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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媛】 月老有點忙系列1-6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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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3:09:55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韓洛宇不知道安千夏懂義大利語,而且還說得很流利。他坐在椅上,手指敲著筆電鍵盤,耳邊聽著安千夏和艾格的談笑聲,不是滋味地抬眸。她開心地坐在那男人身邊,小臉漾著笑容,和男人有說有笑的,他不懂義大利語,也不知他們在聊什麼,可是他看得懂那男人看她的眼神,那是在看女人的眼神,他的手甚至親暱地摸著她的頭髮。

  韓洛宇危險地瞇眸,有種想把那男人的手砍掉的衝動,可是安千夏卻還是笑著,像是對那男人的親暱姿態習以為常。 '

  他們是什麼關係?

  韓洛宇心裡不禁浮起一絲懷疑,相處快一個月來,他對安千夏的習慣也算瞭解,除非是她喜歡的人,不然她不會讓人碰她,她看似天真單純,可是極認生,不熟的人她絕對會保持距離。他看得出來,他們之間不像是普通朋友……"

  抿著薄唇,敲著鍵盤的力道不由得用力起來,他已經被忽略兩個多小時了,從那男人一出現,安千夏的注意力就不再放在他身上。

  看他們談得高興,韓洛宇有種自己像是外人的感覺,他無法插進他們之間親暱的氛圍。,

  黑眸不禁微沉,他的心不由得煩躁起來。

  「阿宇!」安千夏突然叫他的名字,跑到他身邊,抱住他的手臂,抬頭衝著他一笑。「我忘了幫你們介紹。」

  看著她的笑容,他無法對她生氣,只能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艾格。」她用英文向兩人介紹,「這是阿宇。阿宇,他是艾格,是我的好朋友。」
  「你好。」韓洛宇朝艾格淡淡一笑。

  「嗨!」艾格俊美的臉也跟著笑。「剛剛聽安一直在說你的事,看來你很照顧安,真謝謝你。」  韓洛宇挑眉,聽出他話裡的意思。謝謝?謝什麼謝?他照顧自己的女人需要他謝什麼?韓洛宇心裡不爽,可俊龐仍然噙著淡笑,他低頭看向安千夏,眉尖輕揚,手臂親暱地環住她的腰。「怎麼?妳剛剛跟艾格在聊我嗎?」

  安千夏小臉微紅,他的注視讓她心口發燙,「因為艾格在問你的事嘛!」

  「哦?」她的臉紅讓韓洛宇唇畔的笑容更深,拇指輕畫著嫩頰,黑眸淡淡瞄向艾格。「放心,我很疼千夏,而且這些天只有她氣我的份,我哪敢欺負她,是不?」最後一句話他是對安千夏說的。

  哼,宣示主權,誰不會?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愛生氣……」安千夏咕噥,小手自然地抓住他的手,玩著他的手指。

  她對他的態度讓他柔了眸色,韓洛宇瞄了艾格一眼,看到艾格臉上閃過的惱怒,心頭掠過一抹得意。

  呿,他在商場混那麼多年,這傢伙想跟他耍心機,他會輸他嗎?:
  「對了,我沒想到妳懂義大利話。」 就連英文也很流利,這出乎他的意料,她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嗯,我在義大利待過一段時間。」安千夏笑著開口。

  艾格立即插話,「是呀,那時都是我陪在安身邊。我和安認識很久了,關係比親人還親,耶?你不知道安待過義大利嗎?」他突然一臉驚訝。

  「她沒提過。」這時韓洛宇才知道其實很多她的事他都不清楚,俊龐不著痕跡地沉了沉。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提的。」安千夏輕描淡寫地帶過,她看向艾格。

  「倒是艾格你怎麼會來找我?」
  「想妳不行嗎?」艾格對她深情一笑。<

  「別開玩笑了。」安千夏卻不當一回事,「你這個大忙人突然來台灣一定有事,阿宇,你一定不知道艾格是國際間有名的畫家,想求他畫幅畫還得看他大爺高不高興。」

  「呵,再怎麼有名也比不上妳,安妳……」

  「艾格!」安千夏打斷他的話,小臉淡淡的,笑著轉開話題。「你要在台灣待多久?」韓洛宇注意到艾格的話,又初次看到她陌生的冷淡表情,濃眉微皺,心頭有著疑惑,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她在隱瞞什麼?

  「幾個月吧!」艾格也不多說,藍眸看了韓洛宇一眼,「安,這段期間可以住妳這吧?反正我以前也都住在這。」

  以前?住在這?

  韓洛宇看著艾格,看到他眸裡的挑釁。

  「可以呀!」沒注意到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花,安千夏點頭。

  「那我把我的行李搬出來。」韓洛宇淡淡接話,房子裡只有兩間房,不過從他住進來的第二天起,他就睡進她房間了。:

  「行李?」艾格一愣。

  「是呀!」韓洛宇朝他咧出一抹笑。「咦?你不知道我跟千夏住在一起嗎?再說客房我也幾乎沒在睡。」,

  看到艾格的臉色微微變了,韓洛宇臉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哼!死洋鬼子想跟他這個中國人鬥,差得遠了!

  「妳怎麼會認識艾格?」韓洛宇雙手環胸,側身倚在浴室門口,不理會安千夏正在洗澡,挑眉看著浴缸裡的她。

  他突然闖進來讓她一怔,卻沒有驚慌,垂著眼眸,她低聲說道:「他是我爹地的學生。」

  「妳父親是老師?還是也是畫家?」韓洛宇再問。

  「他是畫家。」安千夏淡淡地道。

  「妳和艾格曾交往過吧?」韓洛宇緊盯著她。

  她一愣,驚訝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果然!他不是滋味地撇嘴,語氣頗酸地問:「妳很喜歡他?」

  「是喜歡呀!」她很老實,不覺得這有什麼。「我和他從小就認識,他很疼我,尤其我爸媽不在後,他更是照顧我,我那時只有他,就很自然地在一起了。」

  她的誠實卻讓他聽了一肚子酸,「既然這樣,那為什麼分手?」艾格擺明了對她舊情難忘,看她的眼神儘是男人的佔有慾。`

  安千夏又垂下眸,「因為感覺不對了。」見她又掩眸不看他,韓洛宇緩緩瞇眸,「妳在義大利住了多久?既然艾格是有名的畫家,他沒指導妳畫畫嗎?」

  他沒忘記艾格那句被她打斷的話,她有什麼秘密不讓他知道?<

  「沒有住很久,再說艾格很忙,沒什麼時間教我……我洗好了。」安千夏低著頭,準備起身。'

  可一道陰影卻蓋住她,韓洛宇抬起她的臉,不許她敷衍他。「安千夏,妳在瞞我什麼?」

  「沒有呀!」她的聲音很輕,閃爍的眸光有著慌亂。`

  韓洛宇低下頭,俊龐逼近她。「我發現一提到妳爸媽妳就避重就輕,還有妳自己的事,妳也從來不提……還是,妳覺得根本不需要告訴我?反正等妳感覺過了,照樣可以把我甩了,是不是?」

  「不是這樣……」她咬著唇,知道他生氣了,她又急又慌的,「我不覺得那有什麼好提的,都過去的事了……」

  「可是我想知道。」他定定地看著她,「我想瞭解妳所有的事,我不喜歡被當成外人的感覺。」

  尤其那個艾格表現得一副知道她所有事的樣子,那傢伙看他的眼神擺明在嘲笑他根本就不瞭解安千夏,因為他對她的事一無所知。

  「什麼外人?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你們笑著談過去的事,哦……還有莫內梵谷米勒,還有妳最喜歡聽什麼音樂,原來那首    。是妳爸媽的定情曲,還有什麼……哦,對了,妳最愛喝紅酒,尤其是  的紅酒是妳的最愛。」

  而這些,他完全都不知道!

  這些全是從艾格口中聽到的,晚餐時,他聽著他們的談話,這才發現其實他一點都不瞭解她。

  「這些又沒什麼!」安千夏不懂他為什麼要在意。「我也不知道你過去的事呀!我對你的事也是不了……」 話,斷在他沉下的臉色。

  「是呀,妳也不知道我的事。」韓洛宇冷了眸,嘲弄地扯唇。「剛好扯平,是吧?因為妳不在意,所以才不會想瞭解我,是吧?」丟下這句話,他放開她,轉身踏出浴室。

  「不是這樣的!」安千夏從韓洛宇身後抱住他,不讓他離開,「你為什麼總是要誤解我的話?」`

  討厭!她明明就沒這意思,他為什麼要胡亂解讀?

  「我知道眼前的你呀!我知道你有起床氣,早上一定要喝黑咖啡才會清醒,還有你喜歡不熟的蛋,比起飯你比較喜歡吃麵,你討厭吃苦瓜和青椒,我每次煮你都會偷偷挑起來,不只這樣,還有紅蘿蔔你也不吃,你真的很挑食……」

  憤怒的情緒因她的話慢慢消失,韓洛宇緊抿著唇,聽到她最後的話時,唇畔忍不住揚起。

  感覺他似乎不生氣了,安千夏也笑了。

  「我只要瞭解現在的你就好了呀!為什麼要去在乎過去?」

  「我不是在乎過去,我只是覺得妳有事不想讓我知道。」他轉身面對她,黑眸直視著她。  「我……」她垂下眼。

  知道她還是不想說,韓洛宇輕歎口氣,「我不逼妳。」他抬起她的臉,要她看著他。「可是,我等妳有天告訴我。」
  她幽幽地看著他,從他眼中看見他的認真,她知道他有多在意她,心悸動著,因他的眼神。

  她突然抱住他的頸項,抬頭吻住他。「宇……我好喜歡你……」

  「妳……」她突來的話讓他驚愕,她靈巧的舌尖探入他嘴裡,熱情地挑逗他。

  小手急切地扯著他的衣服,雪白嬌胴緊貼著他,貝齒輕啃著他的唇,美眸蕩漾著動人心魂的嫵媚。:

  她像個惑人心神的妖姬,而她的話則像道伽鎖,輕易就將他鎖緊,再也逃不開。
`
  她吮著他剛毅的下顎,濕熱的小嘴含住他滾動的喉結,舌尖輕輕舔過他狂亂的頸動脈,小舌慢慢往下,嚼咬著他光滑  他粗喘著,興奮地看著她的動作,乳頭被小嘴含住又放開,粉嫩的舌尖輕繞著圈,美眸挑逗地娣他一眼。腹下早已滾燙,繃緊褲檔,她跪在他身前,解開他的褲頭,小手將褲子往下一拉,昂揚的男性高高挺立在腿間。

  熱杵早已因慾望而成暗紅,青筋隱隱浮現,前端隱隱透著水珠。`

  她伸舌輕舔過男性前端,以舌尖將灼白的熱液含在嘴裡,她的動作緩慢卻又挑逗至極,韓洛宇深吸口氣,粗長興奮地顫動。`

  他期待地看著她張開小嘴,輕輕含住碩長前端,她以嘴吸吮著,軟舌跟著來回舔著炙鐵。

  她的嘴好軟,小手捧著粗長末端,跟著濕熱的小嘴一同愛撫著男性,他忍不住仰起頭,喉間迸出性感的低吟。

  熱鐵在小嘴的吞吐下更是強硬幾分,感受著他的悸動,她加快吸吮的動作,柔軟的掌心來回撫弄男性,嘴裡的唾液將粗長染得更濕更亮,雪白的下顎也因吞吐而淌滿薄液。韓洛宇再也受不了,他伸手抓住她,將她壓在牆上,抬起她的右腿,勁腰一沉,一舉將花徑貫穿。'

  「啊!」安千夏尖聲嬌吟,不知何時,花蜜早已將花徑包覆,濕潤得足以讓他進入。:

  可是他的巨大還是讓她擰眉,花壁敏感收縮,彷彿想將他擠出。,

  她的緊窒幾乎使他發狂,窄臀很快退後,卻又猛然貫穿,強烈撞擊著窄小的花心。"

  「嗯啊……」酥麻快意讓她放聲嬌吟,雙腿熱情地環住他的腰,雪乳跟著他用力的頂弄甩出誘人的乳波。  「這麼大聲……妳不怕讓艾格聽見嗎?」韓洛宇邪肆地笑,可撞擊卻一次比一次深入,濕熱的嘴用力含住一團嫩乳。:

  「唔嗯……」她咬住手指,努力壓下呻吟,可他好壞,舌尖來回吮纏著蕊尖,甚至啃咬著酥乳下緣。  熱杵不斷進出著水穴,糾纏出豐膩的花蜜,澤澤水聲奏出煽情的樂章,而他的手更來到花瓣前端,拈住早已腫脹的花珠,跟著抽送恣意搓揉。<

  衝擊的快感讓她受不了地張嘴咬住他的肩胛,雪臀扭動著,花肉綿密地吸咬著他。巨物隨著花壁的緊縮愈是碩大,猛烈地摩拿著花壁。

  他知道她快到達頂點了。他抬起她的臉,舌尖纏住她的,「再說一次……」他粗聲要求,喘息灼熱。

  知道他想聽什麼,她舔著他的舌,狂亂地說著:「嗯……喜歡……喜歡你……」`

  聽到想聽的話,感受著嬌胴的緊繃,窄臀進出得更快,直到最後一擊,他才猛然深入,狠狠釋放……

  懷裡的她像只貪睡的小貓,臉頰贈了贈枕頭,小嘴咕噥幾聲,就又沉沉睡去了。手指輕撫過安千夏泛紅的小臉,韓洛宇不由得笑了,想到昨晚她口中的喜歡,心就溶了軟了。

  真糟糕,他似乎愈來愈喜歡她了。可是呀,他對她卻還不是很瞭解,他以為懂她了,誰知一下子她又冒出一堆秘密。

  她從來不談自己的事,就算他問,她也是避重就輕地帶過,他本來不以為意,直到艾格出現,他才知道她有很多事他都不知道。<

  看著艾格得意的眼神,他很不爽,昨晚才會對她生氣,可是能氣多久呢?他根本無法對她生太久的氣,最後還是只能退讓了。

  他只能等,等她願意告訴他。

  「妳要讓我等多久呢……」

  「瞄嗚……」黑色肥貓邊抓著窗戶邊瞄瞄叫著。

  韓洛宇看了安千夏一眼,見她睡得熟,他才輕輕下床,打開落地窗。,>

  「瞄……」黑貓對他輕叫。

  「噓……別吵。」韓洛宇瞪著肥貓,這隻貓三天兩頭鬧失蹤,沒想到今天卻自動回家了。

  「瞄!」黑心蹭著韓洛宇的腿撒嬌。

  韓洛宇馬上退了三步,「肥貓,都叫你別叫了。」

  「瞄!」綠色眼睛無辜地盯著他。

  他看了床上一眼,怕黑貓吵醒安千夏,「別靠近我。」

  「瞄嗚……」

  「肚子餓了是吧?走吧,我找東西給你吃。」他隨便拿件褲子穿上,裸著上身走出房間。一踏出房門,韓洛宇就遇到艾格。他挑了挑眉。他關上門,逕自走下樓梯,黑貓乖乖跟在他身後。

  韓洛宇走進廚房,從冰箱中拿出牛奶,倒了碗牛奶給黑貓,正要泡咖啡時,卻看到艾格面色不善地站在廚房門口。

  「有事嗎?」

  艾格看著韓洛宇肩上的咬痕,俊龐緊繃。韓洛宇也不在意讓他看。對,他是故意的。見艾格不說話,韓洛宇也不想理會他,轉身準備煮咖啡。

  他自若的主人姿態讓艾格不悅地瞇起藍眸,再也忍不住地開口。「你以為安是真的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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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3:10:2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韓洛宇停下動作,轉身看向艾格,眉尖輕揚。「你想說什麼?」

  「遲早安會對你膩的。」艾格輕視地一笑,高傲地直視他,「因為你一點都不瞭解安。」

  「所以呢?」韓洛宇也不動怒,低頭繼續泡咖啡。

  他的冷靜讓艾格更是惱怒,可不一會兒,他就露出笑容。「我是安的第一個男人,我和安從小就認識,我從小就喜歡她,她也是,你知道安有多愛我嗎?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我教她的。」

  韓洛宇拿著湯匙攪拌咖啡,動作不因艾格的話而停頓,「那又如何?你們分手了不是嗎?」
  「這只是暫時的,安遲早會回到我身邊,因為我懂她,我瞭解她,我知道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瞭解她所有的事……」

  「你們分手多久了?」韓洛宇淡淡打斷艾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黑眸冷漠地抬起。「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以上?」

  看到艾格的表情,韓洛宇淡淡勾唇,「要復合早復合了。」輕輕一句話,他就掌握了局面。

  這洋鬼子想拿這種事打擊他?呿!就算他再在意也不會給他看,再說他又沒什麼無聊的處女情結,對他是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根本不在意。<

  他只在乎她喜不喜歡他,愛不愛他,還有,有沒有什麼事瞞著他,其它的無聊事他有什麼好在意的?

  「你……」他的反應出乎艾格預料,他沉不住氣地怒瞪他。

  韓洛宇輕撇唇瓣,拉了張椅子坐下,「再說,就算你和千夏從小就認識那又怎樣?你只是她的過去式,而她的現在式和未來式都是屬於我。」沒你這洋鬼子的份!

  「你……」看到韓洛宇自信的模樣,艾格臉色極為難看,卻又不甘示弱地開口。「是嗎?那你知道安的事情嗎?」

  他冷笑,昨天的晚餐,他一直和安談話,也注意著韓洛宇的表情,他知道什麼能贏他。「你能和安聊莫內梵谷嗎?你懂畫嗎?還有,你知道安喜歡什麼東西她的興趣是什麼嗎?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嗎?你知道她多有才華嗎?你知道她是在義大利被尊崇為「」的天才畫家嗎?」>>

  

  韓洛宇一愣,是他曾聽過的那個 嗎?

  看到他的表情,艾格得意地笑了。「對,安就是,被國際畫壇稱為上帝恩賜的天才畫家──。」

  韓洛宇怔著眸光,心裡仍震撼著。他知道安千夏愛畫畫,就算不懂畫,他也覺得她畫得很好,有朝一日她一定能在畫壇闖出名氣;可他怎麼也沒想過她竟會是,他聽過這個名字,好幾年前,這個名字幾乎風靡全球。

  全世界都在報導這個天才畫家,的畫千金難求,讓世界的收藏家搶著收藏。

  她的每一場畫展都引起轟動,她的每一幅畫都讓人想收購,可她卻一幅都不賣。

  極有藝術家的脾氣,她不賣畫給不懂畫的人,只要她高興,她甚至一毛錢都不收就將畫送人。那時,他聽到朋友瘋狂討論這件事時,還曾笑過這個叫的畫家是白癡,不然就是個不曾吃過苦的好命人,否則怎會幹出這種蠢事?:

  他嗤之以鼻,對這種沒腦子的藝術家沒興趣,怎麼也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個……

  「安的爸爸是個有名的畫家,她媽媽是個攝影師,她天生就擁有勝於常人的美感,她從小就拿著畫筆,拿著相機,年紀雖小,可是她是個天才,她不該被埋沒在這裡,她的才華該讓全世界欣賞,我可以幫她,我可以陪她,可以跟她一起作畫,我可以跟她一起征服畫壇,你呢?你能給安這些嗎?或者韓先生,你懂畫嗎?」:

  韓洛宇沒說話,他只是沉著眸,不發一語。

  見他不說話,艾格更得意了,繼續說道:「安的個性向來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她任性又善變,上一刻喜歡這個,下一刻又喜歡別的,她只喜歡讓她有感覺的事物,你以為你能讓她喜歡多久?」:

  「這是你的心聲嗎?」一口喝完冷掉的咖啡,韓洛宇冷冷揚眸,唇瓣嘲諷地輕揚。「若是,那我真同情你;至於千夏會喜歡我多久,我想這是我的事,你是個失敗者,不代表我也是。」

  「誰說我是失敗……」

  「不然你來找我說這些幹什麼?」韓洛宇懶得跟他廢話,他起身,經過艾格身邊時輕拍他的肩。`  「艾格,你的模樣太難看了。」說完,他跨步上樓。

  艾格惱恨的聲音從後方追來。「安是風,沒人能抓得住她,你以為你行嗎?你別作夢了,你遲早會被安丟棄的!」

  韓洛宇抿著唇,俊龐陰鬱,他不想聽,可艾格的話卻不停傳進耳中……該死!

  吵死了!

  !義大利語的意思是「上帝的恩賜」。

  韓洛宇看著畫畫的女人,作畫時的她,眼神極銳利,小臉褪去了天真,換上了沉穩和認真。這時的她,不是他認識的安千夏,而是,那個傳聞中的天才畫家。

  他在網絡上查了關於她的事,才知道她去世的父母皆是藝文界有名的人物,留下的遺產和保險就是一筆龐大巨款。

  而她,從小就引人注目,十五歲時畫的一幅畫,純真的鮮艷色調讓畫壇震驚,她也從此揚名,被稱為「」`

  可在她十九歲那年,在她的名氣達到頂峰的時候,她卻突然消失了,畫壇不再有她的畫作,她徹底在畫界消失。

  有人說是江郎才盡,也有人說是畫到瘋狂而自殺,各種傳聞都有,而她已流傳到市面上的畫作則被叫價上億,人人競相收藏。

  他看得出她愛畫畫,他記得她談著繪畫時的眼神狂熱而喜悅,她是樂在其中,真心愛作畫。既然如此,為何消失?>

  而且,為何不告訴他她就是?這應該就是她一直瞞著的秘密吧?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韓洛宇突然開口。安千夏手上的畫筆頓住,她訝然抬眸,驚愕地看著他,然後立即明瞭。「是艾格說的?」

  「這就是妳一直不敢開口的事?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韓洛宇真的不懂。

  安千夏咬著唇,美眸娣著他。「你也知道?」 她知道他不懂畫,關於任何藝術的事他從不涉足。

  「這個名字沒聽過的人很少吧?」韓洛宇聳肩,沒錯過她眸裡的緊張,他不禁疑惑。「妳怎麼了?」<

  「沒有。」她垂下眸,小手緊握著畫筆。"

  他卻沒忽略她的蒼白,還有,她又避開他的視線,每當她躲開眼神不看他時,他就知道她在害怕。

  她在怕什麼?"

  「我有朋友很愛的畫,他花了一大筆錢好不容易才買到一幅妳的畫,還高興地開了慶祝宴,邀了一堆人欣賞他買來的畫作。」那時他根本不覺得那有什麼好看的,顏色抽像地混合在一起,他一點也看不出來哪裡美,還笑朋友是瘋子。

  「不過妳為什麼要消失?妳不是很愛畫畫嗎?將畫展出讓人欣賞應該是每個藝術家的夢想吧,妳怎麼放棄了?」韓洛宇笑問,眼神卻不帶笑意,凌厲地看著她。

  而她,一直低垂著頭,隨著他的每句話,手心握得更緊。

  「妳不想回去畫壇嗎?只想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畫畫嗎?妳只畫給自己看嗎?應該不是吧!不然妳不會每次談到畫就興高采烈地分享,妳也想將畫出來的畫給別人看……」

  「我不想!」安千夏開口,手上的筆幾乎被她捏斷,她的聲音輕顫卻堅決。「我只想這樣畫就好。」

  沒有人看也無所謂,她只想單純地畫畫。

  「為什麼?妳這樣就滿足了嗎?既然如此,為何妳和艾格聊畫時卻一臉興奮,妳……」  「別說了!」 她慌亂地打斷他的話,急忙起身,「我不畫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

  「別這樣叫我!」她突然抓狂,激動地朝他吼:「我是安千夏!不要叫我!」

  「為什麼?不就是妳嗎?」他觀察她,眸光輕閃,眼前的她像是驚恐的孩子,慌亂地想抗拒讓她害怕的事。

  「不是!我不是!」她朝他喊,可喊完卻又發現自己似乎太過情緒,她急忙咬唇,慌張地低下頭。

  可來不及了,他看到她眼中的恐懼。

  「妳在怕什麼?」他走向她,伸手抬起她的臉,一碰到她卻發現她全身冰冷,身體也在顫抖。

  「妳怎麼了?」他驚愕,「千夏,妳在怕什麼?」:

  「我我……」她顫著唇,搖著頭,勉強扯出一抹笑。「沒有呀,我很好,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我想去睡一下……」

  他卻不讓她離開,他不想再讓她逃避了,他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艾格的話該死地影響了他!對他而言,她確實太飄忽,她就像她的畫一樣,色彩斑斕,他總是不懂她在想什麼。

  她像毒花,也像風,吸引他,也讓他抓不住,艾格的話刺中他潛藏的擔憂,他是害怕,也許哪天她突然覺得他太單調,就將他丟棄了。>

  「這個名字讓妳害怕嗎?為什麼我一提到這名字妳就變成這樣,是……」

  「夠了!不要一直提 !」安千夏受不了地喊著,神情狂亂。「有這麼重要嗎?你知道我是就覺得我是別人了嗎?還是你想去跟你朋友炫耀,說你找到我了?或者想拿我的畫去賣?去展覽?因為我是,就不再是安千夏了?你看到的只有!是這個天才畫家,而不是平凡無奇的安千夏,就跟艾格一樣……」>

  她突然噤聲,尤其看到他沉下的臉色時,她不禁緊張地看著他。「阿宇,我不是……」<

  「跟艾格一樣?」他重複她的話,霎時明白她在怕什麼了,「妳覺得我跟艾格一樣?還是妳對艾格仍然不能忘懷?」

  「不是這樣……」她想解釋,他卻不想聽她說。

  「我不是艾格,所以妳以上說的每一句話麻煩妳去跟艾格說,而我,也會很識相。」

  「什麼意思?」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他卻回以冷漠的眼神,他的眼神讓她驚恐,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冷淡的眼神注視她。

  「妳該長大了。」留下這句,他跨步離開畫室。

  「阿宇!」她想追上去,可是他冷漠的背影讓她駐足,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啊……」

  安千夏喃喃低語,貝齒緊咬著下唇,眼中的淚悄然掉落……

  他走了……

  安千夏站在房門口,看到屬於韓洛宇的東西不見了,她著急地打開衣櫃,他的衣服和行李袋也不見了。他離開了?

  她驚慌地轉身,準備去追他,可艾格卻擋在門口。,

  「走開。」她想推開艾格。

  「安,他不適合妳。」艾格擋著安千夏,看著她的眼充滿濃濃深情。

  「安,跟我在一起吧!我一直愛著妳,從來沒有忘記妳,跟我一起回義大利吧!義大利才是屬於妳的地方,妳不該一直待在這裡,這裡不適合妳!安……」>

  艾格突然抱住她,見她沒推開他,不禁心喜,「安,妳愛畫畫,也有才能,妳不該放棄的,安,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對,我瞭解妳,我懂妳,我們可以一起畫畫,一起談莫內高更,談任何妳有興趣的事,安,回來我身邊吧!」

  他溫柔說著,低頭輕吻她的臉。"

  「安,妳還記得我們以前在一起時有多快樂嗎?我是第一個吻妳抱妳的人,我知道妳的一切……安,我們一起回義大利吧!」每說一句艾格就落下一個吻,直到快要吻住她的唇。

  「艾格。」安千夏轉頭躲開他的吻,伸手推開他,抬頭認真地看著他。「我愛過你,很愛很愛。」曾經,她迷戀過他,崇拜他的才華,失去父母的她,那時陪她的人是他,她依賴他,自然而然地愛他,她曾以為他是她的一切。

  聽到她的話,艾格開心地笑了,激動地想抱住她。:

  安千夏卻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懷抱。「可是艾格,你愛我嗎?」

  「安,我當然愛妳……」

  「你愛的是 ,還是安千夏?」她輕聲問,眼神卻十分幽冷,「你眼中看到的是還是安千夏?」

  她愛畫,她只是單純地喜歡畫畫,她從沒想過要成名,有人懂她的畫,肯看她的畫,她就開心了,高興了。

  她不想要這個名字,可是她無法選擇,她突然被稱為天才,身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接近她的人也不再因為她是她。:

  她成了,安千夏像是被人遺忘了。"

  十五歲的她,卻走進了大人的世界,她承受他們的矚目,他們的羨慕,他們的嫉妒。她聽到當面稱讚她畫作的人,卻在背後將她批評得一文不值。

  她分不清他們的話是真是假,她像是活在虛假腐敗的世界裡,每個人都叫她畫,都要她畫;可她怕,她不要,她畫不出來!

  那時,她只有艾格,她想躲進艾格的懷抱,她以為艾格能懂她的,就像爸媽剛去世時那樣,他會溫柔地抱她哄她,當她的避風港。

  可是艾格也變了……他看她的眼神變了,不再是單純的愛。

  「若我不是,你還會愛我嗎?」

  「安,妳在說什麼?妳本來就是……」

  「那是因為你看到的只有。」安千夏淡淡地笑了,「你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

  沒有人看到真正的她,她累了倦了。

  十九歲那年,她逃回從小長大的小鎮,剛回來時,她連畫筆都拿不起來……她不敢畫。

  可是,她想畫畫,她好想畫……溫柔的鎮民們關懷她,疼愛她,在他們眼中,她是他們從小就疼愛的小夏,不是。一年後,她拿起畫筆,終於能畫了,而且是快樂地畫,開心地畫。她不用再戴著面具,不用虛假地笑,心裡卻惶惶不安地想著對方的話是真是假。她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所拘束的,做她最想做的自己。

  她可以天真,可以單純,可以耍點小心機,可以活得自在,可以畫她自己想畫的。`

  「安,妳在說什麼……」

  「艾格。」她對著他淡淡一笑,「我曾愛過你,可是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只是個朋友,是個哥哥……」

  「不!安!我不信!」艾格無法接受,他激動地喊著:「安,這世上沒人比我瞭解妳……」

  「不!你瞭解的不是我,你瞭解的是,而不是安千夏。」而她,從來只想當自由自在的安千夏。"

  妳該長大了──

  韓洛宇的話在她腦海浮現。她笑了,突然懂了──她不再是十五歲的她,她早已不是當時的小女孩。

  她想著韓洛宇,在心裡輕喃著:是呀,她是該長大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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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這次的度假村合作就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一切由總經理負責,有任何問題就由總經理處理,沒問題吧?」遲遲沒等到回答,韓氏企業總裁挑眉看向兒子。

  「總經理?」他加大聲音。

  「嗯?」韓洛宇回神,看到每個人都看向他,想起現在正在開會,他面不改色,立即回答。「是,我知道。」

  「你知道我把什麼交給你負責嗎?」韓父有趣地問著兒子。

  韓洛宇一臉正經,不因自己方纔的失神而尷尬。「最近的度假村合作計劃不是嗎?」

  「嗯!」韓父點頭,環視員工一眼。「沒事的話,今天會議就到這裡結束,總經理麻煩你留下來。」等眾人都離開會議室,韓父挑眉看向兒子,「兒子,你度假回來似乎變得怪怪的。」

  剛剛開會時他一直分心,常常要他叫好幾聲才回神,這真是神奇了,這真是他那個工作狂兒子嗎?'

  「有嗎?」韓洛宇淡淡反問,俊龐波瀾不興,一絲情緒都不透露。

  可是他愈這樣,當老子的就愈覺得可疑,韓父輕敲著桌面,狐疑地看著韓洛宇。

  「連你媽也說你這幾天變得很怪,常常心不在焉的,而且自從回來後,就沒看你加班過,這像是我那個把公司當家住的兒子嗎?」

  「總裁,現在是上班時間,若是要討論私事請等下班後,沒事我先出去了。」韓洛宇受不了地開口,不想接受無聊的試探。

  是,他是心不在焉,誰教他滿腦子都想著某個女人。

  想到他常常對著公事發呆,不然就是頻頻失神,完全沒辦法投入最愛的工作,因為他的最愛已經換人了。

  「欽,公事又不急,反正你回去辦公室也只是發呆,有差嗎?」他這個精明能幹的總經理最近的不對勁早在公司裡傳開了。連員工都在談論了,他這個老闆能不關心嗎?連他老婆都在問了,他這個當老子的還能默默不問嗎?'

  「總裁你很閒嗎?」韓洛宇沒好氣地看著父親。

  「是滿閒的。」韓父聳肩一笑,「從實招來吧!兒子,你在度假時發生什麼事了?」

  韓洛宇不說話,逕自翻著手上文件。

  「因為女人?」韓父繼續問,看到兒子的手微乎其微地頓了一下,哦哦,有譜了。,

  「這女人讓你心動了?愛上了?還是已經有一段情了?」談戀愛很好呀!可是看兒子的樣子不像戀愛,倒像……「你該不會被甩了吧?」'

  「啪!」韓洛宇合上資料。

  「真的被甩了?」哦……不會吧?

  「總裁!」

  「現在是父子談心時間,你可以叫我爸爸。」他很樂意安慰兒子受傷的心靈。

  韓洛宇深吸口氣。「爸,你要是很閒,可以去找你老婆喝茶吃飯聊天。」

  就是不要來吵他。<

  「唉,兒子,失戀不算什麼,人生嘛,總是有失戀的時候,你以前也交過好幾個女朋友,最後還不是無疾而終……不過那好像都是你甩掉別人哦?啊!沒差啦,反正就當作是報應……」 >

  「爸!」韓洛宇受不了地打斷老爸的話,「你……」

  門外的敲門聲阻斷他的話。

  秘書輕輕打開門,「總裁總經理,對不起打擾您們。」

  「沒關係,有事嗎?」韓父換上正經的表情。

  「是,總經理,有位小姐找您。」秘書的表情有點奇怪。

  小姐?誰呀?

  「阿宇!」一抹身影走進會議室,對著韓洛宇嬌美一笑。,

  看到她,韓洛宇驚愕地站起身,「千夏!」

  「嗨!」安千夏對他笑。

  「妳……」韓洛宇錯愕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了。她的長髮弄成鬈髮,柔媚地披散,穿著黑色披肩,一樣的黑白交迭蓬裙,裙子只到大腿中間,剛好包住渾圓俏臀,黑色網襪包裹著修長的雙腿,足蹬黑色高跟娃娃鞋。

  難怪秘書的臉色很奇怪,她穿得奇特又火辣,看似嫵媚又清純,突兀卻又極適合她。

  韓洛宇瞪著超短的蓬裙,「妳就穿這樣過來?」她只要稍稍彎個身就能讓人看到裙下風光了。

  「是呀!」安千夏不以為有什麼不好,「不好看嗎?」

  「妳……」

  「好看!」韓父插話,讚賞地看著安千夏。「小姐,妳的腿很漂亮哦!」

  這真的是純稱讚。

  「謝謝。」安千夏笑著接受。

  「爸,你出去一下。」韓洛宇揉著太陽穴。

  「可是我還沒認識這位小姐……」

  「爸!」韓洛宇瞪著父親,聲音從齒縫中迸出。「我想我比你還需要「認識」她。」<

  看兒子真的發火了,韓父也很識相,摸摸鼻子起身,「小姐,有空咱們再聊。」他揮揮手,很貼心地幫兒子帶上門。"

  哦,對了,還要鎖上門。

  韓洛宇看著被鎖上的門,不禁好氣又好笑。相信韓總裁一定也已經通知外面的人別到會議室打擾,他會不會想太多了?他以為他兒子會在會議室幹嘛?

  韓洛宇無奈地搖頭轉身。「妳來找我做……」他突然說不出話來,目光怔怔地看著她。

  她已脫下披風,上身只著一件黑色馬甲,高聳的胸部因馬甲而更堅挺飽滿,漂亮的乳溝讓人想伸手碰觸。

  她已坐在會議桌上,本就短的蓬裙再往上縮,裙下的蕾絲吊帶若隱若現,她優雅地將雙腿交迭,誘人春光一閃而逝。

  「艾格回去了。」她輕玩著鬈發,美眸勾著他。「我想在他想開前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她和艾格已把話談開,她不可能回到他身邊回去義大利,她喜歡她住的小鎮,不打算離開。

  「哦,所以呢?」他問,態度仍然冷淡,可目光卻灼熱,聲音帶著些微乾啞,她似有若無的誘惑姿勢讓他口乾舌燥。

  「所以就來找你啦!」安千夏噘起小嘴,再往上坐,幾乎半躺在桌上,兩手向後撐著桌面,雙腿輕輕搖晃。「你不想要我來找你嗎?」"

  他伸手扯開領帶,跨步走向她。「妳現在是在誘惑我嗎?」他抓住她的腿,粗魯地將雙腿拉開。

  「你現在才知道嗎?」她勾著眸,像在怪他後知後覺,抬起小臉,張嘴輕啃他的喉結。「我每天都夢到你哦!夢到你怎麼親我,怎麼摸我,怎麼佔有我……你呢?有夢到我嗎?」'

  有!不只在夢裡,他每天無時無刻都想著她。他粗魯地吻住小嘴,大手將馬甲往下扯,兩團嫩乳立即脫出包裹,彈跳出豐盈。

  他伸手抓住一隻凝脂,手指揉弄雪乳,另一手往下探入蓬裙,覆上柔軟的女性私花。<

  「妳竟然只穿丁字褲!」這女人穿這樣就出門,她是想露給誰看?<

  「你不喜歡嗎?」安千夏熱情地吻著他的唇,清純的小臉透著妖冶的誘惑,小手扯開他的襯衫,愛撫結實的胸膛。

  喜歡,他該死地喜歡極了!

  不過想到她在路上有可能讓色狼看去,就整個很不爽。"'

  他惱怒地拉緊丁字褲,讓布料陷進花瓣,再上下扯弄,讓布料摩擦著水嫩花唇,而長指也揉著兩片花唇,按壓著圓潤花核,不一會兒,花蜜就已濕灑,染濕他的手。

  他鬆開小嘴張嘴含住嫩乳,吸吮著雪白軟嫩,舌尖彈弄著蕊尖,長指也用力探入花穴。

  「啊!」長指一進入,敏感的花肉就收縮著,將他的手指吸得很緊,小手來到他的褲襠,隔著西裝褲愛撫著他的火熱。「你這裡好燙。」她啃著他的胸膛,小嘴含住男性乳頭,學他以舌尖在乳頭上繞著圈,再以牙齒細咬,手心也透過布料抓握著熱杵,不斷地挑逗他。`>

  「哦……」這個妖女!他粗喘,長指再探入一根,兩指猛然抽插著水穴,攪出更多花蜜。

  酥麻快意從私處瀰漫,她抬起臀移動著,不斷扭腰,長指進入又退出,甚至曲起摳弄著細軟花肉。<

  「嗯啊……」媚人嬌啼從小嘴逸出,情慾讓雪白肌膚泛著瑰紅,有如盛開的妖花。

  韓洛宇著迷地看著她,倏然抽出手指,解開褲頭,熱鐵早已蓄勢待發地挺立在兩腿之間。

  他抵著濕潤花戶,那灼熱的溫度讓她興奮顫抖,花蜜沁得更多,花徑興奮地蠕動。

  他抬起雪臀,勁腰一沉,男性猛然擠入水嫩花穴,瞬間充實花徑,填滿所有空隙。'

  「啊……」兩人同時逸出一聲輕喘,她的緊窒讓他發狂,大手扣緊纖腰,他猛然往上撞擊,粗長摩擦著柔軟花壁。

  他的進出太過猛烈,小手往後抵著桌面,她仰著小臉,貝齒輕咬著唇,痛苦又舒暢地承受他的狂烈。<

  兩團豐盈跟著他的頂弄而晃動,瑰紅乳尖紅如果實,他張嘴含住一隻蕊尖,以齒輕扯。

  她嬌喘著,卻也不甘示弱,小手來到兩人緊密交合處,握住男性末端,愛撫他的敏感。'

  「哦……該死!」他身體興奮地一顫,差點爆發出來,他咬牙忍住,嘴裡的乳尖被他吸得更緊。

  而窄臀也加快撞擊的節奏力道,扯著丁字褲的手指猛然抽緊,讓布料深深陷進花縫。

  「啊……」他的粗魯讓她感到疼痛的快意,花徑卻將他吸附得更緊,不放他離開。'

  他們誰也不放過誰,極致挑逗糾纏彼此。他鬆開乳尖,抬頭吻住紅艷小嘴,舌尖勾纏著丁香,男性也衝刺得更快速。直到最後一刻,兩人身體緊緊交纏,激情的唾液流淌,而一起到達極致天堂……

  喘息漸止,會議室飄著情慾過後的甜膩氣息。安千夏無力地輕喘,小臉貼著汗濕的胸膛,身上的蓬裙早已被掀開,穿著吊帶網襪的長腿跨坐在韓洛宇腿上,他仍然在她體內,他的手也不安分地來回撫著她的大腿。

  「妳來找我做什麼?」"

  他的聲音仍帶著情慾後的瘠痙,整齊的黑髮早已凌亂,身上的襯衫半敞開,皺巴巴的西裝褲半褪。

  此刻的他,狂野又性感,完全沒有讓韓氏企業員工又敬又怕的總經理模樣。

  「你不是想要我來找你?」她嬌聲道,手指輕畫他的胸口。「你在等我來找你不是嗎?」不然他不會丟下那句話就離開。他看透她的恐懼,卻知道能幫她走出來的只有自己,所以他離開,等她想通了,自己主動找他。<>

  「那妳該跟我說什麼?」韓洛宇低眸看她,唇畔隱隱勾起,對她懂他來找他感到徹底的愉悅,連日來的焦躁一掃而空。

  「我不喜歡當 ,當的時候,我分不清接近我的人是真的對我好,還是別有意圖,我總想著,若我不是,還會有人喜歡我嗎?」

  安千夏輕輕說出自己的恐懼。<

  「艾格就是這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眼中的我不再是他認識的安千夏,而是,我感覺不到他對我的愛,只有對的偏執,他看到的只有我的才華,而不是我。」

  「嗯哼。」韓洛宇輕哼一聲,對她曾把他想成跟艾格一樣,還是感到很不爽。

  聽出他聲音裡的不悅,安千夏怯怯抬眸,小聲開口,「我不是把你想成艾格,我我只是怕嘛,知道我是後,我怕你對我的態度也變了,所以我才不敢說。」韓洛宇懶懶挑眉,俊龐有著不悅。「小姐,妳覺得妳畫的那些鬼東西我看得懂嗎?」

  就算她是又如何?他又不懂藝術,就算她再天才再有才華,她作畫的時間都夠他自己賺入上千萬了。

  「我……」安千夏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相處的那些日子,她很清楚他多沒藝術細胞。

  「總而言之,妳就是對我沒信心。」韓洛宇冷哼。

  「不是這樣的!」安千夏著急又緊張地看著他。「要是對你沒信心我就不會來找你了,只是以前的事讓我一直很害怕……」:

  見她不知所措的模樣,韓洛宇也心軟了,她呀,成名的時候只是個小女孩,卻踏進大人骯髒的世界,就算逃開了,以前曾有過的恐懼卻一直藏在她心裡,讓她忘不了也踏不出。

  「現在呢?不怕了?」

  「還是怕……」她笑得羞澀,可是看著他的眼眸卻滿是信任。「可是有你陪我。」

  「可我不懂莫內高更,什麼印象抽像畫,還有貝多芬莫扎特……」剩下的話,被她的吻堵住。

  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像個小女孩般對他嬌柔說道:「沒關係,只要你懂我就好。」

  看到他對她露出笑容,她的心隨之悸動。

  她想起初次看到他時,就是這個笑容讓她心動……`

  讓她,愛上了他……

  







  尾聲
  開畫展了!這個消息轟動了國際畫壇,而且,的畫展竟然在台灣一個偏僻小鎮展出。他們不敢相信,消失多年的竟然又出現了,而且還出現在偏遠小島上。

  聞名而來的畫家評論家崇拜者……一夕之間幾乎全擠到台灣來,台灣的藝文記者也忙了起來,幾乎全世界的人都湧進桃花小鎮。

  的畫,被尊崇為「上帝的恩賜」之名的人就是有這個魔力,她的畫讓全世界瘋狂。

  「 」──似黃金又似日光的奇異色彩,在白色的牆上狂野地告知這次的展覽主題。五十幾幅的畫,有的純是色彩,藍黑白綠,像火花似地繽紛交織,似想穿透人的眼睛;有的顏色單調,死灰的深沉,仿如世界末日。,

  有的抽像,有的寫實;有單純風景畫,也有像小孩子調皮畫過的純真色彩;而最多的,是人物畫,畫中的主角只有一個。

  那是一個男人,有沉思的,有生氣的,有溫柔笑容的……也有半裸的畫作,筆觸極柔美,每一筆一畫都看得出來畫者對男人的深情。'

  而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中間那幅幾乎佔了整個牆壁的畫作。

  畫中的男人躺在床上,白色被單僅蓋住他的臀,背脊的線條充滿著力與美,窗外的日光灑在他身上,而男人半睜著惺忪睡眼,看著前方,漂亮的唇微微勾起一抹笑。'

  那笑容,讓人看了心口坪然。"

  畫框下寫著一行字──

       .            

  (不完美中的完美,只為你的眼中那專屬於我的唯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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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3:11:43 |只看該作者
元媛 - 月老有點忙之五 - 蜜糖拆封不准退
  
出版日期:2009年10月2日
  
【內容簡介】
嗚……這是什麼夢呀?
夢裡大演女王VS奴隸的SM性愛遊戲就算了
和她歡愛的奴隸竟然還是──
為了振興桃花小鎮的合作案
她不惜「犧牲小我」在「魔鬼執行長」身邊當小秘書
全天候接受那張「賤嘴」的批評和指教
為什麼他會成為她春夢的男主角啊~啊~啊?
結果繼「第一炮」後,她竟連續一個禮拜發春夢
「夜夜笙歌」的下場就是嚴重熊貓眼
白天一見他還忍不住「意淫」他,導致鼻血狂流
糟糕的是,借酒澆愁的她竟然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
還以為今天上演的是「冷酷總裁VS俏秘書」
結果,這晚的「春夢」比過去七天都激烈
真實得就像身歷其境一樣──
媽呀!她不但和不該上床的男人滾上床
最慘烈的是,那男人還即將成為她的姊夫…

楔子

    兩大財團聯姻,舉世矚目。

    一為富比士排名前三十名的T.K集團,一是台灣食品業的龍頭,這場聯姻不只代表著兩大財團的合作,也意味孟氏企業將不再只專精於食品產業,也打算藉由T.K財團正式觸及其他產業。

    這場訂婚典禮的意義不只是兩家聯姻,也表示兩大財團即將展開合作。

    與會的賓客皆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周旋於兩大家族之間,藉著祝賀,也采問著合作的機會。

    綵球繽紛,訂婚的主角站在中間,微笑接受眾人的祝福,俊男美女的組合不只賞心悅目,也羨煞旁人。

    「呿!有夠虛偽的。」孟若喬手端著香檳,悠哉地站在樹下,遠遠望著訂婚的男女主角——新娘子正是同父異母的姐姐。

    哦,是的,她就是所謂小老婆的女兒,見不得人的私生女,見到正宗大小姐還得唯唯諾諾,不然,就是心機很重的壞心眼女人——灑狗血的連續劇都是這樣演的。

    她笑著勾唇,瞄向和賓客談話的父親與大媽,至於她的親生媽媽,早在她高中時就去世了。

    失去了母親,她這個情聖父親倒也不痛不癢,反正他外面早有好幾個年輕妹妹;至於看來優雅高貴的大媽,也在外頭養了幾個小白臉。

    哈,有錢人看似高貴的背後,其實是數不盡的骯髒啊!

    她可以想像今天訂婚的兩個主角,日後大概也是妹妹弟弟養一群,這樣才不會寂寞嘛!

    她無聊地瞄著四周,看著這些穿著名牌衣物、笑得虛偽矜貴的有錢人,嘖嘖嘖!真是噁心到極點。

    不過,她也沒資格說別人,誰教她孟若喬也是其中之一?

    瞧,她不就得對投來視線的賓客回以甜美有禮的笑容嗎?

    沒辦法,雖然是私生女,不過她冠的還是孟家的姓,孟家二小姐的身份在社交圈可不是個秘密。

    「二小姐,恭喜你姐姐訂婚了。」一名斯文男人靠近她,看著她的目光透露著光彩。

    「謝謝。」她笑著回答,這不是第一個上前來恭喜她的人,也不是第一個用這種目光打量她的男人。

    「我也很替姐姐開心。」恭喜她步上大媽之路!瞧這個准姐夫的樣子,不只有錢,還長得不錯,明明是訂婚典禮,可是會場上還是一堆女人對他拋媚眼,看來以後養的女人絕對不比他的岳父少!

    「二小姐呢?什麼時候換你呢?」

    「呵呵,我還小,不急呢!」啊啊,這位先生,巴結她沒用啦!她只是個小小私生女,日後孟家財產才不會落到她身上。

    「啊?也是啦,二小姐好像才剛大學畢業呢!」

    「是呀!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失陪一下。」孟若喬有禮地笑笑,懶得繼續應付他,乾脆旋身走離原地,粉色裙擺在空中畫出一道瑰麗痕跡。

    她走到角落,來到泳池旁,清澈的藍色水光映出她的模樣——

    烏黑長髮,粉色禮服,像個優雅的小公主:可惜,唇瓣那勾起的嘲諷以及眉眼間的不屑,破壞了甜美可人的公主模樣。

    她一口喝掉杯裡的香檳,再伸高手將酒杯放開,讓杯子掉進泳池,激起了圈圈漣漪。

    「孟若喬,恭喜你大學畢業了。」是的,昨天,她大學畢業了,終於把孟家利用完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勾起唇,她瞄向會場中央,卻不意和場中的新郎對上眼,她怔了怔,眉尖輕揚,倒也不以為意,她不覺得那男人是在看她。

    瞧,他又轉開頭和旁人談話?

    聳聳肩,孟若喬轉身朝泳池映出的粉色身影送了個飛吻,不正經地拋個媚眼。「拜啦!噁心的小公主。」

    她笑著,瀟灑地旋身,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離開。

    卻沒發現,某個男人再次抬頭,目送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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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3:11:5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叩叩叩」的高跟鞋在早晨響起,一抹高姚的纖細身影快步疾走,遇見早起的鎮民時不忘點頭打招呼。

    「喬喬,早呀!」

    「阿福嬸,你早。」孟若喬揚著笑,親切地和阿福嬸打招呼,可腳步卻未停下。

    阿福嬸也習慣了,隨口問道:「你又在找鎮長啦?」

    「是呀!」孟若喬無奈地苦笑,揮別了阿福嬸,高跟鞋轉個彎,又走了幾步,就聽到整齊的呼喝聲。

    這時候正好是屠家道館眾弟子晨練的時間,她踏進門檻,一抬眼就看到眾壯男赤裸著上半身,俐落地揮拳,晶瑩的汗水滴落結實的胸膛,在陽光下幾乎閃閃發亮。

    哦,雖然這超養眼的畫面已看過不下數百次,可每每看到,眼睛還是會忍不住停頓一下,可惜她現在沒空欣賞,腳下的高跟鞋停也不停,直接走進玄關,快速脫下鞋子,赤腳走在冰涼的原木地板上。

    走了幾步,不需人招呼,她熟練地轉個彎,停在和室前,一臉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鎮長。」

    「早呀,喬喬,要吃早餐嗎?」女鎮長勾著甜美的笑,眨著刷著粉色眼影的美麗大眼,一手捧著稀飯,一手正拿著筷子夾起煎得金黃的魚肉,熱情地招呼著。

    孟若喬深吸口氣,無奈地看了天花板一眼,才沒好氣地開口:「鎮長,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八點半呀!」吃下魚肉,她慢條斯理地嚼著,無辜地看著助理。「你真的不吃早餐嗎?」

    再次深呼吸,孟若喬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鎮長,八點上班,現在都八點半了,你還有時間吃早餐?」而且這事還不是第一次,這個鎮長三天兩頭遲到,動不動就要她這個助理上門找人。

    「反正今天又沒事。」鎮長聳肩,一臉悠哉。「再說,他們找不到我,也知道到道館來找我呀!」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孟若喬瞪她,「小姐,你不知道『以身作則』這四個字嗎?你就不怕旁邊的人跟著有樣學樣嗎?」

    「不會啊,你每天都很準時上班呀!」鎮長笑笑的,她身邊的助手只有孟若喬一個,自從擔任她的助理以來,孟若喬每天都很準時上班,是個從不遲到的乖寶寶。

    孟若喬真的沒轍了,她這個上司就是這樣,每天散散的、笑笑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反而是她這個助理比她還守規矩。

    唉,她當初不知是哪根筋不對了,怎會跑來當這女人的助理呢?

    孟若喬歎口氣,兩年前,她獨自離開孟家,揮別孟家小公主奢華的生活,回到去世老媽的家鄉,和小舅住在一起。

    大學剛畢業的她耐不住無所事事讓小舅養的日子,一定得找事情做,剛好鎮上在應徵鎮長助理,她就跑去面試了。

    由於面試者只有她一個人,理所當然就雀屏中選了!當助理這兩年多來,她就像個老媽子似的,時時得提醒鎮長幹啥做啥,有時還得處理這個鎮長臨時想到的工作,輕鬆是輕鬆,可是一忙起來,卻也昏天暗地的。

    好好一個孟家二小姐不當,反而到偏遠小鎮當個小小鎮長助理,尋常人應該都覺得她病了吧?不過,她倒是一點都不後悔,雖然這個上司總是讓她很無力,不過目前的生活她倒是很滿意。

    當然,如果她這個上司能再乖一點,她會覺得人生更美好。

    「喬喬,你發什麼呆?來吃早餐啦!」鎮長幫孟若喬盛了碗稀飯,向她招手,美麗的小臉朝她露出討好的微笑。

    「我吃飽了。」說是這麼說,可孟若喬還是上前坐下,接過稀飯,很自動地拿起筷子夾菜。

    至於上班……算了,上頭都不在乎了,她這個小小助理能說什麼?

    「反正你哪天不是在我家吃第二頓?」吃了口稀飯,鎮長瞄著孟若喬,孟若喬吃東西的速度很快,才一下子,稀飯就又添了第二碗,可是孟若喬的吃相很優雅,慢條斯理的,跟進食的速度完全不符合。

    她想,不用半小時,她旁邊這鍋稀飯就會被這個女人幹掉了!

    神奇的是,明明有這麼大的食量,可是孟若喬卻很瘦,她留著一頭短髮,兩側的羽毛剪貼著巴掌大的臉蛋,遺傳自有荷蘭血統的曾祖母,讓她的五官立體而深邃,看起來就像個混血兒,即使天天在外頭奔跑,可她的皮膚依然白皙無瑕,長翹的睫毛下是有神的大眼睛,直挺的鼻樑,小巧的唇瓣,不用上妝就是個天生的美人。

    她也比一般女生高,近一七0的身高,身子卻很纖細,寬大的白色T恤在右側露出一小截渾圓細肩,腰間繫了條亮紅色皮帶,丹寧深色牛仔褲包裹著修長勻稱的雙腿。但瘦歸瘦,她竟然還有C罩杯,標準的天使臉孔、魔鬼身材,上天的不公平活生生在眼前展現。

    「呼!」孟若喬放下碗筷,感恩地雙手合十。「謝謝招待。」

    鎮長瞄了下桌上幾乎快被掃光的菜,旁邊裝著稀飯的鍋子早已空了,而她碗裡的稀飯還剩一半,她瞄了下時間,不多不少,剛好半小時。

    即使早已習慣孟若喬的好胃口,可是女鎮長還是忍不住搖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喬喬,你是把東西都吃到哪去了啊?」瞧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怎麼吃都吃不胖,真讓人嫉妒!

    抽了張面紙擦了擦嘴,孟若喬懶得回答這老調問題,美眸瞄了對面女人碗裡還剩一半的稀飯,再瞄了牆上的時鐘一眼。

    「鎮長,你打算要吃多久?別忘了待會咱們還得跟鎮上的人開會。」桃花季快到了,每年三月剛好是鎮上最忙的季節,也是遊客最多的時候,通常這時候他們得規劃一連串的活動,賺光遊客的荷包。

    「不急。」鎮長一樣笑得悠哉,放下碗,端起一旁早已泡好的熱茶喝一口,當然,她也不忘伸手為她的好助理倒一杯。「喬喬,先喝茶。」

    孟若喬瞄了上司親手放到眼前的茶,漂亮的瓷杯裝著淡粉色的茶,上頭還漂著幾片細小花瓣,這是鎮上有名的桃花茶,是采桃花最嫩的葉心萃取出來的精華泡成,有著淡淡的桃花香,喝起來很清爽解油膩。

    難得上司這麼有禮好客,她這個當助理的真該感到高興,有這麼一個好上司;可是她不是傻瓜,依她對眼前這女人的理解,沒事獻慇勤,她要不小心一點,慘的人就是她了。

    孟若喬抬眸戒慎地瞄了鎮長一眼,見她笑瞇瞇的,很是親切,心裡的警戒更是加倍。

    「你在打什麼主意?」端起茶杯,她喝一口香甘的桃花茶,也不打迂迴,直接開口問道。

    「呵!喬喬,你真瞭解我。」鎮長嬌滴滴地笑了,放下茶杯,一手支著臉頰,漂亮的大眼眸直瞅著孟若喬。「喬,你知道山下要興建度假中心的事嗎?」

    孟若喬斂眸,心裡隱約有個底了,她喝口茶,淡淡回話。「聽過。」

    「聽說這個度假中心包含飯店、遊樂場,廠商打算建造一個安靜有品味的度假聖地,當然,房價也都不低,專攻高價路線。喬喬,這個度假中心要是建成,鐵定是個商機。」鎮長頓了頓,美眸掠過一抹精光,直視著孟若喬,腦裡早已想好了。

    「喬,咱們若能跟廠商合作,就可以寄賣咱們桃花鎮的商品,再者,也可以和廠商合作,讓住在度假中心的客人來咱們小鎮參觀散心,你知道的,現在流行『樂活』生活,尤其是那些有錢人,他們的錢特別好賺。」見孟若喬一直不說話,鎮長挑了挑眉。「喬,你覺得這計劃好嗎?」

    「不錯。」孟若喬點頭,腦子早已隨著鎮長的話開始計算——若是一切都能成功,那小鎮一定能賺到更多錢,也有更多經費建設鎮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也覺得這個計劃很棒。」鎮長笑得開心極了,她眸光輕轉,若有所意地盯著孟若喬。「不過喬喬,想跟廠商合作的人可不只咱們,這個商機可是一堆人想要的。」

    「是呀,到時競爭一定很激烈。」孟若喬認同地點頭。

    「對啊,真的很麻煩呢!」鎮長端起茶喝了口,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對了,聽說打算開發度假中心的是商場上有名的T.K集團……啊?喬喬,聽說這個T.K總裁是你姐夫?」

    重點來了!

    孟若喬斂眸,淡淡接話。「還不算是。」只是訂婚,聽說還沒真正結婚。

    「哎呀,真的好巧呢!」鎮長咯咯輕笑。

    「你可以再假一點沒關係。」孟若喬輕哼,這女人根本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現在跟她演什麼戲啊?

    鎮長輕眨大眼,被拆穿也不羞不惱,反而笑得更甜了。「喬,既然你家和T.K關係這麼好,那麼……」

    「你別忘了,我離家出走很久了。」她早和孟家沒關係了!

    「可你和你老爸不是還有聯絡嗎?」鎮長笑得親切。「而且,你不是天天都跟你老爸熱線嗎?」

    孟若喬臉色變了變,抬眸瞄向眼前的女人,那張臉笑得很甜、很親切,可是她沒錯過那眼裡的奸詐。

    「喬喬,你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小舅的。」鎮長笑瞇眼,伸手輕拍孟若喬的小手。「喬,這件事就交給你囉!」

    孟若喬抿緊唇,瞪著那可惡的笑容,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她若不照辦,這個奸詐的女人絕對會去告密!

    真是……她不爽地磨牙,最後只能認了。

  
    箭在弦上,孟若喬不得不妥協。

    除非她想被小舅知道她和孟家還有聯絡,那小舅絕對會生氣,而小舅要是生氣,慘的人就是她了。

    瞪著手機,孟若喬忍不住歎氣。

    歸根究底,還不是她老爸花心惹的禍,明明已經結婚有老婆,卻還是沾惹她死去的老媽,而老媽也死心塌地愛著老爸,不管小舅怎麼阻止,老媽還是心甘情願當老爸的小老婆。

    而這也造成小舅對老爸的厭惡,兩個人完全是不相往來的;她離開孟家後,雖然和孟家不再來往,可是和老爸卻還是有聯絡。

    沒辦法,雖然她很鄙視老爸的花心,明明是個五十幾歲的老頭子還在把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妹,真是個老不羞!可是……

    她按下手機,嘟了幾聲,話筒立即傳來親暱的稱喚。

    「寶貝,你怎麼有空打給爹地?」孟父的開心從聲音裡就能聽出來,真難得,這個女兒竟然主動找他。

    「你在忙嗎?」聽到老爸的聲音,孟若喬忍不住勾唇。是,這個老爸是花心風流,可是卻也極疼她,而她也愛死他了。

    「不忙。」為了女兒,他什麼都可以先停下,他伸手指示會議先暫停,讓所有幹部全離開會議室。「怎麼啦?難得你主動打給我,出什麼事了嗎?」

    平常都是他打給女兒,他這個冷淡的女兒自從離家後就很少跟他聯絡,要不是他死纏活纏地天天打電話,恐怕這個離家出走的壞女兒就真的忘了他這個老爸了。

    話筒隱約傳來走動的聲音,孟若喬挑了挑眉,「爸,你在開會嗎?」看來老爸一定是為了她把會議先暫停了。

    「只是個小會議,不急。」孟父從話筒裡聽到車聲,不禁狐疑,「寶貝,你人在哪?」他記得小鎮裡沒這麼吵呀!

    「在台北。」話一出,她就聽到椅子倒地的聲音。

    「台北?!」孟父震驚地起身,音量不由得放大。「你怎麼會到台北?怎麼沒跟我說?發生什麼事了?還是你小舅把你趕出來了?那臭小子,沒關係,你回來跟爹地住,要不想住家裡,就住爹地幫你買的公寓……」

    「爸!」孟若喬受不了地打斷父親,「我沒被小舅趕出來,你想太多了。」

    事實上,她騙小舅說要去花蓮玩幾天,不然要是被小舅知道她跑到台北,她就完了。

    「是嗎?」孟父一副不相信的口吻,「那你怎麼會在台北?你人在哪?爹地去載你。」

    「我在……」她抬頭看著前方明亮雄偉的大樓,忍不住歎氣。「爹地,幫幫我。」有求於人時,她不介意喊那噁心幼稚的兩個字。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向來堅強的女兒竟然開口求他,孟父緊張得團團轉。

    「我人在T.K集團的台灣總部大樓門口,你能不能打個電話,請負責東部度假中心的人跟我談一下?」要不是她被擋在門口,一連被拒絕,她絕不會打這通電話的。

    原本她打算靠自己,於是便打電話到T.K集團,很客氣地想找經理談合作,可一直被總機擋住,試了幾次後,她沒辦法,乾脆來到台北,直闖T.K集團大樓,客氣地問總機能不能幫她預約上層的人,可盧了好久就是盧不到,沒轍之下,她真的只能打電話求救了。

    唉!她太天真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鎮長助理,那些高級幹部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偏僻小鎮的合作案感興趣呢?這下真的只能靠關係了。

    「T.K大樓?你怎會跑到那裡?什麼度假中心……寶貝,你要幹嘛?」孟父追問。

    「爸,你先別問,先幫我……啊!」孟若喬急得來回走著,沒注意到門口駛來一輛黑色賓士,駕駛的人也沒料到會有個人突然走出來,吱地一聲趕快緊急剎車。

    孟若喬也被嚇了一跳,手上的手機一掉,啪嘰一聲,車輪剛好輾過手機,成了斷肢殘骸。

    她傻愣愣地瞪著手機碎片,說不出話來了。

    「小姐,你怎麼突然走出來?這樣很危險耶!」司機一下車就氣急敗壞地罵人,拜託,他可是吃人頭路的,要是出事他賠不起耶!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知道是自己的錯,孟若喬趕緊道歉。

    見是個大美人,司機口氣也放緩了,「算了算了,小姐,你有沒有事啊?」

    「我沒事。」孟若喬搖頭,朝司機笑了笑,「真的很對不起,不過,先生,能不能請你借我一下手機,我打個電話就好。」她突然尖叫斷線,老爸一定擔心死了。

    聽到她的話,司機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她。「小姐,你該不會要報警吧?」

    「沒有,我沒有要報警……」

    「老李。」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孟若喬抬頭,看到後方車門打開,一雙長腿邁出,一具高大的身影也隨即跨出車子。

    男人抬頭,正好和她對上眼。

    那好看的男性臉龐讓她怔了怔,男人有一頭濃密的黑髮,五官陽剛深邃,黑眸太過銳利,顯示出男人固執而冷硬的個性,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好看的唇瓣,可是唇卻過薄——

    薄唇的男人無情,孟若喬看著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不由得認同這句話。

    男人很高,鐵灰色的亞曼尼西裝襯托出他挺拔的身形,他是個標準的衣架子,整個人就像是從雜誌裡走出來的模特兒,非常引人注目。

    即使在鎮上看過無數猛男,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還是讓她眼睛一亮,她想,那西裝底下的身材一定很有看頭。

    「老闆。」司機趕忙走到男人身旁,開口解釋,「是這位小姐突然衝出來,讓我剎車不及……」

    「呃,先生……」孟若喬也想開口幫司機說話,畢竟錯的人真的是她。

    男人瞄了她一眼,也看到車輪底下的手機殘骸,薄唇若有似無地輕勾。

    孟若喬突然住口,她注意到男人唇邊的不屑,眉尖皺了皺。

    「老李,給她錢。」丟下這句,男人看也不看孟若喬一眼,邁開長腿,準備走進大樓。

    「是。」見老闆不生氣,司機鬆了口氣,他看向孟若喬。「小姐……」

    「等等!」孟若喬不爽地開口,見男人理也不理,她挑了挑眉。「可憐啊,長得人模人樣的,耳朵卻有問題。」

    男人停下腳步,銳利的眸光射向孟若喬。「你說什麼?」他的聲音雖冷淡卻不含一絲慍怒。

    「啊?原來是要被罵才聽得懂人話呀!」孟若喬恍然大悟地點頭,朝男人一笑。「錢我不需要,倒是這位先生,要是你缺錢的話,我大人有大量,可以燒給你,就不知您是要美金、英鎊還是新台幣啊?」反正都是紙折的,要什麼有什麼。

    男人冷然瞇眸,冷冷地看著她。孟若喬也不怕,抬起小臉,高傲地與他相視。

    「喬喬!」吱地一聲,一輛轎車緊急停在一旁,孟父緊張地衝下車,看到女兒便急忙衝向前。「喬喬?你有沒有怎樣?你怎麼突然尖叫,嚇死爹地了!」

  孟父緊張地抱住女兒,急忙檢查女兒有沒有出事。

  「爸,我沒事。」孟若喬趕緊安撫老爸。「你別緊張,我沒事。」

  「你沒事,剛剛在電話裡幹嘛尖叫……」孟父急忙問著,眼角瞄到一道身影,他抬頭一看,「耶?阿赫,你怎麼也在這?」

  「爸,你認識他?」孟若喬皺眉。

  「怎麼?你忘記啦?」孟父看向女兒,「寶貝,他是你姐姐的未婚夫,你以後的姐夫呀!」

  啥?孟若喬震驚地張大嘴,不敢相信地看向男人,對上那雙冰冷的黑眸,霎時說不出話來。他是她未來姐夫?那、那他不就是T.K集團的執行長?!

    她立刻想到自己來到台北的目的……

    哦……Shit!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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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3:12: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范士赫,?.?集團執行長,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的未婚夫,也是她未來的姐夫。

  她記得她見過他幾次,不過都是遠遠瞄過去,沒辦法,雖然她是孟家二千金,可畢竟是小老婆的女兒,所以她還是很低調,加上對這個姐夫又沒興趣,所以還在孟家時,她都閃得很遠。

  印象中,她只記得這個姐夫長得還不錯,很有外遇的「前途」,其餘皆是模糊印象。

  加上范士赫行事低調,從不接受任何採訪,也從未鬧過花邊新聞,因此他的照片很少曝光,讓她想從報章雜誌上記住他的相貌都很難。

  而沒記憶的結果,就是搞出這場烏龍。

  「哈哈!」聽了過程,孟父大笑,拍拍范士赫的肩,「抱歉啦,阿赫,我這女兒就是個性莽撞,看在我面子上,你就別跟她計較。」

  孟若喬葉只能陪笑,沒辦法,誰教她事先沒做功課,再加上目前有求於人,她只能放低姿態。

  范士赫淡淡瞄向孟若喬,好看的濃眉似有若無地輕揚,黑眸隱約泛著一絲輕嘲。「我當然不會跟她計較,畢竟我百年後還要靠她供奉。」

  「咳咳!」孟若喬差點被口水嗆到,也想到自己方才嗆人的話,當場在心裡狂干,可小臉卻只能用力擠出討好的笑。

  「呵呵……」槓!小鼻子小眼睛的臭男人!「姐夫,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您大人有大量,請別把我方纔的話放在心上。」笑,用力笑,手指也用力扯著老爸的衣服,暗示他,快幫寶貝女兒說話啦!

  「是呀,阿赫,只是小事嘛!」接收到女兒的求救,孟父急忙開口。「不然我作東,請你吃飯賠罪,對了,順便把蕾蕾約出來,你們這兩個未婚夫妻也好幾天沒見面了不是?」

  「孟伯,我只是開玩笑,而且該是我請你吃飯才是。」范士赫淡淡一笑,可孟若喬卻發現他看她的眼神含著譏誚。「孟小姐,剛剛的玩笑希望你別生氣。」

  「呵呵呵,當然不會。」去死吧!

  「哎呀,叫什麼孟小姐?」孟父瞪了范士赫一眼,「叫這麼生疏幹嘛?叫她喬喬就好。」

  「是呀,姐夫,你可以叫我喬喬。」再不爽,還是得乘機攀關係,再用眼神暗示父親。

  「哦,對了,阿赫呀,我們家喬喬有件事想麻煩你。」孟父立即領會,笑著開口。

  「哦?」范士赫輕佻眉。

  「你們最近不是打算在東部開發度假中心嗎?喬喬想跟負責人談一下。」

  「是沒錯。」這個度假中心在業界也不是個秘密,范士赫眸光輕閃,看向孟若喬。「不知小姨子想談什麼?」

  哼,她聽得出那三個字酸酸的!不過她臉皮向來厚,小臉照樣揚起有禮客氣的甜美笑容。

  「姐夫,是這樣的,不知你有沒有聽過桃花小鎮?」

  「是聽過。」一靠著辦公桌,范士赫姿態悠閒,黑眸卻銳利地直視著她,此時的表情是?.?執行長冷靜精明的一面。

  面對他的眼神,孟若喬避也不避,勇敢直視,臉上的笑容一絲未減,不含任何怯意。

  「姐夫,我今天是代表桃花小鎮想跟?.?談一個小小的合作。」她頓了下,見范士赫沒說話,僅是看著她,她微微一笑,又繼續開口。

  「我們小鎮向來注重有機種植,每年三月是小鎮有名的桃花季,這個季節有很多觀光客到來,我們鎮上的桃花釀、茶葉以及糕餅類,不管是市面上還是網路上反應都很好,聽到?.?打算建立度假中心,又剛好在小鎮山下,所以我們想跟?.?合作,讓度假中心販賣我們小鎮的名產,也可以合作接送專車,讓住在度假中心的遊客到我們小鎮參觀一下,當然,獲利的部分我們可以談談怎麼分配。」

  再次停頓,孟若喬臉上的笑容不變,「不知姐夫你覺得怎樣?」他是啞巴哦?是不會說話ㄋㄟ?

  「聽起來不錯。」范士赫淡淡開口。

  孟若喬眼睛一亮,「那……」

  「不過像跟?.?合作的不乏大企業和有名的廠商,我想,跟這些人合作的獲利絕對不少,你覺得你們小鎮比得上這些大企業嗎?」范士赫輕輕揚眉,好看的薄唇似有若無地輕揚。

  「我不敢說比得上,不過我敢保證絕對不會輸。」孟若喬說得自信。

  「哦?」范士赫有興趣了,他看著她,對她臉上的自信感到有趣。

  眼前這個女人臉上一直掛著有禮甜美的笑容,可是卻藏不住她眼裡的不馴,即使她隱藏得再好,可從一開始,他就看透她笑容底下的不屑。

  而現在,那不屑消失了,取代的是讓人玩味的自信,似乎很有把握她能談成這筆合作,這不禁讓他想挫挫她的銳氣。

  「姐夫,身為?.?執行長,我想你該比誰都清楚,現在這社會,有時最賺錢的不見得是有名大企業,小小的一間路邊攤一個月的營業額也不見得很低。」她深信有能力、有材料的人才是贏家。

  「是沒錯。」范士赫不否認,「不過,若不是靠著你背後的大企業,你覺得你現在能站在這裡嗎?」他意有所指地瞄了一旁的孟父一眼。

  被點名了,一直靜默的孟父輕咳一聲,「阿赫,別這樣說……」

  「孟伯,你瞭解我的做事原則。」范士赫嚴肅地看著孟父。「我討厭依靠背景達成的事情,更不喜歡關說這種事。」他頓了頓,看向孟若喬。「所以恐怕你得靠規矩來。」

  孟若喬微微瞇眸,看到他眼裡的挑釁,她深吸口氣。「好,什麼規矩?是要我們小鎮參加競標嗎?」無所謂,只要有一絲機會,她都不會放棄。

  見她自信不減,反而鬥志更旺盛,范士赫的食指輕點平滑的辦公桌,薄唇勾起一抹有禮而冷淡的笑。

  「這個恐怕不是我能決定的,雖然我是?.?執行長,不過度假中心的負責人卻不是我,所以可能得請你到樓下了去預約了。」他在等,等她變臉色。

  老娘聽你在放屁!

  孟若喬在心裡飆髒話,她就不信他下命令,負責人敢不聽話?這男人擺明不想幫這個忙!

  她敢保證,這關不過,她連預約都不必了,直接坐車回小鎮比較快。

  見氣氛僵凝,孟父趕忙出來打圓場。「阿赫呀,別這樣,只要你下個命令,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孟伯……」

  「對,孟伯當然知道你做事的原則,可是大家以後是親家嘛,喬喬也是你以後的小姨子,不然你就看在蕾蕾的份上幫這個忙,好不好?」

  范士赫不說話,黑眸淡淡掃了孟若喬一眼。

  那一眼,讓孟若喬狠狠皺眉。

  他那時什麼眼神?他現在時在看不起她嗎?靠!她孟若喬活了二十五個年頭,今天第一次被眼神侮辱了。

  她咬牙,脾氣也上來了。

  跩屁呀?不合作就不合作,她大不了讓小舅抓包,頂多以後的日子難過一點,又不會死人!

  孟若喬用力瞪回去,正想開口叫老爸別講了,她老娘才不稀罕……

  「這個忙也不是一定不幫。」范士赫突然開口,剛好阻止孟若喬開口,他看向她,沒錯過她眼裡的怒火,好看的唇角勾起。

  「不過,我對這個小鎮完全不瞭解,要合作,我必須看一下合作人的能力是否能讓我相信。」

  「阿赫,這是什麼意思?」孟父皺眉。

  范士赫淡淡一笑。「孟伯,你知道陳秘書快臨盆了吧?」

  「是呀!」孟父點頭,「她不是準備要請產假嗎?」

  「她下星期開始放三個月的產假,最近正在找交接的秘書人選。」他頓了頓,直視孟若喬。「不知小姨子你能勝任嗎?」

  「啊?喬喬?」孟父愣了下。「你要找喬喬當你的秘書?」

  「你要我當你的秘書?」孟若喬立即皺眉。

  「你可以拒絕。」他不置可否地一笑。「選擇權在你。」

  「我若當你的秘書,合作就能談成?」孟若喬再問,她可以耍脾氣說不要這個機會,不過那是她當孟家千金時才能要的任性,現在她代表的是小鎮,再怎麼不爽,眼前有個機會,她不得不忍下方才想嗆人的衝動。

  「我會考慮。」他笑,欣賞她聽到他的話時眼裡閃過的火光。「如何?你有三秒鐘的考慮時間。」

  王、八、蛋!

  孟若喬咬牙忍住這三個字,也就是說,就算她當他的秘書,也不見得能得到這個合作案?但她若拒絕,就一定沒機會。

  槓!

  「呃……阿赫,這個太……」

  「好。」一個字從孟若喬齒縫種迸出。

  「啊?」孟父愕然看向女兒。「喬喬你說什麼?」

  「秘書我當!」見父親還想說話,孟若喬立即開口。「爸,總是個機會,我不能放棄。」

  「好。」范士赫邁開長腿走向她,朝她伸出手,「試用期半個月,小姨子,希望你能跟得上我的做事速度,不要第一天就被我踢出去。」

  瞪著他伸出的手,孟若喬不甘願地伸手與他交握,抬頭朝他擠出一抹甜笑,「姐夫,你放心,我絕對會很努力地待滿三個月的!」

  哼!她會向他證明她的能力。

  怎麼沒人跟她說秘書是這麼操的職業?

  才三天,孟若喬就覺得自己快陣亡了,每天都加班就算了,開會更是例行公事,她還得安排執行長的所有行程,他的行程是整個滿,包括和企業廠商的飯局,哪個業主喜愛哪樣餐點,她得事先洽談好餐廳,還得記得每一個合作企業的資料、老闆的相貌,除此之外,范士赫交代下來的工作也一堆,她根本忙不完。

  她想到前兩天,她幾乎忙到快十二點才離開公司,秘書工作她還不熟悉,這兩天幾乎可說是手忙腳亂。

  而那個執行長,看她的眼神幾乎是輕視的,就算不開口,他也用眼神清楚明白地告訴她--你的能力就這樣?

  哦哦,被看不起,她還是只能咬牙吞下恥辱,她真的得承認她以前太好命了,小鎮的助理工作跟秘書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小喬,中午時間到了,你先休息一下,先去吃飯吧!」陳秘書挺著大肚子慢慢走向孟若喬。

  孟若喬立即起身,急忙衝上前扶住陳秘書。「陳姐你別動,坐著就好。」她謹慎地看著陳秘書的大肚子。

  「呵呵,別緊張。」陳秘書笑了,不過看孟若喬一臉緊張,還是乖乖坐下。「中午了,你別忙,先去吃飯吧。」

  「我不餓,而且還有一堆工作沒做完。」看著桌山堆積如山的公文夾,孟若喬好想哭,不過她還是擠出笑容,笑著問陳秘書:「陳姐,你要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那些工作不急,你才剛接觸,不熟是正常的,而且你的表現得算是不錯了。」這話是真的。

  一開始陳秘書對孟若喬這個空降的代班秘書一點也不看好,尤其知道她還是孟家二小姐時,陳秘書心想她的上司什麼時候轉性了,怎會讓別人靠關係進公司,而且竟然還打算暫代她的位置?

  所以,她原本以為這會是件苦差事,而且面對的一定是個任性的千金大小姐,沒想到孟若喬卻出乎她的意料。

  孟若喬做事很認真,而且不懂一定問,完全沒有任何大小姐的架子,秘書的工作並不輕鬆,她看得出來孟若喬也做得很辛苦,可孟若喬從不喊累,交代的工作即使加班再晚也一定如期交付,而且成果並不差。

  陳秘書相信再過一陣子,孟若喬就會對這工作駕輕就熟了。

  「還不夠好,比不上陳姐。」孟若喬笑道,雖然上司很機車,不過指導她的陳秘書卻是個好人。

  這兩天要不是她幫忙,她一定早被范士赫踢出?.?大門!

  「呵呵,我這工作已做了好幾年,你才來第三天就想跟我一樣?」陳秘書笑睨孟若喬一眼。

  「哪有,我怕我就算做十年也比不上陳姐。」孟若喬嘴甜地灌迷湯。

  「少來!」陳秘書瞪她,卻也忍不住笑了。「小喬,我下星期就休假了,事情都交接得差不多,也都跟你說該怎麼做了,我相信你沒問題的。」她拍拍孟若喬的手。

  「上司要能換一個,我就會更沒問題。」孟若喬嘀咕。

  這兩天,她發現范士赫簡直是個工作狂。她下班時,他人還在辦公室;她算是很早到公司了,范士赫卻比她還早,一看到她就挑眉,再用那討人厭的冷淡語氣開口:「我第一次看到秘書比上司晚進公司的。」

  靠!公司是八點上班,她七點半就到了耶!有病的明明是他!

  可她還是只能忍下來,低聲下氣地道歉,保證絕不會再犯,第二天她六點上班,夠早了吧?早到打掃的歐巴桑都嚇到了。

  誰知道,當她打開辦公室門時,他人卻早已在辦公室裡了。

  這下她真的說不出話來了,果然范士赫再次挑眉,再次用那種很機車的表情看她。

  雖然沒說什麼,可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她只能默默低頭,走出辦公室屈辱地為上司泡咖啡,知道問了陳秘書之後,她才知道辦公室裡有范士赫專用的休息室,而且他幾乎都睡在那。

  這時,她嚴重懷疑她被那姓范的給耍了!

  聽到孟若喬的嘀咕,陳秘書哈哈笑了。「執行長雖然要求高,不過他是個好上司。」

  「是嗎?」孟若喬撇嘴輕哼。

  見她一臉不信,陳秘書又笑了。「奇怪,執行長不是你姐夫嗎?怎麼感覺你對他沒好感?」

  「也不是沒好感,」孟若喬聳肩,她是不喜歡范士赫,可也不到很討厭的地步。「可能天生不對盤吧!」

  反正她跟他以後也不會有交集,度假中心的事處理完,她就要閃回她可愛的小鎮了。

  嗚……她好懷念她悠閒的助理工作哦!

  「陳秘書。」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范士赫站在門口,他看到孟若喬,卻是視而不見,俊龐一樣冷淡。

  「是。」陳秘書立即起身。

  「下午我不進公司了,把下午的行程全部挪開重新安排,有重要的事再聯絡我。」

  「好的。」陳秘書立即拿起???,更改所有行程。

  見沒她的事,孟若喬準備走回自己位置。

  范士赫卻突然看向她,「孟若喬,你跟我一起離開。」

  「啊?」突然被點名,孟若喬一愣,直覺開口問道:「要去哪?」

  范士赫挑眉,背靠著門,雙手環胸,唇角勾起一抹嘲弄。「我不知道下屬原來還有詢問的權利。」

  「這年頭也不是沒有下屬被上司載到偏遠地區被惡意欺凌的事件!」瘋子那麼多,搞不好她眼前就有一個。

  「什麼?」范士赫睞眸。

  「沒。」孟若喬挺直身子,「可是執行長,我還有很多工作……」

  「你可以加班。」范士赫接話,理所當然地看著她。「我相信這些工作下星期一你可以全部完成的,是吧?」

  啥?

  孟若喬瞪著桌上滿滿的資料,他的意思是……她這個週末還得抱著公事加班嗎?

  「F……」

  「嗯?」范士赫懶懶挑眉。「有問題嗎?」

  「沒有。」她收回方纔的話,她不只不喜歡他,而且還非、常、討、厭、他。

  「那走吧!」范士赫走向電梯。

  要去哪是不能說一聲哦?

  真想對他的背影比出某個手勢,可是陳秘書在旁,孟若喬只得忍下來,不甘不願地跟在他身後。

  厚!她跟他根本不是不對盤,而是仇人、是敵人!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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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3:12:25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姐夫,你要載我去哪?」上了車,扣上安全帶,見身旁的男人一直不吭聲,孟若喬終於受不了地率先開口。

  范士赫流暢地轉著方向盤,瞄也不瞄她一眼。「我說過上班時間你是我的下屬,姐夫這兩個字是現在可以叫的嗎?」

  「這裡也只有我們兩個人,有差嗎?」孟若喬沒好氣地輕哼。

  「原來你們桃花小鎮的做事方式不是要求完美,而是覺得差不多就好了!」

  「對不起,執行長,是我錯了。」孟若喬咬牙,告訴自己要忍。「那請問執行長要載我去哪?」

  「吃飯。」他也很帥,回答的簡潔明白。

  「啊?」孟若喬轉頭瞪他,她有沒有聽錯?吃飯耶?見鬼了,他這三天把她操的死去活來,現在竟然要載她去吃飯?而且她剛剛明明聽見他跟陳秘書說下午都不進公司,吃個飯有必要吃這麼久嗎?

  「執行長,你病了嗎?」還是卡到陰了?

  前方亮起紅燈,范士赫踩下煞車,這才轉頭看向孟若喬,見她一臉吃驚模樣,薄唇輕勾。「記住,待會的飯局好好招待客人。」

  「啊?什麼飯局?」她怎麼聽不懂?

  范士赫挑眉,眼神譏誚。「孟小姐,你該不會忘記今天中午跟科威總經理的飯局吧?」

  孟若喬眨眨眼,想起來了。對,今天有和科威總經理約飯局,吃完飯,下午還要和興高建設的劉董打高爾夫,這行程式她安排的,結果她竟然忙到忘了……死了!

  「呵呵呵……」孟若喬乾笑,眼睛尷尬地撇向別方,就是不敢看向他,嗚……她自作多情了。

  「才第三天,看來這工作你有點吃不消嘛!」明明看到她的窘況,他卻不放過她,繼續開口嘲諷。

  聽出他的諷刺,孟若喬忍下酸回去的衝動,小臉擠出笑容,「執行長,我還在適應,而且也才三天,試用期可是有半個月,再說我現在可還沒被你踢出?.?大門。」她笑得很甜,可卻隱藏不住話裡的火藥味。

  「陳秘書下星期就放假了。」換言之,幫她的人沒了。

  孟若喬當場語塞,看來這男人全看的一清二楚,知道陳秘書幫了她很多,讓她逃過被踢走的命運。

  她抿緊唇,深吸口氣,不服輸地回話。「執行長請放心,我絕對會勝任這工作,絕對會好好幫助您的。」

  「很好。」見綠燈亮起,范士赫踩下油門。「那麼待會希望你能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能力,對了,你會打高爾夫球吧?」

  「會一點。」以前常陪老爸打。

  「很好。」范士赫滿意地點頭,「那待會的飯局就麻煩你好好招待林總了。」范士赫笑了,笑容帶著別種意味。

  孟若喬聽了覺得很怪,她狐疑地看向他臉上的笑容,當下皺眉。

  「執行長,你在暗示什麼?」

  轉個彎,范士赫瞄她一眼。「怎麼?你沒把客戶的資料查清楚嗎?」

  「嗯?」孟若喬聽不懂,可是心裡隱約起了不好的預感。

  見她一臉疑惑,范士赫好心替她解答。「林總性好漁色,不過算是有色無膽,只是愛吃一點小豆腐。」

  愛吃一點小豆腐?

  孟若喬當場瞪圓眼,不敢相信地驚喊:「范士赫!你帶我參加這個飯局就是要我靠美色拉生意嗎?」

  范士赫好笑地睨向她。「你覺得以?.?的財力背景,有必要做這種事嗎?」美色?她對自己還真有自信!

  不過確實,她真的長得很出色,五官清麗卻搶眼,貼身的米色套裝襯出她姣好的曲線,而且他發現她沒化妝,只在唇上塗了淡淡的唇蜜,僅是這樣,就已讓她看起來明媚動人。

  他不得不承認,他這個未來小姨子外表很迷人,至於個性……嗯,不予置評。

  「那你幹嘛一直叫我好好招待他?不就是暗示我要我去誘惑那個該死的林總嗎?」孟若喬惡狠狠地瞪他。

  馬的哩!她原以為他只是個機車鬼,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這種爛人!

  范士赫因她的想像力而笑了,俊龐泛著嘲弄。

  「小姐,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我只是告訴你林總愛吃豆腐,所以暗示你要好好地應付林總,而且請控制你的脾氣,千萬別讓你衝動的壞脾氣搞砸這筆生意。」

  「我聽你在……」

  「別忘了,這也是秘書的工作。」范士赫打斷她的話,語氣冷淡,「以往這是陳秘書的工作,而她向來應付得很好。」

  聽他這麼說,孟若喬霎時啞口無言。

  范士赫停下車子,轉頭看她。「孟小姐,玲瓏的手腕也是秘書具備的條件之一,該怎麼哄得客戶服服帖帖地談成交易,不只是我的工作,秘書也是個輔佐的角色。」

  說完,他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見她坐著不動,他彎下身子,對她勾起笑容。

  「我相信接下來,你絕對會如你剛剛所說的,一定會『勝任』秘書這個工作的,是吧?」

  孟若喬瞪著他的笑容,人長得帥的好處,就是即使笑得極有惡意還是一樣好看。

  可惜她現在完全沒心情欣賞帥哥的笑,只想用拳頭揍扁眼前這張臉!

  「下車吧!」看見她的怒火,范士赫覺得自己的心情極好,他朝她做個請的手勢,請她趕緊下車。

  「?……」

  「嗯?」他挑起好看的眉。

  這次她真的忍不住了,伸手朝他比個中指。

  什麼愛吃小豆腐?明明就吃很大!

  孟若喬撐著笑,再次閃過一次鹹豬手。「呵呵,總經理,我敬你一杯呀!」槓!他馬的手再伸過來老娘就剁了你!

  「好,乾杯乾杯!」林總哈哈笑,雖然有個小酒肚,不過相貌還不錯,戴副眼鏡,看起來滿忠厚的模樣。「哎呀,孟秘書,你的手真白真細。」

  他抓住孟若喬的手,摸著白嫩的手背,朝范士赫開口。「范董,怎麼我就沒你這麼好運,陳秘書長得漂亮,沒想到新來的孟秘書更是個大美人呢!呵呵……」

  范士赫喝口茶,淡淡一笑。「能力才是重點。」說著,他瞄了孟若喬一眼,只見她眼睛都噴火了,凌厲地瞪他。

  垂下眸,他繼續視而不見,唇角自始至終都噙著淡笑,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

  還不錯嘛,她竟然能忍半小時,他還以為她不到五分鐘就會抓狂翻桌了。

  可惜閃躲的技巧還不夠好,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吃豆腐,不過他並不打算出手解救她。

  他等著看她怎麼解決,是發脾氣,還是盡職責地簽成合同?

  「哈哈,想來孟秘書的能力一定不錯,是吧?」手來到孟若喬大腿,伸手摸了下。

  「哪有,是林總你稱讚了。」笑,用力笑!身子再挪,避開林總的碰觸,美眸再次瞪向那該死的臭男人。

  這半小時之間她被狂吃豆腐,這個臭男人竟然不救她也不吭聲,就這樣看她被白白摸了好幾把。

  上司是這麼當的嗎?

  「孟秘書呀,你長得美,能力又好,要不要跳槽來當我的秘書呀?」林總繼續靠近,手又伸了過來。

  還來?!

  孟若喬眼神一利,乾脆主動抓住林總的手,驚訝地睜大眼,「哎呀,林總,你的掌紋很特別耶!」

  「啊?特別?」林總看了自己的手一眼。

  「是啊,你看看,這條是財運線。」孟若喬指著某條線,眨眨大眼。「哎呀,林總,你的財運不錯耶!」

  「真的嗎?」林總高興地看著自己的掌紋。

  「是呀!」孟若喬放開手,小臉笑得甜。「而且陞遷運也不錯,難怪看林總年紀這麼輕就當上總經理,科威一定很看重林董,才會讓你代表跟我們?.?簽這份合約,是吧?」

  這話聽得林總心情大好,開心地笑了。「孟秘書,你真會說話。」

  「我說的是實話嘛!」孟若喬輕笑著,身體再挨近林總一點。「我相信我們和科威一定會合作愉快的。」

  「這是當然。」林總點頭,「能跟?.?合作可是我們的榮幸呢!對了,合約合約。」他從口袋拿出鋼筆。

  「在這。」孟若喬立即從包包拿出合約,快速跟林總簽好合約,合約一簽好,她示威地橫了某個男人一眼。

  接收到眼神,范士赫眸光微閃,薄唇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意,「林總,希望合作愉快。」

  「呵呵,范董你客氣了,沒想到少了陳秘書,范董還有孟秘書這種得力助手,真讓人羨慕呀!」林總摸著小酒肚,哈哈笑了。

  范士赫淡笑不語。

  「孟秘書,你不錯呀!」林總笑著拍拍孟若喬的手,卻不再吃她豆腐,立即起身離開。

  孟若喬不禁一愣,現在是什麼情形?

  「范董,我還有事,先離開了。」林總笑著站起身。

  「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范士赫點頭微笑,等林董離開,他才看向孟若喬。「沒想到你會看手相。」

  「誰懂那東西?」孟若喬撇嘴,她剛剛全是唬爛的,什麼財運線,她要看得懂就神了。

  聽到她的話,范士赫挑眉。「那你剛剛說的……」

  「編的。」孟若喬咬牙瞪他。「喂!姓范的,上司是這樣當的嗎?你竟然眼睜睜看我被摸也不救我!」

  「我說過了,處理這類情況也是秘書必備的能力之一。」他可不覺得愧疚,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根本沒資格當他的秘書。

  「我聽你在屁!」孟若喬氣的跳起來。「還有,剛剛你和那個林總在打什麼啞謎?他豆腐吃那麼大,怎麼在最後卻變那麼客氣,你該不會和他聯手整我吧?」

  她忍不住小心眼地懷疑這場飯局根本就是整她的陷阱,他是想借這手段將她踢出?.?大門嗎?

  范士赫好笑地抬眸看她。「孟小姐,你的被害妄想症會不會太嚴重啦?」他整她幹嘛?又不是吃飽沒事幹。

  「不然你們剛剛……」

  「你做的不錯。」他突然開口稱讚她。

  「啊?」孟若喬怔了下,神情錯愕。她有沒有聽錯,他剛剛說什麼?

  「看來林總很喜歡你,能得到林總的賞識,代表你剛剛的表現很好。」范士赫直視她,見她愕然的表情,他勾了勾唇。

  「林總是愛吃豆腐,可是一旦讓他認同能力,他就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剛剛你得到他的認同了。」范士赫站起身,突然伸手揉揉她的頭。

  「不過你也確實讓我刮目相看,我還以為你會控制不住你的壞脾氣,沒想到……」他笑了,俊龐因笑容而更迷人。「這次做得不錯,看來我似乎找到不錯的秘書替代人選了。」

  「呃……」孟若喬傻愣愣地看著他,見鬼了!這機車男現在是在稱讚她嗎?而且,他是在對她笑嗎?

  沒有嘲諷,沒有譏誚,他笑得很溫和耶!

  哦……機車男正常時笑起來居然這麼好看耶!

  「呃……」她突然臉紅了,不自在地低下頭,爭鋒相對她還不會怎樣,他沒事變這麼溫和,她好不習慣。

  「謝、謝謝。」她彆扭地開口。

  她這副難得的模樣讓范士赫揚眉,這女人現在實在不好意思嗎?而且她還臉紅了,她不習慣被稱讚嗎?

  黑眸掠過一抹興味,瞧她彆扭不自在的模樣,讓他也不習慣起來,嘴巴忍不住開口了。

  「那麼……下星期一我應該可以看到你把全部的資料都整理好送到我面前吧?」

  「啊?」孟若喬抬頭,又看到熟悉的機車表情。

  范士赫噙著笑,手指將她頰邊的頭髮勾到耳後,「這個週末要好好加班哦!下星期一希望我能看到成果。」

  「你……」孟若喬顫唇,小嘴張開,卻說不出話來。

  看著微啟的粉嫩小嘴,黑眸微閃,范士赫低下頭,聲音放低。「你嘴張這麼大,是想誘惑我親你嗎?」

  孟若喬睜圓眼,氣得拍開他的手。「親個屁!范士赫,你少臭美!」可惡!她剛剛竟然還覺得他人其實不錯,還覺得他的笑容很好看,心跳還不小心多跳幾下。

  機車人果然是機車人,剛剛突然轉性就是為了鋪這個梗嗎?而她竟然還蠢得上當了!

  孟若喬,你這個白癡!

  「執行長。你放心,星期一我絕對回把資料完整送到你桌上的。」她牙一咬,聲音從齒縫中迸出,美眸惡狠狠地瞪他。

  「我會期待的。」范士赫笑了,轉身走向門口,突然,他又停下腳步,「哦,對了,明天來我家一趟。」

  「幹嘛?」她的口氣很沖。

  雙手插進口袋,范士赫半轉過身,黑眸懶懶地睇向她。「打掃的歐巴桑最近辭職了,還沒請到新的歐巴桑這段時間,陳秘書都會派臨時工到我家清掃,不過我不是很喜歡陌生的臨時工到我家,所以在找到適任的歐巴桑前,就先麻煩你了。」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孟若喬不敢相信地瞪圓眼,「你要我去你家打掃?我為什麼這種事?我又不是清潔工……」

  「這是秘書的工作。」

  「老娘聽你在屁……」

  「怎麼?你現在是想反抗上司嗎?」他挑著眉看她,語氣有著可惜。「沒想到才第三天我就要另覓新人選了……」

  「你……」他現在是在威脅她嗎?孟若喬深吸口氣,顫著唇用力地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可是執行長,我週末要加……」

  「那是你的事。」他淡淡開口,俊龐笑的極迷人,「一個有能力的秘書應該要有效安排自己的時間,而且能夠完美地完成上司的指示,孟秘書,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是吧?」

  「是……」她握拳,貝齒咬得死緊。

  「明天早上八點,不要遲到了。」范士赫滿意地笑了。「走吧,還有一場高爾夫球,希望待會你的表現跟剛才一樣好。」

  「是,我會努力的。」她低下頭,話幾乎是從嘴裡迸出來的。見他一離開,她立即握拳仰頭無聲尖叫。

  啊啊——范士赫——去你的完美秘書!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呀?

  「孟若喬。」范士赫突然折回來。

  孟若喬霎時一僵,維持住仰天長嘯的姿勢。

  看到她可笑的模樣,范士赫的臉色卻變也不變,面無表情地走回自己方才坐著的位置,拿起忘拿的西裝外套,轉身悠然地走出包廂。

  出去前,他停下腳步,淡淡留下一句。「小心一點,不要憋出病了。」語畢,才又踱步離開。

  「……槓!」

  范士赫!她討厭死他了!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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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3:12:3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為什麼在她熬夜加班後,還得一大清早就來到上司住的地方打掃?有人秘書當得這麼辛苦的嗎?

    孟若喬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愛困地打個呵欠,眼角擠出兩滴眼淚,「好像睡覺哦……」擦去眼淚,她用力拍了拍臉頰,勉強振作精神。

    昨天她忙到快五點才睡,手上的工作也才處理完三分之一,瞇不到一小時又爬起來準備當清潔工。

    搭捷運又轉車來到天母,對著地址一個一個地找,為什麼一個好好的週末她要這麼辛苦?

    孟若喬看著眼前的別墅,忍不住歎氣,這地方她也不是不熟,孟家就在這附近,隔幾條路就到了,雖然兩年多沒回來,這裡倒沒多大變化。

    她按下電鈴,「執行長,我到了。」

    「進來吧!」電鈴傳來低沉的嗓音,雕花鐵門也隨即打開。

    她走進別墅,也沒心情欣賞花園,走到門口,大門正好開啟。

    「不錯嘛,沒遲到。」范士赫倚著門,他只穿著米色寬褲,赤裸著上身,胸膛還滴著水珠,黑髮半濕地垂落,陽剛的臉龐霎時顯得稚氣卻又惑人。

    沒想到他會這樣開門,孟若喬霎時傻眼,怔怔地看著他。

    穿著西裝的他看似瘦長,可有時他會捲起袖子,或把襯衫前幾顆扣子打開,當他秘書的三天,偶爾也會偷瞄到,加上在小鎮培養的眼力,看得出來他的身材應該不錯。

    而現在親眼目睹,孟若喬吞了吞口水,赤裸的上半身結實而精壯,沒有多餘的贅肉,卻也不是過多的肌肉,而是剛剛好的結實肌理,透明的水珠在古銅色的肌膚上流淌,哦哦……真像夏天融化的冰淇淋。

    而且難得看他這副模樣,少去平常的衣冠整齊,半濕的黑髮帶點凌亂地垂落,讓嚴肅的臉龐變得柔和,加上他的姿態慵懶,感覺一點都不像她認識的那個范士赫。

    孟若喬突然覺得有點怪,忍不住深呼吸,可卻聞到他身上的皂香味,她立即屏住氣息。

    「怎麼不說話?」范士赫挑起濃眉,他還以為她會臭著臉很沖地回話,可等了很久,卻見她只是一直瞪著他發呆。

    他看了自己一眼,見她還在發傻,唇瓣勾起玩味的笑,靠向她,手掌撫過她的臉。

    「親愛的小姨子,你該不會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吧?」所以才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靠近,剛沐浴完的香味更濃,而且混合著男人的灼熱,孟若喬霎時一驚,急忙往後退。

    「才、才不是!」她紅著臉,有點慌亂地回話,美眸不知所措地游移,卻不敢看向他。「哇,你以為你身材好嗎?比你好的我都看到不想看了。」

    拜託,她每天叫鎮長上班,每天都去道館,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身體,身材比他好的多的是,她做啥看傻眼?

    范士赫微微瞇眸,聲音變低了,「是嗎?聽起來小姨子的經驗很豐富?」

    「關你屁事!」他話裡的嘲諷讓她抬眸瞪他,對他露出沒什麼笑意的笑容。「親愛的姐夫,小姨子的經驗豐不豐富不關你的事,小姨子的姐姐經驗豐不豐富才是你該關注的。」說完,她推開他,自己踏進房子。

    她逕自脫鞋,踏上乾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粗略地瞄了一下,房子的設計很簡單,黑白色系混合,壁壘分明卻又相互融合,看得出來是名家設計,不過這不是重點。

    「哪裡需要打掃?」她看了一下,很乾淨啊!

    「髒的地方就需要。」溫熱的身體突然貼在她身後,他說話吐出的氣息吹向她的耳根。

    孟若喬嚇了一跳,急忙跳開,慌張地扶著耳朵。「范士赫,你說話就說話,貼得這麼近幹嘛?」

    「孟小姐,誰教你搖擋在玄關?」范士赫睨她一眼,見她一副戒備的模樣,好笑地勾唇。「怎麼?你以為我會對你怎樣嗎?」

    「誰知道!」孟若喬朝他哼氣。

    范士赫突然哼笑,黑眸對著她上下瞄了瞄,「我很挑嘴的。」然後便越過她,自己進了廚房。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他那是什麼眼神?

    孟若喬低頭看著自己,她今天穿著無袖的紅色荷葉邊上衣配白色七分褲,衣服剛好貼身,勾出漂亮的曲線,她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該凹該凸的一分不少,他是在輕視個什麼勁呀?

    像她這樣明媚亮麗的大美人,可是一堆人追的耶!

    嗯?孟若喬皺眉,「奇怪,我在意個什麼勁呀?挑嘴最好,我也很偏食!」她對著廚房輕哼。

    「站在那幹嘛?還不過來做早餐。」范士赫從廚房走出來,端著茶杯坐到餐桌旁。「先泡杯咖啡給我。」

    「啥?」她連煮飯婆也要做嗎?

    范士赫拿起報紙,抬眸瞄她一眼。「早餐你應該會做吧?還有,我的蛋要七分熟,火腿不要太老,土司要單面焦,記得抹上奶油。」語畢,他攤開報紙。

    「我為什麼要……」

    「秘書的首要條件就是服從上司的命令。」冷淡的話語從報紙後方飄出。

    服你個阿嬤啦!

    孟若喬咬牙握拳,拚命深呼吸,猙獰著眼瞪著報紙後的男人……「是。」

    她屈辱地含著淚光,走進廚房做早餐。

    嗚……

    「蛋太老,土司太硬,火腿煎得太干,奶油沒塗均勻。」范士赫放下早餐,端起咖啡喝一口。「只有咖啡還可以。」

    他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的孟若喬,「你真的是女人嗎?」

    孟若喬沒說話,逕自啃著手上的火腿蛋土司,吃得津津有味,對對面的「惡婆婆」視若無睹。

    能吃就好,一個大男人計較那麼多幹嘛?

    見她不理他,范士赫挑了挑眉,看她優雅迅速的吃完手上的土司,再伸手拿起另一份,而餐盤上還放著三份早餐。

    「你的胃口還真好。」女人有這種食量還真少見,他看著同樣的早餐,忍不住搖頭。「這種『噴』也吃得下。」

    「咳咳……」孟若喬嗆到,用力吞下喉嚨裡的東西,她瞪眼,「『噴』?」唷,沒想到國外回來的也懂台語啊……

    槓!這不是重點!

    「這哪裡是『噴』啊?」她氣得拍桌,那她不就是吃「噴」的豬了?媽的!她幹嘛罵自己?

    「范士赫,你不吃拉倒,幹嘛侮辱我做的東西?」什麼「噴」呀?雖然不是很好吃,可至少還是能吃呀!

    她氣得搶過他盤裡的土司,也不管他咬過了,用力啃下去。「你不吃我自己吃。」她大口吃著,一邊吃一邊瞪他。

    「浪費食物,你會遭天打雷劈的!」喀!咬到蛋殼,孟若喬臉色一僵,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

    可惜范士赫早看透了,因為剛剛那一口他就咬到大塊蛋殼了。「蛋殼好吃嗎?」俊臉勾起嘲諷,他端起咖啡。

    「要你管!」她起身,搶過他手上的咖啡,一口用力嗑掉。「嫌難喝就不要喝!」瞪他一眼,繼續啃早餐。

    見她氣呼呼的,范士赫聳肩,自己走進廚房。

    孟若喬斜睨著他,冷哼一聲。「有本事自己煮嘛!就不信你能煮得比我好。」要會煮早自己動手了,還會叫她弄嗎?

    哈!她等著看他做出什麼豬食出來!

    幸災樂禍的啃完手上的早餐,她舔舔手指,再拿起另一份,一口咬下,鼻間突然聞到濃濃的咖啡香。

    眉尖小小皺了下,咖啡隨便煮都嘛很香,她哼哼鼻,繼續啃第二口,邊啃邊仔細聽著廚房的動靜。

    她聽到油的滋滋聲,又聞到很香的味道,咀嚼的速度變慢了。

    不可能的,味道香又不代表什麼,就像臭豆腐一樣,臭到讓人不敢聞,可是吃起來卻是人間美味,所以同樣的,香也不代表東西好吃。

    她這麼安慰自己,可是耳朵卻豎得更尖,甚至忍不住深呼吸,聞著那刺激人口水的香味。機車男是在煮什麼東西呀?

    她好奇的想著,耳朵聽到腳步聲,她立即坐直,專心的啃著手上的土司,眼角瞄到長腿經過她身邊,她迅速抬眸,偷瞧一下他煮的東西。

    這一瞧不得了,她的目光瞬間愣住,收不回視線。

    金黃色的炒蛋像黃金似的閃閃發亮,不只沒有焦,甚至還泛著油亮的蛋液,火腿也煎得剛剛好,有點焦又不會太焦,塗著奶油的土司烤得焦黃,像灑著碎片的棉花糖。

    她不敢相信的張大嘴。

    范士赫卻視而不見,神色自若的坐到椅上,先喝口咖啡。

    哦……這麼近,咖啡聞起來更香了,她看他喝下咖啡,忍不住也吞了口口水,然後看他拿起鹽巴罐,往炒蛋灑了下,叉起炒蛋,往嘴裡送去。

    哦哦……看起來好好吃哦!

    她渴望的眼睛對上他的眼,立即低頭,繼續啃手上的早餐,可是卻食之無味了。

    她想著他盤裡金黃色的炒蛋,突然覺得自己嘴裡的蛋煎得好老。

    「這個才叫食物,懂嗎?」將一塊火腿送入口中,范士赫的聲音冷淡,可鄙視的意味卻很濃厚。

    孟若喬回以一聲冷哼,誰稀罕?

    耶?不對,她抬眸瞪他。「喂!你自己會煮幹嘛還叫我煮?」

    范士赫咬下酥脆的吐司,拿了紙巾抹抹嘴,慢條斯理的開口。「對不起,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她現在是自取其辱了是嗎?

    孟若喬低頭恨恨的咬著吐司,把吐司當成對面的賤男人,洩恨的一口一口用力咬著。

    厚,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早餐吃得這麼不爽,她為什麼要受這種罪?有志氣一點,她就有氣魄的將手上的早餐丟到他臉上,大聲嗆他——老娘不幹了!

    可想事這麼想,她卻沒膽這麼做,除了拿不到合作之外,真的這麼做,不就代表她認輸了嗎?

    這個賤男人百般刁她、整她,就是要讓她棄權投降,她要真的翻桌,不就如他所願了?

    她才不會就這麼認輸,他趕不走她的!

    孟若喬在心裡發誓,伸手拿起最後一份早餐,雖然對面的美食讓她胃口盡失,但不浪費的天性還是讓她張嘴繼續吃著。

    范士赫吃完最後一口早餐,喝完咖啡,這才淡淡開口,不帶任何起伏的命令:「吃完把碗盤收拾好,廚房也收拾乾淨,地板有點髒了,把地拖一拖,傢俱全部擦過一遍。」

    「地板哪裡有髒……」話沒說完,看到他投過來的眼神,孟若喬識相的話鋒一轉。「是,我知道了。」

    「嗯!」范士赫滿意的起身,「我還有事要做,記得整理不要發出聲音。」說完,他走進書房,進去前又丟下一句。「對了,我家沒有拖把,地板要用抹布擦。」

    啥?孟若喬瞪著他離去的背影,用抹布擦?她看著地板,手掌一用力,未吃完的吐司立即扁掉。

    「范、士、赫!」她咬牙恨恨的念著賤男人的名字,將手裡的吐司捏了再捏,然後伸手就要往地上砸——

    砸、砸不下去啦!嗚……

    因為要清的人還是她呀!嗚……


    心裡再怎麼幹,孟若喬還是只能乖乖當個可憐的小婢女,按照機車男的吩咐,跪在地上,拿著抹布辛苦擦地。

    擦完地板和傢俱,又抱著髒衣服,用手一件一件將衣服洗好,再抱到陽台曬乾,然後是整理乾淨的衣服,用熨斗燙平每一件襯衫,再一一整理好放進衣櫃。

    而且,整理期間還得安靜得不能發出任何一絲聲響,因為某個賤男人吩咐了,絕對要安靜不能吵到他。

    媽的哩!姓范的上輩子一定是惡婆婆!

    孟若喬伸個懶腰,身上的骨頭隨即發出喀喀聲,她用力捶著肩膀,累到快垮了。

    沒睡飽又做了一上午的苦工,她覺得自己全身骨頭快散了,整個人也快掛了!而她做得這麼辛苦,某個人卻一直待在書房,連出來慰問一聲或叫她休息一下都沒有。

    她又不是他家婢女!她是他未來的小姨子,小姨子耶!有人這麼對待小姨子的嗎?

    厚,還好她不是他未來老婆,她真的開始同情同父異母的姐姐了,不僅要嫁個很容易外遇的老公,而且老公還是個機車鬼。

    「這種苦日子還要過三個月,我回去一定要跟鎮長要求加薪。」一邊整理手上的雜誌,孟若喬一邊咕噥。

    然後想到……三個月?媽呀!那她不就要當姓范的三個月的婢女嗎?不!她不要!

    「不行,一定要趕快找到打掃的歐巴桑,不然我一定會被操死。」抱著雜誌,她癱在沙發上,努力想法子。

    「嗯……要通知清潔公司趕緊找到人,不然我一定會被操死,哦……還得打電話給鎮長,跟她串通一下,不然我消失三個月小舅一定會懷疑。」她都差點忘了這個了。

    「回到家還得把剩下的工作處理完……我是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她瞪向書房,想去問范士赫,可是想到自己要是去吵他,惹得他不爽,又叫她做東做西的,那她不就又要忙一下午?

    不要吧……她可不可以偷偷溜走?

    可是偷溜的下場應該會更慘,嗚……

    悲慘的垂下腦袋,孟若喬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現在最可憐,她是招惹誰了呀?為什麼要被這麼對待?

    「嗚……好想回小鎮,呵……」打個呵欠,她揉揉眼睛,擦去眼角的水珠,再打個呵欠。啊……好想睡覺。

    甩了甩頭,孟若喬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忍不住又打個呵欠,她愛困的瞄了書房一眼,心裡暗忖:她只睡一下下應該沒關係吧?機車男這麼久都沒動靜,搞不好人也在書房偷睡。

    可想是這麼想,她又沒種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偷睡,想了下,她把雜誌放好,偷偷摸摸的走進浴室,將門關上鎖好,拿起乾淨的浴巾鋪在地上,很克難的躺在地板上。

    地板很硬,可一點也阻擋不了她的睡意。

    睡一下,讓她睡一下下就好,就一下下……

    她想著,眼睛一閉上就睜不開了,不到三秒鐘整個人就睡死了。

    不一會,浴室門突然被打開,范士赫站在門口,手裡拿著鑰匙,低頭看著躺在地板上的女人。

    她睡得很沉,手腳蜷曲著,像個小嬰兒。

    他沉著眸,俊龐沒有一絲表情,莫測高深的看著她,視線掃過雪白的裸足、小腿、不盈一握的細腰、高聳的渾圓,然後來到沉睡的美麗小臉。

    他的目光很深很沉,閃爍著謎樣的眸光,又像是在算計什麼,讓人摸不著思緒。

    然後,他走進浴室,蹲下身,手指勾起一縷柔軟的髮絲卷玩著,拇指輕劃過柔嫩的臉頰。

    她的呼吸輕輕的、淺淺的,小嘴因熟睡而微啟,眼下的黑眼圈說明她早已累壞了。

    可是她卻沒跟他喊一聲累,他看得出來她明明氣到快抓狂了,卻還是忍著,將他的吩咐一一做完。

    雖然待在書房裡,可他還是注意著她的動靜。

    他在等,等她衝進書房對他發火,或者對他求饒。可沒有,她一句話也不吭,直到他沒聽到聲響,走出書房,也沒看到她的人影。

    玄關的鞋子證明她還在屋裡,那人呢?

    他走到浴室前,門鎖著,可裡面卻安靜無聲,他心裡有底了。

    果然,打開門,就見她睡在浴室裡。

    寧可這樣克難的睡在浴室,也不跟他投降嗎?

    「脾氣真倔!」范士赫輕喃,手指撫過柔軟的唇瓣,她突然努了努唇瓣,舌尖輕舔過唇,也舔過他的手指。

    黑眸輕閃,劃過一絲火光。他收回手指,看著指上的濕潤,眸色更沉,像夜裡的狂風,想掠奪什麼似的。

    可不一會,黑眸卻又平靜下來,只是仍然深沉。

    他伸手抱起她,將她平穩地抱進懷裡,手勁溫柔的不吵醒她,然後轉身走出浴室。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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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嚇!孟若喬突然驚醒,嚇得她幾乎跳起來,窗外轟隆隆的,大雨滂沱,不知何時,外頭突然變天。

  可嚇醒她的不是雷聲,她舔了舔唇,驚恐地嚥了嚥口水,她做了夢,一個可怕的夢。

  夢裡,她是個女王,穿著黑色蕾絲性感馬甲、吊帶褲襪,高傲的臉美艷而不可方物。

  她手拿著黑色皮鞭,踩著黑色高跟鞋,走向她的奴隸。

    她的奴隸就在前方,他全身赤裸,頸上銬著黑色項圈,項圈上的鐵鏈繫在後方的鐵桿上,制住他的行動。

  勾著唇瓣,她的視線露骨地欣賞他完美迷人的身體,結實精壯的身材像完美的雕刻品,每一塊肌理都萬分迷人,讓人想狠狠地在上頭畫一把,刻下指甲的痕跡。

  她優雅地走向他,以長鞭的把柄勾起他的臉,臉上勾起撫媚的笑,以甜極誘人的聲音對他說出兩個字。「跪下。」

  聽到她的話,他神色未變,明明是個被鎖住的努力,他的姿態卻像個王者,他抓住她的手,拿開皮鞭,深沉的眼與她相視。「憑什麼?」

  他的不馴讓她愉悅,這樣才有征服的快感,她輕抬起右腿,高跟鞋滑過粗壯的大腿,來到他的慾望中心。

  她以腳尖輕掃而過,方纔,男性昂揚就已興奮勃然,她知道的,他想要她。她甩開他的手,微傾下身,雪白渾圓因馬甲而更飽滿高聳,而她不介意讓他欣賞自己的美。

  「你想要我的,不是嗎?」她不只用腳挑逗他的慾望,指尖掃過他滾動的喉動,再往下滑落,在巧克力的男性乳頭周圍畫著圈圈。

  他瞇眸。豐滿胸乳因她的微傾讓乳溝跟深邃,誘惑著人的視線,肌膚因她的挑逗而火熱,男性昂揚幾乎能感受到慾望帶來的疼痛。

  他不甘示弱地伸手撫上勻稱小腿,慢慢往上游移,覆上可說是透明的黑色蕾絲底褲,指上的濕潤說明她早已動情。

  「你不也濕了嗎?」手指挑起蕾絲探進花穴,好不困難地刺入花心,勾勒著緊致花肉。

  她輕喘,手指粗魯地抓住他的頭髮,讓他往後仰,大膽又粗暴地吻上他的嘴,啃吮著他的唇。

  他不拒絕她,舌頭纏住她的,兩人的舌入麻花般熱切交纏,而粗長的手指更不客氣地在柔潤裡來回抽送,

  他們像兩隻野獸,互相啃咬著對方的一切,不把對方斗倒、打敗、誓不罷休。

  他突然抽出進出的長指,伸手將她扯落,讓她跨坐在身上,手掌粗魯地將蕾絲底褲扯開,昂揚抵住濕漉花唇,一挺腰,男性瞬間擠進緊致花穴。

  他的進入充實了她,她仰起螓首,細緻的花肉因興奮而緊縮,將男性碩大吸附得更緊。

  「恩啊……再用力一點。」夢中的她說著大膽又浪蕩的話,雪臀跟著他的頂弄而扭動,濕潤的花壁因摩擦而壓擠著男性,加深兩人的快意。

  「哦……」他粗喘,在花穴的男性更形巨大,他低頭含住乳蕾,貫穿的速度更是激烈,頸後的鐵鎖隨著他的激烈而擊出聲響,卻蓋不住兩人的呻吟,又濕又熱的身體緊密相貼著,幾乎燒出狂熱的火焰。

  「啊……不夠……還不夠……」她狂野地甩著頭,雪臀扭得更激烈,張嘴咬住他的頸項,貝齒深深陷入他的肌膚。

  「唔!」他悶哼,頸項幾乎被她咬出血,大手擒住她的後腦,他用力一扯,讓她的嘴離開,薄唇粗暴地吻住小嘴。

     他在她嘴裡嘗到淡淡的血腥味,舌頭粗魯地纏著她,抽送得更猛烈,似想將她的靈魂貫穿。

   她的手用力探入濃密的黑髮,將他的頭髮撥得更凌亂,舌尖激情地和他纏綿,嬌?緊密地享受著他給予的快感,最後在他激烈的抽撤下滿足地達到高潮!

  孟若喬捧著紅燙的臉,明明是夢,可卻真實地象親身經歷過,她的身體甚至隱隱發燙,腿心之間也起了讓她羞恥的悸動。

  媽呀!這是什麼夢呀?

  最可怕的是,夢裡和她歡愛的奴隸竟然是范士赫那賤男人!拜託,有必要這樣玩她嗎?

  她是討厭他沒錯,也很想報復他,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跟他玩女王和奴隸的??性愛遊戲呀!

  再說,他可是她未來的姐夫耶!就算對同父異母的姐姐沒啥感情,但她對當個搶姐夫的壞女人可沒興趣!

  「哦,太可怕了。」孟若喬用力甩頭,想忘掉那可怕的夢,可是越想忘卻越印象深刻,甚至不斷回想。

  他的舌頭,兩人緊密相貼的滾燙肌膚、他猛烈又深入的貫穿還有那性感的呻吟……

  光是回想就讓她口乾舌燥,臉紅又心跳!

  不行,她需要一杯冰水降火。

  孟若喬赤著腳跳下床,就著昏黃的燈光走向門口。「咦?」走到一半,她突然感覺不太對。

  回頭看向柔軟的大床,在環視陌生的房間,不對啊,她記得她明明在浴室,怎麼會?

  她的眉頭立即蹙得死緊,難不成是范士赫打開浴室門,然後將她抱到房間來?

  不會吧?他有這麼好心嗎?

  可是事實好像擺在眼前,這下好了,摸魚被抓到,她還睡到天都黑了,現在不知幾點了!

  她看了腕上的手錶一眼,快十二點了?老天,竟然這麼晚了!

  孟若喬懊惱地抓抓頭,躊躇了好一會,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慢慢打開門,就著打開門縫覷著外頭。

  「醒了?睡的好嗎?」聽到輕微的開門聲,范士赫抬起眸,俊臉一貫冷淡,望著她的黑眸隱含嘲弄。

  呃!孟若喬僵著笑臉走出房間,見他只穿著浴袍,頭髮微微亂著,俊美的五官因他輕鬆的模樣褪去平時的嚴謹,她不禁想到她做的夢,眼前的他也化身銬著項圈的性感奴隸。

  臉頰霎時泛紅,她急忙撇開視線,不敢看他。

  孟若喬,振作點,那只是夢呀!

  她的一樣引起他的注意,范士赫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沒事臉紅什麼?

  「沒、沒有呀!」她不由自主地結巴起來,態度很是心虛,夢裡的奴隸在腦海裡不斷擾亂她。

  「是嗎?」范士赫根本不行,瞧她連看也不敢看他,跟平時大膽的模樣全然不同,不禁讓他好奇。

  他不認為這脾氣沖的女人會因為摸魚被他抓到而侷促,再怎麼心虛,她還是會倔起脾氣不馴地回望他才對。

  他起身走向她,黑眸銳利地打量她。「我總覺得你怪怪的。」來到她面前,見她還是低著頭,他伸手碰她。

  「哇!」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臉,她就嚇得跳起來,緊張地貼著門,小臉儘是慌張。

  尤其看到他領口露出的胸肌,她想到夢裡的她曾用手摸過,甚至還用指甲在他的肌膚上刻下痕跡!

  瞪著他的胸肌,她用力吞口水,想像他裡面一定什麼都沒有穿,胸肌下是結實的小腹,小腹下是……

  「喂!」范士赫嚇到了。「你怎麼流鼻血了?」

  「啊?」孟若喬一臉茫然,「什麼鼻血?」她伸手摸了下鼻子。看到鮮紅的血。

  范士赫趕緊拿衛生紙摀住她的鼻子,不解地皺眉看她,「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流鼻血?」

  她能說因為她正在意淫他嗎?

  厚!她到底怎麼了啦?

  他靠的這麼近,結實的胸膛貼著她,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甚至能聞到他好聞的男人氣味。

  「嗯?怎麼鼻血好像越流越多了!」

  聽到他的話,小臉爆紅,她急忙推開他,自己抓著衛生紙,像趕蒼蠅一樣用力朝他揮手。

  「我、我在來就好,你別靠近我。」她舔了舔唇,覺得喉嚨異常地幹。

    「去倒杯水給我。」命令的很自然。

  范士赫挑眉,她現在是當他是下人嗎?可看她流鼻血的狼狽樣,他難得不跟她計較,轉身走到廚房倒水給她。

  「喏,水。」他將水杯遞給她。

  孟若喬看著他的手,不由得想到夢裡他的手是怎麼摸她!哦!????!

  鼻血像怎麼也流不完似的,她急忙甩頭,把該死的煽情畫面甩掉,「放桌上,我自己拿。」

  范士赫緩緩瞇眸。「孟若喬,你倒使喚得很自然嘛!」這女人是還沒睡醒,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姐夫。」這兩個字她叫的心虛,眼睛還是不敢看他,「幫小姨子倒杯水不會要你的命把?」

  「是不會。」他搖著水杯,見她一直低著頭,而且好端端地一直流鼻血,他狐疑的問;「你說話幹嘛不看我?」一邊問,身體還一邊試探的靠近她,

  「你有什麼好看的?」看到他的腳步靠近,她急忙往後縮。「喂!別靠近我,走開!」她揮手。

  「你好像很緊張,為什麼?」范士赫玩味地勾唇,聲音放柔,體貼地開口。「還在流鼻血嗎?讓姐夫看看呀!」他貼近她,將她鎖在房間和身體之間。

  「不、不用!」她慌了,右手緊張地推他,想將他推開。「喂!范士赫!你別太過分了!你現在是想吃小姨子豆腐嗎?」

  「有嗎?」范士赫的聲音很無辜,有力的男性身體卻強硬地鎖著她。「我只是關心一下小姨子,喏,你不是要喝水嗎?」他將水杯遞到她唇邊。

  「不用你雞婆!」孟若喬緊張地拍開水杯,杯裡的水瞬間翻倒,濺濕他的浴袍和胸口。

  她乘機推開他,急忙逃離小小的空間,離他遠遠的。「活該,誰教你要調戲小姨子!」

  說完,她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也不管夜深了,外頭還在下雨,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慌亂地衝出大門。

  看她活像受驚的小兔子驚慌失措的離開,范士赫拿起電話,「老李,孟小姐剛離開了,你追上她,開車送她回去。」

  吩咐完,他放下電話,慵懶地坐進沙發,點了根煙,輕吐出煙霧,修長的手指晃著水杯,黑眸看著水杯邊緣。

  上頭有著淡淡的唇印,那是方纔他將水杯貼著她的唇時印上的。

  看著唇印,他將唇貼上,微斂的黑眸深沉,隱隱掠過一抹火光,像是覆上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唇印,而是美麗的獵物。

  噩夢不會只做一次,而上夜夜纏著她。

  孟若喬幾乎是放空地敲著鍵盤,臉色白的像鬼,黑眼圈重的像熊貓,臉頰也消瘦了一圈。

  一個星期以來,她每天都作春夢。

  醫生??俏護士、荒野牛仔??落難少女、老師和學生的不倫之戀……昨晚最贊,小姨子引誘姐夫……媽呀!誰想引誘他呀?

  孟若喬簡直快哭了,夜夜纏綿,各種姿勢都有,而且火辣得讓人臉紅心跳,讓她每早都慾火焚身的被嚇醒。

  這種日子連續一星期,她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慾求不滿啊?

  而且,最可怕的是男主角都是同一個人,天呀!她是中邪了嗎?為什麼會夢到和范士赫這樣那樣……

  她明明就對他沒興趣,甚至極討厭那個機車鬼,怎麼會對她的肉體有遐想呀?

  是啦!他身材是很好,長得……也不錯啦——孟若喬不是很願意地承認,除了個性很機車之外,范士赫的條件確實好的沒話講。

  可是再怎麼好,他可是別人的男人,那個別人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耶!

  她對搶人家的男人沒興趣呀!

  「難不成我得去看心理醫生嗎?」孟若喬自言自語,盯著電腦螢幕,赫然發現在自己打的全是『范士赫』三個字。

  媽呀!她應該是卡到陰了吧?

  「喬喬?」

  「哇!」孟若喬嚇得跳起來,手指慌張地按下重新開機按鈕,「我什麼事都沒做……」

  她驚慌地開口,可一看到來人,聲音立即斷掉。「姐……」

  孟宛蕾——她的同父異母姐姐,她怎會來這?

  「你怎麼會在這?」孟宛蕾微訝地看著孟若喬,「陳秘書呢?怎麼是你坐在她位置上?」

  「呃……」孟若喬不禁心虛,可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鬼,看著孟宛蕾,她只能僵笑著開口。「好久不見。」

  兩年多不見,她這個同父異母姐姐一點也沒變,溫婉高雅的氣質依舊,端的是孟家公主的優雅姿態,不氣勢凜人,卻自然而然地給人不可侵犯的距離感。

  她和孟宛蕾稱不上感情不好,兩人從沒交惡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見面也只是點個頭,雖是姐妹,可關係跟陌生人差不錯。

  「蕾,你來了。」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范士赫走向孟宛蕾,手臂親暱地摟住她。

  孟宛蕾抬頭對他微笑,像個妻子一樣伸手幫他調整好領帶,「今晚不是約好一起用餐,我好像提早到了,打擾你了嗎?」

  「不會,今天沒什麼事。」范士赫笑了,態度不復平常的冷漠。

  見他這模樣,孟若喬不禁驚訝,她有沒有看錯?機車男竟然笑得這麼溫柔,沒有嘲諷,沒有譏笑,連表情都變溫和了,就像個白馬王子,而且兩人站在一起,書面美得像童話故事。

  心臟突然揪了一下,她別開眼,納悶地皺了皺眉,奇怪,她怎麼突然覺得嘴巴有點酸?

  「對了,喬喬怎會在你這裡?」孟宛蕾柔聲問這,眉眸疑惑地看著孟若喬,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外,態度自始至終都很淡然高雅。

  「孟伯沒跟你說嗎?」范士赫輕輕佻眉,目光一直放在孟宛蕾身上,瞧也沒瞧孟若喬一眼。

  「沒。」孟宛蕾搖頭。「我爸也知道嗎?」

  「嗯,因為一些事,她暫時替代陳秘書的位置,在我這裡幫忙。」范士赫簡單帶過,「詳細的經過待會用餐時我在告訴你。」

  「好。」孟宛蕾也不多問,溫婉點頭。

  「時間差不到了,我們走吧!」這是才看向孟若喬。「孟秘書,沒重要的事不用聯絡我。」

  真難得,這個工作狂既然提前下班耶!嘖嘖,看樣子她這個姐姐魅力還真大。孟若喬酸酸地在心裡想著,不是滋味地回話。「是。」

  「等等。」孟宛蕾看向孟若喬,態度疏離有禮。「喬喬,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孟若喬還沒回話,范士赫就已先開口。

  「她才剛上任,還有很多工作等她處理,我想應該挪不出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是吧?」

  「是呀!」幹嘛?怕她去當電燈泡哦!孟若喬在心裡冷哼,小臉揚起假假的笑容。「姐,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你們去吃就好。」

  「那好吧!」沒孟宛蕾也不勉強,唇瓣勾著淡淡笑意。「喬喬你也別工作太晚,早點回去。」

  「走吧!」范士赫摟著孟宛蕾的腰,兩人走向電梯。

  看著電梯門關上,孟若喬立即沉下臉,不爽地哼鼻。

  「什麼態度呀?一副怕我跟的樣子,你以為我想跟呀!我才不屑哩!」氣的坐回椅上,她瞪著螢幕,不爽地打開檔案,手指在鍵盤上隨意打了幾個字。

  可不知怎的,想到范士赫的態度,她的心情就很惡劣,連帶的,輸入的文字一直出錯。

  「啊!」她氣的拍鍵盤。

  該死的!那姓范的真的很討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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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3:13:07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她才剛上任,還有很多工作等她處理,我想應該挪不出時間跟我們一起吃飯……」

    孟若喬趴在吧檯上,手裡拿著酒杯,臉色是滿滿的不爽,有點醉意地重複著這句話。

    「什麼跟什麼呀!」她氣得一口灌掉杯裡的威士忌,將空杯子放到桌上,「小弟,再給我一杯……白蘭地好了。」

    「呃……小姐,你會不會喝太多了?」酒保擔心地看著她,她已經灌了很多杯烈酒了。

    「放心,我沒醉。」孟若喬揮揮手,她的酒量很好,現在只是有點微醺而已,還不到醉的地步。

    平時她是不喝酒的,可是今天心情實在太糟了,做完工作,經過酒吧,她決定喝個酒解悶。

    最好醉了,這樣她晚上才不會作惡夢,天天作春夢也是很累的。

    聽她這麼說,酒保只好無奈地倒酒給她。「小姐,你的白蘭地。」

    「謝謝。」端起酒杯,孟若喬將下巴貼著桌子,就著杯緣喝一口,然後咂了咂舌。

    「小弟,你們的酒好難喝哦!」還是她們鎮上釀的桃花酒好喝,又醇又香,喝起來像水果酒,不過後勁卻頗強。

    「呃……」酒保小弟霎時三條線。「小姐,你醉了啦!」

    「哪有,我沒醉。」她明明就很清醒,還記得范士赫那機車的嘴臉,啊啊……愈想愈不爽。

    「小姐,一個人喝酒嗎?」一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來到孟若喬身邊,淫穢地打量她。

    他觀察她很久了,難得酒吧來了個大美人,見她喝醉了,他藉機靠近。

    「走開。」懶得理人,孟若喬沒好氣地開口。

    「一個人喝酒很無聊的,我陪你吧!」男人坐到她身旁,伸手摸她的臉。

    孟若喬拍開他的手,瞪著他,「我說走開!你聽不懂人話嗎?」

    「小姐……」男人卻不死心,伸手又要碰她。

    孟若喬惱了,抓住男人的手用力一扭。

    「啊!」男人痛得哀號,「小,小姐……」

    「我說走開,你有聽到嗎?啊?」睞著微醺的眼,她咬牙問道,扣著的手指更用力。

    「啊……」男人痛得跪下來,神色扭曲,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了。「有有有有……」

    「哼!」孟若喬輕哼一聲,鬆開手。「滾!」

    她再也懶得看男人一眼,轉頭趴在吧檯上。

    男人揉著手,不甘心地瞪著孟若喬,以眼神示意酒保。

    看到男人的暗示,酒保不禁猶豫。

    「小弟,再給我一杯。」喝掉白蘭地,孟若喬再將酒杯推給酒保。

    見狀,男人跟酒保點了點頭,見酒保遲疑,他拿出幾張大鈔輕揚了揚。

    突然,一隻手抽走大鈔。

    「你現在是在賄賂嗎?」數著五張千元大鈔,孟若喬懶洋洋地問,空酒杯映出的倒影都讓她看到經過了。

    「呃……我……」男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嗯?」孟若喬挑眉,跳下高腳椅,步伐微微搖晃。「說話呀!」

    「我、我……」怕她又動手,男人嚇得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就跑。

    「呿!」孟若喬嗤哼,轉身看向酒保,「吶!這是酒錢。」將五張大鈔放到桌上,拿起皮包,她搖著身子慢慢走出酒吧。

    一打開門,門外的熱氣立即撲面,讓她難受地皺了皺眉,不穩地走了幾步,她終於受不了地蹲下身子,朝地上嘔吐。

    可她根本沒吃晚餐,嘔出的全是酸水,哦……肚子裡的酒好像集體作祟,吐完她覺得頭更暈了。

    擦了擦嘴,她撐著牆慢慢起身,還好她住的地方離酒吧不遠,隔幾條路就到了。

    晃著腳步,她幾乎是繞著圈圈走路,明明沒有很醉,可是頭卻很暈很沉,「哦……」高跟鞋踩到石子,她不穩地往前跌。

    一具高大的身子順勢接住她。

    「嗯?」她抓著對方的衣服,緩緩抬起頭,然後笑了。「耶?今天怎麼這麼正常?」

    她伸手摸他的臉和頭髮,還有身上的衣服。「嗯……今天是冷酷總裁V.S俏秘書嗎?」剛好符合現實的身份耶!

    范士赫皺眉。「你喝醉了。」

    「沒有呀!」她搖頭晃腦。「我很清醒呀!」她扯住他的領帶,將他往下拉,跟著墊起腳尖。

    「吶,今天你要怎麼取悅我呀?」她咯咯笑著,張嘴啃著他方正好看的下巴,整個身體貼在他身上不停磨蹭。

    范士赫暗了眸色,看著她喝醉的媚態,他的聲音微低。「取悅你?」

    「是呀!」她輕啃著他的頸子,小手不安分地摸著他的胸膛。「你不是每天都在夢裡取悅我嗎?怎麼今天這麼被動?」

    「夢裡?」這就是她一個星期來魂不守舍,躲避他視線的原因?

    「嘻!你今天好正經哦!」她輕笑著,小嘴吻上他的嘴,啃著他的下唇,右腿大膽地擠進他的腿間,微微彎曲以膝蓋隔著西裝褲磨蹭他的男性。

    范士赫不語,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橫抱而起。

    孟若喬也不反抗,手臂自動環住他的頸項,小臉愛嬌地貼著他的臉,張嘴含住他的耳朵,在他耳邊輕吹著氣。「你要做什麼?」

    他微微勾唇,黑眸掠過一絲耀眼的火光,聲音低沉又性感,像誘惑人的詩歌。「取悅你。」

    范士赫把孟若喬帶回她住的地方,打開門,不需詢問,便熟稔地抱著她走進她的房間,將她放到床上。

    這間公寓是孟父為她找的,可是她卻不知道房子是他提供的,在她搬進來前,這裡是他在市區的住所。

    因此,她現在躺的這張床,是屬於他的。

    「呼……」孟若喬醺然地躺在床上,睞著美眸茫茫地看著四周,啊……今天夢裡的場景好熟悉哦,好像是她的房間耶!

   她看向范士赫,西裝筆挺,一絲不苟地就像平常嚴謹冷漠的樣子,嘖嘖,連西裝都跟今天的一樣耶!

    看樣子,角色扮演已經不能滿足她了嗎?她對他的不滿和慾望已經滿溢到想蹂躪現實模樣的他了嗎?

    這個不錯!

    她笑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很自然地命令。「我渴了,倒水給我。」夢裡的他很聽話的,跟現實的機車樣完全不同。

    范士赫沒吭聲,見她醉得茫然,又想到她方纔的話,她現在應該以為自己正在作夢,而夢裡……她都是這麼對他的嗎?

    他勾起唇,順著她的意,走出房間,不一會兒,他拿著水杯走到床邊。「你要的水。」

    孟若喬側首瞧他,朝他勾勾手指,要他彎下身。

    范士赫輕佻眉,照她的意思彎下腰。

    她抓住他的領帶,小臉輕抬,吐氣如蘭,「喂我。」見他要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她搖頭,手指輕點唇瓣,「用嘴巴。」

    范士赫沉默了下,將水杯遞到唇邊,喝了口,低頭覆上她的唇,將水餵進她嘴裡。

    突然,她用力扯他的領帶,將他拉到床上,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范士赫不及防備,杯裡的水全部翻出,弄濕他身上的衣服。

    「啊!你的衣服濕了。」她看著半濕的襯衫和西裝外套,眉眼很是無辜,只是揚起的唇辦卻像個惡作劇的小孩。

    范士赫懶懶地挑眉,她就坐在他腰上,米白色的窄裙因她的動作往上推,露出滑膩大腿,柔軟的臀部壓著他的敏感部位,小手貼著他的腹部,上身微傾,從領口就能看到半個飽滿渾圓。

    「你現在是在誘惑我嗎?」喝醉的她大膽到讓人受寵若驚。

    孟若喬咯咯笑了,手指在他胸口畫圈圈,小嘴輕噘。「奇怪,今天的你怎麼變含蓄了?平常這時候你早撲上來了!」

    不過這樣的他不錯,穿西裝打領帶,頭髮梳得很整齊,像個乖乖的白馬王子,啊……這樣就更讓人想用力蹂躪了。

    「哦?」他伸手抓住她領口繫好的蝴蝶結,手指輕拉,蝴蝶結緩緩鬆開,領口頓時敞開,半罩式的蕾絲內衣將酥胸擠出有人弧度。

    「說說看,我都怎麼撲上去的?」他的聲音很低很柔,隱隱帶著性感的沙啞,手指將胸罩往下勾,一隻嫩乳跑出蕾絲的包覆,有如可口的奶酥點綴著粉色的嫩櫻桃。

    他不愛吃甜食,卻極想一口吞下她。

    「嗯……很多耶!」孟若喬很煩惱地想著,七天來的模式都不一樣,不過今天的他最迷人。

    她伏下身,上身貼著他,小臉與他靠得極近,對他眨眨右眼,笑得很是可愛。「不過今天換我了。」語畢,她熱情地吻住他的嘴。

    粉色的舌尖撬開薄唇,滑進他嘴裡,舔過他的話,卻又立即逃過,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他。

    范士赫瞇眸,她嘴裡有酒味,卻不影響她的甜美,反而讓她嘗起來有如香醇的美酒。

    她的唇很軟,舌頭很頑皮,貼著他的身體香軟得像棉花糖,可是姣美的曲線卻如魔女般惑人。

    而她的舌尖也在誘惑他,一下纏住他的舌,卻又立即退開,貝齒輕啃他的唇,粉舌再輕輕舔過,然後又要退開。

    他卻不許她走,大手扣住她的後腦,擒住她的舌,不讓她逃,猛烈地吮著舌尖,掠奪她的氣息。

    右腿曲起,擠進她雙腿之間,窄裙早已揪到臀部,膝蓋貼著粉色的蕾絲小褲,輕蹭她的柔軟私密。

    「嗯……」她輕喘,舌尖熱情地與他交纏,小手也不安分地扯開他的襯衫
激情地安撫寬闊的胸膛。

    啊……今天的夢比往常都真實,他的滋味嘗起來真棒,就連摸起來的感覺都好到不行。

    她的熱情足以激發任何男人的慾望,范士赫也不想抵抗,親自送上門的甜美獵物,他怎捨得放過?

    放開濕潤的唇,他吮著微腫的下唇,「在夢裡我都是這麼吻你的嗎?」他問,手指拈住乳峰頂端的粉蕊,以指腹輕捻慢挑。

    「嗯……」她不捨地探出舌尖回吻他。「今天比較激烈……」他的吻讓她渾身燥熱。

    敏感的私處經不起他的挑逗,早已熱情地微濕,在他的西裝褲印下一小圈濕痕。

    「那你喜歡今天的我嗎?」雖然知道是夢,不過想到她拿他和夢裡的他比較,范士赫還是感到不悅。

    抓住棉乳的手掌微微使勁,指尖搓揉著雪白乳肉,他將她抬起身,張嘴含住另一隻飽滿。

    濕熱的舌輕舔過乳蕾,在雪胸吮下淺色痕跡,再一口一口細啃著,熾熱的唇逐漸往下舔吮。

    「啊……會癢……」又麻又癢的感覺讓她咬唇,細緻的肌膚因他的舔吮而輕顫,泛著淡色緋紅,有如初盛開的玫瑰。

    他推倒她,讓她躺在床上,手掌粗魯地推高她的衣服,內衣早已被拉在胸乳下緣,兩團嫩乳高聳誘人,被玩弄過的蓓蕾堅鋌而濕潤。

    他低下頭,唇舌吮過平坦的小腹,在肚臍周圍輕輕繞圈,感覺到她加重的輕喘,知道這裡是她的敏感地。

    他勾唇,放慢舔吮的速度,齒尖輕啃著,濕熱的舌再舔過,而手掌也將窄裙再推高到腰際,手指覆上內褲,立即感到甜美的濕潤。

    「你好濕。」他的聲音因慾望而暗啞。

    她嬌嗔地瞪他一眼。「還不都是你……」說著,她浪蕩地張開腿,美眸又嬌又媚地睇著他。

    「還不快點取悅我?」反正這是夢,有什麼好害羞的?她可以大膽地做任何事。

   「怎麼取悅?」他挑眉,俊龐不復以往的正經,黑髮微亂,噙著笑容的他頓時像個邪氣又誘人的浪蕩子。

    「這樣嗎?」手指挑開薄薄的底褲,在濕潤的花唇間來回挑逗,尋到稚嫩的花珠,指尖立即揉捻顫抖的花蕊。

    「啊……」她仰起頭,小手抵著床,抬起圓臀,貝齒因愉悅而咬著下唇。「再用力一點……」

    黑眸欣賞她浪蕩的媚樣,火光熠熠,指尖加重摩擦的力道,按壓著濕潤的花心。

    愛液因快意而流洩,不一會兒,腿心之間早已氾濫,漫著甜美香澤,手指黏著濕漉滑液,隨即刺入幽徑。

    緊窒的花壁因異物的進入而收縮,將長指吸附得更緊,那甜美的緊窒讓他的慾望幾乎崩潰。

    真想立即埋進她體內,可是又貪戀她悸動的模樣,黑眸目不轉睛地看著潮紅的小臉,長指微曲,摩擦著花壁。

    「嗯啊……」她嬌媚地低吟,圓臀輕扭著,邪佞的長指時而快速進出,時而旋轉抽撤,嬌胴因爆開的狂喜而不住輕顫。

    「喜歡這樣嗎?嗯?」她情動的模樣極迷人,臉頰泛著紅暈,眸兒氤氳,就連胸乳也染上瑰紅,乳尖殷紅如寶石。

    「喜歡啊……」她抬起右腿,腳尖壓住他的褲襠,感覺到他的堅硬,腳尖隔著柔軟的西裝褲磨蹭他。

    她對他勾起媚人的笑,勾引的意味極濃,「進來……」手指不能滿足她,她真正想要的是他。

    范士赫的呼吸加重,眸色轉得更深,他抽出在花徑中長指,放到唇邊,舌尖輕舔去指上的愛液,俊臉滿是邪佞。

    「幫我脫衣服。」他命令,黑眸泛著讓人腿軟的火花。

    她因他的模樣而心跳加速,爬起身,跪坐在他身前,手指為他解去襯衫剩下的扣子,每開一個扣子,唇就在胸膛吮吻胰一下。

    他的呼吸因她的挑逗而亂,低眸看著她的手來到褲頭,小手解開拉鏈,將西裝褲跟著內褲一起往下拉,兩腿間的男性早已傲然矗立,頂端因興奮而溢出滾燙熱液。

    小手握住男性末端,她抬眸睇他一眼,一手將頰邊的發勾到耳後,低下頭以舌尖輕舔過悸動的傘端。

    「該死!」她的媚態讓他發狂,再也壓抑不住慾望,他推倒她,大手扳開她的右腿,硬杵抵著花唇,勁腰一沉,深深地埋進花心深處。

    堅硬的男性強硬地擠開細緻的花徑,她感到一絲輕微的疼,可更多的是酥麻的愉悅快感。

    她低吟一聲,抬起雪臀,妖嬈地承受他強烈的進入。

    修長的雙腿自動勾住他的腰,她抬起上身,手臂環住他的頸項,這樣的姿勢讓他更能深入她體內。

    她的浪蕩更加深他的慾望,撞擊的力道更猛烈,兩團圓乳隨著他的頂擊而不斷搖晃,眩惑他的目光。

    他張嘴含住一隻嫩乳,齒尖啃著瑰紅乳蕾,男性深深頂進花心,粗碩跟著進出磨蹭著稚嫩花肉。

    「嗯啊……」他的每一個撞擊都惹來她細細的嬌吟,「再用力一點啊……」她扭著圓臀,在他頂弄時往下推擠,加深摩擦的快意。

    清澈的美眸早已狂亂,她失了理智,被情慾所攫獲,只想本能地要得更多更多……

    小手捧起他的臉,她吻住他的唇,舌尖激情地與他交纏,吮出的唾液滴落,兩人的呼息早已凌亂。

    他用力回吻她,唇舌有如麻花般熱情交纏,而大手也滑到她胸前,各抓住一團嫩乳。

    五指收攏著,抓握著滑膩乳肉,手指扯弄著蕊尖,而男性也重重地往上頂弄,搗出濕漉漉的愛液。

    兩人的交合處早已一片濕濘,羞人的水澤聲跟著每一次的深入而發出煽情又惑人的聲響。

    「嗯……」激烈的吻讓她幾乎快要不能呼吸,在身體不斷交擊的快感更讓她快要發狂。

    她的手激動地扣住他的肩胛,指甲深入他的肌膚,花壁傳來綿密又尖銳的快意。

    感受到花徑急速的收縮,大手扣住纖腰,撞擊得更快更深,見她激情地張嘴呻吟,他想到她方才以舌尖舔過他慾望的畫面。

    男性碩長頓時更堅硬幾分,他用力吻住她的嘴,愛死她嘴裡的甜美,讓這張可愛的小嘴含住他的慾望一定很棒。

    想像讓他的慾火更是高漲,但他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

    不馴的獵物不適合一次享用完,而是要慢慢啃食,開發她的所有甜美。

    他含住她的舌,窄臀猛然一挺,深深地貫入花心。

    「唔嗯……」她劇烈地顫抖,幽徑猛烈地收縮戰慄,指尖因興奮而劃過他背後的肌膚。

    而他享受著花穴的綿密震盪,肩胛的刺痛讓他潰決,猛然幾下衝刺後,才將灼熱餵進濕潤的花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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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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