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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侯妤媛】黑幫特護系列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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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3:57:22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好痛。

  她的頭真的好痛,而且還好暈。

  這……是怎麼回事啊!

  睜開眼的同時,韋◇突然回想起之前所發生的事……而眼前這個房間的裝飾風格,分明就是一個男人的房間。

  男人……

  不會吧!難道這個房間是狂大哥的?

  當她轉頭看到身旁的狂風後,她立刻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突然間,她眼角瞥到自己的身體居然是赤裸的。

  天啊!這怎麼可能?難道……

  “啊——”

  她立刻擁緊身上的被子,想快速地躲到一旁,但卻被他一手抓住,並將她整個人往他的懷中帶。

  “說!你為什麼要假扮男人,到底是為什麼?”

  他真的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是個女人,偏偏要假扮男人,她的用意究竟是什麼。

  “我……不是女人,我絕對不是女人。”雖然明知自己的辯解很多餘,她卻還是不願親口承認。

  只因為家族中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女性,所以,她一直是以男扮相長大,她真的不能成為女人。

  “你不是女人……好,很好,那我們就來證明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女人!”接著,他便快速地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丟到一旁。

  天……完了,她真的完了。

  如果再讓他知道她不是處子的話,那麼他就可以篤定相信那一夜陪他上床的人就是她。

  “好……我承認我是女人,這總行了吧!”她真的好氣他,為什麼偏要揭穿她的秘密!

  “不錯,那麼那一夜的人是不是你?”

  這才是他真正最想要問的問題。

  “沒錯,是我,那杯女人就是我……可是,你知道嗎?你好殘忍啊!當你佔有我的時候,口中喊的名字竟是我的好友婷霏,你可知道,當時我的心情是多麼地複雜、難過啊!”

  一想到這兒,她強逼回眼中的淚又不聽話地流下了。

  這……真的有這回事嗎?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

  算了,反正現在她說什麼他都承認,這樣也許她的心情就會好些了,而且不會再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吧!

  “那又如何?”

  “你還真的承認!?”

  韋◇不置信地吼著。原本,她還可以欺騙自己,但現在他所說的話,卻令她心痛到極點。

  “你究竟想怎樣?我說是,你不高興,我說不是,你一定也會生氣。”

  “我……”

  反正她就是要他完全屬於她一個人嘛!但是……這話這麼的羞人,她怎麼敢說出口啊!

  “說呀!”

  “反正你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那麼,不是可以讓我穿上衣服走人?”算了,他已知道真相,事情也算告一段落。“我不准,既然你已經是我的人,那麼我就要娶你,我要你韋◇做我狂風的老婆。”

  狂風大膽地說出他的決定。

  什麼?

  他是瘋了不成?

  結婚……不!打死她,她也絕對不會跟他結婚的,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未婚妻啊!

  “我不要,打死我,我也不會跟你結婚的。”其實她已經打算完全的消失在他面前。

  “媽的,你說什麼?”

  真的是快氣死他了,外頭有多少女人愛著他啊!他都不要,他就只要她一個人就夠了,她卻不領情。

  “我說,我不要跟你結婚,而且你已經有未婚妻,所以……放了我吧!我真的不適合你。”

  這就是她不願跟他結婚的原因,畢竟,她可不想奪人所愛。

  “你……”

  她說得對,他是有一個未婚妻,但……他仍舊放不下她啊!

  “我們兩個是真的有緣無分,既然如此,那麼就讓這個緣分在此畫下一個句號吧!”

  狂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如果我還是堅持要你呢?”

  “那我會盡我所能的逃開,只要能遠離你。”為了斷絕他那荒謬的想法,她只好忍痛地說出口。

  “韋◇,你……真的想這麼做?”他真的不相信,為了逃離他,她竟願意流浪到天涯海角。

  韋◇沉默不語,像是默認了。

  雖然,她是愛他的,但她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所以,她寧可心痛至死,也不願做出違背自己良心的事。

  愛我的話……

  就放了我吧!狂風。

  畢竟,這一生中有一次這樣瘋狂深切的愛戀,對我而言就真的夠了。

  只要對得起自己,我就心滿意足了。

  此刻的韋◇在心中大聲地喊道。

  看著她那張滿痛苦的嬌容,他也隨即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

  他要解除和未婚妻的婚約,娶她韋◇為妻。

  雖然他立刻在心中做了這樣的一個決定,但他不願讓她這麼快就知曉他心中想法。

  他緩緩地道:“好吧!我同意你所說的,那麼我先出去了。”語畢,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韋◇的心情簡直複雜得可以,但……她還是得振作起來才行。

  畢竟,失去了他,並不代表就此失去她自己。

  所以,她應該要繼續珍惜自己才是。

  當天韋◇就收拾了所有的行李,離開這個令她傷心難過的地方,仿佛就像泡沫般地消失了。

  而狂風知道這件事情後,只是很平靜地接受,但是他知道,有一天,他一定會追回她的。

  ☆☆☆

  “紹鑌,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讓我喝的那個酒,為什麼之前會讓我的身體變得無力,現在反而自然就好了,這究竟是為什麼?”

  尤黛晴一直對這件事深感疑惑。

  “其實,會顯得全身無力只是吃下藥之後初期的症狀,日子一久自然就會好,那本來就很正常啊!”

  其實他當初的話是言過其實,主要是想嚇她。

  “原來如此,那我再問你,你是不是曾經很喜歡過另一個女孩子,說!到底有沒有?”

  因為她發現到他的皮夾中有一張年輕女孩的相片。

  “沒有啊。”如果跟她坦白的話還得了。

  “真的。”

  尤黛晴的眼中儘是不信。

  “真的啦!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其他的女孩子,這輩子我只喜歡、也只愛你一個人啊!”

  不過,這樣的情況也不錯,有時讓她吃點醋,還會讓他安心一點呢!

  好呀!

  王紹鑌……你這傢伙居然敢騙我……

  我明明就已經發現了,你還想瞞我?

  沒關係,我一定要讓你親口承認這件事情。

  “那……很好,不過,這張是什麼?”她從口袋中抽出一張年輕女孩的相片拿到了他面前。

  “這……不是恁風的女人——葉虹蝶嗎?奇怪了,她的照片怎麼會在你這兒呢?”

  王紹鑌快速地編了一個自以為十分完美的謊言。

  “什麼?她……是恁風的女人?”難道她誤會他了?

  這時,恁風和狂風正好一同說說笑笑地走了進來。

  “龍王、龍後,你們好!”

  “恁風,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她還是不怎麼相信紹鑌剛才所說的話是真的。

  “喔!”

  在接收到了龍王瞟過來的一個眼神後,恁風就知道,龍後找他過去絕對是有問題的。

  果真,在他走過去後,尤黛晴便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

  “恁風,她是誰?”

  “她是葉虹蝶啊!怎麼了?龍後,有問題嗎?”

  恁風一派自然的笑答著。

  見狀,尤黛晴在心中暗暗叫糟。

  看來,她真的是誤解紹鑌了。

  完了,上次她好不容易道了歉,他才原諒她的。但這次,她究竟要怎麼做,他才會原諒呢?

  唉!看來又有一大考驗等著她了。

  她用著與平常不一樣的嬌柔聲音輕道:“紹鑌……對不起嘛!我又誤會你了。”

  “哼!”太好了,還好沒有讓她發現這其中的怪異,否則的話,就換他吃不完兜著走了。

  “我……”她真的完了,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在生氣。她不安的看向狂風及恁風。

  見狀,狂風馬上說道:

  “龍王,看在龍後這麼有悔意的份上,就原諒她吧!”

  “對啊、對啊!龍後第一次在我們面前向龍王道歉已經很了不起了,所以請龍王別再追究下去了。”恁風跟著狂風一起求情著。

  “好吧!可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要你在眾人面前對我說:‘你愛我一生一世,至死不渝,直到永遠。’這樣,我才原諒你。”

  王紹鑌可是在心裏一陣好笑。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以要她表白愛意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呢?

  “什麼?王紹鑌,你再說一次……”她該不會是聽錯了吧!這種事對她而言太難了。

  “如果你不說的話,可以呀!隨便你要說不說。”

  該死的傢伙,她只是稍微的擺低姿態,他就變得越來越大脾,而且越來越過分。

  偏偏她卻又沒辦法真的生氣,因為,她就是愛上了他呀!

  突然她又想到了另一個辦法,她俏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讓王紹鑌看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畢竟,這女人反應雖慢,怛有些念頭還是轉得很快。

  “好呀!我說,但是……我要你當著眾人的面吻我,否則我就不說,大家就一直僵著也行。”

  哼!總算找到一個可以反擊他的機會了,她就不信他不做。

  天……她的腦子是用什麼做成的呀?

  居然……連這麼大膽的要求她也說得出口!

  唉,歎了口氣後,王紹鑌便走到她身旁,悄悄在她耳旁道:“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不——要,我偏不扯平,反正你不做的話,多的是有人排隊呢!”

  她都拉下臉來道歉了,偏偏這傢伙就硬是不接受,好呀!那就來看看誰比較厲害吧。

  “我……”看來他如果不照做的話,她恐怕就真的會去找其他男人了,那他豈不被她給氣死!

  王紹鑌沉吟了下,使了個眼神,示意狂風和恁風立刻走人。

  兩人一收到龍王的指示,當然馬上離開。

  等到他們倆走後,王紹鑌便輕聲細語地道:

  “好了啦!算我不對,行了吧!”

  “好吧!看在你有誠意的份上,我原諒你了。”尤黛晴大方地說著,反正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她又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對了,為什麼今天沒看到跟在恁風旁邊的那個韋◇啊?”

  “韋◇啊!我怎麼知道?”

  該死的!她明明就已經有了他這個標準的完美情人,怎麼還對另一個男人念念不忘啊?

  看見他不是滋味的表情,她不禁輕笑,突然心血來潮,心生一個念頭——

  “你知道嗎?我一直有句話想跟你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呢?”為了說這句話,她可是私底下練習了好久好久。

  “什麼呀?”擁住她的身子,他開始有些不安分地摸著她的胸脯,嘴也沒停地吻著她的頸項。

  “就是……”哎呀!這實在是好難為情啊!

  “說呀!”有什麼話是她說不出口的,他倒是挺好奇。

  “我……”

  不行!她真的沒辦法說出口,但她怕自己如果不說的話,他會對她沒信心的,所以她一定要說出來才行。

  “就是……那個……”完了,她還是沒辦法開口說出那三個字啊!

  奇怪!她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她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王紹鑌收斂起玩心,認真地等著聽她想要說的話。

  “啊!我不行了,我真的沒辦法。”天!有誰能來救救她呀?

  “黛晴,你怎麼了?”

  當王紹鑌將她整個人抱起時,她終於鼓足勇氣,湊到他耳邊說出了“我愛你”這三個字。

  同時,也令王紹鑌整個人呆掉、傻掉了。因為,他做夢也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懂得“禮尚往來”的他,也對她深情款款地說:“我也是。”

  這樣感性的話語,讓兩人心中都激蕩不已。

  沉醉在喜悅中的王紹鑌抱著她在原地旋轉,直到她高喊“不行了”,他才將她放了下來。

  “怎麼了?頭痛嗎?”他擔心地問。

  “嗯!”她對他用力地點一下頭,同時綠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擔憂的王紹鑌立刻將她抱起,並打算要叫醫生。

  她卻拉下了他的脖子,輕道:“我愛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直到永遠。”語畢,她便自動送上紅唇,吻住這個她最愛的男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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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00:00 |只看該作者
床上特護【黑幫特護】作者:雨絃

身為美國“聯合看護中心”旗下一員的她,實則是個身手敏捷的保鏢  
向來孤傲冷漠,卻偏愛具有挑戰性的工作。  
雖然合約上注明她得扮演他的情婦  
但想必這狂傲的傢伙並不懂“扮演”二字的字面意義  
非但當眾宣告她是他的新歡,更妄想與她“假戲真做”!?  
倘若曲意承歡能另他倒盡胃口,澆息他的欲火  
那麼她不惜賣弄風情,成為他最急於擺脫的那種女人......  

連偉─三藩市華人第一大幫─“白虎幫”幫主,個性殘暴,脾氣古怪  
不若常人喜歡參與熱鬧的飯局、偏愛刺激的賭局  
他,酷愛流連花叢,獨鐘香豔火辣的“床局”!  
雖夜夜春宵卻不願與女人有所牽扯,唯獨對她!  
這妖嬈的紅發美女膽敢出言頂撞,還要他別有非分之想?  
看來得先教會她對“雇主”該有的尊重。  
明明生嫩得緊,卻執意誤導他─她已“身經百戰”  
呵!他迫不及待想在他擅長掌控的床局中,教她“全盤皆輸”......



前緣      

  說起現今最有名、最熱門的醫療機構,當屬美國“聯合看護中心”了,中心內尤以特別看護最為搶手。

  這天,面對眼前四件棘手的委託案件,中心高層人員只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發顫。分據美國黑道勢力的四大華人幫派,竟同時向中心提出聘雇特護的委託?不過怕歸怕,他們可不會傻得將大把大把的鈔票往外推。

  只是……現在要面對的是在美國黑道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四大幫派幫主,自然不能強迫旗下特護答應出任,他們期待有人會自動跳出來犧牲小我。可是,誰會傻得主動去面對那些豺狼虎豹?

  不得了!竟然有四名不知天高地厚的華裔混血特護自願接下委託?在她們眼裏似乎沒有所謂不可能的任務!不過,她們顯然太小看這次任務,直到她們見到自己要打交道的物件,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樣的大麻煩——

  紐約“青龍門”幫主,綽號“龍王”的王紹繽,他的花心風流個性眾所皆知,唯一禁忌是不准女人留在身邊。這個前來當特護的黑髮綠眸美少女,竟意外引發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欲,讓他想將她誘進自己懷裏。哪知這個溫柔可愛的尤黛晴,竟是前來取他性命的國際女殺手“魅燕”?

  芝加哥“朱雀盟”老大朱閻,向來冷漠絕情。可當他看見像小偷一樣爬上樹的彭芷芸時,好奇心不禁被挑起。這個金發藍眸的清純小東西在將他撞個滿懷後,竟然只關心她的小籠包?可惡!從沒有人敢如此漠視他,他肯定會教她好好記住他……

  三藩市“白虎幫”幫主連偉,外號“白虎”,個性傲慢、特愛“床局”。鄭秀苓,這個有著琥珀眼眸的紅發女郎一見面便救他一命,而且這女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聘約上已言明想接下看護任務得順便扮演他的情婦,她竟然還有膽前來???

  洛杉磯“玄武會”幫主,素有“戰神”之稱的殷無極,性情冷酷陰狠,和女人向來只玩男歡女愛的一夜情遊戲。卻被前來當看護的莎曼珊回眸一笑深深牽引,那迎風輕擺的褐發、惑人心神的褐眼及清新甜美的笑容在在教他無法自拔。嗯,或許將她留在身邊也不錯……

  四個在黑道上威震八方的黑幫幫主沒有想到,這些外表溫柔的特護除了照顧人外,更擅長收服他們狂霸的心。不過,她們也該知道:偷走他們的心,必需付出什麼樣的昂貴代價……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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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00: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連偉,三十歲,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體重七十五公斤,三藩市白虎幫幫主,喜歡結交異性,酷愛參加“床局”,除此之外無不良嗜好。

  鄭秀苓看著手上簡單的資料發笑。

  這是誰調查的?不但內容簡單得可以,措辭更是好玩……

  床局?她聽過賭局、飯局、牌局,就是沒聽過有床局這玩意兒。

  “這資料哪兒來的?”鄭秀苓抬頭看著她的頂頭上司威爾森。

  威爾森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有這些資料你就該偷笑了,要不是有門路,你連這些資料都看不到。”

  “這樣的任務中心也會接?”鄭秀苓持懷疑態度。

  “聯合看護中心”在美國是一個屬於大規模的醫療機構,鄭秀苓是看護中心旗下的一員,其個性非常多面,有時連相處多時的威爾森都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鄭秀苓的真面目。

  不過這只是表像,其實聯合看護中心的成員都具有多方面的能耐,能靜、能動,能文、能武。

  所以,別看鄭秀苓表面溫柔婉約,如果真有需要,她也能是冰冷無情的女人。“沒辦法,誰讓他們‘白虎幫’是三藩市華人的第一大幫,有大把銀子讓中心賺,又可以攀上一層關係;只要不賠錢,說什麼中心都該接下這個任務。”威爾森一副市儈的模樣。

  而上面既然都說得這麼明白,想必已經沒有她置喙的空間,看來她也只能乖乖接下任務。

  “他是我要照顧的對象嗎?”

  “當然不是,他是你這次任務的障礙。”威爾森皺著眉頭。

  “怎麼說?”

  “其實這次的雇主是連偉的父親,你要照顧的對象則是連偉的兒子。而連偉不同意他老頭的決定,除非你願意扮演他的情婦。”

  原本以為鄭秀苓會因此而退縮,沒想到她卻一口應允。

  “非常有挑戰性,我喜歡!”

  鄭秀苓已經答應接下任務,準備送客,但是威爾森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秀苓,最近還好吧?”威爾森一反常態的坐著不動,任務已分發完,竟然還有閒情逸致留下來關心下屬,這不禁讓鄭秀苓起了戒心。

  “幹嘛忽然關心我最近好不好?”鄭秀苓豎起身上的刺,神情戒備。

  “別這麼敏感好不好?不過是關心你一下。今年二十好幾了吧?什麼時候可以喝你的喜酒?”

  “別開玩笑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喝什麼喜酒?”威爾森似乎越說越離題。

  從事這種工作都是單獨一個人,既沒有搭檔,更不可能對外洩露自己的身份,想戀愛談何容易。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物件?”威爾森忽然變得熱心起來。

  “謝了!等哪天我想開了,自然會替自己打算,現在暫時沒有那個念頭。”鄭秀苓推得乾淨俐落,打消他想做媒人的機會。

  她知道威爾森的用意,但她寧願裝作不知道。

  世界上的男人,根本無法給女人一個安定感,雖然自己無所求,但女人嘛!總是需要一點穩定的安全感,她可以不要鮮花、甜言蜜語,卻亟須一個能與自己心靈契合的男人,否則這男人至少也應該能給她一份喜悅與快樂的感覺,才能讓她甘心接受情愛。

  但是,男人最最缺乏的就是女人想要的東西。所以她寧願沒有愛,也不要一份殘缺的情。

  嚴格說來,她對愛情有絕對的唯美理想主義,既然明知道男人缺乏這樣的認知,她何苦在男人面前自討沒趣?

  人類其實是一種非常獨特的動物,雖然藉由學習和傳承來延續生命,但不管是否發自內心,每個人的心裏總是有著自我保護意識,不管是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存在,每個人總是想盡辦法將自己擺在第一位,尤其是遇到感情方面的事情時,更容易產生這種現象,這個現象在男人身上尤其明顯。

  這麼說並非要嚇唬女人,也並非要讓大家從此不再戀愛,而是婚姻、戀愛都需要靠成熟的智慧來經營,如果一味的以自我本位為取向,這樣的愛即使有結果,必定也無法持續。

  這是鄭秀苓一貫的想法與作風。

  雖然愛情也可以很簡單,只要時時為對方著想、換個角度、換個立場都會有不同的領會與結果,當一方沒有了感覺,不要苛求別人必須對自己忠誠一生,退一步必定能海闊天空,這樣世界會有什麼事?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至少到目前為止,鄭秀苓自認自己做不到,既然如此,又怎麼去要求天生博愛的男人做到這一點?

  在鄭秀苓的觀念裏,她的人生並不複雜,生活也很簡單,端看自己如何去定位。

  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她努力將自己塑造成無情緒的人,但並非冷酷無情,純粹只是一種與熱情相反的情緒。她不想讓情緒左右她的一生。

  人要能夠無情才能自由創造情緒,大膽享受浪漫。

  她要做情緒的主人而非奴隸,一個能成為自己生命主人的人,才會有能力愛人,因為生命的主人不會被無常的情緒困擾,而那樣的人至今還沒在她的生活中出現。

  也許就是這樣的人生觀,所以她才能在面對所有的誘惑時不心動,即使身處在這五光十色的社會中,置身在如此緊張、忙碌的工作裏,她依然保有一顆純真的赤子心。

  威爾森見她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便不再多說什麼。

  “既然你都這麼直截了當的拒絕我了,我還有什麼話說?”威爾森垂頭喪氣的走出去口

  看著他的背影,這時鄭秀苓才恍然明白威爾森話中之意。

  原來威爾森在向她示愛!

  噢!老天!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她一點都沒察覺?她是不是太遲鈍了點?

  看來,趁這次扮演人家情婦的機會,她可真得好好替自己上一課。

     *   *   *   *    *

  一個多世紀以來,美國三藩市已經成為中國人的居住地,是一個在美國的異國文化象徵。

  因為語言、風俗習慣的不同,這裏幾乎和周遭高度發展的美國世界隔離,儼然成為一個自治體。

  在生活方式、飲食烹調和生活結構方面,三藩市的唐人街簡直就是另一個在美國的中國。

  不知道是誰說的,只要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幫派,雖然有很多人不贊同,但事實卻不容狡辯,三藩市的華人圈子中,的確存在著許多幫派。

  很難去判定幫派的存在與否對社會型態會造成什麼影響,不過不管喜不喜歡,幫派的確存在著。

  一年一度的白虎幫嘉年華會,在白虎幫老大的別墅裏盛大的舉行,在邊享用佳餚的同時,大家不免對形單影隻的老大“白虎”做出諸多的揣測。

  連偉,外號白虎,是三藩市最大的華人幫派——白虎幫的老大。一道濃密的劍眉加上深邃迷人的眼眸,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發;高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讓人看見他就很想咬他一口。認識他的女人幾乎無不對他為之瘋狂的,加上高大健碩的體格,舉手投足間的性感,更是讓一些覬覦他的女人用盡心機想主動接近他,就算只能和他擁有一夜的露水姻緣,也覺得不枉此生。

  但是身邊從來不缺女伴的連偉,卻在這麼盛大的宴會場合,孤家寡人一個,令人頗費思量。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連偉的殘暴個性、古怪脾氣,還真的找不出一個女人能夠忍受他一個月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藉此嚇退那些想緊緊黏著他的八爪女,總之,他的心思沒有人捉摸得到。

  儘管外界對他有著諸多揣測,但是所有的事情只有連偉自己心中有數。

  這五年來,他將白虎幫搞得有聲有色,在美國的華人幫派中擁有一定的聲望和地位,只要他使個眼色,一陣腥風血雨便會消弭於無形,更可能因為他的一個舉動,掀起三藩市華人幫派的大惡鬥,他的影響力由此可見。

  但是人在高處不勝寒的無奈感有誰能瞭解?

  這些年來,他雖然夜夜流連花叢,卻從來不敢認真的去找一個能與他契合的女人,搞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男妓一樣,每晚到不同的地方去發洩精力,也不知道是那些女人在取悅他,或是他拼了命去滿足那些女人?

  總之,他累了,累得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但是身為老大,身邊總不能沒有個女人,像現在,他只不過是想安靜一下,眾人就在私底下議論紛紛,好像他是個怪胎似的。

  其實他何嘗不想找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安定下來,每晚有個知心的人陪他吃晚飯、替他等門,能抱著她一夜無夢到天亮。但這些對一個黑幫老大而言,簡直就是白日夢!

  甭說手底下有一些虎視眈眈的異議份子,外頭更滿是對白虎幫覬覦的傢伙,大家恨不得把他的骨頭一根一根拆下來打鼓,或者宰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雖然他並沒有那麼可惡,但誰管那麼多!只要手上握有實權,就會成為爭權奪利者的公敵,一輩子別想過安穩的日子;除非卸下身上的權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樣的他,怎麼敢想擁有一個女人、家庭,那些全都會變成敵人用來控制他、威脅他的最大籌碼。

  即使他有風、火、雷、電四個貼身保鏢的保護,都難免偶爾出一些小狀況,他不敢想像,如果找到了一個足以令他傾心的女人之後,萬一她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他能不能受得了那種打擊?

  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要遇上能令他傾心的女人,如此大家皆可永保平安。

  何況,最近道上就有一個傳聞,說有人想殺了他取而代之接收白虎幫。

  雖然只是傳聞,但是無風不起浪,更何況有這種想法的人非常多,只是看對方有沒有能力、夠不夠膽與白虎幫為敵。

  所以他不介意趁此機會引人犯罪,誘出想不利於白虎幫的人,更替三藩市的華人幫派做做清道夫的工作,掃除一些自不量力的傢伙,還給三藩市華人幫派一個乾淨的黑幫環境。

  也許這些話聽起來很矛盾,但是他的確有心朝此方向進行,誰說黑幫不能是乾淨的?

  就在連偉沉思的同時,宴會廳裏突地掀起一陣騷動,接著群情譁然。

  一名身材高挑豔麗的混血女人,手持燙金的紅色邀請函,笑容可掬、風情萬種的走進來。

  那一頭紅色卷長的秀髮,隨著腳步的移動,在微風中飛舞著,神秘感十足的琥珀色眼睛瞬間溜過全場,找到目標之後,她腰肢款擺地走到連偉的身旁,將細白勻稱的手臂伸進連偉的臂彎裏。

  連偉一陣錯愕,但是具有王者風範的他並未顯出怒意或是驚訝的神色,因為他看見了她手上的邀請函。

  她大概就是美國聯合看護中心派來的人吧!

  果然名不虛傳,人長得夠豔,身材也夠辣,這樣大概能掩人耳目。

  美國聯合看護中心是一個以醫療為掩護,實則是個多元化經營的機構,無論各界需要什麼疑難雜症的人才,幾乎都難不倒美國聯合看護中心。

  連偉雖然看過鄭秀苓的書面資料,卻沒看過照片或本人。據說聯合看護中心裏人才濟濟,他實在想見識見識這混血女人的本事有多大。

  就在連偉沉思的同時,鄭秀苓忽然一把將他推倒在地,而他們所站的地方則多了幾個彈孔。

  原來有人喬裝成服務生混進來想槍殺連偉。

  對方失手之後,隨即被場內白虎幫的人制伏。

  “鄭小姐,你可以起來了嗎?”連偉臉上有著幾不可見的笑容。

  當鄭秀苓發現有槍對準連偉時,一種保鏢的直覺反應讓她撲向他,一心只想讓他免于成為槍下冤魂,一點也沒考慮到別的,所以才會形成此刻坐在他小腹上的尷尬場面。

  但是連偉的話並未使鄭秀苓臉紅,她以優雅曼妙的姿態,從容不迫的離開他的身上站起來,微笑的向全場的來賓點頭致意,那甜美的笑容讓所有的男人迷醉不已。

  但是這種情形看在連偉眼裏,胸中不禁升起一把無明火。

  她到底是來當保姆,還是來這裏招蜂引蝶的?

  “各位慢慢玩,我有事先離開。”

  語畢,連偉便拉著鄭秀苓的手,匆匆的上樓,留下一室目瞪口呆的賓客。

       *   *   *   *    *

  踏上通往樓頂的階梯,來到連偉的書房。周遭的擺設充滿冷冽之氣,牆壁上掛滿中古時代的鎧甲、弓箭,還有日本武士刀、中國刀劍等等的長短兵器,活像是一座兵器博物館,一點也不像是書房。

  光看這些擺飾,就可看出他冷酷無情的個性。

  連偉一走進樓上的書房,在外面的傭人隨即聽見書房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玻璃製品撞擊在牆面、落在地上的清脆響聲,雖然隔著一道牆、一扇門,但對於在書房外的傭人而言,仍然像身曆其境一樣的有臨場感。

  每次幫主發脾氣就像地震一樣,威力可媲美洛杉磯大地震,尤其他們身處其中,那種震撼的感覺更強烈。

  他們不禁替剛剛隨幫主進去的小姐擔心,不知道她會不會遭到池魚之殃。

  不過,他們顯然多慮了!

  鄭秀苓一進書房,便找了一個適當的位子坐下,冷眼看著連偉將書房砸得一塌糊塗。她既不勸阻,也沒顯現出害怕的神情,仿佛眼前發生的事根本不存在。

  以往,只要連偉發脾氣,跟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勸阻就是哭得梨花帶淚,這反而讓他更心煩。

  然而,這該死的女人竟然什麼也沒做,只是冷冷的坐在書房的一隅,冷眼旁觀的看著他砸掉所有的東西!難道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憤怒的轉過頭瞪視著她。“為什麼不阻止我?”

  鄭秀苓看了一眼有如災難過後的書房,掛在小牛皮沙發後方的字畫歪斜了一邊,碎裂的玻璃灑在沙發上,檔、紙張、文具散落一地,像是剛剛經歷過龍捲風的侵襲一樣。

  “如果有人阻止你就會停止,那麼你肯定是一個理智的人,既然是理智的人,就不會拿這些死東西出氣。”她的聲音相當平靜,臉上卻帶著虛假的笑容。

  連偉望著這個不知死活的紅發混血兒,她竟然拐著彎罵他沒有理智,取笑他是個無理取鬧的男人!

  連偉不禁研究起她來。

  她的面容給人一種飄忽感,那雙凝著笑意的眼有些虛假,那笑容仿佛是專門拿來應付他一個人,他覺得她好假,假得不像是這個地球上的生物。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她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令他懷疑這項工作她是否真能勝任?

  “我當然知道!”鄭秀苓最討厭別人懷疑她的能力。

  “那麼作為一個情婦的基本原則都不懂,你如何勝任?”這女人自大得惹人厭。

  “連先生,請你謹記:第一,我的主要任務是你兒子的看護,而非你的情婦;第二,你是我的雇主並非我的男人,所以請別在公開場合以外占我的便宜;第三,不是我份內的工作,我一項也不會替你做。”

  這女人可真驕傲!

  雖然請看護是他父親的意思,但卻是他所下達的命令,再怎麼說她也應該表現出一點對雇主應有的尊重,但是看她冷淡的模樣,倒像是他在求她一樣!

  連偉勉強壓下心中燃得旺熾的怒火,但是黑眸中那兩簇光芒卻毫不保留的洩露了他的情緒。

  不過他隨即挑起眉頭,激賞的看著她。敢這樣當面頂撞她的女人,他從來沒遇過,何況她現在受雇於他,竟然敢開出條件要他謹記在心?這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

  不過她剛剛說什麼來著?公開場合以外不准占她便宜?

  那就是說他可以在公開場合對她做一些情夫該做的動作?

  連偉的的腦海忽然竄過一個很好笑的畫面,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在那種情況下的表情。

  “明晚你就陪我出席一項慈善晚會。”連偉用下達命令的口氣道。

  誰知鄭秀苓以一貫的笑容回應他。

  “對不起!參加應酬這一項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她不慍不火的聲音,激擾連偉幾欲抓狂的心。

  也許是因為連偉一向被女人追逐慣了,所以她的拒絕讓他頓覺下不了臺。

  他的男性自尊怎能容許一個名為他情婦的女人不為他著迷!

  “你很不喜歡我是嗎?”連偉說出自己的看法。

  鄭秀苓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問出口。

  “這和喜不喜歡扯不上關係,我說過我只做我分內的事。”

  “這是命令!”連偉的臉色倏沈,顯然鄭秀苓點燃了炸藥的引線,即將引爆他滿腔的怒火。

  想要撫平他滿腔的憤怒和受傷的自尊並不容易,但是鄭秀苓採取讓他自體療傷的方法,連偉在她這裏受到的小小打擊,他一定會想辦法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回來,這種工作不必她來效勞。

  “對不起,你的命令對我而言不具任何意義,我只是來幫你演一場戲,最終的目的是找出想不利於白虎幫的人,以免動用白虎幫的人員調查而打草驚蛇。而我相信今晚白虎幫幫主遇刺的事,已經足夠轟動整個三藩市,所以我想,應該不需要再陪你出席任何宴會。”

  真是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女人,她這樣子哪像是一個擁有保鏢執照的人?那笑容和說話的樣子仿佛在引誘他……

  連偉第一次對女人感到沒轍。

  修長濃密的眉毛往眉心聚攏,惱怒的瞪視著她,他知道他的霸氣嚇不了她,於是放軟口氣。“要怎麼樣你才願意陪我出席?”

  她想不通為什麼連偉一定要她陪他出席,據她所知,連偉的身旁從來不缺女人,只要他一通電話,多的是打扮得妖嬈美麗的女人等著他,他何苦對她如此低聲下氣?

  或許是她不屑的態度惹毛了他,讓他興起征服她的欲望?

  那麼她該接受他的挑戰嗎?

  他似乎真的將矛頭轉向她。

  為什麼?嘗遍了冶豔的玫瑰,想換口味試試路旁的小野花?

  她心裏不禁暗笑一聲。是連偉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或是低估了女人保護自我的能力?她該不該接受他的挑戰,然後再挫挫他的銳氣?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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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00: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鄭秀苓還是答應連偉的邀請,陪他參加一個她認為他應該不會來的茲心善晚會。

  一棟位於三藩市華人的名人別墅裏,正流瀉著柔和的燈光和輕柔的音樂。

  大廳內皆是全紳名流、商界大佬,談的都是一些政治、經濟上的話題,還有女人。

  雖然鄭秀苓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和連偉一起前來,但是一碰到人群,她仍是自動的露出笑臉。

  她一襲高貴而優雅的黑色緊身晚禮服,襯托出白皙的凝脂玉膚,更將其曼妙優美的玲瓏身段展露無遺,讓人忍不住幻想著她衣內的風光。而她那一頭非常適合她的紅色捲髮,讓她顯得更嫵媚動人。

  臉上不需要太多的化妝品,她輕點胭脂便將她的姿色全都妝點出來。她一現身,就引起許多男士拉長脖子翹首直望,雖然她臉上帶著笑容,心裏可一點也不高興。

  連偉一到場,便讓眾人起哄著上臺致詞。

  原本他不愛說話,更不會在公開場合站上臺,但是這次他卻破天荒的做了。

  在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後,他忽然話鋒一轉,向眾人介紹鄭秀苓:

  “這是我的新歡。”

  接著,他低頭吻上鄭秀苓的嘴唇,而且久久不肯放開,引來台下一陣掌聲。

  連偉終於看見她眼中的憤怒,但鄭秀苓不愧是一個識大體的女人,儘管眼底怒焰沖天,臉上卻是嬌羞的模樣。致完詞之後,連偉挽著她走下臺,一下臺便被一群蜂擁而上的人團團圍住,不一會兒兩人便被隔開。

  鄭秀苓與連偉分散後,百般無聊的站在一旁。

  這時,一個五十幾歲、容光煥發的男士笑眯眯地向她走來。

  “我有榮幸請你跳支舞嗎?”

  這位老先生看起來一副非常和藹可親的模樣,鄭秀苓直接伸出手接受他的邀請。

  兩人隨著華爾滋的音樂翩然起舞,一點都沒注意到連偉的一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幾乎要噴出火,目光灼熱的緊追著她的倩影。

  老先生瞥了一眼在一旁乾瞪眼的連偉,完全不理會他那想殺人的眼光,逕自的和鄭秀苓談笑風生。“你的男伴來頭不小,情人也不少哦!”

  “你很瞭解他嗎?”

  鄭秀苓基於禮貌繼續話題,但老先生卻以為她對連偉個人有興趣。

  “他呀!是一個自大、自以為是、不敬老尊賢的傢伙,在女人床上的時間比做任何事情的時間都來得多,女人若是要擺脫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爬上他的床,包管三個月內被他踢到大西洋去。”

  老先生一副不屑的口吻,就像是他的寶貝女兒吃過連偉的虧一樣。

  鄭秀苓心中雖然這麼想,可是她聰明的沒間出口。

  “想要跟他交往的女人早就該看清他的為人,願意和他玩的才能去招惹他,否則最好敬他而遠之。”

  世間的情愛難以斷定對錯,男女都該自求多福,與其死纏爛打讓彼此不好過,不如早些分手,各自再去尋找春天。

  “你呢?是否也抱持著合則聚、不合則散的想法?”

  “我?”

  雖然奇怪老先生追問的舉動,不過鄭秀苓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他長長久久,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我們一定會分手。”因為她是來執行任務,並不是來和連偉玩遊戲。

  “我看你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老先生故意放低聲音嘀咕著。

  但是那音量剛好讓鄭秀苓聽得見,所以鄭秀苓忍不住開口追問:“為什麼?”

  “白虎這個人天生反骨,送上門的他棄之如敝屐,越是得不到的他就越想要,到手了之後又不珍惜,所以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一個有辦法超過三個月。”

  鄭秀苓在心裏思量,外面對連偉的評語確實不怎麼樣,而且依她的觀察,那些傳聞並沒有污蔑他。如果她表現得對他不在意,那麼他是否會一直想征服她?

  “連跳兩支舞,我恐怕需要休息了。很高興認識你,也非常謝謝你的提醒。”

  鄭秀苓才和老先生分開,連偉馬上抓著她問:“那個老頭跟你說了些什麼?”

  鄭秀苓被他扯痛手臂,但是她忍著痛沒有叫出聲音,她可不想成為全場的焦點。

  “沒說什麼,談談這宴會,說說人生百態而已。”鄭秀苓輕描淡寫的帶過。

  “只有這樣?”連偉懷疑的看著她。

  “要不然能談什麼?”連偉的態度教人懷疑,難道那位和藹可親的老先生是他的仇人?

  “跟我回去!”連偉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全然不管滿場驚愕的目光。

  “宴會還沒結束呢!”強迫她來的是他,現在強拉著她離開的也是他,真不知道他吃錯什麼藥。

       *   *   *   *    *

  回到連家的別墅,連偉即以需要重新訂立工作內容為由,強行技著她到書房。

  書桌旁的橡木燈是唯一的光源,連偉在皮椅上落座,修長的雙腿交疊在橡木桌上,極不尊重他人的舉動在他做來是那麼的自然優雅,一點也不覺得礙眼。

  鄭秀苓沒有對他的舉止有太多意見,只是逕自環顧四周。他家裏的傭人效率真高,書房裏一切已恢復原狀,一點也看不出昨天有過激烈的場面。

  工作內容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還需要補充什麼嗎?”鄭秀苓不明白他到底還想補充什麼。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很清楚跟中心訂立的那份合約是官方版的合約,至於我們私底下的交易,應該另外再訂立。”他說話時的陰沈感讓人不寒而慄。

  “好吧!你是雇主,如果你喜歡這麼做,我當然不便有意見。”這是鄭秀苓一貫的作風,在工作方面她是絕對的敬業,至於其他,能免掉麻煩就儘量免除,她不希望生活過得太複雜。

  其實她也算是一個怪人,有著兩極化的個性,在工作方面積極進取,但在感情、生活方面又絕對的鴕鳥。

  她認為自己是一個獨立且頗具經濟實力的女人,凡事不喜歡負擔,既然有這種不喜歡負擔的想法,那要男人做什麼?

  “你除了照顧我兒子之外,還要保護我的安全。”

  “這些都在先前訂定的合約裏了。”鄭秀苓有些厭煩。

  “我知道,接下來我說的就是重點……”但是,他似乎有些遲疑。

  就憑她在宴會上招蜂引蝶的言行舉止,他其實想換掉她。

  不是她不夠美麗、不夠火辣,相反的,就是因為她的豔麗、火辣,讓他猶豫自己該不該提出這樣的要求?

  見連偉久久不語,鄭秀苓難免有些心浮氣躁。

  “有什麼事能讓白虎幫的老大羞于啟齒?”不是她愛激怒他,而是她想知道一向冷酷的他會有何反應。

  果然,這句話的威力十足,連偉聞言立即目露凶光,語氣冰冷地道:“沒什麼事情我說不出口!”

  他放下擱在桌子上的腳,站起身邁步朝著鄭秀苓走去,一把將她小巧的下巴用力捏緊,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

  她居然敢這樣看輕他?連偉心生不悅。其實他可以不理會她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讓他非常在意。

  他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女人!

  明明外在表現得亟欲爬上他的床,但眼中卻流露出不屑,而且那張嘴巴更喜歡吐出他不愛聽的話……

  他非要征服她不可,讓她覺得已經獲得他的青睞、寵愛之後,再一腳踢開這個自命清高的女人。

  “我要你在這段時間當我的女人。”他眯起深邃的大眼,全身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合約上已寫明瞭這段期間內,我是你的情婦,不是嗎?”那位老先生的話果然不假,連偉真的對她產生了興趣。鄭秀苓早就把他的習性摸得一清二楚,在接下任務之初就做好準備。

  她雖然不是那種情欲至上的女人,但她不介意為工作做出無尺度的犧牲,畢竟那是人生的一個階段性活動,何況,她不愛負擔,而這男人也視女人為玩物,相信以後兩方面都不會有太多的牽扯。

  “既然你再次提出,那我也在此親口回答,沒問題!”鄭秀苓爽快的答應。

  不過,連偉反倒嚇了一跳!他以為這個自命清高的女人應該是揮手給他一巴掌,美麗無瑕的臉上應該露出鄙夷之色,然後大罵他一聲無恥、不要臉之類的話。然後他會非常、非常的憤怒,動手撕開她身上的衣物羞辱她,在這裏強行要了她。

  可惜,一切發展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   *   *   *    *

  連偉在錯愕之際,吸著她吐出來的幽蘭之氣,一向平穩的心,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劇烈起伏。

  不,不可能!他絕不可能為了一個自大的女人動心!

  他之所以心跳加速,絕對是被她的不知羞恥給氣的。

  “你知道我的女人該做些什麼事嗎?”雖然他不相信這個自大的女人有那麼清純,但他忍不住想看看什麼樣的情況會讓她驚慌失措。

  “你當我是白癡嗎?放心,既然是你的女人,當然是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嘍!”她知道連偉為什麼一肚子火。

  他看多了壞女人,自然喜歡乖巧柔順的乖乖女,偏偏以他惡名昭彰的風評,想要和大家閨秀交往實在有點困難,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圈子外的女人,當然是有幻想。此刻他的幻想破滅,脾氣難免就挑了起來。

  “哦,你真的有那麼聽話?”

  鄭秀苓眨著漂亮的雙眸,裝無辜的問:“你想試試看嗎?”

  真是大膽到無恥!連偉在心裏氣到快抽筋。

  連偉念頭一轉,邪邪一笑,突地俯下身掠奪那如玫瑰花瓣般的柔軟粉嫩芳唇,看她是不是一樣的鎮定。

  鄭秀苓看見他的眼神之後,就知道他想做什麼。

  她閉上眼睛柔柔順順的讓他在粉嫩柔軟的唇瓣上舔吻,雖然感覺不是很好,但她依然裝出陶醉的模樣,想氣死連偉。

  連偉在觸及她的雙唇時,見到她陶醉的模樣確實生氣,這女人怎麼傻傻的任他親吻?

  既然陶醉,不是應該有些反應嗎?

  連偉嘴角含著笑,伸出舌頭,輕輕撬開她的貝齒,勾引著她的舌頭與之交纏。

  哇!好噁心喔!她真的很想一腳踹開他。

  可是一想到他會取笑她是老處女,鄭秀苓忍住想踹他的衝動,繼續和他互吻。

  不過她不想站在挨打的位置,她惡意的將口水往他的嘴裏送,過過報仇的癮。

  可惜連偉並不知道她的壞心眼,還以為她的領悟力超強,惹得他情欲大發,卯足全力的挑逗她。

  “嗯……”奇怪,感覺似乎不一樣了,她全身開始發熱,小腹隱隱騷動……怎麼會這樣?難道她真的對這個惡男有了反應?

  思及此,她急忙推開他。

  “我快沒呼吸了。”鄭秀苓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即使已經將他推開,鄭秀苓仍然臉紅心跳的微微顫抖著。

  一股強烈、誘人迷惑的感覺倏地竄入她的心扉。

  在他火熱的氣息下,鄭秀苓動也不敢動,原來這就是吻。

  天啊!她真是丟瞼,連偉隨便一個吻就讓她臉紅心跳,對他一點反抗力也沒有,這將來兩人要是杠上,她豈不是很丟臉?

  不過,最後鄭秀苓還是選擇了面對,她抬起頭,與近在咫尺的連偉四目相對。

  連偉見狀,忽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他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原來是個情場生手,那麼他要掠奪她的心簡直是易如反掌,接著,讓她深陷情沼不能自拔,再狠狠甩掉她,看她還敢不敢嘲笑他!

  只是,他自己似乎也深深被她吸引著……

  沒想到她那青澀的反應竟會惹得他差點把持不住。

  剛才碰觸她的粉嫩唇瓣時,原本只想輕輕帶過,誰知她生澀得嚇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害他不得不加把勁,卻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竟會克制不住地想對她更進一步,接著就轉變成自己也預料不到的溫柔之吻。

  她那纖細的腰肢、渾圓的俏臀、柔軟的小手,操!竟然能引起他的反應。還有她身上那股馨香,更不同于其他女人。

  連偉舔舔自己的唇,鄭秀苓甜美的氣味仿佛還留在他的舌尖上。

  如果事情這樣一直持續下去,到時候不知道是誰的心會賠進去?

  思索了一會兒,他決定要把握時光,不再去想那些煩人的問題,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鄭秀苓在連偉思索的同時,自己也呆呆的望著他。

  如果獻出自己的貞操,能換得往後行事的順利,她並不在乎男人用來衡量女人的那一片薄膜存在與否!

  “怎麼了?”連偉馬上掩去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緒,維持著一貫的冷效表情,大手緩緩在她的臉頰上憐惜愛撫著她細如凝脂的肌膚,那勾魂的動作,讓鄭秀苓的嬌軀輕輕戰慄。

  他那富有磁性、魅惑人心的聲音,讓她產生懼意。

  “我是不是該去拜見太爺了。”鄭秀苓壓下自己顫抖的聲音,急著想離開書房。

  “別急,你不是說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嗎?我現在就想要你。”連偉可不是嚇唬她。

  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心急,她遲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是下腹那股欲望怎麼也按捺不住,現在就算跳進冰水中,恐怕也澆不熄體內那把熊熊的欲火。

  “在這裏?這不是太沒情調了嗎?”她強裝鎮定。

  “怎麼?你不喜歡這個地方?”他眉毛一挑,聲音轉冷。“好,我們換個地方。”說著他就拉著鄭秀苓的手,走過陰暗的階梯下樓。

  他打開一扇房門。“請進。”

  鄭秀苓心裏其實很害怕,但是好勝心驅使她不能退縮。

  但是,她一踏進房間裏就後悔了,因為她差點被房間裏面的東西嚇昏。

  這個連偉簡直是個變態!

  他竟然把自己的房間弄得跟情趣商店一樣,裏頭擺滿了形形色色的情趣用品,各式各樣的糖果內衣、保險套……還有那張旋轉床,天花板上還懸掛著一個銅制的扶手……

  老天!真是眼花繚亂……

  連偉看見她吃驚的模樣,決定再加把勁嚇嚇她。

  “怎麼樣?在這裏做可以嗎?”

  “當然可以!”她表現出一副老練的樣子。

  這女人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難道她沒想到等一會兒真槍實彈上場後,她的謊言一刺即破嗎?

  “很好,你想我們分開洗澡好,還是一起洗鴛鴦浴好?”連偉笑得有點賊。

  “當然分開洗……”鄭秀苓發覺自己回答得太快了。“我的意思是,第一次嘛,應該先保留一點神秘感。”

  “聽你的,你先洗還是我先?”連偉已經開始脫衣服。

  “你先好了。”她得好好做個心理準備,畢竟這是她的第一次。

  “可以。”

  他就這麼在她面前脫得一絲不掛,然後很大方的走進浴室。

  老天!她竟然看見一個活生生的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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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00:4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連偉不到三分鐘就走出浴室。

  他洗的是戰鬥澡嗎?也不知道有沒有洗乾淨?

  “該你了。”

  連偉拿著毛巾擦拭著頭髮,身上還是一絲不掛,不過那條大毛巾很剛好的將他的重要部位遮住。

  鄭秀苓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匆匆的走進浴室。

  直到現在她心中才升起後悔之意。怎麼辦?就為了不願意讓他看扁,隨便的就進了人家的房間,等一下怎麼也逃不掉了。

  或者……她想到個好方法了!

  鄭秀苓足足在浴室待了五十分鐘還不出來。

  連偉當然知道她退縮了,但是他滿腔的欲火難消,不是說停就停得了的。

  他走進浴室,把早就梳洗完畢,圍著一條大毛巾坐在馬桶上的鄭秀苓拉了出來。

  “如果你害怕就說一聲,我可以去沖冷水。”他擺出一副瞧不起她的眼神。

  “誰說我害怕?只是覺得沒氣氛。”說她不害怕是騙人的,但是剛剛自己答應的那麼爽快,現在卻又後悔,這不像她的作風。

  好吧,如果清醒的她如此彆扭,那麼就灌醉她吧!

  “會喝酒嗎?”連偉拿出一瓶XO倒了兩杯。

  “不會,而且我滴酒不沾。”鄭秀苓看著杯中晃動的液體,聞著飄出來的酒香,已經是半醉了。

  太好了,這一杯喝下去大概就差不多了。

  “喝掉它!”他以極為霸道的口吻說:“酒可以營造氣氛。”

  “真的嗎?”人家說酒後亂性,喝了不就亂了?

  “還是我喂你喝?”

  “喂我喝?”鄭秀苓還不清楚他的意思,連偉的唇就覆上她的唇。

  連偉壓抑不住心中那股莫名的饑渴,不但封住了她的唇,還將口中的酒哺進了她的口中。

  這個吻的味道……嗯,很特別!

  唇齒之間充斥著一股醇酒的香氣,更添一份親吻的香甜誘惑。

  待她吞下口中的酒,連偉探出舌,勾引著她的柔軟一同嬉戲。

  連偉的唇挑起了她心中尚未開發、沉潛的情欲,點燃了她方才吞下的酒精,讓深入她體內的酒液在這一個吻之間發酵。

  鄭秀苓從來不知道接吻的滋味是這般的甜美,讓她意猶未盡。

  當連偉稍稍離開她的唇,還給彼此一個呼吸的空間時,鄭秀苓忍不住自喉間逸出一聲呻吟。

  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然後紅著一張臉,主動的湊上自己的櫻唇吻住他。

  她的渴望讓連偉低笑了兩聲,震動了胸膛。

  鄭秀苓的兩隻小手放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嘲諷的笑聲,她不禁伸出小手抓緊他的手臂,學著他的動作,非常生澀的用舌挑開他的唇瓣,探進他的口中勾引他。

  她的生澀讓他是既得意又好笑,為了避免她洩氣,連偉好心的助她一臂之力,化被動為主動,熱切的唇辦狠狠的吸吮住她的兩瓣菱唇,用足以讓她神魂顛倒的狂野姿態吻著她。

  鄭秀苓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連偉放開她,她則靠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急切的喘氣。

  連偉驚訝的凝視著她一臉粉暈,他沒有料到,這樣一個生澀的吻竟然會讓他失控,他太小看她驚人的潛藏魅力了。

  鄭秀苓也一樣,這個吻使她飄飄然的,她一樣沒想到他的一個吻就能讓她全然失控,熱情全然被他點燃,甚至想更進一步。

  “喜歡我的吻嗎?”連偉的聲音略微沙啞,胸膛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你呢,是否也滿意我的表現?”她一樣不斷的喘氣,醉醺醺的反問。

  “你該先回答我。”

  “男人不是喜歡講究女士優先?”她急於知道自己的表現,顯得有些霸道。

  不過連偉能夠體諒她,因為現在她不但醉了,而且還亂了性,所有的反常表現他全部都能包容,畢竟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你的表現令男人瘋狂。”他的黑眸像兩簇火焰。“你呢?喜歡嗎?”

  現在的鄭秀苓,極度的渴望解放自己。

  也許女人都必須經過男人的洗禮,才會成熟嫵媚,才更懂得堅強。

  “我在等你的後續動作。”

  “真的?”他從來不是個矯情的男人,對送上門的美色也從來不會有遲疑,但是鄭秀苓的反應一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懷疑?”這不像是傳聞中的連偉。

  他不是懷疑,而是……不相信她的反應,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你確定你沒喝醉?”連偉邊問邊暗罵自己,人家都答應了,那就趕快出擊,幹嘛還羅哩八嗦的問一大堆。

  雖然鄭秀苓不知道怎麼開始,但知道要做這種事得先脫掉身上的障礙物——

       *   *   *   *    *

  鄭秀苓輕輕拉開圍在身上的大浴巾,在浴巾掉落的那一?那,連偉的眼睛都直了。

  她不是沒見過好身材的女人,但那些女人的身材全都是餓出來的,身上的肌膚不夠光澤,肌肉不夠緊實,是那種只能看不能摸的排骨女。

  但是鄭秀苓不同,她的皮膚光滑細緻,摸起來的觸感如凝脂,她的肌肉結實緊密有彈性,身材勻稱得讓他為之瘋狂。

  連偉再也忍不住誘惑,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的鎖骨,然後往下移至她的酥胸。

  探索的手指四處點火,厚實的手掌覆住了豐盈圓潤的乳房。

  鄭秀苓一陣輕顫,僵著身子,她驚覺連偉的手指在她的身上造成可怕駭人的非凡魔力,讓她忍不住抽氣。

  “放輕鬆點,這是美好的事,別緊張。”他出奇有耐性的安撫著她,一點都沒發覺他對她特別的呵護。

  “嗯……”鄭秀苓應了一聲,不知道是呻吟還是回答。

  非常自然的,她輕輕閉上眼睛,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吞了下口水,這動作卻引來連偉更大的激情。

  連偉溫柔的愛撫著她豐盈的渾圓,毫無情愛經驗的鄭秀苓無法承受這陌生又歡愉的挑逗,忍不住逸出一聲聲的呻吟,雙頰更是染上層層的緋紅。

  “還好嗎?我是說我要更進一步!”連偉的手指揉捏著玫瑰色的乳尖,原本軟嫩的粉蕾瞬間變得硬挺。

  “嗯……感覺很好……”她無力的回答。

  由他的輕輕撫摸中,他感覺得到鄭秀苓的輕輕顫抖,緩緩做更深的索求,讓她得到更深的快感。

  他的熱切愛撫讓鄭秀苓陷入迷亂,一波波激情的快感由他修長的流竄而出,她不知所措的抱住他,尋求一個避風港。

  “我感覺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了……”他的唇附在她的耳邊沙啞的說。

  “我……我不知道……”她只覺得歡愉的快感中似乎還缺少著些什麼。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他深呼吸了一下。“再忍忍,我不想弄疼你,雖然疼痛是免不了,可是我會把疼痛減到最低。”

  但是鄭秀苓受不了那折磨人的滋味,忽然拱起身子,迎向那巨大……

  瞬間,她覺得自己快被撐破了!

  那疼痛難以言喻,她的指甲深深陷入連偉的肉裏,藉著使力減輕自己的疼痛。

  受不了鄭秀苓主動且激烈的引誘,連偉再也忍不住的律動起來,這又引來她疼痛的呻吟……

  但是鄭秀苓沒有退縮,這比起她所受過的傷,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何況這疼痛中還帶著無以言喻的歡愉。

  世界上有什麼能在疼痛中又同時矛盾的產生快感?

  只有處子的第一次男女交歡……

  連偉激情的吻住她緊咬的唇,覆住她一聲聲的呻吟。

  她抗議的低吟了一聲,他放開她的唇,他以更有力的律動和粗濁的喘息聲回應她的吟哦。

  “呃……”

  鄭秀苓在痛楚退去後,懂得如何承受他給予的歡愉,所以她弓起身子,熱切的迎接他越來越強而有力的衝刺。

  隨著連偉的灼熱在她體內反復的進出律動,歡愉席捲而來,她的呻吟也越來越沙啞。

  在昏黃的燈光下,那狂野的節奏令她銷魂。

  “你那些情趣用品都是擺著好看的嗎?”怎麼他一樣也沒拿出來用?

  “你想試那些東西?”他優雅精壯的身軀猶如一隻黑豹,糾結的肌理和狂妄的神情又像是一隻兇猛的公獅。

  她沒有回答,卻一臉好奇。

  “今天不合適,改天吧!”

  在狂野的衝刺下,他帶著她上天堂……

  連偉在瀕臨瘋狂的顛峰,深深的在她的體內做最後一擊,灼熱的暖流竄滿她全身,兩具汗濕的身體,在達到激情沸點的瞬間,興奮的傳來一陣戰慄。

  隨著他灼熱的釋放,他趴在她嬌美泛紅的嬌軀上,兩人劇烈的喘息,緊緊的擁抱著,感受歡愛之後的濃濁氣息。

  鄭秀苓的腦子從開始一直空白到現在,好久、好久都無法從激情中回復……

     *   *   *   *    *

  有過親密關係後,並不代表鄭秀苓和連偉會有更深一層的關係。

  鄭秀苓的表現,仿佛就像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一樣,對連偉擺出一樣的職業笑容、一樣的工作態度、一樣的認真照顧他的兒子,和致力於調查危害白虎幫的幕後主使者……可惜調查一直沒有進展。

  面對鄭秀苓的平靜無波、船過水無痕的表現,老實說,連偉有點挫敗。因此,他找更多的女人來填補自己心裏的空虛,但似乎都沒什麼效用,那些女人只能讓他發洩情欲,卻激不起他的興趣。

  他忽然覺得他的日子過得很無聊,有時甚至會認為自己像個男妓,每天不辭辛勞地往返市區的每個角落,以滿足每一個需索無度的女人。

  他甚至有個衝動,想問問鄭秀苓,想不想再和他做一次愛做的事?

  很愚蠢是不是?當初信誓旦旦說自己不可能投入的,現在竟然一頭栽了進去,還會去懷念那個自大的女人的生澀表現。

  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她是否也和他一樣懷念那一夜的激情?

  他覺得日子越久,他就越不瞭解鄭秀苓,也許他從來都不曾想認識真正的她吧;然而現在,他卻有著極強烈的欲望想瞭解她。

  如果讓鄭秀苓遊戲人間,她一定會是個比他更高竿的調情聖手。

  這樣的心緒不寧讓他無法專心幫務,他按了內線電話請鄭秀苓進來辦公室。

  沒有開場白、沒有客套,他怕自己一遲疑,就再也無法將這些話問出口。

  “你願意再和我發生一次性關係嗎?”他眼睛直愣愣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反應,期待她臉上出現一絲的驚愕。

  鄭秀苓確實有一瞬間的呆滯,但隨即恢復平靜。

  為什麼他不說上床、做愛?而是用學術名稱形容男女關係?難道想向她表示,他認為這是很神聖的一件事?

  她不相信連偉會因為和她上過一次床就變得尊重女性,他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認為她不買他的帳,所以令他的男性自尊受了傷。

  他認為她該像他所擁有過的女人一樣,撲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拉著他的褲管,求他不要甩掉她。

  但是她沒有,而且還像是躲瘟疫一般,躲得遠遠的,更在他受傷的男性自尊上撒鹽巴,所以他必須讓她臣服。

  也許他認為感性的人就是隨著情緒飄流的人,但是隨情緒飄流的人其實最殘酷,他不在乎他人的想法與看法,只在乎他不得不抒發的情緒。也許他是那種上一秒戀你如狂,卻可以在下一秒恨你人骨的人。

  那樣的潛意識太可怕,他只懂得戀、懂得恨,卻不懂愛!

  “你期待我給你什麼樣的答案?”其實她也很想再試一次,畢竟誰能抗拒情欲帶來的迷人滋味?但是她寧願忍受情欲帶來的痛苦,因為她發現連偉似乎認真起來了,她不願意玩真的,因為她承受不起被拋棄的痛苦。她要不起那樣的他!

  和他發生一夜情是一回事,被他收編在羽翼下又是一回事,她無法忍受那種與別人共用一個男人的感覺。

  “男女的歡愛應該是一種感覺,我無法在沒有感覺、沒有氣氛的情形下回答你。”鄭秀苓盡可能的不提及有損傷於他的言語。

  他已經盡可能避開讓人覺得羞辱的用詞,而她還是有辦法讓他抓狂!

  鄭秀苓回答的樣子就像在問候他今天吃了幾碗飯,完全不像是在談論一件非常隱私的事。

  看著他吃驚、迷惘的表情,鄭秀苓覺得男人很可悲,終其一生也只是個愛冒險的賭徒。

  “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可惡!白虎曾幾何時這麼對人低聲下氣過,居然還遭到她這麼無情的拒絕?

  可憐的男人,求歡被拒,心裏一定很不是滋味。

  “愛情沒有配不配的問題,只有適不適合,而我不適合你。”她很認真的回答,但是讓人看不出情緒的眼睛卻射出兩道寒意迫人的銳利眼光。

  “適不適合由我決定!”連偉大吼著。

  老虎抓狂了!

  “我不想成為你的附屬品。”

  她如此一針見血的戳破他的內心想法,連偉的臉上頓時出現一種無所遁形的困窘,仿佛臉上的假面其突然被揭開一樣。

  對男人而言,跟女人做愛就像在女人的群體中做“個體選擇”,只要看對眼,和哪一個女人在一起都無所謂。

  很不幸的,連偉就是那種人!

  鄭秀苓當然不會笨到去做利他族群中的一員。

  他的風流韻事成千上萬,基於她與生俱來的遠見,保護自己最大的長期利益,首要之務便是遠離自私、貪婪的雄性動物。

  “我絕對沒那個意思。”他又氣得想摔東西。

  有沒有的取決在於她,所以連偉的抗辯無效。

  在萬花叢中打滾那麼久,難道他還認為愛情需要海誓山盟、轟轟烈烈、刻骨銘心?難道生活可以用浪漫來追求、用天長地久做不朽的架構?

  她敢說,連偉人在情中,卻不在愛裏。

  他一定常常在沒有愛的地方找愛,而所找到的愛,唯一的用處就是解決他的生理需求,而所得到的永遠是憤怒、嫉妒、眷戀、羡慕、哀愁、痛苦、焦慮、狂喜、狂悲……然後他會放任自己在情緒的漩渦中沉溺,即使最後能脫逃,也只能繼續飄流,不能自己也無力自拔,接著用欺瞞來騙自己,他正沐浴在愛當中。

  可憐多情的他,受這麼多情緒的牽制而不自知;無辜任性的他,冤枉地在情緒之河中浮沉而不能自拔;最後他將成為不能自己的濫情者,讓自己在愛的狂濤駭浪中掙扎。

  “如果我向你求婚呢?”才說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

  他都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情有獨鐘呢?

  是因為男人的征服欲?還是自我的成就感?

  “我們真的不適合,你太火爆、我太平淡;你太霸道、我太堅持,我們兩個永遠無法找出一個平衡點,怎麼在一起生活?”她不慌不忙的說完連自己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的話。

  如果他是個能聽諫言的人,她一定會據實以告,說他只是一個擁有一些勢力、有幾個臭錢、長得還可以看的男人。

  鄭秀苓說的話似乎有點道理,但他從她的眼裏卻看不出有任何的誠意,就像在念別人寫好的稿子,只是為了應付他。

  “想不想試試你的定力和我的耐力?”他對她的話絲毫不以為忤,剛才猶豫的想法已不復存在,他決定杠上她。

  鄭秀苓沒想到自己這番真誠感人的分析沒有打動他,反而替自己惹來麻煩。

  “我不想試,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適合黑幫腥風血雨的生活,如果沒事,我出去了。”對付連偉最好的方法是以不變應萬變。

  鄭秀苓優雅的走出辦公室後,裏頭又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唉,傭人又有得忙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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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01: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連偉的眼光又情不自禁地追著鄭秀苓的身影跑,對她就是百看不厭。

  鄭秀苓所帶給他的打擊,一個星期加起來比他這輩子所受的還要多,但他卻越挫越勇。

  很難想像她是那種把她丟在垃圾堆裏,她依然能自得其樂,尋找自己心中寶藏的人。

  到底要如何才能打動她的心?

  其實想打動她的心並不需要太多的感動,只需讓人感到輕微的愛意即可!不過,非常可惜,連偉到現在還無緣領會。

  他恨死她的冷靜不在乎,仿佛全世界都與她無關似的。

  天殺的!她為什麼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樣會驚慌、會害怕,需要男人摟著她的肩膀安慰?

  而他又為什麼學不會她的灑脫、她的來去自如?

  她太過完美,盡善盡美得讓人忘懷美好善惡喜樂。

  而他,就像地獄使者,太過黑暗,至邪至惡的氛圍,讓他害怕自己會喪失靈性,帶來無止境的厭惡。

  人因為平凡,才能嘗盡酸甜苦辣、喜怒哀樂;才能感受滋味豐富,教人回味。

  但是他在鄭秀苓身上,完全找不出一絲人類應有的情緒,仿佛泰山崩於前,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做完她認為該做的事。

  鄭秀苓在門上敲了一下,沒有聽到回應,只好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推門進去。

  核桃木的辦公桌椅上空無一人。

  她心生狐疑地環顧四周,人到哪兒去了?

  這幾天連偉總是陰陽怪氣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勁?

  終於,她看見他高大的身軀躺在牛皮沙發上。

  “你替我擰條濕毛巾,我頭痛死了!”天殺的!他實在不該妄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酒醒後受罪的還是自己,而那該死的女人一點也沒有心疼的模樣。

  鄭秀苓看見他躺在沙發上合著眼,臉上有明顯的疲憊,眼睛四周有著黑暈。

  她的心裏竟有一絲不忍,快速的轉身到浴室幫他拿毛巾,再打開小冰箱拿出冰塊裏著,敷在他的額頭上。

  “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想要和她說話的唯一方法便是提及公事,那是她唯一無法逃避的話題。

  “一點動靜也沒有。”事情沒有進展,她心裏也鬱卒得很。

  成天待在這裏和連偉面對面,她只覺得壓力越來越大。

  連偉站了起來,假裝頭暈,一個踉蹌順勢將她抱個滿懷,並將她鎖在懷裏。

  “放開我!”她終於有了一點點的反應。

  一抹神秘的笑意從他深炯難懂的黑眸中漾出。

  她終於有反應了。

  “答應陪我就放開你。”他微笑著,那雙早就燃著精光的黑色眼眸,此刻更愉悅的閃著促狹的光芒朝她眨呀眨。

  “如果你是因為太久沒抱女人,我可以替你安排。”

  “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他已經被她迷失理智,他放不開這副香軟柔滑的嬌軀,他不但想抱著不放,還想更進一步……

  鄭秀苓的臉上漸漸出現雷電交擊般的憤怒表情,而且居然有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你到底放不放手?”她實在受不了他虎視眈眈的注視,仿佛她是一道很可口的誘人點心。

  “我不但不放,而且……”他故意拉長尾音不把話說完,留下曖昧的想像空間。

  果然,溫馴的綿羊忽然成了張牙舞爪的花豹,弓起身子蓄勢待發。

  “如果你以為我和你那些情婦們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則去,那你就是自討苦吃。”她從來不是任人擺佈的女人。

  “我可沒這麼想,難道是你……”他已經抓住其中的竅門,能夠輕易的讓她流露出本性——一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潛在本性。

  他眼中的調侃就像一壺冰水,澆熄了鄭秀苓滿腔的怒火。她漲紅著臉,神情十分狼狽。

  “我沒你那麼下流!”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我說了什麼讓你覺得下流的話?”他故意逗她。

  鄭秀苓痛恨他臉上的得意,他故意引導她誤會什麼,再伺機取笑她,這個混蛋!他以為他是誰?

  她的心驀地一驚,她怎麼能如此輕易就被他激怒?

  深呼吸幾下,鄭秀苓回復原來的面貌。

  “我有事要忙,如果沒什麼事就讓我出去。”要不是傭人十萬火急的找她來看看他是不是生病,她才不想與他多接觸。

  “你到底懂不懂愛?”連偉強忍住胸臆間燃燒的怒氣。

  “為什麼一定要懂愛?只要自己肯定自我存在的價值與意義,心靈上的空虛、孤獨,就毋需以愛情填補。”鄭秀苓甜甜柔柔的聲音非常適合說教。

  她是個勇於承認現實環境、容易融入社會、卻永遠直視自己的人。

  如果成天巴望著別人來愛,那種縹緲的愛不久長,壽命往往只能持續到對方變心為止!

  哪顆心可靠?自己的心最可靠!學會愛自己,別人才懂得如何愛你。

  他必須承認他被她打敗了!而且敗得一塌糊塗!

  “可是上帝賜予每一個人一樣多的愛,你怎能只愛自己,不愛別人?”連偉試著瞭解。

  “每個人對愛所下的定義不同,有人認為要轟轟烈烈才算愛過;有人卻對平淡甘之如飴,端看個人需要。”在她心裏,連偉的愛一點也不值錢!

  “為什麼你總是故意忽略我?”他們每次的談話,總會讓連偉沮喪好久。

  “我們的觀念差異性太大,我給予別人的是自由,一項我迫切渴望的自由,而你卻認為那是忽略。”

  “可是我最不需要的是你給我的自由!我要你像正常的女人一樣,想緊緊的拴住我。”

  鄭秀苓好笑的望著他,他們兩人又不是戀人,為什麼她要緊張?要拴住他?

  不過,她想像有一天,如果他們是戀人,而她提出分手的要求,他是不是會固執的不肯放手?然後她必須花費一番工夫,向他解釋兩人不適合之處?

  層出不窮的感情糾紛,皆起源於兩性認知的不同,如果不能好好溝通,也許她會是下一個受害者。她看過他的檔案,看多了女人被他拋棄之後的痛苦,她不想讓自己成為其中之一。

  看著無動於衷的她,既然他這麼委曲求全都無法打動她,那他就來一點激烈的。

       *   *   *   *    *

  當鄭秀苓睜開眼睛之後,她環視著這間似曾相識的房間。

  昨晚她喝了一杯連偉倒給她的飲料之後,便昏昏沉沈的睡著了,想必是連偉在那杯飲料裏動了手腳。

  該死的男人!難道就為了她的拒絕,他就迷昏她、繼而綁架她?

  “小姐,你醒了?”一個小女孩端著點心走到她身旁。

  看著小女孩那張秀氣帶著微笑的臉蛋,鄭秀苓就算心中有氣,也不忍心將氣出在她身上。

  “這是什麼地方?”她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一份熟悉感。

  “這裏是白虎幫總部,這房間是幫主的專屬房間,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准進來,所以你不需要擔心。”

  “白虎幫總部?”連偉帶她來這裏做什麼?

  “是的。”

  “他人呢?”

  “幫主出去辦點事,馬上就回來。”秀氣的小女孩將託盤放在桌子上,然後自我介紹:“小姐,我叫小玲,如果有事,按一下床邊的按鈕,我馬上會過來。”

  “叫我秀苓就可以。”

  小玲驚駭的直搖頭又搖手。

  “不,不可以,幫主交代過,一定要稱呼你小姐。”

  “別怕!我知道那個男人很霸道,想必對屬下也很嚴苛,我不會勉強你。”鄭秀苓自己下了定論。

  “不,小姐你誤會了,幫主人很好,對屬下也很大方,只要不犯錯,他從來不罵人。”他們都非常尊敬白虎,絕對不是害怕。

  鄭秀苓將她的話當成敢怒不敢言,所以也沒有和她繼續爭論,反正連偉那個人就是霸道。

  “我可以走了嗎?”既然一直調查不出什麼眉目,她也不想再待在這裏,乾脆回中心讓上司換人。

  “不可以。”小玲想也沒想就回答。

  “為什麼不可以?”她又不是犯人!

  “小姐,你別為難我,要是你走了,就代表我做錯事,幫主會處罰我……”小玲苦苦哀求。

  “怎麼處罰?”如果是受點皮肉之苦,她會毫不猶豫的走人!

  “你想知道怎麼處罰應該來問我。”

  連偉渾厚的嗓音傳入兩人的耳中,讓她們不由自主的轉頭。

  鄭秀苓的目光落在一個小小的身影上,完全忽略連偉的存在。

  “小宇……”鄭秀苓飛奔上前將小孩抱起來。

  “我這麼大個人,你為什麼不抱?”

  連偉的聲音冷冷的,嚇壞了鄭秀苓手中的小宇,小宇忙著掙脫她的懷抱。

  但是鄭秀苓卻緊緊的抱著不讓他掙脫,還軟聲細語的哄著他:“別怕,有阿姨在。”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開口責備連偉:“我真的懷疑這孩子是你親生的!”

  自從她到連家之後,她發現連偉一點也不想接近小宇,甚至給她一種他恨小宇的感覺,而小宇似乎也非常怕他,只要有他在的場合,小宇就會變得畏畏縮縮。

  原本小宇有他爺爺疼惜,但是在她到達的第二天,小宇的爺爺就出國去了,讓小宇頓失依靠,所以她才會那麼容易便取得小宇的信任。

  “小宇是不是我親生的你管不著!”連偉的脾氣又被她激出來了。“小宇,告訴阿姨!”

  小宇眼眶含著淚水。“爸爸說,阿姨如果不乖乖聽話,小宇就會被送到加拿大去……”小孩子畢竟無法隱藏情緒,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撲簌簌的流下來。

  “連偉,你到底是不是人?”天底下竟然有這種父親?

  連偉嘴角噙著邪邪的笑不答話,卻對小宇使了一個眼色,要他繼續說。

  小宇哽咽著,聲音沙啞的繼續說:“如果阿姨乖乖的,小宇就可以留下來,阿姨也可以再見到小宇。”他用那只小小的手擦幹眼淚。“阿姨,你會乖乖聽爸爸的話嗎?”

  面對小宇可憐的模樣,鄭秀苓實在狠不下心去拒絕。

  “我答應了是不是就能天天見到小宇?”

  “那當然!”他伸手將小宇自她的懷中抱離,“帶他出去,小姐需要休息。”

  “不,我要小宇多待一會兒。”鄭秀苓拉著小宇不放。

  “怎麼才說好要乖乖聽話,馬上又變卦了?”連偉冷下臉。

  “阿姨,你快放手,明天小宇再來看你。”小宇幾乎是逃著離開,生怕爸爸真的把他送走。小宇和小玲離開後,鄭秀苓憤恨的看著連偉。

  “這樣你就高興了?”

  “當然高興!在三藩市華人圈子裏,敢當面頂撞我的人找不出幾個,而你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能讓你屈服,我當然得意。”

  “你不可能永遠都如此得意!”

  “到那一天再說吧!”連偉得意地笑著,手中拿起一塊點心湊到鄭秀苓的嘴邊。“我來伺候你。”

  “我吃不下。”她氣都氣飽了,怎麼還吃得下?

  “不行!”他鐵著一張臉。“你今天滴水未進,至少要吃完一碟點心。”他毫不妥協的要她張開嘴。

  她知道他怕她餓壞。“我真的不餓!”

  “不餓也得吃!難道你想丟下小宇不管?”知道自己用對招數,他毫不客氣的拿著籌碼威脅她。

  “你有沒有搞錯?小宇是你的兒子耶!”鄭秀苓恨他拿自己的兒子開玩笑,那麼小的孩子,他怎麼忍心將他送走。“我哪有搞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誰在乎誰就倒楣,很不幸,你比我在乎我兒子,所以你註定要聽我的。”他乘機在她臉上偷香。

  “張開嘴!”他失去耐心的沉聲命令。

  “就算我吃了也是浪費食物!”也許她可以絕食抗議。

  “好,不吃也行,從今天起,你吃什麼小宇就跟著你吃什麼,你吃多少,小宇就有多少可以吃。”

  “你簡直是個惡魔!”鄭秀苓無奈的張開嘴。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救世主!”得逞之後的他又露出邪惡的笑容。

  “我自己吃!”她想打發他走。

  連偉躲過她伸出來的手。“我喜歡服侍你。”

  就這樣,連偉把點心一口一口的送進她的嘴裏,直到整個盤子見底。

  “還想吃嗎?”還有兩盤呢!

  “我已經很撐了!”

  “好吃嗎?”他張著炙熱的雙眼凝視著她。

  “嗯,很好吃。”

  鄭秀苓低著頭,沒看見他眼中的饑渴。

  “不介意我嘗嘗看吧!”

  沒聽出他話中的另一層涵義,鄭秀苓隨意的點頭。

  他倏地吻上她的紅唇,那令他迷醉的唇……

  他給了她一個深情的吻,舌頭跟著探入她的口中,一雙手則忙碌的在她身上撫摸,讓她不禁輕歎出聲。

  “果然氣味芬芳。”他意猶未盡的邪笑。

  “盤子裏還很多,為什麼一定要吃我嘴裏的?”

  連偉哈哈大笑。“我是為了想吻你!”

  “我不當玩物。”鄭秀苓不喜歡他狂妄的神態。

  “我沒當你是玩物。”

  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要不是怕他拿小宇出氣,她真想伸手摑歪他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看見她的小手緊握成拳,他知道她生氣了。

  連偉嘴角漾著壞壞的笑容。“我當然不會當你是玩物,我要你當我的情婦,讓你全身上下都沾滿我的氣味,每一寸肌膚都屬於我。”他笑著逗弄她。

  “下流!”

  “你說我下流?”他反常的沒生氣,卻眯著危險的眼睛。“很好,我就讓你嘗嘗下流人做的下流事。”

  說完,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壓在床上。

  “放開我!”

  他懲罰的在她的嫩唇上吸吮,輕輕的在頸項上啃咬,然後扯開她身上的衣服。

  “啊……”她驚叫著。

  “你若是叫大聲一點,恐怕會有很多人進來觀賞。”他不在乎的繼續吻著她的身體。

  “卑鄙!”鄭秀苓咬牙切齒的咒?。

  “你會的髒話大概快用完了吧?”他看得出來,她不是一個善於罵人的女人,而且除了這些字眼,恐怕她罵不出別的字眼了。

  “你想聽更難聽的嗎?”她恨恨的說。

  “如果罵我能讓你消氣,我無所謂!”

  鄭秀苓說不過他,只得別開臉。

  “我可是已經尺度大開,誠心接受你的批評了,別說我小氣喔!”看著她身上礙眼的衣物,他一把全扯掉。那豐滿的高聳上穿著粉冷色的內衣,他亦一併解開。

  “無恥!”她偏著頭,卻感覺得出他每個動作。

  “隨便你怎麼罵,不這樣恐怕見不到這麼美的風光。”

  為了怕鄭秀苓掙扎礙事,他索性拿起被丟在一旁的上衣,將她的雙手綁住,讓她無從反抗。

  “要是難過就告訴我,只要你肯乖乖配合,我很願意放開你。”

  鄭秀苓根本不想做任何回應。

  連偉根本不在乎她回不回答,他要的已經不只是她的身體,現在只是純粹想逗逗她而已。

  如果只是想要她的身體,他早就得到了,但他卻在得到她身體的同時失去了自己的心。

  都怪這個自大的女人,竟然沒將她的貞操放在心上,拿他當揮別處女的驗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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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01:18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看著陪她在房間無所事事一整天的連偉,鄭秀苓忍不住問道:“我可以打電話回中心嗎?”她的手機被連偉沒收了,威爾森聯絡不到她一定會很著急。

  連偉揚揚眉毛,有點不置可否。

  “我再不打電話回去,過兩天中心一定會上門要人!”

  “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恐嚇我?”堂堂白虎幫,怎麼能被嚇倒?

  鄭秀苓為了想打這通電話,不得不放下身段。

  “我不是威脅你,也不想恐嚇你,只想跟同事報平安。”

  “同事?”這同事之中,可有她記掛的人?

  “對!比如上司、同儕。”

  鄭秀苓的日答讓他滿意。至少她沒有說出男朋友、情人之類的話惹他生氣,否則他一定會狠狠的給她一個吻懲罰她。

  他從身上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

  “謝謝!”鄭秀苓點了點頭,隨即撥號。

  (喂,美國聯合看護中心,您好。)

  “請幫我轉威爾森。”

  (請稍候。)

  不一會兒,她就聽見威爾森著急的聲音傳來——

  (秀苓,為什麼關掉手機?)

  “對不起,我的手機丟了。”她看著連偉,對威爾森扯了一個謊。

  (手機丟了?)威爾森一百個不相信。認識她已多年,她不是一個粗心的人。

  “別提這些,我想知道有沒有我的信件?”

  聽鄭秀苓提起這件事,威爾森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我想,還是你回來再說。)

  不是他故意拆閱鄭秀苓的信件,而是她好多天沒和中心聯絡,威爾森怕這是緊急信件,所以便私自拆閱。

  “我暫時不能回去。”

  (你……的行動被限制?)

  “別問我這些,我只是向你們報平安,我暫時還沒辦法回去,就這樣了!”

  (等等!)威爾森遲疑了一下。

  “還有事嗎?”

  (你在調查的事有眉目了。)經過思考,他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她。

  “真的?答案呢?”鄭秀苓露出多日來的第一個笑容。

  (其實也不算答案,只是接近答案的線索。)

  “沒關係,有進展總比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鑽來得好。把線索給我。”

  (你已經很接近了。)威爾森不知道她人在何處,所以只有點到為止。

  “很接近?你該不是說……”鄭秀苓朝連偉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地方?”

  (對!就是他們的人,只是查不出是誰。)

  “我知道了。”鄭秀苓準備收線。

  (秀苓,要我幫忙嗎?)

  “謝謝,我自己可以處理。”收了線,鄭秀苓將手機還給連偉。

  “都談完了?”連偉一直注意著她談話的內容。

  “嗯,謝謝你的電話。”

  “我能知道你遇上什麼事需要自己處理嗎?”他很好奇。

  “不能!”鄭秀苓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我不能知道?”連偉的臉上出現一抹受傷的神情。

  “因為我們毫無關係!”是他逼著她說出絕情的話,如果他懂得留給她一些空間,她就不會說出傷人的話。

  “該死!”連偉氣憤的摔門而出,這一次他真的受傷了。

       *   *   *   *    *

  認真說起來,連偉是一個好情人。

  只要他一有空,一定都陪在鄭秀苓身旁,完全不管鄭秀苓是否願意。

  而夜晚,他一定使盡渾身解數去逗弄她,直到聽見一聲聲的驚喘、嬌吟自她的口中不斷的逸出,他才肯善罷甘休。

  但是他始終沒有更進一步,鄭秀苓知道,連偉在折磨她!

  他要的無非是她的求饒聲。

  她知道連偉始終熱衷此道,他喜歡征服女人的那種快感,所以他在等待,等待她開口求愛。

  如果她受不了而開口求他,他一定會一口吞了她,然後再像對待其他女人一樣,一腳將她踹得遠遠的。

  只可惜宴會上的那個老先生估計錯了,她獻上了自己的身體之後,卻還是無法擺脫連偉。

  連偉就像是一隻貓,而她是連偉捕捉到的一隻老鼠,他在玩弄她,讓她的傷口淌血,等到她無力掙扎時,再狠狠的一口咬死她。

  不過她無所謂,她難得有這麼愜意的生活可以過。

  她喝著連偉親手煮的咖啡,腦海裏一直想著她失去的記憶,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為什麼她二十歲那一年的記憶會完全不見?

  那一整年幾乎都是空白,為什麼?

  她只記得她的家著火,熊熊火光中,她叫著父母和弟弟的名字,然後就什麼都沒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一年後,在聯合看護中心修養了三個月,然後,無依無靠的她,聽從救命恩人威爾森的話,加入美國聯合看護中心,一待就是五年……

  現在終於查出她失去記憶那一年,她的人可能在白虎幫……

  很震撼的消息,但到底是誰帶她到白虎幫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什麼她會對那一年的事毫無印象?

  “在想什麼?”連偉踏著輕快的腳步進來。

  “沒什麼?”鄭秀苓開始和連偉玩心機。打算以欲擒故縱的方式套他的話。

  “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還說沒事!”連偉伸手將她摟進懷裏。

  “願意談談你自己嗎?”鄭秀苓靠在她的胸膛上,輕輕柔柔的問。

  連偉沒看過這樣的鄭秀苓!

  溫柔、婉約,老天啊!她真的讓他迷醉!

  “你有興趣想瞭解我?”連偉受寵若驚地看著她。

  “不想說也沒關係。”

  他勾引出她想瞭解他的欲望。

  “其實我沒什麼好說的,也不知道從何說起……這樣好了,你來問、我來答,如此比較簡單明瞭。”

  “你當上白虎幫的幫主多久了?”其實這查得出來,問題是當初她沒想到事情會扯上三藩市第一大幫。

  “五年多了。”

  “這個房間一直都是你的嗎?”她一直對這個房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仿佛她曾經在這裏待過。

  “不是,這個房間專屬於歷任幫主。”連偉以懷疑的眼光看著她。“為什麼對這個房間感興趣?”

  “有嗎?只是話家常而已,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

  鄭秀苓表現得極自然,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但是連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過那也是一閃即逝的念頭,因為他其實心不在焉,一道炙熱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在她身上,片刻也不放鬆。

  那種燙人的目光,鄭秀苓是再熟悉不過了,那黑眸釋放出的訊息令她屏息。

  接下來連偉所說的話,更教她全身顫抖。

  “脫掉你身上的衣服。”他在她的耳畔輕柔的說。

  鄭秀苓搖頭。

  “不!不可能。”

  “要不我替你服務?”連偉作勢伸出手。

  “若是有選擇,我兩者都不要。”鄭秀苓已經不再有激烈反抗的舉動。

  連偉是個守信用的人,這幾天小宇明顯的快樂許多,時常對著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她很高興小宇的轉變,也意識到自己對小宇的影響力,不管是來自連偉或者她自己,她都必須堅持下去。

  “我發現你有高度的幽默感,只是缺乏啟發。”連偉的手指在她的胸前隔著衣服逗弄她的蓓蕾。

  “謝謝你的讚美。”

  “你知不知道自己改變很多?”她由剛開始的排斥、拒絕,到現在容許他坐在她身旁,甚至不再阻擋他有意無意的逗弄。

  “我還是我,沒什麼改變。”鄭秀苓拒絕所有來自他口中的陳述。

  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他用邪惡的手段逼迫她就範,而她所做的一切只為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可是擁有你誠實的身體,你不否認你的身體喜歡我的愛撫吧!”

  “從我的口中才能說出我的感覺!”鄭秀苓冷冷的回答。

  “問題是你這張嘴老是不承認你的身體已經受到我的吸引,而且老愛唱反調!”連偉自說自話的笑著,大大的手掌在她白淨的臉上輕撫、摩挲。

  “那並不代表什麼,只是說明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根本敵不過你強迫的手段。”她揮開他的手。

  雖然鄭秀苓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但是她心裏清楚,連偉整個人已經搬進她的心裏常駐,所以她才會默許這一切的一切發生。

  但是她無法對自己的心坦白。

  她一直告訴自己,她是個不會愛的女人。

  她總是自我催眠,她是個冷情的女人。她小心的自我防備著,阻絕了別人的接觸,也禁止自己的心叛逃。

  “你還真是倔強,不過我就喜歡這樣的你,而且也接受任何形式、任何改變的你,所以你別妄想用任何方法逃離我的身邊。”

  “我不會逃的,因為我不想死無葬身之地。”鄭秀苓諷刺的說。

  在聯合看護中心執行任務的日子,她的身份一直是隱密的,但是連偉對外宣稱,她是他庇護的女人,無形中她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可笑的是這個傢伙還沉淪在擁有她的喜悅中,一點都沒發覺,他正一步步的將她推入危險的漩渦中。

  “道上的人有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沒有人敢斗膽動你一根寒毛!”鄭秀苓惹火了他,因為這又是她不信任他的表現。她不相信他有保護她的能力。

  “沒錯!我的危險正是來自於舉世皆知,我該為這個感到驕傲嗎?”她是不是紅顏禍水,連偉一沾上她似乎變笨了。

  連偉的手指在她的雙唇上撫摸,繼而將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你若是少說幾句會更惹人疼愛。”她的丁香小舌閃躲著他的手指,可他偏追著她的舌不放。

  鄭秀苓在無計可施之下,狠狠的咬他一口。

  連偉只是縮回手,但是鄭秀苓卻想推開他,但是他巨大的身子絲毫不為所動,令她無能為力的放棄。

  “現在外界一定在等著,等著你口中的女人落單,然後捉走你的女人威脅你,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他曾經帶著她出入公開的場合,而她的第六感發現四周充滿著對她虎視眈眈、帶著不良企圖的人物。

  她並不是害怕,而是不希望有一天必須面對連偉的選擇。

  白虎幫是他的根基,連偉當然不可能放棄,但是她卻無法面對連偉必須放棄她而選擇白虎幫,卻也不希望他為了她,放棄得來不易的根基。

  “你在害怕?”聽到她的說法,連偉忽然放聲大笑。“如果我說我會為了你放棄白虎幫,你是否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沒想到他一直認為對他無情的鄭秀苓會擔心他,這一點讓連偉十分窩心,也感到十分安慰。

  “你是個自私的男人,想到的永遠只有自己。白虎幫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有眾多的兄弟,那些兄弟還有家人,你能為一個女人而置他們的生死不管嗎?”她看不起自私的男人。

  “這麼快就會替幫內的兄弟著想,果然夠格當幫主夫人!”

  “我不覺得你是那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男人!”鄭秀苓否定他的說法。

  “我的確不是,其實我既愛江山又愛美人,尤其是你這個美人。”他霸氣的說。“我兩者都想擁有。”

  “你不會如願的!”鄭秀苓斷然拒絕。“我不屬於任何人,更不願意被貼上你的標籤,我一向獨立自主。”

  “你太逞強了,有一天會因此而吃虧。”

  “那是我的事!”鄭秀苓使盡全力推開他。

  “女人要學著分一點責任給男人,那樣才會得寵。”他又黏上鄭秀苓的身體。

  “很抱歉!如果你需要那種女人,我可能會令你失望。”

  她渾然不覺自己的話中藏著深深的無奈,但是連偉察覺到了。

  “放心,失望我可以忍受,因為我永遠不會絕望。”他就是不懂拒絕兩個字怎麼寫,不管鄭秀苓給他什麼樣的難堪,他都不在意,因為他喜歡她的所有,包括她的冷、她的倔。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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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01:3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我要休息了,你請便。”

  “我可以伺候你就寢。”他彎著腰,低著頭,像極了古代服侍太后的太監,讓鄭秀苓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想我沒有多餘的金錢可以請到如你這般昂貴的男妓,你的價碼太高,我無福消受。”要他的必然結果是失掉自己的心,那樣昂貴的代價她付不起。

  “如果我願意免費奉送,甚至倒貼,你是不是能考慮接受我?”

  他的卑微又引出她的笑容。

  天啊!她應該多笑的,那絕美的笑容是他此生僅見,她要是一天笑個三次,他連命都可以免費奉送給她。

  “實在對不起,我沒有多餘的精力照顧別人,不過你如果願意放我走,我會對你感激不盡。”

  “放了你也行,可是我想知道你要如何感激我?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以身相許?”他奸奸的笑著。

  “我的清白已經給了你,這副身軀似乎已經不值錢了,你要我做什麼?”

  “對別人來說也許不值錢,但是對我而言價值連城……”

  “為什麼?”鄭秀苓打斷他的話。“只因為我不肯甘心屈服於你,所以你想征服我?那是不是我答應成為你的情婦後,三、兩個月你就願意放我走?”她的心因為自己說出這些話而陣陣抽痛。

  “你是這麼想的?”她的話令他感到憤怒,黑色的眼眸漸漸變得深不可測,那眸光潛藏著深沉的危險。

  該死的女人,若是他只為那單純的欲望,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是他發洩的物件,他何須夜夜忍著疼痛的腫脹擁著她入眠,又何苦看著她誘人的嬌軀,讓自己夜夜受折磨?

  她可知道男性的欲望得不到紓解的那種痛苦是多麼難以忍受?

  唉!她是一個女人,怎會瞭解!

  “我是這麼想的沒錯!”是他的舉止太可疑,為什麼每晚抱著她盡情的折磨、挑逗她,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難道在折磨她的同時,不也是在折磨著他自己嗎?

  “我得承認你有逼瘋男人的本事。”她這種桀驁不馴的個性和冷淡的態度,會將他活活給氣死,他真懷疑自己是哪里不對,竟然會將她綁在身邊折磨自己。

  “我能不能當作這是讚美的詞句?”她揚揚眉毛。

  “我不會讚美一個惹惱我的女人!”他快氣瘋了。

  “好可惜!”她攏了攏披在肩上的長髮。“我還以為只要惹怒了你,我就可以離去。”她坐在床邊雙腿交疊著,對他挑釁的說。

  “你的如意算盤是這樣打的?”他又跟著坐到她身邊。

  “沒錯!”她坦白的承認。

  “我要你留下來。”連偉很認真的說。

  “你不覺得這樣說很多餘嗎?自從被你關進來之後,我可曾踏出這個房門一步?連窗戶都被你封死了。”

  “那是怕你想不開跳樓呀!”他掰了一個連自己不相信的爛理由。

  “若是我保證我不會尋短、不會逃跑,是不是就可以到處走走、參觀一下?”

  連偉非常清楚她的能耐,雖然她一心牽掛著小宇,但若是給她太多自由,難保她不會受自由的誘惑而逃走,他擔不起那樣的風險。

  “我還是沒辦法答應!”

  “看來我必須死心的待在這裏了。”鄭秀苓自嘲著。

  “我也希望如此。”

  “如果……我會替你惹來麻煩,甚至白虎幫的內部會因為我而有所動搖,你還會這麼護著我嗎?”她不能確定她要找的人在白虎幫裏是什麼身份地位,但是她想先打聲招呼,讓他心裏有個底。

  “這與你打的那通電話有關嗎?”連偉猜測她與白虎幫的某人有著恩怨。

  發覺連偉有追問到底的可能,鄭秀苓打住了話題。

  “我累了,今晚想自己一個人睡。”

  “我說過要伺候你就寢的。”他在她的嫩唇上親吻了下。

  “你真的不走?”鄭秀苓漆黑如子夜的眸子定定的鎖著他。

  連偉逕自脫下衣物準備上床。

  見他已經躺在床上,鄭秀苓按下按鈕,小玲隨即來到。

  “替我準備另一個房間。”她吩咐小玲。

  小玲的眼睛看著連偉,仿佛在等連偉的命令。

  “你何苦為難人家?”連偉揮退小玲。“你的目的不就是不想和我睡在一起,但是無論你人在哪里,我部會在你身邊,所以睡哪里都一樣,除非……”他笑得異常噯昧。“除非你怕我!”

  是的,她在害怕!

  她那顆冰冷且無人能融化的心,漸漸的將要化成一灘水,她卻無力抵抗。

  “不要白費心思了,我不會承諾你什麼。”

  “我知道,所以我要你許我一個未來!”連偉將她拉上床。

  “你想都不要想!”她毫不遲疑的打碎他的夢。

  “就算讓你迷戀我的身體,只要有機會你還是想離開?”那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溫柔對待及付出,不都白費了?

  “你很聰明!”鄭秀苓看著眼前逐漸放大的臉,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碰觸他,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五官……

  “你這可惡的女人!”連偉為她輕輕的一個撫觸而顫抖不已、神魂盡失,隨即握住那不安分的手怒喝。

  “既然我這麼可惡,何不放我走,免得你心臟病發作。”鄭秀苓故意氣他。

  “你想都不要想!”就像是在洩憤一般,連偉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蹂躪,然後霸氣的用舌頭撬開她的唇。鄭秀苓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被他吸引,她伸出手圈住他的頸項,讓四片唇辦更加貼近。

  連偉對她的舉動感到吃驚。“你這又算什麼?”

  “你看不出來嗎?我在回應你的熱情。”她的語調輕輕淡淡的。

  “我能把這反應想成你同意我的侵犯嗎?”他輕啄一下她的紅唇。

  “就算我不願意,我逃得掉嗎?”冰冷的心在瞬間背叛自己,她選擇放任禁錮許久的心叛逃,逃出那個暗無天日的牢籠。

  心跳加速的劇烈跳動著,這些天來他給予的肉體上歡愉漸漸浮現,她竟有些期待他能填滿這些日子以來的空虛。

  期待?她期待的只是短暫的歡愉嗎?

  還是她在期待能擁有他一顆完整無缺的心?

  她的心緒亂了,她讓連偉迷惑了。

     *   *   *   *    *

  連偉完全無法從她的話語中分辨真偽,她真的很容易就能挑起他心中所有的情緒。

  “既然如此,你何不乖乖就範?”他坐起身來,動手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鄭秀苓的手搭著他的肩膀,完全放任他為所欲為。

  “是不是這樣就是乖?”此刻,她不願意再去想那些惱人的問題,將心中的所有思緒拋諸腦後,她只想要連偉愛她。

  “如果你心裏不要時時刻刻想著要離開,那樣會更完美。”連偉對她想離開的事非常不滿。

  “既然你不想聽,那我就不要說。”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除了不說之外還不能想,你的心裏除了想我之外,不准有別的思緒。”

  連偉壓上她的身,將全部的重量都交給她。

  鄭秀苓皺了下眉頭,悶哼一聲。“你很重……”

  “真的嗎?要不換你壓著我,你比較輕……”連偉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我可以把主權給你,我一點也不介意。”

  鄭秀苓瞪了他一眼,表示反對他的提議。

  連偉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再度覆上火熱的雙唇。

  他霸氣的舌頭強迫她與他相交纏,手在她的身上輕撫遊移。

  “嗯……”鄭秀苓的口中逸出隱忍許久的愉悅呻吟。

  他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動,耳後、耳垂、頸項、鎖骨……不住的舔吻……一雙手急切的解開她身上的襯衫。

  “啊……”動情的酥麻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摟緊他。

  連偉在她身上遊移的手,探入她的胸衣裏,直接撫觸到細嫩渾圓的豐盈,引起她一陣嬌喘。

  “偉……”

  他雙眼炙熱的注視著她醉人的表情,這樣的她讓他動心,幾乎將他的理智全部都摧毀。

  輕巧的解下她的內衣,她豐盈的渾圓立即呈現在他眼前。

  毫不遲疑的,他的唇立即掠奪她胸前的渾圓,逗弄著粉嫩的蓓蕾,輕輕的吸吮、齧咬……

  “我天天愛撫你的身體,每一次總有新發現,你就像是個千面女郎。”他擁有過很多女人,她是第一個讓他沒有厭倦感的。

  “嗯……啊……”鄭秀苓合著眼睛,享受著感官神經的刺激。

  “為什麼你如此美麗……”他的手在另一隻玉乳上逗弄,手指夾著蓓蕾,拇指在尖端輕撫。

  “偉……”他的舉動讓她忍不住呻吟,輕輕叫出他的名……

  順著她柔軟的身軀,他的手往下移。

  解開她長褲上的扣子,輕輕拉下拉鏈,他手腳並用的脫掉她的長褲。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惹起她的聲聲嬌歎。

  “啊……”她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肩膀,一聲聲嬌軟無力的呻吟,不停的從她的口中逸出。

  “是這裏嗎?”他放肆的大手不停的在她的敏感處揉弄,幾乎將她逼到崩潰的邊緣。

  “不……”她眯著眼睛,神智迷離,急著想表達心中的感覺,卻怎麼也無法正確表達出來。

  “不是這裏?”

  “別……偉……我受不了……”她難耐的呻吟、搖頭。

  “受不了?怎麼會?我記得第一次的時候,你非常放得開,而且還想嘗試房間裏的情趣用品呢!”

  鄭秀苓咬著牙,雙手握拳,不敢再發出呻吟。

  “為什麼甜美醉人的聲音不見了?”他輕笑著,一雙手又在玉乳上逗弄。“你的小手別握著拳頭,應該張開手指,抓著我的背,留下你愛的痕跡才對。”

  “感覺到了嗎?”

  他撥開在她臉上的長髮,看見她生氣的表情,他十分不高興。

  連偉的雙手捧著她圓潤的玉臀,毫無預警的一沖到底。

  “啊——”

  她再也無法無動於衷,終於將滿腔的欲火,隨著一聲尖叫盡情釋放。

  鄭秀苓再怎麼強悍,還是屈服在連偉的情欲攻勢下,儘管她強忍著不想喊出她的歡愉,但那欲仙欲死的滋味還是讓她鬆開了口,逸出一聲聲、一句句的呻吟、愛語……

  也許就因為她的倔、她的冷、她的淡漠不同於在他身邊的女人,所以才深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才會激起他想征服她的欲望。

  連偉將她的雙腿抬在肩膀上,讓他的男性能更深入。

  他不停的衝刺,不停的用力撞擊,每一次進出都強而有力,仿佛要將她掏空似的。

  美妙、醉人的嬌吟聲不斷的進入連偉耳中,她的臀部也不斷的扭動,讓連偉欲罷不能的隨著她的嬌吟、她的擺動,給予她更多、更多……

  無可否認的,這是一次完美、漂亮的結合,無與倫比的快感,舒服得令她忍不住的輕喘。

  察覺到她歡愉的反應後,連偉得意的笑了,更加賣力的衝刺。

  一切皆在完美中畫下句點,那熱源已經散播在她的體內,欲望也得到了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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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01:4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早上醒來,一切都像做夢一般,身側的床位上已經冰冷。

  是自己做了一場春夢嗎?

  但是,影像是那樣的鮮明,有可能是做夢嗎?

  鄭秀苓坐起來,將雙腳伸下床,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痛……

  現在她敢肯定,昨晚絕對不是她在做春夢。

  想起那激情的畫面,鄭秀苓忍不住紅了臉。

  下了床,她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轉身在衣櫃裏拿出乾淨的衣物,走進浴室裏頭沖澡。

  不知昨晚的表現他可滿意?今天見到連偉時,是否能要求他放了自己?

  蓮蓬頭灑下的水讓她清醒。

  他要過她又如何?沒要過又怎樣?

  她還是原來的自己,既然自己都不曾改變,又為何想要改變他人?

  一顆心因為自己近乎絕望的想法而感到悲傷,她的心驀然揪痛著。

  那疼痛的感覺就像有千萬支針,狠狠的紮在她的心頭上,每紮一針就留下一滴血,而且是接連不斷的溢出。

  她警告自己,所有的事不會因為昨夜的一場歡愛而有所改變,她不想承受自己無法承受的痛苦,就必須淡忘……

  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她還是她,一點也沒改變。

  洗過澡之後,她換上一襲淡粉色的洋裝,將頭髮紮成一條馬尾,走出浴室。

  小玲並沒有將早餐送進房裏,於是她試著打開房門。

  房門竟然沒上鎖?難道因為昨夜,所以她多了一點自由。

  不過才踏出房門,她的夢就破碎了。

  原來門外站著兩尊門神,是連偉的兩個貼身保鏢——雷和電。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裏?”連偉去了哪里?誰在保護他?

  鄭秀苓完全沒察覺到自己正在為連偉擔心。

  “幫主要我們兩個保護鄭小姐。”雷說。

  “那誰來保護連偉?”她有些生氣,連偉竟然在這多事之秋撤掉保鏢!

  “風和火都在。”雷有些奇怪她的反應。

  “我不是在白虎幫的總部裏嗎?根本不需要人保護。”她越想越擔心。“連偉人呢?帶我去找他。”

  雷和電面有難色。

  這位鄭小姐是他們跟著幫主以來,唯一僅見讓幫主如此重視的女人。幫主何時對女人噓寒問暖過,更何況是怕她冷、怕她餓。

  以前幫主出門去,想找到人還挺難的,現在卻時常交代行蹤,常常打電話回來問鄭小姐好不好?有沒有發脾氣?飯吃了沒?

  大夥兒都在猜測,幫主有意要駐港停留,而那個讓幫主想停留的港灣就是鄭小姐!

  既然鄭小姐有可能成為幫主夫人,他們自然不能得罪她,就算無法讓她覺得滿意,起碼不要惹她生氣。

  “幫主出去辦事,說好馬上回來,鄭小姐要不要先吃點東西?”雷很小心的問。

  說到吃東西她才想到,小玲一直不見人影。

  “小玲呢?”

  “她請假回家探望生病的母親。”

  “喔!”少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她的興致全失。“小宇呢?”

  “報告鄭小姐,小宇明天才會來。”雷似乎發現她百般無聊。

  為什麼她把自己搞得如此魂不守舍?對了,有些事可以問問這兩個人,或許他們會知道。

  “我覺得很無聊,能和你們聊聊天嗎?”

  雖然鄭小姐是幫主的女人,但是聊聊天應該沒關係吧!

  “好啊!”雷帶著她到偏廳坐下。

  “你們兩個人幫多久?跟著連偉多久了?”鄭秀苓懂得該怎麼請君入甕。

  “入幫大概十年了,從幫主接手白虎幫開始就跟著他。”雷小心的回答,而電似乎非常謹言慎行。

  “聽說我住的房間是歷任幫主的專屬臥房?”她儘量讓態度輕鬆。

  “是啊!幫主告訴你的嗎?”雷問得多餘。

  “你們跟過前任幫主嗎?”

  “沒有,前任幫主就是幫主的爸爸,我們那時只配跑腿。”雷的神情似乎很崇拜。

  “前任幫主也會像連偉一樣,把女人關在這房間裏?”她切人主題。

  “老幫主才不會做那種事!”雷似乎遲疑了一下。“不過幫內真的有過傳聞,老幫主的確關過一個女孩……”

  雷的肚子讓電的手肘狠狠的撞了一下。

  “你幹什麼?”雷吃痛的向電抗議。

  “這些事幫主自然會對鄭小姐說,你都講完了,幫主怎麼和鄭小姐培養感情。”電似乎想隱瞞些什麼。

  “你發什麼癲?這些事幫主哪會知道?”雷生著悶氣。

  “連偉不是老幫主的兒子,為什麼他會不知道?”電愈是不讓雷說,鄭秀苓就愈好奇。

  “因為……”

  雷才想繼續說,連偉正好回來。

  “因為什麼?”連偉想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沒什麼,我在追問你的去處,他們大概不知道該不該說,所以正在猶豫著。”鄭秀苓不想讓連偉知道她在他的地盤裏調查事情。

  連偉摟著她的腰,將她帶進房間裏。

       *   *   *   *    *

  “這麼想我啊!還逼問我的手下?”他熱情的親吻她。

  “你去哪里了?為什麼沒帶著雷電?”剛才她無法對聽命行事的雷電發火,現在主事者回來了,她可以對著他出氣。

  “你在關心我?”連偉寵愛的問。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只是怕你出事之後,白虎幫的人找我算帳!”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洩露了的自己的心事。

  連偉挫敗的將她摟進懷裏。

  “說兩句好聽的話讓我高興一下都不行嗎?”

  將她給摟在懷裏的感覺真好,要不是小宇出了事,他絕對不會丟下正在熟睡的她。在處理好小宇的傷勢之後,他想也沒想的就火速趕回來。

  “小宇明天不能來了。”他不想告訴她小宇受傷了。

  “為什麼?”她眼中寫滿不解。“你答應我的。”

  “是我答應的,可是小宇是個孩子,他想出去玩,你要我阻止他嗎?”他能很精准的抓住鄭秀苓疼愛小宇的心。

  “小宇去哪兒玩?跟誰一起?”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見無法和小宇見面,她的心頓時覺得失落。

  “小玲帶他去找我父親。”

  小玲?

  連偉在說謊!

  雷剛剛明明說小玲請假回家探望生病的母親,還說小宇明天會來……

  為什麼事情到了連偉口中就完全不一樣了?

  連偉發現她的不對勁。“怎麼了?”

  “沒什麼!”鄭秀苓壓下滿腔的疑問。“既然小宇和小玲都沒空陪我,那麼你陪我聊天好了。”

  “可是我比較喜歡做別的事。”說著,他的手又不規矩的伸進她的裙擺內,撫摸著她的大腿。

  “可是昨晚才……”她紅著臉說不出話。

  “你現在是在懷疑我?”他的手倏地移到她大腿內側。

  “不……不是……”她驚喘著。“你總要讓我培養一點情緒……你知道的,女人不比男人……”她夾緊雙腿,不讓他的手伸入底褲內。

  “好吧,聽你的。不過我要你和我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否則我不回答任何問題!”他威脅著。

  鄭秀苓為了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答應了他的提議。

  “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只要能得到答案,她心甘情願給予,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沒問題!”

  他迫不及待的想脫掉她身上的衣物。

  “我自己來。不過你回答一個問題,我才會脫下一件衣服。”算算她全身上下連內衣只有三件,表示她只能問三個問題。

  “好好好!全都聽你的。”他一下就將自己剝個精光。

  “這房間是不是住過別的女人?”她拉下拉鏈,裸著香肩引誘他。

  看見她白淨的肌膚,連偉欲火噴張的來到她身邊。

  “你還沒回答問題,不能動手。”她將連偉推離自己三步遠。

  連偉望著那粉嫩的肩膀,恨不能一口吞下她。

  “這裏不可能住過別的女人,你是第一個。”說完,他又湊了過去。

  “不算,你沒有說實話。”她又將他推開。

  “就算有我也不會知道,因為五年前我出過一次車禍,喪失了所有的記憶。”下腹的疼痛讓他亟欲佔有她。

  連偉的話讓鄭秀苓吃驚,站在原地呆愣愣的任他脫掉身上的衣物。

  直到他俯身合住她的蓓蕾,她才回神。

  “你賴皮,還沒回答完問題就侵犯我。”

  連偉將她推倒在床上,一手撫著她柔軟的胸脯,一手在她的雙腿間探索,整個身體疊到她的身上。

  “你先給我,等會兒……等會兒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他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連偉伸手拉開她的雙腿,在她驚惶的眼光中,將自己送入她的體內。

  “啊……”在他的男性擠入她體內的同時,她忍不住呻吟出聲,感覺自己體內有著盈盈的飽滿。

  昨夜的激情未退,疼痛依舊存在,這對她無疑是歡愉的折磨。

  “停……停下來……”鄭秀苓覺得她的粉嫩處仿佛快撕裂般。

  他的每一次推送都刺得更深,讓她無法再承受下去。

  “不行,我停不下來。”他毅然決然的拒絕,雖然明知這樣要她太過火,但是他真的停不下來。

  為了讓她更通適應他的存在,連偉伸出手指,在兩人的交合處輕輕撫弄。

  因為他的雙重刺激,鄭秀苓本能的,直到她全身酸軟乏力,才由連偉接續動作……

     *   *   *   *    *

  連偉守信的給了鄭秀苓一些資料,但是這些資料全是他接手白虎幫這五年來的事,對於她想知道的事一點幫助也沒有。

  於是她要求連偉,讓風火雷電告訴她一些白虎幫以前的事,連偉雖然答應,卻有附帶條件。

  “我想我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否則我愛莫能助!”原本他沒打算干涉她太多,因為他知道這個倔強的女人不會讓他知道太多。但是問題既然牽扯上白虎幫,他這個一幫之主當然有義務問清楚。

  “你想知道什麼?”鄭秀苓面對著他。

  “白虎幫到底哪里對不起你?”

  “為什麼會這麼想?”

  “不是嗎?”

  “事情還沒查個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會妄下斷語。”她站在衣櫃前假裝挑選衣服,小手來回的撥著衣櫃裏的衣物。

  “不管結果是什麼,告訴我現在你知道的事。”

  “其實我也沒有頭緒。”鄭秀苓還是不願意說。

  “你在敷衍我?”

  “就算是。”她無所謂的承認。“我有我的隱私,不需要一一向你報告吧?”

  “你真的不告訴我?”連偉的怒氣蓄勢待發。

  “我很抱歉!”

  “你也會覺得抱歉?”他可不相信,因為她臉上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哪里有說抱歉的人該有的歉意。

  “禮貌上不是應該這樣說嗎?”為什麼她要為自己保留隱私而道歉?每一個人都有一些不欲人知的事情,他何必苦苦追問。

  “你很令人生氣。”他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拉進懷裏。

  “我只會令你生氣!”連偉霸道的想挖出她的每一件隱私,而她有不說的權利,這樣的思想落差無法溝通,他當然只有生氣一途。

  “該死的倔脾氣!”他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為什麼你一說話就會讓我感到氣憤?”

  “這得要問你自己,為什麼脾氣那麼壞?”她將責任全推到他身上。

  “是不是我改掉壞脾氣,你就願意跟著我一輩子?”留住她的意念愈來愈強烈。

  但是他愈是表現得明顯,她似乎就愈逃避。

  “我想見小宇。”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只好轉移他的注意力。

  小玲已經銷假回來,她什麼也沒向小玲問起,就裝成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免得為難小玲,害小玲必須為連偉撒謊。

  連偉從雷的口中知道,鄭秀苓早就知道小宇沒和小玲在一起,但鄭秀苓卻一句話也沒問,就由著他欺騙。

  他不知道鄭秀苓的心中在想什麼,只卻知道自己不能再欺騙她。

  “小宇受傷了。”

  “嚴重嗎?”應該沒事吧!她一直沒發現連偉有什麼驚慌的神色。

  其實,和連偉在一起久了,她發現連偉並非不愛小宇,只是不懂得該怎麼和一個不足五歲的孩子相處。

  連偉習慣對屬下發號施令,習慣對女人予取予求,對小孩的態度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才會給人他不喜歡小孩的壞印象。

  “好得差不多了。”

  瞭解他越多,鄭秀苓心中的掙扎也越多!

  宴會上老先生的話她謹記在心,她告訴自己,就算身體給了他,只要不丟掉自己的心,她還是她,絕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遭到被遺棄的下場。

  無奈,她還是一步步走人他所撒下的情網,身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她是不能受他牽絆的,所以明知道自己愛著他卻不能愛也不敢愛,只怕自己一旦沉溺其中,將來如何義無反顧的去對付白虎幫裏陷害她的人?

  雖然他霸道,可是在她面前卻已經盡可能的收斂脾氣,她也從雷和小玲的口中得知,她是連偉最為優待的女人……

  但這又能代表什麼?

  也許這只是他狩獵女人的手段,只因他無法擄獲她的心。

  所以,他用更真心的對待,換取她將真心赤裸裸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丟了心的女人最可憐……

  雖然她有可能即將成為可悲的女人,但是她仍想掙扎。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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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2-2 14:02:04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連偉真的很有毅力!

  他每天都會演出一場逼問大戲,但是不論連偉怎麼問,鄭秀苓始終緊閉著雙唇,一句話也不說。

  連偉有的是毅力,鄭秀苓則以耐力對抗,兩個半斤八兩的人始終勢均力敵,讓這場逼問戲久久不能下檔。

  “你的耐力十足!”今天連偉的逼問又失敗了。

  “不敢當!”鄭秀苓微笑著。

  她發現自己的笑容多了,心也軟了,再這麼下去,也許她會敗在連偉手下。

  連偉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輾轉親吻,用舌頭撬開她的貝齒。

  “這世上可能沒有你不敢做的事。”就算是需要她拿命搏,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有,就有一件事她不敢!但是鄭秀苓不告訴他,因為這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她愛上了連偉卻不敢愛!

  但是她想保有的只是她的一顆心,她的身體還是可以愛他。

  鄭秀苓伸出手主動的回應他。

  她的舉動讓連偉感到欣喜,他邊吻著她,邊解開她衣服上的扣子。

  “你回應我了。”他忘情的在她半裸的香肩親吻著,並且輕咬一口,讓齒印微微的紅痕烙在她身上。

  “這是你說的,只有全心全意的投入,才能得到百分百的快感,不是嗎?”她也學著他的動作,咬了他的肩膀,不過她的力道大多了,那齒痕深深的印在他的肩膀上。

  雖然痛,但是興奮卻掩蓋了痛楚。

  “你是我命中的妖精!”

  她淡笑著,任連偉抱著她“你家裏一屋子的情趣用呂都是你的嗎?”

  “是誰的對你那麼重要嗎?告訴我,你想調查什麼事?”“你這些性愛用品是誰的?”她用問題堵住他的嘴。再問了一次

  “我爸爸的。”

  “你爸爸為什麼收集這麼多性愛用品?”趁著他咬牙忍受來自於她的刺激,她反守為攻的逼問他。

  “我沒問過這些事……”

  望著眼前的人兒,連偉還是忍不住追問:

  “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我的問題是不是能有答案?”

  “我想自己解決。”

  “你就是不肯將自己完全交給我是不是?”不管他怎麼努力,就是無法讓這頑固的女人點頭。

  “這根本是兩回事,怎麼能混為一談!”鄭秀苓不懂男人的心思。

  “對我而言這是同一件事!”連偉憤怒的跳下來,撿起地上的衣物穿戴。

  鄭秀苓只能沉默以對。

  良久,連偉冷凝著臉認真的問:“你愛我嗎?”

  “如果你希望我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那麼你先給我一個令我滿意的答案。”鄭秀苓將問題丟還給他。

  她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要不到答案的問題,但是她不後悔,起碼她能阻止連偉繼續問她不願意回答的問題。

  鄭秀苓的回答弄擰了他的心,他除了給她一個懲罰性的吻之外,完全拿她沒辦法。

  “該死的女人!”

  “我一直都是。”鄭秀苓毫不在乎的回答。

  連偉忿忿的推開她,然後大步離開。

  鄭秀苓知道她又激怒了他,如果這樣能讓連偉死心不再來找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為什麼當她看見那扇門合上時,她的心竟隱隱抽痛著……

  難道她的心真的已經在他身上了?

     *   *   *   *    *

  連偉真的沒有再來找過鄭秀苓。

  自從那一次不歡而散之後,她已經連著好多天不見他的蹤影。

  不過她已經可以四處走動。

  一早,鄭秀苓走出房門,就看見偏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

  “早……”

  她禮貌性的打著招呼,臉上帶著微笑,裝出毫無情緒的模樣。但是,她的心卻在滴血。

  連偉正摟著那個女人親吻,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裏用力的揉搓,而那個女人也很配合的嬌喘、呻吟,擺出誘惑男人的模樣。

  鄭秀苓的心揪痛著。

  雖然知道連偉是為了懲罰她而在作戲,但她還是心痛欲裂。

  連偉達到他的目的了!

  “想去哪里?”連偉口氣惡劣的問道。

  她不慍不火的表現惹惱了他,也讓他感到憤怒和沮喪。

  “吃早餐。”她繼續走。

  “站住!”

  連偉的吼聲讓站在他身旁的風火雷電噤聲不語。

  他們不知道幫主到底怎麼了?多日來對鄭秀苓不聞不問,還抱著豔紅在鄭秀苓面前調情,難道幫主對鄭秀苓厭煩了?

  “有什麼事?”她只是不想打擾他。

  “當然有事。”

  他忽然轉頭摟著懷中的豔紅,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然後冷聲的問豔紅:

  “告訴她,我這麼對你,你會恨我嗎?”

  “連哥,我愛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恨你?”豔紅諂媚的說。

  連偉用得意的眼神睨向鄭秀苓。

  “不管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愛我的人都排隊等著呢!”

  看見豔紅的臉頰紅腫,鄭秀苓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那麼你是否能高抬貴手,放了我這個懶得排隊的女人?”

  現在她除了眼不見為淨之外,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的心不要那麼痛。

  “別想!”他挫敗的吼道。

  就是她這副冷冷的模樣讓他感到挫敗,為什麼他就是無法激起她心中愛的火花?

  “你也未免太奇怪了,既然有那麼多人愛你,又何苦留下一個成天只會惹你生氣的女人在身邊?”

  “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連偉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想沖上前去掐住她優美的頸項。

  “這點我很清楚,不需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其實鄭秀苓只是強壓住心中那一股疼痛感,她相信現在如果剖開她的心,一定會發現她的心已被紮得千瘡百孔。

  “你非得無時無刻惹怒我才甘心嗎?”連偉用力的推開黏在他身上的豔紅,無情的站起來。

  鄭秀苓伸手想扶起豔紅。

  “你沒事吧?”

  豔紅狠狠地瞪她一眼,揮開她善意的手。

  鄭秀苓苦笑一下,她大概是懷璧其罪吧!

  “我想這裏不適合我。”鄭秀苓往餐桌的方向走。

  看著鄭秀苓無情的背影,連偉什麼話也沒說便沖出門去。

     *   *   *   *    *

  這一天,鄭秀苓閑來無事,在白虎幫的總部閑晃著。

  雖然連偉不再出現,但卻給予她更多的活動空間。

  今天她晃著晃著,結果好像迷失了方向,有點找不到回房間的路,正當她想找個人來帶她走回去,忽然聽見轉角有個聲音在說話。

  “主人,幫主和鄭小姐最近的情形有些糟糕,事情進行得不如預期中順利。”

  是電的聲音!他口中的主人是誰?

  她和連偉感情的好與壞和電口中的主人又有何關係?

  電似乎不是與他的主人面對面談論,而是用電話聯絡。

  她又聽見電的聲音。

  “這麼做好嗎?萬一幫主發現了怎麼辦?”

  電似乎在聆聽他主人的指示。

  “好,我會小心。”電收了線,小心的四處張望,隨後踩著大步離開。

  鄭秀苓看見他的身影消失,便跟在他身後走。

  沿路她一直在思考,難道電的主人就是陷害她的人?

  她愈想愈有可能!

  風火雷電四人當中,就屬電對她的態度最為防備,而且每回碰面總是態度戒慎,就像她是一個具高度危險的人。

  她該不該將這些情況告訴連偉?

  或許危害白虎幫的人與陷害她的人是同一個……

     *   *   *   *    *

  夜半,鄭秀苓在睡夢中,隱約聽見外頭嘈雜的聲音。

  她披了件外衣走出去,剛好見到風、火、雷扶著滿身是血的連偉回來。

  “怎麼回事?”鄭秀苓幫著把連偉扶進房間裏。

  她細心的發現電不在。

  “電呢?他不是應該待在連偉身邊。”

  “今天剛好出了一點事,電去處理。”雷不以為意的回答。

  她小心翼翼的將連偉放到床上。

  “白虎幫有醫生吧!”看著渾身是血的連偉,她心中異常疼痛。

  “醫生馬上就到。”雷安慰著鄭秀苓。“只是血流多了一點,幸好子彈從手臂貫穿過去,不會有什麼大礙。”

  當雷描述子彈貫穿連偉手臂的情形時,鄭秀苓感覺就像是子彈穿過她的手臂一樣,她幾乎是感同身受。

  她一直在一旁發著抖,直到醫生包紮完畢,所有的人離開之後,她才清醒。

  當她自己面臨危險時,她從來不曾覺得害怕,可是當一心牽掛的人出了事,她才知道什麼叫作椎心之痛!

  她手拿剪刀,慢慢的剪開血淋淋的衣服,而她的心也仿佛受淩遲著。

  直到現在,看見連偉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她才知道,她的心早就丟了,遺失在連偉身上……

  一想到他可能會離她而去,她就後悔這些日子來與他頑強的對抗。如果他在這次事件中不幸喪生,她一定會後悔自己不曾對他表白自己的愛意。

  想著,她的淚水不禁緩緩流下。

  原來她並不是不會愛……

  原來她也並非冷情……

       *   *   *   *    *

  也許是睡得夠久了,連偉在一陣灼痛感中醒來。

  他虛弱的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他緩緩睜開眼睛環視四周,看見坐在一旁正在盛粥的鄭秀苓。

  此刻她女人味十足,輕巧的做著他夢寐以求的事。

  “我怎麼會在這兒?”連偉想坐起身子,但是由於失血過多,他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人又跌坐回去。

  鄭秀苓聽見他說話的聲音,轉過身面對他,剛好看見他想坐起來的身子又趺回去,連忙放下手中的碗,走到床邊,伸手扶著他坐起來。

  “有事就叫我一聲,自己別亂動。”

  連偉瞠目結舌的看著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他所認識的鄭秀苓嗎?

  雖然說話的聲調一如往常,但語調中的溫柔卻是他沒聽過的。

  “怎麼了?子彈打中的是你的手臂,不應該發生失去記憶的情況吧!”她轉身過去端粥。

  呵!原來她也有幽默感。

  鄭秀苓在床沿坐下,舀起一湯匙的稀飯,放在唇邊吹涼,然後湊到連偉的嘴邊。

  “失去記憶沒關係,只要懂得吃飯就可以。一看見他呆愣的樣子,她就想笑。難道她不能表現出溫柔的一面?還是他比較習慣頑固倔強的她?

  面對這個熟悉卻又顯得陌生的鄭秀苓,連偉有點不知所措。如此近的距離,讓鄭秀苓的吸引力又增強了一倍以上。

  但是連偉隨即想到,鄭秀苓待在白虎幫會更危險,他相信敵暗我明的情況會危急到她。

  “你不是一直想離開嗎?現在你可以走了。”他的腦中不斷響起不安和危險的警訊,讓他不得不忍痛讓她離開。“我不會在你受傷時離開。”她固執的拿著湯匙抵在他嘴邊,執意要他吃下這一口粥。

  面對固執的她,連偉心想,那他的傷好之後呢?她是不是執意要離開?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

  “你還是走吧!我的傷勢並不嚴重,等我的傷好,也許你又走不了了。”是的,他的堅持只是一瞬間,也許轉眼他又會以強硬的手段留下她。

  “你真的那麼希望我離開?”如果他繼續堅持,她會如他所願。“我這一走,你可能永遠找不到我。”

  聞言,連偉使盡力氣擁緊她。

  當她說出這些話時,他的心不知怎地劇烈的抽痛了一下,仿佛有人在挖他的舊瘡疤一樣,這種無法掌握她的感覺讓他感到心慌。

  “不……我要你在我身邊,不准你再隨便丟下我……”堂堂六尺之軀的連偉竟脆弱的抱著她哽咽。

  怎麼回事?

  鄭秀苓注意到他的措辭,不准她再離開……難道她曾經離開過他?

  不,不可能!她肯定自己不認識他……

  也許是他曾經遭人遺棄……

  連偉說過,五年前的一場車禍,讓他遺忘所有前塵往事。

  對!一定是這樣,是他受過傷害,所以現在有些錯亂……

  鄭秀苓放下手中的碗,回應他的擁抱。

  “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聽見她的承諾,連偉低頭吻住她,撬開她的唇瓣,糾纏著她的舌頭,吮著屬於他的甜蜜,一隻手緊緊掌握她胸前的渾圓。

  “嗯……你受傷……”

  連偉才不管什麼傷不傷,狠狠的汲取她唇內的芬芳,將她撲倒在床上,讓下身的腫脹抵著她的大腿。

  她輕輕護著他那只受傷的手臂,然後任他精壯的胸膛與自己隔著胸衣的渾圓激烈的廝磨著。

  “嗯……偉……小心點兒……”被他吻住的唇,不放心的叮囑著。

  “我的苓……”他單手想脫下她的衣服,卻有些力不從心。

  “我來……”鄭秀苓讓他輕輕的躺在床上,紅著臉替他脫下身上僅存的衣物,接著她走下床,在他面前慢慢的脫下自己的衣裳。

  看見撩人的脫衣秀,他迫不及待的想下床靠向她,但是鄭秀苓快他一步,將他壓在床上。

  “你確定自己負荷得了?”她知道連偉有欲望,她無法質疑,但卻怕傷了他。

  “當然可以!”

  她不再阻止他想要她的欲望,很小心的跨跪在連偉的小腹上,雙手抵在他肩膀兩側的床上,俯下身,讓他輕易的吸吮到她胸前的蓓蕾。

  “苓……”他感受到粉紅的蓓蕾在他的唇內敏感的硬挺。

  連偉在她的胸前逗留了一陣子,單手扶住她的後腦勺,細緩的吻咬著她滑膩的下顎、嫩唇。

  他的愛撫在她身上點燃了一簇簇的小火苗,快速的往她的下腹集中燒灼,讓她又熱又難受。

  “呃……偉……”鄭秀苓情難自禁的低下頭,用雙唇摩挲著他如玉石般光滑的胸膛,一層薄薄的汗水沁在那結實的肌理上,宛如雕刻家雕鑿出來的藝術品般完美無瑕。

  “啊……噢……偉……”她的身子因為她的舉動而顫抖,豐盈白嫩的雙乳仿佛在回應她的激情叫喊,在連偉的眼前波動。

  “苓……感覺我的存在。”

  深入的硬挺在她的體內向她呼喚,誘惑著她搖擺玉臀呼應。

  “啊……偉……接下來呢?”隨著加速的激情,她覺得她要更多,但是卻不知道如何才能使自己得到更多。

  “趴在我身上……”連偉拉著她俯趴下來。“隨著感覺律動,覺得自己什麼地方需要,就往什麼地方擺動……”

  鄭秀苓將全身的重量都交給連偉,仿佛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輕輕緩緩的擺動著她的玉臀……

  連偉扶著她的腰,用力的往上頂,猛烈的撞擊,讓兩人攀上愛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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