紛找尋目標,想一展雄風。
  另一邊青樓女子,聽得林花城娓娓而談之間,強壓的那股丹田酥爽,化作千絲萬縷灼熱,隨氣遊走渾身四肢百骸。越是壓抑,越是蠢蠢欲動。
  攪動心海而春潮陣陣。是酥癢?是燥悶?到興奮?皆說不上來,雙手已經身不由己的揉搓、壓擠、撫摸,想掐著那些千絲萬縷的燥癢,抽出體外……。
  哪知道,雙手輕撫越急就越是酥癢,越酥癢就更是急撫。
  腦海恍如春舫蕩過,泛起一幕幕征服過男人的緒思,情醉於憑本身「色藝」絕活,征服男人的快感。
  不由自主的掀開衣衫露出賽雪粉頸美人肩。
  纖纖雙手擠壓艷紅肚兜下,那雙豐滿堅挺玉峰,顫抖得似要爆發開來。
  滿廳春色無邊,倩女們朱唇噘嘟起來,嬌喘吁吁,嚶囀嗌喔的吟囈聲,從灼熱的喉嚨迸出,無法自制,聲聲呻吟扣動男人心扉,撩人遐思。
  評審男眾三杯下肚,丹田處有股炙熱燃燒,威猛無鑄直貫寶貝傢伙,瞬間昂頭挺胸,自信十足,似能百戰不撓。
  又見她們那股騷姿弄首,嚶嚶嚀嚀,勾魂俏模樣,迫不及待趕了過去,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們!
  個個郎情妹意正濃,或攪小蠻腰,或抱起柔弱嬌軀,走得一乾二淨,皆往樓上共赴雲台。
  林花城命龜奴攬抱那五名發春的名門閨秀上三樓,打發丫鬢整理宴席,轉身就往樓梯口。
  卸裝的張心寶攔著問道:「花城老弟!女的不說,那些評審怎麼個如狼似虎,精神百倍?」
  「寶哥!酒罈裡放了一瓶「金槍不倒鐵金剛」,您說後果如何?」
  「喔!你的鬼點子真多。現在正是緊要關頭,魔人會現出原形,上樓作什麼?外頭「武判官」厲恆利已經調動陰兵鬼將隱藏多時,待我一聲令下,就要捉拿魔人,送入金剛無間地獄!」
  「寶哥!小弟我也正緊要關頭!剛才一時興起多喝了幾杯「金槍不倒鐵金剛」再不上三樓找那幾個魔人假閨女,來個幾發!可要噴鼻血了!」
  張心寶愕愣道:「渾小子!有前車之鑒,你不怕再喊救命?」
  林花城扮個鬼臉道:「寶哥!「判死神醫」調配的化功蒙汗藥,可穩當得很,麻煩您到二樓無遮大會上,抱魔人一個個拋下外邊庭院,讓厲恆利立功吧!」
  張心寶瞪著雙眼關心笑罵道:「你真的要上去?」
  「寶哥饒了我吧!別再攔了,已經抵不住快炸了!入境隨俗嘛!不吃白不吃,一次撈五個,來冥界觀光,才沒有空跑一趟!」
  「臭小子!你專門來嫖妓的?」
  「嗯!男人出國哪不喜歡這個調調?」
  林花城如色鬼投胎,不管三七二十一,急仇忙忙奔上三樓,丟下滿臉錯愕的張心寶。
  「佛香閣」頂樓,擺開二桌慶功宴,張心寶、林花城、拓跋仙艷姊妹、厲盈盈及厲富康父子三人共同一桌,四位嬤嬤及六位鬼將同桌,氣氛融恰,十分輕鬆。
  張心寶單手舉杯,拍拍身旁林花城肩膀微笑道:「各位!這次捉拿魔人最大功勞是我的兄弟林花城,大家敬他一杯!」
  林花城兩眼黑圈,無精打采,對嘴蒙著哈欠道:「寶哥言重了!是大家通力合作,才一舉成擒全部潛伏魔人,非我一人之力也!」
  大家舉杯同干後,「利康錢莊」厲富康笑容滿面,撫著彌勒肚道:「林公子足智多謀?洞燭機先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如果多個女兒,就非你不嫁,攀上這門親戚!」
  「武判官」厲恆利作揖趁機道:「稟」神鑒王」!除魔大功告成,森羅閻王欣悅讚賞有加,聯絡各殿閻王為您辦個風風光光大喜事,日期不知訂在何時,讓微職好回報!」
  拓跋仙艷姊妹及厲盈盈紛紛雙頰排紅,含羞溢於花容,更添艷麗。
  張心寶微笑道:「厲小舅子!叫我寶哥就行,請你回報,幾天舉辦婚禮吧!」
  林花城高興叫道:「好也!恭喜寶哥!多待幾天,附近的名勝古跡還沒有玩夠!」
  厲恆行興致勃勃道:「林大哥!小導權充嚮導,這個地界我可熟的很,包君滿意!」
  林花城擺出一付大哥派頭笑嘻嘻道:「嗯!就麻煩你,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其實這次功勞以你為最,如果不是那個藥……」
  厲恆行連忙眨眨眼睛暗示,心中忐忑不安,偷自老爹書房的春藥,怎能被他說出,豈不一家子臉全丟光了?
  急道:「林大哥!藥房補品琳琅滿目,小弟帶您去挑,買回來燉補!」
  「好!很好!你現在可成熟多,不再浪蕩玩性,跟大哥我多學點,以後謀得一官半職,為民造福,才是男子漢大丈夫!」
  厲富康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道:「林公子多多提攜恆行!老夫感激不盡!」
  「喔!老爺子的女婿隨便開個金口,恆行老弟可就傲視同輩!」
  張心安微笑道:「恆行就到「寶通殿」任職吧!跟著「黑財神」歐陽赤海多學點!」
  厲恆行滿臉感激連連打揖稱道:「多謝姊夫!多謝林大哥!」
  酒過五巡,「武判官」厲恆利先行率鬼將告退,「利康錢莊」厲老爺子最為高興,喝得酷酊大醉,厲盈盈及拓跋仙艷姊妹忙著服侍,提早結束了宴席。
  駙馬爺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府內上下歡騰,正忙著辦婚禮。
  翌日,紫禁城對外開放,萬人空巷,百姓蜂擁而至,慶祝「神鑒王」大婚。
  駙馬爺府外頭,人山人海觀看新娘大紅八人抬花轎共有三頂臨門,一時鞭炮炸響,鑼鼓喧天相映,熱鬧非凡。
  張心寶仿古禮,一身嶄亮新郎倌裝扮,胸前結大彩紅球禮服,英挺俊拔意氣風發,連踢三頂八人抬大紅花轎轎門。
  花轎微微前傾,媒婆笑吟吟舉八卦竹盤遮陽,掀開門簾各牽引新娘步出轎門,動作一致。
  三位新娘頭戴鳳冠,珠簾垂面,玉靨前遮蓋艷紅半透明羅紗,更引人欲窺其花容月貌,身著金線刺繡鑾鳳鑲珠寶金片大禮服,凌皮輕步通過庭院,前往大廳拜堂。
  賀客百官隨後擁進府內,外頭三里內車水馬龍堵塞,忙壞了下人指揮交通。
  大堂上,第一殿秦廣王、第三殿宋帝王、第五殿森羅王、第七殿泰山王、第十殿轉輪王及「黑財神」歐陽赤海共六人端坐大堂代其父職,三位新娘恭敬跪奉桂花蜜茶,朝拜高堂。
  第五殿森羅王居中欣悅道:「三位新娘入了張家的門,就得依張家門風,嚴守婦道,替張心寶分憂解勞、同甘共苦。祝你們早生貴子!」
  三位新娘一一奉茶完畢,各個媒婆替其收了喜錢紅包,牽引新娘到偏廳拜會五位先直門的大姊。
  秦廣王女兒秦娟賢座中為大,左右兩旁分坐宋帝王女兒宋絲紅、森羅王女兒森美媚、泰山王女兒泰如惠、轉輪王女兒轉芳貴,三位新人恭敬跪地,如儀奉茶。
  老大秦娟賢喝了奉茶,壓個大紅包微笑道:「三位妹子!近後希望在「寶通殿」替相公掌管一切家務、統轄寶通冥界,繁榮地方,造福百姓!」
  老二宋絲紅輕聲道:「大姊!別再說了,看她們跪在地上那副千嬌百媚、楚楚動人柔弱模樣,直叫人心痛呢,快起來出去拜堂吧!」
  拓拔仙艷姊妹及厲盈盈齊口同聲道:「多謝諸位大姊關愛!」
  各人媒婆前引,出了大廳已經賀客盈門,準備觀其婚禮,由張心寶牽著她們衣袖中的大紅綵帶,司儀高唱拜天地後,送入洞房,不在話下。
  新婚三天女方回門,憑「利康錢莊」財富,又是-場風光流水席,賀客車水馬龍如過江之鯽川流不息,整整熱鬧月餘,這是後話。
  駙馬爺府大廳內,張心寶,林花城及「黑財神」歐陽亦海三個男人焦急不安,來回走踱,全府上下跟著緊張忙碌,希望三位主母能平安生產。
  老四泰如惠、老五轉芳貴率同拓跋仙艷姊妹,厲盈盈及四位嬤嬤手忙腳亂進出產房頻繁,又是熱水毛巾,又是嬰兒衣物洗澡盆等等,應有盡有,準備齊全。
  厲盈盈端壺茗茶走出客廳,張心寶接過放置桌面忙問道:「盈盈!她們順利生產了嗎?有什麼需要幫忙?」
  「相公!大姊秦娟賢陣痛比較慢,可能平常運動量夠,生產會順利吧!」
  「二姊宋絲虹陣痛較快,痛的直嚷嚷以後不再生了。」
  「三姊森美媚體骼嬌小,肚子挺大,生產可能比較麻煩,也痛得渾身濕透,還直咒罵您呢!」
  張心寶愕愣道:「怎麼回事?咒罵起我來了!」
  厲盈盈雙頰飛紅嫣然一笑道:「她罵您的「壞東西」夠英雄?以後打死她也不再生了!」
  林花城及「黑財神」歐陽赤海皆抿嘴竊笑,女人第一胎總如此,嘴裡喊得越凶,心坎裡可想得更緊,自古到今皆然。
  拓跋神艷匆忙來喊厲盈盈道:「盈盈妹子!快來幫忙。四位嬤嬤接生經驗老道,相公且寬一百個心,保證三對母子平安!」
  張心寶放心不下,跟隨拓跋神艷及厲盈盈來到產房,剛跨步想要進內。
  風月嬤嬤揮手道:「姑爺!女人家生產,男人就別進來,尤其是學道士的犯「污血沖煞」很不吉利的,三位夫人很快就生了,您在外頭等一會!」
  張心寶在產房門外,不安的來回踱步,搓著雙手,焦急地等候三位老婆生產。
  隨旁待的吟風、弄月抿嘴而笑,「神鑒王」傳說奇俠也似凡人般如此心神不寧!
  產房內,秦娟賢、宋絲虹及森美媚的陣痛哀號叫聲頻傳,張心寶蹙眉心痛,跟著哀號聲緊縮心緒,握拳捶拍手心,感慨英雄無用武之地,額頭已冒出汗珠。
  產房內,秦娟賢的嚎叫聲驟然停止。
  「哇!」一聲洪亮的嬰兒啼哭傳出。
  接著宋絲虹哀號忽然靜止。
  「哇!」一聲嬰兒啼哭更為響亮。
  又接著森美媚一聲嚎叫驚人,倏然安靜。
  「哇!哇!……」嬰兒啼哭最為洪亮。
  張心寶身形隨著那嬰兒啼聲連震三下,管他的什麼禁忌,倏地闖進產房。
  望著三位老婆,不知道是滿臉的汗水或者淚珠,涔涔流落香枕,忙著替她們擦乾,撫著雙頰又親又吻,十分愛憐。
  風、雷、電三位嬤嬤各抱一個血淋淋嬰兒,白巾包裹著。
  眉開眼笑道:「恭喜姑爺!秦公主生個女孩,宋公主也生個女孩,森公主生個胖嘟嘟男孩,嬰兒們還沒有清洗,母子們皆平安,請您離開別在此礙事!」
  張心寶樂得合不攏嘴,連稱「好!好!太好了!」對著產後虛弱的三位老婆道:「娟賢、絲虹、美媚辛苦你們了!二個女孩一個男孩,張家有後了,唉!奇怪?怎麼滿室檀香味,是吉兆!是吉兆!老天待我不薄呀!」
  秦娟賢虛弱睜開雙眸,綻放初為人母的幸福光輝,驕傲輕聲道:「相公!所謂有子萬事足,有女興家園,妾身太高興了,三個嬰兒皆會視同已出!」
  張心寶高高興興將推門而時,驀然回頭道:「三位夫人多休息!產子一人,有如奪母一命,多吃些補品,調好身子,再接再勵!」
  張心寶剛踏出產房,「黑財神」歐陽赤海打揖笑瞇瞇道:「小寶大喜!有兒又有女,我也當了爺爺輩份,母子皆平安吧?」
  「是的!母子皆平安。謝謝黑伯!」
  林花城笑嘻嘻道:「寶哥!初為人父的滋味如何?三個嬰兒可是三條「捆仙繩」綁得您動彈不得,以後就會體驗孩子們的厲害!」
  張心寶開懷笑道:「就是一百條的「捆仙繩」纏身,我也心甘心願!你難道沒瞧見那付「百子圖」上,小孩個個可愛古錐的神態?能有百子才能千孫傳世!」
  林花城睜大雙眼,如銅鈴訝然道:「難道……難道寶哥要娶三宮六院帝王般眾多妃子?來個百子千孫逍遙自在?」
  「渾小子!只是個譬喻,別再色迷心竅想入非非,說什麼跟著什麼?」
  「黑財神」歐陽赤海哈哈大笑道:「林公子!以小寶「寶通殿」神鑒王的權勢財力,要百子千孫不是夢想!」
  林花城十分羨慕道:「黑伯!我是要加油了!」
  三人來到客廳,總管張貴哈腰旗禮道:「恭喜主子!一個太子二個公主安然出世,全府上下皆是歡欣雀躍,理應大大的慶祝!」
  轉身又跪安道:「啟稟歐陽大總管!第十殿轉輪王飛書傳遞,請您過去,商議「寶通殿」成立之事!」
  「黑財神」歐陽赤海作揖道:「小寶!師兄傳喚,我現在趕去,何時回陽間?」
  「黑伯!過二天回去。」
  「喔!黑伯就不送行了。你下次回冥界,「寶通殿」仿漢宮建築可能完成了!」
  「多謝黑伯費心!感激不盡!」
  「黑財神」歐陽赤海快步離廳,總管張貴奉上茗茶,兩人坐定團桌,品茗稍歇。
  張心寶神色凝重道:「花城老弟!那只「九龍金尊杯」的神力被人惡用,金盃羼入獸血予人喝下,產生奇跡神化。」
  「人類的基因突變「虱蟲魔種」害怕烈陽,所以潛伏魂魄形成「人面瘡」吸噬冥界陰靈為其食糧,茁壯成魔人。」
  「源頭是從澳洲來的人,所以趕回去追查元兇及那隻金杯,才是斧底抽薪的好辦法。」
  林花城驚慌道:「寶哥!才短短數日,魔人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家中不知道會出什麼狀況?我們何時回去?」
  「當然越快越好!明天就回澳洲解決此事!」
  「寶哥!初為人父,您捨得離開?」
  「渾小子!我穿梭陰陽兩界來去自如,哪有什麼捨不得之事?」
  「寶哥!下回是否再帶我來?」
  「花城老弟!所謂孔子不收隔夜貼,是你捨不得離開吧?」
  「話雖如此,總得向他人辭別吧?」
  「辭別也得看對象,免得送行人又造成萬人空巷,那多麼累人呀!」
  林花城搔耳撫腮不安道:「寶哥!回陽間後,可不能把「瀚香院」及吟風、弄月之事告訴我老婆!要不然可吃不完兜著走!」
  「嗯!知道了,也該改一改你那風流態度吧?」
  「知道了!我先回房……吟風、弄月先告個假,我有話跟她們說!」
  在旁侍候的吟風、弄月,雙眸已經淚盈滿眶,張心寶看得於心不忍揮手示意,雙雙襝衽辭退,緊跟著林花城身後離去。
  拓跋仙艷、神艷及厲盈盈手中各抱個嬰兒,如懷中珍寶,又逗,又吻的來到大廳,四位嬤嬤隨後,接生新生命的那份喜悅及成就,溢於臉上。
  張心寶高興的闊步迎上去道:「四位嬤嬤辛苦了!下去領賞,回房休息吧!」
  四位嬤嬤連連稱謝,皆說不累,旁陪陪側。
  拓跋仙艷嫣然道:「相公!這個小公主像極秦娟賢,早其他兩個嬰兒出世,是大姊。神艷妹妹手中那個女嬰像極宋絲虹是二姊。盈盈妹妹手中的男嬰可像您呢!兩個小小梨渦點綴,可愛極了!」
  張心寶笑呵呵搶著抱,一會男嬰,一會女嬰,快樂得不得了,感染三位新婚夫人抿嘴吃笑,也逗得手中嬰兒綻出天真無邪笑容。
  逗樂片刻,三位嬤嬤前來接手,旋踵轉離客廳。
  張心寶收起笑臉把「虱蟲魔種」長成「人面瘡」吸食陰氣茁壯為魔人之來龍去脈詳說一遍。
  「三位娘子!我打算明天回陽間緝兇,過些日子再回冥界,「寶通殿」完工後你們就先搬過去,開始策劃一切!」
  三位新婚夫人皆紅濕眼眸,拓跋仙艷幽幽輕歎道:「相公非普通人!急公好義為人所欽佩,是冥界一方之主,卻生長於陽間,所以相聚少而離別多,妾身早有覺悟,把這份對您的摯愛化為給大家,造福萬民百姓!」
  厲盈盈哭得似淚人兒,哽咽道:
  「相公保重龍體!妾身倚欄企盼……」
  拓跋神艷擦著雙眸淚水,拉著張心寶衣袖嬌羞答答,輕聲如蚊道:
  「相公!今晚得將龍種留下,妾身也要一個嬰兒!」
  拓跋仙艷及厲盈盈皆破涕微笑,一泓翦水春眸蕩漾,雙頰紅暈的猛點螓首示意。
  那種風情萬種楚楚動人模樣,張心寶怦然心動,挽著她們小蠻腰離開大廳。
  一夜悱惻纏綿,如膠似漆,說不完的枕邊細語,卿卿我我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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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02:49:1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返陽緝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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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晨。
  張心寶偕岳父森羅閻王乘坐鑾轎,飛奔地藏王菩薩宏揚佛法的「六道菩提大法堂」。
  地藏王菩薩金身高三丈,慈眉祥目、結跏趺坐千瓣蓮花之上,全身八萬四千毛細孔大放明光,籠罩法堂。
  菩薩雙手定印放置丹田處。印中一顆晶瑩剔透似水晶摩尼寶珠、品芒熠熠,照耀之下,眾生靈台一片清靜,頓生法喜充滿無上妙智慧。
  張心寶五體投地大拜看後,肅穆道:「弟子惶恐!怕能力不足統御「寶通殿」有負菩薩所托!」
  地藏王菩薩慈音道:「心寶!大丈夫有所為而為,有所不為而為,存乎一心而已。盼你能披荊斬棘地,開創出一方冥界淨土,使得苦難眾生有所安頓,也能在地獄火宅中覓得一絲清涼處。」
  張心寶打「吉祥印」禮拜道:「菩薩慈悲!曾發大誓願,「地獄不空,誓不成拂」、「眾生渡盡,方證菩提」,統領冥界眾生,救苦救難,為十方諸佛世界所周知,弟子如宇宙中小衲子,極其渺小,何德何能?請菩薩有所法示教予心寶!」
  地藏王菩薩微笑,從開金口中迸出一道金光咒語,字字如斗大白:
  缽羅末鄰陀寧娑婆訶。
  地藏王菩薩合蓋眼簾娓娓道:「八地菩薩以上境界,才能從如來本性中湧出神咒,引咒是本菩薩「滅定業真言」,可護持於你!」
  我遣密跡金剛士,烏雛君茶鴦俱屍,八部力士賞迦羅,常當擁護受持神咒者。
  我遣梵摩三缽羅,五部淨居炎摩羅,常當擁護受持神咒者。
  我遣樓勒文王,樓博文沙門,常當擁護受持神咒者。
  我遣難陀跋難陀,婆伽羅龍伊缽羅,常當擁護受持神咒者。
  我遣金色孔雀王,二十八部大仙眾,常當擁護受持神咒者。
  我遣水火雷電神,鳩盤荼王合者,常當擁護受持神咒者。
  「心寶!要管轄之眾生,常念「滅定罪真言」即有千千萬一切善神龍王金剛密跡,常隨衛護不離其側,如護眼睛,如護巳命。常久修持,「寶通殿」就如西方極樂淨土,今日因緣到此,切記!切記!」
  張心寶感激流涕,再伏地大禮拜頂禮,地藏王菩薩於金光中杳然隱去。
  張心寶偕林花城悄悄離開森羅冥界,通過城隍鬼域從「突陰聖洞」一路飛馳,衝出長江流域冥界出入口,直放西北澳洲黃金海岸「比弄瓦」高級別墅住宅。
  月夜風高,繁星熾熾。
  兩人魂魄於住處上空俯瞰環繞一圈,看見馬路上一輛黑色轎車,車窗打開好像朝住宅監視,靈識一動「咻!咻!」魂魄落於轎車前方。
  魂魄沒有聲帶,以靈識意念相通,除非有意讓你看見,才會拉近念波磁場交並,顯像出來。
  張心寶靈念傳音道:「花城老弟!這輛轎車內五個彪形大漢西裝鼓隆,可能攜有手槍,應小心防範!」
  「他媽的!肯定闖不進住宅四周,所佈置的陣法。在此監視我們,就讓他們見個鬼!」
  林花城十指如勾,疾出紅芒如絲,絲如靈蛇遊走找尋目標,自動貫進那八名彪形大漢腦內,起個莫名寒顫。
  飄身快如閃電,朝他們頸間吹口陰氣。
  保鐮傑克連打三個噴嗖愕愣道:「什麼鬼天氣?夏天燥熱怎麼突來一陣陰寒,直叫人背脊涼颼?」
  保鑲麥林顫抖一下吃驚道:「是呀!這陣陰風吹得腦袋有點凍寒,是什麼玩意兒?」
  正在打瞌睡的三名大漢腦袋也給凍醒,睜著銅鈴大眼往車窗外察看。
  盤月懸空,皎光照得街道草木清晰,三更半夜哪有什麼動靜。
  司機白勃驚慌輕聲道:「傑克!麥林!這別墅肯定是間鬼屋,前去踩盤的弟兄有好幾批了。聽說被兩個女鬼又抓又掐又打,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受傷,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還駭出病來,找心理醫生治療呢!」
  麥夢咋伸舌頭,賊眼碌碌驚慌道:「是的!是的!要不是你提起,我還不敢說,讓人打個小報告,還得-頓鞭打。前批街個弟兄是我的小同鄉,被嚇得關進精神病院,上頭嚴厲交代不得說出來,以免影響軍心,只要待在別墅外監視就好,真他媽的撞邪!」
  另一名保鑲羅森滿臉橫肉,右頰一處刀疤翻捲顯得猙獰,怒氣沖沖道:「你真他媽的嘰歪!說得像真的直叫人心理發毛,道上混的狠角色,哪個不背幾條人命?人都不怕還怕個鬼?老子偏不信個邪!」
  麥林臉上賊忒嘻嘻慫恿道:
  「森老大!您是英雄好漢,渾號」刀疤森」,道上出名的狠角色,我怎能比得上,不如您帶著身邊那位小兄弟,進去鬼屋試試,如果能平安出來,我擺一桌酒席請客,您的渾號以後叫得更響,怎麼樣?」
  羅森拍拍闊胸傲然道:「很好!老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妓女浪叫!說不定兩個嬌滴滴香艷女鬼陪我翻雲覆雨一番,等出來後要你們後悔沒跟我一道進去玩玩,一想起她們那種粉臀搖擺,迎客欲急的騷模樣,真叫人流口水呢!」
  羅森那種邪淫賊笑,齷齪下流言辭,激怒了林花城,將要施符給予征戒時為張心寶所阻。
  「花城!這個人可惡至極,待他迸人陣中再處理!」
  羅森帶著那名小兄弟下車,大搖大擺晃蕩走進別墅護欄道:「小邱!別相信他們那套鬼話,什麼時代了,還在胡謅?只不過是碰上對方硬角色,找個下台階而已。」
  「你剛出來混,膽識要夠,手段要狠,不吃死對方自己就完了,況且這間別墅那麼漂亮乾淨,又不是棟古堡,會有哪種陰森森感覺,有鬼才怪?進去吧!」
  雙雙一個翻身,手腳俐落越欄而過。
  剛踩上草皮時,眼前一花,怎麼前方別墅,竟然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人皆震了一下,目瞪口呆。
  小邱顫抖輕呼叫了起來道:「森老大!怎縱會這樣?、……怎會這樣四面八方迷霧飄紗,伸手不見五指,真的撞邪有鬼……我不去了!」
  羅森刀疤驚駭嘴臉也起了抽撞,更顯醜陋。
  豈能示弱小兔崽子面前。一個巴掌拍向他後腦勺道:「操你媽的孬種!要不是你老姊陪我吊個三天,我還帶你出來混,視同自己人……」
  話說一半,嘎嘎一聲,地面竟然崩裂。
  變生肘腋,猝不及防。
  小邱慘叫一聲滑落進去,地面剎那間合攏起來。
  「刀疤羅森」嚇得心驚膽顫,毛骨悚然,翻欄而過才短短不到五分鐘竟然失去了小邱?
  黑道打滾的經驗歷練,告訴自己:「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拔腿死命的就往來處狂奔。
  轎車內司機白勃、麥林、傑克看見兩人輕鬆欄而過,彈指間小邱就昏厥倒地。
  「刀疤羅森」竟然沒命的繞圈狂奔,像頭瘋牛一樣,皆面面相覷錯騁駭然。
  個個心裡頭暗道:「媽呀!真的有鬼!要不然就是撞邪?」
  庭院內「刀疤羅森」於迷霧中跑得氣喘如牛,以為離開險境。
  瞬間,一個身著白袍,披頭散髮面目恐怖女鬼飄了過來,嚇得他臉頰歪斜,口吐白沫,雙手顫抖指著那個女鬼喊不出救命聲,骨軟筋酥失了禁,剎那間癱於地面。
  保命要緊,哪顧得褲襠濕漉漉,緩慢匍匍草地上,往前爬行,汗流浹背,渾身髒臭,極盡醜態。
  載著萬聖節面具,假扮女鬼的東方芙蓉見好就收,起腿踢飛了昏厥的小邱,拋向馬路上,像條死狗。
  突然耳際瑩繞張心寶聲音,舒眉展笑。
  「老公!你回來!」
  「芙蓉!這條地上爬的淫棍,對你們不懷好意,應下重手懲戒!」
  東方芙蓉寒眸一閃,起腳從「刀疤羅森」的下陰撩踢。
  「砰!」踢得他飛出草叢木欄外。
  「哎呀!嗷!要我的老命!」
  此刻廢了那條淫根才痛得叫出聲來,摔落馬路,「刀疤羅森」已寂然不動。
  轎車內竄出三個驚慌保鏢,連忙托著「刀疤羅森」及小邱擠進後座。
  司機白勃嚇得失魂落魄,急踩油門,把方向盤打死,嘎嘎輸胎磨地尖銳聲,破空傳出,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疾馳而去,駭得落荒而逃。
  東方芙蓉回屋內招呼顏怡媚道:「歹徒打跑了!剛好碰上老公回來,快進房間等他們回魂!」
  顏怡媚驚喜叫道:「太好了!再不回來,整天叫人提心吊膽的!」
  雙雙連袂趕去房間。
  張心寶及林花城已經手腳動了起來,悠悠各自歎口濁氣,猛然睜開眼簾,瞧見東方芙蓉及顏怡媚,正緊張企盼。
  顏怡媚歡喜呼叫了起來,迫不及待抱著林花城又吻又親,弄得他尷尬窘態道:「幹什麼?寶哥及芙蓉姊在場,還好意思親吻,又不是長不大的黃毛丫頭!」
  「人家想你嘛!一時高興得過頭,都是自己人不會見笑的!」
  「怡媚!泡茶去!到客廳再說。」
  雙雙對對款款情深,來到客廳沙發坐定,顏怡媚提熒茶,拿四個杯子沖泡,各自品茗。
  林花城迫不及待娓娓訴說冥界發生「虱蟲魔種」長成「人面瘡」再吸食陰血茁壯魔人之事,聽得她們嘖嘖稱奇,已經東方大白,各自回房安歇,談不完的甜言蜜語。
  翌日過午,大陽熱毒,照得大地慵懶。
  吃過午餐,顏怡媚切盤西瓜要大家品嚐。
  張心寶微笑道:「芙蓉!「九龍金尊杯」神器已被惡用,想不到黑幫集團幕後主持人竟然是位妙齡少女,實在令人百思不解?」
  林花城忙道:「寶哥所說的那名少女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竟能統御豺狼虎豹的黑幫徒眾,據我所知澳洲黑道沒有這號人物!」
  東方芙蓉蹙眉道:「不可能吧!名不經傳小妮子怎會有如此能耐,是否寶哥記錯了?」
  「不會的!「神識大挪移」從不失手!」
  「寶哥!芙蓉姊!不需要猜測,找個老江湖打聽一下不就結了!」
  顏怡媚噘嘟起小嘴不滿道:「哼!才不讓你一個人再出去亂掰,再多喝兩杯可把冥界秘密宣揚出去,今天的禍事,就貧杯愛吹牛的結果!」
  林花城漲紅了臉,窘著道:「老婆大人!別再挖我的瘡疤,這次保證不會犯錯,再也不敢了!」
  張心寶毅然決定道:「怡媚!這次我跟花城一起行,免得再徒生困擾!」
  「是呀!有寶哥同行,我就放心了!」
  東方芙蓉憂心道:「寶哥!出門小心點,對方可不是省由的燈,再說那幫人心狠手辣,各個帶槍,得隨機應變,才不會吃虧!」
  林花城拿轎車鎖匙在指頭上旋了一圈抓緊道:
  「大嫂放心!寶哥神勇名震冥界,還怕這些跳樑小丑不成?」
  林花城猴急的衝出房門,張心寶微笑搖頭跟隨出去,一起上了轎車,按著電動鐵卷門,發動引擎一踩油門,呼!呼!轎車衝了出去,巷頭拐了個彎,不見蹤跡。
  張心寶雙手捧著後腦勺,舒適躺於車椅上道:「我們去黃金海岸衝浪海邊,有間咖啡屋,約那個老江湖出來!」
  林花城手持行動電話,單手撥通對方號碼道:「喂!「狗鼻仔」嗎?我是林花城!」
  話筒傳出個男人陰陽怪氣嬌嗲聲道:「喔!是城哥嗎?我是「狗鼻仔」。好久不見!找我有事嗎?」
  「廢話!像個娘們囉嗦,到海邊「所羅門」咖啡屋見面,代價一千澳幣!什麼時間到?」
  話筒一聲口哨歡聲道:「城哥爽快,馬上去!不如我倒貼您一千元,今天晚上陪我春宵一度……」
  「他媽的!等你下輩子投胎做女人再說吧!我沒有這種玩「龍陽」的雅興!」
  「城哥!人家是真心誠意崇拜您……」
  「嘀!嘀!」切斷行動電話。
  張心寶搖頭苦笑,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種,花花世界什麼人都有。
  瞇著眼笑吟吟朝林花城上下打量一下道:「他那麼崇拜愛慕你?莫非跟他有一腿?」
  林花城苦笑聳肩,猛然搖頭像似鼓浪般道:「寶哥真愛拿我開心!這種零號同性戀直叫人起雞皮疙瘩掉滿地!為什麼會有這種人渣?」
  張心寶歎口氣正色道:「花城老弟!當代高僧大德曾經說過,這種同性戀者,十分可憐。例如「狗鼻仔」是個陰性零號男人,在他的前世肯定是位女子轉世。」
  「從小就有喜歡女孩衣服玩具等等傾向,長大後傾向更為顯著,在他的內心世界完全女性化,值得同情,反之則情況相同。」
  「這些人怎麼辦?難道一輩子就如此?」
  張心寶沉默一下又道:「心理治療,應該從小發現後,馬上去做,要不然長大就困難了!除非接近佛法洗滌心靈上那股轉世無名陰氣,得靠他們自己的定力!這種邪淫的果報就是「愛死病」,到目前沒有藥醫!」
  轎車停靠海岸邊,前方傳來陣陣咖啡香,「所羅門」咖啡屋斗大三字中文書寫。
  林花城推開車門邊:「寶哥!這家咖啡屋是位中國華僑開的,我們進去等「狗鼻仔」吧!」
  進入屋內,室內裝潢就像進入森林般,灌木盆裁枝繁葉茂,約有半人高,奇卉花栽,處處皆是。
  翠綠高雅帶有羅曼帝克氣氛,為客人一掃夏季暑氣,精神為之一振。
  兩人找張面對大門桌坐下,點了兩杯曼特寧炭烤咖啡,閒聊約十分鐘後,進來位身穿花紅葉綠清瘦青年,面如敷粉,忸呢走到林花城面前,旋了一個美姿。
  旁若無人,眼簾眨眨的拋媚眼道:「城哥!與您約會這種花前樹下,人家這身打扮都是為了您來著!」
  在旁喝咖啡的情侶們為之側目,認定他們三人都是同性戀者。
  「噗!」林花城嗆出剛入口的咖啡。
  「快快坐下!別搔首弄姿丟人現眼!」
  「狗鼻仔」嘟高小嘴不滿道:「嘩!他們懂得什麼叫愛情至上,生死不逾?」
  驀地,雙眼異采炯炯盯著張心寶不放,吞了口涎液高聲道:
  「哎喲!這位雄壯威武的男人真是龍蟠鳳逸,剛中帶柔,是圈內至寶,有如琳琅珠玉不可多得。人家顏賈玉有禮!不知您尊姓大名?」
  張心寶被他叫得雙頰微紅,有些尷尬,別人還以為自己是玻璃圈內人。
  這種神態看得顏賈玉恨不得貼身過去,一口吞了他。
  林花城被他撥弄得惱怒拍桌子,緊握拳頭道:「混蛋!你給我乖乖坐下!我問一句就答一句,再油舌滑嘴糾纏不清,馬上給你好看!」
  顏賈玉嚇得噤若寒蟬,倒是怕了他,連忙挨著張心寶坐下,那副男人婆楚楚動人作態,看得旁人隔夜飯都要嘔了出來!
  「這位是寶哥!有話問你,據實回答,不可無禮!」
  顏賈玉忙點頭道:「是!是的!就聽寶哥說話!」
  張心寶蹙眉指著窗外遠方一棟獨立別墅道:「顏先生!那棟別墅是誰的資產?住著什麼人?」
  顏賈玉瞬間臉色蒼白,左顧右盼,聲譽蚊蚋道:「寶哥!您是否跟對方有怨?人家勸您死這條心!」
  林花城面露憤怒,於桌底下猛踢了他一腳道:「去你的!叫你回答問題,不是要你來問問題?」
  「呀……哎呀……痛死人家了!」
  顏賈玉痛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捂著嘴不敢大叫出來,已經額頭冒汗。
  面露恐懼壓低聲音道:「聽道上老一輩的人傳說,四十多年前橫行澳洲黑白兩道,掌控竊盜及販毒兩大集團,號稱「玩命虎爺」的產業,住著一些親信手下及保鏢殺手!」
  林花城狐疑不信道:「別胡說八道!四十年來警方沒有查出「玩命虎爺」的罪證?讓他逍遙法外!」
  「城哥!千萬別小覷他,現在國會有他培植的人脈,犯罪有人頂著,行蹤如狡兔三窟,內神能外鬼,是警方頭疼人物,老而彌堅,但最近真正的失了蹤跡,有如空氣般消失!」
  張心寶好奇問道:「顏先生!為什麼稱他最近真正的消失無蹤?」
  顏賈玉聲音壓得極低道:「最近電視上及各大媒體報導,「戰爭博物館」那件「九龍金尊杯」及一幅無名圖畫,被盜賊趁人群慌亂中盜走了,警方當然第一個懷疑是他幹的!」
  林花城不解道:「就是他幹的!憑他的時勢聲望也不會就此失蹤吧!了不起叫手下嘍囉頂起罪不就得了?」
  「是呀!道上都是這麼說,犯不著為了一個金盃就拋下一切失蹤!」
  張心寶鎖眉問道:「顏先生!他最後的失蹤地點在哪裡!」
  顏賈玉敬佩眼神道:「寶哥厲害!洞燭機先。據可靠消息,他最後在「梨爾頓」大飯店總統套房消失!並且有一名金髮女子被一枝尺長匕首,從背後一刀斃命!」
  「其力道兇猛,絕非是「玩命虎爺」八十歲老人所能使出的力量,但是警方從玻璃茶杯及女屍背部凶刀柄上,所採得的指紋,又明明是他幹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警方正在通緝中!」
  林花城又追問道:「說不定是虎爺拿出凶刀,要年輕力壯的手下干的?而手下帶著手套隱去指紋!」
  張心寶微笑道:「花城老弟!這是絕對不可能,這隻老狐狸怎會留下指紋?肯定是在非常匆忙,或者情急之下殺人!」
  轉頭問道:「當初在櫃檯拿房間鎖匙時,有沒有跟班?他到了總統套房內,還有沒有其他人再隨後進去?」
  顏賈玉肯定語氣道:「沒有!絕對沒有!」
  林花城有氣叫道:「他媽的!又不是你,怎麼如此肯定!」
  「城哥!你有所不知,一位八十歲禿頭又老態龍鍾行將就木之人,當然有服務生從他下車後推輪椅就座,推到頂樓總統套房內,如此貴客,倍極關切。他是否等人?需要些什麼飲料等等,印象十分深刻,哪會認錯人?」
  三人飲著咖啡默默無語。
  張心寶無意識的手指頭輕敲桌面,「答!答!」各人心思沉到了谷底,是個無頭公案了。
  顏賈玉假又想起了什麼,眼角生春愛媚道:;「說也奇怪!那名女子的嘴巴內及溢出鮮血中在採集時發現男人的精液,經化驗就是虎爺的,當然是最直接的證據要他無所遁形!」
  「但是那名女子致命傷口處有個血印……好像是個杯口……又印有龍形印子……這一點警方內線就不肯透露半點口風!」
  話剛說完,林花城猛然捉緊他的衣領激動問道:「你說什麼龍形……杯口血印?」
  「哎喲!人家就知道這麼多,叫什麼金盃龍形的血印,誰管他媽的那麼多!」
  林花城一鬆手,與張心寶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他用金盃攝入了女子鮮血飲用?」
  林花城二話不說,掏出了千元澳幣丟於桌面,與張心寶掉頭就走。
  顏賈玉從窗外看著他們開車疾駛離去,嬌嗲道:「哎喲!寶哥真迷死人了!哼!城哥真是小氣鬼連杯咖啡小錢也要人家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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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1 02:49:3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論推背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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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客廳內,林花城及張心寶把「狗鼻仔」顏賈玉的對話全盤說出,與東方芙蓉、顏怡媚四人仔細推敲,各說各話表示意見,只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九龍金尊杯」倒入那名被殺害女子的鮮血,被「玩命虎爺」試驗著飲用。
  顏怡媚說出了大家共同關心的問題道:「喝了人血,靠「九龍金尊杯」的神力會變成什麼?」
  林花城自信滿滿大聲道:「變成「虱蟲魔種」再吸陰血成為「人面瘡」吧!」
  東方芙蓉柳眉微蹙輕聲道:「不會的!那是在冥界陰曹陰氣熾盛才會發生變化,在陽間的太陽陽罡灼熱,豈能生存?」
  顏怡媚若有所思道:「芙蓉姊!說不定虎爺已經變化成魔人,就如吸血鬼樣,白天深藏地窯內,晚間才出來為非作歹?」
  林花城愣了一下興奮道:「老婆大人最聰明!有此可能,因為世界出名的古堡地窯,皆有數百年以上的歷史,應該算是聚集地靈陰氣最盛之處吧?」
  東方芙蓉雖不能完全同意,但卻能接受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花城及怡媚說的並不無道理,不知道寶哥有何看法?」
  張心寶已經沉思好一陣子,並沒有把他們的話聽進去,被東方芙蓉的問話拉回思緒,蹦出了一句話。
  「是的!一定是她。」
  雙眼神采炯炯對著大家又道:「劉伯溫後代的劉老先生曾經自言自語告訴了花城老弟;「九龍金尊杯」只能使用一次,以後人類科學會發現可以人造人,現在不是可以複製羊嗎?」
  「全世界引起了軒然大波,教宗呼預全世界領袖趕快立法禁止這種上帝才能使用的權力,這樣會破壞人類倫理,導至世界末間來臨!」
  林花城愕然道:「師父老人家是曾經說過,但也只是猜測呀!不會那麼嚴重吧?」
  張心寶微笑道:「別低估你祖師爺劉伯溫的天人般超凡入聖智慧!你師父劉老先生是針對先祖的預言「劉伯溫讖」之「燒餅歌」有感而發!」
  大家聽到了「劉伯溫讖」引起了興趣,皆坐於沙發上靜靜聽其下文,大廳跟得安靜,只有庭院外草蟲唧唧吱吱聲。
  「中國歷代道家能人輩出,預測了中國五千年歷史變化。例如姜太公預測未來的「萬年歌」。先從唐朝太宗李世民手下官拜司天監李淳風的「推背圖」說起。」
  林花城驚叫道:「哇塞!寶哥說的「推背圖」可是從易經八卦算出的中國預言?劉師父老人家業可是推崇得很!」
  「別吵!又是猴急樣,讓寶哥說下去!」
  「當年在機緣巧合之下,唐太宗李世民遇到了嬌媚如瓊瑤仙子下凡塵的「武照」。偷窺其沐浴如出水芙蓉般艷麗,驚為天人,當時她才十四歲。怦然心動立刻納入後宮,後此與她形影不離,見其伶俐艷媚,賜名「媚娘」。」
  「寶哥!可是一代女皇武則天──-武媚娘。」
  顏怡媚氣呼呼道:「氣死人啦!你再插嘴就給老娘出去喝西北風!」
  「不說!下次絕對不說!」
  林花城緊捂著嘴,扮個鬼臉,令人蹄笑皆非。
  張心寶微笑娓娓道:「李淳風前輩一旁冷眼旁觀,掐手一算不由得戰慄心驚不已。」
  進言道:「陰盛則陽衰!臣卜得天將降過於諸位親王,不但女流專權,且不久將即帝位。臣惶恐之至特趕來啟奏皇上,其為武姓之女子也!」
  李世民聞言縱聲大笑道:「從古至今,女流之輩焉有論治天下社稷之理,賢卿太過危言聳聽了吧!」
  轉念又道:「朕就當面考考你這個能未卜先知的司天監?若能言中,當聽從你的柬言!」
  「啟奏隆下!老臣惶恐,願聞出題!」
  李世民靈機動道:「賢卿!本次秋舉的狀元為何人取得?」
  李淳風袖中乾坤「六圭辰課」掐指一算恭聲道:「啟奏陛下!本次狀元郎即「火犬二人傑」文武全才!」
  李世民認為李淳風再怎麼神,也不可能預言未來的狀元的姓名,籍故敷衍一下而已,仍然在後宮擁抱武媚娘,自得其樂。
  科舉後放榜,狀元即為「狄仁傑,」,竟如李淳風所預言的一字一句不差。
  若合「火犬」即成「狄」字,又「二人」即為「仁」字,最後的「傑」字就直接道破。
  李世民此刻禁不住內心忐忑不安,比任何人更清楚李淳風的卜筮星相之術。
  憂心暗道:「李淳風豈止是戲言,放眼當今天下有誰能將預測之事,姓名字無誤地言中呢?莫非聯心愛的「武照」竟是個禍害?殺是不殺?」
  事情至此,李世民遂采李淳風之言,撒了武媚娘養父武護都督之職,而一念之仁,把她放逐出宮,賜草庵一間令其長伴青燈帶髮修行。」
  東方芙蓉昕得津津有味,撒僑婿然道:「寶哥!這是個老掉牙的故事,人人會編,有何證據作證?」
  張心寶微笑從容道:「話說「推背圖」第三象丙寅,艮下幹上「遁」。圖面畫有一位唐代宮裝女子,但其頭載冕冠,冕皆廣七寸,長尺二寸,前圓後方,朱綠黑、玄上,前垂四寸,後垂三才,系白玉珠為十二旒,以其授彩色為祖縷,專用於帝王。其女子明眸凝視前方,右手卻持把鋼刀佇立。
  讖曰:
  日月當空,照臨下土。
  撲朔迷離,不文亦武。
  頌曰:
  參遍熔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宮。
  遺枝撥盡根猶在。喔喔晨難孰是雄。
  若合第一行的「日月」與空即成「武照」字。
  「若接第四行裡有個「武」字,可知暗示「武照」即武媚娘的出現。
  「更妙的是第二的「照臨下土」論原因乃是武照之名取首「日月當空照萬芳」之義,也可解釋「照」為天子普照全中國──-武則天是也!」
  「再簡略的說,第三象的頌,第四行寫著:
  喔喔晨雞孰是雄。
  喔喔晨雞,表示司晨雞,意味著喔喔地報曉的晨雞究竟哪只是雄的呢?」
  「這些暗示說的就是被人作法術損其氣運,虛有其名的高宗皇帝,與掌握實權君臨天下的武後二人,當時世人均稱呼「二聖」。此事記載於《十八史略》,誠如李淳風之預言料中。」
  「正史記載高宗於私道元年駕崩,而三年的垂拱元年,武後臨紫辰殿參與國政並改元。」
  「干支歷上正好「乙酉」年,因為酉排行十二年生肖就是雞,是李淳風欲藉「司展雞」一語道出武後空全掌握權力的年代,奧妙之至!」
  林花城聽得瞪目結舌,嚥了口水道:「這太可怕了!李淳風簡短寫在「推背圖」的詩句中隱含這些預言,真難以相信是人力所及的?
  張心寶淡淡道:「經由李淳風「白曰飛昇」的道門功夫,穿梭未來明察秋毫後以詩句隱含,是中國歷代皇帝時而恐懼戰粟,時而忘寢廢時徹底努力想將「推背圖」研究出來。」
  「但是,如同李淳風前輩所奏李世民的一句名言:「天命不可違」!」
  又慨歎一聲接著道:「話說明朝朱元璋,誕生於進河岸濠州,即現代安徽省鳳陽懸的貧農之家。」
  「他與中國歷史上漢高祖劉邦同是出身低微,而一朝風起雲湧叱吒天下的平民皇帝!」
  「朱元璋當了皇帝,有感出身低微,為懦弱子孫奠定萬年基業,竟然炮打「功臣台」,一舉消滅與自己同生共死的門閥功臣,可謂一代梟雄。」
  「並下旨道:「天下莫非王土,非朱姓不能為王」。有一天心血來潮,於御書房翻到了李淳風所遺留的「推背圖」,閱讀到了第二十七象之讖:
  庚寅,坤下震上,豫
  讖曰:
  惟曰與月,下民之極。
  應運而興,其色曰赤。
  頌曰:
  枝枝葉葉現金光。晃晃朗朗照四方。
  江東岸上光明起。變空說像有真主。
  看得朱元璋一時間莫名恐懼,汗流浹背,此讖預言不正是說自己嘛?雖然讀書但學問不高,還能初淺明瞭其詩之意。
  前朝李世民有武則天女流之輩,篡大唐改國號為」周」。
  生性狐疑多詭的朱元璋心中盤算二十幾年前,炮打功臣台之後,所遺留開國功臣已寥寥無幾,屈指可數了。
  心中暗道:「對了!是軍師劉伯溫,最瞭解朕的出身,所有大小戰略都是他在運籌帷幄,掌中天機,決勝千里之外,此人不除,朕無寧日!」
  喚內伺傳來劉基,等他三跪九叩大禮畢。
  劈頭就責備道:「伯溫,你可知犯了欺君之罪?」
  劉伯溫是何許人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早已知道有此一劫。
  大智若愚,慌忙跪地道:「啟稟陛下!老臣惶恐!欺君之罪可要滿門抄斬。最近老臣昏慵無能為皇上解憂,將要請辭告老還鄉,不敢欺君據實以告!」
  「不是說這件事!是這本李淳風與袁天罡欲致力探究,潛藏於生死輪迴的森羅三千萬象,奧秘本質「推背圖」。
  其中第二十七象之讖,已經預言朕能一統天下,為什麼不事前告知?難道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林花城聽到此處憤憤不平道:「真他媽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幾十年前的老帳還翻出來?」
  張心寶停了一下,品茗解渴道:「他可是皇帝!手操生死大權.一怒就能血流成河的君權時代!」
  顏怡媚噘嘴不平道:「別打岔!聽寶哥再說下去.正精彩呢!」
  張心寶放下茶杯娓娓道:「當時劉伯溫慢條斯理道:「啟奏陛下!「推背圖」書尾題到:「天命不可違!」也就是說天機不可洩露,有其中的反意。」
  朱元璋緊逼問道:「這又怎麼解釋!難道說朕不懂不識其意嘛?」
  劉伯溫老神不亢不卑道:「老臣不敢!當初皇上出家「皇覺寺」待了五年後,流浪淮河流域一帶為雲遊僧三年,合計八年間飽嘗人世的辛酸,微臣可是找得好苦。」
  「後來在皇上二十五歲那年我們投靠郭子興為紅巾兵卒之一,正是皇上潛龍在田軍勢,如果說破被郭子興得知,龍脈風水一轉移,大明江山可就是郭姓天下!」
  朱元璋已經拙辭,如果當時不是劉伯溫的知遇之恩,也就沒有今日的皇帝龍椅坐,心中一陣愧疚,命內伺賜個坐椅,閒聊起來。
  「劉賢卿說得沒錯!參加郭元帥義軍,以打倒元朝為號召,乃行使白蓮教之彌勒信仰,教義「彌勒佛下生,明王出世!--
  「陛下!讖曰:「惟曰與月」即為大明江山。「下民之極」是說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農民貧窮身無立錐之地是皇上當時寫照。「應運而興」即是投靠郭子「興」,利用白蓮教起義。「其色曰赤」也就是白蓮教徒,頭綁紅巾為號,亦是皇上朱姓天下的意思!」
  朱元璋滿意再問道:「劉賢卿!後面的頌怎麼解釋?」
  「啟奏陛下!二十七象之頌第三、四句:
  「江東岸上光明起,談空說偈有真主。」
  「江東」即說揚子江之東,皇上出身於此處,而且「談空說偈」正是皇上出家「皇覺寺」當和尚之因緣,所以老臣尋此詞句找到皇上真命天子呀!」
  朱元璋本是一知半覺,經劉伯溫精壁扼要解說,頓起懷舊之情,憶及二十幾年前炮打功臣台之愧疚,是為大明朱家子孫打算,哪個朝代不如此?
  心念一轉也就釋然,但已知自己來日不多。
  強提精神問道:「劉賢卿!朕江山可有變故,能維持多久?軍師可有指教朕之處?就如唐太宗李世民問李淳風而得「推背圖」,今日是否可以透露天機?」
  朱元璋一連疊問,低聲下氣求教劉伯溫,顯出梟雄未日,陽壽將盡之氣。
  劉伯溫號稱當代第一國師,焉有看不出之理?
  然而也是今生見朱元璋最後一面,油然心生悲淒之感,究竟是宿世情份,今日了結之時。
  劉伯溫淡淡道:「啟奏陛下!老臣不敢媲美前人古賢,只留得讖詩幾千個字,可以與「推背圖」相對照,應可一目瞭然!」
  劉伯溫呈上一卷「劉伯溫讖」。
  朱元璋迫不及待開卷閱讀,命內待奉上茗茶,待會兒詢問內容。
  朱元璋望著讖詩突然頓了一下,忙問道:「朕命子侄把守於名城重鎮有二十三人封王,在你讖詩是否暗示到了第三代有變?」
  劉伯溫知道皇帝精明能幹,看出蹊蹺,淡淡一語帶過道:
  「陛下英明!那只是一場小小災難,朱家天下就「永」享太平慶安「樂」!」
  朱元璋拿起「推背圖」對照一番,眼神迸出異采不信逼問道:「劉賢卿!第二十七象中斷言朕是真命天子一統天下,但是第二十八象圖畫中宮闕起了大火又怎麼解釋?」
  劉伯溫作揖恭聲道:「啟奏陛下!老臣剛才已經說明是一場失火的小災難後,朱家就「永樂」太平了!」
  朱元璋狐疑本性又起,不信道:「不對吧?第二十八象
  讖曰:
  草頭火腳,宮闕灰飛。
  家中有鳥,郊外有尼。
  頌曰:
  羽漢高飛白。爭研有李花。
  真龍游四海。方外是吾家。
  是否因「家中有鳥」指著帝王家之女,公主稱鳳,引起禍端,燒得「宮闕灰飛」,「效外有尼」,後來如武則天出家為尼,再返朝中稱女皇帝嘛?」
  劉伯溫忍著吃笑,談起學問皇帝還差一大截,佯裝正色道:「非也!非也!此讖「真龍游四海」重點在談皇上乃是真龍轉世,待百年之後即「游四海」也!「方外是吾家」即說明皇上與佛有緣,能登西方極樂世界,面見如來佛祖是「吾家」也!」
  朱元璋一聽解釋,龍顏大樂,哈哈笑道:「是的!是的!「方外」本指朕出家當和尚,雲遊僧方外之人也!能死後見佛乃朕福報也!」
  劉伯溫機伶一語帶過,心中暗歎道:「唉!天機不可洩露。「草頭火腳,家中有鳥」為「燕」字,即封地北平「燕王棣」將篡帝位,改國號「永樂」年,迎燕玉的是位李姓太監,「郊外有尼」是其孫削髮逃匿遠逸,看在昔日交情再點破一句!」
  轉念作揖再道:「啟奏降下!請看老臣題一首「八千女鬼亂朝綱」與第三十一象對照。
  讖曰:
  當塗遺孽,穢亂宮闕。
  一男一女,斷送人國。
  頌曰:
  臣忠賢士盡沉淪,天啟其衷亂更紛。
  縱有胸懷能坦白,乾坤不屬舊明君。
  恕老臣大膽斷言,「八千女鬼亂朝綱」之「八千女鬼」整合即是個「魏」字,與頌第一句藏頭詩「臣忠賢」合併即是「魏忠賢」,是個太監遺孽,斷送大明天下!」
  朱元璋相當錯愕震驚,馬上離開龍椅禮賢道:「好個劉伯溫!媲美唐朝司天監李淳風,竟能通天窺視未來,說出了反賊太監「魏忠賢」。聯馬上下旨:「凡大小監不得干預國政」傳於後世,鑄銅雕塑,立於前殿,後宮警戒子孫,朕再密旨一道傳於繼承大統子孫,太監之中有「魏忠賢」此人,殺無赦!並抄家滅族!」
  「陛下聖明!大明江永固矣!老臣要告老還鄉,請皇上恩准!」
  朱元璋揮手道:「就准劉賢家所奏!賜黃金千兩,退下吧!「
  「謝主隆恩!老臣告退!」
  劉伯溫三跪九叩離開御書房,望著晚霞雲端詭滿多變,浩然長歎道:「天命不可違也!」
  話到此告一段落,東方芙蓉、顏怡媚及林花城有如時光倒流古朝,歷歷幕幕般,還意猶未盡。
  林花城突然跳了起來道:「寶哥說話暗藏玄機!應該還有下文吧?」
  張心寶舉杯啜口茶道:「花城老弟確實聰明!「劉伯溫讖」之「燒餅歌」,說到後世鐵鳥會飛是指飛機,鐵魚會潛水是指潛水艇。「人非人」「獸非獸」,應該是指現在人造羊發展出人造人吧?或者暗示「九龍金尊杯」的神力能人造人呢,或者人與獸合成突變,成為「獸非獸」?」
  「劉師父老人家不也洩露了人造人嘛?所以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篇,只為了讓大家瞭解道門前輩早已透露了天機,讓後世人有所警惕!」
  林花城興致正濃忙問道:「寶哥!是否可以從「推背圖」中推算現代中國的演變?會發生何事?」
  張心寶微笑不語,捧著手中茶杯輕輕摩揉,雙瞠遙視,眼裡智慧之光,顯得深邃虛無,似入禪定中。
  東方芙蓉好奇輕催促道:「寶哥!是否牽涉天機不能談論?」
  張心寶拉回視線微笑道:「人人對於未來的時局變化皆感十分興趣,個個預言家版本各有不同,也各有千秋。」
  「所以有什麼不能說的?「推背圖」自唐太宗李世民看過後列為國家最高機密,時代變遷至今已不稀奇。」
  輕歎口氣道:「中國以家天下所產生的災禍連連,倒霉的是一般百姓,只有實施真正民主國家,才能富強康樂。」
  「老祖先傳了「推背圖」以《皇極經世書》去推算,解說天下大局之趨勢的預測,有其一番大道理;大凡預測的法學雖有千百種,就其規模之宏大及精密度而言,可說是沒有能與此書相提並論的。」
  「而自西元一九八四年起變新的世卦「火風鼎」。此卦的作用長達六十年之久。」
  「而大流年以十年計算。「早戌。渙」掌握十年間的吉凶禍福。就是民國八十三年至九十三年之間,過後再轉入「未濟卦」。」
  「從西元一九九八年開始,中國卦象先談:
  第四十八象辛亥離下幹上同人。
  圖書顯示:飛龍張牙舞爪於雲端俯視下方草地上一條猙獰吐信大蛇。龍蛇相鬥觸目驚心,十分生動。
  讖曰:
  卯午之前,厥象雄離。
  八牛牽動,雍雍熙熙。
  水火既濟人民吉。手執金戈不殺賊。
  五十年中一將臣。青青草自田間出。
  清人金聖歎在此處眉批註釋奪取政權者為朱姓或苗姓之人。
  再看讖曰第一句「卵午之間」。此「卯」即肖「兔」年,即從西元一九九九年「己卯」,開始至「壬午」。西元二○○二年肖「馬」為止。」
  「短短四年間,「八牛牽動」,八牛並為「朱」字,表示朱姓抬頭,在經歷四年的努力不懈整頓昏慵、貪污等等,「雍雍熙熙」字意解釋為和諧而興盛光明。」
  林花城猛然叫跳了起來道:
  「寶哥!莫非此人是中國新任總理「朱熔基」?為何圖像顯示龍蛇相鬥?莫非有亂相?」
  張心寶斜瞄一眼,淡然自若道:「頌曰:第一句「水火既濟人民吉」。「水火既濟」是個好卦。「水」字,有可能指主席「江澤民」,「火」字,可能指朱熔基吧?」朱」字為赤為火解釋。「人民吉」不就是指主席「江澤民」,或者相輔相成,「澤惠於民」吧?」
  「頌曰:第二句「手執金戈不殺賊」。世局如有動盪,哪會不持金戈去殺賊的道理?表示不用流血改革,就能整頓內部經濟,突飛猛進跟上時代!」
  「讖曰:「五十年中一將臣。青青草自田間出。」先談「青青草自田間出」己道出「草頭田」為「苗」姓者武將支持政權,於五年或者十年之間,必成中樞砥柱。」
  林花城聽得興致勃勃道:「寶哥!中國以後成了經濟大國,是否如《三國誌》開場白的「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天道循環不息,是自然現象,今天到此,不再談了!」
  顏怡媚愕然,瞬間「噗哧!」一笑道:「寶哥說故事動聽!忘了準備晚餐,怎麼辦?」
  東方芙蓉嫣然道:「這還不簡單,到餐廳開伙去,算是為他們洗塵?」
  話畢,雙雙對對依偎著進入轎車內,駛出住宅區,往商業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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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穿越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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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餐廳佈置得美輪美奐,桌面花格絨布上,放置小花瓶插一朵綻放艷紅攻瑰,點燃防風蠟燭照亮,三人組小提琴,拉著莫扎特溫柔小夜曲,相當羅曼帝克。
  張心寶、東方芙蓉、林花城、顏怡媚兩對夫婦開瓶紅酒享用大餐,已經酒足飯飽,正待結帳之時,前方公園傳來女子大喊救命聲。
  匆匆結帳後四人循聲而去,見六名類似地痞小太保正肆無忌憚調戲兩名妙齡少女,旁邊散步路人駐足圍觀指指點點大罵下流。
  地痞小太保竟然掏出一把摺疊蝴蝶刀,把玩耍弄十分熟煉,有點賣弄掌中功夫,也嚇阻了想上前搭救的閒人。
  「他媽的!看什麼?我們在談情說愛幹你們屁事?全部滾開,別壞了本人的興致!」
  兩名黑長髮少女,雙眸淚盈滿眶,互相擁抱,嚇得高挑身體已經蜷曲顫抖,令人同情。
  餐廳已經報警,出來四位服務生,皆手持棒球棍。其中一位魁梧服務生道:「喂!小太保快滾蛋,我們已經報警,不要在這裡調戲少女,影響我們作生意!」
  小太保詹克手耍著蝴蝶刀,陰惻惻道:「操你媽的!你算那顆蔥!敢管老子的閒事?餐廳打算不要營業?還是不想活了!」
  魁梧服務生法拉利氣憤道:「他媽的!有種放下手中武器,一對一單挑?」
  「哼!別以為你塊頭大老子就怕你?」
  小太保詹克收回蝴蝶刀插回臀後牛仔褲口袋,一付吊兒啷當模樣,不在乎的晃蕩過來。
  「兄弟們!看看老大如何教訓這個愛管閒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那些小太保一陣不屑的哄笑,圍著蜷曲的兩名少女,開始不老實的伸出碌之爪調戲,好像是認定詹克老大吃定了服務生。
  服務生法拉利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是一個直拳轟向詹克的照門,拳擊手法乾淨俐落,一旁圍觀的路人轟然叫好。
  豈料,小太保詹克一個旋身伸出右勾腿,絆得服務生法拉利直拳過猛而站立不穩,踉蹌觔斗跌得狼狽。
  小太保詹克那會放過這種好機會,彈身竄起雙腳重重踩在他臉上。
  「嗷……啊!」一聲慘叫滿口鮮血。
  在旁掠陣的三位服務生見法拉利吃虧敗北,一時氣憤持著棒球棍擁上來。
  小太保詹克得意洋洋一聲忽哨,同伴四人也上了陣,一場群架混戰,棍棒齊飛打得團團轉,圍觀路人慌忙離開數丈,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小太保們打得四名虎廳服務生落荒而逃,耀武揚威跋扈得很,那兩名黑髮少女已經駭得癱瘓草地失了禁。
  又見六名太保圍了上來,指指點點尿濕的私處淫視取笑,樂不可支,旁若無人狀。
  林花城再也看不下去竄出人群,怒吼道:「他媽的!你們幾個小癟三住手!怎會有這種人渣,不知廉恥當眾調戲少女,還自鳴得意!」
  小太保詹克揮手叫著同伴迎了上來,此刻張心寶也閃出了觀看人群。
  冷哼道:「小癟三!打架算我一份!」
  小太保詹克命一人看管那兩名骨軟筋酥的少女,其餘五人圍住張心寶及林花城。
  詹克輕蔑嘖嘖道:「哼!竟然還有人膽敢多管閒事,不怕挨捧?看你們西裝筆挺人模人樣,不像是個混混,也敢找找們幫派的碴?」
  張心寶挑起劍眉寒聲道:「你們太囂張跋扈!簡直目中無人沒有教養,快放了那兩位女孩,拍拍屁股走人,免得自討苦吃!」
  圍觀群眾見有人打抱不平再度駐足觀看,此刻東方芙蓉及顏怡媚走出人群。
  「寶哥!這種癟三小太保別跟他們囉嗦,早點打發掉,那兩個少女太可憐了!」
  小太保詹克冷眼不屑道:「放你媽的屁!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這兩位大姊雖然年紀大點,長得相當漂亮,不如留下來陪我們樂一樂,包你們爽到……」
  「啪!啪!」東方芙蓉看他口齒輕薄,氣得滿臉通紅,一個箭步上前甩了他兩個清脆耳光。
  小太保詹克蒙著雙頰哇哇大叫,做夢也想不到東方芙蓉如此剛烈,並且身手嬌健,二話不說就給自己兩個耳光,真是猝不及防,這下當場丟人現眼,比殺他都難堪。
  「哇!哇哇!操你媽的祖宗十八代!兄弟們上,讓我逮到非奸死你不可?」
  四個太保見老大受辱,衝上張心寶及林花城,想盡快撂倒他們再捉拿東方芙蓉及顏怡媚。
  怎知道流年不利,遇上博擊高手,二三下即被打斷了肋骨三根,門牙數顆,哀嚎慘叫倒地不起。
  小太保詹克更慘,被火爆的東方芙蓉使出「沾衣十八跌」,摔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待他起身再使出「梅花椿短打」,掌掌到肉,拳拳挫骨,才三兩下功夫癱瘓於草地。
  這下非得躺在醫院半年時間不可,東方芙蓉算是替女性出了一口惡氣。
  圍觀群眾鼓掌叫好.見六名太保已無抵抗能力,竟然全部上來拳打腳踢,打落水狗。
  更甚的有一些女性,拿起高跟鞋猛敲,好似深仇大恨般,替那兩位被輕薄楚楚可憐的女孩報仇,這下子太保們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嗚……嗚……」巡邏警車紅燈旋亮,停於公園外。
  圍毆群眾一哄而散。
  張心寶等四人拉起驚駭過度的兩位少女,一同擠進轎車急忙駛離現場,省去無謂糾紛。
  轎車內,後座東方芙蓉及顏怡媚極和安撫那兩位身心遭受創傷的女孩。
  等她們情緒穩定後問道:「皮包內的東西是否被搶?你們住在哪裡?送你們回家!」
  少女朱雅怯生生道:「沒有損失!謝謝你們相助!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另一位少女比較冷靜道:「謝謝各位大哥大姊!我叫利妞。朱雅就在此地下車,她住在附近!」
  林花城一踩剎車,讓朱雅下車後說道:「利妞!你住哪裡?順便送你回家!」
  利妞突然輕泣,淚水串珠滴落道:「我住在那些小太保家附近,今天剛好全家人都出國去了,他們才趁機調戲,我今晚不敢回家,是否到你們家裹住一晚?明早陪我報警備個案,以免他們以後報復我!」
  顏怡媚熱心道:「好啊!家裡有的是空房間。明早我陪你去警局備案,省去以後的麻煩,澳洲是個有法制的國家,豈可讓那些太保胡作非為!」
  「謝謝這位大姊!還沒請教貴姓大名?」
  顏怡媚在轎車內一一介紹大家給利妞認識,已經到家門警衛室大門口。
  因怕傷及無辜而撤哨,轎車直接開進去。景致奐然一變,煙霧瀰漫如入深山大澤。
  利妞驚叫道:「林先生!你家怎會煙霧朦朧伸手不見五指?」
  林花城得意微笑道:「這是中國道法!就如「魔術大衛」把紐約自由女神像,變得無影無蹤一樣,是我的傑作!」
  「好棒!大神奇了?人家好崇拜你也!」
  車子熟練的轉了幾個彎進入車庫,遙探電動鐵卷門關上,大家下車後穿堂過室進入大廳。
  顏怡媚帶利妞到二樓客房,拿出便服要她沖浴後換洗,等會到客廳喝杯飲料。
  頓飯時間,利妞身穿無袖花俏短背心露出雪白小腹,那梨渦臍眼,深邃的思得迷人。
  深藍牛仔褲緊貼玉腿更顯高挑身段,雙手抬高正梳著一頭飄柔烏黑亮麗秀髮。
  利妞眼眶微陷,雙瞳孔水藍似波蕩漾,懸膽鼻聳挺略勾,朱唇貝齒,兩旁小小梨渦點綴,微笑起來天真稚氣,顯得可愛,提個小背袋活潑蹦跳下了樓梯走到客廳。
  林花城眼尖,看出了異樣笑瞇瞇道:「利姐姑娘天真可愛!難怪歹徒,窺覷你的美色,那頭烏亮秀髮可是染了色?」
  顏怡媚愣了一下,「啪!」打向他後腦勺笑罵道:「你就是這副色心不改德性!見漂亮小姐賊眼碌碌瞧得魂不守體,怎麼知道人家的頭髮染了顏色?」
  「哎呀!老婆大人別老是打我後腦勺,再過幾年准打成癡呆症,沒看到利妞剛才梳頭,兩旁胳肢窩底下的金色體毛,肯定是個金髮美女!」
  東方芙蓉抿嘴吃笑道:「外國妞很多人崇拜東方文化,中國人不也是很多人崇洋,染頭髮及奇裝異服本就平常稀鬆之事,不足為怪!」
  利妞雙眸異采,稚氣臉龐突然轉為成熟模樣,輕哼道:「林花城移民澳州巳經三年育有二子,急公好義專愛打抱不平,家境富有。」
  「東方芙蓉成長於美國,是企業家東方強之後留有龐大企業及遺產。」
  「張心寶生長檯灣,繼承家業是個「符子仙」,父親出家法號「真提禪師」母不詳,有特異功能本事,應該是「軍事紀念館」騷動的主謀者!」
  嬌啼聲落,大家聞言皆是震驚愕然。
  林花城驚訝道:「利妞!你到底是誰?對我們的來歷如數家珍,莫非是警方臥底探員?」
  張心寶望著利姐身材體態,冥冥之中似曾相識,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淡淡道:「澳洲人能說口流利中文應該不多,看體態外形不像中國混血兒,但能夠把我們身家調查清楚,也不像你這種少女所能辦到,利妞這個名字是假的吧?」
  手中拿瓶罐裝啤酒,邊說著邊站起身業趨前走近。
  利姐雙眸透出一絲不安,隨即迅速地從背包裹拿出一裝有滅音器白朗寧手槍。
  對著張心寶腳跟前「噗!」開一槍。
  喝聲道:「別動!再走一步,就射穿你的腦袋!」
  槍枝熟煉的在手掌上,轉了兩圈,朝槍口吹著縷縷煙硝,滿意自己槍法如神。」
  林花城、顏怡媚、東方芙蓉都震驚傻直眼,沒想到一時的善念,卻引狼入室。
  張心寶凝視利妞扣板機的食指頭,拉下臉道:
  「別傷害無辜!年紀輕輕竟然用槍就有職業殺手的水準?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利妞不理會他,一個箭步到了林花城身邊,手槍頂著太陽穴冷然道:「張心寶!看你這般冷靜,也不是個普通角色,放下手中的啤酒罐,別想搞鬼!除非有我的槍快!」
  接著從背包裹,拿出了金光熠熠的「九龍金尊杯」放置桌上。
  「林花城!快說出「九龍金尊杯」的秘密。一個男人喝了杯中女人鮮血變化成女性後,有什麼方法可以再變回男身?」
  林花城訝異道:「你在胡謅些什麼?一會兒男變女,又想女變男的?」
  利妞突然脾氣爆熾顯得不耐煩,用槍托在林花城右肩上。
  「哎呀!」突如其來的撞擊,林花城痛入心扉慘叫一聲,齜牙咧嘴,額頭冒出了冷汗。
  「操你媽的!是我在問你話,不是你在問我的話,裝什麼蒜!」
  利妞行動粗獷,口出髒話及老江湖語氣,與本身年紀體態大相逕庭。
  張心寶錯愕之餘,望著那只「九龍金尊杯」,猛然想起冥間「鬼手魯」神形俱滅前的那段話,驚呼出聲道:「你是「玩命虎爺」變身?」
  利妞震了一下,雙眸露出了殺機,陰惻惻道:「哼!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有人能認出我的底細?總算找對了地方沒有白來!」
  張心寶望著她手槍頂著林花城頭部,苦無機會還擊,只有盡量托延時間佯稱道:「林花城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九龍金尊杯」的秘密是我告訴他的!只要你放了他們安全離開,我才告知這個秘密!」
  東方芙蓉冷靜道:「寶哥別傻!只要說出了「九龍金尊杯」秘密,在場的人都別想活命!」
  虎爺一個掠身過去,「啪!」甩了東方芙蓉一個耳光,下手頗重,還意猶未盡,撕裂她的衣衫,將她踢倒在地,踩著她豐滿的胸部,用槍抵著她的前額。
  冷冷道:「媽的臭娘子!誰要你來饒舌?要不是老子變成了女兒身,就在你丈夫面前當場奸了你!以後看你怎麼做人?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張心寶看東方芙蓉受辱,漲紅了臉激動道:「虎爺!虧你還是道上混的頂尖人物,對一個婦道人家說這種有失身份的話?以後傳揚出去怎麼混?」
  虎爺受男性陽剛磁場相吸,恢復妖嬈女性婉柔語調道:「哎喲!好個伉儷情深?愛情代價值多少錢?不如這樣,看你一表人才,人家給你五百萬美金,要你殺了她,做我的面首,人家還是個嬌滴滴黃花大閨女呢!」
  顏怡媚慎恨不平道:「寶哥豈是那種貪財好色之輩!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挑撥離間也不看對像?」
  虎爺受女性磁場相斥又恢復爆烈脾氣吼道:「操你媽的!想死啊?到閻王爺面前別忘了我叫「厲虎」!」
  厲虎縱身過去,把顏怡媚撂倒地面,面露殘酷,粗暴的撕裂她的衣物,在身上又掐又擰又擂捶,槍口捅進她嘴巴內亂攪一通,溢出了大量鮮血,痛得她額頭見了汗,但絕不吭哼一聲。
  「厲虎別殺了她!要不然你無法得知秘密!」
  厲虎瘋狂發洩中震了一下,轉身過來。
  張心寶見厲虎心狠手辣凌辱顏怡媚,又忽男忽女的變態殘暴,因為她的心態異變,起了顫慄恐慌,出了一身冷汗。
  真怕一不小心扣動了板機,大家豈不死得冤枉,生死時刻要絕對的冷靜,活下去才有報仇的機會。
  張心寶按著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突,想衝上去拚命的林花城,眨眼暗示別輕拳妄動。
  厲虎再恢復女性嬌柔,用槍比一比張心寶及林花城過去,猝不及防甩了兩人一個耳光。
  女性腕柔,撩發嫣然道:「張心寶!現在是我在控制全場,別對我亂吼亂叫的,早已打聽過你們「符咒」的本事,得防著點,把衣服全脫光!」
  兩人無可奈何,在槍口下不得不低頭,只得脫光。
  厲虎實在太精明,到現在張心寶無機可趁,顧忌著他們三人,不敢魯莽行動。
  厲虎見兩人脫光,妖燒抿嘴吃笑,眼眸斜飄一眼,故意作弄的伸手抓了張心寶下體一把。
  邪笑曖昧道:「哎喲!好大的傢伙!假如要你強姦顏怡媚,要林花城強姦東方芙蓉,可真有看頭!」
  林花城怎按耐得住,哇哇大叫道:「操你媽的祖宗十八代!變態得叫人嘔心,不男不女的魔鬼!」
  厲虎粉臉數變,重重一拳,打得林花城鼻樑噴血,倒退了幾步躺在沙發上。
  張心寶咬牙切齒趁機正想動手,只覺下體一涼,那枝滅音槍管,正抵著寶貝傢伙,心中跟著一悚。
  暗道:「厲虎確實是位博擊高手?好快捷的身手。」
  雙手一攤,張心寶晃動著頸上那條不離身的「渾天超空儀」銀表,靈機一動,故作灑脫道:「厲虎!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死得其所,不會接受你的侮辱!告訴你「九龍金尊杯」的秘密後,請你給我們四人一個痛快!」
  厲虎槍枝撩撥下,玉手輕撫張心寶的偉胸嘖嘖道:「嗯!人家最欣賞你這種男人氣概!秘密早說出來不就省去她們皮肉之痛?既然不接受五百萬美金的代價做人家的面首,只好忍痛犧牲你嘍?乖乖的說吧!」
  張心寶拿下配掛頸上銀表,輕巧打開表蓋,只見銀表面緩慢突起一座小環星。
  天座立體圖驟現,非常精緻細膩可愛,六道超細金環,交叉運作。
  厲虎雙眼狐疑不解道:「這是什麼鬼玩意兒!跟「九龍金尊杯」有何關係?」
  張心寶淡淡道:「這是個遙控器!按幾個鍵後,東方芙蓉身邊地面,會拱出藏寶庫,秘密就在裡頭!」
  眼神看著東方芙蓉,依依不捨的張心寶故意道:「芙蓉!我先去遙遠的地方探望劉小倩,心愛的永別了!」
  東方芙蓉含情脈脈,會意他的意思。
  厲虎冷酷滿意道:「就留你最後處死吧!」
  張心寶快速在銀表上按下幾個鍵,面露微笑道:「厲虎!」
  「什麼事呀!」
  「跟我來吧!」
  話語方歇,從銀表內爆出一道銀芒閃亮耀眼,擴散五尺範圍,六道金環旋轉疾速,翻騰滾滾使人覺得炙熱而睜不開眼。
  說時遲,這時快。
  張心寶赤裸裸靈魂及應聲的厲虎女兒身靈魂,雙雙為此股旋動銀芒攝了進去,相互交纏著。
  「咻!」一聲,銀芒收縮似綠豆丁點兒,憑空驟間消失。
  張心寶及厲虎女兒肉體癱於地上,槍枝滑出,就如昏睡般。
  東方芙蓉幽幽對空道:「寶哥一路順風保重!」
  林花城及受傷的顏怡媚面面相覷,傻愣當場,那見過這種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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