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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qwertyu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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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方想 -【卡徒】《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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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 01:25:42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四百二十九節 神秘人 字數:2796

  走出這家店,陳暮對這一天的收穫十分滿意。

找到[小孩的正確用法,製作出[爆彈],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爆彈]對於那些追求控制的卡修來說不合適
但是對於像桑寒水這種感知強度高但控制能力不出色的卡修來說,卻是能夠發揮出他的實力。
更何況,[爆彈]只是一張四星卡片,比起五星卡片,它對卡修的要求更低。

  走了幾分鐘,見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陳暮隨便走進一家商廈,找到洗手間。
等他再出來時,臉上的面具已經換回了在太叔家戴的那張白色黑線面具。
沒有人留意,這年頭,戴面具出門的人數不勝數。
  走出這家商廈,陳暮便決定回去了。
  咦!陳暮突然轉身,目光掃過身後,行人街道依舊,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
就在剛剛一剎那,他察覺到有人在暗中注視他。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心下微動,他卻毫不猶豫地騰空而起。
  在天空中,想要跟蹤一個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畢竟天空一覽無遺,而且使用氣流卡的能量波動也很容易被察覺。
  一飛上天空,他便陡然加速到最高速度。
  果然有人!

  他的眼角餘光捕捉到身後一個小黑點。無論他怎麼變化飛行方向,這個小黑點死死咬在他身後。
更令他感到警惕的是,他沒有發現到任何一點能量波動。
單憑這一手,就比起之前太叔家的跟蹤者要厲害得多。
難道太叔家不死心?又派了一個更高級的卡修出來?
  大泥鰍]的速度已經被他發揮到了極致,可是對方依然一副很從容的模樣。
陳暮心中不禁微微搖頭,[大泥鰍]在速度上的確沒有太傑出的表現。
不過,之前的加速他只不過想證實一下身後是不是有跟蹤者。既然現在證實了,他自然有辦法。

  如今的陳暮,雖然還稱不上身經百戰,但是卻不會像以前那般一遇事就慌張。
[大泥鰍]雖然在速度方面不佔優,但它在變向方面的性能卻是無卡能其出右。
當然。至於真地有沒有,陳暮也不知道,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遇到過。
  感知一動,陳暮身形一壓,猛地向地面俯衝。
  他速度本來就快。這俯衝地聲勢便有些駭人了。
  咻!
  地面地建築在他眼中急劇地放大。他卻依然保持冷靜。
他甚至能夠看到地面人群地慌張。一些低空飛行地卡修察覺到異樣。慌忙朝一邊閃去。
  每個城市。低空飛行區都有著嚴格地速度限制。
低空飛行速度過高。極容易發生交通事故。這裡離地面太近。一旦發生交通事故。那就太危險了。
而且低空飛行區地區域不大。高速飛行會使得低空飛行區氣流不穩定。從而帶來安全隱患。
  「該死。這傢伙瘋了嗎?」一位卡修一邊閃躲著。一邊咒罵。
  話音還沒落。他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從他面前飛過。
高速飛行帶來地氣流讓他地身形險些失去控制。等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對方早就不見蹤影。
  「呸,你就等著被開罰單吧!罰不死你!」他嘴裡兀自恨恨。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咻!
  他眼前再次一花,剛剛穩住的身形,又被一股強大氣流推得險些失去平衡。

  陳暮眼前的景物不斷變幻,即使在低空狀態,他的飛行速度沒有絲毫減慢。
在這麼狹小的區域內如此高速飛行。
而且還需要不斷地避開迎面而來的卡修,避開那些不規則的建築,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面具下地陳暮神情冷然,這樣的飛行他需要全神貫注,任何一點差錯,下場都淒慘無比。
市裡高樓林立,這是極佳的逃脫環境。
雖然不知道身後地跟蹤者究竟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對方的實力很強!
  陳暮就像一隻滑溜無比的泥鰍。在高樓大廈之間鑽來鑽去,靈活無比。
就連那些負責治安的卡修,亦不敢上前阻攔。
他們可都是一群老油條,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們一眼便能看出來。
  五分鐘過去了,陳暮心一點點往下沉。五分鐘裡,他拼盡全力也無法擺脫身後的這位神秘卡修。
更糟糕的是,他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方位。否則的話。把對方引到太叔家。
有維阿,什麼問題都好解決。
  冷汗從額頭沁出。便會很快被迎面的氣流吹乾,但是陳暮背後已經完全濕透。
視野中雖然看不到對方,但是被盯住的感覺卻一直沒有消失。陳暮知道,那傢伙就在自己身後!
對方所表現出來地游刃有餘,讓他心中寒意直冒。
除非對方也是擅長飛行的卡修,否則的話,對方的實力絕對比自己高出一個等級!
  他現在已經相信身後的卡修絕對不是太叔家的,太叔家倘若有這樣的高手,絕對不會藏著掖著。
難道是剛才的那家店?不對,跟蹤的感覺是他剛了面具之後才出現地。
  對方難道認識自己臉上的面具?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卻怎麼也揮之不去。更換面具之前,他沒有被跟蹤的感覺。
  雙方的距離,從一開始到現在,沒有任何變化。

陳暮咬緊牙,拚命地催動感知,一邊絞盡腦汁找出這人的來歷!
  實力如此恐怖的高手,絕不會是無名之輩。而且還認識自己面具?那會是誰?
自己的面具是在進東瑞市之前,小步默悄悄進城買的。
假如對方真的認識自己地面具,那應該也是這前後地事。進城之後,他們便遇到了的太叔瓔。
  這個級別地高手,怎麼也不像太叔家這樣已經沒落的豪門所能豢養的。
  那會是誰?
  忽然,陳暮想到那位在叢林裡跟著他們從扎爾干市一直到東瑞市的神秘高手!
  難道是他?
  這位神秘的高手形跡極為隱秘,飄忽不定,就連維阿,也無法判斷出他的準確位置。
但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一直跟著他們從扎爾干到東瑞市,直到他們進入東瑞市之後似乎才消失不見地。
  難道其實對方一直沒離開?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陳暮的冷汗便再也遏制不住了。
現在想想。就算對方那時離開。亦有相當可能看到過這張面具。
  強自鎮定,陳暮的飛行沒有絲毫紊亂。
假如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話,那所有問題的核心便只有兩個,他是誰?目地又是什麼?
  突然遇到一位比自己強大許多的卡修,而且對方似乎還並不是太友好,沒有人會不緊張。
對方強大的實力就像一座山般籠罩在他心頭。隨時可能掉下來,把他壓得粉碎!
以前碰到強大的卡修,他起碼能夠逃掉。沒想到這次遭遇的卡修,他竟然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該死!
  沒有維阿,他需要自己一人面對,這種恐怖的壓力簡直令人崩潰。
不過,他沒有崩潰,他依然在竭盡全力地讓自己的大腦高速運轉。
在這股可怖的壓力刺激下,他地頭腦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明冷靜。
就彷彿連視野中這些大樓倒退飛掠的速度也變緩了一些。
  他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明悟。
  對方很強,強得自己連逃跑地機會都沒有。那也就意味著,假如對方要殺死自己的話。輕而易舉。
可是,對方並沒有那麼做!那就說明對方沒有惡意!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絲毫沒有頭緒。但是光這點判斷,就足夠了!

  他倏地定在半空中,轉過身,靜靜等候對方的出現。
他心中有些打鼓,但表面上還是保持鎮定!
雖然從邏輯上眼下的行為很合理,但是做出這樣的選擇依然需要勇氣!
  嗖!
  一道人影彷彿憑空出現在陳暮面前。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陳暮的心還是忍不住猛地一跳!
這樣恐怖的速度和技巧。自己絕無半分機會!
  對方身形挺拔雄偉,定在半空中,臉上戴著褐色面具,露出地那雙眼睛深沉如海。
  「怎麼不跑了?」
他的聲音深沉蒼老,帶著一絲嘲笑的意味。只是那雙眼睛灼灼地盯著他,看不出喜怒之色。
  一聽這聲音,陳暮就判斷對方的年齡起碼在五十歲以上。他這才注意到,對方的頭髮花白。
  他坦然道:「跑不掉,自然就不跑了。」
  「呵呵。不錯,你倒是識趣得很。」對方雖然話裡帶笑,但是眼睛卻沒有半分笑意。
  「不知前輩有何吩咐?但請明言!」陳暮行禮,索性把話挑明,但是恭敬和禮貌卻還是要的。
他可不是那種桀驁不馴的世家子弟,什麼時候需要放低姿態,他可不覺得有絲毫彆扭。
  老頭顯然沒有料到陳暮會這般直接,沉吟片刻,卻問出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你和聯邦綜合學府有什麼仇怨?」

  「聯邦綜合學府?」陳暮有些茫然。
他的表情倒不是作偽。被突然問及這個問題。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雖然與聯邦綜合學府不對路,但是若說仇怨。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神秘卡片?不可能!聯邦綜合學府根本不知道自己手上地這張神秘卡片!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那麼討厭聯邦綜合學府呢?
仔細回想起來,似乎是那次走出羅柚市險些被扣。還有什麼?
對唐含沛作風的不喜,還有對這個人的警惕。還有什麼?
對六大強取豪奪以勢壓人的做法從內心深處的厭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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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2 01:31:11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節 開什麼玩笑? 字數:2696

  陳暮神色淡然:「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

  「道不同,不為相謀……」老頭一愣,嘴裡喃喃咀嚼著這句話,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說得對!道不同不相為謀!」
此時他看向陳暮的目光難掩一絲欣賞:「沒想到,你小小年年紀看得到是透徹。」
面具露出的眼睛忽然微微瞇起,他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如劍:「小子,那你追求的是什麼?」

  對方的殺氣讓陳暮心中頓時一凜,眼前這位高手絕不是所謂的學院派高手。
他似乎都能聞到空氣散發的淡淡血腥味,如此暴虐嗜殺的氣息,沒有經過多年的殺戮是無法形成的。
而且這位神秘卡修脾氣反覆無常,這種人是沒道理可講的。
  不過事情到了這地步,陳暮也只有硬著頭皮回答:「生存下來,好好生活,做點自己感興趣的事。」
  剛才還凜冽縱橫的殺氣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對方陷入默然。
陳暮的話似乎觸及到他的思緒,他的目光空洞怔然。
  陳暮不敢輕舉妄動,雙方的實力實在相差太懸殊。
眼前的神秘人給他的壓迫感,強烈得他有時都會覺得自己面對的是維阿。
只是,神秘人的氣息更加嗜血狂暴,更加變化無常,給人感覺更危險。
  「哼,白日作夢!被聯邦綜合學府那幫畜牲盯上,你只有死路一條!」
神秘人目光柔和了幾分,冷哼一聲。
陳暮驀地覺得渾身一輕,那股始終壓制著他的氣息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暮心中駭然。單憑能對自己氣息控制如此自如由心,這神秘人的實力絕對能夠躋身聯邦一流!
陳暮遇到的高手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維阿、魔鬼女、唐含沛、青青、譙原、焦思廖廖數人。
維阿和魔鬼女來歷不明,但是其他幾人哪一個不是聯邦最頂尖的卡修?
  被一位如此重量級別的卡修盯上,陳暮不該說自己榮幸呢,還是該說自己不幸。
但是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這神秘人的來意,對方看上去並沒有惡意。
  對方的這句話,讓陳暮更是不明白:「聯邦綜合學府盯上我?他們盯上我做什麼?」
  神秘人不耐煩道:「老子怎麼知道?聯邦綜合學府沒盯上你。[天紋]幹嘛找你麻煩?」
  陳暮更有些傻眼了:「[天紋]背後是聯邦綜合學府?」
[天紋]找他麻煩地原因他倒是很清楚。他殺了人家幾個隊長。人家不找他麻煩才怪!
只是。[天紋背後竟然是聯邦綜合學府。這個消息大出他地意料。
  之前。他和巴格內爾奚平他們討論。就覺得[天紋]地行動實在有些不合常理。
現在知道[天紋]背後是聯邦綜合學府後。事情一下子變得合理起來。他地思路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
霜月寒洲正在籌劃地事他早就有所耳聞。
法亞、聯邦綜合學府。或者還有其他勢力。共同阻止霜月寒洲地計劃。
許多他之前不明白地地方。立即明朗了。
  「小子。散發你地感知我看看。」神秘人語對陳暮為什麼被[天紋]盯上並不感興趣。
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另一個問題上。
  感知?陳暮一凜。但是還是乖乖地釋放出感知。
  「果然!」神秘人聲音中透著喜悅。
忽然又皺起眉頭:「不對。還是不大一樣。」說完這句話。他又露出思索之色。

  難道自己地感知有問題?
陳暮心中頓時有些緊張。他地感知鍛煉。從一開始到現在。幾乎全都是他胡亂摸索出來。
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地感知到底有沒有問題。所以。當神秘人皺起眉頭。陳暮馬上便緊張起來。
  過了半天,神秘人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有點像,但還是不一樣。」
  事關感知,便是素來沉得住氣的陳暮。也不禁有些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問:
「前輩,是不是我的感知有問題?」
  「問題?」神秘人回過神來,嘿然冷笑:
「當然有問題!也不知道你從哪學來的鍛煉法,七七八八問題這麼多。
你現在感知還弱,沒感覺,等你以後感知強了,哭都來不及。」
  陳暮剛想請教,神秘人語氣中的不滿突然重了幾分:
「哼!兩個那麼弱的卡修。也把你打得那麼慘?浪費了這感知!沒用!」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陳暮卻並不著惱。
他心中苦笑,自己以一敵二,能取勝他自己都覺得是奇跡,現在居然被罵沒用。
不過,他更在意地還是剛才神秘人所說的感知存在隱患,這讓他有些心驚肉跳。
卡修最害怕的不是受傷,而是感知出了問題。感知一旦出問題,對卡修是最致命地打擊!
而且要命是。普通的卡修根本不懂得感知的奧妙。
整個聯邦能夠稱得上對感知精通的人物屈指可數。想這些人替你解決問題,那難度要比中彩票難得多。
  難得遇到一個能為自己解惑的高手。而且對方似乎還有指點之意,陳暮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連忙恭敬道:「前輩,我這感知也是誤打誤撞練成的,還請前輩不吝指點!」
  神秘人一哼:「指點?我憑什麼指點你?」
  陳暮相當無語,難道您老跟蹤我們幾千公里,是閒得無聊?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的,他只有老老實實地道:「前輩有何吩咐,儘管明言!」
  對陳暮的上道,神秘人似乎也頗為滿意:
「你小子果然機靈。幫你解決這些隱患對老子也是舉手之勞
除此之外,老子的一些技藝也可以教給你,不過,這些都不是白給你地。」
  陳暮一下子警惕起來,對方丟出的價碼這麼高,那所提要求肯定也不會是小事。
臉上不動聲色:「前輩請講。」
  「不錯不錯,年紀輕輕,但是夠沉得住氣。」神秘人點點頭,語氣一頓,接著淡淡丟下一句。
  「沒什麼大事,我只要你去打敗一個人。」
  「打敗一個人?誰?」陳暮好奇地問。
  「唐含沛!」

  陳暮第一感覺就是這老傢伙瘋了,第二感覺是自己瘋了,第三感覺是這個世界都瘋了!
  開什麼玩笑?唐含沛?那傢伙是誰?現在天下第一卡修!
整個聯邦最頂尖、被稱為一個人便能改變聯邦的絕世卡修!
聯邦有史以來四級感知最年輕紀錄的締造者!
天之驕子,從無敗跡,聯邦綜合學府的掌舵者!
心智謀略實力無一不是強橫到極點,強到了幾乎不像人類。
  這個世上有沒有人能夠打敗他?也許有,但絕對不是自己!這傢伙可是連維阿都承認的強者!
  自己是誰?一個在幾年前還要靠製作一星能量卡、在溫飽線上掙扎的窮人!
就算到了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沒有經過系統學習的半吊子制卡師兼卡修!
  讓自己去挑戰,唔,錯了,是打敗,打敗這樣一位天下卡修無不仰視的第一人,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這下陳暮連開口都懶得開口,這價碼丟得也太狠了,他可從來沒見過如此漫天要價地!
這叫自己怎麼落地還錢?

  「怎麼?覺得我在說笑話?」神秘人眼角一挑,暴虐的殺氣再一次壓制得陳暮動彈不得。
陳暮索性閉嘴,身體竭力與這股驚人的殺氣抵抗。
  「唐含沛是個天才!」出奇的,神秘並沒有發怒,看了陳暮一眼,斂去殺氣,淡淡道:
「帕夫察科這一輩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收了一個這樣的學生。
嘿嘿,不過,他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被苦心培養的弟子奪去校長的位置!」
  陳暮默不作聲,神秘人的語氣很淡,但說出來地話卻令人有些心驚肉跳地味道。
  「帕夫察科也是個人物,可惜比起唐含沛來,差得太多。」
神秘人搖頭歎息,目光中露出緬回憶之色,旋即語氣一正:
「不要以為我在說笑。唐含沛是很強,可如果是早兩年,哼哼,老子哪用得找你?」
最後一句,充滿了不甘和暴虐!

  「您和聯邦綜合學府有仇?
」陳暮終於忍不住問道,神秘人言語間對聯邦綜合學府的怨恨之意流露無遺。
  「仇怨?哈哈!」
神秘人有些神經質地大笑,笑聲突然嘎然而止,他低下頭,朝陳暮森然一笑:「老子叫西澤!」
  西澤?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陳暮確定自己一定聽過這個名字,可一時半會又有些難以想起。
  西澤……西澤……
  西澤![物煉法則]!
陳暮腦海中突然像被一道靈光照亮,想起了這個充滿殺戮地名字!
他恍然大悟,難怪神秘人對聯邦綜合學府的怨恨如此深重,他竟然是西澤!
這位始終伴隨著殺戮的傳奇卡修,出自聯邦綜合學府的卡修,卻成為聯邦綜合學府最忌憚的敵人!
  陳暮終於知道,為什麼對方的殺氣如此狂暴嗜血。
也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提出這樣一個荒誕無比的條件。
  可是,不是傳言西澤已經死了嗎?
  倘若不是之前因為被誤認為修習了[物煉法則],陳暮都不知道西澤這個名字。
雖然這是個很陌生的名字,但是想想西澤之前的輝煌戰績,便足以說明他的實力是何等強大。
  一個如此強大的人,無緣無故跟蹤自己幾千公里,就是為了專門來給自己這麼多好處?

  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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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3 01:45:01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一節 西澤 字數:2728

  由於不相信的態度,陳暮就乾脆不說話,默不作聲。

  西澤毫無顧忌地釋放殺氣,整條街道早就沒了人影。
在五大華區,不是每個人都是卡修,但是每個人從小都要練習感知。
如此濃重的殺氣,如此暴虐的氣息,早就把這些人嚇跑了。
就連負責治安的警備司卡修,也識趣地躲得老遠。偌大的街道,居然只剩下陳暮和西澤兩人。

  在離他們起碼兩公里的地方,警備司卡修聚集在一起。
  「乖乖,這瘋子從哪冒出來的啊?沒聽說咱東瑞有這號人物啊!」
  「是啊,這麼強的殺氣,得殺多少人啊!」
  「強人就是強人,果然夠囂張!」
  就在他們嘀咕的時候,突然有人輕聲道:「頭來了!」
這一下,所有人都立即閉嘴,挺直腰桿,站成一隊。

  天空上,一位穿著警備司標準戰鬥服的卡修從天而降,他便是東瑞市警備司司長榮銘。
榮銘國字臉,眉毛濃黑粗重,英氣逼人。
能在三十五歲便登上這個位置,榮銘無論是個人實力,還是做人,都相當有一套。
  他一落地,沒有理會站得筆直的手下,而是有些驚疑地看子著遠處街道上的兩人。
  「就是兩人?」眼睛沒有從兩人身上挪開半分,問道。
今天他剛好到這附近辦事,結果就聽到手下報告,有個超級強者出現。他便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
  這個小隊的小隊長連忙回答:
「是的,頭。我們是接到報警說有兩人在低空飛行區超速飛行,險些造成幾起事故,所以往這邊趕來。
然後就看到這兩人。釋放殺氣的是那位戴褐色面具的卡修,戴白色面具的卡修與其關係不明。
兩人的飛行技巧十分高明,沒有展現其他方面的實力。」
  遙遙子著戴著面具地兩人。這麼遠地距離。無法聽到對方說什麼。
但是。如果手下們地判斷正確。如果使用竊聽卡。很容易被對方察覺。
暴虐地高手卡修。是警備司卡修最不願意得罪地對象。
警備司雖然負責治安。但是戰鬥力比起軍方要差得多。真正地卡修高手。可從來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還有那該死地面具!
榮銘在心中不知是第多少遍地把喬元詛咒了一遍。
沒有那傢伙地那場大戰。怎麼會搞得現在面具風潮這麼流行?
面具風潮地流行。對警備司來說。是件極其糟糕地事情。他
們工作地難度一下子提升了許多。戴面具地人越來越多。對城市地治安來說。無疑帶來了相當大地隱患。
  作為一名感知達到七級地卡修。他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兩位卡修有多麼危險。
任何輕舉妄動都有可能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苦笑。警備司看上去風光。其實也只不過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罷了。
  他地目光更多地落在戴褐色面具地卡修身上。對方似乎注意到他。向這邊瞥了一眼。
便是這一眼。榮銘便頓生心驚肉跳之感。心下不由駭然!絕不能與之為敵!
這是榮銘腦海中蹦出地第一個想法。
沉吟片刻。他吩咐下去:「不要去觸怒他們。還有。你們去查一下。看能不能查到這兩人地來歷。」
  其實他心中也知道。這只不過是徒勞。這兩人都戴著面具。不知道他們地相貌。根本就無從查起。
  榮銘忽然心下一動,補了句:「記下他們面具的款式,然後去查是哪家店賣的。
還有,注意一下最近哪個世家有沒有招募新卡修。有了結果,馬上給我。」
  「是。」
  再看了這兩人一眼,榮銘不想生事,揮手道:「撤。」

  西澤冷冷地看著陳暮:「老子不想和你廢話。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小子,莫以為你身邊有個高手。老子就殺不了你。
哼哼,老子不用動手,只要說你練習的是[物煉法則],不用老子出手,你就等著聯邦綜合學府追殺吧!」
  陳暮皺起眉頭,但還是保持冷靜:「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找唐含沛?」
這也是陳暮最想不明白的一點,西澤的實力比自己要強大太多,
他自己不去,反正把希望放在自己的這樣一個半桶水的卡修身上。這不符合邏輯!
  陳暮地話彷彿一下把西澤刺痛。
他目光驟寒,殺氣勃發。暴虐的氣息突然鋪天蓋地壓迫得陳暮喘不過氣來!
  西澤的霸道也把陳暮骨子裡的倔強和血性猛然激發出來。
他悶哼一聲,也不說話,感知瘋狂地運轉,毫不避讓地和西澤釋放的殺氣硬扛。
  「就你這點本事,也敢賣弄?」
西澤咧嘴一笑,目光中的寒意卻更重。所有的殺氣,再也沒有半分收斂,統統釋放出來!
  正打算離開的榮銘忽然腳下一滯,
他不能置信地轉過臉,恐懼地看著那條街上的兩人,臉上沒有一絲血。
幾秒後,等他回過神來,驚嚇般倉皇逃離。

  嘴唇因為太過用力而咬得發白,陳暮現在地臉色很難看,額頭豆大的汗珠順著發尖滴嗒滴嗒砸在地面。
恐怖的殺氣無孔不入,西澤驚人的感知每一點細微的變化,任何一點波動,都是一場風暴!
而陳暮便是這些風暴之中飄搖不定的小舢板,隨時可能散架。
  陳暮從來沒有想過,有人能夠將殺氣運用得如此爐火純青。尤其是西澤將殺氣和感知揉和在一起,兩種無形無質的組合,得到的效果卻遠非一加一那麼簡單!
  維阿的殺氣也很恐怖,但單純許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陳暮地模樣依然淒慘無比,但是卻始終沒有崩潰。
西澤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陳暮地韌性超過他的預計。
這是他地獨門秘技,葬送在它上面的卡修不勝其數,其中有許多比陳暮強大得多的卡修。
可是陳暮就是硬生生地抵擋住,雖然看上去有些勉強。
  又過了幾分鐘,陳暮還是沒有崩潰的跡象。西澤眼中訝異之色更重,卻更進一步增強感知!
  陳暮只覺得壓力陡增。險些沒有抵擋住。
恐怖的壓力,無孔不入鋪天蓋地,似乎要把他每根骨頭都輾成粉碎。
  這場面,似乎有些熟悉。幾乎下意識地,他開始調整呼吸節奏!
  極限鍛煉法,從簡單水世界。到水槽,到雪坑,所塑造地不就是這樣的環境嗎?
早就形成他本能的呼吸節奏沒有任何阻礙地開始,一板一眼地,他竟然在此時開始鍛煉起他的感知!
  西澤的加力,只是令陳暮的身子搖晃了一下,但他很快重新穩定住。
這一下,西澤真有些吃驚了。
陳暮地實力有多強,他心中清楚得很。按理說這個水平的卡修根本無法扛下這種程度的感知攻擊。
  西澤目光閃動,似乎在想什麼問題。
  等他重新回過神來,風暴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暮只覺得渾身一鬆,所有的壓力不翼而飛。他像剛從水裡撈出來,渾身被汗水濕透。
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剛剛的抵抗幾乎耗盡他所有的力量,大腦正處在遲鈍狀態。
  除了一開始,他的神智還有些清醒,到後來,大腦幾乎處於一片空白。
  足足過了半分鐘,他才回過神。回過神來他突然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猛地被自己嚇一跳。
  自己剛才居然鍛煉感知……
  越想心中越是有些後怕,他此時方深刻無比地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
不過他很快恢復冷靜,好在自己還活著,這是值得慶幸地。恢復冷靜的陳暮開始檢查自己的情況。
  咦,感知似乎有一絲增長啊……
  陳暮頓時有些愕然,隨即便是有些哭笑不得。
感知有所增漲,但是身體地疲倦像潮水一般湧來。強打精神,他勉強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般搖搖欲墜。

  正在這時,西澤緩緩開口。
他的語氣明顯比剛才要和善許多:「不錯不錯,小子,你讓老子有些驚奇了。」
頓了頓,復又帶著幾分自嘲道:「你剛才問,老子幹嘛自己不去?打不過!
帕夫察科當年就不是老子對手,哼,現在就更不用說了。
前不久,老子見過一次唐含沛,當時老子就知道。打不過他。」
  「前輩都打不過。我就更不用想了。」陳暮依然冷靜。
  沒想到,西澤搖頭:「小子。你想錯了。老子打不過他,是因為老子老了。
當年被帕夫察科帶人追殺,留下很多傷。這些年為了強行提升實力,傷就更多了。
兩年前,老子就感覺身體開始走下坡路了。老子當時就知道,老子這輩子,沒希望打敗唐含沛了。」
  雖然西澤還是一口一個老子,但是陳暮感受到話裡的幾分悲愴。
  西澤忽然神經質地仰天大笑,厲聲道:「哈哈!老子殺了這麼多人,死就死了。
哼,可老子不服氣!老子當年殺那麼多人,還不是校長的命令?
這老畜牲一轉眼就把老子賣了。老子一家,就剩下老子一個了。哈哈,老天有眼,老子沒死!」

  笑聲忽止,他驀地轉過臉盯著陳暮,
面具中那雙眼睛再也看不到半分神經質,而是冷靜得沒有一絲動搖:
「老子沒辦法打過他,卻不代表你不可能打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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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二節 收穫和疑慮 字數:2775

  自己能打敗唐含沛?

陳暮很想深刻地表示一下自己的不信,但是看到西澤那雙沒有感情的眸子,他還識趣地把話吞了回去。
不過他眼中流的不置可否的態度還是讓西澤看得分明。
  「小子,莫不信。你這身感知怎麼練的,從哪來的,老子不關心。
老子這些年琢磨的東西,哼,卻未必會比唐含沛的差!」言語間,西澤的傲然流無遺。
  西澤接著冷冷道:
「你的感知雖然和我[物煉法則]不盡相同,但大致相近,大部分的東西,你還是能用。
哼哼,你的感知雖然沒有老子的霸道,但好處是也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傷害。」
  「關鍵是你年輕!」西澤顯然對這點最為滿意:「哈哈,小子,你知道一個卡修最大的資本是什麼?
傳承?卡片?統統不是,是年輕!只要你還年輕,你就有一切可能!」
  雖然西澤笑得很開懷,但是陳暮還是聽出語中那分自傷的味道。
看到西澤面具沒有遮攔住的灰白鬢角,想到一位如此桀驁的超強者,卻在不停地與命運抗爭,
然而卻在不知不覺中敗給了時間,他有些感慨。

  「老子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自然不會什麼好處不給你。」
西澤正色道:「莫以為老子嚇唬你,你的感知雖然還沒成氣候,但是你沒人指導,有些地方練得不得法。
這些小問題現在沒啥大礙,但等你以後感知強大,你就要吃大苦頭了。」
  他復又冷哼一句:「不是老子誇口,整個聯邦在感知方面比老子強的人還真沒幾個。
要不然老子也沒辦法練成[物煉法則]。
嘿嘿,這麼多年重傷纏身,老子花在這上面的心血更是不計其數,哈哈,老子活到了現在。」

  陳暮聞言,心動不已。
他知道西澤的話沒錯,神秘卡片裡的極限鍛煉法。有很多地方都是自己胡亂摸索出來。
倘若說沒問題,他反而不信。西澤的名氣有多大,他腦海中其實沒有多少概念。
但是西澤有多強,剛剛親身領略過的陳暮對此毫不懷疑。
  不過,陳暮卻沒有問感知的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萬一我打不過唐含沛呢?」
  西澤一愣。他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好處,對方首先問的卻是這個問題。
他哈哈一笑,帶著幾欣賞道:「小子人不錯!這樣吧,老子就不說什麼要你打敗唐含沛了,
但是我要求你在五年內,去聯邦綜合學府向唐含沛挑戰,勝敗不論。如何?」
  「五年內?」陳暮可不覺得自己五年內能夠提升到唐含沛那個水平,自己可不是什麼天才。
再說,若論天才。還有誰比唐含沛更天才麼?他搖搖頭,坦然道:「五年我不可能打敗他。」
  西澤輕輕歎息一聲:
「老子能不能活過五年後。還是個問題。反正我也不要打敗。只要你去和他打一場。怎麼樣?」
  心中權衡片刻。陳暮終於點頭:「好。」既然沒有勝敗地問題。單純向唐含沛挑戰。他倒不懼。
反正大不了到時認輸。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地地方。
  西澤神色間並沒有太多地喜悅。他只是點點頭。當下也不廢話:「嗯。我先說說你地感知。」

  當下。西澤便開始指點起陳暮地感知。不得不說。西澤對感知地理解地確深刻無比。
許多陳暮疑惑地地方。他能用十分淺顯地語言輕鬆給出解釋。陳暮感知地隱患他也會一處處點出。
然後給出解決地辦法。就連他有時順口地解釋。也會讓陳暮頓生豁然開朗之感。
  有沒有老師。有沒有一個好老師。果然是完全不同地啊!
陳暮不由心生感慨。想想那些六大地天才們。固然他們有著很強地天賦。
但是他們優越地學習環境學習條件。也讓他們在起跑線上便比其他人要勝出許多。
  西澤這一番指點。足足花了兩個小時。
此時地西澤。看不出半點暴虐血腥。他就像一位睿智地導師。充滿了智慧和學識。
陳暮記得很用心。他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
西澤講地每句話。他都牢牢記在腦海中。哪怕當時不理解。他也不敢鬆懈。
  兩個小時裡。偌大地街道居然沒有一個人路過,沒有人打擾兩人。
陳暮感覺腦子裡突然塞滿了東西,頭暈腦漲的。
可他又不敢放鬆,反覆在心中記憶剛才西澤所說的內容,唯恐自己漏掉了一星半點。
  現陳暮低頭思索,西澤也沒有打擾他。他抬頭望著遠方天空,目光平和,怔然出神。
  陳暮痛苦地揉了揉腦門,任誰一下子被塞進這麼東西,也不會比他現在好到哪去。

  「都記住了麼?」西澤收回自己的目光,落在陳暮身上。
  「嗯,記住了。」
陳暮反反覆覆把西澤說過的話來回記了好幾遍,雖然不能說倒背如流,但是還是記得十分清楚。
  「你的感知鍛煉法很不錯,可惜你還沒有真正踏入門檻。老子也推測不出你下一步該怎麼練。
這個你拿著。」西澤從懷中取出一張卡片,遞給陳暮。
  陳暮一臉疑惑地接過卡片:「這是什麼?」
  「這是老子這些年的一些心得。你的感知和老子很相近,有些可以借鑒。不過,有些你就不適用了。
至於你以後能到哪個地步,那要看你自己了。」西澤神色冷淡道。
  「哦。」陳暮點頭示意明白。
  「不要忘記挑戰。」
西澤丟下這句地忽然騰空離開,陳暮還來不止說話,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他現在才知道西澤地飛行技巧有多麼恐怖,有如驚虹般,倏地便消失不見。
  陳暮本來還想問西澤知道金斑軟液菌和自己體內綠線麼,結果晚說了一步,現在就看不到人影了。

  他的思維開始回落到今天這件事上來。憑心而論,今天自己無疑是收穫巨大。
從西澤話裡透的信息,他起碼應該是在自己與靳陰和黨含對戰的時候注意到自己的。
嗯,很有可能!估計是那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感知和[物煉法則]有些像。
陳暮覺得比較奇怪的是,他怎麼能夠找到自己的?
  這是最讓陳暮想不通的一點。
他剛剛換上面具不久,就被西澤找到,是偶然?還是西澤有什麼獨特地方法?
陳暮是比較傾向於後面一種猜測,畢竟西澤如果沒些厲害的手段,那才有些奇怪。
  而他覺得另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則是西澤給自己的那張卡片。
他還沒有看,但是他覺得西澤似乎早有準備。難道這並不是西澤臨時起意?
  而且西澤說走就走,似乎毫不擔心自己不履行這個約定。
怎麼看,西澤也不像這樣的人,這也是令陳暮覺得納悶的地方。
  千頭萬緒,一時間陳暮原本就有些昏漲的腦袋更是吃不消。
搖了搖腦袋,他決定暫時把這些問題放到一步。
雖然現在他還想不明白這裡面許多東西,但是並不妨礙他作出權衡。
自己得到的東西,遠比自己需要付出的東西要多。

  對陳暮來說,首先需要面對地,便是綠線和金斑軟液菌。
這一道坎過不去,其他地東西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面對這道坎,陳暮最迫切的需要便是提高自己地實力。
西澤的出現,給陳暮帶來了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即使不論勝負,挑戰唐含沛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但是假如得不到金斑軟液菌,那麼一切都沒有意義。
  不知不覺中,陳暮的心態出現變化。
經歷了這麼多,他早就明白不能像以前那般處事被動,
只要自己積極努力地爭取,才有可能得到,哪怕它的希望是如此渺茫,也許連萬分之一也不到。
可是,倘若自己不捨命爭取,那連這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別無選擇!
  陳暮長長吐一口氣,收起思緒,騰空而起。

  他一路直飛回大樓,見陳暮回來,桑寒水就屁顛屁顛湊了過來,嘴裡只是嘿嘿笑著。
陳暮也乾脆,直接把[爆彈]丟到他手上:「嗯,這張卡片給你,你自己去試試。」
  「啊!」饒是有思想準備,桑寒水還是被巨大的喜悅淹沒,
臉上肌肉的變化,導致臉上粗獷的戰將面具都有些扭曲。他甚至來不及道謝,便飛一般地衝進訓練室。
  正在訓練的卡修目光全盯著桑寒水手上的卡片,
不過當發現陳暮的目光要轉向他們時,紛紛作出認真訓練狀。
  不得不說,現在這群卡修和前兩天無不是判若兩人。
每天超強度的訓練,加上桑寒水監督,太叔瓔輔助,他們就仿若突然被拉進地獄。
可惜,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便只有屈服於強大的暴力面前。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從訓練室中傳出,地板似乎都在顫抖。
所有的卡修的動作僵在那,就連太叔瓔也有些表情呆滯。
桑寒水進去的訓練室是專用的射擊訓練室,它的牢固性在所有的訓練室中都能算得上優秀。
  可是,為什麼地板會震動呢……
  轟轟轟轟轟……
  密集無比的爆炸聲悶音從訓練室中傳出來,
眾人腳下的地板在繼續顫抖,眾人依然保持一臉呆滯,而他們的心亦隨著地板的震動而顫抖。

  足足過了五分鐘,一張焦黑煙熏面具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呼,面具的鼻孔吐出一口黑煙。噴出的黑煙在空中裊裊升騰,像極了抽煙吐出的煙圈。
  「爽!」


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三節 壞消息好消息 字數:2809

  桑寒水的卡片解決了,四人隊伍的實力又進一步提升。
陳暮讓巴格內爾傳過來一份具體的訓練計劃,然後轉身把訓練計劃丟給桑寒水,讓他負責實施。
桑寒水現在對陳暮是言聽計從,自己拍胸脯保證絕不會打折扣。
剛剛得到卡片的他,對這張[爆彈]愛不釋手。
他的卡片知識豐富得很,這張卡片上面的標記他又怎麼會不認識?

  大名鼎鼎的數字系列卡片啊!這張卡片的價值在他心中直線飆升。
029,這個數字從未出現過在已知的數字系列卡片之中。但是,桑寒水毫不懷疑這張卡片的「身份」。
除了數字系列卡片,他再也想不出來,有什麼樣的[爆彈]能夠達到這個水平。
  數字系列卡片的那位神秘製卡師自從羅柚事件之後,便完全消失。
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位天才般的制卡師,是不是已經命殞於羅柚市之中?
桑寒水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得到一張數字系列卡片,而且還是數字系列卡片中的四星卡片。
要知道,數字系列卡片內每一張三星卡片價格都在千萬之上,而四星的,那更是恐怖的天價。
  急於熟悉手上這張卡片的桑寒水,便迫不及待地投入訓練之中。
但是由於把這群卡修的訓練任務丟給他了,他又不能丟下這群卡修,便乾脆和這些卡修一起訓練。
  他的訓練間和卡修們只隔一道透明的防護玻璃。
  於是,只見卡修們每天都生活在驚恐和陰影之中,訓練效率突飛猛進。
  太恐怖了!

  「打手」每天像瘋了一般,在訓練室裡狂轟爛炸,
那密集的火力,不停顫抖的地板,拚命刺激著這群卡修脆弱的神經。
如今那個訓練室除了「打手」再也沒有人會進去,
透著防護玻璃,能夠清晰地看到,裡面厚實的防護地板坑坑窪窪。
這可不是那些為了的測試卡片的測試間。而是採取高級標準建造的訓練間。
裡面的每項材料,每塊地板,都符合高級抗衝擊標準。
可是,就是這些厚達五十厘米地高級防護地板,現在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而且由於害怕桑寒水把這層樓板轟穿,平均每兩天。這間訓練室就會重新被修補一次。

  親眼目睹打手每天如此瘋狂蹂躪著地板,這些卡修心裡拔涼拔涼。
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叔瓔,對如此瘋狂的桑寒水也是頗為畏懼。
沒有卡修敢對桑寒水的命令陽奉陰違,那些地板可是最好的榜樣。
  安奇心中驚喜無比,桑寒水地實力遠超他意料。老爺能夠得此強助,他自然高興無比。
  關於三少爺招來一位厲害卡修的消息也早就在太叔家上上下下傳遍。
奇怪的是,家主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而親眼目睹了桑寒水的強大戰力,就連蔣家也頗為關注。
這一點,從蔣鈴來太叔城家的次數便可以可見一斑。

  陳暮則每天呆在封閉訓練間內。他有太多地東西需要消化。西澤地指點並不虛泛。
而是實實在在。針對他體內感知現狀而作出地極為詳實精確地指點。
  陳暮廢寢忘食。每天都不斷地對自己體內地感知作出調整。
他甚至來不及看西澤給自己地那張幻卡。
西澤地指點只有兩個小時。但是這兩個小時內所包含了海量地信息量。
  整理花費了五天地時間。陳暮終於完成對感知地調整。當最後一個隱患被解決。他不禁長舒一口氣。
因為涉及到感知。他不敢有絲毫大意。這五天裡。他地神經一直高度緊繃。
  訓練間裡一片漆黑。由於太過於投入。他早就忘記了時間地流逝。
緩緩站起。睜開眼睛。雖然眼前一片黑暗。但在他地感知裡。訓練室內地一切纖毫畢現。
  他不禁微微一笑。這五天並不長。但是他感覺自己仿若脫胎換骨一般。
經過調整後地感知溫順無比。再也沒有半分以前那種不聽指揮地感覺。渾身只覺得說不出地舒泰。
感知地強度並沒有增加太多。但是這一步對陳暮重要無比。
可以肯定地是。今後他地感知會比以前增漲得更快。他也能更大程度地發揮出感知最大能力。
  正在這時。忽然他手上地通訊器響了。
由於擔心巴格內爾他們找自己有事。這段時間陳暮在無人時。往往都會把通訊矩陣打開。

  接通之後,光幕上出現巴格內爾和奚平兩人。一看這架勢,陳暮便知道只怕有事發生了。
  「老闆,有件事需要您決定。」說話的是巴格內爾,他皺著眉頭。彷彿遇到了一件十分為難的事。
  陳暮有些驚訝。他臨走之前。基地的事務就都交給了巴格內爾和奚平兩人,
兩人擁有所有的決策權。和奚平不同。巴格內爾無疑更有主見,在他臉上很難看到今天這般為難地神色。
  「什麼事?」陳暮好奇地問道。
  巴格內爾道:「羅家今天找到我們。」
  「等一下,羅家?哪個羅家?」陳暮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千湖城羅家啊!老闆,你不記得了?
就是上次巴格內爾護送的那個薇薇小姐,她現在已經成為羅家的現任家主!」奚平在一旁解釋道。
  「對,就是這個羅家。」
巴格內爾面色凝重接著道:「這次來的是薇薇小姐的全權代表蒙潔紫侍衛長。」
  「我想起來了。嗯,那個有點冷的女人。她們找我們幹什麼?」陳暮不解地問。
  巴格內爾和奚平對視一眼,方才猶豫道:「她們希望得到套卡技術!」
  「套卡技術?」陳暮有些愕然,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巴格內爾解釋道:「嗯,我上次護送薇薇小姐的時候,經歷了很多場戰鬥。
雖然我們已經很小心了,但是套卡技術還是被薇薇小姐發現了。
前段時間,她一直忙於爭奪羅家家主之位。而就在前不久,她已經完全鞏固了羅家家主的地位。
她希望能夠從我們這裡購買到套卡技術,蒙潔紫說她們願意付出足夠地代價。」
  難怪巴格內爾和奚平兩人都是面色凝重,這個問題極為棘手。
  「套卡技術啊……」陳暮沉吟。
  他忽然抬頭問:「你們倆怎麼看?」
  兩人顯然早就商量過這件事,巴格內爾斬釘截鐵道:「不能賣!套卡技術對我們來說是根本!
套卡技術倘若外流。我們將失去最大地優勢,以後的處境十分危險。
現在羅家比我們強大太多,我們更不能賣。一旦羅家掌握了套卡技術,第一個被滅掉地,肯定是我們。」
  奚平默契無比地接著道:「但現在的問題是。羅家比我們強大很多,
如果我們這麼這樣直接拒絕。那誰也不能預料羅家接下來會不會對我們發起攻擊。
退一步說,假如他們把套卡的消息洩漏,那麼我們會成為所有世家大集團眼中地肥肉。
那麼下一次來找我們的,可能就不止羅家,很可能連霜月寒洲都會感興趣。
至於雪花卡修團,我們就不要指望他們在這個問題上會保持什麼立場。」
  兩人有如說雙簧般,說完齊齊閉嘴,目光轉向陳暮,等待他來作出抉擇。

  陳暮忍不住頭痛地揉腦門。套卡技術自然是不能外傳的。
巴格內爾說得沒錯,套卡技術傳出去反而會讓他們走向覆滅。
可是,奚平的顧慮同樣有道理。羅家即使不直接派人攻擊他們,光是暗中下絆子,他們都會很慘。
  沉吟良久,陳暮才開口:「套卡技術自然不能給他們。
嗯,我們可以出售一部分套卡給他們。上次我們淘汰的第一代套卡呢?乾脆把這些賣給他們。」
  第一代套卡早就被他們淘汰不用了,陳暮便把主意打在這上面。
既不能與羅家關係搞僵,也不能把現有的套卡技術洩漏出去,那麼最好地選擇便是出售一部分套卡。
羅家拿到套卡,勢必會去研究。對於這一點。陳暮倒不擔心。籌卡的防破解能力,他向來很有信
  陳暮的這個主意巴格內爾和奚平並不意味,他們倆也討論過,也想過個辦法。
  奚平提醒陳暮:「老闆,可是我們的第一代套卡所剩無幾。這些數量,恐怕沒辦法滿足羅家的胃口。」
  「嗯,就和他們說,我們沒有現貨。」
陳暮一邊思索一邊道:「嗯,我會讓汝秋製作一些第一代套卡。」
  「我懷疑。羅家可能知道我們擁有第二代套卡。我們這些天的實戰不少,難免會走漏一些消息。」
巴格內爾苦笑道。
  陳暮斷然搖頭:
「那是沒辦法的事。套卡技術,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交給他們。第二代套卡我也沒時間去製作。」
他忽然心下一動:「你可以問問他們能不能弄到金斑軟液菌。
假如可以的話,我們可以為他們提供一定量的第二代套卡,或者一些其他地東西。」
  假如羅家真的能弄到金斑軟液菌,那自己就不需要耗在這了。
與現在諸多不確定的因素和危險性相比,製作一些套卡無疑更划算。
  巴格內爾和奚平齊齊點頭,他們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陳暮對奚平說:「談判地事就交給你了。」軟刀奚平,可是真正的談判高手。
  「老闆放心。」奚平神色沉靜道。
  巴格內爾忽然笑道:「老闆。說完壞消息。也要說個好消息了。」
  「哦,有什麼好消息?」陳暮精神一振。
  巴格內爾和奚平對視一眼。同時嘿嘿一笑。

  「肖波出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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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3 02:04:04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四節 許嘉 字數:2714

  肖波的出關對於眾人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

肖波是基地裡的第三高手,實戰經驗比陳暮都要豐富許多,
再加上陳暮費盡心機製作的[輪],他的實力遠超出同級卡修。
雪坑法更是把他一舉推至臨界點,才會有了這次的閉關,可以想像這次閉關出來的肖波,實力必然大漲。

  「他人呢?」陳暮有些奇怪地問。肖波如果從閉關中出來,那必定會和自己通話才對。
  巴格內爾無奈地道:
「他已經去找你了。我們給他看了你和靳陰黨含對戰的卡影錄像,那傢伙就暴走了,當場決定去找你。」
  「是啊,我們攔也攔不住。」奚平笑瞇瞇道。
隨著這批卡修的不斷成熟,只要不受到大規模的攻擊,基地就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而他早就擔心陳暮的安全,和靳陰黨含那一戰,可是把基地所有人都嚇到了。
  肖波來找自己了?
  這個消息讓陳暮很是意外,心中一暖。大家都很關心他的安危,他是知道的。
  即將到來的肖波無疑會進一步增強他們的實力,
而且,剛剛取得突破的肖波,實力到底提升到什麼地步,實在令人值得期待。

  通完話後,陳暮便開始研究西澤給他的那張幻卡。
這是一張一星幻卡,沒有任何威力,但是倘若放出去,只怕無數人會為它搶破頭。
  光幕上出現一行行的文字。
因為不是制卡師,西澤並沒有採用那些高級的顯像技術,而只是採用最原始最簡單的方式——文字!
  然而見過無數絢爛逼真卡影的陳暮卻被這些原始的文字深深吸引。

  開篇西澤就論述了他是如何練成[物煉法則]的。光這一篇東西,就是無價之寶!
尤其是聯邦綜合學府,他們只怕願意花費一切代價來得到這篇東西吧,陳暮心想。
在西澤練成了[物煉法則]之後,便再沒有人練成過。
聯邦綜合學府對它的研究從來沒有中斷過,然而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
  可惜這篇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對陳暮而言,卻沒有太大地價值。
雖然他的感知和[物煉法則]鍛煉出來的感知十分相似。但是兩者的原理卻是相差巨大。
倘若是西澤的話,說不定還能通過對比,相互借鑒取長補短。
但是對陳暮來說,他能自己照著神秘卡片不練錯,已經是一件需要靠運氣的事。
  他大致掃了一眼第一篇,便跳到下一篇。
第二篇立即讓他精神一振,它上面說的是關於如何利用感知。
[物煉法則]的感知和其他感知截然不同,這也導致它們地使用方式極其另類。
這上面介紹地便是西澤獨創的感知使用技巧。
  看到這,陳暮越發確定西澤一定是看了自己與靳陰黨含那戰。才想到找到自己。
西澤對感知的使用方式。和那天陳暮在戰鬥中領悟的技巧十分相似。
但是相比之下,陳暮領悟的只是一個雛形,而西澤卻已經總結出一套十分完善且先進地技巧!
到後面,有許多地方深奧晦澀,他現在還無法完全領會。
而一些高級技巧更是需要強大無比的感知做後盾。才能施展。
  如果說,與靳陰黨含的那場戰鬥,讓陳暮推開了一扇窗的話,
那麼西澤的這張卡片則相當於把他帶上一條寬闊坦途。
  如癡如地閱讀著、思索著,陳暮再一次渾然忘卻了時間。
  再一次驚醒,還是被[千里的呼叫打斷的。

  奚平和對方的談判已經初步達成共識,羅家和雪絲蟲卡修團正式結成聯盟。
\第一代套卡已經確定全部售給羅家,然而出乎陳暮意外地是。
羅家並沒有提出進一步增加第一代套卡的收購數量。陳暮稍稍想想,便明白過來。
以羅家的實力,第一代套卡雖然他們覺得不錯,但肯定還是無法滿足他們的需要。
他們之所以購買第一代套卡,只怕是打的研究地主意。
  這次聯盟對陳暮他們來說。亦是有著相當大地好處。
這批第一代套卡不僅賣出了高價。而且羅家還下了大批紫熒提取液的訂單。
按照協議,陳暮他們能夠使用羅家商會地銷售網銷售紫熒提取液。
同時。他們還能夠得到羅家的情報支援,比如這次。羅家就去辦法尋找金斑軟液菌。
  對於這樣地結果,陳暮自然是十分滿意。

  連續在訓練室內呆了十多天,只是靠最基本的營養食物,陳暮口中也淡出鳥味。
西澤卡片上的所有內容他都牢牢背下,隨即他便把這張卡片銷毀。
不懂的內容以後可以慢慢琢磨,但是這張卡片留在身上,萬一遺失了,那麻煩才大了。
  想到這,他便有些苦笑連連。自己的卡包裡不能洩出去的東西還真不少。
神秘卡片自然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遺失的,
而像[節式連]和它的傳承,假如洩出去,也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
  還有那幾顆泥封的菱形晶體,也是令人垂涎的好東西。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身家還真的豐厚了不少。
  推開門,陳暮走出訓練室。

  卡修們無不是好奇地看著他。
「白總管」神秘莫測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他的一切都如此神秘,神秘得眾人幾乎無從猜測。
「打手」那麼強,對「白總管」卻敬服異常。
而且白總管一個人呆在訓練室,動不動就十多天,更是讓人覺得神秘異常。
  許多人親眼見到白總管給了一張卡片給打手。
現在每個人對打手的那張卡片眼饞無比,他們可是能夠清楚地看到打手是怎麼瘋狂地練習那張卡片的。
  乖乖,那肯定是一張五星卡片吧!
  在他們眼中,這四人都不是正常人。
神秘的白總管、瘋子打手,木頭和小猴子從第一天起便再也沒有面,就像消失了一般。
  陳暮慢條斯理地吃著剛剛叫的大餐,偶爾會抬頭看一眼正在訓練的卡修。

  巴格內爾制訂出來的訓練計劃果然效果非凡。客觀上來說,桑寒水不像姜良那麼適合作一位教官。
但是由於這群卡修的素質比陳暮他們招的卡修要高得多,只是紀律散漫。現在一整頓,面貌一新。
桑寒水基本沒有怎麼管事,只是一心適應自己剛剛得的卡片。
但是由於有之前陳暮的冷酷,而且桑寒水瘋狂的訓練態度,
還有那張卡片所展現出來的驚人威力,把這些卡修嚇到了。
  太叔瓔坐在陳暮身邊,托著下巴,她想不明白,這麼普通的食物,白總管怎麼吃得這麼投
  「白總管,他們還要訓練多久啊?」太叔瓔睜大眼睛,一臉認真地問。
  陳暮對自己的面具稍稍改了一下,最主要便是嘴部,改動後能夠很舒適地吃東西。
  他沒有抬頭,隨意道:「大概還要很長的時間。」
  「很長時間,到底要多長?」太叔瓔顯然對陳暮漫不經心的回答不滿意。
一旁的安奇有些擔憂的看了陳暮一眼,他很想提醒一下小姐,應該注意一顯白總管的態度。
  「說不準。」陳暮已經開始拿餐巾擦嘴了。
  正在這時,一位美麗的女士朝這邊走來。
  太叔瓔正好看到她,有些驚訝地嚷著:「咦,嘉嘉姐,你怎麼來了?」
  安奇亦打了個招呼:「許秘書,你好。」
眼前這位美艷動人的女子,便是太叔城頭號秘書許嘉,她深得太叔城的信任,與太叔瓔的關係極佳。
  許嘉先是朝安奇微笑點頭示意,隨即摸著太叔瓔的腦袋:「聽說小瓔最近很能幹啊!」
  「那是!」受到表揚的太叔瓔驕傲地揚起頭。
  陳暮有些意外地看著這位女子
太叔瓔古靈精怪,脾氣十分糟糕,便是對安奇都有些驕橫,但是在這女人面前,卻這麼乖巧。
  許嘉的目光落在陳暮身上,微笑而客氣道:
「白總管,三公子晚上要參加一個晚宴,他希望您能伴同他前往。」
  「晚宴?」
  「是的。這是大公子舉辦的晚宴,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在被邀行列。
除此之外,東瑞各大世家的二代主權者基本都會前往參加。」許嘉說話條理清楚。
  陳暮有些猜到是什麼原因,稍稍思忖,便點頭:「好吧。」
  許嘉瞥了一眼正在瘋狂訓練的桑寒水,隱晦提醒陳暮:
「晚宴上可能會有些助興節目,白總管不妨帶貴屬下同行。」
  陳暮心中愈發明了,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許嘉見陳暮語氣堅定,便不再廢話,微笑道:
「三公子為您準備了一套X300戰鬥服,預祝您今晚過得開心。」

  陳暮並不知道X300戰鬥服是什麼,但是看到安奇臉上的艷羨,便知道這東西估計價值不菲。
他朝許嘉點頭道:
「謝謝三公子好意,這套X300麻煩小姐轉送給我的手下,喏,就是那位正在訓練的!」
  許嘉一臉驚訝,X300戰鬥服是最大的戰鬥服生產廠家貝欣公司生產的限量高端戰鬥服,
它擁有極其出色的防護性,但是價格之高昂,便是那些成名的卡修,亦無力購買。
最關鍵的是,它是限量生產的,市面上根本無法見到。

  他居然如此輕鬆把它送給自己的手下,這可是X30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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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五節 太叔三子 字數:2761

  300,陳暮並不清楚究竟有多好,但是對戰鬥服這樣的東西,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低端的戰鬥服大多使用一些對能量抗性比較高的材料製作而成,這些戰鬥服沒有太大的用處。
比較高級的戰鬥服已經不是衣服了,而是一種卡械,
它能為卡修提供優良的防護性,而不像能量罩需要卡修分心控制。
然而,戰鬥服雖然能夠提供不錯的防護,但也有它的缺點。
  由於是卡械,而且是貼身使用,那必然會對感知產生影響。
現在的戰鬥服技術不斷進步,這種影響已經壓縮到非常低的地步,
但是對一些感知極其靈敏,對感知控制精確性有著極高要求的卡修來說,這種影響還是無法忽視。
  而陳暮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把這件X300送給桑寒水。
桑寒水的感知靈敏度不高,而且以後他需要承擔的是火力手的角色,這是個容易遭受打擊的角色。
這件X300正適合桑寒水使用。
  許嘉很快恢復正常,微笑道:「如您所願。」
  300很快便送過來。它就像一件深藍色的硬棉背心,拿在手上很輕,幾乎感覺不到它的重量,
可以想像,穿戴著它根本不會影響活動。
  果然是卡械!陳暮的目光落在背心後部,那裡有個卡槽,應該是插能量卡的。
他對卡械並不陌生,否則也無法製造出分離機、欏盤這樣的卡械。
  卡械是新興的領域,現在還處在一個比較初級的階段。
卡片技術雖然已經很成熟,但是機械技術需要時間來發展,對於卡械來說,這兩者缺一不可。
  陳暮忽然想到[下城],想到萬俟族,想到阿方索他們。
萬俟族的機械製作技術就要比聯邦先進得多,
而[下城]所展現出來的機械製作技術更加高超,更加深不可測。
  也不知道。阿方索裡度紅他們還好麼……
  手上摸著X300。陳暮一時怔然。

  許嘉發現陳暮地走神。她心下哂然。估計白總管心中現在肯定肉痛加後悔吧!
這個想法剛剛在她腦中盤旋。陳暮便回過神來。放下手上地X300。對太叔瓔呶嘴示意她交給桑寒水。
  太叔瓔不知嘴裡嘟囔著什麼。但是還是乖乖地把X300拿起來。朝桑寒水正在訓練地訓練室走去。
她對白總管。一直心存一絲畏懼。
  許嘉眼中閃地一絲異色。卻不動聲色地站起來:
「晚宴地時間是晚上八點。我們七點半動身。到時我會通知您。」
  「好。」陳暮回答得很乾脆。沒有廢話。

  東瑞市警備司。榮銘捏著一張請柬。陷入沉思。
  門突然被推開,一位屬下火急火燎地衝進來:
「頭,我打探清楚了!太叔城也收到了請柬。他還專門訂製了一套正裝,看來今晚是決定參加了。」
  「嗯。」榮銘方正充滿威嚴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知道了。」
  他的屬下一臉恭敬地退了出來。自從頭來到警備司之後,他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還記得頭來之前,他們受盡輕視,警備司的人走出去腰桿都不硬。
  像這類宴會地請柬他平時也收到許多,但他基本不參加。
以他的身份和實力,參加的宴會大多都是這些世家家主親自招待,
而像這些二代們,他可沒有太多的耐心。
  警備司司長的職務並不算什麼。
但是倘若這位司長的感知強度已經達到七級的話,那便沒有人會有半分輕視。
像太叔家,也只不過擁有一位感知強度七級的卡修。
其他世家情況比太叔家要好,但是在這樣的高手上,也不會勝出太多。
一位感知七級地高手,在東瑞市,那是有著極強的影響力。
  他想到是那天街道上的兩人。那暴虐嗜血地殺氣,他到現在猶自心驚。
連他都感到害怕的卡修,那該多麼恐怖!戴白面具的傢伙並沒有展現自己的實力。
但是能夠在如此凜冽的殺氣中渾若無事,那實力也是不可小瞧啊!
這兩人是什麼關係,他看不透,但是肯定有著匪淺的關係。
  這個級別的高手,他躲都躲不及,哪裡敢調查?
然而他運氣卻是極好,一位值班的卡修,恰好見到陳暮回到太叔城的大樓。
隨後關於太叔城招攬地幾位卡修消息也被證實,而其中為首者。赫然正是那位戴著白面具的神秘卡修。
  太叔城也在第一時間被他拉到需要大力交往的名單上。
在他的名單上。二代之中,之前只有最強大的羅家與蔣家二代的名字。現在多了太叔城的名字。
和羅家和蔣家相比,太叔家實在沒落得不成樣子,倘若不是這位神秘的卡修,根本沒有資格進他的名單。
  在確定太叔城即將參加這次晚宴之後,他便決定參加。
  各個世家地二代子弟之間的那些勾當,他並不陌生。看來,今天晚上可能會頗為有趣呢!

  七點半。
  太叔城看到陳暮,不禁輕笑道:「今天白總管居然親自動身,可是讓我小小吃驚了一下。」
  太叔城穿著一身白色正裝,簡單大方,沒太多的裝飾,只有在袖口才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太叔家的標誌。
但是他的精神卻相當不錯,臉上的微笑也讓他看上去更具有魅力。
  「老闆的事,自然是我們的事。」陳暮難得地開了句玩笑。
  「哈哈!」太叔城聞言大笑:「這句話我喜歡!」
  他看地目光隨即落在那些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地卡修護衛身上,不由感慨:
「白總管果然是高人!人還是那群人,短短的十幾日,給人感覺便完全不同,太叔城佩服!
哈哈,我現在開始期待今年地對抗賽了!」
  陳暮謙遜道:「老闆過譽了。」
  這些是桑寒水親自挑選出來負責今晚的護衛工作,
他們都是在最近訓練中表現出色的卡修,拉斐爾和暗基也在其中。
白總管的「凶殘」他們可是有著親身體會,沒有一個人敢有一絲的鬆懈。個個不苟言笑。站得筆直。
  太叔城的態度變得更加親熱:「來,白總管,我們上車!」
  這是一般中型豪華梭車,最多可容納八十人。而上車地,只有太叔城、陳暮和許嘉三人。
其他的卡修則分散把梭車護衛在中間,緩緩朝今晚宴會的地點飛去。
  梭車裡放著悠揚的音樂。令人的精神放鬆。
  太叔城看了一眼放鬆的陳暮,笑了笑,朝許嘉道:「你今晚就是白總管地女伴。
白總管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各種情況可能會不熟,你向白總管介紹一下。」
  許嘉朝陳暮嫣然一笑:「那可是我的榮幸呢!真是期待今晚的宴會啊!」
  陳暮十分客氣道:「這是我的榮幸!」
許嘉容貌氣質皆十分出眾,這一笑令人感覺車內一下子明亮了許多。

  許嘉直視陳暮的眸子,認真道:「白總管今天晚上最需要注意的是兩個人。
一位是大公子手下的霍江,另一位是二公子手下的巴羅迦。
霍江的來歷不明,為人狠辣。每次出手從不留情,栽在他上地卡修極多。
他擅長的卡片叫做[三葉],能夠釋放三種不同的葉形能量體。
巴羅迦地來歷亦十分神秘。有人猜測他有可能來自苦寂寺。
他出手次數不多,平時低調,堅持苦修,但是霍江對其十分忌憚,可見其實力不凡。」
  陳暮聽得很認真,在他看來,對待敵人怎麼認真都不過份。
  太叔城此時亦開口:「白總管不必太擔心,今天晚上,只需不敗即可。」
  陳暮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從太城叔這句話,可以看得出,他對今晚並無太多的信心。
亦可以看出,他在武力方面被兩個兄長壓制得多麼厲害。

  梭車並沒有飛行多久,很快抵達今晚的宴會地點。
  三人抵達的時間並不早,許多人早就到了。
這是一場天聚會,花園裡隨處都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端著酒杯的人。
而天空高處,飄浮著的上百名卡修。這片區域附近的天空已經禁止通行。
  一下梭車,許嘉便挽上陳暮的手臂,看到陳暮驚訝的目光,她抿嘴一笑:「白總管可不要緊張哦。」
  聞言,陳暮倒是放鬆下來,心中自嘲,自己果然是沒見過大世面。
放鬆下來地陳暮,怡然自得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哈,阿城來了!」一位長著和太叔城有幾分酷似的中年人爽朗大笑。
他上前和太叔城一個擁抱。太叔城亦一臉微笑。口中叫了聲:「大哥。」
  這位便太叔城的大哥太叔政,雖然兩人面容酷似。但是太叔政肩膀更寬,體形更健壯。
  看到兩人假惺惺的面孔,陳暮只覺得索然無味。兄弟做到這份上,是多麼悲哀啊!
他的目光更多被太叔政身旁靜立的男子吸引,他大概就是霍江吧。
  「這位便是阿城新招的白總管吧!」太叔政豪爽道,
端詳著陳暮片刻,大聲讚道:「不錯不錯!有白總管相助,阿城如虎添翼,能一了心願!」
  太叔城眼角抽動一下,臉上笑容不變:「大哥說笑,小弟能有什麼心願?
更何況,有大哥在,我們太叔家重塑昔日光榮,指日可待!」
此時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插入:「嘖嘖,三弟這句話說得真好!深得我心!」

  太叔政和太叔城眼中齊齊閃過一絲陰霾,但旋即消失不見,
兩人臉上同時掛出笑容,一個爽朗,一個輕淡。
  二公子太叔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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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六節 消息 字數:2790

  二公子太叔申面龐瘦削。眼眶微凹。給人陰沉之感。但是那雙眼睛。卻是銳利逼人。
在他身邊。站著一位像鐵塔般的漢子。陳暮猜測他應該就是巴羅迦。
巴羅迦身材魁梧厚實。眼睛似乎始終半闔著。赤腳布衣。難怪有人猜測他出自苦寂寺。

  苦寂寺的卡修素來以苦修而著稱。
他們不喜美食。不喜華服。默默苦修。他們在六大之中。是最低調最神秘的群體。
  巴羅迦忽然睜開眼。子著陳暮。
  陳暮臉上的白色面具在這群人之間。倒是顯眼的很。
太叔申冷哼一聲:「三弟這位白總管架子可真大啊。
咱們這可不是什麼面具舞會。用的了這麼藏頭遮面麼?」
  太叔城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啊?難道今晚的宴會是二哥辦的?我還以為是大哥是主人哩!」
  太叔政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嘴上卻笑道:「哈哈。三弟不會是對我不滿吧。來來來。我們站在這作什麼。喝酒去!」
  太叔申臉色一僵。眼中陰鷙之色更重。皮笑肉不笑道:「三弟果然是長進了。嘿嘿。」
  太叔城也不著惱。神色自若道:「嘉嘉。白總管第一次來。你陪他多轉轉!」
  「嗯!」許嘉乖巧的應了聲。朝太叔政和太叔申兩人行一禮。才挽著陳暮離開。
一直等兩人完全離開。霍江眼中始終盯著許嘉的背影。目光灼熱。

  許嘉身體緊貼著陳暮的手臂。不知情的人絕對會以為兩人是情侶。
穿晚禮服的許嘉明艷動人。亭亭而立。氣質絕佳。
而陳暮並沒有換裝。一身普通的衣服。在這個高檔晚會上。另類而扎眼。
他臉上還戴著一張純白色的面具。那兩道蜿蜒而下的黑線驚心動魄。
  這是一組極其另類的組合。
按理說。陳暮的著裝不倫不類。可是他沒有半分不自在的感覺。怡然自的。這一點。連許嘉都感到佩服。
  「怎麼樣?」許嘉朱唇輕啟。一邊微笑朝遠處的熟人點頭示意。一邊低聲問道。
  「很無聊。」陳暮給出了一個客觀的評價。
他其實還想說。他的手臂很酸。許嘉挽的很緊。幾乎整個人都貼著陳暮手臂上。這讓他極其不習慣。
他的六識本就敏銳無比。手臂傳來的柔軟溫熱。身傍佳人的淡雅香水芬芳。讓他高度緊張!
  到目前為止。他這方面都是一片空白。
他也不知道眼下的局面自己該怎麼處理。只能竭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些。
而被許嘉緊挽著的左臂不敢有一絲動彈。他索性控制自己的肌肉。讓自己左臂處在半屈的固定狀態。
可是。長時間小心維持同一個精確的姿勢。是一件相當消耗體力的事情。
  陳暮在心中感慨。幸好自己跟維阿一起練過一陣子。要不然。這手臂豈不是要廢掉了?

  許嘉嘴裡輕笑:「的確很無聊。所以我平時一般都不會參加這樣的宴會。
而且。你看那些男人的眼神。都恨不的把我吞下去。」看到她臉上明艷動人的微笑。陳暮心裡有些發毛。
一個女人居然可以一邊這麼燦爛的笑著向你點頭。而同時一邊向她身邊的人表達對你的諷刺和不屑。
  陳暮很理智的沒有接這話。
  許嘉似笑非笑看了陳暮一眼。忽然俯身貼到陳暮的耳邊:
「你這人倒是老實。沒有趁機佔人家便宜。不過。嘻嘻。你可以放鬆一些。不要那麼緊張哦。」
  帶著溫熱的鼻鄉到陳暮的耳朵。他的臉一下子紅了。
原來對方早就發現了他的緊張。不過他也不是見過大陣仗的人。
聞言反而放鬆下來。笑道:「嗯。你可以不要挽那麼緊。這樣我省力一些。」
  從外人看來。兩人此時親暱的就像一對正在**的情侶。
  許嘉的明艷動人。就像一顆耀眼的明珠。
和那些花瓶不同。她身上獨有的職業女性的幹練知性。還有成熟女人的從容嫻靜。
令她無論走在哪裡。都能吸引大量的目光。
  羅德和蔣昱湊在一起。兩人身邊沒有人。

  「這些人真是煩人。像蒼蠅一趕也趕不掉。」羅德不屑道。
他是羅家第二代的長子。也是指定的下一代家主繼承人。
而蔣昱則是蔣家的繼承人。在東瑞市的第二代中。他們倆無疑是最具有影響力和號召力的人物。
  蔣昱輕晃著手上的紅酒。不以為意道:「是你非要拉我來參加這個狗屁宴會。
我都不明白。太叔政那個廢物給了你什麼好處。這樣垃圾的宴會你也會眼巴巴的跑來參加?」
  羅德嘿嘿笑道:
「不是吧。你們蔣家不是和太叔家的關係不錯嗎?你妹妹和太叔家的小丫頭不是手帕交麼?」
  「關我屁事?」蔣昱冷哼一聲:「我爸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會對太叔城那麼有好感。
要我說。太叔家的那三個傢伙。沒一個好鳥。太叔家想要靠這三人恢復以前的榮光。那是做夢!」
  「哈哈。說的是。關我們屁事!」羅德嘿嘿笑道:「我聽說。太叔城的秘書許嘉也要來。」
  「許嘉?」蔣昱狐疑的看了一眼羅德:「你不會是想打她的主意吧?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連太叔城都沒吃掉她。而且寶貝的不的了。你就別想碰了。」
  羅德不滿的瞪了蔣昱一眼:「我在你面前就這麼不堪麼?
我只是聽說許嘉非常漂亮氣質出眾。所以想來見識一下。
還說我。嘿嘿。你肯定想不到。太叔政還請了誰!你要知道。指不定怎麼哭著喊著要來!」
  「還請了誰?」蔣昱被羅德勾起了興趣。
  「嘿嘿。不說不說。你到時就知道了。」羅德嘿嘿的朝蔣昱賤笑不已。
  「你這笑容真讓我噁心!」蔣昱一臉鄙視道。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一個充滿力量的聲音突然**。
  兩人嚇一跳。又是哪個不識趣的傢伙跑過來打擾他們?
倆人正欲翻。可剛轉身。一看到眼前的人。頓時把到嘴邊的髒話吞了回去。
  羅德滿臉堆笑:「榮叔叔。您怎麼來了?」
  蔣昱也反應過來。一臉恭敬道:「榮叔叔。你可把我嚇到了。」
  兩個天不怕的不怕的傢伙。見到榮銘就像老鼠見到貓了一般。
其實不光是兩人。榮老虎在東瑞市二代之間。惡名無人可比!

  東瑞市這些世家二代之中有許多頑劣不堪的傢伙。連他們的父母都極其頭痛。
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這些家主便商量了一下。請榮銘幫忙管束一下。
榮銘十分乾脆的答應下來。然後直接把他們丟到警備司的隊伍之中。每天親自訓練。
幾乎所有的二代都在榮銘手上吃過苦頭。他們對這位警備司司長可是又恨又怕。
他們之中也有不甘心的傢伙。便組織一些家中的護衛卡修。想教訓一下榮銘。
  榮銘感知強度七級的實力也是那次展現出來的。
沒有任何意外的。所有的卡修都被狠狠的揍了一頓。然後蹲了幾個月的大牢。
就連那些策劃組織的二代們。被狠狠的折磨了幾個月。那淒慘模樣。看的所有的二代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從那之後。這些無法無天的二代們在榮銘面前。都老實服貼無比。而東瑞市的治安。也迅速變好。
  榮銘一身警備司的著裝。手上端著一杯紅酒。笑瞇瞇的看著兩人。
羅德和蔣昱一看到這笑容。心裡就有些發慌。

  「我看你們談的很開心啊。就來湊湊熱鬧。」
  三人湊在一起。周圍的客人的目光都會情不自禁的入這邊飄。
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火熱。這三位重量級的人物竟然也出席這次宴會!
他們每個人都在心中盤算該怎麼去結識這三位。只要隨便能和其中一位搭上關係。那今晚就賺大了!
  羅德反應更快。連忙道:「啊。我們正在討論。今天晚上會有誰來呢?」
  「是啊是啊!」蔣昱連連點頭附合。
  榮銘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笑問:「哦。說說。今晚會有誰來?」
  蔣昱對羅德使了個眼色。羅德會意。故作神秘道:
「榮叔叔。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打聽到這個絕密消息。太叔政那個老傢伙……」
說到他忽然意識到說錯了話。偷偷瞥了一眼榮銘。
見他似乎不在意。心才重新放回肚子裡:「太叔政為了今晚的宴會。可是費了很大的勁啊!」
  見他還是一副賣關子的模樣。蔣昱恨不的把鞋子印在他臉上。
他心中大罵。你在榮老虎面前玩火。你***不是找死麼?
  不過榮銘似乎並不在意。而饒有興趣的問:「太叔政費了那麼多勁。請了誰呢?」
  羅德朝蔣昱嘿嘿一笑。險些把正在捏一把汗的蔣昱氣昏過去。
羅德這才壓低聲音道:「嘿嘿。你們肯定想不到是誰!談雨玟!太叔政請來了談雨玟!」
  榮銘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
談雨玟他也知道。她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明星。但是像他這樣的卡修。怎麼會對一個小小的明星感興趣?
  蔣昱表情呆滯。兩眼直勾勾的。羅德看著蔣昱。嘴裡不停的嘿嘿直笑。他早就料到蔣昱會是這個表情。
蔣昱一直是談雨玟最鐵桿的擁護者!
  蔣昱一聲憤怒尖叫。一把抓住羅德的衣領:
「羅德你這個豬!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暴走中的蔣昱渾然忘記了榮銘就在一旁。
  「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傢伙。無法經受這個震撼性的消息!」羅德的意洋洋的道。

  正的意無比的羅德目光不經意瞥見蔣昱身後。
表情陡然僵在臉上。整個人呆在原的。彷彿一下子被抽走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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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七節 他是誰? 字數:2714

  「怎麼了?」恢復冷靜的蔣昱很快發現了羅德的異樣,有些詫異地問。
而榮銘也注意到來人,轉過臉去的他,一看到那張白色面具,心頭不禁微震!
果然是他!

  蔣昱此時也注意到身後的來人,他此時才恍然大悟羅德為什麼會這般花癡的表情。
許嘉的氣質之佳在東瑞市也是數一數二,羅德又向來喜歡此類氣質成熟的美女,也就難怪如此了。
  只是,許嘉身旁的男伴是誰?蔣昱心頭閃過一絲疑竇。
許嘉此女他是知道的,作為太叔城的首席秘書卻有著足夠的自由度,
而且她與太叔城的夫人女兒的關係都極佳,這是很難做到的。
從未聽說過她對誰另眼相看,她身邊的男人是誰?
  對方公然戴著面具出現,這令他倏地冷靜下來。
在這種規格的晚宴上,戴面具出現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
而對方卻依然堅持,這其中就有幾分耐人尋味了。

  他瞥了一眼羅德,這傢伙已經看不出半點剛才的癡呆模樣,而重新恢復平時的懶散模樣。
倘若被他的這副懶散模樣欺騙了,那下場絕對淒慘無比,這一點早就經過無數次驗證。
兩人能夠作為指定繼承人,又怎麼可能是那種頭腦簡單的人物?
  許嘉在陳暮耳旁輕聲道:「那三個人看到了嗎?他們應該是今晚宴會最重量級別的客人。
那個胖一點的叫羅德,是羅家第二代地繼承人。」
  「羅家?」陳暮微微一愣:「千湖城羅家?」
  許嘉輕笑。壓低聲音:「當然不是,千湖城羅家那可是真正的豪門。
東瑞羅家應該算是千湖城羅家的旁支吧,雙方好像還有些來往。
東瑞羅家是東瑞市實力最強的家族,其次就要算蔣家。
喏,那個稍瘦的就是蔣昱,你見過他妹妹蔣鈴。
蔣家是僅次於東瑞羅家的家族,兩人今天晚上出現在這,真是讓人驚奇啊!」

  陳暮聽得很仔細,有些時候。一些很小的細節都可能決定了你的處境。
許嘉對東瑞市的上流***十分熟稔,侃侃而談:
「看到那個穿警服地嗎?他是警備司司長榮銘,不要小看他哦,他可是感知強度七級的超級高手!」
  「哦!」陳暮一下子來了興趣,
感知七級絕對算得上高手,要知道就連桑寒水的感知離七級也有一線之差。而陳暮自己那就更不如了。
感知強不一定強,但是感知能達到七級,那一定會很強!
到達這個級別的高手,天賦、機遇、勤奮缺一不可。
  光是這一點,便足夠引起陳暮的尊敬。在這個叫力量的時代。強者總是能贏得尊重。

  「我們過去打個招呼。」陳暮難得開
「打招呼?」許嘉聞言腳下險些一滯,藉著陳暮地手才沒有腳下絆蒜,重新站定的她沒好氣道:
「我們的級別不夠,去了別人也不會搭理。就算三公子來了,人家也未必給面子。」
  「還有這種說法?」
陳暮有些不理解,因為他看那些端著酒杯的客人看上去就像隨便搭上一位都能聊很久。
  「嗯。」許嘉低聲解釋道:「像這樣的晚宴,客人很多,階級也會分很多。大家都會有自己地***。
向那些比你地位高太多的客人示好。只會受到別人的冷遇。難道你想遭別人白眼?」
  「不想。」陳暮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也不想。」許嘉白了陳暮一眼:「唔,我們朝右走吧。」
  還沒等他們換方向,榮銘端著一杯紅酒,大步朝兩人走來。
  「哈哈,許小姐怎麼一看到我們就走呢?難道我們如此惹人厭惡?」
還未到兩人面前。榮銘的聲音便在兩人耳中響起。
  兩人只有站定。許嘉乖覺一笑:
「榮司長這話讓我很惶恐呢。我是見榮司長和蔣公子、羅公子交談甚歡,不敢打擾哦。」
  「難得見到許小姐。幸會幸會!」
榮銘十分認真地行一禮,方才轉身面向陳暮。微笑舉杯示意:「這位先生面生得很,不知該怎麼稱呼?」
  陳暮舉杯回禮:「敝人姓白,忝為太叔城先生的護衛總管。」
  榮銘訝聲道:
「早就聽說三公子新招募一位實力出眾的護衛總管,原來是白兄啊!幸會幸會!在下警備司榮銘。」
  「幸會!」

  羅德和蔣昱此時早就跟著過來,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
榮老虎什麼人物?他可是從來對人不客氣,他對他們倆已經是另眼相看,但亦有些冷淡。
而他對這位戴著面具的傢伙,卻如此熱切!白兄,他居然還稱對方為兄?
兩人從未見過榮銘如此客氣過,心中同時升起一個疑惑,這傢伙什麼來頭?
  「蔣公子、羅公子!」許嘉見到兩人,不卑不亢地向兩人行禮。
兩位傢伙自然不想在美女面失了風度,十分紳士地微躬身:「許小姐。」
羅德更是誇讚道:「許小姐地風度可是令整個會場都黯然失色啊!」
  許嘉抿嘴一笑:「羅公子過譽了,小女子可擔當不起。」
  蔣昱雖然不知道榮銘為什麼會表現出這般熱切,但他相信榮銘這樣做一定有著什麼理由。
難道這位白總管有什麼來頭不成?而榮銘又恰巧知道他的身份?
  心思電轉,他臉上已經掛滿笑容:
「小妹回來,便不停地誇白總管多麼多麼厲害,今日一見,果然氣質獨特,不泯然於眾人之間啊。」
  陳暮自嘲地指著自己的面具和格格不入的衣服道:
「如果說的是這個和這個,大概還真能算得上不泯然於眾人之間吧。」
  眾人頓時大笑。

  羅德本來看陳暮頗不順眼,當然這種不順眼只是因為他是許嘉地男伴。
但是陳暮這句半帶自嘲地回答,讓他覺得眼前此人倒不是那麼惹人生厭。
他本身便不是那種會因美女而衝動的庸材,此時亦恢復冷靜,湊上去道:
「古代哲人不是說過嗎?**特行可是美德!」
  蔣昱瞪大眼睛無辜地看著羅德:「難怪我一直覺得你很有美德!」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許嘉始終掛著微笑,心中卻覺得眼前地一切是如此怪異。
按理說,像他們這樣的小雜魚,榮銘這樣地大人物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
這些人的交際遵循著一個很現實很功利的原則,結交的對象永遠是他們眼中存在價值的人物。
  他們是衝著白總管來的,這一點她能夠很輕易地發現。
  就連羅德,雖然看自己第一眼的時候有些失神,但隨後的交談重心也同樣放在白總管身上。
她有些不明白,身旁的這位男子真的值得他們如此結交嗎?
  她發現到遠處已經開始有許多人注意到這裡發生的一切,他們似乎正在低聲議論著。
  在這個敏感的***,這裡正在發生的事情落在有心人眼中,會使很多東西發生變化。
  身旁的白總管似乎沒有絲毫膽怯和緊張,而是很隨意地和榮銘他們聊著。
便是她,都能感受到白總管的隨意和從容,這令她感到震驚!
  這種態度她不是沒見過,只有在那些身居高位或者真正的老牌世家子弟身上才會出現。
因為他們手上有足夠的底牌,沒有畏懼,沒有太多的顧忌,才能如此從容隨意。
  許嘉此時才注意到一個一直被她忽視的問題,白總管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白總管的身份一直是個謎,就連白總管這個稱呼也是手下的卡修取的綽號。
沒想到他就直接拿這個綽號作自己的名號,而且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
這種態度……就像他此時說話的態度,隨意而從容!
  他憑什麼能如此隨意而從容?
  許嘉感覺自己的腦子裡亂成一團,無數個問題湧上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撲朔迷離。
就像她不明白為什麼榮銘會對白總管另眼相看?手上挽著的手臂,似乎也變得不真實,像團虛幻的霧氣。
  時間差不多要到宴會正式開始,這也意味著聊天即將結束。
許嘉沒由來地感到心頭似乎鬆了一口氣,太多的東西她無法看透,這令她感覺得到壓力。
  榮銘忽然神情鄭重道:「再過幾天,就是小女的生日,不知榮銘是否有榮幸請白兄參加?」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
他們此時心中的驚訝積累到極點,就連蔣昱羅德都還沒有受到邀請,
此時聽到榮銘如此正式地發出邀請如何不驚訝?
而許嘉驚得險些失聲,榮銘這個邀請的份量之重,她亦是能明白。
她能肯定,到時只怕連三公子都沒有資格參加這次的聚會。
  見榮銘的神情鄭重,陳暮也認真點頭:「到時定將叨擾!」
  榮銘臉上浮現出幾分喜色:「好!我就喜歡白兄這樣的爽快人!請柬明日一早會送到白兄手上!
呵呵,時間也快到了,主人的面子我們也是要給一些的,走吧,去看看小昱一直惦記著的談雨玟!」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隨即結伴朝會場走去。
周圍人群的目光彙集在陳暮和許嘉身上,充滿驚訝、好奇、羨慕、火熱、思索……

  落在後面的蔣昱和羅德,彼此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那分凝重和警惕。
  這白總管,究竟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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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5-3 16:36:01 |只看該作者
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八節 談雨玟 字數:2691

  這是一個天宴會。宴會的主體是在一個湖邊的廊亭。長長的廊亭一直從湖邊延伸到湖中心。
廊亭的的面鋪的不是的板。而是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的湖面。
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尾赤紅的錦鯉游過。廊亭的簷角掛滿了風鈴。湖風吹過。細碎清脆的鈴聲令人迷。
  廊亭裡已經擺上長桌。從一端延伸到另一端。
桌上堆滿紅酒和美食。僕人們則來往穿梭。引領客人們進入座位。

  「這宴會無聊的緊。白兄。不如我們共坐一桌。也好打繁間。」榮銘笑著道。
  許嘉心中又是一跳。她怎麼也弄不明白。這榮銘為何獨獨對這白總管青眼有加?
  陳暮覺的這榮銘人還不錯。說話也頗有意思。當下便笑著點頭:「好啊。」
  榮銘轉身朝僕人吩咐:「把這位白先生和許小姐的桌位移到我這。」
  這兩個座位本來是羅德和蔣昱兩人的。兩人笑嘻嘻的。毫不在意。很自覺的向下挪了兩個位置。
  僕人臉上出幾分犯難之色。不過他早就的到叮囑。眼前的主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的罪的。
稍稍猶豫了一會。他便決定照辦。
但他也知機的很。立即朝找人吩咐了一句。那人迅速跑到太叔政耳邊低聲嘀咕幾句。
  「什麼?榮大人真的這樣說的?」太叔政的臉色變的陰沉下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好信號。
姓白的是老三的手下。這榮銘對其青眼有加。萬一這種態度影響到他對老三的態度。那就糟糕了。
  「是。小的在一旁。親耳聽到。絕不會有錯。」手下連忙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叔政目光從人縫之間找到正在和榮銘交談的白總管。
兩人看上去頗為熟絡。太叔政眼中寒光閃爍。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許嘉有些不習慣的坐著。由於榮銘的吩咐。她和陳暮就坐在榮銘的身旁。
榮銘在今晚的宴會的位無人能及。他的位置位於右手首座。陳暮就坐在他的一旁。右手次座。
在這樣的宴會中。坐位排位是一件十分講究的事。
許多客人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坐在榮銘下方。無不愕然。紛紛出好奇之色。
四處向周圍打聽其來歷。能坐在右手次席。那說明他的身份尊貴無比。
  太叔城亦出驚容。要知道。他才不過坐在左手第三席。
許嘉看到太叔城的驚訝。也只有無奈朝他苦笑。太叔申目光在陳暮身上逡回。臉色陰沉如水。
  對這些的態度。陳暮倒並不在意。
他雖然沒有參加過如此高規格的宴會。但是見過的大人物很多。沒有絲毫怯場之感。
但是不時有人偷偷子自己。這感覺實在稱不上好。
  「說實話。我最討厭宴會。實在無聊的緊。」榮銘隨口抱怨。
  陳暮道:「那你為什麼還參加?」
  榮銘聞言一滯。心中暗想。老子還不是為了你才來的?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他嘴裡含糊道:「這不是聽說談雨玟要來了麼?我也來湊湊熱鬧。」
  許嘉輕笑一聲。若有所指道:「呵呵。沒想到榮大人也對談小姐感興趣呢!」
  榮銘面色不變:「我一大老粗。這些東西可不懂。但小女對談小姐喜愛至極。
她今晚不能來。耍著性子磨我。非要我請談小姐參加她的生日聚會。我這女兒。我也沒法的緊。」
  許嘉掩嘴輕笑:「若我也有個這樣的父親。只怕也是如此。」
  「談雨玟……」陳暮記的這個名字。當時雷子亦是她的鐵桿。
只是。那時的談雨玟還只是在普居區頗有人氣。沒想到現在竟然發展到了天冬裡區。實在令人驚歎。
  榮銘一臉好奇的問:「難道白兄對談雨玟也感興趣?」
  「我?」陳暮遙搖頭:「我對她很陌生。只是我的一個好友十分喜愛她。」
  長桌並不寬。兩邊的距離很近。太叔城在聽到到榮銘稱呼陳暮為白兄時。一臉駭然。
而身旁太叔申臉色變的更加陰沉。太叔政還在招呼客人。
  客人們紛紛入座。紛紛嚷嚷十多分鐘之後。長廊才漸漸安靜下來。

  太叔政此時方回他的座位。左手首座。
瞥了一眼榮銘身邊的陳暮。他的目光重落在眾人身上。臉上堆滿笑容。端起面前的酒杯。
  「各位。今晚的宴會就要開始了。
首先。我需要感謝榮銘大人。能在其繁忙的公務期間光臨寒舍。實在令太叔政不勝榮幸!
昱公子和德公子今晚可是難的出現哦。家裡有女兒的先生夫人們可不要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廊亭頓時響起一片笑聲。蔣昱和羅德兩人亦搖頭失笑不已。
羅德的目光偶爾不經意間會從身旁的許嘉身上掠過。
  太叔政猛的一擊掌。高聲道:「今晚。除了榮銘大人、昱公子和德公子外。還有一位尊貴的客人!」
他一臉神秘:「各位。呆會請不要尖叫哦!」說完朝下面喝令:「關燈!」
  廊亭的燈一下子滅了。漆黑一片。客人們知道接下來肯定有什麼節目要出現。無不屏息靜氣等待。
  飄渺的歌聲從湖中傳來。一艘小船隱約可見。

  「一生就唱了這麼一支歌
  褪盡鉛華後等你來和
  靜靜的上古書卷裡說用什麼花染
  才能畫出春風顏色
  歲月在歌詩裡流淌成了河
  蕩漾著緩緩的
  用多少滴水的力量啊
  才能夠將那光陰銘刻
  這千年的風
  吹著雲分分合合
  是誰說失去總是美的

  歌聲盡。餘音裊裊。眾人還在回味間。
猛的聽到一女人尖叫:「啊!談雨玟!是談雨玟!」
這一下。就仿若在火藥桶裡丟進一粒火星。場面頓時有些混亂。
許多客人情不自禁的站起來。尖叫聲、歡呼聲亂成一片。
看上去頗為穩重的蔣昱則索性站上凳子。伸長脖子。直望著湖中的那艘船。
羅德也跟著在一旁起哄。許嘉亦目不轉睛。一臉好奇。
  陳暮和榮銘對視一眼。相視莞爾。
  太叔政對眼前的轟動頗為的意。
他為了能請動談雨玟小姐。可是花費了相當大的力氣。現在看來。可是值了!
  此時燈光漸起。片刻間。廊亭裡已經是一片光明。
  那艘小船已經靠上了廊亭。一位穿著藍色晚禮服的美女緩緩從船中走進廊亭。
  陳暮忍不住生起幾分驚艷之感!
  晚禮服上沒有太多的裝飾。但是卻無法遮掩她絕世容顏。
從她一出現。整個廊亭就安靜下來。她朝眾人淺淺一笑。那迷人的笑容令人眩目迷離。為之失神。
這一刻。她奪走了所有的光亮。所有光線都彙集在她身上!
  許嘉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之色。
她本身亦是容貌氣質俱佳的女子。此時見到一位比自己更勝一分的人物。卻奇怪的生不出嫉妒之心。
連女人都無法抵抗她的魅力。堪稱風華絕代!

  太叔政此時站了起來。朝談雨玟行一禮:「談小姐。請上座!」
  眾人此時恍然。原來唯一的上座便是留給談雨玟小姐的。談雨玟先向眾人行一禮。方才款款坐下。
  目光子在談雨玟臉上。心下感慨。果然顛倒眾生的女人啊!便是他。亦為之動容。
要知道。他對美女的抵抗力可是十分強大的。
他此時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癡迷這個女人!連雷子都成為她的鐵桿。難怪難怪!
  想到雷子。他心中不禁有些黯然。情緒突然間陷入低沉。
在他眼中。談雨玟的魅力也彷彿一下子減小了許多。他再也生不出剛才那般驚艷之感。
  許嘉對周圍人情緒的變化極為敏感。陳暮突然的低沉被她清晰的感受到。
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周圍的人都是興奮無比。而像蔣昱連呼吸都變的粗重。
唯獨身邊的白總管有些落寞。不過她識情知趣的很。沒有傻到此時去問。
  談雨玟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那雙妙目掃過面前的幾人。
她很明白。越是離她近的。越是位高權重這輩。

  太叔政此時再一次站起來。拍了拍手掌。
宣佈:「女士們。先生們。為了我們美麗的談雨玟小姐。大家乾一杯!」
  所有人都端起酒杯站起來:「乾杯!」
  這次乾杯。也就意味著晚宴正式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一杯紅酒的緣故。談雨玟白雪般的臉頰升起兩團紅暈。愈發嬌艷欲滴。她輕啟朱唇。
緩緩開口:「政先生還未給雨玟介紹一下在座的各位呢!」
  太叔政爽朗的笑道:「這是我的疏忽。」
他的手先引向右手首座的榮銘:「這位是東瑞市警備司司長榮銘大人!他可是感知七級的高手哦!」
  談雨玟微驚容。欠身行禮:「雨玟見過榮銘大人!」
  「談小姐客氣了。小女可是你的鐵桿啊。呆會談小姐可要送我一張簽名照。我好回去交差!哈哈」
榮銘溫和的笑道。
  「那是雨玟的榮幸!」談雨玟淺笑如故。
  此時太叔政的手已經引向陳暮。他手上動作一僵。臉上的表情也變的有些不自然。
  像談雨玟這樣見慣各種場面的人。深懂察顏觀色三味。
太叔政的不正常雖然並不明顯。但依然被她準確的捕捉到。

  她的目光。也順著太叔政的手。落在陳暮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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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商衛城 第四百三十九節 昔日榮光 字數:2747

  面具?談雨玟有些詫異,美目閃過一絲好奇。在這種場合,還戴著面具的人……

  太叔政呵呵一笑,有些不自然道:「這位白總管,是我三弟新招募的護衛總管。」
  談雨玟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一個護衛總管坐在這,還一直戴著面具,讓她很不解。
但是她是個玲瓏人兒,臉上笑容依舊,禮數不缺:「很高興見到你,白總管!」
  「談小姐客氣了。」陳暮回禮。
剛才不經意想到雷子,他有些興致缺缺,談雨玟的魅惑在他眼中似乎因此消淡了許多。
他神色從容,目光清澈平表。

  陳暮無疑只能算得上一個小插曲,談雨玟的目光落在陳暮身邊許嘉,美目不禁一亮:
「姐姐真漂亮!能見到姐姐這般美麗的人兒,雨玟可算沒有白來一趟呢。」
在座諸男只有相視苦笑,然而此話卻不會讓他們有任何反感。
  「姐姐可不敢和妹妹比漂亮,那實在讓人氣餒!」許嘉笑吟吟道。
  兩人很快便熱切地攀談起來。
  「姐姐和白總管是?」談雨玟帶著幾分試探地問。
許嘉的氣質在她見過的女人之中亦能算得上出色,
在得知她是太叔城的首席秘書後,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陳暮。
  許嘉巧妙回答:「我是白總管今晚的女伴。」
談雨玟有些會意地一笑:「三公子手下可是能人輩出啊!」私下裡,她對太叔城的評價立即高了許多。
為了拉攏這位白總管,如此美麗的女人太叔城也捨得,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更何況是許嘉這樣容貌與心智都如此出眾的女人。

  太叔申冷哼一聲,面色陰沉。
太叔政臉上有些不自然,眼睛一轉,口中打著哈哈:
「談小姐有所不知,我們三兄弟之中,就是三弟最為能幹,估計今後我們太叔家家主之位非他莫屬了。」
  沒有人不喜歡美女誇讚。更何況還是談雨玟這樣絕世美女?
太叔城雖然竭力想讓自己保持鎮定,但是那喜歡還是難掩住。
這些年來,三個兄弟之間,他受打壓得最厲害,何曾有如過此揚眉吐氣的時候?
  他忍不住瞄了一眼陳暮。心中慶幸。要不是自己那時拍板答應陳暮地要求。只怕還是被壓得死死。
  不過太叔政地話不懷好意。他自然能夠聽得出來。
嘴上連忙道:「大哥這話可就是捧殺了哦。家裡有大哥和二哥在。
我只要做好自己本份地事便足夠了。咱太叔家地將來。還是要落在兩位兄長地身上。」
  太叔申臉上神情稍緩。太叔政卻沒有放過他地意思:「三弟有白總管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除了像榮大人這樣地絕頂強者。我實在想不出。在東瑞市還有誰能夠對白總管構成威脅?」
  此話一出。幾聲冷哼同時響起。
在座地卡修不在少數。在如此場合。在談雨玟小姐面前。誰能容忍被這樣無視?

  霍江嘴裡浮起一抹冷笑。還有幾位卡修亦是一臉挑釁地盯著陳暮。
只有巴羅迦依然半闔著雙眼。仿若事不關己。而榮銘則依然一副笑吟吟。沒有半分勸解地意思。
  太叔城額頭地冷汗一下子冒出來了。太叔政這話把白總管推到眾人公敵位置。
現在不僅霍江地眼神不善。就連蔣昱和羅德帶來地幾個護衛。亦是一臉不爽。
  許嘉暗叫不妙。與霍江巴羅迦大戰一場這倒沒什麼,但倘若把所有的卡修都得罪了,那可就糟糕了。
見陳暮沒有反應,她只有強笑把話題攬過來道:「大公子這話可沒法讓小女子信服哦,
且不說其他,您手下的霍江先生,百戰不殆,可不是實打實的英雄人物?」
  霍江臉色頓時出得意之色,端起酒杯朝許嘉示意:「許小姐過獎了。霍江慚愧,只有先干為盡。」
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許嘉亦輕啜一口作回禮,接著道:
「二公子手下巴羅迦先生,深不可測,每次出手都有驚人之舉,也是真正的高手啊!」
巴羅迦睜開眼,朝許嘉咧嘴一笑:「許小姐謬讚。」說罷便重新半閉眼睛。
  許嘉話峰一轉:
「大家還忘了德公子和昱公子,他們手下哪一位不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卡修?哪一位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聽著如此美麗的女人稱讚自己,這些護衛卡修們個個挺胸抬頭。神色興奮。

  原本一次危機。被許嘉如此輕易地化解。見其手段厲害,陳暮心中讚歎不已。
這一手游刃有餘只怕自己是學不會地。美麗的女人很多,但美麗而又聰明的女人就很少見了。
寥寥幾句,宴會地氣氛變得更加熱烈。
  一直陰沉著臉的太叔申此時也開口:「若說起高手,大家可忘了一位。」
  他一說話,臉上的陰沉立即減淡了許多,顯幾分世家風範。
其他人的興趣立即被勾起來了,榮銘好奇地問道:「二公子說的高手,不知是指哪位?」
  榮銘問話,太叔申當然不敢怠慢,連忙回答:
「這可要問談小姐了。談小姐身邊可是有一位聯邦聞名的高手啊!」
  榮銘有些驚訝,轉臉問談雨玟:「不知貴屬是哪一位?」
  談雨玟淺淺一笑:「家叔姓梅,單字吉。」
  「梅吉!」榮銘聳然動容:「可是星院的梅吉前輩?」
  「嗯。」
  「梅吉前輩……」榮銘滿臉震驚。
  「看來榮叔你真不是談小姐的歌迷,這始不知道?」蔣昱忍不住插嘴:
「這個消息早就不是什麼新聞。梅吉前輩從三年前開始便一直伴隨談小姐左右,
梅前輩還專門為談小姐組建了雨字親衛團。據說裡面的卡修能得到梅吉前輩地親自指導。」
  星院!陳暮心中一動,他對這個詞可是敏感得很。
而且從榮銘的反應來看,對方應該是一位比他更厲害的卡修。

  果然,榮銘忍不住感慨:「梅吉前輩來了,我居然不得知,實在慚愧。改日定將登門拜訪!」
  談雨玟歉意地搖了搖頭:「只怕要讓榮大人失望了,梅叔喜歡清靜,從不見人。」
便是拒絕,談雨玟的神態語氣無不是恰到好處,令人無法生出反感的情緒。
  榮銘連忙道:「是我孟浪了!」
他有些緬懷道:「你們這一輩可能對梅前輩的事跡並不熟悉,
但我小的時候,梅前輩的聲名之盛,星院無人能出其右。
梅前輩也是星院歷史上罕見的,沒有進入內院地卡修高手。星院當時的聲名,差不多全都靠他一個人。
他極有希望成為下一屆星院的校長,但後來他主動放棄。那個年代,呵呵,英雄輩出啊。」
  所有人屏息靜氣,聽著榮銘述說。那段歷史,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陌生了。

  「當時聯邦綜合學府有帕夫察科和西澤。
帕夫察科是唐含沛的老師,前任聯邦綜合學府的校長。
西澤是一代殺神,手上性命不計其數。
霜月寒洲有現在的家英夏大人,關於家英夏大人我就不廢話了。
中達書府府主當年正值顛峰,縱橫天下。
漠營新秀古力橫空出世,以一人之力,橫掃北連區,無人能攖其鋒。古力是漠營前任總教官。
苦寂寺當年是應辰,應辰前輩的脾氣古怪,令人難以琢磨。
而星院,就是梅吉前輩。他的學弟,便是今天星院院長。」
  眾人個個面震撼之色,這裡面隨便一個人物挑出來都是聯邦有著無以倫比影響力的人物。
他們此時才明白,榮銘地崇敬之情為何溢於言表。

  聽到榮銘說到西澤,陳暮不由豎起耳朵聽。
他對西澤以前地事知之甚少,而這方面的資料更是難找得很。
幾乎所有能找到地資料都把西澤形容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
  西澤給他的那張卡片從頭到尾都看過,牢記在心。
可以看得出來,這張卡片並不是西澤臨時起意,而應該是他很早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準備的。
上面的技巧鉅細無遺,還有許多西澤的心得體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陳暮有點繼承了西澤的衣缽的味道。所以他也更想多瞭解一下西澤的往事。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榮銘提到西澤只有一句。
  但是梅吉能夠與西澤他們齊名,絕對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好在自己現在頂著喬元的身份,這讓他心下稍安。
  一位聯邦頂級卡修離自己這麼近,光想想,一些卡修便有些激動。
好在談雨玟對這樣的場面駕輕就熟,輕輕巧巧地轉了幾個話題,宴會又恢復如常。
  「談小姐是打算在東瑞市暫留還是長住?」羅德問道。
這個問題在座的幾乎所有男人都十分關心,大概只有陳暮有些無動於衷。
  談雨玟是個極為敏感的女人,陳暮的冷淡她敏銳地注意到,這令她難免多注意幾分。
另一個注意到這一點的,是許嘉。
  見陳暮端起酒杯,慢條斯理喝著,許嘉眼中閃過一絲促狹。
她忽然在陳暮耳邊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怎麼?對她沒興趣?她可是處子之身哦。」
  剛剛抿進一口紅酒的陳暮險些把口中的紅酒全噴了出來。幸好他反應快,硬生生憋住。
從許嘉的角度,就可以看到陳暮的脖子一剎那全紅了。

在談雨玟眼中
許嘉剛在白總管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白總管的眼睛突然向外凸,面具微微有些扭曲,說不出的怪異。
談雨玟的目光微不可察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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