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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詭譎的證言
神秘預告信 命案發生至今已經過了二十天,案情陷入膠著狀態。 直到須藤順子接到第二封怪信的那天開始,案情終于出現轉機。怪信上寫的那段童謠,是否暗示須藤達雄的尸體已經沉入太郎池呢? 警方之前也提過要疏通太郎池,可是因為花費頗大,也沒找到非得將水池弄干的理由,所以遲遲沒有行動。 這時剛好收到那封怪信,因此警方展開行動。 等等力警官下令准備疏通太郎池的工作,同時,夏本謙作等四位年輕人也開始接受偵訊。 偵訊的地點選在命案發生後,一直被警方封鎖的“蒲公英”洋我店。 在這里順便提一下“蒲公英”後來的處理過程。 在不清楚片桐恒子的真實身分、沒有遺書、繼承人,也沒有債權人的情況下,公告死亡超過一年,繼承人還是沒有出現時,死者的財產將收歸國有。 房東伊丹大輔擔任財務管理人,盡管他也是嫌疑犯之一,不適合當管理人,可是因為沒有其他人選,只好讓他暫時擔任。 “開玩笑的啦!我們真的只是在開玩笑。” 夏本謙作被叫到山川警官和等等力警官面前時,他的冷靜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我們替須藤先生取了個‘橡果先生’的外號,那時我們又剛好在那個水池邊,水池上本來不是飄著很多橡果嗎?所以,我才會開玩笑說‘橡果先生’會不會在水池里面。” 金田一耕助問道: “夏本,剛才我聽京美說這句話不是你說的,而是姬野三太。” “是誰說的都沒關系吧!金田一先生,三太也是開玩笑的,他平時很迷推理小說,才會以這次的案子做很多假設,然後講給我們聽。” “也就是說提出那首童謠,還有須藤達雄已經變成尸體、沉在池子里的不是你,而是姬野三太嘍?” 山川警官再確認一次。 “不過……三太也明確地表示他那些話都是虛構的,如果他真是寄那封怪信的人,我想他應該不會跑來跟我們講這些事情才對,而且……” “而且什麼?” “金田一先生,那封信是今天早上寄到的嗎?” “是的,早上我有點事情去拜訪須藤太太,當時宮本小姐的媽媽正好來訪,她告訴須藤太太說郵筒里有信,結果拿回來一看,就是這封怪信。” 加奈子最近深受“怪信”之苦,她來到第十八號大樓,看到須藤家的郵箱里露出一封信,覺得收信人名字的字體有點眼熟。 “警官,或許我說的話太過囂張,不過我可以證明這封怪信的寄信人不是我,也不是三太。” “你怎麼證明?” “我剛才看過那封信的郵戳,那是從豐島局區內某個郵筒投遞的,郵戳上的日期是十月二十八日,應該是前天中午十二點到六點之間的收寄的。也就是說,那封信是前天早上寄出的。” “是的,然後呢?” “前天早上,三太和我都不可能在豐島局區內。” “你們有不在場證明?” 山川警官在一旁問道。 “是的,我們正在拍《波濤的決斗》的這部電影,其中有個叫內海徹的知名演員,你們知道嗎?” “有聽過他的名字。” “內海徹在大前天,也就是二十七日中午得了急性盲腸炎住院,因此他的角色便由三太飾演,說得更明確一點,那個角色是在二十七日晚上八點左右,確定要給三太演,所以從那天晚上到二十八日早上這段期間,我想三大應該是通宵在背劇本。難得有這麼好的演出機會,他應該不會花時間去制作這種怪信。制作那封信需要花費很多時間呢!” “說的沒錯,但也有可能是他很早以前就做好了。” “但是他應該沒時間把信寄出去,二十八日早上我們找他一起去攝影棚,大概是八點左右離開社區。之後我一直跟三太對台詞、排練,這些事你們只要去攝影棚調查,應該都可以查出來。” “所以你們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嘍!” 等等力警官點點頭說: “姬野的假設與這封信之間只是純屬巧合嗎?” “應該是吧!‘橡果先生’這個外號跟那座水池,只是剛好想法相同而已。” “這麼說來,那封怪信的制作者也知道須藤達雄有這個外號嗎?” “是的。” “還有誰知道這個外號?” “很多人都知道。” “到底有那些人知道?” “至少有我們四人,玉樹的父母、京美的姨丈、我媽媽和三太家的人可能知道。啊!畫家水島先生也知道,還有……” “還有誰?” 夏本謙作說到這兒,似乎有點猶豫。 “那個……我曾經在管理員根津先生面前說溜過嘴。” “這樣啊!” 等等力警官向金田一耕助、山川警官看了一眼,昨天晚上三浦刑警的跟蹤行為,使得根津伍市成為可疑人物之一。 “也許聽過這個外號的人比我們所知道的還多。” “嗯,連我們都知道。” 金田一耕助小聲地說: “夏本,你剛才說姬野拿這次的命案當題材,做了很多假設和推測,請你將他的‘假設’說給我們聽聽,讓我們參考一下。” 夏本謙作的表情很狼狽,因為姬野三太的假設明顯地傷害了他的恩人。 “那只是虛構的故事,純屬個人想象,根本不值得參考。” “沒關系啦!說來聽聽。” 等等力警官也探身說道。 “好吧!其實你們可以直接問三太,我實在……” “沒關系,你先說說看,我們等一下再問姬野。看你這麼猶豫,是否因為姬野假設某人是凶手的關系?” 金田一耕助堅持要夏本謙作說出姬野三太的推論。 “三太的假設根本是不可能的!第一點,他覺得那具尸體不是‘蒲公英’的老板娘。” “尸體若不是‘蒲公英’的老板娘,那到底是誰呢?” “我不是說過那天晚上我下公車的時候,有看到須藤先生嗎?” “嗯,你是有說過這件事。” “當時須藤先生和一個中年婦人在一起,她不是須藤先生的朋友,而是在公車上向須藤先生詢問有關根津叔叔的事情。須藤先生可能因為喝醉的關系,他想不起‘根津’這個人是誰,于是叫住我,把那名婦人交給我,自己往‘蒲公英’的方向走去。 之後,我帶那位婦人到根津叔叔家,根據三太的假設,他說柏油下面那具尸體就是那位婦人,簡直是胡說八道!” “他認為凶手是誰?” “他說是根津叔叔!三太假設根津叔叔和‘蒲公英’的老板娘以前就認識,叔叔以當晚來訪的婦人作為老板娘的替身;其殺人動機是因為伊丹先生掌握老板娘的秘密,她為了逃離伊丹先生的掌握才出此下策。” “那名婦人是誰?她與根津先生是什麼關系?” “我問過根津叔叔,但他只是敷衍我,不做正面回答,因此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可是……” “可是什麼?” 夏本謙作心想即使自己現在隱瞞不說,待會兒三太也會說,因此他下定決心說: “那個人長得很像由起子,我本來以為是由起子的阿姨,可是根據三太的假設,他說那名婦人可能是由起子的媽媽。” 等等力警官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 “由起子的媽媽不是死了嗎?” “所以我當時才會以為她是由起子的阿姨。” “那名婦人穿著什麼樣的衣服?從服裝可以看出她的身分嗎?” “那時候是晚上,所以看不太清楚,不過衣服的質料看起來不錯。我記得她的耳環上有鑲鑽石,當然也有可能是假鑽啦!” “她的年紀呢?” “跟‘蒲公英’的老板娘差不多,身材瘦瘦的,長得很漂亮。” “那名婦人是不是第一次來這個社區?” “好象是。” “關于這一點,根津先生有說什麼嗎?” “我有問過他,可是他說得十分含糊。” “由起子有沒有說什麼?” “這……” 夏本謙作很怕自己現在說的話會把根津伍市逼入死角,可是就算他不講,待警方問過姬野三太之後也會知道。 “根據由起子的說法,那位婦人來訪時,叔叔顯得很驚訝,不過他馬上就把那個婦人帶到外面,所以由起子不知道那位婦人是誰。” 等等力警官眼神銳利地看著夏本謙作說: “根據姬野的推論……他認為根津先生與‘蒲公英’的老板娘共謀殺了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當老板娘的替身?” “是的。” 這時候,金田一耕助插嘴說: “夏本,警方從尸體身上采到的指紋,和在店里采集到的指紋相同。關于這一點,姬野怎麼說?” “三太說那個婦人被叔叔騙去‘蒲公英’,並讓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碰觸許多東西,留下指紋……推理小說中不是也有這一招嗎?” “原來如此。” 金田一耕助臉上的笑容使夏本謙作稍微放心一點。 (至少這個人認為三太說的只是虛構的故事。) 接下來,山川警官開口說: “夏本,姬野假設須藤達雄被殺,而且被丟入那個水池?” “是的,但他還沒說到須藤先生為什麼會被殺。聽說‘蒲公英’二樓房間的血跡是須藤先生的,三太便說既然須藤先生的外號是‘橡果先生’,應該會在水池里面吧!哈哈……” 夏本謙作誇張地笑了幾聲,由于現場沒有人跟他一起笑,他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尷尬。 “金田一先生,警察准備在那座水池打撈,那就表示警方相信順子收到的那封信是真的嘍?” 等等力警官回答: “也不完全是因為那封信的關系,其實金田一耕助很久以前就主張要疏通太郎池了。” “警官,就算在水池里找到須藤先生的尸體,應該也跟三太或叔叔無關吧?三太所說的一切,畢竟只是假設啊!” “這一點我們會仔細詢問姬野,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如果你知道去拜訪根津先生的女人是誰,請馬上通知我們。” “是。” 夏本謙作正想從椅子上站起來時,金田一耕助制止道: “啊!等一下,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 “好的。” “你剛才看到須藤太太手上拿著怪信時,好象很驚訝的樣子,該不會你以前也曾經接過這種信吧?” 夏本謙作一聽,隨即低下頭說: “金田一先生,對不起,上次報紙刊登這個社區有怪信橫行,並猜測是否與這次的命案有關……也許我當時就該主動提出來,可是,我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收到的怪信和這件案有直接關系。” “你收到的怪信呢?” “已經燒掉了,因為信的內容太下流了。” “你還記得內容嗎?” “嗯。” “是什麼樣的內容。” 一談到信的內容,夏本謙作有點猶豫。 “是不是一些中傷京美的言詞?” “你們已經知道了……信的內容實在太下流了,我還沒跟別人提過。” “那麼就在這里談一下吧!” 只見夏本謙作紅著臉說: “那封信用很下流的言詞寫京美和他姨丈之間有不正常的關系。” “是不是用‘LadiesandGentlemen’開頭?” “對。” “最後還說如果不相信的話,就檢查京美的處女膜看看,是不是?” “是的,就因為信的內容太過下流,所以我沒跟任何人提起。” 夏本謙作在旁邊說: “夏本,你真把那封信燒掉了吧?” “當然是真的,怎麼啦?”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把那封信交給別人?或者放在誰家的門縫里?” “絕對沒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講,但是我確實燒掉了,因為我不想讓我媽媽看到那種信。” 金田一耕助接著問道: “夏本,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天氣很熱……對了,我曾經針對這件事情向京美提出忠告,那天是八月中元節的晚上,所以那封信應該是在那天之前收到的。” “你給她什麼忠告?” “我一直難以啟齒,總不能明白告訴京美說我收到中傷她的怪信,這麼一來,京美未免太可憐了。後來我聽說京美可能會到‘蒲公英’去住,因此在八月中元節的晚上,我趁機給她一個忠告,叫她早點搬過去。” “當時京美怎麼回答?” “她很生氣,還說要跟我絕交。唉!我又沒告訴他怪信的事情,也難怪她誤解我竟然會有如此下流的想象。” “她說要跟你絕交?那麼你們以前的交往很親密嘍?” “因為她那麼漂亮,而且身材也不錯……” “她提出絕交後,你們之間就疏遠了嗎?” “是的,但還不至于形同陌路,不過京美卻開始和三太比較接近。以前是我和京美、三太和玉樹成對交往,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玉樹還因此吃醋呢!” “夏本。” 金田一耕助停了半晌,又說: “京美在九月下旬自殺未遂,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自殺嗎?” “這……我當時的想法非常失禮。” “對誰失禮了?” “我猜想會不會怪信上寫的事情是真的,所以京美才鬧自殺……可是,後來我發現應該不是。” “怎麼說?” “事發之後,岡部先生很擔心地跑來問我京美為什麼要自殺,看他一臉誠懇又著急的神色,我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應該沒有那種下流的事情才對。” “這麼說,你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京美自殺的動機嘍?” “我不知道,京美康複之後,我們一直刻意回避那個話題。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京美也開始疏遠三大,嗯……應該說她和我們保持距離,變得非常孤獨。” 金田一耕助回頭看著等等力警官說: “警官,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了,大概就是這樣。夏本,請你去叫姬野來這里吧!” 夏本謙作走出去後,進來的不是姬野三太,而是江馬刑警。 逃亡 “金田一先生,早知如此,就應該聽從你的建議去疏通那個水池。” “江馬,疏通工作准備好了嗎?” “是的,已經從多摩川運來三、四艘船。” “江馬,姬野三太在店里嗎?” “是……對了,我差點忘記宮本玉樹的媽媽說關于這次的案于,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說,正在等候你們。看她的樣子好象很急,怎麼樣?還是讓姬野先說嗎?” 金田一耕助忽然醒悟過來說: “對了!宮本太太先前好象說有話要跟我說,我們先聽聽她要說什麼好嗎?” 在眾人的期待之下,進來的不只加奈子一人,只見須藤順子也跟在她身邊,她的眉毛依然豎起,表示她正在生氣;從早上收到那封信之後,她的眉毛一直都是這樣。 須藤順子以一副想吵架的粗暴口氣說: “警官,抱歉,弄亂你們的順序,但是我擔心那個人會逃走……” “誰會逃走?” 江馬刑警立刻反問道: “是畫家水島浩三。” 山川警官從剪裁桌上探出身體說: “水島浩三?那個人要逃走?” “是的,剛才……” 須藤順子筆直地站著,看了一下手表說: “十二點左右,也就是兩個小時以前,水島先生來我家問我說為什麼社區里吵得要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于是我跟他說警察,在後面的水池里搜索,結果他露出驚訝的神色……我那時候沒心情理會他,後來我走到外面去看水池的情況,卻看到水島先生往社區入口走去,他一只手拿著風衣,一只手提著旅行箱。” “那時候是幾點?” “我吃過午飯出來外面的時候……下午一點左右吧!” “距離現在一個小時以前。” 她看了看加奈子,繼續說道: “當時我並沒有很在意,後來宮本太太來我家找我,我們彼此坦白地說出很多事情,我靈光一閃,才想到水島先生一定是逃跑,所以我們兩人趕緊跑來這里。” 須藤順子一口氣說完所有的事情。 “水島先生為什麼要逃走?” “關于這一點,宮本太太知道。” “好,江馬……” 山川警官一發出聲音,江馬刑警人已經沖到工作室門外。 “那麼……現在請宮本太太和須藤太太說一下這件事情。” 江馬刑警出去之後,等等力警官回頭看這兩個女人說: “你要談關于水島先生的什麼事情呢?” 加奈子的雙手在肥胖多肉的膝蓋上扯著手帕,說: “嗯……很抱歉,我過去一直隱瞞這件事,還好我丈夫也能夠體諒。我本來想跟金田一先生商量,後來須藤太太說,這種事情還是請警方一起聽比較好,所以……” “原來如此。” “‘蒲公英’的老板娘被殺的那天晚上,我在銀座有看到須藤先生。” 金田一耕助和等等力警官一聽,不由得驚訝地對望著。 “那時候是幾點?” “七點半。” “嗯,然後呢?” “當時須藤先生喝醉了,還硬把我拉到附近一家咖啡廳里面。” 加奈子神情痛苦地回頭看著須藤順子。 “須藤太太,我可以說嗎?” “你不用顧慮我,把一切事情都說出來吧!” 加奈子露出牙齦笑著,轉向等等力警官警官說: “須藤先生劈頭就問我:‘夫人,當丈夫知道老婆另外有男人的時候,應該采取什麼態度才好呢?’” 山川警官、等等力警官和金田一耕助對望著,須藤達雄當天晚上的心情想必很不穩定,會有這種感受也不足為奇。 “我驚訝得無法回答,然後聽他說了很多,才知道他好象也收到這類的怪信,內容說他太太另有男人……後來須藤先生跟我討論到怪信的寄信人會不會是‘蒲公英’的老板娘?我又嚇了一跳,還替老板娘辯護,後來須藤先生又說如果不是老板娘的話,那一定是水島做的!” “須藤先生懷疑水島先生,他有什麼根據嗎?” “我也問他,結果須藤先生說他曾經跟蹤須藤太太和某人去橫濱。” “須藤太太,你知道須藤先生跟蹤你的事情嗎?” “不知道,我也是剛才聽宮本太太說起,才覺得很驚訝,我先生也沒把這件事情告訴日疋……不,沒告訴那個人。” “原來如此。然後呢?” 等等力警官將目光轉向加奈子說。 “他們倆走進旅館,須藤先生正在猶豫該怎麼辦,在旅館四周踱步的時候,卻看到水島先生。” “宮本太太,水島先生也在跟蹤須藤太太嗎?” “關于這一點,我有問過須藤先生,結果須藤先生說好象不是,因為水島先生比他老婆早到,他手上還抱著素描本,像是到那附近寫生。不過,看他一直偷偷注意旅館那個方向,表示他一定有看到須藤太太。” 看來水島浩三在這個案子里所扮演的角色,似乎越來越重要了。 金田一耕助靜靜地搔弄著鳥窩頭,接著開口道: “宮本太太,當時水島先生有看到須藤先生嗎?” “須藤先生說他應該沒看到,聽說須藤很膽小,他怕被水島先生看到會很丟臉,因此馬上躲起來,而且他馬上就回東京。” 金田一耕助就此收兵,但等等力警官又開口問: “然後呢?” “我叫須藤先生要耐心地調查過以後再說,然後我們就分手了。” “你之前隱瞞這件事不說,是害怕有損須藤太太的名譽嗎?” 加奈子聽了,霎時滿臉通紅。 “不是的……其實那天晚上我本來跟水島先生約好要見面,我是在前往約定地點的途中遇見須藤先生的。” 加奈子此話一出,負責偵訊的三人都震驚地看著她。 加奈子一發現金田一耕助張嘴笑著,立刻出聲說: “金田一先生,你在笑我嗎?” “抱歉。” 這下子換金田一耕助臉紅了,他不停地搔弄鳥窩頭,鞠躬道歉著。 等等力警官則一臉嚴厲地說: “那麼你跟水島先生從以前就……” “不是的!那天晚上是第一次,還好遇到須藤先生,我也因此得救,這件事情我已經取得我先生的諒解了。” “那天晚上,水島先生應該在虎之門的紅葉館料理店吧!” 山川警官在一旁說道。 “沒錯,志村是這樣說的。” “你跟他約好在哪里見面?” “在鳥森的田村家。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去新橋舞蹈場,水島先生教我中途偷溜出來,他說只溜出來一個小時,戲剛才演得正精彩,朋友應該不發現我中途跑出去。” “接著你就在路上碰上須藤先生。” “是的,須藤先生簡直就像是我的救世主。” “所以你就沒有去田村家?” “是的,我被須藤先生糾纏了一些時間,而且聽到他說的話,也讓我覺得毛毛的……而且正想要紅杏出牆時,卻有人問你:‘當丈夫知道老婆另外有男人的時候,應該采取什麼態度才對了呢?’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啊哈哈!” 等等力警官這會兒終于笑出聲來,山川警官也跟著笑了起來。 只見須藤順子眼睛含淚地說: “宮本太太,你想要紅杏出牆嗎?” 加奈子篤定地回答: “當然,我先生以前曾經外通過,因此我想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不過有了這次教訓後,我再也不敢了。” “水島先生有溜出紅葉館去田村家嗎?” 山川警官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水島浩三如果有去赴約的話,那他有不在場證明就有待查證了。 “他沒去,而我也不想放他鴿子,所以我打電話去田村家交代說我不去了,結果聽對方說水島先生有打過兩次電話到田村家,說等我到了之後,他再過去,因為他也找不到機會溜出來。” 這時候,三浦刑警走進來對等等力警官說道: “警官,京美的姨丈——岡部泰藏說有事情要告訴你,他人已經來到店前了,好象是有關怪信的事。” “怪信?” 金田一耕助與等等力警官對望一下,問道: “姬野三太還在店里嗎?” “是的,他跟夏本謙作在一起。” “警官,不如請姬野三太再等一下,先聽聽岡部先生要說些什麼,打鐵要趁熱啊!” “好吧!山川,你還有話要問宮本太太嗎?” “沒有,大致上就是這樣。” “我想說的也都說完了。” 加奈子說著從椅子上起身。 “須藤太太,你也辛苦了。兩位如果還有什麼發現,請通知我們。” “對了,岡部先生還帶了一個女人,就是昨天那位……” 三浦刑警對等等力警官和山川警官眨了一下眼睛。 “請他們進來吧!” “宮本太太,請等一下!” 金田一耕助把加奈子叫住,問道: “對于‘白與黑’這幾個字,你會聯想到什麼嗎?” “‘白與黑’?它有什麼特殊意思嗎?” “沒什麼。” 須藤順子跟加奈子一起走出工作室時,看到岡部泰藏身邊的女人,不禁訝異地睜大雙眼。 她就是昨天在池袋S百貨公司門口等著同部泰藏的女人,須藤順子不太友善地觀察對方。 白井壽美子今天穿著和服,臉上的妝化得比平常濃。昨天須藤順子眼中的她看起來很笨拙,現在的樣子倒還不錯。 “岡部先生,這邊請。” 聽到三浦刑警的聲音,本來在跟夏本謙作講話的岡部泰藏馬上站起來,白井壽美子也跟著起身。 她回避須藤順子刺眼的視線,穿過店里的簾子時,小聲詢問岡部泰藏: “那個人是誰?” 雖然她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但這句話還是傳進須藤順子的耳中。 岡部泰藏身後跟著一位年輕的未婚妻,顯得十分得意。 一進工作室,他對大家介紹道: “突然跑來打擾,真是抱歉。這位是白井壽美子,是我的未婚妻。” 生平極少和警察打交道的岡部泰藏,一看到兩位警官,不禁有些緊張。 白井壽美子恭敬地低頭行禮,一張臉紅得像要燒起來似的,那是因為她現在已經是岡部泰藏的人了。 等等力警官不動聲色地觀察這兩個人,並說: “請坐,聽說你們要談怪信的事?” “是的。” 岡部泰藏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拿出一封信。 在場所有人一看到信封上生硬、端正的字體,有如用尺量過一般,不禁吃驚地對望著。 “我這里也有一封怪信,在你們看信之前,可以請你們保密嗎?” “我們當然會保密。” “我知道你們嚴守逼京美自殺那封怪信的秘密,因此我要向你們致上深深的謝意,希望你們對這封信也以相同態度處理,如果這個人的名字上了報紙,那我就太對不起她的父母兄弟了。” “你不用擔心,我們絕對會嚴守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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